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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人权高专办 废止奴役及其种种当代形式 戴维 魏斯布罗特和反奴役国际编著 联合国 2002

2 HR/PUB/02/4 联合国人权事务高级专员办事处 废止奴役及其种种当代形式 戴维 魏斯布罗特和反奴役国际 * 编著 联合国 纽约和日内瓦,2002 年 * 主任为迈克尔 多特里奇

3 说 明 本出版物所用名称及其材料的编制方式并不意味着联合国秘书处对于任何国家 领土 城市 地 区或其当局的法律地位或对于其边界或界限的划分表示任何意见 HR/PUB/02/4 Copyright United Nations 2002 版权所有 本出版物所载内容可不经许可予以引用 转载或存入某种检索系统, 用于非商业目的, 但须注明出处并将转载本文材料的出版物一份寄交瑞士日内瓦联合国人权事务高级专员办事处 (Office of the High Commissioner for Human Rights, Palais des Nations, CH-1211 Geneva 10, Switzerland) 如果使用目的涉及营利活动, 未经版权所有人事先许可不得将本出版物的任何部分转载 存入检索系统或以任何形式转发 联合国鼓励为商业目的实行版权许可制度

4 - 3 - 目录 章次 段 次 页次 致 谢... 5 导 言 一 禁止奴役方面的核心国际法 A. 背 景 B. 奴役的定义 :1926 年 禁奴公约 和 1956 年 补充公约 C. 奴役的主要特征 D. 禁止奴役的其他文书 E. 与奴役有关的其他侵犯基本权利情况 二 奴役的各种形式 A. 农奴制 B. 强迫劳动 国际劳工组织 关于强迫劳动问题的公约 其他有关的人权文书 C. 债 役 D. 移徙工人 E. 贩卖人口 贩卖妇女 贩卖儿童 F. 卖 淫 强迫卖淫 儿童与卖淫 性奴役 性旅游 G. 逼婚和卖妻 邮购新娘

5 - 4 - 目录 ( 续 ) 章次 段 次 页次 H. 童工和儿童役工 劳工组织与童工 联合国与童工 执行方面的战略 儿童权利公约 I. 其他问题 种族隔离和殖民主义 反对种族主义 种族歧视 仇外心 理和相关不容忍现象世界会议 ; 历史责任与补偿 贩卖人体器官 乱 伦 三 国际监测机制 A. 关于奴役问题的公约 B. 劳工组织的机制 劳工组织关于就业基本原则和权 利的宣言 C. 当代形式的奴役问题工作组 四 结论和建议

6 - 5 - 致 谢 编者感谢诺拉 加拉格尔对本文的贡献以及马修 安布雷希特 马塞拉 克斯蒂霍瓦和玛丽 撒克等人的协助 编者还感谢巴基斯坦政府和一些非政府组织在本审查报告于 1999 年第一次提交当代形式奴役问题工作组时作了有益评论 特别有帮助的是, 甘尼拉 艾克伯格和废除卖淫和色情制品运动主席兼反对贩卖妇女联盟常驻联合国日内瓦和维也纳办事处代表马尔卡 马尔科维奇先是口头, 然后以书面形式作了评论 编者还感谢国际人权服务社令人鼓舞的评述 德国国际法年鉴 在缩略和改写后出版了本审查报告

7 - 7 - 导 言 1. 当代形式奴役问题工作组 1998 年第二十三届会议 请戴维 魏斯布罗特先生和反奴役国际 编写一份全面审查涉及一切传统和当代类似奴役做法的现有条约和习惯法以及有关监测机制的报告 1 工作组 1999 年第二十四届会议收到了一份工作文件, 工作文件综合并审查了各项奴役问题公约, 含有一份内容提要 (E/CN.4/Sub.2/AC.2/1999/6) 工作文件对增进和保护人权小组委员会委员以前有关奴役问题的两项研究作了更新, 一项由穆罕默德 阿瓦德于 1966 年编写 2, 另一项是本杰明 惠特克于 1984 年作的更新 3 工作组表示赞赏对奴役问题公约的审查以及有关的内容提要 ; 它还建议小组委员会请此项国际标准审查报告的编者更新报告, 提交小组委员会审议, 最后转交人权委员会 2. 增进和保护人权小组委员会第五十一届会议于 1999 年 8 月 26 日通过了第 1999/17 号决议, 赞赏戴维 魏斯布罗特先生和反奴役国际对奴役问题公约的综述和审查以及编写的内容提要 在该决议中, 小组委员会还请 国际标准审查报告的编者更新此份审查报告, 并提交小组委员会, 由小组委员会审议和最终转交人权委员会 3. 本文是根据上述请求编写的, 进一步更新了阿瓦德和惠特克的研究报告, 综述了禁止奴役的核心国际法 : 它的起源和国际上废除奴隶贸易和奴役运动的进展, 为抵制奴役而制定的文书和设立的机构 ( 包括联合国当代形式奴役问题工作组 ), 奴役 当代奴役形式和其他有关习俗的定义的不断演变 然后, 着重扼要论述了农奴制 强迫劳动 债役 移徙工人 贩卖人口 卖淫 逼婚 卖妻和其他问题, 接着论述了国际监测机制 审查报告最后提出了尝试性的结论和建议 4. 经济及社会理事会 2001 年 7 月 24 日在第 2001/282 号决议中决定, 接受人权委员会的建议 1 当代形式奴役问题工作组第二十三届会议报告, 联合国文件 E/CN.4/ Sub.2/1998/14, 第 22 段 2 穆罕默德 阿瓦德, 奴役问题报告, 联合国文件 E/4168/Rev.1, 联合国出 版物, 销售号 E.67.XIV.2(1966 年 ); 又见下文的脚注 21 3 本杰明 惠特克, 奴役 : 对 1966 年提交小组委员会的奴役问题报告的更新, 联合国文件 E/CN.4/Sub.2/1982/20/Rev.1, 联合国出版物, 销售号 E.84.XIV.1 (1984 年 )

8 - 8 - 任何人不得视为奴隶或奴役 ; 一切形式的奴役 和奴隶买卖, 均应予以禁止 4 一 禁止奴役方面的核心国际法 A. 背景 5. 奴役自古已有 5, 1815 年关于普遍废除奴隶贸易的宣言 6 ( 1815 年宣言 ) 是谴责奴隶贸易的第一份国际文书 废奴运动开始时是为了制止大西洋奴隶贸易, 解放欧洲国家殖民地和美国的奴隶 19 世纪初签订了大量多边和双边协议, 规定在战时和平时均禁止这种行径 据估计, 从 1815 年至 1957 年, 执行了约 300 项废止奴役的国际协议 但没有一项协议能够取得彻底的成效 6. 联合国的前身国际联盟在废除奴役方面十分积极, 因此, 在第一次世界大战后, 废除奴役和与奴役有关的习俗这个问题得到了国际上的集中注意 7 第二次世界大战后, 联合国继续从事废除奴役的工作, 结果, 消除奴役现在已成为国际法的一个既定原则, 禁止奴役以及与奴役有关的习俗已达到习惯国际法的程 4 5 世界人权宣言 (1948 年 ), 第四条 它在罗马法下被认为是万民法的一部分 Alan Watson, A Slave s Marriage: Dowry or Deposit,Journal of Legal History, vol.12,1991.p.132;see also W.W Buckland, The Roman Law of Slavery, 1908;C.W.W. Greenidge, Slavery, 1958,pp.15-18;Roger Sawyer, Slavery in the Twentieth Century, 1986,pp.1-8, see also Kevin Bales and Peter T. Robbins, No One Shall be Held in Slavery or Servitude:A Critical Analysis of International Slavery Agreements,Human Rights Review, vol.2, 2001, p.18 6 关于普遍废除奴隶贸易的宣言,1815 年 2 月 8 日,Consolidated Treaty Series, vol.63,no M. Burton, The Assembly of the League of Nations, 1941, p.253 国际联盟盟 约 第二十二条规定, 由受委任国负地方行政之责, 惟其条件为担保 禁止各项弊端, 如奴役贩卖

9 - 9 - 度, 并获得了 强制法 的地位 8 7. 国际法院将防止奴役确定为 由人权法产生的普遍义务 9 即国家对整 个国际社会的义务的两个例子之一 因此, 奴役习俗被普遍接受为危害人类罪 10, 不受奴役的权利被认为是一种根本的权利, 因此, 所有国家都有资格向国际法院起诉违约国 11 奴役 与奴隶有关的习俗和强迫劳动 : (a) 如果是交战一方对另一交战方国民所为, 即为 战争罪 ; (b) 如果是政府官员对任何人所为, 不管情况如何, 国籍有多少不同, 均为 危害人类罪 ; (c) 如果是国家官员或私人对任何人所为, 则为普通国际罪 12 B. 奴役的定义 :1926 年 禁奴公约 和 1956 年 补充公约 8. 奴役的定义, 从废奴进程一开始就引起了争议, 但这个定义对于国际社会 8 M. Cherif Bassiouni, Enslavement as an International Crime, New York University Journal of International Law and Politics, vol.23,1991,p.445; 1963 年国际法委员会年鉴, 第二卷 ( 联合国出版物, 销售号 63.V.2), 联合国, 纽约,1964 年,pp.53, ( 禁止奴役是强制法的一个最早最稳固的规则 ); 人权事务委员会, 第 24 号一般性评论, 联合国文件 HRI/GEN/Rev.5, 第 8 段 ; see also A. Yasmine Rassam, Contemporary Forms of Slavery and the Evolution of the Prohibition of Slavery and the Slave Trade Under Customary International Law,Virginia Journal of International Law, vol.39, 1999,p Barcelona Traction, Light and Power Co, Ltd.(Belgium v.spain),judgment of 5 February 1971,I. C. J. Reports, 1970,p 年 9 月的反对种族主义 种族歧视 仇外心理及相关不容忍世界大会在最后宣言中指出 : 我们还承认, 奴役和奴隶贸易是危害人类罪, 原本一贯如此, 尤其是跨大西洋奴隶贸易 11 Renee Colette Redman, The League of Nations and the Right to be Free from Enslavement:the First Human Right to be Recognized as Customary International Law, Chicago-Kent Law Review, vo.o.70,1994, pp.759, Bassiouni, supra note 19, p.448

10 有效根除奴役是至关重要的 定义引起争议的原因有两个 : 第一, 对将何种习俗归入奴役范围从而规定加以废止的问题, 有不同意见 ; 第二, 定义中常常附带国家采取某些补救措施的义务 关于采取何种战略根除任何形式的奴役才最为适当的问题, 始终存在着不同意见 9. 为使联合国或任何其他国际机构能够有效履行涉及奴役的任务, 就必须对奴役概念中包括哪些习俗的问题形成国际协商一致意见 如果对该术语的解释中包括所有可能发生的社会不公正或对人权的侵犯, 这样的范围则太广, 没有意义 反过来, 这种过于宽泛的处理办法会冲淡禁止奴役的工作, 削弱它在实现禁止奴役的目标中的效力 因此, 必须审查国际文书中所定义的奴役, 以确定它所包括的习俗 10. 对奴役的定义最初出现在 1926 年 9 月 25 日 国际联盟禁奴公约 的一个国际协定中 13 它对奴役的定义是, 对一人行使附属于所有权的任何或一切权力的地位或状况 ( 第一条第 ( 一 ) 款 ) 它还将奴隶贩卖界定为 包括在使一人沦为奴隶的一切掳获 取得或转卖的行为 ; 一切以出卖或交换为目的而取得奴隶的行为 ; 将已出卖或交换为目的而取得的奴隶通过出卖或交换的一切转让行为, 以及一般而言, 关于奴隶的贸易和运输行为 ( 第一条第 ( 二 ) 款 ) 公约 还界定了强迫劳动的特征, 规定, 只有为了公共目的才可以要求强迫劳动 并要求缔约国 避免强迫或强制劳动不至引起与奴役相类似的状况 ( 第五条 ) 11. 在 禁奴公约 之前,1924 年当代奴役问题委员会编制了一份清单, 列出了各种形式的奴役, 该清单后来经国际联盟理事会核准 除了奴役 抢夺奴隶 贩卖奴隶和奴隶交易外, 清单中还列入 : 1. (c) 奴役或农奴 ( 家奴或农奴 ); 2. 限制人身自由或者在类似奴役的条件下获得对个人的控制的习俗, 例如 : (a) 以付嫁妆为名行购买之时而获得女孩, 但不言而喻, 正常的婚姻习俗不属此列 ; 年废止奴隶制 奴隶贩卖及类似奴隶制的制度与习俗公约 ( 下称 1926 年 禁奴公约 ),League of Nations Treaty Series, vol.60,p.253;1927 年 3 月 9 日生效

11 (b) 收养男孩或女孩, 目的是对他们实行真正的奴役, 或者对他们的人身拥有最终处置权 ; (c) 各种形式因债务或其他原因使人质押或沦为奴役 [ 和 ] 4. 有报酬或无报酬, 公共或私人的强制劳动制度 禁奴公约 在对奴役的定义中用了 所有权的任何或一切权力 等词, 将 完全消灭一切形式的奴役 规定为固定目标, 因此它不仅适用于家庭奴役, 而且还适用于 当代奴役问题委员会报告 所列的其他奴役形式 虽然 禁奴公约 将奴隶制和有关的习俗规定为非法, 但它不仅未能规定审查缔约国奴役发生情况的程序, 而且也没有考虑到建立一个国际机构评估和追踪对违约行为的指称 尽管存在着上述不足之处, 但国际联盟仍然能通过宣传和对政府施加压力, 鼓励在缅甸 (1928 年 ) 和尼泊尔 (1926 年 ) 等国落实废除奴隶制的立法 年, 国联设立了几个专家委员会, 审议关于奴役的资料, 但第二个机构, 即奴役问题专家顾问委员会的工作因第二次世界大战的爆发而中止 14. 第二次世界大战前还通过了一系列关于贩卖妇女使之卖淫的国际公约 禁奴公约 没有提到, 各奴役问题专家委员会也没有处理这些弊端, 虽然第一项关于贩卖妇女问题的国际公约 17 在标题中提到了 贩卖白奴 国际联盟理事会当代奴役问题委员会的报告 (A VI.B),1924 年, 在 取缔奴役: 秘书长提交奴役问题特设委员会的备忘录 中引用, 联合国文件 ST/SPA/4 (1951), 第 22 段 15 同上, 第 80 段 1926 年提交国际联盟大会第六委员会的报告还就 禁奴公约 最后案文第二条 (b) 款作了澄清 : 尤其是在家庭奴役和类似条件的情况下 等词被删去, 原因是 这种条件属于第一条所载的奴役定义范围, 没有必要再用专门的词语予以禁止 这一条款不仅适用于家庭奴役, 而且还适用于当代奴役问题委员会提到的所有条件, 即债务奴役以收养儿童为名使人奴役 以支付嫁妆为名通过购买获得女孩 16 V. Nanda and C. Bassiouni, Slavery and the Slave Trade : Steps Toward Eradication,Santa Clara Lawyer, vol.12,1971.pp.424, 年禁止白奴贸易国际协定,League of Nations Treaty Series,vol.1, p.83;1905 年 7 月 18 日生效 18 关于涉及贩卖人口和利用卖淫剥削的公约的详细情况, 见下文关于贩卖人口和卖淫的各章节

