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 袋 戲 世 家 百 年 薪 傳 - 彰 藝 園 布 袋 戲 團 暨 彰 藝 坊 古 典 布 袋 戲 偶 演 戲 製 偶 功 夫 一 把 罩 陳 峰 煙 先 生 不 僅 是 彰 藝 園 布 袋 戲 團 長 亦 是 傳 統 布 袋 戲 偶 收 藏 家, 他 身 體 硬 朗 聲 如 洪 鐘, 我 和 學 生 去 採 訪 他 時, 看 到 大 大 小 小 千 奇 百 怪 的 戲 偶, 有 幸 入 彰 藝 坊 之 傳 統 戲 台 寶 山 的 喜 悅 彰 藝 園 掌 中 劇 團 是 是 彰 化 非 常 老 字 號 的 劇 團, 民 國 三 十 年 代 就 已 成 形, 第 一 代 傳 人 陳 火 木 先 生, 曾 在 巧 成 真 佛 具 店 工 作, 陳 烽 煙 先 生 是 第 二 代 傳 人, 他 平 時 除 了 演 戲, 到 學 校 推 廣 布 袋 戲, 閒 暇 時 還 下 田 耕 種, 所 以 他 的 雙 手 長 滿 了 硬 繭, 一 甲 子 的 歲 月 不 但 奉 獻 給 布 袋 戲, 亦 奉 獻 給 親 愛 的 土 地 彰 藝 園 布 袋 戲 團 除 了 第 二 代 傳 人 陳 峰 煙 先 生 演 戲 外, 其 第 三 代 陳 羿 錫 宗 萍 夫 婦 運 用 其 美 術 的 專 業, 成 立 了 彰 藝 坊 古 典 戲 偶 工 作 室, 除 了 在 台 北 敦 化 南 路 誠 品 店 設 專 櫃, 販 售 精 緻 的 布 袋 戲 偶 外, 1
還 致 力 於 布 袋 戲 偶 之 保 存 與 創 新, 這 兩 年 創 發 的 本 土 花 布 系 列, 不 但 運 用 於 布 袋 戲 服, 亦 運 用 於 文 具 生 活 用 品 及 背 包 上, 他 們 認 為 運 用 布 袋 戲 文 化 與 本 土 花 布 設 計 新 產 品, 開 發 生 活 新 領 域, 讓 我 們 重 新 看 到 創 意 無 法 被 歸 類 設 計 就 是 不 偶 不 類 這 個 家 族 的 生 活 重 心 就 是 布 袋 戲, 也 許 彰 藝 園 的 名 聲 不 像 黃 海 岱 五 洲 園 李 天 祿 亦 宛 然 許 王 小 西 園 那 麼 響 亮, 但 它 是 彰 化 市 第 一 支 布 袋 戲 團, 且 其 子 媳 陳 羿 錫 宗 萍 夫 婦 之 彰 藝 坊 古 典 戲 偶 蜚 聲 台 灣, 與 小 西 園 之 精 緻 戲 偶 並 列, 此 布 袋 戲 家 族 不 但 能 演 戲 又 能 創 發 設 計 戲 偶, 在 台 灣 布 袋 戲 界 誠 屬 難 得, 自 有 其 一 席 之 地 布 袋 戲 的 發 展 與 台 灣 文 化 布 袋 戲 的 稱 呼 說 法 不 一, 歸 納 專 家 學 者 的 意 見, 有 以 戲 偶 的 形 狀 戲 台 造 型 裝 戲 偶 的 工 具 和 演 戲 時 盛 裝 戲 偶 的 袋 子 來 分 類 的 四 種 說 法, 以 上 四 說, 到 底 何 者 為 真, 不 得 而 知, 但 布 袋 戲 這 個 名 稱 的 由 來, 最 普 通 的 說 法 就 是 : 它 有 布 袋 身 子, 所 以 叫 布 袋 戲 但 是 文 人 雅 士 卻 比 較 喜 歡 把 它 叫 做 掌 中 戲, 表 示 它 是 套 在 人 們 指 掌 之 中 搬 演 的 戲 劇 有 一 段 時 期, 布 袋 戲 和 由 人 扮 演 的 歌 仔 戲 地 位 相 當, 並 稱 為 台 灣 戲 劇 雙 壁 2
布 袋 戲 起 源 由 於 歷 時 已 久, 因 此 不 易 得 到 明 確 的 答 案, 若 欲 追 本 溯 源, 也 僅 能 從 相 關 的 民 間 傳 說 中 抽 絲 剝 繭, 找 出 較 可 能 的 出 處 依 戲 台 及 裝 戲 偶 之 竹 籠 據 考 證, 大 部 份 都 認 為 明 末 清 初 一 位 名 叫 梁 炳 麟 ( 或 孫 巧 仁 ) 的 窮 書 生, 由 於 屢 次 進 京 參 加 科 舉, 總 是 名 落 孫 山, 在 考 場 失 志, 滿 腹 經 綸 卻 懷 才 不 遇, 鬱 鬱 寡 歡 之 際, 卻 因 夜 裡 夢 見 一 位 老 仙 翁 在 其 掌 中 題 了 功 名 歸 掌 上 五 個 字, 因 此 信 心 滿 滿 再 次 赴 京 應 試, 原 以 為 此 次 必 中 無 疑, 豈 料 又 是 榜 上 無 名 在 失 望 灰 心 之 餘, 於 返 鄉 之 後 突 發 奇 想, 將 較 適 合 於 文 戲 的 懸 絲 傀 儡, 改 為 以 手 掌 撐 偶 操 演 的 布 袋 戲, 並 為 布 袋 戲 添 加 耍 刀 弄 劍 的 武 打 戲, 又 將 詩 詞 注 入 傳 統 對 白 中, 演 出 之 後 大 為 轟 動 並 廣 受 歡 迎 梁 炳 麟 ( 或 孫 巧 仁 ) 因 參 加 科 考 屢 試 未 中, 因 此 借 著 操 弄 布 袋 戲 偶 編 演 戲 劇 抒 發 己 志, 並 暗 諷 朝 廷 時 政, 未 料 卻 廣 受 喜 愛, 逐 漸 流 傳 開 來 揚 名 各 地, 此 時 也 真 正 的 清 楚 了 解 夢 中 老 翁 所 言 的 功 名 歸 掌 上 的 真 意 布 袋 戲 自 從 清 朝 普 遍 流 行 之 後, 以 福 建 漳 州 泉 州 及 潮 州 一 帶 的 發 展 最 為 興 盛, 堪 稱 布 袋 戲 的 最 早 創 始 地 而 台 灣 的 布 袋 戲, 主 要 3
是 傳 承 自 閩 南 ( 漳 州 和 泉 州 ) 以 及 粵 東 的 潮 州 地 區, 大 致 在 清 朝 道 光 咸 豐 年 間 ( 約 十 九 世 紀 中 期 ) 傳 入 台 灣 自 日 據 時 期 以 後, 逐 漸 形 成 自 屬 的 表 演 風 格, 產 生 台 灣 布 袋 戲 的 獨 特 味 道 早 期 台 灣 的 布 袋 戲, 依 其 所 使 用 的 音 樂 唱 腔, 大 致 分 為 南 管 北 管 和 潮 調 三 大 系 統, 但 目 前 的 傳 統 戲 團, 一 般 多 採 用 北 管 做 為 後 場 音 樂 為 主 陳 峰 煙 先 生 指 出 : 我 小 時 候 各 個 村 莊 有 各 自 的 武 館 曲 館, 當 時 的 武 曲 館 並 不 是 很 有 錢, 雖 由 整 個 村 莊 的 人 所 集 結, 但 礙 於 經 費, 需 請 地 方 上 有 錢 的 人 戶 人 家 出 錢 襄 助, 而 這 些 大 戶 人 家 不 會 這 樣 平 白 無 故 的 出 錢, 也 希 望 會 有 些 回 報, 理 所 當 然 就 會 要 求 在 他 們 有 任 何 活 動 時 支 援 大 量 人 力 當 時 布 袋 戲 剛 傳 入 台 灣, 地 方 曲 館 在 演 出 之 餘 將 布 袋 戲 配 上 曲 樂 自 演 自 娛, 大 家 都 覺 得 很 新 鮮 我 從 小 在 耳 濡 目 染 下, 漸 漸 喜 歡 上 布 袋 戲, 當 時 布 袋 戲 的 主 演 者, 必 需 要 先 會 打 鼓 及 演 曲 配 聲, 否 則 會 被 老 一 輩 的 人 禁 演 由 此 可 知 當 時 布 袋 戲 的 主 演 者 是 一 齣 戲 團 的 靈 魂 人 物, 不 但 要 學 會 口 白 操 縱 技 巧 也 要 懂 得 後 場 音 樂, 訓 練 實 在 很 嚴 格 ; 現 今 僅 少 數 布 袋 戲 團 如 二 水 明 世 界 新 莊 小 西 園 有 後 場 音 樂, 其 餘 都 被 錄 音 帶 CD 所 取 代, 演 師 只 要 會 口 白 操 縱 技 巧 即 可 陳 峰 煙 先 生 所 收 藏 各 種 不 同 造 型 的 孫 悟 空 4
