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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战 争 中 的 人 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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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战 争 中 的 人 道 始 于 年 的 战 地 摄 影 正 文 : 卡 洛 琳 穆 尔 黑 德 前 言 : 詹 姆 斯 纳 赫 特 韦

4 战 争 中 的 人 道 始 于 1860 年 的 战 地 摄 影 封 面 图 片 :Ria Novosti/ICRC 1942 年, 二 战 斯 大 林 格 勒 的 战 斗 ICRC 前 言 :James Nachtwey 正 文 :Caroline Moorehead 编 辑 :Marko Kokic 和 Jean Milligan, ICRC 照 片 搜 集 :Fania Khan Mohammad, ICRC 照 片 修 复 :Olivier Oberson 版 权 所 有 未 经 出 版 者 书 面 允 许, 任 何 人 不 得 经 以 任 何 形 式 或 方 法 复 制 存 储 或 传 送 本 书 内 容 本 书 英 文 版 : 设 计 :Ian Nixon/New Internationalist Publications Ltd. 印 制 :Arti Grafiche Amilcare Pizzi s.p.a., Milan, Italy British Library Cataloguing-in-Publication Data. A catalogue record for this book is available from the British Library. Library of Congress Cataloguing-in-Publication Data. A catalogue record for this book is available from the Library of Congress. ISBN 中 文 版 于 2009 年 由 红 十 字 国 际 委 员 会 东 亚 地 区 代 表 处 印 制 红 十 字 国 际 委 员 会 东 亚 地 区 代 表 处 北 京 市 建 国 门 外 大 街 9 号 齐 家 园 外 交 公 寓 3-2 邮 编 : 电 话 : 传 真 : 电 子 邮 件 :beijing.bej@icrc.org 网 址 : 0971/006T

5 目 录 序 : 红 十 字 国 际 委 员 会 主 席 雅 各 布 克 伦 贝 格 尔 1 前 言 : 詹 姆 斯 纳 赫 特 韦 3 第 一 章 1860 年 年 6 第 二 章 1918 年 年 24 第 三 章 1939 年 年 40 第 四 章 1945 年 年 70 第 五 章 1970 年 年 96 第 六 章 1980 年 年 124 第 七 章 1990 年 年 152 第 八 章 2000 年 以 后 2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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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序 这个动荡的年代 我们不能忘记过去 不能忘记过去的经验与 在 这些照片有的是由专业摄影师拍摄的 有的则是由红十字国 教训 只因这种思想时时萦绕于心 所以我们打算探索我们自 际委员会工作人员在战地开展人道工作时拍下的 本影集没有尝试 己 这个总是与国际事件如影随形之组织的历史 用照片来讲述 涵盖所有冲突 这并非是认为有些冲突无关紧要 而只是因为某些 我们共同的故事决非偶然之举 事件缺乏有震撼力的照片 同样 红十字国际委员会的活动也没能 一一得以体现 红十字国际委员会拍摄其工作一直遵循的原则是 摄影技术与红十字组织大约同时出现 均诞生于19世纪下半 所拍摄的照片要对战争及其他暴力局势的受害者有所帮助 该组织 叶 摄影这种新技术能够记录瞬间的现实 在展现战争的残酷及战 一些较为敏感的工作 例如去某些监狱探视或交换战俘 是不可能 争给士兵与平民所带来的痛苦方面 远胜于此前的素描和绘画 用相机进行拍照的 红十字国际委员会很早就着手对其照片进行保存和归档 这些 照片原本用于说明规制战争之法律的必要性和红十字国际委员会的 作用 然而 直至比夫拉冲突( 年)时 红十字国际委员会 才终于认识到摄影在支持人道行动方面无与伦比的重要性 比夫拉 冲突当时受到世界各地媒体的关注 其受关注范围之广 程度之深 前所未有 在为本书选录照片的过程中 我们尽力避免让读者直视战争的 血腥场面 同时又要表现出战争给被卷入者所带来的灾难性后果 简言之 战争中 包括援助工作者在内的人们都会面临苦难和死 亡 但是 即使在战争中也有怜悯的空间 有些照片就是其真实的 写照 如今 红十字国际委员会日益庞大的档案库中收藏有10万余张 红十字国际委员会的摄影藏品真实再现了战争的残酷以及无 照片 第一张可以追溯到19世纪60年代 该组织也因此成为为数不 私关爱行动的人道力量 随着照片库的扩充 每一张新照片都有新 多的拥有如此大量收藏的人道组织之一 这些照片追溯了大部分现 的深度 新的含义 使我们能够以史为鉴 努力创造更加人道的未 代战争和红十字国际委员会人道行动的历史 来 红十字国际委员会主席 雅各布 克伦贝格尔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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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前 言 句 话 是 这 样 说 的 : 一 张 图 片 胜 过 千 言 万 语 而 对 摄 影 师 来 说, 有 这 句 话 可 以 倒 过 来 讲 : 有 时 一 句 话 胜 过 千 万 张 照 片 种 族 灭 绝 饥 荒 战 争 流 行 病 等, 这 些 词 语 所 标 志 的 事 件 促 成 了 红 十 字 国 际 委 员 会 和 许 多 其 它 人 道 组 织 的 创 建, 也 激 励 着 摄 影 师 们 挑 战 艰 难 险 阻 纪 实 摄 影 与 人 道 工 作 是 共 生 的 : 摄 影 的 主 要 功 能 之 一 就 是 为 人 道 机 构 的 工 作 提 供 补 充 和 支 持 但 这 一 观 点 却 并 不 总 是 为 人 们 所 认 同 记 录 红 十 字 国 际 委 员 会 工 作 的 照 片 构 成 了 19 世 纪 以 来 人 类 苦 难 的 可 视 档 案 人 类 有 时 仿 佛 经 历 着 一 连 串 的 噩 梦 当 我 们 回 顾 历 史 时, 很 难 接 受 以 下 事 实 的 存 在 : 堑 壕 战 的 大 规 模 杀 戮 ; 残 酷 拘 禁 数 百 万 人 只 因 宗 教 背 景 不 同 ; 使 用 毒 气 将 男 女 老 少 斩 尽 杀 绝 ; 把 饥 饿 作 为 大 规 模 毁 灭 的 武 器, 集 束 炸 弹 白 磷 弹 和 地 雷 ; 自 由 的 意 识 形 态 桎 梏 ; 驱 逐 ; 奴 役 ; 酷 刑 ; 用 农 具 作 武 器 有 组 织 地 毁 灭 整 个 部 族 我 们 为 什 么 要 不 停 地 诉 诸 这 些 方 法 呢? 我 们 为 什 么 找 不 到 解 决 分 歧 的 更 好 办 法 呢? 问 这 些 问 题 正 如 我 们 要 求 自 己 不 断 发 问 一 样, 似 乎 都 只 是 徒 劳 在 找 到 令 人 满 意 的 答 案 之 前, 我 们 所 能 做 的 只 是 尽 力 减 轻 目 前 千 百 万 人 正 在 遭 受 的 巨 大 痛 苦 这 种 认 识 是 人 道 行 动 的 基 础, 而 红 十 字 国 际 委 员 会 在 这 方 面 始 终 走 在 最 前 列 作 为 一 名 战 地 摄 影 师 和 重 大 社 会 问 题 的 文 献 资 料 工 作 者, 自 1981 年 至 今, 我 亲 眼 目 睹 了 本 书 最 后 三 章 中 所 描 述 的 灾 难 我 的 回 忆 浓 缩 在 这 些 照 片 上 我 看 到 一 些 照 片 中 展 现 着 我 也 曾 拍 摄 过 的 事 件 将 镜 头 推 近, 我 看 到 了 自 己 曾 经 拍 摄 过 的 某 个 相 同 的 地 方, 然 后 看 到 了 自 己 在 同 一 天 拍 摄 的 同 一 个 地 方, 最 后 看 到 了 自 己 拍 摄 的 照 片 也 在 里 面 再 将 镜 头 拉 远, 我 看 到 了 一 些 早 年 间 拍 摄 的 照 片 那 是 一 个 我 曾 拍 摄 过 的 地 方 迹 象 表 明 那 里 的 情 况 一 如 既 往 拉 宽 历 史 的 镜 头, 你 会 看 到 虽 然 是 许 多 不 同 的 地 方, 但 却 有 着 相 似 的 景 象 : 尸 横 遍 野 骨 瘦 如 柴 饱 含 恐 惧 和 期 盼 的 眼 睛 成 群 结 队 的 难 民 被 毁 的 城 市 和 乡 村 一 排 排 病 人 万 人 冢 镣 铐 和 锁 链 哭 喊 的 儿 童 悲 伤 的 母 亲 这 使 人 们 越 来 越 质 疑 人 类 进 步 的 本 质 到 底 是 什 么, 而 这 个 问 题 或 许 根 本 无 法 回 答 这 些 照 片 还 展 现 了 那 些 为 受 难 者 提 供 援 助 的 人, 这 不 由 使 人 振 奋 这 些 人 离 开 家 乡, 千 千 迢 迢, 冒 着 生 命 危 险, 克 服 重 重 困 难, 来 帮 助 在 苦 难 中 挣 扎 的 人 他 们 始 终 不 曾 放 弃 放 弃 希 望 很 容 易, 特 别 是 当 你 只 是 旁 观 者 时 然 而 在 有 些 圈 子 里, 放 弃 的 决 定 做 得 太 过 轻 易, 甚 而 成 了 一 种 时 兴 的 做 法 放 弃 帮 不 了 任 何 人, 冷 嘲 热 讽 也 不 可 能 救 人 于 水 火 3

10 最 恶 劣 的 境 遇 常 常 能 体 现 出 人 类 最 优 秀 的 品 质 我 曾 目 睹 过 我 们 这 个 时 代 发 生 的 一 些 最 严 重 的 灾 难 事 件 和 不 公 正 那 些 饱 经 灾 难 的 人 所 表 现 出 的 尊 严 与 气 度 勇 气 与 宽 容 让 我 觉 得 自 己 是 那 么 渺 小 我 见 过 真 正 一 无 所 有 的 人 他 们 的 村 庄 被 毁, 家 破 人 亡, 有 时 食 不 果 腹, 有 时 衣 不 蔽 体 然 而, 他 们 还 在 继 续 与 命 运 抗 争, 依 然 憧 憬 着 未 来 如 果 连 他 们 都 不 放 弃 希 望, 那 么 这 个 世 界 上 的 其 他 人 又 有 什 么 资 格 轻 言 放 弃 呢? 红 十 字 国 际 委 员 会 的 代 表 及 其 他 人 道 组 织 的 成 员 与 他 们 帮 助 的 人 拥 有 共 同 的 希 望 尽 管 要 历 经 艰 难 困 苦, 尽 管 要 面 对 重 重 困 难, 他 们 仍 然 奋 不 顾 身 当 看 到 影 集 中 的 照 片 时, 我 不 禁 想 : 如 果 他 们 当 时 不 在 那 里, 情 况 该 糟 糕 到 什 么 地 步! 红 十 字 国 际 委 员 会 与 摄 影 师 的 关 系 常 常 不 太 融 洽 记 得 有 好 几 次 我 请 求 进 入 某 个 地 方 打 听 一 些 有 助 于 指 引 正 确 工 作 方 向 的 消 息, 却 都 遭 到 了 冷 漠 的 拒 绝, 甚 或 是 毫 不 掩 饰 的 敌 意, 好 像 摄 影 会 在 某 种 程 度 上 破 坏 贬 低 或 危 害 红 十 字 国 际 委 员 会 的 工 作 而 不 会 给 予 其 支 持 记 得 我 曾 对 这 种 态 度 迷 惑 不 解, 不 明 白 为 何 一 个 致 力 于 改 善 恶 劣 境 遇 的 组 织 会 存 心 将 一 位 奉 行 同 一 工 作 目 标 的 摄 影 师 拒 之 千 里 另 外, 似 乎 还 存 在 这 样 一 种 认 识, 认 为 拍 摄 一 个 遭 受 苦 难 的 人 在 本 质 上 是 一 种 利 用, 但 事 实 绝 非 如 此 似 乎 还 有 一 种 观 念 认 为 : 只 有 人 道 组 织 的 工 作 才 是 有 用 的, 好 像 宣 传 和 舆 论 动 员 都 毫 无 价 值 人 道 组 织 有 责 任 帮 助 那 些 需 要 帮 助 的 人 他 们 治 病 救 人, 提 供 食 物 水 和 住 所 他 们 的 帮 助 迅 速 快 捷 不 可 或 缺 摄 影 师 们 并 不 提 供 此 类 救 助, 除 非 情 况 特 殊, 没 有 别 人 能 提 供 帮 助 在 这 种 时 候, 摄 影 师 放 下 相 机 施 以 救 助 则 是 义 不 容 辞 然 而, 纪 实 摄 影 师 确 实 提 供 了 一 项 重 要 服 务, 即 : 为 了 使 令 无 数 人 遭 受 苦 难 的 状 况 得 到 改 善, 他 们 起 到 了 向 广 大 观 众 进 行 宣 教 的 作 用 照 片 决 不 只 是 冷 冰 冰 的 文 献, 只 为 用 来 证 明 发 生 过 某 些 事 情 它 们 让 一 桩 桩 事 件 鲜 活 了 起 来, 否 则 这 些 事 件 对 于 世 界 的 影 响 可 能 只 是 抽 象 或 观 念 上 的 统 计 学 上 的, 或 者 仅 具 有 纪 念 意 义 无 论 一 件 事 的 发 生 多 么 来 势 汹 涌, 它 总 是 表 现 为 作 用 于 当 事 者 个 人 而 摄 影 就 具 备 这 样 一 种 独 到 的 能 力, 可 以 从 这 些 个 人 的 视 角 来 描 述 事 件 摄 影 让 无 声 的 难 民 发 出 了 声 音 它 吹 响 了 行 动 的 号 角 遭 受 苦 难 并 不 表 示 没 有 尊 严, 害 怕 并 不 意 味 着 缺 乏 勇 气, 在 痛 苦 中 挣 扎 并 不 表 示 没 有 希 望 目 睹 苦 难 是 艰 难 的, 而 当 你 必 须 全 神 4

11 贯注以拍出一张能使人印象深刻的照片时 就更难了 一位正直 苏联撤军后 阿富汗爆发内战 红十字国际委员会再次经受住 敏锐且勤奋的摄影师所要努力感受和捕捉的 就是所有这些情况交 了考验 当地局势不堪一击 红十字国际委员会以外的其它国际人 错的瞬间 在观看一张反映人类苦难的照片时 无论观者可能看到 道组织都撤走了 前往阿富汗的那些坚定勇敢的摄影师再一次得到 或感受到什么 愤怒 悲伤 难以置信 但我认为最基本的反 了帮助 红十字国际委员会向他们介绍了有关局势和后勤状况 这 应应该是同情 同情让问题变得人性化 让我们和他人息息相关 种介绍对于了解当时的情况极为有用 摄影师们获准拍摄红十字国 并要求我们去纠正那些令人不能接受的现象 际委员会的工作 这些照片不仅让人们了解了阿富汗的情况 也积 1992年索马里饥荒时 红十字国际委员会与摄影师之间以往那 极促进了人道工作 种敌对关系大为改观 其原因有二 第一 没有中央当局对人道组 织施以诸多限制 第二 很显然 照片一经刊登 援助和资金就会 摄影师身兼数职 既是历史学家 剧作家 艺术家 又是人道 滚滚而来 我生平第一次看到红十字国际委员会居然欢迎摄影师 主义者 作为新闻记者 他们的任务之一就是揭露不公正和不合意 并指派一名新闻官员为摄影师工作提供便利 人们终于认识到 摄 的现象 因此他们拍摄的照片就成了改变过程中的一个元素 摄影 影是有助益的 它与红十字国际委员会的目标是一致的 就以这种方式成为人道组织工作的重要补充 红十字国际委员会的勇气与意志在索马里经受了严峻的考验 当地社会陷于无序 混乱不堪 为了在那里开展工作 不得不聘用 通过报道战争的经验 我终于认识到 社会上的任何事物都不 雇佣兵 俗称 保镖 来提供基本的安全保证 但有时 这些武 存在于真空中 问题的解决始于大家共同的认识 感受可以演变为 装人员会将枪口转向自己的雇主 食物运输船只遭劫持 代表们不 良知 而一旦我们共同的良知开始发挥作用 那么问题的解决就不 断受到威胁 有时甚至被枪杀 然而 红十字国际委员会顽强坚持 再仅仅是可能 而将成为必然 尽管这需要时间 资源和许多艰 到最后 挽救了成千上万人的生命 苦的努力 詹姆斯 纳赫特韦 5

