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2 格 式 及 范 畴 的 连 结 方 式 与 功 能 的 连 续 性 前 面 我 们 已 从 课 程 发 展 的 角 度, 就 语 法 点 的 排 序 状 况 做 考 察, 发 现 该 教 材 的 先 行 话 题 是 语 法, 语 法 点 依 形 式 繁 简 及 概 念 具 体 抽 象 的 程 度 排 序 ; 随 后 话 题 是 课 文, 课 文 及 其 图 画 是 对 语 法 形 式 概 念 的 评 论 据 此, 拟 从 下 面 两 方 面 探 讨 范 畴 连 结 及 格 式 功 能 的 连 续 性 : 一 以 语 法 点 作 为 话 题 的 课 文, 如 何 连 结 汉 字 语 音 题 材 话 题 等 范 畴 ; 二 以 语 法 点 作 为 话 题 的 课 文, 其 格 式 功 能 的 连 续 性 如 何 就 第 一 方 面 来 说, 该 教 材 常 以 重 复 变 化 的 手 法 呈 现 语 法 点, 因 此 它 的 课 文 常 协 韵, 在 语 境 脉 络 的 发 展 上 也 常 通 过 预 设 及 其 违 反 制 造 惊 奇 由 于 汉 字 中 的 形 声 字 不 少, 因 此 课 文 中 的 汉 字, 有 时 恰 巧 能 通 过 协 韵 的 情 况, 提 供 读 者 领 略 形 声 偏 旁 概 念 的 机 会 另 外, 由 于 语 法 形 式 往 往 隐 含 某 种 概 念 意 义, 所 以 课 文 结 构 有 时 也 恰 巧 能 在 运 用 有 意 味 的 形 式 中, 达 到 语 法 概 念 和 文 章 旨 趣 融 合 的 境 地 下 面 以 实 例 说 明 4.2.1 语 法 点 的 重 复 变 化 及 范 畴 的 连 结 在 这 部 份, 我 们 以 八 篇 课 文 为 例, 第 一 篇 是 独 语 对 话 结 合 的 韵 文, 第 二 到 六 篇 是 独 语 式 韵 文, 第 七 八 篇 是 散 言 体 的 会 话 例 子 一, 游 戏 歌 谣 的 趣 味 以 B3L10 大 风 吹 主 课 文 为 例, 这 一 课 以 众 所 周 知 的 大 风 吹 游 戏 为 题 材, 语 法 点 是 大 风 吹 要 吹 的 部 分, 即 动 词 或 动 宾 短 语 加 的 字 构 成 形 容 词 子 句, 修 饰 后 面 的 名 词 全 文 及 其 图 画 如 下 : 246
例 (4.2.1.1) 大 风 吹! 吹 什 么? 吹 穿 裙 子 的 人 大 风 吹! 吹 什 么? 吹 戴 手 表 的 人 大 风 吹! 吹 什 么? 吹 会 呼 吸 的 人 哇 快 跑! 快 跑! 大 风 吹! 吹 什 么? 吹 有 尾 巴 的 人 咦? 是 谁? 是 谁? ( B3L10, pp.73) 从 上 可 见, 全 文 分 四 段, 由 相 同 句 式 的 重 复 变 化 组 成, 其 中 重 复 的 句 式 VP+ 的 +N 正 是 这 一 课 的 语 法 教 学 点 由 于 这 个 语 言 形 式 是 玩 大 风 吹 时 必 须 使 用 的 语 言 形 式, 所 以 它 是 游 戏 规 则 的 一 部 份 当 这 语 言 形 式 和 游 戏 规 则 以 游 戏 歌 谣 的 课 文 形 式 呈 现 时, 我 们 可 见 到 它 的 功 效 和 躲 猫 猫 相 彷 佛 就 作 者 的 创 作 编 写 来 说, 在 游 戏 现 实 观 念 和 语 法 形 式 之 间 有 超 越 已 知 范 畴 的 经 验 连 结, 实 现 了 功 能 或 经 验 上 的 惊 奇 对 教 材 使 用 者 来 说, 若 能 对 此 有 所 领 略, 或 许 也 能 起 到 相 应 的 功 效 其 次, 就 图 文 搭 配 的 趣 味 来 看, 四 格 图 中 的 小 动 物, 猫 狗 和 老 鼠, 在 前 两 张 图 中 没 什 么 动 静, 即 在 吹 吹 裙 子 和 戴 手 表 的 人 时, 它 们 都 安 安 静 静 地 待 著, 彷 佛 只 是 旁 观 者 而 非 参 与 者 到 了 第 三 张 吹 会 呼 吸 的 人 时, 它 们 开 始 蠢 蠢 欲 动, 或 许 是 因 为 所 有 人 跑 成 一 团 让 它 们 受 惊, 也 或 许 是 因 为 它 们 知 道 自 己 会 呼 吸 吧 到 了 第 四 张 吹 有 尾 巴 的 人 时, 小 动 物 们 真 的 动 起 来 了, 一 方 面 因 为 它 们 真 的 有 尾 巴, 一 方 面 可 能 因 为 它 们 开 始 认 为 自 己 是 人 了! 那 么 究 竟 谁 是 有 尾 巴 的 人? 对 于 这 个 违 反 常 态 的 问 题, 课 文 以 咦? 是 谁? 是 谁? 表 示 图 画 以 小 朋 友 流 汗 惊 讶 的 表 情 表 示 这 种 连 结 图 与 文 ( 互 相 引 伸 说 明 ), 连 结 句 式 ( 重 复 变 化 ) 与 情 节 ( 逐 层 递 进 ) 的 情 况, 正 是 有 效 惊 奇 的 创 造 247
例 子 二, 各 个 语 文 范 畴 的 连 结 趣 味 以 B1L3 汪 小 米 的 主 课 文 为 例, 自 我 介 绍 几 乎 是 所 有 初 级 教 材 中 都 会 有 的 教 学 点, 这 个 教 材 也 不 例 外 它 依 据 语 法 教 学 点 表 介 绍 和 说 明 的 是 叫 姓, 以 一 个 带 有 戏 剧 性 的 自 我 介 绍 来 呈 现, 如 下 : 例 (4.2.1.2) 我 的 小 狗 叫 旺 旺 我 的 小 猫 叫 咪 咪 我 叫 汪 小 米, 姓 汪, 名 字 叫 小 米 ( B1L3, pp.21) 从 上 可 见, 全 文 由 这 一 课 的 语 法 教 学 点 句 式 S+ 叫 +N 的 重 复 变 化 组 成 就 韵 律 来 说, 它 因 句 式 覆 沓 而 节 奏 感 强, 更 因 人 物 动 物 的 名 字 设 计 而 协 韵 就 汉 字 来 说, 因 为 协 韵, 所 以 也 正 好 传 达 出 了 汉 字 形 声 偏 旁 的 构 字 概 念 ( 王 汪 旺 ; 米 咪 ) 就 言 说 技 巧 来 说, 文 中 人 物 汪 小 米, 作 为 作 者 的 代 言 人, 她 的 自 我 介 绍 表 现 出 了 违 反 常 规 的 艺 术 手 法 一 般 来 说, 我 们 做 自 我 介 绍 都 倾 向 先 介 绍 自 己, 然 后 介 绍 自 己 身 边 的 人 事 物, 包 括 宠 物, 但 这 篇 课 文 却 是 另 有 目 的 地 反 其 道 而 行 它 让 小 狗 小 猫 这 两 个 小 角 色 先 出 来 酝 酿 排 场, 之 后 才 让 主 角 汪 小 米 压 轴 登 场, 表 现 出 一 种 戏 剧 性 汉 字 语 音 语 法 和 修 辞 等 语 文 范 畴 的 知 识 概 念, 在 短 短 26 个 字 的 语 篇 中 巧 妙 地 组 织 连 结 在 一 起 从 布 鲁 纳 的 有 效 惊 奇 来 看, 正 好 实 现 了 形 式 上 的 惊 奇 及 启 发 式 的 经 济 价 值 例 子 三,B2L7 七 岁 了 的 主 课 文, 也 以 该 课 语 法 教 学 点 的 重 复 变 化 构 成, 如 下 : 248