12 年, 联合国经济及社会理事会任命了一个奴役问题特设专家委员 会, 该委员会认为, 放弃或修正 1926 年 禁奴公约 第一条所载的定义, 理由 不充分 19 但是, 委员会确实指出, 禁奴公约 的定义没有涵盖与奴役有关 的全部习俗, 还有一些同样令人厌恶的奴役形式应予以禁止 因此, 委员会建议起草一份补充公约, 以便将相似于奴役的一些习俗包括进去, 这些习俗, 国际联盟在拟订前一份公约时已经确定了其中的许多 年 废除奴隶制 奴隶贩卖及类似奴隶制的制度与习俗补充公约 更进了一步, 包括的范围比 1926 年的公约更广 20 它要求缔约国承担义务 21, 除奴役外, 还要废除被通称为 奴役地位 的下列制度和习俗 : 22 ( 甲 ) 债务质役, 乃因债务人典质将其本人或受其控制之第三人之劳务充作债务之担保, 所服劳务之合理估定价值并不作为清偿债务计算, 或此种劳务之期间及性质未经分别限制及订明, 所引起之地位或状况 ; ( 乙 ) 农奴制, 即土地承租人受法律 习惯或契约之拘束须在他人所有之土地居住及劳作, 并向该一他人提供有偿或无偿之若干固定劳务, 而不能自由变更其身份之状况 ; ( 丙 ) 有下列情况之一之制度或习俗 : 子 女子之父母 监护人 家属或任何他人或团体受金钱或实物之报酬, 将女子许配或出嫁, 而女子本人无权拒绝 ; 段 奴役问题特设专家委员会报告, 联合国文件 E/AC.33/13 (1951 年 ), 第 年废止奴隶制 奴隶买卖及类似奴隶制的制度与习俗补充公约 ( 补充 公约,United Nations Treaty Series, vol.226,p.3;1957 年 4 月 30 日生效 21 穆罕默德 阿瓦德, 防止歧视及保护少数小组委员会特别报告员的报告, 奴役和奴隶贩卖的所有习俗和表现, 包括相似于奴役的种族隔离和殖民主义习俗, 联合国文件 E/CN.4/Sub.2/322 (1971 年 ), 第 12 段 22 补充公约 没有使用 奴役 一词, 而用的是 类似奴役的制度与习俗 以 及 奴役地位之人 但在起草阶段, 新文书的拟议标题中出现了这一用语 : 废止奴隶制和奴役补充公约 ( 草案 ), 联合国文件 E/AC.43/L.1 (1955 年 )

13 丑 女子之丈夫 其夫之家属或部族, 有权取得代价或在其他情形下将女子转让他人 ; 寅 女子于丈夫亡故后可为他人所继承 ; ( 丁 ) 儿童或未满十八岁少年之生父生母 或两者之一 或其监护人, 不论是否为取得报酬, 将儿童或少年交给他人以供利用, 或剥削其劳力之制度或习俗 17. 将农奴制等习俗列入, 有点令人混淆, 因为这类习俗已经包括在 禁奴公约 中了 补充公约 第一条因此明确规定, 缔约国如遇有查明的各种制度和习俗 仍然存在之情形, 无论其是否在 禁奴公约 第一条所载之奴役之定义范围以内, 均应 达成完全之废止或废弃 18. 虽然后来有人提出呼吁根据当今世界的情况重新界定奴役, 但 1926 年 公约 和 1956 年 补充公约 所载的奴役综合定义一直没有变化 联合国对这 个定义作过各种各样的重新叙述 23, 但从 1926 年以来, 在国际法律范围内, 这个 定义没有多大改变 C. 奴役的主要特征 19. 所有权是有关废除奴役和类似奴役的习俗的所有公约中的共同主题 对于这种控制概念是否必须是绝对性的才可以被认为是一种受禁止的活动的问题, 禁奴公约 的措辞模棱两可 可以这样认为, 使用 附属于所有权的任何或一切权力 ( 第二条 ) 等词, 目的是为了给出一个较广泛全面的奴役定义, 不只是包括非洲奴隶贩卖中的各种奴役形式, 还包括性质和效果类似的习俗 20. 传统奴役被称为 动产奴役, 这类奴隶主可以将奴隶象牲畜或家具一样当作自己的财物, 向别人出售或转让 这种习俗现在已极为罕见, 所有权的标 23 例如, 见联合国文件 E/CN.4/Sub.2/1982/20 (1982 年 ) ( 第 9 段将 奴役 界定为 以任何形式强制剥削他人的劳动的行为 ) ; 国际刑事法院罗马规约 (A/CONF.183/9) (1998 年 ) ( 第七条第 ( 二 ) 款第 (3) 项将 奴役 界定为 对一人行使附属于所有权的任何或一切权力, 包括在贩卖人口, 特别是贩卖妇女和儿童的过程中行使这种权力 这个定义与 60 多年前国际联盟通过的原有定义大致相同, 只是具体提到了贩卖问题 )

14 准已变移, 人们可能就看不清因奴役受害者受别人的完全控制而产生的奴役的一些其他特点, 这正如 禁奴公约 的实际措辞 附属于所有权的任何或一切权力 等措辞中所暗含的那样 21. 受奴役的人的境况是确定何种习俗为奴役之关键, 其中包括 :( 一 ) 限制个人自由移徙的固有权利的程度 ;( 二 ) 控制个人财物的程度 ;( 三 ) 是否得到知情同意, 是否充分了解双方关系的实质 22. 今后将越来越显而易见, 在控制和所有权方面的这些因素对于确定是否有奴役存在是关键的, 其间常常伴随着暴力威胁 移徙工人的护照被雇主没收, 儿童被卖而操淫业, 慰安妇 被迫成为性奴隶, 所有这一切均有将他们的生命权供选择和控制的因素在内, 即将他们的生命权夺走, 并转交给某一个人或国家等第三方 24 D. 禁止奴役的其他文书 23. 禁奴公约 和 补充公约 所载的规定在法律上得到 国际人权宪 章 25 的大力支持 世界人权宣言 声明, 任何人不得使为奴隶或奴役 ; 一 切形式的奴隶制和奴隶买卖, 均应予以禁止 ( 第四条 ) 26 经济 社会 文化权 利国际公约 承认工作权, 包括人人应有机会凭其自由选择和接受的工作来谋 24 特别是在贩卖妇女和对卖淫剥削方面, 经济上的迫切需求是否是一种 强迫 形式的问题常常引起辩论 关于对这一辩论的讨论, 见下文关于强迫卖淫的一节 25 国际人权宪章 包含 世界人权宣言 经济 社会 文化权利国际公 约 公民权利和政治权利国际公约 公民权利和政治权利国际公约任择议定书 和旨在废除死刑的 公民权利和政治权利国际公约第二任择议定书 26 世界人权宣言 及以后的文书都没有提供确切的 奴役 定义 在联合国大 会第三委员会讨论 世界人权宣言 草案的过程中, 卡森教授说, 使用 奴役 一词的用意是将奴隶制的某些形式包括在内, 如纳粹强加在战俘身上的奴役, 以及贩卖妇女和儿童, 奴役问题特设委员会, 世界人权宣言 第四条的制订, 联合国文件 E/AC.33/5 关于 奴隶制 和 奴役 在 欧洲人权公约 中的区别, 有一项评论说 : 奴役地位或状况不涉及所有权, 因而与奴隶制不同,D.J.Harris, M.O'Boyle and C.Warbrick, Law of European Convention on Human Rights, 1995 年, p.91 又见下文关于 贩卖人口问题议定书 中奴役的定义的注 111

15 生的权利 ( 第六条第一款 ) 公约 第五 七和八条进一步规定, 缔约国必须维 护和保护的若干条件和权利, 如公平的工资和同职工作同酬以及组建和参加工会 的权利 24. 公民权利和政治权利国际公约 27 第八条所载禁止奴隶制和奴役的规 定类似于 世界人权宣言 所载的规定 第四条第二款给予禁奴规定以不可克减的权利的地位, 强调了 公约 对该规定的重视 第八条还载有一项规定, 除某些有限的例外以外, 禁止使用强迫或强制性劳动 25. 国际刑事法院罗马规约 第七条第二款(3) 项将 奴役 定为属于该法院管辖范围内的危害人类罪 最近提到奴役的国际文书是补充 联合国打击跨国有组织犯罪公约 的 预防 禁止和惩处贩运人口特别是妇女和儿童议定书 28, 其中把 以剥削为目的, 包括 至少是剥削他人卖淫或其他形式的性剥削 强迫劳动或服务 奴隶制或类似奴隶制 奴役或摘除器官的习俗定为犯罪 E. 与奴役有关的其他侵犯基本权利情况 26. 奴役的过程以及在许多情况下对奴役受害者的待遇 奴役地位和强迫劳动等等往往伴随着其他侵犯人权的情况 例如, 典型的奴役过程是通过虚假诺言或假广告诱拐或招聘, 这侵犯得到 公民权利和政治权利国际公约 第九条保障的个人人身自由和安全权, 在许多情况下也侵犯被剥夺自由的人得到人道主义待遇的权利和不受残忍 不人道或有辱人格的待遇的权利 29 奴役的历史形象也建立在大西洋奴隶贩卖和美洲对非洲奴隶的待遇上, 主要是虐待奴隶, 特别是为便 年 12 月 16 日大会第 2200A(XXI) 号决议通过,United Nations Treaty Series, vol.999, p.171;1976 年 3 月 23 日生效 年 11 月 15 日大会第 55/25 号决议通过, 大会第五十五届会议正式纪 录, 补编第 49 号 (A/45/49),vol.I.; 尚未生效 29 分别由 公民权利和政治权利国际公约 第十和第七条保障的权利 奴役受害 者有时在被贩卖或被关押为奴时 失踪 拥有奴役受害者常常是秘密的, 他们无法与他人通讯, 有时是因为地处孤僻, 如在大型农庄上, 有时是因为他们是实际上是被禁闭的, 因而方便了奴役受害者的被强迫失踪或非自愿失踪 例如, 见关于与当代形式奴役有关的失踪问题的建议, 当代形式奴役问题工作组第十七届会议报告 联合国文件 E/CN.4/Sub.2/1992/34 (1992 年 ),p.27

16 于查认而在他们身上打烙印或毁形 1956 年 补充公约 明确禁止 凡为表明其身份或为惩罚 或因任何其他理由对奴隶或奴役身份之人加以毁伤 烙印或其他标志之行为 ( 第五条 ) 其他的虐待形式, 包括殴打和其他体罚, 是侵犯不受酷刑和其他残忍 不人道或有辱人格的待遇或处罚的权利 奴役 奴役地位和强迫劳动的受害者, 按定义几乎均被剥夺 公民权利和政治权利国际公约 第十二条移徙自由和自由选择居住地的权利 他们几乎无一例外地被他们的主人 控制者 雇主或当局本身剥夺或阻止行使诉诸于法院和获得公正审判的权利 伴随着奴役和有关问题的严重情节以及对基本权利的侵犯几乎举不胜举 最严重的情况有 : 剥夺个人的身份 ( 重新起名字, 常常是与不同的宗教或族裔身份有关的名字 ), 迫使他们讲新的语言, 强迫他们改信宗教或者使他们受到胁迫, 违反 公民权利和政治权利国际公约 第十八条 32 还有一些极端的例子, 即阻止个人行使婚姻和建立家庭的权利 33, 尤其是如果受害者是妇女, 被迫为控制她们的男人当情妇或姘妇, 或者被迫卖淫 几乎所有的情况均侵犯受害者的言论自由权, 侵犯他们获得和发出信息的权利 和平集会的权利和结社自由的权利 29. 在有些社会中, 奴隶不得拥有或继承财产 在有一个国家, 尽管曾几次废除奴役, 但仍然有一种奴役遗留下来的习俗影响着被归类为 奴隶 的人, 即, 如果以前的奴隶死亡, 他以前的主人的家属仍然可以介入, 获得他的财产, 有时甚至经法院授权, 这样就阻止了以前为奴隶的人的继承人继承财产 34 这种习俗违反 世界人权宣言 第十七条和 公民权利和政治权利国际公约 第二十六条 以前的奴隶 他们的后裔 或者被社会认为有奴隶地位的其他人在许多社会受到歧视的范围非常广 30 例如, 见 公民权利和政治权利国际公约, 第七条 上文脚注 同上, 第十四和十六条 32 同上, 第十八条第二款 : 任何人不得遭受足以损害他维持或改变他的宗教或信仰自由的强迫 33 同上, 第二十三条 34 当代形式奴役问题工作组第十八届会议报告 联合国文件 E/CN.4/Sub.2/ 1993/30 (1993 年 ), 第 43 段

17 二 奴役的各种形式 30. 审查报告在本节中将扼要概述各种形式的奴役和类似奴役的习俗和行 径 A. 农奴制 年 禁奴公约 通过前的头几次讨论以来, 农奴制一直被列为奴隶 制的一种 当代奴役问题委员会提交国际联盟的最后报告认为, 农奴制相当于因 土地所有权而产生的土地奴役制, 即为农业生产而在农场或庄园中使用奴隶 35 因此,1926 年 禁奴公约 第二条第 (2) 款的规定, 即 逐步地和尽速地促成完全消灭一切形式的奴隶制, 既适用于农奴制, 也适用于奴隶制 32. 当代奴役问题委员会还在 1924 年的一份报告中指出, 有许多人被发现处于 农业债务质役 的状况, 这种状况兼有债务质役和农奴制这两种因素 36 后来, 国际劳工组织 ( 劳工组织 ) 对 1940 年代拉丁美洲土著劳工的地位和状况作了调查, 证实了上述结论 37 农奴制和质役有时也称作 劳役抵债, 特别是在拉丁美洲 年 补充公约 表明农奴制是一种 奴役地位, 将其界定为 土地承租人受法律 习惯或契约之约束需在他人所有之土地居住及劳作, 并向该一他人提供有偿或无偿之若干固定劳务, 而不能自由变更其身份之状况 ( 第一条 ( 乙 ) 款 ) 从法律 经济 社会和政治等方方面面来看土地占有制, 它在某些情况下可以被看作是因所有权或者土地使用及其产品处置权而形成的压迫性权力关 35 当代奴隶问题委员会提交理事会的报告, 国际联盟 (A VI.B), 第 97 段 18 世纪在西印度群岛从事耕种和收获甘蔗的奴隶被称为 农奴 见 Seymour Drescher and Stanley L. Engerman eds., Caribbean Agriculture, in A Historical Guide to World Slavery, (1998 年 ), p 同上 土著劳工问题专家委员会的报告, 劳工组织文件 (1951 年 ), p.135 见下文有关债役的一节

