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5 卷第 4 期 2015 年 7 月 浙 江 大 学 学 报(人文社会科学版) J u fzh gu v Hum ds S ) j y( V. 45,N. 4 Ju y2015 DOI:10.3785/. 1008 942X. 2015.02.261 j. 再论我国大学英语教学发展方向 : 通用英语和学术英语 蔡基刚 (复旦大学 外国语言文学学院,上海 200433) [摘 要]即将公布的 大学英语教学指南 把学 术 英 语 纳 入 大 学 英 语 教 学 内 容 中,而 上 海 市 大 学 英 语教学参考框架(试行) 更是提出学术英 语 核 心 课 程 的 定 位,要 求 在 新 生 中 普 遍 开 展 学 习 这 个 新 的 定 位在外语界引起很大的争议,争议很大程度上是对学术英语的误解造 成 的 学 术 英 语 和 通 用 英 语 的 区 别 不是难度而是目的:前者是基于专业需求 驱 动 的,后 者 是 基 于 语 言 学 习 驱 动 的 面 对 经 济 全 球 化 和 高 等 教育国际化,高校只有走 国 际 化 道 路,才 能 培 养 在 专 业/行 业 领 域 内 具 有 学 术 竞 争 力 的 国 际 化 人 才 因 此,为了满足学科专业的国际化建设需求,大学英语必须调整定位,教学 目 的 不 应 再 是 单 纯 学 习 语 言 或 提 高人文素质,而必须转向为专业服务,培养 学 生 用 英 语 从 事 专 业 学 习 和 研 究 的 学 术 能 力 学 术 英 语 培 养 的不仅是学术英语技能,更重要的是以批判性 思 维 能 力 为 核 心 的 学 术 素 养,这 是 通 识 教 育 在 语 言 教 学 中 的使命 因此,不管学生专业课的教学语言是英语还是汉语,不管学生 是 研 究 型 大 学 还 是 高 职 高 专 的,不 管其毕业后是从事学术研究还是企业工作,学术英语应是每个大学生的必修课程 [关键词]中国大学英语教学;高等教育国际化;发展方向;学术英语;通用英语;专门用途英语 Th O fc Eg ht h gr v d:egpdesp g C J gg ( C gf F glgug dl u,fudu v 200433,Ch ) y,shgh Ab :Gu d f C geg h Th g bu b udby h y M fedu f hf m g EAP ( Eg hf A dm Pup ) h y f geg h h g.afmw kf Rf f EFL Th g T y L v Shgh g vf u h, g h EAP h qu d u f f hm pu Shgh.Th w f geg h h gh dh ddb h gg, f gugf d m dch p u fg m ud d g feap.eap g yb d f f f megp ( Eg hf g Pu )wh h ww d m d u p ymp y, h hf m d d v.. f u f h d f ud dm ud wh h [收稿日期]2015 02 26 [在线优先出版日期]2015 06 30 [本刊网址 在线杂志]h //www. u. z u. du. / p: j j [基金项目]上海市教育委员会教育科学研究重点项目( A1301) [作者简介]蔡基刚( // h d. 0002 9653 5602),男,复旦大学外国语言文学学 院 教 授,博 士 生 导 师,主 要 从 事 对 p: g/0000 比语言学和应用语言学研究
84 浙 江 大 学 学 报 ( 人 文 社 会 科 学 版 ) 第 45 卷 gug-gdv. CgEgh,mpuy ufudgdu,h b dh mpvmfh Egh pfy (dhf Cg Egh T m mpu)whuddgfwuu1980.fdwhhm gbzdhzfhghdu,hwv,geghd f.if uvy w mhhg uvhud wh mpvmph dp,hy mu g gb whh m fgmyueghmdumu(emi)dqugudfggg hdmud Egh.Tbdhmggdfdp,g Eghhghuddpfmhdhgduuwhhhv fwdheghmj,fmgfmhpgudmpyyeghfud dvpghpyppyeghhdpyud. EAPpyfbdgghgpbwEGPdEMI.Iguguwhh dffm SBE (ubj-bd Egh)d EMI.Th m mp dpy kwdgduuyughbyp (ubjh).eapfuhdm gugk,whhhfbdpppppu dp.by quppg ud wh uh gug k g u,d u,wbdpp,dddmdudf,eap uwguud uhdmud.mmpy,eap uuhdmy uh hby fdpdudy,hkg, vy,mmud-uu.thfmpfbdu.f h,eaphudbqudufudgdubhfpguuv dfvg,vfhdpy u EMI (Egh mdum u)dudwueghhfuu. Sud dhudbgudd.thdfgeghhudbmwhu y.hghu,ukhgffggug,my ud pdhdfhfggugpy.thf hu Eghg mdmhhghfhgmm kwdg,hbuyfhpk EghvhhghfhEgh.Thyfufhy deghuhdp, mmuwhhup.cgeghhgfuf hkugh. Kywd:gEghhgmdCh;Izfhghdu; ;EAP;ESP;EGP 最 近, 教 育 部 正 在 陆 续 颁 布 高 校 各 本 科 专 业 的 教 学 质 量 标 准, 其 中 最 引 人 注 意 的 是 大 学 英 语 教 学 指 南 ( 以 下 简 称 指 南 ), 因 为 这 个 指 导 我 国 高 校 最 大 一 门 课 程 的 教 学 大 纲 第 一 次 把 学 术 英 语 列 入 了 大 学 英 语 教 学 的 内 容, 更 由 于 上 海 市 教 委 在 2013 年 颁 布 的 上 海 市 大 学 英 语 教 学 参 考 框 架 ( 试 行 ) ( 以 下 简 称 上 框 ) 规 定 通 用 学 术 英 语 课 程 应 设 置 为 必 修 性 质, 并 建 议 大 部 分 新 生 应 直 接 进 入 通 用 学 术 英 语 学 习, 所 以 在 外 语 界 引 起 很 大 的 争 议 文 秋 芳 归 纳 了 三 种 不 同 观 点 : 第 一 种 意 见
第 4 期 蔡 基 刚 : 再 论 我 国 大 学 英 语 教 学 发 展 方 向 : 通 用 英 语 和 学 术 英 语 85 提 出, 学 术 英 语 应 在 大 学 英 语 教 学 中 占 主 导 地 位, 目 前 的 通 用 英 语 应 边 缘 化, 并 逐 渐 被 替 代, 大 学 英 语 教 学 发 展 方 向 是 专 门 用 途 英 语 ( 以 蔡 基 刚 为 代 表 ); 第 二 种 意 见 恰 恰 相 反, 认 为 通 用 英 语 是 主 导 性 的, 学 术 英 语 只 能 在 一 小 部 分 如 985/211 大 学 实 行, 大 学 英 语 教 学 未 来 发 展 方 向 应 是 通 用 英 语 和 通 识 英 语 ( 以 王 守 仁 胡 开 宝 为 代 表 ); 第 三 种 意 见 则 持 折 中 立 场, 认 为 学 术 英 语 和 通 用 英 语 可 以 互 补 并 存 ( 以 文 秋 芳 为 代 表 ) [1] 笔 者 认 为, 这 场 学 术 英 语 和 通 用 英 语 之 争 是 继 20 世 纪 90 年 代 普 通 英 语 与 科 技 英 语 之 争 21 世 纪 初 强 调 阅 读 还 是 听 说 领 先 之 争 后, 第 三 次 关 于 我 国 大 学 英 语 教 学 定 位 和 发 展 方 向 的 大 讨 论, 具 有 重 大 的 现 实 意 义 和 深 远 的 历 史 意 义 本 文 要 回 答 的 问 题 是 : 为 什 么 大 学 英 语 教 学 发 展 方 向 必 须 是 学 术 英 语 而 不 是 通 用 英 语? 