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72 Chinese Journal of Clinical Psychology Vol.22 No.6 2014 隔 代 抚 养 对 儿 童 言 语 能 力 执 行 功 能 心 理 理 论 发 展 的 影 响 : 一 年 追 踪 研 究 1,2 郭 筱 琳 (1. 北 京 师 范 大 学 教 育 学 部, 北 京 100875;2. 北 京 师 范 大 学 中 国 基 础 教 育 质 量 监 测 协 同 创 新 中 心, 北 京 100875) 摘 要 目 的 : 探 讨 隔 代 抚 养 对 儿 童 言 语 能 力 执 行 功 能 心 理 理 论 发 展 的 影 响 方 法 : 以 146 名 36~59 个 月 儿 童 为 追 踪 研 究 样 本, 测 查 任 务 包 括 学 龄 前 儿 童 智 力 测 验 量 表 中 的 词 汇 测 验 基 于 Carlson 实 验 范 式 的 四 个 执 行 功 能 任 务 以 及 意 外 地 点 意 外 内 容 两 个 心 理 理 论 任 务 结 果 :160.2% 的 儿 童 与 ( 外 ) 祖 父 母 同 住, 其 中 51.1% 的 儿 童 由 ( 外 ) 祖 父 母 作 为 主 要 抚 养 人 2 祖 辈 独 立 抚 养 儿 童 的 言 语 能 力 和 执 行 功 能 发 展 水 平 与 其 他 抚 养 方 式 下 的 儿 童 无 显 著 差 异, 但 在 心 理 理 论 发 展 水 平 上 显 著 低 于 其 他 儿 童 3 祖 辈 独 立 抚 养 儿 童 的 言 语 能 力 执 行 功 能 及 心 理 理 论 发 展 速 度 与 其 他 儿 童 无 显 著 差 异 结 论 : 隔 代 抚 养 对 儿 童 认 知 能 力 发 展 的 影 响 不 能 一 概 而 论, 与 父 母 同 住 祖 辈 抚 养 对 儿 童 言 语 能 力 执 行 功 能 心 理 理 论 的 发 展 无 消 极 影 响, 而 祖 辈 单 独 抚 养 仅 对 儿 童 心 理 理 论 发 展 水 平 有 消 极 影 响, 对 其 发 展 速 度 无 消 极 影 响 关 键 词 隔 代 抚 养 ; 心 理 理 论 ; 执 行 功 能 ; 言 语 能 力 中 图 分 类 号 :R395.6 文 献 标 识 码 :A 文 章 编 号 :1005-3611(2014)06-1072-05 Abstract The Influence of Grandparenting on Cognitive Development among Children: A Longitudinal Study GUO Xiao-lin 1,2 1 Faculty of Education, Beijing Normal University, Beijing 100875, China; 2 National Innovation Center for Assessment of Basic Education Quality, Beijing Normal University, Beijing 100875, China Objective: To investigate the influence of grandparenting on the cognitive development of children. Meth ods: 146 children aged 36~59 months participated in this one- year longitudinal study. Wechsler Preschool and Primary Scale of Intelligence Test-Vocabulary test, four batteries of EF tasks and two batteries of ToM tasks were used. Results: 1 60.2% of the children lived with their grandparents, and 51.1% of them raised by the grandparents. 2Those who raised solely by grandparents did as well on measures of verbal ability and executive functioning as children living in other alterna tive family forms, but scored lower on measure of theory of mind than others. 