根 據 曾 師 永 義 的 說 法, 台 灣 布 袋 戲 的 演 變 與 發 展 可 分 成 籠 底 戲 北 管 戲 古 冊 戲 劍 俠 戲 皇 民 化 運 動 反 共 抗 俄 劇 金 剛 布 袋 戲 及 廣 播 電 視 布 袋 戲 等 八 個 階 段 1 但 陳 峰 煙 先 生 認 為 學 者 所 說 的 布 袋 戲 時 期, 對 我 本 身 的 演 出 並 無 太 大 影 響, 我 早 期 的 戲 以 金 光 戲 為 主, 內 容 無 既 定 本, 可 隨 意 變 化, 再 輔 以 聲 光 特 效, 就 足 以 讓 戲 偶 飛 天 入 地 無 所 不 能 當 時 一 齣 戲 能 連 演 三 天 三 夜, 並 不 是 劇 情 多 內 容 長, 而 是 靠 瞎 掰 這 一 招, 就 能 把 死 得 講 成 活 的, 即 便 是 籠 底 戲 也 能 照 掰, 就 如 同 古 語 所 說 的 演 戲 的 是 瘋 子, 看 戲 的 是 傻 子 近 年 來 我 的 演 出 以 西 遊 記 火 焰 山 及 三 國 演 義 為 大 宗, 我 所 蒐 集 的 戲 偶 中 有 大 量 的 孫 悟 空, 就 因 為 演 出 的 需 要, 隨 時 可 拿 出 不 同 造 型 的 孫 悟 空 花 園 頭 與 塗 門 頭 指 著 琳 琅 滿 目 的 戲 偶, 陳 峰 煙 先 生 告 訴 我 們 : 這 些 戲 偶 已 有 八 十 年 歷 史, 他 搬 出 布 袋 戲 偶 圖 鑑 幫 我 們 解 說 花 花 園 頭 與 塗 門 頭 偶 頭 1 參 見 曾 師 永 義 我 國 的 傳 統 戲 曲, ( 台 北 : 漢 光 文 化 事 業 股 份 有 限 公 司, 1998 年 7 月 ), 頁 114 5
園 頭 與 塗 門 頭 之 差 別 : 早 期, 台 灣 的 偶 頭, 大 都 來 自 大 陸 唐 山 泉 州 的 花 園 頭 與 塗 門 頭 是 當 時 有 名 的 偶 頭, 塗 門 頭 以 粉 面 彩 繪 取 勝, 筆 觸 細 膩, 花 面 的 偶 頭 非 常 出 色, 但 很 可 惜, 偶 頭 戴 上 帽 子 很 容 易 脫 落 花 園 頭 的 彩 繪 不 及 塗 門 頭, 刻 工 卻 勝 過 它, 而 以 白 面 的 生 旦 偶 頭, 最 受 人 喜 愛 如 今 塗 門 頭 已 沒 落, 花 園 頭 自 江 加 走 開 創 以 來, 尚 有 子 江 朝 紘 在 泉 州 繼 承 父 業 江 加 走 是 百 年 難 得 一 見 的 偶 頭 雕 刻 大 師, 他 從 小 隨 著 父 親 學 雕 刻, 平 日 對 人 的 臉 部 有 細 膩 的 觀 察, 將 之 運 用 於 偶 頭 雕 刻 時, 區 分 成 五 形 和 三 骨, 兩 眼 兩 鼻 孔 和 嘴 巴 成 了 五 形, 而 眉 骨 顴 骨 下 顎 構 成 了 三 骨, 所 以 他 的 偶 頭 無 論 從 眼 框 眼 皮 眉 間 或 人 中, 我 們 都 可 感 受 其 流 露 出 來 的 生 命 力 台 灣 的 偶 頭 雕 刻 以 彰 化 徐 析 森 ( 阿 森 師 ) 最 為 有 名, 有 台 灣 花 園 頭 之 美 譽, 其 子 徐 柄 垣 等 繼 承 父 業, 因 製 作 電 視 布 袋 戲 < 雲 州 大 儒 俠 > 之 史 艷 文 二 齒 而 聲 名 大 噪, 目 前 他 們 也 有 製 作 霹 靂 系 列 大 布 袋 戲 偶, 其 與 傳 統 戲 偶 不 同 的 地 方 -- 霹 靂 的 戲 偶 在 五 官 有 做 過 特 殊 的 設 計, 使 之 能 靈 活 運 動, 讓 戲 偶 的 表 情 更 加 細 緻 我 本 身 在 演 金 光 戲 時 曾 刻 了 許 多 大 木 偶 頭, 這 些 偶 頭 是 用 梧 桐 樹 雕 刻 的, 後 來 因 年 紀 大 了, 演 大 型 的 布 袋 戲 偶 很 吃 力, 所 以 這 些 偶 頭 就 當 成 紀 念 物 堆 放, 不 再 雕 刻 了 6
訝 異 於 陳 峰 煙 先 生 竟 也 會 刻 偶 頭, 而 且 對 偶 頭 雕 刻 的 專 業 如 此 豐 富, 他 說 : 我 父 親 陳 火 木 先 生, 曾 在 巧 成 真 佛 具 店 工 作 原 本 台 灣 布 袋 戲 團 的 戲 偶 都 是 從 大 陸 帶 過 來 的, 後 因 戰 爭 時 期 的 關 係, 沒 辦 法 再 從 大 陸 買, 所 以 李 天 祿 黃 海 岱 先 生 都 是 跟 徐 析 森 買 戲 偶, 由 於 其 所 刻 的 偶 頭 雕 繪 粉 彩 俱 佳, 不 輸 大 陸 江 加 走 所 刻 的 花 園 頭, 於 是 大 家 都 請 他 幫 忙 雕 刻 他 可 以 說 是 全 省 第 一 個 專 業 的 戲 偶 雕 刻 師, 戲 團 大 家 都 會 幫 忙 宣 傳, 稱 讚 其 偶 頭 為 台 灣 花 園 頭, 又 稱 為 彰 化 阿 森 頭 我 跟 著 父 親 學 習, 都 少 有 一 些 偶 頭 雕 繪 的 概 念 陳 峰 煙 先 生 所 雕 刻 之 偶 頭 在 三 十 多 年 前, 那 時 還 沒 有 在 電 視 台 演 出 雲 州 大 儒 俠 時, 都 是 在 做 野 台 戲 民 戲 戲 台 和 廟 戲 等 等 那 時 候 的 戲 偶 的 頭 都 很 小, 7
大 概 只 有 八 吋 多, 因 為 沒 有 麥 克 風, 戲 台 的 棚 子 又 很 小, 演 出 的 時 候, 看 的 人 非 常 多, 後 面 的 觀 眾 都 看 不 到 人 偶, 也 都 聽 不 到, 所 以 後 來 把 我 們 就 把 人 偶 改 成 大 一 點, 大 概 一 尺 一 左 右, 而 現 在 則 大 到 二 尺 多 3 尺 左 右, 後 面 的 觀 眾 就 可 以 看 得 比 較 清 楚, 我 刻 的 那 些 大 戲 偶 就 是 這 樣 產 生 的 各 時 期 的 布 袋 戲 偶 陳 峰 煙 先 生 所 蒐 集 的 不 同 時 期 的 布 袋 戲 偶, 從 其 服 裝 造 型 戲 偶 大 小 就 可 略 知 ㄧ 二, 像 皇 民 化 運 動 反 共 抗 俄 劇 時 期 的 布 袋 戲 偶 的 服 裝 為 日 式 服 裝 中 山 裝, 很 明 顯 地 和 其 他 時 期 不 同 金 光 戲 時 期 的 布 袋 戲 偶 比 傳 統 戲 偶 大 約 增 加 2 3 倍, 並 在 木 偶 內 裝 置 可 以 讓 眼 口 鼻 手 腳 開 闔 活 動 的 機 關, 所 以 學 者 將 台 灣 布 袋 戲 的 演 變 與 發 展 分 成 八 個 階 段, 不 僅 因 表 演 的 內 容 不 同, 也 因 布 袋 戲 偶 的 造 型 迥 然 有 別 皇 民 化 運 動 時 期 之 戲 偶 反 共 抗 俄 時 期 之 戲 偶 8
