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 代 史 學 第 9 卷 第 4 期 Contemporary Historical Review Vol. 9 No. 4 2008 年 12 月 December 2008 目 錄 Contents 專 題 論 文 首 任 清 廷 駐 日 公 使 團 的 日 本 觀 感... 林 啟 彥 105 文 化 探 索 動 漫 史 學 芻 言 : 從 漫 畫 到 動 畫 的 文 化 考 察... 周 佳 榮 118 書 店 研 究 三 聯 書 店 研 究 書 目 提 要... 丁 潔 123 文 博 專 輯 到 群 眾 去 的 香 港 藝 術 館 淺 談 香 港 的 文 化 藝 術 政 策... 黃 曉 恩 132 書 目 提 要 澳 門 研 究 書 目 提 要 ( 二 )... 文 兆 堅 137
當 代 史 學 第 9 卷 第 4 期 (2008 年 12 月 ) 專 題 論 文 首 任 清 廷 駐 日 公 使 團 的 日 本 觀 感 林 啟 彥 一 引 言 近 代 中 日 的 外 交 關 係 正 式 開 始 於 1871 年 兩 國 簽 訂 的 日 清 修 好 條 規 自 1877 年 12 月 起, 中 國 首 任 駐 日 公 使 何 如 璋 抵 日 履 新 隨 何 公 使 赴 日 的 使 節 團 人 數 達 三 十 餘 人 這 是 中 國 近 代 第 一 批 來 日 生 活 工 作 和 居 住 而 有 學 養 的 知 識 人 這 批 清 廷 的 官 員, 負 有 重 大 的 外 交 任 務, 一 方 面 要 執 行 條 規 所 規 定 的 強 化 兩 國 友 好 關 係 的 有 關 工 作, 包 括 增 強 兩 國 的 官 方 聯 繫, 推 動 兩 國 間 貿 易 上 的 互 惠 活 動, 對 居 日 的 中 國 僑 民 與 商 人 加 以 有 效 的 管 理 約 束, 並 予 以 外 交 上 的 保 護, 另 一 方 面, 又 要 處 理 當 日 出 現 於 中 日 兩 國 間 的 重 大 外 交 問 題 與 糾 紛, 包 括 琉 球 的 歸 屬 問 題, 朝 鮮 的 開 港 通 商 問 題 等 等 雖 然, 從 1877 年 底 公 使 館 設 立 開 始, 直 到 1882 年 初 何 如 璋 卸 任 期 間, 公 使 館 的 官 員 大 部 分 工 作 都 要 處 理 中 日 兩 國 間 外 交 交 涉 事 宜, 但 是 這 批 早 期 的 知 識 人, 卻 能 在 日 常 外 交 事 務 工 作 之 餘, 盡 量 深 入 日 本 社 會 各 方 面 細 心 觀 察, 又 與 日 本 朝 野 名 流, 交 遊 酬 酢, 收 集 資 訊 情 報, 更 對 日 本 的 歷 史 與 現 狀, 進 行 研 究, 並 且 還 廣 泛 地 和 日 本 的 學 者 文 人 深 入 交 流, 交 換 政 見 與 新 知, 從 而 積 累 了 豐 富 的 對 日 觀 感 與 知 識 他 們 把 這 些 當 日 的 所 視 所 聞 所 感 所 思, 著 述 成 書 為 我 們 提 供 了 研 究 近 代 中 國 人 最 早 的 對 日 認 識 和 論 述 的 最 佳 史 料 二 清 廷 駐 日 使 團 的 派 遣 中 日 兩 國 於 1871 年 簽 訂 的 日 清 修 好 條 規 第 四 條 規 定 : 兩 國 均 可 派 秉 權 大 臣, 並 攜 帶 眷 屬, 駐 劄 京 師 1 正 式 揭 開 了 近 代 中 日 兩 國 互 派 公 使 駐 劄 於 對 方 國 家, 執 行 外 交 任 務 的 歷 史 的 第 一 頁 日 本 明 治 政 府 乃 於 1874 年 2 月 派 遣 柳 原 前 光 為 公 使 前 往 北 京, 負 責 交 涉 台 灣 生 蕃 事 件 清 廷 方 面, 則 要 到 1876 年 12 月 始 正 式 任 命 何 如 璋 為 第 一 任 駐 日 公 使, 出 使 日 本 何 如 璋 的 使 節 團 正 式 組 成 於 1877 年 的 8 月 底, 除 正 使 何 如 璋 外, 成 員 包 括 了 副 使 張 斯 桂 參 贊 黃 遵 憲 隨 員 : 陳 文 忠 沈 文 熒 廖 錫 恩 范 錫 朋 陳 衍 範 吳 廣 霈 等 15 人, 與 翻 譯 員 : 馮 昭 煒 羅 庚 齡 楊 錦 庭 張 宗 良 梁 殿 勲 蔡 國 昭 楊 樞 等 10 人 2 何 如 璋 等 於 8 月 29 日 向 清 帝 辭 行 於 9 月 14 日 到 天 津 謁 見 李 鴻 章, 詳 談 出 使 事 宜 10 月 6 日 到 達 南 京 會 晤 南 林 啟 彥, 香 港 浸 會 大 學 歷 史 系 教 授 1 王 鐵 崖 編 中 外 約 章 彙 編 ( 北 京 : 三 聯 書 店,1957) 第 一 冊, 頁 317 2 陳 捷 明 治 前 期 日 中 學 術 交 流 の 研 究 ( 東 京 : 汲 古 書 院,2003), 頁 52 53 105
洋 大 臣 沈 葆 楨 於 11 月 26 日, 使 節 團 一 行 從 上 海 出 發, 登 上 海 安 兵 船, 開 赴 日 本 30 日, 使 節 團 到 達 長 崎 翌 日 視 察 了 當 地 中 國 商 人 聚 居 的 唐 館 區 12 月 2 日 何 如 璋 與 張 斯 桂 遊 覽 了 長 崎 的 孔 廟 與 北 園 12 月 7 日 使 節 團 到 達 神 戶, 翌 日 登 岸 視 察 商 情 9 10 日 兩 天, 何 張 等 前 往 大 阪 京 都 遊 覽, 參 觀 了 大 阪 城 天 滿 宮 天 皇 舊 居 等 名 勝 古 蹟 12 月 16 日, 使 團 一 行 抵 橫 濱, 日 外 務 省 以 橫 濱 的 出 張 所 作 為 中 國 使 節 團 的 行 館,20 日 遷 入 出 張 所, 作 為 使 團 臨 時 館 址 24 日, 何 張 到 東 京 會 外 務 省 卿, 約 定 28 日 向 日 皇 呈 遞 國 書 28 日 何 張 黃 等 三 人 赴 日 皇 宮 遞 國 書 同 日 下 午 拜 會 日 本 政 府 官 員 三 條 實 美 岩 倉 具 視 大 久 保 利 通 等 1878 年 1 月 1 日 元 旦 隨 同 各 國 公 使 向 天 皇 祝 賀 此 後, 使 節 團 展 開 了 一 連 串 繁 忙 的 外 交 工 作, 包 括 派 出 分 駐 橫 濱 神 戶 長 崎 各 地 的 理 事 官 ( 領 事 ), 赴 外 務 省 公 宴, 會 晤 日 本 政 府 各 部 官 員, 至 1 月 24 日, 何 如 璋 移 寓 於 東 京 芝 山 月 界 僧 院, 一 年 後 再 遷 入 霞 關 的 元 華 族 會 館, 此 即 為 日 後 清 廷 公 使 館 館 址 何 如 璋 公 使 任 期 前 後 愈 四 年, 在 任 日 期 由 1877 年 12 月 至 1882 年 2 月 ( 何 如 璋 於 1882 年 2 月 卸 任, 新 任 公 使 黎 庶 昌 於 2 月 14 日 到 東 京 交 接 ) 第 一 任 駐 日 公 使 團 的 成 員, 包 括 何 如 璋 張 斯 桂 黃 遵 憲 等, 在 此 期 間 刊 行 數 種 的 遊 記 史 料, 記 述 他 們 當 日 與 日 本 朝 野 各 界 的 會 晤 與 交 遊 的 情 景, 遊 覽 日 本 各 地, 考 察 風 土 人 情 的 感 想, 足 以 為 我 們 提 供 明 治 維 新 早 期 來 日 的 中 國 知 識 人 所 看 到 的 日 本 最 新 的 社 會 生 活 實 貌, 所 接 觸 的 諸 多 人 物 事 類, 以 及 由 此 而 產 生 的 一 種 對 日 本 歷 史 文 化 與 國 情 的 觀 感 與 評 價 三 駐 日 公 使 團 成 員 的 對 日 觀 察 的 有 關 著 述 十 九 世 紀 七 十 年 代 以 還, 清 廷 向 東 西 方 國 家 派 出 公 使, 在 中 國 歷 史 上 是 破 天 荒 的 舉 措, 這 是 中 國 放 棄 天 朝 上 國 的 朝 貢 體 制 而 加 入 近 代 主 權 國 家 國 際 秩 序 的 象 徵 首 批 出 使 外 國 的 清 朝 官 員, 除 了 擔 任 外 交 交 涉 工 作 與 溝 通 中 外 之 情 的 職 責 外, 更 主 要 的 是 對 所 駐 在 國 國 情 進 行 全 面 的 認 識 和 考 查, 據 實 以 報 告 本 國 政 府, 從 而 幫 助 清 廷 制 定 正 確 而 有 效 的 對 外 政 策 派 往 日 本 的 公 使 團, 自 然 也 需 要 發 揮 這 樣 的 功 能 與 作 用 從 今 日 所 見 的 首 屆 駐 日 公 使 團 各 主 要 官 員 的 對 日 有 關 著 述 所 顯 示 的 對 日 本 國 情 的 認 知 水 平 和 論 述 質 素, 他 們 確 實 做 到 了 知 彼 的 功 夫 駐 日 公 使 何 如 璋 在 使 日 初 期, 撰 寫 了 使 東 述 略 和 使 東 雜 咏 兩 書, 於 1878 年 4 月 呈 送 總 理 衙 門, 作 為 政 府 的 參 考 資 料 何 如 璋, 字 子 峨, 廣 東 大 埔 人,1869 年 中 進 士, 授 翰 林 院 編 修, 旋 升 侍 講, 在 翰 林 館 中 屬 於 少 數 通 洋 務 者 在 受 命 使 臣 之 後, 為 了 了 解 和 掌 握 有 關 日 本 歷 史 文 化 的 基 本 知 識, 他 通 讀 了 頼 山 陽 的 日 本 政 紀 日 本 外 史 及 新 策 諸 書, 作 為 出 使 日 本 的 知 識 準 備 在 使 日 任 上, 把 他 在 旅 日 途 中 所 見 所 聞, 筆 錄 編 撰 成 使 東 述 略 和 使 東 雜 咏 兩 書, 是 中 國 人 介 紹 近 代 日 本 具 代 表 性 的 早 期 著 作 之 一, 較 黃 遵 憲 的 日 本 雜 事 詩 和 日 本 國 志 成 書 還 要 早 使 東 兩 書, 記 下 了 清 廷 第 一 任 駐 日 使 團 由 上 海 出 發 赴 日 的 行 蹤, 特 別 值 得 注 意 的 是, 何 如 璋 對 日 本 明 治 維 新 後 各 方 面 的 情 況, 如 歷 史 文 化 民 情 風 俗 服 飾 禮 儀 政 體 改 革 以 及 日 本 學 習 西 方 先 進 文 明 後 出 現 的 新 事 物 等 等, 都 作 了 一 些 忠 實 的 報 導 在 何 如 璋 等 赴 日 之 前, 清 朝 官 方 對 日 本 的 了 解 大 都 得 自 間 接 的 傳 聞, 以 至 有 些 記 載 如 陳 倫 炯 的 東 洋 記 便 把 長 崎 薩 馬 ( 即 薩 摩 ) 對 馬 說 成 是 日 本 三 島, 又 如 陳 其 元 的 日 本 近 事 記 (1874) 更 把 明 治 維 新 的 變 革 說 成 是 奸 臣 篡 奪 德 川 幕 府 的 政 權, 又 批 評 明 治 新 政 府 勵 行 西 化 的 政 策, 謂 : 彼 昏 不 悟, 使 國 中 改 西 服 效 西 106
言, 焚 書 變 法 於 是 通 國 不 便, 人 人 思 亂 3 都 是 一 些 錯 誤 的 認 識 只 有 在 何 如 璋 等 到 達 日 本 後, 才 使 清 朝 政 府 漸 漸 有 可 能 直 接 地 從 日 本 得 到 一 些 正 面 而 客 觀 的 報 導 與 評 論 何 氏 亦 於 同 期 內, 撰 有 大 量 的 書 函 和 奏 議, 表 達 其 對 日 本 的 時 局 或 中 日 外 交 問 題 的 見 解 對 策 及 建 議, 以 供 清 廷 官 員 的 參 考 這 些 資 料, 後 人 編 為 何 少 詹 文 鈔, 收 入 茶 陽 三 家 文 鈔 (1910) 駐 日 副 使 張 斯 桂 亦 撰 成 使 東 詩 錄, 共 收 詩 四 十 首, 亦 應 於 同 期 與 何 著 二 書 呈 送 政 府 張 斯 桂 字 魯 生, 浙 江 寧 波 人, 出 身 富 豪 之 家,1863 年 捐 得 舉 人 功 名, 進 入 曾 國 藩 幕 府, 參 與 平 定 太 平 天 國, 以 戰 功 受 洋 務 派 賞 識 因 替 丁 韙 良 (W. A. P. Martin) 中 譯 的 萬 國 公 法 一 書 寫 序, 而 享 有 對 國 際 法 有 所 認 識 的 聲 譽, 該 書 於 1864 年 在 中 國 出 版, 次 年 在 日 本 翻 版, 張 氏 因 此 亦 在 日 本 有 一 定 的 名 聲, 以 此 之 故, 獲 李 鴻 章 推 薦 作 為 何 如 璋 的 副 手 張 氏 的 立 場 比 較 保 守, 與 何 如 璋 的 政 見 亦 時 有 不 合, 其 詩 作 大 抵 亦 有 反 映 其 個 人 對 日 本 一 些 風 俗 事 物 的 感 懷 亦 有 助 於 認 識 使 節 團 對 日 觀 的 另 一 側 面 駐 日 參 賛 黃 遵 憲 是 使 節 團 的 第 三 把 手 黃 遵 憲, 字 公 度, 廣 東 嘉 應 人 1876 年 省 試 中 舉 人 早 年 已 熱 心 研 究 時 務, 在 1870 年 天 津 教 案 發 生 時, 即 曾 取 萬 國 公 報 及 江 南 製 造 局 所 出 書 籍 盡 讀 之, 以 熟 悉 對 外 事 務 是 年 赴 京 參 加 會 試, 結 識 了 張 蔭 桓 龔 藹 人 等 洋 務 官 員, 暢 談 時 局, 獲 薦 得 謁 見 洋 務 大 僚 李 鴻 章, 發 表 關 於 時 務 的 看 法, 甚 獲 李 鴻 章 嘗 識, 許 為 霸 才, 可 當 外 交 之 任 從 此 遵 憲,; 便 放 棄 了 科 舉 仕 途 之 業, 而 選 擇 充 任 駐 外 使 館 工 作 為 終 身 的 職 業 1877 年 隨 何 如 璋 張 斯 桂 首 次 踏 足 日 本, 揭 開 其 外 交 生 涯 的 第 一 頁 他 在 日 本 任 職 期 間, 積 極 協 助 何 如 璋 與 日 本 交 涉 琉 球 歸 屬 的 爭 議, 又 參 與 清 廷 主 導 朝 鮮 開 國 通 商 的 外 交 政 策 的 制 定 事 宜, 提 出 許 多 具 有 遠 見 卓 識 的 外 交 策 略 和 建 議 他 在 使 日 期 間, 撰 寫 了 日 本 雜 事 詩 (1879) 一 書, 並 為 撰 寫 日 本 國 志 做 準 備 工 作, 為 此 搜 集 了 大 量 日 本 史 部 著 作 和 公 私 文 書 檔 案, 並 草 成 部 分 的 篇 章 黃 氏 其 後 出 任 舊 金 山 星 加 坡 等 地 的 參 賛 與 領 事 之 職, 繼 續 撰 寫 國 志 的 工 作, 日 本 國 志 最 終 成 書 於 1890 年, 其 後 在 1895 年 出 版 以 上 兩 書, 可 說 是 中 國 人 對 明 治 前 期 的 日 本 歷 史 與 時 局 最 全 面 的 描 述 報 導 和 認 知 特 別 是 日 本 雜 事 詩 更 是 駐 日 使 團 當 時 對 日 觀 察 最 佳 史 料 雜 事 詩 涉 及 報 導 的 範 圍 極 為 廣 泛, 它 對 日 本 的 歷 史 和 現 狀, 即 是 對 日 本 的 社 會 從 縱 的 與 橫 的 角 度 進 行 了 比 較 全 面 的 考 察 與 研 究 從 縱 的 方 面 來 說, 雜 事 詩 對 日 本 的 歷 史 和 社 會 的 變 遷, 漢 學 西 學 中 日 關 係 西 日 關 係 等 都 有 涉 及 ; 從 橫 的 方 面 來 說, 雜 事 詩 對 日 本 的 地 理 疆 域 民 情 風 俗 音 樂 舞 蹈 醫 農 工 商 飲 食 住 行 各 項 生 活 都 有 論 及, 特 別 對 日 本 經 過 明 治 維 新 後 在 政 治 經 濟 軍 事 文 化 教 育 等 方 面 發 生 的 變 化, 都 作 了 概 要 的 敘 述 和 介 紹 除 了 以 上 各 種 直 接 的 使 館 官 員 的 作 品 外 尚 有 一 些 當 時 人 的 著 作, 可 以 補 充 其 記 載 的 不 足, 或 對 其 他 一 些 使 館 人 員 的 言 行 有 所 記 述 的, 都 能 豐 富 我 們 對 首 批 駐 日 使 團 成 員 對 日 觀 感 的 認 識 最 先 應 提 到 的 鄭 子 瑜 實 藤 惠 秀 編 校 的 黃 遵 憲 與 日 本 友 人 筆 談 遺 稿 (1968, 早 稻 田 大 學 東 洋 文 學 研 究 會 出 版 ), 此 書 選 錄 了 大 河 內 輝 聲 ( 即 源 桂 閣 ) 在 1877-1881 年 間 與 中 國 駐 日 的 使 節 官 員 主 要 是 黃 遵 憲 的 交 游 及 筆 談 記 錄, 這 些 筆 談 用 漢 語 文 言 體 寫 成, 反 映 出 當 時 黃 遵 憲 和 其 他 使 館 官 員 以 及 一 些 訪 日 的 中 國 文 人, 與 日 本 朝 野 名 人 間 交 游 飲 宴 會 談 的 如 實 記 錄 出 現 在 該 遺 稿 中 的 人 物, 幾 乎 全 都 是 清 使 館 的 所 有 官 員 更 有 一 些 來 日 遊 歷 觀 光 的 3 陳 倫 炯 的 東 洋 記 收 入 王 錫 祺 輯 小 方 壼 齋 輿 地 叢 鈔 ( 杭 州 : 杭 州 古 籍 書 店 影 印,1985), 第 十 帙 ; 陳 其 元 的 日 本 近 事 記 亦 收 入 同 書 第 十 帙, 引 文 見 該 書 頁 266 107
