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末編譯《滿蒙漢三文合璧教科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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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满 蒙 汉 三 文 合 璧 教 科 书 翻 译 颁 行 考 李 勤 璞 本 文 題 滿 蒙 漢 三 文 合 璧 教 科 書 的 翻 譯 印 行 連 載 於 哈 爾 濱 滿 語 研 究 1-2 期 (2014 年 6 月 12 月 ), 這 裡 是 完 本 最 初 發 表 于 瀋 陽 師 範 大 學 社 會 學 學 院 人 類 學 系 主 辦 人 類 學 的 東 北 研 究 學 術 研 討 會 ( 瀋 陽 : 東 佳 瑞 士 酒 店,2012 年 1 月 7-8 日 ) 序 言 一 翻 译 缘 起 二 汉 文 原 本 三 翻 译 印 行 和 分 发 五 民 国 元 年 的 改 动 六 时 代 的 意 义 七 结 论 书 影 : 三 文 教 科 书 影 印 本 之 一 页 序 言 照 一 般 的 理 解, 清 代 东 三 省 ( 蒙 文 jegün γuban muji) 只 有 八 旗 蒙 古 实 际 上 东 三 省 尚 包 含 如 今 内 蒙 古 自 治 区 东 半 部 的 一 些 旗 ( 所 谓 外 藩 蒙 古 ), 有 广 大 的 蒙 古 地 区 这 有 一 个 渐 变 的 过 程 清 朝 (Daicing Gurun/Ulus, ) 建 国 以 后, 各 札 萨 克 旗 ( 蒙 文 Qosiγu) 属 于 外 藩 ( 满 文 tulergi golo), 一 向 归 理 藩 院 (monggo jurgan, tulergi golo be dasara jurgan) 管 辖, 1 外 藩 与 内 地 之 间 禁 绝 交 流, 实 行 政 治 经 济 文 化 人 口 等 的 隔 离 至 于 何 时 因 怎 样 的 原 因, 分 别 受 近 处 的 诸 将 军 都 统 副 都 统 管 辖, 将 军 等 对 于 蒙 旗 有 怎 样 性 质 的 权 限, 还 缺 乏 考 证 2 到 了 清 末 期, 哲 里 木 盟 十 旗 受 盛 京 将 军 和 后 来 的 东 三 省 总 督 管 辖 徐 世 昌 ( ) 上 监 国 摄 政 王 条 议 介 绍 说 : 东 三 省 将 军 所 辖 蒙 旗 为 哲 里 木 盟 全 部, 属 于 奉 天 省 者 科 尔 沁 六 旗, 曰 图 什 业 图, 曰 札 萨 克 图, 曰 镇 国 公, 曰 达 尔 罕, 曰 宾 图, 曰 博 德 勒 噶 台 ; 属 于 吉 林 者 曰 前 郭 尔 罗 斯 ; 属 于 黑 龙 江 省 者 曰 扎 赉 特, 曰 杜 尔 伯 特, 曰 后 郭 尔 罗 斯 地 处 漠 南, 延 袤 千 里, 当 边 关 之 外, 为 吉 江 之 后 援, 论 形 势 又 与 三 省 为 表 里 者 也 徐 世 昌, 东 三 省 政 略 ( 宣 统 三 年 孟 夏 月 序 ) 卷 二, 蒙 务, 叶 1 清 末 民 国 哲 里 木 盟 十 旗 的 地 理 情 况, 看 关 东 都 督 府 陆 军 部 编 东 部 蒙 古 志 草 稿 ( 旅 顺, 明 治 四 十 一 年 ) 上 卷, 页 ; 周 清 澍 主 编, 内 蒙 古 历 史 地 理 ( 呼 和 浩 特 : 内 蒙 古 大 学 出 版 社,1994), 页 , 徐 世 昌, 上 监 国 摄 政 王 条 议, 收 入 同 氏 退 耕 堂 政 书 ( 刻 本, 甲 寅 [1914] 八 月 嘉 善 曹 炳 章 序 ) 卷 三 十 四, 叶 13b 参 考 朱 启 钤, 蒙 务 督 办 朱 启 钤 酌 拟 本 局 办 事 纲 要 编 制 职 掌 薪 项 说 略 文 ( 宣 统 元 年 二 月 二 十 一 日 ), 东 三 省 政 略 卷 二, 蒙 务 下, 筹 蒙 篇, 叶 21a - 1 -

2 东 三 省 蒙 务 局 (jegün γuban muji yin mongγol kereg i jakirun sidkeküqoriyan) 第 一 任 督 办 朱 启 钤 ( ) 的 看 法 是 : 嘉 庆 中 边 禁 弛, 东 三 省 治 权 渐 伸 入 哲 里 木 盟 彼 时 放 荒 设 治, 亦 曰 借 地 养 民 而 已, 4 是 为 东 三 省 管 辖 各 蒙 旗 的 开 始 因 此 清 末 蒙 旗 的 兴 革 事 项, 朝 廷 将 之 全 部 归 于 东 三 省 总 督 及 其 所 属 各 省 巡 抚 掌 理 而 在 东 三 省 总 督 ( 驻 节 奉 天 ) 的 时 代, 曾 设 立 东 三 省 蒙 务 局, 作 为 东 三 省 总 督 属 下 筹 办 蒙 古 事 务 的 机 构 光 绪 三 十 四 年 (1908) 春 置, 以 规 划 东 三 省 蒙 旗 兴 革 事 项, 扶 植 蒙 旗, 隐 杜 交 涉, 兴 利 实 边 为 宗 旨 设 置 文 牍 调 查 测 绘 庶 务 四 科 设 督 办, 委 朱 启 钤 ( 字 桂 莘 桂 辛, 号 蠖 园 ) 担 任 十 二 月 初 一 日 启 用 蒙 汉 合 璧 督 办 东 三 省 蒙 务 局 关 防 印 ( 蒙 文 印 文 jegün γuban muji yin mongγol kereg i jakirun sidkekü qoriyan u jakirulγ-a), 宣 统 三 年 五 月 初 六 日 裁 撤, 并 其 事 于 省 公 署 5 其 存 在 期 间, 锐 意 更 新 蒙 旗 政 治, 做 了 很 多 调 查 和 规 划, 留 下 档 案 和 报 告 清 后 期 在 蒙 旗 地 面 设 县, 以 及 一 九 四 九 年 后 将 东 三 省 北 部 的 一 些 蒙 旗 地 方 规 划 三 省 治 理, 这 都 是 有 历 史 成 因 的 这 在 别 处 也 有 相 似 的 情 形, 例 如 山 西 与 绥 远 ( 归 绥 道 ) 在 清 代 的 历 史 关 系 东 三 省 蒙 务 公 牍 汇 编 卷 四 末 尾 有 哲 里 木 盟 十 旗 旗 名 及 其 别 称, 转 抄 如 下 : 科 尔 沁 右 翼 中 旗 ( 图 什 业 图 ), 科 尔 沁 左 翼 中 旗 ( 达 尔 罕 ), 科 尔 沁 右 翼 前 旗 ( 扎 萨 克 图 ), 科 尔 沁 左 翼 前 旗 ( 宾 图 ), 科 尔 沁 左 翼 后 旗 ( 博 王 ), 科 尔 沁 右 翼 后 旗 ( 色 公 ), 以 上 归 奉 天 省 扎 赉 特 旗, 杜 尔 伯 特 旗, 郭 尔 罗 斯 后 旗 ( 北 郭 尔 罗 斯 ), 以 上 三 旗 归 黑 龙 江 省 郭 尔 罗 斯 前 旗 ( 南 郭 尔 罗 斯 ), 归 吉 林 省 清 末 期 的 新 政, 废 科 举 新 学 堂 是 重 要 的 一 项, 因 为 科 举 无 法 培 养 社 会 所 要 的 各 类 专 业 人 才, 而 且 也 不 是 全 民 的 教 育 外 藩 地 区 的 新 政 措 施 之 一 也 是 兴 立 学 堂, 适 用 的 课 本 乃 成 首 要 问 题 宣 统 年 间 ( ) 东 三 省 蒙 务 局 翻 译 印 行 一 部 满 蒙 汉 三 文 合 璧 教 科 书, 直 到 民 国 元 年 (1912) 末 才 编 译 完 成, 期 间 陆 续 石 印 分 发 奉 天 省 城 蒙 文 学 堂 和 哲 里 木 盟 十 个 札 萨 克 旗, 作 为 新 式 ( 西 式 ) 小 学 堂 通 用 蒙 文 教 材, 当 时 是 一 重 要 事 件, 也 是 头 一 部 中 国 国 民 教 育 的 蒙 文 教 科 书, 又 成 了 民 国 年 间 奉 天 省 ( 满 abakai imiyangga golo, 蒙 tngri čiγulultu muji) 蒙 旗 语 文 课 本 和 伪 满 蒙 文 课 本 的 源 头 和 榜 样, 是 蒙 古 地 区 推 行 新 政 的 重 要 成 绩, 在 近 代 东 北 部 边 疆 教 育 和 文 明 教 化 上 起 到 一 定 作 用, 意 义 可 谓 不 平 常 6 关 于 这 部 教 科 书, 如 今 辽 宁 省 档 案 馆 留 有 汉 文 和 蒙 古 文 案 卷, 为 数 很 多, 一 时 难 得 抄 全 细 加 检 讨, 本 文 暂 就 这 部 教 科 书 编 译 印 行 的 缘 起 经 过 版 本 和 意 义 稍 作 考 究, 意 在 获 得 清 朝 末 期 外 藩 制 度 变 革, 外 藩 的 内 地 化 与 内 地 一 体 化 等 方 面 的 消 息, 观 察 中 国 从 帝 国 蜕 变 至 国 民 国 家 的 经 过 朱 启 钤, 叙 言 ( 宣 统 元 年 正 月 ), 收 入 东 三 省 蒙 务 公 牍 卷 首 光 绪 三 十 三 年 三 月 改 盛 京 将 军 为 东 三 省 总 督, 增 设 奉 天 巡 抚 参 考 朱 启 钤 编, 东 三 省 蒙 务 公 牍 汇 编 ( 宣 统 元 年 正 月 序 ); 徐 世 昌 编, 东 三 省 政 略 卷 二, 蒙 务 ; 王 树 枬 吴 廷 燮 世 荣 吴 闿 生 金 梁 金 毓 黻, 奉 天 通 志 ( 民 国 二 十 三 年 铅 印 ) 卷 四 十 九, 叶 48b, 卷 五 十, 叶 21b; 王 绵 厚 郭 守 信 主 编, 辽 海 印 信 录 ( 沈 阳 : 辽 海 出 版 社,2000), 页 蒙 务 局 第 一 年 ( 光 绪 三 十 四 年 ) 的 工 作 情 况 看 东 三 省 蒙 务 公 牍 汇 编, 其 后 的 情 况 则 有 档 案 见 存 辽 宁 省 档 案 馆 关 于 奉 天 通 志 的 编 纂 经 纬, 看 辽 宁 省 档 案 馆 选 编 编 修 地 方 志 档 案 选 编 ( 沈 阳 : 辽 沈 书 社,1983), 页 外 蒙 (Qalq-a) 在 俄 罗 斯 鼓 舞 支 持 下 宣 布 独 立 或 自 治 时 期 ( ) 国 家 教 育 方 面 的 整 备, 看 三 矢 緑, ボグド=ハーン 政 権 モンゴル 国 における 教 育 制 度 整 備 の 試 みとその 理 念, 言 語 地 域 文 化 研 究 ( 東 京 外 国 語 大 学 大 学 院 )13(2007), 页 基 本 上, 从 清 朝 新 政 到 南 京 国 民 政 府 时 代 ( ), 中 国 国 体 是 转 变 至 国 民 国 家 民 国 三 十 六 年 中 共 成 立 内 蒙 古 自 治 政 府, 则 意 味 着 未 来 中 国 ( 大 陆 ) 国 体 的 再 扭 转, 经 由 一 九 五 〇 年 代 的 民 族 识 别, - 2 -

