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经 济 学 季 刊 第 卷 常 重 要 的 政 策 含 义 我 国 现 有 的 农 业 产 业 化 模 式 主 要 有 三 类 第 一 类 是 初 级 的 农 户 > 市 场 即 单 个 农 户 自 发 地 进 入 市 场 参 与 农 产 品 的 交 易 从 而 农 户 之 间 农 户 和 农

第 卷 第 期 年 月 经 济 学 季 刊! "#$# %& 最 优 农 业 契 约 与 中 国 农 业 产 业 化 模 式 聂 辉 华 摘 要 本 文 在 一 个 统 一 的 关 系 契 约 分 析 框 架 下 比 较 了 单 期 和 多 期 条 件 下 农 户 > 市 场 龙 头 企 业 > 农 户 和 龙 头 企 业 > 农 场 三 种 主 要 的 农 业 产 业 化 模 式 及 其 衍 生 模 式 的 生 产 效 率 并 分 析 了 产 权 声 誉 抵 押 和 风 险 态 度 对 最 优 农 业 契 约 的 影 响 我 们 的 分 析 表 明 在 单 期 条 件 下 由 于 契 约 不 完 全 和 敲 竹 杠 效 应 所 有 模 式 都 无 法 实 现 最 优 效 率 在 多 期 条 件 下 如 果 贴 现 率 足 够 低 龙 头 企 业 > 农 户 和 龙 头 企 业 > 农 场 这 两 种 模 式 都 可 以 实 现 最 优 效 率 如 果 市 场 价 格 波 动 比 较 大 则 龙 头 企 业 > 农 场 模 式 优 于 龙 头 企 业 > 农 户 模 式 我 们 还 分 析 了 农 户 的 转 售 成 本 对 契 约 效 率 的 影 响 并 提 供 了 支 持 本 文 结 论 的 典 型 案 例 关 键 词 农 业 契 约 农 业 产 业 化 不 完 全 契 约 关 系 契 约 产 权 一 导 论 农 业 产 业 化 是 中 国 发 展 现 代 农 业 的 必 经 之 路 关 键 的 问 题 是 什 么 是 最 优 的 农 业 产 业 化 模 式 农 业 产 业 化 模 式 在 本 质 上 是 农 户 农 业 企 业 和 农 业 中 介 组 织 之 间 的 一 种 契 约 形 式 也 是 一 种 产 业 组 织 形 态 理 论 上 只 要 市 场 是 竞 争 性 的 理 性 的 农 户 农 业 企 业 和 中 介 组 织 总 会 选 择 最 有 效 率 的 契 约 而 政 府 的 作 用 只 在 于 维 护 正 常 的 市 场 竞 争 但 是 中 国 是 一 个 处 于 从 传 统 计 划 经 济 向 现 代 市 场 经 济 转 型 过 程 的 国 家 政 府 常 常 本 身 就 是 市 场 的 塑 造 者 和 参 与 者 而 不 仅 仅 是 维 护 者 事 实 上 在 示 范 效 应 的 作 用 下 各 地 政 府 经 常 成 为 某 种 农 业 产 业 化 模 式 的 推 销 者 这 种 政 府 行 为 同 时 具 有 很 大 的 正 面 作 用 和 负 面 作 用 而 结 果 取 决 于 所 推 销 的 模 式 的 有 效 性 从 这 个 角 度 看 研 究 最 优 农 业 契 约 的 实 现 条 件 及 其 对 应 的 农 业 产 业 化 模 式 对 中 国 的 农 业 发 展 具 有 非 中 国 人 民 大 学 经 济 学 院 中 国 人 民 大 学 企 业 与 组 织 研 究 中 心 通 信 地 址 北 京 市 海 淀 区 中 国 人 民 大 学 经 济 学 院 电 话 (# 作 者 感 谢 周 业 安 教 授 和 浙 江 海 通 食 品 股 份 公 司 为 作 者 进 行 实 地 调 研 所 提 供 的 便 利 感 谢 1 经 济 系 9&7&&- 教 授 与 作 者 的 讨 论 感 谢 三 位 匿 名 审 稿 人 的 修 改 建 议 本 文 的 研 究 得 到 教 育 部 全 优 秀 博 士 学 位 论 文 作 者 专 项 资 助 课 题 $# 和 姚 洋 教 授 主 持 的 国 家 社 科 基 金 重 大 项 目 我 国 中 长 期 经 济 增 长 与 结 构 变 动 趋 势 研 究 ;< 的 资 助 特 此 鸣 谢 文 责 自 负

' 经 济 学 季 刊 第 卷 常 重 要 的 政 策 含 义 我 国 现 有 的 农 业 产 业 化 模 式 主 要 有 三 类 第 一 类 是 初 级 的 农 户 > 市 场 即 单 个 农 户 自 发 地 进 入 市 场 参 与 农 产 品 的 交 易 从 而 农 户 之 间 农 户 和 农 业 企 业 之 间 都 是 一 对 一 的 一 次 性 的 契 约 关 系 第 二 类 是 龙 头 企 业 > 农 户 或 公 司 > 农 户 即 一 个 专 业 化 的 企 业 俗 称 龙 头 企 业 与 多 个 农 户 签 订 单 期 或 多 期 契 约 龙 头 企 业 按 协 议 价 格 集 中 收 购 农 户 的 产 品 然 后 进 行 加 工 并 向 市 场 销 售 龙 头 企 业 有 时 还 为 农 户 提 供 产 前 和 产 中 的 原 材 料 或 技 术 指 导 由 于 农 户 根 据 龙 头 企 业 的 订 单 进 行 生 产 因 此 这 种 模 式 又 称 为 订 单 农 业 第 三 类 是 龙 头 企 业 > 农 场 即 龙 头 企 业 将 生 产 加 工 和 销 售 一 体 化 雇 佣 农 民 在 企 业 租 赁 的 农 场 或 生 产 基 地 劳 动 为 农 民 工 人 支 付 工 资 还 有 一 些 模 式 是 上 述 三 种 基 本 模 式 的 衍 生 形 式 区 别 在 于 企 业 与 农 户 关 系 的 紧 密 程 度 例 如 龙 头 企 业 > 合 作 社 或 大 户 > 农 户 是 在 龙 头 企 业 和 农 户 之 间 引 入 一 个 中 介 组 织 由 龙 头 企 业 和 农 户 分 别 跟 合 作 社 签 约 这 种 模 式 在 本 质 上 与 龙 头 企 业 > 农 户 没 有 区 别 另 一 种 模 式 是 龙 头 企 业 > 基 地 > 农 户 即 龙 头 企 业 通 过 基 地 与 农 户 联 接 起 来 它 比 龙 头 企 业 > 农 场 模 式 显 得 更 松 散 一 些 另 外 一 种 模 式 是 专 业 市 场 > 中 介 组 织 > 农 户 如 果 我 们 将 专 业 市 场 的 组 织 者 看 作 一 个 龙 头 企 业 那 么 它 和 龙 头 企 业 > 农 户 也 没 有 本 质 的 区 别 在 上 述 模 式 中 龙 头 企 业 > 农 户 成 为 农 业 产 业 化 的 主 导 模 式 据 统 计 龙 头 企 业 带 动 的 农 户 占 全 国 农 户 的 四 分 之 一 左 右 尹 成 杰 年 订 单 农 业 的 粮 食 种 植 面 积 达 到 公 顷 占 全 国 面 积 的 近 6 农 业 部 虽 然 龙 头 企 业 > 农 户 模 式 在 政 府 鼓 励 下 成 为 当 前 农 业 产 业 化 的 主 导 模 式 但 是 这 种 模 式 的 性 质 效 率 和 边 界 却 没 有 在 理 论 上 得 到 充 分 的 讨 论 因 为 任 何 最 优 契 约 都 是 有 条 件 的 所 以 不 存 在 一 种 放 之 四 海 而 皆 准 的 农 业 产 业 化 模 式 事 实 上 龙 头 企 业 > 农 户 模 式 面 临 较 高 的 违 约 率 失 败 的 案 例 并 不 罕 见 周 立 群 和 曹 利 群 尹 云 松 等 提 供 了 一 个 案 例 某 农 业 公 司 年 通 过 某 乡 镇 政 府 与 周 边 农 户 签 订 ' 万 亩 优 质 水 稻 收 购 合 同 规 定 收 购 价 格 略 高 于 国 家 粮 食 保 护 价 并 预 付 了 种 子 款 到 了 收 购 季 节 市 场 粮 价 明 显 高 于 合 同 价 格 于 是 农 民 纷 将 粮 食 卖 给 市 场 导 致 公 司 的 收 购 计 划 完 成 了 不 到 6 并 且 损 失 了 预 付 款 万 元 这 提 醒 我 们 必 须 全 面 地 比 较 不 同 农 业 契 约 的 优 劣 不 能 在 推 广 农 业 产 业 化 模 式 时 搞 一 刀 切 和 政 绩 工 程 在 关 于 农 业 产 业 化 模 式 的 研 究 中 不 少 学 者 认 识 到 了 农 业 契 约 是 一 种 典 型 的 不 完 全 契 约 8 因 为 农 业 生 产 的 周 期 比 较 长 容 易 受 难 以 预 测 的 气 候 变 化 的 影 响 农 产 品 的 形 状 和 品 质 也 难 以 标 准 化 价 格 波 另 一 个 发 人 深 省 的 案 例 是 广 东 某 地 有 四 家 知 名 的 龙 头 企 业 但 是 最 终 仅 有 一 家 存 活 下 来 参 考 四 个 龙 头 倒 了 三 个 破 解 温 氏 不 倒 之 谜 南 方 日 报 年 ' 月 日