3Children being raised solely by grandpar ents did not significantly differ on the development speed of theory of mind from children living in other alternative family forms. Conclusion: The impact of grandparenting on children s cognitive development cannot be generalized. Being raised mainly by grandparents but living with parents have no negative impact on children s theory of mind, while being raised solely by grandparents do have a negative impact on children s theory of mind, but not on the development speed of theory of mind. Key words Grandparents raising; Theory of mind; Executive functioning; Verbal ability 隔 代 抚 养 成 为 一 种 专 有 名 词 已 不 是 近 年 来 的 事, 然 而, 随 着 新 生 儿 数 量 的 持 续 增 长 以 及 越 来 越 多 的 老 年 人 从 社 会 回 归 家 庭, 隔 代 抚 养 逐 渐 成 为 社 会 的 必 然 选 择 在 全 国 有 将 近 一 半 的 儿 童 接 受 隔 代 抚 养, 在 北 京 这 一 数 据 约 为 70% [1] 随 着 祖 辈 参 与 幼 儿 抚 养 的 比 例 越 来 越 高, 研 究 者 开 始 关 注 这 种 抚 养 方 式 对 儿 童 发 展 的 影 响 已 有 研 究 主 要 关 注 隔 代 抚 养 下 儿 童 的 身 体 健 康 [2] 状 况 问 题 行 为 学 业 成 就 等, 多 数 结 果 发 现 隔 代 抚 养 弊 大 于 利 如 Bramlett 和 Blumberg 通 过 分 析 美 基 金 项 目 中 央 高 校 基 本 科 研 业 务 费 专 项 资 金 资 助 (105562GK) 国 全 国 儿 童 健 康 调 查 (NSCH) 数 据 发 现, 即 使 控 制 了 人 口 学 变 量, 与 亲 代 抚 养 儿 童 相 比, 祖 辈 单 独 抚 养 儿 童 的 身 心 健 康 状 况 较 差 [3] ; 邓 长 明, 陈 光 虎 和 石 淑 华 通 过 对 3~7 岁 儿 童 的 对 比 研 究, 发 现 隔 代 抚 养 儿 童 [4] 问 题 行 为 检 出 率 高 于 亲 代 抚 养 儿 童 ;Edwards 指 出, 教 师 普 遍 评 价 隔 代 抚 养 儿 童 表 现 出 更 多 的 情 绪 和 行 为 问 题 [5] ;Hayslip 和 Kaminski 的 研 究 也 发 现 隔 代 抚 养 儿 童 的 学 业 表 现 低 于 亲 代 抚 养 儿 童 [6] 需 指 出 的 是, 已 有 研 究 多 聚 焦 于 隔 代 抚 养 儿 童 的 身 体 生 长 和 社 会 性 表 现, 忽 视 了 这 种 抚 养 方 式 对 儿 童 认 知 能 力 发 展 的 影 响 学 前 儿 童 的 认 知 能 力 发
中 国 临 床 心 理 学 杂 志 2014 年 第 22 卷 第 6 期 [7] 展 是 惊 人 的, 其 中 最 引 人 关 注 的 是 言 语 能 力 执 行 功 能 与 心 理 理 论 言 语 能 力 是 指 对 语 言 信 息 的 感 知 [8] 理 解 及 表 达 能 力 执 行 功 能 是 指 个 体 对 思 想 和 行 [9] 为 进 行 有 意 识 监 督 和 控 制 的 心 理 过 程 心 理 理 论 是 指 对 自 己 和 他 人 心 理 状 态 ( 如 情 绪 愿 望 知 识 意 图 信 念 等 ) 的 认 识, 并 由 此 对 相 应 行 为 做 出 因 果 性 [10] 预 测 和 解 释 的 能 力 上 述 三 种 能 力 是 儿 童 生 存 于 社 会 需 具 备 的 最 基 本 内 容 并 能 显 著 预 测 其 身 体 健 康 状 况 和 社 会 性 表 现 来 自 同 卵 双 胞 胎 的 研 究 结 果 表 明, 家 庭 环 境 因 素 能 够 在 一 定 程 度 上 解 释 言 语 能 力 [11-13] 执 行 功 能 和 心 理 理 论 的 个 体 差 异, 实 证 研 究 也 发 现 了 家 庭 抚 养 行 为 与 儿 童 言 语 能 力 心 理 理 论 执 [14-16] 行 功 能 发 展 水 平 的 密 切 关 系 因 此, 隔 代 抚 养 可 能 同 样 会 对 儿 童 的 言 语 能 力 执 行 功 能 与 心 理 理 论 发 展 产 生 影 响 有 研 究 者 指 出, 隔 代 抚 养 儿 童 的 自 我 控 制 能 力 较 弱, 错 误 信 念 理 解 能 力 与 一 般 儿 童 [17,18] 接 近 但 略 显 迟 缓, 但 目 前 尚 无 实 证 研 究 依 据 支 持 上 述 观 点 此 外, 已 有 研 究 对 隔 代 抚 养 所 带 来 的 问 题 的 关 注, 使 身 在 其 中 的 祖 辈 承 担 着 不 小 的 社 会 舆 论 压 力 然 而, 一 方 