3 这 部 书 的 三 文 书 名 : 满 文 manju monggo nikan ilan acangga šu i tacibure hacin i bithe, 蒙 文 汉 文 满 洲 蒙 古 汉 三 恰 合 的 文 之 教 的 种 类 之 书 manju mongγol kitad γurban neičetüudq-a yin surγaqu jüil ün bičig, 满 蒙 汉 三 适 合 的 文 之 教 导 类 别 的 书 满 蒙 汉 三 文 合 璧 教 科 书 一 翻 译 缘 起 关 于 本 教 科 书 的 产 生, 辽 宁 省 图 书 馆 藏 本 第 一 册 卷 首 有 三 篇 序 言 ( 俱 三 文 合 璧, 今 录 汉 文, 括 号 内 是 相 应 的 满 文 蒙 文, 满 文 在 逗 号 之 前 ) 有 所 交 待 编 译 者 八 旗 蒙 古 荣 德 ( 满 文 Žungde, 蒙 文 Rhüngde) 的 自 序 说 : 溯 是 编 译 述 之 缘 起, 始 于 丁 未 ( 光 绪 卅 三 年,1907) 秋, 提 学 张 公 鹤 龄 拟 扩 充 蒙 文 学 校, 因 教 授 乏 人, 访 知 德 粗 通 满 蒙 文 字, 特 邀 到 堂, 为 名 誉 监 督, 兼 授 蒙 文 顾 念 德 学 识 谫 陋, 本 不 敢 当 此 重 聘, 惟 以 桑 梓 (susu, nutuγ) 时 艰, 义 不 容 辞, 乃 勉 应 焉 及 到 堂 后, 见 各 班 课 程 皆 沿 袭 旧 本, 与 现 时 各 种 科 学 及 一 切 新 名 词 百 不 得 一, 将 来 学 非 所 用, 诚 恐 贻 误 非 轻 乃 取 上 海 商 务 印 书 馆 武 进 蒋 君 维 乔 阳 湖 庄 君 俞 所 编 部 定 两 等 国 文 教 科 书 翻 译 满 蒙 文 字, 藉 资 讲 授 8 奉 天 提 学 使 司 是 上 一 年 设 立 的 机 构, 专 司 教 育 9 蒙 文 学 校 正 式 名 称 是 奉 天 官 立 蒙 文 学 堂 或 者 奉 天 蒙 文 学 堂, 10 专 门 招 收 外 藩 蒙 旗 王 公 及 平 民 子 弟 入 学 修 习 的 官 立 学 校, 设 在 奉 天 省 城 该 学 堂 满 蒙 文 名 称 : 11 满 文 蒙 文 abakai imiyangga goloi monggo bithei tacikūi tangkin tngri yin čiγulultu muji yin mongγol bičig ün surγaγuli yin tangkim 意 即 奉 天 省 的 蒙 古 文 学 堂 东 三 省 政 略 卷 九 : 蒙 文 学 堂 亦 赵 将 军 所 设 是 时 北 京 满 蒙 文 高 等 学 堂 尚 未 成 立, 奉 省 与 蒙 古 接 壤, 故 首 先 预 备 佐 理 蒙 政 人 才 之 地 也 12 形 成 多 民 族 国 家, 以 至 今 日 一 九 四 七 年 以 来 的 情 况 参 看 王 柯, 少 数 民 族 から 国 民 への 道 程 現 代 中 国 における 国 民 統 合 という 視 点 から, アジア 研 究 47.4(2001)( 特 集 アジアにおける 分 離 と 統 合 ), 页 荣 德, 序, 满 蒙 汉 三 文 合 璧 教 科 书 ( 辽 宁 省 图 书 馆 藏 本 ) 第 一 册 卷 首 辽 宁 省 图 书 馆 线 装 书 善 本 排 架 号 50079, 大 连 图 书 馆 藏 本 0722/7, 俱 石 印 本, 两 函 十 册 9 光 绪 三 十 二 年 (1906) 四 月 初 二 日, 上 谕 裁 撤 各 省 学 政, 改 设 提 学 使 司 提 学 使 四 月 丁 巳 日, 以 署 湖 南 按 察 使 张 鹤 龄 为 奉 天 提 学 使 奉 天 通 志 卷 四 十 九, 叶 39a 张 鹤 龄 ( ) 传 记 : 张 鹤 龄 字 筱 圃, 江 苏 阳 湖 人, 光 绪 三 十 三 年 (1907) 任 奉 天 提 学 使, 定 学 制, 筹 学 款, 增 学 校, 规 划 精 密, 成 绩 灿 然 学 极 淹 博, 才 尤 聪 敏, 所 有 公 牍, 一 阅 永 无 遗 忘 ( 中 略 ), 卒 于 官, 士 民 惜 之, 为 勒 碑 以 作 纪 念 奉 天 通 志 卷 一 四 一 ( 叶 53), 宦 绩 10 前 者 是 钤 于 大 连 图 书 馆 藏 本 满 蒙 汉 三 文 合 璧 教 科 书 封 皮 的 蓝 色 椭 圆 汉 字 印 章, 后 者 则 见 于 公 文 蒙 文 学 堂 接 收 喇 嘛 台 旧 官 房 门 窗 户 壁 各 项 清 册 ( 宣 统 三 年 六 月 二 十 六 日 提 学 使 卢 靖 呈 文 附 件 ), 钤 盖 汉 文 篆 字 印 章 奉 天 蒙 文 学 堂 钤 记 辽 宁 省 档 案 馆 档 案 JC , 叶 本 文 引 用 该 项 档 案 (JC10) 俱 系 胶 片 11 取 自 锡 良 撰 荣 德 译, 谕 哲 里 木 盟 十 旗 兴 学 劝 业 文 末 尾 ( 叶 44a) 荣 德 的 署 名 此 书 系 毛 笔 手 书 石 印 本, 满 蒙 汉 合 璧 一 册 - 3 -

4 赵 将 军 即 赵 尔 巽 ( ), 光 绪 三 十 一 年 乙 巳 四 月 至 再 次 年 丁 未 三 月 ( ) 任 盛 京 将 军 13 民 国 元 年 改 为 筹 边 学 堂, 奉 天 通 志 说 : 奉 天 之 蒙 古 官 学 为 同 治 间 将 军 都 兴 阿 所 创 办, 光 绪 三 十 二 年 将 军 赵 尔 巽 就 其 地 改 办 蒙 文 学 堂, 位 于 皇 学 旧 址 之 南, 是 年 闰 四 月 开 学, 三 十 四 年 二 月 提 学 使 张 鹤 龄 加 以 扩 充 招 致 蒙 藩 子 弟 入 堂 肄 业, 更 名 蒙 文 高 等 学 堂 其 编 制 有 正 科 预 科, 正 科 四 年 毕 业, 预 科 三 年 毕 业 并 附 设 藏 文 科 及 别 科, 皆 三 年 毕 业 民 国 元 年 三 月 仿 教 育 部 改 北 京 满 蒙 文 学 堂 为 筹 边 学 堂 之 例, 改 为 奉 天 省 公 立 筹 边 学 堂, 嗣 经 学 务 议 绅 会 议 议 决, 更 将 八 旗 满 蒙 文 中 学 堂 并 入, 遂 分 为 南 北 二 校, 南 校 在 省 治 小 东 门 外 小 津 桥 附 近, 北 校 在 草 仓 旧 址, 民 国 三 年 停 办 14 都 兴 阿 任 盛 京 将 军 是 在 同 治 五 年 至 光 绪 元 年 二 月 ( ) 15 民 国 六 年 修 沈 阳 县 志 文 炳 传 说 光 绪 初, 奉 省 初 设 蒙 文 官 学, 对 照 判 断 则 蒙 文 学 堂 的 开 设 是 在 德 宗 光 绪 元 年 (1875), 具 体 情 形 已 经 不 晓, 可 能 是 八 旗 蒙 古 官 学 至 于 武 进 张 鹤 龄 来 任 提 学 使 之 后 的 变 革, 还 有 下 述 资 料 可 补 充 说 明 徐 世 昌 光 绪 三 十 四 年 (1908) 七 月 十 四 日 奏 摺 谈 到 蒙 旗 教 育 : 蒙 文 学 堂 旧 额 止 有 一 班 臣 等 因 蒙 旗 事 务 日 益 繁 多, 而 译 才 之 绝, 较 之 欧 美 语 文, 通 达 尤 罕 臣 等 于 去 年 即 通 饬 蒙 古 各 旗, 将 王 公 台 吉 子 弟 选 送 来 堂, 肄 习 汉 文 汉 语, 兼 授 科 学 首 由 宾 图 郡 王 选 送 其 胞 弟 二 等 台 吉 瑞 春 及 学 生 五 名 入 堂 肄 业 近 据 博 德 勒 噶 台 亲 王 选 台 吉 两 名 学 生 四 名, 其 札 萨 克 图 土 默 特 均 在 陆 续 选 送, 不 难 渐 开 风 气 其 旧 有 校 生 亦 多 有 汉 文 清 通 而 蒙 文 渐 次 娴 熟 者, 将 来 溯 原 藏 梵, 不 至 终 古 榛 荒 矣 16 以 荣 德 的 自 述, 当 他 到 堂 任 课 时, 发 觉 课 堂 所 用 的 教 本 仍 是 清 朝 旧 有 的 合 璧 吏 治 辑 要 ilan hacin i gisun kamcibuha hafan i dasan i oyonggo be isabuha bithe 一 类 的 读 物, 17 内 容 不 合 当 代 的 需 要, 词 汇 也 是 旧 的, 为 学 以 致 用, 选 上 海 商 务 印 书 馆 出 版 的 国 文 教 科 书 作 课 本, 翻 译 满 蒙 文 字, 藉 资 讲 授 至 于 印 行 的 机 缘, 荣 德 说 宣 统 纪 元 (1909) 之 秋, 东 督 锡 公 奉 抚 程 公 议 及 筹 蒙 政 策, 首 先 示 谕 劝 学 维 时 德 适 兼 蒙 务 局 翻 译 官, 爰 奉 檄 委, 仿 照 馆 章, 18 专 司 编 译, 并 取 原 译 国 徐 世 昌, 东 三 省 政 略 卷 九, 学 务 奉 天 省 学 校 篇 纪 专 门 实 业, 叶 21a 章 伯 锋 编, 清 代 各 地 将 军 都 统 大 臣 等 年 表 ( 北 京 : 中 华 书 局,1977), 页 奉 天 通 志 ( 民 国 二 十 三 年 ) 卷 一 四 一 叶 有 赵 尔 巽 传 14 奉 天 通 志 卷 一 五 一, 叶 章 伯 锋 编, 清 代 各 地 将 军 都 统 大 臣 等 年 表, 页 奉 天 通 志 卷 一 四 一, 页 有 都 兴 阿 传 徐 世 昌, 东 三 省 政 略 第 三 十 一 册, 卷 九 ( 叶 3a) 学 务 奉 天 省 教 育 行 政 篇 附 录 奏 陈 筹 办 奉 省 学 务 情 形 摺 又 见 载 同 氏 退 耕 堂 政 书 卷 七 十, 叶 15 土 默 特 指 卓 索 图 盟 的 左 右 两 旗, 当 今 辽 宁 北 票 阜 新 地 面 根 据 民 国 九 年 奉 天 省 长 的 咨 文, 蒙 文 学 堂 停 办 改 组 第 四 中 学 以 后, 所 有 蒙 旗 子 弟 愿 入 中 学 肄 业 者, 则 由 蒙 旗 送 省 长 公 署 转 交 第 四 中 学 考 验 合 格, 由 教 育 补 助 费 项 下 特 给 官 费, 以 示 优 待 见 内 蒙 古 教 育 志 编 委 会 编 内 蒙 古 教 育 史 志 资 料 第 二 辑 ( 呼 和 浩 特 : 内 蒙 古 大 学 出 版 社,1995), 页 209 省 立 第 四 高 级 中 学 校 在 辽 源 县 治 东 北 隅 见 奉 天 通 志 卷 一 五 二, 叶 11b 17 辽 宁 省 图 书 馆 见 藏 蒙 文 学 堂 编 印 的 满 蒙 汉 三 合 吏 治 辑 要 一 册, 系 卷 一, 没 有 序 言, 三 文 皆 毛 笔 手 书 石 印, 共 计 四 十 四 叶, 纸 捻 装 订 ( 排 架 号 30244), 叶 二 十 六 以 及 叶 三 十 以 下, 书 口 上 部 均 有 蒙 文 学 堂 吏 治 辑 要 卷 一 字 样 18 馆 章 这 儿 指 缮 写 报 酬 制 度, 是 督 抚 锡 良 程 德 全 提 出 的, 即 写 生 缮 写 笔 资 应 略 仿 方 略 各 馆 计 字 给 费 章 程, 按 每 百 字 酌 给 笔 资 若 干 见 督 抚 致 蒙 务 局 札 饬 ( 宣 统 元 年 七 月 十 一 日 ), 辽 宁 省 档 案 馆 JC , 页 以 下 - 4 -