第 期 聂 辉 华 最 优 农 业 契 约 与 产 业 化 模 式 动 幅 度 比 较 大 所 以 缔 约 各 方 难 以 在 事 前 将 未 来 的 或 然 情 况 写 进 契 约 并 且 得 到 第 三 方 如 法 院 的 执 行 周 立 群 和 曹 利 群 认 为 由 于 农 业 契 约 的 不 完 全 性 和 缔 约 各 方 的 机 会 主 义 行 为 导 致 了 龙 头 企 业 > 农 户 模 式 具 有 内 在 的 履 约 障 碍 即 便 引 入 了 合 作 社 或 大 户 也 难 以 从 根 本 上 缓 解 这 一 缺 陷 刘 凤 芹 从 法 和 经 济 学 的 角 度 指 出 了 类 似 的 问 题 周 立 群 和 曹 利 群 从 动 态 的 角 度 讨 论 了 龙 头 企 业 > 农 户 模 式 实 现 效 率 的 条 件 吴 秀 敏 和 林 坚 ' 利 用 产 权 理 论 的 模 型 讨 论 了 龙 头 企 业 和 农 户 之 间 的 一 体 化 问 题 万 俊 毅 以 著 名 龙 头 企 业 广 东 温 氏 食 品 集 团 为 例 说 明 了 声 誉 对 于 维 持 龙 头 企 业 > 农 户 模 式 的 重 要 性 上 述 研 究 为 我 们 认 识 农 业 产 业 化 模 式 的 多 样 性 和 复 杂 性 提 供 了 帮 助 然 而 目 前 还 缺 乏 一 个 统 一 的 分 析 框 架 来 比 较 农 户 > 市 场 龙 头 企 业 > 农 户 和 龙 头 企 业 > 农 场 这 三 种 主 要 模 式 的 优 劣 和 适 用 范 围 用 博 弈 论 的 术 语 来 说 农 户 > 市 场 是 一 种 单 期 契 约 而 龙 头 企 业 > 农 户 既 有 一 次 性 的 又 有 多 期 的 当 它 是 重 复 博 弈 时 是 一 种 关 系 契 约 声 誉 将 会 发 挥 作 用 而 龙 头 企 业 > 农 场 则 属 于 纵 向 一 体 化 的 多 期 契 约 契 约 性 质 不 同 报 酬 方 式 不 同 违 约 诱 惑 不 同 则 生 产 效 率 不 同 而 现 有 研 究 忽 视 了 这 些 方 面 的 重 要 差 别 因 此 在 比 较 这 三 种 不 同 的 农 业 契 约 时 我 们 必 须 从 博 弈 次 数 产 权 和 风 险 态 度 等 多 个 维 度 进 行 全 面 的 考 察 才 能 识 别 三 种 农 业 产 业 化 模 式 及 其 衍 生 模 式 实 现 效 率 的 条 件 这 正 是 本 文 要 解 决 的 问 题 本 文 以 不 完 全 契 约 理 论 简 称 7 模 型 7--+ + 和 关 系 契 约 理 论 简 称 57 模 型 5)# 为 基 础 在 一 个 统 一 的 分 析 框 架 内 比 较 了 农 户 > 市 场 模 式 市 场 外 包 契 约 龙 头 企 业 > 农 户 模 式 关 系 外 包 契 约 和 龙 头 企 业 > 农 场 模 式 关 系 雇 佣 契 约 的 生 产 效 率 在 我 们 的 模 型 中 将 产 权 赋 予 农 户 会 增 强 农 户 的 谈 判 力 但 是 会 增 加 农 户 的 违 约 诱 惑 因 此 最 优 的 契 约 设 计 必 须 在 农 户 和 龙 头 企 业 的 激 励 之 间 进 行 权 衡 取 舍 我 们 发 现 在 单 期 条 件 下 由 于 农 业 契 约 是 不 完 全 的 敲 竹 杠 效 应 导 致 没 有 一 种 农 业 产 业 化 模 式 可 以 实 现 最 优 效 率 0-(&-0! 通 过 在 农 户 和 龙 头 企 业 之 间 恰 当 地 分 配 谈 判 力 或 产 权 可 以 实 现 次 优 效 率 -+(&-0! 在 多 期 条 件 下 如 果 双 方 足 够 有 耐 心 那 么 在 某 些 条 件 下 龙 头 企 业 > 农 户 和 龙 头 企 业 > 农 场 这 两 种 模 式 都 可 以 实 现 最 优 效 率 如 果 市 场 价 格 波 动 非 常 大 那 么 龙 头 企 业 > 农 场 模 式 将 优 于 龙 头 企 业 > 农 户 模 式 反 之 则 龙 头 企 业 > 农 户 模 式 将 优 于 龙 头 企 业 > 农 场 模 式 此 外 农 户 的 转 售 成 本 及 其 反 映 的 市 场 结 构 也 会 影 响 农 业 契 约 的 效 率 我 们 还 讨 论 了 存 在 道 德 风 险 的 完 全 契 约 下 最 优 农 业 产 业 化 模 式 的 选 择 本 文 的 结 论 不 仅 包 含 了 现 有 研 究 的 结 论 而 且 他 们 认 定 商 品 契 约 优 于 要 素 契 约 但 是 并 没 有 在 一 个 统 一 的 框 架 内 比 较 两 种 契 约 的 相 对 效 率

经 济 学 季 刊 第 卷 界 定 了 各 种 农 业 契 约 的 适 用 范 围 尽 管 本 文 是 一 篇 应 用 理 论 文 章 但 是 提 供 了 经 验 上 可 检 验 的 命 题 这 些 命 题 与 一 些 案 例 非 常 吻 合 本 文 剩 下 的 部 分 安 排 如 下 第 二 部 分 首 先 建 立 一 个 理 论 模 型 然 后 比 较 了 三 种 农 业 契 约 的 生 产 效 率 第 三 部 分 讨 论 了 抵 押 和 风 险 态 度 对 最 优 农 业 契 约 的 影 响 第 四 部 分 提 供 了 广 东 温 氏 食 品 集 团 这 个 典 型 案 例 作 为 证 据 最 后 是 一 个 结 论 性 的 评 论 二 农 业 契 约 的 效 率 比 较 一 模 型 设 定 借 鉴 57 模 型 的 分 析 框 架 我 们 从 产 权 归 属 和 博 弈 期 限 两 个 维 度 将 农 户 和 龙 头 企 业 之 间 的 交 易 形 式 分 成 三 种 农 业 契 约 如 果 农 户 用 自 己 的 物 质 资 产 进 入 市 场 与 龙 头 企 业 进 行 现 场 交 易 或 者 农 户 与 龙 头 企 业 签 订 一 次 性 契 约 我 们 称 之 为 市 场 外 包 -8-* 契 约 它 对 应 于 农 户 > 市 场 模 式 或 者 单 期 的 龙 头 企 业 > 农 户 模 式 如 果 农 户 用 自 己 的 资 产 与 龙 头 企 业 签 订 长 契 约 我 们 称 之 为 关 系 外 包 -* 契 约 它 对 应 于 多 期 的 龙 头 企 业 > 农 户 模 式 如 果 龙 头 企 业 拥 有 全 部 资 产 并 且 雇 佣 农 户 作 为 工 人 来 生 产 我 们 称 之 为 关 系 雇 佣 8! 契 约 它 对 应 于 龙 头 企 业 > 农 场 模 式 这 样 分 类 的 好 处 是 我 们 可 以 在 同 一 个 框 架 内 从 产 权 和 博 弈 次 数 两 个 维 度 比 较 不 同 契 约 的 生 产 效 率 此 外 还 存 在 第 四 种 契 约 即 农 户 收 购 了 龙 头 企 业 的 资 产 此 时 农 户 相 当 于 一 个 龙 头 企 业 我 们 假 设 市 场 上 有 一 个 代 表 性 农 户 和 一 个 代 表 性 龙 头 企 业 两 者 都 是 风 险 中 性 的 ' 双 方 签 订 契 约 规 定 农 户 利 用 唯 一 的 物 质 资 产 例 如 土 地 或 鸡 舍 生 产 一 种 初 级 农 产 品 例 如 活 鸡 然 后 龙 头 企 业 将 初 级 农 产 品 加 工 成 最 终 农 产 品 例 如 鸡 肉 并 在 市 场 上 出 售 给 消 费 者 农 户 可 以 将 初 级 农 产 品 卖 给 关 系 内 的 龙 头 企 业 也 可 以 卖 给 关 系 外 的 其 他 企 业 农 户 的 努 力 水 平 是 一 个 不 可 观 察 的 二 维 向 量 以 概 率 或 分 别 使 初 级 农 产 品 具 有 关 系 内 的 高 品 质 价 值 ) 或 低 品 质 价 值 以 概 率 或 分 别 使 初 级 农 产 品 具 有 关 系 外 的 高 品 质 价 值 0 ) 或 低 品 质 价 值 0 给 定 随 机 变 量 0 6 其 中 6) 相 互 独 立 令! ) 0!0 ) 5)# 还 讨 论 了 市 场 雇 佣 -88! 契 约 对 应 于 龙 头 企 业 临 时 雇 佣 农 户 作 为 工 人 的 情 况 但 是 这 种 情 况 在 现 实 中 很 少 而 且 在 理 论 上 也 被 2- 和 他 们 自 己 的 文 章 证 明 是 没 有 效 率 的 原 因 是 企 业 内 部 不 能 模 仿 市 场 实 行 高 能 激 励 因 此 我 们 忽 略 这 种 情 况 ' 风 险 中 性 是 不 完 全 契 约 建 模 的 标 准 假 设 如 第 页 这 是 为 了 隔 离 风 险 分 担 带 来 的 激 励 问 题 以 便 与 完 全 契 约 建 模 区 分 开 来 如 果 一 方 是 风 险 中 性 的 而 另 一 方 是 风 险 规 避 的 那 么 自 然 的 结 论 就 是 一 方 雇 佣 另 一 方 此 时 就 无 法 讨 论 企 业 的 边 界 问 题 关 于 不 完 全 契 约 理 论 可 参 考 杨 瑞 龙 和 聂 辉 华 的 综 述

