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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第 66 卷 第 6 期 2011 年 6 月 ACTA GEOGRAPHICA SINICA Vol.66, No.6 June, 2011 近 代 南 京 城 市 社 会 空 间 结 构 基 于 1936 年 南 京 城 市 人 口 调 查 数 据 的 分 析 1, 宋 伟 轩 2, 徐 旳 3, 王 丽 晔 2 2, 朱 喜 钢 (1. 江 苏 省 社 会 科 学 院 社 会 学 研 究 所, 南 京 ; 2. 南 京 大 学 地 理 与 海 洋 科 学 学 院, 南 京 ; 3. 南 京 师 范 大 学 地 理 科 学 学 院, 南 京 ) 摘 要 : 以 1936 年 南 京 城 市 人 口 数 据 为 基 础, 利 用 城 市 社 会 生 态 因 子 分 析 手 段, 采 用 聚 类 分 析 方 法, 对 南 京 城 市 社 会 空 间 结 构 加 以 分 析 结 果 表 明, 影 响 1936 年 南 京 城 市 社 会 区 形 成 的 主 因 子 有 城 市 商 业 / 居 住 活 动 因 子 政 治 活 动 因 子 教 育 因 子 贫 困 人 口 因 子 和 城 市 公 共 福 利 设 施 因 子 等 5 个 1936 年 南 京 城 市 社 会 区 划 分 为 6 个 主 要 类 型 :1 高 级 政 府 官 员 / 知 识 分 子 聚 集 区 ;2 政 府 机 关 公 务 人 员 聚 居 区 ;3 人 口 密 集 的 普 通 市 民 聚 居 区 ;4 城 市 士 绅 聚 集 区 ;5 农 业 人 口 集 中 区 ;6 流 动 人 口 集 中 的 棚 户 区 比 较 研 究 表 明 近 代 (1936 年 ) 与 现 代 (2000 年 ) 南 京 城 市 社 会 空 间 结 构 的 主 因 子 社 会 区 类 型 以 及 空 间 分 布 特 征 等 方 面 差 异 性 与 相 似 性 并 存 近 代 南 京 城 市 社 会 空 间 结 构 的 演 化 过 程 表 现 为 : 社 会 空 间 结 构 分 异 的 主 因 子 个 数 持 续 增 加, 城 市 社 会 空 间 分 异 的 程 度 加 剧 关 键 词 : 近 代 ; 南 京 ; 城 市 社 会 空 间 结 构 ; 因 子 分 析 1 引 言 自 20 世 纪 20 年 代 美 国 学 者 Park 和 Burgess 开 辟 人 类 生 态 学 研 究 以 来, 城 市 生 态 学 派 通 [1-3] 过 大 量 实 证 研 究 构 建 出 单 核 心 模 式 扇 形 模 式 多 核 心 模 式 等 城 市 内 部 空 间 模 型, 可 惜 的 是 上 述 模 型 均 基 于 工 业 城 市 的 实 证 分 析, 尤 其 以 美 国 工 业 城 市 为 实 证 案 例 50 年 代 索 伯 格 首 先 跳 出 现 代 工 业 城 市 案 例 研 究 的 窠 臼, 对 大 量 西 方 前 工 业 城 市 进 行 细 致 研 究, 提 出 前 [4] 工 业 社 会 城 市 模 型,Johnston [5] Wilson [6] Walter [7] 等 学 者 分 别 利 用 该 模 型 对 美 国 费 城 底 特 律 东 欧 城 市 莫 斯 科 等 前 工 业 社 会 时 期 的 城 市 社 会 空 间 结 构 加 以 检 验 与 此 同 时, 城 [8] [9] 市 生 态 学 派 的 实 证 研 究 也 转 向 亚 洲 非 洲 和 南 美 洲 等 区 域, 印 度 城 市 班 加 罗 尔 浦 那 [10] [11] 加 尔 各 答 以 及 拉 丁 美 洲 的 部 分 城 市 社 会 空 间 结 构 都 被 认 为 具 备 典 型 的 前 工 业 城 市 模 型 的 空 间 特 征 中 国 作 为 为 数 不 多 的 具 有 悠 久 历 史 的 城 市 发 展 区 域, 是 研 究 前 工 业 社 会 城 市 空 间 的 绝 [12] 佳 地 区,Skinner 等 学 者 运 用 城 市 生 态 学 相 关 理 论 和 方 法, 对 晚 清 中 国 城 市 内 部 空 间 结 构 [13] 做 了 大 量 实 证 研 究 ;Sen-Dou Chang 在 对 相 当 数 量 的 中 国 传 统 城 市 研 究 的 基 础 上, 分 析 [14] 其 选 址 内 部 结 构 和 城 市 活 动 时 至 今 日, 大 量 西 方 城 市 学 者 对 中 国 前 工 业 社 会 城 市 社 会 空 间 研 究 时 段 集 中 在 晚 清, 使 用 的 基 础 数 据 多 为 零 散 的 二 手 资 料, 所 归 纳 出 的 城 市 社 会 空 间 结 构 模 型 也 以 描 述 性 结 论 为 主 [15] [16] [17] [18] [19] 国 内 学 者 赵 松 乔 等 沈 汝 生 等 王 益 厓 陈 尔 寿 文 振 汪 分 别 于 20 世 纪 年 代 对 南 京 成 都 无 锡 等 中 国 近 代 城 市 内 部 空 间 结 构 进 行 研 究, 由 于 现 代 计 量 方 法 的 缺 乏, 分 析 以 定 性 研 究 为 主 自 80 年 代 开 始, 国 内 利 用 因 子 生 态 技 术 的 城 市 社 会 空 收 稿 日 期 : ; 修 订 日 期 : 基 金 项 目 : 江 苏 高 校 优 势 学 科 建 设 工 程 资 助 项 目 ; 国 家 自 然 科 学 基 金 青 年 项 目 ( ) [Foundation: A Project Funded by the Priority Academic Program Development of Jiangsu Higher Education Institutions; Youth Program of National Natural Science Foundation of China,No ] 作 者 简 介 : 宋 伟 轩 (1981-), 男, 吉 林 省 敦 化 市 人, 博 士, 主 要 研 究 方 向 为 城 市 社 会 地 理 songweixuan@126.com 通 讯 作 者 : 徐 旳 (1979-), 男, 汉 族, 江 苏 南 京 人 xudi@vip.163.com 页

2 卷 [20-31] 间 结 构 研 究 不 断 涌 现, 考 虑 到 案 例 城 市 的 数 据 可 获 得 性, 上 述 研 究 的 人 口 与 空 间 数 据 几 乎 都 是 改 革 开 放 以 后 的 人 口 普 查 数 据 或 住 房 普 查 数 据, 研 究 时 段 全 都 集 中 在 近 30 年 [32] 中 国 近 代 城 市 社 会 空 间 结 构 的 定 量 研 究 仍 很 少 有 学 者 涉 及, 徐 旳 等 尝 试 利 用 1929 年 1947 年 的 人 口 数 据 对 近 代 南 京 城 市 社 会 空 间 结 构 进 行 定 量 分 析, 可 惜 的 是 由 于 空 间 单 元 过 于 粗 糙 ( 研 究 单 元 为 区 县 ), 其 结 果 难 以 精 确 地 勾 勒 出 近 代 南 京 城 市 社 会 空 间 结 构 本 文 首 次 利 用 1936 年 南 京 市 户 口 统 计 报 告 中 的 人 口 数 据 并 结 合 区 辖 所 空 间 分 布 图, 以 期 在 更 为 微 观 的 空 间 层 面 重 塑 近 代 南 京 城 市 社 会 空 间 结 构 由 于 区 辖 所 与 当 代 的 街 道 空 间 单 元 所 属 的 空 间 层 次 较 为 一 致, 因 此, 其 结 果 与 当 前 南 京 城 市 社 会 空 间 结 构 的 相 关 研 究 有 较 强 的 可 比 性, 也 有 助 于 总 结 与 归 纳 长 时 间 尺 度 的 中 国 城 市 社 会 空 间 结 构 演 化 过 程 2 研 究 区 概 况 及 基 础 数 据 来 源 2.1 研 究 区 概 况 1927 年 建 立 南 京 市 之 初, 南 京 市 区 范 围 暂 定 以 城 墙 外 郭 以 内 及 江 北 的 浦 口 地 区, 面 积 约 157 km 2,1935 年 南 京 市 域 的 范 围 大 幅 增 加, 原 属 江 宁 县 的 燕 子 矶 孝 陵 卫 上 新 河 等 地 划 归 南 京 市, 市 区 面 积 扩 大 至 km 2, 其 中 南 京 市 8 区 1 ( 长 江 以 南 一 至 七 区 及 江 北 的 浦 口 区 ), 外 围 3 区 ( 孝 陵 区 燕 子 矶 区 上 新 河 区 ), 南 京 市 区 范 围 内 钟 山 及 周 边 区 域 约 km 2 土 地 划 为 总 理 陵 园 区, 直 接 隶 属 于 国 民 政 府 管 辖 本 次 研 究 所 利 用 的 人 口 数 据 调 查 范 围 与 上 述 南 京 行 政 区 划 一 致 