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证调研 实证调研 输在起点的流动 农村大学生的城市之路 马道明 摘 要 农村大学生连接着城市和农村 他们的大学生身份也是连接传统和现代的一个 转换 城乡二元结构的存在和城乡生活环境的差异 使农村大学生在由农村向 城市的社会流动过程中 存在着 先天性 的瓶颈和结构性障碍 遭遇着不平 等的社会流动竞争 高考过程中农村学生在生活环境 社会环境等方面均处于 劣势 他们获取优质高等教育的机会较少 大学期间 由于前述背景因素继续 发挥作用 这显著影响了他们的学业成就 心理状态和职业能力发展 在毕业 后的择业过程中 由于家庭社会资本弱势的传递和自身综合能力差距 农村大 学生在进入城市的就业和对未来生活的期待面临困境 关键词 社会流动 城乡二元结构 农村大学生 城市适应 社会资本 相对于青年农民工 农村大学生在农村被视作是 本文尝试从人生历程的角度对相关群体进行全景 一个高智商 高知识的群体 有着光环 背负着期望 式的描述 透析农村大学生在城市发展的社会流动机 与城市大学生相比 他们又属于边缘群体 比较敏感 会 人生发展瓶颈和社会结构性障碍 揭示社会流动 内向 他们的社会流动和人生发展状况关系城乡社会 中人的综合能力和社会资本再生产的过程和影响 本 发展的未来 在时间和空间上具有高度复合的特征 文所采用的资料包括笔者进行的深度访谈和网络调查 时间上具有三个阶段 即大学前 大学期间以及大学 资料 以及已有的研究文献 访谈资料主要是贵州省 毕业之后 空间上涉及城市和农村两种社区模式 这 在宁 老乡群 的资源 通过面对面的半结构式访谈 种时空的不同和转换 意味着文化上 地域上 心理 和网络聊天 建立讨论组群 获得 受访者包括在宁 高校的 37 个大学生 其中农村出身者 27 人 城市对 上等方面都会有大跨度的转变 和同一地域的社会渐 比对象 10 个 内容涉及其家庭背景 经济状况 学 变比较起来 这种大跨度的转变 既可以体现传统性 格在现代化过程中的冲突和融合 也包含了在社会转 习成绩和心理体验等 型 社会结构中人的真实体验 中国青年研究 56 10/2015
一 向 上 流 动 的 起 点 : 城 乡 身 份 差 异 在 城 乡 二 元 结 构 明 显, 资 源 分 配 严 重 不 对 等 的 情 况 下, 农 村 青 年 向 上 流 动 的 重 要 标 准 是 进 入 城 市, 成 为 合 法 的 城 市 居 民 因 此, 在 当 代 中 国, 一 般 意 义 的 向 上 社 会 流 动 也 就 等 同 于 居 住 地 和 身 份 的 城 市 化 城 乡 二 元 结 构 因 此 包 含 着 身 份 的 不 同 和 特 殊 的 文 化 心 理 意 义 目 前 的 城 乡 二 元 结 构 和 城 乡 身 份 差 异, 有 着 某 种 历 史 延 续 的 因 素, 但 更 重 要 的 还 是 现 实 政 治 和 制 度 在 起 作 用 [1] 通 观 整 个 人 类 的 历 史, 城 乡 之 间 的 流 动 早 已 有 之, 应 该 说 是 伴 随 城 市 的 出 现 就 有 了, 如 商 业 来 往 生 活 联 系 等 自 近 代 开 始, 随 着 工 业 化 导 致 了 大 量 的 财 富 拥 有 者 的 出 现, 以 文 化 - 权 力 为 主 构 成 的 社 会 分 层 格 局, 转 变 为 权 力 财 富 文 化 ( 声 望 ) 共 同 构 成 的 三 维 格 局 工 业 化 也 必 然 使 城 市 化 成 为 一 种 趋 势, 加 强 了 城 市 的 强 势 地 位, 而 乡 村 似 乎 完 全 丧 失 了 竞 争 的 可 能 性, 成 了 附 庸 但 是 这 一 时 期 城 乡 差 异 和 差 距 还 并 未 与 传 统 的 贵 贱 意 识 黏 合 在 一 起, 农 村 的 社 会 成 员 向 城 市 的 流 动 也 并 不 是 一 种 完 全 意 义 上 的 社 会 流 动 [2] 1949 年 之 后, 基 于 计 划 经 济 体 制 主 导 下 的 资 源 配 置 ( 如 劳 动 或 就 业 机 会 商 品 供 应 社 会 保 障 ) 的 需 要, 国 家 逐 渐 实 行 了 严 格 的 职 业 身 份 制 度 和 户 籍 制 度, 对 资 源 分 配 开 始 向 城 市 高 度 倾 斜, 城 市 与 乡 村 这 种 居 住 地 的 不 同 越 来 越 具 有 身 份 高 低 的 色 彩, 乡 村 代 表 着 农 民, 而 城 市 则 是 工 人 干 部 和 知 识 分 子 ( 他 们 在 经 济 和 社 会 待 遇 方 面 也 被 赋 予 国 家 干 部 的 资 格 ) 的 垄 断, 