例 (4.2.1.3) 外 公 七 十 岁 了, 头 发 白 了, 牙 齿 不 见 了 我 七 岁 了 个 子 高 了, 裤 子 短 了 脚 大 了, 鞋 子 小 了 咦? 糖 果 吃 得 不 多, 为 什 么 牙 齿 也 不 见 了? ( B2L7, pp.51) 从 文 中 重 复 出 现 的 9 个 句 末 了 字 可 知, 这 一 课 的 法 教 学 点 是 : 表 意 愿 性 质 条 件 程 度 之 状 态 改 变 的 句 末 了 字 全 文 的 趣 味 来 自 外 公 和 孩 子 我 的 牙 齿 状 况, 即 两 人 的 牙 齿 都 不 见 了 根 据 文 中 对 比 性 的 信 息 可 推 知, 牙 齿 不 见 和 年 龄 有 关 从 我 陈 述 外 公 年 至 七 十 的 体 貌 变 化, 到 声 明 自 己 年 至 七 岁 也 有 一 连 串 有 关 七 岁 的 变 化, 我 们 大 概 会 在 反 复 出 现 的 了 字 脉 络 中 形 成 这 样 的 预 设 : 我 可 能 是 因 七 岁 换 牙 期 而 掉 牙 齿 然 而, 最 终 揭 晓 的 原 因 吃 糖 果, 却 似 是 而 非 地 违 反 文 章 脉 落 提 供 的 线 索, 让 人 有 超 越 因 果 联 想 的 惊 奇 结 合 图 文 来 看, 可 推 知 掉 牙 的 原 因 可 能 是 正 处 换 牙 期, 也 可 能 是 吃 过 多 零 食, 但 没 注 意 牙 齿 保 健 所 谓 糖 果 吃 得 不 多, 大 概 正 是 爱 吃, 觉 得 永 远 都 吃 不 够 的 心 声 吧 表 示 疑 惑 纳 闷 的 咦, 是 脉 络 发 展 的 转 折 点, 一 个 即 将 揭 示 原 因 ( 可 能 是 令 人 感 到 惊 奇 的 理 由 ) 的 信 号, 同 时 也 正 好 突 显 我 觉 得 糖 果 永 远 吃 不 够 的 心 声 然 而, 如 果 读 者 这 时 换 个 假 设, 设 想 我 是 因 为 觉 得 自 己 长 大, 一 改 往 常 爱 吃 零 食 ( 或 牙 齿 保 健 ) 的 习 惯, 大 体 也 能 成 立 由 此 可 见, 这 个 惊 奇 是 平 凡 的, 符 合 儿 童 成 长 的 经 验, 在 创 造 它 的 同 时 也 提 高 了 理 解 语 用 含 义 的 可 预 测 性 例 子 四,B2L2 是 谁 的 的 主 课 文, 其 中 的 语 法 点 是 : 一 用 疑 问 代 词 谁 问 人 事 物, 加 的 表 示 领 属 关 系, 询 问 某 事 物 的 拥 有 者 二 249
用 的 字 短 语 代 替 名 词 ; 在 上 下 文 中, 由 于 名 词 已 见 于 上 文, 为 避 免 重 复, 省 略 不 用 三 句 型 V+V+ 看 表 尝 试 做 某 事 这 一 课 的 主 课 文, 主 要 由 这 些 语 法 点 的 重 复 变 化 构 成, 如 下 : 例 (4.2.1.4) 谁 的 点 心 在 桌 上? 我 去 问 问 看 姊 姊 说, 不 是 她 的 弟 弟 也 说, 不 是 他 的 咦? 是 我 的 吗? 我 来 吃 吃 看! ( B2L2, pp.13) 再 次 地, 文 中 的 惊 奇 仍 是 通 过 同 样 句 式 的 重 复 来 制 造 当 我 们 不 知 道 不 明 白 某 事 物 时, 可 试 图 藉 由 询 问 弄 明 白 买 衣 服 时 可 以 试 穿, 以 确 定 合 适 与 否 ; 买 食 物 时 有 时 可 以 试 吃, 以 确 定 是 否 合 口 味 那 么, 文 中 的 吃 吃 看 是 表 试 吃 以 确 认 点 心 合 口 味 吗? 就 语 篇 脉 络 所 形 成 的 预 设 来 看, 从 一 开 始 自 问 谁 的 点 心, 到 后 来 采 取 一 连 三 个 询 问 试 图 确 认 点 心 所 有 人 的 举 动, 吃 吃 看 应 当 是 为 确 认 点 心 所 有 人 所 采 取 的 行 动 然 而, 试 吃 是 无 法 让 人 确 定 食 物 的 所 有 人 是 谁 的, 除 非 是 诗 意 的 表 达, 例 如 旅 居 异 国 的 游 子 在 尝 到 家 乡 口 味 的 食 物 时 说 : 这 才 是 我 的 食 物! 于 此, 结 合 第 四 格 图 中 的 享 受 表 情 和 爱 心 来 看, 不 难 揣 想 文 中 的 我 大 概 是 因 嘴 馋 想 吃 或 爱 吃 才 说 吃 吃 看 文 中 的 咦, 从 出 现 的 位 置 来 看, 功 能 意 义 和 大 风 吹 及 七 岁 了 中 的 咦 相 近, 是 脉 络 发 展 的 转 折 点, 一 个 即 将 揭 示 惊 奇 的 信 号, 同 时 也 是 引 发 悬 念 或 突 显 言 外 之 意 的 触 发 点 作 者 在 此 利 用 语 法 结 构 及 语 用 含 义 上 的 同 与 异, 一 方 面 通 过 违 反 已 脉 络 化 的 预 设 制 造 惊 奇, 一 方 面 在 更 深 的 层 次 上 传 达 人 与 食 物 之 间 的 领 属 250
关 系, 提 高 语 用 功 能 的 可 预 测 性, 这 大 概 就 是 通 过 言 外 之 意 制 造 出 的 趣 味 吧 倘 若 教 材 使 用 者 能 领 略 出 这 层 趣 味, 在 华 语 语 法 语 义 及 语 用 的 理 解 上, 大 抵 也 已 达 作 者 规 划 的 目 的 类 似 的 创 作 手 法 及 教 学 策 略, 也 见 于 例 子 五 B2L9 外 婆 家 的 副 课 文 爱 说 故 事 此 文 的 语 法 点 是 : 表 动 作 重 复 的 动 量 补 语 结 构 一 +Measure Word + 又 + 一 +Measure Word 全 文 结 构 及 其 惊 奇 感, 正 是 通 过 这 个 句 式 的 重 复 变 化 来 制 造, 如 下 (4.2.1.5): 弟 弟 爱 看 书, 看 了 一 本 又 一 本 妹 妹 爱 画 图, 画 了 一 张 又 一 张 外 公 爱 说 故 事, 哎 唷! 