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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 本 的 国 有 企 业 民 营 化 改 革 以 日 本 国 有 铁 道 公 司 的 案 例 为 中 心 窦 少 杰 ( 日 本 同 志 社 大 学 技 术 企 业 国 际 竞 争 力 研 究 所 特 别 研 究 员 ) 横 井 和 彦 ( 日 本 同 志 社 大 学 经 济 学 部 副 教 授 ) [ 内 容 提 要 ] 众 所 周 知, 日 本 是 一 个 二 战 后 迅 速 兴 起 的 典 型 的 资 本 主 义 国 家 而 从 1980 年 代 开 始, 日 本 对 其 国 内 的 大 型 国 有 企 业 进 行 了 从 根 本 上 的 改 革 民 营 化 在 这 些 企 业 的 改 革 过 程 当 中, 以 日 本 国 有 铁 道 公 司 的 民 营 化 改 革 最 为 典 型 本 文 中, 作 者 通 过 对 日 本 国 有 铁 道 的 民 营 化 改 革 过 程 进 行 的 考 察 和 研 究, 分 析 和 总 结 了 日 本 国 有 企 业 改 革 的 特 点, 希 望 能 够 在 对 我 国 的 国 有 企 业 改 革 进 行 反 思 的 时 候 提 供 一 些 借 鉴 和 参 考 [ 关 键 词 ] 国 有 企 业 改 革 ; 日 本 国 有 铁 道 公 司 ; 民 营 化 改 革 一 前 言 众 所 周 知, 国 有 经 济 并 不 是 社 会 主 义 国 家 所 特 有 的 世 界 各 国, 不 论 是 资 本 主 义 国 家 还 是 社 会 主 义 国 家, 都 或 多 或 少 地 存 在 着 国 有 经 济 ( 或 称 公 营 经 济 ) 的 成 分 实 际 上, 资 本 主 义 国 有 经 济 也 是 由 来 已 久, 早 在 资 本 主 义 发 展 最 初 阶 段 就 已 经 存 在 了 而 在 第 二 次 世 界 大 战 以 后, 建 立 和 发 展 国 有 经 济 的 浪 潮 曾 席 卷 了 西 欧 北 美 日 本 等 主 要 资 本 主 义 国 家 目 前, 国 有 经 济 甚 至 已 经 在 一 些 西 方 社 会 的 经 济 生 活 中 占 有 举 足 轻 重 的 地 位, 发 挥 着 日 益 重 要 的 作 用 然 而 不 可 否 认, 效 率 低 下 问 题 是 各 国 的 国 有 企 业 普 遍 存 在 的 一 个 重 大 问 题 国 有 企 业 的 经 营 者 虽 然 拥 有 一 定 的 决 策 自 主 权, 但 在 一 些 重 大 问 题 上, 如 生 产 经 营 规 模 年 度 预 决 算 价 格 投 资 高 层 人 事 安 排 等 重 要 事 项 均 须 由 其 上 级 主 管 部 门 决 定 这 是 导 致 国 有 企 业 经 营 低 效 的 一 个 重 要 原 因 为 了 提 高 国 有 企 业 的 经 营 效 率, 促 进 整 个 国 民 经 济 的 迅 速 发 展, 我 国 从 1978 年 开 始 实 行 改 革 开 放 政 策, 一 方 面 积 极 导 入 并 扩 大 市 场 机 制 的 利 用, 另 一 方 面 也 开 始 对 国 有 企 业 逐 步 展 开 了 大 刀 阔 斧 的 改 革 如 今, 我 国 的 改 革 开 放 政 策 已 经 实 行 了 30 多 个 年 头, 从 政 企 分 开 到 三 年 脱 困, 从 国 退 民 进 到 现 在 的 国 进 民 退, 从 郎 顾 之 争 到 张 维 迎 与 郎 咸 平 的 PK 战 1

我 国 的 国 有 企 业 改 革 经 历 了 各 种 各 样 的 风 风 雨 雨 而 实 际 上, 二 战 后 迅 速 崛 起 的 主 要 资 本 主 义 国 家 日 本, 早 在 80 年 代 也 对 国 内 的 几 个 效 率 低 下 大 型 国 有 企 业 进 行 了 根 本 上 的 改 革 国 有 企 业 的 民 营 化, 这 些 企 业 包 括 日 本 国 有 铁 道 ( 现 在 的 JR) 日 本 电 信 电 话 公 社 ( 现 在 的 NTT) 日 本 航 空 日 本 专 卖 公 社 ( 现 在 的 JT) 等 本 文 中, 笔 者 将 以 日 本 国 有 铁 道 公 司 的 民 营 化 改 革 为 例, 整 理 并 分 析 日 本 的 国 有 企 业 改 革 的 过 程 和 特 点, 希 望 能 够 在 我 们 对 我 国 的 国 有 企 业 改 革 进 行 反 思 的 时 候 提 供 一 些 借 鉴 和 参 考 二 日 本 国 有 铁 道 公 司 简 介 如 今, 在 日 本 生 活 工 作 和 学 习 的 人 们, 不 可 避 免 地 会 接 触 到 JR JR, 是 Japan Railways 的 略 称, 所 指 的 是 由 东 日 本 旅 客 铁 道 东 海 旅 客 铁 道 西 日 本 旅 客 铁 道 北 海 道 旅 客 铁 道 四 国 旅 客 铁 道 九 州 旅 客 铁 道 和 日 本 货 物 铁 道 等 铁 道 运 输 公 司 组 成 的 群 体 生 活 在 日 本 的 关 西 地 区 的 人 们 经 常 会 乘 坐 西 日 本 旅 客 铁 道 公 司 的 列 车, 生 活 在 关 东 地 区 的 人 们 则 会 经 常 与 东 日 本 旅 客 铁 道 的 列 车 打 交 道 在 日 本 全 国 各 地 到 处 走 动 的 人 则 会 经 常 乘 坐 由 东 海 旅 客 铁 道 公 司 运 营 的 新 干 线 JR 的 这 种 格 局 是 在 1987 年 经 过 日 本 国 有 铁 道 公 司 (JNR) 的 分 割 民 营 化 改 革 之 后 