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 文 即 从 城 市 官 员 政 治 安 排 的 角 度 出 发, 考 察 官 员 本 身 对 环 境 变 化 的 影 响 有 多 大, 这 些 影 响 是 否 又 因 官 员 的 不 同 而 不 同, 而 官 员 对 环 境 的 影 响 又 能 否 影 响 了 其 晋 升 概 率 本 文 使 用

环 境 保 护 与 地 方 官 员 晋 升 来 自 中 国 地 市 级 城 市 面 板 数 据 的 证 明 中 央 财 经 大 学 葛 新 宇 王 录 任 霍 志 诚 内 容 摘 要 : 在 经 济 高 速 发 展 的 同 时, 我 国 的 环 境 问 题 也 逐 渐 引 起 重 视 而 地 方 官 员 对 经 济 发 展 和 环 境 的 平 衡 往 往 有 很 大 的 自 主 权 通 过 对 2004 年 至 2008 年 的 地 级 市 数 据 进 行 分 析, 我 们 证 实 了 地 方 官 员 对 当 地 环 境 确 实 有 很 重 要 的 影 响 其 中 官 员 在 城 市 间 的 调 动 使 我 们 可 以 比 较 不 同 城 市 间 官 员 对 环 境 的 个 人 效 应 我 们 发 现 官 员 的 个 人 效 应 是 有 差 异 的, 且 对 官 员 的 晋 升 有 显 著 的 影 响 关 键 词 : 地 方 官 员 环 境 保 护 晋 升 机 制 一 引 言 改 革 开 放 以 来, 中 国 的 经 济 维 持 着 高 速 持 续 的 增 长, 但 与 此 同 时, 大 规 模 和 高 速 度 发 展 的 工 业 也 带 来 了 严 重 的 环 境 问 题 目 前 我 国 已 成 为 温 室 气 体 的 第 一 大 排 放 国, 而 多 个 城 市 也 加 入 了 全 球 污 染 最 严 重 的 城 市 行 列 随 着 国 际 压 力 的 增 大 与 产 业 调 整 的 需 要, 中 央 政 府 在 十 一 五 规 划 中 调 整 了 过 分 侧 重 经 济 增 长 的 地 方 政 府 绩 效 考 评 体 制, 环 境 指 标 占 到 新 指 标 体 系 中 三 分 之 一 多 的 比 重 ( 徐 凤 华 和 王 俊 杰,2006) 而 上 级 政 府 基 于 对 地 方 官 员 的 表 现 的 考 察 决 定 其 升 迁, 使 官 员 的 晋 升 过 程 可 以 看 做 一 种 锦 标 赛 ( 王 贤 斌 和 徐 现 祥,2010) 政 府 权 力 的 高 度 集 中 和 经 济 体 制 的 高 度 分 权 (Xu,2011) 又 使 地 方 政 府 在 地 方 经 济 增 长 和 环 境 保 护 的 平 衡 之 中 有 很 大 的 自 主 权, 而 作 为 地 方 发 展 主 要 决 策 者 的 官 员 则 对 这 个 平 衡 有 很 大 的 影 响 (Zheng&E.Kahn,2013) 可 以 推 测, 绩 效 考 察 体 系 的 改 变 或 许 将 促 使 官 员 更 注 重 环 境 保 护, 而 官 员 对 环 境 改 善 的 效 应 可 能 也 将 影 响 其 晋 升 概 率 目 前 关 于 环 境 质 量 的 决 定 因 素 的 经 济 研 究 主 要 集 中 在 两 个 方 面 一 是 研 究 经 济 发 展 对 环 境 质 量 的 影 响, 主 要 在 于 对 库 兹 列 兹 假 说 (EKC) 的 检 验 (Zheng&E.Kahn, 2013) 及 基 于 该 假 说 模 型 的 构 建 ( 丁 继 红 年 艳,2010) 另 一 类 则 在 于 制 度 安 排 对 环 境 管 制 偏 好 的 影 响 如 从 腐 败 和 寻 租 行 为 (Lopez&Mitra, 2000) 产 权 制 度 (Magnani,2000) 和 民 主 制 度 (Fazin&Bond,2006) 等 角 度 进 行 研 究