1912 年 中 华 民 国 临 时 政 府 建 立 之 初, 南 京 市 区 仅 有 26.9 万 人 自 1927 年 后, 南 京 市 人 口 直 线 上 升, 从 1927 年 的 万 人 增 至 1936 年 的 万 人, 年 增 长 率 高 达 11.96% 2.2 基 础 数 据 南 京 作 为 中 华 民 国 首 都, 在 1929 年 为 制 定 首 都 计 划 和 首 都 城 市 管 理 的 需 要, 就 对 当 时 南 京 城 市 人 口 户 口 特 征 数 据 资 料 进 行 详 细 地 调 查 经 过 近 10 年 的 首 都 城 市 建 设,1936 年 南 京 效 法 美 国 人 口 普 查 相 关 技 术 与 统 计 手 段, 对 当 年 南 京 城 市 社 会 人 口 进 行 全 面 的 调 查, 调 查 结 果 结 集 出 版 在 民 国 二 十 五 年 南 京 市 户 口 统 计 报 告 一 书 中 调 查 单 元 中 城 市 辖 区 以 区 辖 所 为 基 本 空 间 单 元, 郊 县 以 乡 镇 为 基 本 单 元, 其 中 南 京 市 8 区 下 辖 67 个 区 辖 所, 外 围 3 区 下 辖 22 个 乡 镇 及 陵 园 区 陵 园, 共 计 90 个 空 间 单 元 区 辖 所 乡 镇 的 边 界 数 据 以 相 近 年 份 的 首 都 警 察 厅 管 辖 区 域 图 为 基 础, 该 图 中 南 京 市 辖 区 各 个 区 辖 所 的 界 限 均 已 标 明, 但 未 给 出 具 体 区 辖 所 名 称 作 者 利 用 民 国 二 十 五 年 南 京 市 户 口 统 计 报 告 中 附 录 的 南 京 全 市 分 驻 所 街 道 名 称 目 录, 并 结 合 由 苏 甲 荣 编 制 日 新 舆 地 学 社 1936 年 出 版 的 最 新 南 京 地 图, 编 绘 出 与 本 次 研 究 数 据 相 匹 配 的 空 间 地 图 3 数 据 分 析 结 果 对 1936 年 研 究 区 中 90 个 区 辖 所 ( 乡 镇 ) 的 39 个 人 口 户 口 类 型 等 变 量 指 标 的 原 始 数 据 进 行 因 子 生 态 分 析, 首 先 在 因 子 提 取 命 令 中 选 取 Principal Components 方 法 在 不 作 旋 转 的 情 况 下 处 理 个 原 始 数 据 矩 阵, 系 统 自 动 提 取 9 个 主 因 子, 根 据 提 取 因 子 的 碎 石 图, 初 步 判 断 选 取 5 个 主 因 子 较 为 合 适 由 于 采 用 上 述 快 速 分 析 各 主 因 子 的 相 关 变 量 构 成 不 够 清 晰, 大 多 数 变 量 集 中 在 第 一 主 因 子 上, 进 而 采 用 Direct Oblimin 旋 转 方 法, 指 定 SPSS13.0 系 统 选 取 5 个 主 因 子, 经 过 45 次 迭 代 完 成 数 据 处 理 结 果, 主 因 子 中 各 变 量 的 关 系 1 为 便 于 与 当 前 南 京 城 市 行 政 区 划 比 较, 文 中 1936 年 南 京 城 辖 区 与 2000 年 南 京 辖 区 之 间 的 对 应 关 系 为 : 第 一 区 玄 武 区 第 二 区 白 下 区 第 三 区 白 下 区 南 部 及 秦 淮 区 东 部 地 区 第 四 区 秦 淮 区 中 西 部 及 雨 花 区 北 部 第 五 区 建 邺 区 及 鼓 楼 区 南 部 第 六 区 鼓 楼 区 第 七 区 下 关 区 第 八 区 浦 口 区

3 6 期 宋 伟 轩 等 : 近 代 南 京 城 市 社 会 空 间 结 构 773 明 确, 较 好 地 反 映 出 南 京 城 市 社 会 区 的 特 点 和 分 布 趋 势 ; 并 且 提 取 出 的 5 个 主 因 子 累 计 解 释 方 差 达 到 70.93% ( 表 1) 主 因 子 序 号 表 年 南 京 城 市 社 会 区 因 子 生 态 分 析 中 的 特 征 根 及 方 差 贡 献 Tab. 1 Total variance explained of social structure factor analysis in Nanjing in 1936 未 旋 转 特 征 根 解 释 方 差 百 分 比 解 释 方 差 累 积 百 分 比 斜 交 旋 转 方 法 方 差 贡 献 表 年 南 京 城 市 社 会 区 变 量 主 因 子 载 荷 矩 阵 Tab. 2 The principal load-value matrix of 3 principal components across 26 variables in Nanjing in 1936 变 量 类 型 一 般 统 计 指 标 户 口 类 型 所 占 比 重 家 庭 规 模 户 变 量 名 称 主 因 子 载 荷 总 户 数 户 人 口 总 数 人 人 口 密 度 人 男 性 人 口 人 女 性 人 口 人 男 女 学 童 占 人 口 百 分 比 壮 丁 数 人 壮 丁 占 所 有 男 性 人 口 比 例 普 通 户 棚 户 商 户 船 户 庙 宇 户 官 署 户 学 校 户 医 院 户 养 济 院 教 堂 公 所 户 其 他 类 型 户 人 户 人 户 人 户 人 户 人 户 人 户 人 户 人 户 人 户 人 户 人 户 人 户 人 户 人 户 人 户 人 户 人 户 人 户 人 以 上 户

4 卷 4 主 因 子 空 间 分 布 特 征 4.1 第 一 主 因 子 城 市 商 业 / 居 住 活 动 因 子 该 主 因 子 的 方 差 贡 献 达 , 与 1936 年 南 京 区 辖 所 的 总 户 数 人 口 总 数 人 口 密 度 壮 丁 数 等 24 个 变 量 呈 高 相 关 性, 且 均 呈 正 相 关 ( 表 2), 较 好 地 反 映 出 当 年 南 京 城 市 商 业 居 住 活 动 状 态 城 市 商 业 / 居 住 活 动 因 子 得 分 较 高 的 区 辖 所 主 要 分 布 在 南 京 城 墙 范 围 以 内, 南 京 城 墙 以 外 的 区 域 由 于 以 农 业 为 主, 城 市 商 业 / 居 住 活 动 因 子 得 分 普 遍 较 低 ( 图 1) 4.2 第 二 主 因 子 政 治 活 动 因 子 第 2 主 因 子 的 方 差 贡 献 达 3.680, 与 1936 年 南 京 各 个 区 辖 所 的 壮 丁 占 所 有 男 性 人 口 比 例 官 署 户 商 户 其 他 类 型 户 教 堂 户 公 所 户 等 6 个 变 量 呈 高 相 关 性, 且 均 呈 正 相 关, 政 治 活 动 因 子 能 够 充 分 概 括 该 主 因 子 各 变 量 的 构 成 特 征 政 治 活 动 因 子 得 分 较 高 的 区 辖 所 数 量 有 40 个, 集 中 分 布 在 南 京 城 墙 以 内 城 市 北 部 以 及 东 郊 的 总 理 陵 园 ( 图 2) 4.3 第 三 主 因 子 教 育 因 子 第 3 主 因 子 的 方 差 贡 献 为 4.454, 与 第 3 主 因 子 相 关 程 度 较 高 的 变 量 依 次 是 :46~50 人 户 养 济 院 户 学 校 户, 上 述 变 量 集 中 反 映 出 南 京 教 育 活 动 的 状 况, 因 此 将 该 主 因 子 命 名 为 教 育 因 子 ( 图 3) 南 京 教 育 因 子 得 分 较 高 的 区 辖 所 主 要 分 布 于 城 南 内 秦 淮 河 沿 岸 以 及 中 山 路 太 平 南 路 沿 线, 数 量 为 13 个, 其 中 第 四 区 的 三 ( 中 华 门 分 驻 所 ) 四 ( 钓 鱼 台 分 驻 所 ) 五 ( 小 胶 巷 分 驻 所 ) 八 ( 鸡 鹅 所 分 驻 所 ) 所, 第 三 区 的 一 ( 贡 院 街 分 驻 所 ) 三 ( 铁 作 坊 分 驻 所 ) 四 ( 王 府 园 分 驻 所 ) 所, 第 二 区 的 四 ( 广 艺 街 分 驻 所 ) 五 ( 龙 王 庙 分 驻 所 ) 所, 第 一 区 的 五 ( 国 府 路 分 驻 所 ) 六 ( 羊 皮 巷 分 驻 所 ) 所 第 八 区 的 第 二 所 ( 下 码 头 分 驻 所 ) 等, 该 因 子 得 分 较 高 图 例 图 1 城 市 商 业 / 居 住 活 动 因 子 得 分 空 间 分 布 Fig. 1 Spatial distribution of urban business/ residential activity factor scores 图 2 政 治 活 动 因 子 得 分 空 间 分 布 Fig. 2 Spatial distribution of political activity factor 清 朝 末 年, 南 京 公 私 立 学 校 纷 纷 建 立,1927 年 国 民 政 府 建 都 后, 现 代 新 教 育 发 展 迅 速 至 1947 年 底 的 统 计, 南 京 全 市 共 有 小 学 185 所, 教 职 员 2967 人, 学 生 人, 占 全 市 学 龄 儿 童 总 数 的 80.6%; 中 学 51 所, 教 职 员 2017 人, 学 生 人 ; 大 学 及 专 科 学 院 11 所, 教 职 员 2908 人, 学 生 9089 人 ; 社 教 机 关 8 所, 职 员 65 人 ; 社 交 学 校 111 所, 学 生 7225 人 总 计 教 职 学 生 人, 占 全 市 总 人 口 的 12.2% 4.4 第 四 主 因 子 贫 困 人 口 因 子 该 因 子 的 方 差 贡 献 为 2.328, 是 5 个 主 因 子 中 方 差 贡 献 最 小 的, 与 庙 宇 户 船 户 36~ 40 人 户 棚 户 等 4 个 变 量 指 标 呈 高 度 正 相 关 与 1929 年 的 南 京 城 市 社 会 空 间 结 构 主 因 子 中 [32] 宗 教 因 子 独 立 构 成 第 3 主 因 子 不 同 的 是,1936 年 的 因 子 分 析 结 果 中, 城 市 宗 教 因 子 已 经 0 1km 图 例 km