一 个 故 事, 说 了 一 遍 又 一 遍 ( B2L9, pp.70) 再 次 地, 作 者 利 用 语 法 结 构 的 相 似 性, 传 达 不 同 的 语 用 含 义 尽 管 一 本 又 一 本 一 张 又 一 张 和 一 遍 又 一 遍, 都 是 同 样 句 式 的 重 复 变 化, 但 弟 弟 和 妹 妹 动 作 重 复 所 及 的 对 象 是 同 类 事 物, 而 非 同 一 事 物, 而 爷 爷 的 情 况 却 像 播 放 同 一 卷 录 音 带, 反 复 说 著 同 样 的 故 事 作 者 一 方 面 通 过 相 同 句 式 的 重 复 组 织 脉 络, 形 成 预 设, 即 因 为 爱 做 某 事 而 不 断 重 复 去 做, 且 在 重 复 中 有 变 化, 一 方 面 也 利 用 相 同 句 式 的 不 同 表 义 功 能, 去 违 反 对 变 化 的 预 设, 以 致 令 人 莞 尔 一 笑 的 惊 奇 油 然 而 生 文 中 的 感 叹 词 唉 唷, 从 出 现 的 位 置 来 看, 功 能 意 义 和 前 面 各 篇 课 文 中 的 咦 相 近, 既 是 即 将 揭 示 惊 奇 的 转 折 点, 也 是 引 发 悬 念 或 突 显 言 外 之 意 的 触 发 点 于 此, 当 读 者 在 相 似 而 覆 沓 的 结 构 中, 领 略 出 截 然 不 同 的 意 义 乃 至 惊 奇 的 趣 味 时, 在 语 法 语 义 及 语 用 的 掌 握 上, 大 抵 也 已 达 这 篇 课 文 的 教 学 目 标 从 上 面 七 岁 了 是 谁 的 和 爱 说 故 事 的 例 子 中 可 见, 语 法 形 式 是 有 意 味 的 形 式 由 于 作 者 擅 长 以 重 复 变 化 的 手 法 阐 发 这 种 意 味, 于 是 这 种 意 味 和 课 文 旨 趣 也 就 在 更 高 的 层 次 上 臻 于 融 合 境 地 下 面 看 个 典 型 的 例 子 251
例 子 六, 语 法 概 念 和 文 章 旨 趣 结 合 的 趣 味 在 这 方 面,B5L5 阿 汤 的 秘 密 是 个 有 代 表 性 的 例 子 这 一 课 的 语 法 点 是 : 用 疑 问 代 词 泛 指 ( 任 指 ) 任 何 一 人 事 物, 以 及 完 全 肯 定 或 否 定, 例 如 几 多 少 表 不 定 的 数 量, 谁 代 表 任 何 一 个 人, 什 么 代 表 任 何 一 件 事 物, 怎 样 代 表 不 知 道 说 不 出 来 或 无 须 指 明 的 状 态 或 情 况, 以 及 泛 指 全 有 或 全 无 的 句 型 : S+ Question Word+ 都 +V/VP 和 S+Question Word+ 都 / 也 +Neg.+V /VP 课 文 由 这 些 语 法 点 的 重 复 变 化 组 成, 如 下 ( 4.2.1.6): 我 有 个 朋 友 叫 阿 汤, 最 近 变 得 很 奇 怪, 什 么 事 都 记 不 清 楚, 什 么 话 都 说 不 明 白 问 他 昨 天 吃 了 什 么, 他 总 是 说 没 什 么 问 他 觉 得 怎 么 样, 他 总 是 说 不 怎 么 样 问 他 一 加 一 是 多 少, 他 总 是 傻 乎 乎 地 说 : 没 多 少 有 一 天, 有 几 个 朋 友 找 阿 汤, 约 他 一 起 出 去 玩 阿 汤 听 了 懒 懒 地 说 : 他 哪 里 也 不 想 去 后 来 朋 友 补 充 说 : 新 同 学 阿 珍 也 会 去 阿 汤 听 了 跳 起 来, 急 著 问 : 什 么 时 候 去? 我 的 朋 友 阿 汤 兄, 最 近 实 在 很 奇 怪, 什 么 事 也 不 想 做, 什 么 东 西 也 不 想 吃 有 几 个 朋 友 来 问 他 : 是 不 是 喜 欢 上 谁 阿 汤 总 是 否 认 说 : 他 没 有 喜 欢 谁 可 是 我 们 都 知 道, 阿 汤 的 心 里 有 了 秘 密 ( B5L5, pp.35-36) 从 上 可 知, 文 中 人 物 阿 汤 的 秘 密 大 概 是 暗 恋 新 同 学 阿 珍 对 照 课 文 内 容 和 语 法 说 明, 不 难 见 出 这 种 疑 问 代 词 的 功 能 概 念, 和 阿 汤 奇 怪 的 行 径 与 暗 恋 的 心 理 状 态 相 互 呼 应 糊 里 糊 涂 的 情 状, 彷 佛 疑 问 代 词 表 不 知 道 不 确 定, 或 泛 指 任 何 一 人 或 事 物 的 功 能 概 念 时 而 慵 懒 252
时 而 带 劲 儿 的 举 止 反 应, 犹 如 疑 问 代 词 表 完 全 肯 定 或 否 定 的 功 能 心 中 藏 有 不 愿 道 出 的 秘 密, 则 如 疑 问 代 词 表 说 不 出 或 无 须 指 明 的 情 况 或 状 态 全 文 未 采 用 疑 问 代 词 表 疑 问 的 用 法, 恰 巧 和 文 中 人 物 对 秘 密 心 照 不 宣 的 旨 趣 相 称 ; 全 文 采 用 疑 问 代 词 不 定 指 的 用 法, 则 恰 巧 和 一 切 尽 在 不 言 中 的 秘 密 旨 趣 相 应 这 种 通 过 重 复 变 化 的 手 法, 将 语 法 形 式 及 其 功 能 意 义, 和 人 类 行 为 及 其 心 理 状 态 融 合 为 一 的 情 况, 就 作 者 的 创 作 编 写 来 说, 在 现 实 观 念 和 语 法 形 式 之 间 有 超 越 已 知 范 畴 的 连 结, 实 现 了 有 效 的 惊 奇 对 教 材 使 用 者 来 说, 如 能 领 略, 或 许 也 能 起 到 相 应 的 功 效 上 面 是 独 语 式 和 独 语 对 话 结 合 的 例 子, 下 面 是 句 式 重 复 在 对 话 式 课 文 中 的 表 现 例 子 七,B4L5 去 爬 山 的 副 课 文 新 铁 马, 其 中 的 语 法 点 是 : 一 疑 问 代 词 怎 么 置 于 动 词 前, 表 询 问 进 行 该 动 词 动 作 的 方 式 二 句 型 是 的 用 于 强 调 或 焦 点 化 人 事 时 地 物 方 式 功 用 目 的 属 性 状 态 等 新 铁 马 这 则 课 文 以 相 邻 对 的 方 式 逐 一 展 示 语 法 点, 没 有 停 顿 打 岔 插 入 序 列 等 全 文 会 话 如 下 : 例 (4.2.1.7) A: 这 辆 脚 踏 车 真 棒, 是 新 的 吧? B: 是 啊! 它 是 我 新 买 的 铁 马 A: 你 这 匹 铁 马 是 什 么 时 候 买 的? B: 是 上 礼 拜 买 的 A: 是 你 爸 爸 买 的 吗? B: 对 啊, 是 我 爸 爸 买 的 A: 那 你 现 在 怎 么 去 学 校? 坐 公 车 去, 还 是 骑 铁 马 去? B: 坐 公 车 去 A: 有 了 这 么 棒 的 车, 为 什 么 不 骑 呢? B: 因 为 它 太 棒 了, 骑 坏 了, 太 可 惜 ( B4L5, pp.34-35) 253
