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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方 苞 左 忠 毅 公 軼 事 一 忠 心 為 國 的 左 光 斗 ( 一 ) 移 宮 案 : 光 宗 駕 崩 後, 熹 宗 嗣 立, 先 前 光 宗 寵 幸 之 李 選 侍 欲 挾 帝 攬 權, 不 肯 搬 離 乾 清 宮, 熹 宗 只 得 仍 居 慈 慶 宮 左 光 斗 上 疏 議 其 不 合 名 分, 李 選 侍 令 群 臣 奏 疏, 先 送 乾 清 宮, 再 進 慈 慶 宮, 得 左 光 斗 疏, 大 怒, 欲 加 嚴 譴, 數 遣 使 召 左 光 斗, 光 斗 曰 : 我, 天 子 法 官 也, 非 天 子 召, 不 赴 李 選 侍 愈 怒, 邀 熹 宗 至 乾 清 宮 議 之, 熹 宗 不 肯 往, 取 光 斗 疏 視 之, 心 以 為 善, 並 逼 李 選 侍 移 宮, 光 斗 因 此 免 禍 當 是 時, 宮 府 危 疑, 人 情 驚 懼, 然 在 左 光 斗 與 楊 漣 協 力 之 下, 熹 宗 得 以 順 利 接 掌 政 權, 對 安 定 朝 廷, 功 勞 甚 大, 由 是 朝 野 並 稱 為 楊 左 ( 二 ) 彈 劾 魏 忠 賢 : 熹 宗 昏 庸, 寵 幸 宦 官 魏 忠 賢, 朝 政 日 非 左 光 斗 與 楊 漣 於 天 啟 四 年 ( 西 元 一 六 二 四 ) 十 一 月, 草 奏 彈 劾 魏 忠 賢 二 十 四 罪 狀, 不 料 為 魏 忠 賢 所 偵 知, 先 削 除 二 人 官 職, 繼 而 又 誣 賴 其 與 朝 臣 勾 結, 黨 同 伐 異, 招 權 納 賄, 逮 之 入 獄, 嚴 刑 拷 打 兩 人 飽 受 酷 刑 摧 殘, 於 天 啟 五 年 七 月 二 十 六 日, 為 獄 卒 所 斃 直 至 思 宗 繼 位, 魏 宗 賢 伏 誅, 朝 廷 乃 追 贈 左 光 斗 右 都 御 史, 再 贈 太 子 少 保 福 王 時, 追 諡 為 忠 毅 ( 三 ) 福 王 時 史 可 法 督 師 楊 州, 孤 忠 殉 難, 桐 城 人 為 了 感 念 他, 將 左 史 二 祠 相 望 並 祀, 桐 城 人 稱 左 光 斗 提 拔 史 可 法 為 識 鑑 如 神 二 關 於 史 可 法 的 二 三 事 ( 一 ) 據 明 史 南 疆 繹 史 的 記 載 : 史 可 法 軀 小 面 黑 貌 陋, 語 不 能 出 口 ; 然 目 有 光, 好 誦 讀, 性 精 明, 有 大 志, 喜 經 世 方 略 ( 二 ) 史 可 法 繼 室 楊 氏 ( 始 娶 李 氏, 早 卒 ) 以 史 可 法 年 四 十 二 而 無 子, 擬 為 置 妾, 史 公 太 息 曰 : 王 事 方 殷, 敢 戀 兒 女 計 乎? 堅 拒 不 允 後 以 堂 弟 史 可 程 之 子 炤 青 為 嗣, 並 收 其 副 將 史 德 威 為 義 子 ( 三 ) 史 可 法 死 守 揚 州 城 : 西 元 1644 年, 李 自 成 攻 陷 北 京, 史 可 法 在 南 京 擁 立 福 王 1645 年, 史 可 法 被 清 兵 包 圍 於 揚 州 城, 死 守 十 餘 日, 曾 說 : 城 存 與 存, 城 亡 與 亡, 我 頭 可 斷, 而 志 不 可 屈 城 陷, 遂 被 執 滿 清 主 將 多 爾 袞 勸 其 效 洪 承 疇 投 降, 史 公 堅 拒, 曰 : 城 亡 與 亡, 我 意 已 決, 即 劈 尸 萬 段, 甘 之 如 飴 但 揚 州 百 萬 生 靈, 既 屬 於 爾, 當 示 以 寬 大, 萬 不 可 殺 臨 死 而 猶 以 揚 州 百 姓 為 念 然 其 慷 慨 赴 義 後, 清 兵 憤 於 揚 州 軍 民 死 守, 入 揚 州 大 肆 殺 戮, 死 者 達 八 十 萬, 史 稱 揚 州 十 日 ( 王 秀 楚 有 揚 州 十 日 記 記 其 事 ) ( 四 ) 史 可 法 的 衣 冠 塚 : 史 可 法 殉 國 後, 其 家 人 因 天 氣 酷 熱, 屍 首 潰 爛 難 辨, 遍 尋 不 得, 故 取 其 衣 冠, 葬 於 揚 州 梅 花 嶺 上 1

2 ( 五 ) 揚 州 易 君 左 曾 撰 梅 花 嶺 歌, 以 歌 頌 史 可 法 之 忠 烈, 茲 錄 於 下, 以 供 參 考 : 梅 花 嶺 下 埋 忠 骨, 梅 花 嶺 上 唯 痛 哭 壯 士 頭 顱 烈 士 心, 梅 花 片 片 飛 香 霧 國 亡 家 破 那 有 身, 男 兒 立 志 掃 胡 塵 飛 來 香 霧 都 成 血, 尋 入 梅 花 不 見 人 斯 人 已 足 垂 千 古, 梅 花 紛 紛 落 如 雨 獨 登 嶺 上 弔 梅 花, 今 日 誰 人 史 閣 部 綠 揚 城 郭 是 揚 州, 淘 盡 興 亡 古 渡 頭 唯 有 梅 花 照 明 月, 天 南 哀 角 幾 時 休 ( 六 ) 關 於 史 公 祠 的 聯 語 : * 數 點 梅 花 亡 國 淚, 二 分 明 月 故 國 心 ; 生 來 自 有 文 信 侯, 死 而 後 已 武 鄉 侯 * 萬 點 梅 花 盡 是 孤 臣 血 淚, 一 抔 故 土 還 留 勝 國 衣 冠 ( 清 黃 文 函 ) * 殉 社 稷, 只 江 北 孤 城, 剩 水 殘 山, 尚 留 得 風 中 勁 草 ; 葬 衣 冠, 有 淮 南 坏 土, 冰 心 鐵 骨, 好 伴 取 嶺 上 梅 花 ( 佚 名 ) * 明 月 梅 花 拜 祁 連 高 冢, 疾 風 勁 草 識 板 蕩 忠 臣 ( 俞 越 題 江 蘇 揚 州 史 可 法 墓 祠 ) 三 東 廠 西 廠 與 內 行 廠 明 太 祖 曾 嚴 禁 宦 官 干 預 國 政 及 掌 握 兵 權, 規 定 不 許 宦 官 識 字 成 祖 靖 難 之 變 後 能 奪 取 帝 位, 全 靠 宦 官 密 告 京 都 空 虛 的 情 形 即 位 後, 為 回 報 宦 官, 特 設 東 廠 為 特 務 機 關, 交 宦 官 主 持, 藉 以 刺 探 官 吏 行 動 又 任 他 們 為 監 軍 分 鎮, 宦 官 因 此 逐 漸 得 勢 成 化 十 三 年 ( 西 元 一 四 七 七 年 ), 憲 宗 又 另 設 立 一 個 特 務 機 構 叫 西 廠, 由 親 信 太 監 汪 直 掌 領 西 廠 的 規 模 比 東 廠 更 大, 其 隸 役 比 東 廠 多 一 倍, 自 京 師 至 全 國 各 地, 無 處 不 有, 就 是 朱 姓 親 王 也 在 其 監 視 之 中, 其 權 勢 遠 超 出 東 廠 之 上 武 宗 正 德 初 年, 宦 官 劉 瑾 把 持 朝 政, 為 了 鎮 壓 百 官, 實 行 專 政, 他 又 加 強 特 務 政 治, 設 立 一 個 內 行 廠 ( 簡 稱 內 廠 ) 內 行 廠 凌 駕 於 朝 廷 一 切 機 構 之 上, 連 東 廠 西 廠 都 在 它 的 監 視 之 下, 其 鎮 壓 手 段 也 特 別 殘 酷 東 西 廠 和 內 行 廠 的 特 務, 對 老 百 姓 同 樣 採 取 殘 酷 迫 害 的 手 段, 總 是 千 方 百 計 地 尋 找 誣 陷 的 機 會 例 如 : 江 西 省 南 康 縣 的 幾 戶 百 姓 按 當 地 的 風 俗 習 慣, 在 端 午 節 競 渡 龍 舟, 被 以 擅 造 龍 舟 的 罪 名 殺 頭, 家 產 沒 收 其 理 由 是 : 龍 係 君 王 的 象 徵, 只 有 君 王 才 能 以 龍 飾 物, 老 百 姓 造 龍 舟 便 是 僭 用 真 是 天 大 的 冤 枉! 在 大 肆 羅 織 搜 捕 無 辜 的 同 時, 劉 瑾 又 創 立 酷 刑 他 規 定, 犯 人 不 論 罪 行 輕 重, 都 要 先 處 杖 刑, 然 後 發 配 邊 疆 充 軍, 甚 至 戴 枷 發 遣, 而 枷 重 達 一 百 五 十 斤, 犯 人 戴 上, 用 不 了 幾 天 就 被 折 磨 死 了 當 時 老 百 姓 畏 懼 三 廠 隸 役 就 像 迴 避 瘟 神 一 樣, 只 要 見 到 衣 飾 華 麗, 操 著 京 師 口 音, 騎 著 高 頭 大 馬 的 人, 就 唯 恐 避 之 不 及 衙 門 官 吏, 也 必 須 暗 中 賄 賂, 極 力 討 好, 方 得 安 寧 三 廠 鬧 得 天 下 官 民 坐 寢 難 安 正 德 五 年 ( 西 元 一 五 一 年 ), 劉 瑾 被 殺, 西 廠 和 內 行 廠 才 被 罷 撤, 而 東 廠 保 留 如 故 2

