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5 年第 1 期 俄罗斯语言文学与文化研究 2015, 1 总第 47 期 Russian Language Literature and Culture Studies Serial 47 Ю.Д. Апресян 的语义元语言 王 钢 ( 黑龙江大学, 哈尔滨 150080; 东北石油大学, 大庆 163318) 提要 : 语义元语言是 Ю.Д. Апресян 进行理论语义学和系统词典学研究的工具, 其成分主要由语义基元词 过渡性词汇 语义夸克三部分构成 Ю.Д. Апресян 语义元语言研究的目的是揭示词位的语义, 编撰新型词典 ; 研究的重点是如何对词位 ( 义项 ) 进行注释 ; 研究的方法主要是定性研究 语义元语言是 Ю.Д. Апресян 语言学思想的基础, 对 Ю.Д. Апресян 语义元语言的研究, 有助于透视 Ю.Д. Апресян 的整体语言学思想 关键词 : 元语言 ; 语义基元词 ; 过渡性概念 ; 语义夸克 ; 注释中图分类号 :H030 文献标识码 :A 尽管 元语言 这一概念早在 20 世纪 40 年代就被引入语言学, 但就自然语言元语言研究而言, 直到 20 世纪 70 年代, 以 Ю.Д. Апресян 为代表的莫斯科语义学派和以 A. Wierzbicka 为代表的波兰学派在理论语义学领域取得了举世瞩目的成绩, 元语言才在语言学, 尤其是在语义学研究领域奠定了自己应有的地位 国内英语界对 A. Wierzbicka 的元语言理论有较为深入的研究, 俄语界对莫斯科语义学派的元语言理论也有介绍, 但专门对 Ю.Д. Апресян 语义元语言进行研究的尚不多见 1 Апресян 语义元语言的构成 Ю.Д. Апресян 的语义元语言是 缩略的 统一的自然语言, 由相对简单的词 句法结构和词法形式构成, 它们的数量比对象语的词汇总量少若干位数 ( 蒋本蓉 2008:50) Ю.Д. Апресян 对语义元语言词汇的成分和结构进行了详细解释说明 他认为, 语义元语言词汇包括以下三类 (1) 语义基元词 某种语言范围内不能进一步语义分解的那些词叫做语义基元词, 尽管它们的意义可能并不完全是简单的 因此, 语义基元词取决于被描写的语言的词汇结构 : 如果在某种语言中不存在可以解释词位 L 的 L 1,L 2,,L n, 那么 L 就可以认为是基元词 (Ю.Д. Апресян 1994:37 38) 可见, 语义基元词表示最简单的意义, 在某语言中不能被其他词进一步解读 表示这样意义的词有 делать ( 做 ) воспринимать ( 领会 ) хотеть ( 想 ) мочь ( 能 ) чувствовать ( 感觉 ) знать ( 知道 ) считать ( 认为 ) говорить ( 说 ) существовать ( 存在 ) быть ( 是, 在, 有 ) находиться ( 位于 ) предшествовать ( 发生在 之前 ) я ( 我 ) отношение ( 关系 ) объект ( 客体 ) время ( 时间 ) пространство ( 空间 ) причина ( 原因 ) условие ( 条件 ) свойство ( 性质 ) часть ( 部分 ) число ( 数 ) количество ( 数量 ) норма ( 标准 ) ситуация 21
( 情况 ) один (1) хороший ( 好的 ) больше ( 更多 ) не ( 不, 没 ) 等一系列词, 它们可以用于注释所有类型的语言单位 (2) 过渡性词汇 (промежуточные слова-смыслы) 过渡性词汇表示比语义基元词更复杂的意义, 例如, готов ( 准备 ) должен ( 应该 ) намерен ( 打算 ) перемещаться ( 位移 ) начаться ( 开始 ) прекратиться ( 停止 ) продолжаться ( 继续 ) цель ( 目的 ) момент ( 时刻 ) 等一系列词, 它们借助于分析性注释, 可以最终简化为语义基元词的某种结构 例如, 可以将 продолжаться( 继续 ) 注释为 :продолжаться (в момент t) не прекратиться (в момент t), Р прекратился начался не Р, начался Р до момента t Р не существовал, после t Р существует. (Ю.