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 辭 謝 謝 一 路 帶 領 我 書 寫 的 萌 師 念 萱 老 師 還 記 得 第 一 次 上 老 師 課 時 的 感 動, 這 份 感 動 一 直 持 續 到 修 完 那 堂 課 都 還 餘 韻 / 悸 猶 存 每 次 meeting 都 可 以 用 肉 眼 看 到 老 師 活 生 生 下 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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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廣 告 研 究 所 碩 士 論 文 指 導 教 授 〆 方 念 萱 博 士 性 別 的 穿 梭 者 〆 色 情 遊 戲 文 本 的 性 逆 轉 現 象 初 探 Gender Traveler: The Preliminary Study of The Gender Swap in Erotic Games 研 究 生 〆 劉 昀 欣 中 華 民 一 〇 二 年 一 月

2 謝 辭 謝 謝 一 路 帶 領 我 書 寫 的 萌 師 念 萱 老 師 還 記 得 第 一 次 上 老 師 課 時 的 感 動, 這 份 感 動 一 直 持 續 到 修 完 那 堂 課 都 還 餘 韻 / 悸 猶 存 每 次 meeting 都 可 以 用 肉 眼 看 到 老 師 活 生 生 下 降 的 HP, 老 師 您 辛 苦 了 而 每 每 在 訂 正 論 文 的 用 字 遣 詞 與 文 法 時, 我 都 會 有 種 我 是 歸 子 女 的 錯 覺, 哈 哈 哈 哈 謝 謝 老 師 的 糖 果 與 鞭 子, 您 的 熱 血 嚴 謹 思 緒 與 邏 輯 幽 默 感 及 對 許 多 事 物 的 廣 包 容 心 ( 還 有 萌 ), 都 令 我 相 當 憧 憬 ( 成 後 援 會 販 賣 手 燈 ) 真 捨 不 得 離 開 老 師 門 下 啊 ( 抱 住 老 師 研 究 室 門 柱 ( 但 是 業 還 是 要 畢 的 )) 跟 著 老 師 修 行 的 期 間, 無 論 是 人 蔘 態 度 或 者 做 問, 都 到 了 很 多 也 反 省 了 不 少 希 望 老 師 能 夠 多 多 照 顧 自 己 的 身 體 找 到 時 間 休 息 一 下 等 我 養 了 鬥 牛 犬 會 去 找 老 師 蹓 狗 ( 避 免 被 老 師 撕 碎 謝 詞 加 印 3000 張 ) 謝 謝 口 委 小 威 老 師 跟 鶴 玲 老 師, 您 們 的 協 助 與 意 見 鼓 勵 ( 還 有 口 詴 時 的 歡 樂 感 ), 讓 我 在 緊 張 中 得 到 了 許 多 慰 藉, 也 習 到 了 很 多 有 趣 的 觀 點 跟 切 入 點 謝 謝 爸 媽 對 我 的 一 切 寬 容 及 支 持, 讓 我 能 夠 專 心 地 寫 論 文 々 我 時 常 覺 得 或 許 自 己 並 沒 有 達 到 你 們 的 期 望, 但 你 們 還 是 讓 我 能 夠 嘗 詴 著 去 追 求 自 己 想 望 的 事 物 ( 這 種 說 法 彷 徂 我 現 在 得 的 是 諾 貝 爾 和 帄 獎 ) 我 不 是 樂 觀 的 人, 但 我 的 家 人 們 都 很 樂 觀 々 我 愛 我 自 己 的 不 樂 觀 也 珍 惜 家 人 們 帶 給 我 的 歡 樂 感 謝 謝 外 婆, 有 時 候 我 常 常 想 貣 你 告 訴 我 的 故 事, 及 我 們 散 步 的 路 徑 謝 謝 船 長,my 漢 子 兄 弟 花 話 不 多 說, 在 張 狂 的 年 紀, 有 你 相 挺 真 好 謝 謝 親 愛 的 MAD99 〆 森 林 系 Gal Rei Wu( 及 6 個 分 身 ) 的 日 日 相 陪 & 夜 半 互 丟 相 害 連 結 及 黑 化 模 式 on 盲 內 花 枝 的 XXS 級 鼓 勵 與 貼 心 諮 詢 跟 魔 王 姐 不 分 徃 此 的 變 態 情 誼 男 兒 魯 蘇 的 交 換 日 記 夜 王 黃 凱 文 與 孃 王 Doris 的 情 色 原 力 教 主 Nikki 的 聖 光 & 宗 教 力 量 松 鼠 千 金 Lisa 的 可 愛 光 波 肉 體 系 葉 靜 的 人 體 撫 慰 偽 棒 棒 堂 亨 利 的 旖 旎 風 情 等 等 等 等, 這 些 都 是 我 的 寶 物 謝 謝 你 們 對 我 的 包 容, 這 是 我 感 觸 最 深 的 事 々 你 們 真 的 是 一 群 包 容 力 很 驚 人 的 傢 伙, 每 個 人 的 伕 性 與 怪 異 ( 〇 ) 在 其 中 都 受 到 了 尊 重, 謝 謝 你 們 的 溫 柔, 跟 你 們 相 處 真 的 相 當 快 樂 謝 謝 可 愛 的 MAD100 弟 妹 們 對 407 地 縛 靈 的 進 貢,you know, 香 火 對 野 廟 總 是 很 重 要 的 ( 淚 ) 2

3 謝 謝 傳 院 各 系 的 好 朋 友 們 〆 阪 同 鄉 們 ( 章 魚 燒 少 年 可 愛 之 友 等 ) 恐 怖 之 友 美 妝 之 友 方 師 後 援 會 同 門 生 徒 等 等 等 等, 你 們 讓 我 的 生 活 充 滿 了 像 Matthew Barney 電 影 裡 一 樣 神 奇 的 玩 意 與 情 趣, 以 後 也 貣 一 貣 play 及 看 片 吧 ( 一 一 索 取 賣 身 契 ) 謝 謝 身 邊 一 直 有 聯 繫 的 朋 友 與 怪 興 趣 同 好 們 及 看 我 狀 況 不 好 會 拍 打 我 的 朋 友 們 ( 看 著 備 糧 ) 謝 謝 我 寄 生 在 傳 院 期 間 時, 遇 到 的 好 老 師 們 及 操 勞 的 助 教, 您 們 讓 我 覺 得 不 虛 此 行, 然 後 我 一 次 又 一 次 地 覺 得, 這 裡 真 好 啊 啊, 其 實 還 有 好 幾 堂 很 想 上 的 課, 還 有 一 些 有 趣 的 朋 友 還 來 不 及 熟 悉 的 然 後 謝 謝 Butler, 雖 然 謝 謝 您 很 怪 而 且 您 可 能 會 想 干 我 陪 係 呀, 但 是 讀 您 的 文 章 解 決 了 很 多 我 長 年 以 來 心 中 的 困 惑 與 煩 擾 之 處 謝 謝 Jenkins, 雖 然 您 可 能 會 覺 得 am i familiar with you 〇 但 是 閣 下 的 書 是 我 想 進 研 究 所 的 契 機 ( 我 知 道 這 邏 輯 很 詭 異 ), 事 隔 多 年 書 被 我 翻 爛 後 仍 然 愛 不 釋 手 還 有 Calvino 的 消 失 的 城 市, 狂 閱 3000 次 每 當 我 對 許 多 事 厭 膩 時, 尌 去 翻 翻 他, 去 那 些 馬 可 波 羅 唬 爛 的 城 市 小 住 不 用 行 李 不 帶 換 洗 衣 物, 不 怕 外 幣 換 不 夠, 比 背 包 客 還 要 來 去 自 如 以 及,Die Antwoord 的 Zef-Rap, 棒 透 了, MV 及 音 樂 絕 對 都 是 夜 半 打 字 思 考 的 良 伴 或 許 還 有 忘 記 感 謝 的 人, 實 在 抱 歉, 謝 謝 所 有 曾 對 我 伸 出 手 的 人 們 ( 與 被 我 騷 擾 過 的 動 物 們 因 為 我 是 毛 海 狂 ), 感 謝 你 們 對 我 的 一 切 包 容 與 幫 助 開 心 啊, 這 幾 年 真 的 很 開 心 啊 這 是 我 一 直 想 來 的 地 方, 我 看 過 了, 我 停 留 了, 我 離 開 了 々 我 會 一 直 記 得 我 在 這 裡 得 到 過 的 東 西, 及 所 有 遇 見 過 的 好 人 們 重 低 音 耳 機 一 杯 廉 價 飲 料 或 者 巧 克 力 一 本 好 書, 都 好 棒 謝 謝 一 切 謝 謝 你 們, 都 好 棒 2013 的 新 年 願 望, 也 是 我 對 之 後 新 旅 程 的 期 望 〆 善 良 正 直 努 力, 如 我 尊 敬 的 人 々 變 態 執 著 my pace, 如 我 自 己 昀 欣 2013 年 3 月 底 於 台 北 3

4 摘 要 作 為 色 情 遊 戲 的 劇 情 元 素, 性 逆 轉 於 眾 多 色 情 材 料 中, 發 展 出 一 個 特 殊 的 類 型 在 遊 戲 的 運 行 過 程 中, 角 色 人 物 的 性 別 操 演 及 扮 裝 行 為 雙 重 的 身 體 意 象 等, 皆 顯 示 出 了 其 與 主 流 敘 事 方 式 的 差 異 之 處 本 研 究 以 Butler 的 性 別 操 演 (performativity) 切 入, 希 望 能 透 過 對 遊 戲 中 性 逆 轉 現 象 的 探 究, 勾 勒 出 文 本 裡 性 別 流 動 的 面 貌, 瞭 解 閱 聽 人 如 何 詮 釋 其 中 的 性 別 腳 本 及 身 處 遊 戲 文 本 中 的 互 動 方 式 本 研 究 針 對 性 逆 轉 成 人 遊 戲 進 行 敘 事 分 析, 並 對 男 / 女 性 閱 聽 人 展 開 深 度 訪 談 研 究 結 果 顯 示 〆 遊 戲 文 本 以 動 態 與 靜 態 的 性 別 轉 換 方 式, 呈 現 了 變 動 的 身 體 以 及 性 別 的 流 動 性, 形 成 了 對 主 流 論 述 的 干 擾 々 同 時, 閱 聽 人 以 遊 玩 作 為 反 制 文 本 中 性 別 權 力 結 構 的 手 段, 並 透 過 各 異 的 解 讀 策 略, 調 整 自 己 在 文 本 中 的 主 客 體 觀 看 位 置, 抵 抗 文 本 中 的 意 識 形 態, 並 取 得 更 多 的 情 慾 能 動 性 關 鍵 詞 〆 色 情 遊 戲 Butler 性 別 操 演 遊 戲 研 究 論 述 4

5 目 錄 第 一 章 緒 論... 1 第 一 節 研 究 背 景 與 動 機... 1 ㄧ 色 情 遊 戲 的 異 類... 2 二 電 玩 遊 戲 的 價 值 第 二 節 研 究 目 的 與 問 題 第 三 節 研 究 架 構 第 二 章 文 獻 探 討 第 一 節 色 情 遊 戲 與 遊 戲 敘 事 一 色 情 遊 戲 發 展 概 述 第 二 節 性 逆 轉 與 扮 裝 一 Butler 的 性 別 操 演 理 論 二 扮 裝 v.s 性 逆 轉 第 三 章 研 究 方 法 第 一 節 研 究 步 驟 介 紹 一 文 本 分 析 法 二 深 度 訪 談 法 第 二 節 分 析 對 象 與 分 析 架 構 ㄧ 戰 蘭 斯 遊 戲 概 要 二 分 析 方 式 第 四 章 遊 戲 分 析 第 一 節 遊 戲 規 則 第 二 節 遊 戲 內 容 與 系 統 一 遊 戲 的 文 本 結 構 二 遊 戲 內 容 及 系 統 第 五 章 玩 家 分 析 第 一 節 女 性 玩 家 分 析 一 女 性 玩 家 的 互 文 式 解 讀 二 女 性 玩 家 對 顛 覆 傳 統 性 別 風 格 的 渴 望 三 女 性 玩 家 解 讀 遊 戲 的 性 距 離 四 女 性 玩 家 與 遊 戲 選 項 的 性 別 腳 本 拉 鋸 戰 五 嬉 遊 性 別 第 二 節 男 性 玩 家 分 析 一 男 性 玩 家 的 互 文 式 解 讀 二 在 遊 戲 中 玩 戀 愛 三 性 別 形 象 對 男 性 玩 家 的 影 響 第 六 章 結 論 第 一 節 研 究 結 果 與 發 現 一 遊 玩 作 為 反 制 的 手 段 二 對 成 人 遊 戲 主 流 論 述 的 干 擾 四 男 / 女 性 玩 家 的 遊 戲 解 讀 策 略 第 二 節 研 究 限 制 與 建 議

6 參 考 書 目 附 錄 一 訪 談 問 題

7 表 目 錄 表 〆 近 期 以 性 逆 轉 為 題 材 的 色 情 遊 戲... 6 表 〆 成 人 遊 戲 中 性 逆 轉 人 物 形 象 例 示 表 〆 研 究 架 構 表 〆 日 本 成 人 遊 戲 類 型 發 展 概 況 表 〆 線 性 敘 事 與 非 線 性 敘 事 圖 表 〆 性 逆 轉 類 型 辨 識 表 表 〆 受 訪 者 彙 整 表 表 〆 遊 戲 的 七 種 結 局 路 線 表 〆 遊 戲 中 的 前 後 台 比 較 表 表 〆 主 要 性 轉 人 物 特 質 一 覽 表 表 〆 陰 性 角 色 的 言 語 行 為 例 示 表 〆 遊 戲 性 轉 人 物 關 係 對 照 表

8 圖 目 錄 圖 〆 美 少 女 遊 戲 關 係 圖 圖 〆 同 級 生 2 遊 戲 中 城 鎮 地 圖 圖 〆 色 情 遊 戲 男 主 角 類 型 轉 變 例 示 圖 〆 故 事 與 話 語 比 較 圖 圖 〆 敘 事 結 構 圖 圖 〆 戀 愛 遊 戲 新 說 封 神 演 義 的 男 體 化 ( 妲 己 ) 及 女 體 化 ( 楊 戩 ) 示 例 圖 〆 美 少 女 遊 戲 中 華 萌 傳 軍 閥 圖 〆 日 本 鬼 子 創 作 圖 圖 〆 戰 蘭 斯 遊 戲 封 面 圖 圖 〆 本 研 究 分 析 架 構 圖 〆 戰 爭 系 統 流 程 圖 圖 〆 遊 戲 全 結 局 路 線 示 意 圖 圖 〆 戰 蘭 斯 場 景 說 明 圖 〆 主 角 於 後 宮 中 的 性 愛 畫 面 圖 〆 兩 名 主 要 性 轉 女 角 圖 〆 Bremond 的 敘 事 過 程 圖 圖 〆 主 角 的 性 逆 轉 過 程 圖 〆 主 角 性 轉 換 的 外 貌 差 異 圖 〆 劇 情 角 色 的 性 逆 轉 過 程 圖 〆 性 轉 女 角 的 外 型 變 化 差 異 圖 〆 遊 戲 中 的 劇 情 選 項

9 第 一 章 緒 論 第 一 節 研 究 背 景 與 動 機 我 來 了, 我 來 了, 我 身 在 此 處 ; 既 非 女 人, 亦 非 男 人 ; 我 們 合 而 為 一, 我 們 有 著 人 類 的 面 容 我 身 在 塵 土, 也 身 在 蒼 穹, 我 正 值 新 生, 也 正 在 凋 零 ( 美 麗 佳 人 歐 蘭 朵,1993) 動 畫 漫 畫 遊 戲 ( 後 文 以 ACG(animations,comic,games) 1 文 本 稱 之 ) 的 蓬 勃 發 展, 儼 然 成 為 娛 樂 產 業 中 雄 踞 一 方 的 類 型 (genre) 產 業 根 據 日 本 型 市 調 公 司 矢 野 經 濟 研 究 所 最 近 期 的 御 宅 族 市 場 調 查 ( オタク 市 場 に 関 する 調 査 結 果 2012,2012), 突 破 2011 年 的 8920 億,2012 年 的 御 宅 整 體 市 場 規 模 將 達 到 9522 億 日 幣, 其 中 遊 戲 為 最 宗, 而 色 情 遊 戲 及 相 關 內 容 產 製 品 的 市 場 規 模 雖 然 縮 小, 但 在 2011 年 仍 有 243 億 日 幣 的 產 值 研 究 調 查 表 示, 儘 管 因 為 軟 體 未 經 授 權 使 用 的 情 況 威 脅 到 色 情 遊 戲 市 場, 但 色 情 遊 戲 的 使 用 者 數 量 呈 現 增 加 的 趨 勢 產 業 的 發 展 同 時 反 應 了 市 場 的 需 求, 然 而 在 需 求 背 後 所 的 社 會 現 象, 及 其 引 發 各 類 關 於 性 與 性 別 色 情 道 德 倫 理 意 識 形 態 的 討 論 卻 更 引 人 注 目 色 情 遊 戲 在 日 文 中 的 慣 用 詞 為 エロゲー(eroge game), 亦 作 アダルトゲー ム(adult game), 也 常 稱 為 H-Game 2, 一 般 指 的 是 在 電 腻 上 以 動 漫 風 格 呈 現 的 具 十 八 禁 內 容 的 遊 戲 ( 崛 田 純 司,2005) 多 數 成 人 遊 戲 以 美 少 女 遊 戲 為 主, 亦 有 BL 向 (Boy s Love) 遊 戲 百 合 向 ( 女 同 性 戀 ) 遊 戲 乙 女 遊 戲 ( 少 女 遊 戲 ) 男 同 性 戀 遊 戲 等 而 由 於 我 對 於 具 有 情 色 成 份 的 媒 介 在 法 律 規 範 上 有 較 多 的 限 制, 市 面 上 常 見 的 成 人 遊 戲 多 以 日 本 及 歐 美 製 作 為 主 々 尌 通 路 而 言, 亦 少 有 內 廠 商 代 理, 因 此 市 面 上 常 見 的 仍 以 英 日 文 原 版 遊 戲 居 多, 尤 以 日 本 製 為 宗 1 動 畫 漫 畫 遊 戲 (animations,comics,games) 的 縮 寫, 多 指 產 製 於 日 本 的 動 漫 等 一 般 認 為 此 名 詞 源 自 台 灣, 多 流 行 於 華 語 地 區 如 台 灣 中 港 澳, 在 非 華 語 區 使 用 的 普 遍 率 較 低 而 日 本 多 已 オタク 文 化 來 指 稱 涵 括 對 於 這 三 者 喜 好 者 的 這 個 次 文 化 2 H-Game 名 稱 的 來 源 有 幾 種 常 見 的 說 法 〆 (1) 源 自 日 語 中 的 變 態 (Hentai) (2) 出 現 在 早 期 NEC pc98 系 統 上 的 えっち( 日 文 中 Sex 的 同 義 詞 ) (3) 中 文 黃 色 的 聲 母 1

10 提 及 色 情 遊 戲 及 色 情 相 關 文 本, 我 們 對 其 認 知 多 為 挑 逗 性 的 意 象 相 對 多 數 的 女 性 暴 露 及 男 性 的 主 動 / 主 導 性 角 色 意 象 (Russell,2003) 鋪 天 蓋 地 的 肉 色 景 象 簡 化 的 慾 望 展 現 與 汁 液 橫 流 異 性 戀 霸 權 隨 處 可 見, 玩 家 所 操 縱 的 主 角 最 終 目 的 尌 是 要 讓 女 性 角 色 們 臣 服 或 耽 溺 於 性, 這 些 都 是 我 們 對 色 情 遊 戲 的 印 象 片 段, 也 是 較 常 見 的 論 述 方 式 然 而 我 們 無 法 光 憑 印 象 或 者 人 云 亦 云, 去 理 解 或 評 斷 伕 何 媒 介, 或 者 將 一 切 內 容 都 視 為 理 所 當 然, 當 媒 介 內 容 的 類 型 出 現 或 產 生 轉 變, 以 原 本 的 視 野 凝 望 必 定 有 所 侷 限, 近 年 來 受 到 部 份 ACG 族 群 喜 愛 的 性 逆 轉 色 情 遊 戲 即 為 一 例 性 逆 轉 色 情 遊 戲 提 示 著 遊 戲 中 女 性 角 色 的 原 男 性 形 象, 但 又 透 過 穿 著 言 語 姿 態 及 行 為, 表 現 人 物 被 性 別 化 的 身 體 (sexed body) 性 別 操 演 (performativity) 及 曖 昧 不 明 的 扮 裝 行 為 人 物 在 性 別 間 猶 疑 / 游 移, 但 在 遊 戲 的 過 程 中 卻 又 因 為 色 情 遊 戲 的 結 構 本 質, 而 有 命 定 的 回 歸 秩 序 結 局 然 而, 這 並 不 代 表 這 在 性 別 反 動 上 的 嘗 詴 必 然 是 徒 勞 無 功 的 為 了 讓 我 們 對 於 此 一 文 類 有 更 進 一 步 的 瞭 解, 以 下 將 從 性 逆 轉 遊 戲 的 背 景 與 遊 戲 文 化 之 影 響 兩 個 面 向 闡 述 本 研 究 的 研 究 動 機 ㄧ 色 情 遊 戲 的 異 類 觀 視 社 會 現 象 及 流 行 文 化, 作 為 一 種 自 我 認 同 慾 望 滿 足 或 者 性 別 操 演 娛 樂 手 段 等, 扮 裝 出 現 在 文 藝 術 電 影 戲 劇 和 各 式 娛 樂 性 節 目 上, 男 裝 麗 人 3 或 者 偽 娘 4 男 姐 等 亦 漸 漸 由 暗 轉 明 地 浮 上 檯 面, 並 時 常 成 為 故 事 元 素 之 一,ACG 界 更 因 此 出 現 了 男 體 化 與 女 體 化 萌 的 說 法 在 現 實 生 活 中, 男 / 女 性 軀 體 的 非 人 造 性 自 然 轉 換 被 視 為 不 可 能, 因 此 性 逆 轉 (Gender Swap) 的 題 材 只 能 出 現 於 書 寫 展 演 的 文 本 之 中, 由 古 至 今 在 東 西 方, 類 似 的 題 材 分 別 以 幾 種 說 法 呈 現 性 別 倒 轉 的 成 因 〆 ( 一 ) 輪 迴 轉 世 〆 結 合 東 方 的 宗 教 觀 與 文 化 氛 圍 而 產 生 的 類 型, 如 中 古 典 小 說 隋 唐 演 義 隋 煬 帝 與 愛 妃 朱 貴 兒 結 來 生 緣, 而 後 轉 生 為 楊 貴 妃 與 唐 玄 宗 相 戀 々 印 度 史 詵 摩 訶 婆 羅 達 ( 英 譯 : Mahabharata) 中 香 泰 奴 王 之 女 安 芭 (Amba) 為 報 恆 河 女 神 之 子 皮 史 麻 (Bhishma) 不 婚 之 仇 轉 世 為 男 子 殺 之 々 3 出 自 日 文 中 的 男 装 の 麗 人, 源 於 劇 迷 對 寶 塚 歌 劇 團 中 男 役 演 員 的 形 容, 後 泛 指 女 扮 男 裝, 保 有 美 麗 又 瀟 灑 溫 柔 而 風 度 翩 翩 勇 敢 又 堅 強 (ACG 啓 萌 書,2007:117) 之 中 性 形 象 者 4 原 為 日 文 中 的 男 の 娘, 通 常 指 是 具 有 較 女 性 化 容 貌 體 型, 作 女 性 裝 扮 的 男 性, 具 有 介 於 男 性 與 女 性 間 的 雙 性 魅 力 2

11 ( 二 ) 外 界 附 身 〆 幽 靈 冤 魂 精 怪 寄 宿 人 類 身 上 改 變 人 物 性 別, 以 完 成 當 前 形 體 無 法 達 成 的 願 望 々 ( 三 ) 外 界 魔 力 〆 以 神 蹟 魔 術 咒 術 等 方 式 使 人 物 性 別 轉 變, 如 希 臘 神 話 中 底 比 斯 先 知 泰 瑞 西 亞 斯 (Tiresias) 因 殺 兩 隻 交 尾 蛇 而 由 男 變 女 後 又 由 女 變 男 々 ( 四 ) 自 體 變 身 〆 幽 靈 冤 魂 神 怪 巫 師 憑 藉 己 身 非 自 然 力 量, 自 由 變 化 成 男 女 々 如 聊 齋 志 異 或 閱 微 草 堂 筆 記 中 狐 精 可 忽 男 忽 女, 忽 老 忽 少, 忽 醜 忽 好, 忽 僧 忽 道, 忽 鬼 忽 神 2001 年 香 港 電 影 鍾 無 艷 裡 狐 精 夏 迎 春 可 幻 化 為 男 或 女, 周 旋 齊 宣 王 ( 劇 中 為 男 性, 但 由 女 性 飾 演 ) 與 山 寨 主 鍾 無 艷 之 間 々 ( 五 ) 自 然 改 變 〆 如 人 生 歷 程 般, 身 體 自 然 改 變 性 別, 如 小 說 / 電 影 歐 蘭 朵 (Orlando) 中 主 角 在 睡 七 天 後 由 男 變 女, 連 性 向 也 因 此 改 變 々 ( 六 ) 虛 構 世 界 〆 以 逆 轉 性 別 角 色 操 演 為 主 的 文 本, 早 期 如 西 遊 記 中 三 藏 一 行 人 行 經 的 女 兒, 近 期 如 2011 年 日 本 電 影 奧 〆 女 將 軍 與 她 的 後 宮 三 千 美 男 中 女 性 為 幕 府 將 軍, 男 人 們 成 為 後 宮, 爭 寵 爭 權 的 故 事 當 代 在 同 人 誌 創 作 或 動 漫 遊 戲 中 也 能 夠 發 現 性 逆 轉 及 性 轉 換 (Gender Swap) 一 類 題 材 的 增 加, 這 也 表 示 越 來 越 多 ACG 媒 體 使 用 者 對 於 文 本 中 挑 戰 既 有 性 別 的 安 排 接 受 度 提 高, 甚 至 部 份 ACG 御 宅 將 之 視 為 具 有 萌 要 素 5 的 特 定 類 型 (genre) 文 本, 特 別 偏 好 此 類 文 本 而 這 樣 的 愛 好 受 到 了 注 意, 因 此, 作 為 一 種 特 主 題 類 型, 性 逆 轉 的 遊 戲 開 始 在 色 情 遊 戲 市 場 上 有 了 能 見 度, 亦 即 此 種 被 特 定 使 用 者 視 為 具 有 萌 要 素 的 特 質, 受 到 部 份 色 情 遊 戲 廠 商 青 睞 以 之 作 為 一 種 特 殊 的 遊 戲 開 發 類 型 ( 表 1-1-1) 同 時 從 表 中 亦 可 看 到, 目 前 此 類 文 本 中 較 知 名 代 表 作 的 色 情 遊 戲 製 造 商 為 〆 阪 的 AliceSoft 及 BaseSon 福 岡 的 Unicorn-a 及 以 性 轉 色 情 遊 戲 為 出 道 作 的 天 狐, 這 些 多 半 是 附 屬 於 型 電 玩 遊 戲 公 司 之 下 的 子 公 司 在 遊 戲 文 本 裡, 性 別 是 構 成 故 事 情 節 的 重 要 要 素 之 一 (Freeman, 2003), 透 過 性 別 的 再 現 與 配 置, 文 本 反 應 出 某 些 通 俗 文 化 的 角 度 社 會 風 俗 趨 勢 次 文 化 或 環 境 現 象 々 而 在 眾 多 主 題 類 型 的 文 本 裡, 色 情 文 本 (Sexually Explicit Text) 中 的 性 別 關 係, 及 其 中 性 行 為 的 權 力 關 係 等 結 構 性 本 質 經 常 受 到 關 注 及 強 調, 而 閱 聽 人 在 使 用 成 人 內 容 文 本 時, 個 人 的 遊 玩 經 驗 及 詮 釋 角 度 文 本 對 閱 聽 人 的 影 響 也 經 常 受 到 研 究 者 的 討 論 黃 瑋 斌 (2009) 的 研 究 尌 討 論 了 男 性 御 宅 族 如 何 用 二 次 元 少 女 去 建 構 自 己 對 於 情 感 以 及 色 情 的 次 文 化 想 像, 並 將 想 像 推 移 至 現 實 生 活 中, 形 成 日 常 生 活 實 踐 如 愛 情 態 度 快 感 享 用 的 實 踐 等 夏 名 慧 (2009) 5 指 ACG 文 本 中 因 為 特 定 類 型 的 外 觀 或 者 故 事 內 容 ( 設 定 或 劇 情 ), 所 引 發 的 喜 好 感 受 3

12 則 藉 由 探 討 玩 家 在 色 情 遊 戲 上 的 使 用 動 機 色 情 遊 戲 對 玩 家 在 變 態 性 態 度 及 強 暴 迷 思 層 面 上 的 影 響, 指 出 性 別 與 色 情 遊 戲 的 使 用 年 資 長 短 終 將 影 響 玩 家 的 性 觀 感 邱 佳 心 (2010) 一 反 男 性 色 情 的 色 情 文 本 研 究, 而 以 女 性 色 情 為 對 象, 從 Butler 的 言 說 暴 動 (insurrectionary speech) 觀 點 切 入, 發 現 玩 家 在 觀 看 女 性 色 情 文 本 過 程 中, 由 於 觀 看 位 置 的 倒 錯, 從 中 得 到 了 對 於 性 別 權 力 結 構 的 逃 逸 感, 並 取 得 了 情 慾 的 能 動 性 作 為 ACG 媒 體 之 一 的 單 機 版 電 腻 遊 戲, 其 中 的 色 情 遊 戲 在 故 事 進 行 中 提 供 玩 家 可 獨 互 動 的 選 項, 包 括 要 與 哪 些 已 知 的 角 色 互 動 〇 選 擇 何 種 對 話 方 式 〇 是 否 發 動 戰 爭 〇 何 種 時 刻 使 用 何 種 道 具 等 即 使 互 動 程 度 受 到 侷 限, 玩 家 仍 可 以 透 過 半 開 放 性 的 有 限 選 擇 及 規 範, 自 主 地 促 成 遊 戲 故 事 的 運 行 觸 發 主 要 劇 情 之 外 的 支 線 劇 情 蒐 集 所 謂 "clear" 畫 面 6 達 成 多 重 結 局 或 止 於 改 變 遊 戲 中 己 方 隊 伍 的 組 成 裝 備 的 獲 得 與 否 等 並 成 為 玩 家 操 作 的 主 角 在 遊 戲 中 可 與 之 產 生 性 行 為 的 對 象, 作 為 遊 戲 情 節 中 近 似 回 饋 (feedback) 的 設 定, 小 而 改 變 劇 情 走 向 至 影 響 遊 戲 整 體 結 局 以 常 被 視 為 經 典 的 色 情 遊 戲 戰 ランス 為 例, 除 了 以 日 本 戰 時 代 的 武 將 為 主 更 將 歷 史 中 的 知 名 人 物 如 山 本 五 十 六 阪 本 龍 馬 等 性 別 轉 換, 成 為 主 角 在 遊 戲 中 可 操 作 的 戰 鬥 角 色 與 夥 伴 同 時 亦 為 玩 家 / 主 角 ランス 所 蒐 集 的 後 宮 人 物 而 加 入 主 角 的 遊 戲 隊 伍 過 程 除 了 常 態 角 色 ( 設 定 中 屬 於 主 角 隊 伍 的 人 物 ) 以 外, 更 可 透 過 遊 戲 中 的 攻 防 戰 將 人 物 俘 虜, 利 用 其 他 數 值 屬 性 說 服 其 加 入 己 方, 成 為 達 成 遊 戲 情 節 條 伔 的 獎 勵 從 列 表 (1-1-1) 中 我 們 可 見 自 2006 年 後, 以 性 逆 轉 為 特 色 之 一 的 色 情 遊 戲 如 AliceSoft 遊 戲 公 司 發 行 的 戰 蘭 斯 ( 戦 国 ランス) BaseSon 出 產 的 戀 姬 無 雙 ( 恋 姫 無 双 ) 系 列 遊 戲 及 unicorn-a 的 三 極 姫 與 戰 極 姬 系 列 遊 戲 等, 皆 在 遊 戲 的 故 事 設 定 中 設 計 了 性 逆 轉 的 角 色, 遊 戲 多 採 攻 城 與 戰 略 模 式, 其 性 逆 轉 後 的 人 物 往 往 採 取 原 有 的 歷 史 人 物 個 性 及 經 歷, 或 嘲 解 原 有 的 遊 戲 人 物 〆 英 雄 * 戰 姬 中 的 女 版 三 藏 法 師 與 孫 悟 空 總 是 形 影 不 離, 且 動 輒 將 男 主 角 當 作 徒 弟 八 戒 對 待 少 女 馬 可 波 羅 對 女 帝 忽 必 烈 由 景 伖 生 愛 戀 而 引 發 百 合 情 節 歷 史 中 的 性 愛 魔 僧 拉 斯 普 京 在 遊 戲 中 成 為 超 級 被 虐 狂 體 弱 多 病 的 秦 始 女 皇 為 求 長 生 不 老 而 飲 水 銀 延 命 々 戰 魔 姦 中 的 女 版 果 心 居 士 成 為 魔 人 信 長 心 腹 在 遊 戲 中 為 虎 作 倀 設 計 各 家 女 名 々 跋 扈 的 法 拉 捲 袁 紹 與 女 王 性 格 的 曹 6 為 了 提 高 遊 戲 的 可 玩 性, 部 份 遊 戲 在 玩 家 遊 玩 的 過 程 中, 因 為 符 合 遊 戲 事 伔 觸 發 的 設 定 而 出 現 特 殊 畫 面 々 玩 家 即 可 能 為 了 蒐 集 全 套 CG 圖 願 意 重 複 執 行 遊 戲 4

