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 中 国 寿 险 业 转 型 - 之 路 的 探 讨 作 者 : 人 保 资 产 保 险 与 投 资 研 究 所 高 级 研 究 员 凌 秀 丽 来 源 : 中 国 保 险 我 国 的 寿 险 业 保 费 规 模 从 2000 年 以 来 的 11 年 间 共 实 现 增 长 11.6 倍, 年 均 复 合 增 长 率 达 到 27.1% 但 是 从 2011 年 开 始 行 业 持 续 的 高 增 长 的 趋 势 终 结, 高 速 发 展 阶 段 积 累 的 矛 盾 和 问 题 逐 渐 凸 显, 寿 险 业 进 入 了 艰 难 的 调 整 期, 负 增 长 利 润 下 滑 退 保 激 增 渠 道 受 限 偿 付 能 力 不 足 投 资 浮 亏 形 象 不 佳 等 字 眼 屡 屡 见 诸 各 大 报 端, 整 个 行 业 当 前 自 上 而 下 都 在 探 索 转 型 对 转 型 而 言, 寿 险 业 究 竟 应 当 转 什 么? 朝 什 么 方 向 转? 如 何 转? 是 我 们 需 要 认 真 思 考 的 问 题 图 1: 寿 险 业 保 费 规 模 增 速 70 60 % 61.05 50 51.27 49.17 40 30 20 10 0 10.79 28.73 6.81 13.78 10.74 24.25 12.00 29.80 2.44-10 -20-10.16 2000 2001 2002 2003 2004 2005 2006 2007 2008 2009 2010 2011 2012 资 料 来 源 : 保 监 会, 人 保 资 产 保 险 与 投 资 研 究 所 一 转 型 背 景 当 前, 我 国 寿 险 业 已 显 现 出 一 系 列 病 症 : ( 一 ) 寿 险 业 粗 放 型 的 发 展 模 式 遭 遇 瓶 颈 随 着 寿 险 公 司 增 加, 市 场 竞 争 日 益 激 烈, 在 以 保 费 论 英 雄 的 评 价 机 制 下, 再 加 上 寿 险 业 的 特 殊 性 当 前 的 保 费 收 入 是 寿 险 公 司 管 理 层 可 以 控
制 的 资 产, 而 若 干 年 后 需 要 支 出 的 保 险 金 可 能 由 下 一 任 管 理 层 负 责, 寿 险 公 司 至 上 而 下 具 有 很 强 烈 的 保 费 冲 动 由 于 理 财 型 寿 险 比 传 统 保 障 型 寿 险 更 容 易 冲 规 模, 所 以 寿 险 公 司 不 惜 以 利 润 为 代 价, 大 力 开 发 投 资 理 财 型 寿 险 业 务, 并 以 股 市 持 续 高 回 报 为 假 设, 与 银 行 信 托 基 金 等 财 富 管 理 机 构 争 夺 居 民 储 蓄 资 源 而 中 国 股 市 具 有 牛 短 熊 长 大 起 大 落 重 融 资 轻 回 报 等 不 良 特 性, 这 些 因 素 使 得 我 国 保 险 资 金 很 难 从 股 市 中 获 得 持 续 稳 定 的 较 高 回 报 一 旦 股 市 出 现 调 整, 寿 险 业 就 必 然 陷 入 困 境 ( 二 ) 保 险 业 的 社 会 声 誉 受 到 破 坏 对 于 以 信 任 为 生 存 根 基 的 保 险 而 言, 良 好 的 声 誉 是 其 安 身 立 命 之 本 可 是, 近 些 年 来, 随 着 保 险 行 业 竞 争 不 断 加 剧, 在 利 益 的 驱 使 下, 有 些 销 售 人 员 夸 大 保 险 产 品 收 益, 故 意 将 保 险 误 导 成 银 行 存 款 基 金 或 其 他 金 融 理 财 产 品, 将 产 品 历 史 最 高 收 益 当 作 推 销 的 卖 点 ; 有 些 寿 险 公 司 重 业 务 轻 服 务, 理 赔 难 极 大 损 害 了 投 保 人 利 益 ; 寿 险 电 话 销 售 扰 民 屡 禁 