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D6963726F736F667420576F7264202D20D5C5C1BCA3ADD6C6B6C8D1D0BEBF>

2007 制 度 经 济 学 年 会 征 文 制 度 研 究 的 最 新 进 展 : 历 史 比 较 制 度 分 析 张 良 西 南 财 经 大 学 经 济 学 院, 成 都 610074 内 容 摘 要 : 历 史 制 度 分 析 不 仅 仅 是 新 制 度 经 济 学 的 最 新 理 论 进 展, 也 是 政 治 学 中 新 制 度 主 义 的 前 沿 领 域, 同 时, 它 还 是 社 会 科 学 领 域 新 兴 的 一 种 研 究 方 法 其 方 法 论 特 征 主 要 有 :(1) 历 史 是 重 要 的 ;(2) 制 度 作 为 分 析 的 逻 辑 起 点 ;(3) 演 化 博 弈 观 ;(4) 制 度 统 合 性 : 大 范 围 跨 域 的 分 析 关 键 词 : 制 度 ; 历 史 制 度 分 析 历 史 制 度 分 析, 也 称 为 历 史 比 较 制 度 分 析 (Historical and Comparative Institutional Analysis, 简 称 HCIA), 是 社 会 科 学 领 域 新 兴 的 一 种 研 究 方 法 和 工 具, 其 分 析 方 法 肇 端 于 经 济 学 领 域, 目 前, 影 响 波 及 到 整 个 社 会 科 学 界 1 所 谓 历 史 分 析 主 要 试 图 探 索 历 史 在 制 度 起 源 发 展 变 迁 中 所 起 的 作 用 ; 比 较 分 析 则 可 以 运 用 这 一 方 法 将 不 同 时 间 空 间 中 的 制 度 纳 入 同 一 视 野 进 行 解 释 性 比 较 研 究 ; 制 度 分 析 则 是 以 制 度 为 变 量 来 解 释 制 度 的 生 成 与 变 迁 这 种 方 法 可 以 从 新 的 视 角 分 析 制 度 的 多 样 性 制 度 的 演 化 轨 迹 等 等 历 史 制 度 分 析 的 方 法 论 核 心 内 容 即 是 : 从 一 个 整 体 的 相 互 联 系 的 辨 证 发 展 及 历 史 的 视 角 研 究 制 度 的 演 化 制 度 及 其 运 行 轨 迹 并 非 孤 立 地 存 在, 而 是 嵌 入 于 复 杂 的 经 济 政 治 关 系 社 会 关 系 社 会 组 织 及 文 化 环 境 之 中 惟 有 在 历 史 进 程 中, 在 总 体 分 析 和 跨 学 科 跨 文 化 研 究 的 视 野 中, 才 能 更 好 把 握 制 度 演 进 的 深 层 动 因 2 制 度 分 析 方 法 的 三 项 主 要 特 征 : (1) 对 制 度 差 异 的 敏 感 性 ; (2) 注 重 历 史, 动 态 化 的 非 纯 粹 经 济 分 析 ; 均 衡 和 历 史 分 析 在 比 较 制 度 分 析 中 是 互 补 的 和 不 可 分 割 的 例 如, 制 度 分 歧 一 旦 发 生, 即 使 两 国 随 后 面 临 同 一 技 术 和 市 场 环 境, 它 们 的 整 体 性 制 度 安 排 仍 可 能 会 相 差 甚 远, 其 结 果 取 决 于 各 自 制 度 发 展 的 历 史 轨 迹 这 就 是 著 名 的 路 径 依 赖 现 象 (David,1985) (3) 试 图 容 纳 观 念 与 意 识 形 态 等 心 智 结 构 方 面 的 因 素 3 历 史 制 度 分 析 旨 在 提 供 一 种 新 的 有 别 于 近 代 工 具 理 性 思 维 方 式 的 强 调 历 史 分 析 总 体 分 析 和 人 文 传 统 的 分 析 框 架 和 方 法 论 原 则 制 度 分 析 框 架 包 括 历 史 分 析 整 体 和 跨 学 科 的 分 析 视 角 以 及 比 较 制 度 和 跨 文 化 的 分 析 方 法 1 参 见 Avner Greif, Historical and Comparetive Institutional Analysis: The New Institutional Economics. The American Economic Review.Vol.88,1998(12): 80~84 2 林 义. 制 度 分 析 及 其 方 法 论 意 义. 经 济 学 家.2001(4):79-85 3 汪 丁 丁. 制 度 分 析 的 特 征 及 方 法 论 基 础. 社 会 科 学 战 线.2004(6):44-53