12 第 一 章 1860 年 1918 年 1917 年, 一 战, 法 国 澳 大 利 亚 部 队 在 伊 普 尔 附 近 准 备 进 行 毒 气 攻 击 Imperial War Museum London 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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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 战 场上布满了人和马的尸体 道路上 壕沟里 峡谷内 灌 木丛中和田野间 尸体随处可见 可怜的伤员面色苍白 精疲力尽 令人心碎的呼救声不绝于耳 谁能描写出这可怕夜晚的 痛楚呢 亨利 杜南这样写道 杜南先生是一位年轻的瑞士商人 上述情景是他在索尔费里诺亲眼看到的 索尔费里诺位于横贯布雷 西亚和曼托瓦的广阔平原的边缘 就在几个小时前 法国军队与奥 地利军队在这里进行了一场恶战 至 1859 年 6 月 24 日傍晚 有 6 千多人丧生 3 万多人受伤 杜南在战场上来回巡视 伤员们大喊着 需要水和帮助 1898年 美西战争 一名伤员从战场上被拖走 ICRC 杜南此前从未看到过战场上的情况 而那次去索尔费里诺原是 为了解决自己遇到的麻烦去向拿破仑三世请愿的 回到日内瓦后 杜南将自己亲眼目睹的惨状和伤员得不到救护的骇人景象记录下 慈善家组成的 社会公益协会 成立了一个委员会 致力于宣扬战 来 写成了 索尔费里诺回忆录 一书 该书出版后 引起了一些 争中的人道思想 鼓励往战场派遣医务志愿者 他们佩戴特殊的红 日内瓦慈善家和欧洲统治家族的共鸣 十字作为中立标志 19世纪晚期是理想主义的年代 整个欧洲的改革家们都在寻求 该委员会的成员除杜南外 还有一名出色的士兵 一位律师和 各种方法改善医疗和教育 减少贫困 在日内瓦 杜南的书被争相 两名医生 从圣奥古斯丁到让-雅克 卢梭等早期的先驱人物都曾提出 传阅 演说 讲座和集会纷至沓来 杜南一时间被誉为诗人 哲学 制订法律来约束战争行为 而这种计划以前从来没有人提出过 慈 家 文学天才 和具有爱心 远见卓识与雄才大略的人 由日内瓦 善理念也从未如此迅速地风行 8

15 1863 年 10 月, 来 自 16 个 国 家 及 许 多 慈 善 组 织 的 代 表 汇 聚 日 内 瓦, 讨 论 杜 南 的 提 议 十 个 月 后, 即 1864 年 8 月, 在 由 瑞 士 召 集 的 外 交 大 会 上, 改 善 战 地 武 装 部 队 伤 者 境 遇 之 日 内 瓦 公 约 ( 即 日 内 瓦 第 一 公 约 ) 起 草 完 毕, 待 各 国 正 式 批 准 当 时 取 得 了 引 人 注 目 的 成 就 : 各 国 一 致 同 意 签 署 一 项 超 越 国 家 政 府 界 限 的 条 约 他 们 承 诺 遵 守 战 时 行 为 守 则 红 十 字 国 际 委 员 会 和 随 之 而 来 的 红 十 字 运 动 由 此 诞 生 正 如 五 位 创 始 人 之 一 的 路 易 阿 皮 亚 所 言 : 使 战 争 更 人 道 是 我 们 的 使 命 如 果 这 种 措 辞 并 非 自 相 矛 盾 的 话 一 旦 我 们 表 明 了 对 战 争 的 公 开 反 对, 我 们 就 必 须 做 出 相 应 的 行 动, 齐 心 协 力 减 轻 战 争 带 来 的 苦 难 在 日 内 瓦, 红 十 字 国 际 委 员 会 没 过 多 久 就 迎 来 了 公 约 接 受 的 第 一 次 考 验 1870 年 7 月, 法 国 向 普 鲁 士 宣 战 两 国 都 曾 签 署 过 1864 年 的 日 内 瓦 公 约, 承 诺 遵 守 有 关 的 人 道 原 则, 而 且 两 国 都 成 立 了 红 十 字 会 红 十 字 国 际 委 员 会 前 往 提 醒 交 战 双 方 各 自 的 义 务,19 个 国 家 红 十 字 会 整 装 待 发, 准 备 提 供 帮 助 这 场 战 争 给 双 方 造 成 了 重 大 人 员 伤 亡 通 过 这 场 战 争, 未 来 红 十 字 运 动 的 雏 形 隐 约 可 见 下 个 世 纪 红 十 字 运 动 如 何 开 展, 关 于 这 个 问 题 的 诸 多 思 考 将 结 合 沃 尔 特 和 色 当 战 场 的 情 况 进 行 探 讨 1914 年 夏 弗 兰 茨 斐 迪 南 大 公 在 萨 拉 热 窝 遇 刺 后, 吞 噬 欧 洲 的 战 火 标 志 着 红 十 字 国 际 委 员 会 的 时 代 真 正 到 来 其 间 数 年 里 曾 发 生 了 多 场 冲 突 叛 乱 和 战 争, 包 括 1899 年 年 的 布 尔 战 争 1904 年 年 的 日 俄 战 争 和 1911 年 年 的 巴 尔 干 冲 突 每 一 场 战 争 都 磨 砺 着 人 道 工 作 者 的 战 时 知 识 和 技 能 一 部 战 争 规 则 得 以 起 草, 并 通 过 一 系 列 在 日 内 瓦 海 牙 和 其 它 地 方 的 会 议 和 条 约 而 基 本 确 立 伤 病 员 医 院 船 遭 遇 海 难 者 和 战 俘 等 均 可 以 获 得 一 定 程 度 的 保 护 五 十 多 个 国 家 签 署 和 批 准 了 日 内 瓦 公 约 红 新 月 标 志 作 为 一 项 红 十 字 之 外 的 选 择 获 得 接 受 现 在 唯 一 重 要 的 问 题 是, 在 战 争 的 广 度 和 激 烈 程 度 都 远 远 超 出 以 往 想 象 的 情 况 下, 杜 南 及 其 同 事 们 所 拟 订 的 战 时 人 道 规 则 是 否 还 适 用 1914 年 夏 天, 落 入 敌 手 的 战 俘 之 多 令 人 始 料 不 及, 而 且 还 要 被 长 途 转 运 到 不 同 营 地, 并 进 行 看 守, 提 供 食 宿 和 衣 物 数 十 万 法 国 德 国 英 国 和 比 利 时 士 兵 被 俘 后, 其 家 人 强 烈 要 求 知 道 他 们 的 境 况, 于 是 红 十 字 国 际 委 员 会 成 立 了 国 际 战 俘 局 该 组 织 计 划 以 中 9

16 介角色向各国有关当局转交伤者 死者和被俘者的名单 比利时 管和平看上去仍然只是遥远地平线上一丝微弱的曙光 红十字国际 卢森堡和法国北部遭到入侵时 平民遭受了极大的痛苦 远程火炮 委员会还是获得了诺贝尔和平奖 等新式武器的发明给平民带来了更大的灾难 因此流离失所的平民 也成为红十字国际委员会关心的对象 到1915年年中时 红十字国 际委员会发出了25万封家书 瑞士当时被誉为欧洲的 缓冲区 接着 更多的挑战接踵而至 1907年的海牙规则明确规定禁止 使用有毒化学武器和一切可导致 不必要痛苦 的武器 可这并未 阻止德军在1915年4月向伊普尔的战壕施放氯气毒雾 毒气容易制 随着新战事的爆发和新的国家卷入冲突 被俘人数不断增加 造 效果快 破坏性强 不久 双方的士兵都吸入了毒气 他们呼 到1915年圣诞节 已有250万人被俘 红十字国际委员会需要 代 气困难 不停流泪 舌苔发黑 许多人奄奄一息 一队队失明的幸 表 开展工作 代表 就是被招募来监督战俘所受待遇情况的人 员 他们都是瑞士人 来自各行各业 有退役军官 律师 银行家 和大学教师等 很快 这些勇敢 勤奋而认真的男代表 早期尚无 女代表 奔走于欧洲 中东 北非 俄罗斯和日本的各个营地之 间 检查食品和卫生条件 调查投诉 测量营房和床铺的大小及舒 适度 等等 在日内瓦 红十字国际委员会监督违反公约的行为 并呼吁交战各方尊守有关法律 红十字国际委员会进入一战战场时只有9名不领薪人员和一个 小型秘书处 几个月过去了 几年过去了 战争仍然没有停止 于 是该组织开始发展壮大 在日内瓦各地吸收志愿者 扩充办公室 1917年 已有一百万人丧生 更多的人被困于战壕 痛苦不堪 尽 一战 法国 居民们从凡尔登疏散 10 ICRC

17 存 者 在 路 上 走 着, 每 个 人 都 扶 着 前 面 一 个 人 的 肩 膀 这 是 那 场 漫 长 冲 突 中 的 标 志 性 画 面 之 一 可 能 永 远 无 法 确 知 这 场 持 续 4 年 多 波 及 了 28 个 国 家 的 战 争 究 竟 造 成 了 多 少 人 员 伤 亡, 但 据 称 有 1500 万 人 死 亡, 如 果 将 棺 木 依 次 排 成 一 列, 会 长 达 1 万 公 里 (6000 多 英 里 ) 另 外 有 2000 多 万 人 受 伤, 后 来 都 回 到 了 家 里, 其 中 许 多 人 成 了 残 废, 不 能 再 享 受 和 平 岁 月 的 生 活 英 国 战 地 诗 人 威 尔 弗 雷 德 欧 文 在 1918 年 去 世 前 不 久 写 下 这 样 一 首 诗 : 像 牲 口 一 样 死 去 的 人 / 什 么 样 的 丧 钟 为 他 们 而 鸣 / 只 有 枪 炮 的 疯 狂 怒 吼 / 只 有 步 枪 的 嗒 嗒 作 响 / 才 能 匆 匆 为 他 们 祈 祷 11

18 年, 美 国 内 战 ICRC 12

19 1871 年, 普 法 战 争, 瑞 士 法 国 战 俘 在 洛 桑 的 马 尔 特 雷 教 堂 Frédéric Boissonnas 13

20 年, 日 俄 战 争 一 名 背 着 受 伤 俄 军 士 兵 的 日 本 卫 生 员 W. Speiser/ICRC 14

21 1906 年, 南 非 祖 鲁 人 起 义 医 疗 队 成 员 围 着 圣 雄 甘 地 ( 中 ) 甘 地 命 令 印 度 志 愿 者 分 遣 队 组 成 担 架 队, 救 治 英 国 伤 兵 ICRC 15

22 一 战, 瑞 典 在 瑞 典 红 十 字 会 的 帮 助 下, 从 俄 国 获 释 的 德 国 和 奥 地 利 伤 残 军 人 在 哈 尔 斯 贝 里 车 站 集 合 交 换 战 俘 ICRC 16

23 一 战, 瑞 士 日 内 瓦 国 际 战 俘 局 战 争 失 踪 人 员 服 务 处 ICRC 17

24 1917 年, 一 战, 法 国 勒 图 凯 的 赌 场 临 时 扩 展 成 威 斯 敏 斯 特 公 爵 夫 人 红 十 字 医 院 Imperial War Museum London 18

25 一 战, 法 国 德 国 战 俘 在 罗 什 - 莫 里 斯 营 地 宿 舍 中 ICRC 19

26 1917 年, 一 战, 比 利 时 一 名 苏 格 兰 士 兵 在 救 护 站 接 受 检 查 Imperial War Museum London 20

27 1918 年, 一 战, 法 国 因 毒 气 致 盲 者 在 前 线 救 护 站 排 成 一 列 Imperial War Museum London 21

28 使战争更人道是我们的使命 如果这种措辞并非自相矛盾的话 我们为自己 不能做的更多而深感遗憾和难过 我们反对战争这种集体邪恶 它是世界上邪恶的形 态之一 然而一旦我们表明了对战争的公开反对 我们就必须做出相应的行动 齐心 协力减轻战争带来的苦难 让红十字旗帜在胜利之旗上空高高飘扬 路易 阿皮亚 1864年 22

29 一 战, 德 国 一 名 德 国 红 十 字 会 的 护 士 正 在 帮 助 一 个 穷 人 ICRC 23

30 第 二 章 1918 年 1939 年 塞 尔 维 亚 一 战 后 的 难 民 ICRC 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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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2 停 战让一战协约国措手不及 战俘获释后 欧洲很快到处都是饥 饿和因绝望而不顾一切的人 他们被连年的困苦 思乡和饥馑 折磨得虚弱不堪 土地因四年战争而赤地千里 获释的战俘向农民 行乞甚至偷窃 而农民自己的孩子也早已饿得奄奄一息 红十字国 际委员会派出的代表在波兰 俄罗斯 奥地利和乌克兰之间来回奔 波 急切呼吁增加援助 这不只是食物和运输的问题 疾病 尤 其是伤寒和流感 特别容易侵袭那些因必需品匮乏和生活环境差 而身体虚弱的人 1918年7月和8月在德国爆发的流感在10月到12月间再次袭来 之后肺炎和支气管炎接踵而至 这场流感因为据说是来自南方而被 1920年 瑞士 红十字会联盟总理事会 第一次会议在日内瓦召开 International Federation 称为 西班牙流感 它在世界许多地区同时爆发 夺走了大约 3000万人的生命 之后才平息下来 战争 传染病和饥荒都从未如 正国际性的救援组织 而不像红十字国际委员会那样纯粹是一个瑞 此快地造成那么多人死亡 红十字国际委员会当时在集中精力帮助 士组织 其致力于解决的问题不是战争灾难 而是和平时期的灾难 流浪的战俘返家 因而在流感一事上能做的不是很多 只是向疫情 性事件 如疾病和饥馑 1919年 主要在美国人的策划下 红十字 最严重的地区运送救济品和调派医务人员 会联盟成立了 总部也设在日内瓦 其职责比较宽泛 在和平时期 从事红十字国际委员会在战时所做的工作 在援助方面 红十字国际委员会得到了新成立的红十字会联盟 的帮助 尽管这两个组织之间的关系并不融洽 早在1918年战事结 一战的杀戮和破坏过后 欧洲渴望的和平与繁荣均未很快出 束之前 美国就提出了一个设想 模仿拟议的国际联盟建立一个真 现 至1920年 俄国人历经六年的战争 政治剧变和国内冲突 26

