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6 卷 Vol 16 第1 期 No 1 2014 年 1 月 JOUＲNAL OF HUANGHE S T UNIVEＲSITY Jan 2014 教育学研究 中国近代大学本科生学术研究能力的养成策略 * 党亭军 ( 厦门大学 教育研究院 福建 厦门 361005) 摘 要 本科生学术研究能力的养成重任绝非毕业论文的撰写与指导所能独自承担 而是需要一个从办学理念到制度设计 和实践操作层面上的系统化培养过程 中国近代大学从研究高深学问的理念保障 学术研究氛围的营造 学术型课程的安排 学 年或学期论文制度实施 课堂教学的学术性思维引导 研究型社团的学术实践 毕业论文的管理以及专门培植学术能力的研究机 构设置等环节 系统性地展现了在培养本科生学术研究能力上的基本策略 关 键 词 学术研究能力; 本科生; 中国近代大学 中图分类号 G649 29 文献标识码 A 文章编号 1008-5424( 2014) 01-0120-05 长期以来 我们把培养本科生学术研究能力的 重担压在大四阶段毕业论文的撰写 指导及评价上 科生学术研究能力的实施建议 譬如 民国七年 北 而对于与之配套的前提性条件的理念保障和制度设 计以及实践操作平台则疏于关注 这是导致本科毕 论的问题之一即为 大学应如何注重学理之研求 业论文 不堪重负 而险遭淘汰厄运现状的主要原 因之一 事实上 本科生学术研究能力的养成重任 的实施建议 1 废讲义 一方面教员口授 学生笔 述 一方面多购参考图书 由教员指定卷帙页数 令 绝非单纯的毕业论文制度所能够独立承担 而是需 学生自阅 2 作报告 或报告所读书或报告特别研 要一个从办学理念到制度设计和实践操作层面上的 系统化培养过程 毕业论文制度充其量不过是培养 究之结果 这种提议得到了积极的响应 此后一 过程之中的一个重要环节而已 中国近代大学在清 末民初开始响应国立学术独立的呼声 一些学者不 必要性 民国十七年 东北大学的刘副校长在秋季 仅积极率先进行学术研究 而且还呼吁对于本科生 学术研究能力培养问题的关注 此后 中国近代大 读书为事 尚须有研究功夫 学逐步形成从办学理念 氛围营造 课程安排 学业 考核 教学改革 学术实践 毕业论文以及机构设置 征文的方式来引导或督催对于本科生学术研究能力 等环节来关注本科生学术研究能力的培养过程 从 总体上来说 中国近代大学培养本科生学术研究能 华大学半月刊 刊载 此次财部公布币制政策 关 力的这种策略是值得肯定和借鉴的 但也存在着或 多或少值得反思的弊病或教训 一 理念保障 本科生学术研究能力培养的逻辑 基础 中国近代大学诞生于清朝末年 在诞生之初鲜 有大规模学术研究的实践 到了清末民初 一些学 者率先自觉地担负起了学术研究的重任 而且还提 出了本科生参与学术研究的重要性以及具体培养本 京大学准备在全国专门以上学校校长会议上提出讨 使学生确能潜心研究的方法 同时也提出了具体 1 些大学的管理者也纷纷强调本科生进行学术研究的 入学典礼上 明确指出大学生在求学时代 不仅以 2 中国近代大学一些主要管理者还通过校长有奖 培养问题的关注 譬如 根据民国二十四年的 光 系国计民生至巨 张校长 张寿镛 为鼓励同学研 究我国币制起见 特以 汉以平凖興明以滥钞亡 试 言其故 并陈币制改革后兴利除币弊方略 为题 悬 奖征文 第一名奖金二十元 共奖五十名 现已收 3 到同学之佳作极多 不日即可公布其结果云 此 次征文经过张校长亲自批阅后 在民国二十五年的 光华大学半月刊 上公布了前六名的获奖名单和 4 奖金 并且又在民国二十五年六月三日的 光华 大学半月刊 全文刊载了第一名的论文 即愈振基 收稿日期 2013 08 23 作者简介 党亭军 ( 1974 ) 男 山西芮城人 博士研究生 从事中国近现代高等教育研究 * 基金项目 国家社会科学基金 十一五 规划课题 中国近代大学通识教育与创新人才培养 ( BAA100015)
