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5F王俊秀

社 会 心 态 中 的 风 险 和 不 确 定 性 分 析 王 俊 秀 内 容 提 要 通 过 总 结 近 年 来 社 会 心 态 的 研 究, 本 文 从 风 险 社 会 的 角 度 分 析 了 当 前 社 会 心 态 中 存 在 的 风 险 和 不 确 定 性 包 括 人 口 流 动 社 会 流 动 社 会 不 公 平 社 会 情 绪 和 社 会 价 值 观 中 的 风 险 和 不 确 定 性 加 强 对 这 些 不 确 定 性 的 分 析, 将 有 助 于 认 识 和 理 解 社 会 心 态 中 的 风 险, 从 而 才 可 能 找 到 规 避 和 化 解 社 会 心 态 的 措 施 和 策 略 这 也 是 社 会 学 研 究 责 无 旁 贷 的 责 任 关 键 词 社 会 心 态 社 会 心 理 建 设 风 险 不 确 定 性 王 俊 秀, 中 国 社 会 科 学 院 社 会 学 研 究 所 研 究 员 100732 风 险 社 会 下 人 们 特 别 关 注 各 类 环 境 风 险 科 技 风 险 自 然 灾 害 风 险 等, 也 关 注 那 些 社 会 风 险, 它 包 括 经 济 风 险 政 治 风 险 文 化 风 险 等, 特 别 是 社 会 管 理 中 威 胁 社 会 稳 定 的 风 险, 如 社 会 治 安 社 会 冲 突 和 矛 盾 等, 但 是 人 们 往 往 忽 略 风 险 背 后 的 社 会 心 理 因 素 我 们 认 为, 关 注 社 会 心 理 因 素 产 生 的 风 险 和 不 确 定 性 将 有 助 于 对 以 上 这 些 风 险 的 认 识 和 防 范 众 所 周 知, 社 会 心 态 是 研 究 社 会 转 型 下 社 会 心 理 特 点 和 变 化 规 律 及 其 内 在 机 制 的, 社 会 心 态 研 究 从 基 本 需 求 认 知 和 评 价 社 会 情 绪 社 会 价 值 观 和 社 会 行 动 几 个 方 面 来 把 握 宏 观 的 社 会 心 理, 帮 助 我 们 来 认 识 这 些 方 面 存 在 的 风 险 只 有 认 识 和 理 解 了 社 会 心 态 中 的 风 险 我 们 才 可 能 找 到 规 避 和 化 解 社 会 心 态 的 措 施 和 策 略 这 也 是 社 会 学 研 究 责 无 旁 贷 的 责 任 社 会 心 态 风 险 不 同 于 一 般 的 自 然 灾 害 和 社 会 风 险, 因 其 是 由 广 大 社 会 成 员 内 心 集 合 构 成, 具 有 隐 蔽 性, 不 宜 察 觉 但 同 时 社 会 心 态 风 险 又 常 常 隐 藏 于 现 实 事 件 下, 决 定 社 会 运 转 的 性 质 和 事 件 走 向, 从 而 具 有 不 确 定 性 从 风 险 社 会 的 理 论 看, 风 险 与 危 险 灾 害 安 全 不 安 全 不 确 定 性 这 些 概 念 是 相 近 的 尤 根 罗 沙 等 人 (2007) 就 直 接 用 不 确 定 性 定 义 风 险, 他 认 为 风 险 是 一 种 人 类 所 珍 视 之 物 ( 包 括 人 类 自 己 ) 处 于 危 机 中 或 结 果 呈 高 度 不 确 定 性 的 情 境 或 事 件 大 卫 丹 尼 (2009) 认 为, 整 个 社 会 对 不 确 定 性 的 关 注 与 日 俱 增, 这 导 致 了 风 险 共 同 体 (risk community) 的 发 展 风 险 共 同 体 的 成 员 来 自 政 府 产 业 界 工 会 公 众 及 其 代 表, 从 某 种 意 义 上 说, 风 险 共 同 体 覆 盖 了 所 有 人 群 现 在, 对 风 险 的 评 估 是 一 个 多 维 度 的 从 不 可 接 受 的 到 可 接 受 的 的 连 续 体 也 就 是 说, 在 风 险 社 会 世 界 风 险 社 会 的 大 背 景 下, 整 个 社 会 成 为 共 同 承 担 和 面 对 风 险 的 利 益 共 同 体 既 然 人 类 无 法 从 根 本 上 消 除 和 杜 15

社 会 心 态 中 的 风 险 和 不 确 定 性 分 析 绝 风 险, 就 使 得 风 险 问 题 转 化 为 社 会 无 奈 地 接 受 风 险 程 度 的 问 题 人 们 对 风 险 的 不 同 接 受 程 度 影 响 着 他 们 对 风 险 和 不 确 定 性 的 关 注, 产 生 着 不 同 的 情 绪 反 应, 风 险 认 知 和 风 险 化 解 也 受 制 于 人 们 的 价 值 观, 这 些 综 合 的 心 理 对 应 着 人 们 的 各 种 风 险 行 为 本 文 根 据 近 年 来 的 社 会 心 态 研 究 对 当 前 社 会 心 态 风 险 作 一 简 要 分 析 目 的 是 能 引 起 社 会 的 关 注, 并 努 力 规 避 其 不 利 因 素 移 动 性 带 来 