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1 年 第 1 期 俄 罗 斯 远 东 地 区 人 口 形 势 和 劳 动 力 供 需 问 题 研 究 25 表 1 俄 罗 斯 远 东 地 区 人 口 数 量 和 增 长 率 全 俄 远 东 人 数 ( 万 人 ) 增 长 率 (%) 人 数 ( 万 人 ) 增 长 率 (%) 1990 1

24 第 1 卷 总 第 1 期 经 济 俄 罗 斯 远 东 地 区 人 口 形 势 和 劳 动 力 供 需 问 题 研 究 李 传 勋 内 容 摘 要 苏 联 解 体 后, 俄 罗 斯 远 东 地 区 人 口 自 然 增 长 率 和 移 民 增 长 率 持 续 下 降, 造 成 当 地 人 口 数 量 不 断 减 少 由 于 经 济 活 动 人 口 数 量 不 足, 远 东 地 区 劳 动 力 供 应 有 较 大 缺 口, 而 技 术 骨 干 和 熟 练 工 人 的 外 流 更 是 制 约 远 东 经 济 发 展 的 严 重 问 题 之 一 为 此 俄 罗 斯 政 府 出 台 多 项 政 策 和 措 施, 以 期 吸 引 国 内 其 他 地 区 居 民 乃 至 近 邻 国 家 讲 俄 语 居 民 向 远 东 移 民 但 由 于 远 东 地 处 边 远, 自 然 气 候 条 件 恶 劣, 居 民 实 际 收 入 较 低 和 物 价 水 平 偏 高 等 原 因, 上 述 举 措 一 直 收 效 甚 微 更 多 地 吸 收 包 括 中 国 人 在 内 的 外 国 劳 动 力 以 弥 补 远 东 劳 动 力 不 足, 已 成 为 俄 罗 斯 官 方 和 民 间 有 识 之 士 的 共 识 但 由 于 中 俄 劳 动 力 资 源 互 补 的 有 限 性 及 所 谓 中 国 人 口 扩 张 论 在 俄 罗 斯 的 负 面 影 响, 大 幅 度 增 加 中 国 对 俄 劳 务 输 出 数 量 的 前 景 尚 不 明 朗 关 键 词 俄 罗 斯 远 东 人 口 形 势 劳 动 力 问 题 中 图 分 类 号 C92-05 文 献 标 识 码 :A 文 章 编 号 :2095-1094(2011)01-0024-10 一 人 口 形 势 分 析 俄 罗 斯 远 东 远 离 俄 中 心 地 区, 自 然 气 候 条 件 恶 劣, 经 济 开 发 滞 后, 基 础 设 施 不 完 备, 历 来 是 这 一 地 区 人 口 稀 少 且 流 动 性 大 的 主 要 原 因 过 去, 这 个 地 区 的 经 济 增 长 主 要 靠 国 家 财 政 的 高 投 入 来 维 持, 常 住 人 口 靠 政 府 的 高 津 贴 来 稳 定 苏 联 解 体 后, 一 方 面, 原 来 享 受 的 优 惠 政 策 减 少 甚 至 取 消 ; 另 一 方 面, 运 价 电 价 的 大 幅 上 涨 加 重 了 企 业 和 居 民 的 负 担, 致 使 远 东 地 区 经 济 萧 条 持 续 时 间 长, 恢 复 速 度 慢, 经 济 社 会 发 展 多 项 指 标 低 于 全 国 平 均 水 平 在 这 种 形 势 下, 远 东 地 区 人 口 总 量 不 断 减 少 1990 年 年 底, 远 东 人 口 总 数 806.4 万 人, 到 2008 年 年 底, 远 东 人 口 已 降 至 646.01 万 人,18 年 里 减 少 160.39 万 人 1 见 表 1 从 表 1 中 可 以 看 出, 上 个 世 纪 90 年 代 初, 远 东 地 区 人 口 还 略 有 增 长, 苏 联 解 体 后, 人 口 大 量 减 少, 进 入 21 世 纪, 人 口 减 少 的 趋 势 并 未 得 到 扭 转, 但 降 幅 总 的 来 看 逐 渐 缩 小, 不 过 高 于 全 俄 平 均 水 平 另 据 俄 远 东 联 邦 区 总 统 全 权 代 表 伊 沙 耶 夫 说, 截 至 2010 年 1 月 1 日, 远 东 人 口 为 644 万 人, 比 1 Росстат. Регионы России. Социально-экономические показатели 2009. Москва, 2009. С. 24. 作 者 简 介 李 传 勋, 黑 龙 江 大 学 俄 罗 斯 研 究 院 研 究 员 博 士 生 导 师 基 金 项 目 本 文 系 黑 龙 江 省 教 育 厅 人 文 社 科 重 点 研 究 基 地 重 点 项 目 十 一 五 期 间 黑 龙 江 省 对 俄 科 技 产 业 合 作 实 现 跨 越 式 发 展 的 战 略 与 对 策 研 究 ( 项 目 编 号 11522Z019) 的 阶 段 性 成 果

2011 年 第 1 期 俄 罗 斯 远 东 地 区 人 口 形 势 和 劳 动 力 供 需 问 题 研 究 25 表 1 俄 罗 斯 远 东 地 区 人 口 数 量 和 增 长 率 全 俄 远 东 人 数 ( 万 人 ) 增 长 率 (%) 人 数 ( 万 人 ) 增 长 率 (%) 1990 1995 2000 2001 2002 2003 2004 2005 2006 2007 2008 14827.4 14829.2 14630.4 14564.9 14496.4 14416.8 14347.4 14275.4 14222.1 14200.9 14190.4 0.4-0.1-0.4-0.4-0.5-0.5-0.5-0.5-0.4-0.1-0.1 806.4 736.0 863.2 674.3 668.0 663.4 659.3 654.7 650.9 648.7 646.0 0.2-2.1-1.2-1.3-0.9-0.7-0.6-0.7-0.6-0.3-0.4 资 料 来 源 Росстат. Регионы России. Социально-экономические показатели 2009. Москва, 2009. С. 60,61,78,79. 表 2 远 东 地 区 人 口 的 自 然 增 长 率 与 移 民 增 长 率 1990 1995 2000 2001 2002 2003 2004 2005 2006 2007 2008 自 然 增 长 率 ( 每 千 人 中 的 人 口 增 减 数 ) 移 民 增 长 率 ( 每 万 人 中 的 移 民 增 减 数 ) 全 俄 2.2-5.7-6.6-6.6-6.5-6.2-5.6-5.9-4.8-3.3-2.5 远 东 7.2-2.4-3.5-3.5-3.3-3.3-3.1-3.8-2.5-1.2-1.0 全 俄 19 44 25 19 16 6 7 9 11 18 18 远 东 -49-188 -83-97 -61-36 -31-32 -33-23 -31 资 料 来 源 Росстат. Регионы России. Социально-экономические показатели 2009. Москва, 2009. С. 86,87,96,97. 