136 The Incident of the Shooting of Overseas Chinese by Siam Police in 1945 Pei-ping Hsieh * Abstract On August 15, 1945, as the Thailand Chinese rea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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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1945 年 泰 國 軍 警 槍 殺 華 僑 事 件 年 泰 國 軍 警 槍 殺 華 僑 事 件 謝 培 屏 摘 要 1945 年 8 月 15 日, 因 中 原 報 華 籍 職 員 張 貼 日 本 投 降 消 息 的 號 外, 僑 胞 圍 觀, 泰 國 警 察 前 往 取 締, 雙 方 爆 發 了 衝 突,17 日 又 發 生 泰 國 軍 警 與 華 僑 衝 突 的 噠 叻 浦 事 件 9 月 19 日, 因 國 旗 問 題, 雙 方 又 發 生 衝 突, 終 致 爆 發 9 月 21 日 泰 國 軍 警 槍 殺 華 僑 的 事 件 ( 簡 稱 921 事 件 ), 衝 突 延 續 至 泰 國 各 地, 至 11 月 始 漸 趨 平 靜 921 事 件 發 生 後, 經 中 國 政 府 的 抗 議 及 當 地 僑 領 向 泰 國 當 局 交 涉, 泰 國 決 組 中 暹 混 合 委 員 會, 調 查 真 相 及 華 僑 損 失, 為 維 持 秩 序, 並 組 中 暹 混 合 保 安 委 員 會 在 此 期 間, 中 泰 雙 方 輿 論 對 此 事 發 表 不 同 的 反 應 和 看 法, 有 採 嚴 厲 報 復, 有 想 淡 化 事 件, 亦 有 尋 求 建 交 改 善 關 係 者 中 國 為 解 決 中 泰 問 題 及 宣 慰 華 僑, 決 組 訪 泰 代 表 團 前 往 泰 國 惟 雙 方 簽 訂 中 暹 友 好 條 約 後,921 事 件 仍 未 解 決 1946 年 10 月, 中 國 重 提 談 判, 引 起 泰 國 朝 野 的 反 感, 對 中 國 舊 事 重 提 頗 表 不 滿, 以 致 該 案 毫 無 進 展, 成 為 中 泰 歷 史 上 的 懸 案 關 鍵 詞 : 泰 國 華 僑 中 泰 外 交 中 暹 友 好 條 約

2 136 The Incident of the Shooting of Overseas Chinese by Siam Police in 1945 Pei-ping Hsieh * Abstract On August 15, 1945, as the Thailand Chinese read the news posted by the staff of the Chung-yuan Newspaper about the surrender of the Japanese government, Siam police went to interfere and resulted in violence. On the 17th, there happened the incident of Dalepo. On the 19th of September, because of the ag issue, both two sides were again in con ict and nally on the 21st Siam policemen started to shoot the Chinese, the so-called the 921 Incident. The clashes continued until the early November. Later on, the Chinese government protested against the incident and the leaders of overseas Chinese in Siam also initiated a negotiation with the Siamese government. Finally the Siamese government agreed to set up a Sino-Siam Security Committee to investigate the incident and to calculate the loss of the Chinese. To further secure the social order, the Security Committee composed of the members from both sides. During this time, the public and the media had different views about the event: some criticized it severely, some took it lightly, and still others tried to improve the situations through establishing diplomatic relations. In order to solve this problem and to console the Chinese in Siam, the Chinese government decided to send a visiting group to Siam. However, even after the Sino- Siam Friendship Treaty was concluded, the 921 Incident was still left unresolved. In October 1946, the Chinese government initiated another negotiation, but the Siamese government felt it repulsive and did not respond it accordingly. Hence, the issue of 921 Incident was pended forever. Keywords: Siam, Overseas Chinese, Diplomacy between China and Siam, the Sino- Siam Friendship Treaty. * Senior Researcher, Academia Historica.

3 1945年泰國軍警槍殺華僑事件 年泰國軍警槍殺華僑事件* 謝 培 屏** 壹 前 言 第二次世界大戰結束海外各地華僑發生糾紛的事件很多馬來西 亞 越南 菲律賓 泰國都有衝突的事件發生本文所探討的即是1945 年8月起在泰國境內華僑與軍警的衝突事件 衝突的起因主要是泰國軍警 制止華僑持中國國旗慶祝勝利和懸掛中國國旗所引發的糾紛從事發的地 點曼谷延燒到其他地區大小衝突持續從8月至11月華僑傷亡及財產損 失不貲雙方交涉二年最後以懸案終結 本文題目名之為 事件 在旅泰華僑及華人的函電中稱之為 慘 案 或 血案 以華人立場和感受而言是很寫實和貼切的但對泰國 而言則不然本文探討的是中泰雙方的問題為求客觀故以 事件 稱 之 為何小小的持旗懸旗的問題會引發傷亡的衝突甚至持續二 三個 月 事發之後兩國人民的反應如何 輿論的反應又如何 雙方政府如何 因應 為何交涉兩年未成 這些都是本文所要探討的問題 戰後泰國政府為表示友善廢除了鑾披汶 Luang Pibul Songkram 時期的排華措施中國政府則支持泰方獨立並協助其加入聯合國1946 年雙方簽訂中暹友好條約中泰關係逐漸改善 雙方在釋放友善的情形 下1945年的泰國軍警槍殺華僑的事件對於戰後中泰兩國的關係泰人 與華人之間以及泰國政局究竟產生了何種影響 該事件又反映了華人 * ** 本文承蒙兩位匿名審查人提供寶貴意見特此致謝 收稿日期 2006 年 9 月 8 日 通過刊登日期 2007 年 3 月 30 日 國史館纂修

4 138 十六 與泰人之間的何種情結 實值得去探究此亦為本文研究之動機 本文就衝突原因 衝突經過 中泰雙方之反應 交涉經過幾個部分來 撰述由於一般讀者對本段史實較為陌生因此在衝突經過及外交交涉部 分著墨較多希望藉由過程的敍述來認識本段史實 本文主要是根據國史館所典藏的外交部檔案 暹羅迫害華僑 赴 暹代表團 與 暹羅訪華代表團 的資料以及中國國民黨中央委員會黨 史史料編纂委員會 以下簡稱黨史館 所典藏的 暹羅排華事件 檔案 並參酌當時的報紙及學者專家的著述來撰述 貳 衝突原因 一 衝突遠因 1 1 中國國民黨中央執行委員會海外部駐越南辦事處主任邢森洲 以下簡稱海外部駐越 南辦事處主任邢森洲 在其所擬的 暹羅排華政策之檢討及對策 中分析此次泰國 排華案發生的原因背景時指出其遠因為 坽歐亞列強之陰謀 歐亞列強利用泰人與華僑之間的關係挑撥離間製造摩擦 坐收漁利 泰國因無能對抗列強勢力之侵入乃轉而乘機利用列強間之矛盾接納 列強之要求企圖以此換得列強在政治上有所讓步 如過去拉攏英國以撤銷領事 裁判權 獻媚日本獲得恢復北部失地 而始終受其荼毒者惟華僑 夌唯國主義之流毒 泰國在唯國主義下排華苛例層出不窮其壓迫華僑之政策亦 變本加厲如封閉僑校宣布保留職業劃定十三禁區沒收華僑住宅及財產加 以貪官污吏橫徵暴歛軍警蕩然僑胞孤立無援生死予奪任所欲為華僑何 辜豈非唯國主義之流毒 奅法西斯分子之暴行 戰前鑾披汶執政期間以國務總理兼國防 外交及內政三 部實行獨裁政治彼以 東方希特勒 自居藝術廳長鑾威集以 東方戈培爾 自稱警察總監鑾亞崙則以 東方希姆萊 自命 因此在其所領導的泰國軍警 報 界 學校教員與公務員均染有濃厚之法西斯思想遺毒 彼等積極施行排華計畫 鑾亞崙的排華計畫中企圖於 五年之內保證中國人不能生存於泰 舉凡一切 泰國排華慘案之發生皆由彼輩作有組織有計畫之行動 1944 年鑾巴立推翻鑾披 汶1945 年社尼 巴莫組閣然軍警仍操在鑾披汶黨羽手中報界 教員及公務 員中的排華分子的法西斯思想仍然潛伏滋長未有根除 以上資料見 海外部駐越南辦事處主任邢森洲致中央黨部祕書長吳鐵城電 民國 34 年 10 月 18 日 暹羅排華事件 中國國民黨黨史館藏特 015/2.34 海外部駐

5 1945 年 泰 國 軍 警 槍 殺 華 僑 事 件 年 泰 國 軍 警 槍 殺 華 僑 的 悲 劇, 實 受 到 泰 國 長 期 排 華 的 影 響 泰 國 的 排 華, 可 遠 溯 自 1910 年 6 月 泰 皇 拉 瑪 五 世 頒 布 新 稅 法, 將 人 頭 稅 提 高, 結 果 導 致 華 人 首 次 集 體 大 罷 工 五 天, 以 示 抗 議, 曼 谷 商 店 全 告 關 閉, 商 業 為 之 停 頓, 運 輸 交 通 貿 易 工 廠 完 全 停 止 運 轉 此 次 罷 工 使 泰 人 意 識 到 華 僑 的 經 濟 勢 力 和 影 響 力, 泰 國 經 濟 應 由 泰 人 掌 握, 對 華 人 有 了 警 惕 和 反 感 2 泰 皇 拉 瑪 六 世 瓦 栖 拉 兀 (Rama Ⅵ, King Vajiravudh ) 於 1910 年 11 月 1 日 即 位, 是 一 位 反 華 的 國 族 主 義 者, 華 僑 罷 市 事 件, 讓 拉 瑪 六 世 產 生 了 反 感 他 在 位 期 間 致 力 於 推 動 同 化 政 策,1911 年 頒 布 歸 化 條 例,1913 年 4 月 頒 布 國 籍 法, 採 血 統 主 義 兼 出 生 地 主 義, 華 人 子 女 在 泰 國 出 生, 即 被 認 定 為 泰 國 人, 企 圖 將 旅 泰 華 僑 同 化 為 泰 人 1914 年 他 以 Asavabahu 為 筆 名, 發 表 東 方 的 猶 太 人 一 文, 3 該 書 指 責 在 泰 國 的 中 國 人 在 泰 國 盡 量 斂 財, 享 盡 權 利 卻 規 避 義 務, 是 無 法 同 化 的 種 族, 寄 生 於 泰 國 經 濟 者, 猶 如 猶 太 人 之 危 害 美 國 拉 瑪 六 世 仇 視 華 人 的 態 度, 使 華 人 與 泰 人 之 間 產 生 了 不 信 任 越 南 辦 事 處 主 任 邢 森 洲 致 中 央 黨 部 祕 書 長 吳 鐵 城 電 暹 羅 排 華 政 策 之 檢 討 及 對 策 ( 民 國 34 年 12 月 14 日 ), 暹 羅 排 華 事 件, 中 國 國 民 黨 黨 史 館 藏, 特 015/2.77 巴 素 著 郭 湘 章 譯 : 東 南 亞 之 華 僑 ( 上 )( 臺 北 : 國 立 編 譯 館, 民 國 55 年 10 月 ), 頁 201; 陳 水 逢 : 東 南 亞 各 國 的 政 治 社 會 動 態 ( 臺 北 : 臺 灣 商 務 印 書 館, 民 國 66 年 5 月 ), 頁 475; 楊 建 成 : 泰 國 的 華 僑 ( 臺 北 : 中 華 學 術 院 南 洋 研 究 所, 民 國 75 年 6 月 ), 頁 ; 李 恩 涵 : 東 南 亞 華 人 史 ( 臺 北 : 五 南 圖 書 出 版 股 份 有 限 公 司,2003 年 11 月 ), 頁 391 拉 瑪 六 世 在 第 一 次 世 界 大 戰 初 期, 以 英 文 寫 成 東 方 的 猶 太 人 和 覺 醒 吧! 泰 國 兩 篇 文 章, 並 親 自 將 該 文 譯 成 泰 文, 以 阿 薩 瓦 拔 胡 (Asavabahu) 為 筆 名, 連 續 在 暹 羅 觀 察 家 報 上 發 表 後 再 版 為 小 冊 子, 書 名 為 東 方 的 猶 太 人 見 巴 素 著 郭 湘 章 譯 : 東 南 亞 之 華 僑 ( 上 ), 頁 及 東 方 的 猶 太 人 傅 增 有, 華 僑 華 人 百 科 全 書. 著 作 學 術 卷 編 輯 委 員 會 : 華 僑 華 人 百 科 全 書. 著 作 學 術 卷 ( 北 京 : 中 國 華 僑 出 版 社 2001 年 7 月, 第 1 版 ), 頁 64 暹 羅 考 察 團 呈 外 交 部 考 察 報 告 ( 民 國 25 年 ), 考 察 暹 羅 報 告, 外 交 部 檔 案, 國 史 館 藏, 檔 號 :172-1/0699; 巴 素 著 郭 湘 章 譯 : 東 南 亞 之 華 僑 ( 上 ), 頁 ; 東 方 的 猶 太 人 傅 增 有, 華 僑 華 人 百 科 全 書. 著 作 學 術 卷 編 輯 委 員 會 : 華 僑 華 人 百 科 全 書. 著 作 學 術 卷, 頁 64; 李 恩 涵 : 東 南 亞 華 人 史, 頁

6 140 十六 1925年至1928年間旅泰華僑發生抵制日貨運動及反日示威運動影 響泰國的治安加以大量華人移民至泰及共產黨問題日益嚴重拉瑪七世 Rama Ⅶ, King Krachathipok 對於來自中國的影響力不得不採取強硬的 隔離政策 年泰國政變推行君主立憲政府受到狹隘的國族主義的影響 企圖排除華僑在經濟商務上的勢力 1938年12月鑾披汶 Luang Pibul Songkram 出任國務總理次年6月24日鑾披汶先後頒布12號通告提 倡種族優越的 唯國主義 或稱 唯泰主義 Ratha Niyom 7又主張 向越南 北馬來亞和緬甸收復失地甚至認為中國川 滇 黔諸省是其故 土同時遂行其親日排華的政策積極排斥華僑中泰關係更加逆轉 在 其執政期間 年 厲行經濟泰化政策頒布多項排華律例例 如在1941年他藉國防安全為名將華富里 北真 烏汶等十幾個地區劃分 為禁區禁區內的數千華僑家庭必須在接到通知後的24小時之內撤出被 迫放棄其產業以致流離失所 1942年頒布27種職業保留給泰人的法令 並併吞華僑企業限制華僑入境驅逐華僑封閉200多所僑校及華文報 紙施行種種不友善 不利於華僑的措施使得華僑與泰人關係惡化 8 二 衝突近因 灱戰後華泰人民之衝突 泰人多年來的排華使得華人與泰人之間的不滿和對立加深笫二次 世界大戰期間泰國依附於日本使情況更為嚴重 日本投降後華僑認 暹羅排華慘狀 大公報 天津民國 24 年 5 月 19 日版 3 李恩涵 東南亞華人史 頁 他差隆祿叻納 國家主義的通告 東南亞歷史譯叢 1984 年 3 期頁 巴素著 郭襄章譯 東南亞之華僑 頁 巴素著 郭襄章譯 東南亞之華僑 頁 華僑志編纂委員會 泰國華僑

