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語言文化角度論植物詞語 俄漢對比與翻譯 郭庭睿 論文摘要 俄 羅 斯 的 植 物 文 化 與 人 民 的 生 活 作 息 密 不 可 分 俄 羅 斯 植 物 因 人 們 的 信 哀 悼 等 諸 多 情 感 投 射 於 植 物 賦 予 植 物 豐 富大 的美價值 植物的美意涵 妙 筆 之 下 與 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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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國大斯拉夫語文系碩士論文 指導教授 : 彭桂英 國 從語言文化角度論植物詞語 : 俄漢對比與翻譯 o egch 大 st 碩士班研究生 : 郭庭睿 中華民國九十九年十二月三十一日

2 從語言文化角度論植物詞語 俄漢對比與翻譯 郭庭睿 論文摘要 俄 羅 斯 的 植 物 文 化 與 人 民 的 生 活 作 息 密 不 可 分 俄 羅 斯 植 物 因 人 們 的 信 哀 悼 等 諸 多 情 感 投 射 於 植 物 賦 予 植 物 豐 富大 的美價值 植物的美意涵 妙 筆 之 下 與 俄 羅 斯 相 比 毫 不 遜 色 他 們 將 花 卉 的 在中國文人墨客的生花 仰具有靈性 故在民俗活動中具有許多功能 俄羅斯文人將思鄉 戀愛 國 意涵昇華至道德思想中 以植物象徵氣節 品格 或是烏托邦式的理想世 界 這點是俄羅斯植物文化中罕見的現象 花木表現了各種形式的美 同 時蘊含了無法言傳的情感 充分體現了中國人謙抑的民族性 st 在 俄 語 界 早 已 興 起 以 文 化 背 景 為 研 究 基 礎 的 語 言 說 其 中 最 受 人 注 o 目的理論便是韋列夏金與科斯托馬羅夫提出的語言國情 他們提出詞彙 背景理論 提倡習語言應同時著重國情文化知識的涉獵 在當時的界 掀起了不小的旋風 然而隨著時代演變 語言國情受其視角限制難以前 egch 進 在 者 們 的 努 力 之 下 蛻 變 成 為 語 言 文 化 лингвокульту рология 本論文的中心理論為語言國情及語言文化皆看重的文化伴隨意義 理論 文化伴隨意義不僅具有雙重性的矛盾現象 在語言對比的層面上 更分為許多類型 藉由分析植物詞語的內部意涵 可探究俄羅斯文化的另 一風貌 俄漢植物詞語的對比研究及其翻譯策略一直以來較無系統性的整 理與探討 此即本論文之研究緣起 關鍵詞 植物詞語 語言文化 伴隨意義 文化意涵 俄漢對比 翻譯

3 目錄 第一章導言 : 研究動機 目的 方法與限制 3 第一節研究動機 3 第二節研究目的 6 第三節研究方法 6 第四節研究限制 7 國 第二章理論根據與文獻參考 9 第一節現代語言理論對詞義的界說 9 第二節語言文化與詞語文化 12 壹 從語言國情到語言文化 12 貳 語言文化對詞語文化的闡釋 14 第三節語言文化對比與翻譯 16 o egch 第四節 熟語 的界定 19 壹 俄語熟語 19 貳 漢語熟語 23 第三章俄漢植物詞語之對比 31 大 st 第一節詞彙的文化伴隨意義 31 第二節俄漢植物詞語之對比 : 文化意涵與相關熟語的比較分析 34 壹 俄漢植物詞語的文化意涵 34 一 樹木類 ( 白樺 橡樹 椴樹 雲杉 花楸 榛樹 柳樹 山楊 楓樹 刺柏 ) 34 二 花草類 ( 罌粟 稠李 蕁麻 蕨類 ) 64 三 蔬菜類 ( 洋蔥 蕪菁 豌豆 馬鈴薯 包心菜 蘑菇 ) 72 貳 俄漢植物詞語的比較分析

4 第四章俄漢植物詞語之翻譯 89 第一節詞語的文化對比分析 : 詞語的等值性 89 第二節俄漢植物詞語之翻譯方法 92 第五章結語 103 第一節總結 103 第二節建議 105 國 第三節預期之術貢獻 106 參考書目 107 大 壹 中文部分 107 一 書籍 107 二 論文 108 o egch 貳 俄文部分 109 參 英文部分 110 肆 網路資源 111 一 中文網站 111 二 俄文網站 111 st 附錄 : 含植物之俄語熟語彙編 113 俄語摘要

5 第一章 導言 研究動機 目的 方法與限制 第一節 研究動機 植 物 因 為 不 會 發 聲 所 以 在 人 類 的 生 活 中 並 沒 有 特 別 起 眼 然 而 事 實 上它們卻遍布在我們的四周 植物與人類的生命以及文化是密不可分的 我們維持生命所需的氧氣必須仰賴植物製造 依據民族文化的不同 配合 文化活動所使用的植物也大相逕庭 由於自古以來人類的生產活動與植物 關係密切 在語言上也出現了許多以植物為喻的詞語 俄語與漢語的形成 生了各具特色的文化意涵 大 背景 因為在地理環境及氣候條件上不同 致使植物種類差異甚大 也產 國 在 習 俄 語 的 過 程 中 詞 語 的 文 化 背 景 經 常 是 在 課 堂 上 較 少 機 會 可 以 習到的知識 俄羅斯國土為全世界最大 其疆域內蘊含了數量可觀的自然 資源 而森林又佔了大部分的面積 在這樣的環境之下成長 俄羅斯人別 於 其 他 民 族 對 於 森 林 自 然 有 著 特 殊 的 情 感 凡 是 問 起 任 何 一 個 俄 羅 斯 人 st 他們都能將自己去森林踏青的故事描述得淋漓盡致 反之 台灣土地雖然 o 不大 但四面環海 內有高山 地貌多元 因此若是問起任何一個台灣之 子 其印象深刻之處必有所差異 不若俄羅斯人對於森林有著共同的記憶 與情感 egch 俄 羅 斯 境 內 自 然 資 源 豐 富 尤 以 森 林 資 源 為 最 根 據 聯 合 國 統 計 司 截 至 2007 年 的 最 新 統 計 數 據 俄 羅 斯 境 內 的 森 林 面 積 達 8,085,986 平 方 公 里 佔 國 土 的 49.4% 也 是 全 世 界 森 林 覆 蓋 率 最 大 的 國 家 1 這 個 統 計 事 實 影 響 俄 羅 斯 人 民 生 活 甚 鉅 俄 國 民 俗 者 阿 法 那 西 耶 夫 А. Н. Афанасьев 在其專書中提到 在遠古時期曾生長著撐起大地的創世之樹 這是在印歐 語系民族中皆有的傳說 古斯拉夫人更進一步認為在世界仍是混沌一片 時 撐 起 大 地 的 創 世 之 樹 是 兩 棵 大 橡 樹 2橡 樹 在 俄 羅 斯 是 很 常 見 的 樹 種 1 2 參 見 聯 合 國 統 計 司 官 方 網 站 資 料 更 新 於 年 8 月 h t t p : / / u s t a t s. u. o rg / u s d / e r o m e t / f o r e s t a r e a. h t m Аф а н а с ь е в А. Н. Д р е во ж и з н и. М. : С о в р е м е н н и к, С

6 其樹幹粗壯厚實而根枝深長的形象 深深影響了古斯拉夫人的世界觀 植 物 在 俄 羅 斯 生 活 習 俗 中 也 是 不 可 或 缺 的 民 族 語 言 者 尼 古 拉托 爾 斯 泰 (Н. И. Толстой)在 其 著 作 中 曾 引 用 作 家 梅 爾 尼 科 夫 佩 切 爾 斯 基 (П. И. Мельников-Печерский)小 說 中 的 一 段 敘 述 Наступает Иванова ночь...бывалые люди говорят, что в л есах тогда деревья с места на место переходят и шумом ветвей меж собою беседы ведут...сорви в ту ночь огненный цвет папоротника, поймѐшь язык всякого дерева и всякой травы... 3 由 此 可 見 古 俄 羅 斯 人 相 信 植 物 彼 此 可 用 語 言 交 談 蒸 汽 浴 時 他 們 會 依 據 傳 統 拿 著 白 樺 樹 枝大 抽打自己的身體 如此一來可 晦 氣 的 目 的 另 外 家 中 若 有 男 嬰 初 生 長 輩 們 會 以達到清除身體污物及 在 民 俗 文 化 當 中 有 一 些 習 俗 是 與 植 物 緊 密 相 連 的 例 如 俄 羅 斯 人 在 洗 國 送給他橡樹枝 祝福他擁有力量 那是因為古俄羅斯人將橡樹視為生命之 樹及男性力量的泉源 一般的俄語習者對於這些文化背景接觸較少 在 習發展上較受侷限 然而這卻是習外語不可缺少的背景知識 st 漢 語 文 化 中 植 物 同 樣 扮 演 了 重 要 的 角 色 例 如 教 育 界 以 杏 壇 為 雅 o 稱 出 水 芙 蓉 意 指 美 麗 的 女 子 犯 桃 花 指 異 性 緣 非 常 好 另 外 自 古 以 來 也 有 不 少 文 人 以 植 物 為 號 如 陶 淵 明 號 五 柳 先 生 李 白 號 青 蓮 居 士 杜 牧 別 稱 杜 紫 薇 等 然 而 在 這 些 例 子 的 比 對 之 下 會 發 現 漢 egch 俄語中人們用以表現文化意涵的植物大異其趣 由於民族思維邏輯上的不 同 造成了如此的差異 在一個文化中常見的具體事物 對於另一個文化 來說卻是前所未聞的全新概念 上述例子中這種文化上不等值的概念 也就成為了譯者極大的挑戰之 一 由於文化背景的不同 譯者常會遇到一些困難 其中最為棘手的便是 文化翻譯 譯者是懂得二種文化的人 將另一個文化介紹 傳達給自己文 3 Тол с то й Н. И. Я з ы к и н а р о д н а я к ул ьтур а. М. : И Н Д Р И К, С 筆 者 自 譯 長 輩們曾說 在施洗者約翰節的晚上 樹木會悄悄移動 枝葉間傳來交談聲 這時只 要摘下火紅色的蕨花 就可以聽懂所有花草樹木的語言 有關紅蕨花的傳說 請 見本論文第三章第二節 花草類的 蕨類 一文 -4-

7 化的讀者是他的重要任務 在此基礎上 若是刪減原作中的具體事物 以 自己文化能理解的事物取代之 似乎可以完成讓讀者更加容易理解的任 務 但這樣一來 又會破壞原作中迷人的異國色彩 為 了 使 讀 者 可 以 通 順 地 閱 讀 翻 譯 作 品 必 須 要 用 到 一 些 翻 譯 技 巧 達 到 保留原文又可傳達文化意涵的目的 而大多數俄漢植物詞語文化意涵差異 甚大 又因為植物的被動性 民族思考邏輯上的差異 難以在不同民族間 構成相似的聯想 造成俄語翻譯者在實作上的困難 這也突顯了植物詞彙 在研究翻譯技巧上的必需性 的 隱 喻 及 文 化 意 涵 植 物 雖 然 是 靜 默 的 存 在大 但其豐富的文化意涵也構成 以 上 的 例 子 看 來 無 論 是 在 哪 個 文 化 中 植 物 皆 有 了另一個大千世界 由 在 語 言 文 化 發 展 之 際 者 專 家 也 開 始 試 圖 分 析 普 通 物 質 名 詞 所 包 含 國 其重要的意義 自從人類進入農耕生活 植物與人類之間的關係就再也無 法 分 離 在 這 樣 的 羈 絆 之 下 植 物 不 論 是 在 物 質 生 活 還 是 在 精 神 文 化 上 都有其深層的文化意涵 在文化演變的歷程中 植物詞彙漸漸由單純的指 物稱名 轉變為具有文化意義的詞語 在精神層面上 植物更成為文人雅 o st 士歌詠抒懷的對象 綜 觀 界 先 進 的 專 著 及 論 文 對 於 俄 語 植 物 詞 語 的 研 究 為 數 並 不 多 有 較 多 具 體 描 述 的 著 作 如 吳 國 華 教 授 的 俄 語 與 俄 羅 斯 文 化 及 劉 光 准 教 授 egch 黃 蘇 華 教 授 的 俄 漢 語 言 習 俗 文 化 探 討 然 而 上 述 專 書 對 植 物 詞 語 的 探 討 僅是淺談即止 由此可知 植物詞語的研究並非顯 可能是植物詞語在 文與民間創作中雖是精神文化的象徵 但在生活中的口語實踐較為少 見 有鑑於相關研究罕聞 俄漢植物詞語的對比研究可說是特別的課題 此外 研究俄漢詞語的專書 通常僅限於植物的文化意涵之探討 較少討 論含植物之熟語在翻譯實踐上的具體策略 本論文希望加入此部分 作為 植物詞語對比研究之補遺 本 論 文 除 了 期 許 自 己 對 於 俄 漢 文 化 有 更 深 入 的 瞭 解 之 外 也 希 望 能 達 到 加強翻譯技巧的目的 另外 更期許本論文的研究成果能作為欲瞭解俄漢 植物詞語者 如俄語習者 教者 譯者及研究者的參考 -5-

8 第二節 研究目的 本 論 文 藉 由 語 言 文 化 的 研 究 方 法 進 行 俄 漢 植 物 詞 語 的 對 比 與 分 析 進 而達到下列目的 一 整理分類具有文化意涵之俄漢植物詞語 二 探討並比較俄漢植物詞語的文化意涵 三 分析及研擬數種俄語植物詞語在漢語翻譯上的翻譯策略 第 三 節 研 究 方大 法 國 本論文使用下列三種研究方法 一 語料分析法 本 論 文 的 語 料 主 要 來 源 為 俄 語 詳 解 大 辭 典 俄 漢 詳 解 大 辭 典 俄 漢 語 st 熟語辭典 以及收錄俄 漢語植物詞語之相關研究書刊 本論文共收錄二 o 十個植物名詞 一百五十條熟語 以利於本研究的分析及整理工作 二 對比研究法 egch 在進行語料的分析整理後 依據植物的種類進行分類 並進行植物在 俄 漢語文化中所蘊含的文化意涵之對比研究 在對比俄漢植物詞語時 本論文不限制於一種對比 採用單 雙向交叉並用 以俄語為中心分析俄 語 植 物 詞 語 的 翻 譯 策 略 時 採 用 單 向 對 比 討 論 以 何 種 方 法 呈 現 漢 語 翻 譯 三 語言文化研究法 在 本 論 文 的 研 究 過 程 中 之 所 以 採 用 語 言 文 化 研 究 法 是 因 為 其 透 過 文 化內涵來研究語言的研究方法 完全符合本論文進行文化意涵對比的目 的 具體而言 本論文將以語言文化理論中的文化伴隨意義領域作為研 究方向 -6-