中 國 名 士 文 人 如 王 黍 園 ( 治 本 ) 王 紫 銓 ( 韜 ) 等 從 這 些 人 的 言 談 記 錄, 亦 可 看 到 包 括 黃 遵 憲 在 內 清 使 館 官 員 另 一 些 的 對 日 觀 感 此 外, 尚 應 重 視 的 是 王 韜 的 扶 桑 遊 記 王 韜 於 1879 年, 應 日 本 學 者 及 報 人 栗 本 鋤 雲 重 野 成 齋 佐 田 白 茅 等 的 邀 請 來 日 遊 歷, 從 5 月 到 8 月 為 期 三 個 月 王 韜 在 此 期 間, 遍 游 日 本 各 地 名 勝 古 蹟, 又 與 數 十 位 日 本 的 朝 野 名 士 交 遊, 得 到 他 們 熱 情 的 款 待 遊 記 更 記 述 了 王 韜 在 東 京 時, 與 使 館 官 員 幾 乎 隔 日 一 會 的 情 景 書 中 保 留 了 許 多 王 氏 與 日 本 友 人 及 使 館 官 員 之 間 郊 遊 飲 宴 酬 唱 和 詩 的 作 品 這 些 材 料 亦 可 擴 濶 視 野 空 間, 了 解 更 多 駐 日 使 館 人 員 的 對 日 觀 感, 以 補 何 張 黃 等 人 所 記 的 不 足 四 駐 日 使 團 成 員 的 對 日 觀 感 ( 一 ) 何 如 璋 的 場 合 從 何 如 璋 的 著 作 : 使 東 述 略 使 東 雜 咏 及 其 他 書 函 報 告 所 見, 何 氏 從 東 渡 日 本 起, 到 抵 達 東 京 主 持 使 館 工 作 期 間, 他 在 日 本 各 地 所 見 所 聞 所 知 所 感 的 一 切, 包 括 歷 史 地 理 山 川 風 土 人 情 物 貌 當 前 時 勢 等, 都 有 記 述 抒 懷, 現 就 如 下 兩 方 面 加 以 說 明 首 先 是 何 氏 就 日 本 的 歷 史 沿 革 及 地 理 疆 域 以 及 物 產 民 俗 的 介 紹 他 指 出, 日 本 自 神 武 開 國 以 來, 一 直 一 姓 相 承 二 千 餘 載 至 漢 代 始 通 中 國, 魏 晉 以 還, 貢 使 不 絕, 隋 唐 來 學, 典 章 文 明 至 盛 中 世 以 來, 由 於 外 戚 專 權, 引 起 平 源 兩 氏 族 之 爭, 國 勢 漸 衰 其 後 武 家 當 道, 先 後 有 鎌 倉 室 町 幕 府 的 繼 興, 北 條 足 利 諸 氏 的 柄 政, 卒 演 成 戰 國 分 裂 之 局, 終 於 由 織 田 豐 臣 德 川 三 氏 經 營 霸 業, 統 一 全 國, 建 立 德 川 幕 府 二 百 餘 年 統 治 後 因 西 洋 外 侮 入 侵, 尊 攘 運 動 興 起, 還 政 天 皇, 而 下 開 明 治 維 新 的 改 革 偉 業 何 氏 對 日 本 歷 史 上 的 人 物, 亦 有 其 一 番 的 評 述 如 對 西 郷 隆 盛 他 稱 之 為 寇, 說 : 寇 首 西 鄉 隆 盛 者, 薩 人 也, 剛 狠 好 兵 廢 藩 時, 以 勤 王 功 擢 陸 軍 大 將 議 攻 高 麗, 執 政 抑 之 去 官 歸 薩, 設 私 學, 招 致 群 不 逞 之 徒 今 春, 以 減 賦 鋤 奸 為 名, 倡 亂 鹿 兒 島, 九 州 騷 然 日 本 悉 海 陸 軍 赴 討, 閱 八 月 始 平 其 難, 費 帑 至 五 千 萬 4 對 豐 臣 秀 吉 則 批 評 他 發 動 侵 朝 之 戰 說 : 豐 臣 秀 吉 奮 跡 人 奴, 襲 織 田 之 業, 稱 霸 東 海 乃 暮 齒 驕 盈, 不 自 量 度, 欲 抗 衡 上 國 暴 十 餘 萬 之 師, 西 爭 高 麗, 卒 為 明 兵 所 扼, 力 絀 勢 窮, 國 為 之 敝 身 殁 未 久, 遂 覆 其 宗 兵 猶 火 也, 不 戢 自 焚, 秀 吉 之 謂 乎! 西 鄉 之 議 征 高 麗, 蓋 慕 秀 吉 然 暗 昧 狂 躁, 相 去 難 以 道 理 計, 執 政 擯 之, 宜 哉! 5 對 於 楠 正 成 欲 輔 佐 後 醍 醐 天 皇 恢 復 帝 業 而 失 敗, 則 表 揚 其 忠 烈 謂 : 楠 公 正 成, 元 明 之 際, 日 本 後 醍 醐 帝 憤 足 利 專 橫, 命 正 成 率 兵 致 伐, 戰 於 湊 川, 兵 敗 身 殉 子 欲 從, 勉 以 討 賊 後 醍 醐 南 奔 吉 野, 足 利 入 京, 擁 立 光 明, 遂 分 南 北 其 子 正 行 等 舉 族 勤 王, 支 持 南 朝 殘 局 者, 殆 五 十 年 日 本 人 談 義 烈 者, 必 以 楠 公 為 稱 首 6 並 有 一 詩 詠 其 忠, 云 : 間 關 一 旅 熸 櫻 井, 仗 義 楠 公 節 獨 高, 欲 問 南 朝 興 廢 蹟, 湊 川 東 去 咽 靈 濤 7 4 何 如 璋 等 甲 午 以 前 日 本 游 記 五 種, 收 入 鍾 叔 河 主 編 走 向 世 界 叢 書 第 四 種 ( 長 沙 : 岳 麓 書 社,1985), 頁 92 93 5 同 前 書, 頁 95 96 6 同 前 書, 頁 97 7 同 前 書, 頁 121 108
又 讚 揚 漢 學 家 賴 山 陽 的 學 問, 評 價 說 : 山 陽 有 賴 子 成 襄 者, 通 漢 學, 能 文 章, 殁 六 十 年 矣 曾 見 所 著 日 本 政 紀 日 本 外 史 及 新 策 諸 書, 識 議 宏 博, 以 布 衣 終 老, 惜 哉! 8 有 關 日 本 的 地 理 疆 域, 何 氏 亦 能 有 較 正 確 的 認 識 他 指 出 日 本 疆 域 實 分 四 大 島, 即 九 州 在 西 一 大 島, 曰 西 海 道 ; 四 國 在 西 南 一 大 島, 曰 南 海 道 ; 本 州 中 央 一 大 島, 畿 內 居 其 中, 西 北 為 山 陰 道, 又 西 為 山 陽 道, 東 為 東 海 道, 北 為 北 陸 道, 又 東 北 為 東 山 道 ; 北 海 道 又 東 北 一 大 島, 曰 北 海 道 9 全 國 分 為 83 個 舊 的 分 國, 計 為 : 畿 內 5 國 東 海 道 15 國 東 山 道 13 國 北 陸 道 7 國 山 陰 道 8 國 山 陽 道 8 國 南 海 道 6 國 西 海 道 11 國 北 海 道 10 國, 另 有 東 京 西 京 兩 京 對 於 日 本 的 地 理 形 勢 山 川 地 勢, 男 女 民 俗 物 產 居 所 等, 都 有 精 確 的 觀 察 和 評 語, 說 : 全 國 四 周 濱 海 大 島 外, 群 小 島 錯 雜 其 間, 長 三 千 餘 里, 廣 百 里 至 三 百 餘 里 境 內 皆 山, 山 多 火 熖, 故 常 患 地 震 國 產 五 金, 富 材 木, 無 長 江 大 川 以 通 舟 楫 諸 國 中 惟 武 總 地 稍 坦 沃 故 論 日 本 形 勢 者, 首 稱 關 東 居 民 三 千 餘 萬, 漁 水 耕 山, 差 足 自 給 大 抵 男 侗 而 女 慧, 形 細 而 質 柔 以 材 武 稱 者, 薩 摩 州 外, 唯 石 見 長 門, 其 他 不 及 也 務 農 桑, 拙 商 賈, 手 技 尚 巧, 雕 漆 瓷 銅 之 作, 小 而 益 工 居 處 結 構, 喜 曲 折 奇 零, 乏 宏 整 者, 殆 地 勢 使 之 然 乎? 10 又 云 : 俗 好 潔, 街 衢 均 砌 以 石, 時 時 掃 滌 民 居 多 架 木 為 之, 開 四 面 窗, 舖 地 以 板, 上 加 莞 席, 不 設 几 案 客 至 席 坐, 圍 小 爐 瀹 茗, 以 紙 卷 淡 巴 菰 相 餉 室 雖 小, 必 留 隙 地 栽 花 種 竹, 引 水 養 魚, 間 以 山 石 點 綴 之, 頗 有 幽 趣 男 女 均 寬 衣 博 袖, 足 躡 木 屐 頃 改 西 制, 在 上 者 毡 服 革 履, 民 不 盡 從 也 其 女 子 已 嫁, 必 薙 眉 黑 齒 以 示 別, 近 弛 其 禁 矣 11 何 氏 對 日 本 境 內 的 中 國 僑 民 僑 商 的 生 活, 亦 有 頗 為 細 緻 的 描 述 如 在 長 崎 的 唐 館, 何 氏 形 容 為 : 中 土 商 此, 既 數 百 年, 畫 地 以 居, 名 唐 館 估 貨 大 者 糖 棉, 小 則 擇 其 所 無 者 ; 返, 購 海 物, 間 以 木 板 歸, 無 他 產 也 吾 民 流 寓, 有 歷 數 世, 長 子 孫 者, 既 莫 辨 主 客 矣 近 其 國 與 泰 西 結 約, 商 船 絡 繹 我 國 居 此 者 近 千 人, 貿 易 雖 廣, 獲 利 甚 微 榷 關 所 入, 歲 不 過 二 十 萬 12 神 戶 的 僑 商 亦 有 數 百, 但 來 日 日 子 尚 淺 商 人 向 何 如 璋 介 紹 大 阪 神 戶 僑 商 的 商 業 貿 易 情 況, 謂 : 輸 出 之 貨, 絲 茶 皆 往 美 國, 販 歸 內 地 及 香 港 者, 唯 木 料 米 石 與 海 物 數 種 而 已 榷 稅 歲 約 四 五 十 萬 海 禁 未 開, 俗 樸 而 用 嗇, 更 制 後, 輸 入 殊 巨, 冠 履 衣 服, 費 尤 不 貲 13 8 同 前 書, 頁 94 9 同 前 書, 頁 106 10 同 前 書, 頁 107 11 同 前 書, 頁 91 92 12 同 前 書, 頁 91 13 同 前 書, 頁 97 109
對 於 橫 濱 的 華 商 情 況, 亦 有 如 下 的 描 述 : 橫 濱 為 日 本 通 商 大 埠, 交 易 繁 盛, 榷 稅 所 入, 歲 逾 百 萬 華 商 近 三 千 人 吳 越 之 賈, 多 權 子 母 錢 ; 閩 廣 則 米 糖 雜 貨 其 殷 富 者, 多 兼 西 商 經 紀 喧 囂 糾 葛, 措 理 頗 難 14 至 於 東 京 皇 城 與 都 會, 何 氏 亦 有 一 番 評 語, 說 : 東 京 形 勝, 東 南 抱 裏 海, 西 北 連 沃 野, 墨 田 川 縈 帶 其 東, 平 原 曠 遠, 岡 阜 迴 伏 王 居 在 中, 德 川 舊 府 也 為 城 三 重, 甃 以 石, 中 高 而 外 下 城 各 周 濠, 引 玉 川 水 灌 之, 深 闊 通 流 門 設 不 關, 架 橋 梁 以 達 內 外 市 衢 寬 廣, 沟 澮 縱 橫 雖 繁 盛 不 及 蘇 滬, 而 景 象 似 之, 洵 海 東 一 大 都 會 也 15 同 時, 何 氏 提 到 了 使 館 的 工 作 及 與 日 本 人 西 方 人 的 接 觸 與 交 往 情 況, 說 : 到 橫 濱 後, 頻 遣 人 赴 東 京 擇 館 使 館 館 址 筆 者 酬 應 紛 紜, 答 拜 者 趾 相 錯 也 東 人 來 者, 多 自 言 修 舊 好 之 意 西 人 則 以 中 華 遣 使 為 創 舉, 各 握 手 問 道 途, 詢 風 土, 意 殷 殷 然 日 本 通 商 各 口, 我 民 流 寓 者, 橫 濱 為 多, 長 崎 次 之, 神 戶 大 阪 又 次 之, 箱 館 筑 地 只 數 十 人, 新 潟 夷 港 以 僻 險 未 有 至 者 理 事 一 官, 今 始 創 設 ; 章 程 稅 則 第 舉 其 綱 ; 其 他 節 目, 無 規 可 循 一 時 各 口 並 放, 轉 慮 紛 歧 ; 又 方 言 殊 異, 文 義 支 離, 翻 譯 通 事, 頗 難 其 人 不 得 不 後 別 口 而 先 橫 濱, 此 亦 事 勢 不 得 不 然 者 乎 16 更 有 進 者, 何 如 璋 對 明 治 日 本 政 府 效 法 西 方 的 重 大 改 革, 有 不 少 的 文 字 予 以 報 導 介 紹 在 官 制 方 面, 設 有 三 院 九 省, 三 院 即 太 政 院 大 審 院 和 元 老 院 太 政 院 有 大 臣 議 官 佐 王 出 治, 以 達 其 政 於 諸 省 大 審 院 掌 邦 國 的 司 法, 內 外 裁 判 所 隸 之 元 老 院 有 上 下 議 員, 掌 國 家 立 法 之 事 九 省 為 : 宮 內 外 務 內 務 大 藏 司 法 文 部 工 部 陸 軍 海 軍, 負 責 各 有 關 部 門 政 策 的 推 行 此 外 尚 有 史 館 式 部 電 訊 鐵 道 圖 書 農 商 等 局, 分 隸 於 上 述 諸 省 在 地 方 行 政 方 面, 外 設 三 府 三 十 五 縣 及 北 海 道 開 拓 長 官 兵 制 方 面, 除 王 宮 近 衛 兵 外, 設 常 備 陸 軍 兵 額 十 三 萬 二 千 人, 分 為 六 鎮, 每 鎮 有 二 至 三 師, 分 駐 全 國 各 地 ; 海 軍 則 有 兵 額 四 千 人, 炮 船 十 五 艘 分 兩 提 督 府, 一 在 相 模 大 津 港, 另 一 在 薩 摩 鹿 兒 港, 新 仿 德 制, 行 古 者 寓 兵 於 農 之 法, 課 丁 抽 練, 按 期 更 替 17 以 德 國 軍 事 制 度 為 模 式, 行 徵 兵 制 教 育 方 面, 全 國 大 學 區 有 七, 中 小 學 區 以 萬 數, 學 生 百 數 十 萬 人, 有 師 範, 有 大 學, 及 各 種 專 門 職 業 學 校, 教 授 學 科 均 以 西 方 學 問 為 主 財 政 稅 制 方 面, 何 氏 的 描 述 頗 為 精 審 : 歲 入 五 千 餘 萬 金, 地 租 為 巨, 關 稅 次 之, 其 他 祿 入 有 稅, 車 船 有 稅, 牛 馬 有 稅, 券 紙 雜 器 有 稅, 暨 鐵 道 電 信 各 局 製 造 所 收 入, 百 方 搜 括, 纖 悉 不 遺 歲 出 之 款, 官 吏 月 俸 自 八 百 金 至 十 二 金 不 等, 加 之 以 養 兵 僱 役 開 拓 營 繕 宫 省 府 縣 各 經 費, 度 支 恒 苦 匱 乏 18 何 氏 對 於 日 本 明 治 維 新 全 面 西 化 的 舉 措, 評 論 較 為 負 面 雖 然 對 於 日 本 採 用 鐵 路 火 車 電 14 同 前 書, 頁 99 15 同 前 書, 頁 103 104 16 同 前 書, 頁 102 17 同 前 書, 頁 105 18 同 前 書, 頁 105 106 110