7 1945 年 泰 國 軍 警 槍 殺 華 僑 事 件 141 為 中 國 是 戰 勝 國, 解 放 日 期 已 至, 無 須 再 忍 受 戰 敗 國 泰 國 的 欺 凌, 因 此 部 分 華 僑 對 於 泰 國 警 察 的 欺 壓 予 以 反 抗 戰 敗 國 一 詞, 對 泰 人 來 說, 是 嚴 重 傷 害 了 其 自 尊 心 1945 年 8 月 底, 泰 國 宣 傳 廳 長 乃 派 洛 特 召 集 僑 領 及 各 報 記 者, 明 言 泰 國 非 戰 敗 國, 可 見 其 對 華 僑 視 泰 國 為 戰 敗 國 的 不 滿 9 泰 人 對 被 視 為 戰 敗 國 的 不 滿, 對 於 歷 年 受 泰 人 壓 迫 的 華 僑 而 言, 恐 難 察 覺 和 體 會, 華 僑 感 受 到 的 是 來 自 泰 人 的 排 擠 壓 迫 和 對 泰 人 的 反 感, 以 及 勝 利 帶 來 的 期 待 和 解 放, 對 於 泰 人 的 予 求 和 排 華, 自 不 易 像 以 往 的 容 忍 和 順 從 而 泰 人 長 期 存 在 的 排 華 思 想 和 態 度, 亦 非 一 夕 之 間 所 能 扭 轉 改 變, 泰 國 軍 警 對 華 僑 依 然 蠻 橫, 且 泰 國 不 滿 中 國 在 戰 時 未 能 扶 助 自 由 泰 國 運 動, 10 認 為 中 國 以 往 之 宣 傳 均 係 空 洞 之 詞 11 因 此, 一 旦 彼 此 有 了 爭 端, 志 ( 臺 北 : 華 僑 志 編 纂 委 員 會, 民 國 48 年 4 月 ), 頁 ; 陳 烈 甫 : 東 南 亞 洲 的 華 僑 華 人 與 華 裔 ( 臺 北 : 正 中 書 局, 民 國 68 年 ), 頁 ; 李 盈 慧 : 華 僑 政 策 與 海 外 民 族 主 義 ( ) ( 臺 北 : 國 史 館, 民 國 86 年 5 月 ), 頁 ; 蘇 海 : 中 泰 關 係 問 題, 中 央 日 報, 重 慶, 民 國 34 年 9 月 1 日, 版 5;( 社 評 ) 再 論 暹 羅 事 件, 時 事 新 報, 上 海, 民 國 34 年 10 月 12 日 ; 修 朝 : 921 耀 華 力 事 件 始 末, 泰 中 研 究, 第 一 輯 ( 華 僑 崇 聖 大 學 泰 中 研 究 中 心,2003 年 4 月 1 日 ), 頁 212 暹 羅 華 僑 六 屬 會 館 臨 時 聯 合 辦 事 處 主 席 熊 均 靈 關 於 暹 羅 之 報 告 ( 未 註 明 日 期 ), 暹 羅 迫 害 華 僑, 外 交 部 檔 案, 國 史 館 藏, 檔 號 172-1/0656 中 國 國 民 黨 中 央 執 行 委 員 會 海 外 部 駐 越 南 辦 事 處 主 任 邢 森 洲 致 中 央 執 行 委 員 會 祕 書 處 函 ( 民 國 34 年 10 月 1 日 ), 暹 羅 迫 害 華 僑, 外 交 部 檔 案, 國 史 館 藏, 檔 號 172-1/0656; 巴 素 著 郭 襄 章 譯 : 東 南 亞 之 華 僑, 頁 255 自 由 泰 國 運 動 : 戰 時 鑾 披 汶 的 親 日 政 策, 維 持 了 泰 國 的 獨 立 地 位, 卻 喪 失 自 主 外 交, 泰 國 的 國 防 要 地 與 港 口 均 為 日 軍 控 制, 泰 國 的 糧 食 與 工 業 生 產 品, 均 需 聽 由 日 本 以 友 好 名 義 調 度 支 配, 而 鑾 披 汶 政 府 的 對 同 盟 國 宣 戰, 發 兵 入 侵 馬 來 緬 甸 越 南 與 中 國, 和 侵 略 者 為 伍, 引 起 國 內 人 士 不 滿 泰 國 駐 美 大 使 社 尼. 巴 莫 於 1941 年 12 月 10 日 公 開 批 評 鑾 披 汶 政 府,16 日 在 美 國 華 盛 頓 特 區 建 立 自 由 泰 國 運 動, 採 取 親 美 反 日 政 策, 該 運 動 獲 得 英 美 的 協 助, 泰 國 的 華 人 社 群 也 曾 協 助 抵 抗 運 動, 見 吳 俊 才 : 東 南 亞 史 ( 臺 北 : 正 中 書 局, 民 國 66 年 1 月 ), 頁 ; 陳 鴻 瑜 : 中 華 民 國 與 東 南 亞 各 國 外 交 關 係 史 ( ) ( 臺 北 : 鼎 文 書 局, 民 國 93 年 10 月 ), 頁 333 據 海 外 部 駐 越 南 辦 事 處 主 任 邢 森 洲 的 電 文 中 指 出 : 泰 人 極 盼 中 國 入 越 南 扶 助 泰 自 由 團 獨 立, 泰 人 見 英 美 空 運 大 批 軍 火 接 濟 泰 自 由 團, 惟 中 國 方 面 經 多 次 請 求 而 無 實 現 戰 事 結 束, 僅 見 英 軍 開 入 泰 境, 未 見 中 國 一 兵 一 將 進 入, 故 一 般 泰 人 均 認 為 此 係 英 美 勝 利, 並 非 中 國 勝 利, 並 認 為 以 往 中 國 種 種 宣 傳 均 係 空 洞, 故 鑾 亞 崙 派 殘

8 142 十六 極易爆發衝突特別是原排華強烈的法西斯派仍充斥在泰國政府中以致 華泰雙方稍有衝突即從中煽動造成嚴重的局面 誠如暹羅華僑六屬 會館主席熊均靈在其報告中指出921事件 可視為暹人對華人之一種示 威 12 泰國總理社尼 巴莫 M.R. Seni Pramoj 在1945年9月27日在議會報 告中亦指出 耀華力發生槍戰 初步發覺有三項因素 一是遠因問題 華人對在寬 亞派旺政府之前的政府甚記恨指責其對待華人太 殘酷 13 事情的發生來自心理仇恨的心理 14 牞泰國軍警之過激鎮壓 戰後泰國排華事件發生最初起因甚微僅為不滿華僑慶祝勝利禁 止華僑持中國國旗和懸掛中國國旗而引發的衝突原本可將衝突化解 未料事態益發嚴重 為維持治安大批泰國軍警鎮壓華僑槍殺毆打華 僑封鎖華僑區洗劫華僑商店雖名之為維持治安實猶如鎮壓暴民 使衝突更加嚴重其作法實有可議之處 泰國軍警鎮壓華僑的過激行動及手段與戰後泰國軍警仍由鑾披汶的 黨羽所掌控有關蓋該軍警素以驕橫著名紀律缺乏嚴明原法西斯及排 華思想仍未根除 害華僑事件一經發動變成燎原之勢 見 海外部駐越南辦事處主任邢森洲致中 央執行委員會祕書處函 民國 34 年 10 月 1 日 國史館藏檔號 172-1/0656 海外部駐越南辦事處主任邢森洲致中央黨部祕書長 吳鐵城電 民國 34 年 10 月 18 日 暹羅排華事件 中國國民黨黨史館藏特 015/2.34 巴素著 郭襄章譯 東南亞之華僑 頁 255 暹羅華僑六屬會館臨時聯合辦事處主席熊均靈關於暹羅之報告 未註明日期 國史館藏檔號 172-1/0656 此係指鑾披汶執政期間的排華政策 修朝 921 耀華力事件始末 泰中研究 第 1 輯頁 海外部駐越南辦事處主任邢森洲致吳鐵城電 暹羅排華政策之檢討及對策 民國 34 年 12 月 14 日 暹羅排華事件 中國國民黨黨史館藏特 015/2.77

9 1945年泰國軍警槍殺華僑事件 犴泰國中央政府之內鬥 1944年8月盟軍在菲律賓戰敗日軍亞洲局勢已定泰國人民咸抱 怨國務總理鑾披汶與日本簽定同盟向英 美宣戰之失策於是由文治派 首領鑾巴立聯絡實力派鑾亞崙合力推翻鑾披汶內閣同情鑾披汶之攝政 委員會主席昭亞鐵親王同時宣布辭職由鑾巴立繼任委派同情中國的亞 派旺組成過渡時期內閣 日本投降原任自由泰國的駐美公使社尼 巴 莫得到美國的支持自美返國出任國務總理 16但社尼 巴莫無實力實 權軍警大權操在攝政委員會主席鑾巴立 17及警察總監鑾亞崙手中彼等 為應付日本投降後的國際環境不得已推社尼 巴莫執政 921事件有人 認為係鑾巴立等打擊新政府的陰謀企圖製造事端使新政府無法統治 18 邢森洲亦指出泰國軍警殺害華僑係鑾巴立之陰謀鑾巴立並鼓動共黨 16 大公報 重慶民國 34 年 9 月 25 日 巴素著 郭襄章譯 東南亞之華僑 頁 257 邢森洲致中央黨部祕書長吳鐵城電 暹羅排華政策之檢討及對策 民國 34 年 12 月 14 日 暹羅排華事件 中國國民黨黨史館藏特 015/2.77 鑾巴立 Luang Pradist Manudharm 又名乃比里 Nai Pridi Panomyoung 見巴素 著 郭襄章譯 東南亞之華僑 頁 外交部文電中以乃比里稱之一般 書中或報紙稱鑾巴立 暹羅華僑六屬會館臨時聯合辦事處主席熊均靈關於暹羅之報告 藍東海 抗戰 勝 利後旅暹華僑慘案真像 民國 34 年 11 月 22 日 外交部檔 案 國史館藏檔號 172-1/0656 藍東海在 抗戰勝利後旅暹華僑慘案真像 報告中舉證指出鑾披汶黨羽與新政府的 內爭情形 坽社尼 巴莫政府於 9 月 18 日晚在鑾巴立私邸內定鑾亞倫 親英排華 分子 為警察總監遭到乃他因烏隆反對取消鑾亞崙警權改任副國務總理 有 名無實 夌新政府於 9 月 19 日宣布成立耀華力路事件於 9 月 20 日晚發生其 後新城門 縱火 放毒事件均由耀華力路事件所引起 奅慘案主兇均為警察與陸 軍警察為鑾亞崙之勢力陸軍則為鑾披汶之嫡系 妵耀華力路事件發生後國務 總理社尼 巴莫飭其妹婿警察少將拍披匿與華僑聯絡成立混合審查委員會 在同 一時間內鑾亞崙亦派親信警察上尉乃疾拉攏華僑以釋放各被捕僑胞為誘餌 妺 中暹混合審查委員會於 9 月 28 日成立其宣言經由內務部通告全國各府政專並 於當晚由無線電廣播 事實上各府當局多屬法西斯餘黨均置之不理 姏懲辦戰 爭犯條例遭受國會非難刪去重點政府即解散國會

10 144 十六 的 真話報 及泰國反日大同盟同時暴動搗亂治安 19 據中國國民黨中央執行委員會海外部駐越南辦事處主任邢森洲稱 社 尼 巴莫就任國務總理後原擬撤換鑾亞崙等人但英軍進駐後暗地支持 保留該派人員故鑾亞崙黨羽遂轉變為親英此次殘殺華僑實係其利用英 軍勢力繼續排華 英人為離間中泰合作樹立自身力量亦有縱容之舉 致泰國新內閣無法制止 20 叁 各地衝突情形 一 衝突經過 關於1945年8月至11月的華僑與泰人及泰國軍警衝突的經過係根據 自泰國返國的華僑代表吳棣 暹羅華僑抗戰建國聯合總會代表鄭國華 暹 羅華僑六屬會館主席熊均靈及旅泰華僑陳鎮華 中國國民黨中央執行委員 會海外部駐越南辦事處主任兼駐暹羅特派員邢森洲等人的報告參酌比對來 撰述 吳棣等人身歷其境熊均靈又為中暹混合審查委員會委員之一其 報告應有相當程度的可靠性 茲按時間先後略述其經過如下 灱天外天事件 天外天事件是華僑與泰國軍警的首次衝突 8月14日日本投降的消 息傳到曼谷後 中原報 21華籍職員以手寫號外張貼於曼谷市中心區耀 海外部駐越南辦事處主任邢森洲致中央黨部祕書長吳鐵城電 民國 34 年 10 月 16 日 暹羅排華事件 中國國民黨黨史館藏特 015/2.55 海外部駐越南辦事處主任邢森洲函中央執行委員會祕書處 民國 34 年 10 月 1 日 國史館藏檔號 172-1/0656 中原報 戰時為日人強占日本投降該報負責人藤過已出走 見 暹羅華僑抗敵 救國後援會代表姚玉輝張江圃 暹羅華僑血案經過詳情 民國 34 年 10 月 1 日 國史館藏檔號 172-1/0656

11 1945 年 泰 國 軍 警 槍 殺 華 僑 事 件 145 華 力 路 天 外 天 戲 院 門 前, 華 僑 圍 觀 閱 讀, 交 通 為 之 堵 塞, 泰 國 警 察 出 面 干 涉, 以 未 獲 政 府 許 可, 日 軍 投 降 消 息 不 得 張 貼, 將 壁 報 撕 去, 引 起 華 僑 的 氣 憤, 遂 起 口 角 泰 國 交 通 警 察 召 中 央 警 署 武 裝 警 察 相 助, 以 長 槍 木 棍 刺 刀 痛 毆 亂 砍 華 僑, 華 僑 受 傷 數 十 人, 被 捕 者 十 餘 人 22 事 發 時, 泰 警 曾 謂 : 日 本 投 降 非 你 中 國 人 之 事, 此 乃 英 美 打 勝 仗, 不 是 中 國 人 打 勝 仗, 你 們 歡 喜 何 來? 並 言 滾 蛋! 泰 國 警 察 之 語 充 分 表 達 了 對 華 僑 為 勝 利 而 歡 欣 的 不 滿 23 事 後, 藍 東 海 曾 以 中 國 國 民 黨 黨 務 指 導 員 名 義 發 表 通 告, 勸 導 華 僑 鎮 靜, 當 時 中 國 人 警 報 反 攻 報 及 自 由 人 亦 聯 合 發 表 宣 言 作 同 樣 的 勸 導 24 牞 萬 鑾 港 噠 叻 浦 事 件 第 二 次 衝 突, 起 於 泰 國 軍 訓 生 撕 毀 侮 辱 中 國 國 旗 所 致 泰 人 對 於 華 僑 製 造 盟 國 國 旗 及 中 國 國 旗 準 備 慶 祝 之 用, 屢 予 譏 嘲 8 月 17 日 下 午, 曼 谷 萬 鑾 港 噠 叻 浦 地 區, 有 泰 國 軍 訓 生 數 人 在 華 僑 製 旗 商 店, 指 著 中 國 國 旗 謂 : 此 旗 可 作 大 便 之 用 否? 並 將 之 插 於 廁 所 華 僑 為 維 護 國 旗 尊 嚴, 據 理 抗 辯, 引 起 口 角 而 動 武, 該 軍 訓 生 指 稱 華 僑 暴 動, 召 集 軍 警 和 軍 訓 生, 以 及 港 口 海 軍, 遂 發 生 大 規 模 的 衝 突 泰 國 軍 警 持 槍 痛 毆 僑 胞, 乘 機 向 周 協 源 金 店 破 門 而 入, 聽 到 數 發 槍 聲 從 該 店 樓 上 發 出, 泰 國 軍 警 反 擊, 受 傷 者 藍 東 海 的 抗 戰 勝 利 後 旅 暹 華 僑 慘 案 真 像 中 則 謂 被 捕 者 百 餘 人 藍 東 海 : 抗 戰 勝 利 後 旅 暹 華 僑 慘 案 真 像,( 民 國 34 年 11 月 22 日 ), 暹 羅 迫 害 華 僑, 外 交 部 檔 案, 國 史 館 藏, 檔 號 172-1/0656 暹 羅 華 僑 抗 敵 救 國 後 援 會 代 表 姚 玉 輝 張 江 圃 : 暹 羅 華 僑 血 案 經 過 詳 情 ( 民 國 34 年 1 月 1 日 ) 暹 羅 華 僑 抗 戰 建 國 聯 合 總 會 代 表 鄭 國 華 呈 暹 羅 屠 殺 華 僑 經 過 報 告 書 ( 民 國 34 年 10 月 10 日 ) 旅 暹 華 僑 陳 鎮 華 報 告 ( 民 國 34 年 10 月 11 日 ), 暹 羅 迫 害 華 僑, 外 交 部 檔 案, 國 史 館 藏, 檔 號 172-1/0656; 邢 森 洲 致 中 央 黨 部 祕 書 長 吳 鐵 城 電 暹 羅 排 華 政 策 之 檢 討 及 對 策 ( 民 國 34 年 10 月 23 日 ), 暹 羅 排 華 事 件, 中 國 國 民 黨 黨 史 館 藏, 特 015/2.59 藍 東 海 : 抗 戰 勝 利 後 旅 暹 華 僑 慘 案 真 像,( 民 國 34 年 11 月 22 日 ), 暹 羅 迫 害 華 僑, 外 交 部 檔 案, 國 史 館 藏, 檔 號 172-1/0656

