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 灣 漫 畫 發 展 與 超 平 面 現 象 下 的 現 狀 謝 承 勳 南 台 科 技 大 學 多 媒 體 與 遊 戲 發 展 科 學 系 講 師 摘 要 漫 畫 台 灣 漫 畫 發 展 若 從 1945 台 灣 光 復 後 開 始 至 今, 也 經 歷 了 近 一 甲 子 的 歲 月 從 殖 民 地 威 權 統 治 到 民 主 社 會 台 灣 的 社 會 與 文 化 環 境, 反 映 了 異 國 文 化 輸 入 以 及 政 治 變 遷 下 的 複 雜 影 響 而 台 灣 的 漫 畫 產 業, 在 這 樣 的 環 境 擠 壓 下 紀 錄 了 屬 於 自 己 的 痕 跡 本 文 主 要 目 的 不 在 於 理 論 建 構 或 是 結 論 的 推 導, 而 是 希 望 藉 由 歷 史 文 獻 回 顧 漫 畫 發 展 的 脈 絡, 並 釐 清 歐 美 日 本 台 灣 三 地 在 漫 畫 文 化 上 的 傳 遞 過 程 及 其 交 互 影 響 而 對 於 近 年 來 日 式 動 漫 圖 像 大 舉 反 攻 西 方 世 界 以 及 這 樣 的 發 展 日 本 與 台 灣 動 漫 畫 現 象, 提 出 由 未 來 社 會 中 堅 階 層 對 日 本 動 漫 文 化 的 接 受 度 日 本 動 漫 文 化 的 滲 透 性 與 超 平 面 概 念 的 全 球 化 現 象 等 三 個 面 相 來 思 考 台 灣 動 漫 畫, 在. 超 平 面 風 潮 下 可 能 面 臨 的 現 象 與 未 來 一 前 言 漫 畫 可 說 是 一 種 視 覺 語 言 的 代 表 性 產 物, 藉 由 精 準 的 物 體 描 繪 與 動 作 模 擬, 漫 畫 往 往 不 需 要 花 費 太 多 的 唇 舌 即 可 以 快 速 的 達 成 訊 息 的 傳 達 從 政 治 諷 刺 的 單 格 漫 畫 到 連 環 圖 畫, 漫 畫 也 發 展 出 了 其 獨 特 的 視 覺 表 現 手 法, 諸 如 獨 特 的 狀 聲 詞 設 計 動 態 輔 助 線 對 話 框 到 圖 格 的 偏 排 設 計 等, 使 得 漫 畫 具 備 了 多 重 的 創 作 形 式 由 於 漫 畫 的 興 起 與 一 般 民 眾 的 關 係 相 當 密 切, 十 九 世 紀 末 歐 洲 的 諷 刺 漫 畫 抒 發 人 們 對 於 時 勢 與 政 局 的 不 滿, 使 庶 民 情 緒 和 都 市 生 活 得 以 宣 洩, 美 國 連 載 漫 畫 來 自 於 報 業 為 吸 引 文 盲 和 半 文 盲 民 眾 以 擴 大 報 紙 銷 售 量 的 策 略 性 運 用 ( 劉 平 君, 2003) 1 隨 著 時 間 的 演 進, 經 濟 的 競 爭 與 承 平 時 代 的 來 臨 使 得 漫 畫 逐 漸 朝 向 娛 樂 化 與 商 業 化 的 方 向 前 進, 日 本 是 漫 畫 出 版 最 為 興 盛 的 國 家, 漫 畫 往 往 被 印 製 為 便 於 攜 帶 並 且 能 在 短 時 間 閱 讀 完 成 的 尺 寸, 在 日 本 的 地 鐵 車 站, 書 報 攤 往 往 陳 列 了 林 林 總 總 的 漫 畫, 也 常 常 可 以 發 現 被 遺 留 在 車 站 裡 的 刊 物 由 於 漫 畫 具 備 了 圖 像 化 的 非 語 言 特 質, 對 於 概 念 的 傳 遞 快 速 且 易 於 理 解, 這 樣 的 高 滲 透 力, 使 得 漫 畫 有 著 一 般 書 籍 達 不 到 的 與 普 及 率 從 電 影 海 報 報 紙 刊 物 到 電 視 廣 告 或 是 卡 通 節 目, 漫 畫 已 經 被 充 分 的 利 用 在 我 們 的 生 活 之 中, 成 為 生 活 的 一 部 份 因 此, 漫 畫 可 說 是 一 個 國 家 文 化 的 重 要 部 分, 漫 畫 的 類 型 反 映 了 一 個 社 會 文 化 的 信 仰 與 價 值, 提 供 有 關 文 化 信 仰 價 值 和 實 踐 的 資 訊, 並 從 中 認 識 作 者 讀 者 與 社 會 經 濟 和 政 治 系 統 的 關 係, 且 漫 畫 也 提 供 瞭 解 有 關 信 仰 價 值 和 實 踐 爭 1 劉 平 君,2003, 解 構 流 行 文 化 的 權 力 軌 跡 - 試 析 台 灣 漫 畫 文 化, 政 治 大 學 新 聞 學 系 博 士 論 文, 台 灣, 台 北
議 性 的 機 會 (Lester,1995 2 ;Grigsby,1998 3 ) 由 於 漫 畫 也 是 商 業 價 值 導 向 的 文 化 商 品, 為 了 創 造 商 與 追 求 最 大 的 市 場, 漫 畫 往 往 與 社 會 脈 動 結 合, 甚 至 成 為 風 潮 與 話 題 的 創 造 者, 可 說 是 文 化 創 造 與 再 製 的 一 連 串 動 態 行 為 與 商 業 結 合 緊 密 的 結 果 也 使 得 漫 畫 在 大 部 分 的 認 知 當 中, 是 屬 於 流 行 文 化 的 一 部 份, 但 也 是 最 貼 近 人 們 日 常 生 活 最 能 反 映 庶 民 生 活 的 文 化 產 品 因 為 文 化 是 任 何 特 定 歷 史 社 會 的 常 規 再 現 語 言 和 俗, 以 及 有 助 於 形 成 大 眾 生 活 的 常 識 形 式, 他 可 以 被 視 為 一 種 生 活 方 式 - 包 含 概 念 態 度 語 言 習 慣 制 度 ; 或 是 某 種 商 品 的 形 式 - 藝 術 形 式 文 本 典 章 建 築 大 量 製 造 的 商 品 等 因 此, 漫 畫 承 載 的 文 化 性 質 是 無 庸 置 疑 的, 因 為 圖 像 永 遠 是 一 個 文 化 的 最 佳 化 妝 師 與 推 銷 員 如 今, 在 全 球 化 的 經 濟 行 為 下, 漫 畫 扮 演 的 其 實 是 一 種 類 似 文 化 殖 民 的 角 色, 當 然 也 曾 有 學 者 提 出 相 反 的 看 法, 認 為 文 化 殖 民 與 侵 略 是 過 於 沈 重, 但 不 可 否 認 在 文 化 接 觸 的 過 程 中 的 某 些 階 段 確 實 會 出 現 強 弱 的 分 別 近 幾 年 來 日 本 動 漫 畫 在 世 界 各 地 攻 佔 了 相 當 大 的 市 場, 也 引 起 了 廣 泛 的 注 目 與 討 論, 動 漫 畫 甚 至 成 為 威 尼 斯 建 築 雙 年 展 的 主 題, 進 入 了 藝 術 的 領 域 對 於 這 樣 的 一 個 現 象, 日 本 設 計 師 村 上 隆 提 出 了 超 平 面 (super flat) 的 觀 點 來 加 以 詮 釋 對 於 台 灣 來 說, 日 本 漫 畫 幾 乎 可 以 說 是 共 同 記 憶 的 一 部 份, 日 本 漫 畫 在 當 地 所 形 成 的 相 關 周 邊 架 構, 例 如 漫 畫 社 團 同 人 誌 的 出 版 模 仿 漫 畫 人 物 外 觀 的 變 裝 秀 (cosplay) 等 