報 郵 便 機 器 造 紙 等 的 新 事 物, 亦 有 歌 咏 讚 詞, 如 雜 詠 53 首 詠 鐵 道 云 : 倒 海 排 山 道 始 通, 鐵 橋 千 丈 又 橫 空, 經 營 畢 竟 窮 人 力, 漫 詡 飛 行 意 匠 工 19 雜 咏 56 首 詠 電 報 云 : 柔 能 繞 指 硬 盤 空, 路 引 金 繩 萬 里 通, 一 掣 飛 聲 逾 電 疾, 爭 誇 奇 巧 奪 神 工 20 雜 咏 58 首 詠 郵 便 云 : 家 書 遠 寄 憑 郵 便, 一 紙 何 嫌 值 萬 金, 五 嶺 極 天 隔 瀛 海, 鯉 魚 風 緊 碧 波 深 21 雜 咏 57 首 詠 西 法 造 紙 云 : 經 緯 當 機 尚 未 分, 蠻 箋 幅 幅 遂 成 紋, 任 教 敗 絮 翻 新 樣, 過 眼 空 裁 一 段 雲 22 在 詩 注 中 指 出 : 機 輪 遞 轉, 瀉 漿 成 幅 腐 者 新, 厚 者 薄, 濕 者 乾, 少 頃 即 成, 堅 致 如 雪 製 造 之 巧, 真 化 腐 朽 為 神 奇 矣! 23 但 在 這 些 讚 詞 外, 何 氏 其 實 對 明 治 效 法 西 法 是 有 所 保 留 的 譬 如 他 在 覲 見 日 皇 呈 遞 國 書 行 西 方 的 簡 易 禮 節 時 感 嘆 說 : 出 入 皆 三 鞠 躬, 王 答 如 禮 其 禮 簡 略, 與 泰 西 同 明 治 之 初, 參 議 大 久 保 市 藏 上 表, 有 曰 : 請 自 今 不 飾 邊 幅, 從 事 於 簡 易 後 用 其 議, 至 易 服 色, 改 儀 制, 質 勝 於 文 矣 24 孔 子 曾 說 過, 文 勝 質 則 史, 質 勝 文 則 野, 文 質 彬 彬, 然 後 君 子 何 氏 暗 喻 日 本 改 效 西 方 禮 儀, 易 服 色 是 不 合 禮 節 的 行 為 又 認 為 明 治 制 度 器 物 語 言 文 字 全 以 泰 西 為 式, 不 若 那 些 能 夠 保 有 傳 統 舊 俗 者 更 為 可 貴, 說 : 近 趨 歐 俗, 上 自 官 府, 下 及 學 校, 凡 制 度 器 物 語 言 文 字, 靡 然 以 泰 西 為 式, 而 遺 老 逸 民, 不 得 志 之 士, 尚 有 敦 故 習, 談 漢 學, 硜 硜 以 舊 俗 自 守 者, 足 矜 已! 25 何 如 璋 對 日 本 明 治 政 府 自 維 新 以 來 在 社 會 政 治 軍 事 財 政 等 方 面 存 在 的 問 題 和 隱 憂, 亦 有 一 定 認 識 和 評 述, 他 說 : 日 本 近 情, 百 姓 請 開 國 會, 朝 野 不 和, 而 當 道 諸 公, 薩 長 兩 黨 傾 軋 愈 甚, 新 聞 言 其 近 日 會 議, 竟 致 毆 擊, 紙 幣 價 格 愈 低, 民 益 浮 動, 政 府 更 欲 募 外 債 數 百 萬, 以 圖 挽 回, 其 內 債 尚 存 三 億 五 千 一 百 萬 有 奇, 外 債 尚 存 一 千 一 百 萬 有 奇 今 勢 出 無 奈, 更 以 加 增, 貧 困 如 此, 若 更 騷 擾, 內 亂 將 作 ( 再 與 總 署 論 球 事 書 ) 26 綜 合 而 論, 何 氏 認 為, 日 本 當 前 的 局 勢, 實 不 容 樂 觀 他 說 : 日 本 慨 然 奮 發, 欲 步 趨 英 國 之 後, 與 之 爭 強, 其 地 無 寶 藏, 人 無 遠 識, 一 學 新 法, 靡 然 從 風, 並 其 所 不 必 學, 所 不 可 學 者, 一 一 刻 畫, 以 求 其 全 似, 至 於 今 日, 弊 端 見 矣! 張 脉 僨 興, 外 強 中 乾, 殆 今 日 本 之 謂 歟!( 與 出 使 英 法 國 大 臣 曾 襲 侯 書 ) 27 以 上, 就 是 何 如 璋 使 日 四 年 間 對 日 本 的 整 體 觀 感 19 同 前 書, 頁 124 20 同 前 書, 頁 125 21 同 前 書, 頁 126 22 同 前 書, 頁 125 23 同 上 24 同 前 書, 頁 101 25 同 前 書, 頁 107 26 何 少 詹 文 鈔, 收 入 溫 廷 敬 輯 茶 陽 三 家 文 鈔 ( 台 北 : 文 海 出 版 社 影 印,1966) 卷 中, 頁 8 27 同 前 書, 卷 下, 頁 7 111
五 駐 日 使 團 成 員 的 對 日 觀 感 ( 二 ) 黃 遵 憲 的 場 合 日 本 雜 事 詩 記 錄 了 黃 遵 憲 任 駐 日 參 賛 的 最 初 兩 年 內, 對 日 本 社 會 生 活 及 歷 史 文 化 進 行 認 真 考 察 及 系 統 研 究 的 成 果 黃 氏 的 日 本 友 人 讀 者 石 川 英 在 閱 讀 之 後, 對 其 內 容 如 此 豐 富, 識 見 如 此 超 卓 感 到 驚 異 佩 服, 謂 : 公 度 來 日 未 及 二 年, 而 三 千 年 之 史, 八 大 洲 之 事 詳 確 如 此, 自 非 讀 書 十 行 俱 下, 能 如 此 乎? 即 今 所 遣 使, 與 之 論 日 本 事, 既 非 吾 當 世 淺 見 寡 聞 之 士 所 能 及, 英 以 是 知 大 國 之 人 之 不 可 與 也 28 ( 日 本 雜 事 詩 跋 ) 另 一 位 日 本 友 人 龜 谷 行 ( 省 軒 ) 對 雜 事 詩 亦 推 崇 備 至, 對 黃 氏 說 : 敬 誦 雜 事 詩, 胸 儲 二 酉, 華 驅 風 雲, 其 所 考 証, 鑿 鑿 中 竅, 誠 不 堪 嘆 服 又 云 : 閣 下 之 書, 敘 櫻 花 之 美, 兒 女 之 妍, 使 讀 者 艷 想 此 書 一 行, 好 事 之 士, 航 海 而 來 者, 必 年 多 於 一 年 29 可 見 黃 氏 此 書 對 日 本 的 事 物 的 描 述, 如 何 令 日 人 傾 倒 佩 服 黃 氏 在 本 書 中, 對 日 本 的 介 紹 評 述, 可 從 三 方 面 予 以 說 明 首 先, 是 關 於 日 本 的 地 理 與 歷 史 文 化 黃 遵 憲 對 日 本 的 地 理 位 置 國 土 面 積 區 域 劃 分 人 口 歷 史 傳 統 國 號 紀 元 等 作 出 了 正 確 而 扼 要 的 介 紹 : 日 本 國 起 北 緯 線 三 十 度, 止 四 十 三 度, 起 偏 東 經 線 十 三 度, 止 二 十 九 度 地 勢 狹 長, 以 英 吉 利 里 數 計 之, 有 十 五 萬 六 千 六 百 零 四 萬 里 全 國 瀕 海, 分 四 大 島 九 道 八 十 三 國 戶 八 百 萬, 口 男 女 共 三 千 三 百 萬 有 奇 一 姓 相 承, 自 神 武 紀 元 至 今 歲 己 卯 明 治 十 二 年, 為 二 千 五 百 三 十 九 年 內 稱 日 天 皇, 外 稱 日 帝 國 30 黃 氏 對 日 本 國 土 美 麗 的 山 水 風 光, 都 有 詩 文 細 膩 描 述, 例 如 對 富 士 山, 他 說 : 直 立 一 萬 三 千 尺, 下 跨 三 州 又 名 蓬 峰, 峰 頂 積 雪, 皓 皓 凝 白, 蓋 終 古 不 化 詩 則 曰 : 拔 地 摩 天 獨 立 高, 蓮 峰 湧 出 海 東 濤, 二 千 五 百 年 前 雪, 一 白 茫 茫 積 未 消 31 又 如 對 日 本 三 景, 黃 氏 說 : 國 中 雖 少 高 山 大 河, 而 林 木 邱 壑 大 有 佳 處 其 中 山 水 名 勝 之 區, 聞 陸 奧 之 松 島 丹 後 之 天 橋 立 安 藝 之 宮 島, 尤 山 層 雲 秀, 懷 靈 抱 異 云 32 黃 氏 在 介 紹 日 本 歷 史 文 化 演 進 的 過 程 時, 重 視 中 日 兩 國 自 古 以 來 源 遠 流 長 的 密 切 關 係 他 首 先 提 到 邪 馬 台 國 與 中 國 漢 魏 兩 朝 的 交 往 故 事, 指 出 耶 馬 台 國 即 日 語 的 大 和, 位 置 應 在 畿 內 大 和 境, 而 不 在 九 州 境 又 指 出 秦 末 徐 福 東 渡 日 本 實 有 其 事, 他 說 : 日 本 傳 國 重 器 三 : 曰 劍 曰 鏡 曰 璽, 皆 秦 制 也 臣 曰 命, 曰 大 夫, 曰 將 軍, 皆 周 秦 制 也 三 國 志 後 漢 書 既 載 求 仙 東 來 事, 必 建 武 通 使 時 使 臣 自 言 今 紀 伊 國 有 徐 福 祠, 熊 野 山 亦 有 徐 福 墓, 其 明 徵 也 33 關 於 卑 彌 呼 女 王 遣 使 魏 朝 受 封 為 親 魏 倭 王, 黃 亦 有 一 詩 紀 之 : 女 王 制 冊 封 親 魏, 天 使 威 儀 拜 大 唐, 一 自 覆 舟 平 戶 後, 有 人 裂 詔 毁 冠 裳 34 但 對 於 元 明 兩 朝 與 日 本 間 的 關 係 轉 差, 亦 不 無 批 判 之 意 與 此 同 時, 黃 氏 尤 其 用 意 於 對 中 日 文 化 交 流 有 重 大 貢 獻 的 中 日 兩 國 學 者 名 士 的 介 紹 其 28 黃 遵 憲 日 本 雜 事 詩 廣 注 ( 鍾 叔 河 輯 注 校 點 )( 長 沙 : 湖 南 人 民 出 版 社,1981), 頁 242 29 鄭 子 瑜 實 藤 惠 秀 編 校 黃 遵 憲 與 日 本 友 人 筆 談 遺 稿 ( 東 京 : 早 稻 田 大 學 東 洋 文 學 研 究 會, 1968), 頁 318 319 30 黃 遵 憲 日 本 雜 事 詩 廣 注, 頁 31 31 同 前 書, 頁 62 32 同 前 書, 頁 63 33 同 前 書, 頁 35 34 同 前 書, 頁 43 112
中 包 括 了 : 帶 給 日 本 論 語 和 千 字 文 教 日 人 學 習 使 用 漢 字 的 王 仁, 創 造 日 本 假 名 文 字 的 日 本 遣 唐 留 學 僧 空 海, 此 外 還 有 帶 回 唐 代 經 籍 文 史 與 典 章 禮 制 的 日 本 遣 唐 留 學 生 吉 備 真 備 和 菅 原 道 真, 以 及 對 四 書 五 經 進 行 訓 點, 傳 入 宋 明 理 學 的 德 川 儒 者 藤 原 惺 窩, 他 們 都 是 令 古 代 日 本 人 能 夠 去 蒙 昧 進 文 明 修 養 德 性 的 功 臣 所 以 黃 遵 憲 引 述 了 荻 生 徂 徠 的 說 話 評 介 他 們 : 昔 在 邃 古, 吾 東 方 國 冥 冥 乎 罔 知 覺, 有 王 仁 氏 而 後 民 始 識 字, 有 吉 備 氏 而 後 經 藝 始 傳, 有 菅 原 氏 而 後 文 史 可 誦, 有 惺 窩 氏 而 後 人 人 知 稱 天 語 聖 四 君 子 者, 雖 世 尸 祝 乎 學 宮 可 也 35 黃 氏 又 列 舉 了 日 本 著 名 的 漢 學 家 三 十 九 人, 其 中 有 程 朱 學 派 的 代 表 人 物 林 羅 山 新 井 白 石 德 川 光 國 安 積 覺 頼 山 陽 等 ; 陽 明 學 派 的 代 表 人 物 中 江 藤 樹, 伊 藤 仁 齋 ; 經 史 實 學 派 代 表 人 物 的 荻 生 徂 徠 ; 古 學 注 疏 派 代 表 人 物 的 細 井 平 洲 中 井 履 軒 藤 田 東 湖 安 井 息 軒 等 對 他 們 的 學 術 淵 源 流 派 及 著 作 等 都 論 述 翔 實 條 理 分 明, 尤 其 對 頼 山 陽 林 羅 山 藤 原 惺 窩 德 川 光 國 以 及 流 寓 日 本 的 明 遺 民 朱 舜 水 諸 人 的 德 行 文 章, 推 崇 備 至 他 認 為 這 些 學 者 人 物 的 思 想 學 問, 都 直 接 或 間 接 地 影 響 到 日 本 日 後 尊 王 攘 夷 廢 藩 倒 幕 與 明 治 維 新 的 產 生 德 川 幕 府 投 戈 講 藝 以 儒 術 治 國, 是 因 為 頼 山 陽 藤 原 惺 窩 及 林 羅 山 父 子 諸 人 倡 導 有 功 而 特 別 發 揮 影 響 力 的 是 朱 舜 水 所 開 創 的 水 戶 學 派 水 戶 藩 主 德 川 ( 源 ) 光 國 拜 朱 舜 水 為 老 師, 向 其 學 習 朱 子 學 水 戶 藩 是 德 川 幕 府 的 御 三 家 之 一, 官 至 大 納 言, 深 得 幕 府 將 軍 信 任 舜 水 在 水 戶 講 學, 弟 子 甚 眾, 其 後 不 少 成 為 著 名 學 者 舜 水 提 倡 實 理 實 學 實 用, 因 此 亦 重 視 史 學, 其 傳 為 德 川 光 國 安 積 覺 栗 山 潛 鋒, 並 最 後 促 成 光 國 大 日 本 史 的 編 纂 該 書 主 題 思 想 力 主 崇 王 黜 霸, 對 日 後 倡 尊 王 倒 幕 的 維 新 志 士 影 響 甚 大 關 於 源 光 國 編 寫 的 大 日 本 史 的 影 響, 黃 遵 憲 有 兩 詩 詠 讚 之 其 一 云 : 紀 事 編 年 體 各 存, 黃 門 自 立 一 家 言, 兵 刑 志 外 徵 文 獻, 深 恨 人 無 褚 少 孫 36 其 二 云 : 叩 閽 哀 告 九 天 神, 幾 個 孤 忠 草 莽 臣, 斷 盡 臣 頭 臣 筆 在, 尊 王 終 賴 讀 書 人 37 黃 氏 在 詩 的 小 注 裏, 高 度 讚 揚 倡 尊 王 倒 幕 之 義 的 維 新 先 驅 志 士, 認 為 儒 學 ( 包 括 朱 子 學 與 陽 明 學 ) 對 此 起 了 輿 論 的 先 導 作 用, 其 功 不 可 沒 他 說 : 自 德 川 氏 崇 儒 術, 讀 書 明 大 義 者, 始 知 權 門 專 柄 之 非 源 光 國 作 日 本 史 意 欲 尊 王, 顧 身 屬 懿 親, 未 敢 昌 言 後 有 布 衣 高 山 彥 九 郎 蒲 生 秀 實 者, 始 著 論 欲 廢 藩 尊 王 攘 夷 之 議 起, 一 倡 百 和 幕 府 嚴 捕 之, 身 伏 蕭 斧 者 不 可 勝 數, 然 卒 賴 以 成 功, 實 漢 學 之 力 也 38 其 次, 有 關 明 治 維 新 以 來 社 會 變 化 介 紹 黃 遵 憲 對 日 本 明 治 維 新 有 很 正 面 的 論 述 和 評 價, 在 雜 事 詩 共 一 百 五 十 餘 首 詩 篇 中, 介 紹 明 治 維 新 及 改 革 後 日 本 社 會 出 現 的 多 種 新 鮮 事 物 的 詩 就 佔 四 十 餘 首 之 多, 其 中 也 反 映 出 黃 遵 憲 試 圖 以 明 治 維 新 的 成 功 經 驗 來 鼓 勵 和 刺 激 國 人 的 變 革 圖 強 思 想 的 產 生 雜 事 詩 對 日 本 由 倒 幕 維 新 改 革 官 制 廢 藩 置 縣, 以 及 一 連 串 稅 制 學 制 兵 制 刑 法 等 的 變 革 措 施, 都 有 所 涉 及, 黃 遵 憲 指 出 日 本 的 明 治 維 新 是 日 本 推 翻 幕 府 的 封 建 政 權 建 立 近 代 君 主 立 憲 的 民 主 政 府 的 重 要 基 礎, 讚 美 這 是 偉 矣 哉 的 中 興 之 功, 詩 亦 云 : 劍 光 重 拂 鏡 新 磨, 六 百 年 來 返 太 阿, 方 戴 上 枝 歸 一 日, 紛 紛 民 又 唱 共 和 39 至 於 明 治 政 府 推 行 35 同 前 書, 頁 118 36 同 前 書, 頁 123 37 同 前 書, 頁 122 38 同 上 注 39 同 前 書, 頁 36 113
