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科技论文参考文献的规范化问题 俞征鹿 / 中国科学技术信息研究所北京 100038 摘要 : 参考文献在学术研究和学术评价中具有重要的作用 文章以调查问卷的方法对科技论文作者关于参考文献著录的观点进行了调研, 分析发现, 虽然 文后参考文献著录规则 (GB/T 7714-2005) 已出台多年, 但在实际著录中还是存在较多的问题 针对现状, 文章提出了一些建议以期望参考文献能更好地达到共享文献信息资源的目的 关键词 : 科技论文, 参考文献, 标准 DOI:10.3772/j.issn.1673 2286.2013.03.004 1 引言 科学研究工作的一个显著特点是具有继承性, 论文的作者在其课题的选题论证 实验研究以及总结和书写论文的过程中, 都要参阅和利用大量的科学文献, 吸取前人的研究成果, 并在对其消化 分析的基础上确定自己的研究方向和工作内容 [1], 因此参考文献在科学研究工作中具有重要的作用 本文中, 参考文献指文后参考文献, 按照 文后参考文献著录规则 (GB/T 7714-2005) ( 此后简称为 规则 ) 定义为 : 为撰写或编辑论文和著作而引用的有关文献信息资源 关于参考文献的作用和意义已经有很多研究人员加以描述 规则 的主要起草人陈浩元将其归纳为 : 1) 体现科学的继承性, 尊重知识产权 ;2) 精炼文字, 缩短篇幅 ;3) 便于编辑和审稿人评价论著水平 ;4) 与读者达到信息资源共享 ;5) 利于通过引文分析对期刊水平做出客观评价 ;6) 促进情报科学和文献计量学研究, 推动学科发展 [2] 参考文献所引用对象的范围非常广泛 理论 观点 方法 数据 论证和资料等都可以作为引用的对象 如果作者在学术研究和写作中真的借鉴 参考了某 一文献, 那么就应该而且完全可以在文中找到相应可以标注的地方 即使是整体参考 借鉴了他人某一论著的基本理论或方法, 也可在正文的开头部分的适当处予以交代并标注 [3] 文榕生将引用的用途分为 1) 驳引 : 与引用者对立的观点 事实 数据结论等 ;2) 悖引 : 不负责任的引用, 以讹传讹 ;3) 证引 : 为证明自己的观点或为寻求导向 ;4) 启引 : 启迪引者的思维等 [4] 科研人员对参考文献的重视程度不断提高, 中国科学技术信息研究所研制的中国科技论文与引文数据库 (CSTPCD) 每年对科技类核心期刊进行统计, 数据具有权威性和代表性 表 1 是根据中国科学技术信息研究所 2002-2011 年版的 中国科技期刊引证报告 ( 核心板 ) 得到的平均参考文献数 十年间, 平均参考文献数不断上升, 从 2001 年的 7.36 条 / 篇上升到 2010 年的 13.41 条 / 篇, 年均增长率为 6.9% 2 数据 本研究采用问卷调查的方法, 调查问卷为匿名形式 中国科技论文与引文数据库 (CSTPCD)2011 年共 * 本文系国家社会科学基金项目 面向科研诚信的学术论文著录行为规范化研究 ( 编号 :10BTQ036) 成果之一 17
表 1 2001-2010 年中国科技论文与引文数据库 (CSTPCD) 平均参考文献数 2001 2002 2003 2004 2005 2006 2007 2008 2009 2010 平均参考文献数 ( 条 / 篇 ) 7.36 8.21 8.47 9.27 9.91 10.55 10.01 11.96 12.64 13.41 收录科技类核心期刊 1998 种, 依据 学科分类与代码 ( 国家标准 GB/T13745-2008) 和 中国图书资料分类法 ( 第四版 ) 的学科分类原则, 同时考虑到来源期刊的实际分布, 共将 1998 种期刊归类到 61 个学科类别 综合类期刊共计 15 种, 按照发文量排序, 选择了发文量最高的三种期刊 通过万方数据平台, 对这三种期刊 2011 年所发表论文的作者信息 ( 包含有 E-mail 信息 ) 进行下载 此外, 本研究还选择某科研事业单位中有论文撰写要求的职工为研究对象 