121 党亭军: 中国近代大学本科生学术研究能力的养成策略 的 汉以平凖興明以滥钞亡试言其故并述币制改革 5 后兴利除币弊方略 再如 民国十九年的 东北 旧进行 即请秉农山博士做 理想之大学 的学术报 11 告 这种学术型研究活动的频繁举办成为大学 大学周刊 刊载了副 校 长 奖 励 学 生 学 术 研 究 的 消 息 即 本校副校长刘冬轩 有鉴于学生课外著述 凸显学术重要性地位的显著标志之一 为研究学业之良好方法 本校自最近两年来 学生 之著述 有如雨后春笋 其中自不乏名著 特为奖励 学生作与起见 特向学生方面征求作品 举凡学生之 课外作品及译述品 凡经出版者 均征收一份 以便 再次是校内外各种学术征文活动的举办 譬 如 民国二十五年 河南大学农学会为促进本会会员 12 研究学术兴趣起见 特别组织年度论文比赛 民 国三十七年 交通大学发布由运输学会举办的有奖 择优给奖 中国近代大学主要管理者对于本科 学术征文活动消息 要求围绕 现代我国公路运输 业务 试就管理之立场申述如何图谋改进而资维持 生学术研究能力的重视程度也就使本科生学术研究 能力的培养具有了一个逻辑上的存在基础 论 字数以 3000 至 5000 为限 由该会请运输界先 进评阅 前 3 名 由该会颁发奖品 并且文章送至 二 氛围营造 创设各种学术演讲制度以培养本 科生学术研究的兴趣 现代铁路 和 交大月刊 发表 但是投稿者限制于 13 运输系同学 厦门大学为了进一步激发本科生 对于本科生学术研究能力的培养而言 学术兴 趣培养是必备条件 中国近代大学通过创设以下各 参与学术研究的积极性 在民国十九年成立了 学 业助进委员会 其工作内容之一就是组织学生进 种学术演讲制度来培养本科生的学术研究兴趣 行论文写作竞赛 具体分为中文 英文 自然科学三 类论文竞赛 优胜者给予一定的奖励 其各类论文 6 首先是利用周会和各种重大纪念日来进行全校 性的定期学术演讲活动 譬如 根据 南开大学周 刊 刊载 本校每星期一总理纪念周 自本学期起 改由十点至十点三十分 全体参加 前次由本校历史 教授蔡文候讲 我所希望于国民党之将来 上次请 妥鲁荡平讲 三民主义教育 因故未到 故改黄子 负责人为中文类余骞 英文类劳伯智 自然科学类张 14 资珙 总之 中国近代大学通过上述种种措施来营造 一种学术研究的氛围 以便最大限度地激发本科生 坚讲 民族复兴 而民国时期厦门大学则把周 的学术研究兴趣 事实上 这些措施也的确在一定 程度上产生了积极的影响 使大学生意识到大学教 四和各种重大纪念日作为全校性活动而加以制度 化 规范化 并借此进行学术演讲活动 1926 年 4 育精神的实质在于学术研究 譬如 民国三十七年 董启俊在参加母校暨南大学校庆时曾坦言 大学 月 21 日 周四 原本请北京大学教授马寅初博士 做学术演讲 因为马博士届时患病而改由商科主任 教育 有异于中小学者 重在自由发挥 自由研究 此 15 为大学教育之特质 亦即大学教育之精神 8 陈苕之作关于 中国关税问题 的学术报告 此 外 厦门大学就总理诞辰 总理逝世 孔子诞辰 国 三 课程安排 基础工具性课程与学术研究性课 程的有机结合 庆 校庆 黄花岗七十二烈士 国民革命军誓师等各 种重大纪念日来说 都在校历中一一明确标出具体 中国近代大学对于本科生学术研究能力的培养 还表现在具体的专业课程安排上 即在大学的前两 日期 并且有着先举行纪念式和学术演讲之后再放 假的明确规定 年安排了基础工具性课程 而后两年则开始设置专 业性的学术课程以及针对性的学术研究课程 譬 其次是定期或不定期地邀请学者名流举办学术 演讲活动 譬如 民国三十六年 广州大学教务处定 如 北京大学文学院史学系在民国二十四年度的课 程设置情况为 本系自本年度一年级起 将四学年 期组织学术座谈会 即 教务处为提高学生集体研 究起见 特发起组织学术座谈会 定期分组举行 由 课程分为二阶段 一二年课程 致力于基本训练 俾 学者于治学之方法途径及中外史实之重要关节 