5 6 期 宋 伟 轩 等 : 近 代 南 京 城 市 社 会 空 间 结 构 775 不 能 独 立 构 成 城 市 社 会 空 间 结 构 主 因 子, 而 是 与 棚 户 船 户 等 城 市 贫 困 人 口 结 合, 构 成 城 市 贫 困 人 口 因 子 1936 年 南 京 城 市 贫 困 人 口 因 子 得 分 较 高 的 地 区 主 要 集 中 在 5 个 片 区, 其 中 城 区 的 第 一 区 北 部, 城 南 的 第 三 区 第 四 区 中 华 路 沿 线, 城 北 的 第 七 区 ( 下 关 区 ) 大 部 以 及 江 北 的 第 八 区 ( 浦 口 区 ), 都 是 当 时 南 京 棚 户 分 布 较 为 集 中 的 地 区, 城 郊 的 上 新 河 区 西 北 部 片 区 贫 困 人 口 分 布 也 相 对 集 中 值 得 注 意 的 是, 第 一 区 北 部 明 故 宫 尽 管 为 国 民 政 府 规 划 发 展 的 中 央 政 治 区 被 选 地 之 一 ( 另 外 两 处 为 紫 金 山 南 麓 和 紫 竹 林 ), 从 1928 年 起, 时 任 市 长 刘 纪 文 将 明 故 宫 一 带 土 地 7000 多 亩 预 划 为 中 央 政 治 区, 并 发 令 实 施 禁 建 和 土 地 买 卖 [33], 而 此 命 令 发 出 时, 国 民 政 府 尚 未 正 式 公 布 明 故 宫 为 中 央 政 治 区 地 点, 直 至 1933 年 明 故 宫 地 区 原 有 居 民 房 屋 倒 塌 难 修, 人 口 增 加 无 法 栖 住, 进 退 维 谷, 日 夕 难 安 [33], 大 量 非 法 棚 户 丛 生, 竟 逐 渐 发 展 成 为 贫 困 人 口 集 中 分 布 的 地 区 ( 图 4) 4.5 第 五 主 因 子 城 市 公 共 福 利 设 施 因 子 该 因 子 的 方 差 贡 献 为 4.794, 与 医 院 户 男 女 学 童 百 分 比 2 个 变 量 指 标 呈 较 高 的 正 相 关, 故 命 名 为 城 市 公 共 福 利 设 施 因 子 城 市 公 共 福 利 设 施 因 子 得 分 较 高 的 区 域 主 要 集 中 在 城 内 以 及 城 市 远 郊 乡 镇, 城 内 集 中 分 布 在 城 北 的 中 山 路 沿 线 区 辖 所 以 及 城 南 的 秦 淮 河 沿 岸 区 辖 所, 城 市 远 郊 该 因 子 得 分 较 高 的 乡 镇 主 要 为 建 市 之 初 规 划 发 展 的 工 业 区, 八 卦 洲 的 八 卦 洲 乡 七 里 乡, 沪 宁 路 以 东 的 乌 龙 乡, 以 及 预 备 扩 充 区 的 仙 鹤 乡 马 群 乡 ( 图 5) 年 南 京 城 市 社 会 区 类 型 图 例 图 3 教 育 因 子 得 分 空 间 分 布 Fig. 3 Spatial distribution of education factor scores 图 4 贫 困 人 口 因 子 得 分 空 间 分 布 以 1936 年 的 5 个 主 因 子 在 南 京 市 各 街 道 乡 镇 Fig. 4 Spatial distribution of poverty factor scores 单 元 上 的 得 分 作 为 基 本 数 据 矩 阵, 运 用 聚 类 分 析 技 术 进 行 南 京 城 市 社 会 区 类 型 的 划 分, 首 先 尝 试 使 用 快 速 分 类 对 基 本 数 据 矩 阵 进 行 分 析, 初 步 划 分 为 6 类 ; 而 后 选 用 分 层 聚 类 法 (Hierarchical Cluster), 距 离 测 度 选 用 欧 氏 距 离 (Euclidean Distance), 采 用 离 差 平 方 和 法 (Ward's Method) 指 定 分 为 6 类, 计 算 各 类 社 会 区 在 5 个 主 因 子 上 的 得 分 的 平 方 和 均 值 和 平 均 值 ( 表 3), 进 而 判 断 南 京 市 社 会 区 的 特 征 并 据 此 对 6 类 社 会 区 命 名 ( 图 6) 5.1 高 级 政 府 官 员 / 知 识 分 子 聚 集 区 该 类 型 社 会 区 在 第 2 主 因 子 ( 政 治 活 动 因 子 ) 上 的 得 分 平 均 值 最 大 且 为 正 值, 而 第 1 第 3 第 4 主 因 子 的 平 均 值 为 负 ; 第 2 主 因 子 得 分 的 平 方 和 均 值 明 显 高 于 第 1 主 因 子 ( 城 市 商 业 / 居 住 活 动 因 子 ) 第 3 主 因 子 ( 教 育 因 子 ) 第 4 主 因 子 ( 贫 困 人 口 因 子 ) 和 第 5 主 因 子 0 1km 图 例 km

6 卷 ( 城 市 公 共 福 利 设 施 因 子 ) 上 的 得 分 均 值 表 明 该 类 型 社 会 区 人 口 密 度 较 低, 政 治 活 动 密 集, 居 民 构 成 以 高 级 政 府 官 员 / 知 识 分 子 为 主 该 类 型 社 会 区 主 要 分 布 在 当 时 南 京 明 城 墙 以 内 的 中 部 和 北 部 地 区, 第 六 区 所 辖 绝 大 部 分 下 辖 所 以 及 第 一 第 二 区 部 分 所, 第 三 区 第 七 区 的 小 部 分 所 都 属 于 该 类 型 社 会 区 此 类 型 社 会 区 在 1936 年 内 城 东 北 地 区 呈 大 面 积 的 连 绵 分 布, 中 山 路 以 南 的 区 域 则 呈 点 状 分 布 5.2 政 府 机 关 公 务 人 员 聚 居 区 第 2 类 社 会 区 所 包 括 的 所 在 第 2 第 5 主 因 子 上 的 得 分 平 均 值 均 为 正 值, 而 在 第 1 第 3 第 4 主 因 子 的 平 均 值 均 为 负 ; 这 与 第 一 类 社 会 区 的 得 分 情 况 相 类 似, 但 在 第 2 主 因 子 的 平 均 值 和 平 方 和 均 值 都 明 显 小 于 第 一 类 社 会 区 在 其 上 的 值, 结 合 南 京 当 时 的 史 料 相 关 规 划 将 这 类 社 会 区 定 名 为 政 府 机 关 公 务 人 员 聚 居 区, 该 Fig. 5 Spatial distribution of public facility factor scores 类 型 社 会 区 的 特 点 为 人 口 密 度 较 高 级 政 府 官 员 / 知 识 分 子 聚 集 区 高, 以 普 通 政 府 机 关 公 务 人 员 为 主 普 通 政 府 机 关 公 务 人 员 聚 居 区 在 城 墙 以 内 主 要 分 布 在 高 级 政 府 官 员 / 知 识 分 子 聚 集 区 外 围, 城 墙 以 外 的 部 分 区 域 如 总 理 陵 园 等 也 属 于 该 类 型 社 会 区 5.3 人 口 密 集 的 普 通 市 民 聚 居 区 该 类 型 社 会 区 在 第 1 主 因 子 上 的 平 方 和 均 值 与 平 均 值 得 分 最 高, 但 在 第 2 主 因 子 上 的 平 方 和 均 值 较 低 仅 0.287, 且 平 均 值 为 负, 而 在 第 主 因 子 的 平 方 和 均 值 均 小 于 1, 平 均 值 均 为 正 ; 表 明 该 类 型 社 会 区 具 有 第 1 主 因 子 特 征, 为 人 口 密 集 的 普 通 市 民 聚 居 区 第 一 区 第 三 所 ( 将 军 巷 分 驻 所 ) 第 三 区 第 三 所 ( 铁 作 坊 分 驻 所 ) 第 五 区 第 一 所 ( 石 鼓 路 分 驻 所 ) 等 16 个 区 辖 所 隶 属 于 此 类 社 会 区,1936 年 南 京 人 口 密 集 的 普 通 市 民 聚 居 区 主 要 分 布 在 高 级 政 府 官 员 / 知 识 分 子 聚 集 区 与 城 市 士 绅 聚 集 区 之 间, 