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 客 其 权 威 建 立 在 道 德 劝 服 之 上, 而 非 政 治 或 经 济 的 胁 迫 之 上 其 成 果 取 决 于 成 员 与 支 持 者 积 极 投 入 志 愿 的 参 与 社 会 运 动 还 时 常 成 为 其 他 社 会 运 动 的 孵 化 器, 正 如 黑 人 教 会 学 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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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1 领 导 变 革 领 导 组 织 与 社 会 运 动 马 歇 尔 岗 茨 (Marshall Ganz) 介 绍 社 会 运 动 由 目 标 明 确 的 行 动 者 ( 个 人 或 组 织 ) 发 起, 它 提 出 新 的 公 共 价 值 理 念, 并 在 其 基 础 上 建 立 新 型 社 会 关 系, 通 过 调 动 政 治 经 济 和 文 化 资 源 将 理 念 转 化 为 行 动 与 风 靡 一 时 的 时 尚 潮 流 不 同, 社 会 运 动 极 具 集 体 性 策 略 性 及 组 织 性 ; 与 关 注 利 益 分 配 的 集 团 不 同, 社 会 运 动 致 力 于 重 新 定 义 利 益 本 身 不 仅 要 赢 得 博 弈, 更 要 变 革 规 则 面 对 不 堪 的 社 会 境 况, 社 会 运 动 参 与 者 首 先 会 作 出 积 极 回 应 他 们 基 于 全 新 的 个 人 身 份 认 同 集 体 身 份 认 同 和 公 共 行 动 提 出 道 义 诉 求 自 美 国 独 立 战 争 以 来, 社 会 运 动 一 直 是 社 会 与 政 治 改 革 的 主 要 推 动 力 领 导 力, 是 指 在 不 确 定 的 情 形 下 能 够 勇 于 承 担 责 任, 积 极 创 造 条 件 以 帮 助 他 人 完 成 共 同 目 标 领 导 者 承 担 这 种 责 任 不 仅 是 为 了 完 成 他 们 个 人 层 面 的 工 作, 更 是 为 了 整 个 集 体 领 导 者 能 够 在 人 际 关 系 组 织 结 构 和 行 动 程 序 方 面 创 造 条 件 在 突 发 情 况 下, 更 要 求 领 导 者 具 备 随 机 应 变 突 破 陈 规 灵 活 机 动 的 反 应 虽 然 这 种 对 领 导 力 的 需 求 往 往 无 法 被 满 足 这 些 突 发 情 况 包 括 : 惯 习 被 打 破 新 威 胁 浮 现, 机 遇 骤 然 降 临, 社 会 环 境 变 化, 新 技 术 重 塑 规 则, 等 等 领 导 者 绝 不 仅 仅 是 人 们 固 有 印 象 中 那 个 魅 力 四 射 的 公 众 人 物 实 际 上, 组 织 社 会 运 动 需 要 在 各 个 层 面 上 发 掘 吸 纳 和 发 展 领 导 者 他 们 的 领 导 力 锻 造 出 一 个 社 会 运 动 的 社 区 载 体, 从 而 充 分 调 用 资 源 这 些 资 源 正 是 社 会 运 动 力 量 (power) 的 最 初 源 泉 这 些 承 担 领 导 责 任 尤 其 是 全 职 投 入 这 项 事 业 的 人, 有 时 被 称 为 组 织 者 (organizer), 更 生 动 的 称 呼 还 包 括 : 讲 演 者 行 动 主 体 旅 行 者 巡 回 牧 师 代 表, 或 是 地 区 干 事 有 时, 他 们 直 接 被 称 为 领 导 者 (leader) 例 如, 格 兰 其 (The Grange) 是 一 个 曾 在 19 世 纪 末 美 国 农 民 运 动 中 发 挥 关 键 作 用 的 乡 村 组 织, 它 有 450 个 分 支,45 万 名 成 员 如 此 庞 大 的 结 构 需 要 名 志 愿 领 2 导 者, 其 中 名 (99.3%) 是 地 方 领 导 者,510 名 负 责 州 一 级 管 理, 仅 17 人 负 责 全 国 管 理 在 任 何 时 点, 每 5 名 成 员 中 都 有 1 位 正 式 担 任 领 导 者 的 角 色 美 国 步 枪 射 击 协 会 (NRA) 是 美 3 国 保 守 主 义 运 动 的 中 坚 力 量, 吸 纳 了 多 达 4 百 万 名 会 员, 旗 下 1.4 万 个 地 方 俱 乐 部 由 14 万 名 地 方 管 理 者 领 导, 即 每 25 名 会 员 中 有 1 位 领 导 者 美 国 著 名 环 境 组 织 塞 拉 俱 乐 部 (Sierra Club), 拥 有 62 个 分 支 机 构,380 个 地 方 小 组 以 及 75 万 名 会 员, 需 要 招 募 培 训 并 支 持 志 愿 领 导 者 多 达 名, 其 中 一 万 人 是 地 方 领 导 者, 领 导 者 与 会 员 比 例 为 1:57 社 会 运 动 充 满 活 力 且 参 与 性 强, 其 初 衷 是 为 颂 扬 集 体 认 同 抒 发 公 共 意 见, 因 而 在 参 与 结 构 决 策 过 程 和 公 信 力 等 方 面 与 其 他 颂 扬 集 体 认 同 ( 如 教 会 ) 和 表 达 公 共 诉 求 ( 如 倡 导 团 体 ) 的 公 民 组 织 颇 为 相 像, 而 与 提 供 产 品 或 服 务 的 组 织 相 去 甚 远 社 会 运 动 面 对 的 是 支 持 者, 而 非 1 感 谢 胡 越 袁 蔚 俊 黄 慧 谭 霭 琳 郝 睿 禧 对 本 文 2014 年 版 的 校 译 工 作 所 做 的 贡 献 2 译 者 注 : 美 国 是 联 邦 制 国 家, 州 政 府 与 美 国 联 邦 政 府 共 享 主 权, 各 州 享 有 独 立 的 立 法 司 法 与 行 政 权 美 国 人 同 时 是 联 邦 共 和 国 的 公 民 及 其 居 住 州 的 公 民 3 译 者 注 : 美 国 保 守 主 义 运 动 (Conservative movement), 源 于 20 世 纪 40 年 代 中 至 50 年 代 中 针 对 美 国 自 由 主 义 运 动 发 起 的 的 保 守 主 义 思 想 运 动, 此 后 逐 渐 演 进 为 广 泛 波 及 美 国 社 会 政 治 文 化 领 域 的 运 动, 其 基 本 主 张 是 : 自 由 重 于 平 等, 秩 序 重 于 多 元, 注 重 维 护 宗 教 在 公 共 事 务 上 的 影 响 力

2 顾 客 其 权 威 建 立 在 道 德 劝 服 之 上, 而 非 政 治 或 经 济 的 胁 迫 之 上 其 成 果 取 决 于 成 员 与 支 持 者 积 极 投 入 志 愿 的 参 与 社 会 运 动 还 时 常 成 为 其 他 社 会 运 动 的 孵 化 器, 正 如 黑 人 教 会 学 生 团 体 以 及 全 国 有 色 人 种 协 进 会 (NAACP) 孵 化 出 了 民 权 运 动 4 尽 管 关 于 领 导 力 的 研 究 在 很 大 程 度 上 根 植 于 社 会 学, 但 是 在 研 究 中, 尤 其 是 在 相 差 甚 远 的 几 种 极 权 体 制 下 研 究 领 导 力, 社 会 运 动 研 究 者 几 乎 无 一 例 外 地 回 避 了 如 上 文 所 述 的 领 导 意 涵 社 会 运 动 研 究 中 的 这 种 结 构 性 偏 差, 似 乎 使 学 者 更 着 重 于 研 究 哪 些 限 制 性 条 件 会 导 致 什 么 特 定 结 果, 而 往 往 忽 略 了 那 些 使 得 许 多 结 果 成 为 可 能 的 促 发 因 素 然 而 积 极 的 社 会 行 动, 却 更 注 重 把 握 机 会, 而 非 听 天 由 命 与 绝 大 多 数 学 者 不 同, 詹 姆 士 Q 威 尔 逊 (James Q. Wilson) 教 授 不 仅 关 注 社 会 运 动 中 的 领 导 问 题, 还 阐 释 了 领 导 力 在 志 愿 组 织 中 面 临 的 挑 战 : 在 大 多 数 志 愿 组 织 中, 权 威 是 不 确 定 的, 领 导 权 亦 不 稳 固 其 志 愿 性 质 导 致 主 管 人 员 既 无 实 质 权 力, 又 无 强 制 成 员 的 权 利 毕 竟, 他 们 是 成 员, 而 非 雇 员 在 商 业 企 业 中, 总 监 可 以 在 一 定 限 度 内, 雇 佣 或 开 除 拔 擢 或 降 黜 其 下 属 而 在 大 多 数 志 愿 组 织 中, 权 力, 或 者 对 下 属 发 号 施 令 的 能 力 极 为 有 限 ; 权 威, 或 者 行 使 这 种 权 力 的 权 利, 也 是 受 限 且 临 时 的 虽 然 在 许 多 组 织 里 领 导 人 的 权 威 较 弱, 但 组 织 本 身 却 亟 须 这 样 的 权 威 一 个 志 愿 组 织 的 主 管 往 往 既 要 完 成 行 政 任 务 即 维 持 组 织 正 常 运 转, 又 要 履 行 领 导 职 责 即 确 立 目 标 并 推 动 目 标 达 成 维 持 组 织 运 转 需 要 制 定 较 为 宏 大 宽 泛 的 目 标, 但 具 体 任 务 的 完 成 则 需 要 明 确 而 具 体 的 目 标 设 定 本 文 中, 我 主 要 关 注 社 会 运 动 中 的 领 导 力 : 这 是 一 个 多 变 的 语 境, 其 中 关 涉 到 几 个 关 键 要 素 : 动 机 关 系 策 略 和 行 动 的 技 巧, 以 及 促 使 他 人 发 展 这 些 才 能 的 能 力 我 将 从 我 所 知 的 第 一 个 社 会 活 动 开 始 举 例 : 出 埃 及 记 民 权 运 动 农 场 工 人 运 动 女 权 运 动 和 美 国 政 治 社 会 运 动 领 导 力 : 谁 构 建 了 领 导 力? 领 导 力 从 何 而 来? 为 什 么? 至 少 从 摩 西 (Moses) 以 降, 社 会 运 动 中 的 领 导 者 ( 无 论 是 个 人 还 是 团 队 ) 都 是 在 冲 突 的 背 景 下 应 运 而 生 的 摩 西, 作 为 一 个 犹 太 人, 一 个 被 压 迫 者, 成 功 登 上 法 老 压 迫 者 的 殿 堂, 他 努 力 将 变 革 ( 给 人 民 以 自 由 ) 的 渴 望 和 ( 作 为 埃 及 王 子 ) 创 造 变 革 的 能 力 联 系 起 来 他 杀 死 埃 及 工 头 的 举 动, 不 仅 没 有 收 获 支 持, 反 而 招 致 其 他 犹 太 人 的 谴 责 他 逃 到 沙 漠 ( 圣 经 中 灵 魂 净 化 之 所 ), 出 人 意 料 地 呈 现 出 另 一 种 身 份 既 非 犹 太 人 也 非 埃 及 人, 而 是 米 甸 祭 司 的 女 婿 一 个 牧 羊 人 一 天, 摩 西 看 到 一 丛 燃 烧 的 荆 棘 放 射 出 神 奇 的 火 焰, 好 奇 心 驱 使 下, 他 离 开 原 路 去 探 个 究 竟, 发 现 居 然 是 上 帝 在 那 里 等 他 上 帝 要 求 他 回 到 埃 及, 直 面 法 老, 去 解 放 他 的 人 民 上 帝 还 许 诺 摩 西, 他 会 得 到 他 哥 哥 亚 伦 (Aaron) 和 姐 姐 米 莉 安 (Miriam) 的 鼎 力 相 助, 于 是 摩 西 接 受 了 这 个 任 务 正 是 得 益 于 上 帝 的 介 入 家 人 及 人 民 的 支 持, 摩 西 才 逐 渐 明 白 该 怎 样 将 自 己 对 变 革 的 渴 望 跟 变 革 的 能 力 相 统 一 然 而 最 为 重 要 的 是, 在 出 埃 及 记 第 18 章 中, 当 他 带 领 人 民 离 开 埃 及 后, 他 的 岳 父 叶 忒 罗 (Jethro) 前 来 拜 访, 教 会 他 两 件 事 : 首 先, 他 提 醒 摩 西 毋 忘 照 料 自 己 的 家 庭 ; 其 次, 他 发 现 摩 西 和 人 民 都 手 忙 脚 乱 筋 疲 力 尽, 因 为 摩 西 总 是 试 图 将 所 有 的 工 作 大 包 大 揽 叶 忒 罗 提 出 了 一 种 组 织 架 构, 在 每 十 人 中 选 一 人 来 担 任 领 导, 再 从 每 十 个 4 译 者 注 : 美 国 民 权 运 动 是 指 第 二 次 世 界 大 战 后 美 国 黑 人 反 对 中 古 隔 离 与 歧 视, 争 取 民 主 权 利 的 群 众 运 动

3 领 导 中 选 出 一 名 领 导, 以 此 类 推 如 此, 他 引 导 摩 西 意 识 到 领 导 力 培 养 的 重 要 性, 这 是 他 的 运 动 发 展 壮 大 的 必 要 条 件 领 导 社 会 运 动 需 要 学 会 处 理 一 个 核 心 冲 突, 也 是 神 学 家 瓦 特 布 鲁 格 曼 (Walter Brueggemann) 所 言 的 先 知 式 想 象 (prophetic imagination), 即, 批 判 现 世 ( 对 痛 苦 的 体 认 ) 和 心 怀 希 望 ( 对 可 能 性 的 感 知 ) 的 结 合, 避 免 因 绝 望 而 麻 木, 也 避 免 被 过 度 乐 观 而 蒙 蔽 对 变 革 的 深 切 渴 望 必 须 和 创 造 变 革 的 能 力 相 辅 相 成 必 须 建 立 组 织 架 构, 并 使 之 创 造 出 有 利 于 成 长 创 新 和 行 动 的 空 间, 而 避 免 陷 入 无 组 织 的 混 乱 ; 另 外 需 要 吸 纳 培 训 及 发 展 领 导 者, 以 及 通 过 建 立 关 系 保 持 热 忱 制 定 策 略 和 付 诸 行 动 的 方 式 来 获 得 成 功 社 会 运 动 往 往 需 要 有 热 诚 投 入 且 满 怀 希 望 的 领 导 者, 这 也 正 是 很 多 年 轻 人 ( 摩 西 除 外 ) 参 与 其 中 的 一 个 原 因 马 丁 路 德 金 (Matin Luther King Jr.) 在 25 岁 时 被 推 选 为 公 共 汽 车 抵 制 运 动 领 导, 塞 萨 尔 查 韦 斯 (Cesar Chavez) 在 25 岁 时 担 任 专 业 运 动 组 织 者,35 岁 时 发 起 农 场 工 人 运 动 有 人 把 社 会 运 动 对 年 轻 领 导 人 的 吸 引 力 归 因 于 人 生 易 受 性 (biographical availability, 有 空 闲 时 间, 又 没 有 家 庭 的 牵 绊 ) 虽 然 这 一 点 可 以 用 于 解 释 社 会 行 动 的 低 成 本, 却 并 没 有 提 及 收 益 事 实 上, 其 中 原 因 正 如 布 鲁 格 曼 (Brueggemann) 的 理 论 所 述, 年 轻 人 在 这 个 年 龄 会 用 批 判 性 的 眼 光 去 审 视 他 们 的 父 辈, 有 一 颗 本 能 的 充 满 希 望 的 心 灵 正 如 展 现 在 我 们 眼 前 的 这 场 总 统 竞 选 ( 译 者 注 :2008 年 总 统 大 选 ) 所 证 明 的 那 样, 这 种 结 合 可 能 极 具 变 革 意 义 兴 趣 资 源 作 为 兴 趣 的 关 系 共 同 的 兴 趣 新 的 兴 趣 承 诺 兴 趣 资 源 领 导 力 实 践 : 关 系 故 事 策 略 行 动 建 立 关 系 由 于 社 会 活 动 常 常 是 全 新 的, 发 起 者 需 要 学 习 建 立 人 际 关 系, 从 而 把 个 人 关 系 网 络 和 组 织 紧 密 联 系 在 一 起 在 缺 乏 现 成 的 关 系 结 构 时, 人 们 之 间 这 种 志 愿 式 的 承 诺 所 编 织 的 网 络 则 有 望 构 造 成 一 个 正 式 的 格 局 在 这 种 情 况 下, 关 系 可 以 被 看 成 双 方 ( 或 多 方 ) 兴 趣 和 资 源 的 交 换 ( 图 19-1) 然 而, 只 有 当 各 方 的 资 源 投 入 是 为 了 共 同 的 愿 景 时, 这 种 交 换 才 转 变 为 关 系 承 诺 图 19-1 社 会 运 动 中 的 关 系 新 的 资 源 共 同 的 资 源 作 为 资 源 的 关 系

