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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语言科学 ISSN CN /G 2016 年 1 月 第 15 卷第 1 期 ( 总第 80 期 )74-84 WordNet 与 BNC 介入下的第二语言 心理词汇联系模式实证研究 李小撒 1 王文宇 2 1 南京信息工程大学语言与文化学院江苏南京 南京大学大学外语部江苏南京 提要 文章旨在通过词汇联想测试手段探索中国英语学习者心理词汇的联系模式 八十四名美国与中国大 学生分别独立完成英语词汇联想测试 数据收集结束后, 研究者借助 WordNet 及 BNC 对联想测试的反应词加以分类 研究结果表明 : 第一, 英语本族语者纵聚合联系 横组合联系与百科式联系呈逐级递减态势, 而学习者这三种联系则呈现 U 型态势, 横组合联系比例偏低, 并且横组合联系词整体提取速度较慢 ; 第二, 高水平学习者纵聚合词汇联系的比例显著高于中等水平的学习者, 而两组学习者的横组合联系却没有显著差异, 这在某种程度上验证了语言间概念共享节点远多于搭配共享节点 关键词心理词汇 WordNet BNC 纵聚合联系横组合联系中图分类号 H08 文献标识码 A 文章编号 (2016) 引言心理词汇 (mentallexicon, 也称内部词库 ) 是词汇知识在大脑中的心理表征, 是大脑中词汇知识的长期记忆 ( 桂诗春 2000:368) 心理词汇研究的主要内容之一是词汇如何在人脑中存储的, 而探索心理词汇中存储结构的一种重要手段是词汇联想试验 (Aitchison2003:108;Zareva2011) 词汇联想试验要求受试在看到或者听到刺激词 ( 如 dog) 后, 立刻说出或写下头脑中想到的一个或几个词语 ( 如 cat,bite, bark), 即反应词 刺激词与反应词之间的语义关系一般被分为三大类别, 即纵聚合关系 ( 如 doḡcat) 横组合关系 ( 如 doḡbite) 和形式关系 ( 如 doḡdot) 学界使用词汇联想试验研究母语心理词汇最早始于上世纪 50 年代开始, 并在 60 和 70 年代达到一个高潮 (Deese1965;Entwisle1966;Sharp & Cole1972) 80 年代以后, 研究者逐渐将这种研究方法引入二语词汇习得和二语心理词汇的研究中, 并取得了许多令人瞩目的成果 ( 如 Fitzpatrick & Izura 2011;Singleton1999; 李永才和付玉萍 2009; 张萍 2010a,2010b; 张淑静 2005; 常秦和田建国 2012; 刘绍龙等 2012) [ 收稿日期 ]2014 年 8 月 25 日 [ 定稿日期 ]2015 年 4 月 6 日 doi: /j.linsci 感谢 语言科学 编辑部和匿名审稿人提出的修改意见, 谨此致谢! 本文为江苏省教育厅高校哲学社会科学研 究一般项目 (2014SJD118) 的阶段性成果 74

2 李小撒等 WordNet 与 BNC 介入下的第二语言心理词汇联系模式实证研究 研究者对二语心理词汇的组织模式一直存有较大的争议, 这主要体现在两大方面 首先, 学界对二语词汇的性质有两种看法 一种是以 Meara(2002) 为代表的语音观, 此种观点认为二语词汇本质上有别于母语心理词汇, 以语音联系为主, 此观点的支持者包括 Read(1993) 以及张淑静 (2005) 等人 另一种是以 Singleton(1999) 为代表的语义观, 此观点认为, 尽管二语词汇较多依赖于语音上的联系, 但在本质上与母语词汇一样, 以语义联系为主, 支持这一观点的研究者包括 Namei(2004) Zareva(2007) 等 其次, 研究者对不同水平的二语学习者心理词汇构建模式也有争议 Söderman(1993) 提出, 学习者心理词汇网络发展经历由横组合知识向纵聚合知识的扩展过程 (syntagmatic-paradigmaticshift), 而张萍 (2010b) 的研究显示学习者的纵聚合知识增长很快, 而横组合知识增长缓慢, 且聚合知识比例远高于横组合知识 有研究者 ( 刘绍龙等 2012) 发现高水平组受试在纵聚合语义类型 ( 如同义词 反义词等 ) 上表现出明显的优势, 并且高水平组的横组合联系词比例显著高于低水平组, 而也有研究 (Zareva 2007) 表明二语水平对纵聚合语义联系并无显著影响, 还有研究者 ( 李永才和付玉萍 2009) 发现二语词汇习得不是沿着线性路线发展的, 而是伴随着某种 形或 形的发展趋势 纵观国内外相关研究, 前人有关二语心理词汇构建模式的研究结果千差万别, 其中有两方面重要的原因 其一, 反应词的分类方式有较大差别, 研究发现缺乏可比性 其二, 反应词分类缺乏相对客观的科学操作手段 本研究通过词汇联想测试的研究手段, 试图综合 Nissen & Henriksen(2006) 张萍 (2010a) 等前人的反应词分类方法, 借助 WordNet 和 BNC 等大型数据库对反应词进行相对客观的分类, 研究中国英语英语学习者的心理词汇组织模式 由于使用 WordNet 与 BNC 实现对反应词的分类在学界尚属首例, 有必要对此进行专门介绍 2 使用 WordNet 与 BNC 对反应词进行归类纵聚合联系和横组合联系是心理词汇最主要的组织方式, 但是以往研究心理词汇的学者主要依靠研究者的语言直觉或者使用词典等传统工具实现对这两种反应词的分类 