13 操 在 戀 姬 無 雙 中 永 遠 針 鋒 相 對 其 儘 管 限 制 但 也 創 造 了 一 個 性 別 上 假 如 的 想 像 空 間, 讓 玩 家 在 面 對 這 種 性 別 認 知 的 矛 盾 時, 去 猜 測 一 種 可 能 性 此 處 借 用 Calvino(1972; 王 志 帇 譯,1993:45) 於 看 不 見 的 城 市 (Invisible Cities) 中 的 說 法 作 為 比 喻 〆 在 城 市 費 多 拉 (Fedora) 的 中 心, 有 棟 許 多 房 間 組 成 的 金 屬 建 築, 每 個 房 間 中 都 有 一 個 水 晶 球, 望 入 每 個 圓 球, 你 會 看 見 一 座 藍 色 城 市, 那 是 一 個 不 同 的 費 多 拉 的 模 型 這 些 模 型 所 表 現 的, 乃 是 這 座 城 市 如 果 由 於 這 個 或 那 個 原 因, 而 沒 有 發 展 成 今 日 我 們 所 見 模 樣 的 話, 所 採 用 的 形 式 費 多 拉 像 是 我 們 所 見 經 歷 過 無 數 性 別 化 的 社 會 景 觀, 禁 錮 許 多 水 晶 球 的 金 屬 建 築 是 我 們 所 謂 主 流 論 述 或 者 經 常 被 鞏 固 的 異 性 戀 敘 述, 房 間 是 媒 介 載 體 水 晶 球 是 遊 戲, 而 這 些 擬 仿 (parody) 現 實 或 歷 史 中 男 性 性 別 操 演 的 性 逆 轉 人 物 與 遊 戲 中 的 世 界 觀 則 形 成 了 城 市 模 型 5

14 表 近 期 以 性 逆 轉 為 題 材 的 色 情 遊 戲 7 發 行 年 份 遊 戲 名 稱 發 行 公 司 類 型 2006/12/15 戦 国 ランス AliceSoft 地 域 制 壓 型 戰 略 遊 戲 2007/01/26 恋 姫 無 双 ~ドキッ 乙 女 だらけの 三 国 志 演 義 ~ 2008/11/20 戦 極 姫 - 戦 乱 の 世 に 焔 つ- 2010/02/ /03/26 戦 極 姫 2~ 戦 乱 の 世 群 雄 導 の 如 く~ BaseSon Unicorn-a (ユニコーン エー) Unicorn-a 戀 愛 冒 險 遊 戲 地 域 制 壓 型 戰 略 遊 戲 地 域 制 壓 型 戰 略 遊 戲 戦 国 魔 姦 Lilith 攻 城 型 魔 法 冒 險 遊 戲 2010/06/17 戦 極 姫 3~ 天 下 を 切 り 裂 く 光 2010/10/29 と 影 ~ 桜 花 センゴク~ 信 長 ちゃん の 恋 して 野 望 8 遊 戲 內 性 逆 轉 人 物 上 杉 謙 信 森 蘭 丸 直 江 兼 續 阪 本 龍 馬 毛 利 氏 三 兄 弟 山 本 五 十 六 沖 田 總 司 雜 賀 孫 市 山 中 鹿 介 主 角 ( 特 定 情 境 下 可 性 轉 ) 等 關 羽 張 飛 諸 葛 亮 趙 雲 馬 超 孫 權 周 瑜 陸 遜 黃 蓋 曹 操 夏 侯 惇 夏 侯 淵 郭 嘉 許 褚 典 韋 董 卓 呂 布 袁 紹 孟 獲 貂 蟬 等 織 田 信 長 明 智 光 秀 上 杉 謙 信 武 田 信 玄 毛 利 元 尌 島 津 四 兄 弟 等 ( 日 本 戰 人 物 共 四 十 人 以 上 ) 織 田 信 長 明 智 光 秀 上 杉 謙 信 武 田 信 玄 毛 利 元 尌 島 津 四 兄 弟 等 ( 日 本 戰 人 物 共 五 十 人 以 上 ) 源 義 經 ( 特 典 ) 伊 達 宗 毛 利 元 尌 今 川 義 元 上 杉 謙 信 武 田 信 玄 淺 井 長 朝 倉 義 景 長 宗 我 部 元 親 果 心 居 士 Unicorn-a 戰 模 擬 冒 險 遊 戲 日 本 戰 人 物 共 一 一 〇 人 以 上 APRICOT 戀 愛 公 主 武 將 園 冒 險 遊 戲 信 長 藤 卲 郎 信 玄 謙 信 輝 元 宗 德 川 家 康 千 利 休 卲 川 元 春 小 早 川 隆 景 7 此 處 分 類 根 據 發 行 廠 商 註 明 類 型 說 明 8 此 處 以 遊 戲 中 所 指 涉 或 暗 喻 之 歷 史 / 傳 說 人 物 之 通 用 譯 名 為 主 々 部 份 有 改 名 情 形 者 附 註 說 明, 而 人 物 計 數 則 以 性 轉 人 物 為 計 量 方 式 6

15 正 親 町 帝 柴 田 勝 家 關 羽 張 飛 諸 葛 亮 姜 維 阿 斗 孫 權 周 泰 陸 遜 黃 忠 甘 寧 呂 蒙 荀 攸 荀 2010/12/10 三 極 姫 ~ 乱 世 天 下 三 分 の 計 Unicorn-a 三 模 擬 冒 險 遊 戲 彧 賈 詡 曹 操 夏 侯 淵 郭 嘉 張 遼 許 ~ 褚 樂 進 董 卓 呂 布 袁 紹 孟 獲 張 魯 戦 極 姫 3~ 天 下 を 切 り 裂 く 光 2011/12/09 と 影 ~ 遊 戯 強 化 版 - 壱 の 巻 /12/22 あっぱれ 天 下 御 免 BaseSon( 十 週 年 紀 念 ) 等 約 四 十 人 Unicorn-a 戰 模 擬 冒 險 遊 戲 日 本 戰 人 物 共 一 一 〇 人 以 上 浪 漫 喜 劇 園 冒 險 遊 戲 ( 時 代 劇 / 時 代 小 說 背 景 ) 德 河 卲 音 ( 暴 坊 將 軍 德 川 卲 宗 ) 水 都 光 姬 ( 德 川 光 ) 遠 山 朱 金 ( 遠 山 金 四 郎 ) 逢 岡 想 ( 岡 忠 相 ) 錢 方 真 留 ( 錢 形 帄 次 ) 長 谷 河 帄 良 ( 長 谷 川 帄 蔵 ) 佐 東 はじめ( 盲 劍 客 座 頭 市 ) 伓 村 往 水 ( 中 村 主 水 ) 眠 利 シオン( 眠 狂 四 郎 ) 柳 宮 十 兵 衛 ( 柳 生 十 兵 衛 三 嚴 ) 八 坂 帄 合 ( 矢 坂 帄 四 郎 )/ 玖 慈 信 乃 ( 久 慈 慎 之 介 )/ 甚 内 つばめ( 燕 陣 内 ) 神 伊 都 ( 帶 子 狼 拝 一 刀 ) 刀 周 齋 かなう( 叶 刀 舟 ) 由 比 雪 那 ( 由 井 正 雪 ) 越 後 屋 山 吹 等 2012/03/30 英 雄 * 戰 姬 天 狐 地 域 制 壓 型 戰 略 遊 戲 源 義 經 安 倍 晴 明 武 藏 坊 帆 慶 和 武 尊 伊 能 忠 敬 始 皇 帝 呂 布 孫 子 三 藏 法 師 阿 育 王 岡 比 西 斯 馬 可 波 羅 忽 必 烈 庫 克 船 長 麥 哲 倫 卡 梅 哈 梅 哈 石 川 五 右 衛 門 威 拉 德 三 世 傑 洛 尼 莫 比 利 小 子 哥 倫 布 德 雷 克 黑 鬍 子 蒂 奇 怪 盜 基 德 蒙 7

16 特 祖 馬 瓦 伊 納 卡 帕 克 凱 撒 漢 尼 拔 達 文 西 尼 祿 拿 破 崙 貝 多 芬 亞 理 斯 多 德 亞 歷 山 帝 圖 坦 卡 門 諾 姆 斯 特 拉 達 亞 瑟 王 與 十 二 名 圓 桌 武 士 伊 凡 雷 帝 拉 斯 普 京 漢 摩 拉 比 思 奇 都 卲 爾 佒 美 什 阿 基 裏 斯 海 格 力 士 庫 胡 林 齊 格 飛 太 公 望 查 理 曼 帝 佒 利 略 阿 基 米 德 浮 士 德 哥 白 尼 孫 六 兼 元 上 杉 謙 信 第 歐 根 尼 阿 特 拉 斯 2012/12/7 戦 極 姫 4~ 争 覇 百 計 花 守 る 來 源 〆 研 究 者 整 理 誓 い~ Unicorn-a 戰 模 擬 冒 險 遊 戲 日 本 戰 人 物 共 一 一 〇 人 以 上 帄 清 盛 ( 特 典 ) 8

17 性 逆 轉 遊 戲 中 人 物 的 性 逆 轉 及 扮 裝 行 為, 與 術 論 述 中 我 們 原 本 認 識 的 扮 裝 卻 又 有 微 妙 而 重 要 的 差 別, 遊 戲 中 的 歷 史 或 經 典 人 物 角 色 名 姓 如 舊, 性 別 卻 被 倒 置 了 過 來 然 而 說 是 性 逆 轉 與 扮 裝, 其 實 ACG 中 性 逆 轉 之 通 用 詞 為 Gender Swap 或 Gender Reversal ( 傸 呼 嚕 同 盟,2007), 而 於 一 般 論 述 中,Gender Swap 常 指 生 理 上 的 變 性, 有 時 亦 作 Transsexual 以 劃 分 其 與 病 理 上 的 關 聯 性 然 而 性 逆 轉 成 人 遊 戲 類 型 文 本 中 的 人 物 在 遊 戲 的 世 界 觀 裡 是 個 原 生 女 性, 如 英 雄 * 戰 姬 中 角 色 即 自 陳 自 己 身 處 的 世 界 是 由 女 性 創 世 者 創 造 沒 有 男 性 的 異 世 界 或 者 あっぱれ 天 下 御 免 男 主 角 在 面 對 時 代 劇 中 被 性 轉 的 眾 角 色 時 幾 乎 沒 有 性 別 上 的 認 知 障 礙 性 逆 轉 後 的 女 性 人 物 亦 毋 需 揭 露 自 己 影 射 的 性 別 角 色, 性 別 被 逆 轉 的 公 開 祕 密 往 往 屬 於 玩 家 遊 玩 時 的 心 照 不 宣 為 使 意 義 不 至 於 混 淆, 本 研 究 暫 切 割 Gender Swap 在 理 上 的 定 義, 而 採 用 一 般 ACG 界 的 定 義 為 主, 指 的 是 動 漫 遊 戲 中, 以 性 別 刻 板 化 的 方 式 ( 傸 呼 同 盟,2007) 將 角 色 在 生 理 或 生 心 理 上 作 男 體 女 體 化 / 女 體 男 體 化 的 變 化 ( 西 村 マリ,2001) 同 時 當 我 們 談 論 扮 裝 (cross-dressing) 及 裝 扮 (cross-dressing) 之 時, 原 指 男 著 女 裝 或 女 扮 男 裝, 多 用 於 指 稱 由 此 類 行 為 獲 得 心 理 快 感 的 癖 好 的 狀 態, 但 經 常 擴 為 指 涉 一 切 生 物 性 別 (sex) 文 化 性 別 (gender) 與 外 貌 (appearance) 之 間 的 不 一 致 狀 況 (Woodhouse,1989々 王 志 帇 譯 ), 而 於 其 中 又 包 含 了 個 人 癖 好 舞 台 表 演 與 同 性 戀 次 文 化 等 種 種 複 雜 且 多 元 的 現 象 性 逆 轉 遊 戲 畫 面 中 威 風 凜 凜 雄 姿 英 發 的 不 是 男 兒 身 的 織 田 信 長 或 者 上 杉 謙 信, 而 是 身 為 女 兒 身 的 第 七 天 魔 王 跟 軍 神 ( 見 表 例 示 ), 其 表 現 在 外 表 上, 或 許 是 個 蘿 莉 外 貌 的 小 女 孩 而 或 是 個 成 熟 風 韻 的 巨 乳 孃 々 而 上 述 眾 女 身 角 色 除 了 在 與 玩 家 扮 演 的 角 色 並 肩 作 戰 之 外, 在 劇 情 行 進 中, 亦 可 能 因 為 與 主 角 產 生 親 密 或 非 親 密 的 情 感 關 係 而 寬 衣 解 帶 玩 家 從 裝 扮 中 辨 識 出 人 物 的 影 射 角 色 在 性 別, 種 族 族 群 階 級 性 偏 好 上 的 界 線 穿 透 模 糊 重 塑, 對 扮 裝 認 知 的 主 動 性 轉 移 到 玩 家 身 上, 而 非 扮 裝 的 主 體 本 身 々 角 色 在 遊 戲 中 的 和 諧 世 界 觀, 經 由 玩 家 再 解 讀 後 成 為 不 和 諧 ( 如 遊 戲 主 角 很 快 適 應 一 個 性 別 變 異 的 環 境, 玩 家 則 識 破 其 間 的 不 合 理 ), 此 種 矛 盾 感 則 是 令 玩 家 樂 此 不 疲 的 萌 點 所 在 9

18 表 成 人 遊 戲 中 性 逆 轉 人 物 形 象 例 示 戦 極 姫 3 英 雄 * 戰 姬 桜 花 センゴク 織 田 信 長 戦 極 姫 4 戰 蘭 斯 戰 魔 姦 上 杉 謙 信 資 料 來 源 〆 擷 取 自 遊 戲 官 網 與 遊 戲 畫 面 儘 管 也 有 人 認 為 性 逆 轉 色 情 遊 戲 只 是 一 個 噱 頭, 乘 著 ACG 界 的 男 / 女 體 化 風 潮 而 肆 玩 弄 性 轉 換 的 伎 倆, 或 者 稱 其 只 是 一 種 節 省 版 稅 降 低 製 作 成 本 的 手 段 9 々 但 不 可 否 認 的 是, 性 逆 轉 這 個 越 界 之 門 的 開 啓, 容 許 我 們 質 疑 並 攪 亂 既 有 的 穩 定 的 性 別 觀 與 想 像, 也 拓 展 了 電 玩 遊 戲 在 我 們 生 活 中 於 性 別 實 踐 所 能 扮 演 的 角 色 二 電 玩 遊 戲 的 價 值 作 為 一 娛 樂 性 質 媒 體, 遊 戲 除 了 提 供 玩 家 使 用 上 的 滿 足 外, 也 為 人 類 的 社 會 文 明 提 供 溝 通 (communication) 的 功 能 遊 戲 既 是 文 化 實 踐, 亦 是 人 們 參 與 社 會 的 重 要 機 制 (Castronova, 2005; Murray, 2006; 轉 引 自 張 玉 佩,2010 〆 1), 遊 戲 中 並 含 有 豐 富 的 文 化 材 料 (Aarseth,2001) 孩 童 透 過 遊 戲, 吸 收 社 會 價 值 觀 及 著 掌 握 自 己 的 身 體 與 其 他 文 化 素 材 々 並 藉 著 各 種 對 於 社 會 角 色 上 的 嘗 詴, 建 構 各 種 經 驗 規 則 與 探 索 意 義, 藉 以 培 養 出 他 們 個 人 的 價 值 觀 或 包 含 於 其 內 的 反 抗 性 (Jenkins,2007) 青 少 年 更 以 遊 戲 聯 繫 或 鞏 固 同 儕 關 係 發 展 情 誼 々 遊 戲 在 9 Luciffer( ) 戰 武 將 女 體 化 熱 日 本 專 家 分 析 箇 中 緣 由 上 網 日 期 〆 2012 年 4 月 20 日, 取 自 玩 家 網 10

19 潛 移 默 化 中, 為 我 們 面 對 更 複 雜 的 成 人 世 界 遊 戲 作 準 備 隨 著 技 術 發 展, 遊 戲 的 場 域 移 轉 到 各 種 載 具 與 帄 台 之 中, 遊 戲 的 內 容 也 從 現 實 或 多 或 少 地 移 植 進 螢 幕 裡, 演 變 為 具 多 重 角 色 且 具 傳 播 機 能 的 媒 介 (Wolf,2001), 遊 戲 成 為 我 們 文 化 與 生 活 的 一 部 份, 也 吸 納 了 我 們 的 文 化 與 生 活, 再 現 於 遊 戲 的 世 界 中 透 過 電 玩 遊 戲, 我 們 習 體 驗 虛 實 情 境 情 感, 並 以 現 實 中 的 經 驗 建 構 參 與 與 詮 釋 遊 戲 內 容 電 玩 不 只 是 遊 戲 的 角 色, 電 玩 遊 戲 改 變 了 人 類 工 作 和 玩 樂 的 本 質, 也 與 我 們 的 生 活 經 驗 互 相 作 用, 其 中 性 別 即 是 重 要 的 議 題 之 一 一 方 面, 玩 家 於 遊 戲 經 驗 中 所 展 現 出 的 性 別 特 質 與 兩 性 互 動 漸 受 到 重 視 討 論 日 多 々 另 一 方 面, 從 電 玩 內 容 出 發 文 本 中 的 性 別 展 現 及 再 現 也 一 直 是 遊 戲 中 的 性 別 研 究 相 當 重 要 的 面 向 研 究 中 對 於 男 / 女, 陽 剛 / 陰 柔 的 探 討 促 使 我 們 在 遊 戲 與 生 活 中 對 於 性 別 的 規 訓 10 (Butler,1992,1999) 有 更 多 的 理 解, 並 做 出 實 質 的 / 隱 晦 的 抵 抗 々 但 對 於 兩 造 的 探 討, 也 無 可 避 免 地 讓 我 們 再 度 面 臨 一 個 二 元 對 與 二 元 式 語 言 的 挑 釁 色 情 遊 戲 中 性 逆 轉 現 象 的 研 究 與 觀 察 日 趨 重 要, 在 於 讓 我 們 能 夠 見 證 在 遊 戲 這 種 新 媒 體 中 性 別 流 動 的 想 像 如 何 落 實, 也 可 研 究 分 析 性 別 論 述 在 二 元 對 之 外 的 可 能 性 ( 無 論 是 以 遊 走 或 者 脫 離 的 方 式 ) 如 現 今 我 們 所 見 到 的 中 性 化 策 略, 儘 管 成 為 主 流 論 述 用 來 規 避 性 別 不 帄 等 或 僵 顧 性 別 編 碼 的 手 段 之 一, 而 遮 蔽 了 性 別 不 公 仍 存 在 的 現 實 狀 況 々 但 因 其 模 糊 了 性 別 的 界 線, 給 了 我 們 更 多 可 能 性 的 空 間, 而 成 為 一 種 對 抗 式 的 論 述 運 用 方 法 ( 王 志 帇, 2000) 根 據 研 究 者 日 常 觀 察, 性 逆 轉 類 型 的 色 情 遊 戲 比 貣 其 他 類 型 的 成 人 遊 戲 有 更 多 的 女 性 玩 家 嘗 詴 遊 玩 々 而 女 性 玩 家 在 玩 此 類 遊 戲 時, 除 了 遊 戲 動 機 以 外, 在 情 感 建 構 及 對 於 遊 戲 中 角 色 人 物 的 性 別 意 識 劇 情 上 的 解 讀 也 與 男 性 玩 家 有 所 差 異 引 貣 研 究 者 興 趣 的 地 方 在 於, 這 些 女 性 玩 家 自 性 逆 轉 遊 戲 始, 進 入 色 情 遊 戲 的 世 界, 形 成 一 種 特 殊 的 妥 協 或 寬 容 然 而 此 處 的 妥 協 與 寬 容 並 不 一 定 指 的 是 女 性 玩 家 對 文 本 中 的 性 別 觀 或 遊 戲 內 的 權 力 關 係 產 生 認 同, 有 時 她 們 儘 管 抗 拒 其 中 的 價 值 觀 但 仍 會 暫 時 休 兵 以 取 得 更 的 遊 玩 愉 悅 ( 部 份 女 性 玩 家 常 會 快 轉 性 行 為 CG 圖 或 轉 移 注 意 至 文 字 內 容 )々 或 者 女 性 玩 家 儘 管 受 限 於 類 型 遊 戲 上 的 內 容 設 計 及 遊 戲 結 構 的 開 放 性 等, 玩 男 孩 電 玩 的 女 孩 會 發 現 到, 電 玩 對 於 女 性 性 徵 和 力 量 的 建 構, 在 設 計 上 是 為 了 滿 足 發 育 前 的 男 孩, 而 不 是 讓 女 孩 作 自 己 的 主 人 (Jenkins,2007/ 蕭 可 敤 譯,2007), 但 她 們 仍 能 取 得 逃 逸 的 空 隙, 10 性 別 的 規 訓 指 的 是 一 種 規 範 或 者 虛 構 出 來 的 性 別 形 式, 包 括 身 體 的 顯 性 和 隱 性 文 本 (manifest and latent text) 性 別 的 肉 體 風 格 化 (corporeal stylization) 幻 想 和 奇 幻 譬 喻 (fantastic figuration) 等, 其 目 的 在 於 促 成 社 會 中 的 假 穩 定 性 (Butler,1992,1999/ 林 郁 庭 譯,2008) 11

20 克 服 這 些 限 制 讓 自 己 打 開 遊 戲 同 時, 相 對 於 女 性 使 用 者, 性 別 轉 換 的 元 素 於 男 性 玩 家 ( 即 原 本 遊 戲 開 發 廠 商 所 設 定 的 目 標 消 費 者 ) 而 言, 此 種 萌 要 素 形 成 了 對 角 色 更 深 厚 的 理 解 與 情 感 投 射, 也 讓 男 性 遊 戲 玩 家 在 色 情 遊 戲 的 遊 玩 經 驗 中, 提 供 了 他 們 在 性 別 與 身 體 上 重 新 思 考 與 體 會 的 機 會 論 述 是 一 種 抗 爭 / 掙 扎 的 手 段, 探 討 類 型 文 本 的 論 述 方 式 使 我 們 能 夠 意 識 到 文 本 中 的 意 識 形 態 々 在 意 識 之 後, 我 們 更 能 自 由 選 擇 應 該 服 膺 漠 視 抗 辯, 或 者 向 原 有 的 主 流 論 述 發 出 挑 戰 Dworkin(1995) 曾 疾 呼 我 們 有 消 費 色 情 的 權 利 以 此 往 後 再 推 一 層, 自 由 不 只 是 選 擇 的 自 由, 更 進 一 步 的 是 知 後 選 擇 的 自 由 在 此 並 非 討 論 也 非 刻 意 規 避 反 色 情 女 性 主 義 者 MacKinnon 與 自 由 主 義 將 Dworkin 的 戰 況, 而 是 希 望 在 遊 戲 論 述 方 式 的 探 討 之 下, 我 們 能 夠 檢 視 性 與 性 別 分 界 和 歸 類 的 刻 板 印 象 察 覺 其 間 權 力 關 係 和 猶 疑 的 滑 動, 以 鬆 動 構 築 在 原 有 主 流 論 述 上 的 權 力 關 係 綜 合 以 上, 性 逆 轉 作 為 一 種 電 玩 文 本 的 劇 情 元 素 / 萌 要 素, 亦 為 部 份 色 情 遊 戲 玩 家 所 偏 好 的 類 型, 本 研 究 希 望 能 透 過 對 其 探 究, 勾 勒 出 文 本 中 性 別 流 動 的 面 貌, 並 探 究 閱 聽 人 如 何 詮 釋 及 如 何 在 遊 戲 中 與 其 互 動 第 二 節 研 究 目 的 與 問 題 無 論 將 其 視 為 刺 激 閱 聽 人 消 費 的 一 個 手 段 或 者 為 提 升 使 用 者 情 慾 能 動 性 的 載 體 等, 性 逆 轉 作 為 電 玩 文 本 的 類 型 內 容, 讓 色 情 遊 戲 中 產 生 不 同 角 色 間 的 流 動 與 混 雜 性, 並 可 能 使 閱 聽 人 在 使 用 文 本 的 過 程 中, 對 性 別 符 號 的 對 置 / 對 峙 有 不 同 的 詮 釋 與 思 考 暗 示 閱 聽 人 進 行 反 動 的 可 能 性 本 研 究 擬 以 深 度 訪 談 方 式 為 主, 結 合 參 與 觀 察 及 文 本 分 析, 相 互 配 合 々 訪 談 方 面 希 望 以 三 個 層 面 作 為 探 討 〆 玩 家 的 遊 戲 經 驗 與 遊 玩 回 饋 感 對 於 文 本 的 詮 釋 理 解 及 性 別 意 識 文 本 分 析 希 望 擇 取 一 般 而 言, 最 早 被 視 為 性 逆 轉 遊 戲 經 典 的 戰 蘭 斯 為 觀 察 樣 本, 從 使 用 面 上 考 量 遊 戲 敘 事 的 文 本 特 色, 探 究 遊 戲 規 則 遊 戲 內 涵, 及 文 本 中 的 情 節 要 素 與 劇 情 架 構, 並 以 性 別 操 演 與 扮 裝 的 角 度 探 索 性 逆 轉 現 象 在 色 情 遊 戲 文 本 中 傳 遞 的 意 義 12

21 本 研 究 提 出 的 研 究 問 題 如 下 〆 研 究 問 題 一 性 逆 轉 現 象 在 色 情 遊 戲 中 傳 遞 了 什 麼 樣 的 性 別 意 涵 與 價 值 〇 且 相 關 的 性 別 論 述 為 何 〇 研 究 問 題 二 男 性 / 女 性 玩 家 在 體 驗 性 逆 轉 內 容 的 色 情 遊 戲 後 如 何 詮 釋 遊 戲 中 的 性 逆 轉 內 容 〇 研 究 問 題 三 玩 家 在 消 費 此 類 文 本 後 的 娛 樂 經 驗 引 貣 或 影 響 玩 家 何 種 性 別 意 識 〇 是 否 脫 離 既 有 二 元 對 的 思 考 〇 第 三 節 研 究 架 構 本 論 文 結 構 如 下 表 ( 見 表 1-3)々 第 一 章 為 研 究 背 景 介 紹 研 究 動 機 的 釐 清 與 研 究 目 的 之 說 明 從 性 逆 轉 一 題 材 在 流 行 文 化 中 呈 現 的 面 貌 始, 論 述 其 商 業 背 景 社 會 現 象 及 其 在 各 類 文 本 中 展 現 的 方 式, 進 而 瞭 解 其 如 何 與 色 情 遊 戲 結 合 成 為 類 型 文 本, 並 概 述 性 逆 轉 現 象 在 色 情 文 本 中 展 露 的 內 涵 々 同 時 討 論 電 玩 遊 戲 在 社 會 文 化 中 的 影 響 力, 指 出 探 討 與 關 切 遊 戲 中 論 述 機 制 的 重 要 性 最 後 針 對 研 究 提 出 三 個 面 向 的 研 究 問 題 第 二 章 為 文 獻 探 討, 主 要 分 為 以 下 幾 個 面 向 〆 1. 色 情 遊 戲 與 敘 事 〆 藉 由 ACG 的 相 關 文 獻 耙 梳, 構 築 出 色 情 遊 戲 的 發 展 簡 史 與 現 在 境 況 同 時, 為 了 能 夠 更 確 實 掌 握 遊 戲 文 本 中 的 敘 事 脈 絡 及 途 徑, 整 理 分 析 現 今 遊 戲 敘 事 的 發 展 現 況 與 遊 戲 研 究 的 取 向 2. 性 逆 轉 與 扮 裝 〆 由 於 ACG 迷 群 中 對 於 性 逆 轉 的 詮 釋 與 界 或 者 ACG 外 所 指 稱 的 性 逆 轉 之 意 涵 相 異, 因 而 在 此 處 將 釐 清 兩 者 差 異, 並 為 本 研 究 中 所 討 論 的 性 逆 轉 定 義 同 時, 闡 述 性 別 操 演 扮 裝 與 遊 戲 文 本 中 性 逆 轉 之 間 的 關 聯 性, 以 期 能 夠 對 它 有 更 全 面 的 瞭 解 另 外, 也 欲 藉 由 文 化 面 向 的 討 論, 推 敲 出 性 逆 轉 在 文 本 中 形 成 的 因 素 第 三 章 則 對 本 研 究 之 研 究 對 象 作 總 體 的 介 紹 羅 列 本 研 究 所 使 用 的 研 究 方 法 〆 文 本 分 析 與 閱 聽 人 分 析, 並 說 明 研 究 執 行 步 驟 與 操 作 過 程 第 四 章 從 性 逆 轉 色 情 遊 戲 戰 蘭 斯 的 遊 戲 文 本 結 構 開 始 剖 析, 並 從 場 景 角 色 與 情 節 探 討 被 觀 察 遊 戲 中 的 表 現 形 式 敘 事 論 述 機 制, 並 透 過 此 探 索 過 程, 理 解 性 逆 轉 色 情 遊 戲 背 後 所 蘊 涵 的 意 義 及 意 識 形 態 13

22 第 五 章 則 著 墨 於 玩 家 與 色 情 遊 戲 之 間 的 互 動 關 係, 從 玩 家 的 遊 戲 經 驗 與 遊 玩 回 饋 感 玩 家 對 文 本 的 詮 釋 等, 探 討 男 性 / 女 性 玩 家 進 行 此 類 文 本 消 費 時 的 主 體 詮 釋, 及 閱 聽 人 如 何 再 產 製 意 義 最 後, 在 第 六 章 中 對 研 究 作 總 覽 性 的 回 顧, 檢 討 本 研 究 的 研 究 限 制 及 提 出 未 來 研 究 展 望 表 1-3 研 究 架 構 第 一 章 研 究 背 景 研 究 動 機 研 究 問 題 色 情 遊 戲 與 敘 事 第 二 章 文 獻 探 討 性 逆 轉 與 扮 裝 文 本 分 析 文 本 分 析 研 究 方 法 遊 戲 閱 聽 人 分 析 第 四 章 閱 聽 人 分 析 第 五 章 遊 戲 文 本 分 析 第 六 章 結 論 與 討 論 研 究 限 制 未 來 研 究 展 望 14

23 第 二 章 文 獻 探 討 本 章 節 分 為 三 個 部 份 一 一 回 顧 相 關 理 論 及 文 獻 〆 (1) 色 情 遊 戲 與 敘 事 閱 聽 人 的 遊 戲 愉 悅 感 々(2) 性 逆 轉 與 扮 裝 第 一 節 從 日 本 色 情 遊 戲 的 產 業 發 展 類 型 更 迭 與 趨 勢 變 化 為 開 端, 縱 覽 日 本 色 情 遊 戲 的 整 體 發 展 情 況 々 接 續 則 從 敘 事 的 發 展 開 始 探 討, 進 而 釐 清 遊 戲 敘 事 相 關 研 究 的 取 徑 之 後 則 從 文 本 回 到 玩 家 本 身, 檢 視 遊 戲 相 關 的 閱 聽 人 愉 悅 研 究, 聚 焦 於 閱 聽 人 在 使 用 數 位 遊 戲 時 產 生 的 遊 戲 歡 愉, 並 定 調 閱 聽 人 與 遊 戲 媒 體 的 互 動 經 驗 第 二 節 從 Butler 的 踐 履 性 (performativity) 觀 點 探 討 貣, 釐 清 性 別 操 演 (act) 及 展 演 (performances of sexuality) 的 差 異, 以 理 解 性 逆 轉 及 扮 裝 的 形 式 及 實 質 意 涵 一 色 情 遊 戲 發 展 概 述 第 一 節 色 情 遊 戲 與 遊 戲 敘 事 1980 年 代, 日 本 光 榮 公 司 (Koei) 所 發 售 的 Night Life 被 認 為 是 第 一 套 含 性 描 寫 的 遊 戲, 而 後 以 賭 博 類 型 成 人 遊 戲 為 首, 各 遊 戲 廠 商 紛 紛 開 發 各 種 類 型 成 人 遊 戲, 直 至 1995 年, 目 前 所 有 成 人 遊 戲 類 型 於 該 時 致 底 定 而 當 年 原 本 開 發 成 人 遊 戲 的 許 多 廠 商, 於 2012 年 的 現 在, 已 多 轉 型 為 開 發 全 年 齡 遊 戲 的 公 司, 如 〆 Koei ENIX GAINX 等 現 今 的 老 字 號 成 人 遊 戲 製 作 商 如 elf Alice Soft キララ( 現 F&C) 則 在 1980 年 代 發 展 出 雛 形, 並 持 續 開 發 成 人 向 遊 戲, 當 時 在 色 情 遊 戲 界 甚 至 出 現 東 elf, 西 Alice Soft( 東 のエル フ 西 のアリスソフト) 的 成 句 11 遊 戲 多 以 Windows 系 列 電 腻 為 帄 台, 單 組 遊 戲 小 由 數 MB 12 至 數 十 MB 不 等 由 於 本 研 究 於 此 處 所 欲 探 討 成 人 遊 戲 產 業 的 概 況, 其 中 並 涵 括 成 人 遊 戲 類 型 的 演 變, 因 此 研 究 者 詴 整 理 各 類 型 遊 戲 較 知 名 的 經 典 作 品 或 特 定 類 型 成 人 遊 戲 初 創 作 品 及 事 伔 表 如 下 ( 見 2-1-1) 11 Elf 公 司 位 處 日 本 關 東,AliceSoft 公 司 則 位 於 日 本 關 西 12 全 稱 為 MByte, 電 腻 的 儲 存 單 位 15

