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 第 期 南 洋 问 题 研 究 总 第 期 试 论 近 代 朝 鲜 人 移 居 中 国 东 北 的 原 因 兼 与 华 人 移 民 东 南 亚 之 比 较 曹 善 玉 中 山 大 学 历 史 系 广 东 广 州 世 纪 年 代 到 世 纪 年 代 大 批 朝 鲜 人 移 居 中 国 东 北 表 面 上 看 政 治 强 制 曾 是 导 致 朝 鲜 人 移 居 中 国 东 北 的 突 出 原 因 但 总 体 来 看 朝 鲜 和 中 国 东 北 分 别 具 有 的 推 力 和 拉 力 因 素 亦 即 经 济 因 素 所 造 成 的 生 存 压 力 和 需 求 在 朝 鲜 人 大 量 移 居 中 国 东 北 的 过 程 中 起 着 主 导 性 的 作 用 此 外 铁 路 的 铺 设 亦 恰 逢 其 时 地 便 利 了 朝 鲜 人 向 中 国 东 北 地 区 的 流 入 与 散 布 本 文 还 尝 试 将 朝 鲜 人 移 民 中 国 东 北 的 原 因 同 近 代 中 国 人 移 民 东 南 亚 的 现 象 做 一 简 单 的 比 较 进 而 折 射 其 移 民 模 式 的 特 征 朝 鲜 人 移 民 中 国 东 北 中 国 人 移 民 东 南 亚 文 献 标 识 码 文 章 编 号 中 朝 两 国 为 一 衣 带 水 的 友 好 邻 邦 边 界 相 接 地 区 较 广 在 相 当 长 时 期 内 朝 鲜 人 与 汉 人 曾 杂 居 在 两 国 边 界 互 相 往 来 但 移 民 的 出 现 则 是 世 纪 后 半 期 之 后 的 现 象 特 别 是 同 治 十 年 年 后 清 政 府 对 内 废 除 了 对 东 北 的 长 期 的 封 禁 政 策 对 外 又 与 朝 鲜 签 订 了! 中 国 朝 鲜 商 民 水 陆 贸 易 章 程! 奉 天 与 朝 鲜 边 民 贸 易 章 程 与! 吉 林 朝 鲜 商 民 贸 易 地 方 章 程 等 便 有 越 来 越 多 的 朝 鲜 人 到 中 国 东 北 地 区 垦 荒 种 地 而 清 朝 亦 对 于 迁 入 到 中 国 东 北 边 疆 地 区 的 朝 鲜 移 民 实 行 # 恩 威 兼 施 的 怀 柔 与 同 化 政 策 世 纪 上 半 叶 朝 鲜 移 民 更 是 大 规 模 进 入 中 国 东 北 并 逐 渐 成 为 今 日 朝 鲜 族 的 前 身 对 于 这 一 现 象 及 其 原 因 曾 有 不 少 学 者 进 行 研 究 但 对 于 大 规 模 移 民 出 现 原 因 的 解 释 似 乎 尚 不 够 全 面 本 文 利 用 中 日 韩 英 文 的 原 始 资 料 尝 试 对 近 代 朝 鲜 人 大 量 移 居 中 国 东 北 的 原 因 再 做 探 讨 讨 论 这 一 问 题 不 仅 可 以 从 多 角 度 考 察 当 时 东 北 亚 区 域 的 政 治 局 势 和 社 会 经 济 状 况 也 有 助 于 我 们 从 比 较 分 析 的 视 野 思 考 近 代 华 人 大 规 模 移 民 东 南 亚 的 历 史 进 程 和 特 征 曹 善 玉 女 朝 鲜 族 吉 林 人 中 山 大 学 历 史 系 博 士 研 究 生 相 关 研 究 成 果 主 要 有 朴 昌 昱! 试 论 朝 鲜 族 迁 入 及 其 历 史 上 限 问 题 载 韩 俊 光 主 编! 朝 鲜 族 迁 入 史 资 料 汇 集 延 吉 延 边 历 史 研 究 所 年 权 立! 中 国 朝 鲜 族 史 研 究 延 吉 延 边 大 学 出 版 社 年 版 韩 俊 光! 朝 鲜 族 北 京 民 族 出 版 社 年 版 郑 信 哲! 朝 鲜 族 人 口 流 动 及 其 社 会 稳 定 问 题 研 究 内 部 研 究 报 告 北 京 中 国 社 会 科 学 院 民 族 研 究 所 年 版 韩 李 承 律! 东 北 亚 时 代 的 朝 鲜 族 北 京 世 界 知 识 出 版 社 年 版 黄 有 福! 中 国 朝 鲜 族 移 民 史 研 究 载 黄 有 福 主 编! 中 国 朝 鲜 族 史 研 究 北 京 民 族 出 版 社 年 版