金 光 布 袋 戲 利 用 最 新 的 科 技 音 響 效 果 乾 冰 七 彩 霞 光 燈, 將 雜 耍 特 技 全 部 搬 上 舞 台 由 於 太 過 分 重 視 布 偶 技 術 性 的 表 演 及 特 殊 科 幻 器 材 的 使 用, 而 與 傳 統 布 袋 戲 的 表 演 特 質 有 別, 形 成 另 一 種 反 映 時 代 背 景 的 新 劇 型 對 於 此 一 新 劇 種 有 人 批 評 它 劇 情 荒 謬 刀 光 劍 影 對 白 俚 俗, 揚 棄 傳 統 的 劇 目 古 典 的 戲 曲 優 美 的 木 偶 人 等 受 年 輕 朋 友 喜 愛 的 的 霹 靂 布 袋 戲 可 說 是 五 洲 園 黃 海 岱 之 孫 黃 文 擇 和 黃 強 華 聯 合 改 良 的 科 幻 金 光 布 袋 戲 時 代 不 斷 地 進 步, 各 種 資 訊 娛 樂 不 斷 地 推 陳 出 新, 布 袋 戲 如 果 要 創 造 以 往 的 熱 潮, 就 必 須 結 合 聲 光 科 技 來 迎 合 Y 世 代 的 欣 賞 口 味, 因 此 霹 靂 布 袋 戲 將 各 種 中 外 傳 說 迷 信 術 數 與 好 來 塢 科 幻 影 片, 日 本 電 玩 中 的 點 子, 大 量 移 植 到 戲 中 霹 靂 布 袋 戲 集 團 將 木 偶 改 良 為 六 七 頭 身, 比 較 符 合 人 體 美 學 原 理, 不 僅 戲 偶 身 段 優 美, 穿 著 講 究, 造 型 獨 特 又 有 創 意, 配 件 飾 品 方 面 更 是 精 緻 華 麗, 最 重 要 的 是 所 有 造 型 皆 配 合 角 色 的 個 性, 讓 一 切 看 起 來 是 如 此 的 自 然 優 雅 徐 析 森 之 子, 徐 柄 垣 與 霹 靂 配 合 期 間, 成 功 塑 造 的 角 色 不 勝 枚 舉, 劇 中 角 色 鮮 明 的 個 性, 特 殊 的 行 事 風 格, 使 得 木 偶 不 只 是 木 偶, 已 是 有 血 有 淚 有 個 性 的 偶 像 : 清 香 白 蓮 - 素 還 真 絕 代 刀 客 - 亂 世 狂 刀 刀 狂 劍 癡 - 葉 小 釵 縹 渺 孤 傲 - 白 雲 驕 霜 電 影 聖 石 傳 說 中 之 戲 偶, 讓 霹 靂 卯 足 了 勁 也 不 惜 成 本, 造 型 師 在 木 偶 的 裝 扮 上, 作 了 許 多 改 變, 除 了 服 裝 配 件 的 9
講 究 之 外, 還 用 真 人 頭 髮 製 作 頭 套, 用 動 物 毛 植 眉 毛 更 特 別 的 是, 在 試 鏡 之 後, 決 定 將 木 偶 的 眼 睛 裝 上 瞳 孔, 使 木 偶 的 眼 神 在 舉 手 投 足 之 間 產 生 變 化, 木 偶 的 表 情 更 加 靈 活 生 動 徐 柄 垣 先 生 所 雕 刻 的 布 袋 戲 陳 峰 煙 先 生 所 蒐 集 的 金 光 布 袋 戲 偶 雖 然 較 粗 糙, 不 像 霹 靂 布 袋 戲 偶 有 著 完 美 的 身 形 比 例 和 精 緻 造 型, 但 它 們 見 證 了 台 灣 布 袋 戲 陳 峰 煙 先 生 所 蒐 集 之 金 光 布 袋 戲 偶 10
的 演 變 與 發 展, 沒 有 它 們 的 俗 與 醜, 那 看 得 出 傳 統 戲 偶 與 霹 靂 布 袋 戲 偶 之 美 布 袋 戲 及 傀 儡 戲 演 出 時 的 禁 忌 陳 峰 煙 先 生 常 有 機 會 到 各 地 演 出 布 袋 戲, 我 們 很 好 奇 演 戲 時 有 無 特 殊 禁 忌, 他 說 : 一 般 來 說, 只 有 在 演 出 的 新 戲 台 時 才 會 有 禁 忌, 通 常 若 沒 有 先 祭 過 新 戲 台 時, 是 不 會 上 台 演 出 的 倘 若 要 他 們 幫 新 戲 台 祭 煞 的 話, 要 包 紅 包 討 個 吉 利 才 會 有 意 願 上 台 祭 煞 而 一 般 是 以 跳 加 官 來 幫 新 戲 台 祭 煞, 在 跳 完 加 官 後, 跳 的 那 位 主 角 必 須 將 面 具 取 下 後, 放 在 一 旁, 預 防 看 不 見 的 好 兄 弟, 因 在 跳 加 官 時 所 分 發 的 物 品 不 夠 分 食, 而 一 直 追 討 乞 食 在 演 出 時, 若 是 敬 神 的 戲 碼, 像 是 神 明 聖 誕 酬 神 戲... 等 等, 皆 需 準 備 一 千 金 香, 然 後 拿 一 百 金 及 一 些 香 放 在 布 景 旁 邊, 而 剩 下 的 才 放 在 廟 中 拜 神, 到 演 出 完 成 後, 會 分 別 將 這 些 金 紙 線 香 焚 化 除 此 外, 布 袋 戲 的 戲 神 是 西 秦 王 爺 和 田 都 元 帥, 因 為 敬 重 戲 神, 所 以 有 禁 說 蛇 和 不 吃 毛 蟹 的 禁 忌 相 傳 西 秦 王 爺 是 唐 朝 的 樂 官, 因 為 善 於 彈 琵 琶 製 作 樂 器, 所 以 被 召 入 宮 後 來 安 祿 山 叛 變 時, 他 行 刺 安 祿 山 不 成 而 殉 國, 於 是 唐 明 皇 敕 封 他 為 西 秦 地 方 的 王 爺 西 秦 王 爺 曾 用 椰 子 殼 製 作 胡 琴, 創 下 北 管 福 路 派, 成 為 北 管 戲 的 祖 師 11
爺 布 袋 戲 界 禁 說 蛇, 是 因 為 西 秦 王 爺 領 兵 出 征, 曾 在 山 谷 被 蛇 精 所 困 之 故 田 都 元 帥 是 唐 朝 人, 名 叫 雷 逢 春 出 生 時 被 丟 棄 在 田 中, 因 得 螃 蟹 吐 沫 而 得 以 存 活 後 來 因 為 他 用 竹 子 製 成 洞 簫 笛 子 拍 板 胡 琴 等 樂 器, 被 召 入 宮 成 為 樂 師 在 宮 中 受 到 奸 臣 所 害, 文 代 武 職, 領 兵 北 征, 因 不 懂 軍 事, 被 困 城 中 此 時, 他 心 生 一 計, 令 兵 士 用 獸 皮 製 做 許 多 人 偶 在 城 牆 上 演 出, 趁 敵 兵 看 得 入 迷 時, 一 舉 反 攻, 大 獲 全 勝, 凱 旋 回 朝 後, 被 敕 封 為 田 都 元 帥 又 因 為 他 創 絲 竹 之 樂, 所 以 尊 奉 為 南 管 戲 的 戲 神 陳 峰 煙 先 生 展 現 跳 鍾 魁 之 傀 儡 戲 偶 除 了 布 袋 戲 偶, 陳 峰 煙 先 生 家 裡 還 有 幾 尊 很 大 的 傀 儡 戲 偶, 它 們 12