形 成 的 日 本 国 有 铁 道 公 司 是 在 战 后 的 1949 年 6 月 由 日 本 政 府 100% 出 资 设 立 的 超 大 型 国 有 企 业 之 一 在 1949 年 之 前, 日 本 铁 道 运 输 是 由 日 本 政 府 运 输 省 ( 现 在 的 国 土 交 通 省 ) 铁 道 总 局 直 接 运 营 的 政 府 职 能 1949 年 6 月 1 日, 日 本 政 府 宣 布 成 立 日 本 国 有 铁 道 公 司, 实 行 独 立 核 算 制, 由 公 司 的 总 裁 副 总 裁 技 师 长 和 理 事 们 组 成 的 理 事 会 来 决 定 公 司 经 营 中 的 重 大 问 题 然 而 实 际 上, 由 于 是 国 有 企 业, 日 本 国 有 铁 道 公 司 不 可 避 免 地 受 到 了 来 自 政 府 的 种 种 限 制 和 制 约, 公 司 的 经 营 管 理 决 策 大 权 也 并 没 有 真 正 转 移 到 公 司 内 部, 这 主 要 反 映 在 下 面 两 个 方 面 的 问 题 上 首 先, 由 于 是 国 有 企 业, 日 本 国 有 铁 道 公 司 负 有 扩 大 就 业 维 护 社 会 稳 定 的 责 任 于 是, 在 战 后 日 本 经 济 萧 条 失 业 率 高 涨 的 年 代, 日 本 国 有 铁 道 公 司 理 所 当 然 地 成 为 日 本 社 会 大 量 无 业 游 民 的 收 容 所 据 统 计 资 料 显 示, 日 本 国 有 铁 道 公 司 拥 有 职 工 人 数 最 多 的 时 候 曾 超 过 50 万 人 而 且 也 正 因 为 人 员 较 多, 企 业 的 组 织 结 构 也 变 得 非 常 庞 大 据 资 料 显 示,1986 年 12 月, 日 本 国 有 铁 道 公 司 的 全 国 30 个 总 局 / 铁 道 管 理 局 里 面 存 在 的 组 织 机 构 数 量 多 达 6300 个 其 次 是 关 于 企 业 的 经 营 管 理 权, 由 于 是 政 府 100% 出 资 的 国 有 企 业, 日 本 政 府 虽 然 将 大 部 分 的 经 营 管 理 权 移 交 给 了 公 司 内 部 的 理 事 会, 但 对 于 日 本 国 有 铁 道 公 司 的 经 营 来 说 最 重 要 的 车 票 价 格 决 定 权 和 包 括 设 备 投 资 在 内 的 年 度 经 营 计 划 决 定 权 则 还 是 由 国 会 掌 握 着 车 票 价 格 决 定 权, 对 于 日 本 国 有 铁 道 公 司 来 讲, 实 际 上 就 是 商 品 价 格 决 定 权 商 品 价 格 不 能 由 公 司 根 据 市 场 状 况 自 行 调 节, 而 是 要 由 国 会 来 决 定, 这 实 际 上 就 是 束 缚 了 企 业 的 手 脚 尽 管 从 战 后 到 1970 年 代 初 期 日 本 经 济 进 入 高 速 发 展 期 为 止 这 20 多 年 中, 日 本 国 有 铁 道 公 司 在 旅 客 运 输 和 货 物 运 输 上 处 于 垄 断 地 位, 但 由 于 价 格 决 定 权 掌 握 在 政 府 手 里, 而 且 车 票 价 格 一 直 被 压 制 在 一 个 很 低 2

的 水 平 上, 日 本 国 有 铁 道 公 司 并 没 有 从 垄 断 中 得 到 实 惠 另 外, 在 设 备 投 资 为 主 的 年 度 经 营 计 划 的 决 定 上, 由 于 政 府 是 根 据 整 个 国 民 经 济 的 恢 复 和 发 展 需 要 为 基 本 着 眼 点 来 看 待 日 本 国 有 铁 道 公 司 的 投 资 计 划, 而 发 展 铁 道 则 是 恢 复 日 本 战 后 经 济 的 重 点 任 务 之 一, 虽 然 公 司 的 投 资 项 目 在 国 会 上 基 本 上 没 有 受 到 大 的 阻 碍, 然 而 投 资 的 回 收 问 题 却 成 为 国 会 争 论 的 焦 点, 在 政 府 注 重 大 局 的 基 本 方 针 下, 日 本 国 有 铁 道 公 司 失 去 了 多 次 获 利 机 会, 这 也 为 之 后 日 本 国 有 铁 道 公 司 的 破 产 画 下 了 浓 重 的 一 笔 这 样, 在 重 大 经 营 管 理 权 缺 位 的 情 况 下, 再 加 上 存 在 着 大 量 的 剩 余 劳 动 力, 从 1964 年 开 始, 日 本 国 有 铁 道 公 司 的 财 务 状 况 开 始 出 现 巨 额 赤 字 为 了 改 变 经 营 恶 化 的 状 况, 从 1969 年 开 始, 日 本 国 有 铁 道 公 司 内 部 先 后 进 行 了 5 次 改 革, 但 由 于 不 能 从 根 本 上 改 变 高 债 务 现 状 低 盈 利 能 力 的 体 制, 虽 然 在 员 工 人 数 上 作 了 一 些 努 力, 到 1987 年 改 革 前 缩 减 至 27 万 6000 人, 也 没 能 使 日 本 国 有 铁 道 公 司 的 财 务 状 况 有 丝 毫 起 色 即 便 是 日 本 政 府 每 年 向 其 投 入 6000 亿 日 元 的 补 助 金, 日 本 国 有 铁 道 公 司 每 年 也 会 产 生 至 少 1 兆 日 元 的 赤 字 (1981 年 度 日 本 国 有 铁 道 公 司 的 财 务 状 况 如 图 1 所 示 ) 而 人 工 费 则 占 整 个 费 用 支 出 的 一 半 以 上 图 1 日 本 国 有 铁 道 公 司 的 财 务 状 况 (1981 年 度 ) 净 损 失 ( 赤 字 ): 12,141 亿 日 元 人 工 费 : 24,888 亿 日 元 营 业 收 入 : 29,333 亿 日 元 补 助 金 :3,446 亿 日 元 其 他 债 务 利 息 : 3,457 亿 日 元 物 品 费 用 : 9,858 亿 日 元 折 旧 费 用 :4,009 亿 日 元 支 付 利 息 : 6,165 亿 日 元 未 支 付 其 他 债 务 利 息 : 3,457 亿 日 元 出 处 : 葛 西 敬 之 (2007)p.27 日 本 国 有 铁 道 公 司 的 经 营 状 况 的 日 趋 恶 化, 使 得 政 府 不 堪 承 受 如 此 重 负, 也 加 强 了 政 府 对 日 本 国 有 铁 道 公 司 进 行 彻 底 改 革 的 决 心 1987 年, 以 中 曾 根 首 相 为 首 的 改 革 推 进 派 对 日 本 3