3 四 炮 烙 炮 烙 之 刑, 一 般 的 說 法 是 源 於 商 代 據 說 商 代 末 年, 紂 王 的 寵 妃 妲 己 脾 氣 乖 戾, 平 時 很 少 發 笑, 紂 王 為 了 討 她 歡 心, 想 盡 辦 法, 但 妲 己 仍 然 難 有 一 絲 笑 容 有 一 天, 紂 王 看 見 一 隻 螞 蟻 爬 到 了 燒 熱 的 銅 斗 上, 細 小 的 蟻 足 被 烙 傷, 不 能 繼 續 爬 行, 只 是 在 那 裡 翻 滾 掙 扎, 覺 得 很 有 趣, 心 想, 如 果 人 被 火 烙, 那 種 痛 苦 掙 扎 的 狼 狽 相 一 定 更 好 看 於 是, 紂 王 就 讓 人 用 銅 製 成 方 格, 下 面 鋪 上 炭 火, 把 銅 格 子 燒 得 通 紅, 讓 有 罪 的 囚 犯 赤 著 雙 腳 在 上 面 行 走, 囚 犯 痛 得 慘 叫 不 已, 有 的 人 就 從 格 子 上 掉 下 來, 落 入 火 中 被 燒 死 妲 己 看 到 這 種 情 景, 果 然 高 興 得 大 笑 紂 王 大 喜, 以 後 經 常 用 銅 格 子 烙 人 逗 妲 己 發 笑, 而 使 許 多 人 被 烙 傷 或 致 死 此 外, 相 傳 明 末 有 個 叫 俞 壽 霍 的, 崇 禎 年 間 的 某 一 天 夜 晚, 做 夢 被 閻 王 差 遣 的 小 鬼 拘 拿 到 陰 曹 地 府, 閻 王 高 坐 在 陰 司 大 堂, 宣 判 說 : 俞 壽 霍 平 時 經 常 屠 殺 毒 害 生 靈, 應 該 受 這 種 刑 罰 於 是, 鬼 役 們 抬 過 來 一 根 銅 柱, 立 在 大 堂 邊 一 角 的 地 面 上, 高 約 七 八 尺, 銅 柱 的 中 間 是 空 的, 燃 燒 著 木 炭, 烈 焰 飛 騰, 把 銅 柱 燒 得 上 下 通 紅 閻 王 喝 令 用 刑, 兩 名 青 面 紅 鬚 狀 貌 猙 獰 的 鬼 卒 齊 聲 答 應, 立 即 動 手, 一 個 抓 住 他 的 頭 髮, 一 個 脫 掉 他 的 衣 服, 要 把 他 往 銅 柱 上 放 他 嚇 得 渾 身 打 顫, 心 膽 俱 碎 這 雖 然 是 筆 記 小 說 作 者 虛 構 的 故 事, 但 對 施 行 炮 烙 的 情 形, 卻 做 了 詳 盡 的 描 述 有 些 酷 吏 審 訊 犯 人 時, 所 用 的 刑 具 有 烙 鐵 火 鉗 等, 也 屬 於 炮 烙 的 變 形 明 天 啟 年 間, 魏 忠 賢 控 制 的 鎮 撫 司 使 用 的 刑 具 有 一 種 名 為 紅 繡 鞋, 就 是 一 雙 鐵 鞋, 把 它 放 在 炭 火 中 燒 紅, 用 鐵 鉗 夾 出 來, 讓 犯 人 赤 腳 穿 上, 腳 一 進 入 鞋 中, 立 即 皮 焦 肉 爛, 嚴 重 者 造 成 終 身 殘 廢 五 清 初 著 名 之 文 字 獄 ( 一 ) 莊 廷 鑨, 私 修 明 史, 內 容 多 攻 擊 清 政 府, 死 後, 被 人 告 發, 莊 廷 鑨 遭 開 棺 戮 屍, 另 連 誅 寫 序 印 刷 賣 書 者 七 十 多 人 ( 二 ) 戴 名 世 編 著 南 山 集, 使 用 南 明 年 號, 被 處 死 刑, 另 連 誅 三 百 多 人, 方 苞 亦 受 此 案 牽 連 ( 三 ) 呂 留 良, 拒 絕 清 廷 招 撫, 出 家 著 述, 死 後 著 作 為 曾 靜 所 欣 賞, 收 其 遺 文, 密 謀 反 清, 後 失 敗 被 誅, 呂 留 良 亦 被 戮 屍 ( 四 ) 徐 駿, 所 作 詩 中 有 清 風 不 識 字, 何 事 亂 翻 書 兩 句, 被 認 為 有 辱 朝 廷 而 遭 殺 害 六 古 文 運 動 唐 代 至 清 代 的 發 展 簡 介 ( 一 ) 背 景 : 魏 晉 時 期, 文 章 趨 向 華 麗 對 偶 而 成 駢 體 文, 太 重 形 式 和 辭 藻, 內 容 卻 空 洞 無 實 ( 二 ) 萌 芽 : 初 唐 陳 子 昂 元 結 李 華 等 人, 為 古 文 運 動 的 先 驅 ( 故 韓 愈 非 首 倡 古 文 運 動 者 ) ( 三 ) 發 展 情 況 : 1. 唐 朝 (1) 代 表 人 物 : 中 唐 時 期 的 韓 愈 柳 宗 元 劉 禹 錫 等 ( 前 二 者 名 列 唐 宋 古 文 八 大 家 其 中 ) 3

4 (2) 主 張 : A. 韓 愈 主 張 以 先 秦 兩 漢 的 散 文, 取 代 六 朝 的 駢 文 ( 六 朝 是 指 東 吳 東 晉 宋 齊 梁 陳 ) B. 韓 愈 獨 尊 儒 術, 主 張 文 以 載 道, 將 文 學 與 儒 學 融 合 為 一 (3) 結 果 : 古 文 運 動 在 唐 代 並 未 完 全 成 功, 晚 唐 五 代 駢 文 又 興 2. 宋 朝 (1) 代 表 人 物 : 歐 陽 脩 三 蘇 ( 蘇 洵 蘇 軾 蘇 轍 三 父 子 ) 曾 鞏 王 安 石 (2) 結 果 : 古 文 運 動 至 此 完 全 成 功, 古 文 成 為 文 章 之 正 宗 3. 元 朝 代 表 人 物 : 姚 燧 虞 集 4. 明 朝 (1) 代 表 人 物 : 宋 濂 劉 基 方 孝 孺 王 守 仁 歸 有 光 前 後 七 子 ( 主 張 文 必 秦 漢, 詩 必 盛 唐 ) 袁 宏 道 (2) 明 嘉 靖 年 間 的 唐 宋 派 ( 王 慎 中 唐 順 之 茅 坤 歸 有 光 ) 以 推 崇 唐 宋 散 文 而 得 名 反 對 當 時 文 必 秦 漢 的 偏 狹 主 張, 認 為 唐 宋 散 文 是 秦 漢 古 文 的 繼 承 和 發 展, 明 確 肯 定 了 八 大 家 的 地 位 (3) 茅 坤 編 唐 宋 八 大 家 文 鈔, 唐 宋 八 大 家 因 此 定 名, 並 尊 韓 愈 為 八 大 家 之 首 5. 清 朝 (1) 清 初 古 文 亦 盛, 以 顧 炎 武 黃 宗 羲 王 夫 之 為 代 表 (2) 清 代 主 要 三 大 古 文 流 派 A. 清 初 : 桐 城 派 ( 因 主 要 三 人 皆 為 桐 城 人 ) 方 苞 劉 大 櫆 姚 鼐 a. 方 苞 認 為 作 文 的 目 的, 不 僅 是 做 一 個 文 人, 主 要 是 通 經 明 道 而 經 道 的 根 源 是 六 經 論 孟, 其 次 是 左 傳 史 記 唐 宋 八 大 家, 最 後 是 明 朝 的 歸 有 光 b. 方 苞 為 文 嚴 標 義 法, 即 言 之 有 物, 言 之 有 序 強 調 文 章 內 容 和 形 式 的 統 一 提 出 學 行 繼 程 朱 之 後, 文 章 介 韓 歐 之 間, 為 道 德 文 章 的 理 想 境 界 其 文 章 力 求 雅 潔, 即 澄 清 無 滓, 為 桐 城 派 之 祖 c. 方 苞 將 古 文 與 詩 詞 歌 賦 分 開, 認 為 詩 歌 無 法 明 道, 對 小 說 戲 曲 則 更 加 輕 視 曾 說 : 非 闡 道 翼 教 有 關 人 倫 風 化 之 文 不 茍 作 ( 明 朝 公 安 派 ( 袁 宏 道 等 人 ) 很 提 倡 小 說 戲 曲 的 發 展, 與 桐 城 派 的 古 文 理 念 相 去 甚 遠 ) d. 劉 大 櫆 深 得 方 苞 推 許, 方 苞 曾 對 人 說 : 如 苞 何 足 算 耶? 邑 子 劉 生 乃 國 士 爾! 其 重 要 文 論, 見 於 論 文 偶 記 e. 姚 鼐, 世 稱 惜 抱 先 生, 是 劉 大 櫆 的 學 生, 主 張 義 理 詞 章 考 據 三 者 並 重, 4

5 為 桐 城 派 集 大 成 者 f. 姚 鼐 編 古 文 辭 類 纂 一 書, 是 一 部 古 文 總 集, 選 文 嚴 謹, 為 桐 城 派 的 教 科 書 B. 清 代 中 期 : 陽 湖 派 a. 以 惲 敬 張 惠 言 為 代 表 b. 思 想 較 活 潑, 主 張 孔 孟 程 朱 之 外, 兼 採 諸 子 百 家, 駢 散 互 用 的 古 文, 為 桐 城 派 的 支 派 C. 清 末 ; 湘 鄉 派 a. 以 曾 國 藩 為 代 表 b. 為 中 興 桐 城 派 之 功 臣 c. 於 義 理 詞 章 考 據 三 者 之 外, 另 外 提 倡 經 世 為 文 章 之 要 點 七 傳 記 體 散 文 的 種 類 種 類 說 明 舉 例 列 傳 紀 傳 體 史 書 中, 記 載 帝 王 和 諸 侯 以 外 的 人 物 傳 記 司 馬 遷 史 記 首 創 史 記 田 單 列 傳 自 傳 記 敘 自 己 生 平 事 蹟 的 傳 記 陶 淵 明 五 柳 先 生 傳 別 傳 外 傳 史 傳 或 家 傳 等 本 傳 以 外 的 傳 記 ; 常 是 對 本 傳 所 記 有 所 補 充 或 修 正 凡 人 物 為 正 史 所 不 載, 或 正 史 已 有 記 載, 而 從 不 同 角 度 運 用 小 說 手 法 加 以 鋪 張 渲 染 盧 藏 用 陳 子 昂 別 傳 郭 湜 高 力 士 外 傳 小 傳 簡 要 記 敘 人 物 的 生 平 事 蹟 李 商 隱 李 賀 小 傳 傳 史 書 以 外 的 人 物 傳 記 ; 作 者 常 是 文 學 家, 所 記 常 是 小 人 物 柳 宗 元 種 樹 郭 橐 駝 傳 軼 事 記 史 傳 上 沒 有 記 載 的 事 蹟 方 苞 左 忠 毅 公 軼 事 行 狀 記 死 者 世 系 名 字 籍 貫 年 壽 及 生 平 行 事 李 翱 韓 文 公 行 狀 逸 事 狀 行 狀 的 變 體, 僅 記 寫 死 者 的 某 些 逸 事 軼 聞 柳 宗 元 段 太 尉 逸 事 狀 事 略 記 敘 人 物 的 生 平 梗 概, 類 似 小 傳 鄒 魯 黃 花 岡 烈 士 事 略 八 左 傳 簡 介 作 者 相 傳 春 秋 時 魯 國 太 史 左 丘 明 所 撰 名 稱 為 春 秋 三 傳 之 一, 亦 名 左 氏 春 秋 春 秋 內 傳 5