5 文 (gurun šu, ulus udqa) 教 科 书 四 册, 先 付 石 印 19 所 说 原 译 是 指 他 当 时 已 经 翻 译 好 了 的 四 册 东 督 锡 公 奉 抚 程 公 指 钦 差 大 臣 东 三 省 总 督 兼 管 三 省 将 军 事 务 锡 良 (Siliyang, , 镶 蓝 旗 蒙 古 ) 20 钦 命 副 都 统 衔 奉 天 巡 抚 程 德 全 (Čeng de čiuwan, ) 至 于 督 抚 立 意 翻 译 印 发 这 部 教 科 书 的 理 由, 第 一 册 卷 首, 在 荣 德 序 言 之 前 尚 有 锡 良 程 德 全 的 序 阐 明 之 锡 良 宣 统 元 年 岁 次 己 酉 秋 八 月 叙 谓 : 蒙 古 之 不 读 汉 文 书 者 由 来 久 矣, 始 则 拘 于 禁 令, 继 遂 成 为 习 惯, 然 自 王 贝 勒 贝 子 公 以 逮 台 壮, 精 通 蒙 文 者 犹 代 不 乏 人, 近 则 读 书 识 字 之 人 愈 少, 非 特 汉 文 茫 然 无 所 知, 即 蒙 文 意 义 亦 多 昧 昧 其 寄 学 于 喇 嘛 庙 者 梵 文 而 外 他 无 所 习, 学 务 荒 废 已 极, 无 怪 各 旗 翻 译 之 文 半 杂 俚 语 译 音, 而 义 未 达 也 方 今 国 家 累 诏 兴 学, 各 蒙 旗 扎 萨 克 亦 颇 有 深 明 大 义, 筹 设 学 堂 者, 特 教 科 无 善 本, 专 注 汉 文 则 蒙 文 几 将 绝 绪, 偏 重 蒙 文 而 汉 译 仍 多 扞 格, 况 蒙 文 义 例 (mongγol bičig ün jirum qaoli ijaγur) 本 简, 全 恃 满 文 反 复 证 明, 则 又 非 满 蒙 汉 文 字 兼 习, 难 期 致 用 蒙 旗 教 育 之 困 难 如 此, 然 则 今 之 筹 蒙 者 将 欲 以 拓 殖 实 边, 固 我 疆 圉, 可 不 于 教 育 根 本 先 求 着 手 之 力 乎 21 这 是 他 对 蒙 旗 在 巩 固 边 疆 上 作 用 的 看 法, 而 蒙 旗 教 育 在 于 蒙 文 的 复 兴, 而 复 兴 蒙 文 又 须 借 助 满 文 来 阐 明 字 义, 所 以 编 蒙 文 教 科 书 的 话, 必 须 以 满 文 来 阐 明 蒙 文 字 义 同 时 外 藩 最 须 学 汉 文, 达 文 言 之 统 一, 才 便 于 推 行 国 政, 结 果 是 必 须 满 蒙 汉 三 文 具 备 的 教 科 书 才 行 接 着 说 : 今 年 四 月 余 奉 命 (hese, jarliγ) 总 制 东 省, 力 以 兴 学 为 蒙 务 之 急 适 蒙 文 学 堂 名 誉 监 督 前 蒙 古 荣 协 领 德, 虑 满 蒙 文 字 之 将 歇, 冀 存 国 粹, 又 以 蒙 旗 智 识 闭 塞, 非 习 汉 文 不 足 以 进 开 通, 因 取 学 部 审 定 汉 文 初 级 教 科 书, 译 成 满 蒙 汉 合 璧 文 字, 体 例 完 备, 既 可 举 一 反 三, 又 免 顾 此 失 彼, 津 逮 初 学, 无 善 于 此 荣 协 领 求 政 于 余, 余 既 喜 是 书 先 获 我 心 (minü sedkil), 遂 饬 蒙 务 局 付 诸 石 印, 分 颁 哲 里 木 盟 各 蒙 旗, 以 豫 立 内 外 蒙 旗 教 育 普 及 之 基 础 ; 并 另 缮 清 本 恭 呈 御 览, 藉 以 纪 迻 译 之 劳, 亦 以 慰 其 保 存 国 粹 (ulus un iraγu) 之 心 云 尔 22 带 着 这 样 的 看 法 履 任 以 后, 就 以 兴 学 为 蒙 旗 的 急 务, 迨 知 道 荣 德 已 经 有 教 科 书 编 译 稿 本, 就 饬 令 蒙 务 局 付 诸 石 印, 分 发 哲 里 木 盟 各 蒙 旗 使 用, 同 时 以 精 写 本 进 呈 御 览 程 德 全 宣 统 元 年 岁 次 己 酉 冬 十 月 的 叙 看 法 更 加 广 远 : 蒙 古 当 元 代 崛 兴, 五 洲 强 国 莫 与 伦 比, 及 国 朝 (gurun booi han, ulus törü yin qaγan) 龙 兴 东 土, 首 先 归 坿, 功 业 烂 然, 遂 开 满 汉 一 家 (manju kitad nigen ger) 之 盛, 在 当 时 一 视 同 仁, 非 不 欲 迄 早 开 通 以 辟 土 田 而 兴 文 字, 而 圣 人 深 虑, 犹 恐 以 妨 游 牧 (nukdare, neküküi), 隳 武 功, 时 势 使 然, 故 不 能 不 需 以 渐 耳 厥 后 东 西 文 明 寖 已 输 入, 蒙 旗 (monggo gūsa) 王 公 贵 胄 来 往 京 外, 不 烦 强 迫 已 晓 然 于 竞 争 时 代 之 不 同, 喁 喁 向 风 思 学 战 焉, 噫, 可 嘉 也 已 方 今 天 子 锐 意 筹 蒙, 诏 蒙 边 将 军 督 抚 大 臣 建 设 学 堂, 又 特 设 贵 胄 法 政 陆 军 学 堂 于 京 师, 定 蒙 人 与 汉 人 一 律 升 学 之 制, 举 内 外 蒙 旗, 胥 使 沾 溉, 教 育 可 谓 普 及 矣 然 蒙 文 苦 无 课 本, 检 校 旧 译 官 书 (alba bithe, alba bičig) 则 惟 圣 谕 广 训, 私 家 则 惟 三 字 经 批 注 吏 治 辑 要, 已 不 尽 当 于 规 定 之 学 科, 馀 则 三 合 便 览 蒙 文 汇 [ 书 ] 蒙 文 晰 义 字 书 而 已 蒙 古 自 元 世 祖 时 敕 帕 思 巴 刱 造 蒙 文 义 例, 为 用 亦 狭, 满 文 虽 导 源 蒙 文, 时 当 19 荣 德, 序, 满 蒙 汉 三 文 合 璧 教 科 书 ( 辽 宁 省 图 书 馆 藏 本 ) 第 一 册 卷 首 20 清 史 稿 卷 四 四 九 有 锡 良 传 记 云 锡 良 字 清 弼, 巴 岳 特 氏, 蒙 古 镶 蓝 旗 人, 同 治 十 三 年 (1874) 进 士 锡 良, 满 蒙 汉 三 文 合 璧 教 科 书 叙, 满 蒙 汉 三 文 合 璧 教 科 书 ( 辽 宁 省 图 书 馆 藏 本 ) 第 一 册 卷 首 锡 良, 满 蒙 汉 三 文 合 璧 教 科 书 叙 内 外 蒙 旗 指 八 旗 蒙 古 和 外 藩 蒙 旗 - 5 -

6 国 家 (gurun boo, ulus törü) 右 文 稽 古, 凡 汉 文 经 史 巨 帙 靡 不 译 述, 自 是 后 满 文 引 伸 益 备, 而 蒙 文 流 传 浸 失 今 学 科 物 理 名 词 尽 在 汉 文, 非 通 习 汉 文 无 以 致 用, 非 先 由 蒙 语 进 于 蒙 文, 难 期 言 文 合 一, 然 蒙 文 与 汉 文 之 联 合 又 非 取 径 满 文 末 由 明 其 义 意, 此 又 蒙 旗 独 有 之 困 难 余 往 岁 巡 抚 黑 龙 江, 疏 陈 西 北 全 局 以 物 色 译 材 多 译 蒙 文 教 科 书 为 汲 汲, 正 为 此 也 本 年 四 月 余 奉 命 巡 抚 奉 天, 关 蒙 旗 之 不 振, 时 与 督 部 锡 公 (si gung, si kung) 筹 所 以 挽 救 之 策, 适 东 三 省 蒙 务 局 以 蒙 文 学 堂 名 誉 监 督 前 蒙 古 协 领 荣 君 德 所 译 国 文 教 科 书 进 余, 因 是 书 满 蒙 汉 三 体 合 璧, 合 于 教 授 之 用, 蒙 旗 教 育 且 由 是 而 推 广 也, 遂 欣 然 叙 之 23 这 几 篇 序 跋 都 表 明 了 编 译 教 科 书 的 意 图 和 三 文 合 璧 的 必 要 性 锡 良 更 于 奏 摺 再 加 申 明 奏 为 兴 立 蒙 学, 选 译 教 科 书, 以 启 边 氓, 恭 摺 具 陈, 仰 祈 圣 鉴 事 窃 蒙 古 接 壤 东 三 省, 如 哲 里 木 盟 十 旗, 延 袤 三 千 馀 里, 近 边 设 立 郡 县, 与 行 省 属 地 无 殊 屏 藩 东 北, 利 害 攸 关, 闭 塞 既 深, 强 邻 日 迫 比 年 外 人 派 员 游 历, 踵 趾 频 仍, 调 查 物 产 民 风, 测 绘 山 川 隘 塞, 或 以 小 惠 要 结, 利 用 其 民 人, 或 以 图 籍 流 传, 阴 行 其 教 化 ; 近 更 练 习 蒙 文 蒙 语, 用 意 尤 为 深 远 一 旦 有 事, 彼 得 驾 轻 就 熟, 收 楚 材 晋 用 之 功 ; 我 转 事 隔 情 暌, 不 免 郑 昭 宋 聋 之 诮 且 优 胜 劣 败, 蒙 民 趋 于 愚 闇, 非 浚 其 智 识 亦 无 以 救 亡 图 存 是 以 臣 等 到 任, 随 时 督 率 蒙 务 局 员 筹 办 各 要 政, 汲 汲 焉 以 振 兴 学 校, 开 启 蒙 民 为 首 务 惟 是 文 言 未 能 一 致, 教 化 难 以 强 同, 欲 求 输 入 新 知, 不 得 不 授 以 中 文 科 学 ; 中 文 繁 杂, 蒙 文 简 单, 义 例 有 难 赅 括, 不 得 不 证 以 满 文 矧 近 代 蒙 古 文 字 渐 就 销 沉, 其 有 从 学 寺 僧 亦 仅 能 讽 习 梵 典, 以 故 翻 译 文 牍 他 书, 率 鄙 俚 浅 陋, 舛 迕 难 通, 即 保 存 蒙 学 亦 为 不 可 缓 之 图 是 知 求 固 边 防, 必 先 兴 学, 兴 学 必 先 译 书 特 蒙 文 几 成 绝 学, 更 求 贯 通 满 汉 文 字, 并 难 其 人 徧 加 访 求, 查 有 已 革 奉 天 蒙 古 右 翼 协 领 荣 德, 深 习 满 蒙 文 言, 中 学 亦 俱 有 根 柢, 爰 委 令 将 学 部 审 定 初 等 小 学 教 科 书, 择 其 适 要, 配 列 满 蒙 文 字, 务 求 彼 此 意 谊 脗 合, 散 给 蒙 小 学 堂 以 为 课 本 该 员 不 惮 烦 劳, 日 夜 迻 译, 一 字 一 谊, 课 虚 叩 实, 期 与 本 恉 不 离 竭 四 阅 月 之 力, 译 成 满 蒙 汉 文 教 科 书 四 册, 先 缮 订 一 分, 恭 呈 御 览 随 付 石 印 二 万 部, 发 给 蒙 边 各 学, 俾 因 类 以 博 取, 由 浅 以 入 深, 知 患 至 之 无 日, 不 学 之 可 忧, 相 与 奋 发 争 存, 民 智 日 开, 边 圉 自 固, 于 国 家 覃 敷 文 教, 保 卫 藩 封 之 意 不 无 所 裨 除 将 译 本 敬 谨 封 呈 外, 所 有 选 译 蒙 学 教 科 书 奋 发 各 缘 由, 是 否 有 当, 谨 恭 摺 具 奏, 伏 乞 皇 上 圣 鉴 训 示 谨 奏 本 月 十 九 日 奉 到 朱 批 : 该 部 知 道, 书 留 览 钦 此 24 编 译 蒙 文 课 本 而 要 加 上 满 文 一 体, 理 由 固 如 上 述, 但 还 另 有 一 层 原 因 循 清 代 翻 译 体 例, 有 满 汉 合 璧 满 蒙 汉 合 璧 满 蒙 藏 汉 乃 至 满 蒙 藏 回 汉 合 璧, 译 蒙 者 必 要 先 译 成 满 文, 因 满 文 是 国 书, 译 者 有 多 是 旗 人, 于 满 语 有 把 握 二 汉 文 原 本 此 书 汉 文 原 本 是 蒋 维 乔 庄 俞 合 编 最 新 初 等 小 学 国 文 教 科 书, 上 海 商 务 印 书 馆 出 版, 十 册, 经 学 部 第 一 次 审 定 的 初 等 小 学 暂 用 国 文 教 科 书 当 时 是 国 内 最 完 善 普 及 的 教 科 书 选 择 这 套 教 科 书 作 教 本, 是 最 恰 当 的 25 先 看 看 这 部 教 科 书 的 情 形 23 程 德 全, 满 蒙 汉 三 文 合 璧 教 科 书 叙, 满 蒙 汉 三 文 合 璧 教 科 书 ( 辽 宁 省 图 书 馆 藏 本 ) 第 一 册 卷 首 24 兴 立 蒙 学 选 译 教 科 书 以 启 边 氓 摺 ( 宣 统 元 年 十 月 初 十 日 ), 中 国 科 学 院 历 史 研 究 所 第 三 所 主 编 锡 良 遗 稿 奏 稿 ( 北 京 : 中 华 书 局,1959) 卷 七, 页