9 第四節 研究限制 筆 者 在 蒐 集 俄 語 語 料 的 同 時 發 現 語 料 內 容 實 在 過 於 龐 雜 且 類 別 分 佈 不均 其中包含了許多慣用語 俚俗語及諺語 在一般的辭典裡 成語在 漢 語 中 可 簡 單 定 義 為 精 簡 的 固 定 詞 組 或 短 句 大 多 以 四 字 格 為 基 本 格 式 具 有 書 面 語 體 的 屬 性 且 有 其 出 處 而 本 研 究 所 使 用 的 語 料 在 性 質 上 除 了少部分類似成語 大多數與漢語的慣用語 俚俗語 諺語等較為雷同 有 鑑 於 此 若 將 這 些 固 定 詞 組 的 總 稱 譯 為 成 語 似 乎 有 欠 妥 當 因 此 採 用 一 派 說 法 稱 其 熟 語 為 了 不 使 語 料 顯 得 零 散 筆 者 只 針 對 具 有 二 個 或 多個以上文化意涵的植物詞彙進行對比分析 於此 本論文的研究限制如 下列所述 大 一 語 料 類 別 零 散 大 多 不 是 來 自 於 同 一 性 質 的 詞 語 單 位 由 於 本 論 國 文篇幅限制 只取在該文化中較為重要且文化意涵較多的詞彙進行對比與 分析 此外 在語料數量上亦有限制 由於語言的積累功能 詞彙和熟語 會隨著時間增加 不可能蒐集全部相關語料 然而本論文的語料已足夠進 行研究分析 望能為日後俄語習 研究者提供參考 st o 二 本 論 文 語 料 大 多 為 熟 語 而 熟 語 的 定 義 在 界 多 有 爭 論 本 論 文 只 採 用 一 派 觀 點 將 熟 語 視 為 包 括 成 語 慣 用 語 口 語 俚 俗 語 等 的 術 語 egch 三 國 內 俄 語 界 對 俄 國 語 言 文 化 的 術 語 有 多 種 譯 法 本 論 文 只 採 用一家之言 並在文中註解術語原文 避免讀者混淆 -7-

10 大 國 o egch st - 8 -

11 第二章 理論根據與文獻參考 本 章 針 對 本 論 文 所 採 用 的 相 關 理 論 進 行 介 紹 及 探 討 本 論 文 的 研 究 角 度 欲從語言文化切入 再進行詞彙的對比與分析 研究詞彙首要的工作便 是分析詞義 因此第一節首先分別概述歐美語言幾位代表者對於詞義 的觀點 其次進入本論文的主要理論根據 俄羅斯語言文化的發展歷程 概述 並說明語言文化對於詞義研究的相關理論 由於本論文意旨包含 詞彙的對比與翻譯 故在第三節會簡要敘述詞彙對比的相關理論以及該研 究與翻譯的關連性 第四節則簡要討論術語 熟語 的發展概況 及筆 大 者以其做為語料統稱的原因 第一節 現代語言理論對詞義的界說 國 本 論 文 的 中 心 要 旨 在 於 探 討 植 物 的 詞 語 文 化 而 說 到 研 究 詞 語 文 化 則需從詞義或符號的角度切入研究 本節將簡要介紹歐美語言研究三 位重要者 索緒爾 莫里斯與利奇對詞義的看法 4 st o 斐 迪 南 德 索 緒 爾 Fdad de Saussure, 瑞 士 語 言 家 可說是現代語言之父 他奠定了結構主義研究 把語言視為一個穩 定的符號結構系統 在其弟子所編纂的 普通語言教程 中 闡明了他 egch 對 於 詞 的 看 法 他 認 為 詞 是 由 能 指 sgf 及 所 指 sgfed 二 項 要素所構成 能指即外部聲形 所指表示內部概念 能指和所指具有任意 性 這樣子的符號關係可以說明同一事物在不同語言之中具有不同稱名的 現 象 如 在 漢 語 中 稱 為 樹 的 具 體 事 物 在 英 語 中 稱 為 tree 在 俄 語 中 則 稱 為 дерево 儘 管 能 指 不 同 但 是 所 指 亦 即 概 念 都 是 指 一 種 以木質枝幹為主體的葉本植物 索 緒 爾 的 理 論 可 說 是 站 在 符 號 之 上 向 下分析他認為是符號分支之一的語言 索緒爾對詞的結構分析可說是 劃時代的創見 然而較可惜的是 這樣子的結構主義場使他將焦點關注 4 趙 愛 國 姜 雅 明 應 用 語 言 文 化 概 論 上 海 上 海 外 語 教 育 出 版 社 頁 11 4 ~

12 在符號的價值以及符號作為形式與意義的載體 卻忽略了符號本身的內部 意涵 查 爾 斯 威 廉 莫 里 斯 arles. Wllam. Morrs, 美 國 哲 家 符號家 他把實用主義和邏輯實證主義結合 確定了符號的基 本概念和原則 他的 符號基礎 是符號領域第一本具有系統性的著 作 他認為符號應由句法 語義和語用組成 句法研究語言體 系內部符號之間的關係 語義研究語言符號與其所指對象的關係 語用 研究人與使用的符號間的關係 他更進一步指出以上三種關係可作為意 義的三方面 形式 存在和實用方面 而詞義在這樣的詮釋下也分別體現 大 了三種關係 1. 句 法 意 義 國 又 稱 形 式 意 義 詞 義 在 此 體 現 為 詞 語 和 詞 語 間 的 關 係 而 這 種 關 係 又 可 分為組合關係與聚合關係 2. 語 義 意 義 又 稱 存 在 意 義 或 概 念 意 義 詞 語 在 此 體 現 為 詞 語 與 概 念 間 的 關 係 概 念 st 3. 語 用 意 義 o 事物間的關係 是客觀現實的反映 是詞語的基本意義 因此這裡指的是詞語與具體存在 也 稱 實 用 意 義 詞 義 在 此 體 現 為 詞 語 與 使 用 語 言 者 間 的 關 係 如 具 有 情 egch 感色彩的文化伴隨意義便屬於此類意義 莫 里 斯 雖 然 提 出 相 當 完 備 且 系 統 性 的 理 論 卻 忽 略 了 詞 語 與 語 境 之 間 的 意義 無論是上述何種意義 缺少了具體語境因素的考量 將是難以解釋 完善的 英 國 著 名 語 言 家 杰 弗 里 利 奇 Geoffre Leech, 在 一 九 七 四 年出版其著作 語義 第一版 一九八一年他根據語義的最新發展 在許多方面作了重大的修改和補充並再版 書中他分析了詞義的結構 提 出 詞 義 內 部 由 七 種 不 同 的 意 義 構 成 分 別 是 理 性 概 念 意 義 coceptu meag 內 涵 伴 隨 意 義 cootate meag 社 會 意 義 soc

13 meag 情 感 意 義 affecte meag 反 映 意 義 reflecte meag 搭 配 意 義 collecte meag 主 題 意 義 thematc meag 以 下 便 分 項介紹這七種意義 1. 理 性 意 義 指的是字面意義和概念意義 是一個詞的基本組成部分 2. 內 涵 意 義 即 伴 隨 意 義 它 透 過 某 個 表 達 單 位 expresso 的 所 指 概 念 意 義 的 內 容 傳 達 訊 息 具 有 交 際 價 值 commucate ue 5 概 括 地 說 它 是一個詞內除了基本概念意義外所具有的附加 非標準意義 利奇認為內 涵意義帶有不穩定性 不同的文化 不同的個人或團體活動 乃至於不同 大 的歷史時期 會導致內涵意義產生極大的變化 3. 社 會 意 義 指 使 用 該 詞 或 包 含 該 詞 的 句 子 時 帶 有 的 社 會 環 境 意 義 如 詞 在 不 同 社 會 國 階級 不同社會團體 不同語氣或隱含其他目的 請求 道歉 威嚇等 下使用所具有的意義 4. 情 感 意 義 指 說 話 者 對 聽 者 與 其 所 言 及 之 人 事 物 的 態 度 和 評 價 帶 有 說 話 者 的 個 人 st o 5. 反 映 意 義 感情 指 通 過 情 感 聯 想 將 原 本 的 理 性 意 義 轉 變 產 生 另 一 種 意 義 如 дорогой 在 俄 語 中 本 來 意 指 昂 貴 的 卻 又 因 說 話 者 將 某 事 物 看 得 很 貴 重 便 產生了 親愛的 之意 egch 6. 搭 配 意 義 也 是 經 過 聯 想 並 和 其 他 的 詞 語 搭 配 而 產 生 某 個 固 定 意 義 如 上 例 若 加 上 сын 便 有 親 愛 的 兒 子 之 意 利 奇 認 為 許 多 同 義 詞 與 近 義 詞 的 搭 配 都 只能以這個特殊範疇方能解釋 7. 主 題 意 義 藉由詞 語 序 句式等語法手段而獲得的意義 5 吳 國 華 楊 仕 章 編 孫 國 軍 著 談 伴 隨 意 義 的 幾 個 問 題 語 言 國 情 上 海 上 海 外 語 出 版 社 2004 頁

14 綜 合 以 上 我 們 可 看 出 利 奇 提 出 的 七 種 詞 義 實 際 上 可 分 為 兩 大 類 一 是 理性意義 即人類腦中反映客觀現實而產生的基本概念意義 另一個是非 理 性 意 義 即 經 由 各 種 聯 想 產 生 的 非 概 念 意 義 具 有 主 觀 的 感 情 評 價 色 彩 第二節 語言文化與詞語文化 壹 從語言國情到語言文化 二 十 世 紀 六 〇 年 代 末 蘇 聯 的 對 外 俄 語 教 育 界 注 意 到 習 俄 語 除 了 如 此 一 來 外 國 生 在 俄 語 習 上 可 達 到 相 輔大 相成之功 一九六九年 國際 在莫斯科召開了第一次代表大會 並成語言 俄 語 教 師 協 會 МАПРЯЛ 習 語 音 詞 彙 語 法 修 辭 等 還 應 該 要 習 蘇 聯 的 文 化 以 及 國 情 背 景 國 國情小組 目的是為了使界密切注意及積極討論此問題 一九七三年 俄 國 語 言 者 韋 列 夏 金 Е. М. Верещагин 及 科 斯 托 馬 羅 夫 В. Г. Ко стомаров 發 表 了 語 言 與 文 化 язык и культура 一 書 闡 述 其 理 論 原 則 及 教 方 針 正 式 為 語 言 國 情 лингво страноведение 奠 定 了 基 礎 st o 語 言 可 說 是 民 族 文 化 的 一 面 鏡 子 反 映 出 該 民 族 的 生 活 習 慣 風 俗 及 各 種藝術與技術成就 有鑑於此 韋列夏金 以下簡稱韋氏 與科斯托馬羅 夫 以下簡稱科氏 提出了語言國情的研究主要任務 揭示語言 此指 egch 俄 語 中 的 民 族 文 化 語 義 национально-культурная с емантика 6 他 們 特 別 提 出 語 言 具 有 積 累 功 能 кумулятивная функция 正 因 為 有 此 功 能 語 言方能承載文明演變的軌跡 以及民族文化的記憶 依據揭示民族文化語 義 任 務 的 基 礎 他 們 提 出 了 詞 彙 背 景 лексиче ский фон 理 論 並 由 此 將 含 有 民 族 文 化 成 分 的 詞 彙 分 成 三 類 不 對 應 詞 безэквивалентные слова 背 景 詞 фоновые слова 及 伴 隨 意 義 詞 коннотативные слова 7 然 而 語 言 國 情 遇 到 了 與 其 他 科 界 線 模 糊 的 問 題 一 九 八 〇 年 代 以 6 7 Е. М. В е р е щ а г и н, В. Г. Ко с том а р о в. Я з ы к и к ул ьтур а : Л и н г во с т р а н о в ед е н и е в п р еп од а ва н и и ру с с ко г о я з ы ка ка к и н о с т р а н н о г о. М. : «Р у с с к и й я з ы к», С 同 上 註 Я з ы к и к ул ьтур а С

15 語言國情為基礎的辭典編纂者發現 若在詞義註釋中只分析其民族文 化語義的構成是不足的 為了使讀者更加瞭解國情文化 必須再加入百科 知識性質的內容 然而這樣的作法卻會使語言國情與傳統國情無法劃 清界限 作為對外俄語教法的理論基礎 僅把國情素材加入教過程 也無法使其成為語言的方法論 如果把任何研究語言中的民族文化問題 都歸納入語言國情的範疇內 必然會使這門科的負擔更加沈重 8 在 語 言 國 情 面 臨 與 其 他 門 的 界 線 模 糊 問 題 之 際 有 不 少 者 提 出 了 一 些 意 見 使 語 言 國 情 的 觸 角 能 延 伸 至 更 多 層 面 俄 國 者 托 馬 欣 Г. Д. Томахин 指 出 語 言 國 情 應 當 是 一 門 語 言 科 是 語 言 的 組 成 部 分 詞 和 其 在 交 際 活 動 中 提 供 相 應 的 知 識 準 備 表 大達 鮮 明 的 民 族 特 徵 沃 羅 比 出 建 語 言 文 化 的 構 想 在 其 著 作 民 族 個 性 約 夫 В. В. Воробьѐв 提 它的任務與其說是從詞彙認識文化 不如說是利用文化知識加以完整揭示 9 國 的 語 言 文 化 聚 合 體 中 闡 述 語 言 文 化 場 лингвокультурологиче ское поле 的 概 念 試 圖 以 分 析 個 性 範 疇 出 發 評 定 語 言 和 文 化 的 相 互 作 用 進而研究語言文化領域中的俄羅斯民族個性 他希望建的理論體系與 語 言 國 情 民 族 語 言 社 會 語 言 等 都 有 密 切 的 關 係 10 者 陸 續 提 st 出語言世界圖景 民族文化定型 先例現象等理論 為語言國情轉型為 o 語言文化的理論基礎開闢了一條新的道路 其 實 自 一 九 九 四 年 以 來 歷 屆 國 際 俄 語 教 師 協 會 大 會 上 已 有 不 少 者 egch 開 始 使 用 語 言 文 化 лингвокультурология 或 лингвокультуроведение 的術語 語言國情奠基人之一的科氏也在二〇〇〇年發表的論文上採用 此說法 中國大陸的語言文化著名者如吳國華教授也使用此名稱 俞 約法教授 許高渝教授及褚敏教授更提出使用 語言文化 的名稱 以 別 於 具 有 中 國 特 色 的 文 化 語 言 1 1 至 於 語 言 文 化 文 化 語 言 這 兩 門 科 名 稱 上 的 相 似 不 能 單 8 同 註 5 語 言 國 情 頁 11 同 上 註 語 言 國 情 10 同 上 註 語 言 國 情 頁 1 5 ~ 趙 愛 國 語 言 文 化 論 綱 哈 爾 濱 黑 龍 江 人 民 出 版 社 頁 11 ~

