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ovember 17, 20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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谈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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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Working Paper No. 2014W08 Mar. 3, 张春宇郑联盛卢瑾东南亚海洋经济与海洋金融 : 现状模式与启示新世纪以来, 随着全球经济发展的资源约束日益明显, 基于资源开发和利用的海洋开发逐步成为沿海经济体的政策选择, 不少地区甚至出现了争夺海洋资源的区域性战争在这个大背景下, 海洋经济及其相关的服务业蓬勃发展起来, 特别是海洋金融发展迅猛, 并成为经济的重要组成部分在固有业务优势和新兴发展力量的共同作用下, 海洋经济成为一个全球分工的产业链伦敦奥斯陆汉堡纽约休斯顿新加坡和新港等成为海洋经济发展的重镇, 成为全球产业链上非常重要的一环且环环相扣北海周边的泛北欧地区美国东岸东南亚亦形成了海洋经济与海洋金融发展的产业集群为了更好地了解各个地区和重要海洋经济中心的发展状况, 中国社会科学院世界经济与政治研究所课题组在东南亚欧洲等地区开展实地调研, 对各地海洋经济和海洋金融发展的状况特征模式及经验等进行了解与分析, 进而进行国际比较, 得出各地发展经验及其启示, 为中国海洋经济和海洋金融发展提供国际经验的支持本文为东南亚课题组调研汇报 1 1 海洋经济与海洋金融课题组成员包括何帆刘东民张春宇郑联盛卢瑾王永中肖立晟冯维江李远芳等本文为张春宇郑联盛和卢瑾执笔 2013 年 8 月 30 日至 9 月 12 日课题组在香港吉隆坡和新加坡进行调研, 旨在了解东南亚地区海洋经济与海洋金融发展的现状前景政策

2 一东南亚海洋经济发展 : 现状模式与特征当前, 世界经济的发展与资源环境约束之间的矛盾日益突出, 海洋逐步成为世界各国或地区谋求经济社会可持续发展的重要阵地东南亚海洋经济发展历经数十年的发展, 在全球海洋经济产业链上占据了重要的地位新加坡香港和马来西亚都为临海国家或地区, 海洋经济是带动其社会经济发展的关键经济部门, 我们以三个经济体作为样本, 对东南亚海洋经济的发展做一个样本式的分析 ( 一 ) 东南亚海洋经济发展概况现代海洋经济包括为开发海洋资源和依赖海洋空间而进行的生产活动, 以及直接或间接为开发海洋资源及空间的相关服务性产业活动东南亚海洋经济发展的领域包括的具体产业有海洋渔业海洋航运业海洋船舶工业海盐业海洋油气业和滨海旅游业等下面以新加坡香港和马来西亚为例, 对三个经济体的主要海洋产业进行简要的介绍和分析 1 海洋渔业新加坡地处马来西亚和印度尼西亚之间, 海洋捕捞海区面积有限 ; 且在该国经济发展战略中, 渔业并非重要产业, 因此渔业发展受到限制 20 世纪 80 年代中期, 新加坡渔业产量达到高峰, 之后逐渐缩减新加坡水产加工业档次较高, 在国际高端水产品市场上占有一席之地该国凭借优越的地理位置完备的基础设施和优良的配套服务成为东南亚重要的水产品转口贸易和加工中心香港海洋渔业以捕捞为主体, 养殖为辅助 ; 基于经济发展导向, 香港渔业基本功能是保证本地水产品的供应 ; 而同样得益于地理位置和优良配套, 香港也是地区性的水产品贸易中心马来西亚渔业资源丰富, 渔业在国民经济中占有重要地位, 是居民动物性蛋白质获取的重要来源, 吸纳了大量就业观赏鱼生产与贸易是该国海洋渔业的特色产业 2 航运业新加坡港地理位置优越, 是天然的深水避风港从 20 世纪 60 年代开始兴建集装箱专用泊位, 航运业发展迅速 2011 年, 集装箱吞吐量达万标箱, 居世界第二位 ; 新加坡港是全球最大的转运港, 货运量居世界第二 ; 每年有 14 万艘船舶停靠, 是全球最繁忙的港口 ; 进港船舶注册吨数居世界第二位 ; 新加坡被称为世界航运业效及启示感谢香港国际仲裁中心法朗克律师行礼德齐伯礼律师行香港城市大学法学院香港中央政策组马来西亚海事研究所新加坡金融管理局美国船级社 ( 新加坡 ) 渣打银行 ( 新加坡 ) Rickmers 海事信托基金 Apollo/Ashmore 能源基金德国交通信贷银行 Pareto 证券 Seatown 基金以及淡马锡等所涉及机构的约访对象的观点全部为其个人观点, 与所在机构的立场无关文中观点未经拜访对象审阅文责作者自负 2

