困 境 与 超 越 : 民 间 微 公 益 项 目 合 法 性 问 题 研 究 对 所 开 发 的 量 表 进 行 实 证 检 验, 深 入 探 讨 民 间 微 公 益 项 目 在 破 解 身 份 合 法 性 困 境 获 取 合 法 性 结 果 ( 规 制 合 法 性 规 范 合 法 性 认 知 合

青 年 探 索 YOUTH EXPLORATION 2015 年 第 1 期 双 月 刊 总 第 193 期 DOI:10.13583/j.cnki.issn1004-3780.2015.01.006 困 境 与 超 越 : 民 间 微 公 益 项 目 合 法 性 问 题 研 究 何 霞 摘 要 : 合 法 性 问 题 是 阻 碍 和 制 约 中 国 民 间 微 公 益 项 目 发 展 的 主 要 因 素 基 于 合 法 性 理 论 视 角, 本 研 究 对 新 浪 网 易 腾 讯 等 5 大 网 络 公 益 平 台 上 504 个 微 公 益 项 目 的 合 法 性 现 状 进 行 调 查, 运 用 探 索 性 因 子 分 析 验 证 性 因 子 分 析 和 结 构 方 程 模 型 对 所 提 出 的 概 念 模 型 进 行 检 验, 结 果 显 示 : 中 国 民 间 微 公 益 项 目 主 要 在 项 目 执 行 专 职 人 员 管 理 和 志 愿 者 组 织 方 面 存 在 合 法 性 问 题, 其 中 项 目 执 行 方 面 的 合 法 性 问 题 尤 为 突 出 而 破 解 合 法 性 困 境 的 关 键 在 于 调 整 微 公 益 项 目 与 制 度 环 境 规 范 标 准 之 间 的 内 在 张 力, 这 样 才 能 在 制 度 层 面 为 民 间 微 公 益 项 目 的 合 法 性 发 展 找 到 持 续 有 效 的 解 决 方 案 关 键 词 : 民 间 公 益 组 织 ; 微 公 益 ; 合 法 性 问 题 ; 量 表 开 发 ; 实 证 研 究 中 图 分 类 号 :C916 文 献 标 识 码 :A 文 章 编 号 :1004-3780(2015)01-0036-08 一 引 言 在 传 统 公 益 模 式 中, 由 政 府 主 导 具 有 官 方 背 景 的 正 式 慈 善 机 构 是 公 益 资 源 的 主 要 调 配 者, 是 整 个 公 益 流 程 的 核 心 微 公 益 却 改 变 了 这 一 局 面, 它 以 其 平 民 化 常 态 化 地 聚 集 个 人 微 小 的 力 量 来 创 造 和 弥 补 传 统 公 益 的 不 足, 并 最 大 限 度 地 鼓 励 全 民 参 与 从 细 微 之 处 做 起 的 公 益 理 念 这 种 蕴 涵 在 社 会 中 并 被 充 分 挖 掘 和 释 放 出 的 点 滴 之 善, 将 会 推 动 中 国 公 益 事 业 新 一 轮 的 发 展 事 实 上, 微 公 益 亦 成 为 扶 贫 救 弱 中 不 可 或 缺 的 社 会 公 益 力 量, 其 重 要 性 日 益 凸 显 2013 年 四 川 雅 安 地 震 发 生 后, 国 内 首 家 民 间 公 益 组 织 壹 基 金 得 到 众 多 知 名 企 业 家 明 星 和 网 友 的 响 应, 短 短 24 小 时 内 筹 得 善 款 和 物 资 总 价 值 超 过 2000 万 元, 其 在 公 众 心 目 中 的 影 响 力 可 见 一 斑 然 而, 纵 观 目 前 中 国 公 益 事 业 的 现 实 情 况, 还 有 很 多 微 公 益 项 目 受 困 于 身 份 合 法 性 问 题, 如 缺 乏 独 立 向 公 众 募 款 资 格 很 难 获 得 政 府 正 式 注 册 从 业 人 员 的 社 会 保 障 政 策 不 明 确 常 被 认 为 仅 仅 只 是 个 人 行 为 以 及 缺 乏 专 业 性 等, 导 致 项 目 难 以 得 到 社 会 认 可, 持 续 发 展 后 劲 不 足, 有 些 甚 至 由 于 缺 乏 足 够 公 信 力 而 引 发 公 众 的 质 疑 和 批 评 因 此, 重 视 微 公 益 项 目 在 现 有 复 杂 制 度 环 境 下 的 合 法 性 问 题, 对 推 动 中 国 民 间 微 公 益 项 目 的 理 论 研 究 和 实 践 活 动 将 起 到 一 定 的 促 进 作 用 对 于 民 间 公 益 组 织 而 言, 学 界 普 遍 关 注 的 是 其 区 别 于 其 他 经 济 组 织 的 一 些 特 性, 如 民 间 性 非 营 利 性 公 益 性 自 愿 性 和 自 治 性 等 [1], 以 及 由 于 这 些 特 性 而 必 然 导 致 的 种 种 后 果, 如 管 理 松 散 资 金 匮 乏 服 务 水 平 低 缺 乏 长 效 激 励 机 制 [2] [3][4][5], 以 及 与 政 府 的 关 系 模 糊 暧 昧 不 稳 定 等 相 对 欠 缺 的 是 基 于 组 织 与 环 境 关 系 视 角 对 民 间 组 织 合 法 性 问 题 进 行 的 讨 论, 尤 其 是 在 合 法 性 理 论 研 究 的 基 础 上, 从 规 制 合 法 性 规 范 合 法 性 认 知 合 法 性 层 面 对 民 间 公 益 组 织 的 合 法 性 获 取 机 制 进 行 深 入 研 究 鉴 于 此, 本 文 首 次 基 于 合 法 性 这 个 全 新 的 研 究 视 角, 从 项 目 执 行 