16 從字面上去理解 並非前者屬於文化 後者屬於語言 實際上 就本 質而言它們指的都是研究語言和文化相互關係的門 可以說是同一科 的不同稱名 只是因為產生的背景和理解的角度不同才有了稱謂上的差 異 它們只是分別特指 俄羅斯語言與文化研究 與 中國語言和文化研 究 既 可 從 語 言 角 度 研 究 文 化 闡 釋 語 言 中 的 文 化 культура в языке 也 可 從 文 化 角 度 研 究 語 言 探 討 文 化 中 的 語 言 язык в культуре 此 外 更 可 從 交 際 語 用 認 知 等 角 度 進 行 研 究 語 言文化的具有多樣化的研究對象 多維性的研究角度 不再只侷限於語 言 和 國 情 的 關 係 1 2 本 研 究 將 以 其 發 展 背 景 稱 之 即 лингвокультурология 直 譯 的 俄 羅 斯 語 言 文 化 由 以 上 情 形 看 來 我 們 可 以 發 現 語 言 國 情 大 已經轉型為語言文化 並且正在持續不斷地發展當中 貳 語言文化對詞語文化的闡釋 國 由 於 本 論 文 研 究 角 度 是 從 語 言 文 化 切 入 研 究 詞 義 進 而 研 究 其 文 化 伴 隨意義 而文化伴隨意義理論承繼於韋氏與科氏的語言國情理論 因此 將採用其理論作為研究基礎 st 下 三 個 功 能 13 o 根 據 韋 氏 與 科 氏 的 說 法 語 言 的 社 會 屬 性 социа льно сть 使 其 具 有 以 egch 1. 交 際 功 能 коммуникативная функция 交 際 的 雙 方 都 具 有 共 同 的 背 景 知 識 語 言 交 際 方 能 順 利 進 行 因 此 國 情 背景在習語言上具有重要意義 2. 積 累 功 能 куммулятивная функция 語 言 記 錄 了 文 化 進 程 保 存 人 們 在 歷 史 長 河 中 的 記 憶 並 記 載 了 民 族 文 化的發展過程與成果 同 註 11 語 言 文 化 論 綱 頁 1 3 ~ ~ 1 9 同 註 6 Я з ы к и к ул ьтур а С

17 3. 指 示 功 能 директивная функция 語言可指引人類的思想 並能培養個人性格與思維的建 其中 第二項的積累功能就是使詞彙具有文化伴隨意義的原因之一 他 們 認 為 詞 義 分 成 概 念 意 義 與 非 概 念 意 義 兩 類 任 一 語 言 中 詞 語 的 非 概 念 意 義 都 含 有 民 族 文 化 語 義 национально -культурная семантика 欲 分 析 此 項 成 分 必 須 進 行 詞 彙 背 景 語 義 化 семантизация лексиче ского фона 1 4 吳 國 華 教 授 以 此 理 論 為 基 礎 提 出 了 具 開 創 性 意 義 的 二 級 符 號 系 統 理 論 其 理 論 的 系 統 結 構 可 用 下 圖 表 示 1 5 第一層次 理 性 意大 義 內部形式意義 伴隨意義 第二層次 情感意義 修辭伴隨意義 評價意義 國 文化伴隨意義 語體意義 文化搭配意義 o st 跨語言搭配意義 搭配意義 C h以 看 出 詞 義 是 由理 性 意 義 概 念 意 義 和 非 理 根 據 以 上 的 理 論 架 構 可 egch 性意義 非概念意義 所構成 這樣的分類方法與前面第一節利奇所提到 的理性意義 非理性意義 抑或是莫里斯的語義意義 語用意義的觀念大 致相同 都是將詞義劃分為基本的概念意義以及隱含民族文化的內涵意 義 儘管人們的交際基礎是建在具備概念意義的條件下 然而若是缺乏 對於內涵意義的理解 在溝通上仍會產生問題 而研究內涵意義中的文化 伴隨意義便是本論文的主旨 同 註 6 Я з ы к и к ул ьтур а С. 8 5 同 註 4 應 用 語 言 文 化 概 論 頁

18 第三節 語言文化對比與翻譯 每 個 語 言 之 中 都 有 著 能 夠 反 映 民 族 文 化 的 詞 語 然 而 僅 僅 探 討 其 文 化 意涵是不夠的 必須透過比較才能夠突顯出真正的文化特色 比較是人們 認識事物與周遭世界的基本方法 也是傳統語言的一種研究方法 對比 語言是比較語言的一個分支 而另外二個分支則是歷史比較語言及 語 言 類 型 不 同 的 是 歷 史 比 較 語 言 較 側 重 對 比 親 屬 語 言 的 歷 時 現 象 語言類型注重探討語言的共性 而對比語言著重的是以共時對比研究 兩種或多種親屬語言和非親屬語言間的異同 所 對 比 的 語 言 間 共 存 的 語 言 概 念 與 範 疇 而大 應用對比便是探討如何將理論 翻 譯 雙 語 辭 典 編 纂 外 語 教 等 領 域 對比的研究成果應用在 對 比 語 言 可 分 為 理 論 對 比 語 言 和 應 用 對 比 語 言 理 論 對 比 較 著 重 國 前 面 提 到 對 比 語 言 是 以 共 時 方 法 進 行 事 實 上 對 比 語 言 的 研 究 方 式 分 為 共 時 同 一 時 期 與 歷 時 不 同 時 期 語 內 同 一 語 言 和 語 際 不同語言 詳 細 的 說 共 時 對 比 指 的 是 探 討 同 一 時 期 同 一 層 次 的 語 言 st 現象 本論文的研究方法便是以共時方法著手 進行語際的 即俄 漢語 o 的植物詞語對比 德 國 者 威 廉 馮 洪 堡 特 Fredrch Wlhelm rsta Carl Fdat egch o Humboldt, 是 對 比 語 言 的 啟 蒙 者 也 是 在 語 言 研 究 中 最 早使用術語 對比 的人 不過 對比語言 的名稱卻是美國者沃爾 夫 B. L. Whorf 在 一 九 四 一 年 提 出 的 在 俄 國 十 九 世 紀 時 柏 杜 恩德 庫 爾 鐵 內 И. А. Бодуэн де Куртенэ 提 出 並 論 證 對 比 分 析 сопо ставитель ный анализ 理 論 隨 後 二 十 世 紀 有 多 位 者 在 理 論 與 實 踐 上 出 版 專 著 如 伯 格 羅 基 茨 基 В. А. Богородицкий 的 印 歐 諸 語 言 比 較 語 法 概 論 波 里 瓦 諾 夫 Е. А. Поливанов 的 俄 語 語 法 與 烏 茲 別 克 語 語 法 的 對 比 巴 力 Ш. Балли 的 普 通 語 言 與 法 語 問 題 等 陳 潔 主 編 俄 漢 語 言 對 比 與 翻 譯 上 海 上 海 外 語 教 育 出 版 社 頁 2 ~

19 在這門新興科的發展歷程早期 研究主要著眼於比較語言間的 差 異 後 來 轉 變 為 研 究 其 異 同 除 了 前 述 的 轉 變 對 比 研 究 更 從 單 純 比 較 語 言 結 構 漸 漸 發 展 為 文 化 比 較 一 九 五 七 年 美 國 者 拉 多 Robt Lado 發 表 的 跨 文 化 的 語 言 具 有 劃 時 代 的 意 義 他 在 書 中 提 到 文 化 對 比 可 經 由 形 式 form 意 義 meag 分 佈 dstrbuto 三個層次的關係來進行 依據前面二節所敘述的各者的詞彙分析觀點 形 式 就 是 理 性 意 義 意 義 便 是 非 理 性 意 義 而 分 佈 則 是 拉多特有的觀點 指的是語言的歷時性或共時性 這三個層次的關係分別 為 一 同 一 形 式 不 同 意 義 二 同 一 意 義 不 同 形 式 三 同 一 形 式 同 一 意 義 不 同 分 佈 17語 言 因 文 化 而 異 的 觀 點 已 是 越 來 越 多 者 關 注 的焦點 大 根 據 對 比 語 言 的 理 論 對 兩 種 或 兩 種 以 上 的 語 言 進 行 對 比 研 究 時 可 國 分成單向和雙向對比 單向對比指的是 以 A 語言為出發點 B 語言作為 參 照 點 進 而 研 究 A 語 言 的 某 種 範 疇 形 式 或 意 義 這 種 情 況 下 A 語 言 稱 為 出 發 語 исходный язык B 語 言 則 為 目 的 語 язык-цель 雙 向 對 比 則是指以某種範疇為基點 進行兩種語言的平行對比 在此情況下 兩語 st 言 中 的 任 一 語 言 皆 可 作 為 出 發 語 或 目 的 語 沒 有 區 別 18另 外 在 共 時 對 o 比 作 為 研 究 基 礎 時 尚 有 兩 種 作 法 從 形 式 到 內 容 與 從 內 容 到 形 式 前者藉著語言的外顯方式 探討語言的內在文化 後者以同一個語義群為 基 礎 比 較 其 內 部 關 係 再 討 論 其 外 在 表 達 手 段 19 egch 就 對 比 語 言 的 實 用 面 而 言 翻 譯 常 是 其 應 用 的 領 域 在 二 次 大 戰 後 的 蘇聯 由於技術生產的必要 科技翻譯的品質提升成為當時翻譯理論的基 石 一 九 五 〇 年 列 茨 克 爾 Я. И. Рецкер 發 表 了 論 文 論 譯 為 母 語 時 合 乎 規律的對應 他 提 到 語 言 中 存 在 若 干 單 位 它 們 在 翻 譯 時 使 用 可 以 合 乎 規 律 的 對 應 соответ ствие 可 分 為 下 列 三 種 情 形 一 等 值 эквивалент R. L a d o, L g u s t c s A c ro s s C u l t u re s : A p p l e d L g u s t c s F o r L a g u a g e Te a c h e r s, A A r b o r : e r s t o f M c h g a P r e s s, , p ~ 張 會 森 主 編 俄 漢 語 對 比 研 究 上 卷 上 海 上 海 外 語 教 育 出 版 社 頁 6~14 張 會 森 對 比 語 言 問 題 對 比 語 言 論 文 集 王 福 祥 編 北 京 外 語 教 與 研 究 出 版 社 1992 頁

20 指 不 受 上 下 文 制 約 的 意 義 恆 常 對 應 如 專 有 名 詞 二 類 似 аналог 如 同 義 詞 的 選 擇 或 句 法 結 構 的 替 換 三 等 同 替 代 адекватная замена 指 不需拘泥原文 以等值意涵的詞語單位代替 儘管第二 三項可說是幾乎 相 同 的 分 類 但 仍 為 翻 譯 研 究 打 下 了 基 礎 施 維 采 爾 А. Д. Швейцер 在 其 論 文 論 翻 譯 中 語 法 現 象 的 分 析 中 指 出 純 語 言 研 究 與 翻 譯 研 究 之 差 異 前者只在語言某一層面考察問題 對比的是詞彙 語法等形式本身 後者 卻 注 重 詞 彙 和 語 法 融 合 後 的 語 境 並 非 將 詞 彙 語 法 現 象 分 割 開 來 研 究 他 確 的 語 境 對 應 翻 譯 觀 具 有 重 大 意 義 20 在翻譯中 若是遇到不對應的詞語或句子 通常使用的是翻譯轉換 採 用 之 術 語 和 分 類 也 不 盡 相 同 本 論 文 採 用大 的翻譯方法主要是根據 蘇聯 言 對 比 與 翻 譯 及 語 言 翻 譯 等 著 作 中 所 整 翻 譯 理 論 俄 漢 語 переводче ские т рансформации 的 方 式 然 而 各 家 定 義 觀 點 並 不 一 致 國 理 分類的幾位翻譯者提出的翻譯技巧 結 合 以 上 所 述 本 論 文 在 第 三 章 第 二 節 進 行 俄 漢 植 物 詞 語 對 比 時 將 採 用 形式 內容 的研究方向 探討植物詞語 形式 進入熟語時 產生 st 的意義 內容 變化 並不侷限任一對比 亦即使用雙向對比 而第四章 o 第二節在俄漢植物詞語的翻譯上 採用 內容 形式 的方向 討論俄語 原 文 內 容 在 漢 語 翻 譯 形 式 上 用 何 種 手 法 呈 現 並 只 採 用 單 向 對 比 此 外 本 論 文 的 研 究 不 涉 及 時 間 範 疇 因 此 只 能 部 分 採 用 拉 多 的 對 比 理 論 egch 即 不 討 論 分 佈 只 針 對 形 式 意 義 的 比 較 同 註 1 6 俄 漢 語 言 對 比 與 翻 譯 頁 2 3 ~ 2 4 蔡 毅 段 京 華 編 著 蘇 聯 翻 譯 理 論 武 漢 湖 北 教 育 出 版 社 楊 仕 章 編 著 語 言 翻 譯 上 海 上 海 外 語 教 育 出 版 社

21 第四節 熟語 的界定 壹 俄語熟語 本 研 究 所 要 進 行 分 析 對 比 的 語 料 有 一 大 部 分 來 自 於 熟 語 然 而 這 個 說 法首先就令人產生疑問 平常好像很少聽到 熟語 這個說法 為何要稱 其為 熟語 熟語 和 成語 有何差別 由於本論文將使用許多熟 語進行分析對比 因此給予這些語料恰當的名稱是必要的 筆者在導言提 到 關 於 фразеология 究 竟 是 熟 語 還 是 成 語 而 其 組 成 結 構 又 如 何 分類 界定 術界仍存在爭議 截至目前都尚未有統一的定論 以下 筆 者 便 概 要 地 介 紹 術 語 фразеология фразеологизм 由 西 方 跋 涉 至 中 國 的 俄 語 的 фразеология 源 自 於 希 臘 語 phrass 大 оборот, выражение 短 語, у чение 概 念 說 字 面 上 意 思 即 短 語 語 句 和 logos понятие 過程與蛻變 國 這個術語早在十八世紀末就從法語移植到俄語了 它具有三個含意 一是 指語言中的一個分支 研究語言內固定短語的問 二是指某一種語言 23 內部所有固定短語的總稱 三指某個時代或人物的用語及語言風格 фразеология 的 概 念 最 早 是 在 一 九 四 六 年 由 蘇 聯 語 言 家 維 諾 格 拉 多 夫 st В. В. Виноградов 在 其 論 文 作 為 語 言 科 目 的 俄 語 熟 語 的 基 本 概 念 o 中 首 先 提 出 來 的 24至 於 熟 語 的 說 法 則 是 在 二 十 世 紀 五 〇 六 〇 年 代由俄語傳入漢語時的譯名 egch 俄 國 關 於 熟 語 的 研 究 雖 然 在 一 九 四 〇 年 代 就 已 有 者 提 出 其 概 念 但 相關研究在五〇 六〇年代才逐漸定型 乃至七〇 八〇年代如雨後春筍 般蓬勃發展 然而在該研究的發展過程中 因各人理解不同產生了意見分 岐 這些短語本身的組成因素相當複雜又富含變化 難以整理歸類 者 各持己見 基本上 前蘇聯的俄語界以維諾格拉多夫為濫觴 習慣以組 成詞在意義上結合的程度作為區分 對固定短語進行分類 於此 俄語短 張 會 森 主 編 俄 漢 語 對 比 研 究 下 卷 上 海 上 海 外 語 教 育 出 版 社 頁 197 王 勤 漢 語 熟 語 論 濟 南 山 東 教 育 出 版 社 頁