幾 乎 完 完 整 整 的 在 異 地 的 台 灣 重 現 這 樣 的 發 展 有 其 歷 史 脈 絡, 本 文 希 望 從 歷 史 的 角 度 切 入, 並 觀 察 超 平 面 現 象 對 於 台 灣 的 影 響 二 漫 畫 的 定 義 漫 畫 一 詞 據 說 源 自 日 本, 是 浮 世 繪 大 師 葛 飾 北 齋 用 於 個 人 畫 集 北 齋 漫 畫 的 名 稱 據 考 證, 漫 畫 一 詞 出 現 於 日 本 是 在 1771 年 鈴 木 煥 鄉 的 漫 畫 隨 筆, 而 鈴 木 這 個 漫 畫 二 字 又 源 於 中 國 南 宋 洪 邁 的 容 齋 隨 筆 中 的 一 篇 文 章, 瀛 莫 二 州 之 境, 塘 濼 之 上 有 禽 兩 種 其 一 類 鶩, 奔 走 水 上, 不 閑 腐 草 泥 沙, 唼 唼 然 必 盡 索 乃 已, 無 一 息 少 休, 名 曰 漫 畫, 因 此 漫 畫 最 早 是 種 鷺 鷥 的 別 名 4 李 闡 引 用 中 國 漫 畫 家 豐 子 愷 在 其 一 九 四 三 年 的 著 作 漫 畫 的 描 法 裡 對 漫 畫 的 定 義 為 漫 畫 是 簡 筆 而 注 重 意 義 的 一 種 繪 畫 ; 而 被 譽 為 日 本 現 代 漫 畫 鼻 祖 的 手 塚 治 虫 則 認 為 漫 畫 的 獨 特 性 在 於 故 事 性 和 角 色, 凡 繪 畫 要 素 故 事 要 素 與 角 色 要 素 佔 百 分 之 二 十 以 上 的 作 品 即 為 漫 畫, 以 下 的 則 為 劇 畫 5 2 Lester, P.M., 1995, Visual Communication:Imagine with Message, London, Wadsworth, p.243. 3 Grigsby, M., 1998, Sailormoon:Manga(Comics)and Anime(Cartoon) Superheroine Meets Barbie:Global Entertainment Commodity Comes to the United States, Journal of Popular Culture, Vol.32(1),pp.59-80. 4 交 大 漫 畫 社 網 路 教 學 資 料, 來 源 網 址 :http://www.cc.nctu.edu.tw/~comic/study/001.htm 5 李 衣 雲,1996, 頁 1; 黃 雅 芳,1998, 頁 45; 徐 佳 馨,2001, 頁 8
李 闡 洪 德 麟 引 用 一 九 八 四 年 十 一 月 百 科 文 化 出 版 的 當 代 國 語 大 辭 典 對 漫 畫 的 說 明 是 : 含 有 諷 刺 幽 默 教 育 意 義 的 遊 戲 書, 筆 法 簡 單, 不 拘 形 式, 題 材 自 由 變 換, 寫 人 物 時 抓 住 其 某 些 特 點, 用 誇 張 或 歪 曲 的 手 法 表 現, 早 期 以 幽 默 趣 味 為 主 今 也 有 不 少 專 門 描 述 刺 激 生 動 冒 險 故 事, 歷 史 小 說, 因 其 廣 受 歡 迎, 也 成 廣 告 利 器 8 日 本 大 辭 典 對 漫 畫 的 解 釋 則 是 : 用 一 種 非 常 單 純 輕 妙 的 手 法 描 繪 出 來, 非 常 清 純 滑 稽 的 圖 畫 就 是 漫 畫 6 三 西 洋 漫 畫 發 展 概 述 台 灣 的 現 代 漫 畫 環 境 可 說 是 受 到 日 本 的 影 響, 而 日 本 的 漫 畫 環 境 則 是 受 到 西 洋 漫 畫 的 啟 蒙, 因 此 若 要 討 論 此 一 文 化 傳 遞 的 歷 程, 則 必 須 由 西 方 漫 畫 的 發 展 開 始 討 論 3.1 西 洋 漫 畫 萌 芽 期 以 漫 畫 具 有 的 敘 述 性 特 質 來 追 溯, 西 元 前 一 萬 七 千 年 舊 石 器 時 代 的 原 始 藝 術, 法 國 的 拉 斯 考 克 (Lascaux) 洞 窟 壁 畫 描 繪 史 前 人 類 的 狩 獵 情 景, 可 說 是 目 前 為 人 熟 知 最 早 存 在 的 連 續 時 間 表 現 特 質 的 藝 術 形 式, 之 後 美 索 不 達 米 亞 的 貝 殼 雕 刻 與 裝 飾 畫, 古 埃 及 人 則 利 用 獸 骨 石 斧 等 刻 畫 出 的 動 物 戲 畫 以 及 在 金 字 塔 內 的 神 話 故 事 壁 畫 等, 這 些 描 述 著 當 時 生 活 情 景 或 思 想 的 內 涵, 也 和 人 類 生 活 緊 密 結 合, 這 些 圖 畫 線 條 簡 單 形 式 樸 拙 造 型 誇 張, 已 具 有 今 日 所 認 定 所 謂 漫 畫 的 雛 形 到 了 文 藝 復 興 時 期, 連 續 時 間 的 藝 術 敘 事 形 式 出 現 在 經 文 童 畫 書 農 民 版 畫 中, 以 故 事 化 的 方 式 詮 釋 人 文 與 科 學 的 時 代 精 神, 例 如, 在 中 世 紀 宮 廷 道 院 的 牆 壁 上 可 找 到 具 漫 畫 圖 像 趣 味 的 圖 畫, 或 是 一 四 九 0 年 代 新 教 徒 用 來 宣 傳 教 義 的 敘 述 性 畫 板 7 隨 者 時 間 的 推 移, 到 了 文 藝 復 興 時 期 的 經 文 童 畫 書 農 民 版 畫, 便 以 故 事 性 的 方 式 繪 製, 這 其 中 部 分 的 圖 像 具 有 連 續 時 間 的 敘 事 表 現 特 質 另 外 在 十 六 世 紀 時, 歐 洲 北 方 的 藝 術 家 不 再 繪 製 有 關 宗 教 信 仰 的 圖 畫, 他 們 在 中 古 手 稿 畫 邊 上 挖 掘 詼 諧 景 象, 以 及 十 五 世 紀 便 已 發 展 出 以 藝 術 展 現 真 實 生 活 的 北 方 藝 術 傳 統 這 些 藝 術 家 衍 生 出 以 描 繪 日 常 生 活 情 景 事 件 的 風 俗 畫 ( genre painting) 出 現, 這 些 風 俗 畫 通 常 具 有 象 徵 教 化 或 諷 喻 人 生 百 態 的 功 能 3.2 西 洋 漫 畫 的 開 創 期 開 創 十 八 十 九 世 紀 的 霍 加 斯 (William Hogarth) 和 杜 米 埃 (Honore Daumier) 影 響 深 遠 霍 加 斯 他 自 創 一 種 獨 特 的 藝 術 形 式, 即 所 謂 的 道 德 寓 意 畫 (modern moralsubjects) 和 幽 默 的 歷 史 繪 畫 (Comic History Painting), 取 材 於 現 實 生 活 6 7 李 闡,1998, 頁 12; 洪 德 麟,1999, 頁 45 吳 垠 慧,2004, 台 灣 當 代 藝 術 作 品 中 的 漫 動 畫 圖 像 : 以 楊 茂 林 洪 東 祿 的 作 品 為 例, 國 立 台 北 師 範 學 院 藝 術 與 藝 術 教 育 研 究 所 碩 士 論 文, 頁 5-6