国 有 铁 道 公 司 发 起 了 彻 底 的 分 割 民 营 化 改 革 1 本 文 的 第 三 章 将 对 日 本 国 有 铁 道 公 司 的 这 次 改 革 的 过 程 进 行 考 察, 并 对 其 特 点 进 行 分 析 和 总 结 三 日 本 国 有 铁 道 公 司 的 民 营 化 改 革 人 类 历 史 上 的 每 一 次 重 大 的 变 革 都 会 面 临 着 巨 大 的 阻 力 和 困 难, 日 本 国 有 铁 道 公 司 的 分 割 民 营 化 改 革 也 不 例 外 由 于 改 革 前 的 日 本 国 有 铁 道 公 司 的 规 模 巨 大, 在 改 革 的 时 候 其 所 面 临 的 阻 力 和 困 难 也 是 空 前 的 在 日 本 国 有 铁 道 公 司 民 营 化 改 革 的 过 程 中, 来 自 改 革 反 对 派 的 压 力 巨 额 债 务 的 处 理 和 大 量 剩 余 人 员 的 安 置, 以 及 劳 动 关 系 的 调 整, 都 是 改 革 面 临 的 巨 大 困 难 在 本 章 中, 笔 者 将 从 分 割 民 营 化 方 案 改 革 的 推 进 过 程 巨 额 债 务 的 消 除 和 剩 余 人 员 的 安 置 以 及 改 革 的 效 果 等 几 个 方 面 来 对 日 本 国 有 铁 道 公 司 的 民 营 化 改 革 进 行 考 察 1 分 割 民 营 化 方 案 在 第 二 章 已 经 介 绍 过, 由 于 是 大 型 国 有 企 业, 日 本 国 有 铁 道 公 司 的 组 织 机 构 相 当 庞 大, 组 织 的 层 次 等 级 也 非 常 多 这 样 的 组 织 结 构, 直 接 导 致 位 于 企 业 上 层 的 经 营 者 们 基 本 上 不 能 顾 及 到 企 业 下 层, 以 至 于 制 定 的 企 业 经 营 的 方 针 政 策 与 劳 动 现 场 的 实 际 情 况 出 现 脱 节 的 问 题 为 了 从 根 本 上 改 变 这 种 情 况, 改 革 派 们 经 过 深 思 熟 虑 之 后, 决 定 在 对 日 本 国 有 铁 道 公 司 进 行 民 营 化 改 革 之 前, 先 进 行 一 个 分 割 改 革, 即 将 整 个 日 本 国 有 铁 道 公 司 按 照 地 域 和 功 能 分 割 成 多 个 独 立 经 营 相 互 合 作 的 公 司 具 体 的 分 割 民 营 化 方 案 如 下 ( 图 2): (1) 分 割 改 革 日 本 国 有 铁 道 公 司 的 铁 道 运 输 部 门 按 照 地 域 和 功 能 分 成 东 日 本 旅 客 铁 道 (JR 东 日 本 ) 东 海 旅 客 铁 道 (JR 东 海 ) 西 日 本 旅 客 铁 道 (JR 西 日 本 ) 北 海 道 旅 客 铁 道 (JR 北 海 道 ) 四 国 旅 客 铁 道 (JR 四 国 ) 九 州 旅 客 铁 道 (JR 九 州 ) 和 日 本 货 物 铁 道 (JR 货 物 ) 这 7 个 公 司, 并 将 原 来 存 在 于 公 司 内 部 的 信 息 系 统 部 门 技 术 研 究 部 门 铁 道 通 信 部 门 和 新 干 线 维 系 部 门 独 立 分 割 出 去, 分 别 成 立 了 铁 道 信 息 系 统 株 式 会 社 铁 道 综 合 技 术 研 究 所 铁 道 通 信 株 式 会 社 和 新 干 线 铁 道 保 有 机 构 同 时, 日 本 国 有 铁 道 公 司 改 革 的 同 时 还 成 立 了 日 本 国 有 铁 道 清 算 事 业 团, 处 理 以 上 分 割 改 革 所 剩 下 的 资 产 债 务 和 人 员 安 置 问 题 也 就 是 说,1987 年 的 日 本 国 有 铁 道 公 司 的 分 割 民 营 化 改 革 将 一 个 大 型 国 有 企 业 分 割 成 了 12 个 独 自 核 算 独 立 经 营 的 企 业 (2) 民 营 化 改 革 这 里 所 说 的 民 营 化 改 革, 主 要 是 指 东 日 本 旅 客 铁 道 东 海 旅 客 铁 道 和 西 日 本 旅 客 铁 道 这 三 个 公 司 的 民 营 化 虽 然 改 革 派 的 民 营 化 方 案 是 在 所 有 的 相 关 公 司 实 现 民 营 化 改 革, 但 由 于 JR 北 海 道 JR 四 国 JR 九 州 和 JR 货 物 这 四 家 公 司 的 获 利 能 力 受 到 地 域 等 特 殊 性 的 限 制, 即 便 是 尽 最 大 的 努 力 也 无 法 真 正 实 现 独 立 核 算, 因 此 目 前 日 本 政 府 还 是 全 额 持 有 这 四 家 公 司 的 股 份 也 就 是 说, 从 现 状 来 看, 从 日 本 国 有 铁 道 公 司 分 割 独 立 出 来 的 7 家 具 有 铁 道 运 输 功 能 的 公 司 中, 只 有 JR 东 日 本 JR 东 海 和 JR 西 日 本 切 实 地 进 行 了 民 营 化 改 革, 其 他 4 4