22 語 一 般 被 分 為 四 種 融 合 性 фразеологиче ское сращение 此 類 短 語 的 整 體 意 義 與 各 組 成 詞 本 身 的 意 義 沒 有 任 何 關 連 短 語 意 義 形 成 的 內 部 形 式 внутренняя форма 很 難 辨 認 也 就 是 說 各 詞 語 已 融 合 成 一 個 意 義 無 法 個 別 從 單 一 詞 語 的 意 義 來 理 解 如 гриб съе сть 碰 釘 子 дать дуба 死 去 2. 接 合 性 фразеологиче ское единство 這 類 短 語 的 整 體 意 義 不 等 於 各 組 成 詞 意 義 的 總 和 不 過 它 是 原 型 自 由 短 語意義之引申 故內部形式較易辨認 換言之 短語的總意義可由原短語 的 字 面 意 義 推 敲 一 二 如 ст арый гриб 老 頭 老 朽 дубовая голова 呆 瓜 木 頭 腦 袋 大 3. 組 合 性 фразеологиче ское сочетание 國 這 種 短 語 的 整 體 意 義 接 近 於 組 成 詞 意 義 的 總 和 不 具 整 體 性 的 特 點 此 類 短 語 最 大 的 特 徵 就 是 其 組 成 詞 之 一 用 於 非 自 由 意 義 以 下 稱 特 定 詞 它 們又分為兩類 a) 特 定 詞 原 本 可 用 於 自 由 意 義 但 它 只 和 另 一 自 由 意 義 詞 搭 配 時 才 st 用 於 非 自 由 意 義 此 時 組 合 後 的 短 語 便 具 有 特 定 意 義 如 грибной дождь o 太 陽 雨 лилейная рука 潔 白 的 手 這 裡 的 грибной 和 лилейный 都 可 再 和 其 他 詞 搭 配 但 是 當 它 們 分 別 和 дождь 和 рука 搭 配 時 就 會 產 生 特定意義 egch b) 特 定 詞 只 用 於 非 自 由 意 義 它 僅 和 另 一 個 用 於 自 由 意 義 的 組 成 詞 搭 配 不 會 再 出 現 於 其 他 短 語 的 組 合 中 如 разлюли-малина 美 妙 至 極 до морковкина заговенья 遙 遙 無 期 這 裡 的 разлюли 和 морковкин 在 俄 語中皆不能單獨使用 只會在上述的短語組合中出現 4. 聯 合 性 一 般 性 фразеологиче ское выражение 短 語 的 意 義 沒 有 整 體 性 的 特 點 組 成 詞 全 部 用 於 自 由 意 義 換 言 之 短 語 的 整 體 意 義 等 於 組 成 詞 意 義 的 總 和 如 высоко е дерево 高 大 的 樹 木 25 張 家 驊 彭 玉 海 孫 淑 芳 李 紅 儒 俄羅斯當代語義 北 京 商 務 印 書 館 頁 168~

23 красивый цветок 美 麗 的 花 朵 前 三 種 分 法 源 於 維 諾 格 拉 多 夫 在 一 九 五 三 年 發 表 的 論 俄 語 成 語 的 基 本 類 型 Об о сновных типах фразеологиче ских единиц в русском языке 一 文 2 6 第 四 種 則 是 尚 斯 基 Н. М. Шанский 在 其 著 作 當 代 俄 語 詞 彙 27 中所做的補充 由 上 面 可 見 尚 斯 基 所 提 出 的 第 四 種 分 類 原 則 與 維 諾 格 拉 多 夫 的 分 法 比較起來寬鬆許多 要如何定義短語是否屬於熟語 各家意見不一 者 們 的 想 法 大 致 上 可 分 為 三 個 派 別 廣 義 派 狹 義 派 居 中 派 廣 義 派 定 性 у стойчиво сть 即 熟 語 表 現 的 是 整 體大 意 義 且 結 構 固 定 不 可 分 割 熟 語 具 有 再 現 性 во спроизводимо сть 人 類 平 時 除此之外 他們還強調 代 表 人 物 為 米 赫 里 松 М. И. Михельсон 尚 斯 基 他 們 主 張 熟 語 的 固 國 已將熟語記在腦中 因此在言語交際過程中 熟語可從記憶裡完整再現 不用臨時創造 換言之 熟語是腦中已儲存的現成資料 我們說話時可直 接取出來用 不需要臨時想一句新的熟語 當然 熟語也不可能被臨時創 造 因為它是隨著歷史發展累積的結晶 st o 米 赫 里 松 把 間 接 指 稱 事 物 的 手 段 都 列 入 熟 語 他 認 為 說 話 者 若 在 言 語 行 動中 使用暗示 譬喻等轉義的方式 並藉助諺語 俗語 名言等甚至是 人們熟悉的短語呈現想法 那麼這些短語全部都屬於熟語 這樣一來 熟 egch 語除了成語之外 還包含了俗語 諺語 名言 行話 格言 慣用語 歇 後語等 涵蓋範圍之廣 數量之多 令人咋舌 尚 斯 基 認 為 熟 語 是 詞 的 固 定 組 合 устойчивые сочетания слов 是 由 兩個或兩個以上的詞彙組成 具有再現性的現成語言單位 也就是說 無 論 是 具 意 義 整 體 性 的 融 合 性 接 合 性 短 語 還 是 不 具 意 義 整 體 性 的 組 合 性 聯 合 性 短 語 都 納 入 熟 語 的 範 圍 此 外 複 合 名 詞 如 Анютины глазки 三 丁 昕 俄 語 成 語 研 究 北 京 軍 事 誼 文 出 版 社 頁 1 ~ 1 6 Ш а н с к и й Н. М. Л е кс и кол о г и я со в р ем е н н о г о ру с с ко г о я з ы ка. М., С ~ 同 註 2 3 俄 漢 語 對 比 研 究 下 卷 頁 原 文 為 寬 派 窄 派 居 中 派 筆 者 以 為 此 說 法 不 甚 順 口 故 取 其 義 為 廣 義 派 狹 義 派 居 中 派

24 色堇 цветная капуста 花 菜 политиче ская психология 心 理 術 語 如 кумулятивная функция 積 累 功 能 諺 語 如 Одно дерево н е ле с 獨 木不成林 等也都屬於熟語 尚有很多例子 因篇幅限制 不再多談 概括而言 廣義派者把熟語和固定短語視為同義詞 在這樣的觀點 上 他們把俄語短語的四種類型全部納入熟語之內 如此一來 似乎除了 詞彙單位之外 大於詞彙單位的短句幾乎都可看做是熟語了 2. 狹 義 派 持 狹 義 論 者 主 要 有 莫 羅 特 科 夫 А. И. Молотков 烏 馬 爾 霍 扎 耶 夫 М. И. Умарходжаев 茹 科 夫 В. П. Жуков 及 拉 林 Б. А. Ларин 他 們 的 組 合 的 完 全 轉 義 把 熟 語 視 為 詞 的 等 價 物 大 思 想 主 要 以 莫 羅 特 科 夫 為 標 準 強 調 熟 語 的 凝 固 性 定 型 性 是 詞 的 原 型 29 國 莫 羅 特 科 夫 認 為 熟 語 是 有 轉 義 特 徵 的 詞 組 перео смысленные сочетания слов 且 具 有 意 義 的 整 體 性 3 0 由 此 可 見 他 只 將 俄 語 短 語 四 種類型的前兩種 即融合性 接合性短語歸入熟語的範圍中 至於其他兩 派 皆 認 可 的 組 合 性 短 語 他 將 其 列 入 非 成 語 нефразеологизм 之 內 st o 烏 馬 爾 霍 扎 耶 夫 以 莫 羅 特 科 夫 的 說 法 為 標 準 拉 林 認 為 組 合 性 短 語 處 於 熟 語 的 邊 緣 同 樣 不 把 它 視 為 熟 語 茹 科 夫 則 稍 微 放 寬 標 準 將 少 數 的 成 語 性 諺 語 по словичные фразеологизмы 納 入 熟 語 如 бабушка надвое сказа ла 模 稜 兩 可 31 egch 總 之 在 狹 義 派 者 的 眼 中 能 夠 被 列 入 熟 語 範 疇 之 內 的 短 語 只 有 融 合性與接合性短語 因為只有它們具有意義的整體性 且已完全轉義 3. 居 中 派 綜 合 前 兩 派 意 見 的 者 主 要 是 維 諾 格 拉 多 夫 В. В. Виноградов 和 庫 寧 А. В. Кунин 這 一 派 的 者 認 為 熟 語 是 傳 統 習 慣 再 現 的 組 合 體 不 同 註 2 3 俄 漢 語 對 比 研 究 下 卷 頁 Молот ко в А. И. О с н о в ы ф р а з еол о г и и ру с с ко г о я з ы ка. М. : Н ау ка, С. 1 2 ~ 1 5. 同 註 2 3 俄 漢 語 對 比 研 究 下 卷 頁

25 能 在 交 際 時 臨 時 創 造 32前 面 提 到 維 諾 格 拉 多 夫 在 論 俄 語 成 語 的 基 本 類型 一文中將熟語分為三類 融合性 接合性 組合性 由於之前已有 討論 此不再贅述 總 括 而 言 在 俄 語 短 語 四 種 分 類 中 狹 義 派 只 取 前 二 項 為 熟 語 原 則 居 中 派 取 前 三 項 為 定 義 而 廣 義 派 則 有 容 乃 大 把 四 種 全 納 入 熟 語 範 疇 內 了 貳 漢語熟語 漢 語 中 熟 語 的 概 念 存 在 已 久 早 在 先 秦 就 有 相 關 記 載 當 時 並 沒 有 統 一 到 了 二 十 世 紀 可 以 說 熟 語 在 中 國 的 歷 史大 長河中 一直以不同的名字飄 翻 湧 而 至 熟 語 才 終 於 有 了 固 定 的 稱 謂 下 面 筆 者 盪著 直到西方的潮 的 說 法 故 在 援 引 熟 語 時 冠 以 不 同 的 稱 謂 方 式 33而 這 個 情 形 甚 至 持 續 國 便舉一些耳熟能詳的例子 來看究竟歷史上熟語是以哪些身份出現的 1. 以 諺 稱 之 諺 所 謂 輔 車 相 依 唇 亡 齒 寒 者 其 虞 虢 之 謂 也 春 秋 左 傳僖公五年 st o 非子五蠹篇 鄙 諺 曰 長 袖 善 舞 多 錢 善 賈 此 言 多 資 之 易 為 工 也 韓 野 諺 云 前 事 不 忘 後 事 之 師 也 史 記 秦 始 皇 本 紀 3 4 俚 諺 曰 千 人 所 指 無 病 而 死 漢 書 王 嘉 傳 egch 2. 以 語 稱 之 野 語 有 之 曰 眾 人 重 利 廉 士 重 名 賢 士 尚 志 聖 人 貴 精 莊 子刻意篇 俚 語 曰 腐 木 不 可 以 為 柱 庸 人 不 可 以 為 主 漢 書劉 輔 傳 故 俗 語 曰 畫 地 為 獄 議 不 入 刻 木 為 吏 期 不 對 此 皆 疾 吏 之 風 悲痛之辭也 漢書路溫舒傳 同 上 註 俄 漢 語 對 比 研 究 下 卷 頁 同 註 2 4 漢 語 熟 語 論 頁 9 ~ 1 0 符 淮 青 現 代 漢 語 詞 彙 北 京 北 京 大 出 版 社 頁

26 3. 以 言 稱 之 大 聖 道 他 雖 年 幼 修 長 也 不 應 久 佔 在 此 常 言 道 皇 帝 輪 流 做 明年到我家 只教他搬出去 將天宮讓與我 便罷了 若還不讓 定要 攪 攘 永 不 清 平 西 遊 記 第 七 回 常 言 道 佛 是 金 妝 人 是 衣 妝 世 人 眼 孔 淺 的 多 只 有 皮 相 沒 有 骨 相 醒 世 恆 言 第 一 卷 孔 明 曰 子 敬 乃 高 明 之 士 何 故 亦 出 此 言 常 言 道 物 必 歸 主 荊 襄 九 郡 非 東 吳 之 地 乃 劉 景 升 之 基 業 吾 主 固 景 升 之 弟 也 景 升 雖 亡 其 子 尚 在 以 叔 輔 姪 而 取 荊 州 有 何 不 可 三 國 演 義 第 五 十 二 回 從 上 面 的 例 子 中 可 發 現 遠 自 春 秋 近 至大 明 清 漢 語 熟 語 都 以 不 同 名 稱 不 了 成 語 或 俗 語 諺 語 的 本 質 隨 著 時 代 進 步 漢 出現 但實質上皆脫離 國 語中出現了新的熟語成員 即具有濃厚現代口語色彩的慣用語 歇後語 俏皮話等短語 固定短語有了這麼多的名稱 會使人產生混淆也是很正常 的 二 十 世 紀 五 〇 年 代 以 來 自 фразеология 的 概 念 傳 入 漢 語 界 者 們便展開了討論 要給予這些五花八門的固定短語怎樣的統一稱謂 他們 st o 1. 熟 語 派 的 觀 點 也 和 俄 語 界 一 般 大 致 上 分 為 三 個 派 別 35 首 先 應 闡 明 的 是 為 何 фразеология 要 翻 譯 為 熟 語 無 論 是 何 種 語 言 都 存 在 著 人 們 習 用 已 久 耳 熟 能 詳 的 固 定 短 語 在 這 樣 的 概 念 下 取 熟 egch 字 為 其 總 稱 便 是 因 其 經 時 間 精 鍊 人 們 長 期 使 用 之 故 請 看 辭 典 的 解 釋 熟 常 見 的 認 識 的 經 常 使 用 的 經 過 加 工 煉 製 的 我 國 教 育 部 重 編 國 語 辭 典 修 訂 本 36 熟 加 工 製 造 或 鍛 鍊 過 的 因 常 見 或 常 用 而 知 道 得 清 楚 中 國 大 陸 現 代 漢 語 辭 典 同 註 2 4 漢 語 熟 語 論 頁 11 ~ 1 3 作 者 在 書 中 未 給 予 這 些 派 別 稱 謂 筆 者 擬 之 為 熟 語 派 成 語 派 居 中 派 參 見 中 華 民 國 教 育 部 重 編 國 語 辭 典 修 訂 本 網 站 詞 條 熟 h t t p : / / d c t. r e s e d. mo e. e d u. t w / 中 國 社 會 科 院 辭 典 編 輯 室 編 現 代 漢 語 詞 典 北 京 商 務 印 書 館

27 釐 清 術 語 的 來 源 後 再 來 看 者 的 見 解 此 派 者 顧 名 思 義 主 張 漢 語 固 定 短 語 的 總 稱 應 為 熟 語 成 語 慣 用 語 諺 語 歇 後 語 等 皆 是 隸 屬 於 熟語之下的成員 持這種觀點的者居術界的多數 許多者皆在著作 中提到 熟語是語言中固定的詞組 語句 包含成語等人們約定俗成的固 定短語 如黃伯榮 廖序東主編的 現代漢語 中 關於熟語的專題內容 便 說 明 熟 語 包 括 成 語 慣 用 語 和 歇 後 語 馬 良 主 編 的 語 言 概 論 中 如 此 解 釋 熟 語 語 言 中 有 些 短 語 和 句 子 不 是 臨 時 組 成 的 而 是 長 期 以 來 就有 大家相沿習用的 這種現成熟語包括成語 慣用語和歇後語 符 淮 青 在 現 代 漢 語 詞 彙 第 八 章 談 及 熟 語 時 開 宗 明 義 的 說 熟 語 是 固 定 語 中 重 要 的 一 類 熟 語 又 有 成 語 諺 語 歇 後 語 慣 用 語 等 多 種 38 另 外 許 多 辭 典 之 中 關 於 熟 語 的 解 釋 也 同大 於 此 派 說 法 將 熟 語 視 為 固 定 短語之總稱 如 國 我 國 教 育 部 國 語 推 行 委 員 會 編 纂 的 重 編 國 語 辭 典 修 訂 本 語言中已 定型的固定詞組或句子 包括成語 諺語 格言 歇後語等 是在人們長 期 使 用 語 言 的 過 程 中 逐 漸 形 成 的 39 葛 本 儀 主 編 的 實 用 中 國 語 言 詞 典 語言詞彙中各類固定結構的 st 總稱 主要包括成語 慣用語 諺語 俗語 俚語 歇後語和格言等 o 中 國 大 陸 的 辭 海 語 言 中 定 型 的 詞 組 或 句 子 使 用 時 不 能 任 意 改 變 其組織 包括成語 諺語 格言 歇後語等 egch 界 中 最 大 的 爭 議 就 在 於 熟 語 究 竟 是 否 等 同 於 成 語 既 然 熟 語 派不把固定短語的總稱叫做成語 那麼他們又是如何定義成語的呢 大多 數說法都偏向於 格式精簡的固定短語 在結構上一般以四字格為主 並 具 有 書 面 語 體 的 屬 性 基 本 上 有 其 出 處 數 名 者 及 辭 典 中 都 指 出 了 如 此 見解 如 我 國 教 育 部 重 編 國 語 辭 典 一 種 語 言 中 簡 短 有 力 的 固 定 詞 組 可 作 為 句子的成分 形式不一 以四言為主 一般而言都有出處來源 與引申的 同 註 3 4 現 代 漢 語 詞 彙 參 見 教 育 部 重 編 國 語 辭 典 修 訂 本 詞 條 熟 語