第 期 聂 辉 华 最 优 农 业 契 约 与 产 业 化 模 式 0 假 定 0 6 即 农 户 的 努 力 具 有 一 定 的 关 系 专 用 性 或 者 龙 头 企 业 具 有 某 种 技 术 优 势 例 如 与 农 户 的 匹 配 性 规 模 经 济 或 范 围 经 济 使 得 双 方 合 作 的 关 系 内 价 值 高 于 关 系 外 价 值 例 如 农 户 生 产 的 牛 奶 必 须 经 过 复 杂 的 技 术 处 理 才 能 保 证 品 质 因 此 直 接 在 市 场 上 出 售 的 关 系 外 价 值 肯 定 低 于 卖 给 牛 奶 加 工 企 业 的 关 系 内 价 值 假 设 农 户 努 力 的 成 本 函 数 为 ' > 这 意 味 着 提 高 时 关 系 内 的 努 力 相 对 于 关 系 外 的 努 力 更 有 生 产 力 因 此 我 们 可 以 将 理 解 为 农 户 将 产 品 转 售 给 外 部 市 场 的 转 售 成 本 现 实 中 在 一 定 程 度 上 也 反 映 了 市 场 结 构 即 龙 头 企 业 所 面 临 的 市 场 竞 争 越 激 烈 那 么 农 户 的 转 售 成 本 就 越 低 反 之 亦 反 假 设 农 产 品 的 品 质 很 难 标 准 化 以 至 于 0 6 对 农 户 和 龙 头 企 业 双 方 来 说 都 是 可 观 察 但 不 可 证 实 的 因 此 双 方 虽 然 是 信 息 对 称 的 但 事 前 签 订 的 农 业 契 约 是 不 完 全 的 8 二 社 会 最 优 为 了 建 立 一 个 生 产 效 率 比 较 的 标 准 我 们 假 定 农 户 和 龙 头 企 业 能 够 协 调 它 们 的 行 动 双 方 最 大 化 社 会 总 福 利 那 么 最 优 契 约 是 下 列 规 划 的 解 ' ) 解 出 上 述 目 标 规 划 得 到 > 既 然 存 在 关 系 专 用 性 那 么 社 会 最 优 契 约 要 求 农 户 只 在 农 产 品 的 关 系 内 价 值 上 提 供 努 力 在 关 系 外 价 值 上 不 提 供 任 何 努 力 从 而 实 现 最 大 化 的 福 利 水 平 下 面 我 们 将 顺 次 分 析 有 约 束 条 件 下 的 三 种 农 业 契 约 并 将 它 们 与 上 述 标 准 对 比 三 单 期 契 约 农 户 > 市 场 或 一 次 性 的 龙 头 企 业 > 农 户 模 式 假 定 农 户 和 市 场 上 的 龙 头 企 业 或 其 他 企 业 只 交 易 一 次 此 时 相 当 于 农 户 为 企 业 外 包 了 农 产 品 的 生 产 因 此 称 为 市 场 外 包 契 约 市 场 外 包 契 约 对 应 于 初 级 的 > 市 场 模 式 或 者 单 期 的 龙 头 企 业 > 农 户 模 式 在 这 两 种 模 式 下 农 户 拥 有 物 质 资 产 既 可 以 将 农 产 品 卖 给 签 约 的 龙 头 企 业 获 得 关 系 内 的 价 值 又 可 以 卖 给 其 他 企 业 获 得 关 系 外 的 价 值 即 保 留 价 值 一 个 典 型 的 博 弈 序 是 如 在 日 期 双 方 签 订 一 个 农 产 品 买 卖 的 契 约 此 时 产 品 的 价 值 存 在 不 确 定 性 并 且 不 可 证 实 因 此 初 始 契 约 是 不 完 全 的 关 系 专 用 性 -8-80! 在 范 围 上 比 资 产 专 用 性 ---80! 更 广 它 包 括 一 些 没 有 事 前 投 资 的 情 况 例 如 某 种 时 间 约 束 + 举 了 一 个 关 于 婚 礼 典 型 例 子 尽 管 我 们 借 鉴 了 57 模 型 的 分 析 框 架 但 是 我 们 的 模 型 在 四 个 方 面 他 们 的 不 同 首 先 我 们 分 析 的 对 象 是 农 业 契 约 没 有 市 场 雇 佣 其 次 我 们 讨 论 了 单 期 博 弈 下 农 户 和 龙 头 企 业 之 间 的 最 优 谈 判 力 或 产 权 配 置 再 次 我 们 在 成 本 函 数 中 引 入 了 两 种 努 力 之 间 的 替 代 关 系 从 而 讨 论 了 转 售 成 本 或 市 场 结 构 对 最 优 契 约 的 影 响 最 后 我 们 还 讨 论 了 抵 押 和 风 险 态 度 对 最 优 契 约 的 影 响 57 模 型 从 抽 象 的 角 度 讨 论 了 产 权 对 关 系 契 约 的 影 响 对 以 上 几 点 均 没 有 涉 及

经 济 学 季 刊 第 卷 在 日 期 自 然 状 态 出 现 了 产 品 的 关 系 内 和 关 系 外 价 值 确 定 了 并 且 可 证 实 然 后 双 方 对 初 始 契 约 进 行 再 谈 判 由 于 双 方 从 事 前 的 竞 争 性 关 系 变 成 了 事 后 的 双 边 锁 定 关 系 因 此 双 方 再 谈 判 的 结 果 是 分 享 关 系 内 的 准 租 金 0 6 C> 我 们 假 定 双 方 根 据 合 作 博 弈 中 的 纳 什 谈 判 解 $-&( **- 来 确 定 最 终 的 交 易 价 格 " 00 6 > 0 6 其 中 表 示 农 户 的 谈 判 力 或 者 其 获 得 的 关 系 内 的 净 剩 余 份 额 于 是 农 户 的 问 题 是 解 下 列 规 划 0 6 0 6 ' 0 0 解 出 上 述 目 标 规 划 得 到 % % 0 由 于 价 格 作 为 转 移 支 付 相 互 抵 消 因 此 市 场 外 包 契 约 在 约 束 条 件 下 的 最 优 福 利 水 平 为 %! % % ' % 0 将 市 场 外 包 契 约 与 社 会 最 优 契 约 对 比 表 明 % % % 即 市 场 外 包 契 约 下 的 农 户 在 关 系 内 价 值 上 付 出 了 比 社 会 最 优 更 少 的 努 力 在 关 系 外 价 值 上 付 出 了 比 社 会 最 优 更 多 的 无 效 努 力 从 而 导 致 总 产 出 低 于 社 会 最 优 水 平 出 现 这 种 效 率 扭 曲 是 因 为 在 不 完 全 契 约 下 由 于 双 方 当 事 人 的 机 会 主 义 行 为 农 户 只 能 得 到 合 作 剩 余 中 的 一 部 分 因 此 努 力 的 激 励 不 足 这 就 是 敲 竹 杠 效 应 +(80 2- 由 于 我 们 假 定 双 方 分 成 的 份 额 并 不 依 赖 于 具 体 的 契 约 形 式 因 此 上 述 结 果 实 际 上 说 明 三 种 农 业 产 业 化 模 式 都 不 能 实 现 最 优 效 率 命 题 在 单 期 契 约 下 由 于 农 业 契 约 是 不 完 全 的 敲 竹 杠 效 应 导 致 所 有 产 业 化 模 式 都 不 能 实 现 最 优 效 率 现 实 中 在 单 期 的 龙 头 企 业 > 农 户 模 式 下 由 于 双 方 难 以 在 事 前 预 期 到 事 后 的 市 场 价 格 同 时 农 产 品 的 品 质 是 难 以 被 第 三 方 所 证 实 的 因 此 一 旦 市 场 价 高 于 合 同 价 农 户 就 有 激 励 违 约 将 产 品 转 售 给 市 场 此 时 即 便 法 院 强 制 执 行 交 易 农 民 也 能 通 过 以 次 充 好 或 减 少 交 货 数 量 来 规 避 初 始 契 约 反 之 当 市 场 价 低 于 合 同 价 时 龙 头 企 业 就 有 激 励 违 约 例 如 通 过 人 为 地 压 低 产 品 的 等 级 来 变 相 压 价 或 减 少 收 购 数 量 无 论 哪 种 情 况 农 户 都 没 有 足 够 的 激 励 将 努 力 全 部 投 入 在 关 系 内 交 易 上 与 周 立 群 和 曹 利 群 对 莱 阳 市 龙 头 企 业 > 农 户 模 式 中 的 多 个 失 败 案 例 的 分 析 略 有 不 同 我 们 认 为 法 院 的 实 施 不 是 问 题 问 题 是 农 业 契 约 天 然 的 不 完 备 性 重 要 的 是 龙 头 企 业 > 农 户 模 式 的 有 效 性 是 有 条 件 的 我 们 不 能 迷 信 这 种 模 式 更 不 能 盲 目 推 当 然 假 如 不 存 在 关 系 专 用 性 那 么 就 不 存 在 敲 竹 杠 从 而 所 有 契 约 都 会 实 现 同 样 的 效 率