为 什 么 学 术 英 语 一 定 要 设 置 为 必 修 课 程 以 逐 步 替 代 传 统 的 通 用 英 语? 一 通 用 英 语 与 学 术 英 语 反 对 通 用 英 语 被 替 代 的 观 点 是 : 只 要 保 证 难 度 上 的 层 级 性, 大 学 的 通 用 英 语 定 位 和 中 小 学 英 [2]56 语 相 同 有 何 不 可? 通 用 英 语 不 仅 可 在 基 础 阶 段 学 习, 也 可 以 在 中 高 级 阶 段 学 习, 大 学 阶 段 的 通 [3] 用 英 语 还 可 以 设 置 一 般 较 高 和 更 高 三 个 级 别, 后 两 级 并 不 是 基 础 英 语 笔 者 认 为, 首 先 必 须 厘 清 通 用 英 语 内 涵 及 其 与 学 术 英 语 有 哪 些 区 别, 在 这 些 核 心 概 念 上 没 有 一 致 的 看 法, 任 何 争 论 就 没 有 意 义 了 关 于 通 用 英 语, 最 早 提 出 的 是 Huh 和 W, 他 们 用 树 形 图 ( 见 图 1) 把 外 语 教 学 分 为 专 门 用 途 英 语 ESP(EghfSpfPup) 和 [4] 通 用 英 语 GE(GEgh) 两 大 类 ESP 下 面 又 根 据 不 同 的 目 的 派 生 出 EAP (Egh f Adm Pup) 和 EOP(EghfOupPup) 前 图 1 Huh 和 W 的 外 语 教 学 分 类 者 就 是 学 术 用 途 英 语 ( 简 称 学 术 英 语 ), 后 者 是 职 场 用 途 英 语 ( 简 称 职 场 英 语 ) 但 是, 从 历 史 角 度 看 来, 绝 大 部 分 时 期 ESP 由 EAP 主 导, 并 且 将 会 继 续 在 国 际 上 占 主 导 地 位 [5]4, 因 此 ESP 和 EAP 往 往 互 用, 尤 其 是 高 校 层 面 [6] 可 见, 通 用 英 语 是 相 对 专 门 用 途 英 语, 有 无 学 习 者 专 业 / 职 业 需 求 目 的 是 区 别 通 用 英 语 和 ESP 或 EAP 主 要 的 标 准, 而 不 是 难 度 不 同 专 门 用 途 英 语 针 对 性 很 强, 是 专 门 为 满 足 学 习 者 的 特 定 需 求 而 设 置 的 [7]12 而 通 用 英 语 是 除 学 习 语 言 外 并 无 特 殊 目 的 的 语 言 教 学, 一 般 是 以 应 试 为 目 的 的 [4]7 [8]7, 换 言 之, 通 用 英 语 是 打 基 础 的 语 言 教 学, 所 以 通 用 英 语 也 称 基 础 英 语 把 通 用 英 语 分 成 初 级 中 级 和 高 级 三 个 阶 段 或 级 别 并 没 有 改 变 中 级 和 高 级 英 语 打 基 础 的 本 质 大 学 通 用 英 语 是 可 以 和 中 小 学 通 用 英 语 拉 开 难 度 的, 而 且 语 言 基 础 打 扎 实 了, 确 实 有 助 于 学 生 [9]16 用 英 语 进 行 专 业 学 习 但 是, 有 三 个 问 题 需 要 澄 清 第 一, 只 要 应 用 目 的 缺 位, 学 习 英 语 仍 然 是 为 打 基 础, 或 仍 然 是 为 对 付 四 六 级 考 试 或 其 他 英 语 水 平 考 试 而 学 习 英 语, 那 么, 即 使 是 高 级 英 语 也 无 法 消 除 传 统 大 学 基 础 英 语 的 弊 病 开 设 高 级 通 用 英 语 课 程 是 一 回 事, 学 生 有 没 有 积 极 性 去 学 是 另 一 回 事 龙 芸 对 贵 州 医 学 院 2008 届 检 验 和 妇 幼 专 业 的 97 名 本 科 生 进 行 调 查, 他 们 从 大 学 英 语 I 级 开 始 学 习, 直 到 完 成 高 级 英 语 课 程, 两 年 半 时 间 学 了 5 个 级 别 的 通 用 英 语, 但 结 果 表 明, 54.5% 的 学 生 对 大 学 英 语 教 学 勉 强 满 意 和 不 满 意,61.8% 认 为 自 己 的 英 语 水 平 相 对 入 学 时 基 本 没 [10]48 有 提 高 甚 至 下 降 道 理 很 简 单, 在 通 过 大 学 英 语 四 级 或 六 级 考 试 前, 绝 大 多 数 学 生 学 习 英 语 的 劲 头 还 很 足, 一 旦 通 过 了 ( 而 且 随 着 新 生 水 平 的 提 高, 相 当 一 部 分 学 生 在 入 学 的 第 一 学 期 就 可 通 过 ), 除 了 有 考 研 和 出 国 需 求 的, 大 多 数 学 生 就 失 去 了 继 续 学 习 的 动 力 此 时 学 习 大 学 英 语, 不 管 是
86 浙 江 大 学 学 报 ( 人 文 社 会 科 学 版 ) 第 45 卷 高 级 或 更 高 级 英 语 课 程, 最 大 的 价 值 就 是 挣 学 分, 为 了 直 研 或 评 奖 学 金, 要 拿 高 分 [11] 显 而 易 见, 正 是 通 用 英 语 始 终 不 提 应 用 目 的, 大 学 生 和 中 小 学 学 生 一 样, 十 几 年 来 只 是 为 提 高 英 语 水 平 或 为 考 试 而 学 习 语 言, 这 种 经 济 学 上 的 边 际 效 用 递 减 规 律 造 成 了 大 学 生 英 语 学 习 的 普 遍 懈 怠 第 二, 通 用 英 语 是 否 可 替 代 学 术 英 语? 笔 者 认 为 不 行, 因 为 这 两 者 之 间 在 教 学 目 的 内 容 和 方 法 等 方 面 都 存 在 很 大 的 差 异 前 者 是 单 纯 学 习 语 言 的 教 学, 是 基 于 学 习 驱 动 的, 是 根 据 二 语 习 得 理 论 设 计 课 程 的 ; 后 者 是 学 习 如 何 使 用 语 言 的 教 学, 是 基 于 需 求 驱 动 的, 是 根 据 专 业 学 习 和 未 来 工 作 场 景 设 计 大 纲 的 通 用 英 语 基 础 好 的 学 生 可 以 较 快 地 胜 任 用 英 语 从 事 专 业 学 习 和 未 来 工 作, 但 是, [4] 像 法 律 金 融 软 件 医 学 等 学 科 在 表 达 方 式 和 语 类 语 篇 方 面 都 与 通 用 英 语 很 不 相 同, 尤 其 是 学 术 英 语 注 重 培 养 的 学 术 技 能 学 术 规 范 和 学 术 素 养 是 通 用 英 语 教 学 所 缺 少 的 因 此, 一 个 大 学 生 如 不 经 过 学 术 英 语 的 学 习, 则 很 难 顺 利 过 渡 到 专 业 学 习 和 工 作, 这 就 是 学 术 英 语 存 在 的 理 论 基 础 清 华 大 学 学 生 的 英 语 水 平 应 该 很 高 了, 但 孙 复 初 的 调 查 表 明, 他 们 四 六 级 考 试 过 关 之 后, 英 文 文 献 读 不 了, 英 文 论 文 写 得 一 塌 糊 涂 [12] 第 三, 学 术 英 语 并 不 是 高 级 英 语 课 程 不 少 人 以 我 国 地 区 差 异 和 大 学 新 生 的 英 语 水 平 千 差 万 别 为 理 由 拒 绝 学 术 英 语 课 程 在 一 般 普 通 高 校 开 设, 或 在 新 生 中 开 设 更 多 的 观 点 认 为, 学 术 英 语 应 在 打 好 语 言 基 础 后 开 设 但 这 种 必 须 打 好 语 言 基 础 才 能 进 入 学 术 英 语 学 习 的 观 