一 历 史 是 重 要 的 : 历 史 制 度 分 析 的 基 石 经 济 学 领 域 的 德 国 历 史 学 派 为 制 度 分 析 方 法 的 确 立, 提 供 了 最 初 的 思 想 及 方 法 论 渊 源 无 论 是 德 国 历 史 学 派 的 创 始 人 李 斯 特, 还 是 罗 雪 尔 和 其 集 大 成 者 斯 穆 勒, 均 异 常 突 出 历 史 分 析 方 法 在 研 究 经 济 制 度 上 的 特 殊 重 要 的 地 位, 将 发 展 的 历 史 的 观 点 作 为 思 想 的 主 流 4 罗 雪 尔 认 为, 对 过 去 各 文 化 阶 段 的 研 究, 完 全 具 有 同 观 察 现 代 经 济 关 系 一 样 的 重 要 性 5 历 史 经 验 分 析 方 法 特 别 适 用 于 政 治 经 济 学 中 更 为 复 杂 的 领 域, 在 这 些 领 域, 唯 有 以 历 史 考 察 为 依 据 才 有 可 能 取 得 进 展 6 自 20 世 纪 60 年 代, 西 方 经 济 学 界 兴 起 的 历 史 经 济 学 或 历 史 制 度 分 析, 形 成 了 以 罗 伯 特 福 格 尔 道 格 拉 斯 诺 斯 唐 纳 德 N. 麦 克 洛 斯 基 和 阿 弗 纳 格 雷 夫 为 代 表 的 新 经 济 史 学 派 虽 然 其 主 要 方 法 是 新 古 典 经 济 学 方 法 论 在 经 济 史 领 域 的 直 接 延 伸, 但 非 常 注 重 历 史 进 程 和 历 史 事 件 对 经 济 制 度 的 制 约 及 其 影 响 作 用, 同 时 强 调 制 度 在 解 释 历 史 进 程 中 的 作 用 ( 秦 海,1999) 尤 其 是 90 年 代 中 期 格 雷 夫 倡 导 的 历 史 比 较 制 度 分 析 框 架 格 外 引 人 注 目 一 方 面, 他 将 博 弈 论 引 入 经 济 史 的 研 究, 强 调 制 度 起 源 于 积 极 的 文 化 信 仰, 是 长 期 历 史 自 然 演 化 的 产 物 另 一 方 面, 则 强 调 诸 多 因 素 共 同 作 用 对 经 济 制 度 变 迁 的 内 在 制 约, 呈 现 出 明 显 的 向 旧 制 度 经 济 学 回 归 的 迹 象 在 政 治 学 领 域, 随 着 新 制 度 主 义 的 兴 起, 人 们 开 始 对 作 为 政 治 生 活 约 束 力 量 的 历 史 偶 然 事 件 以 及 规 则 和 体 制 进 行 重 新 认 识 当 然, 历 史 起 作 用 早 已 成 为 政 治 科 学 中 特 定 领 域 的 极 其 平 常 的 事 情 : 对 于 那 些 成 天 研 究 利 普 塞 特 和 罗 坎 (Lipset and Rokkan 1967) 所 提 出 的 冻 结 的 断 裂 (frozen cleavage) 概 念, 或 摩 尔 (Moore 1966) 有 关 社 群 主 义 法 西 斯 主 义 和 议 会 民 主 的 发 展 主 义 模 型, 或 是 伯 纳 姆 (Burnham 1970) 的 关 键 性 重 新 结 盟 的 人 来 说, 他 们 一 点 也 不 觉 得, 那 种 认 为 在 过 去 一 些 关 键 性 的 时 刻 联 合 结 构 将 塑 造 未 来 的 政 治 生 活 的 想 法 有 任 何 创 新 之 处 但 如 今, 作 为 跨 越 不 同 子 学 科 的 一 个 整 体, 这 些 新 的 制 度 主 义 主 题 对 于 政 治 科 学 来 说 是 极 其 重 要 的 7 因 为 在 政 治 学 中 理 性 选 择 理 论 能 够 解 释 均 衡 为 什 么 是 稳 定 的, 但 它 不 能 解 释 为 什 么 会 产 生 不 同 的 均 衡 ; 博 弈 论 能 够 解 释 为 什 么 会 产 生 不 同 的 均 衡, 但 它 不 能 解 释 形 成 特 定 均 衡 的 真 正 原 因 ( 或 者 为 什 么 会 形 成 特 定 的 均 衡 ); 这 时 在 制 度 分 析 中 加 入 历 史 的 纬 度 就 显 得 相 当 重 要 历 史 遗 产 是 新 制 度 主 义 所 提 出 的 约 束 条 件 之 一 8 政 治 学 中 的 历 史 制 度 学 派 密 切 关 注 历 史, 一 直 强 调 社 会 因 果 关 系 中 的 路 径 依 赖 特 性, 从 这 个 意 义 上 讲, 他 们 就 拒 斥 了 这 样 一 种 传 统 公 式, 即 同 样 的 运 作 性 力 量 会 在 每 一 个 地 方 都 产 生 出 同 样 的 结 果 ; 他 们 之 所 以 如 此 是 为 了 支 持 这 样 一 种 观 点, 即 某 一 运 作 性 力 量 所 发 挥 出 的 影 响 将 会 受 到 从 过 去 继 承 过 来 的 既 定 环 境 因 素 的 调 节 与 此 保 持 一 致 的 是, 有 些 历 史 制 度 主 义 者 还 将 历 史 事 件 的 变 化 分 成 了 持 续 时 期 和 被 某 些 重 要 的 关 节 点 打 断 的 断 裂 时 期, 例 如, 当 实 质 性 的 制 度 变 迁 发 生 时, 就 会 由 此 产 生 出 某 种 枝 节 点, 使 得 历 史 的 发 展 走 上 某 种 新 的 道 路 (Peter A Gourevitch,1986;Stephen Krasner,1984) 9 4 刘 永 诘. 