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镕竦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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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第一章緒論二十世紀末, 蘇聯搭上了第三波民主化的浪潮, 於 1991 年解體 ; 自始俄羅斯脫離共產黨極權統治, 邁向民主沒錯, 俄羅斯還是一個相當年輕的民主國家, 其獨特的民族性歷史與政經背景影響了俄國政治民主化的方向, 造就了一般不同於西方民主的俄國式民主基於如此, 政治學者們開始用民主化的角度與要素來檢視俄羅斯政治 ; 其中檢視的指標之一, 就是俄羅斯大眾傳播媒體的活動與功能國立政治大眾傳播媒體通常可分為印刷與電子媒體, 印刷媒體包含報紙雜誌及書籍等刊物, 電子媒體則包含廣播電視及新興的網際網路等媒體其中電視為現代最重要的傳播媒體, 儘管它很年輕才四十年, 但從媒體深入的廣度觀眾所花費的時間及其普大學遍性來看, 電視始終屹立不搖 1 當人們想接觸政治時, 電視是多數人獲得新聞及資訊的來源, 也是政治人物與公眾之間主要的溝通橋樑 ; 透過電視傳播, 提高人民對政治的 National Chengch 認知, 促成政治社會化 2 (Political Socialization), 人民可依獲得之訊息做出決策 ; 因此, 電視即成為最重要而有效的政治傳播工具 3 同時, 電視最大的特徵是在於其透過稀少資源 - 無線電波來傳送, 故它所受到政府管制也比平面媒體來的多與嚴苛, 媒體的自主性也較難超脫於政治影響 i University 就上述所及, 提供對俄羅斯政治民主化程度的觀察點 : 俄國大眾媒體與政權的關係政治 - 媒體關係一向是研究俄國的主要議題, 政治媒體的學者及觀察家皆對 1 2 Denis McQuail, McQuail s Mass Communication Theory, 4 th ed. (London: Sage, 2000), p. 26. 政治社會化係指個人獲取政治信念和價值的過程, 並且世代傳遞引自於 Andrew Heywood, Politics, 2 nd ed. (New York: Palgrave, 2002), p 李萬來, 電視傳播與政治, 台北 : 正中書局,1995, 頁 16 1

2 普丁 4 (Владимир Владимирович Путин) 總統對大眾傳播媒體的態度感到高度興趣, 研究其如何運用政治力來操控媒體? 在哪幾方面顯現出政府操控媒體? 筆者認為一國政府的媒體策略源於當時的政治環境, 及其領導人對國家的目標 ; 故假設普丁總統為實現強國目標而採取管理式民主的策略, 對俄羅斯新聞傳播媒體活動有所影響, 也導致了俄羅斯媒體自由度弱化本文試圖觀察 : 在普丁總統八年任內, 俄羅斯的大眾傳播媒體環境運作模式及其新聞自由程度, 並探究政治體制對大眾傳播媒體的影響, 進而分析出媒體自由與政治民主化程度的相關性 4 弗拉基米爾普丁 (Владимир Владимирович Путин;Vladimir Vladimirovich Putin) 曾任俄羅斯第二屆總統, 並連任 ( 第一任年, 第二任年 ), 為現任俄羅斯總理, 其姓名音譯為中文稱普丁, 或為普京 ; 本文除引用的文獻名稱外, 其譯名統一使用普丁 2

3 第一節研究動機與目的大眾傳播媒體是以印刷電視廣播和網路為媒介的社會機制, 其功能是充當與廣大受眾 ( 閱聽人 ) 5 之間的溝通橋樑 ; 其亦是獨立於行政立法及司法之外的第四權 (the fourth estate) 6 部門, 具有監督政府的功能存在大眾傳媒理應具有相當程度的自主與多樣性, 來展現媒體自由, 但實際上, 媒體往往會因與政治互動, 而喪失其監督政府的功能, 無法捍衛公共利益與人民知的權利 (the right to know), 進而對媒體本身, 及採訪編輯等媒體活動的自由產生影響雖然, 普丁曾多次在公開的場合宣稱他將尊重新聞自由, 但要發展新聞自由更需要的是實際的作為 : 對新聞自由的立法保障對新聞從業人員的實質保護媒體有足夠的 7 監督權, 還有一般公民對媒體有足夠的接近使用權等等, 才可以讓新聞自由實質存在並且鞏固在普丁管理式民主的治理下, 部分大眾傳播媒體有志難伸, 不論是在經營權媒體活動與新聞報導上皆會受到來自政府或經營高層的壓力, 而無法實現完全的新聞自由閱聽人 (Audience), 亦可稱受眾, 係指大眾傳播媒體傳播的對象, 如書報讀者電視觀眾廣播聽眾等等閱聽人不代表所有的民眾, 也並非固定不變, 則是某一媒體內容單位所達到的總人數本論文中以電視為個案, 表達電視概念時, 採用觀眾一詞, 表達大眾傳播媒體概念時, 則採用閱聽人一詞請參閱 :Denis McQuail, McQuail s Mass Communication Theory, 4 th ed. (London: Sage, 2000), p. 491; 鄭翰林編譯, 傳播理論簡明辭典, 台北 : 風雲論壇,2003, 頁 15 關於第四權的定義請參考本章第三節關於新聞自由的探討傳播理論中所謂的接近使用權 (Access), 又簡稱近用權, 係指是一般人民在一定的條件下可以要求媒體提供版面或時段, 允許其免費或付費利用, 藉以表達意見的權利在媒體實務上, 主要和媒體管道能容納多少廣泛聲音的開放程度相關, 尤其是能夠容納沒有權利及資源稀少者的聲音請參閱 : Denis McQuail, McQuail s Mass Communication Theory, 4 th ed. (London: Sage, 2000), p. 490; 鄭翰林編譯, 傳播理論簡明辭典, 台北 : 風雲論壇,2003, 頁 4 3

