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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第五章 蓝色革命 渔业的可持续发展与粮食安全 第五章 蓝色革命 渔业的可持续发展与粮食安全 渔业是提供水产品的生产行业 它不仅是人类重要动物蛋白的主要来源之一, 同时也为社会提供了就业机会, 从而为国计民生做出了重要贡献 随着世界人口膨胀 经济增长 城市化进一步发展, 以及人类对健康食品需求的提高, 未来全球水产品需求预计会大幅增长, 这无疑将会增加对渔业资源及其环境的压力 如何使渔业可持续发展, 不仅决定渔业将来的走向, 同时也会给世界粮食安全带来重要的影响 渔业包括捕捞渔业和水产养殖渔业两个子行业 捕捞渔业是指捕捞天然水域自然繁衍 生长的水生资源的食品生产行业, 而水产养殖业是指在人为控制的环境下饲养水生生物以获取水产品的行业 虽然这两个行业都以生产水产品为最终目标, 但它们的生产环境与生产方式很不一样, 因而管理措施以及管理目标也不尽相同, 所面临的问题与挑战也有诸多差异 本章讨论的主要问题涉及渔业如何克服资源 环境 社会 经济 治理等方面的各种制约, 以满足未来人口和经济增长所带来的巨大需求 115

2 粮食安全 世纪挑战与应对 一 渔业与粮食安全 ( 一 ) 捕捞渔业发展现状捕鱼是人类最古老的获取食物的手段之一 捕捞渔业发展到今天, 不仅是人类粮食生产的重要行业, 同时也对国民经济和人民生活起着至关重要的作用, 在沿海地区和岛国更是如此 捕捞渔业不仅提供了食品供给 就业机会 家庭收入和人民生计, 同时也铸就了沿海地区传统的经济文化特色 根据联合国粮农组织估计, 年, 世界捕捞渔业生产鱼产品约 9000 万吨, 为 3800 万人提供了直接就业机会 如果考虑到渔业所支持的其他行业, 如造船业 渔具生产业 渔产品加工与销售业, 全世界有 6. 6 亿 ~ 8. 2 亿人 ( 世界人口的 10% ~ 12% ) 的生计与捕捞渔业息息相关 水产品是国际贸易中最受欢迎的商品之一, 它为贫穷国家争得外汇 促进经济发展起到了积极作用, 同时也为满足发达国家对水产品的需求做出了贡献 从全球来看, 海洋捕捞渔业是水产品的主要来源 2011 年, 占全球水产品总产量的 51%, 而海洋养殖 淡水养殖和内陆捕捞渔业分别占 13% 29% 和 7% 从产量上看, 海洋捕捞渔业产量已经处于衰减过程中, 总产量从 1950 年的 1670 万吨, 增加到 1996 年的顶峰 8770 万吨, 以后逐渐下降到 2011 年的 7890 万吨 ( 见图 1) 然而, 海洋捕捞渔业的从业人数却不断增加, 1970 年, 渔业从业人数只有 1226 万, 到 2011 年已增加到约 3800 万人, 增幅达 2 倍, 而同期的产量仅仅增加了 50%, 单位劳动力的产量明显下降 ( 二 ) 水产养殖业发展现状 1980 ~ 2010 年, 全球水产养殖产量年平均增长率将近 9%, 是增长最快的食品生产行业, 2010 年, 全球总产量将近 6000 万吨 人口和经济增长等 1 FAO, The State of World Fisheries and Aquaculture, 2012, http: / / www. fao. org/ fishery/ sofia/ en. 116

3 第五章 蓝色革命 渔业的可持续发展与粮食安全 图 1 全球和中国海洋渔业总产量随时间的变化 因素带来的对水产品的巨大需求为水产养殖未来发展提供了广阔前景, 而捕捞渔业未来产量的不确定性更让越来越多的国家开始重视水产养殖发展 水产养殖近几十年来发展的一个主要特征是全球范围内的不平衡, 少数国家高度发达和多数国家高度不发达 2010 年, 水产养殖产量最大的国家 ( 中国 ) 占全球总产量的 60%, 前 5 个最大水产养殖国的总产量占全球的 80%, 前 10 个最大水产养殖国的总产量占全球总产量的将近 90% 相比之下, 捕捞产量全球分布则更为平均 ( 见图 2) 图 2 全球捕捞和水产养殖产量在国家间的分布状况 资料来源 : 联合国粮农组织 (FISHSTAT) 这种地区间发展的不平衡并非因水产资源分布不平衡的缘故, 而是反映 了许多地区 ( 如南美和非洲 ) 尚未充分利用其丰富水产养殖自然资源 例 117

4 粮食安全 世纪挑战与应对 如, 巴西的可再生水资源总量是中国的近 3 倍, 1 而其淡水养殖产量却不足中国的 2% 尼日利亚 ( 撒哈拉以南非洲最大的水产养殖国 ) 的可再生水资源总量是中国的 10%, 而其淡水养殖产量却不足中国的 1% 随着水产养殖欠发达国家对该行业的日益重视 ( 如东非的肯尼亚 乌干达等国政府纷纷出台促进水产养殖发展的政策 ), 假以时日, 水产养殖较发达国家的经验和技术等将有望被其他国家借鉴以实现行业全面发展, 为全球粮食安全做出贡献 水产养殖发展至今, 在淡水有鳍鱼类, 洄游性有鳍鱼类, 贝类的养殖产量已远超捕捞产量, 甲壳类产量与捕捞产量大致相当, 而在海洋有鳍鱼类和头足类的养殖产量则远低于捕捞产量 ( 见图 3) 图 年全球水产品产量品种与生产方式分布情况 资料来源 : 联合国粮农组织 (FISHSTAT) 2010 年, 全球海洋有鳍鱼的捕捞产量将近 6400 万吨, 而养殖产量却不足 200 万吨 这样的差距给海洋有鳍鱼养殖的发展提供了广阔的前景 由于成本相对较高, 海洋有鳍鱼的发展相对其他品种发展缓慢, 可近海和广阔的深海为海水养殖提供了丰富的资源条件, 如果能够解决基础设施 苗种 饲料 养殖周期等一系列问题, 海水有鳍鱼养殖未来发展潜力巨大 洄游性有鳍鱼里的鲑鱼就是一个很好的例子 由于鲑鱼养殖大国 ( 主要是挪威和智利 ) 的不断努力, 全球鲑鱼养殖产量从 1980 年的不足 1 万吨增长到 2010 年 资料来源 : 联合国粮农组织的 AQUASTAT

5 第五章 蓝色革命 渔业的可持续发展与粮食安全 的 140 多万吨, 养殖效率不断提高, 成本逐渐降低 海洋有鳍鱼至今还未涌现出类似罗非鱼 越南鲶鱼 鲑鱼这样的明星品种, 可一些品种如军曹鱼等已经显现出潜力 1 ( 三 ) 渔业与粮食安全 无论是捕捞渔业还是养殖渔业, 生产的都是水产品 虽然品种可能不同, 或者即便是同一品种, 品质 口味也不一样, 但两者均为水产品, 市场需求具有相当的互补性 水产品种类繁多, 主要包括有鳍鱼类 甲壳类 ( 虾蟹等 ) 贝类 2 头足类 其他水生动物 ( 龟鳖 蛙类等 ) 及水生植物 ( 主要包括各种藻类 ) 据不完全统计, 2010 年, 全球捕捞水产品种类超过 1500 种, 养殖种类超过 400 种 全球水产品产量由 1980 年的 7600 万吨增加至 2010 年的 亿吨, 其中水产养殖产量由 1980 年的不足 500 万吨增长至 2010 年的将近 6000 万吨, 是全球发展最快的食品生产行业 水产品 ( 不包括水生植物 3 ) 是人类重要的动物蛋白来源, 贡献了将近 17% 的全球人均动物蛋白摄取量 4 全球水产品的人均消费由 1980 年的 12 公斤增加到 2010 年的 19 公斤, 在鱼肉类总消费中所占比重一直稳定在 30% 左右 ( 见图 4) 不过各国水产品消费水平参差不齐, 一些岛国如马尔代夫的人均年消费高达 140 公斤, 而一些内陆国家如蒙古的人均年消费却不足 1 公斤 图 4 给出了世界各地区 1980 年和 2007 年人均水产品消费状况 从其中可看出以下几点 (1) 2007 年, 欧洲 北美洲及大洋洲的人均水产品消费超过 20 公斤, 高于世界平均水平 这主要反映了这些地区较高的人均收入水平, 而水产品对其鱼肉类消费总量的贡献却低于世界平均水平 ( 见图 5) Nhu V. C., Nguyen H. Q., Le T. L. Tran M. T., Sorgeloos P., Dierckens K., Reinertsen H., Kjorsvik E. & Svennevig N., 2011, Cobia Rachycentron canadum aquaculture in Vietnam: recent developments and prospects, Aquaculture, 315: 除特别注明, 本章中贝类不包括头足类 除特别注明, 本章中水产消费和产量数据不包括水生植物 根据联合国粮农组织 2007 年数据估算 动物蛋白来源主要包括肉 鱼 蛋及奶制品 119

6 粮食安全 世纪挑战与应对 图 4 全球各地区人均水产消费水平 资料来源 : 联合国粮农组织 (FAOSTAT) 图 5 水产品占鱼肉类总消费的比重 资料来源 : 联合国粮农组织 (FAOSTAT) (2) 亚洲人均水产品消费增长最快, 由 1980 年的 10 公斤增长至 2007 年的将近 20 公斤, 其中中国的水产品人均消费由 1980 年的不足 5 公斤增长至 2007 年的将近 30 公斤 亚洲水产消费的快速增长不但得益于该地区经济的高速发展, 也体现了东亚及东南亚地区偏好水产品的消费习惯和该地区水产品生产能力 ( 尤其是水产养殖 ) 的大幅提升 (3) 拉美和加勒比地区水产品人均消费不足 10 公斤, 低于世界平均水平 这主要体现了该地区的饮食习惯中对肉类更为偏好 虽然该地区占全球水产品总产量的比重超过 10%, 可其水产品消费比重却不足世界的 5% ; 虽然该地区的人均 GDP 水平将近亚洲的两倍, 可其人均水产品消费却不及亚洲的一半 120