点 并 没 有 得 到 二 [13] 语 习 得 理 论 和 实 践 的 支 持 DudȳEv 和 JSJh 列 出 ESP 的 适 应 对 象 是 他 们 或 许 在 大 学 学 习 或 在 公 司 工 作, 但 也 可 能 是 中 学 生 ; 他 们 或 许 要 有 基 本 的 语 言 基 础, 但 也 可 以 是 初 学 者 [7]1518 例 如, 中 国 不 少 高 中 都 开 设 了 学 术 英 语 课 程, 进 入 宁 波 诺 丁 汉 大 学 西 交 利 物 浦 大 学 的 新 生 和 赴 美 读 本 科 预 科 的 高 中 生 学 的 就 是 学 术 英 语 课 程, 这 都 说 明 了 学 术 英 语 教 学 是 可 以 在 本 科 新 生 中 开 始 的 学 术 英 语 和 通 用 英 语 的 差 异 不 在 难 度, 而 在 于 目 的 : 学 术 英 语 是 为 用 英 语 进 行 专 业 学 习 的 教 学, 而 通 用 英 语 是 为 打 基 础 学 语 言 的 教 学 图 2 ESP 学 习 者 年 龄 和 英 语 水 平 我 们 不 是 否 定 通 用 英 语, 我 们 反 对 的 是 大 学 英 语 中 始 终 以 打 基 础 为 目 标 的 通 用 英 语 教 学 定 位 我 国 莘 莘 学 子 从 小 学 到 高 中 学 习 了 近 十 年 的 通 用 英 语, 不 能 仅 仅 因 为 通 用 英 语 有 一 般 级 较 高 级 更 高 级, 就 有 了 它 在 大 学 继 续 学 习 的 理 据 打 基 础 是 没 有 穷 尽 的, 更 高 级 上 还 有 更 高 级 别 中 小 学 开 展 以 单 纯 学 习 语 言 的 通 用 英 语 是 对 的, 而 大 学 则 应 开 展 以 使 用 英 语 为 目 的 的 学 术 英 语 大 学 里 的 通 用 英 语 主 要 是 为 那 些 英 语 水 平 确 实 很 差 的 学 生 补 基 础 的, 以 便 使 他 们 能 更 快 地 过 渡 到 专 门 用 途 英 语 学 习 上 来 因 此, 没 有 必 要 在 有 限 的 大 学 英 语 学 分 里 把 较 高 级 更 高 级 通 用 英 语 设 置 为 必 修 课 程, 原 因 很 简 单, 这 些 课 程 不 是 基 于 学 生 需 求, 而 是 基 于 大 学 英 语 教 师 自 身 的 需 求, 详 下 二 专 门 用 途 英 语 与 专 业 英 语 张 海 明 认 为,ESP 并 不 是 用 英 语 学 的 不 二 之 选, 通 用 英 语 也 有 用 英 语 学 的 成 分, 如 人 文 知 识 问 题 是 大 学 英 语 究 竟 用 英 语 学 什 么 内 容? 是 偏 重 于 打 基 础 性 质 的 通 用 人 文 知 识 呢, 还 是 实 用 化 的 专 业 知 识? 张 海 明 倾 向 于 前 者 [2]57 文 秋 芳 也 认 为, 大 学 通 用 英 语 可 以 围 绕 培 养 中 国
第 4 期 蔡 基 刚 : 再 论 我 国 大 学 英 语 教 学 发 展 方 向 : 通 用 英 语 和 学 术 英 语 87 大 学 生 运 用 英 语 开 展 中 外 文 化 交 流 能 力 而 设 置, 课 程 包 括 中 外 国 情 比 较 中 外 历 史 比 较 中 外 哲 学 [3]16 思 想 比 较 和 中 外 文 化 传 统 比 较 笔 者 认 为, 这 既 是 对 通 用 英 语 的 误 解, 也 是 对 ESP 的 误 解 如 果 用 外 语 去 学 习 某 门 知 识, 如 英 美 文 学 中 外 文 化 比 较 或 国 际 关 系 等, 那 这 种 英 语 教 学 本 身 就 不 再 是 通 用 英 语, 也 不 是 ESP 因 为 无 论 是 通 用 英 语 还 是 ESP, 都 是 语 言 教 学, 基 本 课 程 还 是 听 说 读 写, 培 养 的 重 点 还 是 语 言 口 头 交 际 技 能 和 书 面 交 际 技 能, 而 不 是 学 科 知 识 Sv 提 出 ESP 教 学 的 四 个 显 著 特 征 :(1) 需 求 上, 课 程 必 须 满 足 学 习 者 的 特 定 需 求 ;(2) 内 容 上, 与 特 定 学 科 专 业 和 职 业 相 关 ;(3) 语 言 上, 放 在 适 合 这 些 专 业 和 职 业 的 句 法 词 汇 和 语 篇 上 ;(4) 与 通 用 英 语 形 成 对 照 可 见, 专 门 用 途 英 语 是 为 专 业 和 学 科 [6] 提 供 语 言 支 撑 的 用 英 语 学 习 人 文 知 识 英 美 文 化 或 中 外 国 情 比 较 等 的 观 点 之 所 以 立 不 住 脚, 是 因 为 这 些 观 点 存 在 如 下 问 题 : 第 一, 超 越 了 英 语 学 习 的 内 涵, 这 种 课 程 已 和 专 业 教 师 开 设 的 双 语 教 学 课 程 或 全 英 语 教 学 差 不 多 了, 所 不 同 的 是 大 学 英 语 教 师 用 英 语 开 设 专 业 知 识 课 程 ; 第 二, 改 变 了 ESP 内 涵, 违 背 了 ESP 必 须 服 务 于 学 生 专 业 学 习 的 需 求 用 英 语 学 习 人 文 知 识 英 美 文 化 或 中 外 国 情 等 对 英 语 专 业 的 学 生 或 许 是 对 的, 对 非 英 语 专 业 学 生 则 是 完 全 错 了, 因 为 他 们 学 习 英 语 的 目 的 首 先 是 为 了 满 足 专 业 需 求 其 实, 提 倡 用 英 语 学 习 人 文 知 识 无 非 是 在 满 足 大 学 英 语 教 师 个 人 的 需 求, 因 为 他 们 中 的 大 多 数 是 英 美 文 学 专 业 背 景 如 张 海 明 提 倡 要 发 挥 教 师 的 专 业 所 长 去 专 门 开 设 一 些 人 文 通 识 课 程 增 强 学 生 文 化 底 蕴 [2]57 在 外 语 界 有 一 种 普 遍 的 误 解 :ESP 或 EAP 即 专 业 英 语, 有 的 甚 至 把 ESP 教 学 看 成 双 语 课 程 教 [14] 学 根 据 Jd 的 观 点, 学 术 英 语 可 分 为 通 用 学 术 英 语 (EGAP) 和 专 门 学 术 英 语 (ESAP) 两 种 EGAP 侧 重 各 学 科 英 语 中 共 性 的 东 西, 即 培 养 学 生 在 学 习 中 所 需 要 的 学 术 英 语 口 语 和 书 面 交 流 能 力, 例 如 用 英 语 听 讲 座 记 笔 记 阅 读 文 献 撰 写 论 文 和 参 加 国 际 会 议 及 学 术 讨 论 等 ESAP 侧 重 特 定 学 科 ( 如 医 学 法 律 工 程 等 学 科 ) 的 语 篇 体 裁 以 及 职 场 需 要 的 英 语 交 流 能 力 可 见,EGAP 和 专 业 知 识 并 没 有 必 然 关 系 另 外,ESAP 也 和 传 统 的 专 业 英 语 ( 在 20 世 纪 80 90 年 代 非 常 流 行, 如 石 油 英 语 冶 金 英 语 医 学 英 语 等 ) 有 很 大 区 别 : 前 者 是 训 练 这 个 领 域 里 特 有 的 语 言 交 流 技 能, 是 语 言 教 师 授 课 的 ; 而 后 者 是 通 过 翻 译 和 术 语 的 教 学 帮 助 学 生 学 习 法 律 医 学 和 生 物 等 学 科 知 识, 一 般 [1]4 是 专 业 教 师 授 课 的 文 秋 芳 提 到 李 佩 在 1992 年 对 中 国 科 学 院 各 研 究 所 的 专 家 进 行 的 调 查, 但 专 家 们 反 对 的 是 当 时 的 专 业 英 语 或 科 学 英 语, 而 不 是 现 在 的 学 术 英 语, 两 者 不 是 一 回 事 而 