形 成 缓 冲 地 带 5.4 城 市 士 绅 聚 集 区 该 类 型 社 会 区 分 别 在 第 主 因 子 上 的 平 方 和 均 值 与 平 均 值 得 分 明 显 较 高 : 在 第 1 主 因 子 上 的 平 方 和 均 值 达 2.188, 平 均 值 达 1.291, 在 第 3 主 因 子 ( 教 育 因 子 ) 上 的 平 方 和 均 值 达 , 平 均 值 达 2.984, 在 第 5 主 因 子 上 的 平 方 和 均 值 达 6.587, 平 均 值 达 而 在 第 2 4 主 因 子 的 平 方 和 均 值 均 小 于 1, 且 平 均 值 均 为 负 ; 表 明 该 类 型 社 会 区 同 时 具 有 第 主 因 子 特 征, 但 不 具 备 第 2 4 因 子 的 特 点, 为 城 市 士 绅 聚 集 区 社 会 区 类 别 第 类 第 类 第 类 第 类 第 类 第 类 图 5 城 市 公 共 福 利 设 施 因 子 得 分 空 间 分 布 表 年 南 京 各 类 社 会 区 的 特 征 判 别 Tab. 3 The eigenvalues of social areas in Nanjing in 1936 包 含 街 道 乡 镇 数 量 项 目 图 例 km 第 第 主 因 子 主 因 子 第 主 因 子 第 主 因 子 第 主 因 子 平 方 和 均 值 平 均 值 平 方 和 均 值 平 均 值 平 方 和 均 值 平 均 值 平 方 和 均 值 平 均 值 平 方 和 均 值 平 均 值 平 方 和 均 值 平 均 值

7 6 期 宋 伟 轩 等 : 近 代 南 京 城 市 社 会 空 间 结 构 777 第 二 区 第 五 所 ( 龙 王 庙 分 驻 所 ) 第 四 区 第 三 所 ( 中 华 门 分 驻 所 ) 第 四 区 第 四 所 ( 钓 鱼 台 分 驻 所 ) 第 四 区 第 五 所 ( 小 胶 巷 分 驻 所 ) 第 四 区 第 七 所 ( 张 家 衙 分 驻 所 ) 等 城 南 的 五 个 区 辖 0 1km 所 隶 属 于 该 类 社 会 区, 城 市 士 绅 聚 集 区 地 处 南 京 发 展 历 史 悠 久 的 城 南 内 秦 淮 河 沿 岸, 由 于 发 展 历 史 悠 久, 尽 管 人 口 较 为 密 集, 但 城 市 基 础 设 施 完 善, 是 南 京 当 时 城 市 发 展 的 中 心 之 一 5.5 农 业 人 口 集 中 区 该 类 型 社 会 区 在 第 4 主 因 子 上 的 平 方 和 均 值 与 平 均 值 得 分 较 高, 而 在 其 余 四 个 主 因 子 上 的 平 均 值 得 分 均 为 为 负, 表 明 该 类 型 社 会 区 不 具 备 城 市 社 会 区 的 特 点, 主 要 为 农 业 人 口 集 中 区 农 业 人 口 集 中 区 均 分 布 在 南 京 城 墙 界 限 以 外, 呈 大 面 积 的 扇 形 分 布 在 南 京 城 墙 以 外 的 东 北 ( 燕 子 矶 区 南 部 乡 镇 ) 东 南 ( 孝 陵 区 东 部 图 年 南 京 城 市 主 要 社 会 区 部 乡 镇 ) 西 南 ( 上 新 河 区 的 大 部 分 乡 镇 ) 西 北 Fig. 6 Urban social areas in Nanjing in 1936 ( 浦 口 区 ) 等 四 个 远 郊 地 区, 总 体 上 看 农 业 人 口 脱 离 了 封 建 社 会 在 城 墙 内, 士 农 工 商 混 居 的 空 间 分 布 状 态, 转 而 形 成 较 为 典 型 的 城 乡 二 元 分 布 格 局 江 北 浦 口 区 的 区 辖 所 经 过 近 十 年 的 经 济 建 设 仍 为 农 业 人 口 集 中 区 早 在 定 都 南 京 之 初, 国 民 政 府 即 考 虑 到 浦 口 位 于 津 浦 铁 路 之 终 点, 将 来 复 有 火 车 渡 船, 与 江 南 之 铁 路 联 络 而 轮 舶 往 来, 又 称 便 利, 且 现 地 广 人 稀, 未 臻 繁 盛, 倘 能 及 时 利 用, 辟 为 重 大 而 含 有 滋 扰 性 质 之 工 业 区, 以 辅 助 南 京 之 发 展, 拟 将 浦 口 区 规 划 发 展 为 第 二 工 业 区 由 于 南 京 作 为 首 都 政 治 中 心 的 城 市 性 质, 浦 口 工 业 区 的 发 展 仅 限 于 几 个 不 大 的 军 工 电 工 企 业 及 少 数 几 个 民 族 实 业 家 创 办 的 工 业 企 业 ( 永 利 錏 厂 中 国 水 泥 厂 ), 规 模 不 大, 难 以 改 变 浦 口 区 农 业 人 口 集 中 的 状 况 5.6 流 动 人 口 集 中 的 棚 户 区 第 6 类 社 会 区 在 第 4 主 因 子 上 的 平 方 和 均 值 高 达 , 平 均 值 达 7.773, 其 他 主 因 子 特 征 不 明 显, 为 流 动 人 口 集 中 的 棚 户 区 1936 年 南 京 流 动 人 口 集 中 的 棚 户 区 仅 第 七 区 第 四 所 ( 即 下 关 区 天 保 路 分 驻 所 ) 一 个 1928 年 的 统 计 资 料 显 示, 南 京 棚 户 总 数 为 户, 大 部 分 集 中 于 南 区, 西 区 和 下 关 ;1934 年 首 都 警 察 厅 的 分 区 统 计 数 据 显 示, 南 京 一 至 七 警 局 的 住 户 调 查 中, 共 有 住 户 户, 居 住 人 口 达 人, 其 中, 棚 户 为 户, 占 总 住 户 的 27.42%, 棚 户 人 口 为 人, 占 研 究 区 范 围 内 七 个 警 察 局 区 总 人 口 的 23.71% 从 具 体 的 棚 户 分 布 上 来 看, 第 七 局 ( 下 关 京 沪 路 一 带 ) 棚 户 数 量 最 多 有 8177 个 棚 户, 棚 户 人 口 为 人, 是 该 区 非 棚 户 住 户 的 1.4 倍, 其 棚 户 人 口 占 该 区 总 人 口 的 56%; 棚 户 分 布 最 多 的 地 段 集 中 于 兴 中 门 挹 江 门 两 侧 和 姜 家 圩 卜 家 圩 张 家 圩 九 甲 圩 热 河 路 附 近 年 南 京 城 市 社 会 空 间 结 构 形 成 机 制 6.1 近 代 中 国 政 治 制 度 社 会 文 化 的 激 烈 变 革 史 学 界 认 为 从 晚 清 以 来, 中 国 现 代 化 的 问 题 在 相 当 大 的 程 度 上 是 对 时 间 和 空 间 的 重 新 理 解 [34], 中 国 启 蒙 主 义 的 现 代 化 思 想 建 立 在 两 个 二 元 的 思 维 模 式 基 础 上, 一 是 时 间 范 畴 上

8 卷 的 传 统 与 现 代, 另 一 个 则 是 空 间 关 系 上 的 中 国 与 西 方, 最 终 目 标 则 是 建 立 西 方 为 楷 模 的 现 代 化 国 家 城 市 尤 其 作 为 近 代 中 国 的 首 都 南 京, 首 当 其 冲 成 为 国 民 政 府 为 代 表 的 政 治 文 化 精 英 实 施 现 代 化 的 理 想 空 间 场 所 Friedmann [35] 1966 年 将 核 心 边 缘 模 型 应 用 于 区 域 经 济 发 展 过 程 的 解 释 中, 他 认 为 该 模 型 是 在 经 济 社 会 和 政 体 的 权 利 不 公 平 分 配 的 情 况 下, 人 类 活 动 的 空 间 组 织 模 式, 核 心 处 于 支 配 地 位, 边 缘 处 于 依 附 地 位 [36] 施 坚 雅 认 为 中 国 晚 清 时 期 主 要 由 华 北 西 北 长 江 上 中 下 游 等 9 大 经 济 区 构 成, 每 一 个 经 济 区 发 展 相 对 独 立, 呈 现 明 显 的 核 心 边 缘 结 构, 他 同 时 认 为 不 仅 大 区 域 经 济 具 有 核 心 边 缘 结 构, 其 实 在 每 一 个 层 次 上 的 区 域 系 统 均 呈 现 和 大 区 的 核 心 边 缘 结 构 类 似 的 内 部 差 别, 中 华 帝 国 晚 期 城 市 一 般 都 有 两 个 中 心 : 商 人 活 动 中 心 以 及 士 绅 和 政 府 官 员 活 动 中 心 1936 年 南 京 城 市 社 会 空 间 结 构 抽 象 模 型 也 显 示 出 明 显 的 核 心 边 缘 结 构 ( 图 7), 代 表 现 代 与 西 方 性 的 城 市 与 代 表 传 统 与 中 国 化 的 乡 村 形 成 核 心 / 边 缘 结 构, 而 在 城 市 内 部 新 兴 政 治 文 化 精 英 与 普 通 市 民, 传 统 士 绅 与 普 通 市 民 形 成 次 一 级 与 前 者 关 系 相 对 应 的 次 一 级 核 心 / 边 缘 结 构 嵌 套 其 间 并 且 新 兴 政 治 文 化 精 英 区 的 范 围 和 影 响 逐 步 扩 大, 传 统 士 绅 聚 集 区 的 范 围 则 呈 相 对 萎 缩 的 态 势, 自 1927 年 国 