专 职 人 员 管 理 志 愿 者 组 织 三 方 面 调 查 中 国 民 间 微 公 益 项 目 的 合 法 性 现 状, 并 据 此 构 建 微 公 益 项 目 合 法 性 问 题 研 究 量 表 此 外, 本 文 还 利 用 新 浪 网 易 腾 讯 等 5 大 网 络 公 益 平 台 上 504 家 微 公 益 项 目 的 调 研 数 据 基 金 项 目 : 本 文 受 国 家 自 然 科 学 基 金 面 上 项 目 ( 编 号 :71172078) 及 广 东 省 教 育 科 学 十 二 五 规 划 2011 年 度 研 究 项 目 ( 编 号 : 2011TJK168) 的 资 金 资 助 作 者 简 介 : 何 霞, 广 州 番 禺 职 业 技 术 学 院 管 理 学 院 副 教 授, 主 要 研 究 方 向 : 战 略 管 理 与 组 织 合 法 性 36

困 境 与 超 越 : 民 间 微 公 益 项 目 合 法 性 问 题 研 究 对 所 开 发 的 量 表 进 行 实 证 检 验, 深 入 探 讨 民 间 微 公 益 项 目 在 破 解 身 份 合 法 性 困 境 获 取 合 法 性 结 果 ( 规 制 合 法 性 规 范 合 法 性 认 知 合 法 性 ) 过 程 中 的 内 在 机 理 因 此, 本 研 究 不 仅 在 理 论 上 丰 富 了 民 间 公 益 项 目 合 法 性 问 题 研 究 的 相 关 成 果, 同 时 也 更 为 全 面 地 展 现 了 微 公 益 项 目 合 法 性 问 题 测 量 的 具 体 内 容, 对 探 索 民 间 公 益 组 织 合 法 性 发 展 的 新 模 式 具 有 重 要 的 现 实 意 义 二 研 究 设 计 ( 一 ) 量 表 开 发 为 确 保 测 量 工 具 的 严 谨 性, 我 们 分 三 个 阶 段 对 研 究 量 表 进 行 开 发 首 先, 尽 量 从 已 被 使 用 过 并 经 过 可 靠 性 检 验 的 量 表 中 摘 录 测 量 指 标, 在 不 改 变 原 意 的 基 础 上 进 行 适 当 的 修 改 和 必 要 的 补 充, 形 成 微 公 益 项 目 合 法 性 问 题 研 究 的 初 始 问 卷 其 次, 对 广 东 狮 子 会 广 东 省 宋 庆 龄 基 金 会 等 11 家 民 间 公 益 组 织 进 行 半 结 构 式 访 谈 ( 这 11 家 公 益 组 织 不 在 最 终 样 本 中 ), 听 取 他 们 在 组 织 合 法 性 获 取 方 面 的 经 验 和 做 法, 并 围 绕 内 容 的 贴 切 性 术 语 的 易 懂 性 问 题 的 重 复 性 以 及 问 卷 格 式 等 方 面 进 行 评 价, 根 据 反 馈 意 见 对 初 始 问 卷 进 行 讨 论 和 修 改, 确 保 每 一 个 题 项 都 能 够 准 确 表 达 最 后, 根 据 文 献 分 析 与 访 谈 结 果, 形 成 本 文 的 研 究 量 表 该 表 主 要 由 三 部 分 组 成 :1. 被 调 查 项 目 的 基 本 情 况, 包 括 项 目 涉 及 领 域 项 目 发 起 者 项 目 合 作 者 参 与 方 式 等 8 个 题 项 ;2. 项 目 合 法 性 问 题 评 价, 共 26 个 题 项, 分 别 从 项 目 执 行 专 职 人 员 管 理 志 愿 者 组 织 3 个 方 面 进 行 测 量 ;3. 合 法 性 结 果 测 量, 共 9 个 题 项, 包 括 规 制 合 法 性 规 范 合 法 性 和 认 知 合 法 性 3 个 维 度 此 外, 我 们 还 邀 请 组 织 社 会 学 战 略 研 究 领 域 的 教 师 和 研 究 生 对 最 终 问 卷 进 行 再 次 审 核 问 卷 采 用 1~7 级 李 克 特 量 表, 从 1 到 7 代 表 的 是 被 调 查 者 态 度 从 非 常 不 同 意 到 非 常 同 意 表 1 研 究 样 本 的 基 本 信 息 涉 及 领 域 项 目 发 起 者 类 型 数 量 占 比 类 型 数 量 占 比 儿 童 成 长 183 36.31% 民 间 公 益 组 织 233 46.23% 支 教 助 学 112 22.22% 个 人 125 24.80% 医 疗 救 助 99 19.64% 官 方 公 益 组 织 62 12.30% 动 物 保 护 22 4.37% 报 刊 电 台 59 11.71% 环 境 保 护 21 4.17% 私 营 企 业 25 4.96% 其 他 类 别 67 13.29% 参 与 方 式 项 目 合 作 者 类 型 数 量 占 比 类 型 数 量 占 比 直 接 捐 助 168 33.33% 无 合 作 者 158 31.35% 志 愿 服 务 112 22.22% 民 间 公 益 组 织 127 25.20% 爱 心 拍 卖 98 19.44% 官 方 公 益 组 织 82 16.27% 公 益 宣 传 56 11.11% 私 营 企 业 42 8.33% 消 费 捐 款 28 5.56% 地 方 电 视 台 37 7.34% 转 发 认 捐 14 2.78% 报 刊 杂 志 33 6.55% 物 品 交 换 14 2.78% 政 府 主 管 部 门 25 4.96% 游 戏 参 与 14 2.78% 37