家 公 司 还 仍 然 保 持 着 公 有 制 企 业 的 色 彩 图 2 日 本 国 有 铁 道 公 司 的 分 割 民 营 化 改 革 旅 客 运 输 JR 东 日 本 JR 西 日 本 JR 东 海 JR 北 海 道 完 全 民 营 化 JR 东 日 本 (2002 年 ) JR 西 日 本 (2004 年 ) JR 东 海 (2006 年 ) 日 本 国 有 铁 道 (1949 年 ) 分 割 民 营 化 改 革 (1987 年 ) JR 四 国 JR 九 州 JR 货 物 铁 道 信 息 系 统 株 式 会 社 铁 道 综 合 技 术 研 究 所 日 本 国 有 铁 道 清 算 事 业 团 铁 道 通 信 株 式 会 社 新 干 线 铁 道 保 有 机 构 日 本 telecom(2004 年 ) 解 散 ; 成 立 铁 道 整 备 基 金 (1991 年 ) 解 散 ; 成 立 日 本 铁 道 建 设 公 团 (1998 年 ) 独 立 行 政 法 人 : 铁 道 建 设 运 输 设 施 整 备 支 援 机 构 (2003 年 ) 运 输 设 施 整 备 事 业 团 (1997 年 ) 出 处 : 根 据 2005 年 度 经 济 财 政 白 皮 书 和 国 土 交 通 省 主 页 作 成 从 图 2 中 可 以 看 出,JR 东 日 本 JR 西 日 本 和 JR 东 海 分 别 于 2002 年 2004 年 和 2006 年 彻 底 完 成 了 民 营 化 改 革, 成 为 真 正 的 民 营 企 业 非 铁 道 运 输 事 业 的 铁 道 通 信 株 式 会 社 在 2004 年 由 SOFTBANK 公 司 购 买, 改 名 为 日 本 TELECOM, 而 新 干 线 铁 道 保 有 机 构 和 日 本 国 有 铁 道 清 算 事 业 团 也 分 别 在 1991 年 和 1998 年 解 散, 并 在 2003 年 合 并 成 立 了 独 立 行 政 法 人 铁 道 建 设 运 输 设 施 整 备 支 援 机 构 5

2 改 革 的 推 进 过 程 在 中 曾 根 政 府 决 定 对 频 临 破 产 的 日 本 国 有 铁 道 公 司 实 行 分 割 民 营 化 改 革 之 前, 陷 于 破 产 危 机 的 日 本 国 有 铁 道 公 司 内 部 也 曾 经 实 行 过 多 次 针 对 于 公 司 内 部 的 变 革, 但 都 因 为 组 织 结 构 的 庞 大 和 复 杂 以 及 来 自 各 方 面 的 阻 力 而 失 败 而 当 日 本 政 府 对 公 司 实 行 彻 底 的 分 割 民 营 化 改 革 的 时 候, 来 自 各 方 面 的 阻 力 和 压 力 也 是 空 前 的 首 先, 改 革 遇 到 了 来 自 日 本 国 有 铁 道 公 司 经 营 层 内 部 的 阻 力 日 本 国 有 铁 道 公 司 的 长 年 经 营, 即 便 是 赤 字 经 营, 也 形 成 了 一 些 既 得 利 益 群 体 由 于 分 割 民 营 化 改 革 不 可 避 免 地 损 害 到 一 部 分 人 的 既 得 利 益, 尤 其 会 损 害 公 司 理 事 会 的 大 部 分 人 的 个 人 利 益 和 短 期 利 益, 因 此 公 司 经 营 层 的 大 多 数 人 对 于 分 割 民 营 化 改 革 并 不 抱 积 极 的 态 度 经 营 层 对 于 改 革 的 不 一 致, 使 得 日 本 国 有 铁 道 公 司 的 改 革 一 波 三 折 其 次, 改 革 遇 到 了 来 自 日 本 政 府 内 部 的 阻 力 在 日 本 国 有 铁 道 公 司 时 代, 虽 然 车 票 价 格 和 投 资 计 划 等 重 大 问 题 的 决 定 权 都 集 中 在 国 会 的 手 里, 但 其 他 多 数 的 企 业 经 营 管 理 权 则 是 较 多 地 掌 握 在 日 本 政 府 运 输 省 铁 道 监 督 局 国 铁 部 的 手 里 而 对 于 国 有 铁 道 公 司 的 民 营 化 改 革, 无 疑 是 从 官 员 们 的 手 中 剥 夺 长 期 以 来 形 成 的 来 自 于 铁 路 事 业 中 的 特 权 和 利 益 因 此, 运 输 省 的 大 部 分 官 僚 对 于 国 有 铁 道 公 司 民 营 化 改 革 持 消 极 或 者 反 对 的 态 度 再 次, 改 革 遇 到 了 来 自 工 会 组 织 的 阻 力 日 本 国 有 铁 道 公 司 里 面 存 在 的 最 大 的 工 会 组 织 是 国 铁 劳 动 组 合, 简 称 国 劳 国 劳 于 日 本 国 有 铁 道 公 司 成 立 之 前 的 1946 年 2 月 成 立, 拥 有 10 万 人 以 上 的 工 会 成 员, 是 当 时 日 本 最 大 的 工 会 组 织 日 本 经 济 在 战 争 中 受 到 了 极 大 的 破 坏, 战 后, 日 本 的 劳 动 运 动 如 火 如 荼, 工 会 组 织 的 力 量 也 就 十 分 强 大 国 劳 又 是 日 本 最 大 的 工 会 组 织, 这 些 使 得 国 劳 在 与 日 本 国 有 铁 道 公 司 经 营 方 的 交 涉 中 始 终 占 据 强 势 地 位 长 期 以 来, 国 有 铁 道 公 司 内 部 劳 使 双 方 形 成 了 一 个 习 惯 性 的 做 法, 那 就 是 不 论 是 经 营 项 目 还 是 劳 动 条 件 项 目, 都 必 须 实 行 事 前 协 议 制, 即 不 论 企 业 经 营 方 要 实 行 怎 样 的 政 策 或 行 动, 都 需 要 在 实 施 前 征 得 工 会 的 同 意 而 工 会 往 往 会 利 用 沉 默 或 者 故 意 延 长 交 涉 时 间 的 办 法, 迫 使 经 营 方 作 出 很 多 让 步, 从 中 获 利 然 而, 在 对 国 有 铁 道 公 司 实 行 分 割 民 营 化 改 革 的 时 候, 改 