民 政 府 定 都 南 京 以 后, 南 京 城 市 东 部 北 部 地 区 逐 渐 发 展 成 为 南 京 城 市 空 间 发 展 的 新 兴 的 政 治 文 化 甚 至 商 业 中 心, 逐 渐 取 代 城 南 旧 核 心 的 趋 势 十 分 明 显 6.2 近 现 代 西 方 城 市 规 划 的 影 响 首 都 计 划 的 编 制 实 施 1840 年 鸦 片 战 争 发 生 后, 随 着 中 国 被 卷 入 西 方 强 权 国 家 为 主 的 世 界 经 济 体 系, 欧 美 城 市 规 划 思 潮 开 始 流 入 中 国 并 逐 渐 取 代 了 传 统 规 划 模 式, 在 20 世 纪 初 成 为 中 国 近 代 城 市 规 划 的 主 流, 南 京 上 海 广 州 等 大 城 市 纷 纷 采 用 欧 美 城 市 规 划 模 式 进 行 城 市 建 设 改 造 土 地 分 区 使 用 管 制 不 仅 是 近 代 欧 美 都 市 计 划 主 要 的 特 征, 也 是 主 要 的 规 划 方 法 和 执 行 手 段, 同 时 也 成 为 国 家 干 预 城 市 社 会 空 间 构 建 过 程 的 重 要 方 式 首 都 计 划 ( 图 8) [37] 尝 试 利 用 土 地 分 区 使 用 管 制 对 南 京 城 市 发 展 进 行 规 划 控 制, 并 且 对 近 代 南 京 城 市 社 会 空 间 结 构 的 影 响 十 分 显 著 一 方 面, 首 都 计 划 将 城 市 按 现 代 城 市 功 能 需 求 划 分 为 中 央 政 治 区 ( 紫 金 山 南 ) 市 行 政 区 ( 鼓 楼 傅 厚 岗 ) 工 业 区 ( 长 江 两 岸 ) 商 业 区 ( 南 京 城 市 主 干 道 两 侧 和 明 故 宫 ) 文 教 区 ( 鼓 楼 一 带 ) 和 住 宅 区, 其 中 政 治 区 文 教 区 的 规 划 建 设 直 接 促 进 了 南 京 城 中 城 北 地 区 新 兴 政 治 文 化 精 英 聚 居 区 的 形 成 此 外, 在 住 宅 区 的 规 划 建 设 中, 采 取 了 分 等 级 建 设 的 规 划 思 路, 整 个 南 京 内 城 的 住 宅 区 被 分 为 四 等, 分 设 城 内 各 处 : 第 一 住 宅 区 为 高 级 住 宅 区, 在 山 西 路 颐 和 路 一 带 ; 第 二 住 宅 区 为 一 般 公 务 员 住 宅 区, 分 布 在 政 府 机 关 附 近 ; 第 三 住 宅 区 为 一 般 市 民 区 ; 第 四 住 宅 区 为 新 兴 政 治 文 化 精 英 聚 集 区 政 府 机 关 公 务 人 员 聚 集 区 图 7 近 代 中 国 城 市 社 会 空 间 核 心 / 边 缘 嵌 套 结 构 传 统 士 绅 聚 集 区 普 通 市 民 聚 集 区 Fig. 7 The nested core-periphery model of 第 一 住 宅 区 第 二 住 宅 区 第 三 住 宅 区 公 园 区 商 业 区 工 业 区 Chinese urban structure in modern era 首 都 城 内 分 布 区 图 8 首 都 计 划 制 定 的 首 都 城 内 分 区 Fig. 8 Sub-areas of the capital established by Capital Planning

9 6 期 宋 伟 轩 等 : 近 代 南 京 城 市 社 会 空 间 结 构 779 贫 民 区, 分 别 在 城 外 和 下 关 设 立 棚 户 区 住 宅 区 的 分 等 建 设 加 剧 了 南 京 城 市 社 会 空 间 分 异 隔 离 的 程 度 6.3 南 京 城 市 发 展 的 自 然 历 史 因 素 长 江 天 堑 将 近 代 南 京 的 城 市 发 展 局 限 在 长 江 以 南 的 区 域, 历 史 上 南 京 城 市 起 源 于 长 江 以 南 的 秦 淮 河 流 域 平 原, 并 长 期 以 此 为 中 心 不 断 扩 展 长 江 图 9 基 于 明 清 时 期 南 京 的 中 国 城 市 社 会 空 间 结 构 Fig. 9 Urban social-spatial structure in China on the basis of Nanjing in Ming and Qing dynasties 天 堑 虽 然 成 为 古 代 南 京 的 天 然 防 御 屏 障, 却 限 制 了 南 京 城 市 向 北 发 展, 直 至 19 世 纪 上 半 叶 国 民 政 府 定 都 南 京 时, 才 考 虑 发 展 江 北 的 浦 口 地 区, 由 于 规 划 发 展 时 间 仓 促,1936 年 的 南 京 城 市 社 会 空 间 结 构 的 结 果 显 示 江 北 的 浦 口 地 区 仍 然 为 农 业 人 口 集 中 分 布 区 中 国 传 统 城 市 往 往 也 具 有 较 为 明 确 的 功 能 分 区, 但 与 现 代 复 杂 多 样 的 城 市 功 能 分 区 相 比 要 简 单 的 多, 主 要 由 政 治 活 动 区 和 经 济 活 动 区 两 大 综 合 分 区 所 组 成, 封 建 社 会 明 清 的 南 京 以 宫 廷 区 为 主, 结 合 宗 庙 社 稷 官 署 官 办 手 工 作 坊 乃 至 权 贵 府 第 等 组 成 政 治 活 动 区 ; 以 集 市 为 中 心, 结 合 民 营 手 工 业 作 坊 居 民 闾 里 等 组 成 城 市 经 济 活 动 区 ; 并 且 城 市 居 住 分 区 采 取 分 阶 级, 按 职 业 组 织 聚 居, 采 用 仕 者 近 宫, 工 商 近 市 的 原 则 [38] 明 清 时 期 的 南 京 城 市 社 会 空 间 结 构 ( 图 9) 总 体 上 显 示 出 市 南 宫 北 的 大 格 局 特 征, 其 中 : 城 东 城 中 为 主 要 的 政 治 区, 皇 城 和 各 衙 署 布 局 于 此 ; 城 北 为 军 事 防 御 区 ; 手 工 业 区 与 贫 民 住 宅 区 主 要 布 局 在 城 南, 其 范 围 东 起 大 中 桥, 西 至 三 山 门 ( 今 水 西 门 ), 南 达 聚 宝 门 ( 今 中 华 门 ), 北 抵 北 门 桥 ( 今 珠 江 路 北 ), 其 间 分 布 有 织 锦 坊 弓 匠 坊 等 各 式 作 坊 18 个,10 余 万 手 工 业 者 聚 居 于 此 ; 贵 族 居 住 区 主 要 分 布 在 今 城 中 偏 南 偏 东 一 带 秦 淮 河 沿 岸 由 于 便 利 的 水 运 交 通 条 件 与 良 好 的 居 住 环 境 一 直 是 南 京 城 市 发 展 的 核 心 区 域, 城 南 人 口 密 集 的 状 况 延 续 至 近 代 南 京 6.4 近 代 重 大 历 史 事 件 与 相 关 政 府 政 策 的 影 响 1927 年 国 民 政 府 定 都 南 京 前, 南 京 为 江 苏 省 省 会, 金 陵 道 和 江 宁 县 官 署 所 在 地, 区 域 政 治 军 事 方 面 的 重 要 性 大 抵 与 清 末 相 仿, 城 市 社 会 空 间 结 构 也 没 有 太 大 的 变 化, 大 致 维 持 明 初 以 来 的 格 局 ( 图 9) 从 20 世 纪 初 到 民 国 成 立 前, 南 京 人 口 的 增 幅 较 缓, 从 1901 年 的 22.5 万 人 小 幅 增 加 至 1913 年 的 26.9 万 年, 由 于 南 京 作 为 临 时 政 府 所 在 地, 大 量 军 政 人 员 迁 入, 南 京 人 口 猛 增 至 37 万 以 上, 此 后 南 京 人 口 维 持 在 40 万 人 以 下 ; 自 1927 年 国 民 政 府 定 都 南 京 后, 短 短 一 年 时 间, 南 京 人 口 增 长 至 近 50 万 人, 到 1936 年 城 市 人 口 超 过 100 万, 政 治 因 素 成 为 影 响 南 京 人 口 数 量 结 构 甚 至 整 个 城 市 社 会 空 间 结 构 的 最 重 要 因 素 1925 年, 当 时 南 京 39 万 人 口 中, 以 商 业 和 从 事 工 业 生 产 者 最 多, 分 别 占 15.07% 和 13.62%, 其 次 为 学 生 农 业 人 口 和 政 府 官 员, 分 别 占 5.89% 4.76% 和 4.10%; 而 人 口 职 业 构 成 在 1947 年 发 生 较 大 的 变 化, 公 务 人 员 比 例 增 加 至 14.3%, 自 由 职 业 者 占 比 达 到 11.5%, 工 业 人 口 下 降 至 12.3% 1927 年 中 华 民 国 正 式 定 都 南 京 后, 对 原 有 的 行 政 区 划 进 行 较 大 幅 度 的 调 整 南 京 原 有 的 市 政 厅 改 为 首 都 特 别 市 政 府, 直 接 隶 属 于 国 民 政 府, 原 江 苏 省 省 会 自 南 京 移 至 镇 江 县, 行 政 区 域 范 围 以 原 明 代 外 郭 以 内 地 域 及 长 江 北 岸 原 属 江 浦 县 的 浦 口 镇 均 划 为 市 区 范 围, 南 京 跨 江 而 治, 面 积 约 157 km 年, 南 京 市 域 将 江 宁 县 的 燕 子 矶 孝 陵 卫 上 新 河 大 片 乡 区 以 及 京 城 四 郊 之 地 纳 入 区 内, 市 区 面 积 扩 大 至 km 年 城 市 社 会 区