2009 年 初 减 少 2 万 人 1 远 东 地 区 人 口 持 续 减 少 有 两 个 原 因, 一 是 人 口 自 然 增 长 率 下 降, 二 是 移 民 增 长 率 下 降, 见 表 2 从 表 2 中 不 难 看 出, 自 上 个 世 纪 90 年 代 迄 今, 无 论 是 全 俄, 还 是 远 东 地 区 的 人 口 自 然 增 长 都 是 负 值, 但 从 2002 年 起 降 幅 均 呈 逐 年 缩 小 之 势, 而 且 远 东 地 区 人 口 自 然 增 长 率 降 幅 始 终 低 于 全 俄 平 均 水 平 这 是 因 为 远 东 地 区 的 人 口 出 生 率 始 终 略 高 于 全 国 平 均 水 平, 而 人 口 死 亡 率 则 一 直 略 低 于 全 俄 平 均 值 然 而 从 移 民 增 长 率 来 看, 从 1990 年 迄 今, 全 俄 平 均 水 平 始 终 是 正 值, 而 远 东 地 区 则 始 终 是 负 值 在 俄 罗 斯 七 大 联 邦 区 中, 只 有 西 伯 利 亚 联 邦 区 2000 ~ 2007 年 也 一 直 是 负 值, 但 比 远 东 的 降 幅 要 小 得 多, 而 且 2008 年 也 转 为 正 值 移 民 增 长 率 由 每 万 人 中 迁 入 人 数 与 迁 出 人 数 的 差 额 来 表 示, 移 民 增 长 率 为 负 值, 就 是 迁 出 的 人 口 多 于 迁 入 的 人 口, 这 正 是 远 东 人 口 连 年 下 降 的 一 个 主 要 原 因 远 东 的 人 口 持 续 外 流, 是 由 于 远 东 地 区 的 社 会 经 济 形 势 及 当 地 的 生 活 条 件 决 定 的 众 所 周 知, 追 求 更 高 的 物 质 生 活 条 件 是 居 民 迁 移 的 主 要 动 机 之 一, 而 收 入 则 是 决 定 物 质 生 活 水 平 的 主 要 因 素 远 东 经 济 社 会 发 展 水 平 不 高, 生 产 和 金 融 基 础 设 施 不 够 发 达, 企 业 经 营 活 动 的 积 极 性 较 低, 这 些 都 限 制 着 居 民 收 入 的 增 加 及 其 来 源 的 拓 宽, 使 得 工 资 成 为 居 民 收 入 的 主 要 来 源 且 增 长 较 为 缓 慢 据 俄 罗 斯 联 邦 国 家 统 计 局 提 供 的 数 据, 1995 ~ 2007 年, 远 东 联 邦 区 居 民 的 名 义 工 资 增 长 19.7 倍, 同 期 全 俄 平 均 名 义 工 资 增 长 27.8 倍 ; 在 此 期 间, 远 东 居 民 实 际 工 资 增 长 2.7 倍, 而 全 俄 平 均 实 际 工 资 则 增 长 4 倍 2 苏 联 时 期, 为 了 鼓 励 人 口 向 劳 动 力 短 缺 的 地 区 迁 移, 在 极 北 地 区 ( 在 远 东 有 雅 库 特 自 治 共 和 国 马 加 丹 州 堪 察 加 州 全 境 及 萨 哈 林 州 哈 巴 罗 夫 斯 克 边 疆 区 的 部 分 地 区 和 城 市 ) 和 与 极 北 地 区 相 当 的 地 区 ( 在 远 东 有 阿 穆 尔 州 滨 海 边 疆 区 的 部 分 地 区 和 城 市 ) 实 行 1.4 ~ 2.0 的 工 资 系 数, 还 给 在 这 些 地 区 工 作 的 职 工 发 放 专 门 的 工 龄 附 加 工 资, 增 加 丧 失 劳 动 能 力 后 的 津 贴, 退 休 金 给 予 优 待 据 测 算, 从 1973 年 起, 东 部 地 区 的 工 资 水 平 超 过 了 全 俄 平 均 水 平 到 1979 年 初, 东 部 地 区 居 民 的 货 币 收 入 比 俄 罗 斯 欧 洲 部 分 高 20%, 然 而 仍 不 足 以 弥 补 东 部 地 区 生 活 水 平 与 西 部 地 区 的 差 距, 这 是 东 部 地 区 劳 动 力 一 直 不 足 的 主 要 原 因 苏 联 解 体 后, 俄 罗 斯 向 市 场 经 济 过 渡, 对 条 件 艰 苦 地 区 提 供 优 惠 待 遇 的 政 策 逐 渐 收 紧, 导 致 远 东 1 叶 子 : 远 东 人 口 2020 年 起 将 开 始 增 长, 载 远 东 经 贸 导 报 2010 年 8 月 10 日 2 Регионы России. Социально-экономические показатели 2004: Стат. сб. М.: Росстат, 2005; Регионы России. Социально-экономические показатели 2008: Стат. сб. М.: Росстат, 2008.

26 俄 罗 斯 学 刊 第 1 卷 总 第 1 期 地 区 居 民 收 入 的 传 统 优 势 逐 渐 丧 失,1995 年 远 东 居 民 人 均 货 币 收 入 还 比 全 俄 平 均 水 平 高 1/4, 到 2000 年, 这 一 差 距 缩 小 到 9.5%, 而 到 2007 年, 进 一 步 缩 小 到 6% 1 与 此 同 时, 滨 海 边 疆 区 阿 穆 尔 州 和 犹 太 自 治 州 的 居 民 货 币 收 入 尚 不 足 全 俄 平 均 指 标 的 85% 2 现 在 再 来 分 析 一 下 物 价 因 素 无 论 改 革 前 还 是 整 个 改 革 期 间, 远 东 物 价 水 平 增 长 速 度 都 高 于 全 俄 平 均 水 平 2007 年 与 1995 年 相 比, 远 东 联 邦 区 物 价 水 平 增 长 率 低 于 全 国 平 均 指 标 (568%) 的 联 邦 主 体 只 有 萨 哈 ( 雅 库 特 ) 共 和 国 (476%) 滨 海 边 疆 区 (519%) 和 阿 穆 尔 州 (531%), 其 他 联 邦 主 体 物 价 水 平 增 长 率 远 远 高 于 全 国 平 均 水 平, 楚 科 奇 自 治 区 甚 至 高 出 1 倍 (1253%) 由 于 规 定 的 一 组 消 费 品 和 服 务 价 格 的 上 涨, 远 东 所 有 联 邦 主 体 均 落 入 全 国 前 20 位 最 昂 贵 地 区 之 列 物 价 的 超 前 增 长 决 定 了 居 民 实 际 货 币 收 入 的 低 速 增 长 : 1995 ~ 2007 年 远 东 只 增 长 2.8 倍 ( 按 1995 年 不 变 价 格 计 算 ), 同 期 全 国 则 增 长 3.3 倍 3 苏 联 解 体 后, 在 市 场 经 济 体 制 下, 原 来 经 济 和 社 会 发 展 主 要 靠 国 家 投 资 来 维 持 的 远 东 地 区 陷 入 困 境, 不 仅 经 济 下 滑 幅 度 远 高 于 全 国 平 均 水 平, 而 且 社 会 基 础 设 施 的 保 障 水 平 也 大 大 下 降 在 实 际 收 入 降 低 的 情 况 下, 医 疗 卫 生 系 统 的 市 场 化 和 收 费 服 务 项 目 的 增 多, 使 多 数 远 东 居 民 无 力 享 受 医 疗 疗 养 康 复 等 服 务 2000 ~ 2007 年, 在 整 个 远 东 联 邦 区 投 入 使 用 的 病 床 数 只 有 4000 多 张 教 育 系 统 的 问 题 也 很 严 重, 学 龄 前 幼 儿 保 育 机 构 的 新 建 实 际 上 已 经 停 止, 近 1/3 的 全 日 制 普 通 教 育 学 校 需 要 大 修 在 住 房 建 设 方 面, 远 东 在 全 俄 七 个 联 邦 区 中 排 名 最 后 1995 年 全 俄 投 入 使 用 的 住 房 面 积 是 1990 年 的 66%, 到 2007 年 则 达 到 98.8%, 即 接 近 1990 年 的 水 平, 而 远 东 1995 年 投 入 使 用 的 住 房 面 积 仅 为 1990 年 的 42%, 到 2007 年 则 仅 为 1990 年 的 1/3 4 从 1997 年 到 2007 年, 远 东 联 邦 区 每 年 人 均 竣 工 住 房 面 积 不 足 0.2 平 方 米, 而 全 俄 平 均 水 平 在 2007 年 已 达 0.43 平 方 米 而 住 房 总 量 的 正 常 生 产 和 更 新 每 年 需 要 投 入 使 用 的 新 房 人 均 面 积 不 能 低 于 1 平 方 米 此 外, 远 东 各 地 住 房 质 量 指 标 也 低 于 全 俄 平 均 水 平, 其 基 本 公 用 事 业 服 务 普 及 率 只 有 74% 也 就 是 说 1/4 住 房 没 有 自 来 水 下 水 道 等 设 施, 大 多 数 小 居 民 点 根 本 没 有 公 共 服 务 管 网 5 收 入 水 平 低, 自 然 气 候 条 件 恶 劣, 社 会 基 础 设 施 落 后, 造 成 远 东 地 区 失 掉 了 对 移 民 的 吸 引 力, 迁 入 移 民 人 数 远 低 于 迁 出 居 民 人 数, 这 是 远 东 地 区 人 口 下 降 势 头 难 以 遏 制 的 主 要 原 因 据 联 合 国 人 口 机 构 预 测, 由 于 人 口 自 然 减 员 和 外 迁, 俄 远 东 地 区 人 口 数 量 将 比 俄 其 他 地 区 下 降 更 多, 到 2026 年 可 能 降 为 590 万 人 6 有 的 俄 罗 斯 学 者 预 测 更 加 悲 观, 称 如 果 不 采 取 稳 定 现 有 居 民 并 吸 引 和 留 住 