青 年 探 索 YOUTH EXPLORATION 2015 年 第 1 期 双 月 刊 总 第 193 期 ( 二 ) 研 究 样 本 在 预 调 研 修 改 和 完 善 问 卷 的 基 础 上, 本 文 选 取 新 浪 公 益 平 台 网 易 公 益 平 台 搜 狐 公 益 平 台 腾 讯 公 益 频 道 蒲 公 英 公 益 平 台, 以 及 天 涯 猫 扑 等 社 区 论 坛 上 的 504 个 民 间 微 公 益 项 目 进 行 问 卷 调 查 调 研 从 2012 年 6 月 11 日 持 续 到 2012 年 8 月 31 日, 共 发 放 问 卷 900 份, 回 收 594 份, 问 卷 回 收 率 为 66%; 按 照 信 息 缺 失 不 多 于 25% 的 要 求, 剔 除 无 效 问 卷 90 份, 最 终 得 到 有 效 问 卷 504 份, 有 效 问 卷 回 收 率 为 84.85% 表 1 报 告 了 研 究 样 本 的 基 本 信 息, 包 括 微 公 益 项 目 涉 及 的 领 域 公 众 参 与 微 公 益 项 目 的 方 式 微 公 益 项 目 发 起 者 与 项 目 合 作 者 的 类 型 和 数 量 ( 三 ) 数 据 处 理 数 据 处 理 主 要 包 含 测 量 工 具 可 信 性 检 验 数 据 有 效 性 检 验 和 理 论 假 设 模 型 的 实 证 检 验, 共 分 三 步 进 行 : 一 是 运 用 随 机 抽 取 的 252 份 样 本 数 据, 即 504 份 有 效 问 卷 数 据 的 一 半, 进 行 探 索 性 因 子 分 析 (Exploratory Factor Analysis,EFA), 将 调 查 数 据 中 错 综 复 杂 的 变 量 综 合 为 少 数 几 个 独 立 因 子, 并 尝 试 对 其 进 行 解 释, 依 据 相 关 标 准 对 题 项 进 行 删 减, 形 成 本 文 最 终 的 测 量 工 具 ; 二 是 利 用 余 下 的 252 份 有 效 问 卷 数 据 进 行 验 证 性 因 子 分 析 (Confirmation Factory Analysis,CFA), 主 要 用 于 对 探 索 性 因 子 分 析 结 果 的 有 效 性 和 测 量 量 表 的 可 靠 性 进 行 检 验 ; 三 是 利 用 结 构 方 程 模 型 (Structural Equation Modeling,SEM) 来 验 证 本 文 的 理 论 假 设 模 型 1, 即 民 间 微 公 益 项 目 合 法 性 的 影 响 因 素 对 其 各 维 度 ( 规 制 合 法 性 规 范 合 法 性 和 认 知 合 法 性 ) 的 影 响 三 数 据 分 析 与 检 验 ( 一 ) 探 索 性 因 子 分 析 (EFA) 与 信 度 检 验 1. 关 于 项 目 合 法 性 问 题 评 价 的 分 析 和 检 验 本 文 采 用 主 成 分 分 析 法 和 EFA 因 子 分 析 的 判 别 标 准 2, 从 26 个 题 项 中 提 出 了 3 个 主 成 分 因 子 18 个 条 目, 保 留 下 来 的 题 项 的 loading 值 都 大 于 0.80, 且 具 有 较 强 的 统 计 显 著 性 (p<0.001) 18 个 题 项 的 KMO 检 验 值 为 0.94,Bartlett 球 形 检 验 卡 方 值 为 7463.06 (df 为 153,p 值 为 0.00), 说 明 适 合 做 因 子 分 析 三 个 因 子 各 条 目 在 0.01 水 平 上 显 著 相 关, 采 用 方 差 最 大 化 正 交 旋 转 法 (Varimax) [6] 提 取 的 三 个 因 子 解 释 了 总 方 差 的 73.25%,Cronbach'sα 系 数 分 别 为 0.95 0.90 和 0.89, 均 超 过 0.70 [7] 因 子 分 析 与 信 度 检 验 的 结 果 表 明, 民 间 微 公 益 项 目 合 法 性 问 题 评 价 量 表 包 含 项 目 执 行 专 职 人 员 管 理 和 志 愿 者 组 织 3 个 维 度 的 测 量 内 容, 量 表 具 有 良 好 的 一 致 性 和 可 信 度 2. 关 于 项 目 合 法 性 结 果 测 量 的 分 析 和 检 验 在 理 论 研 究 的 基 础 上, 本 文 通 过 主 成 分 分 析 法 和 EFA 因 子 分 析 从 项 目 合 法 性 结 果 测 量 的 9 个 题 目 中 提 出 三 个 因 子, 分 别 命 名 为 规 制 合 法 性 规 范 合 法 性 和 认 知 合 法 性 三 个 因 子 的 载 荷 都 大 于 0.80, 且 均 具 有 较 强 的 显 著 性 (p<0.001) KMO 检 验 值 为 0.78,Bartlett 球 形 检 验 卡 方 值 为 3598.82(df 为 36,p 值 为 0.00), 三 个 因 子 解 释 了 总 方 差 的 85.52%,Cronbach'sα 值 分 别 为 0.93 0.88 和 0.91, 大 于 0.70, 说 明 量 表 信 度 理 想 此 外, 为 了 避 免 使 用 Cronbach'sα 计 算 量 表 信 度 时 的 低 估 现 象, 我 们 还 采 用 更 为 合 适 的 组 合 信 度 对 各 因 子 构 面 进 行 检 验, 以 判 别 量 表 的 内 部 