Д. Апресян 2009:15) 即 :( 在某一时刻 t) 继续 ( 在某一时刻 t) 没停止,Р 停止了 开始不 Р,Р 开始了 在某一时刻 t 之前不存在 Р, 而在 t 之后存在 Р 可见, 复杂的意义 продолжаться ( 继续 ) 几乎完全简化成了由语义基元词 существовать ( 存在 ) 和 не ( 不, 没 ) 组成的结构 有的过渡性词汇与语义基元词一样, 可以参与构成语言的所有内容单位 词汇的 构词的 句法的 词法的, 这样的词包括 начаться ( 开始 ) прекратиться ( 停止 ) продолжаться ( 继续 ) цель ( 目的 ) 等 ; 而有的过渡性词汇与语义基元词不同, 只能参与构成词汇意义 例如 требовать ( 要求 ) 一词, 可以参与注释 бастовать ( 罢工 ) вызывать ( 传唤 ) вымогать ( 勒索 ) забастовка ( 罢工 ) настаивать ( 坚持 ) повестка ( 传票 ) 等词位 (3) 语义夸克 语义夸克是比语义基元词意义更简单的单位, 它可以分成两类 : 一类是语义基元词与其同义词之间意义的交叉 ( 共同 ) 部分, 例如, 同义词 считать ( 认为 ) 与 думать( 认为 ) 之间, 有共同的语义核 (семантическое ядро) 和某种语义特点 ; 另一类是某些彼此之间不是同义词的语义基元词意义的交叉 ( 共同 ) 部分, 例如, 状态动词 знать( 知道 ) считать( 认为 ) хотеть( 想 ) чувствовать( 感觉 ), 它们的意义中包含某些共同之处, 即它们都是人的各种内心状态的名称 在上面两种情况中, 词位意义的共同部分都无法用俄语中现实存在的某个词语命名, 借鉴物理学对基本粒子以 夸克 命名的做法,Ю.Д. Апресян 将这些意义的交叉 ( 共同 ) 部分称为 语义夸克 如果需要命名, 一些语言学术语就成为某些语义夸克的名称 例如, 上述贯穿状态动词意义的语义夸克便可用 状态性 来命名 换言之, 状态性 体现了所有状态动词的语义特点 2 Апресян 语义元语言研究的目的 Ю.Д. Апресян 语义元语言的研究目的主要是揭示词位的语义, 编撰新型词典 Ю.Д. Апресян 使用语义元语言揭示词位的语义, 并将研究成果词典化 正如张家骅所总结的, 对象语元语言不仅是理论语义学的研究工具, 而且是新型词典的词义描写工具 ( 张家骅等 2006:185) 习惯上对词位意义的获取, 都是参照详解词典的注释, 而由于种种原因, 详解词典的注释往往无法揭示该词位的真正意义 例如, 常见的详解词典对 любить 2 ( 爱好 ; 喜欢 ) 的意义注释如下 为了论述方便和简洁, 仅例举 любить 2 的搭配 释文和例证, 该词的语法标识和其他义项省略 ЛЮБИ ТЬ. что и с неопр. Иметь склонность, пристрастие к чему-н. Л. музыку. Л. читать.(с.и. Ожегов, Н.Д. Шведова 2013:312) ЛЮБИ ТЬ. что, с инф. и с придат. дополнит. Чувствовать склонность, интерес, влечение, тяготение к чему. Л. читать стихи. Л. театр. Л. работать в огороде. Л. свою профессию. Л. книги.(с.а. Кузнецов 2002:509) С.И. Ожегов, Н.Ю. Шведова 对 любить 2 的释义较为简单, 即 具有做某事的倾向和爱 22
好 С.А. Кузнецов 对该词的释义稍丰富一些, 即 感到做某事的倾向 爱好 兴趣和向往, 但与前者的注释没有本质上的区别, 都是用语义上有所虚化的动词加与 爱好 意义相近的动名词进行注释 这种注释方式, 很难揭示该词位的语义 Ю.Д. Апресян 对该词位的释义与上述详解词典完全不同, 他将词位用元语言放在一定的题元框架中进行注释 :Х любит Р = Х имеет свойство хотеть Р, потому что всякий раз, когда Х делает Р, использует Р или находиться в контакте с Р, он испытывает большое удовольствие.(ю.