一 朝 鲜 人 移 居 中 国 东 北 的 过 程 及 主 要 政 治 因 素 关 于 朝 鲜 人 移 居 中 国 东 北 的 过 程 加 利 福 尼 亚 州 立 大 学 教 授 将 移 民 过 程 分 为 个 阶 段 即 第 一 阶 段 是 年 以 前 这 时 期 移 入 中 国 东 北 的 朝 鲜 移 民 约 有 万 人 主 要 是 经 济 原 因 第 二 阶 段 是 至 年 这 时 期 的 朝 鲜 人 为 了 反 对 日 本 侵 略 朝 鲜 而 移 居 东 北 约 有 万 人 其 中 年 # 三 一 运 动 后 进 入 中 国 东 北 的 朝 鲜 人 就 达 万 人 第 三 阶 段 是 至 年 进 入 年 代 以 后 受 到 日 本 国 内 所 提 供 的 就 业 劳 动 的 诱 因 很 多 朝 鲜 人 拥 向 日 本 而 移 居 中 国 东 北 的 人 数 相 对 减 少 这 时 期 中 国 东 北 的 朝 鲜 人 口 增 长 率 只 达 到 第 四 阶 段 是 至 年 这 时 期 朝 鲜 人 移 民 迅 速 增 长 到 二 战 爆 发 前 夕 移 居 中 国 东 北 的 朝 鲜 人 多 达 万 人 以 上 但 是 这 种 增 长 率 进 入 年 代 以 后 几 乎 停 止 第 五 阶 段 是 至 年 从 以 上 观 点 不 难 得 出 世 纪 上 半 叶 推 动 朝 鲜 人 向 中 国 东 北 移 民 的 原 因 虽 有 经 济 方 面 的 但 更 突 出 的 还 是 与 政 治 条 件 密 切 相 关 特 别 是 日 本 对 朝 鲜 与 中 国 东 北 的 殖 民 政 策 促 进 了 朝 鲜 人 移 居 中 国 东 北 郑 信 哲 教 授 认 为 朝 鲜 人 移 居 中 国 的 过 程 可 分 为 个 阶 段 第 一 阶 段 为 世 纪 年 代 至 年 年 以 后 朝 鲜 半 岛 北 部 连 年 遭 受 自 然 灾 害 穷 困 潦 倒 的 朝 鲜 农 民 冒 死 越 江 到 中 国 东 北 开 荒 这 时 期 在 中 国 清 政 府 的 开 禁 政 策 的 推 动 下 朝 鲜 农 民 大 量 迁 入 中 国 第 二 阶 段 为 年! 日 韩 合 并 条 约 之 后 至 年 # 事 变 以 前 除 破 产 的 农 民 继 续 移 入 中 国 东 北 外 年 朝 鲜 成 为 日 本 殖 民 地 年 中 国 辛 亥 革 命 的 爆 发 促 使 朝 鲜 民 族 志 士 移 居 中 国 从 事 抗 日 救 国 运 动 第 三 阶 段 为 年 # 事 变 以 后 至 年 二 战 结 束 为 止 这 一 时 期 的 特 点 是 日 本 帝 国 主 义 的 强 制 移 民 即 # 日 人 治 韩 朝 鲜 人 治 中 国 东 北 的 思 想 下 强 制 朝 鲜 人 移 居 中 国 东 北 笔 者 同 意 以 上 个 阶 段 的 移 居 过 程 的 分 析 不 过 笔 者 认 为 第 三 阶 段 中 除 日 本 政 策 下 的 强 制 移 民 外 仍 有 大 量 的 朝 鲜 移 民 为 了 生 存 而 自 发 地 移 入 中 国 朝 鲜 人 向 中 国 东 北 移 民 的 历 史 从 世 纪 中 期 开 始 到 世 纪 年 代 至 年 代 达 到 顶 峰 如 果 利 用 人 口 迁 移 的 推 拉 理 论 加 以 考 察 便 可 以 窥 见 政 治 之 外 的 诸 种 原 因 世 纪 年 代 英 国 统 计 学 家 莱 文 斯 坦 首 次 系 统 地 提 出 了 有 关 人 口 迁 移 的 # 推 拉 理 论 认 为 人 口 的 迁 移 并 非 完 全 盲 目 无 序 流 动 而 是 遵 循 一 定 的 规 律 一 是 居 住 地 存 在 着 推 动 人 口 迁 移 的 力 量 二 是 迁 入 地 存 在 吸 引 人 口 迁 移 的 力 量 即 决 定 人 口 迁 移 行 为 的 因 素 是 原 住 地 的 推 力 与 迁 入 地 的 拉 力 移 出 地 的 推 力 因 素 一 般 是 指 迁 移 者 对 目 前 居 住 地 的 各 种 不 满 意 因 素 如 自 然 灾 害 社 会 动 乱 战 争 等 这 些 不 利 因 素 迫 使 人 们 离 家 出 走 形 成 对 人 口 和 劳 动 力 的 外 向 推 力 移 入 地 的 拉 力 因 素 是 指 移 入 地 各 种 可 能 满 足 迁 移 者 某 种 意 愿 并 最 终 导 致 其 定 居 的 因 素 如 较 高 的 经 济 收 入 较 多 的 就 业 机 会 优 越 的 居 住 条 件 更 好 的 生 活 水 平 和 社 会 环 境 等 等 产 生 对 人 口 和 劳 动 力 的 吸 引 力 近 代 朝 鲜 移 民 进 入 中 国 东 北 除 政 治 上 的 强 制 原 因 外 同 样 亦 有 所 谓 # 推 拉 力 方 面 的 因 素 如 生 存 环 境 移 民 政 策 等 另 外 亦 与 交 通 手 段 的 更 新 有 关 下 面 分 别 加 以 叙 述 二 移 出 地 的 推 力 因 素 从 移 出 地 的 情 况 来 看 移 民 的 主 要 原 因 有 自 然 灾 害 政 治 迫 害 经 济 不 安 定 以 及 在 日 本 帝 国 主 义 统 治 下 兴 起 的 抗 日 独 立 运 动 等 世 纪 年 代 朝 鲜 北 部 连 年 发 生 了 水 灾 旱 灾 与 虫 灾 等 自 然 灾 害 咸 丰 十 年 年 月 朝 鲜 西 北 地 区 发 生 水 灾 富 宁 等 个 邑 均 受 其 害 户 民 家 淹 该 观 点 见 于 莱 文 斯 坦 在 年 发 表 的 题 为! 人 口 迁 移 规 律 剑 雄! 中 国 移 民 史 第 卷 福 州 福 建 人 民 出 版 社 年 版 第 页 的 著 名 论 文 转 引 自 葛