一 致 性 由 表 2 可 见, 四 个 变 量 ( 项 目 执 行 专 职 人 员 管 理 志 愿 者 组 织 和 合 法 性 ) 的 组 合 信 度 系 数 分 别 为 0.95 0.90 0.90 和 0.81, 均 大 于 0.60 的 临 界 值 3, 且 均 显 著 高 于 各 因 子 的 平 均 方 差 提 取 量 (AVE), 说 明 量 表 的 一 致 性 程 度 较 高, 且 内 部 结 构 良 好 ( 二 ) 验 证 性 因 子 分 析 (CFA) 与 效 度 检 验 我 们 用 验 证 性 因 子 分 析 对 微 公 益 项 目 合 法 性 问 题 评 价 和 微 公 益 项 目 合 法 性 结 果 测 量 量 表 的 效 度 进 行 检 验, 以 评 估 量 表 拟 合 度 的 优 劣 模 型 拟 合 度 指 标 的 评 价 标 准 如 下 :χ 2 /df 应 小 于 5, 越 接 近 于 零 越 好 ;RMSEA 值 应 小 于 0.08,NFI TLI 和 CFI 应 在 0.90 以 上 具 体 分 析 结 果 如 表 2 所 示 自 变 量 微 公 益 项 目 合 法 性 问 题 评 价 18 个 题 项 的 数 据 拟 合 指 标 :χ 2 /df=3.90,rmsea=0.076, 38

困 境 与 超 越 : 民 间 微 公 益 项 目 合 法 性 问 题 研 究 NFI=0.93,TLI=0.94,CFI=0.95, 说 明 模 型 各 项 拟 合 度 指 标 均 在 可 接 受 的 范 围 之 内 在 对 因 变 量 微 公 益 项 目 合 法 性 结 果 测 量 进 行 CFA 分 析 之 前, 我 们 先 根 据 内 特 迈 耶 (Netemeyer) [8] 等 推 荐 的 方 法, 将 合 法 性 结 果 测 量 的 9 个 题 项 平 均 到 各 维 度 ( 规 制 合 法 性 规 范 合 法 性 和 认 知 合 法 性 ), 作 为 潜 变 量 指 标 (Indicators) 因 子 分 析 结 果 显 示 :χ 2 /df=1.58,rmsea=0.044,nfi=0.97, TLI=0.99,CFI=0.99 由 此 可 见, 该 量 表 的 因 子 分 析 模 型 与 数 据 之 间 具 有 较 好 的 拟 合 度 变 量 及 指 标 非 标 准 化 因 子 负 荷 表 2 模 型 参 数 估 计 值 标 准 误 S.E. C.R. (t-value) 验 证 性 因 子 分 析 P 标 准 化 因 子 负 荷 自 变 量 : 微 公 益 项 目 合 法 性 问 题 评 价 SMC 收 敛 效 度 C.R. 组 成 信 度 AVE 方 差 提 取 量 项 目 执 行 0.95 0.72 项 目 认 证 难 1.00 0.85 0.73 信 息 更 新 慢 1.05 0.04 25.39 *** 0.86 0.73 场 所 不 固 定 1.09 0.04 25.21 *** 0.85 0.73 经 费 无 保 障 1.17 0.04 27.43 *** 0.89 0.80 资 金 缺 监 管 1.14 0.04 27.96 *** 0.90 0.81 执 行 成 本 高 0.95 0.04 24.20 *** 0.83 0.70 求 助 者 虚 报 1.00 0.05 22.38 *** 0.80 0.63 持 续 发 展 难 0.92 0.04 22.93 *** 0.81 0.65 专 职 人 员 管 理 0.90 0.60 分 工 不 明 确 1.00 0.78 0.61 专 业 化 程 度 低 1.05 0.05 19.94 *** 0.82 0.67 发 展 空 间 小 1.02 0.05 18.89 *** 0.79 0.62 专 职 人 员 缺 乏 1.01 0.06 18.28 *** 0.77 0.59 退 休 无 保 障 1.02 0.06 17.78 *** 0.75 0.56 人 员 流 失 严 重 0.90 0.05 17.68 *** 0.74 0.55 志 愿 者 管 理 0.90 0.69 培 训 难 度 大 1.00 0.94 0.88 人 员 难 管 理 0.99 0.03 34.18 *** 0.93 0.87 缺 少 志 愿 者 0.80 0.04 18.20 *** 0.67 0.45 投 入 程 度 不 够 0.86 0.04 21.70 *** 0.74 0.55 χ 2 df χ 2 / df RMSEA NFI TLI CFI α 541.33 132 3.90 0.076 0.93 0.94 0.95 0.93 因 变 量 : 微 公 益 项 目 合 法 性 结 果 测 量 合 法 性 0.81 0.59 规 制 合 法 性 1.00 0.72 0.52 规 范 合 法 性 1.10 0.09 12.02 *** 0.83 0.70 认 知 合 法 性 0.97 0.09 11.15 *** 0.73 0.54 χ 2 df χ 2 / df RMSEA NFI TL CFI α 37.87 24 1.58 0.044 0.97 0.99 0.99 0.93 注 :*** 表 示 p<0.001( 双 尾 检 验 ) 39