革 派 认 识 到 要 想 让 10 万 人 在 短 期 内 完 全 同 意 分 割 民 营 化 改 革, 并 实 现 在 1987 年 4 月 1 日 顺 利 实 现 改 革, 这 是 不 可 能 的, 于 是 这 一 次, 改 革 派 采 取 了 因 为 是 经 营 项 目, 属 于 企 业 经 营 权 的 范 围 之 内, 不 需 要 取 得 工 会 组 织 的 同 意 的 强 硬 路 线, 这 直 接 激 发 了 国 劳 与 改 革 派 之 间 的 矛 盾 而 且, 分 割 民 营 化 改 革 势 必 会 造 成 一 部 分 劳 动 者 失 业, 而 维 持 雇 佣 安 定, 一 向 是 工 会 组 织 的 首 要 任 务 和 工 作 目 标, 因 此, 以 国 劳 为 首 的 日 本 国 有 铁 道 公 司 的 工 会 组 织 从 一 开 始 便 对 分 割 民 营 化 改 革 持 极 力 排 斥 对 抗 到 底 的 态 度, 反 对 的 呼 声 最 高 最 后, 改 革 还 面 临 着 来 自 在 野 党 舆 论 和 全 日 本 国 民 的 压 力 分 割 民 营 化 改 革 开 始 进 入 实 施 阶 段 之 前, 在 野 党 对 改 革 的 特 殊 照 顾, 使 得 日 本 的 媒 体 已 经 对 这 个 巨 大 的 国 有 企 业 的 变 革 进 行 了 大 量 的 宣 传, 日 本 国 有 铁 道 公 司 改 革 的 话 题 也 因 此 飞 入 了 寻 常 百 姓 家 对 于 已 经 先 后 进 行 过 了 五 六 次 重 生 变 革 的 老 牌 国 有 企 业 的 改 革, 大 多 数 日 本 国 民 期 待 着 改 革 能 给 他 们 带 来 实 惠, 而 也 有 一 部 分 人 对 改 革 持 怀 疑 甚 至 消 极 的 态 度 但 对 于 改 革 派 的 指 导 者 中 6

曾 根 首 相 以 及 其 追 随 者 来 讲, 改 革 的 失 败 甚 至 意 味 着 政 权 的 丢 失 面 对 着 上 述 如 此 众 多 的 困 难 和 阻 力, 再 加 上 日 本 国 有 铁 道 公 司 所 背 负 的 巨 额 债 务 和 大 量 的 剩 余 劳 动 力, 分 割 民 营 化 改 革 可 谓 是 举 步 维 艰 但 是, 以 中 曾 根 首 相 为 首 的 改 革 派 最 终 顶 住 了 层 层 重 压, 以 强 有 力 的 领 导 力 和 充 满 智 慧 的 改 革 措 施, 使 得 日 本 国 有 铁 道 公 司 的 分 割 民 营 化 改 革 在 1987 年 4 月 1 日 得 以 按 计 划 实 施 了 接 下 来, 就 让 我 们 看 一 下 改 革 派 是 如 何 处 理 国 有 铁 道 公 司 时 代 的 巨 额 债 务 和 大 量 剩 余 劳 动 力 这 两 个 难 题 的 3 巨 额 债 务 的 消 除 前 文 中 已 经 简 单 地 提 到 过, 因 为 日 本 国 有 铁 道 公 司 并 没 有 掌 握 车 票 价 格 决 定 权 和 投 资 计 划 决 定 权, 这 直 接 造 成 了 其 高 债 务 现 状, 低 盈 利 能 力 的 体 制 为 了 防 止 出 现 通 货 膨 胀, 日 本 政 府 长 期 以 来 一 直 将 车 票 价 格 压 制 在 一 个 非 常 低 的 价 位 水 平 上, 这 使 得 日 本 国 有 铁 道 公 司 虽 然 有 垄 断 的 地 位, 却 没 能 从 垄 断 地 位 中 获 得 丝 毫 好 处 到 了 1970 年 代, 车 票 价 格 的 决 定 权 虽 然 在 一 定 程 度 上 归 属 到 了 公 司 内 部, 然 而 世 事 变 迁, 日 本 经 济 的 迅 速 腾 飞 使 得 私 有 铁 道 汽 车 等 运 输 工 具 得 到 了 飞 速 发 展, 日 本 国 有 铁 道 公 司 的 垄 断 地 位 丧 失 殆 尽, 车 票 价 格 的 上 涨 只 会 导 致 旅 客 的 不 满 和 客 源 的 流 失 投 资 计 划 决 定 权 的 缺 位 也 使 得 日 本 国 有 铁 道 公 司 的 投 资 不 能 由 公 司 经 营 决 策 层 根 据 公 司 的 实 际 经 营 状 况 来 进 行 投 资 决 策, 新 干 线 的 建 设 所 引 发 的 大 规 模 投 资, 直 接 地 扩 大 了 日 本 国 有 铁 道 公 司 的 赤 字 规 模 于 是, 长 年 的 赤 字 经 营 使 得 日 本 国 有 铁 道 公 司 的 债 务 日 趋 膨 胀, 再 加 上 像 滚 雪 球 一 样 迅 速 增 长 的 债 务 利 息, 到 1987 年 改 革 前 为 止, 公 司 的 债 务 累 计 高 达 37.3 兆 日 元 而 如 何 分 配 消 除 这 庞 大 的 债 务, 则 是 摆 在 改 革 派 面 前 的 重 大 难 题 之 一 1987 年 日 本 国 有 铁 道 公 司 的 债 务 具 体 由 以 下 几 个 部 分 组 成 (1) 日 本 国 有 铁 道 公 司 的 长 期 债 务, 包 括 长 期 以 来 的 设 备 投 资 赤 字 以 及 利 息 等, 共 计 25.4 兆 日 元 (2) 铁 道 建 设 公 团 的 债 务, 包 括 上 越 新 干 线 青 函 海 底 隧 道 本 州 四 国 高 架 桥 等 的 建 设 费 用, 共 计 5.2 兆 日 元 (3) 企 业 员 工 的 退 休 金 费 用, 共 计 4.9 兆 日 元 (4) 为 进 行 民 营 化 改 革 而 举 借 的 债 务 基 金 等, 共 计 1.8 兆 日 元 以 上 四 个 部 分 共 计 37.3 兆 日 元 为 了 处 理 好 以 上 债 务 的 分 配, 从 而 顺 利 地 推 进 日 本 