政 治 经 济 学 方 法 论 史. 北 京 : 中 央 党 校 出 版 社,1989:144,320 5 罗 雪 尔. 历 史 方 法 的 国 民 经 济 学 讲 议 大 纲. 北 京 : 商 务 印 书 馆,1997:2 6 谭 崇 台. 西 方 经 济 发 展 思 想 史. 武 汉 : 武 汉 大 学 出 版 社,1997:261 7 [ 美 ] 罗 伯 特 古 丁, 汉 斯 - 迪 特 尔 克 林 格 曼 主 编. 政 治 学 新 手 册 ( 上 册 ). 北 京 : 生 活 读 书 新 知 三 联 书 店,2006:20 8 [ 美 ] 罗 伯 特 古 丁, 汉 斯 - 迪 特 尔 克 林 格 曼 主 编. 政 治 学 新 手 册 ( 上 册 ). 北 京 : 生 活 读 书 新 知 三 联 书 店,2006:20-21 9 [ 美 ] 彼 得 豪 尔, 罗 斯 玛 丽 泰 勒. 政 治 科 学 与 三 个 新 制 度 主 义. 何 俊 智 译. 经 济 社 会 体 制 比 较,2003(5): 22-23

历 史 制 度 主 义 学 派 在 分 析 制 度 的 建 立 和 发 展 过 程 强 调 路 径 依 赖 和 意 外 后 果, 路 径 依 赖 的 解 释 把 注 意 力 集 中 在 历 史 上, 认 为 制 度 的 变 迁 是 一 个 不 断 演 进 的 过 程 而 非 设 计 的 产 物 历 史 制 度 主 义 学 派 的 历 史 观 强 调 过 去 对 现 在 的 影 响, 即 前 一 阶 段 的 政 策 选 择 往 往 会 决 定 和 影 响 着 后 一 阶 段 的 政 策 方 案 政 治 制 度 的 变 迁 和 巩 固 存 在 着 路 径 依 赖, 历 史 制 度 主 义 在 致 力 于 发 掘 重 大 政 治 事 件 以 及 对 人 类 产 生 相 当 影 响 的 政 治 进 程 如 国 家 与 社 会 革 命 国 家 建 设 民 主 化 等 问 题 时, 不 仅 要 找 出 那 些 共 时 性 的 结 构 因 果 关 系, 而 且 还 要 从 事 件 变 迁 的 历 时 模 式 中 发 掘 出 因 果 关 系 10 1. 历 史 是 理 论 的 基 本 来 源 之 一 历 史 不 单 单 具 有 背 景 的 功 能, 它 是 人 类 认 识 世 界 的 基 本 方 法 科 林 伍 德 曾 断 言 一 个 人 除 非 理 解 历 史, 否 则 他 就 不 能 理 解 自 然 科 学 除 非 他 懂 得 历 史 是 什 么, 否 则 就 不 能 回 答 自 然 是 什 么 这 个 问 题 11 如 果 一 个 人 不 掌 握 历 史 事 实, 不 具 备 适 当 的 历 史 感 或 所 谓 历 史 经 验, 他 就 不 可 能 指 望 理 解 任 何 时 代 ( 包 括 当 前 ) 的 经 济 现 象, 历 史 提 供 了 最 好 的 方 法 让 我 们 了 解 经 济 与 非 经 济 的 事 实 是 怎 样 联 系 在 一 起 的, 以 及 各 种 社 会 科 学 应 该 怎 样 联 系 在 一 起 2. 历 史 的 记 忆 决 定 我 们 的 演 进 因 为 制 度 可 能 是 无 效 率 的, 而 且 无 效 率 的 制 度 可 能 会 持 续 存 在, 因 此, 从 一 开 始 就 把 事 情 搞 好 或 者 尽 可 能 搞 好, 是 很 重 要 的, 这 就 是 历 史 的 重 要 性 正 如 费 尔 南 布 罗 代 尔 所 言 : 今 日 世 界 的 百 分 之 九 十 是 由 过 去 造 成 的 诺 斯 所 说 的 制 度 变 迁 存 在 着 路 径 依 赖 也 很 好 地 说 明 了 这 一 点 历 史 无 法 割 裂, 过 去 影 响 着 将 来, 历 史 构 成 了 我 们 现 有 的 知 识 和 记 忆 历 史 的 记 忆 决 定 着 我 们 的 演 化 所 有 的 人 类 思 想 和 行 为 都 不 能 避 免 因 时 间 而 变 化 的 历 