的 人 利 用 油 畫 顏 料 作 類 似 於 連 環 漫 畫 的 繪 製 技 巧, 以 組 圖 的 形 式 表 現 出 來, 也 啟 發 了 英 國 近 代 漫 畫 發 展 的 基 礎 8 圖 一 霍 加 斯, 流 行 婚 姻 : 早 餐 (Il Matrimonio Alla Moda:La Colazione del Mattino), 倫 敦 國 家 畫 廊 收 藏 圖 二 杜 米 埃, 唐 吉 訶 德 與 珊 朝 潘 札 Don Quixote and Sancho Panza, 菲 力 普 藏 畫, 倫 敦 法 國 畫 家 杜 米 埃, 擅 長 政 治 諷 刺 漫 畫 一 八 三 0 年 之 後, 他 利 用 石 版 印 刷, 將 政 治 漫 畫 投 稿 到 反 政 府 傾 向 的 雜 誌 上, 接 著 又 把 焦 點 轉 向 社 會 生 活 的 諷 刺 畫 上, 其 畫 作 的 形 式 表 現 既 諷 刺 又 誇 張, 透 過 對 人 外 表 特 徵 的 掌 握 表 現 整 體 性 格, 詮 釋 出 人 們 可 笑 荒 謬 的 愚 昧 畫 作 內 容 寫 實 和 寓 意 的 交 替, 則 成 為 現 代 漫 畫 人 物 造 型 的 基 礎 從 十 九 世 紀 到 二 十 世 紀 二 次 大 戰 前, 諷 刺 政 治 漫 畫 可 說 是 西 方 漫 畫 型 態 的 主 流 3.3 西 洋 漫 畫 的 發 展 時 期 一 八 九 五 年 第 一 位 連 環 漫 畫 明 星 黃 孩 子 (Yellow Kid) 誕 生, 連 環 漫 畫 的 特 色 是 能 摒 除 時 空 侷 限, 結 合 世 界 性 語 彙 發 展 出 多 樣 面 貌 從 二 十 世 紀 初 期 開 始, 美 國 漫 畫 幾 乎 主 導 了 世 界 漫 畫 的 發 展 趨 勢 在 這 期 間 一 些 藝 術 家 如 米 羅 (Joan Miro) 把 流 行 和 次 文 化 並 置 成 為 新 的 形 式 ; 畢 卡 索 (Pablo Ruiz Picasso) 則 認 為 二 十 世 紀 初 的 連 環 漫 畫 的 外 在 形 式 仍 存 在 非 藝 術 美 感 的 開 發 可 能, 這 是 藝 術 家 在 漫 畫 技 法 中 探 索 新 的 創 作 潛 力 另 一 類 則 是 藝 術 家 挪 用 漫 畫 圖 像 在 作 品 中, 戴 維 斯 (Stuart Davis) 的 作 品 Lucky Strike(1924,oil on paperboard) 達 達 藝 術 家 史 威 特 (Kurt Schwitters) 的 拼 貼 作 給 卡 德 (For Kate)(1947), 都 是 藝 術 家 將 連 環 漫 畫 視 為 流 行 文 化 的 代 表, 漫 畫 對 他 們 而 言, 是 新 潮 的 流 行 方 言 也 是 富 含 創 作 能 源 之 藝 術 形 式 一 九 二 0 年 代, 美 國 漫 畫 出 版 品 與 電 視 電 影 相 互 刺 激 下, 產 生 許 多 漫 畫 新 偶 像, 例 如 Popeye Micky Mouse 等 漫 畫 角 色 陸 續 登 場 ; 一 九 三 0 年 代 泰 山 超 人 系 列 替 漫 畫 書 建 立 另 一 種 英 雄 漫 畫 類 型, 促 使 肌 肉 族 文 化 誕 生, 這 兩 位 至 今 仍 是 大 眾 熟 悉 的 符 碼, 而 擁 有 誇 張 肌 肉 身 材 的 人 物 造 型, 亦 影 響 日 本 漫 畫 中 男 性 角 色 的 形 象 塑 造 這 段 美 國 漫 畫 發 展 的 黃 金 時 期, 除 了 漫 畫 類 型 產 量 8 雨 云 譯 (1997) Gombrich, E. H. 著 藝 術 的 故 事 台 北 : 聯 經, 頁 462
激 增, 美 國 漫 畫 也 大 量 銷 售 至 歐 洲 大 陸 對 應 二 次 戰 後 歐 洲 的 衰 退, 一 九 五 0 年 代 美 國 經 濟 發 展 正 蓬 勃, 也 傾 銷 大 量 文 化 產 品 到 歐 洲, 美 國 流 行 文 化 的 勝 利 已 經 是 歐 洲 文 化 關 注 的 中 心 課 題 之 一 2.4 西 洋 漫 畫 的 延 伸 時 期 普 普 藝 術 家 李 奇 登 斯 坦 (Roy Lichtenstein) 從 一 九 六 0 年 代 初 期 開 始 他 的 漫 畫 繪 畫 (comics painting), 畫 作 中 的 漫 畫 圖 像 全 都 挪 用 於 當 時 著 名 漫 畫 家 的 作 品, 他 認 為 現 今 媒 體 影 像 已 取 代 自 然 成 為 大 多 數 美 國 人 的 生 命 體 驗, 他 認 為 商 業 藝 術 能 提 供 給 純 藝 術 領 域 更 豐 富 的 主 題 資 源, 藝 術 家 將 流 行 文 化 再 創 造 後 成 為 藝 術 作 品 藝 術 家 的 挪 動, 漫 畫 圖 象 等 日 常 生 活 所 見 的 視 覺 形 象 經 由 反 轉 的 過 程 進 入 藝 術 領 域, 打 破 高 低 文 化 的 分 界 線 到 了 一 九 八 0 年 代 的 後 普 普 藝 術 (Post-Pop Pop After) 受 到 電 視 文 化 及 大 量 流 行 文 化 影 像, 包 含 : 漫 畫 卡 通 影 響 的 藝 術 家 : 哈 林 (Keith Haring) 的 塗 鴉 藝 術 (graffiti) 充 滿 漫 畫 式 的 簡 潔 呈 現 ; 沙 佛 (Kenny Scharf, 1958-) 結 合 漫 畫 卡 通 和 超 現 實 主 義 的 傳 統 上, 呈 現 出 鮮 艷 豐 富 的 視 覺 世 界 圖 三 沃 荷, Dick Tracy,1960 圖 四 李 奇 登 斯 坦, Drowning Girl,1963, 另 一 位 普 普 藝 術 家, 李 奇 登 斯 坦 (Roy Lichtenstein) 從 一 九 六 0 年 代 初 期 開 始 他 的 漫 畫 繪 畫 (comics painting), 畫 作 中 的 漫 畫 圖 像 全 都 挪 用 於 當 時 著 名 漫 畫 家 的 作 品, 和 漫 畫 本 身 注 重 描 繪 和 敘 述 性 不 同 的 是, 這 些 從 原 脈 絡 中 被 擷 取 出 的 圖 像 張 力 較 漫 畫 原 作 更 具 永 恆 性 他 認 為 現 今 媒 體 影 像 已 取 代 自 然 成 為 大 多 數 美 國 人 的 生 命 體 驗, 認 為 商 業 藝 術 能 提 供 給 純 藝 術 領 域 更 豐 富 的 主 題 資 源, 藝 術 家 將 流 行 文 化 再 創 造 後 成 為 藝 術 作 品 李 奇 登 斯 坦 對 這 些 漫 畫 裡 的 愛 恨 或 者 是 戰 爭 的 高 度 情 感 內 容, 以 無 偏 見 的 客 觀 的 態 度 來 處 理 感 到 興 奮, 但 他 發 現 這 些 圖 畫 結 構 比 感 情 方 面 的 考 慮 更 重 要 ( 張 正 仁 譯,1998) 到 了 一 九 八 0 年 代 的 後 普 普 藝 術 (Post-Pop Pop After) 受 到 電 視 文 化 及 大 量 流 行 文 化 影 像, 形 成 了 受 到 漫 畫 卡 通 影 響 的 藝 術 家 哈 林 (Keith Haring) 的 塗 鴉 藝 術 (graffiti), 其 作 品 甚 至 成 為 一 商 業 品 牌, 被 印 製 於 各 類 產 品 上