33 2500万人丧生 农业陷入瘫痪 尽管新布尔什维克政府高喊 土 ( 当时称阿比西尼亚 ) 发起战争 这是红十字国际委员会在非洲撒哈 地 和平与面包 的口号 但却未能解决严重的食物短缺问题 拉以南地区应对的第一个战争 这次战争重新定义了代表们的工作 1919年和1920年夏天 农作物大面积歉收 土地一片焦黑 饥肠 就是在这里 非洲高原和亚的斯亚贝巴 塑造出了现代红十字国 辘辘的农民开始涌向城市 旅行者将这种景象描述为 醒着的噩 际委员会代表的形象 与以往的代表不同 现在的代表是坦率直言 梦 街上到处是垃圾 污水四溢 没有自来水 一个观察员回忆 的人道工作者 他们对事件具有影响力 独立 勇敢而且吃苦耐劳 说 儿童 饿得看不出人样儿 衣衫褴褛 布满虱虫 像瞎猫一样 挤在一起 尽管意大利和埃塞俄比亚均曾明确 保证遵守 日内瓦公约 但该公约不久 作为冲突本身 一战本应是一场 结 束所有战争的战争 尽管根据1928年签署 1922年 苏俄饥荒 一个女孩在 运送粮食的火车空车厢外找吃的 就被视若无物 第一次违反公约是意大利 ICRC 军用飞机轰炸带有醒目红十字标志的救护 的 凯洛格 白里安公约 各国谴责发动 车 随后发生了更为严重的事件 意大利 战争 呼吁只通过和平方式解决争端 而且 军队使用芥子毒气 公然违犯关于禁止 尽管两部新的 日内瓦公约 得以签署 试 在战争中使用窒息性 毒性或其他气体 图解决近期战争所反映出来的一些法律上的 和细菌作战方法 的新条约 伦敦 泰晤 不足 但是 新的冲突却很快就要来临 随 士报 的一篇报道这样描述道 痛苦和 着公然藐视人道关切的极权政体在苏联和德 折磨难以言状 成百上千的人疼痛难忍 国形成 冲突将会变得愈发残酷 或尖叫或呻吟 许多人脸上的皮被烧掉 了 变得面目全非 无法辨认 这场战 1935 年 10 月 墨索里尼以争议边境上 的水坑争端为借口 携意大利向埃塞俄比亚 争以意大利的胜利而告终 但使用毒气问 题却不了了之 27

34 然 而, 没 有 多 少 时 间 用 以 检 讨 和 思 考, 持 久 和 平 的 幻 想 很 快 就 破 灭 了 1936 年 夏, 加 那 利 群 岛 的 总 督 弗 朗 西 斯 科 佛 朗 哥 怂 恿 西 班 牙 大 陆 的 天 主 教 徒 君 主 主 义 者 和 法 西 斯 长 枪 党 追 随 者 造 反, 反 对 新 当 选 的 共 和 政 府, 西 班 牙 内 战 随 之 爆 发 这 是 红 十 字 国 际 委 员 会 第 一 次 在 未 经 考 验 的 内 战 战 场 上 进 行 人 道 工 作 被 派 往 交 战 双 方 的 代 表 们 进 入 角 色 很 快, 不 久 就 谈 判 交 换 战 俘 事 宜 西 班 牙 内 战 极 其 残 酷, 不 时 发 生 报 复 即 时 处 决 酷 刑 等 事 件, 并 且 轰 炸 手 无 寸 铁 的 平 民, 巴 斯 克 城 镇 格 尔 尼 卡 被 炸 毁 就 是 一 个 典 型 例 证 每 个 人 都 清 楚 地 看 到, 欧 洲 正 迅 速 陷 入 另 一 场 严 重 冲 突 一 战 和 凡 尔 赛 和 约 所 带 来 的 不 是 和 平, 而 是 仇 怨 重 新 武 装 起 来 的 德 国 很 快 变 得 更 加 野 蛮, 任 意 捕 杀 犹 太 人 和 持 不 同 政 见 者 红 十 字 国 际 委 员 会 的 一 个 代 表 团 被 派 到 新 建 的 达 豪 集 中 营 进 行 视 察, 他 们 似 乎 被 对 方 为 应 付 此 次 视 察 而 特 地 制 造 的 假 象 所 误 导 1938 年 发 生 水 晶 之 夜 事 件 后, 传 言 称 在 另 一 个 集 中 营 布 亨 瓦 尔 德 集 中 营 有 8000 人 被 囚 禁 在 没 膝 深 的 脏 水 和 烂 泥 中, 而 且 不 断 遭 到 毒 打, 这 些 人 中 包 括 犹 太 人 知 识 分 子 圣 经 研 究 者 同 性 恋 持 不 同 政 见 者 和 吉 普 赛 人 在 意 大 利, 墨 索 里 尼 及 其 法 西 斯 支 持 者 越 来 越 好 战 日 本 在 与 中 国 发 生 了 多 年 的 争 端 后, 对 上 海 发 起 了 进 攻 20 世 纪 30 年 代 对 红 十 字 国 际 委 员 会 来 说 不 是 好 年 景 诚 然, 该 组 织 在 制 定 章 程 方 面 做 了 很 多 工 作, 并 对 新 的 特 别 关 注 对 象 政 治 犯 开 始 承 担 起 责 任 但 是, 对 发 生 在 埃 塞 俄 比 亚 西 班 牙 或 中 国 的 战 争 所 做 的 调 解 工 作 没 有 成 效, 未 能 使 其 停 止 或 减 缓, 而 且 在 苏 联 或 德 国 的 集 中 营 问 题 上 没 有 取 得 进 展 大 多 数 国 家 虽 然 签 署 并 批 准 了 日 内 瓦 公 约, 口 口 声 声 表 示 履 行 公 约 所 规 定 的 义 务, 但 实 际 上 仍 继 续 违 反 他 们 所 签 署 的 条 款 由 于 没 有 执 行 手 段, 也 没 有 法 庭 能 够 对 违 犯 公 约 的 国 家 进 行 审 判, 所 以 这 些 国 家 可 以 逃 脱 惩 罚 最 重 要 的 是, 在 保 护 平 民 这 一 红 十 字 国 际 委 员 会 感 到 最 紧 迫 的 问 题 上, 剩 下 的 时 间 已 经 不 多 尽 管 平 民 问 题 十 多 年 来 一 再 成 为 许 多 草 案 备 忘 录 文 件 和 辩 论 的 主 题, 但 直 到 1939 年, 平 民 仍 未 受 到 任 何 国 际 签 署 的 正 式 条 约 的 保 护 平 民 如 此 不 受 保 护, 他 们 随 时 都 会 受 到 战 争 的 威 胁 28

35 1921 年, 爱 沙 尼 亚 一 战 后, 纳 尔 瓦 爆 发 了 伤 寒, 人 们 在 收 集 尸 体 ICRC 29

36 在欧洲 没有人想听这样的事 6万人在牛马不如的环境中挣扎求 生 他们在当兵之前都是普通百姓 他们想要活下去 与亲人重逢 1919年 红十字国际委员会向各国红十字会发出关于西伯利亚战俘问题的呼吁 30

37 1920 年, 爱 沙 尼 亚 一 战 中 被 俘 的 德 国 和 俄 国 士 兵 在 纳 尔 瓦 附 近 的 过 境 点 等 待 遣 返 ICRC 31

38 1922 年, 苏 俄 饥 荒 ICRC 32

39 阿 塞 拜 疆 一 战 结 束 不 久, 苏 联 红 十 字 会 与 红 新 月 会 联 盟 的 护 士 们 ICRC 33

40 1923 年, 希 土 战 争 在 土 耳 其 红 新 月 会 的 帮 助 下, 一 群 难 民 在 萨 曼 利 山 半 岛 登 船 ICRC 34

41 1926 年, 中 国 内 战 中 国 红 十 字 会 建 立 的 临 时 医 院 ICRC 35

42 1933 年, 英 国 毒 气 攻 击 演 习 Keystone View Company 36

43 年, 意 大 利 - 埃 塞 俄 比 亚 战 争 医 生 在 战 地 医 院 做 手 术 ICRC 37

44 1937 年, 西 班 牙 内 战 聚 集 在 卡 韦 萨 圣 母 避 难 所 的 家 庭 被 围 150 天 后 向 共 和 军 投 降 ICRC 38

45 1937 年, 西 班 牙 内 战 在 卡 韦 萨 圣 母 避 难 所 投 降 ICRC 39

46 第 三 章 1939 年 1945 年 二 战, 德 国 在 集 中 营 宿 舍 中 Polish Red Cross 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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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8 1939 年9月1日凌晨 纳粹德国国防军50个师穿越德波边 境入侵波兰 到9月底 一种新的趋势显现出来 交 战各方炸毁城市 平民沦为难民 政府流亡 野蛮和残酷依然 一 场新的世界大战拉开了序幕 并随后蔓延到五大洲 红十字国际委 员会面临着新的挑战和新的资源需求 尤其是面临着新的 令人震 惊的违犯 日内瓦公约 的行为 在日内瓦湖畔的一所房子里 由25名瑞士男女组成的委员会实 行战时编制将近一年了 随着一个又一个国家卷入冲突 代表们 (仍 然均为男性) 被派往各个战区 他们监督战俘营的条件 安排交换患 病战俘和遣返重伤员 关于战俘待遇的1929年 日内瓦公约 对监 狱的房舍 食品 卫生和温度 以及劳役 投诉和被俘军官的地位 等问题做出了一套详细规定 代表们要检查这些规定的执行情况 随着1940年夏法国沦陷 被俘者达到近200万 德国控制区从挪威最 北端扩展到法国大西洋沿岸 在日内瓦 中央战俘局急忙招募志愿 者登记不断增加的战俘 红十字国际委员会在一战中没有参与多少救济品发放工作 当 时由于前线稳定 交战国得以保证大部分铁路 公路完好无损和经 济正常运转 但是 二战带来的救济品发放需求迅速激增 由于越 1943年 二战 阿尔及利亚 战俘 42 ICRC

49 来 越 多 的 士 兵 被 俘 进 入 战 俘 营, 而 且 多 半 一 无 所 有, 他 们 急 需 食 品 包 御 寒 衣 物 药 品 和 眼 镜 最 初 包 裹 处 理 工 作 有 些 混 乱, 但 很 快 一 套 工 作 模 式 建 立 起 来 : 国 家 红 会 和 战 俘 家 属 准 备 好 额 定 重 量 和 尺 寸 的 包 裹 ( 一 般 为 5 公 斤 ), 发 送 到 日 内 瓦, 然 后 由 红 十 字 国 际 委 员 会 将 这 些 包 裹 转 交 给 战 俘 本 人 大 规 模 的 救 济 物 资 发 放 工 作 开 始 了, 慈 善 组 织 和 企 业 或 向 瑞 士 发 送 救 济 品, 或 寄 去 购 买 物 品 的 钱 可 是, 人 间 地 狱 不 止 这 一 个 1941 年 6 月, 德 军 进 攻 苏 联, 侵 入 苏 联 的 头 两 个 月 里 俘 获 了 200 万 名 战 俘 苏 联 从 未 在 有 关 战 俘 待 遇 的 1929 年 日 内 瓦 公 约 上 签 字, 而 且 苏 联 人 和 德 国 人 都 毫 不 合 作 直 到 战 争 结 束, 苏 德 双 方 都 只 是 零 星 地 释 放 了 一 些 手 中 的 战 俘 德 国 国 防 军 俘 获 的 500 万 名 苏 联 战 俘 中, 有 300 万 因 饥 饿 寒 冷 疾 病 和 绝 望 而 在 囚 禁 中 死 亡 红 十 字 国 际 委 员 会 的 救 援 行 动 很 快 成 为 欧 洲 大 陆 规 模 最 大 的 行 动, 代 表 们 不 停 地 忙 碌 游 说 各 国 政 府 捐 资, 在 危 急 时 刻 向 私 人 捐 助 者 求 援, 平 衡 战 时 每 月 越 来 越 复 杂 的 账 目, 等 等 大 型 仓 库 里 的 包 裹 堆 积 如 山, 一 度 每 周 有 2000 节 车 皮 的 物 资 从 日 内 瓦 运 出 1941 年 严 冬 一 场 尤 为 寒 冷 的 寒 潮 来 袭 期 间, 红 十 字 国 际 委 员 会 驻 雅 典 代 表 发 来 的 一 封 电 报 称 : 希 腊 的 粮 食 短 缺 极 为 严 重 如 不 能 迅 速 得 到 外 界 援 助, 灾 难 将 不 可 避 免 这 位 代 表 所 描 述 的 形 势 确 实 很 严 峻 他 说, 没 有 吃 的, 也 没 有 办 法 弄 来 吃 的 : 没 有 牛 奶, 没 有 耕 牛, 没 有 汽 油, 没 有 谷 物, 没 有 种 子, 也 没 有 药 品 孩 子 们 饥 肠 辘 辘, 城 市 里 到 处 是 乞 丐 疟 疾 在 人 群 中 快 速 传 播, 奎 宁 的 库 存 告 罄 这 位 代 表 汇 报 说 : 这 个 原 本 风 景 如 画 的 国 家, 如 今 成 了 人 间 地 狱, 凄 风 苦 雨, 苦 不 堪 言 直 到 1944 年 秋, 红 十 字 国 际 委 员 会 都 从 未 正 式 谴 责 过 德 军 在 欧 洲 被 占 领 土 上 建 立 的 集 中 营 和 灭 绝 营 中 的 所 作 所 为 然 而, 红 十 字 国 际 委 员 会 日 内 瓦 总 部 的 人 员 非 常 清 楚 落 入 纳 粹 之 手 的 犹 太 人 持 不 同 政 见 者 吉 普 赛 人 和 同 性 恋 者 的 遭 遇 红 十 字 国 际 委 员 会 不 是 唯 一 了 解 内 情 并 保 持 缄 默 者, 因 为 梵 蒂 冈 和 盟 国 也 了 解 这 个 情 况 但 是, 红 十 字 国 际 委 员 会 对 此 无 能 为 力, 或 者 说 它 为 了 避 免 日 后 正 常 的 战 俘 营 探 视 活 动 遭 禁 而 做 出 不 公 开 抗 议 的 决 定, 这 成 为 该 组 织 心 中 挥 之 不 去 的 阴 影 事 实 上, 自 20 世 纪 30 年 代 初, 关 于 纳 粹 暴 行 和 集 中 营 的 消 息 就 以 各 种 形 式 传 到 日 内 瓦 但 是, 被 涉 及 的 不 是 军 人, 而 是 平 民, 前 者 属 于 红 十 字 国 际 委 员 的 职 权 范 围, 而 后 者 本 质 上 仍 处 于 日 内 瓦 公 约 的 规 定 范 围 之 外 因 此, 尽 管 犹 太 人 和 其 他 不 受 欢 迎 的 43