总 之, 居 住 地 凸 显 出 强 势 职 业 或 特 权 阶 层 向 城 市 聚 集 的 空 间 政 治 的 含 义 [3] 而 城 乡 之 间 越 来 越 大 的 经 济 社 会 和 文 化 差 距, 使 得 城 市 居 民 开 始 具 有 非 常 明 显 的 身 份 意 义, 不 仅 意 味 着 优 越 的 经 济 地 位, 还 具 有 文 化 心 理 上 的 强 大 优 势 当 然, 鉴 于 计 划 经 济 体 制 所 能 提 供 的 资 源 支 持 力 较 弱, 城 市 化 受 到 政 策 抑 制, 进 程 也 较 缓 慢 除 了 大 跃 进 及 其 之 前 的 数 年 间 之 外, 并 未 发 生 农 村 人 口 向 城 市 流 动 的 大 潮, 反 而 出 现 了 城 市 居 民 逆 向 流 动 的 知 青 下 乡 现 象 这 种 限 制 和 逆 向 流 动, 反 过 来 强 化 了 城 市 资 格 的 稀 缺 性, 也 就 强 化 了 城 市 的 身 份 意 义 城 市 愈 加 成 为 人 们 向 往 的 实 现 幸 福 生 活 的 地 方, 并 成 为 具 有 特 殊 身 份 意 义 的 社 会 分 层 标 准 20 世 纪 80 年 代 之 后, 我 国 开 始 进 行 经 济 体 制 改 革 农 村 家 庭 联 产 承 包 制 广 泛 实 行, 农 民 的 生 产 经 营 自 主 权 获 得 承 认, 农 业 生 产 力 的 提 高 也 造 成 了 大 量 富 余 劳 动 力 的 出 现 同 时 城 市 商 品 流 通 领 域 和 服 务 业 的 开 放, 以 及 企 业 改 革 和 私 营 海 外 资 本 的 投 资, 也 使 得 劳 动 力 需 求 增 加, 并 随 着 户 籍 管 理 制 度 的 松 动 而 出 现 了 农 民 进 城 浪 潮 但 是, 三 十 多 年 的 改 革 并 没 有 明 显 削 弱 城 市 的 身 份 意 义, 在 观 念 意 识 制 度 和 政 策 层 面, 城 市 的 绝 对 地 位 和 相 对 优 势 都 进 一 步 增 强, 它 的 反 面 是 贱 农 主 义 和 城 市 中 心 主 义 的 形 成, 现 实 归 结 就 是 城 市 的 日 渐 膨 胀 和 乡 村 的 日 渐 凋 敝 二 高 考 : 从 农 村 到 城 市 的 流 动 途 径 一 般 来 说, 在 20 世 纪 80 年 代 之 前 的 30 年 间, 农 村 居 民 实 现 向 上 社 会 流 动 获 得 城 市 居 民 资 格 的 途 径 主 要 有 三 种, 即 招 工 参 军 后 的 提 干 和 转 业, 以 及 高 等 学 校 的 入 学 考 试 但 这 些 途 径 都 严 格 受 制 于 国 家 的 制 度 和 政 策, 因 而 机 会 极 少 相 对 而 言, 招 工 和 参 军 所 受 到 的 政 治 和 权 力 资 源 约 束 更 大, 而 通 过 高 考 途 径 进 入 城 市, 对 于 那 些 有 较 高 的 天 资, 又 付 出 艰 苦 努 力 的 农 村 青 年 来 说, 可 能 性 和 公 平 性 相 对 较 高 1977 年 恢 复 高 考 之 后, 读 书 上 大 学 成 为 农 村 青 年 进 入 城 市 的 最 重 要 的 途 径 尽 管 路 径 很 窄, 却 具 有 获 得 制 度 认 同 和 文 化 认 同 的 双 重 意 义 : 前 者 表 现 在 办 理 入 学 报 到 手 续 时 的 户 籍 变 更 程 序 摆 脱 农 业 户 口, 而 获 得 非 农 业 户 口 ( 也 即 通 常 所 说 的 城 市 户 口 ), 实 现 了 与 农 民 身 份 的 分 离 和 社 会 的 分 流 通 过 这 项 制 度 安 排, 农 村 青 年 正 式 获 得 城 市 居 民 的 身 份, 并 将 在 毕 业 分 配 后 成 为 法 理 意 义 上 的 国 家 干 部 而 在 文 化 认 同 上 也 被 视 为 社 会 精 英 有 知 识 的 人 也 正 是 基 于 这 样 一 种 身 份 的 跃 升, 当 事 人 会 在 乡 村 社 会 获 得 广 泛 的 认 同 和 艳 羡, 从 此 怀 揣 着 父 母 的 期 望 而 正 式 进 入 城 市 [4] 20 世 纪 90 年 代 之 后, 随 着 高 等 院 校 的 扩 招 和 毕 业 后 就 业 的 困 难, 造 成 大 学 生 的 含 金 量 降 低, 但 是 通 过 高 考 进 入 城 市 依 然 是 获 得 制 度 和 文 化 认 同 的 正 式 途 径 虽 然 大 学 毕 业 后 未 必 能 够 占 据 政 治 经 济 社 会 或 文 化 领 域 的 精 英 地 位, 但 是 大 学 学 历 依 然 不 可 或 缺, 它 不 是 实 现 向 上 流 动 的 充 分 条 件, 但 却 是 必 要 条 件 这 样 一 种 制 度 也 就 奠 定 了 农 村 青 年 通 过 高 考 途 径 进 入 城 市 改 变 身 份 和 命 运 的 决 心 高 考 对 于 城 市 和 农 村 青 年 来 说 意 义 有 所 区 别 对 城 市 青 年 来 说, 高 考 前 后 的 身 份 变 化 并 不 是 决 定 性 的, 57
