规定 : 中学校以完足普通教育, 造成健全国民为宗旨, 中学四年毕业, 毕业后得入大学或专门学校, 或高等师范学校显然, 这一时期, 政府对中学教育的角色期望是国民教育, 而不是精英教育 1922 年 9 月, 教育部公布学校系统改革案, 将中学修业年限由四年延长为六年瑏瑢但中学教育宗旨却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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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寸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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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第 31 卷第 4 期 Vol.31,No.4 华东师范大学学报 ( 教育科学版 ) JournalofEastChinaNormalUniversity(EducationalSciences) 2013 年 12 月 Dec.2013 路在何方 : 抗战前中学生出路探析杨国山 ( 南京大学历史系, 南京 ) 摘要 : 抗战前, 中学生在升学和就业方面均面临严峻的形势中学生无出路成为备受关注的社会问题这种现象的出现对社会秩序经济发展学校风气教育威信等都产生了广泛而深刻的影响究其原因, 除了受当时的社会经济大背景影响外, 还与中学教育同社会需求脱节中学生没有正确的择业观等因素密切相关关键词 : 抗战前 ; 中学生 ; 出路 1905 年, 在中国延续了一千多年的科举制度正式废除, 新式教育制度从西方国家被横向移植到中国在该制度下产生的新式学生, 不同于传统士子就其出路来说, 传统士子即使不幸不得意于仕途, 仍然可以把酒吟诗, 在本乡作一位豪绅, 以维持他的低度的物质生活, 仍不失其山林文学家的风度 1 然而, 科举废除后, 乡民对新式学生并不认可, 2 乡村对于学生失去了原有的社会容纳机制那么, 在这种历史情境下, 学生如何谋生? 其出路状况如何呢? 本文即以占学生群体大多数的中学生为例, 通过对其出路状况的考察, 来透视处于社会转型期的读书人的出路问题战前中国, 社会动荡不安, 教育发展一波三折其中, 学生的出路问题尤为严峻, 盖近年各学校之毕业生无出路, 已成社会公开之定例, 3 它已不再仅是教育上的问题, 而是变为重大的社会问题, 4 成为时尚的言论, 5 引起时人的广泛关注目前, 学界对战前学生出路的研究多聚焦于大学生的失业问题, 6 而中学生的出路问题则没有引起研究者的重视实际上, 中学毕业生之出路问题, 较之大学毕业生更为严重 7 本文在查阅大量民国时期报纸期刊 8 等原始资料的基础上, 拟对该时期中学生的出路状况做一初步考察, 并在此基础上深入探究其形成原因及社会影响一差不多等于绝路 : 战前中学生出路之概况自清末教育改革以来, 中学教育飞速发展 1912 年全国共有中学 500 所, 学生人 ; 年北洋政府颁布壬戌学制, 允许各县自行设立初级中学, 一时间中学校便如雨后春笋般遍布全国 ; 到 1929 年中学校猛增到 1225 所, 中学生数激增至人 10 伴随着中学规模的急剧扩大, 中学生的出路问题逐渐凸显并日益恶化这一时期中学生出了中学的校门, 前面展开着两条路 : 一条是升学的路, 一条是就业的路瑏瑡教育宗旨影响着学校对学生的培养模式就教育宗旨而言, 国民政府始终把中学教育定位为升入大学的预备教育 1912 年 9 月, 教育部相继颁布中学校令和学校系统令, 条令 75