28 比 喻 義 而 非 單 純 使 用 字 面 上 意 思 40 中 國 大 陸 的 現 代 漢 語 詞 典 成 語 是 人 們 長 期 以 來 習 用 的 簡 潔 精 闢 的 定 型 詞 組 或 短 句 漢 語 的 成 語 大 多 由 四 個 字 組 成 一 般 都 有 出 處 41 黃 伯 榮 廖 序 東 主 編 的 現 代 漢 語 成語是一種相沿習用的特殊固定 詞 組 以 四 字 格 為 基 本 格 式 書 面 色 彩 濃 42 總 之 熟 語 派 者 將 漢 語 中 的 固 定 短 語 稱 之 為 熟 語 其 定 義 與 成 語 相去甚遠 因為成語只是熟語大家族裡面的一名成員 不可將之與熟 語相提並論 與 熟 語 派 持 相 反 意 見 者 是 成 語 派 有 此 想大 法 的 者 如 瑰 一 史 式 劉 伶 等 他 們 認 為 固 定 短 語 的 總 稱 應 該 是 成 語 而 諺 語 格 言 等 都 屬 於 成 語 2. 成 語 派 國 的範疇內 他們大多數未將 精簡 四字格 有出處 的成語原則納入考 量 主張凡是經人們長期習用 已經約定俗成 並進入書面做成語運用的 固定短語 一律總稱為成語 劉伶在 語言概論 中談到 簡潔精闢 的 原 則 認 為 成 語 是 人 們 長 期 以 來 習 用 形 式 簡 潔 而 意 義 精 闢 的 定 型 詞 組 st 包 括 除 專 有 名 稱 以 外 的 全 部 固 定 詞 組 如 碰 釘 子 亂 七 八 糟 不 管 o 三 七 二 十 一 等 都 是 成 語 43 然 而 根 據 熟 語 派 的 觀 點 碰 釘 子 等 慣 用 語 的 口 語 色 彩 濃 厚 就 算 進 egch 入書面文章後也不會具有書面體屬性 況且慣用語在平常的言語交際中經 常被使用 語體活潑生動 與嚴肅 具文語性質的成語大異其趣 對熟語 派 而 言 成 語 和 其 他 固 定 短 語 最 大 的 歧 異 就 在 於 語 體 的 不 同 如 果 要 說 拍 馬 屁 下 功 夫 嚼 舌 根 狗 屁 不 通 等 慣 用 語 是 成 語 這 樣 的 說 法恐怕是會被民族語言心理所排斥的 一般而言 這種除卻成語書面語體 屬性的說法 現今已不為大部分者所採納 同 上 註 參 見 詞 條 成 語 同 註 3 7 現 代 漢 語 詞 典 同 註 2 5 俄 羅 斯 當 代 語 義 頁 同 註 2 4 漢 語 熟 語 論 頁

29 3. 居 中 派 持中間論者認為漢語中的固定短語應該要分為兩類 即熟語和成語並 列 其中 熟語包含了諺語 格言 歇後語等 由於諺語 格言 歇後語 等是較偏向口語語體的短語 因此和具有書面語體性質的成語做出了區 隔 提出這種看法的者包括寧榘 郭良夫等 直至今日 仍不免有部分俄語教材或術專著中將 成語 和 熟語 兩者名稱作為同義詞使用 然而筆者認為這樣子的作法應予以調整 這兩 個術語在涵蓋範圍上有相當的差距 應該要加以釐清 中國大陸者張家 驊 教 授 也 在 俄 羅 斯 當 代 語 義 中 提 到 術 語 фразеология 有 部 分 者 差 異 甚 大 譯 為 成 語 是 不 妥 的 應 譯 為 大熟 語 說 詳見下面幾點分析 仍使用 成語 作為其翻譯 根據他的觀點 俄語熟語與漢語成語本質上 為何張教授有此一 國 1. 區 別 方 式 有 異 44 俄 語 的 固 定 短 語 是 以 組 成 詞 意 義 的 結 合 程 度 來 做 區 分 的 組 成 詞 的 結 合 分為四類 最具有整體性者 即為融合性短語 反之 毫無整體性者 是 聯 合 性 一 般 性 短 語 由 此 可 知 其 區 分 原 則 是 整 體 性 的 程 度 高 低 st o 漢 語 的 固 定 短 語 則 是 人 們 長 時 間 以 來 習 用 的 固 定 詞 組 或 短 句 有 其 固 定 結 構 通 常 不 能 隨 意 改 變 其 組 織 當 然 不 能 否 認 漢 語 的 固 定 短 語 也 具 有整體性 然而它卻不是漢語固定短語的區別重點 再者 每一個熟語成 egch 員 成語 俗語 諺語 慣用語等 都有各自的組成結構和語體差異 無 法 只 以 意 義 的 整 體 性 多 寡 來 區 別 自 古 以 來 漢 語 中 只 有 俗 語 諺 語 等 說 法 而成語大多由這些俗 諺語演變而成 然而到了現代又發展出慣用語 歇 後語等固定短語 就其構成原則而言 實在無法將這些短語都劃歸入 成 語 門下 因此才從西方引進 熟語 的概念 擔任固定短語的大家長 2. 語 體 色 彩 不 同 在 談 到 俄 語 固 定 短 語 的 語 體 屬 性 時 前 蘇 聯 的 者 不 分 狹 義 廣 義 都 不 約 而 同 地 指 明 了 它 的 口 語 色 彩 施 密 留 夫 Д. Н. Шмелѐв 在 現 代 俄 44 同 註 2 5 俄 羅 斯 當 代 語 義 頁 ~

30 語 中 是 這 樣 說 的 現 代 俄 語 中 的 大 部 分 фразеология 都 是 具 有 民 間 口 語 性 質 的 固 定 短 語 他 們 大 量 地 出 現 在 文 作 品 中 45我 們 從 俄 語 固 定 短 語的組成詞中也可以發現 這些詞彙往往不是艱深難懂的詞 反而都是由 一些日常生活中可見之事物詞所構成 只是整體意義轉變了 而 漢 語 固 定 短 語 就 不 同 了 俗 語 諺 語 慣 用 語 歇 後 語 等 都 是 口 語 性 質高的固定短語 這就是它們與成語有所差異的原因 因為成語的定義為 精 簡 四 言 有 出 處 書 面 語 其 中 成 語 的 書 面 語 體 屬 性 是 它 與 眾 不 同的特徵 成語用字大多較雅 也會使用冷僻詞彙 因此掌握漢語成語被 視為是漢語水平較高的表現 具有書面語 文語特性的成語 如果用來作 大 為 口 語 色 彩 濃 厚 的 фразеология 的 譯 名 的 確 不 甚 妥 當 3. 定 型 程 度 有 別 國 俄 語 固 定 短 語 與 漢 語 固 定 短 語 同 樣 都 具 有 定 型 性 但 是 在 程 度 上 仍 然 存 在著差異 俄語固定短語的結構有時是允許插入其他成分的 並且詞序也 比較不那麼嚴謹 漢語的俗語 諺語 慣用語 歇後語等的結構同樣比較 自由 唯獨成語的結構緊密 且不容許更換詞序 請見下面例子 st a) Марья Мартыновна рассмеялась дробным горошком. (Ле сков) 不止 o 瑪 麗 亞瑪 爾 提 諾 夫 娜 的 笑 聲 像 一 堆 豆 子 全 滾 到 地 上 那 樣 頻 頻 大 笑 原 來 的 短 語 形 式 是 горошком смеяться 這 裡 還 加 上 了 дробный 急 egch 促的 密集的 來強調動作連續 無法停止 b) Из глаз старухи необычайно часто по сыпа лись кр упные, как горошины, слѐзы. (Куприн) 奇怪的是 老婦的眼中時常掉落有如豌豆般大的淚珠 原 來 的 短 語 形 式 是 слѐзы как горошины 這 裡 除 了 加 上 крупные 巨 大的 來加強語氣 還更動了詞序 c) 捅 婁 子 你 知 道 嗎 聽 說 今 天 小 陳 捅 了 一 個 大 婁 子 d) 裝 蒜 你 裝 什 麼 蒜 啊 這 件 事 明 明 就 是 你 幹 的 e) 老 王 賣 瓜 自 賣 自 誇 這 個 人 說 話 真 的 是 老 王 賣 瓜 說 來 說 45 Ш м е л ѐ в Д. Н. С о в р ем е н н ы й ру с с к и й я з ы к. М., С

31 去都是自賣自誇 由 上 面 的 例 子 可 以 看 出 俄 語 固 定 短 語 與 漢 語 的 慣 用 語 俗 語 諺 語 等 開放性大 允許其他成分插入短語中 然而漢語成語的結構相對固定 嚴 謹 若插入其他詞彙單位 會顯得奇怪而不自然 如樹大招風就不可能說 成 樹 大 招 大 風 名 花 有 主 也 不 會 是 名 花 已 經 有 了 主 人 儘 管 意 義 沒有太大的改變 但結構上的變動使其語氣變得通俗 不符合書面語 文 雅 的原則 儘管平時也會因說話者想加入調侃的語氣 在成語中插入其 他詞句 但此種玩笑性質的呈現方式不在本論文的討論範圍之內 與 漢 語 成 語 的 結 構 原 則 比 較 後 仍 有 明 顯 差 異大 綜合以上所述 如果連狹義 接 合 性 短 語 都 和 漢 語 成 語 原 則 不 同 那 麼 廣 義 論 者 論者所主張的融合性 以 上 所 作 的 分 析 已 經 排 除 廣 義 論 者 提 出 的 聯 合 性 短 語 一 般 短 語 但 國 所補充的聯合性短語就更無法符合漢語成語的定義 因此 筆者在此的結 論 為 不 分 廣 狹 之 論 фразеология 都 應 該 要 譯 為 熟 語 避 免 再 與 成 o st 語 混淆 egch

32 大 國 o egch st

33 第三章 俄漢植物詞語之對比 本章首先將介紹文化伴隨意義在俄漢語言文化界的定義及其理論 內涵 其次在第二節將會實際進行俄漢植物詞語的文化意涵探討 並將蒐 集到的語料分門別類 再進行兩個語言中植物詞語文化意涵的對比分析 第一節 詞彙的文化伴隨意義 本 論 文 所 採 用 的 研 究 角 度 為 文 化 伴 隨 意 義 的 剖 析 然 而 欲 瞭 解 文 化 伴 隨 術 語 伴 隨 意 義 的 起 源 並 介 紹 界 對 其大 的定義 意 義 首 先 不 可 不 知 的 便 是 何 謂 伴 隨 意 義 因 此 接 下 來 筆 者 將 首 要 概 述 國 伴 隨 意 義 的 俄 語 是 коннотация 另 譯 為 дополнительное значение 或 сопутствующее значение 這 個 說 法 是 來 自 於 英 語 的 cootato 或 cootate meag 其 漢 語 翻 譯 最 早 是 中 國 大 陸 者 廖 東 平 於 一 九 八 二 年 翻 譯 雷 柯 夫 George Lakoff 論 文 時 的 譯 法 4 6 其 實 這 個 詞 本 來 源 自 於 st 拉 丁 語 的 cootoem 意 指 一 個 詞 除 了 基 本 意 義 外 所 具 有 的 附 加 含 意 o 語言家則用其指稱一個詞或詞組概念意義外的含意 由於人們感情的聯 想才有了伴隨意義的產生 egch 最 早 將 伴 隨 意 義 一 詞 引 用 入 語 言 著 作 的 是 奧 格 登 C. K. Ogde 和 理 查 茲 I. A. Rchards 他 們 在 一 九 二 三 年 發 表 的 意 義 的 意 義 The Meag of Meag 中 列 出 了 意 義 的 二 十 二 個 定 義 defto 其 中 便 包 括 了 詞 的 伴 隨 意 義 the cootato of a word 至 於 前 蘇 聯 則 是 在 二 十 世 紀 七 〇 年 代 引 進 了 伴 隨 意 義 的 觀 念 除 了 語 言 國情的奠基人韋氏與科氏之外 也有其他者提出自己的想法 語義 家 阿 普 列 西 揚 Ю. Д. Апре сян 認 為 伴 隨 意 義 是 語 用 研 究 的 對 象 並 指 出不同語言 甚至同一語言中內部意義對應或相近的詞的伴隨意義仍有很 46 同 註 5 語 言 國 情 頁

34 大 差 異 那 維 科 夫 Л. А. Новиков 認 為 伴 隨 意 義 指 的 是 語 言 單 位 的 情 感 評 價 內 容 具 有 主 觀 評 價 色 彩 的 詞 彙 單 位 才 具 有 伴 隨 意 義 47他 的 觀 點 與 韋科二氏不謀而合 除 此 之 外 尚 有 者 從 不 同 研 究 角 度 界 定 伴 隨 意 義 如 阿 赫 瑪 諾 娃 О. С. Ахманова 提 出 伴 隨 意 義 是 詞 的 物 指 意 義 денотативное значение 外 的 各 種 附 屬 色 彩 社 會 語 言 家 施 維 采 爾 А. Д. Швейцер 則 把 詞 彙 的 社 會 語 體 形 式 變 化 看 作 為 伴 隨 意 義 翻 譯 家 巴 爾 胡 達 羅 夫 Л. С. Бархударов 奈 達 E. Nde 則 從 翻 譯 角 度 指 出 它 是 人 們 對 語 言 符 號 的 社 會 感 應 обще ственное во сприятие 法 國 者 梅 蒂 內 A. Martet эмоциональные ассоциации 大 卻 相 反 地 認 為 伴 隨 意 義 是 附 屬 於 詞 的 個 人 感 情 聯 想 индивидуальные 48 國 然 而 伴 隨 意 義 的 界 定 不 應 只 由 片 面 的 某 科 領 域 出 發 因 為 影 響 伴 隨 意 義的因素甚多 很難只用某個研究角度解析 有鑑於此 伴隨意義不會只 和說話者的社會地位 年齡 職業等相關連 所有的社會成員也不會對同 一事物有相同感知 它更不可能只是個人情感的抒發 作為語言的研究 st 對象 首先值得肯定的是伴隨意義所具有的社會性 伴隨意義儘管是具感 o 情色彩的文化聯想意義 但它並非是個人意志的詮釋 而是社會全體或大 多 數 人 對 某 事 物 的 態 度 49 egch 由 以 上 可 知 對 於 詞 彙 的 伴 隨 意 義 之 定 義 各 家 觀 點 略 有 不 同 儘 管 從 不同科角度研究頗具創見 但也會因該說足點的限制而受到侷限 由於各家想法不一 本論文只採用一家之言 即韋氏與科氏的定義 以及 吳國華教授根據韋科二氏理論再行擴充之定義 前 面 第 二 章 第 二 節 中 筆 者 曾 提 到 韋 氏 與 科 氏 將 具 有 民 族 文 化 語 義 的 詞 彙分成不對應詞 背景詞及伴隨意義詞 他們對具有伴隨意義的詞彙做出 了如此解釋 能引起感情 倫理和審美聯想的詞 根據他們的說法 伴隨 同 註 5 語 言 國 情 頁 ~ 吳 國 華 主 編 俄 語 與 俄 羅 斯 文 化 北 京 軍 事 誼 文 出 版 社 頁 3 1 ~ 3 2 彭 文 釗 趙 亮 編 著 語 言 文 化 上 海 上 海 外 語 教 育 出 版 社 頁