有 各教授负责指导 研究范围包括政治 经济 财政 金 融 法律 教育及社会各项问题 详细办法由校务会 明了正确之认识 健全笃实之修养 三四年级注重专 门训练 学者选习各专史及专题研究 以充实其知 议通过 并推曾院长如柏及胡教授金昌 英教授京等 9 负责起草章程 日间即可公布 再如 民国十五 识 培补其学力 更由教者指导 选择题目 从事于史 料之搜集 排比 钩稽 史实之比较 考证 论定诸工 年三月十日下午 厦门大学请上海青年会体育干事 格雷在大礼堂做关于 民主精神与体育 的临时学 作 以培养其研究能力 再如 民国十九年 交通 7 10 术研究 而在次日原定安排的周四学术活动则依 16 大学学生王兆富提出铁道管理学院四年级课程的性 质 即 其课程性质之较其他各级略为改变 盖以上
122 各级专重课本之讲授 而本级课程则侧重问题之研 17 究 专家之演讲 与夫论文之著作 献上的材料 如尚书 诗 山海经 天问及上古老信录 译史 此书颇杂 用之当慎 等 近世新发见的材料 事实上 中国近代大学专业课程的这种安排是 仿效美国大学制度的产物 但是在具体的实施过程 为古器物及甲骨刻辞 铜器铭文等 可参考罗振玉殷 虚书契考释 王国维观堂集林 地质调查所出版甘肃 之中却由于各大学课程设置与教学时数过多 教学 21 访古纪等及中央研究院安阳发掘报告 民国十 四年 大夏大学因为学生参与 五卅 爱国活动而未 方法上偏于讲解而忽视师生讨论以及学生自动研究 的必要性 致使旨在培养本科生学术研究能力的初 衷大打折扣 譬如 民国二十年的 东北大学周刊 刊载了御夫的 我对于发展东北大学之意见 的文 能举行期考 所以各科教授为考查学业起见 而决定 22 多数学科以暑期论文写作的方式来代替 学期或学年论文的撰写 使本科生学术研究能 章 其中提到 减少上课时数 上课时数愈多 而 自修之时间愈短 大学者 最高学府 学习专门知识 力的培养具有了一种与专业课程的教学和考核有机 结合的途径 也使本科生学术研究能力的培养能够 者 注重研究之性质 若每人每周平均皆有 30 余小 时之课程 除每日按时在教室听课外 自修之时间减 成为一种常态的管理制度 从而使本科生学术研究 能力的培养问题得到各教师的普遍关注 在这方 少 终日由晨至晚 奔忙于教室之中 课外自修 仅有 夜间 2 小时 故不欲受固定课本之束缚 而能任个性 面 特别值得一提的就是胡适 他在所执教的各大学 课程期间 常常公布数道题目而令学生择一进行课 之发展 则唯有减少上课之时数 而增多自修之功夫 18 一途耳 民国十五年 华超在其 大学教育改革 程论文的撰写 这种做法值得当代大学课程考试制 度所借鉴 与提高问题 一文中也提到 大学教育大部分时间 费于听讲 学生只知课堂上功课 与外国大学之研究 所工作比 绝不相同 鉴于此 他提出 后两年仿 美国斯密斯女子大学 对于特别有能力之学生 在后 两年与于自动研究之机会 选择研究之范围 由学生 提出 得全系教员之许可 凡属此自动研究之学生 不必按单位选习课程 亦不必上课 惟每学年皆有极 19 严格之考试 此外 中国近代的大学生也认为 因 为 平 常 功 课 严 重 很 少 同 学 能 抽 空 自 己 研 20 究 这是民国三十七年交通大学学生杨宝濂在 五 教学改革 学术性思维的引导 本科生学术研究能力的培养不可或缺的重要环 节之一就在于课堂教学 中国近代大学一些先知先 觉的学者开始率先在自己的课堂教学中进行大刀阔 斧的探索与改革 其中最为值得关注的莫过于对于 本科生学术思维的启迪或引导 譬如 民国三十年 吴重翰在 大风 发表了自己从事大学教学的生活 回忆录 其中提出 一个大学总是研究学问的场 所 教学的人须有研究的精神 即使学生 也须养成 回忆就读交通大学时的肺腑之言 也成为中国近代 有此种精神 没有此种精神 那个还配得上称做大 学么 因此 授课时 我特别注重尾列参考书的事 大学课程设置繁多和教师讲解时数过多从而严重制 约本科生自主研究的客观史实的明证 我以为举列参考书使学生自动的去研究 