4 对 共 同 未 来 的 憧 憬 和 对 共 同 过 去 的 体 验 使 交 换 升 华 为 关 系 因 为, 关 系 仅 仅 是 开 始, 而 非 结 束, 它 为 兴 趣 的 成 长 交 换 和 发 展 创 造 了 机 会 与 此 相 同, 原 本 参 与 者 所 拥 有 的 与 初 始 交 换 无 关 的 资 源, 也 可 能 随 着 时 间 的 推 移 变 得 相 关 并 成 为 新 一 次 交 换 的 基 础 参 与 者 还 可 能 发 现 从 未 曾 留 意 的 共 同 兴 趣 更 重 要 的 是, 参 与 者 可 能 对 关 系 本 身 产 生 兴 趣, 形 成 罗 伯 特 帕 特 南 (Robert Putnam) 等 人 所 描 述 的 社 会 资 本 (social capital) 5 这 种 关 系 式 的 能 力 可 以 促 成 各 种 形 式 的 合 作 行 动 在 社 会 运 动 组 织 中, 成 员 之 前 的 关 系 与 领 导 和 领 导 之 间 以 及 领 导 和 成 员 之 间 的 关 系 同 等 重 要 一 个 人 加 入 行 动, 并 不 只 与 领 导 者 或 组 织 者 建 立 关 系, 还 进 入 到 了 一 系 列 与 其 他 成 员 的 关 系 中 因 此, 人 际 关 系 对 于 建 立 活 动 中 所 需 的 共 同 理 解, 投 入 参 与 和 协 作 行 动 至 关 重 要 正 如 马 克 格 兰 诺 维 特 (Mark Granovetter) 所 言, 人 们 会 由 于 身 处 的 关 系 或 网 络 不 同 而 呈 现 天 壤 之 别 紧 密 的 联 系 助 益 信 任 激 励 和 参 与, 而 疏 离 的 联 系 则 为 重 要 信 息 技 能 和 学 习 敞 开 大 门 成 功 的 社 会 运 动 需 要 将 两 者 巧 妙 结 合 建 立 跨 种 族 跨 阶 级 跨 文 化 跨 辈 分 跨 民 族 的 组 织 往 往 会 面 临 极 为 艰 巨 的 挑 战, 然 而 人 们 鲜 能 有 效 地 从 抽 象 的 理 论 层 面 去 反 思 这 些 挑 战 以 大 波 士 顿 多 信 仰 组 织 (the Great Boston Interfaith Organization, GBIO) 为 例, 这 个 社 区 组 织 中 包 含 了 超 过 一 百 个 基 督 教 堂 犹 太 教 堂 清 真 寺 社 区 发 展 企 业 工 会 以 及 其 他 群 体 其 建 立 初 期 的 两 年 几 乎 完 全 致 力 于 开 展 一 对 一 会 面 对 于 一 个 在 多 方 面 跨 越 传 统 边 界 的 组 织 来 说, 这 种 着 眼 于 关 系 建 立 的 做 法 已 经 上 升 到 了 仪 式 性 的 高 度 GBIO, 这 个 在 马 萨 诸 塞 州 医 疗 改 革 中 发 挥 重 要 作 用 的 组 织, 于 2009 年 5 月 27 日 举 办 了 它 的 十 周 年 庆 典, 来 自 各 个 社 群 的 1700 多 人 出 席 庆 祝 活 动, 其 中 包 括 市 长 议 会 发 言 人 和 州 长 关 系 资 源 对 社 会 活 动 极 其 重 要, 并 且 开 始 新 的 社 会 活 动 和 维 持 现 有 的 社 会 活 动 都 需 要 密 集 的 人 力 资 源, 所 以 只 有 当 各 层 级 的 领 导 者 在 被 招 募 时 都 愿 意 承 担 责 任, 社 会 活 动 才 可 以 达 到 一 定 规 模 挑 战 在 于 需 要 建 立 足 够 宽 广 的 网 络 以 招 募 更 多 的 人 来 加 入 这 份 工 作, 要 培 养 能 力 来 培 训 他 们, 并 对 他 们 的 成 长 发 展 提 供 支 持 和 辅 导 因 此, 最 活 跃 的 社 会 运 动 常 常 借 助 一 对 一 会 面 和 家 庭 会 议 的 方 式 来 调 动 原 有 的 关 系 网 络, 使 运 动 得 以 发 展 壮 大 在 一 对 一 会 面 中, 组 织 者 会 选 定 一 名 主 办 人, 这 名 主 办 人 将 努 力 邀 请 他 ( 或 她 ) 关 系 网 络 中 的 成 员 到 家 里 与 组 织 者 会 面 分 享 经 历 讨 论 活 动 然 后, 新 参 入 者 将 被 招 募 为 下 一 轮 主 办 人, 由 他 ( 或 她 ) 自 己 来 组 织 类 似 的 小 会, 以 此 类 推 从 活 动 本 身 的 角 度 来 看, 这 种 方 式 的 优 势 在 于 它 能 发 掘 出 具 有 潜 力 的 团 体 领 导 者 那 些 成 功 地 主 持 了 小 会 的 人, 且 避 免 了 对 现 有 的 可 能 会 抗 拒 改 变 的 组 织 和 机 构 的 依 赖 比 如, 在 那 场 堪 比 社 会 运 动 的 奥 巴 马 总 统 竞 选 中, 截 止 到 2007 年 10 月, 组 织 者 在 南 加 州 进 行 了 400 多 次 家 庭 小 会, 参 与 者 多 达 4000 多 人, 在 此 基 础 上 共 动 员 了 名 竞 选 日 志 愿 者, 其 中 大 多 数 人 是 第 一 次 积 极 参 与 政 治 由 于 关 系 建 设 是 社 会 活 动 的 基 础, 且 只 有 众 多 深 谙 此 道 的 领 导 者 共 同 实 践 才 能 达 到 一 定 规 模, 因 而 培 训 领 导 力 的 能 力 不 仅 限 于 高 层 是 社 会 活 动 的 核 心 竞 争 力 讲 述 故 事 5 译 者 注 : 罗 伯 特 帕 特 南 (Robert Putnam) 系 哈 佛 大 学 肯 尼 迪 政 府 学 院 教 授, 在 让 民 主 运 作 起 来 (Make Democracy Work, Boston: Harvard University Press, 1993) 一 书 中, 帕 特 南 将 意 大 利 南 部 与 北 部 民 主 制 度 绩 效 的 差 距 归 因 于 两 地 社 会 资 本 (Social Capital) 的 丰 富 程 度 有 别

5 每 一 次 社 会 运 动 都 在 讲 述 一 个 新 的 故 事 学 会 讲 述 这 一 故 事 我 将 这 门 技 艺 称 为 公 共 叙 述 ( public narrative), 是 第 二 个 重 要 的 领 导 技 能 与 第 一 个 技 能 建 立 关 系 一 样, 公 共 叙 述 的 广 度 决 定 了 它 对 社 会 运 动 影 响 的 深 度 价 值, 情 感 和 行 动 早 期 的 社 会 运 动 研 究 者 曾 面 临 一 个 难 题 : 为 什 么 有 时 候 不 满 会 引 发 抗 议, 有 时 候 却 不 会? 道 德 经 济 学 家 提 出, 这 是 因 为 一 些 时 候 不 满 是 由 于 不 公 (injustice) 不 仅 是 一 种 不 便 (inconvenience), 还 是 一 个 亟 须 纠 正 的 错 误, 这 样 的 不 满 便 容 易 激 发 行 动 心 理 学 家 认 为, 只 有 在 与 效 力 希 望 相 结 合 时, 不 满 才 能 导 致 行 动 所 以 说, 当 不 满 的 情 绪 被 认 为 是 源 于 不 公 的 境 遇, 同 时 与 效 力 团 结 以 及 希 望 相 结 合 这 些 都 是 为 变 革 而 作 出 牺 牲 履 行 承 诺 和 承 担 风 险 的 必 要 条 件 那 么, 公 共 叙 事 在 话 语 上 的 难 点, 便 不 仅 在 于 要 清 晰 地 阐 述 不 满 的 情 绪, 还 需 要 凝 聚 道 德 力 量 特 别 是 希 望 的 力 量 推 进 整 个 运 动 的 进 程 虽 然 我 们 往 往 将 运 动 的 蓬 勃 发 展 归 功 于 一 个 显 见 的 克 里 斯 马 型 领 袖 6, 但 是, 只 有 当 他 的 领 导 力 在 各 个 层 级 都 行 之 有 效 的 时 候, 运 动 才 得 以 壮 大 心 理 学 家 杰 罗 姆 布 鲁 纳 (Jerome Bruner) 认 为, 通 过 叙 述 ( narrative), 人 们 可 以 学 习 行 使 主 观 能 动 性 在 不 确 定 的 情 形 下 做 出 选 择 我 们 一 般 会 用 分 析 与 叙 述 这 个 两 种 方 式 来 阐 述 世 界 我 们 借 助 认 知 来 勾 画 世 界, 我 们 可 以 辨 别 范 式, 测 验 关 系, 提 出 实 证 假 设 这 就 是 所 谓 的 分 析 ; 同 时, 我 们 也 感 性 地 认 识 世 界 用 有 利 或 有 害 可 怕 或 安 全 充 满 希 望 或 令 人 沮 丧 来 定 性 经 历 事 物 和 符 号 当 我 们 面 临 挑 战, 考 虑 以 目 标 明 确 的 行 动 来 回 应 时, 我 们 会 问 自 己 两 个 问 题 : 为 何 和 如 何? 理 性 分 析 帮 助 我 们 回 答 如 何 的 问 题 如 何 有 效 利 用 资 源, 甄 别 机 会, 比 较 成 本, 凡 此 种 种 但 回 答 为 何 的 问 题 为 什 么 这 件 事 重 要, 为 什 么 我 们 关 心 此 事, 为 什 么 相 较 而 言 我 们 更 看 重 某 一 价 值 我 们 便 会 转 向 叙 述 这 个 为 何 不 是 指 为 什 么 我 们 认 为 应 当 行 动, 而 是 为 什 么 我 们 确 实 展 开 了 行 动, 是 什 么 促 成 了 我 们 的 行 动, 我 们 的 动 机 与 价 值 是 什 么 换 言 之, 如 圣 奥 古 斯 丁 (St. Augustine) 所 言, 这 是 懂 得 善 ( 一 种 责 任 ), 和 热 爱 善 ( 一 种 动 因 ) 之 间 的 区 别 道 德 哲 学 家 玛 莎 纳 斯 邦 (Martha Nussbaum) 指 出, 由 于 我 们 根 据 价 值 作 出 选 择, 而 价 值 是 基 于 情 绪 感 知 的, 所 以 隔 绝 情 感 讯 息 的 道 德 选 择 只 是 徒 劳 为 支 持 这 一 论 点, 她 对 杏 仁 核 ( 脑 部 感 应 情 绪 的 重 要 组 织 ) 受 损 病 人 进 行 研 究, 发 现 在 面 临 选 择 时, 他 们 会 提 出 一 个 又 一 个 的 选 项, 却 不 能 从 中 抉 择, 因 为 决 定 依 赖 于 价 值 判 断 如 果 我 们 无 法 感 知 情 绪, 也 就 无 法 感 知 指 引 我 们 作 出 决 定 的 价 值 推 进 目 标 行 动 有 些 情 绪 抑 制 目 标 明 确 的 行 动, 而 有 些 则 对 它 们 有 所 助 益 ( 图 19-2) 政 治 科 学 家 乔 治 马 库 斯 (George Marcus) 在 探 索 情 绪 和 目 的 性 行 动 之 间 的 关 系 时 指 出, 我 们 有 两 套 神 经 生 理 系 统 与 此 相 关 监 督 (surveillance) 和 安 排 (disposition) 图 19-2 助 益 或 阻 碍 有 目 标 行 动 的 情 感 6 译 者 注 : 克 里 斯 马 (charisma), 是 指 某 种 特 殊 的 超 自 然 的 人 格 特 质, 它 可 以 通 过 某 种 渠 道 遗 传 或 是 继 承, 具 有 它 的 人 即 具 有 支 配 的 力 量, 而 被 支 配 者 就 会 产 生 对 它 完 全 效 忠 和 献 身 的 情 感

6 行 动 绊 脚 石 行 动 催 化 剂 惰 性 紧 迫 感 冷 漠 愤 怒 恐 惧 希 望 孤 立 团 结 自 我 怀 疑 你 能 做 出 改 变! 我 们 的 监 督 系 统 会 比 较 我 们 期 待 所 见 与 实 际 所 见, 追 踪 异 常 现 象 一 旦 出 现, 就 会 转 化 为 焦 虑 马 库 斯 认 为, 若 没 有 这 一 情 绪 暗 示, 我 们 会 坚 持 一 贯 的 路 数 而 一 旦 感 觉 到 焦 虑, 我 们 会 对 自 己 说 嘿! 注 意 了! 门 口 有 一 只 熊! 另 一 方 面, 我 们 的 安 排 系 统, 在 失 望 到 热 烈 之 间, 或 者 说 绝 望 到 希 望 之 间 的 连 续 谱 系 上 运 作 如 果 我 们 将 一 次 焦 虑 的 经 历 与 绝 望 相 联 系, 我 们 会 开 始 害 怕 愤 怒 或 不 知 所 措 无 一 可 以 激 发 行 动 来 适 应 情 况 反 之, 如 果 我 们 满 怀 希 望, 那 么 我 们 的 好 奇 心 就 会 被 激 发, 开 始 探 索 新 鲜 事 物, 从 中 能 够 学 习 创 造 性 地 解 决 问 题 以 及 推 动 有 目 的 性 的 行 动 所 以, 我 们 考 虑 行 动 选 择 的 能 力 准 确 判 断 的 能 力 和 行 动 的 能 力, 都 基 于 我 们 对 世 界 的 感 知 社 会 运 动 领 导 者 善 于 动 员 情 绪, 从 而 使 行 动 变 为 可 能 当 我 们 感 到 实 然 世 界 和 应 然 世 界 的 价 值 之 间 具 有 深 刻 矛 盾 时, 我 们 会 感 受 到 情 绪 上 的 不 和 谐, 这 种 紧 张 只 可 能 通 过 行 动 来 消 除 组 织 者 称 之 为 情 绪 躁 动 (agitation) 例 如, 因 为 我 靠 工 作 维 生, 我 害 怕 得 罪 上 级 ( 老 师 家 长 雇 主 ); 然 而, 一 旦 老 板 侵 犯 我 的 尊 严, 那 么 我 的 软 弱 便 使 我 失 去 自 尊 有 人 可 能 会 被 激 怒 并 挑 战 上 级, 有 人 可 能 会 忍 气 吞 声, 也 有 人 可 能 抵 制 造 成 冲 突 的 组 织 者 任 何 一 个 选 项 都 是 有 成 本 的, 但 出 于 个 人 利 益 的 考 虑, 其 中 一 个 可 能 相 比 而 言 更 可 行