且 三 十 多 年 前 我 国 比 较 封 闭 的 本 土 型 社 会 与 今 天 的 国 际 型 社 会 所 面 临 的 英 语 学 习 和 交 流 的 情 况 是 截 然 不 同 的 因 此, 用 当 时 科 学 家 对 专 业 英 语 的 反 对 看 法 来 说 明 现 在 的 学 术 英 语 没 有 通 用 英 语 重 要, 并 无 任 何 参 考 的 现 实 意 义 三 专 门 用 途 英 语 和 学 术 素 养 不 少 学 者 认 为, 学 术 英 语 的 特 定 教 学 目 标 是 为 学 生 学 习 全 英 语 专 业 课 程 提 供 语 言 支 撑 的 [9][15]11, 由 于 中 国 高 校 开 设 的 全 英 语 专 业 课 程 不 多, 各 学 科 高 年 级 专 业 课 程 几 乎 都 是 用 汉 语 讲 [16] 授, 因 此, 对 大 多 数 学 校 来 说 学 术 英 语 需 求 并 不 迫 切 更 多 的 学 者 和 教 师 认 为, 学 术 英 语 适 合 于 985/211 这 种 研 究 型 大 学, 而 二 本 三 本 高 校 或 高 职 高 专 更 适 合 教 授 职 场 英 语 笔 者 认 为 这 种 观 点 对 学 术 英 语 的 理 解 并 不 全 面 首 先, 我 们 承 认 学 术 英 语 最 早 是 英 美 国 家 为 国 际 留 学 生 开 设 的 预 科 性 质 的 英 语 强 化 课 程, 目 的 是 帮 助 他 们 顺 利 过 渡 到 以 英 语 为 教 学 语 言 的 专 业 学 习 但 进 入 21 世 纪, 学 术 英 语 已 逐 渐 成 为 世 界 各 国 高 校 大 学 英 语 教 学 的 主 要 内 容, 包 括 许 多 教 学 语 言 为 母 语 的 亚 洲 高 校, 这 些 高 校 学 习 学 术 英 语 的 学 生 人 数 远 远 超 过 教 学 语 言 为 英 语 的 高 校 [17] 学 习 学 术 英 语 的 学 生, 这 是 因 为 英 语 已 成 为 国 际 上 各 学 科 交 流 研 究 成 果 和 开 展 经 济 文 化 活 动 的
8 浙 江 大 学 学 报 ( 人 文 社 会 科 学 版 ) 第 45 卷 国 际 通 用 语 不 管 这 些 大 学 的 教 学 语 言 是 英 语 还 是 母 语, 也 不 管 是 重 点 高 校 还 是 一 般 高 校, 或 是 本 科 生 还 是 研 究 生, 只 要 想 成 为 一 个 合 格 的 大 学 生, 他 们 都 必 须 具 有 用 英 语 阅 读 本 专 业 文 献, 了 解 本 学 科 国 际 前 沿 发 展 的 能 力, 而 这 种 国 际 交 流 能 力 必 须 通 过 学 术 英 语 的 学 习 来 培 养 因 此, 学 术 英 语 与 全 英 语 课 程 或 研 究 型 大 学 并 无 直 接 关 系 其 次, 学 术 英 语 是 高 校 通 识 教 育 中 极 其 重 要 的 一 部 分 它 要 训 练 以 下 3 种 技 能 :(1) 用 英 语 听 讲 座 / 讲 课 记 笔 记 阅 读 专 业 文 献 ;(2) 用 符 合 学 术 规 范 和 格 式 的 英 语 撰 写 文 献 综 述 论 文 / 大 会 摘 要 和 学 术 文 章 ;(3) 用 英 语 宣 读 论 文, 陈 述 演 示 研 究 成 果, 参 加 学 术 讨 论 还 要 培 养 以 下 4 种 学 术 素 养 :(1) 运 用 网 络 和 图 书 馆 资 源 搜 索 与 专 业 学 习 相 关 的 信 息 的 自 主 学 习 和 独 立 研 究 的 能 力 ;(2) 分 析 和 综 合 从 各 个 渠 道 搜 索 来 的 信 息, 并 对 其 进 行 评 价 提 出 问 题, 形 成 自 己 观 点 的 创 新 能 力 ;(3) 规 避 剽 窃, 遵 守 普 世 的 学 术 规 范 能 力 ;(4) 用 团 队 合 作 的 方 式 开 展 基 于 项 目 研 究 的 沟 通 能 力 也 就 是 说, 学 术 英 语 培 养 的 是 21 世 纪 对 人 才 的 5C 要 求 : 批 判 性 思 维 能 力 (CThkg) 交 流 沟 通 能 力 (Cmmu) 团 队 合 作 能 力 (Cb) 创 新 能 力 (CvydIv) 和 跨 文 化 交 际 能 力 (C-CuuCmp) 以 上 如 表 1 所 示 因 此, 如 果 我 们 承 认 一 个 合 格 的 大 学 生 在 自 己 的 学 业 和 职 业 发 展 中 都 必 须 具 有 这 3 种 学 术 技 能 4 种 学 术 素 养 和 5C 能 力, 我 们 就 不 会 得 出 下 面 的 结 论 : 学 术 英 语 的 应 用 领 域 相 对 狭 窄 [15]11, 学 术 英 语 更 适 合 硕 士 博 士 研 究 生 阶 段 的 教 学 [16], 应 作 为 选 修 课 开 设, 以 满 足 少 数 学 生 尤 其 是 研 究 生 的 需 要 [9] 事 实 上, 学 术 英 语 的 教 学 对 象 不 仅 包 括 一 般 大 学 的 本 科 生, 还 应 包 括 培 养 应 用 型 人 才 的 高 职 高 专 学 生 : 尽 管 高 职 高 专 学 生 的 培 养 目 标 和 普 通 本 科 院 校 学 生 培 养 目 标 并 不 相 同, 但 一 个 受 企 业 欢 迎 的 高 职 高 专 学 生, 无 论 是 汽 车 维 修 还 是 服 装 设 计, 也 都 必 须 能 够 用 英 语 阅 读 行 业 文 献 业 界 最 新 资 料 和 报 告, 都 必 须 具 有 分 析 综 合 和 评 价 各 种 信 息 的 能 力, 提 出 问 题 解 决 问 题 的 创 新 能 力 和 批 判 性 思 维 能 力, 以 及 团 队 合 作 开 展 项 目 研 究 的 能 力 可 以 说, 一 个 只 接 受 职 场 英 语 专 门 训 练 而 没 有 学 术 素 养 的 大 学 生 将 无 法 适 应 现 代 经 济 结 构 多 变 的 社 会, 在 职 业 生 涯 中 是 走 不 了 多 远 的 因 此, 认 为 学 术 英 语 不 适 合 高 职 高 专 学 生 是 传 统 的 观 念, 并 不 符 合 现 代 通 识 教 育 理 念 表 1 学 术 英 语 内 涵 与 高 校 通 识 教 育 3 种 学 术 技 能 4 种 学 术 素 养 5C 能 力 (1) 听 讲 座 / 讲 课 记 笔 记 阅 读 专 业 文 献 (2) 撰 写 文 献 综 述 论 文 摘 要 (3) 宣 读 论 文, 参 加 学 术 讨 论 (1) 搜 索 信 息 进 行 自 主 学 习 和 独 立 研 究 (2) 分 析 和 综 合 信 息, 提 出 问 题 和 解 决 问 题 (3) 遵 守 普 世 的 学 术 规 范 和 伦 理 (4) 团 队 合 作 开 展 学 术 研 究 (1) 批 判 性 思 维 能 力 (2) 交 流 沟 通 能 力 (3) 团 队 合 作 能 力 (4) 创 新 革 新 能 力 (5) 跨 文 化 交 际 能 力 四 学 术 英 语 与 人 文 素 质 教 育 有 一 种 观 点 把 学 术 英 语 归 入 工 具 性, 把 通 用 英 语 归 入 人 文 性 如 : 工 具 性 具 体 落 实 在 专 门 用 途 英 语 上 [15]11, 通 用 英 语 能 够 拓 宽 人 的 国 际 视 野, 增 加 百 科 知 识 培 养 跨 文 化 交 际 能 力 和 人 的 综 合 素 养 ; 专 门 用 途 英 语 能 够 增 加 专 业 知 识 培 养 用 英 语 进 行 专 业 交 流 的 能 力 和 人 的 学 术 素 养, 但 不 涉 及 多 元 文 化, 更 不 突 出 多 元 文 化 之 间 的 交 流 [1]3 我 们 认 为 这 还 是 对 专 门 用 途 英 语 和 学 术 英 语 缺 乏 全 面 的 了 解 从 下 面 培 生 教 育 集 团 出 版 的 学 术 英 语 和 上 海 交 大 出 版 社 出 版 的 学 术 英 语 四 册 课 文 主 题 ( 表 2), 我 们 不 难 发 现, 学 术 英 语 不 仅 涉 及 自 然 学 科 和 人 文 学 科 各 个 领 域 的 百 科 知 识, 也 关 心 多 元 文 化 和 跨 文 化 交 际 的 综 合 素 质 培 养, 努 力 拓 宽 学 生 知 识 和 文 化 的 国 际 视 野
