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络空间的货币竞争与合作

网络空间的货币竞争与合作 张家林林 近 几年年来, 以 比特币 以太币为代表的数字代币 (Digtal Token) 发展 十分迅速 区块链技术 使得发 行行这些数字代币变得不不仅容易易, 而且在 网络空间 (Cyber Space) 中, 使 用它们具有 一些独 特的优势, 而引起各种数字代币应运 而 生 基于数字代币的交易易 融资和投资活动也 日益活跃 于 此同时, 各个国家的央 行行也在为数字经济发展的需求, 积极的准备主权数字货币的发 行行 短短 几年年 间, 除了了全球各个国家的主权货币以外, 出现了了种类繁多的由 非主权国家发 行行的虚拟货币 电 子货 币和数字代币 ( 本 文统称为 另类货币 ) 前不不久 IMF 总裁拉加德提醒, 虚拟货币 1可能对政府发 行行 的传统货币构成挑战的 言论 2, 将 一个 老老论题, 在新的背景下 又再次被提出来 : 货币竞争与合作 新的背景是, 一 方 面, 网络空间的经济活动增 长 十分迅速, 由于 网络空间的特性, 产 生对新 的货币 金金融体系的需求 ; 另 一 方 面, 区块链 智能合约 人 工智能等 金金融科技的融合发展, 使得产 生新的货币 金金融体系成为可能 由此, 古 老老的论题, 再次被 人们所关注和审视 本 文主要讨论 网络 空间的主权货币与另类货币的竞争和合作 一 网络空间的主权货币 网络空间流动的基础要素是数字, 数据流动是 网络空间最本质的特征 由此, 主权货币在 网 络空间存在的形态也必然是数字化的, 货币流通也必然是数据流动驱动的 为简便便, 我们将 网络空 间的主权货币称为主权数字货币 区别于陆 海海 空 天这四种物理理空间, 网络空间是 人类创造的空间 网络空间的边界是模 糊的 不不存在的, 它的渗透性 (permeable) 和多变性 (protean) 使它跨越了了各种社团的边界 3 但 它 又是可运作的 (Operational) 空间领域, 可以 用于政治 经济 外交等活动 4 与此同时, 各国政府也都意识到, 网络空间并 非法外之地, 国家主权原则应该贯穿于 网络空 间的始终 各个国家对从物理理空间扩展到 网络空间的经济主权都 高度关注 经济主权是国家主权理理 论在经济领域的重要表征, 其体现在 关于经济发展与通商协定的决议 关于 自然资源永久主 权的宣 言 建 立国际经济新秩序宣 言 各国经济权利利和义务宪章 等协定中 概括的说, 经济主权包括对国内资源的主权, 对国内经贸活动的监督管理理权, 以及独 立 自主参与国际经贸活动 的权利利 网络空间的治理理内在的需要 行行使经济主权 5 孙南翔提出, 这些经济主权包括 :1) 对 网络 基础设施的控制权 ;2) 对 网络技术标准的管理理权 ;3) 对 网络空间贸易易活动的规制权, 特别是对跨 境数据流动进 行行规制的权利利 著名的 1927 年年荷花号案 裁决指出 : 在国际规则外, 国家享有 广范的 自由权 在未达成多边或双边协定之前, 国家有完全的权 力力对数据跨境流动进 行行规制 由于各国都享有对数据跨境流动进 行行规制的权利利, 主权数字货币的流通就 自然的, 会受到很 多规制 这些规制措施包括, 限制来源于某个特定 网络设施 ( 如某国央 行行数字货币发 行行服务器器 ) 发 出 进 入的数据流 ; 限制某些特定数据流的本地存储等 同时, 现有的国际货币汇兑机制 ( 经常贸易易账户 资本账户管理理等 ) 已经建 立多年年并运 行行良 好 在 网络空间中,A 国的主权数字货币采取什什么汇兑机制进 入 B 国, 以及进 入 B 国后如何流通等问 题, 目前还没有理理论上的准备, 也没有建 立完善的机制和协定 例例如,A 国居 民张三携带数字钱包出 国旅 行行, 数字钱包有本国的主权数字货币 张三到达 B 国后, 想 用他的数字钱包 支付在 A 国发 生的 一 笔 支出 就有可能由于 B 国限制 A 国的主权数字货币服务器器的数据流 入, 而导致张三 无法完成上述 支 付 由此, 我们可以看到, 主权数字货币在跨境流通中由于经济主权的原因, 必然存在的困难 主权数字货币在本国的 网络空间中, 由于数据流动和 网络设施都是主权内的, 因此不不会产 生 上述困难 主权数字货币在主权范围内, 拥有绝对的垄断, 因此, 其竞争性货币本质上是不不存在 的 6 1