3 率最高的港口至 2012 年, 新加坡港已与 130 多个国家和地区的 600 多个港口建立了业务联系香港地理位置同样优越, 是天然的不冻港航运业与金融贸易制造并列为香港四大支柱产业香港是世界最大的集装箱港之一, 是亚洲航运中心, 也是世界航运中心之一香港航运以自由和服务完善而著称, 自由主要指船舶进出自由航运企业经营自由船舶登记自由服务方面, 香港航运业经营历史悠久, 经验丰富, 可提供船舶融资保险船务经纪验船维修仲裁法律等几乎所有方面的服务, 且价格相对较低, 吸引了大量的优质客户与新加坡和香港相比, 马来西亚航运业发展较为滞后, 但新世纪以来, 大型船舶运力增长较快 ; 同时, 得益于该国海洋油气产业的大发展, 马来西亚拥有规模较大的海洋油气运输船队, 拥有世界上最大的液化天然气船运公司目前马来西亚正致力于扩大散货船船队 3 海洋油气业目前, 在世界已探明的的油气可采储量中, 海洋油气约占 41%, 产量约占 40%; 而且世界诸多海域, 尤其是深海和北极地区的勘探程度还很低, 海洋油气资源的潜力很大 2 国际海洋石油投资也快速增加, 相比于之前的五年, 年国际海洋油气投资增长了 16%, 其中深水, 特别是超深水勘探开发的进展明显超过浅水 3 马来西亚海洋油气资源丰富, 国内和周边海域不断有新的油气资源的发现, 目前石油生产主要集中在马来西亚半岛近海区域, 天然气重要产区是马来西亚泰国联合开发区近年来, 马来西亚油气企业实施的提高采收率法 (EOR) 和 2010 年政府提出的新经济模式都对油气产业起到了促进作用马来西亚国家石油公司是该国最重要的企业, 经营范围涉及油气上下游几乎所有产业 ;20 世纪 90 年代开始走全球化道路, 海外油气利益遍及亚洲和非洲, 在国际海洋油气领域表现突出该公司的海外经营模式, 海上油气技术的飞跃和拥有的海上油气资源量吸引了全球的目光目前, 国际上很多大型石油公司都在吉隆坡设有总部或办事处, 吉隆坡成为东南亚油气产业的中心新加坡虽然油气资源匮乏, 但该国利用海外的油气资源本国的工业体系和配套服务, 吸引了大部分国际油气巨头的进驻, 形成完整的石油化工体系, 发展成为世界炼油中心之一目前, 新加坡的原油炼制能力超过 130 万桶 / 日, 占东南亚地区总能力的 40% 借助该国的金融和贸易中心地位, 新加坡还成为了世界上最重要的燃料油市场之一, 由传统的现货市场普氏 (PLATTS) 公开市场和纸货共同组成在海上油气勘 2 3 迟愚刘照伟史海东, 全球海洋钻井平台市场现状及发展趋势, 国际石油经济, 张抗, 发展海工设备制造, 走向世界海洋石油市场, 中外能源,2010 年 7 月 3

4 探开发方面,2007 年中海油即与新加坡石油有限公司首次开展了海上石油联合开发香港海上油气产业发展的主要型式是香港油气企业在海外获取海洋石油权益, 如 2008 年, 香港通泰石油国际有限公司中标利比亚海上石油 LB-6 和 LB-7 两个区块勘探权 4 海洋船舶工业新加坡船舶工业是从 20 世纪 60 年代英国海军撤出之后开始发展的, 当时新加坡政府接纳了美国提出的利用英国海军基地发展海洋产业的建议在发展之初, 新加坡政府即将船舶工业确立为优先产业, 造船修船和海洋工程获得了政府的全力支持新加坡政府引导银行不断创新机制, 为船舶工业提供了充足的资金支持, 极大的促进了造船业的发展新加坡的船舶工业都集中在裕廊, 产业集群效应得以最大程度的发挥目前, 新加坡拥有世界上领先的船舶工业企业胜科工业 (Sembcorp) 和吉宝集团 (Keppel Corp), 在亚太地区海洋工业中遥遥领先香港造船业历史悠久,20 世纪 60 年代造船业发展迅速, 到 80 年代已有 350 多家船厂 ; 其后, 由于自然条件约束, 尤其是用地有限, 加上政府支持力度减弱, 原料和人工成本提高等多重因素, 香港造船业陷入低潮 ; 而东亚和东南亚各国造船业的大发展, 进一步削弱了香港造船业竞争力目前, 香港船舶公司的修船业务发展相对较好马来西亚和新加坡一样, 在 20 世纪 60 年代开始发展船舶工业但在发展初期, 马来西亚政府优先发展其他工业和港口等基础设施, 将船舶工业置于次要地位多数船厂依赖政府给予的订单, 商业化程度低, 痛失发展机会, 将大量商业订单让给了新加坡造船业 80 年代, 马来西亚政府开始重视船舶工业的发展, 主要采取了减免税赋的方式提高竞争力 ;1984 年成立了船舶工业协会, 期望通过行业协会加强成员间的沟通和交流, 促进行业发展 90 年代后期, 马来西亚船厂才开始承接外部商业订单由于先期规划的缺失, 马来西亚造船厂选址分散, 没有产生明显的产业集聚效应目前, 马来西亚仍没有建造大型船只的能力, 船厂规模有限, 造船成本高, 效率低其特色产业为高品质的近海工作船和游艇 ; 修船业占船舶工业的较大比重 2011 年, 马来西亚共有 80 多家造船企业, 产值约 23 亿美元, 新造船只约占国际市场份额的 1% 左右为进一步推动船舶工业的发展,2012 年马来西亚通过了 2020 年船舶建造和修理战略规划 (SBSR 2020), 确定了船舶工业的重点是中小型船舶, 尤其是海洋支援船 (OSV) 等缝隙市场, 以及船舶和海洋设备维修等 4