35 意 義 包 括 兩 方 面 的 內 容 社 會 文 化 背 景 基 礎 上 的 附 屬 義 和 透 過 語 言 手 段 如 詞 綴 構 詞 法 等 產 生 的 附 屬 義 50 基 於 上 述 的 理 論 吳 國 華 教 授 更 進 一 步 地 提 出 將 伴 隨 意 義 分 為 兩 類 1. 文 化 伴 隨 意 義 культурная коннотация 指 受 民 族 文 化 制 約 形 式 上 未 表 現 的 附 屬 義 如 橡 樹 дуб 具 有 力 量 的 象 徵 但 同 時 具 有 蠢 蛋 的 隱喻 2. 修 辭 伴 隨 意 義 стилевая коннотация 受 語 言 手 段 制 約 表 現 在 形 式 上 的 附 屬 義 如 дубина 便 是 透 過 加 上 後 綴 的 語 言 手 段 而 產 生 的 字 指 駑鈍之人 從上面的例 1 還可以看出一個現象 文化 大伴 隨 意 義 具 有 雙 重 性 即 某 一 個 詞 同 時 具 有 褒 揚 或 貶 抑 的 感 情 評 價 附 屬 意 двойственно сть 亦 國 義 51 除 此 之 外 吳 國 華 教 授 更 對 文 化 伴 隨 意 義 下 了 這 樣 的 定 義 兩 種 或 多 種 語言中指稱意義相同的中性詞 但在一定的民族文化領域又具有特殊的感 st 情評價意義和文化歷史聯想 需要特別指出的是 具有文化伴隨意義的詞 o 彙並非只包括普通名詞 某些能引起文化歷史聯想的專有名詞也可以列入 其 中 5 2 如 莫 斯 科 第 三 羅 馬 聖 彼 得 堡 北 方 威 尼 斯 台 南 府 城 高 雄 港 都 egch 總 括 而 言 文 化 伴 隨 意 義 主 要 包 含 受 到 民 族 文 化 影 響 的 感 情 色 彩 及 評 價 色彩 並體現了一個民族在語言中所反映的對於某些事物或現象之褒貶態 度 但前面也提到 有一點值得注意 文化伴隨意義反映的並非少數人或 少數團體的想法 而是社會全體或大多數人對某事物的態度 同 註 4 8 俄 語 與 俄 羅 斯 文 化 頁 3 2 同 註 5 語 言 國 情 吳 國 華 析 談 俄 語 詞 的 文 化 伴 隨 意 義 特 點 頁 同 註 4 8 俄 語 與 俄 羅 斯 文 化 頁 3 2 ~

36 第二節 俄漢植物詞語之對比 文化意涵與相關熟語的比 較分析 壹 俄漢植物詞語的文化意涵 俄 漢 文 化 中 對 於 植 物 的 認 知 與 感 情 評 價 可 說 是 天 差 地 遠 在 俄 語 中 具 有文化意涵的某一植物 通常在漢語中只是普通名詞 反之亦然 這也增 加了對比的難度 依據筆者蒐集的資料來看 在俄漢文化中具有文化意涵 的植物 大略可分為樹木類 花草類 蔬菜類 在植物詞語的介紹之後 本節末將進行這些詞彙的分析與統整 植 物 的 角 度 來 看 有 些 可 能 不 是 正 確 的 對 應大 關係 如刺柏屬柏科植物 在 刺 柏 種 植 物 之 名 漢 文 化 中 柏 為 常 見 樹 種 然 而 植物分類上為刺柏屬 其 次 有 一 點 需 要 事 先 說 明 本 研 究 所 列 植 物 之 俄 漢 語 的 對 應 名 稱 從 國 在文或常用詞彙 熟語中皆無確實指出是何種柏科植物 可見語言文化 中植物大多以泛稱出現 如柳 楓等 因此大部分僅能以泛稱做對比 筆 者將在每種植物的介紹中附加拉丁語名 以供研究者參考 st 本 節 的 資 料 來 源 主 要 參 考 民 俗 家 尼 古 拉 托 爾 斯 泰 Н. И. Толстой o 編 纂 的 斯 拉 夫 的 古 老 年 代 民 族 語 言 辭 典 Славянские древно сти: этнолингвистиче ский словарь 內 文 中 所 提 到 的 斯 拉 夫 俄 羅 斯 民 間 習 俗 大 部 分 都 是 昔 日 舊 社 會 中 先 民 的 信 仰 範 例 中 的 省 級 地 區 губерния egch 在 現 今 俄 羅 斯 聯 邦 府 體 制 下 大 多 已 改 為 州 область 大 自 然 崇 拜 泛 靈信仰 的風俗 在今日已不多見 唯部分得以流傳 故不需將之看作現 代俄羅斯人的生活全貌 另外 內文中提到之民俗節日 筆者將附上日期 儒 略 曆 格 里 曆 Юлианский Григорианский ка лендарь 特 此 說 明 一 樹木類 俄 羅 斯 可 說 是 森 林 之 國 在 天 然 環 境 的 影 響 之 下 樹 木 對 俄 羅 斯 人 而 言 格外地親切 以樹木為背景的想像也相當豐富 無論是外在的實用價值 還是內部的美意涵 樹木文化儼然是在斯拉夫人崇敬 熱愛大自然的基 礎上所形成的 在俄羅斯植物文化中的地位也最為重要

37 俄 羅 斯 人 的 生 活 自 古 便 有 森 林 樹 木 相 伴 因 此 俄 語 中 也 自 有 一 番 樹 木 哲 Вырастить дерево дело де сятка лет. 十 年 樹 木 百 年 樹 人 強 調 教 育 的 重 要 性 Одно дерево не ле с. 獨 木 不 成 林 提 醒 人 們 僅 憑 一 人 之 力 是 無 法 成 事 的 用 с одного дерева 同 氣 連 枝 比 喻 手 足 之 情 за деревьями из-за деревьев ле са не видеть 則 是 指 被 局 部 或 暫 時 的 現 象 迷 惑 可 理 解 為 漢 語 的 一 葉 障 蔽 目 不 見 泰 山 樹 木 有 時 也 用 以 辱 罵 人 болван 木 頭 塊 чурка с глазами 長 了 雙 眼 的 木 頭 樹 樁 пень 都 可 直 接 表 達 蠢 材 的 貶 意 從 樹 樁 衍 生 出 的 輕 蔑 語 更 不 在 少 數 如 ст ать в пень стоять пнѐм как пень 都 是 笨 腳 還 馬 虎 行 事 В наряде хорош,а без 大него на пень похож. 說 就 會 看 起 來 像 是 又 蠢 又 笨 的 大 木 頭 這 和 漢 語 中 的是人沒穿像樣的衣服 說 一 個 人 呆 若 木 雞 毫 無 思 考 能 力 через пень колоду 指 一 個 人 笨 手 國 的 人要衣裝 佛要金裝 有異曲同工之妙 樹 木 根 據 樹 種 的 不 同 在 俄 羅 斯 民 族 心 中 有 不 同 的 詮 釋 方 式 每 一 種 樹 木都有其獨特含意 在民間信仰中有著諸多功能 而不論民謠還是詩歌 st 都選擇樹木作為吐露感情的媒介 樹木在詩人的筆下 抒情意味濃厚 下 o 面筆者便逐一介紹這些俄羅斯文化中的樹木 1. 白 樺 берѐза, Betula egch 對 俄 羅 斯 人 民 來 說 白 樺 是 祖 國 故 鄉 的 象 徵 白 樺 與 俄 羅 斯 人 民 的 生 活息息相關 無論是民間活動的習俗 還是民族思維的寄託 白樺都扮演 了極富意義的要角 白 樺 在 古 俄 羅 斯 人 的 日 常 生 活 中 具 有 許 多 用 處 從 一 些 謎 語 可 以 略 知 一 二 Есть древо об четыре дел а: Первое дел о мир освещ ает; Второе дело крик утешает; Третье дел о больных исц еляет; Четверто дело чистоту соблюдает. 一 樹 四 用 一 能 照 亮 世 間 二 能 平 息 噪 音 三 能

38 癒 病 患 四 能 維 持 整 潔 5 3 Бел а берест а да дѐготь чѐре н. 樺 皮 潔 白 焦 油 烏 黑 5 4 古 俄 羅 斯 人 將 其 樹 枝 劈 成 細 條 用 之 生 火 樹 皮 可 提煉焦油 以製成肥皂或芳香劑 不可不提的是俄國相當著名的習俗 洗 蒸 汽 浴 русская баня 時 用 白 樺 樹 條 捆 成 的 浴 帚 берѐзовый веник 抽 打身體 民間相信這樣不僅可以去除污穢之氣 還可袪病強身 俄羅斯直 至今日都還保有這種習俗 白 樺 浴 帚 是 蒸 汽 浴 不 可 或 缺 之 物 其 重 要 性 從 諺 語 В бане веник хозяин, в печи кочерга. 浴 室 的 主 人 是 白 樺 浴 帚 爐 子 的 主 人 是 火 鉤 子 就 可 看 出 來 不 過 用 樹 條 抽 打 身 體 非 常 疼 痛 俄 語 中 дать кому -либо 白 樺 樹 條 意 味 著 教 訓 某 人 一 番 給 某 人 好 看 那 大 種 痛 楚 的 程 度 可 見 一 斑 筍 炒 肉 絲 比 喻 拿 竹 條 或 藤 條 抽 打 身 體 任 一 部 位 的 台灣俗語中則是以 竹 берѐзовой каши накормить кому -либо берѐзовой кашей. 賞 吃 一 頓 國 體罰 是許多台灣小孩童年時的夢魘 中 國 傳 統 上 也 有 功 能 類 似 白 樺 樹 的 植 物 艾 草 菖 蒲 端 午 節 時 要 在 午 時沐浴以除穢氣 並將艾草 菖蒲用紅紙綁成一束 掛在門口 如此可達 st 到清毒氣 除邪物的功效 艾草香氣特殊 台灣民間至今仍會在糯米漿中 o 加 入 艾 草 製 成 著 名 的 點 心 草 仔 粿 5 5 白 樺 在 俄 羅 斯 人 的 情 感 認 知 上 是 女 性 尤 其 是 少 女 的 象 徵 白 樺 樹 egch 的 外 型 纖 細 優 美 令 俄 羅 斯 人 聯 想 到 亭 亭 玉 的 少 女 體 態 在 民 間 創 作 中 白 樺 除 指 少 女 外 還 被 比 喻 為 靦 腆 的 新 媳 婦 少 婦 如 Вчера была червонная калина, а теперь стала бел ая берѐза. 昨 日 仍 是 羞 紅 的 莢 蒾 現 在 卻 成 了 玉 潔 的 白 樺 5 6 白 樺 的 樹 皮 光 滑 樹 幹 素 白 象 徵 溫 柔 純 潔 的 秀 美 少 女 詩 人 葉 賽 寧 С. А. Есенин 在 綠 色 的 秀 髮 一 詩 中 將 С а д о в н и ко в Д. Н. З а г а д к и ру с с ко г о н а р од а. М. : Т Е Р РА, С 引 文 為 筆 者自譯 Д а л ь В. И. Б ол ь ш о й и л л юс т р и р о ва н н ы й т ол ко в ы й с л о ва р ь ру с с ко г о я з ы ка : со в р ем е н н о е н а п и са н и е. М. : Ас т р е л ь : АС Т : Тр а н з и т к н и г а, С 引 文 為 筆 者 自譯 潘 富 俊 成 語 植 物 圖 鑑 台 北 貓 頭 鷹 出 版 城 邦 文 化 發 行 頁 1 7 同 註 4 8 俄 語 與 俄 羅 斯 文 化 頁

39 其描繪成一個情竇初開的少女 Зелѐная причѐска, Девическая грудь. О тонкая берѐза, Что заглядел ась в пруд? 57 白 樺 與 古 俄 羅 斯 少 女 的 婚 事 密 不 可 分 媒 人 說 媒 сватовство 時 通 常 不 把 話 說 白 而 以 隱 諱 的 方 式 替 代 Берѐза, как ответ свахе, согласие; сосна, ель, дуб, отказ. 女 方 給 媒 人 白 樺 樹 枝 就 表 示 答 應 男 方 這 門 親 事 代 表 待 嫁 少 女 之 故 按 照 傳 統 的 俄 羅 斯 風 俗大 準新娘在出嫁之前要經過辭 女 時 代 步 入 生 兒 育 女 操 持 家 務 的 婚 後 生 活 少 行儀式 告別天真的少 反 之 以 松 樹 枝 杉 樹 枝 橡 樹 枝 回 答 表 示 拒 絕 5 8 這 也 是 因 為 白 樺 國 女的好姊妹們會在準新娘的桌上放一束白樺樹枝 少女就在她們的歌聲中 回憶美好的青春時光 古俄羅斯的少女比較主動關心自己的婚事 她們常會透過一些占卜方 st 法 藉此推算自己的姻緣 白樺樹枝便是她們經常使用的占卜工具 每逢 o 悼 亡 節 Семик 5 9 少 女 們 會 到 白 樺 樹 林 берѐзовая роща 裡 挑 選 屬 於 自己的白樺樹 將樹枝和綠草編在一起 把植物的生命力傳給大地 接著 把其它的白樺樹枝編成環狀 用腰帶或細線固定 這個儀式稱為 結白樺 завивания берѐзки egch 到 了 聖 三 主 節 又 稱 五 旬 節 Пятидесятница 當 天 她 們 解 開 和 綠 草 顧 蘊 璞 譯 張 建 華 主 編 葉 賽 寧 詩 選 北 京 外 語 教 與 研 究 出 版 社 頁 ~ 譯 文 披 著 綠 茸 茸 的 秀 髮 坦 露 少 女 般 的 胸 脯 妳 為 何 苗 條 的 小 白 樺 朝池塘把目光凝注 Д а л ь В. И. Тол ко в ы й с л о ва р ь жи во г о ру с с ко г о я з ы ка. М., С 引 文 為 筆 者 自譯 悼 亡 節 為 復 活 節 П а сха 後 第 七 個 星 期 四 第 4 6 天 接 下 來 第 5 0 天 便 是 聖 三 主 節 Тро ица 為 東 正 教 重 要 節 日 之 一 又 稱 聖 三 主 日 聖 三 一 節 從 悼 亡 節 到 聖 三 主 日 後 的 第 三 天 這 段 期 間 稱 為 綠 色 節 期 з е л ѐ н ы е с вя т к и 又 稱 三 一 節 期 是 俄 羅 斯 人 追 悼 亡 者 的 節 日 以 年 的 復 活 節 在 4 月 4 日 為 例 綠 色 節 期 大 概 在 該 年的五月底 正逢春夏之交 本節所有宗教節日介紹皆參考維基百科

