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 国 高 学 历 劳 动 者 的 教 育 匹 配 与 收 入 回 报 犆 狅 犾 犲 犵 犲 犌 狉 犪 犱 狌 犪 狋 犲 狊 犔 犐 犑 狌 狀 犃 犫 狊 狋 狉 犪 犮 狋 : 犜 犺 犲 犆 犺 犻 狀 犲 狊 犲 犺 犻 犵 犺 犲 狉 犲 犱 狌 犮 犪 狋 犻 狅 狀 犲 狓 狆

中 国 高 学 历 劳 动 者 的 教 育 匹 配 与 收 入 回 报 社 会 2016 3 CJS 第 36 卷 李 骏 摘 要 : 近 十 多 年 来, 鉴 于 中 国 高 等 教 育 扩 张 对 劳 动 力 市 场 的 影 响, 一 些 学 者 开 始 用 经 验 数 据 研 究 劳 动 者 与 工 作 之 间 的 教 育 匹 配 ( 尤 其 是 过 度 教 育 ) 对 收 入 回 报 的 影 响 但 是, 已 有 文 献 较 少 考 虑 过 度 教 育 的 选 择 性 问 题, 也 很 少 对 高 学 历 劳 动 者 进 行 专 门 研 究 本 文 使 用 倾 向 值 匹 配 的 方 法 分 析 高 学 历 劳 动 者 的 教 育 匹 配 与 收 入 回 报 研 究 发 现, 即 使 是 在 考 虑 了 选 择 性 之 后, 过 度 教 育 者 的 收 入 仍 然 显 著 低 于 适 度 教 育 者 同 时, 对 家 庭 背 景 学 校 出 身 人 力 资 本 和 劳 动 力 市 场 四 大 影 响 因 素 的 考 察 还 发 现, 过 度 教 育 确 实 具 有 负 向 选 择 的 特 点, 那 些 拥 有 较 低 人 力 资 本 和 较 差 出 身 背 景 的 人 更 容 易 发 生 过 度 教 育 关 键 词 : 教 育 匹 配 过 度 教 育 选 择 性 倾 向 值 匹 配 犈 犱 狌 犮 犪 狋 犻 狅 狀 犑 狅 犫 犕 犻 狊 犿 犪 狋 犮 犺 犲 狊 犪 狀 犱 犈 犪 狉 狀 犻 狀 犵 狊 犪 犿 狅 狀 犵 犆 犺 犻 狀 犲 狊 犲 作 者 : 李 骏 上 海 社 会 科 学 院 社 会 学 研 究 所 ( 犃 狌 狋 犺 狅 狉 : 犔 犐 犑 狌 狀, 犐 狀 狊 狋 犻 狋 狌 狋 犲 狅 犳 犛 狅 犮 犻 狅 犾 狅 犵 狔, 犛 犺 犪 狀 犵 犺 犪 犻 犃 犮 犪 犱 犲 犿 狔 狅 犳 犛 狅 犮 犻 犪 犾 犛 犮 犻 犲 狀 犮 犲 狊 ) 犈 犿 犪 犻 犾 : 犾 犻 犼 狌 狀 @ 狊 犪 狊 狊. 狅 狉 犵. 犮 狀 本 研 究 得 到 了 上 海 市 教 育 委 员 会 和 上 海 市 教 育 发 展 基 金 会 曙 光 计 划 项 目 的 支 持 ( 项 目 编 号 13 犛 犌 58) 本 文 数 据 来 自 中 国 人 民 大 学 中 国 调 查 与 数 据 中 心 ( 犖 犛 犚 犆 ) 资 助 并 组 织 实 施 的 首 都 大 学 生 成 长 追 踪 调 查 项 目 该 项 目 2009 年 和 2010 年 的 调 查 曾 得 到 香 港 科 技 大 学 研 究 项 目 竞 争 基 金 ( 犚 犘 犆 07/08. 犎 犛 02) 香 港 研 究 资 助 局 优 配 基 金 (644510, 项 目 负 责 人 : 吴 晓 刚 ) 以 及 中 国 人 民 大 学 科 学 研 究 基 金 (2009030080 20100030415, 项 目 负 责 人 : 冯 仕 政 ) 的 资 助, 研 究 设 计 也 曾 得 到 香 港 研 究 资 助 局 优 配 基 金 (644510) 的 部 分 支 持 [ 犜 犺 犲 狉 犲 狊 犲 犪 狉 犮 犺 狑 犪 狊 狊 狆 狅 狀 狊 狅 狉 犲 犱 犫 狔 犛 犺 犪 狀 犵 犺 犪 犻 犛 犺 狌 犵 狌 犪 狀 犵 犘 狉 狅 犵 狉 犪 犿. 犇 犪 狋 犪 犪 狀 犪 犾 狔 狕 犲 犱 犻 狀 狋 犺 犻 狊 狆 犪 狆 犲 狉 狑 犲 狉 犲 犳 狉 狅 犿 犅 犲 犻 犼 狀 犵 犆 狅 犾 犲 犵 犲 犛 狋 狌 犱 犲 狀 狋 狊 犘 犪 狀 犲 犾 犛 狌 狉 狏 犲 狔 ( 犅 犆 犛 犘 犛 ) 犮 狅 狀 犱 狌 犮 狋 犲 犱 犫 狔 犖 犪 狋 犻 狅 狀 犪 犾 犛 狌 狉 狏 犲 狔 犚 犲 狊 犲 犪 狉 犮 犺 犆 犲 狀 狋 犲 狉 ( 犖 犛 犚 犆 ) 犪 狋 犚 犲 狀 犿 犻 狀 犝 狀 犻 狏 犲 狉 狊 犻 狋 狔 狅 犳 犆 犺 犻 狀 犪. 犜 犺 犲 犱 犪 狋 犪 犮 狅 犾 犲 犮 狋 犻 狅 狀 狅 犳 犅 犆 犛 犘 犛 犻 狀 2009 犪 狀 犱 2010 狑 犪 狊 犪 犾 狊 狅 狊 狌 狆 狅 狉 狋 犲 犱 犫 狔 犎 犓 犝 犛 犜 犚 犲 狊 犲 犪 狉 犮 犺 犘 狉 狅 犼 犲 犮 狋 犆 狅 犿 狆 犲 狋 犻 狅 狀 ( 犚 犘 犆 07/08. 犎 犛 02), 犌 犲 狀 犲 狉 犪 犾 犚 犲 狊 犲 犪 狉 犮 犺 犉 狌 狀 犱 狅 犳 犎 狅 狀 犵 犓 狅 狀 犵 犚 犲 狊 犲 犪 狉 犮 犺 犌 狉 犪 狀 狋 狊 犆 狅 狌 狀 犮 犻 犾 (644510), 犪 狀 犱 犛 犮 犻 犲 狀 狋 犻 犳 犮 犚 犲 狊 犲 犪 狉 犮 犺 犉 狌 狀 犱 狅 犳 犚 犲 狀 犿 犻 狀 犝 狀 犻 狏 犲 狉 狊 犻 狋 狔 狅 犳 犆 犺 犻 狀 犪 (2009030080,20100030415).] 感 谢 冯 仕 政 王 卫 东 和 李 丁 等 对 数 据 搜 集 的 贡 献 本 文 初 稿 曾 在 2013 年 上 海 大 学 社 会 学 与 人 口 学 研 讨 会 和 复 旦 大 学 社 会 分 层 与 流 动 冬 季 论 坛 上 宣 读, 感 谢 与 会 同 仁 的 评 论 与 建 议 感 谢 社 会 匿 名 审 稿 人 提 出 的 意 见 和 建 议 文 责 自 负 64

中 国 高 学 历 劳 动 者 的 教 育 匹 配 与 收 入 回 报 犆 狅 犾 犲 犵 犲 犌 狉 犪 犱 狌 犪 狋 犲 狊 犔 犐 犑 狌 狀 犃 犫 狊 狋 狉 犪 犮 狋 : 犜 犺 犲 犆 犺 犻 狀 犲 狊 犲 犺 犻 犵 犺 犲 狉 犲 犱 狌 犮 犪 狋 犻 狅 狀 犲 狓 狆 犪 狀 狊 犻 狅 狀 狊 犻 狀 犮 犲 1999 犺 犪 狊 狊 狋 犻 犿 狌 犾 犪 狋 犲 犱 犪 狀 狌 犿 犫 犲 狉 狅 犳 犲 犿 狆 犻 狉 犮 犪 犾 狊 狋 狌 犱 犻 犲 狊 狅 狀 狋 犺 犲 犻 犿 狆 犪 犮 狋 狅 犳 犲 犱 狌 犮 犪 狋 犻 狅 狀 犼 狅 犫 犿 犻 狊 犿 犪 狋 犮 犺 犲 狊 狅 狀 犮 狅 犾 犲 犵 犲 犵 狉 犪 犱 狌 犪 狋 犲 狊 犻 狀 犮 狅 犿 犲, 犲 狊 狆 犲 犮 犻 犪 犾 狔 犪 犿 狅 狀 犵 狋 犺 犲 狅 狏 犲 狉 狇 狌 犪 犾 犻 犳 犲 犱. 犜 犺 犻 狊 狆 犪 狆 犲 狉 犪 犻 犿 狊 狋 狅 狅 狏 犲 狉 犮 狅 犿 犲 狋 犺 犲 狋 狑 狅 犾 犻 犿 犻 狋 犪 狋 犻 狅 狀 狊 犻 狀 狋 犺 犲 犲 狓 犻 狊 狋 犻 狀 犵 犾 犻 狋 犲 狉 犪 狋 狌 狉 犲 狋 犺 犪 狋 狅 犳 狋 犲 狀 狀 犲 犵 犾 犲 犮 狋 犺 犲 狆 狅 狊 犻 犫 犻 犾 狋 狔 狅 犳 狊 犲 犾 犳 犮 犺 狅 狊 犲 狀 狅 狏 犲 狉 犲 犱 狌 犮 犪 狋 犻 狅 狀 犪 狊 狑 犲 犾 犪 狊 狋 犺 犲 狊 狆 犲 犮 犻 犳 犮 犾 犪 犫 狅 狉 犿 犪 狉 犽 犲 狋 犳 狅 狉 狌 狀 犻 狏 犲 狉 狊 犻 狋 狔 犵 狉 犪 犱 狌 犪 狋 犲 狊. 犘 狉 狅 狆 犲 狀 狊 犻 狋 狔 犛 犮 狅 狉 犲 犕 犪 狋 犮 犺 犻 狀 犵 ( 犘 犛 犕 ) 犻 狊 犪 狆 犾 犻 犲 犱 狋 狅 犪 狀 犪 犾 狔 狕 犲 狋 犺 犲 犱 犪 狋 犪 犳 狉 狅 犿 狋 犺 犲 犅 犲 犻 犼 狀 犵 犆 狅 犾 犲 犵 犲 犛 狋 狌 犱 犲 狀 狋 狊 犘 犪 狀 犲 犾 犛 狌 狉 狏 犲 狔, 狀 犪 犿 犲 犾 狔, 狋 犺 犲 犿 犲 狋 犺 狅 犱 狊 狅 犳 犵 狉 犲 犱 狔 犿 犪 狋 犮 犺 犻 狀 犵, 狅 狆 狋 犻 犿 犪 犾 狆 犪 犻 狉 犿 犪 狋 犮 犺 犻 狀 犵 犪 狀 犱 狅 狆 狋 犻 犿 犪 犾 犳 狌 犾 犿 犪 狋 犮 犺 犻 狀 犵, 犪 狊 狑 犲 犾 犪 狊 狋 犺 犲 狋 犺 狉 犲 狆 狉 犲 犱 犻 犮 狋 犻 狀 犵 犲 狇 狌 犪 狋 犻 狅 狀 狊 狅 犳 狆 狉 狅 狆 犲 狀 狊 犻 狋 狔 狊 犮 狅 狉 犲. 犜 犺 犲 犪 狀 犪 犾 狔 狊 犻 犻 狀 犱 犻 犮 犪 狋 犲 狊 犪 狑 犪 犵 犲 狆 犲 狀 犪 犾 狋 狔 犪 狊 狅 犮 犻 犪 狋 犲 犱 狑 犻 狋 犺 狅 狏 犲 狉 犲 犱 狌 犮 犪 狋 犻 狅 狀 狋 犺 犪 狋 犻 狊 犮 狅 狀 狊 犻 狋 犲 狀 狋 狑 犻 狋 犺 狋 犺 犲 犳 犻 狀 犱 犻 狀 犵 狊 犻 狀 狅 狋 犺 犲 狉 狊 狅 犮 犻 犲 狋 犻 犲 狊. 犜 犺 犲 狊 犲 犾 犳 犮 犺 狅 狊 犲 狀 狅 狏 犲 狉 犲 犱 狌 犮 犪 狋 犻 狅 狀 犱 狅 犲 狊 狀 狅 狋 犪 犾 狋 犲 狉 狋 犺 犲 狆 犪 狋 犲 狉 狀. 犜 犺 犲 狅 狏 犲 狉 犲 犱 狌 犮 犪 狋 犲 犱 狑 狅 狉 犽 犲 狉 狊 犻 狀 狋 犺 犻 狊 狊 狋 狌 犱 狔 犲 犪 狉 狀 21% 犾 犲 狊 狋 犺 犪 狀 狋 犺 狅 狊 犲 狑 犺 狅 狊 犲 犲 犱 狌 犮 犪 狋 犻 狅 狀 犿 犪 狋 犮 犺 犲 狊 狋 犺 犲 犻 狉 犼 狅 犫 狉 犲 狇 狌 犻 狉 犲 犿 犲 狀 狋. 犃 犳 狋 犲 狉 犮 狅 狀 狋 狉 狅 犾 犻 狀 犵 犱 犲 犿 狅 犵 狉 犪 狆 犺 犻 犮 犮 犺 犪 狉 犪 犮 狋 犲 狉 犻 狊 狋 犻 犮 狊 犪 狀 犱 犾 犪 犫 狅 狉 犿 犪 狉 犽 犲 狋 犳 犪 犮 狋 狅 狉 狊 犻 狀 犿 狌 犾 狋 犻 狏 犪 狉 犻 犪 狋 犲 犗 犔 犛 狉 犲 犵 狉 犲 狊 犻 狅 狀 犪 狀 犪 犾 狔 狊 犻, 狋 犺 犲 犱 犻 犳 犲 狉 犲 狀 犮 犲 犻 狊 犱 狅 狑 狀 狋 狅 15%. 犜 犺 犲 犘 犛 犕 犲 狊 狋 犻 犿 犪 狋 犲 狊 狏 犪 狉 狔 犳 狉 狅 犿 9% 狋 狅 18%, 犱 犲 狆 犲 狀 犱 犻 狀 犵 狅 狀 狋 犺 犲 犱 犻 犳 犲 狉 犲 狀 狋 犪 狆 犾 犻 犮 犪 狋 犻 狅 狀 狅 犳 犘 犛 犕 犿 犲 狋 犺 狅 犱 狊 犪 狀 犱 狋 犺 犲 狊 狆 犲 犮 犻 犳 犮 犪 狋 犻 狅 狀 狅 犳 狆 狉 犲 犱 犻 犮 狋 犻 狀 犵 犲 狇 狌 犪 狋 犻 狅 狀 狊 狅 犳 狆 狉 狅 狆 犲 狀 狊 犻 狋 狔 狊 犮 狅 狉 犲. 犈 狏 犻 犱 犲 狀 犮 犲 狊 犻 狀 狋 犺 犻 狊 狋 狌 犱 狔 狊 狌 狆 狅 狉 狋 狋 犺 犲 犪 狊 犻 犵 狀 犿 犲 狀 狋 狋 犺 犲 狅 狉 狔, 狉 犪 狋 犺 犲 狉 狋 犺 犪 狀 狋 犺 犲 狀 犲 狅 犮 犾 犪 狊 犻 犮 犪 犾 犺 狌 犿 犪 狀 犮 犪 狆 犻 狋 犪 犾 狋 犺 犲 狅 狉 狔, 犻 犿 狆 犾 狔 犻 狀 犵 狋 犺 犪 狋 狌 狀 犱 犲 狉 狌 狋 犻 犾 狕 犪 狋 犻 狅 狀 狅 犳 犲 犱 狌 犮 犪 狋 犻 狅 狀 犻 犿 狆 狅 狊 犲 狊 犪 狆 狉 狅 犱 狌 犮 狋 犻 狏 犻 狋 狔 犮 犲 犻 犾 狀 犵 狅 狉 犪 犾 犻 犿 犻 狋 犪 狋 犻 狅 狀 狋 狅 狋 犺 犲 狌 狋 犻 犾 狕 犪 狋 犻 狅 狀 狅 犳 犺 狌 犿 犪 狀 犮 犪 狆 犻 狋 犪 犾. 犉 狌 狉 狋 犺 犲 狉 犿 狅 狉 犲, 狋 犺 犲 狊 狋 狌 犱 狔 犪 犾 狊 狅 犳 犻 狀 犱 狊 犪 犺 犻 犵 犺 犲 狉 狉 犻 狊 犽 狅 犳 狅 狏 犲 狉 犲 犱 狌 犮 犪 狋 犻 狅 狀 犿 犻 狊 犿 犪 狋 犮 犺 犲 狊 犪 犿 狅 狀 犵 犵 狉 犪 犱 狌 犪 狋 犲 狊 狑 犺 狅 犮 狅 犿 犲 犳 狉 狅 犿 犾 犲 狊 犪 犱 狏 犪 狀 狋 犪 犵 犲 犱 犳 犪 犿 犻 犾 狔 犫 犪 犮 犽 犵 狉 狅 狌 狀 犱 狑 犻 狋 犺 犾 犲 狊 狆 狉 犲 狊 狋 犻 犵 犻 狅 狌 狊 犱 犲 犵 狉 犲 狊 犪 狀 犱 犳 犲 狑 犲 狉 犺 狌 犿 犪 狀 犮 犪 狆 犻 狋 犪 犾. 犓 犲 狔 狑 狅 狉 犱 狊 : 犲 犱 狌 犮 犪 狋 犻 狅 狀 犪 犾 犿 犻 狊 犿 犪 狋 犮 犺, 狅 狏 犲 狉 犲 犱 狌 犮 犪 狋 犻 狅 狀, 狊 犲 犾 犳 狊 犲 犾 犮 狋 犻 狅 狀, 狆 狉 狅 狆 犲 狀 狊 犻 狋 狔 狊 犮 狅 狉 犲 犿 犪 狋 犮 犺 犻 狀 犵 一 文 献 综 述 在 第 二 次 世 界 大 战 后 的 工 业 化 国 家, 随 着 国 民 平 均 教 育 程 度 的 提 高 和 高 等 教 育 的 大 众 化, 劳 动 力 市 场 中 的 教 育 不 匹 配 尤 其 是 过 度 教 育 现 象 逐 渐 成 为 一 个 重 要 的 研 究 课 题 自 从 1976 年 弗 瑞 曼 65