18 系, 造成各种形式的奴役和质役 在 1956 年 补充公约 通过以前, 联合国和劳工组织都举行了讨论, 讨论记录表明, 农奴制 一词可适用于在拉丁美洲各国报道的一系列习俗, 较笼统地称为 劳役抵债制 40 这些习俗是在征服土著人民并夺取他们的土地时形成的, 由一名土地所有者赠给 农奴 或者 抵债奴 一片土地, 回报的是具体的服务, 其中包括 ( 一 ) 在收获时向土地所有人缴纳一部分作物 ( 分成租佃制 ); ( 二 ) 为土地所有人作工 ;( 三 ) 做其它工作, 例如为土地所有人的家庭做家务 不管是哪种情况, 本身被视为一种奴役形式的, 并不是因提供劳力而获得土地, 而是处于农奴地位的人不能脱离这种地位 补充公约 中使用 农奴制 一词, 并对农奴制予以禁止的规定, 似乎可适用于当今仍在发生的一系列习俗, 而有关国家很少将这种习俗承认为或者描述成 农奴制, 因为许多人将该词与欧洲中世纪的政治经济秩序联系在一起 在有些情况下, 农奴 的地位是世袭的, 永远影响整个家庭 ; 而在另外一些情况下, 它与债务质役有关, 而且因债务质役而被强化 ; 在后一种情况下, 受影响的人, 因他们据称欠了地主的债和处于佃农地位而必须不停地为他们的地主劳作 B. 强迫劳动 36. 国际社会谴责使用强迫劳动, 认定它是一种类似但又不同于奴役的习 俗 国际联盟和联合国对奴役与强迫或强制劳动作了区分, 国际劳工组织承担了 废除强迫或强制劳动的主要责任 39 见 当代形式奴役问题工作组第五届会议报告, 联合国文件 E/CN.4/Sub.2/ 434,(1979 年 ), 第 段 C. W. W. Greenidge, Slavery at the United Nations, (1954 年 ), p.8 Junius P. Rodriguez ed., Serfdom in Medieval Europe,in The Historical Encyclopedia of World Slavery, (1977),vol.2, p.575

19 国际劳工组织 37. 国际劳工组织 ( 劳工组织 ) 通过了 183 项国际劳工守则公约, 所涉的问题从保护产妇到保护最脆弱和贫困劳工 劳工组织要实现四个基本原则, 即 : 消除强迫劳动 ; 结社自由, 包括组建或参加工会的权利 ; 有效废止童工 ; 结束就业歧视 关于强迫劳动问题的公约 年 强迫劳动公约 ( 第 29 号 ) 规定废止强迫劳动 43 它在第二条第 1 款中将强迫和强制劳动界定为 以任何惩罚相威胁, 强迫任何人从事的非本人自愿的一切劳动或服务 从这一描述中显而易见, 国际社会认为强迫劳动不包括象奴役那样的所有权概念 但是, 这种习俗对个人自由的限制程度类似, 而且往往是通过暴力手段实现的 39. 劳工组织第 29 号公约 规定国家承担义务, 在可能的最短期限内禁止使用 强迫或强制劳动 44 这既没有规定绝对禁止强迫劳动, 而且在根除强迫劳动的期限方面也如此含糊其辞, 原因可能在于殖民当局当时仍然照例依靠强迫劳动完成公共劳动 但是, 劳工组织最近指出, 从现在起, 国家不得凭借这种模糊不清的规定为国内保护强迫劳动不力寻找理由 见国际劳工大会第八十六届会议 1998 年 6 月 18 日通过的 劳工组织关于就业 基本原则和权利的宣言及其后续行动 劳工组织文件 CIT/1998/PR20A 43 个缔约国 年 劳工组织强迫劳动公约 是得到最广泛批准的劳工组织公约, 有 年 劳工组织强迫劳动公约,( 第 29 号 ) 第一条第一款,United Nations Treaty Series, vol.39, p.55;1932 年 5 月 1 日生效 ( 着重号为另加 ) 45 标准适用问题专家委员会报告,1998 年,p.100; 缅甸 第 29 号强迫劳动 公约 遵守问题调查委员会同意这个意见, 它将一般国际法中废除强迫或强制劳动的状况看作是一项强制性准则, 不能作任何减损 关于缅甸强迫劳动情况的报告,1998 年,p. 72

20 联合国秘书长和劳工组织总干事于 1955 年联合发布一份报告 该报告的结论是, 尽管 劳工组织第 29 号公约 禁止强迫劳动, 但仍然没有根除强迫劳动, 出于经济目的或者作为政治胁迫的一种手段而采用强迫劳动的新制度 提出了新的问题, 要求在国际一级采取行动 年 补充公约 规定废除可能 导致各种强迫劳动 的习俗 47 ; 但人们认为, 国际上防止强迫劳动的行动不力, 必须通过另一份公约, 加大力度禁止强制劳动 41. 劳工组织认为, 作为政治胁迫的手段使用强迫劳动违反 世界人权宣言 第二 九 十 十一和十九条, 因此于 1957 年制订了 废除强迫劳动公约 ( 第 105 号 ) 48 第 105 号公约 规定, 立即彻底根除具体情形下的强迫劳动 第一条规定, 缔约国有义务禁止出于政治目的 经济发展目的, 作为劳动纪律的措施 对参加罢工的惩罚和作为歧视的一种手段而采用强迫劳动 42. 劳工组织第 29 号公约 和 劳工组织第 105 号公约 ( 统称 劳工组织强迫劳动公约 ) 适用于政府或公共当局要求的工作或服务以及私营机构和个人 要求的强迫劳动, 包括奴隶制 债役工和某几种童工 49 劳工组织的各强迫劳动 公约基本上是唯有的两个规定强迫劳动定义的国际文书, 尽管许多国际和区域条约也批准禁止强迫劳动 43. 但应该指出, 劳工组织强迫劳动公约或有关此事的其他国际协定并未禁止所有形式的强迫劳动 1926 年 禁奴公约 许可强迫劳动, 但规定, 只许为公共目的要求, 应由所涉领土的中央主管机关管制, 只要强迫或强制劳动存在 就应一概属于例外性质, 并应始终得到适当报酬, 不得将劳工逐出其惯常居住地 50 第 29 号公约 第二条第 2 款条具体规定了原本属于强迫或强制劳动定义的范围的若干例外 劳工组织强迫劳动公约不禁止监狱劳动, 但对采用监狱 联合国文件 E/2815 (1955 年 ) 劳工组织大会第 40 届会议第四 (2) 号报告,(1957 年 ),p. 4 废止强迫劳动公约,1957 年 ( 第 105 号 ),United Nations Treaty Series, vol.320, p.291;1959 年 1 月 17 日生效 加 ) 劳工组织理事机构的报告, 文件 GB 265/2(1996 年 ), 第 32 段 1926 年禁奴公约 上文脚注 13, 第五条第 ( 一 ) ( 二 ) ( 三 ) 款 ( 着重号另

21 劳动加以限制 51 第 29 号公约 在它的规定中不包括 作为完全自治国家公民的正常公民义务一部分的任何劳动或服务, 也不包括 按照强制兵役法为纯军事性质的工作而要求从事的任何劳动或服务 52 一国政府在紧急时期有权要求强迫劳动, 强迫劳动公约也将此排除在禁止范围之外 这种情况的例子有 战争 灾害或灾害威胁, 如火灾 水灾 饥荒 地震 恶性流行病 53 第 29 号 公约 还把 由村镇的成员为村镇直接利益从事的村镇小型公用事业 54 排除在 禁止的范围之外 51 只能强迫定罪犯人工作 不得强迫候审的被拘留者或因政治罪或劳资纠纷而被 监禁的人工作 见劳工组织 强迫劳动公约 ( 第 105 号 ), 上文脚注 48, 第一条 ( 甲 ) 和 ( 乙 ) 款 52 劳工组织第 182 号公约禁止 强迫或强制招募 [ 未满 18 岁的 ] 儿童用于武装冲 突, 关于禁止和立即行动消除最有害的童工形式公约 ( 最有害童工形式公约 )( 第 182 号 ) 第 3 条 (a) 款,International Legal Materials, vol.38, p.1207;2000 年 11 月 19 日生效 大会 2000 年 5 月 25 日第 54/263 号决议通过的 儿童权利公约关于儿童卷入武装冲突问题的任择议定书 同样规定, 缔约国应采取一切可行措施, 确保未满 18 周岁的人不被强制征入武装部队 劳工组织专家委员会对于军人终止合同的能力受到重重限制, 如受过专门训练则更是严重受限表示担心 见国际劳工大会第六十五届会议 (1979 年 ), 报告三 (Part 4B), 与 强迫劳动公约 ( 第 29 号 ) 和 废除强迫劳动公约 ( 第 105 号 ) 有关的报告普查 53 劳工组织第 29 号公约, 上文注 44, 第二条第二款 (d) 项 紧急情况包括威胁一国 的存在的战争 灾害或灾害威胁, 如火灾 水灾 饥荒 地震 恶性流行病等 但服役的范围和长短应限于绝对必要 见 1979 年关于废除强迫劳动的普查报告, 上文脚注 52, 第 段 54 此种服役 (1) 必须是辅助性质,(2) 必须直接有益于相关社区,(3) 只能在与相 关社区协商之后方可要求 1979 年关于废除强迫劳动的普查报告, 上文脚注 52, 第 37 段

22 其他有关的人权文书 44. 尽管劳工组织的强迫劳动问题公约关于禁止强迫劳动的规定得到了国际和区域等许多条约的核准, 但基本上是唯有的阐明强迫劳动定义的国际文书 国际人权宪章 载有与强迫劳动有关的各种规定 世界人权宣言 第四条没有具体提到强迫劳动, 但从起草时的讨论显然可以看出, 强迫劳动被看作是一种奴役 55 公民权利和政治权利国际公约 第八条第三款( 甲 ) 项规定, 除了涉及囚犯 兵役 紧急状态和正常的公民义务的一些具体列明的例外以外, 任何人不应被要求从事强迫或强制劳动 45. 除了两项国际人权公约外, 大会还于 1973 年通过了 禁止并惩治种族隔离罪行国际公约, 废除了以确立和维持一种族对另一种族的统治为目的实施的一些不人道行为, 包括使一个种族或一些种族的成员进行强迫劳动, 剥削他们的劳动力 46. 随后, 一些区域协定生效, 其中所载的一些规定类似于两项国际公约, 如 欧洲保护人权公约 ( 第 4 条第 2 款 ) 美洲人权公约 ( 第 6 条 ) 和 非洲人权和人民权利宪章 ( 第 5 条 ) 欧洲人权委员会确定了在审议强迫或强制劳动时必须存在的两个因素, 第一, 所干的工作是违背申诉人意愿的 ; 第二, 工作对申诉人造成不可避免的困苦 尚未生效的 贩运人口问题议定书 将以剥削强迫劳动或服务为目的的跨国贩运人口定为了犯罪行为 劳工组织近年来又将一些类似于奴役的习俗类别纳入了强迫劳动概念, 其中包括债役和童工 这些类别在下文分列标题予以审议 联合国文件 E/CN.4/SR.53(1948 年 ) X v. Federal Republic of Germany, Application No. 4653/70, European Commission on Human Rights, Decisions and Reports. vol. 46, 1974 年, p 贩运人口问题议定书, 上文脚注 28, 第 5 条

23 C. 债役 49. 债役 ( 常常称为 债役工, 所指的习俗是完全相同的 ) 在 补充公约 中被界定为 因债务人典质将其本人或受其控制之第三人之劳务充作债务之担保, 所服劳务之合理固定价值并不作为清偿债务计算, 或此种劳务之期间及性质未经分别限制及订明, 所引起之地位或状况 ( 第一条 ( 甲 ) 项 ) 补充公约 将债役标为 奴役地位 ( 第七条 ( 乙 ) 项 ), 责成缔约国执行国内规定, 予以废除 50. 虽然劳工组织在 第 29 号公约 的强迫劳动定义中没有将债役包括在内, 但人们似乎都认为这两种习俗相互重叠 第 105 号公约 序言部分专门提到 补充公约, 指出, 它规定彻底废除 债务质役和农奴制 强迫劳动 这一术语含义很广, 劳工组织确认, 影响工人自由, 造成他们在工作中不同程度的强制的习俗范围非常广 劳工组织最终将债役列入了 第 29 号公约 的范围 51. 当今仍然存在着债役或债役工的情况, 涉及几百万在本国的成年人和儿童以及全世界的移徙工人 劳工组织专家委员会约 10 年来一直在谴责债役的习俗, 特别是涉及儿童的债役习俗, 大会标准实施委员会最近也予以谴责 年 劳工组织关于禁止和立即行动消除最有害的童工形式公约 ( 第 182 号 ) 具体地 把债役纳入了第 3 条 (a) 款 59 禁止的 最有害 之列, 要求加以惩治 劳工组织 认为, 儿童债役通常发生于世袭债务 偶然负债或者薪金预支 虽然国际上没有绝对禁止以法币以外的形式支付工资, 但劳工组织采取 了一些限制性规定, 防止工人受到虐待 1962 年 劳工组织关于社会政策基本目 的和标准公约 ( 第 117 号 ) 61 要求缔约国采取 一切实际措施防止债役 该 公约 第四部分规定, 通常只应以法币支付工资 该 公约 规定必须定 劳工组织理事会报告, 上文脚注 49, 第 32 段 最有害童工形式公约, 上文脚注 52, 第 3 条 (a) 款 关于劳工组织和童工的 进一步讨论见下文有关劳工组织与童工的一节 60 国际劳工局, 消除童工的实际行动,1997 年 ; 又见 J. Hilowitz, Labelling Child Labour Products, (1997 年 ) 61 社会政策基本宗旨和准则公约,1962 年 ( 第 117 号公约 );1964 年 4 月 23 日 生效 第 117 号公约迄今只得到 32 个国家的批准

24 期支付工资, 间隔应使挣工资者减少出现负债的可能性 62 它规定 主管当 局 承担责任, 保证在使用食品 住房 服装或者其它必需品和服务向工人支付 工资时公平地估算现金价值 63 该 公约 要求缔约国承担责任, 建立机制, 监 测和控制通过非现金交易支付工资的做法, 目的是保证雇主不滥用他们的支配地位, 对替代工资的食品收取过高的价格 主管当局还必须对工资预付进行管制, 它应对预付额规定最高限度, 超过限额部分 按法律规定不能收回 53. 造成工资极低的一个原因是强迫劳动和债役 64 因此, 劳工组织鼓励国家当局规定最低工资, 防止不足以维持工人及其家属生活的极低的工资 年 劳工组织确定最低工资并特别考虑发展中国家公约 ( 第 131 号 ) 66 及其所附的 第 135 号建议书 要求在最低特许的工资和方面向挣工资者提供必要的社会保护 农村地区没有土地的人去作债役工的情况很普遍, 因此, 政府有时可能不得不对现行的土地占有制度作改革, 以防止债务质役, 遵守它们在 补充公 62 又见 1949 年劳工组织 保护工资公约 ( 第 95 号 )1952 年 9 月 24 日生效, 国际劳工局, 年国际劳工公约和建议 (1992 年 ),vol.1, p.482( 此外还禁止采用不让工人真正有可能终止就业的付工资方式 第 95 号公约已经得到 95 个国家的批准 ); 第 85 号建议, 国际劳工局, 年国际劳工公约和建议 (1992 年 ),vol.1, p.487( 表明一个月两次或每月一次是可以接受的付工资期限 ) 63 同上, 第 9 条 ( 还要求对工资的扣除应当公正, 并经国内立法允许 ; 具体地禁止 间接或直接交纳一笔钱以换取或保留工作为目的的扣除工资的做法 ) 64 See, for example, Bandhua Mukti Morcha v. Union of India & Others, Supreme Court Reports (1984), vol.2, P.67 and Supreme Court of India decision 13 August 1991 on contempt of Court Petition in conjunction with Writ Petition(Civil) No of 1982, Bandhua Mukti Morcha v. Union of India & Others (deciding that any workers who were paid less than the minimum wage were bonded labourers) 劳工组织 第 117 号公约, 上文脚注 61, 第 10 条 1970 年 确定最低工资并特别考虑发展中国家建议书 ( 第 131 号 );1972 年 4 月 29 日生效 仅有 43 个国家批准了 第 131 号公约 67 以前的若干 公约 也规定了类似的目标 劳工组织 第 26 号公约 和 第 30 号建议书 ( 适用于贸易 ) 以及 第 99 号公约 和 第 89 号建议书 ( 适用于农业 ) 规定, 最低工资不应低于保证工人及其家庭维持生计的水平