7 第五章 蓝色革命 渔业的可持续发展与粮食安全 (4) 非洲地区的人均水产品消费全球最低, 2007 年人均 8. 6 公斤左右 与拉美和加勒比地区不同, 非洲较低的水产品消费主要受制于该地区经济发展水平以及其有限的水产品生产能力 2007 年, 非洲占世界总人口的 15%, 却只消费了世界水产品的 7%, 而其自身只提供了世界水产品总产量的 6% 然而, 水产品是非洲重要的动物蛋白来源, 2007 年, 占该地区人口动物蛋白摄取量的 19% 左右, 高于世界平均水平 据不完全统计, 水产品对动物蛋白的贡献在 24 个非洲国家中超过 20%, 17 个国家中超过 30%, 9 个国家中超过 40%, 4 个国家中超过 50% 总的来说, 如图 6 所示, 水产品对于动物蛋白摄取总量较高的国家 ( 主要是欧美等发达国家 ) 是相对次要的动物蛋白来源, 而对于动物蛋白摄取总量较低的国家 ( 主要是亚洲和非洲等发展中国家 ) 是相对重要的动物蛋白来源 在这个意义上, 人们可以说 水产品是穷人的必需品和富人的奢侈品 图 年水产品对各国动物蛋白摄取量的贡献 注 : 圆点面积表示人口多少 资料来源 : 联合国粮农组织 (FAOSTAT) 虽然如此, 发达地区 ( 包括欧美 日本 澳大利亚和新西兰 ) 人均水产品消费量却远高于发展中地区 事实上, 2007 年, 发达地区占全球水产消费总量的 27%, 远高于其人口占全球的比重 (17% ) 对于价值相对较高 121

8 粮食安全 世纪挑战与应对 的虾蟹等甲壳类 头足类以及海洋有鳍鱼类, 1 发达地区 2007 年占全球消费的比重更是分别高达 41% 37% 和 35%, 而其对这些水产品种产量的贡献却仅为 13% 17% 和 29% 也就是说, 发达地区 奢侈 的水产消费主要是由发展中国家支撑的, 这点在水产品贸易中也有所体现 水产品是国际贸易最发达的产品之一, 2007 年, 全球水产品出口占该年产量将近 30%, 而肉类或奶制品出口占该年产量不足 15% 如图 7 所示, 发达地区出口价值较低而进口价值较高的水产品 ; 而发展中地区恰好相反, 出口价值较高而进口价格较低的水产品 这种贸易模式说明除了提供优质蛋白质, 水产业还可以通过提供收入 ( 特别是外汇收入 ) 来对粮食安全做出贡献 图 7 水产品进出口贸易状况 资料来源 : 联合国粮农组织 (FISHSTAT) 1 有鳍鱼类可划分为淡水有鳍鱼类 海淡水洄游性有鳍鱼类和海洋有鳍鱼类 122

9 第五章 蓝色革命 渔业的可持续发展与粮食安全 捕捞渔业是水产品供给的主要来源, 1990 年曾经占全球水产品总产量的近 90% 由于捕捞渔业资源的过度利用, 全球水产捕捞产量自 20 世纪 90 年代开始停滞不前, 徘徊在 9000 万吨左右 而人口增长和经济扩张又不断刺激水产需求, 于是人们将希望寄托在水产养殖上 在养殖户及水产养殖相关行业 科研部门 政府 国际组织等共同努力下, 水产养殖业不负众望, 由 1980 年的年产不足 500 万吨增长到 2010 年将近 6000 万吨, 占该年全球水产品总产量的 40% 养殖种类也从开始的草食性淡水鱼开始发展到既包括大众化的产品 ( 如四大家鱼 罗非鱼等 ), 也包括高档产品 ( 如海参 鲍鱼等 ) 一些曾经是奢侈品的水产品 ( 如虾类 ) 也因养殖品种改良和效率提高而成为越来越多百姓餐桌上常见的美味 有科学家及环保人士对水产养殖的可持续发展及其对粮食安全的贡献提出质疑, 认为水产养殖通过对鱼粉和鱼油的使用将大量原料鱼转化成少量的高价值鱼类 ( 如肉食性鱼类和虾类 ), 而这些原料鱼中有很多是可直 接食用的 1 这好比用大量的穷人口粮来生产少量的富人奢侈品, 对粮食 安全带来不利影响 这种观点一度十分流行, 对水产养殖业的形象造成冲击, 不良影响至今犹存 这个观点虽不无道理, 但对其片面理解可能造成不恰当的政策建议 除了粮食安全, 水产品对营养安全也有重要贡献 水产品不但可以提供优质动物蛋白, 而且还富含多种维生素 矿物质 ( 如铁 碘等 ) 不饱和脂肪酸 ( 如 Omega 3 和 Omega 6) 等人体所需的营养成 分, 对孕妇和幼儿等群体的健康尤为重要 2 随着人们对健康饮食的日益重 视, 越来越多的人开始青睐水产品, 许多国家政府也开始大力促进水产品消 费 现有数据虽然尚未显示水产品在鱼肉类消费比重有大幅上升 ( 见图 5), 但未来值得期待 1 2 Naylor, R. L., Goldburg, R. J., Primavera, J., Kautsky, N., Beveridge, M. C. M., Clay, J., Folke, C., Lubchenco, J., Mooney, H. & Troell, M. 2000, Effects of aquaculture on world food supplies. FAO, 2003b, The role of aquaculture in improving food security and nutrition, CFS: 2003 / 2006, Committee on World Food Security, 29 th Session, Rome, May

10 粮食安全 世纪挑战与应对 二 未来需求与面临的挑战 根据联合国的估算, 世界人口将于 2020 年达到约 77 亿人 如果按 2010 年世界人均 公斤的水产消费来估算, 全球 2020 年共需约 亿吨水产品 满足这个需求似乎并不困难, 因为即使捕捞产量依然停滞不前, 只要各国的水产养殖业按照近年来的发展趋势增长, 全球 2020 年的水产品产量将可达到 亿吨左右, 足以满足由人口增长带来的需求增长, 但未来水产品产量可能受制于若干不确定因素 首先, 未来捕捞产量是否能够保持现有水平? 一方面, 由于过度捕捞等原因, 近年来, 捕捞产量的总体趋势向下, 由 2000 年的 9500 万吨降至 2010 年的 9000 吨 ; 另一方面, 各国正致力于渔业管理 ( 如限制捕捞能力 休渔期等 ) 以恢复捕捞渔业资源 1 其次, 水产养殖可否保持现有的发展趋势? 土地 水 饵料原料等资源的日益稀缺 人们对环境保护的日益重视 气候变化 病虫灾害等因素对水产养殖的发展将会造成很大压力 养殖品种和技术的提高, 对新资源 ( 如稻田 盐碱地 深海等 ) 的利用又大有潜力可挖, 而且非洲和拉美地区水产养殖的潜力尚待挖掘 另外, 虽然从总量上看, 全球未来的水产品供给将有能力满足因人口增加所造成的需求增长, 但各地区各国的情况有所差异 假设各国人均水产消 费水平保持在 2007 年的水平, 2 而养殖产量按照近年来的增长趋势, 到 2020 年, 只有亚洲 欧洲和拉丁美洲及加勒比地区养殖产量的增加将超过 其由于人口增长而带来的水产需求的增加 如果非洲水产养殖按现有趋势发 展, 尽管能实现近 10% 的产量增长率, 但因其产量基数小, 相关养殖产量 1 2 Worm, B., Hilborn, R., Baum, J. K., Branch, T. A., Collie, J. S., Costello, C., Fogarty, M. J., Fulton, E. A., Hutchings, J. A., Jennings, S., Jensen, O. P., Lotze, H. K., Mace, P. M., McClanahan, T. R., Palumbi, S. R., Parma, A. M., Rikard, D., Rosenberg, A. A., Zeller, D. & Minto, C., 2009, Rebuilding Global Fisheries, Science 325 (5940), pp , 在编写本章时, 联合国粮农组织水产品消费数据对多数国家只更新至 2007 年 124