的 新 官 制, 包 括 設 太 政 官 統 領 行 政 立 法 司 法 三 權, 下 轄 九 省, 外 設 三 府 三 十 五 縣, 及 北 海 道 開 拓 使, 而 以 元 老 院 議 國 之 大 事, 又 於 地 方 設 議 會 選 舉 議 員 議 地 方 事 黃 遵 憲 認 為 這 都 是 比 封 建 時 代 更 有 效 率, 更 能 反 映 民 意 及 更 能 選 賢 任 能 的 一 種 制 度, 有 兩 詩 述 此 : 一 曰 : 國 造 分 司 舊 典 刊, 百 僚 亦 廢 位 階 冠, 紫 泥 鈐 印 青 頭 押, 指 令 惟 憑 太 政 官 二 曰 : 議 員 初 撰 欣 登 席, 元 老 相 從 偶 踦 閭, 豈 是 諸 公 甘 仗 馬? 朝 廷 無 闕 諫 無 書 40 黃 遵 憲 更 指 出, 日 本 明 治 政 府 的 稅 制 改 革, 能 減 輕 民 眾 的 負 擔 ; 法 制 的 改 革, 能 引 入 法 國 律 例 法 治 的 精 神 而 採 用 西 方 的 警 察 與 消 防 制 度, 黃 氏 更 讚 譽 為 西 法 之 至 善 者 也 此 外 日 本 政 府 亦 非 常 重 視 近 代 新 式 教 育 制 度 的 建 立, 仿 照 西 方 先 進 國 家 開 設 小 學 中 學 師 範 學 校 各 種 專 業 學 校 及 大 學 等 一 整 套 的 教 育 體 制, 以 西 方 國 家 的 學 科 知 識 為 教 育 的 主 要 內 容, 實 行 積 極 的 文 明 開 化 政 策 對 於 日 本 人 民 追 求 新 的 世 界 知 識 作 為 國 家 富 強 和 與 列 國 爭 雄 的 手 段, 黃 氏 表 示 讚 同 之 感, 有 詩 為 證, 其 一 曰 : 欲 爭 齊 楚 連 橫 勢, 要 讀 孫 吳 未 著 書, 縮 地 補 天 皆 有 術, 火 輪 舟 外 又 飛 車 41 其 二 曰 : 化 書 奇 器 問 新 編, 航 海 遙 尋 鬼 谷 賢, 學 得 黎 鞬 歸 善 眩, 逢 人 鼓 掌 快 談 天 42 日 本 明 治 維 新 還 推 行 一 系 列 的 殖 產 興 業 和 文 明 開 化 的 政 策, 黃 氏 亦 一 一 加 以 細 緻 的 分 析 和 論 述 譬 如 關 於 引 進 西 方 科 學 技 術 開 採 礦 藏, 進 行 花 木 移 植 栽 培, 孵 育 家 禽, 改 良 稻 種 等 等 對 改 善 國 計 民 生 的 重 要 作 用, 都 能 看 得 出 來, 並 以 詩 詠 讚 之 其 一 曰 : 石 墨 沉 沉 陰 火 紅, 赤 丹 成 澒 出 金 銅, 百 年 千 歲 莫 枯 竭, 下 告 黃 泉 上 碧 窮 43 其 二 曰 : 初 胎 花 事 趁 春 融, 祝 語 丁 寧 休 洗 紅, 一 道 裙 腰 頻 結 束, 盡 將 桃 杏 嫁 東 風 44 其 三 曰 : 著 手 成 春 任 意 栽, 未 花 移 種 到 花 開, 移 家 家 具 無 多 少, 卻 帶 寒 梅 巨 樹 來 45 其 四 曰 : 重 譯 新 翻 樹 畜 篇, 勸 農 官 舍 榜 書 懸, 新 來 學 得 雞 桴 粥, 誇 與 人 前 說 秘 傳 46 其 五 曰 : 一 望 高 高 下 下 田, 旱 時 瑞 穗 亦 雲 連, 歸 裝 要 載 良 苗 去, 倘 學 黃 婆 種 絮 棉 47 在 文 明 開 化 方 面, 黃 氏 特 別 對 於 明 治 維 新 後 出 現 的 新 事 物 如 報 紙 博 物 館 博 覽 會 西 式 醫 院 商 會 及 統 計 表 等, 均 予 以 重 視, 並 給 予 很 高 的 評 價 例 如 新 聞 紙, 他 認 為 能 夠 帶 給 社 會 資 訊 的 便 利 和 言 論 的 自 由, 同 時 由 於 有 誹 謗 罪 的 約 束, 使 新 聞 的 報 導 和 評 論, 更 加 重 視 社 會 責 任 他 說 : 新 聞 紙 山 陬 海 澨, 無 所 不 至, 以 識 時 務, 以 公 是 非, 善 矣! 然 西 人 一 切 事 皆 借 此 以 達, 故 又 有 誹 謗 朝 政 詆 毁 人 過 之 律, 以 防 其 縱 輕 議 罰 鍰 重 則 監 禁 日 本 皆 仿 行 之 48 詩 亦 曰 : 一 紙 新 聞 出 帝 城, 傳 來 令 甲 更 文 明, 曝 檐 父 老 私 相 語, 未 敢 雌 黃 信 40 同 前 書, 頁 67, 頁 70 41 同 前 書, 頁 105 42 同 前 書, 頁 99 43 同 前 書, 頁 230 44 同 前 書, 頁 227 45 同 前 書, 頁 229 46 同 前 書, 頁 224 47 同 前 書, 頁 225 48 同 前 書, 頁 95 114
口 評 49 其 他 如 博 物 館, 博 覽 會 之 設, 亦 能 使 國 民 增 廣 見 識, 開 導 民 智 對 西 式 醫 院 之 設 立, 從 醫 院 的 衛 生 環 境 到 各 項 的 醫 療 設 施 的 精 良 及 醫 療 方 法 的 進 步, 都 顯 示 出 黃 氏 對 日 本 社 會 的 文 明 開 化 程 度 有 深 刻 的 體 認 他 指 出, 日 本 的 官 府 所 屬, 皆 有 病 院, 以 養 病 者 花 木 竹 石, 陳 列 雅 潔, 萃 醫 於 中 以 調 治 之, 甚 善 法 也 不 治 之 疾, 往 往 送 大 醫 院, 剖 驗 其 受 病 之 源, 亦 西 法 50 詩 亦 云 : 維 摩 丈 室 潔 無 塵, 藥 鼎 茶 甌 布 置 勻, 刳 肺 剖 心 窺 臟 象, 終 輸 扁 鵲 見 垣 人 51 對 於 日 本 政 府 每 年 將 其 各 項 施 政 的 具 體 數 字, 製 成 統 計 表, 公 布 於 民 眾, 黃 遵 憲 稱 讚 說 : 統 計 表 者, 戶 口 賦 稅 學 校 刑 法 等 事, 皆 如 史 家 之 表, 月 稽 而 歲 考 之, 知 其 多 寡, 即 知 其 得 失, 仿 西 法 之 善 者 52 明 治 政 府 上 述 一 系 列 的 殖 產 興 業 與 文 明 開 化 的 措 施, 在 在 顯 示 出 明 治 日 本 的 確 是 一 個 文 明 的 新 時 代, 其 進 化 的 程 度 實 為 鄰 國 的 中 國 所 望 塵 不 及, 而 能 亦 步 亦 趨 地 趕 上 西 方 黃 遵 憲 有 詩 歌 頌 云 : 玉 墻 舊 國 紀 維 新, 萬 法 隨 風 倏 轉 輪, 杼 軸 雖 空 衣 服 粲, 東 人 嬴 得 似 西 人 53 最 後, 是 對 日 本 禮 儀 與 民 情 的 介 紹 黃 遵 憲 在 雜 事 詩 用 了 相 當 多 篇 幅 介 紹 日 本 民 眾 的 禮 儀 風 俗, 和 一 般 文 化 生 活 的 情 況, 他 固 然 欣 賞 日 本 明 治 政 府 的 對 西 化 生 活 推 動 的 熱 情, 但 更 讚 賞 日 本 政 府 與 民 眾 對 傳 統 的 思 想 信 仰 生 活 藝 術 和 飲 食 習 慣 等 的 保 留 和 珍 惜 在 明 治 政 府 方 面, 由 於 採 用 西 式 的 禮 儀, 在 公 使 呈 遞 國 書 新 年 朝 賀 以 及 出 席 外 務 省 的 公 宴 上, 都 以 西 洋 的 服 飾 及 見 面 的 禮 儀 為 準, 黃 氏 對 此 初 次 經 歷, 自 必 與 他 在 中 國 所 行 的 禮 儀 作 出 比 較, 這 使 他 深 感 中 國 官 場 社 會 的 繁 文 縟 節, 而 日 本 則 簡 易 隆 重, 讓 他 留 下 深 刻 的 印 象, 他 深 表 讚 賞 說 : 新 年 朝 賀, 鄰 國 公 使 皆 在 列 見 客 趨 而 前, 皆 握 手 通 殷 勤 入 朝 進 退 皆 三 鞠 躬, 無 拜 跪 禮 矣! 54 雖 然 在 官 式 場 合 上, 服 飾 禮 儀 都 盡 量 西 化, 但 日 本 官 員 與 一 般 民 眾 在 自 己 家 中, 則 無 不 易 舊 衣 者 55 ( 即 穿 著 和 式 服 裝 ) 日 本 民 眾 的 婚 嫁, 則 絕 大 多 數 仍 沿 用 傳 統 以 來 的 舊 俗, 喪 葬 之 禮 亦 如 此 前 者, 黃 氏 有 詩 詠 之, 曰 : 三 千 大 神 監 誓 詞, 萬 億 菩 薩 作 盟 司, 君 看 壺 頭 雙 蛺 蝶, 夫 夫 婦 婦 不 相 離 56 在 注 釋 文 中 這 樣 說 : 新 婦 入 門 就 席, 南 面 坐 ; 婿 北 面 坐 ; 媒 為 行 酌 肴 必 用 乾 烏 賊, 羹 用 蛤 壺 飾 以 雌 雄 蝴 蝶, 以 金 銀 紙 為 之 既 飲 交 杯, 媒 唱 高 砂 曲 曲 有 曰 : 三 千 三 百 三 十 二 座 大 神 兮, 百 千 萬 億 化 身 菩 薩 兮, 為 我 盟 司 57 關 於 葬 禮, 黃 氏 亦 有 詩 詠 之, 曰 : 炮 聲 殷 地 國 旗 斜, 素 霎 相 隨 廣 柳 車, 大 小 紅 皆 披 吉 服, 神 官 澆 酒 客 持 花 58 詩 注 的 釋 文 解 釋 說 : 葬 日, 神 官 冠 紗, 袜 而 登 席, 神 官 中 立 拍 掌, 復 喃 喃 誦 祝 文 喪 子 旁 立, 不 親 祭, 亦 不 哭 泣 會 葬 之 客, 手 執 花 前 供, 鞠 躬 進 退 59 日 本 是 以 神 道 和 佛 教 為 信 仰 的 國 家, 國 民 的 日 常 生 活 都 保 留 了 這 兩 種 傳 統 的 宗 教 信 仰 與 儀 式, 而 且 深 入 到 社 會 各 方 面 各 階 層 日 本 佛 教 徒 遍 布 全 國, 歷 史 上 多 位 天 皇 都 曾 削 髮 為 僧, 49 同 上 注 50 同 前 書, 頁 89 51 同 前 書, 頁 88 52 同 前 書, 頁 90 53 同 前 書, 頁 51 54 同 前 書, 頁 72 55 同 上 注 56 同 前 書, 頁 139 57 同 上 注 58 同 前 書, 頁 143 59 同 上 注 115
全 國 各 地 為 興 建 佛 寺, 耗 舉 國 之 費 逾 半 一 寺 一 歲 度 僧 之 數 至 三 四 百 人, 舉 國 之 民, 有 過 半 為 僧 徒, 日 本 的 佛 教 以 親 鸞 的 一 向 宗 及 日 蓮 宗 為 最 大 認 為 佛 徒 可 在 家 修 行, 結 婚 肉 食, 謂 此 心 清 淨, 即 為 佛 徒 60 日 本 又 以 神 國 自 居, 視 天 皇 及 其 子 民 均 為 天 神 之 後 裔, 因 此 神 道 信 仰 沿 襲 千 年, 全 國 大 小 神 社 有 三 千 餘 座, 由 天 皇 以 下 百 官 到 人 民 每 年 都 於 定 期 的 節 日 到 神 社 參 拜 祈 福 許 願 其 中 以 新 嘗 祭 為 最 隆 重 於 每 年 十 一 月 由 天 皇 著 祭 服 領 導 百 僚 合 祭 九 天 諸 神, 以 祈 求 福 蔭 萬 民 黃 氏 述 其 儀 式 如 下 : 祭 日, 門 部 糾 察 出 入, 隼 人 司 分 立 朝 集 堂 前, 開 門, 乃 發 犬 吠 聲 入 宮 大 臣 率 中 臣 忌 部 御 巫 猿 女 左 右 前 行 主 殿 官 二 人 執 燭, 一 人 執 菅 蓋, 二 人 執 蓋 網, 均 膝 行 掌 典 引 鈴 前 導 帝 親 奏 祭 告 文, 臣 下 不 得 窺 視 今 其 儀 少 殺, 然 典 禮 猶 甚 重 也 61 此 外 天 皇 登 基 的 盛 典 亦 行 神 道 祭 祀 儀 式, 稱 為 大 嘗 祭, 其 儀 式 如 下 : 古 列 於 大 祀 者, 為 踐 祚 大 嘗 祭 每 帝 即 位, 預 令 所 司 卜 定 國 郡 為 齋 郡, 命 之 供 器 具, 供 營 繕, 供 調 使 祭 日, 千 官 畢 集, 舉 國 若 狂 62 而 至 於 皇 陵 祖 廟, 亦 多 有 自 設 神 位, 以 供 官 員 百 姓 的 朝 拜 關 於 以 上 各 種 神 道 祭 祀 之 儀, 黃 氏 都 有 詩 文 記 之 其 一 曰 : 沐 猴 跳 舞 排 猿 女, 吠 犬 唁 聲 鬧 隼 人, 執 蓋 膝 行 鈴 手 引, 一 人 獨 拜 九 天 神 63 ( 一 人 乃 指 天 皇 ) 其 二 曰 : 萬 眾 頭 攅 日 蔭 鬘, 千 行 肅 肅 拜 神 宮, 何 時 重 睹 威 儀 盛, 劍 已 飛 天 璽 久 刓 64 其 三 曰 : 青 衫 綠 襖 導 雙 騎, 鰒 汁 魚 羹 列 十 臺, 錦 袋 懸 胸 文 在 手, 共 瞻 天 使 祭 陵 來 65 雖 然 到 了 明 治 維 新 以 後, 這 些 規 模 盛 大 的 神 道 祭 祀 禮 儀 已 有 所 減 節 但 日 人 日 常 生 活 的 神 道 信 仰 思 想, 始 終 是 保 留 著 的, 全 國 三 千 多 座 的 神 社 都 是 他 們 經 常 於 節 日 前 往 參 拜 之 地 黃 遵 憲 在 雜 事 詩 中 還 用 了 不 少 詩 篇 描 述 日 本 民 族 特 有 的 生 活 時 尚, 例 如 飲 食 娛 樂 藝 術 節 日 慶 典 等 多 方 面 對 中 國 人 了 解 日 本 的 民 情 風 俗 的 特 色 是 極 有 意 義 的 例 如 日 本 人 喜 食 生 冷 素 食 之 物, 特 好 生 魚 刺 身 和 菜 蔬, 較 少 肉 食 對 喝 茶 尤 為 講 究, 而 重 茶 道 關 於 魚 生, 黃 氏 說 日 本 人 吃 魚 有 多 種 方 式, 而 以 生 魚 刺 身 最 為 所 好, 舉 江 戶 香 為 最 上 品 他 說 : 炙 鱣 魚, 謂 之 蒲 燒 割 有 法, 燔 有 法, 浸 以 美 酒, 襯 以 佳 醬, 勺 藥 芥 薑 隨 意 所 適 江 戶 最 工 治 之, 諸 國 名 曰 江 戶 香 日 本 食 品, 魚 為 最 貴 尤 善 作 膾, 紅 肌 白 理, 薄 如 蟬 翼, 芥 粉 以 外, 具 染 而 已 又 喜 以 魚 和 飯, 曰 肉 盦 飯, 亦 曰 骨 董 飯 多 用 鰻 魚, 不 和 他 品, 腥 不 可 聞 也 66 關 於 日 常 飯 食, 多 吃 蔬 菜, 即 使 火 熟 之 物 亦 喜 寒 食, 每 飯, 多 吃 蘿 蔔 竹 笋 牛 羊 之 類 肉 食, 多 仿 歐 洲 諸 國 烹 調 之 法 有 詩 述 云 : 菭 菹 蘆 菔 作 家 常, 飯 稻 羹 魚 沁 肺 涼, 踏 破 菜 園 新 作 夢, 大 餐 飽 食 大 官 羊 67 喝 茶 方 面, 尤 重 茶 儀 與 作 法, 謂 : 其 候 火, 揀 泉 吹 沫 點 花 辨 味 侔 色 之 法, 微 60 同 前 書, 頁 131 61 同 前 書, 頁 135 62 同 前 書, 頁 136 63 同 前 書, 頁 134 64 同 前 書, 頁 136 65 同 前 書, 頁 135 66 同 前 書, 頁 189 67 同 前 書, 頁 190 116
