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75 P 33 P 17 P 50 P12 主 题 文 章 流 浪 的 孩 子 给 流 浪 划 一 个 句 点 流 浪 儿 童 知 多 少 卷 首 Editorial 不 容 忽 视 的 存 在 摄 影 故 事 Image 消 失 的 大 襟 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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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卷首 不容忽视的存在 张乐平 三毛流浪记 漫画是几代人的精神食粮 一点温情和理解 有时让这些原本浪迹天涯的孩子无 其间确有心酸寒微的小流浪儿遭遇 但艺术加工下的 法忍受 受丰富的街头生活诱惑 勇于 离家的流 浪子生活有时却让人不免心驰神往 影视文学作品中 浪儿们也不吝从保护中心出走 流浪这个字眼多被渲染 成为潇洒自由的代名词 而 未成年人保护中心作为硬性的机构设置 有力度 贵州毕节流浪儿童身亡垃圾桶 让这一群体直陈国人 却显柔性不足 民间机构应运而生 在云南昆明城市 面前 赤裸而刺目 在中国 未满 18 周岁 脱离家 中心 家馨流浪儿童救助服务中心扎根近十年 从主 庭监护超过 24 小时即被视为流浪儿童 我们习以为 动找寻街头流浪儿童始 到非全日制生活供给 再到 常的发小广告的未成年人 以及卖花童等 也多为隐 吃喝拉撒全包的儿童村 甚至协助其求学与就业 这 性的 被控制的流浪儿童 一长链条既有繁琐的细节布局 又需大观的合理统配 他们为何离家 离家后谁来监护 现有的公益机 把香港上下游几个公益机构的协作内容全部包揽 一 构作为几何 探索这些问题 或许能拓宽对这一领域 肩而为 每个流浪至此的孩子 从此都有了属于他自 的知识维度 己的人生档案 在中国 为帮助街头流浪儿返家 体制内存在未 在北京顺义 一个曾经的流浪汉在结束流浪生涯 成年人保护中心这一制度安排 流浪儿童进入未成年 走入生活正轨之后 开始自发的帮助身边的流浪儿 人保护中心后 工作人员随即联系其监护人 即刻送 为流浪儿提供课堂的光爱学校因此设立 8 年时间 回 找不到家庭的孩子可以暂居此处 再 伺机 送 最高峰时学生过百人 他们回家 遗憾的是 服务此领域的民间机构屈指可数 不可忽视的真相是 多数流浪儿为主动离家 不 回应社会需求 是公益机构的核心与源泉 在数 希望被 遣返 所以多次遣返异常普遍 未成年人 百万游荡在街头的流浪儿童面前 中国公益机构应该 保护中心高度 体制化 的生活 对孩子们来说少了 有所作为 1

2 P 75 P 33 P 17 P 50 P12 主 题 文 章 流 浪 的 孩 子 给 流 浪 划 一 个 句 点 流 浪 儿 童 知 多 少 卷 首 Editorial 不 容 忽 视 的 存 在 摄 影 故 事 Image 消 失 的 大 襟 岛 环 保 Environmental Protection 迷 失 的 镜 湖 政 府 购 买, 环 保 NGO 的 挑 战 与 抉 择 地 球 村 Global Village 穿 越 难 民 营 爱 志 愿 Volunteers 高 原 上 的 守 护 爱 有 轮 回 话 题 Topic 东 珍 沙 龙 里 的 人 和 事 找 不 到 页 面 的 希 望 人 物 志 People 拍 摄 瓷 娃 娃 的 校 园 媒 体 人 90 后 女 孩 的 公 益 路 速 览 声 音 译 言 创 意 阅 读 词 典 2 3

3 快乐阅读 顾晓今 中国青少年发展基金会常务副理事长 野生救援 希望厨房 古润金 完美 中国 日用品有限公司董事长 一个鸡蛋 委员 以姓名拼音为序 微益中国 陈越光 杜 孟 傅 蕾 郭长江 洪 军 贾西津 康晓光 李 宁 兰珍珍 闵毅达 茅于轼 秦 晖 孙立平 涂 猛 郗杰英 徐友渔 徐永光 解海龙 杨 勋 杨 团 袁瑞军 袁 方 中华文化书院副院长 宏盟集团高级副总裁兼亚太区总裁 诺基亚大中国区企业社会责任总监 中国红十字会总会副会长 微软 中国 有限公司公共事务总监 清华大学 NGO 研究所副所长 中国人民大学非营利组织研究所所长 中国宋庆龄基金会秘书长 欧莱雅 ( 中国 ) 公司副总裁 戴尔全球副总裁及大中华区总裁 天则经济研究所所长 清华大学人文学院教授 清华大学社会学系教授 中国青少年发展基金会秘书长 中国青少年研究中心主任 中国社会科学院研究员 南都公益基金会副理事长兼秘书长 中国摄影家协会副秘书长 真维斯国际 香港 有限公司董事长 中国社会科学院社会政策研究中心副主任 北京大学公民社会研究中心副主任 中国传媒大学教授 完美 赵树凯 中国发展研究基金会副秘书长 教育公平 当然首推教育资源公平 也应该包括同等的身体素质条件 国家营养改善计划的实施 希望厨房 免费午餐 的交织落地 给农村地区学生营养问题补上了欠缺一环 图为吃上了营养餐的贵州 平塘县王宋小学的学生们开心的笑容 名誉社长 古润金 采编中心 社 王冠丽 wangguanli@projecthope.cc 刘霞 liuxia@projecthope.cc 长 杨晓禹 副 社 长 何 伟 地址 北京市朝阳区望京西路 51 号 邮编 总 编 辑 杨晓禹 兼 印刷 北京博海升彩色印刷有限公司 电话 副总编辑 王冠丽 采编团队 刘 霞 曹彦蕊 张文 姚骥坤 杨 晴 田 甜 刘佩琼 周剑辉 广告许可证号 京东工商广字第 8007 号 期刊登记号 ISSN CN /C 定价 10 元 美术编辑 周 瑞 赞助设计 陈松屹 广告代理 北京天禄广告有限责任公司 财务总监 行政主任 商务专员 行政助理 何 伟 兼 费立清 李楠楠 王 颖 电话 传真 editor@projecthope.cc 发行联系人 李楠楠 linannan@projecthope.cc 网络支持 北京富媒互动广告有限责任公司 电子杂志 如本刊文 图涉及版权问题 请版权相关方与我社取得联系 法律顾问 王宁 朱军律师 4 5

4 民政部公布关于促进社会力量参与流浪乞讨人员救助服务的指导意见 要点盘整 12 月 26 日 民政部在其官网公布关于促进社会力量参与流浪乞讨人员救助服务的指导意见 在意见中 要求各地构建何时的政策体系 以利于社会力量的参与 针对社会力量参与救助服务中 出现的新情况 新问题应积极采取切实可行的措施 着力解决 要引导慈善捐赠面向流浪乞讨人员 中国基金会透明指数 2012 排行榜 发布 救助服务 并畅通慈善捐赠渠道 激发社会慈善捐赠热情 同时应鼓励成立为流浪乞讨人员服务的 社会组织 并积极为成立以服务流浪乞讨人员为宗旨的社会组织提供便利 12 月 26 日 基金会中心网发布 中国基金会透明指数 2012 排行榜 简称 中基透明指数 2012 排行榜 中基透明指数 各地政府在支持和帮助社会组织 服务机构加强能力建设的同时 也应制定出明确的服务要求和工 的整个指标体系共包含 60 个指标 由 40 个合规性指标和 20 个倡导性指标构成 满分 分 其中基金会基本信息 58.2 分 作准则 使其不断提高服务质量和水平 社会组织和服务机构应当根据服务对象的不同需求加强护 财务信息 28.8 分 项目信息 38 分 捐赠信息 4.4 分 排行榜显示 全国 2213 家基金会平均透明度得分仅为 分 约占总 理 营养 心理和社会工作等专业技术人才的配置 完善服务设施和条件 更好地维护流浪乞讨人 分 分的 35% 行业整体透明度得分 不及格 员合法权益 同时 一件还对各地民政部门和救助机构提出了要求 要求他们要建立评估制度 对救助效果和社 基金会中心网总裁程刚介绍 只要基金会在任何渠道披露年度工作报告全文 并且其中项目支出合计占公益支出 80% 其分值 会影响好的社会组织 服务机构和项目优先 重点扶持 对存在的困难和问题的予以协调解决 对 就可以达到 48.8 分 但全国却有 1384 家基金会分值低于 48.8 分 这意味着全国有 63% 的基金会合规性指标披露不合格 但 不适宜继续开展救助的 要及时进行警示 终止和公布 并做好项目终止等后续工作 妥善安置受 它们却都通过了民政部门的年检 清华大学廉政与治理研究中心主任程文浩说 此外 通过民政部门官网 平面媒体等各种渠道 助人员 发现有虐待 伤害流浪乞讨人员或非法用工嫌疑的 应当及时报告公安机关或劳动监察部 全国仍有 20 多家基金会除了名称之外没有任何其他信息 46 家基金会没有联系信息 门依法处理 两年来饱受争议的中国红十字基金会获得满分 和另外 16 家基金会并列第一名 北京师范大学公益研究院院长王振耀给予了这 个上线不到 4 个月的基金会透明标准评价系统很大的支持 认为这个数据整体上是可信的 数据采集是公开的 结果是由系统 自动生成的 因而是客观公正的 第二届中国社会创新奖揭晓 幸福中国 2012 社会微公益传播报告 发布 社会进步中的创新行为等而发起的奖项 该奖项从创办以来受到社会各界的广泛关注 得到各级民政部门和社会 中国社会创新奖 是一个为了发现和鼓励各类社会组织在解决社会问题 满足社会需求 创造社会价值 促进 12 月 21 日 人民网舆情监测室在 2012 中国发言人年会暨 公益传播 幸福中国行 大型公益活动启动仪式 正式发布 幸福 组织的响应 第二届 中国社会创新奖 于 2012 年 7 月 12 日在深圳慈展会上正式启动 截至 2012 年 9 月 30 日 共收到 249 中国 2012 社会微公益传播报告 个社会创新申报项目 12 月 22 日晚 经过现场陈述和答辩 以及所提供的申报材料 组委会调研报告 中国 该报告指出 伴随着新浪网 人民网等微博平台的推出和应用 微公益的关注度和知晓度不断上升 成为网友热衷的一种公益形式 社会创新奖 以投票方式产生了 10 名优胜奖和 14 名入围奖 2012 年 微公益 事业在取得新的发展成就和新的成长空间的同时 时代也赋予了 微公益 新的发展特征 不仅降低了参与 10 名优胜奖是 基金会中心网项目 免费午餐项目 潘得巴自然保护与社区发展项目 枢纽型社会组织创建计划 门槛 也提高了公众参与的热情 而其透明化的的特点 更是推动了公益改革 对于 微公益 未来前景 该报告持乐观态度并指出 这种由草根发起 互动媒体发力的民间公益活动不仅得到了民众的热情参与 在国家层面也得到了认可 微公益 的成长必将深度整合公益资源 其所带来的舆论正向引导力和网民网络凝聚力 也已经 并将持续推动公益事业向更深层次发展 项目 乡村素质教育公益服务体系项目等 与第一届相比 本届申报项目数量更多 增幅明显 申报社会创新奖的地区分布也更加广泛 除了社会组织外 越来越多的社会企业也参与了申报中国社会创新奖 申报项目中 社会创新的领域不断拓宽 但创新的重点则相 对集中 有许多项目是以包括政府 社会组织 媒体和企业等主体在内的多元跨界合作形式展开的 而且 信息 通讯和网络技术尤其是新媒体技术在社会创新中的应用的更加广泛 表明科技日益成为撬动社会创新的有力杠杆 中国的医疗卫生事业 白皮书发布 12 月 26 日 国务院新闻办公室举行 中国的医疗卫生事业 白皮书新闻发布会 这是中国政府首次就医疗卫生事业发布白皮书 卫生部党组书记 副部长张茅表示 此举旨在全面客观地介绍我国医疗卫生改革发展情况 展示中国重视和改善民生的政策措施 中国公益慈善人才培养计划 在京启动 进一步增进国际社会对中国医疗卫生事业的了解和支持 12 月 10 日上午 由民政部指导 中民慈善捐助信息中心 安利公益基金会共同发起 十余家全国公益 白皮书全文约 字 分为前言 卫生基本状况 医药卫生体制改革 传染病防治与卫生应急 慢性非传染性疾病防治 妇 慈善组织共同参与的 中国公益慈善人才培养计划 项目在京正式启动 女儿童健康权益保护 中医药发展 卫生国际合作等部分 全面介绍了中国医疗卫生的基本状况 并对多年来中国医疗事业的 据了解 该项目由安利公益基金会出资 1000 万元 计划通过三年时间 用于建立慈善人才培养体系 发展做出回顾 据白皮书透露 2010 年 我国人均期望寿命达到 74.8 岁 其中男性 72.4 岁 女性 77.4 岁 白皮书中还明确表示 中国政府到 2020 年将建立健全覆盖城乡居民的基本医疗卫生制度 实现人人享有基本医疗卫生服务 挖掘和培养公益慈善人才 为公益慈善界储备生力军 此项目因借鉴商业孵化的模式 而被视为公益慈 善行业的 创新工厂 项目面向全国所有公益机构的从业人员 每年从申报者中选拔出 50 名 最具潜力的公益慈善领军人物 再由人才培养专家团进行专业培训 培训以线上线下的实战指导为主要方式 以慈善组织筹资与资源发 张茅在答记者问时说, 经初步调查, 医疗改革以来 农村居民改的感受要高于城市居民, 低收入人群的感受要高于中高收入群体, 展能力为重点 同时 还将举办一系列 公益慈善行业发展论坛 通过行业之间的交流 为 公益慈 老年人的感受要高于年轻人 善人才 的成长提供对话 展示与合作的平台 并为他们建立起项目实施方与资金提供方 NGO 与主 管政府部门之间的对话机制 帮助他们更好地推进公益项目的实施 6 7

5 2013 年预计成为有记录以来温度最高的年份之一 来自路透社 近日 英国气象局表示 2013 年全球平均气温预计将比长期均值高出 0.57 摄氏度 很可能成为自 1850 年有记录以来气温 最高的 10 个年份之一 该机构称 2013 年的平均气温料将比全球长期 年 平均温度 摄氏 14 度高出 度 此次预测基于 在今日的大众网络公益时代 快速回应 透明公开 以 这降价的钱就像在长江里打了个鸡蛋 好像全国人民都 事实为依据辨明是非是每个公益组织的第一种能力 否 跟着喝了鸡蛋汤似的 则 就会酿成灾难 针对铁道部将火车票降价五毛钱 有网友调侃道 英国气象局自身研究及东安格利亚大学 太空总署戈达德太空研究所以及美国国家海洋和大气管理局汇集的数据 英国气象局 预报员大卫 布雷顿表示 全球气温上升可能归因于气候自然变化以及温室气体排放增加导致的全球变暖 但他同时补充道 全 球平均气温的上升并非意味着全世界所有地区都变得更热 因地区气候的变异在不同地区会产生不同的效应 根据世界气象组织的数据 在有记录以来最炎热的 12 个年份中 有 11 个发生在 2001 年以后 中国社会科学院研究员杨团 我不缺钱 不需要给我送东西 我就需要一张身份证 今晚 米歇尔和我将像每个美国家长那样 将自己的孩 子抱得更紧一些 昆明 90 岁拾荒老人 有一个最大的梦想 就是有张身份证 因 为没有身份证 他没享受过任何公民福利 哪怕是办一张银行卡 学生在寒冷的条件下上课 也算是一种 挫折 教育 扎克伯格捐 5 亿美元股票做慈善 广州天河区东奥学校有近 10 间教室没有门窗 学生只好吹着寒 风上课 对此 校方解释道 Facebook 首席执行官 现年 28 岁的扎克伯格 19 日向硅谷社区基金捐出 1800 万股的 Facebook 股票 按周二收盘价计算 美国总统奥巴马 14 日就康州一小学枪击案发表讲话并数度落泪 志愿活动的发展需要依靠政府的支持与重视 如何推动 全民志愿服务意识是一个重大的课题 但同时 志愿者 来自 纽约时报 价值为 亿美元 以关注健康和教育问题 也需要一定的培训才能更好地开展志愿工作 目前中国 志愿服务组织面临的最严重的两个问题是社会了解不够 公益组织的专业化尤其是信息透明公开是手段不是目 扎克伯格在其 Facebook 主页上宣布了这一消息 他写道 今天 为了给新项目奠定基础 我们向硅谷社区基金会捐赠了 和资金不足 的 目的是获得公众信任 获得公众可持续的捐款 一 1800 万股 Facebook 股票 我们将一起确定下一步重点关注教育与卫生领域 我希望在接下来实施的一系列项目中 我们能够发 个组织如果做得非常好就是获得了公众的信任 成为公 挥积极影响 此外 扎克伯格还称他在两年前与妻子普莉希拉签署了一份协议 承诺会将他们绝大部分个人资产捐赠给慈善机构 南都公益基金会秘书长刘洲鸿 开透明的组织 捐款不断的源泉 这个时候它不专业化 公益人才困境有两大结症 一是捐赠者不理解 捐款者 认为公益就是献爱心 不需要专业的人员 公益从业者 这是迄今为止扎克伯格做出的最大一笔捐赠 2010 年 在 Facebook 上市前 他曾向新泽西州诺瓦克的几所公立学校捐赠了 也要专业化 专业化不是给它很多负担而是它尝到甜头 价值 1 亿美元的股票 2010 年底 他与微软创始人比尔 盖茨 股神沃伦 巴菲特一起签署捐赠誓言 宣称他们这些美国最富有 北京大学新闻与传播系教授师曾志 的人将捐赠他们的大部分财富 也不应该拿捐款的一部分当工资 行政成本 二是制度 不支持 比如按照 基金会管理条例 基金会想支付 对于公募基金会的公开透明 必须有一个清晰的标准 员工好待遇但给不出来 难以吸引精英人才 设立一条线 达不到这个线 国家就把它封掉 民众就 腾讯公益慈善基金会执行秘书长窦瑞刚 不支持 而不是通过道德去评价 因为道德没有清晰的 标准 台湾的可爱在于它的不假装伟大 不努力变成什么样子 是一种自在过日子的态度 作家龙应在香港大学演讲 呼吁大陆朋友不要全部相信台湾电 视新闻中的报道 那不是台湾的真相 爱尔兰慈善彩票运营组织对本国司法部长提起诉讼 来自 爱尔兰独立报 壹基金创始人李连杰 从马丁的 我有一个梦 到一个现代社会中的美国梦 从政治的开放 人权 自由与民主到现实生活中的享受 美国梦不是个靠个人努力就可以实现的梦 是一个社会 当众人都哭时 应该允许有的人不哭 当哭成为一种表 公平 鼓励人们竞争 不依赖于外部条件就可以自己决 演时 更应该允许有的人不哭 定命运的梦 中国也有个梦 却是个要靠政府设计 恩 中国作家莫言在瑞典学院发表 2012 年诺贝尔文学奖演说中说道 赐才能看到曙光的梦 一个不属于自己的梦 北京市政协委员 地产商人任志强 近日 爱尔兰最大的慈善彩票组织复健集团 针对该国司法部长提出的逐步取消爱尔兰慈善彩票计划向本国最高法院提起 诉讼 爱尔兰设有专门的慈善彩票委员会 该委员会的成员是以复健集团组织为首的各类私人慈善团体 他们通过出售彩票的方 式来为社团筹集慈善基金 为保证爱尔兰国有彩票的运营 2002 年爱尔兰政府曾对慈善彩票销售进行了一些限制 但其仍在小 规模内有自己的销售市场 爱尔兰司法部长艾伦 沙特制定的新政策欲逐步淘汰慈善彩票 直至 2016 年 1 月将其完全取消 此政策遭到了复健集团的 强烈反对 复健集团是爱尔兰较有影响力的一个慈善彩票运营组织 早在 1987 年就开始运营慈善彩票 是爱尔兰地区最大的慈 善彩票运营组织 复健集团组织领导人安吉拉 凯琳丝在 11 月向最高法院立体了诉讼 爱尔兰最高法院的最终裁决尚未公布 无论结果如何该事件都将会对各大行业公司竞标爱尔兰国家彩票的经营权造成巨大 影响 8 9

