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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河北阳原姜家梁新石器时代人骨研究 李法军著 北京

2 内容简介 本书的研究对象是河北省张家口市阳原县姜家梁新石器时代遗址所出的人类骨骼遗存 作者运用人口统计学 骨骼形态学 骨骼测量学 齿学人类学 古病理学 食谱分析以及多元统计分析方法, 对这批迄今为止河北省内发现被发掘的 规模最大的新石器时代遗址人类骨骼遗存进行了系统研究 骨骼形态学和骨骼测量学的研究结果显示, 姜家梁新石器时代居民属于先秦时期的古华北类型, 并且是一个 同种系多类型的复合体, 反映出该人群在遗传构成上的复杂性和多元性 依据目前的信息, 作者推断其最为可能的人口构成与庙子沟文化居民和红山文化居民有关 齿学人类学的研究表明, 该人群属于 中国型牙, 明显归属于东北亚类群 古病理学的研究表明, 其居民罹患疾病的种类较多, 某些病理现象 ( 如先天性胫腓骨联合 髌骨软化症和肱骨大结节结核 ) 在国内古病理学研安中尚属首次报道, 某些个体存在枕骨人工变形的现象 食谱分析的结果表明, 部分个体在摄取食物的方式 种类和数量上可能存在差异, 暗示该人群中确实存在食物占有和分配上的或者是某种饮食习惯上的差异 本书可供体质人类学 考古学 博物馆学 历史学 民族学和古病理学等相关领域的人员阅读 参考 图书在版编目 (CIP) 数据河北阳原姜家梁新石器时代人骨研究 / 李法军著. 北京 : 科学出版社, 2008 ISBN 978 唱 7 唱 03 唱 唱 5 Ⅰ. 河 Ⅱ. 李 Ⅲ. 化石人类 - 考古 - 阳原县 - 新石器时代 Ⅳ.Q981.6 中国版本图书馆 CIP 数据核字 (2008) 第 号责任编辑 : 宋小军刘能卜新 / 责任校对 : 张琪责任印制 : 赵德静 / 封面设计 : 王浩 北京东黄城根北街 16 号 邮政编码 : http: //www. sciencep. com 科学出版社发行 出版 印刷各地新华书店经销 2008 年 5 月第一版开本 : B5 ( ) 2008 年 5 月第一次印刷印张 : 17 1 /2 插页 : 1 倡 印数 : 字数 : 定价 : 80 畅 00 元 ( 如有印装质量问题, 我社负责调换枙科印枛 )

3 A Research on Human Skeletons of the Neolithic Age in Jiangjialiang, Yangyuan, Hebei, China By Li Fajun Science Press Beijing

4 本课题的研究得到 教育部人文社会科学重点研究基地重大项目 和 国家基础科学人才培养基金特殊学科点项目 资助该成果得到 吉林大学 985 工程 项目 中国边疆史地哲学社会科学创新基地 资助

5 序 姜家梁新石器时代墓地位于河北省张家口市阳原县东城镇西水地村东的山丘顶部, 是该地区仰韶时代向龙山时代过渡遗存的代表 河北省文物研究所分别于 1995 年和 1998 年对该遗址进行了两次发掘, 共清理墓葬 78 座, 采集到一批珍贵的新石器时代人骨资料 当时河北省文物研究所的谢飞所长与我联系, 希望由我们吉林大学考古学系承担该批古人类遗骸的体质人类学与分子考古学的研究工作 1999 年, 李法军同学考取了我的硕士研究生 该同学是一位勤于思索 刻苦努力 颇富创新精神的年轻人 他在本科生阶段就表现出对体质人类学研究的浓厚兴趣 在我的指导下, 他撰写了枟陶寺居民人类学类型的研究枠这篇本科生毕业论文, 后来该文经进一步修改已经在枟文物春秋枠杂志上正式发表 此外, 他还完成了一项自选课题枟中国北方地区古代人骨上所见骨骼病理与创伤的统计分析枠的研究任务 鉴于上述情况, 我决定从姜家梁新石器时代人骨研究课题中分出一个子项目交由李法军同学作为他的硕士学位论文来研究 2001 年, 吉林大学研究生院开始在考古学及博物馆学专业遴选一部分优秀的硕士生为硕博连读培养对象, 直接攻读博士学位 由于李法军同学具有良好的个人素质和突出的学术表现, 他顺利入选, 成为我所招收的第一位硕博连读的博士生 经我与他多次讨论 斟酌, 决定将其原定硕士论文的研究范围扩大, 作为其博士学位论文的选题 在攻读博士学位期间, 李法军同学更是勤勉不怠 在博士论文写作过程中, 他主动提出进行多次调研活动, 参加本系和校外考古单位的发掘和调查活动, 以便为论文的写作搜集论据 在参与这些活动的过程中, 李法军同学表现出了作为一名青年学者所应具有的认真和执著的品质 在此期间, 他陆续发表了枟河北阳原姜家梁新石器时代遗址头骨非连续性形态特征的观察与研究枠 枟湖北省巴东县孔包汉墓人骨鉴定枠 枟浅谈生物塑化技术在考古学和人类学中的应用枠等多篇研究论文 同时, 还参加了由我担任主编的教育部 十五 国家级规划教材枟体质人类学枠一书的编撰工作, 独立完成了该书第三篇枟人类在自然界中的位置枠的编写工作 李法军同学的博士论文枟河北阳原姜家梁新石器时代人骨研究枠从确定选题 收集资料 标本整理 观察测量 数理统计 比较分析 样品检测 文稿撰写一直到最后定稿, 先后历经 4 年多的时光 此间, 作者以坚忍不拔的顽强毅力

6 ii 河北阳原姜家梁新石器时代人骨研究 和锐意进取的科学精神克服了诸多困难, 很好地完成了此项研究工作, 展示出他所具有的颇强的创造性科学研究能力 这篇文章是近年来我所指导的研究生学位论文中, 就一批新出土的古人骨资料展开多学科 多角度 多方位综合型研究的一次有益的尝试 该论文除包括性别鉴定 年龄鉴定 颅骨的观察与测量 身高的估算以及古人种学分析等传统研究内容之外, 作者还在颅骨的非连续性形态特征 牙齿人类学 古病理学和骨骼微量元素食谱分析等前沿 热点领域进行了细致的研究, 取得了不少有益的成果 值得提到的是, 在这篇学位论文写作过程中, 有些研究领域并非我之所长, 因此李法军同学还曾经向众多校内外前辈学者和学界同行请教 学习, 并得到了他们热情的帮助和耐心的指点 关于这些情况, 作者在后记中已一一列出, 并致谢忱 我在这里就不再赘述了, 仅仅再次表达本人对这些前辈 朋友们的诚挚感谢之情 此外, 我还要感谢我的好朋友 河北省文物局副局长谢飞先生, 感谢他对吉林大学考古学科以及我个人多年来的信任和支持, 并委托我们对姜家梁墓地出土的新石器时代人骨进行研究, 这是现在摆在读者们面前的这部古人骨研究专著诞生的基本前提 朱泓于吉林大学边疆考古研究中心 2007 年 11 月 17 日

7 目 录 序 绪论 第一章 人口寿命研究 朱泓 (i) 第一节性别和年龄鉴定的材料与方法 (7) 第二节人口寿命研究的方法 (8) 第三节人口寿命研究的结果 (9) 第四节 讨论 (1) (7) (12) 第二章头骨的连续性形态特征研究 (16) 第一节头骨连续性形态特征观察的方法与结果 (16) 第二节头骨连续性形态特征分析 (19) 第三章头骨的非连续性形态特征研究 (25) 第一节头骨非连续性形态特征的观察与研究 (25) 第二节关于头骨非连续性形态特征的几个问题 (36) 第三节头骨面部三项非连续性形态特征的观察 (42) 第四章牙齿形态特征的观察与研究 (69) 第五章 第一节 第二节 第三节 第一节 材料与方法 观察结果 讨论 头骨的测量学研究 形态特征分析 (71) (72) (84) (88) (95) 第二节种系关系讨论和种系纯度检验 (107) 第三节种族类型的初步分析 (111) 第四节 小结 (115) 第六章与中国其他先秦时期居民的关系 (116) 第一节研究方法和对比材料 (116) 第二节与其他新石器时代居民的亲缘关系 (123) 第三节与其他青铜至铁器时代居民的亲缘关系 (125) 第四节与先秦时期其他北方古代人群亲缘关系 (130) 第五节中国北方地区先秦时期人群的体质特征演化 (134)