生 活 方 式 和 角 色 要 求 也 没 有 重 要 更 新 但 对 于 农 村 青 年 来 说, 高 考 的 成 败 决 定 着 他 们 能 否 脱 离 农 民 身 份 成 为 市 民 成 功 者 会 进 入 新 的 身 份 群 体, 失 败 者 将 依 然 停 留 在 原 来 的 身 份 群 体 ( 农 民 ), 虽 然 也 会 以 农 民 工 的 身 份 进 入 城 市, 但 注 定 将 进 入 一 种 心 理 上 游 离 在 城 乡 之 间 的 边 缘 人, 可 能 在 职 业 和 生 活 方 式 上 实 现 了 城 市 化, 但 终 究 只 是 城 市 需 要 的 劳 动 力, 而 非 主 人 翁 1. 农 村 的 社 会 环 境 与 高 等 教 育 机 会 的 获 得 虽 然 通 过 高 考 进 入 城 市 是 农 村 青 年 进 入 城 市 的 最 主 要 的 渠 道, 但 是 由 于 教 育 资 源 分 配 上 具 有 明 显 的 城 乡 二 元 结 构, 市 场 化 的 介 入 也 使 得 优 秀 的 资 源 向 城 市 富 集, 农 村 本 身 的 社 会 条 件 和 社 会 环 境 处 于 劣 势 因 此, 自 20 世 纪 70 年 代 到 90 年 代, 真 正 能 够 获 得 高 等 教 育 机 会 的 农 村 青 年 比 例 甚 低, 而 20 世 纪 90 年 代 末 的 扩 招 虽 然 大 大 增 加 了 他 们 进 入 大 学 的 可 能 性, 但 对 于 那 些 落 后 偏 远 地 区 的 农 家 子 弟 来 说, 机 会 仍 然 难 得 相 对 于 城 市 大 学 生, 农 村 大 学 生 的 成 长 过 程 要 艰 难 得 多 农 村 经 济 条 件 落 后, 农 民 的 收 入 通 常 只 有 城 市 居 民 收 入 的 三 分 之 一 左 右, 贫 困 地 区 的 差 距 就 更 大 加 上 城 市 学 校 在 区 位 上 更 加 容 易 吸 纳 投 入 和 资 助, 因 此 农 村 教 育 处 于 明 显 的 劣 势 经 济 条 件 的 差 距 在 宏 观 上 直 接 影 响 教 育 投 入, 学 校 的 基 本 设 施 和 师 资 配 置 悬 殊, 在 微 观 方 面 则 影 响 到 农 村 学 生 生 活 保 障 心 理 情 绪 学 习 能 力 和 学 业 成 绩 这 种 影 响 从 小 学 到 初 中 高 中, 应 该 说 是 逐 渐 加 大 高 中 阶 段 恰 逢 生 理 的 快 速 发 育 期 和 心 理 敏 感 期, 也 是 高 考 之 弦 开 始 绷 紧 的 时 期 在 这 一 阶 段, 家 庭 经 济 社 会 以 及 学 校 的 教 育 ( 师 资 ) 等 因 素 会 更 多 地 影 响 学 生 的 学 习 效 率 和 成 绩, 也 会 影 响 到 其 未 来 的 人 生 发 展 如 果 经 济 家 庭 或 学 校 的 环 境 条 件 任 意 一 个 方 面 存 在 短 板, 都 可 能 成 为 障 碍 性 因 素 但 在 现 实 中 农 村 学 生 在 这 一 阶 段 所 处 的 环 境 恰 恰 最 具 有 掣 肘 效 应 在 经 济 上, 许 多 人 要 担 心 学 费 和 基 本 的 生 活 费, 这 种 忧 虑 焦 虑 和 痛 苦 无 疑 会 造 成 某 种 阴 影, 形 成 消 极 负 面 的 情 感 体 验, 甚 至 使 部 分 人 丧 失 信 心 从 学 习 环 境 和 可 能 获 得 的 外 部 支 持 来 看, 除 了 极 少 数 知 名 的 重 点 中 学, 以 及 极 少 数 的 成 绩 优 异 者 会 获 得 学 校 及 社 会 的 特 别 关 照 外, 一 般 人 难 以 拥 有 较 好 的 学 习 条 件 所 在 学 校 的 师 资 力 量 通 常 弱 于 城 市 的 学 校, 而 其 父 母 的 学 历 一 般 又 都 较 低, 难 以 形 成 支 持 学 生 高 中 阶 段 的 学 习 往 往 是 独 自 奋 斗 因 此, 相 对 于 城 市 学 生, 在 高 考 的 竞 争 中, 农 村 学 生 处 于 明 显 的 劣 势 正 是 在 这 种 不 利 的 环 境 中, 有 很 多 农 家 子 弟 早 早 被 淘 汰 出 局 虽 然 高 考 本 身 相 对 公 平, 但 对 农 村 学 生 来 说 依 然 残 酷 它 不 仅 是 一 种 被 淘 汰 的 过 程, 也 是 一 种 自 我 放 弃 自 我 淘 汰 的 过 程 2. 