研究者仅依赖自己的语言直觉或有限的参考资源 ( 如双语词典 ) 具有很大的局限性, 难以产生可靠的研究数据 以横组合联系词为例 在没有外界工具介入的情况下, 研究者只能根据自己的语感或语法知识判定反应词与刺激词之间是否能组合为可以接受的搭配, 但是我们对于两个词语是否能构成搭配的判断很不可靠 因而, 对于同样的一对刺激词和反应词, 一个研究者可能认为它们之间是纵聚合关系, 而另外一个研究者则可能认为它们之间是横组合关系 实际操作的主观性在很大程度上使有关心理词汇结构的研究结果不具有很强的可比性 身处大数据时代, 研究者应该尽量借助丰富多样的数据库等工具 ( 刘润清 2014), 以最大限度保证反应词分类的客观性 笔者提出, 心理词汇研究者可以借助 WordNet 和 BNC, 分别甄别纵聚合关系和横聚合关系 使用 WordNet 来甄别纵聚合关系的可行性是由 WordNet 的信息组织特点决定的 WordNet 是由普林斯顿大学的心理学家 语言学家和计算机工程师联合设计的一大型词汇知识库 WordNet 将成为一种国际标准, 中国和欧洲许多国家都在筹划和建立与英文 WorNet 兼容的本国语言 WordNet 系统 WordNet 不仅是一本词典, 还是一个巨大的英语语义网 (Miler & Felbaum1992: ), 其特点在于它是按照词义而非词形来组织词汇信息的 它的基本构建单位是同义词集 (Synset) 在 WordNet 中, 名词 动词 形容词和副词都按照同义词集组织, 每一个 Synset 表示一个基本的词汇概念, 并在这些概念之间建立了包括同义关系 (synonymy) 反义关系 (antonymy) 上下位关系 (hypernymy& hyponȳ my) 部分关系 (meronymy) 等多种语义关系 75

3 语言科学 2016 年 1 月 事实上, 同义词集涵盖的关系主要是词语间的纵聚合关系 (Murphy2003:120) 基于 WordNet 的这一属性, 笔者大胆提出, 词汇联想测试研究者可以利用 WordNet 的这一属性, 鉴别反应词与诱导词间是否存在纵聚合关系 同样地, 研究者可以借助语料库工具 ( 例如 BNC, 即英国国家语料库 ) 来甄别横组合关系 BNC 是英国牛津出版社 朗文出版公司 钱伯斯 哈洛普出版公司 牛津大学计算机服务中心 兰卡斯特大学英语计算机中心以及大英图书馆等联合开发建立的大型语料库, 于 1994 年完成, 是目前网络可直接使用的最大的语料库 BNC 书面语与口语并存, 词容量超过一亿, 由 4124 篇代表广泛的现代英式英语文本构成, 其中书面语占 90%, 口语占 10% 此外,BNC 既可用其配套的 SARA 检索软件, 也可支持多种通用检索软件, 并可直接进行在线检索, 方便快捷 词汇联想测试研究者可以使用 BNC, 判定反应词与诱导词间是否存在横组合关系 操作方法如下 : 将诱导词输入 SARA, 检索所有含诱导词的条目, 提取出显著搭配词 ( 以诱导词为节点, 设跨距为 -2/+2, 将 Z 值定为大于或等于 2), 出现在显著搭配词表上的反应词即被视为组合式反应 3 研究设计本研究试图通过比较不同层次的中国英语学习者与英语本族语者的词汇联想反应, 探究二语心理词汇的联系模式 具体研究问题有两点 : 第一, 中国英语学习者的词汇反应究竟是语义相连为主, 还是形式相连为主? 与英语本族语者相比, 中国英语学习者的心理词汇联系模式呈现怎样的特征? 第二, 随着二语水平的提高, 中国英语学习者的心理词汇联系模式呈现何种变化态势? 3.1 受试本次研究共涉及受试 84 人, 可分为两大组, 即中国英语学习者和英语本族语者 英语本族语者 26 人, 均为在南京某重点高校海外学院参加短期汉语培训的美国大学生, 其中男性 14 人, 女性 12 人, 年龄从 岁不等 中国英语学习者共 58 人, 分为两个小组, 其中一组来自南京某教育部直属高校英语专业三年级的一个自然班, 共 26 人, 女生 18 人, 男生 8 人, 平均年龄 20.7 岁 实验开始前, 这 26 名受试均已通过英语专业四级考试 (TEM4), 其中 20 人成绩在优秀档,6 人在良好档 另一组英语学习者为南京某普通高校气象专业一年级的本科生, 共 32 人, 女生 12 人, 男生 20 人, 平均年龄 19.4 岁 据教授该班大学英语的教师证实, 这 32 名受试已于实验开始前全部通过非英语专业四级考试 (CET4) 本研究的两组英语学习者分属不同的年级, 因此有大约两岁的年龄差距 研究者于实验开始前对两组英语学习者进行英语水平测试, 英语专业受试在测试中的平均分为 85 分, 而非英语专业的受试为 60 分, 独立样本 T 检验的结果表明二者之间存在显著差异 (t=3.186,sig=.002 ) 32 名中等水平的学习者中有 6 名后来因故未能参加词汇联想反应测试或未能认真完成测试, 因此数据被剔除 本研究最终有效受试人数为 78 人, 英语本族语者 高水平英语学习者及中等水平英语学习者各 26 人 3.2 研究工具本研究中所用实验工具包括英语词汇联想测试 词汇熟悉度调查问卷以及回顾性访谈 76