国 有 铁 道 公 司 的 民 营 化 改 革, 改 革 派 们 在 决 定 进 行 分 割 民 营 化 改 革 的 大 方 向 之 后, 经 过 数 次 讨 论, 最 终 确 定 了 以 下 债 务 处 理 的 方 法 ( 图 3) (1) 经 营 前 景 不 甚 乐 观 的 JR 北 海 道 JR 四 国 JR 九 州 和 JR 货 物 原 则 上 不 承 担 债 务 也 就 是 说, 这 37.3 兆 日 元 的 庞 大 债 务, 实 际 上 是 由 JR 东 日 本 JR 西 日 本 和 JR 东 海 这 3 个 公 司, 以 及 政 府 来 共 同 承 担 (2)JR 东 日 本 JR 西 日 本 和 JR 东 海 这 3 个 公 司 总 共 承 担 14.2 兆 日 元 的 债 务, 其 中 新 干 线 占 用 土 地 以 及 地 上 设 施 等 价 值 相 当 的 租 赁 费 用 为 8.5 兆 日 元, 原 有 铁 路 资 产 和 新 干 线 车 辆 的 价 值 相 当 的 部 分 ( 包 括 公 团 租 借 费 用 1.1 兆 日 元 和 直 接 债 务 4.6 兆 日 元 ) 为 5.7 兆 日 元 (3) 日 本 国 有 铁 道 清 算 事 业 团 实 际 承 担 23.1 兆 日 元 的 债 务 日 本 国 有 铁 道 清 算 事 业 团 将 日 本 国 有 铁 道 公 司 的 剩 余 土 地 (5.8 兆 日 元 ) 和 JR 的 部 分 股 票 (0.6 兆 日 元 ) 作 为 资 产 来 抵 消 7

6.4 兆 日 元 的 债 务, 剩 下 的 16.7 兆 日 元 的 债 务 则 通 过 政 府 发 行 国 债 的 形 式 由 全 日 本 国 民 来 共 同 承 担 图 3 日 本 国 有 铁 道 公 司 的 债 务 构 成 和 处 理 方 案 (1987 年 4 月 ) 债 务 总 额 37.3 兆 日 元 债 务 处 理 37.3 兆 日 元 日 本 国 有 铁 道 公 司 长 期 债 务 25.4 兆 日 元 ( 设 备 投 资 赤 字 利 息 等 ) 本 州 3 家 公 司 的 实 际 债 务 14.2 兆 日 元 新 干 线 租 赁 费 用 8.5 兆 日 元 公 团 借 用 费 用 1.1 兆 日 元 直 接 承 担 4.6 兆 日 元 土 地 折 价 5.8 兆 日 元 公 团 债 务 5.2 兆 日 元 ( 青 函 本 四 上 越 新 干 线 ) 退 休 金 负 担 4.9 兆 日 元 清 算 事 业 团 的 实 际 债 务 23.1 兆 日 元 股 票 折 价 0.6 兆 日 元 国 民 负 担 16.7 兆 日 元 改 革 费 用 1.8 兆 日 元 出 处 : 葛 西 敬 之 (2007)p.51 4 剩 余 人 员 的 安 置 前 文 中 曾 经 介 绍 过, 日 本 国 有 铁 道 公 司 进 行 分 割 民 营 化 改 革, 最 响 亮 的 反 对 声 音 便 是 来 自 于 公 司 的 工 会 组 织 国 劳 虽 然 国 劳 的 反 对 没 有 阻 止 分 割 民 营 化 改 革 的 步 伐, 但 大 量 的 剩 余 劳 动 力 的 安 置 问 题 也 是 改 革 派 所 必 须 处 理 的 重 大 难 题 之 一 本 文 的 第 二 章 里 面 曾 介 绍 过, 日 本 国 有 铁 道 公 司 拥 有 众 多 员 工, 员 工 人 数 最 多 的 时 候 曾 经 突 破 50 万 人 而 到 了 1987 年 改 革 前 夕, 经 过 多 次 的 企 业 内 部 调 整, 以 及 停 止 招 聘 等 做 法, 最 终 将 员 工 人 数 控 制 在 27.6 万 人 而 这 个 员 工 人 数 也 远 远 地 超 出 了 改 革 后 JR 各 个 公 司 18.3 万 人 的 总 共 所 需 人 数 也 就 是 说, 改 革 派 需 要 对 9.3 万 人 的 剩 余 员 工 进 行 安 置 为 了 尽 可 能 地 为 政 府 减 少 就 业 压 力, 经 过 多 方 面 商 讨,JR 各 个 公 司 决 定 吸 收 9.3 万 人 里 面 的 3.2 万 人, 而 其 他 曾 经 跟 日 本 国 有 铁 道 公 司 有 紧 密 联 系 的 多 个 公 司 也 吸 收 其 中 的 2 万 人, 最 终, 改 革 需 要 安 置 4.1 万 人 的 失 业 者 为 了 不 让 一 个 失 业 者 流 落 街 头, 日 本 政 府 成 立 了 国 有 铁 道 公 司 失 业 人 员 雇 佣 对 策 本 部, 中 曾 根 首 相 亲 自 担 任 本 部 长, 对 因 日 本 国 有 铁 道 公 司 的 民 营 化 改 革 而 失 去 工 作 的 人 们 进 行 就 职 斡 旋, 争 取 让 他 们 能 够 早 日 实 现 再 就 业 在 日 本 政 府 和 社 会 各 界 的 努 力 下,3 万 人 的 失 业 人 8