各 类 特 殊 高 考 政 策 的 影 响 由 于 高 考 具 有 选 拔 人 才 的 重 要 功 能, 国 家 在 考 试 的 内 容 和 形 式 选 拔 方 式 等 方 面 都 进 行 了 多 次 改 革, 先 后 采 取 了 扩 大 招 生 数 量 实 施 高 校 的 自 主 招 生 和 保 送 生 政 策 按 理 来 说, 扩 招 应 该 有 助 于 促 进 农 村 学 生 的 社 会 流 动, 但 从 结 果 来 看, 高 等 学 校 的 城 乡 学 生 比 例 仍 然 失 衡, 特 别 是 著 名 高 校 中 农 村 学 生 比 例 的 持 续 下 降 和 普 通 高 校 农 村 学 生 就 业 难 的 问 题 突 出 为 何 这 些 制 度 都 没 能 扭 转 农 村 学 生 通 过 高 考 实 现 社 会 上 升 渠 道 中 的 不 利 地 位? 首 先 看 扩 招 众 所 周 知,1998 年 开 始 的 高 校 扩 招, 在 很 大 程 度 上 是 基 于 延 缓 应 届 高 中 毕 业 生 就 业 压 力 的 需 求, 另 一 方 面, 与 扩 招 相 呼 应, 国 家 开 始 提 倡 鼓 励 地 方 和 民 间 举 办 高 等 院 校 而 在 这 种 情 况 下, 原 本 呈 现 金 字 塔 型 的 高 等 教 育 体 系 进 一 步 呈 现 等 级 化 的 趋 势, 形 成 中 央 部 属 高 校 省 属 高 校 及 民 办 高 校, 按 照 学 校 层 次 和 政 府 投 资 的 多 寡 又 分 为 985 高 校 211 高 校 普 通 高 校, 以 及 大 量 的 职 业 院 校 农 村 子 女 虽 然 总 体 上 获 得 了 更 多 的 进 入 高 等 学 校 的 机 会, 但 由 于 自 身 家 庭 经 济 和 当 地 中 学 教 育 条 件 使 得 他 们 较 少 有 进 入 重 点 中 学 的 机 会, 难 以 获 得 优 秀 教 师 的 培 育, 而 在 高 考 中 处 于 不 利 地 位 他 们 的 绝 大 多 数 只 能 考 入 等 级 和 层 次 较 低 的 一 般 高 校 职 业 院 校 和 民 办 院 校 经 济 能 力 较 强 和 教 育 资 源 的 城 市 中 学 的 学 生, 则 更 多 地 进 入 了 重 点 高 校 [5] 因 此, 那 些 在 社 会 流 动 的 意 义 上 具 有 明 显 优 势 的 重 点 高 校 扩 招, 依 然 以 城 市 出 身 的 学 生 为 主, 而 农 村 学 生 所 占 的 比 例 持 续 降 低 至 于 高 校 自 主 招 生 和 保 送 生 制 度, 也 更 加 明 显 地 产 生 了 上 述 效 应 这 两 项 制 度 的 初 衷 都 是 为 了 增 加 高 校 招 生 的 自 主 性, 消 减 高 考 制 度 一 考 定 终 身 的 弊 端, 为 拔 尖 人 才 的 脱 颖 而 出 创 造 条 件 保 送 生 制 度 最 初 始 于 1984 年 在 北 京 师 范 大 学 山 东 矿 业 学 院 等 十 多 所 大 学 进 行 的 试 点, 翌 年 扩 大 到 包 括 北 京 大 学 在 内 的 43 所 高 校 1988 年, 原 国 家 教 委 对 保 送 条 件 招 收 程 序 等 做 了 明 确 规 定, 如 明 确 招 收 保 送 生 的 条 件 为 : 综 合 表 现 优 秀 的 高 中 应 届 毕 业 生 或 者 中 师 应 届 毕 业 生, 三 好 生 或 优 秀 学 生 干 部 优 先, 在 国 际 中 学 生 学 科 奥 林 匹 克 竞 赛 集 训 的 优 秀 高 中 应 届 毕 业 生 等 20 世 纪 90 年 代, 保 送 生 人 数 持 续 增 长,1992 年 约 1.4 万 58