由 於 藝 術 家 的 挪 動, 漫 畫 圖 象 等 日 常 生 活 所 見 的 視 覺 形 象 經 由 反 轉 的 過 程 進 入 藝 術 領 域, 打 破 了 高 低 文 化 的 分 界 線 這 樣 一 個 互 相 浸 蝕 的 的 現 象 可 說 是 全 球 化 影 響 下 的 一 種 動 態 模 式 四 日 本 漫 畫 發 展 概 述 4.1 日 本 漫 畫 的 啟 蒙 時 期 1860 年 代 歐 洲 英 國 人, 華 格 曼 到 日 本 創 辦 日 本 笨 拙 (JAPAN PUNCH) 將 歐 式 的 漫 畫 技 法 帶 到 近 日 本, 影 響 日 本 近 代 漫 畫 的 發 展 1884 年 法 國 人 喬 爾 吉 畢 戈 到 日 本 再 創 刊 島 羽 繪 (TO BAE) 亦 刺 激 日 本 漫 畫 的 現 代 化 並 刺 激 了 團 團 珍 聞 東 京 潑 克 民 主 化 訴 求 的 雜 誌 紛 紛 創 刊, 並 流 行 三 四 十 年 之 久 1946 年 第 一 次 大 戰 後, 手 塚 治 虫 以 電 影 手 法 革 新 漫 畫 演 出 的 形 式, 對 日 本 漫 畫 的 新 人 造 成 強 烈 的 震 撼,1950 年 代 的 巨 匠 紛 紛 攛 起 當 時, 創 新 畫 種 的 漫 畫 令 人 目 不 暇 給 進 入 了 百 家 爭 鳴 的 年 代 9 日 本 漫 畫 文 化 發 展 的 濫 觴, 最 早 可 溯 及 到 一 八 六 二 年, 英 國 漫 畫 家 Charles Wirgman 在 日 本 發 行 一 份 名 為 日 本 笨 拙 的 漫 畫 誌, 以 時 事 漫 畫 風 俗 漫 畫 為 主 要 創 作 內 容, 這 本 刊 物 的 暢 銷, 刺 激 了 日 本 傳 統 漫 畫 的 改 變 一 八 八 二 年 法 國 人 George Fernand Bigot 旅 日 期 間 出 版 三 本 以 日 本 為 主 題 的 銅 版 畫 集, 一 八 八 七 年 發 行 TOBAE 諷 刺 畫 集 這 兩 位 外 籍 漫 畫 家 對 十 九 世 紀 末 的 日 本 漫 畫 界 有 極 大 的 影 響 ( 洪 德 麟,1999) 10 但 日 本 現 代 漫 畫 的 內 涵, 卻 是 與 西 方 漫 動 畫 文 化 混 血 後 的 結 晶, 可 說 是 日 本 漫 動 畫 文 化 史 上 最 大 的 改 革 ( 吳 垠 慧,2004) 4.2 日 本 漫 畫 的 發 展 階 段 李 衣 雲 斷 裂 與 再 生 : 台 灣 漫 畫 生 產 的 初 探 (1996) 論 文 中 粗 略 將 日 本 近 代 漫 畫 發 展 分 成 四 代, 每 一 世 代 作 品 都 和 日 本 社 會 脈 動 結 合, 發 展 出 不 同 的 畫 種 與 時 代 特 質, 分 述 如 下 ( 吳 垠 慧,2004) 11 : Ⅰ. 第 一 代 / 一 九 六 0 年 代 : 正 值 戰 後 重 建 的 日 本 社 會 瀰 漫 著 對 戰 前 要 求 的 絕 對 秩 序 和 國 家 個 人 一 體 性 的 質 疑 與 反 動, 漫 畫 家 以 個 人 與 社 會 對 抗 的 故 事 敘 述 渺 小 的 邊 緣 人 如 何 發 揮 個 人 能 力 Ⅱ. 第 二 代 / 一 九 六 0 年 代 末 至 七 0 年 代 末 時 期 : 日 本 戰 後 經 濟 復 甦, 隨 著 經 濟 和 都 市 發 展, 階 層 差 異 擴 大, 成 人 與 青 少 年 關 係 的 9 洪 德 麟,2000, 日 本 的 漫 畫 歷 史, 台 灣 漫 畫 史 特 展 網 頁 資 料,http://art.network.com.tw /ArtInformation/Project/m1/main.htm 10 洪 德 麟 編 著,1999, 風 城 臺 灣 漫 畫 五 十 年, 新 竹 市, 新 竹 市 立 文 化 中 心, 頁 51 11 吳 垠 慧,2004, 台 灣 當 代 藝 術 作 品 中 的 漫 動 畫 圖 像 : 以 楊 茂 林 洪 東 祿 的 作 品 為 例, 國 立 台 北 師 範 學 院 藝 術 與 藝 術 教 育 研 究 所 碩 士 論 文, 頁 29-30
落 差 強 化 溝 通 的 困 難, 漫 畫 家 描 寫 共 同 體 內 部 的 差 異 性 Ⅲ. 第 三 代 / 一 九 七 0 年 代 末 至 八 0 年 代 末 : 日 本 經 濟 發 展 進 入 高 峰 期, 物 質 無 虞, 新 的 同 儕 團 體 模 式 反 映 在 漫 畫 上, 少 年 漫 畫 和 少 女 漫 畫 的 界 線 模 糊 Ⅳ. 第 四 代 / 一 九 八 0 年 代 末 以 後 : 世 紀 末 的 疏 離 對 未 來 的 恐 懼 生 活 的 不 確 定 性 表 現 在 漫 畫 故 事 傾 向 角 色 的 心 理 剖 析 和 對 末 世 執 迷 的 描 繪, 少 年 漫 畫 中 的 英 雄 角 色 也 出 現 了 生 活 感, 卸 下 以 往 英 雄 的 神 聖 性 和 不 可 侵 犯 性, 而 帶 有 人 性 弱 點, 少 女 漫 畫 也 出 現 不 同 的 英 雄 形 象 此 外, 手 塚 治 虫 亦 將 日 本 漫 畫 分 成 四 階 段 : 一 九 六 0 年 代 之 前 是 零 食 時 代, 一 九 七 0 年 代 之 前 是 主 食 時 代, 之 後 則 是 空 氣 時 代 其 意 為 漫 畫 在 日 本 人 生 活 中 扮 演 的 角 色 狀 態, 如 : 七 0 年 代 之 後 的 空 氣 時 代, 即 漫 畫 已 無 所 不 在, 至 九 0 年 代 更 迅 速 的 滲 透 到 全 球 的 每 一 個 角 落, 甚 至 成 為 世 界 性 的 漫 畫 偶 像, 如 皮 卡 丘 12 4.3 動 漫 體 系 的 結 合 日 本 動 畫 被 稱 為 Japanimation(Japan+animation) 或 anime, 其 發 展 與 漫 畫 關 係 密 切 日 本 動 畫 早 期 發 展 時, 受 到 來 自 歐 洲 和 美 國 先 進 國 家 的 動 畫 影 響 甚 深 一 九 0 九 年 西 方 動 畫 片 初 現 於 日 本, 一 九 一 四 年, 日 本 動 畫 家 開 始 嘗 試 製 作 日 本 式 的 動 畫 作 品 日 本 現 代 動 畫 基 調 的 奠 定, 手 塚 治 虫 是 一 位 關 鍵 性 的 人 物, 他 認 為 動 畫 是 能 適 合 任 一 年 齡 層 的 說 故 事 形 式 ( 漫 畫 亦 然 ), 因 此 將 複 雜 的 成 人 世 界 帶 入 作 品 使 整 體 結 構 和 劇 情 軸 線 