不 止 这 些 问 题 正 在 不 断 地 侵 蚀 保 险 业 发 展 的 诚 信 基 础, 严 重 损 害 保 险 行 业 形 象 行 业 声 誉 不 佳 令 保 险 从 业 人 员 社 会 地 位 尴 尬, 也 妨 碍 了 高 素 质 人 才 的 流 入 ( 三 ) 销 售 渠 道 持 续 受 限 从 银 行 渠 道 看, 近 年 来, 银 行 保 险 渠 道 在 保 险 业 务 规 模 扩 张 过 程 中 发 挥 了 重 要 作 用, 银 保 渠 道 保 费 规 模 逐 年 上 升, 到 2010 年 末 银 邮 兼 业 代 理 渠 道 保 费 已 经 占 据 了 寿 险 行 业 保 费 的 半 壁 江 山 自 2010 年 底 开 始, 银 监 会 加 强 银 保 渠 道 整 顿 以 及 保 险 产 品 相 对 银 行 理 财 产 品 的 竞 争 力 不 够, 导 致 2011 年 至 今 银 保 渠 道 的 保 费 收 入 占 比 持 续 下 降
图 2: 寿 险 公 司 银 邮 渠 道 保 费 增 速 120 100 % 111.4 80 60 40 35 20 8.2-5.5 0-9.7-20 2008 2009 2010 2011 2012 资 料 来 源 : 保 监 会, 人 保 资 产 保 险 与 投 资 研 究 所 从 个 险 营 销 渠 道 看, 在 劳 动 力 成 本 持 续 上 升 劳 动 人 口 增 长 放 缓 的 背 景 下, 人 海 战 术 的 代 理 营 销 模 式 也 遭 遇 了 巨 大 冲 击 长 期 以 来, 个 险 营 销 渠 道 主 要 通 过 人 力 发 展 驱 动 业 务 增 长, 但 由 于 近 年 来 营 销 员 收 入 水 平 提 升 缓 慢, 与 其 它 行 业 收 入 差 距 加 大 (2010 年 营 销 员 人 均 收 入 1640 元, 首 次 低 于 全 国 城 镇 居 民 人 均 可 支 配 收 入 1910 元 ), 增 员 难 问 题 凸 显, 增 员 成 本 持 续 上 升, 队 伍 留 存 率 不 断 下 降, 最 终 导 致 渠 道 业 务 成 本 的 持 续 攀 升, 投 入 产 出 下 降 ( 四 ) 投 资 业 绩 下 滑 导 致 保 险 产 品 吸 引 力 下 降 近 年 来, 资 本 市 场 持 续 低 迷, 导 致 保 险 公 司 的 投 资 收 益 率 出 现 了 较 为 明 显 的 下 降, 拖 累 了 寿 险 公 司 的 盈 利 水 平,62.7% 的 寿 险 公 司 在 2012 年 出 现 了 亏 损, 对 倚 重 投 资 收 益 来 支 撑 承 保 业 务 发 展 的 行 业 经 营 模 式 造 成 了 较 大 冲 击, 部 分 寿 险 公 司 的 偿 付 能 力 充 足 率 频 频 告 急 投 资 收 益 率 的 下 降 也 直 接 导 致 了 寿 险 公 司 主 要 依 赖 于 投 资 收 益 的 分 红 险 以 及 万 能 险 等 产 品 吸 引 力 下 降, 从 保 险 公 司 的 万 能 险 收 益 率 来 看, 目 前 主 流 万 能 险 的 结 算 利 率 维 持 在 4.00%
左 右, 低 于 银 行 3 年 期 定 期 存 款 利 率 投 资 业 绩 不 佳 使 得 寿 险 产 品 面 临 巨 大 的 销 售 难 度, 退 保 率 也 出 现 大 幅 提 升 图 3: 保 险 业 财 务 口 径 资 金 运 用 收 益 率 图 4:2012 年 主 要 公 司 万 能 险 结 算 利 率 与 投 资 收 益 率 14 5.0 % 万 能 险 结 算 利 率 财 务 口 径 资 金 运 用 收 益 率 % 4.5 12 12.17 4.0 10.8 10 3.5 8 5.82 3.0 6.41 2.5 6 4.30 2.0 3.60 3.14 4.84 3.57 4 1.5 2 2.68 2.87 