12 146 十六 多人其中一人為中彈槍傷 25泰國軍警並闖入華人商店搜查搗毀店內 物品 事後僑胞向警察報案拒不受理 26 在該事件之後泰境各處如坤敬埠 廊瓜等地皆陸續有毆打 搶 劫僑胞撕毀國旗 總理孫中山遺像及國民政府主席蔣中正肖像等事件發 生 華泰衝突逐漸在各地發酵且皆有泰國軍警參與 鑾披汶餘黨組織仇 華團體在人民議會議員乃觸領導下三輪車夫皆暗藏武器伺機而動 準備殺害華僑 27 泰國政府為緩和局勢防止華泰兩族的裂痕擴大於8月20日由廣播 廳邀請華僑六屬公會代表會商請華僑領袖規勸華人勿滋事勿售中國國 旗及遊行慶祝等並強調中泰在政治上未傷和氣過 惟部分華人仍堅持遊 行慶祝並僅持中國國旗而無泰國國旗此舉使泰人無法忍受 28 犴耀華力路事件 9月19日晚8時英兵數名酒後在街上狂呼華僑數十名手持中國國 旗尾跟英兵後面英兵向華僑借國旗一面在街道遊行歡呼盟國萬 歲 華僑見狀亦高呼盟國萬歲 中國萬歲 引起泰國崗警前往干涉 英 兵旋又與手持國旗之華僑借大國旗一面至曼谷市區中心經中央警署門 前高舉歡呼華僑益加興奮泰警見狀不敢正面與英軍交涉只向華 僑開槍射擊 噠叻蒲事件審查報告書 則謂華人受傷者多人中彈受傷者 1 人 並無人被擊斃 暹羅華僑抗戰建國聯合總會代表鄭國華呈暹羅屠殺華僑經過報告書 民國 34 年 10 月 10 日 旅暹華僑陳鎮華報告 民國 34 年 10 月 11 日 外 交部檔案 國史館藏檔號 172-1/0656 噠叻蒲事件審查報告書 民國 35 年 11 月 6 日 暹羅排華事件 中國國民黨黨史館藏特 015/2.75 暹羅華僑抗戰建國聯合總會代表鄭國華呈暹羅屠殺華僑經過報告書 民國 34 年 10 月 10 日 旅暹華僑陳鎮華報告 民國 34 年 10 月 11 日 外 交部檔案 國史館藏檔號 172-1/0656 修朝 921 耀華力事件始末 泰中研究 第 1 輯頁 206 海外部駐越南辦事處主任邢森洲致中央執行委員會祕書處函 民國 34 年 10 月 16 日 國史館藏檔號 172-1/0656 中央日報

13 1945 年 泰 國 軍 警 槍 殺 華 僑 事 件 日 為 泰 皇 誕 辰, 華 僑 皆 不 懸 掛 泰 國 國 旗, 泰 國 當 局 及 泰 人 深 為 憤 怒, 認 為 有 辱 泰 國 國 家 尊 嚴 30 蓋 泰 國 在 1936 年 即 訂 有 懸 旗 法, 規 定 在 特 殊 場 合 下, 如 慶 典 節 期, 始 可 在 泰 旗 之 外, 懸 掛 中 國 國 旗 年 鑾 披 汶 倡 行 唯 國 主 義, 規 定 各 行 政 機 關 及 官 立 學 校 一 律 懸 掛 國 旗, 以 表 示 國 族 尊 嚴 32 華 僑 此 舉, 自 易 觸 怒 泰 人, 引 發 糾 紛 是 日 適 為 中 秋 節, 人 潮 擁 擠, 約 7 時 許, 有 三 輪 車 載 有 醉 意 英 軍 二 人, 由 三 角 路 駛 至 耀 華 力 路, 車 後 掛 有 中 國 國 旗 一 面, 華 人 兒 童 見 狀 舉 手 歡 呼, 尾 隨 車 後, 華 僑 圍 觀 為 之 阻 塞 交 通, 車 伕 大 聲 怒 罵, 將 車 上 中 國 國 旗 撕 毀 棄 地, 華 僑 見 狀, 群 情 憤 慨, 雙 方 發 生 口 角, 車 伕 拔 槍 示 威, 英 軍 將 槍 擊 落, 該 車 伕 企 圖 逃 脫, 被 華 僑 痛 毆, 泰 國 軍 警 趕 到, 刺 殺 射 擊 華 僑, 泰 國 陸 軍 部 派 武 裝 兵 百 餘 人, 開 到 耀 華 力 路 一 帶, 用 機 槍 向 華 僑 掃 射, 死 傷 華 僑 數 人, 被 捕 華 僑 數 十 人, 泰 軍 並 向 西 河 大 廈 附 近 之 民 房 開 槍 掃 射 是 夜, 泰 國 軍 警 宣 布 戒 嚴, 同 時 向 英 軍 司 令 部 報 告 華 僑 暴 動 33 9 月 21 日, 衝 突 更 行 擴 大, 是 日 中 午, 曼 谷 軍 警 及 軍 訓 生 數 千 人, 分 布 在 華 僑 中 心 區, 由 三 角 路 耀 華 力 路 石 龍 軍 路, 擴 展 至 四 披 耶 路 素 里 翁 路 華 南 峰 總 車 站 越 三 級 警 署 前 及 新 城 門 一 帶, 取 包 圍 形 式 是 晚 7 時 左 右, 泰 國 大 批 軍 訓 生 便 衣 隊, 進 入 各 酒 樓 旅 店 茶 樓, 及 華 僑 住 屋 周 圍, 先 後 發 出 槍 聲, 泰 國 軍 警 及 軍 訓 生 在 各 處 開 槍 響 應, 指 稱 華 人 暴 重 慶, 民 國 34 年 10 月 26 日, 版 3 30 國 民 大 會 暹 羅 代 表 張 百 基 簽 呈 ( 未 註 明 日 期 ), 暹 羅 迫 害 華 僑, 外 交 部 檔 案, 國 史 館 藏, 檔 號 172-1/0656; 修 朝 : 921 耀 華 力 事 件 始 末, 泰 中 研 究, 第 1 輯, 頁 巴 素 郭 襄 章 譯 : 東 南 亞 之 華 僑, 頁 269; 外 交 部 覆 雲 竹 亭 函 附 件 : 雲 竹 亭 函 ( 民 國 37 年 1 月 15 日 ) ( 民 國 37 年 3 月 9 日 ), 承 認 新 政 府, 外 交 部 檔 案, 國 史 館 藏, 檔 號 :172-1/0701-(1) 32 中 原 報, 曼 谷, 民 國 36 年 11 月 24 日, 見 駐 暹 羅 大 使 館 致 外 交 部 電 ( 民 國 36 年 12 月 9 日 ), 泰 國 僑 校 懸 旗 案, 外 交 部 檔 案, 國 史 館 藏, 檔 號 :172-1/ 國 民 大 會 暹 羅 代 表 張 百 基 簽 呈 ( 未 註 明 日 期 ), 暹 羅 華 僑 抗 敵 救 國 後 援 會 代 表 姚 玉 輝 張 江 圃 : 暹 羅 華 僑 血 案 經 過 詳 情 ( 民 國 34 年 10 月 1 日 ), 暹 羅 迫 害 華 僑, 外 交 部 檔 案, 國 史 館 藏, 檔 號 172-1/0656

14 148 十六 動軍警及海陸軍出動鐵甲車13輛坦克11輛及各輕重武器由耀華 石 龍 軍越 德四角 越三振等路以至車站 四披耶路一帶地區用機關 槍掃射華僑大廈及高樓華僑死傷數十人 泰國軍警並令電力局停止供給 電流同時以搜查暴徒及槍械為辭向華僑商會及住所搜劫貴重財物悉 被掠去如有抗拒即被刺傷或擊斃 僑胞猶如驚弓之鳥不敢外出 34 22日英國軍事當局及泰國民政當局下令曼谷市區全部戒嚴原駐於 野虎路之澳軍部隊撤離市區 是日泰國政府以宣傳廳名義發表第一次宣 言指稱 此次係華僑不法分子企圖暴動用機關槍向泰軍警掃射軍 警被迫回擊但事件極為微小無有死傷僅牆壁微有破損 無 論如何泰國係獨立之國家尚有足夠維持治安之武力華僑以 戰敗國三字污衊泰國應加制止 並將宣言交由中文及泰文報紙發表 中國人 以該宣言違反事實 拒絕登載 35泰方將肇事責任歸咎給華僑不法分子36事實上華僑經其搜 查結果並無一槍一彈泰國軍警亦無死傷 旅暹華僑陳鎮華報告 民國 34 年 10 月 11 日 暹羅華僑抗敵救國後援會代表姚玉 輝張江圃 暹羅華僑血案經過詳情 民國 34 年 10 月 1 日 海外部駐越南辦事處 主任邢森洲致中央執行委員會祕書處函 民國 34 年 10 月 16 日 暹羅華僑代表吳 棣報告 民國 34 年 10 月 11 日 國史館藏檔 號 172-1/0656 旅暹華僑陳鎮華報告 民國 34 年 10 月 11 日 暹羅華僑抗戰 建國聯合總會代表鄭國華呈暹羅屠殺華僑經過報告書 民國 34 年 10 月 10 日 藍 東海 抗戰勝利後旅暹華僑慘案真像 民國 34 年 11 月 22 日 暹羅華僑抗敵救國 後援會代表姚玉輝張江圃 暹羅華僑血案經過詳情 民國 34 年 10 月 1 日 暹羅 迫害華僑 國史館藏檔號 172-1/0656 巴素著 郭襄章譯 東 南亞之華僑 頁 245 中央日報 重慶民國 34 年 10 月 17 日版 3 修朝的 921 耀華力事件始末 一文亦謂暴動的形成據推測來自泰國的國民黨員的 策劃見 泰中研究 第一輯頁 207 暹羅華僑抗戰建國聯合總會代表鄭國華呈暹羅屠殺華僑經過報告書 民國 34 年 10 月 10 日 國史館藏檔號 172-1/0656 中央 日報 重慶民國 34 年 10 月 17 日版 3

15 1945 年 泰 國 軍 警 槍 殺 華 僑 事 件 日 繼 續 戒 嚴 是 日 下 午, 華 僑 抗 戰 建 國 聯 合 總 會 憤 於 泰 國 當 局 縱 容 軍 警 之 暴 行, 發 出 通 告, 要 求 華 僑 全 體 罷 市, 以 促 使 泰 國 當 局 的 覺 悟, 急 速 制 止 此 項 行 動 華 僑 為 保 持 生 命 財 產 安 全 計,24 日 下 午 一 律 關 閉 商 店, 停 止 營 業 是 日, 泰 國 宣 傳 廳 發 表 第 二 次 宣 言 38 犵 新 城 門 事 件 25 日 晚 7 時 左 右, 有 二 便 衣 隊 在 新 城 門 區 戲 院 前 鳴 槍, 爆 炸 聲 四 起, 附 近 商 民 群 相 走 避, 隨 後 大 批 軍 警 包 圍 華 僑 商 店, 以 機 槍 掃 射, 華 僑 死 傷 四 十 餘 人 泰 警 勒 令 華 僑 商 店 關 門, 挨 戶 搜 查, 指 稱 店 內 華 僑 為 反 動 分 子, 該 區 華 僑 商 號 百 餘 家 遭 洗 劫, 僑 民 數 十 人 被 綑 綁 解 往 警 署, 旋 因 理 由 不 充 分, 押 解 半 途, 痛 毆 後 釋 放, 或 拋 入 溪 河 三 昇 水 門 等 處 亦 發 生 同 樣 事 件 39 泰 國 國 務 總 理 社 尼. 巴 莫 及 國 防 部 長 親 往 勘 查 出 事 地 點, 事 後 並 未 將 真 相 公 布 日, 中 國 國 民 黨 中 央 執 行 委 員 會 海 外 部 暹 羅 特 派 員 辦 事 處 負 責 人 藍 東 海 及 六 屬 會 館 華 僑 代 表, 先 後 向 駐 泰 英 軍 司 令 伊 溫 斯 少 將 (E. Enmajor Eva) 及 泰 國 國 務 總 理 社 尼. 巴 莫 請 求 制 止 事 件 擴 大, 並 切 實 保 護 僑 民 生 命 財 產 安 全 該 司 令 部 參 謀 長 代 為 接 見, 表 示 : 據 泰 方 報 告, 此 案 係 華 僑 暴 動 而 起, 英 軍 在 泰 國 任 務 僅 為 解 放 戰 俘 及 接 受 日 軍 投 降, 對 於 泰 國 內 政 及 保 護 華 僑, 不 便 干 涉 且 謂 國 民 政 府 主 席 蔣 中 正 屢 次 宣 布 及 廣 播 扶 助 泰 國 自 由 獨 立, 此 事 可 直 接 請 示 本 國 政 府 措 辭 並 不 友 善 25 日, 英 軍 司 令 部 軍 政 司 長 哲 克 斯 派 員 約 晤 六 屬 會 館 臨 時 聯 合 辦 事 處 代 表, 於 27 日 會 談, 38 暹 羅 華 僑 抗 戰 建 國 聯 合 總 會 代 表 鄭 國 華 呈 暹 羅 屠 殺 華 僑 經 過 報 告 書 ( 民 國 34 年 10 月 10 日 ), 暹 羅 迫 害 華 僑, 外 交 部 檔 案, 國 史 館 藏, 檔 號 172-1/0656; 中 央 日 報, 重 慶, 民 國 34 年 10 月 17 日, 版 3 39 中 央 日 報, 重 慶, 民 國 34 年 10 月 日, 版 3 40 暹 羅 華 僑 抗 敵 救 國 後 援 會 代 表 姚 玉 輝 張 江 圃 : 暹 羅 華 僑 血 案 經 過 詳 情 ( 民 國 34 年 10 月 1 日 ) 中 國 國 民 黨 中 央 執 行 委 員 會 祕 書 處 致 外 交 部 函 ( 民 國 35 年 1 月 17 日 ), 暹 羅 迫 害 華 僑, 外 交 部 檔 案, 國 史 館 藏, 檔 號 172-1/0656