面, 国 外 研 究 中 隔 代 抚 养 儿 童 通 常 来 自 特 殊 家 庭 ( 如 父 母 离 异 或 因 服 刑 药 物 滥 用 等 不 能 或 不 愿 承 担 抚 养 义 务 ), 而 我 国 祖 辈 参 与 幼 儿 抚 养 的 情 况 在 普 通 完 整 家 庭 中 普 遍 存 在 ; 另 一 方 面, 随 着 社 会 的 发 展, 当 代 的 ( 外 ) 祖 父 母 文 化 水 平 普 遍 有 所 提 高, 抚 养 观 念 也 不 像 过 去 那 样 陈 旧 保 守 因 此, 有 必 要 对 我 国 完 整 家 庭 中 隔 代 抚 养 对 儿 童 发 展 的 影 响 重 新 评 价 基 于 以 上 分 析, 本 研 究 将 隔 代 抚 养 界 定 为 祖 辈 单 独 抚 养 孙 辈, 或 与 父 母 共 同 抚 养 但 以 祖 辈 为 主, 并 且 这 种 状 况 持 续 半 年 以 上 为 考 察 隔 代 抚 养 对 儿 童 认 知 能 力 发 展 的 影 响, 本 研 究 将 采 用 追 踪 研 究 设 计, 从 动 态 角 度 深 入 探 讨 完 整 家 庭 中 不 同 抚 养 方 式 下 儿 童 言 语 能 力 执 行 功 能 和 心 理 理 论 的 发 展 差 异 鉴 于 3-5 岁 是 儿 童 言 语 能 力 执 行 功 能 心 理 理 论 发 展 的 首 个 关 键 期, 本 研 究 将 以 学 龄 前 儿 童 为 研 究 对 象 1 对 象 与 方 法 1.1 对 象 选 取 北 京 和 杭 州 两 所 普 通 幼 儿 园 中 36~59 个 月 的 儿 童 为 研 究 对 象, 相 隔 1 年 先 后 进 行 两 次 测 查 共 有 215 名 儿 童 参 加 第 一 次 测 查, 回 收 有 效 家 长 问 卷 185 份, 剔 除 单 亲 家 庭 和 再 婚 家 庭 12 个 ; 第 二 次 测 查 时, 由 于 转 园 生 病 等 原 因 12 名 儿 童 未 能 参 加 测 试, 此 外, 为 保 证 儿 童 的 抚 养 方 式 及 家 庭 类 型 在 一 年 之 中 未 发 生 变 动, 剔 除 前 后 两 次 测 查 中 家 庭 类 型 家 庭 结 构 或 主 要 抚 养 人 有 变 化 的 家 庭 15 个 本 研 究 最 终 有 效 被 试 146 名, 其 中 男 生 63 人, 女 生 83 人, 第 一 次 测 查 时 平 均 年 龄 为 48.08±6.32 个 月 1.2 工 具 1.2.1 言 语 能 力 采 用 林 传 鼎 和 张 厚 粲 等 修 订 的 学 龄 前 儿 童 智 力 测 验 量 表 中 的 词 汇 测 验 依 据 儿 童 回 答 的 精 确 程 度 以 每 词 0-2 分 计 分 连 续 5 次 得 0 分 即 终 止 测 验 所 有 得 分 加 和 作 为 言 语 能 力 总 分 1.2.2 执 行 功 能 基 于 Carlson 的 研 究 [19], 采 用 狮 子 / 老 虎 草 地 / 白 雪 堪 萨 斯 学 前 儿 童 冲 动 反 应 量 表 和 卡 片 分 类 四 个 任 务 考 查 儿 童 的 执 行 功 能, 任 务 顺 序 固 定 四 个 任 务 的 分 数 加 和 作 为 执 行 功 能 总 分, 共 计 0-4 分 狮 子 / 老 虎 : 主 试 将 乖 乖 虎 和 坏 坏 狮 介 绍 给 儿 童, 要 求 他 们 听 乖 乖 虎 的 命 令 而 不 要 听 坏 坏 狮 的 命 令 评 分 者 以 0-3 分 评 价 每 一 次 儿 童 对 狮 子 命 令 的 服 从 程 度, 分 数 越 低 表 示 越 服 从 狮 子 的 命 令, 即 抑 制 功 能 越 差 儿 童 在 5 次 狮 子 命 令 中 得 分 的 总 和 与 满 分 (15 分 ) 的 比 值 为 该 任 务 的 得 分 草 地 / 白 雪 : 主 试 要 求 儿 童 听 到 白 雪 时 指 绿 色 的 卡 片 而 听 到 绿 草 时 指 白 色 的 卡 片 儿 童 按 要 求 做 对 计 1 分, 做 错 计 0 分 儿 童 在 16 次 测 试 中 的 总 分 与 满 分 (16 分 ) 的 比 值 为 该 任 务 的 得 分 堪 萨 斯 学 前 儿 童 冲 动 反 应 量 表 : 每 一 题 中, 主 试 呈 现 给 儿 童 一 张 目 标 图 片, 再 呈 现 一 组 图 片 这 组 图 片 中 只 有 一 个 与 目 标 图 片 完 全 相 同, 其 他 图 片 均 在 目 标 图 片 上 稍 加 改 动 每 道 题 儿 童 有 3 次 猜 测 的 机 会, 每 错 一 次 扣 1 分 儿 童 在 10 道 题 目 中 的 总 分 与 满 分 (30 分 ) 的 比 值 为 该 任 务 的 得 分 卡 片 分 类 : 主 试 向 儿 童 呈 现 目 标 卡 片 ( 蓝 色 的 兔 子 红 色 的 船 ), 再 向 儿 童 呈 现 一 系 列 测 试 卡 片 ( 蓝 色 的 兔 子 红 色 的 船 红 色 的 兔 子 蓝 色 的 船 ), 并 要 求 儿 童 依 据 形 状 进 行 分 类, 待 儿 童 熟 练 之 后, 再 要 求 儿 