2 规定 : 中学校以完足普通教育, 造成健全国民为宗旨, 中学四年毕业, 毕业后得入大学或专门学校, 或高等师范学校显然, 这一时期, 政府对中学教育的角色期望是国民教育, 而不是精英教育 1922 年 9 月, 教育部公布学校系统改革案, 将中学修业年限由四年延长为六年瑏瑢但中学教育宗旨却并未作相应的修改, 仍然将中学看作由小学到大学的过渡教育既然政府如此注重升学教育, 那么, 中学生的升学率究竟如何呢? 虽然未见系统翔实的统计数字, 但是, 我们仍可从一些片段记载中, 窥其一斑 1915 年黄炎培考察天津公立中学, 认为那里的毕业生升学者约占 33% 瑏瑣据盛朗西 1927 年度统计, 江苏各中学毕业生之升学者, 仅占 20% 而已瑏瑤一向号称教育发达的江苏省尚且如此, 其他各省的升学情况便可想而知了 1930 年教育部统计, 中学毕业升学的仅十分之二强瑏瑥 1931 年 12 月, 国联教育考察团结束了在中国为期 3 个月的教育考察, 在其提交给中国政府的报告书中, 明确指出中国国家教育之弱点, 即在中等教育, 其薄弱的一个突出表现就是中学生升入大学的比例非常低, 仅为 15% 瑏瑦当然, 官方的统计数字, 也未必全然可信民国时期, 为邀功请赏而浮夸滥报的现象不胜枚举但是, 像这种能够彰显政绩的数字, 显然只会就高而不就低, 所以, 实际的升学率只可能低于上述数字, 而不可能高于它中学生既然升学无望, 就只有选择就业一途了然而, 中学生的就业状况同样不容乐观, 找不到工作的学生比比皆是据黄炎培调查,1915 年天津公立中学有 50% 的毕业生找不到工作 ; 瑏瑧同一时期, 全江苏省的中学毕业生只有 30% 的学生能找到工作瑏瑨 1915 年毕业于江苏省立第八中学的陈广源, 认为中学毕业后感到最为苦恼的就是找不到工作, 毕业就面临失业瑏瑩 1923 年, 上海某公司招校对员十名, 男女各五人, 投考资格须中等学校毕业, 薪水为每月 20 元结果, 报名应试者男子 100 多人, 女子 60 余人, 其中还有在国立大学毕业的瑐瑠十年后, 就业形势更加严峻 : 天津市某机关招考一名书记, 报考人数竟达数千人, 其中绝大多数为中学毕业生瑐瑡如此激烈的竞争, 求职成功率自然会非常低据上海职业指导所统计, 即使在经济状况较好的两年内, 中学毕业生肄业生求职者的得业率也仅为 6% 6.2% 瑐瑢翻阅民国时期的报刊杂志, 类似的记载俯拾皆是, 可见中学生就业难是个普遍现象上学无门谋生乏术, 战前中学生的出路问题如此严峻难怪当时的中学生在谈到自己毕业后的出路问题时, 个个都十二分的苦闷瑐瑣有些中学生颇为怨愤地指出, 所谓出路差不多等于绝路瑐瑤益世报的编辑也很无奈地写道 : 有多少要入中学的人, 是在问我们 : 哪一个中学毕了业有出路? 有多少正在中学的人, 又在问我们 : 毕了业是不是有办法? 已经毕了业的中学生, 又在问我们毕了业怎么一点出路没有? 这种问题, 我们真感觉到无从置答, 而来问者却仍是如山阴道上, 应接不暇瑐瑥时人对中学生的困境也表示同情, 把他们从学校毕业走入社会看作是下天堂而进地狱瑐瑦 1934 年广东省全省中学秋季毕业会考作文题为 : 近人有谓中学教育造成高等游民者, 将欲一洗此耻, 其道何由? 瑐瑧可见, 教育当局也意识到了中学生无出路的问题二战前中学生无出路的影响中学生无出路, 并不是一个单纯的教育问题, 实际上涉及到政治经济文化社会教育等多方面的问题同样, 其所产生的影响也不仅局限于教育领域, 而是蔓延到社会各领域首先, 造成社会和教育资源的巨大浪费中学教育经过半个多世纪的发展, 速度惊人, 规模急剧扩大 ; 但是, 相较于我国庞大的人口基数, 能够有机会接受中学教育的人仍然少之又少 1930 年 11 月, 时任安徽省教育厅厅长的程天放估算, 安徽省 1000 个人中才有 1 个中学 76