社 会 2016 3 ( 犉 狉 犲 犿 犪 狀 ) 出 版 了 他 的 先 驱 性 著 作 犜 犺 犲 犗 狏 犲 狉 犲 犱 狌 犮 犪 狋 犲 犱 犃 犿 犲 狉 犻 犮 犪 狀 以 来, 研 究 者 们 开 始 广 泛 接 受 教 育 匹 配 这 一 概 念, 进 而 研 究 其 现 状 成 因 与 后 果 简 要 来 说, 教 育 匹 配 指 的 是 劳 动 者 的 教 育 水 平 与 其 所 从 事 的 工 作 所 要 求 的 教 育 水 平 之 间 的 相 称 或 不 相 称 状 况, 根 据 两 者 的 相 对 高 低 可 以 区 分 为 适 度 教 育 ( 犪 犱 犲 狇 狌 犪 狋 犲 犲 犱 狌 犮 犪 狋 犻 狅 狀 ) 过 度 教 育 ( 狅 狏 犲 狉 犲 犱 狌 犮 犪 狋 犻 狅 狀 ) 教 育 不 足 ( 狌 狀 犱 犲 狉 犲 犱 狌 犮 犪 狋 犻 狅 狀 ) 三 种 状 况 如 果 劳 动 者 的 教 育 水 平 与 工 作 所 要 求 的 教 育 水 平 持 平, 则 称 为 适 度 教 育 ; 如 果 劳 动 者 的 教 育 水 平 高 于 工 作 所 要 求 的 教 育 水 平, 则 称 为 过 度 教 育 ; 如 果 劳 动 者 的 教 育 水 平 低 于 工 作 所 要 求 的 教 育 水 平, 则 称 为 教 育 不 足 对 教 育 匹 配 的 研 究 成 果 大 致 体 现 在 两 个 方 面 : 一 是 描 述 它 的 发 生 情 况 和 变 化 趋 势 ( 犌 狉 狅 狋 犪 狀 犱 犅 狉 犻 狀 犽,2000), 二 是 考 察 它 在 劳 动 力 市 场 上 的 影 响, 例 如 对 流 动 率 的 影 响 ( 犎 犲 狉 狊 犮 犺,1991; 犚 狅 犫 狊 狋,1995 犪 ; 犛 犻 犮 犺 犲 狉 犿 犪 狀, 1991) 对 工 作 满 意 度 和 生 产 力 的 影 响 ( 犜 狊 犪 狀 犵 犪 狀 犱 犔 犲 狏 犻 狀,1985; 犜 狊 犪 狀 犵, 犲 狋 犪 犾.,1991) 等 其 中, 实 证 研 究 最 多 理 论 上 也 最 富 有 争 议 的 是 教 育 匹 配 尤 其 是 过 度 教 育 与 收 入 回 报 的 关 系 对 这 一 问 题 的 研 究 又 在 具 体 的 模 型 设 定 上 分 化 出 两 个 研 究 路 径 ( 犅 犪 狌 犲 狉,2002) 一 是 邓 肯 和 霍 夫 曼 ( 犇 狌 狀 犮 犪 狀 犪 狀 犱 犎 狅 犳 犿 犪 狀,1981) 所 开 创 的 犗 犚 犝 模 型 ( 犗 狏 犲 狉, 犚 犲 狇 狌 犻 狉 犲 犱 犪 狀 犱 犝 狀 犱 犲 狉 犲 犱 狌 犮 犪 狋 犻 狅 狀 犕 狅 犱 犲 犾 ), 通 过 将 明 瑟 方 程 ( 犕 犻 狀 犮 犲 狉 犈 狇 狌 犪 狋 犻 狅 狀 ) 中 的 实 际 受 教 育 年 数 分 解 为 工 作 所 需 教 育 的 年 数 过 度 教 育 的 年 数 教 育 不 足 的 年 数 这 三 项, 来 估 算 不 匹 配 教 育 的 收 益 率 和 匹 配 教 育 的 收 益 率 哈 托 格 ( 犎 犪 狉 狋 狅 犵,2000) 曾 经 详 细 总 结 了 此 类 研 究 在 各 个 国 家 和 各 个 历 史 时 期 的 发 现 瓦 多 戈 等 ( 犞 犲 狉 犱 狌 犵 狅 犪 狀 犱 犞 犲 狉 犱 狌 犵 狅,1989) 提 出 的 另 一 个 研 究 路 径 是 在 控 制 了 实 际 受 教 育 年 数 的 基 础 上 加 入 过 度 教 育 和 教 育 不 足 这 两 个 虚 拟 变 量, 直 接 得 出 教 育 匹 配 状 况 对 收 入 回 报 的 影 响 然 而, 不 管 采 用 哪 种 研 究 路 径, 比 较 一 致 的 发 现 是, 过 度 教 育 者 与 适 度 教 育 者 相 比 在 收 入 回 报 上 会 处 于 劣 势 例 如, 麦 吉 尼 斯 ( 犕 犮 犌 狌 犻 狀 犲 狊,2006) 回 顾 已 有 研 究 发 现, 过 度 教 育 对 收 入 水 平 有 显 著 的 负 面 影 响, 过 度 教 育 者 的 收 入 比 适 度 教 育 者 低 约 15% 如 何 理 解 过 度 教 育 者 相 对 于 适 度 教 育 者 的 这 种 收 入 劣 势? 不 少 学 者 都 指 出, 至 少 存 在 两 种 相 互 竞 争 的 理 论 解 释 : 职 位 分 配 论 和 人 力 资 本 论 ( 犃 犾 犲 狀 犪 狀 犱 犞 犲 犾 犱 犲 狀,2001; 犎 犪 狉 狋 狅 犵,2000) 职 位 分 配 论 认 为, 这 一 现 象 意 味 着 劳 动 者 的 收 入 主 要 是 由 工 作 职 位 的 特 征 而 非 劳 动 者 个 人 的 特 征 66

中 国 高 学 历 劳 动 者 的 教 育 匹 配 与 收 入 回 报 所 决 定, 即 使 个 人 的 教 育 水 平 高 于 工 作 所 要 求 的 教 育 水 平, 个 人 生 产 力 水 平 的 发 挥 仍 然 是 受 到 限 制 的 ( 犛 犪 狋 犻 狀 犵 犲 狉,1993) 这 种 观 点 通 常 会 被 追 溯 到 瑟 罗 ( 犜 犺 狌 狉 狅 狑,1975) 有 关 职 位 竞 争 的 论 述 人 力 资 本 论 则 认 为, 过 度 教 育 者 的 收 入 回 报 之 所 以 低 于 适 度 教 育 者, 要 么 是 由 于 他 们 主 动 选 择 以 较 低 的 收 入 水 平 来 换 取 或 积 累 工 作 经 验 即 过 度 教 育 其 实 是 一 种 刻 意 的 投 资, 要 么 归 根 到 底 还 是 因 为 他 们 的 生 产 力 水 平 或 能 力 水 平 更 低 只 不 过 研 究 者 无 法 观 测 到 而 已 ( 犎 犪 狉 狋 狅 犵,2000) 这 两 种 观 点 的 对 立, 不 仅 会 将 我 们 导 向 两 种 不 同 的 工 资 理 论, 还 会 影 响 到 我 们 对 教 育 不 匹 配 的 性 质 的 理 解 如 果 过 度 教 育 真 的 是 一 种 刻 意 的 投 资 ( 犛 犻 犮 犺 犲 狉 犿 犪 狀 犪 狀 犱 犌 犪 犾 狅 狉,1990), 或 者 只 是 求 职 信 息 不 充 分 或 者 劳 动 力 市 场 不 完 善 的 一 个 结 果 ( 犑 狅 狏 犪 狀 狅 狏 犻 犮,1979), 那 么 它 应 该 只 是 一 个 短 暂 的 现 象, 会 随 着 劳 动 者 的 职 业 流 动 而 自 然 地 得 到 解 决 但 是, 如 果 雇 主 总 是 使 用 学 历 或 文 凭 来 挑 选 雇 员 ( 犛 狆 犲 狀 犮 犲,1973), 或 者 由 于 经 济 不 景 气 而 导 致 高 学 历 劳 动 者 和 低 学 历 劳 动 者 一 起 竞 争 数 量 有 限 的 职 位 时 ( 犔 犪 犿 狅 犪 狀 犱 犕 犲 狊 犻 狀 犪,2010), 或 者 劳 动 力 市 场 上 的 供 给 或 需 求 力 量 始 终 处 于 动 态 变 化 时 例 如 劳 动 力 整 体 受 教 育 程 度 的 迅 速 提 高 或 技 术 升 级 ( 犔 犪 犿 狅 犪 狀 犱 犕 犲 狊 犻 狀 犪,2010), 教 育 不 匹 配 就 并 非 短 暂 的 现 象 而 是 一 个 常 态 上 述 理 论 争 议 不 可 避 免 地 会 涉 及 方 法 论 问 题 : 研 究 者 所 观 察 到 的 教 育 匹 配 与 收 入 回 报 之 间 的 关 系 在 多 大 程 度 上 是 一 种 真 正 的 因 果 关 系? 由 于 犗 犔 犛 回 归 模 型 的 局 限 性, 近 年 来, 研 究 者 们 开 始 尝 试 用 其 他 各 种 高 级 统 计 方 法 来 重 新 研 究 教 育 匹 配 与 收 入 回 报 的 关 系, 包 括 使 用 个 人 未 观 测 能 力 / 技 能 的 代 理 变 量 ( 犕 犮 犌 狌 犻 狀 犲 狊,2003 犪 ) 工 具 变 量 方 法 ( 犇 狅 犾 狋 狅 狀 犪 狀 犱 犛 犻 犾 犲 狊,2001) 分 位 数 回 归 ( 犕 犮 犌 狌 犻 狀 犲 狊 犪 狀 犱 犅 犲 狀 犲 狋, 2007) 追 踪 数 据 分 析 ( 犅 犪 狌 犲 狉,2002) 匹 配 方 法 ( 犔 犪 犿 狅 犪 狀 犱 犕 犲 狊 犻 狀 犪, 2010; 犕 犮 犌 狌 犻 狀 犲 狊,2008) 等, 但 结 论 有 时 大 相 径 庭 例 如, 麦 吉 尼 斯 ( 犕 犮 犌 狌 犻 狀 犲 狊,2008) 使 用 倾 向 值 匹 配 方 法 得 到 的 结 果 与 犗 犔 犛 结 果 相 差 不 大, 这 使 他 明 确 得 出 这 样 的 结 论 : 过 度 教 育 现 象 确 实 对 个 人 和 整 个 经 济 体 的 生 产 力 和 工 资 水 平 有 真 实 的 负 面 影 响, 因 此 不 能 被 认 为 只 是 由 遗 漏 变 量 的 问 题 所 造 成 相 反, 鲍 尔 ( 犅 犪 狌 犲 狉,2002) 使 用 随 机 效 应 和 固 定 效 应 模 型 对 追 踪 数 据 的 分 析 却 发 现, 当 控 制 了 未 观 测 的 个 人 异 质 性 后, 适 度 教 育 者 与 非 适 度 教 育 者 之 间 的 收 入 差 距 基 本 上 消 失 了 由 于 67