50 人 被 驱 赶 到 奥 斯 维 辛 索 比 堡 和 切 姆 诺 等 集 中 营 被 迫 害 至 死, 但 红 十 字 国 际 委 员 会 对 此 却 爱 莫 能 助 德 国 方 面 通 过 德 国 红 十 字 会 放 话 称, 平 民 不 关 红 十 字 的 事 日 复 一 日, 各 种 急 切 的 信 件 和 电 报 飞 到 日 内 瓦, 请 求 给 予 帮 助 提 供 消 息 进 行 干 预, 或 对 事 实 予 以 公 开 曝 光, 而 红 十 字 国 际 委 员 会 只 是 回 答 说 它 对 此 无 能 为 力 红 十 字 与 大 屠 杀 一 书 的 作 者 让 克 洛 德 法 韦 兹 这 样 写 道 : 这 又 让 我 们 想 起 道 义 权 威 问 题 红 十 字 国 际 委 员 会 行 动 的 基 础 就 是 这 种 道 义 权 威 和 日 内 瓦 公 约, 而 且, 正 是 依 据 这 种 道 义 权 威, 红 十 字 国 际 委 员 会 认 为 必 须 关 注 集 中 营 的 战 俘 被 驱 逐 者 以 及 种 族 迫 害 的 受 害 者 然 而, 甚 至 该 组 织 所 做 的 物 资 援 助 工 作 也 未 能 让 世 人 相 信 它 有 充 分 的 证 据 证 明 自 己 有 效 地 发 挥 了 道 义 权 威 尤 其 是, 它 未 敢 铤 而 走 险 地 为 维 护 这 些 特 殊 受 害 者 的 利 益 而 充 分 发 挥 道 义 权 威 的 作 用 因 此, 它 在 有 效 发 挥 道 义 权 威 方 面 是 无 法 让 人 信 服 的 尽 管 它 给 出 了 各 种 解 释, 尽 管 它 至 少 提 供 了 某 些 帮 助 并 对 此 比 较 满 意, 但 我 们 不 得 不 指 出 的 是, 它 确 实 本 来 应 该 仗 义 执 言 的 现 在 来 看 判 断 失 误 的 原 因 比 他 们 一 开 始 作 此 选 择 时 要 清 楚 在 工 作 方 式 分 析 方 法 和 政 治 观 点 方 面, 红 十 字 国 际 委 员 会 当 时 都 与 二 战 的 意 识 形 态 斗 争 不 合 拍, 而 二 战 实 际 上 就 是 一 场 关 于 意 识 形 态 斗 争 的 战 争 制 度 和 理 念 受 挫, 其 应 对 机 制 的 能 力 中 所 固 有 的 局 限 性 暴 露 无 遗 继 欧 洲 占 领 区 的 集 中 营 事 件 后, 远 东 的 战 争 又 为 人 道 工 作 者 带 来 了 棘 手 的 挑 战 日 本 人 虽 然 声 称 支 持 欧 洲 的 人 道 承 诺, 但 却 没 有 像 其 他 国 家 那 样 对 待 这 些 承 诺 在 他 们 看 来, 被 俘 是 可 耻 的, 任 何 规 定 战 俘 待 遇 行 为 守 则 的 公 约 都 是 反 常 的 1941 年 9 月,6 万 名 日 本 士 兵 在 印 度 支 那 登 陆 三 个 月 后, 他 们 同 时 向 香 港 和 珍 珠 港 发 起 进 攻, 香 港 沙 捞 越 新 加 坡 帝 汶 岛 和 菲 律 宾 相 继 失 陷 所 有 的 外 国 战 斗 人 员 和 大 多 数 外 国 平 民 都 被 赶 往 战 俘 营 他 们 在 战 争 期 间 一 直 被 囚 禁 着, 无 法 获 得 人 道 援 助, 常 常 忍 饥 挨 饿, 而 且 与 外 界 隔 绝, 音 信 不 通, 也 无 人 探 视 1945 年 8 月 6 日, 美 国 向 广 岛 投 掷 了 一 枚 原 子 弹 三 天 后, 向 长 崎 也 投 掷 了 一 枚 据 一 位 目 击 者 称, 两 枚 原 子 弹 像 灼 热 耀 眼 的 台 风, 所 到 之 处 一 片 火 海 红 十 字 国 际 委 员 会 的 代 表 马 塞 尔 朱 诺 是 首 先 目 睹 广 岛 原 子 弹 可 怕 后 果 的 外 国 人 之 一 他 后 来 写 道 : 其 恐 怖 之 巨 怎 么 描 述 都 不 为 过 地 上 到 处 都 是 痛 苦 无 助 的 人, 许 多 人 的 脸 肿 胀 着 或 被 烧 焦 那 些 被 毁 的 面 孔 定 格 了 它 们 曾 目 睹 的 恐 怖 5 月 7 日, 德 国 投 降 8 月 14 日, 日 本 天 皇 宣 布 日 本 投 降 战 争 终 于 结 束 了 战 争 期 间 有 5000 万 至 6000 万 人 丧 生, 其 中 苏 联 就 占 2500 万 城 市 被 夷 为 平 地, 数 百 万 人 一 贫 如 洗 44

51 幸存者到处乞讨 胆战心惊地蜷缩在炸毁的房子里 死亡数字 需修订 不但要涵盖有关新型大规模毁灭性武器的内容 还要涉及 很快就失去了震撼力 不过被纳粹杀害的犹太人有600万之多 这一 仍未受到保护的平民 所有这些可以 至少暂时可以 把注意 数字始终令人唏嘘 集中营的大门打开后 人们发现里面堆满瘦弱 力从红十字国际委员会未能成功对抗纳粹集中营一事上转移开来 的尸体 而那些幸存者像一具具骷髅 看不出人样 战争结束后不久 红十字国际委员会主席马克斯 胡贝尔写道 一个 新的时代随着和平一同到来了 它 反对这种对人类价值观念的摧 与一战结束后一样 二战结束后百废待兴 战俘需要遣返 国 毁 燃起了人类良知的光芒 光芒尽管孱弱 却将穿透黑暗 家需要重建 世界各地的失踪者需要追寻 而且 日内瓦公约 急 二战 德国 集中营中的囚犯触到高压电网 Polish Red Cross 45

52 1939 年, 二 战, 波 兰 入 侵 的 德 军 在 比 得 哥 什 的 集 市 广 场 集 体 处 决 波 兰 公 民 ICRC 46

53 1940 年, 二 战, 英 国 从 伦 敦 疏 散 平 民 Associated Press 47

54 1941 年, 二 战, 英 国 遭 德 军 轰 炸 的 伦 敦 南 华 克 的 圣 乔 治 大 教 堂 British Red Cross 48

55 二 战, 英 国 受 德 军 轰 炸 威 胁, 人 们 扶 老 携 幼 来 到 伦 敦 的 帕 丁 顿 车 站, 在 英 国 红 十 字 会 帮 助 下 向 乡 下 疏 散 British Red Cross 49

56 二 战, 南 斯 拉 夫 塞 尔 维 亚 的 难 民 儿 童 Croatian Red Cross 50

57 二 战, 南 斯 拉 夫 一 名 赴 死 的 游 击 队 员 ICRC 51

58 年 冬, 二 战, 希 腊 饥 荒 ICRC 52

59 年 冬, 二 战, 希 腊 德 国 和 意 大 利 占 领 希 腊 期 间 雅 典 爆 发 的 饥 荒 ICRC 53

60 二 战, 瑞 士 设 于 日 内 瓦 州 议 会 宫 的 中 央 战 俘 局 ICRC 54

61 二 战, 瑞 士 红 十 字 国 际 委 员 会 在 巴 塞 尔 的 一 个 仓 库, 为 战 俘 准 备 救 济 物 品 包 裹 I C R C 55

62 1942 年, 二 战, 法 国 来 自 塞 内 加 尔 的 被 俘 法 国 殖 民 军 在 圣 梅 达 尔 的 一 个 德 国 战 俘 营 ICRC 56

63 1942 年, 二 战 斯 大 林 格 勒 的 战 斗 Ria Novosti/ICRC 57

64 1943 年, 二 战, 马 赛 非 洲 军 团 在 突 尼 斯 投 降 后, 获 准 安 全 返 乡 的 受 伤 德 军 士 兵 和 医 务 人 员 从 奥 兰 乘 船 抵 达 ICRC 58

65 1943 年, 二 战, 波 兰 国 际 法 医 委 员 会 的 成 员 在 给 从 卡 廷 森 林 万 人 冢 中 发 现 的 尸 体 做 身 份 鉴 定 后 来 发 现, 这 些 死 者 是 1940 年 被 俄 军 残 杀 的 波 兰 军 官 和 平 民 ACICR, P FN 59

66 1944 年, 二 战, 日 本 盟 军 士 兵 在 福 冈 的 战 俘 营 中 庆 祝 圣 诞 ICRC 60

67 二 战, 美 国 红 十 字 国 际 委 员 会 的 一 艘 救 济 船 在 费 城 港 口 装 货 场 ICRC 61

68 1944 年, 二 战, 法 国 在 罗 曼 维 尔 一 座 城 堡 监 狱 中 被 德 军 处 死 的 法 国 战 俘 的 尸 体 French Red Cross 62

69 二 战, 德 国 德 国 医 务 人 员 在 战 争 结 束 时 向 盟 军 投 降 ICRC 63

70 1944 年, 二 战, 法 国 一 名 德 国 军 官 在 巴 黎 解 放 时 被 俘 ICRC 64

71 1945 年, 二 战, 美 国 一 名 美 国 兵 偷 吻 红 十 字 志 愿 者 American Red Cross 65

72 二 战, 德 国 火 车 车 厢 里 装 满 从 附 近 集 中 营 运 来 的 尸 体 Denys Favre/ICRC 66

73 1945 年, 二 战, 瑞 士 从 拉 文 斯 布 吕 克 集 中 营 获 释 的 女 囚 在 克 罗 伊 茨 林 根 的 体 育 馆 内 休 息 ICRC 67

74 这个城市的居民和那些努力帮助他们的人都被死神夺去了生命 一种残忍的 不分皂白的武器给红十字在这里开展的慈善工作带来了打击 然而 这一事件唤醒 了人类的良知 我们由此懂得 必须携手合作才能消除战争 建立一个充满正义与 和平的慈悲世界 红十字将精神抖擞 信心满怀地为完成这一任务而奋斗 1959年 广岛 红十字医院前的纪念碑上 镌刻的红十字国际委员会主席利奥波德 布瓦西耶的题辞 68

75 1945 年, 二 战, 日 本 长 崎 遭 原 子 弹 攻 击 后 不 久 Yosuke Yamahata/ICRC 69

76 第 四 章 1945 年 1970 年 1968 年, 比 夫 拉 冲 突, 尼 日 利 亚 一 名 儿 童 在 营 养 补 给 中 心 等 待 领 取 牛 奶 券 和 鱼 肉 券 H.D. Finck/ICRC 7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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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8 洲 在 前 进 各 民 族 背 井 离 乡 的 人 们 在 返 回 家 园 伦 敦 泰 欧 晤 士 报 的 一 名 记 者 1945 年 5 月 写 道, 路 上 到 处 是 不 同 民 族 的 男 男 女 女 ( ) 他 们 不 时 停 下 脚 步, 在 温 暖 的 阳 光 下 小 憩 枪 声 消 弭 后, 欧 洲 不 仅 满 目 疮 痍, 而 且 疲 惫 不 堪 像 一 战 战 后 的 情 况 一 样,1945 年, 欧 洲 大 陆 上 流 离 失 所 的 人 们 一 无 所 有, 生 活 用 品 的 需 求 量 极 大 这 里 到 处 都 是 流 浪 者, 他 们 没 有 国 家, 饥 饿 无 助, 亟 需 衣 物 食 品 和 医 疗 救 护 这 些 人 中, 有 在 南 斯 拉 夫 游 荡 的 斯 洛 文 尼 亚 人 斯 洛 伐 克 人 和 罗 马 尼 亚 人, 有 被 从 中 欧 驱 赶 出 来 的 德 裔 人, 还 有 许 多 在 欧 洲 因 新 划 边 境 而 受 害 的 人 士 兵 老 人 整 个 家 庭 衣 衫 褴 褛 没 有 鞋 穿 的 走 失 儿 童 共 产 主 义 者 和 前 纳 粹 成 员 结 核 斑 疹 伤 寒 和 疥 疮 等 疾 病 流 行 有 的 人 拎 着 手 提 箱, 有 的 人 推 着 小 车, 还 有 的 人 骑 着 马 许 多 人 都 不 想 回 家, 即 使 他 们 知 道 家 在 何 处 也 知 道 该 如 何 回 家 在 二 战 中, 平 民 受 到 逮 捕 拘 禁 驱 逐 饥 饿 轰 炸 和 屠 杀 的 现 象 屡 见 不 鲜 另 外, 还 有 其 他 问 题 需 要 考 虑 和 处 理 这 次 现 代 战 争 时 间 之 长 范 围 之 广 程 度 之 激 烈 手 段 之 血 腥, 无 出 其 右 者, 红 十 字 标 志 从 未 遭 到 过 如 此 严 重 的 侵 犯, 战 俘 也 从 未 受 到 过 如 此 残 忍 的 虐 待 经 过 激 烈 讨 论, 为 平 民 内 战 受 害 者 和 战 俘 提 供 保 护 的 四 部 新 公 约 最 终 于 1949 年 夏 末 得 到 批 准 这 些 公 约 提 出 了 新 目 标 新 建 议 新 规 则 和 新 定 义, 所 有 这 些 都 旨 在 应 对 战 争 的 挑 战 这 些 公 约 所 涉 及 的 内 容 和 范 围 之 广 是 杜 南 及 其 同 僚 们 所 不 能 想 象 的 四 部 日 内 瓦 公 约 之 共 同 第 3 条 被 普 遍 视 为 一 个 真 正 的 革 命 性 的 法 律 进 步 这 表 明 缔 约 国 实 际 上 同 意, 从 此 以 后 针 对 本 国 叛 乱 组 织 所 采 取 的 行 动 须 受 国 际 人 道 法 规 制 红 十 字 国 际 委 员 会 在 二 战 中 崭 露 头 角, 因 成 绩 显 著, 特 别 是 在 国 际 法 和 救 援 领 域 的 卓 越 表 现 而 广 受 赞 誉 然 而, 因 其 未 能 大 胆 谴 责 希 特 勒 及 纳 粹 党 人 的 暴 行 及 其 对 这 些 纳 粹 暴 行 所 持 的 态 度, 该 组 织 也 不 得 不 面 对 越 来 越 多 的 批 评 争 论 所 释 放 的 激 情 继 而 推 动 了 修 订 日 内 瓦 公 约 的 紧 迫 感 其 中, 当 务 之 急 是 把 软 弱 无 力 的 1934 年 东 京 草 案 转 化 为 一 个 严 格 的 有 约 束 力 的 平 民 保 护 协 定 在 红 十 字 国 际 委 员 会 内 部, 一 项 编 纂 工 作 悄 然 展 开, 这 就 是 此 后 被 称 为 红 十 字 基 本 原 则 的 人 道 公 正 中 立 独 立 志 愿 服 务 统 一 和 普 遍 七 项 原 则 二 战 与 一 战 一 样, 也 不 是 一 场 结 束 所 有 战 争 的 战 争 就 在 新 日 内 瓦 公 约 起 草 之 时, 新 的 冲 突 又 爆 发 了 英 军 撤 出 巴 勒 斯 72

79 1948 年, 德 国 治 疗 完 成 后 的 德 国 儿 童 从 瑞 士 被 遣 返 回 国 ICRC 73

80 坦 后, 犹 太 人 和 阿 拉 伯 人 之 间 的 争 斗 加 剧, 很 快 红 十 字 国 际 委 员 会 就 奔 波 于 耶 路 撒 冷 的 战 场 上 1948 年 5 月, 随 着 冲 突 的 国 际 化, 红 十 字 国 际 委 员 会 不 得 不 把 行 动 规 模 扩 大 到 全 国, 特 别 是 为 大 批 逃 离 新 兴 以 色 列 国 所 占 领 土 的 难 民 提 供 帮 助 中 东 当 时 成 为 各 人 道 组 织 持 续 关 注 的 地 区 1950 年 6 月, 北 朝 鲜 军 队 越 过 三 八 线, 向 南 韩 发 起 了 一 场 旷 日 持 久 的 苦 战, 因 此 朝 鲜 半 岛 战 场 也 需 要 很 多 代 表 1956 年, 匈 牙 利 爆 发 革 命, 在 该 国 重 受 苏 联 控 制 及 逮 捕 流 放 和 处 决 开 始 之 前, 需 要 开 展 大 规 模 的 救 援 行 动 布 达 佩 斯 的 自 由 广 播 播 送 的 最 后 一 条 消 息 说 : 救 救 匈 牙 利! 救 救 匈 牙 利 的 作 家 科 学 家 工 人 农 民 和 知 识 分 子! 救 命! 救 命! 救 命! 随 后 广 播 就 陷 入 沉 寂 二 战 之 后, 以 代 理 人 战 争 和 遥 控 傀 儡 为 特 点 的 冷 战 很 快 接 踵 而 至 1954 年 11 月, 阿 尔 及 利 亚 民 族 主 义 者 起 义, 因 为 二 战 的 结 束 没 有 给 他 们 带 来 自 由 和 平 等, 而 是 使 他 们 重 新 回 到 了 法 国 人 的 无 情 统 治 在 众 多 反 殖 民 化 战 争 中, 阿 尔 及 利 亚 战 争 不 是 红 十 字 国 际 委 员 会 应 邀 介 入 的 第 一 次, 但 却 是 一 场 格 外 残 酷 的 战 争 出 乎 意 料 的 是, 法 国 人 许 诺 称, 他 们 愿 意 遵 守 共 同 第 3 条 这 就 等 于 默 认, 阿 拉 伯 人 虽 然 被 他 们 称 作 恐 怖 分 子 但 仍 然 可 以 获 得 国 际 法 的 保 护 然 而, 随 着 民 族 解 放 阵 线 不 断 增 加 对 法 国 平 民 的 攻 击, 并 向 餐 馆 投 掷 炸 弹, 法 国 人 决 定 镇 压 叛 乱, 之 前 的 诺 言 也 被 置 之 一 旁 酷 刑 是 一 个 与 红 十 字 国 际 委 员 会 有 重 要 关 系 的 问 题 根 据 1949 年 日 内 瓦 公 约 和 联 合 国 的 有 关 公 约, 免 遭 酷 刑 被 视 为 人 类 不 可 让 与 的 基 本 权 利 之 一 当 阿 尔 及 尔 之 战 正 酣 时,1957 年 的 前 几 个 月, 法 国 伞 兵 用 电 棍 对 可 疑 人 员 严 刑 拷 打 这 些 伞 兵 对 电 棍 使 用 娴 熟, 堪 称 专 家 在 之 后 的 数 月 和 数 年 中, 探 视 被 法 方 虏 获 的 阿 尔 及 利 亚 战 俘 的 红 十 字 国 际 委 员 会 代 表 完 全 了 解 了 这 种 酷 刑 虽 然 与 法 国 当 局 的 对 话 一 直 定 期 举 行, 但 是, 直 到 一 名 法 国 官 员 向 世 界 报 透 露 了 消 息, 引 起 法 国 举 国 义 愤, 伞 兵 的 野 蛮 行 径 才 最 终 得 到 抑 制 法 国 哲 学 家 兼 作 家 让 - 保 罗 萨 特 称, 发 生 在 阿 尔 及 利 亚 的 这 种 酷 刑 是 一 场 感 染 了 我 们 整 个 时 代 的 瘟 疫 20 世 纪 60 年 代 是 一 个 战 事 频 仍 的 年 代 也 门 印 尼 和 越 南 都 发 生 了 战 争 ; 中 东 的 敌 对 行 动 持 续 不 断, 冲 突 似 乎 永 无 休 止 ; 希 腊 发 生 了 一 场 军 事 政 变, 酷 刑 事 件 越 来 越 多 ; 非 洲 和 亚 洲 的 战 火 愈 演 愈 烈 但 是, 促 使 红 十 字 国 际 委 员 会 为 适 应 现 代 世 界 需 要 而 进 行 变 革 的 是 比 夫 拉 战 争, 即 比 夫 拉 州 试 图 脱 离 尼 日 利 亚 联 邦 的 战 争 在 74