6 根 據 內 容 時 間 注 疏 孔 子 據 魯 史 作 春 秋, 多 所 褒 諱 貶 損, 左 丘 明 論 輯 本 事 而 為 之 傳 編 年 紀 事, 以 魯 史 為 中 心, 旁 及 同 時 代 諸 國 之 事 起 自 魯 隱 公 元 年, 迄 於 哀 公 二 十 七 年, 凡 歷 十 二 公, 二 百 五 十 五 年 晉 杜 預 注 ; 唐 孔 穎 達 疏 九 史 記 簡 介 作 者 西 漢 司 馬 遷 篇 章 凡 一 百 三 十 卷, 五 十 二 萬 餘 言 內 容 分 五 部 分 : 本 紀 ( 記 帝 王 ) 世 家 ( 記 諸 侯 ) 列 傳 ( 敘 人 臣 事 蹟 ) 表 ( 羅 列 史 事 ) 書 ( 記 國 家 體 制 ) 定 名 史 記 本 為 史 書 通 稱 ; 漢 人 稱 司 馬 遷 本 書 為 太 史 公 記 或 太 史 公 書 ; 魏 晉 以 後, 史 記 始 為 司 馬 遷 此 書 的 專 名 為 ( 紀 傳 ) 體 史 書 之 祖 地 位 為 ( 通 史 ) 之 祖 為 ( 正 史 ) 第 一 部 風 格 文 章 雄 深 雅 健, 善 敘 事 理, 為 後 代 散 文 家 奉 為 圭 皋, 推 為 文 史 大 宗 師 注 疏 南 朝 宋 裴 駰 集 解, 唐 張 守 節 正 義, 唐 司 馬 貞 索 隱 ( 史 記 三 家 注 ) 十 重 要 祖 師 爺 比 較 桐 城 派 之 祖 方 苞 駢 文 之 祖 李 斯 散 文 之 祖 尚 書 韻 文 之 祖 詩 經 史 書 之 祖 尚 書 辭 賦 之 祖 離 騷 紀 傳 體 之 祖 史 記 通 史 之 祖 史 記 國 別 史 之 祖 國 語 斷 代 史 之 祖 漢 書 編 年 體 之 祖 春 秋 文 學 批 評 之 祖 曹 丕 典 論 論 文 語 錄 體 之 祖 論 語 文 學 批 評 專 書 之 祖 劉 勰 文 心 雕 龍 萬 言 書 之 祖 賈 誼 治 安 策 哲 理 書 之 祖 易 經 詩 文 總 集 之 祖 昭 明 文 選 目 錄 學 之 祖 劉 向 別 錄 田 園 詩 人 之 祖 陶 淵 明 樂 府 詩 集 之 祖 郭 茂 倩 樂 府 詩 集 山 水 詩 人 之 祖 謝 靈 運 詞 集 之 祖 趙 崇 祚 花 間 集 五 言 古 詩 之 祖 班 固 詠 史 詩 訓 詁 字 書 之 祖 爾 雅 七 言 古 詩 之 祖 曹 丕 燕 歌 行 甲 骨 學 之 祖 劉 鶚 鐵 雲 藏 龜 十 一 坐 長 跪 箕 踞 蹲 踞 上 古 席 地 而 坐, 即 在 地 上 鋪 張 席 子 坐 在 上 面 稍 講 究 一 些, 則 在 席 子 上 再 加 上 一 張 席, 謂 之 6

7 重 席 貧 苦 人 家 往 往 無 席 可 鋪, 但 對 於 貴 族 來 說, 居 必 有 席, 否 則 就 是 違 禮 已 經 坐 在 席 上, 要 對 尊 者 自 表 謙 卑 就 要 避 席 伏 地 古 人 坐 時 兩 膝 著 地, 兩 腳 腳 背 朝 下, 臀 部 落 在 腳 跟 上 ; 現 在 韓 國 日 本 還 保 留 著 這 種 坐 法 如 果 將 臀 部 抬 起, 上 身 挺 直, 就 叫 長 跪, 又 叫 跽, 這 是 將 要 站 起 來 的 準 備 姿 勢, 也 是 對 別 人 尊 敬 的 表 示 如 果 兩 腿 平 伸, 上 身 與 腿 成 直 角, 叫 箕 踞, 這 是 一 種 極 隨 便 的 坐 法, 若 有 別 人 在 場 則 是 對 對 方 的 極 不 尊 重 左 忠 毅 公 逸 事 : 令 二 人 蹲 踞 而 背 倚 之 中 的 蹲 踞 和 箕 踞 又 稍 有 不 同, 是 指 兩 腳 底 和 臀 部 著 地, 兩 膝 彎 曲 上 聳 蹲 坐 著 十 二 怎 樣 稱 呼 自 己 的 親 屬 1. 提 到 自 己 家 的 尊 長, 加 一 家 字, 如 : 家 父 家 母 家 兄 家 姐 2. 提 到 自 己 的 卑 幼 及 親 戚, 加 一 舍 字, 如 : 舍 弟 舍 妹 舍 親 3. 說 到 自 己 的 兒 孫 或 店 號, 加 一 小 字, 如 : 小 兒 小 女 小 孫 小 號 4. 說 到 自 己 的 師 友 及 居 處, 加 一 敝, 如 : 敝 業 師 敝 友 敝 縣 敝 校 5. 說 到 已 死 的 尊 長, 加 一 先 字, 如 : 先 祖 先 父 先 考 先 君 子 先 慈 先 妣 等 6. 說 到 已 死 的 卑 幼, 加 一 亡 字, 如 : 亡 弟 亡 兒 亡 妻 亡 友 7. 自 己 的 先 生 稱 外 子, 太 太 稱 內 子 內 人 拙 荊 賤 內 8. 舊 時 謙 稱 自 己 孩 子 時, 還 常 用 犬 字, 意 指 子 女 年 幼 涉 世 不 深 如 犬 子 犬 女 等 9. 小, 也 是 對 人 常 用 來 稱 己 一 方 的 謙 詞, 如 自 稱 小 弟 小 妹, 對 人 稱 自 己 兒 女 為 小 兒 小 女 註 : 家 舍 先 亡 均 已 包 含 我 的 意 思, 因 此 用 時 一 般 不 說 我 家 父 我 先 母, 更 不 能 說 你 家 父 你 舍 弟 十 三 怎 樣 稱 呼 別 人 1. 提 到 對 方 的 尊 長 卑 幼 或 其 他 親 友 時, 加 一 令 字, 如 : 令 尊 ( 嚴 ) 令 堂 ( 慈 ) 令 兄 令 弟 令 郎 令 媛 令 親 令 孫 令 友 令 師 等 2. 稱 對 方 的 尊 長, 也 可 加 尊 字, 如 : 尊 翁 尊 夫 人 3. 稱 對 方 的 先 生 可 加 尊 字, 如 尊 夫 令 夫 君 ; 對 方 的 妻 室 則 稱 尊 夫 人 尊 嫂 4. 對 方 如 果 是 卑 幼, 可 加 賢 字, 如 : 賢 弟 賢 姪 5. 稱 人 的 住 宅 學 校 加 貴 字, 如 : 貴 宅 ( 府 上 ) 貴 校 6. 稱 人 朋 友, 也 可 加 貴 字, 如 : 貴 友 7. 稱 人 商 店, 加 寶 字, 如 : 寶 號 8. 稱 人 父 子 : 賢 喬 梓 9. 稱 人 兄 弟 : 賢 昆 仲 賢 昆 玉 10. 稱 人 夫 婦 : 賢 伉 儷 7

8 十 四 左 光 斗 的 眼 神 文 中 第 一 段 和 第 三 段 各 有 一 處 地 方 通 過 描 寫 人 物 的 眼 睛 來 表 現 人 物 的 感 情 : 1. 第 一 段 中 及 試, 吏 呼 名 至 史 公, 公 瞿 然 注 視 所 寫 的 瞿 然 注 視, 既 勾 勒 出 左 光 斗 目 不 轉 睛 地 注 視 著 史 可 法 的 情 狀, 更 表 達 出 他 的 驚 愕 2. 第 三 段 中 公 辨 其 聲, 而 目 不 可 開, 乃 奮 臂 以 指 撥 眥, 目 光 如 炬, 所 寫 的 目 光 如 炬, 既 表 現 出 左 光 斗 受 盡 折 磨 仍 堅 定 不 屈, 又 傳 達 出 他 對 史 可 法 的 安 危 十 分 關 切 十 五 借 賓 寫 主 的 手 法 這 篇 文 章 以 左 忠 毅 公 軼 事 為 題, 文 中 除 寫 左 光 斗 的 事 跡 外, 又 用 了 不 少 篇 幅 寫 史 可 法, 但 前 者 是 主, 後 者 是 賓, 寫 史 可 法 其 實 是 為 了 襯 托 左 光 斗 例 如 : 1. 寫 史 可 法 在 古 寺 苦 讀, 是 為 了 襯 托 左 光 斗 的 識 才 和 愛 才 2. 寫 史 可 法 冒 險 到 獄 中 探 左 光 斗, 在 左 光 斗 死 後 仍 不 時 探 訪 左 光 斗 的 家 人, 是 為 了 襯 托 左 光 斗 值 得 人 敬 愛 3. 寫 史 可 法 流 著 淚 憶 述 左 光 斗 在 獄 中 對 他 所 說 的 話, 是 為 了 襯 托 左 光 斗 的 堅 毅 剛 強, 盡 忠 國 事 4. 寫 史 可 法 盡 忠 報 國 不 忘 師 訓, 是 為 了 襯 托 左 光 斗 的 知 人 之 明 和 言 傳 身 教 的 結 果 十 六 全 課 文 章 結 構 表 左 忠 毅 公 軼 事 軼 事 來 源 : 先 君 子 嘗 言 緣 起 左 公 視 學 京 畿, 入 古 寺 遇 史 公 軼 事 一 : 識 才 閱 畢 史 公 文, 即 解 貂 覆 生, 為 掩 戶 左 公 識 拔 史 公 舉 才 史 公 及 試, 即 面 署 第 一 譽 才 他 日 繼 吾 志 事, 惟 此 生 耳 事 因 左 公 下 廠 獄, 旦 夕 且 死 賄 卒 持 五 十 金, 涕 泣 謀 於 禁 卒, 卒 感 焉 偽 裝 入 獄 裝 扮 更 敝 衣 草 屨, 背 筐, 手 長 鑱, 為 除 不 潔 者 軼 事 二 : 左 公 樣 貌 面 額 焦 爛 不 可 辨, 左 膝 以 下 筋 骨 盡 脫, 目 不 可 開 史 公 冒 險 探 獄 國 事 糜 爛, 汝 復 輕 身 而 昧 大 義, 天 下 事 誰 可 支 拄 怒 斥 史 公 不 速 去, 無 俟 姦 人 構 陷, 吾 今 即 撲 殺 汝 史 公 涕 述 吾 師 肺 肝, 皆 鐵 石 所 鑄 造 也 背 景 : 崇 禎 末, 張 獻 忠 為 亂, 史 公 奉 檄 守 禦 軼 事 三 : 每 有 警, 輒 數 月 不 就 寢, 自 坐 幄 幕 外, 寒 夜 起 立, 甲 上 冰 史 公 戮 力 從 公 霜 迸 落 或 勸 以 少 休, 曰 : 吾 上 恐 負 朝 廷, 下 恐 愧 吾 師 也 軼 事 四 : 史 公 篤 念 師 恩 往 來 桐 城, 必 躬 造 左 公 第, 候 太 公 太 母 起 居, 拜 夫 人 於 堂 上 8