更 形 複 雜, 擴 展 動 畫 發 展 的 空 間 一 九 七 0 年 代, 日 本 動 畫 更 趨 多 元, 而 從 這 些 作 品 延 伸 出 的 模 型 玩 具, 也 創 造 出 龐 大 商 機 此 外, 還 有 為 小 女 孩 製 作 的 動 畫 類, 如 一 九 九 0 年 代 廣 受 歡 迎 的 美 少 女 戰 士 (Sailor Moon) 是 其 中 著 名 的 例 子 能 滿 足 年 輕 女 孩 幻 想 能 擁 有 成 熟 和 權 力 一 九 八 0 九 0 年 代 後, 部 分 日 本 動 畫 脫 離 電 視 版 的 束 縛, 朝 向 劇 場 版 的 高 成 本 創 作, 邁 向 國 際 市 場 其 中 著 名 的 動 畫 導 演 如 : 宮 崎 駿 (Hayao Miyazaki); 兼 具 作 家 導 演 身 份 的 大 友 克 洋 (Katsuhiro Otomo) 的 作 品 光 明 戰 士 : 阿 基 拉 (Akira,1988) 是 日 本 動 畫 中 cyberpunk 的 重 要 之 作 ; 押 井 守 (Mamoru Oshii) 製 作 影 片 攻 殼 機 動 隊 Ghost inthe Shell,1995), 在 動 畫 內 容 中 參 入 更 多 哲 學 思 考 的 層 面 ; 另 一 個 動 畫 製 作 公 司 Gainax, 是 集 合 了 日 本 第 一 批 看 動 畫 長 大 的 創 作 者 的 動 畫 製 作 公 司, 其 創 始 人 岡 田 斗 司 夫 更 被 譽 為 日 本 OTAKU 之 王 由 於 OTAKU 的 出 現, 代 表 的 是 戰 後 日 本 動 漫 畫 文 化 與 民 間 的 深 刻 結 合, 日 本 動 漫 畫 並 不 是 資 本 家 基 於 商 業 利 益 而 生 的 產 物, 而 是 創 作 者 的 心 血 結 晶, 動 漫 畫 不 僅 僅 是 商 品, 而 是 具 有 深 刻 意 涵 的 象 徵 符 號 動 漫 畫 作 品 讀 者 觀 眾 的 多 元 化 與 公 共 12 國 立 歷 史 博 物 館 編 輯 委 員 會 (2000), 台 灣 漫 畫 史 特 展, 台 北, 史 博 館, 頁 155
論 述 場 域 的 誕 生 代 表 的 是 動 漫 畫 文 化 與 社 會 大 眾 的 互 動 手 塚 治 虫 和 日 本 眾 多 基 於 志 業 的 動 漫 畫 創 作 者 讓 日 本 的 動 漫 畫 文 化 誕 生 了 集 迷 (fan) 文 本 與 生 產 之 大 成 的 OTAKU ( 陳 仲 偉,2003) 13 另 一 方 面, 受 到 經 濟 頹 靡 的 影 響, 一 九 九 0 年 代 後, 日 本 動 畫 產 業 人 才 流 向 電 玩 遊 戲 業, 帶 動 漫 畫 動 畫 電 玩 三 業 界 的 合 作 模 式, 彼 此 故 事 可 相 同 相 似 或 毫 無 相 干, 跨 媒 體 的 合 作 可 提 供 更 廣 面 的 銷 售 機 會, 相 互 交 織 成 更 綿 密 的 資 本 消 費 網 絡 由 此 可 知, 日 本 漫 畫 動 畫 電 玩 遊 戲 三 者 相 互 流 動 發 展 的 連 帶 性 和 複 雜 性, 已 不 只 限 於 傳 統 的 閱 讀 和 觀 賞 行 為 了 五 台 灣 漫 畫 發 展 概 述 參 考 洪 德 麟 (1999 2003) 所 著 風 城 臺 灣 漫 畫 五 十 年 台 灣 漫 畫 閱 覽 及 國 立 歷 史 博 物 館 編 輯 委 員 會 (2000) 彙 編 之 台 灣 漫 畫 史 特 展, 將 台 灣 漫 畫 之 發 展 分 為 五 個 階 段, 分 述 如 下 : 5.1 發 展 階 段 階 段 一 :1945~1955 台 灣 光 復 前 在 日 本 的 統 治 下, 對 於 日 本 漫 畫 的 接 觸 相 當 深, 一 九 四 年 左 右, 在 新 竹 州 就 出 現 史 上 第 一 個 台 灣 實 力 派 偶 像 漫 畫 家 團 體 叫 新 高 漫 畫 集 團 成 員 有 陳 家 鵬 王 花 洪 朝 明 林 河 世 和 葉 宏 甲, 這 些 前 輩 漫 畫 家 們 早 年 都 受 到 日 本 漫 畫 相 當 程 度 的 影 響 到 了 一 九 四 五 年, 他 們 聯 合 藝 文 界 創 辦 了 新 新 月 刊, 每 期 固 定 刊 出 一 定 頁 數 的 漫 畫, 雖 然 在 資 源 不 足 的 情 況 下 撐 了 八 期, 卻 是 台 灣 漫 畫 史 上 重 要 的 里 程 碑 圖 五 傅 文 文 化 出 版 社 出 版 之 新 新 月 刊 復 刻 版 圖 六 新 高 漫 畫 集 團 成 員 當 時 漫 畫 發 表 的 另 一 個 管 道 是 報 紙, 一 來 攝 影 印 刷 技 術 末 臻 成 熟, 漫 畫 相 對 的 品 質 較 高 ; 另 一 方 面 有 鑑 於 教 育 水 準 不 高, 政 府 要 推 行 政 策 等 也 相 當 倚 賴 漫 13 陳 仲 偉,2003, 文 化 產 業 全 球 化 的 發 展 模 式 --- 以 日 本 動 漫 畫 產 業 為 例, 清 華 大 學 社 會 學 研 究 所 碩 士 論 文, 頁 32
畫 牛 哥 早 期 也 在 報 紙 上 發 表 了 牛 小 妹 等 名 作 一 九 五 三 年, 學 友 雜 誌 發 行, 刊 載 了 羊 鳴 ( 陳 光 熙 ) 的 小 八 爺 和 泉 機 ( 陳 定 國 ) 的 三 藏 取 經, 之 後 更 有 劉 興 欽 洪 晁 明 林 玉 山 陳 進 陳 海 虹 等 人 加 入 學 友 的 陣 容, 是 相 當 熱 鬧 的 黎 明 期 圖 六 陳 定 國 的 三 藏 取 經 圖 七 學 友 雜 誌 封 面 階 段 二 :1955~1965 學 友 的 成 功 刺 激 出 版 社 如 雨 後 春 筍 般 地 狂 出 兒 童 雜 誌 東 方 少 年 模 範 少 年 新 學 友 中 國 少 年 陸 續 出 版, 一 九 五 八 年, 大 華 出 版 社 創 刊 漫 畫 大 王, 加 上 模 範 少 年 也 改 版 為 漫 畫 雜 誌, 成 為 盛 極 一 時 的 場 面 這 個 時 代 的 漫 畫 有 相 當 比 例 是 以 武 俠 為 主 題 的, 主 要 是 反 共 抗 俄 的 意 識 型 態 影 響, 加 上 政 府 不 能 接 受 政 治 不 正 確 的 漫 畫 所 致 這 個 時 期 不 能 不 提 的 幾 部 名 作 就 是 葉 宏 甲 諸 葛 四 郎 陳 海 虹 的 小 俠 龍 捲 風 和 霹 靂 神 童 陳 定 國 的 呂 四 娘 孟 麗 君 以 及 劉 興 欽 的 阿 三 哥 其 中 諸 葛 四 郎 和 真 平 由 於 角 色 塑 造 成 功, 堪 稱 台 灣 漫 畫 史 上 第 一 對 漫 畫 偶 像, 甚 至 搬 上 大 螢 幕 圖 八 陳 定 國 的 三 藏 取 經 圖 九 陳 海 虹 的 小 俠 龍 捲 風 階 段 三 :1965~1975 一 九 六 六 年 的 編 印 連 環 圖 畫 輔 導 辦 法, 就 是 箝 制 台 灣 漫 畫 發 展 的 審 查 制 度 之 始 出 版 社 有 的 停 刊 抗 議, 有 的 決 心 苦 撐, 市 場 陷 入 一 片 冰 天 雪 地 有 些 漫 畫 家 和 出 版 社 想 盡 辦 法 逃 避 審 查, 像 是 用 期 刊 形 式 發 表, 或 是 在 香 港 印 行 等 等, 這 個 時 期 很 多 漫 畫 誌 就 改 以 藝 文 誌 夾 帶 漫 畫 的 方 式 出 版, 像 是 一 九 六 六 年 底 創 辦 的 王 子 天 龍 等 等 有 些 香 港 出 版 社 不 忍 見 漫 畫 家 在 台 灣 被 打 壓, 於 是 紛