81 比拉夫战争中 随着新的救援组织大量涌现 宣传和公关进入了人 立 尼日利亚对比夫拉地区实施封锁 不久就爆发了饥荒 到1967 道领域 年底前 反映比夫拉局势的照片传到了西方 照片上的儿童有的瘦 骨嶙峋 有的肚子肿胀 脑袋显得很大 肋骨一根根凸出着 接 1960年 尼日利亚宣布脱离英国而独立 一时间 这似乎预 示着一个稳定和繁荣的未来 但是 独立后 该国政变不断 1966 着 比夫拉向一个总部在瑞士的公关公司求助 请其帮助提高国际 社会对该地境况的认识 年 伊博族军人就发动了一次政变 随着种族紧张加剧 在尼日利 亚各地居住的伊博族人逃往东部该族中心地区 并宣布比夫拉州独 媒体开始关注比夫拉的情况 记者们发表了更多的报道和照 片 饥饿成了双方都竞相利用的政治武器 封锁使红十字国际委员 会在发放救援物品时所面临的困难更大了 在饥荒 疲惫和尼日利 亚联邦军优势等因素的联合重压下 比夫拉人的抵抗瓦解了 而到 那时止 这场战争成为非洲历史上被宣传得最多的战争 比夫拉战争催生了许多新的相互竞争的人道组织 而且在其后 的几十年中 此类组织还在增加 这场战争还造成了红十字国际委 员会内部的分裂 该组织的代表贝尔纳 库什内医生不认同该组织的 保密规则 分离出去成立了 无国界医生 组织 这一组织在同一 领域工作 但不承诺保守秘密 现在 应对大规模战时 特别是内 战中 灾难的后勤问题成为了所有人道思考的核心 同样成为思考 核心的还有对以下观念的认可 救助平民是应对现代战争之人道 行动的重要组成部分 1961年 老挝 红十字国际委员会代表在 万象帮助登记难民 ICRC 75

82 1947 年, 奥 地 利 从 苏 联 运 送 战 俘 回 乡 的 最 后 一 列 火 车 抵 达 维 也 纳 Ernst Haas/ICRC 76

83 1947 年, 波 兰 在 华 沙 犹 太 人 聚 居 区 的 废 墟 中, 只 有 一 座 天 主 教 堂 矗 立 着 Karen Margrethe Sommer/ICRC 77

84 1948 年, 德 国 德 国 儿 童 在 瑞 士 治 疗 出 院 后 回 国 ICRC 78

85 1949 年, 德 国 在 霍 夫 - 莫 申 多 夫 集 中 营, 从 苏 联 遣 返 的 德 国 战 俘 Hermann Weishaupt/ICRC 79

86 德 国 二 战 刚 过, 平 民 饥 不 择 食, 到 处 寻 找 食 物 ICRC 80

87 1950 年, 巴 勒 斯 坦 红 十 字 国 际 委 员 会 的 一 辆 车 行 驶 在 耶 路 撒 冷 和 杰 里 科 之 间 的 道 路 上 Jean Mohr/ICRC 81

88 仅仅探视被拘留者去看他们如何死去是不够的 我们还要为他们提供帮助 奥托 莱纳医生 1952年 朝鲜战争 82

89 1950 年, 朝 鲜 战 争 在 平 壤, 南 韩 军 警 在 审 问 北 朝 鲜 战 俘 ICRC 83

90 1952 年, 希 腊 因 希 腊 内 战 而 失 散 的 母 子 在 萨 洛 尼 卡 的 儿 童 之 家 团 聚 ICRC 84

91 1952 年, 日 本 一 名 妇 女 在 看 丈 夫 的 第 一 封 来 信, 二 战 结 束 后 她 的 丈 夫 仍 关 押 在 苏 联 ICRC 85

92 1954 年, 法 属 印 度 支 那 战 争 红 十 字 国 际 委 员 会 代 表 和 一 名 即 将 获 释 的 受 伤 越 南 战 俘 谈 话 ICRC 86

93 1956 年, 匈 牙 利 革 命 平 民 逃 离 布 达 佩 斯 的 战 斗 ICRC 87

94 1964 年, 也 门 冲 突 接 受 红 十 字 国 际 委 员 会 探 视 的 被 关 押 者 ICRC 88

95 1964 年, 也 门 冲 突 红 十 字 国 际 委 员 会 代 表 探 视 埃 及 战 俘 Yves Debraine/ICRC 89

96 1964 年, 也 门 冲 突 红 十 字 国 际 委 员 会 的 代 表 们 在 一 个 被 用 作 临 时 防 空 洞 的 地 下 室 里 工 作 Yves Debraine/ICRC 90

97 1965 年, 也 门 冲 突 埃 及 战 俘 在 红 十 字 国 际 委 员 会 的 帮 助 下 获 得 遣 返 J. de Palézieux/ICRC 91

98 1967 年, 阿 以 冲 突 红 十 字 国 际 委 员 会 代 表 在 加 沙 和 埃 尔 阿 里 什 打 听 失 踪 人 员 的 消 息 Françoise Bory/ICRC 92

99 1968 年, 比 夫 拉 冲 突, 尼 日 利 亚 在 乌 穆 奥 苏 的 营 养 补 给 中 心 分 发 食 品 和 木 柴 H.D. Finck/ICRC 93

100 1968 年, 印 度 尼 西 亚 在 婆 罗 洲 的 辛 卡 旺 向 难 民 分 发 牛 奶 ICRC 94

101 1969 年, 越 南 战 争, 北 越 两 个 哨 兵 押 送 一 名 被 击 落 的 美 国 空 军 飞 行 员 American Red Cross 95

102 第 五 章 1970 年 1980 年 1974 年, 塞 浦 路 斯 冲 突 获 释 的 土 耳 其 族 塞 浦 路 斯 战 俘 与 北 塞 浦 路 斯 的 家 人 团 聚 Anne-Marie Grobet/ICRC 96

103 97

104 1971 年 时任红十字国际委员会主席马塞尔 纳维尔的新 们其实从未接受过红十字国际委员会中立和公正的基本原则 三十多 年致辞有些凄凉 他表示 世界上许多地方的平民都 年来 苏联阵营的各个国家一直拒绝承认红十字国际委员会作为中立 在遭受饥荒 妇女儿童被埋在炸毁家园的废墟里 救护车和红十字 调解者的角色 而红十字国际委员会自身对于在许多关键问题上 ( 如 中心正在遭受攻击 他在致辞结束时说 仇恨在积聚 苦难在加 美国轰炸越南和老挝 ) 如何与西方国家划清界限 也是颇为头疼 剧 20世纪70年代是人道行动不断扩展的时期 以应对世界上仿 佛永无休止的战争 至1973年春 红十字国际委员会在五十多个国 家开展救援行动 成为举足轻重的救援组织 20世纪70年代 红十字国际委员会经历了一个四面楚歌的时 期 比夫拉冲突清楚地表明 现代战争正变得越来越混乱和复杂 使得红十字国际委员会的成员们有些难以应付 一系列针对红十字 20世纪70年代还是这样一个时期 一些冲突年复一年地继续 会与红新月会联盟 各国红十字会和红十字国际委员会直言无讳的 着 战争长夜漫漫 看不到和平的曙光 人道援助需求不断 1967 年初 红十字国际委员会意识到中东持续升级的紧张局势 向开 罗 特拉维夫 安曼 贝鲁特和大马士革等地派驻了代表 不久在 特拉维夫设立了办事处 继而又在耶路撒冷 加沙城 希布伦 伯 利恒 杰里科 拉姆安拉和纳布卢斯等地相继开设了办事处 红十 字国际委员会的代表开始探视被拘留者 为房屋被毁的受害者提供 紧急援助 修复供水系统 并设法保护深受似乎永无休止冲突之害 的平民 这些冲突许多都带有冷战色彩 包括发生在印度支那的那些战 争 虽然苏联及其盟国都是 1949 年 日内瓦公约 的缔约国 但他 1976年 黎巴嫩 贝鲁特玩枪的儿童 98 M a x Va t e r l a u s / I C R C

105 评 价, 引 发 了 长 时 间 且 常 常 怀 有 恶 意 的 争 论 直 到 国 际 红 十 字 运 动 决 定 开 始 再 次 对 人 道 法 进 行 修 订 时, 这 些 纷 扰 才 平 息 下 来 1974 年, 来 自 121 个 国 家 和 11 个 民 族 解 放 运 动 的 代 表 聚 集 日 内 瓦 开 会, 这 个 会 议 断 断 续 续 开 了 4 年 会 议 的 议 题 很 广, 从 正 义 战 争 的 性 质 到 自 由 战 士 的 定 义, 可 谓 应 有 尽 有 会 议 讨 论 了 数 千 个 问 题, 包 括 核 武 器 报 复 行 为 比 例 性 对 文 化 财 产 和 礼 拜 场 所 的 保 护, 等 等 这 次 会 议 产 生 了 两 项 新 条 约 和 许 多 重 要 程 度 不 同 的 新 规 则, 并 进 一 步 加 强 了 对 平 民 的 保 护 会 议 最 后 同 意, 此 后 将 解 放 战 争 划 入 国 际 性 武 装 冲 突 的 范 畴 政 治 犯 长 期 以 来 属 于 红 十 字 国 际 委 员 会 的 职 责 范 围 由 于 拉 丁 美 洲 和 亚 洲 的 部 分 国 家 实 行 军 事 独 裁 专 政, 代 表 们 如 今 发 现, 他 们 所 探 访 的 不 是 战 时 欧 洲 巨 大 的 战 俘 集 中 营, 而 是 孤 立 的 营 房 和 偏 僻 的 拘 留 所, 只 要 他 们 在 场, 通 常 就 能 保 证 被 关 押 者 受 到 更 好 的 待 遇, 免 受 酷 刑, 甚 至 是 能 够 活 下 去 1978 年 年 末, 印 度 支 那 的 形 势 再 次 恶 化, 冲 突 一 触 即 发 12 月, 越 南 对 柬 埔 寨 发 起 进 攻 1979 年 2 月, 中 国 军 队 打 响 了 对 越 自 卫 反 击 战 美 国 军 队 从 西 贡 撤 走 后, 无 数 人 由 于 害 怕 受 到 接 管 政 权 的 共 产 党 人 的 惩 罚 而 逃 离 越 南 一 百 多 万 这 种 船 民 横 过 大 海 驶 向 邻 近 海 岸, 而 这 些 邻 近 海 岸 的 难 民 营 中 还 有 许 多 柬 埔 寨 人 和 老 挝 人 据 报 道, 约 有 五 万 人 在 途 中 溺 水 身 亡 或 被 海 盗 杀 害 一 波 波 船 民 无 家 可 归 一 无 所 有 无 人 收 留, 面 对 他 们 的 需 求, 人 道 组 织 竭 力 应 对 然 而, 就 是 柬 埔 寨 战 争 给 红 十 字 国 际 委 员 会 带 来 了 最 为 深 刻 的 变 化, 帮 助 重 新 确 认 了 该 组 织 在 共 产 主 义 国 家 心 目 中 的 公 正 形 象 1975 年, 红 色 高 棉 禁 止 所 有 外 国 人 进 入 柬 埔 寨 这 个 国 家 消 失 在 神 秘 的 帘 幕 后 不 过, 随 着 绝 望 而 不 顾 一 切 的 人 们 越 过 边 境 逃 往 泰 国, 逐 渐 有 关 于 酷 刑 处 决 和 饥 荒 的 消 息 传 出 1979 年, 在 人 道 组 织 获 准 回 到 柬 埔 寨 之 际, 该 国 之 前 的 700 万 人 口 中 有 300 万 人 已 死 亡 在 柬 埔 寨 零 年 一 书 中, 法 国 牧 师 弗 朗 索 瓦 蓬 沙 尔 详 细 描 述 了 这 个 饱 受 战 争 蹂 躏 国 家 所 发 生 的 一 切, 描 写 了 该 国 人 民 在 红 色 高 棉 领 导 人 波 尔 布 特 统 治 下 遭 受 的 迫 害 和 苦 难 牛 津 赈 灾 委 员 会 的 一 位 工 作 人 员 谈 到 当 时 的 情 况 时 说, 那 里 的 孩 子 满 眼 是 脓, 样 子 吓 人, 秃 头, 忍 饥 挨 饿, 虚 弱 得 站 都 站 不 住 针 对 幸 存 者 和 泰 柬 边 境 收 容 所 中 的 难 民 所 开 展 的 救 援 行 动 总 是 富 有 政 治 意 味 救 援 进 行 得 极 其 艰 难, 而 且 混 乱 不 堪 参 与 这 次 救 99

106 援行动者有坚定的政党领袖和众多的人道组织 (最多时有37个国外 比夫拉冲突让人道界开始面对竞争 政治和媒体相互交错的状 救援机构在柬泰边境工作) 行动中还发生了许多竞争 但是 救援 况 人道组织在柬埔寨学会了新的技能 由运输 物流 发展和营 行动启动速度之快令人赞叹 似乎一眨眼的功夫 卡车 蚊帐 食 养等方面的专家组成的小组分散在柬埔寨各处工作 穿梭于边境上 物 药品 牙刷 纸笔 毛毯 帐蓬和衣物等便源源不断地涌入了 的众多难民营 许多小组在救援活动中创造出了新的工作方法 到 这个遭受了红色高棉4年血腥统治的国家 苦难范围之广和受害人 1980年 即救援行动开始刚刚一年 那些严峻声称还会饿死225万 数之多为二战以来所罕见 尽管救援行动经常受到政治公平问题掣 人的预言者就不得不承认饥荒很快就会结束 尽管红十字国际委员 肘 并且相互竞争的人道组织之间也曾发生龃龉 但是 到1979年 会在这次行动中胜算极小 而且其中很多因素是政治性的 但该组 年底 食物 药品和各种物资成功挽救了成千上万人的生命 织依然有效整合了力量 成功开展了一场规模空前的救援行动 而 且 红十字国际委员会通过谈判巧妙地处理了充满陷阱和不确定性 的人道合作和资助者问题 无休止的争论和自省以及经年的疑虑如 今都已成为尘封的往事 1975年 柬埔寨 用飞机将政府军士兵及 家人送往安全地带 10 0 Michèle Mercier/ICRC