比 霹 靂 的 大 戲 偶 還 大, 那 是 廟 會 作 醮 儀 或 發 生 災 變 時 跳 鍾 馗 用 的 跳 鍾 馗 可 由 演 員 扮 演 鍾 馗, 或 由 傀 儡 戲 布 袋 戲 師 傅 操 持 傀 儡, 表 演 鍾 馗 祭 煞 驅 邪 儀 式 一 般 早 期 布 袋 戲 的 演 師 通 常 都 會 一 點 傀 儡, 或 許 因 為 戲 偶 的 造 形 與 廟 中 的 神 明 有 相 似 之 處, 使 人 將 之 與 神 明 做 過 份 聯 想, 而 認 為 偶 應 有 與 神 相 同 的 法 力, 可 去 災 降 福, 但 一 般 廟 中 的 神 明 是 不 能 隨 便 移 動 的, 故 將 戲 偶 移 做 祭 煞 之 用 雖 然 此 儀 式 的 進 行 是 為 百 姓 消 災, 但 除 了 工 作 人 員 或 主 持 祭 儀 的 地 方 人 士 外, 一 般 民 眾 認 為 煞 氣 太 重, 總 是 避 之 唯 恐 不 及, 傳 說 妊 孕 婦 人 如 果 去 看 跳 鍾 馗, 就 會 生 出 軟 骨 的 嬰 兒 以 前 跳 過 鍾 馗 的 演 員 也 說 : 幾 十 年 前 跳 鍾 馗, 主 事 者 必 須 派 人 在 現 場 四 週 放 煙 火 或 鳴 金 為 號, 以 警 告 全 村 居 民 把 門 窗 關 起, 不 可 外 出 即 使 睡 著 的 人, 也 得 將 他 叫 醒, 以 免 夢 中 人 的 靈 魂 因 在 外 遊 蕩 而 被 沖 煞 必 須 留 在 現 場 的 人, 則 以 細 針 或 草 葉 含 在 口 中, 避 免 有 人 無 意 中 說 出 不 吉 利 的 話, 2 可 見 民 間 對 傀 儡 除 煞 之 敬 與 畏 法 國 演 出 之 經 驗 多 次 到 法 國 公 演 是 陳 峰 煙 先 生 印 象 最 深 刻 的 布 袋 戲 演 出, 他 覺 得 法 國 人 對 布 袋 戲 很 有 興 趣, 會 問 他 們 一 大 堆 問 題, 像 如 何 接 起 在 空 中 翻 滾 的 戲 偶? 如 何 將 扇 子 打 開 起 來? 同 樣 有 幾 團 偶 戲 表 演, 就 屬 他 們 2 參 見 邱 坤 良 < 台 灣 的 跳 鍾 馗 >,( 民 俗 曲 藝 85 期,1993 年 9 月 ), 頁 360 13
的 人 潮 最 多, 但 他 在 國 內 表 演 布 袋 戲 時 並 沒 有 如 此 受 重 視 的 感 覺, 只 有 在 國 小 或 跟 大 學 生 上 課 時, 他 們 還 會 有 如 此 的 熱 情, 像 他 到 我 的 通 識 課 教 導 大 學 生 表 演 布 袋 戲 偶 武 打 騎 馬 撐 傘 的 動 作, 小 旦 小 生 的 神 韻 聲 陳 峰 煙 先 生 到 建 國 科 大 演 出 布 袋 戲 情, 都 非 常 吸 引 學 生, 他 們 搶 著 拿 戲 偶 來 表 演, 真 是 令 人 懷 念 的 一 刻 相 反 地, 彰 化 古 月 民 俗 館 邀 請 他 去 教 小 朋 友 演 布 袋 戲, 報 名 的 人 並 不 是 很 踴 躍, 他 問 家 長 為 什 麼 不 帶 小 孩 來 學? 家 長 就 說 : 小 孩 要 補 習, 沒 有 時 間 來 學, 這 點 讓 他 很 感 慨, 他 說 : 如 果 連 小 孩 都 不 學 不 看, 以 後 布 袋 戲 會 更 沒 人 要 看 彰 藝 坊 古 典 戲 偶 之 源 起 陳 羿 錫 先 生 於 1989 年 創 立 彰 藝 坊 古 典 戲 偶 工 作 室, 一 直 以 來 致 力 於 台 灣 傳 統 布 袋 戲 偶 之 製 作 研 發 與 再 創 等 延 續 傳 統 的 工 作 ; 從 此 將 台 灣 傳 統 布 袋 戲 偶 延 引 至 一 個 全 新 的 向 度, 使 得 古 典 布 袋 戲 偶 不 再 只 是 戲 台 上 的 演 出 道 具 或 是 停 留 在 少 數 人 兒 時 的 回 憶 裡, 而 是 可 以 繼 續 活 躍 在 任 何 人 的 手 掌 心 中 其 工 作 室 就 在 家 中, 並 在 廈 門 成 立 戲 14
偶 製 作 中 心, 由 於 主 要 的 成 員 為 夫 妻 倆, 人 力 資 源 不 夠, 所 以 開 發 不 偶 不 類 創 意 花 布 系 列 是 採 取 異 業 結 合 的 方 式 自 2005 年 彰 化 藝 術 館 修 復 完 成 以 來, 已 在 此 展 出 兩 次, 最 近 的 一 次 是 2007 年 2 月 4 號 到 3 月 18 日 展 出 的 布 袋 戲 百 年 風 華 - 彰 化 啟 示 錄, 內 容 豐 富 種 類 繁 多, 不 但 有 傳 統 與 野 台 戲 戲 台 各 時 期 的 布 袋 戲 偶 彰 藝 坊 精 緻 布 袋 戲 偶 彰 藝 坊 創 意 花 布 系 列, 還 有 現 場 布 袋 戲 演 出, 可 見 彰 藝 園 布 袋 戲 世 家 在 彰 化 藝 文 界 受 重 視 的 程 度 布 袋 戲 百 年 風 華 - 彰 化 啟 示 錄 之 展 覽 會 場 為 了 能 親 炙 陳 羿 錫 先 生 及 其 位 於 誠 品 敦 南 店 的 全 國 第 一 家 古 典 戲 偶 專 賣 店, 我 和 學 生 風 塵 僕 僕 來 到 他 位 於 永 康 街 的 家 暨 工 作 室, 一 看 見 陳 羿 錫 夫 婦 就 感 受 到 一 股 藝 術 家 的 氣 息, 但 在 訪 談 過 程 又 覺 得 陳 羿 錫 先 生 有 著 哲 學 家 的 思 考 模 式 陳 羿 錫 先 生 指 出 西 田 社 的 工 作 經 驗 對 他 從 事 演 出 用 偶 及 收 藏 用 戲 偶 之 製 作 規 劃, 有 絕 對 的 幫 助 西 田 社 是 什 麼 單 位? 他 說 : 西 田 二 字, 是 分 別 指 布 袋 15
戲 的 戲 神 - 西 秦 王 爺 和 田 都 元 帥 因 為 深 感 布 袋 戲 這 個 具 有 豐 富 民 族 歷 史 鄉 土 情 懷 的 民 間 傳 統 文 化 日 漸 衰 微, 三 位 台 大 教 授 - 陳 金 次 楊 維 哲 李 鴻 禧, 於 民 國 七 十 四 年 發 起 成 立 西 田 社 布 袋 戲 基 金 會, 就 是 為 了 喚 起 社 會 大 眾 對 傳 統 戲 曲 的 情 懷, 希 望 傳 統 布 袋 戲 能 夠 再 生 要 將 布 袋 戲 文 化 重 新 推 展, 西 田 社 布 袋 戲 基 金 會 首 先 的 工 作 就 是 展 覽, 走 進 西 田 社, 你 可 以 看 到 各 種 角 色 的 布 袋 戲 偶 道 具 戲 臺, 以 及 劇 本 等 相 關 文 物 西 田 社 布 袋 戲 基 金 會 也 走 入 各 社 區 學 校, 舉 辦 一 系 列 的 演 出 或 講 座, 並 且 成 立 各 種 研 習 班 為 了 鼓 勵 孩 子 們 接 觸 了 解 古 典 的 布 袋 戲, 西 田 社 在 社 區 開 設 研 習 班, 教 小 朋 友 們 表 演 技 術 口 白 樂 曲 及 戲 偶 雕 刻 彩 繪 等, 除 了 開 設 研 習 班, 西 田 社 也 在 社 區 