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草尘征孙
5 years ag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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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试论民间故事的现代建构以刘以鬯的蛇为例罗宗宇朱花蕾 ( 湖南大学中国语言文学学院, 湖南省长沙市,410082) 摘要 : 本文主要以蛇为例, 从其与白蛇传的文本互涉现代技法的运用以及主题的转化等方面探究蛇对民间故事白蛇传说的现代建构, 从而试图探讨刘以鬯故事新编与现代建构背后的文学理念与审美效果笔者认为, 刘以鬯是一个深受现代主义浪潮影响的作家, 他充分利用蛇与白蛇传形成文本互涉的同时采用新观念新策略独辟蹊径, 实现了小说创作的实验性与现代性, 形成对经典文本的现代解构, 达到雅俗共赏的审美效果关键词 : 民间故事 ; 现代建构 ; 刘以鬯 ; 蛇中图分类号 :12 文献标识码 :A 刘以鬯是香港文坛的翘楚 1948 年以前生活在大陆, 接受五四新文化传统, 开始文学创作和编辑活动 ;1948 年后来到香港, 经历二十世纪西方现代主义浪潮的影响可以说刘以鬯是一位兼大陆与香港身份于一身的作家, 在继承新文学传统的同时又对现代主义兼收并蓄他的文学创作将娱乐别人 [1] 与娱乐自己 [2] 有机结合, 大胆探索, 刻意创新, 成就了其中国意识流小说的先驱 [3] 的重要角色, 奠定了其实验小说家的地位刘以鬯在现代主义实验小说的文学实践中, 创作了一系列的故事新编类作品, 如蜘蛛精追鱼蛇寺内盘古与黑等等其中, 江少川编选的台港澳文学作品选评, 以及内地出版的中短篇小说选本中好几种版本都收入了刘以鬯的蛇本文主要以蛇为例, 从其与白蛇传的文本互涉现代技法的运用以及主题的转化等方面探究蛇对民间故事白蛇传说的现代解构, 从而试图探讨刘以鬯故事新编与现代解构背后的文学理念与审美效果笔者认为, 刘以鬯是一个深受现代主义浪潮影响的作家, 他充分利用蛇与白蛇传形成文本互涉的同时采用新观念新策略独辟蹊径, 实现了小说创作的实验性与现代性, 形成对经典文本的现代解构, 达到雅俗共赏的审美效果一文本互涉刘以鬯的蛇明显脱胎于经典白蛇传, 可以说是白蛇传的现代版在我们对两者进行互文性探讨之前, 有必要先理清白蛇民间故事与白蛇传之间的渊源白蛇传说是中国民间四大传说之一历代文人根据民间流传的白蛇传说进行改写和再创作的不同形式的作品即称白蛇传学术界对于白蛇传说的来源流变和主题思想的说法纷纭, 交叉混乱, 因此, 我们有必要在探讨前首先对相关概念进行明确的界说 : 即蛇的故事白蛇故事白蛇传故事在这里, 笔者将采纳顾希佳学者的观点蛇的故事包括了一切凡是讲述到蛇的行为的民间故事这样毫无疑问, 一切关于蛇的故事都源于上古图腾崇拜在远古时代, 我们华夏民族就是一个以龙蛇为图腾的民族, 而龙的基调就是蛇这时候的蛇已然上升到神的地位白蛇故事则是指白蛇传尚未形成之前已在民间口耳相传的民间故事, 是白蛇变人人蛇结合故事的通称因此唐人传奇白蛇记和南宋话本西湖三塔记, 以及夷坚志中孙知县妻钱炎书生衡州司户妻等故事当属白蛇故事, 还不能算是白蛇传故事可以说白蛇故事是白蛇传故事的滥觞而白蛇传故事应该是指发生在杭州西湖边 ( 也关涉到蛾眉山镇江等地 ) 的一个爱情传说, 主人公是许仙 ( 许宣 ) 和白娘子, 白娘子是蛇变成的, 她还有个丫环 - 1 -