第 4 期 蔡 基 刚 : 再 论 我 国 大 学 英 语 教 学 发 展 方 向 : 通 用 英 语 和 学 术 英 语 89 表 2 培 生 通 用 学 术 英 语 和 上 海 交 大 综 合 学 术 英 语 的 各 单 元 主 题 册 数 培 生 AdmC 单 元 主 题 上 海 交 大 AdmEgh 单 元 主 题 第 一 册 第 二 册 第 三 册 第 四 册 第 一 印 象 生 活 网 络 压 力 与 健 康 民 间 故 事 绿 色 化 学 艺 术 历 史 营 销 学 非 语 言 交 际 普 通 感 冒 信 息 传 播 方 式 空 间 碰 撞 想 象 力 情 感 财 富 效 应 文 学 家 水 循 环 人 脑 与 性 别 价 格 机 制 从 众 心 理 美 学 交 通 控 制 艺 术 与 手 工 艺 基 因 测 试 商 务 谈 判 城 市 安 全 领 袖 行 为 森 林 火 灾 艺 术 立 体 派 创 新 力 纳 米 技 术 传 染 性 疾 病 儿 童 文 学 地 球 变 暖 城 市 化 电 子 商 务 跨 文 化 交 际 性 格 与 血 型 现 代 艺 术 跨 学 科 教 育 科 学 方 法 中 国 的 科 学 贡 献 科 学 家 责 任 科 学 发 明 学 术 造 假 知 识 与 技 术 能 源 与 环 境 食 品 与 卫 生 临 终 关 怀 人 工 智 能 人 口 发 展 与 老 龄 化 科 研 报 告 母 乳 喂 养 调 查 校 园 作 弊 转 基 因 食 品 医 学 造 假 认 知 耐 饿 实 验 语 言 的 工 具 性 和 人 文 性 不 可 分 割, 语 言 的 属 性 就 是 工 具 性 和 人 文 性 的 统 一 体, 它 们 是 一 个 硬 币 的 两 面 即 使 是 一 个 单 词 一 个 专 业 术 语, 后 面 也 蕴 含 着 极 为 丰 富 的 人 文 知 识 因 此, 我 们 不 能 把 工 具 性 和 人 文 性 人 为 地 分 割 开 来, 给 学 术 英 语 贴 上 工 具 性 标 签, 把 通 用 英 语 和 通 识 英 语 贴 上 人 文 性 标 签 大 学 英 语 教 材, 无 论 是 人 文 主 题 还 是 科 学 主 题 都 在 不 同 程 度 上 体 现 了 人 文 性, 接 触 大 量 以 外 语 为 媒 介 的 专 业 或 文 化 书 籍 的 过 程 同 时 也 是 提 高 学 生 人 文 精 神 和 素 养 的 过 程 [19]92 人 文 素 养 并 不 等 同 于 人 文 知 识, 人 文 素 养 既 可 以 在 通 用 英 语 课 堂 上 培 养, 也 可 在 学 术 英 语 课 堂 上 培 养 能 否 有 效 地 培 养 学 生 的 人 文 素 质 不 在 于 教 材 内 容, 不 在 于 课 文 所 提 供 的 是 文 科 或 理 工 科 信 息, 重 要 的 是 教 师 对 此 要 有 强 烈 的 意 识, 善 于 抓 住 有 利 的 教 学 时 机, 见 缝 插 针, 将 其 渗 透 在 课 堂 活 动 中 [1]5 学 术 英 语 不 仅 仅 关 注 人 文 素 质 教 育, 同 时 关 注 科 学 素 养 ( 见 表 1) 学 术 英 语 更 突 出 批 判 性 思 维 能 力 和 科 学 方 法 的 培 养 同 样 是 处 理 课 文, 学 术 英 语 要 求 学 生 对 同 一 主 题 下 的 几 篇 文 章 的 观 点 进 行 质 疑 评 价 和 综 合 学 术 英 语 所 培 养 的 搜 索 相 关 资 料 和 文 献 的 能 力, 分 析 综 合 和 评 价 各 种 信 息 的 能 力, 描 述 事 物 过 程 程 序 界 定 现 象 和 物 体 分 析 事 物 因 果 关 系 提 出 问 题 和 解 决 问 题 的 能 力, 进 行 信 息 或 成 果 汇 报 的 演 示 陈 述 的 能 力, 以 及 参 加 学 术 讨 论 的 能 力 等, 是 当 今 大 学 生 ( 包 括 高 职 高 专 生 ) 不 可 缺 少 的 基 本 素 质, 无 论 在 他 们 各 自 的 专 业 学 习 中, 还 是 毕 业 后 继 续 深 造 或 开 始 工 作 ; 无 论 是 从 事 专 业 对 口 的 工 作, 还 是 选 择 政 府 部 门 工 作, 或 在 公 司 销 售 部 门 工 作, 都 不 可 或 缺 即 使 在 今 后 工 作 中 他 们 用 不 到 英 语, 这 种 学 术 能 力 也 应 当 是 当 今 大 学 生 必 须 具 备 的 素 养 五 学 术 英 语 与 工 具 性 2007 年 大 学 英 语 课 程 要 求 定 位 大 学 英 语 不 仅 是 一 门 语 言 基 础 知 识 课 程, 也 是 拓 宽 了 解 世 界 文 化 的 素 质 教 育 课 程, 现 在 看 来 这 个 定 位 可 以 商 榷, 因 为 这 个 定 位 可 以 用 到 中 小 学 英 语 教 学, 也 可 用 到 英 语 专 业 教 学, 这 样 就 抹 杀 了 大 学 英 语 与 中 小 学 英 语 和 英 语 专 业 的 区 别 就 英 语 专 业 来 说, 回 归 人 文 性 减 少 工 具 性 的 呼 声 或 许 是 对 的, 但 对 非 英 语 专 业 的 大 学 生 来 说, 大 学 英 语 则 是 一 门 工 [2021] 具 大 学 英 语 存 在 的 主 要 价 值 就 是 帮 助 大 学 生 掌 握 用 英 语 去 汲 取 和 交 流 专 业 信 息 的 能 力 专 门 用 途 英 语 之 所 以 在 外 语 界 存 在 较 大 的 偏 见, 其 中 一 个 原 因 就 是 不 少 学 者 都 是 从 英 语 专 业 的 角 度 来 观 察 问 题 我 们 并 不 反 对 开 设 英 美 文 化 文 学 中 外 国 情 比 较 等 课 程, 也 不 反 对 大 学 英 语 要 重 视 文 化 传 承 的 功 能, 但 这 些 文 化 课 程 只 能 是 选 修 课, 而 不 应 是 大 学 英 语 的 主 流 课 程 若 大 学 英 语 教 学 主 要 是 为 了 提 高 学 生 的 人 文 素 质, 则 失 去 了 大 学 生 学 习 外 语 的 真 正 目 的 一 味 突 出 人 文 性 难 以 体 现 英 语