比讲授书 23 本的内容 尤为重要 民国二十二年 交通大学 四 学业考核 学年或学期论文制度的实施 学生谭颂献详细解说了四年级电机门课程 电机工 程研究 的教学方法 即 教授钟兆琳先生 每周 3 中国近代大学在本科生学术研究能力的培养问 题上 还积极地引进域外大学的学年或学期论文考 核制度 即在学年或学期结合所学专业课程的感悟 而撰写一篇学术论文 以此考查本科生在学业上的 进步或存在着的问题 并且这种论文可以代替学年 或学期的课程考试 譬如 民国二十一年五月二十 个钟点 绩点为 2 此课为学生之自由研究 由学生 自行选定题目与材料 在教室当众演讲 教授不过在 旁指导而已 材料可在图书馆各种工程杂志及参考 24 书内选择 每演讲一次 颇费预备时间 显然 大学教学的宗旨之一即在于方法的获得 八日的 北京大学日刊 刊载了唐兰执教 尚书研 究 课程的学期论文题目 即在所公布的夏商文化 正如民国二十九年的国立中正大学的罗廷光教务长 所言 提到大学求学的学业内容 即包括知识的获 概论 虞夏书撰述时代的推测 尚书中所见的特殊修 辞法 试由尚书中考见上古史的概略 清以前学者整 得 自学方法的领悟 求学工具的娴练 欣赏的发展 健全体格的锻炼 高尚人格的陶冶 其中自学方法的 理尚书的成绩及今后治尚书者所应持用的方法等五 个题目中任作一题 规定在六月二十日交卷 并且详 领悟 大学读书可说只是得到求学的门径 知道了方 25 法 学业方能猛进 这种旨在促进传统意义上对 细地指出了对于第一题的参考资料的意见 即 文 于知识的记忆向方法的学习的 教 与 学 模式的
党亭军: 中国近代大学本科生学术研究能力的养成策略 123 改革 在培养本科生学术思维的意识及能力上的作 用是不言而喻的 并且也得到学生的认同 民国三 本科每系二名 预科每科二名 师范部专科二名 附 29 属中学二名 而东北大学出版委员会的职责之 十五年毕业于武汉大学的邓春阳曾说 大学四年 不在于学到什么知识 而在于知道如何去学知识 即 30 一就在于 监导学生办理周刊编辑事宜 这也 成为本科生进行学术实践的有效途径之一 26 找到一把开启知识大门的钥匙 事实上 从中国 近代大学课堂教学的总体来说 满堂灌式的读讲义 方法还是普遍存在的 但是正如民国时人华超所言 现在中国高等教育问题根本上还是人的问题 有 了热心的眼光远大的以教育为终身职务的教员 然 19 后总可以讨论到大学课程与教授的问题 所以 大学课堂教学改革问题始终就是大学教育改革中的 核心问题之一 其中的关键还在于教师自身的改革 意识以及相应能力的问题 而大学管理者则应当围 绕大学教师课堂教学的改革提供环境支持 制度保 障以及必要的指导与协助 六 学术实践 学术自治组织的创办与各种刊物 大学生论坛栏目的设置 为了锻炼学生的学术实践能力 中国近代大学 还首先积极地引导和协助学生创办了各种专业学会 或研究会 譬如 根据 厦大周刊 所统计 厦门大 学学生自主成立了多种学术研究组织 如文哲学会 社会学会 一四学会 经济学会 政治学会 史学研究 会 文史学研究会 法学研究会 教育学院研究会 心 理学会 算学学会 生物学会 法律学会等 这些学 术社团还自主创办与出版会刊 不仅在很大程度上 有效地锻炼与提升了学生的学术实践能力 而且还 是中国近代大学生学术研究能力养成的重要制度保 27 障之一 其次 还在一些刊物开辟大学生论坛等 栏目 以推进大学生学术研究成果的发表 譬如 由 新中国建设学会在民 国 二 十 一 年 创 办 的 复 兴 月 刊 从民国二十二年一月一日的第一卷第五期起 专门开辟了大学生文坛栏目 其在本期就发表了白 秀峯 河北省立水产专门学校 的 冀鲁区渔业之近 况 黄豪 南京中央政治学校 的 国术在中华民族 复兴上的地位 谭景雲 广州中山大学 的 日帝国 主义对华领土侵略动机及最近之进展 赵寿昌 上 海东吴法科学院 翻译的 墨索里尼之政绩 洪绍 曾 上海东吴法科学院 的 一年来的英国国民政 28 府 五篇论文 