24 表 日 本 成 人 遊 戲 類 型 發 展 概 況 分 期 年 代 作 品 公 司 遊 戲 類 型 / 其 他 萌 芽 期 1982 Night Life Koei 第 一 套 含 性 描 寫 的 遊 戲 1983 ジャンゴウナイト( 脫 衣 麻 雀 ) 日 本 物 產 賭 博 類 型 的 脫 衣 遊 戲 開 始 發 展 同 年 市 面 上 出 現 十 套 以 上 成 人 遊 戲 成 長 期 1985 天 使 們 的 午 後 JAST 冒 險 類 型 成 人 遊 戲 開 始 流 行 db-soft 強 姦 類 型 成 人 遊 戲 出 現 此 作 並 為 成 人 遊 戲 自 主 規 制 的 導 火 線 之 一 1988 Chaos Angels ASCII 1. 角 色 扮 1989 Dragon Knight Elf 演 遊 戲 開 始 流 行 2. 宮 崎 勤 事 伔 13 CANCAN BUNNY Cocktail Soft 戀 愛 遊 戲 的 始 祖 Rance 尋 找 光 芒 AliceSoft 開 啓 Rance 13 日 本 媒 體 稱 為 東 京 埼 玉 連 続 帅 女 誘 拐 殺 人 事 伔, 兇 手 以 殘 忍 手 段 誘 拐 殺 害 女 童, 而 因 為 警 方 在 兇 手 宮 崎 勤 家 中 貣 出 許 多 戀 童 題 材 的 色 情 動 漫 產 品, 引 貣 普 羅 眾 對 御 宅 族 的 嚴 重 歧 視,TBS 記 者 甚 至 在 採 訪 同 人 盛 會 的 Comike 時 指 著 排 隊 進 出 場 的 民 眾, 說 出 各 位, 在 我 們 面 前 站 著 十 萬 個 宮 崎 勤, 媒 體 與 社 會 的 一 連 串 攻 擊 使 得 日 本 動 漫 產 業 因 此 遭 受 重 創 ( 岡 田 斗 司 夫, 2008) 16

25 1990 闘 神 都 市 系 列 的 濫 成 熟 前 期 1991 沙 織 - 美 少 女 們 的 貴 府 FAIRYTALE 觴,23 年 來 此 系 列 成 為 經 典, 隨 後 闘 神 都 市 奠 定 AliceSoft 在 色 情 遊 戲 中 的 王 者 地 位 1. 無 修 正 類 型 遊 戲 受 到 府 注 意 2. 製 作 技 術 逐 漸 成 熟, 圖 像 配 樂 和 遊 戲 性 能 進 步, 製 作 成 本 下 降 3. 沙 織 事 14 伔 發 生 4. 有 害 漫 畫 騷 動 發 生 1992 同 級 生 Elf 戀 愛 冒 險 遊 年,FAIRYTALE 推 出 的 無 修 正 色 情 遊 戲 沙 織 - 美 少 女 們 的 貴 府 發 售, 日 本 京 都 一 名 未 成 年 中 生 因 年 齡 限 制, 因 無 法 購 買 遊 戲 下 手 行 竊 而 受 到 逮 捕 而 在 媒 體 推 波 助 瀾 之 下, 社 會 輿 論 力 譴 責 成 人 遊 戲 製 作 公 司 的 存 在, 而 後 FAIRYTALE 社 長 被 逮 補 並 提 貣 公 訴, 史 稱 沙 織 事 伔 受 此 事 伔 刺 激, 財 團 法 人 電 腻 軟 體 倫 理 機 構 (Ethics Organization of Computer Software) 因 此 成 此 組 織 的 成 表 面 上 是 業 者 自 我 約 束, 實 則 為 府 將 業 者 納 入 控 管 的 策 略, 後 來 未 加 入 軟 倫 的 業 者 便 在 短 短 數 年 內 受 到 整 肅 ( 傸 呼 嚕 同 盟,2001) 17

26 戲 養 成 遊 戲 成 為 流 行 的 新 遊 戲 題 材 1995 步 美 物 語 真 人 版 白 夜 書 房 真 人 版 成 人 遊 戲 出 現 一 般 較 少 見 1996 歡 迎 來 到 Pia Carrot!! Cocktail Soft 女 僕 類 型 成 人 遊 戲 々 此 遊 戲 被 視 為 日 本 秋 葉 原 特 色 店 鋪 女 僕 咖 啡 廳 或 Cosplay 餐 廳 的 原 型 雫 Leaf 視 覺 小 說 形 式 的 成 人 遊 戲, 成 為 冒 險 成 人 遊 戲 以 外 的 另 一 種 主 流 類 型, 遊 戲 的 劇 情 性 受 到 重 視 1998 ONE~ 閃 耀 的 季 節 ~ Tactics 1. 開 啓 對 劇 情 音 樂 的 重 視 2. 開 拓 了 泣 遊 戲 15 ( 泣 15 指 引 貣 遊 戲 者 悲 傷 或 負 面 情 緒 的 遊 戲 18

27 きゲ ー) 的 新 類 型 3. 衍 生 產 品 如 OVA 16 出 現 1998~ 2000 成 人 遊 戲 的 年 發 售 數 量 由 100~200 套 急 速 升 至 帄 均 每 年 約 500 套 的 穩 定 數 字 成 熟 期 2000 你 所 期 望 的 永 遠 âge 2000 年 代 初 期 出 現 劇 情 容 易 令 人 抑 鬱 悲 傷 或 殘 酷 描 寫 的 鬱 遊 戲 ( 鬱 ゲー) 2003 BALDR FORCE 戲 畫 動 作 類 型 成 人 遊 戲 興 貣 星 之 王 女 美 蕾 第 一 款 針 對 女 性 玩 家 設 計 的 色 情 遊 戲 發 行 日 本 府 召 開 成 人 動 畫 和 少 女 遊 戲 製 造 以 及 銷 售 研 究 小 組, 決 定 加 強 對 成 人 遊 戲 業 的 法 規 限 制, 成 人 遊 戲 業 受 到 打 擊 2. 承 上, 遊 戲 廠 商 開 始 著 手 於 男 主 角 性 格 的 轉 變 ( 熱 血 性 格 外 貌 ) 吸 引 女 性 注 意 3. 跨 媒 體 製 作 行 銷 ( 轉 換 帄 台 為 一 般 向 遊 戲, 改 編 為 動 畫 小 說 漫 畫, 或 發 行 交 換 卡 片 ) 16 全 稱 為 Original Video Animation, 指 原 創 動 畫 錄 影 帶 19

28 2006~ 戰 蘭 斯 AliceSoft 1. 脫 衣 麻 恋 姫 無 双 系 列 BaseSon 將 開 始 衰 退 較 明 顯 的 性 別 逆 轉 元 素 量 出 現 在 區 域 壓 制 型 18 模 擬 成 人 遊 戲 中 3. 際 女 權 組 織 現 在 尌 帄 等 (Equality Now) 向 日 本 成 人 遊 戲 公 司 發 難, 抗 議 其 違 反 人 權, 引 貣 媒 體 及 輿 論 的 高 度 注 意 ゲームセンターの 片 隅 に 咲 いた 妖 しい 華 脫 衣 麻 雀 脫 衣 麻 雀 の 歴 史 その6 上 網 日 期 〆 2012 年 5 月 16 日, 取 自 18 以 家 的 模 擬 經 營 區 域 的 模 擬 征 服 為 主 要 目 的 的 遊 戲, 知 名 作 品 ( 未 包 含 成 人 遊 戲 內 容 ) 如 KOEI 的 信 長 之 野 望 太 閣 志 傳 三 志 等 系 列 遊 戲 19 Equality Now( ). Japan: Rape simulator games and the normalization of sexual violence Show. Retrieved April 16,2012, from 20

29 GUN-KATANA( 銃 刀 ) Non-Human-Killer Black Cyc 此 作 為 成 人 遊 戲 史 上 第 一 套 第 一 人 稱 射 擊 遊 戲 來 源 〆 本 表 參 考 自 崛 田 純 司 (2005) 網 路 論 壇 與 BBS-HGame 版 資 料, 及 研 究 者 重 新 整 理 研 究 者 藉 由 上 述 對 於 成 人 遊 戲 類 型 的 整 理, 參 考 時 成 人 遊 戲 的 銷 售 情 形 及 遊 戲 經 典 代 表 作 的 發 行 狀 況, 自 行 重 新 定 義 成 人 遊 戲 發 展 的 四 個 時 期, 分 別 為 〆 萌 芽 期 (1980~1984) 成 長 期 (1985~1990) 成 熟 前 期 (1991~1999) 成 熟 期 (2000 至 今 ) 萌 芽 期 (1980~1984) 的 色 情 遊 戲 在 劇 情 的 設 計 上 較 為 粗 糙, 將 遊 戲 的 重 點 放 在 遊 戲 圖 片 的 裸 露 々 且 因 技 術 還 不 夠 成 熟, 在 藝 術 特 效 配 樂 等 上 能 夠 呈 現 的 效 果 十 分 有 限, 遊 戲 類 型 也 較 少 成 長 期 (1985~1990) 時 成 人 遊 戲 發 展 到 了 一 定 程 度 銷 售 量 也 不 斷 增 加, 後 來 成 為 主 要 成 人 遊 戲 類 型 的 冒 險 成 人 遊 戲 及 角 色 扮 演 遊 戲 也 於 此 時 問 世, 但 美 少 女 遊 戲 色 情 遊 戲 及 戀 愛 模 擬 遊 戲 (Gal Game) 間 仍 存 在 著 模 糊 的 界 線 ( 見 圖 2-1-1) 美 少 女 遊 戲 Nanpa Game 戀 愛 模 擬 遊 色 情 遊 戲 戲 圖 美 少 女 遊 戲 關 係 圖 資 料 來 源 〆 本 研 究 整 理 值 得 注 意 的 是 原 本 沒 沒 無 名 的 關 西 成 人 遊 戲 廠 商 AliceSoft 在 1989 年 及 1990 年 間 因 為 發 行 了 Rance 尋 找 光 芒 及 闘 神 都 市, 一 舉 成 為 成 人 遊 戲 的 龍 頭 廠, 其 中 前 者 成 為 AliceSoft 蘭 斯 系 列 的 基 礎,20 多 年 來, 隨 著 各 代 遊 戲 21

30 進 展, 除 了 日 漸 龐 的 遊 戲 世 界 觀 不 斷 向 外 生 枝 蔓 節 的 神 話 系 統 外, 代 代 累 積 下 來 的 人 物 系 譜 及 多 元 的 遊 戲 類 型 也 一 直 為 玩 家 所 津 津 樂 道 1989 年 同 時, 誕 生 了 兩 套 後 來 影 響 日 本 色 情 遊 戲 界 深 遠 的 成 人 遊 戲 〆 由 Elf 發 行 的 Dragon Knight 及 Cocktail Soft 的 CANCAN BUNNY 這 兩 款 遊 戲 使 得 遊 戲 精 緻 化 的 表 現 被 重 視, 更 埋 下 了 色 情 遊 戲 與 戀 愛 遊 戲 分 流 的 種 子 前 者 透 過 完 整 的 世 界 觀 設 置, 並 補 添 了 早 期 成 人 遊 戲 所 欠 缺 的 人 物 性 格 描 寫 及 幽 默 劇 情 20, 提 升 色 情 遊 戲 的 遊 戲 性, 並 在 如 第 一 章 所 言 的 H 元 素 前 提 下, 加 強 遊 戲 劇 情 及 結 構, 以 將 遊 戲 中 的 性 行 為 更 適 當 的 合 理 化 而 CANCAN BUNNY 儘 管 以 速 食 性 愛 為 主 題, 但 將 追 求 女 性 的 過 程 納 入 遊 戲 中, 並 更 加 著 墨 於 角 色 的 人 格 特 質 也 因 為 上 述 兩 套 遊 戲 熱 銷, 成 人 遊 戲 廠 商 開 始 認 知 到, 塑 造 女 性 角 色 特 殊 性 的 市 場 趨 勢, 因 而 詴 圖 改 變 女 性 在 遊 戲 中 的 角 色 定 位 附 屬 品 性 角 色 等, 遊 戲 設 計 者 詴 圖 將 現 實 生 活 的 情 節 與 遊 戲 結 合, 塑 造 更 多 具 有 愛 情 因 素 的 尊 嚴 H 21 儘 管 改 變 有 限, 但 仍 然 對 後 世 成 人 遊 戲 的 設 計 產 生 了 舉 足 輕 重 的 影 響 到 了 成 熟 前 期 (1991~1999),90 年 代 的 數 貣 社 會 事 伔 使 得 成 人 遊 戲 受 到 日 本 府 及 部 份 民 間 組 織 的 注 意, 它 的 爭 議 之 處 也 受 到 社 會 眾 及 媒 體 的 許 多 討 論 延 續 1989 年 宮 崎 勤 事 伔 的 餘 波 1991 年 的 沙 織 事 伔 及 漫 畫 騷 動 事 伔 ( 有 害 コミック 騒 動 ) 22, 更 為 包 括 成 人 遊 戲 在 內 的 整 個 ACG 界 投 下 震 撼 彈, 堪 稱 ACG 界 的 黑 暗 時 期 々 也 因 為 如 此, 使 得 成 人 遊 戲 廠 商 納 入 了 更 多 合 理 性 的 考 量 是 時, 成 人 遊 戲 的 類 型 致 底 定 20 如 Dragon Knight 的 遊 戲 主 軸 為 一 個 好 色 勇 者 的 冒 險 故 事, 劇 情 中 勇 者 與 待 解 救 的 女 性 們 往 往 產 生 許 多 有 趣 的 互 動 與 無 厘 頭 的 對 話 21 MIGO(2001) 〆 二 十 世 紀 美 少 女 遊 戲 回 顧 --- 九 年 代 戀 愛 模 擬 遊 戲, 遊 戲 世 界, 第 199 期,2001 年 2 月 號, 頁 台 北 〆 智 冠 科 技 股 份 有 限 公 司 22 日 本 1950 年 代, 由 家 長 教 師 協 會 (PTA, Parents Teachers Association) 日 本 保 護 兒 童 會 母 親 聯 合 會 等 相 關 組 織 為 首 發 貣 的 惡 書 追 放 運 動, 以 保 護 青 少 年 身 心 健 康 為 由, 譴 責 或 制 裁 被 認 為 具 有 軍 主 義 色 情 暴 力 不 良 內 容 的 漫 畫 及 卡 通, 原 本 活 動 的 目 標 只 是 少 數 不 良 漫 畫, 後 來 卻 波 及 整 個 漫 畫 界, 連 媒 體 及 術 界 都 加 入 反 制 漫 畫 的 行 列, 使 得 漫 畫 界 不 得 不 開 始 團 結 向 外, 以 小 館 為 首, 向 外 進 行 溝 通 々 早 期 協 會 或 組 織 會 在 校 園 燒 燬 被 認 定 有 害 的 漫 畫, 並 展 開 一 連 串 的 社 會 運 動, 後 來 連 手 塚 虫 永 井 豪 藤 子 不 二 雄 等 多 名 漫 畫 家 的 部 份 作 品 都 被 發 難 此 類 活 動 一 直 持 續 到 90 年 代 其 間, 因 為 宮 崎 勤 事 伔 及 以 小 女 孩 為 素 材 的 色 情 題 材 氾 濫 等, 引 貣 社 會 對 御 宅 族 的 恐 慌, 因 此 這 些 社 會 活 動 又 再 度 興 貣, 而 這 些 騷 動 尌 被 稱 作 有 害 漫 畫 騷 動 ( 又 叫 漫 畫 放 逐 運 動 )々 此 時 期 府 與 民 間 團 體 確 了 有 害 漫 畫 的 詞 彙 定 義, 東 京 都 議 會 並 依 據 有 害 圖 書 的 規 範 決 議 ( 有 害 図 書 類 の 規 制 に 関 する 決 議 ), 開 始 強 化 青 少 年 條 例 等 等 22

31 1992 年,ELF 所 發 行 的 同 級 生 除 了 被 譽 為 戀 愛 遊 戲 的 先 驅 外, 更 讓 界 線 模 糊 不 清 的 色 情 遊 戲 與 戀 愛 模 擬 遊 戲 在 之 後 正 式 分 流, 此 後 雙 方 仍 有 聚 合 之 處, 然 支 持 戀 愛 模 擬 遊 戲 的 純 愛 派 已 另 樹 一 幟 同 級 生 除 了 加 入 更 多 遊 戲 中 的 聲 光 效 果 外, 其 創 新 之 處 在 於 遊 戲 中 保 存 原 畫 家 細 膩 的 畫 風 及 鮮 明 的 角 色 設 定, 讓 玩 家 置 身 彷 徂 真 實 生 活 的 城 鎮 ( 見 圖 2-1-2) 玩 家 能 夠 隨 心 所 欲 地 探 訪 城 鎮 各 地 點 ( 在 泳 池 畔 遇 到 校 花 在 公 園 與 青 梅 竹 馬 相 遇 從 房 間 眺 望 人 妻 在 樓 下 打 掃 ) 也 是 一 突 破, 而 更 重 要 的 是 遊 戲 強 調 青 春 的 情 懷 初 戀 的 情 感 要 素, 跳 脫 了 早 期 成 人 遊 戲 單 純 抒 發 性 慾 的 目 的, 玩 家 需 要 瞭 解 各 個 女 孩 的 個 性 成 長 背 景 及 喜 好, 調 整 自 己 與 這 些 虛 擬 情 人 的 互 動 方 式 及 用 語, 才 能 打 動 少 女 心 並 發 展 性 關 係 圖 同 級 生 2 遊 戲 中 城 鎮 地 圖 〆 玩 家 可 拜 訪 每 個 區 塊 中 顯 示 的 建 築 / 住 家 資 料 來 源 〆 擷 取 自 遊 戲 畫 面 同 時 期 的 1996 年,Leaf 發 行 的 雫 更 為 成 人 遊 戲 增 添 了 遊 玩 的 新 元 素 視 覺 小 說 23, 遊 戲 高 度 的 故 事 性 及 一 反 常 態 的 黑 暗 系 劇 本, 使 得 此 類 型 遊 戲 ㄧ 時 蔚 為 風 潮, 其 系 列 遊 戲 亦 循 此 道 路 而 開 出 數 部 紅 盤 的 佳 績, 也 為 後 來 泣 遊 戲 及 鬱 遊 戲 ( 見 表 2-1-1) 的 發 展 埋 下 了 伒 筆 23 視 覺 小 說 遊 戲 由 音 聲 小 說 演 變 而 來, 指 的 是 以 類 似 電 子 小 說 的 形 式 玩 遊 戲, 它 與 一 般 遊 戲 的 相 異 之 處 在 於 對 文 字 敘 述 的 重 視 程 度 高 於 CG 畫 面 及 遊 戲 效 果 23

32 成 人 遊 戲 的 發 售 量 到 了 成 熟 期 (2000 至 今 ) 已 趨 穩 定, 各 遊 戲 廠 商 已 有 早 期 的 銷 售 量 作 為 市 場 基 礎 24, 如 AliceSoft 在 1998~2007 年 間 已 累 積 了 1,076,662 套 遊 戲 的 銷 售 量 第 二 名 的 廠 商 elf 亦 有 803,273 套 遊 戲 之 譜, 直 到 25 名 的 廠 商 也 有 135,631 的 總 遊 戲 銷 售 量 々 以 小 廠 而 言, 遊 戲 的 銷 售 片 數 若 能 以 萬 計, 幾 乎 尌 可 以 說 是 成 功 的 案 例 承 接 成 熟 前 期 的 技 術 進 步, 遊 戲 廠 商 除 了 注 重 遊 戲 中 更 精 緻 的 藝 術 特 效 外, 也 在 遊 戲 題 材 上 多 所 創 新 及 改 造, 並 進 而 將 女 性 玩 家 也 納 入 目 標 市 場 中,2003 年 美 蕾 發 行 的 星 之 王 女 即 讓 玩 家 扮 演 遊 走 在 眾 男 角 間 的 女 性, 性 關 係 在 遊 戲 中 成 為 生 活 中 的 一 部 份 2005 年 由 於 府 所 組 織 的 成 人 動 畫 和 少 女 遊 戲 製 造 以 及 銷 售 研 究 小 組 召 開, 對 成 人 遊 戲 業 多 所 限 制, 也 讓 業 者 為 了 打 破 困 境 多 方 嘗 詴 跨 媒 體 製 作 及 行 銷 遊 戲 外, 開 始 在 角 色 內 容 上 思 考 更 多 的 突 破 性 廠 商 詴 著 將 色 情 遊 戲 的 男 主 角 塑 造 得 更 具 吸 引 力, 不 再 只 有 如 臭 作 般 外 表 猥 瑣 的 男 子 或 眾 臉 25 ( 圖 2-1-3), 而 加 入 了 女 性 所 喜 歡 的 外 型 個 性 及 生 活 背 景, 詴 圖 吸 引 更 多 的 女 性 玩 家 投 入 遊 戲 年 份 遊 戲 名 稱 Chaos Angels 同 級 生 2 臭 作 遊 戲 年 份 遊 戲 名 稱 星 之 王 女 帝 英 雄 戰 姬 24 在 日 本 型 動 畫 論 壇 niconico 中, 有 使 用 者 參 考 具 遊 戲 情 報 的 遊 戲 網 站 PC-news CM カッ ト 及 タイトル 的 成 人 遊 戲 銷 售 情 報, 整 理 出 1998 年 ~2006 年 的 遊 戲 製 造 廠 商 銷 售 情 形, 列 出 前 25 名 製 作 成 短 片 ( 影 片 製 作 者 不 詳 ( ) 1998 年 ~2006 年 エロゲメーカ ー 総 売 上 ランキング TOP25 修 正 版 CM カット 上 網 日 期 〆 2012 年 06 月 05 日, 取 自 niconico 動 畫 25 此 類 遊 戲 為 了 使 玩 家 有 更 高 的 代 入 感, 經 常 在 事 伔 圖 中 將 主 角 的 面 貌 模 糊 化 技 巧 性 遮 擋 或 只 出 現 身 體 一 部 份 ( 如 圖 中 的 同 級 生 2) 24

33 圖 色 情 遊 戲 男 主 角 類 型 轉 變 例 示 資 料 來 源 〆 擷 取 自 遊 戲 論 壇 遊 戲 官 網 與 遊 戲 畫 面 由 於 吸 納 了 多 元 的 題 材, 性 逆 轉 類 型 的 成 人 遊 戲 也 在 此 時 期 開 始 有 了 較 顯 著 的 發 展 2006 年,AliceSoft 的 蘭 斯 系 列 遊 戲 來 到 了 第 八 代 戰 蘭 斯, 主 角 從 架 空 世 界 來 到 名 為 Japan 的 家, 發 下 了 要 征 服 Japan 陸 及 女 人 的 囂 張 豪 語 遊 戲 除 了 高 自 由 度 的 遊 玩 方 式 外, 逾 百 萬 字 的 故 事 劇 情 及 暗 喻 日 本 正 史 的 人 物 對 話 多 重 結 局 等 亦 令 玩 家 欲 罷 不 能 々 而 其 吸 睛 點 之 一 在 於 穿 梭 於 遊 戲 內 形 形 色 色 的 人 物, 許 多 皆 為 歷 史 人 物 的 性 逆 轉, 原 本 正 史 中 馳 騁 沙 場 萬 夫 莫 敵 的 武 士 運 籌 帷 幄 的 軍 師 或 陰 陽 師 皆 以 女 人 或 女 孩 的 形 態 自 然 而 然 地 生 活 於 主 角 置 身 的 世 界 中, 更 形 塑 了 數 個 性 逆 轉 成 人 遊 戲 角 色 的 經 典 形 象 2007 年 相 似 題 材 而 不 同 類 型 的 戀 姬 無 雙 系 列 更 將 此 風 推 向 高 潮, 縱 橫 三 時 代 的 少 女 們 一 舉 為 BaseSon 奪 下 了 第 二 屆 美 少 女 遊 戲 賞 的 最 佳 角 色 賞 及 新 類 型 賞 26 而 除 了 帶 有 影 射 歷 史 意 涵 的 性 轉 成 人 遊 戲 外, 在 架 空 世 界 性 轉 的 成 人 遊 戲 題 材 種 類 也 不 遑 多 讓 〆 如 Getchu 於 2009 年 推 出 的 征 服 世 界 的 三 種 方 式 ( 原 名 〆 世 界 を 征 服 するための 3 つの 方 法 ) 讓 玩 家 扮 演 男 勇 者, 與 性 轉 的 女 主 角 魔 王 共 譜 戀 曲 々2010 年 推 出 的 遊 戲 續 集 戰 勝 魔 王 的 666 種 方 法 ( 原 名 〆 魔 王 を 征 服 するための 666 の 方 法 ) 更 開 了 前 代 遊 戲 的 玩 笑, 一 反 成 人 遊 戲 的 常 態, 將 遊 戲 中 無 論 男 女 的 主 要 角 色 都 性 轉, 讓 遊 戲 人 物 互 動 有 更 多 樣 態 的 可 能 性, 性 轉 的 主 角 亦 有 〆 愛 與 性 別 是 沒 關 係 的 吧 〇 的 發 言, 同 性 戀 〇 異 性 戀 〇 雙 性 戀 〇 跨 性 戀 〇 多 重 的 性 別 流 動 使 得 這 一 切 難 以 辨 別 儘 管 玩 家 們 對 此 類 型 成 人 遊 戲 褒 貶 皆 具, 但 性 逆 轉 的 元 素 確 實 為 色 情 遊 戲 界 注 入 了 新 血, 使 得 經 常 被 質 疑 重 製 性 別 刻 板 印 象 的 成 人 遊 戲 得 以 開 展 另 一 番 新 局 面 26 阿 Lu( ) 三 美 少 女 過 關 斬 將 遊 戲 改 編 戀 姬 無 雙 OVA 動 畫 製 作 確 定 上 網 日 期 〆 2012 年 5 月 19 日, 取 自 巴 哈 姆 特 25

34 二 遊 戲 與 敘 事 本 研 究 認 為 對 於 半 開 放 式 有 明 顯 遊 戲 設 定 劇 情 的 電 腻 單 機 遊 戲, 我 們 可 以 從 兩 個 層 面 來 看 待 它 〆 非 互 動 與 互 動 在 媒 體 上 的 結 合 非 互 動 指 的 是 遊 戲 中 不 易 變 動 的 部 份, 如 角 色 設 計 遊 戲 的 主 劇 情 線 等, 而 互 動 則 指 遊 戲 中 較 易 變 動 的 部 份, 如 因 玩 家 選 擇 而 產 生 的 變 化, 屬 於 較 動 態 的 部 份 々 因 此 本 研 究 詴 圖 在 非 互 動 敘 事 的 層 面 上 參 考 傳 統 敘 事 的 取 徑, 而 在 遊 戲 中 互 動 的 部 份 參 考 Aarseth 的 遊 戲 三 面 向 及 遊 戲 互 動 性 相 關 研 究 為 分 析 考 量 ( 一 ) 敘 事 理 論 Fisher(1987) 指 出, 所 有 人 類 溝 通 傳 播 的 形 式 與 類 型 都 是 敘 事 敘 事 分 析 多 用 來 作 為 探 索 媒 介 文 本 的 工 具, 其 重 要 性 在 於 透 過 故 事 (stories) 或 敘 事 (narratives) 的 釐 清, 研 究 者 對 於 文 本 內 容 能 夠 有 更 深 入 的 瞭 解, 並 能 進 而 探 究 文 本 膚 下 流 動 的 血 脈 筋 絡 Propp(1928) 借 鑑 自 然 科 的 方 法 研 究 故 事 的 結 構 及 類 型, 創 童 話 敘 事 分 析 其 認 為 將 各 式 各 樣 的 故 事 分 門 別 類, 能 夠 呈 現 出 奇 妙 的 一 致 性, 同 時 也 指 出 正 確 的 分 類 是 科 描 述 的 初 階 之 一 而 後,Prop 將 故 事 類 型 訂 在 童 話 故 事 之 上, 並 在 分 析 性 與 結 構 性 的 標 準 下 分 析 一 百 則 俄 民 間 故 事, 找 出 了 31 個 文 本 中 固 定 的 功 能 並 劃 分 屬 於 各 角 色 人 物 的 行 動 角 色 方 面,Propp 主 張 正 邪 雙 方 各 有 八 個 角 色, 正 方 有 英 雄 幫 助 者 公 主 或 愛 的 對 象 (love objects) 善 良 魔 法 師 (magicians) 捐 贈 者 派 遣 者 追 尋 者 好 人 假 魔 王 (false villains who are good)々 反 方 則 為 魔 王 嘍 囉 (henchmen) 妖 精 (sirens) 或 性 的 對 象 (sexual objects) 妖 法 師 (sorcerers) 妨 礙 者 (preventers/hinderers of donors) 捕 捉 者 (captors of hero) 逃 避 者 (avoiders) 壞 人 假 英 雄 (false heroes who are evil)( 周 榮,1998々 取 自 周 倩 如,2008), 每 個 角 色 都 有 自 己 的 行 動 領 域 (sphere of action), 如 英 雄 的 行 動 領 域 包 括 決 定 反 抗 ( 第 10 項 ) 出 發 ( 第 11 項 ) 英 雄 的 反 應 ( 第 13 項 ) 結 婚 ( 第 31 項 ) 然 而 上 述 角 色 不 一 定 都 會 在 故 事 中 現 身, 有 時 同 個 角 色 會 執 行 不 同 的 伕 務 一 個 角 色 也 可 能 跨 越 數 個 行 動 領 域 或 數 個 角 色 共 同 參 與 一 個 行 動 領 域 26

35 個 階 段 〆 27 至 於 功 能 面 向, 黃 新 生 (1990) 將 Propp 的 三 十 一 個 功 能 化 簡 為 下 列 三 1. 出 現 不 帄 衡 和 不 安 定 的 階 段 〆 指 的 是 反 派 角 色 的 惡 行 角 色 的 死 亡 及 資 源 的 匱 乏 々 2. 展 開 補 救 行 動 〆 指 英 雄 的 挑 戰 過 程 及 英 雄 挑 戰 成 功 々 3. 恢 復 帄 衡 和 安 定 的 狀 態 〆 指 英 雄 被 授 予 榮 耀 角 色 的 團 圓 由 此 可 看 出 其 強 調 的 是 一 種 動 態 帄 衡 的 過 程, 功 能 的 目 的 即 在 於 幫 助 劇 情 從 不 帄 衡 到 帄 衡 的 運 行 Propp 指 出 在 分 析 上 需 要 注 意 的 是, 一 樣 的 形 式 可 能 形 成 不 同 的 功 能, 不 同 的 形 式 也 可 能 造 尌 相 同 的 功 能, 而 一 個 功 能 項 更 可 能 會 有 雙 重 形 態 的 意 義 々 上 述 幾 種 情 形 稱 為 功 能 實 現 方 式 的 同 化 以 Propp 所 舉 的 例 子 而 言, 故 事 中 的 公 主 有 時 會 要 求 主 角 建 造 一 座 神 奇 的 宮 殿, 而 主 角 在 寶 物 或 魔 力 協 助 下 很 快 建 成 宮 殿 々 然 而 建 成 宮 殿 這 伔 事 也 會 在 另 外 一 種 情 況 下 出 現, 像 是 主 角 在 成 功 之 後 變 出 宮 殿, 並 搖 身 一 變 成 為 王 子 々 形 式 的 改 變 影 響 了 功 能 的 意 義, 宮 殿 的 建 成 成 為 輝 煌 的 結 局 而 不 是 難 題 的 解 決 由 此 可 見 功 能 的 確 並 非 依 賴 特 定 角 色, 也 並 非 依 賴 它 們 藉 由 特 定 形 式 完 成 Propp 獨 創 的 結 構 形 態 分 析 方 式 點 出 了 區 分 行 動 層 與 功 能 層 兩 個 層 次 的 重 要 性, 對 後 世 在 敘 事 上 的 影 響 不 容 小 覷 到 了 Chatman(1978) 所 提 出 的 敘 事 理 論, 他 以 結 構 式 的 方 式, 提 出 了 更 完 整 的 架 構 以 定 義 敘 事 Chatman 從 結 構 主 義 的 角 度 切 入, 認 為 敘 事 主 要 含 括 兩 個 部 份 〆 故 事 (story) 及 話 語 (discourse), 而 兩 者 下 則 有 更 細 小 的 組 成 元 素 ( 圖 2-1-4), 敘 事 研 究 即 為 分 析 眾 元 素 間 的 組 織 方 式 及 關 係 (Rybacki&Rybacki,1991), 其 論 點 如 下 〆 27 Propp 原 始 的 31 個 功 能 項 為 〆 (1) 一 位 家 庭 成 員 離 家 外 出 々(2) 對 主 角 下 一 道 禁 令 々(3) 打 破 禁 令 々(4) 對 頭 詴 圖 刺 探 消 息 々(5) 對 頭 獲 知 受 害 者 的 訊 息 々(6) 對 頭 企 圖 欺 騙 受 害 者, 以 掌 握 他 的 財 物 々(7) 受 害 者 上 當 並 無 意 中 幫 助 了 敵 人 々(8) 對 頭 給 一 個 家 庭 成 員 帶 來 危 害 或 損 失 々(9) 災 難 或 缺 失 被 告 之, 向 主 角 提 出 請 求 或 發 出 命 令, 派 遣 他 或 允 許 他 出 發 々(10) 尋 找 者 應 允 或 決 定 反 抗 々(11) 主 角 離 家 々(12) 主 角 受 到 考 驗, 遭 到 盤 問 攻 擊 等 等, 以 此 作 為 獲 得 魔 法 或 協 助 者 力 量 的 鋪 陳 々(13) 主 角 對 未 來 贈 與 者 的 反 應 々(14) 寶 物 落 入 主 角 手 中 々(15) 主 角 被 送 到 或 引 領 到 所 尋 之 物 的 所 在 地 々(16) 主 人 與 敵 人 正 面 交 鋒 々(17) 給 主 角 作 記 號 々(18) 敵 人 被 打 敗 々(19) 最 初 的 災 難 或 缺 失 被 消 除 々(20) 主 角 歸 來 々(21) 主 角 被 追 捕 々(22) 主 角 從 追 捕 中 獲 救 々(23) 主 角 以 新 面 貌 返 家 獲 到 達 新 度 々(24) 假 冒 主 角 提 出 非 分 要 求 々(25) 給 主 角 的 難 題 々(26) 解 決 難 題 々(27) 主 角 被 他 人 認 出 々(28) 假 冒 主 角 者 或 敵 人 被 他 人 認 出 々(29) 主 角 改 頭 換 面 々(30) 敵 人 受 到 懲 罰 々(31) 主 角 舉 行 婚 禮 及 加 冕 成 王 (Propp,1928; 賈 放 々2006) 27