107 1972 年, 巴 基 斯 坦 印 巴 冲 突 后, 巴 基 斯 坦 平 民 和 战 俘 被 遣 送 回 国 François Musy/ICRC 101

108 1972 年, 巴 基 斯 坦 达 卡 儿 童 用 印 巴 冲 突 后 遗 留 下 来 的 头 盔 假 扮 士 兵 André Jolliet/ICRC 102

109 1973 年, 阿 以 冲 突, 埃 及 在 红 十 字 会 的 保 护 下, 埃 及 士 兵 在 福 阿 德 港 地 区 的 无 人 区 把 一 具 战 友 的 遗 体 送 回 国 Max Vaterlaus/ICRC 103

110 1973 年, 阿 以 冲 突, 以 色 列 一 封 带 有 家 属 照 片 的 红 十 字 通 信 Françoise Bory/ICRC 104

111 1972 年, 越 南 内 战, 南 越 ICRC 105

112 越 南 内 战 湄 公 河 三 角 洲 的 南 越 士 兵 ICRC 106

113 1975 年, 越 南 内 战, 南 越 西 贡 被 北 越 攻 陷 后, 南 越 士 兵 和 家 属 竞 相 设 法 乘 飞 机 逃 离 ICRC 107

114 1975 年, 越 南 内 战, 南 越 西 贡 失 陷 后, 南 越 士 兵 和 家 属 在 等 待 乘 飞 机 逃 离 时 争 抢 食 物 ICRC 108

115 1974 年, 塞 浦 路 斯 冲 突 获 释 战 俘 在 红 十 字 国 际 委 员 会 帮 助 下 返 乡 Max Vaterlaus/ICRC 109

116 1974 年, 塞 浦 路 斯 冲 突 希 腊 族 塞 浦 路 斯 人 拿 着 照 片 等 待 新 获 释 的 战 俘, 期 望 得 到 失 踪 亲 人 的 消 息 Anne-Marie Grobet/ICRC 110

117 1974 年, 塞 浦 路 斯 冲 突 一 名 老 妪 在 土 耳 其 军 队 进 入 前 逃 出 阿 凯 利 通 村 Max Vaterlaus/ICRC 111

118 红十字国际委员会不是中立的 不是不偏不倚的 我们有偏向 绝对有偏向 我 们总是站在同一边 即受害者一边 我们会永远这样做 因为他们需要帮助 1977年 红十字国际委员会黎巴嫩代表处主任让 赫夫利格 112

119 1976 年, 黎 巴 嫩 圣 西 蒙 营 地 的 巴 勒 斯 坦 难 民 Jean-Jacques Kurz/ICRC 113

120 1976 年, 黎 巴 嫩 Max Vaterlaus/ICRC 114

121 1976 年, 黎 巴 嫩 位 于 贝 鲁 特 的 红 十 字 国 际 委 员 会 野 战 医 院 手 术 室 Max Vaterlaus/ICRC 115

122 1978 年, 乍 得 在 巴 尔 达 伊, 红 十 字 国 际 委 员 会 把 平 民 从 交 战 区 疏 散 到 恩 贾 梅 纳 的 安 全 地 带 Anne-Marie Grobet/ICRC 116

123 1978 年, 扎 伊 尔 科 卢 韦 齐 战 斗 后, 红 十 字 志 愿 者 掩 埋 阵 亡 者 尸 体 Frédéric Steinemann/ICRC 117

124 1979 年, 赞 比 亚 由 于 没 有 校 舍, 索 卢 韦 齐 男 童 营 地 的 儿 童 在 邻 近 树 林 里 上 课 Luc Chessex/ICRC 118

125 1979 年, 乍 得 被 监 禁 的 平 民 登 上 红 十 字 国 际 委 员 会 的 飞 机, 从 乍 得 北 部 返 回 南 部 的 家 Luc Chessex/ICRC 119

126 1979 年, 津 巴 布 韦 红 十 字 国 际 委 员 会 的 医 生 给 儿 童 看 病 Luc Chessex/ICRC 120

127 1979 年, 柬 埔 寨 冲 突, 泰 国 难 民 到 达 泰 柬 边 境 沿 线 的 难 民 营 所 在 地 农 占 Jean-Jacques Kurz/ICRC 121

128 1979 年, 柬 埔 寨 冲 突, 泰 国 红 十 字 国 际 委 员 会 代 表 在 泰 柬 边 境 的 玛 蒙 营 地 向 泰 国 士 兵 讲 话 Gérard Leblanc/ICRC 122

129 1979 年, 柬 埔 寨 冲 突, 泰 国 红 十 字 国 际 委 员 会 工 作 人 员 从 泰 柬 边 境 的 玛 蒙 营 地 转 送 一 名 受 伤 的 儿 童 Yannick Muller/ICRC 123

130 第 六 章 1980 年 1990 年 1986 年, 尼 加 拉 瓜 内 战 位 于 阿 比 斯 尼 亚 的 米 斯 基 托 难 民 营 Philippe Merchez/ ICRC 1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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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2 进 入20世纪80年代 世界上的战争好像就没有停止过 各种冲突 不仅在数量上不断上升 而且形式上多种多样 有的陌生 有的熟悉 有国家之间的 老式 战争 如两伊战争 也有国内 战争 如安哥拉 莫桑比克 埃塞俄比亚内战带来了大规模的饥 荒 还有长期的反殖民战争 如帝汶岛 纳米比亚 战争发生之 处 贫困而无助的难民不断涌过边境 在阿富汗 一个新的革命委 员会上台 宣称给阿富汗人民带来 安定的生活 不断有关于死 刑 任意逮捕 酷刑和人员失踪的报道 1982年6月 以色列国防军 侵入黎巴嫩南部 驱赶巴勒斯坦解放组织 在其后3年里 有超过 17,500 人丧生 1985年 埃塞俄比亚内战/饥荒 流离失所的 英国在罗得西亚的殖民统治结束后 这里常年发生血腥的内 人们在阿杜瓦等候登记领取救济粮 Dany Gignoux/ICRC 战 津巴布韦1980年的独立并没有结束这里的暴力冲突 该国政府 试图改变原脱胎于种族路线的不平等的二元财产权状况 因此政府 酣时 伊朗军队的减员速度与法国和英国军队在一战时相同 1980 与持不同政见者之间的冲突持续不断 在乍得 由于受埃及 法 年9月 萨达姆 侯赛因撕毁与伊朗国王签署的关于阿拉伯河 该河注 国 利比亚 苏丹和美国等国的冷战利益煽动 该国的内战在整个 入波斯湾 航道的协议 宣称该航道为伊拉克的内河 并侵入伊朗 20世纪80年代一直处于一触即发之势 领土 但是 可能没有哪场战争像伊朗与伊拉克之间的战争那样残 一开始 红十字国际委员会还相信他们会获准开展惯常的战时 酷 这场战争持续的时间比两次世界大战加在一起都长 在战斗正 行动 于是他们开始登记战俘的名字 出具情况报告 遣返双方的 12 6

133 重伤员 但不久情况就变了 虽然伊朗和伊拉克都签署了 日内瓦 这场为时98个月的战争中 红十字国际委员会虽然在许多方面不尽 公约 但显然双方都无意遵守 战争开始还不到一年 大量的战 成功 但仍然递送了1300万封家书 鉴于当时的情况 这是一个非 俘被隐瞒不报 红十字国际委员会的代表被拒进入战俘营 被俘士 常了不起的成就 兵被处决 城镇和村庄到处都是遭到轰炸的平民 有报道称 伊拉 克人折磨和残杀战俘 伊朗人对战俘强行洗脑 在这场长达8年的战 萨达姆 侯赛因非常会玩让人 失踪 的把戏 深谙其中的威 争期间 红十字国际委员会进行了三次罕有的公开谴责 谴责交战 力 因而使许多家庭和社区在恐惧和服从中任由摆布 在与伊朗的 双方屡屡严重违反 日内瓦公约 此乃红十字国际委员会不得已 这场战争中 他把这种方法运用得很娴熟 他从名门望族家庭劫持 而为 因为此前的所有谈判都失败了 人质 然后让这些人质 失踪 以确保他的反对者不找他的麻 烦 伊朗方面也玩 失踪 他们让伊拉克战俘 失踪 在秘密监 接着 1983年11月 有报道说从前线返回的伊朗军人身上带有 明显是由化学武器导致的伤口 人们都知道 伊拉克位于萨马拉的 化学工厂在生产芥子毒气和神经毒剂 尽管伊朗和伊拉克两国都批 准了关于禁止在战争中使用化学武器的1925年 日内瓦议定书 但是 红十字国际委员会除了表示抗议外 几乎无能为力 正如当 时的红十字国际委员会主席亚历山大 艾所说 各国的口头意向与其 实际行为之间的差距不断加大 到战争结束时 据说有100万平民和士兵死亡 而战争双方都没 有赢得胜利 这是一场以双方互相使用现代最恶毒作战方法为特点 的全面战争 包括攻击城市 使用化学武器和让儿童兵趟地雷 在 1986年 尼加拉瓜 位于马那瓜湖的 红十字国际委员会寻人局的档案 Philippe Merchez/ICRC 127

134 禁 中 到 战 争 结 束 时, 数 千 人 下 落 不 明, 而 且 很 多 人 至 今 仍 然 失 踪 着, 他 们 的 名 字 都 记 录 在 红 十 字 国 际 委 员 会 数 量 庞 大 的 失 踪 人 员 电 脑 档 案 上 早 期 都 是 瑞 士 人, 而 且 都 是 男 性, 但 后 来 也 开 始 从 其 它 国 家 招 募 代 表, 而 且 招 的 越 来 越 多, 同 时, 女 代 表 们 的 表 现 证 明, 在 这 个 角 色 上, 巾 帼 不 让 须 眉 虽 然 两 伊 战 争 给 红 十 字 国 际 委 员 会 在 寻 人 方 面 带 来 了 一 些 前 所 未 有 的 巨 大 挑 战, 但 是, 红 十 字 国 际 委 员 会 的 代 表 们 真 正 发 展 其 寻 找 失 踪 者 的 技 能 是 发 生 在 拉 丁 美 洲 的 那 些 卑 劣 的 战 争 中 在 那 些 战 争 里, 许 多 男 男 女 女 失 踪 在 秘 密 监 禁 和 万 人 冢 中 虽 然 阿 根 廷 军 政 府 的 反 可 疑 不 同 政 见 者 运 动 ( 成 千 上 万 的 无 辜 群 众 在 这 场 运 动 中 失 踪 ) 早 在 1983 年 就 结 束 了, 但 是, 激 烈 的 国 内 战 争 在 拉 丁 美 洲 肆 虐 了 近 15 年, 这 成 为 20 世 纪 80 年 代 的 一 种 标 志 光 辉 道 路 游 击 队 在 秘 鲁 开 始 游 击 战, 而 在 萨 尔 瓦 多,75,000 多 人 死 于 游 击 队 与 右 翼 军 政 府 之 间 的 战 争 这 些 战 争 都 是 在 深 刻 的 债 务 危 机 背 景 下 发 生 的, 当 时 石 油 价 格 飞 涨, 拉 美 国 家 无 力 偿 还 在 20 世 纪 60 和 70 年 代 工 业 化 时 所 借 的 大 量 外 债 直 到 二 战 后 很 长 时 间, 代 表 们 在 履 行 职 责 时 一 直 感 觉 是 相 对 安 全 的 代 表 们 经 常 单 独 或 两 人 一 起 行 动, 在 激 烈 的 战 斗 中 和 在 枪 林 弹 雨 里 穿 行 使 他 们 感 到 安 慰 的 是, 他 们 知 道 自 己 的 红 十 字 臂 章 和 车 辆 标 志 走 到 哪 里 都 受 到 尊 重 然 而, 到 20 世 纪 80 年 代 初 时, 红 十 字 界 开 始 产 生 一 种 人 身 威 胁 感, 此 后 这 种 感 觉 从 未 消 失 过 在 莫 桑 比 克 发 生 过 两 个 代 表 和 一 个 当 地 雇 员 被 杀 事 件, 而 后 在 世 界 其 它 地 方 曾 有 许 多 红 十 字 工 作 人 员 被 绑 架 在 这 以 后, 人 们 认 识 到 红 十 字 标 志 不 再 是 安 全 的 保 证 不 仅 如 此, 这 种 标 志 反 而 成 为 有 些 战 士 的 攻 击 目 标, 这 些 战 士 蔑 视 红 十 字 及 其 所 代 表 的 一 切, 认 为 它 们 都 是 外 来 的 东 西 在 红 十 字 国 际 委 员 会 内 部, 代 表 们 一 直 被 视 为 该 组 织 最 宝 贵 的 财 富 作 为 世 界 上 首 屈 一 指 的 人 道 组 织, 红 十 字 国 际 委 员 会 之 所 以 能 取 得 成 功, 原 因 就 在 于 代 表 们 的 谈 判 技 能 高, 游 说 能 力 强, 并 在 政 府 叛 军 和 军 队 面 前 影 响 力 大 虽 然 红 十 字 国 际 委 员 会 的 代 表 1989 年 11 月 柏 林 墙 倒 塌, 冷 战 结 束 这 时, 各 个 人 道 组 织 深 切 感 受 到, 此 事 预 示 着 一 个 和 平 与 稳 定 的 新 时 代 就 要 到 来, 个 人 自 由 将 最 终 战 胜 暴 政 然 而, 这 种 感 受 并 没 有 持 续 多 久 128

135 1980 年, 泰 国 在 玛 蒙 等 着 领 取 红 十 字 国 际 委 员 会 分 发 的 大 米 Yannick Muller/ICRC 129

136 1988 年, 泰 国, 急 救 训 练 Thomas Pizer/ICRC 130

137 1981 年, 两 伊 战 争 被 遣 返 的 伊 朗 战 俘 到 达 德 黑 兰 Thierry Gassmann/ICRC 131

138 1983 年, 黎 巴 嫩 贝 鲁 特 一 片 瓦 砾 Edouard Winiger/ICRC 132

139 1980 年, 安 哥 拉 一 名 地 雷 受 害 儿 童 在 位 于 万 博 省 的 红 十 字 国 际 委 员 会 肢 体 康 复 中 心 Anne-Marie Grobet/ICRC 133

140 1984 年, 乌 干 达 一 名 流 离 失 所 者 在 给 家 人 写 红 十 字 通 信 Liliane de Toledo/ICRC 134

141 1984 年, 乌 干 达 流 离 失 所 者 一 位 父 亲 悲 伤 地 看 着 死 去 的 孩 子 Liliane de Toledo/ICRC 135

142 一踏入医院 你就不知道该往哪儿看了 树下 大楼巨幅旗子的阴影里 旗子 挨到了地上 毯子或布堆下 到处都是伤员 他们用这种方法遮蔽太阳 睡在光 板地上 家属们围在他们四周 把苍蝇从他们的伤口处赶走 没有人哭喊 没有人 抱怨 也没有人惊慌 周围一派绝望和无可奈何的气氛 而这一切都影响着他们的 尊严 1980年 任务报告 13 6

143 1985 年, 埃 塞 俄 比 亚 内 战 / 饥 荒 在 阿 克 苏 姆 的 一 个 红 十 字 国 际 委 员 会 野 战 医 院 里 进 行 伤 员 鉴 别 分 类 Dany Gignoux/ICRC 137

144 1985 年, 埃 塞 俄 比 亚 内 战 / 饥 荒 流 离 失 所 的 人 们 在 阿 杜 瓦 领 水 Dany Gignoux/ICRC 138

145 1985 年, 埃 塞 俄 比 亚 内 战 / 饥 荒 阿 克 苏 姆 的 儿 童 在 玩 用 废 弃 材 料 做 的 玩 具 车 Dany Gignoux/ICRC 139

146 1988 年, 埃 塞 俄 比 亚 内 战 / 饥 荒 一 位 妇 女 在 伊 达 格 哈 穆 斯 红 十 字 国 际 委 员 会 的 食 物 分 发 点 领 取 配 额 食 物 Thierry Gassmann/ICRC 140