3 生 ; 如果以全国而论, 则恐怕 4000 千人中还平均不到 1 个中学生瑐瑨可以说, 在当时教育资源极为匮乏紧张的状况下, 培养出一个中学生, 殊为不易 ; 而大量中学生毕业后不能有效地服务社会, 无疑是对社会及教育资源的极大浪费其次, 教育失去社会的信仰教育的原始职能, 是让人们获得知识技能, 预备将来为社会效劳服务中学生在受过教育洗礼后, 反不能见容于社会, 社会上的各项职业, 宁可使用不相干的人, 却不给予他们参与的机会学生的出路是教育效能的一种重要标记, 中学生的无出路现象, 使得社会上一般人士对于教育效能, 根本起了怀疑, 以为教育不过是富家子弟和有闲阶级装饰门面的东西, 实际上本无多大用处因此教育固有的信仰, 几于扫地! 瑐瑩再次, 不利于社会的稳定大量的中学生闲散在社会上, 变成高等游民, 成为影响社会安定的隐患法国社会心理学家勒庞对于失业学生的潜在性危害, 一针见血地指出 : 国家用教科书制造出这么多有文凭的人, 然而它只能利用其中的一小部分, 于是只好让另一些人无事可做因此, 它只能把饭碗留给先来的, 剩下的没有得到职位的人便全都成了国家的敌人他们随时会参与任何革命, 不管它的头领是谁, 也不管它有什么目标可以说, 掌握一些派不上用场的知识, 是让人造反的不二法门瑑瑠无出路的中学生, 满腹牢骚, 在悲叹命运的同时, 难免产生对现实的不满 1930 年, 中学生杂志以中国现在中学生的出路为题发起征文比赛, 获奖文章大多主张在寻求中华民族出路的过程中, 解决自身的出路问题, 号召中学生奋起抗争, 杀开一条出路, 推翻帝国主义及肃清中国封建势力瑑瑡有的中学生迫于生计落草为寇 1925 年, 金兆銮撰文指出, 仅浙江一省前年奉化所获之盗魁为法政学校之肄业生, 今年镇海所获绑匪为中学卒业生瑑瑢再者, 影响学校风气毕业生是在校学生的先驱, 前者的成败利钝, 足以使在校生引以为前车之鉴因此, 毕业生的失业, 就直接引起一般学生的恐慌在这种恐慌心理的笼罩之下, 在校学生群体产生了分化一部分学生想通过努力学习, 以优秀的学业争取在升学或就业中获得优势这类学生在操场上是找不到他们的影子的他们都在图书馆里, 把投考指南一类的书拼命装进脑袋里去, 来应付会考以及入学考试, 于他们而言, 用功是无可奈何但应该做的一件事瑑瑣与此相反, 另一部分学生鉴于亲朋援引在找工作中起到重要作用, 毕业之前, 就未雨绸缪, 四处奔走, 多方活动, 极力构建自己的社会关系网他们活动欲胜于学问欲, 轻视功课, 而重奔竞活动之事苟得依附一元老一名流一军权, 亦有时等于好亲戚阔同乡之用矣不然, 组织一学派结纳一团体, 抑或可相互汲引矣瑑瑤中学生为谋出路抢饭碗, 而拉帮结派党同伐异, 是战前学潮频起的主要造因之一瑑瑥最后, 不利于学生的身心健康虽然, 有些中学毕业生, 因找不到理想的工作, 看不惯别人的黑脸白眼, 承受着精神上的痛苦和烦闷, 因而生出自杀和出世的念头瑑瑦不过, 相对于整个中学生群体, 采取自杀这种极端手段的毕竟占少数大部分毕业生面对无学可上无业可就的困境时更多地表现为精神萎靡意志消沉, 甚至自甘堕落一蹶不振, 成为一种病态一位待业学生写到 : 广阔的天地, 寻不到吃饭的地方, 楞住在狭的笼似的家乡, 象寄生虫那么地吸蚀没了脂肪的祖母老父的枯肠管壁, 一颗伤痛的心, 渐向下沉, 向着黄昏, 将形成一份歇斯特里的病态者了瑑瑧三战前中学生无出路的原因探析战前中学生的出路问题是由众多历史脉络纵横交织而成的, 是特定历史时空下的产物 77