史 性, 它 是 一 个 以 过 去 的 经 验 为 基 础, 面 向 未 来 的 方 案 通 过 对 连 续 的 历 史 过 程 的 研 究, 有 助 于 我 们 发 现 某 个 思 想 学 说 理 论 的 始 作 俑 者, 揭 示 各 种 现 象 的 概 念 间 的 关 系 二 制 度 作 为 分 析 的 逻 辑 起 点 应 该 指 出 的 是, 以 制 度 为 核 心, 构 建 一 个 研 究 东 北 亚 区 域 合 作 制 度 ( 变 迁 ) 的 启 发 式 分 析 框 架, 首 先, 需 要 讨 论 制 度 这 一 术 语 本 身 的 含 义 制 度 是 新 制 度 主 义 的 核 心 概 念, 也 是 历 史 制 度 分 析 方 法 的 理 论 基 石 和 逻 辑 起 点 给 制 度 概 念 下 一 个 合 适 的 定 义 取 决 于 分 析 的 目 的 现 代 政 治 学 家 谋 生 的 一 个 基 本 方 法 是, 靠 说 明 为 什 么 诸 如 此 类 的 制 度 差 异 会 发 生, 它 导 致 了 什 么 不 同 更 具 体 地 说, 政 治 学 家 提 出 了 政 治 制 度 方 面 三 个 不 同 而 彼 此 关 联 的 问 题 一 个 是 规 范 层 面 的 : 哪 种 制 度 最 适 于 创 建 良 善 的 政 府 和 社 会 关 系? 另 外 两 个 是 实 证 层 面 的 : 什 么 因 素 能 解 释 制 度 安 排 中 的 巨 大 变 化? 那 些 差 异 又 使 政 治 行 为 政 治 权 力 和 政 治 过 程 的 结 果 有 何 不 同? 12 关 注 规 范 层 面 的 政 治 学 家 认 为, 制 度 不 仅 是 游 戏 规 则, 它 们 也 影 响 到 一 个 社 会 应 建 立 什 么 样 的 价 值, 也 就 是 我 们 所 谓 的 公 正 集 体 认 同 财 产 信 任 和 团 结 (March and Olsen,1989:126;Dworkin,1977:160) 13 关 注 另 外 两 个 层 面 的 政 治 学 家 们 认 为, 制 度 不 是 人 为 选 择 的 相 反, 制 度 更 像 是 逐 层 沉 淀 的 珊 瑚 礁, 没 有 任 何 人 或 一 群 人 能 够 决 定 如 何 安 排 整 体 的 结 构 14 10 陈 家 刚. 全 球 化 时 代 的 新 制 度 主 义. 马 克 思 主 义 与 现 实.2003(6):17 11 [ 英 ] 罗 宾 科 林 伍 德. 自 然 的 观 念. 吴 国 盛 译. 北 京 : 华 夏 出 版 社,1999:195 12 [ 美 ] 罗 伯 特 古 丁, 汉 斯 - 迪 特 尔 克 林 格 曼 主 编. 政 治 学 新 手 册 ( 上 册 ). 北 京 : 生 活 读 书 新 知 三 联 书 店,2006:200 13 [ 美 ] 罗 伯 特 古 丁, 汉 斯 - 迪 特 尔 克 林 格 曼 主 编. 政 治 学 新 手 册 ( 上 册 ). 北 京 : 生 活 读 书 新 知 三 联 书 店,2006:204 14 [ 美 ] 罗 伯 特 古 丁, 汉 斯 - 迪 特 尔 克 林 格 曼 主 编. 政 治 学 新 手 册 ( 上 册 ). 北 京 : 生 活 读 书 新 知 三 联

通 过 将 经 济 过 程 类 比 于 博 弈 过 程, 不 同 的 经 济 学 家 分 别 将 制 度 看 做 是 博 弈 的 参 与 人 博 弈 规 则 和 博 弈 过 程 中 参 与 人 的 均 衡 策 略 1. 博 弈 的 特 定 参 与 人 诸 如 行 业 协 会 技 术 协 会 大 学 法 庭 政 府 机 构 司 法 等 等 (Nelson,1994) 2. 博 弈 规 则 (1) 诺 斯 和 奥 斯 特 罗 姆 在 兰 斯 戴 维 斯 Yujiro Hayami 道 格 拉 斯 诺 斯 罗 纳 德 奥 克 森 埃 莉 诺 奥 斯 特 罗 姆 文 森 特 奥 斯 特 罗 姆 和 弗 农 拉 坦 等 人 的 著 作 中 有 关 制 度 这 个 术 语 的 定 义 和 用 法, 基 本 上 是 不 矛 盾 的 制 度 是 社 会 的 博 弈 规 则, 或 更 严 格 地 说, 是 人 类 设 计 的 制 约 人 们 相 互 行 为 的 约 束 条 件 用 经 济 学 的 术 语 说, 制 度 定 义 和 限 制 了 个 人 的 决 策 集 合 (North,1990) 这 些 规 则 可 以 使 非 正 式 的 ( 如 社 会 规 范 惯 例 道 德 准 则 ), 也 可 以 是 有 意 识 设 计 或 规 定 的 正 式 规 则, 包 括 政 治 