6 Love Pot 不用电的爱心 盆栽加湿器 由韩国 Nanum 设计的不用电的爱心盆栽加湿器 LOVE Water Lock 水锁 POT 看上去就像是一棵心形的盆栽 爱心 是用某种 水锁是一个用于浴缸水龙头上的锁定装置 你只需要设定一个值 到放了这个值的水之后 水龙头就会自动关闭 你无 特殊 纸 制品做成的 栽 进花盆后 盆中的清水将被 需守在浴缸旁 可以放心地去干别的事情 而不必担心水会溢出 迅速吸收 并在特殊蜂窝状结构的支持下 快速而有效率地 蒸发到空气中 保持室内环境的湿度 Rescue Seat 座椅式救生圈 座椅式救生圈是在传统的救生圈上面加了一条橡胶带 可以作 为一个座位 能够增加待救者在水中的安全感 也能将救援时 间从 24 小时延长至 48 小时 传统救生圈 开始时 24 小时后 Roly-poly Cleaner 不倒翁扫帚簸箕 由 Salih Berk Ilhan 设计的不倒翁扫帚簸箕 扫完垃圾后 扫把无需 提高后 开始时 48 小时后 靠墙而立 而是与球形底部的簸箕组合在一起 变成一个不倒翁 不论怎么摇摆 最终都会站立不倒 10 11

7 Cover story 主题 流浪的孩子 本刊记者 刘佩琼 家馨供图 奔跑起来 他们的天空也很蓝 流浪的孩子们都有一套自己的生存方式 他们能在闹市街头找到 2 块钱的盒饭 知道什么人可信什么人居心不良 他们也可能会对人撒谎 谎言背后多是不愿回家不愿提起过往的辛酸 虽然 年少老成 但这些浪迹天涯的孩 子们依然缺乏独立生存能力 轻易即可能沦为乞丐 非法童工 小混混 甚至进了少管所 他们有着与年龄不相 符的成熟老道 但在艰难的生存面前 他们依旧需要呵护 12 13

8 因为身高 十四岁的小石头看着比实 饿了两天 模式 为流浪儿童多做工作 际年龄小不少 在家馨的 云南省家馨社 街头流浪的孩子都有自己 独家 的 目前家馨正式员工十五六人 其中的 区儿童救助服务中心 下同 餐桌边 他 生存技巧 捡别人吃剩下的食物充饥 晚 一半服务于流浪儿童领域 扎根昆明近十 又眉飞色舞地让人惊讶 有三种人的东 上就去肯德基或者网吧等通宵营业的地方 年 家馨做着与未成年人保护中心相辅相 西我不拿 一是老人的 他们太苦了 二 过夜 虽然常被一次次驱赶 但 他们把 成的服务工作 国家制度安排下 我国未 是像我们这样的流浪小孩 你们知道 兔 我赶出来之后我又会偷偷再溜进去 久了 成年人保护中心 以下简称未保中心 最 子不吃窝边草 他们有的就是自己挣来的 他们也懒得赶了 不少孩子也学会了偷 主要的职能类似于救护站 以送孩子回家 没有人会无缘无故给他们 第三 对我好 东西和分赃 为免欺负 他们经常多人抱 为主 通常流浪儿童被送入未保中心之后 的人的东西我不拿 小石头的兴奋言语 团 组成小团伙 他们首先通过各种渠道联系到孩子的家 小石头边玩边得意 地说 他玩踢足球没 人比得过 不时遭遇家馨工作人员的打断 我们是可 记者见到阿诚 化名 时他脸上的两 庭 然后直接送他们回家 一些孩子故意 以报警的 大家都知道他说的 拿 就 条伤疤还没有完全下去 他说一条是自己 离家 不愿回去 就撒谎或者拒绝提供家 是偷 但是他们并不愿意承认 偷 这个 撞的 一条是被人打的 问及为什么被打 庭信息 未保中心只能暂时收留他们 呆 是比较好的位置选择 所谓外展 就是家 流浪这些天穿脏的衣服 他说好几天晚上 处 几个小朋友还开始讨论起了恐龙灭绝 字眼 他头转向另一边 不再说话 这些上街流 在未保中心的孩子要接受统一的模式化管 馨流浪儿童服务的一个向外扩展 最初始 都睡在肯德基 问及为何出来 他便不再 的问题 恐龙吃得太多了 结果后来把 浪的孩子有时会被人控制 强迫发小广告 理 街头混迹已久的流浪儿往往不能忍受 步骤就是工作人员 扫街 主动到街头 说话低下头开始摆弄起手机 或者乞讨 动辄遭到殴打 刻板生活 因此有很多孩子并不愿意去未 寻找流浪儿童 在街上看到流浪儿童之后 保中心 从未保中心偷偷跑掉或回家后重 主动认识 沟通 多数流浪儿童警惕性高 机 几个孩子吃过饭就头对头挤在一起看 复流浪的情况也不在少数 自我保护意识强 第一次不会轻易跟陌生 电视 看的多数是枪战片 偶尔停在一些 老家云南宣威的小石头出来流浪一年 有余 2012 年 12 月 17 日中午 他和几个 跟他一样在外流浪的孩子们一起在家馨外 赵连图是家馨的儿童发展工作员 有 展点吃午饭 吃着吃着他就开始 炫 起 一次她们带着孩子们去外面做活动 一个 了自己的 三不拿 原则 也不管别人盘 孩子稍稍偏离了活动范围 即被以前的 老 子里的饭都吃完了而他还剩下一大堆 当 板 带走了 至今下落未明 近距离接触在城中心活动的流浪儿们 这 洗了个澡 趿拉着拖鞋 用洗衣机搅自己 在外展点客厅里有一台十九寸的电视 书 但就是不喜欢在学校呆着 看到高兴 地球吃光了它们饿死了 不是不是 它们是火山爆发被烧死的 你们真幼 稚 由于场地限制 外展点不能提供住宿 家馨的模式参照香港和国外的经验以 人说话 更不会跟他们走 工作人员会留 法制节目上 他们稍微看个开头 便跳过 家馨鼓励昆明市内因为家庭关系紧张而出 及现实国情 分阶段分对象逐步帮助流浪 下家馨的卡片 和他们保持联系 多次沟 去了 电视机旁边的足球机 小石头玩得 来流浪的孩子晚上回家住 白天可以来家 一个老师很严肃地问他是否觉得拿别人的 儿童离开街头的生活 初期管束相对宽松 通之后取得信任 在自愿前提下邀请他们 非常熟练 他双手控制着那些小人儿 两 馨玩和上课 我们到的这天 陆超群和工 东西天经地义时 他低下头开始乖乖吃起 孩子们愿意就来 不愿意想走时也会放手 白天到外展点吃饭 游戏 看电视 洗澡 只眼睛还特别紧张地跟着足球来回转 当 作人员用了两个小时和一对父子谈话 儿 洗衣服等 外展点还有医疗服务 为孩子 足球踢进球门之后他长出了口气满意地抬 子因不满后妈流落街头 来到家馨 很不 们处理日常小伤小病 起头说 你看 这样就算赢了 客厅 想回家 家馨联系到他父亲后 父亲来接 饭来 家馨模式 家馨是成立于 2004 年的公益机构 按中国官方定义 像小石头这样 未 流浪儿童救助是他们的工作重点 目标是 满十八周岁 脱离家庭监护超过 24 小时 帮助流浪儿童回归社会 包括回归家庭 家馨对流浪儿童实行的一种非院舍化 的开放式管理模式 其服务从外展 外展 点 儿童村再到类家庭 其实就像一种递 12 月 17 日 记者走进了家馨的外展 的一面墙是顶天立地的书架 童话书 百 他回去 准备先全天候看着孩子 不行的 进式的服务 点 它深藏于昆明市中心一栋居民楼的七 科全书等等儿童读物 小南 化名 拿着 话再把他送回老家 陆超群劝说父亲让儿 外展点 的孩子都可以算是流浪儿童 小石头是自 回归学校或自力更生 最近因为毕节流浪 己离家出走 开始时他戏称自己是学习不 儿童事件的发生 一个月来家馨被媒体多 楼 有点老旧的楼房没有电梯 两层复式 一本百科全书很认真地在看 还让旁边人 子在家馨有一个过渡期 白天还来家馨 好跑出来的 后来和记者混熟了 他不经 次采访 面对 希望工程 杂志的记者 结构 二层作办公室 一层是孩子们的活 一起和他猜书上的内容问答 看着已是中 晚上回家住 这样既避免了他们在街头遭 意地说了一句 他们都没人管我 小石 家馨儿童救助服务中心主任陆超群直言他 头还说 来家馨之前的这个周末 他整整 14 的期待 希望公益领域能更多地推广家馨 外展点设在昆明市中心的繁华地带 紧邻昆明老街 虽然房租昂贵 不过为了 动场所和餐厅 卫生间可以供孩子们洗澡 学年纪大的他 读起儿童百科书来还是语 遇危险 又防止他们整天待在家和家人的 洗衣服 吃完中午饭 16 岁的小波 化名 断口迟 并不流畅 他说自己非常喜欢看 矛盾进一步激化 15

9 家馨外展点的定位是帮助流浪儿童离 周围人讶然的样子 又得意地讲起他 拿 开街头生活的第一站 所以对孩子的约束 东西的经历 那个小孩骑的车 后面有 非常简单 无烟 无脏话 无暴力 但为 三个轮子的那种 我过去一脚就把那两个 避免他们把中心看成饭店和宾馆 家馨给 辅助的轮子踩掉 骑上摇摇晃晃的就走 流浪儿提供日常三餐但也有规矩 过来吃 了 有人问他不是不拿小孩的东西吗 饭的孩子们必须在早上十点之前到 保证 他笑一下说 我说的是像我这样的小孩 有足够时间让儿童发展工作员和他们的对 我不偷 别的小孩 他们东西丢了反正也 接和沟通 同时这样也能促进他们一早即 会有人爸妈买给他们的 成天面对这些 来 尽量远离街头危险 中午吃饭是最热 孩子 家馨的工作细致入微 大都是社工 闹的时候 工作人员和三五个流浪儿童围 相关专业毕业或者愿意无条件接纳孩子的 坐两个餐桌 共同聚餐 餐食普通 面条 人 我们的老师一旦出现打骂孩子的情 冬瓜 土豆丝 有的孩子沉默不语 三两 况 会立即让他们走人 赵连图这样告 下扒完自己的饭去看电视 有的孩子是话 诉记者 痨 兴致来了会讲讲自己的流浪经历 如 何被人拉去发小广告 怎么在被肯德基赶 对来到家馨的孩子 家馨不会立即送 他们回家 孩子流浪的原因多是因为家庭 出来之后又跑进去住一晚等等 小石头甚 如果这个根本原因不改变 就把他们遣送 至说起了他怎么辨认便衣警察 警察他 回家 那只能增加重复流浪的几率 家馨 的腰后面有警棍之类的东西 会鼓起来 鼓励孩子们跟原生家庭多沟通 如亲子见 有时候看不到鼓的话你可以装作不小心过 面会 家访等 以修复他们跟父母的关系 去撞他们一下腰 就能知道是不是便衣 很多孩子出来流浪这么久 还是会想家 啦 小石头传授完这个 秘诀 看着 人 我们鼓励他们时常打电话回家 儿童村的快乐生活 儿童村 他们不是流浪儿童 而是像一个家庭里的 句 小石头立马抬起头来打了一个 嘘 结束流浪生活状态的 家馨就会送他们去 诸多调皮孩子 围着火炉相互打闹着 其 的姿势 阿诚便不再说什么了 后来小石 儿童村 比起外展点 这里能有住宿 乐融融 头告诉记者 要是这次不能重新回到儿童 由于是民间组织 家馨需要自筹资金 村 他就再也不来家馨了 我要出去挣 孩子的地方 那里没有街头流浪乞讨 没 和联系企业赞助来维持运营 记者到家馨 点钱 然后攒钱回家去 记者问他怎么 有暴力胁迫 也没有寒冷饥饿 被送到儿 采访的前一个月 外展点对面的一家儿童 挣钱 他抬头看旁边的老师一眼说 我给 童村的孩子们居住在离昆明市区两三十公 游戏体验馆就让孩子们免费体验了不同的 你算算啊 上周 我们拿了一只大龙虾 里的山上 旨在为因缺失家庭养育和教育 行业 刚过去的周末 家馨组织所有孩子 卖了 350 元 一个自行车 155 元 两只鸡 的孩子建立一个有安全保障的大家庭 通 去海埂喂海鸥 过家庭式的养育和教育帮助他们为自己塑 造一个良好的未来 孩子们都把儿童村戏称为 山上 你们周末还去喂海鸥了 小石头 卖了 60 元 我们一共 7 个人 我不敢去拿 只是给他们放哨的 下来能分到一百多 得知这一消息之后很沮丧地叹了口气 我 他们都管偷叫 拿 小石头说 我这 以为这边周末都没有人 周末饿了两天 也是没办法 要是有办法我也不会去做的 它位于昆明北郊 孩子们在院子里开垦种 早知道我也来了 老师打趣的问他那为 对不对 他说话间看着记者的眼神有些 菜 养鸡养狗 有些孩子一开始觉得儿童 什么要离开儿童村 他不说话 小石头之 闪烁 这个十四岁的孩子 一点没有了本 村太偏远 不愿意去 因为相比较而言街 前去过儿童村 但是后来也没说原因就自 该属于这个年龄的天真与单纯 头繁华生活更有吸引力 可以去游戏厅捡 己悄悄离开了 12 月 17 日他再次来到家 别人掉落的游戏币 去网吧蹭网上等 有 馨的外展点 就是想重新回到儿童村 但 位在儿童村的老师都要参加 儿童村的孩 些孩子呆了几天就腻歪自己离开了 是我也不知道我能不能回得去 小石头 子们就跟着老师 下山 了 当天有云南 记者走访当日 家馨正好要开会 两 为了进一步走上正规轨道 义工定期 垂下眼睛开始在帽子上画画 画着画着他 电视台的人来采访 阿诚在没有去儿童村 上山为孩子做非正规教育 一般都是传统 就说了一句 哎 都怪我这张嘴啊 以前被云南电视台采访过 现在他在儿童 文化二十四孝等 义工上山讲课也主要是 旁边儿童村的孩子阿诚才讲起了原委 小 村待了一段时间回来之后再次面对镜头 对学龄儿童进行引导 让他们对知识重新 石头在儿童村挺好的 但爱说话的他因为 电视台记者说 上次见他时还处于半流浪 点燃兴趣 虽然偏远 有了场地的儿童村活动也 多 每周都放电影 还有烧烤 孩子们自 16 我们都没他那么多经历 阿诚只说了一 等外展点孩子的情况稳定下来 愿意 儿童村顾名思义就是一个只属于这些 技能课上认真做饭的 孩子 己动手 外展点的孩子也会跟着去 此时 说话惹到了另一位孩子 两个人差点打起 状态 性格乖张 现在感觉 温顺很多 来 小石头一气之下就走了 走的时候只 像个孩子了 悄悄的告诉了阿诚 他的经历很复杂啊 在儿童村表现比较好的孩子 如果愿 17