4 李小撒等 WordNet 与 BNC 介入下的第二语言心理词汇联系模式实证研究 英语词汇联想测试词汇联想测试要求受试在看到或听到一个刺激词 (stimuluswords) 后, 立即说出或写出大脑中出现的一个或多个反应词 (responsewords) 为确保数据的可靠性, 本研究使用书面形式进行测试, 要求受试给每个刺激词提供 5 个反应词 不少研究 ( 如 Fitzpatrick2007) 提出刺激词的特征很可能影响词汇联想的模式, 因此研究者在选择刺激词时需要考虑刺激词的不同特性, 使所选刺激词列表尽量有代表性 本研究使用的词汇联想测试共涉及刺激词 24 个, 选自张萍 (2010b) 的研究 这些刺激词在词频 (frequency) 词性 (lexicalclass) 及具体化程度 (concreteness) 这三个纬度上匹配程度较高, 如表 1 所示 : 表 1 词汇联想反应测试刺激词列表 高频词 低频词 名词 dog,kitchen bubble,apparatus 具体词 动词 drink,climb irrigate,starve 形容词 dry,soft transparent,luxurious 名词 faith,value prospect,prestige 抽象词动词 suppose,atract conceive,imply 形容词 essential,proper arbitrary,unique 词汇熟悉度调查问卷在本研究中, 词汇熟悉程度问卷的调查对象是英语学习者, 目的在于确保实验所用的高频词均被二语受试所熟悉, 不会发生刺激词虽然词频很高, 但是学习者却对其不够熟悉的情况 熟悉度调查问卷采用 Wesche& Paribakht(1996) 的词汇知识量表 (VocabularyKnowledgeScale), 该量表将学习者对词汇的掌握程度分为以下五个等级 : I.Idon trememberhavingseenthiswordbefore. I.Ihaveseenthiswordbefore,butIhavelitleideaaboutitsmeaning. I.Ihaveseenthiswordbefore.Ithinkitmeans. IV.Iknowthiswordwel.Itmeans. V.Icanusethiswordinasentence:. 英语学习者在完成词汇联想测试后十分钟内完成词汇熟悉度调查问卷 统计结果表明学习者对刺激词的熟悉程度与词频高度一致 受试对高频名词的熟悉度为 4.87, 低频名词为 3.51; 高频动词为 4.82, 低频动词为 3.02; 高频形容词为 4.90, 低频形容词为 回顾性访谈所有词汇联想测试研究了共同面对的一个难题是难以判定某些反应词与其刺激词间的关系, 因而会将这些反应词归入错乱反应词一类, 这不仅造成数据的浪费, 还可能影响到最终的研究结果 因此, 本研究在词汇联想反应测试结束后三日内, 从每个小组中随机抽取 6 名受试进行回顾性访谈, 尽可能地让受试回忆他们给出某些反应词的心理过程 3.3 数据收集与分析 数据收集与整理研究者在正式进行词汇联想测试之前进行一次先导研究, 以预测完成测试所需的时间和对实验流 77

5 语言科学 2016 年 1 月 程及指示用语进行完善 词汇联想测试开始前, 研究者用英语和汉语分别对测试要求进行明确说明, 并 列举实例, 使每一位受试明白他们该如何完成联想测试 所有刺激词后均标明词性 受试在拿到联想测试卷后, 被要求尽快给每个刺激词提供 5 个反应词, 不能修改所写内容, 并需在 40 分钟内完成测试 英语学习者在完成测试后, 随后完成词汇熟悉程度调 查问卷 研究者在词汇联想反应测试结束后三日内, 从每个小组中随机抽取 6 名受试进行回顾性访谈, 尽可能地让受试回忆他们给出某些反应词的心理过程 数据收集完毕后, 研究者将原始数据输入 Excel 表格, 并对反应词进行如下净化处理 : 第一, 同一个受试针对同一刺激词的重复反应词仅计算一次 ; 第二, 将拼写错误还原 ; 第三, 多词反 应以添加部分为准 例如, 受试针对 soft 这一刺激词, 给出 softsofa 这样的反应, 那么反应词应当是剔 除刺激词后余下的部分, 即 sofa 反应词归类 近三十年来, 研究心理词汇的文献大都采用纵聚合 / 横组合 / 语音联系 (paradigmatic/syntagmatic/ phonological) 分类标准的某一版本 (Fitzpatrick2007) 不难看出, 将基于意义的联系分为纵聚合与横组合两种联系的做法源自索绪尔纵聚合 / 横组合的二分法, 纵聚合关系即 替代 关系, 指不同词语词性 相同, 可以扮演相同的句法角色 ; 横组合关系则是 组合 关系, 具备不同词性的词语有出现在一个句法 结构中的可能性 采用纵聚合 / 横组合 / 语音分类标准的研究 ( 如 Zareva2007) 一般将反应词的分类建立在词性的基 础之上, 假设反应词与刺激词有意义上的联系, 如果二者词性一致, 便被归为纵聚合反应词, 如 doḡcat, computer-fun; 反之, 则被看成横组合反应词, 如 doḡbark,sit-chair 尽管这种分类标准自上世纪 60 年 代以来是词汇联想测试研究中的主流模式, 却也一直备受争议 许多研究者 ( 如 Crameretal.2010;Fitzpatrick &Izura2011) 认为反应词的分类不能以词性为基 础, 这种人为的划分无法准确捕捉并反映词语间复杂的联系 甚至连这一分类框架的实践者 Meara (2002) 也坦言, 纵聚合 / 横组合这种分类在实际研究中很难操作 比如, 按照此标准,rain 和 snow rain 和 umbrela 之间都属于纵聚合关系, 问题在于,rain 和 snow 是并列关系, 而 rain 和 umbrela 体现一种 在同一空间共现的关系, 纵聚合 / 横组合 / 