从 上 可 见, 前 六 个 话 轮 由 是 的 句 式 的 重 复 变 化 构 成, 问 答 针 对 焦 点, 信 息 范 围 特 定 而 集 中, 诚 如 句 式 是 的 的 功 能 意 义, 交 谈 双 方 共 享 著 默 识 的 预 设 到 了 第 七 个 话 轮, 句 式 变 了, 焦 点 化 消 失, 然 后 改 用 选 择 问 句 A 提 出 疑 问 : 你 现 在 怎 么 去 学 校? 坐 公 车 去, 还 是 骑 铁 马 去? 他 为 什 么 要 以 选 择 问 句 提 问? 隐 含 其 中 的 预 设 是 什 么? 是 认 为 B 可 能 已 不 坐 公 车, 而 改 骑 脚 踏 车 吗? 或 者 A 想 到 了 别 的 事, 认 为 B 可 能 不 会 改 变? 我 们 无 法 知 道 不 过, 对 于 B 坐 公 车 去 的 答 复,A 显 然 有 不 同 的 想 法, 以 致 他 进 一 步 提 问 : 有 了 这 么 棒 的 车, 为 什 么 不 骑? 这 个 提 问 反 映 出 之 前 问 题 中 潜 在 的 预 设, 即 他 倾 向 认 为, 既 然 有 了 又 新 又 好 的 交 通 工 具, 或 许 就 该 物 尽 其 用, 或 尝 试 形 成 新 的 习 惯, 但 他 认 为 B 可 能 会 在 新 旧 之 间 面 临 抉 择 那 么,B 的 情 况 是 否 符 合 A 的 预 设? 从 第 四 格 图 A 欲 说 无 言 ( 流 汗, 脸 上 三 条 线 ) 的 反 应 可 见,B 不 骑 新 车 的 原 因 它 太 棒 了, 骑 坏 了, 太 可 惜, 出 乎 A 的 意 料 之 外 A 作 为 作 者 的 代 言 人, 从 他 最 后 的 提 问 ( 第 九 个 话 轮 ) 来 看, 可 推 知 作 者 可 能 有 这 样 的 预 设 : 不 论 是 A 的 观 念, 或 是 我 们 一 般 人 的 观 念, 脚 踏 车 作 为 一 种 交 通 工 具, 自 然 是 买 来 供 人 骑 用 的, 而 非 供 人 摆 设 欣 赏 或 收 藏 的 然 而, 每 个 人 面 对 新 旧 事 物 或 经 验 的 态 度 却 可 能 不 同, 有 人 容 易 恋 旧, 有 人 喜 欢 尝 新, 有 人 勇 于 在 习 惯 上 汰 旧 换 新, 因 此 第 七 个 话 轮 的 句 式 转 变, 可 能 暗 示 焦 点 ( 交 谈 话 题 ) 转 变, 由 选 择 问 句 提 供 悬 念, 提 供 一 个 诠 释 的 可 能 尽 管 如 此,B 的 答 复 却 很 直 接 简 单, 彷 佛 不 假 思 索, 以 致 这 个 悬 念 马 上 在 A 的 后 续 提 问 中, 被 导 引 到 作 者 设 置 的 预 设 上 只 是 B 爱 物 惜 物 的 情 状 ( 不 骑 的 原 因 ) 背 离 了 脚 踏 车 作 为 工 具 的 目 的, 违 反 预 设, 于 此 惊 奇 也 就 产 生 了 如 果 读 者 认 同 作 者 通 过 A 所 设 置 的 观 念 或 预 设, 大 概 也 就 会 同 感 于 A 的 惊 奇 感 吧 全 文 公 式 化 的 问 答 本 无 惊 奇 趣 味 可 言, 但 由 于 它 通 过 是 的 句 型 的 重 复 变 化, 以 及 问 句 型 态 的 换 用, 在 逐 层 递 进 且 参 与 度 高 的 相 邻 对 中, 引 导 读 者 进 入 交 际 双 方 默 识 的 预 设, 于 是 它 才 得 以 在 一 个 违 反 预 设 的 答 案 揭 晓 中, 通 过 图 文 搭 配 制 造 惊 奇 接 下 来 看 例 子 八,B6L6 多 一 岁 而 已 的 副 课 文 零 用 钱 此 文 的 语 法 点 是 : 一 句 型 S+ 一 Measure+ 比 + 一 Measure+Predicate, 表 同 254
一事物在不同时间或处所时情况有所不同 有递进推移的意思 二 趋向 动词 起 当结果补语 表够不够标准 或是否有某种能力经受得住 承 担得住 出来 当结果补语 表动作使人或事物从无到有 或由隐蔽到显 露 另外 这一课也复习三个已教学的语法点 一 B6L4 的句型 S 已 经 Duration Neg. V VP 了 表某情况到目前为止 已持续一段 时 间 未 发 生 了 且 仍 在 持 续 中 二 B5L8 的 特 定 条 件 复 句 只 要 就 三 B5L5 疑问代词表泛指及完全肯定或否定 全文主要由这些 语法点组成 会话如下 例 4.2.1.8 A 看 我的零用钱 B 有了这么多钱 买得起遥控飞机了 A 我已经不想买了 B 那我们买冰淇淋吃吧 A 我已经不想吃了 B 你有了钱 什么也不想买 能有什 么快乐呢 A 只要我的扑满一天比一天重 我就 很满足了 B6L6, pp.38 从前五个话轮中出现的句尾语助词 了 表心理或现实状态的改变 可推知 这段谈话的前提是 A 对遥控飞机与冰淇淋期望已久 B 知悉这 个情况 因此他们的交谈就这个预设展开 然而 当这个预设在 A 一连两 次的否定中失去有效性时 B 提出了疑问 你有了钱 什么也不想买 能 有什么快乐呢 这个提问隐含了 B 对 A 的认识和预设 即 B 认为 既然 A 在没有钱时对零食和玩具有欲望 在有钱时花钱去满足那些欲望 应是 快乐且理所当然的 A 两度 已经不想 了 的回复 反映出 B 对 A 的 认识在某种程度上是正确的 只是 A 现在变了 由于 B 不明白这样的改变 所以他的预设才会连续失效 在逐层递进的错误预设揭示中惊奇连连 以 255
致 最 后 困 惑 不 解 地 提 问 ( 第 六 个 话 轮 ) 是 什 么 让 A 的 欲 望 改 变 了? 当 A 给 出 扑 满 越 重 越 满 足 的 回 答 时, 我 们 可 能 会 豁 然 开 朗 : 原 来 A 和 B 对 如 何 用 钱 满 足 自 己 这 个 议 题, 在 观 念 上 有 根 本 的 分 歧 ;B 认 为 花 钱 能 满 足 欲 望,A 则 倾 向 以 存 钱 来 满 足 欲 望 惊 奇 在 这 基 本 假 设 的 揭 示 中 再 次 产 生, 如 第 四 格 图 中 的 A, 以 眨 眼 睛 及 供 出 扑 满 来 宣 示 这 个 令 人 惊 奇 的 谜 底 不 过, 图 中 的 B 没 有 特 别 惊 讶 的 表 情, 也 没 有 像 新 铁 马 中 的 无 言 以 对 这 或 许 是 因 为 之 前 已 想 错 太 多 次, 所 以 能 够 在 一 阵 困 惑 之 后 了 解 A 的 理 由, 是 件 不 足 为 奇 的 开 心 事 吧 这 种 以 图 来 降 低 惊 奇 感 的 情 况, 或 许 也 是 作 者 对 A B 两 人 的 零 用 钱 观, 怀 以 持 平 的 态 度 吧 相 较 于 新 铁 马, 零 用 钱 同 样 是 藉 由 语 法 点 的 重 复 变 化, 来 制 造 惊 奇 提 高 可 预 测 性, 以 达 语 法 语 用 教 学 之 效 不 过, 它 脉 络 化 惊 奇 及 可 预 测 性 的 方 式 却 与 新 铁 马 恰 巧 相 反 新 铁 马 是 从 平 淡 无 奇 的 一 问 一 答 到 焦 点 转 移, 变 化 句 型, 乃 至 创 造 惊 奇 ; 零 用 钱 是 从 连 续 惊 奇 到 困 惑 不 解, 从 陈 述 句 改 为 疑 问 句, 乃 至 最 后 降 低 惊 奇, 重 建 预 设, 提 高 可 预 测 性 由 此 可 见, 上 述 以 语 法 点 作 为 话 题 的 重 复 变 化 编 写 策 略, 不 仅 能 在 脉 络 化 语 法 形 式 及 其 概 念 中, 产 生 引 导 读 者 建 构 语 用 话 题 的 功 效, 同 时 更 有 启 发 创 造 惊 奇 及 提 高 可 预 测 性 的 功 效 总 结 来 说, 生 活 华 语 以 语 法 点 的 排 序 来 发 展 课 程, 排 序 原 则 是 : 形 式 由 简 到 繁, 概 念 从 具 体 到 抽 象 现 实 的 手 段 是 结 合 图 画, 通 过 语 法 点 的 重 复 变 化 形 成 语 用 预 设, 以 创 造 惊 奇 提 高 可 预 测 性 课 文 的 趣 味 源 于 此, 现 实 观 念 和 语 法 形 式 两 范 畴 之 间 的 连 结, 以 及 各 语 文 范 畴 之 间 的 连 结, 也 通 过 这 种 创 造 展 现 出 来 那 么, 这 种 教 材 格 式 的 功 能 连 续 性 如 何? 下 面 就 主 副 课 文 的 连 结 方 式 及 功 能 的 连 续 性 探 讨 4.2.2 课 文 的 连 结 方 式 及 功 能 的 连 续 性 前 面 提 到, 生 活 华 语 课 文 编 制 的 基 础 是 语 法 教 学, 创 作 策 略 是 运 用 题 材 评 论 语 法 点, 所 以 一 课 中 的 两 则 课 文, 并 非 以 课 名 为 共 同 话 题, 与 256