国际清算银 行行 (BIS) 采取最新的分类 方法, 按照发 行行 人 物理理形态 使 用范围 交换机制 四个维度对货币的种类进 行行了了细致的分类 7( 如下图 ) Electronic Universally accessible Bank deposits, mobile money Virtual currency Settlement or reserve accounts Peer-to-peer Deposited currency accounts CBCC (wholesale) Local currency Cash CBCC (retail) Central bankissued Cryptocurrency Cryptocurrency (wholesale) Commodity money BIS 认为中央银 行行发 行行的加密数字货币 8(CBCCs) 应该有两种类型 : 一种是 用于银 行行机构间 的 大额的 支付清算场景 ; 一种是 用于 小额的 零售市场的 支付清算场景 由此, 中央银 行行发 行行的 货币主要有清算 / 准备 金金帐户 存款帐户 银 行行间数字货币 (CBCC-wholesale) 普通数字货币 (CBCC-retail) 现 金金五种形态 银 行行间数字货币 (CBCC-wholesale) 普通数字货币 (CBCCretail) 采 用分布式账本技术 (DLT), 从 而可以实现与现 金金 一样的点对点 (Peer-to-Peer) 交换机 制 不不是央 行行发 行行的货币主要有虚拟货币 9 银 行行存单 数字代币 10 商品货币 ( 主要是 黄 金金 ) 这 几种类型 但 目前只有数字代币是数字化的, 可以在 网络空间中由数据流动驱动流通 因此, 它是 主权数字货币在 网络空间的竞争性货币 人 民银 行行也很早就开展了了数字货币的研究和开发 工作 范 一 飞指出央 行行发 行行的数字货币主要 属于现 金金 (M0) 范畴 11, 是央 行行的负债, 在账户 行行 ( 商业银 行行 ) 的资产负债表之外 从范 行行 长的表 述的内容中, 我们可以推测 人 民银 行行也可能为银 行行间的数字货币 ( 相当于 BIS 所提到的 CBCCwholesale) 设定了了不不同的属性和发 行行机制 从其他世界主要国家的央 行行 学者近期关于法定数字货币的研究报告中 12, 我们可以看到关 于货币的分类与 BIS 的分类 方法趋于 一致 唯 一需要补充的就是 IMF 的 SDR 关于什什么是 SDR, 以及 SDR 未来可能的发展路路径, 笔者之前做了了 一些的初步分析, 这 里里不不在赘述 13 需要指出的是,IMF 意 识到数字经济的发展, 特别是 网络空间 金金融基础设施 欠发达地区的 支付清算的特殊需求, 也开始 积极的研究采 用分布式账本技术来创造数字 SDR 的 方案 由上 面的叙述, 主权数字货币, 主要是指由主权国家中央银 行行发 行行的普通数字货币 (CBCC- Retail) 而银 行行间数字货币 (CBCC-Wholesale) 不不是本 文所指 网络空间的主权货币的主要原因是 它的数据流动的机制不不同 银 行行间数字货币 (CBCC-Wholesale) 的数据流动机制是基于协议 协 定的, 并设置了了限制访问权限 综上所述, 网络空间的主权货币是由主权国家中央银 行行发 行行的普通数字货币 (CBCC- Retail), 它属于 M0 范畴 它在主权域内中, 由于其垄断特定, 不不存在实质上的竞争性货币 但在 域外 网络空间中, 则由于 网络空间的经济主权因素, 存在其他竞争性主权数字货币或数字代币 二 网络空间的货币竞争 从上 文的分析, 我们可以看出, 网络空间的货币竞争主要是在主权数字货币之间 主权数字 货币与数字代币之间的竞争 2