3.39 1.0 1.91 0.5 0 0.0 国 寿 股 份 平 安 寿 险 新 华 太 保 寿 险 人 保 寿 险 泰 康 资 料 来 源 : 保 监 会, 人 保 资 产 保 险 与 投 资 研 究 所 二 转 型 难 点 我 国 寿 险 业 转 型 已 势 在 必 行, 转 型 所 带 来 的 阵 痛 将 使 转 型 之 路 异 常 坎 坷 ( 一 ) 产 品 转 型 之 难 与 银 行 证 券 等 投 资 理 财 产 品 相 比, 保 险 对 人 的 生 老 病 死 残 风 险 提 供 保 障, 是 保 险 产 品 的 比 较 优 势 所 在 然 而, 寿 险 产 品 要 真 正 去 理 财 化 向 保 障 回 归 还 面 临 一 些 挑 战 其 中 最 大 的 挑 战 来 自 于 人 们 的 观 念 以 及 产 品 自 身 的 吸 引 力 对 于 养 老 保 险 来 说, 税 收 优 惠 政 策 能 很 好 的 激 发 民 众 的 购 买 需 求, 发 达 国 家 普 遍 都 通 过 不 同 形 式 的 税 收 优 惠 政 策 鼓 励 国 民 购 买 商 业 养 老 保 险 而 我 国 商 业 养 老 保 险 的 税 收 优 惠 政 策 目 前 还 依 然 处 于 难 产 状 态, 导 致 保 险 保 障 产 品 的 优 势 并 不 突 出 与 其 他 金 融 理 财 产 品 相 比 不 具 有 明 显 优 势 此 外, 去 理 财 化 对 行 业 而 言 是 好 事, 但 对 率 先 转 型 的 寿 险 公 司
而 言, 将 面 临 保 费 规 模 减 少 市 场 份 额 丢 失 的 压 力, 以 及 出 现 现 金 流 业 务 大 起 大 落 的 风 险 因 此, 寿 险 公 司 对 产 品 转 型 大 都 抱 有 非 常 谨 慎 甚 至 有 些 抵 触 的 态 度 ( 二 ) 营 销 模 式 转 型 之 难 寿 险 营 销 模 式 的 转 型 是 中 国 寿 险 业 未 来 发 展 必 须 跨 越 的 一 个 重 要 关 口, 寿 险 营 销 方 式 转 变 的 实 质 是 寿 险 营 销 机 制 各 方 利 益 的 重 新 调 整 分 配 然 而 目 前 还 很 难 找 到 有 效 的 突 破 口 从 银 保 渠 道 来 看, 银 行 和 保 险 仍 然 停 留 在 交 单 付 费 的 浅 层 次 销 售 合 作 阶 段, 众 多 寿 险 公 司, 尤 其 是 中 小 寿 险 公 司 将 银 保 渠 道 视 为 快 速 扩 张 的 杀 手 锏 对 银 行 网 点 资 源 的 争 夺 导 致 保 险 公 司 在 与 银 行 的 合 作 中, 处 于 绝 对 劣 势 地 位, 支 付 给 银 行 的 手 续 费 已 从 2003 年 的 7 上 涨 到 目 前 的 3% 以 上, 银 行 几 乎 以 零 风 险 坐 享 其 成, 而 银 保 产 品 多 为 低 利 润 率 的 理 财 型 寿 险 产 品, 银 行 渠 道 对 保 险 公 司 的 价 值 贡 献 则 是 典 型 的 二 八 定 律 八 成 的 业 务 仅 贡 献 二 成 的 价 值 银 行 卡 着 保 险 公 司 的 脖 子 挤 压 利 润 从 个 险 渠 道 来 看, 个 人 保 险 代 理 已 陷 入 两 个 恶 性 循 环 的 怪 圈 其 一 是 增 员 难 怪 圈, 寿 险 公 司 越 是 广 增 员, 留 存 率 越 低, 留 存 率 越 低, 越 是 依 赖 人 海 战 术 ; 其 二 是 代 理 人 素 质 低 怪 圈 : 代 理 人 收 人 越 低, 代 理 人 整 体 素 质 越 低, 素 质 越 低, 收 人 也 就 越 少 寿 险 公 司 代 理 人 大 进 大 出 和 低 素 质 问 题 长 期 得 不 到 解 决, 形 成 劣 币 驱 逐 良 币, 使 得 有 意 或 无 意 的 销 售 误 导 甚 至 欺 骗 屡 见 不 鲜 ( 三 ) 业 绩 评 价 之 难