社 会 2016 3 这 些 研 究 都 是 在 不 同 的 社 会 背 景 下 完 成 的, 因 此, 本 文 意 在 探 讨 中 国 的 教 育 匹 配 及 其 与 收 入 回 报 之 间 的 关 系 二 中 国 劳 动 力 市 场 上 的 教 育 匹 配 大 约 2000 年 以 后, 以 教 育 经 济 学 领 域 为 主 的 国 内 学 者 开 始 发 表 有 关 教 育 匹 配 的 研 究 成 果 这 些 研 究 大 致 包 括 三 个 方 面 : 一 是 对 教 育 匹 配 ( 主 要 是 过 度 教 育 ) 的 概 念 测 量 和 理 论 进 行 介 绍 ( 孙 志 军,2001; 盛 世 明,2004); 二 是 对 我 国 教 育 不 匹 配 的 发 生 率 及 其 变 化 趋 势 进 行 研 究, 或 与 其 他 国 家 进 行 横 向 比 较 ( 罗 润 东 彭 明 明,2010 犪 ; 何 永 娟,2010); 三 是 着 重 研 究 过 度 教 育 与 收 入 回 报 之 间 的 关 系 与 海 外 的 研 究 状 况 类 似, 国 内 学 者 在 第 三 个 方 面 的 实 证 研 究 成 果 较 多, 而 且 得 出 的 结 论 也 较 为 一 致, 即 过 度 教 育 会 使 劳 动 者 的 收 入 受 到 损 失 例 如, 武 向 荣 (2005) 对 三 家 不 同 类 型 企 业 的 调 查 表 明, 这 些 企 业 的 员 工 存 在 不 同 程 度 的 过 度 教 育, 并 且 过 度 教 育 工 人 的 收 入 受 到 了 损 失 他 进 一 步 对 大 规 模 数 据 使 用 犗 犚 犝 模 型 估 算 发 现, 我 国 过 度 教 育 的 收 益 率 小 于 工 作 所 需 教 育 的 收 益 率 ( 武 向 荣,2007 犪,2007 犫 ); 张 晓 蓓 亓 朋 (2010) 也 有 同 样 的 发 现 另 外, 黄 志 岭 等 (2010) 的 研 究 结 果 显 示, 相 同 学 历 的 群 体 中 过 度 教 育 的 个 体 要 比 适 度 教 育 者 的 收 入 低 4.8% 但 是, 这 个 领 域 的 研 究 目 前 仍 然 处 于 起 步 阶 段, 存 在 以 下 几 个 局 限 首 先, 虽 然 已 有 研 究 大 多 将 过 度 教 育 现 象 与 中 国 高 等 教 育 的 扩 张 联 系 在 一 起, 但 却 很 少 专 门 研 究 高 学 历 劳 动 者 的 教 育 匹 配 与 收 入 回 报 问 题 绝 大 多 数 研 究 使 用 的 是 包 含 各 个 教 育 层 次 的 劳 动 者 数 据, 少 数 研 究 抽 出 高 学 历 劳 动 者 与 全 部 劳 动 者 作 比 较, 但 由 于 这 种 数 据 的 局 限 性, 得 出 了 一 些 与 总 体 结 论 相 抵 触 的 发 现 例 如, 罗 润 东 彭 明 明 (2010 犫 ) 的 研 究 就 发 现, 具 体 到 拥 有 大 学 学 历 的 员 工, 教 育 过 度 者 的 工 资 收 入 不 仅 比 教 育 匹 配 者 高, 而 且 还 高 出 近 30%! 可 是, 国 外 对 大 学 毕 业 生 的 专 门 研 究 发 现, 即 使 是 在 这 个 特 殊 的 劳 动 力 市 场 上, 过 度 教 育 仍 然 是 与 收 入 回 报 呈 负 相 关 的 ( 犌 犪 狉 犮 í 犪 犈 狊 狆 犲 犼 狅 犪 狀 犱 犐 犫 á 犲 狕,2006) 这 就 值 得 我 们 追 问 : 对 中 国 的 高 学 历 劳 动 者 来 说, 教 育 匹 配 与 收 入 回 报 的 关 系 究 竟 如 何? 对 中 国 教 育 匹 配 和 过 度 教 育 问 题 的 研 究 和 讨 论 很 大 程 度 上 是 由 1999 年 以 来 的 高 校 扩 招 所 引 发 的 ( 犔 犻, 犲 狋 犪 犾.,2008), 也 正 是 从 2003 68

中 国 高 学 历 劳 动 者 的 教 育 匹 配 与 收 入 回 报 年 首 批 扩 招 后 的 大 学 生 进 入 劳 动 力 市 场 以 来, 对 过 度 教 育 与 收 入 回 报 问 题 的 研 究 逐 渐 增 多 笔 者 认 为, 高 等 教 育 的 扩 张 与 过 度 教 育 的 发 生 之 间 至 少 存 在 以 下 几 种 联 系 :(1) 扩 招 导 致 高 学 历 劳 动 者 的 总 量 骤 然 增 多, 而 劳 动 力 市 场 能 够 吸 纳 的 数 量 有 限, 这 种 劳 动 力 的 供 需 失 衡 直 接 导 致 了 过 去 十 多 年 来 一 直 十 分 突 出 的 大 学 生 就 业 难 问 题 ( 见 图 1) 在 这 种 情 况 下, 部 分 大 学 毕 业 生 不 得 不 从 事 那 些 其 实 并 不 需 要 大 学 教 育 程 度 就 能 完 成 的 工 作, 甚 至 要 与 教 育 程 度 较 低 的 求 职 者 一 起 竞 争 普 通 的 就 业 岗 位, 这 样 过 度 教 育 就 产 生 了 (2) 高 学 历 劳 动 者 的 增 多 使 雇 主 更 多 地 用 学 历 层 次 来 筛 选 求 职 者, 即 便 有 些 职 业 或 岗 位 并 不 需 要 大 学 毕 业 生, 他 们 也 还 是 会 倾 向 于 雇 用 大 学 毕 业 生 也 就 是 说, 过 度 教 育 还 可 能 是 雇 主 偏 好 的 结 果 (3) 伴 随 高 校 扩 张 的 是 高 校 分 化, 即 名 牌 大 学 重 点 大 学 与 一 般 大 学 二 三 流 大 学 地 方 院 校 之 间 的 差 异 因 此, 在 竞 争 激 烈 的 大 学 毕 业 生 劳 动 力 市 场 上, 高 校 出 身 就 成 为 雇 主 和 雇 员 双 方 都 十 分 看 重 的 一 个 因 素, 出 身 不 好 的 毕 业 生 会 最 先 沦 为 过 度 教 育 的 牺 牲 品 (4) 近 年 来, 政 府 有 关 部 门 为 鼓 励 引 导 大 学 生 在 中 西 部 欠 发 达 地 区 或 农 村 地 区 就 业, 出 台 了 许 多 相 关 的 就 业 政 策, 例 如 大 学 生 村 官 三 支 一 扶 选 调 生 等, 这 也 会 意 外 地 造 成 过 度 教 育 的 问 题, 因 为 这 些 地 区 的 经 济 结 构 和 职 业 结 构 还 处 于 较 低 的 层 次, 可 能 无 法 向 大 学 生 提 供 合 适 的 工 作 岗 位 数 据 来 源 : 应 届 大 学 毕 业 生 人 数 由 作 者 根 据 有 关 新 闻 报 道 整 理, 城 镇 新 增 就 业 人 数 由 作 者 根 据 国 家 统 计 局 历 年 国 民 经 济 和 社 会 发 展 统 计 公 报 整 理 图 1:2003 2013 年 全 国 应 届 大 学 毕 业 生 人 数 和 城 镇 新 增 就 业 人 数 69

社 会 2016 3 综 上, 高 等 教 育 的 快 速 扩 张 所 引 发 的 一 系 列 连 锁 反 应 会 使 过 度 教 育 的 问 题 在 高 学 历 劳 动 者 身 上 表 现 得 更 为 突 出 再 加 上 这 部 分 劳 动 者 在 整 个 劳 动 力 市 场 上 的 绝 对 数 量 和 相 对 比 重 都 在 不 断 上 升 ( 见 图 2), 他 们 本 身 已 经 形 成 了 一 个 重 要 和 特 殊 的 劳 动 力 市 场 ( 吴 愈 晓,2011), 因 而 有 必 要 对 高 学 历 劳 动 者 的 教 育 匹 配 与 收 入 回 报 进 行 专 门 研 究 数 据 来 源 : 作 者 根 据 国 家 统 计 局 发 布 的 五 普 和 六 普 数 据 整 理 图 2:2000 年 与 2010 年 全 国 高 学 历 人 口 和 高 学 历 劳 动 人 口 已 有 研 究 的 第 二 个 局 限 是 缺 乏 对 ( 高 学 历 ) 劳 动 者 教 育 匹 配 或 过 度 教 育 状 况 的 影 响 因 素 的 研 究 一 些 研 究 虽 然 考 察 了 过 度 教 育 的 发 生 率 在 不 同 地 区 部 门 行 业 或 职 业 中 的 差 异, 但 几 乎 都 是 从 劳 动 力 市 场 本 身 的 结 构 性 因 素 来 理 解 过 度 教 育 的 发 生 情 况, 很 少 考 虑 到 家 庭 背 景 学 校 出 身 等 社 会 系 统 因 素 的 影 响 国 外 一 些 研 究 发 现, 大 学 质 量 对 过 度 教 育 的 发 生 率 以 及 对 过 度 教 育 者 早 日 结 束 过 度 教 育 状 态 都 有 正 面 的 影 响 ( 犕 犮 犌 狌 犻 狀 犲 狊,2003 犫 ; 犚 狅 犫 狊 狋,1995 犫 ), 但 对 家 庭 背 景 作 用 的 研 究 并 不 多 见 国 内 少 数 研 究 证 实 了 高 校 出 身 家 庭 背 景 等 对 过 度 教 育 的 发 生 率 均 有 显 著 影 响 ( 黄 志 岭 等,2010), 但 并 没 有 对 高 学 历 劳 动 者 进 行 专 门 的 深 入 研 究 因 此, 本 文 首 先 对 高 学 历 劳 动 者 的 教 育 匹 配 决 定 因 素 进 行 全 面 和 系 统 的 分 析, 再 进 一 步 考 察 教 育 匹 配 对 收 入 回 报 的 影 响 如 果 高 学 历 劳 动 者 发 生 过 度 教 育 的 情 况 并 不 是 随 机 的, 而 是 具 有 一 些 系 统 性 的 内 部 差 异, 那 就 意 味 着 过 度 教 育 具 有 选 择 性 ( 狊 犲 犾 犲 犮 狋 犻 狏 犲 ) 这 就 涉 及 已 有 研 究 的 第 三 个 局 限, 即 在 估 计 过 度 教 育 对 收 入 的 影 响 时 完 全 没 有 考 虑 这 种 选 择 性 问 题, 因 而 很 难 说 犗 犔 犛 估 计 结 果 是 无 偏 的 70