10 补贴 类家长照顾每一个孩子可以获得 典型案例被做成了个案集 用于传播 在 核通过者就可以被送到学校读书 接受正 三四百元的补贴 虽然有收入 但招募合 更为专业化的香港 外展点 儿童村 类 规教育 对于这些上学的孩子们 家馨的 适的类家长并不容易 除了要求非常严格 家庭等这些工作都是不同的公益机构专项 老师还要担任家长角色 做定期的课程辅 外 如需要有照顾子女的经验但目前无照 负责 而家馨只能从头到尾全部包揽 导 开家长会等 顾负担 有足够的精力全时间照顾流浪儿 意上学 家馨会对他们做评价和考核 考 对于失去学习意愿的孩子或者年龄较 大的流浪儿 家馨还会培养他们就业技能 除了流浪儿童救助 在救助链的前端 童 有其他稳定的收入来源等 最大的挑 预防孩子变成流浪儿童方面家馨也努力做 战是需要与流浪儿童全天候生活在一起和 着尝试 如资助打工子弟或者城市流浪人 赵连图告诉记者 他们以前开过一家培训 对他们无条件的接纳 目前家馨仍在招募 员的孩子上学 这类孩子由于家庭条件限 餐厅 为了给孩子们提供学习厨艺的机会 合适的类家长 制 很容易失学在街头流浪 时间一长沾 染到社会不良习惯 再回到学校就很困难 虽然餐厅只维持了约两年 但孩子学到的 类家长一般教养三五个孩子 为他们 技能并没有丢掉 除了厨艺 计算机也成 重返校园的学生创造类似家庭的环境和氛 近年 大城市里流浪儿童从显性 纯 为孩子们就业的好途径 有个孩子来家馨 围 让他们有更大的空间改掉长期流浪形 粹街头流浪 乞讨 到隐性 发小广告和 的时候先天性双腿外翻不能正常行走 家 成的不良习惯 融入正常家庭生活 打小短工 的转变 给流浪儿童救助工作 馨为他找到医疗救助的资源做了手术 之 现在家馨有两个类家庭 孩子们在类 提升了难度 除了使家馨模式更广泛的在 后资助他去一所中专学校读计算机专业 家庭生活 白天上学 晚上回来住 为了 公益圈内扩展 陆超群还期待 政府力量 避免移情 对孩子们的情感造成伤害 孩 和民间机构通力合作 建立起安全网 保 类家庭 子们管类家长叫叔叔阿姨 证所有的孩子都能在这个网内 这是最好 家馨的综合发展模式中还有 类家庭 服务 住在类家庭的孩子都在家馨资助下读 书 其模式是选一对有教育经验的中年夫 妇为 类家长 他们与有意愿进入类家 庭的流浪儿童一起生活 像对待自己的儿 女一样地照顾他们 尽量发挥家庭功能 让孩子得到像父母般完整的爱和管教 家 馨每月类家庭的费用是每个孩子 1000 元 左右 包括孩子的三餐 房租和类家长的 家馨给类家庭安排了一名工作人员 的 中国政府执行力很强 很多民间 定期探访 也有个案工作员为每个孩子做 得不到的信息政府都有 有些民间做不到 定期辅导 同时家馨也对类家长做培训 的事情对政府来说也很简单 而如何让 协助类家长处理照顾孩子中可能出现的挑 政府和民间机构更好合作 这也需要探索 战 家馨正在和昆明市盘龙区的未成年人司法 从寻找街头流浪儿童到帮他们脱离流 项目办合作防止未成年人过早进入司法程 浪生活进入外展点 儿童村和类家庭 再 序的工作 如果他们触犯轻微法律 可能 到上学和就业 家馨的工作战线拉得很长 的情况下暂缓进入司法程序 一进监狱 也很细致 每一个到过家馨的孩子以及他 就被标签化了 你去住宾馆 身份证一扫 们最后的去向在家馨都有档案可查 几个 可能就会有警察过来和你谈话 民政部继 2012 年送 流浪儿童回家 专项行动之后 在 12 月 25 日召开的流浪 乞讨人员救助管理工作部际联席会议上 又确立了 2013 年 送流浪儿童回校 的 专项行动计划 毕节流浪儿童的惨剧让流 浪儿童这一群体的生存状况被更多人关 注 但让他们回家 让他们能回家 愿意 回家 政府和民间机构都在探索 家馨是 走在前面的公益力量 腿受伤不能出去玩便只能安静读书的孩子 18

11 Cover story 主题 给流浪 划一个句点 本刊记者 曹彦蕊 说起光爱学校 知道的人可能不多 但提起 芬必得 广告中那 103 个孩子的爸爸石清华 相信很多人都会有印象 光爱学校就是石爸 爸和孩子们的家 20 21

12 左图 孩子们都是自己打扫宿舍 卫生 认真做卫生的宿舍可以得到一 面流动红旗 中图 小明几乎从不 自己摇轮椅 都是同学们推着他跑来跑 去 右图 饭后 同学们协力把餐 厅打扫干净 12 月的一个早上 记者到北京顺义 京治疗 高额的医疗费很快耗光了家底 的 身上穿着一件厚棉衣 晚上就和衣而 光爱学校探访 负责行政工作的汪先龙老 不得已 石清华带着孩子流落街头 靠乞 睡 挤在一起取暖 师正在送一批前来捐助的企业代表 而石 讨为生 那个时候正是冬天 我们一家 清华校长则在办公室内继续接待下一批客 睡在天桥下冻得发抖 流浪期间 石清 人 圣诞和新年将至 许多长期资助光爱 过去了 最初的时候 石清华最大的愿望 石清华还在思考 他最初认识的那三 就是能让孩子们吃上顿饱饭 最为难的时 有了救助流浪儿的念头后 石清华立 个流浪儿 最少的都有过两个城市 至少 候 石清华和孩子们一起吃了半个月的白 即找到了这三个孩子 给了他们一笔钱回 一年的流浪史 一般都在他们家乡的省 菜 孩子们给他起了一个外号 白菜爸爸 华看到的是冷漠与歧视 倍感绝望与凄凉 家念书 三个孩子临别时对石清华说 叔 会城市流浪过 我一开始奇怪怎么他们又 后来在社会各界的帮助下 学校吃饭的问 学校的捐助人纷至沓来 加之贵州毕节流 当然 也受到了很多好心人的资助 正 叔 我知道还有一些流浪儿在哪里 于 跑到北京来了 一打听 原来是孩子们听 题是解决了 但是 白菜爸爸 还是很头疼 浪儿童死亡事件的影响 许多媒体也纷纷 是因为在那种冷漠与绝望中 我越加感受 是 又有七个流浪儿进入了石清华的生活 说了天安门 有种神往 认为北京好人比 流浪的孩子 形形色色存在的问题 前来 被问及石清华校长是不是因此特别 到这种好心的珍贵 这一回石清华发现仅仅对这些孩子给予生 较多 流浪的孩子之所以流浪 都是为 很多 只能慢慢的去教导 每一个流浪 活上的帮助是不够的 了逃离家庭 很多孩子不愿意回家 即便 的孩子背后差不多都有个破碎的家庭 被 亲人抛弃后 他们对整个社会和人心都是 绝望的 大多数孩子到光爱之家的前三四 忙时 汪老师一笑 说 他什么时候不 后来北京的一家媒体报道了石清华一 忙啊 从前忙着给孩子们筹吃 筹穿 现 家流落街头的遭遇 引起了中华慈善总会 长期流浪 他们行为与心理都有很 送他回家了 不多久很可能又重新流浪 在忙着让孩子们能多读书 多受教育 他 的关注 并号召社会对他们救助 石清华 大的问题 不讲卫生 打架 满嘴脏话 石清华觉得物质上的帮助对流浪儿治标不 都忙习惯了 一家最终结束了流浪 妻儿也得到了恢复 还会被不法分子利用 石清华说 他认 治本 只有教育才能让这些孩子真正的回 个月 几乎都是沉默不语 问他什么都不 识的一个小女孩就被盗窃分子长期指使盗 归 于是 2004 年 石清华创办了 光爱 会说 甚至连名字都是假的 石清华说 我 窃 孩子的眼里 居然还认为这个盗窃分 之家 代表有光就有温暖 有爱就有希望 见到石清华时 他正和孩子们一起把 性治疗 们一直强调用爱去感化每一个孩子 但 散落在院墙脚的砖头摞整齐 手上残留的 2004 年 一家人终于又拥有了正常 疤痕是石清华惨痛记忆的残留 也是他收 的生活 石清华开始琢磨回报社会 我 子是帮她保存财物的 好心叔叔 由于 养流浪儿童的开端 想起流浪期间认识的那几个孩子 我第一 长期流浪 这些孩子的自尊逐渐丧失 对 天睡在天桥下时 突然发现流浪者中居然 爱怀疑直至淡漠 起初 他们对社会的 光爱之家 这个专门收养流浪儿 还有几个孩子 那是三个十三四岁的男 帮助还心怀感激 后来就淡漠了 认为帮 童的学校 一度也在流浪 最艰难的一年 和孩子们一起哭 说 你们改吧孩子们 孩 看到他们一家严重烧伤还主动帮助过 助他们的人是在施舍 流浪儿的举止很 甚至搬了三次家 现在 在顺义这个租来 要是不改你们长大了怎么办 后来 石 他们 三个月的流浪 石清华对这些孩子 令石清华担忧 他们甚至仇恨帮助他们 的院子中有栋红色的二层小楼 师生们的 清华开始研究教育学和心理学的书 也探 流浪人帮流浪儿 1997 年 石清华还在安徽老家做服 装生意 春节前邻居家储存的烟花爆竹爆 炸 石清华一家三口被严重烧伤 全家来 22 求心理平衡 爱又是一个很抽象的名词 如何让这些孩 不再流浪 子感受到爱 重新相信有爱的存在 最 难的时候 石清华感觉委屈和无望 甚至 的境遇感慨万千 他们白天到处游荡 的人 认为社会太不公平 其实他们心里 起居 学习 办公都挤在这里 石清华说 索出了一些方法 和孩子们一起成长成熟 饿了就在马路边乞讨 甚至翻垃圾箱找吃 很苦 无法发泄的时候就破坏公共设施寻 现在已经是光爱最好的时期 困难都已经 起来 石清华笑着说 就是这样赶着走 23

13 字 打工只能赚到很少的钱 去年 他开 的佼佼者 作为小丹的英语老师 杨海星 始在这里读书 今年他上二年级 不但学 老师一提起她就显得十分骄傲 杨老师已 习认真 还管理着整个学校的卫生和劳动 经在光爱工作了四年多 算得上是光爱资 他自觉帮不上什么大忙 但基本的劳动还 历比较老的老师了 小丹和她那一班的孩 是能做的 每次老师安排任务 他总是最 子都是他从四年级就开始带起的 经过三 积极的 他还想着将来能学会开车 带着 年的学习 这些孩子的英语成绩甚至超过 石爸爸和他的朋友们去外面玩 了普通小学学了六年的孩子 杨老师认为 这些孩子和普通孩子并没有什么区别 他 榜样的力量 由于老师数量有限 光爱的孩子们都 们甚至因为入社会早而更成熟 更懂事 小丹的奖状一直被张贴在石清华办公 是自我管理 孩子的榜样力量彰显出来 室的墙面上 他想让孩子们知道 只要你 我们帮他们洗澡 过生日 甚至搬 就背熟了 现在小李被石清华送到安徽的 么他拿的东西比我的好 石清华觉得 石清华流浪孩子一直身处社会最底层 他 们努力也可以上国际学校 也可以成为大 到一起住 石清华说 很多孩子记忆中 一所高中读书 全班七十几个学生 他总 一味接受施舍会打击孩子的自尊 也不利 们自卑 绝望 如果看到一个曾经和自己 家的榜样 在小丹的奖状旁边 有一面三 从未有亲人帮自己洗过澡 当石清华这样 保持在前几名 以前总是别人拉他进教 于他们自强自立 便想到了这个方法 用 一样的孩子通过努力拥有了希望和明天 角形的蓝色锦旗 是一项青少年棒球比赛 做时 孩子们都愣住了 冰封的童心就这 室 让他学习 现在是别人拉他出教室 小红星 购买 食物和用品 可以让孩子 就是在他们的心头燃起了一把火 给了他 的冠军奖励 而这个荣誉的获得者名叫小 样一点点融化 但内心伤痕却很难抚平 让他不要学了 休息一下 石清华不无 们知道消费与创造是同等的 付出劳动才 们向上的力量 石清华因此特别重视榜样 辉 小辉能接触棒球是一件极偶然的事情 孩子们极其敏感 无措不安 因为缺乏安 骄傲地说 可以有所得 用旧衣服 旧鞋子去换新衣 效应 那时光爱还在离首都机场很近的一个小院 全感 许多刚来光爱的孩子们 疏离群体 服 新鞋子还能得到 打折 优惠 这样 小伙伴间交流甚少 没有常见的儿童之间 孩子们才会爱惜自己的手中的物品 小丹是个很有语言天赋的女孩 在老 子里 一位世界著名的棒球教练来中国参 师的悉心指导和自身努力下 她的英语成 观后准备回国时 听说北京有一家专门收 的打闹和互相打听 石清华在夜晚巡查时 同普通学校一样 光爱的走廊墙壁上 在光爱 每一个老师都有印着自己名 绩出类拔萃 小学毕业后 通过社会上好 养流浪儿童的学校时便前来参观 棒球运 经常听到有孩子在梦里不安地嚷嚷 不 张贴了很多条幅和标语 还有孩子们自己 字的小红星 他们要根据孩子的表现来分 心人的资助 小丹就读了望京地区的一家 动在中国并不普及 孩子甚至都没有听说 要 不要抢我的 写的文章和画的画 不同的是 标语里没 发 没有小红星的孩子就不能吃饭 这里 国际学校 这是一所以英语见长的学校 过 教练便拿出自己的球棒为孩子们演示 这些从小在社会上流浪的孩子 生活 有刻苦学习 只有感恩与坚强 午饭前孩 有孩子的责任 也有老师的责任 老师不 英语课时 学校会打散普通班级组成 按 小辉平日喜欢运动 奔跑速度极快 教练 自理能力强于同龄人 但是 他们大多都 子们呼呼啦啦地集中到了楼前的空地上 仅是知识传授 还要教孩子怎么劳动 怎 照英语成绩把学生分成快慢班 只学了三 打出一个球 小辉就飞快跑着捡回来 教 没有上过学 不识字 石清华想让孩子们 排好队后就和着 感恩的心 做着哑语动 么从劳动中获得适当的报酬 老师和社会 年英语的小丹不仅进了快班 还是快班中 练发现小辉身上具有打棒球的天赋 把他 学知识 融入社会 不再流浪 来到 光 作 五岁的小云是整个光爱最小的孩子 上的好心人是我们是帮助者 不是施舍者 爱之家 的孩子 不管多大年龄 往往都 他有些懵懂 不知道这些动作意味着什么 孩子们失去了父母亲人的庇护 别人帮助 学会成长 得从头开始学起 可是 流浪惯了的孩子 却也认真地摆动着小胳膊小腿 这是光爱 你们 但你也应该承担自己的责任 你的 们 重新进入学校 多多少少都有些不适 的传统 歌中唱到 我看遍这人间坎坷 责任就是维护这个家的和谐 做到基本的 应 一步到位肯定不可能 但慢慢会适 辛苦 要苍天知道 我不认输 感恩 自我约束 要礼貌文明 还要努力学习 应 石清华说很多孩子起初并不适应学 的心 感谢有你伴我一生 让我有勇气 这些都是你能做到的 当你都能做到的时 校生活的约束 所以 学校并不严格要求 作我自己 这些孩子也看遍了人间坎坷 候 别人给你的帮助叫帮助 假如你不改 新来的孩子上课 新来的孩子也愿意跟 辛苦 石清华希望他们也能不认输 变自己的时候 就是施舍了 大家玩 只要跟大家玩熟了 自然就会自 孩子们吃午饭前都要交 小红星 新年将近 学校组织孩子们给长期资 这种印着红星的纸片是光爱的 法定货 助光爱的爱心企业画贺卡 这些贺卡就是 即使这样 还是有孩子会从学校 逃 币 孩子们帮厨 打扫卫生或者学习进 简单的彩纸 但是配上孩子们精心描绘的 跑 一个叫小李的孩子 真的是 三进 步都能得到 少则 1 颗 多则 5 颗 而他 画作和写好的祝愿语就显得十分温暖 小 己走进教室 三出 在学校呆一段时间就跑了 流 们每吃一餐饭 每想得到一件社会捐赠的 建的贺卡是所有贺卡中画的最认真的 因 浪一段时间又回来 光从救助站就接了他 学习用品或玩具 都要用自己的小红星去 为他的感谢最多 两次 第三次被接回来后 小李终于受 买 开学还得用小红星 支付 学费 20 岁的小建已经是成年人 从小营养 到了触动 并适应了学校的环境 能够沉 刚开始 所有捐赠的物品都是直接发 不良的他身材矮小 穿着光爱的校服和其 下心来学习了 这个孩子极聪明 别人可 给学生的 一些孩子心安理得地接受 他同学站在一起看起来还只是个孩子 他 能几个月都背不下来的 三字经 他三天 连谢谢也不说 还有学生相互攀比 为什 从小失去父母 一直跟着叔叔流浪 不识 24 放学路上 25

