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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臺灣史研究 第 20 卷第 2 期, 頁 民國 102 年 6 月中央研究院臺灣史研究所 2011 年臺灣史研究的回顧與展望 楊秀菁 薛化元 摘要 本文以三個臺灣史研究所合辦之 2011 年臺灣史研究的回顧與展望學術研討會 的回顧論文為基礎, 試圖以政治史 經濟史 族群史 ( 包括原住民史 ) 文學史 宗教史 醫療衛生史六個主題為主, 統整性地回顧 2011 年臺灣史研究成果, 並從其中對各時期 各類別研究成果進行討論 就各時代斷限的研究成果來說, 通論性研究成果仍持續大幅減少, 而日治與戰後的研究數量則持續上升, 但日治時期的研究中, 以日本學者的研究成果居多, 臺灣學者在此時期研究的成果量下降 此外, 早期與清代研究量雖有些微上升, 但學位論文未有增長 在研究類別方面, 文化史成果最多, 政治史 經濟史略有成長, 社會史則持續萎縮, 研究類別的比例失衡情況不可忽視 近來, 新史料陸續整理出版, 固然對研究有所助益, 日記 資料庫的使用當然值得重視, 但是閱讀其他史料並進行比對, 則不容忽視 其中, 出現部分研究高度仰賴數位資料庫的檢索 無法或沒有翻閱紙本, 導致引用史料的片段化, 甚至去脈絡化的理解, 影響研究內容 而檔案使用的法規限制, 對臺灣史研究可能造成的影響, 學界也有持續關注的必要 關鍵詞 : 臺灣史 政治史 經濟史 族群史 宗教史 醫療衛生史 文學史 楊秀菁, 世新大學舍我紀念館博士後研究員 ; 薛化元, 國立政治大學臺灣史研究所教授兼所長 來稿日期 :2013 年 5 月 15 日 ; 通過刊登 :2013 年 6 月 3 日

2 214 臺灣史研究 第 20 卷第 2 期 一 前言二 2011 年臺灣史研究成果回顧三 綜合評析四 期許與展望 一 前言 由中央研究院臺灣史研究所 ( 以下簡稱 中研院臺史所 ) 國立政治大學臺灣史研究所 ( 以下簡稱 政大臺史所 ), 與國立臺灣師範大學臺灣史研究所 ( 以下簡稱 師大臺史所 ) 合辦的 臺灣史研究的回顧與展望學術研討會, 邁入第五年, 再次由政大臺史所主辦 此次研討會延續 2010 年以來的模式, 以 專史 為主題, 總計發表文章共八篇, 於 2012 年 12 月 7 日, 假政大行政大樓第一會議室舉行 此次會議發表的主題除 總類 外, 共有 6 個 : 包括政治史 經濟史 族群史 ( 含原住民史 ) 宗教史 醫療衛生史 文學史, 分別邀請各領域的專家負責 撰寫 至於國外相關研究概況, 則以日本學界的研究成果作為討論對象 1 發表 的篇數較往年減少, 係考量不同範疇的研究產出差異甚大, 部分類別文章較少, 累積兩 三年再進行檢討或許更可看出其發展的態勢 各篇撰寫範圍以 2011 年度 臺灣史研究文獻類目 ( 以下簡稱 文獻類目 ) 為基礎, 主要針對在臺出版之專著或論文作評介 ; 文獻類目 以外的碩士在職專班學位論文 地方文獻刊 1 總類 主要聚焦史料和工具書, 由歐素瑛負責 ; 政治史由陳佳宏負責 ; 經濟史由洪紹洋負責 ; 族群史由張素玢 賴昱錡 曾令毅負責 ; 文學史由黃美娥負責 ; 宗教史由侯坤宏負責 ; 醫療衛生史由張淑卿負責 ; 日本學界的戰後臺灣史研究概況則由洪郁如負責 各篇完整內容可參考中央研究院臺灣史研究所建置的 臺灣史研究的回顧與展望 網頁, 下載日期 :2013 年 4 月 7 日, 網址 : 本文乃以前述各篇回顧與展望的文章為基礎彙整, 不敢掠美, 特致謝忱 本文的完成也感謝匿名審查人提供的修改意見

3 2011 年臺灣史研究的回顧與展望 215 物, 及國外相關研究等, 則委由撰稿者依其專業斟酌選定 撰稿原則, 需說明各研究領域的研究概況及相關成果, 並展望未來的發展方向 本文依據各撰稿人所整理的資料, 針對 2011 年的臺灣史研究進行成果回顧 綜合評析, 並提出期許與展望 2 二 2011 年臺灣史研究成果回顧 2011 年臺灣史研究的概況, 以下分為總類 政治史 經濟史 族群史 宗教史 醫療衛生史, 及文學史等七個部分進行討論 ( 一 ) 總類 總類部分主要聚焦史料和工具書, 以下針對 出版史料 史料介紹與研究評述 工具書, 及 志書 族譜 回憶錄 等四大類加以論述 1. 出版史料出版史料分為 史料彙編 契約文書 圖像 影音史料 編譯史料 及 學者文集 等五類 第一, 史料彙編, 共 37 筆, 以日治時期為大宗, 戰後次之 ; 清代時期僅有 4 筆 清代臺灣方志彙刊 為國立臺灣歷史博物館推動之 臺灣史料集成 叢書出版計畫的最後一批出版品 另 2 筆史料彙編, 由臺灣書房出版, 分別是清代林豪著 顧敏耀校釋的 東瀛紀事校注, 和陳恬逸校釋的 臺灣教育碑記校注, 另外還有 享和三年癸亥漂流臺灣チョプラン島之記 日治時期臺灣史料彙編出版達 20 筆, 居各時期之冠, 其中尤以臺灣舊籍 史料的復刻 譯註出版, 最值得重視 在譯註或重行編印部分, 以伊能嘉矩的作品最受關注, 共有 臺灣文化志 ( 修訂版 ) 平埔族調查旅行: 伊能嘉矩 臺灣通信 選集 與 臺灣踏查日記 3 部著作出版 其中, 除 臺灣文化志 由國史館臺灣文獻館所編譯外, 另外兩部皆由東華大學名譽博士楊南郡譯註 同年 2 以下內容摘錄自研討會各篇作者所作的研究回顧, 不過在分類上略有更動

4 216 臺灣史研究 第 20 卷第 2 期 由他譯註出版的書籍, 尚有 生蕃行腳 : 森丑之助的臺灣探險 和 臺灣原住民系統所屬之研究, 皆對原住民研究提供重大助益 此外, 與原住民研究相關的出版品, 尚有 蕃族調查報告書 : 第四冊 ( 賽德克族與太魯閣族 ) 和 高砂族調查書. 蕃社概況 復刻部分, 日本出版社 大空社 和 不二出版 分別出版臺灣總督府 ( 以下簡稱 總督府 ) 殖產局的相關出版品和 旧外地 工場名簿 集成, 均對臺灣經濟史研究具有一定的貢獻 關於日本的殖民統治政策和相關紀錄與實績, 則有 臺灣史研究叢書 日本植民地教育政策史料集成 日治時期臺北桃園地區原住民史料彙編 臺灣總督府公文類纂宗教史料彙編 臺灣總督府警察沿革誌( 第一篇 ) 中譯本 Ⅳ 等著作編( 譯 ) 出版 個人史料部分, 有 嗚呼忠義亭中譯本 日記に読む近代日本 :(5) アジアと日本 等出版 另有 臺灣之文化 : 臺灣文化協會會報第四號 日本明治時期漢語教科書彙刊 辛亥臺灣 1911, 及 新編南部臺灣誌 出版 戰後臺灣史料部分 : 官方性質濃厚的有 蔣中正總統五記 陳誠回憶錄 : 建設臺灣 3 關於日本與中華民國之間 中日和約 的眾議院質詢案 4 等 3 筆 民間資料部分有 灌園先生日記 ( 第 冊, ) 台湾引揚者関係資料集 ( 第 1 巻 ): 全国引揚者新聞 梅心怡人權相關書信集 :(4) 海內外的呼應 ( ) 民眾經典: 民間私藏民國時期暨戰後臺灣資料彙編 ( 政治篇 ) 傅正 自由中國 時期日記選編 等 5 筆 產業史料有 傳動世紀 : 臺灣產業經濟檔案數位典藏專題選輯 : 臺灣機械股份有限公司 印記七 百煉千淬 : 臺灣產物經濟檔案數位典藏專題選輯 : 唐榮鐵工廠股份有限公司 印記八 等 2 筆 另外, 臺灣文學館蒐集吳濁流 梁實秋 楊逵等多位作家的資料, 出版 臺灣現當代作家研究資料彙編 套書, 亦值得關注 第二, 契約文書, 共 2 筆, 為陳秋坤編 萬丹李家古文書 和黃彥菁編 中港溪內山流域部分黃家族系古文物典籍集 第三, 圖像 影音史料, 共 18 筆, 以圖像史料為大宗 2011 年適逢政府慶祝中華民國 100 年, 以 百年 為名的圖像集紛紛出版, 總計有 時代之眼 : 臺 3 4 該書為簡體字版, 由陳誠後代授權北京東方出版社出版 繁體字版已於 2005 年由國史館出版 不只眾議院, 日本參議院對此一條約的內容也有質詢

5 2011 年臺灣史研究的回顧與展望 217 灣百年身影 流轉年華 : 臺灣女性檔案百年特展圖錄 等 5 筆 關於建築的歷史, 有 從遞信部到國史館 和 青春. 記憶. 老臺大 : 臺大老照片的二十個故事 的出版 另外, 尚有 翰墨大觀 : 臺灣早期書畫專輯 ( 三 ) 經緯福爾摩沙 :16-19 世紀西方繪製臺灣相關地圖 天命行腳 : 中橫半世紀 等圖像史料出版 影音史料有 巴斯達隘 :1936 年的賽夏祭典 (DVD), 口傳史料則有 祖靈的腳步 : 卑南族石生支系口傳史料 第四, 編譯史料, 共 5 筆 2 筆關於荷鄭時期, 為 熱蘭遮城日誌 與 被遺誤的臺灣 : 荷鄭臺江決戰始末記 1 筆關於日治時期日本與泰雅族的合組家庭 流轉家族: 泰雅公主媽媽 日本警察爸爸和我的故事 2 筆關於戰後臺灣, 分別為 1949 大流亡 : 美國外交檔案密錄 和 撲火飛蛾 : 一個美國傳教士親歷的臺灣白色恐怖 第五, 學者文集 有 2 筆值得注目的文集出版, 一為國立臺灣文學館所出版的 楊雲萍全集, 一為文訊雜誌社出版的 戴國煇全集 楊雲萍全集 由林瑞明 許雪姬主編, 全套共 8 冊, 分為文學 歷史, 與資料三部 戴國煇全集 由林彩美主編, 全套 27 冊, 包括史學與臺灣研究 華僑與經濟 日本與亞洲 人物與歷史 文化與生活 書評與書序, 及採訪與對談等 7 卷 5 2. 史料介紹與研究評述依時序劃分, 此類研究出版共 29 筆, 以戰後時期為多, 共 14 筆, 其次為日治時期 以內容來看, 書評最多, 共有 11 筆 首先, 針對史料介紹與評述 早期臺灣史料部分, 林昌華引介德文著作 Das Seminar des Walaeus( 華留士神學院 ), 認為該書可視為臺灣教會史的前傳 賀安娟利用十七世紀的諷刺文章 閻和赫立 (Jan and Gerrit) 兩位荷蘭人教師的對話, 闡述荷蘭官員向漢人投降 讓出熱蘭遮城的經過 清代部分 : 邱正略的文章 5 為紀念戴國煇 80 歲冥誕和 戴國煇全集 出版, 由財團法人臺灣文學發展基金會特別策劃, 文訊雜誌社和國家圖書館, 於 2011 年 4 月 日聯合主辦 戴國煇國際學術研討會, 總計邀請 17 位國內 外學者發表論文, 針對戴教授研究的各個領域, 及其人格風範進行討論 由於相關的論文幾乎橫跨本文所討論的各個類別, 有鑑於已有專論側記描述各篇論文的重點與探討, 此處不再多加贅述 參見楊秀菁, 熱愛臺灣的史學家: 戴國煇國際學術研討會側記一 莊勝全, 後戴國煇 時代的來臨 : 戴國煇國際學術研討會側記二, 分別收於封德屏總編輯, 戴國煇國際學術研討會論文集 ( 臺北 : 文訊雜誌社,2011), 頁