9 補 敘 : 說 明 獄 中 語 之 來 源 十 七 形 音 義 辨 析 ( 一 ) 相 近 偏 旁 字 音 字 義 音 義 例 1. 表 示 驚 視 的 樣 子 瞿 然 瞿 視 中 國 姓 氏 之 一 如 明 末 殉 難 瞿 2. 桂 林 的 忠 臣 瞿 式 耜 古 代 兵 器 名 本 作 戣, 樣 子 和 戟 的 形 狀 差 不 多 峽 名 瞿 塘 峽 ( 長 江 三 峽 之 一 ) 矍 3. 吃 驚 時 瞪 著 眼 睛 向 左 右 看 的 樣 子 本 來 是 目 光 灼 灼, 顧 盼 自 雄 的 樣 子 ; 後 來 拿 來 形 容 老 年 人 精 神 身 體 都 很 強 健 的 樣 子. 矍 然 失 色 矍 鑠 攫 ㄐㄩㄝˊ 撲 取 劫 奪 攫 取 ( 二 ) 一 字 多 音 義 為 音 義 例 ㄨㄟˊ 表 示 程 度 或 範 圍 的 廣 大 廣 為 流 傳 用 於 句 中 的 賓 語 倒 裝 惟 弈 秋 之 為 聽 ( 孟 子. 告 子 上 ) 被 不 為 酒 困 擔 任 子 游 為 武 城 宰 ( 論 語. 雍 也 ) 4. 能 以 禮 讓 為 國 乎?( 論 語. 里 仁 ) 當 作 充 當 9 四 海 為 家

10 ㄨㄟˋ 替 即 解 貂 覆 身, 為 掩 戶 ( 方 苞 左 忠 毅 公 軼 事 ) 通 5., 裝 作 為 除 不 潔 者 ( 方 苞 左 忠 毅 公 軼 事 ) ( 三 ) 同 字 ( 詞 ) 異 義 義 舉 例 6. 微 斯 人, 吾 誰 與 歸?( 范 仲 淹 岳 陽 樓 記 ) 微 管 仲, 吾 其 被 髮 左 衽 矣 ( 論 語 憲 問 ) 暗 中 隱 祕 微 服 而 過 宋 ( 孟 子 萬 章 上 ) 微 稍 微 卑 微 低 賤 觀 其 所 以 微 見 其 意 者, 皆 聖 賢 相 與 警 戒 之 義 ( 蘇 軾 留 侯 論 ) 引 入, 微 指 左 公 處 ( 方 苞 左 忠 毅 公 逸 事 ) 微 行, 入 古 寺 ( 方 苞 左 忠 毅 公 逸 事 ) 微 感 不 適 出 身 寒 微 儻 急 難 之 用, 敢 效 微 軀 ( 李 白 與 韓 荊 州 書 ) 猥 以 微 賤, 常 侍 東 宮 ( 李 密 陳 情 表 ) 今 臣 亡 國 賤 俘, 至 微 至 陋 ( 李 密 陳 情 表 ) 衰 落 世 衰 道 微 ( 顧 炎 武 廉 恥 ) 微 小 具 體 而 微 而 義 舉 例 並 且 學 而 時 習 之, 不 亦 說 乎?( 論 語 學 而 ) 士 不 可 以 不 弘 毅, 任 重 而 道 遠 ( 論 語 泰 伯 ) 然 而 但 是 卻 表 轉 折 之 意 其 為 人 也 孝 弟, 而 好 犯 上 者 鮮 矣 ( 論 語 學 而 ) 惑 而 不 從 師 而 恥 學 於 師 ( 韓 愈 師 說 ) 而 目 不 可 開 ( 方 苞 左 忠 毅 公 軼 事 ) 通 爾, 你 且 而 與 其 從 辟 人 之 士 也, 豈 若 從 辟 士 之 士 哉?( 論 語 微 子 ) 如 若 人 而 不 仁, 如 禮 何? 人 而 不 仁, 如 樂 何?( 論 語 八 佾 ) 人 而 無 信, 不 知 其 可 也 ( 論 語 為 政 ) 10

11 則 就 人 非 生 而 知 之 者 ( 韓 愈 師 說 ) 無 義, 順 接 連 詞 趨 而 出 ( 方 苞 左 忠 毅 公 軼 事 ) 以 義 舉 例 因 為 君 子 不 以 言 舉 人, 不 以 人 廢 言 ( 論 語 衛 靈 公 ) 以 吾 一 日 長 乎 爾, 毋 吾 以 也 ( 論 語 先 進 ) 晉 侯 秦 伯 圍 鄭, 以 其 無 禮 於 晉 ( 左 傳. 燭 之 武 退 秦 師 ) 不 以 物 喜, 不 以 己 悲 ( 范 仲 淹 岳 陽 樓 記 ) 以 約 失 之 者, 鮮 矣 ( 司 馬 光 訓 儉 示 康 ) 上 以 無 隱, 益 重 之 ( 司 馬 光 訓 儉 示 康 ) 果 以 富 得 罪 出 亡 ( 司 馬 光 訓 儉 示 康 ) 用 以 直 報 怨, 以 德 報 德 ( 論 語 憲 問 論 語 憲 問 ) 如 或 知 爾, 則 何 以 哉?( 論 語 先 進 ) 君 子 以 文 會 友, 以 友 輔 仁 ( 論 語 顏 淵 ) 君 子 博 學 於 文, 約 之 以 禮 ( 論 語 雍 也 ) 不 以 其 道 得 之, 不 處 也 ( 論 語 里 仁 ) 葬 之 以 禮, 祭 之 以 禮 ( 論 語 為 政 ) 著 以 長 相 思 ( 古 詩 十 九 首. 客 從 遠 方 來 ) 戒 奢 以 儉 ( 魏 徵 諫 太 宗 十 思 疏 ) 董 之 以 嚴 刑, 震 之 以 威 怒 ( 魏 徵 諫 太 宗 十 思 疏 ) 以 指 撥 眥 ( 方 苞 左 忠 毅 公 逸 事 ) 或 勸 以 少 休 ( 方 苞 左 忠 毅 公 逸 事 ) 而 使 民 敬 忠 以 勸, 如 之 何 ( 論 語 為 政 ) 吾 嘗 終 日 不 食, 終 夜 不 寢, 以 思 ; 無 益, 不 如 學 也 ( 論 語 衛 靈 公 ) 醉 則 更 相 枕 以 臥 ( 柳 宗 元 始 得 西 山 宴 遊 記 ) 只 唯 君 家 所 寡 有 者 以 義 耳 ( 戰 國 策 馮 諼 客 孟 嘗 君 ) 以 為 賜 也, 女 以 予 為 多 學 而 識 之 者 與?( 論 語 衛 靈 公 ) 彼 以 其 飽 食 無 禍 為 可 恆 也 哉 ( 柳 宗 元 永 某 氏 之 鼠 ) 用 來 以 之 遇 貨 不 避, 以 厚 其 室 ( 柳 宗 元 蝜 蝂 傳 ) 11

12 而 來 以 便 於 作 師 說 以 貽 之 ( 韓 愈 師 說 ) 太 黜 棄 之, 遷 徙 之, 亦 以 病 矣 ( 柳 宗 元 蝜 蝂 傳 ) 且 又 有 池 窪 然 而 方 以 長 ( 曾 鞏 墨 池 記 ) 與 而 誰 以 易 之 ( 論 語 微 子 ) 為, 指 行 為 表 現 視 其 所 以, 觀 其 所 由, 察 其 所 安 ( 論 語 為 政 ) 根 據 依 照 生, 事 之 以 禮 ; 死, 葬 之 以 禮, 祭 之 以 禮 ( 論 語 為 政 ) 憑 藉 ( 身 分 職 權 史 公 以 鳳 盧 道 奉 檄 守 禦 ( 方 苞 左 忠 毅 公 逸 事 ) 名 位 ) 義 舉 例 於 是 乃 奮 臂 以 指 撥 眥 ( 方 苞 左 忠 毅 公 軼 事 ) 乃 是 謂 獄 中 語, 乃 親 得 之 於 史 公 云 ( 方 苞 左 忠 毅 公 軼 事 ) 7. 今 其 智 乃 反 不 能 及, 其 可 怪 也 歟 ( 韓 愈 師 說 ) 8. 二 十 忝 科 名, 聞 喜 宴 獨 不 戴 花 同 年 曰 : 君 賜 不 可 違 也 乃 簪 一 花 ( 司 馬 光 訓 儉 示 康 ) 義 舉 例 桌 子 廡 下 一 生 伏 案 臥 ( 方 苞 左 忠 毅 公 軼 事 ) 案 拍 案 叫 絕 案 牘 勞 形 雪 案 螢 窗 事 件 案 件 三 曹 對 案 ( 西 遊 記 ) 古 代 進 食 用, 有 足 的 舉 案 齊 眉 木 盤 義 舉 例 維 綱 紀 四 維 不 張, 國 乃 滅 亡 ( 顧 炎 武 廉 恥 ) 助 詞 維 妙 維 肖 繫 拴 維 繫 情 感 12