7 正 如 图 19-2 所 示, 惯 性 惯 常 的 程 序 所 带 来 的 安 全 感 可 能 蒙 蔽 我 们 的 双 眼, 让 我 们 看 不 见 行 动 的 必 要, 但 紧 迫 感 和 愤 怒 却 能 引 起 我 们 的 注 意 恐 惧 会 束 缚 我 们 的 手 脚, 使 我 们 为 不 作 为 寻 找 借 口 ; 自 我 怀 疑 和 孤 独 感 会 加 剧 我 们 的 恐 慌, 令 我 们 成 为 绝 望 的 受 害 者 另 一 方 面, 希 望 与 自 我 效 能 ( 自 己 可 以 创 造 变 化 的 感 觉 ) 和 团 结 ( 爱 共 鸣 ) 一 道, 激 发 我 们 去 行 动 紧 迫 感 之 所 以 能 吸 引 我 们 的 注 意 创 造 新 的 行 动 空 间, 其 关 键 在 于 优 先 级, 而 非 时 间 完 成 一 份 明 日 截 止 的 习 题 比 决 定 一 生 的 志 向 来 得 更 为 紧 迫 去 看 望 一 位 病 重 的 家 庭 成 员 比 参 加 一 个 屡 次 延 期 的 商 务 会 议 来 得 更 为 紧 迫 ( 或 许 在 道 德 上 也 应 当 如 此?) 投 入 一 天 时 间 为 一 次 关 键 的 选 举 争 取 选 票 比 审 查 家 庭 预 算 来 得 更 紧 迫 因 为 投 入 参 与 和 集 中 精 力 是 开 始 任 何 新 任 务 的 必 要 条 件, 所 以 制 造 紧 迫 感 往 往 是 千 里 之 行 的 第 一 步 惯 性 还 有 一 个 近 亲 冷 漠 如 前 所 述, 我 们 可 以 用 愤 怒 来 对 抗 冷 漠 不 是 无 理 发 怒, 而 是 义 愤 填 膺 建 设 性 的 愤 怒 源 自 于 对 应 然 和 实 然 差 距 的 认 识 我 们 感 受 到 自 己 的 道 德 体 系 受 到 了 挑 战 社 会 学 家 比 尔 盖 姆 森 (Bill Gamson) 将 其 描 述 为 : 非 正 义 框 架 与 合 法 性 框 架 的 对 抗 正 如 道 德 经 济 学 学 者 所 说, 人 们 很 少 会 对 不 平 等 发 起 抗 议, 但 却 会 对 不 公 的 不 平 等 发 动 抗 议 换 言 之, 价 值 道 德 传 统 以 及 个 人 尊 严 都 可 以 成 为 行 动 动 机 的 重 要 来 源 我 们 该 如 何 排 解 恐 惧 找 到 行 动 的 勇 气? 有 人 往 往 自 欺 欺 人 地 试 图 通 过 消 除 外 因 来 减 轻 恐 惧 感, 因 为 它 把 外 在 因 素, 而 不 是 我 们 的 内 心, 界 定 为 勇 气 的 来 源 把 无 知 当 无 畏, 把 蛮 干 当 胆 大 只 会 适 得 其 反 为 了 抑 制 上 述 倾 向, 领 导 者 可 以 告 诫 成 员 : 敌 对 力 量 会 让 我 们 失 之 东 隅, 收 之 桑 榆 因 此, 反 对 力 量 的 行 为 其 实 是 可 以 预 测 的, 且 不 那 么 可 怕 事 实 上, 正 是 无 畏 恐 惧 的 精 神 构 建 了 团 队 的 勇 气 且 勇 气 最 重 要 的 来 源, 是 希 望 我 们 从 何 处 获 得 希 望? 可 靠 的 解 决 方 案 便 是 答 案 之 一, 值 得 分 享 的 不 仅 仅 是 其 他 人 获 得 了 成 功, 还 应 包 括 从 小 成 功 小 胜 利 中 获 得 的 直 接 经 验 希 望 还 可 以 来 自 于 传 统 理 念 精 神 信 仰 文 化 习 俗 和 其 它 道 德 认 知 包 括 甘 地 民 权 运 动 团 结 工 会 (Solidarity) 在 内 的 各 种 社 会 运 动 都 充 分 利 用 了 宗 教 传 统, 当 下 很 多 有 组 织 的 活 动 都 是 基 于 信 仰 团 体 支 持 彼 此 的 关 系 也 是 希 望 的 一 种 来 源, 有 人 只 要 一 出 现, 就 有 一 种 感 染 他 人 的 能 力, 这 种 克 里 斯 马 气 质 是 一 种 为 他 人 带 来 希 望 为 自 己 带 来 信 任 的 能 力 有 关 积 极 情 绪 的 研 究 便 突 出 强 调 了 这 种 希 望 带 来 的 心 理 暗 示 世 纪 著 名 犹 太 学 者 迈 蒙 尼 德 (Moses Maimonides) 也 指 出, 希 望 意 味 着 相 信 可 能 的 合 理 性 (plausibility of the possible) 而 非 或 然 的 必 要 性 (necessity of the probable) 为 了 对 抗 自 我 怀 疑 情 绪, 领 导 者 应 会 努 力 增 强 支 持 者 对 其 自 我 效 能 的 认 同 感 一 种 相 信 自 己 可 以 创 造 改 变 (you can make a difference, YCMAD) 的 感 觉 提 及 行 动 时, 我 们 应 注 意 措 辞, 要 强 调 我 们 能 做 什 么, 而 非 我 们 不 能 做 什 么 这 样 便 能 激 发 自 我 效 能 认 同 感 如 果 制 定 计 划 的 领 导 者 要 求 每 个 志 愿 者 发 动 100 个 参 与 者, 却 不 提 供 引 领 训 练 或 指 导, 必 然 会 加 剧 团 队 成 员 的 自 我 怀 疑 情 绪 基 于 已 有 成 果 的 共 识 比 空 洞 的 恭 维 会 有 效 得 多 换 句 话 说, 没 有 责 任 感 就 不 会 有 信 任 ( 没 有 担 当 就 没 有 新 人 ) 担 当 责 任 并 不 意 味 着 对 别 人 的 不 信 任, 而 恰 恰 证 明 别 人 的 作 为 十 分 重 要 最 后, 社 会 运 动 领 导 者 借 支 持 者 的 爱 戴 和 同 心 同 德 对 抗 孤 立 感 这 也 就 是 为 什 么 我 们 需 要 大 型 集 会 庆 典 歌 舞 统 一 着 装 以 及 共 同 语 言 的 原 因

8 故 事 的 力 量 我 们 需 要 用 故 事 这 种 话 语 方 式 将 价 值 观 转 化 成 行 动, 故 事 由 三 部 分 构 成 : 情 节 主 人 公 与 寓 意 ( 图 19-3) 故 事 的 效 果 取 决 于 讲 故 事 的 背 景 (setting): 谁 在 讲 谁 在 听 在 哪 讲 为 什 么 在 这 里 讲 以 及 什 么 时 候 讲 图 19-3 叙 事 结 构 情 节 挑 战 结 果 选 择 寓 意 角 色 情 节 : 情 节 可 以 吸 引 我 们 调 动 我 们 的 兴 趣 并 且 强 化 注 意 力 我 今 天 早 上 起 床 之 后 吃 了 早 饭, 然 后 去 上 学 这 可 以 称 之 为 情 节 吗? 为 什 么 可 以? 为 什 么 不 可 以? 如 果 改 成 这 样 说, 今 天 早 上 吃 早 饭 的 时 候, 我 突 然 听 到 尖 锐 的 急 刹 车 声 响, 我 迅 速 看 了 下 窗 外 我 停 车 的 地 方, 发 现 车 子 不 见 了, 只 剩 下 一 滩 油 渍! 这 样 呢? 这 样 讲 故 事 有 什 么 不 同 吗? 故 事 开 始, 主 人 公 按 照 预 期 情 节 发 展, 但 是 突 然 出 现 意 想 不 到 的 阻 碍 与 挑 战, 这 样, 故 事 发 展 被 悬 在 半 空, 主 人 公 要 在 这 个 时 候 决 定 怎 么 做 这 也 就 是 引 起 我 们 兴 趣 的 部 分 我 们 想 知 道 接 下 来 会 发 生 什 么

9 我 们 为 什 么 关 心 这 个? 解 决 各 种 意 想 不 到 的 事 情 也 即 我 们 生 活 的 本 质 所 在 电 影 院 里 的 票 卖 光 了, 你 被 公 司 炒 了, 婚 姻 关 系 濒 临 破 裂 我 们 总 需 要 学 习 如 何 处 理 这 些 不 确 定 性 很 大 程 度 上 是 从 别 人 身 上 学 习 很 多 时 候, 讲 故 事 的 目 的 就 是 与 别 人 产 生 互 动 我 们 一 向 善 于 寻 求 主 观 能 动 性 (agency): 根 据 既 往 经 历 和 未 来 想 象 在 当 下 做 出 选 择 基 于 习 惯 做 出 决 定 的 时 候 我 们 从 不 犹 豫, 只 是 按 照 套 路 办 就 好 了 只 有 习 惯 被 打 乱 了 指 导 不 明 确 或 者 没 人 能 告 诉 我 们 怎 么 做 的 时 候, 我 们 才 真 正 成 为 自 己 人 生 社 区 和 未 来 的 创 造 者 也 正 是 在 这 种 令 人 既 惶 恐 又 兴 奋 的 时 刻, 我 们 才 真 正 成 为 自 己 命 运 的 主 动 者 情 节 包 括 三 个 部 分 : 挑 战 选 择 与 结 果 在 此 要 注 意, 突 出 情 节 的 目 的 是 为 了 让 我 们 更 好 地 学 习 如 何 处 理 不 确 定 性 有 研 究 表 明, 家 长 与 孩 子 相 处 的 绝 大 部 分 时 间 都 在 讲 故 事 家 族 故 事 小 孩 自 己 的 故 事 邻 居 的 故 事, 等 等 布 鲁 纳 (Bruner) 把 这 一 过 程 称 作 主 观 能 动 性 训 练 (agency training): 学 习 面 对 不 确 定 性 时 如 何 做 出 选 择 35 我 们 亟 须 学 会 如 何 处 理 意 外 情 况, 所 以 我 们 投 入 大 量 财 力 与 时 间 在 电 影 文 学 和 体 育 赛 事 上, 还 参 加 宗 教 活 动 文 化 活 动 及 国 家 庆 典 主 人 公 : 尽 管 情 节 是 必 不 可 少 的, 但 是 只 有 当 我 们 对 主 人 公 的 情 感 世 界 产 生 共 鸣 之 时, 它 才 可 以 发 挥 作 用 也 就 是 说 我 们 要 学 习 不 仅 将 故 事 植 入 听 众 的 大 脑, 更 要 融 入 他 们 的 心 里 正 如 亚 里 士 多 德 (Aristotle) 所 说, 主 人 公 的 悲 惨 经 历 打 动 了 我 们, 抑 或, 打 开 了 我 们 的 视 野 36 论 证 过 程 需 要 论 据 逻 辑 和 数 据 的 有 力 支 撑 ; 讲 故 事 则 需 要 产 生 情 感 共 鸣 你 是 否 曾 经 看 过 某 部 电 影 之 后 无 法 与 其 中 的 人 物 产 生 共 鸣? 那 一 定 无 聊 至 极 其 它 的 时 候, 我 们 可 能 觉 得 主 人 公 和 我 们 差 不 多 就 像 动 画 片 里 面 的 跑 路 者 一 样 或 者 我 们 觉 得 主 人 公 很 像 自 己 的 朋 友 家 人 或 者 邻 居 有 些 时 候, 主 人 公 的 故 事 就 是 我 们 的 故 事, 我 们 感 觉 自 己 就 在 这 个 未 完 待 续 的 故 事 里, 我 们 自 己 可 以 书 写 它 的 结 局 寓 意 : 即 故 事 所 得 当 我 们 听 到 故 事 结 尾, 这 就 是 其 寓 意 所 在 但 是, 你 是 否 听 过 别 人 滔 滔 不 绝 地 讲 故 事? 直 至 有 人 站 出 来 说 ( 或 者 想 要 说 ): 说 重 点! 我 们 讲 故 事 的 目 的 就 是 讲 道 理 并 且 引 起 反 响 一 个 成 功 的 故 事 寓 意 在 于 引 发 别 人 情 感 上 的 共 鸣, 而 非 仅 仅 停 留 在 概 念 理 解 如 果 只 是 陈 述 概 念, 那 么 讲 故 事 也 就 是 陈 辞 滥 调 罢 了 比 如, 欲 速 则 不 达 这 一 俗 语 本 身 并 不 能 唤 起 因 急 于 求 成 而 一 无 所 获 的 感 受 但 如 果 借 助 于 故 事, 就 可 以 传 递 这 种 感 觉 我 们 也 不 能 指 望 故 事 的 寓 意 中 涉 及 技 术 层 面 的 信 息, 正 如 我 们 讲 到 大 卫 (David) 和 歌 利 亚 (Goliath) 的 故 事 并 不 是 为 了 讲 怎 么 用 弹 弓, 而 是 为 了 讲 这 样 一 个 勇 敢 足 智 多 谋 想 象 力 十 足 的 小 男 孩 可 以 击 垮 像 歌 利 亚 那 样 傲 慢 无 礼 的 大 个 子 我 们 可 以 感 受 到 大 卫 的 愤 怒 勇 气 欣 慰 并 且 由 于 他 的 胜 利 而 对 自 己 的 生 活 怀 有 希 望 故 事 可 以 教 会 我 们 管 理 自 己 的 情 感 而 不 是 压 抑, 从 而 我 们 可 以 更 加 主 动 地 面 对 各 种 挑 战 故 事 并 不 单 纯 意 味 着 例 子 与 阐 释 如 果 讲 述 得 当, 我 们 可 以 体 会 其 用 意 所 在, 由 此 产 生 希 望 正 是 这 种 体 验 而 非 文 字 本 身 推 动 我 们 去 行 动 因 为 行 动 常 常 便 是 意 义 所 在 环 境 : 故 事 是 讲 出 来 的 故 事 不 是 一 条 虚 无 缥 缈 的 线, 线 上 串 联 着 字 词 图 像 短 语 故 事 也 不 是 简 短 消 息 原 声 重 现 品 牌 符 号, 尽 管 这 些 话 语 碎 片 也 可 以 代 表 一 个 故 事 讲 故 事 本 质 上 是 有 关 联 性 的 我 们 听 故 事 的 时 候 会 对 它 作 评 价, 我 们 对 故 事 的 接 受 度 取 决 于 讲 述 者 的 话

10 语 方 式 这 是 他 / 她 本 人 的 故 事 吗? 这 是 一 种 方 式 去 听 故 事 这 是 他 / 她 朋 友 同 事 或 者 家 人 的 故 事 吗? 这 是 另 外 一 种 方 式 去 听 故 事 这 是 一 个 没 有 具 体 时 间 地 点 和 任 何 细 节 的 故 事 吗? 我 们 再 退 一 步 说 这 是 一 个 家 喻 户 晓 的 故 事 吗, 比 如 说 来 自 圣 经? 或 许 我 们 会 去 搭 建 这 之 间 的 关 系 讲 故 事 的 时 候, 讲 述 者 会 注 意 我 们 的 反 应, 有 必 要 的 时 候 会 对 故 事 做 出 调 整 以 满 足 听 众 讲 故 事 的 过 程 也 是 我 们 互 相 交 流 价 值 观 的 过 程, 是 分 享 经 历 寻 求 指 导 互 相 安 慰 以 及 鼓 励 行 动 的 过 程 公 共 叙 事 : 自 己 我 们 和 现 在 社 会 运 动 的 领 导 者 往 往 会 讲 述 新 的 公 共 故 事 : 自 己 的 故 事 (story of self) 我 们 的 故 事 (story of us) 以 及 现 在 的 故 事 (story of now)( 图 9-14) 自 己 的 故 事 用 来 阐 明 自 己 的 价 值 观 呼 吁 别 人 参 加 行 动 我 们 的 故 事 用 来 阐 释 那 些 正 在 行 动 的 个 人 所 秉 持 的 共 同 价 值 现 在 的 故 事 用 来 说 明 想 要 行 动 所 面 临 的 当 务 之 急 社 会 运 动 的 参 与 者 并 不 仅 仅 要 重 新 讲 述 他 的 自 己 我 们 和 现 在 的 故 事, 还 要 进 入 一 个 令 人 生 畏 的 充 满 不 确 定 性 的 环 境, 因 而 获 得 希 望 就 显 得 至 关 重 要 在 这 一 部 分, 我 将 引 用 2004 年 7 月 奥 巴 马 参 议 员 在 民 主 党 全 国 代 表 大 会 演 讲 中 前 七 分 钟 的 内 容 ( 见 章 节 后 附 文 ) 加 以 说 明 图 19.4 讲 述 公 共 故 事 我 我 们 现 在 自 己 的 故 事 : 讲 述 自 己 的 故 事 是 一 个 分 享 自 我 认 同 的 过 程, 每 一 次 选 择 及 其 背 后 的 价 值 观 塑 造 了 我 们 每 一 个 人 不 是 抽 象 的 概 念, 而 是 活 生 生 的 经 历 我 们 以 选 择 为 节 点 来 构 建 故 事 面 对 挑 战 做 出 选 择 体 会 结 果 从 中 学 习 通 过 重 现 选 择 的 时 刻 讲 述 个 人 故 事, 我 们