6 218 臺灣史研究 第 20 卷第 2 期 說明古文書數位化對編寫地方志的幫助及其侷限性 謝維倫的文章說明 澎湖廳志 的纂修背景, 指出 澎湖全圖 刻意放大砲臺, 係在強調清季澎湖砲臺之建設及其軍事重要性 黃剛介紹清季美國駐華公使田貝 (Charles Denby) 於 1888 年 5 月 日訪察臺灣的報告書 關於日治時期, 廖振富比較林獻堂 灌園先生日記 張麗俊 水竹居主人日記 林癡仙日記 傅錫祺日記 等 4 套櫟社人物日記, 並針對文化與文學議題, 尤其是 文學結社 現代性體驗, 分析傅錫祺日記之參考研究價值 林炳炎介紹莫斯科檔案裡的臺灣共產黨史料, 包括謝飛英 ( 即謝雪紅 ) 林木森( 即林木順 ) 的相關檔案資料, 同時兼及日本共產黨史料 共產國際出版品等 廖繼思以其父廖德聰遺留下來的履歷書為基礎, 彙集整理相關的歷史記憶, 包括戰時體驗 二二八事件等 張輝誠等人針對臺北市立中山女子高級中學逸仙樓古蹟進行調查與研究 戰後部分, 蘇瑤崇介紹日本沖繩縣公文書館藏葛超智 (George H. Kerr) 生平及戰後臺灣相關資料, 認為該資料可補充冷戰時期的海外觀點 連啟元介紹 年的中央造幣廠檔案, 認為該檔案有助於建構中央造幣廠廠史發展 管理制度等概況, 並可藉由不同的主題撰述, 窺探中央造幣廠的整體規劃與社會的發展脈絡 徐惠玲介紹賴澤涵研究團隊修纂的 新修桃園縣志, 認為該書為研究桃園縣歷史的重要參考資料 其次, 針對研究評述 與國族認同有關的著作, 獲得不少研究者的青睞 其中, 李泰翰評介陳翠蓮 臺灣人的抵抗與認同 : , 指出該書從多元角度探討臺灣人的反殖民抵抗行動, 從不同面向觀察國族認同的問題, 具有其重要性, 但同時也指出該書關於形成 臺灣人共同體 的論述過於牽強 林呈蓉評介高格孚 (Stéphane Corcuff) 台湾外省人の現在: 変容する国家とそのアイデンティティ 認為, 該研究如能從原先的 年, 延長至 2012 年, 其結論勢必會有另一番光景 賴信真評介 Melissa J. Brown 的 Is Taiwan Chinese?, 認為該書過於簡化臺灣社會的複雜性, 對認同或認同轉變的說明亦不具說服力 另外, 王雲洲評介許毓良 清代臺灣軍事與社會, 稱許該書提出清廷 穩定治臺說 和 官 番 民區域合作的型態 等新觀點, 但也指出部分論述過於武斷的問題 侯坤宏評介慧嚴法師 臺灣與閩日佛教交流史, 指出部分論述不夠嚴謹, 部分用詞, 如 叛亂 暴動 等不夠審慎 李進億評介增田福太郎 臺灣の宗

7 2011 年臺灣史研究的回顧與展望 219 教 : 農村を中心とする宗教研究, 稱許該書跳脫先前宗教研究僅停留在資料蒐整的限制, 部分解釋觀點具有創見 曾士榮評介柳書琴的 荊棘之道 : 臺灣旅日青年的文學活動與文化抗爭, 稱許該書具有高度的可讀性 3. 工具書工具書總計 4 筆, 分別為中研院臺史所出版的 臺灣史研究文獻類目 ( 以下簡稱 文獻類目 2010 年度 長榮大學通識中心針對 臺灣學入門 課程, 由葉海煙主編的 臺灣學入門 中京大學社會科學研究所臺灣總督府文書目錄編委會編輯的 台湾総督府文書目録 : 第 28 巻 ( 大正 2 年 ), 及汪中文等編撰的 臺灣省議會史料總庫數位典藏運用實務 4. 志書 族譜 回憶錄志書部分, 有國史館臺灣文獻館的 臺灣全志 卷三 : 住民志, 金門縣政府文化局 多位金門文史工作者共同推動策劃的 金門百年庶民列傳 黃冠雲主編的 埔里孔子廟志 : 昭平宮育化堂建廟百年紀念輯 等書出版 族譜部分, 有江玉平主編的 漳州與臺灣族譜對接指南 出版 回憶錄部分, 則有李永泰編著的 造就個人與造福社會 : 李國鼎和他的長兄李小緣, 和桃園地區白色恐怖受難者張四平親筆撰寫的 屘春風 : 張四平回憶錄 出版 ( 二 ) 政治史 2011 年度的政治史著作共有 211 筆, 以下僅分為統治政策與制度 國家認同的塑造與轉向 政治參與 政治事 ( 案 ) 件 國際與涉外關係, 及傳播研究等六大類進行討論 1. 統治政策與制度 2011 年有不少文章涉及政府的統治政策和制度, 從內容來看可區分為下列幾類 第一, 日本的殖民政策與批判 林呈蓉研究首任民政長官水野遵, 認為後藤新平的殖民開創和水野遵的草創擘劃一脈相承 伊藤桃子研究日本司法省法籍顧問盧朋 (Michel Joseph Revon) 的殖民地規劃, 檢證其構想如何被落實並修正

8 220 臺灣史研究 第 20 卷第 2 期 富田哲研究總督府的通譯, 探討這些通譯隨著體制化, 角色和權力逐漸弱化的過程 何義麟以譯寫的方式重新探究矢內原忠雄的 帝國主義下之臺灣, 有利於一般讀者瞭解該書作者及其時代背景 邱士杰探析 1920 年代身處多種生產方式相互交錯 過渡 (transition) 前景尚不明朗的臺灣, 如何使以馬克思 政治經濟學批判 理論體系為基礎的論述, 在地化而成為新論述 第二, 中華民國憲政體制研究 陳滄海主張, 憲政制度本無絕對性的標準模式, 五權憲政制度自有其理論依據和實際可行性 黃正雄分析正副總統選舉制度, 指出各階段選舉制度的改變, 均代表不同的歷史意義和時代背景 不過, 兩者似乎都忽略從近代立憲主義切入的研究向度, 不利於制度的憲政理論探討 第三, 二次大戰前後的政權過渡與接收 何鳳嬌探討戰爭前後防空用地的設置 接收與處理問題 洪致文探討二戰期間 臺灣要塞化 的策略, 及所遺留下來的戰爭遺跡 陳亮州研究警備總部為管理日俘所成立的 戰俘管理處 李秀屏討論戰後戶政的建立 張安時彙整歷來出入國管理政策變遷的各種影響因素 第四, 區域行政發展 所有的研究皆以大臺北地區為考察範疇 吳青秀分析日治時期臺北州的行政組織 各項建設等, 探討其對臺北日後發展的正 反影響 賴文清探討清代至日治時期, 臺北市政管理體系的發展特色 曾文銘研究戰後臺北市改制政策的背景與契機 第五, 司法行政問題 簡琬莉研究戰後的臺灣獄政, 指出為了迎合國際潮流 體現民主, 臺灣獄政功能從監禁擴大到教化, 由消極隔離轉為積極 治療, 並在 1960 年代開始實施三民主義執刑措施, 成為宣揚三民主義的工具 法務部分, 2011 年出版了 2 本法院史實紀要 : 一為 臺灣新竹地方法院院史 : 建國百年特輯, 以 建國百年 為名 ; 一為臺灣高雄地方法院檢察署的史實紀要 第六, 警務政策制度之更迭 多數焦點放在日治時期 岡本真希子研究臺灣人巡查補, 指出其配置遍及全臺, 與臺灣社會的日常生活密切相關 潘維欣研究日治時期警察的臺灣語教材, 發現日本政府致力塑造警察現代化觀念和右翼思想, 進而希望透過警察教化臺灣人思想 郭怡棻的研究顯示, 因應戰爭需要, 總督府將新增的經濟統制 兵事 防空 防諜等重要事務, 全權委由警察辦理, 顯見殖民政府的統制相當倚賴警察協助 劉惠璇和陳宜安皆從臺灣警察專科學校校

9 2011 年臺灣史研究的回顧與展望 221 史著手, 探尋臺灣警察教育的發展與變遷, 前者關注日治時期, 後者則關注戰後 第七, 其他主題 黃教明以特種考試為中心, 探討臺灣退伍軍人的轉業制度 黃仁姿探討 1950 年代的臺灣農會改組歷程 黃仁姿和薛化元合著的論著, 則以臺灣菁英的連續與斷裂為題, 強調戰後農業菁英與政治菁英一樣出現斷裂現象, 惟其斷裂點時序較後, 呈現國民黨當局在不同範疇強化其控制力的時間差異 2. 國家認同的塑造與轉向 2011 年度關於認同塑造或轉向的研究, 儼然是一門顯學 第一, 綜合性研究 小熊英二針對沖繩 愛奴 ( 北海道 ) 臺灣 朝鮮, 四個原不屬於日本傳統領域, 卻分別被納入帝國殖民統治的地域, 比較分析四地的國族認同 許雪姬觀察戰後修纂的臺灣人物傳, 指出 去奴化 趨祖國化 成為書寫主流, 強調臺灣人物評價不能依附於日本或中國, 應有自己的立場 杜劍鋒研究臺灣認同的起源與變遷指出, 戰後臺灣認同變化分為兩路, 一為海外臺灣獨立運動所倡議, 部分發展成失根式的 想像認同 ; 一是遭國民黨扭曲位移後的 漂浮認同, 寄託於對岸的中國大陸 第二, 國族建構 周俊宇分別探究 國慶日 和 國父紀念日 的發展與演變, 前者凸顯國民黨政府如何藉由國慶日場合宣稱其統治正當性, 後者強調國民黨如何透過孫文的造神歷程, 彰顯該政權代表正統中國, 並貫徹強人威權統治臺灣的正當性 徐叡美分析戰後在官方的影響下, 臺灣電影對日本的論述, 如何從訴諸中國國族主義轉化為中日親善 張世瑛分析 1950 年代 中央日報 和 新生報 的政治漫畫, 指出多數內容彰顯中國共產黨對民眾的傷害和虐待 對社會秩序的破壞等 恐懼的意象, 並傳達反共手段 第三, 個人的認同問題 溝上雄紀探討歷任臺灣總督中, 唯一長眠臺灣的明石元二郎, 認為明石已超越國界, 將臺灣視為自己的第二個母國 李佳徽以李萬居 李南雄父子為研究對象, 分析兩人兼有個性和共性的中國認識 江宗翰透過史明的代表性著作, 分析其對臺灣人定位, 和臺灣人論中存在的中國認識 3. 政治參與首先, 在議會政治方面 吳沁昱從 臺灣日日新報 的議會報導資料和黃旺

10 222 臺灣史研究 第 20 卷第 2 期 成的日記著手, 勾勒新竹市會議事的運作樣貌, 和日本地方層級的統治者與臺灣菁英間的互動關係 周婉窈以新觀點和新材料, 重新探討臺灣議會設置請願運動 歐素瑛以官修形式, 編纂 臺灣省議會會史 徐暄景以李萬居為分析對象, 體現其與國民黨互動所激盪出的政治秩序變動 莊天憐以各政黨選舉結果的消長與選民認同變化為指標, 解釋臺灣政黨體系的變遷過程 第二, 地方政治 陳文松以草屯洪姓一族為例, 探討 雙語學歷菁英世代 政治參與的多元化樣貌 吳承祐以高雄余登發為研究核心, 論述其黑派奠基, 及高雄盤根錯節的地方勢力和政治實力 俞甯凱關注宜蘭的民主運動, 認為 1981 年陳定南當選宜蘭縣長所建立的 宜蘭經驗, 對宜蘭發展影響甚遠 第三, 臺灣菁英在中國 楊善堯探討 1941 年在國民黨主導下成立的 臺灣革命同盟會, 凸顯其背後牽扯的派系問題或黨團矛盾 許雪姬利用林獻堂等人的日記 回憶錄 及報紙報導, 分析 臺灣光復致敬團 的任務及其影響 第四, 女性參政 盧文婷探討解嚴前的臺灣婦女參政, 認為她們從對政治漠視到積極參政, 在政治發展和婦女社會地位提升方面, 均有其意義 林秋敏以謝娥為中心, 探究其在政壇的崛起與退出 第五, 知識青年的參與 潘光哲將戰後臺灣民主運動和五四運動相連結, 指出五四運動為臺灣政治和民主運動的重要思想資源 周馥儀探討 1963 年由國立臺灣大學社團所發起的 520 青年自決運動, 重新評估該運動對日後政治的影響 張以牧以救國團為研究中心, 凸顯其在高中較大專有更強的動員能力 另外, 尚有岡本真希子以臺灣同化會為討論重心, 釐清由複數民族和複數法域構成的帝國日本, 與殖民地臺灣的政治折衝關係 ; 薛化元等訪問 記錄的王南傑牧師口述歷史, 記載臺灣基督長老教會各項政治聲明的緣起及其影響 ; 洪啟迪等人整理鄭南榕的生平事蹟, 探究其在臺灣民主運動史上的作用和價值 4. 政治事 ( 案 ) 件首先, 關於反日事件 呂大成分析日治初期雲林淺山區, 地方武裝勢力存在的歷史背景, 並探討地方武裝勢力時叛時服的利益考量 陳文添探討朝鮮人趙明河在臺灣進行的日本皇族久邇宮邦彥王暗殺事件 第二, 二二八事件 侯坤宏集結其二十年間的二二八相關論著, 強調應透過