5 5 海洋工程产业近年来, 世界范围的深海油气大开发导致对海洋工程设备需求的大幅增加 2011 年, 海工装备订单额达 690 亿美元, 首次超过新船订单额根据对世界海洋油气热度将持续多年和目前使用中的自升式钻井船大多到了更换年限的判断, 在未来相当长的时期内, 国际市场对海工设备的强劲需求将持续欧美是传统的海洋工程中心从产业链角度来说, 海洋工程产业可分成设计建造安装和维护等四个主要业务领域近年来随着世界造船中心向亚洲的转移, 海洋工程装备的制造业中心也逐渐东移但欧美在总包设计和配套方面仍占据市场的主导, 挪威美国掌握着大量的关键设计技术和专利技术, 伦敦等地拥有发达的配套服务产业, 仍处于产业价值链的高端韩国新加坡则凭借船舶工业的优势, 在海洋工程建造领域占据了较大的市场份额, 韩国在高端海工装备的建造领域占据主导地位中国巴西俄罗斯阿联酋和马来西亚等东南亚国家在低端海工设备建造领域展露头脚新加坡于 20 世纪 60 年代开始发展海洋工程产业, 主攻钻井平台建造 80 年代, 开始谋求从建造向设计和研发领域进军 ;90 年代, 采取了收购欧美海洋工程设计公司来提升本国设计水平的策略目前, 新加坡不仅在 FPSO 半潜式平台自升式钻井平台的建造领域是世界产业领导者, 也具有大规模自主研发和设计的能力, 在海工装备的安装和维护领域也同样具有强大的竞争力新加坡成为世界海洋工程中心之一, 海洋工程设备占据世界一半的市场份额, 其中吉宝集团和胜科工业占自升式钻井船 70% 的市场份额 ; 汇集了全球主要的海洋工程配套供应商, 法律金融等配套服务商, 产业集聚效应明显近年来, 随着韩国海工行业的崛起, 中国在低端海工市场的大发展, 以及包括马来西亚在内的东南亚诸国海工行业的起步, 新加坡感受到了强大的竞争压力加大研发力度, 提升金融法律服务等软实力是未来新加坡保持海工领域领导者地位的重要策略东南亚其他国家也利用海洋工程工业东移的机会, 进入了海工领域, 目前主要实行市场缝隙战略, 主抓产业链的中低端制造环节, 已在浅水工程施工装备生产装备的建造领域和浅水安装和维护业务领域具备一定的实力马来西亚是典型的代表, 该国海洋油气产业发达, 为本国油气企业提供海洋工程设备和维修服务是该国海洋工程产业的主要经营策略和目标, 如 2012 年当地海工企业从马来西亚国家石油公司获得 5

6 了 2.2 亿美元的海洋平台改建工程订单 6 海洋经济配套服务业新加坡香港的海洋经济相关服务行业发达, 金融法律物流信息船舶注册培训等产业都非常成熟, 为海洋经济的发展提供了重要的支撑, 是其海洋经济竞争力的重要来源其中, 海事仲裁和船舶注册是具有代表性和典型性的海洋经济服务业海事仲裁是海洋经济的高端产业新世纪以来, 随着世界航运与造船业中心的东移, 亚洲海运总量已占世界的 60% 以上, 新加坡中国香港和中国大陆的船东数量大幅增加为匹配亚洲在世界海洋经济中的地位 2012 年, 批准新加坡为其第三个国际海事仲裁地, 确立了新加坡国际海事仲裁中心的地位目前, 新加坡海事仲裁业务量仅次于伦敦和纽约香港海事仲裁业也比较发达, 目前香港每年受理的海事仲裁案件约占世界总数的 7% 香港不是 BIMCO 仲裁地, 但深受国际船东, 尤其是东亚和东南亚船东的信赖, 一方面是因为香港具有地理位置近, 文化相近, 语言便利的优势 ; 另一方面是国际船东对香港政府和法律的认同 ; 第三则是因为香港汇聚了世界上最著名的海事行业的金融经纪和法律的机构和人才, 具有完善的仲裁服务能力 ; 此外, 相对于伦敦和新加坡等价格昂贵的仲裁机构, 香港国际仲裁中心 (HKIAC) 价格相对较低, 具备一定的价格优势香港和新加坡也是世界上主要的船舶注册地, 注册手续简单快捷, 船舶吨税税率低, 因在国际上享有较高的声誉而可使船舶免于遭受歧视 ; 两地完善的技术支持和相关服务保证了船籍注册较高的竞争力 7 滨海旅游业滨海旅游也是新加坡香港和马来西亚重要的产业之一旅游业是马来西亚第三大产业, 该国拥有马六甲沙巴热浪岛等诸多著名滨海景区新加坡和香港本身就是世界著名的旅游胜利旅游为三地带来了大量的外汇收入, 也为当地居民提供了可观的就业机会 ( 二 ) 东南亚海洋经济的特征和发展模式虽然东南亚海洋经济体整体在产业链上具有重要的位置, 且分工环节较为相似, 但是, 东南亚海洋经济的发展在不同经济体具有不同的体现新加坡香港和马来西亚的海洋经济特征明显, 发展模式鲜明, 突出的表现在以下三点 6

7 1 国家主导和市场自然需求相结合的特征和发展模式海洋经济具有资源依托型特征, 海洋资源为国家所有, 各国在发展海洋经济的过程中, 都在不断的探索如何科学合理的分离海洋资源的所有权和使用权, 探索对海洋经济实施主体进行积极引导和有效监管的途径, 探索如何将国家主导与市场自然需求有效的结合多数海洋经济强国都实行国家主导和市场自然需求相结合的海洋经济发展战略新加坡政府在主导海洋经济发展中所起的作用举世闻名为发展包括海事产业在内的工业, 新加坡成立了裕廊工业区管理局, 并先后颁布了新兴工业 ( 裕廊豁免所得税 ) 经济扩展奖励法令等政策, 鼓励包括造船业海洋工程和油气产业发展, 奠定了海事工业的坚实基础为发展石油产业, 新加坡于 2001 年通过了全球贸易商计划 (GTP), 采用低税制吸引了超过 200 家油气企业落户近年来, 为促进航运造船和海洋工程的发展, 新加坡海事港务局 (MPA) 实施多种措施, 着力引进能够推进行业发展的新系统和新力量一是 MPA 陆续出台了包括船旗转换优惠政策 (BFS) 获准国际航运企业计划 (AIS) 海事金融激励计划(MFI) 核准船务物流企业计划 (ASL) 船舶经济及远期运费协议(FFA) 船舶注册登记制度等系列措施, 并引导实施海事信托计划新加坡海事组合基金 (MCF) 政策, 系统推动海洋产业的发展二是新加坡政府为创新型海事企业提供良好的营商条件, 为国际化的高素质员工解决住房和子女入学问题, 创造国际化的便利生活环境, 解除其后顾之忧, 吸引了大量人才的进入第三, 新加坡政府和海事企业间保持了良好的互动和沟通, 及时提供适当的服务第四, 新加坡政府通过三个海事招标机构对海事企业的研发给予补贴一个典型的方法是每年 MPA 对研发项目进行全球招标, 具体项目由新加坡四所大学的海事研究院与海事企业研发部共同提出,MPA 相关部门从所提交的项目中筛选出给予资助的项目各大学的海事研究院通过政府的资助提高了海事科技研究水平, 参与的海事企业付出很少的成本就获得了最前沿的应用技术这类资助项目吸引了诸多大型海事企业将研发部门设立在新加坡新加坡海洋经济的成功证明了政府的主导与推动和市场的自然需求是发展海洋经济不可缺少的二元条件香港一直以小政府大市场的治理原则闻名, 但回顾香港海洋经济的发展历史, 可以清晰的看到, 香港海洋经济仍是政府引导和市场自然需求相结合的实践, 只是政府的主导性没有新加坡那样明显和强势香港政府在海洋经济发展之初即主动选择适当的政策来促进发展, 实施了灵活的自由港政策, 具体包括自由通航, 自由贸易, 7