语音联系分类标准对此不加考虑, 只是人为地按照词性判别词 语间的联系, 难免有失偏颇 鉴于传统分类方式中存在的缺陷, 近年来有些研究者 (Namei2004;Nissen & Henriksen2006; 张 萍 2010a,2010b) 试图对纵聚合 / 横组合 / 语音联系的分类标准进行改革, 摒弃以词性作为反应词归类基 础的做法 笔者参照 Nation(2001) 对词汇知识的分类框架, 并借鉴 McCarthy(1990:76) Namei (2004) Nissen & Henriksen(2006), 以及张萍 (2010a) 的分类方法, 提出新的分类框架 新的分类框架沿用张萍的形式 - 意义二分法, 将反应词分为意义联系 (meaninḡbased) 和形式联系 (form-based) 两大种类 笔者将意义联系细分成三小类, 即聚合联系词 (paradigmaticresponse), 组合 联系词 (syntagmaticresponse), 和百科式联系 (encyclopedicresponse) 形式联系则细分为衍生 / 屈折 联系 (derivations&inflections) 和语音联系 (phonologicalresponse) 与刺激词没有任何联系的反应词 被归为胡乱联系一类 (erraticresponse) 需要说明的是, 新的分类框架中所有类别都曾有学者单独提出过, 但是笔者认为研究者需要将这些 零散的类别归到一个框架中, 才能较为全面地展现心理词汇复杂的联系模式 下页表 2 对各种类型的 反应词进行了概括和描述 78

6 李小撒等 WordNet 与 BNC 介入下的第二语言心理词汇联系模式实证研究 表 2 反应词的归类标准 主要反应类型反应类型描述例证 意义联系 聚合联系词 语义联系指反应词与刺激词之间有层级关系, 包括近义 反义 同级 上下义 整体 / 部分关系 语义联系词与其刺激词一般属于同一词性, 但也有例外 (starve 与 hunger 虽词性不同, 但表达相同概念 ) 组合联系词 句法联系即搭配关系 如果反应词与 刺激词趋向于在自然语言中共现 (co-occur), 存在搭配关系, 不管者词 性是否一致, 都视其间存在句法联系 百科式联系词 反应词与刺激词间存在意义上的联系, 但是这种联系并非语义联系或句法联 系, 即被视作百科式联系 形式联系 衍生 / 屈折联系词 反应词与刺激词间存在衍生或屈折变 化的联系 soft hard faith religion imply suggest unique special kitchen house starve hunger computer games prospect bright irrigate crops bubble soap soft touch rain umbrela computer fun unique me love happy Christmas gift soft softness starve starving dog dogs 语音联系词反应词与刺激词仅音似或形似 conceive receive kitchen chicken 胡乱联系 胡乱联系词 反应词与刺激词间没有任何联系 prestige yeah essential hit 数据分析 研究者要求受试对每个刺激词做出 5 个连续的反应, 共得到 9360 个反应词, 由于数据统计量巨大, 本研究在回答前两个研究问题时将仅报告首反应词 研究者按照表 2 的归类标准, 将首反应词 (1872 个 ) 分为聚合联系词 组合联系词 百科式联系词 衍生 / 屈折联系词 语音联系词以及胡乱联系词 研究 者随后使用 SPSS17.0 对数据进行统计分析, 并使用卡方测试检验不同组别间的差异是否显著 4 结果与讨论 4.1 英语学习者总体词汇联想模式如下页表 3 所示, 二语学习者的聚合联系词和组合联系词比例均少于英语本族语者 ; 学习者与本族语者在百科式联系词的比例上非常接近 ; 而学习者的形式联系词和胡乱联系词比例则均高于本族语者 学习者与本族语者的聚合反应词比例分别为 35.9% 和 41.7%, 卡方检验的结果显示两者存在显著差异 (p 值为.025 ) 学习者的组合联系词比例 (17.5%) 大大低于本族语者 (31.5%), 差异显著 (p 值为. 79

7 语言科学 2016 年 1 月 000 ) 学习者的形式联系词比例 (16.5%) 显著高于本族语者 (0.6%),p 值为.000 与此类似, 前者的胡乱联系词也显著高于本族语者,p 值为.028 表 3 本族语者与英语学习者联想结果对比 反应词类别 英语本族语者 反应数 百分比 中国英语学习者 反应数 百分比 卡方值自由度 p 值 聚合联系词 组合联系词 百科式联系词 形式联系词 胡乱联系词 从表 3 的统计数字可以看出, 英语学习者与本族语者心理词汇网的总体联系结构不存在本质差别, 两者均以语义联结为主, 形式联结为辅, 但学习者在词汇的存储与提取方面比本族语者更多地依赖语音 词形等形式层面的联系 这一结果与 Wolter(2001) Zareva(2007) 及张萍 (2010b) 的发现基本一致, 但与张淑静 (2005) 的发现有较大出入, 原因可能如下 :1) 研究者采用的反应词归类标准不一致 ;2) 可能是由于张的研究采用较多词频较低的刺激词所致 必须指出的是, 尽管英语学习者的心理词汇联系模式本质上与英语本族语者类似, 学习者的形式联系词比例的确显著高于本族语者, 