11 会 体 认 并 传 递 我 们 的 价 值 观, 也 正 是 这 些 价 值 观 鼓 舞 我 们 前 进 讲 故 事 是 一 个 社 会 性 的 交 互 过 程, 因 而 故 事 不 仅 能 唤 起 听 众 的 记 忆, 还 能 促 使 我 们 自 省, 我 们 会 根 据 听 众 的 反 馈 来 及 时 调 整, 由 此 达 到 交 流 的 效 果 换 句 话 说, 我 们 构 思 故 事 的 同 时 也 在 构 建 我 们 的 身 份 认 同 那 些 人 口 学 上 的 分 类 ( 种 族 性 别 阶 级 职 业 婚 姻 状 况 等 等 ) 无 法 将 我 们 区 别 于 他 人, 只 有 那 些 独 特 的 人 生 历 程 才 使 我 们 变 得 独 一 无 二 37 一 个 故 事 就 像 一 首 诗, 它 之 所 以 感 人 并 不 在 于 它 有 多 长 多 复 杂 多 雄 辩, 而 在 于 打 动 人 心 的 细 节 和 情 感 通 过 这 些 细 节 和 情 感, 我 们 可 以 捕 捉 到 诗 歌 传 达 的 感 觉 与 思 想 借 助 情 景 记 忆, 我 们 能 够 在 脑 中 再 现 过 往 的 经 历, 可 以 想 象 自 己 置 身 于 演 讲 者 所 述 情 境 中 38 我 们 越 专 注 描 述 具 体 细 节, 越 能 打 动 听 众 阐 明 自 己 的 价 值 观 这 也 就 是 查 尔 斯 泰 勒 (Charles Taylor) 所 说 的 道 德 资 源 (moral sources) 39 有 人 认 为 自 己 的 故 事 微 不 足 道, 别 人 不 会 在 意, 还 有 人 认 为 我 们 不 应 过 多 谈 论 私 事 但 是, 投 身 公 共 事 务 的 人 有 责 任 给 公 众 一 个 交 代 我 们 从 哪 来 我 们 为 什 么 这 样 做 我 们 向 何 处 去 亚 里 士 多 德 指 出, 修 辞 (rhetoric) 包 括 三 要 素 喻 理 (logos) 喻 情 (pathos) 与 喻 德 (ethos) 前 面 说 的 就 是 喻 德 40 喻 理 指 论 述 的 逻 辑 性, 喻 情 是 指 论 述 所 唤 起 的 情 感, 而 喻 德 则 指 叙 述 者 在 道 德 上 的 信 誉 一 个 公 共 领 域 领 导 者 不 得 不 学 会 讲 述 自 己 的 故 事, 因 为 如 果 我 们 自 己 不 讲 述 自 己 的 故 事, 其 他 人 就 会 按 他 们 的 想 法 讲 述 我 们 的 故 事 他 们 也 并 非 出 于 恶 意, 只 是 他 人 往 往 会 依 据 经 验 来 判 断 我 们 跟 哪 些 人 类 似, 由 此 推 断 我 们 是 谁 社 会 运 动 就 像 一 个 熔 炉, 参 与 者 通 过 讲 故 事 与 他 人 进 行 互 动 讲 述 个 人 的 故 事 十 分 具 有 挑 战 性, 因 为 参 与 社 会 运 动 常 常 遇 到 先 知 们 遇 到 的 危 机 与 希 望 从 个 人 角 度 来 说, 也 就 意 味 着 大 多 数 参 与 者 的 故 事 都 交 织 着 痛 苦 与 希 望 如 果 我 们 不 多 谈 自 己 的 痛 苦 经 历, 别 人 接 受 起 来 就 会 很 费 劲 但 是 如 果 别 人 想 了 解 我 们, 而 我 们 却 省 略 了 讲 述 痛 苦 经 历, 故 事 就 会 变 得 缺 乏 真 实 性, 故 事 其 他 部 分 的 可 信 度 也 会 遭 到 质 疑 在 女 权 运 动 早 期, 参 与 者 通 过 意 识 觉 醒 ( consciousness raising) 谈 话 活 动 分 享 她 们 的 个 人 故 事 反 思 自 己 的 女 性 身 份 只 有 痛 苦 的 故 事 得 到 传 播, 希 望 的 故 事 才 能 得 到 更 有 效 的 分 享 41 在 民 权 运 动 时 期, 南 部 很 多 黑 人 一 开 始 并 不 敢 争 取 选 举 权, 但 他 们 互 相 鼓 励 互 相 打 气, 逐 渐 敢 于 提 出 要 求, 并 且 逐 渐 转 变 自 我 认 知, 逐 渐 改 变 与 自 己 的 孩 子 与 白 人 以 及 黑 人 之 间 的 交 流 方 式 42 奥 巴 马 的 个 人 故 事 提 到 了 三 个 关 键 选 择 -: 第 一, 他 的 祖 父 决 定 将 自 己 的 小 孩 送 到 美 国 学 习 ; 第 二, 他 父 母 不 可 思 议 的 情 定 终 身 ; 第 三, 其 父 母 决 定 给 他 起 名 巴 拉 克 (Barack, 代 表 祝 福 的 意 思 ), 表 达 他 们 对 一 个 包 容 而 宽 厚 的 美 国 的 期 望 每 一 个 例 子 都 突 出 了 勇 气 希 望 和 关 怀 他 并 没 有 谈 论 他 的 履 历, 而 是 重 点 介 绍 了 他 从 哪 来 是 什 么 造 就 了 今 天 的 他, 以 此 说 明 他 清 楚 地 知 道 自 己 将 向 何 方 在 他 的 竞 选 过 程 中, 组 织 者 领 导 团 队 和 志 愿 者 接 受 的 最 关 键 的 训 练 就 是 学 习 讲 述 个 人 故 事 很 多 人 参 与 竞 选 活 动 是 为 了 学 习 和 了 解 奥 巴 马 的 个 人 经 历 的 心 态 来 的, 或 者 想 成 为 一 个 公 共 政 策 专 家, 但 是 他 们 发 现, 他 们 自 己 的 经 历 和 故 事 反 而 更 能 充 分 表 达 其 目 标 并 且 带 动 其 他 人 加 入 43 有 一 个 来 自 南 卡 罗 来 纳 的 组 织 者 名 叫 爱 什 莉 巴 亚 (Ashley Baia), 23 岁, 她 的 故 事 成 为 2008 年 3 月 18 日 奥 巴 马 关 于 种 族 问 题 的 演 讲 ( 费 城, 名 为 一 个 更 完 善 的 联 邦 ) 的 有 力 的 结 束 语

12 我 们 的 故 事 : 我 们 的 故 事 与 自 己 的 故 事 有 重 叠 的 部 分, 我 们 每 个 人 都 会 参 与 到 很 多 的 我 们 之 中, 如 家 庭 社 区 信 仰 组 织 职 业 国 家 或 者 社 会 运 动 我 们 的 故 事 表 达 价 值, 讲 述 我 们 共 同 的 经 历 但 是, 我 们 的 故 事 阐 述 的 不 仅 仅 是 我 们 这 个 集 体 的 同 享 价 值, 还 要 能 让 我 们 区 别 于 其 他 团 体, 从 而 降 低 参 与 者 间 的 不 信 任 感 社 会 学 家 往 往 将 我 们 的 故 事 称 为 集 体 认 同 我 们 的 文 化 当 中 有 丰 富 的 故 事 资 源, 我 们 面 临 了 怎 样 的 挑 战 怎 么 解 决 的 从 中 学 到 什 么 等 等, 这 些 故 事 编 织 成 我 们 的 政 治 文 化 与 信 仰 传 统 这 些 故 事 通 过 街 谈 巷 议 歌 曲 宗 教 活 动 和 庆 典 广 为 流 传 ( 复 活 节 逾 越 节 独 立 纪 念 日 等 等 ) 与 个 人 故 事 类 似, 我 们 的 故 事 也 能 激 励 人 教 育 人 唤 醒 希 望 警 示 危 险 等 等 我 们 也 可 以 在 老 故 事 的 基 础 上 创 建 新 故 事 例 如 出 埃 及 记 不 仅 适 于 套 用 清 教 徒 移 民 北 美 的 故 事, 也 可 用 于 讲 述 中 南 方 黑 人 争 取 民 权 的 故 事 如 果 想 让 一 个 集 体 成 为 我 们, 我 们 需 要 一 个 讲 故 事 的 人, 一 个 能 阐 述 共 同 我 们 经 历 的 人 在 工 作 场 所 内, 座 位 相 邻 却 交 流 甚 少 的 两 个 人 如 果 下 班 后 也 不 联 系, 不 早 到, 不 会 一 起 吃 饭, 就 不 会 发 展 出 我 们 的 故 事 对 于 社 会 运 动 领 导 者 来 说, 阐 明 运 动 中 的 新 鲜 经 历 是 其 领 导 力 的 重 要 内 涵 另 外, 我 们 的 故 事 也 同 样 基 于 选 择 起 因 做 出 的 选 择 遇 到 的 挑 战 结 果 以 及 收 获 在 奥 巴 马 议 员 的 演 讲 之 中, 他 是 这 样 将 话 锋 转 向 我 们 的 故 事 的, 他 说 我 的 故 事 也 正 是 美 国 故 事 的 缩 影 紧 接 着, 他 列 举 了 他 与 听 众 包 括 现 场 听 众 电 视 观 众 第 二 天 会 通 过 媒 体 了 解 到 演 讲 内 容 的 民 众 共 享 的 美 国 价 值 然 后 他 追 溯 至 国 家 建 立 伊 始, 讲 述 建 国 者 的 选 择, 追 溯 至 独 立 宣 言 中 的 美 国 价 值, 尤 其 是 平 等 的 源 头 随 后, 他 回 顾 了 一 系 列 激 发 听 众 情 感 的 历 史 时 刻 后 来, 在 2008 年 11 月 4 日 芝 加 哥 的 就 职 演 讲 中, 奥 巴 马 说 : 如 果 有 人 不 相 信 美 国 是 个 凡 事 皆 有 可 能 的 国 度, 如 果 有 人 想 知 道 开 国 元 勋 的 梦 想 在 我 们 所 处 的 时 代 是 否 依 然 鲜 活, 如 果 有 人 质 疑 我 们 民 主 的 力 量, 那 么 今 晚 就 是 答 案 这 是 所 有 美 国 人 民 共 同 给 出 的 答 案 无 论 老 少 贫 富, 无 论 是 民 主 党 还 是 共 和 党, 无 论 是 黑 人 白 人, 还 是 拉 美 裔 亚 裔 原 住 民, 无 论 是 同 性 恋 者 还 是 异 性 恋 者 残 疾 人 还 是 健 全 人 美 国 人 向 世 界 宣 告, 我 们 从 来 不 是 红 州 和 蓝 州 的 集 合 体, 我 们 美 利 坚 合 众 国 是 一 个 整 体, 永 远 都 是 现 在 的 故 事 : 现 在 的 故 事 讲 述 的 是, 我 们 共 享 的 价 值 观 遭 受 挑 战, 因 而 当 下 亟 须 采 取 行 动 我 们 要 做 出 怎 样 的 选 择? 面 临 什 么 风 险? 希 望 从 何 而 来? 在 现 在 的 故 事 中, 我 们 是 主 角, 我 们 的 选 择 决 定 了 故 事 的 发 展 与 结 果 我 们 必 须 诉 诸 道 德 资 源 来 回 应 挑 战 马 丁 路 德 金 1963 年 8 月 23 日 的 演 讲 我 有 一 个 梦 想 便 是 一 个 强 有 力 的 现 在 的 故 事 人 们 很 容 易 忘 记 了 他 在 谈 及 梦 想 之 前 提 到 了 挑 战 白 人 对 于 黑 人 的 长 期 压 迫 他 认 为 这 是 一 笔 不 可 拖 欠 的 债, 白 人 必 须 立 即 偿 还 此 事 在 此 刻 乃 当 务 之 急 45 如 果 现 在 不 采 取 行 动, 将 会 噩 梦 加 剧, 梦 想 不 再 在 现 在 的 故 事 中, 故 事 与 策 略 互 相 重 叠, 因 为 实 现 梦 想 的 关 键 就 在 于 制 定 策 略, 让 我 们 可 以 由 此 及 彼 策 略 中 提 供 的 选 择 不 应 是 我 们 都 选 择 做 更 好 的 人 或 我 们 必 须 每 人 做 这 53 件 事 情 中 的 一 件 因 为 这 样 的 话 每 一 项 都 会 变 得 微 不 足 道 有 价 值 的 选 择 应 当 类 似 于 每 个 人 都 必 须 做 出 选 择, 我 们 是 否 要 抵 制 公 车 直 到 隔 离 解 除? 希 望 是 触 手 可 及 而 非 虚 无 缥 缈 的 你 的 愿 景 是 什 么? 当 上 帝 鼓 励 以 色 列 人 大 批 离 去 的 时 候, 并 没 有 含 糊 地 承 诺 一 个 更 好

13 的 明 天, 而 是 描 述 了 一 个 遍 地 牛 奶 与 蜂 蜜 的 世 界 ( 出 埃 及 记 3:9) 以 及 怎 么 才 能 到 达 那 里 充 满 希 望 的 图 景 可 以 一 举 开 启 一 个 新 篇 章 比 如, 当 你 完 成 了 承 诺, 动 员 了 一 定 数 量 的 人 参 加 会 面, 这 就 是 一 次 小 胜 利, 它 让 你 明 白 改 变 是 可 能 的 作 为 宏 大 图 景 的 一 部 分, 它 或 许 还 会 成 为 希 望 之 源 在 教 堂, 当 在 讲 述 新 故 事 时, 很 像 在 做 进 行 自 白 (testimony) 讲 述 个 体 从 失 望 到 希 望 的 过 程, 讲 述 过 程 本 身 也 使 该 经 历 变 得 更 有 意 义 希 望 并 不 仅 存 在 于 事 实 之 中, 而 蕴 含 在 其 背 后 的 意 义 之 中 莎 士 比 亚 曾 写 道, 在 阿 金 库 特 战 役 (the Battle of Agincourt) 前 夜, 亨 利 五 世 (King Henry V) 通 过 改 变 士 兵 的 自 我 认 知 来 激 发 他 们 的 斗 志 他 们 不 再 是 初 出 茅 庐 的 国 王 领 导 下 的 普 通 草 民, 不 再 是 偏 于 法 国 一 隅 即 将 全 军 覆 没 的 残 兵 败 将, 而 是 命 运 的 宠 儿 (happy few) 在 国 王 的 领 导 下 他 们 众 志 成 城, 他 们 永 垂 不 朽, 成 为 了 子 孙 后 代 心 中 的 传 奇 这 注 定 是 属 于 他 们 的 时 代! 现 在 的 故 事 也 就 是 故 事 ( 为 什 么 做 ) 和 策 略 ( 怎 么 做 ) 的 交 叠, 正 如 诗 人 谢 莫 斯 希 尼 (Seamus Heaney) 所 说, 正 义 的 浪 潮 会 涌 起, 希 望 与 历 史 也 会 与 之 呼 应 奥 巴 马 这 样 过 渡 到 现 在 的 故 事, 还 有 很 多 事 情 需 要 我 们 去 做 当 我 们 对 美 国 精 神 产 生 了 强 烈 的 认 同 感 之 后, 他 指 出 这 些 价 值 还 没 有 完 全 实 现 然 后 他 讲 到 具 体 的 地 点 具 体 的 人 遇 到 的 具 体 的 问 题, 由 此 我 们 联 想 到 自 己 生 活 中 的 种 种 遭 遇 但 是 他 告 诉 我 们 这 都 是 可 以 改 变 的, 而 我 们 也 深 信 这 是 可 以 被 改 变 的 这 是 因 为 我 们 掌 握 了 改 变 的 方 法, 只 要 我 们 想 做 这 个 方 法 也 就 是 支 持 参 议 员 约 翰 克 里 (John Kerry) 当 选 尽 管 这 个 方 法 最 后 没 有 奏 效, 但 是 应 当 注 意, 奥 巴 马 在 故 事 的 结 尾 明 确 地 号 召 大 家 做 出 一 个 非 常 具 体 的 选 择 在 奥 巴 马 后 来 的 总 统 竞 选 中, 他 套 用 了 马 丁 路 德 金 的 当 务 之 急 来 动 员 选 民 支 持 他 当 选 通 过 公 共 叙 事, 社 会 运 动 的 领 导 者 和 参 与 者 可 以 激 发 动 力 构 建 新 的 个 人 与 集 体 认 同 并 获 得 行 动 的 勇 气 制 定 策 略 社 会 运 动 领 导 力 的 第 三 个 作 用 体 现 在 制 定 策 略 如 果 说 讲 故 事 是 回 应 动 机 问 题 的 关 键, 那 么 制 定 策 略 则 是 为 了 解 决 资 源 上 的 困 难 : 挑 战 现 状 的 人 往 往 无 法 享 有 其 对 手 拥 有 的 传 统 资 源, 因 此 他 只 能 凭 借 其 智 慧 来 弥 补 资 源 劣 势 由 于 社 会 运 动 具 有 参 与 性 分 散 性 志 愿 性 的 特 点, 个 人 的 禀 赋 往 往 不 会 奏 效, 资 源 与 智 慧 的 整 合 才 会 带 来 期 望 的 结 果 上 文 提 到, 对 于 社 会 运 动 策 略 制 定 者 来 说, 大 为 与 歌 利 亚 的 故 事 极 具 启 示 性 从 非 利 士 营 中 走 出 一 个 战 士, 名 叫 歌 利 亚 身 高 六 肘 零 一 虎 口 头 戴 铜 盔, 身 穿 铠 甲 腿 上 有 铜 护 膝 枪 杆 粗 如 织 布 的 机 轴, 铁 枪 头 重 六 百 舍 客 勒 歌 利 亚 站 在 以 色 列 军 队 阵 前, 呼 叫 说 你 们 选 一 人 应 战 我 若 死 在 他 手 下, 我 们 就 是 你 们 的 奴 仆 ; 我 若 获 胜, 将 他 杀 死, 你 们 就 做 我 们 的 奴 仆 你 们 叫 一 个 人 出 来 应 战 扫 罗 和 以 色 列 众 人 听 见 非 利 士 人 这 番 话, 大 惊 失 色, 不 知 所 措 大 卫 对 扫 罗 说, 请 大 家 不 要 胆 怯, 您 的 仆 人 要 去 与 那 非 利 士 人 战 斗 扫 罗 对 大 卫 说, 你 不 能 去 与 那 非 利 士 人 战 斗 因 为 你 年 岁 尚 小, 而 他 自 幼 就 入 伍 杀 敌 大 卫 对 扫 罗 说, 既 然 主 曾 经 让 我 脱 离 狮 口, 又 让 我 熊 掌 逃 生, 一 定 也 会 帮 我 躲 避 歌 利 亚 的 毒 手 扫 罗 对 大 卫 说, 你 去 吧, 耶 和 华 与 你 同 在 扫 罗 就 把 自 己 的 战 衣 给 大 卫 穿 上, 将 铜 盔 给 他 戴 上, 又 给 他 穿 上 铠 甲 大 卫 把 刀 跨 在 战 衣 外, 试 试 能 走 不 能 走 因 为 素 来 没 有 穿 惯, 就 对 扫 罗 说, 我 穿 戴 这 些 不 能 走, 于 是 大 卫 脱 了 战 衣 他 手 中 拿 杖, 又 在 溪 中 挑 选 了 五 块 光 滑 石 子, 放 在 袋 里, 也 就