外 来 者 的 措 施, 到 2050 年 可 能 减 少 到 400 万 人 7 最 近, 远 东 联 邦 区 总 统 全 权 代 表 伊 沙 耶 夫 对 远 东 人 口 形 势 的 发 展 前 景 表 示 乐 观, 他 对 传 媒 表 示, 通 过 吸 引 外 来 移 民, 提 高 出 生 率 和 降 低 死 亡 率, 人 口 数 量 在 2020 年 后 会 开 始 增 长 8 看 来, 即 使 按 乐 观 的 估 计, 远 东 人 口 下 降 趋 势 起 码 在 今 后 10 年 内 是 难 以 扭 转 的 二 劳 动 力 供 需 问 题 分 析 俄 罗 斯 法 定 的 有 劳 动 能 力 的 年 龄 为 男 子 16 ~ 59 岁, 女 子 16 ~ 54 岁 16 岁 以 下 为 低 于 有 劳 动 能 力 的 年 龄, 男 60 岁 及 以 上 和 女 55 岁 及 以 上 为 高 于 有 劳 动 能 力 的 年 龄 俄 罗 斯 全 国 及 其 远 东 地 区 人 口 的 年 龄 构 成 见 表 3 从 表 3 所 列 数 据 来 看, 远 东 地 区 人 口 的 年 龄 构 成 要 好 于 全 俄 平 均 水 平 : 其 有 劳 动 能 力 的 年 龄 的 人 口 即 劳 动 适 龄 人 口 占 本 地 区 人 口 总 数 的 比 重 一 直 比 较 稳 定 且 高 于 全 俄 平 均 水 平 ; 其 低 于 有 劳 动 能 力 的 年 龄 的 人 口 即 少 年 儿 童 占 本 地 区 人 口 总 数 的 比 重 也 一 直 高 于 全 俄 平 均 水 平 ; 而 其 高 于 有 劳 动 能 力 的 年 1 Регионы России. Социально-экономические показатели 2004; Регионы России. Социально-экономические показатели 2008. 2 Мотрич Е. Л. и Найден С.Н. Влияние социально-демографической ситуации на трудовую миграцию:дальневосточный вектор//проблемы прогнозирования», 2009, 5. 3 同 上 4 Жилищное хозяйство и бытовое обслуживание населения в России 2007: Стат. сб. М.: Росстат. 2007. 5 Мотрич Е.Л., Найден С.Н. Влияние социально-демографической ситуации на трудовую миграцию: дальневосточный вектор. 6 Предположительная численность населения Российской Федерации до 2025 года. Стат. Бюлл. М.: ФСГС. 2008. 7 Мотрич Е.Л. Формирование и динамика населения как фактор экономического развития Дальнего Востока России. Хабаровск: Ин-т экон. исследований ДВО РАН. 2006. 8 Полпред Ишаев о населении Дальнего Востока. http://news.vl. ru/vlad/2010/07/28/78505/

2011 年 第 1 期 俄 罗 斯 远 东 地 区 人 口 形 势 和 劳 动 力 供 需 问 题 研 究 27 表 3 俄 罗 斯 及 其 远 东 人 口 的 年 龄 构 成 ( 各 年 龄 段 人 口 占 人 口 总 数 的 %) 有 劳 动 能 力 年 龄 的 人 口 低 于 有 劳 动 能 力 的 年 龄 人 口 高 于 有 劳 动 能 力 年 龄 人 口 1990 1995 2000 2005 2006 2007 2008 全 俄 56.7 57.0 60.2 63.3 63.4 63.2 62.9 远 东 61.5 61.8 64.2 66.0 65.9 65.5 65.0 全 俄 24.3 22.7 19.4 16.3 16.0 15.8 15.9 远 东 27.6 24.8 21.0 17.9 17.5 17.3 17.3 全 俄 19.0 20.3 20.4 20.4 20.6 21.0 21.2 远 东 10.9 13.4 14.8 16.1 16.6 17.2 17.7 资 料 来 源 :Росстат. Регионы России. социально-экономичесеие показатели 2009. М., 2009. С. 70 ~ 75. 地 区 指 标 有 劳 动 能 力 的 年 龄 ** 表 4 2008 年 中 俄 人 口 年 龄 构 成 和 抚 养 比 人 口 年 龄 构 成 抚 养 比 * 低 于 劳 动 能 力 的 年 龄 高 于 劳 动 能 力 的 年 龄 总 抚 养 比 少 年 儿 童 抚 养 比 老 年 人 口 抚 养 比 俄 罗 斯 62.9 15.9 21.2 59.0 25.3 33.7 远 东 地 区 65.0 17.3 17.7 53.7 26.6 27.1 中 国 *** 73.1 17.3 9.5 36.72 23.68 13.04 东 北 地 区 77.6 12.4 10.0 28.79 15.92 12.88 黑 龙 江 省 78.2 12.7 9.1 27.92 16.26 11.67 资 料 来 源 :⑴ 中 华 人 民 共 和 国 国 家 统 计 局 编 : 中 国 统 计 年 鉴 2009,2009 年 9 月,http://www.stats.gov.cn/tjsj/ndsj/2009/html/D0302C.HTM ⑵Росстат. Регионы России, Социально-экономические показатели 2009. М., 2009. С.70 ~ 75,76,77. * 抚 养 比 就 是 无 劳 动 能 力 的 年 龄 的 人 口 占 有 劳 动 能 力 的 年 龄 的 人 口 比 重, 为 百 分 数 ** 中 国 有 劳 动 能 力 的 年 龄 规 定 为 15 ~ 64 岁, 不 分 性 别 ; 低 于 有 劳 动 能 力 的 年 龄 为 14 岁 及 以 下 ; 高 于 有 劳 动 能 力 的 年 龄 为 65 岁 及 以 上 *** 中 方 的 数 字 是 2008 年 中 国 全 国 人 口 变 动 情 况 抽 样 调 查 样 本 数 据, 抽 样 比 为 0.887 龄 的 人 口 即 老 年 人 口 占 本 地 区 人 口 总 数 的 比 重 则 一 直 低 于 全 俄 平 均 水 平 不 过, 与 全 俄 情 况 类 似, 远 东 地 区 人 口 的 年 龄 构 成 也 存 在 两 个 不 利 的 趋 势 : 一 是 低 于 有 劳 动 能 力 的 年 龄 的 人 口 比 重 连 年 持 续 下 降, 二 是 高 于 有 劳 动 能 力 的 年 龄 的 人 口 比 重 连 年 持 续 上 升 这 样 一 来, 一 方 面, 在 劳 动 适 龄 人 口 比 重 基 本 稳 定 的 情 况 下, 少 年 儿 童 比 重 持 续 下 降, 表 明 远 东 地 区 劳 动 力 后 备 状 况 恶 化 另 一 方 面, 在 劳 动 适 龄 人 口 比 重 基 本 稳 定 的 情 况 下 老 年 人 口 比 重 持 续 上 升, 表 明 远 东 地 区 人 口 老 龄 化 趋 势 日 益 严 重, 这 无 疑 会 加 重 劳 动 适 龄 人 口 的 社 会 赡 养 负 担 见 表 4 从 表 4 来 看, 俄 罗 斯 人 口 的 年 龄 构 成 和 抚 养 比 远 不 如 中 国 : 不 仅 有 劳 动 能 力 的 年 龄 的 人 口 比 重 低 于 中 国 十 多 个 百 分 点, 同 时 低 于 有 劳 动 能 力 的 年 龄 的 人 口 比 重 也 