4 筆者觀察到國內俄羅斯研究領域, 以俄羅斯大眾傳播媒體為分析對象的研究雖有, 但多以俄羅斯歷年國會及總統選舉, 或從總統與媒體經營者的直接關係為觀察基礎而本文藉著分析普丁的媒體政策, 將相關的研究資料做一整理, 用電視媒體做個案的探討, 以了解俄羅斯媒體與政權之間的關係發展, 並進一步評估俄國的民主現況俄羅斯媒體從蘇共一言堂到葉爾欽 8 (Борис Николаевич Ельцин, ) 執政時的百花齊放狀態, 自總統普丁 2000 年上任以後, 歷年媒體自由評比卻一路下滑, 第一任時還維持著部份自由, 到第二任時已完全不自由 9 筆者認為一國政府的媒體策略源於當時的政治環境, 及其領導人對國家的目標 ; 並在文中試圖觀察俄羅斯媒體在總統普丁上任後的自由程度, 及探究政治體制對傳播媒體生存環境的影響, 進而分析出媒體自由與民主化程度的相關性針對這個主題, 本文欲探究以下三個論點 : ( 一 ) 俄羅斯境內的電視頻道雖已有民營及無線衛星可供觀賞, 但主要且對民眾有影響力的還是以國營電視頻道為主, 而俄羅斯的大眾傳播媒體體系具有特殊的性質, 行政部門在媒體政策上居於主導所以, 俄羅斯大眾傳播媒體的路線, 和國家政權的結構息息相關 ( 二 ) 一般西方學者分析普丁時期的俄羅斯政治為管理式民主, 雖具有民主的形式, 但實質卻是威權統治的政治體制在此體制下, 普丁所設立的俄羅斯媒體政策, 不僅是為了實現大眾傳播媒體國家化的目標, 也讓媒體成為普丁鞏固政權的工具 8 鮑里斯葉爾欽 (Борис Николаевич Ельцин;Boris Nikolayevich Yeltsin), 曾任俄羅斯第一屆總統 ( 任期 ) 其姓名音譯中文稱葉爾欽, 或為葉利欽 ; 本文除引用的文獻名稱外, 其譯名統一使用葉爾欽 9 自由之家,<Freedom of the press> 俄羅斯報告歷年的統計資料 4

5 ( 三 ) 由於大眾傳播媒體受到普丁政府的限制, 俄羅斯國內的媒體自由度也逐漸弱化 ; 而媒體自由度為評鑑政治民主化的重要指標之一, 藉由觀察俄國電視媒體的發展情形, 提供我們檢証媒體與政權關係的機會因此, 俄羅斯大眾傳播媒體的自由度弱化, 同時也代表著俄國民主化程度呈現倒退 5

6 第二節研究方法研究範圍與限制一研究方法研究方法屬於社會科學領域中為研究的應用工具, 為研究者提供合乎邏輯的科學方法, 為所欲探討之現象找出客觀合理的理論解釋筆者採用歷史研究法文獻研究法和個案研究法來進行本論文的相關研究及撰寫 : 歷史研究法是指有系統的蒐集及客觀的評鑑與過去發生之事件有關的資料, 以檢驗事件的前因後果, 並提出合理的描述與解釋, 進而有助於了解現況及預測未來的一種歷程歷史資料的種類繁多, 依類型區分, 一般可分為文件數量記錄口頭記錄和遺物等四種本論文雖然以普丁時期的媒體發展為主要的研究對象, 但國家內部特殊的歷史背景與國情也是影響大眾傳播媒體發展的重要因素 ; 俄羅斯大眾媒體的開放源於蘇聯晚期戈巴契夫 10 (Михаил Сергеевич Горбачёв) 的公開性 (Гласность) 政策之下在研究內容上涉及到普丁時期以前的俄羅斯媒體發展, 故使用歷史研究法來呈現與解釋俄羅斯媒體的發展歷程文獻分析法是針對某一議題蒐集與其相關的史料與研究文獻, 大量閱讀後, 將蒐集到的文獻資料, 加以有系統的分析而形成一研究內容, 是從事研究工作的最普遍方法, 也是必須經過的步驟 11 因此, 須就論文本身相關的國內外相關書籍史料期刊 10 米哈伊爾戈巴契夫 (Михаил Сергеевич Горбачёв;Mikhail Sergeyevich Gorbachev) 於年時任蘇聯共產黨最後一任總書記, 其任內推動政治改革, 促進冷戰時期結束,1990 年獲頒諾貝爾和平獎其姓名音譯為中文稱戈巴契夫, 或為戈爾巴喬夫 ; 本文除引用的文獻名稱外, 其譯名統一使用戈巴契夫 11 朱浤源主編, 撰寫碩博士論文實戰手冊, 台北 : 正中書局,1999,54 頁 6