14 上图 孩子们用自制 的贺卡和小话剧表演英杰 新年和圣诞的到来 下 图 每个早晨 孩子们都 要排队出操 推荐进了棒球队 现在的小辉已经成了一 的就一定要坚持 要做到最好 16 岁的他 看望奶奶 奶奶以为孙子有了进步和成绩 人把自己送回光爱 呆不住了 就再次出 名职业棒球手 虽然只上四年级 但却有着同龄孩子所不 非常激动 跪下求石清华能继续收留她的 逃 这个冬天 已经是小杰第四次要求回 具有的成熟与豁达 记者与他聊天 怕伤 孙子 渴望孙子在他的管教下成长成才 来了 他表示自己这次真的会改好 害他 避免提到流浪的话题 他却直言 直至相依为命的奶奶去世的消息深深刺痛 这些孩子都是光爱的骄傲 是石清华 努力了这么多年最大的安慰 放下电话 石清华并没有着急安排人 自己没有流浪过 但两个弟弟曾经流浪过 了小科受伤的心灵 他再次出去流浪 石 去接小杰 而是要再等两天 让小杰多期 小叶出生在贵州的山村 家里有兄弟姐妹 清华在街头找到他时 没有强行带他会学 待一段时间 这样 回到光爱后 他才能 美术等课 让孩子们能在兴趣爱好中找回 七人 母亲在他们很小的时候就已经去世 校 只是给了他 200 块钱 让他不要做坏事 有更大的决心改好 自信 小国是光爱最热爱篮球的孩子 吃 了 大姐和父亲便成了他们的依靠 不幸 钱花没了就回来 但小科却始终没有回来 石清华一直觉得艺术可以很好的安慰 人们的心灵 光爱专门开设了音乐 舞蹈 光爱现在只有小学六个年级的教学 过饭就抱着篮球跑到篮筐下开始练习 同 的是 姐姐也罹患重病过世 唯一的依靠 并最终因刑事案件锒铛入狱 石清华去监 读书好的想继续上学 石清华就想法设法 时 他还是光爱的 钢琴王子 小国的 父亲也身患糖尿病 为了给父亲筹钱治病 狱看望他 他吃惊到了极点 他以为石爸 让他们继续读书 不愿读书的就送到职业 音乐天分被发掘后 每周都会被志愿者接 小叶最小的两个弟弟外出流浪乞讨 天使 爸肯定已经对他绝望了 但现在却来看他 技术学校去 石清华还筹划着在光爱也办 去学琴 虽然还没有参加过正规的钢琴等 妈妈发现小叶弟弟后 对他们伸出了援助 终于流下了悔恨的泪水 个厨艺培训班和美发教室 但是小楼中的 级考试 但小国的琴技已经迷住了学校里 之手 但依然没有挽回父亲的生命 小叶 讲到小科的故事 石清华有些沉郁 房间有限 已经有两个教室被安排在小楼 面的孩子们 钢琴王子 这一称呼也是 几兄弟成了孤儿 在弟弟们先后进了光爱 所以当他接到小杰的电话时 还是有些高 左侧的平房中 再也没有空房间可以安排 孩子们自己叫出来的 一般弹钢琴的孩子 学校后 小叶也来到了这里 小叶的学习 兴的 的手都是很宝贝的 一旦受伤影响手指的 成绩只是中等 对于自己 16 岁才上四年级 小杰先天性双目失明 虽然年纪不大 其他教室 几经考量 隔了一道院墙的另 一个小院中的一栋危房被加固改建了 房 灵活性就会影响技术表达 但学校老师却 他是有些自卑的 学习难以成为未来的出 但却有丰富的社会经历 最初 年幼的小 前的空地还设了个篮球场 让孩子们能有 从未想过阻止小国打篮球 钢琴 只是小 路 他有自己的规划 问他是什么 他说 杰因为饥饿向路人乞讨 看不见的双眼是 个活动的地方 国的一个兴趣 他有天赋 有兴趣 学校 那是秘密 但眼中有着坚定 小杰最大的痛 也是他的财源 几年下来 小杰长大了些 也更懂得如何利用人们的 就给他机会去学 去弹 但这并不是他的 全部 他不应该因为一个兴趣而失去别的 兴趣 快乐最重要 光爱不单有钢琴王子 还有小提琴公 主 而且有很多个 在中央音乐学院著名 小提琴家赵薇的指导下 光爱学校有 12 个孩子参加了 2008 北京奥运 小提琴琴 童大合奏演出 为了让每个孩子都能有自 己的兴趣和特长 光爱在每个下午的最后 一节课都会安排才艺课时间 孩子们可以 按照自己的兴趣随意学习 小叶选择了十 分帅气的双节棍 小叶个子不高 黑色棒球帽下有着一 双坚毅的眼睛 只学了一个月的双节棍已 经耍的有模有样 他的 师父 同学小 明甚至已经有些危机感了 小叶说 刚开 始练时 受伤是常有的事 不是打到手就 是打到脸 但他却没想过放弃 自己选择 26 句点后的路更长 光爱成立近十年来 许多孩子在这里 为自己的流浪生活划了个句点 但在石清 华心底还是有个放不下的痛 他曾七次 救 一个反复游离于光爱 学校和社会之间的孩子 小科 但最终没 有成功 小科来自重庆十八梯 一个距离 市中心直线距离只有四五百米的城中村 小科的记忆中没有母亲 父亲整日沉溺于 麻将室和歌舞厅 只有奶奶与他相依为命 小科觉得自己就是个天生的倒霉蛋 一个 民间公益组织发现了以在垃圾箱里觅食为 生的小科 把他送进光爱学校 可是时间 不长 他偷偷溜走了 每过一段时间 石 清华就要从城市管理人员或派出所那里把 小科领回学校 反反复复 为了有效医治 小科的心病 石清华买来礼品 陪他回去 虽然光爱收留了很多孩子 但并不是 每个孩子来学校后都就无条件的接受 流 同情心讨得更多的钱 被不法分子盯上后 浪孩子必须是志愿者领来的 而且必须要 小杰被控制了 每天早上被放到天桥或商 有当地居委会的介绍信 说明你是怎么发 业区的街道上乞讨 晚上再被和其他孩子 现这个孩子的 从哪里发现的 一般要有 一起拉回住处 运气好 讨得钱比较多时 当地民政和公安部门的介绍信 石清华 便能得到 老大 的赏赐 有肉吃 有酒喝 说 刚开始的时候 见到孩子可怜就没 还有烟抽 运气不好时 则会被老大一阵 选择地帮助 但现在是越来越严密和规范 找了几个 家长 他们都认为我们做 的完整模式 石清华说 自己所做的 拳打脚踢 了 在光爱 有几名来自西藏阿里的孩子 的很好 愿意帮助我们 石清华说 我 完全没有前例可循 多年来他 一直在摸 是当地民政局送过来的 因为当地没有福 们主动让基金会管理我们的财务 学校有 着石头过河 据介绍 目前在中国 以 利机构 个管委会运作 那么学校的社会口碑也比 教育为中心的民间慈善学校 光爱学校很 较好 可能是唯一的一家 其他民间慈善组织 十几岁的小杰生命中的一多半都是这 种生活 他也习惯了这种生活 后来 一 个善良的台商帮助小杰逃离了不法分子的 现在 光爱学校和中国社会福利教育 掌控 把他送到了光爱 考虑到小杰的实 基金会合作 成立了流浪儿童救助专项基 际情况 石清华送小杰去学盲人按摩 但 2013 年 石清华计划在自己的家乡安 多数是以收容为中心 不提供系统的教育 金 这个基金主要是以民众捐助为主 此 徽开设一个分校 以解决孩子们上学的问 过程 光爱的模式也得到了包括民政部官 已经习惯了不劳而获的小杰却吃不得这份 外 光爱还和中国少年儿童艺术基金会合 题 现在的光爱只有小学 上中学的孩子 员在内的认可 石清华已经开始整理把自 苦 从光爱逃跑了 重新在社会流浪后 作 成立了中国少年儿童文化艺术基金会 要去外面借读 大部分孩子没有户口 安 己多年来救助流浪儿童的经验整理成书 小杰依然从事自己的老本行 每次喝过酒 培训基地 这种合作 都是石清华自己主 排学籍难上加难 安徽老家开设分校后 未来等待石清华清华和孩子们的路还有很 小杰就会给石清华打电话 又是哭 又是 动找来的 随着光爱的发展 石清华越来 孩子们的学籍问题就会相对从容一些 我 长 相信他们一定会走的更远 笑 天冷了或者没有饭吃了 小杰就会让 越意识到正规化管理的重要性 就为光爱 最渴望的 是创建一套教育关怀流浪儿童 文中涉及的流浪儿童均为化名 27

15 Cover story 主题 流浪儿童知多少 贵州毕节五名流浪儿童事件让流浪儿童这一群体直陈公众视野范畴 这些流浪的孩子 从哪里来 为何流浪 谁 来帮助他们 这些问题 相信每一个人都扪心自问过 云南省家馨社区儿童救助服务中心 下称家馨 和云南 省社会科学院社会学研究所 以家馨救助的儿童及昆明街头的流浪儿童为样本 对流浪儿童群体进行了分析调研 撰写 转型期昆明市流浪儿童调研报告 下称 报告 内容涉及流浪儿童基本面等情况 流浪儿童关键词 很多人对流浪儿童的概念停留在 三 毛 身上 这些人年少时或多或少憧憬过 三毛式流浪的生活 但到底什么是流浪儿 童 概念却很模糊 对流浪儿童这一群体 的最早界定始于 1993 年 流浪儿童 指的是那些以街头 最广泛意义上的街头 包括闲置房屋 为主要生活栖身地与 或 生活来源 缺乏来自负责任的成年人的充 分保护 监护与疏导的任何未成年的男孩 或女孩 在中国 流浪儿童是指 18 周 岁以下 脱离家庭和离开监护人流落社会 连续超过 24 小时 失去基本生存和可靠 保障而陷入困境的少年和儿童 未满 18 岁 无家可归 无人看护 成了流浪儿童的三大关键词 离家原因 家庭是温暖的港湾 这是我们常见 的比喻 为什么离开这个港湾 挪用托尔 斯泰的话 孩子在家的原因都是一样的 而离家的原因 却各有各的不同 普遍认为 家贫一定是儿童离家的首 要原因 而根据调查的 94 名儿童来看 28 超过一半的流浪儿童自认家庭经济状况一 主要原因 报告 显示 47.8% 的儿童 般 并非贫困 而大约四分之一的流浪儿 是为了逃避家庭问题 包括父母对他们不 童认为家庭经济状况 贫穷 还有不到 好或者家庭成员殴打 家里不睦等等 10% 的流浪儿童分别来自经济条件 好 小青 化名 说父母重男轻女 自己 和 非常好 的家庭 由此可见 贫困可 又是超生的女孩 所以经常遭到父母殴打 能会造成儿童外出流浪 但却不是最主要 爸爸妈妈经常打我 用皮带 用锄头 的原因 用鞭子 在老家也没上学 要做饭 洗碗 家庭结构方面 来自重组和单亲家庭 的流浪儿童占很大比例 有些孩子不能接 干活 如果没完成任务 就要被打 有一 次把我打的背上很多伤 受父母离异 家里新成员和继子女间关系 学校作为开启孩子心智的地方 有时 紧张 紧绷的关系一但锻炼 孩子宁愿选 也会成为儿童流浪的无形推手 应试教育 择流落街头 接受访谈的刘晓东 化名 说 对学习成绩的看重让孩子在心智发育不完 以前和后妈不怎么难处 但有了妹妹后 全时就要承受巨大学习压力 而现有教育 妹妹一哭后妈就会变得很凶 经常打我 体系以应试教育为标的 农村儿童在此方 2008 年过年时 后妈拿板凳打我 还拿水 面并不擅长 加之部分教师教育方式的不 果刀刺我的头 我的手上有好几处伤口就 合理 成为流浪儿童不愿继续读书的主要 是她用刀刺的 我受不了后妈打就跑了出 原因 去 如来自昭通的 16 岁男孩聪聪 化名 可以看到 家庭问题是儿童离家的第 就因为学习压力而离家外出 他说 我 一推力 与主动选择流浪相比 超过一半 六七岁读一年级 留了级 一年级留了三 的儿童是被各种家庭问题逼出家门的 次 到二年级就没有留过 没有去考试 很多父母缺乏正确的教养观念和方 考试的时候逃学 有时老师不让考 他嫌 法 动辄打骂 自身婚姻破裂 工作不顺心 我成绩不好 因为考出来不好的成绩他领 孩子就变成出气筒 这种胁迫性养育方式 不到奖金 后来没有留级是因为成绩好了 导致儿童感受不到家庭温暖 成为离家最 读到了五年级 成绩又下滑了 四年级能 考五六十分 到后面就是二三十分 从小 四次 我跑了又回去 还拿了个进步奖 变化 街头乞讨者明显减少 流浪儿童更为 就不喜欢读书 一年级的时候觉得读书太 这个学期老师又打 我的头都打起包来 隐匿 报告 认为 流浪儿童的存在方式 难了 班主任会不让我考试 他跟我讲 我们作业做漏了几个题 老师揪我头发 更趋多样 但境况依旧脆弱 那时候没觉得怎么的 觉得自己不能考就 我说不要揪了 然后老师又打我耳光 罚 不考了 所以自己也不想考了 做错事老 我们站 师会惩罚我 没写作业的时候老师罚抄写 我被班主任打过一次 因为上课睡觉 用 条子打背 一下子就打醒了 流浪儿童存在方式由显性到隐性转变最 为重要的表现形式就是打工 以打工方式获 家和学校 这两个本该是儿童健康成 得收入的流浪儿童 他们从衣着 食宿等方 长的家园 却成为他们流浪的两大推手 面都得到了较大的改善 有老板为他们提供 而流浪儿童多次离家 - 回家的循环往复 衣食住 不再需要捡垃圾 沿街乞讨 不再 应试教育体制下 分数作为衡量学生 说明了家校与儿童的裂痕已深 非朝夕可 是衣衫褴褛蓬头垢面露宿街头的形象 因此 优劣的唯一标准 而在这个标准之下所有 改善 报告 调查的 68 位流浪儿童有 他们就从公众视线中隐身了 的孩子表情模糊 只有分数清晰 当一部 离家出走的经历 其中三分之一 33.3% 这些以帮别人发小广告或卡片谋生的流 分儿童无法取得家长和老师所期望的好成 的儿童离家次数达 5 次以上 2 次以上的 浪儿童 有些是被有需要的 老板 发现 绩 又得不到应有的辅导和鼓励 反而是 重复出走者 为 81% 只有不到两成多 带回去为其提供工作 这部分儿童由于流浪 老师的放弃 同学的嘲笑和家长的责骂甚 儿童 初次离家 时间较长 一般可以 貌相 从衣着到个 至体罚 他们对于学习的信心越来越不足 乃至自我价值不断贬低 于是 逃离对他 人卫生都可以看出来他们流浪已久 也有些 从街头到幕后 儿童年龄太小 独自上街游荡又无人看护 们来说并不愉快的校园环境 摆脱那些降 近年 在城市中 我们随处可见一些未 也会变成 老板们 的 盘中菜 还有部 低自信 贬损自我价值的学习材料就成了 成年少年 活穿梭于各种拥堵的汽车之间 分儿童流浪时间较长 属于 老江湖 他 他们的选择 将小卡片和小广告或扔或别在往来的汽车上 们之前打过工 有一定的经验 所以偶尔也 部分教师简单粗暴的教育方法也使这 完全不顾周围呼啸的车轮即将碾上自己的身 会 盯上 一些可以为他们提供安全工作的 老 些儿童身心受到极大的伤害 在很多地方 板 夜晚四处兜售鲜花的女孩 亦或街头擦 板 主动要求为其打工 而雇佣流浪儿童 的学校 教育暴力都平静而温和地存在着 皮鞋的瘦弱孩童 面目不清手忙脚快 这些 的人 多因看中儿童的雇佣成本低 且儿童 只要不过分极端 都被默认为合理 从调 孩子 是经过 易容 的流浪儿童 为了生存 不懂得如何维护自身权益 需要说明的是 劳 查中就可以看出 老师体罚学生的现象仍 他们不得不以上述方式获得收入以维持生存 动法 禁止雇佣童工 雇佣者无需为其支付 然普遍存在 尤其在一些民办学校 除了发小广告和卖花 乞讨 拾荒 卖艺甚 社会保险 即便被公安等查处 也只是放人 没有处罚措施 违法成本为零 流浪孩子小山 化名 这样描述他离 至盗窃都成了他们生存下去的无奈之选 而 家出走的原因 第二次离家好像是在学 作为没有独立行为能力的孩子 他们自己大 流浪儿童的经历大多都很复杂 既缺乏 校里老师打我打得特别凶 打了我就跑掉 多受雇于有完全行为能力的成人 依附于这 监护人的照顾 又因年龄原因被排斥在正规 了 踢我 到处都踢 第三次就是上学期 些 大哥们 获得可怜而且极不稳定的收入 就业体系之外 因此对他们的救助就变得很 我被老师打了好多次 打了我就跑了 第 因此流浪儿童的存在方式发生了较为显著的 困难 29