青 年 探 索 YOUTH EXPLORATION 2015 年 第 1 期 双 月 刊 总 第 193 期 接 下 来, 我 们 将 对 自 变 量 和 因 变 量 的 内 容 效 度 (Content Validity) 收 敛 效 度 (Convergent Validity) 和 区 分 效 度 (Discriminant Validity) 进 行 检 验 本 研 究 开 发 的 量 表 是 在 借 鉴 前 人 研 究 成 果 的 基 础 上, 结 合 研 究 需 要 和 实 际 情 况 编 制 而 成 在 此 基 础 上, 我 们 采 用 深 入 访 谈 头 脑 风 暴 专 家 咨 询 等 方 式 对 问 卷 进 行 修 改 和 整 理 正 式 调 查 之 前, 我 们 还 进 行 了 问 卷 的 预 测 试, 根 据 被 试 者 提 供 的 意 见 和 预 测 试 的 信 度 和 效 度 对 问 卷 进 行 了 适 当 调 整, 最 终 形 成 本 文 的 测 量 量 表, 因 此 问 卷 的 内 容 效 度 是 有 保 证 的 此 外, 我 们 还 遵 循 费 耐 尔 和 拉 克 尔 (Fornell & Larcker) [9] 及 内 特 迈 耶 (Netemeyer) 等 推 荐 的 计 算 方 法, 利 用 平 均 方 差 提 取 量 (AVE) 对 自 变 量 和 因 变 量 的 收 敛 效 度 进 行 检 验, 分 析 结 果 如 表 2 所 示 项 目 执 行 专 职 人 员 管 理 志 愿 者 组 织 和 合 法 性 这 四 个 变 量 的 AVE 值 均 大 于 0.50, 配 适 度 指 标 在 可 接 受 的 范 围 之 内 ; 各 测 量 指 标 在 相 应 潜 变 量 ( 即 项 目 执 行 专 职 人 员 管 理 志 愿 者 组 织 和 合 法 性 这 四 个 变 量 ) 上 的 标 准 化 因 子 负 荷 值 均 大 于 0.50, 且 显 著 相 关 (***, 表 示 p<0.001) 从 以 上 分 析 结 果 可 知, 模 型 中 的 四 个 变 量 ( 项 目 执 行 专 职 人 员 管 理 志 愿 者 组 织 和 合 法 性 ) 均 具 有 较 高 的 收 敛 效 度 表 3 变 量 的 效 度 检 验 变 量 均 值 标 准 差 项 目 执 行 专 职 人 员 管 理 志 愿 者 组 织 合 法 性 Cronbach α 值 项 目 执 行 38.21 11.54 0.85 0.95 专 职 人 员 管 理 24.84 7.23 0.62 ** 0.77 0.90 志 愿 者 组 织 17.72 5.68 0.02 0.47 ** 0.83 0.89 合 法 性 14.98 4.45 0.63 ** 0.49 ** 0.11 * 0.77 0.93 注 : 对 角 线 上 加 黑 的 数 字 是 AVE 值 的 平 方 根,** 表 示 p<0.01,* 表 示 p<0.05 我 们 进 一 步 对 变 量 的 区 分 效 度 进 行 检 验, 结 果 如 表 3 所 示 项 目 执 行 专 职 人 员 管 理 志 愿 者 组 织 和 合 法 性 的 均 值 和 标 准 差 均 无 异 常, 各 变 量 AVE 值 的 平 方 根 (0.85 0.77 0.83 和 0.77) 均 高 于 它 与 其 他 变 量 的 相 关 系 数, 可 见 这 四 个 变 量 之 间 具 有 良 好 的 区 分 性 例 如, 项 目 执 行 和 专 职 人 员 管 理 这 两 个 变 量 的 AVE 值 平 方 根 分 别 为 0.85 0.77, 均 大 于 变 量 间 的 相 关 系 数 0.62, 其 余 以 此 类 推 分 析 结 果 表 明, 研 究 模 型 中 的 4 个 变 量 具 有 较 高 的 区 分 效 度 ( 三 ) 结 构 方 程 模 型 检 验 [10] 根 据 温 忠 麟 和 侯 杰 泰 推 荐 的 方 法, 我 们 对 本 文 提 出 的 研 究 模 型 进 行 检 验, 具 体 结 果 见 表 4 从 分 析 结 果 来 看, 研 究 模 型 具 有 可 接 受 的 拟 合 度 (χ 2 /df=3.58,rmsea=0.07,cfi=0.95,nfi=0.93, TLI=0.94), 能 够 很 好 地 代 表 测 量 数 据 的 因 子 结 构 和 相 互 关 系, 假 设 模 型 得 以 验 证 从 表 2 的 模 型 参 数 估 计 值 中, 我 们 还 可 以 看 出 微 公 益 项 目 合 法 性 问 题 研 究 的 结 构 方 程 模 型 检 验 结 果, 其 中 标 准 化 因 素 负 荷 值 显 示 了 各 测 量 指 标 对 变 量 的 贡 献 大 小 表 4 模 型 拟 合 指 标 模 型 χ 2 df χ 2 / df RMSEA CFI NFI TLI 合 法 性 问 题 合 法 性 结 果 654.83 183 3.58 0.07 0.95 0.93 0.94 判 定 标 准 <5 <0.08 >0.90 >0.90 >0.90 40