8 iv 河北阳原姜家梁新石器时代人骨研究 第七章 古病理学研究 (145) 第一节研究材料和观察方法 (147) 第二节病理的观察与讨论 (149) 第三节 小结 (179) 第八章姜家梁新石器时代遗址古人类的食谱研究 (182) 第九章 第一节实验材料与测试方法 (182) 第二节 测试结果 (184) 第三节骨骼污染情况检验 (186) 第四节姜家梁新石器时代遗址古人类的食谱分析 (188) 第五节其他微量元素分析 (191) 第六节 第一节 第二节 小结 (194) 身高的推算 (197) 材料与方法 (197) 结果与讨论 (198) 余论 (203) 附表一个体测量项目代号说明 (205) 附表二姜家梁新石器时代人骨个体测量表 ( 男性 ) (208) 附表三姜家梁新石器时代人骨个体测量表 ( 女性 ) (225) 后记 (242)

9 绪 论 在中国史前考古的诸多地点中, 有一块可称其为 宝地, 这就是著名的泥河湾盆地 它北依冀北山地 蒙古高原和山西高原, 南临莽莽太行和广袤的华北平原, 桑干河在其间由西南向东北蜿蜒流过 ( 图 0 唱 1) 考古学研究表明, 早在 200 万年之前, 人类就已经在这里繁衍生息了 ( 尤玉柱 1989; 河北省文物研究所等 2003; 卫奇 1989) 在空间上, 我们可以将泥河湾盆地看成是阳原盆地 蔚县盆地和大同盆地的地理融合 ; 在时间上, 它又是整个旧石器时代到新石器时代的文化延续 ( 谢飞 1989) 泥河湾盆地研究已经有 80 余年历史了 1921 年, 法国神甫桑志华 ( E. Lecent) 开始在中国搜集古生物化石标本 1924 年, 美国地质学家巴尔博 ( G. B.Barbour) 以阳原县泥河湾村之名, 将盆地里发育的这一套灰绿色 灰黄色地层称为 泥河湾层 后来的研究表明, 泥河湾层包括下更新统 中更新统和上更新统的地层 ( 河北省文物研究所等 2003) 1930 年, 法国生物学家德日进 (P.Teilhard de Chardin) 对泥河湾层的哺乳动物化石做了详细研究, 并预见泥河湾盆地有人类存在的可能性 1957 年, 著名考古学家贾兰坡 王建提出了 泥河湾期的地层才是最早人类的脚踏地 的观点 1974 年, 贾兰坡 卫奇等在泥河湾层顶部发现了许家窑 侯家窑遗址 1976 年, 贾兰坡等对许家窑旧石器时代文化遗址进行了发掘, 在这里首次发现了人类化石, 共 9 件 ( 贾兰坡等 1989) 1977 年, 吴茂霖等对该遗址做了进一步发掘, 获得八件人类化石 ( 吴茂霖 1989) 1978 年, 尤玉柱 汤英俊 李毅在泥河湾早更新统地层中发现了著名的小长梁遗址, 它是早更新世时期, 泥河湾盆地远古人类活动的第一批考古学证据 1983 年, 河北省文物研究所的谢飞开始主持泥河湾旧石器考古工作 20 世纪 90 年代以来, 谢飞等在考古调查中又先后发现了诸多非常重要的遗址, 例如马圈沟遗址 飞梁遗址 雀儿沟遗址 摩天岭遗址 白土梁遗址 西白马营遗址 籍箕滩遗址等 其中, 马圈沟遗址的发现, 将泥河湾盆地古人类活动的历史推前到距今 200 万年前后 ( 河北省文物研究所等 2003) 姜家梁新石器时代遗址位于泥河湾盆地东部 河北省张家口市阳原县东城镇西水地村东的山丘顶 它是仰韶时代向龙山时代过渡遗存的代表 ( 段宏振 2001 ) 该遗址是迄今为止在河北省被发现并被发掘的规模最大的新石器时代遗址

10 2 河北阳原姜家梁新石器时代人骨研究

11 绪 论 3 其地南临桑干河, 高出河床约 30m 遗址周围受地表径流冲积, 形成了深沟壑谷的地貌, 遗址因之而被分隔成三部分, 在发掘中将其分为三个区, 由东而西分别为 Ⅰ Ⅱ Ⅲ 区 ( 图 0 唱 2) 1995 年对 Ⅰ 区进行了发掘, 1998 年对 Ⅱ Ⅲ 区进行了发掘 总发掘面积为 1600 m 2 共发掘房址 9 座, 清理墓葬 78 座 ( 河北省文物研究所 2001) 图 0 唱 2 姜家梁新石器时代遗址墓葬区分布图 墓地与居住址基本重合, 除 M78 因年代不同之外, 其余墓葬分布井然有序 : 由南而北, 大致分为五排, 每一排呈东西向排列, 数量不等 墓葬之间无打破关系, 墓向基本一致, 主要集中于 墓葬形制分为长方形土坑竖穴墓和洞室墓, 以长方形土坑竖穴墓为主 葬式均为仰身屈肢葬 墓葬本身以单人葬为主, 仅有两例合葬墓 ( M43 M63) 和两例三人葬 (M47 M65) 有随葬品的墓葬多于无随葬品者 出土遗物的种类包括陶器 石器 玉器等, 以陶器为主 陶器包括夹砂陶和泥质陶两系, 具体包括盆 钵 瓢形器 豆 高足杯和纺轮等 ; 石 玉器包括玉猪龙 ( M75 1) 石锛 石镞 石环 石纺轮 石核和石片等 由于没有姜家梁遗址墓葬的直接断年数据, 我们只能间接获得姜家梁遗址墓葬所处的时代 据北京大学考古系碳唱 14 测年, 姜家梁房址 ( F1) 的年代是距今 6850 年 ±80 年 ( 未做树轮校正 ) 姜家梁遗址的房址多被墓葬打破, 显然其时代要早于墓葬的时代 但是从房址和墓葬所出遗物看, 两者之间没有必然的联系, 他们是不同时代, 不同人群留下的不同的文化遗存 ( 河北省文物研究所 2001)

12 4 河北阳原姜家梁新石器时代人骨研究 在文化特征上, 姜家梁遗址墓葬的文化面貌与内蒙古赤峰大南沟墓地相近 雪山一期和蔚县三关遗址三期的某些器物的文化面貌与之有相似或相近之处 ( 河北省文物研究所 2003) 姜家梁遗址的墓葬中有 7 座土洞墓, 在华北 东北的新石器时代墓葬中, 是绝少有土洞墓出现的, 类似情况仅见赤峰大南沟墓地 有人认为土洞墓的分布中心在甘青地区, 范围达黄河中上游以及河西走廊等西北地区 ( 谢端琚 1987) 到目前为止, 姜家梁遗址之墓地出土的人骨材料是新石器时代以来泥河湾盆地最早的 与泥河湾盆地相邻地区的古人类化石遗址发现的并不多, 位于北京市西南郊房山区的举世闻名的北京猿人遗址是最重要的一处直立人化石地点 在内蒙古自治区乌兰察布盟察右前旗境内黄旗海南岸发现的庙子沟新石器时代人骨材料 ( 朱泓 1994), 在年代上和地域上与姜家梁新石器时代遗址墓地的较为接近 出自内蒙古自治区赤峰市翁牛特旗解放营子乡二道杖房大南沟墓地的人骨材料, 处于新石器时代晚期, 由红山文化向夏家店下层文化过渡阶段 ( 辽宁省文物考古研究所, 赤峰市博物馆 1998); 陕北神木县寨峁新石器时代遗址人骨 ( 方启 2004), 它们在时代上也与之接近 这一地区以及邻近地区的青铜时代材料较为丰富, 包括河北蔚县夏家店下层文化人骨材料 ( 张家口考古队 1987) 河北省宣化县白庙墓地人骨 ( 其时代大约相当于春秋时期 ) ( 潘其风 1993; 朱泓 2002) 河北石家庄市藁城台西遗址出土的商代时期的人骨材料以及内蒙古自治区凉城县出土的东周时期墓葬的人骨材料, 这些遗址和墓地均在地域上与姜家梁遗址接近 ( 汪洋 1996; 潘其风 1986; 朱泓 1991; 何嘉宁 2001) 此外, 还包括内蒙古赤峰市敖汉旗大甸子墓地人骨 ( 潘其风 1996 ) 赤峰市敖汉旗水泉墓地人骨 ( 朱泓等 2002 ) 赤峰市翁牛特旗大南沟人骨 ( 潘其风 1998 ) 赤峰地区出土的夏家店上层文化人骨 ( 朱泓 1989 ) 鄂尔多斯市伊金霍洛旗朱开沟青铜时代早期遗址人骨 ( 潘其风 2000 ) 辽宁彰武平安堡青铜时代人骨 ( 朱泓等 1994 ) 辽宁康平顺山屯青铜时代人骨 ( 朱泓 1994 ) 辽宁本溪庙后山青铜时代人骨 ( 朱泓 1997 ) 山西忻州游邀青铜时代人骨 ( 朱泓 2004) 山西汾阳杏花村先秦时期人骨 ( 朱泓 1999) 山西襄汾陶寺先秦时期遗址人骨 ( 李法军 2001) 山西侯马天马 曲村西周墓地人骨 ( 潘其风 2000), 这些遗址或墓地在年代上均晚于姜家梁遗址, 在地域上与姜家梁遗址相对接近 姜家梁新石器时代遗址墓葬群的发现对研究冀北地区新石器时代文化面貌和特征以及与东北 西北地区的文化交流具有重要意义 笔者将全面深入地研究这批珍贵的人骨材料, 希望从中获得有关人类学 考古学 病理学和营养学等诸多方面的信息, 为今后的相关研究提供一份有价值的参考