中 国 高 学 历 劳 动 者 的 教 育 匹 配 与 收 入 回 报 要 解 决 这 一 问 题, 需 要 引 入 更 为 恰 当 的 高 级 统 计 方 法 三 研 究 问 题 与 统 计 模 型 本 文 要 研 究 的 两 个 核 心 问 题 是, 对 中 国 的 高 学 历 劳 动 者 而 言, 他 们 所 接 受 的 教 育 水 平 与 工 作 所 需 的 教 育 水 平 之 间 的 匹 配 状 况 是 由 哪 些 重 要 因 素 决 定 的? 在 从 理 论 上 和 统 计 方 法 上 考 虑 了 教 育 匹 配 的 这 种 选 择 性 后, 过 度 教 育 者 与 适 度 教 育 者 相 比 是 否 仍 然 存 在 收 入 回 报 上 的 差 异? 本 文 的 关 键 是 估 计 过 度 教 育 者 与 适 度 教 育 者 之 间 的 收 入 差 异 笔 者 先 用 犗 犔 犛 回 归 模 型 得 到 一 个 基 准 估 计, 再 通 过 倾 向 值 匹 配 ( 狆 狉 狅 狆 犲 狀 狊 犻 狋 狔 狊 犮 狅 狉 犲 犿 犪 狋 犮 犺 犻 狀 犵, 犘 犛 犕 ) 方 法 克 服 过 度 教 育 的 选 择 性 问 题, 用 匹 配 后 的 样 本 重 新 得 到 一 个 估 计 本 文 将 比 较 两 种 方 法 的 估 计 结 果 并 得 出 结 论 近 年 来, 倾 向 值 匹 配 在 社 会 科 学 研 究 领 域 应 用 得 越 来 越 广 泛, 并 且 已 经 发 展 出 多 种 具 体 的 使 用 方 法 ( 犌 狌 狅 犪 狀 犱 犉 狉 犪 狊 犲 狉,2010; 郭 申 阳 弗 雷 泽,2012; 胡 安 宁,2012) 其 核 心 思 想 在 于, 根 据 样 本 在 接 受 干 预 的 倾 向 性 上 的 分 值 进 行 匹 配, 通 过 这 种 匹 配 使 两 组 具 有 相 似 性 和 可 比 性, 而 匹 配 后 的 两 组 差 异 就 是 真 正 的 干 预 效 应 ( 狋 狉 犲 犪 狋 犿 犲 狀 狋 犲 犳 犲 犮 狋 ) 在 本 文 中, 作 者 依 次 使 用 了 三 种 倾 向 值 匹 配 方 法 第 一, 贪 婪 匹 配 ( 犵 狉 犲 犱 狔 犿 犪 狋 犮 犺 犻 狀 犵 ), 即 为 每 一 个 干 预 组 成 员 找 到 一 个 在 倾 向 值 上 与 其 最 接 近 的 控 制 组 成 员, 实 行 成 对 匹 配 或 一 对 一 匹 配, 但 在 实 现 倾 向 值 差 异 总 体 最 小 化 这 一 目 标 上, 该 方 法 只 是 局 部 最 优, 不 一 定 全 局 最 优 第 二, 最 佳 成 对 匹 配 ( 狅 狆 狋 犻 犿 犪 犾 狆 犪 犻 狉 犿 犪 狋 犮 犺 犻 狀 犵 ), 即 按 全 局 最 优 的 方 法 来 实 现 倾 向 值 差 异 最 小 化 的 目 标, 实 行 的 也 是 成 对 匹 配 第 三, 最 佳 整 体 匹 配 ( 狅 狆 狋 犻 犿 犪 犾 犳 狌 犾 犿 犪 狋 犮 犺 犻 狀 犵 ), 也 是 按 全 局 最 优 的 方 法 来 实 现 倾 向 值 差 异 最 小 化 的 目 标, 但 实 行 的 不 是 成 对 匹 配 而 是 整 体 匹 配, 即 每 一 个 干 预 组 成 员 可 以 匹 配 一 个 或 多 个 控 制 组 成 员 具 体 到 本 研 究, 干 预 组 就 是 过 度 教 育 者 ( 相 当 于 教 育 不 匹 配 者 ), 控 制 组 就 是 适 度 教 育 者, 倾 向 值 匹 配 方 法 的 实 质 就 是 为 过 度 教 育 者 找 到 与 他 们 在 倾 向 值 上 相 近 的 适 度 教 育 者, 以 实 现 两 个 群 组 的 相 似 性 和 可 比 性 在 使 用 倾 向 值 匹 配 方 法 时, 倾 向 值 的 预 测 方 程 是 关 键, 这 就 要 求 本 研 究 正 确 地 设 定 教 育 匹 配 或 过 度 教 育 的 预 测 方 程 因 此, 正 如 前 文 所 讲, 要 先 对 高 学 历 劳 动 者 的 教 育 匹 配 决 定 因 素 进 行 全 面 的 分 析, 71

社 会 2016 3 综 合 考 虑 劳 动 力 市 场 的 结 构 性 因 素 以 及 个 人 的 人 力 资 本 家 庭 背 景 学 校 出 身 等 各 方 面 的 影 响 四 数 据 变 量 与 测 量 本 文 所 用 的 数 据 来 自 中 国 人 民 大 学 中 国 调 查 与 数 据 中 心 ( 犖 犛 犚 犆 ) 组 织 实 施 的 首 都 大 学 生 成 长 追 踪 调 查 ( 犅 犲 犻 犼 狀 犵 犆 狅 犾 犲 犵 犲 犛 狋 狌 犱 犲 狀 狋 狊 犘 犪 狀 犲 犾 犛 狌 狉 狏 犲 狔, 犅 犆 犛 犘 犛 ) 该 调 查 以 2009 年 为 起 点, 随 机 抽 取 北 京 市 15 所 高 校 的 5100 名 2008 级 ( 时 为 大 学 一 年 级 下 学 期 ) 和 2006 级 ( 时 为 大 学 三 年 级 下 学 期 ) 的 学 生 进 行 追 踪 调 查 尽 管 该 调 查 的 抽 样 范 围 仅 限 于 北 京, 但 鉴 于 北 京 高 校 类 型 的 多 样 性, 这 个 样 本 仍 然 具 有 良 好 的 代 表 性 ( 李 路 路,2013) 由 于 2008 级 学 生 毕 业 较 晚, 因 此 本 文 实 际 使 用 的 是 2006 级 学 生 的 前 3 期 数 据 (2009 2011 年 ) 更 准 确 地 讲, 本 文 是 对 2006 级 学 生 在 2011 年 的 就 业 情 况 进 行 横 截 面 分 析, 但 适 当 地 加 入 了 他 们 在 前 两 期 调 查 中 所 报 告 的 一 些 其 他 信 息 本 研 究 的 原 始 有 效 样 本 约 900 人, 但 由 于 所 需 变 量 存 在 不 同 程 度 的 缺 失, 最 终 分 析 样 本 为 742 人 1 本 研 究 的 关 键 变 量 是 教 育 匹 配 或 过 度 教 育 如 果 受 访 者 在 2011 年 调 查 时 处 于 工 作 状 态, 则 他 / 她 会 被 问 到 : 您 认 为 这 份 工 作 需 要 由 哪 种 教 育 程 度 的 人 来 做 才 适 合? 由 于 受 访 者 都 是 本 科 毕 业 生, 所 以, 回 答 非 本 科 毕 业 就 可 以 做 的 被 视 为 过 度 教 育, 回 答 本 科 毕 业 才 能 做 的 被 视 为 适 度 教 育, 回 答 研 究 生 毕 业 才 能 做 的 被 视 为 教 育 不 足 这 种 主 观 认 定 方 法 是 测 量 教 育 匹 配 的 三 种 方 法 之 一, 在 以 往 的 研 究 中 曾 经 被 广 泛 应 用 ( 犎 犪 狉 狋 狅 犵,2000; 犌 狉 狅 狋 犪 狀 犱 犅 狉 犻 狀 犽,2000) 在 本 文 所 用 的 数 据 中, 虽 然 教 育 匹 配 的 三 种 状 况 都 可 以 区 分 出 来, 但 实 际 上 教 育 不 足 这 个 类 别 的 人 数 非 常 少, 只 有 20 人 不 到 有 鉴 于 此, 且 许 多 既 有 研 究 都 关 注 的 是 过 度 教 育 者 与 适 度 教 育 者 之 间 的 比 较, 因 此, 本 文 将 教 育 不 足 者 排 除 在 分 析 之 外, 只 保 留 过 度 教 育 者 与 适 度 教 育 者, 将 前 者 编 码 为 1, 后 者 编 码 为 0 1.2011 年 的 调 查 成 功 追 访 到 约 1900 名 2006 级 学 生, 其 中 800 余 名 学 生 继 续 读 研 究 生, 约 1000 名 学 生 进 入 劳 动 力 市 场, 另 有 约 100 名 学 生 既 未 读 研 也 未 工 作 将 742 人 的 分 析 样 本 与 900 余 人 的 原 始 有 效 样 本 相 比 较, 在 性 别 年 龄 学 校 层 次 家 庭 背 景 教 育 匹 配 等 变 量 上 的 分 布 均 十 分 相 似, 并 未 发 现 有 偏 72

中 国 高 学 历 劳 动 者 的 教 育 匹 配 与 收 入 回 报 本 研 究 的 因 变 量 是 每 月 的 工 作 收 入 ( 取 对 数 ) 在 收 入 决 定 方 程 中, 过 度 教 育 是 关 键 自 变 量, 此 外 还 包 括 性 别 年 龄 工 作 时 间 ( 小 时 / 周 ) 部 门 行 业 职 业 组 织 规 模 ( 取 对 数 ) 工 作 地 点 的 城 乡 类 型 工 作 地 点 是 否 在 北 京 等 2 在 以 过 度 教 育 为 因 变 量 预 测 倾 向 值 时, 本 文 提 出 了 一 个 综 合 决 定 模 型, 包 括 家 庭 背 景 学 校 出 身 人 力 资 本 劳 动 力 市 场 四 大 方 面 的 因 素 家 庭 背 景 因 素 包 括 出 生 时 的 户 籍 父 母 的 最 高 学 历 上 大 学 前 的 家 庭 收 入 ( 取 对 数 ) 上 大 学 前 家 庭 所 在 地 的 城 乡 类 型 等 变 量 ; 学 校 出 身 因 素 包 括 大 学 层 次 所 学 专 业 等 变 量 ; 人 力 资 本 因 素 包 括 性 别 年 龄 政 治 面 貌 等 变 量 ; 劳 动 力 市 场 因 素 包 括 部 门 行 业 职 业 地 区 等 变 量 3 最 后, 本 文 还 使 用 了 标 准 化 后 的 高 考 分 数 变 量, 它 与 上 述 四 大 因 素 都 有 关 联, 可 以 视 为 智 力 或 能 力 的 一 个 代 理 变 量 ( 狆 狉 狅 狓 狔 狏 犪 狉 犻 犪 犫 犾 犲 ) 标 准 化 的 计 算 公 式 是 ( 原 始 高 考 分 数 省 一 本 分 数 线 )/( 省 一 本 分 数 线 省 二 本 分 数 线 ), 其 中 原 始 高 考 分 数 由 受 访 者 报 告, 受 访 者 高 考 时 所 在 省 的 一 本 和 二 本 分 数 线 ( 分 文 理 科 ) 来 自 教 育 部 的 阳 光 高 考 信 息 平 台 标 准 化 后 的 高 考 分 数 反 映 了 考 生 在 所 属 省 份 的 相 对 位 置, 具 有 跨 省 份 比 较 的 意 义 五 分 析 结 果 在 本 研 究 的 分 析 样 本 中, 过 度 教 育 的 发 生 率 为 28.84%( 见 表 1), 表 1 还 给 出 了 其 他 变 量 的 描 述 性 统 计 量 犗 犔 犛 回 归 结 果 见 表 2 在 不 控 制 任 何 其 他 变 量 的 情 况 下 ( 模 型 1), 过 度 教 育 者 比 适 度 教 育 者 的 月 收 入 低 20.86% (1 犲 -0.234 =0.2086) 当 控 制 了 性 别 和 年 龄 后 ( 模 型 2), 该 估 计 值 没 有 太 大 变 化 在 控 制 了 工 作 时 间 部 门 行 业 职 业 组 织 2. 尽 管 本 文 的 分 析 样 本 来 自 同 一 届 学 生, 但 仍 存 在 一 定 的 年 龄 差 异,93.39% 的 样 本 集 中 在 23-25 岁 区 间, 其 他 则 在 此 区 间 上 下 一 两 岁, 因 此 需 要 控 制 年 龄 虽 然 首 都 高 校 的 毕 业 生 大 多 留 京 工 作, 但 也 有 部 分 去 其 他 城 市 小 城 镇 乃 至 农 村 工 作, 因 此 需 要 控 制 工 作 地 点 的 城 乡 类 型 以 及 是 否 在 北 京 3. 由 于 首 都 大 学 生 成 长 追 踪 调 查 在 抽 样 时 将 北 京 大 学 清 华 大 学 中 国 人 民 大 学 三 所 学 校 单 独 分 层, 所 以 本 文 将 大 学 层 次 变 量 区 分 为 三 个 类 别 : 非 211 211 北 大 / 清 华 / 人 大 由 于 大 学 毕 业 生 有 不 少 在 高 端 服 务 业 任 职, 所 以 本 文 将 行 业 变 量 区 分 为 第 二 产 业 犐 犜 业 银 行 金 融 业 其 他 第 三 产 业 四 个 类 别 类 似 地, 由 于 高 学 历 劳 动 者 从 事 专 业 技 术 人 员 的 比 例 较 高, 所 以 本 文 将 职 业 变 量 区 分 为 一 般 工 作 人 员 专 业 技 术 人 员 和 其 他 三 个 类 别 73