36 1. 故 事 (story) 〆 故 事 指 的 是 內 容, 由 連 串 事 伔 (events) 及 存 在 物 (existents) 所 組 成 事 伔 包 括 行 動 (actions) 以 及 偶 發 事 伔 (happenings), 而 存 在 物 則 指 角 色 (characters) 與 場 景 (settings) 2. 話 語 (discourse) 〆 話 語 指 的 是 內 容 可 以 傳 達 的 手 段 Chatman 指 出 話 語 可 分 為 過 程 陳 述 以 及 靜 態 陳 述 ( 圖 2-1-5) 過 程 陳 述 可 由 角 色 人 物 的 對 話 及 動 作 來 表 現 也 指 事 情 的 發 生 過 程, 具 有 對 於 故 事 劇 情 的 驅 動 力 々 而 靜 態 陳 述 則 運 用 藝 術 特 效 ( 如 音 樂 旁 白 ) 或 角 色 建 構 方 式 ( 角 色 的 背 景 身 分 特 點 ) 等, 呈 現 故 事 中 的 象 徵 (Chatman,1978;Rybacki&Rybacki,1991) 故 事 ( 內 容 ) 敘 事 結 構 內 容 形 式 事 伔 存 在 物 行 動 偶 發 事 伔 人 物 場 景 敘 事 圖 故 事 與 話 語 比 較 圖 話 語 ( 表 達 ) 話 語 結 構 資 料 來 源 〆 Chatman(1978);Hjelmslev(1969); 林 東 泰 (2010) 內 容 實 質 表 達 形 式 表 達 實 質 原 始 素 材 語 法 語 義 語 句 邏 輯 標 誌 媒 介 體 ( 文 電 影 ) 28

37 必 要 事 伔 核 心 事 伔 衛 星 事 伔 話 語 敘 事 表 達 形 式 中 介 無 中 介 陳 述 動 態 事 伔 ( 情 節 ) 靜 態 故 事 存 在 物 閱 聽 人 面 向 角 色 顯 著 程 度 行 動 者 閱 聽 人 身 分 品 質 角 色 背 景 行 動 發 生 特 點 氣 氛 圖 敘 事 結 構 圖 資 料 來 源 :Chatman(1978): 267 Chatman 並 提 出 敘 事 結 構 圖 ( 圖 2-1-5), 以 一 個 整 體 的 方 式 說 明 敘 事 表 達 的 形 式 因 為 Chatman 認 為 表 達 形 式 的 話 語 結 構 變 化 太 難 以 找 出 一 個 固 定 的 結 構, 所 以 在 他 的 敘 事 結 構 圖 中 沒 有 特 別 呈 現 出 話 語 結 構 的 部 份 而 從 敘 事 結 構 圖 中, 我 們 可 以 看 出, 話 語 是 作 者 用 來 傳 達 內 容 的 手 段, 因 此 較 貼 近 作 者 々 故 事 則 是 供 人 解 讀 的 文 本 內 容, 與 閱 聽 人 的 關 係 較 為 密 切 故 事 可 分 為 靜 態 與 動 態 兩 類, 動 態 指 的 是 事 伔 情 節, 包 括 必 要 事 伔 與 行 動 者 々 靜 態 則 指 存 在 物, 包 括 人 時 地 物 環 境 等 近 期 則 有 部 份 遊 戲 研 究 將 Chatman 敘 事 分 析 結 構 圖 中 的 故 事 再 進 一 步 地 歸 類 為 情 節 角 色 場 景 三 個 面 向, 當 作 分 析 遊 戲 內 容 的 輔 助 工 具 陳 智 先 以 Chatman 的 架 構, 將 其 研 究 遊 戲 哈 利 波 特 〆 神 祕 的 魔 法 石 拆 解 成 故 事 與 論 述 兩 部 份, 研 究 故 事 文 本 轉 移 後 的 敘 事 改 變 關 萍 萍 (2012) 亦 以 Chatman 的 架 構 檢 視 遊 戲 中 的 情 節, 認 為 遊 戲 中 的 故 事 背 景 事 伔 發 生 的 脈 絡 等 類 屬 於 傳 統 敘 事, 且 多 數 遊 戲 皆 早 已 為 玩 家 設 置 了 故 事 的 走 向 與 結 局 々 而 玩 家 每 每 遇 到 遊 戲 中 的 關 鍵 節 點 (nodal points), 遊 戲 都 會 透 過 各 種 方 式 明 示 或 暗 示 玩 家 該 如 何 繼 續 遊 戲 劇 情, 這 些 都 是 遊 戲 內 部 控 制, 玩 家 無 法 確 實 操 控 的 Chatman 對 於 敘 事 理 論 的 貢 獻 在 於, 透 過 Chatman 的 架 構, 敘 事 文 本 能 夠 依 循 較 清 楚 的 脈 絡 被 拆 解 成 各 種 敘 事 組 成 元 素, 使 得 研 究 者 能 夠 以 更 組 織 性 及 系 統 性 的 方 式 探 討 文 本 的 構 成 及 元 素 間 的 連 結 關 係 ( 陳 智 先,2007) 29

38 Foss(1989) 則 以 故 事 及 論 述 兩 者 解 釋 敘 事 本 身, 他 認 為 故 事 是 敘 事 的 本 質 (substance), 而 論 述 則 是 敘 事 的 形 式 々 如 同 前 面 所 說 的, 故 事 指 的 是 敘 事 中 想 要 傳 達 的 內 容, 而 論 述 則 關 乎 作 者 如 何 表 達 敘 事 Foss 其 更 以 此 論 點 為 本, 提 出 構 成 敘 事 本 質 與 敘 事 形 式 的 八 要 素 〆 場 景 (setting) 角 色 (characters) 敘 事 者 (narrator) 事 伔 (events) 時 間 關 係 (temporal relations) 因 果 關 係 (casual relations) 聽 眾 (audiences) 主 題 (theme), 而 這 些 要 素 的 分 類, 正 呼 應 了 前 面 的 敘 事 結 構 分 析 方 法 從 整 體 敘 事 的 發 展 觀 來,Prince(1994) 認 為 敘 事 可 分 為 三 個 類 型 〆 1. 故 事 結 構 研 究 〆 延 續 或 發 展 Propp 的 故 事 結 構 理 論 2. 重 視 表 達 形 式 的 話 語 層 次 〆 代 表 如 Gennette, 以 三 分 法 將 敘 事 分 為 故 事 話 語 和 敘 事 活 動 (narration)々 此 派 並 認 為 敘 事 作 品 的 素 材 內 容 與 表 達 方 式 是 需 要 被 區 分 的 3. 結 合 故 事 與 話 語, 兼 顧 兩 者 的 研 究 〆 Chatman(1978) 指 出, 伕 何 敘 事 作 品 都 由 故 事 和 論 述 所 組 成, 故 事 是 作 品 的 內 容 論 述 是 作 品 的 表 達 方 式 或 敘 事 手 法 我 們 能 從 者 們 討 論 敘 事 分 析 的 方 式, 辨 認 出 敘 事 中 兩 個 最 重 要 的 元 素 〆 故 事 (story) 及 論 述 (discourse) 林 東 泰 (2010) 整 理 各 方 者 說 法, 認 為 敘 事 可 被 細 分 為 素 材 故 事 話 語 ( 論 述 ) 與 敘 事 活 動 四 個 面 向, 或 將 之 濃 縮 為 故 事 與 話 語 ( 論 述 ) 兩 個 層 次 綜 合 以 上 各 家 說 法, 本 研 究 將 參 考 Propp 的 角 色 分 類 方 式 及 Chatman 的 敘 事 分 析 架 構, 分 析 遊 戲 中 非 互 動 層 的 故 事 結 構 ( 二 ) 電 玩 遊 戲 相 關 研 究 隨 著 媒 介 轉 型, 者 們 對 敘 事 理 論 應 用 在 數 位 文 本 上 的 態 度 也 產 生 了 變 化, 超 文 本 (hypertext) 特 性 的 非 線 性 敘 事 遊 戲, 真 的 能 用 原 本 的 線 性 敘 事 理 論 來 加 以 詮 釋 嗎 〇 這 樣 的 質 疑 讓 所 謂 的 遊 戲 家 (ludologists) 與 敘 事 家 (narratologists) 在 一 次 遊 戲 研 究 的 術 會 議 上 結 下 了 樑 子 (Jenkins,2003) 前 者 認 為 研 究 的 焦 點 應 在 於 遊 戲 的 力 與 美, 研 究 者 需 要 發 展 一 套 新 的 分 析 方 式 以 因 應 遊 戲 這 種 新 媒 體 的 研 究, 但 後 者 觀 點 則 認 為 遊 戲 與 其 他 媒 體 一 樣, 它 作 為 一 個 敘 事 媒 體, 我 們 能 夠 以 敘 事 為 工 具 研 究 它 的 內 容 及 本 質 陳 智 先 (2007) 整 理 近 年 者 對 於 敘 事 與 電 玩 媒 介 的 觀 點, 指 出 部 份 者 認 為 電 玩 與 敘 事 具 有 某 種 相 通 性 (Jenson,1988;Murray,1997; Juul,2001;Ryan,2004) 其 中 Ryan(2004) 更 提 出 了 電 腻 遊 戲 擅 於 利 用 敘 事 推 動 情 節 發 展 的 根 本 關 鍵 機 制 以 成 功 將 遊 戲 使 用 者 轉 為 故 事 中 角 色 的 觀 點 30

39 以 下 先 討 論 遊 戲 的 特 性, 接 著 再 整 理 遊 戲 敘 事 與 遊 戲 結 構 相 關 論 點, 扣 連 遊 戲 與 敘 事 間 的 關 係 遊 戲 的 特 性 包 括 〆 1 非 線 性 敘 事 々2 遊 戲 類 型 的 多 元 性 々3 遊 戲 提 供 故 事 沈 浸 感 々4 遊 戲 規 範 々5 遊 戲 互 動 以 下 分 述 之 〆 1. 非 線 性 敘 事 (nonlinear narrative) 〆 Skirrow(1993) 發 現 玩 電 玩 遊 戲 和 看 書 的 差 異 在 於, 在 遊 戲 運 行 的 過 程 中, 敘 事 和 行 動 是 相 互 結 合 的 也 因 此 電 玩 故 事 的 閱 讀 者 也 身 兼 了 扮 演 者 的 角 色 々 而 遊 戲 的 文 本 特 性, 其 中 的 戰 鬥 伕 務 等 挑 戰, 對 玩 家 造 成 了 影 響, 形 成 了 一 種 見 怪 不 怪 的 敘 事 中 斷, 而 這 正 是 非 線 性 敘 事 的 特 點 之 一 McIntosh 等 (2010) 指 出, 線 性 敘 事 (linear narrative) 指 的 是 閱 聽 人 經 由 故 事 中 的 固 定 序 列, 循 序 漸 進 地 推 進 一 整 條 完 整 劇 情, 如 電 影 小 說 々 其 多 半 能 夠 清 楚 地 劃 分 出 基 本 的 三 幕 架 構 〆 背 景 (exposition) 衝 突 (conflicts) 及 結 局 (resolutions) 而 非 線 性 序 事 則 又 將 線 性 敘 事 擴 展, 使 得 玩 家 在 使 用 文 本 上 具 有 更 的 自 由 度 非 線 性 敘 事 的 重 要 特 點 之 一 在 於 動 態 影 響 遊 戲 情 節, 玩 家 的 選 擇 遊 戲 表 現 及 遊 戲 時 間 或 者 其 它 與 敘 事 相 關 元 素 都 能 導 致 不 同 的 分 支 結 局 針 對 遊 戲 中 的 非 線 性 敘 事,McIntosh 等 (2010) 做 了 較 簡 單 的 分 類 方 式, 將 遊 戲 的 非 線 性 敘 事 約 略 分 為 兩 類 型 ( 表 2-1-2) 〆 開 放 式 (open world) 及 分 枝 (branching), 後 者 可 再 細 分 為 分 枝 敘 事 (branching narrative) 及 帄 行 敘 事 (parallel narrative) 開 放 式 敘 事 自 由 度 高, 玩 家 可 在 遊 戲 進 行 時 伕 意 選 擇, 因 此 導 向 各 種 不 同 的 遊 戲 境 遇 及 獨 結 局 分 枝 敘 事 提 供 玩 家 多 重 的 選 擇, 玩 家 一 路 選 擇, 選 擇 後 緊 接 著 更 多 選 項 々 故 事 發 展 方 向 與 結 局 尌 邊 玩 邊 變 化 帄 行 敘 事 指 的 是 玩 家 在 遊 戲 故 事 進 行 的 過 程 中, 仍 然 會 遇 到 許 多 選 擇, 但 這 些 看 似 帄 行 的 故 事 線 通 往 共 同 的 節 點 ( 遊 戲 章 節 或 轉 折 點 ), 有 共 同 的 開 始 跟 結 局 (McIntosh, B. & Randi,C. & Lindsay,G.,2010) 31

40 表 線 性 敘 事 與 非 線 性 敘 事 圖 敘 事 種 類 圖 示 相 關 文 類 線 性 敘 事 電 影 小 說 背 景 結 局 戲 劇 衝 突 非 線 性 敘 事 類 型 1 〆 開 放 式 敘 事 元 素 遊 戲 / 故 事 元 素 元 素 線 上 遊 戲 如 〆 魔 獸 世 界 部 份 策 略 模 擬 遊 戲, 如 〆 模 擬 市 民 俠 盜 獵 車 手 非 線 性 敘 事 類 型 2 〆 枝 狀 樹 敘 事 非 線 性 敘 事 類 型 3 〆 帄 行 敘 事 衝 突 背 景 結 局 背 景 衝 突 結 局 資 料 來 源 〆 (McIntosh, B. & Randi,C. & Lindsay,G.,2010), 研 究 者 整 理 部 份 冒 險 遊 戲, 如 〆 暴 雨 殺 機 部 份 格 鬥 遊 戲, 如 〆 UFC 終 極 格 鬥 冠 軍 賽 2010 部 份 冒 險 解 謎 遊 戲, 如 〆 西 伯 利 亞 哈 利 波 特 32

41 將 上 述 非 線 性 文 本 分 析 中 的 背 景 衝 突 結 局 對 照 傳 統 敘 事 在 劇 情 線 上 的 三 幕 結 構 及 故 事 話 語 架 構, 我 們 能 夠 辨 認 出 兩 者 間 存 在 著 概 念 共 通 之 處 2. 遊 戲 類 型 的 多 元 性 遊 戲 的 分 類 本 身 不 具 絕 對 性, 根 據 帄 台 遊 玩 人 數 規 模 網 路 連 線 遊 戲 方 式 遊 戲 內 容 等 皆 有 分 類 上 的 差 異 28 ( 張 玉 佩,2009) 而 因 為 本 研 究 以 電 腻 單 機 遊 戲 為 主, 沒 有 帄 台 及 人 數 上 的 變 因, 因 此 此 處 以 遊 戲 方 式 及 遊 戲 內 容 的 分 類 為 依 據 Skirrow(1993) 指 出, 即 便 各 類 型 的 遊 戲 種 類 逐 漸 分 化, 遊 戲 廠 商 仍 會 挪 用 既 有 通 俗 文 化 中 的 資 源 ( 如 歷 史 故 事 神 話 傳 說 流 行 文 等 ) 來 豐 富 遊 戲 內 容, 而 遊 戲 的 內 容 將 會 影 響 遊 戲 的 分 類 Juul(2007) 則 以 抽 象 度 (abstraction) 的 角 度 看 待 遊 戲 的 分 類, 他 認 為 抽 象 度, 決 定 了 遊 戲 的 類 型 相 同 內 容 的 遊 戲, 若 提 供 玩 家 不 同 操 作 程 度, 遊 戲 的 類 型 尌 會 因 此 改 變 如 同 樣 要 讓 遊 戲 中 的 主 角 成 長, 則 遊 戲 可 能 提 供 玩 家 在 遊 戲 世 界 中 雲 遊 四 海 武 力 鍛 鍊 的 自 由, 讓 主 角 能 力 提 升, 此 種 遊 戲 類 型 較 接 近 冒 險 遊 戲 (RPG,role playing game)々 抑 或 在 遊 戲 中 安 排 人 物 進 行 提 升 屬 性 的 課 程, 以 及 透 過 讓 主 角 與 其 他 角 色 互 動, 增 加 能 力 數 值 等, 此 種 類 型 則 較 似 模 擬 遊 戲 (SIM,SLG,simulation) 中 的 戀 愛 模 擬 遊 戲 等 Lindsay(2005) 整 理 遊 戲 的 類 型, 將 其 分 為 下 列 幾 種 〆 (1) 動 作 遊 戲 (ACT,action)々(2) 冒 險 遊 戲 (ADV,adventure)々(3) 益 智 遊 戲 (puzzle)々(4) 角 色 扮 演 (RPG,role-playing game)々(5) 模 擬 遊 戲 (SIM,SLG,simulation)々(6) 策 略 遊 戲 (ST,strategy) 而 隨 著 時 代 的 更 迭 及 電 腻 遊 戲 開 發 技 術 的 日 新 月 異, 遊 戲 的 分 類 也 更 加 細 膩, 並 衍 生 出 更 多 形 態 的 遊 戲 分 類 其 中, 模 擬 遊 戲 (SIM,SLG,simulation) 原 指 以 第 一 人 視 角 遊 玩 模 擬 真 實 環 境 的 遊 戲, 而 後 又 發 展 出 了 模 擬 戰 略 遊 戲 建 造 與 經 營 模 擬 遊 戲 生 命 模 擬 遊 戲 戀 愛 模 擬 遊 戲 及 養 成 遊 戲 等, 並 常 以 回 合 制 的 設 計 讓 玩 家 運 行 遊 戲 本 研 究 所 欲 分 析 的 戰 蘭 斯 即 為 模 擬 遊 戲 所 發 展 出 來 的 類 型, 為 一 種 地 域 壓 制 模 擬 遊 戲, 指 的 是 玩 家 扮 演 的 角 色 在 遊 戲 過 程 中, 將 區 域 內 的 敵 方 勢 力 一 一 驅 逐, 並 佔 領 它 們 領 地 與 資 源 的 遊 戲 例 如 〆 Koei 的 三 志 系 列 遊 戲 信 28 如 以 遊 戲 帄 台 分 類, 可 將 遊 戲 產 業 分 為 〆 型 遊 戲 機 電 視 遊 戲 電 腻 遊 戲 行 動 遊 戲 々 以 遊 戲 人 數 規 模 差 異 分 類, 可 將 遊 戲 分 為 小 型 遊 戲 中 型 遊 戲 型 遊 戲 々 以 網 路 連 線 方 式 區 分, 則 可 分 為 單 機 遊 戲 區 域 網 路 遊 戲 及 多 人 線 上 角 色 扮 演 遊 戲 等 33

42 長 之 野 望 系 列 遊 戲 等, 而 戰 蘭 斯 的 開 發 廠 商 AliceSoft 則 是 開 創 了 將 地 域 壓 制 SLG 結 合 色 情 遊 戲 的 先 例 3. 遊 戲 提 供 玩 家 故 事 沈 浸 感 異 於 傳 統 媒 介, 玩 家 是 媒 介 內 容 的 共 同 創 作 者, 電 玩 遊 戲 主 角 的 命 運 可 透 過 遊 戲 者 的 行 動 操 控, 而 受 到 改 變 (Ryan,2004), 然 而 由 於 其 半 開 放 形 式 (quasi-choices) 的 特 質 (Aarseth,2004), 使 文 本 與 玩 家 形 成 一 種 劇 本 中 命 定 的 互 動 方 式 故 事 隱 藏 在 遊 戲 之 中, 玩 家 巧 遇 了 宿 敵 邂 逅 了 初 戀 情 人 撞 見 了 背 叛 的 場 景, 皆 是 遊 戲 中 所 設 定 的 情 節, 而 為 了 降 低 這 些 劇 本 情 節 可 能 會 帶 給 玩 家 的 欺 瞞 感, 遊 戲 需 要 建 構 更 緊 密 的 故 事 架 構 及 使 用 更 巧 妙 的 敘 事 方 法, 弭 帄 玩 家 與 事 伔 間 的 斷 裂 因 此, 為 了 讓 玩 家 能 夠 在 遊 玩 時 得 到 更 多 的 沈 浸 感 與 愉 悅 感, 遊 戲 設 計 越 來 越 重 視 故 事 架 構 與 設 定, 也 加 入 了 更 為 複 雜 的 敘 事 線, 更 賦 予 玩 家 更 多 的 自 由 左 右 遊 戲 故 事 走 向, 以 增 強 玩 家 徜 徉 遊 戲 的 實 感 4. 遊 戲 規 範 Juul(2003) 發 展 出 經 典 遊 戲 模 式 (classic game model) 的 六 個 判 斷 原 則 〆 (1) 規 則 (rules) 〆 遊 戲 需 要 明 確 具 體 的 遊 戲 規 則, 才 得 以 順 利 運 行 々(2) 可 變 的 量 化 的 結 果 (variable, quantifiable outcome) 〆 玩 家 的 努 力 與 付 出 會 轉 化 成 數 據 結 果 ( 如 遊 戲 參 數 ), 影 響 遊 戲 的 走 向 與 結 局 々(3) 遊 戲 結 果 的 評 量 系 統 (valorization of outcome) 〆 遊 戲 本 身 蘊 涵 自 己 的 評 量 系 統, 並 依 藉 遊 戲 的 評 量 結 果 產 生 遊 戲 中 的 階 層 與 正 負 面 意 義, 玩 家 在 遊 玩 的 過 程 中, 即 可 能 會 產 生 自 己 所 想 要 或 不 想 要 的 結 果, 如 遊 戲 中 的 好 結 局 與 壞 結 局 29, 而 玩 家 達 成 前 者 的 過 程, 多 半 比 達 成 後 者 更 具 挑 戰 性 々(4) 玩 家 的 努 力 (player effort) 〆 遊 戲 需 要 玩 家 投 注 心 力, 為 自 己 所 導 致 的 遊 戲 結 果 (outcome) 負 責 々(5) 遊 戲 結 果 影 響 玩 家 情 緒 (player attached to outcome) 〆 遊 戲 中 的 輸 贏 會 影 響 到 玩 家 在 現 實 生 活 中 的 心 理 情 緒, 如 贏 了 感 到 快 樂 輸 了 感 到 挫 折 等 々(6) 協 商 的 結 果 (negotiable consequences) 〆 遊 戲 結 果 對 於 玩 家 現 實 中 的 影 響, 是 依 照 玩 家 與 遊 戲 間 的 事 前 協 定 而 成, 如 我 們 認 知 到 現 實 生 活 中 運 動 比 賽 的 危 險 性, 則 我 們 在 玩 拳 擊 遊 戲 時 知 道 在 這 類 遊 戲 中, 我 們 要 透 過 防 禦 攻 擊 避 免 受 傷, 而 得 到 勝 利 的 結 局, 然 而 在 現 實 中 的 運 動 比 賽, 往 往 有 更 高 的 不 可 逆 性 與 可 能 造 成 的 傷 害, 這 是 29 一 般 如 主 角 與 被 追 求 的 角 色 在 一 貣 主 角 統 一 了 遊 戲 世 界 主 角 得 到 獎 賞 等 為 好 結 局 々 而 主 角 死 去 重 要 角 色 死 去 主 角 戰 鬥 失 敗 被 毀 滅 等 為 壞 結 局, 部 份 遊 戲 會 在 遊 戲 畫 面 中 直 接 顯 示 "bad ending" 的 標 示 34

43 兩 者 最 的 差 異 由 此 可 見, 玩 家 需 要 服 膺 一 套 遊 戲 所 創 建 的 規 則, 讓 自 己 得 到 暢 遊 遊 戲 的 許 可 5. 遊 戲 互 動 除 了 操 作 遊 戲 外, 玩 家 也 透 過 玩 遊 戲 獲 得 成 尌 感 得 到 愉 悅 敘 事 取 決 於 作 者, 而 互 動 操 之 於 玩 家 Salen&Zimmerman(2004) 認 為, 遊 戲 設 計 者 創 造 了 遊 戲 的 機 制, 而 玩 家 則 透 過 操 作 與 執 行 這 些 機 制, 發 展 出 自 己 的 遊 戲 過 程 ( 梁 啟 新,2009) Friedl(2003) 則 從 遊 戲 設 計 的 角 度 指 出, 電 玩 遊 戲 中 存 在 三 種 互 動 方 式 〆 玩 家 與 電 腻 玩 家 與 玩 家 玩 家 與 遊 戲, 而 玩 家 與 遊 戲 互 動 關 係 的 重 點, 集 中 在 玩 家 的 遊 戲 行 為 玩 家 對 於 遊 戲 中 的 資 源 分 配 遊 戲 伕 務 的 掌 控 與 對 遊 戲 內 容 的 再 創 作, 以 下 從 玩 家 遊 戲 行 為 與 遊 戲 抽 象 度 兩 個 面 向 討 論 玩 家 與 遊 戲 的 互 動 (1) 玩 家 遊 戲 行 為 根 據 玩 家 遊 戲 動 機 與 目 的 的 不 同, 其 在 遊 戲 中 所 展 現 的 行 為 也 會 有 所 差 異, 即 便 相 同 的 遊 戲 機 制, 在 不 同 玩 家 的 操 作 下, 也 會 產 生 不 同 的 遊 戲 行 為 如 在 某 些 RPG 遊 戲 中, 一 些 玩 家 透 過 殺 敵 取 得 遊 戲 經 驗 值 及 虛 擬 寶 物 々 而 有 些 玩 家 則 在 殺 敵 過 程 中, 刻 意 不 將 敵 方 趕 盡 殺 絕, 以 竊 取 對 方 身 上 的 裝 備 透 過 在 遊 戲 中 的 移 動 探 索 扮 演 收 集 習 冒 險 破 壞 創 造 觀 察 表 演 部 屬 對 抗 累 積 求 生 等 行 為, 玩 家 在 有 限 的 規 格 及 多 變 的 玩 法 下, 創 造 屬 於 自 己 的 遊 戲 故 事 Lazzaro(2004) 指 出, 為 了 抒 解 對 於 日 常 生 活 的 煩 躁 享 受 挑 戰 或 體 驗 某 些 帄 日 難 以 遭 遇 的 經 歷 ( 如 飛 行 越 野 車 競 賽 等 ) 與 情 緒, 玩 家 透 過 遊 戲 的 方 式, 改 變 與 建 構 他 們 自 己 的 內 在 經 驗 與 玩 家 的 情 緒 有 關 的 關 鍵 有 四 〆 A 克 服 困 難 的 樂 趣 (Hard Fun) 〆 玩 家 透 過 克 服 遊 戲 中 的 挑 戰 與 問 題, 得 到 滿 足 感 々B 垂 手 可 得 的 樂 趣 (Easy Fun) 〆 玩 家 藉 由 遊 戲 沈 浸, 享 受 遊 戲 過 程, 獲 得 愉 悅 々C 轉 換 情 緒 (Altered States) 〆 玩 家 從 遊 戲 過 程 中 的 感 知 行 為 思 考 互 動 等, 重 建 自 己 的 內 在 經 驗, 轉 換 心 情 々D 人 際 因 素 (The People Factor) 〆 創 造 玩 家 間 互 動 競 爭 的 機 會 因 而 遊 戲 設 計 者 可 以 將 上 述 考 量 納 入 遊 戲 機 制 設 計 中, 透 過 更 多 的 遊 戲 互 動 方 式, 促 進 玩 家 更 多 的 情 緒 釋 放 (2) 遊 戲 抽 象 度 延 伸 遊 戲 規 則 與 遊 戲 互 動 性 的 探 討,Juul(2007) 表 示 在 遊 戲 中, 玩 家 只 能 進 行 一 些 特 定 的 動 作, 遊 戲 虛 擬 世 界 所 展 現 的 自 由 度 是 有 限 的 若 我 們 把 遊 戲 當 作 兩 35

44 個 部 份 的 組 合 〆 規 則 (rules) 與 意 象 (fiction), 則 遊 戲 內 容 可 能 會 有 三 種 〆 A 純 意 象 ( 如 遊 戲 的 過 關 故 事 )々B 純 規 則 ( 如 玩 家 的 生 命 值 等 )々C 介 於 兩 者 間, 規 則 與 意 象 的 結 合 ( 又 稱 虛 擬 或 模 擬 ) 而 遊 戲 抽 象 度 (levels of abstraction) 即 位 於 規 則 與 意 象 的 分 界 上 玩 家 對 遊 戲 抽 象 度 的 體 驗 通 常 是 固 定 的, 在 辨 認 遊 戲 類 型 與 遊 戲 意 象 後, 玩 家 始 能 探 索 遊 戲 中 的 抽 象 性 〆 哪 些 是 開 放 性 的 設 計 〇 可 以 使 用 及 如 何 使 用 哪 些 道 具 〇 可 以 從 事 哪 些 行 為 等 而 在 玩 家 熟 悉 了 這 一 切 後, 玩 家 又 會 對 遊 戲 中 的 意 象 與 遊 戲 設 置 進 行 抽 象 化 的 分 離, 賦 予 其 他 的 抽 象 意 義 〆 如 若 遊 戲 中 的 某 些 故 事 與 玩 家 的 伕 務 不 相 關, 則 玩 家 亦 可 能 將 遊 戲 當 做 技 能 取 向 的 抽 象 遊 戲 來 玩 討 論 完 遊 戲 的 五 種 特 性, 我 們 進 一 步 地 探 討 與 它 相 對 應 的 遊 戲 敘 事 與 遊 戲 結 構 的 問 題 遊 戲 研 究 主 要 可 分 成 兩 個 派 別 〆 遊 戲 派 (Ludology) 與 敘 事 派 (Narratology) 遊 戲 派 的 主 要 論 點 在 於, 它 們 認 為 數 位 遊 戲 (digital game, 包 括 電 腻 單 機 遊 戲 線 上 遊 戲 電 視 遊 樂 器 遊 戲 攜 帶 型 遊 戲 等 ) 與 舊 有 的 媒 體 不 同, 我 們 應 該 要 另 外 發 展 新 的 理 論 與 研 究 方 式 來 探 討 它 們, 並 反 對 遊 戲 中 存 在 敘 事 的 概 念 如 Juul(1999) 與 Eskelinen(2001) 皆 認 為 遊 戲 中 的 遊 戲 性 對 玩 家 而 言 比 故 事 性 還 來 得 重 要, 故 事 只 是 遊 戲 的 裝 飾 品 ( 邱 馨 玉,2008) 因 此, 遊 戲 派 在 分 析 遊 戲 時, 特 別 注 重 遊 戲 的 特 性 如 〆 目 標 導 向 遊 戲 規 範, 並 主 張 以 遊 戲 的 結 構 或 遊 戲 的 層 面 來 分 析 遊 戲,Aarseth(2003) 即 指 出 分 析 遊 戲 的 三 個 面 向 為 〆 遊 戲 行 為 (game-play) 遊 戲 架 構 (game-structure) 遊 戲 內 容 及 系 統 (game-world) 與 遊 戲 行 為 指 的 是 玩 家 的 行 動 策 略 及 動 機 々 遊 戲 規 則 指 的 是 玩 家 在 遊 戲 中, 所 需 遵 循 的 模 擬 規 則 々 遊 戲 內 容 及 系 統 ( 或 稱 遊 戲 世 界 ) 則 指 遊 戲 中 的 虛 擬 內 容 拓 撲 / 層 級 設 計 (topology/level design) 遊 戲 紋 理 (textures) 同 時, 三 個 層 面 對 於 不 同 的 遊 戲 類 型, 有 不 同 程 度 的 重 要 性 〆 如 對 典 型 的 多 人 角 色 扮 演 遊 戲 (multiuser roleplaying games) 而 言, 遊 戲 行 為 最 重 要 々 對 戰 略 及 動 作 遊 戲 (strategy & reaction-based games) 來 說, 遊 戲 規 最 受 重 視 々 而 在 探 索 型 的 遊 戲 裡, 遊 戲 內 容 及 系 統 則 最 具 重 要 性 相 對 於 遊 戲 派, 遊 戲 敘 事 派 對 於 將 傳 統 敘 事 納 入 遊 戲 分 析 中 採 取 較 肯 定 的 態 度, 他 們 認 為 遊 戲 是 眾 多 承 載 文 本 的 其 中 一 種 媒 體, 雖 然 它 具 有 新 型 態 的 媒 體 特 性, 但 我 們 仍 然 能 從 遊 戲 中 發 現 新 的 敘 事 形 態 陳 智 先 (2007) 以 兩 個 面 向 提 醒 研 究 者 將 遊 戲 與 敘 事 連 結 時 需 要 注 意 的 地 方 々 首 先, 電 玩 不 可 否 認 的 是 一 種 媒 介, 舉 凡 媒 介, 則 皆 能 以 敘 事 觀 點 探 勘 (Berger,1997), 因 此 我 們 不 能 夠 因 為 遊 戲 的 媒 介 特 質 差 異, 而 否 定 了 它 具 有 敘 事 36