10 卷 空 间 结 构 能 够 很 好 地 反 映 出 城 与 乡 的 差 别, 明 城 墙 之 内 基 本 为 城 市 社 会 区 类 型 发 育 较 好 的 区 域, 而 之 外 主 要 以 农 业 人 口 聚 集 区 为 主 孙 中 山 逝 世 后,1928 年 为 举 行 孙 中 山 奉 安 大 典 的 需 要, 首 都 计 划 首 先 着 手 修 建 贯 通 南 京 城 市 东 西 轴 线 的 中 山 路, 该 路 的 开 辟 不 仅 一 改 南 京 以 往 城 市 发 展 集 中 在 南 北 轴 线 的 空 间 开 发 布 局 模 式, 也 使 得 南 京 城 市 社 会 经 济 发 展 重 心 北 移 此 外, 在 划 定 的 南 京 市 区 范 围 内, 将 钟 山 全 部 划 为 总 理 陵 园 区, 面 积 约 km 2, 设 总 理 陵 园 管 理 委 员 会, 直 接 隶 属 于 国 民 政 府 管 辖,1936 年 陵 园 区 社 会 区 类 型 为 政 府 机 关 公 务 人 员 聚 居 区 7 近 代 南 京 城 市 社 会 空 间 结 构 与 2000 年 城 市 社 会 空 间 结 构 比 较 分 析 本 文 对 比 徐 旳 等 基 于 第 五 次 人 口 普 查 数 据, 采 用 因 子 生 态 分 析 法 对 南 京 2000 年 的 城 市 社 会 空 间 结 构 进 行 的 研 究 [31], 发 现 南 京 近 代 (1936 年 ) 城 市 社 会 空 间 结 构 与 现 代 (2000 年 ) 城 市 社 会 空 间 结 构 存 在 着 明 显 的 承 启 演 化 关 系 及 一 定 的 相 似 性, 然 而, 两 者 之 间 同 样 存 在 着 显 著 的 差 异 性 7.1 差 异 性 特 征 (1) 1936 年 南 京 城 市 社 会 区 主 因 子 较 2000 年 城 市 社 会 区 主 因 子 在 因 子 构 成 上, 更 多 地 表 现 出 近 现 代 城 市 功 能 分 区 的 烙 印 1936 年 社 会 空 间 结 构 主 因 子 为 城 市 商 业 / 居 住 活 动 因 子 政 治 活 动 因 子 教 育 因 子 贫 困 人 口 因 子 及 城 市 公 共 福 利 设 施 因 子 等 5 个 ;2000 年 南 京 社 会 空 间 结 构 主 因 子 为 外 来 人 口 因 子 农 业 人 口 因 子 城 市 住 宅 因 子 文 化 程 度 / 职 业 状 况 因 子 和 城 市 失 业 人 口 因 子 5 个 (2) 1936 年 南 京 城 市 社 会 区 的 发 育 基 本 上 集 中 在 明 城 墙 以 内, 城 墙 以 外 以 农 业 人 口 集 中 区 为 主 ;2000 年 南 京 城 市 社 会 区 则 完 全 超 出 了 明 城 墙 的 范 围, 扩 大 至 绕 城 公 路 以 内 1936 年 南 京 城 市 社 会 区 中 高 级 政 府 官 员 / 知 识 分 子 聚 集 区 政 府 机 关 公 务 人 员 聚 居 区 人 口 密 集 的 普 通 市 民 聚 居 区 城 市 士 绅 聚 集 区 均 集 中 分 布 在 城 墙 范 围 内, 城 墙 外 围 下 关 的 部 分 街 道 为 流 动 人 口 集 中 的 棚 户 区 (3) 1936 年 南 京 城 市 社 会 区 空 间 分 布 格 局 中 的 城 南 地 区, 又 细 分 为 人 口 密 集 的 普 通 市 民 聚 居 区 和 城 市 士 绅 聚 集 区 ; 2000 年 南 京 城 南 地 区 则 主 要 为 工 薪 阶 层 集 中 分 布 的 老 城 区, 与 城 市 士 绅 聚 集 区 类 似 性 质 的 高 社 会 经 济 地 位 聚 居 区 在 城 南 地 区 基 本 没 有 分 布 7.2 相 似 性 特 征 (1) 1936 年 南 京 城 市 社 会 空 间 结 构 奠 定 了 2000 年 南 京 城 市 社 会 空 间 格 局 的 基 本 框 架, 即 城 北 以 高 社 会 经 济 地 位 聚 居 区 为 主, 而 城 南 则 以 工 薪 阶 层 集 中 分 布 的 老 城 区 为 主 的 基 本 格 局 1936 年 南 京 城 市 社 会 空 间 结 构 中, 明 城 墙 内 的 东 部 北 部 地 区 以 高 级 政 府 官 员 / 知 识 分 子 聚 集 区 和 政 府 机 关 公 务 人 员 聚 居 区 为 主, 并 逐 渐 表 年 南 京 区 辖 所 2 空 间 单 元 相 关 指 标 分 异 度 Tab. 4 The related index differentiation of the bureaus governed by district spatial units of Nanjing in 1936 分 异 对 象 商 户 船 户 庙 宇 户 官 署 户 学 校 户 医 院 户 养 济 院 户 教 堂 户 公 所 棚 户 年 区 公 所 其 他 类 型 户 2 本 文 采 用 分 异 指 数 (Index of Dissimilarity, 简 为 ID) 和 本 地 化 系 数 (Coefficient of Localization, 简 为 CL) 两 个 常 用 指 标 度 量 1936 年 南 京 城 市 社 会 空 间 分 异 程 度, 其 中 : = = =, =,ID CL 指 标 的 结 果 范 围 从 0 到 1,ID/CL = 0 代 表 完 全 没 有 分 异,ID/CL = 1 代 表 完 全 分 异,ID/CL 值 越 大, 空 间 分 异 程 度 越 大

11 6 期 宋 伟 轩 等 : 近 代 南 京 城 市 社 会 空 间 结 构 781 发 展 成 为 当 时 南 京 城 市 空 间 发 展 的 新 兴 的 政 治 文 化 甚 至 商 业 中 心 (2) 1936 年 和 2000 年 城 市 社 会 区 空 间 结 构 的 空 间 分 异 程 度 具 有 一 定 的 相 似 性 计 算 1936 年 南 京 人 口 数 据 中 的 不 同 户 口 类 型 指 标 的 空 间 分 异 程 度, 南 京 城 市 社 会 相 关 指 标 分 异 指 数 (ID) 值 介 于 0.2~0.9 之 间, 其 中 体 现 居 民 职 业 分 类 的 商 户 庙 宇 户 官 署 户 学 校 户 及 其 他 类 型 户 的 指 标 分 异 指 数 集 中 在 0.2~0.4 之 间, 而 体 现 居 民 身 份 等 级 收 入 程 度 分 类 的 公 所 户 棚 户 医 院 户 养 济 院 户 教 堂 户 的 指 标 分 异 指 数 集 中 在 0.5~0.9 之 间, 明 显 高 于 前 一 类 指 标 北 美 城 市 隔 离 研 究 认 为 ID 值 介 于 0.6~0.8, 其 城 市 社 会 空 间 分 异 的 程 度 即 相 当 明 显 南 京 1936 年 的 隔 离 指 数 分 析 结 果 表 明, 近 代 中 国 城 市 社 会 空 间 结 构 尽 管 仍 受 制 于 封 建 社 会 时 期 所 形 成 的 士 农 工 商 混 居 格 局 的 影 响, 但 居 民 收 入 差 异 等 级 差 异 所 造 成 的 城 市 社 会 空 间 分 异 的 程 度 明 显 加 剧 在 新 民 主 主 义 革 命 完 成, 中 国 社 会 由 资 本 主 义 进 入 社 会 主 义 建 设 阶 段 后, 无 产 阶 级 专 政 的 建 立, 使 得 资 本 主 义 制 度 下 的 阶 级 差 别 和 由 收 入 差 异 导 致 的 社 会 差 异 被 暂 时 消 灭, 大 量 单 位 制 社 区 在 新 中 国 城 市 建 设 中 发 展 形 成, 使 中 国 城 市 社 会 空 间 分 异 的 程 度 大 幅 降 低 改 革 开 放 以 后 近 20 年, 中 国 城 市 社 会 进 入 转 型 期, 城 市 社 会 空 间 分 异 的 程 度 明 显 有 别 于 改 革 开 放 前, 城 市 社 会 区 空 间 结 构 的 空 间 分 异 和 复 杂 程 度 显 著 增 加 笔 者 对 直 接 反 应 社 会 经 济 状 况 差 异 的 2000 年 住 房 相 关 指 标 空 间 分 异 度 指 数 进 行 相 关 分 析, 分 类 住 房 购 买 住 房 金 额 租 住 住 房 金 额 房 屋 类 型 户 均 住 房 面 积 以 及 住 房 建 设 年 代 等 36 个 相 关 指 标 的 空 间 分 异 度 指 数 中 78% 的 指 标 大 于 0.3,44% 