16 150 十六 重申伊溫斯少將之論調並謂英國尚認為泰國係交戰國 41是日英軍在 新德里廣播中亦作同樣的表示 42英軍置身事外的態度使泰國反動分子 無所顧忌衝突日趨嚴重 43 華僑罷市導致糧食發生問題蓋糧商多為華僑 在泰國內閣會議 中大部分部長對於華僑罷市認為 任何事應行之公允才是因部分華商 非蓄意而為能避免採過激行動不使善良者遇困我們應以不樹敵為善 策 為解決糧食問題泰國政府出動警察之妻售賣食品曼谷市府並開 辦墟市售賣食用品 44 泰國政府在接獲中國政府22日的抗議後26日泰國當局派警察少將拍 批匿向六屬會館接洽請華僑開市僑界為了避免無謂損失及留待中國 暹羅華僑抗戰建國聯合總會代表鄭國華呈暹羅屠殺華僑經過報告書 民國 34 年 10 月 10 日 外交部李希穆呈中央海外部邀請暹羅華僑六屬會館主席熊均靈報告暹羅 血案經過紀錄 民國 34 年 11 月 24 日 暹羅華僑六屬臨時聯合辦事處主席熊均靈 關於暹羅之報告 民國 34 年 12 月 30 日 凌其翰呈文 民國 34 年 10 月 8 日 國史館藏檔號 172-1/0656 軍令部部長徐永昌呈文 民國 34 年 12 月 21 日 外交部檔 案 國史館藏檔號 172-1/0656 在海外部駐越南辦事處主任邢森洲的電文中曾指出英人有介入及挑撥離間之嫌 坽據許登文報稱 血案發生後英人到潮州會館鼓動六屬會館派人回國報告 並 策動僑商代運貨物借華僑代表名義以飛機護送回國供給排華事實大事宣 傳 見 海外部駐越南辦事處主任邢森洲致中央黨部祕書長吳鐵城電 民國 34 年 10 月 12 日 暹羅排華事件 中國國民黨黨史館藏特 015/2.1.9 夌海外部駐越南辦事處同志符文曾派乃他旺向泰國商業情報廳外僑資產管理辦事處 查詢泰國軍警殘殺華僑事件該廳祕書長乃吞及國務院經濟委員會會員乃崙表示 泰國政府曾向英國軍官請示據英方答稱 此事發生是由一般無知識華僑的暴動 應由泰國政府嚴厲處置 乃他旺當時回應華僑六屬會館請英方出面調停該案時 英方表示 中國在舊金山會議曾贊助泰國獨立為何中國不自行處理 同時又建議 應派代表赴上海向全世界廣播泰國政府此次蠻橫之行動並表示英方願意負責送抵 上海 見 海外部駐越南辦事處主任邢森洲致中央黨部祕書長吳鐵城電 民國 34 年 10 月 19 日 暹羅排華事件 中國國民黨黨史館藏特 015/2.61 奅泰國宣傳廳長乃派洛等有計畫之排華行動受英人支持 見 海外部駐越南辦事 處主任邢森洲致中央黨部祕書長吳鐵城電 民國 34 年 10 月 25 日 暹羅排華事 件 中國國民黨黨史館藏特 015/2.27 修朝 921 耀華力事件始末 泰中研究 第 1 輯頁 208

17 1945年泰國軍警槍殺華僑事件 政府來交涉由六屬會館 華僑救國抗日聯合總會及中央海外部駐暹羅特 派員辦事處召集各華僑團體舉行緊急會議向泰國當局提出五項要求 1.撤退武裝軍隊 2.釋放被捕僑胞 3.向全泰國人民廣播請其改善對華僑 之態度 4.由各府政專召集人民訓話以促進中泰兩方之情感 5.組織中 暹混合審查委員會調查血案真相及華僑損失作公正之處理 45 該案發生後中國政府於9月22日向泰國提出抗議各國輿論亦向泰 國發出責難為消弭緊張局面應付國際輿論28日泰國國務總理社尼 巴莫接受華僑代表的要求並允組中暹混合委員會調查真相及華僑損 失 泰國政府亦勸告泰國人民毋再以無禮態度對待外僑並聲稱該事件為 一部分不肖軍警所為非全部軍警參加 46 社尼 巴莫總理在27日議會報告中已指示處理該事件的原則並謂華 人及泰人不當行為均應制止 社尼 巴莫總理表示 對事件的措理既然發生互相射擊的不靖事件政府有必要 予以抑止先由警察執行倘演變成暴動非派軍隊鎮壓不可 但政府以穩重但不激烈為原則 有華人駕車到各處威脅華 商不准開店如果開店必遭刺殺這是違法的 另者泰 人本身也許有滋事者也必須予以制止 47 中暹混和審查委員會於9月28日成立由泰國政府派委員六人華僑 團體公選代表五人組成 48該委員會經多次交換意見後泰方始接受華方 暹羅華僑抗戰建國聯合總會代表鄭國華呈暹羅屠殺華僑經過報告書 民國 34 年 10 月 10 日 暹羅華僑六屬臨時聯合辦事處主席熊均靈關於暹羅之報告 民國 34 年 12 月 30 日 旅暹華僑陳鎮華報告 民國 34 年 10 月 11 日 國史館藏檔號 172-1/0656 暹羅華僑六屬臨時聯合辦事處主席熊均靈關於暹羅之報告 民國 34 年 12 月 30 日 海外部駐越南辦事處主任邢森洲電 民國 34 年 10 月 16 日 暹羅迫害華 僑 國史館藏檔號 172-1/0656 修朝 921 耀華力事件始末 泰中研究 第 1 輯頁 坽華方委員為藍東海 中國國民黨中央執行委員會海外部駐暹羅特派員辦事處僑務 科長 熊均靈 華僑六屬會館臨時聯合辦事處主席 陳繹如 旅居暹羅之華籍律 師 邱美勤 抗戰建國聯合總會代表 吳平 共產黨 真話報 代表 泰方委員 151

18 152 十六 所提五項要求華僑抗戰建國聯合會亦於29日發出通告於9月30日上午 10時復業被捕華僑亦陸續釋出 49中暹混合審查委員會成立後雙方緊 張情勢稍趨和緩 由於華人以罷市對抗泰國政府因此激怒泰人於是縱 火 焚燒華僑區域及放毒事件繼之而起 50泰人刺殺掠劫華僑仍時常發 生且延及替理 坤敬 萬鑾 尖竹汶及泰北等內地各府 51泰國報紙並 時有排華言論與漫畫諷刺華人泰國政府乃邀請華僑組織中暹混合保安委 員會共同維持曼谷治安 52 泰方委員由泰國政府各部院派代表擔任推泰國憲兵少將司令官鑾汕 旺擔任混合委員會主任委員兼混合憲警總隊長 華方委員十六人由各界僑 領選充 53由劉焜擔任混合委員會副主任委員兼混合憲警隊副總隊長 華 為柏帕濃那卡拉奴拏力為主席 代表政方 警察少將拍披匿 代表警方 警察少 將拍藍因他 代表警方 鑾奴拉吉班項 代表內務部 乃良猜耶干 人民代表 警察上校鑾觸他那丕班 兼祕書代表警方 見 外交部李希穆呈中央海外部邀 請暹羅華僑六屬會館主席熊均靈報告暹羅血案經過紀錄 暹羅華僑六屬臨時聯合 辦事處主席熊均靈關於暹羅之報告 民國 34 年 12 月 30 日 藍東海 戰勝利後旅 暹華僑慘案真像 民國 34 年 11 月 22 日 國史 館藏檔號 172-1/0656 夌華方內部意見並不一致共黨代表吳平在開議時其主張與華方意見紛歧反與 泰方委員一致 見藍東海 抗戰勝利後旅暹華僑慘案真像 暹羅華僑抗戰建國聯合總會代表鄭國華呈暹羅屠殺華僑經過報告書 民國 34 年 10 月 10 日 藍東海 抗戰勝利後旅暹華僑慘案真像 民國 34 年 11 月 22 日 國史館藏檔號 172-1/0656 藍東海 抗戰勝利後旅暹華僑慘案真像 民國 34 年 11 月 22 日 暹羅迫害華 僑 國史館藏檔號 172-1/0656 中央日報 重慶民國 34 年 10 月 17 日版 3 10 月 19 日曼谷市區發現泰人放 毒中毒者全部為華僑約百餘人 毒藥形狀有白色結晶及粉狀施放於食物或香 菸中 見 藍東海 抗戰勝利後旅暹華僑慘案真像 外交部李希穆呈中央海外部邀請暹羅華僑六屬會館主席熊均靈報告暹羅血案經過紀 錄 暹羅華僑六屬臨時聯合辦事處主席熊均靈關於暹羅之報告 民國 34 年 12 月 30 日 中國國民黨中央執行委員會致外交部函 民國 35 年 1 月 17 日 暹羅迫 害華僑 國史館藏檔號 172-1/0656 坽中暹混合保安委員會隸屬於泰政府憲警混合處其職權為逮捕及審問有關中泰兩 方所發生糾紛事件之人 委員會設主任委員 1 人由泰國政府指任副主任委員 1 人由旅泰華僑派選充任 主任委員以下設祕書室內設主任祕書 1 人副主任祕

19 1945年泰國軍警槍殺華僑事件 方隊員三百人由各團體 各社團及各同業公會保送優良分子擔任經費 由華僑負擔憲警隊於11月中旬組織完成 54 11月份雖仍有零星事故發生大致漸趨平靜 二 調查報告 中暹混合審查委員會成立後每星期二開會一次華方委員陳繹如為 泰京知名律師負責辦理審查之事泰國國防部警察廳 肇事地點警察所 及檢查廳各派代表一人組織特別委員會負傳訊及審判之責 陳繹如律 師根據雙方所提的資料提出審查報告並具處理意見書 達叻浦事件審 查報告書於1945年11月6日提出耀華力921事件審查報告書於同年12月18 54 書 1 人翻譯 書記各 1 人 委員 32 人中泰雙方各派 16 人由兩方派選充任 委員以下設祕書室 混合總部隊 宣傳科 總務科 財政科 司法科 聯絡科 訓 練科科長及副科長由中泰雙方委員兼任之 混合總部隊組織 設總隊長 1 人 泰 方 副總隊長 1 人 華方 書記 1 人 華方 300 人區分為三大隊每大隊分為 三中隊每中隊分 3 區隊每區隊分三分隊 大隊隊員 100 人中隊隊員 30 人至 35 人區隊隊員 10 人至 12 人分隊隊員 3 人至 4 人 每中隊各派傳達 1 人與總部 隊取得聯絡 見 中央執行委員會祕書處函外交部 民國 35 年 1 月 9 日 暹羅 政情 國史館藏檔號 172-1/0734 夌華方委員 16 人為 劉焜兼副主任委員副隊長訓練科長 軍事委員會特種訓練班 主任 鄭午樓兼副主任祕書 潮屬代表 熊均靈兼財政科長 客屬代表 梁任 信兼財政科副科長 廣肇代表 李其雄兼宣傳科長 潮屬代表 邱伋兼宣傳科副 科長 真話報代表 - 共產黨 白明坤兼總務科長 福建代表 劉奎兼總務科副科 長 反日大同盟代表 - 共產黨 陳繹如兼司法科長 潮屬代表 馮爾和兼聯絡科 長 瓊屬代表 盧靜子兼聯絡科副科長 廣肇代表 成煙景兼訓練科副科長 國 民黨代表 余作舟 客屬代表 張杰陵 江浙代表 林海生 國民黨代表 許 善楨 國民黨代表 見 暹羅華僑六屬臨時聯合辦事處主席熊均靈關於暹羅之報 告 民國 34 年 12 月 30 日 國史館藏檔號 172-1/0656 外交部李希穆呈中央海外部邀請暹羅華僑六屬會館主席熊均靈報告暹羅血案經過 紀錄 暹羅華僑六屬臨時聯合辦事處主席熊均靈關於暹羅之報告 民國 34 年 12 月 30 日 中國國民黨中央執行委員會致外交部函 民國 35 年 1 月 17 日 民國 34 年 12 月 30 日 國史館藏檔號 172-1/

20 154 十六 日提出新城門事件泰國警察局未交出資料無從審查 55 根據陳繹如的耀華力事件審查報告書9月 日的耀華力事 件泰國軍警及被捕嫌犯的供辭不同泰國軍警咸謂華人先在暗中高處開 槍射擊軍警為自衛起見開槍回擊 被捕嫌犯則否認發槍店主黃芳聲 亦聲稱無人從樓上發槍 陳繹如對泰軍警供辭提出數點疑問認為 案件之肇因唯一般警察因幻覺太強致以為華人先發槍 然後以槍回擊 當警察槍聲密集之際便神經過敏以為華僑加 緊抵抗警方槍聲也跟著加緊進攻因之亂事竟達到如此高潮 56 又據海外部華僑呈訴的資料指出華僑無論男女老幼在不同地方被襲 擊被捕華僑中婦女 小孩及老人占半數 顯示軍警有濫捕之嫌 至於嫌 犯二人被提出控訴外其餘全數釋放 噠叻浦事件審查報告書除陳述原案事實外並請委員會拘捕該案的 嫌疑犯包括向華僑射擊的軍警及乃灣 乃夫拋渡夫兩名並應傳訊華人 嫌犯及證人重新偵查 57 三 華僑損失 此次事件的損失根據暹羅華僑抗戰建國聯合總會關於出事各地 曼谷新城門及耀華力路的三份調查登記表自8月15日至10月2日止共死 22人 傷53人 被捕74人財產損失452萬5,949銖46丁用特 58事實上 此數字僅限於登記人數華僑實際的傷亡和損失當不止此數 李盈慧所著 中央海外部駐越南辦事處主任邢森洲致吳鐵城函 民國 35 年 1 月 15 日 暹羅排 華事件 中國國民黨黨史館藏特 015/ 耀華力事件審查報告書 民國 35 年 12 月 18 日 暹羅排華事件 中國國民黨黨 史館藏特 015/2.74 噠叻蒲事件審查報告書 民國 35 年 11 月 6 日 暹羅排華事件 中國國民黨黨 史館藏特 015/2.75 中國國民黨中央執行委員會海外部函外交部 民國 34 年 10 月 26 日 暹羅迫害 華僑 國史館藏檔號 172-1/0656