的 不 确 定 性 和 风 险 2015 年 春 节 上 海 大 学 一 名 博 士 生 的 回 乡 日 记 在 微 信 中 广 为 流 传, 许 许 多 多 的 人 对 文 中 的 乡 愁 产 生 了 共 鸣, 这 反 映 了 一 种 普 遍 的 社 会 心 态, 异 乡 的 不 确 定 感 和 回 不 去 的 故 乡 交 织 的 复 杂 情 绪 在 全 球 化 城 市 化 的 大 背 景 下, 越 来 越 多 的 人 离 开 了 原 来 熟 悉 的 家 乡 走 出 国 门 走 进 陌 生 的 城 市, 体 验 这 种 复 杂 的 由 移 动 性 带 来 的 不 确 定 感 正 如, 有 学 者 对 于 农 民 工 这 个 潮 汐 式 迁 徙 群 体 的 研 究 发 现, 新 一 代 农 民 工 自 尊 水 平 偏 低, 具 体 表 现 为 自 我 肯 定 偏 低, 自 我 否 定 偏 高, 而 低 收 入 自 我 社 会 地 位 认 同 偏 低 自 我 污 名 化 对 未 来 预 期 影 响 着 自 尊 水 平 的 高 低 ( 段 志 慧 郑 莉 君,2013) 还 有 研 究 发 现, 移 民 城 市 深 圳, 生 活 着 大 量 的 外 来 人 口, 其 居 民 的 社 会 信 任 水 平 和 安 全 感 水 平 也 均 不 高, 比 较 起 来, 移 入 的 农 村 人 口 ( 农 村 户 籍 人 口 ) 的 信 任 水 平 最 低, 本 地 城 市 户 籍 人 口 信 任 水 平 最 高, 而 外 地 城 市 户 口 居 民 信 任 水 平 介 于 二 者 之 间 ; 再 以 职 业 来 看, 农 民 工 人 的 信 任 水 平 最 低 ( 杨 青 胡 志 伟,2014) 再 把 黑 龙 江 的 调 查 数 据 与 深 圳 市 进 行 对 比 研 究 还 发 现, 深 圳 被 调 查 者 在 安 全 感 的 8 个 方 面 ( 食 品 安 全 信 息 和 隐 私 安 全 环 境 安 全 医 疗 安 全 交 通 安 全 劳 动 安 全 人 身 安 全 和 财 产 安 全 ) 和 安 全 感 总 分 上 都 低 于 黑 龙 江 被 调 查 者 而 安 全 感 与 社 会 公 平 感 生 活 满 意 度 社 会 情 绪 主 观 社 会 阶 层 认 同 和 未 来 预 期 又 呈 正 相 关 关 系 ( 全 静,2014) 通 过 2011 年 和 2012 年 全 国 居 民 生 活 满 意 度 调 查 的 比 较 可 以 发 现, 这 两 年 中 农 村 居 民 生 活 满 意 度 均 高 于 城 市 居 民, 但 从 不 同 户 口 类 型 来 看, 外 地 户 口 居 民 生 活 满 意 度 低 于 本 地 户 口, 外 来 的 农 业 户 口 居 民 生 活 满 意 度 最 低 ( 王 俊 秀 全 静,2013) 也 就 是 说, 在 城 镇 化 过 程 中 城 市 移 入 人 口 还 在 不 断 增 加, 从 移 入 人 口 的 社 会 心 态 研 究 看 依 然 存 在 许 多 问 题, 新 移 入 人 口 的 社 会 认 同 和 原 有 人 口 的 接 纳, 不 同 人 群 的 利 益 冲 突 和 生 活 习 惯 文 化 差 异 等 都 是 社 会 治 理 中 的 不 确 定 性 因 素 社 会 流 动 中 的 不 确 定 性 和 风 险 社 会 流 动 是 指 一 个 人 的 社 会 阶 层 地 位 的 变 化, 通 常 是 指 个 人 一 生 中 社 会 阶 层 地 位 的 改 变 和 与 父 代 或 子 代 相 比 社 会 阶 层 地 位 的 变 化 然 而, 当 今 中 国 正 处 于 快 速 的 社 会 转 型 中, 不 同 时 期 的 社 会 流 动 又 都 表 现 出 不 同 的 特 点 从 我 们 近 年 来 多 个 社 会 心 态 调 查 所 得 到 了 一 个 相 同 的 结 果 看, 自 我 归 类 的 社 会 阶 层 地 位 有 下 移 现 象, 也 就 是 人 们 普 遍 自 我 选 择 了 低 于 统 计 意 义 上 的 阶 层 位 置, 即 一 些 属 于 上 层 或 中 上 层 的 人 认 为 自 己 属 于 中 层 甚 至 中 下 层, 属 于 中 层 的 人 认 为 自 己 是 中 下 层 或 下 层, 也 就 是 说, 大 量 的 人 有 底 层 认 同 倾 向, 这 种 底 层 认 同 无 形 中 成 为 了 社 会 两 极 化 的 重 要 原 因 有 研 究 显 示, 主 观 社 会 阶 层 比 经 济 收 入 对 于 一 些 社 会 心 态 指 标 的 影 响 更 为 一 致, 自 我 社 会 阶 层 认 同 越 高 安 全 感 越 高, 社 会 信 任 水 平 越 高, 社 会 公 平 感 受 越 高, 社 会 支 持 得 分 也 越 高 ( 高 文 珺 等,2013) 主 观 社 会 阶 层 认 同 越 高, 社 会 安 全 感 得 分 也 越 高 ( 全 