第 期 聂 辉 华 最 优 农 业 契 约 与 产 业 化 模 式 广 这 种 模 式 尽 管 契 约 不 完 全 和 当 事 人 的 机 会 主 义 行 为 会 导 致 农 户 的 有 效 努 力 不 足 但 这 并 不 意 味 着 我 们 不 能 改 进 单 期 契 约 的 生 产 效 率 注 意 到 市 场 外 包 契 约 与 社 会 最 优 契 约 的 关 键 差 异 在 于 参 数 由 式 及 其 解 可 知 % 并 且 当 时 % 这 意 味 着 如 果 我 们 提 高 即 提 高 农 户 在 分 配 剩 余 时 的 谈 判 力 那 么 农 户 就 有 更 多 的 激 励 提 供 关 系 内 的 努 力 提 高 农 户 谈 判 力 的 方 式 有 两 种 一 种 是 组 建 农 民 合 作 社 用 集 体 议 价 代 替 个 体 议 价 前 提 是 组 织 合 作 社 所 带 来 的 协 调 成 本 必 须 低 于 所 带 来 的 额 外 收 益 在 黑 龙 江 鸿 源 米 业 公 司 的 成 功 案 例 中 一 个 重 要 环 节 就 是 当 地 绿 色 水 稻 协 会 的 介 入 该 协 会 拥 有 # 万 个 订 单 农 户 在 签 约 议 价 和 维 权 方 面 发 挥 了 重 要 作 用 黄 志 宏 因 此 当 建 立 合 作 社 的 成 本 较 低 时 用 龙 头 企 业 > 协 会 > 农 户 模 式 取 代 > 农 户 模 式 是 有 利 的 提 高 农 户 谈 判 力 的 另 一 种 方 式 是 在 农 户 和 龙 头 企 业 之 间 重 新 配 置 产 权 根 据 产 权 理 论 资 产 越 多 谈 判 力 就 越 强 7--+ 假 设 只 有 农 户 投 入 努 力 那 么 通 过 将 资 产 的 所 有 权 配 置 给 农 户 即 让 农 户 收 购 龙 头 企 业 就 可 以 实 现 社 会 最 优 但 这 一 结 论 并 不 能 直 接 在 现 实 中 推 广 因 为 只 要 龙 头 企 业 也 投 入 了 努 力 那 么 将 产 权 转 移 给 农 户 就 会 削 弱 龙 头 企 业 的 生 产 激 励 因 此 次 优 办 法 是 将 谈 判 力 或 产 权 配 置 给 对 总 产 出 更 重 要 的 一 方 使 得 产 权 转 移 带 来 的 好 处 超 过 其 成 本 这 正 是 7 模 型 的 核 心 思 想 有 意 思 的 是 比 较 静 态 学 还 表 明 % 和 % 即 农 户 的 转 售 成 本 越 高 或 者 龙 头 企 业 在 市 场 上 越 是 趋 于 垄 断 地 位 农 户 就 越 是 有 激 励 将 努 力 投 入 到 关 系 内 价 值 的 生 产 努 力 的 结 果 就 越 是 接 近 于 社 会 最 优 因 为 社 会 最 优 要 求 转 售 成 本 高 也 可 能 是 因 为 农 户 为 了 关 系 内 的 价 值 做 出 了 较 多 的 专 用 性 投 资 或 者 农 户 为 龙 头 企 业 生 产 的 产 品 比 较 独 特 此 时 市 场 价 与 合 同 价 之 间 的 差 距 会 减 少 这 会 减 少 农 户 的 违 约 激 励 命 题 在 单 期 契 约 下 如 果 组 建 合 作 社 的 成 本 较 低 那 么 通 过 组 建 合 作 社 来 提 高 农 户 的 谈 判 力 或 者 将 产 权 配 置 给 对 提 高 总 产 出 更 重 要 的 一 方 或 者 提 高 农 户 的 转 售 成 本 可 以 提 高 次 优 效 率 % 四 关 系 契 约 龙 头 企 业 > 农 户 和 龙 头 企 业 > 农 场 模 式 现 在 我 们 考 虑 重 复 博 弈 此 时 农 户 和 龙 头 企 业 之 间 是 一 种 多 期 的 关 系 契 约 在 关 系 契 约 下 如 果 农 户 仍 然 拥 有 资 产 从 而 与 龙 头 企 业 是 市 场 交 易 关 如 果 把 产 权 配 置 看 做 是 离 散 的 那 么 假 定 谈 判 力 大 于 # 就 可 以 表 示 农 户 获 得 了 产 权 结 论 依 然 成 立 尽 管 我 们 在 模 型 中 忽 略 了 龙 头 企 业 的 生 产 努 力 但 是 很 容 易 在 修 改 生 产 函 数 后 得 到 另 一 个 版 本 的 次 优 结 果 只 要 将 农 户 看 作 龙 头 企 业 就 行 了

经 济 学 季 刊 第 卷 系 我 们 就 称 之 为 关 系 外 包 契 约 对 应 于 现 实 中 的 多 期 龙 头 企 业 > 农 户 模 式 如 果 龙 头 企 业 以 某 个 固 定 价 格 收 购 了 农 户 的 资 产 从 而 两 者 之 间 是 雇 佣 关 系 我 们 就 称 之 为 关 系 雇 佣 契 约 对 应 于 现 实 中 的 龙 头 企 业 > 农 场 模 式 根 据 5 关 于 关 系 契 约 的 经 典 假 设 我 们 假 定 从 单 期 契 约 到 关 系 契 约 支 付 方 式 发 生 了 变 化 签 订 关 系 契 约 龙 头 企 业 在 事 前 支 付 农 户 或 农 民 工 人 一 份 定 金 或 基 本 工 资 然 后 在 事 后 根 据 农 产 品 的 关 系 内 价 值 和 关 系 外 价 值 0 6 支 付 一 份 状 态 依 赖 的 奖 金 + 6 参 照 57 模 型 我 们 具 体 地 假 设 + 6 + >6 6) 并 令 ++ ) + 和 ) 如 果 双 方 都 没 有 违 约 那 么 双 方 的 关 系 契 约 就 无 限 重 复 下 去 每 期 的 贴 现 率 为 $ 如 果 一 方 违 约 那 么 另 一 方 就 采 取 触 发 策 略 **-*! 永 久 性 地 回 到 市 场 外 包 契 约 此 时 双 方 通 过 纳 什 谈 判 确 定 交 易 价 格 这 意 味 着 不 论 是 关 系 外 包 契 约 还 是 关 系 雇 佣 契 约 双 方 的 保 留 效 用 都 是 市 场 外 包 契 约 下 的 期 望 收 益 后 者 将 影 响 双 方 履 约 的 激 励 为 了 便 于 将 关 系 契 约 与 单 期 契 约 相 比 较 我 们 此 后 假 定 在 市 场 外 包 契 约 下 双 方 采 取 对 称 的 纳 什 谈 判 解 "0 >0 6 即 # 那 么 农 户 在 市 场 外 包 契 约 下 的 最 优 努 力 水 平 为 % 和 % 0 相 应 的 市 场 外 包 契 约 的 福 利 水 平 式 为 % > 0 我 们 先 考 虑 关 系 外 包 契 约 或 龙 头 企 业 > 农 户 模 式 一 个 在 约 束 条 件 下 最 优 的 关 系 契 约 必 须 满 足 两 个 条 件 优 化 条 件 8= 和 履 约 条 件 8 优 化 条 件 是 指 参 与 者 必 须 最 大 化 自 己 的 效 用 水 平 履 约 条 件 是 指 实 现 最 大 化 效 用 的 机 制 必 须 是 可 以 实 施 的 或 激 励 相 容 的 农 户 在 关 系 外 包 契 约 下 的 最 大 化 问 题 是 + )) + ) + ) + ' + + ' 解 出 上 述 目 标 规 划 得 到 9% + 9% 同 时 可 以 算 出 关 系 外 包 契 约 在 约 束 条 件 下 的 最 优 福 利 水 平 为 9%! 9% 9% ' 9% + + 将 上 述 结 果 与 社 会 最 优 的 结 果 对 照 可 知 要 使 关 系 外 包 契 约 达 到 社 会 最 贴 现 率 表 示 时 间 的 机 会 成 本 博 弈 次 数 博 弈 重 复 的 概 率 或 者 当 事 人 的 耐 心 程 度 例 如 贴 现 率 越 小 表 示 时 间 的 机 会 成 本 越 低 贴 现 率 与 另 一 个 常 用 参 数 贴 现 因 子 # 是 负 相 关 的 同 时 大 于 的 贴 >$ 现 率 实 际 上 意 味 着 阶 段 博 弈 以 某 个 概 率 重 复