14 是 牧 人 带 的 囊 里 手 中 拿 着 弹 弓, 就 去 迎 战 非 利 士 人 非 利 士 人 看 到, 大 卫 走 来, 露 出 鄙 夷 的 神 态 因 为 他 年 轻, 面 色 光 红, 容 貌 俊 美 大 卫 对 非 利 士 人 说, 你 来 攻 击 我, 是 靠 着 刀 枪 铜 戟 跟 盾 牌 而 我 是 以 耶 和 华 之 名 应 战 大 卫 从 囊 中 掏 出 一 颗 石 子 来, 用 弹 弓 射 出 去, 打 中 非 利 士 人 的 额 头 ; 他 应 声 而 倒, 以 头 抢 地 歌 利 亚 这 个 身 经 百 战 全 副 武 装 的 战 士 挑 战 以 色 列 人 的 时 候, 以 色 列 军 队 将 帅 都 畏 葸 不 前, 上 帝 赐 予 了 大 卫 这 位 年 轻 的 小 伙 子 无 尽 的 勇 气, 使 他 能 够 从 容 应 战 他 的 成 功 源 于 他 的 勇 敢 坚 毅 及 其 动 机 但 是 想 要 胜 利 仅 靠 匹 夫 之 勇 是 不 够 的, 还 要 出 奇 制 胜 基 于 之 前 成 功 保 护 羊 群 免 受 狮 子 与 熊 袭 击 的 经 验, 大 卫 深 入 地 分 析 了 战 争, 制 定 策 略 以 发 挥 优 势 他 明 智 地 放 弃 使 用 剑 盔 甲 和 盾 牌, 因 为 他 无 法 灵 活 运 用 它 们 战 胜 自 幼 习 武 的 对 手 于 是, 大 卫 充 分 利 用 手 中 的 五 颗 石 子 娴 熟 的 弹 弓 技 艺 还 有 巨 人 的 轻 敌 心 理, 制 定 了 有 效 的 策 略 赢 得 胜 利 社 会 运 动 的 领 导 者 在 策 略 上 面 临 的 主 要 挑 战 是, 如 何 战 胜 更 有 实 力 的 对 手 在 这 个 竞 争 与 合 作 并 存 的 世 界 里, 若 想 利 用 资 源 达 成 目 标, 往 往 需 要 将 资 源 用 于 吸 引 我 们 所 需 资 源 ( 权 力 ) 享 有 者 的 兴 趣 尽 管 不 存 在 没 有 任 何 资 源 的 人, 人 们 如 果 没 法 动 员 或 调 配 资 源 来 影 响 关 键 人 物, 那 他 们 就 缺 乏 权 力 例 如, 如 果 群 策 群 力, 个 体 的 人 力 资 源 可 以 成 为 一 种 权 力, 对 于 雇 主 而 言 也 同 样 如 此 策 略 也 就 是 行 动 者 如 何 事 半 功 倍 地 将 资 源 转 化 为 权 力 外 部 环 境 的 改 变 会 为 行 动 者 的 资 源 增 添 价 值, 此 时 机 会 也 随 之 而 来 行 动 者 不 会 突 然 需 要 更 多 资 源 或 崭 新 的 战 略, 他 们 往 往 可 以 从 既 有 资 源 入 手, 发 现 更 多 的 权 力 空 间 例 如, 粮 仓 如 遇 饥 馑 之 年 就 变 得 越 发 重 要, 其 主 人 可 以 从 中 获 利 同 样 的, 在 一 场 势 均 力 敌 的 竞 选 中, 那 些 善 于 说 服 中 间 选 民 的 政 客 会 更 有 可 能 当 选 劳 动 力 短 缺 时 期 工 人 有 可 能 获 得 更 多 工 作 回 报 这 也 就 是 为 什 么 时 机 对 于 策 略 而 言 极 为 重 要 策 略 策 略 是 指 我 们 如 何 把 我 们 已 有 的 转 化 为 我 们 需 要 的, 从 而 获 得 我 们 想 要 的, 就 好 像 一 个 假 设 : 如 果 我 们 做 x y z, 那 么 结 果 将 是 a 在 变 革 理 论 中, 策 略 意 味 着 能 在 适 应 多 变 环 境 的 同 时, 将 当 前 的 行 动 指 向 未 来 的 目 标, 尤 其 是 处 理 其 他 行 动 者 的 行 动 或 反 应 时 如 果 在 一 个 规 则 资 源 和 兴 趣 都 界 定 清 晰 的 情 境 下, 那 么 策 略 就 可 以 被 视 为 博 弈 理 论 的 一 种 分 析 方 法 但 是, 当 规 则 资 源 和 兴 趣 都 不 确 定 时, 正 如 社 会 活 动 那 样, 策 略 就 更 趋 近 于 创 造 性 思 维 因 此, 策 略 行 动 是 一 个 在 持 续 不 断 地 理 解 和 适 应 新 情 况 的 基 础 上 向 着 目 标 前 进 的 充 满 创 造 力 的 过 程 因 此, 有 效 的 策 略 制 定 往 往 发 生 在 战 略 家 能 够 高 度 自 我 激 励 积 极 去 获 取 各 种 知 识 的 来 源 并 且 通 过 采 取 审 慎 的 方 式 来 投 入 学 习 的 情 况 下, 我 称 之 为 策 略 能 力 ( 图 19-5) 图 19-5 策 略 能 力

15 丰 富 的 知 识 学 习 过 程 策 略 能 力 动 力 大 卫 在 知 道 将 要 如 何 行 动 之 前, 就 下 定 决 心 要 和 巨 人 哥 利 亚 战 斗 他 在 知 道 他 应 该 如 何 做 之 前, 就 明 白 他 为 什 么 要 去 做 动 机 会 影 响 到 创 造 性 的 结 果 是 因 为 动 机 会 影 响 到 一 个 人 工 作 的 重 心 在 一 段 时 间 内 持 续 关 注 某 事 的 能 力, 恒 心, 面 对 挑 战 的 意 愿 以 及 保 持 精 力 充 沛 的 能 力 被 激 励 的 人 更 有 可 能 去 主 动 获 得 所 需 的 知 识 和 技 能 如 果 他 们 非 常 专 注 于 一 个 问 题 不 满 意 现 状 或 者 经 历 过 期 待 和 结 果 的 巨 大 反 差 的 失 败, 那 么 他 们 更 可 能 超 越 既 有 的 思 考 模 式, 进 行 更 加 有 批 判 性 和 反 思 性 的 思 考 就 成 功 在 某 种 程 度 上 能 够 加 强 动 机 而 言, 它 不 仅 意 味 着 会 产 出 更 多 的 资 源, 还 意 味 着 可 能 鼓 励 更 大 的 创 造 性 大 卫 不 知 道 如 何 使 用 索 尔 王 的 武 器, 不 过 他 知 道 如 何 使 用 石 头 作 为 武 器 创 造 性 的 第 二 个 要 素 就 是 拥 有 技 能, 这 些 技 能 是 产 生 出 新 奇 的 应 用 所 必 需 的 创 造 性 的 爵 士 钢 琴 演 奏 家 必 须 掌 握 娴 熟 的 钢 琴 演 奏 技 巧 同 样, 就 制 定 策 略 来 说, 掌 握 特 定 的 技 能 或 者 策 略 固 然 重 要, 但 获 取 有 关 于 你 所 接 触 的 当 地 选 民 的 知 识 也 同 样 重 要 我 们 需 要 依 靠 有 效 的 军 事 战 略 来 掌 握 能 使 战 斗 胜 利 的 技 能, 来 理 解 我 们 的 队 伍 敌 人 战 场 等 等 我 们 对 于 所 在 领 域 的 知 识 掌 握 的 越 好, 就 越 能 理 解 如 何 去 处 理 这 个 领 域 出 现 的 问 题 尽 管 环 境 会 随 着 事 情 发 展 不 断 变 化, 但 是, 常 态 化 的 反 馈 对 于 评 估 这 些 行 动 极 其 重 要 大 卫 之 所 以 运 用 石 头 来 作 战, 是 因 为 他 把 战 场 联 想 重 塑 成 一 个 他 熟 悉 的 场 景 : 当 他 是 一 个 放 牧 人 时, 他 知 道 如 何 保 护 自 己 的 羊 群 不 受 狼 和 熊 的 攻 击 作 为 打 仗 的 门 外 汉, 他 看 到 了 别 人 没 有 看 到 的 资 源 和 别 人 没 有 抓 住 的 机 会 而 作 为 熟 悉 战 场 情 况 的 巨 人 哥 利 亚, 却 没 把 这 个 牧 羊 男 孩 看 在 眼 里 当 我 们 面 对 新 问 题 时, 我 们 可 以 通 过 重 新 审 视 和 理 解 已 有 信 息,

16 去 运 用 启 发 性 的 思 维 过 程 设 计 出 新 的 解 决 方 案 不 过 要 做 到 创 造 性 地 思 考, 我 们 必 须 意 识 到 至 少 对 于 我 们 本 身 来 说, 这 些 问 题 是 新 问 题, 并 且 需 要 新 的 解 决 方 案 创 新 的 思 考 来 源 于 多 元 化 的 看 问 题 角 度, 可 以 是 基 于 每 个 人 不 同 的 人 生 经 历 或 者 在 团 队 内 部 的 多 样 化 的 经 历 接 触 多 元 化 的 知 识 不 仅 仅 给 我 们 提 供 了 多 种 选 择 方 案, 更 重 要 的 是, 它 使 得 我 们 意 识 到 有 多 种 选 择 的 存 在 结 构 上 说, 在 一 个 团 队 中 培 养 战 略 能 力 远 比 在 一 个 个 体 上 培 养 要 有 效 得 多 如 果 能 够 把 和 团 队 内 外 有 接 触 的 的 相 关 人 员 (constituency) 7 和 相 关 人 员 或 近 或 远 有 联 系 的 领 导 者, 有 丰 富 团 队 工 作 经 验 的 个 人 吸 纳 到 策 略 制 定 中, 那 么 将 会 是 最 有 效 率 的 社 会 运 动 领 袖 如 果 能 够 举 行 定 期 的 开 诚 布 公 的, 具 有 公 信 力 的 讨 论 ; 取 得 关 键 相 关 人 员 的 信 任 ; 在 行 动 中 获 得 关 键 的 资 源, 那 么 他 们 就 能 将 这 些 因 素 的 作 用 发 挥 到 最 大 我 将 用 塞 萨 尔 查 韦 斯 领 导 的 加 利 福 尼 亚 的 农 民 运 动 来 说 明 策 略 能 力 如 何 在 活 动 早 期 发 挥 作 用 的 1966 年 2 月 在 加 州 的 德 拉 诺, 葡 萄 工 人 已 经 为 其 工 会 能 获 得 承 认 斗 争 了 五 个 月 在 11 月 底, 抵 抗 运 动 还 没 有 获 得 任 何 进 展, 因 此 12 月 他 们 又 发 起 了 针 对 Schenley Industries ( 一 个 拥 有 4000 亩 葡 萄 园 的 酒 业 公 司 ) 的 一 场 联 合 抵 制 运 动, 但 是 仍 然 没 有 获 得 什 么 结 果 因 此, 查 韦 斯 在 圣 巴 巴 拉 附 近 的 一 个 支 持 者 的 家 中 组 织 召 开 了 一 个 为 期 三 天 的 关 于 领 导 力 的 会 议, 商 讨 如 何 应 对 Schenley, 如 何 准 备 来 年 开 春 的 活 动, 以 及 如 何 保 持 罢 工 工 人, 相 关 组 织 和 支 持 者 的 信 心 我 引 用 了 我 在 这 次 会 议 上 做 的 记 录 : 大 家 在 这 次 会 议 上 有 很 多 提 议, 有 人 建 议 我 们 学 习 那 些 到 纽 约 华 尔 街 公 司 总 部 门 口 搭 帐 篷 示 威 的 新 墨 西 哥 州 矿 工 我 们 农 场 工 人 也 可 以 去 Schenley 在 纽 约 的 总 部, 搭 建 工 会 抗 议 营, 日 夜 坚 守 直 到 他 们 签 字 为 止 另 外, 有 些 人 建 议 坐 长 途 汽 车 过 去, 这 样 就 可 以 在 沿 途 进 行 运 动 宣 传, 在 地 方 委 员 会 组 织 联 合 抵 抗 运 动, 会 有 很 多 公 众 媒 体 的 曝 光, 这 样 在 势 头 上 为 到 达 纽 约 做 了 强 有 劲 的 准 备 然 后, 又 有 个 人 说, 为 什 么 不 像 马 丁 路 德 金 早 年 做 的 那 样 游 行 前 往 呢? 有 人 反 对 说, 从 德 拉 诺 到 纽 约 的 路 途 太 远 了, 不 过 Schenley 在 旧 金 山 的 总 部 离 得 比 较 近, 只 有 280 英 里, 也 就 是 说 如 果 按 照 一 个 队 伍 每 天 走 15 英 里 计 算, 那 么 20 天 就 可 以 走 到 不 过 如 果 Schenley 没 有 做 出 回 应 呢, 查 韦 斯 问 道 我 们 还 不 如 步 行 到 萨 克 拉 门 托 (Sacramento), 同 时 使 得 当 地 的 长 官 布 朗 干 预 此 事, 使 得 谈 判 可 以 开 始 因 为 他 正 在 准 备 再 次 参 加 选 举, 需 要 我 们 的 支 持 者 的 投 票, 所 以 我 们 或 许 可 以 通 过 把 他 当 作 一 个 杠 杆 获 得 更 大 的 影 响 这 主 意 不 错, 有 个 人 说 道, 而 且 在 去 萨 克 拉 门 托 的 路 上, 我 们 还 可 以 途 经 很 多 农 场 工 人 所 在 的 城 镇 正 如 毛 泽 东 的 长 征, 我 们 可 以 建 立 起 当 地 的 委 员 会, 要 求 他 们 不 得 解 除 罢 工 协 议 而 且, 我 们 也 可 以 争 取 他 们 为 我 们 提 供 食 物 和 住 宿 路 易 瓦 尔 德 斯 (Luis Valdez) 建 议, 到 正 如 扎 帕 塔 (Zapata) 写 了 阿 亚 拉 计 划 (Plan de Ayala) 一 样, 我 们 可 以 写 一 个 德 拉 诺 计 划 (Plan de Delano), 在 沿 途 的 每 一 个 镇 子 公 开 朗 读, 要 求 当 地 工 人 的 签 字, 并 且 再 把 它 带 到 下 一 个 镇 子 上 既 然 如 此, 查 韦 斯 问 道, 我 们 为 什 么 不 干 脆 搞 一 个 游 行 呢? 很 快 就 要 到 大 斋 期 (Easter) 7 译 者 注 :Constituency, 本 文 翻 译 成 相 关 人 群, 一 词 的 原 意 不 只 是 选 民, 而 是 与 自 身 有 相 同 价 值 观, 可 能 成 为 支 持 者 或 行 动 者 的 人 群