45 的 本 質 再 者, 陳 智 先 觀 察 過 往 反 對 將 遊 戲 與 敘 事 連 結 者 的 論 點, 指 出 許 多 觀 點 都 基 在 一 個 遊 戲 同 質 化 的 前 提 之 下 提 出 攻 擊, 但 遊 戲 的 形 態 各 異, 不 同 的 遊 戲 有 不 同 說 故 事 的 方 式 也 因 而 具 有 不 同 的 敘 事 方 式 (Ryan,2004) 梁 啟 新 (2009:12) 亦 指 出 兩 個 遊 戲 設 計 上 的 重 點 〆 (1) 敘 事 與 互 動 在 遊 戲 系 統 上 分 別 存 在 並 且 必 頇 兼 顧 々(2) 敘 事 與 互 動 間 存 在 衝 突, 但 是 必 頇 以 整 體 的 方 式 在 遊 戲 過 程 中 呈 現 因 此, 我 們 可 以 發 現 遊 戲 中 的 敘 事 無 法 完 全 跟 互 動 拆 開, 兩 者 是 相 輔 相 成 的 承 上 述 討 論, 本 研 究 將 半 開 放 式 有 明 顯 遊 戲 設 定 劇 情 的 電 腻 單 機 遊 戲, 視 為 非 互 動 敘 事 ( 遊 戲 中 不 易 變 動 的 部 份, 如 角 色 設 計 遊 戲 的 主 劇 情 現 ) 與 互 動 敘 事 ( 遊 戲 中 較 易 變 動 的 部 份, 如 ) 在 媒 體 上 的 結 合 因 此 本 研 究 詴 圖 於 遊 戲 劇 情 的 主 軸 非 互 動 敘 事 的 層 面 上, 參 考 傳 統 敘 事 的 取 徑 々 而 在 遊 戲 互 動 的 部 份 (2003) 的 遊 戲 三 面 向 〆 遊 戲 行 為 遊 戲 架 構 遊 戲 內 容 與 系 統 檢 視 遊 戲 分 析 結 構, 並 以 前 文 所 論 及 的 遊 戲 互 動 性 相 關 討 論 為 分 析 基 礎 々 在 分 析 過 程 中, 亦 加 入 研 究 者 對 於 單 機 遊 戲 的 遊 戲 觀 察 綜 述, 本 研 究 採 取 上 述 的 混 合 途 徑 作 為 性 逆 轉 成 人 遊 戲 戰 蘭 斯 的 分 析 基 礎 第 二 節 性 逆 轉 與 扮 裝 一 Butler 的 性 別 操 演 理 論 何 種 身 體 可 稱 之 為 女 體 / 男 體 而 我 們 的 身 體 又 如 何 被 性 化 〇 身 體 之 於 人 類 本 身, 經 常 被 當 作 一 個 被 動 的 載 體, 透 過 文 化 社 會 規 範 等 的 書 寫, 身 體 被 顯 現 成 各 種 形 態 人 類 者 Douglas(1966) 以 文 化 禁 忌 說 明 其 如 何 影 響 身 體 及 身 體 疆 界 的 建 構 々 她 指 出 經 由 特 定 文 化 連 續 性 的 記 號 刻 畫, 身 體 的 輪 廓 會 被 展 現 出 來, 文 化 與 社 會 禁 忌 中 的 分 離 淨 化 分 辨 和 處 罰 愉 悅 的 儀 式 都 是 為 了 讓 系 統 更 具 秩 序 性, 只 有 誇 裡 面 和 外 面 上 面 和 下 面 男 性 和 女 性 贊 同 和 反 對 的 差 異, 才 能 創 造 出 秩 序 的 樣 子 (Douglas,1966;Butler,1990, 林 郁 庭,2000 〆 203) 我 們 將 服 飾 塗 料 妝 品 等 加 諸 於 身 體 之 上, 意 圖 讓 身 體 呈 現 某 種 能 夠 被 辨 認 的 特 徵 々 更 甚 之 除 了 物 質 之 外, 人 的 表 面 及 皮 膚 皆 能 成 為 一 種 表 意, 身 體 的 疆 界 被 社 會 霸 權 (the socially hegemonic) 所 規 範 著 Kristeva 30 (1982) 及 Young(1990) 在 討 論 主 體 建 構 的 論 述 過 程 中, 說 明 了 身 體 疆 界 內 部 與 外 部 空 間 的 建 構 過 程 及 意 義, 並 指 出 了 兩 者 的 二 元 性 質 30 Kristeva,J.(1982).The Powers of Horror:An Essay on Abjection.New York:Columbia University Press. 37

46 Kristeva 指 出, 透 過 排 除 出 身 體 的 方 式, 主 體 的 我 / 主 體 與 非 我 / 異 己 被 建 構,Young 則 引 用 Kristeva 的 概 念 解 釋 性 種 族 與 性 債 向 的 歧 視, 及 排 斥 的 運 作 方 式 但 Butler(1990) 則 對 這 個 內 / 外 二 元 的 比 喻 提 出 了 質 疑 〆 在 何 種 論 述 場 下, 內 部 性 的 比 喻 及 內 外 部 的 不 連 續 二 元 性 是 成 的 〇 而 一 個 被 文 化 所 建 構 的 主 體, 在 發 揮 其 能 動 性 與 文 化 結 構 對 抗 除 去 障 礙 與 宰 制 後, 尌 能 還 原 回 主 體 的 本 質 了 嗎 〇 這 種 二 元 的 切 割 方 式 及 為 了 表 現 女 性 主 體 而 顯 露 的 排 他 性 及 非 他 即 我 的 表 態 方 式, 可 能 使 得 性 別 不 連 續 性 的 個 體 於 其 中 被 碾 壓 得 血 肉 糢 糊, 折 損 了 我 們 在 性 別 實 踐 中 創 造 顛 覆 的 企 圖 酷 兒 理 論 先 驅 Butler 在 其 重 要 著 作 性 別 麻 煩 (Gender Trouble) 中 談 論 性 別 建 構, 她 延 伸 Beauvoir 對 生 物 性 別 (sex) 與 社 會 性 別 (gender) 討 論, 指 出 〆 一 個 人 不 是 生 為 女 人, 而 是 變 成 女 人 ; 再 進 一 步 地 說, 一 個 人 不 是 生 而 為 女 性, 而 是 變 成 女 性 ; 更 有 甚 者, 如 果 一 個 人 可 以 選 擇, 可 以 既 不 變 成 女 性 也 不 變 成 男 性 生 物 性 別 和 社 會 性 別 的 差 異 並 非 先 天 與 後 天 造 成, 因 為 生 物 性 別 的 定 義 與 建 構 受 到 社 會 性 別 的 影 響 深 遠, 先 天 的 生 物 性 別 二 元 性 被 當 作 先 於 論 述 文 化 的 (Butler,1990:11) Butler 認 為 社 會 性 別 是 一 種 異 性 戀 體 制 下 的 展 示, 是 經 由 風 格 化 的 重 複 行 為 (stylized repetition of acts) 33 對 異 性 戀 的 模 仿 來 建 在 外 在 空 間 中 的 薄 弱 身 份, 是 充 滿 意 涵 的, 是 一 種 / 文 化 途 徑, 而 後 天 便 據 此 將 各 式 的 陰 柔 氣 質 與 陽 剛 氣 質 刻 記 在 性 別 之 上, 再 度 鞏 固 了 異 性 戀 的 論 述 論 述 強 制 性 地 創 造 了 異 性 戀 的 框 架, 男 性 或 女 性 順 從 了 異 性 戀 主 體 下 的 規 訓, 從 社 會 賦 予 的 情 慾 腳 本 中 不 斷 模 仿 與 表 演 虛 構 出 我 們 所 應 有 的 性 別 行 為, 一 切 都 是 非 本 質 的 人 造 的 操 演 的, 性 別 的 原 型 根 本 不 存 在 因 此, 社 會 性 別 並 非 順 應 生 物 性 別 而 自 然 形 成, 社 會 性 別 是 後 天 的 展 演 當 我 們 藉 由 在 身 體 表 面 的 戲 耍 ( 包 括 行 動 姿 態 扮 演 ) 及 論 述 方 式, 以 展 現 身 體 的 顯 性 和 隱 性 文 本 (manifest and latent text) 性 別 的 肉 體 風 格 化 (corporeal stylization) 幻 想 和 奇 幻 譬 喻 (fantastic figuration) 等, 則 我 們 可 以 說 它 具 有 了 操 演 性 (performativity), 且 重 新 賦 予 了 性 別 意 義 (Butler,1994; 林 郁 庭 譯,2008) 31 Butler 指 的 是 女 性 主 義 論 述 中 常 見 的 手 段 排 她 實 踐 (exclusionary practices), 藉 由 限 制 禁 止 規 範 控 制 或 保 護 來 建 構 女 人 本 身 (1991; 何 春 蕤,2004) 32 Butler(1990) 認 為, 關 於 異 性 戀 雙 性 戀 男 同 志 女 同 志 的 分 類 與 論 述 方 式, 營 造 出 性 別 的 連 貫 性 建 構, 隱 藏 了 他 們 的 性 別 不 連 續 性 33 Butler, J. (1999) [1990]. Gender trouble: feminism and the subversion of identity. New York: Routledge. 38

47 Butler 認 為 性 別 操 演 (gender performativity ) 是 一 種 表 述, 透 過 將 性 與 性 別 的 範 圍 問 題 化, 在 模 仿 中 同 時 嘲 諷 那 些 異 性 戀 所 認 為 專 屬 他 們 的 行 為, 因 此, 最 自 然 的 最 原 初 的 最 中 肯 的 性 別 並 不 存 在 (Butler,1990;Storey 編,2001; 李 根 芳 周 素 鳳 譯,2003) Butler 所 指 的 性 別 操 演 (performativity) 與 所 謂 的 性 別 表 演 (performance) 有 所 差 異, 性 別 操 演 並 非 指 性 別 能 夠 自 由 穿 脫 轉 換 自 如, 而 是 指 強 制 又 強 迫 的 重 複 造 尌 出 的 性 別 幻 象 Butler 並 以 扮 裝 (cross-dressing) 作 為 例 子 之 一, 扮 裝 使 得 表 意 的 姿 態 戲 劇 化, 而 性 別 藉 此 而 得 以 建 當 我 們 模 仿 性 別 的 同 時, 也 揭 露 了 性 別 本 身 的 模 仿 結 構 及 它 的 隨 機 性 同 時, 由 於 性 別 原 型 不 存 在, 扮 裝 並 非 重 現 原 初 的 性 別 認 同, 而 是 模 仿 原 創 的 神 話 自 身 (the myth of originality itself), 因 此 扮 裝 有 其 限 制 Butler 在 1994 的 34 訪 談 特 別 指 出, 扮 裝 並 非 性 別 操 演 的 標 準 範 例 而 是 例 子 之 一, 但 她 肯 定 如 此 自 願 式 的 解 釋, 認 為 改 造 身 體 的 基 本 慾 望 即 存 在 我 們 生 活 的 公 共 領 域 之 中, 而 部 份 人 甚 至 對 傴 能 存 在 幻 想 中 的 身 體 變 形 產 生 慾 望 然 而 對 於 Butler 的 理 論 及 其 導 引 出 的 酷 兒 理 論, 仍 有 部 份 者 對 於 其 中 拒 絕 性 別 原 型 反 認 同 與 反 性 別 的 性 慾 取 向 及 過 度 的 流 動 性 抱 持 高 度 懷 疑 如 Butler 的 研 究 取 徑 被 認 為 是 對 抗 具 體 社 會 環 境 及 主 體 也 盲 目 崇 拜 言 語 的 流 動 性 (Hennessy,1995:153;Benhabib,1995:108;Fraser,1995:163; 黃 麗 珍 譯,2009), 而 這 種 浪 漫 化 認 同 的 後 果 導 致 酷 兒 女 性 主 義 往 往 孤 於 現 實 社 會 脈 絡 中,Seidman (1993) 亦 批 評 這 種 認 同 事 實 上 是 將 性 與 性 別 的 差 異 同 質 化, 將 女 性 與 女 同 志 消 除 在 多 元 化 的 旗 幟 下 Butler 以 為 她 提 出 了 一 種 策 略, 但 終 究 不 過 是 一 種 選 擇 的 擴 增 (Beasley,2009; 黃 麗 珍 譯,2009) 砲 火 猛 烈 的 Nussbaum (1999) 指 出 Butler 的 論 述 窄 化 了 新 女 性 主 義 在 更 廣 闊 層 面 的 社 會 變 革, 使 家 成 為 結 構 (structure) 的 俘 虜 同 時,Nussbaum 亦 抨 擊 了 Butler 的 寫 作 風 格, 認 為 她 陷 入 了 一 種 精 英 主 義 式 的 語 言 遊 戲, 使 得 執 行 的 可 能 性 受 到 挫 折 削 弱 了 反 動 的 力 量 但 Gauntlett(2008) 認 為 Nussbaum 的 說 法 顯 示 出 她 將 顛 覆 當 作 一 種 靜 態 的 實 行 方 式 而 非 激 進 的 抗 議, 部 份 Butler 所 舉 的 例 子 事 實 上 是 不 能 被 單 獨 分 離 出 來 觀 視 或 作 為 個 例 的 ( 如 扮 裝 ) 再 者, 由 於 Nussbaum 對 法 律 規 範 及 行 動 在 女 性 主 義 社 會 改 革 上 的 熱 情, 使 她 關 注 較 鉅 觀 的 層 面, 因 此 她 看 不 到 Butler 的 理 論 在 不 同 的 層 面 進 行 實 際 的 改 變 從 草 根 微 觀 生 活 的 日 常 實 踐 Nussbaum 想 要 促 使 人 們 積 極 改 變 的 陳 述 方 式, 而 Butler 則 希 望 從 日 常 生 活 內 部 改 變 人 們 的 流 行 文 化 34 Osborne, Peter, and LynneSegal. Gender as Performance: An Interview with Judith Butler. 部 分 中 譯 見 〆 Kathryn Woodward 編 林 文 琪 譯 性 別 如 何 表 演 身 體 認 同 〆 同 一 與 差 異 台 北 〆 韋 伯,

48 儘 管 在 某 些 者 眼 中,Butler 的 理 論 始 終 過 於 流 動 與 浪 漫 化, 或 者 將 策 略 過 度 分 散, 但 除 去 她 的 性 別 不 穩 定 概 念, 我 們 該 如 何 述 說 性 別 的 流 動 性 〇 或 又 有 者 指 出,Butler 詴 圖 跳 脫 二 元 對, 卻 又 陷 入 了 另 一 重 的 二 元 對 〆 單 一 主 體 與 酷 兒 混 種 (Hausman,2001), 但 這 種 說 法 其 實 又 將 Butler 所 作 的 抗 辯 簡 單 二 元 化 了 若 以 空 間 向 度 作 比 喻, 主 體 與 混 種 並 非 帄 面 上 的 兩 個 端 頭, 間 距 間 夾 著 性 種 類 々 以 Butler 的 觀 念 而 言, 應 該 更 近 似 每 個 主 體 / 客 體 都 是 純 種 / 混 種 及 每 個 純 種 / 混 種 都 是 主 體 / 客 體, 形 成 一 種 無 限 向 度 的 非 規 則 空 間 々 空 間 仍 然 有 其 限 制, 但 是 在 這 種 理 解 之 下, 我 們 才 能 夠 以 意 識 作 為 掙 脫 的 手 段, 辨 認 出 性 別 的 虛 假 性 二 扮 裝 v.s 性 逆 轉 前 面 Butler(1990) 談 論 到 性 別 的 流 動 性, 認 為 我 們 身 處 於 三 個 肉 體 性 的 隨 機 空 間 〆 生 理 構 造 的 性 性 別 身 分 及 性 別 操 演, 而 扮 裝 作 為 一 種 顛 覆 性 的 實 踐 手 段, 藉 由 性 別 模 擬 的 方 式, 表 現 高 度 的 性 別 不 穩 定 性 流 動 性 與 混 雜 性, 挑 戰 了 異 性 戀 霸 權 的 論 述 以 下 將 討 論 扮 裝 的 定 義 及 分 類, 並 闡 述 扮 裝 與 色 情 遊 戲 中 性 逆 轉 的 關 聯 ( 一 ) 扮 裝 (cross-dressing) 廣 義 而 言, 扮 裝 指 的 是 透 過 對 外 在 的 改 變, 置 換 自 己 性 別 所 屬 裝 扮 的 位 置, 達 成 性 別 角 色 的 扮 演 々 而 狹 義 的 扮 裝 則 將 扮 裝 者 再 細 分 為 扮 裝 者 (cross-dressing) 扮 異 性 症 (transvestite) 35 及 變 性 慾 者 (transsexual), 統 稱 性 別 變 換 認 同 者 (TG,transgender)( 蕭 翔 鴻,2006) 特 別 需 要 注 意 的 是, 病 理 或 醫 上 的 說 法 將 扮 異 性 症 變 性 慾 者 的 扮 裝 行 為 當 作 病 徵 看 待, 認 為 部 份 扮 裝 者 具 有 性 別 認 同 紊 亂 (GID,gender identity disorder), 然 而 Butler(2004) 在 消 解 性 別 (Undoing Gender) 中 對 性 別 的 反 診 斷 (Undiagnosing Gender) 裡 質 疑 這 種 辨 別 方 式, 但 她 亦 承 認 某 些 GLBQTI 36 社 群 對 診 斷 法 的 妥 協, 是 為 了 獲 得 醫 療 或 工 具 上 的 援 助, 進 而 實 現 他 們 的 主 體 性 々 但 另 一 群 人 認 為 為 了 獲 得 更 的 自 主 權, 首 先 應 該 讓 自 己 不 被 視 為 病 態 Woodhouse(1989) 認 為 扮 裝 的 效 果 在 於 跨 越 界 線 形 成 錯 亂 及 威 脅, 它 挑 戰 生 理 性 別 (sex) 社 會 性 別 (gender) 性 別 外 貌 (gender appearance) 的 主 流 編 碼, 扮 裝 顛 覆 了 人 內 部 和 外 部 的 心 靈 空 間, 形 成 一 種 身 體 上 的 雙 重 反 轉 (Esther,1972) 35 扮 異 性 症 為 較 病 理 的 批 判 稱 法, 多 數 扮 裝 者 較 不 願 意 採 納 此 種 稱 呼 36 指 男 女 同 性 戀 雙 性 戀 酷 兒 變 性 人 及 雙 性 兼 具 者 (Gay, Lesbian, Bisexual, Queer,Transgender, Intersex) 40

49 Garber(1992) 指 出 扮 裝 提 供 了 挑 戰 異 性 戀 的 論 述, 讓 我 們 於 對 男 性 與 女 性 是 否 因 建 構 而 成 提 出 了 質 疑 與 挑 戰 社 會 對 於 男 性 氣 概 (masculinity) 及 陰 柔 氣 質 (femininity) 訂 定 了 標 準, 同 時 男 性 與 女 性 又 為 了 讓 自 己 更 加 符 合 社 會 標 準 而 壓 抑 己 身 儘 管 以 功 能 或 意 圖 辨 別 是 一 種 意 識 形 態 化 的 分 類 方 式 ( 亦 或 分 類 本 身 尌 是 要 被 消 滅 的 對 象 ), 但 仍 然 不 失 為 一 種 識 別 的 權 宜 之 計, 因 此 根 據 扮 裝 功 能 及 扮 裝 者 意 圖 的 差 異, 在 此 參 考 廣 義 及 狹 義 的 扮 裝 定 義, 將 扮 裝 的 類 型 約 略 區 分 為 五 個 種 類 〆 1. 認 同 式 扮 裝 〆 由 於 性 別 認 同 差 異, 變 性 慾 者 透 過 變 裝 以 更 接 近 自 己 心 中 理 想 的 自 我 性 別 同 時, 變 性 慾 與 同 性 戀 常 受 到 混 淆, 然 它 們 存 在 著 本 質 上 的 差 異, 前 者 關 乎 於 個 人 的 性 別 認 同 (gender identity), 而 後 者 則 為 個 人 的 性 取 向 (sexual orientation) 2. 慾 望 式 扮 裝 〆 蕭 翔 鴻 (2006) 在 談 論 女 性 面 具 扮 裝 者 37 時 指 出, 對 於 女 性 面 具 性 嗜 好 者 而 言, 他 們 眼 中 的 她 者 具 有 兩 層 意 義 〆 (1) 成 為 她 者 (2) 欣 賞 她 者 他 們 同 時 具 有 雙 重 視 角, 既 是 演 員 也 是 觀 眾, 因 為 對 女 身 的 慾 望, 這 些 男 性 ( 多 為 異 性 戀 者 ) 透 過 扮 演 行 為 去 揣 摩 自 己 的 慾 望 投 射 對 象, 他 們 常 自 稱 自 己 為 CD(Cross Dress), 且 這 些 女 性 面 具 者 不 能 與 變 性 慾 者 (Transsexual) 混 為 一 談 由 此 我 們 可 以 辨 認 出, 這 是 一 種 因 慾 望 慾 望 對 象, 進 而 想 成 為 慾 望 對 象, 以 觀 視 自 己 的 扮 裝 3. 表 演 式 扮 裝 〆 指 表 演 者 為 了 戲 劇 效 果 而 穿 戴 展 露 出 相 異 的 性 別 外 貌 與 性 別 特 質 如 日 本 歌 舞 伎 的 女 形 寶 塚 劇 團 的 男 役 我 京 劇 中 的 旦 角 及 部 份 女 性 所 唱 的 老 生 38 及 以 女 演 員 為 主 的 歌 仔 戲 皆 為 扮 裝 表 演 的 例 子 而 近 代 電 視 節 目 亦 常 見 扮 裝 為 一 種 戲 謔 式 的 表 演 手 法 〆 如 台 灣 綜 藝 節 目 主 持 人 董 至 成 所 扮 演 的 董 月 花 日 本 搞 笑 藝 人 前 田 健 扮 演 的 猩 惠 等, 美 歌 手 Lady Gaga 及 Madonna 39 亦 在 歌 曲 MV 中 挑 戰 了 扮 裝 4. 發 聲 式 扮 裝 〆 此 類 扮 裝 行 為 具 有 高 度 的 意 涵, 扮 裝 者 為 了 某 些 特 殊 的 訴 求 而 訴 諸 扮 裝 手 段 來 發 聲 37 女 性 面 具 性 嗜 好 多 存 在 於 異 性 戀 男 性 身 上, 為 一 種 透 過 穿 戴 女 性 面 具 及 服 裝 等, 扮 演 成 女 性 外 顯 實 體 以 展 現 情 慾 的 方 式 ( 蕭 翔 鴻,2006) 38 此 類 表 演 方 式 在 我 傳 統 戲 曲 中 稱 為 反 串, 後 引 申 為 演 員 扮 演 與 自 己 相 異 的 性 別 角 色 原 始 的 反 串 與 演 員 真 實 性 別 無 關, 而 指 其 與 演 員 帄 日 慣 常 演 出 角 色 相 異 情 形, 如 以 旦 角 為 本 行 的 演 員 若 改 為 演 出 小 生, 則 為 反 串 39 Lady Gaga 於 她 2011 年 所 發 行 單 曲 YOU AND I 的 MV 中 扮 成 男 模 Jo Calderone( 化 名 ), 而 Madonna 則 在 Express Yourself 41

50 5. 文 化 式 扮 裝 〆 儘 管 承 襲 Butler 所 謂 性 別 與 認 同 都 是 建 構 出 來 的, 然 而 有 些 扮 裝 行 為 具 有 更 加 顯 見 的 儀 式 性 質, 或 是 為 了 遵 守 某 些 強 勢 意 識 形 態 下 的 規 範 而 為 如 早 年 我 傳 統 社 會, 家 人 若 擔 心 兒 子 早 夭, 便 在 童 年 時 期 將 他 當 女 兒 撫 養, 改 女 性 名 字 穿 女 裝, 詴 圖 矇 騙 鬼 神 40 々 或 如 印 度 的 海 卲 拉 文 化 41 (Hijra), 身 著 女 裝 的 閹 伶 會 在 婚 喪 喜 慶 的 會 場 為 人 消 災 祈 福 々 而 過 去 一 些 中 外 少 數 民 族 的 產 翁 習 俗, 則 是 待 妻 子 分 娩 時, 由 丈 夫 穿 著 女 裝 演 出 妻 子 生 產 的 痛 苦 模 樣, 代 替 她 坐 月 子 並 照 顧 小 孩 正 如 Butler 所 言, 性 別 與 認 同 是 游 移 而 不 穩 定 的, 而 更 多 的 情 況 是 兩 者 的 混 雜 與 多 重 的 性 別 角 色 身 份, 如 我 們 該 如 何 歸 類 一 個 渴 望 成 為 女 性 與 女 同 性 戀 者 的 生 理 男 性, 同 時 又 是 一 個 變 裝 皇 后 〇 當 一 個 反 串 的 表 演 者 詮 釋 了 某 個 行 動 劇 人 物, 難 道 他 不 算 在 發 聲 〇 前 述 的 分 類 並 非 詴 圖 解 釋 所 有 扮 裝 動 機 的 差 異, 而 是 讓 我 們 能 夠 更 加 瞭 解 扮 裝 的 形 貌, 及 其 如 何 作 為 性 別 實 踐 的 執 行 方 式 而 從 理 論 面 向 觀 來, 張 小 虹 (2000) 從 模 仿 切 入, 歸 納 扮 裝 概 念 下 的 三 個 主 要 論 述 領 域 〆 Irigaray 的 性 別 擬 仿 (gender mimicry) Bhabha 的 殖 民 舌 (colonial mimicry) 及 Butler 的 同 志 假 以 (gueer camp) Irigaray 指 出 在 男 性 同 的 邏 輯 (the logic of the same) 中, 女 性 成 為 男 性 自 我 建 構 生 產 與 再 生 產 的 反 面 或 對 照 她 比 較 女 性 化 裝 (mimicrt) 與 展 演 (masquerade) 的 差 異, 前 者 指 的 是 女 性 在 男 性 的 慾 望 中 扮 演 自 己 的 性 別 特 質, 造 成 自 我 的 異 化 疏 離 々 後 者 則 指 在 知 覺 性 地 戲 耍 模 擬 過 程 裡, 女 性 以 擬 仿 的 方 式 在 男 性 主 體 的 論 述 場 域 中 嘲 諷 與 揭 露 男 性 的 機 制 然 而 女 性 主 義 擬 仿 論 在 對 於 跨 性 別 的 擬 仿 ( 男 仿 女 女 仿 男 ) 抱 持 著 較 排 斥 的 心 態,Irigaray 認 為 女 仿 男 的 過 程 中, 即 認 同 了 男 性 的 權 力 與 權 利 々 而 相 對 而 言 男 仿 女 的 扮 裝 皇 后 (drag queen), 在 當 時 的 女 性 主 義 者 眼 中, 並 非 是 對 性 別 的 重 新 詮 釋 與 反 諷, 而 是 透 過 誇 張 的 手 法, 重 現 了 女 性 的 被 歧 視 Bhabha 後 殖 民 理 論 下 的 殖 民 映 鏡 (colonial specularity) 比 Irigaray 所 指 的 男 性 映 鏡 有 了 更 進 一 步 的 闡 述, 模 仿 並 非 認 同 或 隱 藏 的 真 實 再 現, 模 仿 者 並 非 成 為 被 模 仿 者,Bhabha 以 空 間 分 裂 時 間 延 異 (spatially split, temporally deferred) 解 釋 模 仿 成 為 我 們 所 處 空 間 外 的 影 像 分 裂 重 複 與 意 符 的 延 異 及 補 充 而 如 同 前 文 所 述,Butler 的 扮 裝 與 模 仿 40 女 同 社 (2010) 中 傳 統 文 化, 性 債 向 及 性 別 認 同 通 識 教 材 上 網 日 期 〆 2012 年 6 月 4 日, 取 自 41 此 群 體 人 稱 海 卲 拉 與 海 卲 拉 斯, 早 期 為 少 年 在 宗 教 儀 式 後 受 到 閹 割, 帄 日 守 戒 律, 與 其 他 海 卲 拉 形 成 一 個 小 群 體, 被 印 度 的 種 姓 制 度 排 除 在 外, 宗 教 場 合 外 受 人 歧 視 後 期 則 發 展 成 一 個 複 雜 的 社 會 群 體, 包 含 同 性 戀 者 變 性 者 閹 割 者 雙 性 人 等 42

51 則 強 調 當 我 們 模 仿 性 別 的 同 時, 也 揭 露 了 性 別 本 身 的 模 仿 結 構 及 它 的 隨 機 性 扮 裝 無 法 重 現 性 別 的 原 型, 而 是 模 仿 社 會 所 因 襲 與 創 造 的 性 別 神 話 ( 二 ) 性 逆 轉 與 定 義 性 逆 轉 在 日 語 中 稱 為 性 轉 換, 是 一 種 以 改 變 性 別 特 質 為 特 色 的 文 本 素 材, 而 在 ACG 界 中 亦 被 當 作 一 種 滿 足 幻 想 的 萌 要 素 之 一 透 過 角 色 屬 性 的 分 類, 我 們 能 夠 辨 識 出 文 本 中 人 物 的 特 徵 以 下 為 一 般 所 認 為 的 性 逆 轉 ( 性 轉 換 ) 之 定 義 〆 性 轉 換 的 重 點, 在 於 活 用 一 般 社 會 上 對 於 性 別 刻 板 化 的 迷 思, 讓 這 個 角 色 可 以 跨 區 活 躍 或 是 毫 不 在 乎 暴 露 且 溫 柔 可 人 的 壞 女 人, 又 或 是 對 女 性 纖 細 貼 心 的 花 花 公 子, 甚 至 可 以 是 以 男 性 追 女 性 的 模 式, 去 演 女 性 與 女 性 的 戲, 雖 違 反 道 德 卻 又 讓 人 認 為 理 所 當 然, 可 以 編 出 很 多 異 想 天 開 的 劇 情, 既 滿 足 幻 想 的 萌 素, 也 帶 給 讀 者 偷 窺 的 樂 趣 ( 傸 呼 嚕 同 盟 42,2007:252) 而 具 備 此 類 特 徵 者, 在 ACG 文 本 中 ( 特 別 是 本 研 究 所 關 注 的 成 人 遊 戲 文 本 ) 多 以 女 體 化 的 方 式 出 現 々 其 致 分 為 兩 種 類 型 〆 後 天 的 女 體 化 先 天 的 女 體 化 ( 西 村 マリ,2001) 前 者 主 要 由 人 物 在 文 本 中 的 的 性 關 係 角 色 來 決 定, 如 性 關 係 的 主 導 者 性 關 係 的 被 動 者 々 而 後 者 則 是 在 文 本 中 即 設 定 為 女 性 角 色, 並 常 直 接 顛 覆 過 去 已 有 的 文 本 中 之 角 色 歷 史 人 物 的 性 別, 如 將 日 本 戰 時 代 男 性 武 將 角 色 設 定 為 女 性 中 經 典 文 ( 水 滸 傳 三 演 義 西 遊 記 等 ) 中 的 男 女 性 角 色 性 別 交 換 以 漫 畫 為 最 明 顯 的 開 端,1980 年 代 前 的 漫 畫 對 於 性 別 上 的 挑 戰 多 以 男 扮 女 裝 或 女 扮 男 裝 變 性 作 為 素 材, 如 〆 手 塚 虫 的 寶 馬 王 子 池 田 理 代 子 的 凡 爾 賽 玫 瑰 等, 更 開 啓 了 近 代 漫 畫 對 於 性 別 錯 置 題 材 的 先 河, 亦 成 為 一 種 戀 愛 漫 畫 的 典 型 但 也 在 1980 年 代 後 期 1990 年 代 初 期 出 現 了 另 一 種 挑 戰 傳 統 性 別 的 題 材 〆 性 逆 轉, 如 亂 馬 ½ 美 少 女 戰 士 等 其 差 異 在 於 角 色 不 只 是 裝 扮 的 外 在 改 變, 更 徹 底 地 改 變 了 原 本 的 生 理 性 別 結 構, 甚 而 部 份 少 年 漫 畫 也 有 主 角 或 重 要 角 色 具 有 性 別 逆 轉 的 現 象 而 後 部 份 漫 畫 動 畫 化 後, 亦 使 得 動 畫 界 也 見 證 了 此 一 現 象 的 流 行 同 人 誌 界 亦 有 以 性 轉 換 為 主 題 的 創 作 方 式, 通 42 內 自 1997 年 貣 成 的 同 人 社 團, 除 了 自 力 出 版 深 度 動 漫 評 論 書 籍 動 漫 2000 外, 也 透 過 出 版 社 的 協 助 出 版 動 漫 評 論 相 關 書 籍 青 少 年 次 文 化 探 討 及 原 創 創 作 等, 自 2000 年 來 也 在 全 各 專 院 校 舉 行 演 講 超 過 百 餘 場 43

52 常 發 生 在 ACG 衍 生 作 品 中, 以 將 原 本 的 角 色 改 變 性 別 為 主 而 在 日 本 的 電 玩 遊 43 戲 界, 性 逆 轉 主 要 出 現 在 動 作 (ACT) 遊 戲 及 模 擬 (SIM,SLG) 的 遊 戲 中, 特 別 是 成 人 遊 戲 及 乙 女 遊 戲 44 ( 圖 2-2-1), 但 在 BL 遊 戲 及 百 合 遊 戲 中 則 較 少 見 圖 戀 愛 遊 戲 新 說 封 神 演 義 的 男 體 化 ( 妲 己 ) 及 女 體 化 ( 楊 戩 ) 示 例 資 料 來 源 〆 L.G.S~ 新 説 封 神 演 義 ~ 人 物 畫 面 擷 取 自 遊 戲 論 壇 事 實 上, 我 亦 發 行 過 以 性 逆 轉 為 主 題 的 遊 戲 如 未 完 童 話 發 行 的 知 名 同 人 遊 戲 御 界 神 紀 系 列 未 來 數 位 遊 戲 的 中 華 萌 傳 等 ( 圖 2-2-2), 逆 轉 方 式 為 轉 換 神 話 或 歷 史 人 物 性 別, 前 者 如 女 版 蚩 尤 盤 古 黑 白 無 常 等, 後 者 則 將 民 初 年 軍 閥 ( 黃 埔 軍 北 洋 軍 滇 軍 等 ) 性 別 設 為 女 性, 而 玩 家 則 擔 伕 萬 紅 叢 中 一 點 綠 的 黃 埔 女 校 校 長 43 如 光 榮 (Koei) 發 行 的 無 雙 OROCHI Z (2009) 真 三 無 雙 〆 聯 合 作 戰 2 (2010) 中 加 入 的 女 三 藏 法 師 々CAPCOM 戰 BASARA 系 列 (2005~) 中 性 別 不 明, 卻 長 著 女 性 臉 孔 用 女 性 用 語 說 話 的 上 杉 謙 信 44 如 Idea Factory 發 行 的 PS2 遊 戲 S.Y.K.~ 新 說 西 遊 記 ~ (2009) 以 三 藏 法 師 為 女 性, 與 三 個 隨 行 弟 子 神 妖 的 戀 愛 故 事 々PSP 遊 戲 L.G.S~ 新 説 封 神 演 義 ~ (2012) 以 二 郎 神 楊 戩 為 女 性 與 人 神 妖 奮 戰 及 談 情 的 故 事, 妲 己 也 一 改 形 象 為 風 流 男 子 々 十 三 支 演 義 ~ 偃 月 三 傳 ~ (2012) 將 關 羽 化 為 獸 耳 少 女, 與 三 武 將 們 戀 愛 並 討 伐 黃 巾 賊 的 故 事, 妖 豔 美 女 呂 布 則 和 帄 胸 少 女 貂 蟬 為 一 對 同 志 戀 人 44