妙 不 可 言 傳 68 並 認 為 其 作 茶 之 法, 傳 自 陸 羽 茶 經 及 蔡 氏 茶 錄 黃 氏 於 此 有 詩 詠 之 : 棗 花 潑 過 翠 萍 生, 沫 碎 茶 沉 雪 碗 輕, 矮 室 打 頭 人 對 語, 銅 瓶 雨 過 悄 無 聲 69 最 後, 黃 遵 憲 對 日 本 人 民 每 年 三 四 月 間 賞 櫻 花 的 風 俗, 詠 歎 至 多 有 詩 云 : 朝 曦 看 到 夕 陽 斜, 流 水 游 龍 鬥 寶 車, 宴 罷 紅 雲 歌 絳 雪, 東 皇 第 一 愛 櫻 花 70 又 有 詩 詠 以 櫻 花 和 飯 作 餅, 下 茶 為 湯 云 : 摶 花 作 飯 勝 胡 麻, 嚼 蕊 流 酥 更 點 茶, 費 盡 挼 莎 才 結 果, 果 然 團 子 貴 於 花 71 又 借 賞 花 以 憑 弔 古 美 人 梅 兒 云 : 殿 春 花 事 到 將 離, 雲 似 人 愁 水 似 思, 一 尺 落 花 和 淚 雨, 手 添 香 土 弔 梅 兒 72 更 有 詠 鬥 花 之 會 : 鏡 檻 新 開 響 屧 忙, 溶 溶 四 壁 照 花 光, 為 渠 一 笑 三 年 住, 卻 記 衣 襟 未 染 香 73 黃 遵 憲 藉 著 歌 詠 日 本 人 民 狂 熱 喜 愛 賞 櫻 的 玩 樂, 而 道 出 日 本 民 族 的 獨 特 心 靈 與 性 格 結 語 以 上, 我 們 對 首 任 清 駐 日 公 使 團 成 員, 主 要 以 何 如 璋 與 黃 遵 憲 為 例, 考 察 了 他 們 對 日 本 的 歷 史 文 化 及 明 治 維 新 以 來 的 社 會 民 情 多 方 面 的 觀 察 和 感 懷 從 而 看 到 了 中 國 近 代 最 早 一 批 有 教 養 的 知 識 人 的 對 日 觀 他 們 不 但 能 較 準 確 地 掌 握 及 反 映 日 本 的 歷 史 與 現 狀 國 情, 而 且 能 對 日 本 的 發 展 表 達 個 人 的 評 價 與 觀 點 對 日 後 中 國 人 民 認 識 日 本, 應 有 一 定 的 參 考 價 值 大 致 來 說, 就 日 本 的 歷 史 地 理 風 土 山 川 景 物 的 介 紹, 何 如 璋 比 較 重 今 略 古, 而 黃 遵 憲 則 古 今 兼 述, 而 較 多 從 古 代 中 日 文 化 密 切 關 係 角 度 下 筆, 而 特 別 重 視 儒 學 對 德 川 到 明 治 時 期 學 術 思 想 的 變 化 與 影 響 的 討 論 就 明 治 維 新 以 來 日 本 社 會 發 展 的 問 題, 何 如 璋 似 乎 僅 關 心 明 治 政 府 引 進 的 新 事 物, 而 對 日 本 政 府 全 面 改 制 度 易 服 色 變 舊 俗 等 的 西 化 措 施, 頗 有 微 言 相 反, 黃 遵 憲 則 對 明 治 日 本 全 方 位 的 西 化 建 設, 作 出 正 面 的 評 價 至 於 對 日 本 的 民 風 物 俗 的 描 述, 何 如 璋 比 較 疏 略, 而 僅 詳 於 華 商 的 活 動, 但 黃 遵 憲 則 比 較 詳 細, 而 尤 其 欣 賞 日 本 人 民 生 活 的 特 色 及 其 在 西 方 與 傳 統 的 文 化 差 異 中, 採 取 兼 容 的 態 度 68 同 前 書, 頁 167 69 同 前 書, 頁 166 70 同 前 書, 頁 163 71 同 前 書, 頁 164 72 同 前 書, 頁 165 73 同 前 書, 頁 165 117
當 代 史 學 第 9 卷 第 4 期 (2008 年 12 月 ) 文 化 探 索 動 漫 史 學 芻 言 : 從 漫 畫 到 動 畫 的 文 化 考 察 周 佳 榮 漫 畫 一 詞 源 於 古 代 中 國, 而 由 日 本 人 加 以 推 廣 ; 作 為 現 代 漫 畫 的 正 式 稱 謂, 則 是 二 十 世 紀 才 開 始 普 及 的 漫 畫 是 藝 術 的 一 種 表 現 1925 年 出 版 的 子 愷 漫 畫 就 是 絕 好 的 例 子, 印 度 哲 人 泰 戈 爾 說 : 豐 子 愷 的 漫 畫 是 詩 與 畫 的 具 體 結 合, 也 是 一 種 創 造 人 類 史 上 的 文 化 創 造, 就 是 歷 史 的 一 個 組 成 部 分 西 方 語 文 中 與 漫 畫 相 關 的 詞 匯, 主 要 有 comics 和 cartoon 前 者 原 意 是 滑 稽 逗 笑, 一 般 譯 作 連 環 畫 故 事 畫 或 漫 畫 ; 後 者 原 是 繪 畫 鑲 嵌 工 藝 等 原 尺 寸 的 底 圖, 後 來 成 為 獨 立 的 滑 稽 畫 諷 刺 畫, 時 至 今 日, 我 們 有 時 還 籠 統 地 用 卡 通 作 為 各 動 漫 畫 和 動 畫 的 總 稱 動 畫 (animation) 指 以 連 續 性 圖 形 之 類 技 術 創 作 出 來 的 動 態 影 像, 在 第 二 次 世 界 大 戰 後 迅 速 興 起 ; 近 年 更 逐 漸 流 行 把 動 畫 漫 畫 連 稱, 而 有 動 漫 動 漫 畫 動 漫 產 業 動 漫 文 化 等 新 詞 日 本 是 漫 畫 大 國, 已 出 現 了 很 多 ACG 博 物 館 ;Animation( 動 畫 ) Comic( 漫 畫 ) Game( 電 玩 / 電 子 遊 戲 ) 三 者 血 緣 相 近, 你 中 有 我, 我 中 有 你, 實 在 難 分 彼 此 了 在 現 代 社 會, 動 漫 文 化 不 只 是 兒 童 和 青 少 年 喜 好 的 事 物, 連 很 多 成 年 人 也 受 到 吸 引, 因 為 這 些 作 品 深 刻 地 展 現 出 人 性, 既 表 達 了 人 們 的 所 愛, 也 顯 露 了 人 們 的 所 懼 好 的 漫 畫 可 以 陶 冶 性 情, 甚 至 蘊 藏 深 厚 哲 理, 有 助 於 確 立 樂 天 和 積 極 的 人 生 觀, 反 之 則 可 以 使 人 消 極 和 沉 淪 動 漫 文 化 是 一 把 雙 刃 劍, 善 惡 取 決 於 持 劍 者 一 念 之 間, 現 在 正 是 史 學 工 作 者 改 變 其 不 經 意 的 態 度, 正 視 動 漫 文 化 聲 勢 不 斷 壯 大 和 影 響 無 遠 弗 屆 的 時 候 了 以 上 的 闡 述, 產 生 了 幾 個 相 關 問 題 : 第 一, 動 漫 畫 如 何 構 築 其 本 身 的 歷 史? 第 二, 為 甚 麼 要 研 究 漫 畫 和 動 畫 發 展? 第 三, 作 為 學 者 及 教 育 工 作 者, 我 們 究 竟 可 以 探 討 甚 麼? 第 四, 要 用 甚 麼 方 法 和 態 度 去 進 行 研 究? 最 後, 也 是 最 具 挑 戰 性 的, 就 是 如 何 把 漫 畫 史 和 動 畫 史 納 入 歷 史 學 的 體 系 之 中? 總 的 來 說, 對 上 述 各 項 作 出 全 面 的 研 究, 從 而 展 望 其 本 質 和 未 來 路 向, 就 是 一 門 嶄 新 的 動 漫 史 學 2005 年 的 香 港, 在 動 漫 文 化 方 面 是 一 個 劃 時 代 的 開 始 首 先, 香 港 特 區 政 府 發 表 了 一 個 推 動 文 化 創 意 產 業 的 施 政 綱 領 ; 其 次 是 超 人 特 工 隊 哈 爾 移 動 城 堡 等 美 日 動 畫, 在 電 影 票 房 紀 錄 中 名 列 前 茅 ; 電 器 產 品 公 共 交 通 工 具 借 助 漫 畫 主 角 推 廣 業 務, 更 是 隨 處 可 見 ;9 月 12 日 香 港 迪 士 尼 樂 園 開 幕, 向 世 界 宣 示 動 漫 產 業 將 進 一 步 融 入 香 港 以 至 亞 太 地 區 的 社 會 和 經 濟 周 佳 榮, 香 港 浸 會 大 學 歷 史 系 教 授 兼 系 主 任 118
從 歷 史 和 現 狀 都 足 以 說 明, 香 港 是 中 國 動 漫 之 都, 不 論 漫 畫 抑 或 動 畫, 都 有 舉 足 輕 重 的 位 置 現 時 香 港 正 朝 著 亞 洲 動 漫 之 都 進 發, 香 港 漫 畫 家 在 日 本 得 獎, 荷 里 活 電 影 加 入 香 港 元 素, 香 港 動 漫 界 進 軍 神 州 大 地, 凡 此 種 種, 是 有 目 共 睹 的 相 信 不 久 的 將 來, 香 港 還 可 望 成 為 世 界 動 漫 之 都 蝙 蝠 俠 離 開 美 國 的 葛 含 城 ( 虛 擬 ), 來 香 港 的 嘉 咸 街 ( 真 實 ) 取 景, 反 映 了 當 今 第 一 大 國 的 想 像 空 間, 不 能 缺 少 香 港 中 國 以 至 代 表 亞 洲 的 地 標, 雖 然 不 免 帶 有 負 面 的 形 象, 以 加 強 與 美 國 的 對 比 2008 年 全 球 上 映 的 蝙 蝠 俠, 適 時 地 宣 告 世 人, 西 方 動 漫 世 界 中 的 超 級 英 雄 正 在 異 化 和 沒 落, 作 為 挑 戰 者 或 取 代 者, 香 港 是 動 漫 文 化 裏 的 新 興 力 量, 雖 然 在 西 方 人 眼 中 有 時 仍 然 不 屑 多 顧 於 此, 我 們 不 妨 思 考 : 動 漫 文 化 在 二 十 一 世 紀 人 類 社 會 扮 演 著 甚 麼 角 色? 傳 統 文 化 與 動 畫 文 化 的 關 係 將 如 何 調 整? 香 港 以 至 中 國 會 有 自 己 的 動 漫 文 化 嗎? 怎 樣 締 造 香 港 的 文 化 創 意 產 業? 在 動 漫 文 化 強 烈 帶 動 下 的 後 現 代 文 化, 可 否 為 人 類 謀 求 更 大 福 祉? 一 個 新 的 動 漫 時 代 已 經 來 臨, 動 漫 史 學 作 為 新 的 文 化 座 標 正 是 這 個 時 代 的 需 求 附 : 一 個 關 於 漫 畫 和 動 畫 的 參 考 書 目 ( 一 ) 漫 畫 及 動 畫 概 說 李 爽 編 著 漫 畫 ( 文 化 部 中 國 藝 術 科 技 研 究 所 考 級 中 心 指 定 教 材 ), 北 京 : 中 國 青 年 出 版 社,2005 年 王 庸 聲 編 著 現 代 漫 畫 概 論, 北 京 : 海 洋 出 版 社,2005 年 李 賢 文 陳 玉 金 等 編 漫 畫 百 寶 箱 自 編 自 導 畫 漫 畫, 台 北 : 雄 獅 圖 書 股 份 有 限 公 司,2000 年 李 序 顧 文 瑾 主 編 新 動 漫 10 年 經 典, 南 昌 : 二 十 一 世 紀 出 版 社,2003 年 孫 立 軍 主 編 動 畫 藝 術 辭 典, 北 京 : 中 國 國 際 廣 播 出 版 社,2003 年 孫 立 軍 馬 華 著 影 視 動 畫 影 片 分 析, 北 京 : 中 國 宇 航 出 版 社,2003 年 傻 呼 嚕 同 盟 著 因 動 漫 畫 而 偉 大, 台 北 : 大 塊 文 化 出 版 股 份 有 限 公 司,2003 年 傻 呼 嚕 同 盟 著 少 女 魔 鏡 中 的 世 界, 台 北 : 大 塊 文 化 出 版 股 份 有 限 公 司,2003 年 傻 呼 嚕 同 盟 著 ACG 啟 萌 書 : 萌 系 完 全 攻 略, 台 北 : 木 馬 文 化 事 業 股 份 有 限 公 司,2007 年 薛 燕 平 編 著 世 界 動 畫 電 影 大 師, 北 京 : 中 國 傳 媒 大 學 出 版 社,2006 年 呂 鴻 燕 張 駿 編 著 動 畫 大 師 的 生 平 與 作 品, 北 京 : 中 國 傳 媒 大 學 出 版 社,2007 年 洪 德 麟 著 傑 出 漫 畫 家 亞 洲 篇, 台 北 : 雄 獅 圖 書 股 份 有 限 公 司,2000 年 蕭 湘 文 著 漫 畫 研 究 傳 播 觀 點 的 檢 視, 台 北 : 五 南 圖 書 出 版 股 份 有 限 公 司,2002 年 石 鵬 飛 文, 魯 瑛 畫 漫 話 漫 畫, 昆 明 : 雲 南 人 民 出 版 社,2001 年 畢 克 官 著 漫 畫 的 話 與 畫 百 年 漫 畫 見 聞 錄, 北 京 : 中 國 文 史 出 版 社,2002 年 方 成 著 報 刊 漫 畫 學, 台 北 : 亞 太 圖 書 出 版 社,1992 年 方 成 著 方 成 談 漫 畫 藝 術, 長 沙 : 湖 南 文 藝 出 版 社,1999 年 方 成 著 漫 畫 的 幽 默, 北 京 : 人 民 文 學 出 版 社,2002 年 李 衣 雲 著 私 と 漫 畫 の 同 居 物 語, 台 北 : 新 新 聞 文 化 事 業 股 份 有 限 公 司,1999 年 劉 磊 張 元 龍 主 編 經 典 動 畫 影 片 賞 析, 武 漢 : 武 漢 理 工 大 學 出 版 社,2005 年 孫 立 軍 主 編 世 界 動 畫 大 片 鑒 賞, 北 京 : 海 洋 出 版 社,2007 年 徐 振 東 等 編 著 經 典 動 畫 賞 析, 杭 州 : 浙 江 大 學 出 版 社,2007 年 119