规 则 ( 宪 法 政 府 管 制 ) 经 济 规 则 和 合 同 制 度 (institution) 可 以 界 定 为 工 作 规 则 的 组 合, 它 通 常 用 来 决 定 谁 有 资 格 在 某 个 领 域 制 定 决 策, 应 该 允 许 或 限 制 何 种 行 动, 应 该 使 用 何 种 综 合 规 则, 遵 循 何 种 程 序, 必 须 提 供 或 不 提 供 何 种 信 息, 以 及 如 何 根 据 个 人 的 行 动 给 予 回 报 (E. Ostrom,1986) (2) 更 为 技 术 性 的 定 义 由 赫 尔 维 茨 (Hurwicz,1993/1996) 给 出, 博 弈 规 则 可 以 有 参 与 人 能 够 选 择 的 行 动 ( 决 策 集 ) 以 及 参 与 人 决 策 的 每 个 行 动 组 合 所 对 应 的 物 质 结 果 ( 后 果 函 数 ) 来 描 述 唯 有 对 人 类 行 动 的 一 组 人 为 的 和 可 实 施 的 限 定 才 构 成 一 项 制 度 3. 制 度 的 博 弈 均 衡 观 这 一 观 点 最 早 的 倡 导 者 之 一 是 肖 特 (Schotter,1981) 肖 特 把 社 会 制 度 定 义 为 一 种 被 社 会 所 有 成 员 认 同 的 社 会 行 为 的 规 律 性, 它 规 定 了 在 一 些 特 定 和 经 常 出 现 的 情 况 下 的 行 为, 它 要 麽 是 自 我 监 督, 要 么 由 某 种 外 部 权 威 监 督 (Schotter,1981) 这 些 规 则 被 假 定 是 内 生 于 经 济 过 程, 作 为 博 弈 的 结 果 而 产 生 的, 而 不 是 由 政 治 或 立 法 过 程 外 生 制 定 的 (1) 演 化 博 弈 论 参 与 人 的 行 为 习 惯 可 以 自 我 形 成, 不 需 要 第 三 方 实 施 或 人 为 设 计 制 度 是 自 发 的 秩 序 (Menger,1883;Hayek,1973) 或 自 组 织 系 统 (2) 重 复 博 弈 论 在 博 弈 论 框 架 中, 两 个 相 互 联 系 的 制 度 要 素 是 ( 关 于 别 人 行 为 的 ) 预 期 和 组 织 组 织 是 非 技 术 因 素 决 定 的 约 束, 它 们 通 过 引 入 新 的 参 与 人 ( 即 该 组 织 本 身 ), 改 变 参 与 人 所 得 的 信 息, 或 者 改 变 某 些 行 动 的 报 酬 来 影 响 行 为 (Greif,1996) (3) 主 观 博 弈 论 ( 青 木 昌 彦 ) 把 制 度 理 解 为 域 中 内 生 的 博 弈 规 则 制 度 作 为 共 有 信 念 的 自 我 维 系 系 统, 其 实 质 是 对 博 弈 均 衡 的 概 要 表 征, 它 作 为 许 多 可 能 的 表 征 形 式 之 一 起 着 协 调 参 与 人 信 念 的 作 用 15 哲 学 理 论 界 普 遍 认 为, 制 度 作 为 关 系 范 畴, 它 是 调 整 交 往 活 动 主 体 之 间 以 及 社 会 关 系 的 规 则 或 规 范 它 标 志 着 规 则 或 规 范 对 人 的 交 往 活 动 以 及 社 会 关 系 的 功 能 和 价 值 斯 科 特 认 为, 虽 然 不 同 的 社 会 科 学 领 域 和 流 派 分 别 研 究 了 制 度 的 规 制 性 方 面 规 范 性 方 面 以 及 认 知 性 方 面, 但 是, 这 些 方 面 是 总 和 地 体 现 在 一 切 制 度 上 的 一 个 制 度 是 规 制 性 的, 因 为 它 限 制 了 个 体 参 与 人 的 选 择 ; 它 是 规 范 性 的, 因 为 通 过 共 有 信 念 限 定 了 所 有 参 与 人 的 行 为 选 择 ; 它 是 认 知 性 的, 因 为 它 是 共 有 信 念 的 建 构 16 综 上, 我 认 为, 制 度 是 ( 人 与 自 然 人 与 人 ) 演 化 博 弈 的 结 果 制 度 并 非 是 一 种 博 弈 均 衡, 它 始 终 处 于 动 态 的 非 均 衡 状 态 在 广 义 上 运 用 制 度 这 一 术 语, 其 内 涵 可 以 归 纳 为 : 书 店,2006:222 15 [ 日 ] 青 木 昌 彦. 比 较 制 度 分 析. 周 黎 安 译. 上 海 : 上 海 远 东 出 版 社,2001:5-11 16 [ 日 ] 青 木 昌 彦. 比 较 制 度 分 析. 周 黎 安 译. 上 海 : 上 海 远 东 出 版 社,2001:14