没 茂 山 钟 城 等 邑 受 灾 尤 重 作 物 严 重 歉 收 同 治 八 年 年 咸 镜 北 道 六 镇 遭 受 水 灾 田 地 几 乎 颗 粒 无 收 农 民 们 只 能 以 草 根 树 皮 充 饥 造 成 饿 殍 遍 地 哀 鸿 遍 野 的 惨 象 于 是 朝 鲜 贫 民 置 李 朝 政 府 的 锁 国 政 策 于 不 顾 不 断 地 集 体 渡 江 来 到 我 国 东 北 地 区 定 居 清 朝 方 面 的 史 料 也 记 载 同 治 九 年 朝 鲜 大 雨 雹 国 内 饥 荒 饿 莩 载 道 韩 民 遂 不 惜 冒 犯 重 禁 渡 江 越 境 卖 妻 鬻 子 乞 食 求 生 年 日 本 吞 并 朝 鲜 后 实 行 公 开 掠 夺 政 策 朝 鲜 统 监 府 继 续 实 行 朝 鲜 农 村 中 现 有 的 半 农 奴 制 生 产 关 系 并 扶 植 地 主 剥 削 农 民 掠 夺 其 土 地 年 月 日 即 日 本 吞 并 朝 鲜 的 第 二 天 朝 鲜 总 督 府 颁 布 实 施! 土 地 调 查 法 开 始 对 朝 鲜 各 地 的 土 地 进 行 所 谓 的 调 查 土 地 调 查 的 结 果 使 许 多 朝 鲜 农 民 丧 失 土 地 特 别 是 原 有 土 地 所 有 权 的 自 耕 农 或 佃 农 兼 自 耕 农 走 向 没 落 沦 为 佃 农 根 据 日 本 总 督 府 的 材 料 从 年 到 年 朝 鲜 农 村 中 类 主 要 的 土 地 所 有 者 的 数 量 出 现 了 如 下 变 化 年 次 农 家 户 数 户 地 主 自 耕 农 半 佃 农 佃 农 总 计 这 些 数 字 表 明 地 主 的 户 数 增 加 了 倍 而 大 批 农 民 则 丧 失 了 土 地 地 主 和 佃 农 数 字 的 增 加 表 明 自 耕 农 和 半 佃 农 的 减 少 出 租 土 地 面 积 也 相 应 地 增 大 了 这 些 土 地 主 要 是 集 中 在 地 主 手 里 例 如 在 从 年 到 年 期 间 出 租 土 地 的 面 积 增 加 了 同 时 朝 鲜 农 村 中 也 发 生 农 业 经 济 的 分 散 化 例 如 年 平 均 每 户 耕 地 面 积 是 町 步 町 步 约 等 于 亩 而 年 已 经 缩 小 到 町 步 了 朝 鲜 地 主 户 数 增 加 的 另 一 面 就 是 地 主 的 地 产 被 割 碎 取 而 代 之 的 是 日 本 人 成 为 朝 鲜 的 大 地 主 朝 鲜 总 督 府 成 为 朝 鲜 最 大 的 土 地 所 有 者 日 本 政 府 又 扶 植 日 本 企 业 家 展 开 广 泛 的 土 地 投 机 活 动 即 利 用 朝 鲜 农 民 的 穷 困 用 低 价 收 买 他 们 的 土 地 然 后 以 更 高 的 价 格 转 让 或 者 以 很 高 的 租 额 佃 给 破 产 的 农 民 因 此 朝 鲜 农 民 的 处 境 每 况 愈 下 不 得 不 另 寻 出 路 实 际 上 关 于 朝 鲜 人 移 居 中 国 东 北 的 原 因 世 纪 年 代 初 日 本 拓 务 省 曾 派 员 对 东 北 的 朝 鲜 人 进 行 过 调 查 如 表 从 以 上 人 的 回 答 中 有 人 占 认 为 因 本 国 经 济 困 难 不 得 不 向 中 国 东 北 移 民 人 因 为 贫 困 人 因 为 生 活 困 难 所 以 移 居 中 国 东 北 从 统 计 来 看 朝 鲜 人 向 中 国 东 北 移 民 的 最 主 要 原 因 是 经 济 困 难 占 而 政 治 原 因 只 占 其 实 日 韩 合 并 后 谋 求! 土 地 调 查 令 的 实 施 时 间 为 年 至 年 底 以 确 立 近 代 土 地 所 有 制 为 由 实 施 土 地 所 有 权 以 及 土 地 价 格 地 形 及 地 目 土 地 种 类 的 名 称 的 调 查 在 这 一 过 程 中 传 统 的 私 有 权 被 视 而 不 见 租 地 权 等 耕 农 所 拥 有 的 部 分 所 有 权 被 无 偿 地 排 挤 于 土 地 所 有 权 之 外 官 田 屯 田 牧 场 等 均 变 为 总 督 府 所 有 的 土 地 农 民 土 地 也 被 编 入 总 督 府 的 所 有 地 内 只 有 村 落 或 氏 族 的 共 有 地 才 由 于 实 力 人 士 的 申 报 成 为 私 有 地 参 照 韩 姜 万 吉! 韩 国 现 代 史 陈 文 寿 等 译 北 京 社 会 科 学 文 献 出 版 社 年 版 第 页