8 资本自由进出, 大部分货物免征关税等, 自由港政策极大了降低了海事成本, 带动了海洋经济的持续快速发展航运业是香港的支柱产业之一, 为进一步发展航运业,2006 年香港港口及航运局进行了重组, 成立香港航运发展局, 负责提出香港航运业进一步发展的建议和规划, 以此强化香港航运中心的地位香港的小政府治理方式一直运转顺利, 但在进入 21 世纪后遇到了发展瓶颈, 东亚和东南亚各国政府纷纷强势主导本国海洋经济发展, 日益壮大, 逐步蚕食了香港海洋经济原有的地位, 香港在航运等传统海洋经济门类中尚能保证竞争力, 但在海洋工程等高端新兴行业的发展中明显的落在了后面马来西亚海洋经济也得到了政府的强力推动从 20 世纪 80 年代起, 马来西亚政府就通过税收和贷款优惠给予造船企业扶持对航运企业也一直实施税制优惠政策, 减税 50-75% 用于发展船队对于航运公司和船员所得税船舶进口税也实行减免政策马来西亚政府鼓励私人投资航运和造船业, 私人投资可免税 12 年 2 资本技术密集型特征和发展模式当今世界各国的海洋经济比拼已演变成为资金技术智力等的综合比拼科技是现代海洋经济发展的核心依托, 科技水平的高低决定了一国在海洋经济产业链中所处的位置, 也决定了海洋经济的发展速度科技的进步依托于高素质人才的培养和研发工作的持续大量的资金投入资本和技术密集型特征和发展模式在新加坡香港和马来西亚海洋经济的发展过程中体现充分海洋自然条件的恶劣多变决定了对海洋工程设备的超高要求为发展海洋工程产业, 新加坡从 20 世纪 80 年代即开始持续投入海洋工程研发, 着力于海工技术的引进和创新经过持续多年的巨额投入, 新加坡海工企业在海洋张力腿式平台 (TLP) 独柱式平台 (SP) 浮式生产储运系统 (FPSO) 和超大型浮式海洋结构物 (VLFS) 上均实现了技术上的突破新加坡为发展海工的自主设计能力, 一方面对本国设计行业发展提供大量的资助, 另一方面协助企业收购欧美设计公司, 进入新世纪以来, 新加坡已具备了自主设计的能力马来西亚多年持续对海洋油气产业的工艺设备和技术大力投入, 取得了巨大的进步目前, 该国在三维数字地震勘探技术应用边际油田开发新技术方面都取得了突破由于海洋经济具有的资本和技术密集型特征, 海洋经济实施主体的资金实力和融资能力就成为海洋经济发展的约束条件这对当地的金融支持体系提出了很高的要求 8

9 新加坡和香港都具备完善的金融体系, 可以保证了海洋经济发展的资金需求 ; 马来西亚的海洋经济发展资金的主要来源渠道是本国和国际银行的贷款, 资金需求量最大的海洋油气产业主要由马来西亚国家石油公司运营, 该公司具有超强的资金实力, 且是国有石油公司, 一旦遇到资金困难, 可以在融资上获得举国支持 ; 此外, 该公司也具有较强的国际融资能力, 发展所需资金能得到相应的保障 3 产业集群特征和发展模式新加坡香港的海洋经济在多年的发展中逐渐形成了完整的产业链一方面将本国内的上下游产业相链接, 另一方面吸引国际相关产业的进入完整的产业链使得海洋经济的上下游产业能够相互配合, 协同发展, 从而实现利益共享风险共担, 降低了成本, 提高了收益水平产业链各个链条上的企业不断聚集, 产生了良好的集聚效应在新加坡成熟的海洋工程产业中, 该特征和发展模式体现的非常充分新加坡海洋工程业形成了设计建造研发法律服务金融服务, 乃至教育培训等全套的产业链条, 且每个产业链条上都集聚了大量的国际领先的企业和机构, 也带来了高素质海洋工程人才的聚集这种集聚效应使海洋工程产业获得了极大的商业便利性, 主要包括 : 融资便利及可得性 ; 综合服务, 如保险法律会计的便利可得性 ; 接触客户的便利性 ; 高素质员工的可得性等, 这成为新加坡海洋工程产业成功的最重要的因素之一除上述三点外, 高度的政治化国际性高风险性海洋产业管理现代化海洋运输业的综合物流模式海岸带综合开发与城市化协调等现代海洋经济的典型性特征和发展模式都在新加坡香港和马来西亚的海洋经济中有着不同程度的体现 4 区域内部竞争与分工并存新加坡在船舶和海事工程都处于世界领先地位, 香港则在船舶工业方面有悠久的传统和良好的发展现状船舶业是香港的传统优势产业, 过去十年间香港登记船舶几乎增长了 10 倍, 但目前香港海洋经济也面临一系列的挑战新加坡除了传统的港口航运船舶的行业外, 更多将发展中心倾向于海洋经济的新兴产业新加坡和香港在传统产业是竞争关系, 但新兴产业上新加坡一马当先从产业链角度上, 香港主要是海洋经济的传统产业, 而新加坡主要是海洋经济的新兴产业由于中国这两年致力于提升自身在海洋产业方面的竞争力, 因此新加坡的地位受到严重的挑战和削弱不论在船舶以及海工平台的建造订单数量上看,2011 以前新加坡还有明显优势,2012 年双方差距迅速缩小,2013 年已经几乎平分秋色, 甚至新加 9