25 约 下的义务 除了通过立法, 废除债务质役, 清除所负的债务以及采取预防行 动外, 复原是政府为履行劳工组织 第 95 号公约 和 第 117 号公约 的义务而 必须采取的一项关键措施 它们必须保证, 债役工人一经释放, 便决不能让他们 立即再行借债, 将他们追回到质役地位 印度和巴基斯坦 68 两国均制订了立法, 要求各自的政府向被确认为债役工的人支付资金, 以防止再度发生债役工的情 况 D. 移徙工人 55. 关于奴役 奴役地位和强迫劳动的所有现行文书均适用于外国人和移徙 工人以及其他人, 但有些与奴役相关的剥削手段对移徙工人特别有影响 这些习 俗有 : 雇主没收工人的护照, 对家庭佣工来说, 尤其如此, 无疑于囚禁 需要对 他们采取专门的补救行动 69 移徙工人受到大范围的虐待和歧视, 其中大多不属 于奴役 奴役或强迫劳动 联合国于 1990 年通过了 保护所有移徙工人及其家庭 成员权利国际公约, 以抵制这些做法, 但尚未生效 劳工组织还通过了一系列 公约, 处理移徙工人的就业问题 印度,1976 年 债役工制度 ( 废除 ) 法 (1985 年修正 ); 巴基斯坦,1992 年 债 役工制度 ( 废除 ) 法 年任命的小组委员会特别报告员 Halima Enbarek Warzazi 在他关于通过非 法偷渡剥削劳动力的报告中详细叙述了这一系列的虐待行为 他的最后报告于 1986 年作为联合国出版物发表 ( 销售号 E.86 XIV.1) 70 劳工组织 移徙工人公约 ( 补充条款 ),1975 年 ( 第 143 号 ),United Nations Treaty Series, vol.1120, p.323;1978 年 12 月 9 日生效, 国际劳工局, 年国际劳工公约和建议 (1992 年 ),vol.2, p.1091 关于贩卖人口的一节提及了劳工组织公约的规定

26 移徙女工特别容易遭受类似奴隶制的剥削和强迫劳动 71 关于跨越国界贩卖人口问题的国际文书处理了移徙者经历的某些问题, 债务质役影响到许多移徙工人,1956 年 补充公约 明确处理了这个问题 未经许可进入另外一个国家的移徙者尤其容易受到剥削 在偷渡蛇头或类似的第三方协助下非法进入另外一个国家的人, 被迫进入一种剥削关系, 可能包括债务质役 卖淫或其他形式的奴役或与奴役相似的行为, 正在成为日益普遍的现象 73 偷运移民问题议定书 74 述及 为直接或间接获得金钱或其他物质利益而买得某人非法进入该人并非其国民或常住居民的缔约国的行为, 并规定缔约国将偷渡移民和其他相关罪行定为刑事犯罪 偷运移民问题议定书 所提供的保护有两方面的局限 : 第一, 它仅适用于有组织犯罪集团的国际偷渡案件, 第二, 受害者得到的保护或补救极少 不过, 偷运移民问题议定书 含有一些规定, 争取保护被偷渡移徙者的权利, 其中包括国际人道主义法 人权法和难民法中规定的保护措施, 并力争防止往往与偷渡移民相伴随的最为恶劣的剥削形式 移徙工人的雇主通过替雇员保管工资而对他们实行高度控制 雇主这样做的理由通常是, 这样可以保证他们雇员的收入不至于丢失, 或者用这笔收入去投资, 使雇员多一些额外收益 由于移徙工人的地位脆弱, 他们往往不能拒绝雇 71 M. Wijers and Lin Lap-Chew, Trafficking in Women, Forced Labour and Slavery-like Practices in Marriage, Domestic Labour and Prostitution, Globl Alliance Against Trafficking in Women(1997);see also Secretariat of the Budapest Group at the International Centre for Migration Policy Development,The Relationship Between Organized Crime and Trafficking in Aliens (1999) 节 见上文关于债役的一节 有关的进一步讨论见上文关于债役的一节, 以及下文关于贩卖人口和卖淫的一 大会 2000 年 11 月 15 日第 55/25 号决议通过的 联合国打击跨国有组织犯罪公约关于打击陆 海 空偷运移民的补充议定书 ( 偷运移民问题议定书 ), 大会第五十五届会议正式记录, 补编第 49 号 (A/45/49),vol.I; 尚未生效 75 偷运移民问题议定书, 上文脚注 74, 第 4 条第 4 款 第 5 条 第 9 条第 1 款 第 16 条第 1 款 第 16 条第 2 款 第 16 条第 3 款 第 16 条第 4 款 第 19 条第 1 款

27 主的好意, 或者没有认识到这样做要谨慎小心 一旦雇主累积了相当于几个月的工资后, 如果雇员要离开, 他 / 她就处于非常不利的地位, 他 / 她因此而不得不要忍受极大的伤害才能收回她 / 他的收入 这种伤害有时是挨打和强奸 扣留工资违反劳工组织 1949 年第 95 号 保护工资公约 76, 该 公约 规定雇主必须定期付工资, 禁止采用使工人不能真正终止就业的付款办法 虽然关于奴隶制的国际标准没有具体列明, 扣留工资或不付给雇员工资是一种奴隶制形式, 但这种习俗显然侵犯基本人权, 尤其是 经济 社会 文化权利国际公约 第七条 ( 甲 ) 项的保障, 即 最低限度给予所有工人 (1) 公平的工资和同值工作同酬而没有任何歧 视 77, 有可能引起强迫劳动或其他形式的剥削雇用 59. 当代奴隶制形式问题工作组 1995 年 4 月的届会认为, 外国移徙工人常 常受到歧视性和有损体面生活的规章制度的限制 78 工作组 1996 年 6 月届会 听到证词说, 雇主没收护照是对移徙工人实行控制的一种明显办法, 它敦促各国 采取必要的措施, 制裁没收移徙工人, 特别是没收移徙佣人护照的雇主 79 人权 事务高级专员向人权委员会 2000 年届会提交的一份报告说, 当代奴隶制形式问题工作组呼吁雇主不要扣押工人的护照和其他重要证件, 各国政府应该落实这项呼吁 对于所有移民来说, 一种重要的防范行动似乎是确保不要对他们听任不管或将他们隔绝开来, 即应该尊重某种结社自由, 而且领事馆应该密切注视其移 徙国民的情况 80 偷运移民问题议定书 鼓励缔约国开展宣传, 劝阻非法移 徙 劳工组织 第 95 号公约, 上文脚注 62 大会 1966 年 12 月 16 日第 2200A(XXI) 号决议通过的 经济 社会 文化权利国 际公约, 第七条 ( 甲 ) 项,United Nations Treaty Series, vol.993, p.3, 1976 年 1 月 3 日生效 78 年 ), 建议 8 79 年 ), 建议 当代奴役形式问题工作组第二十届会议报告 E/CN.4/Sub.2/1995/28(1995 当代奴役形式问题工作组第二十一届会议报告 E/CN.4/Sub.2/1996/24(1996 E/CN.4/2000/12, 第 68 段 偷运移民问题议定书, 上文脚注 74, 第 15 条第 1 款

28 E. 贩卖人口 年 11 月通过 联合国预防 禁止和惩治贩运人口特别是妇女和儿童行为议定书 之前 82, 关于贩运人口的主要国际文书处理的仅仅是出于卖淫目的的贩运问题 因此, 通常总是一并处理贩运人口与卖淫问题 然而, 由于文书将贩运界定为包括出于卖淫或者性剥削以外的目的的人口流动, 本报告分别处理贩运人口和卖淫问题 不过, 由于两者密切相连, 可将这两节一并参阅 61. 补充 联合国打击跨国有组织犯罪公约 的 贩运人口问题议定书 首次在国际法中提供了贩运人口的明确定义 在通过 贩运人口问题议定书 之前, 贩运人口 没有确切和公认的定义 起草过程标志着数十年来处理贩运人口与卖淫之间关系的第一次机会 因此, 这个定义的若干方面争议极大 谈判的结果是, 定义采取了不同于 1949 年 禁止贩卖人口及取缔意图营利使人卖淫的公约 ( 禁止贩卖人口公约 ) 83 的办法, 这项公约过去曾经是国际上防范贩卖人口的主要法律依据 今天的贩卖人口可以被认为与上世纪的奴隶贩卖异曲同工 年 4 月 28 日通过的 国际联盟盟约 不仅呼吁各成员国为人人确保就业的公正和人道待遇, 而且还要保证努力贩卖妇女和儿童, 尤其禁止以性剥削为目的的贩卖 在国际联盟成立以前, 国际社会已经作过禁止奴隶贸易的一些努力 贩运人口问题议定书, 上文脚注 28 禁止贩卖人口及取缔意图营利使人卖淫的公约 ( 禁止贩卖人口公约 ), United Nations Treaty Series, vol.96, p.271;1951 年 7 月 25 日生效 84 英文中 traffic 和 trafficking 指同一现象 其他一些语言使用若干不同的字词 表示不同的严重或奴役程度, 而英文仅使用 traffic 一词 因此, 当用这些语言翻译这一英文词的时候, 有时就会发生混淆 禁止贩卖人口公约 的英文标题中使用的是 the traffic in persons, 法文为 la traite des êtres humains, 西班牙文为 la trata de personas 与 补充公约 的标题一样, traite 和 trata 与在短语 slave trade ( 奴隶贸易 ) 中对应 trade 一词时的含义相同, 与英文的 traffic 相比, 似乎含有更强的把人作为商品对待的含义 85 见 Kevin Tessier, The New Slave Trade:The International Crisis of Immigrant Smuggling,Indiana Journal of Global Legal Studies, vol. 13 ( ),p.261

29 年 布鲁塞尔议定书 在控制和防止奴隶贩卖方面载有有效的措施 它规定设立一个奴隶制问题办事处, 监督这种情况, 海军对奴隶贩子常用的航海路线进行巡逻 布鲁塞尔议定书 第十八条规定 地方当局安排对港口和沿海各国进行严格的监督, 以防止买卖和装运奴隶 今天, 由于全球移徙大幅度增加, 对贩卖人口的监测和控制越来越困难 对于人口贩子而言, 贩运人口显然是一种 低成本, 高收益 的买卖, 有关部门往往难以查出使用种种伎俩掩盖其活动的罪犯 由于这种活动是秘密进行的, 与此相联的还有暴力威胁, 有时还涉及有组织犯罪, 因此, 监测和预防工作更难以开展 禁奴公约 对于 奴隶贸易 的定义是, 包括使一人沦为奴隶的一切虏获 取得或转卖的行为 ; 一切以出卖或交换为目的而取得奴隶的行为 ; 将以出卖或交换为目的而取得的奴隶通过出卖或交换而转手的一切转让行为, 以及一般而言, 涉及奴隶的贸易和运输行为 87 在今天, 人仍然由于各种目的而被获取和转让的现实使人得出的结论是, 地下贩卖人口使人陷于痛苦的境地, 造成 巨大的损失, 因此而被称为现代版的奴隶贩卖 88 补充公约 对于奴隶贸易 的这一定义是赞成的, 但又增加了 以任何运输方式 这一短语, 这样也就把空 运手段纳入了范围 二十世纪上半叶执行的关于贩卖的国际文书着重于未经妇女和少女的同 意而出于卖淫的目的将她们送过国际边界的案件 90 因此, 有关的条约长期以来 86 Lan Cao, Illegal Traffic in Women:A Civil RICO (Racketeer Influenced and Corrupt Organization Act) Proposal,Yale Law Journal, vol. 96 (1987),p 年 禁奴公约, 上文脚注 13, 第一条第 ( 二 ) 款 Kevin Tessier, 上文脚注 85 U.O. Umozurike, The African Slave Trade and the Attitude of International Law Towards It,Howard Law Journal, vol.16 (1971),p 这些文书有 : 1904 年 5 月 18 日 禁止贩卖白奴国际协定, 上文脚注 17, 1910 年 5 月 4 日 禁止贩卖白奴国际公约,United Nations Treaty Series, vol.98, p.101,1921 年 9 月 30 日 禁止贩卖妇女儿童国际公约,League of Nations Treaty Series, vol.9, p.415( 自任何一国批准或加入之日起对之生效 ), 以及 1933 年 10 月 11 日 禁止贩卖成年妇女公约, 下文脚注 173 国际联盟还于 1937 年编写了一份公约草案, 但没有通过