д. Апресян 2009:247) 也就是说,Х 喜欢 Р = Х 有想做 Р 的本性, 因为每次当 Х 做 Р 使用 Р 或者与 Р 接触时, 他都能感到极大的满足 这样对 любить 2 的注释, 远比详解词典深刻得多 Ю.Д. Апресян 不满足于对详解词典注释的修正, 而是尝试使用自己的语义元语言编撰新型词典 目前, 新型俄语同义词解析词典 (1997 年,2000 年, 2003 年 ) 已经出版了三卷, 并于 2004 年出版了合集 该词典用上述语义元语言注释的方式, 研究了 348 组俄语同义词 新型俄语同义词解析词典 开辟了新型词典编纂的先河, 它的问世在俄罗斯国内外的语言学界都产生了极大影响 3 Апресян 语义元语言研究的重点 Ю.Д. Апресян 语义元语言研究的重点在于, 如何对词位 ( 义项 ) 进行注释 如前文所述,Ю.Д. Апресян 认为, 语义元语言词汇包括语义基元词 过渡性词汇和语义夸克 在实际操作中,Ю.Д. Апресян 不仅使用语义基元词进行注释, 而且还大量使用过渡性词汇 在他看来, 对词汇单位的解读有时不能直达语义基元词, 而是应该使用语义容量较大的过渡性词汇 以 обещать 为例,Ю.Д. Апресян 认为, 对它的注释应该为 :Х обещает Y-у, что сделает Р = Х 知道或认为,Y 或某第三方对 Р 感兴趣,Х 对 Y 说, 尽管可能会有困难,Х 也要做成 Р,Х 这样说, 是因为他想让人相信他, 同时 Х 也明白, 如果他做不成 Р, 人们将不再相信他 (Ю.Д. Апресян 1994:30) 尽管存在某些过渡性词汇, 但这样的注释易于理解 如果将上述注释完全用语义基元词解读, 就会变成 :Х обещает Y-у, что сделает Р = Х 知道或认为,Y 或某第三方认为 Р 对其有好处, 并希望 Р 能够实现,Х 对 Y 说,Х 能做成 Р, Х 知道或认为, 在正常条件下不可能发生 Р, 如果付出超出常规的努力,Х 可以做成 Р,Х 这样说, 是因为他想让 Y 相信,Х 说的是真话, 并认为 Х 不可能对他 (Y 引者 ) 说假话 ;Х 知道, 如果他做不成 Р, 那么 Y 和其他人将不再认为 Х 说的是真话,Х 的这一认识源于对于当前情景对应的那一类情景标准特性的了解 (Ю.Д. Апресян 1994:32) 这样处理, 尽管将语义化到了最简, 但对 обещать 意义的理解反而由于注释的冗繁而变得模糊不清 Ю.Д. Апресян 的观点不仅适用于俄语语料, 对汉语语料也同样适用 正如张家骅所指出的, 尽管 丈夫 母亲 仍然可以进一步解读, 但 婆婆 一词用 丈夫的母亲 解释远比用语义基元词的复杂结构解释明了得多 ( 张家骅等 2006:131) 可见, 对词位的注释并非都要达到全部使用语义基元词的程度 由于注释中大量存在过渡性词汇, 因此在语义元语言研究中,Ю.Д. Апресян 非常重视如何对词位进行注释, 特别是如何处理过渡性词汇 为此, 他提出了语义元语言注释的四个要求 : 非同语重复性 充分必要性 等级性和明晰性 (Ю.Д. Апресян 1994:30)Ю.Д. Апресян 认为, 前两个要求是纯逻辑上的, 后两个是语言学上的 非同语重复性是指注释中不能含有错误的循环 ; 充分必要性是指注释中元语言词汇的语义要与被注释的语言单位等值 ; 等级性是指对词位的注释时逐步将比较复杂的意义分解成比较简单的意义, 直到最后达到基本意义 如前文所述, 可以将 обещать 注释为 :Х обещает Y-у, что сделает Р = Х 知道或认为, Y 或某第三方对 Р 感兴趣,Х 对 Y 说, 尽管可能会有困难,Х 也要做成 Р,Х 这样说, 是因为他想让人相信他, 同时 Х 也明白, 如果他做不成 Р, 人们将不再相信他 该注释中的 对 感兴趣 是过渡性词汇, 可以继续对其注释 :A 对 B 感兴趣 = A 认为,B 对其 23
有好处, 并希望 B 能够实现 在这一步骤上, 达到了语义基元词的层面 明晰性要求规定 : 注释中应直接含有该语句中其他词汇单位和语法单位的意义能与之相互作用的所有语义成分 例如, 如果某一语义规则确定了词位 A 与语义成分 X 之间的互相作用, 那么这一成分应该在注释中明确地区分出来 (Ю.Д. Апресян 1994:34) 为了确切说明,Ю.Д. Апресян 以 хорошая рецензия( 好的评语 ) 为例, 他认为这个词组是多义的, 可以有两种不同的理解 : 1 Он написал хорошую рецензию, но эта книга заслуживает лучщей. 