略 低 于 中 国, 而 高 于 有 劳 动 能 力 的 年 龄 的 人 口 比 重 大 大 高 于 中 国 这 表 明 俄 罗 斯 的 劳 动 力 比 中 国 匮 乏, 且 劳 动 力 后 备 也 不 充 足, 而 人 口 老 龄 化 的 问 题 则 比 中 国 更 为 严 重 相 应 而 言, 俄 罗 斯 的 抚 养 比 远 比 中 国 要 高, 表 明 俄 罗 斯 劳 动 适 龄 人 口 的 社 会 赡 养 负 担 比 中 国 要 重 一 些 至 于 俄 罗 斯 远 东 地 区 在 人 口 年 龄 构 成 和 抚 养 比 方 面 与 中 国 东 北 地 区 包 括 黑 龙 江 省 的 比 较, 情 况 与 两 国 之 比 大 体 相 同, 只 是 低 于 有 劳 动 能 力 的 年 龄 的 人 口 比 重 略 高 一 些 有 必 要 指 出, 由 于 国 情 及 人 口 形 势 不 同, 如 俄 罗 斯 的 平 均 预 期 寿 命 特 别 是 男 子 的 寿 命 低 于 中 国, 中 俄 双 方 对 有 劳 动 能 力 的 年 龄 的 规 定 有 所 不 同, 这 对 人 口 年 龄 构 成 和 抚 养 比 的 计 算 结 果 当 然 会 有 一 定 影 响 但 这 种 影 响 不 会 从 根 本 上 推 翻 上 述 结 论 如 果 说 上 述 指 标 的 百 分 比 具 有 相 对 性 的 话, 那 么 表 5 中 一 组 具 体 的 数 字 可 以 支 持 笔 者 的 结 论 所 谓 经 济 活 动 人 口, 俄 罗 斯 国 家 统 计 部 门 的 释 义 是 : 处 于 为 衡 量 人 口 的 经 济 活 动 性 而 规 定 的 年 龄 段 内 且 在 观 察 期 ( 调 查 周 ) 内 被 认 为 是 就 业 或 失 业 的 人 在 我 国 则 指 在 16 周 岁 以 上, 有 劳 动 能 力, 参 加 或 要 求 参 加 社 会 经 济 活 动 的 人 口,

28 俄 罗 斯 学 刊 第 1 卷 总 第 1 期 表 5 全 俄 及 远 东 地 区 的 经 济 活 动 人 口 数 量 ( 单 位 : 万 人 ) 年 份 地 区 1995 2000 2005 2006 2007 2008 俄 罗 斯 联 邦 7074.0 7277.0 7343.2 7416.7 7515.9 7575.7 中 央 联 邦 区 1852.8 1953.1 1980.8 1985.9 2019.1 2021.5 西 北 联 邦 区 751.0 7395 751.5 758.1 764.0 768.8 南 部 联 邦 区 917.3 999.3 1029.6 1089.1 1119.7 1134.5 伏 尔 加 沿 岸 联 邦 区 1542.4 1578.5 1574.1 1579.8 1592.9 1596.7 乌 拉 尔 联 邦 区 629.5 636.0 649.8 653.8 653.4 670.5 西 伯 利 亚 联 邦 区 993.5 1007.8 1008.6 1000.4 1014.4 1024.9 远 东 联 邦 区 387.5 362.8 348.9 349.6 352.4 358.8 资 料 来 源 :Росстат. Регионы России. Социально-экономические показатели 2009. М., 2009. С. 104 ~ 105. 包 括 就 业 人 员 和 失 业 人 员 这 是 一 个 衡 量 某 一 国 家 或 某 一 地 区 劳 动 力 状 况 的 重 要 指 标 从 表 5 来 看, 如 以 1995 年 的 数 字 为 基 准, 那 么 从 2000 年 起, 在 俄 罗 斯 的 七 大 联 邦 区 中, 除 西 北 联 邦 区 和 远 东 联 邦 区 外, 其 余 五 个 联 邦 区 的 经 济 活 动 人 口 数 量 均 开 始 增 长 ; 到 2005 年, 则 只 有 远 东 联 邦 区 的 经 济 活 动 人 口 数 量 还 在 下 降 ; 只 是 从 2006 年 起 才 开 始 小 幅 回 升 总 的 来 看,2008 年 在 俄 罗 斯 七 大 联 邦 区 中, 其 余 六 个 联 邦 区 的 经 济 自 立 人 口 数 量 较 之 1995 年 都 有 程 度 不 等 的 增 长, 只 有 远 东 联 邦 区 经 济 自 立 人 口 数 量 是 下 降 的, 在 13 年 里 减 少 了 28.7 万 人 另 据 俄 罗 斯 学 者 统 计,1991 ~ 2002 年, 远 东 地 区 劳 动 适 龄 人 口 共 减 少 40 万, 降 幅 为 8% 1 进 入 21 世 纪, 随 着 全 国 经 济 形 势 的 好 转, 俄 远 东 地 区 的 生 产 止 跌 回 升, 出 现 百 业 待 兴 的 局 面 在 这 种 情 况 下, 人 口 减 少, 劳 动 力 短 缺 就 成 了 经 济 发 展 的 瓶 颈 问 题 据 俄 媒 体 报 道, 仅 哈 巴 罗 夫 斯 克 边 疆 区 阿 穆 尔 共 青 城 的 企 业 就 有 2000 个 岗 位 缺 人, 如 气 焊 工 机 床 工 及 建 筑 业 金 属 加 工 和 木 材 加 工 业 的 熟 练 工 人 2 当 时 有 俄 罗 斯 学 者 估 计, 远 东 地 区 短 缺 50 万 名 劳 动 力 3 为 了 加 快 远 东 地 区 的 经 济 社 会 发 展, 保 障 俄 罗 斯 东 部 边 疆 地 区 的 社 会 安 定 和 国 家 安 全, 也 为 了 迎 接 2012 年 在 符 拉 迪 沃 斯 托 克 举 行 的 亚 太 经 合 组 织 峰 会, 俄 联 邦 政 府 于 2007 年 11 月 21 日 批 准 实 施 修 订 版 的 远 东 纲 要 2013 年 前 远 东 和 外 贝 加 尔 经 济 与 社 会 发 展 联 邦 专 项 纲 要 该 纲 要 的 目 标 是 : 在 考 虑 俄 联 邦 地 缘 战 略 利 益 和 保 障 安 全 的 条 件 下, 为 发 展 远 东 和 外 贝 加 尔 地 区 经 济 优 先 领 域, 建 成 必 要 的 基 础 设 施 和 创 造 良 好 的 投 资 环 境 为 此 要 完 成 以 下 任 务 : 通 过 保 持 和 增 加 新 就 业 岗 位 的 手 段, 使 该 区 域 的 人 口 数 量 得 以 巩 固 和 增 加 ; 消 除 区 域 经 济 发 展 的 基 础 设 施 限 制 ; 落 实 一 系 列 基 础 设 施 建 设 和 社 会 领 域 发 展 的 项 目 4 鉴 于 亚 太 经 合 组 织 峰 会 举 办 地 选 定 符 拉 迪 沃 斯 托 克, 纲 要 还 包 括 一 个 名 为 把 符 拉 迪 沃 斯 托 克 市 发 展 成 为 亚 太 地 区 国 际 合 作 中 心 的 子 纲 要, 该 子 纲 要 的 最 大 项 目 是 开 发 和 建 设 符 拉 迪 沃 斯 托 克 市 附 近 的 俄 罗 斯 岛 为 实 施 上 述 纲 要, 拟 筹 集 总 额 为 5670.087 亿 卢 布 的 资 金 ( 其 中 用 于 子 纲 要 的 资 金 为 1485.225 亿 卢 布 ) 绝 大 部 分 资 金 (5649.024 亿 卢 布 ) 将 投 入 基 本 建 设, 如 公 路 桥 梁 机 场 港 口 宾 馆 等 基 础 设 施 的 新 建 和 扩 建 与 以 往 作 法 不 同 的 是, 联 邦 财 政 预 算 对 这 一 纲 要 基 本 建 设 将 投 资 4241.649 亿 卢 布, 占 总 投 资 的 75% 以 上 5 随 着 上 述 纲 要 的 实 施, 有 些 工 程 项 目 已 经 开 始 施 工, 劳 动 力 不 足 的 问 题 随 即 显 露 出 来 2008 年 9 月, 在 一 次 国 际 学 术 会 议 上, 俄 太 平 洋 战 略 研 究 中 心 ( 滨 海 边 疆 区 政 府 所 设 立 ) 地 区 项 目 研 究 所 所 长 Ю.А. 阿 弗 捷 耶 夫 在 其 所 作 的 题 为 关 于 建 立 东 北 亚 国 家 人 口 空 间 流 动 基 础 设 施 问 题 的 学 术 报 告 中, 对 滨 海 边 疆 区 的 劳 动 力 供 需 问 题 作 了 较 为 深 入 的 分 析 报 告 中 说, 滨 海 边 疆 区 有 劳 动 能 力 的 就 业 人 口 约 98 万 人, 其 中 建 筑 业 的 从 业 人 1 Е. 加 卢 什 科 : 谁 能 在 这 里 生 活?, 载 [ 俄 ] 远 东 财 富 2003 年 第 5 期 2 见 [ 俄 ] 太 平 洋 之 星 报 2001 年 3 月 6 日 3 见 [ 俄 ] 金 角 报 2002 年 8 月 18 日 4 见 远 东 经 贸 导 报 2008 年 2 月 4 日 5 同 上