第 期 聂 辉 华 最 优 农 业 契 约 与 产 业 化 模 式 优 效 率 必 须 保 证 + 且 此 时 9% 9% 9% 下 面 考 虑 关 系 外 包 契 约 的 履 约 条 件 对 于 龙 头 企 业 来 说 事 后 是 否 履 约 取 决 于 维 持 关 系 外 包 和 回 到 市 场 外 包 两 种 契 约 所 带 来 的 期 望 收 益 的 比 较 如 果 在 博 弈 的 某 期 奖 金 + 6 足 够 高 于 市 场 价 格 0 6 以 至 于 维 持 关 系 也 无 法 在 未 来 的 交 易 中 继 续 获 利 龙 头 企 业 就 会 违 约 拒 绝 支 付 奖 金 并 希 望 农 户 将 农 产 品 按 市 场 价 格 卖 给 它 讨 价 还 价 的 结 果 是 双 方 以 价 格 0 " >0 6 成 交 此 后 双 方 将 一 直 保 持 市 场 外 包 契 约 因 为 关 系 已 经 被 破 坏 了 因 此 龙 头 企 业 事 前 遵 守 承 诺 的 激 励 相 容 约 束 是 + 6 $ 9% 0 6 $ % 式 左 边 表 示 龙 头 企 业 遵 守 关 系 外 包 契 约 的 期 望 收 益 右 边 表 示 其 违 背 契 约 的 期 望 收 益 对 于 农 户 来 说 情 况 恰 恰 相 反 如 果 奖 金 足 够 低 于 市 场 价 格 农 户 就 会 事 后 违 约 以 将 农 产 品 转 卖 给 其 他 企 业 为 威 胁 迫 使 龙 头 企 业 和 自 己 退 回 到 市 场 外 包 契 约 因 此 农 户 事 前 遵 守 承 诺 的 激 励 相 容 约 束 是 + 6 $ 9% 0 6 $ % 由 于 双 方 之 间 的 契 约 是 不 完 全 的 因 此 任 何 一 方 有 违 约 激 励 都 会 导 致 双 方 重 新 回 到 市 场 外 包 契 约 这 对 双 方 来 说 也 是 理 性 的 既 然 双 方 的 交 易 总 是 会 产 生 正 的 剩 余 因 此 要 使 关 系 外 包 契 约 得 以 维 持 必 须 同 时 满 足 上 述 两 个 激 励 约 束 我 们 将 式 合 并 为 + 6 0 6 + 6 0 6 $ 9% % 式 的 经 济 含 义 非 常 直 观 即 除 非 奖 金 与 市 场 价 格 的 波 动 差 异 小 于 贴 现 后 的 关 系 外 包 总 福 利 与 市 场 外 包 总 福 利 的 差 异 双 方 才 能 遵 守 关 系 外 包 契 约 为 了 与 社 会 最 优 比 较 我 们 将 + 6 的 表 达 式 代 入 式 根 据 57 模 型 整 理 后 得 到 + 0 $ 9% % 再 将 实 现 最 优 效 率 的 优 化 条 件 以 及 9% 的 表 达 式 代 入 上 式 % 整 理 得 到 0 $ 0 给 定 0 6 和 等 参 数 要 使 上 式 变 成 紧 的 约 束 关 系 外 包 契 约 的 临 界 贴 现 率 $ 必 须 满 足 以 下 条 件 9% $ 9% $ 9% 0 '0 接 下 来 我 们 考 虑 关 系 雇 佣 契 约 或 龙 头 企 业 > 农 场 模 式 注 意 到 同 样 作 为 关 系 契 约 龙 头 企 业 > 农 场 和 龙 头 企 业 > 农 户 模 式 在 支 付 报 酬 的 方 式 上 没 有 差 别 如 果 双 方 都 没 有 违 约 的 话 仅 就 优 化 条 件 而 言 两 种

经 济 学 季 刊 第 卷 模 式 的 期 望 福 利 是 一 样 的 因 此 我 们 有 9 9% 9 9% 9 9% 并 且 当 + 和 时 9 但 是 关 系 雇 佣 契 约 和 关 系 外 包 契 约 的 差 别 在 于 违 约 诱 惑 在 关 系 雇 佣 契 约 下 由 于 龙 头 企 业 拥 有 资 产 是 农 产 品 的 法 定 所 有 者 因 此 如 果 龙 头 企 业 违 约 它 可 以 在 事 后 直 接 拿 走 农 民 工 人 生 产 的 农 产 品 而 拒 绝 支 付 奖 金 此 后 龙 头 企 业 和 农 民 工 人 就 永 久 性 地 回 到 市 场 外 包 契 约 为 了 回 到 市 场 外 包 契 约 农 民 必 须 以 当 初 龙 头 企 业 收 购 的 价 格 比 如 将 资 产 赎 回 由 于 事 前 的 一 次 性 总 付 8-8! 不 会 影 响 到 事 后 的 激 励 条 件 因 此 我 们 可 以 忽 略 不 同 的 是 在 关 系 外 包 契 约 下 龙 头 企 业 违 约 后 必 须 以 谈 判 价 格 "0 将 农 产 品 买 回 来 因 此 在 龙 头 企 业 > 农 场 模 式 下 龙 头 企 业 的 遵 守 关 系 雇 佣 契 约 的 激 励 约 束 为 + 6 $ 9 $ % 对 于 农 民 工 人 而 言 如 果 预 料 到 市 场 价 格 将 会 足 够 高 于 奖 金 那 么 他 就 可 以 拒 绝 投 入 任 何 努 力 迫 使 龙 头 企 业 将 资 产 以 某 个 固 定 价 格 再 卖 给 他 此 后 双 方 永 久 性 地 维 持 市 场 外 包 契 约 即 回 到 农 户 > 市 场 或 者 单 期 的 龙 头 企 业 > 农 户 模 式 于 是 农 民 工 人 的 激 励 约 束 为 + 6 $ 9 $ % 合 并 上 述 两 式 我 们 得 到 关 系 雇 佣 契 约 下 双 方 遵 守 契 约 的 激 励 约 束 为 + 6 + 6 $ 9 % ' 上 式 与 关 系 外 包 契 约 的 激 励 约 束 式 相 比 少 了 一 项 谈 判 价 格 0 " 此 时 双 方 维 持 关 系 雇 佣 契 约 的 条 件 是 奖 金 的 波 动 幅 度 必 须 小 于 贴 现 后 的 关 系 雇 佣 契 约 与 市 场 外 包 契 约 的 总 福 利 差 异 类 似 地 我 们 将 + 6 和 9 的 表 达 式 以 及 实 现 最 优 效 率 的 优 化 条 件 代 入 上 式 % 根 据 57 模 型 整 理 得 到 $ 0 给 定 0 6 和 等 参 数 要 使 上 式 变 成 紧 的 约 束 关 系 雇 佣 契 约 的 临 界 贴 现 率 $ 必 须 满 足 以 下 条 件 9 $ 9 $ 9 0 五 三 种 农 业 产 业 化 模 式 的 效 率 比 较 到 目 前 为 止 我 们 已 经 分 别 计 算 了 市 场 外 包 契 约 农 户 > 市 场 模 式 或 单 期 的 龙 头 企 业 > 农 户 模 式 关 系 外 包 契 约 多 期 的 龙 头 企 业 > 农 户 模 式 和 关 系 雇 佣 契 约 龙 头 企 业 > 农 场 模 式 的 努 力 水 平 和 福 利 水 平 因 此 可 以 对 它 们 的 生 产 效 率 进 行 比 较 表 首 先 我 们 将 两 种 关 系 契

第 期 聂 辉 华 最 优 农 业 契 约 与 产 业 化 模 式 约 与 最 优 契 约 进 行 比 较 假 定 关 系 契 约 的 优 化 条 件 + 且 可 以 满 足 那 么 当 龙 头 企 业 和 农 户 或 农 民 工 人 的 贴 现 率 在 关 系 外 包 契 约 和 关 系 雇 佣 契 约 下 分 别 低 于 $ 9% 和 $ 9 时 即 履 约 条 件 满 足 时 两 种 关 系 契 约 都 可 以 实 现 最 优 效 率 反 之 如 果 两 种 关 系 契 约 下 双 方 的 贴 现 率 超 过 临 界 贴 现 率 那 么 双 方 都 将 退 回 到 市 场 外 包 契 约 根 据 前 面 的 讨 论 我 们 知 道 单 期 的 市 场 外 包 契 约 是 无 法 实 现 最 优 效 率 的 表 不 同 产 业 模 式 的 效 率 比 较 模 式 努 力 水 平 社 会 福 利 水 平 社 会 最 优 农 户 > 市 场 市 场 外 包 单 期 的 公 司 > 农 户 % 关 系 契 约 多 期 的 公 司 > 农 户 或 公 司 > 农 场 % 0 + > % > 0 >+ + 注 关 系 外 包 和 关 系 雇 佣 契 约 的 优 化 条 件 相 同 故 努 力 水 平 和 社 会 福 利 相 同 命 题 如 果 + 和 并 且 龙 头 企 业 和 农 户 或 农 民 工 人 的 贴 现 率 低 于 临 界 值 那 么 多 期 的 龙 头 企 业 > 农 户 和 龙 头 企 业 > 农 场 模 式 都 能 实 现 最 优 效 率 如 果 双 方 的 贴 现 率 超 过 临 界 值 那 么 龙 头 企 业 > 农 户 和 龙 头 企 业 > 农 场 模 式 都 将 退 化 为 农 户 > 市 场 模 式 并 且 最 多 只 能 实 现 次 优 效 率 命 题 的 经 济 学 直 觉 是 只 要 市 场 价 格 波 动 很 小 + 并 且 博 弈 双 方 都 有 足 够 的 耐 心 $%$ 或 者 双 方 预 期 到 未 来 的 收 益 足 够 高 那 么 关 系 契 约 就 比 单 期 契 约 要 好 并 且 能 够 接 近 最 优 效 率 反 之 如 果 双 方 对 未 来 缺 乏 信 心 不 如 签 订 一 次 性 的 市 场 契 约 贴 现 率 实 际 上 反 映 了 声 誉 的 作 用 因 此 关 系 契 约 实 际 上 体 现 了 声 誉 在 维 持 农 业 契 约 方 面 的 价 值 我 们 的 分 析 从 一 个 侧 面 印 证 了 C+30 C8- 等 人 关 于 声 誉 价 值 的 著 名 论 断 但 问 题 并 没 有 结 束 正 如 所 批 评 的 那 样 如 果 双 方 足 够 有 耐 心 $ 或 # 那 么 任 何 一 种 关 系 契 约 都 可 以 实 现 社 会 最 优 既 然 如 此 为 什 么 现 实 中 需 要 不 同 的 组 织 形 式 呢 显 然 声 誉 的 作 用 和 产 权 的 配 置 有 关 为 此 我 们 必 须 探 讨 具 有 不 同 产 权 性 质 的 契 约 对 于 贴 现 率 的 敏 感 程 度 一 般 地 给 定 其 他 情 况 相 同 如 果 一 种 契 约 所 需 要 的 临 界 贴 现 率 更 大 就 说 明 它 可 以 在 更 短 的 时 间 内 或 者 更 低 的 耐 心 程 度 下 接 近 最 优 效 率 比 较 一 下 龙 头 企 业 > 农 户 和 龙 头 企 业 > 农 场 这 两 种 关 系 契 约 的 临 界 贴 现 率 我 们 可 以 发 现 当 0 时 $ 9 $ 9% $ 当 0 时 $ 9% $ 9 $ 第 一 点 表 明 如 果 市 场 价 格 波 动 0 幅 度 相 对 于 内 部