他写了个很好的评语, 但这本书值得更好的 ( 评语 ) 2 Он написал хорошую рецензию: теперь всем будет ясно, что эта книга никуда не годится. 他写了个很好的评语, 现在所有人都明白了, 这本书一无是处 例 1 中表示给予被评论的作品以好的评价, 而例 2 则表示对评论本身予以好的评价 因此需要仔细斟酌, 如何注释才能揭示出这种多义性 Ю.Д. Апресян 将 рецензия 注释为 : рецензия(y-a на Z)= Y 做出了对科学或文学文本 Z 的书面分析, 在分析中 Y 对 Z 做出了评价 (Ю.Д. Апресян 1994:34) 这样的注释就可以解释上述两个例句的差异 : 评语 中同时含有 评价 和 分析 义素, 由于 好的 语义指向不同造成了整个词组意义的差异 张家骅指出, 线性语法结构中的一个句子成分与另一句子成分发生语义关系时, 其语义指向, 常常不是后者语义结构整体, 而是这样结构中的某个义素或义素模块 ( 张家骅等 2011:93) 就上述例句而言, 例 1 中 好的 其语义指向的是 评语中 的 评价 义素, 而例 2 中 好的 语义指向的是 评语中 的 分析 义素 4 Апресян 语义元语言研究的方法 在语义元语言研究中,Ю.Д. Апресян 未曾明确指出自己的研究方法, 国内对 Ю.Д. Апресян 元语言的介绍和研究, 也没有提及研究方法的问题 从 Ю.Д. Апресян 的实际操作来看, 无疑是以定性的研究方法为主 语义元语言词汇中应避免同义词的使用, 在众多同义词列中, 选择哪个词参与注释, 是必须解决的问题 Ю.Д. Апресян 认为, 通常应该从同义词列中选择修辞和语义最中性的词进入元语言的词汇 (Ю.Д. Апресян 1994:29) 至于如何确定 修辞和语义最中性的词,Ю.Д. Апресян 并没有进行数据统计或分析, 只是按照常规和经验来判断 在他看来,глаза( 眼睛 ) очи( 眼睛 ) буркалы( 眼睛 ) зенки( 眼睛 ) 都表示同一客体, 在注释 зрачок( 瞳孔 ) радужная оболочка( 虹膜 ) белок( 眼白 ) брови ( 眼眉 ) веки( 眼睑 ) ресницы( 睫毛 ) 等眼部及相关部位词语, 或 трахома( 沙眼 ) конъюнктивит( 结膜炎 ) катаракта( 白内障 ) глаукома( 青光眼 ) 等眼部疾病词语时, 只有 глаза 及其派生的 глазной 才能参与注释 Ю.Д. Апресян 重点探讨了如何进行释义的问题, 而对使用哪些词进行释义没有提及 在研究过程中,Ю.Д. Апресян 本人没有统计过自己释义用词的数量, 只是泛泛地指出元语言用词的类别 :(1) 简单谓词的名称 ( 自然语言中类似动词那样的词 );(2) 简单事物的名称 ( 自然语言中类似名词那样的词 );(3) 逻辑系词 ( 且 或 非 );(4) 事物变项的名称 (A B C) (Ю.Д. Апресян 1974:73) 我国学者陈秀利 李葆嘉统计了 Ю.Д. Апресян 的 新型俄语同义词解析词典 («Новый объяснительный словарь синонимов русского языка») 中释义元语言用词的类别和数量, 总计 9 种词类 ( 不包括词组 ) 1132 个词语,( 陈秀利 李葆嘉 2011:125) 详见下表 : 词类名词动词形容词副词代词数词连接词前置词语气词词组 数量 371 304 209 114 39 5 22 49 8 11 百分比 32.8 26.9 18.5 10.1 3.4 0.4 1.9 4.3 0.7 1 24
此外, 陈秀利 李葆嘉还对 新型俄语同义词解析词典 中每种词类的具体用词进行了详细统计, 例如, 形容词中的性质形容词共用了 147 个, 关系形容词总用了 62 个, 等等 可见, 陈秀利 李葆嘉的补充从方法上深化了 Ю.Д. Апресян 的语义元语言研究 5 结束语 Ю.Д. Апресян 曾撰文分析了莫斯科语义学派的主要理论原则和概念, 并指出这些原则和概念代表了该学派以语言集成描写 (интегральное писание языка) 和系统性词典学 (системная лексикография) 为特征的语言学研究 而语言集成描写和系统性词典学要得以实现, 必须使用专门的 统一的元语言来进行描写, 换言之,Ю.Д. Апресян 把元语言作为理论语义学研究和系统词典编撰的工具 因此, 要全面 深入透视 Ю.Д. Апресян 的语言学思想, 必须对其元语言理论有所了解 限于篇幅和能力, 本文仅对 Ю.