本 文 即 从 城 市 官 员 政 治 安 排 的 角 度 出 发, 考 察 官 员 本 身 对 环 境 变 化 的 影 响 有 多 大, 这 些 影 响 是 否 又 因 官 员 的 不 同 而 不 同, 而 官 员 对 环 境 的 影 响 又 能 否 影 响 了 其 晋 升 概 率 本 文 使 用 地 级 市 层 面 的 数 据 进 行 分 析, 一 方 面 是 因 为 地 级 市 官 员 离 权 力 中 心 较 远, 其 晋 升 受 到 政 治 方 面 影 响 相 对 较 少, 另 一 方 面 则 在 于 地 市 官 员 数 量 较 多, 能 更 好 的 进 行 检 验 此 外, 相 比 于 直 接 使 用 环 境 变 量, 本 文 使 用 官 员 对 环 境 的 个 人 效 应 进 行 研 究, 这 更 好 的 反 映 了 官 员 对 环 境 变 化 的 影 响, 也 使 我 们 的 检 验 也 更 为 直 接 本 文 第 二 部 分 给 出 数 据 来 源 构 成 与 变 量 的 构 造 第 三 部 分 则 通 过 固 定 效 应 模 型 获 得 官 员 的 个 人 效 应, 并 验 证 这 一 效 应 在 多 大 程 度 上 影 响 了 环 境 的 变 化, 同 时 检 验 官 员 对 环 境 变 化 的 影 响 是 否 是 有 差 异 的 第 四 部 分 则 使 用 线 性 概 率 模 型 和 多 项 Logit 模 型 分 析 个 人 效 应 与 晋 升 的 关 系 第 五 部 分 总 结 全 文 二 数 据 构 成 与 变 量 构 建 ( 一 ) 数 据 来 源 与 构 成 由 于 数 据 来 源 所 限, 本 文 数 据 主 要 包 括 2004 年 至 2008 年 18 个 省 自 治 区 241 个 城 市 经 济 指 标 环 境 指 标 教 育 指 标 及 当 地 主 要 官 员 ( 市 长 市 委 书 记 ) 资 料 各 地 市 特 征 指 标 来 自 于 中 国 城 市 年 鉴 中 国 城 市 统 计 年 鉴 各 省 市 统 计 年 鉴, 官 员 资 料 来 自 于 人 民 网 地 方 官 员 资 料 库 以 及 主 要 媒 体 的 报 道 由 于 官 员 任 期 很 少 为 自 然 年, 为 了 和 年 度 宏 观 数 据 时 间 上 保 持 一 致, 本 文 采 用 与 姚 洋 和 张 牧 扬 (2013) 类 似 的 规 则 进 行 了 匹 配 : a) 若 一 个 城 市 当 年 未 发 生 过 主 要 官 员 的 变 动, 则 不 进 行 处 理 ; b) 若 一 个 城 市 当 年 发 生 了 一 次 主 要 官 员 更 替, 选 取 当 年 在 任 时 间 超 过 六 个 月 的 官 员 作 为 当 年 在 任 官 员 ; c) 若 一 个 城 市 当 年 发 生 了 多 次 主 要 官 员 更 替, 选 取 当 年 任 期 最 长 的 官 员 作 为 当 年 在 任 官 员 而 官 员 的 职 位 变 化 主 要 有 市 长 成 为 市 委 书 记 平 调 至 其 他 城 市 调 动 至 省 委 省 政 府 及 各 厅 局 单 位 调 动 至 人 大 政 协 退 休 以 及 被 捕 撤 职 等 参 照 Li&Zhou(2005) 以 及 Zheng&E.Kahn(2013) 的 定 义 方 式, 在 排 除 因 被 捕 撤 职 任 期 内 死 亡 等 意 外 方 式 离 开 样 本 的 官 员 后 后, 对 晋 升 平 调 以 及 退 休 的 定 义 方 式 如 下 :

a) 晋 升 : 市 长 成 为 市 委 书 记, 从 一 个 普 通 城 市 调 动 至 副 省 级 城 市 或 省 内 各 厅 局 担 任 正 职 或 从 任 意 城 市 调 动 至 省 政 府 或 省 委 担 任 省 委 书 记 副 书 记 省 长 副 省 长 省 委 常 委 等 主 要 职 务 ; b) 平 调 : 同 等 级 别 城 市 之 间 相 同 职 务 的 调 动 或 从 一 个 普 通 城 市 调 动 至 省 内 各 厅 局 担 任 副 职 ; c) 退 休 : 因 年 龄 原 因 不 在 担 任 职 务 或 卸 任 后 进 入 人 大 和 政 协 ( 二 ) 环 境 指 标 的 构 建 污 染 集 中 度 污 染 物 排 放 量 和 资 源 开 采 