指 标 的 空 间 分 异 度 超 过 0.4, 住 房 类 型 的 空 间 差 异 度 明 显 高 于 2000 年 南 京 行 业 / 职 业 类 型 的 空 间 分 异 程 度, 尤 其 能 够 代 表 城 市 人 口 经 济 收 入 状 况 的 分 类 住 房 购 买 住 房 金 额 租 住 住 房 金 额 等 3 类 指 标 的 空 间 分 异 的 程 度 更 大 8 结 论 表 年 南 京 住 房 相 关 指 标 分 异 度 Tab. 5 The related index differentiation of the housing spatial units of Nanjing in 2000 分 异 对 象 总 体 分 类 住 房 年 乡 镇 街 道 自 建 住 房 的 住 户 购 买 住 房 的 住 户 租 用 住 房 的 住 户 购 买 商 品 房 的 住 户 购 买 经 济 适 用 房 的 住 户 购 买 原 有 住 房 的 住 户 租 用 公 有 住 房 的 住 户 租 用 商 品 房 的 住 户 购 房 金 额 万 元 以 下 购 房 金 额 万 元 万 元 购 房 金 额 万 元 万 元 购 房 金 额 万 元 万 元 购 买 住 房 金 额 分 类 购 房 金 额 万 元 万 元 购 房 金 额 万 元 万 元 购 房 金 额 万 元 万 元 购 房 金 额 万 元 万 元 租 住 住 房 金 额 分 类 房 屋 类 型 户 均 住 房 面 积 房 屋 建 设 年 代 月 租 元 以 下 月 租 元 月 租 元 月 租 元 月 租 元 月 租 元 月 租 元 月 租 元 平 房 住 户 层 以 下 住 户 层 以 上 住 户 以 下 住 房 建 于 年 前 住 户 住 房 建 于 年 住 户 住 房 建 于 年 住 户 住 房 建 于 年 住 户 住 房 建 于 年 住 户 住 房 建 于 年 住 户 本 文 依 据 民 国 二 十 五 年 南 京 市 户 口 统 计 报 告 中 的 人 口 属 性 数 据 及 相 近 年 份 的 首 都 警 察 厅 管 辖 区 域 图 等 空 间 数 据, 利 用 因 子 生 态 技 术 考 察 了 1936 年 南 京 城 市 社 会 空 间

12 卷 结 构 的 构 成 及 空 间 分 布 特 征, 并 结 合 南 京 年 的 相 关 研 究 结 果, 归 纳 总 结 南 京 近 代 城 市 社 会 空 间 结 构 的 演 化 过 程, 主 要 结 论 如 下 : (1) 1936 年 南 京 城 市 社 会 区 形 成 的 主 因 子 有 城 市 商 业 / 居 住 活 动 因 子 政 治 活 动 因 子 教 育 因 子 贫 困 人 口 因 子 和 城 市 公 共 福 利 设 施 因 子 5 个 ;1936 年 南 京 城 市 社 会 区 有 6 个 主 要 类 型 :1 高 级 政 府 官 员 / 知 识 分 子 聚 集 区 ;2 政 府 机 关 公 务 人 员 聚 居 区 ;3 人 口 密 集 的 普 通 市 民 聚 居 区 ;4 城 市 士 绅 聚 集 区 ;5 农 业 人 口 集 中 区 ;6 流 动 人 口 集 中 的 棚 户 区 (2) 近 代 南 京 城 市 社 会 空 间 模 式 呈 现 出 核 心 / 边 缘 嵌 套 格 局, 即 在 城 市 / 乡 村 构 成 核 心 / 边 缘 基 础 上 的 城 市 内 部 核 心 / 边 缘 的 嵌 套 (3) 近 代 中 国 政 治 制 度 社 会 文 化 的 激 烈 变 革, 首 都 计 划 的 编 制 实 施 近 代 重 大 历 史 事 件 与 相 关 政 府 政 策 的 影 响, 以 及 南 京 城 市 发 展 的 自 然 历 史 因 素, 共 同 构 成 了 近 代 南 京 城 市 社 会 区 形 成 的 机 制 (4) 比 较 1936 年 2000 年 南 京 城 市 社 会 空 间 结 构 的 结 果 发 现, 差 异 性 表 现 在 : 年 南 京 城 市 社 会 区 主 因 子 更 多 地 表 现 出 近 现 代 城 市 功 能 分 区 的 烙 印, 而 2000 年 南 京 城 市 社 会 区 主 因 子 主 要 以 行 业 / 职 业 类 型 社 会 经 济 状 况 差 异 以 及 户 籍 类 型 为 主 ;2 随 着 城 市 的 不 断 发 展,2000 年 南 京 城 市 社 会 区 完 全 超 出 了 明 城 墙 的 范 围, 扩 大 至 绕 城 公 路 以 内 ; 年 南 京 城 市 社 会 区 空 间 分 布 格 局 中 的 城 南 地 区 有 部 分 发 育 较 好 的 城 市 士 绅 聚 集 区 相 似 性 表 现 在 : 年 南 京 城 市 社 会 空 间 结 构 奠 定 了 2000 年 南 京 城 市 社 会 空 间 格 局 的 基 本 框 架 ; 年 和 2000 年 城 市 社 会 区 空 间 结 构 的 空 间 分 异 程 度 具 有 一 定 的 相 似 性 需 要 说 明 的 是, 尽 管 本 次 研 究 的 数 据 翔 实 准 确, 但 仅 为 单 一 年 份 (1936 年 ) 的 分 析 结 果, 在 进 行 近 代 南 京 城 市 社 会 空 间 结 构 演 化 过 程 回 溯 中 只 能 借 助 于 前 期 的 较 大 空 间 单 元 的 相 关 研 究 结 论 另 一 方 面, 南 京 是 近 代 中 国 的 首 都, 其 研 究 结 论 具 有 一 定 的 代 表 性, 众 所 周 知, 近 代 中 国 城 市 类 型 发 展 路 径 复 杂 多 样, 若 全 面 地 勾 勒 中 国 近 代 城 市 社 会 空 间 的 特 点 需 要 更 多 的 案 例 城 市 的 研 究 结 果 加 以 支 撑 与 佐 证 参 考 文 献 (References) [1] Burgess E W. The growth of the city: An introduction to a research project//park R E, Burgess E W, McKenzie R D. The City Chicago: University of Chicago Press, [2] Hoyt H. The Structure and Growth of Residential Neighborhoods in American Cities. Washington, D.C.: U.S. Federal Housing Administration, [3] Harris C D, Ullman E L. The nature of cities. The Annals of the American Academy of Political and Social Science, 1945, 24(2): [4] Sjoberg G. The Preindustrial City. New York: Free Press, [5] Johnston N. The cast and class of the urban form of historic Philadelphia. Journal of the American Institute of Planners, 1966, 32: [6] Wilson L S. Functional areas in Detroit, Papers of the Michigan Academy of Science, Arts and Letters XXII: [7] Walter F A. Moscow in 1897 as a pre-industrial city: A test of the inverse Burgess Zonal Hypothesis. American Sociological Review, 1974, 39: [8] Gist N P. The ecology of Bangalore, India: An East-West comparison. Social Forces, 1957, 35: [9] Mehta S. Patterns of residence in Poona (India) by income, education, and occupation ( ). American Journal of Sociology, 1968, 73: [10] Ghosh S. The urban pattern of Calcutta, India. Economic Geography, 1950, 26: [11] Dotson F, Dotson L. Ecological trends in the city of Guadalajara, Mexico. Social Forces, 1954, 32: [12] Rozman Gilbert. Urban Networks in Ch'ing China and Tokugawa Japan. Princeton: Princeton University Press, 1973: [13] Skinner G William. The City in Late Imperial China. Stanford: Stanford University Press, 1977: [14] Chang Sen-Dou. Some observations on the morphology Chinese walled cities. Annals of the Association of Americ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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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 784 中 国 古 代 城 市 规 划 史. 