1. 有 形 组 织 ( 从 企 业 到 技 术 社 团 工 会 大 学, 直 至 国 家 机 构 );2. 集 体 共 享 的 行 为 方 式 ( 从 惯 例 到 社 会 习 惯 道 德 准 则 ); 以 及 3. 消 极 标 准 和 约 束 ( 从 道 德 规 定 到 正 式 法 律 ) 三 演 化 博 弈 观 所 谓 博 弈, 即 你 能 够 决 定 你 的 行 为, 但 你 不 能 决 定 行 为 的 结 果 事 实 上, 新 制 度 主 义 的 政 治 学 者 们 已 有 博 弈 的 观 点, 认 为 没 有 什 么 规 则 能 够 完 全 独 立 自 主 : 所 有 规 则 都 是 通 过 与 其 他 各 种 各 样 类 似 的 实 践 活 动 程 序 规 则 和 体 制 相 互 关 联 从 而 发 挥 作 用 的 没 有 什 么 规 则 是 终 结 者 : 所 有 规 则 都 是 同 那 些 更 为 根 本 的 更 具 权 威 性 的 规 则 体 制 实 践 活 动 和 程 序 等 越 来 越 高 的 层 级 所 交 织 的 因 此, 它 们 所 隐 藏 的 那 些 构 成 约 束 条 件 的 力 量 的 最 终 根 源, 常 常 是 不 为 我 们 所 见 (Granovetter,1985) 17 除 了 社 会 经 济 约 束 条 件 之 外, 几 乎 各 个 门 类 的 政 治 科 学 家 都 再 一 次 认 为, 人 们 的 信 仰 以 及 隐 藏 在 信 仰 背 后 的 东 西 起 着 核 心 的 作 用 正 如, 基 欧 汉 所 言, 我 们 需 要 理 解 那 些 历 史 上 独 特 的 事 件, 它 们 源 自 于 其 他 复 杂 现 象 的 事 态 以 及 源 自 于 人 类 的 选 择 我 们 不 能 够 完 全 解 释 它 们, 但 是 我 们 能 够 描 述 导 致 它 们 产 生 的 因 果 机 制 我 们 还 需 要 以 超 越 于 描 述 性 解 释 的 方 式 分 析 它 们 的 结 果, 并 且 依 据 我 们 对 影 响 国 际 政 治 的 各 种 约 束 机 制 的 理 解, 来 研 究 这 些 主 要 原 因 所 产 生 的 影 响 18 政 治 上 的 动 态 演 变 相 当 于 生 物 学 中 的 断 点 均 衡 关 键 时 刻 相 当 于 断 点 一 定 程 度 的 变 化, 但 并 不 是 巨 变 关 键 时 刻 以 后 更 为 缓 慢 地 持 续 变 化 促 使 新 的 均 衡 产 生 19 制 度 的 实 际 演 化 看 起 来 并 不 像 是 有 目 的 的 实 施 的 累 积 结 果, 也 不 像 是 各 种 效 率 结 构 通 过 分 散 化 的 自 然 选 择 而 产 生 的 结 果 (North,1990) 20 在 经 济 学 领 域, 青 木 昌 彦 坚 信, 建 立 在 博 弈 论 上 的 思 考 框 架 最 适 宜 用 来 分 析 社 会 科 学 问 题 其 本 质 在 于, 任 何 社 会 域 的 成 员 都 有 他 自 己 的 动 机 ( 留 下 的 问 题 就 是 该 动 机 是 怎 样 形 成 的 ), 任 何 社 会 结 果 ( 尤 其 是 制 度 ) 都 可 以 理 解 为 社 会 成 员 交 互 作 用 的 产 物 21 当 然 这 一 观 念, 并 非 出 自 青 木 一 人, 肖 特 阿 弗 纳 格 雷 夫 以 及 卡 迈 恩 斯 和 斯 廷 森 (Carmines and Stimson,1989) 等 人 均 持 此 观 点, 22 演 化 博 弈 观, 认 为 制 度 是 人 与 人, 人 与 自 然 博 弈 的 结 果, 但 并 不 是 一 种 博 弈 均 衡 状 态, 而 是 作 为 一 种 过 程 演 化 博 弈 观 能 为 制 度 的 生 成 与 变 迁 提 供 更 有 说 服 力 的 解 释 历 史 制 度 分 析 在 这 方 面 有 着 很 大 的 贡 献 (North,1990;Tsebelis,1990;Easton,1990; 以 及 温 加 斯 特 的 政 治 制 度 : 理 性 选 择 的 视 角 一 文 ) 它 的 核 心 原 理, 即 不 管 是 自 发 的 还 是 有 意 识 的, 对 自 我 实 施 制 度 的 选 择 受 到 历 史 的 经 济 的 政 治 的 文 化 的 和 社 会 的 逻 辑 关 系 影 响 23 它 揭 示 了 引 起 制 度 生 成 与 变 迁 的 各 种 原 因, 也 揭 示 了 一 个 社 会 内 部 经 济 文 化 社 会 特 征 之 间 关 系 的 复 杂 性 17 [ 美 ] 罗 伯 特 古 丁, 汉 斯 - 迪 特 尔 克 林 格 曼 主 编. 