童 依 据 颜 色 进 行 分 类 儿 童 在 颜 色 分 类 中 的 表 现 被 记 录, 每 按 照 颜 色 分 一 张 卡 片 计 1 分 儿 童 在 3 张 冲 突 测 试 卡 片 上 的 总 分 与 满 分 (3 分 ) 的 比 值 为 该 任 务 的 得 分 [20] 1.2.3 心 理 理 论 采 用 意 外 地 点 错 误 信 念 任 务 和 意 外 内 容 错 误 信 念 任 务 [21], 任 务 顺 序 在 所 有 儿 童 中 平 衡 两 个 任 务 的 分 数 加 和 作 为 心 理 理 论 总 分, 共 计 0-3 分 1073 意 外 地 点 错 误 信 念 任 务 : 主 试 借 助 图 片 向 儿 童 讲 述 故 事 : 这 是 明 明, 这 是 明 明 的 妈 妈 明 明 有 一 块
1074 巧 克 力 妈 妈 看 到 明 明 把 巧 克 力 放 在 了 红 色 的 盒 子 里 等 明 明 出 去 后, 妈 妈 把 巧 克 力 从 红 色 的 盒 子 里 拿 出 来 放 到 了 绿 色 的 盒 子 里 明 明 知 不 知 道 妈 妈 把 巧 克 力 换 位 置 了? 对, 他 不 知 道 过 了 一 会 儿, 明 明 从 外 面 回 来 了 儿 童 首 先 被 询 问 错 误 信 念 问 题 : 明 明 回 来 后 会 首 先 去 哪 个 盒 子 里 找 巧 克 力 呢? 再 被 询 问 事 实 性 控 制 问 题 : 巧 克 力 现 在 在 哪 里? 两 个 问 题 均 回 答 正 确 计 1 分, 其 他 情 况 不 得 分 第 二 次 测 查 时 故 事 内 容 及 问 题 从 明 明 的 妈 妈 把 巧 克 力 从 抽 屉 放 到 冰 箱 里 改 为 晶 晶 的 爸 爸 把 鞋 从 黄 色 鞋 柜 放 到 蓝 色 鞋 柜 里 意 外 内 容 错 误 信 念 任 务 : 主 试 呈 现 给 儿 童 一 个 装 有 铅 笔 的 牙 膏 盒, 并 请 儿 童 回 答 里 面 装 的 是 什 么 儿 童 回 答 之 后, 将 牙 膏 盒 打 开, 发 现 里 面 意 外 地 装 着 铅 笔, 之 后 重 新 封 上 盒 子 儿 童 首 先 被 询 问 自 我 错 误 信 念 问 题 : 刚 才 我 打 开 盒 子 之 前, 你 觉 得 盒 子 里 装 的 是 什 么? 随 后 儿 童 被 介 绍 了 一 个 玩 偶 ( 红 红 ) 并 被 询 问 他 人 错 误 信 念 问 题 : 如 果 红 红 从 来 都 没 有 打 开 过 这 个 盒 子, 你 认 为, 红 红 会 觉 得 这 里 装 的 是 什 么? 每 道 题 答 对 计 1 分, 共 计 0-2 分 第 二 次 测 查 时 游 戏 道 具 及 问 题 从 装 有 铅 笔 的 牙 膏 盒 改 为 装 有 钥 匙 的 肥 皂 盒 1.2.4 家 庭 背 景 信 息 问 卷 家 庭 背 景 信 息 问 卷 包 括 对 幼 儿 年 龄 家 庭 类 型 ( 完 整 家 庭 离 异 家 庭 再 婚 家 庭 ) 家 庭 结 构 ( 核 心 家 庭 三 代 家 庭 隔 代 家 庭 ) 及 主 要 抚 养 人 的 调 查 1.3 研 究 程 序 对 儿 童 言 语 能 力 执 行 功 能 心 理 理 论 的 测 查 采 用 个 别 施 测, 在 幼 儿 熟 悉 的 安 静 的 房 间 内 进 行, 由 两 名 发 展 与 教 育 心 理 学 研 究 生 担 任 主 试 考 虑 到 儿 童 注 意 力 持 续 时 间 较 短 且 不 宜 长 期 离 开 集 体, 三 类 任 务 分 三 个 单 元 分 别 进 行 任 务 顺 序 在 所 有 儿 童 中 固 定, 依 次 是 : 言 语 能 力 执 行 功 能 心 理 理 论 前 后 两 次 测 查 的 测 试 程 序 完 全 相 同 家 庭 背 景 信 息 问 卷 由 班 主 任 向 家 长 下 发, 隔 天 回 收 前 后 两 次 测 查 的 测 试 程 序 完 全 相 同 1.4 统 计 分 析 采 用 SPSS19.0 进 行 数 据 录 入 处 理 与 分 析 2 结 果 2.1 儿 童 抚 养 方 式 分 布 对 146 名 儿 童 家 庭 背 景 信 息 问 卷 的 描 述 统 计 结 果 显 示, 从 幼 儿 的 主 要 抚 养 人 来 看,30.8% 的 家 庭 中 祖 辈 为 主 要 抚 养 人,69.2% 的 家 庭 中 父 亲 或 母 亲 为 Chinese Journal of Clinical Psychology Vol.22 No.6 2014 主 要 抚 养 人 从 家 庭 结 构 来 看, 三 代 家 庭 ( 幼 儿 与 父 母 和 祖 辈 同 住 ) 的 比 例 最 高, 占 总 人 数 的 53.4%, 其 次 是 核 心 家 庭 ( 幼 儿 仅 与 父 母 同 住 ), 占 总 人 数 的 39.7%, 隔 代 家 庭 ( 幼 儿 仅 与 祖 辈 同 住 ) 比 例 最 低, 占 总 人 数 的 6.8% 综 合 幼 儿 的 主 要 抚 养 人 及 家 庭 结 构, 本 研 究 将 生 活 在 三 代 家 庭 中 的 儿 童 进 一 步 划 