做 文 化 導 覽 的 工 作 帶 著 幼 稚 園 及 小 學 裡 的 小 朋 友, 到 西 田 社 參 觀 戲 偶, 並 有 專 人 解 說 及 示 範, 雖 然 西 田 社 在 社 區 中 付 出 了 不 少 心 力, 但 成 效 仍 然 不 高 我 出 身 布 袋 戲 世 家, 但 在 西 田 社 工 作 以 前 沒 看 過 那 麼 多 戲 偶 以 前 的 布 袋 戲 偶 雖 然 很 多, 但 沒 人 願 意 蒐 藏, 古 董 商 差 一 點 就 以 高 價 賣 給 外 國 人, 大 家 都 搞 不 清 它 的 價 值 我 在 西 田 社 曾 負 責 整 理 修 護 復 原 典 藏 之 戲 偶, 承 辦 西 田 社 < 掌 中 戲 入 校 園 > 之 學 習 用 戲 偶 開 發 製 作, 及 西 田 社 傳 統 布 袋 戲 團 之 演 出 用 偶 及 收 藏 用 戲 偶 製 作 規 劃, 這 對 我 之 後 成 立 彰 藝 坊 古 典 戲 偶 工 作 室, 從 事 戲 偶 之 製 作 規 劃, 有 絕 對 的 16
幫 助 彰 藝 坊 古 典 戲 偶 的 意 義 與 價 值 由 於 在 拜 訪 他 們 夫 妻 之 前, 我 和 學 生 就 已 經 去 過 誠 品 敦 南 店 參 觀 攝 影, 因 此 對 於 表 演 用 與 收 藏 用 的 戲 偶 在 製 作 方 面 有 何 不 同? 其 價 格 如 何 訂 定? 感 到 非 常 好 奇, 陳 羿 錫 先 生 為 我 們 解 開 謎 津, 他 說 : 表 演 用 的 戲 偶, 以 方 便 演 師 操 縱 為 原 則, 布 袋 戲 偶 只 是 一 個 工 具 ; 欣 賞 用 的 戲 偶 只 要 漂 亮 美 觀, 大 家 都 會 喜 愛 ; 但 表 演 用 的 戲 偶 好 不 好 操 作, 只 有 演 師 比 較 能 感 覺 出 來 就 如 同 廚 師 拿 到 沒 有 柄 的 刀 子, 就 無 法 操 作, 但 刀 子 如 果 只 是 純 粹 欣 賞 用, 則 有 沒 有 柄 都 無 所 謂 舉 例 來 說, 小 旦 有 其 偶 管, 有 其 表 演 的 身 段, 它 的 硬 軟 度, 手 以 及 腳 要 什 麼 結 構, 必 須 常 常 試 驗, 而 且 要 用 表 演 的 方 式 去 試, 不 能 憑 空 想 像 說 這 個 比 例 太 長 或 太 短 表 演 用 的 戲 偶 頭 的 重 量 也 要 篩 選, 否 則 表 演 騰 空 翻 滾 時 會 倒 頭 栽, 無 法 演 出 所 以 頭 腳 如 果 要 平 均, 就 要 慎 選 材 質, 不 能 因 為 表 演 用 就 選 擇 比 較 劣 質 的 材 料 表 演 與 收 藏 用 的 戲 偶 兩 者 只 是 功 能 不 同, 但 價 值 卻 無 差 別 至 於 價 格 方 面, 有 些 戲 偶 如 八 彰 藝 坊 之 八 結 旦 17
結 旦 高 達 二 萬 三 千 元, 觀 世 音 的 價 格 為 二 萬 二 千 元, 而 十 三 姨 只 有 一 千 多 元, 它 們 價 值 的 差 別 在 於 做 工 戲 偶 的 材 料 做 工 不 同 會 影 響 戲 偶 之 價 值, 不 是 因 為 八 結 旦 用 真 頭 髮 就 會 變 貴 真 頭 髮 一 撮 約 200 元, 假 頭 髮 只 有 20 元, 價 格 差 十 倍 不 是 主 要 原 因, 真 正 的 原 因 在 於 用 真 頭 髮 來 綁 較 難, 真 頭 髮 要 經 過 很 多 程 序 處 理 較 費 工, 而 且 要 做 得 很 漂 亮 就 比 較 不 容 易 彰 藝 坊 的 戲 偶 超 過 一 千 種, 收 藏 用 的 戲 偶 有 西 遊 記 白 蛇 三 國 彰 藝 坊 之 觀 世 音 人 物 系 列, 也 有 史 艷 文 怪 老 子 財 神 五 鬼 金 魁 等 ; 他 們 不 斷 地 探 索 布 袋 戲 偶 的 發 展 潛 能, 除 了 傳 統 布 袋 戲 故 事 中 的 既 有 角 色 以 外, 連 政 治 人 物 卡 通 要 角 都 可 以 搖 身 一 變 成 為 有 趣 的 戲 偶 造 型 舞 台 使 用 的 戲 偶 只 要 別 人 訂 購 他 們 就 做, 蝦 兵 蟹 將 的 服 裝 以 合 用 為 主, 不 一 定 符 合 生 旦 淨 末 丑 之 角 色, 除 了 狗 或 蝗 蟲 等 戲 偶 外, 以 後 也 還 會 開 發 布 袋 戲 偶 的 周 邊 商 品 彰 藝 坊 的 作 品 精 緻 又 多 樣, 不 僅 成 為 台 灣 傳 統 布 袋 戲 偶 的 成 功 復 育 者, 更 是 唯 一 具 有 設 計 開 發 兼 具 生 產 能 力 的 製 作 單 位, 許 多 外 商 公 18
司 都 喜 歡 來 此 買 戲 偶 送 人, 他 們 認 為 布 袋 戲 偶 是 台 灣 重 要 的 意 象, 這 樣 送 禮 才 有 意 義 與 價 值 但 這 麼 精 緻 獨 一 無 二 的 作 品 是 如 何 產 生 的? 獨 一 無 二 的 戲 偶 陳 羿 錫 先 生 說 : 我 選 擇 在 廈 門 成 立 戲 偶 製 作 中 心 是 因 為 我 喜 歡 那 個 地 方, 雖 然 戲 偶 及 服 飾 委 由 大 陸 師 傅 製 作, 但 他 們 必 須 再 訓 練 才 能 成 為 我 要 的 水 平 大 陸 的 戲 偶 較 普 通, 因 為 沒 有 需 求, 不 追 求 工 藝 之 美, 雖 然 大 陸 的 工 人 繡 工 好, 但 他 們 不 自 覺, 而 且 審 美 感 不 佳, 如 獅 頭 刺 繡 還 可 以, 但 往 往 在 獅 頭 旁 邊 加 上 毛 線, 頗 為 唐 突 我 採 用 讓 他 們 模 擬 的 方 式 來 學 習, 如 我 刻 完 偶 頭, 就 請 他 們 照 我 的 方 式 刻 偶, 慢 慢 他 們 就 會 進 步 刺 繡 也 是, 我 先 請 他 們 繡 東 西 給 我 看, 然 後 我 去 電 腦 上 找 資 料 或 去 找 個 舊 版, 要 求 他 們 至 少 做 到 此 地 步, 或 者 我 去 配 繡 線 顏 色, 要 求 他 們 照 此 方 式 來 做, 慢 慢 地 就 可 以 達 到 我 想 要 的 彰 藝 坊 工 作 室 一 隅 樣 子 19