7 媒體報導官方及非官方組織的統計數據等加以分析比較與歸納來檢驗事件的前因後果及未來趨勢個案研究法也是主要的研究方法挑選一個有代表性的個案進行剖析, 簡化變數的控制, 可以提高研究的精確度先對研究案例進行詳盡的瞭解, 並且詳細掌握個案發展的演變歷程及個別特色, 進而將個案研究中所導出的結果, 來論證本論文的中心論述本文選擇電視媒體做為個案對象, 並從一些特別的新聞事件, 來觀察並探尋出政權 - 媒體特殊的關係連結二研究範圍與限制本文的研究範圍, 就地理區域而言, 是指俄羅斯聯邦共和國 (Российская Федерация;РФ) 為研究主體由於現代大眾傳播媒體的發展, 不僅深受國內政經環境因素的影響, 同時也受到全球化與西方國家媒體文化的影響 ; 筆者為討論大眾傳播媒體發展與國家政權領導人之間的關係, 故內容上會著重在國內政治上的影響因素若以大眾傳播媒體的性質及特點來觀察, 由於電視頻道屬於稀有資源, 且是一種需要國家機關特許而設立的傳播媒體, 在經營與管理上與國家制度息息相關 ; 同時, 在俄國, 電視已為高度普及化的傳播媒體, 故筆者選擇俄羅斯的電子媒體 - 電視為主要的研究對象就時間範圍來說, 如論文題目所界定, 是以普丁擔任總統的時間為主, 主要由 1999 年 12 月 31 日葉爾欽宣布辭職, 由總理普丁代理總統之職為始, 當中包含普丁總統 2000 年到 2004 年第一任期, 直到 2008 年普丁總統第二任期屆滿之時 7

8 在研究限制上, 筆者盡可能蒐集了各國學者及獨立機構對相關議題的研究或評比, 文獻資料包括中英俄的期刊論文報章雜誌學位論文主題專書與網路資料等基本上以英文資料為大多數, 主因是第一手的俄文資料管道有限中文資料經過整理後, 以俄羅斯大眾傳播媒體為主題的相關文獻, 可分為以下幾方面來討論 : 1. 新聞學與大眾傳播學取向 : 探討媒體政治傳播的功能 2. 政治學取向 : 即談論在國家政治發展的路線上, 大眾傳播媒體與政治民主化的關係與意義 3. 社會學取向 : 大眾傳播媒體在公民社會 (Civil Society) 及公共領域 (Public Sphere) 上的角色本文探討的主題為大眾傳播媒體與政權的關係, 故所採用之相關文獻及資料多屬於政治學取向, 新聞學及社會學類多為輔助 ; 而且專門研究俄羅斯大眾傳播媒體的相關中文資料仍然有限, 自然增加了筆者資料取得上的困難 8

9 第三節文獻述評一新聞自由與民主在了解新聞自由 (Freedom of information;freedom of the press) 的意義以前, 先要了解到媒體自由 (Media Freedom) 及傳播自由 (Freedom of communication) 的概念以傳播的觀點來說, 媒體自由需要建立在特定的結構和媒體的組織運作表現與傳播品質等要素上 12 其邏輯架構如圖 1-1 所示 : 1. 特定結構 : 傳送與出版上的法律自由 2. 內部組織 : 媒體在運作時要能夠真正的獨立於經濟與政治的壓力之下, 新聞記者或新聞工作者在媒體組織中擁有自主性 3. 社會中的各類聲音擁有媒體接近使用權利 4. 傳播品質 : 從內容的相關性多元性可靠度興趣原創性及滿意度來評估其對內容的接收者 (receivers) 是有益的就媒體制度面及公共利益的角度來看, 傳播自由則是包含了需求輕重不一的五個面向 : 環境 ( 非常清楚 ): 要免於來自政府的控制 ( 新聞檢查許可制等各種形式 ), 媒體才能不受阻力出版發布新聞與傳播意見, 並且不用出版非自願發佈的內容 2. 傳播權利 (right to communicate)( 很清楚 ): 對於新聞觀點和文化教育, 公民皆可接受或選擇, 即擁有接近使用的權利 3. 消息取得 ( 較不清楚 ): 新聞媒體從消息來源獲得資訊的自由 12 Denis McQuail, McQuail s Mass Communication Theory, 4 th ed. (London: Sage, 2000), p Ibid., pp

10 4. 媒體內部自由 ( 較不清楚 ): 新聞工作者在新聞及意見的選擇表達上, 免於媒體老闆廣告主的影響 5. 媒體的政策 ( 理想狀態卻非必須 ): 在新聞意見的編輯表現積極批判, 在文藝出版上表現出原創與獨立性圖 1-1: 自由為媒體表現的原則之一, 和其他相關準則自由獨立地位接近使用頻道供應的多元可靠原創批判立場選擇改變資料來源 :Denis McQuail, McQuail s Mass Communication Theory, 4 th ed. (London: Sage, 2000), p 上述的條件不是每一項都會成立, 因為公共傳播利益總是會受到私人或者集體利益的限制 ; 再者, 媒體頻道的擁有者控制者, 和一些想要接近使用媒體卻沒權力的人會有所謂的利益衝突 ; 第三, 傳播者和閱聽人之間的選擇自由度不平衡 ; 最後, 政府或公權力需要介入保護現實中尚未實踐的自由媒體自由的最大益處是可以替社會機構帶來可靠的資訊多元觀點的流通 ; 也保護住資訊流通的民主社會, 創造公共的最大利益以政治面來說, 新聞媒體具有看門狗 (Watchdog) 的角色 : 監督擁有權力的政府或大企業, 同時也是自由的媒體可以 10