147 1985 年, 埃 塞 俄 比 亚 内 战 / 饥 荒 梅 丘 难 民 营 里 无 家 可 归 的 孩 子 Dany Gignoux/ICRC 141

148 1985 年, 埃 塞 俄 比 亚 内 战 / 饥 荒 梅 丘 难 民 营 Dany Gignoux/ICRC 142

149 1986 年, 危 地 马 拉 家 属 手 里 拿 着 失 踪 亲 属 的 名 单 Rob Brouwer/ICRC 143

150 1986 年, 萨 尔 瓦 多 内 战 当 地 居 民 在 托 罗 拉 河 里 发 现 一 具 游 击 队 员 的 尸 体 Philippe Merchez/ICRC 144

151 1987 年, 萨 尔 瓦 多 内 战 苏 奇 托 托 村 Daniel Cima/American Red Cross 145

152 1987 年, 萨 尔 瓦 多 内 战 伤 员 撤 退 Daniel Cima/American Red Cross 146

153 1988 年, 萨 尔 瓦 多 内 战 红 十 字 国 际 委 员 会 在 圣 萨 尔 瓦 多 向 国 民 卫 队 讲 解 国 际 人 道 法 规 则 Roland Bigler/ICRC 147

154 1986 年, 苏 丹 红 十 字 国 际 委 员 会 代 表 在 瓦 乌 评 定 一 个 孩 子 的 营 养 状 况 Thierry Gassmann/ICRC 148

155 1987 年, 苏 丹 伊 罗 勒 一 个 流 离 失 所 的 妇 女 Fred Grimm/ICRC 149

156 1987 年, 苏 丹 在 莫 戈 斯 发 放 食 物 和 种 子 Yannick Muller/ICRC 150

157 1987 年, 莫 桑 比 克 一 个 小 男 孩 在 拉 帕 莱 等 待 人 道 救 援 Thierry Gassmann/ICRC 151

158 第 七 章 1990 年 2000 年 1998 年, 阿 富 汗 位 于 喀 布 尔 的 军 人 公 墓 Philippe Merchez/ ICRC 152

159 153

160 林墙倒塌给额手称庆者带来的兴奋和乐观不久就烟消云散了 柏 族主义运动与分裂活动的大杂烩) 从此将成为许多现代冲突中的一个 期望中的世界新秩序并没有成为现实 相反 事实证明 在漫 严峻现实 这种现实的存在使得需要不断对人道援助的可行性进行 长而艰难的通往和平解决冲突的道路上 共产主义的消亡只不过是 再评估 在索马里 有这样一种说法 几乎每个身上有枪的人都 又向前迈了一步而已 来自前苏联的武器开始大量流入市场 从而 没有听说过 日内瓦公约 在非洲激起了新的冲突 而且不久在欧洲也激发了冲突 车臣冲突 让人道组织不胜负荷 在这场战事中 红十字国际委员会失去了六 位代表 他们在床上被蒙面人开枪打死 正当人道组织耗用大量资源在索马里全力以赴开展人道行动 时 1992年 来自前南斯拉夫的挑战又来临了 在那里 克罗地亚 和斯洛文尼亚爆发了战争 这是欧洲45年来发生的第一场战争 索 到1990年秋天 索马里政府军与索马里民族运动之间的战事不 马里的战争催生了军阀 土匪 带来了大规模的毁坏 波斯尼亚发 断升级 种族之间立场各异 战争因种族紧张而加剧 在多股全副 生了劫持人质 酷刑 即时处决和有组织的强奸等事件 这次战争 武装的劫匪持枪抢劫人道组织的物品仓库和车辆后 一艘法国救援 船疏散了9名红十字国际委员会的代表和12名索马里红新月会的工作 人员 红十字国际委员会被迫暂时放弃了在索马里的救援行动 随 着该国的混乱局势进一步加剧 有报道称单在首都摩加迪沙就有3万 名平民死亡或受伤 十个孩子中有九个食不果腹 索马里内战中 在联合国的授权下进行了武装 人道干预 (即 发放救济物品由武装人员保护) 在这里 红十字国际委员会被迫接 受采取一种与往常不同的做法 即雇用2600名保镖保护其代表 车 辆和仓库 这样才能保证正常职责的履行 无政府派系活动 (一种民 1991年 索马里 由于安全问题严重 红十字国 际委员会被迫雇用武装保镖押送救援车队 15 4 Alexis Duclos/Gamma

161 充满了暴行 俘虏 失踪 在红十字国际委员会代表被拒进入的 战俘营中 城镇成为一片瓦砾 人员被强行驱逐 更多的人 失 踪 学校和医院遭炮轰 平民成为大政策略的卒子 就是在波斯 尼亚 种族清洗 成了一个战争词汇 也就是在波斯尼亚 国际 人道法屡被违犯而违犯者毫无歉意 后来 一个代表说 我们当 时总在想 不会再发生比这更糟的事情了吧 而后更坏的事却还是 发生着 波斯尼亚战争结束时 红十字国际委员会还要进行寻找失踪者 的工作 特别是寻找在波斯尼亚塞族部队到达斯雷布雷尼察前逃离 1995年 俄罗斯联邦 格罗兹尼居民 步行数英里寻找食物 Debbi Morello/ICRC 这里的5000名穆斯林和部队到达后被逮捕的其他3000人 这项寻人 工作是此次残酷战争期间最棘手的任务之一 经过数周和数月的艰 撤走 只留下270人 据为数不多的留下来的人道工作者目击所见 苦工作 代表们整理出了16000名失踪人员的档案 但其中能够被找 胡图族人简直杀红了眼 孩子们被弯刀砍成碎块儿 怀孕的妇女被 到下落的只有1000人 开膛破肚 许多尸体尸首分离 至1994年底 有100万人被屠杀 200万人越过边境逃入邻国 到如今 人道组织还要处理另一起大屠杀事件 在这起事件 上 他们基本上无所作为 这起事件将作为国际维和行动一次令人 总统哈比亚利马纳被杀事件刚一发生 大规模的抢劫和屠杀 痛心的失败而记入近代史册 1994年4月6日 卢旺达突然爆发一起 就开始了 屠杀不仅发生在我们大多数代表居住的邻近地区 而且 种族仇杀事件 胡图族人疯狂屠杀图西族人和温和的胡图族人 联 发生在基加利的大街小巷 时任红十字国际委员会卢旺达代表处 合国不仅没有向卢旺达增派部队 反而把2500人的维和部队大部分 主任的菲利普 盖亚尔回忆说 抢劫 报复 强奸 种族仇杀和政 155

162 治谋杀把这座城市变成了一个杀戮场 这种情景可能二战以来还从 地雷埋在地下 如果不踩上就一直在那里潜伏着 未爆炸的地雷在 未出现过 除了在波尔波特时期的柬埔寨 战争结束后很长时间都严重影响着当地国家和人民的生产和生活 这些地雷会继续造成人员伤亡 使整个地区人口减少 并干扰农业 然而 对于红十字国际委员会来说 这十年并非都很糟糕 1991年海湾战争期间 红十字国际委员会表现优异 在这次战争 和牧场 贻害可达好几代人 失去肢体的儿童在世界各地成为一种 令人熟悉而恐怖的景象 中 西方国家结成一种朝鲜战争以来未再出现过的同盟 这是一种 老式 战争 界定清晰和容易辨认的士兵穿戴着易于识别的制服 阿富汗是受战争遗留爆炸物危害最严重的国家之一 这些遗 和军衔标志 使用常规武器隔着战场面对面作战 参加战斗之前 留物有空投炸弹 包括集束弹药 迫击炮 火箭 炮弹 当然还 他们已长时间接受关于 日内瓦公约 和战争法的指导和教育 对 于红十字国际委员会及其代表们来说 所有那些大家所熟悉的一个 多世纪以来不断完善的技能以难得再用的方法得到发挥 代表们探 视战俘 清点战俘人数 并安排交换战俘 同时转交家书 平民伤 亡被控制到最低 20世纪90年代在人道工作协作方面也取得了成绩 随着冷战的 结束和核武器威胁不再严重这一认识的产生 人们越来越意识到另 一种武器 地雷 的巨大危害 在二战后的40年里 估计埋在地下的地雷有４亿颗 其中3700 万颗在非洲 地雷制作便宜 容易获取 设计威力让人不死即残 1998年 阿富汗 遗孀们在等待救助 15 6 Franco Pagetti/ICRC

163 有 地 雷 这 些 战 争 遗 留 物 许 多 集 中 在 田 野 和 牧 场 上, 道 路 上 和 居 民 区, 以 及 灌 溉 系 统 里 这 些 东 西 是 1979 年 苏 联 入 侵 和 随 后 不 断 的 争 战 遗 留 下 来 的 20 世 纪 80 年 代 末, 红 十 字 国 际 委 员 会 在 喀 布 尔 建 立 了 阿 里 阿 巴 德 肢 体 安 装 和 康 复 中 心, 它 很 快 成 为 红 十 字 国 际 委 员 会 最 大 的 肢 体 康 复 设 施 在 这 里 工 作 的 许 多 当 地 人 因 地 雷 和 其 它 事 故 而 致 残, 他 们 着 手 开 展 一 个 规 模 庞 大 的 项 目, 帮 助 在 战 争 中 受 伤 的 人 服 务 内 容 从 小 额 信 贷 计 划 到 肢 体 康 复, 应 有 尽 有 清 除 地 雷 ( 或 称 排 雷 ) 是 一 项 极 其 缓 慢 而 危 险 的 工 作 阿 富 汗 的 广 大 地 区 至 今 仍 散 布 着 插 在 地 上 的 小 红 旗, 表 示 此 处 有 地 雷 危 险 但 幸 运 的 是, 未 爆 地 雷 所 造 成 伤 害 的 严 重 性 难 能 可 贵 地 把 国 际 社 会 联 合 在 一 起 宜, 易 于 操 作, 是 一 种 很 适 合 儿 童 兵 使 用 的 武 器 这 些 儿 童 兵 通 常 是 很 年 幼 的 孩 子, 胆 小 听 话, 容 易 教 导, 在 冲 突 中 被 派 往 战 场 实 际 证 明, 他 们 中 有 些 人 不 是 真 正 适 合 作 战 的 士 兵, 而 是 迫 不 得 已 的 杀 手 当 20 世 纪 和 21 世 纪 新 旧 世 纪 之 交, 红 十 字 国 际 委 员 会 在 世 界 各 地 设 有 60 个 代 表 处 它 们 的 工 作 范 围 很 广, 包 括 急 救 保 护 开 发 教 育 培 训 等, 还 有 制 作 假 肢, 针 对 不 断 开 发 出 来 的 高 新 尖 端 武 器 制 订 新 的 法 律 从 红 十 字 国 际 委 员 会 驻 外 代 表 处 的 数 量 及 其 工 作 范 围, 可 以 看 出 现 代 战 争 的 变 化 情 况 各 非 政 府 机 构 第 一 次 有 组 织 地 提 出 地 雷 问 题 始 于 1992 年 他 们 成 立 了 一 个 联 盟, 最 后 有 来 自 人 权 人 道 法 律 和 医 疗 等 领 域 的 350 个 组 织 加 入 进 来, 并 最 终 促 成 了 渥 太 华 公 约 的 达 成 该 公 约 禁 止 生 产 杀 伤 人 员 地 雷 并 要 求 销 毁 现 有 库 存 地 雷 控 制 轻 武 器 扩 散 的 努 力 成 效 不 大 这 种 轻 武 器 涌 过 边 境, 既 装 备 了 政 府 军, 也 装 备 了 反 叛 武 装 卡 拉 什 尼 科 夫 步 枪 轻 便, 价 格 便 157

164 1990 年, 尼 加 拉 瓜 一 个 因 安 全 原 因 被 拘 留 的 人 与 红 十 字 国 际 委 员 会 代 表 单 独 交 谈 Cristina Fedele/ICRC 158

165 1990 年, 北 乌 干 达 一 个 红 十 字 国 际 委 员 会 的 代 表 在 睡 房 为 员 工 准 备 薪 水 Philippe Dutoit/ICRC 159

166 1991 年, 约 旦 / 伊 拉 克 运 送 红 十 字 国 际 委 员 会 救 援 物 资 的 卡 车 准 备 离 开 安 曼 前 往 巴 格 达 Philippe Dutoit/ICRC 160

167 1992 年, 波 斯 尼 亚 和 黑 塞 哥 维 那 红 十 字 国 际 委 员 会 用 飞 机 把 获 释 的 被 拘 留 者 从 班 加 卢 卡 送 往 伦 敦 Pierre Gauthier/ICRC 161

168 1994 年, 波 斯 尼 亚 和 黑 塞 哥 维 那 莫 斯 塔 尔 成 为 一 片 废 墟 Joëlle Come/ICRC 162

169 1996 年, 波 斯 尼 亚 和 黑 塞 哥 维 那 在 图 兹 拉 发 生 的 一 起 地 雷 伤 害 事 故 Cédric Galbe/ICRC 163

170 1996 年, 波 斯 尼 亚 和 黑 塞 哥 维 那 地 雷 伤 害 事 故 的 幸 存 者 Cédric Galbe/ICRC 164

171 1999 年, 南 斯 拉 夫 一 位 来 自 科 索 沃 的 流 离 失 所 的 老 妪 Boris Heger/ICRC 165

172 1992 年, 索 马 里 战 争 及 随 之 而 来 的 饥 荒 James Nachtwey 166

173 1992 年, 索 马 里 摩 加 迪 沙 的 妇 女 Fiona McDougall/ICRC 167

174 1994 年, 索 马 里 医 生 在 摩 加 迪 沙 的 一 个 医 院 里 给 病 人 看 病 Heine Pedersen/ICRC 168

175 1992 年, 莫 桑 比 克 无 家 可 归 的 孩 子 在 卡 坦 迪 卡 收 容 所 里 睡 觉 Pierre Boussel/ICRC 169

176 1991 年, 斯 里 兰 卡 红 十 字 国 际 委 员 会 从 贾 夫 纳 运 来 的 政 府 军 士 兵 的 遗 体 等 待 向 斯 里 兰 卡 海 军 移 交 Alfred Grimm/ICRC 170

177 1992 年, 柬 埔 寨 / 泰 国 位 于 边 境 地 区 的 一 个 高 棉 收 容 所 里 进 行 的 轮 椅 篮 球 比 赛 Marcel Crozet/ICRC 171

178 1993 年, 阿 塞 拜 疆 巴 库 一 个 监 狱 里 的 亚 美 尼 亚 被 拘 留 者 准 备 回 家 Marcel Schupbach/ICRC 172

179 1993 年, 塔 吉 克 斯 坦 红 十 字 国 际 委 员 会 在 杜 斯 提 向 流 离 失 所 的 人 们 发 放 救 济 物 品 Laurent Stoop/ICRC 173

180 当我把手放在他头上时 他没有笑 只是张开胳膊 想要人抱 他脸上露出一种 认真而坚定的神情 好像在说 我看到了一个小孩永远不应看到的事情 而我只有 三岁 我把他抱在怀里 他静静地紧贴住我 1994年 内参 174

181 1994 年, 卢 旺 达 位 于 尼 昂 扎 的 红 十 字 国 际 委 员 会 医 院 里 的 孩 子 Corinne Dufka/ICRC 175

182 1994 年, 卢 旺 达 逃 往 扎 伊 尔 的 人 Thierry Gassmann/ICRC 176

183 1994 年, 卢 旺 达 卢 旺 达 人 等 待 越 过 边 境 去 扎 伊 尔 Thierry Gassmann/ICRC 177

184 1995 年, 卢 旺 达 与 家 人 失 散 的 孩 子 在 加 绍 拉 照 相, 以 便 由 红 十 字 国 际 委 员 会 帮 助 他 们 找 到 家 人 Thierry Gassmann/ICRC 178