16 消失的大襟岛 吴俏荣 1937年生 广州人 12岁发病 人和名字一样 爱美 这是女人的天性 虽 然面容和身体都被病魔改变 平时给他拍照 片 她总是穿上她觉得最美的衣服 而且不 能拍到手 图 / 文 秦念锋 大襟医院虽有医护人员多名 但基本从不上岛 打针和护理只能是老人们相互帮助 每年一月的第一个星期日为世界麻风病防治日 麻风病是由麻风分枝杆菌 引起一种慢性 有轻度传染性的肉芽肿疾病 其特征为皮肤 骨骼及内脏的溃疡 会导致感觉丧失 瘫痪 坏疽及肢体变形 在我国 麻风病的患病率以上世纪 60 年代最高 70 年代中期开始逐年下降 至 1996 年底 全国已有 86.3 的 县 市 达到基本国家麻风基本消灭标准 但尚有现症病例数 余例 孙天洪 基督教在册布道员 1951年新会崖西入院 1958年转入大襟 医院 老人各种疾病在身 除了麻风外 还有心脏病 中风等 雨后 他 把覆盖在墓上的防雨塑料布揭开 墓主人生前是孙天洪的好友 孙答应朋 友在他去世后每天来墓地看他三次 为此他还在墓前种满了花 广东台山大襟岛麻风病院 于 1921 年由一名美国传教士和 华侨梁耀东筹建 上世纪 20 年代 在大军阀的支持下 西方教 会风格的医院才建立起来 很多房子的墙壁厚达 70 公分 可以 抵御台风 大浪 俨然一个个军事堡垒 近九十年的历史中来 共收治过 1200 多名麻风病人 最高峰时达到 500 余人 对于 有些人来说 大襟岛不再是一个地理概念 她已是麻风岛的代 名词 抗日战争时期 来自国外的神父和修女们都逃走了 50 年代 澳门教会组织管理的大襟医院交由当地政府接管 七八十年代 是大襟岛的黄金时期 很多患者慕名而来 最多时达到 500 人 大家以种果树 种菜 砍材 养猪 捕鱼等为生 不仅自给自 足还可以卖出去 有了集体的存款 再往后的岁月 随着麻风 病的可防可治 很多人病愈离岛了 因教会模式的麻风病院禁 止病人之间结婚 老人们走一个少一个 医院进入了暮年 2008 年随着澳门神父和几名印度修女的离去 大襟医院彻底没 落了 2011 年 1 月 9 号 大襟麻风病院搬往东莞的泗安麻风病院 时 仍有康复人员 44 人 平均年龄 76 岁 本集照片拍于大襟 医院搬离前的四个月 30 31

17 搬迁前一天的教堂礼 拜 仅五个人前来 有些 人即使来了也无法静下心 来 教堂里的耶稣像 圣 母及诸圣的相框一年前就 被搬移到别处的教堂了 胡玉泉 左 八十多岁 客家人 民国时期就来到大 襟岛 现在的人员中属于最早的一个 陈艳芳,76岁 义 务照顾几位老人 同时还给几个人做饭 朱德祥 约1930年生 南雄人 10岁时发 病 现大襟医院的治保主任 强烈要求搬离 此地 由于在此交通不便 要托渔民买菜 成本比大陆贵50% 现每月300元的生活费 不够用 搬到东莞后会每月有400元 交通 也会方便很多 32 大襟麻风病院的墓地 人去岛空之际 有人清除或焚烧了大通铺墓群前遮蔽了多年的杂草 然后又 会有新一轮的杂草将其遮蔽 但不会有人再来清理了 等待他们的将是巨大的铲车或多年的孤寂 33

18 E nvironmental protection 环保 迷失的镜湖 本刊实习记者 田甜 镜湖不是真正的湖 只是一个用镜面拼成的户外艺术装置 真正的湖早已消失在时间深 处的远方 镜湖 这个创意来自跨界的艺术家 虽然不时会在光影的变幻下用镜头捕 林伟军 他喜欢通过广告传播创意手法来 捉意外的收获 但林伟军更喜欢面对一泓 呈现艺术作品 清水 看清楚自己 也看清楚周围 他现在是北京一家广告公司的副创意 他说 这是一种很美妙的感觉 一天 总监 工作场所位于植入了很多时尚创意 中不同的时刻 不同的光线变幻 不同的 元素的王府井东方广场 他会客室的书柜 人从湖边走过 周围环境中的变化都会反 上立着一本本像 秋天广告作品集 风 映到水里 靡影视 这样的书 工作生活出行在北京的市中心 林伟 业余 他喜欢搞户外艺术装置 军已经很久没有这种美妙的感觉了 他现 其实 林伟军来到北京不过半年 之 在每天看到的 是城市里拔地而起的高楼 前他在上海的一家 4A 广告公司做创意工 高楼里五光十色闪烁着的灯光 女士手提 作 再以前 林伟军在广州也生活过 他 时尚包踏着高跟鞋的摩登和铺着大理石被 毕业于广州美术学院装潢设计专业 现在 高跟鞋蹬得发出不那么悦耳声音的地面 已有 9 年的广告创作经验 他到过南南北北几座不同气质与风格 而湖泊 越来越少 不知道再过多久 湖泊就会成为人们迷失的记忆 的城市 他的生活很像是流浪 不过 创 林伟军有一个想法 能不能通过呈现 作是流浪的目的 流浪是创作的状态 他 一个户外艺术装置 把这种由水而产生的 在不同的城市间不断寻找能激发创作的元 都市人迷失已久的美妙感觉重新唤回来 素 现在 他终于可以很感慨地说 北 他想 是可能的 至少这一代都市人 京是一座更加适合创作的城市 还保留着关于湖泊的记忆 来到北京后 网络上与北京有关的新 闻 自然更加引起林伟军关注 这其中也 包括像北京的水污染 北京的水资源短缺 这样的负面新闻 这些与生存环境有关的问题 让林伟 军甚至有些触动 他拿我们生活离不开的阳光作比较来 广告传播创意手法 是林伟军广告创 作工作中经常用到的表现手法 也是常借 用到艺术作品创作中的手法 他说 在 运用的时候 一定要找独特的立意点 这个寓于作品中的立意点 在广告中 表达这种情感 比起阳光 我更喜欢水 表现为图像或影像 在艺术装置中则表现 人在阳光下的影子是黑色的 而在水中总 为组成装置的元素 能形成清澈的倒影 34 美的立意点 现在 有很多创意人会从负面的元素 35

19 切入寻找立意点 比如一潭黑色的污水 你还会往湖里扔瓶子 丢烟头吗 林伟 林伟军说 但看了以后叫人难受 又有 军反问道 谁能接受呢 既然水是一种美好的东西 有了水 于是有了这样一个初步的创意 创作 一个户外艺术装置 而其中的美的立意点 一切物种也就都有了 那就应该寻找一 则是通过用镜面玻璃拼成的湖面来放大和 个美的立意点 通过能传达美好感觉的东 表达 西来表达 林伟军要寻找能表达他 美的立意点 的元素 这种美 叫人流连忘返 并且 会 激发对生活的热爱 他想到了镜面 镜面很适合模拟湖面 他开始创作草图 具体到每一块镜面 艰难的落地 草图有了 但既为户外装置 只有找 到了合适的户外展出场地 才能将草图付 诸成品 林伟军想到了潘石屹的 SOHO 中国 2011 年入秋以后持续了一段时间的灰霾天 气 期间潘石屹每天都会用 iphone 在新浪 玻璃的尺寸 形状 各块镜面玻璃如何实 微博发布美国大使馆测得的 PM2.5 数值 现拼接 最后形成一个湖泊状 引起很大反响 这让林伟军感到持有商业 林伟军一共用了三天的时间完成 了草图设计 最后要呈现的作品是一个 地产的 SOHO 中国同时也是一家关注环境 关注公益的企业 静态的湖面 静态的镜面 但一切动的 18m 9m 的 以镜面玻璃为材质的户外艺 他打电话给 SOHO 中国的工作人员 东西都会在静的东西上反映出来 林伟 术装置 他将这件艺术装置品命名为 迷 对方很乐意合作 对方在审查了林伟军的 军想象着这种动与静的结合 仿佛是已经 失的镜湖 身份 资质 作品草图 设计说明等材料后 体验到了久违了的美妙感觉 林伟军说 真正的湖泊在都市里是找 同意有两天时间三里屯 SOHO 广场的场地 而且 镜面中的倒影很清澈 林伟军 不到的 镜湖不是真正的湖 而是提醒人 无偿给林伟军使用 用于展出他的户外艺 在后来的展出说明中写道 站在镜子边 们真正的湖已经消失了 但他希望 至少 术装置 迷失的镜湖 展出时间最终定 在人们心里 湖泊不要永远迷失 至少还 在 了 2012 年 11 月 24 日 和 11 月 25 日 周 有人关注湖泊面积的减少 为保护湖泊做 末两天 让人亦如置身于清澈的湖面 这样 当你以后在九寨沟 黄龙洞 等水景旅游 只要一想到水是如此的美 点什么 找到场地后 林伟军用一周左右时间 制作成品 他根据草图上的编号和尺寸 一块块 地切割镜面玻璃 再重组拼接 直到拼出他想要 的效果 为了便于装置将来在不同场地多次展出 11 月 12 日那天 林伟军打电话给 自然大学 的发起人冯永锋 装置收起的时候每一块镜面玻璃还要根据编号按 我想做一个装置展 林伟军说 顺序放置 起初林伟军觉得 自然大学 关注的议题相 林伟军还不止满足于此 他想找个自然环保 组织作为合作方为他的作品冠名 对综合 并不是专门做水资源这一块 可能不是 最佳的合作方 但他还是决定试一试 没想到在 单单一个装置置于偌大的广场上 只是一 表达了自己的诉求后 电话那头的冯永锋很爽快 个冷冰冰的艺术品 林伟军说 有了环保组 地回应 好啊 没有问题 我们非常欢迎和艺 织的支持就不一样了 不仅可以扩大影响 更重 术家合作 要的是作品多了一层自然 人文的意义 就一下 子有了生命力 林伟军开始一个个打电话联系环保组织 他 这让林伟军又惊又喜 他的户外艺术装置终 于被赋予 生命 了 他为自己的作品写了一段展出说明 怎么也没有想到 找个环保组织冠名竟然会比找 还记得 水面初平云脚低 一色湖光 展出场地要难得多 他最初找了好几家环保组织 万顷秋 然而 这些曾经的美好 不知道会在 都没有明确的合作意向 有的说 我们从来没 什么时候 就会成为你我迷失的记忆 有和艺术家合作过 没有这方面的经验 有的说 我们还要再考虑一下 一考虑就长时间没有 回复 36 意为他开落地证明的环保组织 感受湖泊之美 关注湖泊面积的减少 让我 们行动起来保护湖泊 林伟军记得很清楚 就是在 11 月中上旬的那 11 月 24 日一大早 一个寒冷的冬天的早晨 迷 几天 他无比的焦急和烦躁 不过就是挂上他 失的镜湖 户外艺术装置在三里屯 SOHO 广场如 们的 Logo 而已 说不定还会有人因此而给他们捐 期展出 展出的前一天晚上 林伟军和他的团队 赠 对他们来说有什么坏处呢 现在的问题是 开始布置展品 把一块块镜面玻璃按顺序嵌入广 场地也有了 展出时间也定了 就是还没找到愿 场地面 等一切都忙完 没有几个小时就天亮了 37

20 镜湖景观 迷失的镜湖 展出的两天里 若有 意去寻找镜湖 是很容易在三里屯 SOHO 广场那片后现代的景观里不知归处的 迷失的镜湖 置入了北京三里屯这 样一个空间里 不仅仅是单个装置的镜湖 像是一个不同系列的元素破门而入 打破 边漫步 或是从驻足围观到参与游戏 在 了原来整体的和谐 游戏的过程中揣摩着与作品互动的肢体语 而构成 迷失的镜湖 装置的玻璃镜 言 这些都不断丰富着作品的色彩和内容 面 和在三里屯看得见的其他元素是同一 林伟军一边观察 一边捕捉观众与作 系列的 作为单个 景观 的镜湖很好地 品互动过程中的肢体语言 也觉得十分有 融入进了整个 景观 里 趣 展览结束后他无比赞美地说 清澈 还有镜湖与它周围建筑的结构和风格 它 然而 越是在湖面消失的地方 越是 周围的色彩 它整个所处的环境空间 还 以这种与周围建筑群同一风格的后现代感 有整个环境空间所在的城市 这些都是不 置入 这件户外艺术装置给人的震撼也就 的湖面给人们的生活带来怎样的影响 激 发人们对生活怎样的热爱啊 偶尔 林伟军还有意外的收获 他说 可分割的 都解释了湖泊 迷失 的原因 越是强烈 让人对艺术家创作的初衷也就 11 月 24 日上午十点左右 有小鸟从广场 后果与形成机制 体会得越是深刻 镜面如湖 湖面如镜 上空飞过 它们在镜湖里的倒影也被他用 这座城市的西北郊 在元代以前还 直照人们内心深处 都市里没有了自然 镜头幸运地捕捉到了 合作方 自然大学 是一片水域 只有隐隐露出的几个山头 的湖 艺术家就只能以人造的镜湖来唤起 的研究员林吉洋为了考察 迷失的镜湖 而今天那里已是首都的现代科技产业聚集 人们内心深处那颗渴望美好 渴望得到大 户外艺术装置的展出效果 也一大早就来 区 一座座现代化的新技术企业集团大楼 自然抚慰的心了 到了三里屯 SOHO 广场 他说 一大早 拔地而起 四百多年前 明代诗人袁中道来到这 座城市看水 当时的水景令这位南方游子 得水忘忧 喜而叹曰 天外画桥桥上柳 人还比较少 后来太阳升高了 水光潋滟 互动 完成的作品 驻足观看的人也多起来了 他们围着镜湖 迷失的镜湖 展出的两天里 林伟 看自己的倒影 身体的不同姿态 不同动 政府购买 本刊记者 刘霞 军一直守候在三里屯 SOHO 广场 从早上 作同时在镜湖里反映出来 增加了整体空 只疑身在望湖楼 而今天走在这座城市 八点半到晚上十点半 观察不同时间段镜 间的灵动 也丰富了整个空间的内容 里已很难寻觅到真正的湖泊 就是一潭自 湖发生的变化 用镜头捕捉意外的收获 虽然林伟军 林吉洋的感受是 大多 然的积水 在已经立了冬的季节里 如能 他看到有很多年轻人喜欢在镜湖边合 数观众在参观这个装置的时候更多是觉得 影 或者是绕着镜湖漫步 观赏湖中各种 有意思 好玩 距林伟军的展出 影像的变化 还有很多孩童喜欢在镜湖边 目的由观赏而反思 进而落实到行动层面 NGO 将自己的服务卖给政府 政府通过购买服务为NGO 提供资金 在国外被证明是一条可行的NGO 筹资之 游戏 来 保护湖泊 还差一点 但林伟军说 艺 路 可在中国 环保NGO 与政府的合作之路走得异常坎坷 遇见也弥足珍贵 现在这座城市的 景观 总体上有多 么干渴 有专家打比方说 如果世界人 均有一暖壶水 中国人均只有一杯水 北 京人均只剩下一口水了 这里的人们似乎已经习惯了 城市里 有日光 却没有水源 如果在三里屯这样 后现代的景观里出现一处天然湖泊 反而 38 在林伟军看来 他们是在与他的装置 互动 互动体验的过程本身就是在帮 助他持续完成作品 术作品不是说教 需要慢慢去体会 不必 那么严肃 林吉洋也表示 让观众通过参与互 装置艺术本身就有很强的互动性 动体会到装置的趣味性 能影响到一些人 林伟军说 身着各色服装的观众在作品周 环保NGO 的挑战与抉择 政府购买服务出于怎样的考虑 环保NGO 又该如何把自己的服务 卖 给政府机构 环保NGO 接受政府资金 与自身定位以及在某些环境问题上表明立场的独立性之间 又有着怎样的矛盾和冲突 在 推进绿色发展 循环发展 低碳发展 和 建设美丽中国 的新形势背景下 环保NGO 该经历怎样的转变 这个装置也就起到它的作用了 39