这表明学习者在词汇的存储与提取方面比本族语者更多地依赖语音 词形等形式层面的帮助 例如, 许多英语学习者面对 attract 这一刺激词时, 第一反应便是它的衍生词 atraction 或 atractive, 而英语本族语者则表现除不同的趋势 访谈数据表明, 学习者对形式联系的依赖与外语教师的词汇教学方式及学习者自身的词汇学习方式密不可分 一名女性受试表示, 自己受老师的鼓励, 在学习生词时, 会查找它的各种衍生词, 以加强理解, 一并记忆 显而易见, 该受试的词汇学习策略在英语学习者之间极为普遍 统计数据还表明, 在英语学习者与英语本族语者心理词汇均以语义联系为主导的大背景下, 我们必须看到, 英语学习者的聚合联系词和组合联系词均显著少于本族语者, 组合联系尤为如此 我们首先探讨英语学习者聚合联系偏弱的问题 与本族语者相比, 英语学习者的词汇量相对较小, 同一语义域内的近义词 反义词 同级词 上下义词汇知识不够丰富 例如, 英语学习者对 kitchen 的反应大多局限于 food 和 cook 上, 而同样的刺激词则激活了本族语者词汇网络中的多种节点, 使其给出该语域内许多相关词汇, 如 sink,pan,counter,pot 等等 英语学习者心理词汇中组合联系的强度远远落后于本族语者, 这暴露了学习者词汇网络中存在的另一缺陷, 即组合或搭配知识匮乏 英语学习者词汇网络中组合联系过弱的原因如下 其一, 母语词汇网络中搭配知识的影响 (mothertonguetransfer) 心理语言学家认为( 如 Jiang2002), 二语学习者在存储 加工和使用词汇搭配知识时, 会无意识地借助大脑中先入为主的母语词汇 / 语义网络 (semanticlexiconetwork) Wolter(2006) 曾提出, 不同语言间基本共享聚合型知识, 而在组合 / 搭配知识方面则差异较大 当英语学习者借助母语搭配知识时, 极有可能出现的情况是 中式英语 例如, 联想实验中英语学习者受试普遍做出 soft-sofa 的联想是典型的母语搭配知识干预的结果 学习者写出 sofa 时不假思索, 殊不知尽管汉语中存在 柔软的沙发, 根据 BNC 的检索结果, 英语中不存在对等的 softsofa 4.2 二语水平对联系模式的影响从下页表 4 可以看出, 中等水平英语学习者的非语义反应高达 24.4%, 高水平学习者的非语义反应也有 14.3% 两组联想反应比例的变化显示出语义反应随着二语水平的提高而增加, 非语义反应比 80

8 李小撒等 WordNet 与 BNC 介入下的第二语言心理词汇联系模式实证研究 例逐渐降低, 呈现显著差异 进一步对比发现, 高水平英语学习者的聚合联系词与组合联系词的比例均高于中等水平的英语学习者, 但是两者在聚合联系词的比例方面存在显著差异 (p =.000 ), 而在组合联系方面则不存在显著差异 两组在百科式联系方面极为接近 表 4 不同水平英语学习者联想结果对比 反应词类别 英语本族语者 反应数 百分比 中国英语学习者 反应数 百分比 卡方值自由度 p 值 聚合联系词 组合联系词 百科式联系词 形式联系词 胡乱联系词 表 4 的统计数字显示, 高水平英语学习者的聚合联系词与组合联系词的比例均高于中等水平的学习者, 但是两者在组合联系词的比例方面的差异不存在显著差异 这意味着随着语言水平的提高, 英语学习者的纵聚合知识与横组合知识均呈现增长的趋势, 但是其横组合知识的增长速度远远落后于纵聚合知识的增长速度 换言之, 英语学习者的纵聚合知识与横组合知识呈现不均衡的增长态势 这一结果与张萍 (2010b) 研究发现一致, 与刘绍龙 傅蓓与胡爱梅 (2012) 的发现部分一致, 而与 Söderman(1993) 等研究者对二语词汇发展趋势的预测不符 由于大量的母语心理词汇研究表明, 儿童的母语心理词汇网络发展经历由横组合知识向纵聚合知识的扩展过程 (syntagmatic-paradigmaticshift), 因此二语研究者们提出, 二语学习者的词汇发展也经历类似的转向 为何二语学习者词汇网络的建构没有遵循本族语者由横组合向纵聚合过渡的模式? 这是由二语词汇学习本质上异于母语词汇习得决定的 在母语习得中, 儿童的语言发展与认知能力发展同时进行, 语言词汇网络与概念认知网络融为一体 对于二语学习者 尤其是成年二语学习者而言, 学习任何新的词汇时, 母语词汇 - 语义网络已经就位, 并不断影响二语词汇的学习, 这种影响可能是帮助性的, 也可能是干扰性的, 这取决于学习者的母语与二语间共享节点的多少 (Wolter2006) 如前文所述, 不同语言间共享概念网络, 但是很少共享搭配或组合知识网 因此, 英语学习者对母语词汇 - 语义网的依赖使其在短时间内借助母语与二语共享的概念网络, 有效增加聚合式词汇量 但是, 这种依赖是一把 双刃剑, 它在增加英语学习者词汇量的同时, 也会强化母语系统对二语系统的调节, 使英语学习者的词汇知识倾向于停留在二语与母语表面对应的层面 这种 双刃剑 的效果体现在联想实验中就是随着语言水平的提高, 英语学习者的纵聚合联系词比例显著增长, 而横组合知识增长极其缓慢 此外, 将两组英语学习者的联想反应与本族语者对比后可以发现, 中等水平学习者在聚合与组合联系两方面都明显落后于本族语者 ; 高水平学习者的纵聚合联系与英语本族语者基本没有差异, 而其横组合联系仍明显落后于本族语者 这一发现提示学习者应该调整词汇学习策略, 不能单纯准求词汇量的增长, 还应重视词语的共现 (co-occurrence), 弄清哪些搭配知识可以由母语迁移至二语中, 哪些搭配知识则是二语独有的 (L2specific), 不能从母语照搬过来 5 结语以上研究发现为二语与母语心理词汇组成结构基本一致的说法提供实证证据, 加深了我们对母语词汇结构的理解, 对二语词汇发展过程中词汇结构由横组合向纵聚合方式过渡的理念提出质疑, 也对母 81