2 小青, 也是蛇精还有个法海和尚, 破坏许仙和白娘子的婚姻, 最后将白娘子镇压在冒蜂塔下, 等等严格地说, 白蛇传故事并不是纯粹的民间故事, 而是民间文学和作家文学相结合的产物一般认为, 冯梦龙的白娘子永镇雷峰塔才可以称为白蛇传故事的雏形, 故事发展到清代, 以方成培的传奇雷峰塔为代表才算真正定型 [4] 以白娘子永镇雷峰塔为依据和基础创作出来的作品才是我们今天要谈的白蛇传文本文本互涉是由法国批评家 Julia Kristeva 提出来的, 指的是用一种文本去指涉另一种文本, 或者说依据一种文本去制造另一种文本的写法文本互涉概念强调的是任何文本都是一种互文 [5] 新文本必将存在某个或几个特定的潜文本, 也将有预设的框架和头尾清晰的布局因此, 一方面, 旧文本对新文本提供参照及约束, 有故事方可新编另一方面, 我们更强调文本的主体介入, 实现真正的新编蛇与白蛇传成互文, 两者的文本互涉主要体现在三个方面 : 其一是小说的题目 ; 其二是小说的人物安排蛇中的主要人物仍沿用白蛇传里白素贞许仙法海的名字其三则是小说的故事情节和框架蛇总共九个章节, 在情节的设置上基本沿用白蛇传前半部分的情节许仙与白素贞相遇于西湖, 同舟避雨, 然后结为夫妇, 许仙开药铺, 白素贞怀孕, 许仙在院中被蛇惊死, 白素贞持长剑上昆仑盗取灵芝救许仙, 许仙疑虑渐生, 后来, 许仙遇到法海被告知白素贞乃千年蛇精所化, 因此疑心愈重, 最终于端午节骗白素贞饮下了雄黄酒蛇与白蛇传人物和情节的相似性是显而易见的, 但是在表现其真正的人物形象和主题情节上却又是完全不同的其一, 两篇小说中的女主人公虽然都是貌美贤惠的白素贞, 但是前者是千年蛇妖幻化成人的异物, 而后者却是普普通通真真正正的人因此白蛇传中的人妖恋就变成了蛇中的人人恋白蛇传全部情节的展开都建立在白素贞是蛇, 而许仙是人, 人妖殊途这一对矛盾的基础上, 而现在白素贞是真正的人了, 这对矛盾不存在了, 小说的性质和主题就完全变了其二, 小说中的男主人公虽然都是行医的许仙, 然而他们的性格和经历又有所不同, 蛇中的许仙因为年幼时被一条白蛇所伤, 从而产生了终身的阴影, 见到粗麻绳或长布带之类的东西, 就会吓得魂不附体 [6] 他自私又多疑蛇中同样叙述了白素贞上昆仑山盗取仙草救活许仙的情节, 只不过刘以鬯在这里将其改成为许仙的梦境因为白素贞是人, 她已然不可能到昆仑山盗取仙草, 而又正因为许仙多疑才会生此梦魇其三, 法海也并非真正的法海, 小说结尾说许仙走去金山寺, 找法海和尚知客僧说 : 法海方丈已于上月圆寂你遇到的, 一定是另外一个和尚 [7] 小说到这里就终结了, 留给读者无尽想象和思考的空间新文本的创作主体在沿用旧文本的同时, 要敢于善于突破旧文本, 在熟知尊重原符码意义的基础上充分发挥主体的主观能动性, 挖掘旧文本叙事空间的潜在, 赋予当代策略及精神意蕴, 才能实现真正意义上的现代建构无论对于作者还是读者, 文本互涉都可以说是现代建构的前提和基础刘以鬯以蛇为小说题目, 沿用白素贞许仙和法海等人名, 采用白蛇传故事的框架, 就是要充分调动和利用读者原有的知识储备, 既然白蛇传故事家喻户晓, 那么读者在阅读的过程中就会自然而然将新旧文本联系起来, 进行联想比较, 从而实现理解新文本解构旧文本的效果二现代技法中国有句古话 : 文贵创新, 创作最重要的是要有新意刘以鬯曾在小说会不会死亡一文中说 : 在小说日趋衰微的情况中, 有创新意图的小说家都在寻求新路向小说死亡的时候, 可能也是小说再生的时候, [8] 同时他还提倡作为一个现代小说家, 必须有勇气创造并试验新的技巧和表现方法, 以期追上时代甚至超越时代 [9] 刘以鬯在 2003 年接受江少川采访时说 : 白蛇传的故事是个神怪故事, 可以说家喻户晓, 我去掉了神怪成分, 把它写成一对普通夫妇的事, 一个平凡的故事, 用平常事写不平常我写故事新编, 是把旧的题材用新的方法写, 故事的成分少, 最重要的是新 [10] 刘以鬯在文本互涉的基础上, 大胆探索, 刻意创新, 创造性地运用各种现代技法, - 2 -