53 圖 美 少 女 遊 戲 中 華 萌 傳 軍 閥 張 宗 菖 吳 佩 芙 與 馬 步 芳 資 料 來 源 〆 擷 取 自 遊 戲 官 網 內 討 論 性 逆 轉 及 相 關 創 作 45 的 網 路 論 壇 tggame 的 phpbb 之 一 板 主 deepseas(2010) 在 談 論 性 逆 轉 時, 參 考 日 本 型 論 壇 2ch 中 TSF(transsexual- fiction) 討 論 版 版 友 的 分 類 方 式, 經 過 多 次 修 訂 (1.0 版 本 ~2.1 版 本, 共 11 次 修 改 ) 將 性 逆 轉 創 作 類 型 分 為 兩 個 面 向, 完 全 性 逆 轉 分 為 三 種 類 不 完 全 性 逆 轉 分 為 五 個 種 類 46, 下 面 研 究 者 即 引 用 deepseas 的 分 類 架 構, 並 在 內 容 及 範 例 說 明 上 加 以 補 充 〆 合 法 類 型 / 完 全 性 逆 轉 deepsea 以 合 法 與 非 法 分 類 性 逆 轉 創 作 的 類 型, 前 者 指 的 是 普 遍 被 認 為 合 乎 性 別 轉 換 創 作 的 類 型, 而 後 者 則 是 在 被 接 受 為 性 逆 轉 創 作 範 疇 上, 較 具 爭 議 的 類 型, 研 究 者 將 之 視 為 不 完 全 性 逆 轉 雖 然 此 分 類 以 二 元 的 方 式 呈 現 性 逆 轉 的 類 型, 但 其 並 非 單 以 讀 者 的 偏 好 歸 因, 而 以 較 明 確 的 方 式 界 定 性 別 的 奇 幻 元 素, 同 時 有 助 於 我 們 釐 清 性 逆 轉 的 定 義 45 論 壇 中 稱 為 性 轉 換 創 作 (transsexual fiction), 而 站 名 tggame 中 的 tg 則 為 性 別 跨 越 (transgender game) 的 簡 稱, 泛 指 整 個 跨 性 別 族 群 的 世 界, 也 指 在 此 類 創 作 中, 角 色 的 性 別 變 化 影 響 46 deepseas( ) TSF 屬 性 系 統 別 總 表 ver2.1 上 網 日 期 〆 2012 年 6 月 5 日, 取 自 tggame 的 phpbb 45

54 而 兩 者 最 主 要 的 差 異 在 於 〆 合 法 性 逆 轉 相 較 不 合 法 性 逆 轉 而 言, 是 一 種 超 現 實 的 創 作 手 法, 也 較 不 可 能 發 生 在 現 實 生 活 中 下 列 則 為 合 法 類 型 / 完 全 性 逆 轉 的 呈 現 方 式 〆 1. 變 身 〆 指 性 轉 換 主 體 變 成 與 自 己 原 本 相 異 的 性 別, 如 女 變 男 男 變 女, 或 在 特 殊 情 形 下 轉 變 為 雙 性 性 徵 (1) 單 純 環 境 〆 人 物 身 處 的 環 境 為 背 景 與 現 實 世 界 相 似, 而 人 物 在 其 中 發 生 了 異 性 化 ( 男 體 化 / 女 體 化 ) 或 者 對 象 化 ( 只 能 變 身 為 某 些 劇 情 中 被 決 定 好 的 角 色 ) 的 轉 變 (2) 架 空 環 境 〆 人 物 身 處 的 環 境 為 現 實 空 間 外 的 世 界, 變 身 類 型 屬 於 較 不 尋 常 的 特 殊 狀 況, 主 要 可 分 為 三 種 情 形 〆 A 異 界 召 喚 〆 在 通 往 虛 擬 世 界 時 空 地 域 或 其 他 文 本 ( 從 現 實 世 界 的 日 常 生 活 中 進 入 文 本 中 的 動 漫 畫 遊 戲 世 界 ) 的 過 程 中 變 身 為 異 性 B 矛 盾 世 界 〆 與 現 實 世 界 相 似, 但 卻 又 有 規 範 性 差 異 的 世 界, 如 人 物 來 到 相 同 街 景 相 同 街 道 與 城 市 經 驗, 但 生 活 規 範 及 價 值 觀 完 全 相 異 的 世 界 C 捏 造 世 界 〆 人 物 處 於 虛 擬 的 世 界, 且 在 其 中 有 變 換 為 異 性 的 人 物 體 驗 系 統, 如 多 人 線 上 遊 戲 社 交 網 站 中 將 自 己 的 角 色 設 置 為 異 性, 此 處 與 異 界 召 喚 的 差 異 在 於 人 物 並 非 在 故 事 中 或 在 真 實 中 以 肉 體 主 體 變 身 2. 穿 著 〆 以 裝 扮 方 式 片 斷 或 整 體 改 變 人 物 的 性 別 形 象 (1) 異 性 裝 〆 以 服 飾 化 妝 等 能 夠 產 生 異 性 符 號 的 外 加 物 伔 改 變 外 貌, 形 成 扮 裝 效 果 (2) 異 性 膚 〆 以 皮 物 偶 裝 等 改 變 身 體 外 貌, 並 重 建 群 體 對 個 體 的 性 別 認 同 或 展 現 個 人 性 慾 債 向 3. 換 身 〆 指 靈 魂 或 意 識 等, 一 般 被 認 為 是 人 類 的 內 在 部 份 轉 移 到 異 性 身 上 (1) 交 替 〆 指 個 人 的 意 識 進 入 異 性 的 身 體 內, 雙 方 交 替 內 在 意 識 細 分 包 括 與 單 一 對 象 互 相 交 換 身 體 與 多 數 或 者 不 特 定 對 象 替 換 身 體 與 帄 行 世 界 中 的 異 性 替 換 身 體 或 與 特 定 或 不 特 定 對 象 進 行 腻 部 或 器 官 移 植, 而 得 到 他 者 的 知 覺 (deepseas,2010) (2) 依 附 〆 指 單 一 或 複 數 的 靈 魂 佔 據 或 宿 於 異 性 的 身 體 內, 又 近 附 身 細 分 包 括 對 宿 主 的 完 全 支 配 與 宿 主 共 有 身 體 暫 時 借 宿 宿 主 身 體 ( 只 能 局 部 或 些 微 地 影 響 宿 主 ) 及 將 記 憶 情 感 經 驗 等 存 放 在 宿 主 意 識 中 (3) 異 體 〆 指 經 過 技 術 改 造, 將 人 物 的 身 體 改 為 人 造 的 異 性 軀 體 46

55 非 法 類 型 / 不 完 全 性 逆 轉 1. 間 性 徵 〆 指 人 物 兼 具 兩 種 主 要 性 別 特 徵 器 官 ( 生 殖 器 官 ), 或 其 中 一 異 性 器 官 較 明 顯 (1) 真 性 半 陰 陽 〆 指 人 物 具 有 雙 性 器, 而 外 顯 性 別 以 第 二 性 徵 決 定, 人 物 雖 同 時 具 有 兩 種 主 要 性 器 官, 但 卻 只 有 一 條 性 腺 透 過 手 術 的 轉 換 手 段 可 以 獲 得 性 逆 轉 的 合 法 化 (2) 假 性 半 陰 陽 〆 人 物 具 有 擬 態 性 器, 指 人 物 的 外 見 性 徵 倒 錯 ( 如 長 得 像 陰 莖 的 陰 蒂 ), 外 觀 性 徵 與 體 內 性 器 官 的 構 造 相 異 例 如 女 性 假 性 半 陰 陽 者 外 觀 上 有 較 多 男 性 特 徵, 但 第 二 性 徵 卻 為 女 性 化 2. 異 性 徵 〆 指 性 徵 器 官 的 異 性 化, 典 型 如 下 〆 (1) 乳 房 異 性 化 〆 男 胸 女 乳 化 ( 細 分 為 有 / 無 乳 汁 的 分 泌 ), 及 女 乳 男 胸 化 (2) 性 器 異 性 化 〆 如 男 性 陰 莖 轉 變 為 女 性 陰 戶 女 性 陰 戶 轉 為 男 性 陰 莖 ( 細 分 為 有 / 無 陰 囊 的 差 異 ) 3. 同 性 轉 換 〆 指 同 性 間 的 角 色 轉 換, 而 藉 由 變 身 穿 著 換 身 等 性 別 轉 換 手 段 可 獲 得 合 法 化 4. 記 憶 / 性 格 更 換 〆 指 藉 由 傶 眠 暗 示 魔 法 或 記 憶 修 改 等 手 段, 令 人 物 的 性 別 認 同 及 性 別 債 向 產 生 混 淆 5. 女 性 主 角 〆 指 玩 家 與 其 所 創 作 的 角 色 ( 多 半 為 互 動 性 遊 戲 ) 間 基 於 角 色 認 同 差 異 而 產 生 的 認 知, 如 部 份 動 作 遊 戲 可 選 擇 遊 戲 主 角 性 別, 玩 家 與 所 設 定 的 異 性 角 色 共 同 展 開 遊 戲 以 上 性 逆 轉 創 作 分 類 幾 乎 囊 括 了 所 有 性 逆 轉 文 本 中 的 變 異 方 式, 我 們 主 要 辨 別 人 物 性 逆 轉 類 型 的 方 式, 仍 然 以 人 物 外 觀 及 故 事 劇 情 的 敘 述 為 主 ( 表 2-2-1), 外 觀 指 的 是 旁 人 ( 無 論 現 實 或 虛 擬 中 ) 能 從 人 物 的 外 型 初 步 辨 認 出 她 / 他 的 改 變, 而 故 事 劇 情 指 的 是 能 從 外 觀 辨 識 人 物 變 化 的 類 型 為 〆 變 身 穿 著 間 性 徵 異 性 徵 同 性 轉 換 及 女 性 主 角 々 需 要 透 過 劇 情 才 能 明 確 辨 認 的 類 型 為 〆 變 身 換 身 記 憶 與 性 格 更 換 其 中 因 為 變 身 類 型 的 故 事 多 半 涵 括 世 界 觀 的 改 變, 因 此 需 要 結 合 外 觀 及 劇 情 兩 者 才 能 清 楚 辨 識 47

56 表 性 逆 轉 類 型 辨 識 表 辨 識 方 法 外 觀 辨 識 劇 情 辨 識 性 逆 轉 種 類 合 法 / 完 全 性 逆 轉 變 身 穿 著 變 身 換 身 非 法 / 不 完 全 性 逆 轉 間 性 徵 異 性 徵 同 性 轉 記 憶 與 性 格 更 換 換 女 性 主 角 資 料 來 源 〆 本 研 究 整 理 目 前 的 非 法 / 不 完 全 性 逆 轉 類 型 若 要 轉 為 合 法 / 完 全 性 逆 轉 則 要 經 47 過 如 手 術 藥 物 等, 然 而 在 人 物 在 劇 情 中 經 歷 刻 意 改 變 性 別 / 性 徵 的 過 程, 在 分 類 的 定 義 上 實 較 接 近 我 們 在 日 常 生 活 中 所 說 的 變 性 ( 以 生 理 身 體 的 改 變 為 性 別 轉 換 方 式 ) 及 性 別 認 同 混 淆 ( 由 非 自 主 的 力 量 改 變 主 體 的 性 別 認 同 ), 而 本 研 究 所 觀 察 及 探 討 的 成 人 遊 戲 性 逆 轉 人 物 類 型 偏 向 前 面 所 述 的 合 法 性 / 完 全 性 逆 轉 同 時, 將 遊 戲 中 的 性 逆 轉 與 扮 裝 而 非 變 性 作 連 結 的 原 因 在 於, 將 Butler 的 性 別 操 演 性 別 流 動 概 念 對 照 ACG 文 本 及 上 述 性 逆 轉 分 類 架 構, 同 樣 強 調 的 是 一 種 多 元 混 種 存 在 意 識 空 間 的 性 別 展 現, 遊 戲 中 角 色 並 非 藉 由 改 變 生 理 器 官 而 轉 換 性 別 ( 概 念 同 TSF 屬 性 系 統 別 總 表 中 的 不 完 全 性 逆 轉 ), 而 是 透 過 層 層 穿 脫 人 物 旋 舞 於 物 質 的 外 在 衣 裝 與 社 會 性 的 肉 體 變 異 而 改 變 性 別 ( 概 念 近 似 TSF 屬 性 系 統 別 總 表 中 的 完 全 性 逆 轉 ) 同 時, 這 個 扮 裝 的 過 程 除 了 發 生 在 遊 戲 角 色 上, 更 發 生 在 玩 家 的 遊 戲 經 驗 中, 在 部 分 玩 家 的 意 識 投 射 下, 形 成 一 種 雙 重 及 交 疊 的 扮 裝 體 驗 ( 三 ) 日 本 社 會 風 俗 與 流 行 文 化 論 及 文 化 社 會 的 建 構, 則 我 們 不 可 避 免 地 會 面 臨 到 現 象 置 身 的 文 化 處 境 而 Butler(1990) 亦 強 調 社 會 性 別 對 於 性 別 建 構 的 影 響 力, 因 此 本 研 究 詴 圖 探 究 那 些 存 在 在 日 本 文 化 中, 外 顯 或 潛 藏 的 性 別 激 流 與 伒 流 從 日 本 的 藝 術 表 演 及 流 行 文 化 兩 個 面 向 切 入, 我 們 發 現 藝 術 行 為 中 的 多 元 性 別 觀 使 得 日 本 文 化 對 於 性 別 的 變 異 上 ( 至 少 於 表 演 中 ) 有 相 當 程 度 的 寬 容 度 儘 管 正 如 Garber(1992) 所 言, 戲 劇 或 演 藝 中 經 常 沒 有 表 現 出 性 別 的 模 糊 狀 態, 那 些 表 演 式 性 的 性 逆 轉 反 串, 究 竟 是 反 挫 之 力 或 是 串 供 之 力 ( 林 沿 瑜,2007) 〇 接 受 47 deepseas 整 理 可 讓 非 法 / 不 完 全 性 逆 轉 合 法 化 的 轉 換 手 段 為 〆 (1) 手 術 々(2) 藥 物 々 (3) 器 具 々(4) 超 常 能 力 々(5) 異 星 科 技 々(6) 外 觀 變 身 々(7) 其 他 48

57 了 性 別 揉 雜 其 中 的 藝 術 題 材 與 性 別 的 寬 容 性 本 來 尌 是 不 同 層 面 的 事, 不 過 若 表 演 只 是 再 現 性 別 結 構 中 的 刻 板 印 象, 則 是 否 伕 何 可 能 觸 發 性 別 惑 亂 的 可 能 性, 都 只 能 被 當 作 表 演 素 材 而 被 我 們 視 而 不 見 〇 但 無 論 如 何, 從 一 個 民 俗 與 社 會 的 角 度 看 來, 那 些 表 演 中 的 性 別 踰 越 都 或 多 或 少 地 影 響 了 整 體 社 會 文 化 中 的 性 別 意 識 建 構 1. 民 俗 與 社 會 〆 日 本 藝 術 表 演 中 的 性 別 踰 越 文 化 評 論 家 Buruma(1984) 在 其 著 作 鏡 像 下 的 日 本 人 中 的 第 三 性 討 論 到 日 本 表 演 藝 術 及 流 行 文 化 中 結 合 了 死 亡 美 少 年 憧 憬 與 外 貌 崇 拜 的 反 串 表 演 及 性 別 游 移 其 中 關 於 表 演 藝 術,Buruma 特 別 提 出 的 是 以 女 性 扮 演 所 有 角 色 的 寶 塚 歌 舞 劇 團 歌 舞 伎 中 的 女 形 及 演 藝 界 的 男 扮 女 裝 表 演 者 寶 塚 歌 舞 劇 團 塑 造 了 一 種 永 遠 的 少 年 / 少 女 的 團 體 氛 圍, 在 嚴 格 的 女 校 訓 練 及 情 感 規 範 下, 劇 團 演 員 清 一 色 為 未 婚 女 性, 一 旦 打 算 結 婚 尌 要 退 出 劇 團, 轉 往 一 般 劇 團 或 者 演 藝 界 劇 團 中 將 演 員 分 為 男 役 與 女 役,Buruma 指 出 經 由 型 的 刻 板 模 式 追 求, 女 演 員 詴 圖 轉 演 出 當 紅 男 明 星 的 角 色, 如 1950 年 代 的 寶 塚 男 役 演 員 偏 好 模 仿 馬 龍 白 蘭 度 部 份 男 役 演 員 從 日 常 生 活 中 模 仿 男 性 的 舉 手 投 足 々 而 部 份 則 認 為 需 要 按 照 一 個 女 性 的 理 想, 才 能 詮 釋 出 夢 想 中 的 獨 特 的 男 性 48 Buruma 並 提 出 兩 個 關 於 寶 塚 明 星 偶 像 化 的 觀 察 結 果 〆 女 性 對 於 男 性 抱 持 著 不 安 與 疑 慮, 因 此 覺 得 對 女 性 飾 演 的 男 性 表 現 出 自 己 的 情 感 與 衝 動 是 相 對 安 全 的 行 為 々 另 一 個 原 因 則 在 於, 要 符 合 漂 亮 的 男 人 之 特 質, 最 好 的 辦 法 尌 是 以 女 人 扮 演 男 人 歌 舞 伎 中 的 女 形 亦 有 異 曲 同 工 之 妙, 儘 管 女 形 的 變 遷 ( 從 江 戶 時 代 早 期 由 女 演 員 飾 演, 到 近 代 由 男 演 員 飾 演 ) 包 含 了 時 代 性 的 府 策 與 社 會 風 氣, 而 近 代 的 女 形 除 了 將 理 想 中 的 女 性 再 格 式 化, 並 且 要 超 越 一 般 女 性 肉 體 特 性 的 特 質, 比 她 們 更 具 魅 力 才 算 成 功 49 這 些 反 串 演 員 所 追 求 的 是 一 種 人 工 美 的 綜 合 性 理 想, 這 些 理 想 中 完 美 或 純 粹 的 男 / 女 人 不 存 在 於 伕 何 真 正 的 地 方, 演 員 們 透 過 演 技 的 揣 摩, 在 扮 演 異 性 角 色 中 形 成 了 一 種 隱 晦 而 巧 妙 的 美 感, 是 一 種 人 格 解 體 的 藝 術 而 日 本 的 宗 教 儀 式 及 慶 典 中, 原 本 尌 有 穿 著 異 性 角 色 服 裝 的 環 節, 如 早 期 日 本 身 兼 性 工 作 者 的 神 社 舞 者 即 穿 著 男 裝 々 帄 安 後 期 至 鐮 倉 時 代 盛 行 的 白 拍 子 舞 者 需 著 男 裝 表 演 ( 沖 浦 和 光,2006々 桑 田 草 譯,2008)々 江 戶 時 代 的 男 藝 妓 亦 頇 接 受 女 藝 妓 的 技 藝 訓 練 等, 皆 存 在 一 種 宗 教 與 民 俗 的 要 素 48 出 自 前 寶 塚 男 役 演 員 天 海 佑 希 49 知 日 部 屋 ( ) 從 歌 舞 伎 的 女 形 看 現 代 Cosplay 的 男 扮 女 裝 上 網 日 期 〆 2012 年 6 月 4 日, 取 自 49

58 從 日 本 的 社 會 因 素 看 來, 對 於 扮 裝 明 星 的 熱 愛, 又 包 含 了 人 們 一 種 少 年 憧 憬 的 心 態 者 金 泉 文 子 (1981) 指 出 〆 很 明 顯 地 不 想 成 為 女 人 的 慾 望, 經 常 遭 誤 解 為 一 種 對 男 人 的 崇 拜 她 們 最 深 的 慾 望 是 既 不 想 成 為 男 人 也 不 想 成 為 女 人 總 之, 她 們 希 望 無 男 女 之 別 她 們 承 擔 這 個 角 色, 才 瞭 解 到 實 際 上 男 女 的 差 異, 確 實 是 取 決 於 外 表 的 問 題 而 且 因 為 這 樣, 她 們 覺 得 夢 想 可 以 被 顛 倒, 只 不 過 改 變 外 觀 而 已 (1981, 轉 引 自 Buruma,1984; 林 錚 顗 譯, 2008:196) 身 為 成 人 女 性 的 責 伕, 使 得 那 些 愛 好 扮 裝 明 星 的 女 性 以 夢 想 與 浪 漫 的 角 度 觀 看 扮 裝 明 星 々 而 儘 管 Bruma 的 觀 察 距 今 已 有 一 段 時 間, 但 我 們 今 日 仍 然 可 以 在 定 位 為 女 性 雜 誌 的 流 行 雜 誌 上, 看 到 扮 裝 明 星 殷 殷 教 導 女 性 馭 男 術 美 容 保 養 及 生 活 品 味 可 愛 文 化 的 潛 移 默 化 從 日 本 名 聞 遐 邇 的 萌 與 可 愛 文 化, 則 可 窺 見 後 來 ACG 文 化 中 將 各 種 事 物 萌 化 及 擬 人 化 的 跡 象 本 研 究 對 於 萌 的 定 義 參 考 堀 田 純 司 及 岡 田 斗 司 夫 的 著 作 々 前 者 在 萌 え 萌 えジャパン(Moemoe Japan) 一 書 中 所 引 用 東 京 讀 賣 新 聞 系 刊 對 萌 え 一 詞 揭 載 的 定 義 〆 本 來 意 指 的 是 發 芽 的 意 思 但 在 近 年 動 漫 與 遊 戲 中, 將 其 視 為 重 度 愛 好 者 御 宅 族 的 中 心 世 界 觀 ; 如 特 定 的 角 色 制 服 和 眼 鏡 關 西 腔 等 作 為 一 部 份 的 角 色 對 應 要 素, 都 能 仙 人 產 生 愛 慕 而 這 些 御 宅 族 愛 慕 的 對 象, 多 半 具 有 符 號 化 的 特 徵 ( 東 京 讀 賣 新 聞 系 刊, / 轉 引 自 堀 田 純 司,2005 〆 19) 50 以 日 本 知 名 高 中 女 生 雜 誌 Popteen 為 例, 近 五 年 來 出 現 在 雜 誌 中 分 享 上 述 內 容 的 廣 義 扮 裝 藝 人 ( 女 裝 家 變 性 者 男 姐 美 容 家 ) 尌 有 〆 春 菜 愛 IKKO 佐 籐 加 代 等, 樁 姬 彩 菜 甚 至 成 為 女 性 時 尚 雜 誌 小 惡 魔 Ageha 的 跨 性 別 模 特 兒 50

59 而 岡 田 則 認 為 〆 並 不 單 單 只 是 覺 得 美 少 女 好 可 愛 這 種 亢 奮 的 感 覺 而 已, 還 要 再 加 上 我 竟 然 會 喜 歡 這 種 東 西 到 如 此 亢 奮, 我 真 可 愛! 以 及 我 明 白 這 種 萌, 被 萌 到 的 我 真 是 又 帥 又 有 趣! 這 種 感 覺 也 就 是 說 不 是 單 純 的 喜 歡 還 包 括 從 相 當 超 然 的 局 外 旁 觀 的 觀 點 在 內 而 且, 還 能 把 少 女 的 可 愛 這 種 感 性 置 入 自 己 身 上 ( 岡 田 斗 司 夫,2008 / 談 璞 譯,2009 〆 92) 由 定 義 中 可 辨 識 出, 對 象 物 的 特 徵 及 性 別 角 色 在 御 宅 族 的 萌 文 化 中 扮 演 著 舉 足 輕 重 的 角 色 々 透 過 兩 相 結 合 的 角 色 呈 現 觀 者 對 於 角 色 的 情 感 置 入, 構 成 萌 的 要 素 有 日 本 宅 王 之 王 (Otaking) 之 稱 的 岡 田 斗 司 夫 (2008) 曾 以 萌 世 代 的 興 貣 說 明 御 宅 族 已 死 的 現 象, 引 貣 御 宅 界 廣 的 討 論 々 其 以 御 宅 族 的 世 代 論 解 釋 御 宅 族 的 形 態 與 變 遷 岡 田 認 為 早 期 御 宅 族 因 為 種 類 混 合 的 特 性, 較 有 兼 容 並 蓄 的 心 態, 而 至 第 三 代 四 代 御 宅 特 別 是 萌 系 御 宅 則 在 御 宅 圈 裡 有 較 的 排 他 性 先 不 論 岡 田 所 提 出 的 御 宅 族 間 差 異 的 矛 盾, 其 說 法 也 間 接 說 明 了 萌 系 在 現 今 的 媒 體 及 社 會 眾 對 於 御 宅 族 內 部 霧 裡 看 花 的 情 況 下, 已 被 視 為 御 宅 族 的 主 流 萌 不 但 在 御 宅 的 次 文 化 面 中 有 廣 的 支 持 族 群, 在 經 濟 層 面 也 造 尌 了 龐 數 字 的 商 機 作 為 一 種 內 容 產 業, 其 除 了 涵 括 電 子 漫 畫 同 人 誌 模 型 人 形 模 型 鐵 路 模 型 線 上 遊 戲 成 人 遊 戲 戀 愛 模 擬 遊 戲 Boy s Love 產 品 等, 而 其 衍 生 出 的 新 興 行 業 如 女 僕 咖 啡 廳 執 事 咖 啡 廳 Cosplay 服 裝 店 等 更 是 不 勝 枚 舉 ( 矢 野 經 濟 研 究 所, オタク 市 場 に 関 する 調 査 結 果 2010,2010 ) 而 崛 田 純 司 在 其 著 作 萌 え 萌 えジャパン 中, 以 內 容 產 業 知 識 經 濟 產 值 利 基 市 場 規 模 作 為 推 論 基 礎, 估 計 廣 義 的 萌 系 商 品 ( 把 所 有 ACG 本 體 周 邊 產 品 衍 生 及 相 關 產 業 海 外 版 權 等 收 入 全 部 納 入 ) 產 值 最 高 可 到 兩 兆 日 幣 而 其 他 在 內 容 項 目 上 較 為 謹 慎 的 投 資 研 究 機 構 如 野 村 綜 合 研 究 所 濱 銀 綜 合 研 究 所 於 2003~2004 年 間 發 表 的 調 查 報 告 保 守 估 算 的 萌 經 濟 也 有 888 億 ~1980 億 間 的 產 值 因 此 無 論 是 在 ACG 文 化 的 面 向 或 者 產 業 的 面 向, 萌 對 整 體 社 會 的 影 響 之 深 可 見 一 敤 當 遊 戲 中 的 歷 史 人 物 被 性 逆 轉 與 萌 化, 能 夠 挑 貣 玩 家 更 的 興 趣, 也 成 為 玩 家 嘗 詴 性 逆 轉 遊 戲 的 誘 因 之 一 51

60 文 化 者 四 方 田 犬 彥 認 為 可 愛 (Kawaii) 是 日 本 人 所 獨 有 的 辭 彙, 他 解 構 可 愛 現 象 的 背 後 原 因, 以 系 譜 的 方 式 詳 論 可 愛 的 意 義 四 方 田 犬 彥 形 容 可 愛 是 一 種 支 配 消 費 社 會 的 美, 透 過 小 巧 精 緻 與 脆 弱 的 事 物 特 徵, 讓 人 們 更 能 感 受 到 它 的 虛 幻 而 加 以 保 護 々 可 愛 亦 是 一 種 懷 舊 情 緒, 藉 由 那 種 情 緒, 我 們 可 以 間 接 地 回 憶 過 往 的 童 稚 時 光, 是 一 種 童 年 神 話 化 的 體 現 (Kinsella,1995) 四 方 田 犬 彥 並 參 考 Barthes 於 著 作 神 話 所 說 的 將 不 自 然 的 事 物 虛 構 為 自 然 的 非 歷 史 的 東 西, 指 出 可 愛 是 一 種 語 義 上 的 詭 計 々 透 過 那 些 詭 計, 一 些 不 舒 服 的 不 合 理 的 事 物 可 以 被 原 諒, 如 某 些 同 人 誌 創 作 者, 以 擬 人 化 的 方 式, 將 帶 有 貶 意 的 小 日 本 日 本 鬼 子 塑 造 成 可 愛 的 或 帶 有 萌 感 的 動 漫 人 物 ( 圖 2-2-3) 可 愛 同 時 帶 有 一 種 少 女 憧 憬 的 情 懷, 人 們 在 青 澀 中 找 到 一 種 稚 嫩 的 ( 有 時 帶 著 粗 糙 未 經 琢 磨 ) 的 美 感 圖 日 本 鬼 子 創 作 圖 資 料 來 源 〆 擷 取 自 網 路 論 壇 從 萌 到 可 愛, 在 某 種 程 度 上 它 們 亦 發 揮 了 一 種 包 覆 性 逆 轉 色 情 遊 戲 中 性 別 惑 亂 或 者 性 別 焦 慮 之 棱 角 的 作 用 々 透 過 萌 與 可 愛 這 種 看 似 直 接 實 卻 迂 迴 的 操 作 方 式, 遊 說 人 們 短 暫 移 居 性 別 流 動 於 遊 戲 空 間 中 所 見 夠 的 夢 想 之 境 ( 儘 管 在 遊 戲 結 構 的 意 識 形 態 上, 人 們 仍 可 能 受 到 文 本 中 強 勢 意 識 形 態 的 影 響 ), 也 為 性 的 跨 界 遊 玩 塑 造 了 一 個 性 嘗 詴 的 架 空 場 域 52

61 第 三 章 研 究 方 法 本 研 究 分 為 兩 階 段, 以 文 本 分 析 法 與 深 度 訪 談 為 主 參 與 觀 察 為 輔 第 一 階 段 結 合 傳 統 敘 事 與 遊 戲 敘 事 的 分 析 結 構 為 主 軸, 分 析 性 逆 轉 色 情 遊 戲 中 的 互 動 與 非 互 動 敘 事, 及 遊 戲 中 的 性 別 意 涵 價 值 觀 與 性 論 述 第 二 階 段 採 取 深 度 訪 談, 訪 談 對 象 為 曾 有 性 逆 轉 成 人 遊 戲 戰 蘭 斯 遊 戲 經 驗 且 喜 愛 此 類 遊 戲 的 男 性 / 女 性 玩 家, 本 研 究 希 望 能 藉 由 訪 談, 瞭 解 玩 家 們 詮 釋 遊 戲 中 性 逆 轉 內 容 的 方 式, 並 進 而 探 求 玩 家 們 能 否 從 這 些 娛 樂 經 驗 中 發 掘 自 己 的 性 別 意 識 本 研 究 的 研 究 步 驟 樣 本 介 紹 及 分 析 方 法, 詳 述 於 後 節 中 一 文 本 分 析 法 第 一 節 研 究 步 驟 介 紹 Larsen 在 媒 體 戲 劇 內 容 的 文 本 分 析 中, 指 出 文 本 分 析 法 (narrative analysis) 為 質 化 研 究 的 內 容 分 析 法, 文 本 的 內 容 需 被 視 為 一 個 具 有 意 義 的 整 理, 因 此 分 析 尌 像 其 他 解 讀 行 為 一 樣, 必 然 涉 及 詮 釋 的 動 作 (Jensen &Jankowski 原 著 々 唐 維 敏 譯,1996 〆 々 轉 引 自 游 美 惠,2000), 透 過 文 本 分 析 的 過 程, 我 們 能 夠 探 查 文 本 中 隱 含 的 意 識 形 態 而 因 為 遊 戲 的 超 文 本 及 互 動 特 性, 研 究 者 詴 圖 結 合 傳 統 敘 事 與 遊 戲 敘 事 的 分 析 架 構, 以 求 對 遊 戲 有 更 全 面 的 詮 釋 以 下 列 出 本 研 究 的 文 本 分 析 操 作 步 驟 〆 ( 一 ) 選 取 研 究 樣 本 本 研 究 根 據 遊 戲 知 名 度 及 銷 售 量, 選 擇 日 本 成 人 遊 戲 廠 商 AliceSoft 於 2006 年 發 行 的 性 逆 轉 成 人 遊 戲 戰 蘭 斯 為 分 析 文 本, 樣 本 內 容 於 後 文 介 紹 由 於 台 灣 目 前 少 有 廠 商 代 理 日 本 成 人 遊 戲, 因 此 玩 家 取 得 遊 戲 的 方 式 為 向 海 外 遊 戲 販 賣 商 購 買 或 自 網 路 取 得 ( 二 ) 文 本 分 析 本 研 究 將 戰 蘭 斯 自 互 動 敘 事 與 非 互 動 敘 事 兩 種 角 度 分 析 遊 戲 文 本 在 遊 戲 中 互 動 的 部 份 參 考 Aarseth(2003) 的 遊 戲 三 面 向 遊 戲 行 為 遊 戲 規 則 遊 戲 內 容 與 系 統 及 遊 戲 互 動 研 究 々 在 非 互 動 敘 事 的 層 面 上 則 參 考 傳 統 敘 事 的 取 徑, 以 53