人,2000 年 增 至 2.5 万 人 由 于 保 送 的 目 的 是 推 优, 因 此 综 合 排 名 靠 前 的 高 校 也 往 往 是 招 收 保 送 生 最 多 的 高 校, 保 送 生 占 这 些 高 校 生 源 比 例 都 超 过 10%, 最 高 的 超 过 1/5 但 是, 在 城 乡 教 育 资 源 严 重 失 衡 的 情 况 下, 保 送 生 政 策 所 规 定 的 条 件 通 常 只 有 城 市 重 点 中 学 的 学 生 才 能 满 足, 与 一 般 的 农 村 中 学 和 农 村 学 生 关 系 不 大 实 际 上, 由 于 师 资 力 量 和 信 息 资 源 的 薄 弱, 农 村 学 生 极 少 有 机 会 参 加 国 际 中 学 生 奥 林 匹 克 竞 赛 项 目 ; 而 省 级 三 好 学 生 优 秀 学 生 干 部 之 类 的 保 送 标 准 容 易 受 到 权 力 人 情 金 钱 等 因 素 的 侵 蚀, 普 通 的 农 家 子 弟 很 难 获 得 这 种 资 格, 湖 南 隆 回 一 中 的 保 送 生 腐 败 案 就 是 典 型 的 例 子 正 由 于 多 种 因 素 的 影 响, 在 获 得 保 送 资 格 自 主 招 生 名 额 及 高 考 加 减 分 政 策 方 面, 农 村 学 生 与 城 市 学 生 相 比 劣 势 更 加 明 显 福 建 省 教 育 考 试 院 罗 立 祝 对 北 方 某 市 1988-2005 年 3525 份 保 送 生 档 案 资 料 的 调 查 发 现, 城 市 子 女 在 保 送 生 制 度 中 获 得 的 入 学 机 会 是 农 村 子 女 的 17.2 倍 另 外 有 相 关 调 查 显 示, 重 点 高 校 的 保 送 生 生 源 几 乎 全 部 为 少 数 省 城 和 地 级 市 的 超 级 中 学 所 垄 断, 考 虑 到 超 级 中 学 的 学 生 几 乎 全 部 为 城 市 的 精 英 阶 层 的 子 女, 因 此 从 结 果 来 看, 保 送 生 制 度 实 际 上 并 没 起 到 选 拔 农 村 优 秀 子 女 进 入 高 校 的 效 果, 反 而 成 为 城 市 家 庭 子 女 上 升 的 专 用 通 道 [6] 由 此 可 见, 无 论 是 考 试 扩 招 自 主 招 生 还 是 保 送 生 制 度, 乃 至 于 高 考 加 分, 其 选 拔 的 标 准 和 机 会 都 对 农 村 学 生 不 利, 他 们 通 过 这 些 特 殊 的 高 考 政 策 实 现 社 会 流 动 的 过 程 显 然 存 在 着 教 育 和 社 会 的 某 种 不 平 等 三 同 样 的 大 学, 不 一 样 的 体 验 毫 无 疑 问, 大 学 对 于 农 村 子 女 来 说 是 象 牙 塔, 充 满 了 荣 耀 和 光 辉 经 过 千 军 万 马 的 竞 争, 付 出 了 远 比 城 市 的 青 年 人 更 多 的 努 力, 似 乎 终 于 站 到 了 同 一 起 跑 线 上 但 是 在 新 的 天 地, 有 着 不 一 样 的 体 验 1. 城 市 生 活 的 适 应 性 差 异 在 大 一 新 生 之 中, 城 市 子 弟 在 洗 衣 服 做 饭 等 处 理 个 人 卫 生 和 生 活 劳 务 方 面 显 得 有 点 无 能 为 力, 而 大 多 数 农 村 子 弟 在 上 高 中 之 前 就 已 经 离 开 家 庭, 大 都 能 处 理 做 饭 洗 衣 等 个 人 私 务 从 这 个 角 度 看, 农 村 子 弟 在 大 学 生 活 相 对 于 城 市 学 生, 其 独 立 生 活 的 能 力 看 上 去 要 有 优 势, 但 实 际 情 况 并 非 如 我 们 想 象 的 那 样 农 村 学 生 的 这 些 自 我 独 立 能 力 更 准 确 的 说 是 一 种 生 存 能 力, 他 们 对 物 质 环 境 很 能 将 就 但 在 另 一 方 面, 他 们 在 早 期 社 会 化 的 过 程 中 形 成 的 思 维 模 式 行 为 方 式, 与 城 市 生 活 方 式 所 要 求 的 品 位 有 很 大 距 离 [7] 城 市 的 理 念 是 科 学 的 理 性 的, 而 乡 村 的 理 念 是 闲 适 的 和 随 意 的 如 穿 衣 服, 城 市 学 生 讲 究 时 尚 品 牌, 而 农 村 学 生 更 注 重 节 俭 要 想 融 入 城 市 社 会, 适 应 城 市 环 境, 似 乎 必 须 改 变 原 有 的 观 念 这 也 意 味 着, 农 村 学 生 的 弱 势 其 实 在 进 入 大 学 之 前 就 埋 下 了 伏 笔, 他 们 需 要 一 个 长 期 适 应 的 过 程 与 此 相 比, 来 自 城 市 的 学 生 无 论 是 价 值 理 念 还 是 生 活 方 式 都 不 需 要 太 大 改 变, 目 前 的 状 况 与 其 原 先 所 在 的 环 境 很 一 致, 生 活 的 节 奏 也 相 吻 合 而 在 农 村 学 生 力 求 适 应 的 过 程 中, 往 往 会 产 生 或 弱 或 强 的 挫 折 感, 许 多 接 受 访 谈 的 人 会 谈 到 自 我 感 觉 比 较 笨 拙 特 别 土 缺 少 现 代 气 质 这 种 心 理 上 的 劣 势 需 要 花 时 间 去 磨 合 弱 化 正 因 为 适 应 上 的 各 种 困 难 和 纠 结, 需 要 有 集 体 活 动 和 交 流, 才 能 尽 快 形 成 认 同 和 归 属 感 而 农 村 学 生 大 多 比 较 腼 腆 不 善 言 谈, 又 因 为 经 济 和 文 化 方 面 的 原 因, 强 化 了 他 们 性 格 上 的 这 种 不 利 因 素, 一 些 人 便 逐 渐 游 离 到 集 体 之 外, 个 别 的 甚 至 比 较 封 闭 2. 