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 代 中 国 与 墨 西 哥 社 会 变 革 中 的 农 民 间 题 中 国 社 会 科 学 院 拉 丁 美 洲 研 究 所 陈 芝 芸 对 近 代 中 国 和 墨 西 哥 的 社 会 变 革 进 行 比 较 研 究 是 一 件 卡 分 布 意 义 的 事 中 婴 两 国 都 是 文 明 古 国, 在 历 史 上 都 曾 遭 受 外 国 列 强 的 压 迫 和 统 治, 两 国 人 民 为 了 自 身 的 解 放 初 社 会 的 进 步 进 行 过 英 勇 不 屈 的 斗 争, 并 根 据 各 自 社 会 的 特 点 和 具 休 条 件 选 停 了 不 阔 的 政 治 体 制 和 发 展 道 路 在 当 今 世 界 国 际 化 的 环 境 中, 中 圈 和 墨 西 哥 作 为 发 展 中 国 家 又 面 临 许 多 共 同 的 问 题 3 因 此, 对 中 墨 两 网 进 行 比 较 研 究 的 课 蜻 是 很 多 的 在 1985 年 予 墨 西 哥 召 开 的 会 议 上. 我 作 了 关 于 墨 西 哥 革 命 与 辛 亥 革 命 之 比 较 研 究, 的 发 言, 在 这 里 准 备 就 两 国 社 会 变 革 中 的 农 民 问 题 谈 - 些 看 法 一 农 民 在 中 国 革 命 和 墨 西 哥 革 命 中 的 地 位 和 作 用 对 于 中 国 和 墨 西 哥 这 样 两 个 人 口 众 多 的 传 统 农 业 国 来 说, 农 民 间 锺 始 终 是 社 会 变 革 中 的 - 个 中 心 问 窟 农 民 在 两 国 革 命 中 部 发 挥 了 重 要 的 作 用 但 是, 由 于 两 回 具 体 的 社 会 和 政 治 条 作 不 同, 农 民 在 革 命 中 的 地 位 和 作 用 也 有 所 不 同 在 中 国, 封 建 社 会 持 续 了 三 千 年 左 右 地 主 贵 族 皇 帝 拥 有 全 国 大 部 分 土 地 他 们 靠 向 农 民 出 租 土 地, 强 迫 农 民 服 劳 役, 进 行 残 酷 的 剥 削 和 压 迫 而 占 人 口 80% 以 上 的 农 民 占 地 很 少, 甚 至 没 有 土 地, 过 着 非 人 的 生 活 这 是 中 国 封 建 社 会 的 基 本 矛 盾, 也 是 中 国 社 会 长 期 停 滞 不 前 的 基 本 原 因 " 在 中 国 历 史 上, 农 民 为 反 抗 地 主 阶 级 的 统 治 进 行 -218 一
过 数 百 次 起 义, 有 的 发 展 成 为 大 规 模 的 农 民 战 争 每 次 较 大 规 模 的 农 民 起 义 都 迫 使 统 治 阶 级 进 行 一 定 的 改 革 农 民 战 争 成 为 在 封 建 社 会 内 部 推 动 历 史 前 进 的 巨 大 力 量 c 但 是 农 民 阶 级 并 不 代 表 先 进 的 生 产 力, 通 过 农 民 战 争 并 不 能 创 立 任 何 新 的 经 济 制 度 和 政 治 制 度 他 们 所 期 型 的 只 是 有 - 个 " 好 皇 帝 " 因 此 在 农 民 战 争 的 打 岛 下 旧 的 王 朝 被 推 翻, 取 而 代 之 的 只 能 是 新 的 封 建 王 朝 1840 年 鸦 片 战 争 之 后, 中 国 历 史 开 始 了 新 的 阶 段 外 国 资 本 的 侵 入 破 坏 了 自 给 自 足 的 自 然 经 济 的 基 础, 促 使 新 的 资 本 主 义 生 产 关 系 ill 速 发 展, 中 国 从 ) 个 封 建 社 会 逐 渐 变 成 半 殖 民 地 半 封 建 的 社 会 在 新 的 历 史 条 伴 下, 农 民 在 社 会 变 革 中 的 作 用 也 随 之 变 化 者 从 客 观 上 来 说, 农 民 应 成 为 民 主 革 命 中 自 由 资 产 阶 级 的 同 盟 然 而 在 旧 民 主 主 义 革 命 时 期, 中 国 资 产 阶 级 由 于 自 身 的 软 弱, 丰 乎 没 有 勇 气 和 力 量 领 导 农 民 