7 当 时 废 科 举, 兴 学 堂, 急 需 教 材, 学 部 乃 有 审 定 初 等 小 学 教 科 书 之 举, 在 光 绪 三 十 二 年 六 月 完 成, 公 布 书 目 纳 入 审 定 的 图 书 截 止 光 绪 三 十 二 年 三 月 三 十 日 出 版 者 当 时 的 推 荐 公 文 : 军 督 26 札 发 学 部 第 一 次 审 定 初 等 小 学 暂 用 书 目 文 札 饬 事 案 准 学 部 咨 开, 总 务 司 审 定 科 案 呈, 现 在 兴 办 小 学, 教 科 书 籍 最 关 紧 要, 本 部 现 将 初 等 小 学 教 科 书 先 行 审 定 刊 列 书 目, 通 咨 各 省, 以 便 学 堂 采 用 所 有 第 一 次 审 定 初 等 小 学 暂 用 书 目, 相 应 咨 行 贵 将 军 查 照, 并 希 转 饬 学 务 公 所, 将 此 项 书 目, 照 式 翻 印, 札 发 各 属, 一 体 遵 用 等 因 准 此, 合 将 审 定 初 等 小 学 暂 用 教 科 书 目, 札 发 到 该 处, 即 便 照 式 翻 印, 务 必 校 对 无 讹 为 要, 毋 延 特 札 计 发 小 学 暂 用 书 目 三 本 光 绪 三 十 二 年 (1906) 六 月 十 一 日 右 札 学 务 处 准 此 学 部 第 一 次 审 定 初 等 小 学 暂 用 教 科 书 凡 例 有 二 十 二 条, 其 中 : 第 一 条 本 部 为 全 国 教 育 所 关, 学 制 不 可 不 一, 宗 旨 不 可 不 正, 故 注 重 教 科 书, 凡 本 部 所 编 教 科 书 未 出 以 前, 均 采 用 各 家 著 述, 先 行 审 定, 以 备 各 学 堂 之 用 第 二 条 本 部 因 初 等 小 学 尤 为 急 用, 故 先 审 定 初 等 小 学 教 科 书, 高 等 以 后 续 出 第 三 条 审 定 之 图 书, 悉 依 奏 定 章 程 初 等 小 学 之 教 科 书 目 为 准 第 六 条 审 定 图 书 各 有 提 要 一 篇, 略 示 审 定 之 旨 趣 第 二 十 二 条 此 次 为 学 堂 急 用 起 见, 仅 审 定 暂 用 之 本, 故 名 曰 第 一 次 审 定 初 等 小 学 暂 用 教 科 书 27 尚 且 附 录 学 部 第 一 次 审 定 初 等 小 学 暂 用 书 目 表, 其 中 中 国 文 字 一 科 只 有 两 种 通 过 了 审 定, 荣 德 繙 译 的 就 是 其 中 头 一 种 ( 甲 ): 教 科 学 期 种 类 学 生 用 书 教 员 用 书 中 国 文 字 一 甲 最 新 初 等 小 学 国 文 教 科 书 第 一 册 商 务 馆 本 最 新 初 等 小 学 国 文 教 科 书 教 授 法 第 一 册 商 务 馆 本 乙 初 等 小 学 读 本 一 编 文 明 局 本 二 甲 最 新 初 等 小 学 国 文 教 科 书 第 二 册 商 务 馆 本 最 新 初 等 小 学 国 文 教 科 书 教 授 法 第 二 册 商 务 馆 本 乙 初 等 小 学 读 本 一 编 文 明 局 本 三 甲 最 新 初 等 小 学 国 文 教 科 书 第 三 册 商 务 馆 本 最 新 初 等 小 学 国 文 教 科 书 教 授 法 第 三 册 商 务 馆 本 乙 初 等 小 学 读 本 二 编 文 明 局 本 四 甲 最 新 初 等 小 学 国 文 教 科 书 最 新 初 等 小 学 国 文 教 科 书 教 授 法 25 关 于 本 书 编 纂 学 堂 采 用 社 会 影 响 各 方 面, 看 当 事 人 蒋 维 乔 编 辑 小 学 教 科 书 之 回 忆 一 八 九 七 年 一 九 〇 五 年 (1935), 张 静 庐 辑 注 中 国 现 代 出 版 史 料 补 编 ( 北 京 : 中 华 书 局,1957), 页 军 督 : 军 是 指 八 旗 驻 防 将 军, 如 钦 命 盛 京 等 处 将 军 督 是 总 督, 总 督 某 某 军 务 此 文 又 收 入 商 务 印 书 馆 编 译 所 编 纂 大 清 教 育 新 法 令 ( 上 海 : 商 务 印 书 馆, 宣 统 二 年 三 月 初 版 ) 第 八 册 第 十 一 编 教 科 书, 叶 1a-2a - 7 -

8 第 四 册 商 务 馆 本 乙 初 等 小 学 读 本 二 编 文 明 局 本 五 甲 最 新 初 等 小 学 国 文 教 科 书 第 五 册 商 务 馆 本 乙 初 等 小 学 读 本 三 编 文 明 局 本 六 甲 最 新 初 等 小 学 国 文 教 科 书 第 六 册 商 务 馆 本 乙 初 等 小 学 读 本 三 编 文 明 局 本 七 最 新 初 等 小 学 国 文 教 科 书 第 七 册 商 务 馆 本 八 最 新 初 等 小 学 国 文 教 科 书 第 八 册 商 务 馆 本 九 最 新 初 等 小 学 国 文 教 科 书 第 九 册 商 务 馆 本 十 最 新 初 等 小 学 国 文 教 科 书 第 十 册 商 务 馆 本 第 四 册 商 务 馆 本 抄 录 两 种 教 科 书 的 提 要 : 初 等 小 学 国 文 教 科 书 十 册, 教 授 法 四 册 商 务 印 书 馆 本 教 科 书 十 册, 阳 湖 庄 俞 杨 瑜 统 武 进 蒋 维 乔 合 编 每 册 六 十 课, 学 生 半 年 可 毕 一 册 文 辞 浅 易, 条 段 显 明, 图 画 美 富, 板 本 适 中, 章 句 之 短 长, 生 字 之 多 寡, 皆 与 学 年 相 称 事 实 则 取 儿 童 易 知 者, 景 物 则 预 计 学 期 应 有 者, 并 将 一 切 器 物 名 称 均 附 入 图 中, 使 雅 俗 两 得 其 当 皆 此 书 之 特 长 也 惟 有 不 能 无 憾 者, 一 曰 格 致 之 理 有 未 尽 合 者, 如 论 灯 心 ( 二 册 ), 二 曰 图 画 有 过 于 滞 者, 如 农 人 重 学, 求 学 于 致 力 于 畎 亩 二 者, 不 必 同 时, 非 可 左 肩 荷 锄 而 右 手 执 卷 如 书 中 所 绘 也 ( 二 册 ) 三 曰 字 体, 夫 中 文 教 科, 原 以 备 国 民 应 用, 今 我 国 应 用 之 文 通 行 楷 书, 则 小 学 教 科 自 以 楷 书 为 宜, 是 编 全 用 宋 字, 未 免 使 学 生 有 学 非 所 用 之 弊 然 而 弃 短 取 长, 现 行 初 等 小 学 国 文 教 科 书 中, 殊 觉 不 可 多 得 矣 教 授 法 应 有 十 册, 今 祗 出 四 册, 武 进 蒋 维 乔 阳 湖 庄 俞 合 编, 与 初 等 小 学 国 文 教 科 书 相 表 里 书 中 取 五 段 教 授 法 之 意, 分 为 三 段 教 授, 曰 豫 备, 曰 教 授 次 序, 曰 运 用 兼 列 要 旨, 参 考 习 问, 凡 诵 续 习 字 作 文 谈 话 诸 法 均 略 具 其 中, 小 学 教 员 用 商 务 馆 国 文 教 科 书 者, 必 不 可 少 此 书 也 初 等 小 学 读 本 三 册 文 明 局 本 元 和 陈 愗 治 无 锡 杜 嗣 同 编 第 一 册 八 十 课, 为 初 等 小 学 一 年 之 用, 第 二 册 四 十 课 第 三 册 四 十 课, 为 二 三 年 之 用 书 中 图 画 人 物, 或 为 欧 美 人, 或 为 日 本 人, 律 以 国 民 教 育 之 旨, 其 失 甚 大 字 体 纯 用 楷 书, 便 于 初 学, 则 又 其 特 长 也 大 凡 国 文 教 科, 须 兼 含 地 理 历 史 格 致 修 身 之 理, 是 - 8 -

9 编 浅 而 不 俗, 文 而 易 解, 与 格 致 等 科 颇 多 联 络, 尚 少 地 理 历 史 之 教 材, 而 不 可 谓 非 适 用 之 书 也 28 比 较 而 言, 商 务 馆 本 教 科 书 小 学 五 年 具 备, 29 又 有 教 授 法 之 书, 同 是 通 过 审 定 之 书, 远 比 文 明 书 局 本 适 合 教 学, 荣 德 以 之 教 学, 非 常 自 然 商 务 印 书 馆 当 时 编 辑 印 行 多 种 版 本 国 文 课 本, 而 且 不 断 修 订 再 版, 但 留 存 至 今 的 不 多, 这 套 书 的 第 五 册 大 连 图 书 馆 见 藏 一 册, 30 其 出 版 资 料 如 下 : 最 新 国 文 教 科 书 ( 学 部 第 一 次 审 定 ) 初 等 小 学 用 第 五 册 福 建 长 乐 高 凤 谦 浙 江 海 盐 张 元 济 校 订 江 苏 武 进 蒋 维 乔 江 苏 阳 湖 庄 俞 编 纂 上 海 商 务 印 书 馆 印 行 光 绪 三 十 年 岁 次 甲 辰 季 冬 初 版 光 绪 三 十 三 年 岁 次 丁 未 仲 夏 十 三 版 Chinese National Readers, with Illustrations. No. v Approved by The Board of Education of China. Shanghai: Printed and Published by the Commercial Press, LTD 光 绪 三 十 年 当 西 历 一 九 〇 四 年 从 英 文 更 明 确 表 达 其 中 国 国 民 教 科 书 的 意 思 此 册 课 本 的 书 末 广 告 说 : 初 等 小 学 堂 用 学 部 审 定 国 文 教 科 书 第 一 册 每 本 洋 一 角 五 分 学 部 审 定 国 文 教 科 书 第 二 至 十 册 每 本 洋 二 角 这 跟 荣 德 翻 译 底 本 符 合 至 于 荣 德 编 译 的 时 候 对 原 本 有 无 变 通, 异 日 考 究 ; 目 前 看 译 本 没 有 原 书 的 插 图 选 用 这 套 教 科 书 的 理 由, 以 及 译 文 的 难 处, 荣 德 曾 说 : 按 是 书 于 天 文 舆 地 动 植 矿 化 法 政 经 济 等 学, 无 不 略 示 门 径, 以 及 立 身 之 道 处 世 之 方, 与 夫 治 生 所 不 可 缺 者, 亦 皆 搜 辑 备 载, 诚 蒙 养 之 初 基 而 后 学 之 津 梁 也 窃 维 法 制 无 数 传 而 不 变, 而 文 字 尤 随 时 尚 为 转 移, 蒋 庄 二 君 编 辑 之 良 如 化 工 之 妙, 着 于 物, 所 谓 因 文 见 道, 殆 不 多 让, 然 用 之 于 内 地, 固 藉 以 开 明, 而 行 之 于 外 藩, 则 仍 多 扞 格, 以 限 于 文 言 不 同 而 教 育 难 谋 普 及 也 28 以 上 本 节 引 用 的 军 督 札 以 下 学 部 教 科 书 资 料, 见 于 学 务 章 程 汇 存 第 一 集 ( 辛 ) 图 书 类 铅 印 线 装, 无 页 码, 辽 宁 省 图 书 馆 普 通 线 装 书 排 架 号 当 时 学 制 初 小 是 五 年 钦 定 学 堂 章 程 ( 学 校 司 排 印 局 印, 光 绪 二 十 九 年 十 一 月 ) 内 初 等 小 学 堂 章 程 总 目 学 科 程 度 及 编 制 章 第 二 : 第 一 节 初 等 小 学 堂 学 习 年 数 以 五 年 为 限 第 二 节 初 等 小 学 堂 之 教 授 科 目 凡 八 : 一 修 身, 二 读 经 讲 经, 三 中 国 文 字, 四 算 术, 五 历 史, 六 地 理, 七 格 致, 八 体 操 此 为 完 全 学 科 视 地 方 之 情 形, 尚 可 加 图 画 手 工 之 一 科 目 或 二 科 目 凡 加 授 之 科 目, 均 作 为 随 意 科 目 30 比 较 大 连 图 书 馆 另 一 册 国 文 教 科 书 : 最 新 初 等 小 学 国 文 教 科 书 第 柒 册 ( 叁 版 ), 光 绪 三 十 一 年 岁 次 乙 巳 十 二 月 版, 光 绪 三 十 二 年 岁 次 丙 午 二 月 三 版, 及 其 书 末 广 告 广 告 中 说 初 等 小 学 堂 用 的 国 文 教 科 书 有 一 到 七 册, 尚 未 出 到 十 册 无 学 部 审 定 字 样 - 9 -