3 提供了文本现代建构的可能性其一, 隐喻和象征手法的运用刘以鬯认为小说家必须以描写人类的内心冲突和深层意识为根本职责 [11], 在蛇中刘以鬯通过隐喻和象征手法将西方现代心理分析学说运用得不露声色, 实现小说叙事的向内转小说以蛇为题, 蛇并没有真正出现, 它留滞在许仙的记忆里, 不再是实体形式的存在, 而是许仙心魔的象征因为少年时代曾被白蛇咬伤, 导致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 把枯枝当蛇把腰带当蛇甚至怀疑妻子是蛇精的心魔, 而小说开头提到的右腿上的疮疤则正是许仙心病的暗喻, 是许仙恐惧白蛇并难以释怀地疑神疑鬼情结小说的体制和表现方式也由白蛇化人形报恩的半神化式转化为了深度心理式 [12] 直到后文, 原神话传说中白蛇到昆仑仙山盗取灵芝草喝下雄黄酒变身现形, 都成了许仙心魔所致的幻觉和梦魇了其二, 对小说的诗化, 主要体现在结构的简化和语言的锤炼蛇采用的是片段法结构文章, 白蛇传中原本繁复的故事情节在蛇中一句话或一个细节就交代了, 比如白素贞与许仙的相遇到结为夫妻, 等等, 微言大义, 使得小说简练而一波三折作者充分利用文本互涉, 调动读者的知识储备, 读者已对白蛇传故事熟稔在心, 小说只需稍加提点, 读者就能有有意无意地将整个故事串联丰富起来, 达到作者读者和文本的完美结合, 尽管文本结构简化语言简洁, 而小说却故事完整情节生动人物立体其次, 作品中充满了诗的意象和语言, 小说整个环境和气氛极富古典情调如清明时节的西湖垂柳的指尖轻拂舱盖, 船在雨的漫漫中划去于是, 简短的谈话开始了他说 : 雨很大 ' 她说 : 雨很大 ' 舱外是一幅春雨图, 图中色彩正在追逐一个意象风景的彩原是浓的, 一下子给骤雨冲淡了树木用蓊郁歌颂生机保叔塔忽然不见于是笑声格格, 清脆悦耳风送雨条雨条在风中跳舞 [13] 整部小说诗情画意, 堪称东方诗化意识流 [14] 佳作刘以鬯说 : 我常在诗的边缘缓步行走, 审看优美环境的高长宽, 我写过一些不是诗的诗我喜欢将想象力当作跳板, 跳入另一个思维空间去寻找影子和足迹, 用不是诗的诗重编故事, 使黑白变成彩色 [15] 刘以鬯的这些文学理念和文学主张在他的小说蛇中都得到了很好的实践和验证刘以鬯的蛇在借用传统民间传说白蛇传的故事框架和意象空间的同时, 尝试各种现代技法, 赋予了新文本新的阐释的可能性, 也提供了新的解读空间三主题转化刘以鬯的蛇在与白蛇传进行文本互涉的基础上, 也通过主题的转化达到现代建构, 使新文本有了现代意义上的文化内涵和思想深度蛇的主题已由广大民众与封建统治势力的矛盾与对抗转化为对人性的披露和戏谑中国传统小说和戏剧, 尤其是讽刺题材作品, 矛头一般指向社会等外在而蛇从白蛇传的经典爱情故事中脱胎, 却向内转把笔触深入人的内心世界, 直指人性, 尝试解构传统题材的人性讽刺小说范式小说一开头就铺垫了许仙少时曾受蛇袭而惊, 自此心生怯蛇, 心魔由此而生他更是荒诞地把白蛇与右腿上的疮结成因果, 以致疮疤从此就烙在了许仙的心里, 成了许仙心病的外化标志, 也成了一切矛盾和悲剧的症结所在后来遇上白素贞, 二人情投意合, 结为伴侣白素贞既贤惠又有旺夫运, 许仙事业爱情双得意, 却仍然难消其心病他把院落中的几条枯枝当蛇, 吓得魂不附体, 更是因此生出梦魇, 开始怀疑妻子, 再经法海的挑拨, 竟要想法设法让枕边人现形, 即使白素贞因怀孕在身, 拒绝喝下雄黄酒, 许仙仍以丈夫的权威迫妻子接受测验小题大做后发现床上的蛇只是一根腰带, 可笑的是, 法海也只是骗徒一名许仙自导自演的这场闹剧就这样无结局的收场了小说中具备中国传统女性所有美德的凡人白素贞与无能懦弱猜忌寡情的许仙形成强烈而鲜明的对比, 把人性的阴暗与精神的狭隘暴露无遗, 充满了戏谑嘲讽之意白素贞的完美无瑕成了许仙怀疑的缘由, 他不相信世间会有完美的女人, 难道不正是对现代人性异化真善美缺失的揭露和嘲讽吗? - 3 -