综 合 能 力 发 展 的 差 异 一 般 来 说, 能 够 考 上 大 学 的 农 村 学 生 都 是 比 较 勤 奋 的, 进 入 名 校 者 更 应 如 此, 其 智 力 方 面 也 应 该 不 弱 但 是 访 谈 中 发 现, 农 村 学 生 在 大 学 期 间 的 成 绩 大 多 是 中 等 偏 下 ( 当 然 也 有 少 数 学 习 能 力 较 强 成 绩 表 现 比 较 优 秀 的 ) 这 种 劣 势 当 然 与 城 乡 和 地 区 之 间 教 育 差 距 的 大 背 景 有 关 比 如 贵 州 籍 大 学 生 中, 英 语 普 遍 成 为 瓶 颈 科 目, 大 约 60% 的 人 英 语 成 绩 都 较 差 学 业 上 的 差 距 还 表 现 在 许 多 方 面, 比 如 基 于 扩 展 知 识 面 和 应 对 就 业 市 场 压 力, 一 些 城 市 出 身 的 学 生 会 选 修 双 学 位 课 程, 而 农 村 籍 的 学 生 出 于 能 力 经 济 或 意 识 则 很 少 这 样 做 自 我 管 理 和 综 合 素 质 的 培 养 上 城 乡 大 学 生 也 存 在 明 显 差 距 如 时 间 的 安 排 和 计 划 性 对 于 农 村 学 生 来 说 也 是 一 个 明 显 的 困 惑 在 接 受 访 谈 的 27 人 中, 有 十 多 位 农 村 学 生 的 时 间 安 排 是 比 较 随 意 的, 没 有 计 划 性, 一 般 是 先 处 理 当 天 的 事 情, 然 后 打 工 挣 钱, 然 后 才 考 虑 做 点 什 么, 即 便 有 计 划 也 很 简 单 与 此 相 比, 城 市 的 学 生 计 划 性 就 显 得 很 强, 比 如 来 自 上 海 广 州 等 大 城 市 的 学 生, 都 会 提 前 一 周 安 排 计 划, 有 比 较 明 确 的 时 间 观 念, 而 活 动 的 安 排 也 更 加 丰 富 和 科 学, 综 合 能 力 也 会 很 快 提 高 综 合 能 力 的 培 养 应 该 是 大 学 期 间 的 重 要 内 容, 除 了 专 业 知 识 的 习 得 之 外, 社 会 实 践 和 职 业 方 面 的 学 习 准 备, 交 往 沟 通 能 力 表 达 能 力 活 动 能 力, 甚 至 某 些 方 面 的 专 业 技 能 优 秀 的 潜 质 等 等, 59
都 是 未 来 的 职 业 生 涯 的 基 础 但 农 村 学 生 似 乎 缺 乏 这 方 面 的 意 识 和 规 划 能 力, 也 缺 少 提 升 这 些 素 质 和 能 力 的 环 境 和 条 件 这 就 意 味 着, 他 们 在 走 向 就 业 市 场 的 时 候, 竞 争 力 又 比 城 市 学 生 弱 了 一 筹, 而 他 们 向 上 流 动 的 梦 想, 也 更 容 易 遭 遇 挫 折 四 毕 业 求 职 : 个 人 能 力 和 家 庭 社 会 资 本 的 再 生 产 阿 玛 蒂 亚 森 在 作 为 自 由 发 展 的 能 力 和 以 自 由 看 待 发 展 里 面 提 出 了 自 由 的 能 力 和 发 展 的 能 力 大 学 生 的 发 展 动 力 也 是 能 力 的 发 展, 包 括 基 本 技 能 和 生 活 技 能, 这 种 能 力 的 决 定 因 素 是 大 学 生 对 于 周 围 环 境 的 理 解 认 知 和 利 用 能 力, 这 种 能 力 的 产 生 过 程 实 际 上 是 个 人 能 力 和 家 庭 社 会 资 本 的 再 生 产 过 程 按 照 布 尔 迪 厄 的 社 会 资 本 的 概 念, 社 会 资 本 包 括 三 个 方 面, 身 体 的 制 度 的 和 器 物 的, 有 三 种 类 型, 权 力 声 望 资 本 [8] 对 大 学 生 而 言, 社 会 资 本 多 的, 就 业 自 然 具 有 优 势 大 学 时 代 的 结 束 意 味 着 要 开 始 面 对 竞 争 更 激 烈 的 现 实 社 会 无 论 是 农 村 大 学 生 还 是 城 市 大 学 生, 都 必 须 面 对 残 酷 的 选 择 和 竞 争 摆 在 大 学 毕 业 生 面 前 的 路 一 般 有 四 条 第 