13 绪 论 5 参考文献 段宏振 河北考古的世纪回顾与思考. 考古, (2): 1 12 方启 陕西神木县寨峁遗址古人骨研究 / 边疆考古研究. 第 2 辑. 科学出版社 何嘉宁 内蒙古凉城县饮牛沟墓地 1997 年发掘出土人骨研究. 考古, (11): 河北省文物研究所 河北阳原县姜家梁新石器时代遗址的发掘. 考古, (2): 河北省文物研究所, 河北省泥河湾文化研究会 泥河湾盆地远古之旅.2, 3 贾兰坡, 卫奇, 李超荣 许家窑旧石器时代文化遗址 1976 年发掘报告 / 泥河湾研究论文选编. 文物出版社.6 18 李法军 陶寺居民人类学类型的研究. 文物春秋, (4): 8 16 辽宁省文物考古研究所, 赤峰市博物馆 大南沟 后红山文化墓地的发掘报告. 科学出版社.61, 66 潘其风 毛庆沟墓葬人骨的研究 / 鄂尔多斯式青铜器. 文物出版社 潘其风 内蒙古和东北地区商周时期至汉代居民的人种类型及其相互关系 / 中国考古学论丛 中国社会科学院考古研究所建所 40 年纪念. 科学出版社 潘其风 大甸子墓葬出土人骨的研究 / 大甸子 夏家店下层文化遗址与墓地发掘报告. 科学出版社 潘其风 大南沟新石器时代墓葬出土人骨的观察鉴定与研究 / 大南沟 后红山文化墓地的发掘报告. 科学出版社 潘其风 天马 曲村遗址西周墓地出土人骨的研究报告 / 天马曲村 ( ). 第三册. 科学出版社 潘其风 朱开沟墓地人骨的研究 / 朱开沟 青铜时代早期遗址发掘报告. 文物出版社 汪洋 藁城台西商代居民的人种学研究. 文物春秋, (4): 卫奇 东谷坨旧石器初步观察 / 泥河湾研究论文选编. 文物出版社 吴茂霖 许家窑遗址 1977 年出土的人类化石 / 泥河湾研究论文选编. 文物出版社 谢端琚 试论我国早期土洞墓. 考古, (12): 谢飞 前言 / 泥河湾研究论文选编. 文物出版社.1 4 尤玉柱 河北小长梁旧石器遗址的新材料及其时代问题 / 泥河湾研究论文选编. 文物出版社 张家口考古队 蔚县夏家店下层文化颅骨的人种学研究. 北方文物, (1): 2 11 朱泓 夏家店上层文化居民的种族类型及相关问题 / 辽海文物学刊 辽宁省博物馆建馆四十周年纪念特刊, (1): 朱泓 内蒙古凉城东周时期墓葬人骨研究 / 考古学集刊. 第七集. 科学出版社

14 6 河北阳原姜家梁新石器时代人骨研究 朱泓 顺山屯青铜时代居民的人种学研究. 辽海文物学刊, (1): 朱泓 内蒙古察右前旗庙子沟新石器时代颅骨的人类学特征. 人类学学报, (2): 朱泓 本溪庙后山青铜时代居民的种系归属 / 考古学文化论集 ( 四 ). 文物出版社 朱泓 杏花村遗址古代人骨研究 / 晋中考古. 文物出版社 朱泓 内蒙古长城地带的古代种族 / 边疆考古研究 中国北方长城地带青铜文化考古国际研讨会论文集第一辑. 科学出版社 朱泓 游邀遗址夏代居民的人类学特征 / 忻州游邀考古. 科学出版社 朱泓, 王成生 彰武平安堡青铜时代居民的种族类型. 考古, (2): 朱泓, 魏东 内蒙古敖汉旗水泉遗迹出土の青铜器时代人骨 / 东北アヅアにわける先史文化の比较考古学的研究 平成 11 年度 13 年度科学研究费补助金 ( 基盘研究 <A ><2 > 研究成果报告书 ). シモグ印刷株式会社.69 93

15 第一章 人口寿命研究 在对骨骼进行人类学 考古学和法医学的研究之前, 都必须首先对其做出可靠的性别鉴定, 否则便会直接影响到研究结论的正确性 比较准确地鉴定骨骼的年龄, 是进行骨骼测量研究的重要前提, 否则, 我们就不能正确地按照年龄组分别处理测量数据, 而各不同年龄组之间, 尤其是在未成年人和成年人之间同类测量项目上数值的变异范围是有很大差距的 所以, 不能比较准确地做出性别鉴定, 就无法正确地统计和使用测量资料进行研究和分析 ( 朱泓等 2004 ) 不仅如此, 在研究各个时期人口寿命以及居民健康等问题的时候, 如果没有可靠的性别和年龄鉴定, 就没有研究这些问题的基础 第一节性别和年龄鉴定的材料与方法 笔者用于性别和年龄鉴定的人骨材料出自河北阳原县姜家梁新石器时代遗址的 Ⅰ Ⅱ Ⅲ 区, 出土人骨 138 例, 现存 87 例 全部人骨标本目前保存于吉林大学边疆考古研究中心人类学研究室 性别和年龄鉴定方法主要依据吴汝康等 (1984) 邵象清 (1985) 和 Todd (1921) 等所确立的标准 一 个体年龄鉴定的依据 未成年骨骼主要根据牙齿萌出时间 四肢骨骨化点出现 骨骺愈合来判断 成年人骨骼主要依据耻骨联合面年龄变化 牙齿磨耗程度 颅骨骨缝愈合情况进行综合分析 各年龄组判断具体依据如下 : (1) 婴幼少年期 : 乳齿萌出 或乳恒牙齿并存 或除第三臼齿外的恒齿全部萌出且未有磨耗, 颅骨骨缝没有开始愈合, 四肢骨骨骺自 13 岁开始愈合 (2) 青年期 : 耻骨联合面圆突, 整个联合面由隆嵴和沟组成, 嵴的高度可达 2 3mm, 其后逐渐明显变平 联合面的边缘无界限边缘, 背侧缘从中部开始出现 第一臼齿和第二臼齿一般属于 Ⅰ 级磨耗 颅骨基底缝和矢状缝未愈合或开始愈合