30 把贩卖人口同卖淫联系在一起 1910 年 禁止贩卖白奴国际公约 要求缔约国承担义务, 惩办招募未成年妇女 ( 即使经其本人的同意 ) 卖淫的任何人 1933 年, 禁止贩卖成年妇女国际公约 第一条规定了一项义务, 禁止 防止和惩办贩卖妇女的行为, 即使这样做是经她们同意的 这项 1933 年的公约专门涉及对表示同意的成年妇女的国际贩卖, 但只适用于从一国贩卖到另一国的情况 所以, 可以想见, 当一个缔约国在国际上谴责和努力防止此种行径的同时, 却有可能在国内对之加以容忍 66. 这种把在一国招募妇女到另一国卖淫而无论所涉妇女是否事前知情或同意的行径定为犯罪的趋势, 到第二次世界大战后仍在继续, 因此也就有了 1949 年 禁止贩卖人口及取缔意图营利使卖淫的公约 ( 禁止贩卖人口公约 ) 该公约综合了以前关于 白奴交易 以及贩卖妇女儿童的文书, 将招雇 引诱或拐带他人使其卖淫者, 即使得到本人同意, 照样定为犯罪 91 这样, 禁止贩卖人口公约 的条款就使本人同意与否与贩卖活动无关 因此, 缔约国有义务惩治招雇他人卖淫行为, 无论是自愿的还是非自愿的 这一立场体现了该公约序言中阐述的总宗旨 : 将使人卖淫定为 侮蔑人格尊严与价值 的行为 虽然招雇不一定非得跨越国际边界才可被定为 禁止贩卖人口公约 第十七条下的 贩卖, 尽管缔约国必须检查出入国境的人流中是否存在牵涉卖淫的活动 该公约还规定缔约国有义务采取具体措施保护入境和出境移民, 因为他们可能遭受贩卖, 应向他们提供有关的信息, 保证他们不落入贩卖者之手 67. 禁止贩卖人口公约 第一条规定被贩卖的男女受到招募的目的是 满足他人情欲 和为 卖淫 由于对罪行的意图方面的规定可能会对落实造成实际困难, 因此, 应该设想另外的文书, 在某些情形下减少对罪行的主观性的要求 92 早在 1965 年, 国际刑警组织 ( 刑警组织 ) 建议联合国对 禁止贩卖人口公约 加以补充, 列入 伪装下的贩卖 ( 雇人到国外工作, 使他们处于卖淫的境地 ) 93 但是, 这项建议没有得到落实 禁止贩卖人口公约 上文脚注 83, 第一条第一款 瓦尔扎齐, 上文脚注 22, 第 89 段 对抵制贩卖人口和意图营利使人卖淫的情况的调查 : 秘书长的报告, 联合国文 件 E/CN.4/Sub.2/ AC.2/1982/13(1982), 第 139 段

31 禁止贩卖人口公约 中的贩运概念与卖淫有着不可分割的联系, 这是对于贩运的狭义解释造成的 但今天的现实是, 贩运人口不仅仅是为了性产业的剥削, 而且还有许多其他原因 国际社会已经多次确认, 除了卖淫之外, 人口在侵权和非法的情况下被偷渡跨越国际边境还有其他多种目的 联合国仅在 禁止贩卖人口公约 七年之后, 于 1956 年通过了 补充公约, 在从一国向另一国运输奴隶或处于奴隶地位的人方面载有若干规定 第三条将参与奴隶贩卖定为罪行, 要求缔约国交换有关资料, 以协调努力抵制奴隶贩卖 95 补充公约 第六条第一款还规定将 使他人为奴隶或引诱他人 沦为奴隶或奴役地位规定为罪行 出于卖淫或其他形式的剥削而给人做淫媒或勾引人, 使人沦为奴隶或陷入奴役地位的手段繁多, 五花八门 主要手段有: ( 一 ) 绑架 96 ( 二 ) 购买 97 或者( 三 ) 以谎言引诱给找工作或过好生活 自从 1949 年 禁止贩卖人口公约 通过以来, 人们提出了各种各样的建议, 要求扩大 贩卖人口 的定义, 纳入与卖淫无直接联系的各种招募形式以及成年男女或儿童出于卖淫以外的目的跨过国际边界的移动, 而且他们这样做是受 94 见经济及社会理事会, 纳入妇女人权和性别公平观 : 对妇女的暴力 其原 因和后果问题特别报告员拉迪卡 库马拉斯瓦米女士根据人权委员会第 1997/44 号决议就贩卖妇女 妇女的移徙和对妇女的暴力的问题提交的报告, 联合国文件 E/CN.4/ 2000/68(2000 年 ) 第 13 段 ( 文件和研究表明, 贩卖出于被贩卖者不同意的各种营利目的, 包括强迫和 / 质役, 但并不只限于此, 在性交易中还包括逼婚和其他类似奴役的习俗 ) 95 又见 1998 年 7 月 20 日经济及社会理事会第 1998/20 号决议, 题为 采取行动 杜绝对妇女和儿童国际贩运 ( 强调必须要 交换信息 协调执法活动, 以便查出并逮捕那些策划妇女和儿童贩运活动的人和那些剥削这类被贩运者的人 ) 96 见 Kathleen Barry, Female Sexual Slavery, 1984 ( 指出估计绑架程度的困难, 因为 被绑架后常常很难逃跑, 因此绑架也无人举报 ) 97 见 A Painful Trade for North Koreans,International Herald Tribune, 1999 年 2 月 13 至 14 日,p.1( 讨论卖儿卖女换食物的现象 );1996 年 12 月 6 日大会废除奴隶制国际日主席的发言 (GA/9190)( 谴责说, 受害者因家人串通被出卖, 特别是在有童婚的制度中被出卖的情况, 是一种悲剧 ) 98 见 Uli Schmetzer, Slave Trade Survives, Prospers Across Asia,China Tribune, 17 November 1991, p. C1( 指出引诱的目标群体是年青 贫困并想得到金钱保障的人 )

32 到胁迫或者在他们将要遇到的境地方面受到蒙蔽 99 联合国大会 1994 年 12 月 23 日第 49/166 号决议就贩卖妇女和儿童提出了一项事实上的定义 大会在这项决议中谴责 跨越国家和国际边界的非法偷运人口, 其中大多来自发展中国家和一些转型期经济国家, 其最终目的是迫使妇女和女童在性方面或经济方面处于受压迫和剥削的境况, 为拐骗和贩卖人口者及犯罪集团用以图利, 并谴责与人口贩卖有关的其他非法活动, 诸如强迫家庭佣工 假结婚 违法工作和假收养等等 71. 联合国大会 1998 年 12 月设立了一个政府间特设委员会, 目标是建立起一种打击跨国有组织犯罪的国际法律制度 100 由此而产生的 打击跨国有组织犯罪公约 101 基本上是一项国际合作文书 这是 国际社会拿起国际法武器同跨国有组织犯罪作斗争的第一次严肃尝试 102 这项公约有三项议定书作为补充, 即 打击陆上 空中和海上偷运移民问题议定书 ( 偷运移民问题议定书 ) 103 防止 禁止和惩治贩卖人口特别是妇女和儿童行为议定书 ( 贩运人口问题议定书 ) 和 禁止非法制造和贩卖武器议定书 104 偷运移民问题议定书 和 贩卖人口问题议定书 已在特设委员会第十一届会议上完成, 并于 2000 年 11 月 15 日由联合国大会通过 99 贩卖人口: 咨询委员会提交 [ 荷兰外交部 ] 的人权与外交政策报告 (1992 年 ); 又见关于禁止贩卖妇女和强迫卖淫的行动讨论会, 秘书长的说明, 联合国文件 E/CN.4/ Sub.2/AC.2/1992/8(1992 年 )( 建议, 联合国考虑 扩大有关国际规章的范围, 无论贩卖人口活动的目的如何, 将一切形式的贩卖人口活动纳入在内 ); 劳工组织 第 143 号公约, 上文脚注 70( 确认贩卖人口除了卖淫之外还有其他目的 ) 大会 1998 年 12 月 9 日第 53/111 号决议 联合国打击跨国有组织犯罪公约, 拟订打击跨国有组织犯罪公约特设委员会第一至十一届会议工作报告,2000 年 11 月 15 日, 尚未生效, 联合国文件 A/55/ Anne Gallagher, Human Rights and the New UN Protocols on Trafficking and Migrant Smuggling:Preliminary Analysis, Human Rights Quarterly (November 2001), vol.23, No 偷运移民问题议定书, 上文脚注 74 补充 联合国打击跨国有组织犯罪公约 的 禁止非法制造和贩卖枪枝及其零部件和弹药议定书, 大会 2001 年 6 月 8 日第 55/255 号决议通过, 尚未生效

33 必须从国际预防犯罪的角度看待 贩运人口问题议定书 贩运人口问题议定书 的适用仅限于有组织犯罪集团跨越国际边境的贩卖人口案件 105 这一限制与 禁止贩卖人口公约 的规定形成反差, 该项公约并没有规定跨界流动的要素, 这是脱离早先国际文书所采用的方法的一个步骤 另外, 打击跨国有组织犯罪公约 关于有组织犯罪集团的定义规定, 此种集团的成员应为三名以上 106 所作的这种进一步限制, 体现的是 打击跨国有组织犯罪公约 便利缔约国之间开展合作打击有组织犯罪的意向, 但是, 显然这对于被贩卖而且人权受到践踏的个人来说是没有意义的, 无论肇事者是一个 两个 还是三个 73. 贩运人口问题议定书 关于 贩运人口 的定义有三项要素, 适用该项公约必须同时具备这三项要素 107: 1. 招募 运送 转移 窝藏或接收人员 的行为 ; 2. 通过暴力威胁或使用暴力手段, 或通过其他形式的胁迫, 通过诱拐 欺诈 欺骗 滥用权力或滥用脆弱境况, 或通过授受酬金或利益取得对另一人有控制权的某人的同意等手段 ; 3. 为了 剥削的目的 108 这一定义的第二项要素提到的手段包括 暴力威胁或使用暴力手段或其他形式的胁迫, 这样就在 贩运人口问题议定书 与早先关于奴役的国际文书之间建立起了联系 贩运人口问题议定书 关于侵权情况的定义超出了各项奴役问题公约所提到的控制和胁迫手段的范围, 包括了欺骗和滥用权力或滥用脆弱境况 例如, 被贩卖的人在将会从事何种工作和将会处于何种生活条件之下的问题上, 通常总是受到欺骗 除了暴力 胁迫和欺骗手段之外, 贩运人口问题议定书 还处理了为取得对受害人的控制而向某一第三者, 如受害人的亲属付款的情况 在滥用权力或责任地位的情况下, 准备工作文件 中提到, 对于此种滥用必须理解为 指的是所涉人员除忍受有关滥用外实际上没有其他可以接受的选择的情 贩运人口问题议定书, 上文脚注 28, 第 4 条 打击跨国有组织犯罪公约, 上文脚注 101, 第 2 条 (a) 项 但是, 在涉及儿童时, 就不必反映出关于胁迫或欺骗的第二项要素 见下文关 于人口贩运与儿童的一节 108 贩运人口问题议定书, 上文脚注 28, 第 3 条

34 况 109 例如, 如果一名女性别无选择, 只有屈从丈夫 亲戚或雇主的意愿而造成自己被招募进入或转入某种受剥削的处境, 即发生了滥用权力或责任地位的情事 只有在被贩运的人已满 18 岁时, 定义第二要素中的标准才适用 如果涉及的人不满 18 岁, 则不必证明使用了胁迫或欺骗手段即可适用公约 贩运人口问题议定书 关于剥削的定义包括, 至少包括利用他人卖淫进行剥削或其他形式的性剥削 强迫劳动或服务 奴役或类似奴役的做法 劳役或切除器官 111 这一规定与第二项因素( 手段 ) 相结合意味着, 贩运人口问题议定书 认定, 如果以暴力威胁或使用暴力或其他胁迫形式 欺骗 滥用权力或授受酬金或利益为手段取得对男女的控制, 如果一旦另外有人从卖淫收益中获 利, 招雇成年男女从事卖淫即为贩运人口 准备工作文件 明确地说, 议定书所针对的只是在贩运人口背景下 的利用他人卖淫进行剥削或其他形式的性剥削 [ 贩运人口问题 ] 议定书中对于 利 109 联合国打击跨国有组织犯罪公约关于预防 禁止和惩治贩运人口特别是妇女 和儿童行为的补充议定书 谈判正式记录 ( 准备工作文件 ) 的解释性说明, 联合国文件 A/55/383/Add.1, 第 63 段 贩运人口问题议定书, 上文脚注 28, 第 3 条 (d) 项 贩运人口问题议定书 并没有规定 奴役 强迫劳动 类似奴役的 习俗 或 劳役 等用语的定义 如上所述, 前三个用语的定义载于其他国际法律文书 但相对于 劳役地位 的劳役, 在国际法中并没有定义 值得注意的是, 在较早的一份议定书草案中, 劳役的定义是, 一人在另一人 [ 无理 ] 逼迫下提供任何服务而该人合理地认为自己别无选择只能提供有关服务这种依赖他人的地位或状况 ( 关于防止 禁止和惩治贩运人口特别是妇女和儿童行为的议定书修订草案, 拟订一项打击跨国有组织犯罪公约特设委员会第九届会议,2000 年 6 月 5 日至 16 日, 维也纳, 联合国文件 A/AC.254/4/Add.3/Rev.6) 议定书的最后版本没有采纳这一定义( 也没有采纳其他用语的定义 ) 另外, 美国 2000 年的 暴力保护法 将 非自愿劳役 定为包括 : 以如下手段导致的劳役状况 A) 为了致使某人相信, 如果不进入或继续此种状况, 其本人或另一人将会遭受严重伤害或人身限制 ; 或 B) 滥用或威胁滥用法律制度 112 但是, 如上所述, 当儿童牵涉卖淫时, 就不必证明关于胁迫或欺骗的第二项要 素 见下文关于人口贩运与儿童的一节

35 用他人卖淫进行剥削 或 其他形式的性剥削 这些用语未作界定, 因此这并不影响缔约国在各自国内法中选择如何处理卖淫问题 113 关于这两个用语的含义进行了一年之久的辩论, 并没有取得结果 此后, 这一短语就未作界定 虽然没有明确地界定, 但是 利用他人卖淫进行剥削 是 禁止贩卖人口公约 的主题事项 ( 并在下一章中作了阐述 ), 其他形式的性剥削 并不是另一项国际法律文书的主题事项 114 因此, 这一短语可用于色情制品和一系列其他侵权形式, 如强迫婚姻 76. 因此, 贩运人口问题议定书 要求缔约国侧重于非自愿卖淫和涉及暴力或胁迫的其他罪行, 不要求把成人对于卖淫的一切参与行为作为贩运人口处理, 即使他人通过被视为违反 禁止贩卖人口公约 的方式得到了金钱 有些方面认为, 要求将成人对于卖淫的一切参与行为作为贩运人口处理是批准 禁止贩 卖人口公约 的国家少于批准其他联合国禁止奴役公约的国家的原因之一 115 因 此, 按照 贩运人口问题议定书, 经过移徙自愿从事性产业工作的成人可不被 视为曾被贩运 议定书还处理了明示同意的问题, 其中说明, 如果发生任何类型 准备工作文件, 上文脚注 109, 第 64 段 见关于科索沃禁止贩运人口的第 2000/_ 号规章草案,2000 年 10 月, 联合国文 件 UNMIK/REG/2000/_( 建议的定义为 : 性剥削系指某人由于受到威胁 欺骗 胁迫 绑架 暴力 滥用职权 债役或欺诈而参与卖淫 性劳役或制作色情制品 即使没有其中任何一项因素, 如果参与卖淫 性劳役或制作色情制品的人未满 18 岁, 就应认为存在性剥削 这一规章的最后草案没有采用这一剥削的定义, 而采用了 贩运人口问题议定书 关于贩运人口的定义 ( 关于科索沃禁止贩运人口的第 2001/4 号规章,2001 年 1 月 12 日, 联合国文件 UNMIK/REG/2001/4) 115 截至 2001 年 9 月, 有 73 个国家批准了 禁止贩卖人口公约,119 个国家批 准了 1956 年 禁奴补充公约 ( 当代形式奴役问题工作组, 禁奴公约贯彻执行情况的审查, 秘书长的说明, 联合国文件 E/CN.4/Sub.2/AC.2/2001/2 和 E/CN.4/Sub.2/AC.2/2001/3 (2000 年 )( 修订补充至 2001 年 9 月 ) 例如, 德意志联邦共和国虽然在原则上欢迎 禁止贩卖人口公约 所确定的目标, 但尚未批准该项公约, 所提出的反对意见是, 直接对卖淫发起惩办运动会鼓励卖淫转入地下和继续非法进行, 会取消现有的控制手段 而且也无法排除发生与之相连的更加危险现象的可能 ( 奴役问题工作组第七届会议, 禁止贩卖人口及取缔意图营利使人卖淫的公约 非缔约国提交的报告, 附件二, 联合国文件 E/CN.4/Sub.2/AC.2/41(1981 年 ))