为大学生进行学术研究提供了必 七 毕业论文 学术能力养成的关键环节 毕业论文制度是培养本科生学术研究能力的关 键环节 这是毋庸置疑的 并且已经为中国近代大学 的发展史所印证 但是 这种制度经历了一个早期 探索和逐步发展的过程 即由光绪二十九年 1904 奏定学堂章程 的 自主论说或设计 到光绪三十 二年 1907 的 卒业论文 并且最终在民国十八年 以 大学规程 的颁布为毕业论文制度正式形成的 法律标志 当然 在毕业论文制度的形成过程之中 也经历了肯定和否定以及再肯定的哲学发展历程 甚至于在 大学规程 颁布之后 也有相当多的大学 并没有切实地加以遵照执行 民国二十一年 李建 勋曾直言不讳地说 民国十八年颁布之大学规程 虽有毕业论文之规定 第十八条 而各大学之切实 奉行者 盖寡 此不得不谓吾国大学教育之缺失也 师大于民国二十年添设论文研究一科 由三教授指 导 每周二小时 继续一年 以培养学生独立研究教 育学术之能力 并以论文之提交及良否 为卒业与否 31 之条件 行之一年 成效颇著 当然 也有一些大 学不仅高度重视毕业论文制度的实施 而且还进行 了较为大胆的创新与改革 譬如 民国二十四年 北 京大学理学院化学系的课程设置计划中提到 毕 业研究论文 现本系认为绝对重要之课程 习此课 者之成绩 须经本系教授会评定 断其是否及格 不 及格者不得毕业 为准备此项论文起见 本系三年 级学生 最好于修完三年级功课后 于该年暑假中留 32 校开始工作 但无论如何 中国近代大学本科毕业论文制度 对于本科生学术研究能力的养成具有不可或缺的积 极作用 厦门大学张亚群教授在深入研究厦门大学 早期毕业论文管理制度后也认为 毕业论文作为 培养学术人才的重要环节 使课程学习与学术研究 相结合 使毕业生得到初步的研究训练 激发 培养 33 其学术研究兴趣与能力 所以 针对目前存在着 要的发表途径 的对于本科毕业论文制度的一些否定或质疑的言 论 我们需要的是进行理性的批驳和思考 从而在坚 此外 一些大学校刊还往往由学生编辑与出版 譬如 民国十七年的 东北大学周刊 刊载东北大学 守本科毕业论文制度的前提下来深入地探究其进一 步改革和完善的环境以及制度等各种问题 周刊编辑部规则 主任编辑由编辑互选 编辑由各 级学生选任之 各级推选编辑之名额 其分配方法 八 机构设置 学术研究能力的集中培养 在中国近代大学的发展过程之中 仅仅仿效了
124 美国大学本科阶段的学制以及课程设置 而缺少了 对于本科之上研究院的创设 即便有如国立北京大 学等创设研究院或研究生的大学也为数不多 因 此 这就对本科毕业生进一步从事学术研究造成了 极为不利的后果 事实上 也在很大程度上影响着本 科在读学生学术研究能力的培养效果 正如民国二 十二年时任师大教育学院院长的李建勋所言 大 学毕业生尚无独立研究之能力 因为我国所办之大 学完全仿造美国 前二年所授的皆为普通课程 后二 年才有专门的课程 至于真正的专门研究 乃在研究 院 我国大学毕业生对于学术研究上没有贡献 这 34 便是主因之一 鉴于此 师范大学在本年度创设 了研究所 事实上 一些大学在创设研究院或研究所之后 其目光并非仅仅关注到已经毕业和有学术研究兴趣 的本科生 而同时还注意到本科高年级学生学术研 究能力的培养 民国十一年的 北京大学日刊 刊 载 本学门导师王静安先生 提出题目四条 招致 研究员共同研究 凡本校毕业生及未毕业之高年级 生 有愿从王先生研究者 均可前来报名 题目如 下 一 诗书中成语之研究 二 古字母之研究 三 古 文 学 中 联 緜 字 之 研 究 四 共 和 以 前 年 代 之 研 35 究 此外 一些大学还通过创设高级研究班的形 式来关注本科生学术研究能力的培养 民国十九年 的 南大与华侨 刊载一则消息 文理学院各系 将 于最近时期 增设高级研究班 俾已毕业之男女生 或高年级生之有特别成绩与兴趣者 从事高深研究 36 并由各该系责任担任指导云 综上所述 中国近代大学对于本科生学术研究 能力的培养是全方位的 即从办学理念 