主 题 思 想 也 未 必 有 关 联 那 么, 这 种 格 式 在 主 副 课 文 之 间, 在 课 与 课 之 间, 如 何 取 得 连 结? 如 何 维 系 功 能 的 连 续 性? 根 据 考 察, 六 册 58 课, 扣 除 3 课 单 篇 课 文, 共 计 55 个 主 副 课 文 连 结 点 连 结 方 式 可 分 为 四 : 语 法 题 材 旨 趣 无 关 分 述 如 下 : (1) 语 法 的 连 结, 即 依 据 相 同 或 相 关 的 语 法 教 学 点 连 结, 共 计 39 课 例 如 前 面 提 及 B2L4 小 脚 印, 主 副 课 文 以 表 全 体 部 分 之 分 合 关 系 的 句 型 连 结,B6L1 风 筝 线 断 了 主 副 课 文 以 越 来 越 和 越 越 这 个 表 时 间 推 移 中 之 变 化 的 句 式 连 结 又 如,B1L2 那 是 牛 是 以 摹 声 词 这 个 语 言 点 连 结, 主 课 文 haha 笑 如 下 : 小 狗 小 狗 wāng wāng wāng 小 猫 小 猫 miāo miāo miāo 小 鸟 小 鸟 jiōu jiōu 叫 弟 弟 妹 妹 hā hā 笑 ( B1L2, pp.13) 副 课 文 那 是 牛 如 下 : móu móu móu 那 是 牛 miāo miāo miāo 那 是 猫 miē miē miē 那 是 小 羊 wá wá wá 这 是 小 娃 娃 ( B1L2, pp.14) (2) 题 材 的 连 结, 即 通 过 相 同 或 相 关 的 题 材 连 结, 共 计 25 课 例 如 B6L1 风 筝 线 断 了 ( 见 4.1.1 节 ) 和 B5L1 做 了 一 个 梦 ( 见 4.1.2 节 ), 分 别 以 天 气 变 化 和 病 中 梦 境 的 题 材 作 连 结 (3) 旨 趣 的 连 结, 即 文 章 旨 趣 或 观 念 相 关 或 相 同, 扣 除 因 语 法 概 念 相 关 而 连 结 的 情 况, 共 计 4 课, 例 如 B5L8 谁 是 快 乐 的 ( 见 4.1.2 节 ) (4) 无 关 联, 即 在 上 述 三 方 面, 看 不 出 明 显 关 联, 共 计 1 课 前 面 257
4.1.2 节 提 及 的 B3L9 对 我 好 即 是 由 于 其 中 有 14 课 连 结 方 式 兼 及 两 类, 所 以 连 结 点 一 共 69 个 各 册 各 项 连 结 方 式 计 数 如 下 : 表 22 百 分 比 如 下 : 图 8 14 课 兼 类 连 结 情 况, 计 数 如 下 : 258
表 23 百 分 比 如 下 : 图 9 从 上 可 见, 以 语 法 教 学 为 基 础 的 课 程 发 展, 确 实 也 多 以 语 法 点 连 结, 主 副 课 文 未 必 有 题 材 或 主 题 思 想 的 关 联 但 根 据 考 察 发 现, 作 者 依 旧 考 虑 了 题 材 的 关 联 性, 兼 及 两 类 的 连 结 也 以 题 材 关 联 居 多 (93%) 由 此 可 见, 该 教 材 在 题 材 内 容 ( 现 实 观 念 的 范 畴 ) 和 语 文 形 式 ( 语 法 形 式 的 范 畴 ) 上, 仍 力 求 协 调 一 致 其 次, 从 课 程 发 展 的 角 度 来 看, 以 两 册 为 统 计 单 位, 上 述 连 结 方 式 在 69 个 连 结 点 (100%) 中 所 占 的 百 分 比 如 下 : 259
图 10 14 课 兼 及 两 类 连 结 的 趋 势 图 如 下 : 图 11 从 上 面 两 图 可 见 两 个 特 殊 现 象 : 一 前 四 册 以 语 法 连 结 为 主 的 情 况, 发 展 到 B5 B6 时, 变 成 以 题 材 连 结 占 多 数 二 中 间 两 册 (B3-4) 和 其 前 后 两 册 (B1-2, B5-6) 相 较, 不 仅 兼 类 连 结 较 少, 主 副 课 文 之 间 也 有 看 不 出 关 联 的 情 况 B5 B6 不 管 是 就 兼 类 来 看, 或 是 就 连 结 方 式 来 看, 都 相 260
对 多 而 差 距 小, 各 类 连 结 方 式 之 间 的 关 联 性 最 高 造 成 上 述 情 况 的 原 因 是 什 么? 根 据 考 察, 上 述 情 况 一 方 面 和 语 法 点 的 排 序 方 式 有 关, 一 方 面 和 课 文 的 文 体 或 体 裁 有 关 换 句 话 说, 作 者 在 运 用 题 材 创 作 课 文 评 论 该 课 语 法 点 时, 教 材 格 式 的 发 展 是 以 文 体 和 体 裁 两 种 变 体 产 生 的 就 文 体 来 说, 如 前 所 述,113 篇 课 文 中 有 80 篇 (71%) 为 韵 文,33 篇 (29%) 为 散 言 以 每 两 册 为 单 位 统 计, 散 言 体 呈 逐 册 上 升 的 趋 势, 但 在 前 四 册 仍 占 少 数, 至 B5 B6 比 例 方 才 超 过 协 韵 体, 情 况 如 下 : 图 12 从 上 可 见, 韵 散 比 例 呈 逐 册 趋 近 的 發 展 趋 势 这 个 趋 势 也 反 映 在 体 裁 上, 即 三 类 课 文 体 裁 的 比 例 也 呈 逐 册 趋 近 的 发 展 趋 势, 如 下 : 261
图 13 于 此 可 见, 语 法 连 结 在 B1 B2 主 要 和 协 韵 及 独 语 式 课 文 的 编 写 策 略 有 关, 到 了 B3 B4 则 与 散 言 体 及 对 话 式 或 对 话 独 语 结 合 式 课 文 的 增 加 有 关 至 于 B5 B6 连 结 方 式 的 关 联 性, 则 与 各 类 体 裁 文 体 比 例 相 近 的 情 况 有 关 据 此, 就 语 法 连 结 和 文 体 类 型 的 搭 配 情 况 做 统 计, 发 现 在 39 课 以 语 法 连 结 的 课 文 中, 有 37 课 (95%) 至 少 有 一 篇 课 文 协 韵, 两 篇 都 为 散 言 的 仅 2 课 (5%) 各 册 情 况 统 计 如 下 : 表 24 262