10 惟 是, 编 纂 既 具 苦 心, 而 译 述 亦 未 易 着 手 蒙 文 除 彚 书 外, 向 乏 善 本, 是 书 一 遵 钦 定 满 汉 合 璧 四 书 五 经 为 蓝 本, 不 敢 稍 有 异 同, 惟 汉 文 难 以 比 附 之 名 词, 审 定 殊 非 易 易, 时 与 李 君 懋 春 叶 君 大 匡 斟 酌 研 究, 间 亦 窃 附 己 意, 以 期 完 善, 而 免 歧 异, 并 有 门 人 (šabi) 春 德 存 智 文 会 赵 恒 盛 恩 绵 德 三 等 随 同 翻 译 校 阅, 永 振 裴 福 辰 保 清 陈 自 新 恩 三 王 庆 云 恒 春 崇 禄 等 缮 写 敬 字, 三 阅 寒 暑, 始 克 成 编 31 经 由 荣 德 的 编 译, 这 套 江 苏 上 海 编 印 学 部 审 定 的 教 科 书, 进 入 了 东 北 满 蒙 语 文 的 教 育 天 地 三 翻 译 印 行 和 分 发 ( 一 ) 翻 译 印 行 的 经 过 前 已 说 明, 荣 德 到 蒙 文 学 堂 教 学 时, 已 经 用 学 部 审 定 国 文 教 科 书 作 蒙 文 课 本, 边 译 边 教, 陆 续 译 出 四 册 钦 差 大 臣 东 三 省 总 督 锡 良 宣 统 元 年 四 月 到 任, 以 为 筹 办 蒙 务 以 兴 学 为 先, 而 课 本 的 迻 译 又 为 首 务 几 个 月 调 查 熟 悉 情 况 以 后, 七 月 份 饬 下 属 蒙 务 局, 委 令 荣 德 翻 译 上 述 部 定 教 科 书 为 满 蒙 文 字, 将 来 三 文 合 璧, 缮 订 进 呈 御 览, 并 石 印 二 万 部 颁 发 蒙 旗 各 学 堂 十 月 初 十 日 锡 良 奏 摺 谓 : 竭 四 月 之 功, 已 译 成 四 册, 先 缮 订 一 份 恭 呈 御 览, 同 时 石 印 二 万 部 颁 发 蒙 边 学 堂, 十 九 日 朱 批 知 道 了, 该 部 知 道, 书 留 览 宣 统 二 年 二 月, 荣 德 报 告 前 四 册 刊 印 发 放 情 况 : 教 科 书 印 二 万 册, 劝 学 文 印 五 千 册 ; 五 六 册 译 完, 正 校 订 缮 写 ( 看 下 文 ) 至 七 月 份, 第 八 册 翻 译 并 抄 写 完 毕, 32 九 月 廿 五 日, 续 译 教 科 书 之 第 五 六 七 八 肆 册 订 成 六 本, 装 成 一 函, 进 呈 御 览, 等 候 钦 定 十 月 二 日 奉 到 朱 批 这 见 于 锡 良 进 呈 书 的 奏 摺 : 奏 为 续 译 蒙 学 教 科 书, 敬 谨 缮 订 成 册, 进 呈 御 览, 恭 摺 仰 祈 圣 鉴 事 窃 筹 蒙 以 兴 学 为 先, 而 兴 学 以 译 书 为 急 宣 统 元 年 七 月 间, 曾 以 振 兴 蒙 学, 深 虑 文 言 不 能 一 致, 教 化 难 以 强 同, 当 委 已 革 奉 天 蒙 古 右 翼 协 领 荣 德 为 译 书 员, 饬 将 学 部 审 定 初 等 教 科 书 迻 译 满 蒙 文 字, 以 为 学 堂 课 本, 业 于 十 月 间 译 成 四 册, 缮 订 恭 呈 御 览 ; 随 付 石 印 二 万 部, 发 给 奉 吉 江 三 省 蒙 旗 各 学 堂 在 案 兹 该 员 复 将 五 六 七 八 册 续 行 译 出, 分 订 六 本, 装 成 一 函, 禀 请 恭 呈 御 览, 伏 候 钦 定 前 来 臣 覆 查 译 本, 词 句 明 显, 义 意 洽 当, 洵 足 为 开 通 蒙 智 之 资 除 将 译 本 敬 谨 封 呈 外, 所 有 续 译 蒙 学 教 科 书 缮 订 恭 呈 御 览 缘 由, 谨 恭 摺 具 陈, 伏 乞 皇 上 圣 鉴 训 示 谨 奏 十 月 初 二 日 奉 到 朱 批 : 知 道 了, 书 留 览 钦 此 33 民 国 元 年 十 二 月 十 七 日, 荣 德 报 告 奉 天 都 督 : 34 九 十 两 册 编 译 并 缮 写 完 毕, 共 八 本, 分 装 两 函, 禀 送 奉 天 都 督 请 转 呈 临 时 大 总 统, 并 请 奖 当 月 奉 天 都 督 将 译 本 进 呈 北 京 大 总 统 ( 看 荣 德, 序 北 京 故 宫 影 印 本 第 八 册 末 尾 故 宫 博 物 院 编, 故 宫 珍 本 丛 刊 ( 海 口 : 海 南 出 版 社 影 印,2000) 第 七 二 五 册, 页 续 译 蒙 学 教 科 书 缮 订 成 册 进 呈 御 览 摺 ( 宣 统 二 年 九 月 二 十 五 日 ), 锡 良 遗 稿 奏 稿 卷 七, 页 硃 批 之 前 的 文 字, 又 载 奉 天 盛 京 时 报 宣 统 二 年 十 月 八 日 第 三 版, 题 东 三 省 总 督 锡 良 奏 续 译 蒙 学 教 科 书 进 呈 御 览 摺, 收 入 内 蒙 古 教 育 史 志 资 料 第 二 辑, 页 民 国 元 年 七 月 改 东 三 省 总 督 为 奉 天 都 督, 为 省 军 政 长 官, 兼 管 民 政, 但 不 再 管 辖 吉 林 黑 龙 江 两 省 事 务 民 国 二 年 一 月 置 民 政 长, 为 奉 天 省 民 政 长 官 傅 林 祥 郑 宝 恒, 中 国 行 政 区 划 通 史 中 华 民 国 卷 ( 上 海 : 复 旦 大 学 出 版 社,2007), 页

11 下 文 ) 总 之 在 宣 统 元 年 (1909) 九 月 二 年 (1910) 九 月 民 国 元 年 (1912) 十 二 月, 分 三 次 翻 译 完 毕, 随 时 缮 订 成 册 进 呈 前 两 次 进 呈 同 时 石 印 分 发 各 学 校 根 据 上 述 资 料, 这 套 书 汉 文 原 书 十 册, 译 本 是 十 八 册, 但 见 存 译 本 仅 十 册 即 汉 文 原 书 译 文 册 数 译 缮 完 毕 时 日 第 一 至 六 册 陆 本 第 一 次 宣 统 元 年 九 月 一 至 四 册, 第 二 次 宣 统 二 年 第 七 八 册 各 册 又 分 上 下 册, 共 肆 本 九 月 五 至 八 册, 第 三 次 民 国 元 年 十 二 月 底 九 十 册 第 九 十 册 各 册 又 分 肆 册, 共 捌 本 共 计 十 册 共 计 十 八 册, 见 存 前 拾 册 ( 二 ) 印 数 和 颁 送 计 划 印 数 和 颁 送 学 校 的 情 况, 宣 统 二 年 二 月 荣 德 的 禀 文, 对 前 四 册 和 第 五 六 册 有 详 细 的 报 告, 称 引 如 下 原 奉 札 委, 令 将 译 出 满 蒙 汉 三 文 合 璧 教 科 书 四 册 先 行 石 印 二 万 册, 劝 学 文 五 千 册, 共 二 万 五 千 册, 以 备 颁 发 奉 吉 江 三 省 蒙 旗 等 因 除 已 印 出 教 科 书 四 千 册 劝 学 文 一 千 二 百 册, 业 经 随 时 禀 送 分 发 在 案 其 未 经 印 出 教 科 书 一 万 六 千 册 劝 学 文 三 千 八 百 册 现 在 均 已 印 出, 装 订 妥 当 拟 请 续 行 颁 发 前 郭 尔 罗 斯 公 兼 盟 长 一 旗 教 科 书 每 种 三 百 册, 共 一 千 二 百 册, 劝 学 文 三 百 册 其 图 谢 图 等 九 旗, 拟 请 每 旗 每 种 各 发 二 百 六 十 册, 共 一 千 零 四 十 册, 劝 学 文 各 二 百 六 十 册 以 上 十 旗 共 教 科 书 一 万 零 五 百 六 十 册, 劝 学 文 二 千 六 百 四 十 册 下 剩 教 科 书 五 千 四 百 四 十 册, 劝 学 文 一 千 一 百 六 十 册, 拟 请 续 行 颁 发 奉 天 蒙 文 学 堂 每 种 二 百 册, 共 八 百 册, 劝 学 文 二 百 册 新 设 满 蒙 文 中 学 堂 每 种 二 百 册, 共 八 百 册, 劝 学 文 二 百 册 再 维 城 小 学 堂 呈 由 提 学 使 司 批 准 移 知 委 员 请 发 此 项 教 科 书 每 种 一 百 五 十 册, 拟 请 可 否 发 给 维 城 小 学 堂 教 科 书 每 种 一 百 五 十 册, 共 六 百 册, 劝 学 文 一 百 五 十 册 并 有 本 省 满 洲 小 学 堂 二 班 八 十 名, 拟 请 可 否 每 种 发 给 八 十 册, 共 三 百 二 十 册, 劝 学 文 八 十 册 蒙 古 小 学 堂 一 班 四 十 名, 每 种 发 给 四 十 册, 共 一 百 六 十 册, 劝 学 文 四 十 册, 汉 军 小 学 堂 二 班 八 十 名, 每 种 发 给 八 十 册, 共 三 百 二 十 册, 劝 学 文 八 十 册 内 务 府 一 班 四 十 名, 每 种 发 给 四 十 册, 共 一 百 六 十 册, 劝 学 文 四 十 册 以 上 七 学 堂 共 拟 发 教 科 书 三 千 一 百 六 十 册, 劝 学 文 七 百 九 十 册 又 有 吉 林 省 满 蒙 文 中 学 堂 监 督 曾 经 来 函, 求 此 教 科 书, 拟 请 可 否 分 发 吉 林 黑 龙 江 两 省 满 蒙 文 中 学 堂 每 种 各 一 百 册, 各 共 四 百 册, 劝 学 文 各 一 百 册 以 上 二 处 共 教 科 书 八 百 册, 劝 学 文 二 百 册 以 上 拟 请 颁 发 各 处 统 共 教 科 书 一 万 四 千 五 百 二 十 册, 劝 学 文 三 千 六 百 三 十 册, 以 资 课 肄 下 净 剩 教 科 书 一 千 四 百 八 十 册, 劝 学 文 一 百 七 十 册, 拟 请 饬 交 蒙 务 总 局 存 储, 以 备 续 有 请 者 除 将 续 行 印 出 教 科 书 劝 学 文 拟 请 分 发 各 王 旗 及 吉 黑 两 省, 仍 用 夹 板 捆 妥, 连 分 发 本 省 各 学 堂 均 送 交 蒙 务 总 局, 听 候 札 发 并 将 续 行 译 出 第 五 第 六 两 册 教 科 书 复 加 研 究, 督 饬 挑 选 写 生 等 逐 日 分 缮 满 蒙 文 楷 书, 随 时 校 雠, 发 付 剞 劂

12 一 俟 刊 刻 成 时, 刷 印 出 样, 即 行 呈 阅 外, 所 有 奉 委 令 将 译 出 教 科 书 四 种 先 行 石 印 二 万 册 劝 学 文 五 千 册, 业 均 告 竣 暨 请 分 发 各 缘 由, 是 否 有 当, 伏 乞 批 示 施 行 35 督 抚 批 示 : 禀 悉 续 印 教 科 书 一 万 六 千 册, 劝 学 文 三 千 八 百 册 后, 如 禀 咨 行 各 处 仍 赴 蒙 务 局 请 领 至 五 六 册 教 科 书 编 成, 务 须 加 意 校 雠, 再 付 剞 劂, 是 为 至 要, 切 切 36 其 中 劝 学 文 乃 总 督 锡 良 宣 统 元 年 孟 冬 十 月 撰 的 汉 文 谕 哲 里 木 盟 十 旗 兴 学 劝 业 文, 荣 德 译 成 满 蒙 文, 三 文 合 璧 ( 书 名 满 manju monggo nikan ilan acangga šu i tacibure hacin i bithe, 蒙 manju mongγol kitad γurban naičatu udaq-a yin surγaqu jüil ün bičig), 手 写 石 印 一 册 四 十 四 叶, 版 式 跟 三 文 教 科 书 一 致, 宣 统 元 年 孟 冬 刊 行 这 是 专 为 敕 谕 蒙 旗 而 作, 曾 颁 发 下 去, 对 于 当 时 哲 盟 兴 学 有 指 导 作 用, 异 日 讨 论 这 里 将 禀 文 所 述 已 发 拟 发 各 学 校 名 单 及 书 籍 数 量 列 表, 以 清 眉 目 禀 文 中 的 每 种 意 思 是 四 册 教 科 书 的 每 册 学 堂 或 地 区 教 科 书 四 册 劝 学 文 一 册 每 册 发 放 数 量 合 计 册 数 前 郭 尔 罗 斯 公 兼 盟 长 一 旗 三 百 册 一 千 二 百 册 三 百 册 图 谢 图 等 九 旗 每 旗 二 百 六 十 册 一 千 零 四 十 册 各 二 百 六 十 册 奉 天 蒙 文 学 堂 二 百 册 八 百 册 二 百 册 满 蒙 文 中 学 堂 二 百 册 八 百 册 二 百 册 维 城 小 学 堂 一 百 五 十 册 六 百 册 一 百 五 十 册 本 省 满 洲 小 学 堂 八 十 册 三 百 二 十 册 八 十 册 蒙 古 小 学 堂 四 十 册 一 百 六 十 册 四 十 册 汉 军 小 学 堂 八 十 册 三 百 二 十 册 八 十 册 奉 天 内 务 府 四 十 册 一 百 六 十 册 四 十 册 吉 林 省 满 蒙 文 中 学 堂 一 百 册 四 百 册 各 一 百 册 黑 龙 江 省 满 蒙 文 中 学 堂 一 百 册 四 百 册 各 一 百 册 以 上 合 计 一 万 四 千 五 百 二 十 册 三 千 六 百 三 十 册 剩 馀 由 蒙 务 总 局 保 存 一 千 四 百 八 十 册 一 百 七 十 册 总 计 二 万 册 五 千 册 教 科 书 拟 颁 发 对 像 是 奉 天 省 管 辖 的 哲 里 木 盟 十 旗 省 城 各 八 旗 学 堂 以 及 吉 林 黑 龙 江 两 省 满 蒙 文 中 学 堂 看 来 荣 德 这 番 辛 苦 的 成 果 很 受 欢 迎 35 督 抚 札 蒙 务 局 ( 宣 统 二 年 二 月 十 四 日 ), 辽 宁 省 档 案 馆 JC , 页 又 收 入 内 蒙 古 教 育 史 志 资 料 第 二 辑, 页 内 务 府 一 班, 指 内 务 府 所 属 八 旗 学 堂 的 一 个 班 学 生 36 督 抚 札 蒙 务 局 ( 宣 统 二 年 二 月 十 四 日 ), 辽 宁 省 档 案 馆 JC , 页 又 收 入 内 蒙 古 教 育 史 志 资 料 第 二 辑, 页

