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无烟政策 效果评估及政策建议 戒烟报告.indd 1 2015-10-9 17:59:37

中 国 无 烟 政 策 效 果 评 估 及 政 策 建 议 2015 年 10 月

WHO Library Cataloguing-in-Publication Data Smoke-free policies in China: evidence of effectiveness and implications for action 1. Smoking prevention and control. 2. Smoking cessation. 3. Tobacco use cessation. I. World Health Organization Regional Office for the Western Pacific. ISBN 978 92 9061 729 7 (NLM Classification: WM 290) 引 用 建 议 : 世 界 卫 生 组 织 西 太 平 洋 区 域 办 事 处 滑 铁 卢 大 学 国 际 烟 草 控 制 政 策 评 估 项 目 (ITC 项 目 ) 中 国 无 烟 政 策 : 效 果 评 估 及 政 策 建 议 世 界 卫 生 组 织 西 太 平 洋 区 域 办 事 处, 马 尼 拉 ;2015. 世 界 卫 生 组 织 2015 版 权 所 有 世 界 卫 生 组 织 出 版 物 可 从 世 界 卫 生 组 织 网 站 (www.who.int) 获 取, 或 从 世 界 卫 生 组 织 新 闻 处 (World Health Organization,20 Avenue Appia,1211 Geneva 27,Switzerland, 电 话 :+41 22 791 3264; 传 真 :+41 22 791 4857; 电 子 邮 件 :bookorders@who.int) 购 买 欲 获 得 复 制 或 翻 译 世 界 卫 生 组 织 出 版 物 的 许 可 无 论 是 为 了 出 售 或 非 商 业 性 分 发, 应 向 世 界 卫 生 组 织 出 版 办 公 室 提 出 申 请, 地 址 同 上 ( 传 真 :+41 22 791 4806; 电 子 邮 件 :permissions@who.int) 欲 获 得 复 制 世 卫 组 织 西 太 平 洋 区 域 出 版 物 的 许 可, 应 向 世 卫 组 织 西 太 平 洋 区 域 办 事 处 出 版 办 公 室 (Publications Office,World Health Organization,Regional Office for the Western Pacific,P.O. Box 2932,1000,Manila,Philippines; 传 真 :(632)521-1036; 电 子 邮 件 :publications@wpro.who.int) 提 出 申 请 本 出 版 物 采 用 的 名 称 和 陈 述 的 材 料 并 不 代 表 世 界 卫 生 组 织 对 任 何 国 家 领 地 城 市 或 地 区 或 其 当 局 的 合 法 地 位, 或 关 于 边 界 或 分 界 线 的 规 定 有 任 何 意 见 地 图 上 的 虚 线 表 示 可 能 尚 未 完 全 达 成 一 致 的 大 致 边 界 线 凡 提 及 某 些 公 司 或 某 些 制 造 商 的 产 品 时, 并 不 意 味 着 它 们 己 为 世 界 卫 生 组 织 所 认 可 或 推 荐, 或 比 其 它 未 提 及 的 同 类 公 司 或 产 品 更 好 除 差 错 和 疏 忽 外, 凡 专 利 产 品 名 称 均 冠 以 大 写 字 母, 以 示 区 别 世 界 卫 生 组 织 已 采 取 一 切 合 理 的 预 防 措 施 来 核 实 本 出 版 物 中 包 含 的 信 息 但 是, 已 出 版 材 料 的 分 发 无 任 何 明 确 或 含 蓄 的 保 证 解 释 和 使 用 材 料 的 责 任 取 决 于 读 者 世 界 卫 生 组 织 对 于 因 使 用 这 些 材 料 造 成 的 损 失 不 承 担 责 任 中 国 北 京 印 刷

目 录 图 表 目 录...iv 缩 写... v 致 谢... vi 序...vii 摘 要... x 背 景... 1 无 烟 政 策... 2 世 界 卫 生 组 织 烟 草 控 制 框 架 公 约 有 效 无 烟 政 策 的 核 心 要 素...2 中 国 推 动 更 有 力 的 无 烟 政 策 所 取 得 的 进 展...3 其 他 国 家 有 关 无 烟 立 法 成 效 的 证 据...7 中 国 无 烟 立 法 与 其 他 国 家 和 香 港 特 别 行 政 区 无 烟 立 法 的 对 比... 10 中 国 现 有 无 烟 立 法 的 有 效 性 以 及 对 国 家 全 面 无 烟 立 法 的 支 持...13 ITC 项 目 中 国 调 查...13 ITC 项 目 对 无 烟 政 策 的 评 估...13 中 国 无 烟 政 策 的 有 效 性... 14 结 论 和 建 议...29 参 考 文 献...31 iii

图 表 目 录 表 1: 中 国 6 座 城 市 无 烟 法 规 的 细 节... 5 表 2: 其 他 金 砖 国 家 的 国 家 无 烟 立 法... 11 图 1: 中 国 无 烟 政 策 与 ITC 中 国 调 查 时 间 对 照 表... 14 图 2: 第 四 轮 调 查 中 不 同 城 市 吸 烟 者 在 室 内 工 作 场 所 餐 厅 和 酒 吧 看 到 有 人 吸 烟 的 比 例...15 图 3: 各 轮 调 查 中 不 同 城 市 吸 烟 者 在 室 内 工 作 场 所 看 到 有 人 吸 烟 的 比 例... 16 图 4: 不 同 国 家 男 性 吸 烟 者 和 男 性 戒 烟 者 ( 如 果 有 工 作 ) 在 室 内 工 作 场 所 看 到 有 人 吸 烟 的 比 例... 17 图 5: 各 轮 调 查 中 不 同 城 市 吸 烟 者 在 餐 厅 内 看 到 有 人 吸 烟 的 比 例... 18 图 6: 不 同 国 家 男 性 吸 烟 者 和 男 性 戒 烟 者 过 去 六 个 月 在 餐 厅 内 ( 如 果 去 过 ) 看 到 有 人 吸 烟 的 比 例... 19 图 7: 2008 2012 年 间 7 个 中 国 ITC 城 市 的 餐 厅 吸 烟 率 与 其 它 国 家 实 施 全 面 无 烟 立 法 前 后 餐 厅 吸 烟 率 的 对 比 : 爱 尔 兰 (2004), 苏 格 兰 ( 英 国 )(2006), 法 国 (2008), 德 国 (2007 2008), 荷 兰 (2008), 墨 西 哥 城 (2008), 其 他 墨 西 哥 城 市 (2008) 和 毛 里 求 斯 (2009)... 20 图 8: 各 轮 调 查 中 不 同 城 市 吸 烟 者 在 酒 吧 内 看 到 有 人 吸 烟 的 比 例... 21 图 9: 不 同 国 家 男 性 吸 烟 者 和 男 性 戒 烟 者 过 去 六 个 月 在 酒 吧 内 ( 如 果 去 过 ) 看 到 有 人 吸 烟 的 比 例... 22 图 10: 不 同 国 家 男 性 吸 烟 者 和 男 性 戒 烟 者 报 告 不 能 在 家 庭 室 内 任 何 区 域 吸 烟 的 比 例... 23 图 11: 第 四 轮 调 查 中 吸 烟 者 支 持 中 国 城 市 全 面 禁 烟 的 比 例... 24 图 12: 各 轮 调 查 中 不 同 城 市 吸 烟 者 支 持 工 作 场 所 内 全 面 禁 止 吸 烟 的 比 例... 25 图 13: 各 轮 调 查 中 不 同 城 市 吸 烟 者 支 持 餐 厅 内 全 面 禁 止 吸 烟 的 比 例... 26 图 14: 各 轮 调 查 中 不 同 城 市 吸 烟 者 支 持 酒 吧 内 全 面 禁 止 吸 烟 的 比 例... 27 图 15: 中 国 支 持 在 酒 吧 内 禁 烟 的 吸 烟 者 比 例 (2011 2012 年 ) 和 其 他 国 家 的 比 例 对 比... 28 iv 中 国 无 烟 政 策 效 果 评 估 及 政 策 建 议

缩 写 AMI Article 8 Guidelines BRICS China CDC COP CTFK DSA DSR GDP ITC Project NCD NHFPC PM2.5 SHS 急 性 心 肌 梗 塞 世 界 卫 生 组 织 烟 草 控 制 框 架 公 约 第 8 条 防 止 接 触 烟 草 烟 雾 实 施 准 则 金 砖 五 国 巴 西 俄 罗 斯 印 度 中 国 南 非 中 国 疾 病 预 防 控 制 中 心 缔 约 方 会 议 无 烟 草 青 少 年 行 动 制 定 吸 烟 区 域 制 定 吸 烟 房 间 国 内 生 产 总 值 国 际 烟 草 控 制 政 策 评 估 项 目 非 传 染 性 疾 病 国 家 卫 生 和 计 划 生 育 委 员 会 直 径 小 于 等 于 2.5 微 米 的 颗 粒 物 二 手 烟 雾 WHO FCTC 世 界 卫 生 组 织 烟 草 控 制 框 架 公 约 WLF 世 界 肺 健 基 金 会 v

致 谢 本 报 告 由 加 拿 大 滑 铁 卢 大 学 国 际 烟 草 控 制 政 策 评 估 项 目 (ITC 项 目 ) 的 研 究 团 队 为 世 界 卫 生 组 织 准 备 研 究 团 队 成 员 包 括 :Genevieve Sansone 博 士, 许 韶 伟 博 士,Mi Yan,Lorraine Craig,Anne C.K. Quah 博 士 和 Geoffrey T. Fong ( 方 德 智 ) 博 士 感 谢 世 界 卫 生 组 织 驻 华 代 表 处 无 烟 草 行 动 技 术 官 员 Angela Pratt 博 士 在 报 告 框 架 形 成 文 本 修 改 以 及 协 调 同 行 审 议 过 程 中 所 提 供 的 帮 助 及 展 现 的 领 导 力 感 谢 以 下 同 仁 在 本 报 告 初 稿 修 改 过 程 中 所 提 供 的 帮 助 :ITC 中 国 项 目 首 席 科 学 家 姜 垣 教 授 ( 中 国 疾 病 预 防 控 制 中 心 ),ITC 中 国 项 目 经 理 冯 国 泽 ( 中 国 疾 病 预 防 控 制 中 心 ),Luminita Sanda( 世 界 卫 生 组 织 总 部 ),Kelvin Khow( 世 界 卫 生 组 织 西 太 平 洋 区 域 办 公 室 ),Judith Mackay 博 士 ( 世 界 肺 健 基 金 会 ),Tom Carroll 博 士 ( 世 界 肺 健 基 金 会 ),Steve Tamplin( 约 翰 霍 普 金 斯 大 学 ), 甘 泉 博 士 ( 国 际 防 痨 和 肺 部 疾 病 联 合 会 ), 印 曦 ( 无 烟 草 青 少 年 行 动 ), 石 琦 博 士 ( 中 国 国 家 卫 生 和 计 划 生 育 委 员 会 ) 感 谢 许 韶 伟 博 士 将 此 报 告 翻 译 成 中 文 和 胡 静 远 ( 滑 铁 卢 大 学 ) 冯 国 泽 孙 佳 妮 ( 世 界 卫 生 组 织 驻 华 代 表 处 ) 在 中 文 版 翻 译 和 校 对 过 程 中 所 提 供 的 帮 助 特 别 感 谢 来 自 中 国 疾 病 预 防 控 制 中 心 北 京 市 疾 病 预 防 控 制 中 心 上 海 市 疾 病 预 防 控 制 中 心 广 州 市 疾 病 预 防 控 制 中 心 沈 阳 市 疾 病 预 防 控 制 中 心 湖 南 省 疾 病 预 防 控 制 中 心 宁 夏 自 治 区 疾 病 预 防 控 制 中 心 和 云 南 省 健 康 教 育 所 许 许 多 多 的 工 作 人 员 没 有 他 们 在 ITC 中 国 项 目 多 轮 调 查 中 所 付 出 的 劳 动 和 努 力, 就 没 有 本 报 告 所 采 用 的 数 据 本 报 告 经 费 主 要 由 世 界 卫 生 组 织 驻 华 代 表 处 在 彭 博 慈 善 基 金 会 的 支 持 下 提 供 此 外, 该 项 目 还 得 到 加 拿 大 卫 生 研 究 院 基 金 和 方 德 智 博 士 获 得 的 安 大 略 癌 症 研 究 所 高 级 研 究 员 奖 以 及 加 拿 大 癌 症 协 会 研 究 所 预 防 科 学 家 奖 的 支 持 vi 中 国 无 烟 政 策 效 果 评 估 及 政 策 建 议

序 中 国 烟 草 消 费 居 世 界 之 首 :2014 年, 中 国 的 卷 烟 消 费 量 竟 高 达 全 球 的 44%, 比 排 名 第 二 及 之 后 的 29 个 国 家 消 费 量 加 在 一 起 都 高 这 些 卷 烟 的 主 要 消 费 群 体 为 中 国 男 性 在 中 国, 半 数 以 上 男 性 都 吸 烟 烟 草 依 赖 让 中 国 的 国 民 健 康 和 社 会 经 济 发 展 蒙 受 巨 大 损 失 当 前, 中 国 每 年 约 100 万 人 死 于 烟 草 相 关 疾 病 如 果 不 尽 快 采 取 行 动 来 消 除 烟 草 依 赖, 到 2050 年, 这 个 数 字 将 持 续 上 升 至 约 300 万 而 且, 中 国 吸 烟 者 伤 害 的 不 仅 是 他 们 自 己 中 国 的 二 手 烟 暴 露 比 例 极 高, 其 中 工 作 场 所 吸 烟 的 严 重 程 度 目 前 居 世 界 之 首 但 形 势 正 在 发 生 变 化 自 2015 年 6 月 1 日 起, 在 中 国 首 都 北 京, 一 部 全 面 禁 止 室 内 公 共 场 所 吸 烟 的 立 法 北 京 市 控 制 吸 烟 条 例 ( 以 下 简 称 条 例 ) 开 始 生 效 该 条 例 是 迄 今 为 止 中 国 最 严 格 的 控 烟 立 法, 要 求 北 京 的 餐 厅 宾 馆 工 作 场 所 机 场 等 所 有 公 共 场 所 的 室 内 区 域 ( 以 及 某 些 公 共 场 所 的 室 外 区 域 ) 无 一 例 外 必 须 百 分 之 百 禁 烟 条 例 还 包 括 严 厉 的 处 罚 条 款, 完 全 符 合 世 界 卫 生 组 织 烟 草 控 制 框 架 公 约 第 八 条 的 要 求 条 例 的 施 行, 是 中 国 烟 草 控 制 工 作 的 重 大 突 破 条 例 为 其 他 地 方 性 无 烟 立 法 的 制 定 或 修 订 设 置 了 新 的 标 杆, 也 为 全 国 性 无 烟 立 法 的 出 台 加 足 了 马 力 正 因 如 此, 这 份 报 告 来 得 正 当 其 时 这 份 报 告 是 世 界 卫 生 组 织 和 国 际 烟 草 控 制 政 策 评 估 项 目 的 合 作 成 果, 它 证 明 : 全 国 性 无 烟 立 法 一 旦 通 过 并 全 面 施 行, 将 能 够 改 善 国 民 健 康 并 促 进 贸 易 和 经 济 全 国 性 无 烟 立 法 也 必 将 受 到 公 众 ( 包 括 吸 烟 者 ) 的 热 烈 欢 迎 中 国 公 众 对 餐 厅 酒 吧 全 面 禁 烟 的 支 持 率 已 经 高 出 了 许 多 国 家 在 通 过 全 面 无 烟 立 法 之 前 的 公 众 支 持 率 更 重 要 的 是, 一 部 全 国 性 的 无 烟 立 法 将 挽 救 数 百 万 人 的 生 命 2015 年, 中 国 的 烟 草 控 制 工 作 正 面 临 着 突 破 的 契 机 这 份 报 告 里 的 证 据 和 建 议 一 经 采 纳, 将 帮 助 中 国 抓 住 这 一 契 机, 实 现 质 的 飞 跃, 踏 上 更 健 康 更 富 强 的 未 来 之 路 世 界 卫 生 组 织 驻 华 代 表 施 贺 德 博 士 2015 年 10 月 vii