摧 毁 封 建 土 地 制 度, 与 农 民 结 成 联 盟 1851 年 农 民 发 动 了 太 翠 天 国 起 义 从 指 导 思 想 上 来 说, 太 平 军 首 领 在 一 定 程 度 上 接 受 了 基 督 教 关 于 在 北 帝 面 前 人 人 平 等 的 思 想 " 天 朝 囚 亩 制 度 " 从 根 本 上 否 定 了 地 主 阶 级 的 土 地 所 有 权, 提 出 了 平 分 土 地 的 纲 领 然 而 农 民 所 要 建 立 的 不 是 资 产 阶 级 民 主 共 和 l 碍, 而 是 " 有 阳 同 耕 有 饭 同 吃 有 衣 阿 穿 有 钱 罔 使 无 处 不 均 匀 无 人 不 饱 暖 " 的 农 民 鸟 托 邦 伟 大 的 农 民 战 争 没 有 得 到 其 他 阶 级 的 支 持, 在 国 内 外 强 大 的 反 革 命 势 力 的 镇 压 下 失 败 了 20 世 纪 初, 民 族 资 产 阶 级 起 来 领 导 民 主 主 义 革 命 二 以 孙 中 山 先 生 为 首 的 革 命 派 以 极 大 的 热 情 同 情 劳 苦 大 众, 一 定 程 度 上 也 看 到 了 土 地 问 恒 的 重 要 性, 在 三 民 主 义 的 民 生 主 义 中 提 出 了 平 均 地 权 的 回 号, 具 休 的 就 是 由 国 家 镀 低 价 把 犯 人 的 土 地 买 下 来, 实 行 土 地 国 有 化 但 是 这 种 空 洞 的 纲 领 对 农 民 并 没 有 吸 引 力 软 弱 的 中 国 资 产 阶 级 也 未 能 深 人 农 村, 发 动 农 民 起 来 参 加 反 封 建 的 斗 争, 他 们 没 有 看 到 中 国 革 命 的 真 正 力 量 在 于 农 民 这 也 正 是 辛 亥 革 命 失 败 的 重 要 原 因 因 而, 领 导 农 民 推 跚 地 主 阶 级 的 统 治, 改, 一 219--
变 农 村 土 地 所 有 制 的 任 务 落 到 了 以 中 圈 共 产 党 为 代 表 的 无 产 阶 级 身 上 中 国 的 民 主 主 义 革 命 就 以 一 种 新 的 形 式, 以 宠 产 阶 级 为 领 导 的 以 工 农 联 盟 为 基 础 的 形 式 出 现, 并 取 得 了 胜 利 在 土 地 革 命 时 期,. " 共 产 党 通 过 打 土 豪 分 困 地, 建 立 革 命 根 据 地 满 足 ' 仅 民 的 要 求, 在 抗 日 战 争 时 期, 依 靠 减 租 减 息, 发 动 农 民 参 加 抗 战, 在 解 放 战 争 中, 通 过 土 地 改 革 使 解 放 区 成 为 人 民 解 放 军 坚 强 的 后 方 因 此, 正 如 毛 泽 东 同 志 所 说," 中 国 的 革 命 实 质 上 是 农 民 华 命 ' " 农 民 的 力 量, 是 中 国 革 命 的 主 要 力 量 f1 本 世 纪 初 墨 西 哥 的 社 会 经 济 状 况 与 中 国 有 许 多 相 似 之 处 在 波 菲 利 奥 迪 亚 斯 统 治 末 期. 97% 的 土 地 集 中 在 1 % 的 农 业 人 口 手 巾, 全 国 无 地 农 民 占 农 户 总 数 的 88%. 因 此, 农 民 要 求 获 得 土 地 是 当 时 墨 西 哥 突 出 的 社 会 问 题 o 1910 年 爆 发 了 墨 西 哥 资 产 阶 级 民 恒 革 命 发 动 这 场 革 命 的 是 资 产 阶 级 的 代 表 马 德 罗, 其 主 要 目 标 是 推 翻 迪 亚 斯 独 裁 统 治 但 是, 以 埃 米 利 亚 诺 萨 巴 塔 和 自 昌 乔 比 利 亚 领 导 的 农 民 军 队 狈 极 参 加 战 斗 使 这 次 革 命 向 纵 深 发 展, 农 民 的 土 地 要 求 被 列 为 革 命 的 主 要 纲 领 1911 年 农 民 领 袖 萨 巴 塔 锺 出 了 著 名 的 " 阿 亚 拉 计 划 气 ~ 求 将 大 庄 园 的 土 地 分 配 给 无 地 农 民." 土 地 与 自 由 ' 成 为 墨 西 哥 革 命 中 最 有 号 召 力 的 口 号. 