以 E-mail 形式共发放问卷 2096 份, 回收 166 份, 回收率为 7.9%, 无效问卷 1 份 有效问卷数据显示, 参与本次调查的研究人员学历背景较高, 具有硕士学位和博士学位的被调查者分别占到总数的 49.1% 和 38.5%, 详见表 2 表 2 被调查者所具学位分布情况占比例 (%) 13.04 学士 49.07 硕士 38.51 博士其他 1.24 被调查者都曾发表过论文, 有一半以上的作者发表过 6 篇以上的论文, 发表过 20 篇以上论文的被调查者占总数的 19.9%, 详见表 3 表 3 被调查者发表论文数量分布情况占比例 (%) 41.61 5 篇及以下 24.84 6-10 篇 16.15 11-20 篇 19.88 20 篇以上 3 现状与问题 3.1 参考文献制度与原则 (1) 顺序编码制被广为接纳我国绝大多数期刊都采用顺序编码制 参考文献可以采用顺序编码制, 也可以采用著者 - 出版年制 顺序编码制是按照参考文献在正文中标注的序号依次列出 ; 著者 - 出版年制则将参考文献按照著者 - 出版年排序 国外期刊采用著者 - 出版年制的较多 在调查中, 80.2% 的被调查者认为文后参考文献采用顺序编码制更为合适 (2) 引用应遵循 必要性 原则参考文献是论文中不可缺少的项目, 并在一定程度上反映科研工作者的科研道德水平 参考文献的引用应该本着实事求是和认真负责的态度, 遵循必要性 合理性和规范性原则 下面是一个引用不当的例子 : 大学物理实验中常常利用拐点法测普朗克常数 [1-9] 由于此方法所得到的截止电压误差较大, 从而导致测量结果误差偏大 而利用曲率法测普朗克常数则 18
可减少误差, 同时摒弃传统费时费力 容易出错的数据 处理方法, 并利用 Origin7.5 软件 [10] 高度拟合和 C 语言 [11] 进行编程, 就会简捷 准确, 使误差更小 [12] 前言中参考文献的引用大多是为了交代研究的背 景, 用以支持作者自身的观点, 上述例子中开头部分对 参考文献进行了罗列, 但并没有给出更多提示信息, 且 在后面的分析中没有再出现过 后面对于 Origin7.5 软 件和 C 语言的引用也欠妥 参考文献的数量并不能代表 一篇论文的质量 相反, 当论文对他人的研究有借鉴, 那么也应当在文中以适当的形式予以呈现 多引 错引 和漏引都是不当的 本次调查中, 仅有 11.5% 的作者表 示在阅读参考文献时没有发现过参考文献著录过多或 著录不全的现象 编辑部由于排版等原因有对参考文献进行删减 的情况, 也有编辑部在投稿指南中规定参考文献的数 量底限, 无论哪种情况都是不值得提倡的 调查中有 65.5% 的作者表示, 在投稿的过程中遇到过限制参考文 献数量的情况 (3) 引用当严谨 在阅读文献时, 经常需要通过某篇文献的参考文 献而引用某一原始文献, 为尊重原作者, 并准确把握原 作者意图, 应当对原始文献进行查阅 问卷中对作者是 否查阅原始文献进行了调查, 本题目具有倾向性, 但由 于问卷采取匿名形式, 还是可以在一定程度上反映当 前作者的心态 有 1.2% 的作者表示 从不 查阅原始文 献, 有 45.4% 的作者表示 偶尔查阅, 有近一半的作者 都不能保证查阅原始参考文献, 而实际情况中, 不查阅 原文的比例可能会更大 (4) 参考文献著录依据 在投稿时,13.9% 的作者以国家 文后参考文献著 录规则 为依据 ;61.8% 的作者参照所投期刊的投稿指 南 ; 另有 23.0% 的作者表示, 直接参考预投期刊文章的 参考文献著录格式 当论文参考文献种类比较单一时, 直接参考预投期刊的文章著录格式是一种较为简便的 方法, 这就要求期刊编辑部对文章的著录格式加以严 格的规范和管理 (5) 公开性 原则 很多研究人员主张参考文献应遵循 公开性 原 则, 即参考文献应只著录公开发表的文献, 从尊重知识 产权的角度, 这一表示欠妥 关于参考文献的 公开性 原则, 陈浩元表示, 国家标准 国际标准中均未见类似 公开发表 正式出版 的规定 [5] 他认同石朝云等 关于 公开性原则 的修改 : 