独 立 运 动 的 朝 鲜 人 也 进 入 中 国 东 北 进 行 抗 日 运 动 尤 其 是 年 朝 鲜 国 内 爆 发 三 一 运 动 后 朝 鲜 反 日 民 族 独 立 运 动 达 到 高 潮 但 随 即 遭 到 朝 鲜 总 督 府 残 酷 的 镇 压 与 迫 害 造 成 了 朝 鲜 半 岛 大 批 破 产 农 民 和 反 日 志 士 与 难 民 纷 纷 迁 徙 流 入 中 国 东 北 地 区 据 不 完 全 统 计 自 年 到 年 迁 入 鸭 绿 江 以 北 的 朝 鲜 人 口 有 人 原 因 及 理 由 绝 对 数 人 相 对 数 因 本 国 经 济 困 难 所 导 致 的 困 难 为 家 里 挣 钱 生 活 困 难 衣 食 困 难 在 本 国 的 事 业 失 败 旅 游 的 结 果 本 国 的 政 治 理 由 为 了 农 业 经 营 为 了 中 国 东 北 的 金 矿 为 了 事 业 的 成 功 跟 随 亲 戚 总 计 资 料 来 源 根 据 日 本 拓 务 大 臣 官 房 文 书 课 编! 满 洲 与 朝 鲜 人 年 中 的 内 容 编 制 三 移 入 地 的 拉 力 因 素 中 国 东 北 土 地 之 广 大 人 口 之 稀 少 物 产 之 丰 富 早 已 是 举 世 闻 名 的 事 实 日 本 人 称 它 为 东 亚 的 宝 库 欧 美 人 则 称 它 为 亚 洲 的 新 大 陆 从 战 略 防 御 角 度 来 看 清 政 府 方 面 # 因 俄 人 有 与 朝 鲜 陆 路 通 商 之 议 为 了 加 强 边 防 # 安 抚 韩 民 不 使 生 心 外 向 于 光 绪 十 一 年 年 在 珲 春 设 置 越 垦 局 并 划 图 们 江 以 北 长 约 七 百 里 宽 约 四 五 十 里 的 地 方 为 收 纳 朝 鲜 移 民 的 # 专 垦 之 区 并 且 对 于 迁 入 中 国 东 北 边 疆 地 区 的 朝 鲜 人 实 行 了 # 恩 威 兼 施 的 怀 柔 与 同 化 政 策 并 没 有 对 越 垦 朝 鲜 人 驱 逐 或 刷 还 倘 若 清 政 府 将 其 全 部 驱 逐 出 境 就 会 使 已 经 开 垦 出 来 的 良 田 废 为 荒 地 方 兴 未 艾 的 # 移 民 实 边 政 策 也 将 随 之 半 途 而 废 如 果 朝 鲜 政 府 将 其 悉 数 刷 还 亦 无 法 安 插 并 予 以 生 活 上 的 保 障 正 如 朝 鲜 政 府 勘 界 使 李 重 夏 所 称 越 垦 流 民 众 多 欲 一 一 刷 还 则 无 寸 土 可 以 安 插 欲 收 入 于 上 国 版 图 则 恐 强 邻 援 以 为 例 若 一 听 吉 林 之 驱 逐 则 其 民 必 尽 入 俄 地 所 以 屡 年 招 抚 无 计 可 安 基 于 上 述 原 因 中 朝 两 国 对 越 界 朝 鲜 垦 民 采 取 放 任 的 态 度 并 致 力 于 # 安 抚 工 作 以 # 慰 流 氓 归 附 之 心 这 也 为 朝 鲜 人 移 居 东 北 提 供 了 主 观 上 的 便 利 条 件 另 一 方 面 长 期 以 来 清 朝 政 策 对 兴 京 以 东 伊 通 州 以 南 图 们 江 以 北 之 地 实 行 封 禁 因 此 这 些 地 区 留 有 大 量 的 未 垦 之 可 耕 地 虽 然 晚 清 政 府 和 民 国 政 府 积 极 推 行 移 民 实 边 和 招 垦 政 策 从 山 东 河 南 河 北 等 地 招 来 大 量 移 民 而 东 北 地 域 广 阔 仍 有 大 量 的 未 开 垦 之 可 耕 地 到 年 辽 宁
的 未 耕 地 面 积 占 可 耕 地 面 积 的 吉 林 占 黑 龙 江 占 而 且 汉 人 移 民 大 多 从 事 旱 田 耕 作 或 涌 入 城 市 他 们 并 不 善 于 水 稻 的 耕 种 而 朝 鲜 移 民 具 有 丰 富 的 水 稻 耕 种 经 验 因 此 东 北 的 水 稻 生 产 仍 由 大 量 的 朝 鲜 移 民 来 从 事 在 土 地 所 有 权 方 面 清 政 府 和 民 国 政 府 对 归 化 入 籍 的 朝 鲜 人 垦 民 予 以 土 地 所 有 权 因 此 对 于 失 去 土 地 的 朝 鲜 农 民 来 说 是 极 大 的 诱 惑 而 且 不 善 于 种 植 水 稻 的 汉 人 地 主 积 极 雇 用 朝 鲜 人 农 民 从 事 水 田 生 产 当 时 有 人 曾 讲 汉 人 地 主 要 利 用 韩 农 善 于 种 水 稻 的 能 力 中 国 移 住 东 北 的 农 人 大 部 分 是 不 惯 于 种 植 水 稻 的 山 东 河 北 人 一 面 因 为 日 本 不 惜 千 方 百 计 地 给 移 居 东 北 的 韩 农 以 绝 大 的 援 助 所 以 结 果 还 是 东 北 所 有 的 水 田 经 营 已 有 十 分 之 七 八 据 在 韩 农 手 里 不 堪 贫 穷 与 日 帝 统 治 的 朝 鲜 人 千 辛 