40 連 在 一 起 的 樹 枝 取 下 樹 環 берѐзовый вено к 此 即 解 白 樺 развивания берѐзки 將 樹 環 擲 向 河 中 它 漂 往 的 方 向 就 是 未 婚 夫 所 在 之 處 若 樹 環 平穩地隨波逐流 預示少女未來的家庭生活將幸福美滿 若樹環被東西鉤 住 或是載浮載沉 表示未來將坎坷難行 若樹環沉落水底 象徵少女今 年 無 法 出 嫁 60當 日 少 女 們 會 取 白 樺 樹 汁 擦 洗 臉 部 祈 求 美 麗 與 健 康 悼亡節類似中國的中元節 這個所謂的 綠色節期 是祭祀植物神靈 духи растительно сти 的 日 子 它 又 稱 亡 靈 週 руса льная неделя 61因 為 俄 羅 斯 人 認 為 亡 靈 русалка 通 常 為 女 性 和 植 物 的 關 係 是 難 以 切 割 的 人 們 相 信 亡 靈 在 這 段 時 間 會 自 由 地 在 人 間 遊 蕩 未 成 年 人 尤 其 是 少 女 大 若 獨 自 到 荒 野 玩 耍 可 能 會 被 亡 靈 抓 走 因 此 嚴 禁 戲 水 爬 樹 行 走 荒 野 白 樺 在 另 一 方 面 卻 是 令 人 畏 懼 的 植 物 白 樺 被 視 為 亡 靈 之 樹 是 亡 靈 喜 國 愛 居 住 且 出 沒 的 場 所 由 於 白 樺 樹 是 所 謂 的 陰 樹 женское дерево 因此成為女鬼經常現身的地方 泛斯拉夫地區都有這樣的傳說 在這樣的 信仰背景下 東斯拉夫地區許多村落相信 若是在住宅旁或是庭院裡栽種 白樺樹 家中的男子會生病甚至死亡 在俄羅斯北部 人們禁止在種過白 st 樺樹的土地上興建新房 因為這樣會為家裡帶來不幸 這種習俗和一開始 o 所提到的幸福之樹的說法大異其趣 白 樺 樹 作 為 女 鬼 的 棲 身 之 所 少 不 了 恐 怖 的 傳 說 單 獨 生 長 在 原 野 中 的 egch 白樺樹 有時會傳出嗚咽的哭聲 女鬼和其他亡魂喜歡坐在白樺樹上 用 樹枝盪鞦韆 夜裡有人經過時 女鬼會從樹中走出來或從樹上爬下來 強 拉 路 人 跳 舞 至 死 方 休 有 首 俄 羅 斯 民 歌 如 此 唱 道 На гнил ой колоде, на белой берѐзе, русалки сидели, суки вязали... 腐 爛 的 樹 幹 潔 白 的 樺 木 上 女 鬼 們 坐 著 編 製 樹 環 6 2 歌 詞 隱 含 詭 譎 的 氣 氛 古 斯 拉 夫 人 認 為 白 樺 樹 下 經 常 埋 有 枉 死 的 人 因 此 才 有 冤 魂 出 沒 科 斯 特 羅 馬 Ко строма 劉 光 准 黃 蘇 華 俄 漢 語 言 文 化 習 俗 探 討 北 京 外 語 教 與 研 究 出 版 社 頁 49~50 還 有 數 種 說 法 З е л ѐ н а я н ед е л я Р у с а л оч ь я н ед е л я Р у с а л и и В и н о г р а д о ва Л. Н. М и фол о г и ч ес к и й а с п е кт п ол ес с ко й «ру са л ь н о й» т р а ди ц и и / / С л а вя н с к и й и б а л ка н с к и й фол ь к л о р : Д ухо в н а я к ул ьтур а П ол ес ь я н а об щ ес л а вя н с ком фо н е. М., С. 8 8 ~ 引 文 為 筆 者 自 譯

41 流傳著往生者死後都會聚向白樺樹林的說法 東斯拉夫地區則普遍相信 早夭的年輕女孩死後會變成白樺樹 人 生 必 定 要 經 過 生 老 病 死 的 過 程 而 白 樺 在 俄 羅 斯 人 的 葬 禮 上 也 從 未 缺 席 喪禮時俄羅斯人會在女性亡者身上放一些白樺樹枝 如果亡者是男性 則 放 楊 樹 枝 東 斯 拉 夫 地 區 在 喪 禮 上 的 哀 歌 причит ание 將 辭 世 的 兄 弟 暱 稱 為 зелѐные кусточки 綠 色 的 小 灌 木 往 生 的 姊 妹 稱 為 белые берѐзы 潔 白 的 樺 樹 6 3 俄 羅 斯 人 有 把 死 者 埋 在 白 樺 樹 下 的 風 俗 他 們 認 為 死 者 的 靈 魂 會 進 入 白 по мукам 中 女 主 角 達 莎 Даша 和 戀 人 大傑 列 金 Телегин 的 對 話 就 有這種思想 樺 樹 阿 列 克 謝托 爾 斯 泰 А. Н. Толстой 在 小 說 苦 難 的 歷 程 хождение 國 - Ты любишь меня, Даша? - О, - она снизу вверх кивнула головой, - люблю до самой берѐзки. - До какой берѐзки? st - Разве не знаешь: у каждого в конц е жизни - холмик и над ним o плакучая берѐза. 6 4 作 者 用 主 角 們 的 對 話 引 出 白 樺 樹 不 但 陪 著 俄 羅 斯 人 成 長 也 跟 隨 他 們 egch 走完生命最後一刻的文化意涵 樹埋死者 並非俄羅斯文化獨有 漢語 中 也 有 李 子 樹 下 埋 死 人 的 說 法 65 俄 羅 斯 人 賦 予 白 樺 樹 濃 烈 的 情 感 還 體 現 在 愛 情 與 鄉 愁 上 青 年 男 女 喜 歡在白樺樹林中約會 而白樺樹則是他們愛情的見證 有一首民歌是這麼 С л а вя н с к и е д р е в н о с т и : эт н ол и н г в и с т и ч ес к и й с л о ва р ь. П од р ед. Н. И. Тол с то го. М. : Ме ж д у н а р од н ы е от н о ш е н и я, Т. 1. С 節 錄 自 h t t p : / / a z. l b. r u / t / t o l s t o j _ a _ / t e x t _ s h t ml 筆 者 自 譯 妳 愛 我 嗎 達莎 嗯 她抬起臉來 點了點頭 我愛你直到你變成白樺樹的那 一刻 什麼白樺樹 難道你沒聽說過嗎 每個人的生命盡頭 是一座 小山丘和那上面的一棵垂樺 任 騁 百 無 禁 忌 奇 幻 玄 妙 的 民 間 禁 忌 台 北 實 社 頁

42 唱 的 Вспомни, вспомни, д евушка, прежнюю любовь. Как мы с тобой, краснея, под белой берѐзке ц еловались. 女 孩 啊 女 孩 妳 快 想 起 來 我 們 曾 那 麼 相 愛 白 樺 樹 底 下 親 吻 的 我 倆 羞 紅 著 臉 頰 6 6 從 歌 詞 的 意 境 看來 男女主角曾害羞地在樺樹下親吻 這段愛情最終卻消逝了 另 外 白 樺 樹 也 是 詩 人 心 懷 故 土 時 歌 詠 的 對 象 葉 賽 寧 我 離 別 了 可 愛 的 家 園 Я покинул родимый дом... 就 傾 訴 了 這 種 感 懷 Я покинул родимый дом, Голубую оставил Русь. 大 Теплит матери ст арой грусть. В три звѐзды березняк над прудом 67 國 一 提 到 家 園 和 祖 國 在 中 國 人 的 腦 海 中 最 先 閃 現 的 便 是 梅 花 梅 花 滿 天 下 越 冷 它 越 開 花 梅 花 堅 忍 象 徵 我 們 巍 巍 的 大 中 華 68這 首 歌 曲 梅花在所有的花都還未綻開時最先開花 它不懼嚴寒也能自由地綻放 自己的美麗 這種特性被中華民族借喻為不畏強暴的精神象徵 也用以抒 st 發 中 國 人 民 在 近 一 個 世 紀 以 來 承 受 的 歷 史 動 盪 不 經 一 番 寒 徹 骨 焉 得 梅 o 花 撲 鼻 香 69正 是 這 種 心 境 的 寫 照 俄 羅 斯 人 也 將 白 樺 相 關 物 的 形 象 用 在 比 喻 上 如 пень берѐзовый 白 egch 樺 樹 樁 在 俄 語 中 有 蠢 材 的 意 思 漢 語 也 以 木 頭 象 徵 笨 蛋 只 是 並 未 以特定植物比喻 前面提過俄羅斯人有用白樺生火 提煉焦油的傳統 當 樺 樹 皮 在 火 中 燃 燒 時 樹 皮 會 因 受 熱 而 彎 曲 於 是 вертеться, как берѐста на огне. 像 火 中 的 樺 樹 皮 般 卷 曲 在 俄 語 中 就 衍 生 出 說 話 拐 彎 抹 角 之意 這是由生活習慣累積而成的語言現象 漢語中則是以 樺皮臉 指 同 註 6 0 俄 漢 語 言 文 化 習 俗 探 討 頁 5 2 引 文 為 筆 者 自 譯 同 註 5 7 葉 賽 寧 詩 選 頁 ~ 譯 文 我 離 別 了 可 愛 的 家 園 把 淡 藍 色 的 羅 斯拋下 池邊三星般的白樺林 把老母親的憂傷熔化 歌 曲 名 梅 花 詞 曲 劉 家 昌 為 同 名 電 影 梅 花 的 主 題 曲 梅 花 自 年 7 月 21 日 起 經 行 院 會 議 決 議 訂 為 中 華 民 國 國 花 出 自 於 唐 代 黃 檗 山 斷 際 禪 師 的 宛 陵 錄 原 詩 為 塵 勞 迥 脫 事 非 常 緊 把 繩 頭 做 一 場 不是一番寒徹骨 爭得梅花撲鼻香 本句是原詩經世代流傳後的現代變體

43 責 人 臉 皮 甚 厚 不 知 羞 恥 70 在 俄 羅 斯 的 植 物 中 如 白 樺 樹 具 有 如 此 豐 富 的 文 化 意 涵 者 並 不 多 見 由知識份子到市井小民 從精神文化乃至物質生活 白樺毫無疑問地在俄 羅斯人民的心中舉足輕重 2. 橡 樹 дуб, Qucus 在 斯 拉 夫 語 系 及 其 方 言 中 дуб 最 早 的 意 涵 是 樹 木 дерево 因 此 在 俄 語 中 以 其 為 字 根 衍 生 出 的 樹 木 類 詞 語 也 相 當 豐 富 如 細 樹 條 дубец 木 棒 дубина 闊 葉 林 дубрава дуброва 闊 葉 林 中 的 草 地 дубровник 的 形 象 在 仍 篤 信 自 然 神 靈 的 古 斯 拉 夫 時 期大 橡樹因上述的形象而被人們 視為聖樹 等 俄羅斯的橡樹長得高大粗壯且樹齡極長 給人一種古樸 堅實 強壯 國 古 斯 拉 夫 神 話 中 描 述 的 創 世 之 樹 мировое дерево 便 是 以 橡 樹 作 為傳說的背景 茫茫大海的中心存在一座島嶼 島中有一塊巨石 上頭長 著 一 棵 鐵 質 的 橡 樹 булатный желе зный дуб 它 的 樹 頂 上 達 天 庭 樹 根 st 下通冥府 是連結天 人 地三界的神木 樹上住有象徵天界的眾神 世 之 樹 支 撐 世 界 的 力 量 來 源 則 是 天 神 之 力 71 egch o 界之王 聖者等 樹根上則盤踞著蛇群 它們是冥界入口的守護者 創世 除了空間概念外 創世之樹也具有時間座標的意義 有句俄國謎語 С тоит дуб, на дубу 12 сучьев, на каждом сучке по 4 гнезда. 有 一 棵 橡 樹 樹 上 生 有 十 二 個 木 節 疤 每 個 節 疤 上 又 有 四 個 樹 洞 7 2 指 的 就 是 一年有十二個月份 每個月又有四星期的時間概念 在俄羅斯許多地區都 有 類 似 的 謎 語 也 有 用 橡 樹 比 喻 晝 夜 現 象 的 謎 語 如 Половина дуба сырая, половина сухая, маковка зол отая. 一 半 橡 樹 濕 漉 漉 一 半 橡 樹 乾 巴 巴 語 出 明賈 仲 名 對 玉 梳 第 二 折 樺 皮 臉 風 痴 著 有 甚 颩 抹 橫 死 眼 如 何 有 個 分 豁 參見教育部重編國語辭典網站 同 註 6 3 С л а в я н с к и е д р е в н о с т и Т. 2. С 同 上 註 С л а в я н с к и е д р е в н о с т и Т. 3. С 引 文 為 筆 者 自 譯

44 小 小 罌 粟 金 煌 煌 7 3 這 裡 的 罌 粟 籽 則 暗 喻 太 陽 相 關 的 謎 語 不 勝 枚 舉 橡 樹 向 來 與 宗 教 信 仰 有 所 關 連 其 地 位 如 同 神 廟 它 不 僅 是 傳 統 祭 祀 活 動 的 中 心 也 與 東 正 教 禮 拜 儀 式 相 結 合 在 俄 羅 斯 的 沃 羅 涅 日 省 губ. Воронежская 有 這 樣 的 習 俗 未 婚 夫 妻 在 訂 婚 後 要 到 森 林 裡 找 一 棵 古 老 的橡樹 以它為中心繞行三圈 據說這樣可以得到祝福 因為斯拉夫人自 古就把橡樹視為神樹 某些地區的居民則是先將十字架放在橡樹下 然後 進 行 祈 禱 儀 式 молебен 7 4 拜 樹 為 神 的 信 仰 漢 文 化 中 也 屢 見 不 鮮 台 灣 有 好 幾 個 出 名 的 樹 神 如 苳 尊 王 大 里 鄉 樹 王 村 茄 苳 古 樹 中 秋 節 時大 村 人 帶 著 香 燭 水 果 月 餅 和 祭 拜 為 祂 祝 壽 並 為 家 中 孩 童 舉 行 捾 絭 儀 式 金紙來到樹王公的廟亭 宜 蘭 武 營 廟 大 樹 公 榕 樹 大 林 鎮 的 松 樹 王 廟 台 中 縣 壠 仔 庄 茄 苳 古 樹 茄 國 樹 一 般 75 還有人讓孩童認樹王公為義父 希望神保佑孩子健壯 無病無災 如長青 橡樹在古斯拉夫語中泛指樹木 而樹木在斯拉夫文化中有 道路 st дорога 的 隱 喻 在 古 斯 拉 夫 人 的 概 念 中 道 路 和 創 世 之 樹 相 同 都 是 o 連 接 天 界 地 府 的 橋 樑 於 是 人 們 就 把 橡 樹 和 升 天 謝 世 聯 想 在 一 起 俄 語 中 有 俗 語 為 глядеть в дуб у дубу дать дуба 意 指 死 亡 隱 含 見 了 橡 樹 代 表 回 到 神 的 身 邊 去 見 閻 羅 王 之 意 另 外 自 дуб egch 衍 生 而 來 的 動 詞 одубеть 本 指 行 動 僵 硬 麻 木 不 仁 其 實 也 有 行 將 就 木 離 死 不 遠 的 意 味 7 6 дубак 則 有 死 人 死 屍 之 意 同 註 5 3 З а г а д к и р у с с к о г о н а р о д а С 引 文 為 筆 者 自 譯 同 註 6 3 С л а в я н с к и е д р е в н о с т и Т. 2. С 沃 羅 涅 日 省 今 為 沃 羅 涅 日 州 首 府 為沃羅涅日 郭 誠 著 中 國 人 的 鬼 神 觀 揭 開 禁 忌 迷 信 的 神 秘 面 紗 台 北 台 視 文 化 頁 5 7 捾 絭 音 ㄨ ㄛ ˋ ㄐ ㄩ ㄢ ˋ 捾 意 為 掛 在 脖 子 上 絭 則 是 掛 的 平 安 符 即絭牌 多見於註生娘娘 七娘媽 大樹公之信仰 父母為了使小孩平安長大 讓 小 孩 做 神 明 的 義 子 契 子 每 年 神 明 的 誕 辰 日 都 要 準 備 供 品 至 廟 裡 祭 拜 更 換 絭 牌 上 的 紅 線 稱 換 絭 至 小 孩 年 滿 十 六 歲 不 再 需 要 神 明 保 護 其 成 長 便 謝 神 並 將 絭 牌 拿 下 是 為 脫 絭 參 見 行 院 文 建 會 台 灣 大 百 科 全 書 網 站 h t t p : / / t a w a p e d a. c u l t u r e. t w / w e b / c o t e t? I D = 同 註 7 1 С л а в я н с к и е д р е в н о с т и