凡可被读者检索或获取到且不涉及保密规定的信息资源均可作为参考文献予以引用 3.2 语言 (1) 参考文献双语制很多中文期刊也开始采用参考文献双语制, 即参考文献同时以中文和英文两种形式著录 对于这一项现象, 被调查中, 有 38.8% 的人认为参考文献双语制没有必要, 有 47.9% 的人表示仅当期刊打算走国际化道路时, 采取双语制 近几年我国英文版期刊数量不断增长, 据 2012 年版中国英文版科技期刊引证报告 统计, 我国公开出版的英文科技期刊共有 239 种, 此外部分中文期刊的参考文献也要求有英文著录 题目 关键词 文摘和参考文献等信息的英语化可以加大文章在国际范围内的引用可能, 增强文章和期刊的国际认可程度, 所以选择国际化发展的中文期刊大多采用参考文献的双语制 (2) 外文参考文献著录的不规范现象当需要将中文期刊的参考文献信息著录成英文时, 经常出现一些问题 例如, 刊名不规范导致无法查阅原始文献, 英文刊名相同导致无法区分中文版和英文版的情况等 当利用参考文献做科学评价工作的时候, 由于英文刊名相同导致无法区分的情况更为突出 在调查中, 有 32.1% 的作者表示, 当刊名一样的情况下, 无法区分英文期刊还是中文期刊 规则 中规定 文后参考文献原则上要求用文献本身的文字著录 调查者中有 41.2% 的作者支持这一规定 日文和俄文等非英语文献也经常被翻译成英文, 期刊编辑部门也应注意翻译的准确性和信息的可识别性 参考文献应尽可能避免产生混淆的情况, 以达到资源共享的目的 中文期刊需要英文著录时, 将中文期刊标注成拼音或者在参考文献结尾处注明 in Chinese 都是较为可行的办法 国际标准连续出版物编号 ISSN 中心指定中文期刊的唯一识别刊名是其汉语拼音名, 而不是其英语译名 3.3 规范化 (1) 文后参考文献信息的 错标 和 漏标 在调查中有 85.5% 的作者表示, 在阅读文献时, 碰 19
到过依照参考文献查不到原文的情况 有 70.9% 的被调查者表示碰到过参考文献序号与文中所标序号不符合的情况 参考文献的规范化还有待加强 有 78.8% 的被调查者表示碰到过参考文献页码不明确的现象 专著类参考文献不标明页码的情况比较突出, 相对于期刊文章, 在专著中找到作者引用的内容更加困难 规则 明确规定, 专著的 引文页码 是必备的著录要素, 但在规则的众多示例中确仅有少数几个标注了引文页码, 给使用者造成误解 [5] 错标 和 漏标 现象一方面需要作者对著录参考文献采取认真负责的态度, 另一方面也需要加强期刊编辑人员对参考文献的检查与规范工作 (2) 文中参考文献序号位置关于参考文献序号在文中所标的位置, 规则 中没有给出单一的解释, 从 规则 中的多种示例总结, 序号可以列于原文作者出现后的位置 ; 在某些情况下也可以作为行文语句的一部分, 序号置于点号前引用信息的上角标处 但无论如何标注, 序号的位置都应与引用的信息紧密相连, 以便于读者快捷 清晰地进行辨析 [5] 在调查中还是有 28.8% 的作者认为序号应该标在引用结束处的标点符号外 (3) 同一篇文章多次被引的情况新版 规则 与老版相比, 一个显著特点是解决了多次引用同一著者的同一文献的著录问题, 在新版 规则 中明确规定 多次引用同一著者的同一文献时, 在正文中标注首次引用的文献序号, 并在序号的 [] 外著录引文页码 83.0% 的被调查者明确了解, 当同一文献被引用多次时, 序号应该标注同一个, 但对于需要标注页码的标注情况了解者甚少 (4) 大学学报类参考文献的著录大学学报数量不断增长, 在 2011 年版的中国科技期刊引证报告 ( 核心版 ) 中, 大学学报占到总数的 15.1% 大学学报一般拥有多个版本, 例如, 武汉大学学报有信息科学版 工学版 哲学社会科学版 医学版和理学版 在著录参考文献的时候, 如果著录不全, 很 容易让读者产生混淆 73.9% 的被调查者表示, 在阅读参考文献的时候, 曾碰到过无法区分大学学报版本的情况 (5) 网络参考文献随着互联网技术的蓬勃发展和广泛应用, 网上的科技资源正在逐渐成为一种全新的科技文献形式 越来越多的科技研究人员开始接触和使用网络文献资源, 网络文献计量学也成为情报学领域最新的研究热点 [6] 在 规则 中, 规定电子文献的著录格式为 主要责任者. 