静,2013) 通 过 对 超 大 城 市 市 民 认 同 调 查 发 现, 被 调 查 者 的 家 庭 社 会 地 位 越 高, 越 倾 向 于 认 同 自 己 所 在 的 城 市 ( 黄 智 宽 等,2015) 而 通 过 社 会 情 绪 分 层 的 研 究 也 发 现, 收 入 教 育 程 度 职 业 和 单 位 性 质 等 分 层 指 标 与 情 感 分 层 具 有 密 切 的 关 联 收 入 水 平 教 育 程 度 和 职 业 分 层 影 响 了 积 极 情 感 和 中 性 情 感 处 于 情 感 分 层 上 层 的 主 要 是 个 人 月 收 入 1 万 元 以 上, 职 业 为 公 务 员 和 党 政 部 门 企 业 事 业 单 位 领 导, 教 育 程 度 在 大 专 以 上 的 群 体 ( 陈 满 琪,2015a) 因 此, 我 们 认 为, 主 观 社 会 阶 层 认 同 下 移 底 层 认 同 的 现 象 越 来 越 明 显, 形 成 了 以 身 份 认 同 自 动 划 分 的 社 会 心 态 阶 层, 会 直 接 影 响 到 社 会 公 平 感 生 活 满 意 度 等 重 要 的 社 会 心 态 指 标 个 人 的 社 会 态 度 社 会 价 值 判 断 社 会 情 绪 表 达 将 由 其 自 我 认 同 的 社 会 身 份 决 定, 失 去 了 客 观 性, 这 将 是 未 来 较 长 时 期 必 须 面 对 的 风 险 和 不 确 定 性 16 2016/1 江 苏 社 会 科 学

不 公 平 感 的 社 会 风 险 社 会 公 平 正 义 是 衡 量 一 个 社 会 最 重 要 的 指 标 之 一, 社 会 不 公 平 的 另 一 个 观 察 视 角 是 领 域 公 平 据 中 国 社 会 科 学 院 社 会 学 研 究 所 的 全 国 调 查 显 示, 教 育 制 度 公 平 感 最 强, 约 为 4 点 量 表 的 3, 处 于 比 较 公 平 水 平 ; 区 域 待 遇 公 平 感 最 弱, 为 2.22, 接 近 不 太 公 平 水 平 ; 资 源 分 配 公 平 感 和 司 法 政 治 公 平 感 分 别 居 于 第 二 位 和 第 三 位, 分 别 为 2.48 和 2.52, 得 分 在 量 表 均 值 2.5 附 近, 居 于 不 太 公 平 和 比 较 公 平 之 间 调 查 对 象 对 于 选 拔 党 政 干 部 和 财 富 及 收 入 分 配 的 公 平 程 度 评 价 较 低, 超 过 半 数 的 调 查 对 象 ( 分 别 为 57.6% 和 63.6%) 选 择 不 太 公 平 和 非 常 不 公 平 研 究 还 发 现, 司 法 政 治 公 平 感 越 高, 越 容 易 形 成 积 极 的 社 会 认 知 和 信 心, 越 会 肯 定 地 方 政 府 工 作, 社 会 信 任 状 况 也 更 高, 对 国 家 实 力 的 预 期 也 会 越 高 ; 资 源 分 配 公 平 感 越 高, 社 会 认 知 和 信 心 就 越 积 极 教 育 制 度 公 平 感 越 高, 整 体 社 会 公 平 感 地 方 政 府 工 作 评 价 社 会 信 任 程 度 个 人 未 来 生 活 和 国 家 实 力 预 期 也 越 高, 并 伴 随 较 多 的 积 极 情 绪 和 较 少 的 消 极 情 绪 ; 区 域 待 遇 公 平 感 越 高, 整 体 社 会 公 平 感 也 越 强, 对 地 方 政 府 工 作 评 价 也 越 高, 生 活 满 意 度 也 相 应 地 高 ( 高 文 珺,2015) 社 会 不 公 平 的 另 一 个 观 察 视 角 是 不 同 人 群 的 公 平 感, 特 别 是 弱 势 群 体 的 公 平 问 题 陈 辉 杨 宜 音 通 过 (2013) 对 北 京 广 东 江 苏 浙 江 和 四 川 的 250 位 进 城 农 民 工 的 研 究 发 现,64% 的 人 认 为 社 会 不 公 平,47.1% 的 人 觉 得 他 们 在 打 工 过 程 中 受 到 不 公 平 对 待, 他 们 对 未 来 的 预 期 普 遍 较 高,81.8% 的 人 认 为 未 来 会 变 得 越 来 越 好, 比 较 发 现, 未 来 预 期 好 的 人 更 认 为 社 会 是 公 平 的 最 近 有 学 者 研 究 还 发 现, 在 深 圳 农 村 户 籍 居 民 的 生 活 压 力 高 于 城 镇 户 籍 居 民, 他 们 认 为, 无 论 在 社 会 地 位 经 济 地 位 还 是 在 生 活 状 况 上, 外 地 农 村 户 籍 人 口 体 验 到 的 相 对 剥 夺 感 都 很 高, 社 会 地 位 的 相 对 剥 夺 感 高 于 本 地 农 村 户 籍 人 口, 在 另 外 两 项 上 仅 次 于 本 地 农 村 户 籍 人 口 ( 杨 青 等,2015) 此 外, 社 会 腐 败 也 极 大 地 破 坏 着 社 会 的 公 平 正 义, 降 低 社 会 