员 由 政 府 部 门 和 事 业 部 门 吸 收, 剩 下 的 1.1 万 人 则 由 民 间 其 他 企 业 吸 收 ( 图 4) 图 4 日 本 国 有 铁 道 公 司 剩 余 人 员 雇 佣 对 策 自 愿 辞 职 20,000 人 日 本 国 有 铁 道 清 算 事 业 团 41,000 人 失 业 人 员 61,000 人 国 有 铁 道 公 司 关 联 企 业 20,000 人 民 间 其 他 企 业 11000 人 政 府 机 构 事 业 单 位 30,000 人 JR 各 公 司 吸 收 失 业 人 员 32,000 人 JR 各 公 司 所 需 员 工 183,000 人 出 处 : 葛 西 敬 之 (2007)p.52 5 改 革 的 效 果 根 据 日 本 政 府 于 1986 年 12 月 4 日 颁 布 的 第 88 号 法 律 日 本 国 有 铁 道 改 革 法 的 第 6 条 第 2 项 和 第 8 条 第 2 项 的 规 定,1987 年 4 月 1 日 起, 东 日 本 旅 客 铁 道 东 海 旅 客 铁 道 西 日 本 旅 客 铁 道 北 海 道 旅 客 铁 道 四 国 旅 客 铁 道 九 州 旅 客 铁 道 和 日 本 货 物 铁 道 等 新 的 株 式 会 社 开 始 正 式 运 营, 日 本 国 有 铁 道 公 司 也 同 时 宣 告 退 出 了 日 本 的 历 史 舞 台 JR 这 个 称 呼, 也 于 1987 年 开 始 正 式 被 使 用 然 而 实 际 上,JR 各 个 公 司 在 1987 年 开 始 运 营 的 时 候, 公 司 的 全 部 股 份 还 是 由 日 本 国 有 铁 2 道 清 算 事 业 团 持 有, 并 没 有 实 现 真 正 的 民 营 化 此 后 的 2001 年 6 月 27 日, JR 会 社 法 在 国 会 上 得 以 修 改,JR 东 日 本 JR 东 海 和 JR 西 日 本 这 3 个 公 司 从 JR 会 社 法 的 对 象 中 脱 离 出 来, 向 完 全 民 营 化 迈 出 了 一 大 步 接 着, JR 东 日 本 株 式 会 社 于 2002 年 6 月 JR 西 日 本 株 式 会 社 于 2004 年 3 月 JR 东 海 株 式 会 社 于 2006 年 4 月 分 别 完 成 了 所 有 股 份 的 民 间 转 移, 至 此, 本 州 的 3 个 旅 客 铁 路 运 输 公 司 终 于 真 正 完 成 了 民 营 化 改 革 近 年 来, 由 于 日 本 少 子 高 龄 化 的 快 速 发 展, 以 及 交 通 市 场 的 竞 争 激 化, 单 靠 收 取 车 票 运 费 等 来 维 持 生 计 的 经 营 方 式 已 经 变 得 非 常 困 难 JR 各 公 司 为 了 能 够 在 日 趋 激 烈 的 竞 争 中 获 得 生 存 的 空 间, 积 极 地 利 用 车 站 铁 道 等 有 利 条 件, 开 始 进 军 居 民 生 活 服 务 产 业, 进 行 多 元 化 9

经 营 比 如 说 在 大 型 车 站 周 边 建 设 购 物 中 心 利 用 铁 路 沿 线 的 便 利 条 件 发 展 房 地 产 等 现 在, 居 民 生 活 服 务 产 业 的 营 业 额 平 均 占 本 州 3 家 公 司 全 年 营 业 额 的 50% 以 上 分 割 民 营 化 改 革 之 后,JR 各 公 司 的 生 产 效 率 和 利 润 率 都 有 了 大 幅 度 的 改 善 从 人 均 营 业 利 润 和 生 产 效 率 的 变 化 来 看, 与 分 割 民 营 化 改 革 之 前 相 比 有 了 较 为 显 著 的 变 化,2002 年 的 人 均 营 业 利 润 是 改 革 当 初 (1987 年 ) 的 3 倍 左 右, 而 生 产 效 率 也 比 当 初 提 高 了 1.5 倍 ~3 倍 左 右 ( 图 5) 人 均 利 润 额 的 增 大 和 生 产 效 率 的 提 高, 来 自 于 营 业 额 的 上 升 和 公 司 员 工 人 数 的 合 理 化 从 营 业 额 来 看,2002 年 的 营 业 额 与 改 革 当 初 相 比 略 有 增 长, 近 年 来 几 乎 处 于 零 增 长 状 态 ( 图 6), 而 员 工 人 数 则 比 改 革 当 初 减 少 了 约 30%( 图 7) 图 5 NTT JR JT 的 民 营 化 改 革 以 后 人 均 营 业 利 润 和 生 产 效 率 的 变 化 图 人 均 营 业 利 润, 各 公 司 改 革 当 初 值 为 100 生 产 效 率, 各 公 司 改 革 当 初 值 为 100 民 营 化 改 革 经 历 年 数 出 处 : 日 本 劳 动 政 策 研 究 研 修 机 构 (2008)p.13 民 营 化 改 革 经 历 年 数 图 6 NTT JR JT 民 营 化 改 革 以 后 营 业 额 的 变 化 10

年 度 营 业 额, 各 公 司 改 革 当 初 值 为 100 出 处 : 日 本 劳 动 政 策 研 究 研 修 机 构 (2008)p.14 民 营 化 改 革 经 历 年 数 图 7 NTT JR JT 民 营 化 改 革 以 后 员 工 人 数 的 变 化 员 工 人 数, 各 公 司 改 革 当 初 值 为 100 出 处 : 日 本 劳 动 政 策 研 究 研 修 机 构 (2008)p.14 民 营 化 改 革 经 历 年 数 四 总 结 本 文 中, 笔 者 先 对 改 革 前 的 日 本 国 有 铁 道 公 司 的 概 况 作 了 简 单 的 介 绍, 然 后 从 分 割 民 营 化 方 案 改 革 的 推 进 过 程 巨 额 债 务 的 消 除 和 剩 余 人 员 的 安 置 以 及 改 革 的 效 果 等 方 面 来 对 日 本 国 有 铁 道 公 司 的 民 营 化 改 革 进 行 了 考 察, 分 析 了 日 本 国 有 铁 道 公 司 的 分 割 民 营 化 改 革 所 面 临 的 困 难 和 阻 力, 也 介 绍 了 其 改 革 的 做 法 过 程 以 及 新 公 司 目 前 的 经 营 现 状 从 日 本 国 有 铁 道 公 司 的 民 营 化 改 革 中, 我 们 可 以 看 出 其 具 有 以 下 两 个 特 点 第 一, 分 割 改 革 面 对 一 个 庞 大 而 且 内 部 关 系 错 综 复 杂 的 老 牌 国 有 企 业, 如 何 来 进 行 改 革, 这 对 于 改 革 派 来 说 是 个 巨 大 的 难 题, 也 是 个 严 峻 的 考 验 以 中 曾 根 首 相 为 首 的 改 革 派 最 终 选 择 了 先 对 企 业 进 行 分 割, 将 巨 大 的 日 本 国 有 铁 道 公 司 的 旅 客 货 物 运 输 部 分 按 照 地 域 和 11