保 险 业 是 一 个 比 较 特 殊 的 服 务 业, 要 建 立 科 学 的 业 绩 考 核 和 管 理 评 价 机 制 来 遏 制 保 费 规 模 冲 动 有 一 定 的 难 度 一 方 面, 对 普 通 国 民 而 言, 一 般 不 可 能 将 依 据 大 数 法 则 等 精 算 技 术 而 完 成 的 产 品 定 价 过 程 以 及 或 然 现 象 导 致 的 风 险 成 本 与 经 济 保 障 ( 或 补 偿 ) 之 间 的 关 系 搞 明 白, 整 个 社 会 已 经 习 惯 于 将 简 单 易 懂 的 保 费 规 模 与 保 险 资 产 作 为 评 价 保 险 业 和 保 险 公 司 的 重 要 指 标 另 一 方 面, 监 管 导 向 也 存 在 值 得 商 榷 的 地 方 虽 然 早 在 2009 年 7 月 保 监 会 就 已 发 布 了 关 于 进 一 步 加 强 结 构 调 整, 转 变 发 展 方 式, 促 进 寿 险 业 平 稳 健 康 发 展 的 通 知, 要 求 保 险 公 司 破 除 片 面 强 调 规 模 市 场 份 额 保 费 排 名 等 观 念 的 束 缚, 综 合 运 用 规 模 类 指 标 结 构 类 指 标 保 障 类 指 标 和 品 质 类 指 标 来 全 面 评 估 结 构 调 整 的 成 效, 但 在 实 务 中 监 管 部 门 对 保 险 公 司 的 评 价 和 考 核 指 标 依 然 是 保 费 规 模 和 资 产 规 模, 并 将 行 业 保 费 收 入 目 标 与 资 产 规 模 目 标 列 入 行 业 十 二 五 规 划 纲 要 三 转 型 之 策 笔 者 认 为, 可 在 以 下 方 面 探 讨 中 国 寿 险 业 的 转 型 路 径 ( 一 ) 进 一 步 推 动 寿 险 产 品 结 构 向 保 障 型 回 归, 通 过 产 品 创 新 深 度 挖 掘 养 老 保 障 和 风 险 管 理 需 求 保 险 业 是 以 提 供 经 济 保 障 或 经 济 补 偿 为 生 存 和 发 展 根 基 的 行 业, 离 开 了 经 济 保 障 或 经 济 补 偿 将 丧 失 其 存 在 的 社 会 价 值 和 运 行 基 础 寿 险 业 当 前 的 困 境 是 过 去 多 年 粗 放 式 发 展 的 结 果, 困 境 的 原 因 不 是 寿 险 需 求 停 滞, 而 是 由 于 寿 险 供 给 方 式 出 了 问 题, 使 得 不 断 增 长 的 保 险 保 障 需 求 与 供 给 方 式 出 现 错 配, 寿 险 业 向 保 险 本 质 回 归 将 是 其 未 来 发 展 的 最 大 机 遇 和 其 他 保 险 业 成 熟
的 国 家 相 比, 我 国 的 差 距 主 要 体 现 在 养 老 险 和 健 康 险 的 发 展 程 度 上 可 以 预 期, 养 老 险 和 健 康 险 将 成 为 中 国 寿 险 业 未 来 保 费 增 长 的 重 要 潜 在 险 种 在 商 业 养 老 保 险 业 务 的 发 展 上, 从 国 际 经 验 看, 在 养 老 保 障 从 单 一 支 柱 向 多 支 柱 体 系 转 变 的 过 程 中, 商 业 养 老 保 险 大 都 获 得 了 突 飞 猛 进 的 发 展 目 前 我 国 养 老 体 系 的 三 支 柱 还 处 于 起 步 阶 段, 未 来 的 发 展 空 间 十 分 广 阔 我 国 寿 险 公 司 应 在 养 老 保 险 上 做 足 文 章, 积 极 参 与 养 老 社 区 养 老 机 构 的 投 资 建 设, 拓 展 和 延 伸 养 老 产 业 链 ; 创 新 养 老 保 险 经 营 模 式, 实 现 从 提 供 单 一 养 老 保 险 产 品 的 传 统 经 营 模 式 向 提 供 综 合 养 老 服 务 的 创 新 经 营 模 式 转 变 ; 建 立 