序 吸 烟 和 二 手 烟 是 人 类 健 康 的 致 命 杀 手 我 国 是 世 界 上 最 大 的 烟 草 生 产 国 和 消 费 国,2010 年 全 球 成 人 烟 草 调 查 结 果 显 示, 我 国 吸 烟 人 数 逾 3 亿, 成 年 男 性 吸 烟 率 高 达 52.9% 烟 草 使 用 不 仅 危 害 吸 烟 者 的 健 康 每 年 导 致 我 国 超 过 100 万 人 死 亡 同 时 也 引 起 另 一 个 严 重 的 公 共 卫 生 问 题 : 二 手 烟 暴 露 全 球 成 人 烟 草 调 查 显 示, 我 国 15 岁 及 以 上 的 非 吸 烟 者 中, 有 72.4% 的 人 正 在 遭 受 二 手 烟 暴 露 2013 2014 中 国 青 少 年 烟 草 调 查 发 现, 在 调 查 前 的 7 天 内,72.9% 的 初 中 学 生 在 家 里 室 内 公 共 场 所 室 外 公 共 场 所 或 交 通 工 具 中 暴 露 于 二 手 烟 研 究 发 现, 我 国 每 年 因 二 手 烟 暴 露 导 致 的 死 亡 人 数 超 过 10 万 人 因 此, 减 少 烟 草 使 用 降 低 二 手 烟 暴 露 水 平 是 提 高 我 国 人 民 健 康 水 平 的 重 要 措 施 二 手 烟 暴 露 没 有 安 全 水 平, 世 界 卫 生 组 织 烟 草 控 制 框 架 公 约 第 8 条 规 定 : 在 室 内 公 共 场 所 室 内 工 作 场 所 公 共 交 通 工 具 和 必 要 的 室 外 场 所 全 面 禁 止 吸 烟 近 年 来, 我 国 有 18 个 城 市 相 继 制 定 了 控 制 吸 烟 的 地 方 性 法 规 北 京 市 控 制 吸 烟 条 例 于 今 年 6 月 1 日 正 式 生 效, 明 确 规 定 所 有 公 共 场 所 工 作 场 所 室 内 区 域 及 公 共 交 通 工 具 禁 止 吸 烟 该 条 例 是 目 前 国 内 最 接 近 公 约 要 求 的 地 方 性 法 规, 被 媒 体 称 为 史 上 最 严 禁 烟 令 为 评 估 我 国 控 烟 履 约 相 关 政 策 措 施 的 效 果, 中 国 疾 病 预 防 控 制 中 心 控 烟 办 与 加 拿 大 滑 铁 卢 大 学 的 ITC 项 目 组 联 合 开 展 了 国 际 烟 草 控 制 政 策 评 估 项 目 中 国 调 查 (ITC 中 国 调 查 ), 从 2006 年 至 今 已 开 展 了 五 轮 调 查 本 报 告 中 的 结 果 主 要 来 自 于 ITC 中 国 调 查, 并 与 其 他 国 家 ITC 调 查 结 果 进 行 了 比 较 结 果 显 示, 只 有 严 格 依 照 世 界 卫 生 组 织 烟 草 控 制 框 架 公 约 以 及 实 施 准 则 的 要 求, 制 定 公 共 场 所 全 面 禁 烟 的 法 律 法 规, 严 格 执 法, 才 能 有 效 保 护 非 吸 烟 者 免 受 二 手 烟 危 害 公 共 场 所 禁 烟 需 要 政 府 立 法 社 会 管 理 多 部 门 严 格 实 施 公 民 自 觉 遵 循, 通 过 共 同 努 力, 共 创 无 烟 环 境, 共 享 健 康 生 活! 中 国 疾 病 预 防 控 制 中 心 主 任 王 宇 博 士 2015 年 10 月 viii 中 国 无 烟 政 策 效 果 评 估 及 政 策 建 议

序 中 国 是 全 球 人 口 最 多 的 国 家, 无 论 中 国 发 生 什 么 事 情, 都 具 有 里 程 碑 式 的 意 义 里 程 碑 式 这 一 词 非 常 适 合 用 于 描 述 烟 草 使 用 对 中 国 公 共 卫 生 社 会 和 经 济 领 域 所 造 成 的 危 害 每 年 中 国 有 140 万 人 死 于 与 烟 草 有 关 的 疾 病, 约 10 万 人 死 于 二 手 烟 暴 露 预 计 到 2050 年, 这 个 数 字 将 会 是 现 在 的 3 倍 烟 草 使 用 是 导 致 非 传 染 性 疾 病 的 首 要 因 素, 也 是 联 合 国 公 认 的 公 共 卫 生 和 国 民 经 济 的 重 大 威 胁 而 这 见 解 非 常 符 合 中 国 现 状 因 此 需 要 采 取 强 有 力 且 可 持 续 的 措 施 来 减 少 烟 草 使 用 对 中 国 乃 至 全 世 界 来 说, 就 是 严 格 有 效 地 履 行 世 界 卫 生 组 织 烟 草 控 制 框 架 公 约 ( 以 下 简 称 公 约 ) 全 球 首 部 在 世 界 卫 生 组 织 协 调 下 通 过 的 条 约 而 无 烟 立 法 是 强 有 力 控 烟 工 作 的 核 心 要 素 公 约 第 八 条 要 求 缔 约 方 采 取 有 效 措 施 保 护 公 众 在 室 内 公 共 场 所 工 作 场 所 和 公 共 交 通 工 具 上 免 受 烟 草 烟 雾 的 危 害 公 约 第 八 条 实 施 准 则 列 出 了 有 效 无 烟 政 策 的 核 心 要 素 : 可 以 成 功 促 进 行 为 改 变 的 宣 传 教 育 行 动, 加 上 清 晰 的 监 督 执 法 机 制 在 多 个 国 家 ( 包 括 参 与 国 际 烟 草 控 制 政 策 评 估 项 目 的 国 家 ) 开 展 的 研 究 成 果 表 明 : 符 合 公 约 第 八 条 以 及 其 实 施 准 则 要 求 的 无 烟 立 法 几 乎 能 够 完 全 消 除 公 共 场 所 吸 烟 现 象 但 是, 在 2015 年 6 月 北 京 市 控 制 吸 烟 条 例 生 效 之 前, 中 国 并 没 有 任 何 国 家 或 地 方 无 烟 法 律 法 规 完 全 符 合 公 约 第 八 条 以 及 其 实 施 准 则 的 要 求 这 些 无 烟 法 律 法 规 只 是 要 求 部 分 公 共 场 所 禁 止 吸 烟, 存 在 许 多 漏 洞, 导 致 执 法 困 难 在 开 展 国 际 烟 草 控 制 政 策 评 估 项 目 的 国 家 中, 中 国 工 作 场 所 吸 烟 的 比 例 最 高 餐 厅 吸 烟 和 酒 吧 吸 烟 的 比 例 名 列 第 二 在 家 吸 烟 的 比 例 也 是 最 高 的 后 果 就 是, 每 天 都 有 成 千 上 万 的 非 吸 烟 者 持 续 暴 露 在 有 毒 的 烟 草 烟 雾 之 下 该 报 告 为 支 持 中 国 实 施 符 合 公 约 第 八 条 及 其 实 施 准 则 要 求 的 强 有 力 且 全 面 的 无 烟 立 法 提 供 了 科 学 依 据 中 国 有 超 过 3 亿 吸 烟 者, 每 年 消 耗 全 球 超 过 40% 的 卷 烟 如 能 有 力 实 施 真 正 意 义 上 的 全 面 无 烟 立 法, 中 国 将 会 取 得 巨 大 的 公 共 卫 生 和 经 济 收 益 Geoffrey T. Fong ( 方 德 智 ) 博 士, 加 拿 大 医 学 科 学 院 院 士 加 拿 大 滑 铁 卢 大 学 心 理 学 公 共 健 康 和 医 疗 系 统 教 授 安 大 略 省 癌 症 研 究 所 高 级 研 究 员 ITC 项 目 首 席 科 学 家 2015 年 10 月 ix

摘 要 烟 草 使 用 给 中 国 带 来 的 巨 大 危 害 烟 草 使 用 给 中 国 公 共 卫 生 带 来 了 巨 大 危 害 每 年 超 过 1 百 万 人 死 于 吸 烟 相 关 疾 病, 超 过 10 万 人 死 于 二 手 烟 暴 露 每 天 都 有 7.4 亿 人, 其 中 包 括 1.82 亿 儿 童, 暴 露 于 二 手 烟 雾 危 害 之 下 如 果 不 采 取 有 效 措 施 禁 止 公 共 场 所 吸 烟, 中 国 因 二 手 烟 而 导 致 的 疾 病 和 死 亡 将 持 续 上 升, 从 而 更 加 加 重 烟 草 使 用 带 来 的 危 害 100% 无 烟 立 法 的 重 要 性 二 手 烟 暴 露 没 有 安 全 水 平, 因 此 全 面 的 无 烟 立 法 是 保 护 公 众 健 康 的 关 键 中 国 于 2005 年 批 准 了 世 界 卫 生 组 织 烟 草 控 制 框 架 公 约 ( 以 下 简 称 公 约 ) 公 约 要 求 缔 约 方 颁 布 相 关 法 律 法 规, 使 室 内 公 共 场 所 工 作 场 所 以 及 公 共 交 通 工 具 内 全 面 禁 烟 按 照 公 约 第 8 条 以 及 其 实 施 准 则 的 要 求 出 台 的 全 国 性 无 烟 立 法, 是 保 护 所 有 中 国 公 民 免 受 烟 草 烟 雾 危 害 的 唯 一 有 效 途 径 中 国 在 实 施 强 有 力 的 全 面 的 全 国 性 无 烟 立 法 方 面 不 仅 落 后 于 许 多 国 家, 而 且 也 是 金 砖 五 国 中, 唯 一 一 个 没 有 出 台 国 家 无 烟 立 法 的 国 家 2004 2014 年 期 间, 中 国 有 超 过 12 座 城 市 实 施 了 地 方 性 无 烟 法 规 初 步 评 估 显 示, 这 些 法 规 在 减 少 公 共 场 所 吸 烟 方 面 虽 然 取 得 了 一 些 成 效, 但 截 止 至 2014 年, 仍 没 有 任 何 一 部 地 方 性 法 规 实 现 了 全 面 禁 止 在 公 共 场 所 吸 烟 ( 例 如 要 求 室 内 场 所 全 面 禁 烟, 不 留 任 何 例 外 ), 也 没 有 强 有 力 的 执 法 和 公 共 宣 传 教 育 活 动 等 核 心 要 素 来 确 保 法 规 得 以 有 效 实 施 北 京 突 破 然 而,2015 年 6 月 1 日, 中 国 首 都 北 京 正 式 施 行 北 京 市 控 制 吸 烟 条 例 ( 以 下 简 称 条 例 ) 条 例 是 中 国 首 部 在 所 有 室 内 公 共 场 所 ( 包 括 学 校 幼 儿 园 在 内 的 部 分 室 外 区 域 ) 全 面 禁 烟 的 地 方 性 无 烟 立 法 条 例 完 全 符 合 公 约 第 8 条 以 及 其 实 施 准 则 的 各 项 要 求, 是 中 国 史 上 最 严 厉 的 无 烟 立 法 虽 然 现 在 去 评 估 条 例 的 实 施 效 果 还 为 时 尚 早, 但 无 疑 该 条 例 为 其 他 城 市 在 制 定 或 者 修 订 无 烟 立 法 时, 以 及 在 中 国 国 务 院 审 议 首 部 全 国 性 无 烟 立 法 公 共 场 所 控 制 吸 烟 条 例 ( 送 审 稿 ) 时, 设 立 了 很 高 的 标 杆 中 国 全 球 公 共 场 所 吸 烟 比 例 最 高 的 国 家 国 际 烟 草 控 制 政 策 评 估 项 目 ( 以 下 简 称 ITC 项 目 ) 已 经 在 全 球 22 个 国 家 开 展 了 调 查 ITC 项 目 的 主 要 研 究 目 标 是 评 估 公 约 控 烟 政 策 的 有 效 性, 其 中 包 括 无 烟 政 策 在 过 去 超 过 6 年 的 时 间 里 (2006 x 中 国 无 烟 政 策 效 果 评 估 及 政 策 建 议

年 4 月 至 2012 年 11 月 ), ITC 项 目 在 中 国 七 个 城 市 : 北 京 上 海 沈 阳 广 州 长 沙 昆 明 和 银 川 对 成 年 吸 烟 者 和 非 吸 烟 者 连 续 进 行 了 多 轮 队 列 调 查 该 报 告 总 结 了 ITC 项 目 中 国 调 查 的 研 究 成 果, 其 中 包 括 以 下 关 键 测 量 指 标 : 每 个 城 市 所 采 取 的 无 烟 行 动 是 否 有 效 各 城 市 与 其 他 已 经 推 行 了 全 国 性 无 烟 立 法 国 家 相 应 指 标 间 的 比 较 这 些 国 家 中 有 些 实 施 了 完 全 符 合 公 约 第 8 条 以 及 实 施 准 则 的 无 烟 立 法, 有 些 只 要 求 部 分 公 共 场 所 禁 止 吸 烟 中 国 从 2006 年 起 成 为 公 约 缔 约 方, 因 此 有 责 任 采 取 有 效 措 施 以 减 少 烟 草 使 用 和 保 护 公 众 免 受 二 手 烟 危 害 但 是 对 中 国 无 烟 政 策 效 果 的 评 估 显 示, 中 国 在 有 效 保 护 公 众 免 受 二 手 烟 危 害 上 进 展 缓 慢, 然 而 北 京 新 的 控 制 吸 烟 条 例 可 能 是 个 突 破 ITC 项 目 中 国 调 查 显 示, 中 国 所 实 施 的 全 国 或 者 地 方 性 无 烟 法 律 法 规 并 没 有 显 著 减 少 公 共 场 所 烟 草 烟 雾 的 暴 露 情 况 在 研 究 进 行 的 2007 至 2012 年 期 间, 公 共 场 所 吸 烟 现 象 虽 然 有 小 幅 减 少, 但 是 在 绝 大 多 数 室 内 公 共 场 所 中 二 手 烟 暴 露 率 仍 然 非 常 之 高 2011 2012 年 间, 其 中 : 工 作 场 所 52 81% 餐 厅 67 91%) 特 别 是 酒 吧 在 所 调 查 的 3 座 城 市 中, 超 过 90% 的 酒 吧 存 在 吸 烟 现 象 与 参 与 ITC 项 目 的 其 他 15 个 国 家 相 比, 中 国 室 内 工 作 场 所 的 吸 烟 率 最 高 (70%), 餐 厅 和 酒 吧 内 吸 烟 率 名 列 第 二 ( 分 别 为 82% 和 89%), 吸 烟 者 在 家 不 吸 烟 的 比 例 最 低 (20%) 来 自 其 他 国 家 的 证 据 表 明, 若 中 国 已 经 实 施 了 全 面 禁 止 公 共 场 所 吸 烟 的 全 国 无 烟 立 法, 应 可 显 著 减 少 公 众 在 公 共 场 所 内 暴 露 于 二 手 烟 的 几 率 例 如, 法 国 和 爱 尔 兰 全 面 禁 止 公 共 场 所 ( 包 括 餐 厅 和 酒 吧 在 内 ) 吸 烟 的 法 律 生 效 之 后, 餐 厅 和 酒 吧 的 吸 烟 率 降 到 了 不 到 5% 公 众 期 待 无 烟 政 策 有 这 样 一 个 认 识 误 区, 认 为 吸 烟 者 都 会 抵 触 无 烟 立 法 然 而,ITC 项 目 中 国 调 查 结 果 显 示, 与 其 他 国 家 一 样, 包 括 吸 烟 者 在 内 的 中 国 公 众 对 无 烟 政 策 表 现 出 了 大 力 支 持 不 仅 如 此, 公 众 的 支 持 率 也 在 不 断 增 加 来 自 其 他 国 家 的 经 验 显 示, 在 实 施 国 家 无 烟 立 法 之 后, 其 支 持 率 还 会 继 续 攀 升 在 2011 2012 年 调 查 期 间, 中 国 绝 大 多 数 的 吸 烟 者 认 为 室 内 工 作 场 所 应 该 禁 止 吸 烟 ( 不 同 城 市 比 例 在 44 70% 之 间 ), 超 过 1/3 的 吸 烟 者 支 持 餐 厅 全 面 禁 止 吸 烟 ( 不 同 城 市 比 例 在 34 53% 之 间 ) 对 酒 吧 禁 止 吸 烟 的 支 持 率 最 低, 但 是 2011 2012 年 间 该 比 例 也 增 长 到 了 平 均 35%, 高 于 其 他 国 家 ( 如 法 国 爱 尔 兰 英 国 和 北 爱 尔 兰 ) 在 无 烟 立 法 生 效 之 前 吸 烟 者 对 无 烟 酒 吧 的 支 持 率 中 国 迫 切 需 要 国 家 无 烟 立 法 本 报 告 的 研 究 证 明 中 国 迫 切 需 要 全 国 性 无 烟 立 法, 以 履 行 公 约 的 义 务, 同 时 履 行 宪 法 中 有 关 保 护 13 亿 人 民 健 康 的 责 任 而 已 经 施 行 的 北 京 市 控 制 吸 烟 条 例 开 创 了 中 国 无 烟 立 法 之 先 河, 全 面 禁 止 室 内 公 共 场 所 吸 烟, 这 令 人 十 分 欣 喜 若 顺 势 通 过 国 家 级 的 无 烟 立 法 ( 公 共 场 所 控 制 吸 烟 条 例 ), 并 辅 之 以 严 格 执 法, 则 千 千 万 万 经 常 无 辜 暴 露 于 有 毒 二 手 烟 之 下 的 中 国 公 众 将 可 得 到 保 护 如 果 该 条 例 能 够 通 过, 将 会 对 中 国 乃 至 全 球 实 现 降 低 吸 烟 率 的 目 标 作 出 巨 大 贡 献, 也 是 与 烟 草 使 用 这 一 中 国 头 号 致 病 和 致 死 因 素 作 战 过 程 中 实 现 质 的 飞 跃 xi