4 将其还原到具体的历史语境中加以考察, 可发现其原因大约有如下几方面 : 首先, 经济凋敝社会动荡, 不能为中学生营造一个良好的外部环境民国时期工商业不甚发达, 无法为毕业生提供源源不断的就业岗位, 尤其到 30 年代受世界经济危机的影响, 大量工商企业纷纷倒闭, 失业已成为社会各阶层所共同面临的困境, 中学生自然不免卷入失业的巨浪漩涡之中瑑瑨 1931 年 6 月, 南京市进行了一项职业调查, 当时全市有 95 万人, 其中应该拥有职业的人约 30 余万, 但实际上只有 15.7 万人拥有工作, 仍有 14.3 万人处于失业状态, 比例竟近 50% 瑑瑩全社会高比例的失业率, 无疑会让中学生的就业雪上加霜此外, 战前 30 余年, 国内军阀混战不断, 致使大量高校不能正常运转, 纷纷停闭或停招新生, 瑒瑠大批中学生无学可上, 求学无门, 这也在一定程度上恶化了中学生的出路问题其次, 中学教育与社会需求的脱节, 使得学非所用, 用非所学问题十分严重教育本应该是国家施行国策的工具, 根据社会需求, 为国家建设培植所需要的人才清末以来的新式教育在向现代转型过程中坎坷丛生, 屡经改革 ; 然而, 无论如何的改革不是抄袭日本, 便是模仿美德, 谁又能跳出这工商社会产物的圈子, 想到中国是有悠久的历史, 优厚的文化呢? 谁又想到社会的基础不同, 应当创造一个中国的教育呢? 瑒瑡当时就有评论尖锐指出 : 中国教育的特色之一, 就是学校和社会的隔绝, 理论和实践的游离瑒瑢中学所设的课程不能针对社会的需求, 教材的内容陈腐不切实用, 对学生缺乏相应的职业训练然而, 职业界对于学生的期待则是希望他们能有一能一技之专精, 对于那些有学位而无技能的学生不免望而生畏瑒瑣实业界人士也不信任学校出身的人才, 各种职业不愿尽先尽量的录用他们瑒瑤据调查, 工商业是中学生的理想职业之一然而, 实际就业情况却是商界除一部分公司及银行业而外, 几无录用中学毕业生者瑒瑥职业界之所以对中学生采取冷漠的态度, 主要原因是他们认为大多数中学生在校内他的成绩无论怎样好, 一与社会接触, 就束手无策了, 所以, 虽是工科商科毕业的学生, 工厂和商店中依旧不需用瑒瑦再次, 中学生择业观念及社会风气的影响中国人传统的教育观念, 认为万般皆下品惟有读书高, 严密地将社会上的职业划分为士农工商, 而称士为四民之首无人不羡慕读书称士, 因为士的阶级可以升官发财, 可以荣宗耀祖清末, 科举废, 学校兴但是, 一般人的心理仍以为进学校也和从前的进书院一样当时就有学生提出, 毕业生独一无二的希望就是做大官发横财住洋房坐汽车吃大菜, 想作威作福的做一个人上人设不如愿, 宁去做个都市上的失业游民, 却鄙视那到乡间去的最有价值的工作, 而不愿到乡间去! 瑒瑧这样的评述固然有失偏颇, 但亦可反映相当一部分毕业生的心态读书做官的社会风气深深地影响着学生的择业观学而优则仕的传统观念仍被他们奉为圭臬, 自中学毕业以至学士博士, 益莫不以做官为终身之最高欲求瑒瑨尤其是在农村, 田间务农, 除却写信记账, 是很少用到教育的乡间之所以仍有人让子弟入学, 其目的就是为升官发财瑒瑩张治中回忆说 : 我们乡下总免不了一种观念 : 做官是好的, 做差事是好的这成了一种社会趋势, 父母叫儿子读书, 乡党期望子弟上进, 全是为的做官瑓瑠然而, 如若农村子弟在毕业后没能够捞得一官半职, 则家人侧目, 乡里轻视与贱憎瑓瑡中学生毕业后不考虑自身的实际情况, 在择业时纷纷扎堆于官场, 自然会不利于就业的改善官场能够提供的就业岗位毕竟有限, 此路不通, 自应转求其他职业然而, 中学生自视过高, 不能如小学毕业尚可择就一业, 进退彷徨, 莫知所适瑓瑢甚至有因找不到理想的职业而轻生者, 大公报曾登录过北平一位名叫石惠福的中学生因就业问题而自杀的事件该生中学毕业后报考某一政府部门的书记, 没有成功, 失业在家其父命其报考巡警, 他却认为中学毕业考巡警可耻, 因 78