21 E nvironmental protection 环保 秘书长田军看来 政府采购民间组织服务 接受社会募捐 但同时 由于不属于社会 环保组织开展的活动同属于公益类项目范 团体 非营利公益组织还无法享有免税优 着 雷声响了许久 雨点还没见着 多 畴 可为何不获偏爱呢 惠 在一定程度上加大了组织运作成本 数民间组织等得有点心急了 中国环保NGO在日本考察 与养老 扶贫等其他类型的项目一样 感觉像是画了一个大饼 我们就是吃不 环保部门本来就是弱势部门 财政 相对那些没有注册的环保 NGO 有 张润强是广东惠州一家刚登记成立不 能力不足 扶持和购买环保 NGO 的力度 了非营利公益组织这个身份 并没有让他 久的环保社会组织惠州市绿色环保公益协 很有限 很多信息 政府部门也没有让环 们腰杆硬起来 会负责人 他听说有一些社会组织获得了 保 NGO 来共享 环保 NGO 参与环境保护 尽管北京市重申在工商注册的非营利 政府购买服务 但是在环保这一块 他却 的渠道也不畅通 参与程度有限 清华 公益组织 提供能证明其非营利和公益性 不知如何去掌握相关信息 他期待着能与 大学创新与社会责任研究中心主任邓国胜 质的证明文件 即可作为项目申报主体 这些部门有更多的沟通与联系 分析 大多数地方环保部门还没有购买社 但很多环保 NGO 表示 对获取政府购买 会组织服务的意识 环保社会组织的作用 社会组织服务项目信心不大 为何难分一杯羹 也没有那么立竿见影 影响力和专业性的缺乏 成为另一个 近年来 政府购买社会组织的服务被 在清华大学 NGO 研究所的陈雷看来 民间环保组织获取政府购买资金的障碍 越来越多地谈起 如何创新社会管理 探 中国环保 NGO 的 身份 问题是阻碍其 陈雷曾经对环保 NGO 在公众中间的 索服务方式和途径的多样性等话题 亦成 获得政府资助的一大原因 他指出 一直 影响力做过调研 在调查中他发现 公众 为焦点 以来 环保 NGO 的注册问题一直困扰着 普遍认为环保 NGO 能力强 很强和比较 2012 年 北京市政府主要围绕社会基 其发展 现在 这个 身份 问题在获取 强 的 仅 为 13.47% 仅 有 3.26% 的 人 认 本公共服务 社会公益服务 社区便民服 政府购买社会服务资金上同样困扰着环保 为环保 NGO 在环保事业中作用非常大 务 社会管理服务 社会建设决策研究信 NGO 在涉及公众对环保 NGO 影响政府 企业 息咨询服务五方面 40 个类别购买 300 个 陈雷的观点道出了许多环保 NGO 从 公众和媒体能力方面时 仅有不超过 10% 公共服务项目 根据不同情况给予每个项 业者的苦衷 道和环境与发展研究所传播 的公众认为环保 NGO 影响政府 企业和 从 植树 捡垃圾 到盯紧一座特定的山 目 3 万至 30 万元不等的资金支持 预计 官员邵蓉蓉告诉记者 我们曾经听环保 媒体 一条特定的江河 一个特定的村庄 从 只有一 投入超过 1 亿元 而在 2011 年 北京市 NGO 同行说起政府购买社会服务的事情 陈雷指出 环保 NGO 的核心竞争力 个志愿者 和一些沙发上的思想 到数量已经 区两级财政投入的资金则达到两亿元 购 听说申请时需要民政注册 我们是工商注 来源于长期积累和不断提高的专业化能 突破 3500 家 精确数字无法统计 尽管到底发挥 买了包括服务民生 公益服务组团 专业 册 好像不符合条件 最终 我们没有提 力 许多著名国际环保组织如绿色和平 了多大作用还有争议 但与其他领域社会力量的 服务 培育发展 参与社会管理等在内的 出申请 等 都在相关领域里集结了一大批优秀的 严重滞后相比 中国的环保 NGO 在最近 10 年成 600 项社会组织公益服务项目 在广州 2009 年 11 月 达尔问自然求知社 ( 北 专业人士 积累了丰富的经验并拥有专业 为中国发展最快 数量最多的一类民间组织已是 政府购买行为从 1 个街道发展到 20 个街 京市朝阳区达尔问环境研究所 ) 在北京市 性 多层次 多功能的巨大的社会动员和 不争的事实 道 再到 135 个街道 朝阳区民政局正式注册为民办非营利公益 服务网络 相对来说 我国环保 NGO 大 组织 多集中在比较容易操作的环保宣传和倡导 汪永晨是国内知名环保 NGO 组织绿家园的 这么大的一块蛋糕 环保类项目却只 召集人 在她看来 虽然民间环保组织看上去挺 占很小一部分 热闹 但真正初具规模的 NGO 仅有 200 多个 3000 多个组织 能蹦 起来的凤毛麟角 钱的问题最棘手 如果不尽快找出解决办 法 生存就是个大问题 发挥作用就更谈不上了 自然之友在北京万科星园小区开展垃圾分类 绿色账户 积分兑换活动 这是北京市朝阳 区投资10万元 启动的首个政府购买社会组织 服务的社区垃圾减量项目 多家环保 NGO 为解决注册身份问题 领域 既缺少专业人才 又缺乏介入深度 以北京市朝阳区为例 2011 年 朝阳 纷纷步其后尘 自然之友从中国文化书院 特别是在舆论监督和参与环保决策领域 区人民政府投入资金 782 万元 向 43 个 下的二级机构转为北京市朝阳区自然之友 重 理论 轻 实践 例如 2003 年 社会组织购买了 59 个服务项目 这些项 环境研究所 挂靠在北京市朝阳区科委下 至 2004 年 在反对怒江建坝的活动中就 目大部分都投向了助残 养老等领域 而 在工商部门注册成为非营利公益组织 机 涉及了大量生态学 水力学 环境保护等 真正意义上的环境保护类项目只有两个 构负责人也从二级法人变为一级法人 领域的知识 但活跃在其中的环保 NGO 到政府资助 政府甚至向 NGO 购买环保项目 分别是北京市朝阳区自然之友的 社区垃 据了解 北京有相当一部分环保 NGO 是 的从业者以记者背景的居多 虽然在论战 而近年来 虽然国内一些地方政府在改革中探索 圾分类创新社区模式 项目和朝阳区农村 采用工商注册模式的 的过程中 环保 NGO 的言论极具煽动性 将部分公共服务通过政府采购进行招标 但有能 地区社会工作协会的 绿色生活方式引导 力参与这类服务投标的环保 NGO 为数并不多 项目 同样 在北京市一级的政府购买社 汪永晨介绍说 在国外 环保 NGO 比较容易得 在西南地区小有名气的成都城市河流研究会 是一个有着近 10 年成长历史的 NGO 组织 可在 40 采取变通方式在工商部门注册成为非 营利公益组织 是很多环保 NGO 的不得 和感染力 但也时常显得缺乏科学的根据 和专业的分析 会服务项目中 民间环保组织获得的项目 已之举 有了这个身份 就等于拥有了一 由于专业性的不足 环保 NGO 较难 也屈指可数 级法人资格 可以提起诉讼和环境复议 依靠自身的力量 提出具有建设性 可行 41

22 有充分的理由反对大坝的建设 而建设派 介广泛传播 引起了国内国际的关注 他 这个比例差不多到了 90% 邓国胜说 站在经济建设 地区发展 缓解能源危机 也曾在网上发布求援信息 那个时候 香港特区一些 NGO 资金的 90% 以上来自 的立场上 同样也有他们的考虑 要使政 政府和企业都对我没有太多的好感 霍 策倡导更易被政府接受 更加有效 环保 岱珊笑着说 后来 霍岱珊有意识地回避 NGO 可以尝试从双方的立场考虑 寻求 可行的第三条路 例如 减少大坝的规模 景 一些政府部门不敢轻易将项目交给民 了这样的做法 他开始收集数据 比如癌 一般不需要政府购买 政府也不会购买 间组织 而对于那些由街道或居委会牵头 症的发病率 死亡人数 沙颍河的水文情 但是那些提供公共服务类的项目 政府能 办的社会组织 则与生俱来地有信任感和 亲近感 双方沟通也较为顺畅 于是 一 况等等 请专业人士分析这些数据之间的 稍微给它一点购买服务的运作资金 项目 害 或者通过提高移民的赔偿 并监督赔 联系 最后 他还提出改善当地环境的可 就可以进行得很好 邓国胜说 国外 NGO 在参与公共政策时 一 同样 政府部门也存在类似的想法 因为摸不清一些民间组织海外援助的背 环保 NGO 做一些倡导型的项目 和容量以减小对周围环境和生态造成的危 偿款的落实以保护当地原住民的利益等 行性方案 比如开展农村清洁饮水和医疗 卫生救助 些与环保擦边的项目 最后获取的都是此 邓国胜的建议并没有得到环保 NGO 类社会组织 在不了解对方的情况下 猜 的 积 极 回 应 相 反 遭 到 了 一 些 环 保 忌和抱怨在所难免 一方面 NGO 抱怨 NGO 从业者的强烈反对 一家环保 NGO 获取信息渠道少 政府没有将相关信息传 般不仅仅表明自己的立场 还能针对不同 拿着这个调查报告 他辗转周旋于政 的问题 提出可行的方案 这是受到决策 府各个职能部门和企业之间 以期他们的 的组织者就表示 他 特别讨厌的一句话 达到 NGO 中 另一方面 政府也表示不满 者欢迎的 郑琦说 支持 后来 农村清洁饮水工程完成 部 就是 购买服务 其理由是 政府购 说与 NGO 的沟通协调相对困难 项目落 分企业也认识到了治理环境的利弊 开始 买 NGO 服务 实质上没有把环保 NGO 放 实不及时 获取信息渠道少 资质不够 与他合作 为历史的欠债埋单 在平等的位置上 程序复杂 资金有限 尽管民间环保组 以稳妥 善于政府沟通为特点的世 界自然基金会 进入中国 30 多年 始终 上图 在地球村的工作中 建设生态文明乡村 以生态乡村带 动城市绿色生活是一个重大项目 图为地球村在四川大坪村就地取 材 帮助村民修建川西传统民居 下图 梁从诫先生和汪永晨 特区政府 是他们普遍担心的问题 稳扎稳打 与林业系统保持良好的互动 事后霍岱珊总结 NGO 的领头人要 如果说我们替政府做服务 就太局 织都会痛陈目前申请政府购买服务机制存 其 8 个办公室的 50 余名生态专业人员 多学习 试着开创渠道和政府多沟通 争 限了 没有大社会的感觉 因为这样可能 在的种种弊端 但面对记者对 是否还会 常年工作在保护区一线 在郑琦眼中 取坐到谈判桌上 骨子里面还是要把政府当作社会的主体 申请政府购买服务项目 的提问时 他们 或者是社会的全部 这位组织者说 都给出了肯定的回答 同时 一些政府部 他们的工作对本土 NGO 意味着重要的启 示 每个方向都有专业团队和人才 卖服务会失去自主 自然大学发起人冯永峰也一直对通过 不断拿出高度专业化的调查报告 与决策 长期以来 中国一些环保 NGO 运作 政府购买环保组织的服务 解决资金难题 部门沟通 这些带来的 影响和示范作 主要依靠境外资金 仅美国和加拿大这两 持消极态度 他认为 虽然政府的使命与 用越来越大 在如何处理与当地政府的关系上 淮 门也表示 购买社会组织公共服务的大门 始终向民间组织敞开着 2011 年 北京市政府加强购买社会 组织的服务的监督 首次将评价评估 监 个国家每年向中国 NGO 投入的资金多达 环保组织的使命颇为相同 都是服务社会 6.5 亿美元 但随着中国成为世界第二经 保护自然 但二者所处的地位是不一样的 督指导项目明确纳入购买服务范畴 邓国 性 完整的政策方案 只能就现有的方案 郑琦以近些年来数量最多的有关水电 河卫士 创办者霍岱珊也表示 目前草根 济大国 国际上对中国的援助越来越少 环保组织可以把产品和服务 卖给 社会 胜认为 在未来推动政府购买服务的过程 或即将出台的政策提出自己的看法 这在 大坝建设的政策倡导为例 向记者分析了 环保 NGO 的可持续发展是个问题 但有 更多的援助会给非洲 南亚这些地区的国 但在很多时候 政府无法购买环保组织的 之中 环保 NGO 应该借鉴学习西方的经 很大程度上限制了环保 NGO 功能的发挥 环保 NGO 在处理与政府之间的关系时应 些问题就出在自身 即手段的不理性 家 所以中国的环保 NGO 如何提高 挣钱 服务 在民间环保组织中 持同样或相似 验 一方面接受政府购买 NGO 服务 另 也在一定程度上影响了政府部门对其的信 该注意到的问题 的能力就十分关键 观点的人并不少 原因与民间组织自身定 一方面又保持相当高的自主性 而政府应 协商是解决问题最有效的方式 社会捐赠的资金不是很稳定 不能 位有关 作为环境公共利益代言者 环保 做到在有效监督的基础上 又不过度干预 只是反对 坚决地抵制水坝的建设而没有 腔义愤 而是要认真调研 搜集各种资料 完全依靠社会捐赠 环保 NGO 应该更多 NGO 接受政府资金 与自身定位以及在 NGO 内部的事务 较为折中的使意见双方都能接受的更具建 拿出翔实的数据 并拿出一定的解决方案 地通过向政府部门购买 NGO 的服务来解 某些环境问题上表明立场的独立性之间 设性的中间路线 这导致很多的争论都只 只有掌握了这些最基本的资料 协商才能 决部分生存问题 在人民网召开的 新 存在一定的矛盾和冲突 这决定了民间组 加强和创新社会管理做出了全面部署 未 分析背后的原因 找到最佳的解决办法 是各抒己见 各自坚持自己的观点 立场 成立 不然怎么协商 1994 年 曾是 形势下公众如何参与环保 论坛上 邓国 织必须要保持相对独立 NGO 现在跟 来 3 年 政府将逐步把具体管理和服务职 只会使问题复杂化 清华大学公共管理 而没有实质性的进展 以怒江大坝为例 一家报社摄影记者的他 因感于淮河最大 胜提出这样的建议 政府去合作的话 风险还是很大的 一 能转移给市场和社会组织 开展政府购买 学院博士 中央党校教师郑琦对一些环保 虽然讨论历时多年 但反对派和建设派依 支流 沙颍河污染严重 辞掉公职投身 位 NGO 负责人私下向记者透露 服务试点 进一步赋权于社会 面对社会 NGO 的做法并不看好 认为方式不够理性 然各持己见 无法达成共识 于沙颍河的治理呼吁中 任度 帮忙不添乱 在解决问题的过程中 如果不仔细 以至于与政府的关系处理得不好 因此在 现有的困境之外 又无端增加了一些阻力 42 在这些事件中 NGO 的立场往往 霍岱珊说 在协商之前 不能仅仅凭着一 反对派站在保护生物多样性 可 起先 他采用的方式是拍摄大量河流 持续发展 维护当地原住民利益的立场 被污染 癌症病人的图片 通过网络等媒 据邓国胜介绍 大部分国外 NGO 都 2012 年 11 月召开的中共十八大 对 为保持独立性 很多中国环保 NGO 公益服务的这块蛋糕 该何时下手 如何 家 政府购买 NGO 服务的比例非常高 自觉地与政府保持一定距离 购买社会服 下手 怎么吃 环保 NGO 需要做出快速 最高的可以达到 80% 90% 在美国 务后 政府是否会干预环保 NGO 的运作 反应 会由政府来购买服务 在欧美等发达国 43

23 Global Village 地球村 穿越 难民营 本刊实习记者 田甜 供图 琵琶 在泰缅边境的难民营里 居住着一群被死亡驱赶 背井离乡的人 琵琶希望他们的故事能触到我们大多从没到过或听说过难民营的人的心 灵边界 带着我们一起穿越难民营 缅边境的穷乡僻壤 群山横亘 中的一部分人越过高山越过国界来到设在泰 了的感觉 彻夜泪流 止不住 于是决定 泰国这一边 遍地的难民营竹楼 国这一边的难民营 回国后要把难民的故事讲给更多人听 参差插入山谷泥泞的土地上 从 高处看如同一根根牙签错乱插进了泥土里 些难民营都不是泰国政府承认的居民区 难 到过或听说过难民营的人的心灵边界 带着 民们没有土地种植或养殖 不能开办工厂 我们一起穿越难民营 为主 也有少数飘零在内的中国人的后代 不能外出务工 一切只能依靠国际人道机构 只是今天他们已不再拥有中国国籍 现在 的援助 或在营地内自我救助 少数幸运的 这群不幸的人被一张张面目狰狞的铁丝网圈 家庭有亲人通过难民身份移民到第三国 就 了起来 主要依靠该亲人在第三国赚取的收入供养营 民营 琵琶走访了营地一间专门为孤儿和父 地内家庭的开支 母不在难民营的孩子提供的集体宿舍 到难民营获得教育机会 在泰缅边境的第二大克伦难民营汶旁难 难民议定书 难民是一群由于政治 宗 一次偶然的公益旅行让琵琶越过铁丝 宿舍里一共住着27个孩子 琵琶问其中 教 种族 国籍等某些方面的原因 畏惧遭 网进入难民营 不久前他刚回来 记者想找 一个名叫Saw Aung Htoo的有点帅气的男孩 受迫害而身在本国以外 并因此而不能或不 他聊聊他在难民营的见闻经历 能尽量多 为什么一个人来到难民营 愿回国或受本国保护的人 难民营 正是为 写难民的事 少写我吗 琵琶表示有点惭 这群人提供人道援助而设立的营地 愧 把一切只突出个人 与了解难民无关 克伦族是缅甸的第二大民族 二战中 克伦人作为英军在远东的主力 和中国的抗 44 琵琶希望这些故事能触到我们大多从没 难民营里居住的难民以缅甸的克伦族人 根据联合国 关于难民地位的公约 和 这些难民孩子有着真诚的笑容 清澈的眼神 仿佛是苦难还没有体会到 叫人充满了希望 现在泰缅边境共有7座克伦难民营 但这 的事 都去掉 或者是 我们 我和你 我们每一个人一起穿越难民营 可以吗 我来到这里 希望能够得到更多教育 机会 男孩的回答让琵琶沉默了好一阵 琵琶 没有想到 能够获得更多教育机会的地方竟 日远征军一道 与同日军结盟 占缅甸总人 琵琶进一步解释 以前他只听说国内有 口70%以上的缅族人交过手 战后缅甸建国缅 很多人去泰缅边境的城市旅游 并不知道那 问及经历和未来的打算 男孩说他来到 族人获得了政权 奉行大缅族主义 一直谋 里还有难民营 他想国内还没有到过难民营 营地已经5年 在营地读完了专科后留在营地 求自治地位的克伦人欲独立建国未成 于是 的很多人也不知道 不过在同难民多次深入 的第二高中教英语 希望将来有一天能去英 开始了他们的噩梦 遭到清洗而流亡 他们 交流后 琵琶感到自己有一种 心灵被击穿 国或香港 为此课余正在攻读一个英语证书 然是难民营 45