11 2011 年臺灣史研究的回顧與展望 223 不同視角的歷史詮釋, 才能得出具有深度的研究成果 劉熙明以公文檔案為據, 將二二八菁英的受難, 歸結於蔣介石的默認和縱容 李茗洋論述陳澄波的受難對臺灣美術界的影響 中國學者褚靜濤在臺灣出版的二二八事件研究指出, 事件主因為階級衝突而非省籍衝突, 但其結果卻是開啟戰後省籍矛盾的先河 第三, 白色恐怖案件 蘇瑞鏘分析相關案件在審判過程中如何被不當 甚至不法地處置 張炎憲經由判決書釐清農 工 學等案的職業類別和案情, 以瞭解相關案情的分布及其隱含意義 王漢威從實證和自然法的角度, 反思鎮壓過程是否符合公平與正義 歐素瑛以臺大和四六事件為中心, 探討國民黨政府對學生 校園的整肅 游欣璇透過相關檔案和訪談, 剖析臺大哲學系事件中的政治介入問題 5. 國際與涉外關係首先, 在日治時期臺灣與他國的關係方面 王學新分別就總督府的 權宜漏籍政策 和出入境管理進行分析, 指出相關政策變化背後的企圖, 包括淘汰不良者 操縱黑幫以遂行南進政策, 及監控反日分子的在華行動等 許世融探討中國排日運動對臺 中貿易的影響, 指出在此影響下, 臺灣與殖民母國的關係愈形緊密, 與中華民國之間, 更常處於對立面 陳世芳由臺菲關係切入, 指出總督府的南支南洋政策, 帶有 因地制宜 的特色 第二, 戰後臺灣人的戰爭經驗 陳柏棕論述臺灣海軍志願兵的從軍歷程 曾學佑探討臺籍國軍的血淚史 李福井訪談 撰寫 1949 古寧頭戰役期間, 金門居民的實際經驗 周琇環開拓反共義士的研究, 分析其來臺達到的宣傳效果和對社會人心的影響 第三, 臺美關係 張淑雅檢視 韓戰救臺灣 的觀點, 強調應從美國政策看臺灣, 而非以臺灣後續發展解讀韓戰帶來的附加利益 連正世等人從 1950 年代臺美防衛合作著手, 探討彼此的外交關係 林品秀跳脫傳統的二元觀點, 以較宏觀的角度分析葛超智與臺灣的關係, 及其 臺灣戰略觀 形成的因由 賴韻如從冷戰背景下, 臺 美 中三方關係的轉變著手, 探討美國僑報的立場轉折及其對僑社政治態度的影響 吳任博以 1971 年前後留美學界的保釣運動為中心, 論述學生的左傾發展及國民黨的應對 第四, 臺灣國際地位 高格孚比較明鄭時期和國民黨政府面對中國崛起的應

12 224 臺灣史研究 第 20 卷第 2 期 對方式, 並從臺海兩岸的歷史 認同政治及地緣政治等三個面向, 詮釋臺灣地位的歷史意義 陳清泉分別從臺灣 東亞及全球層次, 分析臺灣地緣政治變遷的基本要素 彭琳淞由國際政治運作和國際法兩個面向著手, 強調中華民國與臺灣的政治連結與發展, 呈現 事實聯結 和 法理聯結 的分離性 褚填正回溯舊金山和約簽訂後, 有關臺灣國際地位爭議的歷史軌跡 陳郴分析德國與中華民國的外交關係, 指出西德在 一個德國 的政策下, 避免在臺海兩岸主權爭議問題上明確選邊 王文隆考察中華民國如何透過外交和經貿的搭配政策, 謀求國際生存空間, 並增加其在國際間的分量 6. 傳播研究邱家宜以吳濁流 李萬居 雷震及曾虛白為中心, 比較戰後初期不同的報人類型, 並抽繹其為後續新聞媒體工作者所繼承的文化遺產 蕭柏暐以臺灣民報社員的人際網絡為中心, 探討戰後從黃旺成領導的 民報 臺灣新生報 日文版, 到 自立晚報 所延續的 民報精神 陳昱齊根據官方檔案, 檢證過去 智者 與 權者 和諧制衡的楷模, 是否足以解釋 大學雜誌 與官方的關係和互動 傅星福分析 國魂 和 青年戰士報 兩份軍方刊物, 探討這些保守刊物是否因時空背景不同而有所差異 ( 三 ) 經濟史 2011 年的經濟史著作共有 187 筆, 以下僅分為產業史 家族與產業 商業活動 經濟政策與制度 通訊與交通, 及貨幣與金融濟等六大類進行討論 1. 產業史 2011 年的經濟史研究, 延續近幾年的趨勢, 仍以產業史居多 林玉茹的著作關注臺灣拓殖株式會社在東臺灣的經營機制, 可謂其近十年研究成果的結晶 林蘭芳將博士論文改寫出版, 其與北波道子 2003 年 湊照宏 2004 年的著作, 均分別從不同的角度分析臺灣的電力事業發展, 可說各有長處 洪紹洋發表 2 篇論著, 一篇關注臺灣造船業的技術移轉與學習, 一則探討 1930 年代至日本戰敗前, 臺灣機械工業的發展 劉芳瑜利用國防部檔案, 研究海軍與臺灣沉船打撈事業, 開

13 2011 年臺灣史研究的回顧與展望 225 啟新的研究範疇 高淑媛對戰後初期率先完成民營化的省營化學工業發展進行討論, 指出臺灣籍技術人才是否能妥善運用日治時期留下的設備, 並取得原料, 生產具有市場競爭力的商品, 為臺灣能否工業化的主要關鍵 陳景鋒以倒敘的方式回答為何戰後初期臺灣不存在電影片產製能力, 但電影市場卻十分蓬勃的問題 鄭志鵬從組織的角度出發, 認為臺灣製鞋工業同業公會主導政策制定, 穩定島內市場的生產環境, 對臺灣成為世界製鞋王國起了關鍵作用 關於農 漁業 ( 包括農產品加工業 ) 的部分, 黃素真利用田野調查蒐集之古文書, 探討清代大坪頂茶農如何以經營茶園為開端, 在進行資本累積後, 承接其他已開墾的田園, 顯現當地農業具有相當程度的經濟性格 林哲安探討荷蘭時代傳入的落花生, 如何從純粹提供食用, 到清末成為重要經濟物產的緣由 莊天賜分析臨時臺灣糖務局的人事, 發現糖務局專 兼任技師帶有濃厚的北海道色彩, 專長偏重農學, 絕大多數受過近代農 工高等教育 2. 家族與產業 2011 年 8 月 日, 國史館臺灣文獻館舉辦 臺灣五大家族學術研討會, 會中發表不少探討家族與經濟 商業網絡關係的文章, 會後經審查, 收錄於 臺灣文獻 特刊 陳慈玉介紹顏家如何在日本治臺初期, 以調解日軍與當地民眾紛爭為起點, 進一步參與金礦 煤礦 交通運輸等近代化事業的過程 顏義芳探索基隆顏家四代如何以採礦作為事業發展的起點, 其後再承包藤田組的事業進行資本累積, 逐步邁向多角化經營 黃天才說明辜振甫如何配合中華民國政府 ( 以下簡稱 國府 ) 推動土地改革, 並討論他籌劃接手臺灣水泥公司, 及其對工礦 農林 臺灣紙業四大公司民營化的影響 張守真探討高雄陳福謙後代家族與陳中和, 如何在陳福謙過世後移轉橫濱順和棧產權 王御風嘗試對陳中和的事業進行分期, 指出陳家面對產業變化時, 受限於總督府將大型工業交由財閥主導, 本身似乎無意應變 趙祐志著重陳家的資本網絡, 指出與其他四大家族相較, 陳家資本網絡顯得較為保守和孤立, 成為日後其所屬事業 新興製糖 烏樹林製鹽 相繼被併吞的主因 3. 商業活動 2011 年有多篇文章涉及外來資本 洋貨引入及土 洋之間的問題 李佩蓁聚

14 226 臺灣史研究 第 20 卷第 2 期 焦清代和日治初期安平口岸華 洋商的互動問題, 指出安平口岸華商既有強固的勢力, 無論面對洋商或日商都展現極強的耐受性 翁如珊探求洋貨在清末臺灣庶民生活中產生的影響和消費差異 張志源研究殼牌運輸貿易有限公司在淡水發展的情形, 針對不同時期的土地產權進行討論 江篤勳探討義大利偉士牌機車從引進 興盛, 到退出臺灣市場的過程 李巧雯以杜邦和拜爾兩家外資前來設廠的過程, 分析臺灣省議會如何反映地方民意, 及從中顯現中央政府和地方民意機關因著眼點不同產生的利益衝突問題 在傳統的米糖課題方面, 林文凱指出, 清代海關資料無法充分體現晚清臺灣米穀出口的實況, 其運用日治時期的資料重新推估晚清的米穀輸出量, 證明臺灣米仍為晚清臺灣最大宗的出口商品 官營資本部分, 范雅鈞研究 1938 年創設的南興公司指出, 當人事安排出現爭議時, 多由總督府作最終裁示, 體現戰時體制與日本向外侵略時期的獨裁性格 民間組織部分, 趙祐志介紹 1933 年創設的臺北商工協會, 並探討該組織如何藉由集體力量爭取權益 李恩廷探討同業團體活動下的自動車業發展指出, 由於自動車業本身特有的公共性, 其同業團體在各項業務和活動等方面, 始終都與官方保持密切關係 4. 經濟政策與制度專賣制度部分, 蕭明治探討日治時期專賣制度下的經銷方式指出, 菸酒專賣延續早期鴉片和食鹽專賣的經銷方式, 透過全臺各地經銷商轉賣, 除攏絡地方人士外, 尚可擴大銷售面 栗原純著重民間信仰組織 降筆會 如何對總督府販售鴉片之財政帶來衝擊 岩村益典對當時啤酒為何不列入 1922 年的專賣對象, 和當時的專賣與市場進行討論, 認為現金交易制度使酒類商業市場失去周轉彈性 土地問題部分, 林文凱分析 淡新檔案 中的土地訴訟案件指出, 清代官員未必依照 業憑契管 原則仲裁, 反而基於地方治理穩定的整體考量, 合法化原本不具合法管業契權 蔡龍保剖析總督府土地調查所招募人力來源, 認為與軍方關係十分密切 陳兆勇從國家 地主及農民三個集體行動的互動過程解釋戰後初期臺灣的土地改革, 認為國府將土地改革當作策略性工具, 用以解決戰後初期所遭遇的統治難題