21 1945年泰國軍警槍殺華僑事件 155 華僑政策與海外民族主義 一書中指出華僑傷亡者為149人沈屍湄南 河者60人財產損失約450多萬泰幣 59 暹羅華僑抗戰建國聯合總會調查登記表分為呈報人姓名 年齡 籍 貫 地址 肇事地點 肇事日期 內容摘要 財物損失總數 死亡人數 受傷人數及被捕人數共十一欄由於內地各處登記表的資料不全因此 傷亡人數及財物損失總數無法從三份登記表作統計上段所列之數為該 函文中所列之總數 茲將三份登記表統整如下 暹羅華僑抗戰建國聯合總會調查耀華力路等事件登記表 事件 呈報 肇事 死亡 受傷 被捕 財物損失總數 名稱 人數 日期 人數 人數 人數 34 年 8 月 內地 各地 42 人 日 9 月 689, 銖 4 人 13 人 19 人 發生 事件 日 曼谷 34 年 9 月 耀華 137 人 ,540, 銖 6 人 14 人 33 人 力路 日 事件 曼谷 34 年 9 月 新城 人 229, 銖 2人 門事 件 27 日 附 註 原登記表註 明 因 情 況 未 明 尚 未 全部登記 登記肇事事 發日期大部 分 為 9 月 21 日及 22 日 撰者按原稿 單筆加後應 為 29, 銖 編者按 原檔所附資料不全該登記表中之附記說明僅為原登記的三分之一其餘未 帶出 60 以上資料係根據國史館典藏的檔案 黨史館的 暹羅排華事件 檔 案中亦有噠叻蒲事件 耀華力事件 新城門事件 921事件前後各地華 僑死傷損失調查表 因前述國史館典藏的資料不全因此無法將兩檔案彙 整今另將黨史館的資料統整如下作為參考 李盈慧 華僑政策與海外民族主義 頁 284 李盈慧 華僑政策與海外民族主義 頁 284

22 156 事 件 名 稱 噠 叻 蒲 事 件 耀 華 力 事 件 新 城 門 事 件 921 事 件 前 各 地 發 生 事 件 921 事 件 後 各 地 發 生 事 件 61 噠 叻 蒲 等 事 件 死 傷 損 失 調 查 統 計 表 呈 報 人 數 7 件 為 本 人 72 件 為 本 人 107 件 為 本 人 28 件 為 本 人 179 件 為 本 人 肇 事 日 期 財 物 損 失 總 數 ( 銖 ) 死 亡 人 數 8 月 17 日 593,149 2 人 9 月 日 及 10 月 2 日 ( 大 部 分 為 9 月 日 ) 9 月 日 及 10 月 2 日 2 月 1 27 日,2 月 間,3 月 1 日,4 月 14 日,5 月 5 15 日,6 月 26 日, 7 月 日,8 月 日,9 月 日 9 月 日, 1 0 月 日,11 月 日,12 月 日 3,316, 人 人 669, , 人 21 人 受 傷 人 數 10 人 23 人 25 人 53 人 57 人 被 捕 人 數 10 人 32 人 4 人 3 人 2 人 呈 報 件 數 肇 事 地 點 8 件 8 件 在 店 中 166 件 244 件 34 件 187 件 96 件 在 店 中, 其 餘 為 住 屋 東 湖 劇 院 總 火 車 站 新 城 門 天 外 天 耀 華 力 路 等 地 194 件 在 店 中, 其 餘 為 住 屋 噠 叻 市 水 門 橋 腳 璇 宮 戲 院 等 地 12 件 在 店 中, 其 餘 在 住 屋 新 城 門 馬 德 望 等 地 106 件 在 本 人 店 中, 其 餘 在 住 屋 新 城 門 馬 德 望 等 地 61 噠 叻 蒲 事 件 審 查 報 告 書 及 死 傷 損 失 調 查 統 計 表 ( 民 國 35 年 12 月 ), 暹 羅 排 華 事 件, 中 國 國 民 黨 黨 史 館 藏, 特 015/2.75

23 1945年泰國軍警槍殺華僑事件 肆 中泰雙方之反應 一 泰方之反應 泰國政要 泰人以及言論界認為921事件是華僑非法分子企圖暴 動擾亂治安自應嚴厲懲戒軍警理當前往制止 今就泰國政府之因 應 泰國政要言論 輿論之反應及組織祕密團體等方面略述如下 灱泰國政府之因應 戰後中國成為戰勝國四強之一泰國希望獲得中國支持其加入聯合 國因此泰國新政府對於華僑的態度尚屬友善泰國政府陸續取消了戰前 嚴令華人不准居住的 戰略禁區 及城市華人可自由返回重理舊業 年8月31日泰國新內閣成立時國務總理社尼 巴莫宣布保證中泰 人民友好關係 639月21日國務總理社尼 巴莫向記者表示將對泰境華 僑採取友善政策設法改訂鑾披汶政府的排華法規並對國民政府主席蔣 中正在8月25日文告支持泰國的自由獨立表示感謝 6410月6日國務總 理社尼 巴莫接見中央通訊社記者張慶彬再度表示友善 泰國新政府的 友善亦表現在接受華僑代表的5項要求成立中暹混合審查委員會和中暹 混合保安委員會 國務總理社尼 巴莫善意的回應主要是不希望因該事 件而引起國際干涉以致動搖新政權 李恩涵 東南亞華人史 臺北 五南圖書出版股份有限公司民國 92 年 11 月 頁 年 5 月泰國政府頒布 禁止外僑居留禁區條例 江華富里等三區列為 戰略 禁區 禁區 範圍數度擴大受影響被迫遷出禁區的華僑達數萬人之多 見李恩 涵 東南亞華人史 頁 418 社論 不近情理的曼谷事件 中央日報 重慶民國 34 年 9 月 28 日版 2 大公報 重慶民國 34 年 9 月 25 日 中國國民黨中央執行委員會祕書處致外交部函 民國35年1月17日 暹羅迫 害華僑 國史館藏檔號172-1/

24 158 十六 10月中旬以後情勢雖較平靜但華人與泰國警察在曼谷鬧市中仍有 衝突及互相射擊之事 10月27日國務總理社尼 巴莫在無線電臺發表的 聲明其態度漸趨強硬並憂心中國的軍事干預 他指出 耀華力路槍擊事件及華人罷市持續至今月餘官方一直溫和 措理並成立混合委員會審查真相以防止事件重演其效果已 有目共見騷亂迅速抑止華人也有在後來正常開店營業 使政府不明白的是現時仍有華人圍毆泰人 既然對華人施 行溫和政策不見功效政府必須配合實際加強維持治安之措施 所發生的局勢的真正原因尚不明瞭但如果一如泰文及華文 報所報導原因來自一些不懷好意華人滋事生非以作為中國派 軍隊進來干預而鋪路的話顯然是不智的伎倆因為將受世人譴 責為製造不靖罪魁 干預是不容發生的因中國是聯合國中 強國之一須遵守聯合國憲章不強行軍事力量 泰人必然 防衛最崇高之尊嚴也即是主權獨立與民主 66 中暹混合審查委員會的成立顯示了泰國政府解決問題的誠意和公平 的態度但實際執行時卻圖推諉責任 華方委員陳繹如負責審查根據 雙方所提供的資料提出審查報告 但新城門事件泰國警察局並未交出 資料 噠叻浦及耀華力路事件報告書提出後泰國軍警組成的特別委員會 卻從未傳訊 華方委員雖屢經催促泰方委員則支吾搪塞 67 對於泰方推諉責任之態度據邢森洲的分析原因有二 1. 泰國政府 恐解決其一又將解決其二不勝賠償希圖將中泰往事一筆勾消 事件發生不久泰國人民議會宣布解散依法於三個月內重選人民代表 組織新議會泰國人民仇華之心未泯泰國當局有所顧慮不敢遷就華 修朝 921 耀華力事件始末 泰中研究 第 1 輯頁 中國國民黨中央執行委員會祕書處函外交部 民國 35 年 1 月 17 日 暹羅迫害 華僑 國史館藏檔號 172-1/0656 中央海外部駐越南辦事處主 任邢森洲致吳鐵城函 民國 35 年 1 月 15 日 暹羅排華事件 中國國民黨黨史館 藏特 015/2.2.14

25 1945年泰國軍警槍殺華僑事件 方恐影響其選票 68 牞泰國政要之言論 921事件發生後泰國各政要先後發表不同的看法和言論有人認為 係輕微小事有謂事態嚴重 國務總理社尼 巴莫想淡化事件的嚴重性 議員乃觸則主張嚴厲報復 相同的是肇事責任全歸咎於華僑 茲列舉數人 之談話如下 1.國務總理社尼 巴莫在9月27日人民議會中表示 此次京畿各處之 槍擊事件當局認為係屬輕微蓋事後發覺傷亡者僅有數人 事發後余 嘗親往各處視察所得印象竊以為無甚嚴重我人民假如觀之外國之動亂 發生則像此次槍擊事件上海市常有發生彼方人士認為司空見慣 2.前泰國自由團駐中國代表乃沙願 69 時任泰國國務委員兼教育次 長及新聞檢查主任於9月30日招待報界記者指稱 中泰衝突事件 係少數華僑未能遵守蔣委員長之訓示而滋生事端 3.人民議會議員乃參針在議會表示 國務院長所指事件不嚴重一 節非屬事實政府對於事件之處置較為軟弱不適當前之情形 4.議員乃觸並謂 華僑暴動分子既造成如是嚴重之局面我人應予 嚴厲之報復 並稱華僑為泰國歷史之擾亂者忘恩負義之徒 70 犴輿論之反應 該案發生後泰國報紙的報導及社論均將肇事責任指向華僑並以 各種言論和漫畫譏諷 侮辱及攻擊華僑 當時華文報曾予以駁斥均被泰 海外部駐越南辦事處主任邢森洲致外交部函 民國 35 年 2 月 18 日 暹羅迫害 華僑 國史館藏檔號 172-1/0656 泰國自由團即指泰國自由運動該運動見本文註 10 及 11 之說明 旅暹華僑陳鎮華報告 民國 34 年 10 月 11 日 國史館藏檔號 172-1/0656 暹羅屠殺華僑經過 中央日報 重慶民國 34 年 11 月 日 159

26 160 十六 國新聞檢查處取消 71茲列舉當時泰文報紙之報導及言論如下 1. 自由報 9月22日新聞稱 三角路振華興及萬和盛大廈樓上有 機關槍彈射出警軍不得已予以回擊 2.泰文 泰邁報 9月28日社論 登屋頂者犯法 稱 由於近數天內 所發生之事件我們認為政府應制訂一種新法律凡無故攀登屋頂者當 科以重罪庶使盜賊不能用以射擊警察 3.泰文 騷里憂報 9月29日社論稱 華僑以為中國是強國之一 可以為所欲為因此造成種種不安局面天外天事件即其例 中國使館在 暹設立後凡屬小販 車伕 勞苦工人與無定居處者不務正業者若流 氓 妓女等皆遣送回籍在暹居留者應為有資產之大商人赤膊袒胸 之流者不能在暹居留對於不需要之華僑暹政府不用津貼旅費僅由 一紙公文通知使館辦理 4. 泰邁報 9月29日載稱 前天下午七時有暹羅自由團軍隊預備 開赴車站中途經過耀華力路七層樓下忽有槍彈從樓上射下一部分軍 士將予還擊並擬登樓搜查但為隊長所阻止 5. 哇拉塞報 10月1日以漫畫 始終養不馴 為題繪野獸一群標 題云 此兇殘之四川野獸何時才能絕跡於黃金半島使我暹國免除日 夕提防之痛苦 譏諷華僑為 養不馴之畜生 6. 泰邁報 在戰爭吃緊流離失所之際幸得居留暹國受暹 國供養不知感激竟圖暴動擾亂治安 72 從以上節錄的泰國報紙的報導可以看出泰國有的輿論視華僑為盜 賊 為不馴之畜生責備華僑忘恩負義製造亂端充分反映出對華僑的 藍東海 抗戰勝利後旅暹華僑慘案真像 民國 34 年 11 月 22 日 暹羅迫害華 僑 國史館藏檔號 172-1/0656 旅暹華僑陳鎮華報告 民國 34 年 10 月 11 日 暹羅華僑抗敵救國後援會代表姚 玉輝張江圃 暹羅華僑血案經過詳情 民國 34 年 10 月 1 日 國史館藏檔號 172-1/0656 暹羅屠殺華僑經過 中央日報 重慶民國 34 年 11 月 日版 5

27 1945年泰國軍警槍殺華僑事件 不滿甚至欲將華僑勞苦階層驅逐出境 這些強烈的言論易挑起華泰雙 方不滿的情緒 犵組織祕密團體 鑾披汶餘黨組織仇華團體如泰血團 烏鴉黨 烏鳳黨 黑龍黨會 黑獅黨會 滅華團等其分子有車伕 船夫 流氓等下層階級以及政府 公務員 軍隊 警察專以暗殺 縱火對付華僑 例如9月29日下午4時噠 叻浦靠近 越崑莊 遭人暗中縱火該地多為華僑商號門外被人用鐵線 拴住華僑逃生不得其他各處亦有同樣情形 73 二 華方之反應 灱旅泰華僑之因應與訴求 在一連串泰國軍警暴行之下華僑有強烈的無助感除消極的罷市抗 議以避免生命財產的損失外在遠水救不了近火之下六屬會館的華僑 代表協同海外部人員直接與英軍駐泰國總部及泰國國務總理社尼 巴莫交 涉雖則英軍未能承諾保護但提出的五項要求均獲泰國政府的接受 中 暹混合審查委員會的成立是一大突破華人直接參與調查和反應事實的 真相有助於平撫僑胞的情緒及和緩雙方的緊張關係 而與泰國合組保安 隊共同維持治安亦使彼此的衝突減少 此外為了讓外界瞭解真相華僑代表陪同英軍情報部長巡視災區 邀請 路透社 合眾社 中央通訊社 及其他通訊社記者報導該 73 暹羅華僑抗敵救國後援會代表姚玉輝張江圃 暹羅華僑血案經過詳情 民國 34 年 10 月 1 日 暹羅華僑抗戰建國聯合總會代表鄭國華呈暹羅屠殺華僑經過報告 書 民國 34 年 10 月 10 日 國史館藏檔號 172-1/