功 能 分 成 7 个 公 司, 然 后 分 阶 段 地 逐 个 实 现 民 营 化 的 做 法 这 不 仅 使 得 复 杂 的 企 业 改 革 简 单 化, 也 更 能 符 合 各 个 企 业 的 实 际 情 况 第 二, 民 营 化 的 逐 步 推 进 和 实 现 日 本 国 有 铁 道 公 司 的 民 营 化 改 革 不 是 一 蹴 而 就 的, 而 是 一 个 长 期 的 过 程 日 本 国 有 铁 路 公 司 民 营 化 先 后 经 历 了 思 考 讨 论 期 (1983 年 12 月 仁 杉 国 铁 新 总 裁 就 任 ~1986 年 JR 会 社 法 的 公 布 ) 准 备 期 (1986 年 ~1987 年 3 月 31 日 ) 和 转 型 期 (1987 年 4 月 1 日 JR 各 公 司 开 始 正 式 运 营 ~) JR 各 公 司 从 1987 年 4 月 1 日 开 始 正 式 运 转 进 入 到 转 型 期 以 来, 经 历 了 十 多 年 的 风 风 雨 雨, 经 营 状 况 较 好 的 本 州 的 3 家 公 司 (JR 东 日 本 JR 西 日 本 和 JR 东 海 ) 终 于 先 后 于 2002 年 2004 年 和 2006 年 实 现 了 完 全 的 民 营 化, 而 经 营 状 况 比 较 艰 难 的 三 岛 公 司 (JR 北 海 道 JR 四 国 和 JR 九 州 ) 和 JR 货 物 的 民 营 化 改 革 则 至 今 仍 未 有 较 大 的 进 展 总 之, 日 本 国 有 铁 道 公 司 的 分 割 民 营 化 改 革 困 难 重 重, 阻 力 重 重, 摆 在 改 革 派 面 前 的 不 仅 仅 是 庞 大 的 企 业 组 织, 还 有 错 综 复 杂 的 利 益 关 系, 天 文 数 字 般 的 公 司 债 务 以 及 大 量 的 失 业 人 员 需 要 处 理 和 安 置 即 便 如 此, 以 中 曾 根 为 首 的 改 革 派 最 终 顶 住 了 来 自 各 方 面 的 压 力 和 阻 力, 以 强 有 力 的 领 导 力 和 详 尽 周 密 的 改 革 推 进 计 划 顺 利 地 推 进 了 日 本 国 有 铁 道 公 司 的 民 营 化 改 革 的 实 施 目 前, 日 本 政 府 正 在 对 全 国 的 邮 政 事 业 进 行 着 民 营 化 改 革 从 邮 政 民 营 化 改 革 的 过 程 可 以 看 出, 这 次 的 民 营 化 改 革 也 先 后 经 历 了 思 考 讨 论 期 (1990 年 代 后 期 ~2005 年 10 月 邮 政 民 营 化 法 的 公 布 ) 准 备 期 (2005 年 ~2007 年 10 月 ) 这 两 个 阶 段, 从 2007 年 10 月 的 邮 政 民 营 化 实 施 开 始, 日 本 邮 政 的 民 营 化 改 革 已 经 进 入 到 了 转 换 期 这 个 阶 段 2009 年, 日 本 的 民 主 党 击 败 了 老 对 手 自 民 党, 在 大 选 中 获 胜, 实 现 了 政 权 交 接 在 民 主 党 政 权 下 日 本 邮 政 是 否 能 够 实 现 真 正 的 民 营 化 改 革, 让 我 们 拭 目 以 待 1 在 对 日 本 国 有 铁 道 公 司 进 行 民 营 化 改 革 的 1987 年, 日 本 自 由 民 主 党 政 府 还 对 日 本 电 信 电 话 公 社 和 日 本 专 卖 公 社 等 大 型 国 有 企 业 进 行 了 改 革 2 JR 会 社 法 是 有 关 旅 客 铁 道 株 式 会 社 和 日 本 货 物 铁 道 株 式 会 社 的 法 律 的 简 称 该 法 律 于 1986 年 12 月 4 日 由 日 本 政 府 颁 布 并 实 施 通 过 对 已 经 濒 临 破 产 的 日 本 国 有 铁 道 公 司 实 行 分 割 民 营 化 改 革,1987 年 4 月 1 日 起,JR 东 日 本 JR 西 日 本 JR 东 海 JR 北 海 道 JR 四 国 JR 九 州 和 JR 货 物 这 7 家 公 司 开 始 正 式 运 营, 并 以 实 现 真 正 的 民 营 化 为 改 革 的 最 终 目 标 考 虑 到 当 时 企 业 的 实 际 情 况, 在 一 定 的 时 期 内, 日 本 政 府 持 有 公 司 的 全 部 股 份 为 了 有 效 地 管 理 和 控 制 JR7 家 公 司 的 经 营 活 动, 日 本 政 府 制 定 并 颁 布 了 本 法 律 2001 年, 该 法 律 得 到 了 修 改, 由 于 JR 东 日 本 JR 西 日 本 和 JR 东 海 基 本 上 能 够 达 到 预 期 的 民 营 化 改 革 的 目 标, 政 府 将 不 再 持 有 其 股 份, 所 以 这 3 家 公 司 也 就 从 该 法 律 的 对 象 中 脱 离 了 出 来 [ 参 考 文 献 ] 葛 西 敬 之 (2001) 未 完 的 国 铁 改 革 巨 大 组 织 的 崩 塌 和 再 生 东 洋 经 济 葛 西 敬 之 (2007) 国 铁 改 革 的 真 实 宫 廷 革 命 和 启 蒙 运 动 中 央 公 论 新 书 日 本 经 济 产 业 省 (2005) 经 济 财 政 白 皮 书 日 本 劳 动 政 策 研 究 研 修 机 构 (2008) 民 营 化 企 业 中 与 非 正 规 员 工 的 活 用 和 待 遇 改 善 相 关 的 事 例 调 查 1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