背 景 中 国 烟 草 使 用 和 无 烟 立 法 的 迫 切 性 中 国 是 世 界 最 大 的 烟 草 产 品 生 产 和 消 费 国 中 国 有 超 过 3 亿 吸 烟 者, 占 成 年 人 口 的 28% 超 过 半 数 的 成 年 男 性 吸 烟, 消 费 了 全 球 约 1/3 的 卷 烟 烟 草 使 用 给 中 国 公 共 卫 生 带 来 巨 大 危 害 每 年 中 国 有 140 万 人 因 烟 草 使 用 而 死 亡 如 果 当 前 的 吸 烟 率 保 持 不 变, 到 2050 年, 每 年 因 烟 草 而 死 亡 的 人 数 预 计 将 会 增 长 到 超 过 300 万 (1) 中 国 的 高 吸 烟 率 导 致 家 庭 工 作 场 所 以 及 其 他 公 共 场 所 二 手 烟 暴 露 程 度 也 非 常 高 女 性 吸 烟 率 虽 然 很 低 (2.4%), 但 中 国 妇 女 儿 童 的 二 手 烟 雾 暴 露 程 度 却 居 全 球 前 列 (2) 据 估 计, 有 7.4 亿 非 吸 烟 者, 其 中 包 括 1.82 亿 儿 童, 每 天 至 少 有 一 次 机 会 暴 露 于 二 手 烟 每 年 有 超 过 10 万 人 死 于 因 二 手 烟 暴 露 而 引 发 的 疾 病 (3) 中 国 公 众 越 来 越 关 注 空 气 污 染 所 带 来 的 健 康 和 环 境 危 害 有 证 据 显 示, 充 满 二 手 烟 的 室 内 空 间 PM2.5( 直 径 小 于 等 于 2.5 微 米 颗 粒 物, 常 用 于 衡 量 空 气 污 染 严 重 程 度 ) 浓 度 更 高, 显 著 高 于 户 外, 即 使 在 严 重 大 气 污 染 的 日 子 也 不 例 外 (4,5) 二 手 烟 雾 含 有 超 过 7,000 种 化 学 物 质, 其 中 包 括 数 百 种 有 毒 物 质 和 至 少 69 种 致 癌 物 (6) 二 手 烟 雾 会 对 非 吸 烟 成 年 人 的 健 康 造 成 包 括 肺 癌 心 脏 病 和 中 风 在 内 的 诸 多 危 害 对 婴 儿 和 儿 童, 二 手 烟 还 会 导 致 婴 儿 猝 死 综 合 征 低 出 生 体 重 呼 吸 道 疾 病 中 耳 炎 以 及 哮 喘 加 重 二 手 烟 暴 露 没 有 安 全 水 平,(7) 故 公 约 要 求 缔 约 方 通 过 立 法 和 其 他 方 法 防 止 公 众 在 室 内 公 共 场 所 工 作 场 所 公 共 交 通 工 具 以 及 其 他 公 共 场 所 接 触 二 手 烟 创 建 全 面 无 烟 环 境 是 有 效 防 止 公 众 接 触 有 毒 二 手 烟 的 唯 一 途 径,(7,8) 无 烟 政 策 还 被 证 实 可 以 降 低 烟 草 消 费, 同 时 促 进 戒 烟 (7,9,10) 报 告 概 要 本 报 告 旨 在 为 中 国 政 策 制 定 者 提 供 无 烟 立 法 有 效 性 的 证 据, 以 支 持 中 国 尽 快 颁 布 并 实 施 全 国 性 无 烟 立 法 报 告 总 结 了 全 球 在 制 定 以 及 实 施 无 烟 政 策 过 程 中 的 最 佳 实 践 和 经 验 教 训, 同 时 指 出 相 对 于 其 他 国 家, 中 国 公 共 场 所 的 二 手 烟 暴 露 水 平 很 高, 且 绝 大 多 数 中 国 吸 烟 者 和 非 吸 烟 者 均 对 出 台 强 有 力 的 国 家 无 烟 立 法 表 示 支 持 本 报 告 所 采 用 的 研 究 证 据 来 自 于 国 际 烟 草 控 制 政 策 评 估 项 目 ( 以 下 简 称 ITC 项 目 ) ITC 项 目 是 全 球 首 个 针 对 控 烟 政 策 所 带 来 的 心 理 及 行 为 上 的 影 响 进 行 评 估 的 国 际 性 队 列 研 究, 也 是 唯 一 一 个 衡 量 公 约 核 心 政 策 影 响 的 研 究 项 目 ITC 项 目 在 全 球 包 括 中 国 在 内 的 22 个 国 家 开 展 在 2006 至 2012 年 间, ITC 项 目 在 中 国 的 七 个 城 市 中 针 对 5,600 成 年 吸 烟 者 和 1,400 非 吸 烟 者 进 行 了 4 轮 调 查 这 些 ITC 项 目 在 中 国 及 其 他 国 家 的 研 究 结 果 能 够 为 决 策 者 绘 制 出 一 幅 用 以 制 定 和 实 施 全 面 禁 止 公 共 场 所 吸 烟 立 法 的 路 线 图 1 中 国 无 烟 政 策 效 果 评 估 及 政 策 建 议

无 烟 政 策 世 界 卫 生 组 织 烟 草 控 制 框 架 公 约 有 效 无 烟 政 策 的 核 心 要 素 世 界 卫 生 组 织 烟 草 控 制 框 架 公 约 是 全 球 首 部 公 共 卫 生 条 约 公 约 于 2003 年 世 界 卫 生 大 会 上 通 过, 并 于 2005 年 生 效 公 约 是 历 史 上 最 迅 速 和 最 广 泛 被 各 国 接 受 的 联 合 国 条 约 截 至 2015 年 6 月 为 止, 一 共 有 180 个 国 家 和 地 区 加 入 了 公 约 中 国 于 2005 年 10 月 批 准 了 公 约, 并 于 2006 年 1 月 正 式 生 效 100% 的 无 烟 环 境 是 有 效 保 护 公 众 免 受 二 手 烟 雾 毒 害 的 唯 一 途 径, 因 此 公 约 第 8 条 要 求 缔 约 方 通 过 立 法 和 其 他 手 段 保 护 公 众 在 室 内 公 共 场 所 工 作 场 所 公 共 交 通 工 具 以 及 其 他 公 共 场 所 中 避 免 暴 露 于 烟 草 烟 雾 (8) 2007 年 公 约 缔 约 方 会 议 1 上 通 过 的 公 约 第 8 条 实 施 准 则 建 议 各 缔 约 方 应 在 公 约 生 效 5 年 之 内, 实 现 全 面 保 护 公 众 免 暴 露 于 烟 草 烟 雾 之 下 的 目 标 就 中 国 而 言,5 年 期 限 就 是 2011 年 1 月 公 约 实 施 准 则 旨 在 帮 助 各 缔 约 方 履 行 公 约 所 承 诺 的 义 务 公 约 第 8 条 实 施 准 则 为 有 效 无 烟 立 法 提 供 了 一 个 框 架, 摘 要 如 下 :(11) 公 约 第 8 条 实 施 准 则 : 有 效 无 烟 立 法 的 几 条 指 导 原 则 消 除 室 内 公 共 场 所 的 烟 草 烟 雾, 且 没 有 任 何 豁 免 保 护 所 有 公 民 免 暴 露 于 烟 草 烟 雾 使 用 简 单 清 晰 可 执 行 的 法 律 手 段, 而 不 是 自 愿 措 施 为 法 律 实 施 和 执 法 提 供 资 源 鼓 励 民 间 团 体 积 极 参 与 法 律 立 法 实 施 和 执 法 过 程 监 测 和 评 估 无 烟 立 法 当 出 现 新 循 证 措 施 时, 如 有 必 要, 强 化 和 扩 展 现 行 无 烟 立 法 公 约 文 本 不 仅 要 求 在 所 有 室 内 公 共 场 所 采 取 防 止 二 手 烟 暴 露 的 措 施, 而 且 要 求 必 要 时, 也 要 将 其 他 公 共 场 所 ( 比 如 室 外 或 类 似 室 外 区 域 ) 纳 入 其 中 在 确 定 其 他 公 共 场 所 是 否 有 必 要 纳 入 无 烟 立 法 规 定 范 围 中 时, 政 府 应 考 虑 该 场 所 可 能 存 在 二 手 烟 危 害 方 面 的 证 据 一 旦 确 认 危 害 存 在, 政 府 应 采 取 保 护 措 施 1 缔 约 方 会 议 (COP) 是 世 卫 组 织 烟 草 控 制 框 架 公 约 的 理 事 机 构, 由 该 公 约 的 所 有 缔 约 方 组 成 2

公 约 第 8 条 实 施 准 则 的 其 他 建 议 除 了 以 上 几 个 基 本 原 则 之 外, 公 约 第 8 条 实 施 准 则 还 给 出 以 下 经 缔 约 方 一 致 同 意 的 3 项 建 议, 确 定 缔 约 方 必 须 采 取 的 行 动, 以 履 行 公 约 所 规 定 的 义 务 1. 对 公 众 的 通 报 协 商 和 动 员 公 约 第 8 条 实 施 准 则 强 调 了 不 断 进 行 关 于 二 手 烟 危 害 的 宣 传 教 育 活 动 的 重 要 性 在 强 有 力 的 无 烟 立 法 颁 布 之 前, 宣 传 教 育 活 动 可 以 争 取 公 众 和 舆 论 引 导 者 的 支 持 在 无 烟 立 法 颁 布 之 后, 宣 传 教 育 活 动 可 以 教 育 和 动 员 社 区 居 民, 并 争 取 公 众 对 遵 法 执 法 的 支 持 在 立 法 实 施 之 前, 针 对 公 共 场 所 经 营 者 和 管 理 者 的 宣 传 教 育 非 常 重 要, 一 方 面 可 以 普 及 立 法 及 他 们 需 履 行 的 责 任, 另 一 方 面 可 以 确 保 立 法 得 以 顺 利 实 施 和 严 格 遵 守 此 外, 关 于 非 吸 烟 者 权 利 和 感 谢 吸 烟 者 遵 守 法 律 的 宣 传 内 容 也 可 以 建 立 公 众 对 执 法 的 支 持 2. 执 法 公 约 第 8 条 实 施 准 则 指 出 有 效 的 无 烟 立 法 应 清 楚 地 规 定 经 营 场 所 的 法 律 责 任 和 义 务, 对 违 法 者 应 处 以 高 额 罚 款, 以 儆 效 尤 法 律 应 明 确 建 立 一 套 执 法 体 系, 包 括 明 确 执 法 部 门 建 立 监 督 管 理 系 统 以 实 现 对 场 所 经 营 者 和 个 人 的 监 管 立 法 还 应 该 明 确 公 众 在 监 督 执 法 和 举 报 的 过 程 中 可 扮 演 的 角 色 无 烟 立 法 能 否 得 以 有 效 实 施, 法 律 生 效 后 的 紧 接 着 的 执 法 行 动 和 针 对 场 所 经 营 者 的 宣 传 教 育 活 动 非 常 重 要 3. 监 测 和 评 估 公 约 第 8 条 实 施 准 则 强 调 监 测 和 评 估 无 烟 措 施 的 重 要 性 : 加 强 和 扩 展 法 律 规 定 的 政 治 和 公 众 支 持 ; 记 载 成 功 经 验, 以 通 报 并 协 助 其 他 国 家 ; 确 定 并 公 布 烟 草 业 破 坏 执 行 措 施 的 情 况 实 施 准 则 列 举 了 多 项 涉 及 过 程 及 成 果 的 评 估 指 标, 包 括 公 众 对 无 烟 政 策 的 了 解 态 度 和 支 持 情 况, 执 行 和 遵 守 情 况, 公 共 场 所 工 作 场 所 以 及 家 庭 减 少 二 手 烟 雾 的 接 触, 吸 烟 率 的 变 化, 以 及 经 济 影 响 除 了 公 约 第 8 条 实 施 准 则 之 外, 还 有 包 括 信 息 产 品 技 术 指 导 和 帮 助 阐 明 基 本 原 则 的 具 体 案 例 在 内 的 其 他 资 源 (12,13) 中 国 推 动 更 有 力 的 无 烟 政 策 所 取 得 的 进 展 国 家 无 烟 立 法 和 政 策 公 约 第 8 条 以 及 实 施 准 则 推 荐 各 缔 约 方 应 在 公 约 生 效 5 年 之 内, 达 到 全 面 保 护 公 众 免 受 二 手 烟 雾 暴 露 的 目 标 如 上 所 诉, 中 国 在 履 行 公 约 第 8 条 的 方 面 进 展 缓 慢 但 是 近 年 来, 在 推 进 更 有 力 的 国 家 无 烟 政 策 方 面, 中 国 采 取 了 几 个 关 键 步 骤 中 国 第 12 个 5 年 规 划 (2011 2015) 明 确 提 出 公 共 场 所 要 禁 止 吸 烟 2009 年, 原 卫 生 部 宣 布 了 到 2011 年 底 全 国 医 疗 卫 生 系 统 实 现 全 面 禁 烟 的 决 定 2011 年 5 月, 原 卫 生 部 公 布 了 公 共 场 所 卫 生 管 理 条 例 实 施 细 则, 规 定 部 分 公 共 场 所 禁 止 吸 烟 但 是 这 两 部 无 烟 法 规 力 度 很 弱, 举 例 来 说, 缺 少 如 3 中 国 无 烟 政 策 效 果 评 估 及 政 策 建 议