为了了便便于后续的分析, 采 用现代货币理理论 14分析的视 角, 从货币功能的 角度, 对上 面的各种 类型货币进 行行 聚类 将各种类型的货币简单的聚类为两 大类 : 主权货币和另类货币 (Alternative Currency) 这两 大类都具有货币的三个基础功能 :1) 记账单位 ;2) 交换媒介 ;3) 价值储存 但 主要区别体现在 :1) 数字代币不不能 用来缴纳税款 15 2) 数字代币不不承载货币政策 清算 / 准备 金金帐户 存款帐户 法定数字货币 现 金金 虚拟货币 数字代币 电 子货币 商品货币 ( 黄 金金 ) 1 有 有 有 有 有 有 有 有 2 有 有 有 有 有 有 有 有 3 有 有 有 有 有 有 有 有 1 无 有 有 有 无 无 无 无 2 有 有 有 有 无 无 无 无 货币之间竞争的研究最早可以追溯到 十五世纪的传教 士Juan De Mariana 16 他敏敏锐的指出, 在 金金属货币时代, 货币之间竞争的主要问题是铸币 里里的贵 金金属成份的 诚实度 上 : 即由后来的 克雷雷 钦法则 (Greshams Law) 所揭示的 劣币驱逐良币 的现象 信 用货币出现后的 自由银 行行 时期, 多家银 行行可以 自由发 行行私 人货币 ( 银 行行券 ), 并可以按 照 一定的 比率兑换 金金属货币 L. White 非常详尽的研究了了 自由银 行行 (Free Banking) 制度下, 各个 银 行行发 行行的货币 ( 银 行行券 ) 之间的竞争 17 尽管 目前关于货币 自由竞争的利利弊争论不不断, 但中央银 行行 制度确 立后, 国家垄断货币发 行行, 货币也作为国家主权的象征, 在 一个国家内部就基本不不存在竞争 了了, 货币竞争更更多的反映在主权货币之间 主权货币之间的竞争是经济全球化以及资本市场的发展, 特别是汇兑管制的逐渐放开, 不不同 国家的货币进 入国际市场流通 而造成的 国际货币竞争理理论在分析货币国际竞争 力力的影响因素时, 通常主要考虑货币特性 经济条件和国际政治等 几个 方 面 18 国际货币体系 (Internationla Currenc System) 是主权货币之间竞争 而形成的 一种制度安排 2008 年年 金金融危机暴暴露露出国际货币体系的内在 缺陷和系统性 风险, 新 一轮的主权货币竞争促使改 革国际货币体系的呼声 日益 高涨 19 在货币的分析 方法上,Kunt Wicksell 开创的均衡分析 方法, 无疑是 一个分 水岭 他建 立了了货 币均衡分析理理论体系, 从 而将货币供给和需求转化为寻求均衡利利率的问题 在此之前, 货币之间竞 争的研究 方法主要是定性的偏多, 主要涉及货币 生产的伦理理 道德, 以及效 用函数 方 面 Kunt Wicksell 开创了了货币量量化分析 方法, 后来经过凯恩斯 哈耶克等 人的发展, 货币均衡分析就成为主流 的分析 方法 Lagos 和 Wright 20基于货币搜索 (Search Models of Money) 模型, 建 立了了统 一的货币理理论 与货币政策分析框架 ( 以下简称 LW 框架 ) LW 框架通过建 立两个 子周期的市场 ( 中 心化市场 去 中 心化市场 ), 分析在竞争环境下, 货币的供需形成机制和 一般均衡条件 货币搜索模型最早由 Kiyotaki&Wright 21提出, 它是现代货币理理论分析的 非常重要的基础模型 J.F Villaverde 和 Daniel Sanches 22, 在 LW 框架基础上通过引 入数字货币 生产商这 一新的 角 色, 构建了了出 一个新的理理论模型, 来分析数字代币之间 数字代币与法定货币之间在完全市场信息 条件下的竞争和均衡机制 主权数字货币之间 主权数字货币与数字代币之间竞争的研究还处于早期阶段 主要原因是, 目前主权数字货币还没有正式推出 同时, 由于这个问题涉及 一个前提问题 : 网络空间的主权如何 界定的问题 但这个问题, 目前也显得格外迫切, 这涉及类似 比特币等这些数字代币如何看待, 如 何发展以及如何监管的问题 笔者尝试从 网络经济主权的视 角出发, 采 用现代货币理理论以及国际货 币竞争的 一些理理论, 并结合 LW 框架作为分析 工具, 采 用模拟推演的 方法来简要的讨论这个问题 3