彰 藝 坊 古 典 戲 偶 除 了 基 本 生 旦 淨 末 丑 腳 色 的 研 究 開 發 外, 也 致 力 於 從 演 義 小 說 中 考 究 設 計 人 物 造 型, 雖 然 布 袋 戲 偶 的 手 腳 衣 帽 配 件 偶 頭 是 由 不 同 的 師 傅 分 別 製 作, 但 他 們 堅 持 最 後 由 戲 偶 製 作 人 將 之 搭 配 組 合 成 完 整 的 一 尊 戲 偶 他 說 : 一 尊 戲 偶 的 產 生, 不 單 只 有 偶 頭, 它 尚 包 括 了 服 飾 盔 帽 手 腳 兵 器... 等 多 項 製 作, 這 其 中 涵 括 了 刺 繡 中 國 結 飾 安 金 粉 線 摺 紙 雕 刻 彩 繪 等 各 項 傳 統 技 藝 ; 也 因 為 一 尊 戲 偶 由 頭 到 腳 皆 需 手 工 製 作, 並 且 是 分 工 再 集 合 而 成 ( 手 腳 衣 帽 配 件 偶 頭 是 由 不 同 的 師 傅 分 別 製 作, 最 後 再 經 由 戲 偶 製 作 人 搭 配 組 合 成 完 整 的 一 尊 戲 偶 ), 生 產 過 程 相 當 費 神 耗 時, 完 成 一 尊 戲 偶 的 偶 頭 至 少 需 二 至 三 個 月, 一 件 精 細 的 龍 袍 或 戰 甲 從 刺 繡 到 縫 製 完 成 也 需 要 二 十 至 三 十 個 工 作 天, 唯 有 在 傳 統 手 工 的 品 質 堅 持 下 完 成 的 作 品, 才 能 產 生 一 件 經 久 耐 看 的 戲 偶 從 企 劃 到 組 裝 由 我 處 理, 所 以 即 使 同 是 關 公, 幾 個 關 公 頭 也 會 有 它 的 個 別 差 異, 這 就 考 驗 雕 刻 師 必 須 試 圖 在 傳 統 的 型 制 中, 自 尋 自 創 出 戲 偶 藝 術 的 特 質 風 格 又 如 白 蛇 傳 說 這 組 作 品 是 前 後 耗 費 十 年 才 完 成 的, 許 仙 的 溫 柔 與 才 情 白 素 真 的 慧 黠 與 多 情 青 蛇 重 情 義 的 俠 女 風 範 法 海 的 嚴 厲 冷 酷 小 沙 彌 的 輕 浮 逗 趣 等.., 不 論 是 服 裝 頭 飾 配 件 皆 看 得 出 其 中 的 用 心 20
也 因 為 如 此 堅 持 品 質, 所 以 連 總 統 府 也 向 他 們 訂 製 一 批 布 袋 戲 偶, 並 多 次 受 邀 到 法 國 的 博 物 館 或 國 內 宜 蘭 傳 統 藝 術 中 心 百 貨 公 司 展 覽, 日 前 連 台 中 市 長 公 館 也 邀 請 他 們 展 出 偶 的 春 天 - 布 袋 戲 戲 偶 特 展, 除 了 展 示 精 雕 細 琢 的 戲 偶 六 大 角 色 ( 生 旦 淨 丑 仙 怪 ), 還 挑 選 出 傳 統 戲 劇 中 熱 門 的 佳 偶 系 列 與 鍾 馗 嫁 妹 為 展 示 主 題 彰 藝 坊 傳 統 戲 偶 的 腳 色 分 類 武 生 小 旦 淨 仙 怪 21
彰 藝 坊 的 戲 偶 六 大 角 色 是 指 生 旦 淨 丑 仙 怪 六 大 類 分 敘 如 下 : 生 : 傳 統 布 袋 戲 中, 生 是 最 常 見 的 男 性 依 性 格 分 為 文 生 武 生, 文 生 溫 文 儒 雅, 武 生 英 氣 逼 人 ; 依 年 齡 再 分 : 童 仔 小 生 老 生 ( 鬚 文 ) 摻 文 村 公 白 闊 中 年 男 子 以 黑 色 長 鬚 表 示, 稱 為 鬚 文 灰 鬚 者 ( 黑 白 鬚 參 雜 ) 稱 為 摻 文, 鬍 鬚 全 白 老 者 稱 為 村 公, 而 最 老 的 是 白 闊, 偶 頭 是 分 刻 三 塊 崁 合 而 成, 可 靈 活 開 闔 活 動 ( 象 徵 齒 牙 動 搖 ), 俗 稱 公 末 旦 : 女 性 角 色 都 稱 為 旦 依 性 格 分 為 小 旦 及 武 旦 兩 種 扮 相, 再 以 梳 頭 裝 扮 及 面 部 神 韻 來 區 分 年 齡 及 身 份 個 性 雙 髻 旦 天 真 無 邪, 齊 眉 旦 清 麗 動 人 ( 未 婚 ), 開 面 旦 ( 已 婚 之 女 性 ) 雍 容 委 婉, 大 頭 旦 滑 稽 討 喜, 卻 老 旦 ( 媒 婆 ) 獨 樹 一 格, 摻 髮 旦 歷 盡 滄 桑, 白 髮 旦 慈 祥 可 敬 彰 藝 坊 一 尊 小 旦 的 售 價 賣 到 二 萬 元, 因 為 旦 角 的 做 工 最 細, 從 頭 髮 服 飾 刺 繡 指 甲 都 力 求 與 真 人 一 模 一 樣, 所 以 頭 髮 是 用 真 髮 做 的, 刺 繡 也 是 用 最 好 的 湘 繡 服 飾 除 了 華 麗 繁 複 的 宮 衣 外, 更 考 究 出 典 雅 大 方 的 女 披 淨 : 畫 臉 譜 的 花 臉 為 淨 主 要 以 紅 黑 青 黃 白 等 色 為 主 紅 花 代 表 勇 敢 耿 直, 赤 膽 忠 心 ; 黑 花 代 表 猛 悍 魯 莽, 行 事 正 派 ; 而 青 花 22
多 是 綠 林 盜 匪 番 幫 盟 主 等 反 派 人 物 黃 色 白 色 或 其 他 顏 色 則 分 飾 部 將 或 侍 兵 當 中 又 有 以 文 目 和 圓 目 來 分 析 性 格 : 文 目 奸 巧 沉 著 圓 目 魯 莽 多 疑 ( 例 如 : 文 目 白 奸 飾 孫 權, 圓 目 白 奸 飾 蔡 陽 ) 辨 識 年 齡 則 依 鬍 鬚 長 短 鬍 鬚 顏 色 面 相 神 韻 臉 部 皺 紋. 等 作 區 分 花 臉 雖 然 可 以 靠 臉 譜 的 勾 勒 來 掩 飾 雕 刻 上 彩 等 程 序 的 缺 失, 但 彰 藝 坊 則 多 以 活 目 三 塊 合 等 雕 刻 難 度 高 的 活 動 關 節 來 增 加 花 臉 的 生 動 神 情 怪 : 頭 頂 金 箍 或 者 各 類 動 物 變 形 的 角 色, 千 奇 百 怪, 通 稱 怪 頭 這 些 疵 牙 咧 嘴 生 毛 帶 角 的 怪 頭, 亦 正 亦 邪, 是 所 有 分 類 中 最 能 自 由 發 揮 的 想 像 人 物 常 見 的 有 虎 怪 獅 怪 狐 狸 怪 黑 花 怪 青 花 怪 紅 花 怪 金 角 銀 角 三 頭 六 臂 等 等 怪 是 所 有 角 色 類 型 中 最 自 由 開 放 的, 只 要 是 想 像 力 所 及 的 都 是 它 的 創 作 範 圍 丑 : 生 活 中 的 甘 草 人 物 以 詼 諧 的 動 作 及 幽 默 的 口 白, 誇 張 人 的 無 知 和 愚 昧, 讓 觀 眾 在 捧 腹 大 笑 之 外, 發 人 深 省 若 依 裝 扮, 又 可 細 分 為 文 丑 武 丑 兩 種 文 丑 著 文 裝, 如 : 三 花 笑 ( 飾 蔣 幹 ) 笑 生 ( 飾 花 花 公 子 ) 武 丑 著 武 裝, 如 : 殺 手 鬍 鬚 龍 打 藤 牌 等 武 打 造 型 它 們 雖 飾 演 配 角 或 串 場 人 物, 卻 是 每 齣 戲 劇 中 不 可 或 缺 的 靈 魂 人 物, 俗 話 說 一 齣 戲 可 以 沒 有 生 沒 有 旦, 但 絕 不 能 沒 有 丑, 講 的 就 是 23