北 京 : 中 国 建 筑 工 业 出 版 社, 2003: 486.] 66 卷 Urban Socio-spatial Structure of Nanjing during the Modern Era: Analysis Based on the Data of Urban Population Investigation in 1936 SONG Weixuan 1, 2, XU Di 3, WANG Liye 2, ZHU Xigang 2 (1.Institute of Sociology, Jiangsu Provincial Academy of Social Sciences, Nanjing , China; 2. School of Geographic and Oceanographic Sciences, Nanjing University, Nanjing , China; 3. School of Geography Science, Nanjing Normal University, Nanjing , China) Abstract: Since Park and Burgess created human ecology in the 1920s, the school of urban ecology has established many urban inner spatial models, such as concentric zone model, sector model and multiple nuclei model, through a great deal of empirical research,. Studies on urban socio-spatial structure by means of factorial ecology constantly have been conducted in China since the 1980s. Due to data accessibility of the case city, population and space data of the studies above are almost the population census data or the housing census data after the start of the reform and opening up, and the study period is centralized to the recent 30 years. Up to now, there have been relatively few scholars who do the quantitative study on urban spatial structure in modern China. On the basis of urban population data of Nanjing in 1936, the paper analyzes its urban socio-spatial structure by means of urban socio-ecological factor analysis and adopting the method of clustering analysis. The result shows that the main factors influencing urban social zonings forming in Nanjing in 1936 are: urban business/residential activity factor, political activity factor, educational factor, the poverty population factor and urban public welfare factor. Urban social areas of Nanjing in 1936 can be identified into six main types: (1) areas where high-grade government officials/intellectuals assembled; (2) areas where government personnel assembled and lived; (3) densely populated areas where common residents assembled and lived; (4) areas where urban gentrifers assembled; (5) areas where agricultural population centralized; (6) shanty town where floating population centralized. The study shows that urban socio-spatial mode presents the pattern of "nested core-periphery model", that is urban inner nested on the basis of urban/country constituting core/periphery. The mechanism of urban social zoning of modern Nanjing is constituted by the intense reform of political system and social culture of modern China, the drawing up and execution of Capital Planning and the natural and historical factors of Nanjing development. The comparative studies show that there are evident distinctions in the main factors, types of social areas and spatial distribution of Nanjing urban socio-spatial structure in different periods (in 1936 and 2000). The evolving process of urban socio-spatial structure of modern Nanjing behaves as the persistent increase of the main factors of socio-spatial structure differentiation and its aggravation. As Nanjing was the capital city of modern China, result of study on it is representative to some extent. However, it is necessary to do more studies on case cities for completely outlining urban socio-spatial characters in modern China for the types of Chinese cities and their developing patterns are complex. Key words: the modern era; Nanjing; urban social spatial structure; factor analysi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