2011 年 第 1 期 俄 罗 斯 远 东 地 区 人 口 形 势 和 劳 动 力 供 需 问 题 研 究 29 员 为 3 万 人, 每 年 完 成 的 工 程 额 为 160 亿 卢 布 而 为 筹 备 2012 年 亚 太 经 合 组 织 峰 会, 需 完 成 造 价 为 1480 亿 卢 布 的 建 筑 工 程, 即 从 2008 年 起 每 年 完 成 的 工 程 额 为 370 亿 卢 布 这 就 要 求 该 边 疆 区 建 筑 部 门 及 其 辅 助 部 门 的 从 业 人 员 和 建 筑 设 施 的 服 务 人 员 要 增 加 两 倍 以 上, 即 增 加 6 万 ~ 7 万 人 远 东 地 区 正 在 建 设 多 条 公 路 干 线, 为 使 这 些 干 线 在 最 近 10 年 投 入 使 用, 仅 滨 海 边 疆 区 筑 路 部 门 就 需 增 加 3 万 劳 动 力 ; 为 按 计 划 在 10 年 内 建 成 500 万 平 方 米 住 宅, 建 筑 业 需 增 加 2 万 人 ; 滨 海 边 疆 区 农 业 从 业 人 员 不 到 10 万 人, 尚 有 一 半 农 业 用 地 闲 置, 为 使 该 边 疆 区 农 产 品 不 仅 可 以 自 给 自 足, 还 能 向 东 北 亚 国 家 出 口, 该 边 疆 区 的 农 业 最 近 几 年 就 需 补 充 10 万 劳 动 力 此 外, 在 东 方 港 港 区 建 设 运 输 服 务 中 心, 把 石 油 管 道 铺 到 科 济 米 诺 湾, 扩 大 港 口 站 点 及 建 设 港 口 特 区 也 需 大 量 人 员 以 上 这 些 项 目 的 实 施, 按 最 保 守 的 估 计, 最 近 五 年 就 需 增 加 劳 动 力 17 万 ~ 21 万 人 当 然, 对 工 程 技 术 人 员 和 熟 练 工 人 的 需 求 更 为 迫 切 他 接 着 对 该 边 疆 区 劳 动 力 补 充 来 源 作 了 分 析 该 边 疆 区 正 式 登 记 的 失 业 人 数 约 4 万 人, 多 居 住 在 农 村 地 区, 要 吸 引 这 些 人 到 城 市 就 业, 就 需 要 解 决 他 们 的 住 房 问 题 据 俄 专 家 测 算, 能 招 聘 到 的 失 业 者 也 不 过 1 万 ~ 1.2 万 人, 而 且 其 中 也 很 少 有 熟 练 的 专 门 人 才 至 于 来 自 独 联 体 其 他 国 家 的 移 民, 则 多 为 受 教 育 程 度 较 低 熟 练 程 度 不 高 的 劳 动 力 这 些 在 苏 联 解 体 后 出 生 和 长 大 的 青 年 人, 掌 握 俄 语 很 有 限, 在 文 化 上 也 难 以 融 入 俄 罗 斯 社 会 即 使 这 样 的 劳 动 力, 充 其 量 也 只 能 招 收 到 1.7 万 ~ 2.3 万 人, 且 他 们 只 能 充 实 普 通 工 种 岗 位 这 就 是 说, 靠 本 地 区 失 业 人 员 和 独 联 体 其 他 国 家 的 移 民 只 能 补 充 2.7 万 ~ 3.5 万 人 据 此, 阿 弗 捷 耶 夫 认 为, 吸 收 来 自 中 国 和 朝 鲜 的 劳 动 力, 是 加 快 发 展 滨 海 边 疆 区 所 必 需 的 应 当 说, 全 球 金 融 危 机 对 远 东 地 区 的 就 业 形 势 是 有 一 定 影 响 的 如 马 加 丹 州 2009 年 就 减 少 了 吸 收 外 籍 劳 动 力 的 配 额, 从 4437 人 减 少 到 3478 人, 降 低 21.6% 1 但 总 的 看 来, 由 于 远 东 地 区 劳 动 力 不 足, 金 融 危 机 对 就 业 的 负 面 影 响 时 间 较 短, 范 围 也 不 大, 在 滨 海 边 疆 区, 从 2009 年 第 二 季 度 起 就 业 形 势 就 开 始 好 转,4 月 份 登 记 失 业 人 数 减 少 1700 多 人, 职 位 比 2008 年 同 期 增 加 6900 个 尤 其 建 筑 业 劳 动 力 更 是 供 不 应 求, 如 泥 水 匠 有 2700 多 个 空 缺 岗 位, 但 在 滨 海 边 疆 区 就 业 服 务 中 心 登 记 求 职 的 泥 水 匠 只 有 45 名 ; 混 凝 土 工 空 缺 岗 位 有 2400 多 个, 登 记 在 案 者 只 有 2 人 此 外, 钳 工 油 漆 工 木 工 专 业 技 术 人 员 及 汽 车 司 机 护 士 稻 农 等 也 比 较 紧 缺 2 据 滨 海 边 疆 区 副 行 政 长 官 叶 甫 盖 尼 霍 利 科 夫 说, 一 些 大 型 投 资 项 目 的 实 施, 如 科 济 米 诺 油 港 东 西 伯 利 亚 太 平 洋 石 油 管 道 萨 哈 林 哈 巴 罗 夫 斯 克 符 拉 迪 沃 斯 托 克 天 然 气 管 道 及 符 拉 迪 沃 斯 托 克 两 座 桥 梁 的 建 设, 仅 在 2010 年 就 需 要 2.16 万 个 劳 动 力, 主 要 是 建 筑 工 人 3 整 个 远 东 地 区 劳 动 力 缺 口 到 底 是 多 少, 一 直 未 见 到 权 威 的 统 计 数 据 不 久 前 远 东 联 邦 区 总 统 全 权 代 表 伊 沙 耶 夫 对 媒 体 说, 谈 到 我 们 这 里 需 要 多 少 人, 为 维 持 现 状 今 天 总 共 有 9.3 万 个 空 缺 职 位, 但 要 讲 发 展, 那 需 要 的 人 就 多 得 多 了 4 联 系 到 上 面 提 到 的 阿 弗 捷 耶 夫 估 计 仅 滨 海 边 疆 区 近 期 就 需 要 补 充 17 万 ~ 21 万 人, 可 以 说, 远 东 地 区 的 深 入 开 发 和 全 面 振 兴 所 需 补 充 的 劳 动 力, 大 约 在 30 万 ~ 50 万 之 间 有 必 要 指 出, 远 东 地 区 劳 动 力 市 场 的 供 需 矛 盾 在 一 定 程 度 上 具 有 结 构 性, 即 一 方 面 劳 动 就 业 部 门 有 一 定 数 量 的 登 记 失 业 人 员, 另 一 方 面 有 些 空 缺 工 作 岗 位 却 无 人 填 补 这 类 工 作 岗 位 多 属 建 筑 业 林 业 农 业 和 某 些 工 业 部 门 中 那 些 繁 重 艰 苦 有 害 于 健 康 且 报 酬 较 低 的 工 种, 当 地 俄 罗 斯 人 宁 肯 待 业 也 不 肯 低 就, 从 而 为 独 联 体 其 他 国 家 中 国 和 朝 鲜 的 低 端 劳 动 力 留 下 了 就 业 的 空 间 应 当 说, 远 东 地 区 更 缺 乏 的 是 高 端 的 劳 动 力, 即 某 些 专 业 性 较 强 和 对 技 能 要 求 较 高 的 技 术 骨 干 和 熟 练 工 人 据 俄 媒 体 报 道, 远 东 外 流 人 口 中 有 3/4 是 受 过 良 好 教 育 拥 有 专 业 技 能 的 人 员 这 是 远 东 高 端 劳 动 力 短 缺 的 主 要 原 因 1 参 见 2009 年 5 月 22 日 俄 罗 斯 地 区 新 闻 网 2 Генконсульство США во Владивостоке изучает экономический потенциал Сахалина. http://www/regions/ru/news/location017941/2275565 3 参 见 2009 年 3 月 13 日 俄 罗 斯 新 闻 网 4 Полпред Ишаев о населении Дальнего Востока.