11 第五章 蓝色革命 渔业的可持续发展与粮食安全 增加只相当于其需求增加的 70% 大洋洲的养殖产量增长 ( 年增长率约 3% ) 将只能满足其需求增长的 42% 北美的情况最糟, 其几乎为零的养殖产量增加将只能满足其需求增加的 2% 从国家层面上看, 在所研究的 200 多个国家和地区中, 只有 50 多个国家和地区水产养殖产量的未来增长大于其自身人口增加带来的需求增长 类似的不平衡问题在水产品种类上也有所体现 虽然海洋有鳍鱼类是最大的水产消费品, 占全球 2007 年总水产消费的 43%, 可其养殖产量却只有全球养殖总产量的 3. 5% 按近来的趋势发展, 2020 年, 全球海洋有鳍鱼类养殖的产量增加, 将只能满足 20% 的因人口增长而带来的需求增加 头足类养殖目前几乎没有, 如按现有趋势发展则将对满足未来需求贡献甚微 虽然从理论上讲, 国家 地区或品种上的不平衡可以通过贸易 生产结构和消费结构等进行调整, 可是具体调整方式将取决于很多实际因素的影响, 如各国的经济和贸易状况 淡水品种和海水品种间的替代 野生品种和养殖品种间的替代等 而调整的过程和结果对粮食安全也将有深远影响 除了人口增长, 经济增长也对未来水产品需求带来重大影响 初步估算 1, 如果各国人均 GDP 按国际货币基金组织所预测的增长, 而水产品价格保持稳定, 则全球人均水产需求预计将在 2020 年达到 30 公斤 据此计算, 在人口膨胀和经济增长的共同作用下, 2020 年全球水产品总需求将达 2. 5 亿吨 如果各国的捕捞产量保持不变, 而水产养殖产量按现有趋势发展, 则 2020 年全球水产品总供给将只能满足这个需求的 71% 其中, 海洋有鳍鱼类的供给只能满足需求的 72%, 淡水及洄游性鱼类只能满足 87%, 甲壳类 66%, 贝类 55%, 头足类 33% 这些数据显示了未来需求给渔业所带来的挑战 2 如果渔业因各种条件 1 2 估算的基本原理见 FAO Aquaculture Newsletter 第 47 期中发表的文章 : Preliminary Notes on Forecasting Country s Future Demand for Fish 具体的估算方法将通过粮农技术论文或其他刊物发表 这里的估算结果是基于 1980 ~ 2007 年的数据 我们计划在 2009 年数据出台后进一步修正并将最新结果在粮农技术论文上发表 虽然在定量上将会有所差异, 预计修正后的结果在定性方面与这里报告的结果将会一致 除了人口膨胀和经济增长这两个主要因素, 城市化 人们对健康食品的日益青睐等因素也将对未来水产品需求有正面影响, 但具体的影响程度因缺乏数据等难以量化 125

12 粮食安全 世纪挑战与应对 制约而无法满足因人口和经济增长所带来的需求, 水产品价格将会上涨, 对 粮食安全造成不利影响 例如, 尽管 2020 年全球人均水产品需求将达到 30 公斤 ( 按 2007 年的价格水平估算 ), 1 联合国粮农组织和经合组织 ( FAO- OECD) 的预测显示, 由于鱼粉和鱼油供给的制约, 2020 年, 全球水产人均 消费预计将只有约 20 公斤, 2 而水产品价格将上涨 36% 3 其中, 非洲的人 均水产消费水平不但没有增加, 反而将从原来的 8. 8 公斤下降至 8. 3 公斤, 尽管非洲人均水产需求将因经济增长由 2007 年的 8. 6 公斤增加至 2020 年的 公斤 从供给角度看, 渔业也面临诸多挑战, 但挑战与机遇并存 随着人口的不断增长, 土地和水等自然资源的稀缺问题在人类各种活动的竞争中日显突出, 而气候变暖等因素也使人们愈来愈重视人类生产活动对环境和生态的影响, 这对渔业来说既是严峻的挑战, 也带来了发展机遇 从捕捞渔业行业来看, 随着捕捞强度的不断上升, 渔业资源捕捞过度现象也日趋严重 联合国粮农组织估计 4, 1974 年, 全球仅有 10% 的鱼类资源捕捞过度, 随着捕捞渔业的发展, 到 2009 年, 全世界有 30% 的鱼类资源处于捕捞过度状态 ( 见图 8), 而没有充分开发的资源比例从 1974 的 40% 降到了 2009 年的 12. 7%, 只有充分开发的资源比例维持在 50% 左右, 尽管最近几年略有增加 当今的世界捕捞渔业, 资源开发过度 捕捞效率低下 渔船亏本运行 最近一份报告 5 估计, 渔船数量及从业人数超出最大持续产量所需的 40%, 作者进行估算时, 联合国粮农组织水产品消费数据最新只到 2007 年, 因此作者选用 2007 年作为基期估算各国在 2020 年的人均水产需求水平 估算的两个基本假设是 : (1) 水产品价格保持在 2007 年水平 ; (2) 各国的人均 GDP 按国际货币基金组织 (IMF) 的预测增长 OECD-FAO Agricultural Outlook 2012 ~2021, http: / / www. oecd. org/ site/ oecd - faoagriculturaloutlook/. 由于估计方法和使用数据的差异, 我们的估计结果与 FAO-OECD 预测中所估计的需求也许会有所不同 Ye, Y., Cochrane, K., 2012, Global review of marine fishery resources, In Review of the State of World Marine Fishery Resources, FAO Fisheries and Aquaculture Technical Papers No. 569, pp Ye, Y., Cochrane, K., Bianchi, G., Willmann, R., Majkowski, J., Tandstad, M., Carocci, F., 2012, Rebuilding global fisheries: the World Summit Goal, costs and benefits. Fish and Fisheries), in press, http: / / onlinelibrary. wiley. com / doi / / j x / abstract. 126

13 第五章 蓝色革命 渔业的可持续发展与粮食安全 图 8 世界海洋渔业不同开发程度鱼种的百分比随时间的变化 渔船过剩和资源衰竭致使渔业每年产量损失 1650 万吨, 经济损失 3200 亿美元 捕捞过度也造成了生态系统的破坏, 如生物多样性的下降与系统功能不能发挥正常作用 探索一条可持续的捕捞渔业发展之路是一个崭新的课题 从水产养殖业角度来看, 未来发展的挑战首先是土地资源 现阶段很大一部分水产养殖产量来自池塘 由于经济发展和人口增长对自然资源的竞争日渐激烈, 未来水产养殖通过占用耕地扩张的余地有限, 通过拓展对非竞争 性资源 ( 如稻田 盐碱地等 ) 的利用能够有所帮助, 1 却很难完全解决问 题 2 沿海的养殖场所随着养殖业的发展和其他行业 ( 如旅游业 ) 的竞争也越来越紧张 向深海扩张有很大潜力, 可是技术和成本方面的制约还很大 水资源短缺是水产养殖要面对的更为严峻的问题 水产养殖对淡水资源的稳定供给和质量都有较高要求 在人口增长 经济发展 气候变化 海平面上升等各种因素的影响下, 淡水资源 ( 无论是地表水或地下水 ) 在未来的发展趋势将很可能是供给的不断减少和需求的不断增加 从粮食安全角度出发, 农业灌溉用水将会比养鱼更有优先权 加上工业和民用排污对水质的影响, 水产养殖未来将不得不克服水资源缺乏这个瓶颈 饲料是水产养殖最大的成本 水产养殖对鱼粉 鱼油的特别依赖, 曾经 1 2 Halwart, M. and M. V. Gupta, Culture of Fish in Rice Fields, FAO and The WorldFish Center, 虽然中国有超过 10 亿亩适合发展水产养殖的盐碱地资源, 但其开发利用却受地理位置和条件 基础设施 市场等因素的限制 127

14 粮食安全 世纪挑战与应对 让许多专家担心所谓的 鱼粉陷阱, 1 即水产养殖的扩张受制于鱼粉 鱼 油的供给不足 多年经验表明, 水产养殖总是能通过各种方式避开 鱼粉陷阱, 如提高饲料转化率 用植物性原料 ( 如豆粕 藻类等 ) 替代鱼粉 寻找新的鱼粉资源 ( 如磷虾 ) 通过加工废料生产鱼粉等 在水产养殖迅猛发展的这段期间, 虽然用于饲料加工的水产品开始由 1980 年的 1700 万吨增长到 1994 年的 3000 万吨, 可随后逐渐下降至 2007 年的 1900 万吨, 与 1980 年的水平相当 这些历史经验让一些专家认为, 即使在鱼粉供给有限的情况 下, 未来水产养殖产量扩张的空间依然很大 2 然而, 就目前的养殖技术和 品种来说, 鱼粉 鱼油将依然是海水鱼类养殖的主要瓶颈之一 气候变化是水产养殖未来面临的重大挑战 3 由于鱼类对温度变化的敏 感性, 全球变暖将对水产养殖生长率 疾病控制等方面持续造成困扰 海平面上升所造成的盐度上升将对沿海三角洲地区的水产养殖带来不利影响 海水酸化对贝类养殖有负面影响 极端天气如台风 干旱不断等会影响养殖活动, 而且可以损坏基础设施 疾病传播也是很大的问题 随着养殖密度的不断增加以及水质和其他养殖环境的恶化, 没有一种主要品种 ( 如鲑鱼 虾 罗非鱼等 ) 不受疾病的影响 疾病杀伤力很大, 往往在短时间内造成巨大的损失, 而且难以控制 以鲑鱼为例, 挪威作为鲑鱼养殖的先行者曾经有过疾病突发的惨痛经历, 并因此总结出一套系统防病治病措施 ( 如合理规划养殖区域 降低养殖密度 疾病疫苗等 ) 然而, 虽然智利鲑鱼养殖场很多是挪威投资的, 却没能避免重蹈覆辙, 2007 年的疾病暴发使该国的鲑鱼产量骤降将近 50% FAO, Use of fishmeal and fish oil in aquafeeds: further thoughts on the fishmeal trap ), by M. B. New & U. N. Wijkstr? m. FAO Fisheries Circular, No. 975, 2002, Rome. Olsen R. L. and Hasan M., A Limited Supply of Fishmeal: lmpact on Future Increases in Global Aquaculture Production, Trends in Food Science & Technology, 2012, http: / / www. sciencedirect. com/ science/ article/ pii / S Cochrane K., De Young C., Soto D., Bahri T. (eds), Climate Change Implications for Fisheries and Aquaculture: Overview of Current Scientific knowledge, FAO Fisheries and Aquaculture Technical Paper, No. 530, Rome, FAO, Barrionuevo A., Salmon Virus Indicts Chile s Fishing Methods, New York Times, March 27,