何 执 法 和 如 何 处 罚 违 法 者 的 具 体 条 款 因 此 这 两 部 国 家 无 烟 法 规 未 能 有 效 实 施, 没 有 显 著 减 少 公 共 场 所 的 吸 烟 现 象 2013 年 12 月, 中 国 共 产 党 中 央 办 公 厅 中 国 国 务 院 办 公 厅 印 发 关 于 领 导 干 部 带 头 在 公 共 场 所 禁 烟 有 关 事 项 的 通 知, 禁 止 各 级 领 导 干 部 在 禁 止 吸 烟 的 公 共 场 所 吸 烟 2014 年 1 月, 教 育 部 下 发 通 知, 重 申 所 有 中 小 学 幼 儿 园 内 禁 止 吸 烟, 所 有 高 等 学 校 建 筑 物 内 一 律 禁 止 吸 烟 2014 年 2 月, 国 家 卫 生 和 计 划 生 育 委 员 会 下 发 国 家 卫 生 计 生 委 办 公 厅 关 于 进 一 步 加 强 控 烟 履 约 工 作 的 通 知, 具 体 提 出 在 全 国 卫 生 计 生 系 统 如 何 创 建 全 面 无 烟 环 境 2014 年 11 月, 中 国 国 务 院 发 布 了 公 共 场 所 控 制 吸 烟 条 例 ( 送 审 稿 ), 明 确 提 出 在 所 有 室 内 公 共 场 所 室 内 工 作 场 所 公 共 交 通 工 具 全 面 禁 止 吸 烟, 而 且 没 有 任 何 例 外 ; 要 全 面 禁 止 烟 草 广 告 促 销 和 赞 助 ; 烟 盒 包 装 上 要 印 有 图 形 健 康 警 示 公 共 场 所 控 制 吸 烟 条 例 ( 送 审 稿 ) 还 明 确 给 出 了 监 测 机 制 和 执 法 模 式 中 国 还 为 减 少 吸 烟 流 行 率 定 下 了 雄 心 目 标 :2012 年 公 布 的 中 国 烟 草 控 制 规 划 提 出, 到 2015 年 底, 中 国 的 吸 烟 率 从 2010 年 的 28.1% 减 少 到 2015 年 的 25%, 达 到 相 对 减 少 超 过 10% 的 水 平 此 目 标 与 世 界 卫 生 组 织 成 员 国 2013 年 采 纳 的 全 球 慢 病 目 标 一 致 : 从 2010 年 开 始 到 2025 年, 吸 烟 率 相 对 减 少 超 过 30% 中 国 如 能 颁 布 一 部 全 面 禁 止 公 共 场 所 吸 烟 的 国 家 级 无 烟 立 法, 就 意 味 着 其 在 履 行 公 约 的 道 路 上 向 前 迈 出 了 一 大 步 辅 之 以 严 格 执 法, 此 立 法 将 会 保 护 千 千 万 万 中 国 公 众 免 受 二 手 烟 雾 之 毒 害, 也 将 会 对 中 国 乃 至 世 界 实 现 显 著 减 少 吸 烟 的 目 标 作 出 巨 大 贡 献 根 据 模 型 估 算, 仅 实 施 全 面 无 烟 立 法 这 一 举 措,2050 年 中 国 的 吸 烟 率 能 降 低 10%( 相 对 值 ), 从 2015 年 到 2050 年 间, 可 避 免 多 达 340 万 人 死 亡 (14) 正 如 公 约 所 要 求 的, 如 果 无 烟 立 法 和 增 加 烟 草 税 在 烟 草 包 装 上 采 用 图 形 警 示 全 面 禁 止 烟 草 广 告 促 销 和 赞 助 等 控 烟 措 施 一 起 实 施, 吸 烟 率 降 低 幅 度 会 更 大, 能 避 免 更 多 人 死 亡 到 2050 年, 可 避 免 多 达 1,280 万 人 的 死 亡 (14) 城 市 无 烟 立 法 自 2008 年 起, 包 括 首 都 北 京 在 内 的 十 几 座 中 国 城 市 已 经 颁 布 或 者 修 订 了 其 无 烟 法 规 表 1 详 细 给 出 了 中 国 目 前 无 烟 法 规 立 法 质 量 最 好 的 6 座 城 市 及 其 规 定 在 这 6 座 城 市 中, 只 有 自 2015 年 6 月 1 日 起 生 效 的 新 版 条 例 完 全 符 合 公 约 第 8 条 的 各 项 要 求 4

表 1. 中 国 6 座 城 市 无 烟 法 规 的 细 节 城 市 是 否 符 合 公 约 要 求 生 效 日 期 禁 烟 范 围 对 违 法 的 处 罚 北 京 (15) 是 * 旧 法 2008 年 5 月 1 日, 新 法 2015 年 6 月 1 日 公 共 场 所 工 作 场 所 的 室 内 区 域 以 及 公 共 交 通 工 具 内 禁 止 吸 烟 部 分 公 共 场 所 工 作 场 所 的 室 外 区 域 禁 止 吸 烟 * 场 所 的 经 营 者 管 理 者 处 2,000 元 以 上 10,000 元 以 下 罚 款 ; 个 人 处 50 元 罚 款 ; 拒 不 改 正 的 处 200 元 罚 款 * 广 州 (16) 否 2010 年 9 月 1 日 部 分 室 内 公 共 场 所 工 作 场 所 以 及 所 有 公 共 交 通 工 具 全 面 禁 烟, 包 括 国 家 机 关 学 校 公 共 文 化 场 馆 部 分 室 内 公 共 场 所 限 制 吸 烟, 包 括 餐 厅 歌 舞 娱 乐 游 戏 休 闲 场 所 提 供 住 宿 休 息 服 务 的 旅 馆 宾 馆 等 经 营 场 所, 设 置 无 烟 客 房 场 所 的 经 营 者 违 反 规 定 的, 处 10,000 元 以 上 30,000 元 以 下 罚 款 ; 管 理 者 不 履 行 职 责 的, 且 拒 不 改 正 的, 处 以 3,000 元 以 上 5,000 元 以 下 的 罚 款 ; 个 人 处 以 50 元 罚 款 哈 尔 滨 (17) 否 2012 年 5 月 31 日 所 有 室 内 公 共 场 所 室 内 工 作 场 所 以 及 公 共 交 通 工 具 但 是 宾 馆 餐 厅 的 室 内 场 所 可 以 指 定 吸 烟 区 场 所 的 经 营 者 或 者 管 理 者 违 反 条 例 且 情 节 严 重 的, 处 以 10,000 元 以 上 30,000 元 以 下 的 罚 款 个 人 处 以 200 元 罚 款 上 海 (18) 否 2010 年 3 月 1 日, 正 在 筹 备 修 改 条 例 部 分 室 内 公 共 场 所 及 所 有 公 共 交 通 工 具 全 面 禁 烟 部 分 室 内 公 共 场 所 限 制 吸 烟, 包 括 餐 厅 歌 舞 娱 乐 游 戏 休 闲 场 所 提 供 住 宿 休 息 服 务 的 旅 馆 宾 馆 等 经 营 场 所, 设 置 无 烟 客 房 国 家 机 关 限 制 吸 烟, 其 他 室 内 工 作 场 所 无 限 制 吸 烟 场 所 的 经 营 者 或 者 管 理 者 违 反 条 例, 逾 期 不 改 正 的, 处 以 2,000 元 以 上 10,000 元 以 下 的 罚 款 ; 个 人 处 以 50 元 以 上 200 以 下 罚 款 深 圳 (19) 否 2014 年 3 月 1 日 所 有 室 内 公 共 场 所 工 作 场 所 以 及 公 共 交 通 工 具 内 但 是 酒 吧 茶 艺 馆 歌 舞 厅 等 娱 乐 休 闲 场 所 在 2016 年 12 月 31 日 之 前 为 限 制 吸 烟 场 所 场 所 经 营 者 或 者 管 理 者 违 反 条 例, 逾 期 不 改 正 的, 处 以 30,000 元 罚 款 ; 个 人 处 以 50 元 罚 款 ; 拒 不 改 正 的, 处 以 200 元 罚 款 天 津 (20) 否 2012 年 5 月 31 日 部 分 室 内 公 共 场 所 室 内 工 作 场 所 及 所 有 公 共 交 通 工 具 完 全 禁 烟 部 分 室 内 公 共 场 所 和 工 作 场 所 限 制 吸 烟, 包 括 餐 厅 歌 舞 娱 乐 游 戏 休 闲 场 所, 提 供 住 宿 休 息 服 务 的 旅 馆 宾 馆 等 场 所 经 营 者 或 者 管 理 者 违 反 条 例, 逾 期 不 改 正 的, 处 以 5,000 元 罚 款 ; 个 人 处 以 50 元 以 上 200 以 下 罚 款 * 新 版 北 京 市 控 制 吸 烟 条 例 2015 年 6 月 1 日 生 效 条 例 是 中 国 首 部 符 合 公 约 要 求 的 无 烟 立 法 表 1 中 的 信 息 来 自 此 条 例 来 源 : ITC 项 目, 滑 铁 卢 大 学, 基 于 参 考 文 献 15-20 信 息 编 制 的 未 发 表 表 格 5 中 国 无 烟 政 策 效 果 评 估 及 政 策 建 议

城 市 无 烟 立 法 的 影 响 中 国 城 市 无 烟 政 策 是 否 有 效? 以 下 对 表 1 所 列 城 市 立 法 所 评 估 的 结 果 显 示 : 不 全 面 的 公 共 场 所 禁 烟 规 定, 如 部 分 公 共 场 所 允 许 吸 烟, 或 者 允 许 设 立 吸 烟 区, 其 减 少 二 手 烟 暴 露 的 效 果 远 不 如 全 面 禁 止 吸 烟 来 得 明 显 北 京 2014 年 11 月, 北 京 市 人 大 通 过 一 部 全 面 无 烟 立 法, 规 定 所 有 公 共 场 所 工 作 场 所 的 室 内 区 域 以 及 公 共 交 通 工 具 内 无 一 例 外 禁 止 吸 烟, 且 幼 儿 园 学 校 和 妇 幼 医 院 等 公 共 场 所 的 室 内 外 区 域 也 禁 止 吸 烟 北 京 市 控 制 吸 烟 条 例 规 定 了 严 格 的 处 罚 条 款 : 对 违 反 规 定 的 场 所 经 营 者 管 理 者 处 2,000 元 以 上 10,000 元 以 下 罚 款 ; 对 违 反 规 定 的 个 人 处 50 元 罚 款, 拒 不 改 正 的 处 200 元 罚 款 2015 年 6 月 1 日 生 效 的 北 京 市 控 制 吸 烟 条 例, 是 目 前 为 止 中 国 最 严 格 的 地 方 无 烟 法 规 今 后 相 当 长 的 时 间 内, 它 将 促 使 吸 烟 人 数 减 少 并 保 护 2,000 万 市 民 免 受 二 手 烟 危 害 北 京 市 控 制 吸 烟 条 例 符 合 公 约 规 定, 树 立 了 无 烟 立 法 的 典 范, 为 中 国 颁 布 首 部 全 国 无 烟 立 法 铺 平 了 道 路 广 州 一 项 比 较 2010 年 实 施 广 州 市 控 制 吸 烟 条 例 前 后 广 州 公 共 场 所 二 手 烟 暴 露 变 化 程 度 的 研 究 揭 示 : 调 查 对 象 自 报 二 手 烟 暴 露 水 平 在 全 面 禁 止 吸 烟 的 公 共 场 所 有 显 著 下 降 ; 但 是, 在 宾 馆 室 内 工 作 场 所 餐 厅 咖 啡 厅 酒 吧 夜 总 会, 吸 烟 率 只 有 轻 微 的 下 降, 二 手 烟 暴 露 水 平 仍 然 很 高 (21) 哈 尔 滨 哈 尔 滨 于 2012 年 开 始 实 施 哈 尔 滨 市 防 止 二 手 烟 草 烟 雾 危 害 条 例, 尽 管 其 中 关 于 旅 馆 餐 饮 场 所 禁 烟 的 规 定 未 能 得 到 全 面 贯 彻, 但 哈 尔 滨 仍 是 中 国 最 早 实 施 全 面 无 烟 条 例 的 几 个 城 市 之 一 (1) 条 例 实 施 与 开 展 烟 草 使 用 和 二 手 烟 危 害 相 关 宣 传 教 育 活 动 相 结 合, 增 强 了 哈 尔 滨 市 民 对 二 手 烟 危 害 的 了 解 和 对 条 例 的 支 持 条 例 生 效 一 年 后, 对 哈 尔 滨 市 1,860 个 场 所 展 开 的 一 项 调 查 显 示 :88% 的 场 所 遵 守 了 无 烟 条 例 ( 通 过 观 察 是 否 有 人 吸 烟 来 判 断 ), 其 中 交 通 工 具 和 中 小 学 校 等 相 关 场 所 为 100% 遵 守 但 是, 餐 厅 酒 吧 和 网 吧 等 场 所 遵 守 比 例 较 低 在 这 些 场 所 应 加 强 执 法, 提 高 其 守 法 性, 确 保 所 有 场 所 都 设 置 醒 目 的 禁 烟 标 志, 并 应 删 除 允 许 设 置 吸 烟 区 域 的 条 款 (22) 上 海 上 海 市 政 府 公 布 的 2014 年 上 海 市 公 共 场 所 控 烟 状 况 白 皮 书 显 示 :2010 年 实 施 了 上 海 市 公 共 场 所 控 制 吸 烟 条 例 之 后, 公 共 场 所 的 吸 烟 率 逐 年 下 降 2014 年 禁 烟 公 共 场 所 的 吸 烟 率 为 14.6%, 比 2013 年 下 降 2.6 个 百 分 点, 降 幅 为 历 年 最 大 从 2013 年 到 2014 年, 娱 乐 场 所 的 吸 烟 率 下 降 4%, 餐 饮 场 所 的 吸 烟 率 下 降 6.4% 2014 年 网 吧 的 吸 烟 率 虽 较 2013 年 出 现 了 1.1% 的 回 升, 但 仍 比 2012 年 低 11.5% (23) 6