13 四 版 本 总 括 起 来, 这 套 书 汉 文 原 书 十 册, 译 成 三 文 合 璧 是 十 八 本 目 前 各 藏 书 机 构 目 录 所 载, 三 文 合 璧 教 科 书 藏 本 最 多 只 有 十 本, 即 前 十 本, 而 第 十 一 到 第 十 八 本, 一 向 未 见 收 藏 纪 录 就 是 说 民 国 元 年 底 根 据 汉 文 原 书 第 九 十 两 册 编 译 完 毕 的 译 本, 当 时 只 是 缮 写 出 来 转 呈 临 时 大 总 统 阅 览 并 请 奖, 没 有 石 印 发 送 各 学 校 但 就 是 北 京 各 馆 也 没 有 这 最 后 八 本 写 本 的 收 藏 报 导 37 这 套 译 本 有 几 种 版 本, 分 藏 各 地 图 书 馆, 彼 此 有 异 同 目 前 笔 者 看 到 原 书 的, 有 大 连 图 书 馆 与 辽 宁 省 图 书 馆 藏 本 前 三 册, 大 连 本 是 汉 字 与 满 蒙 文 俱 毛 笔 手 书, 其 后 七 册 及 辽 宁 藏 本 俱 是 满 蒙 文 竹 笔 写 汉 字 铅 字 排 印 两 家 藏 本 的 封 面 文 字, 各 册 满 蒙 文 俱 竹 笔 书 写, 汉 字 俱 毛 笔 书 写 荣 德 的 序 言 有 异, 辽 宁 省 图 书 馆 藏 本 荣 德 序 末 尾 说 : 蒙 文 除 彚 书 外, 向 乏 善 本 是 书 一 遵 钦 定 满 汉 合 璧 四 书 五 经 为 蓝 本, 不 敢 稍 有 异 同, 惟 汉 文 难 以 比 附 之 名 词, 审 定 殊 非 易 易, 时 与 李 君 懋 春 叶 君 大 匡 斟 酌 研 究, 间 亦 窃 附 己 意, 以 期 完 善, 而 免 歧 异, 并 有 门 人 春 德 存 智 文 会 赵 恒 盛 恩 绵 德 三 等 随 同 翻 译 校 阅, 永 振 裴 福 辰 保 清 陈 自 新 恩 三 王 庆 云 恒 春 崇 禄 等 缮 写 敬 字, 三 阅 寒 暑 (ilan aniya tulefi, γurban jil önggereged), 始 克 成 编, 原 未 敢 出 而 问 世, 乃 谬 蒙 列 宪 (geren dergi hafasa, olan degedü tüsimed) 知 遇, 深 为 嘉 许, 并 锓 版 流 传 以 为 开 通 蒙 藩 之 先 导, 僭 踰 之 咎 抑 又 何 辞? 惟 望 同 志 君 子 宥 及 愚 蒙 (mentuhū eihūn, mongγan merkü), 指 其 谬 误, 是 则 德 所 祷 祝 以 求 者 也 38 这 段 文 字 划 曲 线 的 部 份, 大 连 藏 本 没 有 ; 三 阅 寒 暑 的 三 字, 大 连 本 作 二 可 见 大 连 本 是 早 的 印 本, 辽 宁 省 藏 本 晚 根 据 宣 统 二 年 二 月 份 荣 德 的 禀 文, 前 四 册 除 已 印 出 教 科 书 四 千 册 劝 学 文 一 千 二 百 册, 业 经 随 时 禀 送 分 发 在 案 其 未 经 印 出 教 科 书 一 万 六 千 册 劝 学 文 三 千 八 百 册 现 在 均 已 印 出, 装 订 妥 当, 拟 请 续 行 颁 发 因 此 可 能 大 连 辽 宁 二 馆 不 同 的 版 本 是 在 两 次 印 行 的 时 候 形 成 的, 即 续 印 的 时 候 重 抄 了 前 三 册, 形 成 今 日 辽 宁 省 图 书 馆 藏 本 大 连 图 书 馆 藏 本 第 二 三 册 以 外 各 册, 封 面 书 名 下 方 均 钤 印 蓝 色 椭 圆 印 章 : 奉 天 官 立 蒙 文 学 堂 表 明 其 来 源 第 三 种 藏 北 京 故 宫 博 物 院 图 书 馆, 审 海 南 影 印 本, 满 蒙 文 竹 笔 书 写, 汉 文 毛 笔 书 写, 该 馆 宣 称 是 光 绪 内 府 写 本 39 看 了 前 面 的 叙 述 就 知 道 那 不 是 内 府 写 本, 而 是 锡 良 总 督 两 次 进 呈 本 的 合 集 因 为 是 进 呈 御 览, 系 手 写, 在 字 迹 装 池 诸 方 面 都 很 讲 究, 仿 佛 内 府 制 作 之 书 北 京 故 宫 图 书 馆 著 录 作 十 册, 海 南 黑 白 影 印 本 标 明 八 册, 看 七 八 册 的 页 数, 应 系 各 分 两 册 装 订, 跟 上 述 两 处 藏 本 同 各 册 封 面 都 没 有 影 印, 但 在 因 特 网 可 以 找 到, 书 名 前 冠 以 新 译 (ice ubaliyambuha, sin-e orčiγuluγsan), 与 大 连 辽 宁 本 不 同 比 较 大 连 图 书 馆 第 四 册 与 故 宫 本 第 四 册 目 录 的 字 迹, 看 出 满 蒙 文 同 是 竹 笔 ( 即 硬 笔 ) 书 写 的 ( 荣 德 禀 文 所 说 的 敬 字 ), 跟 大 连 图 书 馆 前 三 册 满 蒙 文 系 毛 笔 书 写 不 同, 非 常 硬 朗 美 观 汉 字 也 写 得 比 大 连 图 书 馆 藏 本 一 至 三 册 整 饬 总 结 三 种 藏 本 详 细 情 况 如 下 : 37 北 京 市 民 族 古 籍 整 理 出 版 规 划 小 组 办 公 室 满 文 编 辑 部, 北 京 地 区 满 文 图 书 总 目 ( 沈 阳 : 辽 宁 民 族 出 版 社,2008), 页 37-39, 编 号 第 , 入 经 部 小 学 类 译 者 一 概 作 崇 德, 乃 是 荣 德 之 误 38 辽 宁 省 图 书 馆 藏 本 满 蒙 汉 三 文 合 璧 教 科 书 第 一 册 卷 首, 叶 10a-14a 39 满 蒙 汉 合 璧 教 科 书, 故 宫 博 物 院 编, 故 宫 珍 本 丛 刊 ( 海 口 : 海 南 出 版 社 影 印,2000) 第 七 二 四 七 二 五 册 版 权 页 称 此 书 为 光 绪 内 府 写 本

14 正 文 : 目 录 页 书 名 : 满 蒙 汉 三 文 合 璧 教 科 书 ( 三 文 ) 版 心 书 名 : 满 蒙 汉 合 璧 教 科 书 ( 汉 文 ) 册 次 课 文 数 目 录 叶 数 课 文 叶 数 第 一 册 六 十 课 无 目 录 故 59 大 59 辽 59 第 二 册 同 上 故 大 辽 11 故 81 大 78 辽 99 第 三 册 同 上 故 大 辽 11 故 99 大 99 辽 115 第 四 册 同 上 故 大 辽 11 故 108 大 146 辽 146 第 五 册 同 上 故 大 辽 11 故 157 大 134 辽 134 第 六 册 同 上 故 大 辽 11 故 187 大 163 辽 163 第 七 册 同 上 故 大 辽 11 故 253 第 八 册 同 上 故 大 辽 11 故 290 备 考 大 辽 上 册 (dergi, degedü)1-30 课 叶 下 册 (fejergi)31-60 课 叶 大 辽 上 册 1-30 课 叶 下 册 课 叶 故 北 京 故 宫 图 书 馆, 大 大 连 图 书 馆, 辽 辽 宁 省 图 书 馆 故 宫 本 第 一 册 开 首 仅 有 满 蒙 汉 三 文 初 等 高 等 小 学 堂 国 文 教 科 书 缘 起 共 十 一 叶, 末 署 宣 统 元 年 岁 次 己 酉 秋 七 月 吉 日, 这 是 汉 文 原 本 就 有 的 序 文 然 后 是 第 一 册 课 文 第 八 册 末 尾 一 叶 是 如 下 文 字 : 宣 统 二 年 岁 次 庚 戌 秋 七 月 奉 天 蒙 文 学 堂 名 誉 监 督 花 翎 副 都 统 衔 前 蒙 古 协 领 臣 荣 德 谨 译 比 较 来 看, 大 连 辽 宁 藏 本 第 一 册 开 首 锡 良 序 ( 大 10 叶, 辽 12 叶 ), 程 德 全 叙 ( 大 11 叶, 辽 15 叶 ), 荣 德 序 ( 大 11 叶, 辽 13 叶 半 ) 均 是 故 宫 本 没 有 的 三 篇 序 言 之 后 国 文 教 科 书 原 叙 ( 大 10 叶, 辽 11 叶 ), 此 标 题 跟 故 宫 本 不 同, 而 且 文 末 没 有 署 宣 统 元 年 岁 次 己 酉 秋 七 月 吉 日, 至 于 其 内 容 则 全 同 故 宫 本 没 有 大 连 辽 宁 藏 本 第 一 册 末 尾 的 李 懋 春 跋 文 ( 大 17 叶, 辽 20 叶 ) 辽 宁 藏 本 共 装 两 函, 有 伪 满 国 立 图 书 馆 函 套, 函 套 三 文 书 名 下 方 分 别 以 满 蒙 汉 字 写 元 部 (ikengge yohi, aγuu iji) ( 第 一 函 ) 和 亨 部 (hafungga yohi, nebtergei iji) ( 第 二 函 ) 至 此, 已 知 这 部 教 科 书 有 三 种 本 子 : 大 连 本, 前 三 册 系 毛 笔 书 写, 其 后 各 册 系 满 蒙 文 竹 笔 书 写 汉 文 用 铅 字, 俱 石 印 辽 宁 本, 俱 满 蒙 文 竹 笔 书 写 汉 字 铅 字, 石 印 以 上 二 本 封 面 文 字, 满 蒙 文 俱 竹 笔 书 写, 汉 字 俱 毛 笔 楷 体 故 宫 藏 写 本 封 面 字 体 同 于 上 述 二 种 藏 本, 内 里 满 蒙 文 竹 笔 书 写, 汉 字 毛 笔 书 写, 字 迹 最 工 整 美 观 进 呈 本 是 专 门 制 作, 跟 其 馀 二 种 本 子 的 根 本 不 同 是 荣 德 第 八 册 末 尾 署 名 时 加 的 臣 字 ( 相 应 的 满 文 amban, 蒙 文 said), 这 是 特 有 的, 而 锡 良 程 德 全 及 荣 德 的 序 言 俱 无 进 呈 本 应 有 的 措 辞, 不 能 放 上 去 ; 况 且 锡 良 希 望 作 成 钦 定 本, 序 言 的 位 置 只 能 留 给 皇 帝 了 概 括 来 看, 三 种 藏 本 性 质 如 下 : 进 呈 御 览 等 待 钦 定 之 本 ( 北 京 故 宫 藏 写 本 ) 初 次 石 印 本 ( 大 连 图 书 馆 ) 再 次 石 印 本 ( 辽 宁 省 图 书 馆 ) 另 有 图 书 目 录 说 北 京 尚 有 别 的 版 本, 因 笔 者 未 能 亲 见, 不 知 其 著 录 是 否 确 实

15 五 民 国 元 年 的 改 动 中 华 民 国 (Dumdadu Arad yin Ulus) 建 立 ( 壬 子 年,1912), 形 式 上 完 成 从 帝 国 一 家 主 权 到 国 民 国 家 国 民 主 权 的 根 本 转 变, 奉 天 省 执 政 者 敏 锐 意 识 到 这 个 变 化, 称 之 为 国 体 的 更 改, 并 以 此 对 这 部 教 科 书 作 检 验 和 修 订 辽 宁 藏 本 第 一 册 序 言 之 前, 装 订 一 大 张 折 迭 起 来 的 表 格 ( 纵 约 50 厘 米, 横 约 120 厘 米 ), 汉 满 蒙 三 文 合 璧, 俱 毛 笔 书 写, 这 是 大 连 北 京 故 宫 藏 本 没 有 的 转 录 汉 文 如 下 ( 原 无 标 点 ) 汉 满 蒙 (nikan manju monggo, kitad manju mongγol ) 三 文 合 璧 小 学 教 科 书 校 勘 表, 一 册 至 八 册 册 别 课 数 页 数 原 文 改 正 文 第 二 册 第 十 九 课 二 十 八 页 龙 旗 向 日 飘 虹 旗 向 日 飘 第 三 十 四 课 五 十 三 页 今 有 铜 圆 自 前 清 光 绪 时 始 改 铸 铜 圆 第 三 册 第 六 十 课 一 百 十 页 以 钱 二 十 以 钱 三 十 第 五 册 第 十 七 课 三 十 六 页 某 老 爷 ( tere looye, 第 三 十 八 课 第 三 十 九 课 tere nooye) 某 先 生 三 十 八 页 贵 上 老 爷 升 启 贵 上 升 启 八 十 二 页 实 前 明 之 旧 都 也 实 明 之 旧 都 也 八 十 四 页 近 日 渐 加 修 治 迨 渐 加 修 治 八 十 五 页 西 便 门 句 下 以 上 皆 前 清 时 帝 都 之 规 制 也 八 十 六 页 自 道 光 二 十 二 年 自 前 清 道 光 二 十 二 年 第 六 册 第 二 课 四 页 西 北 界 西 比 利 亚 西 北 界 俄 属 西 比 利 亚 第 四 十 五 课 第 四 十 六 课 西 南 界 印 度 等 国 南 接 安 南 缅 甸 东 隔 海 与 日 本 为 邻 朝 鲜 一 邦 则 在 我 国 之 东 北 隅 西 南 界 英 属 印 度 等 国 南 接 法 属 安 南 缅 甸 东 隔 海 及 日 本 属 朝 鲜 此 二 句 删 去 一 百 十 八 页 咸 丰 十 年 前 清 咸 丰 十 年 一 通 山 海 关 一 通 奉 天 一 百 二 十 页 自 庚 子 之 后 自 前 清 (nenehe daicing gurun, 一 百 二 十 二 页 一 百 二 十 三 页 反 我 侵 地 同 治 元 年 近 者 芦 汉 铁 路 既 成 粤 汉 铁 路 继 之 uridu daicing ulus) 光 绪 庚 子 之 后 反 其 侵 地 前 清 同 治 元 年 前 清 时 京 汉 铁 路 业 已 告 成 将 来 粤 汉 铁 路 继 之 第 七 册 第 四 十 九 一 百 九 十 五 以 字 计 下 等 句 民 国 新 章 省 内 字 费 约 六 分 省