' 经 济 学 季 刊 第 卷 价 格 波 动 幅 度 更 大 那 么 关 系 雇 佣 所 需 要 的 临 界 贴 现 率 大 于 关 系 外 包 所 需 要 的 临 界 贴 现 率 并 且 转 售 成 本 越 高 关 系 契 约 面 临 的 违 约 诱 惑 也 越 大 第 二 点 说 明 如 果 市 场 价 格 波 动 比 较 小 那 么 转 售 成 本 越 高 双 方 的 违 约 诱 惑 越 小 命 题 如 果 市 场 价 格 波 动 幅 度 很 大 那 么 同 等 条 件 下 龙 头 企 业 > 农 场 模 式 优 于 龙 头 企 业 > 农 户 模 式 并 且 此 时 转 售 成 本 越 高 维 持 关 系 契 约 就 越 是 困 难 如 果 市 场 价 格 波 动 幅 度 很 小 那 么 同 等 条 件 下 龙 头 企 业 > 农 户 模 式 优 于 龙 头 企 业 > 农 场 模 式 并 且 此 时 转 售 成 本 越 高 维 持 关 系 契 约 就 越 是 容 易 命 题 ' 的 含 义 也 很 直 观 如 果 市 场 价 格 波 动 幅 度 很 大 农 户 的 违 约 诱 惑 就 很 高 此 时 将 资 产 的 所 有 权 从 农 户 手 中 转 移 到 龙 头 企 业 手 中 将 农 户 变 成 农 民 工 人 实 行 龙 头 企 业 > 农 户 模 式 可 以 减 少 农 户 在 当 期 违 约 的 诱 惑 相 反 如 果 内 部 价 格 波 动 幅 度 很 大 龙 头 企 业 违 约 的 诱 惑 就 很 高 此 时 应 该 让 农 户 和 龙 头 企 业 成 为 相 对 独 立 的 市 场 交 易 主 体 即 实 行 龙 头 企 业 > 农 户 模 式 介 于 两 者 之 间 的 模 式 就 是 龙 头 企 业 > 基 地 > 农 户 模 式 在 第 一 种 情 况 下 双 方 选 择 了 龙 头 企 业 > 农 场 模 式 农 户 无 法 将 产 品 转 售 因 此 转 售 成 本 越 高 或 者 龙 头 企 业 的 市 场 势 力 越 大 反 而 越 是 增 强 了 龙 头 企 业 的 违 约 诱 惑 因 此 双 方 需 要 更 多 的 耐 心 或 者 对 未 来 的 更 多 信 心 才 能 维 持 关 系 契 约 在 第 二 种 情 况 下 双 方 选 择 了 龙 头 企 业 > 农 户 模 式 此 时 农 户 的 违 约 诱 惑 相 对 更 大 因 此 转 售 成 本 越 高 或 者 龙 头 企 业 的 市 场 势 力 越 大 就 越 是 有 利 于 维 持 关 系 契 约 换 言 之 龙 头 企 业 越 是 在 市 场 上 具 有 垄 断 地 位 龙 头 企 业 > 农 户 模 式 就 越 是 容 易 成 功 因 此 一 些 地 方 政 府 在 推 行 该 模 式 的 同 时 扶 持 当 地 龙 头 企 业 做 大 做 强 是 有 道 理 的 命 题 ' 揭 示 了 产 权 与 声 誉 的 复 杂 互 动 机 制 产 权 赋 予 一 方 更 多 的 违 约 诱 惑 但 同 时 又 抑 制 了 另 一 方 的 违 约 诱 惑 因 此 关 键 是 哪 方 违 约 给 总 福 利 水 平 带 来 的 损 害 更 大 在 这 个 意 义 上 产 权 就 像 一 把 双 刃 剑 给 一 方 带 来 好 处 的 同 时 又 给 另 一 方 面 带 来 坏 处 三 抵 押 风 险 分 担 和 道 德 风 险 不 完 全 的 农 业 契 约 会 导 致 敲 竹 杠 效 应 最 终 导 致 农 户 的 努 力 水 平 被 扭 曲 我 们 前 面 的 分 析 表 明 在 单 期 契 约 下 配 置 产 权 或 者 在 关 系 契 约 下 利 用 声 誉 效 应 可 以 提 高 生 产 效 率 除 了 产 权 和 声 誉 是 否 还 存 在 其 他 激 励 工 具 呢 2( - 提 到 了 抵 押 品 在 履 约 时 的 作 用 我 们 的 单 期 模 型 也 可 以 包 含 这 一 条 件 也 可 以 这 样 理 解 给 定 产 品 的 关 系 内 价 值 变 化 如 果 产 品 越 是 非 标 准 化 或 者 专 用 性 越 强 那 么 需 求 的 波 动 就 越 是 容 易 导 致 产 品 的 市 场 价 格 波 动 越 大 例 如 某 种 特 殊 品 种 的 蔬 菜 或 特 殊 地 带 生 长 的 葡 萄

第 期 聂 辉 华 最 优 农 业 契 约 与 产 业 化 模 式 这 一 机 制 假 如 农 户 在 事 前 向 龙 头 企 业 支 付 押 金 事 后 双 方 的 交 易 价 格 由 鲁 宾 斯 坦 轮 流 出 价 解 9&-*&**- 决 定 与 前 面 不 同 我 们 假 设 再 谈 判 采 取 外 部 选 择 权 原 则 技 术 地 说 在 无 限 重 复 博 弈 中 如 果 一 方 的 外 部 选 择 权 高 于 谈 判 得 到 的 份 额 那 么 就 行 使 外 部 选 择 权 反 之 则 获 得 谈 判 的 份 额 理 论 上 最 优 契 约 可 以 要 求 农 户 缴 纳 足 够 高 的 押 金 提 高 农 户 的 外 部 选 择 权 使 得 再 谈 判 过 程 中 农 户 总 是 得 到 外 部 选 择 权 从 龙 头 企 业 成 为 实 际 上 的 剩 余 索 取 者 这 样 龙 头 企 业 的 投 资 激 励 就 能 实 现 最 优 根 据 上 述 规 则 如 果 龙 头 企 业 是 发 标 方 那 么 我 们 可 以 算 出 农 户 需 要 缴 纳 的 押 金 0 6 > # ># 0 6 其 中 贴 现 因 子 # >$ 注 意 到 当 # 时 农 户 的 外 部 选 择 权 正 是 对 称 的 纳 什 谈 判 解 下 的 收 益 反 过 来 如 果 农 户 的 努 力 更 重 要 那 么 为 了 防 止 龙 头 企 业 违 约 也 可 以 规 定 龙 头 企 业 向 农 户 交 付 足 够 的 押 金 这 是 一 种 基 于 非 合 作 博 弈 的 复 杂 的 履 约 机 制 *#'2- 抵 押 机 制 虽 然 可 以 生 效 但 是 它 要 求 当 事 人 必 须 有 足 够 的 抵 押 品 或 者 能 够 承 担 风 险 我 们 一 直 假 设 农 户 和 龙 头 企 业 都 是 风 险 中 性 的 现 在 放 松 这 个 假 设 因 为 风 险 态 度 通 常 和 财 产 和 投 资 分 布 有 关 所 以 我 们 可 以 假 设 缺 少 财 富 和 难 以 分 散 投 资 风 险 的 农 户 是 风 险 规 避 的 而 龙 头 企 业 作 为 一 种 商 业 机 构 是 风 险 中 性 的 在 这 种 风 险 态 度 的 假 设 下 刚 才 的 抵 押 机 制 就 会 失 效 此 时 必 须 考 虑 风 险 分 担 问 题 我 们 分 几 种 情 况 讨 论 如 果 信 息 是 对 称 的 并 且 努 力 水 平 是 可 证 实 的 那 么 最 优 契 约 是 龙 头 企 业 支 付 一 份 固 定 工 资 给 农 户 为 农 户 分 担 了 风 险 同 时 要 求 农 户 必 须 达 到 最 优 的 努 力 水 平 这 是 契 约 理 论 的 标 准 结 论 如 5+<8 意 味 着 龙 头 企 业 > 农 场 模 式 可 以 实 现 最 优 效 率 如 果 信 息 是 对 称 的 但 不 可 证 实 的 任 何 机 制 都 无 法 实 现 最 优 而 且 会 比 前 面 讨 论 的 单 期 契 约 的 结 果 更 差 因 为 带 有 风 险 规 避 假 设 的 结 果 总 是 劣 于 带 有 风 险 中 性 假 设 的 结 果 + 如 果 信 息 是 不 对 称 的 但 是 努 力 的 产 出 是 可 证 实 的 那 么 这 就 是 一 个 典 型 的 道 德 风 险 问 题 作 为 委 托 人 的 龙 头 企 业 一 方 面 要 为 作 为 代 理 人 的 农 户 提 供 足 够 的 激 励 另 一 方 面 又 要 为 其 提 供 足 够 的 保 险 激 励 和 保 险 之 间 的 权 衡 取 舍 导 致 了 一 个 次 优 的 契 约 该 契 约 要 求 报 酬 方 式 为 一 个 固 定 份 额 加 上 一 份 分 担 风 险 的 奖 金 即 >+ 6 在 这 种 完 全 契 约 下 龙 头 企 业 > 农 户 和 龙 头 企 业 > 农 场 模 式 是 等 价 的 并 且 它 们 都 是 次 优 的 四 真 实 世 界 的 证 据 我 们 的 模 型 预 测 对 投 资 更 重 要 或 者 违 约 损 失 更 大 的 一 方 应 该 获 得 产 权 声 誉 资 本 越 多 关 系 契 约 就 越 是 有 效 率 如 果 市 场 价 格 波 动 很 大 那 么 龙 头 企 业 > 农 场 模 式 将 优 于 龙 头 企 业 > 农 户 模 式 目 前 我 们 还 难 以 获