15 第五章 蓝色革命 渔业的可持续发展与粮食安全 水产养殖在大多数国家都是劳动密集型产业, 在育种 养成 收获及加工等各个环节都需要大量劳动力 据联合国粮农组织估计, 全球大约有 1600 多万人直接从事水产养殖 然而, 随着城市化的发展, 农村劳动力出现短缺现象, 给未来水产养殖的发展造成压力 中国的数据表明, 尽管近年来中国水产养殖产量由 2007 年的 4100 万吨增至 2010 年的将近 4800 万吨, 而专业水产从业人员却始终保持在 500 万人左右 水产养殖同时也需要资金 池塘的构建 网箱等基础设施投资和维护都需要大量资金 养殖业受气候 水质等多种因素的影响有较大的风险, 且金融机构常常对水产养殖这个新兴行业了解不足, 使得养殖户从金融机构获得 资金支持比较困难 1 另外, 许多国家养殖业由众多的小农户为主导, 而且 有些国家 ( 如菲律宾 印度尼西亚等 ) 的政策也抑制大型养殖企业的发展, 这些都给养殖业获取资金造成困难 2 值得关注的是, 研究表明, 水产养殖在资源使用上比畜牧业更有效率 3 据最近出版的一份报告, 4 生产 1 公斤有鳍鱼蛋白大约需要 公斤谷物, 而生产 1 公斤牛肉蛋白和猪肉蛋白分别需要 公斤和 38 公斤谷物 这个优势主要来自鱼类的生理特点 ( 冷血动物 ) 和生长环境 ( 水的浮力 ) 使其需要相对较小的能量来应付日常新陈代谢 此外, 水产养殖比畜牧业对淡水的依赖也较小, 所造成的污水也相对较少 一些养殖品种 ( 如贝类藻类等 ) Secretan P. A. D., Bueno P. B., Van Anrooy R., Siar S. V., Olofsson, Bondad-Reantaso M. G., Funge-Smith S., Guidelines to meet insurance and other risk management needs in developing aquaculture in Asia, FAO Fisheries Technical Paper, No. 496, Rome, Hishamunda N., Bueno P. B., Ridler N. & Yap W. G., Analysis of Aquaculture Development in Southeast Asia: a Policy Perspective, FAO Fisheries and Aquaculture Technical Paper, No. 509, 2009, Rome, FAO. Costa-Pierce B. A., Bartley D. M., Hasan M., Yusoff F., Kaushik S. J., Rana K., Lemos D., Bueno P. & Yakupitiyage, A., 2012, Responsible Use of Resources for Sustainable Aquaculture, In Subasinghe R. P., Arthur J. R., Bartley D. M., De Silva S. S., Halwart M., Hishamunda N., C. V. Mohan & P. Sorgeloos, eds. Farming the Waters for People and Food. Proceedings of the Global Conference on Aquaculture 2010, Phuket, Thailand September pp FAO, Rome and NACA, Bangkok. Stephen J. Hall, Anne Delaporte, Michael Phillips, Malcolm Beveridge and Mark O Keefe, Blue Frontiers : Managing the environmental costs of aquaculture, WorldFish Center, 2011, http: / / www. worldfishcenter. org / news - events / blue - frontiers. 129

16 粮食安全 世纪挑战与应对 对环境还有优化作用 这些环境上的优点都将使水产养殖未来发展易于得到政策上及消费者的支持 总之, 未来渔业机遇与挑战并存, 发展潜力巨大 水产品在资源使用效率上比畜产品有相对优势, 广大海域所提供的巨大渔业资源和养殖潜力为渔业发展提供了良好的基础, 对中国来说机遇无限 三 蓝色革命 可持续的渔业发展 ( 一 ) 耕水牧渔, 馔馈天下 联合国 千年发展目标 中的首要目标就是消除极度贫穷和饥饿 经过十多年的努力, 全球依然有约 8. 7 亿人口的粮食安全没能得到保障 在人口增长 资源减少 气候变化等因素的影响下, 粮食安全日益得到广泛重视 由于地球表面 70% 以上覆盖为水域, 人们自然而然地想到更多地从广阔的海洋中获取食物, 憧憬着未来的 蓝色革命 为人类解决饥饿 保障粮食安全提供新的契机 管理学大师彼得 德鲁克 (Peter Drucker) 早在 20 世纪末就曾预言, 水产养殖将是 21 世纪最有前途的投资机会, 而事实证明, 水产养殖发展也是近年来发展最快的食品生产行业 1 尽管如此, 目前水产品所提供的蛋白质只占全球总食物蛋白供给的不足 7%, 占全球总膳食能量供给的 1% 水产养殖近年来快速发展, 很大程度上归功于亚洲几个水产养殖较发达国家的淡水鱼养殖的发展, 而海水养殖的主要集中于近海地区, 养殖品种也以海藻 贝类 甲壳类及高档有鳍鱼类等经济作物为主, 对老百姓菜篮子的直接贡献相对有限 而广阔的海洋尚未被养殖充分利用, 捕捞渔业作为一种资源采集的生产方式也因种种原因而问题重重 http: / / www. theatlantic. com / magazine / archive / 1999 / 10 / beyond - the - information - revolution / / 1 /.

17 第五章 蓝色革命 渔业的可持续发展与粮食安全 展望未来, 蓝色革命值得期待, 但必须突破诸多因素的制约 未来渔业发展需要从以下几个方面寻找突破口 (1) 捕捞渔业近年来产量下降的主要原因是 : 资源过度利用 兼捕渔获的丢弃, 以及非法捕鱼等 加强渔业管理 保护海洋生态环境可以使渔业资源恢复到最大可持续产量的水平, 从而可使全球海洋渔业产量提高约 30% 在全球范围内, 非法捕鱼量达到 1100 万 ~ 2600 万吨 1 全球兼捕渔获的丢弃量虽然没有可靠的估算, 但相信数额不小, 例如在热带虾捕捞业中, 一般捕 1 公斤虾要丢掉 5 ~ 10 公斤兼捕捞的杂鱼 如果在这些方面有所突破, 捕捞产量可望大幅上升 (2) 按现在的发展趋势, 水产养殖业如果能够继续在苗种 饲料 养殖系统等方面取得突破, 从而以较低的成本提供优质水产品, 将有望逐渐替代捕捞渔业, 成为水产品供给的主要来源 随着近海可供养殖的场所逐渐被充分利用, 加上环境污染和病害等因素, 水产养殖未来发展趋势之一是由滩涂 近海养殖向离岸 深海扩张 由于养殖成本相对较高, 深海养殖现阶段主要以高价值鱼类 贝类等为主 苗种 饲料 基础设施等制约深海养殖的因素将会逐渐被养殖技术提高 水产品价格上涨等因素化解 深海养殖的一个关键问题是其产业组织形式 发达国家的海水养殖 ( 如挪威的鲑鱼 西班牙的鲆鲽类鱼等 ) 大都是资本密集型行业, 需要较高的资本投入, 而对人力数量的需求相对较少 发展中国家水产养殖在向深海扩张时是否也会采用同样的模式? 其对养殖户生计的影响如何? 这些问题都有待进一步研究 (3) 在未来饵料原料由于稀缺性而价格不断上升的压力下, 未来水产养殖将不得不克服对鱼粉 豆粉等高质量蛋白饵料的依赖 也就是说, 水产养殖在未来要实现可持续发展就必须做到不与穷人争口粮 近年来的趋势表明, 水产养殖对饲料的依赖程度呈上升趋势 非喂 1 Agnew D. J., Pearce J., Pramod G., Peatman T., Watson R., Beddington J. R., Pitcher T. J., Estimating the worldwide content of illegal fishing,

18 粮食安全 世纪挑战与应对 养 品种 ( 依靠天然饵料如浮游动植物等 ) 占全球总产量的比重从 1980 年的 50% 逐渐下降至现在的 33% 这不但体现了肉食性或杂食性品种养殖相对较快的发展, 也反映了水产养殖集约化对配方饲料的依赖 在粮价看涨的情况下这种依赖将是水产业发展的瓶颈之一 技术进步将是水产养殖业克服饲料瓶颈的主要途径 在对鱼类生理机能和营养机制的不断理解基础上, 通过利用各种技术革新 ( 如使用微生物等 ), 水产饲料的原料来源将更为广泛, 而饲料转化率也不断增加 这个趋势在鲑鱼养殖发展上得到明显体现 由于技术不断进步, 鲑鱼饲料转化率已经由 20 世纪 80 年代的 3 1 下降到现在的 左右 饲料中鱼粉比例也由 20 世纪 90 年代中期的 45% 降低至最近的 25% 1 另外, 对鱼产品加工的废料 捕捞渔业的遗弃物等的利用将有助于增加水产饲料原料的供给 这个发展趋势将主要由市场通过价格机制来驱动, 各国政府在政策上应该尽量避免直接干预市场, 但在制定行业发展战略时应该充分考虑饲料瓶颈对水产养殖行业的影响 (4) 在资源稀缺 生态环保 气候变化等因素的压力下, 水产养殖未来将会更加集中在少数优良品种上 稳定充足的苗种供给, 养殖周期短 饲料转化率高 对环境变化适应性强等将是这些优良品种的主要特征 这种集约化的趋势主要由规模效益所驱动, 不仅仅是在生产效率上, 还包括市场营销方面的规模效益, 因此这种集约化将在国际商品贸易上表现得更为明显 这种集约化虽然能够提高效率, 但也伴随着诸多风险, 尤其是疾病风险 2007 年, 智利鲑鱼病害爆发几乎毁掉了其水产养殖的半壁江山, 直到现在才逐渐恢复 气候变化等不利因素也将增加养殖品种集约化的风险 降低这种风险的途径之一是, 在同一品种内分散化, 如不同的罗非鱼 鲑鱼等 为适应这个趋势, 政府 科研机构等公共部门可以通过帮助养殖企业建立风险管理机制, 在选种育种 防病治病等方面对主要品种进行技术支持 1 Tacon, Albert G. J. and Marc Metian, Global Overview on the Use of Fish Meal and Fish Oil in Industrially Compounded Aquafeeds: Trends and Future Prospects, Aquaculture 285: ,