13 義 舉 例 卒 供 驅 遣 差 役 的 人 涕 泣 謀 於 禁 卒 ( 方 苞 左 忠 毅 公 軼 事 ) 終 止 無 衣 無 褐, 何 以 卒 歲?( 詩 經. 豳 風. 七 月 ) 死 亡 病 卒 突 然, 同 9. 卒 然 臨 之 而 不 驚 ( 蘇 軾 留 侯 論 ) 義 舉 例 將 聞 左 公 被 炮 烙, 旦 夕 且 死 ( 方 苞 左 忠 毅 公 軼 事 ) 且 暫 且 得 過 且 過 10. 其 出 人 也 遠 矣, 猶 且 從 師 而 問 焉 ( 韓 愈 師 說 ) 11. 且 北 方 之 人, 不 習 水 戰 ( 三 國 志. 諸 葛 亮 傳 ) 抑 或 者 富 貴 者 驕 人 乎? 且 貧 賤 者 驕 人 乎?( 史 記. 魏 世 家 ) 表 示 同 時 做 兩 件 事 且 戰 且 走 十 八 成 語 簡 介 ( 一 ) 狗 尾 續 貂 貂, 就 是 貂 鼠, 牠 的 皮 毛 非 常 珍 貴 貂 尾 長 而 多 毛, 在 漢 魏 晉 三 朝 的 侍 中 中 常 侍 多 用 這 種 貂 尾 作 為 帽 子 上 的 裝 飾 據 晉 書 趙 倫 傳 的 記 載, 趙 王 倫 和 孫 秀 先 密 謀 陷 害 太 子, 並 假 傳 聖 旨 將 賈 后 廢 為 庶 人, 將 晉 惠 帝 囚 禁 起 來, 然 後 由 趙 王 倫 僭 (ㄐㄧㄢ ˋ ) 竊 帝 位, 對 於 同 謀 篡 位 的 黨 羽, 不 論 身 分 高 低, 均 予 封 賞, 當 時 的 情 形 是 : 至 於 奴 卒 廝 役, 亦 加 以 爵 位 每 朝 會, 貂 蟬 ( 貂 尾 和 附 蟬, 古 代 貴 近 之 臣 的 冠 飾 此 處 指 戴 著 冠 飾 的 人 ) 盈 座 時 人 之 諺 曰 : 貂 不 足, 狗 尾 續 意 思 是 : 至 於 奴 僕 士 卒 雜 役 這 些 人, 都 一 律 加 封 爵 位 每 逢 朝 會 之 日, 到 處 都 是 當 時 的 人 見 到 這 種 情 形 就 說 : 貂 尾 不 夠, 就 接 上 一 條 狗 尾 巴 吧! 試 想, 貂 尾 是 多 麼 名 貴 的 飾 物, 續 上 一 條 狗 尾 巴, 這 怎 麼 能 相 稱 呢? 所 以 狗 尾 續 貂, 就 喻 指 封 爵 氾 濫 後 來, 狗 尾 續 貂 多 指 後 繼 者 不 如 前 者 而 言 如 諷 刺 別 人 的 後 續 作 品 不 如 前 人 的, 可 以 說 他 是 狗 尾 續 貂 ; 而 自 謙 自 己 後 續 的 作 品 不 如 前 人 的, 也 可 以 說 是 狗 尾 續 貂 ( 二 ) 睚 眥 必 報 13

14 睚, 音 ㄞˊ, 故 眼 睛 的 四 周 為 睚, 即 眼 角 之 義 眥, 音 ㄗˋ, 也 可 寫 成 眦, 眼 眶 為 眥 睚 眥, 發 怒 時 瞪 著 眼 即 使 是 極 小 的 仇 怨 也 非 報 不 可 這 個 成 語 源 自 於 史 記 范 雎 (ㄐㄩ) 列 傳 : 一 飯 之 德 必 償, 睚 眥 之 怨 必 報 原 來 戰 國 時, 魏 國 有 一 人 名 叫 范 雎, 家 中 原 本 很 貧 窮, 但 自 從 他 出 任 秦 國 丞 相 後, 以 遠 交 近 攻 的 政 策 得 到 秦 王 的 激 賞, 此 後 便 成 為 秦 王 身 邊 的 紅 人 范 雎 搖 身 一 變, 成 了 個 財 大 勢 大 的 人 物, 認 為 清 算 舊 帳 的 日 子 到 了, 凡 從 前 對 他 有 恩 惠 的 人, 雖 然 所 施 的 恩 惠 只 是 一 頓 飯, 范 雎 也 會 重 重 的 酬 謝, 而 所 有 從 前 對 他 有 嫌 怨 的 人, 雖 然 只 是 曾 經 瞪 過 一 眼 的 小 小 仇 怨, 他 也 必 報 無 疑 ( 三 ) 噤 若 寒 蟬 寒 蟬, 是 一 種 比 較 小 的 蟬, 初 秋 的 時 候 開 始 啼 叫, 但 到 了 深 秋 天 寒 時 就 不 叫 這 句 成 語 出 自 范 曄 後 漢 書 黨 錮 傳 : 劉 勝 位 為 大 夫, 見 禮 上 賓, 而 知 善 不 薦, 聞 惡 無 言, 隱 情 惜 己, 自 同 寒 蟬, 此 罪 人 也 意 思 是 : 後 漢 劉 勝, 官 居 大 夫, 常 常 要 接 見 一 些 重 要 的 人 物, 可 是, 他 知 道 人 家 是 賢 能 的 人, 卻 不 往 上 推 薦, 如 果 知 道 人 家 是 壞 人, 也 不 肯 往 上 報 告 如 此 既 隱 瞞 了 真 才, 也 保 護 了 自 己, 這 種 作 風, 就 像 冬 天 的 蟬 一 樣, 閉 口 不 敢 說 話, 這 就 是 國 家 的 罪 人 啊! 以 上 這 段 話, 即 以 冬 天 不 會 鳴 叫 的 蟬, 來 比 喻 劉 勝 遇 事 的 不 負 責 任, 含 有 貶 責 之 意, 後 人 便 用 噤 若 寒 蟬 來 形 容 一 個 人 受 到 威 脅 驚 嚇 或 有 所 顧 忌 而 不 敢 說 話, 則 與 原 意 略 有 出 入 了 十 九 相 關 詩 文 閱 讀 補 充 ( 一 ) 全 祖 望 梅 花 嶺 記 ( 重 要 篇 章, 請 詳 讀 ) 原 文 順 治 二 年 乙 酉 四 月, 江 都 圍 急 督 相 史 忠 烈 公 知 事 不 可 為, 集 諸 將 而 語 之 曰 : 吾 誓 與 城 為 殉, 然 倉 皇 中 不 可 落 於 敵 人 之 手 以 死 誰 為 我 臨 期 成 此 大 節 者? 副 將 軍 史 德 威 慨 然 任 之 忠 烈 喜 曰 : 吾 尚 未 有 子, 汝 當 以 同 姓 為 吾 後 吾 上 書 太 夫 人, 譜 汝 諸 孫 中 二 十 五 日, 城 陷, 忠 烈 拔 刀 自 裁 ; 諸 將 爭 前 抱 持 之 忠 烈 大 呼 德 威 德 威 流 涕, 不 能 執 刃 遂 為 諸 將 所 擁 而 行 至 小 東 門, 大 兵 如 林 而 立 馬 副 使 鳴 騄 任 太 守 民 育, 及 諸 將 劉 都 督 肇 基 等 皆 死 忠 烈 乃 瞠 目 曰 : 我 是 閣 部 也! 被 執 至 南 門, 和 碩 豫 親 王 以 先 生 呼 之, 勸 之 降, 忠 烈 大 罵 而 死 初, 忠 烈 遺 言 : 我 死, 當 葬 梅 花 嶺 上 至 是, 德 威 求 公 之 骨 不 可 得, 及 以 衣 冠 葬 之 或 曰 : 城 之 破 也, 有 親 見 忠 烈 青 衣 烏 帽, 乘 白 馬, 出 天 寧 門 投 江 死 者, 未 嘗 殞 於 城 中 也 自 有 是 言, 大 江 南 北, 遂 謂 忠 烈 未 死 已 而 英 霍 山 師 大 起, 皆 託 忠 烈 之 名, 彷 彿 陳 涉 之 稱 項 燕 吳 中 孫 公 兆 奎, 以 起 兵 不 克, 執 至 白 下 經 略 洪 承 疇 與 之 有 舊, 問 曰 : 先 生 在 兵 間, 審 14