15 2011 年臺灣史研究的回顧與展望 227 人口問題部分, 徐茂炫等嘗試對臺北市各行政區的演變進行說明, 兼論各區人口密度之變化 張孟珠等以文獻史料和歷史人口學的研究方法, 分析清末至日治時期新竹地區的妾婚現象 經濟治理部分, 陳思宇重新拼湊 1949 年以後臺灣 國家體制建設 (Statebuilding) 的歷史圖像 蔡育軒透過威權和民主不同階段的地方治理型態, 探討臺灣三大都市為何會發展出三種不同型態的公車制度 而老川慶喜等所編 植民地台湾の経済と社会, 由臺 日學者共同執筆, 從日本帝國主義的視角探討臺灣經濟發展的各個面向 在國際事務方面, 陳冠任從國際外交的觀點, 分析盟軍佔領日本時期的漁場劃分, 體現戰後中華民國對國際政治和外交的考量, 有時凌駕於經濟利益之上 陳思賢探討戰後臺灣對沙烏地阿拉伯進行農業技術合作的起因 過程及影響 5. 通訊與交通通訊部分, 吳政憲探討日治時期警察專用電話系統的沿革, 並說明警用電話如何運用在地方治理 曾立維探討日治時期臺灣電報 電話通訊網的建立, 指出大部分時期, 電報和電話事業多依附在郵便局進行 交通部分, 蔡龍保研究日治時期總督府的鐵路政策, 指出最初為滿足軍方需求, 爾後轉為經濟考量, 戰爭時期則配合國策需求 6. 貨幣與金融陳哲三分析清代臺灣古文書契約中提及的銀幣, 發現臺灣自南部開始使用銀幣, 其次才擴展到中部 北部, 與臺灣開發由南至北密切相關 蔡惠雯整理 年新屋地區民間借貸利率的變動趨勢, 發現其與官方的長期借貸利率趨勢一致 吳芸臻提出 年, 臺灣金融監理思維呈現 嚴格管制 去管制 及 再管制 的三階段轉換 ( 四 ) 族群史 關於族群史的研究, 以下分為移民族群史 原住民史, 及平埔族史等三大類進行討論

16 228 臺灣史研究 第 20 卷第 2 期 1. 移民族群史 2011 年關於移民族群史的研究 ( 包括閩南人 客家人 外省人 華僑 日本人等 ), 共有專書 2 本 期刊論文 14 篇 學位論文 7 篇, 其中處理客家族群相關議題者 9 筆 外省族群 3 筆 跨族群 5 筆 華僑 3 筆 日本人 2 筆 第一, 跨族群研究 康培德的文章為 族群 歷史與地域社會 : 施添福教授榮退論文集 的破題之作, 除回顧地域研究成果 不同概念和特色外, 亦指出以地域概念進行研究所面臨的挑戰 黃煒程以關山地區為例, 探究在國家力量的影響下, 本地的族群發展與地域社會型塑的過程 第二, 客家研究 2011 年的客家研究共 9 筆, 為移民族群史之冠 如加上一本含 8 篇文章的論文集, 則有 16 筆 其中李文良的專書, 運用其對史料的 透視能力, 挑戰學界若干既定說法, 並重新思考史料生成的背後意義, 對客家研究來說是一個新的里程碑 簡美玲 劉塗中以頭份陳春龍家族為研究對象, 在地域社會的脈絡下, 掌握陳家的特殊空間性, 另闢家族史研究的路徑 陳麗華利用地方志 回憶錄 近人著作及大量日治時期的文獻資料, 解釋 泛臺灣客家認同 的歷史背景 洪馨蘭透過長期在美濃地區進行人類學的田野調查, 以六堆地區特有的 敬外祖 發展史, 探討客家女性如何藉由該項傳統婚俗, 強化姻親關係, 進而拓展地方社會網絡之聯繫 連瑞枝 莊英章主編 客家 女性與邊陲性, 收錄 8 篇論文, 突破過去以男性為書寫主體的客家史 藍清水探討客家移民處於尷尬的外省 / 客家身分, 是客家研究較少觸及的一環 第三, 其他族群研究 相較於客家研究, 其他族群的研究成果十分稀少 閩南族群部分, 李宗信透過 GIS 地理資訊系統具體呈現族群的分布空間 在臺日本人研究部分, 岡部三智雄探討 1874 年牡丹社事件後 至 1895 年甲午戰爭結束前, 來臺日本人的各種活動 張素玢以臺灣東部日本移民村的移民與山豬的衝突為分析主軸, 探討國家政策的實施如何改變人群和空間, 並影響動物生態 僑民議題部分, 許瓊丰利用臺灣外交部檔案與日本神戶華僑歷史博物館館藏資料, 具體呈現神戶華僑團體的變化和發展過程 江柏煒以金門華僑商紳為對象, 探討商紳仿效僑居地的殖民現代性, 在回饋原鄉時發展出的混雜現代性 外省族群部分, 莊勝傑以臺灣社會特有的軍眷村為研究對象, 從時間 空間探討其形成的原因 許

17 2011 年臺灣史研究的回顧與展望 229 雄飛探討航空發展過程中伴隨產生的機場和相關宿舍 ( 眷村 ) 的興建沿革 內部組織等問題 2. 原住民史 2011 年度的原住民研究, 共有專書 3 本 期刊論文 6 篇 學位論文 5 篇, 其中又以東部族群的研究居多 專書部分, 田哲益的著作為其長期研究原住民文化知識體系的一部分, 但其關鍵論點多未超出以往的研究, 引用資料也過於單一 旮日羿 吉宏以 我族寫我史 的角度, 為太魯閣族人留下詳實紀錄, 較類似民族誌 陳逸君 劉還月關注楠梓仙溪 荖濃溪流域上游, 南鄒與魯凱族下三社群族群文化 莫拉克風災災後紀實, 乃至當代南鄒族的 正名運動 問題 期刊論文部分, 陳文德另闢研究取徑, 探討卑南族 karuma(h)an( 祖靈屋 ) 在政治和宗教上的重要性, 拓展卑南族 karuma(h)an 的研究 許雅筑以達悟族董森永牧師的作品為文本進行分析, 探討其從達悟主體性出發, 翻轉外來殖民者的話語宰制權和對達悟族的 異己論述 黃國超改寫博士論文的兩篇文章, 為研究原住民音樂風格, 和原住民現代生活庶民史的濫觴 詹素娟從黃智慧的基點延伸到海域, 進而與施添福提出和東臺灣 孤立 之歷史地理特性進行對話 她的另一篇文章, 藉由歷代地圖的排比, 驗證討論賽夏族的傳統領域, 探究殖民者對原住民傳統領域知識建構的成果, 如何反饋 影響原住民的空間認知 林彣鴻援用批判政經理論剖析臺灣各時期統治政權在原住民族廣播政策的規劃, 彌補學界在此一研究範疇的缺乏 學位論文部分, 鄭安晞的博士論文, 將過去對清代隘制的研究進一步推進到日治時期的隘勇線 作者以大量地圖, 繪製隘勇線位置 原住民傳統領域和相關環境, 使讀者更容易掌握文章的立體空間 李宜憲的博士論文, 針對日本國家體制對東臺灣原住民部落影響的討論, 相當全面 官佳岫運用相當紮實的田野調查 口述訪談資料, 建構排灣族人認知和記憶中的大鳥地區, 其所記錄的第一手資料為該文的重要貢獻 邱惠卿以豐富且生動的深度口訪資料, 鋪陳小臺東部落形成和演變的歷史過程

18 230 臺灣史研究 第 20 卷第 2 期 3. 平埔族史 2011 年的平埔族史研究, 共有期刊論文 12 篇, 學位論文 5 篇 其中, 林文凱利用清代契約文書和日治時期的土地調查資料, 釐清竹塹社熟番地權的創設與流失過程, 嘗試用更精準的詞彙表達熟番地權的歷史過程, 在分析典讓胎借文書方面, 也別見功力 林昌華針對西拉雅族群認同的研究, 透過多種語言的比對分析, 有助於擺脫主流觀點的詮釋 洪麗完分析哆囉嘓社人的遷徙, 其嘗試與施添福的 國家壓迫說, 或柯志明的 重新配置說 相對照, 認為這兩者不見得可以解釋所有平埔族的遷移, 從而帶出邊區移墾社會的複雜性 柯志明研究岸裡社的私有化和階層化, 另外發展出 族群政治說 作為替代性理論 邱正略 康豹 (Paul R. Katz) 透過數據 表格及地圖, 使烏牛欄庄的人口結構分析更加具象化 周子揚研究馬賽人村社, 為 2011 年度唯一結合考古學和歷史學的研究 他以考古學成果, 試圖解答歷史文獻與近代研究的空白地帶和疑點, 或許是解開平埔族諸多未能釐清問題的可能方式之一 ( 五 ) 宗教史 2011 年的宗教史著作共 78 筆, 呈現穩定的發展 以下僅分為民間信仰研究 佛教研究 道教研究 天主教與基督教研究, 及其他等五大類進行介紹 1. 民間信仰研究 2011 年度民間信仰研究仍居宗教史之冠, 共有 50 筆, 逾六成的比例 首先, 專書部分, 丁仁傑翻譯焦大衛 (David Jordan) 的 Gods, Ghosts, and Ancestors ( 神 鬼 祖先 ) 一書 該書為英美學者首次針對臺灣鄉村民間信仰進行, 全面而有系統的田野民族誌分析 段凌平編著 漳臺民間信仰, 著墨於臺灣民眾與祖籍地的聯繫, 具有濃厚的現實意義 吳煬和探討清代以來 敬字 風俗在六堆地區的影響, 附有相關圖片, 甚為難得 楊士賢延續過去的民間喪葬習俗調查研究, 針對臺灣釋教喪葬拔渡法事及其民間文學進行研究, 並以田野調查方式, 分析相關的科儀 禮俗 另一方面, 近年來由於各地方政府推廣媽祖文化, 媽祖研究成為顯學 彰化縣文化局出版 2011 年彰化媽祖信仰學術研討會論文集, 收錄賴志彰 王志宇

19 2011 年臺灣史研究的回顧與展望 231 李佳洲等的研究 臺中市文化局出版 2011 臺中媽祖國際觀光文化節媽祖國際學術研討會 : 民俗 觀光與文化資產論文集, 收錄李朝凱 謝瑞隆 陳介英等的文章 此外, 另有王志宇 鄭螢憶等, 分別從不同角度探討媽祖文化 其中, 又以地區性的媽祖信仰為研究重心, 包括王志宇關於彰化縣田中鎮乾德宮, 及林佳洲 林美容關於彰化南瑤宮等的研究皆屬此類 其次, 期刊論文部分, 黃麗雲以黃旺成的日記為文本, 探討日治大正時期, 臺灣民俗信仰和日本祝祭在臺灣實施的情況 謝貫文從清代臺灣的保生大帝信仰, 分析國家與地方社會的互動關係 從中可發現, 國家與地方社會的互動, 絕非只是單純的 統治者 和 被統治者 的關係, 而是國家 地方官員 社會菁英 鄉村百姓四者的交互作用 高致華 萬超前探討開漳聖王的研究趨勢, 指出中國方面的相關研究存有政治上 統戰 的意味 康豹研究埔里鸞堂與地方社會的發展, 特別關注 人 和 地 的關係 王志宇針對豐原寶德大道院的鸞書及其教義進行考察, 指出該鸞堂除保留扶鸞的傳統外, 也融合佛教和一貫道的部分內容 謝貫文研究草屯龍德廟的 刑期無刑 匾額, 從傳說著手, 配合官方和相關文獻指出, 這類與地方風物有關的傳說, 常會使居民產生親切感和歸屬感, 並對臺灣主體意識的形成發揮一定的作用 戴文鋒關注臺南地區 無祀厲鬼 轉變為神明的重要象徵與發展 李世偉探討戰後臺灣民間儒教的結社和活動, 指出其積極進展與國族振興的時代潮流有關 楊佳霖探討已絕跡的端午節石戰習俗, 指出該習俗具有強烈的群眾性格, 容易演變成流血爭鬥, 故為日人所忌, 甚至禁絕阻止 溫宗翰探討宜蘭二龍村的端午競渡信仰, 指出全臺的端午競渡, 因政府長期介入影響, 原始信仰目的已然消失 王致詠研究臺灣與虎相關的傳說, 指出虎爺信仰從先民時期的懼怕, 到受信眾相信, 甚至成為一廟之主神的過程 莊世滋探究彰化地區的老樹信仰, 探討其形成的特殊文化 樹與人的互動關係等 學位論文部分, 共有 21 筆, 以地區性的廟宇研究為多, 佔半數以上, 包括北港朝天宮 新莊廣福宮 南投松柏坑受天宮 基隆慶安宮等的研究 人物研究部分, 王燕琇以王清河師傅為例, 探討北港地區的匠師網絡 ; 彭盈潔以花蓮慈惠石壁部堂的牽亡師姑林千代為對象, 藉以瞭解牽亡儀式 其所展現的社會互動, 及社會大眾對死後世界的重視 祭祀器具部分, 何佩真和吳彥徵分別就臺灣傳統