90 浙 江 大 学 学 报 ( 人 文 社 会 科 学 版 ) 第 45 卷 课 程 本 身 设 置 的 独 特 价 值, 最 终 可 能 导 致 英 语 课 程 的 消 亡 [1]5, 因 为 我 们 完 全 可 以 在 学 校 的 通 识 教 育 平 台 上 开 出 各 类 西 方 文 化 和 中 国 文 化 的 双 语 课 程 甚 至 汉 语 授 课 课 程, 起 到 人 文 素 质 的 培 养 作 用 20 世 纪 我 国 基 本 处 于 封 闭 状 态, 英 语 的 工 具 性 功 能 受 到 限 制, 因 此, 英 语 只 能 当 作 一 门 知 识 来 学 习, 系 统 学 习 语 法, 学 习 标 准 发 音 ; 也 只 能 突 出 其 人 文 性, 通 过 外 语 了 解 世 界, 提 高 自 身 的 素 质 修 养 但 21 世 纪 以 来, 我 国 进 入 了 经 济 全 球 化 和 高 等 教 育 国 际 化 时 代, 在 英 语 已 成 为 世 界 上 各 学 科 成 果 交 流 和 科 技 经 济 发 展 的 国 际 通 用 语 背 景 下, 各 学 科 专 业 和 各 企 业 公 司 的 国 际 化 程 度 决 定 了 这 个 学 科 和 企 业 能 否 走 出 国 门, 乃 至 最 终 的 成 败 外 语 对 个 人 来 说 或 许 只 是 一 种 能 力, 对 一 个 学 科 和 一 个 企 业 来 说 则 是 一 种 实 力, 对 一 个 国 家 来 说 是 一 种 国 力 在 各 领 域 各 学 科 面 临 严 峻 的 全 球 化 和 国 际 化 挑 战 下, 若 再 不 强 调 外 语 的 工 具 性, 再 不 旗 帜 鲜 明 地 喊 出 大 学 生 学 习 英 语 的 目 的 就 是 服 务 于 他 们 的 专 业 学 习 和 今 后 工 作, 而 还 是 死 守 现 状, 甚 至 打 压 工 具 性 功 能, 则 只 能 失 去 我 们 赶 超 世 界 的 机 会, 只 能 在 费 时 低 效 的 道 路 上 继 续 滑 下 去 人 文 素 质 永 远 是 一 个 漂 亮 的 词 眼, 是 一 个 没 有 任 何 政 治 风 险 顶 着 光 环 的 选 择, 但 真 正 想 要 满 足 国 家 对 外 语 能 力 的 需 求, 我 们 就 不 能 仅 仅 满 足 个 人 的 人 文 修 养 在 大 学 英 语 教 学 内 容 这 一 重 大 问 题 上, 不 能 由 英 语 教 师 学 历 结 构 教 学 特 长 和 研 究 方 向 决 定 大 学 英 语 和 英 语 专 业 不 同, 不 是 一 门 独 立 的 专 业 或 学 科 大 学 英 语 甚 至 不 是 像 体 育 或 思 政 这 样 的 公 共 基 础 课 程, 大 学 英 语 是 一 门 专 业 配 套 课 程 学 生 的 毕 业 证 书 代 表 其 所 学 的 一 个 学 科 和 专 业, 当 然 包 括 相 关 的 外 语 能 力 查 阅 一 下 最 近 公 布 的 本 科 各 专 业 培 养 方 案 或 教 学 质 量 标 准, 我 们 发 现 其 中 几 乎 都 要 求 自 己 专 业 的 学 生 具 有 较 强 的 本 专 业 外 文 书 籍 和 文 献 资 料 的 阅 读 能 力, 能 正 确 撰 写 专 业 文 章 的 外 文 摘 要 能 用 外 语 与 同 行 进 行 学 术 交 流 因 此, 我 们 不 能 不 承 认 这 样 一 个 对 大 学 英 语 教 师 可 能 难 以 接 受 的 事 实 : 大 学 英 语 是 一 个 语 言 服 务 单 位, 它 的 定 位 或 存 在 目 的 应 受 制 于 外 向 需 求, 即 服 务 专 业 服 务 就 业, 而 不 是 内 向 独 立 的, 可 以 根 据 教 师 自 己 的 爱 好 自 由 选 择 教 学 内 容 不 为 学 生 专 业 服 务, 大 学 英 语 就 失 去 了 存 在 的 依 据 和 资 本 胡 开 宝 等 认 为, 我 国 大 学 英 语 教 学 的 发 展 方 向 应 是 以 掌 握 英 语 语 言 知 识 和 提 高 学 生 口 笔 头 交 际 能 力 为 核 心 的 通 用 英 语 以 及 以 掌 握 英 语 [9]17 国 家 文 化 传 统 文 学 渊 源 发 展 历 史 宗 教 信 仰 等 为 核 心 的 通 识 英 语, 但 问 题 是 当 我 们 提 出 这 个 方 向 时 是 否 征 求 过 需 求 方 众 多 学 科 专 业 和 企 业 社 会 的 意 见? 它 们 是 否 认 同 这 样 的 教 学 内 容? 目 前 全 国 高 校 都 在 大 力 培 养 具 有 国 际 交 往 和 国 际 竞 争 能 力 的 卓 越 人 才, 都 在 高 等 教 育 国 际 化 的 挑 战 下, 积 极 引 进 国 外 优 秀 教 材 和 国 外 优 秀 教 学 团 队, 开 设 全 英 语 课 程 但 是 如 没 有 大 学 英 语 帮 助 训 练 学 生 用 英 语 进 行 专 业 学 习 和 研 究 的 学 术 能 力, 学 生 听 不 懂 外 国 教 师 的 英 语 授 课 或 讲 座, 不 能 用 英 语 直 接 阅 读 专 业 文 献, 这 个 目 标 是 很 难 达 到 的 也 就 是 说, 大 学 英 语 只 有 为 专 业 人 才 培 养 总 目 标 服 务, 培 养 学 生 用 英 语 从 事 本 专 业 学 习 和 研 究 的 能 力, 才 能 说 提 供 了 优 质 的 外 语 教 育, 才 能 真 正 受 到 大 学 生 的 喜 欢 大 学 英 语 教 学 成 功 的 标 志 不 是 四 六 级 考 试 通 过 率 有 多 高, 英 语 说 得 多 么 流 利, 英 美 文 化 知 识 多 么 丰 富, 大 学 英 语 不 能 培 养 学 生 用 英 语 从 事 本 专 业 学 习 和 研 究 的 能 力 就 是 大 学 英 语 教 学 最 大 的 失 败 六 学 术 英 语 与 核 心 课 程 有 一 种 观 点 认 为, 学 术 英 语 有 必 要, 但 不 应 作 为 核 心 课 程 或 必 修 课 程, 更 不 应 替 代 通 用 英 语, 而 是 可 以 和 平 共 处 大 学 英 语 课 程 体 系 应 该 包 括 通 用 英 语 和 专 门 用 途 英 语 两 个 板 块 的 系 列 课 程, 供 学 生 自 由 选 择 [1]4 我 们 的 疑 问 是 : 大 学 英 语 课 程 是 否 可 以 让 学 生 各 学 所 需? 课 程 设 置 需 要 尊 重 个 性 化 需 求, 但 这 并 不 是 说 学 生 需 要 什 么, 大 学 就 应 当 提 供 什 么 由 于 角 度 不 同, 学 生 的 需 求 有 时
第 4 期 蔡 基 刚 : 再 论 我 国 大 学 英 语 教 学 发 展 方 向 : 通 用 英 语 和 学 术 英 语 91 与 社 会 需 求 和 国 家 需 求 不 一 致, 因 此 学 生 的 需 求 应 该 进 行 引 导, 大 学 课 程 设 置 不 能 只 是 跟 在 学 生 需 要 的 后 面 大 学 不 是 社 会 培 训 机 构, 不 是 一 个 大 超 市, 课 程 可 以 让 学 生 随 意 选 取, 大 学 的 使 命 应 该 是 引 导 和 塑 造 学 生 的 要 求 大 学 之 所 以 是 大 学, 就 是 因 为 它 站 得 要 比 社 会 高, 它 可 以 预 见 到 未 来 的 需 求, 它 可 以 把 学 生 眼 前 的 个 人 外 语 能 力 需 求 引 向 国 家 外 语 能 力 需 求, 给 学 生 指 明 看 不 到 的 联 系 ( 如 无 论 什 么 工 作 都 需 要 学 术 英 语 能 力 ) 大 学 英 语 若 只 是 一 个 满 足 个 性 化 需 求 的 超 市, 那 么 它 被 新 东 方 等 外 语 培 训 机 构 和 沪 江 网 等 在 线 互 联 网 学 习 替 代 的 日 子 已 不 远 了 ( 从 某 种 意 义 上 说, 学 术 英 语 是 大 学 英 语 重 塑 辉 煌 的 契 机, 是 大 学 英 语 教 师 自 我 拯 救 之 路 ) 因 此, 通 用 英 语 还 是 学 术 英 语, 或 通 识 英 语, 不 应 完 全 让 学 生 自 由 选 择, 不 能 采 用 各 学 所 需 的 完 全 个 性 化 理 念, 更 不 能 根 据 教 师 学 历 结 构 和 研 究 方 向, 而 应 根 据 国 家 外 语 能 力 需 求 设 定 核 心 课 程 或 必 修 课 程, 即 从 学 习 者 主 位 视 角 转 向 国 家 