社 会 2016 3 表 1: 原 始 分 析 样 本 的 描 述 性 统 计 与 过 度 教 育 的 选 择 性 ( 犖 =742) 样 本 比 例 (%) ( 均 值 ) 发 生 过 度 教 育 的 比 例 (%) ( 过 度 教 育 者 狏 狊. 适 度 教 育 者 ) χ 2 或 狋 检 验 狆 值 教 育 匹 配 过 度 教 育 28.84 - - 适 度 教 育 71.16 - - 性 别 女 性 50.54 27.20 男 性 0.319 49.46 30.52 年 龄 (23.70) (23.80 狏 狊.23.66) 0.032 政 治 面 貌 非 党 员 党 员 部 门 机 关 事 业 单 位 国 有 企 业 私 有 企 业 行 业 第 二 产 业 犐 犜 业 银 行 金 融 业 其 他 第 三 产 业 职 业 一 般 工 作 人 员 专 业 技 术 人 员 其 他 工 作 地 点 乡 镇 城 市 工 作 地 区 北 京 以 外 北 京 出 生 时 户 籍 农 村 城 镇 父 母 最 高 学 历 初 中 及 以 下 高 中 大 专 及 以 上 73.45 26.55 17.52 30.32 52.16 19.27 15.09 14.15 51.48 40.57 26.68 32.75 23.85 76.15 28.17 71.83 39.76 60.24 28.98 37.06 33.96 31.01 22.84 26.92 32.44 27.39 32.87 18.75 31.43 29.58 44.19 17.68 18.93 39.55 25.49 31.10 27.95 34.24 25.28 33.49 34.91 18.25 0.030 0.358 0.068 0.000 0.000 0.395 0.008 0.000 上 大 学 前 家 庭 年 收 入 ( 取 对 数 )(10.49) (10.42 狏 狊.10.52) 0.284 上 大 学 前 家 庭 所 在 地 农 村 县 镇 城 市 33.56 21.16 45.28 32.93 31.85 24.40 0.051 大 学 层 次 非 211 211 北 大 / 清 华 / 人 大 专 业 工 学 理 学 人 文 社 科 管 理 51.89 35.04 13.07 38.41 9.97 16.17 16.44 19.00 36.10 23.08 15.46 29.82 36.49 20.83 27.05 31.21 0.000 0.161 高 考 分 数 ( 标 准 化 ) (0.39) (-0.04 狏 狊.0.56) 0.000 注 : 统 计 检 验 为 双 尾 检 验 74

中 国 高 学 历 劳 动 者 的 教 育 匹 配 与 收 入 回 报 规 模 地 区 等 劳 动 力 市 场 因 素 后 ( 模 型 3), 过 度 教 育 者 比 适 度 教 育 者 的 收 入 仍 然 低 14.87%(1 犲 -0.161 =0.1487) 4 表 2: 原 始 分 析 样 本 的 月 收 入 ( 取 对 数 ) 的 犗 犔 犛 回 归 结 果 ( 犖 =742) 模 型 1 模 型 2 模 型 3 过 度 教 育 -0.234 ( 0.036)-0.240 ( 0.036) -0.161 ( 0.035) 男 性 0.081 ( 0.032) 0.065 ( 0.031) 年 龄 0.015 (0.019) 0.038 ( 0.018) 工 作 小 时 / 周 0.002 (0.001) 部 门 ( 参 照 组 为 机 关 事 业 单 位 ) 国 有 企 业 -0.007 (0.050) 私 有 企 业 0.093 ( 0.044) 行 业 ( 参 照 组 为 第 二 产 业 ) 犐 犜 业 0.118 ( 0.054) 银 行 金 融 业 0.314 ( 0.054) 其 他 第 三 产 业 -0.047 (0.046) 职 业 ( 参 照 组 为 一 般 工 作 人 员 ) 专 业 技 术 人 员 0.078 (0.040) 其 他 0.130 ( 0.039) 组 织 规 模 ( 取 对 数 ) 0.046 ( 0.008) 城 市 地 区 0.162 ( 0.036) 北 京 地 区 0.027 (0.035) 常 数 项 8.204 ( 0.019) 7.801 ( 0.451) 6.606 ( 0.438) 犉 42.87 16.86 16.05 2 犚 0.055 0.064 0.236 注 :1. 狆 <0.05, 狆 <0.01, 狆 <0.001( 双 尾 检 验 ); 2. 表 中 报 告 的 是 非 标 准 化 回 归 系 数, 括 号 中 的 数 字 是 标 准 误 但 是, 过 度 教 育 是 具 有 选 择 性 的 如 表 1 所 示, 过 度 教 育 变 量 与 许 多 其 他 变 量 都 有 统 计 意 义 上 的 显 著 相 关 性 以 二 分 变 量 政 治 面 貌 为 例, 非 党 员 发 生 过 度 教 育 的 比 例 为 31.01%, 而 党 员 仅 为 22.84%, 降 低 了 8.17 个 百 分 点, 并 且 这 种 差 异 的 狋 检 验 在 0.05 的 水 平 上 统 计 显 著 ( 狆 =0.030) 再 以 父 母 最 高 学 历 这 一 分 类 变 量 为 例, 父 母 最 高 学 历 为 初 中 及 以 下 的 大 学 毕 业 生 发 生 过 度 教 育 的 比 例 为 33.49%, 父 母 最 高 学 历 为 高 中 的 大 学 毕 业 生 为 34.91%, 父 母 最 高 学 历 为 大 专 及 以 上 的 大 学 毕 业 生 为 18.25%, 并 且 三 者 的 差 异 在 0.001 的 显 著 性 水 平 上 通 过 了 χ 2 检 验 ( 狆 =0.000) 最 后 以 连 续 变 量 ( 标 准 化 ) 高 考 分 数 为 例, 过 度 教 育 者 的 平 均 分 数 显 著 低 于 适 度 教 育 者 (-0.04 狏 狊.0.56, 狆 = 0.000) 除 上 述 三 个 变 量 之 外, 年 龄 行 业 职 业 地 区 出 生 时 户 籍 上 4. 补 充 分 析 表 明, 即 使 在 模 型 3 中 加 入 ( 标 准 化 ) 高 考 分 数 这 个 能 力 代 理 变 量, 过 度 教 育 者 的 收 入 仍 然 显 著 更 低 ( 犫 =-0.130, 狆 <0.001) 75

社 会 2016 3 大 学 前 家 庭 所 在 地 大 学 层 次 等 也 都 与 过 度 教 育 存 在 显 著 相 关 即 使 是 将 这 些 变 量 同 时 纳 入 二 项 犾 狅 犵 犻 狋 模 型 来 对 过 度 教 育 作 预 测, 许 多 变 量 仍 然 是 统 计 显 著 的 ( 见 表 3) 由 于 倾 向 值 预 测 方 程 的 设 定 可 能 会 影 响 到 匹 配 分 析 的 结 果, 故 本 文 分 别 使 用 了 三 个 预 测 模 型 或 者 说 三 种 预 测 方 法 模 型 1 在 设 定 上 比 较 激 进, 包 括 家 庭 背 景 学 校 出 身 表 3: 过 度 教 育 的 倾 向 值 预 测 模 型 结 果 ( 犖 =742) 模 型 1 模 型 2 模 型 3 男 性 0.402 ( 0.199) 0.188 (0.186) 0.176 (0.187) 年 龄 0.102 (0.110) 0.142 (0.103) 0.126 (0.103) 党 员 -0.582 ( 0.215) -0.467 ( 0.203)-0.503 ( 0.206) 部 门 ( 参 照 组 为 机 关 事 业 单 位 ) 国 有 企 业 -0.166 (0.309) 私 有 企 业 -0.380 (0.280) 行 业 ( 参 照 组 为 第 二 产 业 ) 犐 犜 业 -0.317 (0.352) 银 行 金 融 业 0.205 (0.334) 其 他 第 三 产 业 0.410 (0.276) 职 业 ( 参 照 组 为 一 般 工 作 人 员 ) 专 业 技 术 人 员 -1.444 ( 0.248) 其 他 -1.317 ( 0.240) 城 市 地 区 -0.352 (0.234) 北 京 地 区 -0.274 (0.228) 出 生 时 为 城 镇 户 籍 -0.307 (0.262) -0.142 (0.248)-0.107 (0.250) 父 母 学 历 ( 参 照 组 为 初 中 及 以 下 ) 高 中 0.130 (0.227) 0.030 (0.212) 0.044 (0.214) 大 专 及 以 上 -0.696 ( 0.287) -0.739 ( 0.270)-0.776 ( 0.274) 上 大 学 前 家 庭 年 收 入 ( 取 对 数 ) 0.068 (0.097) 0.048 (0.090) 0.058 (0.090) 上 大 学 前 家 庭 所 在 地 ( 参 照 组 为 农 村 ) 县 镇 0.373 (0.297) 0.277 (0.274) 0.261 (0.277) 城 市 0.245 (0.326) -0.016 (0.290)-0.076 (0.294) 大 学 层 次 ( 非 211 为 参 照 组 ) 211-0.423 + (0.227) -0.606 ( 0.199)-0.274 (0.216) 北 大 / 清 华 / 人 大 -0.969 ( 0.335) -1.090 ( 0.314)-0.476 (0.351) 所 学 专 业 ( 参 照 组 为 工 学 ) 理 学 0.180 (0.325) 0.265 (0.295) 0.134 (0.300) 人 文 -0.054 (0.310) -0.064 (0.285)-0.527 (0.321) 社 科 -0.195 (0.301) 0.033 (0.273) 0.038 (0.274) 管 理 -0.062 (0.274) 0.114 (0.250) 0.090 (0.252) 高 考 分 数 ( 标 准 化 ) -0.292 ( 0.074) 常 数 项 -2.424 (2.951) -4.243 (2.724)-3.959 (2.727) 犆 犺 犻 2 122.74 56.02 72.38 犘 狊 犲 狌 犱 狅 犚 2 0.138 0.063 0.081 注 :1.+ 狆 <0.1, 狆 <0.05, 狆 <0.01, 狆 <0.001( 双 尾 检 验 ); 2. 表 中 报 告 的 是 非 标 准 化 回 归 系 数, 括 号 中 的 数 字 是 标 准 误 76

中 国 高 学 历 劳 动 者 的 教 育 匹 配 与 收 入 回 报 人 力 资 本 劳 动 力 市 场 四 大 方 面 的 因 素 方 法 2 在 设 定 上 较 为 保 守, 只 包 括 被 访 者 进 入 劳 动 力 市 场 之 前 的 家 庭 背 景 学 校 出 身 人 力 资 本 三 大 方 面 的 因 素 方 法 3 则 是 在 模 型 2 的 基 础 上 再 加 入 ( 标 准 化 ) 高 考 分 数 这 个 能 力 代 理 变 量 模 型 1 的 结 果 显 示, 劳 动 力 市 场 的 一 些 结 构 性 因 素 例 如 部 门 职 业 和 地 区 会 影 响 到 高 学 历 劳 动 者 发 生 过 度 教 育 的 概 率 具 体 来 说, 国 有 企 业 和 私 有 企 业 发 生 过 度 教 育 的 概 率 有 低 于 机 关 事 业 单 位 的 倾 向 ( 回 归 系 数 为 负, 但 不 显 著 ); 专 业 技 术 人 员 比 一 般 工 作 人 员 发 生 过 度 教 育 的 概 率 显 著 更 低 ( 系 数 为 -1.444); 城 市 地 区 和 北 京 地 区 发 生 过 度 教 育 的 概 率 也 有 较 低 的 倾 向 ( 回 归 系 数 为 负, 但 不 显 著 ) 如 果 将 教 育 匹 配 视 为 人 力 资 源 配 置 状 况 的 一 个 缩 影, 则 上 述 发 现 意 味 着 我 国 高 素 质 劳 动 力 市 场 的 资 源 配 置 并 不 均 匀, 市 场 化 专 业 化 程 度 高 的 部 门 以 及 大 城 市 的 人 力 资 源 配 置 效 率 较 高, 这 在 一 定 程 度 上 解 释 了 为 何 成 就 动 机 较 强 的 大 学 毕 业 生 更 愿 意 进 入 这 些 就 业 领 域 模 型 2 与 模 型 3 的 结 果 十 分 相 似 在 人 力 资 本 因 素 中, 党 员 比 非 党 员 发 生 过 度 教 育 的 概 率 显 著 更 低 ( 系 数 -0.467 和 -0.503) 在 家 庭 背 景 因 素 中, 只 有 父 母 最 高 学 历 对 过 度 教 育 的 发 生 概 率 具 有 显 著 影 响, 而 出 生 户 籍 家 庭 年 收 入 和 家 庭 所 在 地 均 没 有 显 著 影 响 与 父 母 最 高 学 历 为 初 中 的 人 相 比, 父 母 一 方 至 少 为 大 专 毕 业 的 人 发 生 过 度 教 育 的 几 率 ( 狅 犱 狊 ) 会 低 约 50%(1 犲 -0.739 =0.5224,1 犲 -0.776 =0.5398) 就 学 校 出 身 而 言, 大 学 层 次 越 低 的 毕 业 生 发 生 过 度 教 育 的 概 率 越 高 与 非 211 大 学 毕 业 生 相 比, 211 大 学 毕 业 生 发 生 过 度 教 育 的 几 率 低 45.45%(1 犲 -0.606 =0.4545), 而 北 京 大 学 清 华 大 学 与 中 国 人 民 大 学 这 三 所 精 英 大 学 的 毕 业 生 更 低 66.38%(1 犲 -1.090 =0.6638) 但 是, 当 引 入 高 考 分 数 变 量 之 后, 学 校 层 次 的 影 响 不 再 显 著, 而 高 考 分 数 越 高 的 大 学 毕 业 生 发 生 过 度 教 育 的 概 率 显 著 越 低 ( 系 数 -0.292), 因 此, 学 校 的 影 响 可 能 来 自 于 学 生 自 身 的 分 流 或 筛 选 过 程 这 些 发 现 共 同 意 味 着, 人 力 资 本 较 低 家 庭 背 景 和 学 校 出 身 较 差 个 人 能 力 较 弱 的 大 学 毕 业 生 更 有 可 能 发 生 过 度 教 育, 正 如 人 力 资 本 论 的 拥 趸 所 说, 过 度 教 育 确 实 具 有 负 向 选 择 性 因 此, 要 正 确 估 计 过 度 教 育 对 收 入 回 报 的 影 响 效 应, 必 须 考 虑 这 种 选 择 性 问 题 如 所 前 述, 本 研 究 依 次 使 用 贪 婪 匹 配 最 佳 成 对 匹 配 和 最 77