上 海 正 在 筹 备 修 订 2010 年 3 月 1 日 起 实 施 的 上 海 市 公 共 场 所 控 制 吸 烟 条 例, 全 面 推 进 室 内 公 共 场 所 全 面 禁 烟, 建 立 更 为 有 效 的 执 法 机 制, 增 加 禁 止 烟 草 广 告 促 销 赞 助 相 关 规 定 2014 年 3 月 1 日, 上 海 市 控 烟 热 线 投 入 使 用 深 圳 深 圳 市 政 府 最 近 公 布 了 一 项 调 查 报 告, 评 估 了 2014 年 新 修 订 的 深 圳 经 济 特 区 控 制 吸 烟 条 例 实 施 一 周 年 来 的 控 烟 进 展 (24) 报 告 指 出 在 法 定 禁 烟 场 所 吸 烟 情 况 明 显 减 少, 尤 其 是 医 疗 机 构 宾 馆 候 车 厅 等 场 所 但 是 网 吧 (2016 年 12 月 31 日 之 前 为 限 制 吸 烟 场 所 ) 中 小 餐 厅 批 发 / 农 贸 市 场 办 公 室 仍 然 是 吸 烟 重 灾 区 公 众 非 常 支 持 2014 年 修 订 的 深 圳 经 济 特 区 控 制 吸 烟 条 例,91% 的 场 所 管 理 者 和 在 公 共 场 所 参 与 调 查 的 81% 的 市 民 都 支 持 室 内 全 面 禁 烟 天 津 2012 年 天 津 实 施 了 天 津 市 控 制 吸 烟 条 例 2013 年 8 月 至 9 月 在 1,852 个 场 所 开 展 了 一 项 条 例 实 施 效 果 评 估 调 查 显 示 :73% 的 场 所 遵 守 了 该 条 例 与 哈 尔 滨 的 调 查 结 果 一 致, 网 吧 酒 吧 和 餐 厅 的 遵 守 情 况 较 差, 调 查 的 多 数 场 所 都 有 人 吸 烟 该 研 究 发 现 提 示, 要 减 少 这 些 场 所 的 吸 烟 率, 必 须 提 高 公 众 对 控 烟 条 例 的 认 识, 并 删 除 这 些 将 餐 厅 等 场 所 区 别 对 待 的 条 款 (25) 另 一 项 天 津 的 调 查 显 示 : 从 2010 年 到 2013 年, 天 津 市 民 急 性 心 梗 入 院 总 人 数 上 涨 了 4.2%, 然 而, 天 津 市 控 制 吸 烟 条 例 颁 布 实 施 后, 在 室 内 场 所 工 作 者 因 急 性 心 梗 入 院 人 数 却 下 降 了 26.8% 凸 显 了 了 天 津 控 烟 条 例 给 公 众 所 带 来 的 健 康 效 益 (26) 其 他 国 家 有 关 无 烟 立 法 成 效 的 证 据 全 面 无 烟 立 法 显 著 减 少 室 内 吸 烟 全 面 无 烟 立 法 如 果 在 立 法 过 程 中 符 合 公 约 第 8 条 的 要 求 而 且 执 法 严 格, 包 括 对 违 法 行 为 处 以 高 额 罚 款 相 关 执 法 机 构 权 责 明 确, 可 以 显 著 减 少 甚 至 消 除 公 共 场 所 的 二 手 烟 现 象 反 过 来, 二 手 烟 雾 减 少 之 后, 可 以 对 吸 烟 者 和 非 吸 烟 者 的 健 康 产 生 积 极 影 响, 例 如 呼 吸 道 问 题 减 少, 心 脏 病 发 作 减 少 (27,28,29) ITC 项 目 在 数 个 国 家 对 吸 烟 者 和 非 吸 烟 者 进 行 队 列 调 查, 评 估 公 共 场 所 无 烟 政 策 的 有 效 性 在 每 个 国 家, 调 查 对 象 被 问 及 在 无 烟 立 法 实 施 前 后, 他 们 是 否 注 意 到 各 种 室 内 公 共 场 所 内 的 吸 烟 现 象 不 同 国 家 的 调 查 结 果 一 致 显 示 : 有 全 面 无 烟 立 法 并 严 格 执 法 的 国 家, 能 大 幅 减 少 室 内 场 所 的 吸 烟 现 象 例 如 : 2008 年 法 国 全 国 无 烟 法 生 效 2 法 律 生 效 8 个 月 后, 吸 烟 者 自 报 的 观 察 结 果 显 示 : 餐 厅 吸 烟 现 象 由 71% 下 降 到 2%, 酒 吧 由 97% 下 降 到 4%, 工 作 场 所 由 48% 下 降 到 20% (30) 2 法 国 全 国 性 的 公 共 场 所 禁 烟 分 两 阶 段 实 施 禁 烟 范 围 被 认 为 近 乎 于 全 面 虽 然 允 许 设 立 吸 烟 室, 但 是 对 其 建 造 有 着 非 常 严 格 的 技 术 规 定 ( 吸 烟 室 必 须 有 独 立 的 通 风 系 统, 此 房 间 不 能 提 供 任 何 服 务, 不 能 超 过 建 筑 面 积 的 20%, 不 能 超 过 35 平 方 米 ), 因 此, 吸 烟 室 在 法 国 并 不 普 遍 (32) 7 中 国 无 烟 政 策 效 果 评 估 及 政 策 建 议

爱 尔 兰 自 2004 年 开 始 实 施 无 烟 法 法 律 生 效 9 个 月 后, 吸 烟 者 自 报 的 观 察 结 果 显 示 : 工 作 场 所 吸 烟 现 象 由 62% 下 降 到 14%, 餐 厅 由 85% 下 降 到 3%, 酒 吧 由 98% 下 降 到 5% (31) 相 比 之 下, 没 有 全 面 无 烟 立 法 或 者 未 严 格 执 法 的 国 家 ( 比 如 某 些 公 共 场 所 得 到 豁 免 或 者 没 有 在 大 众 传 媒 上 开 展 有 效 宣 传 教 育 活 动 的 国 家 ) 则 吸 烟 现 象 减 少 幅 度 较 小 例 如, 在 实 施 全 国 无 烟 法 律 之 后, 德 国 和 荷 兰 ( 部 分 禁 烟 ) 的 酒 吧 吸 烟 现 象 下 降 程 度 少 于 爱 尔 兰 和 法 国 ( 全 面 禁 烟 ) 参 与 调 查 的 每 一 个 国 家 都 发 现, 吸 烟 者 更 加 支 持 无 烟 立 法 更 了 解 二 手 烟 的 危 害, 对 吸 烟 持 更 负 面 看 法, 在 国 家 实 施 禁 烟 法 律 后, 他 们 在 酒 吧 吸 烟 的 可 能 更 小 (32) 2007 年 8 月 至 2008 年 7 月, 德 国 几 个 州 相 继 实 施 无 烟 立 法 此 后, 吸 烟 者 自 报 的 结 果 显 示 : 餐 厅 的 吸 烟 现 象 由 86% 下 降 到 29%, 酒 吧 的 吸 烟 现 象 由 94% 下 降 到 50% (33) 荷 兰 2008 年 开 始 禁 止 在 餐 厅 和 其 他 服 务 场 所 吸 烟, 法 律 生 效 8 个 月 之 后, 吸 烟 者 自 报 的 结 果 显 示 : 餐 厅 的 吸 烟 现 象 由 83% 下 降 到 5%, 但 是 酒 吧 的 吸 烟 现 象 下 降 幅 度 小, 由 93% 降 到 30% (34) 实 施 无 烟 政 策 之 后, 公 共 场 所 空 气 污 染 水 平 下 降 空 气 质 量 研 究 成 果 显 示 无 烟 立 法 促 使 室 内 空 气 污 染 水 平 显 著 下 降 无 烟 立 法 可 减 少 酒 吧 餐 厅 和 其 他 服 务 场 所 的 PM2.5 浓 度 : 2004 年 爱 尔 兰 100% 无 烟 立 法 实 施, 一 年 后 无 烟 酒 吧 PM2.5 浓 度 比 禁 烟 前 降 低 了 83% (35) 在 32 个 国 家 中, 有 全 面 无 烟 立 法 国 家 的 PM2.5 浓 度 比 没 有 完 全 无 烟 立 法 国 家 平 均 低 87% (36) 正 如 背 景 部 分 所 提 及 的, 证 据 显 示 中 国 充 满 二 手 烟 的 室 内 环 境 PM2.5 浓 度 大 大 高 于 户 外, 即 使 是 大 气 污 染 严 重 的 日 子 也 不 例 外 (4,5) 无 烟 政 策 减 少 二 手 烟 对 吸 烟 者 和 非 吸 烟 者 的 健 康 危 害 全 面 无 烟 立 法 短 期 内 即 可 带 来 显 著 的 健 康 益 处 无 烟 立 法 可 显 著 改 善 呼 吸 道 和 心 脏 健 康 状 况 : 2004 年 爱 尔 兰 开 始 禁 止 在 酒 吧 吸 烟,1 年 以 后, 在 酒 吧 工 作 的 非 吸 烟 雇 员 肺 功 能 明 显 改 善, 呼 吸 道 问 题 和 过 敏 症 状 减 少 (35) 3 年 之 后, 人 群 死 亡 率 总 体 下 降 13%, 其 中 缺 血 性 心 脏 疾 病 下 降 了 26%, 中 风 导 致 的 死 亡 下 降 了 32%, 慢 性 阻 塞 性 肺 疾 病 导 致 的 死 亡 下 降 了 38% (37) 8

2006 年 乌 拉 圭 开 始 实 施 全 面 无 烟 立 法,2 年 之 后, 急 性 心 肌 梗 塞 病 住 院 人 数 下 降 22% 立 法 后 4 年 的 随 访 调 查 ( 全 面 无 烟 立 法 对 急 性 心 肌 梗 塞 影 响 最 长 的 随 访 研 究 ) 显 示, 急 性 心 肌 梗 塞 病 的 住 院 人 数 持 续 稳 定 下 降 (4 年 下 降 17%) (38) 全 球 证 据 一 致 证 明 已 实 施 无 烟 立 法 国 家 地 区, 居 民 与 吸 烟 有 关 的 心 脑 血 管 和 呼 吸 系 统 疾 病 发 病 风 险 更 低 2012 年 一 篇 涉 及 45 项 研 究 33 部 无 烟 立 法 的 荟 萃 分 析 发 现 全 面 禁 止 公 共 场 所 吸 烟 可 显 著 减 低 患 冠 心 病 和 其 他 心 脏 疾 病 脑 血 管 意 外 和 呼 吸 系 统 疾 病 的 住 院 率 和 死 亡 率 禁 烟 法 规 越 全 面, 相 关 疾 病 住 院 率 越 低 此 荟 萃 分 析 有 几 篇 论 文 证 明 由 于 心 血 管 或 呼 吸 系 统 疾 病 住 院 率 降 低, 医 疗 费 用 也 相 应 降 低 (39) 越 来 越 多 的 研 究 显 示, 无 烟 立 法 可 改 善 母 婴 和 儿 童 健 康 一 篇 针 对 11 项 研 究 ( 包 括 北 美 洲 5 项 地 方 禁 烟 法 规 和 欧 洲 6 项 国 家 禁 烟 法 规 ) 的 分 析 发 现 : 无 烟 立 法 可 显 著 减 少 婴 儿 早 产 ( 减 少 10.4%) 和 儿 童 因 哮 喘 而 住 院 的 人 数 ( 减 少 10.1%) (40) 无 烟 立 法 帮 助 吸 烟 者 戒 烟 研 究 还 证 实 无 烟 立 法 除 了 能 减 少 空 气 中 的 污 染 物 和 保 护 非 吸 烟 者 免 于 烟 草 烟 雾 的 暴 露 之 外, 还 可 促 使 吸 烟 者 戒 烟 以 及 预 防 青 少 年 吸 烟 (41) 爱 尔 兰 46% 的 吸 烟 者 报 告 2004 年 的 无 烟 立 法 使 他 们 更 愿 意 戒 烟,80% 的 已 戒 烟 者 报 告 无 烟 立 法 帮 助 他 们 戒 烟 (31) 苏 格 兰 ( 英 国 )2006 年 实 施 无 烟 立 法 后 44% 的 戒 烟 者 报 告 该 法 帮 助 他 们 戒 烟 (42) 全 面 无 烟 立 法 还 可 促 使 与 吸 烟 有 关 的 社 会 规 范 发 生 变 化 : 增 加 公 众 对 禁 烟 的 支 持,(31) 降 低 吸 烟 行 为 的 社 会 接 受 度,(43,44,45) 减 少 吸 烟 者 吸 烟 的 机 会, 减 少 诱 使 吸 烟 行 为 的 社 会 因 素 (46,47) 这 几 点 对 中 国 尤 其 重 要, 因 为 长 期 以 来, 吸 烟 行 为 一 直 形 象 正 面, 而 且 已 经 融 入 了 许 多 社 会 交 往 习 惯 和 风 俗 之 中 (1) 无 烟 立 法 实 施 之 后 家 庭 内 吸 烟 减 少 ITC 项 目 提 供 了 有 力 证 据, 证 明 公 共 场 所 和 工 作 场 所 实 施 无 烟 立 法 之 后, 吸 烟 者 在 家 吸 烟 的 情 形 不 会 上 升 相 反, 无 烟 立 法 让 吸 烟 者 清 楚 认 识 到 烟 草 烟 雾 的 危 害, 促 使 他 们 自 愿 在 家 遵 守 无 烟 规 定 : 德 国 法 国 荷 兰 和 爱 尔 兰 在 实 施 无 烟 立 法 之 后, 在 家 完 全 禁 烟 的 吸 烟 者 比 例 显 著 上 升, 法 国 增 加 了 17%, 德 国 增 加 了 38% (48) 2006 年 乌 拉 圭 实 施 无 烟 立 法 之 后, 在 家 禁 烟 的 吸 烟 者 比 例 也 上 升,2006 年 21% 吸 烟 者 表 示 他 们 在 家 禁 烟,2012 年 这 一 比 例 上 升 到 37% (49) 9 中 国 无 烟 政 策 效 果 评 估 及 政 策 建 议

类 似 于 公 共 场 所 禁 止 吸 烟 的 效 果, 多 项 研 究 证 实 无 烟 家 庭 也 有 助 于 促 使 吸 烟 者 尝 试 戒 烟 (50,51,52) 来 自 ITC 项 目 纵 向 数 据 进 一 步 表 明, 无 烟 家 庭 不 仅 可 鼓 励 吸 烟 者 尝 试 戒 烟, 而 且 在 帮 助 吸 烟 者 成 功 戒 烟 过 程 中 可 起 重 要 作 用 : 加 拿 大 英 国 澳 大 利 亚 和 美 国 有 全 国 代 表 性 的 样 本 显 示 无 烟 家 庭 可 促 进 吸 烟 者 尝 试 戒 烟 并 可 减 少 戒 烟 之 后 的 复 吸 (53) 无 烟 立 法 对 商 业 和 经 济 的 益 处 公 共 场 所 和 工 作 场 所 的 吸 烟 现 象 造 成 巨 大 经 济 负 担, 包 括 : 医 疗 费 用 增 加 因 疾 病 丧 失 劳 动 生 产 力 更 高 的 保 险 费 用 保 洁 及 物 业 管 理 支 出 上 升 自 2004 年 以 来, 中 国 卫 生 总 费 用 不 断 增 加,2012 年 仅 治 疗 急 性 心 肌 梗 塞 和 中 风 的 医 疗 支 出 就 高 达 500 亿 元 人 民 币 而 且, 来 自 烟 草 税 的 财 政 收 入 远 不 足 以 承 担 中 国 卫 生 总 费 用 (1) 全 球 各 地 不 少 研 究 涉 及 无 烟 立 法 对 餐 饮 服 务 业 的 经 济 影 响, 结 果 显 示 无 烟 立 法 对 其 客 户 量 销 售 利 润 要 么 没 有 影 响, 要 么 有 一 些 正 向 影 响 ( 对 餐 厅 及 整 个 行 业 ) (54,55,56,57) 实 际 上, 多 项 研 究 显 示 无 烟 立 法 可 以 带 来 不 少 经 济 益 处 : 减 少 与 二 手 烟 暴 露 有 关 的 医 疗 支 出 减 少 吸 烟 雇 员 的 生 产 力 损 失 减 少 保 险 和 物 业 管 理 支 出 (58,59) 中 国 无 烟 立 法 与 其 他 国 家 和 香 港 特 别 行 政 区 的 无 烟 立 法 对 比 其 他 国 家 和 地 区 的 无 烟 立 法 无 烟 立 法 是 全 球 最 广 泛 采 用 的 控 烟 手 段 全 球 16% 的 人 口 ( 超 过 10 亿 人 ) 得 到 了 全 面 无 烟 法 律 法 规 的 保 护 (60) 到 2012 年 12 月, 世 界 卫 生 组 织 43 个 成 员 国 实 施 了 最 全 面 的 保 护 公 众 免 受 二 手 烟 危 害 的 法 律, 即 : 全 国 所 有 公 共 场 所 全 面 禁 止 吸 烟, 或 者 地 方 全 面 无 烟 法 规 覆 盖 超 过 90% 的 人 口 这 43 个 成 员 国 包 括 11 个 高 收 入 29 个 中 等 收 入 和 3 个 低 收 入 国 家 (61) 巴 西 俄 罗 斯 印 度 南 非 中 国 经 济 迅 速 增 长, 总 国 内 生 产 总 值 (GDP) 占 全 球 20%, 总 人 口 占 全 球 50%, 合 称 金 砖 五 国 作 为 金 砖 五 国 的 一 员, 中 国 在 控 烟 方 面 落 后 于 其 他 四 国 (62) 中 国 不 仅 卷 烟 产 量 最 高, 每 年 与 烟 草 相 关 的 死 亡 人 数 最 多, 而 且 是 唯 一 一 个 没 有 国 家 无 烟 立 法 的 国 家 虽 然 与 公 约 的 吻 合 程 度 及 其 执 法 力 度 各 有 不 同, 但 其 他 四 个 金 砖 国 家 均 已 有 国 家 无 烟 立 法 详 细 见 表 2: 10