各 册 协 韵 文 体 在 以 语 法 连 结 的 39 课 中 所 占 比 率 如 下 : 图 14 从 上 可 见, 最 初 两 册 以 语 法 连 结 的 课 文, 几 乎 都 是 韵 文, 之 后 逐 册 下 降, 直 到 最 后 两 册 韵 散 比 例 方 才 趋 近 其 次, 就 语 法 连 结 和 体 裁 类 型 的 搭 配 情 况 做 统 计, 发 现 在 39 课 以 语 法 连 结 的 课 文 中, 有 35 课 (92%) 至 少 有 一 篇 课 文 是 独 语 式, 两 篇 皆 为 对 话 式 的 仅 1 课 (3%) 各 册 情 况 统 计 如 下 : 表 25 263
各 册 各 体 裁 配 对 的 情 况, 在 以 语 法 连 结 的 39 课 中 所 占 百 分 比 如 下 : 图 15 从 上 可 见,B1 B2 主 要 以 协 韵 的 独 语 式 课 文 做 语 法 连 结, 之 后 协 韵 体 和 独 语 式 课 文 逐 册 下 降, 和 散 言 及 其 它 体 裁 搭 配 的 变 化 增 多 不 过, 以 两 则 对 话 式 课 文 做 语 法 连 结 的 情 况, 却 是 到 B5 B6 才 出 现 综 合 上 述 统 计 可 见, 该 教 材 主 要 通 过 协 韵 和 独 语 式 体 裁, 设 置 主 副 课 文 之 间 的 语 法 连 结, 尤 其 在 最 初 两 册 笔 者 认 为, 这 可 能 是 因 为 一 开 始 没 教 学 过 多 少 语 法 句 型, 基 于 避 免 教 学 信 息 冗 杂 的 考 虑, 以 及 韵 文 易 于 背 诵 记 忆 的 优 势, 因 此 语 法 点 的 重 复 变 化 及 协 韵 现 象, 也 就 成 了 这 部 教 材 课 文 的 特 点 由 于 句 式 的 重 复 变 化 容 易 以 独 语 式 的 体 裁 表 现, 于 是 前 两 册 的 课 文 绝 大 多 数 是 独 语 式 的 至 于 缺 乏 以 对 话 式 课 文 做 语 法 连 结 的 现 象, 可 能 的 原 因 有 二 : 一 语 体 功 能 : 对 话 式 的 写 法 为 求 会 话 含 义 的 完 整 及 生 动 有 趣, 可 能 会 比 独 语 式 涉 及 更 多 语 法 句 型 的 变 化, 而 独 语 式 却 比 对 话 式 更 易 于 集 中 教 学 点, 因 此 在 初 学 阶 段 主 要 通 过 协 韵 独 语 式 提 供 语 言 教 学 功 能 及 其 连 续 性 二 活 动 设 计 : 该 教 材 已 有 语 法 : 词 语 替 换 与 会 话 练 习 一 项 教 学 活 动, 这 项 活 动 包 含 针 对 语 法 点 进 行 会 话 教 学, 所 以 即 便 课 文 不 以 对 话 表 264
现, 学 生 也 依 旧 能 习 得 会 话 技 巧, 所 以 B1 B2 的 课 文 主 要 是 以 独 语 式 展 示 教 学 点 并 做 连 结 然 而, 随 著 已 教 学 过 之 语 法 点 的 增 加, 以 及 基 于 温 故 知 新 的 考 虑, 课 文 编 写 自 然 需 要 集 结 新 旧 语 法 点 来 衍 生 发 展, 所 以 通 过 文 体 体 裁 搭 配 来 连 结 的 情 况, 自 然 也 就 有 了 更 多 变 化 不 过, 可 能 基 于 下 面 两 点, 协 韵 独 语 式 及 独 语 对 话 搭 配 的 情 况 在 B3 B4 仍 占 多 数 : 一 在 聚 焦 展 示 单 句 句 式 或 短 语 结 构 上, 独 语 式 的 功 能 比 对 话 式 强, 因 此 相 较 于 B5 B6 复 句 教 学 居 多 的 情 况,B3 B4 仍 以 独 语 式 为 主 二 对 话 练 习 在 语 法 : 词 语 替 换 与 会 话 练 习 中 已 进 行 不 少, 所 以 独 语 对 话 搭 配 的 情 况 比 B1 B2 来 得 多 那 么, 为 何 B5 B6 的 兼 类 连 结 最 多 各 类 连 结 方 式 的 关 联 性 最 高, 而 B3 B4 和 它 前 后 两 册 相 较, 却 兼 类 连 结 的 较 少, 主 副 课 文 之 间 也 有 看 不 出 关 联 的 情 况? 根 据 分 析 考 察, 可 能 的 原 因 有 二 : 一 跨 课 连 结 : 基 于 温 故 知 新 的 考 虑, 连 结 的 脉 络 有 时 会 直 接 掠 过 同 一 课 两 则 课 文 之 间 的 连 结, 在 跨 课 的 情 况 下 与 之 前 或 之 后 的 课 文 取 得 连 结 就 4.1.2 节 提 及 提 的 看 不 出 关 联 的 B3L9 对 我 好 说 明 : 主 课 文 对 我 好 展 示 的 语 法 点 是 : 表 对 象 与 凭 藉 的 介 词 跟 给 替 对 副 课 文 像 极 了 展 示 的 语 法 点 是 : 表 示 好 坏 或 难 易 的 难, 及 表 程 度 的 补 语 极 了 这 些 语 法 点 并 没 有 在 形 式 或 概 念 上 取 得 关 联 性, 因 此 单 就 这 一 课 的 教 学 内 容 来 看, 确 实 不 易 见 出 关 联 然 而, 从 该 课 的 练 习 活 动 来 看 综 合 比 较 (a) 表 对 象 与 凭 藉 之 介 词 跟 给 替 用 对 的 用 法,(b) 表 好 坏 或 难 易 的 好 与 难, 以 及 (c) 表 程 度 的 补 语 : 得 很 极 了 得 不 得 了, 我 们 会 发 现 这 两 篇 课 文 都 具 有 综 合 复 习 与 延 伸 的 作 用, 即 主 课 文 是 为 串 连 发 展 同 册 L5 及 L7 的 语 法 点 ( 表 对 象 与 凭 藉 之 介 词 的 用 给 跟 ) 而 写 作, 副 课 文 是 为 串 连 发 展 L8 的 语 法 点 ( 表 程 度 的 补 语 得 很, 表 示 难 易 的 难 ) 而 写 作 它 在 题 材 旨 趣 方 面 也 与 L8 相 关, 两 篇 都 针 对 绘 画 ( 题 材 ) 及 画 得 写 实 与 否 ( 旨 趣 ) 所 做 的 发 挥, 两 文 的 四 格 图 风 格 及 图 中 人 物 也 一 致, 如 下 : 265
A 我的头很圆 很难画吧 B 等一下 我去拿个碗 B 你看 我画得像不像 有了这 个碗 画你的头 容易得很 B3L8, pp.62 而表示好坏或难易之 好 与 难 的用法 诸如 好看 好听 好吃 好玩 等 在之前几课即以一般词汇的型态出现 到了 L9 由于已累积不 少这类词汇 所以才把它视为语法点 通过课文展示出来 然后在练习活 动中以综合性的归纳指出其中的规律 由此可见 在同一课中看不出关联 的课文 只要稍稍放大考察范围 即可见出其中的发展脉络与关联性 二 过渡阶段的局限与突破 安排教学的语法点 在形式及其概念上 正处繁简及具体抽象的过渡阶段 一方面得延续前两册的语法形式及其概 念 发展新的结构或功能 一方面得为之后两册的教学铺垫 因此为延续 发展某些特定语言项目 题材选用的弹性也就相对变小 以趋向动词 来 去 上 下 进 出 过 回 起 开 为例 这 套教材在 B1 B2 教下面三的句型 表动作目的与趋向的 来 去 + V VP 来 去 + PW + V VP 及 到 + PW + 来 去 + V VP 在 B3 B4 延续发展它们 把 来 去 和其它趋向动词结合起 来 介绍它们的空间概念及用法 例如 上面 上楼 起床 穿上 打开 拿起来 放进去 到了 B5 B6 进一步介绍复合趋向动词当结果补语的 概念及用法 例如 上一回 爱上他 想起来 看起来 好起来 哭了起 来 趋向动词的教学点在前四册排序如下 266