分 为 两 类 : 父 母 为 主 要 抚 养 人 或 祖 辈 为 主 要 抚 养 人 据 此, 儿 童 的 抚 养 方 式 可 分 为 四 类 : 父 母 独 立 抚 养 (n=58) 三 代 同 住 父 母 抚 养 (n=43) 三 代 同 住 祖 辈 抚 养 (n=35) 祖 辈 独 立 抚 养 (n=10), 所 占 百 分 比 分 别 为 39.7% 29.5% 24.0% 和 6.8% 2.2 儿 童 言 语 能 力 执 行 功 能 心 理 理 论 间 的 相 关 以 年 龄 为 控 制 变 量, 前 后 两 次 测 查 中 儿 童 言 语 能 力 执 行 功 能 心 理 理 论 间 的 相 关 见 表 1 分 析 结 果 发 现, 言 语 能 力 执 行 功 能 心 理 理 论 在 前 后 两 次 测 查 间 均 呈 显 著 正 相 关, 这 表 明 在 一 年 的 时 间 内 各 指 标 均 较 为 稳 定 此 外, 前 后 两 次 测 查 中, 儿 童 的 言 语 能 力 执 行 功 能 均 与 心 理 理 论 呈 显 著 正 相 关 表 1 言 语 能 力 1 言 语 能 力 2 执 行 功 能 1 执 行 功 能 2 心 理 理 论 1 心 理 理 论 2 儿 童 言 语 能 力 执 行 功 能 心 理 理 论 的 相 关 分 析 注 :*P<0.05,**P<0.01, 下 同 ;1: 表 示 第 一 次 测 查,2: 表 示 第 二 次 测 查 言 语 能 力 2 1 0.19* 0.27** 0.06 0.22** 0.10 0.20* 0.14 0.23** 0.19* 2.3 不 同 抚 养 方 式 下 儿 童 言 语 能 力 执 行 功 能 心 理 理 论 发 展 水 平 的 比 较 执 行 功 能 1 2 0.21* 0.26** 0.28** 0.11 0.19* 分 别 对 前 后 两 次 测 查 中, 不 同 抚 养 方 式 下 儿 童 的 言 语 能 力 执 行 功 能 心 理 理 论 发 展 水 平 进 行 比 较 分 析 以 年 龄 为 协 变 量 的 协 方 差 分 析 结 果 见 表 2 前 后 两 次 测 查 中, 不 同 抚 养 方 式 下 儿 童 的 言 语 能 力 发 展 水 平 执 行 功 能 发 展 水 平 均 不 存 在 显 著 差 异, 但 心 理 理 论 发 展 水 平 均 存 在 显 著 差 异 LSD 事 后 检 验 进 一 步 发 现, 第 一 次 测 查 时, 祖 辈 独 立 抚 养 儿 童 的 心 理 理 论 水 平 分 别 显 著 低 于 父 母 独 立 抚 养 儿 童 (P< 0.01) 三 代 同 住 父 母 抚 养 儿 童 (P<0.01) 以 及 三 代 同 住 祖 辈 抚 养 儿 童 (P<0.01); 第 二 次 测 查 时, 祖 辈 独 立 抚 养 儿 童 的 心 理 理 论 水 平 依 然 分 别 显 著 低 于 父 母 独 立 抚 养 儿 童 (P<0.01) 三 代 同 住 父 母 抚 养 儿 童 (P< 0.05) 以 及 三 代 同 住 祖 辈 抚 养 儿 童 (P<0.05) 心 理 理 论 1 1 0.30**
中 国 临 床 心 理 学 杂 志 2014 年 第 22 卷 第 6 期 1075 表 2 不 同 抚 养 方 式 下 儿 童 在 各 项 认 知 能 力 上 的 发 展 水 平 ( 控 制 年 龄 条 件 下 : 年 龄 =48 个 月 ) 父 母 独 立 抚 养 三 代 同 住 父 母 抚 养 三 代 同 住 祖 辈 抚 养 祖 辈 独 立 抚 养 F(3,141) n 58 43 35 10 第 一 次 9.54±0.55 9.04±0.63 8.15±0.69 9.86±1.29 0.97 言 语 能 力 第 二 次 13.92±0.67 13.92±0.77 13.62±0.84 13.56±1.58 0.04 第 一 次 3.04±0.08 3.13±0.09 3.05±0.10 2.95±0.19 0.33 执 行 功 能 第 二 次 3.72±0.03 3.73±0.04 3.71±0.04 3.72±0.08 0.05 心 理 理 论 第 一 次 1.37±0.11 1.48±0.13 1.54±0.14 0.55±0.27 3.75* 第 二 次 2.20±0.12 2.07±0.14 2.13±0.15 1.28±0.29 2.87* 2.4 不 同 抚 养 方 式 下 儿 童 言 语 能 力 执 行 功 能 心 理 理 论 发 展 速 度 的 比 较 分 别 以 儿 童 的 言 语 能 力 执 行 功 能 心 理 理 论 为 因 变 量, 儿 童 年 龄 为 协 变 量, 进 行 2( 测 查 时 间 : 第 一 次 测 查 第 二 次 测 查 ) 4( 抚 养 方 式 : 父 母 独 立 抚 养 三 代 同 住 父 母 抚 养 三 代 同 住 祖 辈 抚 养 祖 辈 独 立 抚 养 ) 的 重 复 测 量 协 方 差 分 析 对 言 语 能 力 的 分 析 结 果 发 现, 测 查 时 间 的 主 效 应 显 著 (F(1,141)= 59.27,P<0.001), 