11 對抗權勢和表達爭議的先決條件而對文化面而言, 因為自由, 創作及出版可以持續創新, 社會大眾可以獲得的資訊種類與數量也就更為增加 14 將傳播自由的定義了解之後, 可以發現新聞自由的觀念包含在出版自由 (Freedom of printing) 意見自由 (Freedom of opinion) 和表達自由 (Freedom of expression) 等名詞之中但從有了廣播電視, 甚至網路等傳播媒介, 以及採訪自由傳遞自由接受消息與意見之自由等觀念出現以來, 前述名詞已無法完全涵蓋今日所謂新聞自由之意義根據 1948 年 12 月 10 日聯合國大會通過的世界人權宣言 (The Universal Declaration of Human Rights, UDHR) 第十九條 : 15 人人有權享有主張和發表意見的自由 ; 此項權利包括特有主張而不受干涉的自由, 以及透過任何媒介和跨國界地尋求接受及傳播消息和思想的自由以及國際新聞學會 (International Press Institute,IPI) 的組織章程中所主張的, 可歸納出新聞自由的概念應包括 :(1) 經營傳播事業 ( 報刊廣播電台電視台 ) 的自由 ;(2) 採訪消息之自由 ;(3) 傳遞消息之自由 ;(4) 發表意見之自由 ;(5) 接受消息與意見之自由 16 早期新聞自由的定義是在二次世界大戰之後, 美蘇兩大帝國形成對立, 當時認為新聞自由就是能不受政府管制, 屬於自由主義的主張除此, 也有學者認為違反法律的毀謗及猥褻內容外, 報紙定期刊物新聞通訊社書籍廣播和電視應擁有充 14 Ibid., p UN, The Universal Declaration of Human Rights- Article 19., < 16 International Press Institute, IPI Constitution, < 11

12 分的獨立地位和批評的權利 17 闡述新聞自由最具代表性的是第四權理論 (the fourth estate theory), 也是現今各國憲法賦予大眾媒體新聞自由最重要的理論基礎以政治學的看法, 媒體是行政立法及司法三權之外第四大權力, 美國傳播學者勞斯威爾 (Harold D. Lasswell) 認為傳播活動對社會的發展與存續具有監視環境協調關係及傳承文化三大積極功能 ; 18 同時, 大眾媒體必須透過精確客觀與即時的報導, 深入中立及平衡的言論與新聞分析, 監督人民生活的環境, 協調社會各界不同的意見 ; 因此, 第四權的最基本重要的意義所指的就是媒體監督權第四權理論為已故的美國聯邦最高法院大法官波特史都華 (Potter Stewart) 於 1974 年 11 月在耶魯大學的演講中所提出史都華大法官認為新聞媒體在現代民主社會中, 所擔負監督政府的角色及功能是相當重要的, 促使新聞媒體成為在現代民主國家的組織結構中, 一種不可或缺的憲政制度 ; 而新聞自由也非等同於言論自由, 也不附屬於言論自由的一種表達形式, 因其特殊的性質與功能, 應獨立於言論自由外的一項制度性工具性的權利因此, 在第四權理論的基礎下, 保障新聞自由的目的是為了維持新聞媒體的獨立性與自主性, 使其在不受政府的干預下, 對具有新聞價值的事件進行報導, 促使人民形成一般社會價值與公共意見, 得以參與公共事務, 確保政府施政的民意基礎及正當性, 並給予適當的監督 Siebert Fred S., Peterson Theodore & Schramm Wilbur L., Four theories of the Press, (Urbana: University of Illinois Press, 1956);John C. Merrill & Ralph L. Lowenstein, Media Messages and Men: New Perspective in Communication, (New York: D. McKay, 1971), pp Harold D. Lasswell, The Structure and Function of Communication in society, in Bryson Lyman ed., The Communication of Ideas, (New York: Cooper Square Publishers, 1964, c1948) 林子儀, 言論自由與新聞自由, 台北 : 月旦出版社,1993, 頁

13 了解傳播自由與新聞自由的意義後, 接著需要自由化 (Liberalization) 與民主化 (Democratization) 做名詞上的界定所謂自由化是指在保護個人與社會團體, 使其免於國家非法或違憲侵害的種種權利, 實際可以發生效能的一段歷程 ; 而民主化則是專指公民權或公民地位恢復與擴張的歷程這是兩種不同的概念 : 以自由化的定義來說, 自由化是讓一般基本的人權保障更加落實, 例如 : 個人的隱私權言論自由法律上公平審判等個人權利, 大眾傳播媒體可以免於被查禁, 讓一般的公民社會團體可以有更大的組織活動空間 ; 但談到民主政治的基本概念時, 公民的選舉權成為最重要的關鍵, 即透過自由公開和公平的選舉過程產生政府及領導人, 來取代非民主選舉所產生的政府相較之下, 自由化只是威權政體的局部開放, 這樣並不會影響到政權的替換 ; 但討論到民主化時, 則進一步擴大到人民參政選舉的權利, 持續發展下反而會導致政權的合法更迭 20 在政治民主化的進程之中, 大眾媒體的推波助瀾也是重要因素之一二十世紀八 O 年代末期, 第三波民主化的浪潮席捲整個共產主義世界, 美國哈佛大學約翰歐林 (John M. Olin) 國際事務暨戰略研究中心主任山繆杭亭頓 (Samuel P. Huntington) 所提出的第三波民主化理論 21, 討論到第三波民主化發生因素時, 當中提出了滾雪球或示範效應的看法示範效應在第三波民主化的重要性比前兩波民主化都大的多, 主因是 : 二次世界大戰之後, 在七 O 年代時, 電視和通訊傳播衛星席捲全球政府控制當地媒體及消息發布的成本與困難度顯著地增加 ; 同時, 這也會增加傳播地下化的情況短波收音機衛星電視電腦傳真機等新媒體的使用, 使得威權政府越來越難以對政治菁英和民眾進行資訊封鎖, 來防堵他們知道有關其他國家反抗或推翻政權及革命運動的內容 20 周陽山, 自由與權威, 台北 : 三民,1990, 頁請參閱 Samuel P. Huntington, 劉軍寧譯, 第三波 : 二十世紀末的民主化浪潮, 台北 : 五南圖書出版有限公司,