政 治 学 新 手 册 ( 上 册 ). 北 京 : 生 活 读 书 新 知 三 联 书 店,2006:22 18 [ 美 ] 罗 伯 特 古 丁, 汉 斯 - 迪 特 尔 克 林 格 曼 主 编. 政 治 学 新 手 册 ( 上 册 ). 北 京 : 生 活 读 书 新 知 三 联 书 店,2006:657 19 [ 美 ] 罗 伯 特 古 丁, 汉 斯 - 迪 特 尔 克 林 格 曼 主 编. 政 治 学 新 手 册 ( 下 册 ). 北 京 : 生 活 读 书 新 知 三 联 书 店,2006:1033 20 [ 美 ] 罗 伯 特 古 丁, 汉 斯 - 迪 特 尔 克 林 格 曼 主 编. 政 治 学 新 手 册 ( 下 册 ). 北 京 : 生 活 读 书 新 知 三 联 书 店,2006:928 21 青 木 昌 彦. 熊 彼 特 式 的 制 度 创 新. 比 较 ( 第 十 九 辑 ),2005(8):3 22 哈 耶 克 的 思 想 解 决 和 超 越 了 该 问 题, 他 有 演 化 博 弈 的 思 想, 具 体 参 见 : 哈 耶 克 致 命 的 自 负 23 [ 美 ] 阿 弗 纳 格 雷 夫. 历 史 制 度 分 析 : 从 经 济 史 视 角 研 究 制 度 问 题 的 新 进 展. 韩 毅 译. 经 济 社 会 体 制 比 较, 2003(5):38

四 制 度 统 合 性 : 大 范 围 跨 域 的 分 析 跨 域 的 分 析 和 解 释 社 会 现 象 是 历 史 制 度 分 析 的 第 四 大 方 法 论 特 征 如 前 述, 历 史 制 度 分 析 中 的 制 度 是 广 义 的 制 度, 是 涉 及 政 治 ( 政 体 政 党 制 度 府 际 关 系 市 场 化 程 度 ) 经 济 文 化 ( 公 民 价 值 观, 教 会 与 信 仰 ) 社 会 结 构 等 的 大 制 度 概 念 这 样 的 大 制 度 必 然 突 破 某 一 学 科 的 界 限, 适 用 于 跨 国 家, 跨 文 化 现 象 的 研 究 为 了 理 解 各 种 复 杂 的 社 会 政 治 现 象, 需 要 构 建 一 个 能 够 跨 越 并 综 合 各 种 不 同 分 析 层 次 的 理 论 框 架, 而 历 史 制 度 分 析 在 提 供 一 个 整 合 的 框 架 方 面 发 挥 了 很 重 要 的 作 用 例 如, 格 雷 夫 通 过 比 较 11 12 世 纪 地 中 海 地 区 两 个 最 大 的 贸 易 集 团 热 那 亚 商 人 和 马 格 里 布 商 人 之 间 文 化 信 仰 的 差 异, 认 为 一 个 社 会 的 组 织 它 的 经 济 法 律 政 治 和 社 会 以 及 道 德 强 制 制 度 是 伴 随 着 它 的 社 会 建 构 信 息 传 递 和 协 调 机 制 的, 并 且 对 长 期 的 制 度 演 化 具 有 非 常 重 要 的 影 响 历 史 制 度 分 析 强 调 了 不 同 社 会 结 构 历 史 传 统 和 观 念 文 化 交 织 下 的 各 种 制 度 运 行 及 其 演 化 历 程, 为 研 究 各 种 市 场 国 家 以 及 超 国 家 的 复 杂 结 构 提 供 了 综 合 性 的 视 野, 是 一 种 能 够 跨 越 并 综 合 不 同 分 析 层 次 的 理 论 框 架 作 为 新 制 度 主 义 衍 生 和 发 展 的 历 史 制 度 分 析, 不 仅 仅 是 经 济 学 领 域 的 方 法 论, 也 是 政 治 学 社 会 学 法 学 等 多 学 科 领 域 的 方 法 论 这 一 分 析 方 法 将 在 跨 域 研 究 的 会 通 中 提 供 学 科 创 新 的 源 泉 历 史 制 度 分 析, 不 仅 为 理 解 特 定 制 度 的 生 成 与 长 期 演 变 提 供 了 一 种 工 具, 而 且 也 为 研 究 制 度 的 影 响 以 及 文 化 经 济 与 政 治 的 互 动 提 供 了 一 种 方 法 历 史 制 度 分 析 不 仅 仅 是 新 制 度 经 济 学 的 最 新 理 论 进 展, 也 是 政 治 学 中 新 制 度 主 义 的 前 沿 领 域, 从 理 论 本 身 来 看, 政 治 学 中 的 新 制 度 主 义 更 多 地 关 注 制 度 对 政 策 及 其 他 政 治 选 择 的 影 响, 而 没 有 为 制 度 的 形 成 与 变 化 提 供 充 分 的 解 释 ; 24 而 新 制 度 经 济 学 关 注 的 则 是 制 度 对 经 济 绩 效 的 影 响, 并 且 为 制 度 的 起 源 与 变 迁 提 供 了 充 分 的 理 论 解 释 历 史 制 度 分 