28 162 事 件, 以 防 泰 方 扭 曲 事 實 74 尋 求 祖 國 的 奧 援, 則 是 另 一 希 望 之 所 寄, 因 此 旅 泰 華 僑 派 代 表 赴 京 請 願, 請 求 聲 援 僑 胞 代 表 姚 玉 輝 張 江 圃 吳 棣 張 伯 基 暹 羅 華 僑 六 屬 會 館 主 席 熊 均 靈 等 先 後 返 回 中 國 向 當 局 報 告, 舉 行 記 者 會 說 明 事 件 經 過, 以 喚 起 華 人 及 中 國 政 府 的 重 視 75 華 僑 向 中 國 政 府 的 訴 求, 主 要 是 1. 懲 兇 ;2. 賠 償 ;3. 向 泰 方 交 涉 ;4. 請 英 美 協 助 交 涉 ;5. 制 止 事 件 重 演 ;6. 請 英 軍 保 護 華 僑 ;7. 請 盟 軍 鎮 壓, 解 除 泰 國 武 裝, 懲 兇 及 懲 辦 鑾 披 汶 等 戰 爭 罪 犯 ;8. 向 五 強 外 長 會 議 提 出 強 硬 抗 議, 泰 方 應 負 完 全 責 任 ;9. 派 軍 進 入 泰 國 保 護 華 僑 ;10. 派 高 級 軍 事 代 表 團 進 駐 英 國 受 降 部 隊, 以 保 護 及 指 導 華 僑 ;11. 派 中 央 要 員 或 調 查 團 赴 泰 調 查 真 相 及 宣 慰 僑 胞 ;12. 取 消 排 華 法 令, 重 訂 平 等 條 約 ;13. 建 立 中 泰 正 式 邦 交, 設 使 領 館 76 在 華 僑 諸 多 訴 求 中, 其 中 派 軍 鎮 壓, 解 除 泰 國 武 裝, 逮 捕 鑾 披 汶 等 戰 爭 罪 犯, 強 烈 的 表 達 了 華 僑 對 於 泰 國 在 戰 爭 期 間 甘 作 日 本 幫 兇, 欺 壓 華 僑 的 不 滿 同 時 對 於 盟 國 優 容 寬 厚, 未 加 懲 處 泰 國, 以 及 蔣 主 席 的 善 意, 泰 人 仍 以 排 華 相 向, 這 也 是 華 僑 心 中 不 平 之 處, 主 張 重 懲 泰 排 華 分 子 的 原 因 改 善 中 泰 關 係, 取 消 排 華 法 令, 建 立 正 式 邦 交, 設 使 領 館, 則 是 謀 求 解 決 兩 國 問 題 的 根 本 之 道 外 交 部 李 希 穆 呈 中 央 海 外 部 邀 請 暹 羅 華 僑 六 屬 會 館 主 席 熊 均 靈 報 告 暹 羅 血 案 經 過 紀 錄 ( 民 國 34 年 11 月 24 日 ), 暹 羅 迫 害 華 僑, 外 交 部 檔 案, 國 史 館 藏, 檔 號 172-1/0656 中 央 日 報, 重 慶, 民 國 34 年 10 月 9 日 17 日, 版 3 國 史 館 館 典 藏 的 暹 羅 迫 害 華 僑 檔 案 中, 從 民 國 34 年 9 10 兩 月, 即 有 二 三 十 個 國 外 僑 團 及 個 人 呼 籲 政 府 交 涉 及 建 議 之 函 電 旅 暹 華 僑 陳 鎮 華 報 告 ( 民 國 34 年 10 月 11 日 ), 暹 羅 迫 害 華 僑, 外 交 部 檔 案, 國 史 館 藏, 檔 號 172-1/0656; 邢 森 洲 致 中 央 黨 部 祕 書 長 吳 鐵 城 電 暹 羅 排 華 政 策 之 檢 討 及 對 策 ( 民 國 34 年 12 月 14 日 ) 暹 羅 排 華 事 件, 中 國 國 民 黨 黨 史 館 藏, 特 015/2.3; 泰 國 華 僑 抗 敵 救 國 後 援 會 主 席 及 中 央 海 外 部 黨 務 計 畫 委 員 吳 碧 岩 致 中 央 黨 部 祕 書 長 吳 鐵 城 函 吳 碧 岩 致 中 國 國 民 黨 總 裁 蔣 中 正 呈 文 ( 民 國 34 年 9 月 27 日 ) ( 民 國 34 年 9 月 28 日 ), 暹 羅 排 華 事 件, 中 國 國 民 黨 黨 史 館 藏, 特 015/2.1.10

29 1945 年 泰 國 軍 警 槍 殺 華 僑 事 件 163 牞 國 內 僑 團 之 聲 援 國 內 華 僑 團 體 聞 此 消 息, 莫 不 義 憤 填 膺, 紛 電 中 國 政 府 積 極 交 涉 旅 渝 泰 國 歸 僑 於 9 月 29 日 舉 行 中 暹 問 題 座 談 會 討 論 921 事 件 月 1 日, 旅 渝 泰 國 歸 僑 互 助 社 請 願 代 表 團 前 往 國 民 政 府 外 交 部 軍 事 委 員 會 僑 務 委 員 會 呈 遞 請 願 書, 並 電 蔣 主 席 太 平 洋 盟 軍 統 帥 麥 克 阿 瑟 將 軍 東 南 亞 盟 軍 總 司 令 蒙 巴 頓 將 軍, 呼 籲 盟 軍 保 護 華 僑, 解 除 泰 國 軍 警 的 武 裝, 清 除 泰 國 法 西 斯 餘 孽, 迅 速 逮 捕 鑾 披 汶 執 政 時 期 尚 在 位 的 內 閣 閣 員, 以 及 槍 殺 華 僑 主 犯, 予 以 戰 犯 審 判 78 陪 都 重 慶 各 界 10 月 17 日 亦 成 立 暹 羅 華 僑 血 案 後 援 會, 聲 援 受 難 華 僑 79 犴 其 他 海 外 華 僑 之 聲 援 其 他 各 地 華 僑 對 於 921 事 件 極 為 激 憤, 菲 律 賓 越 南 新 加 坡 印 度 等 地 華 僑 紛 電 政 府, 呼 籲 保 護 泰 國 僑 民, 制 止 事 件 重 演 例 如 新 加 坡 華 僑 於 10 月 2 日 在 當 地 舉 行 群 眾 大 會, 電 請 中 國 政 府 速 派 代 表 團 赴 泰 調 查, 救 濟 被 害 華 僑 家 屬, 並 由 聯 合 國 重 懲 肇 事 者 80 同 屬 寄 居 異 鄉, 各 地 華 僑 尤 能 體 會 旅 泰 華 僑 的 處 境, 戰 後 東 南 亞 各 國 排 華 風 氣 盛 行, 各 地 僑 胞 自 然 會 擔 心 同 類 事 件 在 當 地 發 生, 莫 不 期 望 能 儘 速 解 決 犵 輿 論 之 反 應 泰 國 軍 警 槍 殺 僑 胞 的 消 息 傳 至 中 國, 中 國 群 情 激 憤, 報 紙 的 社 論 尤 能 反 應 當 時 的 民 意, 今 以 中 文 報 紙 的 社 論 及 專 文, 來 看 中 國 輿 論 界 對 該 事 件 的 反 應 和 看 法 時 事 新 報, 民 國 34 年 9 月 29 日 掃 蕩 報, 民 國 34 年 10 月 2 日 陪 都 各 界 暹 羅 華 僑 血 案 後 援 會 呈 文 ( 民 國 34 年 11 月 15 日 ), 暹 羅 迫 害 華 僑, 外 交 部 檔 案, 國 史 館 藏, 檔 號 172-1/0656; 中 央 日 報, 重 慶, 民 國 34 年 10 月 15 日, 版 2 大 公 報, 民 國 34 年 10 月 4 日

30 164 十六 中國各報對於泰國為禁止華僑持旗祝捷和懸旗問題如臨大敵出動 大批軍警用機槍掃射華僑造成華僑的傷亡認為是不近情理的作法 而 泰國政府未採取適當的措置使事件擴大延伸至泰境其他地區鑾披汶餘 黨鑾亞倫利用軍警勢力使衝突不斷兩者都該對此事件負責 81 對於中國外交當局輕忽泰國排華問題 時事新報 社評頗有指責 曾謂 外交退縮的結果連軸心尾巴的暹羅竟敢對慶祝勝利的華 僑開槍掃射死傷重大 奇怪的是事隔多日外交部竟毫不知 情要等僑務機關通知 函請 然後 抗議 更不必說在五國 外長會議中提出暹羅問題了 這是勝利以後第一次的國恥其恥 不在僑胞之被弒而在被弒以後中國外交的麻木 82 之後又直言外交當局 對於暹羅問題似乎不曾費過腦筋 的重 話 83 該事件的發生使各報重新審視中泰密切之歷史和血緣關係以及 泰國的排華政策有的建議應建立兩國外交關係訂立友好條約互派使 節以保護華僑權益 有的則主張泰國法西斯餘孽毫無悔意為重新教育 泰國人民和保護華僑派軍占領泰國始克剷除虐華律例根絕法西斯餘 毒 84 一般而言中國的輿論主要是訴諸中泰的歷史 血緣及感情以及泰 國排華背景的探討事件責任的歸屬和解決問題的建議 各報的建議與國 內外僑民的建議大致相同可見國內輿論與僑民反應是一致的 社論 不近情理的曼谷事件 中央日報 重慶民國 34 年 9 月 28 日版 2 社評 我國外交應該加強了 時事新報 上海民國 34 年 9 月 28 日 社評 再論暹羅事件 時事新報 上海民國 34 年 10 月 15 日 社論 占領暹羅 國民公報 民國 34 年 10 月 15 日 不近情理的曼谷事 件 中央日報 重慶民國 34 年 9 月 28 日版 2 社評 再論暹羅事件 時事新報 上海民國 34 年 10 月 15 日 社評 再論暹羅事件 時事新 報 上海民國 34 年 10 月 15 日 社評 問暹羅政府 大公報 民國 34 年 9 月 28 日 社論 論暹羅排華事 件 掃蕩報 民國 34 年 10 月 15 日 社論 英當局當易地以處 商務日

31 1945年泰國軍警槍殺華僑事件 伍 交涉經過 日本投降後華僑與泰人衝突之初從目前的資料顯示中國政府 並未立即採取行動 1945年9月11日國民政府軍事委員會以雙方衝突漸 多向外交部 中國國民黨中央黨部祕書處 海外部 僑務委員會等相關 機構提出警訊建議經由廣播電臺對華僑廣播並散發傳單呼籲華僑保持 鎮靜勿輕舉妄動以免有礙兩國友誼及減輕流血事件 86中國國民黨中 央執行委員會獲悉後曾致函駐上海自由泰國代表請其轉告泰國政府注 意制止並飭中央廣播電臺對華僑廣播勸其保持鎮靜 87中央廣播電臺 曾於9月24日及25日在時事談話節目中以粵 客 閩 潮 瓊方言勸告 華僑保持鎮靜 88 中國外交部先後獲得軍事委員會和海外部報告後決議向泰國政府提 出抗議 由於中泰並無正式外交關係 89最初採取的是間接交涉由中國 駐美大使魏道明向泰國駐美大使提出抗議再尋求英 美及盟軍等國際力 量來解決 中國外交部為求根本解決中泰問題決組調查團赴泰調查真相和宣慰 華僑作為交涉的依據和避免事件的擴大同時爭取兩國的建交以保障 報 民國 34 年 10 月 24 日 陳序經 我們豈能再容忍暹羅 大公報 民國 34 年 10 月 25 日 社論 不近情理的曼谷事件 中央日報 重慶民國 34 年 9 月 28 日版 2 國民政府軍事委員會調查統計局致外交部函 民國 34 年 9 月 11 日 暹羅迫害華 僑 國史館藏檔號 172-1/0656 中國國民黨中央執行委員會海外部致外交部函 民國 34 年 9 月 21 日 中央社 新聞稿 民國 34 年 9 月 29 日 國史館藏檔號 172-1/0656 中央廣播電臺致中央祕書處電 民國 34 年 9 月 26 日 暹羅排華事件 中國國 民黨黨史館藏特 015/ 中國與泰國向無正式外交關係抗戰前派有商務專員駐曼谷處理兩國貿易兼及 照料僑務 165

32 166 十六 僑胞的權益 年1月中暹友好條約訂立確實改善了中泰關係惟 該案卻無多大進展雖經中國多次交涉亦無結果遂成中泰歷史上的懸 案 茲略述其交涉經過如下 一 間接交涉 中國外交部於9月22日電令駐美大使魏道明向泰國駐美大使提出抗 議要求泰國政府迅速制止事件的擴大並聲明華方保留賠償之要求 9 月24日泰國國務總理社尼 巴莫聲明對華採取友好政策但衝突事件仍 不斷發生華僑續有死傷 9110月初泰國駐美公使館發表該案聲明指 稱泰國規定外人懸旗須與泰國國旗並列華僑堅持單懸中國國旗以致 引起干涉發生衝突聲明中一再強調中泰友好關係 92 僑務委員會以事態嚴重催促外交部向泰方抗議 93中國外交部以英 軍在泰國負責日軍受降應負維持當地秩序之責949月29日外交部電飭 駐英大使顧維鈞商請英政府轉電東南亞盟軍總司令蒙巴頓將軍設法制 止並請當地英軍保護華僑給予中國赴泰調查團便利和協助 95 是日中國外交部再電飭駐美大使魏道明請美國政府協助向泰國政 駐美大使魏道明 駐英大使顧維鈞及外交部長王世杰均建議政府尋求英 美及盟軍 的協助及派調查團赴泰 中央社新聞稿 民國 34 年 9 月 29 日 國史館 藏檔號 172-1/0656 駐美大使魏道明電外交部 民國 34 年 10 月 13 日 外交部檔 案 國史館藏檔號 172-1/0656 僑務委員會致外交部函 民國 34 年 9 月 27 日 外交部檔 案 國史館藏檔號 172-1/ 事件發生於英軍入泰以後且在英軍受降區內根據同盟國軍隊在受降區內之任 務英軍有 坽解除日軍武裝 夌救濟盟國戰俘及平民 奅逮捕戰爭罪犯 妵維持及 恢復當地秩序等任務 見 軍令部部長徐永昌呈文 民國 34 年 12 月 21 日 暹羅 迫害華僑 國史館藏檔號 172-1/0656 外交部致行政院呈文 民國 35 年 1 月 17 日 國史館藏檔號 172-1/0656

33 1945 年 泰 國 軍 警 槍 殺 華 僑 事 件 167 府 洽 商, 96 制 止 此 類 行 動 97 美 方 以 泰 國 駐 美 公 使 前 已 返 國, 由 美 方 代 洽 泰 國 政 府, 與 中 國 政 府 有 相 同 的 困 難, 英 軍 占 領 泰 國, 中 國 政 府 最 好 與 英 方 交 涉 98 美 國 情 報 並 指 出, 該 事 件 係 曼 谷 華 僑 堂 鬥, 泰 警 前 往 阻 止 及 逮 捕 肇 事 人, 發 生 衝 突, 恐 非 有 意 排 華 此 項 情 報, 與 中 國 政 府 所 得 的 消 息 出 入 甚 大 月 1 日 晚, 國 民 政 府 主 席 蔣 中 正 電 告 泰 國 國 務 總 理 社 尼. 巴 莫, 表 達 對 該 事 件 的 關 切, 蔣 主 席 指 出 中 國 在 舊 金 山 會 議 不 遺 餘 力 為 泰 國 爭 取 自 由 獨 立, 今 發 生 血 案, 殊 為 憾 事, 並 表 示 今 後 或 無 能 作 任 何 支 援 泰 國 之 事 100 中 國 外 交 部 以 泰 國 排 華 風 潮 未 息, 旅 泰 華 僑 代 表 又 不 斷 回 國 請 願, 外 交 部 海 外 部 及 僑 務 委 員 會 等 相 關 機 構, 決 議 組 織 調 查 團 赴 泰 國, 直 接 與 泰 方 進 行 交 涉, 但 仍 不 放 棄 向 英 美 兩 國 尋 求 協 助, 並 請 其 向 泰 方 轉 達 中 國 派 代 表 赴 泰 國 商 談 中 泰 問 題 之 意 駐 美 大 使 魏 道 明 曾 建 議 在 中 泰 正 式 關 係 未 建 立 前, 美 國 如 有 正 式 代 表 赴 泰, 可 托 美 政 府 照 管 我 國 利 益 見 駐 美 大 使 魏 道 明 致 外 交 部 電 ( 民 國 34 年 10 月 2 日 ), 暹 羅 迫 害 華 僑, 外 交 部 檔 案, 國 史 館 藏, 檔 號 172-1/ 外 交 部 致 駐 美 大 使 館 電 ( 民 國 34 年 9 月 29 日 ), 暹 羅 迫 害 華 僑, 外 交 部 檔 案, 國 史 館 藏, 檔 號 172-1/ 駐 美 大 使 魏 道 明 致 外 交 部 電 ( 民 國 34 年 10 月 10 日 ), 暹 羅 迫 害 華 僑, 外 交 部 檔 案, 國 史 館 藏, 檔 號 172-1/ 駐 美 大 使 魏 道 明 致 外 交 部 電 ( 民 國 34 年 10 月 10 日 ), 暹 羅 迫 害 華 僑, 外 交 部 檔 案, 國 史 館 藏, 檔 號 172-1/0656; 巴 素 著, 郭 襄 章 譯 : 東 南 亞 之 華 僑 一 書 則 指 出, 關 於 此 次 騷 動 的 緣 由, 美 國 官 方 所 接 受 的 情 報 似 乎 是 認 為 泰 國 對 於 華 僑 社 團 持 一 種 批 評 不 滿 的 態 度, 因 為 華 僑 並 未 參 加 地 下 的 自 由 泰 國 運 動, 以 協 助 盟 國 華 僑 對 於 泰 國 人 的 不 滿 是 因 為 泰 國 政 府 曾 向 盟 國 宣 戰 由 於 中 國 為 主 要 盟 國 之 一, 他 們 便 自 以 為 是 和 中 國 協 同 一 致 的 每 一 方 面 都 對 另 一 方 面 的 慶 祝 盟 國 勝 利 感 到 憤 懣 見 該 書 頁 警 報, 民 國 34 年 10 月 5 日, 版 2 見 國 民 政 府 文 官 處 致 外 交 部 函 ( 民 國 34 年 12 月 18 日 ), 暹 羅 迫 害 華 僑, 外 交 部 檔 案, 國 史 館 藏, 檔 號 172-1/ 外 交 部 致 行 政 院 呈 文 ( 民 國 35 年 1 月 17 日 ), 暹 羅 迫 害 華 僑, 外 交 部 檔 案, 國 史 館 藏, 檔 號 172-1/0656