10 坡已经丧失原来处于绝对垄断地位的全球 15 个顶级钻井公司的大部分订单但是, 中国和新加坡并非全部是直接竞争, 仍然存在较为明显的分工, 中国更多是低端产品, 而新加坡则是高端的高附加值产品, 中国处在产业链的下端, 而新加坡处在区域内产业链的上端二东南亚海洋金融 : 现状与工具选择在海洋经济的发展过程中, 特别是现代海洋经济产业, 其发展具有长期性国际性政治化和风险性等特征, 产业的发展亟需现代金融服务的支持, 为此, 海洋经济的发展和膨胀过程中, 以支持海洋经济发展的金融支持逐步形成一个特征鲜明的子行业, 即为海洋金融 ( 一 ) 东南亚海洋金融发展现状东南亚国家中, 海洋金融发展较好的经济体是新加坡和香港新加坡和香港有成熟的资本市场和良好的市场环境, 法律规范齐全, 都实行英美法, 官方语言都是英语, 因此对于发展海事仲裁船舶登记海洋金融等海洋经济相关领域业务具有较高的便利性从政府在海洋金融发展中的角色扮演看, 新加坡和香港的政府都致力于为企业创造公平良好的市场环境, 不同之处在于, 香港政府更倾向于无为而治, 创造公平宽松无负担的市场环境, 而新加坡政府实际上将海洋经济视为优先重点发展的产业, 出台一系列政策主动大力推动海洋经济的发展, 新加坡在过去十多年已经几乎成为海洋金融的亚洲中心, 但由于中国内地近几年来海洋经济发展迅速, 在某些海洋制造领域已经与新加坡平分秋色, 因此新加坡在亚洲海洋金融发展中的地位受到严重挑战新加坡在过去几年中出台一系列的政策来鼓励海事产业及其相关金融服务的发展, 在船舶制造和海事工程制造方面的技术提升很快新加坡地理位置有很大的优势, 周围的印尼马来西亚越南等国的海事产业发展快速, 加上英语的通用性, 地理上形成自然地区域业务积聚包括泰国印度等国家虽然海事产业很弱, 但也趋于到新加坡寻找相关的服务全球主要金融机构纷纷在新加坡设立分支机构拓展海洋金融业务例如, 专门从事海洋金融服务的金融机构如 DVA 和 PRETO4 等金融机构, 都很早在新加坡建立分支机构作为亚洲海洋金融业务的中心概况来说, 作为全球最大的海事工程产业基地, 新加坡在海洋经济方面还具有如下野心 : 第一, 致力于变成亚洲的还是法律和海事仲裁的中心第二, 在航运金融船舶经济风险管理以及保险等领域 44 PRETO2006 年即在新加坡设立分支机构的地方, 比北美和巴西等分支机构成立更早, 业务发展更好 10

11 成为亚洲领头羊 ( 二 ) 东南亚海洋金融的工具选择全球海洋金融的主要工具构成是银行贷款, 其次是债券发行租赁信托企业上市募资, 保险与再保险也十分盛行 1 银行贷款全球的海洋产业的融资目前为止还是以银行贷款为主流, 但是基于海洋经济的周期性国际化程度高规模庞大和风险较高等特点, 因此其他融资方式在海洋金融中也占据不可或缺的地位主要的海洋制造产业如船舶海洋工程等领域, 融资仍然以贷款为主, 汇丰银行渣打银行德国交通信贷银行在新加坡香港海洋金融业务都以银行贷款为主德国交通信贷银行还将其全球海工 (offshore) 业务中心设立在新加坡 2 证券业务债券和股票相比较, 东南亚市场海洋金融在股票发行上更有优势欧洲是海洋金融的传统强国, 有成熟的金融市场金融机构和投资者, 挪威的债券发行上市时间较短, 从接触客户到债券发行大约需要 4-7 周而且挪威和伦敦已经有长期的投资者教育, 个人投资者和机构投资者对海工行业较为了解, 投行在奥斯陆和伦敦发行债券容易取得投资者信任新加坡海工企业多, 企业业绩较好, 相对来说市场资金不多, 对投行来说靠近客户, 但发债时间至少两月, 审核较为严格因此新加坡证券发行中较有优势的是股票发行业务香港的股票市场非常发达, 因此海洋金融的证券业务方面, 较有优势的也是股票发行业务马来西亚更容易由于自身的能源储备开采 (energy cluster) 而获得各种服务, 但马来西亚的相关企业从其他市场融资并不容易 3 产业基金及信托基金海事信托的意义在于将大量分散的资金集中运用于船舶制造, 解决了船舶制造需要大笔融资的问题, 但海事信托本身面临的重大问题是船舶产业高风险之家需要设置充足的还款保障措施新加坡是全球信托基金发展的重要基地, 而这一地位的达成也是政府主动引导和推动的结果, 新加坡政府通过推出一系列的优惠政策来支持海事信托的发起设立和持续运营 2006 年 6 月,MPA 出台了海事金融激励计划 (Maritime Finance Incentive Scheme, MFI), 该政策规定, 租赁公司船务基金或船务信托, 在十年优惠期内买下的船只所赚取的租赁收入, 只要符合条件, 将永久豁免缴税, 直至相关船只被售出为止另外, 11