的 公 平 感 研 究 发 现, 对 腐 败 严 重 程 度 的 评 价 干 部 廉 洁 比 例 对 反 腐 成 效 评 价 和 对 反 腐 的 信 心 都 与 社 会 公 平 感 的 评 价 存 在 显 著 的 相 关 关 系 调 查 还 显 示, 民 众 普 遍 认 为 中 国 社 会 的 腐 败 严 重 程 度 平 均 在 很 严 重 和 比 较 严 重 之 间, 得 分 为 4 点 量 表 的 1.79 民 众 反 腐 的 信 心 得 分 为 1.95, 在 很 有 信 心 和 比 较 有 信 心 之 间,81% 的 民 众 对 反 腐 败 的 信 心 程 度 为 比 较 有 信 心 或 很 有 信 心 ( 谭 旭 运,2015) 这 些 表 明, 社 会 规 则 和 社 会 运 行 中 也 包 含 了 风 险 和 不 确 定 性 因 素, 这 其 中, 社 会 公 平 是 社 会 成 员 对 于 社 会 的 基 本 最 迫 切 要 求 之 一, 不 公 平 感 的 扩 大 和 加 深 将 直 接 引 起 社 会 问 题 和 冲 突 不 信 任 的 风 险 经 过 多 年 的 连 续 调 查 我 们 发 现, 社 会 的 一 般 信 任 水 平 在 信 任 与 不 信 任 之 间 波 动 ( 饶 印 莎 等, 2014), 当 社 会 信 任 水 平 下 降 时, 社 会 信 任 将 陷 入 困 境 据 全 国 调 查 结 果 发 现, 比 较 同 意 和 非 常 同 意 社 会 上 大 多 数 人 都 可 以 信 任 的 比 例 分 别 为 51.0% 和 5.5%, 也 就 是 说, 倾 向 于 认 为 多 数 人 可 以 信 任 的 比 例 为 56.5% 个 人 经 历 和 来 自 媒 体 的 间 接 经 验 不 断 强 化 和 替 代 强 化 着 社 会 成 员 的 不 可 信 任 应 飞 虎 (2015) 在 小 悦 悦 事 件 后 收 集 了 149 起 因 扶 人 引 发 争 议 的 案 件, 最 终 查 明 真 相 的 案 件 约 占 80%, 其 中 冒 充 好 人 的 撞 人 者 32 起, 诬 陷 扶 人 者 84 起, 这 一 结 果 再 次 引 发 了 人 们 对 于 社 会 诚 信 危 机 的 热 议 众 所 周 知, 信 任 研 究 可 区 分 为 制 度 信 任 和 人 际 信 任, 有 研 究 发 现, 对 政 府 的 信 任 度 高 低 对 于 制 度 信 任 体 系 的 影 响 很 大 比 如, 法 官 警 察 和 政 府 官 员 对 于 人 际 信 任 改 善 的 影 响 显 著, 政 府 的 渎 职 行 为 会 降 低 社 会 信 任, 社 会 机 构 的 欺 骗 行 为 将 显 著 降 低 社 会 的 信 任 水 平 ( 饶 印 莎 等,2014) 社 会 不 信 任 表 现 为 由 关 系 远 近 决 定 的 模 式, 调 查 发 现, 在 不 同 社 会 角 色 中 以 信 任 程 度 高 低 排 列, 分 别 是 亲 戚 朋 友 教 师 医 生 邻 居 警 察 法 官 领 导 ( 上 司 老 板 ) 党 政 领 导 干 部 党 政 机 关 办 事 人 员 企 业 家 和 陌 生 人 从 平 均 得 分 情 况 看, 亲 戚 朋 友 和 教 师 得 分 高 于 3(4 点 量 表 ), 也 就 是 高 于 比 较 信 任 水 平 ; 医 生 和 邻 居 接 近 17

社 会 心 态 中 的 风 险 和 不 确 定 性 分 析 比 较 信 任 水 平 ; 陌 生 人 低 于 2, 处 于 不 太 信 任 水 平 ; 其 余 社 会 角 色 介 于 不 太 信 任 和 比 较 信 任 之 间, 但 只 有 企 业 家 低 于 信 任 尺 度 的 中 点, 其 余 社 会 角 色 高 于 中 点, 倾 向 于 比 较 信 任 因 此 我 们 说, 社 会 不 信 任 的 加 剧 直 接 影 响 了 社 会 关 系 和 社 会 和 谐, 降 低 了 社 会 运 行 的 效 率, 增 加 了 社 会 的 摩 擦 和 冲 突, 阶 层 间 的 不 信 任 等 会 给 社 会 的 稳 定 和 社 会 凝 聚 带 来 不 确 定 性 隐 藏 于 社 会 情 绪 中 的 风 险 在 这 里 我 们 将 特 别 强 调 社 会 情 绪 是 因 为, 社 会 情 绪 风 险 之 一 是 社 会 情 绪 中 那 些 影 响 人 们 的 生 活 质 量 和 社 会 和 谐 的 因 素 据 对 北 京 市 居 民 心 理 健 康 的 调 查 发 现, 被 调 查 的 5010 人 中,20.3% 的 被 调 查 者 在 自 测 心 理 健 康 得 分 上 表 现 出 不 良 倾 向,22.5% 的 被 调 查 者 在 自 测 的 社 会 健 康 上 表 现 出 不 良 倾 向 ( 陈 珊,2013a) 心 理 健 康 与 社 会 心 态 的 许 多 因 素 间 存 在 着 交 互 作 用 研 