5 此愤而自杀瑓瑣中学生对职业的挑拣心理, 由此可见一斑再者, 整个社会没有形成一个良性的用人机制当时, 进行公开考试选拔人才的用人单位尚属少数, 社会上大多数企业机关用人都是靠相互援引熟人介绍有研究表明, 在南京国民政府时期, 全国 70 多万公务员, 只有 3% 是经过真正考试合格选入的瑓瑤时任中央大学教授的杨公达写道凡某省某县有一人焉, 一登龙门, 则必援引其同乡小同乡, 以至于有某机关号称某省或某县会馆者瑓瑥上段中提及的自杀中学生就是因为没有好亲戚阔同乡的援引, 难以觅得好工作, 而彻底绝望了当然, 处在如此污浊的社会之中, 也有一些学生想出淤泥而不染, 保留一点儿做人的诚实处, 不愿意去钻营取巧, 乞怜权贵, 迎合于一个流氓式的社会, 结果找工作时就更遭碰壁的失败瑓瑦最后, 就升学而言, 除却中学生面临无学可上的情况外, 更多的人是迫于经济压力有学但上不起高额的费用使得高等教育对于绝大多数中学生来说可望而不可及 ; 上大学成为中产或中产以上家庭的子弟才能享有的特权在 20 年代, 无力承担高额的学费, 是中学毕业生不能上大学的重要原因之一中学卒业之后, 其财力可升学者, 百人中总二三一校之内, 一年之中, 卒业者三百人升学者总十人其余大学皆有高山仰止之叹也瑓瑧据统计, 到 30 年代, 普通公私立大学和一切专门学校的学生一年平均费用为元这笔费用对于月收入仅在 10.7 元至 12.6 元之间的普通工人家庭而言简直是件不可能的事瑓瑨在北平, 处于社会底层的黄包车夫对于大学的直观认识为 : 大学是阔佬读的瑓瑩在乡村, 形势更为悲观, 一个普通家庭, 要每人平均七亩半地, 才能上学求知识 ; 而这也只能上到高小毕业为止, 中学没有他们的份, 大学更谈不上瑔瑠接受教育成为一种特权, 民国时期教育机会之不平等由此可略窥一二四余论在传统的科举制度下, 读书考试做官, 三位一体, 紧密结合固然, 最终能够顺利进入仕途者, 仍占读书人的少数但是, 即使未能做官, 亦可回到乡村, 成为当地的士绅, 享受政治经济上的特权在这种体制下, 读书人的出路并不成为问题然而, 科举废除新式教育制度建立后, 从学校毕业的学生不再受到乡村社会的认可, 乡村对知识分子的容纳机制被打破学生的出路便成为严重的社会问题, 其中, 中学生的出路问题相较于大学生的出路问题, 更为严重因为全国专科以上学校毕业生, 每年不过八九千人, 失业者, 约占十分之一, 为数不过千人上下, 至于中等学校失业生, 根据教育部二十二年度统计, 每年约有十万瑔瑡中学生无出路问题的背后, 有着复杂深刻的社会原因, 它是一系列因素综合作用的结果正如时人所言, 今日学生之无出路, 乃整个的政治问题社会问题, 非简单方法所可解决也瑔瑢如果整个的社会问题不解决, 则教育永不能成为全社会的文化机关, 而升学, 以及升学以后的出路, 都成了很严重的问题瑔瑣注释 : 1 天行 : 学潮与出路, 东方杂志 1932 年第 29 卷第 6 号 2 相关研究可参阅罗志田 : 科举制废除在乡村中的社会后果, 中国社会科学 2006 年第 1 期 3 逸飞 : 由本年的毕业生出路想到改善教育, 北辰杂志 1933 年第 1 期 4 朱白苹 : 我国学生失业的研究, 青年月刊 1936 年第 1 期 5 李绍忠 : 青年出路与回乡村去, 浙江青年 1934 年第 2 期 79