紛 向 台 灣 漫 畫 家 邀 稿, 像 是 陳 海 虹 這 時 就 為 香 港 漫 畫 出 版 了 四 十 餘 本 漫 畫 作 品 階 段 四 :1975~1985 一 九 七 五 年, 國 立 編 譯 館 眼 見 國 內 漫 畫 創 作 枯 竭, 加 上 盜 印 日 本 漫 畫 的 出 版 社 竟 能 以 打 通 關 節 的 方 式 獲 利, 於 是 規 定 凡 出 版 五 本 日 本 漫 畫 要 出 版 一 本 台 灣 漫 畫 的 規 定, 對 於 審 查 標 準 也 稍 為 放 寬 漫 畫 大 王 於 是 在 文 昌 出 版 社 的 老 闆 力 推 之 下, 於 一 九 七 五 年 復 刊, 加 上 八 十 年 代 初, 黨 外 運 動 如 火 如 荼 展 開, 一 些 報 刊 也 以 諷 刺 漫 畫 或 幽 默 漫 畫 促 進 銷 路, 一 股 漫 畫 新 勢 力 漸 漸 抬 頭 像 是 敖 幼 祥 的 烏 龍 院 鄭 問 的 戰 士 黑 豹 等 作 品, 以 及 蕭 言 中 朱 德 庸 蔡 志 忠 等 人 都 在 這 一 時 期 出 道 階 段 五 :1985~1995 圖 十 : 敖 幼 祥 的 烏 龍 院 台 灣 漫 畫 在 元 氣 大 傷 之 後, 雖 有 不 少 傑 出 的 新 血 加 入, 但 是 由 於 台 灣 漸 漸 開 放 國 外 資 訊, 日 本 在 一 九 八 年 代 的 動 漫 畫 黃 金 時 代 的 許 多 名 作 在 此 時 湧 入 台 灣, 質 量 上 均 較 台 灣 優 秀, 台 灣 的 漫 畫 創 作 面 臨 另 一 個 難 題 一 九 九 年 由 東 立 出 版 的 少 年 快 報 在 的 出 刊, 無 疑 地 對 這 股 風 潮 帶 來 相 當 大 的 影 響, 極 盛 時 期 可 以 達 到 二 十 萬 冊 的 銷 售 量, 這 本 集 日 本 所 有 連 載 漫 畫 中 最 熱 門 的 作 品 於 一 身 的 夢 幻 組 合, 不 僅 為 東 立 帶 來 可 觀 的 收 入, 也 使 日 本 注 意 到 台 灣 漫 畫 市 場 的 潛 力, 於 一 九 九 二 年 新 版 著 作 權 法 公 佈 實 施 後, 台 灣 正 式 進 入 版 權 漫 畫 的 新 時 代 但 日 本 漫 畫 的 蓬 勃 卻 也 對 照 出 本 土 漫 畫 的 持 續 疲 弱 雖 然 盜 版 問 題 至 一 九 九 二 年 台 灣 新 著 作 權 法 實 施 之 後 以 獲 部 分 解 決, 但 日 本 漫 畫 卻 已 在 台 灣 市 場 奠 定 了 難 以 撼 搖 的 根 基, 本 土 創 作 因 這 段 政 治 力 的 介 入 而 潰 決, 日 本 漫 畫 便 成 為 台 灣 一 九 七 0 年 代 後 成 長 的 世 代 所 能 接 觸 到 漫 畫 的 主 要 來 源, 影 響 所 及, 連 台 灣 漫 畫 家 的 創 作 風 格 亦 趨 向 於 日 本 漫 畫 的 表 現 方 式 雖 然 一 九 九 0 年 代 後 台 灣 出 現 不 少 優 秀 的 漫 畫 創 作 者, 他 們 孜 孜 矻 矻 的 經 營 作 品 和 台 灣 的 漫 畫 環 境, 但 是 這 時 期 的 漫 畫 家 也 就 是 接 受 日 本 漫 畫 銘 刻 而 成 長 的 年 齡 層, 其 對 漫 畫 的 概 念, 即 是 對 日 本 漫 畫 的 概 念, 在 漫 畫 家 與 讀 者 均 在 日 本 漫 畫 中 成 長 的 情 境 中, 台 灣 本 土 漫 畫 無 可 避 免 地 充 滿 日 本 漫 畫 風 ( 李 衣 雲,
1999) 14 5.2 日 本 動 畫 在 台 灣 的 發 展 另 一 方 面, 與 日 本 漫 畫 相 關 的 動 畫 產 業, 也 在 相 近 的 時 空 機 緣 下 進 入 台 灣 電 視 台 當 二 次 戰 後 台 灣 得 以 脫 離 日 本 的 殖 民 統 治, 一 九 四 五 年 國 民 政 府 來 台 後, 開 始 掃 蕩 日 本 殖 民 文 化 的 遺 毒, 官 方 與 民 間 聯 手 計 畫 抹 除 台 灣 社 會 中 的 日 本 記 憶, 這 種 以 政 治 力 控 管 人 民 意 識 的 方 式, 直 到 一 九 九 四 年 後 方 才 解 除, 但 在 這 段 對 日 本 影 視 產 品 管 制 的 期 間, 唯 一 的 例 外 是 無 限 制 日 本 卡 通 在 台 灣 電 視 台 播 放, 一 九 七 0 八 0 年 代 播 出 的 日 本 卡 通, 例 如, 科 學 小 飛 俠 無 敵 鐵 金 剛 小 甜 甜 等, 政 府 均 以 因 內 容 無 日 本 風 味 且 具 兒 童 教 育 意 義 為 由 而 准 許 播 演, 填 補 了 台 灣 電 視 台 在 一 九 七 0 年 代 還 未 能 自 製 出 本 土 電 視 卡 通 的 空 缺 ( 徐 佳 馨,2001) 15 一 九 九 四 年, 台 灣 有 線 電 視 頻 道 開 放 設 立, 電 視 節 目 需 求 量 激 增 十 倍 以 上, 加 上 日 本 動 畫 在 電 視 台 小 兵 立 大 功, 創 下 驚 人 的 收 視 率, 動 畫 ( 卡 通 ) 節 目 開 始 受 到 電 視 台 的 重 視, 還 將 電 視 動 畫 專 映 頻 道 區 分 出 不 同 屬 性, 包 括 歐 美 卡 通 日 本 卡 通 等 專 屬 頻 道, 但 根 據 Jo-Jo 撰 寫 的 世 紀 末 台 灣 動 漫 畫 環 境 大 體 檢 文 中 引 用 一 九 九 六 年 至 一 九 九 九 年 有 線 與 無 線 電 視 台 卡 通 收 視 的 排 名 來 看, 日 本 卡 通 仍 是 最 受 歡 迎 的 動 畫 節 目, 且 收 視 觀 眾 群 並 不 僅 止 於 兒 童, 青 少 年 以 上 的 年 齡 群 亦 是 主 要 收 視 主 力 ( 傻 呼 嚕 同 盟, 2001) 16 表 一 台 灣 卡 通 節 目 收 視 群 分 析 表 ( 資 料 來 源 :AC Nielsen 88 年 1 月 收 視 率 調 查 報 告, 引 自 世 紀 末 台 灣 動 漫 畫 環 境 大 體 檢 ) 六 動 漫 畫 在 藝 術 文 化 上 的 議 題 5.1 日 本 新 普 普 藝 術 (New Pop) 與 動 漫 畫 的 關 係 日 本 漫 動 畫 的 發 展 相 當 成 熟, 不 但 對 經 濟, 甚 至 對 藝 術 層 次 都 產 生 了 影 響 一 個 新 名 詞 類 漫 畫 (pseudo-manga) 就 是 指 稱 西 方 藝 術 家 受 到 日 本 藝 術 和 動 14 李 衣 雲,1999, 私 と 漫 畫 の 同 居 物 語, 台 北, 新 新 聞, 頁 116 15 徐 佳 馨,2001, 漫 步 圖 框 世 界 : 解 讀 日 本 漫 畫 的 文 化 意 涵 輔 仁 大 學 大 眾 傳 播 學 研 究 所 碩 士 論 文, 頁 36 16 傻 呼 嚕 同 盟, 2001, 動 漫 2000 台 北, 藍 鯨, 頁 157-181