表 26 展 示 上 表 语 法 点 的 课 文, 在 B1 B2 中 的 两 课 皆 以 题 材 做 连 结, 在 B3 B4 中 的 五 课 有 四 课 以 语 法 连 结 笔 者 以 为, 这 可 能 是 因 为 B1 B2 的 教 学 内 容 是 基 本 语 法 或 句 型 例 如 : 表 介 绍 与 说 明 的 S + 是 / 姓 / 叫 + N /NP 疑 问 代 词 与 特 殊 问 句 吗 呢 问 句 表 事 物 数 量 的 结 构 Nu + M + N 等, 难 说 有 个 繁 简 或 具 体 抽 象, 因 此 在 课 文 编 写 及 连 结 上, 语 法 排 序 及 题 材 选 用 弹 性 较 大, 兼 类 连 结 及 通 过 题 材 连 结 的 情 况, 自 然 也 较 B3 B4 多 到 了 B5 B6, 句 型 教 学 已 渐 从 单 句 步 入 复 句, 语 法 概 念 越 趋 抽 象, 基 于 温 故 知 新 的 考 虑, 可 涉 及 较 多 句 型 组 合 与 变 化 的 对 话 式 及 对 话 独 语 结 合 式, 开 始 被 广 泛 运 用, 于 是 以 两 则 独 语 式 课 文 连 结 的 情 况 明 显 下 降 原 本 以 协 韵 独 体 式 课 文 评 论 语 法 点 的 格 式, 在 通 过 文 体 和 体 裁 两 类 变 体 的 衍 生 发 展 后, 逐 渐 产 生 以 汇 集 新 旧 语 法 点 来 评 论 某 类 题 材, 或 传 达 某 种 主 题 思 想 或 旨 趣 的 倾 向 举 例 来 说, 独 语 对 话 结 合 式 在 B3 B4 开 始 出 现, 实 现 方 式 为 对 话 独 语 化 及 直 接 引 述 对 话 独 语 化 的 例 子, 诚 如 4.2.1 节 提 及 的 B3L10 大 风 吹 主 课 文 直 接 引 述 的 例 子, 如 下 B3L2 小 梨 子 的 主 课 文 小 梨 子 : 大 梨 子, 小 梨 子, 满 满 一 篮 子 267
哥 哥 拿, 弟 弟 拿, 他 们 都 拿 小 梨 子 哥 哥 说 : 弟 弟 要 长 大, 应 该 吃 大 的 弟 弟 说 : 我 的 年 纪 小, 应 该 吃 小 的 ( B3L2, pp.13) 到 了 B5 B6, 这 种 独 语 对 话 结 合 的 课 文 发 展 出 另 一 种 新 形 式, 即 以 类 似 剧 本 ( 旁 白 和 对 白 结 合 ) 的 方 式 呈 现, 诚 如 4.1.1 节 举 陈 的 B8L1 考 试 结 束 了 的 主 课 文 这 种 旁 白 对 白 的 结 合 不 仅 表 现 在 单 篇 课 文 内, 同 时 也 表 现 在 主 副 课 文 的 连 结 上, 例 如 4.1.2 节 提 及 的 B5L1 做 了 一 个 梦, 主 副 课 文 虽 然 都 是 独 语 对 话 结 合 式, 但 相 较 之 下 却 似 有 书 面 语 版 本 和 口 语 版 本 的 对 照 意 味 又 如 B6L10 北 风 和 太 阳 的 主 课 文, 则 彷 佛 是 副 课 文 的 预 告 式 旁 白, 如 下 : 北 风 的 力 量 有 多 大? 太 阳 的 力 量 有 多 大? 让 我 们 来 看 一 看 : 北 风 呼 呼 吹, 吹 断 了 树 木, 吹 倒 了 房 屋, 吹 得 行 人 拉 紧 了 衣 服 太 阳 照 呀 照, 照 干 了 池 塘, 照 熟 了 稻 谷, 照 得 行 人 脱 下 了 衣 服 请 问, 北 风 和 太 阳, 谁 的 力 量 大? ( B6L10, pp.61) 副 课 文 则 彷 佛 是 延 续 主 课 文 预 告 而 来 的 实 际 演 出, 以 北 风 和 太 阳 的 对 话 为 主, 其 中 的 旁 白, 一 为 作 者 ( 说 故 事 的 人 ), 一 为 剧 中 穿 红 衣 服 的 人 全 文 如 下 : 268
北 风 向 太 阳 挑 战 北 风 : 你 知 道 我 的 力 量 有 多 大 吗? 太 阳 : 嗯, 也 许 你 的 力 量 很 大, 可 是 你 没 我 聪 明 如 果 你 不 相 信, 我 们 可 以 比 一 比 北 风 : 好! 怎 么 比, 由 你 决 定 太 阳 : 嗯 你 看, 那 里 有 个 穿 红 衣 服 的 人 谁 能 让 他 脱 下 衣 服, 谁 就 赢 北 风 : 好, 看 我 的 厉 害! 我 要 用 力 吹, 把 他 身 上 的 衣 服 都 吹 走 红 衣 人 ( 想 ): 哇, 今 天 的 风 怎 么 这 么 大! 我 得 把 衣 服 帽 子 都 拉 紧 一 点 儿! 太 阳 : 你 看, 你 吹 得 越 用 力, 他 把 衣 服 拉 得 越 紧 北 风 : 是 啊, 是 啊, 累 死 我 了, 我 放 弃 了 太 阳 : 看 我 的 吧 我 要 用 温 暖 的 阳 光 好 好 地 晒 晒 他 红 衣 人 ( 想 ): 奇 怪? 刚 才 风 吹 得 我 受 不 了, 现 在 怎 么 变 得 这 么 热? 脱 衣 服 吧 太 阳 : 你 看, 你 看, 现 在 你 该 相 信 我 了 吧 要 是 你 不 服 气, 我 们 可 以 再 比 一 次 北 风 : 我 愿 意 再 试 一 次, 可 是, 这 次 得 由 我 决 定 怎 么 比 ( B6L10, pp.62-63) 总 言 之, 以 语 法 作 为 先 行 话 题 的 格 式, 发 展 到 B5 B6 时, 开 始 有 转 向 以 题 材 话 题 作 为 先 行 话 题 的 倾 向 B1 B2 协 韵 独 语 式 格 式 所 提 供 的 语 法 教 学 功 能, 通 过 文 体 和 体 裁 两 个 变 体 的 衍 生, 衍 生 出 了 话 题 教 学 功 能 由 于 这 种 格 式 是 从 其 内 部 要 素 衍 生 发 展 出 来 的, 所 以 不 管 是 语 法 教 学 功 能, 或 是 文 体 体 裁 教 学 功 能, 抑 或 是 话 题 教 学 功 能, 它 们 全 都 相 当 协 调 一 致 地 融 合 在 一 起 因 此, 教 材 格 式 发 展 到 最 后 两 册, 韵 散 文 体 和 独 语 对 话 体 裁 的 比 例 较 前 四 册 接 近, 主 副 课 文 文 体 体 裁 的 搭 配 变 化 也 更 多, 题 材 连 结 的 比 例 (17%) 超 过 语 法 连 结 (13%), 兼 类 连 结 也 最 多 于 此, 各 种 连 结 方 式 之 间 的 关 联 性, 自 然 也 较 前 四 册 密 切 总 结 来 说, 生 活 华 语 以 语 法 点 为 话 题 来 写 作 的 课 文, 尽 管 可 能 在 269