一 是 继 续 深 造, 出 国 或 者 在 国 内 攻 读 研 究 生 ; 第 二 条 路 是 自 主 创 业 ; 第 三 条 路 是 投 考 公 务 员 或 事 业 单 位 职 员, 还 包 括 与 此 相 近 的 选 调 生 大 学 生 村 官 等 ; 第 四 是 进 入 企 业 前 文 已 经 指 出, 农 村 大 学 生 与 城 市 大 学 生 比 较, 综 合 能 力 处 于 劣 势, 比 如 学 习 成 绩 活 动 能 力 交 往 能 力 等 此 外, 在 市 场 化 逐 渐 深 入 的 今 天, 在 证 书 化 的 社 会, 多 几 个 证 意 味 着 多 几 根 拐 杖, 更 利 于 拓 宽 职 业 选 择 的 范 围 但 是 这 都 需 要 投 入 大 量 的 时 间 和 精 力, 也 需 要 经 济 支 持 [9] 另 一 方 面, 从 社 会 资 本 的 角 度 来 看, 农 村 大 学 生 的 社 会 资 源 和 社 会 关 系 通 常 较 少, 而 且 大 都 局 限 于 农 村, 这 种 资 源 和 关 系 相 对 于 城 市 来 说 具 有 异 质 性, 无 助 于 他 们 在 城 市 的 发 展, 父 母 的 社 会 关 系 在 他 们 身 上 也 基 本 上 没 有 传 承 如 据 受 访 者 BJ 介 绍, 他 的 一 位 室 友 来 自 城 市, 家 庭 条 件 较 好, 长 相 帅 气, 出 手 也 阔 绰, 身 边 有 较 多 的 朋 友, 已 通 过 叔 叔 的 关 系 进 入 一 家 著 名 企 业 实 习, 而 BJ 因 为 家 庭 拮 据, 在 与 同 学 交 往 时 始 终 觉 得 压 力 很 大, 在 经 营 社 会 关 系 方 面 明 显 比 其 室 友 逊 色, 他 认 为 这 在 择 业 过 程 中 显 然 不 利 在 国 家 机 关 和 国 有 企 事 业 单 位 招 考 方 面, 由 于 收 入 稳 定 福 利 待 遇 较 好, 对 许 多 大 学 生 而 言 确 实 是 很 好 的 机 会 但 是 由 于 职 位 少, 竞 争 激 烈, 往 往 需 要 特 殊 的 关 系 资 源, 充 满 了 人 情 和 权 力 关 系, 对 于 大 多 数 来 自 农 村 的 学 生 而 言 几 乎 是 一 种 奢 望 与 城 市 大 学 生 多 样 化 的 机 会 相 比, 农 村 学 生 的 选 择 面 要 少 得 多 出 国 深 造 不 敢 想 象, 同 时 由 于 缺 少 创 业 资 金 和 经 验 关 系 资 源, 自 主 创 业 更 是 难 以 实 现, 如 南 京 市 321 创 业 资 助 项 目 需 要 有 三 年 的 工 作 经 验, 有 专 利 技 术, 以 及 有 广 阔 的 市 场, 来 自 农 村 的 学 生 难 以 符 合 这 些 要 求 即 使 大 部 分 农 村 大 学 生 对 职 业 和 薪 资 的 预 期 不 算 高, 也 具 有 吃 苦 耐 劳 的 心 理 准 备, 但 是 在 目 前 的 就 业 冰 河 期, 在 拼 爹 拼 关 系 的 社 会 环 境 中, 他 们 是 否 能 如 愿 在 城 市 里 找 到 一 份 像 样 的 工 作, 从 而 实 现 梦 寐 以 求 的 向 上 流 动, 确 实 不 可 预 测 [10] 五 结 语 农 村 出 身 的 大 学 生 在 社 会 流 动 的 过 程 中, 其 获 得 发 展 的 能 力 和 机 会 遭 遇 客 观 限 制 在 大 学 之 前 大 学 阶 段 和 毕 业 之 际 的 求 职 时 期, 都 有 诸 多 限 制 性 因 素 影 响 其 发 展 和 突 破, 城 乡 二 元 结 构 教 育 制 度 和 家 庭 环 境 - 条 件 等, 都 具 有 重 要 影 响 相 比 较 于 城 市 大 学 生 而 言, 农 村 大 学 生 在 社 会 流 动 和 人 生 发 展 过 程 中 处 于 明 显 的 劣 势 地 位 上 述 影 响 有 显 隐 之 分 城 乡 二 元 结 构 就 是 显 性 影 响 因 素, 体 现 在 高 考 制 度 和 成 长 环 境 上 高 考 制 度 是 农 村 子 女 实 现 从 农 村 流 向 城 市 的 重 要 路 径 但 也 很 现 实 地 存 在 着 一 些 不 公 平, 这 种 不 公 平 主 要 是 体 现 在 教 育 资 源 的 分 配 和 获 取 方 式 上 在 进 入 大 学 和 城 市 社 会 之 后, 农 村 大 学 生 的 成 长 环 境 也 赋 予 他 们 的 一 些 个 性 特 质, 往 往 成 为 其 大 学 生 活 阶 段 要 面 对 的 障 碍 性 因 素, 并 有 可 能 在 