16 8 河北阳原姜家梁新石器时代人骨研究 (3) 壮年期 : 耻骨联合面隆嵴逐渐消失至开始凹陷 背侧缘和腹侧缘完全形成, 周缘完全形成并开始呈卵圆形倾向 第一臼齿属于 Ⅱ Ⅲ 级磨耗, 第二臼齿达 Ⅱ 级磨耗 颅骨基底缝已经愈合, 颅骨骨缝部分开始愈合, 矢状缝几近完全愈合 (4) 中年期 : 耻骨联合面由轻度下凹转向波形起伏继而明显下凹 联合面呈卵圆形 腹侧缘和背侧缘有唇缘形成 第一臼齿属于 Ⅳ 级磨耗, 第二臼齿达 Ⅲ Ⅳ 级磨耗 颅骨基底缝已经愈合, 颅骨骨缝大部分愈合 (5) 老年期 : 整个耻骨联合面骨质变得疏松, 出现诸多退行性变化 牙齿齿冠全部磨耗, 骨缝几乎全部愈合, 骨质开始变薄 二 个体性别鉴定的依据 主要依据骨盆和头骨上所反映的性别差异特征 骨盆的性别差异十分明显 一般说来, 男性的骨盆粗壮, 高而窄, 坐骨大切迹窄而深, 耻骨联合部较高, 耻骨下角小 ; 女性的骨盆浅而宽, 骨面细腻, 坐骨大切迹宽而浅, 耻骨联合部较低, 耻骨下角大, 常有耳前沟 此外, 胸骨和四肢长骨也可体现一定的性别差异 眶上缘形态, 眉弓突度, 额部倾斜度, 乳突大小和枕外隆突等结构也是性别鉴定的重要依据 第二节人口寿命研究的方法 在考古学和人类学研究中, 人口寿命研究主要是指对其人口平均预期寿命的推算 目前, 在实际工作中一般采用编制简略生命表方法 简略生命表是人口学中用来反映一批同龄人生命过程的表现形式 ( 刘铮等 1981) 这种方法可以考察死亡与年龄的关系, 了解一批同龄人生命过程变化的规律 从理论上讲, 这种方法需要对所考察的对象做长期连续的观察记录 但实际上, 我们不可能按照严格的规范去做 所以在编制生命表时, 通常的做法是采取假定一代人的方法 具体方法是, 将处于不同年龄阶段的一群人, 当作同时出生的一代人的发展状况来对待, 将某一时期各年龄阶段的死亡水平, 看作是一代人一生中所经历的各个年龄阶段水平 同样, 对于出自同一古代墓地的人骨资料, 也可以借用这种方法 具体方法是, 将墓葬中出土的个体, 经过性别和年龄鉴定后分属不同性别和不同年龄的阶段, 视为同一代人处于不同年龄阶段的状况来看待, 并据此编制简略生命表 ( 刘铮等 1981; 潘其风 1996)

17 第一章人口寿命研究 9 第三节人口寿命研究的结果 一 死亡年龄分布统计 表 1 唱 1 显示了姜家梁遗址新石器时代遗址之墓地人骨死亡年龄分布统计结果, 共鉴定骨骼标本 138 例, 性别明确者 122 例, 鉴定率为 88 畅 41%; 年龄段明确者 132 例, 鉴定率为 90 畅 15% 男性标本 73 例, 女性标本 49 例, 男女性比为 1 畅 49 1 表 1 唱 1 姜家梁遗址新石器时代人骨死亡年龄分布统计 ( 单位 :%) 年龄阶段 男性 女性 性别不明 合计 婴儿期 ( X 2) 0 (0 畅 00) 0 (0 畅 00) 0 (0 畅 00) 0 (0 畅 00) 幼儿期 (3 6 ) 0 (0 畅 00) 0 (0 畅 00) 0 (0 畅 00) 0 (0 畅 00) 少年期 (7 14 ) 0 (0 畅 00) 0 (0 畅 00) 3 (23 畅 08) 3 (2 畅 27) 青年期 (15 23) 16 (21 畅 92 ) 2 (4 畅 35) 4 (30 畅 77) 22 (16 畅 67) 壮年期 (24 35) 31 (42 畅 46 ) 25 (54 畅 35 ) 5 (38 畅 46) 61 (46 畅 21) 中年期 (36 55) 26 (35 畅 62 ) 19 (41 畅 30 ) 1 (7 畅 69) 46 (34 畅 85) 老年期 (56 X) 0 (0 畅 00) 0 (0 畅 00) 0 (0 畅 00) 0 (0 畅 00) 合计 73 (100 畅 00) 46 (100 畅 00) 13 (100 畅 00 ) 132 (100 畅 00 ) 成年 总计 二 死亡年龄段分布 死亡年龄段主要集中在青年期 壮年期和中年期这三个阶段 壮年期所占比例最大, 婴 幼儿期和老年期死亡率几乎为 0 ( 图 1 唱 1) 男女两性死亡率在这三个阶段中的比例是不均衡的 : 在青年期, 男性死亡率远远高于女性 ; 在壮年期, 男女两性死亡率均很高, 而且在整个年龄阶段中是最高的, 女性高于男性 ; 在中年期, 男女两性死亡率也很高, 女性高于男性 ( 图 1 唱 2) 平均死亡年龄的计算方法是将只确定为成年人的平均年龄视为 35 岁, 对于被确定为 可能是男性 或者 可能是女性 的个体视其为 性别不详 之个体 根据性别年龄鉴定结果计算整个人群的平均死亡年龄及男女两性的平均死亡年龄 计算结果如下 : 姜家梁组整个年龄段的平均死亡年龄为 32 畅 70 岁, 可鉴定为男性的平均死亡年龄为 31 畅 70 岁, 可鉴定为女性的平均死亡年龄为 34 畅 60 岁

18 10 河北阳原姜家梁新石器时代人骨研究 图 1 唱 1 各个年龄段之死亡率 图 1 唱 2 男女两性在各个年龄段之死亡率 三 平均寿命 男女两性合计简略生命表见表 1 唱 2, 男性简略生命表见表 1 唱 3, 女性简略生命表见表 1 唱 4 从这三组简略生命表计算出姜家梁遗址墓地总人口的平均寿命为 34 畅 06 岁, 男性为 32 畅 91 岁, 女性为 37 畅 40 岁

19 第一章人口寿命研究 11 年龄组 X 表 1 唱 2 姜家梁遗址新石器时代人骨男女两性合计简略生命表 死亡概率 尚存人数 各年龄组死 各年龄组内生 未来生存人年 nqx l X 亡人数 ndx 存人年数 N L X 数累计 T X 平均预期寿命 E X 畅 畅 畅 5 34 畅 畅 畅 畅 5 33 畅 畅 畅 畅 5 29 畅 畅 畅 畅 0 24 畅 畅 畅 畅 0 19 畅 畅 畅 畅 0 15 畅 畅 畅 畅 0 12 畅 畅 畅 畅 0 8 畅 畅 畅 畅 0 6 畅 畅 畅 畅 5 4 畅 畅 畅 0 30 畅 0 2 畅 50 表 1 唱 3 姜家梁遗址新石器时代人骨男性简略生命表 年龄组 死亡概率 尚存人数 各年龄组死 各年龄组内生 未来生存人年 平均预期寿命 X nqx l X 亡人数 ndx 存人年数 N L X 数累计 T X E X 畅 畅 畅 5 32 畅 畅 畅 畅 5 31 畅 畅 畅 畅 5 27 畅 畅 畅 畅 5 22 畅 畅 畅 畅 5 17 畅 畅 畅 畅 5 14 畅 畅 畅 畅 5 11 畅 畅 畅 畅 0 7 畅 畅 畅 畅 5 5 畅 畅 畅 0 50 畅 0 3 畅 畅 畅 0 5 畅 0 2 畅 50 表 1 唱 4 姜家梁遗址新石器时代人骨女性简略生命表 年龄组 死亡概率 尚存人数 各年龄组死 各年龄组内生 未来生存人年 平均预期寿命 X nqx l X 亡人数 ndx 存人年数 N L X 数累计 T X E X 畅 畅 畅 5 37 畅 畅 畅 畅 5 36 畅 畅 畅 畅 5 32 畅 40

20 12 河北阳原姜家梁新石器时代人骨研究 续表 年龄组 死亡概率 尚存人数 各年龄组死 各年龄组内生 未来生存人年 平均预期寿命 X nqx l X 亡人数 ndx 存人年数 N L X 数累计 T X E X 畅 畅 畅 5 27 畅 畅 畅 畅 5 22 畅 畅 畅 畅 5 17 畅 畅 畅 畅 0 12 畅 畅 畅 畅 0 8 畅 畅 畅 畅 5 6 畅 畅 畅 5 82 畅 5 4 畅 畅 畅 0 20 畅 0 2 畅 50 姜家梁遗址墓地人群的平均死亡年龄和平均寿命比较结果见图 1 唱 3 图 1 唱 3 姜家梁遗址墓地人群的平均死亡年龄和平均寿命比较 第四节讨 论 生育作为人口再生产中一个重要的环节, 它是从正的方向影响人口总量变动 所谓生育是指在一定社会条件下, 男女两性结合生儿育女 繁衍后代的一种人口现象 人类的生育行为不是一个单纯的生理过程 生活在一定社会中的人必然要受到社会的制约和影响, 因此, 人类的生育活动不仅是个生物现象, 同时也是个社会现象 ( 吴忠观等 1994) 按照一般的人口学理论, 人口死亡率的两性差异应该反映人群中两性人口的比例 ( 刘铮等 1981) ; 从生物学角度来看, 因受到生物自身繁殖能力属性的控制, 同一人群中男女两性比例应该接近 1 1, 人类第二性比例为 100 ( ), 到 20 岁左右则降到 , 然而, 事实上并非完全如此, 如果男女人口数出现显著差别时就叫 比例失调 或者叫