报 后, 农 民 武 装 力 量 虽 然 被 镇 压 下 去 了, 政 权 落 到 资 产 阶 级 主 宪 派 贝 努 斯 蒂 安 诺 卡 兰 萨 手 中, 但 是 农 民 在 革 命 中 所 起 的 积 饭 作 用 是 不 可 鹰 灭 的. 它 使 获 得 政 权 的 资 产 阶 级 必 须 认 真 对 待 农 民 的 土 地 要 求, 把 废 除 大 庄 园 分 配 土 地 给 无 地 农 民 写 进 1917 年 宪 法 g 著 名 的 第 27 条 对 土 地 改 革 的 目 标 和 程 序 作 了 明 确 规 定, 为 以 后 婴 西 哥 农 村 的 社 会 变 革 奠 定 了 基 础 可 见, 无 论 在 中 国 还 是 在 墨 西 哥, 废 除 封 建 的 土 地 制 度, 满 足 农 民 的 土 地 要 求 是 19 世 纪 末 一 20 世 纪 初 社 会 变 革 审 的 中 心 问 题, 农 民 在 革 命 中 发 挥 了 主 力 军 作 用 农 民 的 狈 极 参 加 使 中 国 革 命 和 墨 西 哥 革 命 具 有 明 显 的 土 地 革 命 的 特 色 革 命 以 后, 解 决 土 地 问 娅 成 为 革 命 政 权 的 重 要 任 务 也. 这 一 特 点 是 20 世 组 初 世 界 -220-
其 他 地 区 的 革 命 所 没 有 的 二 中 国 和 墨 西 哥 的 农 村 社 会 改 革 及 其 不 同 的 后 果 由 于 农 民 在 中 国 革 命 和 墨 西 哥 革 命 中 所 处 的 地 位 不 同, 因 此 两 国 解 决 农 民 问 题 的 方 式 和 后 果 有 明 显 的 差 别 在 中 国, 农 民 作 为 在 革 命 中 胜 利 了 的 阶 级 参 与 执 政 革 命 后 中 国 政 权 的 性 质 是 以 工 人 阶 级 为 领 导 工 农 联 盟 为 基 础 的 人 民 民 主 政 权 这 就 保 证 丁 在 全 国 范 围 内 以 比 较 激 进 的 方 式, 彻 底 摧 毁 封 建 土 地 所 有 制, 满 足 农 民 的 土 地 要 求 1949-1950 年 在 全 国 范 围 内 完 成 了 土 地 改 革, 没 收 了 地 主 的 土 地, 并 按 人 口 平 均 将 土 地 分 配 给 贫 下 中 农 土 地 改 革 的 进 行 从 根 本 上 消 灭 了 封 建 剥 削 阶 级, 解 放 了 农 村 生 产 力 但 是 仅 仅 分 配 土 地 并 不 能 解 决 农 民 问 题 土 改 后 一 部 分 贫 苦 农 民 由 于 缺 乏 资 金 劳 力 或 其 他 原 因 无 力 耕 种 自 己 的 土 地, 仍 然 不 能 摆 脱 贫 困 的 槐 遇. 为 了 防 止 农 村 出 现 两 极 分 化, 让 广 大 农 民 走 共 同 富 裕 的 道 路, 在 我 国 农 村 开 展 了 合 作 化 运 动, 引 导 农 民 通 过 集 体 化, 克 服 小 农 经 济 的 局 限 性, 发 展 农 村 经 济 在 合 作 化 初 期, 农 民 依 靠 集 体 的 力 量, 兴 修 水 利 开 垦 荒 地 购 置 农 业 机 械. 使 农 村 生 产 力 得 到 了 较 大 发 展, 增 强 了 战 胜 自 然 灾 害 的 能 力 但 是 在 这 过 程 中 由 于 生 产 资 料 的 过 分 集 中 和 分 配 中 的 平 均 主 义 以 及 各 级 政 府 用 行 政 命 令 的 方 式 管 理 生 产, 农 民 的 积 极 性 受 到 严 重 挫 伤, 致 使 农 村 生 产 力 在 相 当 长 的 - 段 时 期 内 得 不 到 发 展 直 到 十 一 届 三 中 金 会 之 后, 我 国 农 村 再 次 进 行 重 大 改 革, 家 庭 联 产 承 包 责 任 制 的 实 行 调 动 了 农 民 的 生 产 积 极 性, 撞 动 了 生 产 力 的 进 步 发 展 墨 西 哥 在 本 世 纪 20 年 代 就 开 始 进 行 土 地 改 革, 尤 其 在 1931-1940 年 拉 萨 罗 卡 德 纳 斯 执 政 期 间 大 规 模 地 分 配 了 土 地, 六 年 间 将 近 100 万 户 无 地 农 民 无 偿 获 得 了 2, 000 万 公 顷 土 地 战 后, 土 改 的 速 度 放 慢, 但 历 届 政 府 仍 陆 续 分 配 - 些 土 地 获 得 土 地 的 农 民 按 印 第 安 人 传 统 组 成 了 衬 社 土 改 分 配 的 土 地 约 占 全 国 耕 地 的 一 一 221 一