万 苦 移 居 中 国 东 北 仅 仅 是 年 移 入 中 国 东 北 的 朝 鲜 人 就 多 达 人 散 居 在 中 国 东 北 各 地 的 朝 鲜 人 达 万 人 朝 鲜 人 移 居 中 国 东 北 通 常 选 择 在 冬 季 其 理 由 与 作 物 生 长 期 有 关 夏 至 秋 季 可 以 朝 耕 夕 归 在 本 国 内 勉 强 维 持 生 计 到 晚 秋 时 节 将 变 卖 他 们 所 有 财 产 作 为 路 费 经 铁 道 或 坐 汽 船 到 达 中 国 东 北 他 们 到 达 中 国 东 北 时 十 之 八 九 是 空 手 严 冬 时 节 他 们 寄 宿 在 较 早 进 入 中 国 东 北 的 老 乡 家 里 作 为 代 价 次 年 要 在 其 农 场 里 免 费 干 活 或 者 与 地 主 签 下 契 约 从 汉 人 地 主 那 里 获 得 食 品 与 住 所 此 种 类 型 通 常 是 朝 鲜 人 地 主 或 汉 人 地 主 向 韩 国 移 民 贷 出 土 地 韩 国 移 民 成 为 佃 农 朝 鲜 人 佃 农 因 经 济 上 的 受 制 对 地 主 唯 命 是 从 四 铁 路 与 移 民 除 经 济 和 政 治 方 面 的 原 因 外 交 通 手 段 的 不 断 改 进 尤 其 是 铁 路 的 修 建 为 更 多 的 朝 鲜 人 移 居 东 北 提 供 了 有 利 的 条 件 管 理 学 大 师 德 鲁 克 指 出 蒸 汽 机 的 发 明 和 铁 路 的 建 造 是
工 业 革 命 中 的 一 个 真 正 具 有 革 命 性 的 因 素 它 不 仅 创 造 了 新 的 经 济 模 式 而 且 # 人 类 在 历 史 上 第 一 次 真 正 具 有 了 流 动 性 普 通 人 的 生 存 空 间 也 得 到 扩 展 在 中 朝 之 间 未 开 通 铁 路 之 前 朝 鲜 人 移 居 中 国 东 北 只 限 于 两 国 边 界 地 区 平 安 北 道 的 朝 鲜 人 徒 步 经 过 宁 边 云 山 楚 山 进 入 对 岸 外 岔 沟 抵 达 中 国 新 兵 堡 东 西 甸 子 和 通 化 等 地 还 可 以 从 新 义 州 出 发 从 沿 江 边 的 老 兔 滩 进 入 对 岸 的 大 荒 沟 再 进 入 内 陆 地 区 还 有 最 近 的 一 条 路 是 经 过 安 东 现 为 丹 东 市 进 入 中 国 怀 仁 现 为 桓 仁 县 等 地 区 咸 镜 南 道 的 朝 鲜 人 则 经 过 长 津 新 加 乙 博 镇 等 地 到 达 厚 州 古 邑 茂 昌 里 富 山 洞 梨 坪 里 再 从 这 里 迁 入 到 对 岸 附 近 及 北 方 汤 河 地 区 咸 镜 北 道 的 朝 鲜 人 从 钟 城 会 宁 茂 山 等 地 越 过 图 们 江 进 入 延 吉 龙 井 安 图 等 地 参 看 图 从 上 图 中 可 以 看 到 从 北 到 南 朝 鲜 移 民 进 入 到 与 原 居 住 地 相 对 应 的 中 国 地 区 钟 城 局 子 街 现 为 延 吉 市 会 宁 三 道 沟 茂 山 安 图 惠 山 长 白 厚 昌 临 江 抚 松 慈 城 通 化 江 界 辑 安 碧 潼 宽 甸 而 到 世 纪 初 铁 路 的 铺 设 推 动 了 朝 鲜 移 民 进 入 东 北 内 陆 的 进 程 该 图 是 笔 者 依 据! 伪 满 时 期 中 国 东 北 地 区 移 民 研 究 兼 论 日 本 帝 国 主 义 实 施 的 移 民 侵 略 王 胜 今 中 国 社 会 科 学 出 版 社 年 第 页 图 修 改 制 成 王 图 则 引 自! 铁 道 网 的 形 成 与 现 代 史 日 井 上 勇 一 中 公 新 书 年 第 页
安 东 奉 天 铁 路 是 日 俄 战 争 中 日 本 擅 自 修 建 的 临 时 军 用 轻 便 铁 路 它 既 未 经 清 政 府 的 允 许 也 不 是 战 后 由 俄 国 手 中 继 承 的 转 让 权 益 日 俄 战 争 结 束 后 本 应 该 立 即 拆 除 但 是 日 本 并 未 拆 除 反 而 强 制 改 长 至 年 月 日 安 奉 全 线 开 通 线 路 总 长 公 里 该 路 有 大 小 桥 梁 座 最 长 的 太 子 河 铁 桥 长 公 尺 铁 路 占 地 公 顷 满 铁 在 改 筑 安 奉 路 的 同 时 强 迫 清 政 府 签 订 在 鸭 绿 江 架 设 铁 桥 的 协 定 在 鸭 绿 江 建 造 了 铁 桥 使 安 奉 铁 路 与 朝 鲜 京 城 义 州 铁 路 接 轨 朝 鲜 人 便 可 以 直 接 从 朝 鲜 乘 车 进 入 奉 天 年 在 东 京 成 立 的 # 南 满 洲 铁 道 株 式 会 社 在 中 国 东 北 着 手 其 经 营 方 针 即 经 营 铁 路 开 发 煤 矿 移 民 兴 办 畜 牧 农 业 设 备 完 成 了 经 朝 