9 语言科学 2016 年 1 月 语和二语的词汇表征提供一定的启发, 即不同语言间共享概念网络, 但是很少共享搭配或横组合知识网 同时, 本研究也为二语词汇习得提供重要启示 尽管二语学习者心理词汇的联结方式与本族语者类似, 但二者间也存在重要的差距, 这主要体现在横组合联系方面 英语学习者横组合联系在全部联系中比例偏低, 并且横组合联系词整体提取速度较慢 因此, 英语学习者需要改变词汇学习观念和策略, 调整词汇结构, 建立并强化词语间的横组合 ( 搭配 ) 联系 参考文献 Aitchison,Jean.2003.WordsintheMind:AnIntroductiontotheMentalLexicon (3rded.).Oxford:Blackwel. Chang,Qin ( 常秦 ),&JianguoTian ( 田建国 ).2012.Congshuangyuxinlicihuijiegoulunshucihuixuexicelue 从双语心理词汇结构论述词汇学习策略 [Lexicallearningstrategies:Implicationsofstudiesontheorganizationofbilingual lexicon].waiyujie 外语界 [ForeignLanguageWorld]2012.2: Cramer,Marjolein,DingshofDaphne,& debeermeike.2010.dowordassociationsassesswordknowledge? AcomparisonofL1andL2,childandadultwordassociations.InternationalJournalofBilingualism : Deese,James.1964.TheassociativestructureofsomecommonEnglishadjectives.Journalof VerbalLearningand VerbalBehavior1964.3: Deese,James.1965.TheStructureof AsociationsinLanguageand Thought.Baltimore:Johns HopkinsUniversity Press. Entwisle,Dores.1966.WordAsociationsofYoungChildren.Baltimore:JohnsHopkinsUniversityPress. Fitzpatrick,Tess.2007.Wordassociationpaterns:Unpackingtheassumptions.InternationalJournalof Applied Linguistics17: Fitzpatrick,Tess,& CristinaIzura.2011.WordassociationinL1andL2:Anexploratorystudyofresponsetypes,responsetimesandinter-languagemediation.StudiesinSecondLanguageAcquisition33: Gui,Shichun ( 桂诗春 ).2000.Xinbian XinliYuyanxue 新编心理语言学 [A New Editionof Psycholinguistics]. Shanghai:ShanghaiWaiyuJiaoyuChubanshe 上海 : 上海外语教育出版社 [Shanghai:ShanghaiForeignLanguageEducationPress]. Jiang,Nan.2000.Lexicalrepresentationandlexicaldevelopment.AppliedLinguistics21: Li,Xiaosa( 李小撒 ).2013.ExploringtheSecondLanguageMentalLexicon:HowareWordsConnectedinL2Learners Mind.NanjingDaxueBoshiXueweiLunwen 南京大学博士学位论文 [Ph.D.dissertation,NanjingUniversity]. Li,Yongcai( 李永才 ),& YupingFu( 付玉萍 ).2009.Yingyuxuexizhexinlicihuifazhanguiludiaocha 英语学习者心理词汇发展规律调查 [AstudyofthedevelopmentalpaternsofEnglishlanguagelearners mentallexicon].waiyu DianhuaJiaoxue 外语电化教学 [Computer-asistedForeignLanguageEducation]2009.5: Liu,Runqing( 刘润清 ).2014.Dashujushidaidewaiyujiaoyukeyan 大数据时代的外语教育科研 [Foreignlanguageeducationandresearchinthebigdataera].DangdaiWaiyuYanjiu 当代外语研究 [ContemporaryForeignLanguage