析 从 某 种 意 义 上 说, 实 现 了 二 者 的 综 合 它 注 重 历 史 的 经 济 政 治 文 化 社 会 的 逻 辑 关 系 制 度 选 择 和 路 径 依 赖 25, 使 经 济 学 家 们 认 识 到, 社 会 文 化 和 政 治 因 素 而 不 是 经 济 效 率 影 响 了 经 济 制 度 的 选 择 和 路 径 依 赖 26, 使 分 离 了 大 半 个 世 纪 的 政 治 学 与 经 济 学 又 重 新 结 合 起 来, 推 动 了 新 政 治 经 济 学 的 形 成 和 发 展, 并 为 政 治 学 的 研 究 提 供 了 一 种 全 新 的 视 角 和 思 路 27, 使 作 为 政 治 学 主 要 研 究 对 象 的 制 度 问 题 重 新 回 到 了 主 流 政 治 学 家 的 视 野, 同 时, 也 为 政 治 学 中 多 样 混 淆 的 新 制 度 主 义 流 派 之 间 的 整 合 与 发 展 提 供 了 契 机 和 动 力 参 考 文 献 : [1] Avner Greif, Historical and Comparetive Institutional Analysis: The New Institutional Economics. The American Economic Review.Vol.88,1998(12): 80-84 [2] 林 义. 制 度 分 析 及 其 方 法 论 意 义. 经 济 学 家.2001(4):79-85 [3] 汪 丁 丁. 制 度 分 析 的 特 征 及 方 法 论 基 础. 社 会 科 学 战 线.2004(6):44-53 [4] 刘 永 诘. 政 治 经 济 学 方 法 论 史. 北 京 : 中 央 党 校 出 版 社,1989 [5] 罗 雪 尔. 历 史 方 法 的 国 民 经 济 学 讲 议 大 纲. 北 京 : 商 务 印 书 馆,1997 [6] 谭 崇 台. 西 方 经 济 发 展 思 想 史. 武 汉 : 武 汉 大 学 出 版 社,1997 24 陈 家 刚. 全 球 化 时 代 的 新 制 度 主 义. 马 克 思 主 义 与 现 实.2003(6):20 25 [ 美 ] 阿 弗 纳 格 雷 夫. 历 史 制 度 分 析 : 从 经 济 史 视 角 研 究 制 度 问 题 的 新 进 展. 韩 毅 译. 经 济 社 会 体 制 比 较, 2003(5):38 26 [ 美 ] 阿 弗 纳 格 雷 夫. 历 史 制 度 分 析 : 从 经 济 史 视 角 研 究 制 度 问 题 的 新 进 展. 韩 毅 译. 经 济 社 会 体 制 比 较, 2003(5):43 27 陈 家 刚. 全 球 化 时 代 的 新 制 度 主 义. 马 克 思 主 义 与 现 实.2003(6):20

[7] [ 美 ] 罗 伯 特 古 丁, 汉 斯 - 迪 特 尔 克 林 格 曼 主 编. 政 治 学 新 手 册 ( 上 下 册 ). 北 京 : 生 活 读 书 新 知 三 联 书 店,2006 [8] [ 美 ] 彼 得 豪 尔, 罗 斯 玛 丽 泰 勒. 政 治 科 学 与 三 个 新 制 度 主 义. 何 俊 智 译. 经 济 社 会 体 制 比 较,2003(5):20-29 [9][ 英 ] 罗 宾 科 林 伍 德. 自 然 的 观 念. 吴 国 盛 译. 北 京 : 华 夏 出 版 社,1999 [10] 青 木 昌 彦. 熊 彼 特 式 的 制 度 创 新. 比 较 ( 第 十 九 辑 ). 北 京 : 中 信 出 版 社,2005(8): 1-21 [11] [ 美 ] 阿 弗 纳 格 雷 夫. 历 史 制 度 分 析 : 从 经 济 史 视 角 研 究 制 度 问 题 的 新 进 展. 韩 毅 译. 经 济 社 会 体 制 比 较,2003(5):30-43 [12] [ 日 ] 青 木 昌 彦. 比 较 制 度 分 析. 周 黎 安 译. 上 海 : 上 海 远 东 出 版 社,2001 作 者 简 介 : 张 良 (1978- ), 男, 山 东 邹 城 人, 南 开 大 学 经 济 学 博 士, 西 南 财 经 大 学 经 济 学 院 教 师 主 要 研 究 方 向 : 经 济 学 理 论 联 系 方 式 : 四 川 省 成 都 市 光 华 村 街 55 号 西 南 财 经 大 学 经 济 学 院 邮 编 :610074 电 话 :028-80635226 13628043602 E-mail: zifang@swufe.edu.c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