其 情 感 心 理 活 动 领 域 造 成 负 面 影 响, 产 生 诸 如 内 向 敏 感 忧 郁 自 卑, 乃 至 焦 虑 和 无 力 感, 并 进 一 步 影 响 到 他 们 的 学 业 成 就, 从 而 也 影 响 到 综 合 能 力 的 培 养 和 今 后 的 人 生 发 展 [11] 家 庭 社 会 资 本 的 传 承 和 再 生 产 是 影 响 农 村 大 学 社 会 流 动 的 隐 性 因 素 在 这 个 过 程 中, 家 庭 社 会 资 本 的 再 生 产 是 背 景 性 的, 并 非 决 定 性 的 但 是 需 要 强 调 的 是, 背 景 因 素 其 实 具 有 相 当 重 要 的 意 义 当 某 方 面 缺 位 或 缺 乏 的 时 候, 会 如 黑 洞 一 样 吞 噬 能 力 的 提 升, 从 而 可 能 影 响 到 他 们 的 人 生 轨 迹 或 许 经 过 毕 业 之 后 若 干 年 的 奋 斗, 部 分 农 村 出 身 的 大 学 生 会 真 正 实 现 其 理 想 中 的 人 生 的 攀 升 但 是 也 有 另 一 种 可 能 : 面 对 日 渐 高 涨 的 市 场 化 的 压 力 竞 争 ( 下 转 第 65 页 ) 60
实证调研 地努力 是一件快乐 幸福的事情 有的同学指出 幸 道 幸福就是追求幸福的过程 福只是简简单单拥有自己一直以来追求的东西 这其 中有个过程 在追求过程和享受成功中会感到幸福 齐英艳 北京邮电大学副教授 博士 责任编辑 / 汪永涛 如果只是单纯追求结果的话 也许幸福也早已变了味 参考文献 1 唐凯麟. 论幸福 兼析享乐主义 J. 求索 1996 3. 2 孙英. 幸福论 M. 北京 人民出版社 2004. 上接第 51 页 和部署社会主义新农村建设任务时明确提出 要建立 尽管实现这一目标需要几代人的努力 但它却是国家 以工促农 以城带乡的长效机制 形成城乡经济社会 实现现代化的正确方向 5 发展一体化新格局 因此 随着农民向城镇集中 土地向规模经营集中 越来越多的农村人口将会逐渐 梁志全 四川省团校经济学副教授 责任编辑 / 王珑玲 转变为城市人口 这才是缩小三大差别的正确途径 参考文献 1 我们也有两只手 不在城市里吃闲饭 N. 人民日报 1968-12-22. 2 习近平. 我是黄土地的儿子 J. 全国新书目 2002 12. 3 许人俊. 文革后的知青返城浪潮 J. 传奇 传记文学选刊 2005 5. 4 陈锡添. 东方风来满眼春 邓小平同志在深圳纪实 N. 深圳特区报 1992-03-26. 5 胡锦涛. 高举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伟大旗帜 为夺取全面建设小康社会新胜利而奋斗 在中国共产党第十七次全国代 表大会上的报告 N.2007-10-15. 上接第 60 页 的压力 以及多种社会机制的不公平性 他们难以越 基金项目 江苏省教育厅高校哲学社科重点项目 过社会的门槛 从而重新跌入社会的底层 因此 减 城市系统生态调控研究 项目编号 2010ZDIXM023 少社会制度和结构的限制性 增加社会资源获取的公 平性 是农村大学生实现向上流动进入城市扎根城市 马道明 南京大学社会学院副教授 博士 责任编辑 / 方奕 的关键 参考文献 1 周沛. 农村社会发展论 M. 南京 南京大学出版社 1998. 2 张玉林. 流动与瓦解 中国农村的演变及其动力 M. 北京 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 2012. 3 张玉林. 通向城市的阶梯 J. 南京大学学报 2004 4. 4 彭拥军. 高等教育与农村社会流动 M. 北京 中国人民大学出版社 2007. 5 梁晨 李中清 等. 无声的革命 北京大学与苏州大学学生社会来源研究 1952-2002 J.中国社会科学 2012 1. 6 叶铁桥. 近 12 年保送生政策两次大调整 N.中国青年报 2012-05-28. 7 高潮. 在校农村大学生的角色失调与重构 从城乡文化比较研究的视角 J. 华中农业大学学报 社会科学版 2010 1. 8 赵德余. 以权利看待发展 中国农村变迁中的风险治理及规则重构 M. 上海 复旦大学出版社 2011. 9 陈志刚. 农村大学生就业问题研究 D. 吉林农业大学硕士论文 2012. 10 王彩芳. 社会资本和农村大学生就业风险研究 J. 金华职业技术学院学报 2010 4. 11 徐新林. 农村大学生社会化过程中的文化冲突 J. 青年研究 1998 3. 中国青年研究 65 10/201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