15 知 故 揚 州 閣 部 史 公 果 死 耶? 抑 未 死 耶? 孫 公 答 曰 : 經 略 從 北 來, 審 知 故 松 山 殉 難 督 師 洪 公 果 死 耶? 抑 未 死 耶? 承 疇 大 恚, 急 呼 麾 下 驅 出 斬 之 嗚 呼! 神 仙 詭 誕 之 說, 謂 顏 太 師 以 兵 解, 文 少 保 亦 以 悟 大 光 明 法 蟬 蛻, 實 未 嘗 死 不 知 忠 義 者, 聖 賢 家 法, 其 氣 浩 然, 長 留 天 地 之 間, 何 必 出 世 入 世 之 面 目? 神 仙 之 說, 所 謂 為 蛇 畫 足 即 如 忠 烈 遺 骸, 不 可 問 矣! 百 年 而 後, 予 登 嶺 上, 與 客 述 忠 烈 遺 言, 無 不 淚 下 如 雨, 想 見 當 日 圍 城 光 景 此 即 忠 烈 之 面 目 宛 然 可 遇, 是 不 必 問 其 果 解 脫 否 也 而 況 冒 其 未 死 之 名 者 哉! 墓 旁 有 丹 徒 錢 烈 女 之 冢, 亦 以 乙 酉 在 揚, 凡 五 死 而 得 絕 ; 時 告 其 父 母 火 之, 無 留 骨 穢 地, 揚 人 葬 之 於 此 江 右 王 猷 定, 關 中 黃 遵 巖 粵 東 屈 大 均, 為 作 詩 銘 哀 辭 顧 尚 有 未 盡 表 章 者 : 予 聞 忠 烈 兄 弟, 自 翰 林 可 程 下 尚 有 數 人, 其 後 皆 來 江 都 省 墓 適 英 霍 山 師 敗, 捕 得 冒 稱 忠 烈 者 大 將 發 至 江 都, 令 史 氏 女 來 認 之 忠 烈 之 第 八 弟 已 亡, 其 夫 人 年 少 有 色, 守 節, 亦 出 視 之 大 將 艷 其 色, 欲 強 娶 之 ; 夫 人 自 裁 而 死 時 以 其 出 於 大 將 之 所 逼 也, 莫 敢 為 之 表 章 者 嗚 呼! 忠 烈 嘗 恨 可 程 在 北, 當 易 姓 之 間, 不 能 仗 節 出 疏 糾 之 豈 知 身 後 乃 有 弟 婦 以 女 子 而 踵 兄 公 之 餘 烈 乎! 梅 花 如 雪, 芳 香 不 染, 異 日 有 作 忠 烈 祠 者, 副 使 諸 公, 諒 在 從 祀 之 列, 當 另 為 別 室 以 祀 夫 人, 附 以 烈 女 一 輩 也 語 譯 順 治 二 年 乙 酉 四 月, 江 都 ( 揚 州 城 ) 被 清 兵 圍 困, 情 勢 十 分 危 急 以 宰 相 身 份 在 揚 州 督 師 的 忠 烈 公 史 可 法 知 道 大 勢 已 不 可 能 挽 救, 就 召 集 眾 將 領 說 : 我 立 誓 與 這 座 城 共 存 亡, 但 在 危 急 時 刻 不 能 落 在 敵 人 手 裡 死 去, 誰 能 幫 助 我 在 城 破 時 完 成 這 一 以 身 殉 國 的 死 節? 副 將 軍 史 德 威 悲 痛 激 昂 地 答 應 擔 負 這 一 任 務 忠 烈 公 大 喜, 說 : 我 還 沒 有 兒 子, 你 可 因 同 姓 關 係 過 繼 作 我 的 後 嗣 我 寫 信 稟 告 太 夫 人, 把 你 的 名 字 記 在 我 的 家 譜 中 二 十 五 日, 揚 州 城 被 攻 陷, 史 忠 烈 拔 刀 自 殺 ; 各 將 領 果 然 爭 相 抱 住 他 忠 烈 大 喊 史 德 威, 德 威 流 著 眼 淚 不 忍 心 拿 刀 於 是 忠 烈 被 諸 將 擁 護 前 行 到 小 東 門, 清 兵 多 得 像 森 林 馬 副 使 鳴 騄 任 太 守 民 育, 及 諸 將 劉 都 督 肇 基 等 都 已 為 國 而 死 忠 烈 睜 眼 直 視 說 : 我 就 是 史 閣 部 就 被 俘 至 南 門, 和 碩 豫 親 王 尊 敬 的 以 先 生 之 名 稱 呼 史 可 法, 勸 他 投 降, 忠 烈 大 罵 不 屈 而 死 當 初, 忠 烈 有 遺 言 : 死 後 就 葬 我 在 梅 花 嶺 上 到 了 城 破 後, 德 威 找 不 到 史 公 的 骸 骨, 才 以 史 公 的 衣 帽 埋 葬 在 梅 花 嶺 上 有 人 說 : 當 江 都 城 被 攻 破 時, 有 人 曾 親 眼 看 見 史 公 穿 著 青 衣, 戴 著 烏 帽, 騎 著 白 馬, 跑 出 天 寧 門 投 入 長 江 死 去, 並 未 曾 死 在 城 中 自 從 有 了 這 種 傳 言, 長 江 南 北, 就 都 說 史 公 沒 有 死 不 久 英 山 霍 山 的 抗 清 義 軍 大 規 模 起 兵, 都 假 託 史 忠 烈 的 名 號 來 號 召 群 眾, 就 如 同 陳 涉 起 義 假 託 項 燕 的 名 號 一 樣 吳 中 的 孫 公 兆 奎 因 起 兵 失 敗, 被 押 送 到 南 京 曾 任 七 省 經 略 的 洪 承 疇 跟 他 有 故 舊 之 誼, 問 他 說 : 先 生 在 軍 中, 是 否 確 實 知 道 原 揚 州 閣 部 史 公 果 真 死 了? 還 是 沒 有 死 呢? 孫 公 回 答 說 : 經 略 從 北 方 來, 是 否 確 實 知 道 原 松 山 殉 難 的 督 師 洪 公 果 真 死 了? 還 是 沒 有 死 呢? 洪 承 疇 聽 了 非 常 羞 怒, 急 忙 叫 部 下 把 他 推 出 去 殺 掉 唉! 得 道 成 仙 的 荒 誕 說 法, 說 顏 太 師 ( 真 卿 ) 15

16 因 被 殺 而 成 仙, 文 少 保 ( 天 祥 ) 也 因 為 參 悟 大 光 明 法, 脫 去 軀 殼 而 成 仙, 實 際 上 他 們 都 未 曾 死 去 殊 不 知 忠 義 是 聖 賢 世 代 一 脈 相 傳 的 立 身 準 則, 他 們 的 凜 然 正 氣 磅 礴 浩 大, 永 遠 存 留 在 天 地 之 間, 何 必 管 他 是 出 世 成 仙, 還 是 在 世 為 人 的 表 象 呢? 那 些 關 於 他 們 成 仙 成 佛 的 說 法, 真 可 說 是 的 畫 蛇 添 足 就 拿 史 忠 烈 公 的 遺 骨 來 說 吧, 已 不 可 找 到 了! 在 他 殉 難 百 年 以 後, 我 登 上 梅 花 嶺, 與 朋 友 們 談 起 史 忠 烈 公 的 遺 言, 沒 有 一 個 人 不 淚 下 如 雨, 好 像 親 見 當 日 揚 州 城 被 包 圍 的 樣 子, 這 就 是 忠 烈 公 的 音 容 面 目 猶 歷 歷 在 目, 就 不 必 再 去 探 究 他 是 否 果 真 解 脫 成 仙 了, 更 何 況 假 託 他 未 死 的 名 號 呢? 墓 旁 有 丹 徒 錢 烈 女 的 墳 墓 ; 她 因 順 治 二 年 也 在 揚 州 城, 總 共 自 絕 五 次 才 死, 死 前 告 訴 父 母 要 火 化, 不 想 把 屍 骨 留 在 汙 穢 了 的 土 地, 揚 州 人 將 她 葬 於 此 處 江 右 王 猷 定 關 中 黃 遵 巖 粵 東 屈 大 均, 都 為 她 作 傳 記 銘 文 祭 文 但 是 還 有 沒 表 揚 到 的 : 我 聽 說 忠 烈 兄 弟, 從 翰 林 史 可 程 以 下 還 有 數 人, 之 後 都 來 江 都 掃 墓 恰 逢 英 山 霍 山 反 清 軍 隊 戰 敗, 清 軍 捕 捉 一 個 冒 稱 忠 烈 公 的 人 ; 大 將 解 送 他 到 江 都, 叫 史 家 的 男 女 都 來 認 明 身 分 忠 烈 的 八 弟 已 死, 他 的 太 太 年 輕 有 姿 色, 為 夫 守 節, 也 出 來 辨 認 大 將 貪 慕 她 的 姿 色, 想 強 娶 之, 夫 人 自 殺 而 亡 當 時 因 大 將 的 逼 迫, 沒 人 敢 為 她 寫 表 章 唉! 忠 烈 公 曾 憾 恨 可 程 在 北 方, 正 當 改 朝 換 代 時, 不 能 堅 守 臣 節, 曾 寫 奏 疏 彈 劾 他 哪 裡 知 道 死 後 竟 有 弟 媳, 以 女 子 身 分 追 隨 丈 夫 的 哥 哥 餘 留 的 節 烈! 梅 花 像 雪 般 潔 白, 芳 香 不 受 汙 染, 他 日 有 興 建 忠 烈 祠 的 人, 馬 副 使 等 人 想 必 也 陪 祭 在 此 行 列 中 ; 也 應 當 另 闢 間 別 室 來 祭 夫 人, 附 上 烈 女 這 一 輩 ( 二 ) 方 苞 逆 旅 小 子 原 文 戊 戌 1 秋 九 月, 余 歸 自 塞 上 2 宿 石 槽 3 逆 旅 小 子 4 形 苦 羸 5, 敝 布 單 衣, 不 襪 不 履 6, 而 主 人 7 撻 擊 之 甚 猛, 泣 甚 悲 叩 之 東 西 家 8, 曰 : 是 其 兄 之 孤 也 有 田 一 區, 畜 產 什 器 粗 具, 恐 孺 子 9 長 而 與 之 分, 故 不 恤 10 其 寒 飢 而 苦 役 之 ; 夜 則 閉 之 戶 外 嚴 風 11 起, 弗 活 矣 余 至 京 師 12, 再 書 告 京 兆 尹 13, 宜 檄 縣 捕 詰 14, 俾 鄉 鄰 保 任 15 而 後 釋 之 逾 歲 四 月, 復 過 此 里 人 曰 : 孺 子 果 以 是 冬 死, 而 某 亦 暴 死 16, 其 妻 子 田 宅 畜 產 皆 為 他 人 有 矣 叩 以 : 吏 曾 呵 詰 乎? 則 未 也 昔 先 王 以 道 明 民, 猶 恐 頑 者 不 喻 17, 故 以 鄉 八 刑 糾 萬 民 18, 其 不 孝 不 弟 不 睦 不 婣 不 任 不 恤 19 者, 則 刑 隨 之, 而 五 家 相 保, 有 罪 奇 衺 則 相 及 20, 所 以 閉 其 塗 21, 使 民 無 由 動 於 邪 惡 也 管 子 之 法 22, 則 自 鄉 師 23 以 至 什 伍 之 長 24, 轉 相 督 察, 而 罪 皆 及 於 有 司 蓋 周 公 所 慮 者 25, 民 俗 之 偷 26 而 已, 至 管 子 而 又 患 吏 情 之 遁 27 焉, 此 可 以 觀 世 變 矣 註 釋 1 戊 戌 : 指 清 康 熙 五 十 七 年 ( 西 元 一 七 一 八 年 ) 2 歸 自 塞 上 : 從 塞 外 回 來 方 苞 曾 數 次 隨 康 熙 皇 帝 至 塞 外 承 德 一 帶 的 避 暑 山 莊, 此 處 指 從 避 暑 山 莊 回 來 16