第 二 次 测 查 时 言 语 能 力 发 展 水 平 显 著 高 于 第 一 次 (P<0.001), 但 抚 养 方 式 的 主 效 应 及 交 互 作 用 不 显 著, 即 不 同 抚 养 方 式 下 儿 童 的 言 语 能 力 发 展 速 度 无 显 著 差 异 对 执 行 功 能 的 分 析 结 果 发 现, 测 查 时 间 的 主 效 应 显 著 (F (1,141)=43.09,P<0.001), 第 二 次 测 查 时 执 行 功 能 水 平 显 著 高 于 第 一 次 (P<0.001), 但 抚 养 方 式 的 主 效 应 及 交 互 作 用 不 显 著, 即 不 同 抚 养 方 式 下 儿 童 的 执 行 功 能 发 展 速 度 无 显 著 差 异 对 心 理 理 论 的 分 析 结 果 发 现, 测 查 时 间 的 主 效 应 显 著 (F(1,141)=13.22, P<0.001), 抚 养 方 式 的 主 效 应 也 显 著 (F(3,141)= 4.90,P<0.01), 但 交 互 作 用 不 显 著 ; 进 一 步 分 析 发 现, 第 二 次 测 查 时 心 理 理 论 水 平 显 著 高 于 第 一 次 (P<0.001), 且 祖 辈 独 立 抚 养 儿 童 的 心 理 理 论 水 平 显 著 低 于 其 他 三 类 儿 童 (P<0.001) 这 表 明, 祖 辈 独 立 抚 养 儿 童 的 心 理 理 论 水 平 始 终 低 于 其 他 抚 养 方 式 下 的 儿 童, 但 心 理 理 论 发 展 速 度 与 其 他 儿 童 无 显 著 差 异 3 讨 论 本 研 究 结 果 发 现, 完 整 家 庭 中 有 60.2% 的 3~4 岁 儿 童 与 ( 外 ) 祖 父 母 居 住 在 一 起, 其 中 51.1% 的 儿 童 由 ( 外 ) 祖 父 母 作 为 主 要 抚 养 人 这 表 明, 在 我 国 一 线 城 市 中 祖 辈 参 与 幼 儿 抚 养 活 动 的 现 象 普 遍 存 在, 父 母 因 工 作 繁 忙 而 缺 位 时, 半 数 以 上 的 ( 外 ) 祖 父 母 甚 至 成 为 幼 儿 的 全 职 保 姆 已 有 研 究 通 常 忽 视 了 隔 代 抚 养 条 件 下 父 母 的 参 与 和 作 用, 本 研 究 依 据 儿 童 的 主 要 抚 养 人 及 家 庭 结 构, 将 幼 儿 抚 养 方 式 进 一 步 细 分 为 四 种 类 型 通 过 比 较 发 现 : 在 言 语 能 力 和 执 行 功 能 发 展 水 平 上, 不 同 抚 养 方 式 下 的 儿 童 不 存 在 显 著 差 异 ; 而 在 心 理 理 论 发 展 水 平 上, 祖 辈 独 立 抚 养 的 儿 童 显 著 低 于 三 代 同 住 祖 辈 抚 养 三 代 同 住 父 母 抚 养 以 及 父 母 独 立 抚 养 的 儿 童, 但 后 三 者 间 无 显 著 差 异 ; 同 时, 上 述 表 现 具 有 一 定 的 稳 定 性 言 语 能 力 是 实 现 人 与 人 交 流 的 基 本 工 具, 幼 儿 言 语 水 平 的 提 高 是 其 早 期 发 展 中 最 显 而 易 见 的 成 就 [8] 之 一 因 此, 婴 幼 儿 期 是 言 语 能 力 发 展 的 关 键 期 已 成 为 一 种 常 识, 无 论 父 母 还 是 祖 辈 自 幼 儿 出 生 后 都 会 有 意 识 地 引 导 儿 童 学 习 母 语 由 此, 不 同 的 抚 养 方 式 对 儿 童 的 言 语 能 力 发 展 水 平 没 有 影 响 有 别 于 成 人 对 儿 童 自 制 力 的 主 观 评 价, 本 研 究 结 果 发 现, 无 论 是 祖 辈 独 立 抚 养 还 是 与 父 母 同 住 祖 辈 抚 养 下 的 儿 童 在 执 行 功 能 上 的 表 现 与 亲 代 抚 养 下 的 儿 童 同 样 的 好 这 可 能 是 因 为 : 成 人 评 价 隔 代 抚 养 下 的 儿 童 自 制 力 差 通 常 是 因 为 观 察 到 儿 童 在 家 中 不 遵 守 规 则 不 听 从 大 人 的 指 令, 而 执 行 功 能 作 为 一 种 认 知 过 程, 其 是 否 反 映 到 儿 童 的 日 常 行 为 中 还 有 赖 于 行 为 所 发 生 的 环 境 有 研 究 指 出, 中 国 儿 童 往 往 在 公 众 场 合 中 表 现 得 非 常 守 规 矩, 而 一 回 到 家 就 缺 乏 自 我 约 束 力 [22] 本 研 究 结 果 提 示 我 们, 隔 代 抚 养 下 的 儿 童 如 果 表 现 出 自 我 控 制 能 力 较 弱, 并 不 是 因 为 儿 童 的 执 行 功 能 发 展 水 平 较 其 他 儿 童 差, 而 可 能 是 因 为 祖 辈 过 于 宽 松 的 要 求 使 儿 童 没 有 将 其 已 具 备 的 自 我 控 制 水 平 表 现 出 来 祖 辈 独 立 抚 养 下 儿 童 的 心 理 理 论 发 展 水 平 最 低 这 一 研 究 结 果 说 明, 父 母 在 抚 养 活 动 中 的 缺 失 对 儿 童 的 心 理 理 论 发 展 水 平 产 生 了 消 极 