36 的胁迫 欺骗或恐吓, 被害人对预谋进行的剥削所表示的同意即为无关 116 因此, 受到贩运人口控告的人不能声称贩运人口行为的被害人已经同意来为自己辩护 77. 贩运人口问题议定书 还确认, 贩运行为的受害人可能在合法进入一 国之后受到剥削 117 因此, 进入一国是否合法与作为被贩运的人的地位无关 78. 为了采取有效行动防止和打击贩运人口, 贩运人口问题议定书 声明, 需要采用全面的办法保护被害人的国际公认的人权 118 但是, 在整个 贩运人口问题议定书 当中, 缔约国在执法条款方面的行为是强制性的, 而保护和援助条款是指导性的 在实践中, 这一差别有可能造成对受害人人权的保护不力 例如, 要求缔约国 在适当情况下 并 根据国际法律尽量 119 保护被害人的隐 私, 而且 应考虑 采取措施为被害人的身心康复和重返社会提供条件 120, 同时 努力 保护被害人的人身安全 121 这种缺少具体义务的规定似乎有可能破坏议 定书作为执法文书的效力, 因为查明和法办贩运人口者取决于被贩运者的合作 122 缔约国应当有义务向贩运活动的受害者提供关于可能获得补救措施的资料, 包括对他们所遭受到的贩运活动和其他犯罪行为的赔偿的资料, 并对这种受害者提供援助, 特别注意到儿童的特殊需要, 使他们能够获得有权获得的补救 在起草 贩运人口问题议定书 的过程中, 贩运活动被害人的地位和相 关的遣返问题都是引起争议的问题 124, 因为一旦在国内法中执行该项议定书, 这 贩运人口问题议定书, 上文脚注 28, 第 3 条 (b) 项 准备工作文件, 上文脚注 109, 第 79 段 贩运人口问题议定书, 上文脚注 28, 序言 贩运人口问题议定书, 上文脚注 28, 第 6 条第 1 款 贩运人口问题议定书, 上文脚注 28, 第 6 条第 3 款 (a) 项 这些措施包括提 供适当住房 咨询和信息, 尤其是在合法权益 医疗 心理和物质援助 就业以及教育和培训机会方面 贩运人口问题议定书, 上文脚注 28, 第 6 条第 5 款 安妮 加拉戈尔, 上文脚注 102 偷运和贩运人口与保护他们人权的问题, 秘书长的说明, 联合国文件 E/CN.4/ Sub.2/2001/26, 第 11 段 124 安妮 加拉戈尔, 上文脚注 102

37 两个问题就会对保证顺利法办所必要的证人保护程度产生重大影响 对接收国的 要求是, 考虑采取立法或其他措施, 允许人口贩卖活动被害人在 适当情况下 在本国境内临时或永久居留, 适当考虑 人道主义和照顾性因素 125 被贩运者 的原籍国有义务便利和接受 其返还而不应有不适当或不合理的迟延, 适当 顾及其安全 126 原籍国还应核实被害人的国际并签发必要的旅行证件为其返回 提供便利 127 同样, 接收国在遣返被贩运者的时候应当确保返还适当顾及被害人 的安全和与其身为贩运活动受害人有关的任何法律程序的状况 128 但是, 如加拉 戈尔指出, 虽然第 8 条第 2 款规定, 被害人的返回 应最好处于自愿, 但 准 备工作文件 却表示, 这些措辞不应当理解为对于送还被害人的缔约国规定了任 何义务, 实际上也就使得这一减让变得毫无意义 129 秘书长关于 偷渡和贩运人 口问题及保护其人权 的说明提到, 在执行了 贩运人口问题议定书 之后, 将一个人鉴定为被贩运者, 看来至少应该足以保证不会发生违背受害者的意愿而将其立即驱逐出境的情况, 而且还应提供必要的保护和援助 贩运人口问题议定书 第三章含有执法和边检条款, 显然是议定书的核心部分 ; 议定书的主要重点始终牢固地放在截获从事贩运活动的人之上, 鉴定 和保护受害人次之 131 缔约国应当通过交换信息开展合作 ; 加强执法 移民和其 他有关人员预防贩运 法办人口贩运活动的实施者以及保护受害人方面的培训 ; 加强边境检查 ; 采取立法和诸如制裁等其他适当措施防范商业承运人运送被贩运 者 132 经过联合国一再要求各国之间交流信息, 贩运人口议定书 第 10 条规 定, 缔约国执法 移民或其他有关当局应酌情根据本国法律相互合作, 交换信 段 和 4 款 贩运人口问题议定书, 上文脚注 28, 第 7 条 贩运人口问题议定书, 上文脚注 28, 第 8 条第 1 款 贩运人口问题议定书, 上文脚注 28, 第 8 条第 3 和 4 款 贩运人口问题议定书, 上文脚注 28, 第 8 条第 2 款 安妮 加拉戈尔, 上文脚注 102 偷运和贩运人口与保护他们人权的问题, 秘书长的说明, 上文脚注 123, 第 12 安妮 加拉戈尔, 上文脚注 102 贩运人口问题议定书, 上文脚注 28, 第 10 条第 1 和 2 款 第 11 条第 1

38 息 由于有些方面提出了关注, 认为加强边境检查会限制个人寻求避难逃避迫害的权利, 与不驱回原则相冲突, 因此执行了一个广义的但书条款 第 14 条规定, 议定书的任何规定 该不影响各国和个人根据国际法, 包括国际人道主义法和国际人权法而享有的权利和承担的义务和责任, 尤其是 1951 年 难民地位公约 133 及其 1967 年 议定书 134 所载不驱回原则规定的权利 义务和责任 81. 执法和边境检查条款未能解决如何鉴定贩运活动受害人的问题 在考虑 同样补充 打击跨国有组织犯罪公约 的 偷运移民问题议定书 与 贩运人口 问题议定书 之间的关系时, 这一漏洞证明是一个严重的缺陷 135 偷运移民问 题议定书 的明示宗旨是防止和打击偷运移民, 为此目的推动各国之间合作, 同 时保护被偷运移民的权利 136 然而, 贩运人口问题议定书 给予贩运活动受害 者的权利保护大于 偷运移民问题议定书 给予被偷运移民的保护 例如, 偷运移民问题议定书 并不要求缔约国考虑允许受害人暂时或永久留在境内的可能性, 也不要求缔约国在遣返时考虑移民的权利 另外, 被偷运的移民在针对偷运活动实施者的法律诉讼或补救方法方面, 并没有得到与贩卖活动受害人相同的权利, 也没有权利得到各国在人身安全和身心福祉方面可能选择提供给被贩运者的任何特别保护 总的说来, 这一差别意味着, 各国在鉴定被贩卖者的时候接受了更大的资金和行政责任 因此, 在有些案件中, 国家主管部门可能倾向于把贩运活动受害人鉴定为被偷运的而不是被贩卖的非正常移民 另外, 为直接或间接 获取金钱或其他物质利益安排某人非法入境 137 这一偷运移民的定义之广, 足以 适用于通过他人提供运输便利的所有非正常移民 138 将被贩运者与被偷运的移 民区分开来是有用的, 然而, 必须注意到这两类人之间的转移和重叠的情况相当 日生效 134 月 4 日生效 难民地位公约,United Nations Treaty Series,vol.189,p.137;1954 年 4 月 难民地位议定书,United Nations Treaty Series,vol.606,p.267;1967 年 10 安妮 加拉戈尔, 上文脚注 102 偷运移民问题议定书, 上文脚注 74, 第 2 条 偷运移民问题议定书, 上文脚注 74, 第 3 条 (a) 项 安妮 加拉戈尔, 上文脚注 102

39 严重, 因此, 这一区别实际上并不那么清楚 不幸的是, 关于如何进行鉴定和由谁来鉴定的问题, 两项文书都没有提供多少指导 139 在一种潜在鼓励的推动下, 各国更愿意批准 偷运移民问题议定书 而不是 贩运人口问题议定书 另外, 任何一项议定书都没有认识到, 一种越来越常见的情况是, 一人在旅途之初是被偷运的移民, 到后来受到强迫或欺骗, 落入受剥削的境地, 才成了被贩卖 的人 140 加拉戈尔认为, 各国未能解决这些问题证明, 他们不愿意放弃对移民鉴 定程序的任何一点控制 82. 此外, 贩运人口问题议定书 对于监测执行情况的机制没有作出规定, 也没有要求政府对于不执行负起责任 缺乏监督机制可能会是一种重大的不 141 足, 因为 禁止贩卖人口公约 受到的一大批评就是没有有效的报告机制 禁止贩卖人口公约 只是规定缔约国每年向联合国秘书长通报就公约所通过的任何法律 规章和采取的其他措施 对于秘书长的要求则是, 定期印行所接获之 消息并将其送达联合国所有会员国及非会员国 142 并没有规定建立一个监督机 构, 对于收到的信息进行系统化研究, 请某个缔约国提供进一步资料或检查某个缔约国适用 禁止贩卖人口公约 的情况 与其他人权文书的报告或监督制度相比,1949 年公约的报告条款似乎含糊不清, 对于各项规定的实施和执行没有有效影响 143 联合国当代形式奴役问题工作组请各国报告按照 禁止贩卖人口公约 采取的措施, 尽管这个工作组并没有这样做的明确权限 工作组是否会就 贩运人口问题议定书 争取得到类似的权限尚不清楚 段 偷运和贩运人口与保护他们人权的问题, 秘书长的说明, 上文脚注 123, 第 7 同上, 第 13 段 见联合国文件 E/CN.4/Sub.2/1989/37(1989 年 );( 联合国秘书长指出, 禁止贩卖 人口公约 的报告条款对于执行公约没有实际影响, 因此建议, 建立一种报告程序 ) 禁止贩卖人口公约, 上文脚注 83, 第二十一条 Liesbeth Zegveld, Combat of Traffic in Persons within the U.N.,Netherlands Institute of Human Rights,SIM Special No.17 (1995 年 ),p.45

40 贩卖妇女 83. 人权委员会每年就贩卖人口问题所通过的决议侧重于妇女和儿童, 贩运人口问题议定书 最初的草案采用了与之类似的办法, 将范围限于贩卖妇女和儿童 但是, 一些国家 政府间组织和非政府组织提出了反对, 认为这种办法显然具有过强的限制性 因此, 贩运人口问题议定书 扩大范围, 涵盖了对所有人的贩卖行为, 而对妇女和儿童则给予特别注意 禁止贩卖人口公约 之前的条约仅适用于妇女和女童, 而该项公约则采用了与 贩运人口问题议定书 相同的办法, 适用于所有年龄的男女 其他一些条约主要侧重于贩卖妇女的问题 例 如, 消除对妇女一切形式歧视公约 第 6 条规定缔约国有义务禁止贩卖妇女 144 一些组织提出了 贩卖妇女 的定义, 已将它与其他形式的贩卖区别开来 145 贩卖 被确认为侵犯妇女权利 1993 年底世界人权会议通过的 维也纳宣言和行动纲领 同意说, 基于性别的暴力和一切形式的性骚扰和剥削, 包括产生于文化偏见和国际贩卖的此类活动, 都不符合人身尊严和价值, 必须铲除 146 当代奴隶制形式问题工作组 1998 年届会通过了一项建议, 宣布 越界贩卖妇女和女童从事色情 144 联合国大会 1979 年 12 月 18 日第 34/180 号决议通过的 消除对妇女一切形式 歧视公约,1981 年 9 月 3 日生效 145 欧洲委员会议会大会关于贩卖妇女和强迫卖淫的第 1325 号建议 (1997 年 )( 对 贩卖妇女 的定义是, 为在经济上获益, 在未经初步同意的情况上合法或非法运送和 / 贩卖妇女, 目的是强迫她们卖淫, 逼迫她们嫁人或者强行对她们采取其他形式的性剥削 ); 将妇女贩卖到欧洲联盟: 特点 趋势和政策问题, 国际移徙组织,1996 年 ( 对贩卖妇女的界定是 : 为在经济上获得个人利益而非法运输和 / 或贩卖移徙妇女, 包括不管是否经她们的同意帮助她们移动, 在移徙的目的方面欺骗她们, 合法或非法地在肉体或性方面虐待她们, 以利于为了就业 嫁人 卖淫或其他形式的获利行为的目的将她们贩运 买卖或贩卖 ) 146 世界人权会议报告第三章第一节第 18 段, 联合国文件 A/CONF.157/24(Part II)(1993 年 ) 又见 消除对妇女暴力宣言, 大会第 48/104 号决议, 第 2 条 ( 在它就对妇女暴力问题的定义中列入 贩卖妇女 ); 对妇女暴力及其前因后果问题特别报告员拉迪卡 库马拉斯瓦米的报告 (E/CN.4/1997/47)( 讨论贩卖妇女的原因 )

41 交易为当代形式的奴隶制, 严重侵犯人权 147 对妇女暴力问题特别报告员 2000 年 2 月向人权委员会第五十六届会议提出报告时在报告中强调, 贩卖妇女是贩 卖人口, 包括贩卖成年男女和儿童这一范围较大的现象的一个部分 然而, 她要 强调, 在贩卖过程中许多对人权的侵犯是特别针对妇女的 贩卖儿童 84. 根据 贩运人口问题议定书 第 3 条 (c) 项, 为剥削目的而招募 运送 转移 窝藏或接收儿童, 即使没有任何暴力或胁迫证据, 也应视为贩运人口 如上所述, 剥削 在 贩运人口问题议定书 中的定义是, 利用他人卖淫进行剥削或其他形式的性剥削 强迫劳动或服务 奴役或类似奴役的做法 劳役或切 除器官 149 虽然 其他形式的性剥削 在国际法中仍然没有定义, 但可理解为 包括未满 18 岁的人参与制作色情制品 150 另外, 关于第三条中贩运人口的定义, 准备工作文件 提到, 如果非法收养相当于 废止奴隶制 奴隶贩卖及类似奴隶制的制度与习俗补充公约 第一条 ( 丁 ) 项中所界定的类似于奴役的做法, 则这种非法收养亦属于 [ 贩运人口问题 ] 议定书的范围 151 因此, 儿童或未满 18 岁少年之生父生母 或两者之一 或其监护人, 不论是否为取得报酬, 将儿童或少 147 当代奴隶制形式问题工作组第二十三届会议报告 (E/CN.4/Sub.2/1998/14), 建议 3 和 4 工作组在建议中引用了许多文书, 包括各项奴隶制问题和强迫劳动问题公约 人权委员会还认为, 贩卖是一种对妇女的暴力形式, 侵犯她们的人权, 因此而必须予以消除 ( 见人权委员会第 1994/45 号决议 ) 148 对妇女的暴力 其原因和后果问题特别报告员拉迪卡 库马拉斯瓦米女士就贩 卖妇女 妇女的移徙和对妇女的暴力的问题提交的报告, 上文脚注 94, 第 1 段 贩运人口问题议定书 上文脚注 28, 第 3 条 (a) 项 见脚注 113 又见联合国大会 2000 年 5 月 25 日第 54/263 号决议通过的 儿童 权利公约关于买卖儿童 儿童卖淫和儿童色情制品问题的任择议定书 第 2 条 (c) 项 ( 将 儿童色情制品 定义为 以任何手段显示儿童进行真实或模拟的露骨性活动或主要为诲淫而显示儿童性器官的制品 ) 151 准备工作文件, 上文脚注 106, 第 66 段