30 俄 罗 斯 学 刊 第 1 卷 总 第 1 期 方 向 迁 入 迁 出 差 额 表 6 俄 罗 斯 远 东 移 民 数 量 ( 单 位 : 万 人 ) 人 数 地 区 年 份 资 料 来 源 : 根 据 俄 联 邦 国 家 统 计 局 数 据 计 算 1986 1996 2006 2007 总 数 32.76 7.82 2.72 3.32 来 自 国 内 其 他 地 区 14.67 4.58 2.32 2.28 来 自 近 邻 国 家 17.46 3.01 0.37 0.86 来 自 远 邻 国 家 0.63 0.23 0.03 0.18 总 数 27.82 13.70 4.95 4.91 去 往 国 内 其 他 地 区 13.37 10.77 4.67 4.63 去 往 近 邻 国 家 14.11 2.46 0.2 0.2 去 往 远 邻 国 家 0.34 0.47 0.08 0.08 总 数 4.94-5.88-2.23-1.59 与 国 内 其 他 地 区 1.30-6.19-2.35-2.35 与 近 邻 国 家 3.35 0.55 0.17 0.66 与 远 邻 国 家 0.29-0.24-0.05 0.1 三 俄 政 府 解 决 远 东 地 区 人 口 减 少 和 劳 动 力 不 足 问 题 的 措 施 及 其 效 果 远 东 地 区 严 峻 的 人 口 形 势 引 起 联 邦 和 地 方 政 府 的 关 注 早 在 1996 年 4 月 15 日 俄 政 府 批 准 实 施 的 远 东 和 外 贝 加 尔 1996 年 至 2005 年 经 济 与 社 会 发 展 联 邦 专 项 纲 要 中, 促 进 就 业 和 居 民 稳 定 就 位 列 4 个 子 纲 要 之 中 该 子 纲 要 规 定 要 以 提 高 地 区 津 贴 工 龄 补 贴 及 北 方 地 区 优 惠 待 遇 的 办 法 防 止 人 口 外 流, 稳 定 骨 干 人 才 2002 年 1 月, 时 任 总 统 普 京 委 托 远 东 联 邦 区 总 统 全 权 代 表 普 利 科 夫 斯 基 制 定 俄 联 邦 移 民 法 草 案, 该 草 案 也 提 出 了 留 住 远 东 和 北 部 地 区 居 民 进 而 吸 引 其 他 地 区 俄 公 民 到 这 些 地 区 的 政 策 措 施 从 上 述 文 件 的 内 容 来 看, 俄 政 府 解 决 远 东 人 口 危 机 的 对 策 思 路 首 先 是 改 善 这 一 地 区 的 生 活 和 工 作 条 件, 稳 定 住 现 有 居 民, 然 后 再 从 地 区 外 吸 引 外 来 移 民, 在 外 来 移 民 中 首 先 要 吸 引 国 内 其 他 地 区 的 居 民, 然 后 是 前 苏 联 各 加 盟 共 和 国 讲 俄 语 的 移 民, 最 后 才 是 其 他 国 家 的 移 民 从 当 时 的 情 况 来 看, 从 俄 罗 斯 国 内 其 他 地 区 吸 引 移 民 的 可 行 性 是 不 大 的, 因 为 那 些 地 区 本 身 也 正 为 人 口 数 量 特 别 是 经 济 活 动 人 口 数 量 减 少 所 困 扰, 在 吸 引 外 来 移 民 方 面, 国 内 其 他 地 区 恰 恰 是 远 东 地 区 的 竞 争 者, 而 远 东 则 因 为 地 处 边 远 自 然 条 件 恶 劣 和 社 会 基 础 设 施 落 后 等 原 因 在 竞 争 中 处 于 不 利 地 位 具 体 情 况 见 表 6 表 6 中 所 列 数 字 证 实 了 笔 者 的 结 论, 如 果 说 上 世 纪 80 年 代 远 东 地 区 还 是 个 移 民 净 流 入 地 区 的 话, 那 么 苏 联 解 体 后 远 东 地 区 已 成 为 移 民 净 流 出 地 区, 1996 年 流 失 人 口 近 6 万 人, 近 年 虽 有 所 缓 解, 但 每 年 也 流 失 2 万 多 人 与 国 内 其 他 地 区 的 移 民 差 额 为 负 值, 即 迁 出 人 数 多 于 迁 入 人 数 ; 与 远 邻 国 家 的 移 民 差 额 也 多 为 负 值, 只 有 与 近 邻 国 家 即 独 联 体 国 家 移 民 差 额 才 是 正 值, 但 每 年 来 此 的 移 民 不 过 几 千 人 2006 年 6 月 22 日, 俄 总 统 普 京 签 发 637 号 总 统 令, 正 式 批 准 实 施 促 进 境 外 同 胞 自 愿 移 民 俄 罗 斯 国 家 纲 要 远 东 被 确 定 为 接 纳 此 类 移 民 的 主 要 地 区 之 一, 滨 海 边 疆 区 哈 巴 罗 夫 斯 克 边 疆 区 和 阿 穆 尔 州 作 为 试 点 移 民 纲 要 计 划 实 施 到 2012 年, 吸 引 移 民 目 标 为 30 万 人 俄 政 府 为 此 出 台 了 安 置 费 用 失 业 补 贴 购 房 贷 款 及 提 供 社 会 服 务 的 一 条 龙 优 待 措 施 但 此 纲 要 的 实 施 效 果 很 不 理 想, 远 东 尤 其 受 到 自 愿 者 的 冷 落 纲 要 规 定 在 2007 ~ 2012 年 间 建 立 8965 个 工 作 岗 位 据 统 计, 纲 要 实 施 以 来 总 共 只 接 到 392 份 愿 意 参 与 纲 要 的 申 请 表, 对 其 中 的 167 份 申 请 表 作 出 了 肯 定 的 答 复 截 至 2009 年 1 月 1 日, 来 到 远 东 的 只 有 78 名 自 愿 者 及 其 193 名 家 庭 成 员, 其 中 只 有 57 名 自 愿 者 及 20 名 家 庭 成 员 被 安 排 了 工 作 1 看 来, 这 个 纲 要 的 实 施 已 归 于 失 败 在 从 国 内 其 他 地 区 吸 引 移 民 和 促 进 境 外 同 胞 回 归 祖 国 的 种 种 措 施 均 不 能 奏 效 的 情 况 下, 俄 罗 斯 及 其 远 东 地 区 只 能 求 助 于 利 用 外 国 劳 动 力 包 括 近 邻 中 国 的 劳 动 力 了 俄 远 东 利 用 中 国 劳 务 的 数 量 见 表 7 从 表 7 可 以 看 出, 从 上 个 世 纪 90 年 代 至 21 世 纪 初 期, 俄 罗 斯 远 东 南 部 与 中 国 毗 邻 地 区 每 年 通 过 正 式 渠 道 引 进 的 中 国 劳 动 力 从 万 人 左 右 增 加 到 2 万 人 左 右, 其 中 大 部 分 人 集 中 在 滨 海 边 疆 区 据 俄 地 区 信 息 网 (REGNUM) 报 道,2007 年, 在 哈 巴 罗 夫 斯 克 边 疆 区 获 劳 务 许 可 的 2.37 万 名 外 国 侨 民 中, 有 大 约 6900 名 中 国 人, 在 滨 海 边 疆 区 1 Мотрич Е.Л., Найден С.Н. Влияние социально-демографической ситуации на трудовую миграцию: дальневосточный вектор. 2 Кобзев Д. Приграничный Китай: Трансформация методов торговли и Китаизация Россиян. С. 2

2011 年 第 1 期 俄 罗 斯 远 东 地 区 人 口 形 势 和 劳 动 力 供 需 问 题 研 究 31 表 7 俄 远 东 南 部 地 区 利 用 中 国 劳 务 的 情 况 ( 单 位 : 人 ) 地 区 1993 1995 1997 1999 2001 2005 2006 滨 海 边 疆 区 7329 8349 6964 6374 6939 15578 10386 阿 穆 尔 州 693 699 663 634 312 3646 4529 哈 巴 罗 夫 斯 克 边 疆 区 2795 3251 819 973 1254 3612 2483 犹 太 自 治 州 327 467 550 684 770 合 计 10017 12299 8773 8448 11755 23520 18168 资 料 来 源 : 俄 学 者 综 合 上 列 俄 联 邦 主 体 劳 动 与 就 业 部 门 统 计 资 料 而 成, 转 引 自 Загребнов Е. Экономическая организация китайской миграции на российский Дальний Восток после распада СССР//Прогнозис, 2007, 1. 