究 发 现 自 测 的 心 理 健 康 与 生 活 满 意 度 社 会 支 持 都 存 在 正 相 关 关 系 ( 陈 珊,2013b) 陈 满 琪 (2015b) 考 察 了 身 体 健 康 与 人 们 的 日 常 情 绪 之 间 的 关 系, 总 体 上 民 众 感 受 到 较 高 的 健 康 威 胁, 体 验 到 较 低 的 积 极 情 绪 和 较 高 的 消 极 情 绪 ; 民 众 对 自 己 健 康 状 况 的 感 知 是 最 重 要 的 预 测 情 绪 体 验 的 因 素 ; 主 观 社 会 经 济 地 位 影 响 了 健 康 的 心 理 感 知 与 情 绪 体 验 间 的 关 系 还 有 研 究 也 发 现, 社 会 关 系 和 正 式 组 织 是 影 响 日 常 情 绪 的 重 要 社 会 支 持 来 源, 自 己 和 家 人 的 就 业 住 房 和 婚 姻 状 况 是 影 响 日 常 情 绪 的 重 要 生 活 压 力 源, 预 期 自 己 未 来 的 积 极 情 绪 和 评 价 过 去 的 消 极 情 绪 显 著 影 响 生 活 满 意 度 社 会 情 绪 是 一 种 社 会 信 号, 也 是 一 种 社 会 能 量, 从 这 个 意 义 上 社 会 情 绪 的 风 险 包 含 两 个 方 向, 一 是 情 感 堵 塞 风 险, 一 是 后 情 感 社 会 风 险 前 一 种 是 德 国 心 理 学 家 马 茨 (2013) 所 使 用 的 概 念 他 认 为 人 的 健 康 发 展 需 要 满 足 他 的 基 本 需 求, 生 理 的 需 求 和 社 会 的 需 求, 在 不 同 的 需 求 满 足 下 人 会 有 相 应 的 情 绪 和 情 感, 即 使 是 需 求 得 不 到 满 足 也 会 有 情 感 反 应, 但 如 果 在 外 界 条 件 的 压 抑 下 情 感 不 能 得 到 释 放, 就 会 产 生 情 感 阻 塞 长 期 的 情 感 阻 塞 会 成 为 一 种 心 理 问 题 和 疾 患, 不 断 寻 求 替 代 的 代 偿 方 式 对 于 社 会 心 态 意 义 上 的 社 会 情 绪 也 是 一 样 的, 所 谓 的 社 会 消 极 情 绪 如 果 不 能 得 到 正 式 的 渠 道 释 放, 长 期 淤 积 的 消 极 能 量 会 一 直 寻 找 替 代 的 释 放 方 式, 构 成 社 会 情 绪 的 风 险 和 不 确 定 性 后 一 种 后 情 感 社 会 是 社 会 学 家 Mestrovic(1996) 提 出 的 概 念, 他 认 为 后 现 代 的 社 会 理 论 中 忽 略 了 情 感 的 因 素, 由 于 情 感 被 过 渡 操 控, 人 们 的 情 感 变 得 麻 木, 后 现 代 社 会 已 经 成 为 一 种 后 情 感 社 会 后 情 感 社 会 的 风 险 表 现 为 当 前 社 会 开 始 讨 厌 煽 情 讨 厌 心 灵 鸡 汤, 正 是 由 于 情 感 被 过 度 包 装 精 心 传 递, 使 得 商 业 化 廉 价 的, 甚 至 虚 假 的 情 感 泛 滥, 人 们 不 能 体 会 到 真 诚 的 情 感, 开 始 逃 避 抵 制 和 反 对 包 含 了 这 类 情 感 的 活 动 社 会 价 值 观 中 的 风 险 和 不 确 定 性 社 会 转 型 和 变 迁 下 人 们 的 价 值 观 会 发 生 怎 样 的 改 变? 英 格 尔 哈 特 根 据 世 界 价 值 观 调 查 多 国 比 较 的 结 果 认 为, 代 际 价 值 观 已 经 从 强 调 经 济 和 安 全 的 物 质 主 义 价 值 观 转 变 到 了 强 调 自 主 和 自 我 表 现 的 后 物 质 主 义 价 值 观 他 认 为, 这 种 价 值 观 转 变 有 两 个 基 本 假 设, 一 是 匮 乏 假 设, 就 是 物 质 必 需 品 和 人 身 安 全 与 生 存 直 接 相 关, 物 质 的 匮 乏 会 使 得 人 们 把 物 质 主 义 的 目 标 放 在 首 位, 在 物 质 满 足 后, 人 们 的 归 属 感 尊 重 审 美 等 后 物 质 主 义 的 目 标 出 现 了 第 二 个 假 设 是 社 会 化 假 设, 认 为 个 人 的 基 本 价 值 观 是 其 未 成 年 期 社 会 条 件 决 定 的, 在 过 去 的 几 十 年 发 达 工 业 国 家 大 部 分 人 口 不 是 在 饥 饿 和 经 济 不 安 全 条 件 下 成 长 的, 他 们 已 经 表 现 为 明 显 的 后 物 质 主 义 价 值 观 ( 英 格 尔 哈 特,2013) 英 格 尔 哈 特 猜 想 中 国 尚 未 发 展 到 其 多 数 人 口 在 成 长 过 程 中 可 以 视 生 存 为 不 成 问 题 的 阶 段, 也 就 认 为 中 国 还 未 进 入 后 现 代 价 值 观 开 始 主 导 年 轻 人 的 阶 段, 这 种 转 变 将 在 今 后 的 几 十 年 发 生 他 用 提 到 后 现 代 主 义 价 值 观 把 职 业 上 的 自 我 实 现 作 为 首 要 目 标 ( 英 格 尔 哈 特,2013) 有 学 者 通 过 对 工 作 价 值 观 的 调 查 发 现, 居 民 对 于 工 作 的 安 定 保 障 重 要 性 最 为 重 视, 即 使 是 经 济 收 入 和 社 会 地 位 高 的 居 民 ; 其 次 是 和 谐 互 信 与 地 位 权 力 和 财 富 ; 而 自 我 实 现 与 成 就 创 造 力 18 2016/1 江 苏 社 会 科 学