45 橡 樹 在 神 話 中 為 撐 起 世 界 的 生 命 之 樹 因 此 也 含 有 新 生 力 量 的 意涵 俄羅斯人為了慶祝新生兒的誕生 會在自家的院子或是公園裡栽植 一棵小樹苗 表示一個生命的開始 栽好後掛上一面牌子以示紀念 根據 嬰兒性別的不同 所栽的樹種也不一樣 高大結實的形象使橡樹成為男性 的象徵 同時也是一種對男子的期許 所以若是生男嬰 最常種的是象徵 男 性 的 橡 樹 希 望 他 能 和 橡 樹 一 樣 高 大 強 壯 77 在 農 村 裡 最 受 尊 敬 的 耆 老 會 送 給 新 生 兒 樹 環 送 給 男 嬰 的 是 橡 樹 枝 和 麥 穗 編 成 的 樹 環 венок из веток дуба и бу кетов коло сьев 傳 統 習 俗 上 新 婚 夫 婦 若 是 想 生 男 孩 那 麼 在 新 娘 子 甫 進 入 婆 家 時 嘴 裡 要 念 Около 而且她還必須要是第一個踏進家門的人 這 大些 習 俗 都 說 明 了 橡 樹 在 俄 羅 斯人民心中的男子形象 двора дубочки, а в дом сыночки. 庭 院 旁 邊 長 橡 樹 屋 子 裡 面 添 男 丁 78 國 按 東 正 教 的 規 定 嬰 兒 在 出 生 八 天 之 後 要 行 洗 禮 крещение 並 且 舉 行命名儀式 在儀式結束後 如果是男嬰 便將他受洗的水澆在橡樹上 祝福他能有橡樹般堅強的體魄 因為橡樹被認為是力量的來源 至於不信 st 教的家庭 從蘇聯時期 六〇年代 開始 嬰兒的命名儀式被移往各大城 o 市 的 新 生 兒 活 動 館 дворец новорождѐнных 舉 行 活 動 館 的 館 標 具 有 特 別的意涵 在蘇聯標誌下 刻的是橡樹和花楸樹交叉而成的圖形 雙樹下 方 還 畫 有 一 顆 橡 實 жѐлудь 和 一 串 花 楸 果 7 9 這 樣 的 設 計 充 分 表 現 了 這 egch 兩種樹分別象徵男女的文化意涵 由 於 古 斯 拉 夫 人 相 信 創 世 之 樹 橡 樹 上 居 神 靈 下 有 幽 魂 長 久 以 來 橡樹在人們心中儼然成為了神聖不可侵犯的植物 人們抱持這種信仰 對 橡 樹 敬 而 遠 之 深 怕 與 其 太 過 親 近 會 帶 來 災 難 雷 神 佩 侖 громовержец Перу н 是 和 橡 樹 最 密 切 相 關 的 神 明 所 以 在 住 家 旁 種 植 橡 樹 雷 雨 時 躲 在橡樹下避雨都是被禁止的 遭受雷擊的機率會大增 古時候人們尚未懂 同 註 4 8 俄 語 與 俄 羅 斯 文 化 頁 И ва к и н Г. Ю. С вя щ ѐ н н ы й ду б я з ы ч ес к и х с л а вя н / / С о в. Э т н о г р а ф и я. М., С 引 文 為 筆 者 自 譯 同 註 4 8 俄 語 與 俄 羅 斯 文 化 頁

46 得雷電形成之理 對雷電有著敬畏心態 高聳的橡樹自然就被視為與雷電 最 接 近 之 物 80 儘 管 橡 樹 在 斯 拉 夫 人 心 中 有 著 神 聖 不 可 磨 滅 的 形 象 然 而 它 粗 重 的 外 形 卻 也 讓 俄 羅 斯 人 聯 想 到 笨 拙 呆 傻 的 樣 子 由 дуб 衍 生 出 的 詞 彙 дубарь дубина дубинка дубинушка 指 的 都 是 傻 瓜 呆 子 笨 蛋 дубинноголо в дубоватый дубовый 分 別 指 傻 頭 傻 腦 的 笨 拙 的 遲 鈍 的 дубогрыз 說 的則是死頑固 頭腦不靈活的人 有 許 多 俄 國 俗 諺 也 以 橡 樹 比 喻 笨 蛋 如 дубовая голова дубина Дуб-дубом как круглый дурак. 意 指 不 大 折不扣的傻瓜 遇到事情只會 力 的 人 而 當 俄 羅 斯 人 說 一 個 人 дубиной не 杵在原地 毫無應變能 стоеро совая 意 指 一 個 人 想 法 和 橡 木 一 樣 直 條 條 腦 筋 不 會 轉 彎 俗 語 國 вышибешь 就 是 說 這 個 人 很 固 執 腦 袋 就 和 橡 木 一 樣 很 難 砍 壞 怎 麼 說 都是無法說動他的 中國古代也有類似創世之樹的傳說 建木是傳說中的神木 生天地之 st 中 高 百 仞 通 往 天 神 之 居 處 81神 話 中 東 海 有 一 巨 樹 這 棵 巨 樹 是 天 上 o 十 個 太 陽 的 故 鄉 它 們 每 日 輪 流 經 過 巨 樹 出 來 夜 晚 時 又 回 到 巨 樹 下 休 息 因 此 有 晝 夜 之 分 這 棵 巨 樹 稱 為 扶 桑 博 桑 若 木 也 就 是 今 天 的 桑 樹 82由 於 桑 樹 被 用 以 養 蠶 可 產 蠶 絲 能 結 桑 椹 再 加 上 桑 葉 摘 了 可 egch 以 再 生 的 現 象 使 人 們 認 為 桑 樹 是 不 死 再 生 與 生 殖 之 樹 另 外 月 亮 之 中 的 桂 樹 也 是 樹 創 隨 合 具 有 再 生 之 力 吳 剛 砍 也 砍 不 倒 8 3 這 些 樹 木 都 與 橡 樹 通 天 入 地 樹 分 晝 夜 以 及 生 命 之 樹 的 說法相當接近 同 註 6 3 С л а в я н с к и е д р е в н о с т и Т. 2. С 山 海 經 海 內 南 經 有 木 其 狀 如 牛 引 之 有 皮 若 瓔 黃 蛇 其 葉 如 羅 其 實 如欒 其木若蓲 山 海 經 海 外 東 經 湯 谷 上 有 扶 桑 十 日 所 浴 在 黑 齒 北 居 水 中 有 大 木 九日居下枝 一日居上枝 王 孝 廉 花 與 花 神 中 國 的 神 話 與 人 文 台 北 洪 範 頁 ~

47 3. 椴 樹 липа, Tla 斯 拉 夫 人 普 遍 都 將 椴 樹 視 為 聖 樹 它 的 神 聖 地 位 是 來 自 於 聖 經 的 一 段 傳 說 東 方 三 博 士 Mag 預 言 耶 穌 將 會 成 為 猶 太 王 此 事 被 大 希 律 王 Hod The Great 當 時 羅 馬 帝 國 任 命 的 猶 太 王 得 知 欲 除 耶 穌 以 絕 後 患 天 使 指 示 耶 穌 一 家 遷 往 埃 及 耶 穌 之 父 約 瑟 帶 著 瑪 麗 亞 Mara 即 聖 母 Богородица 與 尚 在 強 褓 中 的 耶 穌 逃 亡 途 中 椴 樹 以 枝 葉 遮 蔽 住 他 們 才 沒 有 被 追 兵 發 現 84後 世 的 信 徒 們 把 椴 樹 和 聖 母 聯 想 在 一 起 相 信 聖 母 下 凡巡視人間之時 椴樹是祂的歇腳處 基於敬畏心理 斯拉夫人認為椴樹 是不可褻瀆的 凡是砍伐 斷枝 便溺等行為都被嚴格禁止 違者將遭受 聖母的責罰 斯 拉 夫 人 相 信 椴 樹 受 到 聖 母 的 庇 佑 得 到大 免 於 雷 擊 的 力 量 它 因 此 被 認 旁 墓 地 上 種 植 椴 樹 據 說 可 以 帶 來 幸 福 這 些 看 為是避雷之樹 在住家 國 法 與 棲 息 著 山 精 鬼 怪 的 其 他 樹 種 相 較 之 下 形 成 了 差 異 甚 大 的 對 比 85人 們充分地利用了椴樹所具有的神聖力量 如俄羅斯的牧人在牧場中央放置 椴樹枝 如此可避免牠們走散迷途 減少與野獸猛禽的接觸 俄國民間相 信 椴樹枝可用以驅魔 在中邪者的床鋪周遭擺上椴樹枝 藉此趕走附身 o st 在 受 害 者 身 上 的 魔 鬼 86 俄 國 有 句 俗 語 是 облупить (кого) как ли пку 像 剝 椴 樹 皮 般 將 洗 劫 一 空 奧 洛 涅 茨 省 Олонец 的 一 段 故 事 可 作 為 此 俗 語 的 具 體 描 繪 男 egch 子 至 林 中 欲 砍 椴 樹 卻 被 其 哀 求 聲 阻 止 椴 樹 言 道 如 果 饒 我 一 命 我 能 實現您的願望 男子回家後和妻子說起此事 她一聽之下 命丈夫要求 椴樹讓他們家財萬貫 願望實現不久後兩人仍不滿於現狀 又許願變成令 全 世 界 都 懼 怕 的 人 最 後 椴 樹 將 他 們 變 成 了 兩 隻 熊 87故 事 中 的 夫 婦 便 如 同俗語所述 對椴樹貪得無厭 需索無度 銀 色 快 手 譯 生 田 哲 著 圖 解 聖 經 台 北 易 博 士 文 化 城 邦 文 化 出 版 頁 ~ 故 事 源 自 聖 經 馬 太 福 音 2 章 1 ~ 1 6 節 同 註 6 3 С л а в я н с к и е д р е в н о с т и Т. 3. С 同 上 註 С л а в я н с к и е д р е в н о с т и Т. 3. С 同 上 註 С л а в я н с к и е д р е в н о с т и Т. 3. С 奧 洛 涅 茨 為 俄 羅 斯 聯 邦 北 方 的 卡 累 利 阿 共 和 國 Ре с п убл и ка Ка р е л и я 內 的 城 市 位 於 拉 多 加 湖 Л а д ожс ко е о з ер о 以東

48 中國人心目中的神聖之樹是桂樹 自古中國人就把桂當作是 百藥之 長 更 是 民 間 信 仰 中 的 仙 藥 有 些 傳 說 都 描 述 食 桂 可 以 成 仙 的 俗 信 如 彭 祖 因 為 吃 桂 活 了 八 百 年 88中 國 人 之 所 以 將 桂 視 為 聖 樹 是 尊 奉 桂樹身為 成仙之樹 的實際價值 4. 杉 樹 雲 杉 ель, ѐлка, Pcea 雲 杉 在 俄 羅 斯 傳 統 上 是 經 常 在 各 種 民 俗 宗 教 活 動 中 所 使 用 的 植 物 舉 凡 喪 禮 追 悼 式 耶 誕 新 年 假 期 謝 肉 節 Масленица 聖 三 一 節 施 洗 者 約 翰 節 Иван Купа ла 等 重 要 節 慶 和 雲 杉 都 有 緊 密 關 連 根 據 古 波 列 西 耶 地 區 Поле сье 8 9 傳 說 雲 杉 屬 於 常 綠 植 物 是 有 其 背 景 的 在 聖 母 攜 同 於 疫 病 的 侵 害 為 了 嘉 獎 雲 杉 護 主 有 功大 上帝賜予它永保常綠 幼小的耶穌逃亡至埃及的路上遭逢瘟疫 雲杉以枝葉遮蔽了他們 因而免 國 雲 杉 雖 然 受 到 神 的 賜 福 但 俄 羅 斯 人 在 傳 宗 接 代 方 面 對 它 退 避 三 舍 由 於它在俄羅斯人的理解上屬於陰樹 陰氣較重 人們便認為雲杉會排擠男 性 若在住宅旁種雲杉 家中將生不出男孩 或導致家中男主人死亡 雲 杉因為不結果實 在白俄羅斯一帶還流傳種雲杉會造成人畜不興 為了不 st 讓 家 裡 絕 嗣 新 婚 夫 婦 也 應 避 免 在 家 中 庭 院 種 雲 杉 90這 種 不 祥 的 形 象 與 o 之前提到的 聖樹 可謂完全迥異 雲 杉 之 所 以 具 有 負 面 形 象 除 了 陰 樹 的 特 性 之 外 還 因 為 它 與 妖 怪 的 關 egch 係 匪 淺 根 據 俄 國 的 民 間 傳 說 雲 杉 向 來 是 樹 精 Леший 和 鬼 怪 的 棲 息 之 地 弗 拉 基 米 爾 Владимир 的 居 民 相 信 家 靈 Домовой 喜 歡 住 在 人們家裡附近的雲杉上 森林裡的樹精還會施法把迷路的孩童迷昏在雲杉 下 大雷雨時人們也忌諱躲在雲杉下避雨 因為鬼怪們喜歡在雷雨時藏匿 在雲杉下 引雷電轉化為自身力量 同樣地 杉木不可用作建材 家旁也 同 註 8 3 花 與 花 神 頁 ~ 波 列 西 耶 意 為 低 地 沼 澤 地 為 斯 拉 夫 歷 史 文 化 地 區 之 一 疆 域 大 約 涵 蓋 現 今 的俄羅斯西南地區 烏克蘭 白俄羅斯及波蘭 同 註 8 7 С л а в я н с к и е д р е в н о с т 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