21 第一章人口寿命研究 13 性比 ( sexual proportion) 失调 ( 李书祯 1984) 姜家梁遗址墓地个体性别鉴定率为 88 畅 41%, 个体年龄鉴定率为 90 畅 15%, 基本反映了姜家梁遗址墓地已知人骨所反映出的总人口的性别年龄构成情况 男女性别比为 1 畅 49 1, 表明男女性比失调 导致这种现象的原因可能是多方面的, 其自然因素和社会因素均不容忽视 有学者认为此现象可能与其中的男性成活率高于女性和氏族埋葬制度等因素有关, 女性可能受到较多的限制 ( 尚虹 2002) 这里涉及一个问题, 以往在采集人骨过程中, 未成年人特别是 15 岁以下的骨骼不易保存, 保存下来又难以做出性别鉴定, 或者有些古代居民群体不将未成年人放在家族墓地埋葬, 这些因素都会影响到整个人群的真实性别统计 正因为这些原因, 曾有学者指出 : 从墓地见到的死者总数, 并不能了解当时社会儿童和成年人的比例 ( 张忠培 1990) 但事实上许多学者在研究出土于古代遗址或墓葬中的古代人骨时, 往往只偏重论述成年人的性别构成, 因而得出的人口性别比例往往表现为男女不均衡特征, 但是如果考虑未成年人的性别比例时, 总体上还是应该接近 1 1 的 现在有许多新的方法可以较为准确的鉴定未成年人的性别, 比如基因检测技术 如果在今后的工作当中能够应用这些检测技术, 就可以进一步了解未成年人的性别构成情况, 但基因检测技术的局限性还是相当明显, 即受到出土人骨保存情况的限制 在探讨男女性别比例时, 对于未成年而言, 还有一个问题需要考虑, 即在探讨婴儿成活率这一问题上, 除了需要考虑因某种特殊习俗 ( 如杀女婴习惯 ) 而造成的性别比例失衡外, 是否还存在人们对待男婴和女婴的具体行为上? 比如在日常生活中, 因性别取向差异而导致的男女在物质获取方面的不均衡, 我们可以利用现在的古病理学和营养学研究方法 ( 比如食谱分析 ) 来研究未成年人的健康状况, 其中营养状况是一个重要方面, 这有助于我们分析男婴和女婴在营养摄取方面的差异 从图 1 唱 2 可以看出 : 在青年期, 男性死亡率远远高于女性 ; 在壮年期和中年期, 男女两性死亡率均很高, 且女性高于男性 产生这种现象的原因对于我们来说是不确定的, 我们只能就此结果加以推论性的分析 青年期的男性高于女性, 原因之一可能是较少的女性样本量 (2 例 ) 造成的 男女两性的死亡高峰期是在壮年期和中年期, 这两个时期女性平均寿命和平均死亡年龄均高于男性, 可能暗示女性寿命长于男性 ( 图 1 唱 3) 古 DNA 研究结果表明, 姜家梁遗址墓地属于父系氏族墓地 ( 吉林大学考古 DNA 实验室 2001) 在父系氏族社会, 按照当时家庭内的分工, 丈夫的责任是获得食物和为此所必需的劳动工具, 从而他也取得了劳动工具的所有权 ( 恩格斯 1972; 佟柱臣 1975) 男子成为主要生活资料和生产资料的所有者 ( 石陶 1961), 男性较女性承担着更多的社会责任和体力劳动, 所以遭受死亡的

22 14 河北阳原姜家梁新石器时代人骨研究 风险也多于女性, 这可能是造成男性在青年期高死亡率的原因之一 研究表明, 不同年龄的人发生死亡的可能性不同 出生不久的婴儿, 由于自身发育的不完善, 最易夭折 随着年龄的增加, 人体抗御疾病能力也不断增加 ; 死亡率呈下降趋势 人到老年由于生物规律的支配, 死亡率又呈上升趋势 所以, 分年龄的死亡率曲线图上, 表现出两头高 中间低的 U 形 此外, 不同性别的人死亡率不相同 通常是男性人口的死亡率比女性人口高 通常的解释是 : 男性从事危及生命和健康职业的可能性比女性大 ; 另一方面, 女性的免疫能力比男性强 ( 吴忠观等 1994) 当时的人口平均寿命值较低这一点也可以从其居民的微量元素分析结果得到解释, 虽然根据其考古学来看, 当时社会生产力水平有了较大的提高 ( 河北省文物研究所 2001), 但人们的营养状况和生活质量可能还是比较低的 ( 见本书第八章 ) 姜家梁古代居民的男女性比失调情况在中国古代人群中, 特别是在新石器时代和青铜时代各人群中是比较普遍的, 比如甘肃青海柳湾史前社会居民的性比为 2 畅 3 1 ( 潘其风等 1984), 渭河流域属于新石器时代仰韶文化半坡类型的史家村居民的性比为 1 畅 97 1 ( 张忠培 1990), 山西游邀史前文化居民的性比为 1 畅 9 1 ( 吉林大学边疆考古研究中心等 2004), 姜家梁居民的性比为 1 畅 49 1, 与姜家梁居民同时期的属于父系氏族的大汶口文化刘林期居民的性比是 1 畅 55 1 ( 张忠培 1990), 西北地区属于青铜时代的四坝文化居民的性比为 1 畅 47 1 ( 朱泓 1998), 东北地区东周时期平洋居民的性比为 1 畅 32 1 ( 潘其风 1990), 夏家店下层文化居民的性比为 1 畅 04 1 ( 潘其风 1996), 这种现象表明, 我国北方地区先秦时期的居民在性比构成上具有一个显著的特点, 即时代越晚, 性比越小 有学者分析了渭河流域属于新石器时代仰韶文化半坡类型的史家村墓地居民的性比构成以及寿命问题, 研究结果指出 : 半坡类型时期的居民的寿命, 是相当短促的 女性寿命短于男性的情况, 是半坡类型的普遍现象 ( 张忠培 1990), 但是笔者的研究结果表明女性平均预期寿命 (37 畅 40) 可能长于男性平均预期寿命 (32 畅 91), 处于青铜时期的夏家店下层文化居民, 其女性平均预期寿命 (31 畅 85) 也高于男性 (30 畅 68) ( 潘其风 1996), 这说明至少在新石器时代的晚期, 女性的平均寿命已经开始长于男性了 参考文献 恩格斯 家庭 私有制和国家的起源 / 马克思恩格斯选集 (4). 人民出版社 河北省文物研究所 河北阳原县姜家梁新石器时代遗址的发掘. 考古, (2): 吉林大学边疆考古研究中心, 山西省考古研究所, 忻州地区文物管理处 忻州游邀考古. 科学出版社

23 第一章人口寿命研究 15 吉林大学考古 DNA 实验室 河北阳原姜家梁新石器时代人骨 DNA 的研究. 考古, (7) 李书祯 遗传 性别 健康. 北京师范大学出版社刘铮, 邬论萍, 查瑞传 人口统计学. 中国人民大学出版社潘其风 平洋墓葬人骨的研究 / 平洋墓葬. 文物出版社潘其风 大甸子墓地出土人骨的研究 / 大甸子 夏家店下层文化遗址与墓地发掘报告. 科学出版社 潘其风, 韩康信 柳湾墓地的人骨研究 / 青海柳湾 乐都柳湾原始社会墓地. 文物出版社 尚虹 山东广饶新石器时代人骨及其与中国早期全新世人类之间关系的研究. 中国科学院研究生院博士学位论文.3 15 邵象清 人体测量手册. 上海辞书出版社石陶 黄河上游的父系氏族社会 齐家文化社会经济形态的探讨. 考古, (1): 3 11 佟柱臣 从大汶口文化墓葬看私有制的起源. 考古, (4): 203, 吴汝康, 吴新智, 张振标 人体骨骼测量手册. 科学出版社吴忠观, 周君玉, 陈文彬等 人口学. 重庆大学出版社张忠培 史家村墓地的研究 / 中国北方考古文集. 文物出版社朱泓 东灰山墓地人骨的研究 / 民乐东灰山考古 四坝文化墓地的揭示与研究. 科学出版社 朱泓, 李法军, 魏东等 体质人类学. 高等教育出版社 Todd T W.1921.Age Changes in the Pubic Bone.Ⅰ: The Male White Pubis.American Journal of Physical Anthropology, (3): Todd T W.1921.Age Changes in the Pubic Bone.Ⅲ: The Pubis of the White Female.Ⅳ: The Pu 唱 bis of the Female White 唱 Negro Hybrid.American Journal of Physical Anthropology, (4): 1 70