17 了, 这 是 一 个 人 们 反 思, 赎 罪 和 寻 求 上 帝 宽 恕 的 时 期, 也 许 这 可 以 变 成 一 次 朝 圣 之 旅 (), 我 们 可 以 在 复 活 节 周 日 到 达 萨 克 拉 门 托 在 3 月 17 日, 农 场 工 人 开 始 了 他 们 的 朝 圣 之 旅, 他 们 一 路 上 带 着 绘 有 墨 西 哥 的 守 护 神 瓜 达 卢 佩 圣 母 (Our Lady of Guadalupe) ) 的 条 幅, 高 举 着 运 动 领 袖 扎 帕 塔 的 画 像, 倡 议 朝 圣 之 旅 赎 罪 和 革 命 的 海 报, 并 且 号 召 着 更 多 的 支 持 者 加 入 到 这 场 联 合 抵 制 Schenley 的 运 动 中 来 有 一 个 罢 工 工 人, 罗 伯 特 罗 曼 (Roberto Roman), 带 了 一 个 长 4 英 寸, 宽 2 英 寸, 高 有 6 英 寸, 裹 着 黑 布 的 木 头 十 字 架 正 值 参 议 员 罗 伯 特 伯 特 裹 (Robert Kennedy) 到 德 拉 诺 来 参 加 美 国 参 议 院 移 民 劳 工 委 员 会 的 一 个 听 证 会, 游 行 的 队 伍 在 一 开 始 就 获 得 了 公 众 的 关 注 在 电 视 上 播 出 的 一 队 戴 着 头 盔 的 警 察 阻 拦 游 行 队 伍 出 发 的 画 面 唤 起 了 人 们 对 于 一 年 前 警 察 在 阿 拉 巴 马 州 的 塞 尔 玛 阻 拦 工 人 的 记 忆 在 第 一 周 结 束 的 时 候, 就 有 一 千 多 人 在 弗 雷 斯 诺 欢 迎 游 行 的 队 伍 记 者 争 相 报 道 罢 工, 研 究 他 们 为 什 么 要 步 行 300 英 里, 分 析 罢 工 的 原 因 到 底 是 什 么 这 场 游 行 不 但 表 达 了 农 场 工 人 们 对 于 公 正 的 诉 求, 并 且 也 呼 吁 应 该 给 予 墨 西 哥 裔 美 国 人 群 在 公 共 生 活 中 的 发 言 权 在 个 体 层 面, 正 如 查 韦 斯 描 述 的, 这 次 游 行 也 是 对 于 我 们 的 一 种 磨 练, 在 这 个 阶 段 已 经 很 明 显 了, 能 够 经 受 住 长 期 斗 争 的 考 验 是 必 需 的 我 们 希 望 能 够 不 仅 在 身 体 素 质 上, 并 且 在 心 理 素 质 上 也 能 做 好 充 足 的 准 备 在 4 月 3 日 下 午, 正 当 农 场 工 人 刚 刚 抵 达 斯 托 克 顿, 距 离 到 达 萨 克 拉 门 托 还 有 一 周 的 时 候, Schenley 的 律 师 给 查 韦 斯 打 了 一 个 电 话 面 对 即 将 到 萨 克 拉 门 托 的 游 行 有 可 能 演 变 成 一 场 全 国 性 的 对 Schenley 的 抗 议 活 动,Schenley 表 示 愿 意 让 步 结 果, 仅 仅 用 了 3 天 的 时 间, 当 游 行 队 伍 还 没 有 到 达 萨 克 拉 门 托 的 时 候,Schenley 就 签 署 了 加 州 农 场 劳 工 历 史 上 第 一 个 工 会 协 议 周 六 的 下 午, 两 千 多 人 的 人 群 聚 集 在 西 萨 克 拉 门 托 的 圣 母 学 校, 从 这 个 在 山 顶 上, 可 以 看 到 他 们 明 天 早 上 将 要 进 入 的 在 萨 克 拉 门 托 河 对 岸 的 州 首 府 在 当 晚 的 复 活 节 的 守 夜 活 动 中, 不 止 一 个 人 把 他 们 比 作 是 从 应 许 之 地 跨 过 约 旦 河 的 古 代 以 色 列 人 那 天 晚 上, 罗 伯 特 罗 曼 仔 细 地 重 新 用 白 色 的 布 包 裹 好 他 的 十 字 架, 并 且 用 花 精 心 装 饰 第 二 天 一 早, 他 意 气 风 发 地 光 着 脚 走 过 了 萨 克 拉 门 托 大 桥, 来 到 市 政 厅, 走 上 市 政 厅 的 台 阶, 和 一 万 多 名 参 与 了 这 场 游 行 的 农 场 工 人 以 及 支 持 者 们 汇 合 一 个 社 会 活 动 领 导 者 面 对 的 关 键 的 挑 战, 也 是 上 面 这 个 例 子 中 他 们 所 克 服 了 的, 就 是 在 一 段 稳 定 的 时 间 内, 如 何 调 配 使 用 所 拥 有 的 资 源, 调 动 参 与 者 的 投 入 热 情, 集 中 精 力 去 完 成 一 个 战 略 目 标 个 体 参 与 者 的 身 份 常 常 是 被 一 个 具 体 的 事 件 或 者 位 置 所 定 义 当 这 个 身 份 不 再 稳 定, 战 略 选 择 也 就 变 得 非 常 艰 难 当 在 一 个 脆 弱 的 治 理 结 构 下, 领 导 者 常 常 为 了 避 免 冲 突 而 对 所 有 人 都 说 是 但 是 这 种 轻 易 说 是 处 理 模 式 会 摧 垮 我 们 的 努 力, 浪 费 我 们 的 资 源, 让 我 们 的 支 持 者 感 到 迷 惑, 并 且 让 每 个 参 与 者 感 到 自 己 的 努 力 没 有 价 值 举 例 来 说, 蒙 哥 马 利 公 车 暴 乱 (Montgomery Bus Boycott) 的 一 个 优 势 就 是 它 有 非 常 明 确 的 战 略 目 标 : 废 除 在 阿 拉 巴 马 州 蒙 哥 马 利 市 的 公 车 上 的 种 族 隔 离 制 度, 这 是 一 个 当 那 个 社 区 中 绝 大 多 数 都 不 买 车 票 来 共 同 达 到 的 目 标 如 果 这 个 活 动 组 织 者 为 了 迎 合 不 同 参 与 者 的 喜 好 分 散 资 源, 去 呼 吁 平 等 投 票 权 住 房 和 午 餐 补 贴 的 话, 那 么 这 次 发 起 连 署 就 很 有 可 能 失 败 公 民 权 利 运 动 领 导 力 是 由 一 个 创 新 的 机 制 约 从 1956 年 到 1967 年 民 权 领 导 力 大 会 所 展 现 的, 在 这 个 大 会 上, 战 略 重 心 被 明 确 这 个 战 略 重 心 不 可 能 不 通 过 辩 论 冲 突 或 者 争 执 而 达 成 一 致, 有 一 些 辩 论 甚 至 相 当 激 烈 大 会 的 时 间 有 限, 与 此 同 时, 有 好 几 个 活 动 也 在 同 时 举 行 不 过, 这 个 机 制 的 相 对 成 功 之 处 就 在 于 在 地 方 区 域 和 全 国 范 围 内 的 工 作 组 织 结 构 的 建 立 当 今 的 气 候 变 化 运 动 所 面 对 的 最 主 要 的 挑 战 正 是 如 何 让 其 努 力 聚 焦 在 一 个 战 略 目 标 上

18 催 化 行 动 行 动 是 指 通 过 调 动 和 部 署 资 源 来 实 现 目 标 的 工 作 他 是 关 系 性 的 激 励 性 的 和 战 略 性 的 工 作 的 基 础 社 会 活 动, 说 到 底 就 是 关 于 如 何 改 变 世 界, 而 不 是 去 渴 望 思 考 或 者 劝 诫 这 个 世 界 社 会 活 动 可 以 调 动 的 资 源 就 是 那 些 参 与 者 的 时 间 技 能 和 努 力 以 及 志 愿 的 投 入 领 导 者 如 何 调 动 资 源 会 影 响 资 源 被 如 何 部 署, 同 时 如 何 部 署 资 源 也 决 定 了 资 源 会 如 何 被 调 动 从 参 与 者 中 调 动 的 资 源, 只 可 以 被 以 对 参 与 者 负 责 的 方 式 来 部 署, 并 且 这 些 资 源 是 被 授 权 用 于 来 实 现 目 标 的 而 外 部 资 源 需 要 对 于 捐 助 者 负 责, 这 经 常 会 限 制 他 们 去 使 用 这 些 资 源, 没 有 达 到 赋 权 益 能 的 效 果, 反 倒 产 生 对 于 外 部 的 依 赖 例 如, 当 基 金 会 们 开 始 优 先 考 虑 环 境 问 题, 城 内 的 那 些 依 靠 基 金 会 资 金 的 组 织 就 发 现 得 开 展 环 境 相 关 的 项 目 来 迎 合 选 民 的 利 益 趋 向 类 似 的, 如 果 一 个 组 织 的 资 源 优 势 是 它 所 拥 有 者 的 人 数, 那 么 获 取 资 金 的 策 略 就 显 得 不 那 么 重 要 了 但 另 一 方 面, 基 于 参 与 者 所 拥 有 的 资 源 所 设 计 的 行 动 可 能 也 让 那 些 有 意 愿 来 参 与 的 人 们 受 到 限 制 社 会 运 动 领 袖 面 对 的 一 个 关 键 的 战 略 问 题 是 : 在 何 处 强 调 合 作, 而 又 在 何 处 强 调 决 断 合 作 在 连 接 互 助 中 汇 聚 力 量, 能 最 大 化 参 与 者 所 拥 有 的 资 源, 例 如 信 用 联 盟, 死 亡 抚 恤 以 及 合 作 性 日 间 护 理 决 断 则 对 于 那 些 对 参 与 者 使 用 权 利 但 是 又 要 妥 协 参 与 者 利 益 的 行 动 者 来 说 是 一 个 挑 战 这 里 面 可 能 包 括 要 求 城 市 把 资 金 分 配 到 新 的 社 区 需 求 中, 或 者 要 求 企 业 主 加 工 资, 或 者 国 会 来 通 过 一 个 新 的 法 案 合 作 性 工 作 常 常 需 要 创 造 足 够 的 内 力 模 式 来 挑 战 借 力 模 式 一 些 行 动 会 创 造 出 新 的 资 源, 而 另 外 一 些 行 动 则 消 耗 资 源 例 如 联 盟 的 成 功, 就 会 吸 引 更 多 的 成 员 加 入, 带 来 更 多 的 权 利, 并 且 建 立 更 强 的 领 导 力 当 一 个 有 信 仰 基 础 的 社 区 组 织 面 向 成 员 教 堂 开 展 教 区 复 兴 行 动 时, 他 们 的 人 力 和 财 力 都 会 增 长 相 反 地, 有 授 权 的 项 目 行 动, 常 常 无 法 成 功 地 通 过 他 们 的 工 作 产 生 新 的 资 源, 而 一 直 陷 于 需 要 依 赖 外 部 资 源 的 境 地 但 是 要 记 住, 对 于 资 源 和 行 动 之 间 的 关 系, 没 有 永 远 正 确 的 答 案 不 过 理 解 这 之 间 的 关 系 对 于 领 导 者 来 说 是 至 关 重 要 的, 因 为 这 样 他 们 才 能 做 出 关 于 如 何 实 现 目 标 的 审 慎 的 选 择 也 许, 社 会 运 动 中 的 最 大 的 行 动 挑 战 就 是 如 何 一 直 能 够 把 意 愿 转 化 为 结 果 : 按 照 计 划 实 现 目 标 衡 量 结 果 持 续 改 进 志 愿 者 的 精 力 和 时 间 是 一 个 社 会 运 动 最 为 宝 贵 的 资 源, 若 要 利 用 好 这 些 资 源, 制 定 一 个 遵 守 承 诺 的 文 化 至 关 重 要 建 立 遵 守 承 诺 的 文 化 绝 不 能 纸 上 谈 兵, 而 是 要 通 过 建 立 规 则 程 序 和 组 织 来 帮 助 成 员 实 现 承 诺, 帮 助 他 们 做 出 绝 佳 的 成 绩, 并 且 让 他 们 体 会 到 工 作 的 精 心 安 排, 并 自 发 地 发 展 出 主 观 能 动 性 社 会 运 动 行 动 的 关 键 是 得 到 承 诺 的 过 程 但 这 种 领 导 力 技 能 是 人 们 感 到 最 难 掌 握 的 一 个 承 诺 是 一 个 对 于 参 与 者 时 间 金 钱 或 者 行 动 的 具 体 诉 求 我 们 是 否 可 以 信 赖 你 在 明 晚 七 点 的 会 上 出 现? 我 们 是 否 可 以 信 赖 你 明 天 下 午 四 点 轮 值 给 银 行 打 电 话? 一 方 面, 当 一 个 人 请 求 另 外 一 个 人 做 出 承 诺 时, 他 可 能 会 不 那 么 明 确 的 提 出 要 求, 避 免 遭 到 被 拒 绝 的 沮 丧 感 受 另 一 方 面, 因 为 他 们 也 害 怕 获 得 一 个 肯 定 的 回 答, 而 后 面 需 要 有 很 多 随 之 即 来 的 承 诺 兑 现, 所 以 可 能 也 会 问 得 不 那 么 明 确 正 如 社 会 学 家 欧 文. 高 夫 曼 (Erving Goffman) 描 述 的, 一 个 关 于 面 子 工 程 的 游 戏 往 往 是 伴 随 着 承 诺 而 来 的 正 如 我 假 装 没 有 看 到 你 把 汤 泼 到 了 自 己 的 身 上, 你 假 装 没 有 看 到 我 看 到 了, 然 后 我 接 着 假 装 没 有 看 到 你 看 到 我 看 到 了, 这 些 都 是 因 为 我 们 想 要 避 免 尴 尬 这 些 诉 求 他 人 给 出 承 诺 的 行 为 常 常 忽 视 了 一 种 人 们 为 了 避 免 澄 清 事 实 而 用 来 搪 塞 的 回 复 ( 例 如, 我 会 尝 试 ) 获 得 确 定 的 承 诺 是 社 会 运 动 里 获 得 所 做 事 情 需 要 的 资 源 的 最 主 要 的