34 168 十六 二 直接交涉 灱訪泰代表團之交涉 訪泰代表團的任務有三 1.調查泰國情況 2.宣慰僑胞 3.商談中泰問 題 代表團團長為駐伊朗大使李鐵錚國民政府參軍處 僑務委員會 海 外部 經濟部各派專員一人該團一行八人於1946年1月8日赴泰與泰方 進行談判 102 代表團尚未成行前華僑與泰人又發生衝突 1月6日下午僑胞獲悉 代表團赴泰消息後在各處懸旗燃放鞭炮表示歡迎 僑胞此舉引起 泰人不滿先後在猛加 霜水橋 天外天公司右坡 噠叻仔 哇拉節 中 央醫院前 水門等十處與華僑發生衝突 103 中國代表李鐵錚等於1月13日和14日在泰國外交部與泰國代表溫華親 王正式開始談判 104中國代表團續與泰國警察總監佛拉藍凡印特拉談判 華方重提三項要求 1.查明肇事責任懲辦罪犯 2.賠償僑胞全部損失 3.保證將來不發生同樣事件 1051月23日中暹友好條約在曼谷簽訂雙方 在平等原則下建立友善之關係 外交部致行政院呈文 民國34年11月21日 外交部亞東司通知海外部主任祕 書李樸生等 民國35年1月7日 赴暹代表團團長李鐵錚致外交部電 民國 35年1月10日 赴暹代表團 國史館藏檔號172-1/0697 外交部致委員長蔣中正呈文 民國34年11月7日 外交 部檔案 國史館藏檔號172-1/0656 中央日報 重慶民國34年12月29日 國民政府參軍處抄送情報 未註明日期 暹羅訪華代表團 外交部檔 案 國史館藏檔號 172-1/0695 赴暹代表團團長李鐵錚致外交部電 民國35年1月14日 赴暹代表團 國史館藏檔號172-1/0697 中央日報 昆明民國35年1月15 日 17日版4 赴暹代表團團長李鐵錚致外交部電 民國35年1月15日 赴暹代表團團長李 鐵錚致外交部電 民國35年1月18日 赴暹代表團 國史 館藏檔號172-1/0697 中央日報 昆明民國35年1月19日版4 楊家駱 大陸淪陷前之中華民國 第三冊 臺北 鼎文書局民國62年9月 頁722 李盈慧 華僑政策與海外民族主義 頁285

35 1945 年 泰 國 軍 警 槍 殺 華 僑 事 件 169 中 暹 友 好 條 約 簽 訂 不 久,1 月 27 日 李 鐵 錚 等 抵 達 曼 谷 附 近 的 納 康 巴 棠 城, 突 發 生 泰 人 攻 擊 華 人 事 件, 107 中 國 使 館 據 報 泰 境 數 地 尚 有 同 樣 事 件 發 生, 且 均 有 泰 國 軍 警 參 與, 李 鐵 錚 數 次 向 泰 國 政 府 提 出 嚴 重 抗 議 月 22 日, 訪 泰 代 表 團 首 次 向 泰 國 政 府 提 出 照 會, 要 求 懲 兇 賠 償 與 保 證 以 後 不 再 發 生 同 樣 事 件, 泰 國 政 府 並 無 回 應 109 隨 後, 泰 國 派 代 表 團 訪 華, 泰 國 外 交 次 長 鑾 實 為 團 長, 與 中 國 代 表 團 同 機 赴 北 平 上 海 南 京 昆 明 等 地 訪 問, 其 主 要 目 的 仍 在 商 務 110 牞 泰 國 代 表 團 訪 華 之 交 涉 中 國 訪 泰 代 表 團 赴 泰 交 涉 921 事 件 懸 案 毫 無 進 展, 外 交 部 希 藉 泰 國 訪 問 團 訪 華 之 便, 繼 續 交 涉 3 月 29 日 雙 方 進 行 懸 案 的 談 判, 在 是 日 的 會 談 中, 泰 方 對 於 中 暹 混 合 審 查 委 員 會 提 出 說 明, 對 於 華 方 質 疑 調 查 事 件 的 遲 緩, 則 以 兩 造 均 不 實 供, 調 查 需 費 時 日 回 應 關 於 懲 兇, 則 謂 已 捕 獲 四 人, 但 離 國 匆 促, 未 悉 兇 手 為 何 人 事 件 審 查 何 時 結 束, 則 云 約 一 二 個 月 可 起 訴 對 於 事 件 發 生, 泰 國 代 表 鑾 實 指 稱 係 因 華 僑 慶 祝 勝 利, 燃 放 爆 竹, 不 依 法 懸 掛 中 泰 國 旗, 不 聽 交 通 警 察 指 揮, 表 現 中 國 勝 利, 泰 國 戰 敗, 致 傷 泰 國 人 民 感 情 基 於 中 泰 人 民 血 統 相 同, 泰 人 不 致 排 華, 故 可 保 107 中 國 代 表 團 李 鐵 錚 等 於 1 月 27 日 抵 達 曼 谷 附 近 的 納 康 巴 棠 城, 華 僑 開 大 會 歡 迎, 遭 泰 人 攻 擊 晚 間 泰 人 以 棍 棒 及 其 他 武 器, 毒 毆 華 僑, 情 勢 嚴 重, 僑 胞 被 害 者 一 人, 受 傷 者 數 人 見 中 央 日 報, 昆 明, 民 國 35 年 1 月 31 日, 版 1 赴 暹 代 表 團 團 長 李 鐵 錚 致 外 交 部 電 ( 民 國 35 年 1 月 28 日 ), 赴 暹 代 表 團, 外 交 部 檔 案, 國 史 館 藏, 檔 號 172-1/ 赴 暹 代 表 團 團 長 李 鐵 錚 致 外 交 部 電 ( 民 國 35 年 2 月 4 日 ) 赴 暹 代 表 團 團 長 李 鐵 錚 致 外 交 部 電 ( 民 國 35 年 2 月 6 日 ), 赴 暹 代 表 團, 外 交 部 檔 案, 國 史 館 藏, 檔 號 172-1/0697; 中 央 日 報, 昆 明, 民 國 35 年 2 月 4 日, 版 1; 中 央 日 報, 昆 明, 民 國 35 年 2 月 5 日, 版 外 交 部 致 暹 羅 駐 華 大 使 館 照 會 ( 民 國 36 年 9 月 22 日 ), 暹 羅 迫 害 華 僑, 外 交 部 檔 案, 國 史 館 藏, 檔 號 172-1/ 國 民 政 府 參 軍 處 致 外 交 部 函 ( 民 國 35 年 2 月 22 日 ), 暹 羅 訪 華 代 表 團, 外 交 部 檔 案, 國 史 館 藏, 檔 號 172-1/0656

36 170 十六 證以後不再有此類事件發生 並言泰國生活困難戰時盟軍武器又落入歹 人及軍警手中故有軍警 匪徒 華人到處搶劫之事 111 此次會談鑾實保證不再有排華事件但泰方仍將肇事責任歸咎給華 僑調查的進行 懲兇審判等問題則仍無結果 是年11月泰國元老鑾巴 立訪華關於921事件懸案彼允設法協助解決 112 犴建交後之交涉 中泰建交後該案交涉並不順利 中國駐泰大使李鐵錚於1946年10月 9日及12月31日分別照會泰國政府希望能解決該案次年1月8日李鐵錚 大使派梁 王兩祕書赴泰國外交部催辦泰方以案情牽連甚廣一時不能 解決為詞並認為重提舊事徒損兩國人民的和諧關係 月初李鐵錚大使在餞別新任泰國駐華大使杜拉勒克時建議以 中泰雙方互讓之精神解決兩國懸案次日即成為泰國報紙嚴厲攻擊的目 標 泰國報紙指責李鐵錚大使重提過去事件使中泰關係幾頻於破裂甚 至公然提出李鐵錚大使留任問題 駐泰大使館亦接獲泰文匿名信提出設 立人民法庭清算責任抗議曼谷華僑侮辱泰人 114泰國輿論對於該案的重 提表現出相當的反感 921事件交涉兩年懸而未決中國外交部以死傷華僑及華僑的損失 未獲賠償且此案不獲解決日後此類事件恐將層出不窮於是決定在該 案二週年再度向泰方交涉希望得到合理的解決 1947年9月21日 22日 分別由駐泰大使館照會泰國外交部長鑾貪隆外交部照會泰國駐華大使乃 中暹談話紀錄 民國35年3月28日 暹羅訪華代表團 國史館藏檔號172-1/0656 外交部致國民政府文官處函 民國35年11月3日 外交 部檔案 國史館藏檔號172-1/0656 駐暹羅大使館致外交部電 民國36年10月2日 外交部致國民政府文官處 電 民國35年11月3日 國史館藏檔號 172-1/0656 中央日報 南京民國35年12月6日版3 中央日報 南京民國35年12月6日版3

37 1945年泰國軍警槍殺華僑事件 沙願重申3項要求並請泰方迅作合理之解決 115 中國再提該案的消息傳出後泰方朝野反嚮很大 泰國報紙紛紛以大 字標題競相登載對中國舊事重提頗表不滿並作激烈之評論 例如 9月25日 雅士報 星期評述 往事之鬼魅 指稱 每次不幸事件之發 生並非出自暹方且暹羅當局措理此事亦極盡溫和之手腕 9月26 日 京華日報 社評 休要舊事重提 指 此事吾人除體認為表現強大者 之姿態外又模糊看見張牙舞爪之痕影 9月27日星期六週刊論文 要 求賠償 謂 暹政府何以須負維持治安上賠償損失之責任縱令受害者為 無辜之華僑亦無此責任 蓋法典上關於個人自衛尤其是公務 人員依法施行職權及奉行上峰命令更無責任 當日中國大 使館猶未成立暹國華僑盡受暹國管治是故中國大使館之伸手 干涉此事筆者敢斷言為 尋事 116 綜合泰國各報之言論大致為 1.該事件發生在中泰邦交未定前故該 事件為泰國內政問題中國大使館提出實為多事 2.事隔二年早經淡 忘今舊事重提反增不快不知是何居心 3.此事係華僑中國國民黨與 共產黨兩政黨之衝突泰國警察干預是維持治安職責所在 4.泰人亦 有損失 中國政府重提交涉不但受到泰國輿論強烈的批評泰國政府及政黨 重要人士亦紛紛發表談話 泰國民主黨黨魁 反對黨 寬 亞派旺認為該 案已告一段落相信泰國政府將不接受華方要求希華方抱持友善態度 駐暹羅大使館致暹羅外交部長鑾貪隆照會 民國36年9月21日 外交部照會 暹駐華大使館 民國36年9月22日 國史 館藏檔號172-1/0656 駐暹羅大使館致外交部呈文 民國36年10月8日 外交 部檔案 國史館藏檔號172-1/

38 172 不 咎 既 往 該 黨 副 黨 魁 社 尼. 巴 莫 指 出 該 案 政 治 背 景 複 雜, 誰 是 誰 非, 難 於 斷 定 119 泰 國 國 務 總 理 鑾 貪 隆 在 記 者 招 待 會 表 示 事 過 境 遷, 不 必 重 提 華 方 要 求 賠 償 損 失, 實 為 無 中 生 有 之 舉 120 人 民 黨 黨 魁 乃 良 谷 京 畿 府 議 員 乃 觸 對 華 方 提 出 賠 償 要 求, 誓 死 反 對, 表 示 必 要 時 將 舉 行 全 國 人 民 遊 行 示 威 運 動 121 泰 國 國 務 總 理 鑾 貪 隆 在 10 月 15 日 的 記 者 招 待 會 特 別 指 出, 中 國 國 民 政 府 主 席 蔣 中 正 在 去 年 泰 國 元 老 鑾 巴 立 訪 華 時 已 表 示 以 往 一 切 不 幸 事 件 不 應 追 究, 尤 其 耀 華 力 路 事 件, 應 棄 之 腦 後 對 於 華 方 突 再 提 出 照 會, 深 以 為 異 月 29 日, 鑾 貪 隆 國 務 總 理 舉 行 記 者 會, 出 示 鑾 巴 立 與 蔣 主 席 會 談 紀 錄, 變 更 前 說, 謂 鑾 巴 立 未 明 提 921 事 件, 其 所 提 以 往 種 種 事 件, 係 普 遍 性, 任 何 一 項 之 誤 會 或 糾 紛, 皆 包 括 在 內 月 21 日, 泰 文 哇 拉 諷 報 巴 差 功 報 前 線 日 報 等 數 家 報 紙 指 稱 : 李 鐵 錚 大 使 於 18 日 向 泰 國 國 務 總 理 鑾 貪 隆 表 示,921 事 件, 不 再 提 出 交 涉, 並 對 近 日 向 華 文 報 所 發 表 之 談 話 措 辭 強 烈, 表 示 歉 意 124 該 項 報 導 刊 出 後, 華 僑 譁 然, 中 國 駐 泰 大 使 館 祕 書 簡 文 思 立 即 發 表 117 中 原 報, 曼 谷, 民 國 35 年 9 月 29 日 見 駐 暹 羅 大 使 館 致 外 交 部 電 ( 民 國 36 年 10 月 24 日 ), 暹 羅 迫 害 華 僑, 外 交 部 檔 案, 國 史 館 藏, 檔 號 172-1/ 社 尼. 巴 莫 為 中 暹 友 好 條 約 簽 訂 人, 中 泰 慘 案 發 生 時, 為 國 務 院 長 兼 外 長 119 中 原 報, 曼 谷, 民 國 35 年 10 月 3 日 見 駐 暹 羅 大 使 館 致 外 交 部 電 ( 民 國 36 年 10 月 24 日 ), 暹 羅 迫 害 華 僑, 外 交 部 檔 案, 國 史 館 藏, 檔 號 172-1/ 中 原 報, 曼 谷, 民 國 35 年 10 月 9 日 見 駐 暹 羅 大 使 館 致 外 交 部 電 ( 民 國 36 年 10 月 24 日 ), 暹 羅 迫 害 華 僑, 外 交 部 檔 案, 國 史 館 藏, 檔 號 172-1/ 駐 清 邁 總 領 事 館 致 外 交 部 電 ( 民 國 36 年 10 月 14 日 ), 暹 羅 迫 害 華 僑, 外 交 部 檔 案, 國 史 館 藏, 檔 號 172-1/ 駐 暹 羅 大 使 李 鐵 錚 致 外 交 部 電 ( 民 國 36 年 10 月 17 日 ), 暹 羅 迫 害 華 僑, 外 交 部 檔 案, 國 史 館 藏, 檔 號 172-1/ 駐 暹 羅 大 使 館 致 外 交 部 電 ( 民 國 36 年 11 月 7 日 ), 暹 羅 迫 害 華 僑, 外 交 部 檔 案, 國 史 館 藏, 檔 號 172-1/ 曼 谷 英 文 郵 報 (BANGKOK POST) 記 者 造 訪 李 鐵 錚 大 使, 提 出 關 於 921 事 件 六 項 問 題, 李 大 使 以 書 面 逐 條 答 覆,10 月 17 日 英 文 郵 報 刊 出, 李 大 使 以 該 報 未 全 文 刊 出, 易 生 誤 解, 親 譯 全 文 送 華 文 報 發 表, 藉 使 華 僑 明 瞭 政 府 對 此 案 之 態 度 見 中 原 報, 曼 谷, 民 國 35 年 10 月 18 日 駐 暹 羅 大 使 館 致 外 交 部 電 ( 民 國 36 年 10 月 24 日 ), 暹 羅 迫 害 華 僑, 外 交 部 檔 案, 國 史 館 藏, 檔 號 172-1/0656