4 朱崇科教授在历史重写中的主体介入以鲁迅刘以鬯陶然的故事新编为个案进行比较中这样表述 : 蛇中刘氏更是大胆消解了老法海坏人美恋的叙事模式, 用恐蛇症消解了白素贞为蛇精的神话, 白娘子千辛万苦盗仙草退缩成许仙的梦 ; 而法海和尚已经圆寂的事实更是彻底消解了挑拨离间之下让白素贞饮雄黄酒现原形的情节刘氏赋予了许仙和白素贞一个真实又现实的爱情故事, 而白素贞也从一个受尽磨难的妖精变成一个追求幸福的平凡又实在的女人 [16] 白蛇传的矛盾根源在于白素贞的身份, 她是妖而非人白素贞虽然为妖, 但是却有人性, 许仙虽然懦弱, 但是情深, 白蛇传在演变过程中, 也将白素贞与许仙的矛盾转移为白素贞与法海的矛盾, 如果没有法海的出现和阻挠, 夫妻二人完全可以美满幸福地生活白素贞与许仙的爱情是人民大众的美好愿望和追求, 却不断遭到以法海为代表的封建主义统治势力的破坏和镇压因此白蛇传的主题也由男负女的爱情悲剧转化为了广大人民与封建统治阶级的矛盾而刘以鬯的蛇通过对身份的解构, 实现了主题的转化既然白素贞已为人, 故事中的矛盾根源身份困扰已消解, 法海也不复存在, 一切外在的阻碍都被作者消解, 可悲剧还是产生了悲剧的产生由白素贞的身份转变成许仙的心病, 矛盾因此向内转推动故事情节逐步激化的不再是白素贞与许仙的人妖结合, 天理不容, 而是许仙自己, 他心存猜忌和恐惧, 惶惶不可终日许仙的心病难道不正是香港人现代病的写照和缩影? 刘以鬯的蛇作于一九七八年, 人们生活在节奏愈来愈快的现代社会, 人们焦虑困顿猜忌, 造成人与人之间关系的紧张, 到底是人的自扰自困, 还是怎么了? 作者在对许仙内心进行嘲讽的同时, 也是对现代人心的叩问, 在引起我们深思的同时传达出了对现代人精神世界的关怀白蛇故事作为传统经典故事流行了几千年, 已经深入人心, 对之进行改编的风险性显而易见那作者为什么还要锐意改编呢? 这与作者的文学理念以及香港文坛的现状是有关系的七八十年代, 香港由现代社会进入后现代社会, 香港严肃文学的生存空间日趋逼仄, 而通俗文学大行其道刘以鬯曾说 : 很久以来, 严肃文学在香港的市场一直狭窄不宽在商业效益的控制下, 它不能发挥主动作用, 而且无法使大众接受它所具有的认识价值社会功利和艺术感染力为了寻求生存的条件与更多的空间, 雅文学与俗文学也是可以结合的只要能够保持作品的艺术价值深刻思想教育作用和社会功能, 一样可以取得很好的发展, 甚至达到雅俗共赏的目的 [17] 刘以鬯在其文学创作实践中与时俱进, 刻意创新, 孜孜不倦地追求作品的雅俗共赏香港是个商业社会, 生活节奏快, 读者大众对文学的本土性娱乐性通俗性要求与日俱增, 这就是为什么微型小说和通俗文学兴盛而长篇小说和严肃文学式微的原因之一蛇由长篇的白蛇传故事浓缩成短篇小说, 结构简化, 语言简洁, 以小见大, 完全符合当代人的阅读需求另外, 刘以鬯又能够将传统经典与现代技法有机结合起来, 将事实与艺术故事与小说划清界限民间传说本就脍炙人口, 所以才得以流传至今, 自有广阔的读者群, 通俗性有目共睹, 作者故事新编, 赋予作品以全新的主题结构和语言, 彰显了深厚的艺术性, 让读者耳目一新, 同时引发读者对当下的关注和思考总结刘以鬯的故事新编刻意创新, 雅俗共赏, 利用传统民间传说, 创造性地运用各种现代技法, 从人心和人性出发, 对人的情感世界及精神状态进行当下性的考察和探讨因此, 其故事新编系列创作不仅饱含传统韵味, 又具有鲜明独特的现代意味作为经典, 旧文本的思想内涵和艺术价值都已被普遍认同和接受新编后的故事, 其思想主题和表现形式又是符合贴近当代的通过新旧文本的文本互涉解读, 产生强烈的审美和艺术效果, 引发当代人的现代性思考, 也对当代文学创作具有相当的借鉴意义 - 4 -