14 在民主化之後的社會中, 大眾媒體也具有相當的功能, 來促進民主社會的持續運作與安定發展 : 維持對事件觀念與人們積極參與公共生活的監督, 使資訊能向公眾流動, 並且揭發那些侵犯道德和社會秩序的情況 2. 對社會與社會機構提供一種獨立且徹底性的批判 3. 鼓勵並盡可能提供不同行動者或聲音更多的接近使用表達與參與 4. 促進共同意識認同與社區整體及其中所構成團體的凝聚在討論大眾傳播媒體政權與民主這三種關係時, 首先要對民主政治有一個基本的定義一國之政治須符合什麼樣的條件才能屬於民主政治? 根據政治學教授道爾 (Robert A. Dahl) 為民主政治的定義, 現代代議制民主政治有以下的特點 : 選舉所產生的官員 2. 自由公正和經常的選舉 3. 表達意見的自由 4. 接觸多種資訊來源 5. 社團的自律自主 6. 包容性的公民身分其中表達意見自由及有可替代的資訊來源均隱含了新聞自由的概念道爾認為在一個成熟的民主社會中, 公民需要此種表達自由, 才能有效參與政治生活, 對政府的各種可能的行為和政策能充分的知情, 並且需要有機會表達自己的觀點參與討論協商, 進一步則可以向專家政治候選人等請教質詢, 如此一來公民就不會成為沉 22 Denis McQuail, McQuail s Mass Communication Theory, (London: Sage, 2000), p Robert A. Dahl, 李柏光林猛譯, 論民主 (On Democracy), 台北 : 聯經,2004, 頁

15 默的公民, 造成民主制度的災難同時, 公民需要的是多元各種管道的資訊來源, 來達到充分的知情, 故這些資訊來源必須不受到政府任何利益團體, 或是任何一種意識形態支配 24 最後, 就傳播學的認知下, 由於大眾傳播媒體無遠弗屆與公共的特性, 所以在政治層面上, 當代傳播學大師丹尼斯麥奎爾 (Denis McQuail) 認為大眾媒體逐漸成為 : 民主政治過程中的基本要素, 提供一種論壇和管道進行廣泛的辯論, 讓公職候選人能廣為人知, 並傳達多元的資訊及民意 2. 權力行使的手段, 政治人物和政府機構憑藉著優先享有媒體接近使用權, 而得以廣泛的透過媒介來進行各種宣傳, 這也成為他們所擁有的合法權利就大眾媒體的功能觀察而言, 英國傳播學者布萊恩麥奈爾 (Brian McNair) 認為在一個理想型 (ideal-type) 的民主社會中, 大眾傳播媒體應具備五個功能 : 大眾傳媒必須告知人們周遭正在發生的事 2. 大眾傳播媒體必須教育民眾關於事實的意義與重要性 3. 媒體必須提供政治論述的公共空間 (public sphere), 協助民意的形成, 並且將民意回報給大眾知道, 並包括給持異議者表達的空間與機會 4. 廣泛報導政府及政治的人與事讓大眾了解, 即新聞的守門人 (gatekeeper) 角色 5. 在民主社會裡媒體發揮鼓吹政治觀點的功能 24 前揭書, 頁 Denis McQuail, McQuail s Mass Communication Theory, 4 th ed. (London: Sage, 2000), p Brian McNair, 林文益譯, 政治傳播學, 台北 : 風雲論壇,1997, 頁

16 上述著作均詳細說明了大眾傳播媒體在民主政治中的功能, 及強調大眾傳播自由的重要性除此, 西方學者也有著批判與省思的聲音英國著名的政治學教授約翰基恩 (John Keane) 在其著作媒體與民主 (The Media and Democracy) 中闡述了媒體民主及政權之間的關係 27 在書中, 作者探究了新聞自由的起源及其哲學基礎 ; 接著, 他認為一定程度的市場競爭可以保證傳播自由, 但是媒體市場卻容易受到私人企業的壟斷 ; 除此, 就算再如何民主先進的國家, 其政府也會運用不同的方式來威脅各種媒體, 除了事前的規則約束, 外加上事後審查, 使政治威權凌駕於新聞自由之上最後, 基恩提出了公共服務模式 (the public service model) 的媒體系統, 可惜之處是 : 對此, 作者僅就公共服務媒體模式與民主之間的關係做討論, 而沒有提出實際的運作方式就社會學的觀點上來說, 新聞 (Journalism) 公共空間與民主(Democracy) 是重要的三角關係社會學理論家哈伯瑪斯 (Jurgen Habermas) 在其著作中公共領域的結構轉型 (The Structural Transformation of the Public Sphere) 中指出, 民主的公民社會應該具備健全的政治辯論及公共參與的機制, 而這就是公共領域的意義, 大眾媒體應促進建立獨立的公共空間, 在此各議題均可以理性討論 28 這一種觀點被廣泛的運用在規範媒體與民主的關係上, 可是卻也被批評忽視了資本主義對當代民主的影響, 及媒體商業化 ( 例如 : 公關廣告等經濟活動 ) 後對公共領域的削弱 29 若是在極權國家, 則公共空間會被政治控制經濟干擾等因素影響, 同樣也會造成公共空間的壓縮不振總結上述而論, 新聞自由可以是民主政治傳統的組成部分大眾傳播媒體最重要的功能, 就是幫助及提供社會各種的意見觀點及利益, 並促使不同的政治立場有分類詳細內容請參閱 :John Keane, The Media and Democracy, (Cambridge: Polity Press, 1991.) 詳細內容請參閱 : 哈伯瑪斯 (Jurgen Hermas), 曹衛東等譯, 公共領域的結構轉型, 台北 : 聯經, Robert A. Hackett and Yuezhi Zhao ed., Democratizing global media: one world, many struggles, (Lanham: Rowman & Littlefield, 2005), Ch 1. 16