畫 的 節 奏 及 其 視 覺 風 格 影 響 之 意 一 九 九 0 年 代 初 期, 在 日 本 當 代 藝 術 作 品 和 創 作 論 述 中, 同 時 出 現 被 名 之 為 新 普 普 (New Pop) 的 風 潮 這 批 大 多 集 中 在 一 九 五 0 六 0 年 代 出 生 的 日 本 當 代 藝 術 家, 透 過 他 們 的 作 品 中, 展 露 出 日 本 社 會 沈 浸 在 大 眾 傳 播 媒 體 所 散 佈 的 文 化 內 容, 包 括 像 電 視 電 影 流 行 音 樂 漫 / 動 畫 / 電 玩 遊 戲 廣 告 等 次 文 化 範 疇 當 中 的 思 維 狀 態, 借 用 這 些 媒 體 語 彙 的 呈 現, 作 為 藝 術 家 呈 現 當 代 日 本 生 活 經 驗 的 傳 達 與 表 現 5.2 新 普 普 藝 術 的 系 統 化 論 述 超 平 面 ( Super Flat ) 概 念 在 這 一 波 新 普 普 藝 術 風 潮 下, 於 歐 美 大 放 異 彩 的 是 人 物 即 是 日 本 藝 術 家 村 上 隆, 他 擁 有 藝 術 家 論 述 者 策 展 人 經 紀 人 Hiropon Factory 負 責 人 ( 現 則 易 名 為 Kaikai Kiki Co. Ltd.) 等 多 重 的 身 份, 村 上 隆 是 在 在 東 京 國 立 藝 術 與 音 樂 大 學 (Tokyo National University of Fine Arts and Music) 修 習 的 學 士 學 位, 就 是 日 本 畫 (nihonga), 熟 悉 日 本 畫 的 技 法 與 思 維 表 現 ; 加 上 他 個 人 對 繪 畫 相 當 著 迷, 因 此 是 以 結 合 日 本 藝 術 史 藝 術 傳 統 與 當 代 流 行 文 化 規 則, 變 成 他 所 能 操 作 的 創 作 元 素 至 於 日 本 美 術 造 型 的 特 質, 高 階 秀 爾 描 述 其 特 點 包 括, 以 特 寫 (close-up) 方 式 強 調 主 題 ; 不 對 稱 的 構 圖 和 多 重 視 點 的 特 視 法 ; 追 求 平 坦 鮮 豔 的 色 彩 效 果 ( 高 階 秀 爾,1986) 17 此 外, 他 試 圖 將 日 本 新 普 普 運 動 進 行 系 統 化 的 論 述, 提 出 所 謂 超 平 面 概 念, 作 為 透 視 當 代 日 本 新 普 普 藝 術 的 重 要 觀 點, 其 概 念 意 涵 主 要 是 從 美 學 和 社 會 文 化 現 象 作 為 切 入 點 就 美 學 觀 點 而 言, 所 謂 的 超 平 面, 是 村 上 隆 從 日 本 畫 (nihonga) 中 分 析 其 形 式 表 現 特 重 平 面 (flat) 淺 薄 空 間 (shallow space) 等 特 質, 而 這 種 缺 乏 深 度 (depth) 的 美 學 特 徵, 亦 延 伸 到 當 代 日 本 流 行 文 化 裡, 尤 其 是 在 日 本 漫 畫 (manga) 動 畫 (anime) 中 最 為 明 顯 從 動 漫 畫 衍 伸 出 的 次 文 化 所 發 展 出 的 文 化 規 則, 被 村 上 隆 視 為 能 刺 激 當 代 藝 術 創 作 的 潛 力 能 源, 例 如,otaku fanzines( 同 人 誌 ) 等, 作 為 提 供 當 代 藝 術 家 汲 取 創 作 養 分 的 所 在 因 此, 村 上 隆 以 日 本 畫 的 技 巧 作 為 藝 術 傳 統 的 參 照, 將 它 和 日 本 當 代 漫 畫 (manga) 的 圖 像 美 學 結 合, 在 畫 面 上 保 留 手 工 製 作 的 特 徵, 以 可 愛 的 圖 像 造 型 反 映 出 日 本 當 代 社 會 的 審 美 觀 點, 另 方 面 他 也 借 用 otaku 中 的 立 體 人 像 模 型 (model) 文 化, 將 原 本 位 處 於 社 會 邊 緣 的 otaku 文 化, 拉 進 當 代 藝 術 領 域, 藉 此 反 映 出 日 本 社 會 的 現 實 -- 人 們 對 自 我 建 構 的 依 據, 來 自 於 流 行 文 化 的 浮 光 掠 影, 如 此 表 層 無 深 度 除 此 外, 村 上 隆 也 藉 以 製 造 出 次 文 化 與 藝 術 表 現 之 間 的 曖 昧 地 帶, 經 由 這 段 偷 渡 的 過 程, 村 上 隆 以 此 建 構 作 為 日 本 當 代 藝 術 家 的 身 份 認 同 來 源, 也 是 他 個 人 對 當 代 美 (beauty) 這 課 題 的 個 人 詮 釋 與 追 尋 而 超 平 面 (Super flat) 的 另 一 層 含 意, 是 從 當 代 社 會 的 文 化 特 質 而 來, 它 用 以 指 稱 熟 悉 傳 播 媒 體, 如 電 視 電 腦 網 路 漫 畫 等 媒 體 語 彙 者, 即 所 謂 的 螢 幕 世 17 高 階 秀 爾 著, 賴 明 珠 譯,1986, 近 代 美 術 史 上 的 巴 黎 和 日 本, 台 北 市 立 美 術 館 館 刊,12 期, 台 北, 台 北 市 立 美 術 館, 頁 5
代 (screen generation), 在 這 些 媒 體 中, 現 實 空 間 經 轉 化 成 平 面 和 淺 薄 (trivial) 的 形 式, 改 變 了 人 們 對 這 世 界 的 觀 看 方 式 因 此, 村 上 隆 在 其 繪 畫 中, 以 精 細 的 平 面 化 表 層 和 將 圖 像 概 念 轉 化 成 線 條 和 平 面 的 構 成 方 式, 更 容 易 被 螢 幕 世 代 所 接 受 而 追 溯 新 媒 體 出 現 在 日 本 社 會 裡, 是 在 二 次 大 戰 後, 日 本 社 會 經 濟 迅 速 復 甦, 並 將 美 國 生 活 視 為 發 展 和 追 尋 的 典 範, 因 此, 科 技 媒 體 的 發 展, 便 成 為 日 本 社 會 先 進 與 否 的 指 標, 換 言 之, 今 日 的 日 本 社 會, 是 受 到 西 方 文 化 深 刻 影 響 下 發 展 出 的 狀 態 近 年 來, 這 種 超 平 面 美 學 風 潮, 不 只 在 日 本 發 生, 村 上 隆 認 為, 那 已 是 世 界 性 的 現 象 : 社 會 風 俗 藝 術 文 化 : 一 切 都 是 極 度 的 二 度 空 間 而 他 更 預 言 式 的 宣 稱, 未 來 的 世 界 可 能 會 像 今 日 的 日 本 一 樣 超 扁 平 七 結 語 不 論 超 平 面 是 否 就 是 我 們 未 來 的 生 活 空 間, 但 這 樣 的 概 念 卻 再 次 的 提 醒 我 們 身 處 於 全 球 化 風 潮 下 的 文 化 處 境, 最 後 本 文 提 出 三 點 來 思 考 台 灣 動 漫 可 能 面 臨 的 現 象 與 未 來, 分 述 如 下 : 1. 