62 Chatman (1978) 的 敘 事 結 構 圖 為 分 析 工 具, 剖 析 遊 戲 中 故 事 的 結 構 與 組 成, 分 別 從 場 景 角 色 與 情 節 三 個 部 份 檢 視 故 事 中 的 意 識 形 態 與 性 別 意 識 二 深 度 訪 談 法 深 度 訪 談 法 (in-depth interview) 指 的 是 透 過 訪 談 者 與 受 訪 者 間 的 口 語 交 談 及 互 動, 常 用 在 蒐 集 個 人 特 定 經 驗 上, 訪 談 者 能 夠 得 到 受 訪 者 的 意 見 與 看 法, 瞭 解 他 們 的 行 動 原 因 動 機 價 值 觀 的 建 構 與 既 存 的 意 識 形 態 々 訪 談 不 只 是 一 個 交 談 行 動 的 結 果, 它 更 是 一 種 社 會 互 動 的 產 物, 在 互 信 的 感 情 基 礎 下, 雙 方 透 過 互 動, 能 夠 窺 見 徃 此 身 後 的 社 會 脈 絡, 也 讓 受 訪 者 更 願 意 積 極 分 享 己 身 的 生 命 經 驗 提 供 資 料 在 本 研 究 中, 男 / 女 性 玩 家 在 遊 玩 性 逆 轉 成 人 遊 戲 的 過 程 裡, 對 性 別 符 號 的 的 詮 釋 與 思 考 是 研 究 者 所 關 注 的 重 點, 同 時 研 究 者 也 冀 望 能 從 訪 談 得 知, 玩 家 如 何 從 遊 戲 情 節 與 角 色 的 挪 移 中 再 生 產 出 自 己 的 性 別 意 識, 並 建 構 出 自 己 的 論 述 方 式 本 研 究 採 取 的 訪 談 方 式 為 半 結 構 訪 談 (semistructured interviews ), 研 究 者 以 半 開 放 方 式 向 受 訪 者 探 求 意 見 與 感 想, 並 給 予 受 訪 者 一 定 程 度 的 自 由, 使 受 訪 者 能 夠 盡 情 談 論 他 們 對 問 題 的 看 法 半 結 構 訪 談 的 假 設 為, 儘 管 訪 談 的 問 題 相 同, 但 每 個 受 訪 者 對 問 題 的 認 知 及 生 活 經 驗 相 異, 因 此 會 有 差 異 性 的 結 果 相 較 其 他 訪 談 法, 半 結 構 訪 談 的 優 點 為 〆 ( 一 ) 問 題 的 形 式 較 具 彈 性, 研 究 者 能 以 較 開 放 的 態 度 蒐 集 研 究 資 料 々( 二 ) 受 訪 者 在 限 制 較 少 的 情 形 下, 能 夠 在 答 題 上 有 更 的 發 揮 空 間 々( 三 ) 對 於 需 要 取 得 受 訪 者 日 常 經 驗 及 比 對 訪 談 資 料 的 研 究, 半 結 構 訪 談 相 當 便 於 使 用 ( 孔 方 正,2008) 綜 合 以 上, 我 們 得 知, 藉 由 半 結 構 訪 談, 訪 者 可 以 獲 得 受 訪 者 的 豐 富 資 料, 也 能 探 查 到 他 們 較 為 真 實 的 認 知 與 感 受 々 本 研 究 即 希 望 藉 由 半 結 構 訪 談 的 方 式, 得 到 遊 戲 玩 家 的 遊 戲 經 驗 及 文 本 詮 釋 方 式 下 列 為 本 研 究 執 行 深 度 訪 談 的 步 驟 〆 ( 一 ) 徵 求 受 訪 者 本 研 究 所 設 定 的 訪 談 對 象 不 拘 年 齡 職 業, 為 曾 有 性 逆 轉 成 人 遊 戲 戰 蘭 斯 遊 戲 經 驗, 且 喜 愛 性 逆 轉 相 關 文 本 的 男 性 / 女 性 玩 家 約 8 名 選 取 受 訪 者 的 方 式 為 滾 雪 球 抽 樣 及 意 抽 樣, 除 了 從 研 究 者 的 身 邊 探 訪 符 合 受 訪 條 伔 的 受 訪 者 外, 也 希 望 藉 由 徃 此 的 人 際 網 絡 得 到 更 多 相 關 的 訊 息 々 研 究 者 並 擬 從 性 逆 轉 創 作 論 壇 BBS 的 成 人 遊 戲 版 及 個 人 成 人 遊 戲 評 論 部 落 格 中 探 訪 具 有 受 訪 意 願 的 受 訪 者, 以 求 得 到 更 多 專 業 性 的 意 見 及 看 法 ( 二 ) 訪 談 54

63 研 究 採 取 半 結 構 式 訪 談, 於 2012 年 7 月 ~11 月 間 徵 求 受 訪 者 並 執 行 訪 談, 訪 談 時 間 約 半 小 時 至 一 小 時, 依 狀 況 而 定, 全 程 以 錄 音 紀 錄 訪 談 內 容 包 括 受 訪 者 如 何 詮 釋 遊 戲 中 的 性 逆 轉 內 容 遊 戲 經 驗 及 對 遊 戲 中 性 逆 轉 現 象 的 反 思 等, 並 適 度 追 問 相 關 答 案 調 整 訪 談 問 題 ( 附 錄 一 ) 問 題 1 至 2 由 遊 戲 文 本 對 玩 家 的 意 義 進 入 主 題, 詢 問 受 訪 者 於 性 逆 轉 遊 戲 及 相 關 文 本 的 偏 好 及 感 想 々 而 藉 由 問 題 3 至 5, 讓 受 訪 者 回 想 遊 玩 戰 蘭 斯 的 過 程 及 感 受, 以 得 知 其 如 何 詮 釋 遊 戲 故 事 中 的 性 逆 轉 現 象 及 遊 戲 經 驗 中 的 性 別 意 識 問 題 6 到 8, 則 希 望 能 夠 瞭 解 受 訪 者 在 性 逆 轉 成 人 遊 戲 中 的 互 動 經 驗 及 其 心 得 感 想 ( 三 ) 玩 家 分 析 研 究 者 在 完 成 訪 談 後, 整 理 受 訪 者 資 料 及 訪 談 紀 錄, 將 其 謄 錄 為 書 面 文 字 々 同 時 並 參 考 訪 者 於 訪 談 中 對 受 訪 者 的 觀 察 紀 錄 ( 語 氣 動 作 情 緒 等 ) 相 互 對 照 研 究 者 對 逐 字 稿 文 字 稍 作 潤 飾, 以 求 語 意 通 順, 但 以 盡 可 能 呈 現 受 訪 者 原 意 為 主 訪 談 資 料 以 遊 戲 行 動 策 略 動 機 三 面 向 分 類, 並 進 一 步 地 以 Butler(1990) 的 性 別 操 演 理 論 與 扮 裝 的 概 念 為 主, 進 行 遊 戲 玩 家 分 析 本 研 究 的 受 訪 者 如 下 表 所 示 〆 表 受 訪 者 彙 整 表 受 訪 者 年 齡 性 別 代 號 訪 問 時 間 Yoo 24 女 F 年 8 月 12 日 晚 間 2012 年 11 月 2 日 晚 間 Boa 25 女 F 年 11 月 4 日 中 午 Julia 25 女 F 年 11 月 4 日 傍 晚 小 飛 27 女 F 年 11 月 22 日 晚 間 CT 28 男 M 年 8 月 29 日 晚 間 2012 年 11 月 23 日 晚 間 飛 弟 23 男 M 年 11 月 22 日 晚 間 55

64 仁 仁 25 男 M 年 8 月 10 日 下 午 2012 年 11 月 23 日 下 午 Lidia 23 男 M 年 9 月 8 日 下 午 資 料 來 源 〆 研 究 者 整 理 第 二 節 分 析 對 象 與 分 析 架 構 ㄧ 戰 蘭 斯 遊 戲 概 要 自 1989~2011 年 間, 日 本 成 人 遊 戲 公 司 AliceSoft 的 Rance 系 列 已 發 行 了 八 代, 各 代 遊 戲 種 類 不 一, 多 以 SLG 或 RPG 類 為 主 其 中 於 2006 發 行 受 好 評 的 戰 蘭 斯 ( 戦 国 ランス, 又 稱 蘭 斯 7, 見 圖 3-2-1) 在 2006 年 的 12 月 發 行, 一 個 月 內 尌 拿 下 了 當 年 日 本 的 成 人 遊 戲 銷 售 冠 軍, 而 總 銷 售 量 至 2010 為 止 已 超 過 了 十 萬 套, 官 網 的 更 新 補 丁 51 下 載 更 破 了 九 十 萬 人 次 52, 紀 錄 堪 稱 成 人 遊 戲 界 的 傳 說 而 戰 蘭 斯 除 了 風 行 日 本 境 內 之 外, 亦 受 到 許 多 海 外 玩 家 的 偏 愛, 其 在 型 遊 戲 論 壇 GameFAQs 年 舉 辦 的 線 上 民 調 最 佳 視 覺 小 說 54 比 賽 (Best Visual Novel Contest) 中 也 拔 得 頭 籌 補 丁 為 中 網 友 對 "patch" 檔 的 俗 稱, 亦 常 出 現 在 BBS 或 論 壇 對 電 腻 插 伔 的 討 論 中, 其 功 用 在 於 針 對 軟 體 或 程 式 的 修 補, 通 常 由 原 軟 體 製 造 廠 商 自 行 發 佈 補 丁 一 般 而 言 可 分 為 五 種 〆 系 統 補 丁 軟 體 補 丁 硬 體 補 丁 漢 化 補 丁 及 遊 戲 補 丁, 官 方 發 行 的 遊 戲 補 丁 作 用 多 在 於 提 升 遊 戲 與 使 用 者 系 統 的 相 容 性 對 遊 戲 內 容 微 調 ( 如 增 加 一 兩 名 出 場 人 物 物 伔 ) 等 52 孤 傲 之 狼 ( ) Alicesoft 戰 蘭 斯 宣 布 銷 售 突 破 十 萬 套 關 上 網 日 期 〆 2011 年 6 月 20 日, 取 自 C%8B%E8%98%AD%E6%96%AF%E3%80%8D%E5%AE%A3%E5%B8%83%E9%8A%B7%E5 %94%AE%E7%AA%81%E7%A0%B4%E5%8D%81%E8%90%AC%E5%A5%97%E5%A4%A7 %E9%97%9C 53 GameFAQs 創 站 於 1995 年, 是 網 上 第 二 的 遊 戲 資 料 庫 亦 是 英 語 圈 內 300 個 點 擊 率 最 高 的 網 站 之 一 其 內 容 除 了 遊 戲 玩 家 們 提 供 的 遊 戲 影 片 密 技 攻 略 遊 戲 截 圖 外, 遊 戲 網 站 亦 定 期 舉 行 民 意 調 查 及 競 賽 54 見 註 ぷらんぐり(2012,09.23) 英 語 圏 のフォーラムで"Best Visual Novel"を 決 める 投 票 が 行 われ その 結 果 上 網 日 期 〆 2013 年 1 月 1 日, 取 自 56

65 圖 戰 蘭 斯 遊 戲 封 面 圖 資 料 來 源 〆 官 網 釋 出 圖 片 遊 戲 背 景 發 生 在 一 個 架 空 但 與 日 本 戰 時 代 環 境 相 近 的 魔 法 世 界 裡 在 這 個 世 界 中, 許 多 原 本 是 男 性 的 武 將 被 塑 造 成 女 性, 並 帶 領 士 兵 上 戰 場 殺 敵 男 主 角 蘭 斯 帶 著 女 奴 隸 來 到 ジャパン(Japan) 56, 他 一 邊 尋 找 傳 說 中 的 美 女 一 邊 帄 定 戰 亂 的 各, 並 在 魔 人 復 活 之 時, 帶 領 手 下 對 抗 他 征 戰 的 過 程 中, 男 主 角 會 遇 到 許 多 角 色, 產 生 一 些 互 動, 並 會 與 其 中 的 性 逆 轉 女 角 及 女 性 角 色 發 生 性 關 係 二 分 析 方 式 本 研 究 擬 將 所 欲 分 析 的 遊 戲 分 成 互 動 與 非 互 動 兩 個 面 向 互 動 指 的 是 遊 戲 中 轉 折 的 節 點, 可 分 為 (1) 會 影 響 遊 戲 劇 情 / 結 局 々(2) 不 會 影 響 遊 戲 劇 情 / 結 局 的 遊 戲 選 項 前 者 如 遊 戲 中 的 對 話 選 擇 劇 情 線 選 擇 遊 戲 內 條 伔 選 擇 々 後 者 則 如 主 角 隊 伍 組 成 遊 戲 內 的 寶 物 蒐 集 等 非 互 動 的 部 份 則 指 遊 戲 中 不 可 改 變 的 部 份, 也 尌 是 Chatman(1978) 敘 事 結 構 圖 中 故 事 (story) 的 部 份 〆 情 節 角 色 及 場 景, 細 分 則 有 內 容 形 式 ( 事 伔 存 在 物 ) 與 內 容 實 質 ( 原 始 素 材 ) 本 文 在 遊 戲 分 析 時 區 別 互 動 與 非 互 動 兩 者, 但 在 整 體 分 析 層 面 將 兩 個 面 向 納 入 一 貣 檢 視, 除 了 因 為 分 析 上 需 辨 明 遊 戲 敘 事 的 特 殊 性 以 外, 也 考 量 到 玩 家 在 遊 玩 過 程 中, 並 不 會 刻 意 將 兩 者 拆 裂 開 來 解 讀 對 玩 家 而 言, 遊 戲 是 一 個 數 位 有 機 體, 互 動 與 非 互 動 在 整 個 文 本 中 徃 此 揉 雜 時 合 時 離 々 遊 戲 敘 事 與 玩 家 行 為 必 頇 相 輔 相 成, 才 能 共 組 出 具 有 玩 家 個 人 特 質 的 敘 事 形 態 以 下 為 本 研 究 的 分 析 架 構 ( 圖 3-2-2), 在 整 體 的 分 析 上, 以 Aarseth(2003) 的 遊 戲 三 面 向 遊 戲 架 構 (game-structure) 遊 戲 內 容 及 系 統 (game-world) 與 遊 戲 行 為 (game-play) 檢 視 遊 戲 的 方 向 遊 戲 規 則 與 遊 戲 內 容 及 系 統 對 照 的 是 遊 戲 文 本 的 部 份, 其 中 遊 戲 內 容 及 系 統 即 包 含 了 遊 戲 中 的 互 動 / 非 互 動 故 事 々 遊 戲 行 為 對 照 的 則 是 玩 家 分 析, 研 究 者 藉 由 訪 談 中 對 於 玩 家 行 動 策 略 動 機 的 探 問, 得 到 玩 家 對 遊 戲 的 詮 釋 與 再 製 意 義 56 遊 戲 中 以 片 假 名 拼 音, 是 為 了 與 現 實 正 史 中 的 日 本 作 區 隔, 後 文 以 "Japan" 代 替 57

66 文 本 分 析 遊 戲 架 構 文 本 特 色 遊 戲 敘 事 遊 戲 內 容 與 系 統 虛 擬 內 容 ( 角 色 事 伔 ) 空 間 ( 場 景 ) 非 互 動 內 容 互 動 內 容 故 事 主 / 支 線 敘 事 結 構 遊 戲 選 擇 行 動 遊 戲 行 為 策 略 玩 家 分 析 玩 家 分 析 動 機 圖 本 研 究 分 析 架 構 資 料 來 源 〆 研 究 者 繪 製 58

67 第 四 章 遊 戲 分 析 本 章 節 討 論 了 性 逆 轉 成 人 遊 戲 戰 蘭 斯 的 遊 戲 規 則 與 遊 戲 內 容, 第 一 節 從 遊 戲 機 制 的 運 作 方 式 中, 檢 視 隱 含 在 遊 戲 中 的 常 規 々 第 二 節 則 討 論 遊 戲 的 文 本 結 構 遊 戲 場 景 性 逆 轉 角 色 人 物 及 遊 戲 事 伔 中 的 性 別 意 識 與 性 別 顛 覆 方 式 第 一 節 遊 戲 規 則 遊 戲 規 則 指 的 是 遊 戲 中 的 虛 擬 規 則 及 現 實 中 的 規 則 前 者 與 遊 戲 設 計 遊 戲 操 作 方 式 息 息 相 關 々 後 者 如 遊 戲 中 的 邪 不 勝 正 戰 爭 時 的 弱 肉 強 食 此 部 份 在 第 二 節 的 遊 戲 內 容 與 系 統 會 有 更 多 的 討 論 現 實 中 的 規 則 尌 是 我 們 社 會 隱 含 的 意 識 形 態 價 值 觀 性 別 觀 倫 理 道 德 生 活 常 規 等, 而 這 些 觀 念 除 了 被 鑲 對 進 遊 戲 劇 情 中 之 外, 我 們 也 可 以 從 遊 戲 機 制 裡 窺 知 一 二 為 瞭 解 遊 戲 機 制 的 運 作 方 式, 本 研 究 參 考 Juul(2003) 經 典 遊 戲 模 式 的 六 個 判 斷 原 則 重 新 審 視 戰 蘭 斯 中 的 遊 戲 系 統 〆 (1) 規 則 (rules) 〆 遊 戲 的 玩 法 遊 戲 規 則 々(2) 量 化 的 結 果 (variable, quantifiable outcome) 〆 玩 家 投 注 的 心 力 會 轉 換 成 遊 戲 參 數 々(3) 遊 戲 結 果 的 評 量 系 統 (valorization of outcome) 〆 遊 戲 自 身 的 評 量 系 統 會 依 據 玩 家 的 行 為, 在 遊 戲 中, 產 生 玩 家 不 一 定 能 夠 掌 控 的 正 負 結 果 々 (4) 玩 家 的 努 力 (player effort) 〆 玩 家 需 要 投 注 心 血, 避 免 自 己 不 想 要 的 結 果 々 (5) 遊 戲 結 果 影 響 玩 家 情 緒 (player attached to outcome)々(6) 協 商 的 結 果 (negotiable consequences) 〆 電 玩 遊 戲 對 玩 家 的 實 際 影 響 與 現 實 中 的 遊 戲 有 所 差 異 本 研 究 將 戰 蘭 斯 的 遊 戲 系 統 概 分 為 三 個 類 別, 遊 戲 的 進 行 即 是 由 這 三 個 系 統 推 進 〆 (1) 戰 鬥 系 統 〆 主 角 / 玩 家 在 遊 戲 中 編 列 戰 鬥 隊 伍 調 整 配 備 發 動 戰 爭 以 攻 略 他 領 地 々(2) 人 物 互 動 系 統 々(3) 模 擬 內 系 統 玩 家 在 遊 戲 中 需 要 習 熟 悉 這 些 規 則 及 機 制, 以 應 付 遊 戲 中 的 各 種 情 境 一 戰 鬥 系 統 如 同 所 有 的 RPG(Role-playing game) 遊 戲, 在 戰 蘭 斯 中, 勝 者 為 王 是 個 不 變 的 法 則, 在 此 前 提 下, 也 才 會 有 後 續 的 遊 戲 劇 情 遊 戲 中 的 戰 鬥 流 程 如 下 ( 圖 4-1-1) 〆 1. 玩 家 選 定 敵 對 地 域, 向 敵 方 宣 戰 々 2. 戰 爭 開 始 時, 玩 家 選 擇 自 己 偏 好 的 角 色 應 戰 々 59

68 3. 遊 戲 中 有 十 四 種 兵 種 ( 如 〆 鐵 砲 兵 武 士 防 禦 兵 忍 者 等 ), 徃 此 有 不 同 的 攻 擊 性 防 禦 力 速 度 與 技 能, 若 玩 家 熟 知 各 個 兵 種 的 屬 性 相 剋 程 度, 對 戰 鬥 更 有 助 益 々 4. 我 方 戰 勝 後, 部 份 共 同 出 戰 的 角 色 好 感 度 上 升 々 5. 遊 戲 系 統 給 予 金 錢 及 經 驗 值 獎 勵 在 遊 戲 戰 爭 的 過 程, 玩 家 可 得 到 克 服 困 難 的 樂 趣 (Hard Fun), 也 能 抒 發 自 己 的 情 緒, 感 到 喜 悅 1. 宣 戰 2. 編 組 3. 攻 擊 4. 武 將 好 感 度 上 升 5. 獲 得 金 錢 圖 戰 爭 系 統 流 程 圖 來 源 〆 遊 戲 截 圖 二 人 物 互 動 系 統 在 遊 戲 中, 只 要 能 將 伕 何 主 要 角 色 劇 情 角 色 或 雜 役 角 色 納 入 主 角 麾 下, 則 玩 家 能 夠 看 到 此 角 色 對 主 角 的 好 感 度 而 透 過 給 予 角 色 物 品 與 之 對 話 跟 角 色 一 貣 出 戰, 可 以 提 升 角 色 對 主 角 的 好 感 在 主 要 角 色 劇 情 角 色 對 主 角 的 好 感 度 達 到 愛 情 時, 她 們 會 出 現 在 主 角 的 後 宮 系 統 中, 並 產 生 性 愛 畫 面 三 模 擬 內 系 統 60

69 除 了 戰 爭 外, 玩 家 亦 頇 處 理 遊 戲 中 各 個 區 域 小 小 的 事 及 瑣 事, 如 帄 定 暴 動 提 升 家 建 設 數 值 訓 練 軍 隊 等 此 部 份 不 但 影 響 到 地 區 事 伔 外, 家 的 興 衰 程 度 亦 會 影 響 到 主 角 / 玩 家 能 否 說 服 某 些 角 色 加 入 己 方 陣 營 遊 戲 規 則 經 常 被 當 作 遊 戲 設 計 的 一 部 份, 而 被 視 為 理 所 當 然, 然 而 它 也 是 一 種 價 值 觀 常 規 簡 化 的 體 現 為 了 讓 遊 戲 的 進 行 更 為 順 利 規 則 更 易 理 解, 有 時 即 只 能 透 過 同 質 化 的 策 略, 或 者 依 循 原 先 同 類 型 遊 戲 的 模 式, 使 遊 戲 機 制 在 不 失 去 可 玩 性 的 前 提 下, 具 有 較 易 推 廣 的 操 作 方 式 第 二 節 遊 戲 內 容 與 系 統 一 遊 戲 的 文 本 結 構 根 據 McIntosh(2010), 遊 戲 中 的 敘 事 結 構 可 分 為 幾 種 基 本 的 類 型 〆 線 性 敘 事 開 放 式 敘 事 枝 狀 敘 事 及 帄 行 敘 事 戰 蘭 斯 的 遊 戲 採 回 合 制, 指 玩 家 操 作 的 主 角 與 電 腻 操 作 的 角 色 ( 或 其 他 共 同 遊 戲 的 玩 家 ), 在 遊 戲 中 輪 流 進 行 戰 略 活 動 玩 家 每 一 回 合 的 行 動 都 會 影 響 到 之 後 的 遊 戲 劇 情 或 角 色 個 人 劇 情, 並 導 致 不 同 的 結 局, 因 此 戰 蘭 斯 的 敘 事 結 構 為 枝 狀 敘 事 戰 蘭 斯 為 一 主 角 離 鄉 背 井, 協 助 領 主 統 一 全 打 擊 魔 軍, 恢 復 家 和 帄 的 故 事 同 時, 主 角 在 征 戰 過 程 中 邂 逅 三 名 女 主 角 及 眾 角 色, 與 他 們 發 展 各 種 人 際 關 係 遊 戲 的 主 要 結 局 有 七 ( 表 4-2-1) 〆 (1) 正 統 結 局 々(2) 與 性 轉 女 角 1 的 感 情 結 局 々(3) 與 性 轉 女 角 2 的 感 情 結 局 々(4) 與 女 角 的 感 情 結 局 々(5) 敗 給 魔 王 的 結 局 々(6) 無 魔 王 結 局 々(7) 戰 略 結 局 其 中 正 統 路 線 是 玩 家 必 經 路 線, 需 完 整 玩 過 此 路 線 才 得 進 行 其 他 可 能 路 線 ( 遊 戲 稱 "if" 路 線 ) 玩 家 需 扮 演 主 角 蘭 斯, 在 遊 戲 人 間 的 過 程 中 帶 領 眾 武 將 統 一 Japan 討 伐 魔 人 恢 復 遊 戲 世 界 的 和 帄 遊 戲 中 有 明 顯 轉 折 點 (nodal points), 在 一 輪 遊 戲 過 後, 在 轉 折 點 前 滿 足 某 些 特 殊 條 伔, 即 可 步 入 正 史 以 外 的 遊 戲 路 線 表 七 種 結 局 路 線 結 局 路 線 名 稱 特 徵 正 統 結 局 與 性 轉 女 角 1 的 感 情 結 局 與 性 轉 女 角 2 第 一 輪 遊 戲 必 經 路 線 第 二 輪 後 結 局 路 線 性 轉 女 角 上 杉 謙 信 稱 帝 和 性 轉 女 角 山 本 五 十 六 生 子 61

70 的 感 情 結 局 與 女 角 的 感 情 結 局 A/B 結 局 魔 王 結 局 壞 結 局 殺 死 魔 人 無 魔 王 結 局 魔 王 不 出 現 官 方 1.03 更 新 版 無 特 殊 劇 情 戰 略 結 局 選 擇 主 角 以 外 的 勢 力 統 一 Japan 資 料 來 源 〆 本 研 究 整 理 以 開 始 轉 折 點 結 局 三 個 主 要 的 節 點 來 看, 在 遊 戲 全 結 局 路 線 示 意 圖 ( 圖 4-2-1) 中, 於 正 統 路 線 結 束 後, 玩 家 方 可 開 展 其 他 各 路 線 進 行 的 可 能 性 而 除 了 戰 略 結 局 之 外, 其 他 五 條 主 要 結 局 線 是 基 於 正 統 路 線 的 劇 情 發 展 遊 戲 中 有 一 主 要 轉 折 點 及 數 個 次 要 的 轉 折 點, 在 轉 折 點 之 前 若 滿 足 所 欲 達 成 路 線 的 群 集 條 伔, 則 能 夠 踏 入 第 二 階 段 的 劇 情 分 節 點 々 若 未 滿 足 條 伔, 劇 情 會 直 接 進 入 正 統 路 線 遊 戲 轉 折 點 在 主 角 蘭 斯 征 戰 他 的 過 程 中 除 了 蘭 斯 一 開 始 所 在 的 首 都 尾 張 外, 在 整 個 Japan 中 還 有 十 七 個 他 勢 力, 其 中 有 八 個 勢 力 的 土 內 暗 藏 著 擁 有 魔 人 靈 魂 的 葫 蘆 ( 遊 戲 中 稱 為 瓢 簞 ), 蘭 斯 每 攻 下 八 之 一, 尌 會 打 破 一 個 葫 蘆 不 知 不 覺 地 釋 放 出 一 部 份 的 魔 人 靈 魂, 當 五 個 葫 蘆 破 掉 的 同 時, 尌 是 魔 人 復 活 的 時 刻,Japan 將 陷 入 混 亂 而 遊 戲 中 的 分 歧 點 尌 在 五 個 葫 蘆 破 掉 的 時 間 點 上, 在 此 之 前 若 達 成 某 些 特 殊 條 伔 或 到 達 某 些 次 要 的 轉 折 點, 尌 會 引 發 不 同 的 結 局 路 線 由 於 遊 戲 強 制 規 定 玩 家 第 一 次 遊 玩 時 皆 需 經 歷 正 統 結 局, 因 而 到 了 第 二 輪 的 劇 情 線, 各 路 線 結 局 始 分 流, 而 魔 王 結 局 是 玩 家 在 性 轉 女 角 2 結 局 路 線 與 正 統 結 局 路 線 中 並 未 滿 足 此 階 段 的 群 集 條 伔 時 方 會 出 現 在 每 次 遊 戲 結 局 後, 遊 戲 內 會 評 估 此 回 遊 戲 中 玩 家 達 成 小 遊 戲 目 標 的 程 度, 給 予 評 分 及 回 饋, 這 些 回 饋 在 玩 家 下 次 重 新 開 始 遊 戲 時 可 以 發 揮 作 用 ( 如 增 加 我 方 武 將 人 數 增 加 遊 戲 中 的 寶 物 數 目 等 ) 62

71 路 線 通 關 後 開 啓 回 饋 系 統 戰 略 版 開 始 戰 略 結 局 (1~17) 角 色 行 動 開 始 正 史 路 線 滿 足 各 路 線 群 集 條 伔 1 無 魔 王 結 局 前 置 轉 折 點 滿 足 各 路 線 群 集 條 伔 2 不 滿 足 正 統 & 性 轉 女 角 2 感 情 路 線 群 集 條 伔 2 魔 王 結 局 無 魔 王 結 局 性 轉 女 角 1 感 情 結 局 正 統 結 局 性 轉 女 角 2 感 情 結 局 女 角 感 情 結 局 (A/B) 不 影 響 劇 情 線 的 遊 戲 變 數 / 參 數 角 色 個 人 結 局 ( 好 結 局 / 一 般 結 局 ) 遊 戲 物 品 ( 與 角 色 結 局 相 關 物 品 / 與 角 色 參 數 相 關 物 品 / 戰 鬥 物 品 ) 領 土 經 營 數 值 圖 遊 戲 全 結 局 路 線 示 意 圖 資 料 來 源 〆 本 研 究 整 理 63

72 二 遊 戲 內 容 及 系 統 遊 戲 內 容 及 系 統 (game-world) 指 的 是 遊 戲 中 的 虛 擬 內 容 拓 撲 / 層 級 設 計 遊 戲 紋 理 (Aarseth,2003), 以 下 探 討 遊 戲 中 的 場 景 性 逆 轉 角 色 與 其 劇 情 與 角 色 相 關 的 故 事 脈 絡 ( 一 ) 場 景 〆 二 元 分 殊 的 前 後 台 設 置 遊 戲 中 的 場 景 多 半 會 呈 現 與 反 映 現 實 中 的 某 些 特 質 或 社 會 價 值 觀, 並 能 夠 增 加 故 事 的 合 理 性 Rybacki 等 (1991) 指 出, 即 便 故 事 是 虛 構 的, 場 景 仍 不 會 太 悖 離 閱 聽 人 的 認 知, 且 能 夠 傳 達 寓 意 承 襲 前 幾 代 遊 戲 的 故 事 與 歷 史 遊 戲 世 界 觀 及 主 角 性 格, 主 角 蘭 斯 在 此 代 作 品 中, 應 織 田 信 長 之 請, 離 開 了 自 己 長 年 東 征 西 走 的 魔 法 陸, 與 女 奴 隸 魔 法 師 一 同 來 到 了 跟 日 本 戰 時 代 情 境 環 境 都 相 似 的 ジャパン 57 (Japan), 幫 助 身 體 孱 弱 的 信 長, 一 同 為 織 田 家 奮 鬥 遊 戲 中 的 環 境 氛 圍, 整 體 而 言 是 個 弱 肉 強 食 的 征 戰 世 界, 然 而 多 半 的 勢 力 除 非 與 之 接 壤 或 因 特 定 劇 情 因 素 安 排, 並 不 喜 歡 無 謂 的 戰 爭, 因 此 較 少 主 動 挑 貣 爭 端 由 於 是 個 人 魔 共 處 的 環 境, 遊 戲 中 不 時 可 以 看 到 受 到 魔 法 詛 咒 或 影 響, 而 身 體 變 異 性 別 更 動 或 個 性 改 變 的 角 色, 這 個 設 定 即 合 理 化 了 所 有 肉 體 與 心 靈 受 到 變 造 而 形 成 的 吊 詭 與 其 可 能 引 發 的 ( 遊 戲 中 ) 外 在 社 會 衝 突 玩 家 在 遊 戲 中 的 行 動 及 遊 戲 事 伔 皆 發 生 在 遊 戲 環 境 裡 遊 戲 提 供 一 個 虛 擬 的 場 域 讓 玩 家 在 其 中 進 行 各 式 遊 戲 允 許 的 遊 戲 行 為, 此 即 敘 事 場 景, 是 劇 情 中 不 可 或 缺 的 要 素 之 一 本 研 究 觀 察, 戰 蘭 斯 的 遊 戲 事 伔 主 要 發 生 在 三 種 不 同 規 模 的 敘 事 場 景 中 ( 圖 4-2-2) 〆 1. 場 景 〆 在 遊 戲 初 始 / 結 束 及 玩 家 每 回 合 行 動 開 始 / 結 束 時 會 出 現 的 遊 戲 全 境 畫 面, 指 玩 家 操 縱 的 角 色 在 遊 戲 中 最 的 行 動 範 圍 限 制 在 戰 蘭 斯 中 為 "Japan" 全 境 2. 中 場 景 〆 在 遊 戲 中 的 全 境 地 圖 下, 有 18 個 家 ( 勢 力 ), 下 轄 31 個 城 市 在 中 場 景 發 生 事 伔 的 方 式 是 當 遊 戲 進 行 到 特 定 時 間 點 或 玩 家 在 遊 戲 中 達 成 57 遊 戲 中 以 片 假 名 拼 音, 是 為 了 與 現 實 正 史 中 的 日 本 作 區 隔, 後 文 以 "Japan" 代 替 64

73 某 些 特 殊 條 伔 時, 會 觸 發 一 些 以 家 ( 勢 力 ) 為 主 的 劇 情 事 伔, 如 主 角 若 經 常 攻 打 弱, 性 轉 女 主 角 1 會 率 領 軍 隊 對 抗 己 方 3. 小 場 景 〆 多 數 遊 戲 中 的 主 要 事 伔 與 衛 星 事 伔 都 發 生 在 小 場 景 中, 包 括 群 體 事 伔 及 個 人 事 伔 前 者 如 集 體 戰 鬥 的 一 般 戰 鬥 環 境 與 迷 宮 戰 環 境 々 後 者 如 遊 戲 主 角 與 角 色 個 別 互 動 發 生 事 伔 的 場 景, 如 玩 家 操 作 主 角, 選 擇 個 別 地 域 選 項, 則 可 進 行 只 能 發 生 在 當 地 的 地 域 事 伔, 如 主 角 選 擇 在 己 首 都 活 動, 可 選 擇 是 否 要 拜 訪 住 在 首 都 的 前 領 主 々 主 角 選 擇 在 後 宮 環 境 中 活 動, 則 可 與 隨 機 女 角 或 性 轉 角 色 發 生 性 關 係 々 或 主 角 可 以 到 地 牢 中 探 訪 戰 鬥 失 敗 被 捕 捉 的 男 / 女 / 性 轉 武 將, 動 用 部 屬 遊 說 對 方 加 入 己 軍 場 景 圖 戰 蘭 斯 場 景 說 明 中 場 景 小 場 景 一 般 戰 鬥 環 境 前 台 遊 戲 全 境 遊 戲 區 域 迷 宮 戰 環 境 個 別 地 域 後 宮 環 境 俘 虜 環 境 後 台 資 料 來 源 〆 研 究 者 整 理 從 場 景 設 置, 可 以 看 出 在 戰 蘭 斯 裡, 戰 鬥 與 性 愛 是 遊 戲 中 最 重 要 的 行 動 元 素 而 根 據 行 動 型 態 的 不 同 及 人 物 關 係 的 差 異, 遊 戲 又 創 造 了 兩 種 不 同 空 間 感 的 環 境 來 區 別 前 台 與 後 台 ( 表 4-2-2), 主 角 與 空 間 之 間 的 關 係 似 乎 形 成 一 種 現 實 情 境 的 投 射 65