19 方 式 无 论 什 么 原 因, 这 需 要 勇 气 训 练 和 致 力 于 发 展 一 种 呼 唤 并 且 获 取 实 实 在 在 承 诺 的 运 动 文 化 的 决 心 对 于 有 效 的 行 动 来 说 第 二 大 关 键 就 是 把 策 略 转 化 为 在 明 确 的 截 止 日 期 内 的 具 体 且 可 衡 量 的 结 果 没 有 清 晰 的 结 果, 无 论 是 领 导 者 还 是 参 与 者 都 无 法 评 估 成 功 或 者 失 败, 也 无 法 学 习 或 者 理 解 对 于 动 机 来 说 非 常 重 要 的 反 馈 竞 选 活 动 的 一 个 优 势 是, 当 竞 选 获 得 成 功 时, 会 有 一 个 具 体 的 投 票 数 然 而, 即 使 在 那 样 的 情 况 下, 中 间 的 结 果 也 经 常 被 忽 略 不 计 缺 少 对 于 具 体 结 果 的 承 诺 的 主 要 原 因 是 害 怕 失 败 会 破 坏 维 持 运 动 继 续 进 行 的 热 情 但 是, 避 免 这 个 风 险 的 代 价, 不 仅 体 现 在 战 略 上, 也 体 现 在 情 感 动 机 上 一 个 在 社 会 运 动 中 最 重 要 的 领 导 力 挑 战 就 是 学 习 如 何 处 理 失 利 一 方 面, 这 是 关 于 在 叙 述 中, 是 把 挫 折 解 读 为 破 坏 了 计 划 还 是 救 赎 所 必 需 的 代 价 但 是, 同 时 这 也 是 把 建 立 评 估 结 果 作 为 了 一 个 例 行 工 作, 从 而 能 够 让 参 与 者 从 中 获 得 学 习, 而 不 是 仅 仅 把 它 看 成 一 个 负 面 的 评 价 一 个 可 能 的 技 巧 是 通 过 组 织 实 体 的 空 间 让 人 们 聚 焦 于 结 果 : 比 如, 把 通 过 电 话 和 会 议 统 计 出 来 的 投 票 数 绘 制 到 一 个 大 的 图 表 中, 挂 在 每 个 人 一 进 入 总 部 办 公 室 就 可 以 看 见 的 地 方 当 你 走 进 这 个 办 公 室, 就 会 意 识 到 他 们 需 要 做 什 么, 什 么 是 重 要 的, 下 一 步 的 计 划 是 什 么 这 个 地 方 应 该 具 有 指 导 效 果 第 三 个 关 键 因 素 就 是 如 何 设 计 志 愿 者 任 务, 从 而 避 免 模 棱 两 可 的 工 作, 而 给 志 愿 者 带 来 一 种 更 加 具 有 内 在 奖 赏 性 和 激 励 性 的 工 作 经 验 这 个 并 非 是 空 谈 幻 想, 理 查 德. 海 克 曼 (Richard Hackman) 和 一 些 其 他 人 告 诉 了 我 们 那 些 充 满 激 励 的 任 务 设 计 信 条 在 和 塞 拉 俱 乐 部 的 项 目 合 作 过 程 中 ( 本 章 稍 后 将 详 细 说 明 ), 我 和 我 的 同 事 鲁 思 韦 格 曼 (Ruth Wageman) 培 训 了 一 些 志 愿 者 领 导 人 如 何 重 新 设 计 任 务, 从 而 让 这 些 任 务 看 起 来 更 加 有 成 就 感, 例 如 用 电 话 游 说 竞 选 这 些 需 要 让 参 与 者 注 意 到 完 成 任 务 所 需 技 能 的 多 样 性 任 务 的 属 性 ( 一 整 个 任 务 ), 任 务 的 重 要 性 ( 有 意 义 的 影 响 力 ), 有 自 主 性 ( 自 己 选 择 如 何 达 到 自 己 所 负 责 的 目 标 ), 并 且 提 供 反 馈 ( 看 到 自 己 工 作 的 结 果 ) 用 这 个 方 式 来 设 计 志 愿 者 工 作 目 前 还 很 少 有 人 使 用 为 了 确 保 好 的 结 果, 还 要 求 在 过 程 中 不 断 地 进 行 辅 导, 我 将 会 在 一 个 领 导 力 培 养 的 案 例 中 有 更 详 细 的 说 明 在 社 会 运 动 中, 因 为 新 人 常 常 想 要 在 现 有 条 件 下 做 出 些 新 事, 因 此 持 续 的 学 习 和 教 导 必 不 可 少 一 方 面, 绩 效 反 馈 对 于 调 整 策 略 或 者 战 略 有 着 重 要 意 义, 特 别 是 对 于 短 期 的 失 败 来 说 另 一 方 面, 当 培 养 那 些 缺 乏 经 验 的 人 的 领 导 力 技 能, 领 导 者 必 须 学 会 如 何 辅 导, 从 而 避 免 事 无 巨 细 的 微 观 管 理 或 者 是 毫 不 负 责 地 放 手 不 管 这 要 求 在 行 动 之 前 见 面 有 必 要 的 话 在 行 动 之 中 也 要 花 时 间 碰 头 讨 论, 在 行 动 之 后 评 估 结 果 管 理 一 个 有 效 的 团 队 意 味 着 合 理 地 安 排 时 间 让 团 队 开 会 学 习 互 相 辅 导 以 及 接 受 专 家 辅 导 常 规 的 学 习 会 就 好 象 飓 风 的 中 心, 处 于 中 心 位 置 的 秩 序 看 上 去 乱 糟 糟 的 但 是, 为 了 可 以 奏 效, 必 须 把 学 习 会 搞 得 神 圣 庄 重 当 我 在 1987 年 协 调 南 希 佩 罗 西 (Nancy Pelosi) 的 第 一 次 国 会 竞 选 的 组 织 活 动 时, 我 就 试 图 寻 找 建 立 这 个 做 法 的 机 会 有 一 次 在 我 们 开 日 常 协 调 会 议 的 时 候, 一 个 人 冲 进 屋, 嚷 着 : 南 希 来 电 话 了! 南 希 来 电 话 了, 她 现 在 就 要 和 你 通 话 所 有 人 都 看 着 我 这 样 的 一 个 时 刻 还 能 有 神 圣 感 么? 请 告 诉 南 希 我 们 正 在 开 协 调 会, 我 说 : 告 诉 她 我 一 开 完 会 就 打 给 她 大 家 悬 着 的 心 终 于 放 下 了 从 此 之 后, 我 们 后 来 的 会 议 没 有 遇 到 任 何 问 题 最 后, 社 会 运 动 的 世 界 充 满 了 意 外 : 几 乎 每 一 件 事 都 有 可 能 出 差 错 例 如 有 人 忘 记 开 会 议 厅 的 门 音 像 系 统 缺 少 一 根 连 接 线 有 人 忘 记 订 购 椅 子 地 图 印 反 了 一 半 的 传 单 没 有 及 时 印 好 有 人 车 胎 漏 气 了, 西 班 牙 语 版 本 的 材 料 上 日 期 翻 译 错 了 等 等 当 新 人 要 在 很 短 时 间 内, 在 资 源 条 件 不 那 么 充 分 的 情 况 下, 要 去 完 成 异 常 艰 巨 的 任 务, 也 就 意 味 着 灾 难 可 能 近 在 咫 尺

20 尽 管 大 多 数 意 外 不 在 我 们 的 控 制 之 中, 但 是 高 效 的 领 导 者 会 把 注 意 力 集 中 在 那 些 他 们 可 以 控 制 的 事 情 上 例 如, 在 开 会 前 2 小 时 打 电 话 提 醒 那 些 本 来 犹 豫 到 底 要 不 要 来 的 人 来 参 加 会 议, 或 者 他 可 能 会 发 现 原 来 没 有 一 个 人 会 来, 那 么 他 也 可 以 节 约 下 自 己 的 宝 贵 时 间 不 用 去 会 场 了 处 理 意 外 的 最 好 的 做 法 就 是 保 持 学 习 的 心 态 : 坚 持 创 新 以 及 随 时 准 备 好 适 应 现 状 构 建 社 会 活 动 古 生 物 学 家 斯 蒂 芬 杰 古 尔 德 (Stephen Jay Gould) 曾 写 过 : 时 间 有 时 候 是 一 个 循 环 有 时 候 是 一 个 箭 头 把 时 间 当 作 一 个 循 环 帮 助 我 们 遵 守 惯 例 常 规 程 序 年 度 预 算 等 等 把 时 间 当 作 一 个 箭 头, 则 让 我 们 把 注 意 力 集 中 在 做 出 改 变 : 我 们 开 始 于 一 个 特 定 的 时 刻, 我 们 结 束 于 一 个 特 定 的 时 刻, 这 期 间 就 是 改 变 发 生 的 时 间 一 般 来 说, 社 会 运 动 在 像 箭 头 一 样 的 线 性 时 间 框 架 中 运 行, 也 就 是 常 常 被 称 为 发 起 连 署 (Campaign) 8, 是 用 来 组 织 像 时 间 这 种 最 宝 贵 但 又 广 泛 分 散 着 的 资 源 的 一 种 方 式 正 如 康 妮 杰 西 克 (Connie Gersick) 的 工 作 表 明, 组 织 的 生 命 既 是 暂 时 性 的, 也 是 空 间 性 的 按 照 一 个 组 织 内 部 的 基 调 来 开 展 的 工 作 可 能 或 多 或 少 都 需 要 适 应? 其 工 作 环 境 中 的 各 个 事 件 的 节 奏 以 学 生 组 织 为 例, 除 非 在 开 学 的 第 一 周 时 开 始 一 个 新 的 项 目, 要 不 他 们 就 根 本 开 始 不 了 在 期 中 之 后, 人 们 就 开 始 专 注 于 完 成 他 们 已 经 开 始 的 任 务, 节 奏 也 发 生 了 改 变 管 理 时 间 对 于 需 要 经 常 对 付 突 如 其 来 的 机 会 的 组 织 来 说 尤 其 重 要 : 一 方 面, 需 要 最 大 限 度 的 抓 住 机 会, 另 一 方 面, 又 不 会 在 被 动 模 式 下 运 营 而 丢 掉 了 向 前 看 的 动 力 在 一 个 稳 步 的 节 奏 下, 发 起 连 署 慢 慢 打 下 基 础, 不 断 积 攒 的 小 的 前 期 阶 段 性 的 小 高 潮, 在 成 功 或 者 失 败 的 那 一 刻 达 到 了 顶 峰, 最 后 问 题 得 以 解 决 ( 图 19-6) 当 胜 利 的 时 候, 发 起 连 署 就 会 为 发 起 的 组 织 带 来 新 的 力 量 图 19-6 发 起 连 署 8 译 者 注 :Campaign 译 为 发 起 连 署 根 据 马 歇 尔 岗 茨 老 师 的 解 释, 发 起 连 署 由 一 系 列 高 度 活 跃 极 具 针 对 性 又 密 集 的 活 动 构 成, 其 中 的 每 个 活 动 都 具 有 确 切 的 目 标 与 要 求 完 成 的 期 限

21 发 起 连 署 终 极 目 标 mub 目 评 估 及 后 续 阶 段 性 目 标 起 步 目 标 基 础 组 织 发 起 连 署 方 向 循 环 发 起 连 署 是 一 种 有 战 略 性, 有 激 励 性 的 组 织 改 变 行 动 的 方 式 说 它 有 激 励 性 是 因 为 它 通 过 展 开 一 个 有 关 希 望 的 故 事, 告 诉 我 们 目 标 最 终 会 被 达 到 随 着 战 略 的 推 进, 我 们 发 现 我 们 在 创 造 改 变 我 们 的 工 作 需 要 有 真 正 的 紧 急 的 截 止 日 期 和 他 人 为 了 同 一 个 目 标 通 力 合 作 激 励 着 我 们 去 行 动 发 起 连 署 能 够 使 人 们 明 确 一 个 特 定 的 目 标 创 造 新 事 物 需 要 具 备 强 劲 的 能 量 和 专 注 力, 这 不 像 惯 性 开 始 了 就 可 以 自 动 进 行 下 去 我 们 只 能 在 有 限 的 几 天 几 个 星 期 或 者 几 个 月 内 投 入 精 力, 我 们 不 能 也 不 应 该 耗 太 长 时 间 当 发 起 连 署 结 束 时, 我 们 总 结 成 败 得 失, 并 且 回 到 正 常 的 生 活 轨 道, 我 们 也 可 能 再 次 聚 集, 在 未 来 为 了 一 个 新 的 目 标 再 发 起 连 署 相 比 日 常 生 活, 发 起 连 署 所 具 备 的 冒 险 属 性 使 得 关 系 的 建 立 更 加 迅 速, 也 更 加 深 入 我 们 在 共 同 书 写 故 事 的 情 况 下 才 会 更 容 易 分 享 共 同 的 故 事 发 起 连 署 的 时 间 进 度 可 以 想 象 成 一 个 展 开 的 叙 事 在 一 开 始 的 基 础 阶 段 ( 序 曲 ), 一 个 干 脆 利 落 的 启 动 仪 式 标 志 着 发 起 连 署 的 开 始 ( 大 幕 拉 开 ), 然 后 逐 渐 到 达 一 个 个 小 的 高 潮 ( 第 一 幕, 第 二 幕 ), 不 断 积 累 最 终 达 到 了 决 定 故 事 结 果 的 高 潮 ( 结 局 ), 最 后 我 们 来 庆 祝 迎 接 问 题 得 以 解 决 ( 尾 声 ) 通 过 我 们 的 努 力 产 生 的 结 果 没 有 丝 毫 神 秘 之 处, 而 是 像 滚 雪 球 一 般 当 我 们 完 成 一 个 又 一 个 目 标 的 时 候, 我 们 也 就 创 造 了 新 的 资 源, 用 于 之 后 实 现 更 大 的 目 标 每

22 一 个 小 的 成 功 都 仿 佛 在 告 诉 我 们 后 续 的 目 标 将 会 实 现, 所 以 我 们 的 信 心 会 越 来 越 足, 我 们 的 承 诺 也 越 来 越 坚 定 不 断 展 开 发 起 连 署 的 故 事 使 得 我 们 的 组 织 不 断 壮 大 的 故 事 也 变 得 更 加 可 信 可 得 时 间 进 度 需 要 被 精 心 的 管 理, 因 为 发 起 连 署 可 以 很 快 达 到 高 潮, 然 后 在 短 时 间 内 耗 尽 大 家 的 力 气, 发 起 连 署 也 就 会 半 途 而 废 了 另 一 个 危 险 的 情 况 是 在 一 个 场 发 起 连 署 中, 由 于 一 些 领 域 比 另 外 一 些 领 域 进 展 快 很 多 导 致 有 的 人 很 忙, 而 另 外 一 些 人 无 所 事 事 发 起 连 署 通 过 允 许 早 期 的 小 失 败 来 给 大 家 提 供 学 习 的 机 会 正 如 萨 姆 西 特 金 (Sam Sitkin) 说 到 的, 为 早 期 的 小 失 误 创 造 条 件 能 够 让 参 与 者 有 机 会 学 习 新 东 西, 这 对 于 掌 握 如 何 成 事 来 说 是 非 常 重 要 的 同 时, 这 也 为 一 个 整 体 的 组 织 提 供 了 一 个 学 习 如 何 把 事 情 作 对 的 机 会 例 如, 在 大 多 数 的 发 起 连 署 中, 我 们 写 的 第 一 句 口 号 会 在 刚 开 始 使 用 就 被 改 变 当 然, 我 们 也 应 该 用 审 慎 的 态 度 来 对 待 发 起 连 署 早 期 的 活 动, 而 不 仅 仅 是 把 它 当 作 后 面 全 盘 失 误 的 一 个 小 范 围 内 的 预 演 和 策 略 一 样, 发 起 连 署 也 是 嵌 套 的 结 构 每 一 个 发 起 连 署 都 可 以 视 为 是 一 个 微 型 发 起 连 署, 它 有 其 序 曲 开 篇 高 潮 顶 峰 以 及 尾 声 发 起 连 署 也 可 以 被 划 分 为 很 多 块, 比 如 领 域 区 域 或 者 特 定 个 人 或 者 小 组 的 职 责 一 个 好 的 发 起 连 署 可 以 比 喻 成 一 个 由 多 个 乐 章 组 成 的 交 响 曲, 每 一 个 乐 章 都 包 括 情 节 阐 述 剧 情 发 展 情 景 再 现, 但 是 整 体 是 朝 着 一 个 宏 大 的 结 尾 前 进 一 个 交 响 曲 也 可 以 视 为 是 多 种 音 色 以 不 同 形 式 互 动 组 成 的, 但 是 其 成 功 的 关 键 在 于 整 体 的 协 调 和 配 合 如 果 说 交 响 乐 的 比 喻 不 是 十 分 恰 当 的 话, 那 么 你 也 选 择 用 爵 士 乐 来 比 喻 领 导 力 发 展 社 会 运 动 领 导 力 不 仅 需 要 去 适 应 变 化 的 节 奏, 也 需 要 构 建 一 个 能 使 高 效 领 导 力 得 到 成 长 的 空 间 由 于 社 会 运 动 运 作 是 分 散 自 治 和 志 愿 的 模 式, 社 会 运 动 领 导 者 面 临 着 一 些 特 定 的 挑 战 命 令 和 控 制 的 结 构 会 减 弱 参 与 的 热 情, 限 制 参 与 者 对 于 当 地 快 速 变 化 环 境 的 适 应, 并 抑 制 组 织 化 的 学 习 另 一 方 面, 正 如 社 会 学 家 乔 弗 里 曼 (Jo Freeman) 的 名 言, 对 于 结 构 的 厌 恶 会 导 致 无 结 构 性 的 专 政, 人 们 会 以 晦 涩 脱 离 书 本 的 方 式 去 应 用 权 威 实 践, 可 以 说 几 乎 没 有 任 何 公 信 并 且, 即 使 去 核 心 化 的 分 散 管 理 有 其 优 势, 但 同 时 也 会 抑 制 学 习 压 缩 资 源, 并 限 制 战 略 协 作 由 于 那 些 具 有 基 础 公 民 技 能 的 人 所 在 的 机 构 化 机 制 正 在 消 逝, 社 会 运 动 领 导 者 在 近 年 来 所 面 临 的 挑 战 越 来 越 艰 巨 作 为 影 响 深 远 的 三 级 公 民 组 织 机 构, 托 克 维 尔 的 大 自 由 民 主 学 院 几 乎 在 我 们 历 史 的 前 180 年 建 构 了 我 们 对 公 共 生 活 参 与, 然 后 自 六 十 年 代 以 来, 这 种 机 构 就 开 始 严 重 衰 落 了 这 些 组 织 创 造 了 大 量 的 领 导 力 发 展 机 会, 特 别 是 在 地 方 阶 层 领 导 力 角 色 期 望 值 和 义 务 责 任, 当 时 具 有 一 个 几 乎 仪 式 化 的 清 晰 度 ; 共 同 商 议 和 决 策 的 实 践 是 成 熟 稳 固 的 ; 而 且, 经 常 的 沟 通 和 多 层 领 导 力 阶 梯 为 学 习 发 展 成 长 提 供 了 机 会 但 是, 在 面 对 由 种 族 性 别 以 及 时 代 的 变 革 ( 他 们 中 绝 大 多 数 是 性 别 与 种 族 相 隔 离 的 ) 这 些 复 合 型 挑 战 时, 这 些 组 织 就 会 分 散 ; 其 他 的 因 素 还 包 括 例 如 网 络 等 新 型 沟 通 方 式 的 发 展, 新 的 筹 款 方 式 的 出 现, 使 得 本 地 化 的 筹 款 方 式 边 缘 化, 也 阻 碍 了 政 治 游 说 的 专 业 化 进 程 集 体 行 动 领 导 力 的 衰 退 导 致 的 组 织 领 导 力 的 空 白 尚 未 被 互 联 网 所 填 补 比 起 推 进 组 织 建 设, 互 联 网 更 擅 长 于 开 拓 新 市 场 但 是, 奥 巴 马 的 竞 选 是 一 个 重 要 的 特 例, 它 将 大 规 模 的 组 织 技 能 训 练 与 创 新 型 新 媒 体 技 术 的 发 展 相 结 合, 用 于 支 持 组 织 者 及 其 地 方 领 导 团 队, 并 将 这 些 组 织 技 能 用 于 实 践 当 中 社 会 运 动 当 前 面 临 的 三 个 结 构 化 挑 战 存 在 于 : 组 织 领 导 力 ; 高 效 商 议 和 决 断 的 程 序 ; 真 实 责 任 的 机 制 对 于 塞 拉 俱 乐 部 近 期 的 研 究, 鲁 思 韦 格 曼 和 我 从 三 个 方 面 来 阐 述 这 些 挑 战 :