丑 角 在 生 活 中 的 重 要 啟 示, 充 分 反 映 出 現 實 的 人 性 曾 師 永 義 為 中 國 古 典 戲 劇 中 的 所 謂 腳 色 下 了 定 義 : 中 國 古 典 戲 劇 的 腳 色 只 是 一 種 符 號, 必 須 通 過 演 員 對 於 劇 中 人 物 的 扮 飾 才 能 顯 現 出 來 它 對 於 劇 中 人 物 來 說, 是 象 徵 其 所 具 備 的 類 型 和 性 質 ; 對 於 演 員 來 說, 是 說 明 其 所 應 具 備 的 藝 術 造 詣 和 在 劇 團 中 的 地 位 所 以 光 以 演 員 釋 腳 色, 難 免 粗 疏 之 譏 3 傳 統 戲 劇 腳 色 種 類 為 生 旦 淨 末 丑 雜, 但 在 鍾 任 祥 任 新 興 閣 掌 中 劇 團 團 長 時 就 對 布 袋 戲 進 行 變 革, 諸 如 布 袋 戲 偶 不 再 受 生 旦 淨 末 丑 腳 色 的 限 制, 可 以 演 出 任 何 人 物 彰 藝 坊 戲 偶 腳 色 無 末 ( 指 高 官 重 臣 ), 仙 怪 由 於 不 受 限 制, 可 以 天 馬 行 空 創 作, 是 彰 藝 坊 創 作 的 大 宗, 它 們 屬 於 雜 而 且 也 只 有 較 精 緻 傳 統 的 戲 偶 有 區 分 生 旦 淨 丑 仙 怪 六 大 類, 其 他 像 西 洋 小 丑 十 字 軍 美 商 公 司 老 闆 日 本 武 士 洋 兵 等, 乃 是 以 收 藏 為 主, 無 法 嚴 格 區 分 腳 色 類 別 開 發 不 偶 不 類 文 化 產 品 在 2005 年 的 時 候, 陳 羿 錫 夫 妻 成 立 偶 相 設 計, 成 立 的 宗 旨 在 於 將 戲 偶 藝 術 再 做 延 伸, 努 力 開 發 多 面 相 文 化 產 品 設 計 第 一 波 的 產 3 參 見 曾 師 永 義 俗 文 學. 中 國 古 典 戲 劇 腳 色 概 說,( 台 北 : 聯 經 出 版 事 業 公 司,1884 年,11 月 ), 頁 291 292 24
品 運 用 源 自 於 戲 台 圍 幕 及 戲 偶 衣 服 元 素, 以 台 灣 大 花 布 圖 案 設 計 生 產 書 包 筆 袋 購 物 袋 等 一 系 列 的 生 活 布 品, 一 波 波 將 在 地 文 化 元 素 結 合 現 代 時 尚 生 活, 透 過 產 品 讓 消 費 者 在 商 業 符 號 充 滿 的 市 場 中, 有 著 不 同 的 新 選 擇 彰 藝 坊 之 童 玩 偶 系 列 產 品 陳 宗 萍 表 示 : 我 們 渴 望 把 布 袋 戲 帶 出 來, 讓 它 從 演 出 的 道 具 到 活 在 戲 台 上, 繼 而 走 回 生 活, 回 到 小 孩 的 手 上, 所 以 一 定 要 開 發 DIY 的 童 玩 偶 一 直 以 來 彰 藝 坊 都 是 以 製 作 精 緻 戲 偶 為 主 的 工 作 室, 後 來 之 所 以 會 想 到 以 台 灣 傳 統 大 花 布 為 元 素, 創 造 出 各 種 生 活 布 品, 是 因 為 受 到 戲 臺 文 化 的 影 響 早 年 的 戲 臺 布 幔 和 布 袋 戲 偶 的 服 裝 都 是 用 隨 手 可 得 的 大 花 布 來 製 作, 它 勾 起 我 對 布 袋 戲 的 記 憶, 所 以 我 想 如 果 把 它 當 成 布 袋 戲 偶 的 服 裝, 就 可 以 呈 現 中 國 的 味 道, 反 之, 若 用 芭 比 娃 25
娃 的 服 裝, 那 絕 對 不 會 很 中 國 有 次 工 作 室 裡 的 設 計 師 便 隨 意 用 手 邊 花 布 縫 製 一 個 花 虎 枕 給 朋 友, 結 果 大 受 好 評, 這 樣 的 意 外 經 驗 啟 發 了 我, 我 告 訴 自 己, 何 不 重 新 設 計 一 系 列 以 大 花 布 為 主 角 的 生 活 布 品 呢? 我 在 七 八 月 開 始 推 出 花 布 系 列 生 活 用 品, 未 來 還 要 用 花 布 做 布 袋 戲 的 延 伸 商 品, 此 系 列 名 之 為 不 ( 布 ) 偶 不 ( 布 ) 類, 因 為 宣 傳 用 的 巨 大 書 生 戲 偶 所 穿 的 衣 服 和 我 做 書 包 的 布 是 一 樣 的 新 舊 混 合 的 設 計 產 生 特 殊 風 情, 傳 統 花 布 儼 然 變 成 另 一 種 新 潮 的 表 現, 獲 得 不 少 年 輕 消 費 者 和 外 國 朋 友 的 青 睞, 尤 其 女 性 消 費 者 特 別 能 產 生 共 鳴, 各 種 花 樣 的 包 包 最 受 歡 迎, 其 它 像 是 筆 袋 杯 墊 等 小 玩 意 兒 也 很 有 人 氣 四 五 年 級 生 小 時 後 的 床 單 棉 被 背 小 孩 的 花 巾, 都 綻 放 著 一 朵 朵 俗 艷 的 大 紅 花, 幾 曾 何 時 它 變 成 設 計 師 的 新 寵, 不 論 是 做 成 隨 身 的 包 包 抱 枕 套, 甚 至 變 成 充 滿 時 尚 感 的 禮 服 筆 袋 書 套 等 應 有 盡 有 這 兩 年 阿 嬤 時 代 的 大 花 布 點 燃 復 古 風, 好 多 地 方 都 看 到 本 土 花 布 周 邊 產 品, 像 三 義 木 雕 博 物 館 三 義 桐 花 村, 或 讓 大 花 布 幔 從 天 花 板 飄 然 而 下, 或 橫 掛 在 天 花 板 上, 妝 點 室 內 空 間, 製 造 一 種 古 意 盎 然 之 美, 連 LV 產 品 來 台 灣 中 正 紀 念 堂 宣 傳 都 以 大 花 布 為 壁 面 設 計 主 題 26
誠 如 彰 藝 坊 花 布 系 列 黃 嘉 祥 設 計 師 所 說 : 愈 是 本 土 化, 愈 能 國 際 化, 聽 起 來 很 弔 詭, 卻 又 很 中 肯, 因 為 這 種 在 地 精 神 庶 民 文 化 情 牽 台 灣 兒 女, 是 大 家 共 同 的 記 憶, 也 是 一 種 鄉 愁 的 匯 流, 其 實 只 要 有 巧 思, 再 加 上 獨 特 的 設 計 感, 它 的 確 可 以 很 有 味 道, 像 彰 藝 坊 虎 姑 婆 廖 添 丁 系 列 戲 偶 就 很 有 台 灣 初 期 的 感 覺, 很 有 時 代 色 彩 彰 藝 坊 之 不 偶 不 類 系 列 產 品 主 動 出 擊 尋 求 客 源 陳 宗 萍 表 示 她 大 學 讀 應 用 美 術 系, 畢 業 後 卻 發 現 大 學 課 堂 所 學 有 限, 無 法 學 以 致 用, 直 到 她 認 識 陳 羿 錫, 與 他 成 立 古 典 戲 偶 工 作 室 之 後, 才 找 到 可 揮 灑 的 空 間, 她 說 : 保 存 與 創 新 一 直 是 我 們 努 力 的 目 標, 很 多 外 國 人 喜 歡 蒐 集 布 袋 戲 偶, 約 占 購 買 人 數 的 1/3, 日 本 人 最 常 來 買, 公 司 的 人 也 常 常 買 來 贈 送 外 國 人, 因 為 戲 偶 是 台 灣 較 具 代 表 性 藝 術 品, 把 戲 偶 轉 成 文 化 藝 品, 彰 藝 坊 做 得 蠻 早 的, 所 以 消 27