12 负责管理船务基金或公司的投资管理人所获得的符合条件的管理相关收入, 可享有 10% 5 的优惠税率, 为期十年 2006 年以来, 已有 3 家公司 ( 新加坡的太平海运信托基金 FSL 海运信托基金和 Rickmers 海运信托基金 ) 创立了海运信托计划, 涉及融资船舶超过 50 艘海事信托为航运业和公众提供资金成本合理的融资来源和投资渠道, 信托基金可以在新加坡证券交易所上市而且三大信托基金近些年的回报率都在 6% 以上, 高于同类房产信托基金和债券的收益除开政府政策的大力支持, 新加坡商业便利性是最大的优势一是融资便利及可得性, 比如募资中的路演资金方谈判非常方便, 这是公司考虑的最重要方面, 因为对资金需求还是持续的二是综合金融服务, 比如保险法律会计等非常之方便三是基础设施和接触客户便利性公司很多客户在新加坡或周边地区 4 融资租赁融资租赁早在 30 多年前就出现在欧洲航运金融市场, 但今年在航运市场危机冲击下, 直接导致了如德国 KG 基金为代表的租赁公司大批破产倒闭, 新加坡依靠租赁方式运营的航运信托基金整体业绩下滑等目前, 国际船东海工订单的预付款已低至 10%, 这使得能否得到资金支持成为造船企业在争夺国外海工订单时的制胜法宝融资额巨大专业性强变现不易法律障碍和汇兑问题等诸多条件限阻了海工融资租赁业务的发展另外, 海事工业的制造企业参与融资租赁有利于业务多元化, 而且还可以通过融资租赁增加新订单例如,2013 年中船国际中集集团等中资企业香港分公司设立子公司购买新船只参与船舶融资租赁有意进入海工融资租赁领域的金融机构将面临以下挑战首先, 海工设备转手变现能力弱海工产品都是按施工与水文条件量身定制的, 因此几乎不存在同质化的情况, 在市场上出手转让的难度非常大国内目前的海工融资租赁项目主要围绕 AHTS PSV OSV 和 PLV 等便于转手处置的海工辅助船, 很少涉及核心的平台类设备其次, 某些生产企业制造工艺和成本控制等方面存在不足, 导致实际上制造成本高于国际有竞争力企业的生产成本, 从而导致融资租赁上难以定价船舶行业已经多年低迷, 海工制造也已经进入竞争激烈的时代, 目前生产高端海工产品并且成本控制比较好的是新加坡企业第三, 海工融资项目需要沟通生产商和使用者, 一面保证设备按时交 5 由于航运产业的长期低迷, 太平海洋信托基金已经于 2013 年清盘 12

13 付, 一面保障工程顺利实施, 客观上要求租赁公司对海工市场和海工装备有丰富的经验和较强的执行能力, 同时还要求熟悉海工项目的法律法规与国际船舶买卖有标准合同不同, 海工项目要与不同的船东签订不同的合同, 没有一个标准范本第四, 海工融资租赁业务的客户以油气开发公司为多, 这类公司实力雄厚, 有些仅仅是出于短期内降低负债比例或优化财务报表的需求才考虑融资的, 因此对融资成本有非常高的要求因此能否提供较低的融资成本的资金也非常重要, 融资成本既要被客户接受, 也要给融资租赁公司留下一定的盈利空间另外, 海工项目的融资额巨大, 且运营期限较长, 一般为 8~10 年, 租金以美元付款为主在这样长的一个还款期内, 会否造成汇兑损失, 也是融资租赁公司所需要考虑的问题最后, 海洋经济融资租赁还存在租赁企业业绩随着国际市场的起伏而变动以及租赁公司没有项目, 无法持续经营等风险 5 保险及再保险亚洲地区的海事保险及再保险业务在过去几年间发展迅速, 已经占到全球的接近一半的份额全球最大的保险公司劳埃德在新加坡香港和上海等地均设有分支机构从业务结构看, 由于航运产业在过去数年中的低迷情况, 过去几年航运产业的保险额占保险公司财产保险的比重逐步下降, 海洋工程相关保险份额依然稳固香港分公司是劳埃德公司在亚洲设立的第一个分公司, 香港公司的机制非常灵活, 业务开展的也很好, 但现在亚洲的劳埃德中心是新加坡从劳埃德公司在新加坡的业务机构看, 海洋产业保险占新加坡财产保险 (Equity Insurance)30%-35% 业务量, 其中大量是 offshore energy 业务目前香港可以承接中国大陆的保险业务, 但新加坡公司只能承担中国大陆的再保险业务, 因此有统计数据表明中国大陆成为新加坡过去两年来最大的海外再保险业务来源地 6 法律仲裁全球海事仲裁的约 70% 在伦敦完成, 新加坡和香港都实行英美法, 在海事仲裁方面都处于亚洲的领先地位海事仲裁需要解决地域时差法律制度案源生活配套签证子女教育等问题签证方面比如说能否简化配偶签证仲裁员的仲裁收入能否免税目前新加坡对仲裁院的仲裁收入免税, 而香港名义上是不免税的, 但由于国际仲裁员在香港停留时间通常只有两三天, 因此实际上很难征收到与其收不到税, 不如建议政策上进行调整, 取消仲裁员的仲裁收入税, 推动国际仲裁业务在香港完成香港如果要和深圳前海形成合力, 在法律体制方面还可以进行如下的调整和配合 13