6 6 较有代表性的文章有 : 武增锋 : 20 世纪 30 年代大学生失业问题的教育反动, 南京社会科学 2003 年第 10 期 ; 谭玉秀范立君 : 抗战前大学生失业问题探析, 教育评论 2008 年第 6 期 7 王凤喈 : 初中学生出路问题, 中央日报,1937 年 5 月 13 日, 第 8 版 8 本文所言中学生是指接受普通中学教育的学生, 不包括师范学生和职业学生无论是从学校数量还是学生数量来看, 普通中学在整个中等教育中都占有主导地位如 1930 年度全国中等教育统计, 普通中学校数占中等学校数三分之二, 经费占四分之三, 学生数超过四分之三 ( 见中国第二历史档案馆编 : 中华民国史档案资料汇编第五辑第一编教育 ( 一 ), 南京 : 江苏古籍出版社,1991 年, 第 154 页 ) 9 李华兴 : 民国教育史, 上海 : 上海教育出版社,1997 年, 第 621 页 10 钱曼情金林祥 : 中国近代学制比较研究, 广州 : 广东教育出版社,1996 年, 第 294 页瑏瑡金仲华 : 出了中学以后的两条路, 中学生杂志丛刊中学生的出路, 上海 : 开明书店,1935 年瑏瑢中国第二历史档案馆 : 中华民国史档案资料汇编( 第三辑教育 ), 南京 : 江苏古籍出版社,1991 年, 第页瑏瑣黄炎培 : 考察本国教育笔记, 教育杂志 1915 年第 5 期瑏瑤盛朗西 : 十年来江苏中等学校毕业生出路统计, 教育杂志 1925 年第 4 期瑏瑥孙明梅 : 如何打破升学的苦闷, 现代青年 1936 年第 6 期瑏瑦国联教育考察团 : 中国教育之改进, 南京 : 国立编译馆,1932 年, 第 115 页瑏瑧黄炎培 : 考察本国教育笔记, 教育杂志 1915 年第 5 期瑏瑨中国第二历史档案馆 : 中华民国史档案资料汇编 ( 第三辑教育 ), 第 391 页瑏瑩陈广源 : 省立八中求学时代之生活, 江苏省扬州中学, 北京 : 人民教育出版社,1997 年, 第 44 页瑐瑠姚中明 : 中学生的出路其一, 中学生 1930 年第 6 号瑐瑡逸飞 : 由本年的毕业生出路想到改善教育, 北辰杂志 1933 年第 1 期瑐瑢张仲礼 : 近代上海城市研究, 上海 : 上海人民出版社,1990 年, 第 771 页瑐瑣孙明梅 : 如何打破升学的苦闷, 现代青年 1936 年第 6 期瑐瑤姚中明 : 中学生的出路其一, 中学生 1930 年第 6 号瑐瑥北平冯一吾先生提议改进中学教育, 益世报,1934 年 7 月 8 日, 第 9 版瑐瑦中学生社 : 给中学青年, 上海 : 开明书店,1935 年, 第 102 页瑐瑧梁冰弦 : 中等学生的出路问题与民众教育, 教育与民众 1934 年第 2 期瑐瑨程天放 : 中学生应有之认识与努力, 安徽教育 1931 年第 1 期瑐瑩汤茂如 : 中学四年级生职业选择之调查, 心理 1922 年第 4 期 ; 朱白苹 : 我国学生失业的研究, 青年月刊 1936 年第 1 期瑑瑠古斯塔夫勒庞 : 乌合之众大众心理学研究, 北京 : 中央编译出版社,2005 年, 第页瑑瑡姚中明李自强何适龙笑云沈炳彪刘芷芳董竹盭等人的 7 篇获奖文章, 中国现在中学生的出路, 中学生 1930 年第 6 号瑑瑢金兆銮 : 论学制, 甲寅周刊 1925 年第 1 卷第 10 号瑑瑣罗毅 : 读了救救中学生以后, 人言周刊 1935 年第 2 卷第 34 期瑑瑤中学毕业生自杀事件, 大公报,1930 年 8 月 6 日, 第 2 版瑑瑥五四运动之后, 学潮频起其起因固然纷繁复杂, 诸如政党的运作主义学说的泛滥等, 然而, 若从学生自身的角度加以考察, 则可发现, 学生无出路, 是学潮层见叠出的重要原因, 尤其在中等学校, 更是如此多数学生把闹学潮当作寻求出路的一种手段笔者拟另撰文详释, 兹不赘述瑑瑦刘步月 : 中学生底出路, 研究与批判 1935 年第 7 期瑑瑧沈圣时 : 失业一周年, 申报,1934 年 8 月 18 日, 第 14 版瑑瑨作之 : 现代青年的失业问题与出路问题, 学生杂志 1931 年第 10 期瑑瑩逸飞 : 由本年的毕业生出路想到改善教育, 北辰杂志 1933 年第 1 期瑒瑠朱白苹 : 我国学生失业的研究, 青年月刊 1936 年第 1 期瑒瑡郑鹤春 : 中国教育之病态及其诊治之方法, 安徽教育 1933 年第 1 期瑒瑢开来 : 中学毕业生的失学和升学问题, 现代青年 1936 年第 6 期瑒瑣高平叔编 : 蔡元培全集第 6 卷, 北京 : 中华书局,1988 年, 第 22 页瑒瑤朱白苹 : 我国学生失业的研究, 青年月刊 1936 年第 1 期 80