影 响 已 有 研 究 发 现, 亲 子 互 动 中 有 关 心 理 状 态 的 谈 话 将 影 响 儿 童 心 理 理 论 的 发 展 水 平 [23] 与 父 母 相 比, 祖 辈 更 少 关 注 和 回 应 儿 童 的 心 理 情 感 需 求, 并 将 儿 童 与 自 己 不 同 的 观 点 视 为 无 礼 [24], 也 不 会 鼓 励 儿 童 主 动 表 达 自 己 的 心 理 感 受 因 此, 祖 辈 与 幼 儿 间 较 少 进 行 有 关 心 理 状 态 的 谈 论, 幼 儿 也 就 缺 少 外 显 线 索 ( 有 关 心 理 状 态 的 谈 论 ) 以 帮 助 他 们 理 解 抽 象 的 心 理 状 态 [25], 其 心 理 理 论 发 展 水 平 也 就 将 落 后 于 父 母 参 与 抚
1076 养 下 的 儿 童 此 外, 已 有 研 究 表 明, 言 语 能 力 和 执 行 [26,27] 功 能 对 儿 童 心 理 理 论 的 发 展 起 着 关 键 作 用 本 研 究 也 发 现, 前 后 两 次 测 查 中, 言 语 能 力 和 执 行 功 能 与 心 理 理 论 均 存 在 显 著 的 正 相 关 但 祖 辈 独 立 抚 养 的 儿 童 仅 在 心 理 理 论 上 与 其 他 抚 养 方 式 下 的 儿 童 存 在 差 异, 而 在 言 语 能 力 和 执 行 功 能 方 面 不 存 在 差 异 这 似 乎 意 味 着 祖 辈 独 立 抚 养 对 心 理 理 论 的 消 极 作 用 是 直 接 发 生 的, 而 不 是 通 过 影 响 其 他 相 关 能 力 而 间 接 引 发 的, 当 然 这 种 猜 测 还 有 待 于 实 证 研 究 的 进 一 步 验 证 本 研 究 结 果 同 时 发 现, 尽 管 在 发 展 水 平 上 存 在 差 异, 祖 辈 独 立 抚 养 的 儿 童 在 心 理 理 论 的 发 展 速 度 上 与 父 母 独 立 抚 养 同 住 父 母 抚 养 以 及 同 住 祖 辈 抚 养 的 儿 童 无 显 著 差 异 有 研 究 者 认 为, 心 理 理 论 的 发 展 是 一 种 生 理 发 育 成 熟 的 过 程, 表 现 为 儿 童 的 心 [28] 理 理 论 发 展 大 都 遵 循 着 相 同 的 发 展 模 式 因 此, 抚 养 方 式 等 社 会 环 境 因 素 只 能 触 发 而 不 能 决 定 心 理 [29] 理 论 的 发 展 此 外, 幼 儿 园 是 儿 童 社 会 活 动 的 另 一 个 重 要 场 所, 教 师 对 幼 儿 心 理 状 态 的 关 注 和 谈 论 以 及 与 同 龄 儿 童 的 交 往, 也 避 免 了 祖 辈 独 立 抚 养 儿 童 与 其 他 抚 养 方 式 下 儿 童 在 心 理 理 论 方 面 差 异 的 进 一 步 扩 大 本 研 究 结 果 提 示 我 们, 隔 代 抚 养 对 儿 童 认 知 能 力 发 展 的 影 响 不 能 一 概 而 论 一 方 面, 对 父 母 长 期 不 在 身 边 的 隔 代 抚 养 儿 童 应 保 持 适 度 的 关 注,( 外 ) 祖 父 母 在 日 常 交 流 中 应 鼓 励 幼 儿 自 我 表 达 并 有 意 识 地 加 入 对 心 理 状 态 的 谈 论 ; 另 一 方 面, 社 会 媒 体 应 避 免 人 为 地 夸 大 隔 代 抚 养 的 弊 端, 如 本 研 究 结 果 发 现, 仅 父 母 长 期 缺 位 的 情 况 下, 隔 代 抚 养 才 对 儿 童 的 心 理 理 论 发 展 水 平 起 消 极 影 响 与 父 母 相 比, 祖 辈 有 相 对 充 裕 的 时 间 和 精 力 投 入 在 孙 辈 身 上, 在 教 育 [6,30] 过 程 中 更 有 耐 心 更 宽 容, 随 着 单 独 二 孩 政 策 的 放 开, 将 会 有 更 多 的 ( 外 ) 祖 父 母 承 担 起 抚 养 者 的 角 色, 如 何 提 高 隔 代 抚 养 质 量 如 何 帮 助 隔 代 抚 养 下 的 儿 童 健 康 成 长 等 的 干 预 研 究 应 成 为 未 来 研 究 的 一 个 重 要 方 向 参 考 文 献 1 吴 航. 家 庭 教 育 学 基 础. 上 海 : 华 中 师 范 大 学 出 版 社,2010 2 Edwards OW. Living with grandma: A grandfamily study. School Psychology International, 2003, 24: 204-217 3 Bramlett MD, Blumberg SJ. Family structure and children s physical and mental health. Health Affairs, 2007, 26: 549-558 Chinese Journal of Clinical Psychology Vol.22 No.6 2014 4 邓 长 明, 陈 光 虎, 石 淑 华. 隔 代 带 养 儿 童 心 理 行 为 问 题 对 比 分 析. 