氛围营造 课程安排 学业考核 教学改革 学术实践 毕业论文 以及机构设置等环节来全方位地对于本科生学术研 究能力的培养进行了关注 这种养成本科生学术研 究能力的策略尽管也在某些环节的具体落实或实施 上存在着值得反思与改进的地方 但从总体上而言 中国近代大学对于本科生学术研究能力的培养是值 得当代大学学习和借鉴的 参考文献 1 杂录 J 北京大学日刊 1918( 240) : 2 2 李汉章 本校举行秋季开学典礼誌盛 J 东北大学周刊 1928 ( 52) : 53 54 3 校长征文 J 光华大学半月刊 1935( 3) : 98 4 征文揭晓 J 光华大学半月刊 1936( 7) : 69 5 汉以平凖興明以滥钞亡试言其故并述币制改革后兴利除币弊方 1936( 10) : 83 95 略 J 光华大学半月刊 6 副校长奖励著述 J 东北大学周刊 1930( 102) : 69 7 总理纪念周 J 南开大学周刊 1931( 104) : 47 8 上星期四周会纪略 J 厦大周刊 1926( 146) : 4 9 提高集体研究 举办学术座谈 J 广州大学校刊 1947( 28 29) : 2 10 上星期三之课外演讲 J 厦大周刊 1926( 142) : 7 11 周会追志 J 厦大周刊 1926( 142) : 7 12 本会一年来之工作报告 J 河南大学农学院院刊 1936 ( 1 ) : 406 425 13 运输学会征文 J 交大周刊 1937( 44) : 3 14 学业助进委员会第一次会议记录 J 厦大周刊 1930 ( 242 ) : 14 15 董启俊 所望于今后母校者 J 暨南校刊 1937( 213) : 10 16 文学院史学系课程一览( 二十四年度) M 国立北京大学一 1935: 191 192 览 国立北京大学印行 17 王兆富 铁道管理学院课程解剖 J 南针 1930( 3) : 48 51 18 御夫 我对于 发 展 东北 大 学 之 意 见 J 东 北 大 学 周 刊 1931 ( 110) : 45 19 华超 大学教育改革与提高问题 J 东方杂志 1926 ( 8) : 19 28 20 杨宝濂 交大生活谈 J 南针 1937( 9) : 2 21 唐兰 尚书研究学期论文题 J 北京大学日刊 1932( 2844) : 1 22 大夏大学开学后之进行 N 时事新报 1925 10 08( 2) 23 吴重翰 我的大学教师生活 J 大风 1941( 83) : 2734 2740 24 谭颂献 电机学院三四年级课程略述 J 南针 1933 ( 5) : 11 22 25 本校举行第八次纪念周 J 国立中正大学校刊 1940( 6) : 8 26 邓春阳 忆乐山茶馆生活 M / / 龙泉明 徐正榜 中华学府随笔 走进武大 成都: 四川人民出版社 2000: 143 27 党亭军 民国时期厦门大学学生自治组织的特点述评 J 教 2013( 2) : 65 70 育与考试 28 白秀峯等五人论文 J 复兴月刊 1933( 5) : 1 39 29 东北大学周刊编辑部规则 J 东北大学周刊 1928 ( 50) : 40 41 30 东北大学出版委员会规则 J 东北大学周刊 1928( 50) : 39 31 李建勋 教育学院之概况及其计划 J 师大月刊 1932( 1) : 1 27 32 理学院化学系课程一览 J 国立北京大学一览 1935: 85 33 张亚群 自强不息 止于至善 厦门大学校长林文庆 M 济南: 2012: 375 山东教育出版社 34 李建勋 师大研究所开学典礼讲演 J 师大月刊 1933( 8) : 124 130 35 研究所国学门通告 J 北京大学日刊 1922( 1100) : 1 36 大学各院近况 J 南大与华侨 1930( 2) : 5 责任编辑 樊继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