困 境 与 超 越 : 民 间 微 公 益 项 目 合 法 性 问 题 研 究 以 项 目 执 行 来 看, 微 公 益 项 目 的 合 法 性 问 题 主 要 体 现 在 资 金 缺 乏 监 管 和 经 费 无 保 障, 路 径 系 数 分 别 是 0.90 和 0.89 由 此 可 见, 资 金 的 合 法 性 问 题 是 微 公 益 项 目 执 行 过 程 中 遇 到 的 最 大 拦 路 虎 由 于 缺 乏 得 力 的 监 管 和 保 障 措 施, 项 目 资 金 的 募 集 管 理 及 使 用 情 况 未 能 如 实 及 时 地 向 社 会 公 布, 做 不 到 完 全 公 开 和 透 明 这 不 仅 使 微 公 益 项 目 的 活 动 经 费 难 以 得 到 保 障, 而 且 也 使 捐 赠 者 无 从 了 解 捐 赠 钱 款 的 具 体 去 向 程 序 不 透 明 管 理 不 规 范 监 督 不 到 位, 挫 伤 了 捐 赠 者 参 与 微 公 益 项 目 的 热 情 和 信 心, 导 致 项 目 的 公 信 力 下 降, 并 引 起 社 会 对 项 目 合 法 性 的 广 泛 质 疑 以 专 职 人 员 管 理 来 看, 问 题 主 要 在 于 专 职 人 员 专 业 化 程 度 低 及 人 员 职 业 发 展 空 间 小, 路 径 系 数 分 别 为 0.82 和 0.79 因 此, 要 形 成 可 持 续 发 展 的 微 公 益 项 目, 并 最 终 凸 显 项 目 的 公 益 理 念 和 公 益 效 能, 必 须 拥 有 一 支 专 业 化 的 专 职 人 员 队 伍 从 现 实 情 况 看, 专 职 工 作 人 员 草 根 化 现 象 仍 较 为 严 重 专 职 工 作 人 员 专 业 化 程 度 低 鱼 龙 混 杂 人 员 职 业 发 展 空 间 小, 有 些 项 目 甚 至 没 有 专 职 工 作 人 员, 全 部 由 临 时 或 固 定 志 愿 者 组 成 由 于 工 作 家 庭 生 存 与 公 益 之 间 的 矛 盾, 导 致 了 绝 大 部 分 微 公 益 项 目 根 本 无 法 实 现 人 员 专 职 化, 更 谈 不 上 管 理 正 规 化 以 志 愿 者 组 织 来 看, 问 题 主 要 在 于 志 愿 者 培 训 难 度 大 以 及 人 员 难 管 理, 路 径 系 数 均 为 0.93 因 此, 微 公 益 项 目 要 获 得 社 会 认 同, 首 先 要 管 理 组 织 和 培 训 好 参 与 微 公 益 项 目 的 志 愿 者, 深 入 开 展 志 愿 者 服 务 工 作, 激 发 全 民 互 助 意 识, 并 在 志 愿 者 招 募 培 训 评 估 激 励 监 督 等 方 面 形 成 良 性 循 环 的 长 效 机 制, 改 变 目 前 志 愿 者 队 伍 流 动 性 大 制 度 不 健 全 以 及 组 织 性 不 强 等 尴 尬 局 面 以 合 法 性 来 看, 影 响 力 从 大 到 小 依 次 为 规 范 合 法 性 规 制 合 法 性 和 认 知 合 法 性, 路 径 系 数 分 别 为 0.96 0.91 0.84 中 国 公 益 事 业 目 前 处 于 起 步 阶 段, 民 间 公 益 组 织 仍 必 须 在 外 部 规 制 和 规 范 压 力 下 通 过 内 部 制 度 化 和 组 织 结 构 调 整 来 适 应 社 会 的 合 法 化 要 求 民 间 微 公 益 项 目 要 想 继 续 合 法 地 生 存 下 去, 就 不 得 不 按 照 制 度 和 规 范 的 要 求 去 做 但 是, 并 不 是 登 记 注 册 按 章 办 事 就 可 以 彻 底 解 决 微 公 益 项 目 现 有 的 身 份 合 法 性 问 题 在 获 得 上 面 的 认 可 之 后, 随 之 而 来 的 是 下 面 的 质 疑 民 间 认 可 的 认 知 合 法 性 和 官 方 认 可 的 规 制 规 范 合 法 性 有 时 不 能 达 成 一 致, 这 就 使 得 微 公 益 项 目 面 临 的 合 法 性 困 境 愈 加 复 杂 四 结 论 与 讨 论 在 理 论 回 顾 和 研 究 的 基 础 上, 本 文 以 新 浪 网 易 腾 讯 等 5 大 公 益 平 台 上 504 家 微 公 益 项 目 为 研 究 样 本, 利 用 探 索 性 因 子 分 析 验 证 性 因 子 分 析 和 结 构 方 程 模 型, 深 入 分 析 中 国 民 间 微 公 益 项 目 的 合 法 性 问 题, 并 对 其 与 合 法 性 成 果 之 间 的 关 系 进 行 了 实 证 检 验 结 果 显 示, 民 间 微 公 益 项 目 现 阶 段 的 合 法 性 问 题 主 要 体 现 在 项 目 执 行 专 职 人 员 管 理 和 志 愿 者 组 织 等 方 面, 这 些 合 法 性 问 题 将 对 项 目 合 法 性 获 取 结 果 的 不 同 层 面 ( 规 范 规 制 和 认 知 合 法 性 ) 产 生 较 大 影 响 因 此, 本 研 究 不 仅 能 够 为 完 善 民 间 微 公 益 项 目 的 激 励 及 补 偿 机 制 提 供 新 视 角, 同 时 也 能 够 为 加 强 微 公 益 项 目 管 理 维 护 从 业 人 员 相 关 权 益 等 提 供 以 下 三 点 明 确 的 政 策 建 议 ( 一 ) 微 公 益 项 目 应 提 高 信 息 透 明 度, 特 别 是 财 务 信 息 的 透 明 度 民 间 公 益 项 目 想 要 获 得 社 会 公 众 的 信 任 和 支 持, 建 立 公 开 透 明 的 信 息 披 露 制 度 是 当 务 之 急 对 于 参 与 微 公 益 项 目 的 捐 赠 者 而 言, 他 们 非 常 关 注 公 益 组 