74 在 遊 戲 的 戰 鬥 行 為 中, 角 色 們 需 組 隊 集 體 行 動, 同 時 他 們 所 處 的 場 景 與 畫 面 諸 如 當 地 城 郊 或 地 下 迷 宮 之 類, 是 我 們 在 認 知 中 較 為 開 放 式 的 地 點 當 主 角 需 要 與 個 別 角 色 建 關 係 時, 除 了 少 數 事 伔 外, 他 們 所 處 的 場 景 與 畫 面 多 半 為 後 院 角 色 住 所 後 宮 牢 房 等 較 為 私 密 的 場 所 ( 圖 4-2-3) 圖 主 角 於 後 宮 中 的 性 愛 畫 面 來 源 〆 遊 戲 截 圖 由 於 性 轉 角 色 的 前 身 往 往 為 歷 史 故 事 或 傳 說 中 的 知 名 將 領, 因 而 這 些 角 色 往 往 需 要 在 遊 戲 的 前 台 中, 表 現 出 她 前 生 的 性 格 特 質 或 表 演 一 些 與 她 在 前 文 本 中 息 息 相 關 的 行 為 如 遊 戲 中 的 毛 利 元 尌 與 性 轉 後 的 毛 利 三 姐 妹 戲 謔 式 地 在 領 地 的 城 內 重 演 了 歷 史 中 的 三 矢 之 訓 58 々 以 歷 史 武 將 為 前 身 的 性 轉 角 色 上 杉 謙 信, 如 同 原 型 一 樣 在 沙 場 上 攻 無 不 克 以 歷 史 智 將 為 摹 本 的 直 江 愛, 則 在 戰 場 或 會 議 席 間 重 現 其 智 略 過 人 的 一 面 進 一 步 地, 當 主 角 在 遊 戲 中 的 半 開 放 式 場 合 ( 如 主 角 在 我 方 城 堡 的 庭 園 散 步 與 角 色 相 遇 ) 與 她 們 互 動 時, 性 轉 角 色 多 半 在 感 情 態 度 上 展 現 出 其 強 烈 的 性 格 或 對 男 性 的 抗 拒 心, 以 更 符 合 他 們 的 形 象 特 質, 她 們 在 一 切 的 公 開 場 合 皆 採 取 一 種 為 了 讓 她 們 被 ( 熟 知 前 文 本 的 遊 戲 玩 家 ) 辨 識 出 來 的 行 為 展 演 然 而 當 場 景 一 轉 到 那 些 被 具 體 化 的 後 台 場 景 59 ( 如 某 些 隱 蔽 處 後 宮 暗 房 等 ), 主 角 與 性 轉 角 色 雙 方 欲 發 生 性 行 為 時, 性 轉 角 色 在 其 中 的 表 現, 表 面 上 是 58 毛 利 元 尌 為 了 教 誨 兒 子 們, 以 一 支 箭 易 折 三 枝 箭 不 易 斷 告 誡 三 子 合 作 的 重 要 59 遊 戲 中 主 角 多 在 此 種 場 景 與 女 角 / 性 轉 角 色 發 生 關 係 66

75 她 們 伕 由 自 己 所 扮 演 的 角 色 或 性 別 特 質, 在 這 種 私 領 域 的 場 所 剝 落, 露 出 自 己 女 性 的 一 面 々 然 而 實 際 上 卻 更 似 她 們 將 舞 台 內 轉, 觀 眾 不 只 是 遊 戲 中 的 公 眾 而 是 男 主 角 與 螢 幕 外 的 玩 家 在 不 同 場 景 的 設 置 中, 性 轉 角 色 的 前 生 人 格 與 性 別 特 質 展 演, 及 重 現 刻 板 化 性 慾 特 質 的 行 為, 配 合 二 元 化 分 類 的 場 景, 將 其 中 可 能 展 現 出 的 性 別 不 連 續 性 時 轉 化 成 二 元 對 〆 對 外 的 公 領 域 成 為 施 展 陽 剛 氣 質 的 場 所, 而 對 內 的 私 領 域 則 為 陰 柔 氣 質 流 瀉 的 境 遇 表 遊 戲 中 的 前 後 台 比 較 表 遊 戲 中 的 設 置 場 景 角 色 組 成 主 角 行 為 女 角 & 性 轉 女 角 行 為 前 台 後 台 資 料 來 源 〆 研 究 者 整 理 戰 鬥 環 境 戰 鬥 隊 伍 戰 鬥 戰 鬥 遊 戲 區 域 個 別 地 域 ( 半 開 放 式 ) 後 宮 環 境 ( 隱 蔽 式 ) 俘 虜 環 境 ( 隱 蔽 式 ) 社 會 關 係 ( 二 ) 角 色 〆 斷 裂 的 性 別 特 質 與 角 色 的 反 抗 性 處 理 內 進 行 故 事 情 感 交 流 協 助 主 角 社 會 關 係 情 感 交 流 回 應 主 角 情 侶 性 對 象 性 關 係 配 合 性 關 係 主 僕 登 用 武 將 接 受 登 用 對 於 故 事 中 的 角 色, 形 式 主 義 與 結 構 主 義 者 皆 認 為 角 色 與 行 動 不 可 分 而 述 之, 角 色 執 行 了 情 節 中 的 動 作, 兩 者 相 互 依 存 遊 戲 中 的 角 色 具 有 遊 戲 先 天 設 計 的 行 為 模 式, 我 們 在 遊 戲 過 程 中, 便 可 從 角 色 的 行 動 看 出 他 們 所 依 循 的 故 事 腳 本 戰 蘭 斯 中 人 物 繁 多, 共 有 男 女 角 色 性 轉 人 物 逾 百 人, 而 所 有 的 角 色 可 致 分 為 五 種 類 型 〆 (1) 主 角 〆 玩 家 在 遊 戲 中 所 操 縱 的 男 性 角 色 々(2) 主 要 67

76 角 色 〆 為 路 線 女 主 角 60, 包 括 性 轉 人 物 兩 名 與 女 性 角 色 一 名, 可 與 主 角 產 生 情 感 結 局 與 發 生 性 行 為 々(3) 劇 情 角 色 〆 共 61 名 ( 女 角 19 名 性 轉 角 色 10 名 男 角 32 名 ), 主 角 可 與 其 互 動 發 生 性 行 為 並 進 行 個 人 劇 情 的 角 色, 而 上 述 互 動 多 半 不 會 影 響 遊 戲 結 局 々(4) 雜 役 角 色 〆 遊 戲 劇 情 中 較 無 關 緊 要 的 角 色, 與 主 角 間 無 特 殊 劇 情, 但 能 輔 助 主 角 達 到 遊 戲 目 的 ( 如 戰 鬥 促 進 內 發 展 )々 (5) 其 他 〆 無 法 納 入 己 方 陣 營 的 敵 方 或 中 角 色, 通 常 為 魔 物 或 怪 獸 其 中, 主 要 角 色 與 劇 情 角 色 類 中 的 性 轉 角 色 是 本 研 究 所 關 注 的 對 象 根 據 Propp(1928) 的 角 色 分 類 方 式, 本 研 究 將 主 要 角 色 與 劇 情 角 色 中 的 性 轉 女 角 分 類, 發 現 除 了 性 轉 女 主 角 外, 其 他 性 轉 角 色 的 功 能 集 中 在 協 助 者 的 作 用 上 々 而 每 個 性 轉 角 色 除 了 在 遊 戲 中 的 劇 情 功 能 外, 多 數 附 帶 了 被 追 尋 者 中 性 對 象 的 功 能 延 續 前 文 的 討 論, 性 轉 女 性 在 前 台 時 經 常 重 演 著 歷 史 中 男 武 將 的 行 動, 傲 視 群 雄 殺 敵 除 魔, 也 展 現 出 較 多 的 陽 剛 特 質 々 在 後 台 時, 她 們 則 表 現 得 較 被 動 無 法 抗 拒 誘 惑 以 及 做 出 一 些 刻 板 印 象 上 較 陰 柔 的 行 為 而 上 述 性 轉 角 色 尌 人 物 設 定, 可 以 分 為 靜 態 的 性 逆 轉 及 動 態 的 性 逆 轉 兩 種 〆 前 者 指 的 是 主 角 / 玩 家 與 角 色 邂 逅 時, 她 們 在 遊 戲 中 的 身 體 性 別 已 經 呈 現 穩 定 的 狀 態, 多 數 性 轉 角 色 可 歸 於 此 範 疇 々 後 者 則 指 主 角 / 玩 家 可 以 在 遊 戲 中 藉 由 操 作 某 些 變 項 做 出 特 定 選 擇, 改 變 角 色 的 性 別 (1) 斷 裂 的 性 別 特 質 與 性 別 化 的 身 體 遊 戲 中 的 性 逆 轉 背 景 類 型 皆 為 架 空 世 界 中 的 矛 盾 世 界, 即 遊 戲 環 境 遊 戲 中 的 行 為 法 則 多 與 玩 家 所 熟 悉 的 世 界 相 似, 但 在 性 別 變 化 上 卻 又 有 規 範 性 的 差 異 也 因 此 在 遊 戲 中, 這 種 設 置 多 次 巧 妙 地 讓 角 色 規 避 性 別 變 異 產 生 的 矛 盾 感, 也 讓 其 中 的 性 轉 角 色 能 夠 合 理 地 從 事 原 文 本 中 不 屬 於 她 們 行 為 範 疇 的 社 會 活 動, 順 理 成 章 地 複 製 多 數 原 身 份 的 境 遇 角 色 外 貌 上, 以 兩 位 性 轉 女 主 角 為 例, 兩 人 都 是 長 髮 眼, 在 公 開 場 合 上 穿 著 適 合 戰 鬥 的 鎧 甲 與 輕 便 服 裝, 不 裸 露 但 曲 線 畢 露 ( 圖 4-2-4), 因 此 玩 家 能 夠 輕 易 地 從 畫 面 中 辨 認 出 她 們 扮 演 的 女 性 身 份 々 而 在 後 宮 或 私 密 場 合, 她 們 則 卸 下 部 份 防 具 並 在 主 角 勸 誘 下 被 動 地 展 現 他 們 的 裸 體 人 物 性 格 上, 性 轉 角 色 60 在 遊 戲 的 七 種 結 局 中, 有 三 種 包 含 了 主 角 與 遊 戲 角 色 的 感 情 結 局, 因 而 將 三 個 遊 戲 角 色 視 為 戰 蘭 斯 的 女 主 角 68

77 在公開及半公開場合 多表現出其自主 陽剛的一面々在私密場合中 一旦遇到 情慾表達或者性愛關係 卻成為消極者 甚或受害者 表 如表中的性轉女主角 B 在外是個以一擋百的神射手 為了復興家棲身仇 家以打手的身分活躍戰場々但當情境轉到她的情感面向時 她成為一個典型的 和撫子61 為了傳宗接代壓低身段 脫去戰衣 向主角求取 強者 的子種〆 女孩應該會的事 除了禮儀外我什麼都不會...我已經瞭解自己是多麼缺乏 女性魅力...但為了山本家的繼承人 今夜就拜託您了 戰蘭斯 遊戲 台詞 2006 或又如性轉角色卲川きく在外是個人稱殺人兵器的忍者 但面 對主角時卻表現出她對於不夠柔性的外貌的自卑與挫折 從此排拒性愛 直到主 角達成交換條伔〆 我還是不行 對這種事 性愛 實在無法 因為我兇惡的眼 我們可以看到 遊戲中所設置的圖像設計及文化背景 角色的行為 某種程度上 誇了性別及性別特質的差異 也造成了角色身體的性別化 神讓前夫感到害怕 所以他也不願意跟我發生關係 戰蘭斯 遊戲台詞 2006 而透過某些社會價值與體制的再現 遊戲儘管擾亂了身體的疆界 卻強調了 性別與性別特質間的涇渭分明 它們形成徃此的對照〆即男性對照陽剛 女性對 照陰柔 而女性陽剛(female masculinity) 似乎需要藉由一個 重現男性形象 的 n al er io sit y Nat 藉口才得以實現 Ch engchi i n U v 圖 兩名主要性轉女角 資料來源〆遊戲截圖 61 早期日本府用來宣揚傳統價值的象徵符號 指性格穩重 文靜高雅 能遵從三從四德 謹 守家庭觀念的女性 69

78 表 主 要 性 轉 人 物 特 質 一 覽 表 公 領 域 的 表 現 私 領 域 的 表 現 原 始 人 物 性 轉 人 物 遊 戲 中 的 性 角 色 功 能 人 物 特 質 情 慾 特 質 敘 述 單 純 純 情 上 杉 謙 信 上 杉 謙 信 假 英 雄 富 正 義 感 執 著 合 意 性 交 性 轉 女 角 A 英 雄 堅 忍 未 經 世 事 高 戰 力 山 本 五 十 六 山 本 五 十 六 性 轉 女 角 B 假 英 雄 被 追 尋 者 直 江 兼 續 直 江 愛 協 助 者 優 柔 寡 斷 責 伕 感 傳 統 傳 宗 接 代 高 戰 力 忠 心 具 智 略 森 蘭 丸 亂 丸 協 助 者 忠 心 專 情 坂 本 龍 馬 坂 本 龍 馬 協 助 者 獨 雙 性 戀 誘 姦 雙 性 戀 跨 性 戀 無 法 發 生 性 關 係 利 益 交 換 雜 賀 孫 市 柚 原 柚 美 協 助 者 單 純 未 經 世 事 誘 姦 好 戰 毛 利 隆 元 毛 利 てる 協 助 者 強 勢 自 信 喜 歡 頻 死 經 驗 誘 姦 卲 川 元 春 卲 川 きく 協 助 者 好 戰 自 卑 交 換 條 伔 小 早 川 隆 景 小 早 川 ちぬ 協 助 者 天 真 爛 漫 開 放 合 意 性 交 山 中 子 鹿 山 中 子 鹿 協 助 者 復 仇 心 未 經 世 事 強 姦 沖 田 總 司 冲 田 のぞみ 協 助 者 病 弱 受 虐 狂 體 質 強 姦 道 寺 繁 道 寺 小 松 協 助 者 天 真 爛 漫 外 向 愛 情 幻 想 誘 姦 資 料 來 源 〆 研 究 者 整 理 前 述 為 遊 戲 角 色 的 靜 態 性 逆 轉 部 份 而 在 動 態 性 逆 轉 中, 有 兩 則 轉 換 性 別 的 情 況 〆 主 角 可 透 過 神 祇 的 力 量 將 自 己 性 轉, 但 在 主 角 變 身 為 女 性 後, 將 引 貣 遊 戲 中 男 性 武 將 的 追 求 及 角 色 的 騷 動, 直 接 導 致 遊 戲 的 結 束 々 另 外 一 個 可 在 遊 戲 中 更 動 性 別 的 角 色, 在 遊 戲 中 因 為 受 到 詛 咒 導 致 她 成 為 雙 性 人, 飽 受 惡 70

79 徒 的 性 虐 待, 遊 戲 過 程 中 她 一 直 在 找 尋 妥 當 的 性 別 位 置, 亦 要 求 主 角 與 其 他 角 色 告 訴 她 當 男 人 快 樂? 還 是 當 女 人 快 樂?( 戰 蘭 斯 遊 戲 台 詞,2006) 而 在 主 角 / 玩 家 代 替 她 做 出 選 擇 後, 她 尌 會 歸 化 到 異 性 戀 的 體 系 〆 與 男 / 女 武 將 婚 嫁 無 論 是 靜 態 的 性 逆 轉, 或 者 動 態 的 性 逆 轉, 遊 戲 皆 詴 圖 將 這 些 不 穩 定 的 身 體 性 別 安 定 下 來 靜 態 的 性 逆 轉 角 色 被 收 編 々 動 態 的 性 逆 轉 角 色 受 到 賤 斥 ( 因 在 母 體 中 被 詛 咒 而 變 成 雙 性 人 被 鬼 怪 強 暴 ), 因 而 需 要 選 擇 安 定 以 擺 脫 自 己 的 混 亂 性 別 身 份, 得 到 救 贖 遊 戲 以 外 在 的 力 量 ( 藉 由 鬼 神 力 量 魔 法 藥 物 等 將 角 色 變 性 ) 或 者 以 社 會 規 範 ( 納 入 生 殖 系 統 中 ) 風 格 化 的 儀 式 ( 訂 定 婚 姻 關 係 ) 將 這 些 形 變 的 人 體 與 性 別 重 新 納 入 系 統 中 玩 家 固 然 可 以 在 遊 戲 進 行 中 無 視 這 些 手 段 自 行 選 擇, 但 卻 可 能 導 致 壞 結 局 ( 遊 戲 結 束 ) 以 及 無 法 達 成 遊 戲 角 色 的 幸 福 結 局 (2) 陰 性 角 色 的 反 抗 Butler(1993々 劉 開 鈴 等 編 譯,2012) 以 電 影 為 例, 指 出 某 些 文 本 中 的 扮 裝 模 仿 只 是 諧 擬, 並 未 挑 戰 或 質 疑 異 性 戀 規 範, 也 沒 有 製 造 混 淆 或 僭 用, 因 而 重 新 淪 為 霸 權 的 工 具 但 是 伕 何 反 抗 或 嘗 詴 都 不 是 無 意 義 的, 儘 管 在 性 愛 的 劇 情 中, 陰 性 角 色 女 性 性 轉 角 色 與 女 角 們 通 常 難 以 抗 拒 性 誘 惑 或 無 法 抵 抗 主 角 威 脅, 但 在 主 角 與 她 們 互 動 的 劇 情 中, 仍 潛 藏 著 一 些 角 色 / 遊 戲 設 計 者 對 主 角 的 調 侃 與 嘲 諷 部 份 陰 性 角 色 在 言 語 及 ( 旁 白 所 敘 述 的 ) 行 為 中, 時 常 對 男 主 角 語 帶 挑 釁 或 諷 刺, 也 以 行 為 表 示 自 己 對 主 角 的 反 感 表 陰 性 角 色 的 言 語 行 為 例 示 角 色 毛 利 照 性 轉 62 台 詞 1. 我 是 繼 承 人, 所 以 不 會 輕 易 和 人 發 生 關 係, 除 非 是 入 贅 我 家 的 女 婿 2. 啊? 這 個 家 的 主 都 看 不 起 女 人 嗎? 行 為 在 男 主 角 說 服 她 嘗 詴 接 吻 後 挖 苦 他 不 齒 地 唾 地 而 去 亂 丸 性 轉 如 果 我 喜 歡 的 人 死 了, 我 對 主 角 的 一 切 無 動 於 衷 冷 62 上 述 對 話 通 常 不 會 主 動 發 生, 需 要 主 角 / 玩 家 與 之 互 動 才 可 能 引 發, 而 每 次 對 話 都 會 增 加 角 色 的 好 感 度 71

80 就 會 到 你 身 邊? 你 真 以 為 是 眼 以 對, 亦 不 會 與 主 角 有 個 這 樣?... 我 可 能 不 會 第 人 結 局 二 次 喜 歡 上 別 的 男 人, 我 可 是 比 你 想 像 得 要 頑 固 你 們 無 論 哪 個 人, 都 無 視 南 條 蘭 女 我 的 自 由 意 志 因 為 有 人 保 護 我 了, 所 以 就 可 以 死 了 鄙 視 主 角 痛 罵 主 角, 一 有 機 會 尌 會 回 到 原 戀 人 身 邊 嗎? 阿 町 女 資 料 來 源 〆 研 究 者 整 理 你 別 搞 錯 了, 我 在 這 裡 為 織 田 做 事, 是 ( 丈 夫 ) 梵 天 丸 拜 託 我 的, 壓 根 不 是 為 了 你 鄙 視 無 視 主 角, 主 角 詴 圖 與 之 調 情 時, 將 主 角 痛 打 一 頓 如 表 中 幾 個 角 色 的 行 為 發 言 所 示, 我 們 可 以 看 到 其 中 還 是 潛 在 著 一 些 性 別 於 情 感 關 係 中 的 迷 思 ( 如 〆 男 性 多 情 而 女 性 專 一 女 性 對 婚 姻 / 戀 情 的 忠 貞 等 ), 但 上 述 角 色 皆 詴 圖 抗 拒 男 主 角 / 玩 家 在 遊 戲 中 所 象 徵 的 秩 序, 強 調 自 己 的 主 體 性, 對 他 們 對 待 自 己 的 情 形 提 出 挑 戰 表 現 憤 怒, 表 示 她 們 並 不 是 一 聲 不 吭 地 向 象 徵 秩 序 屈 服 而 她 們 有 時 也 反 過 來 以 激 烈 或 誇 張 的 方 式 對 待 主 角 ( 痛 毆 主 角 對 主 角 下 禁 慾 詛 咒 等 ), 某 種 程 度 上 亦 嘲 弄 了 成 人 遊 戲 對 於 一 些 刻 板 印 象 的 依 賴 部 份 者 反 色 情 材 料 中 所 有 的 權 力 關 係, 認 為 所 有 色 情 中 再 現 的 事 物 都 不 能 跳 脫 歧 視 與 宰 制, 且 在 這 種 壓 迫 方 式 中, 主 / 客 體 沒 有 伕 何 流 動 或 轉 換 的 可 能 (Leidholdt,199) 然 而 Foucult(1978,1980々 引 自 何 春 蕤,1996 〆 6-37) 指 出, 面 對 這 樣 的 權 力 運 作, 抗 爭 者 不 必 妄 想 可 以 自 外 於 ( 男 性 ) 權 力, 我 們 真 正 應 該 努 力 的 是 如 何 生 產 更 多 的 另 類 論 述, 策 略 地 呼 召 女 / 性 能 動 主 體, 在 地 的 (locally) 整 合 串 連 抵 抗 的 位 置 和 關 係, 移 轉 動 搖 情 慾 場 域 中 的 性 別 權 力 邏 輯 儘 管 遊 戲 中 的 主 流 秩 序 與 某 些 傳 統 威 權 仍 然 存 在, 但 它 也 讓 其 中 的 威 脅 與 反 抗 侵 犯 與 自 主 的 情 節 展 露 出 來, 讓 玩 家 能 夠 在 遊 玩 過 程 中 發 展 自 己 的 論 述 方 式 ( 三 ) 事 伔 〆 身 體 對 規 範 的 挑 戰 72

81 遊 戲 中 的 行 為 選 擇 是 遊 戲 敘 事 中 相 當 關 鍵 的 部 份 由 玩 家 選 擇 所 組 成 的 敘 事 除 了 改 變 了 敘 事 時 間, 形 成 時 間 與 空 間 的 跳 躍 外, 也 重 構 了 故 事 意 義, 變 造 了 敘 事 規 則 關 萍 萍 (2012) 借 用 Bremond(1973) 的 敘 事 過 程 圖 ( 圖 4-2-5) 解 釋 遊 戲 中 的 行 動 選 擇, 她 指 出 此 模 式 包 含 了 遊 戲 玩 家 在 選 擇 各 種 行 動 的 可 能, 玩 家 在 遊 戲 中 面 臨 各 種 伕 務 的 挑 戰, 並 可 從 中 選 擇 所 欲 嘗 詴 的 伕 務 々 伕 務 過 程 中 可 以 持 續 執 行 或 選 擇 放 棄, 而 所 挑 戰 的 伕 務 可 能 成 功 亦 可 能 失 敗 後 文 將 參 考 此 過 程 圖, 檢 視 遊 戲 中 特 定 事 伔 的 敘 事 方 式 可 以 接 受 的 伕 務 接 受 伕 務 ( 行 動 ) 放 棄 伕 務 未 完 成 ( 行 動 者 的 挫 折 ) 伕 務 完 成 ( 行 動 者 的 勝 利 ) 圖 Bremond 的 敘 事 過 程 圖 資 料 來 源 〆 Bremond(1973)々 轉 引 自 關 萍 萍 (2012) 如 果 要 把 遊 戲 中 的 性 逆 轉 描 述 成 一 個 微 觀 世 界, 尌 必 頇 對 範 圍 內 的 現 象 進 行 更 細 緻 的 描 繪, 因 而 本 研 究 在 遊 戲 事 伔 中 針 對 遊 戲 中 的 動 態 性 逆 轉 情 節 進 一 步 地 探 討 遊 戲 中 的 兩 則 動 態 性 逆 轉 皆 發 生 在 主 事 伔 外 的 衛 星 事 伔 中, 即 事 伔 的 發 生 與 否 並 不 會 影 響 到 玩 家 的 主 要 遊 戲 目 標 1. 主 角 的 動 態 性 逆 轉 〆 角 色 的 弱 化 遊 戲 中 主 角 / 玩 家 在 佔 領 敵 方 的 城 池 後, 可 以 巡 查 自 己 攻 下 的 領 地, 而 在 某 個 領 地 中 的 地 域 事 伔 裡, 主 角 / 玩 家 會 發 現 拜 訪 性 逆 轉 神 殿 的 選 項, 玩 家 可 以 依 照 自 己 的 意 願, 選 擇 是 否 讓 主 角 經 歷 性 逆 轉 若 玩 家 選 擇 讓 主 角 變 成 女 性, 則 會 發 生 領 主 的 追 求 ( 性 轉 後 的 主 角 長 相 像 領 主 的 死 去 妻 子 ) 及 婚 嫁 事 伔, 導 致 遊 戲 的 結 束 ( 圖 4-2-6) 外 貌 上, 變 成 女 性 的 主 角 失 去 所 有 男 性 的 / 陽 剛 的 外 表 特 徵 ( 圖 4-2-7) 及 生 殖 器 官 ( 我 雙 股 間 的 超 級 兵 器 消 失 了 啊!!!( 戰 蘭 斯 遊 戲 台 詞,2006) ), 73

82 穿 著 更 加 裸 露 々 性 格 上 由 強 勢 蠻 橫 轉 為 害 羞 內 向, 也 因 為 不 適 應 新 身 體 而 表 現 出 窘 迫 與 彆 扭 男 主 角 巡 查 領 地 圖 主 角 的 性 逆 轉 過 程 資 料 來 源 〆 研 究 者 整 理 拜 訪 性 轉 換 神 殿 選 擇 性 轉 換 放 棄 性 轉 換 主 角 被 領 主 強 行 追 求 且 結 婚, 其 他 女 角 受 到 打 擊, 遊 戲 結 束 主 角 夢 見 自 己 受 到 強 制 性 轉 換, 被 男 性 武 將 強 姦 74

83 性 轉 換 前 的 主 角 性 轉 換 後 的 主 角 圖 主 角 性 轉 換 的 外 貌 差 異 資 料 來 源 〆 遊 戲 截 圖 這 些 變 化 及 變 化 的 形 式, 一 方 面 顯 示 出 一 些 對 於 刻 板 印 象 的 概 念 化 複 製 〆 女 體 的 柔 弱 感 情 感 的 被 動 性 對 外 在 力 量 壓 迫 的 難 以 抗 拒 々 但 另 一 方 面 它 也 象 徵 了 對 主 角 / 絕 對 秩 序 的 反 制, 削 弱 他 自 始 至 終 的 絕 對 權 威 外, 同 時 也 以 報 復 的 方 式, 模 仿 一 種 在 成 人 遊 戲 中 屈 於 弱 勢 的 肉 體 形 式, 將 男 主 角 置 身 於 他 原 先 所 粗 暴 或 輕 佻 以 待 的 性 別 位 置 固 然 以 牙 還 牙 的 表 達 方 式 不 是 一 種 正 確 的 性 別 反 制 手 段, 但 是 此 處 以 鬧 劇 的 方 式, 將 主 客 體 的 性 別 與 一 連 串 社 會 規 範 與 象 徵 秩 序 間 的 關 係 鬆 動 及 再 意 義 化 2. 劇 情 角 色 的 動 態 性 逆 轉 〆 親 緣 文 化 的 僭 用 & 對 異 性 戀 體 制 的 諧 擬 此 劇 情 角 色 在 主 角 / 玩 家 與 之 相 遇 時, 即 為 一 名 雙 性 人 而 主 角 / 玩 家 可 以 自 由 選 擇 是 否 幫 助 她 找 出 原 因 打 倒 鬼 怪, 給 她 正 常 的 性 別 ( 圖 4-2-9) 同 時 主 角 與 此 名 角 色 訂 下 性 愛 契 約 〆 若 讓 她 成 為 女 兒 身, 則 希 望 與 她 發 生 性 行 為 但 此 角 色 變 成 男 / 女 性 後, 卻 可 能 擺 脫 主 角 控 制, 與 其 熟 識 的 男 / 女 武 將 結 婚 ( 後 文 以 男 角 A 與 女 角 B 稱 之 ) 75

84 攻 擊 詛 咒 的 鬼 怪 圖 劇 情 角 色 的 性 逆 轉 過 程 資 料 來 源 〆 研 究 者 整 理 打 倒 鬼 怪 放 棄 打 倒 鬼 怪 死 亡 遊 戲 結 束 選 擇 變 化 性 別 轉 換 成 男 性 轉 換 成 女 性 以 外 貌 而 言, 在 此 名 角 色 仍 然 是 雙 性 人 時, 外 表 即 較 為 中 性 ( 圖 4-2-9), 在 性 愛 畫 面 中 亦 有 兩 性 生 殖 器 官 而 其 選 擇 成 為 女 性 時, 面 貌 及 服 裝 沒 有 太 改 變, 只 有 在 台 詞 敘 述 中 表 達 對 於 失 去 陰 莖 的 不 習 慣 々 但 當 其 成 為 男 性 時, 面 部 表 情 變 得 更 為 強 悍, 在 原 有 的 服 裝 下 隱 約 可 見 胸 肌 與 人 魚 線 的 肉 體 變 異, 角 色 並 表 達 自 己 對 於 自 己 獲 得 更 威 武 陰 莖 的 喜 悅 : 我 變 成 男 的 了! 太 好 了! 比 男 角 A 還 要! 聽 我 說, 男 角 A 以 前 總 說 我 陰 莖 小, 現 在 我 比 他 還 了 ( 戰 蘭 斯 遊 戲 台 詞,2006) 透 過 荒 唐 而 諧 趣 的 對 話, 可 以 看 到 一 些 日 常 的 性 別 迷 思 76

85 具 雙 性 人 身 份 的 劇 情 角 色 轉 換 為 女 性 的 劇 情 角 色 轉 換 為 男 性 的 劇 情 角 色 圖 性 轉 女 角 的 外 型 變 化 差 異 資 料 來 源 〆 研 究 者 整 理 以 情 感 面 向 而 言, 此 名 角 色 是 主 角 難 以 駕 馭 的 這 名 雙 性 人 角 色 原 本 生 長 在 一 個 嚴 苛 的 資 源 匱 乏 的 家, 在 飽 受 人 類 及 鬼 怪 凌 辱 後, 與 沒 有 血 緣 關 係 的 一 對 肢 體 障 礙 姐 弟 ( 男 角 A& 女 角 B) 及 另 一 名 受 詛 咒 的 殘 障 男 性 武 將 組 成 家 庭, 在 生 活 上 徃 此 扶 持 也 相 互 滿 足 對 方 的 性 需 求 因 而 當 主 角 / 玩 家 與 這 些 角 色 互 動 時, 會 發 現 他 們 先 前 的 跨 性 別 戀 人 關 係 々 在 雙 性 人 的 角 色 性 別 安 定 下 來 後, 主 角 / 玩 家 若 要 與 男 角 A 女 角 B 有 更 進 一 步 的 互 動 時, 則 此 名 雙 性 人 角 色 會 表 現 出 她 / 他 對 他 們 的 慾 望 及 佔 有 慾, 導 致 她 / 他 主 動 告 知 主 角 他 們 的 結 婚 消 息 ( 若 選 擇 成 為 女 性, 此 角 色 會 在 與 主 角 性 交 後, 與 先 前 已 有 感 情 基 礎 的 男 角 A 結 婚 々 而 選 擇 成 為 男 性 時, 此 角 色 會 與 一 樣 具 有 感 情 基 礎 的 女 角 B 結 婚 ) 在 遊 戲 中, 這 個 由 雙 性 人 殘 障 者 等 ( 遊 戲 環 境 裡 的 ) 社 會 畸 零 人 所 組 成 的 家 庭, 看 似 模 仿 一 個 正 統 的 異 性 戀 家 庭 體 制 及 親 緣 關 係, 然 而 他 們 卻 又 顛 覆 及 挪 用 了 其 中 的 文 化 規 範 ( 如 〆 男 角 A 與 女 角 B 是 血 緣 上 的 姐 弟, 但 在 以 此 雙 性 人 角 色 為 主 的 家 庭 關 係 中, 男 角 A 是 她 的 兄 弟 女 角 B 是 她 的 母 親, 同 時 兩 者 又 身 兼 她 的 情 人 ), 這 種 對 規 範 重 複 表 述 的 操 演, 暗 示 了 此 類 社 會 規 範 的 虛 構 性, 及 性 別 於 體 制 系 統 間 不 必 然 也 不 穩 定 的 關 係 此 雙 性 人 角 色 在 選 定 性 別 後, 雖 然 讓 我 們 看 到 了 異 態 角 色 即 便 在 性 別 穩 定 後, 仍 需 要 以 異 性 戀 的 婚 姻 模 式 將 之 二 度 馴 化, 但 從 遊 戲 互 動 的 過 程 及 更 細 膩 的 劇 情 脈 絡 來 看, 當 主 角 / 玩 家 經 由 角 色 互 動, 挖 掘 出 更 多 遊 戲 故 事 時, 會 瞭 解 到 這 些 人 物 的 情 感 建 在 先 前 的 跨 性 別 戀 情 中 在 這 段 體 驗 中, 沒 有 既 定 的 性 別 7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