Research]2014.7:1-6. Liu,Shaolong( 刘绍龙 ),BeiFu( 傅蓓 ),& AimeiHu( 胡爱梅 ).2012.Butongeryushuipingxinlicihuibiaozhengzong hengwangluodeshizhengyanjiu 不同二语水平者心理词汇表征纵横网络的实证研究 [AnempiricalstudyoftherepresentationsofthementallexiconofL2learnersatdiferentlevelsofproficiency].Jiefangjun WaiguoyuXueyuan Xuebao 解放军外国语学院学报 [JournalofPLA UniversityofForeignLanguages]2012.2: McCarthy,Michael.1990.Vocabulary.Oxford:OxfordUniversityPress. Meara,Paul.2002.Therediscoveryofvocabulary.SecondLanguageResearch18 (4):

10 李小撒等 WordNet 与 BNC 介入下的第二语言心理词汇联系模式实证研究 Miler,Gorge,& ChristianeFelbaum.1992.SemanticNetworksofEnglish.Lexical& ConceptualSemantics,eds.by BethLevin & StevePinker,Cambridge,MA:MITPress. Murphy,Lynne.2003.SemanticRelationsandtheLexicon:Antonymy,Synonymyand Other Paradigms.Cambridge:CambridgeUniversityPress. Namei,Shidrokh.2004.Bilinguallexicaldevelopment:A Persian-Swedishwordassociationstudy.InternationalJournalofAppliedLinguistics14 (3): Nissen,Henriete,Bagger,& BirgiteHenriksen.2006.Wordclassinfluenceonwordassociationtestresults.InternationalJournalofAppliedLinguistics16: Sharp,Donald,& MichaelCole.1972.PaternsofrespondinginthewordassociationsofwestAfricanchildren.Child Development43 (1): Singleton,David.1999.Exploring TheSecond Language MentalLexicon.Cambridge,UK:Cambridge University Press. Söderman,Tina.1993.Wordassociationsofforeignlanguagelearnersandnativespeakers:Thephenomenonofshiftof responsetypeanditsrelevanceforlexicaldevelopment.near-nativeproficiencyinenglish,ed.by HåkanRinḡ bom, åbo,findland:åboakademi. Wesche,Marjorie.,& SimaParibakht.1996.Assessingvocabularyknowledge:Depthvs.breadth.Canadian Modern LanguageReview 53: Wolter,Brent.2001.ComparingtheL1andL2mentallexicon:Adepthofindividualwordknowledgemodel.Studiesin SecondLanguageAcquisition23: Wolter,Brent.2006.LexicalnetworkstructuresandL2vocabularyacquisition:theroleofL1lexical/conceptualknowledge.AppliedLinguistics27 (4): Zareva,Ala.2007.Structureofthesecondlanguagementallexicon:Howdoesitcomparetonativespeakers lexicalorganization? SecondLanguageResearch23: Zareva,Ala.2011.Efectsoflexicalclassand wordfrequencyonl1andl2 English-basedlexicalconnections.The JournalofLanguageTeachingandLearning :1-17. Zhang,Ping( 张萍 ).2010a.Duidancilianxiangceshixuancihefanyingfenleibiaozhundezaisikao 对单词联想测试选词和反应分类标准的再思考 [Somethoughtsonchoosingstimuluswordsandclassifyingresponsewordsinwordassociationresearch].Jiefangjun