20 232 臺灣史研究 第 20 卷第 2 期 廟宇中的香爐和燈 燭具, 進行研究 信仰與禮俗部分, 黃明秀研究臺灣的生育禮俗和信仰, 論述臺灣目前的生育神崇拜 謝芸欣分析臺灣社會變遷中的廟會活動, 指出轉型的關鍵在於民眾的自主力量, 和社會變遷帶來的價值觀轉變 溫宗翰分析端午節慶典儀式的信仰習俗指出, 臺灣因長期受鄰近國家的影響, 節日文化也常吸收中國 日本等的特色, 再結合本土文化, 形成各項臺灣端午節習俗 2. 佛教研究闞正宗關注日治時期 皇國佛教 的歷史進程, 指出日本政府欲以神道主義強力推進國民教化, 其目的在確立天皇國家制 江燦騰等所著 戰後臺灣漢傳佛教史, 首次採用 逆中心互動傳播 的詮釋概念, 類比當代臺商大舉西進的模式, 探討漢傳佛教的驚人業績 徐茂炫 李佳振從經濟面觀察清代臺灣寺廟和僧侶的分布 何鳳嬌探討戰後日產寺廟的接收與處理, 指出政府雖然對寺僧財產屢頒有保護令, 但其機關或部隊往往帶頭侵害寺廟權益, 即使陳情不斷, 得到的回應卻相當有限 蘇全正以霧峰林家為中心, 探討臺灣佛教與家族的關係 戴竹筠探討中國佛教會對 戒淫思想 的弘揚和維護, 指出中國佛教會透過相關行動, 包括文學 電影 戲劇等, 改善民眾對佛教的認知 3. 道教研究蕭進銘分析淡水靈寶道壇的功德儀式, 指出其受佛教影響甚大 梁惇凱以臺南法教 徐甲派 為主, 探討該派的發展和演變 楊一樂分析臺南地區的登刀梯晉升道長的特殊儀式, 指出新科道長藉此贏得大眾認可 4. 天主教與基督教研究黃妙婉研究衛理公會, 分別就其宣教組織和事業的興衰 社會救濟和福利服務事業, 及與相關教會學校的關係進行分析 古偉瀛以傳教員張德潤為中心, 探討乙末割臺後, 臺灣天主教的遭遇及受到的衝擊 方真真 方淑和指出 Pablo Fernandez 神父編著的 One Hundred Years of Dominican Apostolate in Formosa , 有刻意修改和增刪原始史料的情形, 使用時應予注意 蕭庭煜研究臺灣第一個本土創立的修會 天主教耶穌聖心修女會, 指出以臺語傳教 辦學

21 2011 年臺灣史研究的回顧與展望 233 多元化, 及對特殊兒童的照顧等為該會的重要特色 沈曉瑩從客語聖經翻譯看臺灣教會的客家運動, 說明此運動不僅具有語言 族群運動的縮影, 也是 1980 年代臺灣客家文化運動的一環 李靖唐分析埔里愛蘭長老教會的設立和發展, 指出該教會以巴宰族人為主體, 使平埔族成為最早接受基督教信仰的族群 盧啟明研究日治末期臺灣基督徒的 傳道報國 認同, 作者指出在皇民化運動後, 傳道報國 成為重要召命, 但爾後總督府的懷疑 監禁及歧視卻喚起民族認同, 傳道報國 轉為關愛鄉土之情 5. 其他在綜合研究方面, 鄭志明探究臺灣宗教的發展與變遷, 指出臺灣宗教的發展已不單是本土化的課題, 也是全球化關注的現象 林富士主編 宗教與醫療, 為林富士等向中央研究院提出為期 3 年 ( 年 ) 的整合性研究計畫之部分研究成果 蔡錦堂針對日治末期, 尤其是寺廟整理後的臺南州神社 寺廟 內地佛教 基督教 教派神道等, 各宗教結社複雜糾葛的情形進行分析, 並呈現日治末期神社信仰的實況 ( 六 ) 醫療衛生史 2011 年的醫療衛生史著作共有 43 筆, 較 2010 年增加 6 筆 其中專書 10 筆 期刊論文 23 篇 學位論文 10 篇 以下分為七大類進行討論 6 1. 綜合性論述劉士永探討民國時期公共衛生制度和思想在臺灣的移植與妥協, 指出中國大陸的美式醫學理想與臺灣的日本殖民醫學, 在 1945 年戰後的混亂與衝突中展開對話, 於 1949 年國府遷臺後逐步達到融合與妥協的階段, 終至日本殖民經驗下的臺籍醫生, 在戰後實踐國府原有美國公衛理想的局面 張淑卿探究百年來西方醫學在中國和臺灣生根的過程 陳美霞提及公衛體系不斷商品化 市場化的過程 6 其中有部分研究成果, 如楊佳霖關於端午節石戰習俗的討論, 林富士主編的 宗教與醫療 已在宗教史部分說明, 不再贅述

22 234 臺灣史研究 第 20 卷第 2 期 2. 醫療人物王敏東介紹日治時期重要的醫學代表性人物, 具有工具書的性質 卞鳳奎針對臺灣留日醫生進行分析, 強調這些人的返臺, 對臺灣基礎醫療發展的重要性 李永志編撰 臺灣科學振興會八十年會史兼論杜聰明歷史地位, 使讀者注意到臺灣本土科學和杜聰明在科學本土化的努力 朱一真從瘧疾切入, 以熱帶醫學為主軸, 對相關的醫界人士作完整的介紹, 可視為了解臺灣熱帶醫學研究的入門書 韓揆的自傳, 為了解臺灣醫務管理的重要參考資料 游鑑明等訪問臺北榮民總醫院的醫師 護士及醫政人員, 有助於擴充醫療史的視角 3. 機構史陳冠伶等企劃撰稿的新竹醫院故事, 呈現新竹地區醫療發展的軌跡和民眾生活的寫照 黃思誠主編 臺灣婦產科醫學會 50 年, 著重學會參與亞太婦產科醫學聯盟 世界婦產科聯盟的經過 蔡芬煅研究花蓮佛教慈濟綜合醫院, 呈現該院在臺灣醫療史的地位 趙英之研究桃園天主教聖保祿修女會醫院指出, 戰後初期天主教教友大量增多, 對醫院發展很有助益 4. 衛生行政與衛生法規鈴木哲造探討日治初期臺灣衛生行政制度形成的過程, 但以 1901 年為轉折點, 及臺灣警察在其中擁有較大的衛生行政監督和執行權限的觀點, 皆未超脫前人的研究成果 林正倫探討日治時期傳染病的預防法規, 檢視日本和殖民地臺灣向現代法治國家邁進的步伐 李佳卉研究日治時期的 污物 處理, 指出到 1920 年代後期, 清潔工作已內化至家庭和學校 5. 醫療文化史郭侑欣探討清代臺灣文獻反映的疾病經驗和文化想像, 其指出文本的傳播在臺灣瘴癘的負面形象上, 扮演最關鍵的角色 吳秋儒探討賣藥方式 寄藥包 的發展和興衰, 指出其適時填補了戰後國府推動公共衛生的空窗期, 並深深影響臺灣民眾的藥品消費文化和用藥習慣 宋錦秀探討寺廟藥籤 占卜問疾 的文化運作, 顯示疾病是一種在地 文化邏輯 的呈現 張珣探討民俗宗教的醫療行為和

23 2011 年臺灣史研究的回顧與展望 235 概念, 其以 收驚 栽花換斗 的治療儀式為例, 闡述民間信仰中魂魄和身體的觀念, 如何影響一個人的身體和疾病能否被治癒 6. 疾病史 臺灣公衛百年記事 為 建國百年 的官方出版品, 主要呈現百年來臺灣公共衛生的重大改變 劉士永探討日治時期臺灣地區疾病結構的改變, 指出在 1920 年代衛生措施仍左右臺灣人的死因, 而經濟的改善 有效治療資源的投入, 是 1930 年代以後疾病形態轉型的原因 顧雅文利用 GIS, 動態地檢視金雞納樹從經濟作物 藥用植物, 到成為國策作物的歷史, 並探討其與臺灣瘧疾政策的相互關係 蔡承豪分析 年, 屏東地區發生的流行性感冒和霍亂疫情, 指出國際性的傳染病對臺灣當地社會的衝擊極大 張素玢分析日治時期的寄生蟲防治, 指出蛔蟲病與環境衛生 職業別等無絕對關係, 而是臺灣的農業發展和社會環境導致蛔蟲病嚴重 范燕秋研究臺灣近代的漢生病 ( 癩病 ) 政策, 運用 結構鑲崁 的概念, 指出美援醫療 臺灣本土及教會醫療等多元而異質的醫療體系得以匯集 互動, 及其存在的社會結構和歷史意義 王琳鏗研究臺灣的砂眼防治對策 劉燕琪研究金門的鼠疫防治和公衛的建制, 將觸角延伸至離島, 擴大戰後臺灣傳染病史的研究課題 林宜平研究戰後的瘧疾根除, 指出其得以長期根除, 與戒嚴時期限制人民海外旅行, 和微小瘧蚊不敵臺灣生態環境的變遷有關 張淑卿探討 1960 年代進口過期小兒麻痺疫苗的爭議, 藉此說明醫療技術 醫學知識產生的脈絡, 與現代政治 社會的微妙關係 7. 其他辜冠程運用 GIS, 探討 年花蓮港廳衛生醫療空間的規劃及其意義 林昭庚等人蒐集明清時期臺灣地方志 日治時期和戰後相關官方公報 檔案 文獻 報刊等資料, 統整日治時期臺灣中醫的發展 盧念萱分析臺灣家庭計畫下 樂普 相關論述和女性身體經驗, 該研究呈現家庭計畫推動過程中被忽略的性別政治 張耀懋以報紙和 臺灣醫界 為樣本, 探討醫師專業形象的變遷 郭婷玉分析 1930 年代葡萄酒廣告的健康訴求, 及其反映的社會氛圍 許佩賢探討日治戰爭時期臺灣健民運動的展開, 分析總督府推動這些政策的時程 意圖及實際狀況, 並分析其與日本本國的異同

24 236 臺灣史研究 第 20 卷第 2 期 ( 七 ) 文學史 2011 年的文學史著作共有 79 筆, 以下擬分為通論 原住民文學研究 清領時期 日治時期, 及戰後階段等五大類進行討論 1. 通論首先, 關於文學史的書寫 陳芳明費時 12 年完成 臺灣新文學史, 若將之與葉石濤 臺灣文學史綱 強調紮根的本土論相較, 必可發現其中隱藏著對話 調整及變化的意涵 林文寶 邱各容的 臺灣兒童文學一百年 正視 主體性與自主性的建立 宋澤萊 臺灣文學三百年, 參考弗萊的四季神話理論, 將臺灣文學發展劃分為五個部分 另一方面, 國立臺灣文學館主導的 臺灣文學史長編 計畫, 則是臺灣文學史書寫的另一類型 長編的內容因應臺灣文學史的發展歷程, 共列出 40 個主題, 分三階段進行, 預計 2013 年完成, 共出版 33 冊, 目前主要的撰稿人多係剛取得博士學位的年輕學者 其次, 關於臺灣文學系所的建立 羊子喬主編 臺灣主體的建構 : 臺灣文學系所誕生, 將當年社會各界催生 推動過程中發表的言論 文章進行統整, 全書共 27 篇, 為臺灣文學系所的成立, 留下珍貴的歷史見證 2. 原住民文學研究口傳文學部分, 劉秀美 蔡可欣執筆的 臺灣文學史長編 (1) 山海的召喚 : 臺灣原住民口傳文學, 詳述原住民口傳文學中的神話 口頭傳說 民間故事 歌謠及諺語, 並指出其中可能寓含的文化意義 此外, 作者並注意到各原住民族群作品內容的可能差異 劉秀美另一本專著 從口頭傳統到文字書寫, 則針對口傳文學進行多角度的研究嘗試 記述文字部分, 陳芷凡回溯 年中國 西方及日本三方關於原住民的記述文字 作者受到曹永和 臺灣島史 的啟發, 特別留意海洋的流動性和界面性作用, 關注其間引發 與臺灣原住民之間的跨界接觸和文化 番 譯現象 劉智濬探討 1980 年代以後, 漢人撰寫的大量原住民書寫, 從中逆向回溯漢人的認同思維結構