以 客 户 需 求 为 导 向 的 产 品 开 发 机 制, 细 分 市 场 细 分 客 户, 开 发 能 满 足 消 费 者 真 实 需 求 的 产 品 在 商 业 健 康 保 险 业 务 的 发 展 上, 保 险 业 要 从 全 局 和 战 略 高 度, 紧 紧 抓 住 深 化 医 药 卫 生 体 制 改 革 对 寿 险 业 发 展 带 来 的 机 遇, 使 商 业 健 康 保 险 成 为 健 全 医 疗 保 障 体 系 提 高 医 疗 保 障 水 平, 提 升 医 保 管 理 服 务 能 力 的 不 可 或 缺 的 重 要 方 式 ; 加 快 健 康 保 险 业 务 创 新, 积 极 发 展 重 特 大 疾 病 保 险 和 长 期 护 理 保 险, 满 足 多 样 化 健 康 保 障 需 求 ; 探 索 保 险 公 司 投 资 兴 办 医 疗 机 构 参 与 公 立 医 院 改 制 重 组 的 有 效 途 径, 延 长 健 康 保 险 产 业 链 此 外, 需 要 特 别 强 调 的 是, 从 成 熟 市 场 的 经 验 看, 对 商 业 养 老 险 与 健 康 险 给 予 税 收 优 惠 已 成 为 国 际 惯 例, 同 时 也 是 有 效 激 发 民 众 寿 险 需 求 最 重 要 的 推 手 在 人 口 老 龄 化 程 度 日 益 加 重 政 府 用 于 社 会 养 老 与 医 疗 的 财 政 负 担 日 益 沉 重 的 中 国, 需 要 积 极 争 取 养 老 险 健 康 险 等 寿 险 产 品 的 税 收 优 惠 政 策, 激 发 消 费 者 购 买 寿 险 产 品 的 积 极 性
( 二 ) 深 化 渠 道 转 型 从 银 保 渠 道 来 看, 尽 管 当 前 银 保 业 务 增 长 面 临 诸 多 挑 战, 但 应 当 看 到, 随 着 利 率 市 场 化 的 推 进, 银 行 传 统 业 务 的 盈 利 空 间 将 会 逐 渐 收 窄, 银 保 等 中 间 业 务 对 银 行 的 重 要 性 将 不 言 而 喻, 银 保 渠 道 将 依 然 充 满 生 命 力 对 寿 险 公 司 而 言, 需 要 大 力 推 动 对 银 保 渠 道 的 规 范 与 有 效 利 用 通 过 深 化 银 保 的 合 作 层 次, 从 单 纯 协 议 代 理 转 变 为 长 期 利 益 共 享 的 战 略 伙 伴 及 股 权 合 作 关 系, 跳 出 高 成 本 低 效 率 的 恶 性 循 环 首 先, 要 避 开 与 银 行 理 财 产 品 的 正 面 竞 争, 加 大 保 障 类 产 品 的 拓 展 力 度, 发 展 中 长 期 期 缴 业 务 其 次, 加 强 银 保 产 品 的 创 新, 尤 其 是 将 保 险 产 品 与 其 他 金 融 产 品 融 合 为 一 站 式 金 融 服 务 方 面 的 创 新 第 三, 探 索 银 保 专 业 化 发 展, 将 现 行 的 银 行 兼 业 代 理 模 式, 转 变 为 通 过 银 行 渠 道 由 与 银 行 有 股 权 合 作 或 战 略 合 作 关 系 的 经 纪 代 理 公 司 销 售 寿 险 产 品 的 模 式 第 四, 银 保 渠 道 应 摆 脱 低 层 次 的 手 续 费 竞 争, 真 正 走 上 依 靠 品 牌 产 品 和 服 务 比 拼 的 良 性 竞 争 轨 道 从 个 险 渠 道 看, 拥 有 三 百 万 销 售 人 员 的 个 险 渠 道, 在 相 当 长 一 段 时 期 依 然 将 是 寿 险 行 业 最 具 竞 争 力 最 稳 定 的 销 售 渠 道, 也 是 寿 险 企 业 掌 控 力 最 强 的 一 支 渠 道 我 国 寿 险 业 需 要 大 力 推 进 营 销 员 体 制 改 革, 建 立 与 寿 险 业 转 型 需 要 相 适 应 的 专 业 化 销 售 团 队 一 方 面, 要 增 强 销 售 人 员 的 归 属 感 和 工 