量 是 度 量 环 境 质 量 的 三 种 常 用 指 标 ( 丁 继 红 和 牛 艳,2010) 本 文 采 用 污 染 物 排 放 量 指 标 来 度 量 环 境 的 污 染 程 度 为 保 证 数 据 的 可 得 性 和 连 续 性, 本 文 选 用 了 二 氧 化 硫 排 放 量 工 业 烟 尘 排 放 量 和 废 水 排 放 量 这 三 个 指 标 污 染 物 排 放 量 的 这 三 个 指 标 分 别 从 不 同 的 方 面 反 映 了 污 染 物 的 排 放 程 度, 我 们 采 用 主 成 分 分 析 法 将 这 三 个 指 标 概 括 成 一 个 综 合 的 环 境 指 标 主 成 分 分 析 是 将 多 个 原 始 指 标 转 换 为 少 数 几 个 综 合 指 标 的 多 元 统 计 方 法, 该 方 法 可 以 有 效 降 低 维 度, 并 包 含 原 变 量 中 的 大 部 分 信 息 首 先 对 二 氧 化 硫 排 放 量 ( ) 工 业 烟 尘 排 放 量 (soot) 和 废 水 排 放 量 (water) 这 三 个 指 标 进 行 标 准 化, 随 后 进 行 主 成 分 分 析, 得 出 主 成 分 分 析 矩 阵 表 ( 表 1) 如 下 : 表 1 主 成 分 分 析 矩 阵 表 第 一 公 共 因 子 载 荷 值 第 二 公 共 因 子 载 荷 值 第 三 公 共 因 子 载 荷 值 二 氧 化 硫 排 放 量 ( ) 0.607 0.134 0.860 工 业 烟 尘 排 放 量 (soot) 0.550-0.782 0.836 废 水 排 放 量 (water) 0.574 0.608 0.709 特 征 值 (λ ) 1.602 0.594 0.783 方 差 贡 献 率 (%) 85.654 11.778-0.293 累 积 贡 献 率 (%) 85.654 97.432-0.548 由 表 1 可 以 看 到, 前 两 个 主 成 分 累 积 方 差 贡 献 率 达 到 87%, 基 本 保 留 了 原 指 标 的 信 息, 保 留 这 两 个 主 成 分, 并 以 每 个 主 成 分 所 对 应 的 特 征 值 占 特 征 值 之 和 的 比 例 作 为 权 重, 计 算 主 成 分 综 合 指 标 Z 如 下 : Z F F 1 2 1 2 1 2 1 2 =0.742* F 0.258 F (3) 1 2

环 境 综 合 指 标 由 于 使 用 主 成 分 分 析 估 算 出 的 环 境 指 标 存 在 负 值, 为 了 以 后 分 析 的 方 便, 我 们 采 用 离 差 标 准 化 的 方 法, 对 数 据 进 行 标 准 化 所 得 2004 年 至 2008 年 环 境 指 标 变 化 趋 势 图 如 下 : 0.35 0.3 0.25 0.2 0.15 2004 2005 2006 2007 2008 年 份 图 1 总 样 本 环 境 综 合 指 标 走 势 图 可 以 看 到,05 年 以 来 环 境 状 况 开 始 逐 步 改 善 联 系 到 十 一 五 所 推 出 的 新 的 官 员 评 价 体 系, 这 一 走 势 是 十 分 合 理 的 三 地 方 官 员 与 环 境 保 护 ( 一 ) 计 量 模 型 本 文 研 究 重 点 在 于 如 何 将 官 员 对 环 境 保 护 的 意 识 和 能 力 进 行 估 计 和 比 较 在 缺 乏 更 多 资 料 背 景 的 情 况 下, 借 鉴 姚 洋 和 张 牧 扬 (2013) 分 析 经 济 增 长 与 官 员 能 力 时 的 思 路, 本 文 将 基 于 官 员 任 期 内 环 境 状 况 的 变 化 来 推 断 其 对 环 境 保 护 的 意 识 和 能 力 下 文 中, 将 使 用 个 人 效 应 来 描 述 官 员 对 环 境 变 化 的 贡 献 程 度 现 有 的 文 献 指 出 ( 杨 瑞 龙 和 章 泉,2007), 一 个 城 市 环 境 的 变 化 主 要 受 到 人 口 经 济 发 展 水 平 教 育 水 平 等 多 种 因 素 影 响 在 控 制 这 些 变 量 