得 分 最 低, 其 次 是 心 灵 成 长, 利 他 服 务 自 主 独 立 和 均 衡 生 活 上 得 分 居 于 中 等 ( 王 俊 秀 等, 2015) 此 外, 对 价 值 观 的 研 究 还 发 现, 人 们 的 集 体 主 义 价 值 观 弱 化 ( 高 文 珺 等,2014) 这 主 要 是 因 为 年 轻 的 群 体 受 到 西 方 消 费 思 潮 的 影 响, 物 质 主 义 价 值 观 更 高 ( 李 原,2015a) 高 物 质 主 义 者 比 低 物 质 主 义 者 感 受 到 更 多 消 极 情 绪, 感 受 到 更 大 的 生 活 压 力 ( 李 原,2014) 高 物 质 主 义 者 在 对 外 部 目 标 的 追 求 与 基 本 心 理 需 要 的 满 足 之 间 形 成 了 一 个 不 断 循 环 的 怪 圈 这 个 循 环 体 系 维 系 了 物 质 主 义 的 生 活 方 式, 却 也 带 来 更 低 的 自 我 评 价 更 高 的 不 满 意 感 和 更 负 面 的 情 绪 反 应 ( 李 原,2015b) 尽 管 说 生 存 安 全 依 然 是 主 导 中 国 社 会 的 主 要 力 量, 但 是, 也 应 该 看 到, 由 于 中 国 社 会 发 展 的 不 平 衡, 应 该 说 物 质 主 义 价 值 观 和 后 物 质 主 义 价 值 观 同 时 存 在 于 中 国 社 会 的 不 同 人 群 中, 即 除 生 存 安 全 之 外, 健 康 安 全 已 经 成 为 另 一 个 影 响 力 一 个 时 期 的 社 会 价 值 观 影 响 着 社 会 心 态, 由 于 社 会 价 值 观 对 社 会 心 态 的 影 响 可 能 是 长 远 和 非 对 应 的, 因 此, 社 会 价 值 观 更 具 不 确 定 性 英 格 尔 哈 特 (2013) 指 出 生 存 安 全 是 后 现 代 价 值 观 的 起 源 他 认 为 在 人 们 的 成 长 过 程 中, 生 存 安 全 具 有 不 确 定 性 和 生 存 不 成 问 题 的 人 在 价 值 观 上 是 一 定 有 差 异 的 因 此, 现 代 化 转 型 中 一 个 核 心 的 问 题 就 是 安 全 感 需 求 我 国 在 改 革 开 放 过 程 中, 通 过 发 展 经 济 实 现 小 康 正 在 消 除 社 会 的 生 存 的 不 安 全 感, 通 过 法 制 建 设 建 立 维 持 社 会 良 性 运 行 的 法 制 体 系, 规 范 人 们 的 行 为, 消 除 社 会 的 风 险 和 不 确 定 性, 通 过 社 会 建 设 建 立 社 会 制 度 社 会 保 障 体 系 和 社 会 福 利 制 度, 消 除 人 们 的 生 存 不 安 全 感, 化 解 社 会 风 险 和 不 确 定 性 这 一 过 程 也 正 式 英 格 尔 哈 特 所 讲 的 不 安 全 感 下 的 价 值 体 系 的 建 立 过 程 社 会 心 态 风 险 和 不 确 定 性 的 化 解 社 会 心 态 中 存 着 大 量 的 风 险 和 不 确 定 性, 这 些 风 险 和 不 确 定 性 不 是 以 单 一 问 题 表 现 的, 而 是 作 为 当 前 社 会 结 构 下, 社 会 成 员 和 社 会 运 行 体 系 之 间 的 不 协 调 和 冲 突 呈 现 的, 这 一 风 险 和 不 确 定 性 是 系 统 性 的, 局 部 的 调 整 只 能 起 到 部 分 缓 解, 而 彻 底 的 改 变 必 须 有 顶 层 设 计 我 国 在 改 革 开 放 的 不 同 时 期 分 别 以 经 济 建 设 法 制 建 设 社 会 建 设 来 面 对 和 处 理 不 同 历 史 时 期 的 突 出 问 题 和 推 进 社 会 的 发 展, 实 践 证 明 这 样 的 顶 层 设 计 对 于 社 会 的 发 展 起 到 了 决 定 性 的 作 用 从 目 前 社 会 现 状 和 环 境 来 看, 虽 然 经 济 建 设 法 制 建 设 和 社 会 建 设 相 结 合 依 然 是 推 动 我 国 社 会 发 展 的 核 心 政 策, 但 是 无 论 是 社 会 成 员 表 现 出 的 一 些 个 体 心 理 问 题, 还 是 作 为 社 会 心 理 体 现 的 社 会 心 态 问 题, 都 不 是 仅 从 经 济 法 治 和 社 会 手 