题名 : 其他题名信息 [ 文献类型标志 / 文献载体标志 ]. 出版地 : 出版者, 出版年 ( 更新或修改日期 ) [ 引用日期 ]. 获取和访问路径., 这一规定也是新版 规则 的一大特点 网络参考文献的一个弊端是, 链接无法打开, 在调查中, 有 97.0% 的作者表示, 在查找参考文献的网络资源时, 碰到过无法打开的现象, 目前还没有好的办法来解决这一问题 4 结语 参考文献是对前人研究成果的借鉴和继承, 无论直接引用还是间接参考, 都应该表示对他人研究成果的尊重, 以适当的形式在文中予以体现, 参考文献的著录也是科研严谨性的体现, 并在很大程度上体现了研究人员的学术道德水平 参考文献的合理规范化引用还影响到科学计量和评价的有效性 文后参考文献著录规则(GB/T 7714-2005) 出台后, 关于参考文献的著录问题仍有很多疑问, 尤其是 规则 内有示例同规范矛盾, 或是表达不明确的地方 规则 需要进一步修订, 以达到标准的统一, 并更具有可操作性 无论是科技论文的撰写者还是期刊的编辑都应该提高对参考文献的重视程度, 本着认真负责和实事求是的态度做好参考文献的规范工作, 更好地达到信息共享的目的 参考文献 [1] 高鲁山, 郑进保, 陈浩元, 等. 论科技期刊论文的参考文献 [J]. 编辑学报,1992,4(3):166. [2] 陈浩元. 著录文后参考文献的规则及注意事项 [J]. 编辑学报,2005,17(6):413. [3] 张积玉. 注释 参考文献著录中若干规范问题再探 [J]. 吉林大学社会科学学报,2006,46(6):140-143. [4] 文榕生. 学术规范需要辩证地对待参考文献 兼与蒋鸿标先生商榷 [J]. 图书与情报,2005(2):43. [5] 陈浩元, 颜帅, 郑进保, 等. 关于文后参考文献著录若干问题的释疑 [J]. 编辑学报,2011,23(2):109-112. 20
[6] 中国科学技术信息研究所.2009 年度中国科技论文统计与分析 [M]. 北京 : 科学技术文献出版社,2011:106. 作者简介 俞征鹿 (1980- ), 中国科学技术信息研究所, 主要研究方向 : 情报学 科学计量学 E-mail:luluyu@istic.ac.cn Current Situation and Problems of References in Scientific and Technical Papers Yu Zhenglu / Institute of Scientific and Technical Information of China, Beijing, 100038 Abstract: References play an important role in the work of academic research and evaluation. In this study, we analyze the present problems about references by a survey of authors' opinions. Although the national rule of bibliographic references has been released for a long time, there are still some problems in practice. We also make some recommendations in order to improve this situation. Keywords: Scientific and technical papers, References, Standardization ( 收稿日期 :2012-09-12) 2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