织 如 何 安 排 募 捐 资 金 以 及 捐 助 的 钱 款 能 否 得 到 有 效 利 用 募 捐 资 金 流 动 信 息 的 透 明 化, 将 有 利 于 公 众 相 信 该 公 益 项 目 能 够 将 他 们 的 善 心 和 善 举 传 达 给 受 助 者, 同 时 也 有 助 于 公 益 项 目 建 立 起 与 公 众 良 好 互 动 的 捐 助 平 台 同 时, 财 务 信 息 透 明 化 也 能 够 避 免 公 益 项 目 陷 入 一 些 议 论 风 波, 顺 利 化 解 不 利 的 社 会 舆 论 危 机 因 此, 微 公 益 项 目 在 公 开 信 息 时 应 本 着 内 容 完 整 渠 道 多 样 时 间 及 时 主 体 多 元 的 原 则 主 动 公 开 和 披 露 各 种 信 息, 满 足 社 41

青 年 探 索 YOUTH EXPLORATION 2015 年 第 1 期 双 月 刊 总 第 193 期 会 公 众 的 知 情 权 与 监 督 权 例 如, 在 壹 基 金 的 官 方 网 站 上 信 息 披 露 做 得 十 分 到 位, 不 仅 有 历 年 的 详 细 财 务 信 息 报 告 年 度 汇 报, 还 有 各 个 微 公 益 项 目 的 行 动 进 展 救 灾 行 动 捐 赠 统 计 表 等 除 此 之 外, 雅 安 地 震 救 援 活 动 期 间, 壹 基 金 还 开 设 新 浪 腾 讯 等 多 个 官 方 微 博, 实 时 公 布 多 种 清 晰 的 捐 款 通 道, 并 置 顶 和 每 天 汇 报 救 援 进 展 情 况 等 这 些 举 措 不 仅 提 高 了 壹 基 金 的 公 信 度, 扩 大 了 其 在 公 众 心 目 的 影 响 力, 同 时 也 使 得 它 能 够 合 法 地 走 入 公 众 视 野, 并 逐 渐 得 以 发 展 ( 二 ) 建 立 专 业 化 制 度 化 的 内 外 部 监 督 机 制 微 公 益 项 目 应 逐 步 实 现 专 业 化 管 理, 聘 请 的 专 职 工 作 人 员 应 具 有 较 强 的 专 业 素 质 和 技 能 高 度 的 奉 献 精 神 和 强 烈 的 责 任 心, 严 格 自 律, 坚 持 公 正 ; 完 善 内 部 监 督 管 理 机 制, 聘 请 第 三 方 机 构 进 行 账 目 审 计, 加 强 内 部 机 制 运 转, 实 施 专 业 化 管 理, 防 止 出 现 内 部 贪 污 腐 败 现 象, 树 立 微 公 益 项 目 的 社 会 公 信 力 ; 政 府 媒 体 公 众 应 从 外 部 监 督 微 公 益 项 目 的 运 作, 特 别 是 新 闻 媒 体 机 构, 对 微 公 益 项 目 出 现 的 合 法 性 问 题 应 予 以 监 督 和 揭 露 只 有 构 建 起 专 业 化 制 度 化 的 内 外 部 监 督 机 制, 双 管 齐 下, 才 能 保 证 微 公 益 项 目 的 正 常 运 行 及 合 法 性 发 展 ( 三 ) 重 视 从 业 人 员 待 遇 合 法 化 问 题 目 前, 不 少 民 间 微 公 益 项 目 发 展 受 困 的 关 键 原 因 在 于 从 业 人 员 的 待 遇 合 法 化 问 题 未 能 得 到 普 遍 重 视 和 妥 善 解 决 所 谓 各 司 其 职 各 取 其 酬, 用 合 理 的 薪 水 聘 请 专 业 的 人 持 续 地 做 专 业 的 事, 本 是 行 业 发 展 的 健 康 模 式 但 是 由 于 公 益 事 业 本 身 特 殊 的 行 业 属 性, 使 得 这 一 简 单 问 题 反 而 成 为 微 公 益 项 目 持 续 发 展 的 困 扰 究 其 原 因, 一 方 面 是 因 为 项 目 资 金 不 足 微 公 益 项 目 接 受 的 社 会 捐 款 或 企 业 捐 赠, 基 本 上 都 有 特 定 的 捐 助 对 象 而 出 于 责 任 心 和 公 信 力, 公 益 组 织 也 应 该 保 证 专 款 专 用 不 会 轻 易 挪 用, 这 样 就 使 得 提 高 从 业 人 员 的 薪 酬 待 遇 缺 乏 资 金 来 源 ; 另 一 方 面, 社 会 对 公 益 从 业 人 员 拿 高 薪 也 普 遍 不 认 可 一 项 网 络 调 查 表 明, 仅 有 23% 左 右 的 调 查 对 象 认 为, 公 益 事 业 也 是 一 个 行 业 领 域, 应 该 有 一 个 跟 其 他 行 业 类 似 的 薪 酬 标 准 但 更 多 的 人 认 为 做 公 益 应 该 分 文 不 取 或 只 接 受 较 低 薪 酬 因 此, 迫 于 公 众 压 力, 公 益 机 构 也 不 敢 提 高 从 业 人 员 的 薪 酬 特 别 是 在 目 前 国 内 公 益 慈 善 组 织 屡 现 信 任 危 机 的 情 况 下 谈 从 业 人 员 薪 酬 过 低 问 题, 难 免 会 引 起 社 会 公 众 的 非 议 此 外, 由 于 本 身 处 于 社 会 底 层, 又 在 本 身 就 缺 少 资 金 的 民 间 公 益 组 织 里 工 作, 而 且 从 事 的 是 非 营 利 性 工 作, 因 此 从 业 人 员 也 很 难 享 受 各 种 社 会 福 利 和 劳 动 保 障 但 是, 如 果 从 业 人 员 的 待 遇 合 法 化 问 题 长 期 得 不 到 解 决, 中 国 民 间 公 益 事 