鲜 咸 镜 北 道 的 会 宁 至 东 北 吉 林 的 铁 路 的 铺 设 与 连 接 使 朝 鲜 内 地 的 朝 鲜 人 经 会 宁 吉 林 汉 城 安 东 路 线 进 入 东 北 东 北 内 陆 地 区 的 铁 路 也 相 继 完 成 至 年 前 东 北 地 区 还 先 后 修 筑 了 新 奉 新 民 奉 天 奉 海 奉 天 海 龙 吉 敦 吉 林 敦 化 吉 海 吉 林 海 龙 等 铁 路 线 路 累 计 长 达 余 里 参 考 图 进 入 到 中 国 境 内 的 朝 鲜 人 通 过 铁 路 不 断 地 向 东 北 内 陆 地 区 分 散 例 如 据 日 本 拓 务 大 臣 官 房 文 书 课 的 调 查 年 月 至 月 仅 个 月 通 过 东 支 铁 道 旅 顺 站 到 吉 林 宽 城 子 站 东 部 线 的 朝 鲜 人 户 数 为 户 人 口 达 人 参 看 表 目 的 地 户 口 数 户 男 人 女 人 总 计 人 哈 尔 滨 三 姓 宁 古 塔 双 城 堡 蔡 农 沟 三 岔 河 陶 赖 昭 阿 西 河 二 层 甸 子 小 林 子 帽 儿 山 密 蜂 站 二 道 河 子 小 舟 站 鸟 吉 密 鸟 吉 密 河 一 面 坡 朱 子 营 韦 沙 河 亚 库 尼
目 的 地 户 口 数 户 男 人 女 人 总 计 人 石 头 河 子 横 头 河 子 山 石 默 林 磨 刀 石 牧 丹 河 七 河 穆 棱 马 桥 河 小 绥 芬 河 八 道 河 子 绥 纷 河 总 计 资 料 来 源 该 表 是 笔 者 根 据 日 本 拓 务 大 臣 官 房 文 书 课! 满 洲 与 朝 鲜 人 拓 务 调 查 资 料 第 三 编 年 的 内 容 编 制 五 与 华 人 移 民 东 南 亚 的 比 较 本 文 的 个 案 还 可 以 被 置 于 比 较 分 析 的 架 构 下 加 以 思 考 我 们 知 道 年 至 年 间 中 国 人 尤 其 是 闽 粤 大 规 模 移 民 东 南 亚 已 有 许 多 相 关 的 深 入 研 究 如 果 将 同 一 历 史 时 期 的 华 人 移 民 东 南 亚 与 朝 鲜 人 移 居 中 国 东 北 的 原 因 做 一 初 步 比 较 我 们 可 以 发 现 两 者 之 间 的 异 同 并 进 而 折 射 出 区 域 关 系 和 移 民 网 络 的 不 同 模 式 类 别 家 数 百 分 数 经 济 压 迫 南 洋 的 关 系 天 灾 企 图 事 业 的 发 展 行 为 不 检 地 面 的 不 靖 家 庭 不 睦 其 他 总 计 首 先 从 推 力 来 讲 闽 粤 人 移 居 东 南 亚 的 主 要 原 因 也 是 经 济 因 素 所 致 据 陈 达 世 纪 年 代
的 调 查 表 明 因 生 计 困 难 而 侨 居 海 外 的 占 华 侨 总 人 数 的 因 南 洋 有 亲 戚 而 去 投 身 的 占 华 侨 总 人 数 的 因 天 灾 而 去 的 占 华 侨 总 人 数 的 因 其 他 原 因 而 去 者 占 华 侨 总 人 数 的 见 表 庄 国 土 教 授 指 出 鸦 片 战 争 后 闽 粤 两 省 沿 海 地 区 人 多 地 少 是 造 成 移 民 海 外 的 最 根 本 原 因 加 上 这 时 期 闽 粤 两 省 小 农 经 济 大 量 破 产 和 整 个 世 界 资 本 主 义 开 发 激 起 的 劳 动 力 需 求 刺 激 下 形 成 了 中 国 海 外 移 民 的 最 高 潮 这 与 朝 鲜 人 移 民 中 国 东 北 有 颇 多 相 似 之 处 不 过 由 于 闽 粤 社 会 具 有 强 大 的 地 缘 和 血 缘 的 凝 聚 力 以 及 华 人 移 民 东 南 亚 的 悠 久 历 史 家 庭 和 社 会 网 络 的 因 素 成 为 华 人 移 民 东 南 亚 的 第 二 位 原 因 占 这 与 朝 鲜 人 移 民 中 家 庭 因 素 只 占 形 成 鲜 明 的 对 比 正 因 为 如 此 如 同 孔 飞 力 教 授 所 指 出 的 华 人 移 民 输 出 地 与 输 入 地 社 会 之 间 存 在 着 有 机 的 # 走 廊 # 这 条 走 廊 是 一 个 文 化 的 空 间 双 向 地 传 输 着 人 员 金 钱 和 信 息 其 次 从 移 入 地 的 拉 力 角 度 看 华 人 移 民 东 南 亚 的 主 要 背 景 是 西 方 殖 民 者 在 当 地 开 矿 设 厂 和 商 业 的 扩 展 从 而 导 致 对 劳 工 和 商 人 的 大 量 需 求 而 殖 民 政 府 的 政 策 通 常 不 允 许 华 人 移 民 拥 有 或 耕 种 土 地 这 也 进 一 步 导 致 华 侨 社 会 中 的 以 华 工 和 华 商 为 主 的 社 会 模 式 正 如 王 赓 武 教 授 指 出 # 华 人 到 东 南 亚 殖 民 地 是 为 寻 求 财 富 & 经 商 和 开 店 是 唯 一 开 放 给 他 们 的 财 富 之 源 所 以 从 广 义 上 说 海 外 华 人 社 会 只 分 为 两 种 人 商 人 和 热 切 成 为 商 人 的 人 与 东 南 亚 华 侨 华 人 不 同 的 是 东 北 的 朝 鲜 人 大 多 数 为 农 民 而 且 绝 大 多 数 为 贫 民 年 越 过 图 们 江 和 新 兴 坪 进 入 到 图 们 江 北 岸 地 区 的 朝 鲜 垦 民 有 户 他 们 手 中 的 资 金 全 部 加 起 来 是 日 元 平 均 每 户 只 有 日 元 相 当 于 米 石 而 已 他 们 除 擅 长 种 水 稻 外 并 不 具 备 任 何 技 术 因 此 也 只 能 从 事 农 业 生 产 自 清 朝 末 期 对 东 北 开 禁 以 来 朝 鲜 人 便 在 东 北 试 种 水 稻 并 不 断 发 展 水 稻 的 生 产 李 勋 求 于 年 对 奉 天 省 的 户 朝 鲜 人 的 职 业 进 行 过 调 查 发 现 户 从 事 农 业 生 产 户 从 事 商 业 户 从 事 工 业 户 为 制 粉 业 有 户 没 有 回 答 也 就 是 说 从 事 农 业 生 产 的 朝 鲜 人 占 从 事 商 业 的 朝 鲜 人 占 其 他 占 杨 昭 全 教 授 也 指 出 事 变 以 前 东 北 的 朝 鲜 农 民 人 口 占 移 民 总 人 口 的 事 变 后 其 农 业 人 口 比 例 也 仍 在 左 右 最 后 从 移 民 模 式 来 看 除 了 部 分 大 陆 东 南 亚 国 家 外 近 代 华 侨 移 民 南 洋 主 要 是 靠 海 路 而 朝 鲜 人 主 要 是 通 过 边 境 地 区 进 入 中 国 东 北 华 商 网 络 也 主 要 是 通 过 东 南 亚 的 港 口 为 聚 散 地 进 而 同 祖 籍 地 国 以 及 内 陆 东 南 亚 建 立 社 会 与 经 济 联 系 的 模 式 从 而 构 成 了 滨 下 武 志 教 授 所 强 调 的 海 洋 亚 洲 的 主 体 部 分 滨 下 教 授 指 出 在 海 洋 亚 洲 体 系 中 陆 地 是 海 洋 的 一 部 分 海 洋 也 是 陆 地 的 一 部 分 海 洋 是 陆 地 通 向 外 界 的 道 路 是 陆 地 和 外 界 相 互 交 流 的 基 础 它 是 一 张 流 动 的 网 络 而 不 是 一 种 屏 障 东 南 亚 华 侨 华 人 则 利 用 海 洋 世 界 所 包 含 的 沿 海 地 区 跨 海 之 间 以 及 诸 如 连 接 中 国 南 海 与 东 海 的 海 洋 链 之 间 的 贸 易 散 居 开 来 随 着 这 些 贸 易 的 往 来 便 形 成 了 一 个 开 放 的 多 元 的 区 域 东 南 亚 华 侨 华 人 也 遍 布 到 整 个 东 南 亚 地 区 这 与 朝 鲜 人 通 过 铁 路 交 通 受 政 治 因 素 制 约 以 陆 地 移 动 和 土 地 耕 种 的 移 民 模 式 形 成 鲜 明 的 对 比 东 北 的 朝 鲜 移 民 聚 居 在 汉 人 并 未 进 入 的 偏 远 地 区 尤 以 延 吉 和 龙 汪 清 珲 春 县 为 最 明 显 光 绪 八 年 年 清 政 府 将 该 地 区 划 为 朝 鲜 人 的 # 专 垦 区 之 后 朝 鲜 人 利 用 两 国 边 界 相 临 之 便 利 源 源 不 断 地 移 居 并 成 为 当 地 的 主 要 民 族 年 东 北 的 朝 鲜 人 口 为 人 其 中 该 地 区 朝 鲜 人 口 为 人 占 全 东 北 朝 鲜 人 口 的 以 上 另 外 朝 鲜 移 民 还 分 布 在 铁 路 沿 线 和 有 河 流 之 平 原 地 区 并 形 成 聚 居 村 落 以 便 共 同 协 力 从 事 农 业 生 产 结 语 综 上 所 述 自 世 纪 年 代 到 世 纪 年 代 朝 鲜 人 移 居 中 国 东 北 经 历 了 一 个 长 期 的 历 史
过 程 其 中 尤 以 世 纪 上 半 叶 最 具 规 模 表 面 上 看 政 治 强 制 曾 是 导 致 朝 鲜 人 移 居 中 国 东 北 的 突 出 原 因 但 总 体 来 看 朝 鲜 和 中 国 东 北 分 别 具 有 的 推 力 和 拉 力 因 素 亦 即 经 济 因 素 造 成 的 生 存 压 力 和 需 求 在 朝 鲜 人 大 量 移 居 中 国 东 北 的 过 程 中 起 着 主 导 性 的 作 用 另 外 铁 路 的 铺 设 亦 恰 逢 其 时 地 便 利 了 朝 鲜 人 向 中 国 东 北 地 区 的 流 入 与 散 布 因 此 也 可 以 说 近 代 朝 鲜 人 大 量 移 居 中 国 东 北 是 多 种 因 素 促 成 的 结 果 这 些 因 素 中 既 呈 现 出 近 代 东 北 亚 复 杂 的 国 际 政 治 关 系 亦 反 映 出 这 一 区 域 间 特 殊 的 经 济 社 会 状 况 朝 鲜 人 移 民 中 国 东 北 的 历 史 与 变 迁 是 一 个 复 杂 的 过 程 既 有 内 在 动 力 又 有 外 部 作 用 并 通 过 铁 路 的 中 介 而 迅 速 发 展 本 文 所 讨 论 的 比 较 视 野 仅 是 初 步 的 尝 试 笔 者 认 为 这 种 横 向 的 跨 民 族 移 民 比 较 研 究 还 有 很 大 的 扩 展 空 间! 