25 2011 年臺灣史研究的回顧與展望 清領時期謝崇耀執筆的 臺灣文學史長編 (3) 月映內海灣 : 清領時期的宦遊文學, 以作家作品的方式呈現, 可作為臺灣古典文學初學者的入門書 陳思穎針對 年清代臺灣詩歌中的海洋書寫進行闡述, 歸納出更多元的書寫主題, 包括海島 海港 海盜 海戰 海貿 偷渡 海產 海上英雄與海神信仰等, 有助於體會人與海洋的多重關係 洪素香致力於清代臺灣 儒學詩 的考掘, 觀察宦臺儒官與臺灣本土儒師相關的創作藝術表現, 藉此考察二者之間的傳承軌跡, 並探究清代臺灣儒學詩對日治臺灣的影響 余育婷以 模糊認識論 詮釋清代臺灣古典詩論的整體知識結構性格 侯雅文重新進行臺灣 虞廷賡歌 文化傳統考掘, 強調臺灣文人援引中國固有文化傳統回應時代變易的文學 / 文化行動 顧敏耀共有 4 篇論文, 分別涉及清代臺灣經學發展考察, 和臺灣古典詩中關於日月潭 竹林七賢 柴山形象的剖析 劉麗卿關注詩文呈現的臺灣物產 飲食書寫與中原地區相異之處 4. 日治時期在古典文學方面, 王嘉弘所著 臺灣文學史長編 (7) 如此江山 : 乙未割臺文學與文獻 論述集中, 但對乙末割臺文學和日治文學 清領時期臺灣文學有何斷裂 銜接, 仍待更多的勾勒與描繪 溫惠玉考察日治時期兩個最為重要的漢文社群 崇文社和臺灣文社, 彰顯其間多元歧異的漢文概念 創作表現及應世實踐方式 在新文學方面,1930 年代的文學研究仍是焦點所在 趙勳達所著 臺灣文學史長編 (10) 狂飆時刻 : 日治時代臺灣新文學的高峰期 ( ), 提出 1930 年代科學主義和反迷信文學的現代性面貌, 頗有新意 陳培豐和林巾力分別就 鄉土文學 進行研究, 林巾力將鄉土文學與民間文學進行接合, 討論二者的共生和共構關係 陳培豐指出, 在文本之外, 聲音 系統的發現 思考及論辨, 可為臺灣文學 / 文化 / 語言研究帶來更大的開展空間 黃怡婷和潘為欣同樣關注臺灣語言問題 上述四人的著作彼此互有疊合 互為因果, 可相互參照印證 張修慎考察 1937 年後鄉土性和國策性的糾纏, 認為日本帝國企圖以 鄉土意識 達到 鄉土改造, 提升愛國心的目的

26 238 臺灣史研究 第 20 卷第 2 期 關於戰爭期的文學發展, 崔末順參考法西斯美學概念, 討論戰爭期小說作品的特殊美學表現 張文薰探討西川滿 島田謹二 黃得時等重要文壇人物表現, 獲致 學院勢力在文壇形成過程中的介入與引導能量, 甚至可能超越戰爭 政策的影響 的結論 張家禛和黃千珊關注旅行經驗, 前者以左翼作家中西伊之助於 1937 年 5-10 月所寫的 臺灣見聞記 作為分析材料, 後者分析 臺灣日日新報 和 漢文臺灣日日新報 的散文作品 關於通俗文學的研究, 張玉婷整理出 三六九小報 和 風月報 的許多笑話, 觀察漢文笑話盛衰的緣由 梁鈞筌探討臺灣 冒險小說, 具有開拓性意義 另外, 鄧慧恩探討周再賜 陳清忠 黃呈聰等知識分子對於 世界主義 的看法和相關翻譯的情形 藍士博探討 印刷媒體世代 的誕生, 闡釋一個新文化世代的萌芽與成型 王雅珊論及臺灣 讀者 的產生, 及其作為階級象徵的 讀書 行為的意義 蔡文斌探討 年多種 漢文古典小說日譯 作品和生產現象, 指出該批作品在戰後初期 去日本化, 再中國化 政策下, 適時填補日文書籍的不足 5. 戰後階段古典文學部分, 孫吉志關注外省籍詩人群體的在臺狀況 林翠鳳留心彰化地區本土古典詩刊發行狀況 在新文學方面, 王惠珍注意戰後初期 日語 角色的多元混雜意義, 指出為顧及多數臺人還不懂中國語, 藉助日語翻譯仍有其必要, 使臺 / 日 / 中在日語和翻譯之間, 仍存有文化斡旋的空間, 乃至知識生產的可能性 蕭義玲重新探索 文化清潔運動 的真正意涵, 認為該運動的目的在確認作者思想 文學作品的 優美 和 純真, 進而使作為讀者的大眾國民思想獲得潔淨化 張俐璇考察 新潮文庫 的譯者, 發現其雖凸顯反共主題, 卻也出現隱匿或偷渡左派意識的情形 再者, 她觀察到日文中介二譯的情況, 亦可與王惠珍的研究進行對話 吳佩玹以邱妙津 陳雪 八王子的女同敘事為分析對象, 是 2011 年度少見的女性文學研究 另一方面, 在地與跨界 研究並存的狀況亦值得注意 所謂的在地研究係指區域文學研究, 包括李蕙君 李詩瑩 李翠華, 乃至林朝成主編 2011 鹽分地帶文學學術研討會論文集 收錄的文章, 皆對區域文學研究提供貢獻 至於跨界

27 2011 年臺灣史研究的回顧與展望 239 研究, 則有莊宜文探究 1980 年代臺海兩岸文學電影的歷史交錯與攻防對應 須文蔚探討余光中在 1970 年代臺港文學的跨區域傳播影響, 及陳國偉探討臺灣當代推理小說中的島田莊司系譜 此外, 王德威以 抒情傳統論 將江文也 臺靜農 胡蘭成三位與臺灣看似有所牽連, 卻境遇迥異的文人進行聯繫研究 三 綜合評析 以下依據相關的統計紀錄, 和各類別撰稿人提出的評析與展望, 針對 研究 時期 研究類別, 及 各類別研究或出版概況評析 等三個面向進行討論 ( 一 ) 研究時期 與 2010 年度相較, 除 通論 ( 跨時代 ) 外, 所有時期的研究無論在實質的數量或比例上皆有增長 ( 參見表一 ), 但集中於日治和戰後的情況卻益加明顯, 兩者相加已逼近七成的比例 若排除統計標準與之後有所不同的 年度, 近三年基本上維持通論 ( 跨時代 ) 的研究大幅度減少 日治和戰後持續擴張的趨勢 謝國興和謝明如在 2010 年度曾觀察到, 跨時代 的研究大多以日治迄 戰後為課題 7 換言之, 比例或數量減少的跨日治和戰後的通論著作, 大多轉化 為日治或戰後時期的個別研究 不過, 仍有少部分比例, 轉化為早期和清代的研究 以 2011 年的數據來看, 連續萎縮的早期與清代研究似乎有復甦之勢, 但仍未突破 10% 過去針對臺灣史清代以前研究比率過低的問題, 許雪姬曾提出研究清代者較 少有國外交流的機會, 早期的研究則礙於荷 西語文較難突破等問題 8 謝國興 與謝明如則嘗試從各歷史系所課程結構偏重近 現代史研究 研究人才比例失衡的角度, 解明為何早期臺灣史史料陸續翻譯出版 臺海兩岸學術交流頻繁, 此一區段的研究仍舊疲弱不振的原因 年度早期和清代研究的總量雖有提升, 但學位論文部分卻未見增長, 與 ( 早期和清代 ) 總比例的 1.6% 成長率相比, 更 謝國興 謝明如, 2010 年臺灣史研究的回顧與展望, 臺灣史研究 19: 2(2012 年 6 月 ), 頁 235 許雪姬, 2007 年臺灣史研究的回顧與展望, 臺灣史研究 16: 2(2009 年 6 月 ), 頁 191 謝國興 謝明如, 2010 年臺灣史研究的回顧與展望, 頁 236

28 240 臺灣史研究 第 20 卷第 2 期 呈現萎縮的態勢 ( 參見表二 ), 顯見相關人才的培養仍有待加強 近三年基本上 維持通論 ( 跨時代 ) 的研究大幅度減少 日治和戰後持續擴張的趨勢 謝國興和謝明如在 2010 年度曾觀察到, 跨時代 的研究大多以日治迄戰後為課題 10 換 言之, 比例或數量減少的跨日治和戰後的通論著作, 大多轉化為日治或戰後時期 的個別研究 不過, 仍有少部分比例, 轉化為早期和清代的研究 以 2011 年的 表一 年度臺灣史作品研究時期統計 年度 時期 筆數 % 筆數 % 筆數 % 筆數 % 筆數 % 通論 % % % % % 早期 % % % % % 清代 % % % % % 日治 % % % % % 戰後 % % % % % 小計 860 1,039 1,397 1,168 1,295 資料來源 : 依據臺灣史研究文獻類目編輯小組編, 文獻類目 年度 ( 臺北 : 中央研究院臺灣史研究所, ) 統計而成 說明 :1. 本表參考謝國興 謝明如, 年度臺灣史作品研究時期統計表 統計而成 年關於研究時期的分類並未納入學位論文 年關於研究時期的分類則未納入 總纇 2008 年的統計將 史料 納入 總類, 並未針對研究時期進行分類 3. 統計結果, 除 2007 年外, 皆以各類之筆數除以扣除 總類 後之總筆數計算而得 圖一 年度臺灣史研究趨勢圖 資料來源 : 依據表一繪製而成 10 謝國興 謝明如, 2010 年臺灣史研究的回顧與展望, 臺灣史研究 19: 2(2012 年 6 月 ), 頁 235

29 2011 年臺灣史研究的回顧與展望 241 數據來看, 連續萎縮的早期與清代研究似乎有復甦之勢, 但仍未突破 10% 過去針對臺灣史清代以前研究比率過低的問題, 許雪姬曾提出研究清代者較 少有國外交流的機會, 早期的研究則礙於荷 西語文較難突破等問題 11 謝國興 與謝明如則嘗試從各歷史系所課程結構偏重近 現代史研究 研究人才比例失衡 的角度, 解明為何早期臺灣史史料陸續翻譯出版 臺海兩岸學術交流頻繁, 此一 區段的研究仍舊疲弱不振的原因 年度早期和清代研究的總量雖有提升, 但學位論文部分卻未見增長, 與 ( 早期和清代 ) 總比例的 1.6% 成長率相比, 更 呈現萎縮的態勢 ( 參見表二 ), 顯見相關人才的培養仍有待加強 另一方面, 陳翠蓮在幾年前已提出學位論文偏好戰後史研究的問題, 並警 告 : 如果年輕研究生是為了迴避古文 外國語文等學術門檻, 而做此選擇, 恐 將成為臺灣史未來發展的隱憂 13 從圖二來看, 過去有顯著差異的日治與戰後 時期研究, 前者受限於日文, 學位論文產出低於總比例, 反之, 戰後研究的學位 論文比例高於總比例的狀況似乎有逐漸改善的現象 但若仔細觀察日治時期的研 究概況, 在政治類方面,64 筆研究成果中, 有 30 筆以日文發表 ; 經濟類方面, 72 筆研究成果中, 有 36 筆以日文發表, 近半數為日文作品, 其中雖不乏臺灣學 者的作品, 包括周婉窈 林玉茹 林滿紅 黃紹恆等, 但仍以日本學者的作品居 多 加上近年來政治 經濟史研究未見明顯的增長, 臺灣學界對於相關歷史研究 的貢獻度下降, 影響力也可能降低, 值得學界關注 表二 年度學位論文研究時期統計 年度 時期 學位論文 總比例 學位論文 總比例 學位論文 總比例 學位論文 總比例 通論 31.6% 22.8% 37.2% 32.4% 31.1% 27.1% 26.7% 20.5% 早期 0.3% 1.6% 1.5% 1.4% 0.4% 1.9% 1.4% 2.2% 清代 5.6% 7.8% 8.1% 7.3% 8.0% 6.3% 5.7% 7.6% 日治 28.9% 34.7% 17.4% 32.4% 28.3% 33.5% 32.8% 37.1% 戰後 33.6% 33.0% 35.8% 26.5% 32.3% 31.3% 33.4% 32.5% 資料來源 : 依據臺灣史研究文獻類目編輯小組編, 文獻類目 年度 統計而成 許雪姬, 2007 年臺灣史研究的回顧與展望, 臺灣史研究 16: 2(2009 年 6 月 ), 頁 191 謝國興 謝明如, 2010 年臺灣史研究的回顧與展望, 頁 236 陳翠蓮, 2008 年臺灣史研究的回顧與展望, 臺灣史研究 17: 2(2010 年 6 月 ), 頁 199