经 济 学 季 刊 第 卷 得 农 业 产 业 化 模 式 的 大 样 本 数 据 因 此 次 优 选 择 是 寻 找 真 实 世 界 中 的 典 型 案 例 下 面 我 们 以 广 东 温 氏 食 品 集 团 作 为 主 要 案 例 并 与 其 他 案 例 对 比 来 验 证 本 文 的 主 要 观 点 广 东 温 氏 食 品 集 团 是 一 家 以 养 鸡 养 猪 为 主 以 养 牛 养 鸭 蔬 菜 种 植 为 辅 的 大 型 现 代 化 畜 牧 企 业 集 团 目 前 在 全 国 个 省 建 成 了 多 家 分 支 公 司 拥 有 员 工 万 多 人 合 作 农 户 '# 万 多 户 年 销 售 收 入 超 过 亿 元 温 氏 集 团 被 认 为 是 国 内 最 早 的 公 司 > 农 户 模 式 的 创 造 者 是 全 国 农 业 产 业 化 重 点 龙 头 企 业 和 广 东 省 百 强 民 营 企 业 目 前 是 中 国 最 大 的 畜 牧 企 业 和 亚 洲 最 大 的 养 鸡 企 业 温 氏 集 团 的 发 展 经 历 了 三 个 阶 段 第 一 阶 段 年 年 温 氏 集 团 的 前 身 勒 竹 鸡 场 创 立 从 年 开 始 勒 竹 鸡 场 与 周 边 农 户 合 作 向 合 作 农 户 出 售 鸡 苗 和 提 供 技 术 服 务 然 后 代 为 销 售 成 鸡 每 只 鸡 收 取 分 钱 佣 金 这 一 阶 段 可 称 为 农 户 > 市 场 模 式 因 为 温 氏 集 团 与 农 户 之 间 是 纯 粹 的 市 场 交 易 关 系 双 方 各 自 拥 有 产 权 且 温 氏 集 团 并 不 为 农 户 承 担 任 何 风 险 第 二 阶 段 ' 年 年 月 之 后 肉 鸡 市 场 供 大 于 求 价 格 下 跌 养 鸡 户 面 临 亏 损 风 险 为 了 维 护 双 方 利 益 温 氏 集 团 对 成 鸡 实 行 保 价 收 购 即 按 照 合 同 约 定 的 价 格 收 购 合 作 农 户 的 成 鸡 因 此 这 一 阶 段 可 称 为 普 通 的 龙 头 企 业 > 农 户 模 式 第 三 阶 段 年 至 今 温 氏 集 团 实 行 封 闭 式 委 托 养 殖 模 式 即 温 氏 集 团 负 责 提 供 鸡 苗 饲 料 疫 苗 兽 药 等 所 有 原 材 料 以 及 技 术 和 管 理 服 务 并 且 以 合 同 约 定 的 价 格 回 收 所 有 成 鸡 而 农 户 负 责 投 资 建 设 养 鸡 场 向 温 氏 集 团 支 付 部 分 押 金 每 只 鸡 大 约 ' 元 并 且 完 全 服 从 温 氏 集 团 的 技 术 和 流 程 管 理 在 这 一 阶 段 温 氏 集 团 向 养 猪 养 牛 和 种 植 蔬 菜 等 其 他 农 牧 业 拓 展 第 三 阶 段 可 称 为 紧 密 型 龙 头 企 业 > 农 户 模 式 或 者 准 龙 头 企 业 > 农 场 模 式 注 意 到 与 普 通 的 龙 头 企 业 > 农 户 模 式 不 同 首 先 温 氏 集 团 拥 有 鸡 苗 和 成 鸡 的 所 有 权 农 户 只 是 负 责 养 殖 因 此 相 当 于 生 产 车 间 的 工 人 其 次 温 氏 集 团 对 所 投 入 的 原 材 料 和 成 鸡 按 内 部 价 格 与 农 户 结 算 并 且 可 以 单 方 面 调 整 而 结 算 和 调 整 的 依 据 是 确 保 温 氏 集 团 和 农 户 之 间 保 持 五 分 成 的 利 润 因 此 与 其 说 温 氏 集 团 的 模 式 是 龙 头 企 业 > 农 户 不 如 说 是 准 龙 头 企 业 > 农 场 或 者 是 准 纵 向 一 体 化 模 式 万 俊 毅 另 外 温 氏 集 团 的 养 牛 场 采 取 了 完 全 的 龙 头 企 业 > 农 场 模 式 在 奶 牛 养 殖 方 面 温 氏 集 团 自 己 负 责 种 牛 繁 育 饲 料 配 制 疫 苗 研 制 养 殖 挤 奶 和 销 售 等 所 有 环 节 不 再 与 农 户 合 作 而 是 直 接 雇 用 工 人 来 干 活 温 氏 集 团 在 不 同 阶 段 的 农 业 产 业 化 模 式 的 变 迁 正 是 对 本 文 主 要 观 点 的 恰 案 例 的 材 料 主 要 来 自 温 氏 食 品 集 团 官 方 网 站 #-## 南 方 日 报 其 他 网 站 以 及 一 些 学 术 论 文 选 用 该 案 例 的 原 因 有 两 个 一 是 该 案 例 被 媒 体 广 泛 报 道 并 多 次 被 学 术 文 献 引 用 二 是 该 案 例 体 现 了 不 同 农 业 契 约 的 变 迁

第 期 聂 辉 华 最 优 农 业 契 约 与 产 业 化 模 式 当 诠 释 第 一 根 据 命 题 温 氏 集 团 在 第 一 阶 段 实 行 的 农 户 > 市 场 模 式 或 单 期 的 龙 头 企 业 > 农 户 模 式 是 低 效 率 的 当 市 场 成 鸡 价 格 下 跌 时 温 氏 集 团 完 全 可 以 拒 绝 收 购 这 会 导 致 双 方 合 作 关 系 破 裂 预 期 到 这 点 温 氏 集 团 和 农 户 都 不 会 投 入 足 够 的 关 系 专 用 性 努 力 一 个 相 反 的 案 例 是 在 尹 云 松 等 提 供 的 案 例 中 当 市 场 粮 价 明 显 高 于 合 同 价 格 时 农 民 将 粮 食 卖 给 市 场 而 非 卖 给 委 托 方 某 农 业 公 司 导 致 公 司 损 失 了 预 付 款 万 元 第 二 温 氏 集 团 在 市 场 疲 软 时 没 有 对 农 户 敲 竹 杠 而 是 通 过 回 购 承 担 了 市 场 风 险 从 农 户 > 市 场 变 成 多 期 的 龙 头 企 业 > 农 户 模 式 这 是 因 为 声 誉 效 应 发 挥 了 作 用 因 为 温 氏 集 团 是 本 地 企 业 合 作 农 户 也 是 本 地 企 业 而 温 氏 集 团 又 有 足 够 的 财 力 和 能 力 应 对 市 场 风 险 特 别 是 在 年 初 那 是 受 中 国 香 港 禽 流 感 影 响 最 严 重 的 时 期 肉 鸡 市 场 严 重 萎 缩 但 温 氏 集 团 顶 着 每 天 亏 损 万 元 的 压 力 坚 持 对 合 作 农 户 进 行 补 贴 确 保 农 户 每 只 鸡 的 基 本 利 润 相 反 当 初 与 温 氏 集 团 齐 名 的 温 树 汉 养 鸡 集 团 古 章 汉 的 万 益 公 司 则 擅 自 提 高 饲 料 育 肥 料 价 格 甚 至 无 法 返 还 农 户 定 金 结 果 引 起 农 户 群 起 攻 击 最 终 面 临 亏 损 或 破 产 结 局 这 支 持 了 命 题 即 实 行 关 系 契 约 的 前 提 是 存 在 声 誉 效 应 贴 现 率 足 够 低 否 则 合 作 关 系 就 会 破 裂 第 三 温 氏 集 团 在 养 鸡 和 养 牛 行 业 采 取 了 近 似 或 完 全 的 龙 头 企 业 > 农 场 模 式 而 不 是 普 通 的 松 散 型 龙 头 企 业 > 农 户 模 式 其 原 因 可 以 这 样 解 释 从 供 给 的 角 度 看 温 氏 集 团 养 殖 的 黄 羽 鸡 和 奶 牛 对 于 种 苗 疫 苗 的 品 质 和 管 理 的 水 平 要 求 非 常 高 会 显 著 影 响 市 场 价 值 从 需 求 的 角 度 看 由 于 流 行 性 疾 病 如 禽 流 感 和 鸡 新 城 疫 的 影 响 市 场 需 求 波 动 非 常 剧 烈 供 求 两 方 面 决 定 了 畜 牧 产 品 的 市 场 价 值 波 动 大 于 关 系 内 的 价 值 波 动 因 此 根 据 命 题 ' 同 等 条 件 下 龙 头 企 业 > 农 场 模 式 优 于 龙 头 企 业 > 农 户 模 式 那 为 什 么 温 氏 集 团 在 养 鸡 方 面 没 有 采 取 像 养 牛 那 样 的 完 全 的 纵 向 一 体 化 模 式 呢 这 是 因 为 黄 羽 鸡 需 要 保 持 一 定 的 活 动 空 间 不 能 像 普 通 的 白 羽 鸡 那 样 完 全 圈 养 也 不 能 像 奶 牛 挤 奶 那 样 完 全 实 行 机 械 化 操 作 所 以 农 户 的 闲 散 劳 动 力 就 比 较 重 要 根 据 命 题 或 产 权 理 论 产 权 应 该 配 置 给 重 要 的 一 方 因 此 养 鸡 场 保 留 了 农 户 对 自 己 劳 动 过 程 的 支 配 权 而 养 牛 场 则 完 全 雇 用 专 职 工 人 第 四 温 氏 集 团 向 农 户 提 供 种 苗 时 要 向 农 户 收 取 一 定 的 定 金 每 只 鸡 约 ' 元 每 头 猪 约 ' 元 并 且 出 售 给 农 户 的 饲 料 和 疫 苗 的 价 格 都 高 于 市 场 价 万 俊 毅 胡 新 艳 和 沈 中 旭 即 温 氏 集 团 通 过 抵 押 减 少 了 农 户 的 违 约 成 本 这 一 点 与 我 们 在 第 四 部 分 析 的 基 于 抵 押 的 履 约 机 制 非 常 一 致 第 五 温 氏 集 团 的 案 例 还 支 持 了 我 们 的 一 些 模 型 假 设 例 如 我 们 在 主 要 模 型 中 假 设 龙 头 企 业 和 农 户 都 是 风 险 中 性 的 这 似 乎 是 一 个 比 较 敏 感 的 假 当 市 场 疲 软 时 温 氏 集 团 可 以 利 用 自 己 的 肉 鸡 加 工 企 业 将 活 鸡 加 工 成 其 他 产 品 销 售 从 而 有 效 地 分 担 了 风 险 因 此 产 品 的 关 系 内 价 值 波 动 相 对 较 小