14 首先, 在前海设立普通法法庭, 需要考虑该法庭上诉至什么法庭 ; 法律体系要形成系统的制度安排和完整的律师体系以及法院体系, 同时还需要保持法院体系的独立性其次, 应该允许香港法官到前海法庭执业, 可以采取轮回巡回法官的方式香港的律政司长掌管司法系统, 建议由香港的司法系统排出法官到前海的派出法庭上断案第三, 香港律师公会应该允许法官到前海普通法法庭执业第四, 目前内地海事法律条款是新制定的, 采纳了普通法的精神, 比较先进, 因此用来作为判案依据没有问题三香港与新加坡的经验与启示 ( 一 ) 香港海洋经济发展的经验分析香港海洋经济与海洋金融的发展, 是市场主导型的发展模式香港海洋经济主要是依赖传统业务开展的, 主要包括渔业港口和航运, 油气和海洋工程等业务在香港基本是空白政府在海洋经济发展中是中立态度, 港口和航运的业务发展主要依赖国际贸易的发展, 是彻底的自然需求引致的发展模式, 是市场主导型的代表香港政府在现代海洋经济和海洋金融的专业性程度较低基于港口和航运的传统业务, 香港在此类相关的业务发展较为健全, 比如融资保险与再保险仲裁等, 政府相对专业但是, 对于新兴的研发设计油气海洋工程及其相关的金融业务了解甚少从政府对经济发展的展望和规划看, 似乎看不到香港政府未来会加大现代海洋经济与海洋金融的政策促进与其他支柱产业大致相似, 香港政府在海洋经济和海洋金融中仍然扮演小政府的角色香港政府尽量少介入产业发展的干预, 政府更多工作在提供法律商业和居住环境上, 对海洋经济鲜有促进政策或规划, 希望通过市场选择进行发展香港小政府的模式, 加上税收政策上的更大优势, 仍然使得航运及其相关专业服务具有一定的优势一是尊重市场选择, 政府尽量配合 ; 二是保持中立和独立, 不干预产业发展和企业运营 ; 三是保持低税率, 保持法制环境, 创造良好商业环境由于政府公平公正公开, 尊重市场选择, 同时实行全球低水平简单化的税制, 如果能够落户香港的业务基本能够长续发展市场主导型的模式存在一定的弊端, 即缺乏后续发展的基础动力首先, 海洋经济的涵盖范围日益扩张, 已经从船舶扩张到海洋医药海洋工程等新兴领域, 加上船舶航运产业过去若干年持续低迷, 因此仅仅依靠船舶航运来发展海洋经济是不够的其次, 海洋产业的发展越来越离不开产业链的发展, 香港要构造完整海洋经济的产业 14

15 链需要政策的配合推动最后, 在产业链的发展中, 各种资源越积聚的地区, 越具有马太效应, 以船舶产业为例, 行业的参与者对法律金融登记等配套服务的要求越来越高因此香港在发展海洋经济上需要加强上下游的配套, 比如利用深圳等周边地区完善产业链由于香港政府对海洋经济和海洋金融缺乏战略性的发展安排, 近几年香港在海洋经济和海洋金融中的地位有所下滑, 在东南亚地区, 老业务部分被新加坡所蚕食, 新业务基本被新加坡等垄断为此, 香港更多是在守旧而无法拓新, 香港在研发设计油气海洋工程再保险等已经无法与新加坡竞争香港竞争优势在有所丧失, 可持续发展任重道远香港在东南亚地区面临新加坡吉隆坡高雄等地的竞争, 同时还面临内地上海广州深圳天津等地的竞争一定意义上, 香港具有发展海洋金融的传统优势, 但上海则更具有发展海洋经济的传统优势, 而深圳等地则更多关注于在海洋经济和海洋金融融合发展中实现突破香港如何在外部竞争内部分工与合作中保持优势, 是香港市场主导型海洋经济发展模式的核心任务 ( 二 ) 新加坡发展海洋经济的经验新加坡深谙海洋经济发展规律, 产业集群建设是新加坡最大的成功海洋经济的发展需要一个庞大的产业体系来支撑, 海洋实业金融与高端服务业的三位一体是海洋经济发展所必须的生态圈新加坡通过固守港口与航运发展油气产业开拓海洋工程, 大力发展金融法律登记等专业服务, 加强产业集群建设, 成为全球进步最快的海洋经济中心新加坡海洋经济发展是政府推动与市场主导相互融合的方式从目前看, 在制度层面的推动已经使得新加坡在海洋经济和海洋金融的发展占据了优势, 成为亚洲地区的海洋经济和金融的中心新加坡的成功来自政府和市场两个层面 : 从政府层面, 政府以市场化的手段鼓励和促进海洋经济及海洋金融的发展, 特别是对油气海洋工程的研发支持从市场角度出发, 产业集群形成之后的需求供给自反馈系统, 逐步演化为需求引致需求的良性发展趋势新加坡政府对海洋经济和海洋金融的政策支持, 主要体现在以下几个方面 : 一是注重产业规划和产业链集群发展新加坡从传统的港口与航运业务, 向油气再向海洋工程不断扩展, 政府以战略性的规划和市场化的运作, 加上地利因素, 新加坡海洋经济产业链完善程度雄冠亚洲, 在全球仅次于伦敦走一条街, 办所有事现代海洋经济产业集群的效应使得新加坡的优势日益明显新加坡产业规划更多是分 15

16 析产业及其相关业务的发展前景, 而较少出台系统性的促进政策, 比如新加坡认为港口和航运未来表现将平淡 (Flat), 海洋工程虽风险很高但是未来的方向二是选择优势领域重点突破作为传统的港口和英国的老海军基地, 新加坡首先发展贸易和航运借助马来西亚印尼菲律宾越南等的油气资源和马六甲海峡的战略位置, 大力发展油气及设备顺应海洋开发的大趋势, 积极发展海洋工程融合新加坡国际金融中心多项功能, 不断完善海洋经济的金融支持, 形成较为健全的海洋金融子行业目前针对周边国家的竞争, 新加坡还将在研发和设计上重点发展, 或将挑战奥斯陆政府还积极培育具有全球领先地位的龙头企业,Sembcorp 和 Keppelcorp 极具全球竞争力淡马锡甚至还成立子公司 Seatown 管理 30 亿美元资产, 专司对海洋经济相关领域的投资, 相当于是一个产业发展基金三是开发性资金支持新加坡政府通过三大海事招标机构对海洋产业的研究开发提供大量的资金支持, 项目支持为万新元不等, 专项支持可以上亿新元这种开发性资金支持使得新加坡享受海洋经济最前沿的研发成果四是官产研互动机制产业机构提出前沿的研究课题, 政府提供研究开发资金支持, 科研机构开展深入的应用型研究新加坡政府在四所大学中成立四个海事研究院, 海事研究院与企业共同提出意向研究项目, 其中绝大部分是应用型研究, 最后采取全球招标的方式, 科研机构与企业共同研发五是税收政策新加坡政府规定, 拥有先进技术的外国公司在新加坡投资设厂, 可以减免盈利 33% 的税收, 期限为 5-10 年对海洋经济和海洋金融部分业务实行更加弹性的税制, 比如海事信托基金可以免征 5-10 年的收入税, 海事仲裁员的仲裁收入全部免税六是产业政策的动态调整机制新加坡海事及港务局 (MPA) 经济发展局(EDB) 和新加坡金融管理 (MAS) 等政府部门从不同角度共同支持或促进海事部门政府部门与市场参与者保持定期与不定期的互动交流, 了解市场的真实需求和发展愿景, 动态化调整政策并优化环境, 使得企业的市场化运营更为便利和高效, 同时保障经济金融整体的稳定最后是营造国际化的商业和生活环境政府和企业间保持良好的平等互动和沟通, 从不发号施令, 审批简单快速新加坡政府为创新型企业提供良好的开设条件, 企业员工住房和子女入学问题能够很好解决新加坡法律金融制度环境好, 与国际完全接轨, 没有任何经营障碍新加坡是自由港, 商务人士及其家属海关手续极具便利性 16