务 工 的 1.6 万 名 外 国 人 中, 有 中 国 人 6394 名 2 在 萨 哈 林 州, 有 1930 名 中 国 工 人 从 事 汽 车 修 理 住 房 和 办 公 楼 建 筑 批 发 和 零 售 贸 易 以 及 林 业 1 2010 年 7 月 23 日, 俄 罗 斯 联 邦 总 统 驻 远 东 联 邦 区 全 权 代 表 伊 沙 耶 夫 在 哈 巴 罗 夫 斯 克 举 行 的 新 闻 发 布 会 上 说,2010 年 上 半 年 在 俄 罗 斯 远 东 地 区 共 有 6.6 万 名 外 国 打 工 人 员, 其 中 43% 是 中 国 公 民 ( 约 2.8 万 人 ) 2 总 的 来 看, 近 年 来 在 俄 罗 斯 远 东 地 区 合 法 务 工 的 中 国 人 数 量 在 二 三 万 人 左 右 笔 者 预 计, 在 远 东 经 济 维 持 在 目 前 这 样 一 个 水 平 的 情 况 下, 中 国 对 这 一 地 区 的 劳 务 输 出 也 难 有 大 的 突 破, 其 原 因 有 以 下 几 个 第 一, 俄 罗 斯 现 行 移 民 政 策 不 利 于 中 国 低 端 劳 动 力 进 入 俄 劳 务 市 场 2006 年 7 月 18 日 俄 罗 斯 出 台 的 110 号 联 邦 法 俄 罗 斯 联 邦 外 国 公 民 法 律 地 位 法 修 正 案 第 18 条 外 国 工 作 人 员 劳 务 市 场 的 管 理 特 点 规 定, 俄 联 邦 政 府 每 年 确 定 对 引 进 外 国 工 作 人 员 的 需 求, 俄 联 邦 政 府 有 权 规 定 发 放 给 免 签 证 赴 俄 的 外 国 公 民 的 配 额 工 作 许 可, 上 述 配 额 不 涉 及 按 照 其 已 有 职 业 ( 专 业 ), 根 据 实 施 制 定 国 家 政 策 并 对 居 民 就 业 进 行 法 律 法 规 调 节 职 能 的 联 邦 执 行 权 力 机 关 与 在 经 济 社 会 发 展 和 贸 易 领 域 实 施 该 职 能 的 联 邦 执 行 权 力 机 关 协 商 制 定 的 职 业 ( 专 业 职 务 ) 清 单 就 业 的 外 国 高 技 能 专 家 3 这 就 是 说, 俄 罗 斯 政 府 通 过 规 定 配 额 和 发 放 许 可 证 的 方 法 限 制 和 调 节 普 通 外 国 务 工 人 员 进 入 俄 劳 务 市 场, 但 外 国 高 技 能 专 家 不 受 此 限 2009 年 9 月, 俄 罗 斯 总 统 梅 德 韦 杰 夫 提 出 了 现 代 化 构 想, 将 发 展 创 新 经 济 和 实 现 现 代 化 作 为 俄 罗 斯 工 作 的 重 心 为 适 应 经 济 发 展 战 略 转 型 的 需 要, 根 据 梅 德 韦 杰 夫 总 统 的 指 示, 从 2011 年 1 月 1 日 起, 政 府 有 关 部 门 将 为 外 国 高 技 能 专 业 人 员 提 供 在 俄 务 工 许 可 证 优 惠 待 遇, 他 们 要 与 雇 主 签 订 至 少 3 年 的 劳 务 合 同, 有 权 数 次 延 长 劳 务 期 限 合 同 中 规 定 年 薪 不 低 于 200 万 卢 布 ( 每 月 约 为 16.7 万 卢 布 ), 但 政 府 在 特 殊 情 况 下 可 降 低 标 准 与 此 同 时, 俄 国 家 杜 马 准 备 二 审 通 过 一 项 移 民 法 修 正 案, 规 定 对 初 级 技 工 在 俄 务 工 实 行 特 许 证 制 度, 办 理 特 许 证 的 费 用 为 1000 卢 布 4 实 际 上 这 就 是 外 籍 劳 工 税, 俄 政 府 以 上 述 法 规 来 调 节 外 国 人 赴 俄 务 工 : 鼓 励 高 技 能 人 才 进 入, 限 制 低 端 劳 动 力 进 入 我 们 应 当 看 到, 中 俄 两 国 在 劳 动 力 供 求 上 确 有 很 大 的 互 补 性, 但 同 时 也 有 一 定 的 互 竞 性 如 前 所 述, 近 年 来 俄 罗 斯 远 东 地 区 劳 务 市 场 上 最 紧 缺 的 是 某 些 领 域 和 工 种 的 技 术 骨 干 和 熟 练 工 人, 而 中 国 人 进 入 俄 劳 务 市 场 的 多 为 普 工 力 工 等 低 端 劳 动 力, 从 事 俄 罗 斯 人 不 愿 干 的 艰 苦 繁 重 且 报 酬 较 低 的 体 力 劳 动 或 在 市 场 上 练 摊 出 现 这 种 情 况 的 主 要 原 因 是 中 国 自 己 也 出 现 了 技 工 荒 据 黑 龙 江 日 报 报 道, 黑 龙 江 省 现 有 技 术 工 人 总 数 158 万, 其 中 高 技 能 人 才 近 35.07 万, 占 22.19% 到 2014 年, 高 技 能 人 才 缺 口 近 30 万, 中 级 工 缺 口 50 万 这 就 是 说, 未 来 几 年 黑 龙 江 省 的 高 技 能 人 才 和 中 级 工 培 养 速 度 每 年 分 别 要 达 到 6 万 1 Более 750 тыс. трудовых мигрантов из Китая работают в разных странах мира. http: //www.renum.ru/news/1016843.html,19.06.2008 г. 2 舒 林 : 俄 远 东 地 区 闲 置 岗 位 多 于 失 业 人 数, 载 远 东 经 贸 导 报 2010 年 8 月 3 日 3 于 晓 丽 : 俄 罗 斯 新 移 民 法 解 析, 载 远 东 经 贸 导 报 2010 年 9 月 7 日 4 梁 熙 玲 : 俄 罗 斯 国 家 杜 马 准 备 实 行 外 籍 劳 工 税, 载 远 东 经 贸 导 报 2010 年 5 月 18 日

32 俄 罗 斯 学 刊 第 1 卷 总 第 1 期 人 和 10 万 人 以 上, 才 能 基 本 上 满 足 经 济 社 会 发 展 对 技 能 人 才 的 需 求 而 近 三 年 黑 龙 江 省 技 工 院 校 年 均 培 养 的 高 技 能 人 才 和 中 级 工 只 能 分 别 达 到 1 万 余 人 和 5 万 人, 远 远 不 能 满 足 需 求 1 全 国 的 情 况 也 大 体 如 此 由 此 看 来, 在 俄 罗 斯 现 行 移 民 政 策 下, 要 大 幅 度 增 加 中 国 对 俄 劳 务 输 出 的 想 法 是 不 太 现 实 的 第 二, 中 国 威 胁 论 对 俄 罗 斯 限 制 中 国 劳 务 输 出 政 策 的 影 响 长 期 以 来, 俄 罗 斯 一 些 传 媒 恶 意 夸 大 在 俄 中 国 人 数 量, 如 说 在 俄 远 东 的 中 国 人 多 达 几 百 万 人 一 些 政 界 要 人 和 学 者 也 就 所 谓 的 中 国 非 法 移 民 问 题 发 表 一 些 捕 风 捉 影 的 言 论 据 俄 学 者 统 计, 仅 2003 年 12 月, 在 俄 罗 斯 某 搜 索 引 擎 上 有 关 华 人 向 俄 罗 斯 移 民 的 文 章 就 多 达 1.2 万 条 以 上 2 使 得 中 国 人 口 扩 张 论 在 俄 罗 斯 特 别 是 远 东 地 区 有 了 一 定 的 影 响 2007 年 下 半 年, 俄 罗 斯 科 学 院 远 东 研 究 所 主 任 研 究 员 А. 拉 林 主 持 了 一 次 对 莫 斯 科 及 远 东 三 大 城 市 符 拉 迪 沃 斯 托 克 哈 巴 罗 夫 斯 克 和 布 拉 戈 维 申 斯 克 居 民 的 问 卷 调 查 调 查 结 果 表 明, 无 论 在 莫 斯 科 还 是 在 远 东, 都 有 很 多 俄 罗 斯 人 认 为 ( 或 相 信 ) 在 俄 华 人 数 量 很 多 并 逐 年 增 多, 而 且 有 大 量 非 法 移 民 被 调 查 者 对 中 国 发 展 比 俄 罗 斯 快 且 人 口 众 多, 您 是 否 由 此 认 为, 将 来 中 国 人 和 中 国 的 影 响 可 能 在 俄 罗 斯 占 优 势? 这 一 问 题, 作 出 肯 定 性 回 答 的 人 在 莫 斯 科 占 53%, 在 远 东 占 75% 调 查 中 还 发 现, 对 于 俄 罗 斯 人 担 忧 的 前 景 会 以 什 么 形 式 体 现 出 来 这 个 问 题, 人 们 认 为 可 能 性 最 大 的 形 式 恰 恰 是 人 口 扩 张 ( 持 此 观 点 的 人 在 莫 斯 科 占 48%, 在 远 东 占 41%) 3 2009 年 2 月 至 5 月, 黑 龙 江 省 社 会 科 学 院 和 黑 河 市 社 会 科 学 联 合 会 对 俄 罗 斯 国 内 在 读 大 学 生 和 在 黑 河 市 的 部 分 俄 罗 斯 留 学 生 进 行 了 一 次 问 卷 调 查, 对 于 您 认 为 是 否 应 当 限 制 中 国 公 民 进 入 俄 罗 斯? 