7 瑒瑥郑文汉陈选善 : 中学生职业兴趣调查报告, 教育与职业 1933 年第 148 期瑒瑦冯家经 : 谈谈中学生的出路问题, 稽中学生 1936 年第 5 期瑒瑧陈斯龄 : 青年应认识过去的错误和未来的前途, 江苏学生 1934 年第 6 期瑒瑨谢春满 : 青年与做官, 绸缪月刊 1936 年第 2 期瑒瑩李景汉 : 中国农村问题, 上海 : 商务印书馆,1937 年, 第 94 页瑓瑠张治中 : 张治中回忆录, 北京 : 文史资料出版社,1985 年, 第 4 页瑓瑡李绍忠 : 青年出路与回乡村去, 浙江青年 1934 年第 2 期瑓瑢中国第二历史档案馆 : 中华民国史档案资料汇编 ( 第五辑第一编教育一 ), 第 410 页瑓瑣中学毕业生自杀事件, 大公报,1930 年 8 月 6 日, 第 2 版瑓瑤林代昭 : 中国近现代人事制度, 北京 : 劳动人事出版社,1989 年, 第 225 页瑓瑥杨公达 : 可悲痛的青年失业问题, 时代公论 1934 年第 44 期瑓瑦沈圣时 : 失业一周年, 申报,1934 年 8 月 18 日, 第 14 版瑓瑧金兆銮 : 论学制, 甲寅周刊 1925 年第 1 卷第 10 号瑓瑨尹冰彦 : 中学生升学的几个问题, 现代青年 1936 年第 6 期 ; 刘榘 : 大学生用款分配及其经济背景之调查, 国立中央大学半月刊 1930 年第 14 期瑓瑩伦耀 : 上海教育界之怪现状, 社会与教育 1930 年第 7 期瑔瑠何日平 : 中华民族之出路与中国教育之出路, 中华教育界 1931 年第 3 期瑔瑡王凤喈 : 初中学生出路问题, 中央日报,1937 年 5 月 13 日, 第 8 版瑔瑢毕业学生出路问题, 福建教育厅周刊 1932 年第 124 期瑔瑣匡亚明 : 青年升学问题之考察, 新学生 1931 年第 5 期 ( 上接第 74 页 ) knowwhenourimpresionsofothersarevalid?evidenceforrealisticaccuracyawarenesinfirstimpresionsofpersonality.social PsychologicalandPersonalityScience,2, Blackman,M.C.(2002).Personalityjudgmentandtheutilityoftheunstructuredemploymentinterview.BasicandAppliedSocial Psychology,24, Blackman,M.C.,&Funder,D.C.(1998).Theefectofinformationonconsensusandaccuracyinpersonalityjudgment.Jour nalofexperimentalsocialpsychology,34, Chambers,J.R.,Epley,N.,Savitsky,K.,&Windschitl,P.D.(2008).Knowingtoomuch:Usingprivateknowledgetopre dicthowoneisviewedbyothers.psychologicalscience,19, Funder,D.C.