经 济 学 季 刊 第 卷 设 但 实 际 上 符 合 现 实 在 温 氏 集 团 的 模 式 中 温 氏 集 团 承 担 市 场 风 险 负 责 成 品 的 销 售 和 货 款 回 收 而 农 户 承 担 生 产 风 险 在 温 氏 集 团 的 技 术 指 导 下 必 须 确 保 一 定 的 产 品 成 活 率 否 则 就 会 在 内 部 转 移 定 价 中 面 临 亏 损 的 风 险 在 温 氏 集 团 的 模 式 下 一 个 典 型 的 农 户 养 殖 规 模 每 批 要 达 到 只 鸡 上 市 率 要 超 过 6 才 能 保 证 每 只 鸡 大 约 # 元 的 毛 利 润 此 外 在 利 益 分 担 方 面 温 氏 集 团 约 定 与 农 户 之 间 实 行 利 润 五 五 分 成 这 恰 恰 是 本 文 采 取 的 对 称 的 纳 什 谈 判 解 当 然 温 氏 集 团 的 成 功 有 诸 多 原 因 农 业 产 业 化 模 式 的 选 择 只 是 其 中 一 个 重 要 的 方 面 在 温 氏 集 团 成 长 的 过 程 中 地 方 政 府 给 予 了 政 策 资 金 和 税 收 等 多 方 面 的 支 持 而 其 自 身 自 成 立 以 来 就 采 取 的 股 份 合 作 制 也 是 重 要 的 制 度 保 障 我 们 只 是 从 一 个 角 度 来 佐 证 本 文 的 结 论 而 不 是 要 全 面 总 结 温 氏 集 团 的 成 功 原 因 五 结 论 农 业 产 业 化 模 式 的 选 择 直 接 影 响 到 中 国 农 业 生 产 的 效 率 和 农 业 发 展 方 向 本 文 在 一 个 统 一 的 不 完 全 契 约 和 关 系 契 约 分 析 框 架 内 比 较 了 农 户 > 市 场 龙 头 企 业 > 农 户 和 龙 头 企 业 > 农 场 这 三 种 主 要 的 农 业 产 业 化 模 式 及 其 衍 生 模 式 的 生 产 效 率 和 适 用 边 界 与 现 有 的 研 究 不 同 本 文 认 为 每 一 种 农 业 契 约 或 产 业 化 模 式 在 一 定 的 区 间 内 都 是 相 对 最 有 效 率 的 我 们 发 现 如 果 龙 头 企 业 和 农 户 双 方 都 缺 乏 耐 心 或 者 博 弈 次 数 太 少 那 么 关 系 契 约 不 如 单 期 契 约 如 果 市 场 价 格 波 动 很 大 那 么 龙 头 企 业 > 农 场 模 式 是 最 优 的 反 之 则 龙 头 企 业 > 农 户 模 式 是 最 优 的 本 文 的 理 论 预 测 得 到 了 现 实 的 案 例 支 持 这 说 明 我 们 不 能 迷 信 和 盲 目 推 广 某 种 模 式 而 应 该 因 地 制 宜 根 据 治 理 环 境 选 择 交 易 费 用 最 小 的 契 约 形 式 和 产 业 化 模 式 本 文 的 研 究 结 果 有 助 于 避 免 农 业 产 业 化 模 式 的 盲 目 推 广 从 而 为 当 前 农 业 产 业 政 策 的 制 定 和 农 业 现 代 化 进 程 提 供 理 论 支 持 在 本 文 所 采 取 的 57 框 架 下 关 系 契 约 改 变 了 单 期 契 约 的 支 付 方 式 从 而 产 权 的 作 用 主 要 在 于 改 变 了 违 约 诱 惑 而 不 仅 是 改 变 了 外 部 选 择 权 这 与 ' 7 模 型 是 不 同 的 如 果 假 设 双 方 都 拥 有 资 产 双 方 都 进 行 专 用 性 投 资 那 么 可 以 预 见 当 事 人 的 外 部 选 择 权 和 谈 判 力 将 会 发 生 改 变 并 且 治 理 结 构 将 更 加 多 样 化 如 何 将 产 权 的 谈 判 力 效 应 与 违 约 诱 惑 结 合 起 来 在 一 个 模 型 中 同 时 处 理 产 权 的 正 面 和 负 面 作 用 这 是 下 一 步 值 得 探 讨 的 有 趣 问 题 此 外 尽 管 本 文 提 供 了 若 干 案 例 但 是 我 们 显 然 更 期 待 进 一 步 收 集 系 统 的 经 验 证 据 ' 感 谢 9&7&&- 教 授 在 和 我 讨 论 57 模 型 时 促 使 我 认 识 到 这 点

第 期 聂 辉 华 最 优 农 业 契 约 与 产 业 化 模 式 来 检 验 本 文 的 命 题 参 考 文 献 *4,,<8+4,9!9*<-*./0&0 "%"$', 5)7,9,7&&-+ C,8!9 +1!0 #$$-!"#$%"&"%", 54,+,<8'"%$,"$-,14--, ' 5,1-00(0*8-#$$-!"#$%"&"%" ', 7--,+%,1--+50-0%-8 1!0" + 3*!"#$%"&0""%"-'', %,+,--904-#$$-!"#$%"& "%" ', %,+,8-+9*"%"$', %,+,48!9*-+$0!"#$%"&0""%"( -, %,$'"%$%*%%$##$%0+./-!4--, %,$+1!0%$-"&0%%-% ', %,+(8--%-8+904-#$$-!"#$%"&"%" ', 胡 新 艳 沈 中 旭 公 司 > 农 户! 型 农 业 产 业 化 组 织 模 式 契 约 治 理 的 个 案 考 察 经 济 纵 横 年 第 期 第 页 黄 志 宏 鸿 源 米 业 值 得 推 广 的 公 司 > 协 会 > 基 地 > 农 户! 模 式 中 国 农 村 经 济 年 第 期 第 ' 页 'C5,9,0++,"*888&9-+( 8/*4--!"#$%"&%*"%", C5,+C,30190 )- --* 40!"#$%"&0""%"-'', C8-<,8+1!,+C,8-+,0$( "%0"0""%"-,&+*&+*./-!4--', 刘 凤 芹 不 完 全 合 约 与 履 约 障 碍 经 济 研 究 年 第 ' 期 第 页 农 业 部 中 国 农 业 年 鉴 中 国 农 业 出 版 社 年,$(8/5**1!+"&"%"#*( ', 万 俊 毅 准 纵 向 一 体 化 关 系 治 理 与 合 约 履 行 以 农 业 产 业 化 经 营 的 温 氏 模 式 为 例 管 理 世 界 年 第 期 第 页 2-,- <-*+1* <"%"$, 2-%,,"%"1%#"%"&'$ @)4--,

经 济 学 季 刊 第 卷 吴 秀 敏 林 坚 农 业 产 业 化 经 营 中 契 约 形 式 的 选 择 浙 江 大 学 报 人 文 社 会 科 学 版 ' 年 第 期 第 页 ' 杨 瑞 龙 聂 辉 华 不 完 全 契 约 理 论 一 个 综 述 经 济 研 究 年 第 期 第 '' 页 尹 成 杰 关 于 农 业 产 业 化 经 营 的 思 考 管 理 世 界 年 第 ' 期 第 页 尹 云 松 高 玉 喜 糜 仲 春 公 司 与 农 户 间 商 品 契 约 的 类 型 及 其 稳 定 性 考 察 中 国 农 村 经 济 年 第 期 第 页 郑 娟 张 丽 新 疆 县 域 农 业 产 业 化 发 展 问 题 研 究 新 疆 财 经 学 院 学 报 年 第 期 第 页 周 立 群 曹 利 群 农 村 经 济 组 织 形 态 的 演 变 与 创 新 经 济 研 究 年 第 期 第 页 周 立 群 曹 利 群 商 品 契 约 优 于 要 素 契 约 经 济 研 究 年 第 期 第 ' 页 %+,0#..#)!#& %"!&!*0#..#&.#8!)%.. $ %%%$-"&',% #20+0)0 --8-0!0+-= +- 0- )+*0-8-0-++*0-8-0-++//-+88( +-#-!=-0-0-888+*+-)+8( * -#--+(8+- +- /0-(&-0!+8--++(80#.+( -& +*0 8-0+ +*0 8-0+- /0-(&-0!0+-0-**# 3+*0-8- 0--&+*0-8-0-0)8-*!0*# 1--+----000-B--- 0!# ()*!<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