17 3 宿 石 槽 : 住 在 石 槽 石 槽, 地 名, 在 清 代 屬 順 天 府 順 義 縣 4 逆 旅 小 子 : 客 棧 的 小 佣 人 逆 旅, 客 棧 5 羸 : 瘦 弱 6 不 襪 不 履 : 沒 穿 襪 子, 也 沒 穿 鞋 子 履, 鞋 子 7 主 人 : 店 主 古 稱 客 棧 老 闆 為 主 人 8 叩 之 東 西 家 : 詢 問 左 右 鄰 居 叩, 詢 問 9 孺 子 : 小 孩 子, 此 指 上 文 的 逆 旅 小 子 10 恤 : 憐 憫 體 恤 11 嚴 風 : 寒 冷 的 風, 此 指 冬 季 來 臨 12 京 師 : 指 北 京 13 再 書 告 京 兆 尹 : 寫 了 兩 次 書 信 給 順 天 府 尹 再, 兩 次 書, 書 信 京 兆 尹, 原 指 古 代 京 師 地 區 的 行 政 長 官, 此 處 係 用 典, 指 清 代 的 順 天 府 尹 石 槽 屬 順 天 府 管 轄, 所 以 方 苞 寫 信 給 順 天 府 尹 14 宜 檄 縣 捕 詰 : 應 當 行 文 至 順 義 縣, 將 客 棧 老 闆 捉 來 偵 訊 檄, 本 指 軍 事 文 書, 此 處 作 動 詞 用, 謂 行 文 詰, 訊 問 15 保 任 : 擔 保 責 任 16 某 亦 暴 死 : 某, 指 客 棧 老 闆 暴 死, 突 然 死 亡 17 不 喻 : 不 了 解 18 以 鄉 八 刑 糾 萬 民 : 用 在 鄉 野 實 行 的 八 種 刑 法 來 糾 正 百 姓 的 錯 誤 行 為 原 句 出 自 周 禮 地 官 大 司 徒 之 職 八 刑, 指 對 不 孝 不 弟 不 睦 不 婣 ( 音 ㄧㄣ, 同 姻 ) 不 任 不 恤 造 言 亂 民 等 八 種 人 的 刑 罰 19 不 孝 不 弟 不 睦 不 婣 不 任 不 恤 : 不 孝 順 父 母, 不 友 愛 兄 弟, 不 與 家 族 和 睦 相 處, 不 親 近 有 婚 姻 關 係 的 姻 族, 不 能 讓 朋 友 信 任, 不 同 情 不 幫 助 窮 人 20 有 罪 奇 衺 則 相 及 : 如 果 有 人 犯 罪 或 有 邪 惡 不 正 的 行 徑, 則 彼 此 都 將 連 帶 受 罰 原 句 出 周 禮 地 官 比 長 ( 五 家 之 長 ) 之 職 奇, 正 之 相 反 詞, 不 正 衺, 音, 同 邪, 邪 惡 21 閉 其 塗 : 杜 絕 犯 罪 的 途 徑 22 管 子 之 法 : 管 仲 制 定 的 法 律 春 秋 初 期, 管 仲 得 到 齊 桓 公 的 信 任, 變 法 革 新, 使 齊 國 稱 霸 天 下 世 傳 管 子 一 書, 載 有 管 仲 變 法 的 部 分 內 容 23 鄉 師 : 在 周 禮 一 書 中, 鄉 師 是 司 徒 的 屬 官, 掌 教 化 鄉 民 等 職 務, 每 兩 位 鄉 師 共 管 三 鄉 24 什 伍 之 長 : 什, 每 十 人 為 一 什, 置 什 長 伍, 每 五 人 為 一 伍, 置 伍 長 25 周 公 所 慮 者 : 古 傳 周 禮 一 書 為 周 公 作, 所 以 方 苞 認 為 上 文 所 述 之 八 刑 是 經 過 周 公 深 思 熟 慮 才 設 定 的 17

18 26 民 俗 之 偷 : 人 民 的 品 德 低 下 淺 薄 偷, 澆 薄 27 吏 情 之 遁 : 官 吏 欺 下 瞞 上 的 風 氣 遁, 欺 瞞 語 譯 康 熙 五 十 七 年 秋 季 九 月, 我 從 塞 外 回 來, 投 宿 在 石 槽 我 發 現 在 客 棧 服 務 的 男 孩 愁 容 滿 面, 身 形 瘦 弱, 只 穿 著 破 舊 單 層 的 衣 服, 既 沒 穿 襪 子, 也 沒 穿 鞋 子, 而 客 棧 老 闆 還 打 他, 打 得 極 厲 害, 男 孩 哭 得 很 傷 心 我 問 左 右 鄰 居, 他 們 說 : 男 孩 是 客 棧 老 闆 哥 哥 死 後 留 下 的 孤 兒 他 們 家 擁 有 一 處 田 產, 耕 田 的 牛 馬 和 器 具 大 致 具 備, 老 闆 恐 怕 這 個 孩 子 長 大 以 後 要 和 他 們 分 財 產, 所 以 不 憐 憫 小 孩 忍 飢 受 凍, 還 叫 孩 子 做 苦 工 ; 到 了 晚 間, 則 把 他 關 在 門 外 等 冬 風 一 起, 這 孩 子 恐 怕 活 不 了 了 我 抵 達 北 京 以 後, 寫 了 兩 封 信 給 順 天 府 尹, 建 議 他 應 當 行 文 到 石 槽 所 在 的 順 義 縣, 要 官 吏 把 客 棧 老 闆 捉 來 偵 訊 詳 情, 並 讓 同 鄉 同 鄰 的 人 擔 保 他 不 會 再 虐 待 孩 子 以 後 才 釋 放 他 第 二 年 四 月, 我 又 路 過 客 棧 所 在 人 們 說 : 那 孩 子 果 然 在 當 年 冬 天 死 了, 但 客 棧 老 闆 也 突 然 暴 斃, 他 的 妻 兒 田 產 房 子 牛 馬 都 變 成 別 人 的 了 我 問 道 : 官 吏 曾 來 指 責 偵 訊 老 闆 嗎? 都 說 沒 有 從 前 周 初 的 聖 王 是 用 道 德 來 教 化 人 民 的, 但 還 擔 心 某 些 頑 固 不 悟 的 人 不 了 解, 所 以 制 定 鄉 八 刑 來 糾 正 人 民 的 錯 誤 行 為 如 果 百 姓 中 有 不 孝 順 父 母 的 不 友 愛 兄 弟 的 不 和 家 族 和 睦 相 處 的 不 和 姻 戚 親 近 的 不 能 讓 朋 友 信 任 的 不 同 情 不 幫 助 窮 人 的, 立 刻 加 以 處 罰 左 右 鄰 居 每 五 家 要 互 相 做 保, 不 論 哪 一 家 有 罪 或 有 邪 惡 不 正 的 行 為, 其 餘 四 家 都 要 負 連 帶 責 任, 這 是 為 了 杜 絕 人 們 犯 罪 的 途 徑, 讓 人 們 根 本 就 不 會 產 生 邪 惡 的 念 頭 到 了 春 秋 時 代, 管 仲 制 定 的 法 律, 則 是 從 鄉 師 到 什 長 伍 長, 都 要 互 相 監 督, 如 果 他 們 犯 罪, 也 要 懲 罰 當 初 周 公 作 周 禮 時, 所 考 慮 的 只 是 如 何 防 患 人 民 品 德 卑 下 而 已, 到 了 管 仲, 他 還 須 擔 心 官 吏 會 欺 下 瞞 上 所 以 從 上 述 的 情 形 中, 我 們 可 以 觀 察 到 社 會 風 氣 的 演 變 ( 三 ) 余 光 中 梅 花 嶺 遙 寄 史 可 法 原 文 那 一 年 梅 花 似 雪 全 為 你 戴 孝 烈 士 血 濺 過 的 國 土 就 種 下 了 你 身 外 的 衣 冠 也 迸 得 出 發 得 出 噴 灑 得 出 這 千 樹 清 香 逆 風 的 剛 烈 城 破 時 你 火 燙 的 頭 顱 赤 裸 裸 昂 向 四 面 的 刀 鋒 第 一 刀 : 眾 將 不 讓 你 自 盡 第 二 刀 : 史 德 威 不 忍 心 臨 去 時 你 的 大 呼 聲 裡 那 一 尊 鐵 漢 子 涕 泗 不 縱 橫? 18

19 那 一 尊 鐵 漢 子 涕 淚 不 縱 橫? 第 三 刀, 第 四 刀, 第 五 刀 城 破 了, 國 破 了, 一 切, 都 破 了 淮 左 名 都, 竹 西 佳 處 只 賸 下 青 山 自 隱 隱 水 自 迢 迢 后 土 的 邈 邈 對 皇 天 的 高 高 何 處 啊 去 收 你 瞋 目 的 傲 骨? 青 史 的 驚 魘 掀 到 你 這 一 頁 凜 然 於 刀 瘢 猶 未 合 血 漬 猶 未 乾 悵 然 於 劫 後 漁 樵 的 傳 說 說 你 亂 兵 裡 並 未 遇 難 過 了 屠 城 最 長 的 十 夜 生 還 者 爭 論 當 日 誰 見 你 一 頭 白 馬 騎 著, 烏 帽, 青 衣 遠 出 天 寧 門 而 去 的 背 影 從 英 山 到 霍 山 你 的 威 靈 每 一 陣 風 來 都 隨 旗 飄 動 不 絕 的 風 吹 不 降 的 旌 旗 不 同 的 旌 旗 同 一 個 方 向 指 著 北 京 岌 岌 的 城 垛 飄 啊, 從 梅 花 嶺 上 到 黃 花 崗 上 二 十 歷 屆 大 考 試 題 及 其 它 相 關 試 題 1. 或 曰 : 城 之 破 也, 有 親 見 忠 烈 青 衣 烏 帽, 乘 白 馬, 出 天 寧 門 投 江 死 者, 未 嘗 殞 於 城 中 也 自 有 是 言, 大 江 南 北, 遂 謂 忠 烈 未 死 已 而 英 霍 山 師 大 起, 皆 託 忠 烈 之 名, 彷 彿 陳 涉 之 稱 項 燕 吳 中 孫 公 兆 奎, 以 起 兵 不 克, 執 至 白 下 經 略 洪 承 疇 與 之 有 舊, 問 曰 : 先 生 在 兵 間, 審 知 故 揚 州 閣 部 史 公 果 死 耶? 抑 未 死 耶? 孫 公 答 曰 : 經 略 從 北 來, 審 知 故 松 山 殉 難 督 師 洪 公 果 死 耶? 抑 未 死 耶? 承 疇 大 恚, 急 呼 麾 下 驅 出 斬 之 嗚 呼! 神 仙 詭 誕 之 說, 謂 顏 太 師 以 兵 解, 文 少 保 亦 以 悟 大 光 明 法 蟬 蛻, 實 未 嘗 死 不 知 忠 義 者, 聖 賢 家 法, 其 氣 浩 然, 長 留 天 地 之 間, 何 必 出 世 入 世 之 面 目? 神 仙 之 說, 所 謂 為 蛇 畫 足 即 如 忠 烈 遺 骸, 不 可 問 矣! 百 年 而 後, 予 登 嶺 上, 與 客 述 忠 烈 遺 言, 無 不 淚 下 如 雨, 想 見 當 日 圍 城 光 景 此 即 忠 烈 之 面 目 宛 然 可 遇, 是 不 必 問 其 果 解 脫 否 也 而 況 冒 其 未 死 之 名 者 哉!( 節 錄 全 祖 望 梅 花 嶺 記 ) 19