这 个 问 题, 认 为 应 当 从 严 控 制 中 国 公 民 进 入 俄 罗 斯 的 被 调 查 者, 在 俄 国 大 学 生 中 占 65%, 在 黑 河 留 学 的 俄 罗 斯 大 学 生 中 占 44% 中 国 学 者 这 一 调 查 结 果 与 俄 方 的 调 查 结 果 是 大 体 一 致 的 由 此 可 见, 在 俄 罗 斯 特 别 是 其 远 东 地 区, 有 相 当 多 的 俄 罗 斯 人 对 中 国 人 的 存 在 是 持 排 斥 态 度 的, 甚 至 认 为 中 国 人 的 存 在 是 一 种 威 胁 正 是 在 这 样 一 种 舆 论 氛 围 和 社 会 心 理 之 下, 俄 罗 斯 政 府 对 中 国 人 进 入 俄 罗 斯 务 工 实 行 严 格 管 理 和 限 制 的 政 策 中 国 赴 俄 劳 务 人 员 须 提 前 办 理 劳 务 配 额, 手 续 繁 杂, 每 道 手 续 都 须 到 莫 斯 科 去 办, 费 用 高 昂 劳 务 人 员 的 签 证 有 效 期 为 一 年, 工 人 持 有 效 签 证 在 俄 连 续 工 作 三 个 月 之 后, 必 须 回 国 三 个 月 以 上 才 能 再 到 俄 工 作, 且 连 续 工 作 时 间 仍 不 得 超 过 三 个 月, 给 中 方 劳 务 平 添 很 多 麻 烦, 且 提 高 了 经 营 成 本 中 国 上 海 市 在 俄 罗 斯 圣 彼 得 堡 投 资 建 设 名 为 波 罗 的 海 明 珠 的 住 宅 商 服 综 合 小 区 项 目, 一 度 遭 到 当 地 居 民 的 抵 制 和 反 对, 原 因 就 是 一 些 当 地 媒 体 给 该 项 目 冠 以 中 国 城 的 名 字, 并 渲 染 圣 彼 得 堡 会 出 现 唐 人 街, 里 面 住 着 上 百 万 的 中 国 人 直 到 圣 彼 得 堡 市 政 府 出 面 解 释, 风 波 才 渐 渐 平 息 俄 联 邦 移 民 局 局 长 康 斯 坦 丁 罗 莫 达 诺 夫 斯 基 在 接 受 俄 罗 斯 独 立 电 视 台 采 访 时 表 示, 西 方 国 家 存 在 的 类 似 中 国 城 这 样 的 移 民 区 现 象 俄 罗 斯 是 不 能 接 受 的, 我 们 可 以 保 证, 它 在 俄 罗 斯 是 不 可 能 存 在 的 4 就 是 这 位 俄 联 邦 移 民 局 局 长 认 为, 没 有 定 居 的 中 国 移 民 来 到 远 东 地 区 从 事 临 时 工 作, 会 引 起 一 系 列 安 全 问 题 他 为 此 致 函 独 联 体 国 家, 请 他 们 向 俄 罗 斯 劳 动 力 缺 乏 地 区 派 遣 劳 动 力 他 在 2009 年 5 月 13 日 的 联 邦 委 员 会 政 府 时 刻 会 议 上 说 : 亚 美 尼 亚 人 吉 尔 吉 斯 人 以 及 独 联 体 其 他 国 家 的 代 表 将 被 派 遣 到 远 东 地 区 随 着 这 些 人 的 定 居, 在 远 东 地 区 我 们 将 看 到 人 口 的 积 极 变 化 5 由 此 可 见, 这 位 俄 罗 斯 主 管 移 民 事 务 的 最 高 官 员 不 惜 借 助 独 联 体 其 他 国 家 的 移 民 来 排 挤 远 东 劳 务 市 场 上 的 中 国 人 为 什 么 中 国 威 胁 论 中 国 人 口 扩 张 论 在 俄 罗 斯 特 别 是 远 东 有 一 定 市 场 呢? 原 因 有 很 多, 从 历 史 上 来 看, 今 天 远 东 的 一 些 地 区, 如 滨 海 边 疆 区 哈 巴 罗 夫 斯 克 边 疆 区 和 阿 穆 尔 州 南 部 都 曾 是 中 1 姜 斌 : 人 才 观 念 滞 后, 技 工 缺 口 大, 地 位 有 待 提 高, http: // www. hlj. xinhuanet. Com / xw / 2010. 8 / 25 / contet20713327. htm 2 Портяков В. Я. Новые китайские мигранты в России: промежуточные итоги//проблемы Дальнего Востока, 2004, 3. 3 Ларин А.Г. Китайские мигранты глазами россиян. Электронная версия бюллетеня Население и общество, 19 мая ~ 1 июня 2008. 4 周 建 民 : 中 俄 博 弈, 黑 龙 江 人 民 出 版 社 2009 年 版, 第 208 页 5 见 2009 年 5 月 13 日 俄 罗 斯 地 区 新 闻 网

2011 年 第 1 期 俄 罗 斯 远 东 地 区 人 口 形 势 和 劳 动 力 供 需 问 题 研 究 33 国 的 领 土, 是 沙 俄 通 过 不 平 等 条 约 从 中 国 夺 去 的 俗 话 说 : 吃 了 人 家 的 嘴 短, 拿 了 人 家 的 手 短 俄 国 人 毕 竟 有 些 心 虚, 感 到 不 踏 实, 生 怕 中 国 有 朝 一 日 索 回 这 些 土 地, 甚 至 认 为 现 在 中 国 人 就 在 用 和 平 的 方 式 占 领 这 些 土 地, 采 取 的 方 式 就 是 所 谓 的 人 口 扩 张 从 现 实 来 看, 改 革 开 放 后 中 国 经 济 发 展 迅 速, 但 人 口 与 资 源 的 矛 盾 突 出, 在 某 些 俄 罗 斯 人 看 来, 中 国 必 然 要 向 外 部 寻 求 新 的 生 存 空 间, 符 拉 迪 沃 斯 托 克 前 市 长 В. 切 列 普 科 夫 就 直 白 地 说 : 人 口 稠 密 会 迫 使 中 国 寻 找 新 的 生 存 空 间 南 面 和 东 面 是 人 口 更 稠 密 的 国 家, 向 那 里 扩 展 是 不 可 能 的 因 此 唯 一 可 能 扩 展 的 地 方 就 是 滨 海 地 区 和 附 近 的 西 伯 利 亚 地 区 我 认 为 远 东 分 离 出 去 的 前 景 非 常 现 实 1 中 国 提 出 的 扩 大 对 外 投 资 的 走 出 去 战 略, 竟 被 神 经 过 敏 的 俄 国 学 者 解 读 为 积 极 的 具 有 侵 略 性 的 在 对 外 经 济 方 面 的 进 攻 策 略 2 综 上 所 述, 中 国 扩 大 在 俄 罗 斯 特 别 是 远 东 地 区 劳 务 市 场 的 份 额 将 不 会 是 一 帆 风 顺 的 俄 罗 斯 在 与 我 国 的 加 入 世 界 贸 易 组 织 谈 判 中, 曾 经 成 功 地 坚 持 了 不 向 中 国 全 面 开 放 劳 动 力 市 场 的 条 件 并 要 求 中 方 承 诺 以 俄 罗 斯 能 够 接 受 的 方 式 解 决 中 国 对 俄 出 口 劳 动 力 的 问 题, 就 证 明 了 解 决 这 个 问 题 的 难 度 之 大 ( 责 任 编 辑 马 蔚 云 ) 1 Тихоокеанская звезда. 23 августа 2002. 2 В.Г. 格 尔 布 拉 斯 : 中 国 将 以 极 其 实 用 和 冷 酷 的 态 度 对 待 俄 罗 斯, http://www.kreml.org/2002. The Population Situation and the Human Power Supply-Need Issues in the Russian Far East Area LI Chuanxun Abstract: After the disorganization of the Soviet Union, the birth rate and number of immigrants in the Russian Far East Area see a great decrease, resulting in the reduction of local population. There are a great economic development issues due to the need of population. At the same time, the out-flowing of the technicians and skilled labor make things even worse. Many policies are made and measures are taken by Russian government so as to attract Russian-speaking people from other parts of Russia as well as from neighboring countries. But since the Far East lies in the remote area with harsh weather, undesirable environment, low payment and high price, these measures and policies are not seen as effective. Now, it has become a common sense among the Russian government and common people that attracting foreign people, including Chinese, to make up for the need of human power is urgent. However, the big increase in inflow of Chinese labor force is not as promising due to the limited possibility of Chinese labor as complement to the Russian ones, as well as the negative influence of Chinese population expansion. Key words: Russian Far East Area; population situation; labor force issu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