17 與歸納的空間, 可以自由地加以表達及闡述一個成熟的民主社會, 對新聞自由應該予以重視及保護, 並維持傳播媒體獨立監督的功能, 使不受任何政治或利益團體的壓迫同時, 新聞自由也是檢驗一國之民主化程度的要素之一 30 二俄羅斯大眾傳播媒體與政權英國傳播學者柯林史巴克 (Colin Sparks) 與安娜瑞汀 (Anna Reading) 在共產主義資本主義與大眾傳播媒體 31 (Communism, Capitalism, and the Mass Media) 一書中提出關於俄羅斯大眾傳播媒體與政權的關係媒體自由的程度取決於權力的分配 : 在蘇聯時期, 由於共黨極權的機制讓媒體與意見自由消失 ; 而實行民主制度與資本主義的美國或者蘇聯解體後的俄羅斯, 傳媒還是會傾向替某一特定的利益團體發聲儘管傳播媒體無法避免站在自身立場來引導輿論, 但在資本主義下的俄羅斯媒體功能, 還是比當蘇聯時期的宣傳機器來的更多元豐富凱瑟琳. 鄧肯 (Catherine J. Danks) 的著作俄羅斯政治與社會 (Russian Politics and Society: An Introduction), 從俄羅斯聯邦的建立開始談起, 對轉型時期的俄羅斯政經制度與國家建設, 及俄羅斯民主化的建立, 皆有其特別的觀察, 並且在文後提供了進一步的文獻資訊該書與本論文相關之部分為大眾媒體的介紹, 提到俄國傳播媒體寡頭 (oligarch) 與克里姆林宮 (the Kremlin) 高層之間的三角關係 : 在民營化的過程之中, 金融寡頭看到了掌握媒體的重要性, 收購媒體後成為經營者, 在選舉活動之中, 透過媒以自由之家 (Freedom House) 民主化程度評估的項目為例, 其中包含了 : 選舉制度及過程公民社會獨立媒體中央及地方政府獨立司法系統及貪污腐敗詳情請參閱 Colin Sparks & Anna Reading, Communism, capitalism, and the mass media,( London, Thousand Oaks, New Delhi: SAGE Publications Ltd., 1998). 17

18 體輿論支持特定候選人, 而新政權所給的回報就是 : 媒體的經營特許權和更多大型國營企業的經營權 1996 年俄羅斯總統選舉時, 金融寡頭透過媒體全力支持葉爾欽, 掌握輿論來控制選情, 為最佳例證 ; 同時, 也因為政治力及利益團體的介入, 造成媒體內部的立場偏頗, 導致報導內容的不公與不客觀, 對媒體自由而言已造成事實上的傷害 32 英國著名研究東歐與俄國政治學者薩拉. 奧特斯 (Sarch Oates) 的文章 < 政治與媒體 >(Politics and Media) 認為俄羅斯大眾傳播媒體幾乎都受控於其背後支持財團的手中, 並且對 1996 年總統大選有重大影響力那些資金贊助者可以影響媒體報導的內容, 進而鞏固其集團或派系之利益因此, 普丁上任後不顧西方的批判, 犧牲憲法所賦予對新聞從業人員權益保護, 來維護他所認為的國家利益文中以橋 (Мост) 集團寡頭古辛斯基 (Владимир Александрович Гусинский) 被拘捕為例, 說明普丁打壓反對政府的新聞相關從業人員及寡頭, 以維護國家的穩定 33 英國學者麥克威爾 (Michael Waller) 在其著作今日俄羅斯政治 (Russian Politics Today) 中, 分析出普丁自第一個總統任期就開始使用一連串的手段來控制媒體, 即使媒體所有人仍持有該媒體的股份, 但強大的國家力量迫使媒體經營者讓媒體成為政府的附庸普丁認為控制大眾媒體是重要的 ; 在其任內, 政府中央的控制逐漸加劇, 俄羅斯政治也逐漸的回到威權統治 34 由上述文獻探討中, 發現西方學者普遍對俄羅斯的政治發展感到疑惑不解與擔憂, 不約而同地表示普丁所採取的威權統治, 使得俄國開民主倒車, 且媒體自由的發展不進 32 Catherine Danks, Russian Politics and Society: An Introduction, (London: Pearson Education Limited 2001), Ch 收錄於 Stephen White et al. eds., Developments in Russia Politics (Hampshire: Palgrave, 2001), pp Michael Waller, Russian politics today, (Manchester: Manchester University Press, 2005), pp