作 热 情, 可 考 虑 建 立 职 员 制 的 保 险 代 理 人 精 英 团 队, 给 予 个 人 代 理 人 长 期 稳 定 的 员 工 福 利, 首 先 让 代 理 人 更 优 惠 地 体 验 本 公 司 的 保 险 产 品 等 等 另 一 方 面, 稳 步 提 升 营 销 队 伍 素 质, 改 善 保 险 营 销 职 业 形 象, 提 升 代 理 人 的 知 识 技 能 和 道 德 素 养, 培 育 寿 险 理 财 规 划 师 团 队, 以 满 足 居 民 家 庭 管 理 人 身 风 险 生 命 周 期 规 划 改 善 生 活 品 质 等 需 要
发 挥 新 型 渠 道 借 助 电 子 化 手 段 经 营 成 本 低 的 特 点 和 优 势, 促 进 渠 道 多 元 化 发 展 电 销 网 销 交 叉 销 售 等 新 型 销 售 渠 道 的 进 一 步 扩 大 将 是 必 然 趋 势, 这 对 公 司 的 战 略 理 念 后 台 集 中 与 支 持 以 及 信 息 化 水 平 等 诸 多 方 面 提 出 更 高 的 要 求, 具 有 先 进 理 念 综 合 实 力 强 的 公 司 可 考 虑 在 新 型 渠 道 的 竞 争 中 赢 得 先 机 ( 三 ) 构 建 科 学 的 业 绩 评 价 机 制 应 当 把 寿 险 市 场 建 成 一 个 大 市 场 还 是 好 市 场? 答 案 不 言 而 喻 应 该 认 识 到, 保 费 规 模 增 长 绝 不 应 成 为 目 标, 甚 至 也 不 是 手 段, 而 是 保 险 市 场 发 展 的 附 带 结 果 只 有 好 市 场, 才 能 赋 予 寿 险 业 持 久 稳 定 可 持 续 的 增 长 动 力 寿 险 业 只 有 摒 弃 粗 放 式 发 展 思 维, 向 集 约 型 发 展 方 式 转 变, 通 过 保 险 公 司 风 险 管 理 产 品 创 新 成 本 控 制 投 资 运 营 等 能 力 的 提 升, 增 强 行 业 整 体 竞 争 能 力, 保 险 市 场 才 能 成 为 真 正 意 义 上 的 好 市 场 我 国 寿 险 业 亟 需 重 新 构 建 新 的 评 价 体 系, 以 扭 转 寿 险 业 以 保 费 规 模 和 资 产 规 模 为 核 心 的 现 状 对 寿 险 业 的 评 价 指 标 体 系, 应 着 重 体 现 保 险 业 在 整 个 国 民 经 济 中 的 地 位 和 作 用, 将 保 险 金 额 和 保 险 赔 款 占 相 关 项 目 的 比 重, 以 及 寿 险 业 管 理 的 养 老 金 占 中 国 养 老 金 总 规 模 的 比 重 作 为 核 心 的 评 价 指 标 对 寿 险 公 司 的 评 价 指 标 体 系, 应 着 重 体 现 其 经 营 绩 效, 将 偿 付 能 力 充 足 率 资 产 利 润 率 承 保 利 润 率 投 资 收 益 率 客 户 评 价 等 纳 入 对 寿 险 公 司 的 评 价 指 标 体 系, 并 将 不 具 有 风 险 保 障 价 值 的 理 财 型 业 务 收 入 从 保 费 收 入 中 剔 除 通 过 上 述 评 价 指 标 体 系 的 重 建, 鼓 励 保 险 公 司 增 加 风 险 保 障 型 和 养 老 型 产 品 的 开 发 销 售, 以 推 动 我 国 寿 险 业 真 正 实 现 以 提 供 经 济 保 障 或 经 济 补 偿 为 发 展 根 基 的 科 学 转 型
中 国 寿 险 业 粗 放 型 爆 发 式 增 长 已 然 划 上 了 句 号, 正 处 于 凤 凰 涅 磐 重 要 关 口 的 中 国 寿 险 业 惟 有 经 历 转 型 的 阵 痛, 才 有 可 能 走 上 良 性 发 展 的 轨 道 对 中 国 寿 险 业 长 期 发 展 前 景, 我 们 满 怀 信 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