24 第二章 头骨的连续性形态特征研究 头骨的形态特征包括头骨的连续性形态特征 ( continuous morphological traits) 和 非连续性形态特征 (discontinuous morphological traits) 连续性形态特征是指头骨上的具有多个分级或分型的非测量性状 ; 非连续性形态特征是指头骨上的不具有多级分类的条件的非测量性状, 这些性状只适合用 存在 / 缺失 或者 有 / 无 来表示 ( 王令红 1988; Schwartz 1995; 张银运 1993) 本章专门讨论姜家梁人骨的 连续性形态特征 问题, 在第三章将专门讨论 非连续性形态特征 问题 第一节头骨连续性形态特征观察的方法与结果 头骨的连续性形态包括很多具体特征, 表 2 唱 1 中所列的均为人类学研究当中最为常用的观察项目 这些项目包括 : 颅形 眉弓突度 眉弓范围 眉间突度 前额 额中缝 前囟段 鼻前棘 上颌中门齿 鼻根凹 翼区 矢状嵴 腭形 颏形 下颌角形 矢状缝顶段 矢状缝顶孔段 矢状缝后段 乳突 枕外隆突 眶形 梨状孔和梨状孔下缘 由于以往的学者在进行形态特征研究的时候, 并没有意识到将形态特征划分为连续性形态特征和非连续性形态特征, 因此在这些常用的或者说是经典的连续性形态特征中包括了某些非连续性形态特征, 例如上颌中门齿铲形结构的出现与否和矢状嵴的有无 连续性形态特征的观察方法主要依据吴汝康等以及邵象清的相关文献所确立的标准 ( 吴汝康等 1984; 邵象清 1985) 表 2 唱 1 姜家梁头骨连续性形态特征观察统计表 项目性别例数 形态分类及出现率 椭圆形卵圆形圆形五角形楔形菱形 颅形眉弓突度 男性 畅 39% (10) 56 畅 10% (23) 0 畅 00% ( 0 ) 0 畅 00% ( 0 ) 19 畅 51 % ( 8 ) 0 畅 00% ( 0 ) 女性 畅 18% ( 4 ) 68 畅 18% (15) 4 畅 55% ( 1 ) 0 畅 00% ( 0 ) 9 畅 09 % ( 2 ) 0 畅 00% ( 0 ) 合计 畅 22% (14) 60 畅 32% (38) 1 畅 59% ( 1 ) 0 畅 00% ( 0 ) 15 畅 87 % (10) 0 畅 00% ( 0 ) 弱 中等 显著 特显 粗壮 男性 畅 39% (10) 41 畅 46% (17) 24 畅 39% (10) 9 畅 76% ( 4 ) 0 畅 00% ( 0 ) 女性 畅 26% (18) 13 畅 04% ( 3 ) 8 畅 70% ( 2 ) 0 畅 00% ( 0 ) 0 畅 00% ( 0 ) 合计 畅 75% (28) 31 畅 25% (20) 18 畅 75% (12) 6 畅 25% ( 4 ) 0 畅 00% ( 0 )

25 第二章头骨的连续性形态特征研究 17 续表 项目性别例数 形态分类及出现率 眉 0 级 1 级 2 级 3 级 4 级 弓 男性 41 0 畅 00% ( 0 ) 65 畅 85% (27) 29 畅 27% (12) 4 畅 88% ( 2 ) 0 畅 00% ( 0 ) 范 女性 23 4 畅 35% ( 1 ) 82 畅 61% (19) 13 畅 04% ( 3 ) 0 畅 00% ( 0 ) 0 畅 00% ( 0 ) 围 合计 64 1 畅 56% ( 1 ) 71 畅 88% (46) 23 畅 44% (15) 3 畅 13% ( 2 ) 0 畅 00% ( 0 ) 眉 不显 微显 中等 显著 极显 粗壮 间 男性 畅 21% (11) 33 畅 33% (13) 20 畅 51% ( 8 ) 15 畅 38% ( 6 ) 0 畅 00% ( 0 ) 2 畅 56% ( 1 ) 突 女性 畅 55% (12) 36 畅 36% ( 8 ) 9 畅 09% ( 2 ) 0 畅 00% ( 0 ) 0 畅 00% ( 0 ) 0 畅 00% ( 0 ) 度 合计 畅 70% (23) 34 畅 43% (21) 16 畅 39% (10 ) 9 畅 84% ( 6 ) 0 畅 00% ( 0 ) 1 畅 64% ( 1 ) 平直 中等 倾斜 前 男性 畅 51% ( 8 ) 24 畅 39% (10) 56 畅 10% (23) 额 女性 畅 43% ( 7 ) 60 畅 87% (14) 8 畅 70% ( 2 ) 合计 畅 44% (15) 37 畅 50% (24) 39 畅 06% (25) 无 小于 1 /3 1 /3 2 /3 大于 2 /3 全 额 男性 畅 50% (39) 0 畅 00% ( 0 ) 0 畅 00% ( 0 ) 0 畅 00 % (0) 2 畅 50% ( 1 ) 中缝 女性 畅 65% (22) 0 畅 00% ( 0 ) 0 畅 00% ( 0 ) 4 畅 35 % ( 1 ) 0 畅 00% ( 0 ) 合计 畅 83% (61) 0 畅 00% ( 0 ) 0 畅 00% ( 0 ) 1 畅 59 % ( 1 ) 1 畅 59% ( 1 ) 微波形 深波形 锯齿形 复杂形 前 男性 畅 50% (25) 25 畅 00% (10) 10 畅 00% ( 4 ) 2 畅 50% ( 1 ) 囟段 女性 畅 09% (13) 31 畅 82% ( 7 ) 4 畅 55% ( 1 ) 4 畅 55% ( 1 ) 合计 畅 29% (38) 27 畅 42% (17) 8 畅 06% ( 5 ) 3 畅 23% ( 2 ) 微波形 深波形 锯齿形 复杂形 顶 男性 畅 81% ( 4 ) 16 畅 22% (16) 16 畅 22% (16) 2 畅 70% ( 1 ) 段 女性 21 4 畅 76% ( 1 ) 42 畅 86% ( 9 ) 47 畅 62% (10) 4 畅 76% ( 1 ) 合计 58 8 畅 62% ( 5 ) 43 畅 10% (25) 44 畅 83% (26) 3 畅 45% ( 2 ) 微波形 深波形 锯齿形 复杂形 顶 男性 畅 72% (19) 28 畅 21% (11) 23 畅 08% ( 9 ) 0 畅 00% ( 0 ) 孔段 女性 畅 00% (11) 25 畅 00% ( 5 ) 20 畅 00% ( 4 ) 0 畅 00% ( 0 ) 合计 畅 85% (30) 27 畅 12% (16) 5 畅 08% (13 ) 0 畅 00% ( 0 ) 微波形 深波形 锯齿形 复杂形 后 男性 畅 43% ( 4 ) 22 畅 86 % ( 8 ) 60 畅 00% (21) 5 畅 71% ( 2 ) 段 女性 畅 00% ( 4 ) 30 畅 00 % ( 6 ) 45 畅 00% (9) 5 畅 00% ( 1 ) 合计 畅 55% ( 8 ) 25 畅 45 % (14) 54 畅 55% (30) 5 畅 45% ( 3 ) 极小 小 中等 大 特大 乳 男性 40 2 畅 50% (1) 20 畅 00 % ( 8 ) 22 畅 50% ( 9 ) 52 畅 50 % (21) 2 畅 50% ( 1 ) 突 女性 23 8 畅 70% ( 2 ) 60 畅 87 % (14) 26 畅 07% ( 6 ) 0 畅 00 % ( 0 ) 0 畅 00% ( 0 ) 合计 63 4 畅 76% ( 3 ) 34 畅 92 % (22) 23 畅 81% (15 ) 33 畅 33 % (21) 1 畅 59% ( 1 )