19 反退同時, 自由之家 (Freedom House) 無疆界記者組織 (Reporters Without Borders; 簡稱 :RSF) 等世界性組織針對俄羅斯媒體自由度政治民主程度評鑑的相關報告, 對本論文探討普丁政權與媒體的關係有極大的助益與價值要瞭解俄羅斯媒體的發展與變遷, 學者伊凡札蘇爾斯基 (Иван Засурскиий) 的著作更是不能缺少, 他在後蘇聯俄羅斯的媒體與政權 (Media and Power in Post-soviet Russia) 書中, 強調電視新聞性節目已是最有利的選舉工具, 為了選舉一直被用來操縱民意他觀察到後蘇聯時期的俄羅斯媒體雖然已有第四權角色的認知, 但還是落入政治菁英 (elite) 與利益團體的宣傳工具陷阱當中, 原因不啻是因為在媒體私有化的經營空窗期中, 媒體擁有者藉著總統大選的過程, 一步步整合政府商業廣告與金融工業集團的資源, 政治菁英和媒體經營者進而瞭解如何操縱媒體, 掌握輿論 35 俄國學者安德蘭尼克. 米格拉尼揚 (Андраник Мигранян) 在 < 俄羅斯的大眾傳媒 : 社會環境和政治功能 > 36 一文中, 從公民社會的概念為出發觀察, 作者認為大眾傳播媒體與政權在政治方面互相的合作, 卻也展現出矛盾的情節 : 希望國家管事越少越好 ; 可是當媒體集團本身有利益危險的時候, 便與政權互相結盟, 來讓政權為自身團體的利益服務在文中, 作者特別對俄國記者提出建議 : 由於俄國因媒體發展不良, 造成媒體從業環境與記者素質的改變, 故記者須自我重新審視自己國家政治與社會生活中的地位, 重新擔負起人民喉舌的職責, 捍衛立場關注社會, 這才是傳播媒體在俄羅斯政治體系中可以具有一席之地的首要關鍵當國家可與寡頭分離時, 國有媒體 ( 尤其是電視 ) 才能夠反映出全國人民的利益, 降低少數菁英集團對傳播媒體訊息的壟斷, 才有 35 Ivan Zassoursky (Иван Засурскиий), Media and Power in Post-soviet Russia, (London: M.E. Sharpe, 2004). 36 本文收錄於安德蘭尼克. 米格拉尼揚 (Андраник Мигранян), 徐葵譯, 俄羅斯現代化與公民社會 (Модеранизация и Гражданское Общество России), 北京 : 新華出版社,

20 利於加強媒體的多元化與民主化 37 大陸學者劉向文的著作俄羅斯政府與政治對俄羅斯聯邦之政治制度, 有相當深入的闡述此書的鋪陳, 研究俄羅斯政府與政治各環節為主, 以俄羅斯聯邦憲法法律及規範性文件為輔助說明, 將目前俄羅斯聯邦之政治體制加以介紹, 讓讀者在瞭解俄國政治體制的同時, 也能與俄國現行憲法及法律作一對照, 兼備俄國的政治現況與法理基礎, 此為本書最大的優點在書中, 與本論文最相關之部分為新聞出版制度大眾傳播媒體法 (Закон «О средствах массовой информации») 的介紹, 以及分析俄國媒體制度的發展趨勢此書所使用的俄文資料, 從 1992 年開始, 到 2001 年底為止, 內容詳盡且可延續到近年俄國政治發展情況, 因此提供本文在探討俄國媒體制度時的法律理論基礎另一位大陸學者胡逢瑛, 與學者吳非共同所著之轉型中的俄羅斯傳媒一書, 也是研究俄羅斯大眾傳播媒體不可或缺的中文專著, 其內容見解獨到, 呈現出歷史廣度與縱深內容上除了隨著俄國歷史的演變, 來探討俄國大眾傳播媒體的沿革與發展外 ; 另外, 還探討了葉爾欽時期俄國寡頭媒體的興衰過程, 並對俄羅斯大眾傳播媒體法有深入的剖析 ; 特別的是, 本書有專章討論俄羅斯普丁總統於恐怖攻擊事件的處理態度與政策, 並採用政治語藝學 38 (political rhetoric) 分析了普丁針對貝斯蘭中小學人質事件所發表的電視演說, 對普丁總統與電視媒體的互動模式有更進一步的解析以全方位的角度來深入分析俄羅斯傳播媒體的轉型, 對在探討普丁政權與大眾傳播媒體的關係時, 能提供一個基本且深入的概念 37 前揭書, 頁語藝學 (rhetoric) 又稱為修辭學, 是一門演說的藝術, 包括立論和修飾詞句的藝術 ; 政治語藝 (political rhetoric) 又可稱政治修辭, 是指在政治溝通 ( 談話談判演說電視辯論及記者會等 ) 中語言及非語言符碼的運用請參閱 : 彭懷恩, 政治傳播與溝通, 台北 : 風雲論壇,2004, 頁 ; 鄭翰林編譯, 傳播理論簡明辭典, 台北 : 風雲論壇,2003, 頁

21 國內學者王承宗 < 前蘇聯與俄羅斯新聞傳媒之研究 > 一文中, 認為在蘇聯末期和俄羅斯時期, 在俄國社會政治上, 俄羅斯新聞傳媒持續發揮著的高度影響力, 並形成輿論意見, 成為第四權 ; 傳播媒體除了為社會勢力之一, 也是政治鬥爭的工具, 影響力不可小覷俄羅斯媒體的集團化, 代表著不同團體的利益和觀點, 因此受眾想客觀瞭解新聞或報導, 先必須了解該媒體所代表的政治社會思想及立場從社會多元化的角度看, 這結果是自然的 ; 不過俄國媒體仍須努力擺脫政府的某些約束財團的政治性干預, 為自己建立更客觀更具競爭力的生存空間 39 另一位國內學者邱瑞惠的論文 < 俄羅斯大眾傳媒法規與新聞自由之探討 > 40, 以俄羅斯大眾傳媒法規的歷史沿革及現行俄國傳媒法律中的相關條文, 從政府媒體業及民眾三方面來做一深入的探討文中認為俄國執政高層意圖在法律的基礎上, 增加政府對大眾傳播媒體控制的權力, 並分析了俄國在新聞自由實踐上所面臨的障礙該文對俄羅斯大眾傳播法規的制定及發展有深入的介紹, 因此對在俄國媒體制度的探討上, 提供了俄羅斯傳播媒體制度面上的研究基礎另外, 針對俄羅斯大眾傳播媒體的主題, 國內亦有數本學術論文加以探討之 : 第一本是碩士論文 < 俄羅斯傳播媒體自由化之分析 : 以 1996 年俄羅斯總統選舉為例 >, 研究生蔡冰冰在其論文中, 分析了寡頭媒體集團於俄羅斯 1996 年總統大選時所扮演的角色, 及其與候選人之間的互動關係第二, 研究生陳德真所撰的碩士論文 < 媒體與政治的糾結 :2000 年俄羅斯總統大選媒體角色的分析 >, 文中分析了俄國總統候選人普丁對於新聞媒體的操作模式, 來探討王承宗,< 前蘇聯與俄羅斯新聞傳媒之研究 >, 問題與研究, 第 38 卷第 11 期,1999 年 11 月, 頁邱瑞惠,< 俄羅斯大眾傳媒法與新聞自由之探討 >, 俄羅斯學報, 第 7 期,2007 年 12 月 21