客 位 视 角 国 家 外 语 能 力 要 求 是 指 一 个 国 家 要 求 运 用 外 语 作 为 工 具, 以 确 保 国 家 安 全 和 在 政 治 经 济 科 技 等 领 域 的 国 际 竞 争 力 国 家 外 语 能 力 要 求 是 国 家 利 益 的 体 现, 而 个 人 外 语 能 力 主 要 是 为 满 足 个 人 利 益 需 求 的 国 家 中 长 期 教 育 改 革 和 发 展 规 划 纲 要 (2010 2020) ( 下 称 纲 要 ) 提 出 高 校 要 培 养 大 批 具 有 国 际 视 野 通 晓 国 际 规 则 能 够 参 与 国 际 事 务 和 国 际 竞 争 的 国 际 化 人 才, 这 就 是 国 家 外 语 能 力 的 具 体 要 求 教 育 部 颁 布 的 关 于 实 施 高 等 学 校 本 科 教 学 质 量 与 教 学 改 革 工 程 的 意 见 要 求 大 学 英 语 教 学 改 革 要 切 实 提 高 大 学 生 的 专 业 英 语 水 平 和 直 接 使 用 英 语 从 事 科 研 的 能 力, 这 就 是 国 家 外 语 能 力 要 求 下 大 学 英 语 最 重 要 的 教 学 内 容 因 此, 可 以 说, 大 学 英 语 不 去 最 大 限 度 地 满 足 国 家 这 些 要 求, 不 把 提 高 大 学 生 用 英 语 从 事 专 业 学 习 科 研 或 今 后 工 作 的 能 力 规 定 为 大 学 英 语 教 学 目 标, 不 把 专 门 用 途 英 语 规 定 为 大 学 英 语 主 流 课 程, 就 是 大 学 英 语 教 学 的 失 职 我 们 赞 成 全 国 大 学 英 语 教 学 不 搞 一 刀 切, 要 考 虑 不 同 层 次 不 同 类 型 和 不 同 区 域 的 高 校 对 大 学 英 语 的 不 同 要 求, 要 体 现 多 元 化 和 个 性 化, 设 定 不 同 的 教 学 目 标, 但 课 程 设 置 不 是 完 全 自 由 的 大 学 英 语 课 程 应 服 务 于 国 家 外 语 能 力 的 要 求, 服 务 于 专 业 学 科 发 展 对 外 语 的 需 求, 服 务 于 企 业 的 国 际 化 战 略 对 外 语 的 需 求, 这 一 核 心 目 标 绝 不 能 变, 不 能 因 为 985/211 高 校 和 一 般 地 方 高 校 的 差 别, 或 因 为 沿 海 地 区 和 中 西 部 地 区 学 生 的 基 础 不 同, 就 不 去 满 足 这 些 需 求 我 们 不 能 因 强 调 多 元 化 和 个 性 化, 强 调 学 生 英 语 水 平 低 或 暂 时 无 应 用 需 要, 而 把 高 校 大 学 英 语 教 学 目 标 始 终 停 留 在 打 基 础 的 通 用 英 语 定 位 上, 或 朝 英 美 文 学 文 化 知 识 性 课 程 发 展 一 些 文 章 借 用 欧 洲 语 言 共 同 参 考 框 架 ( 以 下 简 称 欧 框 ) 中 语 言 使 用 的 四 个 领 域 个 人 领 域 公 共 领 域 职 场 领 域 和 教 育 领 域, 以 及 语 言 能 力 六 个 等 级 A1( 入 门 级 ) A2( 初 级 ) B1( 中 级 ) B2( 中 高 级 ) C1( 高 级 ) 和 C2( 精 通 级 ), 来 说 明 通 用 英 语 教 学 在 高 校 存 在 的 合 理 性 和 必 要 [1]4[18]8 性, 并 试 图 把 大 学 英 语 的 教 学 要 求 和 目 标 与 欧 框 的 语 言 能 力 等 级 对 等 起 来 但 有 一 点 必 须 清 楚, 两 者 之 间 有 三 个 最 大 不 同 : 欧 框 的 目 的 是 促 进 欧 盟 各 国 之 间 的 文 化 交 流 和 人 员 流 动, 大 学 英 语 教 学 的 目 的 是 培 养 学 生 专 业 领 域 内 的 国 际 交 往 能 力 ; 欧 框 语 言 能 力 等 级 对 象 的 外 语 基 础 和 学 习 需 求 相 差 很 大, 而 大 学 英 语 对 象 的 英 语 基 础 相 对 一 致 ( 大 学 生 都 已 完 成 高 中 英 语 课 程 ), 学 习 要 求 也 基 于 一 致 ( 为 了 专 业 学 习 或 未 来 工 作 ); 欧 框 语 言 能 力 等 级 要 求 对 象 是 指 全 体 公 民 的, 大 学 英 语 教 学 要 求 和 语 言 能 力 是 针 对 非 英 语 专 业 的 大 学 生 的 不 同 的 目 的 不 同 语 言 基 础 和 需 求 不 同 的 对 象, 决 定 了 应 该 有 不 同 的 语 言 要 求 或 教 学 重 点 我 们 承 认 学 术 英 语 ( 教 育 领 域 的 主 要 内 容 ) 是 外 语 综 合 应 用 能 力 中 很 小 的 组 成 部 分 [9], 但 对 大 学 生 来 说, 却 应 当 是 最 重 要 的 部 分, 而 个 人 领 域 公 共 领 域 却 是 次 要 的 这 是 显 而 易 见 的 事 实, 没 有 学 术 英 语 能 力 就 不 能 成 为 一 个 合 格 的 大 学 生 这 一 点 日 本 人 就 非 常 清 楚 日 本 文 部 省 制 定 的 培 养 能 用 英 语 的 日 本 人 行 动 计 划 对 全 体 国 民 和 大 学 生 的 要 求 就 是 有 区 别 的, 对 一 般 国 民 的 要 求 是 具 备 使 用 英 语 进 行 日 常 会 话 和 简 单 信 息 交 流 的 能 力, 但 对 大 学 生 的 要 求 是 使 他 们 能 够 在 专 业 领 域 内 熟 练 地 使 用 英 语 [22]87 日 本 科 学 家 从
92 浙 江 大 学 学 报 ( 人 文 社 会 科 学 版 ) 第 45 卷 1949 年 来 能 够 获 得 22 个 诺 贝 尔 奖, 足 以 说 明 他 们 贯 彻 普 通 公 民 和 大 学 生 不 同 英 语 能 力 要 求 的 政 策 是 成 功 的, 足 以 说 明 他 们 注 重 培 养 大 学 生 较 强 专 业 读 写 能 力 的 大 学 英 语 教 学 方 向 是 正 确 的 因 此, 学 术 英 语 必 须 是 每 个 大 学 生 必 修 的 核 心 课 程 旨 在 帮 助 学 生 掌 握 语 言 基 础 和 一 般 交 流 技 能 的 通 用 英 语 只 能 是 过 渡 性 的 针 对 外 语 水 平 较 低 的 学 生 的, 因 为 通 用 英 语 无 法 满 足 专 业 学 习 需 求, 也 无 法 满 足 国 家 对 大 学 生 的 外 语 能 力 需 求 七 结 语 我 国 从 1980 年 出 现 第 一 个 大 学 英 语 教 学 大 纲 到 今 天, 实 行 通 用 英 语 为 核 心 课 程 的 大 学 英 语 教 学 已 经 有 35 年 了 进 入 21 世 纪 后, 大 学 英 语 教 学 似 乎 进 入 了 瓶 颈, 不 少 学 生 英 语 能 力 薄 弱, 学 习 热 情 衰 退, 大 学 英 语 存 在 不 同 程 度 的 应 试 教 学 和 费 时 低 效 等 问 题 这 些 都 表 明 大 学 英 语 到 了 危 急 关 头 我 们 正 处 在 一 个 理 念 和 方 法 不 断 被 颠 覆 的 时 代, 大 学 英 语 教 学 若 不 自 己 颠 覆 自 己, 寻 找 出 路, 那 很 可 能 被 别 人 颠 覆 掉 ( 如 大 学 英 语 学 分 越 来 越 被 压 缩, 在 沪 江 网 等 在 线 学 习 英 语 的 学 生 越 来 越 多 ) 尽 管 最 近 几 年 实 施 了 重 视 学 生 听 说 能 力 培 养 的 改 革, 在 大 学 英 语 教 学 中 引 进 计 算 机 网 络 技 术, 现 在 又 提 