移 住 中 国 东 北 满 洲 的 朝 鲜 人 抵 抗 日 本 殖 民 地 支 配 载 高 全 惠 星 主 编! 散 居 朝 鲜 人 以 北 美 东 亚 中 亚 为 中 心 东 京 新 干 线 有 限 会 社 出 版 年 第 页 郑 信 哲! 朝 鲜 族 人 口 流 动 及 其 社 会 稳 定 问 题 研 究 内 部 研 究 报 告 北 京 中 国 社 会 科 学 院 民 族 研 究 所 年! 日 省 录 年 月 日 韩 国 国 史 编 纂 委 员 会 官 方 网 站 吴 禄 贞! 延 吉 边 务 报 告 年 载 李 澍 田 主 编! 光 绪 丁 未 延 吉 边 务 报 告 延 吉 厅 领 土 问 题 之 解 决 长 春 吉 林 文 史 出 版 社 年 第 页 朝 李 清 源! 朝 鲜 近 代 史 北 京 三 联 书 店 年 第 页 日 本 拓 务 大 臣 官 房 文 书 课! 满 洲 与 朝 鲜 人 拓 务 调 查 资 料 第 三 编 年 第 页 延 边 朝 鲜 族 自 治 州 档 案 馆 所 藏 索 取 号 朝 鲜 族 简 史 编 写 组! 朝 鲜 族 简 史 延 吉 延 边 人 民 出 版 社 年 第 页 姜 君 辰! 东 北 农 村 经 济 鸟 瞰 年 月 载 陈 翰 笙 等! 解 放 前 的 中 国 农 村 第 辑 北 京 中 国 展 望 出 版 社 年 第 页 吴 禄 贞! 延 吉 边 务 报 告 载 李 澍 田 主 编! 延 吉 边 务 报 告 延 吉 厅 领 土 问 题 之 解 决 长 春 吉 林 文 史 出 版 社 年 第 页 刘 建 封! 长 白 山 江 岗 志 略 载 李 澍 田 主 编! 长 白 汇 征 录 长 白 山 江 岗 志 略 长 春 吉 林 文 史 出 版 社 第 页 何 廉! 东 三 省 之 内 地 移 民 研 究 载 何 廉 主 编! 经 济 统 计 季 刊 第 卷 第 期 天 津 南 开 大 学 经 济 学 院 年! 根 据 长 老 教 外 国 传 道 局 报 告 书 载 韩 国 国 史 编 纂 委 员 会 #! 关 于 越 境 鲜 人 之 件 年 载 日 本 亚 细 亚 历 史 资 料 中 心 松 本 丰 三 编! 南 满 洲 铁 道 株 式 会 社 三 十 年 略 史 大 连 南 满 州 铁 道 株 式 会 社 年 第 页 南 满 洲 铁 道 株 式 会 社! 满 铁 史 资 料 第 二 卷 年 第 页 转 引 自 王 胜 今! 伪 满 时 期 中 国 东 北 地 区 移 民 研 究 兼 论 日 本 帝 国 主 义 实 施 的 移 民 侵 略 北 京 中 国 社 会 科 学 出 版 社 年 第 页 日 本 拓 务 大 臣 官 房 文 书 课! 满 洲 与 朝 鲜 人 拓 务 调 查 资 料 第 三 编 年 第 页 陈 达! 南 洋 华 侨 与 闽 粤 社 会 长 沙 商 务 印 书 馆 年 第 页 庄 国 土! 华 侨 华 人 与 中 国 的 关 系 广 州 广 东 高 等 教 育 出 版 社 年 第 页 美 孔 飞 力! 论 华 人 出 国 史 研 究 龚 咏 梅 译! 海 外 中 国 学 评 论 第 一 辑 上 海 上 海 古 籍 出 版 社 年 第 页 #
转 引 自 刘 宏! 战 后 新 加 坡 华 人 社 会 的 嬗 变 本 土 情 怀 区 域 网 络 全 球 视 野 厦 门 厦 门 大 学 出 版 社 年 第 页 韩 洪 锺 佖!# 满 洲 吉 林 地 方 朝 鲜 人 移 民 的 经 济 状 况 研 究 载! 白 山 学 报 第 号 第 页 朝 鲜 总 督 府! 朝 鲜 总 督 府 统 计 年 报 第 三 编 年 第 页 载 日 本 亚 细 亚 历 史 资 料 中 心 韩 李 勋 求! 满 洲 和 朝 鲜 人 首 尔 汉 阳 大 学 白 南 学 术 馆 所 藏 年 第 页 杨 昭 全! 中 朝 关 系 史 论 文 集 北 京 世 界 知 识 出 版 社 年 第 页 滨 下 武 志! 中 国 东 亚 与 全 球 经 济 区 域 和 历 史 的 视 角 王 玉 茹 等 译 北 京 社 会 科 学 文 献 出 版 社 年 第 页! 在 满 朝 鲜 人 概 况 第 页 载 日 本 亚 细 亚 历 史 资 料 中 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