22 出俄羅斯大眾傳播媒體自由化的困境所在以上二本碩士論文, 皆以俄羅斯總統大選為個案進行研究, 就研究的時空上來說, 正好屬於俄羅斯新舊任總統政權交替的時刻, 有助於讀者進一步了解俄羅斯政權及媒體產業的結構變化第三本為研究生王嘉宏所撰的碩士論文 < 普欽對大眾傳播媒體政策之研究, 2000~2005>, 該作者採取特別的克里姆林宮學派 41 為研究途徑, 解析俄羅斯政治菁英與大眾傳播媒體的互動模式, 以探討出普丁剛上任時面對寡頭媒體集團的態度, 及後葉爾欽時期寡頭媒體的興衰過程筆者亦認為, 對政治人物及政府而言, 大眾傳播媒體是最有力的工具並具有強大的影響力不論是平面或電子媒體, 各家媒體背後幾乎都代表著社會上某種階層, 或是各利益團體的意識形態但是, 在俄羅斯由於普丁總統施行由上而下的管理, 面對媒體及其從業人員們更是手段軟硬兼施, 導致大眾媒體逐漸被普丁所收編及統合所以, 俄羅斯大眾傳播媒體要擺脫政府的控制, 似乎還是一條漫漫長路 41 克里姆林宮學係指研究前蘇聯及現今俄羅斯領導高層的政治鬥爭, 包括政治鬥爭的對象過程及運用的手段等等請參考 : 王定士,< 一九九九俄羅斯國家杜馬選舉研究 >, 俄語學報,2000 年第 3 期, 頁

23 第四節章節安排本研究以媒體環境為主題來進行研究, 重視媒體制度及政權在國家與大眾傳播媒體互動上的重要性在政治學中, 大眾傳播媒體的存在是具有監督的角色意義, 其必須依靠在完整的國家場域中才能顯示其監督的功能本研究強調國家的政策對大眾傳播媒體的發展所造成的影響因此, 在分析俄羅斯國家政權的狀態後, 再佐以探討大眾傳媒的發展歷程, 以此觀察出俄羅斯大眾傳媒與政權的互動關係, 進而探討俄羅斯新聞自由的發展程度依據上述, 本研究的內容基本上可分為兩大部分, 前半部主要說明俄羅斯大眾傳播媒體的興起與發展, 並以分析俄羅斯大眾媒體的獨特性與其背景為前提, 進而探究新聞自由發展的限制而後半部份的內容, 就普丁的治國方針與現今的政治情勢, 來檢視普丁的媒體政策及其與俄羅斯傳播媒體的關係, 更透過微觀單一媒體 - 電視, 從俄羅斯重大事件為出發點, 來瞭解普丁政權及政策對媒體的影響深度關於本論文之構成, 筆者欲分成下列五個章節來進行討論 : 第一章為緒論主要提出 : 普丁時期俄羅斯政權 - 媒體的關係, 不僅僅影響俄羅斯大眾傳播媒體的自由度, 也反應出俄國政治民主化有倒退的情形出現筆者於第一章中說明研究動機與目的, 提出研究範圍及限制, 並詳述本文的研究方法, 最後對相關文獻進行評述回顧在第二章中, 筆者討論俄羅斯傳播媒體生態的沿革發展從歷史的層面, 先對蘇聯時期的媒體制度做一概述, 接著探討蘇聯晚期政治民主化對媒體發展的影響, 及解體後葉爾欽執政初期俄國媒體的結構, 最後探討俄國媒體自由化的程度與政治上的關係 23

24 第三章探討普丁時期執政當局與媒體之間的關係在此章中, 首先探討普丁的治國理念與政策, 及普丁與俄國媒體之間的關係, 接續以觀察在普丁時期中俄國大眾媒體發展的自由度, 進而探討出俄羅斯媒體自由度與民主化程度的關係第四章透過單一大眾傳播媒體 : 電視的觀察, 來討論俄國大眾傳播媒體與政治的關係筆者將從俄羅國內電視媒體機構的經營相關管理制度, 及處理俄國國內重大事件 ( 例如 : 選舉戰爭等 ) 的角度上, 整合討論出普丁總統及其政權對俄國傳播媒體的巨大影響力第五章總結本論文的研究發現, 針對現今俄羅斯大眾傳播媒體的評價與普丁政權的關係, 及與本文相關的重要議題做一簡單完整的綜述, 及對日後的研究方向提出看法及建議 24

理性真的普遍嗎注意力的爭奪戰科學發展 2012 年 12 月,480 期 13

理性真的普遍嗎注意力的爭奪戰科學發展 2012 年 12 月,480 期 13 12 科學發展 2012 年 12 月,480 期你可能不知道的媒體影響劉正山若用選戰的角度來看選舉和參與選舉, 你大腦裡情感的作用一定大過理性的作用, 便會很習慣地拿各種媒體或別人的觀點來使自己的選擇合理化 2012 理性真的普遍嗎注意力的爭奪戰科學發展 2012 年 12 月,480 期 13 14 科學發展 2012 年 12 月,480 期 agendasetting 報紙和網路新聞的頭版空間有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