社 会 2016 3 佳 整 体 匹 配 这 三 种 具 体 方 法 进 行 倾 向 值 匹 配 分 析 贪 婪 匹 配 要 求 控 制 组 和 实 验 组 在 倾 向 值 的 分 布 上 具 有 较 大 的 重 叠 性 从 图 3 来 看, 不 管 使 用 哪 种 倾 向 值 预 测 方 法, 本 研 究 中 适 度 教 育 组 和 过 度 教 育 组 之 间 的 共 同 支 持 区 间 ( 犮 狅 犿 犿 狅 狀 狊 狌 狆 狅 狉 狋 狉 犲 犵 犻 狅 狀 ) 比 较 大, 意 味 着 数 据 应 用 条 件 较 好 5 表 4 说 明, 不 管 使 用 哪 种 倾 向 值 预 测 方 法, 贪 婪 匹 配 都 在 各 个 变 量 上 实 现 了 适 度 教 育 组 与 过 度 教 育 组 之 间 的 平 衡, 没 有 一 个 双 变 量 相 关 检 验 在 统 计 上 是 显 著 的, 换 言 之, 实 现 了 两 个 群 组 的 相 似 性 和 可 比 性 6 对 三 种 倾 向 值 预 测 方 法 所 对 应 的 三 个 匹 配 后 的 样 本 重 新 进 行 回 归 分 析, 结 果 见 表 5, 得 到 新 的 估 计 值 分 别 为 -0.112-0.089 和 -0.090, 均 统 计 显 著 这 说 明, 运 用 贪 婪 匹 配 克 服 了 过 度 教 育 的 选 择 性 后, 过 度 教 育 对 收 入 回 报 仍 然 具 有 负 面 影 响, 但 新 的 估 计 值 与 从 原 始 分 析 样 本 得 到 的 估 计 值 (-0.161) 相 比, 有 不 同 程 度 的 减 小 注 : 图 中 0 表 示 适 度 教 育 组,1 表 示 过 度 教 育 组 图 3: 原 始 分 析 样 本 中 适 度 教 育 组 和 过 度 教 育 组 的 倾 向 值 分 布 ( 箱 式 图 ) 由 于 贪 婪 匹 配 只 是 局 部 最 优 而 非 全 局 最 优, 所 以 本 研 究 使 用 最 佳 成 对 匹 配 和 最 佳 整 体 匹 配 来 进 一 步 检 验 倾 向 值 匹 配 分 析 结 果 的 稳 健 5. 本 文 是 以 倾 向 值 得 分 标 准 差 的 0.25 倍 为 范 围 来 进 行 贪 婪 匹 配, 即 通 常 所 说 的 半 径 匹 配 6. 即 使 是 多 变 量 分 析, 表 中 各 个 变 量 的 净 影 响 也 均 不 显 著 78

中 国 高 学 历 劳 动 者 的 教 育 匹 配 与 收 入 回 报 表 4: 贪 婪 匹 配 样 本 的 平 衡 性 检 验 ( χ 2 检 验 或 狋 检 验 的 狆 值 ) 预 测 方 法 1 预 测 方 法 2 预 测 方 法 3 性 别 女 性 0.916 0.620 0.547 男 性 年 龄 0.705 0.544 0.586 政 治 面 貌 非 党 员 党 员 0.805 0.323 0.457 部 门 机 关 事 业 单 位 国 有 企 业 0.734 - - 私 有 企 业 行 业 第 二 产 业 犐 犜 业 银 行 金 融 业 0.965 - - 其 他 第 三 产 业 职 业 一 般 工 作 人 员 专 业 技 术 人 员 0.988 - - 其 他 工 作 地 点 乡 镇 城 市 0.638 - - 工 作 地 区 北 京 以 外 北 京 0.908 - - 出 生 时 户 籍 农 村 城 镇 0.596 0.552 0.763 父 母 最 高 学 历 初 中 及 以 下 高 中 0.635 0.844 0.964 大 专 及 以 上 上 大 学 前 家 庭 年 收 入 ( 取 对 数 ) 0.970 0.425 0.764 上 大 学 前 家 庭 所 在 地 农 村 县 镇 城 市 大 学 层 次 非 211 211 北 大 / 清 华 / 人 大 0.712 0.733 0.552 0.798 0.596 0.675 专 业 工 学 理 学 人 文 0.904 0.796 0.991 社 科 管 理 高 考 分 数 ( 标 准 化 ) - - 0.790 样 本 量 358 408 398 注 :1. 统 计 检 验 为 双 尾 检 验 ; 2. 预 测 方 法 1 包 括 劳 动 力 市 场 变 量, 预 测 方 法 2 不 包 括 劳 动 力 市 场 变 量, 预 测 方 法 3 在 方 法 2 的 基 础 上 加 入 高 考 分 数 变 量 79

社 会 2016 3 表 5: 贪 婪 匹 配 样 本 的 月 收 入 ( 取 对 数 ) 的 犗 犔 犛 回 归 结 果 预 测 方 法 1 预 测 方 法 2 预 测 方 法 3 过 度 教 育 -0.112 ( 0.042) -0.089 ( 0.041) -0.090 ( 0.042) 男 性 0.110 ( 0.045) 0.055 (0.042) 0.047 (0.043) 年 龄 0.053 ( 0.025) 0.061 ( 0.025) 0.059 ( 0.025) 工 作 小 时 / 周 0.001 (0.002) 0.001 (0.002) 0.002 (0.002) 部 门 ( 参 照 组 为 机 关 事 业 单 位 ) 国 有 企 业 -0.014 (0.074) 0.029 (0.070) 0.002 (0.072) 私 有 企 业 0.059 (0.065) 0.125 ( 0.060) 0.114 + (0.065) 行 业 ( 参 照 组 为 第 二 产 业 ) 犐 犜 业 0.149 (0.078) 0.121 (0.073) 0.076 (0.072) 银 行 金 融 业 0.282 ( 0.071) 0.239 ( 0.069) 0.238 ( 0.072) 其 他 第 三 产 业 -0.095 (0.062) -0.065 (0.060) -0.090 (0.058) 职 业 ( 参 照 组 为 一 般 工 作 人 员 ) 专 业 技 术 人 员 0.070 (0.058) 0.107 ( 0.053) 0.067 (0.054) 其 他 0.082 (0.058) 0.076 (0.052) 0.085 (0.053) 组 织 规 模 ( 取 对 数 ) 0.049 ( 0.011) 0.066 ( 0.010) 0.045 ( 0.010) 城 市 地 区 0.123 ( 0.048) 0.164 ( 0.045) 0.168 ( 0.045) 北 京 地 区 0.103 ( 0.050) 0.096 ( 0.047) 0.077 (0.048) 常 数 项 6.226 ( 0.625) 5.866 ( 0.606) 6.051 ( 0.610) 犉 7.92 10.38 7.17 2 犚 0.244 0.270 0.208 犖 358 408 398 注 :1.+ 狆 <0.1, 狆 <0.05, 狆 <0.01, 狆 <0.001( 双 尾 检 验 ); 2. 表 中 报 告 的 是 非 标 准 化 回 归 系 数, 括 号 中 的 数 字 是 标 准 误 ; 3. 预 测 方 法 1 包 括 劳 动 力 市 场 变 量, 预 测 方 法 2 不 包 括 劳 动 力 市 场 变 量, 预 测 方 法 3 在 方 法 2 的 基 础 上 加 入 高 考 分 数 变 量 性, 结 果 见 表 6 同 样, 表 中 仍 然 依 次 给 出 了 与 三 种 倾 向 值 预 测 方 法 相 对 应 的 结 果 从 犱 狓 与 犱 狓 犿 的 比 较 来 看, 虽 然 在 若 干 变 量 ( 行 业 和 专 业 ) 上 匹 配 的 效 果 并 不 好, 但 在 绝 大 多 数 变 量 上 仍 然 实 现 了 较 好 的 平 衡 最 重 要 的 是, 不 论 这 些 倾 向 值 预 测 方 法 和 匹 配 方 法 之 间 的 相 对 优 劣 如 何, 结 果 一 致 表 明 过 度 教 育 对 高 学 历 劳 动 者 的 月 收 入 仍 然 具 有 显 著 的 负 效 应, 只 是 具 体 估 计 值 从 11.75% (1 犲 -0.125 =0.1175) 到 18.13% (1 犲 -0.200 =0.1813) 不 等 7 因 此, 犗 犔 犛 和 犘 犛 犕 的 分 析 结 果 均 表 明, 过 度 教 育 对 高 学 历 劳 动 者 的 收 入 回 报 具 有 显 著 的 负 面 影 响 8 7. 最 佳 成 对 匹 配 后 的 估 计 方 法 是 差 值 回 归, 最 佳 整 体 匹 配 后 使 用 的 估 计 方 法 是 犎 狅 犱 犵 犲 狊 犔 犲 犺 犿 犪 狀 秩 检 验, 详 见 郭 申 阳 弗 雷 泽 (2012) 的 著 作 8. 贪 婪 匹 配 和 最 佳 成 对 匹 配 的 犚 狅 狊 犲 狀 犫 犪 狌 犿 犅 狅 狌 狀 犱 狊 检 验 也 表 明, 本 文 的 犘 犛 犕 结 果 对 潜 在 选 择 性 偏 误 的 影 响 是 不 太 敏 感 的, 参 见 胡 安 宁 (2012) 的 文 章 80

中 国 高 学 历 劳 动 者 的 教 育 匹 配 与 收 入 回 报 表 6: 最 佳 成 对 匹 配 最 佳 整 体 匹 配 样 本 的 平 衡 性 检 验 以 及 过 度 教 育 对 月 收 入 ( 取 对 数 ) 的 效 应 估 计 预 测 方 法 1 犱 狓 ( 匹 配 前 ) 犱 狓 犿 ( 匹 配 后 ) 最 佳 成 对 匹 配 最 佳 整 体 匹 配 性 别 0.081 0.047 0.033 年 龄 0.176 0.067 0.007 政 治 面 貌 0.180 0.044 0.001 部 门 0.027 0.024 0.006 行 业 0.014 0.023 0.060 职 业 0.559 0.105 0.028 地 区 ( 城 乡 ) 0.284 0.098 0.126 地 区 ( 北 京 ) 0.068 0.001 0.047 出 生 时 户 籍 0.213 0.049 0.094 父 母 最 高 教 育 程 度 0.313 0.111 0.106 上 大 学 前 家 庭 年 收 入 ( 取 对 数 ) 0.088 0.048 0.000 上 大 学 前 家 庭 所 在 地 0.188 0.065 0.110 大 学 层 次 0.398 0.037 0.015 专 业 0.028 0.044 0.009 过 度 教 育 的 收 入 效 应 估 计 - -0.135-0.153 预 测 方 法 2 犱 狓 ( 匹 配 前 ) 犱 狓 犿 ( 匹 配 后 ) 最 佳 成 对 匹 配 最 佳 整 体 匹 配 性 别 0.081 0.009 0.003 年 龄 0.176 0.051 0.016 政 治 面 貌 0.180 0.074 0.022 出 生 时 户 籍 0.213 0.017 0.038 父 母 最 高 教 育 程 度 0.313 0.004 0.039 上 大 学 前 家 庭 年 收 入 ( 取 对 数 ) 0.088 0.008 0.048 上 大 学 前 家 庭 所 在 地 0.188 0.017 0.050 大 学 层 次 0.398 0.031 0.069 专 业 0.028 0.079 0.083 过 度 教 育 的 收 入 效 应 估 计 - -0.133-0.200 预 测 方 法 3 犱 狓 ( 匹 配 前 ) 犱 狓 犿 ( 匹 配 后 ) 最 佳 成 对 匹 配 最 佳 整 体 匹 配 性 别 0.081 0.093 0.014 年 龄 0.176 0.040 0.006 政 治 面 貌 0.180 0.074 0.015 出 生 时 户 籍 0.213 0.011 0.083 父 母 最 高 教 育 程 度 0.313 0.039 0.010 上 大 学 前 家 庭 年 收 入 ( 取 对 数 ) 0.088 0.012 0.048 上 大 学 前 家 庭 所 在 地 0.188 0.023 0.024 大 学 层 次 0.398 0.044 0.001 专 业 0.028 0.097 0.018 高 考 分 数 ( 标 准 化 ) 0.419 0.046 0.043 过 度 教 育 的 收 入 效 应 估 计 - -0.125-0.154 注 :1. 狆 <0.05, 狆 <0.01, 狆 <0.001( 双 尾 检 验 ); 2. 预 测 方 法 1 包 括 劳 动 力 市 场 变 量, 预 测 方 法 2 不 包 括 劳 动 力 市 场 变 量, 预 测 方 法 3 在 方 法 2 的 基 础 上 加 入 高 考 分 数 变 量 81