后, 还 需 要 考 虑 城 市 的 固 定 效 应, 官 员 的 固 定 效 应 以 及 年 度 的 固 定 效 应 具 体 的 模 型 如 下 : Zjt X jt i j t ijt (4) 其 中, Z jt 为 城 市 j 在 t 年 的 环 境 指 标 的 值, X jt 为 随 时 间 变 化 的 一 组 控 制 变 量, 包 括 当 年 的 GDP 增 长 率, 当 年 年 末 总 人 口, 当 地 的 中 学 生 在 校 比 率 i 为 地 方 官 员 i 的 个 人 固 定 效 应, j 为 城 市 j 的 固 定 效 应, t 为 年 度 t 的 固 定 效 应

环 境 综 合 指 标 ( 二 ) 模 型 的 识 别 由 于 城 市 效 应 和 个 人 效 应 同 享 一 个 空 间 维 度, 年 度 效 应 与 这 两 者 正 交, 故 无 法 分 别 对 城 市 效 应 与 个 人 效 应 进 行 识 别, 而 只 能 识 别 这 两 者 之 和 ij i j 但 据 Cornelissen (2008) 提 供 给 的 方 法, 我 们 仍 可 以 识 别 因 官 员 的 调 动 而 形 成 的 连 通 城 市 组 内 的 官 员 个 人 效 应 的 相 对 大 小 一 个 简 单 的 事 例 如 图 2 所 示 在 该 图 中, 城 市 A 和 城 市 B 因 官 员 3 的 调 动 而 构 成 一 个 连 通 子 样 本, 而 城 市 C 则 退 化 为 一 个 孤 立 的 连 通 子 样 本 在 A 城 市 中, 官 员 1 和 官 员 2 个 人 效 应 之 差 1 2 1A 2A 可 以 识 别 而 对 于 A 和 B 构 成 的 连 通 子 样 本, 通 过 官 员 3, 官 员 1 和 官 员 4 的 个 人 效 应 相 对 大 小 1 4 ( 1 3 ) ( 4 3 ) ( 1 A 3 A) ( 4 B 3 B) 也 可 以 识 别 类 似 的, 在 更 大 的 连 通 样 本 中, 通 过 官 员 流 动 所 带 来 的 连 接, 任 意 两 个 官 员 个 人 效 应 的 相 对 大 小 都 是 可 以 识 别 的 为 了 分 析 的 方 便, 我 们 可 以 规 定 官 员 个 人 效 应 的 均 值 0, 从 而 获 得 每 个 官 员 的 个 人 效 应 值 i 样 本 可 以 分 为 54 个 连 通 子 样 本 和 47 个 孤 立 城 市 其 中 最 大 的 一 个 连 通 子 样 本 有 35 个 城 市 113 名 官 员 我 们 下 文 中 使 用 该 样 本 进 行 分 析 样 本 的 环 境 指 标 走 势 图 如 图 3 所 示, 可 以 看 到, 其 与 总 样 本 基 本 吻 合 0.35 0.3 0.25 0.2 0.15 2004 2005 2006 2007 2008 年 份 全 国 环 境 综 合 指 标 连 通 子 样 本 环 境 综 合 指 标 图 3 总 样 本 和 连 通 子 样 本 环 境 综 合 指 标 走 势 图 ( 三 ) 实 证 结 果 在 使 用 最 大 连 通 子 样 本 对 (4) 式 回 归 的 基 础 上, 我 们 地 方 官 员 的 效 应 进 行 联 合 检 验 以 判 断 其 差 异 度 零 假 设 为 : 对 所 有 的 i 均 成 立 利 用 自 由 度 为 147,190 的 F 检 验, 得 到 的 F 统 计 量 为 64.36, 可 以 在 1% 的 水 平 下 拒 绝 基 于 此