19 第五章 蓝色革命 渔业的可持续发展与粮食安全 另外, 在产业政策上, 也需从长期可持续发展的角度做前瞻性调整, 避免出现过度集约化的情况 (5) 采用类似肉鸡的发展模式, 水产养殖的产业化趋势将继续加强 一直以来, 在亚洲水产养殖主要是以小农户为主导 随着产业的不断成熟, 小农户在市场竞争中的劣势被逐渐放大 国际组织和各国政府出于民生的考虑, 一直致力于帮助小农户 然而, 政策应该帮助小农户适应集约化的发展趋势, 而不是勉强维持效率低的产业组织形式 一个流行的做法, 是通过合作社将小农户组织起来, 以适应集约化发展趋势, 而合作社可以逐渐过渡到更为专业化的产业组织形式 ( 如股份制企业等 ), 从而保障小农户在产业集约化过程中的利益 产业集约化也有不利之处 智利鲑鱼疾病暴发对产业的巨大影响, 与南美地区水产养殖以大企业为主的产业组织形式或许不无关系 这方面有待进一步的研究 (6) 水生植物预计未来将有很大的发展潜力 上面讨论和提供的数据基本没有包括水生植物的养殖 事实上, 藻类 ( 如海带 紫菜等 ) 是最早的养殖品种之一, 1980 年全球产量 260 万吨, 占水产养殖总产量的 36% 2010 年, 全球水生植物的总产量将近 2000 万吨, 占全球水产养殖总产量的 1 / 4 左右 水生植物不但是营养丰富的食物, 还可以加工成食品添加剂 药品等工业产品 水生植物的种植属于劳动密集型行业, 在发展中国家有很大的发展空间 不过, 水生植物占用的海域面积较大, 未来将需要通过与贝类 鱼类混养 向深海发展等模式拓展发展空间 但水生植物目前人们认同度不高, 需要在营销方面做长久努力, 才能逐渐让水生植物成为普通人的日常食品 陆地上的农业和畜牧业所提供的植物性食物占总食物能量供给的 80%, 占食物蛋白供给的 60% 由此, 是否可以预计未来水生植物也会成为广阔海洋所提供的主要食物? 考虑到基础设施 交通运输 饮食习惯等因素, 这种远景可能将伴随着人类社会居住和生活环境的重大变迁而实现 未来人口增长 资源减少 环境恶化等对粮食安全提出了更为严峻的考验, 而渔业作为独特的食物生产方式, 应该也有能力为保障粮食安全做出更 133

20 粮食安全 世纪挑战与应对 大的贡献 尽管养殖技术 基础设施方面还需要多加努力, 但广阔的海洋供给食物的潜力无限 ( 二 ) 捕捞渔业可持续发展措施世界海洋捕捞渔业面临的困境的主要症结何在? 概括起来有两个直接原因 : 一是渔船过剩, 二是环境退化而导致资源的生产力下降 渔船过剩意味着渔船的数量超过了获取最大可持续产量所需的数量 在渔船过剩的情况下, 要避免捕捞过度, 管理部门就必须严格控制渔船的作业时间, 从而使得每条船的产量, 继而整个捕捞渔业的产量控制在一个适当水平 渔船过剩越厉害, 渔船的效益就越低, 渔民为了生存就会千方百计提高自己的产量, 有时甚至违反有关规定, 最终导致资源的过度捕捞 叶益民等估计全球渔船数量必须从 2008 年的水平减少 36% ~ 43% 海洋环境退化必然导致资源的生产力下降, 在同样的捕捞压力下, 捕捞过度也就更易发生 环境退化主要指的是, 沿岸生态系统由于受到沿海城镇发展和陆地各种人为活动所带来的污染, 鱼类栖息 产卵 育幼地的消失, 以及沿海生态系统的退化 例如, 死区 或缺氧海域的面积自 1960 年以来成指数增长, 赤潮的发生率也不断增加, 这些大都发生在幼鱼生长和鱼类集中的沿岸水域 对鱼类栖息生存至关重要的红树林的面积也在不断减少, 从 1980 年的 19 万平方公里减少到 2005 年的 15 万平方公里 另外, 气候变化也是引起鱼类栖息地和分布变化的很大因素, 因为温度的升高和二氧化碳含量的增加, 不仅导致水位上升而改变鱼类栖息水体的变化, 而且会直接影响浮游生物的形成, 从而影响食物网底层生物的生存 应对当前挑战, 要实现捕捞渔业的可持续发展, 需要从以下几个方面采取措施 1. 建立资源权属体系为什么海洋渔业会出现渔船过剩和资源捕捞过度? 这是因为共享资源缺乏合理的所有权体系 共享资源对任何人开放, 谁都可以捕鱼, 捕捞的效益归个人所有, 而对资源破坏所造成的后果无需承担任何责任 这样渔船就会越来越多, 直到出现亏本, 迫使那些效益较差的业者退出, 这就会使资源得以恢复, 而资源的恢复又使捕捞有所盈利, 从而又有更多的渔船重新进入捕 134

21 第五章 蓝色革命 渔业的可持续发展与粮食安全 捞 这样整个系统在一个零利润的平衡点附近波动 遗憾的是, 达到这个平衡点的资源水平一般都比最大可持产量所需的资源低, 因此, 共享资源在管理缺位的情况下肯定会捕捞过度 目前, 完全开放式的捕捞渔业很少, 每个国家都会在自己的经济专属区内对捕捞渔业进行管理 地区性的渔业管理组织则对国家主权管理之外的水域如公海捕捞渔业进行管理 尽管管理制度有繁有简, 但概括起来不外乎两种, 一种是对捕捞强度进行控制, 另一种是对捕鱼量加以控制 然而, 这两种方法都无法根本杜绝渔船过剩和捕捞过度的问题 在控制捕捞强度的管理体制下, 一般控制渔船的数量或者捕捞的作业时间 过去许多国家的经验证明, 在控制渔船数量的时候, 船主会通过加大引擎马力 改善航海设备 更新渔具来提高船的捕鱼效率, 这自然就会导致在同样的渔船数量下产能过剩 当然, 管理机构可以再次减少渔船数, 但是继续从事捕捞的渔船又会开始新一轮增加渔船效力的努力, 在这猫和老鼠的游戏中, 渔船永远都处于产能过剩的状态 在控制渔获量的体制下, 一开始可以把总许可渔获量 (TAC) 控制在较低水平, 以便使已经捕捞过度的资源恢复到管理目标水平 但是, 一旦资源恢复到零利润的水平之上, 捕捞又成了有利可图, 新的渔船又会再次入渔, 逐渐地又会达到一个新的零利润的平衡点, 这样资源又进入捕捞过度 综上所述, 捕捞过度的根源在于渔业资源的共享性 要防止和杜绝捕捞过度的问题, 必须建立一个明确的产权体系 目前较为成功的有两种 : 一种是可以转让的个体配额, 另一种是以社区为基础的管理 过去的实例表明, 采用可转让的个体配额管理, 比其他方式管理下的捕捞渔业较为成功 遗憾的是, 它有一些推广上的技术问题, 比如配额如何分配, 渔民可能会扔掉小鱼以获得同样配额下的价值最大化, 可转让带来的垄断 失业以及效益在渔民间的畸形分配等 同时, 这一系统需要有较可靠的资源评估和严密监控系统, 这样实施成本就比较高, 因此它的采用率现在并不是很高 社区基础上的管理体系把渔业资源的使用权和管理权交给地方利益相关者, 让他们自行对资源进行评估 管理和监督 这一方法一般在小规模渔业上的应用效果较好 由此可见, 要解决渔业资源捕捞过度的问题, 首先要建立一个明确的所有权体系 135

22 粮食安全 世纪挑战与应对 2. 合理权衡短期损失和长期利益由于管理不善而导致捕捞过度 要解决捕捞过度必须降低从业渔船数量, 从而导致渔民失业等问题 如果政府部门不能提供经济支持或其他就业机会, 渔民就不愿转行, 渔船产能过剩的问题就得不到解决 叶益民等对世界捕捞渔业的估算表明, 全球需要减少渔船 36% ~ 40%, 安排 1200 万 ~ 1500 万名渔民转行 如果用政府回购的方法, 需花费 960 亿 ~ 3580 亿美元 但是, 资源恢复后, 每年可以增产 1650 万吨水产品, 创利 320 亿美元 从长远看来, 显然利益远远大于成本 但是为什么不能实现呢? 这是因为利益不是马上可以得到的, 而是长远的, 只有那些继续从事渔业的渔民才能享受得到 ; 相反成本是现时的, 而且整个社会都感受到这个负担 一般政府均不愿做出这些短期会对社会造成负面影响 人们不欢迎的决定, 而情愿选择放弃长远利益, 因为长远利益对现行的决策者来说并不受益 渔业补贴就是只重视眼前利益的产物 现在各国政府给海洋渔业每年的补贴是 300 亿 ~ 340 亿美元, 约为渔业产值的 30% 这样做是因为资源衰退而亏本时, 渔民会向政府提出种种要求而产生很多社会问题 这时政府可以想办法让他们转行, 或者给渔民一定的补贴, 从而改善他们的经济状况, 以保障渔民可以继续从事渔业活动 转行才能彻底解决资源衰退问题, 但会涉及许多社会 经济问题, 所以大多数政府选择后者 这其实是饮鸩止渴, 也是渔业为什么会陷入恶性循环的原因 3. 把渔业纳入国家发展规划渔业是一个人与自然紧密结合的系统, 纵向连接社会经济与自然生态系统, 横向连接鱼类种群与自然环境, 环环相连, 节节相扣 任何一个局部的改变都会带来整个系统的变化 一个成功的捕捞渔业需要有政府各个部门的协调政策与行动 在实际社会中, 渔业在国家的发展规划中常常被边缘化, 渔业管理也很难得到其他部门的支持 这可能是因为捕捞渔业常常只占 GDP 的 0. 5% ~ 2. 5%, 只有少数岛国例外 在发展中国家, 政府往往鼓励更多的渔船从事捕捞渔业生产, 总认为大海无边, 取之不竭, 无视捕捞渔业资源生产力的有限性, 同时也没有把捕捞渔业作为整个国家政策与发展计划的一部分来考虑 要避免这种各个部门相 136