从上 面的分析, 我们已经看到, 主权数字货币存在数据流动规制的问题, 因此在 网络空间的流通是天然受限制的 而数字代币由于采 用分布式记账技术 ( 例例如, 服务器器分布在全球所有国家的地理理空间上 ), 可以认为其发 行行的任意 一单位代币是在任何 一个主权域内, 因此严格说来本身并不不存在数据流动规制的问题 因此, 其在 网络空间的流通没有天然的限制 同时, 数字代币钱包的使 用严格说来, 也不不存在 网络经济主权的规制, 技术上, 它可以在 网络空间任意使 用 但由于 网络经济主权可以对其域内的服务商的业务 贸易易及投资规则等进 行行规制, 因此, 在 一个主权域内, 限制 网络空间的服务商 贸易易以及投融资等经济活动使 用数字代币是可 行行的 鉴于此潜在的规制措施, 数字代币社区尝试 一种能够提供服务或经济活动的虚拟组织 DAO, 来试图建 立 一种对主权规制的 免疫载体 : 不不属于任何区域管辖的虚拟组织 但这种虚拟组织显然受到各国政府的强烈烈抵制 今后,DAO 会逐渐演变为功能性的载体, 而 非提供服务或经济活动的 组织 如果主权国家采取 一致协调 行行动, 这样就会在 网络空间 大 大消减能够为数字代币提供经济活动 业务的载体, 从 而可以削弱它的应 用场景 但如果某些主权国家积极 支持, 特别是经济 欠发达国家, 那么数字代币社区就会将这些国家的主权 网络空间发展成为这些载体的聚集地 并可能通过主权国家间的 网络空间协定, 获得间接向 网络空间提供服务的设施 这样的国家, 可能成为数字代币的中 心, 并通过借 力力数字代币社区的经济能 力力, 建 立与本国主权数字货币挂钩的机制后, 而从全球货币竞争中获取利利益 主权数字货币可以纳税, 数字代币不不能 用来纳税 当前, 对电 子商务的税收政策是 非常优惠 的 随着对 网络空间贸易易与投资的税收政策的完善, 对 网络空间经济活动的纳税认定 税源监测 税款征缴体系的完善, 人们会加 大对主权数字货币的使 用, 避免逃税漏漏税的惩罚 而且, 主权数字 货币天然具有 可编程特性, 因此, 可以很容易易的实现类似 金金税 系统的功能, 在其中嵌 入类似 税 务跟踪及计算器器 这样的程序, 自动的对纳税款项进 行行计量量 由于各个主权国家对税收的重视, 可以 在此形成共识 此时, 会产 生 网络空间避税港 的特殊形态, 这就类似 目前的 一些离岸避税区 一 样 在避税港内, 显然采 用数字代币更更有利利可图 一旦 网络空间中的征税变的普遍, 那么, 一切形 式的避税形式都会出现 国际社会对 网络空间避税港 避税店的规制, 决定了了数字代币和主权数字 货币的使 用利利弊 数字代币并不不承载任何主权国家的货币政策 其本身也 一般不不具备内蕴价值 因此, 它的价 值完全由发 行行特性决定 23 主权数字货币依然承载本国货币政策, 其价值与其法定货币是 一样的 由 于数字代币发 行行的特性, 其价格波动性往往很 大 ( 下图显示了了 比特币对美元和英镑对美元的价格 波动率 ) 如果作为交易易货币, 存在较 大的汇兑残差 这主要是由于 目前 大部分数字代币的交易易都是 投机 性的, 只有不不到 5% 左右的交易易具有真实贸易易背景 Summary chart Bitcoin price volatility Bitcoin/US dollar Sterling/US dollar Daily change (per