30 242 臺灣史研究 第 20 卷第 2 期 圖二 年度 日治 與 戰後 兩區段發展趨勢圖 資料來源 : 依據表二繪製而成 ( 二 ) 研究類別 就研究成果數量而言, 雖各類別皆較 2010 年增長 ( 參見表三 ), 但文化史擴張的態勢更加明顯 ( 參見圖三 ) 在 2007 年度, 社會 文化類合計共佔 44.5% 的比例, 至 2011 年, 單文化一類, 便佔據 41.3% 的比例 政治由 19.6% 略增加至 20.0%, 經濟史由 16.3% 略增加為 17.0%, 社會史則從 24.3% 降至 21.8%, 呈現持續萎縮狀態 針對此一議題, 之前的回顧工作已有所探討 許雪姬從 文獻類目 的收錄和統計範圍的切入, 認為社會文化史大幅增長與臺灣文學系所的研究成果被納入有關 范燕秋亦提到類似的觀點, 認為與 非歷史學 背景者參與臺灣史研究有 關 14 而陳翠蓮則認為與史學研究取向改變密切相關, 近十年史學研究轉向重視 人民的歷史 底層社會的歷史 及日常生活史等方面, 社會文化史乃成為研究的主流 15 另一方面, 謝國興等則從學院的課程著手, 認為 歷史學自身對社會文化史的重視, 即遠超過政治和經濟史 舉凡家族 電影藝術 通俗文化 范燕秋, 2009 年臺灣史研究的回顧與展望, 臺灣史研究 18: 2(2011 年 6 月 ), 頁 226 陳翠蓮, 2008 年臺灣史研究的回顧與展望, 頁 200

31 2011 年臺灣史研究的回顧與展望 243 年度 表三 年度臺灣史作品研究領域統計 研究類別 政治 經濟 社會 文化 筆數 % 筆數 % 筆數 % 筆數 % 資料來源 : 依據臺灣史研究文獻類目編輯小組編, 文獻類目 年度 統計而成 說明 :1. 本表參考謝國興 謝明如, 年度臺灣史作品研究領域統計表 統計而成 說明 : 年原始統計的分類方式, 將社會 文化類合併計算 說明 :3. 統計結果係以各類之筆數除以扣除 總類 和 史料 後之總筆數計算而得 圖三 年度各類研究發展趨勢圖 資料來源 : 依據表三繪製而成 等皆設有專題課程, 具體反映臺灣史研究朝向食衣住行育樂等細部課題發展的研究趨勢 16 就 2011 年度的研究成果而言, 縱使是歸屬於其他類別的研究, 也有不少帶些許文化史的色彩, 例如 : 政治史中的國族建構 國族認同研究 醫療史中的醫療文化史研究等 而媒體研究在分類上雖被劃入文化史範疇, 實際上卻散落各領域 換言之, 文化史研究擴張的趨勢, 可能比統計數據呈現的更加明顯 再者, 由於分類的困難, 過去的分析者通常將社會文化史視為一體, 進行綜合性的討論 然若以近三年的發展看來, 排除文化史的社會史研究逐漸萎縮的趨勢, 也值得注意 16 謝國興 謝明如, 2010 年臺灣史研究的回顧與展望, 頁

32 244 臺灣史研究 第 20 卷第 2 期 ( 三 ) 各類別研究或出版概況評析 此部分主要參酌各篇撰稿人的意見, 再根據相關的統計資料 學者評析, 針對 總纇 政治史 經濟史 族群史 宗教史 醫療衛生史 及 文學史 等七大類, 進行研究或出版概況的評析 1. 總類就史料出版而言, 於 2009 年達到高峰後, 基本上維持在 190 筆上下的數量 ( 參見圖四 ) 其中, 國立臺灣文學館的成果顯著, 重要出版品包括 楊雲萍全集 8 冊和 臺灣現當代作家研究資料彙編 15 冊 國史館臺灣文獻館亦持續出版 1945 年前的臺灣史料 而在 2008 年度曾扮演戰後臺灣史料出版主力的國史館, 在 2011 年度則數量減少許多, 僅有 3 筆口述訪談出版 但值得注意的是, 由國史館出版 蔣中正總統檔案 : 事略稿本 第 62 冊 (2011 年出版 ) 已編註至 1945 年 8-9 月 相關官方檔案和國民黨高層檔案, 橫跨戰前民國史和戰後臺灣史, 呈現 你中有我, 我中有你 的狀態, 為臺灣史研究者不可忽視的重要資料 另一方面, 適逢政府推動 建國百年 慶祝活動, 出現一股 百年 熱潮, 各機關團體紛紛舉辦各項展覽活動並出版同名圖像史料 而相對於政府文史機關,2011 年度民間出版業者表現亦十分突出, 包括博揚文化事業有限公司 臺灣書房 日本大空社 不二出版等, 皆以民間之力投入臺灣史料的編印 復刻, 出版實力不容小覷 17 圖四 年度臺灣史料出版趨勢圖 資料來源 : 依據臺灣史研究文獻類目編輯小組編, 文獻類目 年度 統計繪製而成 17 歐素瑛, 2011 年臺灣史研究的回顧與展望 : 史料 工具書類, 頁 27, 臺灣史研究的回顧與展望, 下載日期 :2013 年 4 月 7 日, 網址 :

33 2011 年臺灣史研究的回顧與展望 245 再者, 隨著數位化和線上資料庫的建置, 各出版機關在出版紙本之餘, 大多同時出版電子書或建置線上資料庫, 影響力往往更甚於圖書史料 未來亦可針對已建置之線上資料庫或數位典藏計畫成果進行檢討, 並評估其使用價值和影響 18 另一方面, 近年來亦有許多研究者針對相關研究成果過度仰賴電子資料庫, 或網路資料, 無法透過全面性的瀏覽來蒐集 整理相關資料, 並提出較具綜觀性的論點提出警訊 亦有研究者指出, 部分檔案機關隨著檔案數位化, 不再提供紙本目錄, 導致研究者僅能仰賴檔案機關的檢索系統進行史料蒐集, 對史學研究反而不若過去便利 2. 政治史謝國興和謝明如在 2010 年度的回顧中, 特別關注政治史研究的學位論文區塊大幅減少之現象 若以比例來看, 學位論文中政治史的比例, 一向低於總研究成果中政治史的比例 ( 參見圖五 ) 2010 年度, 總比例和學位論文的比例分別為 19.6.% 和 12.3%,2011 年度則是 20.0% 和 13.1%, 由此可見政治史研究新血的培養值得關注 圖五 年度政治史研究趨勢圖 資料來源 : 依據臺灣史研究文獻類目編輯小組編, 文獻類目 年度 統計繪製而成 18 歐素瑛, 2011 年臺灣史研究的回顧與展望 : 史料 工具書類, 頁 27

34 246 臺灣史研究 第 20 卷第 2 期 其次, 在研究類別方面, 基本上以政治政策和制度的研究居多, 但內容品質不一 國家認同的塑造和轉向, 受到一定程度的關切,2011 年, 共有 10 多篇文章涉及這個議題 國際與涉外關係的研究主要偏重於臺美關係, 但論點沒有明顯的突破 ; 對臺灣國際地位的研究也是如此, 見解或資料的突破有限 整體觀之, 近代臺灣史的研究與國內史料的開放和使用有密切的關係, 尤其是一些敏感政治議題深入的探討, 仍須仰賴更多史料 檔案 而利用國外檔案 史料進行研究, 則有相當發展的空間 經濟史相較於政治史研究, 近兩年經濟史研究的趨勢則與之相反, 呈現學位論文高於總比例的趨勢 2010 年度總比例和學位論文的比例分別為 16.3% 和 22.6%,2011 年度則是 17.0% 和 20.5%, 兩者的比例約略拉近 ( 參見圖六 ) 2010 年度, 謝國興和謝明如曾提到社會科學學者如瞿宛文 黃紹恆, 及黃紹恆指導的學生李為 楨 張怡敏 洪紹洋等在經濟史研究上的貢獻 20 隨著相關研究者投入教育場域, 和產業史料的出版與公布, 對經濟史的穩定成長有一定的貢獻 圖六 年度經濟史研究趨勢圖 資料來源 : 依據臺灣史研究文獻類目編輯小組編, 文獻類目 年度 統計繪製而成 陳佳宏, 2011 年近現代臺灣政治史研究的回顧與展望, 頁 27, 臺灣史研究的回顧與展望, 下載日期 :2013 年 4 月 7 日, 網址 : 謝國興 謝明如, 2010 年臺灣史研究的回顧與展望, 頁 238

35 2011 年臺灣史研究的回顧與展望 247 其次, 在研究類別方面, 仍延續過去幾年的趨勢, 以產業史研究成果最為豐碩, 且集中在第二級產業, 第三級產業研究有待擴展 其中, 許多碩士論文以區域為中心, 探討當地區域和社會經濟發展 雖然其品質參差不齊, 但仍有助於了解地方的社會經濟發展 近來亦有不少論著關注戰後的經濟政策, 其中國民黨的角色值得更深入的探討 另一方面, 近幾年來有不少以經濟史為主的半學術性 圖文並茂的著作, 多未對史實進行深入考證, 成果良莠不齊 整體而言, 較缺乏宏觀的討論, 也較不注重經濟史的長期發展脈絡和構造問題 族群史近年來, 隨著行政院客家委員會對客家研究的鼓勵和獎助, 客家研究在質與量的成長都相當可觀 除篇數多,2011 年度對客家女性多層次的研究也相當突出, 空間分布上也不再集中於 南客 外省人與眷村議題仍是族群研究的一環, 但仍偏重眷村的硬體, 尚未深耕其文化 地理學出身的施添福提出的觀點, 包括 隘墾區 漢墾區 保留區, 及其後提出的 國家剝削論 地域社會論, 影響學界甚深 但幾位資深的研究者, 則嘗試更細緻地論證已被普遍接受的觀點或提出自己的解釋途徑 在研究課題上, 樂曲 媒體研究為 2011 年度的另一特色 在研究空間上, 突破陸域延伸至東部海域 在研究方法上, 口述歷史 地理資訊系統 GIS 數據統計 以圖層呈現族群分布等, 歷史研究運用的工具愈來愈廣泛, 研究主題也不再拘泥於純文字 宗教史 2011 年度, 個別區域單一信仰的研究仍是宗教史研究的主力, 其中又以媽祖信仰研究最為熱絡 此種研究方式有利有弊, 有利之處為題目小, 可進行細緻深入的分析, 但若過於關注小個案, 則有見樹不見林的問題 就整體學術環境來說, 近幾年隨著臺海兩岸學術交流, 雙方學者共同進行研究, 並合作撰寫出版的現象日漸增加 此外, 近年來由於宗教史範疇的臺海兩岸學術交流相當頻繁, 亦有不 洪紹洋, 2011 年臺灣史研究回顧與展望 : 經濟史, 頁 16-17, 臺灣史研究的回顧與展望, 下載日期 :2013 年 4 月 7 日, 網址 : 張素玢 賴昱錡 曾令毅, 2011 年移民族群史與原住民史研究回顧, 頁 15-16, 臺灣史研究的回顧與展望, 下載日期 :2013 年 4 月 7 日, 網址 :