23 第五章 蓝色革命 渔业的可持续发展与粮食安全 互矛盾的政策, 必须把捕捞渔业主流化, 融入国家粮食安全规划中, 使决策者懂得捕捞渔业对粮食安全的贡献, 也让他们知道自然资源的安全保护和管理的必要性, 同时强调其他社会 经济 环境等部门对渔业所起的作用 消除捕捞过度, 恢复衰退的资源需要国家政治 经济和法律的支持 转移渔船的产能过剩, 全球需要 120 万 ~ 150 万渔民转行, 这不是渔业部门能独立解决的 国家必须在财政 渔民安置以及其他相关行业的安排上进行统筹安排 ( 三 ) 水产养殖业可持续发展措施 水产养殖未来可持续发展战略与措施需要有全面视野和整体思路, 不能仅根据某些片面的因素进行决策 例如, 提高养殖密度可以克服土地和水资源不足的问题, 却会增加疾病暴发的风险 ; 大力支持水产养殖业发展有利于提高养殖户的生活水平, 却可能对传统捕捞渔民的生计造成影响 ; 支持产业向规模化和集约化发展可提高经济效益, 却可能对小农户的利益造成损害 ; 集中力量发展单一品种能够增强竞争力, 但也可能会削弱行业抗风险的能力 因篇幅所限, 我们在此无法对全球水产养殖未来发展战略进行充分阐述, 只是从粮食安全的角度探讨水产养殖未来发展战略以及各部门在实现该战略中所起的作用 1 促进水产养殖全球性发展是保障水产品充足和稳定供给的重要途径之一 目前, 全球还有不少地区 ( 如南美洲和非洲 ) 尚有许多未利用的水产养殖资源有待开发 水产养殖发展经验表明, 如果能够有效地克服苗种 饲料 基础设施 市场营销等瓶颈, 产量可以迅速大幅提高 譬如, 在养殖技术和营销方面取得突破后, 在短短的 10 年间, 越南的鲶鱼 ( 主要是巨鲶科鱼类 ) 养殖产量由 2000 年约 10 万吨增长到 2010 年 114 万吨, 年均增长率 1 Cai J., Jolly C., Hishamunda N., Ridler N., Ligeon C. & Leung P., 2012, Review on Aquaculture s Contribution to Socio-economic Development: Enabling Policies, Legal Framework and Partnership for Improved Benefits, In R. P. Subasinghe, J. R. Arthur, D. M. Bartley, S. S. De Silva, M. Halwart, N. Hishamunda, C. V. Mohan & P. Sorgeloos, eds. Farming the Waters for People and Food, Proceedings of the Global Conference on Aquaculture 2010, Phuket, Thailand, September 2010, pp , FAO, Rome and NACA, Bangkok. 137

24 粮食安全 世纪挑战与应对 为 28% 如果能按此增长率发展, 撒哈拉以南非洲地区在 2020 年的水产养殖产量可比 2010 年的水平 ( 仅有 35 万吨 ) 增加近 400 万吨, 足够满足该地区因人口膨胀和经济增长带来的需求 缺乏合适的发展战略 政策导向及配套措施, 任何 潜在 产量都只是画饼充饥 近几十年来, 非洲依靠政府和国际组织的技术和资金援助, 积极发展水产养殖以保障粮食安全, 然而这种 依赖项目 的小农自给自足 的水产养殖发展模式已经被证明效果有限 1 相反, 中国的水产养殖发展的 经验表明, 以市场为主导的水产养殖具有巨大潜力 因此, 在发展战略上, 水产养殖应明确以市场主导为发展方向 在市场主导的发展机制中, 政府的主要职能是保障市场机制的良好运行 主要措施之一包括通过法律法规的制定和实施, 明确和保障水产养殖作为一种经济活动所享受的权利和义务 产权不明常常会给水产养殖发展带来阻碍, 尤其是养殖周期较长的品种 此外, 政府还应帮助提供基础实施 科研 技术推广等公共产品 不过, 政府及非营利性机构参与产业链运作时应注意不要抑制或影响私营部门的发展 一些国家的经验表明, 公有非营利性的苗种场常常会出现所提供的苗种质量低下 腐败滋生等一系列问题, 对私营部门的发展造成不良影响 在商业化水产养殖中, 以追求利润为主要目标的养殖户的行为虽然对其自身的粮食安全可能是最优的, 可对整体粮食安全却不一定有利 例如, 同一口池塘在菲律宾用来养石斑鱼的经济效益可能会比养虱目鱼高, 而从产量上来说, 后者却可提供更多的蛋白质 在经济效益的驱动下, 水产养殖发展较快的一般是高价值产品, 如鲑鱼 鳜鱼 虾 扇贝 海参等 由于高价值养殖品种通常在资源利用效率方面相对较低, 一些专家及环保人士对这些品种养殖的可持续发展及其对粮食安全的负面影响不断提出质疑, 而这种质疑也逐渐成为流行观点, 对水产养殖的行业形象造成负面影响 各国政府从粮食安全角度出发制定水产养殖发展战略时, 不应仅考虑其 1 Hishamunda N., Poulain F. & Ridler N., Prospective Analysis of Aquaculture Development: the Delphi Method, FAO Fisheries and Aquaculture Technical Paper No. 521, 2009, Rome. 138

25 第五章 蓝色革命 渔业的可持续发展与粮食安全 通过直接提供蛋白质所做的贡献, 还应考虑其通过提供经济效益而间接地对粮食安全的贡献 事实上, 对于人口小国来讲, 水产养殖发展应该主要以经济效益为核心, 通过提高居民收入水平来对粮食安全做贡献, 而不是着重于蛋白质的自给自足 事实上, 许多水产养殖发达的小国 ( 如越南 泰国 挪威 智利等 ) 都是采用出口导向的水产养殖发展模式 对于人口较多的国家, 特别是人均水产消费水平较高的国家 ( 如中国 印度 孟加拉国 尼日利亚等 ), 水产养殖发展在注重经济效益的同时, 还要致力于为本国老百姓提供价廉物美的水产品 鲤科鱼 罗非鱼和鲶鱼是亚洲和非洲发展中国家老百姓菜篮子里常见的水产品, 占 2010 年全球水产养殖总产量的 1 / 2 以上 从保障粮食安全角度上看, 公共部门, 特别是国际组织, 应采取各种措施大力支持发展这类水产品种 不过, 具体采取何种扶持方式应根据具体情况而定 在发展初期, 直接补贴可以起到发动机的作用, 而长期来看却不可持续 而通过提高苗种 饲料 养殖技术等方面的效率, 可以引导养殖户选择有利于粮食安全的养殖品种 即使有了良好的市场机制和政策环境, 水产养殖未来发展还需要克服自然资源的瓶颈, 而科技进步是这方面的主要手段 首先是苗种方面 参照种植业的绿色革命 畜牧业的白色革命以及水产养殖的自身发展经验, 品种改良和调整是克服自然资源瓶颈以增加产量的主要办法 几乎所有水产养殖品种 ( 如大西洋鲑鱼 南美白对虾 虾夷扇贝等 ) 在产量上的飞跃, 都源于人工繁殖技术取得突破 众多研究表明, 通过杂交 选育等基因改良措施可在不增加资源投入的情况下大幅提高养殖产量 1 此外, 气候变化 疾病等因素也对苗种质量提出了更高要求 据 Trygve Gjedrem (2012) 的估计, 2 全球现阶段只有 1% 左右的水产养 殖生产采用基因改良品种 因为统计口径的问题, 这个数字也许有些低估了 基因改良在水产养殖中的应用, 但总的来说, 水产养殖对基因改良的应用相 1 2 Gjedrem T., Genetic Improvement for the Development of Efficient Global Aquaculture: A Personal Opinion Review, Aquaculture (2012) 12-22, Gjedrem T., Genetic Improvement for the Development of Efficient Global Aquaculture: A Personal Opinion Review, Aquaculture (2012) 12-22,