中 国 心 理 卫 生 杂 志,2003,17(3):196 5 Edwards OW, Daire AP. School-age children raised by their grandparents: Problems and solutions. Journal of Instructional Psychology, 2006, 33(2): 113-119 6 Hayslip B, Kaminski PL. Grandparents raising their grandchildren: A review of the literature and suggestions for practice. Gerontologist, 2005, 45: 262-269 7 Flavell JH. Theory- of- mind development: Retrospect and prospect. Merrill-Palmer Quarterly, 2004, 50: 274-290 8 方 富 熹, 方 格. 儿 童 发 展 心 理 学. 北 京 : 人 民 教 育 出 版 社, 2005 9 Welsh MC, Pennington BF, Groisser DB. A normative-developmental study of executive function: A window on prefrontal function in children. Developmental Neuropsychology, 1991, 7: 131-149 10 Happe FG, Winner E, Brownell H. The getting of wisdom: theory of mind in old age. Developmental Psychology, 1998, 34: 358-362 11 McClearn GE, Johansson B, Berg S, et al. Substantial genetic influence on cognitive abilities in twins 80 or more years old. Science, 1997, 276: 1560-1563 12 Hughes C, Jaffee SR, Happe F, et al. Origins of individual differences in theory of mind: From nature to nurture? Child Development, 2005, 76: 356-370 13 Anokhin AP, Heath AC, Myers E. Genetics, prefrontal cortex, and cognitive control: A twin study of event-related brain potentials in a response inhibition task. Neuroscience Letters, 2004, 368: 314-318 14 Ruffman T, Perner J, Parkin L. How parenting style affects false belief understanding. Social Development, 1999, 8(3): 395-411 15 Kochanska G, Murray KT, Harlan ET. Effortful control in early childhood: Continuity and change, antecedents, and implications for social development. Developmental Psychology, 2000, 36: 220-232 16 Cusson M. Objective: To examine factors influencing preterm infant language development. Journal of Applied Developmental Psychology, 2003, 32: 402-409 17 杨 善 堂. 两 代 人 家 庭 与 三 代 人 家 庭 独 生 幼 儿 个 性 心 理 发 展 的 比 较 研 究. 心 理 发 展 与 教 育,1988,3:11-18 18 叶 晓 璐. 隔 代 抚 养 幼 儿 的 心 理 理 论 祖 孙 依 恋 同 伴 接 纳 的 特 点 及 其 关 系 研 究. 硕 士 论 文. 浙 江 : 浙 江 师 范 大 学, 2008 19 Carlson SM. Developmentally Sensitive Measures of Executive Function in Preschool Children. Developmental Neuropsychology, 2005, 28(2): 595-616 ( 下 转 第 1081 页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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