42 年交给他人以供利用, 或剥削其劳力之制度或习俗 152 均属 贩运人口问题议定 书 范围之内 85. 由于违反 补充公约 第一条 ( 丁 ) 项的行为受到招募而离家从事工作, 但仍在本国领土之内的儿童, 被许多人视为受到 贩运, 尤其是当此类儿童被转移出原属社区, 送入另一社区, 受到相对隔绝, 容易受到侵害, 无论其产生收入的活动属于何种性质, 付出的劳动受到剥削而使他人获利的时候, 这种看法就 更为强烈 153 但是, 从正式的意义上说, 贩运人口问题议定书 仅适用于跨越 国境贩卖儿童的情况 86. 关于贩运活动受害人的援助和保护问题, 贩运人口问题议定书 规 定, 缔约各国在执行第 6 条的规定时应考虑到 人口贩运活动被害人的年龄 性 别和特殊需要, 特别是儿童的特殊需要, 其中包括适当的住房 教育和照料 154 如上所述, 贩运人口问题议定书 对贩运活动受害人权益的保护大于 偷运移民问题议定书 对被偷运移民的保护 在保护被偷运儿童的权益方面, 这一差别尤其明显 偷运移民问题议定书 只是粗略地述及了此类儿童的处境, 简单地提到, 在适用关于保护和援助措施的第 16 条规定时, 缔约国应考虑到妇女和儿 童的特殊需要 儿童权利公约 具体地禁止为 任何目的或以任何形式诱拐 买卖或 贩运儿童 156 因此, 儿童权利公约 ( 与 贩运人口议定书 一样 ) 对贩卖儿童 的禁止不止限于招募儿童卖淫, 它还包括为了 ( 但不仅限于 ) 剥削目的将儿童从他们 补充公约, 上文脚注 20, 第 1 条 ( 丁 ) 项 在禁奴国际对当代形式的奴役问题工作组 2001 年 6 月第 26 届会议的一项题为 西非和中非的贩运儿童现象 : 一个持续存在的现实 的发言中, 该组织请工作组成员就国内案件发表评论说, 我们要求工作组对于以经济剥削或性剥削为目的而将儿童转移到原籍地 ( 和出生家庭 ) 之外 同一国家之内的其他地方的案件, 研究可否同样适用 贩运 这一用语的问题 但工作组未就这个问题通过评论意见 贩运人口问题议定书, 上文脚注 28, 第 6 条第 4 款 偷运移民问题议定书, 上文脚注 74, 第 16 条第 4 款 儿童权利公约, 联合国大会 1989 年 11 月 20 日第 44/25 号决议通过 (1990 年 9 月 2 日生效 ), 第 35 条

43 家里带走或者由家人将儿童送走等一系列情况 收养是非剥削目的一种例子 剥削的例子包括, 卖淫 色情活动 以及将儿童从家里带走从事做工, 而工作的 年龄或情形违反关于最低就业年龄和关于儿童劳役的国内法或国际标准 159 比较 不明确的是, 将儿童送出家门成婚是否应当被视为 性剥削 或 贩卖, 尽管有些界限清楚的行为是受到禁止的 160 在任何一种情况下, 所指的儿童是未满 18 岁的人, 除非适用于儿童的法律规定成人年龄小于 18 岁 美洲国家组织 1994 年 3 月 18 日通过的 美洲国际贩卖未成年人问题公约 比其他文书更为详尽地规定了跨境贩卖 ( 或贩运 ) 儿童的范围 162, 它的第 2 条具体列明 : (a) 未成年人 系指 18 岁以下的人 (b) 国际贩卖未成年人 系指出于非法目的或者通过非法手段将未成年人诱拐 带走或拘留或者试图诱拐 带走或拘留 (c) 非法目的 主要包括卖淫 性剥削 奴役或者在未成年人惯常居住国或未成年人所住缔约国为非法的任何其他目的 (d) 非法手段 主要包括绑架 骗得同意或强迫同意, 收授非法付款或好处, 使照料儿童的父母 个人或机构表示同意, 或者在未成年人居住国或未成年人所住的缔约国为非法的任何其他手段 为防止这类贩卖儿童而通过的主要文书是 1995 年 关于在跨国收养方面保护儿童和进行合作的海牙公约, 该公约第 32.1 条规定 : 任何人不得从涉及跨国收养的活动中获得不适当的经济利益或者其他利益 158 儿童权利公约 第 34 条处理利用儿童卖淫或其他非法性活动以及从事色情表演和出版色情材料等问题 159 补充公约, 上文脚注 20, 第一条 ( 丁 ) 项, 以及国际劳工组织 最低就业年龄公约 ( 最低年龄公约 ),1973 年 ( 第 138 号 ),United Nations Treaty Series, vol.1015, p.297;1976 年 6 月 19 日生效 160 见下文关于 逼婚和卖妻 的 G 节 161 儿童权利公约, 上文脚注 156, 第 1 条 162 第 1 条规定, 为了保护未成年人的基本权利和最大利益, 本公约的宗旨是预防和惩治国际贩卖未成年人的罪行, 对其民事和刑事方面作出规定 163 美洲国际贩卖未成年人问题公约,1994 年 3 月 18 日通过, 联合国文件 A/AC.254/CRP.2(1998 年 ) 引用

44 这项区域文书表明, 在一国招募未满 18 岁的青年到另一国从事合法就业不能被视为贩卖人口 但是, 明确提到 非法目的 有助于帮助澄清以任何形式的非法就业为目的的招募, 诸如未满最低就业年龄的做工或禁止未满 18 岁的人从事的工作, 应被纳入贩卖人口之列 而且, 提到 非法手段 就清楚地说明, 即使意图中的就业是合法的, 如果招募过程中涉及暴力 胁迫下的同意或通过非法手段取得的同意, 此种跨界招募即被定为贩卖人口 这一美洲公约并没有像 贩运人口问题议定书 那样, 明确地把 欺骗 定为一种非法手段 另外, 这项公约对已有的国家法律标准依赖很强, 提到的是在所涉两类国家中任何一类国家内非法的 目的 或 手段, 而不是明确述及受到国际标准所禁止的目的和手段 但是, 这项美洲公约规定缔约国指定一个中央机关处理贩卖儿童问题 此类机关必须保证 即使和迅速地相互援助 展开司法和行政审理 取证 采取实现本公约的目标所可能必要的任何其他程序步骤 并建立 信息交换机制 在儿童被贩卖过国际边界时, 国家有义务保证通过独立客观的估计, 最好是在非政府部门的合作下弄清儿童的真实年龄 如果要将他们送回原籍国, 则必须要通过独立监测和后续行动保证他们的安全 在他们返回原籍国前, 收容国不应将他们当作非法移民, 而应作为人道主义关怀的特例以人性待之 儿童返回后, 原籍国应尊重他们, 按国际人权原则对待他们, 并应充分采取以家庭和社区 为主的康复措施, 给予支持 165 显然, 所涉缔约国还应当按照 儿童权利公约 第 3 条的规定, 采取有利于 儿童的最大利益 的行动 91. 国际劳工组织 1999 年 最有害童工形式公约 ( 第 182 号 ) 宣称, 贩卖未 满 18 岁的男女儿童是与奴役相类似的行为, 因而是最为有害的一种童工形式, 建 议将此定为一种刑事罪行 166 但公约并没有说明贩卖的具体所指 同上, 第 4 和第 8 条 买卖儿童 儿童卖淫和儿童色情制品问题特别报告员向联合国大会提交的暂定 报告, 第 31 段, 联合国文件 A/49/478(1994 年 ) 166 最有害童工形式公约, 上文脚注 52, 第 3 条 (a) 项和 最有害童工形式建 议, 第 190 号 (1999 年 ) 第 12 段

45 最近举行的一些国际会议着重注意根除贩卖儿童问题 167 问题的严重性 还使得人权委员会起草了一份 儿童权利公约任择议定书, 专门处理买卖儿童 儿童卖淫和儿童色情活动的问题 联合国大会于 2000 年 5 月通过了该项议定书 任择议定书 称, 应采用一种全面的方法来消除引发性因素, 从而有助于消除买卖儿童 儿童卖淫和儿童色情制品, 其中包括贩卖儿童 议定书 并未明文处理贩卖儿童问题 但是, 可以用关于买卖儿童的规定处理此种贩卖活动 买卖儿童 的定义是, 买卖儿童系指任何人或群体将儿童转予另一人或群体以换取报酬或其他补偿的行为或交易 168 缔约国应确保将如下行为定为刑事犯罪, 为下述目的以任何手段提供 送交或接受儿童 :(a) 对儿童进行性剥削 ; (b) 为牟利而转移儿童器官 ;(c) 使用儿童从事强迫劳动 ; 以及 出售 获取 介绍或提供儿童, 进行儿童卖淫活动, 不论这些犯罪行为 是在国内还是跨国实施的, 也不论是个人还是有组织地实施的 169 因此, 任择议定书 的范围大于 贩运人口问题议定书, 把在一国疆界之内和个人实施的贩卖儿童活动纳入了条款 在向被贩卖或受到其他侵害的儿童提供保护方面, 任择议定书 的规定大大超过了 贩运人口议定书, 确认了 受害儿童的脆弱性, 要求缔约 167 例如, 见 人口与发展问题国际会议行动纲领, 人口与发展问题国际会议报 告, 开罗,1994 年 9 月 5-13 日 ( 联合国出版物, 销售号 :E. 96. IV. 13), 第一章, 第 1 号决议, 附件, 原则 11( 说, 所有国家 都应给予儿童以最优先的重视, 儿童有权享有有利其成长发育的生活水准, 以免受到任何形式的身心摧残 虐待或剥削, 包括买卖 贩卖 性侵犯和贩卖他们的器官 ); 禁止对儿童商业剥削世界大会最后报告 ( 斯德哥尔摩,1997 年 8 月 )( 审议贩卖儿童问题的范围以及解决这个问题可采取的措施 ); 又见 买卖儿童 儿童卖淫和儿童色情制品问题特别报告员的报告 (E/CN.4/ 1997/95, 第 116(a) 段 ); 大会 1997 年 1 月 31 日第 51/66 号决议, 题为 贩卖妇女和女孩 168 关于买卖儿童 儿童卖淫和儿童色情制品问题的议定书, 上文脚注 150, 第 2 条 169 同上, 第 3 条, 另外, 第 3 条 (a) 款 ( 二 ) 项将 作为中介不正当地诱使同意, 以 违反适用的有关收养的国际法律文书的方式收养儿童 列为按照 任择议定书 应当定为刑事犯罪的另一种买卖儿童行为

46 国采纳 程序以照顾他们的特别需要, 其中包括作证儿童的特别需要 170, 在适 当情况下确保受害儿童及其家庭和为其作证的人的安全, 使他们不受恐吓和报 复 171 但是, 这些全面的保护规定只有在儿童作为证人参与刑事审判程序时方 适用 172 例如, 第 8 条 (d) 项仅要求 在整个法律程序中 向受害儿童提供适当的 支助服务 F. 卖淫 93. 卖淫有各种形式, 涉及妇女 儿童和男人, 如上一节所述, 它与贩卖人口有非常密切的关系 禁止贩卖人口公约 要求各国惩罚 意图满足他人情欲而 招雇 引诱或拐带他人卖淫 [ 或者 ] 使人卖淫从中剥削 ( 第一条第一和二款 ) 这项禁止规定适用于两种情况: 卖淫者受到某种胁迫的情况和 经本人同意 所从事的行为 ( 第一条第二款 ) 173 该公约保护 18 岁以上卖淫的男人和女人 更新审查 还指出, 尽管时下没有一项国际文书对卖淫下定义, 但一般认为, 卖淫是为报酬或获利而提供的性行为 94. 在国际文书中并没有卖淫的定义, 尽管这往往都是按照通常的含义加以解释, 是 为报酬或利润而提供的任何性行为 禁止贩卖人口公约 清楚地规定, 卖淫除了包括妇女和未满 18 岁的儿童之外, 也包括从事卖淫的成年男性 国际标准并没有明文禁止 18 岁以上的成人实施的卖淫行为本身, 但 禁止贩卖人 口公约 对此加以强烈劝阻 同上, 第 8 条第 1 款 (a) 项 同上, 第 8 条第 1 款 (f) 项 同上, 第 8 条 又见 禁止贩卖成年妇女国际公约, League of Nations Treaty Series, vol.150,p.431;1934 年 8 月 24 日生效, 第一条 ( 同样也禁止 即使经得本人同意 贩卖妇女 ) 174 同上, 序言 ( 宣称 淫业以及因此而起之贩人操淫业之罪恶, 侮蔑人格尊严与价 值, 危害个人 家庭与社会之幸福 )

47 有些国际文书把剥削卖淫 卖淫获得的钱财并没有留在卖淫者手中, 而 是被一贯地交给他人 明确视为属于侵害性质, 与奴役相类似 175 意图营利使 人卖淫 包括经营妓院 ( 即一人或多人从事卖淫的场所 ) 或在知情条件下为之出资 176, 或者在知情条件下租赁 房舍或其他场所 供人经营淫业 强迫卖淫 年前在贩卖妇女卖淫方面通过了三项国际文书 178, 处理为强迫男女 卖淫或继续行妓而采用的各种胁迫 威胁和欺诈等手段 例如,1910 年 禁止贩卖白奴国际公约 规定 : 任何人, 凡为了满足他人情欲而采取欺诈 暴力 威胁 滥用权力或其他限制手段, 雇用, 绑架或引诱成年妇女或女孩行伤风败俗之事, 即使构成犯罪的各种各样的行为是在不同国家犯下的, 也均应予以惩处 ( 第二条 ; 着重号另加 ) 强迫卖淫系指某人违背自己的意愿而卖淫, 即受到压力或恐吓被迫从事 性行为以换取钱财, 不管钱财是否转入他人之手还是被迫卖淫者本人所得 180 有 175 例如, 见 消除对妇女一切形式歧视公约, 上文脚注 144, 第六条 ( 规定缔约 各国禁止 意图营利使妇女卖淫 ) 禁止贩卖人口公约, 上文脚注 83, 第二条第一款 同上, 第二条第二款 请注意, 该项公约第六条规定缔约各国停止向卖淫者颁 发许可证或给予 特别登记 年 禁止贩卖白奴国际协定 1910 年 5 月 4 日 禁止贩卖白奴国际公 约 1921 年 9 月 30 日 禁止贩卖妇女和儿童国际公约, 上文脚注 40( 所有这三项公约 ) 年 5 月 4 日 禁止贩卖白奴国际公约, 上文脚注 90, 第二条 Michèle Hisrch, 禁止贩卖妇女和强迫卖淫行动计划, 欧洲委员会 EG(96)2(1996)( 建议将 强迫卖淫 界定为 为经济利益而采取各种限制手段引诱某人向他人提供性服务的行为 ); 亦见国际劳工组织, 色情部门: 东南亚卖淫的经济和社会基础,Lin Lean Lim( 编著 ),1998 年 ( 说强迫卖淫是 拉皮条者 妓院老板, 有时甚至是嫖客为了获得经济利益 性满足和 / 或权力和控制权而拥有妇女和儿童 )