5 参考文献 [1][2] 刘以鬯.< 酒徒 > 初版序 [M]. 刘以鬯研究专集, 第 64 页. [3] 孙宜学. 刘以鬯 : 中国意识流小说的先驱 [J]. 当代作家评论,2000,05: [4] 戴不凡等著. 陶玮选编. 名家谈白蛇传 [M]. 北京 : 文化艺术出版社 [5][ 法 ] 罗兰巴特. 文本理论 [J]. 张寅德译. 外国文学,1988(6):93. [6][7][13] 刘以鬯. 刘以鬯小说自选集 [M]. 天津 : 百花文艺出版社 [8][9] 梅子 ( 香港 ), 易明善. 刘以鬯研究专集 [M]. 成都 : 四川大学出版社.1987:92 63 [10][15][17] 江少川. 香港作家刘以鬯访谈录 [J]. 世界华文文学论坛,2004,01: [11][12] 杨义. 刘以鬯小说艺术综论 [J]. 文学评论,1993,04: [14] 周伟民, 唐玲玲著. 论东方诗化意识流小说 [M]. 北京 : 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 [16] 朱崇科. 历史重写中的主体介入以鲁迅刘以鬯陶然的故事新编为个案进行比较 [J]. 海南师范学院学报 ( 人文社会科学版 ),2000,03: On the Modern Construction of Folktales A Case Study of Liu Yichang s Snake Luo Zongyu Zhu Hualei (Chinese and Literature School, Hunan University, Changsha / Hunan, ) Abstract: The paper which sets snake as an example explores modern construction of white snake legends from aspects of intertextuality with legend of the white snake, the use of modern techniques and the transformation of the theme, aiming to find out Liu Yichang s literary ideas and aesthetic effect. The author thinks that Liu Yichang, a writer influenced by the modernism tide, makes full use of textual intercourse while adopting new idea and new strategy, realizing the modernity of novel creation and aesthetic effect of different tastes. Keywords: folklore;modern construction;liu Yichang ; snake 作者简介 ( 可选 ): 罗宗宇,(1968 ) 湖南大学中国语言文学学院教授, 研究方向 : 中国现当代文学朱花蕾,(1992 ) 湖南大学中国语言文学学院研究生, 研究方向 : 中国现当代文学 - 5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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¼ ½ ¾ À Á Â 追求知识神话的终结者评马洛的戏剧人物浮士德邓亚雄在西方文学里求知神话的传统历史悠久浮士德既是这个传统的延续又是它的终结随着中世纪的结束和文艺复兴的到来神被边缘化确立了人的中心地位人的意志取代了神的观念人们渴望认识自然获得驾驭自然力的知识在求知精神与新教意识形态严重冲突的语境下马洛在继承神话传统的基础上运用他的塑造能力通过再现和改变神话的方式建构了一个浮士德求知的神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