段 能 够 解 决 的, 需 要 从 新 的 视 角 来 分 析, 新 的 思 路 来 解 决 适 时 提 出 社 会 心 理 建 设, 一 方 面 把 社 会 治 理 从 宏 观 的 社 会 结 构 法 制 体 系 经 济 结 构 延 伸 到 更 为 微 观 的 个 人 集 体 和 群 体 层 面 ; 另 一 方 面 从 外 在 的 社 会 环 境 建 设 深 入 到 人 的 内 在 心 理 社 会 心 理 氛 围 社 会 心 理 环 境 的 建 设, 是 社 会 建 设 的 补 充 和 扩 展 社 会 心 理 建 设 也 不 同 于 精 神 文 明 建 设, 社 会 心 理 建 设 是 以 心 理 学 社 会 心 理 学 为 基 础 的, 依 据 个 体 心 理 和 社 会 心 理 规 律, 把 个 人 的 健 康 发 展 和 社 会 心 态 的 培 育 相 结 合, 其 基 本 内 涵 超 越 了 精 神 文 明 建 设 的 范 畴 此 外, 社 会 心 理 建 设 更 有 利 于 激 发 人 的 潜 能, 通 过 社 会 成 员 的 成 长 和 进 步 来 推 行 社 会 创 新, 顺 应 社 会 的 需 求, 把 个 人 发 展 和 社 会 发 展 和 进 步 有 机 地 结 合 起 来 无 论 是 经 济 建 设 法 制 建 设, 还 是 社 会 建 设 都 是 以 一 定 的 社 会 心 理 为 基 础 的, 良 好 社 会 心 态 是 经 济 建 设 法 制 建 设 和 社 会 建 设 的 有 力 保 证 从 社 会 学 角 度 看, 社 会 建 设 主 要 包 括 社 区 组 织 环 境 等 实 体 建 设 和 社 会 结 构 调 整 社 会 流 动 机 制 社 会 利 益 关 系 协 调 社 会 保 障 体 制 社 会 安 全 体 制 建 设 等 方 面 的 制 度 建 设, 社 会 实 体 建 设 提 供 公 共 产 品 和 公 共 服 务, 社 会 制 度 建 设 则 使 社 会 更 加 和 谐 有 序, 但 这 其 中 的 核 心 是 制 度 建 设 社 会 建 设 的 核 心 是 社 会 共 同 体 的 建 构, 是 社 会 成 员 共 同 情 感 和 道 德 规 范 的 建 构 社 会 建 设 与 社 会 心 态 存 在 内 在 的 关 联, 当 社 会 问 题 或 矛 盾 处 理 失 当 或 长 期 得 不 到 化 解, 可 能 会 渐 渐 固 着, 形 成 突 出 的 社 会 心 态, 成 为 一 种 影 响 社 会 的 社 会 气 氛 客 观 准 确 地 认 识 一 个 时 期 的 社 会 心 态 是 社 会 建 设 的 需 要, 良 好 的 社 会 心 态 是 维 护 社 会 稳 定 的 前 提, 是 社 会 管 理 及 其 创 新 得 以 有 效 进 行 的 社 会 心 理 基 础 ; 不 良 的 社 会 心 态 对 社 会 管 理 起 妨 碍 和 破 坏 作 用, 社 会 建 设 需 要 全 社 会 的 共 识 与 共 同 努 19

社 会 心 态 中 的 风 险 和 不 确 定 性 分 析 力, 而 社 会 共 识 的 形 成 要 依 靠 社 会 心 理 建 设 反 过 来, 社 会 心 理 建 设 与 社 会 建 设 是 相 辅 相 成 的, 社 会 心 理 建 设 也 是 社 会 建 设 的 直 接 目 的, 满 足 社 会 需 求, 实 现 人 的 身 心 和 谐 发 展, 尊 重 公 民 的 价 值 和 尊 严, 致 力 于 民 众 的 幸 福 感 也 是 社 会 建 设 的 目 的 孙 中 山 在 建 国 方 略 中 就 提 到 心 理 建 设 的 思 想, 其 基 本 的 意 图 是 启 迪 民 智, 改 变 民 众 固 有 的 心 理 他 指 出 : 夫 国 者, 人 之 积 也 人 者, 心 之 器 也 国 家 政 治 者, 一 人 群 心 理 之 现 象 也 是 以 建 国 之 基, 当 发 端 于 心 理 孙 中 山 在 推 动 社 会 变 革 的 实 践 中 体 会 到 社 会 心 态 的 核 心 作 用, 它 警 示 我 们 在 今 天 社 会 转 型 和 变 迁 中, 社 会 心 态 依 然 是 一 个 动 力 因 素 我 们 要 通 过 社 会 心 理 建 设, 使 民 众 认 识 到 社 会 中 的 每 个 人 都 处 在 一 个 命 运 共 同 体 中, 我 们 必 须 团 结 一 致, 共 同 面 对 通 过 深 入 研 究 社 会 心 态 现 状, 制 订 切 实 有 效 的 社 会 心 态 引 导 策 略, 防 范 可 能 的 社 会 心 态 风 险, 化 解 社 会 心 态 中 存 在 的 不 确 定 性 我 们 认 为, 推 动 社 会 心 理 建 设 化 解 社 会 心 态 的 风 险 和 不 确 定 可 依 赖 两 个 路 径, 一 是 个 体 心 理 建 设, 二 是 狭 义 的 社 会 心 理 建 设 个 体 心 理 建 设 关 