17 新加坡自然与生活环境良好, 英语通用性强, 治安环境好, 基础设施完备, 国际化旅行便利 ( 三 ) 启示从香港和新加坡的经验分析中可以看出, 虽然香港在港口航运和相关专业服务上仍然具有一定的国际竞争力, 但是, 在海洋经济现代产业及其金融支持领域上, 新加坡已经具有明显的优势从二者的比较中, 我们大致可以获得以下关于海洋经济和海洋金融发展的相关启示 : 一是海洋经济发展中政府的地位和作用是极具基础性的前提香港一直秉承小政府大市场的原则, 海洋经济发展主要有市场自身力量来决定, 是市场主导型的典型代表 ; 新加坡则是政府搭台市场唱戏的方式, 是政府主导与市场驱动相融合的典型模式可以看到, 政府在促进海洋经济新产业发展促进产业集群集聚促进开发性资金利用促进官产学研融合具有重大的基础作用, 一定意义上, 新加坡的成功在于政府的支持二是政府与市场的相互促进是发展海洋经济的最有效模式由于海洋经济具有特殊性, 仅靠市场的作用, 部分新兴领域缺乏基础的发展促进机制 ; 仅靠政府, 部分新兴领域又缺乏有效的市场支撑体系从香港和新加坡的经验看, 政府的积极推动和市场的有效需求是发展海洋经济不可缺少的二元条件, 特别对于追赶者, 政府与市场的相互融合相互促进或是发展海洋经济的最好方式从其他经济体的海洋经济发展看, 暂时没有其他方式比政府与市场的融合模式更加有效三是产业集群是发展海洋经济最具支撑的产业基础从新加坡的发展情况和对香港的优势看, 海洋经济产业集聚在新加坡及其周边地区集聚, 不仅形成完整的产业集聚, 同时还形成较为清晰的产业分工和丰富的产业服务产业集聚导致的集群效应的发挥是海洋经济发展的产业基础这种集群形成最大的利益机制是政府产业资本和金融资本三得利四是海洋经济发展的应更加注重新兴产业吸取香港的经验教训, 海洋经济不能只着眼于维护传统优势产业, 必须着眼于新兴海洋产业新兴海洋产业往往具有高投入高风险高收益的特点, 往往可作为战略性产业海洋工程海洋油气其他海洋能源海洋生物医药和海洋环保等是我国需要关注的新兴战略产业新加坡则是此方面的典范, 不断在新兴海洋经济门类中走在前列五是海洋经济新兴产业的发展起步更多要基于国内需求新加坡马来西亚海工 17

18 的特点是优先满足和服务于本国海洋油气企业, 并形成互动的产业链集成效应相反的是, 中国目前的现状是海洋油气企业从国外订货, 本国海工企业从国外寻求订单, 没有形成两者之间的良性联动这种两头在外的发展模式, 很难说是一种好的发展模式六是法律框架是海洋经济发展的制度保障不管是香港在港口航运及其相关专业服务具有的竞争力, 还是新加坡在油气及设备海洋工程及金融服务等的优势, 都与香港和新加坡的法律体系相关二者的法律体系更多与英美法系相似, 更多基于国际规则, 同时更加注重法律框架的公平公正与公开七是商业及生活便利性是吸引人才集聚的先决条件海洋经济与海洋金融, 以及其他专业服务人员国际流动性较强, 产业集聚能够吸引较多的专业人才聚集, 但是能否将这些专业人才转化为长期的人力资本, 这就需要商业与生活便利性作为基础条件将其吸引过来比如德国一家从事交通信贷的银行, 其一位高管在新加坡工作生活了 26 年最后是发展服务与有效监管平衡是发展海洋经济的重要原则海洋经济与海洋金融都是具有极高的风险性, 比如银团贷款保险与再保险都能导致一家金融机构发生重大的金融风险甚至引发系统性风险不管是新加坡还是香港, 金融管理当局都发挥有效监管的职能, 在充分尊重市场规律的条件下, 注重对海洋经济各项业务风险及其衍生的金融经济风险的防范, 实现了发展服务与有效监管的动态平衡提供优质的服务和提供有效的监管, 一者促进行业成长与发展, 二者保障金融经济体系稳定, 是海洋经济发展的重要原则声明 : 本报告非成熟稿件, 仅供内部讨论报告版权为中国社会科学院世界经济与政治研究所国际金融研究中心所有, 未经许可, 不得以任何形式翻版复制上网和刊登 18

日本学刊年第期!!

日本学刊年第期!! 日本对华直接投资与贸易增长变化分析裴长洪张青松年日本丧失中国最大贸易伙伴的地位这与日本年以来对华投资增速放缓占外商对华投资中的比重下降有着密切关系只要日资企业继续提升投资结构和技术水平从边际产业转向比较优势产业从劳动密集型转向资本和技术密集型就能带动设备和产品对中国的出口使中国从日本进口增长速度和规模始终保持领先地位这样日本仍有可能恢复中国最大贸易伙伴的地位对华直接投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