24 在泰缅边境 遍地的难 民营竹楼参差插入山谷泥 泞的土地上 共有5-17岁的学龄人口44865人 他们在完成学业后获得的难民营教育机 构发放的高中文凭或PTMJC学院的文凭 在 子拿到了缅因州的高中文凭 而留学费用对 公益机构的Logo 这些Logo包含了该公益 于这些难民孩子的家庭来说 无疑又是一笔 机构所属国家国旗的形象 孩子们很懂得 沉重的负担 感恩 他们以这种方式记住帮助过他们的 世界范围内基本是不被认可的 前些年 虽 近几年 有一个叫 缅甸前景 的基金 然有加拿大和曼谷的大学开始接受学院的学 会开始为留学的难民孩子提供奖学金 但据 让琵琶印象深刻的还有克伦难民营委员 分 允许难民营的孩子申请他们的学校 但 学院的老师说 就在2011年那20位拿到美国 会教育部给他看的一张难民营学校学生的毕 琵琶听说 每年只有三五名学生能通过这种 缅因州高中文凭的孩子中 只有其中4位申请 业照 学生脚下是拖鞋踩着的石子和烂泥 方式从难民营走出 人 琵琶说 到了基金会的奖学金 而且只是留学第一年 身上却穿着洁白整齐的校服 鲜艳漂亮的民 要想走出营地留学 还有一条路就是通 的奖学金 以后需要每年重新申请 这些孩 族服装 脸上绽放着灿烂的笑容 过美国缅因州的高中文凭考试 以该高中文 子留学毕业后 基金会还要求他们尽量回到 凭作为获得认可的学历 而要申请参加这个 缅甸或者难民营工作 我喜欢这样的照片 这就是教育带 来的希望 琵琶说到这里声音有点高昂 考试 需要到设在湄索 泰缅边境的泰国小 克伦人为了获得更多教育机会来到难 城 的考试辅导学校参加一年的培训 并支 民营 又为了获得自由渴望通过教育从难民 付对难民家庭来说天价的培训费和考试费 营走出 尽管走出去的希望微茫到难以捉摸 除了费用问题 还需要有合法的护照 但现 到 但琵琶在难民营看到的大多数孩子 都 实的情况是 难民营的学龄人口中 有一半 有着真诚的笑容 清澈的眼神 苦难对于他 育让人看到希望 不过 也有的孩子来到这 的孩子出生就是在营地 没有缅甸身份证 们仿佛是还没有体会到 叫人充满了希望 里 日益滋长的却是家庭和民族的不幸交织 就更不可能办理缅甸发放的护照 在难民营的学校里 琵琶看见课桌上 只有受过教育的人 才是自由的 最好的武器 有的克伦孩子来到难民营 通过受教 在一起的仇恨 PTMJC学院一位老师告诉琵琶 2011 椅子上 甚至孩子们的作业本上 雨伞 裤 琵琶第一次走访湄腊难民营 离开时 年 泰缅边境所有的难民营中 只有20位孩 子上 到处贴满了世界各地援助过他们的 和送他出营地的男孩聊起了天 这位男孩只 孩子们在学校图书馆前的土地上劳 动 为学校建一间视听课教室挖泥土 铺垫地面 课程 还准备申请参加托福考试 位置了 克伦族是个重视教育的民族 即使是在流亡途中 克伦人 在泰缅边境亚洲最大的湄腊难民营 有一座PTMJC学院 也不忘对孩子的教育 在背井离乡的路上 他们席地而坐 以 总部设在泰国清迈的NGO组织Child s Dreams资助成立的 石块为黑板露天而教 建立了一座座流动学校 在越过国界到 学院 校长Sein Lin是克伦人 曾在他故乡一所教会学校教 达泰国定点的难民营后 他们建立了一整套的教育体系 书 在自己家园遭到政府军进攻沦陷后举家来到这里 琵琶问 尽管难民营里的很多学校 屋顶是由树叶盖成的 寒冷的 他如果有机会是否愿意回缅甸 天气需要用碳来取暖 琵琶在那里见到的最大的教室 还被布 我会回去 我爱我的祖国 Sein Lin深情地说 帘隔成了三间 以供不同班级使用 但克伦族的一位老人告诉 希望孩子们也回去吗 琵琶 住在难民营中的人们 是幸运的 老人的意思是 难民营里至少还有国际机构的援助 有相对完整的医疗和教育 NO Sein Lin说话的语气突然变得坚决 因为没有 希望 体系 然而 幸运 的只是少数人 还有更多的他们的克伦族 同胞 住在边界另一边位于山区丛林的临时营地里 或居无定 46 教育带来的希望 像Saw Aung Htoo一样需要在营地完成基础教育的孩子有 所 或被政府军强行异地安置 生死无医 更别说什么教育 很多 根据克伦难民委员会主席Saw Robert Htwe提供给琵琶 在那边的人们眼里 能住进难民营已经是相当于安置在天堂的 的一份月报 截至2012年4月 泰缅边境的7座克伦难民营中 难民营学校学生的毕业 照 脚下是拖鞋踩着的石子 和烂泥 身上却穿着洁白整 齐的校服 鲜艳漂亮的民族 服装 脸上绽放着灿烂的笑 容 47

25 身一人在难民营 父母还在缅甸 在克伦民 这个男孩 男孩请琵琶欣赏他的军装照 观 伦邦 而是缅甸与中国接壤的地方 族的军队中为了夺回家园而战 他还有个姐 看克伦抵抗军同政府军作战的视频 琵琶发 认识他缘于他在营地第二高中上学的 姐移民去了美国 在那里赚钱支撑他在营地 现 当克伦抵抗军的轻重武器发射出去 男 儿子 琵琶在走访汶旁难民营时应Saw Aung 的读书和生活 孩子的父亲莫广兴先生 莫广兴向琵琶说起了他的家世 他籍贯中国湖南 他的父亲 也就 孩的兴奋就会溢于言表 当看到政府军的尸 Htoo的邀请来到营地第二高中的课堂 为孩 是孩子的祖父 在国民党撤离大陆那年抵 还有一年多男孩就要毕业了 他对琵琶 体 或者从政府军那里缴获的武器 男孩笑 子们上了一堂讨论课 达缅甸 后来娶了当地的女子为妻 就在 说 毕业以后我要回去参加抵抗军 参加 得特别开心 当克伦抵抗军为他们的战斗英 为什么你们政府要卖武器给缅甸政 缅甸定居下来 他父亲去世时他还很小 战斗 雄颁发奖励 男孩还不住地欢呼 Hero 府 支持他们来攻打我们 课堂上一个孩 现在 他们家已经没有人记得他父亲所属 Hero 英雄 子问琵琶 说这话的时候男孩的笑容坚定而灿烂 但琵琶从他眼中看到的是绝望 是深入男孩 你如果真的想做克伦最好的士兵 那 灵魂深处的仇恨 是一个将要长成的复仇的 你一定要发誓做到 最好的士兵 他的武器 士兵 不是枪 而是智慧和爱 只要你一直努力学 部队的番号 也就断了他们全家作为国 琵琶一时不知道如何回答 过了半晌 琵琶在黑板上写下一个繁体 字 民党遗属去台湾生活的路 他共有5个孩 子 原来都住在缅甸 因为生活太苦 在 克伦族难民潮爆发后 他听说到难民营获 琵琶告诉男孩 最好的武器不是枪支 习 我们会一直帮助你 支持你做克伦最好 中国人的 曾经是有 心 得联合国难民署的难民证就可以移民去第 而是通过教育获得爱心 没有军队 就没有 的士兵 琵琶搂着男孩的肩膀说 尽管琵 的 后来 一些人开始写无 心 的 三国 于是带着一儿一女决定去试试运 战争 如果给他一支枪 一次只能射杀一个 琶知道 让爱在一个从小被仇恨灌输的孩子 爱 于是在利益的驱使下 做了很多不 气 抵达后才得知难民证已经停发了 他 敌人 如果通过努力走出营地 把遇到的苦 身上示现 这条路有多漫长 应该的事情 但你们要相信 琵琶对 就留在了营地 靠卖汽油 为别人维修摩 难告诉整个世界 一定会有更多人来帮助他 着孩子们话锋一转 还是有很多人知道有 托车维持生活 们 不用作战杀人照样可以获得一支强大的 心 的 是怎么写的 还有很多人 军队 男孩依旧是灿烂的笑容 来不及告别 就钻进铁丝网 消失在无尽的山林中 琵琶第二次走访湄腊难民营再次见到 飘零在难民营的中国人 飘零在泰缅边境的难民中也有中国人 琵琶在汶旁难民营走访的莫广兴先生就是其 中之一 莫广兴也来自缅甸 不过不是缅甸的克 在重新学习写有 心 的 爱 琵琶不知道这个孩子能不能理解和相 在距难民营不远处的泰北华人文史 馆 作家柏杨的一段话镌刻在馆内 一群 被遗忘的人 他们战死 便与草木同朽 信他的说法 得知孩子有四分之一的中国血 他们战胜 仍是天地不容 这段话仿佛暗 统 琵琶便提出去孩子家看看 于是见到了 示了莫广兴先生一家的命运 琵琶说 想 起莫先生 他就会想起罗大佑演唱的一首 歌 亚细亚的孤儿 亚细亚的孤儿在风中哭泣 黄色 的脸孔有红色的污泥 黑色的眼珠有白色 的恐惧 然而 更不幸的还是莫广兴的儿 子 也就是向琵琶提问的那个孩子 孩子 在人道医疗机构体检时发现染上了艾滋 病 莫广兴给琵琶看了人道机构提供的治 疗艾滋病的药物 琵琶问莫广兴 还想不 想再回缅甸看看其他几个孩子 想 但这两个孩子的生活离不开 我 再说 回去 怕也回不来了 于是 莫广兴只好放弃了这个念想 上图 孩子身着军装 持着手枪 琵琶告诉 他 最好的武器不是枪支 而是通过教育获得爱 心 下图 卖猪肉的难民 艰涩地讨着生活 这个四十多岁的 男人希望等他老了 两个孩子能照顾他 48 49

26 VOlunteers 爱志愿 高原上的守护 周春 绿色江河 2012 年春 我在青海省格尔木市唐 古拉山镇海拔 4600 米的班德湖边呆了整 整 49 天 只为守护一种叫做斑头雁的鸟 2011 年的美国国家地理网报道 斑 近 2000 枚 而斑头雁的全球种群数仅 7 万 一步 这一孵就是一个月 在我们的努力下 这一年班德湖边没 想在一个不适合自己的工作上虚耗下去 那时我每天六点半起床 和着星光 了 那时的想法很简单 把以前因为工作 对着自己以前从没用过的牛粪炉子鼓捣 所限没能去的地方都去个遍 一个多小时才能烧出早饭 条件很简陋 于是我们决定 管 有一个鸟蛋被盗捡 约有 1000 只小斑头 作为项目负责人 我和其他志愿者一 雁破壳而出 第一次看到毛绒绒小雁的那 在网上查找候选路线的时候 我看 炉子直接放在露天 虽是八月 因海拔 头雁是世界上飞得最高的鸟 八小时就能 起住藏民的帐篷 烧牛粪炉子 破冰取水 一刻 所有志愿者都沸腾了 我们用自己 到一个叫绿色江河的环保组织在招募志愿 的关系 每天的气温都在零度徘徊 海 飞越最高峰近 9000 米的喜马拉雅山脉 过最原始最简单的生活 我们每日巡湖 的行动守护住了这些小生命 让它们有机 者 去青海长江源建一座保护站 青海是 拔高也意味着气压低 几乎烧什么菜都 对于这种神奇的鸟 学界对它的研究很多 做鸟类调查 阻拦伤害它们的人 会跟它的父辈一起开始飞越喜马拉雅的伟 我经西藏往印度 尼泊尔的必经之路 于 要用到高压锅 好在大家对我的要求也 大迁徙 将这一大自然的奇观永远延续 是我想 去看看能不能帮上什么忙 很低 只要饭不夹生 志愿者们就吃得 而公众却知之甚少 50 拉山镇周围四个湖每年被盗捡的鸟蛋就有 我看着斑头雁翻越喜马拉雅山脉来到 在世界斑头雁最高繁殖地之一的长江 班德湖 疲惫 消瘦 看着它在这里找到 由此 我从一个普通驴友转变成了专 去之前我简单衡量了下自己 作为女 很香 一口普通三口之家用的小铁锅要 源 当地人把它统称做天鹅 每年斑头雁 自己的另一半 幸福地共筑爱巢 小心翼 职环保工作人员 这本不在我的计划中 生 又是一个文科生 工地上的活肯定不 烧 15 个人的菜 加上简陋的炉子 我 繁殖的季节 一些闲散无事之人就会邀朋 翼产下几个蛋 看着捡蛋的人穿着雨鞋 可又似乎顺理成章 这一切都要从一年前 是我的强项 但是拍照 写东西 做饭我 几乎日日都要忙到晚上十点 稍微洗漱 喝伴 走 我们去捡天鹅蛋 有当地 拎着箱子蛮横地踏上小岛 它在哀鸣中离 说起 都可以 于是我跑去做了一个月的饭 帮 再干点文案的活儿 爬上床时往往已经 十一点半 藏民实在看不下去 找上正在此地建保护 开自己的孩子 看着牧民骑着马 我们的 2011 年 6 月 我辞去做了五年的公 助绿色江河做一些文案工作 拍下志愿者 站的绿色江河 问能不能管一管 于是我 志愿者扛着摄像机一同上前阻止 看着它 务员 背上包 开始自己的间隔年 当时 们的生活 还每天给建设中的保护站拍一 们组织志愿者做了一个前期调查 光唐古 重新回巢 惊魂甫定 趴在蛋上再不离开 并不知道自己想做什么 只是知道我再不 张照片 日复一日 虽劳累 我却干得很开 心且充实 我知道因为我的努力 大家 51

27 都能吃上饱饭 吃饱饭才有力气干活 我 海拔 4500 米的长江源 因为冻土 低温 们的保护站才能一天天由柱子变成亭子 等世界级施工难题 90 余名志愿者和 60 山镇落成 它的职责是处理现代生活方式 最后变成一座真正的房子 多名工人整整造了一年零三个月 其中的 入侵后青藏高原日益严重的垃圾泛滥 野 唐古拉山镇实在太偏远了 基本没有 大型机械 卸货 上楼板 这些都需要人 艰辛没有亲历过的人很难想象 即使把原定半个月的守护期生生拖成 来干 即使走个路都要喘半天 志愿者们 了一个月 我还是因为之前预定的旅行机 还是毫不犹豫地搬起了石头 扛起了楼板 票不得不离开了建设中的保护站 离开这 干最重的体力活 绿色江河有五个平均年龄超过 50 岁 群感动我的志愿者 在菲律宾美丽的沙滩 上 我有点失魂落魄 突然不知道自己呆 的长江源水生态环境保护站终于在唐古拉 生动物盗猎等一系列环境问题 斑头雁守 护行动是依托当时还在建中的保护站开展 的第一个项目 很多人问我花那么多力气守护一种并 不是马上就要灭绝的鸟值不值得 我想说的是 其实我们守护的不仅仅 的资深志愿者 自称 野鹅敢死队 他 在那儿的意义到底何在 难道仅仅是为了 是斑头雁 我们守护的是心中的伊甸园 们每年都要花好几个月在高原上做志愿工 向人炫耀我又多走了一个国家 是那个美丽 宁静 野生动物可以自由奔 作 让年轻的志愿者们自愧不如 不得不 努力赶上 而最让人佩服的就是绿色江河 半年后 我终于回到了朝思暮想的保 护站 只是这一次我的身份不再是志愿者 跑和飞翔的梦中之地 我曾以为在经济发 展的巨轮碾压下 这个伤痕累累的国家已 的会长杨欣 白天 他永远呆在工地上和 而是绿色江河的专职工作人员 我知道作 经没有伊甸园了 但在班德湖呆了近两个 大家一起干活 晚上 所有人都睡了 他 为专职人员 我可以比兼职志愿者做得更 月后 天天看日出日落 云卷云舒 听斑 还要捧着电脑处理办公室的繁杂事物一直 多 当然 身上的责任也更重 要想真正 头雁嘎嘎欢唱 我发现原来这个人和动物 到 深 夜 2012 年 他 在 高 原 整 整 呆 了 7 地解决一些问题 不是光靠热情就可以 和平共处的伊甸园居然还幸存 虽然以破 个月 还好 有很多志愿者在帮我 还好 大家 坏环境为代价的经济开发已开始侵入这片 都为了一个共同的目标在努力 地区 但只要有人在努力 一切也许还来 尽管所有人都尽了自己最大的努力 在平地只需一个月就能建成的保护站 在 2012 年 9 月 30 日 凝聚无数人心血 得及 志愿者的帐篷生活 52 陶轲摄 53