注 个 体 一 生 中 心 理 的 发 展, 包 括 一 个 人 成 长 全 过 程 中 的 身 心 健 康 和 健 康 人 格 的 养 成, 以 及 在 不 同 人 生 阶 段 所 经 历 的 成 长 困 惑 和 挫 折 衰 老 和 死 亡 和 社 会 环 境 适 应 等 多 方 面 这 些 内 容 与 社 会 发 展 环 境 及 变 化 有 关, 更 主 要 决 定 于 个 体 的 社 会 心 理 特 征 人 格 特 征 国 家 应 该 在 更 高 层 面 制 定 全 社 会 的 心 理 建 设 规 划, 为 个 人 的 身 心 健 康 提 供 全 面 支 持 狭 义 的 社 会 心 理 建 设 包 含 社 会 环 境 社 会 稳 定 心 理 健 康 社 会 凝 聚 力 社 会 共 识 社 会 价 值 观 社 会 情 绪 等 方 面 的 建 设 与 这 些 紧 密 联 系 的 是 社 会 心 态 的 核 心 内 容, 如 社 会 认 知 态 度 社 会 情 绪 和 社 会 价 值 观 等, 他 们 共 同 决 定 着 社 会 的 发 展, 是 社 会 心 理 建 设 的 主 要 内 容 而 个 人 与 国 家 民 族 的 关 系, 人 民 幸 福 和 社 会 发 展 也 都 是 社 会 心 理 建 设 的 重 要 研 究 内 容 总 之, 为 了 化 解 目 前 社 会 心 态 的 风 险 和 不 确 定 性, 持 续 提 高 社 会 整 体 生 活 水 平 依 然 是 今 后 努 力 的 重 点, 特 别 是 改 善 低 收 入 者 的 生 活 水 平, 调 动 社 会 力 量 满 足 中 高 收 入 者 的 差 异 化 需 求 当 然, 这 中 间 提 高 保 障 水 平 是 提 高 社 会 整 体 安 全 感 的 关 键 我 们 要 鼓 励 全 社 会 共 同 参 与 社 会 治 理, 通 过 参 与 使 得 社 会 成 员 不 再 有 局 外 感, 变 社 会 目 标 为 个 人 目 标, 使 得 命 运 共 同 体 成 为 一 种 重 要 的 社 会 凝 聚 力 可 通 过 缩 小 贫 富 差 距, 公 平 分 配 资 源, 缩 小 权 力 距 离 缩 小 社 会 距 离 来 加 强 社 会 凝 聚 力 通 过 建 立 规 范 有 序 的 市 场 秩 序, 提 升 政 府 的 公 信 力, 完 善 社 会 信 用 体 制, 建 立 和 完 善 保 障 诚 信 的 法 律 体 系, 来 重 建 社 会 信 任, 弥 合 社 会 疏 离 通 过 完 善 公 民 人 格 来 提 高 社 会 责 任 感, 培 育 公 民 情 操, 形 成 优 良 社 会 道 德 标 准, 来 约 束 社 会 成 员, 提 高 民 族 认 同 和 国 家 认 同, 化 解 社 会 离 散 力 量 通 过 建 立 共 享 价 值 观 形 成 普 遍 社 会 发 展 和 成 长 共 识, 朝 着 合 理 的 社 会 目 标 和 社 会 预 期 努 力, 形 成 文 化 融 合 社 会 团 结 社 会 整 合 和 社 会 发 展 的 局 面 参 考 文 献 1. 陈 辉 杨 宜 音 : 进 城 农 民 工 的 社 会 公 平 感 研 究, 王 俊 秀 杨 宜 音 : 中 国 社 会 心 态 研 究 报 告 (2012-2013), 北 京 社 会 科 学 文 献 出 版 社 2013 年 版 2. 陈 满 琪 : 情 感 分 层 的 初 步 探 讨, 北 京 工 业 大 学 学 报 ( 社 会 科 学 版 )2015 年 第 4 期 3. 陈 满 琪 : 身 体 健 康 与 情 绪 体 验 的 关 系 基 于 山 东 烟 台 数 据 的 调 查, 王 俊 秀 杨 宜 音 : 中 国 社 会 心 态 研 究 报 告 (2015), 北 京 社 会 科 学 文 献 出 版 社 2015 年 版 4. 陈 满 琪 王 俊 秀 : 民 众 不 同 生 活 领 域 情 绪 体 验 的 差 异, 王 俊 秀 杨 宜 音 : 中 国 社 会 心 态 研 究 报 告 (2014), 北 京 社 会 科 学 文 献 出 版 社 2014 年 版 5. 陈 珊 : 北 京 居 民 心 理 健 康 调 查 报 告, 王 俊 秀 杨 宜 音 : 中 国 社 会 心 态 研 究 报 告 (2012-2013), 北 京 社 会 科 学 文 献 出 版 社 2013 年 版 6. 陈 珊 : 北 京 居 民 社 会 支 持 和 生 活 满 意 度 的 调 查 报 告, 王 俊 秀 杨 宜 音 : 中 国 社 会 心 态 研 究 报 告 (2012-2013), 北 京 社 会 科 学 文 献 出 版 社 2013 年 版 20 2016/1 江 苏 社 会 科 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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