23 团 队 策 划, 团 队 议 事, 以 及 责 任 机 制 我 们 将 领 导 力 实 践 重 新 组 织, 避 免 英 雄 式 的 做 法, 依 靠 个 体 来 应 对 巨 大 的 挑 战 ; 我 们 转 向 团 队 模 式 个 体 掌 握 了 在 可 被 应 用 的 技 巧, 这 类 技 巧 在 本 质 上 是 协 作 性 的, 同 时 结 合 团 队 里 已 有 的 责 任 和 积 极 性, 可 以 增 加 新 实 践 持 续 进 行 下 去 的 可 能, 让 团 队 整 体 上 一 个 新 的 台 阶 如 果 将 哈 克 曼 和 韦 格 曼 对 于 真 实 团 队 的 定 义 运 用 到 这 个 模 式 中, 我 们 发 现 重 新 组 织 志 愿 者 领 导 并 加 以 限 制 稳 定, 使 得 独 立 并 且 相 互 依 赖 的 团 队 有 共 同 目 标 和 明 确 的 分 工, 这 样 能 够 促 成 目 标 的 达 成 和 学 习 我 们 也 将 这 种 以 团 队 为 基 础 的 方 式 使 用 到 奥 巴 马 竞 选 中, 其 结 果 是 那 些 隶 属 于 团 队 的 志 愿 者 比 那 些 不 隶 属 于 团 队 的 志 愿 者 每 周 平 均 多 志 愿 工 作 了 10 个 小 时 为 了 能 应 对 从 独 裁 决 断 转 变 为 集 体 共 识, 并 从 过 度 信 赖 慢 慢 转 变 为 无 序 自 由 的 挑 战, 我 们 引 入 了 这 种 能 使 团 队 在 不 压 迫 的 情 况 下 解 决 冲 突, 并 能 求 同 存 异 的 实 践 当 团 队 能 够 明 确 地 表 述 其 共 同 价 值, 并 确 认 共 同 目 标 时, 孕 育 这 些 实 践 会 变 得 容 易 很 多 在 这 种 环 境 下, 一 个 定 义 问 题 建 立 结 果 标 准 产 生 并 评 估 其 他 选 择 作 出 决 定 并 从 决 定 中 得 到 收 获 的 过 程 被 证 明 是 积 极 的 就 责 任 而 言, 我 们 注 意 到 参 与 者 对 于 获 得 权 威 是 有 所 保 留 的, 特 别 是 当 要 对 彼 此 的 承 诺 负 责 任 的 时 候, 一 个 常 见 的 戒 律 是 你 不 能 开 除 志 愿 者 在 没 有 责 任 实 践 的 传 统 社 会 活 动 中, 我 们 关 注 于 指 出 问 题 定 义 能 够 解 决 问 题 的 规 范 并 让 这 些 规 范 制 度 化 这 些 只 能 在 整 个 团 队 的 环 境 下 才 能 运 行 在 认 识 到 志 愿 努 力 的 承 诺 的 向 心 性 后, 我 们 专 注 于 让 团 队 去 面 对 ( 即 给 出 反 馈 ) 那 些 没 有 履 行 承 诺 的 成 员, 并 为 那 些 履 行 了 的 成 员 进 行 庆 祝, 并 且 在 团 队 中 互 相 提 供 指 导 我 们 发 现 那 些 拥 有 清 晰 标 准 的 团 队 在 完 成 任 务 时 会 付 出 更 多 的 努 力 研 究 出 更 好 的 工 作 策 略 并 更 加 有 效 地 使 用 人 才 同 时, 他 们 在 达 成 目 标 方 面 远 好 于 其 他 团 队 结 论 社 会 运 动 对 我 们 经 济 社 会 政 治 文 化 适 应 及 革 新 的 能 力 作 出 了 重 要 贡 献 但 是, 就 像 改 变 的 预 言 者 创 造 了 非 比 寻 常 的 领 导 力 挑 战 一 样, 社 会 运 动 的 特 性 是 志 愿 的 分 散 的 自 治 的 ; 它 们 反 复 无 常 变 化 多 端 且 相 互 影 响 ; 参 与 者 被 道 德 主 张 所 激 励, 但 其 结 果 取 决 于 策 略 的 创 新 性 ; 而 且 他 们 能 让 事 情 成 功 的 能 力 取 决 于 他 们 调 动 各 个 层 级 承 诺 的 才 能 因 此, 他 们 最 关 键 的 能 力 大 概 是 持 续 提 高 其 正 式 及 非 正 式 的 领 导 力

24 9 组 织 动 员 笔 记 什 么 是 组 织 动 员? (2013) 组 织 动 员 是 领 导 力 的 一 种 形 式 它 以 公 元 一 世 纪 耶 路 撒 冷 的 先 知 拉 比 希 勒 尔 (Rabbi Hillel) 所 表 述 的 这 三 个 追 问 为 基 础 : 倘 若 我 不 为 己, 那 我 是 谁? 当 我 只 为 自 己, 我 又 成 了 什 么? 以 及, 倘 若 不 是 现 在, 欲 待 何 时? 10 这 三 个 问 题 聚 焦 于 自 我 (self) 他 人 (others) 与 行 动 (action) 间 相 互 依 存 的 关 系 : 我 被 号 召 去 做 什 么? 与 我 相 关 的 其 他 人 正 被 号 召 去 做 什 么? 以 及, 我 们 所 身 处 的 世 界 正 期 求 我 们 去 做 什 么? 值 得 关 注 的 是, 上 述 事 实 是 以 问 题 而 非 答 案 的 方 式 呈 现 的 : 行 动, 代 表 着 进 入 一 个 不 确 定 不 可 预 见 和 随 机 的 世 界 难 道 你 真 的 相 信 我 们 可 以 控 制 这 个 世 界 吗? 又 或 者, 我 们 该 做 的, 其 实 是 学 着 去 敞 开 胸 怀 接 受 它? 行 动 中 的 不 确 定 因 素 给 我 们 的 双 手 头 脑 以 及 内 心 都 带 来 了 挑 战 我 的 双 手 需 要 学 习 怎 样 的 新 技 能 以 开 展 行 动? 我 的 头 脑 怎 样 才 能 想 出 新 的 方 法, 从 而 最 大 程 度 地 利 用 我 的 资 源 来 实 现 目 标? 我 的 内 心 又 需 要 装 备 多 少 的 勇 气 希 望 和 耐 性 来 行 动? 领 导 力 要 求 领 导 者 在 充 满 不 确 定 性 的 条 件 下 承 担 起 带 领 他 人 实 现 目 标 的 责 任 11 不 确 12 定 性 对 领 导 力 中 的 适 应 能 力 这 一 维 度 提 出 了 要 求 : 行 动 者 不 是 只 将 已 知 的 任 务 完 成 好, 而 是 慢 慢 在 过 程 中 探 索 需 要 进 行 怎 样 的 任 务, 并 将 其 完 成 这 是 从 学 习 者 的 视 角 来 看 待 领 导 力 学 会 提 出 正 确 的 问 题 而 不 是 从 自 认 为 无 所 不 知 的 已 知 者 的 视 角 这 样 的 领 导 力 是 一 种 行 动, 而 非 一 个 职 位 或 者 一 个 个 人, 任 何 职 位 上 的 任 何 人 都 可 以 具 备 这 种 能 力 无 论 那 人 是 否 在 现 行 社 会 体 制 中 具 有 权 威 性 9 感 谢 刘 梓 怡 秦 梓 奕 谭 霭 琳 郝 睿 禧 对 本 文 2014 年 版 的 校 译 工 作 所 做 的 贡 献 10 Pirkei Avot, Wisdom of the Fathers 11 Marshall Ganz, Leading Change: Leadership, Organization and Social Movements, Chapter 19, 12 译 者 所 加

25 组 织 动 员 是 领 导 力 的 一 种 形 式 组 织 者 识 别 招 募 人 才 并 培 养 其 他 人 的 领 导 力 ; 他 们 在 这 个 领 导 力 的 基 础 上 培 育 社 群 (community) 13 ; 并 通 过 这 个 社 群 的 资 源 来 创 造 权 力 (power) 14 组 织 者 并 不 向 顾 客 提 供 服 务 产 品, 他 们 要 组 织 起 一 个 由 相 关 人 群 (constituency) 15 所 构 成 的 社 群 这 之 中 的 群 众 能 够 为 了 一 些 共 同 的 目 标 而 站 在 一 起 组 织 者 会 问 三 个 问 题 : 我 的 相 关 人 群 是 谁? 目 前 最 紧 要 的 问 题 是 什 么? 怎 样 把 我 的 资 源 转 变 为 解 决 该 问 题 的 力 量? 它 们 通 过 对 话, 通 过 和 支 持 者 建 立 关 系 讲 述 故 事 制 定 策 略 设 计 结 构 并 开 始 行 动, 从 而 在 这 个 过 程 中 回 答 这 三 个 问 题 组 织 者 从 旧 的 关 系 中 发 展 出 新 的 关 系 他 们 有 时 将 一 个 人 与 另 一 人 联 结 (link) 起 来, 有 时 将 整 个 关 系 网 络 中 的 人 们 一 起 联 结 (link) 起 来 结 果 是 形 成 一 个 足 够 宽 广 与 深 厚 的 新 的 关 系 网 络, 足 以 为 新 社 群 的 行 动 提 供 基 础 有 组 织 的 社 群 具 备 主 观 能 动 性 即 行 动 的 能 力 获 得 主 观 能 动 性 需 要 两 个 步 骤, 第 一, 明 白 行 动 的 源 动 力 即 他 们 的 故 事 ; 第 二, 规 划 行 动 方 案 即 他 们 的 策 略 这 些 有 组 织 的 社 群 学 着 去 讲 述 自 己 的 故 事, 即 公 共 叙 事 (public narrative) 关 于 他 们 是 谁 他 们 来 自 哪 里 他 们 去 向 何 方, 如 何 实 现 目 标 组 织 者 通 过 公 共 叙 事 的 方 式 来 深 化 他 人 对 其 价 值 的 理 解, 增 强 自 身 分 享 这 些 价 值 的 能 力, 并 从 这 种 价 值 中 激 发 出 行 动 的 勇 气 他 们 学 着 去 调 动 感 情 中 的 迫 切 愤 怒 希 望 共 情 (empathy) 以 及 尊 严 感, 来 应 对 惰 性 冷 漠 恐 惧 隔 绝 感 以 及 自 我 怀 疑 等 会 对 行 动 带 来 阻 碍 的 情 绪 有 组 织 的 社 群 会 研 究 如 何 将 已 有 的 资 源 转 换 为 所 需 的 能 量, 进 而 实 现 其 目 标 组 织 者 通 过 以 下 方 式 让 人 们 理 解 行 动 之 道 : 仔 细 探 讨 人 们 的 处 境, 寻 找 造 成 现 状 的 原 因, 设 计 方 法 让 人 们 利 用 自 身 资 源 来 改 变 现 状 有 组 织 的 社 群 要 负 责 激 发 行 动 赋 权 以 承 担 责 任 为 始 一 个 社 群 的 自 我 赋 权 则 从 承 诺 (commitment) 开 始 即 其 成 员 对 社 群 所 承 担 的 责 任 责 任, 在 选 择 去 行 动 时 便 开 始 存 在 组 织 者 不 仅 激 发 人 们 去 行 动, 更 激 发 他 们 去 有 效 地 行 动 13 社 群, 台 湾 译 法, 意 义 类 似 社 区, 但 比 大 陆 地 区 传 统 的 社 区 一 词 更 为 宽 泛, 并 不 单 纯 指 地 域 意 义 上 的 居 住 型 社 区 德 国 社 会 学 家 F 滕 尼 斯 于 1881 年 首 先 使 用 Community 这 一 名 词, 当 时 是 指 由 具 有 共 同 的 习 俗 和 价 值 观 念 的 同 质 人 口 组 成 的, 关 系 密 切 的 社 会 团 体 或 共 同 体 14 Power 在 这 里 译 为 权 力 权 力 是 指 改 变 个 人 或 团 体 行 为 的 能 力 也 可 以 说, 权 力 是 引 起 他 人 或 团 体 采 取 与 原 来 不 同 的 行 为 的 力 量 通 过 组 织 社 群, 让 社 群 内 在 的 能 够 带 来 改 变 的 权 力 迸 发 出 来 文 中 的 意 义 是, 运 用 社 会 运 动 相 关 人 群 手 里 稀 少 的 资 源, 建 立 可 以 与 强 大 的 公 权 力 相 抗 衡 的 另 一 种 权 力 权 力 从 何 而 来? 权 力 应 当 从 自 身 而 来, 在 蒙 哥 马 利 公 车 抵 制 运 动 中, 黑 人 的 两 只 脚 就 是 权 力, 他 们 可 以 通 过 拒 绝 乘 坐 公 车 来 表 达 自 己 的 抗 议 15 Constituency 原 义 为 选 区, 这 里 指 要 持 有 共 同 价 值 观, 并 有 可 能 成 为 运 动 的 支 持 者 或 者 行 动 者 的 一 群 人

26 有 组 织 的 社 群 以 最 高 效 的 方 式 与 人 们 建 立 关 系 制 定 策 略 开 展 行 动, 这 倚 仗 于 一 整 套 以 辅 导 (coaching) 16 团 队 合 作 以 及 领 导 力 培 养 为 基 础 的 学 习 框 架 他 们 成 立 领 导 团 队 制 定 共 同 目 标, 互 相 支 持, 并 遵 守 共 同 的 规 范, 从 而 得 以 避 免 一 人 做 尽 所 有 事 而 导 致 团 体 脆 弱, 或 者 所 有 人 做 着 所 有 事 而 造 成 局 面 混 乱 他 们 创 造 出 雪 花 型 的 团 队, 领 导 机 会 无 处 不 在 并 且 如 雪 花 生 长 一 般 不 断 向 外 辐 射 生 长 这 样, 他 们 建 立 了 开 放 又 有 边 界 共 通 又 多 样 团 结 一 心 又 包 罗 万 象 的 社 群 他 们 在 相 互 负 责 又 互 相 问 责 的 基 础 上, 建 立 了 领 导 者 与 相 关 群 体 的 关 系 组 织 者 通 过 发 动 联 署 (campaigns) 来 进 行 工 作 发 起 连 署 由 一 系 列 高 度 活 跃 极 具 针 对 性 又 密 集 的 活 动 构 成, 其 中 的 每 个 活 动 都 具 有 确 切 的 目 标 与 要 求 完 成 的 期 限 更 多 的 人 通 过 这 些 联 署 活 动 加 入 进 来, 开 展 项 目, 打 响 战 役, 建 立 组 织 这 些 活 动 突 出 那 些 平 日 里 并 不 显 著 却 与 相 关 人 群 的 利 益 相 冲 突 的 矛 盾, 从 而 分 化 阵 营 一 个 困 境 在 于 如 何 缓 和 双 方 的 对 立, 并 且 商 讨 出 解 决 纠 纷 的 方 案 另 一 个 困 境 则 是 如 何 在 发 动 联 署 与 壮 大 组 织 之 间 做 好 平 衡 并 且, 无 论 成 败 如 何, 每 一 个 联 署 活 动 都 要 以 分 析 学 习 和 庆 祝 的 方 式 来 进 行 总 结 马 歇 尔 岗 茨, 肯 尼 迪 学 院, 16 Coach 原 义 指 教 练 这 里 指 通 过 一 系 列 有 方 向 性 有 策 略 性 的 过 程, 洞 察 被 教 练 者 的 心 态, 向 内 挖 掘 潜 能, 向 外 发 现 可 能 性, 令 被 教 练 者 有 效 达 到 目 标 它 的 核 心 内 容 是 : 教 练 以 中 立 的 身 份, 通 过 运 用 聆 听 发 问 等 教 练 技 巧 反 映 出 被 教 练 者 的 心 态, 从 而 区 分 其 行 为 是 否 有 效, 并 给 予 直 接 的 反 馈, 使 其 洞 悉 自 己 及 时 调 整 心 态 清 晰 目 标 激 发 潜 能, 以 最 佳 状 态 去 创 造 成 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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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8 组 织 动 员 笔 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