26 18 河北阳原姜家梁新石器时代人骨研究 续表 项目性别例数 形态分类及出现率 枕 阙如 稍显 中等 显著 极显 喙嘴 外 男性 34 5 畅 88% ( 2 ) 17 畅 65 % ( 6 ) 17 畅 65% ( 6 ) 23 畅 53% ( 8 ) 29 畅 41% (10 ) 5 畅 88% ( 2 ) 隆 女性 畅 41% ( 5 ) 52 畅 94 % ( 9 ) 11 畅 76% ( 2 ) 5 畅 88% ( 1 ) 0 畅 00% ( 0 ) 0 畅 00% ( 0 ) 突 合计 畅 73% ( 7 ) 29 畅 41 % (15) 15 畅 69% ( 8 ) 17 畅 65% ( 9 ) 19 畅 61 (10) 3 畅 92% ( 2 ) 圆形 椭圆形 方形 长方形 斜方形 眶 男性 41 9 畅 76% ( 4 ) 41 畅 46% (17) 26 畅 83% (11) 4 畅 88% ( 2 ) 17 畅 07 % ( 7 ) 形 女性 畅 53% ( 2 ) 31 畅 58% ( 6 ) 15 畅 79% (3) 0 畅 00% ( 0 ) 42 畅 11 % ( 8 ) 合计 畅 00% ( 6 ) 38 畅 33% (23) 23 畅 33% (14) 3 畅 33% ( 2 ) 25 畅 00 % (15) 心形 梨形 三角形 梨 男性 畅 00% ( 4 ) 85 畅 00% (34) 5 畅 00% ( 2 ) 状孔 女性 畅 32% ( 5 ) 73 畅 68% (14) 0 畅 00% ( 0 ) 合计 畅 25% ( 9 ) 81 畅 36% (48) 3 畅 39% ( 2 ) 梨 锐型 钝型 鼻前沟 鼻前窝 状 男性 畅 50% ( 9 ) 65 畅 00% (26) 5 畅 00% ( 2 ) 7 畅 50% ( 3 ) 孔 女性 畅 37% ( 9 ) 47 畅 37% ( 9 ) 0 畅 00% ( 0 ) 5 畅 26% ( 1 ) 下缘 合计 畅 51% (18) 59 畅 31% (35) 3 畅 39% ( 2 ) 6 畅 78% ( 4 ) 不显 稍显 中等 显著 特显 鼻 男性 31 3 畅 23% ( 1 ) 35 畅 48% (11) 45 畅 16% (14) 12 畅 90% ( 4 ) 3 畅 23% ( 1 ) 前棘 女性 8 12 畅 50% ( 1 ) 25 畅 00% ( 2 ) 62 畅 50% (5) 0 畅 00% ( 0 ) 0 畅 00% ( 0 ) 合计 39 5 畅 13% ( 2 ) 33 畅 33% (13) 48 畅 72% (19) 10 畅 26% ( 4 ) 2 畅 56% ( 1 ) 上 铲形 非铲形 颌 男性 畅 00% (37) 0 畅 00% (0) 中 女性 畅 00% (12) 0 畅 00% ( 0 ) 门齿 合计 畅 00% (49) 0 畅 00% ( 0 ) 0 级 1 级 2 级 3 级 4 级 鼻 男性 37 8 畅 11% (3) 54 畅 05% (20) 29 畅 73% (11) 8 畅 11% ( 3 ) 0 畅 00% ( 0 ) 根凹 女性 畅 42% (13) 26 畅 32% ( 5 ) 5 畅 26% ( 1 ) 0 畅 00% ( 0 ) 0 畅 00% ( 0 ) 合计 畅 57% (16) 44 畅 64% (25) 3 畅 57% (12) 5 畅 36% ( 3 ) 0 畅 00% ( 0 ) H 形 I 形 X 形 缝间骨型 翼区矢状嵴 男性 畅 92% (30) 2 畅 56% ( 1 ) 17 畅 95% ( 7 ) 2 畅 56% ( 1 ) 女性 畅 50% (14) 0 畅 00% ( 0 ) 12 畅 50% ( 2 ) 0 畅 00% ( 0 ) 合计 畅 00% (44) 1 畅 82% ( 1 ) 16 畅 36% ( 9 ) 1 畅 82% ( 1 ) 有 无 男性 畅 50% (21) 47 畅 50% (19) 女性 畅 78% ( 8 ) 65 畅 22% (15) 合计 畅 03% (29) 53 畅 97% (34)

27 第二章头骨的连续性形态特征研究 19 续表 项目性别例数 形态分类及出现率 U 形 V 形 椭圆形 变形 腭 男性 41 2 畅 44% ( 1 ) 9 畅 76% ( 4 ) 85 畅 37% (35) 2 畅 44% ( 1 ) 形 女性 20 5 畅 00% ( 1 ) 5 畅 00% ( 1 ) 90 畅 00% (18) 0 畅 00% ( 0 ) 合计 61 3 畅 29% ( 2 ) 8 畅 20% ( 5 ) 86 畅 89% (53) 1 畅 64% ( 1 ) 方形 圆形 尖形 角形 杂形 颏 男性 畅 59% (15) 43 畅 90% (18) 14 畅 63% ( 6 ) 2 畅 44% ( 1 ) 2 畅 44% ( 1 ) 形 女性 畅 29% ( 3 ) 19 畅 05% ( 4 ) 66 畅 67% (14 ) 0 畅 00% ( 0 ) 0 畅 00% ( 0 ) 合计 畅 03% (18) 35 畅 48% (22) 32 畅 26% (20 ) 1 畅 61% ( 1 ) 1 畅 61% ( 1 ) 下 外翻 直形 内翻 颌 男性 畅 50% (17) 22 畅 50 % ( 9 ) 35 畅 00% (14) 角 女性 畅 00% ( 8 ) 10 畅 00 % ( 2 ) 50 畅 00% (10) 形 合计 畅 67% (25) 18 畅 33 % (11) 40 畅 00% (24) 注 : 括号内数字为出现例数 第二节 头骨连续性形态特征分析 依据头骨连续性形态特征的观察结果, 对姜家梁新石器时代墓葬人骨的连续性形态特征作详细的描述和分析 1 畅颅形颅形 (top view of cranial shape) 的研究中最常用的是头骨顶面观, 观察时将头骨保持在法兰克福平面的位置上 以颅顶面观 (superior aspect) 视之, 头骨一般可分为六种类型, 即椭圆形 卵圆形 圆形 五角形 楔形和菱形 观察结果表明, 男女两性颅形均以卵圆形者为主 ( 男性中占 56 畅 10%, 女性中占 68 畅 18%), 椭圆形者比例次之 ( 男性中占 24 畅 39%, 女性中占 18 畅 18%), 楔形者稍次 ( 男性中占 19 畅 51%, 女性中占 9 畅 09%) 男性中仅有卵圆形 椭圆形和楔形三种形态出现 ; 女性中除这三种形态以外还有一例圆形颅, 占 4 畅 55% 2 畅眉弓眉弓 (superciliary arch) 是位于眶上缘上方突出的骨嵴 由于晚期智人和现代人眉弓的发达程度远较直立人和早期智人为低, 因此, 眉弓形态的观察在研究人类进化问题时意义重大 此外, 眉弓的发达程度在性别差异上也较为明显, 通常男性眉弓的发达程度强于女性 (1) 眉弓突度 ( superciliary arch projection): 眉弓突度分为五级, 即弱 中等 显著 特显和粗壮 笔者所研究的头骨, 男性中以中等者为主 ( 占