表 2. 其 他 金 砖 国 家 的 国 家 无 烟 立 法 3 国 家 是 否 符 合 公 约 要 求 生 效 日 期 禁 烟 范 围 对 违 法 的 处 罚 巴 西 (63) 否 2014 年 12 月 3 日 所 有 对 公 众 开 放 的 封 闭 区 域, 包 括 共 享 的 空 间 以 下 场 所 可 以 豁 免 : 须 使 用 烟 草 产 品 的 宗 教 仪 式 场 所 烟 草 产 品 研 发 场 所 需 要 拍 摄 吸 烟 镜 头 的 电 影 影 像 制 品 拍 摄 场 所 有 吸 烟 特 殊 设 计 的 烟 店 和 医 生 批 准 患 者 吸 烟 的 医 疗 机 构 违 例 场 所 处 以 罚 款 或 者 取 消 其 经 营 执 照 罚 款 数 额 从 2,000 雷 亚 尔 (648 美 元 ) 至 150 万 雷 亚 尔 (486,123 美 元 ) 不 针 对 吸 烟 者 个 人 罚 款 印 度 (65) 否 2004 年 5 月 2 日 公 共 场 所, 包 括 工 作 场 所, 医 疗 教 育 机 构 和 公 共 交 通 工 具, 在 机 场 超 过 30 房 间 的 旅 店 和 超 过 30 座 位 的 餐 厅 可 以 划 定 吸 烟 区 2015 年 1 月 的 无 烟 法 修 订 草 案, 除 了 国 际 机 场 外, 取 消 所 有 室 内 吸 烟 区 无 烟 法 令 修 订 草 案 提 出 对 违 规 个 人 增 加 罚 款, 从 200 卢 比 增 加 到 1,000 卢 比 (3 16 美 元 ) 经 营 者 须 支 付 与 违 规 个 人 同 等 数 量 的 罚 款 俄 罗 斯 (64) 是 2014 年 6 月 1 日 南 非 (66) 否 2001 年 1 月 室 内 公 共 场 所, 包 括 酒 吧 和 餐 厅 ; 不 允 许 在 餐 厅 划 定 吸 烟 区 唯 一 允 许 吸 烟 的 例 外 情 况 是 长 途 客 轮 2001 年 1 月 生 效 : 室 内 公 共 场 所, 工 作 场 所 以 及 公 共 交 通 工 具 允 许 指 定 吸 烟 区 域 ( 最 多 为 建 筑 面 积 的 25%); 但 是 卫 生 部 正 在 修 改 条 例, 取 消 指 定 室 内 吸 烟 区 域, 并 规 定 部 分 室 外 区 域 禁 烟 违 例 场 所 最 高 处 以 90,000 卢 布 (1,670 美 元 ) 罚 款, 个 人 违 反 规 定 处 以 500 至 1,500 卢 布 罚 款 (9 至 28 美 元 ) 场 所 经 营 者 违 反 无 烟 立 法, 处 以 50,000 兰 特 (4,106 美 元 ) 罚 款 ; 个 人 处 以 500 兰 特 (41 美 元 ) 罚 款 来 源 : ITC 项 目, 滑 铁 卢 大 学, 基 于 参 考 文 献 63-66 信 息 编 制 的 未 发 表 表 格 中 国 香 港 特 别 行 政 区 的 无 烟 立 法 2007 年 1 月 1 日 起, 修 订 之 后 的 香 港 吸 烟 ( 公 众 卫 生 ) 条 例 禁 止 在 室 内 公 共 场 所 和 工 作 场 所 吸 烟 2009 年, 禁 烟 范 围 扩 大 到 有 顶 的 公 共 交 通 设 施 和 酒 楼 餐 厅 或 茶 餐 厅 违 例 者 可 被 处 以 1,500 港 币 罚 款 2014 年, 执 法 部 门 发 出 超 过 8,000 张 在 禁 烟 区 吸 烟 的 罚 单 (67) 大 陆 城 市 深 圳 紧 邻 香 港, 每 年 有 数 千 万 人 次 大 陆 居 民 由 此 进 入 香 港 国 家 旅 游 局 为 此 发 出 提 示, 提 醒 大 陆 访 港 旅 客 须 遵 守 香 港 比 大 陆 更 严 格 的 无 烟 立 法 (68) 虽 然 香 港 无 烟 立 法 被 普 遍 认 为 是 一 个 很 好 的 例 子, 但 是 它 并 没 有 完 全 符 合 公 约 第 8 条 的 要 求, 允 许 在 宾 馆 房 间 机 场 指 定 吸 烟 区 域 和 拘 留 机 构 收 容 所 和 雪 茄 试 烟 区 域 吸 烟 酒 吧 的 遵 守 情 况 也 较 差, 尤 其 是 前 开 式 场 所, 因 为 这 些 场 所 的 所 有 者 不 对 违 规 负 责 有 研 究 证 据 表 明, 无 烟 立 法 导 致 香 港 吸 烟 率 下 降 2005 香 港 15 岁 及 以 上 成 人 的 吸 烟 率 为 14%,2007 年 香 港 吸 烟 ( 公 众 卫 生 ) 条 例 修 订 之 后, 到 2012 年, 吸 烟 率 下 降 到 10.7% 在 餐 厅 禁 烟 之 后, 一 项 学 校 调 查 发 现 只 有 13% 的 儿 童 在 餐 厅 暴 露 于 二 手 烟 之 下, 而 在 2000 年, 这 个 数 字 是 35% 但 是, 多 3 表 2 和 本 报 告 的 货 币 转 换 率 来 自 于 2015 年 6 月 23 日 xe.com 的 汇 率 11 中 国 无 烟 政 策 效 果 评 估 及 政 策 建 议

项 调 查 发 现 公 共 场 所 仍 存 在 吸 烟 现 象, 其 中 包 括 禁 止 吸 烟 的 场 所 比 如, 一 项 2013 年 的 调 查 显 示 : 超 过 1/3 在 家 庭 以 外 工 作 的 调 查 对 象 (39%) 报 告 室 内 工 作 场 所 存 在 吸 烟 现 象, 大 约 2/3(65%) 去 过 酒 吧 的 调 查 对 象 报 告 酒 吧 存 在 吸 烟 现 象 (69) 案 例 分 析 : 推 行 无 烟 政 策 的 最 佳 范 例 爱 尔 兰 2004 年 3 月, 爱 尔 兰 领 先 全 球, 全 面 禁 止 在 室 内 公 共 场 所 工 作 场 所 以 及 公 共 交 通 工 具 内 吸 烟, 禁 烟 范 围 包 括 餐 厅 和 酒 吧, 而 且 不 允 许 划 定 可 吸 烟 房 间 爱 尔 兰 的 成 功 经 验 可 为 许 多 国 家 提 供 借 鉴 无 烟 立 法 帮 助 爱 尔 兰 减 少 了 与 烟 草 相 关 的 死 亡 人 数, 从 2004 到 2013 将 爱 尔 兰 的 吸 烟 率 降 低 了 7% (70) 成 功 经 验 包 括 : 针 对 二 手 烟 危 害 开 展 广 泛 的 宣 传 教 育, 取 得 公 众 政 府 及 反 对 党 医 疗 卫 生 机 构 行 业 协 会 公 共 卫 生 倡 导 者 等 对 无 烟 法 律 的 大 力 支 持, 并 建 立 一 套 有 效 监 测 和 评 估 机 制, 确 保 无 烟 立 法 被 严 格 遵 守 爱 尔 兰 的 成 功 经 验 还 表 明 : 即 便 是 在 吸 烟 已 成 为 酒 吧 文 化 一 部 分 的 国 家, 即 使 遭 到 烟 草 业 服 务 业 和 其 他 团 体 的 强 烈 反 对, 只 要 有 坚 定 的 政 治 领 导 力, 有 效 且 广 受 支 持 的 无 烟 政 策 就 能 得 到 有 效 执 行 (70) 乌 拉 圭 2006 年 全 面 无 烟 立 法 生 效 之 后, 乌 拉 圭 成 为 第 一 个 实 施 100% 无 烟 立 法 的 中 等 收 入 国 家 乌 拉 圭 法 律 全 面 禁 止 室 内 公 共 场 所 工 作 场 所 以 及 公 共 交 通 工 具 吸 烟, 范 围 包 括 餐 厅 和 酒 吧, 而 且 不 允 许 划 定 室 内 吸 烟 区 域 在 实 施 无 烟 立 法 之 前, 乌 拉 圭 室 内 二 手 烟 雾 水 平 是 拉 丁 美 洲 最 高 的 几 个 国 家 之 一 在 实 施 无 烟 立 法 之 后, 乌 拉 圭 室 内 二 手 烟 雾 暴 露 水 平 与 发 达 国 家 的 水 平 相 当, 低 于 墨 西 哥 其 他 情 况 与 乌 拉 圭 近 似 但 没 有 实 施 全 面 无 烟 立 法 的 城 市 此 结 果 证 实 了 全 面 无 烟 立 法 比 允 许 设 立 吸 烟 区 的 无 烟 立 法 更 有 效 (71) 自 2005 年 开 始, 在 无 烟 立 法 和 其 他 烟 草 控 制 措 施 的 共 同 作 用 下, 乌 拉 圭 吸 烟 率 下 降 : 从 2005 年 到 2011 年 成 人 吸 烟 率 每 年 下 降 3.3% (72) 乌 拉 圭 无 烟 立 法 成 功 的 因 素 包 括 : 政 府 有 坚 定 的 政 治 意 愿, 民 间 团 体 公 共 卫 生 和 医 疗 机 构 服 务 业 和 学 术 界 大 力 支 持 无 烟 立 法, 建 立 强 有 力 的 监 察 和 执 法 框 架, 开 展 有 力 宣 传 教 育 ( 包 括 感 谢 吸 烟 者 遵 法 守 法 ), 以 及 使 无 烟 立 法 成 为 国 家 综 合 控 烟 战 略 的 组 成 部 分 (73,74) 12

中 国 现 有 无 烟 立 法 的 有 效 性 以 及 对 国 家 全 面 无 烟 立 法 的 支 持 ITC 项 目 中 国 调 查 ITC 项 目 中 国 调 查 是 一 项 在 中 国 7 座 城 市 针 对 成 年 吸 烟 者 和 非 吸 烟 者 所 开 展 的 面 对 面 纵 向 调 查, 调 查 城 市 依 据 地 理 区 域 经 济 发 展 水 平 烟 草 使 用 和 烟 草 生 产 等 因 素 选 择 之 所 以 仅 在 城 市 一 级 展 开 调 查, 是 因 为 全 国 调 查 太 复 杂, 要 选 取 具 有 全 国 代 表 性 的 样 本 不 具 可 操 作 性 (75) 2006 至 2012 年, 北 京 上 海 沈 阳 广 州 长 沙 和 银 川 进 行 了 4 轮 调 查 昆 明 自 第 三 轮 (2009 年 ) 开 始 加 入 调 查 在 每 个 参 与 ITC 项 目 调 查 的 城 市, 随 机 选 取 大 约 800 名 吸 烟 者 和 200 名 非 吸 烟 者 此 报 告 的 数 据 来 自 于 ITC 项 目 中 国 调 查 第 2 轮 (2007 2008) 至 第 4 轮 (2011 2012) 关 于 ITC 项 目 中 国 调 查 方 法 的 详 细 描 述 可 参 照 Wu 等 作 者 2010 (75) 和 2014 (76) 的 两 篇 论 文 以 及 ITC 项 目 网 站 http://www.itcproject.org/countries/china. ITC 项 目 对 无 烟 政 策 的 评 估 ITC 项 目 调 查 的 主 要 目 标 是 测 量 世 界 卫 生 组 织 公 约 政 策 的 影 响 ITC 项 目 调 查 内 容 包 括 评 估 无 烟 政 策 等 具 体 控 烟 政 策 影 响 的 问 题 调 查 问 题 涉 及 对 禁 烟 规 定 的 了 解 情 况, 以 及 自 述 在 室 内 工 作 场 所 餐 厅 酒 吧 和 其 他 场 所 是 否 观 察 到 吸 烟 现 象 调 查 还 问 及 调 查 对 象 他 们 家 是 否 禁 止 吸 烟, 以 及 他 们 是 否 支 持 在 室 内 工 作 场 所 餐 厅 酒 吧 和 其 他 场 所 全 面 禁 止 吸 烟 调 查 数 据 来 自 于 在 地 方 以 及 国 家 无 烟 法 律 法 规 生 效 前 后, 同 一 吸 烟 者 或 者 非 吸 烟 者 队 列 对 上 述 问 题 的 回 答 这 些 无 烟 法 律 法 规 的 禁 烟 程 度 和 执 行 力 度 不 同, 因 此 可 以 测 量 中 国 无 烟 政 策 的 有 效 性 以 及 与 其 他 国 家 进 行 比 较 此 外, 在 7 个 参 与 调 查 城 市 中, 昆 明 和 长 沙 在 90 年 代 初 ( 在 公 约 生 效 之 前 ) 就 制 定 了 相 关 无 烟 立 法 其 他 5 座 城 市, 在 中 国 批 准 公 约 之 后, 根 据 公 约 要 求 制 定 了 新 的 或 者 修 订 了 无 烟 立 法 因 此, 调 查 数 据 还 可 用 来 对 比 实 施 公 约 前 后, 无 烟 政 策 有 效 性 的 变 化 ITC 项 目 调 查 采 用 标 准 化 的 调 查 方 法, 使 用 相 同 或 者 类 似 的 问 题, 从 而 使 得 20 多 个 国 家 4 之 间 无 烟 政 策 及 其 他 控 烟 政 策 的 有 效 性 具 有 可 比 性, 以 便 为 制 定 烟 草 控 制 政 策 提 供 最 佳 案 例 和 参 考 ITC 项 目 中 国 调 查 的 问 卷 在 以 下 网 站 可 以 找 到 : http://itcproject.org/surveys. 4 由 于 国 家 之 间 的 比 较 涉 及 是 否 问 及 相 关 问 题 和 最 后 一 轮 调 查 是 否 在 2008 年 以 后 完 成, 所 以 参 与 比 较 的 国 家 数 目 可 能 有 所 不 同 所 以 比 较 结 果 可 能 因 涉 及 国 家 的 数 目 有 所 不 同 13 中 国 无 烟 政 策 效 果 评 估 及 政 策 建 议