48 些评论者认为, 因经济急需而操淫业赚钱也应被解释为 被迫 卖淫 对妓女控制的形式有 : (1) 身体伤害 ;(2) 对妓女的子女实行管制, 威胁说如果妓女离开, 就将小孩作人质 ;(3) 身体伤害, 包括谋杀的恫吓 ;(4) 使妓女处于永远贫困和负债的状况 ;(5) 确保她们不能自由地在没有陪伴的情况下外出 182 明确使强迫卖淫成为关于奴隶制的一般国际文书以及 禁止贩卖人口公 约 所界定的当代奴隶制所表现的, 就是这种胁迫和缺乏自由意愿的因素 183 非 法移民及其易遭这种形式的剥削或强迫劳动 贩卖者或者他们的最终雇主常常扣 留受害者的护照, 目的是对她 ( 或他 ) 敲诈, 强迫她卖淫, 并常常诈取她 ( 或他 ) 的大 部分收入 181 例如, 见禁止贩卖人口及意图营利使人卖淫问题特别报告员的报告 (E/1983/7), 第 23 段 ( 认为, 即使卖淫看上去是自由选择的, 但实际上却是胁迫所为, 引用 1981 年 9 月 8 日尼斯大会上三个 妓女团体 作的证词说 : 作为妓女, 我们全知道卖淫都是被迫的 我们被迫当妓女的原因不管是缺钱或者住房或失业问题, 还是为了逃离遭强奸或暴力的家庭环境 ( 对非常年轻的妓女来说情况往往如此 ), 甚或受人招募, 假如我们能够脱离此业, 就不会过这种 生活 );Kathleen Barry,The Prostitution of Sexuality, 1995( 认为决没有同意卖淫这回事, 呼吁消除各种形式的卖淫 ); 言论 平等和伤害问题中心, 建立防止妇女儿童受到商业性剥削的国际立法框架 明尼苏达法学院的初步报告 (1998 年 )( 认为只应控制和防止强迫卖淫 ) 182 Nancy Erbe, Prostitutes,Victims of Men s Exploitation and Abuse,Law and Inequality Journal vol.2 (1984),pp.609, F. Decker,Prostitution:Regulation and Control,1979,p.230 ( 对 拉皮条者 的界定是 : 拉别人卖淫, 从而支配日常活动, 监督接客方式, 没收和花去几乎所有收入或者对该人的生活有影响的人 在这种情况下, 控制已经非常彻底, 因此, 拉皮条者 实际上不难将他的 财物 出售给另一拉皮条者 );see also The Lively Commerce:Prostitutuon in the United States, 971, p See Neal Kumar Hatyal, Men Who Own Women:A Thirteenth Amendment Critique of Forced Prostitution,Yale Law Journal,vol.103 (1993),pp.791,793( 指出, 类似奴隶制的强迫卖淫涉及 第十三修正案 关注的所有问题 身体伤害 无自由意愿 强迫劳动和社会分层 ); 修订 1966 年提交小组委员会的关于奴隶问题的报告 : 特别报告员本杰明 惠特克先生提出的报告 (E/CN.4/Sub.2/1982/20),p.8( 认为强迫卖淫是一种奴役 )

49 年, 联合国大会通过了 消除对妇女暴力宣言, 要求除了对妇女暴力的其他形式外, 根除 贩卖妇女和强迫卖淫 184 就卖淫而言, 强迫 (forced) 与 强制 (enforced) 在意义上似乎没有实质性的区别 1949 年 第四号日内瓦公约 第 27 条规定, 妇女应受特别保护以免其容易受辱, 尤其防止强奸, 强迫为娼或任何形式的非礼之侵犯 185 第一附加议定书 禁止 对人身尊严的侵犯, 特别是污辱性和降低身份的待遇, 强迫卖淫和任何形式的非礼侵犯 国际刑事法院罗马规约 在对危害人类罪的定义中包括了作为广泛或有系统地针对任何平民人口进行的攻击的一部分而实施的 强迫卖淫 强迫怀 消除对妇女暴力宣言, 上文脚注 146, 第 2 条 1949 年关于战时保护平民之日内瓦公约,United Nations Treaty Series, vol.75,p.287;1950 年 10 月 21 日生效 又见盖伊 J. 麦克杜格尔女士, 关于战争时期蓄意强奸 性奴役和类似奴役做法的最后报告, 联合国文件 E/CN.4/Sub.2/1998/13,para 60 强奸作为破坏名誉而不是作为暴力行为的概念掩盖了这一罪行的暴力性质, 不适当地转移视线, 归咎于受害者受到耻辱, 而避而不谈肇事者强奸 污辱和损害的意图 将强奸等同基于性别的所谓 妇女荣誉观 的概念, 其本身就特别包含着这样的危险 : 即低估对受害者的后果及无意中使受害者受辱, 结果却限制了寻求补救和赔偿的途径, 并妨碍受害者的身心健康 性暴力行为受害者经常面临各方抵制和家属以及社区的歧视, 它们的某些成员认为她们是 被沾污的 或已以某种形式被 剥夺了荣誉 这就使她们回归社会的前景变得更加黯淡 186 一九四九年八月十二日日内瓦四公约关于保护国际性装冲突受难者的附加议 定书 ( 第一附加议定书 ), 第七十五条第二款 ( 二 ) 项,United Nations Treaty Series, vol.1125,p.3,1978 年 12 月 7 日生效 ( 第一附加议定书 第七十一条第一款还规定特别保护和尊重妇女, 特别是防止强奸 强迫卖淫和任何其他形式的非礼侵犯 ); 又见 一九四九年八月十二日日内瓦四公约关于保护非国际性武装冲突受难者的附加议定书 ( 第二附加议定书 ),United Nations Treaty Series,vol.1125,p.609,1978 年 12 月 7 日生效 ( 禁止 对人身尊严的侵犯, 特别是污辱性和降低身份的待遇 强奸 强迫卖淫和任何形式的非礼侵犯 [ 以及 ] 各种形式的奴隶制度和奴隶贩卖 ); 第四次妇女问题世界会议报告 ( 北京 ), 联合国文件 A/CONF.177/20(1995 年 ) 第 144(b) 段 ( 促请各国政府在武装冲突中充分遵守国际人道主义法准则, 采取一切必要措施, 保护妇女和儿童, 特别是防止强奸 强迫卖淫和任何其他形式的非礼侵犯 );Tong Yu, Reparation for Former Comfort Women of World War II,Harvard International Law Journal, vol.36(1995), p.533; 盖伊 麦克杜格尔, 上文脚注 185

50 孕 强迫绝育或严重程度相当的任何其他形式的性暴力 187 罗马规约 关于 非国际性武装冲突的规定表明, 强奸 性奴役 强迫怀孕 以及构成严重违 反日内瓦四公约共同第三条的任何其他形式的性暴力 188, 均应作为战争罪予以 禁止 国际人道主义法规则明确将强迫卖淫定为国际罪行, 即使这种行为在现代 战争中被作为一种手段, 公然不受惩罚 近年来, 国际社会逐渐加强注意惩罚对妇女暴力的凶手 北京第四次妇 女问题世界会议通过的 行动纲要 呼吁各国政府采取某些措施, 以 进一步保 护妇女和女孩的权利并通过刑事和民事措施惩处犯罪者 190 人权委员会还鼓励 各国采取实际措施, 就打击卖淫提供国际保护 儿童与卖淫 102. 尽管对在某些情况下是否应容忍成人卖淫的问题仍然有争论, 但 儿童权利公约 明确禁止 所有形式的性剥削和性侵犯 包括 (a) 引诱或强迫儿童从事非法的性活动 ;(b) 利用儿童卖淫或从事其他非法的性行为 ;(c) 利用儿童进行淫秽表演或充当淫秽题材 国际刑事法院罗马规约, 上文脚注 23, 第七条第 ( 七 ) 款 7 项 同上, 第八条第 ( 二 ) 款 (5) 项 (6) 目 Mass Rape : The War Against Women in Bosnia-Herzegovina, Alexandra Stiglmayer(ed.),1994;Beverly Allen, Rape Warfare:The Hidden Genocide in Bosnia- Herzegovina and Croatia, 1996 See also Prosecutor v. Dragoljub Kunarac,Radomir Kovac and Zoran Vukovic,International Tribunal for the Former Yogoslavia,IT T & IT-96-23/1-T,22 February 2001, 上文脚注 第 130 段 b 分段 191 第四次世界妇女会议的报告 ( 北京 ), 上文脚注 186, 第一章, 决议一, 附件二, 例如, 该委员会第 1996/24 号决议赞同第四次世界妇女会议在北京得出的结 论, 并请各国政府采纳务实的提案, 争取消除侵犯基本人权的卖淫现象 人权委员会在 1996 年的同届会议上批准了防止贩卖人口和意图营利使人卖淫行动纲领, 联合国文件 E/CN.4/Sub.2/1995/28/Add 儿童权利公约, 上文脚注 156, 第 34 条

51 有人将第 34 条 (c) 项的 利用儿童卖淫 一语解释为, 成人可以合法地花钱与同意年龄 ( 如 16 或 17 岁 ) 以上的儿童性交, 但不管在任何情况下都不允许别人从所挣收入中获利 但是,1999 年 6 月, 最有害童工形式公约 确认, 用儿童卖淫 被列为 最有害的童工形式, 国际标准认为, 任何人 用 同 意年龄以上的儿童卖淫均是不可接受的, 无论儿童是否未满或超过同意年龄 193 儿童权利公约关于防止买卖儿童 儿童卖淫和儿童色情制品问题的任择议定 书 禁止儿童卖淫, 将这一用语定义为 在性活动中利用儿童以换取报酬或其他 补偿 性奴役 104. 性奴役的概念与强迫卖淫概念密切相连, 不过, 这是一种有别于其他形式的性剥削 性奴役并不一定涉及任何钱财收益, 只不过是某个人对另一人强加的绝对控制或权力 这是以使用或威胁使用暴力为手段对个人进行的性剥削, 往往发生在武装冲突或敌对占领的过程当中 任何时候发生的性奴役都一概违反 国际人权宪章 对基本人权的根本保障 105. 国内法院承认了这种性奴役的概念 例如, 在 美国诉桑加案 195 中, 一名男子强迫一名妇女当女佣, 干了两年多, 又强行与她发生性关系 美国第九巡回区上诉法院一致判定她是 实质上的奴隶, 违反 美国宪法 禁止奴隶制和非自愿奴役的第十三条修正案的规定 106. 武装冲突使其使用任何形式的性奴役, 如强奸集中营 慰安所或者其他形式的性凌辱, 严重违反国际人道主义法 武装冲突, 包括占领领土, 往往造成性暴力的增加, 特别是对妇女性暴力的增加, 必须要采取具体的保护和惩罚措施 193 最有害童工形式公约, 上文脚注 52, 第 52 条 (b) 项 ; 又见关于童工和奴役 儿童的一节 下文 194 儿童权利公约关于防止买卖儿童 儿童卖淫和儿童色情制品问题的任择议定 书, 上文脚注 150, 第 2 条 (b) 项 ; 又见上文关于贩卖人口与儿童的一节 195 美国诉桑加案,967F.2d 1332(9th Cir. 1992)

52 日内瓦四公约共同第 3 条禁止冲突各方 损害个人尊严, 特别如污辱与 降低身份的待遇 196 对共同第 3 条的解释一向包括性奴役 197 日内瓦第四公约 第一百四十七条涉及 严重破坏公约行为, 它包括 酷刑及不人道待遇 故意使身体及健康遭受重大痛苦或严重伤害 198 第一附加议定书 和 第二附加议定书 禁止各种形式的非礼侵犯, 特别是对妇女儿童的非礼侵犯 108. 对妇女的虐待和系统强奸长期来一直被当作战争的一种手段 ; 然而, 只 是到了最近, 国际文书中才出现 性奴役 的提法 199 维也纳宣言和行动纲 领 确认, 对所有此类侵害, 特别是杀害 有系统的强奸 性奴役和强迫怀 孕, 需要作出特别有效的反应 pp.31,85,135, 一九四九年日内瓦四公约共有的第三条,United Nations Treaty Series, vol.75, 琳达 查维兹, 武装冲突期间蓄意强奸 性奴役和类似奴役作法的情况 联 合国文件 E/CN.4/Sub.2/1996/26,p 关于战时保护平民的日内瓦公约, 上文脚注 185, 第一百四十七条 前南斯拉夫境内人权情况特别报告员的报告 (E/CN.4/1996/63); 卢旺达境 内人权情况特别报告员的报告 (E/CN.4/1996/68); 例如, 见盖伊 麦克杜格尔, 战争期间系统强奸 性奴役和类似奴役做法的情况 (E/CN.4/Sub.2/1998/13)( 指出, 将妇女拘留在 强奸集中营或慰安所 [ 以及 ] 强迫妇女与士兵临时 结婚, 在事实上和法律上都是奴隶制形式, 违反国际标准 ; 前南斯拉夫境内武装冲突地区强奸和虐待妇女的情况 : 秘书长的报告 (A/51/557)(1996 年 )( 强烈谴责前南斯拉夫境内武装冲突地区发生的强奸和凌辱妇女儿童的骇人听闻的暴行, 重申在武装冲突中进行强奸构成战争罪 ) 人权事务高级专员关于武装冲突期间有系统的强奸 性奴役和类似奴役的做法的一份报告说, 在检察官诉 Dragoljub Kunarac, Radomir Kovac 和 Zoran Vukovic 一案 (IT T & IT-96-23/1-T, 2001 年 2 月 22 日 ) 中, 前南斯拉夫国际法庭承认, 强奸和性奴役是危害人类罪 虽然奴役在本案中是出于性目的, 但法庭认为, 案犯犯有奴役罪, 并没有使用 性奴役 这一用语, 也就是说, 出于任何目的的奴役均为危害人类罪 联合国文件 E/CN.4/ Sub.2/2001/ 部分第 38 段 第四次世界妇女会议的报告 ( 北京 ), 联合国文件 A/CONF.157/24(1993 年 ), 第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