185 1997 年, 卢 旺 达 一 位 父 亲 在 基 本 戈 寻 找 失 踪 孩 子 的 照 片 Benno Neeleman/ICRC 179

186 1993 年, 卢 旺 达 约 9 万 名 流 离 失 所 者 在 尼 亚 西 扬 加 收 容 所 寻 求 避 难 Thierry Gassmann/ICRC 180

187 1994 年, 扎 伊 尔 红 十 字 国 际 委 员 会 救 济 物 资 在 戈 马 机 场 卸 货 Ron Haviv/ICRC 181

188 1994 年, 阿 富 汗 首 都 喀 布 尔 Thierry Gassmann/ICRC 182

189 1996 年, 阿 富 汗 小 女 孩 们 在 喀 布 尔 学 习 如 何 防 止 地 雷 意 外 Sebastiao Salgado/Amazonas Images 183

190 1996 年, 阿 富 汗 位 于 喀 布 尔 的 红 十 字 国 际 委 员 会 康 复 中 心 Sebastiao Salgado/Amazonas Images 184

191 1996 年, 阿 富 汗 首 都 喀 布 尔 James Nachtwey 185

192 1995 年, 布 隆 迪 在 布 琼 布 拉, 一 位 红 十 字 国 际 委 员 会 的 代 表 与 一 个 居 民 在 评 估 房 屋 受 损 情 况 Chris Sattelberger/ICRC 186

193 1996 年, 瑞 士 日 内 瓦 为 三 位 在 布 隆 迪 遇 害 的 代 表 举 行 宗 教 仪 式 Pavel Cugini/ICRC 187

194 1995 年, 俄 罗 斯 联 邦 车 臣 首 府 格 罗 兹 尼 Eric Bouvet/ICRC 188

195 1995 年, 俄 罗 斯 联 邦 车 臣 首 府 格 罗 兹 尼 Eric Bouvet/ICRC 189

196 1995 年, 俄 罗 斯 联 邦 位 于 车 臣 城 镇 萨 马 什 基 的 精 神 病 医 院 Charles J. Page/ICRC 190

197 1995 年, 俄 罗 斯 联 邦 在 车 臣, 一 位 母 亲 收 到 被 囚 儿 子 的 红 十 字 通 信 Paul Grabhorn/ICRC 191

198 1996 年, 俄 罗 斯 联 邦 在 英 古 什, 流 离 失 所 的 人 们 住 在 火 车 上 Charles J. Page/ICRC 192

199 1997 年, 格 鲁 吉 亚 一 位 红 十 字 国 际 委 员 会 的 代 表 在 阿 布 哈 兹 探 访 失 明 的 老 妪, 给 她 发 放 食 物 和 提 供 社 会 支 持 该 女 代 表 是 这 个 老 妪 的 唯 一 来 访 者 Boris Heger/ICRC 193

200 1998 年, 哥 伦 比 亚 涉 过 普 图 马 约 的 一 条 河 流 William Torres/ICRC 194

201 1999 年, 哥 伦 比 亚 在 北 桑 坦 德, 一 位 红 十 字 国 际 委 员 会 的 代 表 向 战 士 们 讲 述 国 际 人 道 法 的 有 关 规 则 Boris Heger/ICRC 195

202 1998 年, 阿 以 冲 突 五 名 叙 利 亚 年 轻 妇 女 与 来 自 戈 兰 高 地 的 新 郎 在 红 十 字 国 际 委 员 会 的 帮 助 下 在 无 人 区 举 行 婚 礼 Nicole Thonnard Voillat/ICRC 196

203 1999 年, 中 非 共 和 国 在 班 吉 宣 传 红 十 字 原 则 Jean Nordmann/ICRC 197

204 1999 年, 苏 丹 在 本 提 乌, 病 人 在 红 十 字 国 际 委 员 会 援 助 的 诊 所 里 看 病 Ursula Meissner/ICRC 198

205 1999 年, 苏 丹 人 们 离 开 遭 受 旱 灾 的 村 子, 寻 找 水 和 食 物 Ursula Meissner/ICRC 199

206 第 八 章 2000 年 以 后 2003 年, 利 比 里 亚 利 比 里 亚 北 部 城 市 甘 塔 的 政 府 军 女 兵, 该 城 位 于 与 几 内 亚 交 界 附 近 Teun Anthony Voeten/ ICRC 2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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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8 般来说 进入21世纪后 人道组织所面临的问题可能比以往任 一 迫大量依赖粮食进口 据说大约有30个国家已经 用水紧张 到 何时候都要复杂 正如我们所看到的 自从杜南先生亲历索尔 那时候 预计的80亿世界人口中将会有30亿受到影响 全球用水量 费里诺战场时以来 战争的性质已经发生了深刻的变化 两支标志 每21年翻一番 而且水荒和污染已经开始妨碍经济增长 因此人们 清晰 泾渭分明的军事力量在实际战场上互相厮杀的战争 如海湾 担心水可能会成为未来战争的触发因素 红十字国际委员会已经不 战争 大多一去不复返了 取而代之的是更多的小规模冲突 这些 断把注意力转向长期的救援问题和因世界冲突而产生的多种多样的 冲突没有清楚的界线 没有明显的开始或结束 没有一目了然的胜 需求 大多数这种冲突已经发生了 有的发生在贫困不断蔓延的背 利 也没有明确的红十字国际委员会可以与之谈判的军事领导人 景下 有的发生在种族和宗教群体间存在宿怨的社会里 前者主要 战争中勾心斗角 把平民作为具体目标 种族对抗 冲突双方力量 是发生在弱小的 履行力比较差的国家 悬殊 不分皂白使用武器 武装派系林立 凡此种种 都是21世 纪战争的特点 而且 世界本身也发生了变化 虽然科学技术和工业的发展创 造了以往难以想象的富足 为消灭贫困和不足提供了机会 但是只 有很少一部分人才能够享受这些好处 土地 森林 水和其它稀缺 的可再生资源日益成为冲突的焦点 而这种冲突中的人是在为了维 持受到威胁的生计而斗争 其最终目的只是为了生存 最近有研究称 到2025年 世界上将有超过半数的人生活在水 源不足的地区 包括东非 西非和南部非洲 亚洲部分地区 以及 中国北方和蒙古 这将会使耕种困难 从而使得这些地区的人们被 2000年 埃塞俄比亚 代南地区的 干旱和饥荒使许多人成为灾民 2 02 Till Mayer/ICRC

209 当这些社会因天灾人祸而更加脆弱时 就会迫切需要红十字国 际委员会和其他人道组织采取行动 发明的武器越来越尖端 造成 的伤害是杜南时代所难以想象的 而且武器会大规模地滥杀平民 这些都不断对以起草战争法为基本职责之一的红十字国际委员会提 出挑战 致盲激光武器和杀伤人员地雷已被成功禁止 2008年5月 107个国家最终确定了一个关于禁止集束弹药的条约 集束弹药包括 会在大范围内散落许多 小炸弹 的炮弹 炸弹和火箭 这些 小 炸弹 经常成为哑弹 直到被碰着才引爆 像激光武器和地雷一 样 集束炸弹的产生表明 那些发动战争的人打起仗来躲得越来越 远了 这样就不会亲眼看到自己的行动所造成的血肉横飞的景象 2006年黎巴嫩南部发生了一场黎以战争 只是在这次战争后 2007年 黎巴嫩 2006年夏黎以战争期间 一个 小男孩被一个集束弹药的子弹药严重炸伤 Marko Kokic/ICRC 各国政府才受到了刺激 从而决定采取行动禁止集束弹药 据估 国际委员会一直向被集束弹药或其它战争遗留物所伤的人提供肢体 计 这次为期34天的南黎巴嫩冲突在近15平方英里的土地上留下了 康复服务以及预防知识和教育 要让人们知道现代战争的后果并让 多达100万枚未引爆的小炸弹 他们明白战争不能无所顾忌地为所欲为 这日益成为红十字国际委 员会最重要的思想 自2000年以来 红十字国际委员会一直呼吁紧急处理集束弹 药带来的问题 并帮助成立了一个由各国政府 联合国机构和非政 混乱无序的战争所表现出来的各种新形式给 日内瓦公约 自 府组织组成的联盟 以就这些武器所产生的问题达成一个协定 此 身带来了新的挑战 不仅非国家参与者和游击队习惯于对他们不愿 外 作为帮助世界各地战争受害者这项悠久使命的一部分 红十字 遵守的战争规则视若无物 甚至大国也是如此 2 03

210 国际法承认并界定 恐怖主义 和 恐怖行为 由来已久 但 是 2001年9月纽约世贸中心双子塔遭到袭击后 国家安全利益与人 道因素之间的微妙平衡经常被打破 有关国家表现出意欲诉诸为所 欲为的战争而不再囿于各种法律体制 并给任何胆敢公开抵抗或反 对其行动者冠以 恐怖分子 之名 在这种新的战争形势下 红十字国际委员会作为人道仲裁者的 权力地位不断受到质疑 其道义权威受到蔑视 而且 在这种新的 战争形势下 该组织还要为募集资金与其它越来越多的救援组织 (它 们并非都是中立的) 进行竞争 面对这种情况 红十字国际委员会 如今在不断变革 新世纪的到来还带来了许多问题 而且都难以回 答 例如 当交战者不服从战争法或蛮不讲理时 你该怎么办 当 其他人在做着通常应由你所做的工作时 你怎么办 当棋盘上挤满 了其他竞赛者 你该如何让自己清晰可辨 与众不同 如何保护平 民免受不可预知的威胁 作为一个致力于中立和公正提供救援服务 的组织 当人道工作越来越多地被军人越俎代庖以赢取民心时 你 该怎么办 如何制订法律来控制尚未发明出来但随着科技发展必将 大量生产的武器 如今 国际人道法比以往任何时候都更加不可 或缺 2006年 刚果民主共和国 布卡武地区 潘济医院里一位性暴力事件的幸存者 204 Woj t e k L e m br y k / IC RC

211 视被拘留者 安排交换战俘 遣返伤员 寻找失踪者和转交家书 等等 该组织在这些活动上的专长和技能经过近150年来无休止的冲 突和战争而不断得到完善 以前战争所需要的东西今天仍然需要 只不过其中又增加了新的需求 通过改善战争受害者的境遇而使战争更人道是杜南及其同僚 所追求的梦想之一 这种说法一直存在着一种内在的自相矛盾 因 为只有和平 即没有战争 才能真正使世界成为一个更加人道的地 方 这本照片图册的主题自1860年以来一直不断地重复着 这个主 题就是平民和士兵 那些动辄遭受拘禁 痛苦 损失 伤害 迁 2005年 巴勒斯坦被占与自治领土 红十字国际 委员会的代表探视加沙北部的偏远家庭 移和毁灭等各种磨难的人 这些磨难是红十字国际委员会近一个半 Alan Meier/ICRC 世纪以来一直强调的问题 用杜南的话来说 就是 对生命重要 性的道德感 希望减轻所有不幸者的痛苦或重振其破碎信心的美好 杜南在深思他在索尔费里诺看到的凄惨景象时 反复思考着两 愿望 以及此时此刻人们积聚起来的坚毅和热情 所有这一切结合 个重要问题 如何减轻伤员的痛苦和如何使政府在战场上按良好的 在一起 形成一种使人渴望去拯救所有可以拯救之人的力量 本 行为准则行事 红十字国际委员会早期的代表是法理学家 医务人 书附有非同寻常的档案照片 通过照片讲述故事 透过这些照片 员和外交官 这些技能现在已不能满足需要 今天的代表是教师 战争中的人道历历在目 水利专家 营养师 物流专家 律师 药剂师和经理人员 但是 在红十字国际委员会进行变革的时刻 他们还要充当谈判者和法理 学家的角色 因此 红十字国际委员会继续从事着各种活动 探 2 05

212 2001 年, 阿 富 汗 在 潘 杰 希 尔 峡 谷, 马 匹 驮 运 着 红 十 字 国 际 委 员 会 的 救 援 物 品 Seamus Conlan/World Picture News 206

213 2001 年, 布 隆 迪 位 于 恩 戈 齐 的 儿 童 之 家 Thierry Gassmann/ICRC 207

214 2001 年, 塞 拉 利 昂 截 肢 伤 残 人 员 收 容 所 Nick Danziger/ICRC 208

215 2001 年, 刚 果 民 主 共 和 国 在 红 十 字 国 际 委 员 会 帮 助 下, 一 个 在 战 争 中 失 散 的 家 庭 在 金 沙 萨 团 圆 Richard Fradin/ICRC 209

216 2001 年, 巴 勒 斯 坦 被 占 与 自 治 领 土 以 色 列 士 兵 在 希 布 伦 检 查 一 个 巴 勒 斯 坦 妇 女 的 证 件 Nick Danziger/ICRC 210

217 2005 年, 巴 勒 斯 坦 被 占 与 自 治 领 土 被 关 押 在 以 色 列 者 的 亲 属 在 红 十 字 国 际 委 员 会 加 沙 办 事 处 外 示 威 Alan Meier/ICRC 211

218 2002 年, 格 鲁 吉 亚 第 比 利 斯 监 狱 里 肺 结 核 患 者 的 牢 房 Fred Clarke/ICRC 212

219 2005 年, 格 鲁 吉 亚 在 库 塔 伊 西, 红 十 字 国 际 委 员 会 的 代 表 探 访 来 自 阿 布 哈 兹 的 流 离 失 所 的 老 人 并 给 他 带 来 援 助 Boris Heger/ICRC 213

220 2002 年, 俄 罗 斯 联 邦 在 英 古 什, 一 名 老 妪 领 到 红 十 字 国 际 委 员 会 发 放 的 救 援 物 品 Fred Clarke/ICRC 214

221 2003 年, 伊 拉 克 美 军 在 萨 达 村 挨 家 搜 寻 Teun Anthony Voeten/ICRC 215

222 2003 年, 伊 拉 克 家 属 在 巴 士 拉 一 个 临 时 墓 地 为 死 去 的 亲 人 痛 哭 Thierry Gassmann/ICRC 216

223 2003 年, 科 威 特 红 十 字 国 际 委 员 会 在 科 威 特 城 的 库 房 里 存 放 的 给 伊 拉 克 平 民 的 救 援 物 资 Marc Bouvier/ICRC 217

224 2004 年, 安 哥 拉 在 奎 托, 孩 子 们 在 一 辆 旧 坦 克 上 玩 耍 Victoria Ivleva-Yorke/ICRC 218

225 2004 年, 安 哥 拉 村 子 里 的 孩 子 在 上 学 路 上 绕 过 一 个 雷 区 Victoria Ivleva-Yorke/ICRC 219

226 2003 年, 几 内 亚 逃 到 科 特 迪 瓦 避 难 的 几 内 亚 人 回 家 Christian Farnsworth/ICRC 220

227 2004 年, 海 地 红 十 字 国 际 委 员 会 用 船 在 淹 没 了 马 波 村 的 洪 水 中 找 回 一 具 尸 体 Marko Kokic/International Federation 221

228 2004 年, 秘 鲁 在 紧 急 状 态 地 区 由 失 踪 被 囚 或 被 扣 为 人 质 者 的 家 属 在 阿 亚 库 乔 示 威 Boris Heger/ICRC 222

229 2004 年, 秘 鲁 在 卡 涅 特, 一 个 失 散 了 23 年 的 家 庭 在 红 十 字 国 际 委 员 会 的 帮 助 下 得 以 团 聚 Jaime Razuri/AFP 223

230 2005 年, 印 度 尼 西 亚 马 老 奇 收 容 所, 无 家 可 归 的 孩 子 在 红 十 字 国 际 委 员 会 设 立 的 供 水 点 ICRC 224

231 2006 年, 中 非 共 和 国 位 于 沃 戈 的 一 个 废 弃 学 校 里 的 孩 子 Christoph von Toggenburg/ICRC 225

232 2006 年, 刚 果 民 主 共 和 国 红 十 字 国 际 委 员 会 在 戈 马 资 助 的 残 疾 人 中 心 Wojtek Lembryk/ICRC 226

233 2006 年, 刚 果 民 主 共 和 国 在 戈 马, 性 侵 犯 受 害 者 诊 所 的 病 人 排 队 吃 饭 Wojtek Lembryk/ICRC 22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