可 以 相 信, 官 员 的 个 人 效 应 对 环 境 变 化 有 贡 献 度, 且 这 个 贡 献 度 是 有 差 异 的, 即 官 员 本 身 对 环 境 变 化 的 影 响 是 不 同 的 这 可 能 是 因 为 不 同 官 员 在 经 济 增 长 和 环 境 保 护 之 间 仍 做 出 了 不 等 程 度 的 平 衡 选 择, 另 一 方 面, 也 可 能 是 由 于 官 员 改 善 环 境 的 能 力 和 意 识 是 不 同 的 实 际 上, Zheng(2013) 的 实 证 研 究 也 确 实 证 明 了 官 员 的 教 育 水 平 会 影 响 到 其 对 环 境 的 改 善 能 力 此 外, 人 均 GDP 这 一 变 量 在 5% 的 显 著 性 水 平 下 显 著 为 负, 反 应 教 育 水 平 的 中 小 学 生 在 校 比 率 在 15% 的 显 著 性 水 平 下 显 著 为 负, 人 口 密 度 系 数 并 不 显 著 随 着 人 均 收 入 的 增 加 和 居 民 受 教 育 程 度 的 提 高, 环 境 状 况 将 得 到 改 善 这 一 结 果 与 相 关 文 献 ( 杨 瑞 龙 和 章 泉,2007) 的 结 论 基 本 吻 合 ( 一 ) 计 量 模 型 四 个 人 效 应 与 官 员 晋 升 根 据 Li&Zhou(2005) 的 研 究, 经 济 增 长 是 官 员 晋 升 的 一 个 重 要 因 素 故 我 们 在 构 建 官 员 晋 升 的 计 量 模 型 时, 除 官 员 对 环 境 的 个 人 效 应 这 一 变 量 外, 将 GDP 的 增 长 率 也 考 虑 在 内 此 外, 我 们 还 引 入 官 员 年 龄 年 龄 的 平 方 教 育 水 平 任 期 等 官 员 个 人 属 性 的 变 量 和 省 份 年 度 的 虚 拟 变 量 进 行 控 制 在 模 型 的 选 择 上, 采 用 多 项 Logit 模 型 (MLM) MLM 则 对 数 据 变 异 度 比 较 敏 感, 且 概 率 的 预 测 也 比 较 合 理 在 样 本 的 选 取 上, 参 照 Li&Zhou(2005) 的 作 法, 将 每 名 官 员 每 一 年 都 作 为 一 个 观 察 值, 并 把 没 有 变 动 的 官 员 划 入 平 调 组 ( 二 ) 实 证 结 果 以 平 调 为 基 准 构 建 MLM 模 型, 其 他 变 量 不 变, 具 体 结 果 如 下 : 表 4 实 证 结 果 变 量 晋 升 退 休 官 员 个 人 效 应 -1.257***(0.017) -1.395 ***(0.016) GDP 增 长 率 0.654***(0.169) 0.623***(0.182) 年 龄 4.041***(0.115) 4.596***(0.124) 年 龄 平 方 项 -0.042***(0.002) -0.048(***0.002) 任 期 -0.787***(0.212) -0.365**(0.220) 教 育 虚 拟 变 量 控 制 控 制 省 份 虚 拟 变 量 控 制 控 制 年 度 虚 拟 变 量 控 制 控 制 样 本 数 345 345 注 1:* ** *** 分 别 表 示 10% 5% 和 1% 显 著 性 水 平 下 显 著

注 2: 括 号 内 为 标 准 误 从 回 归 结 果 来 看, 个 人 效 应 值 GDP 增 长 率 年 龄 及 其 平 方 项 任 期 等 变 量 均 是 显 著 的 官 员 个 人 效 应 值 反 映 了 官 员 改 善 环 境 质 量 的 能 力 和 意 识 会 影 响 到 其 晋 升 的 概 率 从 (4) 可 知, 其 他 变 量 不 变, 官 员 个 人 效 应 值 越 大, 环 境 指 标 值 越 高, 环 境 质 量 越 差 故 能 使 环 境 改 善 的 官 员 更 容 易 得 到 晋 升 年 龄 及 其 平 方 项 任 期 是 高 度 显 著 的, 这 与 相 关 的 实 证 研 究 是 相 符 的, 在 我 国 的 政 治 实 践 中, 官 员 的 资 历 对 其 晋 升 有 很 重 要 的 影 响 高 的 GDP 增 长 率 是 否 能 够 提 高 官 员 晋 升 的 概 率 上, 则 是 一 直 存 在 争 论 的 Li&Zhou(2005) 在 省 级 层 面 上 发 现 GDP 的 增 长 率 和 官 员 的 晋 升 存 在 正 相 关 关 系, 王 贤 斌 和 徐 现 祥 (2008) 则 认 为 并 无 显 著 差 异 本 文 的 实 证 结 果 从 地 市 层 面 上 支 持 了 前 者 的 观 点 五 结 论 本 文 利 用 2004 年 至 2008 年 各 地 市 的 数 据, 