許 婧 汪 煬 編 著 讀 動 畫 世 界 經 典 動 畫, 北 京 : 朝 華 出 版 社,2005 年 鍾 志 鵬 著 愛 上 卡 通, 台 北 : 小 知 堂 文 化 事 業 有 限 公 司,2006 年 孫 立 軍 張 宇 編 著 世 界 動 畫 藝 術 史, 北 京 : 海 洋 出 版 社,2007 年 汪 寧 高 博 編 著 中 外 動 漫 史, 上 海 : 上 海 人 民 美 術 出 版 社,2007 年 王 庸 聲 主 編 世 界 漫 畫 史, 北 京 : 海 洋 出 版 社,2008 年 周 蘭 平 編 著 動 漫 的 歷 史, 重 慶 : 重 慶 出 版 社,2007 年 傻 呼 嚕 同 盟 著 動 漫 2000 及 動 漫 2001, 台 北 : 藍 鯨 出 版 有 限 公 司,2001 2002 年 傻 呼 嚕 同 盟 著 漫 畫 同 盟 報 1 2, 台 北 : 藍 鯨 出 版 有 限 公 司,2001 年 孫 立 軍 主 編, 張 園 編 著 動 畫 電 影 小 百 科, 北 京 : 海 洋 出 版 社,2007 年 漫 友 文 化 編 著 動 漫 大 百 科 海 外 漫 畫 卷 1, 哈 爾 濱 : 黑 龍 江 美 術 出 版 社,2006 年 孫 立 軍 主 編 翟 翌 翬 編 著 影 視 動 畫 造 型 基 礎, 北 京 : 中 國 宇 航 出 版 社,2003 年 欒 偉 麗 著 動 畫 造 型 與 民 間 美 術, 北 京 : 中 國 傳 媒 大 學 出 版 社,2007 年 美 斯 蒂 芬 維 詩 羅 著, 顧 琛 譯 數 碼 卡 通 藝 術, 上 海 : 上 海 人 民 美 術 出 版 社,2004 年 Jerry Beck (ed.), Animation Art: From Pencil to Pixel, The History of Cartoon, Anime & CGI, New York: Harper Design International, 2004. John A. Lent (ed.), Animation in Asia and the Pacific, Bloomington and Indianapolis: Indiana University Press, 2001. Rika Sugiyama, Comic Artists Asia, New York: Harper Design International, 2004. ( 二 ) 中 國 漫 畫 及 動 畫 畢 克 官 黃 遠 林 編 著 中 國 漫 畫 史, 北 京 : 文 化 藝 術 出 版 社,2006 年 畢 克 官 著 中 國 漫 畫 史 話, 天 津 : 百 花 文 藝 出 版 社,2005 年 按 : 此 書 初 由 山 東 美 術 出 版 社 於 1982 年 出 版, 日 文 版 由 東 京 筑 摩 書 房 於 1984 年 出 版 庸 非 主 編 中 國 當 代 漫 畫 家 辭 典, 杭 州 : 浙 江 人 民 出 版 社,1997 年 歷 史 上 的 漫 畫, 濟 南 : 山 東 畫 報 出 版 社,2002 年 華 君 武 著 漫 畫 一 生, 北 京 : 新 世 界 出 版 社,2005 年 李 闡 著 中 國 漫 畫 史, 台 北 : 世 系 出 版 社,1978 年 畢 宛 嬰 著 時 光 倒 流 三 四 十 年 代 中 國 優 秀 漫 畫 賞 析, 香 港 : 獲 益 出 版 事 業 有 限 公 司, 1998 年 英 韜 主 編 中 國 漫 畫 50 年, 武 漢 : 長 江 文 藝 出 版 社,2001 年 豐 子 愷 著 豐 陳 寶 校 訂 漫 畫 的 描 法 子 愷 漫 畫 選, 長 沙 : 湖 南 文 藝 出 版 社,2001 年 陳 平 原 編 點 石 齋 畫 報 選, 貴 陽 : 貴 州 教 育 出 版 社,2000 年 侯 杰 王 昆 江 編 著 醒 俗 畫 報 精 選 : 清 末 民 初 社 會 風 情, 天 津 : 天 津 人 民 出 版 社,2005 年 張 樂 平 圖, 丁 言 昭 余 之 著 上 海 Memory: 張 樂 平 畫 筆 下 的 三 十 年 代, 上 海 : 上 海 辭 書 出 版 社,2005 年 日 森 哲 郎 編 著, 于 欽 德 鮑 文 雄 譯 中 國 抗 日 漫 畫 史, 濟 南 : 山 東 畫 報 出 版 社,1999 年 馮 驥 才 編 著 老 夫 子 出 土, 北 京 : 西 苑 出 版 社,2001 年 劉 一 丁 著 中 國 新 聞 漫 畫, 北 京 : 中 國 青 年 出 版 社,2004 年 許 婧 汪 煬 編 著 讀 動 畫 中 國 動 畫 黃 金 80 年, 北 京 : 朝 華 出 版 社,2005 年 中 國 動 漫 5000 日 祭, 長 春 : 長 春 電 影 製 片 廠 銀 音 像 出 版 社,2005 年 120
豐 子 愷 繪, 弘 一 法 師 許 士 中 書 護 生 畫 集, 上 海 : 上 海 人 民 出 版 社,2005 年 陶 冶 著 中 國 の 風 刺 漫 畫, 東 京 : 白 帝 社,2007 年 顏 慧 索 亞 斌 著 中 國 動 畫 電 影 史, 北 京 : 中 國 電 影 出 版 社,2005 年 張 慧 臨 著 20 世 紀 中 國 動 畫 藝 術 史, 西 安 : 陝 西 人 民 美 術 出 版 社,2002 年 ( 三 ) 香 港 台 灣 地 區 的 漫 畫 及 動 畫 鄭 家 鎮 著 香 港 漫 畫 春 秋, 香 港 : 三 聯 書 店,1992 年 漫 畫 辭 海 香 港 篇, 上 海 : 上 海 人 民 美 術 出 版 社,2004 年 蕃 薯 仔 著 你 同 我 嘅 七 八 十 年 代 成 長 回 憶, 香 港 : 三 一 設 計 製 作,2004 年 香 港 文 化 博 物 館 編 香 港 漫 畫 世 界, 香 港 : 康 樂 及 文 化 事 務 處,2000 年 洪 德 麟 著 台 灣 漫 畫 閱 覽, 台 北 : 玉 山 社 出 版 事 業 股 份 有 限 公 司,2003 年 唐 素 芬 著 動 畫 起 風 雲, 香 港 : 天 窗 出 版 社,2005 年 香 港 動 畫 有 段 古 (Frame After Frame: A Retrospective on Hong Kong Animation), 香 港 : 香 港 電 影 資 料 館,2006 年 智 海 歐 陽 應 霽 編 著 路 漫 漫 香 港 獨 立 漫 畫 25 年, 香 港 : 三 聯 書 店,2006 年 黃 少 儀 楊 維 邦 著 香 港 漫 畫 圖 鑑, 香 港 : 樂 文 書 店,1999 年 Wendy Siuyu Wong, Hong Kong Comics: A History of Manhua, New York: Princeton Architectural Press, 2002. ( 四 ) 日 本 韓 國 的 漫 畫 及 動 畫 日 手 塚 治 蟲 著 游 珮 芸 譯 我 的 漫 畫 人 生, 台 北 : 玉 山 社,1999 年 Pinko 著 宮 崎 駿 的 迷 路 森 林, 上 海 : 上 海 文 藝 出 版 社,2004 年 Pinko 著 東 京 卡 通 超 Q 圖 鑑, 台 北 : 如 何 出 版 社,2004 年 陳 仲 偉 著 日 本 動 漫 畫 的 全 球 化 與 迷 的 文 化, 台 北 : 唐 山 出 版 社,2004 年 黃 玉 蓮 著 幸 福 の 卡 通 之 旅, 台 北 : 大 塊 文 化 出 版 股 份 有 限 公 司,2005 年 柯 珊 珊 著 日 本,SōDesu, 台 北 : 上 旗 文 化 事 業 股 份 有 限 公 司,2005 年 漫 畫 辭 海 日 本 篇 1 2, 上 海 : 上 海 人 民 美 術 出 版 社,2004 年 動 畫 辭 海 日 本 篇 1 2, 上 海 : 上 海 人 民 美 術 出 版 社,2005 年 美 派 崔 克 卓 森 (Patrick Drazen) 著, 李 建 興 譯 日 本 動 畫 瘋 : 日 本 動 畫 的 內 涵 法 則 與 經 典, 台 北 : 大 塊 文 化 出 版 股 份 有 限 公 司,2005 年 林 佳 蓉 著 東 京 動 漫 畫 攻 略 地 圖, 台 北 : 西 遊 記 文 化,2004 年 秦 剛 主 編 感 受 宮 崎 駿, 北 京 : 文 化 藝 術 出 版 社,2004 年 陳 奇 佳 著 日 本 動 漫 藝 術 概 論, 上 海 : 上 海 交 通 大 學 出 版 社,2006 年 傻 呼 嚕 同 盟 著 日 本 動 畫 五 天 王, 台 北 : 大 塊 文 化 出 版 股 份 有 限 公 司,2006 年 保 羅 葛 拉 維 著 日 本 漫 畫 60 年, 台 北 : 西 遊 記 文 化,2006 年 按 : 本 書 是 Paul Gravett, Manga, Sixty Years of Japanese Comics, London: Laurence King Publishing Ltd., 2004 的 中 譯 本, 由 連 惠 辛 黃 君 慧 鄒 頌 華 徐 慶 雯 翻 譯 金 星 煥 植 村 隆 著 マンガ 韓 國 現 代 史, 東 京 : 角 川 書 店,2003 年 日 清 水 勳 著 日 本 近 代 漫 畫 の 誕 生, 東 京 : 山 川 出 版 社,2001 年 日 清 水 勳 著 年 表 日 本 漫 畫 史, 京 都 : 臨 川 書 店,2007 年 121
日 石 子 順 著 日 本 漫 畫 史, 東 京 : 社 會 思 想 史,1988 年 日 南 和 男 著 江 戶 の 風 刺 畫, 東 京 : 吉 川 弘 文 館,1997 年 日 南 和 男 著 幕 末 維 新 の 風 刺 畫, 東 京 : 吉 川 弘 文 館,1999 年 日 清 水 勳 編 著 明 治 漫 畫 館, 東 京 : 講 談 社,1979 年 日 清 水 勳 著 マンガ 誕 生 大 正 デモクラシーからの 出 発, 東 京 : 吉 川 弘 文 館,1999 年 日 中 尾 明 著, 錢 賀 之 譯 手 塚 治 蟲 用 漫 畫 和 卡 通 連 接 世 界, 上 海 : 學 林 出 版 社, 2008 年 日 石 上 三 登 志 著 定 本 手 塚 治 蟲 の 世 界, 東 京 : 東 京 創 元 社,2003 年 日 吉 弘 幸 川 著 マンガの 現 代 史, 東 京 : 丸 善 株 式 會 社,1993 年 日 石 子 順 造 著 戰 後 マンガ 史 ノート, 東 京 : 紀 伊 國 屋 書 店,1994 年 日 松 本 零 士 日 高 敏 編 著 漫 畫 大 博 物 館, 東 京 : 小 學 館,2004 年 Frederik L. Schodt, Dreamland Japan: Writings on Modern Manga, Berkeley: Stone Bridge Press, 1996. 此 書 的 日 譯 本 : 樋 口 あやこ 譯 ニッポンマンガ 論, 東 京 :マール 社,1998 年 ( 五 ) 歐 美 國 家 的 漫 畫 及 動 畫 蘇 海 濤 編 歐 美 漫 畫 名 家 1 4, 哈 爾 濱 : 黑 龍 江 美 術 出 版 社,2005 年 德 愛 德 華 福 克 斯 (E. Fvchs) 著, 王 泰 智 沈 惠 珠 譯 歐 洲 漫 畫 史,1848 1900 年, 上 海 : 上 海 人 民 出 版 社,2006 年 德 馮 于 爾 根 卡 格 爾 曼 著, 張 榮 昌 譯 動 漫 寶 典 歐 美 卷, 桂 林 : 廣 西 師 範 大 學 出 版 社,2007 年 按 : 本 書 是 Jürgen Kagelmann, Who s Who im Comic (München: Deutscher Taschenbuch Verlag, 1995) 的 中 譯 本 英 克 里 斯 帕 特 莫 爾 著, 顧 濛 譯 英 國 動 畫 設 計 基 礎 教 程, 上 海 : 上 海 人 民 美 術 出 版 社, 2005 年 按 : 本 書 是 C. Patmore, The Complete Animation Course (Quarto Publishing, 2003) 的 中 譯 本 ( 六 ) 視 覺 藝 術 文 化 產 業 及 其 他 李 美 蓉 著 視 覺 藝 術 概 論, 台 北 : 雄 獅 圖 書 股 份 有 限 公 司,1993 年 視 覺 藝 術 從 在 地 到 全 球 的 人 文 產 業 思 考, 台 北 : 典 藝 藝 術 家 庭 股 份 有 限 公 司,2004 年 英 麥 克 (Mike Chinn) 著, 張 晴 雯 譯 圖 畫 創 意 製 作 新 知, 台 北 縣 永 和 : 視 傳 文 化 事 業 有 限 公 司,2005 年 傻 呼 嚕 同 盟 共 同 企 畫 COSPLAY 同 人 誌 之 秘 密 花 園, 台 北 : 大 塊 文 化 出 版 股 份 有 限 公 司,2005 年 夏 學 理 蕭 炳 欽 編 文 化 創 意 產 業 : 我 們 曾 經 這 樣 走 過, 台 北 : 台 灣 藝 術 教 育 館,2003 年 高 宣 揚 著 流 行 文 化 社 會 學, 台 北 : 揚 智 文 化 事 業 股 份 有 限 公 司,2002 年 王 伯 敏 著 中 國 版 畫 通 史, 石 家 莊 : 河 北 美 術 出 版 社,2002 年 李 天 鐸 主 編 日 本 流 行 文 化 在 台 灣 與 亞 洲 I II, 台 北 : 遠 流 出 版 事 業 股 份 有 限 公 司,2002 年 日 日 本 20 世 紀 館, 東 京 : 小 學 館,1999 年 日 三 浦 真 一 著, 李 聰 明 譯 日 本 繪 畫 史, 台 北 : 中 國 文 化 大 學 出 版 部,1998 年 戚 印 平 著 圖 式 與 趣 味 : 日 本 繪 畫 史, 杭 州 : 中 國 美 術 學 院 出 版 社,2002 年 劉 曉 路 著 日 本 美 術 史 綱, 上 海 : 上 海 古 籍 出 版 社,2003 年 122
當 代 史 學 第 9 卷 第 4 期 (2008 年 12 月 ) 書 店 研 究 三 聯 書 店 研 究 書 目 提 要 丁 潔 1 生 活 讀 書 新 知 三 聯 書 店 成 立 三 十 週 年 紀 念 集, 香 港 : 生 活 讀 書 新 知 三 聯 書 店 香 港 分 店,1978 年 (259 頁 ) 本 書 是 在 三 聯 書 店 成 立 三 十 週 年 之 際, 出 版 的 紀 念 集, 收 入 了 一 百 多 位 內 地 和 港 澳 文 化 界 知 名 人 士 的 詩 文 賀 信 題 詞 和 繪 畫 篆 刻 等, 書 名 有 宋 慶 齡 副 委 員 長 題 簽 收 入 的 題 詞 作 者 有 茅 盾 胡 愈 之 徐 伯 昕 黃 洛 峰 曹 禺 等 ; 提 供 繪 畫 和 篆 刻 的 藝 術 家 有 李 流 丹 黃 胄 關 山 月 丁 聰 古 元 等 ; 詩 文 部 分 收 錄 的 作 品 有 夏 衍 祝 賀 三 聯 書 店 三 十 週 年 紀 念 鄭 易 裏 艾 思 奇 和 他 的 大 眾 哲 學 孫 曉 村 學 習 繼 承 和 發 揚 這 種 精 神 臧 克 家 戰 鬥 的 集 體 高 士 其 祝 願 你 再 接 再 厲, 永 遠 革 命 向 前 為 三 聯 書 店 成 立 三 十 週 年 而 作 等 等 ; 賀 信 部 分 則 包 括 了 曲 波 賀 宜 張 庚 和 黃 藥 眠 的 賀 信 書 末 還 輯 錄 了 一 些 三 聯 書 店 的 珍 貴 歷 史 圖 片 2 穆 欣 編 著 : 鄒 韜 奮, 香 港 : 生 活 讀 書 新 知 三 聯 書 店 香 港 分 店,1978 年 (355 頁 ) 本 書 是 鄒 韜 奮 的 傳 記, 翔 實 生 動 地 介 紹 了 他 一 生 的 經 歷, 特 別 著 重 介 紹 了 他 從 資 產 階 級 民 主 主 義 者 轉 變 為 共 產 主 義 者 所 經 歷 的 過 程 ; 對 於 他 在 這 種 轉 變 過 程 中 所 表 現 的 種 種 優 秀 品 質, 如 忠 心 耿 耿 為 民 族 解 放 和 人 民 解 放 事 業 進 行 鬥 爭 的 堅 強 意 志, 如 力 求 進 步 熱 愛 真 理 的 頑 強 精 神, 如 不 向 敵 人 屈 服 不 向 困 難 低 頭 的 無 比 勇 氣, 都 作 了 真 實 的 描 述 全 書 分 為 十 九 章, 分 別 為 家 庭 和 童 年 苦 學 生 活 職 業 的 鍛 煉 生 活 週 刊 轉 變 決 不 為 不 義 屈 流 亡 生 活 書 店 大 眾 生 活 生 活 日 報 愛 國 犯 全 民 抗 戰 在 重 慶 的 兩 年 對 反 民 主 的 抗 爭 出 走 香 港 前 往 東 江 到 達 蘇 北 解 放 區 跟 病 痛 苦 鬥 永 遠 活 在 人 們 心 裏 書 首 有 序 言, 書 後 附 有 鄒 韜 奮 生 平 和 著 作 年 表 和 後 記 著 者 在 序 言 中 提 到 : 這 本 書 裏, 就 是 想 要 通 過 韜 奮 從 一 個 資 產 階 級 民 主 主 義 者 達 到 共 產 主 義 者 的 道 路, 通 過 他 在 這 個 轉 變 中 所 經 歷 的 長 遠 曲 折 艱 辛 的 過 程 來 介 紹 他 的 崇 高 品 質 和 優 良 思 想 作 風 和 事 業 的 成 就, 以 此 紀 念 他 生 前 為 中 國 人 民 解 放 事 業 奮 鬥 的 業 績, 並 作 為 我 們 這 一 代 和 後 代 青 年 的 楷 模 丁 潔, 香 港 浸 會 大 學 歷 史 系 博 士 研 究 生 123