20 (1) (12.) 青 衣 烏 帽 是 指 : (A) 平 民 便 服 (B) 在 朝 官 服 (C) 道 士 衣 著 (D) 盔 甲 戰 衣 (2) (13.) 已 而 英 霍 山 師 大 起, 皆 託 忠 烈 之 名, 彷 彿 陳 涉 之 稱 項 燕 意 謂 英 霍 山 師 之 起 事 乃 是 : (A) 自 稱 忠 良 後 代, 以 號 召 志 士 (B) 仿 效 陳 涉 抗 秦, 自 立 為 王 (C) 假 託 忠 烈 未 死, 延 攬 群 雄 以 抗 清 (D) 完 成 忠 烈 遺 言, 反 清 復 明 (3) (14.) 顏 太 師 以 兵 解 是 指 顏 太 師 : (A) 驍 勇 善 戰, 突 圍 而 出 (B) 敗 軍 之 際, 以 兵 刃 自 盡 (C) 作 戰 失 敗, 自 請 解 除 職 務 (D) 死 於 兵 刃, 而 得 道 成 仙 (4) (15.) 神 仙 之 說, 所 謂 為 蛇 畫 足 是 在 強 調 : (A) 面 對 敗 軍 之 將, 成 仙 成 佛 已 無 意 義 (B) 人 死 不 能 復 生, 仙 佛 之 說 難 以 採 信 (C) 烈 士 忠 義 長 存, 不 必 假 託 仙 佛 (D) 仙 佛 怪 誕 之 說, 世 人 怎 可 輕 易 相 信 (5) (16.) 此 即 忠 烈 之 面 目 宛 然 可 遇, 是 不 必 問 其 果 解 脫 否 也 這 段 話 和 下 列 何 者 意 思 相 近 : (A) 忠 義 典 型, 萬 古 常 新 (B) 是 否 解 脫, 無 從 追 問 (C) 梅 花 萬 點, 血 淚 猶 新 (D) 成 仙 成 佛, 便 是 解 脫 (6) (17.) 本 段 主 旨 是 : (A) 冒 忠 烈 之 名 而 起 義 者 值 得 肯 定 (B) 忠 義 精 神 不 需 附 會 傳 說 (C) 忠 烈 屍 骨 不 可 得, 令 人 悲 痛 (D) 忠 義 是 聖 賢 傳 家 立 業 之 道 年 四 技 二 專 統 測 (18.) 下 列 文 句, 何 者 不 具 有 誇 飾 的 效 果? (A) 歌 吹 為 風, 粉 汗 為 雨, 羅 紈 之 盛, 多 於 隄 畔 之 草, 豔 冶 極 矣 ( 晚 遊 六 橋 待 月 記 ) (B) 每 寒 夜 起 立, 振 衣 裳, 甲 上 冰 霜 迸 落, 鏗 然 有 聲 ( 左 忠 毅 公 軼 事 ) (C) 亂 石 崩 雲, 驚 濤 裂 岸, 捲 起 千 堆 雪 ( 念 奴 嬌 ) (D) 秦 有 餘 力 而 制 其 敝, 追 亡 逐 北, 伏 尸 百 萬, 流 血 漂 櫓 ( 過 秦 ) 年 四 技 二 專 統 測 (19.) 下 列 何 人 生 於 明 代? (A) 梁 啟 超 (B) 左 光 斗 (C) 文 天 祥 (D) 范 仲 淹 年 四 技 二 專 統 測 (20.) 關 於 書 信 的 寫 作, 下 列 敘 述 何 者 正 確? (A) 新 式 郵 簡 不 需 書 寫 郵 遞 區 號 (B) 使 用 明 信 片 以 在 寄 信 人 下 寫 緘 為 最 禮 貌 (C) 稱 對 方 親 友 可 加 尊 令 字 以 表 敬 意 20

21 (D) 信 中 自 稱, 字 體 應 略 小 並 偏 左 年 四 技 二 專 統 測 上 ( 皇 太 極 ) 欲 收 承 疇 為 用, 命 范 文 程 諭 降 承 疇 方 科 跣 謾 罵, 文 程 徐 與 語, 泛 及 古 今 事 梁 間 塵 偶 落, 著 承 疇 衣, 承 疇 拂 去 之 文 程 遽 歸, 告 上 曰 : 承 疇 必 不 死 ; 惜 其 衣, 況 其 身 乎? 上 自 臨 視, 解 所 御 貂 裘 衣 之, 曰 : 先 生 得 無 寒 乎? 承 疇 瞠 視 久, 歎 曰 : 真 命 世 之 主 也 乃 叩 頭 請 降 ( 清 史 稿 洪 承 疇 傳 ) (1) (21.) 洪 承 疇 的 什 麼 動 作, 被 范 文 程 看 出 可 以 招 降? (A) 科 跣 謾 罵 (B) 瞠 目 久 視 (C) 泛 論 古 今 (D) 拂 去 衣 塵 (2) (22.) 皇 太 極 以 貂 裘 衣 洪 承 疇, 其 真 正 的 用 意 在 : (A) 哀 憐 其 受 寒 (B) 平 息 其 怒 氣 (C) 誘 使 其 易 節 (D) 賞 謝 其 請 降 年 四 技 二 專 統 測 補 考 (23.) 下 列 有 關 散 文 發 展 的 說 明, 何 者 不 正 確? (A) 秦 漢 時 期 盛 行 質 樸 無 華 的 散 文 (C) 韓 愈 主 張 以 散 文 代 替 駢 文 (B) 魏 晉 南 北 朝 散 文 最 為 盛 行 (D) 桐 城 派 主 張 文 章 宜 蘊 含 教 化 年 大 學 學 測 補 考 (24.) 某 書 目 錄 於 第 N 章 有 下 列 三 個 子 目 : 一 為 時 而 著 與 為 事 而 作 ; 二 補 察 時 政 與 洩 導 人 情 三 對 樂 府 詩 的 重 視 則 第 N 章 的 標 題 最 可 能 的 選 項 是 : (A) 韓 愈 柳 宗 元 的 文 學 思 想 (B) 元 稹 白 居 易 的 文 學 思 想 (C) 明 代 公 安 派 的 文 學 思 想 (D) 清 代 桐 城 派 的 文 學 思 想 年 大 學 學 測 (25.) 作 者 敘 事 寫 人 時, 常 藉 由 動 作 的 描 繪, 讓 讀 者 體 會 言 外 之 意 關 於 下 列 文 句 畫 底 線 處 動 作 描 繪 的 說 明, 正 確 的 選 項 是 : (A) 桃 花 源 記 :( 桃 花 源 居 民 ) 問 今 是 何 世? 乃 不 知 有 漢, 無 論 魏 晉! 此 人 ( 漁 人 ) 一 一 為 具 言 所 聞, 皆 嘆 惋 藉 嘆 惋 表 達 桃 花 源 居 民 對 漁 人 見 多 識 廣 的 欣 羨 (B) 左 忠 毅 公 逸 事 : 廡 下 一 生 ( 史 可 法 ) 伏 案 臥, 文 方 成 草 公 ( 左 光 斗 ) 閱 畢, 即 解 貂 覆 生, 為 掩 戶 以 左 光 斗 毫 不 猶 豫 地 解 下 貂 裘 相 贈, 暗 示 左 光 斗 家 境 優 渥, 出 手 大 方 (C) 明 湖 居 聽 書 : 那 彈 弦 子 的, 亦 全 用 輪 指, 忽 大 忽 小, 同 她 ( 王 小 玉 ) 那 聲 音 相 和 相 合 ; 有 如 花 塢 春 曉, 好 鳥 亂 鳴, 耳 朵 忙 不 過 來, 不 曉 得 聽 那 一 聲 的 為 是 藉 聽 眾 在 弦 音 和 說 書 聲 之 間 難 以 選 擇, 既 凸 顯 彈 弦 子 者 的 技 藝 高 超, 更 以 之 烘 托 王 小 玉 說 書 的 精 妙 (D) 劉 姥 姥 : 便 伸 箸 子 要 夾 ( 鴿 子 蛋 ), 哪 裡 夾 得 起 來, 滿 碗 裡 鬧 了 一 陣, 好 容 易 撮 起 一 個 21

22 來, 才 伸 著 脖 子 要 吃, 偏 又 滑 下 來 滾 在 地 下, 忙 放 下 箸 子 要 親 自 去 撿, 早 有 地 下 的 人 撿 了 出 去 了 以 下 人 搶 先 一 步 撿 蛋, 點 出 賈 府 平 日 待 下 人 苛 刻 吝 嗇, 故 下 人 遇 美 饌 則 爭 食 學 測 預 試 試 題 (26.) 左 忠 毅 公 軼 事 : 久 之, 聞 左 公 被 炮 烙, 旦 夕 且 死, 句 中 且 字 與 下 列 且 字 意 義 完 全 相 同 的 選 項 是 : (A) 燭 之 武 退 秦 師 : 晉 侯 秦 伯 圍 鄭, 以 其 無 禮 於 晉, 且 貳 於 楚 也 (B) 上 樞 密 韓 太 尉 書 : 幸 得 賜 歸 待 選, 使 得 優 游 數 年 之 間, 將 歸 益 治 其 文, 且 學 為 政 (C) 讀 通 鑑 論 : 昔 者 殷 之 且 亡 也, 昏 姻 之 禮 廢, 浮 僻 之 行 逞, 茅 束 死 麕 可 以 誘 女, 而 文 王 憂 之 (D) 元 史 合 剌 普 華 傳 : 合 剌 普 華 身 先 士 卒, 且 戰 且 行, 矢 竭 馬 創, 徒 步 格 鬥, 殺 數 十 人, 勇 氣 益 厲 二 十 一 資 料 來 源 1. 建 國 中 學 國 文 科 教 學 研 究 會, 陳 怡 樺 老 師 編 著 課 堂 講 義 2. 翰 林 版 高 中 國 文 第 二 冊 第 一 課 左 忠 毅 公 逸 事 參 考 資 料 3. 南 一 版 大 學 學 測 指 考 國 文 解 析 4. 三 民 版 大 學 學 測 指 考 國 文 解 析 2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