出 多 元 化 和 个 性 化 课 程 建 设 原 则, 为 不 同 学 校 和 个 人 设 定 基 础 目 标 提 高 目 标 等 多 级 目 标, 但 这 些 困 扰 我 们 的 问 题 并 没 有 也 不 会 得 到 根 本 解 决, 根 本 原 因 在 于 以 往 的 改 革 总 是 在 语 言 教 学 内 部 进 行 ( 如 课 程 设 置 教 学 规 律 和 方 法 ), 而 没 有 从 国 家 需 求 层 次 上 考 虑 现 在 指 南 肯 定 了 学 术 英 语 在 大 学 英 语 教 学 中 应 有 的 地 位, 尽 管 还 不 是 主 要 地 位, 但 这 毕 竟 是 我 国 大 学 英 语 教 学 开 始 朝 世 界 高 校 大 学 英 语 中 通 行 的 专 门 用 途 英 语 教 学 转 向 迈 出 的 艰 难 的 第 一 步, 我 们 期 待 学 术 英 语 成 为 高 校 大 学 英 语 主 流 课 程 的 那 一 天 尽 快 到 来, 因 为 这 是 时 代 的 选 择 历 史 必 将 证 明 : 学 术 英 语 是 我 国 大 学 英 语 教 学 发 展 的 方 向, 不 是 通 用 英 语, 更 不 是 所 谓 的 通 识 英 语 [ 参 考 文 献 ] [1] 文 秋 芳 : 大 学 英 语 教 学 中 通 用 英 语 与 专 用 英 语 之 争 : 问 题 与 对 策, 外 语 与 外 语 教 学 2014 年 第 1 期, 第 1 8 页 [W Qufg, Db Thg EGP ESP Cg Egh:Pbm d Suggd Su, FgLgugdThThg,N.1(2014),pp.1 8.] [2] 张 海 明 : 关 于 ESP 定 位 论 的 几 点 疑 问, 中 国 大 学 教 学 2013 第 9 期, 第 56 58 页 [Zhg Hmg, QubuhOfESP, ChUvyThg,N.9(2013),pp.56 58.] [3] 文 秋 芳 : 输 出 驱 动 假 设 在 大 学 英 语 教 学 中 的 应 用 : 思 考 与 建 议, 外 语 界 2013 第 6 期, 第 14 22 页 [WQufg, Oupu-DvHyphCgEghThg:RfdSugg, Fg LgugWd,N.6(2013),pp.14 22.] [4]T.Huh & A.W(d.),Eghf Spf Pup,Cmbdg:Cmbdg Uvy P,1987. [5]J.Sw(d.),EpdESP:ASudRfBkhDvpmfEghfS dthgy,nw Yk:PH,1988. [6]P.Sv(d.), ESPfTwyY:A R-pp, M.Tk(d.),ESP:SfhA, Sgp:SEAMEO RgLgugC,1988,pp.1 13. [7]T.DudȳEv& M.JSJh(d.),Dvpm EghfSpfPup,Cmbdg: CmbdgUvyP,1998. [8] 王 守 仁 : 全 面 准 确 贯 彻 < 大 学 英 语 课 程 教 学 要 求 > 深 化 大 学 英 语 教 学 改 革, 中 国 外 语 2010 年 第 2 期, 第 4 20 页 [Wg Shu, O Dpgh Rfm Cg Egh Thg Ch, Fg LgugCh,N.2(2012),pp.4 20.]
第 4 期 蔡 基 刚 : 再 论 我 国 大 学 英 语 教 学 发 展 方 向 : 通 用 英 语 和 学 术 英 语 93 [9] 胡 开 宝 谢 丽 欣 : 我 国 大 学 英 语 教 学 的 未 来 发 展 方 向 研 究, 外 语 界 2014 年 第 3 期, 第 12 16 页 [Hu Kb & XLx, ASudyfhFuuDvpmfCgEghThg, FgLgug Wd,N.3(2014),pp.12 16.] [10] 龙 芸 : 学 术 英 语 课 程 在 大 学 英 语 应 用 提 高 阶 段 的 定 位 研 究 网 络 环 境 下 的 EAP 课 程 实 践, 外 语 界 2011 年 第 5 期, 第 48 53 页 [Lg Yu, A SudyfhRfEAP CgEgh Thg, FgLgugWd,N.5(2011),pp.48 53.] [11] 樊 丽 萍 : 英 语 教 改 直 指 哑 巴 英 语 尴 尬, 文 汇 报 2013 年 3 月 8 日, 第 9 版 [FLpg, Egh ThgRfmImpvhSpkgAby, WhuDy,2013 03 08,p.9.] [12] 孙 复 初 : 标 准 化 考 试 可 以 休 矣, 南 方 周 末 2005 年 2 月 24 日, 第 11 版 [SuFuhu, ThEdfh SddzT, SuhWkd,2005 02 24,p.11.] [13]K.Hyd, SpfyRvd:HwFShud WGNw? EghfSpfPup,V.21, N.4 (2002),pp.365 395. [14]R.R.Jd,Eghf Adm Pup:A Gudd Ru Bk f Th,Cmbdg: CmbdgUvyP,2003. [15] 王 守 仁 : 坚 持 科 学 的 大 学 英 语 教 学 改 革 观, 外 语 界 2013 年 第 6 期, 第 9 14 页 [WgShu, Th SfVwfCgEghThgRfm, FgLgugWd,N.6(2013),pp.9 14.] [16] 王 守 仁 : 学 术 英 语 课 程 建 设 : 教 学 理 念 与 原 则,2014 年 11 月 5 日,hp://www.h../hp/ dṗhp? PID=9541,2015 年 5 月 11 日 [Wg Shu, DgfEAP Cuuum:Thg CpdPp, 2014 11 05,hp://www.h../hp/d ṗhp? PID= 9541,2015 05 11.] [17]J.Fwdw & M.Pk,Rh Ppv Egh f Adm Pup,Cmbdg: CmbdgUvyP,2001,pp.8 24. [18] 王 守 仁 姚 成 贺 : 关 于 学 术 英 语 教 学 的 几 点 思 考, 中 国 外 语 2013 第 5 期, 第 4 10 页 [WgShu& YChgh, SmThughEghfAdmPup(EAP)Thg, FgLgug Ch,N.5(2013),pp.4 10.] [19] 束 定 芳 : 对 接 国 家 发 展 战 略, 培 养 国 际 化 人 才 新 形 势 下 大 学 英 语 教 学 改 革 与 重 新 定 位 思 考, 外 语 学 刊 2013 第 6 期, 第 90 93 页 [ShuDgfg, RgCgEghSvNDvpm SgdCuvTwhIV, FgLgugRh,N.6(2013),pp. 90 93.] [20] 胡 壮 麟 : 对 中 国 英 语 教 育 的 若 干 思 考, 外 语 研 究 2002 年 第 3 期, 第 2 6 页 [HuZhug, Rf Ch EghEdu, FgLgugRh,N.3(2002),pp.2 6.] [21] 蓝 仁 哲 : 高 校 外 语 专 业 的 学 科 属 性 与 培 养 目 标, 中 国 外 语 2009 第 6 期, 第 4 9 页 [L Rzh, RhkghIdgyfEghLgugEduSh, FgLgugCh,N.6 (2009),pp.4 9.] [22] 李 雯 雯 刘 海 涛 : 近 年 来 日 本 英 语 教 育 的 发 展 及 政 策 变 革, 外 国 语 2011 年 第 1 期, 第 84 89 页 [LWw & Lu H, IduDvpmdRfmfJp EghEduRY, FgLgug,N.1(2011),pp.84 8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