业 的 持 续 长 远 发 展 将 受 到 严 重 影 响 因 此, 推 动 法 制 建 设, 通 过 法 律 来 保 障 和 维 护 民 间 公 益 从 业 人 员 的 合 法 权 益, 使 他 们 享 受 应 有 的 合 法 化 待 遇, 将 是 推 动 民 间 公 益 组 织 向 前 发 展 的 重 要 一 步 政 府 有 关 部 门 应 尽 快 出 台 扶 持 培 育 民 间 公 益 组 织 的 配 套 政 策, 给 予 其 更 大 的 发 展 空 间 ; 完 善 民 间 公 益 组 织 专 职 工 作 人 员 的 工 资 保 险 福 利 等 政 策, 解 决 从 业 人 员 的 后 顾 之 忧 此 外, 在 国 内 法 律 对 社 会 企 业 进 行 明 确 界 定 的 基 础 上, 民 间 公 益 组 织 还 可 以 向 社 会 企 业 转 变, 以 突 破 无 资 金 保 障 无 员 工 福 利 的 瓶 颈 注 释 1 结 构 方 程 模 型 具 有 能 够 同 时 处 理 多 个 因 变 量 允 许 自 变 量 与 因 变 量 含 有 测 量 误 差 测 量 模 型 更 有 弹 性 等 优 点 因 此, 本 文 采 用 结 构 方 程 模 型 对 理 论 假 设 模 型 进 行 验 证 2 进 行 EFA 因 子 分 析 时, 题 项 是 否 保 留 的 判 断 标 准 为 :(1) 该 项 目 在 某 一 因 子 上 的 负 荷 量 factor-loading 未 达 到 0.60;(2) 该 项 目 存 在 交 叉 负 荷, 即 在 两 个 因 子 上 的 负 荷 之 差 cross-loading 大 于 0.35;(3) 跑 错 构 面 不 符 合 理 论 构 想 的 题 目 [11] 42

困 境 与 超 越 : 民 间 微 公 益 项 目 合 法 性 问 题 研 究 3 根 据 费 耐 尔 和 拉 克 尔 的 建 议,AVE 可 接 受 临 界 值 在 0.36~0.50 之 间, 组 合 信 度 C.R. 值 在 0.60 以 上 参 考 文 献 [1] 夏 建 中, 张 菊 枝. 我 国 社 会 组 织 的 现 状 与 未 来 发 展 方 向 [J]. 湖 南 师 范 大 学 社 会 科 学 学 报,2014,43 (1):25-31. [2] 蒋 新 红. 我 国 志 愿 者 激 励 机 制 存 在 的 问 题 及 对 策 思 考 [J]. 前 沿,2011(14):121-123. [3] 甘 肃 省 民 政 厅 课 题 组. 社 会 组 织 与 政 府 关 系 模 式 研 究 [J]. 甘 肃 社 会 科 学,2009(5):231-234. [4] 梁 昆, 夏 学 銮. 中 国 民 间 组 织 的 政 治 合 法 性 问 题 一 个 结 构 制 度 分 析 [J]. 湖 北 社 会 科 学,2009 (3):44-47. [5] 王 修 晓, 张 萍. 悖 论 与 困 境 : 志 愿 者 组 织 合 法 性 问 题 分 析 [J]. 学 习 与 实 践,2012(11):97-101. [6]Kaiser, H. F.. An index of factorial simplicity[j]. Psychometrika,1974,39(1):31-36. [7]Hair, J. F., Black, W. C., Babin, B. J. and Anderson, R. E.. Multivariate data analysis (7th edition)[m]. Upper Saddle River, NJ:Pearson Prentice-Hall, 2009. [8]Netemeyer, R. G., Johnston, M. W. and Burton, S.. Analysis of role conflict and role ambiguity in a structural equations framework[j]. Journal of Applied Psychology, 1990,75(2): 148-157. [9]Fornell, C., Larcker, D. F.. Evaluating structural equation models with unobservable variables and measurement error[j]. Journal of Marketing Research, 1981,1(18):39-50. [10] 温 忠 麟, 侯 杰 泰, 马 什 赫 伯 特. 结 构 方 程 模 型 检 验 : 拟 合 指 数 与 卡 方 准 则 [J]. 心 理 学 报,2004,36 (2):186-194. [11]Urbach, N., Ahlemann, F.. Structural equation modeling in information systems research using partial least squares[j]. Journal of Information Technology Theory and Application, 2010,11(2):5-40. ( 责 任 编 辑 : 李 春 丽 ) 4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