3 上 海 韜 奮 紀 念 館 編 : 韜 奮 的 道 路 紀 念 韜 奮 先 生 論 文 集, 香 港 : 生 活 讀 書 新 知 三 聯 書 店 香 港 分 店,1978 年 (286 頁 ) 鄒 韜 奮 是 偉 大 的 愛 國 者, 傑 出 的 新 聞 記 者 政 論 家 和 出 版 家, 自 他 逝 世 後, 每 年 都 有 紀 念 他 的 文 章 發 表 1945 年 他 逝 世 十 週 年 時, 北 京 及 全 國 各 地 都 分 別 舉 行 了 紀 念 會, 並 在 全 國 主 要 報 刊 刊 登 了 回 憶 紀 念 韜 奮 先 生 的 文 章 這 些 文 章 由 上 海 韜 奮 紀 念 館 選 編 成 書, 於 1958 年 出 版, 本 書 是 原 版 的 重 新 排 印 書 首 有 毛 澤 東 同 志 的 題 詞 朱 德 同 志 的 題 詞 周 恩 來 同 志 的 題 詞 周 恩 來 同 志 致 韜 奮 家 屬 的 慰 問 信 收 錄 的 文 章 包 括 : 朱 德 在 延 安 舉 行 的 韜 奮 先 生 追 悼 大 會 上 的 講 話 柳 亞 子 韜 奮 先 生 週 年 挽 詩 胡 愈 之 韜 奮 的 死 郭 沫 若 韜 奮 先 生 印 象 范 長 江 念 韜 奮 同 志 沈 鈞 儒 走 韜 奮 同 志 的 路 穆 欣 黨 給 韜 奮 以 力 量 等 這 些 文 章 記 述 了 韜 奮 先 生 愛 人 民 全 心 全 意 為 人 民 群 眾 服 務 的 精 神, 同 國 民 黨 反 動 派 和 民 族 敵 人 鬥 爭 的 革 命 意 志, 也 反 映 韜 奮 先 生 從 民 主 主 義 走 向 共 產 主 義 道 路 的 一 生 4 生 活 書 店 讀 書 出 版 社 新 知 書 店 革 命 出 版 工 作 五 十 年 紀 念 會 編 創 組 : 生 活 書 店 讀 書 出 版 社 新 知 書 店 革 命 出 版 工 作 50 年,1932-1982, 北 京 : 生 活 書 店 讀 書 出 版 社 新 知 書 店 革 命 出 版 工 作 五 十 年 紀 念 會 編 創 組,1982 年 (199 頁 ) 本 書 是 在 中 國 出 版 工 作 者 協 會 決 定 舉 辦 生 活 書 店 讀 書 出 版 社 新 知 書 店 革 命 出 版 工 作 五 十 年 紀 念 活 動 之 際, 為 提 供 三 家 書 店 歷 史 狀 況 的 資 料, 所 編 印 的 小 冊 子, 收 入 了 四 篇 文 章 和 三 家 書 店 解 放 前 出 版 的 圖 書 期 刊 簡 目 文 章 包 括 : 徐 伯 昕 在 艱 苦 戰 鬥 中 建 立 的 團 結 紀 念 生 活 讀 書 新 知 三 聯 書 店 致 力 革 命 出 版 事 業 五 十 年 邵 公 文 紀 念 生 活 書 店 五 十 年 ( 初 稿 ) 範 用 一 個 戰 鬥 在 白 區 的 出 版 社 記 讀 書 生 活 出 版 社 ( 初 稿 ) 徐 雪 寒 新 知 書 店 的 戰 鬥 歷 程 ( 初 稿 ) 本 書 最 後 的 生 活 書 店 讀 書 出 版 社 新 知 書 店 圖 書 期 刊 簡 目 (1932-1949) ( 初 稿 ), 收 錄 建 國 前 (1932 年 至 1949 年 ) 生 活 書 店 讀 書 出 版 社 新 知 書 店 在 國 民 黨 統 治 區 分 別 出 版 的 和 在 解 放 區 聯 合 出 版 的 圖 書 和 刊 物, 其 中 包 括 少 數 在 1932 年 以 前 出 版 的 刊 物 簡 目 中 圖 書 的 著 錄 事 項, 依 次 是 書 名 著 譯 者 出 版 者 出 版 年 月 出 版 地 點 凡 以 三 店 名 義 各 自 出 版 的 圖 書, 則 出 版 者 名 稱 一 概 從 略 ; 用 其 他 出 版 者 名 稱 出 版 的 和 三 店 聯 合 出 版 的, 一 律 標 明 出 版 者 名 稱 重 印 過 的 書 籍, 其 著 錄 事 項, 以 能 夠 查 到 的 最 早 或 較 早 的 一 個 版 本 為 準 5 錢 小 伯 雷 群 明 編 著 : 韜 奮 與 出 版, 上 海 : 學 林 出 版 社,1983 年 (246 頁 ) 本 書 先 以 出 版 事 業 模 範 鄒 韜 奮 為 題, 介 紹 了 鄒 韜 奮 的 生 平, 特 別 是 他 與 出 版 相 關 的 個 人 經 歷 ; 其 後 在 韜 奮 關 於 出 版 的 基 本 思 想 一 章 中, 分 述 了 他 對 於 出 版 這 一 事 業 所 抱 持 的 理 念, 以 及 為 貫 徹 這 些 思 想 所 作 出 的 努 力 ; 接 下 來 的 韜 奮 與 編 輯 工 作 韜 奮 與 印 刷 發 行 韜 奮 與 經 營 管 理 三 章 則 敍 述 了 鄒 韜 奮 在 與 出 版 相 關 的 各 個 細 節 工 作 層 面 所 採 取 的 態 度 和 行 動 書 末 附 錄 收 錄 了 韜 奮 從 事 出 版 工 作 大 事 編 年 ; 韜 奮 著 譯 及 編 輯 的 書 籍 ; 生 活 週 刊 社 及 生 活 書 店 出 版 物 一 覽 ; 生 活 週 刊 社 及 生 活 書 店 出 版 的 圖 書 目 錄 編 後 記 中 指 出 韜 奮 是 我 國 傑 出 的 文 化 戰 士, 著 名 的 政 論 家 新 聞 記 者 和 出 版 家 他 一 生 的 經 歷 和 貢 獻 是 多 方 面 的, 本 書 所 介 紹 的 僅 僅 是 他 從 事 出 版 工 作 的 這 個 側 面 韜 奮 是 生 活 書 店 的 創 始 人 之 一, 生 活 書 店 是 韜 奮 從 事 出 版 工 作 和 其 他 革 命 活 動 的 重 要 據 點, 二 者 有 著 密 不 可 分 的 關 係, 本 書 著 重 寫 的 是 韜 奮, 同 時 也 試 圖 以 韜 奮 為 代 表, 全 面 地 反 映 黨 領 導 下 的 生 活 書 店 這 一 個 堅 強 的 戰 鬥 集 體 124
6 中 國 出 版 工 作 者 協 會 編 : 生 活 讀 書 新 知 革 命 出 版 工 作 五 十 年 紀 念 集, 上 海 : 中 國 出 版 工 作 者 協 會,1984 年 (289 頁 ) 1982 年 是 生 活 書 店 讀 書 出 版 社 新 知 書 店 從 事 革 命 出 版 工 作 五 十 週 年, 中 國 出 版 工 作 者 協 會 倡 議 舉 辦 紀 念 活 動 於 是 1982 年 冬, 在 北 京 上 海 重 慶 等 地, 先 後 舉 行 了 紀 念 會, 一 些 領 導 同 志 和 文 化 界 知 名 人 士 在 會 上 發 表 了 講 話, 同 時, 報 刊 上 也 刊 登 了 不 少 紀 念 文 章 本 書 即 是 將 當 時 紀 念 會 上 的 講 話 部 分 紀 念 文 章 和 一 些 歷 史 資 料, 彙 編 而 成 的 紀 念 集 全 書 分 為 四 個 部 分 :( 一 ) 賀 信 賀 詞, 包 括 鄧 穎 超 同 志 的 賀 信 周 穀 城 同 志 的 賀 詞 上 海 人 民 出 版 社 的 賀 信 等 ;( 二 ) 紀 念 會 講 話, 分 別 記 錄 了 北 京 和 上 海 紀 念 會 上 的 開 會 詞 和 講 話 ; ( 三 ) 紀 念 文 章 選 輯, 包 括 張 友 漁 革 命 文 化 運 動 的 堡 壘 徐 伯 昕 在 艱 苦 戰 鬥 中 建 立 的 團 結 馬 仲 揚 在 艱 險 中 創 業, 在 鬥 爭 中 前 進 等 13 篇 ;( 四 ) 簡 史, 包 括 有 邵 公 文 紀 念 生 活 書 店 五 十 年 範 用 一 個 戰 鬥 在 白 區 的 出 版 社 記 讀 書 生 活 出 版 社 徐 雪 寒 新 知 書 店 的 戰 鬥 歷 程 書 末 附 錄 有 北 京 上 海 出 版 界 隆 重 集 會 紀 念 生 活 讀 書 新 知 三 聯 書 店 革 命 出 版 工 作 五 十 年 和 生 活 讀 書 新 知 革 命 出 版 工 作 五 十 年 書 刊 展 覽 巡 禮 兩 篇 文 章 7 穆 欣 編 : 韜 奮 新 聞 工 作 文 集, 北 京 : 新 華 出 版 社,1985 年 (388 頁 ) 本 書 是 在 鄒 韜 奮 逝 世 四 十 週 年 之 際, 出 版 的 他 有 關 新 聞 工 作 的 文 集 根 據 性 質 和 內 容, 所 收 錄 的 文 章 分 為 專 論 評 論 和 回 顧 三 個 部 分 專 論 部 分 收 集 有 關 新 聞 工 作 的 論 文 以 及 所 辧 刊 物 的 創 刊 詞 經 驗 總 結 和 重 要 的 編 輯 計 劃, 其 中 又 將 有 關 生 活 週 刊 和 生 活 日 報 的 重 要 文 章 和 文 件 分 別 彙 集, 包 括 有 我 們 的 燈 塔 ( 大 眾 生 活 創 刊 詞 ) 生 活 五 周 紀 念 特 刊 預 告 生 活 日 報 的 創 辦 經 過 和 發 展 計 劃 等, 這 些 文 章 比 較 集 中 地 表 達 了 鄒 韜 奮 關 於 新 聞 工 作 的 主 張 評 論 部 分 是 關 於 外 國 新 聞 事 業 某 些 報 人 報 紙 以 及 新 聞 著 作 的 評 介, 包 括 日 本 新 聞 界 的 驚 人 業 績 談 泰 晤 士 報 讀 中 國 報 學 史 等 等 回 顧 部 分 是 從 鄒 韜 奮 幾 部 自 傳 中 挑 選 摘 錄 出 來 的, 有 關 創 辦 報 紙 經 歷 的 記 述, 在 生 活 週 刊 的 經 歷 和 在 香 港 的 經 歷 選 自 經 歷 一 書, 對 審 查 老 爺 的 鬥 爭 則 摘 錄 自 抗 戰 以 來 各 部 分 所 收 錄 的 文 章, 都 按 照 年 代 順 序 編 排 書 末 有 編 者 撰 寫 的 傑 出 的 新 聞 戰 士 鄒 韜 奮 一 文, 記 錄 了 鄒 韜 奮 的 生 平 事 蹟 本 書 序 中 提 到 : 書 中 包 括 有 韜 奮 畢 生 從 事 新 聞 事 業 的 經 歷 和 經 驗, 也 有 他 對 新 聞 工 作 的 主 張, 他 對 新 聞 事 業 的 抱 負 和 理 想 韜 奮 有 關 新 聞 工 作 的 論 述 和 經 驗, 將 會 有 助 於 我 國 新 聞 學 理 論 建 設, 有 益 於 新 聞 工 作 者 的 學 習 和 成 長 而 他 提 出 的 這 些 宏 偉 抱 負 和 理 想, 則 將 給 予 我 國 新 聞 工 作 者 以 無 限 的 鼓 舞, 成 為 推 動 我 國 新 聞 事 業 繼 續 前 進 的 一 種 力 量 8 韜 奮 著 : 經 歷, 上 海 : 上 海 三 聯 書 店,1987 年 (520 頁 ) 本 書 收 錄 了 鄒 韜 奮 的 三 本 自 傳 性 著 作 : 經 歷 抗 戰 以 來 患 難 餘 生 記, 記 述 了 他 思 想 啓 蒙 時 代 和 從 事 抗 日 救 亡 運 動, 獻 身 爭 取 民 主 鬥 爭 和 人 民 文 化 事 業 的 經 歷 這 三 本 著 作 在 抗 日 戰 爭 時 期 解 放 戰 爭 時 期 和 新 中 國 建 立 後 曾 以 單 行 本 的 形 式 刊 行, 並 收 錄 在 1955 年 編 印 的 韜 奮 文 集 裏 經 歷 寫 於 1937 年, 記 錄 了 鄒 韜 奮 求 學 和 就 業 的 經 歷, 分 為 兩 個 部 分 : 二 十 年 來 的 經 歷 和 在 香 港 的 經 歷 抗 戰 以 來 著 於 1941 年, 記 錄 的 是 鄒 韜 奮 自 1937 年 7 月 7 日 抗 戰 爆 發 以 來 三 年 半 間 的 所 見 所 聽 所 感, 意 在 以 光 明 磊 落 的 公 開 言 論, 喚 起 國 人 對 於 政 治 改 革 的 認 識 和 努 力, 集 中 說 明 要 加 速 抗 戰 勝 利, 政 治 實 有 迅 速 徹 底 改 125