28 20 河北阳原姜家梁新石器时代人骨研究 41 畅 46%), 弱者和显著者次之 ( 各占 24 畅 39%), 特显者所占比例较少 ( 占 9 畅 76%), 无粗壮者出现 女性中以弱者为主 ( 占 78 畅 26%), 中等者次之 ( 占 13 畅 04%), 显著者所占比例很少 ( 占 8 畅 70%), 无特显者和粗壮者出现 (2) 眉弓范围 (superciliary arch range): 眉弓范围分为五级, 即 0 级 1 级 2 级 3 级和 4 级 笔者所研究的头骨, 男性中以 1 级为主 ( 占 65 畅 86%), 2 级次之 ( 占 29 畅 27%), 3 级所占比例甚少 ( 占 4 畅 88%), 无 0 级和 4 级者出现 女性中也以 1 级为主 ( 占 82 畅 61%), 2 级次之 ( 占 13 畅 04%), 0 级出现一个个体 ( 占 4 畅 35%), 无 3 级和 4 级者出现 综上所述, 总体来看, 男性在眉弓这一特征的发达程度上是明显高于女性的, 男性眉弓的发育程度属于中等偏弱者较多, 女性以弱者较多 3 畅眉间突度眉间因人类进化阶段和性别的不同而表现为不同程度的突度 白洛嘉 ( Broca) 将眉间突度 ( glabella projection) 分为六级, 即不显 微显 中等 显著 极显和粗壮 笔者所研究的头骨, 男性中以稍显者为主 ( 占 33 畅 33 %), 不显者次之 ( 占 28 畅 21 %), 二者比例相近 ; 中等者稍次 ( 占 20 畅 51 %), 显著者比例与中等者相近 ( 占 15 畅 38 %), 无极显者和粗壮者出现 女性中以不显者为主 ( 占 54 畅 55%), 微显者次之 ( 占 36 畅 36 %), 中等者甚少 ( 占 9 畅 09 %), 无显著者 极显者和粗壮者出现 不难看出, 该特征的分布程度在两性间是有明显差异的 : 男性在不显 微显 中等和显著这四个程度上有着相近的分布, 总体趋势是显著突出优势的增强, 而女性则是以较弱的眉间突度为特征的 4 畅前额性别的差异, 年龄的差异以及种族的差异均会造成人类头骨额骨前部的形态差异 一般来说, 男性前额 ( anterior part of frontal bone) 较女性的倾斜, 儿童的额部比较丰满, 远东和南亚蒙古人种比西伯利亚和北极蒙古人种的前额更陡直些 通常, 将前额分为平直 中等和倾斜三种类型 笔者所研究的头骨, 男性中以倾斜者为主 ( 占 56 畅 10%), 中等者次之 ( 占 24 畅 39 %), 平直者最少 ( 占 19 畅 51 %) 女性中以中等者为主 ( 占 60 畅 87 %), 平直者次之 ( 占 30 畅 43 %), 倾斜者出现率较小 ( 占 8 畅 70 %) 不难看出, 两性前额的形态分布符合性别差异的一般规律 5 畅额中缝人类的额骨形成于两个骨化中心, 左右各一, 大约在一周岁时开始愈合 至

29 第二章头骨的连续性形态特征研究 21 两周岁时, 大部分额中缝 (metopic suture) 已经愈合, 仅在眉间部分保留一小段此缝 至六周岁, 额中缝完全愈合 但亦有少数人在此之后仍部分或者全部保留此缝 一般认为, 额中缝与遗传因素 地理环境或者种族变异有关, 但笔者认为个体变异也是重要的原因之一 笔者所研究的头骨, 男性中未出现此缝, 女性中仅出现一例 6 畅颅顶缝颅顶矢状缝各段的形态常不一致, 描述时分为前囟段 顶段 顶孔段和后段等四段记录 笔者所研究的头骨, 在前囟段男女两性均以微波形为主, 深波形次之, 锯齿形和复杂形的出现率较少, 表明此段在两性间均以简单形为主 ; 在顶段男女两性均以锯齿形和深波形为主, 微波形次之, 复杂形出现率极低, 表明此段在两性间均表现得复杂些 ; 在顶孔段男女两性均以微波形为主, 深波形次之, 锯齿形稍次, 均无复杂形出现, 表明此段两性间以简单形为主 ; 在后段男女两性均以锯齿形为主, 深波形次之, 微波形稍次, 复杂形有极少的出现率, 表明此段在两性间均较为复杂 综上所述, 男女两性在这四段中的形态出现率非常一致, 说明在这批头骨资料中, 男女两性在颅顶缝 ( cranial sagittal suture) 的形态分布上不存性别差异 7 畅乳突以往的人类学研究普遍认为, 男女两性在乳突 ( mastoid process) 的发育程度上存在差异, 男性乳突通常发育的较为粗大, 女性发育的较为弱小 笔者所研究的头骨, 男性中以大者为主 ( 占 52 畅 50%), 中等者次之 ( 占 22 畅 50%), 小者稍次 ( 占 20 畅 00%), 极小者和特大者出现率较小 ( 各占 2 畅 50%) 女性中以小者为主 ( 占 60 畅 87%), 中等者次之 ( 占 26 畅 07%), 极小者有较小的出现率 ( 占 8 畅 70%), 无大者和特大者出现 这些结果表明, 在乳突的发育程度上, 存在着明显的性别差异 8 畅枕外隆突枕外隆突 ( external occipital protuberance) 一直作为性别鉴定的重要标准, 就一般情况而言, 男性发育得较为明显, 女性则少有发育或者发育得较为微弱 笔者的研究结果表明, 男性以极显者为主 ( 占 29 畅 41%), 显著者次之 ( 占 23 畅 53%), 中等者和稍显者稍次 ( 各占 17 畅 65%), 阙如者和喙嘴者有较小的出现率 ( 占 5 畅 88%) 女性中则以稍显者为主 ( 占 52 畅 94%), 阙如者次之 ( 占 29 畅 41%), 中等者稍次 ( 占 11 畅 76%), 显著者有极小的出现率 ( 占 5 畅 88%), 无极显者和喙嘴者出现 枕外隆突确实存在着明显的性别差异

30 22 河北阳原姜家梁新石器时代人骨研究 9 畅眶形笔者对眶形 ( orbit shape) 的研究结果表明, 男性以椭圆形者为主 ( 占 41 畅 46%), 方形者次之 ( 占 26 畅 83%), 斜方形者稍次 ( 占 17 畅 07%), 圆形者和长方形者有较小的出现率 ( 分别占 9 畅 76% 和 4 畅 88%) 女性则以斜方形者为主 ( 占 42 畅 11%), 椭圆形者次之 ( 占 31 畅 58%), 方形者和圆形者有一定的出现率 ( 分别占 15 畅 79% 和 10 畅 53%), 无长方形者出现 10 畅梨状孔梨状孔 (shape of piriform aperture) 一般分为三种形态 : 心形 梨形和三角形 其中, 前两者较为常见 笔者所研究的头骨, 男性中以梨形者为主 ( 占 85 畅 00%), 心形者和三角形者出现率较少 ( 分别占 10 畅 00% 和 5 畅 00%) 女性中也以梨形者为主 ( 占 73 畅 68%), 心形者次之 ( 占 26 畅 32%), 无三角形者出现 11 畅梨状孔下缘梨状孔下缘 ( shape of inferior edge of piriform aperture) 一般分为四种形态 : 锐型 ( 人型 ) 钝型 ( 婴儿型 ) 鼻前沟型和鼻前窝型 笔者所研究的头骨, 男性中以钝型为主 ( 占 65 畅 00%), 锐型次之 ( 占 22 畅 50%), 鼻前窝型和鼻前沟型有较少的出现率 ( 分别占 7 畅 50% 和 5 畅 00%) 男性中以钝型和锐型为主 ( 均占 47 畅 37%), 鼻前窝型仅一例 ( 占 5 畅 26%), 无鼻前沟型出现 12 畅鼻前棘鼻前棘 (anterior nasal spine) 的发育程度与鼻骨的高突程度密切相关 依据白洛嘉 (Broca) 的分类可为五级 : 不显 稍显 中等 显著和特显 总体来看, 两性鼻前棘分布均以稍显和中等为主, 但略有差异, 男性显著者也占有相当的比例, 而女性中不显者出现率也很高, 虽然只有一例 13 畅上颌中门齿铲形门齿是黄种人显著的体质特征之一 一般出现于上颌门齿, 特别是上颌中门齿 其特征为 : 齿冠舌面近中缘和远中缘各有一条明显的唇形嵴, 使得齿冠的舌面出现一个明显的窝, 形如铁铲, 故名铲形门齿 笔者所观察的所有两性上颌中门齿 (shape of upper central incisor) 资料, 无一例外地表现出铲形门齿的特征, 只是发育的程度不同, 详细的阐述和结论详见牙齿非测量形态观察章节 14 畅鼻根凹鼻根凹 (hollow extent of nasal bone) 即鼻根点凹陷, 一般分为 0 5 级 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