費 者 認 為 找 我 們 蠻 適 合 的 但 目 前 工 作 室 只 有 我 和 先 生 兩 人, 所 以 我 們 採 異 業 結 合 的 方 式, 像 我 想 像 出 小 金 剛 DIY 的 童 玩 偶 造 型, 我 便 請 插 畫 家 將 它 畫 出 來, 成 為 戲 偶 的 延 伸 商 品 或 是 與 黃 嘉 祥 設 計 師 合 作 花 布 系 列 生 活 用 品, 將 以 前 大 家 認 為 俗 氣 的 花 布 圖 樣, 轉 化 成 屬 於 這 個 世 代 的 花 布 商 品, 不 論 是 中 規 中 矩 的 花 書 包, 還 是 舊 款 式 新 創 意 的 花 包 袱, 全 都 有 了 繽 紛 的 不 同 面 貌 但 有 時 我 也 會 遇 到 瓶 頸, 像 我 老 覺 得 用 花 布 做 的 台 灣 獅 不 太 對 味, 卻 找 不 出 原 因 雖 然 彰 藝 坊 古 典 戲 偶 已 受 到 肯 定, 但 不 偶 不 類 文 化 產 品 設 計 還 在 成 長 中, 所 以 他 們 必 須 主 動 爭 取 機 會, 開 拓 客 源 陳 宗 萍 必 須 主 動 去 開 發 客 源, 尋 求 機 會, 一 切 都 得 自 己 來 她 說 : 當 初 我 自 己 帶 著 布 袋 戲 偶 跑 到 巴 黎 畫 廊 去 展 覽, 第 二 次 才 被 駐 台 代 表 處 的 官 員 發 現, 第 三 次 則 是 巴 黎 那 邊 請 文 建 會 派 我 們 去 展 覽 台 灣 的 經 驗 也 是 如 此, 我 帶 著 花 布 系 列 生 活 用 品 去 台 北 美 術 館 及 台 北 故 事 館 給 他 們 看, 並 提 案 報 告, 後 來 兩 家 都 有 展 出 我 的 東 西, 但 因 為 兩 者 地 點 很 近, 我 有 區 隔 彼 此 的 市 場 : 北 美 館 擺 設 計 感 較 重 的 創 意 生 活 用 品 ; 台 北 故 事 館 要 求 嚴 謹, 我 會 挑 較 符 合 它 們 需 求 的 花 布 系 列 放 置 其 間 所 以 光 是 開 發 客 源 保 存 袋 戲 偶 就 花 了 很 多 時 間, 已 無 體 力 再 去 做 教 學 工 作 我 希 望 大 家 可 以 直 接 感 受 袋 戲 偶 之 美, 而 不 是 加 了 很 多 文 字 說 明, 所 以 像 誠 品 敦 南 店 的 彰 藝 坊 專 櫃, 我 們 只 標 明 其 身 份 及 價 28
格, 不 會 有 詩 樣 的 說 明 文 字, 因 為 我 不 希 望 偏 離 主 題, 強 迫 觀 眾 接 受 潤 飾 用 的 附 加 文 字 陳 宗 萍 開 朗 樂 觀 又 韌 性 十 足, 她 說 當 初 因 為 送 朋 友 花 布 虎 頭 抱 枕, 朋 友 喜 歡, 後 來 就 將 花 布 延 伸 成 周 邊 商 品, 她 的 店 裡 面 本 來 只 賣 布 袋 戲 偶, 沒 想 到 台 灣 花 布 做 的 包 包 反 而 喧 賓 奪 主, 一 個 一 千 多 塊 錢, 每 天 就 賣 掉 十 幾 個 她 說 : 這 本 來 是 裝 戲 偶 的 袋 子, 但 後 來 都 不 是 買 戲 偶 的 人 在 買, 變 成 另 外 一 個 族 群, 他 們 喜 歡 這 樣 的 東 西, 變 成 另 外 一 個 天 地 她 體 認 創 業 維 艱, 所 以 仔 細 評 估 市 場 走 向, 希 望 穩 健 踏 實 地 拓 展 事 業 版 圖, 而 大 部 分 的 機 會 都 是 他 們 主 動 爭 取 來 的, 不 是 政 府 機 關 主 動 邀 約, 政 府 對 創 意 文 化 產 業 的 推 廣 其 實 是 有 限 的 再 創 布 袋 戲 新 生 命 陳 峰 煙 先 生 平 時 除 了 演 戲 外, 也 在 校 園 指 導 學 生 操 作 布 袋 戲 偶, 對 於 布 袋 戲 的 薪 傳 工 作 不 餘 遺 力, 但 他 卻 感 慨 地 說 現 代 的 父 母 親 都 忙 著 讓 小 孩 補 習, 那 有 時 間 來 學 布 袋 戲, 是 呀! 現 代 社 會 聲 光 娛 樂 太 多, 傳 統 布 袋 戲 已 慢 慢 式 微, 實 在 很 可 惜 其 子 媳, 陳 羿 錫 夫 婦 致 力 於 表 演 用 與 收 藏 用 布 袋 戲 偶 的 開 發, 近 年 來 更 與 異 業 結 合, 推 出 不 ( 布 ) 偶 不 ( 布 ) 類 花 布 系 列 生 活 用 品, 及 布 袋 戲 周 邊 商 品 如 小 金 29
剛 DIY 的 童 玩 偶 造 型 等, 雖 然 在 轉 型 的 過 程 中 會 遇 到 瓶 頸, 但 沒 有 勇 氣 如 何 開 布 袋 戲 以 外 的 客 源? 法 國 墨 西 哥 的 演 出 經 驗, 讓 他 們 莫 名 地 感 動, 因 為 在 國 外 人 們 願 意 花 四 倍 的 門 票 來 看 他 們 演 出, 反 觀 在 國 內, 人 們 寧 願 看 電 影 玩 線 上 遊 戲, 也 不 願 來 捧 場, 如 何 讓 布 袋 戲 成 為 我 們 生 活 的 一 部 分, 實 在 是 重 要 的 課 題, 願 布 袋 戲 文 化 能 從 小 學 教 育 開 始, 唯 有 根 深 葉 茂 才 能 成 就 無 疆 業, 也 願 你 我 共 同 來 保 護 此 文 化 資 產, 讓 它 有 新 生 的 契 機 陳 羿 錫 先 生 接 受 我 們 的 專 訪 陳 宗 萍 小 姐 開 朗 又 樂 觀 30
附 錄 : 彰 藝 園 布 袋 戲 團 暨 彰 藝 坊 古 典 戲 偶 大 事 記 1989 西 田 社 布 袋 戲 基 金 會 典 藏 戲 偶 修 護 鑑 定 1994 開 發 學 習 用 戲 偶 推 廣 西 田 社 < 掌 中 戲 入 校 園 > 活 動 1996.10 全 國 第 一 家 古 典 戲 偶 專 賣 店 < 彰 藝 坊 > 在 誠 品 書 店 敦 南 總 店 B1 開 幕 1997 高 雄 縣 立 文 化 中 心 < 行 動 劇 場 > 布 袋 戲 專 案 製 作 1998.11 台 中 有 線 電 視 播 出 < 人 文 台 灣 系 列 >- 陳 峰 煙 影 像 記 錄 1999.9 高 雄 市 歷 史 博 物 館 < 風 雲 再 起 - 新 古 典 布 袋 戲 偶 特 展 > 1999 誠 泰 銀 行 信 用 卡 < 史 艷 文 女 神 龍 戲 偶 製 作 > 首 度 開 發 樹 脂 戲 偶 2000-2001 法 國 歐 亞 印 象 畫 廊 巴 黎 金 生 麗 水 藝 廊 展 出 2002.12 法 國. 巴 黎. 巴 文 中 心 展 出 偶 相 尼 斯 亞 洲 藝 術 博 物 館 法 國. 馬 賽 省 立 民 族 博 物 館 卡 拉 瓦 多 省 偶 戲 節 巡 迴 展 出 墨 西 哥. 首 都 藝 術 節 巡 迴 演 出 墨 西 哥. 瓜 拿 花 多 省 立 民 族 博 物 館 展 出 2005 年 三 月 成 立 偶 相 設 計 公 司 宜 蘭 國 立 傳 藝 中 心 < 布 袋 戲 百 年 風 華 > 展 出 2006.3 2006 台 灣 文 化 創 意 加 值 概 念 展 解 讀 創 意 密 碼 學 2006.4 2006 客 家 桐 花 祭 異 業 結 盟 2007.2 彰 化 藝 術 館 布 袋 戲 百 年 風 華 - 彰 化 啟 示 錄 展 出 3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