研 究 了 官 员 对 环 境 变 化 的 影 响, 并 探 究 官 员 的 个 人 效 应 是 否 是 有 差 异 的, 以 及 个 人 效 应 是 否 会 影 响 到 其 晋 升 的 概 率 官 员 的 跨 城 市 流 动 给 我 们 了 比 较 不 同 城 市 间 官 员 个 人 效 应 的 可 能, 并 使 城 市 效 应 和 个 人 效 应 可 以 分 离, 从 而 允 许 我 们 更 好 的 探 究 环 境 变 化 和 官 员 晋 升 的 关 系 根 据 环 境 指 标 的 走 势,05 年 以 来 环 境 得 到 逐 步 的 改 善 这 与 十 一 五 提 出 的 新 的 政 绩 评 价 体 系 对 官 员 产 生 的 激 励 可 能 是 相 关 的 而 在 随 后 的 统 计 检 验 中, 也 确 实 证 实 了 官 员 的 个 人 效 应 对 环 境 变 化 有 很 大 的 贡 献, 且 个 人 效 应 是 不 尽 相 同 的 故 对 官 员 动 机 行 为 进 一 步 的 探 究 以 研 究 如 何 改 善 环 境 是 很 有 意 义 的 随 后, 本 文 使 用 多 项 logit 模 型 (MLM) 对 官 员 晋 升 进 行 预 测, 得 到 的 官 员 个 人 效 应 和 晋 升 的 关 系 均 是 显 著 的 这 说 明 官 员 对 环 境 改 善 能 力 会 影 响 到 其 晋 升, 新 的 绩 效 考 评 体 制 已 经 产 生 效 用 通 过 以 上 的 研 究, 我 们 发 现 现 阶 段 官 员 本 身 对 当 地 的 环 境 现 状 有 一 定 的 决 定 权, 而 相 关 的 绩 效 考 评 体 制 可 以 对 其 产 生 激 励 本 文 的 方 法 对 进 一 步 研 究 官 员 行 为 与 环 境 变 化 提 供 了 有 力 的 基 础, 并 对 晋 升 锦 标 赛 的 改 善 提 供 了 参 考

参 考 文 献 徐 凤 华 王 俊 杰,2006: 十 一 五 规 划 指 标 体 系 更 新 与 地 方 政 府 绩 效 考 核 改 进, 中 国 工 业 经 济 第 7 期 期 王 贤 斌 徐 现 祥,2010: 地 方 官 员 晋 升 竞 争 与 经 济 增 长, 经 济 科 学 第 6 Xu, Chenggang, 2011, The Fundamental Institutions of China s Reform and Development, Journal of Economic Literature, Vol.49, No.4, 1076-1151. Siqi Zheng, Matthew E. Kahn, Weizeng Sun, Danglun Luo, 2013, Incentivizing China s Urban Mayors to Mitigate Pollution Externalities: The Role of the Central Government and Public Environmentalism, NBER Working Paper, No. 18872. 丁 继 红 牛 艳,2010: 经 济 增 长 与 环 境 污 染 关 系 剖 析 以 江 苏 省 为 例, 南 开 经 济 研 究 第 2 期 Lopez, R., Mitra,S, 2000:Corruption, Pollution, and the Kuznets Environment Curve, Journal of Environmental Economics and Management, pp.137 150. Magnani, E, 2000: The Environmental Kuznets Curve, Environmental Protection Policy and Income Distribution, Ecological Economics, pp.431 443. Y.Hossein Fazin, Craig A.Bond, 2006: Democracy and Environmental Quality, Journal of Development Economics, pp.23-235. 