16 第 八 册 课 页 外 加 倍 密 码 则 加 倍 较 之 前 清 省 费 多 也 第 五 十 二 二 百 零 八 页 自 光 绪 二 十 四 年 自 前 清 光 绪 二 十 四 年 课 第 六 十 课 二 百 四 十 八 福 建 建 宁 府 至 月 日 等 应 删 去 页 句 二 百 五 十 三 页 物 力 已 给 酒 力 照 例 二 句 应 删 去 第 四 十 六 二 百 零 二 页 广 东 始 仿 其 制 前 清 时 广 东 始 仿 其 制 课 二 百 零 三 页 我 国 虽 屡 议 用 金 前 清 时 虽 屡 议 用 金 然 终 未 行 也 第 五 十 三 课 第 五 十 四 课 第 五 十 五 课 第 六 十 课 二 百 三 十 五 传 授 我 邦 传 授 中 土 页 我 朝 嘉 庆 时 前 清 嘉 庆 时 二 百 三 十 六 页 自 道 光 之 季 自 前 清 道 光 之 季 二 百 三 十 八 基 督 教 之 初 入 我 国 也 基 督 教 之 初 入 中 土 也 页 为 我 国 人 所 嫉 视 为 中 土 人 所 嫉 视 二 百 三 十 九 页 挟 我 政 府 挟 清 政 府 二 百 四 十 五 使 我 国 国 力 使 中 国 国 力 页 二 百 八 十 九 光 绪 三 十 年 月 中 华 民 国 某 年 月 日 订 定 页 日 订 定 归 纳 起 来, 这 些 修 订 有 几 种 情 形, 但 多 数 是 出 自 政 治 上 的 理 由, 即 档 案 中 所 谓 国 体 变 更 带 来 的 更 改, 少 数 是 编 译 缺 陷 的 改 正 表 格 末 尾 一 栏 是 汉 文 说 明 係 表 明 修 订 的 宗 旨, 照 原 格 式 加 标 点 全 文 抄 录 如 下 : 汉 满 蒙 三 文 合 璧 小 学 教 科 书 共 十 册, 由 第 一 册 陆 续 印 发 至 第 八 册, 适 值 改 建 民 国, 覆 按 原 书, 文 义 间 有 与 现 在 国 体 抵 触 之 处, 因 饬 编 译 员 将 未 经 印 出 之 九 十 两 册, 另 行 修 改, 其 已 经 印 发 之 八 册 成 书, 未 便 废 弃, 并 饬 将 其 中 应 行 修 改 之 处, 逐 次 增 易 注 明, 分 别 列 表, 名 曰 汉 满 蒙 三 文 合 璧 小 学 教 科 书 校 勘 表, 送 经 教 育 部 审 定 后, 续 印 发 交 已 领 前 书 之 各 蒙 旗 及 蒙 文 学 堂, 俾 参 照 改 正, 以 期 与 国 体 适 合, 而 原 书 亦 免 废 弃 焉 中 华 民 国 元 年 七 月 日 奉 天 都 督 府 蒙 边 科 谨 识 可 知 此 表 民 国 元 年 七 月 做 成, 系 因 国 体 变 更, 奉 天 都 督 府 蒙 边 科 饬 译 者 修 改 成 文, 再 送 呈 北 京 中 央 教 育 部 审 查 通 过 以 后, 写 成 大 表 付 印, 发 给 原 先 领 此 课 本 的 蒙 旗 和 学 堂, 教 学 的 时 候 自 行 修 改, 使 得 原 来 课 本 继 续 使 用 辽 宁 藏 本 则 是 装 订 于 卷 首, 以 备 分 发 使 用 案 这 套 教 科 书 到 民 国 时 代 仍 有 存 留, 可 能 是 当 初 保 留 备 用 的 民 国 十 年 八 月 奉 天 教 育 厅 长 谢 荫 昌 呈 请 奉 天 省 长, 谓 官 地 清 丈 局 函 称 清 丈 局 西 北 楼 房 内 有 图 书 馆 寄 存 满 蒙 汉 三 文 合 璧 教 科 书 多 部, 查 此 项 书 籍 部 数 既 多, 体 量 自 重, 已 将 该 楼 房 地 板 全 行 压 坏, 墙 已 倾 斜

17 前 经 敝 局 查 明 请 款 补 修, 现 在 敝 局 丈 务 甚 繁, 需 用 此 房 办 公, 况 以 有 用 之 书 而 长 此 废 置, 亦 殊 可 惜, 用 特 函 请 贵 厅 查 照 运 回, 另 行 择 地 保 存, 以 备 将 来 应 用, 查 此 项 教 科 书 存 置 日 久, 恐 致 腐 朽, 因 拟 请 奉 天 省 长 令 发 各 旗 转 给 所 属 学 校 以 资 应 用, 因 此 具 文 呈 请 鉴 核 示 遵 九 月 六 日 省 长 批 示 : 呈 悉 该 局 所 存 满 蒙 汉 三 文 教 科 书 究 有 若 干? 其 书 中 词 意 与 现 时 国 体 是 否 适 宜? 仰 即 详 细 查 核, 再 行 核 办 此 令 40 这 是 最 后 的 消 息, 仍 涉 及 国 体 问 题 六 时 代 的 意 义 这 部 教 科 书 的 编 译 并 发 放 于 哲 里 木 盟 十 旗, 在 清 代 国 家 政 治 文 化 上 意 味 着 什 么? 前 面 翻 译 缘 起 民 国 元 年 的 改 动 所 说 与 此 有 关, 现 在 专 门 谈 谈 清 朝 在 内 地 ( 十 八 省 ) 与 藩 部 ( 蒙 古 回 部 西 藏 ) 地 域 之 间 实 行 系 统 化 的 近 人 称 作 隔 离 的 制 度, 内 地 与 藩 部 不 相 交 流, 而 分 别 与 朝 廷 维 系 垂 直 的 权 力 关 系, 以 维 持 满 洲 旗 人 的 统 治 局 面 41 到 了 道 光 咸 丰 年 间, 中 国 应 付 海 上 来 的 以 及 陆 地 来 的 俄 国 日 本 这 些 凶 恶 的 敌 人 的 时 候, 屡 遭 挫 败, 意 识 到 此 时 的 夷 狄 非 复 先 秦 以 降 的 塞 外 游 牧 部 落, 乃 渐 思 改 弦 更 张, 以 图 自 存 按 光 绪 朝 纂 大 清 会 典 事 例 卷 九 百 九 十 三 理 藩 院, 禁 令 内 蒙 古 部 落 禁 令, 有 这 样 的 法 条 : 42 ( 道 光 ) 十 六 年 奉 旨 : 嗣 后 蒙 古 人, 止 准 以 满 洲 蒙 古 字 义 命 名, 不 须 取 用 汉 人 字 义 ( 叶 4b-5a) ( 道 光 十 九 年 ) 又 定 : 王 公 台 吉 等, 不 准 延 请 内 地 书 吏 教 读, 或 充 书 吏 违 者 照 不 应 重 私 罪 议 处, 书 吏 递 籍 收 管 ( 叶 5a) 咸 丰 三 年 谕 : 蒙 古 人 起 用 汉 名, 又 学 习 汉 字 文 艺, 殊 失 旧 制, 词 讼 亦 用 汉 字, 更 属 非 是 着 理 藩 院 通 谕 各 部 落, 嗣 后 当 习 蒙 文, 不 可 任 令 学 习 汉 字 ( 叶 5b) 光 绪 二 年 奏 定 : 蒙 古 公 文 呈 词 等 件, 不 得 擅 用 汉 文 违 者 照 例 科 罪 其 代 书 之 人, 递 籍 管 束 若 事 涉 词 讼, 代 写 汉 呈 者, 无 论 有 无 串 通 教 唆 情 事, 均 按 讼 棍 律 治 罪 ( 叶 5b-6a) 这 几 条 稍 加 修 订, 纂 入 理 藩 院 则 例, 成 为 正 式 的 法 条 43 上 引 禁 令 里 还 有 几 条 禁 止 蒙 古 汉 化 的 : ( 嘉 庆 ) 二 十 年 谕 : 近 年 蒙 古 渐 染 汉 民 恶 习, 竟 有 建 造 房 屋 听 演 戏 曲 等 事, 此 已 失 其 旧 俗 兹 又 习 邪 教, 尤 属 非 是 着 理 藩 院 通 饬 内 外 札 萨 克 部 落, 各 将 所 属 蒙 古 等 妥 为 管 束, 俾 各 遵 旧 俗, 仍 留 心 严 查, 傥 有 游 民 习 学 邪 教, 即 拏 获 报 院 治 罪 ( 叶 3b-4a) 40 教 育 厅 为 呈 请 发 满 蒙 汉 三 文 书 由 ( 民 国 十 年 八 月 三 十 一 日 ), 辽 宁 省 档 案 馆 JC 林 恩 显, 清 朝 在 新 疆 的 汉 回 隔 离 政 策 ( 台 北 : 台 湾 商 务 印 书 馆,1988) 参 看 这 是 一 部 重 要 的 著 述 现 在 仍 有 研 究 人 员 说 清 朝 作 为 一 个 多 民 族 的 国 家, 如 何 使 满 蒙 等 少 数 民 族 尽 快 接 受 中 国 传 统 教 育, 顺 利 融 入 汉 民 族 的 主 流 文 化, 已 成 为 摆 在 清 朝 统 治 者 面 前 亟 待 解 决 的 重 要 课 题 于 是, 将 当 时 流 传 最 广 影 响 最 大 的 蒙 学 教 材 三 字 经 译 成 满 蒙 等 文 本 也 就 实 属 必 要 了 见 肖 朗 王 鸣, 三 字 经 满 蒙 文 本 及 仿 制 本 述 论, 浙 江 大 学 学 报 38.1(2008), 页 158 乃 是 想 当 然 尔 另 外 清 朝 没 有 民 族 及 其 划 分 42 光 绪 朝 大 清 会 典 事 例 卷 九 六 三 至 九 九 七 是 理 藩 院, 影 印 本 收 入 大 清 会 典 理 藩 院 事 例 平 定 两 金 川 军 需 例 案 卫 藏 通 志 ( 西 藏 社 会 科 学 院 西 藏 学 汉 文 文 献 编 辑 室,1991) 这 里 即 用 此 本 43 杨 选 第 金 峰 校 注, ( 光 绪 本 ) 理 藩 院 则 例 ( 海 拉 尔 : 内 蒙 古 文 化 出 版 社,1998) 卷 五 十 三, 违 禁, 页