26 粮食安全 世纪挑战与应对 对于农业和畜牧业来讲还是较低的 Trygve Gjedrem 还估计, 如果所有水产养殖品种均通过基因改良, 即使不用或者较少地增加资源投入, 全球水产产量在 2020 年将可高达 190 亿吨 水产养殖科技进步的另一个领域是饲料及喂养技术 随着对养殖品种营养消化吸收机能的不断理解, 许多品种 ( 如鲑鱼 罗非鱼等 ) 的饲料转化率都在不断提高, 而且饲料成分中的鱼粉 鱼油比例不断下降, 被其他植物或动物蛋白和脂肪源替代 这些趋势在未来将会继续保持 不过, 为保证养殖鱼的生长率以及养殖产品的质量, 饲料中鱼粉和鱼油的比例不可能无限制降低, 寻找新的原材料成为关键 事实上, 现在越来越多的鱼粉来自水产品加工业的废弃物 藻类和微生物也是未来鱼饲料中蛋白质和脂肪的来源之一 此外, 饲料加工技术的提高也是关键 通过添加酶 益生菌 益生元等可提高养殖品种的消化和吸收机能, 从而提高饲料转化率 1 通过改变饲料形状 密度等方式, 也可以提高饲料转化率 其次是养殖技术方面 封闭式的循环养殖系统 ( recirculated aquaculture system) 不同营养层次品种混养 ( integrated multi-trophic aquaculure) 等技术将有助于突破土地和水资源的瓶颈 2 中国四大家鱼的养殖就是一个成功案例 由于陆地和淡水资源有限, 滩涂和近海的水产养殖资源日渐稀缺, 广袤的海域却给未来水产养殖带来无限机会 虽然由于技术和成本原因, 目前深海养殖规模相对较小, 却得到不少国家政府和私营部门的重视, 未来发展前景广阔 发展战略上, 沿海国家和地区应该充分认识到在人口膨胀 经济增长 气候变化等因素影响下, 陆地和近海资源变得日益稀缺, 深海养殖是未 1 2 Browdy C. L., Hulata G., Liu Z., Allan G. L., Sommerville C., Passos de Andrade T., Pereira R., Yarish C., Shpigel M., Chopin T., Robinson S., Avnimelech Y. & Lovatelli A., 2012, Novel and emerging technologies: can they contribute to improving aquaculture sustainability? In R. P. Subasinghe, J. R. Arthur, D. M. Bartley, S. S. De Silva, M. Halwart, N. Hishamunda, C. V. Mohan & P. Sorgeloos, eds. Farming the Waters for People and Food. Proceedings of the Global Conference on Aquaculture 2010, Phuket, Thailand, September 2010, pp , FAO, Rome and NACA, Bangkok. Soto D., Integrated mariculture: a global review, FAO Fisheries and Aquaculture Technical Paper, No. 529, Rome, FAO,

27 第五章 蓝色革命 渔业的可持续发展与粮食安全 来的必要选择 1 政策导向上, 公共部门应该尽早制定法律法规, 规范深海 养殖行为, 为该行业未来的可持续发展打下基础 同时, 公共部门也应在基础设施建设 科研技术等方面支持深海养殖发展 综上所述, 从保障未来粮食安全的角度上看, 全球水产养殖未来发展战略可归纳为以下几方面 (1) 水产养殖发展应以市场为主导, 由公共政策引导, 受科技进步驱动, 因地制宜地实现可持续发展并对粮食和营养安全做出应有的贡献 (2) 对于人口小国来说, 水产养殖发展可以主要以经济效益为出发点, 通过提高居民收入水平来对粮食安全做出贡献 对于将水产品作为重要动物蛋白供给来源的人口大国来说, 水产养殖发展应该在注重经济效益的同时, 保障老百姓菜篮子里常见水产品的充足和稳定的供给 (3) 水产养殖应通过品种选择和改良 饲料喂养 水质管理等方面的技术革新来提高资源利用效率, 力求在不增加自然资源使用 ( 土地 水和饲料等 ) 的情况下增加水产养殖产量 (4) 内陆水产养殖应充分利用未开发水产养殖资源, 包括非竞争性资源 ( 如稻田 盐碱地等 ), 来发展水产养殖 (5) 沿海地区应在基础设施建设和资金投入等方面大力发展深海养殖, 通过品种选择和改良, 养殖技术革新和规模效益来降低深海养殖成本, 为其未来大规模扩张打下基础 在政策导向上, 要注意以下几点 : (1) 政府作为公共资源的管理者应 该制定并实施明确的水产养殖法律法规, 以保障水产养殖作为一种经济活动的权利和义务 (2) 政府作为社会公平的捍卫者, 应该促进水产养殖发展对粮食安全的贡献 (3) 国际组织 ( 如联合国粮农组织 ) 从全球利益出发, 应大力支持发展作为普通老百姓重要动物蛋白来源的水产品 ( 如鲤科鱼类 罗非鱼 鲶鱼等 ) 的养殖 (4) 各国政府在以市场为主导的发展战略下应 通过政策调节来保障弱势群体在水产养殖发展中的利益 (5) 政府在制定 1 联合国粮农组织渔业委员会水产养殖分委员会第五届会议议题 7: 水产养殖向外海推进 : 治理和挑战, 参见 http: / / www. fao. org / docrep / meeting / 019 / k7667c. pdf 141

28 粮食安全 世纪挑战与应对 政策时应评估政策的成本和效益以及其可持续性, 并应尽量避免直接干预市 场机制的运行 四 中国渔业的可持续发展 ( 一 ) 中国水产品需求展望 2010 年, 中国水产品总产量为 5200 万吨, 其中养殖 3700 万吨, 捕捞 1500 万吨, 占全球总产量的 35% 水产养殖占中国水产品总产量的比重从 1980 年的 30% 逐渐增加至 2010 年的 70% ( 见图 9) 中国是水产品消费大国, 2007 年人均水产品消费 公斤, 比世界平均水平 (17. 8 公斤 ) 高出 60% 2007 年, 中国总水产消费 4100 万吨, 总产量 4500 万吨, 基本持平, 略有盈余 图 9 中国水产品产量 ( 包括养殖和捕捞 ) 发展趋势 资料来源 : 联合国粮农组织 由于人口增长逐渐放缓, 中国在 2020 年水产品需求总量 ( 按 2007 年人均消费水平计算 ) 将仅比 2007 年高出约 200 万吨 如果中国水产养殖能够按现在的趋势继续发展, 2020 年, 水产养殖产量将比 2007 年高出将近 2000 万吨, 满足由人口增长而带来的 200 万吨水产需求增长绰绰有余 142

29 第五章 蓝色革命 渔业的可持续发展与粮食安全 根据国际货币基金组织预测, 2020 年, 中国人均 GDP 将比 2007 年增加两倍多 据此估算, 2020 年, 中国人均水产需求将增至 74 公斤, 相应的, 总水产品需求将比 2007 年高出 6500 万吨 这种情况下, 水产养殖按现有趋势发展所能够带来的 2000 万吨产量增加将只能满足该需求的 63% 具体到各个水产品种, 按现有趋势发展中国淡水及洄游性有鳍鱼, 未来所能增加的未来供给, 预计只能满足未来因人口膨胀和经济增长所带来的需求增长的 78%, 海洋有鳍鱼类只能满足 75%, 甲壳类 69%, 贝类 47%, 而头足类只有 15% ( 见表 1) 1 表 1 中国未来水产供给与需求展望 2007 年 2020 年 水产品种类 人均年 需求 总需求 总供给 总供给 / 总需求 人均年 需求 总需求 总供给 总供给 / 总需求 公斤 万吨 万吨 % 公斤 万吨 万吨 % 淡水及洄游性有鳍鱼 海洋有鳍鱼 甲壳类 贝类 头足类 水产品总计 以上数据表明, 随着经济不断增长, 加上现有消费水平较低, 中国对高档水产品 ( 如海洋鱼类 甲壳类 贝类和头足类 ) 的需求将继续增长, 对该类产品的供给及整个水产行业造成压力的同时, 也给中国大力发展海水养殖 ( 包括深海养殖 ) 带来广阔前景 ( 二 ) 捕捞渔业的可持续发展策略 2010 年, 中国捕捞渔业产量达到 1314 万吨, 占世界产量的 16. 6%, 总 产值达到 1272 亿元, 从业人数 578 万人, 渔船数 万艘, 渔船功率 供给按现有趋势推算, 需求按 2007 年价格及国际货币基金组织人均 GDP 增长预测估算 143

30 粮食安全 世纪挑战与应对 万千瓦 捕捞渔业占中国农业国内生产总值的 4. 5%, 在中国的国民经济中起着举足轻重的作用, 沿海地区不仅是地区经济的重要组成部分, 更是当地人民经济活动和日常生计的重要支柱 渔船多 渔民多是中国现阶段的基本国情, 捕捞力量过剩 渔业资源过度利用的状况十分突出 1 除了以上提到的世界海洋渔业所面临的问题外, 中国海洋渔业还有以下两个特有问题 首要问题是中国渔业没有明确的法定管理目标 联合国海洋法公约明确规定, 沿岸国应通过正当的养护和管理措施, 确保专属经济区内生物资源不受过度开发的危害, 使捕捞鱼种的资源量能维持在或恢复到能够生产最高持续产量的水平 其目标很明确 : 资源维持在最大持续产量的水平, 这一目标是定量的, 可测定的 其他一些国际法规, 如 生物多样性公约 联合国洄游性鱼类和公海渔业协议, 以及联合国粮农组织的 负责任渔业行为准则, 均有类似定量的 可实际操控的管理目标 然而, 中国的渔业法或渔业法实施细则虽然规定了怎样分级管理, 捕捞许可制度及处罚条件, 却没有明确渔业法的管理目标是什么, 甚至连捕捞过度这一概念都没有提及 没有明确的管理目标, 也就无法进行有效管理, 因为不管捕捞到什么程度都不违法 在一些渔业管理比较成功的国家, 如澳大利亚 挪威 美国, 都有明确规定, 如澳大利亚的管理目标是资源不能低于最大经济产量所需的资源量, 或不能低于原始资源的 40% ; 美国在 2006 年的 Magnuson- Stevens 法的修改案中明确规定要防止过度捕捞, 对已经捕捞过度的鱼种要建立一个管理计划, 在一定时间内把资源恢复到最大持续产量的水平 立法手段和明确的目标使这两个国家取得了很大的成功 美国于 2011 年消除了过度捕捞, 捕捞过度的鱼种数下降了 30% ; 澳大利亚把捕捞过度的鱼种从 2005 年的 24 个减少到了 18 个 第二个问题是中国没有资源评估, 也没有以目标鱼种或实体渔业为中心的管理体系 鱼类是一种可再生资源, 如果把捕捞限制在一定范围内, 人类 1 农业部渔业局负责人表示 : 我国渔业资源利用过度, 2007, 新华社, http: / / politics. people. com. cn / GB / 1027 / html 144