28 VOlunteers 爱志愿 我 让我按照地址给他写信 我不知道捐 名家庭经济条件非常困难的学生资料 组 好在躲避及时 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我为 助我的人长什么样子 但我知道 他和希 建了 弄福小学特困学生班 并为他们 自己庆幸 也为那些生活在这里的孩子揪 望工程千千万万的捐助人一样 有着善良 争取到了爱心救助 公路 每次都要受到这样的生命威胁 百 在捐赠人的资助和王老师的帮助下 了很多拒绝和不理解 但是我们从来都没 色助学网从创办到现在累计募集到的爱心 我顺利完成了小学学业 这段受助经历 有灰心过 一直坚持着自己的信念 生活 善款超过了 300 万 累计帮助大中小学生 1500 多人次 让我深深的感受到了社会的关爱 所以我 上 我们都对自己很苛刻 我把省下来的 不断要求自己努力努力再努力 以优异的 钱和朋友一起 资助了龙滩女童班的一个 2011 年 8 月 我 组 织 发 起 了 感 动 成绩回报所有关心我的人 初中时 学校 学生 2007 年 7 月 利用暑假时间 我组 4000 人 爱心传递计划, 为广西隆林县患 设立了一个奖励制度 期末考试成绩优异 织广西大学学生开拓者协会暑期社会实践 有急性再生障碍性贫血病的三岁孩子谢宏 的学生 可以免掉下一学期的大部分学费 团 到广西凌云县下甲 朝里 伶站三个 泽筹集医疗费用 我们计划将 40 万的骨 我是这个制度的受益者 也正因为这样 乡共 9 个村 11 个屯调查实践 我们将调 髓移植手术费拆分为 4000 个 100 元, 号召 我才得以继续我的学业 后来在校长吴先 查了解到的学生材料推荐到 利群阳光助 大家每人为谢宏泽捐赠 100 元 七天的时 用的推荐下 我获得一个考取广州市番禺 学 南宁晚报大城小爱 希望工程 间 筹款目标就达成了 作为纯民间的公 区祈福新村学校的全额奖学金学生的机 等助学项目的相关部门 寻求资助 其中 益筹款活动, 在短短的七天时间内筹集了 会 我通过了考试 免费就读该学校 完 考上右江民族医学院的陈秀依同学 获得 超过四十万元的善款 这对于我们来说 可以说是创造了一次奇迹 成了初三至高二的学业 之后我又在祈福 广西中烟工业公司的现金资助 3000 元 房地产集团资助下 免费在百色市祈福高 考上广西医科大学的杨胜富同学获得了凌 中完成了高三的学业 顺利考入了广西大 云县希望工程项目的现金资助 3400 元 学 大学时 我申请了国家助学贷款 解 爱有轮回 韦少标 中国扶贫基金会 提到希望工程 很多人都能回想起当年的 大眼睛 苏明娟 大鼻涕 胡善辉 小光头 张天义这三个希望工程标志性照片 的主人翁 他们是希望工程众多受益孩子的代表 来自广西凌云县 偏远山村的我也有幸得到希望工程的救助 改变了命运 2008 年 3 月 我加入了广西大学勤工 2011 年 7 月份 我有幸加入了中国 扶贫基金会 为捐赠资金做结算以及维护 和开发数据库 在基金会工作的一年多的 决了学费问题 2009 年 6 月 我完成了四 实践协会 经过一个学期的策划和设计 时间里 我深刻的体会到 公益活动是一 年的大学学习 广西大学勤工助学报刊亭于 2008 年 8 月 种专业性很强的活动 之前我所参与的一 课余志愿 热情是必须 从爱心受助者向爱心传递者的转变历程 心 他们每次出城都需要经过这样的盘山 我和我的同伴们遇到很多困难 遭受 的心 正式成立 作为报刊亭的首任学生负责人 些公益活动 大多只是由一个人或者几个 我承担了报刊亭可行性研究 运营流程的 人凭着对公益的一腔热血 想到哪里做到 我是在社会上好心人的帮助下一步步 设计以及报刊亭首批员工的招聘 培训以 哪里 没有太多的计划性和组织性 但是 走过来的 所以我希望能够在自己有能力 及报刊杂志日常的销售维护等一系列的工 在在扶贫基金会 我看到的是专业 从公 的时候 也去帮助其他需要帮助的人 上 作 报刊亭的成立 开创了广西大学勤工 益项目的设计到执行 从公益资金的筹集 大学之后 除了完成正常的学习任务之外 助学工作的新记录 报刊亭的所有员工都 到使用 还有公益参与者的组织性与纪律 我将大部分的课余时间都投入到了公益活 来自于家庭经济困难的学生 每年可以为 性 都有一套严格而缜密的配套制度加以 动中 去帮助那些像当年的我一样需要帮 西大贫困生提供高质量的校内勤工助学岗 规范 所有的日常活动都有规可依 有矩 助的孩子 位 30 个 产生勤工助学收入约 6 万元 可循 从而确保了基金会每年能够在很大 成功的从 接受输血 转变到 自行造血 的的范围内帮助了很大范围的弱势群体 这是一个旨在帮助百色地区面临失学的贫 让大家能够通过自己的努力来获取助学 我希望我能把从基金会学到的这些专业知 困学生的网站 跟网站的创办人交流后 金 自立自强 识传递给更多的志愿者 让志愿和公益都 我成了他们的志愿者 我们主要以广西百 更加规范 让我们的爱心因为专业使受助 色地区的 12 个县因家庭贫困而面临失学 全职志愿 专业很重要 人能得到更大的帮助 大学时 我结识了 百色助学网 的学生作为帮扶对象 以 百色助学网 2009 年 6 月大学毕业后 我做了百 回顾这些年来的成长经历 我特别感 资助我的是位北京的好心人 之后每 的作为交流平台 联系社会爱心人士来一 色助学网的全职志愿者 承担了网站的日 谢希望工程 正是因为有这个项目的帮助 访希望工程 20 年 公益的活动 在全国 1994 年春 小学三年级的我开始受到 学期开学后不久 都会的收到他汇来的爱 对一来资助这些学生 我担任了 龙滩女 常运营维护工作 有时还要下乡转交爱心 让我在很小的时候就感受到了一份来自社 范围寻找希望工程受益人 捐赠人 建设 希望工程资助 一天下午放学后 王老师 心款 收到资助款之后 王老师就会把我 童班 的主要负责人 为 53 名面临失学 款 有一次 我一个人骑着摩托车从县城 会的关爱 从爱心的受助者 到爱心的传 者 乡村教师 以及希望小学五类典型 来到我家 告诉我们有一个北京的好心人 叫到办公室 把情况和我进行说明 其中 的学生联系一对一捐助人 共筹得善款 到乡下将收到的爱心捐款转交给受助学 递者 我希望能以自己的实际行动 身体 希望工程实施 20 周年时 曾开展了 寻 在帮助下成长 我也想回顾一下自己受到希望工程救助后 愿意帮助我 以后的学费就不用再天天发 一部分钱用来交学费 剩下的钱用来买学 一万多元 解决了她们的上学问题 后来 生 因为路况险要 在一个陡坡路的拐角 力行来回报社会对我的关爱 将一份份的 这些年来的成长经历 愁了 习用品 王老师还把捐赠人的地址告诉了 在我的家乡广西凌云县下甲乡我搜集了 31 处 我差点与一辆迎面开来的小轿车相撞 爱心传递到需要帮助的地方去 54 55

29 Topic 话题 上图 东珍沙龙里的每一次活动 都 会吸引很多人前来参与 下图 面对庞 大的艾滋孤儿群体 伴随媒体的聚焦 各 种救助组织如雨后春笋般涌现 后春 东珍沙龙里的人和事 本刊记者 刘霞 沙龙 Salon 意指聚会 来自意大利语 Salone 沙龙的文化与十六世纪文艺复兴的意大利首先出现 其后 由法国发扬光大 在沙龙中谈论的主题包罗万象 从最开始的文学到后来的哲学 科学 社会宗教等等 历 经数百年慢慢演变成之后的形式 沙龙给大众提供了一个优良的公共空间 每次就一些议题发表自己的意见 让大家理性对话 自由交流 虽然 当年法国的沙龙形式已不复见 但沙龙的精神依旧在不断传承 心的并不是自己的病情 他们也知道这种 病是绝症 他们最放心不下的是自己死了 以后 孩子怎么办 李丹最不能忘怀的 是一位河南寡妇的哭诉 她打着吊瓶 艾 东珍沙龙 位于北京的一个胡同里 滋病引起长达 3 个月的高烧 烧瞎了她的 从地铁 2 号线鼓楼大街站出来 向南走进右侧的大石桥胡同 双眼 你能帮帮我的孩子吗 从那刻起 再西行 300 米 便可在南侧见到一处名为 东珍书院 的平房小院 李丹决定救助艾滋病遗孤 2003 年 10 月 东珍沙龙的活动一般就在小院地下的一个活动厅举行 23 日 由李丹创办的 东珍艾滋孤儿救助 从 2009 年 12 月以来 这个由中国著名的民间防治艾滋病志愿 学校 正式开学 免费招收艾滋孤儿 而 者李丹创办的沙龙 几乎每月都会针对不同的社会问题 邀请国内外 此时 李丹已放弃了自己正在攻读的中科 NGO 活动家 以及记者或专家一道 开展座谈 对话及讨论 对社 院天文学硕士研究生学业 李丹说 东珍 就是东方的珍宝 会问题进行不同层次和角度的解读 以期在系统 深入剖析社会问题 这些孩子本来都应该是宝贝 东珍学校当 的同时 分享该领域的国际经验 向社会公众倡导反歧视理念 并搭 建大学生 国内外 NGO 专家 记者各方交流合作的平台 输血而感染艾滋病的 17 岁男孩宋鹏飞 时的工作人员有三个 李丹任校长 徐大 3 年来 出入东珍沙龙的嘉宾和听众不计其数 在大石桥胡同 18 李丹是中国民间防治艾滋病的志愿者 为了帮助宋鹏飞走出孤独的内心世界 此 圣毕业于北京理工大学 担任教务主任 号的这个小院里 那些由无数的小人物串起的故事 传达出种种精彩 中旗帜性人物之一 早在 2003 年 他在 后数年 李丹坚持每周探望他两次 并与 徐艳艳 毕业于中国人民大学 数学老师 而又令人深思的启示 河南商丘创办 东珍艾滋孤儿救助学校 他同吃同住 成了宋鹏飞真正的朋友 东珍学校的校址设在河南省商丘市一个清 的事迹就曾是当年全国各大新闻媒体争先 2002 年 10 月 看到报道后的河南睢县农 真寺的阿拉伯语学校里 报道的焦点 民张建启背着因输血感染艾滋病的 8 岁女 李丹在河南放弃学业办孤儿学校的消 儿张夏青来北京找到李丹 在李丹的奔走 息被第一家媒体报道后 几乎每天都有记 李丹 天文学子的艾滋情结 光听李丹的名 很容易让人误以为此人是位女性 然此李丹 实乃堂堂男儿也 李丹是地道的北京人 出于对老北京文化的热爱 他将东珍沙 56 龙设在了最能体现北京灵魂的胡同深处 1996 年 18 岁的李丹还是北京师范 大学天文学系的大一学生 在一次艾滋病 呼吁和帮助下 张夏青最后得到医治 在 者前来采访 这里面还包括外国记者 李 防治宣传活动中 作为志愿者的他开始了 此后的几年时间里 李丹数次前往河南省 丹当地的朋友曾善意而委婉地和李丹说 对艾滋病及其群体的了解与关注 1998 年 李丹认识了山西临汾因手术 艾滋病高发区 并开始关注因艾滋病导致 大量的记者前来地方政府会不高兴 因为 的孤儿 我们走访的许多艾滋病人最担 孤儿学校的存在不但说明当地政府没做好 57

30 工作 而且这个孤儿学校透露出来的其他 他说 我们是来做事的 所以要寻 信息 会影响当地招商引资 还有的朋友 找各种机会做政府和民间的润滑剂 而不 劝他和当地政府搞好关系 多多沟通 是跳出来决斗 否则就什么都别做了 李丹不以为然 他总认为他在替当地 2005 年 李丹将 东珍 的总部从河 政府做工作 对他来说 更快乐的事情掩 南搬到了北京 他希望摆脱草台班子的形 盖了当时的隐忧 联合国教科文组织为 象 借助北京在全国的地位 提升 东珍 学校捐了款 中国农业银行为学校捐了电 的档次 脑 孩子们可以上网了 电视台给学校捐 今天的 东珍 大名为北京东珍纳 了电视 孩子们可以看他们喜欢看的动画 兰文化传播中心 已发展成为包括公民权 片了 而且不断有人来信说想来这里做义 利意识教育 艾滋 法律 性工作者等多 工 为孩子们的成长作一点贡献 领域项目的综合性组织 东珍学校迅速出名了 但商丘市却给 在东珍举办的每次沙龙活动中 李丹 他们下了逐客令 说 民间不允许办孤儿 都是活动主题的策划者 这些主题活动围 院 李丹他们去找民政部门理论 他们开 绕社会 经济 文化权益等热点问题和现 出 170 万注册资金的价码 还要求资金走 象 交流思想 分享经验 讲述和支持那 他们的账户 这是我们不可能做到的 些温暖世界的人们和他们的实践故事 我们不肯停办 政府就宣布我们是非法办 2012 年 东珍沙龙被网友评选为北京 学 我们努力和政府沟通 但还是被否决 最具特色的 10 个独立青年沙龙空间之一 黑龙江康同工作组针对男男性接触人群 MSM 开展的艾滋病快速检测工作 得 到了黑龙江省疾控中心以及哈尔滨市疾控中 心提供的资金和免费检测试剂等资助 了 2004 年 3 月 17 日 东珍艾滋孤儿 学校 被当地有关部门以 无任何合法 洪涛 为男同奔忙 办学手续 勒令关闭 只存在了不到 5 个月 这段经历 令如今的李丹回想起来充 在东珍沙龙 2011 年 9 月举行的一期 满许多感慨 官员们对于 NGO 的态度 主题为 LGBT 同性恋 双性恋和跨性别 是有成见的 因此 NGO 想发挥作用 困 群体的反歧视 活动中 嘉宾云集 包括 难要比想象的大得多 在这之后的七八 了来自全球最大的社群服务机构 美国 年时间中 李丹在更多的实践工作后有了 洛杉矶同志中心的 CEO Lorri Jean 以及 越来越多的反思与领悟 现在看来 当 英国贝利 马丁基金会中国艾滋病防治项目 初那样做并不明智 李丹已经从一个新 高级顾问 Damien Lu 等在内的国际国内反 的角度来看待 NGO 和政府的关系 如 对性倾向歧视的专家学者 果想做事 政府和 NGO 必须互相配合 带着学习态度而来的洪涛 静悄悄地 至少是不互相拆台 否则任何公益事业都 坐在靠后的位置上 仔细地边听边在小本 没法进行下去 子上做着记录 现场的听众被讲述者传奇 的故事经历和诙谐幽默的表述方式深深吸 员 在寻找检测者 进行心理干预等方面 死亡 但只要用药及时 它就跟糖尿病一 引 他们很少注意到坐在他们中间的洪涛 都有独特的便利性 这样有助于被检测者 样 不仅能活下去 还不能传染给别人 其实也是一个有故事的人 尽早确诊与治疗 去年至今 1800 多人次在康同工作组 洪涛是黑龙江省康同工作组的负责 检测工作的流程其实非常简单 只需 人 这个隐蔽在哈尔滨市一个小区内的工 将指尖血滴在试纸上 加入稀释液 30 分 幸运的是 这些初筛者绝大部分没有丢 作组前身为 2002 年开通的哈尔滨同志健 钟出结果 但就在被检测者 生死判决 他们的真实身份被记录在案 并在志愿者 接受了检测 70 余人被检测感染艾滋病毒 康热线 2004 年后改为现名 它主要为男 这 30 分钟里 我们尽可能地多宣传正确 的带领下到市疾控部门进行排除检测 确 性同性恋者提供艾滋病防控任务 其中包 的防艾知识 这部分工作相当关键 诊后大多能接受随访 检测 必要时到指 括人类免疫缺陷病毒 HIV 的快速检测 在检测开始之前 洪涛会与对方简单 定医院体检后领取免费药物 接受及时治 洪涛是哈尔滨最早一批针对男同开展 交谈不安全行为发生在什么时候 是否过 疗 而从这场 生死判决 开始 感染者 防艾宣传工作的志愿者 取得过国家三级 了 3 个月 窗口期 是否做好了接受被 与病人可以随时预约志愿者的心理服务 心理咨询职业资格证书 是 圈子 里的 感染的心理准备 如果对方检测出被感 接收最新的艾滋病信息 未被感染的人可 染 我们要劝他不要惊慌 及时正确地接 以每 3 个月接受定期检测 主动接受安全 在康同工作组成立的 10 年间 洪涛 受治疗 要告诉他这对你来说就是一种很 套 更重要的是 当被吸纳进感染者的圈 由最早的接听热线和发放宣传材料 到现 普通的慢性病 等待结果时 洪涛和他 子后 他们开始正视艾滋病 并逐渐从心 在在省 市疾控中心支持下开展针对男同 们的聊天会细节到诸如 为什么不戴安全 理上接受到来自艾滋病相关人群的关怀 套 等 在一问一答中 他始终直视对 也慢慢懂得保护他人 灵魂人物 很多人的 主心骨 的艾滋病免费检测和快速服务 在艾滋病易感染人群中 男男性接触 人群 MSM 疫情上升明显 由 2006 年 方的眼睛 语气平静 既不做道德评判 也不触碰对方隐私 事实上 康同工作组除了做艾滋病快 速检测外 还对男同进行一对一的心理支 的 2.5% 上升至 2011 年的 13.7% 洪涛的 一旦发现 HIV 病毒呈阳性 被检测者 工作主要是通过 QQ 群等平台动员男同们 往往没有过激反应 只是发呆 我们反 跟我们倾诉 这些与疾病无关 却能帮助 预约检测 然后在检测点进行采血 初筛 而更担心 因为他们可能当时很麻木 事 一个人 一个家庭和一个社会 若检测结果是 HIV 阳性 那么就将其转介 后却因为压力过大 容易产生过激行为 到哈尔滨市疾病预防控制中心进行确认 洪涛便开始系统地为对方讲述这种疾病 持和情感交流 男同因为对我们信任而 然而 2012 年 8 月 来自当地卫生监 督所的一纸通知单却险些让康同工作组解 洪涛说 我们的工作针对的是男同 这种学称 人类获得性免疫缺陷综合征 散 因为有人举报 卫生监督所工作人员 这个特殊人群 这是一个隐蔽的群体 不 的疾病并不神秘 它是一种因感染免疫缺 将工作组的 19 盒检测试剂带走 并认定 愿意暴露在别人视线里 所以传统的工作 陷病毒 HIV 而导致免疫缺陷的传染病 工作组非法行医 要求 立即停止执业行 方式很难应对 而我们是这个圈子里的一 病人最终可能因免疫力低下而导致并发症 为 李丹 右 与日本学 者一道 参观东京红十 字血液中心 58 5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