18 ( 嘉 庆 二 十 三 年 ) 又 奉 旨 : 近 日 蒙 古 王 公 豢 养 优 伶, 大 改 敦 朴 旧 习, 殊 为 忘 本 逐 末 嗣 后 各 蒙 古 部 落 挑 取 幼 丁 演 戏 之 事, 着 永 远 禁 止 ( 叶 4a-b) 历 史 地 看, 在 沿 边 蒙 古 地 方, 这 些 禁 令 在 执 行 上 是 有 不 同 程 度, 有 的 时 期 和 地 方 可 能 完 全 是 具 文 而 已 例 如 荣 德 的 学 生 存 智, 身 为 外 藩 蒙 古, 名 字 却 是 汉 文 字 义 的 44 到 了 清 末 期 新 政 的 时 候, 禁 令 则 逐 渐 废 弃 宣 统 二 年 (1910) 八 月 丁 亥 日, 理 藩 部 奏 : 藩 部 豫 备 宪 政, 首 在 振 兴 蒙 务 开 浚 利 源, 莫 重 于 辟 地 利 ; 启 牖 蒙 智, 莫 急 于 化 畛 域 通 文 字 诸 大 端 谨 先 酌 将 旧 例 量 为 变 通, 以 为 筹 办 蒙 务 措 手 之 方 ( 中 略 ) 曰 变 通 禁 止 民 人 聘 取 蒙 古 妇 女 之 条 旗 汉 现 已 通 婚, 蒙 汉 自 可 仿 照 办 理 拟 由 各 边 将 军 都 统 大 臣 各 省 督 抚 出 示 晓 谕, 凡 蒙 汉 通 婚 者, 均 由 该 管 官 酌 给 花 红, 以 示 旌 奖 曰 变 通 禁 止 蒙 古 行 用 汉 文 各 条 旧 例 内 外 蒙 古, 不 准 延 用 内 地 书 吏 教 读 公 文 禀 牍 呈 词 等 件, 不 得 擅 用 汉 文 蒙 古 人 等 不 得 用 汉 字 命 名 今 则 惟 恐 其 智 之 不 开, 俗 之 不 变, 断 无 再 禁 其 学 习 行 用 汉 文 汉 字 之 理 应 请 将 以 上 诸 例 一 并 删 除, 以 利 推 行 而 免 窒 碍 从 之 45 荣 德 以 部 定 教 科 书 编 译 成 满 蒙 文 字, 作 为 自 己 在 蒙 文 学 堂 的 课 本, 东 三 省 总 督 和 奉 天 巡 抚 复 将 之 付 印 发 给 蒙 旗 学 堂 使 用, 同 时 又 作 为 筹 蒙 的 具 体 业 绩 进 呈 御 览, 虽 事 在 禁 令 解 除 以 前, 但 都 是 新 政 的 潮 流 里 发 生 的 事 情 光 绪 二 十 九 年 ( 癸 卯,1903) 颁 布 的 奏 定 学 堂 章 程 是 关 于 内 地 学 堂 的, 朝 廷 没 有 就 外 藩 兴 学 同 时 奏 定 章 程, 但 光 绪 三 十 一 年 奉 旨, 谕 令 蒙 旗 兴 学, 由 学 部 发 给 学 堂 章 程, 46 意 味 着 章 程 适 用 外 藩 这 部 内 地 编 辑 学 部 审 定, 推 荐 给 全 国 内 地 小 学 堂 使 用 的 汉 文 教 科 书, 虽 一 旦 出 版 就 广 被 采 用, 但 并 未 预 期 被 蒙 疆 小 学 堂 使 用, 因 此 荣 德 的 编 译 和 教 学 是 一 个 创 举, 使 得 清 朝 作 为 原 则 的 外 藩 与 内 地 的 文 化 社 会 的 隔 离 实 际 上 趋 于 消 失, 开 始 一 个 新 的 国 体 形 成 过 程 : 外 藩 地 区 语 言 政 教 风 习 等 等 的 内 地 化 和 内 地 与 外 藩 的 一 体 化, 将 导 致 一 个 新 的 清 朝 的 出 现 这 看 来 是 非 常 具 有 政 治 后 果 的 事 情, 受 到 希 望 国 家 版 图 无 恙 的 中 国 国 民 的 欢 迎 但 当 时, 一 个 同 样 重 大 的 政 治 文 化 过 程 发 生 在 漠 北 地 区 : 在 库 伦 (Yeke Küriye, Urga), 一 个 俄 罗 斯 ( 蒙 文 Oros) 化 的 进 程 持 续 强 劲 地 蔓 延, 47 外 蒙 古 成 为 俄 罗 斯 人 的 征 服 空 间 存 智 ( ) 的 名 字 经 历 了 再 蒙 古 化 过 程, 民 国 伪 满 时 代 隐 去 汉 名, 而 叫 做 克 兴 额, 后 者 来 自 满 语 kesingge, 有 福 分 的 科 尔 沁 左 翼 前 旗 西 扎 哈 气 村 ( 今 属 康 平 县 沙 金 台 满 族 蒙 古 族 乡 ) 蒙 古 参 看 李 勤 璞, 彰 武 县 圣 经 寺 考, 辽 宁 省 博 物 馆 馆 刊 第 一 辑 ( 沈 阳 : 辽 海 出 版 社,2006), 页 183 中 西 利 八 满 洲 绅 士 录 ( 附 新 中 国 绅 士 录 ) 第 二 版 ( 东 京 : 满 蒙 资 料 协 会,1940, 页 1222) 有 存 智 条 : 克 兴 额 勋 六 位, 民 生 部 教 育 司 编 审 官 出 生 光 绪 一 五 兴 安 省 科 尔 沁 左 翼 前 旗 学 历 民 国 元 奉 天 第 四 中 学 卒 经 历 建 国 前 奉 天 省 公 署 科 员, 后 经 兴 安 南 省 秘 书 官 总 务 厅 总 务 科 长 就 任 现 职, 荐 任 二 等 住 所 新 京 民 生 部 这 是 存 智 伪 满 时 的 资 料 在 昭 乌 达 卓 索 图 和 哲 里 木 三 盟 沿 边 地 区 ( 今 赤 峰 朝 阳 阜 新 通 辽 一 带 ), 汉 化 非 常 早, 尹 湛 纳 希 家 族 ( 北 票 ) 喀 喇 沁 王 府 是 显 著 的 例 子 45 大 清 宣 统 政 纪 实 录 ( 台 北 : 华 文 书 局 影 印 本 ) 卷 四 十 一, 叶 2a-3b( 总 页 ) 这 份 理 藩 部 的 奏 摺, 见 藏 档 案 原 本, 编 者 拟 题 某 部 为 变 通 在 蒙 部 开 荒 蒙 汉 通 婚 蒙 人 使 用 汉 字 等 禁 例 给 宣 统 帝 的 奏 摺 (1911 年 2 月 24 日 ), 收 入 许 新 江 主 编, 近 代 新 疆 蒙 古 历 史 档 案 ( 乌 鲁 木 齐 : 新 疆 人 民 出 版 社,2008), 页 调 查 科 尔 沁 左 翼 后 旗 报 告 书, 户 口 附 学 堂, 影 印 收 入 内 蒙 古 图 书 馆 编 哲 里 木 盟 十 旗 调 查 报 告 书 ( 呼 和 浩 特 : 远 方 出 版 社 影 印,2007), 页 安 徽 吴 成 章, 俄 蒙 协 约 审 勘 录 ( 北 京 : 约 章 研 究 社, 民 国 二 年 三 月 ) 乔 巴 山 著 张 惠 卿 译, 蒙 古 人 民 革 命 简 史 ( 北 京 : 世 界 知 识 社,1956) 罗 布 桑 却 丹 著 赵 景 阳 译, 蒙 古 风 俗 鉴 ( 朝 阳 : 辽 宁 民 族 出

19 所 以 在 民 族 主 义 时 代, 单 纯 教 化 的 改 变, 完 全 不 足 以 保 住 中 国 领 土, 清 朝 在 外 藩 地 区 的 内 地 化 一 体 化 太 晚 了 当 然, 如 果 当 时 清 朝 在 漠 北 地 区 像 在 漠 南 蒙 古 地 区 那 样 拥 有 巨 大 数 量 和 持 久 的 汉 文 化 住 民, 那 将 会 使 得 在 地 的 蒙 古 人 发 生 文 化 的 转 向 和 政 治 忠 诚 的 改 变, 不 得 不 留 在 中 国 49 写 下 这 几 句 话 是 必 要 的 在 清 朝 新 政 时 期, 很 多 熟 悉 蒙 古 历 史 和 现 状 的 有 为 之 士, 看 到 了 蒙 古 人 中 的 离 心 倾 向, 在 语 文 教 化 一 体 化 的 同 时, 还 提 出 另 两 项 决 定 性 的 措 施 以 维 护 蒙 古 地 方 仍 归 中 国 所 有, 那 就 是 : 移 民 实 边 和 开 辟 交 通 移 民 是 指 移 内 地 之 民 至 蒙 古 地 区, 交 通 是 指 蒙 古 地 区 与 中 国 中 心 地 区 的 连 结 在 民 族 主 义 盛 行 的 时 代, 后 二 者 是 更 有 效 的, 可 以 今 日 的 情 况 比 较 : 八 十 年 代 以 来 藏 族 维 族 蒙 古 族 再 度 兴 起 民 族 独 立 活 动, 只 在 新 疆 和 藏 族 地 区 得 到 呼 应, 原 因 在 于 : 那 里 的 内 地 之 民 占 当 地 人 口 比 例 太 少, 九 十 年 代 才 着 手 交 通 通 讯 与 内 地 一 体 化 的 进 程 亡 羊 补 牢, 犹 未 为 晚 七 结 论 清 末 民 初 有 姚 锡 光 者, 江 苏 丹 徒 旗 人, 光 绪 戊 子 科 ( 十 四 年,1888) 举 人, 亲 身 调 查 思 考, 从 国 家 大 处 着 眼, 提 出 烛 照 古 今 的 见 解, 乃 是 令 人 思 念 的 边 疆 问 题 的 伟 人 东 三 省 蒙 务 局 就 是 由 于 他 筹 办 蒙 务 一 摺 引 起 的 光 绪 三 十 二 年 八 月 他 为 答 复 学 部 作 蒙 古 教 育 条 议, 其 中 说 : 窃 谓 今 日 定 蒙 古 教 育, 莫 良 于 蒙 汉 同 化 之 一 法, 此 于 国 家 有 利 无 害, 于 蒙 古 有 利 无 害, 于 汉 民 亦 有 利 无 害, 似 蒙 汉 同 化 之 教 育 定, 而 教 育 之 宗 旨 即 定 蒙 汉 同 化, 则 互 相 携 手, 同 为 国 民, 以 御 外 侮 50 清 朝 最 后 十 年 的 新 政, 目 标 是 把 古 老 因 循 的 帝 国 中 国 蜕 变 成 当 时 西 洋 那 样 的 国 民 国 家 (nation-state), 因 此 既 定 的 外 藩 地 区 与 内 地 隔 离 与 分 行 教 化 的 体 制 ( 所 谓 齐 其 政 不 易 其 宜 的 古 训 ) 必 须 取 消, 完 成 国 境 以 内 的 政 治 教 化 乃 至 交 通 联 系 的 一 致 化 和 一 体 化 盛 京 将 军 版 社,1988), 页 69 C.R. Bawden, The Modern History of Mongolia(London: Kegan Paul International, 1968), pp Thomas E. Ewing: Between the Hammer and the Anvil? Chinese and Russian Policies in Outer Mongolia, (Bloomington: Indiana University, 1977). 中 見 立 夫, ボグド ハ-ン 政 権 の 対 外 交 渉 努 力 と 帝 国 主 義 列 強, アジア アフリカ 言 語 文 化 研 究 17(1979), 頁 1-58; モンゴルの 独 立 と 国 際 問 題, 收 入 周 縁 からの 歴 史 (アジアから 考 える 3) ( 東 京 : 東 京 大 学 出 版 会,1994), 頁 田 中 克 彦, 草 原 の 革 命 家 たち モンゴル 独 立 への 道 増 補 改 訂 版 ( 東 京 : 中 央 公 論 社,1990) 沈 志 华, 中 苏 结 盟 与 苏 联 对 新 疆 政 策 的 变 化 ( ), 收 入 同 氏 中 苏 同 盟 与 朝 鲜 战 争 研 究 ( 桂 林 : 广 西 师 范 大 学 出 版 社,1999), 页 オーフノイ バトサイハン(Batsaikhan Ookhnoi) 著 橘 誠 訳, モンゴル 独 立 とИ.スターリン ( 蒙 古 独 立 和 斯 大 林 ), 早 稲 田 大 学 モンゴル 研 究 所 紀 要 3(2006), 頁 橘 誠, モンゴル 独 立 と 領 域 問 題 露 蒙 協 定 の 分 析 を 中 心 に, アジア 研 究 52.3(2006), 頁 王 正 华, 蒋 介 石 与 1961 年 蒙 古 人 民 共 和 国 入 会 案, 国 史 馆 馆 刊 19(2009), 页 毕 奥 南 等, 中 俄 关 系 与 蒙 古 问 题 ( ), 收 入 徐 曰 彪 编 中 苏 历 史 悬 案 的 终 结 ( 北 京 : 中 共 党 史 出 版 社,2010), 页 沙 学 浚, 从 地 理 观 点 看 亚 洲 历 史 的 发 展 (1962), 地 理 学 论 文 集 ( 台 北 : 台 湾 商 务 印 书 馆,1996), 页 田 志 和 冯 学 忠, 民 国 初 年 蒙 旗 独 立 事 件 研 究 ( 呼 和 浩 特 : 内 蒙 古 人 民 出 版 社,1991) 参 攷 姚 锡 光, 筹 蒙 条 议, 收 入 内 蒙 古 图 书 馆 编 筹 蒙 条 议 东 蒙 古 纪 程 东 四 盟 蒙 古 实 记 经 营 蒙 古 条 议 昭 乌 达 盟 纪 略 蒙 事 一 斑 ( 呼 和 浩 特 : 远 方 出 版 社,2008), 页

20 和 后 来 的 东 三 省 总 督 历 来 有 管 辖 哲 里 木 盟 十 旗 的 责 任, 故 必 须 思 考 如 何 筹 蒙 即 振 兴 蒙 旗, 以 便 强 化 边 疆, 应 对 日 俄 的 拉 拢 渗 透 和 分 化 其 中 首 要 而 易 办 的 事 情 是 创 办 西 式 学 堂, 教 授 汉 语 汉 文 以 便 输 入 一 切 有 用 的 知 识 和 新 的 国 家 观 念, 于 是 教 科 书 成 为 首 先 要 解 决 的 问 题 当 时 的 观 点 认 为, 蒙 古 文 简 单, 汉 文 复 杂, 前 者 需 保 留, 后 者 需 修 习, 而 学 习 汉 语 汉 文 的 中 间 桥 梁 是 满 语 满 文, 恰 巧 荣 德 在 教 学 中 编 译 部 定 初 等 国 文 教 科 书 为 三 文 合 璧 课 本, 正 合 东 三 省 总 督 锡 良 和 奉 天 巡 抚 程 德 全 的 期 望, 乃 石 印 分 发 蒙 旗 和 学 堂, 同 时 进 呈 御 览, 算 是 筹 蒙 的 一 个 具 体 成 绩 所 以 三 文 教 科 书 的 编 译, 是 清 朝 国 体 根 本 变 更 时 节 的 产 物, 非 常 具 有 政 教 上 的 指 示 意 义 等 到 民 国 建 立, 译 本 又 从 新 国 体 的 角 度 做 了 稍 微 的 修 订, 继 续 使 用 所 以 这 部 规 模 很 大 的 教 科 书, 短 短 两 三 年 内 经 历 中 国 国 体 两 次 巨 大 变 更, 对 于 中 国 国 家 历 史 而 言, 乃 是 一 项 有 非 凡 纪 念 意 义 的 成 就 本 文 虽 系 书 志 学 的 探 讨, 但 涉 及 这 两 次 历 史 性 的 变 动, 可 吟 味 其 意 义 至 于 这 部 教 科 书 在 各 个 蒙 旗 小 学 堂 的 使 用 情 形, 对 民 国 和 伪 满 东 北 蒙 旗 语 文 教 科 书 的 影 响, 荣 德 等 译 者 的 生 平 事 迹, 当 全 部 呈 现 出 来, 才 能 完 成 新 清 朝 在 东 北 外 藩 地 区 的 教 化 画 面, 本 文 只 好 割 爱, 改 日 另 作 计 议 了 北 京 故 宫 博 物 院 藏 本 三 文 教 科 书 影 印 本 之 一 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