Д. Апресян 元语言的构成及其元语言研究的目的 重点和方法进行了简要介绍, 希望能抛砖引玉, 促进国内对 Ю.Д. Апресян 元语言理论的深入研究 参考文献 [1]Апресян Ю.Д. Лексическая семантика[m]. Москва: Наука, 1974. [2]Апресян Ю.Д. О языке толкований и семантичесеих примитивах[j]. Изв. РАН.Сер.лит. и яз., 1994 (4). [3]Апресян Ю.Д. Исследования по семантике и лексикографии. Т. Ι: Парадигматика[М]. Москва: Языки славянских культур, 2009. [4]Кузнецов.С.А. Большой толковый словарь русского языка[z]. Санкт-петербург: НОРИНТ, 2002. [5]Ожегов С.И, Шведова Н.Д. Толковый словарь русского языка[z]. Москва: ООО «А ТЕМН», 2013. [6] 陈秀利李葆嘉. 莫斯科语义学派语义元语言在同义词词典中的应用 [J]. 扬州大学学报 ( 人文社会科学版 ),2011 (3). [7] 蒋本蓉. 莫斯科语义学派的释义元语言 [J]. 外语研究,2008 (1). [8] 张家骅彭玉海孙淑芳等. 俄罗斯当代语义学 [M]. 北京 : 商务印书馆,2006. [9] 张家骅. 莫斯科语义学派的义素分析语言 [J]. 当代语言学,2006 (2). [10] 张家骅. 俄罗斯语义学 : 理论与研究 [M]. 北京 : 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2011. On Apresjan s Semantic Mealanguage Wang Gang (Heilongjiang University, Harbin 150080; Northeast Petroleum University, Daqing163318) Abstract: The semantic mealanguage is the tool of theoretical semantics and systematic lexicography for Apresjan. Composition of semantic mealanguage is mainly made up of three parts: semantic primitive word,transitional words and semantic quarks. The purpose of semantic metalanguage study is to reveal lexeme semantics and compile new dictionarys. The focus of study is to explain lexeme (senses of a dictionary entry ). The method of study is mainly qualitative research. The semantic mealanguage is the basis of Apresjan s linguistic thoughts, so the research of Apresjan s semantic metalanguage have contributed to comprehend Apresjan s linguistic thoughts. 25
Key words: semantic mealanguage; semantic primitive word; transitional words; semantic quarks; annotation 基金项目 : 本文系教育部人文社会科学重点研究基地重大项目 俄罗斯当代著名语言学家系列研究 (11JJD740020) 阶段性成果, 得到黑龙江省高校哲学社会科学学术创新团队建设计划 ( 项目编号 : TD201201) 资助 作者简介 : 王钢 (1980 ), 男, 大庆市肇源县人, 东北石油大学教师, 黑龙江大学在读博士研究生 主要研究方向 : 语义学, 语用学, 俄语教学 收稿日期 :2014-12-27 [ 责任编辑 : 惠秀梅 ] 2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