cent) 60 40 20 + 0 20 40 2012 13 14 Sources: Bank of England and the BitStamp exchange, via http://bitcoincharts.com 60 网络空间的贸易易与投资对交易易货币的需求的基本原则是价格稳定 J.F Villaverde 和 Daniel Sanches 采 用LW 框架分析, 指出没有货币政策的数字代币的价格是不不稳定的 并且, 在数字代币与法定货币完全竞争情况下, 代币在 大多数情况下, 其价格单调的收敛于零 ( 即持有代笔的收益率为 4

负 ) 他们的研究指出了了货币政策在稳定货币价格上的积极作 用 因此, 主权数字货币的价值和价 格稳定性来源其货币政策的有效性, 以及主权国家的信 用基础 是否可以开发出 一种 比主权数字货 币价值更更稳定的数字代币, 成为数字代币社区的热 门话题 笔者就此问题进 行行了了 一些初步的研究 24, 结论证明, 采 用有效的代币发 行行算法和运 用 AI 的价格稳定智能合约, 可以产 生与 SDR 具有同样稳定 性的数字代币 三 网络空间的货币合作 有竞争就有合作 区域国际货币合作, 主要是指具有某种地缘关系和 一定程度的相互依赖性 而联结到 一起的 一组国家或地区, 在汇率及其他相关政策 方 面所进 行行的合作 它的理理论基础最早是 由蒙代尔提出的最优货币区理理论 (OCA) 后来经过很多学者发展, 建 立了了 一套确定最优货币区的 标准 这些标准主要包括 :1) 生产要素的流动性 ;2) 经济开发度 ;3) 产品多样化程度 ;4) 金金融 一体化程度 ;5) 通货膨胀率的相似性 ;6) 货币政策 一体化程度 克鲁格曼和奥博斯菲尔德后来提出了了 GG-LL 模型, 用以判断是否加 入货币联盟的时机 该理理 论指出, 最优货币区就是通过商品贸易易和服务贸易易以及要素的流动, 促使多国经济紧密相连的地区 如果各国之间的贸易易和要素流动性较 大, 那么组建货币区对各成员国均有益处, 反之则不不适宜 由此, 我们可以得出 一个基本判断 : 如果可以促进两国或地区的贸易易和要素的流动性, 那么 形成货币合作就是有益的 从这个视 角出发, 由于主权数字货币可以认为是法定货币, 这 方 面的研究很多, 不不在赘述 笔者主要就 网络空间的主权数字货币与数字代币之间的合作展开 一些讨论 数字代币是否可以促进两国或地区之间的贸易易与要素流动性呢 答案是肯定的 首先, 从前 面的分析可以看出, 数字代币的数据流动驱动的流通很便便利利 自由度很 高 在 网 络空间中, 天然具有提 高贸易易 要素流动性的特性 其次, 我们可以看到基于传统地缘政治形成的国家贸易易和投资规则碎 片化严重 全球单边和 双边贸易易协定超过 6000 多种 这些协定, 极 大的制约了了贸易易与要素的流动性 笔者认为 网络空间的 贸易易与投资规则应该根据 网络空间经济的特点重新拟定 25 在 网络空间贸易易与规则尚未形成之际, 相 比主权数字货币使 用的诸多限制和前提条件, 笔者认为, 数字代币可以发挥积极的作 用, 促进区域 的贸易易与要素的流动性 例例如, 在 一带 一路路 沿线地区, 在国际规则还没有形成的时期, 各个国家 金金融基础设施不不平衡 一体化程度不不 高的情况下, 采 用数字代币进 行行区域内的贸易易 支付结算 资 产交易易等 工具 建 立区域内各个主权货币 ( 或主权数字货币 ) 与数字代币的固定汇率机制, 并通过 合作机制设 立数字代币的发 行行的共识算法 同时, 基于全球供应链视 角的全球贸易易和要素流动, 呈现地理理空间分布不不均衡 不不连续的特 点 跨国公司或中 心企业, 可以在 网络空间中构建 紧密的贸易易和要素流动圈 ( 虚拟经济区 ), 并 以数字代币作为该经济区的 支付 清算 工具 ( 网络空间联盟区块链 ), 建 立经济区内分布在各个地 理理空间上的经济主体的主权货币与数字代币的固定汇率制度, 从 而建 立整体供应链的竞争优势 这 样, 可以灵活的运 用数字代币构建以促进贸易易和要素流动性为 目标的多样化的经济区 此时, 主权 数字货币与数字代币的合作就显得不不仅必要, 而且 非常有益 结论 主权数字货币之间 数字代币与主权数字货币在 网络空间即有竞争, 也有很好的合作空间 这取决于数字代币的发 行行机制设计以及共识算法的 目标 为发展 网络空间的贸易易和投资, 促进 一带 一路路 战略略的实施, 应该积极研究数字代币与区域主权货币的合作机制 5