半, 这 在 拉 丁 美 洲 是 空 前 的. 但 是, 墨 西 哥 的 土 改 仍 然 只 是 部 分 地 满 足 了 农 民 的 土 地 要 求, 因 为 按 照 土 地 法 规 定, 凡 占 地 面 积 不 超 过 100 至 200 公 顷 水 浇 地 200 至 400 公 顷 旱 地 400 至 800 公 顷 森 林 戎 草 原 的 农 户 称 为.,} 私 有 者 ", 受 政 府 保 护, 只 是 组 过 规 定 限 额 的 土 地 才 由 政 府 征 收, 并 付 给 赔 偿 费 因 此, 大 地 产 -E 土 改 后 仍 保 留 了 大 部 分 好 地 除 了 分 配 土 地 以 外, 国 家 还 进 行 求 量 投 资, 兴 修 水 利 灌 溉 工 哩, 扩 大 水 浇 地 面 积, 为 私 人 资 本 在 农 业 部 门 投 资, 发 展 现 代 化 的 大 农 业 创 造 条 件 50-60 年 代, 墨 西 哥 的 农 业 现 代 化 取 得 了 重 À. 进 展. 在 这 - 过 程 中, 农 村 发 展 出 现 两 极 分 化 趋 势 一 方 面, 北 部 和 西 北 部 地 区, 采 用 机 械 化 大 面 积 耕 作 的 现 代 化 商 品 位 大 农 业 远 远 发 展 现 代 化 农 业 的 发 展 使 全 国 农 产 品 的 产 量 急 剧 精 长, 农 产 品 的 出 口 迅 速 增 加. 另 一 方 面, 在 中 部 和 南 部 传 统 农 业 区, 广 大 村 社 社 员 和 贫 苦 小 农 由 于 占 地 太 少 土 地 贫 癖 缺 乏 灌 溉 资 金 不 足 等 种 种 原 因, 生 产 发 展 十 分 缓 慢 1 农 民 在 小 块 土 地 上 种 植 供 自 己 消 费 的 玉 米 3 在 豆 等 粮 食 作 物 随 着 农 村 人 口 的 增 加, 农 民 的 土 地 越 分 篇 小 例 如, 特 拉 斯 卡 拉 州 63 % 的 农 户 平 均 每 户 占 地 不 到 1 公 顷 许 多 农 民 依 靠 小 块 土 地 无 法 养 活 自 己 的 家 庭, 不 得 不 出 租 出 卖 甚 至 抛 弃 小 块 土 地, 外 出 当 临 时 工 这 种 二 元 化 的 农 衬 经 济 结 构 在 很 大 程 度 上 影 响 了 农 业 的 发 展 从 7 0 年 代 起, 墨 西 哥 次 业 生 产 增 长 缓 慢, 国 内 粮 食 匮 乏, 每 年 需 花 费 大 量 外 汇 进 口 粮 食 农 民 仍 未 摆 脱 小 生 产 的 束 缚, 在 贫 困 线 上 挣 扎. 因 此, 无 论 在 中 国 还 是 在 墨 西 哥, 虽 然 在 农 村 都 进 行 过 大 规 模 的 土 地 改 革, 农 村 经 济 结 构 发 生 了 - 定 的 变 化, 但 是, 两 国 都 还 没 有 从 根 本 上 解 决 农 民 间 翩 三. - 当 前 中 墨 两 国 ' 仅 村 发 展 面 临 的 问 黯. 对 于 中 国 和 墨 西 哥 这 样 的 发 展 中 国 家 来 说 要 业 根 本 上 解 决 农 民 间 蝠, 必 须 把 传 统 农 业 改 造 成 现 代 农 业 墨 西 哥 和 中 国 具 有 不 同 的 社 会 制 度, 各 自 将 通 过 怎 样 的 道 路 一 222 - -