社 会 2016 3 六 结 论 与 讨 论 本 文 使 用 倾 向 值 匹 配 方 法 研 究 了 高 学 历 劳 动 者 的 教 育 匹 配 与 收 入 回 报 问 题 结 果 表 明, 与 国 内 外 的 多 数 发 现 相 一 致, 过 度 教 育 者 的 收 入 确 实 要 显 著 低 于 适 度 教 育 者 ; 即 使 是 在 考 虑 了 过 度 教 育 的 选 择 性 之 后, 过 度 教 育 对 收 入 的 负 向 影 响 效 应 也 仍 然 存 在 对 本 研 究 中 的 高 学 历 劳 动 者 来 说, 原 始 分 析 样 本 中 过 度 教 育 的 收 入 损 失 约 为 21%, 在 控 制 了 人 力 资 本 和 劳 动 力 市 场 的 结 构 性 因 素 后 降 至 约 15%, 在 考 虑 了 选 择 性 问 题 后 最 多 可 降 至 约 9% 因 此, 本 文 的 结 论 是, 在 中 国 的 高 学 历 劳 动 者 中, 过 度 教 育 确 实 对 收 入 回 报 有 负 面 影 响, 这 并 不 完 全 是 由 过 度 教 育 的 选 择 性 所 造 成 的 伪 相 关 本 研 究 表 明, 即 使 个 人 的 教 育 水 平 高 于 工 作 所 要 求 的 教 育 水 平, 高 学 历 劳 动 者 的 收 入 回 报 却 并 不 高 于 适 度 教 育 者, 相 反, 甚 至 还 要 显 著 地 更 低 该 研 究 结 果 倾 向 于 职 位 分 配 论 的 观 点, 即 个 人 生 产 力 水 平 的 发 挥 是 受 到 工 作 特 征 限 制 的, 因 此, 劳 动 者 的 收 入 主 要 是 由 工 作 职 位 的 特 征 而 非 劳 动 者 的 个 人 特 征 所 决 定 的 但 是, 以 下 两 点 考 虑 可 能 会 使 职 位 分 配 论 的 适 用 性 有 待 进 一 步 检 验 首 先, 在 中 国 当 前 的 劳 动 力 市 场 环 境 下, 工 作 的 好 坏 并 不 仅 仅 局 限 于 显 性 的 收 入 水 平, 还 体 现 为 隐 性 的 福 利 保 障 和 稳 定 性 等, 这 可 能 会 使 部 分 高 学 历 劳 动 者 主 动 选 择 那 些 对 教 育 程 度 要 求 不 高 收 入 水 平 也 不 高, 但 却 在 其 他 方 面 较 有 吸 引 力 的 工 作 例 如 近 年 来 媒 体 广 泛 报 道 的 大 学 生 争 当 城 管 或 环 卫 工 人 的 新 闻 换 言 之, 即 使 过 度 教 育 的 确 使 劳 动 者 的 收 入 发 生 了 损 失, 但 可 能 在 工 作 回 报 的 其 他 方 面 又 给 予 了 补 偿 其 次, 本 文 所 使 用 的 数 据 虽 然 弥 补 了 已 有 研 究 的 不 足, 但 也 只 能 研 究 高 学 历 劳 动 者 的 初 职 情 况, 鉴 于 年 轻 人 在 从 学 校 到 职 场 的 转 换 阶 段 发 生 过 度 教 育 的 可 能 性 通 常 较 高, 所 以 仍 需 使 用 更 长 时 段 的 追 踪 数 据 来 考 察 其 变 化 情 况 另 外, 本 文 还 从 家 庭 背 景 学 校 出 身 人 力 资 本 和 劳 动 力 市 场 四 个 方 面 系 统 地 考 察 了 高 学 历 劳 动 者 发 生 过 度 教 育 的 影 响 因 素, 详 细 探 讨 了 过 度 教 育 的 选 择 性 过 程 研 究 发 现, 大 学 毕 业 生 如 果 拥 有 较 强 的 个 人 能 力 较 高 的 人 力 资 本 较 好 的 家 庭 背 景 和 学 校 出 身 ( 这 些 往 往 是 连 带 的 ), 则 他 们 发 生 过 度 教 育 的 可 能 性 会 显 著 降 低 反 过 来 说, 正 如 人 力 资 本 论 的 拥 趸 所 言, 过 度 教 育 确 实 具 有 负 向 选 择 的 特 点 这 意 味 着, 82

中 国 高 学 历 劳 动 者 的 教 育 匹 配 与 收 入 回 报 对 我 国 高 等 教 育 与 代 际 不 平 等 关 系 的 研 究, 需 要 从 对 高 等 教 育 入 学 机 会 的 考 察 延 伸 到 对 高 等 教 育 完 成 之 后 的 考 察, 目 前 来 看 这 两 方 面 的 研 究 是 相 当 不 对 称 的 具 体 到 本 研 究, 一 个 重 要 的 发 现 是, 当 所 有 的 家 庭 背 景 变 量 同 时 进 入 模 型 时, 只 有 父 母 是 否 接 受 过 大 学 教 育 这 一 变 量 对 大 学 毕 业 生 发 生 过 度 教 育 的 可 能 性 具 有 显 著 影 响, 而 城 乡 出 身 家 庭 收 入 等 都 不 显 著 这 就 凸 显 了 社 会 转 型 进 入 新 时 期 后 大 学 教 育 的 重 要 意 义, 它 不 仅 构 成 了 个 人 的 一 项 重 要 人 力 资 本, 而 且 是 家 庭 的 一 项 重 要 文 化 资 本, 在 不 平 等 结 构 的 代 际 延 续 中 发 挥 着 至 关 重 要 的 作 用 参 考 文 献 ( 犚 犲 犳 犲 狉 犲 狀 犮 犲 狊 ) 郭 申 阳 弗 雷 泽.2012. 倾 向 值 分 析 : 统 计 方 法 与 应 用 [ 犕 ]. 郭 志 刚 巫 锡 炜, 等, 译. 重 庆 大 学 出 版 社 何 永 娟.2010. 国 内 外 过 度 教 育 之 比 较 [ 犑 ]. 山 西 教 育 ( 教 学 )(4):58-59. 胡 安 宁.2012. 倾 向 值 匹 配 与 因 果 推 论 : 方 法 论 述 评 [ 犑 ]. 社 会 学 研 究 (1):221-242. 黄 志 岭 逯 岩 樊 小 钢.2010. 过 度 教 育 的 收 入 效 应 实 证 研 究 [ 犑 ]. 财 经 论 丛 (6):16-22. 李 路 路 主 编.2013. 中 国 大 学 生 成 长 报 告 2012[ 犕 ]. 北 京 : 中 国 人 民 大 学 出 版 社 罗 润 东 彭 明 明.2010 犪. 过 度 教 育 及 其 演 变 趋 势 分 析 基 于 犆 犌 犛 高 等 教 育 职 员 的 调 查 [ 犑 ]. 经 济 社 会 体 制 比 较 (5):173-179. 罗 润 东 彭 明 明.2010 犫. 中 国 教 育 不 匹 配 状 况 及 其 对 工 资 收 入 的 影 响 [ 犑 ]. 学 术 月 刊 (11):71-77. 盛 世 明.2004. 过 度 教 育 测 度 方 法 的 比 较 研 究 [ 犑 ]. 比 较 教 育 研 究 (3):22-26. 孙 志 军.2001. 过 度 教 育 : 西 方 的 研 究 与 经 验 [ 犑 ]. 比 较 教 育 研 究 (5):38-43. 武 向 荣.2005. 过 度 教 育 的 经 验 研 究 基 于 对 3 家 企 业 的 调 查 [ 犑 ]. 教 育 与 经 济 (2):4-8. 武 向 荣.2007 犪. 中 国 过 度 教 育 的 收 入 效 应 [ 犑 ]. 北 京 大 学 教 育 评 论 (2):136-146. 武 向 荣.2007 犫. 教 育 扩 展 中 的 过 度 教 育 现 象 及 其 收 入 效 应 基 于 中 国 现 状 的 经 验 研 究 [ 犑 ]. 北 京 师 范 大 学 学 报 ( 社 会 科 学 版 )(3):132-136. 吴 愈 晓.2011. 劳 动 力 市 场 分 割 职 业 流 动 与 城 市 劳 动 者 经 济 地 位 获 得 的 二 元 路 径 模 式 [ 犑 ]. 中 国 社 会 科 学 (1):119-137. 张 晓 蓓 亓 朋.2010. 我 国 过 度 教 育 现 象 研 究 基 于 全 国 综 合 社 会 调 查 数 据 的 分 析 [ 犑 ]. 教 育 发 展 研 究 (17):31-36. 犃 犾 犲 狀, 犑 犻 犿 犪 狀 犱 犚 狅 犾 犳 狏 犪 狀 犱 犲 狉 犞 犲 犾 犱 犲 狀.2001. 犈 犱 狌 犮 犪 狋 犻 狅 狀 犪 犾 犕 犻 狊 犿 犪 狋 犮 犺 犲 狊 狏 犲 狉 狊 狌 狊 犛 犽 犻 犾 犕 犻 狊 犿 犪 狋 犮 犺 犲 狊 : 犈 犳 犲 犮 狋 狊 狅 狀 犠 犪 犵 犲 狊, 犑 狅 犫 犛 犪 狋 犻 狊 犳 犪 犮 狋 犻 狅 狀, 犪 狀 犱 犗 狀 狋 犺 犲 犼 狅 犫 犛 犲 犪 狉 犮 犺. 犗 狓 犳 狅 狉 犱 犈 犮 狅 狀 狅 犿 犻 犮 犘 犪 狆 犲 狉 狊 53(3):434-452. 犅 犪 狌 犲 狉, 犜 犺 狅 犿 犪 狊 犓.2002. 犈 犱 狌 犮 犪 狋 犻 狅 狀 犪 犾 犕 犻 狊 犿 犪 狋 犮 犺 犪 狀 犱 犠 犪 犵 犲 狊 : 犃 犘 犪 狀 犲 犾 犃 狀 犪 犾 狔 狊 犻. 犈 犮 狅 狀 狅 犿 犻 犮 狊 狅 犳 犈 犱 狌 犮 犪 狋 犻 狅 狀 犚 犲 狏 犻 犲 狑 21(3):221-229. 犇 狅 犾 狋 狅 狀, 犘 犲 狋 犲 狉 犪 狀 犱 犕 犪 狉 狔 犛 犻 犾 犲 狊.2001. 犕 犻 狊 犿 犪 狋 犮 犺 犻 狀 狋 犺 犲 犌 狉 犪 犱 狌 犪 狋 犲 犔 犪 犫 狅 狌 狉 犕 犪 狉 犽 犲 狋 : 犛 狅 犿 犲 犈 狏 犻 犱 犲 狀 犮 犲 犳 狉 狅 犿 犃 犾 狌 犿 狀 犻 犇 犪 狋 犪. 犆 犲 狀 狋 狉 犲 犳 狅 狉 狋 犺 犲 犈 犮 狅 狀 狅 犿 犻 犮 狊 狅 犳 犈 犱 狌 犮 犪 狋 犻 狅 狀, 犇 犻 狊 犮 狌 狊 犻 狅 狀 犘 犪 狆 犲 狉 犛 犲 狉 犻 犲 狊 (9). 犇 狌 狀 犮 犪 狀, 犌 狉 犲 犵 犑. 犪 狀 犱 犛 犪 狌 犾 犇. 犎 狅 犳 犿 犪 狀.1981. 犜 犺 犲 犐 狀 犮 犻 犱 犲 狀 犮 犲 犪 狀 犱 犠 犪 犵 犲 犈 犳 犲 犮 狋 狊 狅 犳 犗 狏 犲 狉 犲 犱 狌 犮 犪 狋 犻 狅 狀. 犈 犮 狅 狀 狅 犿 犻 犮 狊 狅 犳 犈 犱 狌 犮 犪 狋 犻 狅 狀 犚 犲 狏 犻 犲 狑 1(1):75-86. 83