WaiguoyuXueyuanXuebao 解放军外国语学院学报 [JournalofPLAUniversityof ForeignLanguages]2010.1: Zhang,Ping( 张萍 ).2010b.Zhongguoyingyuxuexizhexinlicikulianxiangmoshiduibiyanjiu 中国英语学习者心理词库联想模式对比研究 [AcomparativestudyofwordassociationpaternsinChineseEFLlearners mentallexicon]. WaiyuJiaoxueyuYanjiu 外语教学与研究 [ForeignLanguageTeachingandResearch]2010.1:9-16. Zhang,Shujing ( 张淑静 ).2005.Eryuxinlicihuihemuyuxinlicihuidechayi 二语心理词汇和母语心理词汇的差异 [A studyofdiferencesbetween L2and L1 mentallexicon].sichuan Waiyu Xueyuan Xuebao 四川外语学院学报 [JournalofSichuanInternationalStudiesUniversity]2005.5: 作者简介 李小撒, 女,1984 年 10 月生 南京大学应用语言学博士, 南京信息工程大学英语系讲师, 主要研究方向为心理语言 学 翻译研究 王文宇, 男,1974 年 1 月生 南京大学英语系副教授, 硕士生导师, 研究方向为应用语言学 翻译研究 83

11 语言科学 2016 年 1 月 AnEmpiricalStudyofWordAssociationsInL2 MentalLexicon WiththeUseofWordNetandBNC LiXiaosa 1 Wang Wenyu 2 1 SchoolofLanguageandCulture,NanjingUniversityofScience,InformationandTechnology, Nanjing Jiangsu DepartmentofColegeEnglish,NanjingUniversity, Nanjing Jiangsu Abstract Thisstudyexplorestheassociationpaternsinthe mentallexiconofchineseefl learnersviathewordassociationtest,with84americanandchinesecolegestudentsasparticipants. Withreferencetothe WordNetandtheBNC,thisresearchclassifiesresponsewordsintotheonesof paradigmaticresponses,syntagmaticresponses,encyclopedicresponsesandform-basedresponses. Theresultsshowthatthementallexiconofbothnativespeakersandnon-nativespeakersofEnglish aredominatedbysemanticassociations,butthelearners lexiconissignificantlylesscomplexcomparedwiththatofthenativespeakers.withtheincreaseoflanguageproficiency,learners paradiḡ maticknowledgeincreasemorerapidlythantheirsyntagmaticknowledge,whichimpliesthatconceptuallinksaremoreorlesssharedbyallanguageswhilecolocationstendtobelanguage-specific. Keywords mentallexicon;wordnet;bnc;paradigmaticassociation;syntagmaticassociation 第七届现代汉语虚词研究与对外汉语教学学术研讨会 征文 上海师范大学对外汉语学院拟定于 2016 年 7 月 22 日至 24 日在上海举办第七届现代汉语虚词研究与对外汉语教学学术研讨会 会议诚邀从事现代汉语虚词及汉语国际教育研究的学者提交论文提要 本次研讨会的主要议题为 :1) 现代汉语虚词研究 ;2) 与虚词相关的对外汉语教学研究 ;3) 其他汉语语法或对外汉语教学专题研究 拟参会者请于 2016 年 4 月 30 日前将论文提要发送至会议电子信箱 会议筹备组将组织专家对提要进行匿名评审, 并于 5 月底向人选者寄发邀请函 论文提要格式要求为 :1) 题目 4 号宋体 ( 加粗 ), 正文 5 号宋体, 不超过 1000 字 ;2) 提要一式两份, 其中一份不署名, 以便匿名评审 ; 另一份请写明作者姓名 单位 通讯地址 电话和电子邮箱等信息, 以便会务组及时联系 联系人 : 任海波 ; 李文浩 联系电话 :(021) ; 电子信箱 :dwhyyj@126.com 联系地址 : 上海市桂林路 100 号上海师范大学对外汉语学院 ( 本刊记者 ) 8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