改 造 传 统 农 业 仍 是 - 个 值 得 探 索 的 问 题 两 国 面 临 的 共 同 间 画 是 土 地 占 有 的 分 散 为 现 代 农 业 技 术 的 使 用 设 置 了 障 碍 土 地 改 革 的 一 + 重 要 后 果 是 让 农 民 获 得 了 土 地 但 是, 墨 西 哥 初 t 书 画 都 是 入 多 地 少 的 国 家, 入 均 占 有 的 耕 地 很 少 土 改 使 无 地 农 民 得 到 了 一 小 块 土 地, 获 得 了 自 己 赖 以 生 存 的 生 产 资 料, 从 而 激 发 了 农 民 的 生 产 识 极 性, 在 - 定 时 期 内 促 进 了 生 产 的 发 展, 但 另 - 方 面, 土 地 改 革 将 大 土 地 所 有 制 改 变 为 小 土 地 所 有 制, 造 成 土 地 占 有 高 度 分 散 化 这 在 很 大 程 度 上 影 响 了 农 业 生 产 的 发 展 " 土 地 经 营 的 规 模 太 小 不 利 于 先 进 农 业 技 术 的 推 广 和 农 业 的 机 械 化 农 民 在 小 块 土 地 上 所 能 积 累 的 资 金 也 十 分 有 限, 而 农 业 投 人 的 严 重 不 足 正 是 农 业 现 代 化 的 巨 大 障 碍 在 中 国 南 方, 平 均 每 人 占 地 只 有 半 宙 之 多, 在 墨 西 哥 中 部 平 均 每 户 占 地 不 到 半 公 顷 农 民 依 靠 这 小 块 土 地 仅 能 生 产 供 自 己 消 费 的 口 粮 农 民 想 要 改 善 自 己 的 生 活 状 况, 就 必 须 让 自 己 家 中 的 剩 余 劳 力 外 出 谋 生 但 是 在 城 市 就 业 困 难 外 出 谋 生 没 有 长 远 保 障 的 情 况 下, 农 民 不 愿 轻 易 放 弃 土 地, 对 土 地 具 有 强 烈 的 眷 恋 情 绪 而 且, 在 法 律 上, 在 墨 西 哥 和 中 国, 农 民 对 土 地 都 只 有 使 用 权, 没 有 买 卖 权 因 此, 为 了 达 到 规 模 经 营 的 目 的 而 实 行 土 地 再 集 中 就 成 为 十 分 困 难 的 事 中 国 曾 实 行 过 合 作 化, 墨 西 哥 曾 实 行 过 村 社 集 休 化, 但 是 都 没 有 获 得 成 功 到 目 前 为 止, 小 生 产 方 式 在 中 国 和 墨 西 哥 农 村 仍 占 有 十 分 重 要 的 地 位 把 这 种 落 后 的 传 统 农 业 改 造 成 为 具 有 先 进 技 术 的 现 代 农 业 是 当 前 中 国 和 墨 西 哥 这 样 一 些 发 展 中 国 家 解 决 农 民 问 题 的 根 本 ijj i!, 农 业 现 代 化 的 过 程 既 是 生 产 力 飞 跃 的 过 程, 也 是 生 产 关 系 在 l 社 会 结 构 急 剧 变 化 的 过 程 这 种 过 程 不 可 能 依 靠 急 风 暴 雨 式 的 社 会 改 革 去 完 成, 而 只 能 是 一 种 渐 进 的 过 程 政 府 合 理 的 政 策 是 促 进 上 述 进 程 的 重 要 因 素 综 上 所 述, 中 国 和 墨 西 哥 的 农 民 为 了 推 翻 封 建 统 治, 求 得 自 身 的 解 放 都 进 行 过 英 勇 不 屈 的 斗 争 这 种 斗 争 在 一 定 历 史 时 期 成 为 推 动 革 命 进 程 的 强 大 力 量 因 此, 无 论 是 中 国 革 命, 还 是 墨 西 一 223-
哥 革 命 都 具 有 土 地 革 命 的 特 色 革 命 以 后 大 规 模 的 土 地 改 革 为 畏 高 农 民 的 社 会 地 位, 改 善 农 民 生 活 状 况, 解 放 生 产 力 起 了 - 定 的 作 用 但 是 土 改 后 获 得 土 地 的 农 民 如 何 发 展 生 产 力, 摆 脱 小 农 经 济 的 束 缚, 实 现 农 村 经 济 的 现 代 化, 这 是 一 个 漫 长 的 艰 巨 的 过 程. 这 是 社 会 变 革 的 继 续, 是 当 前 申 国 和 墨 西 哥 解 决 农 民 间 姬 的 途 径 注 ' @ 毛 择 在 选 簸. ( 一 在 本 ), 第 652-6&3 页.λ 民 出 阪 11: \9 61 年 版. 一 22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