外 显 的 主 题 思 想 或 题 材 话 题 上 见 不 出 关 联, 但 其 实 多 能 在 词 汇 语 法 的 形 式 及 其 概 念 上, 见 出 功 能 的 连 续 性 就 教 材 格 式 的 连 结 关 系 来 看, 层 次 有 三 : 一 课 与 课 ( 课 单 位 结 构 ) 之 间 的 连 结 : 就 图 7 的 课 单 位 结 构 来 看, 生 活 华 语 教 材 的 基 本 格 式 有 如 语 言 一 般 它 以 语 法 的 形 式 概 念 为 深 层 结 构, 以 语 法 形 式 的 繁 简 及 其 概 念 的 抽 象 具 体 程 度, 串 连 每 课 每 册 每 册 每 课 的 版 面 格 式 ( 表 13 14 15) 有 组 织 配 置 上 的 变 化, 即 就 图 7 来 看, 其 表 层 结 构 常 有 编 制 组 合 上 的 变 化 不 过, 由 于 它 的 构 成 要 素 相 当 固 定, 排 列 组 合 它 们 的 方 式 有 大 致 的 规 律, 因 此 我 们 可 在 稳 定 的 格 式 中, 见 出 发 展 的 变 体 及 每 册 每 课 的 连 续 性 此 外, 该 教 材 的 语 法 排 序 和 中 国 国 际 汉 语 通 用 课 程 大 纲 语 法 级 别 趋 向 大 体 一 致, 所 以 不 管 它 范 畴 化 的 情 况 是 否 与 其 它 教 材 一 致 或 相 通, 就 语 法 教 学 功 能 的 连 续 性 来 看, 它 也 已 具 有 符 合 某 种 有 参 考 价 值 之 标 定 系 统 的 普 遍 性 二 同 一 课 内 主 副 课 文 的 连 结 : 在 上 述 跨 课 连 结 的 基 础 上, 以 文 体 体 裁 为 变 体, 进 行 语 法 题 材 旨 趣 方 面 的 连 结, 衍 生 发 展 的 结 果 是 : 以 语 法 为 话 题, 以 语 法 点 重 复 变 化 ( 课 文 结 构 ) 为 评 论 的 格 式 ( 例 如 B1 B2 的 课 文 几 乎 为 独 语 式 韵 文 独 占 ), 逐 渐 变 成 以 题 材 或 思 想 主 题 为 话 题, 以 文 体 或 体 裁 ( 课 文 结 构 的 变 体 ) 为 评 论 的 程 序 ( 例 如 B5 B6 有 旁 白 和 对 白 的 搭 配, 有 书 面 语 版 和 口 语 版 的 对 照 ) 至 于 B3L9 对 我 好 主 副 课 文 间 看 不 出 关 联 的 情 况, 一 旦 从 跨 课 连 结 来 看, 其 中 兼 及 语 法 题 材 旨 趣 的 关 联 性 也 就 清 楚 可 见 三 课 文 内 部 的 语 文 范 畴 连 结 : 在 上 述 两 层 次 的 基 础 上, 教 材 课 文 大 致 从 音 乐 性 故 事 性 及 惊 奇 感 三 个 特 点 提 供 教 学 功 能, 说 明 如 下 : (1) 音 乐 性 : 随 著 词 汇 语 法 结 构 的 重 复 变 化, 音 韵 也 多 以 重 复 变 化 的 协 韵 现 象 呈 现, 节 奏 韵 律 感 强, 汉 字 形 音 义 的 结 构 原 则 亦 能 藉 此 展 现 就 语 文 知 识 的 范 畴 来 说, 具 有 超 越 及 整 合 既 定 范 畴 的 经 济 性 启 发 性, 而 重 复 变 化 也 有 助 于 掌 握 语 文 规 律, 在 提 高 可 预 测 性 的 同 时, 于 变 化 中 创 造 惊 奇, 或 在 惊 奇 中 超 越 已 知, 提 升 预 测 能 力 (2) 故 事 性 : 一 个 日 常 生 活 中 的 发 生 之 所 以 值 得 人 们 用 语 言 把 它 270
组 织 建 构 成 一 个 事 件, 就 在 于 其 中 有 值 得 言 说 之 处 在 上 述 课 文 实 例 的 句 式 转 变 ( 见 新 铁 马 及 零 用 钱 两 文 ) 及 叹 词 咦 和 唉 唷 的 用 法 中 ( 见 大 风 吹 七 岁 了 是 谁 的 及 爱 说 故 事 ), 我 们 大 体 都 看 到 了, 作 者 觉 得 该 篇 课 文 之 所 以 值 得 向 读 者 言 说 的 故 事 点 ( 惊 奇 点 ) 故 事 的 编 创 手 法 很 多, 生 活 华 语 说 故 事 的 技 巧 也 不 仅 此, 但 语 法 点 的 重 复 变 化 却 可 说 是 它 公 式 化 的 言 语 格 式 于 此, 要 解 读 教 材 中 的 故 事, 也 几 乎 有 解 读 公 式 可 循, 即 多 半 通 过 词 汇 语 法 的 重 复 变 化 脉 络 化 预 设 及 其 违 反 由 于 这 种 脉 络 化 的 技 巧, 使 词 汇 和 句 子 间 的 组 织 关 系 衔 接 手 法 修 辞 策 略 语 用 预 设 的 形 成 及 其 违 反 ( 惊 奇 点 故 事 点 ) 等, 具 有 相 当 的 稳 定 性 ( 可 预 测 性 ), 因 此 只 要 读 者 能 领 略 这 种 组 织 技 巧 语 用 技 巧, 大 概 也 已 具 有 华 语 文 的 组 织 能 力 ( 语 法 能 力 篇 章 能 力 ) 及 语 用 能 力 ( 言 外 行 为 能 力 社 会 语 言 能 力 ) (3) 惊 奇 感 : 从 上 述 音 乐 性 及 故 事 性 中 可 见, 该 教 材 的 课 文 多 半 具 有 超 越 语 文 范 畴 ( 诸 如 汉 字 语 音 字 词 语 法, 语 篇 修 辞 等 ) 而 将 它 们 整 合 为 一 的 功 能 或 许 以 语 法 点 为 话 题 的 课 文, 可 能 不 像 以 课 名 明 示 交 际 话 题 那 样 外 显, 但 笔 者 以 为, 这 部 教 材 最 富 惊 奇 之 处 也 在 这 里, 即 它 依 循 语 法 形 式 概 念 的 衍 生 发 展, 终 究 还 是 使 语 法 概 念 和 课 文 旨 趣 恰 如 其 份 地 融 合 在 一 起, 诚 如 阿 汤 的 秘 密 和 疑 问 代 词 的 非 疑 问 用 法 阿 汤 的 秘 密 这 一 课 只 有 一 则 课 文 ( 是 3 课 单 篇 课 文 中 的 其 中 一 课 ), 所 以 它 的 课 名 就 是 它 的 话 题 不 过, 就 它 的 题 材 ( 人 际 知 觉 ) 话 题 ( 秘 密 ) 及 词 汇 语 法 要 素 来 看, 它 也 已 超 越 以 课 名 为 话 题 的 编 写 策 略, 而 更 深 入 到 以 旨 趣 为 话 题 的 层 次 总 之, 尽 管 省 了 主 副 课 文 的 连 结 考 虑, 它 也 依 旧 在 题 材 话 题 功 能 ( 现 实 观 念 的 范 畴 ) 和 语 法 功 能 ( 语 法 形 式 的 范 畴 ) 的 连 结 上, 创 造 出 了 可 提 升 预 测 能 力 及 敏 感 度 的 惊 奇 让 有 意 味 的 语 法 形 式 和 有 意 味 的 现 实 体 验, 在 旨 趣 的 层 次 上 连 结 在 一 起, 形 成 一 种 新 的 意 味! 把 各 个 范 畴 的 概 念 融 会 贯 通 成 一 个 别 出 心 裁 的 旨 趣! 根 据 分 析 考 察, 这 种 旨 趣 的 实 现 大 概 是 上 述 三 层 次 连 结 共 同 追 求 的 27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