36 248 臺灣史研究 第 20 卷第 2 期 少臺灣出身的研究者前往中國大陸就學, 甚至任教 此一趨勢對臺灣學界的影響 為何, 有待進一步的研究與評估 醫療衛生史醫療衛生史研究, 從 2010 年的 27 筆躍升為 43 筆, 數量明顯增加, 但研究區段仍向戰後集中, 特別偏向 年代 再加上適逢建國百年活動, 使得戰後的研究大幅躍升 其中, 如范燕秋主編 臺灣公共衛生百年史 和游鑑明所著 中華民國發展史 : 社會發展 中關於醫療衛生史的研究, 皆屬於 建國百年 系列下的產品 研究主題則有所突破, 包括東亞近代衛生 戰爭及保健衛生 日治時期的臺灣中醫 公衛醫師或戰後榮民總醫院體系等 再者, 跨領域的研究現象仍十分明顯, 在 2011 年分別有醫界 語言學界 中國語文學界, 甚至是新聞傳播工作者加入此領域 拜檔案數位化, 和清代 日治時期報刊數位化之賜, 日治時期的研究緩慢增加 而新檔案, 例如奠基於洛克菲勒檔案館 美國耶魯大學相關資料作成的研究亦值得關注 傳統的研究課題, 包括對臺灣醫學之父杜聰明的討論 癩病史, 仍受到重視, 部分研究並提出一些新的意義 新的主題, 例如預防注射 健民運動 葡萄酒等, 也有研究成果出現 文學史 2011 年度除了臺語文學 民間文學研究成果較少外, 多數表現較去年活躍, 尤其是臺灣文學史的書寫, 從個人撰寫到國立臺灣文學館的積極推動, 頗有啟動文學史書寫工程的意味 所有研究主題中, 以清代臺灣儒學 日治時代鄉土文學, 以及戰後的在地 / 跨界研究等, 受到較多的關切 許多清代臺灣詩文的研究取材自施懿琳和 全臺詩小組成員 彙編 整理 出版的 全臺詩, 顯見該史料對相關研究動能的提升與精進有一定的貢獻 在論述方面, 著重臺灣在地性和特殊性, 並習慣區隔遊宦和本土兩類群體, 並進行比較研究 而從 關係性 著手的新詮釋框架或比較文學方法論, 無論是基於擴大臺灣文學邊界的需求, 或追求臺 侯坤宏, 2011 年臺灣宗教史研究述評, 頁 24-25, 臺灣史研究的回顧與展望, 下載日期 :2013 年 4 月 7 日, 網址 : 張淑卿, 2011 年臺灣醫療衛生史研究的回顧與展望, 頁 16-21, 臺灣史研究的回顧與展望, 下載日期 :2013 年 4 月 7 日, 網址 :

37 2011 年臺灣史研究的回顧與展望 249 灣進入世界的主張, 皆表現眾人對臺灣文學研究的焦慮 熱情及渴望 25 四 期許與展望 整體來看, 在 2011 年度, 過去已為臺灣史學界注意到的各項研究趨勢問題, 包括日治和戰後研究的擴張 早期和清代研究持續低迷 文化史比重過高等, 仍持續存在 部分研究雖有增長, 但可能是因應民國百年的 百年潮 而生的短暫現象 政治 經濟類, 日治時期研究近半數由日本研究者發表 ; 和政治類, 學位論文比例長期低於總比例的現象, 亦不可忽視 再者, 近年來, 臺灣史研究固然因應外在研究環境和條件的改變, 而有所發展, 同時也面臨新的研究問題與挑戰 其中主要包括下列各端 : 史料 檔案的出土和管理, 國內數位典藏成果迅速成長及國內外資料庫整理與推廣等 這些問題並不只是 2011 年研究的問題而已, 因此以下的討論內容固然是對本年度的研究作回顧與展望, 但時限則可延伸至已出現類似問題的前幾年 首先, 新出土的史料 ( 包括中文史料的公開和外文史料的整理中譯 ) 中, 臺灣史相關日記的公開與出版, 是相當重要的一環, 也促進以日記為研究素材成果陸續產出 特別是這幾年來, 中研院臺史所整理的日記相當可觀, 如林獻堂的 灌園先生日記 黃旺成的 黃旺成先生日記, 及中研院近代史研究所出版的張麗俊 水竹居主人日記 等日記史料陸續整理出版, 成為不少日治和戰後研究論文參考的重要素材 而 2011 年在中國近現代史研究蔚為風潮的 蔣介石日記, 也延燒至戰後臺灣史研究的範疇 不過, 對照該日記的紀錄與蔣介石的相關決策之間, 時常出現相當大的落差, 對使用此一史料或類似政治人物的日記進行研究, 美國聖邁可學院 (Saint Michael s College) 教授王克文的意見, 頗具參考價值 : 中國名人寫日記的傳統, 除記述見聞外, 尚有修身自勵及傳流後世的兩層 想法, 故內心或生活之隱私未必付諸筆下, 而冠冕堂皇之語猶多 而 25 黃美娥, 2011 年臺灣史研究的回顧與展望 : 文學史, 收於國立政治大學臺灣史研究所 國立臺灣師範大學臺灣史研究所 中央研究院臺灣史研究所主辦, 2011 臺灣史研究的回顧與展望 學術研討會會議資料 ( 臺北 : 以上各所,2012), 頁 7 19

38 250 臺灣史研究 第 20 卷第 2 期 從毛思誠 民國十五年前之蔣介石先生 中已引錄蔣氏日記及 自反錄 等冊之編纂來看, 蔣氏寫日記也本有公諸於世的打算, 這些都會影響到日記的內容 日記中之 自省, 究係覺得在道德規範或政治考量下 應該 如此自省, 還是希望後世 看到 他如此自省, 正可推敲, 若純以 自省 視之, 未免過於天真 再者, 日記固然可貴, 總是 一家之言, 撰者若為歷史事件的旁觀者 ( 如 王世杰日記 或 邵元冲日記 ), 對研究某些歷史事件自有重大價值, 但也得考慮撰者的立場與背景, 若撰者即是歷史事件的主要當事人 ( 如 周佛海日記 ), 則必存偏見, 尚需與其他各方材料比對, 以求全面及平衡 在近代中國的統治領導者中, 孫中山 毛澤東 鄧小平均未留下日記, 蔣介石的日記因此格外稀罕, 而其解禁之時機, 又恰逢大陸史學界興起為蔣介石與國民黨 平反 的翻案風, 於是推波助瀾, 一時間蔣氏日記似乎成了解答國民黨史上各項疑難之鐵證 其實未必盡然, 蔣介石的 夫子自道, 使用起來仍須審慎 26 另外, 數位資料庫的開發, 提供研究者較過去方便許多的史料檢索可能, 這對歷史研究者當然是一大福音,2011 年有不少研究成果也充分利用資料庫 但是, 如果過度仰賴關鍵詞檢索所得的史料, 而沒有重新翻閱非資料庫的紙本, 不僅使用時受限於資料庫的性質 ( 如實際上無法全文檢索 ), 縱使全文檢索的史料也可能流於片段或去脈絡化, 而影響研究論證, 部分論文即有此一問題 不僅如此, 部分的論文甚至過於偏重以現有資料庫的史料作為研究素材, 而忽略相關的紙本史料, 如此不免影響研究成果的深度與廣度 相對於資料庫的使用, 部分論文使用文獻檔案也不免出現偏頗的現象 本來隨著國內大量的檔案公開, 不少研究者 ( 生 ) 投入史料的閱讀 耙梳 應用, 在史料的基礎上建構論述, 是相當值得肯定的 但是, 近幾年有部分外交史或國際關係史的學位論文, 則過於仰賴中華民國政府的官方檔案, 幾乎完全未使用美國等已出版的相關外交檔案, 值得商榷 而在戰後白色恐怖或是人權史研究的學位論文方面, 部分研究生受限於龐大的官方檔案, 未能充分參考受難者或民間的相 26 王克文, 書評: 金以林, 國民黨高層的派系政治: 蔣介石 最高領袖 地位是如何確立的, 中央研究院近代史研究所集刊 78(2012 年 12 月 ), 頁 191

39 2011 年臺灣史研究的回顧與展望 251 關史料, 也影響研究的客觀性 在荷鄭時期的研究方面, 荷蘭方面檔案 史料的翻譯 整理及應用, 近年來成果相當可觀 相對地, 也出現部分論文未能參考過去包括日文或英文的翻譯和考證, 有時不免出現檔案解讀錯誤, 或過度推論的問題 最後, 檔案的開放和使用, 對臺灣史研究的開展, 曾經扮演重要的角色 但是, 部分檔案保存機關, 對檔案解密的態度較為保守, 也有研究者申請使用線上公開目錄的檔案之後, 發現部分檔案目錄遭到遮蓋無法再檢索的狀況 也有部分檔案已超過檔案法原本規範解密的時限, 仍無法公開使用 特別是在個資法上路之後, 由於行政機關對其規定的解釋不一, 也已經影響了部分原本已開放檔案的應用 這些問題, 不僅造成研究者的困擾, 也困擾檔案保存機關的負責人員, 有待以原本檔案法制定的宗旨為基礎, 重新釐清檔案開放的相關規定 史料和檔案是歷史研究的重要基礎, 有關檔案使用的規定如何發展, 對臺灣史研究將產生重大的影響, 應持續關注

40 252 臺灣史研究 第 20 卷第 2 期 引用書目 臺灣史研究的回顧與展望, 下載日期 :2013 年 4 月 7 日, 網址 : 王克文 2012 書評: 金以林, 國民黨高層的派系政治: 蔣介石 最高領袖 地位是如何確立的, 中央研究院近代史研究所集刊 78: 范燕秋 年臺灣史研究的回顧與展望, 臺灣史研究 18(2): 莊勝全 2011 後戴國煇 時代的來臨: 戴國煇國際學術研討會側記二, 收於封德屏總編輯, 戴國煇國際學術研討會論文集, 頁 臺北: 文訊雜誌社 許雪姬 年臺灣史研究的回顧與展望, 臺灣史研究 16(2): 陳翠蓮 年臺灣史研究的回顧與展望, 臺灣史研究 17(2): 黃美娥 年臺灣史研究的回顧與展望 : 文學史, 收於國立政治大學臺灣史研究所 國立臺灣師範大學臺灣史研究所 中央研究院臺灣史研究所主辦, 2011 臺灣史研究的回顧與展望 學術研討會會議資料, 頁 臺北: 國立政治大學臺灣史研究所 國立臺灣師範大學臺灣史研究所 中央研究院臺灣史研究所 楊秀菁 2011 熱愛臺灣的史學家: 戴國煇國際學術研討會側記一, 收於封德屏總編輯, 戴國煇國際學術研討會論文集, 頁 臺北: 文訊雜誌社 臺灣史研究文獻類目編輯小組 ( 編 ) 2008 臺灣史研究文獻類目 2007 年度 臺北 : 中央研究院臺灣史研究所 2009 臺灣史研究文獻類目 2008 年度 臺北 : 中央研究院臺灣史研究所 2010 臺灣史研究文獻類目 2009 年度 臺北 : 中央研究院臺灣史研究所 2011 臺灣史研究文獻類目 2010 年度 臺北 : 中央研究院臺灣史研究所 2012 臺灣史研究文獻類目 2011 年度 臺北 : 中央研究院臺灣史研究所 謝國興 謝明如 年臺灣史研究的回顧與展望, 臺灣史研究 19(2):

41 Taiwan Historical Research Vol. 20, No. 2, pp , June 2013 Institute of Taiwan History Academia Sinica Taiwan Historical Research in 2011: Retrospect and Prospect Hsiu-chin Yang, Hua-yuan Hsueh ABSTRACT Through reviewing papers presented at Taiwan Historical Research 2011: Retrospect and Prospect organized by three institutes involved in research on Taiwan history, this article offers an integrated examination of the achievements in Taiwan historical research in the year The themes explored in these research works covered a wide spectrum of histories on politics, economics, ethnic (indigenous) groups, literature, religions, medicine and health. In terms of achievements in research on different eras, general research results continued to decrease markedly while there is a persistent increase in amount of studies on both Japanese colonial and post-war periods. However, research on the Japanese colonial era was mostly conducted by Japanese scholars while studies on the same period done by Taiwanese scholars were declining in number. Although slightly more research efforts were devoted to the early history and the Qing era, the number of dissertations on those periods showed no increase. In terms of categories, cultural history obtained the most research achievements. On the one hand, political history and economic history attained slight increase in research results; on the other hand, social history showed continuous decline in achievements. The significant imbalance in attainments among different research categories deserves greater attention. In recent years, new historical materials have been published and they are of use and value to Taiwan history research. There has also been increasing emphasis on the utilization of diary materials and data archives. Nevertheless, the need of cross comparison with other historical materials should not be neglected. In particular, over-dependence on retrievals from digital data archives without consulting authentic artifacts or historical materials in hard copy resulted in fragmented referencing and out-of-context interpretations,

42 254 臺灣史研究 第 20 卷第 2 期 thus undermining the quality of research. Furthermore, the academia should continue to pay close attention how laws and regulations regarding use of data archives affect Taiwan historical research. Keywords: Taiwan History, Political History, Economic History, Ethnic History, Religious History, Medical History, Literary History