中 国 无 烟 政 策 的 有 效 性 2008 至 2011 年 间, 参 与 ITC 项 目 中 国 调 查 的 大 多 数 城 市 在 其 他 既 有 无 烟 规 定 的 基 础 上, 实 施 了 各 种 在 室 内 工 作 场 所 和 餐 厅 禁 烟 的 新 政 策 此 外,2011 年 5 月, 原 卫 生 部 公 布 公 共 场 所 卫 生 管 理 条 例 实 施 细 则, 要 求 部 分 公 共 场 所 禁 止 吸 烟 ITC 项 目 中 国 第 2 4 轮 调 查 数 据 测 量 了 这 些 无 烟 政 策 实 施 前 后 的 影 响 ( 图 1) 但 是 本 报 告 没 有 评 估 在 2012 年 以 后 实 施 的 无 烟 政 策, 包 括 北 京 在 2014 年 通 过 的 新 版 全 面 无 烟 条 例 图 1. 中 国 无 烟 政 策 与 ITC 中 国 调 查 时 间 对 照 表 批 准 世 界 卫 生 组 织 烟 草 控 制 框 架 公 约 世 界 卫 生 组 织 烟 草 控 制 框 架 公 约 生 效 北 京 沈 阳 无 烟 条 例 生 效, August 餐 厅 和 室 内 工 作 2005 场 所 限 制 吸 烟 2009 年 6 月 银 川 无 烟 条 例 生 效, 餐 厅 和 室 内 工 作 场 所 限 制 吸 烟 上 海 无 烟 条 例 生 效, 餐 厅 和 公 用 室 内 工 作 场 所 限 制 吸 烟 2010 年 9 月 广 州 无 烟 条 例 生 效, 大 型 餐 厅 和 公 用 室 内 工 作 场 所 限 制 吸 烟 2011 年 5 月 全 国 室 内 公 共 场 所 禁 烟, 包 括 招 待 所 娱 乐 场 所 餐 馆 和 酒 吧, 以 及 公 共 交 通 设 施 2005 年 8 月 2006 年 1 月 2007 年 4 月 2007 年 10 月 2008 年 5 月 2009 年 5 月 2010 年 3 月 2011 年 12 月 第 一 轮 2006 年 4 8 月 吸 烟 者 N=4732 非 吸 烟 者 N=1269 第 二 轮 2007 年 10 月 2008 年 1 月 吸 烟 者 N=4843 非 吸 烟 者 N=1221 第 三 轮 2009 年 5 10 月 吸 烟 者 N=5583 非 吸 烟 者 N=1417 第 四 轮 2011 年 9 月 2012 年 11 月 吸 烟 者 N=5549 非 吸 烟 者 N=1442 来 源 : 图 1 信 息 来 源 于 参 考 文 献 (77) ITC 项 目 中 国 调 查 成 果 评 估 了 中 国 无 烟 立 法 在 室 内 工 作 场 所 餐 厅 和 酒 吧 的 有 效 性, 结 果 如 下 : 和 其 他 的 研 究 一 致, 来 自 于 ITC 中 国 项 目 的 证 据 显 示 中 国 目 前 各 地 自 行 制 定 的 地 方 无 烟 规 定 和 分 散 的 全 国 无 烟 规 定 不 能 明 显 减 少 公 共 场 所 吸 烟 现 象 (78 ) 千 千 万 万 中 国 公 众 仍 受 二 手 烟 雾 之 毒 害 因 此, 中 国 急 切 需 要 从 国 家 层 面 制 定 一 部 符 合 公 约 第 8 条 以 及 其 实 施 准 则 的 不 设 任 何 特 殊 豁 免 情 况 的 全 面 的 公 共 场 所 禁 烟 立 法, 并 严 格 执 行 14

公 共 场 所 所 观 察 到 的 吸 烟 现 象 图 2 给 出 了 2011 2012 在 工 作 场 所 餐 厅 和 酒 吧 的 吸 烟 流 行 率 工 作 场 所 数 据 来 源 于 不 在 家 工 作 而 且 在 室 内 环 境 下 工 作 的 吸 烟 者 ; 餐 厅 和 酒 吧 数 据 来 自 最 近 6 个 月 曾 经 去 过 这 些 场 所 的 吸 烟 者 所 列 出 的 百 分 比 是 吸 烟 者 在 最 近 一 次 去 餐 厅 和 酒 吧 时 看 到 室 内 吸 烟 现 象 的 比 例 和 吸 烟 者 在 最 近 6 个 月 内 在 室 内 工 作 场 所 看 到 有 人 吸 烟 的 比 例 结 果 显 示 尽 管 国 家 规 定 在 室 内 公 共 场 所 禁 烟, 但 是 每 一 个 城 市 的 公 共 场 所 吸 烟 发 生 率 仍 然 高 得 惊 人 在 2011 2012 期 间, 广 州 和 北 京 超 过 半 数 的 工 作 场 所 观 察 到 有 吸 烟 现 象, 而 在 长 沙 昆 明 和 银 川 超 过 3/4 的 工 作 场 所 存 在 吸 烟 现 象 所 有 7 个 城 市, 超 过 2/3 的 餐 厅 观 察 到 存 在 吸 烟 现 象 无 烟 政 策 对 酒 吧 禁 烟 没 有 明 文 规 定, 这 导 致 酒 吧 吸 烟 现 象 尤 其 之 高 在 长 沙 昆 明 和 银 川 有 超 过 90% 的 酒 吧 观 察 到 吸 烟 现 象 以 下 部 分 提 供 了 2007 2008 年 到 2011 2012 年 期 间 这 些 场 所 所 观 察 到 的 吸 烟 率 的 变 化 趋 势 以 及 与 其 他 国 家 相 应 场 所 的 比 较 图 2. 第 四 轮 调 查 中 不 同 城 市 吸 烟 者 在 室 内 工 作 场 所 餐 厅 和 酒 吧 看 到 有 人 吸 烟 的 比 例 (2011 年 9 月 2012 年 11 月 ) 北 京 52% 67% 77% 长 沙 76% 88% 96% 广 州 52% 72% 82% 昆 明 81% 91% 94% 上 海 62% 77% 84% 沈 阳 62% 80% 79% 银 川 76% 86% 92% 0 20% 40% 60% 80% 100% 室 内 工 作 场 所 餐 厅 酒 吧 来 源 :ITC 项 目, 滑 铁 卢 大 学, 未 发 表 数 据,2015 15 中 国 无 烟 政 策 效 果 评 估 及 政 策 建 议

室 内 工 作 场 所 吸 烟 情 况 ITC 中 国 项 目 在 七 个 城 市 的 调 查 表 明 : 2009 到 2012 年 期 间, 每 个 城 市 室 内 工 作 场 所 吸 烟 现 象 都 有 所 减 少 但 是, 只 有 北 京 和 沈 阳 这 两 座 城 市 吸 烟 现 象 在 统 计 学 上 呈 现 显 著 减 少 ( 这 两 个 城 市 均 有 限 制 工 作 场 所 禁 烟 的 规 定 ) 2011 2012 年 间, 每 个 城 市 仍 然 观 察 到 有 超 过 半 数 以 上 的 室 内 工 作 场 所 存 在 吸 烟 现 象, 比 例 从 最 高 的 81%( 昆 明 ) 76%( 银 川 长 沙 ) 到 较 低 的 52%( 广 州 北 京 )( 图 3) 图 3. 各 轮 调 查 中 不 同 城 市 吸 烟 者 在 室 内 工 作 场 所 看 到 有 人 吸 烟 的 比 例 广 州 1995 年 9 月 指 定 室 内 工 作 场 所 禁 烟 90% 80% 70% 60% 86% 86% 75% 71% 70% 69% 北 京 2008 年 5 月 指 定 室 内 工 作 场 所 禁 烟 沈 阳 2008 年 5 月 指 定 室 内 工 作 场 所 禁 烟 银 川 2009 年 6 月 指 定 室 内 工 作 场 所 禁 烟 83% 83% 82% 74% 70% 66% 65% 上 海 2010 年 3 月 国 家 机 关 室 内 工 作 场 所 禁 烟 广 州 2010 年 9 月 指 定 室 内 工 作 场 所 禁 烟 * 2011 年 5 月 全 国 公 共 场 所 禁 烟 81% 76% 76% 62% 62% 昆 明 银 川 长 沙 沈 阳 上 海 50% 52% 52% 广 州 北 京 40% 第 二 轮 2007 年 10 月 2008 年 1 月 第 三 轮 2009 年 5 月 10 月 第 四 轮 2011 年 9 月 2012 年 11 月 机 关 团 体 部 队 学 校 企 事 业 单 位 的 课 堂 礼 堂 会 议 厅 ( 室 ) 和 设 有 空 调 设 备 的 办 公 室 * 机 关 团 体 部 队 学 校 企 业 事 业 单 位 的 办 公 会 议 等 工 作 场 所 和 食 堂 通 道 电 梯 卫 生 间 等 内 部 公 共 场 所 禁 止 吸 烟 来 源 :ITC 项 目, 滑 铁 卢 大 学, 未 发 表 数 据,2015 16

22 个 国 家 开 展 过 ITC 项 目 的 调 查 因 此, 这 些 所 收 集 的 项 目 数 据 允 许 我 们 对 比 中 国 与 其 他 许 多 国 家 的 室 内 工 作 场 所 的 吸 烟 率 比 较 结 果 见 图 4 结 果 显 示, 中 国 室 内 工 作 场 所 吸 烟 水 平 最 高 :2011 2012 年 间,70% 在 室 内 工 作 的 中 国 吸 烟 者 注 意 到 其 室 内 工 作 场 所 暴 露 于 二 手 烟 雾 之 下 5 图 4. 不 同 国 家 男 性 吸 烟 者 和 男 性 戒 烟 者 ( 如 果 有 工 作 ) 在 室 内 工 作 场 所 看 到 有 人 吸 烟 的 比 例 德 国 2011 37% 韩 国 2010 34% 荷 兰 2014 26% 法 国 2012* 19% 新 西 兰 2008 2009 16% 高 收 入 美 国 2010 2011 15% 澳 大 利 亚 2010 2011* 15% 加 拿 大 2010 2011* 12% 英 国 2010 2011* 8% 中 国 2011 2012 70% 印 度 2011 51% 泰 国 2012* 42% 乌 拉 圭 2012* 40% 马 来 西 亚 2013 39% 赞 比 亚 2012 毛 里 求 斯 2011* 29% 38% 中 等 收 入 巴 西 2012 2013* 22% 墨 西 哥 2012 18% 孟 加 拉 国 2012 56% 低 收 入 0 10% 20% 30% 40% 50% 60% 70% 80% * 调 查 进 行 时 在 工 作 场 所 全 面 禁 止 吸 烟 的 国 家 来 源 :ITC 项 目, 滑 铁 卢 大 学, 未 发 表 数 据,2015 5 估 计 值 根 据 多 国 比 较 研 究 模 型 及 这 些 国 家 的 调 查 结 果 进 行 了 调 整, 且 只 包 括 男 性 吸 烟 者 和 男 性 戒 烟 者 的 估 计 值 因 此, 图 4 给 出 的 结 果 不 能 代 表 图 3 显 示 的 各 个 城 市 第 四 轮 调 查 结 果 的 平 均 值 17 中 国 无 烟 政 策 效 果 评 估 及 政 策 建 议

餐 厅 内 吸 烟 情 况 ITC 中 国 项 目 在 七 个 城 市 的 调 查 数 据 表 明 绝 大 多 数 的 吸 烟 者 注 意 到 餐 厅 内 的 二 手 烟 雾 暴 露 现 象 例 如, 长 沙 昆 明 和 银 川, 有 超 过 85% 的 餐 厅 观 察 到 吸 烟 现 象 ( 图 5) 2009 到 2012 年 间, 北 京 广 州 和 上 海 是 餐 厅 吸 烟 现 象 减 少 最 多 的 城 市 ( 减 少 超 过 15%), 而 这 三 座 城 市 都 对 餐 厅 进 行 了 部 分 禁 烟 一 部 强 有 力 的 全 面 的 国 家 公 共 场 所 无 烟 立 法 能 够 在 减 少 吸 烟 现 象 方 面 在 全 国 范 围 内 取 得 更 大 成 效 图 5. 各 轮 调 查 中 不 同 城 市 吸 烟 者 在 餐 厅 内 看 到 有 人 吸 烟 的 比 例 100% 90% 97% 97% 95% 93% 92% 88% 98% 95% 94% 94% 93% 93% 89% 91% 88% 86% 昆 明 长 沙 银 川 80% 80% 沈 阳 77% 上 海 70% 72% 广 州 67% 北 京 60% 北 京 2008 年 5 月 部 分 区 域 禁 止 吸 烟 * 沈 阳 2008 年 5 月 部 分 区 域 禁 止 吸 烟 * 银 川 2009 年 6 月 部 分 区 域 禁 止 吸 烟 * 上 海 2010 年 3 月 大 型 餐 饮 场 所 部 分 区 域 禁 止 吸 烟 * 广 州 2010 年 9 月 大 型 餐 饮 场 所 部 分 区 域 禁 止 吸 烟 * 2011 年 5 月 全 国 公 共 场 所 禁 烟 50% 第 二 轮 2007 年 10 月 2008 年 1 月 第 三 轮 2009 年 5 月 10 月 * 可 设 置 吸 烟 室 ; 银 川 划 定 禁 烟 区 经 营 场 所 使 用 面 积 在 150 平 方 米 以 上 或 者 餐 位 在 75 位 以 上 的 餐 饮 场 所 第 四 轮 2011 年 9 月 2012 年 11 月 来 源 :ITC 项 目, 滑 铁 卢 大 学, 未 发 表 数 据,2015 18

图 6 表 明 在 多 个 进 行 了 ITC 调 查 的 国 家 中, 中 国 在 餐 厅 内 吸 烟 的 比 例 高 居 第 二 2011 2012 年 间, 超 过 80% 的 吸 烟 者 最 近 一 次 去 过 的 餐 厅 存 在 吸 烟 现 象, 仅 低 于 排 名 第 一 孟 加 拉 国 (94%) 6 图 6. 不 同 国 家 男 性 吸 烟 者 和 男 性 戒 烟 者 过 去 六 个 月 在 餐 厅 内 ( 如 果 去 过 ) 看 到 有 人 吸 烟 的 比 例 韩 国 2010 67% 德 国 2011 24% 美 国 2010 2011 荷 兰 2014 英 国 2010 2011* 澳 大 利 亚 2010 2011* 加 拿 大 2010 2011* 法 国 2012* 11% 4% 2% 1% 1% 1% 高 收 入 中 国 2011 2012 82% 印 度 2011 40% 马 来 西 亚 2013 29% 毛 里 求 斯 2011* 泰 国 2012* 乌 拉 圭 2012* 赞 比 亚 2012 巴 西 2012 2013* 12% 9% 8% 5% 3% 中 等 收 入 孟 加 拉 国 2012 94% 低 收 入 0 10% 20% 30% 40% 50% 60% 70% 80% 90% 100% * 调 查 进 行 时 在 工 作 场 所 全 面 禁 烟 的 国 家 ( 泰 国 仅 在 有 空 调 设 备 的 餐 厅 内 全 面 禁 烟 ) 来 源 :ITC 项 目, 滑 铁 卢 大 学, 未 发 表 数 据,2015 6 估 计 值 根 据 多 国 比 较 研 究 模 型 及 这 些 国 家 的 调 查 结 果 进 行 了 调 整, 且 只 包 括 男 性 吸 烟 者 和 男 性 戒 烟 者 的 估 计 值 因 此, 图 6 给 出 的 结 果 不 能 代 表 图 5 给 出 的 各 个 城 市 第 四 轮 调 查 结 果 的 平 均 值 19 中 国 无 烟 政 策 效 果 评 估 及 政 策 建 议