1 拉加德所指的虚拟货币主要指发 行行 人是 非主权国家, 采 用独 立的记账系统 支付体系和完全去中 心 化的清算系统的数字加密代币 2 http://www.imf.org/zh/news/articles/2017/09/28/sp092917-central-banking-and-fintech-abrave-new-world 3 4 5 6 7 8 9 10 11 赛博空间 (cyberspace) 概念的由来及译名探讨, 戴浩 Cyber Power 和国家安全, 美国国防部,2009 年年 论经济主权在 网络空间的形态和实现, 孙南翔,2017 年年, 人 民 网 但由于监管套利利等因素, 存在阶段性的竞争性代币 Central bank cryptocurrencies,bis,2017/9 主要采 用分布式账本技术 (DLT) 主要是指游戏币 电 子货币等 指采 用区块链技术 生成的数字代币 中国法定数字货币的理理论依据和架构选择, 范 一 飞,2016 年年 12 Bank of Canada (forthcoming): White paper on Project Jasper. Bank of England (2017): Bank of England extends direct access to RTGS accounts to non-bank payment service providers, press release, 19 July. Bank of France (2016): La Banque de France mène une expérimentation de blockchain interbancaire, press release, 15 December. 13 14 15 16 数字储备代币 : 网络空间的货币体系初探, 张家林林,2017 年年 现代货币理理论 - 主权货币体系的宏观经济学,L. 兰德尔. 雷雷 不不排除有些主权国家修改法律律, 另类货币可以缴纳税款 A Treatise on the Alteration of Money,Juan De Mariana. 17 Free Banking in Britain: Theory, Experience and Debate, 1800-1845,Lawrence H. White, 1984 18 19 20 国际货币竞争理理论研究述评, 刘锡良, 王丽娅 周 小川 IMF 等的倡议和建议 A unified framework for monetary theory and policy analysis, Journal of Political Economy 21 A Search-Theoretic Approach to Monetary Economics,Nobuhiro Kiyotaki and Randall Wright 22 23 24 Can Currency Competition Work?,J.F Villaverde, Daniel Sanches, 2017 数字代币 首次发 行行的基本原理理及展望, 张家林林 数字储备代币 : 网络空间的货币体系初探, 张家林林,2017 年年 6

25 谁来制定 网络空间的贸易易与投资规则, 张家林林 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