姚 洋 张 牧 扬,2013: 官 员 绩 效 与 晋 升 锦 标 赛, 经 济 研 究 第 3 期 Li, Hongbin, and Li-An Zhou, 2005, Political Turnover and Economics Performance: the Incentive Role of Person Control in China, Journal of Public Economic, No.89, 1743-1762. 杨 瑞 龙 章 泉 周 业 安, 2007: 财 政 分 权, 公 众 偏 好 和 环 境 污 染 - 来 自 中 国 省 级 面 板 数 据 的 证 据, 中 国 人 民 大 学 经 济 学 院 经 济 所 宏 观 经 济 报 告 Cornelissen, Thomas,2008, The Stata Command Felsdvreg to Fit a Linear Model with Two High-Dimensional Fixed Effects, Stat Journal 8, 170-189. 王 贤 斌 徐 现 祥,2008: 地 方 官 员 来 源 去 向 任 期 与 经 济 增 长 来 自 我 国 省 长 省 委 书 记 的 证 据, 管 理 世 界 第 3 期

数 据 包 ( 一 ) 数 据 来 源 各 地 市 特 征 指 标 来 自 于 中 国 城 市 年 鉴 中 国 城 市 统 计 年 鉴 各 省 市 统 计 年 鉴, 官 员 资 料 来 自 于 人 民 网 地 方 官 员 资 料 库 以 及 主 要 媒 体 的 报 道 ( 二 ) 数 据 分 析 程 序 使 用 软 件 包 括 R 和 Stata 利 用 R 软 件 获 得 环 境 指 标 并 处 理 了 MLM 利 用 Stata 中 的 felsdvreg 程 序 获 得 了 官 员 个 人 效 应 值 环 境 指 标 构 建 程 序 如 下 (R): ## 一 总 体 指 标 : ## 指 标 构 建 : library(rodbc) channefj=odbcconnectexcel("e:/ 初 样 本.xls") mydatafj=sqlfetch(channefj,' 三 废 数 据 ') attach(mydatafj) datafjzb=data.frame(( 工 业 二 氧 化 硫 排 放 量 -mean( 工 业 二 氧 化 硫 排 放 量 ))/sd( 工 业 二 氧 化 硫 排 放 量 ),( 工 业 废 水 排 放 量 -mean( 工 业 废 水 排 放 量 ))/sd( 工 业 废 水 排 放 量 ),( 工 业 烟 尘 排 放 量 -mean( 工 业 烟 尘 排 放 量 ))/sd( 工 业 烟 尘 排 放 量 ))## 截 取 三 个 指 标 fjzb.pr=princomp(datafjzb) a<-summary(fjzb.pr,loadings=true,scores=true) attach(a) b<-data.frame(sdev) attach(b) fjzb1<-predict(fjzb.pr) fjzb<-((sdev[1]^2)*fjzb1[,1]+(sdev[2]^2)*fjzb1[,2])/((sdev[1]^2)+(sdev[2]^2)) zzb<-matrix(c(y,fjzb),ncol=2) write.csv(zzb,file='zzb.csv') ## 一 子 样 本 指 标 :