如 有 公 共 场 所 全 面 禁 止 吸 烟 的 国 家 规 定 并 能 被 有 力 执 行, 中 国 也 能 如 爱 尔 兰 苏 格 兰 ( 英 国 ) 法 国 德 国 荷 兰 墨 西 哥 城 墨 西 哥 其 他 城 市 和 毛 里 求 斯 一 样, 在 实 施 了 全 面 的 无 烟 立 法 之 后 基 本 消 除 了 餐 厅 内 的 二 手 烟 雾 图 7 显 示, 这 些 国 家 在 实 施 无 烟 立 法 之 后, 餐 厅 内 的 吸 烟 现 象 显 著 减 少 相 比 之 下, 参 与 ITC 中 国 项 目 的 7 个 城 市 餐 厅 内 的 吸 烟 现 象 仍 然 居 高 不 下 图 7. 2008 2012 年 间 的 7 个 中 国 ITC 城 市 餐 厅 吸 烟 率 与 其 它 国 家 实 施 全 面 无 烟 立 法 前 后 餐 厅 吸 烟 率 的 对 比 : 爱 尔 兰 (2004), 苏 格 兰 ( 英 国 )(2006), 法 国 (2008), 德 国 (2007 2008), 荷 兰 (2008), 墨 西 哥 城 (2008), 其 他 墨 西 哥 城 市 (2008) 和 毛 里 求 斯 (2009) 100 有 任 何 吸 烟 现 象 餐 厅 比 例 90 80 70 60 50 40 30 20 10 0 84 2 爱 尔 兰 2004 1 60 1 苏 格 兰 2006 69 2 法 国 2008 1 86 23 30 德 国 2007 2008 82 8 5 5 荷 兰 2008 78 9 7 2 墨 西 哥 城 2008 45 30 18 12 60 墨 西 哥 其 他 城 市 2008 94 16 12 毛 里 求 斯 2009 80 中 国 2008 2012 禁 烟 之 前 禁 烟 之 后 注 : 中 国 数 据 的 比 例 代 表 了 各 个 城 市 的 平 均 值 来 源 : 来 自 方 德 智 博 士 2015 年 3 月 在 阿 拉 伯 联 合 酋 长 国 阿 布 扎 比 世 界 健 康 与 烟 草 大 会 上 所 做 的 报 告 :Non-price policies: Smoke-free policies and health warnings 20

酒 吧 内 吸 烟 情 况 如 图 8,2011 2012 年 间, 在 长 沙 昆 明 及 银 川 这 三 个 城 市 中, 几 乎 所 有 的 酒 吧 内 都 观 察 到 存 在 吸 烟 状 况, 其 比 例 分 别 为 96% 94% 及 92% 其 他 城 市 观 察 到 的 酒 吧 吸 烟 水 平 也 极 高 : 最 低 的 城 市 为 北 京,77% 的 酒 吧 存 在 吸 烟 现 象 图 8. 各 轮 调 查 中 不 同 城 市 吸 烟 者 在 酒 吧 内 看 到 有 人 吸 烟 的 比 例 100% 90% 98% 97% 95% 93% 90% 88% 99% 97% 93% 91% 91% 92% 96% 94% 92% 长 沙 昆 明 银 川 80% 79% 84% 82% 79% 77% 上 海 广 州 沈 阳 北 京 70% 60% 50% 第 二 轮 2007 年 10 月 2008 年 1 月 第 三 轮 2009 年 5 月 10 月 第 四 轮 2011 年 9 月 2012 年 11 月 来 源 :ITC 项 目, 滑 铁 卢 大 学, 未 发 表 数 据,2015 21 中 国 无 烟 政 策 效 果 评 估 及 政 策 建 议

ITC 项 目 多 国 比 较 研 究 表 明 : 中 国 酒 吧 内 吸 烟 水 平 在 16 国 中 高 居 第 二 ( 图 9) 2011 2012 年 间,89% 的 酒 吧 存 在 吸 烟 现 象 7 如 果 存 在 一 个 严 格 的 有 力 执 行 的 全 面 的 无 烟 法 律 法 规, 禁 止 在 所 有 公 共 场 所 吸 烟, 酒 吧 内 的 吸 烟 率 将 显 著 下 降 例 如, 法 国 英 国 澳 洲 和 加 拿 大, 这 些 国 家 已 经 做 到 酒 吧 吸 烟 率 减 少 到 10% 以 下 图 9. 不 同 国 家 男 性 吸 烟 者 和 男 性 戒 烟 者 过 去 六 个 月 在 酒 吧 内 ( 如 果 去 过 ) 看 到 有 人 吸 烟 的 比 例 韩 国 2010 93% 德 国 2011 51% 荷 兰 2014 45% 美 国 2010 2011 法 国 2012* 8% 28% 高 收 入 澳 大 利 亚 2010 2011* 6% 英 国 2010 2011* 3% 加 拿 大 2010 2011* 1% 中 国 2011 2012 89% 印 度 2011 81% 赞 比 亚 2012 66% 泰 国 2012* 墨 西 哥 2012 51% 49% 中 等 收 入 毛 里 求 斯 2011* 42% 巴 西 2012 2013* 乌 拉 圭 2012* 17% 20% 0 10% 20% 30% 40% 50% 60% 70% 80% 90% 100% * 调 查 进 行 时 在 工 作 场 所 全 面 禁 烟 的 国 家 ( 泰 国 仅 在 有 空 调 设 备 的 餐 厅 内 全 面 禁 烟 ) 来 源 :ITC 项 目, 滑 铁 卢 大 学, 未 发 表 数 据,2015 7 估 计 值 根 据 多 国 比 较 研 究 模 型 对 调 查 结 果 进 行 了 调 整 只 包 括 男 性 吸 烟 者 和 戒 烟 者 的 估 计 值, 因 此, 图 9 给 出 的 结 果 不 是 各 个 城 市 第 四 轮 调 查 结 果 的 平 均 值 22

家 庭 内 吸 烟 情 况 ITC 项 目 多 国 比 较 研 究 显 示, 中 国 无 烟 家 庭 的 比 例 最 低 (20%,2011 2012 年 间 ) 也 就 是 说, 在 19 个 参 与 ITC 项 目 的 国 家 中, 中 国 吸 烟 者 在 家 里 吸 烟 的 比 例 最 高 ( 图 10) ITC 项 目 研 究 发 现 公 共 场 所 禁 烟 后 不 会 导 致 更 多 吸 烟 者 在 家 吸 烟, 相 反, 公 共 场 所 禁 烟 使 得 在 家 吸 烟 现 象 减 少 : 公 共 场 所 禁 烟 后, 更 多 的 吸 烟 者 也 让 自 己 的 家 实 现 了 无 烟 (31,48,79) 这 些 有 力 证 据 表 明, 中 国 如 能 实 施 全 面 的 无 烟 立 法, 那 么 公 共 场 所 和 包 括 家 庭 在 内 的 私 人 场 所 的 二 手 烟 雾 都 会 得 以 减 少 这 对 保 护 妇 女 和 儿 童 的 健 康 尤 为 重 要, 因 为 中 国 是 全 球 妇 女 儿 童 二 手 烟 雾 暴 露 率 最 高 的 国 家 之 一, 包 括 家 庭 内 暴 露 (2) 图 10. 不 同 国 家 男 性 吸 烟 者 和 男 性 戒 烟 者 报 告 不 能 在 家 庭 室 内 任 何 区 域 吸 烟 的 比 例 新 西 兰 2008 2009 69% 澳 大 利 亚 2010 2011 韩 国 2010 57% 57% 泰 国 2011 英 国 2010 2011 加 拿 大 2010 2011 法 国 2012 英 国 2010 2011 荷 兰 2014 51% 47% 43% 42% 37% 36% 高 收 入 赞 比 亚 2012 77% 毛 里 求 斯 2011 墨 西 哥 2012 69% 68% 巴 西 2012 2013 马 来 西 亚 2013 乌 拉 圭 2012 泰 国 2012 印 度 2011 50% 46% 41% 36% 34% 中 等 收 入 中 国 2011 2012 20% 孟 加 拉 国 2012 63% 低 收 入 0 10% 20% 30% 40% 50% 60% 70% 80% 90% 100% 来 源 :ITC 项 目, 滑 铁 卢 大 学, 未 发 表 数 据,2015 23 中 国 无 烟 政 策 效 果 评 估 及 政 策 建 议

中 国 公 众 对 无 烟 立 法 的 支 持 度 图 11 总 结 了 2011 2012 年 间 每 个 城 市 对 工 作 场 所 餐 厅 和 酒 吧 全 面 禁 烟 的 支 持 度 所 列 出 的 百 分 比 是 吸 烟 者 认 为 在 公 共 场 所 的 任 何 室 内 区 域 都 不 允 许 吸 烟 的 比 例 调 查 结 果 表 明, 虽 然 随 城 市 和 场 所 不 同, 对 无 烟 立 法 的 支 持 会 有 所 变 化, 吸 烟 者 的 支 持 度 总 体 上 较 高 每 个 城 市 超 过 或 者 接 近 半 数 的 吸 烟 者 支 持 室 内 工 作 场 所 全 面 禁 烟, 并 有 超 过 1/3 的 吸 烟 者 支 持 餐 厅 全 面 禁 烟 支 持 酒 吧 全 面 禁 烟 的 吸 烟 者 比 例 最 低 ( 占 24 44% 的 吸 烟 者 ), 且 调 查 期 间 无 烟 法 规 没 有 明 确 要 求 酒 吧 禁 烟 以 下 部 分 将 给 出 2007 2008 年 至 2011 2012 年 期 间 吸 烟 者 对 这 些 场 所 无 烟 立 法 支 持 度 的 变 化 趋 势 图 11. 第 四 轮 调 查 中 吸 烟 者 支 持 中 国 城 市 全 面 禁 烟 的 比 例 (2011 年 9 月 2012 年 11 月 ) 北 京 40% 44% 65% 长 沙 34% 28% 47% 广 州 40% 47% 60% 昆 明 24% 44% 40% 上 海 36% 53% 61% 沈 阳 35% 46% 54% 银 川 35% 47% 70% 0 20% 40% 60% 80% 室 内 场 所 餐 厅 酒 吧 来 源 :ITC 项 目, 滑 铁 卢 大 学, 未 发 表 数 据,2015 24

无 烟 室 内 工 作 场 所 支 持 度 2009 年 至 2012 年, 各 个 城 市 吸 烟 者 支 持 室 内 工 作 场 所 全 面 禁 烟 的 比 例 显 著 增 加 : 北 京 从 54% 增 加 到 65%; 广 州 从 40% 增 加 到 60%; 沈 阳 从 44% 增 加 到 54%; 昆 明 从 33% 增 加 到 44%( 图 12) 2011 2012 年, 四 个 城 市 的 吸 烟 者 对 室 内 工 作 场 所 全 面 禁 烟 的 支 持 率 至 少 达 到 60%: 广 州 (60%) 上 海 (61%) 北 京 (65%) 和 银 川 (70%) 剩 下 三 个 城 市 的 支 持 率 则 达 到 半 数 左 右 : 沈 阳 (54%) 长 沙 (47%) 和 昆 明 (44%) 这 些 增 长 趋 势 表 明, 全 国 范 围 内 对 室 内 工 作 场 所 全 面 禁 烟 有 着 强 有 力 的 公 众 支 持 图 12. 各 轮 调 查 中 不 同 城 市 吸 烟 者 支 持 工 作 场 所 内 全 面 禁 止 吸 烟 的 比 例 广 州 1995 年 9 月 指 定 室 内 工 作 场 所 禁 烟 90% 北 京 2008 年 5 月 指 定 室 内 工 作 场 所 禁 烟 沈 阳 2008 年 5 月 银 川 2009 年 6 月 指 定 室 内 工 作 指 定 室 内 工 作 场 场 所 禁 烟 所 禁 烟 上 海 2010 年 3 月 国 家 机 关 室 内 工 作 场 所 禁 烟 广 州 2010 年 9 月 指 定 室 内 工 作 场 所 禁 烟 * 2011 年 5 月 全 国 公 共 场 所 禁 烟 80% 77% 70% 60% 50% 40% 30% 66% 50% 37% 36% 33% 30% 54% 53% 44% 41% 40% 33% 70% 65% 61% 60% 54% 47% 44% 银 川 北 京 上 海 广 州 沈 阳 长 沙 昆 明 20% 第 二 轮 2007 年 10 月 2008 年 1 月 第 三 轮 2009 年 5 月 10 月 第 四 轮 2011 年 9 月 2012 年 11 月 机 关 团 体 部 队 学 校 企 事 业 单 位 的 科 室 礼 堂 会 议 厅 ( 室 ) 和 设 有 空 调 设 备 的 办 公 室 * 机 关 团 体 企 业 事 业 单 位 的 办 公 会 议 等 工 作 场 所 和 食 堂 通 道 电 梯 卫 生 间 等 内 部 公 共 场 所 禁 止 吸 烟 来 源 :ITC 项 目, 滑 铁 卢 大 学, 未 发 表 数 据,2015 25 中 国 无 烟 政 策 效 果 评 估 及 政 策 建 议

无 烟 餐 厅 支 持 度 从 2009 年 至 2012 年, 四 个 城 市 的 吸 烟 者 对 餐 厅 全 面 禁 烟 的 支 持 比 例 有 所 增 加 ( 图 13): 上 海 从 36% 增 加 到 了 53%; 广 州 从 22% 增 加 到 了 47%; 沈 阳 从 31% 增 加 到 了 46%; 昆 明 从 26% 增 加 到 了 40% 2011 2012 年 间, 四 个 城 市 有 大 约 半 数 的 吸 烟 者 支 持 餐 厅 全 面 禁 烟 : 沈 阳 (46%) 广 州 (47%) 银 川 (47%) 上 海 (53%) 在 所 有 城 市 中, 吸 烟 者 对 餐 厅 全 面 禁 烟 的 支 持 率 与 2004 年 爱 尔 兰 实 施 其 非 常 成 功 的 公 共 场 所 禁 烟 法 律 前 的 比 率 相 当 (46%) 图 13. 各 轮 调 查 中 不 同 城 市 吸 烟 者 支 持 餐 厅 内 全 面 禁 止 吸 烟 的 比 例 北 京 2008 年 5 月 部 分 区 域 禁 止 吸 烟 * 沈 阳 2008 年 5 月 部 分 区 域 禁 止 吸 烟 * 银 川 2009 年 6 月 部 分 区 域 禁 止 吸 烟 * 上 海 2010 年 3 月 大 型 餐 饮 场 所 部 分 区 域 禁 止 吸 烟 * 广 州 2010 年 9 月 大 型 餐 饮 场 所 部 分 区 域 禁 止 吸 烟 * 2011 年 5 月 全 国 公 共 场 所 禁 止 吸 烟 60% 53% 上 海 50% 40% 45% 48% 41% 47% 47% 46% 40% 40% 银 川 广 州 沈 阳 北 京 昆 明 30% 30% 31% 30% 28% 26% 31% 30% 26% 36% 34% 长 沙 20% 第 二 轮 2007 年 10 月 -2008 年 1 月 22% 第 三 轮 2009 年 5 月 -10 月 第 四 轮 2011 年 9 月 -2012 年 11 月 * 可 设 置 吸 烟 室 ; 银 川 划 定 禁 烟 区 经 营 场 所 使 用 面 积 在 150 平 方 米 以 上 或 者 餐 位 在 75 位 以 上 的 餐 饮 场 所 来 源 :ITC 项 目, 滑 铁 卢 大 学, 未 发 表 数 据,2015 2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