社 会 2016 3 犉 狉 犲 犿 犪 狀, 犚 犻 犮 犺 犪 狉 犱 犅.1976. 犜 犺 犲 犗 狏 犲 狉 犲 犱 狌 犮 犪 狋 犲 犱 犃 犿 犲 狉 犻 犮 犪 狀. 犖 犲 狑 犢 狅 狉 犽 : 犃 犮 犪 犱 犲 犿 犻 犮 犘 狉 犲 狊. 犌 犪 狉 犮 í 犪 犈 狊 狆 犲 犼 狅, 犐 狊 犪 犫 犲 犾 犪 狀 犱 犕 犪 狉 狋 犪 犐 犫 á 犲 狕.2006. 犈 犱 狌 犮 犪 狋 犻 狅 狀 犪 犾 犛 犽 犻 犾 犕 犪 狋 犮 犺 犲 狊 犪 狀 犱 犔 犪 犫 狅 狌 狉 犃 犮 犺 犻 犲 狏 犲 犿 犲 狀 狋 狊 犪 犿 狅 狀 犵 犌 狉 犪 犱 狌 犪 狋 犲 狊 犻 狀 犛 狆 犪 犻 狀. 犈 狌 狉 狅 狆 犲 犪 狀 犛 狅 犮 犻 狅 犾 狅 犵 犻 犮 犪 犾 犚 犲 狏 犻 犲 狑 22(2): 141-156. 犌 狉 狅 狋, 犠 犻 犿 犪 狀 犱 犎 犲 狀 狉 犻 狋 犲 犕 犪 狊 犲 狀 狏 犪 狀 犱 犲 狀 犅 狉 犻 狀 犽.2000. 犗 狏 犲 狉 犲 犱 狌 犮 犪 狋 犻 狅 狀 犻 狀 狋 犺 犲 犔 犪 犫 狅 狉 犕 犪 狉 犽 犲 狋 : 犃 犕 犲 狋 犪 犪 狀 犪 犾 狔 狊 犻. 犈 犮 狅 狀 狅 犿 犻 犮 狊 狅 犳 犈 犱 狌 犮 犪 狋 犻 狅 狀 犚 犲 狏 犻 犲 狑 19(2):149-158. 犌 狌 狅, 犛 犺 犲 狀 狔 犪 狀 犵 犪 狀 犱 犕 犪 狉 犽 犠. 犉 狉 犪 狊 犲 狉.2010. 犘 狉 狅 狆 犲 狀 狊 犻 狋 狔 犛 犮 狅 狉 犲 犃 狀 犪 犾 狔 狊 犻 : 犛 狋 犪 狋 犻 狊 狋 犻 犮 犪 犾 犕 犲 狋 犺 狅 犱 狊 犪 狀 犱 犃 狆 犾 犻 犮 犪 狋 犻 狅 狀 狊. 犔 狅 狊 犃 狀 犵 犲 犾 狊 : 犛 犪 犵 犲. 犎 犪 狉 狋 狅 犵, 犑 狅 狆.2000. 犗 狏 犲 狉 犈 犱 狌 犮 犪 狋 犻 狅 狀 犪 狀 犱 犈 犪 狉 狀 犻 狀 犵 狊 : 犠 犺 犲 狉 犲 犃 狉 犲 犠 犲, 犠 犺 犲 狉 犲 犛 犺 狅 狌 犾 犱 犠 犲 犌 狅? 犈 犮 狅 狀 狅 犿 犻 犮 狊 狅 犳 犈 犱 狌 犮 犪 狋 犻 狅 狀 犚 犲 狏 犻 犲 狑 19(2):131-147. 犎 犲 狉 狊 犮 犺, 犑 狅 狀 犻.1991. 犈 犱 狌 犮 犪 狋 犻 狅 狀 犕 犪 狋 犮 犺 犪 狀 犱 犑 狅 犫 犕 犪 狋 犮 犺. 犜 犺 犲 犚 犲 狏 犻 犲 狑 狅 犳 犈 犮 狅 狀 狅 犿 犻 犮 狊 犪 狀 犱 犛 狋 犪 狋 犻 狊 狋 犻 犮 狊 73(1):140-144. 犑 狅 狏 犪 狀 狅 狏 犻 犮, 犅 狅 狔 犪 狀.1979. 犑 狅 犫 犕 犪 狋 犮 犺 犻 狀 犵 犪 狀 犱 狋 犺 犲 犜 犺 犲 狅 狉 狔 狅 犳 犜 狌 狉 狀 狅 狏 犲 狉. 犑 狅 狌 狉 狀 犪 犾 狅 犳 犘 狅 犾 犻 狋 犮 犪 犾 犈 犮 狅 狀 狅 犿 狔 87(5):972-990. 犔 犪 犿 狅, 犃 狀 犪 犪 狀 犱 犑 狌 犾 犻 á 狀 犕 犲 狊 犻 狀 犪.2010. 犉 狅 狉 犿 犪 犾 犈 犱 狌 犮 犪 狋 犻 狅 狀, 犕 犻 狊 犿 犪 狋 犮 犺 犪 狀 犱 犠 犪 犵 犲 狊 犪 犳 狋 犲 狉 犜 狉 犪 狀 狊 犻 狋 狅 狀 : 犃 狊 犲 狊 犻 狀 犵 狋 犺 犲 犐 犿 狆 犪 犮 狋 狅 犳 犝 狀 狅 犫 狊 犲 狉 狏 犲 犱 犎 犲 狋 犲 狉 狅 犵 犲 狀 犲 犻 狋 狔 犝 狊 犻 狀 犵 犕 犪 狋 犮 犺 犻 狀 犵 犈 狊 狋 犻 犿 犪 狋 狅 狉 狊. 犈 犮 狅 狀 狅 犿 犻 犮 狊 狅 犳 犈 犱 狌 犮 犪 狋 犻 狅 狀 犚 犲 狏 犻 犲 狑 29(6):1086-1099. 犔 犻, 犉 犲 狀 犵 犾 犻 犪 狀 犵, 犠. 犑 狅 犺 狀 犕 狅 狉 犵 犪 狀, 犪 狀 犱 犡 犻 犪 狅 犺 犪 狅 犇 犻 狀 犵.2008. 犜 犺 犲 犈 狓 狆 犪 狀 狊 犻 狅 狀 狅 犳 犎 犻 犵 犺 犲 狉 犈 犱 狌 犮 犪 狋 犻 狅 狀, 犈 犿 狆 犾 狅 狔 犿 犲 狀 狋 犪 狀 犱 犗 狏 犲 狉 犈 犱 狌 犮 犪 狋 犻 狅 狀 犻 狀 犆 犺 犻 狀 犪. 犐 狀 狋 犲 狉 狀 犪 狋 犻 狅 狀 犪 犾 犑 狅 狌 狉 狀 犪 犾 狅 犳 犈 犱 狌 犮 犪 狋 犻 狅 狀 犪 犾 犇 犲 狏 犲 犾 狅 狆 犿 犲 狀 狋 28(6):687-697. 犕 犮 犌 狌 犻 狀 犲 狊, 犛 é 犪 犿 狌 狊.2003 犪. 犌 狉 犪 犱 狌 犪 狋 犲 犗 狏 犲 狉 犲 犱 狌 犮 犪 狋 犻 狅 狀 犪 狊 犪 犛 犺 犲 狆 狊 犽 犻 狀 犈 犳 犲 犮 狋 : 犈 狏 犻 犱 犲 狀 犮 犲 犳 狉 狅 犿 犖 狅 狉 狋 犺 犲 狉 狀 犐 狉 犲 犾 犪 狀 犱. 犃 狆 犾 犻 犲 犱 犈 犮 狅 狀 狅 犿 犻 犮 狊 35(5):597-608. 犕 犮 犌 狌 犻 狀 犲 狊, 犛 é 犪 犿 狌 狊.2003 犫. 犝 狀 犻 狏 犲 狉 狊 犻 狋 狔 犙 狌 犪 犾 犻 狋 狔 犪 狀 犱 犔 犪 犫 狅 狌 狉 犕 犪 狉 犽 犲 狋 犗 狌 狋 犮 狅 犿 犲 狊. 犃 狆 犾 犻 犲 犱 犈 犮 狅 狀 狅 犿 犻 犮 狊 35(18):1943-1955. 犕 犮 犌 狌 犻 狀 犲 狊, 犛 é 犪 犿 狌 狊.2006. 犗 狏 犲 狉 犲 犱 狌 犮 犪 狋 犻 狅 狀 犻 狀 狋 犺 犲 犔 犪 犫 狅 狌 狉 犕 犪 狉 犽 犲 狋. 犑 狅 狌 狉 狀 犪 犾 狅 犳 犈 犮 狅 狀 狅 犿 犻 犮 犛 狌 狉 狏 犲 狔 狊 20(3):387-418. 犕 犮 犌 狌 犻 狀 犲 狊, 犛 é 犪 犿 狌 狊. 2008. 犎 狅 狑 犅 犻 犪 狊 犲 犱 犃 狉 犲 狋 犺 犲 犈 狊 狋 犻 犿 犪 狋 犲 犱 犠 犪 犵 犲 犐 犿 狆 犪 犮 狋 狊 狅 犳 犗 狏 犲 狉 犲 犱 狌 犮 犪 狋 犻 狅 狀? 犃 犘 狉 狅 狆 犲 狀 狊 犻 狋 狔 犛 犮 狅 狉 犲 犕 犪 狋 犮 犺 犻 狀 犵 犃 狆 狉 狅 犪 犮 犺. 犃 狆 犾 犻 犲 犱 犈 犮 狅 狀 狅 犿 犻 犮 狊 犔 犲 狋 犲 狉 狊 15(2):145-149. 犕 犮 犌 狌 犻 狀 犲 狊, 犛 é 犪 犿 狌 狊 犪 狀 犱 犑 犲 狊 犻 犮 犪 犅 犲 狀 犲 狋.2007. 犗 狏 犲 狉 犲 犱 狌 犮 犪 狋 犻 狅 狀 犻 狀 狋 犺 犲 犌 狉 犪 犱 狌 犪 狋 犲 犔 犪 犫 狅 狌 狉 犕 犪 狉 犽 犲 狋 : 犃 犙 狌 犪 狀 狋 犻 犾 犲 犚 犲 犵 狉 犲 狊 犻 狅 狀 犃 狆 狉 狅 犪 犮 犺. 犈 犮 狅 狀 狅 犿 犻 犮 狊 狅 犳 犈 犱 狌 犮 犪 狋 犻 狅 狀 犚 犲 狏 犻 犲 狑 26(5): 521-531. 犚 狅 犫 狊 狋, 犑 狅 犺 狀.1995 犪. 犆 犪 狉 犲 狉 犕 狅 犫 犻 犾 狋 狔, 犑 狅 犫 犕 犪 狋 犮 犺, 犪 狀 犱 犗 狏 犲 狉 犲 犱 狌 犮 犪 狋 犻 狅 狀. 犈 犪 狊 狋 犲 狉 狀 犈 犮 狅 狀 狅 犿 犻 犮 犑 狅 狌 狉 狀 犪 犾 21(4):539-550. 犚 狅 犫 狊 狋, 犑 狅 犺 狀.1995 犫. 犆 狅 犾 犲 犵 犲 犙 狌 犪 犾 犻 狋 狔 犪 狀 犱 犗 狏 犲 狉 犲 犱 狌 犮 犪 狋 犻 狅 狀. 犈 犮 狅 狀 狅 犿 犻 犮 狊 狅 犳 犈 犱 狌 犮 犪 狋 犻 狅 狀 犚 犲 狏 犻 犲 狑 14(3):221-228. 犛 犪 狋 犻 狀 犵 犲 狉, 犕 犻 犮 犺 犪 犲 犾.1993. 犃 狊 犻 犵 狀 犿 犲 狀 狋 犕 狅 犱 犲 犾 狊 狅 犳 狋 犺 犲 犇 犻 狊 狋 狉 犻 犫 狌 狋 犻 狅 狀 狅 犳 犈 犪 狉 狀 犻 狀 犵 狊. 犑 狅 狌 狉 狀 犪 犾 狅 犳 犈 犮 狅 狀 狅 犿 犻 犮 犔 犻 狋 犲 狉 犪 狋 狌 狉 犲 31(2):831-880. 犛 犻 犮 犺 犲 狉 犿 犪 狀, 犖 犪 犮 犺 狌 犿.1991. 犗 狏 犲 狉 犲 犱 狌 犮 犪 狋 犻 狅 狀 犻 狀 狋 犺 犲 犔 犪 犫 狅 狉 犕 犪 狉 犽 犲 狋. 犑 狅 狌 狉 狀 犪 犾 狅 犳 犔 犪 犫 狅 狉 犈 犮 狅 狀 狅 犿 犻 犮 狊 9(2):101-122. 犛 犻 犮 犺 犲 狉 犿 犪 狀, 犖 犪 犮 犺 狌 犿 犪 狀 犱 犗 犱 犲 犱 犌 犪 犾 狅 狉.1990. 犃 犜 犺 犲 狅 狉 狔 狅 犳 犆 犪 狉 犲 狉 犕 狅 犫 犻 犾 狋 狔. 犑 狅 狌 狉 狀 犪 犾 狅 犳 犘 狅 犾 犻 狋 犮 犪 犾 犈 犮 狅 狀 狅 犿 狔 98(1):169-192. 犛 狆 犲 狀 犮 犲, 犕 犻 犮 犺 犪 犲 犾.1973. 犑 狅 犫 犕 犪 狉 犽 犲 狋 犛 犻 犵 狀 犪 犾 犻 狀 犵. 犜 犺 犲 犙 狌 犪 狉 狋 犲 狉 犾 狔 犑 狅 狌 狉 狀 犪 犾 狅 犳 犈 犮 狅 狀 狅 犿 犻 犮 狊 87(3):355-374. 84

中 国 高 学 历 劳 动 者 的 教 育 匹 配 与 收 入 回 报 犜 犺 狌 狉 狅 狑, 犔 犲 狊 狋 犲 狉 犆.1975. 犌 犲 狀 犲 狉 犪 狋 犻 狀 犵 犐 狀 犲 狇 狌 犪 犾 犻 狋 狔 : 犕 犲 犮 犺 犪 狀 犻 狊 犿 狊 狅 犳 犇 犻 狊 狋 狉 犻 犫 狌 狋 犻 狅 狀 犻 狀 狋 犺 犲 犝. 犛. 犈 犮 狅 狀 狅 犿 狔. 犖 犲 狑 犢 狅 狉 犽 : 犅 犪 狊 犻 犮 犅 狅 犽 狊. 犜 狊 犪 狀 犵, 犕 狌 狀 犆. 犪 狀 犱 犎 犲 狀 狉 狔 犕. 犔 犲 狏 犻 狀.1985. 犜 犺 犲 犈 犮 狅 狀 狅 犿 犻 犮 狊 狅 犳 犗 狏 犲 狉 犲 犱 狌 犮 犪 狋 犻 狅 狀. 犈 犮 狅 狀 狅 犿 犻 犮 狊 狅 犳 犈 犱 狌 犮 犪 狋 犻 狅 狀 犚 犲 狏 犻 犲 狑 4(2):93-104. 犜 狊 犪 狀 犵, 犕 狌 狀 犆., 犚 狌 狊 犲 犾 犠. 犚 狌 犿 犫 犲 狉 犵 犲 狉, 犪 狀 犱 犎 犲 狀 狉 狔 犕. 犔 犲 狏 犻 狀.1991. 犜 犺 犲 犐 犿 狆 犪 犮 狋 狅 犳 犛 狌 狉 狆 犾 狌 狊 犛 犮 犺 狅 犾 犻 狀 犵 狅 狀 犠 狅 狉 犽 犲 狉 犘 狉 狅 犱 狌 犮 狋 犻 狏 犻 狋 狔. 犐 狀 犱 狌 狊 狋 狉 犻 犪 犾 犚 犲 犾 犪 狋 犻 狅 狀 狊 : 犃 犑 狅 狌 狉 狀 犪 犾 狅 犳 犈 犮 狅 狀 狅 犿 狔 犪 狀 犱 犛 狅 犮 犻 犲 狋 狔 30(2):209-228. 犞 犲 狉 犱 狌 犵 狅, 犚 犻 犮 犺 犪 狉 犱 犚. 犪 狀 犱 犖 犪 狅 犿 犻 犜. 犞 犲 狉 犱 狌 犵 狅.1989. 犜 犺 犲 犐 犿 狆 犪 犮 狋 狅 犳 犛 狌 狉 狆 犾 狌 狊 犛 犮 犺 狅 犾 犻 狀 犵 狅 狀 犈 犪 狉 狀 犻 狀 犵 狊. 犜 犺 犲 犑 狅 狌 狉 狀 犪 犾 狅 犳 犎 狌 犿 犪 狀 犚 犲 狊 狅 狌 狉 犮 犲 狊 24(4):629-643. 实 习 编 辑 : 冯 莹 莹 责 任 编 辑 : 张 军 8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