39 1945年泰國軍警槍殺華僑事件 談話予以駁斥指出當日李鐵錚大使訪鑾貪隆國務總理係商談購米與 移民入境問題未談及921事件 所謂向泰國國務總理表示歉意尤為無 稽 125 對於泰國國務總理鑾貪隆所指蔣主席同意不追究一事中國外交部認 為係泰方有意拖延冀圖推翻全案的一種手法 126蔣主席對於其促進中泰 邦交之德意予以曲解利用甚為詫異囑由外交部駁斥 127 是年11月9日鑾披汶發動政變重掌政權 128 中國外交部飭駐泰國 大使館俟泰國政局澄清後再相機交涉 129鑾披汶上臺重提 唯國主 義 企圖恢復法西斯勢力華僑再度成為其迫害的目標 130同時亦意謂 該案終將成為中泰歷史上的懸案 陸 結 論 泰國軍警槍殺華僑的事件起於持旗懸旗的問題看似小的衝突卻 引發泰國軍警的武力相對事發地區由曼谷蔓延至其他地區最後導致雙 方政府的交涉 該事件反映出華僑與泰人之間存在已久的問題包括泰國 的唯國主義 排華問題 中泰兩國的關係以及戰後泰國內政等問題 民族主義關乎民族的自覺和自尊但狹隘的唯國主義延伸出的排他 中原報 曼谷民國35年10月22日 見 駐暹羅大使館致外交部電 民國36年 10月24日 國史館藏檔號172-1/0656 外交部亞東司第三科簽呈 民國36年10月21日 外交部 檔案 國史館藏檔號172-1/0656 國民政府文官處政務局致外交部函 民國36年11月20日 國史館藏檔號172-1/0656 中央日報 南京民國36年11月10日版3 外交部覆國民政府文官處函 民國36年12月11日 外交 部檔案 國史館藏檔號172-1/0656 韋曉萍 暹羅排華問題的透視 華僑先鋒 第10卷笫5 6期民國37年9月 30日頁

40 174 性, 卻 往 往 具 有 破 壞 性 和 殺 傷 力 鑾 披 汶 的 唯 國 主 義, 扭 曲 了 民 族 主 義 的 真 意, 粉 飾 了 民 族 的 驕 傲, 製 造 了 與 鄰 國 的 糾 紛, 以 及 國 內 種 族 的 衝 突 泰 國 在 唯 國 主 義 下, 採 取 了 排 華 的 措 施, 泰 人 的 排 華, 使 華 僑 和 泰 人 之 間 累 積 了 不 滿 和 緊 張 關 係, 一 旦 時 局 作 了 改 變, 極 易 導 致 內 在 情 緒 的 爆 發 抗 戰 勝 利, 華 僑 從 被 壓 迫 者 釋 放 出 來, 自 然 流 露 出 對 勝 利 的 喜 悅 和 戰 勝 國 的 心 態, 視 泰 國 為 戰 敗 國 對 泰 人 而 言, 則 認 為 同 盟 國 勝 利 與 中 國 無 關, 被 視 為 戰 敗 國 認 為 是 莫 大 的 侮 辱 華 僑 慶 祝 勝 利 的 舉 動, 看 在 泰 人 眼 中, 自 然 不 是 滋 味, 再 加 上 原 有 的 排 華 心 理, 自 易 產 生 強 烈 的 反 感 持 旗 懸 旗 的 問 題 看 似 小 事, 卻 引 爆 了 華 僑 和 泰 人 彼 此 長 期 的 不 滿,921 事 件 反 映 了 在 泰 國 長 期 排 華 政 策 下, 華 泰 彼 此 的 心 結, 其 實 雙 方 都 應 為 此 一 事 件 負 責 任 此 一 事 件, 從 泰 方 的 角 度 而 言, 自 有 其 權 利 處 理 其 國 內 的 動 亂, 以 維 持 治 安, 特 別 是 戰 後 泰 方 政 局 並 不 穩 定, 如 任 華 人 氣 勢 擴 張, 華 人 與 泰 人 衝 突 不 斷, 將 不 利 於 泰 當 局 政 權 之 發 展 而 泰 國 之 民 意, 亦 須 顧 慮, 是 以 泰 方 採 取 的 措 施, 係 以 泰 國 人 民 的 利 益 為 優 先 考 量 亦 為 自 然 之 事 至 於 華 僑 在 此 一 事 件 中, 亦 須 自 省 的 是 客 居 他 國 理 應 尊 重 該 國 的 規 定, 不 宜 儘 隨 己 意, 且 應 提 高 敏 感 度 蓋 隨 著 世 界 局 勢 的 改 變, 以 及 唯 國 主 義 的 影 響, 泰 國 政 府 及 泰 人 亦 在 改 變 中, 對 於 在 泰 華 人 的 政 策 及 觀 感, 在 戰 前 及 戰 時 其 改 變 已 極 為 明 顯, 華 人 亟 應 避 免 刺 激 泰 人 的 自 尊 和 情 緒, 以 免 引 發 不 必 要 的 對 立 和 衝 突 至 於 事 件 的 擴 大 及 蔓 延, 究 其 因, 除 了 上 述 華 泰 雙 方 的 衝 突 外, 軍 警 的 介 入, 泰 國 政 府 的 內 鬥, 雙 方 政 府 的 處 置 方 式, 輿 論 的 推 波 助 瀾, 以 及 英 軍 的 置 身 事 外, 均 為 因 素 之 一 軍 警 處 理 市 民 衝 突, 原 屬 其 職 權 範 圍, 但 泰 國 當 局 以 大 批 的 軍 警 處 理 原 屬 市 民 的 小 衝 突, 其 作 法 可 議, 易 將 衝 突 升 高 至 於 毆 打 槍 殺 華 僑, 劫 掠 華 僑 商 店, 在 華 人 區 實 施 戒 嚴, 視 華 人 為 亂 民, 實 屬 不 當, 以 致 激 起 華

41 1945 年 泰 國 軍 警 槍 殺 華 僑 事 件 175 人 的 抵 抗 泰 國 的 報 紙 強 烈 的 諷 刺 詆 毀 華 僑, 使 得 雙 方 鴻 溝 更 深 戰 後 泰 國 新 政 府 雖 對 華 表 示 友 善, 唯 泰 國 政 府 內 仍 有 鑾 披 汶 的 勢 力, 以 致 國 務 總 理 社 尼. 巴 莫 在 政 策 執 行 上, 受 到 阻 力, 大 批 軍 警 介 入 此 事 件, 即 其 明 證 中 泰 雙 方 政 府 的 處 置 方 式 和 態 度 亦 是 關 鍵 之 一 事 發 之 初, 雙 方 政 府 如 果 意 識 到 事 情 的 嚴 重 性, 有 誠 意 來 解 決, 往 往 可 以 避 免 悲 劇 的 發 生 泰 國 政 府 如 能 在 事 發 之 初, 即 制 止 大 批 軍 警 的 行 動, 或 許 事 態 不 致 擴 大 中 國 政 府 則 囿 於 與 泰 國 無 正 式 外 交 關 係, 沒 有 立 刻 採 取 行 動, 又 未 獲 英 美 支 持, 調 查 團 的 赴 泰, 則 是 數 月 以 後 的 事, 對 於 當 下 有 生 命 財 產 之 危 的 華 僑 而 言, 實 在 是 緩 不 濟 急 至 於 英 軍 對 此 事 件 的 態 度, 則 認 為 是 泰 國 的 內 政, 不 便 干 涉, 以 致 泰 國 反 動 分 子 在 無 外 力 干 預 下, 無 所 顧 忌 中 國 則 認 為 英 國 是 在 泰 國 的 日 軍 受 降 國, 有 維 持 地 方 治 安, 保 護 當 地 華 僑 之 責 131 如 當 時 英 軍 予 以 制 止, 或 許 情 況 當 不 致 如 此 嚴 重 戰 後 中 泰 許 多 問 題, 必 須 透 過 正 式 外 交 關 係 來 解 決, 該 事 件 的 發 生 和 交 涉 過 程, 促 使 中 國 政 府 意 識 到 中 泰 建 交 的 迫 切 1946 年 1 月, 中 暹 友 好 條 約 的 簽 訂, 互 設 使 領, 互 派 使 節, 使 雙 方 有 了 對 談 的 窗 口 和 改 善 兩 國 關 係 的 機 制 此 可 謂 此 一 不 幸 事 件 的 正 面 影 響 遺 憾 的 是, 由 於 當 時 泰 國 政 府 不 想 舊 事 重 提, 故 雖 經 中 國 政 府 數 次 交 涉, 仍 不 獲 解 決 華 僑 在 東 南 亞, 繁 榮 了 當 地, 也 招 來 了 不 滿 和 妒 忌, 排 華 在 東 南 亞 各 國 時 有 發 生, 華 僑 在 異 地 生 存 紮 根, 實 非 易 事, 如 何 與 當 地 融 合, 始 終 是 華 僑 必 修 的 功 課 華 僑 除 了 靠 自 己 力 量 外, 強 而 有 力 的 祖 國 協 助, 是 華 僑 力 量 的 來 源, 戰 後 中 國 雖 為 四 強 之 一, 但 內 部 的 紛 爭, 卻 削 弱 了 國 力 和 競 爭 力, 影 響 到 泰 國 政 府 及 泰 人 對 於 中 國 政 府 和 華 僑 的 態 度 該 事 件 131 李 樸 生 呈 中 央 黨 部 祕 書 長 吳 鐵 城 報 告 ( 民 國 34 年 10 月 12 日 ), 暹 羅 排 華 事 件, 中 國 國 民 黨 黨 史 館 藏, 特 015/2.1.9

42 176 最 後 成 為 懸 案, 雖 有 以 上 諸 多 因 素, 但 中 國 的 內 部 紛 爭 導 致 外 交 無 力, 亦 是 不 可 忽 略 的 重 要 因 素 從 戰 後 中 泰 移 民 1947 年 的 懸 旗 案 以 及 本 案 等 問 題, 中 國 政 府 雖 致 力 於 向 泰 方 交 涉, 最 後 仍 是 無 法 改 變 泰 方 的 態 度 和 決 策, 即 是 明 證 中 國 政 府 的 交 涉 無 力, 逐 漸 讓 華 僑 認 知 其 所 處 的 環 境, 祖 國 已 不 可 恃, 為 圖 生 存 及 本 身 利 益 計, 必 須 與 泰 國 政 府 與 人 民 謀 求 妥 協, 以 是 在 泰 華 裔 逐 漸 泰 化, 中 國 政 府 對 泰 國 華 僑 的 影 響 力 則 明 顯 消 退

43 1945 年 泰 國 軍 警 槍 殺 華 僑 事 件 177 徵 引 書 目 灱 檔 案 外 交 部 檔 案 ( 臺 北, 國 史 館 藏 ) 172-1/0656, 暹 羅 迫 害 華 僑 172-1/0695, 暹 羅 訪 華 代 表 團 172-1/0697, 赴 暹 代 表 團 中 執 會 祕 書 處 檔 案 ( 臺 北, 中 國 國 民 黨 黨 史 館 藏 ) 特 015/2, 暹 羅 排 華 事 件 牞 報 紙 警 報, 民 國 34 年 大 公 報, 民 國 34 年 時 事 報, 民 國 34 年 掃 蕩 報, 民 國 34 年 中 原 報, 民 國 35 年 時 事 新 報, 民 國 34 年 國 民 公 報, 民 國 34 年 商 務 日 報, 民 國 34 年 中 央 日 報, 民 國 34 年 至 36 年 犴 專 書 巴 素 著 郭 襄 章 譯 : 東 南 亞 之 華 僑 臺 北 : 正 中 書 局, 民 國 55 年 10 月

44 178 華 僑 志 編 纂 委 員 會 : 泰 國 華 僑 志 臺 北 : 華 僑 志 編 纂 委 員 會, 民 國 48 年 4 月 陳 烈 甫 : 東 南 亞 洲 的 華 僑 華 人 與 華 裔 臺 北 : 正 中 書 局, 民 國 68 年 李 恩 涵 : 東 南 亞 華 人 史 臺 北 : 五 南 圖 書 出 版 股 份 有 限 公 司, 民 國 92 年 11 月 陳 鴻 瑜 : 中 華 民 國 與 東 南 亞 各 國 外 交 關 係 史 ( ) 臺 北 : 鼎 文 書 局, 民 國 93 年 10 月 吳 俊 才 : 東 南 亞 史 臺 北 : 正 中 書 局, 民 國 66 年 1 月 楊 家 駱 : 大 陸 淪 陷 前 之 中 華 民 國, 第 三 冊 臺 北 : 鼎 文 書 局, 民 國 62 年 9 月 李 盈 慧 : 華 僑 政 策 與 海 外 民 族 主 義 ( 一 九 一 二 一 九 四 九 ) 臺 北 : 國 史 館, 民 國 86 年 5 月 薛 德 賽 (D. R. SarDesai ) 蔡 百 銓 譯 : 東 南 亞 史, 上 臺 北 : 麥 田 出 版 社, 民 國 90 年 2 月 華 僑 崇 聖 大 學 泰 中 研 究 中 心 : 泰 中 研 究, 第 1 輯 編 者,2003 年 4 月 1 日 犵 期 刊 韋 曉 萍 : 暹 羅 排 華 問 題 的 透 視, 華 僑 先 鋒, 第 10 卷 第 5 6 期 ( 民 國 37 年 9 月 30 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