(1995).Ontheaccuracyofpersonalityjudgment:Arealisticapproach.PsychologicalReview,102, Funder,D.C.(1999).Personalityjudgment:Arealisticapproachtopersonperception.SanDiego,CA:AcademicPres. Funder,D.C.(2012).Accuratepersonalityjudgment.CurentDirectionsinPsychologicalScience,21, Human,L.J.,&Biesanz,J.C.(2011).Throughthelookingglasclearly:Accuracyandasumedsimilarityinwel-adjusted individuals firstimpresions.journalofpersonalityandsocialpsychology,100, Letzring,T.D.,Wels,S.M.,&Funder,D.C.(2006).Informationquantityandqualityafecttherealisticaccuracyofperson alityjudgment.journalofpersonalityandsocialpsychology,91, Pronin,E.,Fleming,J.J.,&Stefel,M.(2008).Valuerevelations:Disclosureisintheeyeofthebeholder.JournalofPerson alityandsocialpsychology,95, Sherman,R.A.,Nave,C.S.,&Funder,D.C.(2010).Propertiesofpersonsandsituationsrelatedtooveralanddistinctive personality-behaviorcongruence.journalofresearchinpersonality,46, Vazire,S.,&Gosling,S.D.(2004). E-Perceptions:Personalityimpresionsbasedonpersonalwebsites.JournalofPersonal ityandsocialpsychology,87, Vazire,S.(2010).Whoknowswhataboutaperson?Theself-otherknowledgeasymmetry(SOKA)model.JournalofPersonality andsocialpsychology,98,

( ), ,,,, 5, 6,, ,, , , 1575 瑏瑠 , , 50 瑏瑡 2010, 瑏瑢瑏瑣 +, 瑏瑠瑏瑡瑏瑢瑏瑣,, :, 20

( ), ,,,, 5, 6,, ,, , , 1575 瑏瑠 , , 50 瑏瑡 2010, 瑏瑢瑏瑣 +, 瑏瑠瑏瑡瑏瑢瑏瑣,, :, 20 ( ) 2018 5 ( 211 ) *! ** : ;, ;, ; : DOI:10.13415/j.cnki.fxpl.2018.05.008,,,, ( ) (Media) Medius 70 1978 1, 2 3, 4 * ** 1 2 3 4 2015 ( :15BFX141), : Convergence, ( ) 2006 1 : :, 2014 8 :, ( ) 2015 6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