革 的 必 要 患 難 餘 生 記 是 鄒 韜 奮 於 1944 年 在 病 榻 上 撰 寫 的 未 完 成 的 遺 著, 完 成 部 分 有 三 章, 六 萬 餘 字, 是 記 錄 他 經 歷 但 尚 未 發 表 的 事 情 本 書 前 面 錄 有 韜 奮 的 思 想 的 發 展 一 文, 原 為 韜 奮 文 集 的 代 序 書 後 附 錄 有 韜 奮 遺 作 對 國 事 的 呼 籲 鄒 韜 奮 遺 囑 中 共 中 央 唁 電 周 恩 來 同 志 致 韜 奮 家 屬 的 慰 問 信 韜 奮 的 流 亡 生 活 韜 奮 年 表 9 曹 鶴 龍 李 雪 映 編 : 生 活 讀 書 新 知 三 聯 書 店 圖 書 總 目 : 一 九 三 二 至 一 九 九 四, 北 京 : 生 活 讀 書 新 知 三 聯 書 店,1995 年 (392 頁 ) 依 編 者 的 話 的 介 紹, 生 活 讀 書 新 知 三 聯 書 店, 簡 稱 三 聯 書 店, 由 生 活 書 店 讀 書 出 版 社 新 知 書 店 合 併 組 成 這 三 店 於 1948 年 10 月 全 面 合 併, 社 址 設 在 上 海, 新 中 國 成 立 後 遷 至 北 京 1951 年 起, 與 人 民 出 版 社 合 併, 作 為 人 民 出 版 社 的 副 牌 繼 續 出 書 1986 年 1 月 起, 恢 復 獨 立 建 制, 成 為 新 聞 出 版 署 直 屬 的 綜 合 性 出 版 社, 以 出 版 人 文 科 學 和 社 會 科 學 著 譯 的 圖 書 為 主, 兼 及 性 質 相 近 的 實 用 書 工 具 書, 包 括 用 文 學 藝 術 形 式 表 現 文 化 學 術 理 念 的 圖 書 三 聯 書 店 海 齣 版 海 外 學 者 和 國 際 友 好 人 士 的 著 作 六 十 多 年 來, 三 聯 書 店 共 出 版 圖 書 約 伍 仟 種, 成 為 推 動 我 國 現 代 進 步 出 版 事 業 的 一 隻 生 力 軍 本 書 中 收 錄 三 聯 書 店 歷 年 出 版 刊 物 4,000 餘 種, 按 圖 書 形 態 分 為 文 藝 作 品 叢 書 工 具 書 等 7 類, 每 種 圖 書 分 別 注 明 書 名 著 者 出 版 者 和 出 版 地 出 版 時 間 頁 碼 開 本 裝 幀 定 價 等 資 料, 其 中 部 分 還 有 內 容 提 要, 書 末 還 附 有 書 名 索 引 和 著 者 索 引 最 後, 本 書 還 列 出 了 生 活 書 店 讀 書 出 版 社 新 知 書 店 代 理 經 售 書 目 和 生 活 書 店 讀 書 出 版 社 新 知 書 店 曾 用 名 一 覽 表, 是 研 究 三 聯 歷 史 的 相 當 有 用 的 史 料 10 生 活 讀 書 新 知 三 聯 書 店 北 京 聯 誼 會 編 : 生 活 讀 書 新 知 留 真 集 影, 北 京 : 生 活 讀 書 新 知 三 聯 書 店,1998 年 (190 頁 ) 本 書 是 一 本 照 片 集, 收 錄 了 三 聯 書 店 合 倂 前 後 各 個 時 期 的 珍 貴 照 片 一 千 餘 幅, 是 研 究 三 聯 書 店 史 的 重 要 資 料 編 者 在 編 輯 說 明 中 提 到 : 編 印 本 書 是 為 了 留 下 一 點 歷 史 面 影 生 活 書 店 讀 書 出 版 社 新 知 書 店 三 聯 書 店, 以 及 三 聯 人 的 面 影 所 有 照 片 被 分 編 為 四 個 部 分 ( 一 ) 為 有 源 頭 活 水 來 在 反 革 命 文 化 圍 剿 中 辦 雜 誌 開 書 店 : 三 十 年 代 的 上 海, 國 民 黨 對 中 國 共 產 黨 領 導 和 影 響 下 的 進 步 文 化 界, 實 行 反 革 命 文 化 圍 剿, 這 一 部 分 就 收 錄 了 這 一 時 期, 生 活 讀 書 新 知 三 店 在 惡 劣 氛 圍 下, 由 辦 雜 誌 到 開 書 店 的 相 關 照 片 ( 二 ) 漫 漫 長 夜 兮 達 旦 抗 日 戰 爭 解 放 戰 爭 成 立 共 和 國 : 在 抗 日 戰 爭 到 解 放 戰 爭, 再 到 新 中 國 成 立 的 過 程 中, 生 活 讀 書 新 知 三 店 經 歷 了 從 上 海 撤 離, 在 全 國 各 地 及 海 外 遍 設 分 店, 遷 回 上 海, 三 店 總 管 理 處 撤 往 香 港, 合 併 成 立 三 聯 書 店, 三 聯 總 店 又 遷 回 北 京,1951 年 時, 三 聯 書 店 併 入 人 民 出 版 社, 後 又 合 併 到 新 華 書 店, 香 港 三 聯 則 繼 續 獨 立 經 營, 照 片 生 動 地 記 錄 了 這 一 段 歷 史 ( 三 ) 繼 往 開 來 從 頭 越 海 內 外 三 聯 書 店 新 姿 : 文 化 大 革 命 後, 出 版 工 作 重 現 生 機 1985 年, 北 京 三 聯 書 店 恢 復 獨 立 建 制,1986 年 在 上 海 成 立 了 上 海 三 聯 書 店, 香 港 三 聯 書 店 也 開 設 海 外 業 務, 在 美 國 加 拿 大 等 地 開 設 分 店, 海 內 外 各 個 三 聯 書 店 欣 欣 向 榮 的 景 象 都 反 映 在 照 片 中 ( 四 ) 為 霞 尚 滿 天, 情 懷 似 當 年 各 地 老 三 聯 人 聯 誼 活 動 :1988 年, 北 京 三 聯 書 店 成 立 聯 誼 會, 編 印 聯 誼 通 訊, 開 展 聯 誼 活 動, 隨 後 其 他 各 地 的 三 聯 書 店 也 相 繼 成 立 聯 誼 會, 照 片 記 錄 了 三 聯 人 相 聚 活 動 的 情 況 126
11 鄒 韜 奮 著, 徐 誠 王 一 方 編 : 韜 奮 我 的 出 版 主 張, 南 寧 : 廣 西 教 育 出 版 社,1999 年 (238 頁 ) 鄒 韜 奮 是 中 國 當 代 著 名 的 政 論 家 和 出 版 家, 他 自 1926 年 在 上 海 主 編 生 活 週 刊 起, 畢 生 從 事 新 聞 出 版 工 作 編 者 在 弁 言 中 指 出 本 書 蒐 集 韜 奮 談 論 辦 刊 辦 報 出 版 圖 書 與 辦 出 版 社 的 文 章 94 篇, 起 自 1927 年, 止 於 1941 年, 分 為 上 下 兩 編 上 編 談 辦 刊 辦 報, 下 編 談 圖 書 出 版 發 行 所 選 文 章 一 一 注 明 首 次 刊 出 的 報 刊 圖 書 及 發 表 的 年 代 卷 期, 以 利 稽 考 書 首 有 編 者 撰 寫 的 重 讀 韜 奮 上 編 : 生 活 週 刊 與 生 活 日 報 時 期, 包 括 有 韜 奮 自 述 : 生 活 歲 月 ( 經 歷 節 選 ) 大 眾 文 化 的 話 題 生 活 日 報 創 刊 詞 我 們 的 燈 塔 ( 大 眾 生 活 創 刊 詞 節 選 ) 我 們 對 於 政 治 應 有 的 態 度 等 文 章 ; 下 編 : 生 活 書 店 時 期, 以 本 店 的 事 業 與 新 年 一 文 開 始, 討 論 了 四 個 主 題 : 關 於 機 構 和 民 主 集 中 制 關 於 幹 部 與 待 遇 關 於 服 務 態 度 與 職 業 修 養 關 於 工 作 與 學 習, 每 個 主 題 下 都 收 入 了 若 幹 相 關 文 章 正 文 的 頁 邊 位 置 有 編 者 標 出 的 警 句 和 提 要 文 字, 方 便 讀 者 理 解 12 鄒 韜 奮 著 : 韜 奮 新 聞 出 版 文 選, 上 海 : 學 林 出 版 社,2000 年 (355 頁 ) 本 書 是 走 進 韜 奮 叢 書 中 的 一 本 這 套 叢 書 一 套 8 種, 另 外 7 種 是 韜 奮 自 述 韜 奮 談 人 生 韜 奮 談 愛 情 婚 姻 家 庭 韜 奮 政 論 選 韜 奮 書 話 譯 餘 閑 談 眾 說 韜 奮 如 編 者 的 話 中 所 說 : 韜 奮 的 一 生, 是 獻 身 新 聞 出 版 事 業 的 一 生 他 在 學 生 時 代 就 已 經 開 始 向 報 刊 投 稿 1926 年, 他 接 手 了 中 華 職 業 教 育 社 的 生 活 週 刊, 從 而 正 式 開 始 了 他 的 新 聞 出 版 生 涯 他 在 隨 後 的 幾 年 裏 將 生 活 週 刊 由 一 份 每 期 發 行 兩 千 多 份 的 內 部 刊 物, 發 展 成 為 發 行 量 逹 十 幾 萬 的 知 名 時 勢 政 治 刊 物, 並 在 此 基 礎 上 創 建 了 生 活 書 店 此 後 的 日 子, 他 還 創 辦 了 大 眾 生 活 生 活 星 期 刊 全 民 抗 戰 生 活 日 報 等 雜 誌 和 報 紙, 終 生 都 投 身 在 新 聞 出 版 事 業 中 本 書 就 收 錄 了 韜 奮 關 於 新 聞 出 版 的 文 章, 以 分 享 他 寶 貴 的 經 驗 和 論 述 這 些 文 章 分 為 五 個 部 分 :( 一 ) 關 於 新 聞, 包 括 新 聞 記 者 是 不 戴 帽 子 的 皇 帝 我 們 的 燈 塔 怎 樣 辧 學 校 的 周 報 等 ;( 二 ) 關 於 生 活 日 報, 包 括 創 辦 生 活 日 報 之 建 議 艱 難 締 造 中 的 生 活 日 報 生 活 日 報 與 生 活 週 刊 等 ;( 三 ) 海 外 新 聞 出 版 業 述 評, 包 括 英 報 背 景 和 對 華 態 度 德 國 新 聞 業 的 今 昔 美 國 的 新 聞 事 業 等 ;( 四 ) 關 於 出 版, 包 括 硬 性 讀 物 與 軟 性 讀 物 國 事 緊 張 中 的 言 論 自 由 審 查 書 報 原 稿 的 嚴 重 性 等 ;( 五 ) 關 於 生 活 週 刊 與 生 活 書 店, 包 括 搜 納 訂 閱 本 刊 者 對 於 本 刊 的 一 點 意 見 編 者 附 言 本 社 同 事 給 與 我 幾 個 很 深 的 印 象 為 生 活 書 店 闢 謠 敬 告 海 內 外 讀 者 及 朋 友 們 書 13 範 用 編 : 戰 鬥 在 白 區 : 讀 書 出 版 社 1934 1948, 北 京 : 生 活 讀 書 新 知 三 聯 書 店, 2001 年 (605 頁 ) 本 書 分 為 三 個 部 分, 第 一 部 分 分 各 個 階 段 介 紹 了 在 歷 史 大 環 境 下, 讀 書 出 版 社 成 立 發 展 的 經 過, 並 附 有 三 十 餘 篇 關 於 讀 書 出 版 社 的 回 憶 文 章, 如 夏 政 農 我 和 讀 書 生 活 汪 侖 讀 書 生 活 出 版 社 是 怎 樣 創 建 的 李 自 強 上 海 斜 橋 弄 讀 書 生 活 出 版 社 等 ; 第 二 部 分 是 對 讀 書 出 版 社 創 辦 人 的 回 憶 文 章, 如 高 士 其 回 憶 我 的 摯 友 李 公 樸 鄭 易 裏 艾 思 奇 和 他 的 大 眾 哲 學 李 克 澄 憶 黃 洛 峰 在 上 海 讀 書 生 活 出 版 社 等, 相 關 人 物 包 括 李 公 樸 艾 思 奇 鄭 易 里 黃 洛 峰 等 ; 第 三 部 分 是 一 些 資 料 的 收 錄, 主 要 是 有 關 讀 書 出 版 社 出 版 的 一 些 雜 誌, 如 讀 書 生 活 創 刊 詞 學 習 生 活 發 刊 詞 哲 學 雜 誌 編 後 記 等 等 編 者 的 話 中 提 到 : 127
要 編 寫 一 部 翔 實 完 備 的 讀 書 出 版 社 歷 史, 有 相 當 的 難 度 作 為 文 化 戰 綫 上 的 一 名 尖 兵, 讀 書 出 版 社 從 1936 年 到 1948 年, 一 直 處 於 國 民 黨 統 治 區, 在 孤 島 上 海, 則 有 敵 偽 的 迫 害, 隨 時 有 遭 受 破 壞 的 可 能, 難 以 保 存 檔 案 資 料 加 之 社 的 領 導 人 和 創 始 者, 多 已 不 在 人 世, 只 好 向 在 讀 書 出 版 社 工 作 過 的 同 志 和 讀 書 出 版 社 的 朋 友 們 徴 稿 本 書 就 是 在 他 們 的 熱 心 參 與 支 持 下 編 成 的 一 本 回 憶 文 章 滙 編 14 鄒 韜 奮 著 : 事 業 管 理 與 職 業 修 養, 上 海 : 學 林 出 版 社,2004 年 (150 頁 ) 鄒 韜 奮 的 事 業 管 理 與 職 業 修 養 最 初 於 1940 年 由 生 活 書 店 出 版 出 版 後 即 受 到 熱 烈 歡 迎, 以 後 曾 多 次 重 印 在 本 書 的 重 印 前 言 中 提 到, 上 一 次 重 印 該 書 是 北 京 三 聯 書 店 在 1982 年 發 行 了 一 個 單 行 本, 距 今 已 有 20 年, 書 店 早 已 售 罄 韜 奮 在 本 書 中 有 關 事 業 的 科 學 管 理 思 想 和 職 工 思 想 道 德 業 務 修 養 等 方 面 的 論 述, 今 天 看 來 仍 然 有 著 十 分 深 刻 的 現 實 意 義, 仍 然 可 供 社 會 上 其 他 機 關 以 及 一 般 服 務 社 會 的 青 年 參 考, 尤 其 值 得 新 聞 出 版 界 的 同 志 學 習 和 借 鑒 為 此, 我 們 以 生 活 書 店 的 原 版 本 為 底 本, 重 新 予 以 出 版 全 書 分 為 四 個 部 分 :( 一 ) 關 於 民 主 與 集 中 ;( 二 ) 關 於 幹 部 與 待 遇 ;( 三 ) 關 於 服 務 的 對 象 與 態 度 ;( 四 ) 關 於 工 作 與 學 習 照 鄒 韜 奮 在 本 書 弁 言 中 所 述 : 前 二 類 偏 於 事 業 管 理, 後 二 類 偏 於 職 業 修 養, 雖 則 這 兩 方 面 在 實 際 上 是 有 著 相 互 的 關 係, 不 能 截 然 分 離 的, 因 為 在 合 理 的 事 業 管 理 中 固 含 有 職 業 修 養 的 成 分, 在 合 理 的 職 業 修 養 中 也 含 有 事 業 管 理 的 成 分, 這 種 聯 繫, 讀 者 看 到 本 書 的 內 容, 自 能 理 會 得 到 的 這 次 的 重 印 本 還 在 每 篇 文 章 後 面 括 注 了 原 載 店 務 通 訊 的 期 數, 為 有 意 深 入 研 究 者 提 供 了 方 便 原 書 有 3 個 附 錄 : 生 活 史 話 為 生 活 書 店 闢 謠 敬 告 海 內 外 讀 者 及 朋 友 們 書 殉 職 四 戰 士 簡 歷 本 書 則 只 保 留 了 生 活 史 話, 另 外 收 入 了 鄒 韜 奮 1930 年 寫 的 徵 求 一 位 同 志 和 1944 年 未 寫 完 的 患 難 餘 生 記 中 關 於 生 活 精 神 部 分 的 文 字, 作 為 附 錄 15 三 聯 書 店 史 料 集 編 委 會 編 寫 : 生 活 讀 書 新 知 三 聯 書 店 文 獻 史 料 集 ( 上 下 ), 北 京 : 生 活 讀 書 新 知 三 聯 書 店,2004 年 (1,385 頁 ) 該 書 收 錄 了 三 聯 書 店 在 合 倂 前 後 的 四 個 歷 史 時 期 的 文 獻 和 史 料 : 一 是 抗 日 戰 爭 時 期 生 活 讀 書 新 知 三 店 在 部 分 地 區 合 作 經 營 的 文 獻 史 料 ; 二 是 國 共 戰 爭 時 期 三 點 從 局 部 合 倂 刀 全 面 合 倂 的 文 獻 史 料 ; 三 是 從 三 聯 書 店 成 立 到 1951 年 在 內 地 結 束 業 務 期 間 的 文 獻 史 料 ; 四 是 1985 年 內 地 三 聯 書 店 恢 復 獨 立 建 制 的 文 獻 史 料 全 書 共 收 錄 史 料 216 篇, 分 為 十 大 類 25 小 類, 按 歷 史 順 序 排 列 資 料 主 要 來 源 於 政 府 頒 發 的 檔 電 報, 周 恩 來 年 譜 上 的 記 載, 三 聯 書 店 本 店 保 留 的 文 獻 原 件, 三 聯 總 處 當 年 編 印 的 內 刊 店 務 通 訊, 其 他 書 刊 發 表 的 各 種 回 憶 錄, 以 及 二 十 餘 篇 專 稿 書 首 還 附 有 一 些 珍 貴 的 歷 史 照 片 這 些 文 獻 史 料 詳 實 可 靠, 是 研 究 三 聯 書 店 的 重 要 參 考 資 料 內 地 的 三 聯 書 店 在 1951 年 至 1985 年 曾 經 中 斷 業 務, 而 香 港 的 三 聯 書 店 缺 始 終 持 續 運 營, 這 本 資 料 集 由 內 地 三 聯 編 寫, 因 此 忽 略 了 對 香 港 三 聯 數 十 年 來 發 展 資 料 的 收 集, 僅 收 錄 了 藍 真 的 回 憶 文 章 港 店 紀 事 一 篇 16 上 海 韜 奮 紀 念 館 編 : 韜 奮 手 跡, 上 海 : 上 海 古 籍 出 版 社,2005 年 (428 頁 ) 1984 年, 由 韜 奮 紀 念 館 編 輯 的 韜 奮 手 跡, 曾 在 香 港 的 三 聯 書 店 出 版, 但 並 未 在 內 地 發 行 2005 年 是 鄒 韜 奮 誕 生 一 百 一 十 週 年, 遂 將 該 書 重 新 編 輯 出 版 如 前 言 中 所 述 : 這 次 編 輯 出 版 韜 奮 手 跡, 除 全 部 收 入 香 港 三 聯 書 店 出 版 的 韜 奮 手 跡 中 的 手 跡 之 外, 另 外 12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