31 第五章 蓝色革命 渔业的可持续发展与粮食安全 对资源的利用就可以无限延续下去 资源的再生量减去自然死亡部分就是剩余产量 这种剩余产量在一定的资源水平下会达到最大, 如果资源小于这一水平通常就称捕捞过度 管理的目的就是把捕捞控制在一定范围内, 从而使剩余产量达到最大 如果没有资源评估, 也就不知道该鱼种的生产力与最大剩余产量, 当然也就不知道现在的资源状况, 从而也无法判断是否捕捞过度 这就是为什么说 没有资源评估, 就无法进行有效的管理 渔业管理最有效的还是以单鱼种或以目标鱼种为中心的实体渔业管理, 比如东海的带鱼汛就是一个实体渔业 世界上渔业管理较成功的国家均有一个类似的评估管理体系, 主要由资源评估委员会和科学决策委员会组成 资源评估委员会负责评估和设计管理控制规则, 每年为科学决策委员会提供有关资源状况不同控制措施下的资源变动情况和达到管理目标所需的控制措施 科学决策委员会则根据评估委员会的建议, 结合渔民和其他有关的社会 经济与市场因素作最后决定 而中国不具备类似体系, 虽然学者和科学家也在作评估资源方面的研究, 但均不是直接为生产管理服务的 要确保中国捕捞渔业的长期可持续性, 必须解决上面所提到的这些问题 首先, 是建立一个合理的产权系统 中国对产权问题并不陌生, 而且可以说经验丰富 改革开放的成功就是从改革农村土地使用权而采用承包责任制开始的 只不过土地的承包责任制是以激发农民的积极性从而提高产量, 而渔业的责任制应偏重渔业资源的长期使用权, 使渔民认识到保护资源的重要性, 通过合理的资源保护, 获得长期的最大产量, 从而消除竭泽而渔的现象 这种产权系统可以消除渔民间的无端竞争, 使渔民觉得鱼类资源就是他们自己的财产, 从而主动保护它 这种系统的典型代表就是可转让的个体配额和以社区为基础的管理体系 过去的经验表明, 大型工业化捕鱼为主的渔业用个体配额比较好, 而小规模的沿岸渔业即用社区基础上的管理模式较有效 鉴于中国的所有制体系, 也可以做一些适合自己特色的尝试 其次, 要建立科学的决策体系 中国有庞大的渔业科研体系, 要把为渔业管理服务作为一个重点领域, 建立一个完整的评估 决策 管理体系 在这种体系中, 渔民 科学家 政府管理部门 地方社会 经济 环境等专家 145

32 粮食安全 世纪挑战与应对 都参与其中, 形成一种透明 公开 公正的决策过程 只有这种明确 量化的目标管理, 才有可能达到捕捞渔业的长期可持续发展 中国目前的管理系统是政府主导的自上而下的管理, 渔民成为被管理的对象, 这样也就失去了上下一体 各方齐心的威力 回顾历史不难看出, 捕捞渔业调控的几次大动作, 如 1995 年起实施的夏季休渔期和 1999 年实施的零增长, 后来调整成负增长 这些措施都未能达到捕捞渔业的可持续发展, 因为即使真正做到了零增长意义也不是很大, 这时候渔民肯定会扔掉所有低质的渔获物而保留高价鱼种 而这些高价鱼种才往往会被捕捞过度, 需要保护 这些均是在许多国家得到证实的 天下渔民都一样, 中国渔民也不例外 对于夏季休渔也一样, 不可否认, 夏季休渔对保护渔业资源有积极作用, 实施起来比较方便, 但这种笼统的措施很难真正降低那些捕捞过度鱼种的捕捞压力, 因为这些鱼种的市价高, 渔民会千方百计地在休渔期过后更变本加厉地捕捞, 而受益的可能只是那些低价值 不需要保护的鱼类, 这其实是降低了对低价值资源的利用率 最后, 应该提高渔业数据的可靠性 中国渔业数据的可靠性问题在国内和国外都引发了广泛的讨论 经济参考报 也报道了 渔业真实数据的获得 问题 在 2006 年第二次全国农业普查结束后, 农业部对 2006 年统计产量下调了约 16%, 某种程度上证实了这一问题的存在 另外一个有待改进之外是分鱼种的产量统计 现行的统计数据很多都是分大类的 产量数据不准确, 加上缺乏分鱼种数据, 资源评估就很难进行, 从而也就限制了制定定量管理目标的可能性 一个值得尝试的方法是, 将现行的层层行政上报改为科学抽样调查系统 ( 三 ) 水产养殖业的可持续发展策略 2010 年, 中国水产养殖产量 3700 万吨, 占世界水产养殖总产量的 61% 未来国内外水产品需求的日益增长给中国水产养殖业发展提供了良好的机遇, 不过资源 环境及社会经济等方面也对可持续发展提出了严峻的挑战 中国水产养殖品种繁多, 开始以淡水的四大家鱼, 海水的贝类和藻类为 146

33 第五章 蓝色革命 渔业的可持续发展与粮食安全 主, 慢慢发展到今天包括鱼 虾 蟹 贝类 海参 鲍鱼 龟鳖 藻类等 中国水产养殖技术在养殖户和科研部门的共同努力下不断创新发展, 在育种 饲料喂养 水质调节 防病治病等各个环节均居世界先进水平 四大家鱼混养 罗非鱼立体养殖 ( 如鱼鸭混养 ) 稻田养鱼 利用工业废热水养殖反季节淡水鱼, 南美白对虾淡水养殖 引进海湾扇贝 虾夷扇贝并成功育种 贝类与藻类混养 刺参育苗成功等, 都是中国水产养殖的业绩 低档淡水鱼如四大家鱼 罗非鱼 鲶鱼等是中国水产养殖的主力军, 2010 年占全国水产养殖总产量的 1 / 2 这些鱼品的质量随着养殖技术的提高而不断改进, 为粮食安全做出了贡献 联合国粮农组织数据显示, 2010 年, 中国水产养殖品种至少有 70 多种, 产量分布相对分散 这种分散化的模式不但给养殖户提供了更多的选择, 也有利于分散行业风险 ( 如市场风险 病害等 ) 中国水产养殖品种多样化的形成, 得益于中国巨大的国内市场以及国人的饮食习惯 中国经济增长和城市化造成的大量人口流动, 带动了饮食产业的全国化 内陆省份可以品尝沿海地区的特色海鲜, 沿海的食客也领略了水煮鱼的风味 在巨大的市场需求推动下, 水产养殖在品种上不断推陈出新 在经济利益的驱动下, 创新产品一般以高档产品为主, 如鳜鱼 虾蟹 扇贝 海参 龟鳖等 随着养殖技术 规模的不断提高, 昔日的高档水产品 ( 如虾蟹等 ) 越来越成为普通百姓可以吃得起的食材 这种蓬勃发展的行业良性循环, 不但填补了由捕捞渔业停滞不前带来的水产品供给缺乏, 也为养殖企业和地区创造了巨大的经济效益, 从而间接地对当地粮食安全做出贡献 中国水产养殖在不断发展的过程中也面临诸多问题 在资源和环境方面, 中国水产养殖面临水 土地 滩涂 近海等养殖资源不足的瓶颈, 涉水工程的发展也挤占水产业的发展空间 工业民用污水排放造成水质污染 病害是全球水产养殖的一大难题, 中国也不例外 中国几乎没有养殖品种不受病害的困扰 病害所造成的损失和带来的风险, 以及防病治病所需的费用, 已成为水产养殖成本的主要组成部分 经济方面, 中国水产养殖虽然产量大品种多, 但行业的产业化程度相对 147

34 粮食安全 世纪挑战与应对 较低, 主要依靠经销商将众多的中小养殖户整合起来, 不但缺乏有知名度的 品牌, 行业还容易受到冲击 2007 年, 美国对中国及其他一些养虾大国征 收反倾销税, 导致市场上传出了美国市场也将对中国罗非鱼关闭的流言, 造 成广东一些地区的养殖户纷纷减产 1 由于对饲料的严重依赖, 水产养殖成 本对饲料价格相当敏感, 饲料原料 ( 如鱼粉和豆粉 ) 价格不断攀升, 对水产养殖整个产业链造成很大的压力 最近海南出现了罗非鱼养殖户和经销商串联要求饲料厂降价的风波, 就是一个很好的例证 2 社会方面, 随着经济增长和城市化, 中国水产养殖还将面临劳动力供给不足和价格上升的影响 虽然中国水产养殖业创造了大量的财富, 而处于产业链最低端的中小农户却得不到相应的回报 展望未来, 中国水产业将迎来极佳的机会和严峻的挑战 中国未来水产需求增长的潜力已经显露出来 中国已经从原来的水产品出口国变成进口国 市场需求旺盛为中国水产业产业调整提供了良好契机 国家 十二五 规划中提出了扶持龙头企业以带动技术创新和产业整合的方针 近 20 多年来, 水产行业的迅猛发展已经打下坚实基础, 今后中国水产养殖发展应该在食品质量和安全 合理利用资源及生态环境保护 关注社会效益方面做出更多努力, 才能够应对未来自然环境和经济环境的挑战 1 2 http: / / www. cyone. com. cn / cfsp / 16148_ 3. html. http: / / www. shuichan. cc / news_ view html. 14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