未 來 社 會 中 堅 階 層 對 日 本 動 漫 文 化 的 接 受 度 以 年 代 推 算, 台 灣 三 十 歲 以 上 族 群 便 是 出 生 於 一 九 七 0 年 代 的 世 代, 那 不 僅 是 台 灣 電 視 已 普 及 化 的 年 代, 也 是 日 本 漫 動 畫 進 入 台 灣 的 重 要 年 代, 日 本 卡 通 是 陪 伴 這 世 代 成 長 的 記 憶 物, 該 世 代 自 然 對 日 本 漫 動 畫 產 生 親 近 態 度 2. 日 本 動 漫 文 化 的 滲 透 性 日 本 漫 動 畫 產 業 構 成 的 資 本 消 費 網 絡, 其 行 銷 觸 角 甚 至 延 伸 到 不 同 的 傳 播 媒 體 上, 例 如, 小 說 戲 劇 電 影 週 邊 商 品 等, 這 種 行 銷 模 式 能 產 生 所 謂 的 印 象 聯 盟 (image alliance), 更 加 深 化 亞 洲 地 區 對 日 本 流 行 文 化 的 認 同 與 消 費 慣 性 所 謂 印 象 聯 盟 (image alliance) 是 來 自 白 石 さや 的 觀 點, 她 認 為 漫 畫 卡 通 造 型 玩 偶 的 印 象 聯 盟 是 促 使 日 本 漫 畫 和 卡 通 在 印 尼 廣 受 歡 迎 的 重 要 原 因 原 本 由 日 本 人 為 主 要 消 費 群 的 商 品, 要 讓 日 本 之 外 的 區 域 接 受 必 須 有 諸 多 條 件 的 配 合, 去 除 個 別 商 品 的 差 異 性, 商 品 共 同 象 徵 的 某 些 意 涵 能 使 彼 此 間 產 生 印 象 聯 盟, 加 深 亞 洲 消 費 者 對 日 本 商 品 的 認 同 和 喜 愛 ( 邱 琡 雯,2002) 18 另 一 方 面 是 就 產 品 本 身 來 論, 日 本 主 要 的 文 化 輸 出 品, 是 一 種 沒 有 氣 味 的 產 品, 即 所 謂 的 3C 產 品 ( 包 括 : 消 費 性 科 技 產 品 漫 畫 動 畫 電 玩 遊 戲 )( 岩 淵 功 一,1998) 19 6.3 超 平 面 概 念 的 全 球 化 現 象 18 邱 琡 雯,2002, 文 化 想 像 : 日 本 偶 像 劇 在 台 灣, 李 天 鐸 總 編 輯, 日 本 流 行 文 化 在 台 灣 與 亞 洲 (Ⅰ), 頁 317-349, 台 北, 遠 流 19 岩 淵 功 一,1998, 日 本 文 化 在 台 灣 : 全 球 本 土 化 與 現 代 性 的 芳 香, 當 代,125 期, 台 北 市, 合 志 文 化, 頁 14-39
不 只 是 台 灣 感 受 到 了 超 平 面 現 象 的 風 潮, 在 歐 美 等 設 計 作 品 或 是 電 影 裡 都 開 始 感 受 到 這 樣 的 影 響 力 一 個 原 因 在 於 超 平 面 將 原 本 在 日 本 屬 於 負 面 感 受 的 御 宅 次 文 化 拉 升 到 一 個 較 高 的 層 次 這 樣 的 文 化 始 於 一 般 平 民 雖 然 淺 薄 卻 可 輕 易 的 嵌 入 任 何 一 個 異 種 社 會 的 層 次 裡 畢 竟 視 覺 永 遠 傾 向 於 取 悅 自 己 而 我 們 完 全 無 法 忽 視 超 平 面 概 念 的 視 覺 化 本 質 七 參 考 文 獻 中 文 資 料 李 衣 雲,1996, 斷 裂 與 再 生 : 對 台 灣 漫 畫 生 產 的 初 探, 台 灣 大 學 社 會 學 研 究 所 碩 士 論 文 李 衣 雲,1999, 私 と 漫 畫 の 同 居 物 語, 台 北, 新 新 聞 李 闡,1998, 漫 畫 美 學, 台 北, 群 流 雨 云 譯,1997,Gombrich, E. H. 著, 藝 術 的 故 事, 台 北, 聯 經 岩 淵 功 一,1998, 日 本 文 化 在 台 灣 : 全 球 本 土 化 與 現 代 性 的 芳 香, 當 代,125 期, 台 北 市, 合 志 文 化 邱 琡 雯,2002, 文 化 想 像 : 日 本 偶 像 劇 在 台 灣, 李 天 鐸 總 編 輯, 日 本 流 行 文 化 在 台 灣 與 亞 洲 (Ⅰ), 台 北, 遠 流 吳 垠 慧,2004, 台 灣 當 代 藝 術 作 品 中 的 漫 動 畫 圖 像 : 以 楊 茂 林 洪 東 祿 的 作 品 為 例, 國 立 台 北 師 範 學 院 藝 術 與 藝 術 教 育 研 究 所 碩 士 論 文 徐 佳 馨,2001, 漫 步 圖 框 世 界 : 解 讀 日 本 漫 畫 的 文 化 意 涵, 輔 仁 大 學 大 眾 傳 播 學 研 究 所 碩 士 論 文 黃 雅 芳,1998, 台 灣 漫 畫 文 化 工 業 初 探, 國 立 台 北 師 範 大 學 社 會 教 育 研 究 所 碩 士 論 文 張 正 仁 譯,1998,Lippard, R. Lucy 編 普 普 藝 術, 台 北, 遠 流, 頁 106, 台 北, 史 博 館 劉 平 君,2003, 解 構 流 行 文 化 的 權 力 軌 跡 - 試 析 台 灣 漫 畫 文 化, 政 治 大 學 新 聞 學 系 博 士 論 文 洪 德 麟 編 著,1999, 風 城 臺 灣 漫 畫 五 十 年, 新 竹 市, 新 竹 市 立 文 化 中 心 傻 呼 嚕 同 盟,2001, 動 漫 2000, 台 北, 藍 鯨 洪 德 麟,2000, 日 本 的 漫 畫 歷 史, 台 灣 漫 畫 史 特 展 網 頁 資 料 : http://art.network.com.tw/artinformation/project/m1/main.htm 西 文 資 料 Lester, P.M., 1995, Visual Communication:Imagine with Message, London, Wadsworth, p.243. Grigsby, M., 1998, Sailormoon:Manga(Comics)and Anime(Cartoon) Superheroine MeetsBarbie: Global Entertainment Commodity Comes to the United States, Journal of Popular Culture, Vol.32(1),pp.59-8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