## 指 标 构 建 : library(rodbc) channefj=odbcconnectexcel("e:/ 初 样 本.xls") mydatafj=sqlfetch(channefj,' 三 废 数 据 ( 子 样 本 )') attach(mydatafj) datafjzb=data.frame(( 工 业 二 氧 化 硫 排 放 量 -mean( 工 业 二 氧 化 硫 排 放 量 ))/sd( 工 业 二 氧 化 硫 排 放 量 ),( 工 业 废 水 排 放 量 -mean( 工 业 废 水 排 放 量 ))/sd( 工 业 废 水 排 放 量 ),( 工 业 烟 尘 排 放 量 -mean( 工 业 烟 尘 排 放 量 ))/sd( 工 业 烟 尘 排 放 量 ))## 截 取 三 个 指 标 fjzb.pr=princomp(datafjzb) a<-summary(fjzb.pr) attach(a) b<-data.frame(sdev) attach(b) fjzb1<-predict(fjzb.pr) fjzb<-((sdev[1]^2)*fjzb1[,1]+(sdev[2]^2)*fjzb1[,2])/((sdev[1]^2)+(sdev[2]^2)) zzb2<-matrix(c(y,fjzb),ncol=2) write.csv(zzb2,file='zzb2.csv') 在 利 用 Stata 解 决 个 人 效 应 模 型 时, 需 首 先 下 载 felsdvreg 这 一 程 序 其 他 程 序 如 下 (Stata): felsdvreg lnzb GDP pop edb y1 y2 y3 y4 y5,ivar(off) jvar(cit) feff(person) peff(city) xb(xb) res(res) mover(mover) group(group) mnum(mnum) pobs(pobs) noisily table off,contents(m person) MLM 程 序 如 下 : library(rodbc) channe=odbcconnectexcel("e:/ 初 样 本 后 3.xls") mydata=sqlfetch(channe,' 样 本 1') attach(mydata) man=mydata$pop## 人 口 gdpave=mydata$gdp# 人 均 gdp edu=mydata$edz### 教 育

term=mydata$ter### 任 期 age=mydata$age### 年 龄 age2=mydata$ag2### 年 龄 平 方 dir=mydata$dir;dir[is.na(dir)]=5##### 去 向 offi=mydata$person### 个 人 效 应 envir=mydata$zb#### 环 境 指 标 inc=mydata$inc#### 增 速 data=data.frame(offi,man,gdpave,edu,term,age,age2,dir,envir,inc) ## 年 度 虚 拟 ## year=mydata$year y1=rep(0,345) y1[year==2004]=1 y2=rep(0,345) y2[year==2005]=1 y3=rep(0,345) y3[year==2006]=1 y4=rep(0,345) y4[year==2007]=1 y5=rep(0,345) y5[year==2008]=1 ### 省 份 虚 拟 变 量 pro=mydata$pro p1=rep(0,345) p1[pro==" 甘 肃 "]=1 p2=rep(0,345) p2[pro==" 山 东 "]=1 p3=rep(0,345) p3[pro==" 福 建 "]=1 p4=rep(0,345)

p4[pro==" 江 西 "]=1 p5=rep(0,345) p5[pro==" 江 苏 "]=1 p6=rep(0,345) p6[pro==" 云 南 "]=1 ####### 多 项 logit head=dir head[head==5]=1 library(nnet) p5) data.dir<-multinom(head~offi+term+age+age2+edu+inc+y1+y2+y3+y4+y5+p1+p2+p3+p4+ summary(data.dir) ( 三 ) 具 体 数 据 由 于 使 用 数 据 较 多, 具 体 数 据 将 以 excel 另 行 提 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