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哈日到哈韓：東亞文化風潮的歷史剖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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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東亞哈日文化風潮的歷史剖析 葉泉宏摘要 東亞世界在中國文明的深刻影響下, 從古代已建立一個文化分享與人才交流的活動圈 藉由國際關係的建立, 使臣往來與貿易互動, 圈內各族群長期學習外來文化並加以改良, 使之根植本土, 藉以提昇自己的文化水準 雖然中國長期扮演文化輸出的優勢角色, 樂意與周遭國家分享自己的創獲成果, 但是在西方近代化的浪潮衝擊下, 此種傳統現象已逐漸轉變, 呈現全新的風貌 在西洋文明的劇烈挑戰下, 傳統東亞世界的國際秩序被迫解體, 東亞各國依據自己的文化條件, 嚴肅面對外來文明的入侵及挑戰 歷經百餘年的回應與調適, 有的國家歷劫重生屹立於世界舞台, 有的國家悲慘分裂淪為武力對抗的競場 在步入二十一世紀的今天, 全球化的浪潮使東亞各國捲入弱肉強食的生存競爭中, 從國家至企業皆在極度緊張下努力經營, 以求適存於此環境 首先是日本以圖文視聽為主要形式的流行文化產業, 在傳播媒體與商業資本體系的推波助瀾下, 以星火燎原之勢向亞洲各地蔓延 在台灣, 日本電視偶像劇 卡通 廣告 綜藝節目等, 充斥許多電視頻道 ; 書局與租書店, 日文時尚出版物與漫畫書總是以精緻的包裝, 陳列在最顯眼的位置 ; 日本的情色文化商品, 也藉由網路科技與盜版光碟, 擴散到社會各個角落 都市裡到處開設日式火鍋店 居酒屋 燒烤店 東洋茶坊, 還有知名的巨型百貨公司如三越 高島屋等也已呈現 這些現象說明一個日本化的文化消費空間, 已經在亞洲社會中浮現, 也孕育一批追逐日本文化商品的哈日族 其次近幾年來在韓國戲劇 電玩的衝擊下, 亞洲掀起一波哈韓的熱潮, 藉由此契機, 韓國的美食 音樂 服飾等商品大量行銷各地, 去韓國觀光 購物 整型等活動, 也蔚為時代的潮流, 影響文化交流與經貿往來 似此哈日與哈韓的風潮, 除了韓日兩國努力提昇水準, 精心設計製作, 努力包裝行銷外, 在接受的層面上, 還有其值得重視的文化基礎必須加以探討 中國長久以來的文化輸出, 構成東亞世界共通的文化基礎 由於文化形態的相似性, 使諸國能深入理解他國的文化商品, 產生欣賞與共鳴 雖然許多國家對日本懷抱 真理大學觀光事業學系副教授 1

2 愛恨交加的複雜情緒, 但是在學習上仍無法擺脫日本的深刻影響 韓國的衝勁十 足, 使其急速成長, 掃除金融風暴的陰霾, 蔚然成為文化經貿大國 關鍵字 : 東亞世界哈日哈韓文化產業 2

3 一 前言 在地球村成形的 21 世紀裡, 強勢文明挾其深厚的國力向世界擴散, 打破文化的國界與民族的藩籬, 讓其他族群承受莫大的影響 在此浪潮下, 雖然文明類型的同質性提高, 但是, 不同文化內蘊出來的個別特色, 仍然可成為其他文明的最佳借鏡, 此現象在東亞地區尤其顯著 在古代的東亞世界裡, 中國以其強大的文化與政治勢力, 向周邊民族散發影響力, 並憑藉朝貢制度與其他族群定期交流 此影響圈裡的民族, 對中國的文化與制度廣泛吸收與學習, 來創造自己的文化特色, 也烙下中華文化的深刻印痕 此種態勢伴隨西洋科技文明的東進, 中國失敗於鴉片戰爭後, 逐漸被拆散解體, 使東亞諸國陷入掙扎求生存的困境 此文化圈中的國家, 迫於強大的生存壓力, 採取各種型式接受西洋文明, 也進一步引領東亞國家走向另一種風貌 第二次世界大戰日本戰敗後, 美國勢力向東亞擴散, 使亞洲成為列強競爭的場所 60 年代以後日本經濟逐漸繁榮, 帶動太平洋西岸的發展 此後, 東亞四小龍的崛起, 東盟和中國大陸的經濟騰飛, 出現了東亞經濟奇蹟 1989 年成立的亞太經合組織 (APEC), 更加強了這個地區的經濟合作 然而, 日本和韓國在 20 世紀 90 年代先後致力發展文化產業, 建立了東亞經濟發展的新面貌, 值得加以重視與探討 年日本文化政策推進會議在其報告 新文化立國 : 關於振興文化的幾個重要策略 中, 確立日本在 21 世紀的文化立國方略 其後, 韓國政府也制定政策, 將文化產業培育成國家基礎產業 從此日韓兩國的文化產業快速發展, 電腦遊戲軟體 動漫畫 日劇韓劇等產品大量行銷東亞諸國, 培育出大批熱愛日本與韓國文化的哈日及繼之而起的哈韓族群, 對文化交流與經濟成長帶來重大的影響 2 由於此問題涉及的層面甚廣, 乃能引發各領域的學者投入研究, 產生豐碩的成果 目前可見的研究成果中, 整體討論哈日與哈韓現象的有孫忠民及安宇 沈山的兩篇文章問世 3 哈日的個別研究成果有遲恆昌 曾維瑜 李福斯 林逸叡 王國齡 鄭智銘 陳仲偉等人的碩士論文, 自多種層面深入剖析哈日現象 ; 4 李 感謝二位匿名審查人的寶貴指教, 使論文得以進一步修正錯誤 提昇水準 1 李文, 東亞合作的文化成因, 北京: 世界知識出版社,2005 年 1 月 ), 序言頁 李懷亮, 當代國際文化貿易與文化競爭,( 廣州 : 廣東人民出版社,2005 年 4 月 ), 序頁 1 3 孫忠民, 哈韓 哈日 : 我們到底哈什麼, 職業技術教育 2005 年第 5 期, 頁 28-31; 安宇 沈山, 日本和韓國的文化立國略及其對我國的借鑒, 世界經濟與政治論壇 2005 年第 4 期, 頁 遲恆昌, 從殖民城市到哈日之城: 台北西門町的消費地景,( 台北 : 台灣大學建築與城鄉研 3

4 天鐸與邱琡雯主編的 媒介擬想 雜誌, 以日本流行文化在台灣與亞洲為主題, 做了兩個精彩的專輯, 深入討論哈日問題 ; 5 尚有范敏迪 潘麗 駱小菊 高丕永 陳仲偉 周世鋒等人的文章, 也自各角度探討哈日的相關問題 哈韓的研究 6 成果則有江佩蓉 馬蕾 駱莉 杜冰 任民等人的論文, 數量仍屬少數 7 儘管現今已有諸多哈日研究成果問世, 愚意以為自文化交流角度來探討的論文仍未多見, 尤其是深厚的文化交流傳統, 不僅奠定日本及韓國推動文化產業的基礎, 更是東亞其他國家形成哈日與哈韓風潮的重要原因, 值得深入探究 因此, 筆者為文由此角度首先針對哈日風潮加以深入剖析, 希望有助於我們對哈日與繼起之哈韓風潮興起的瞭解 究所碩士論文,2001 年 ),112 頁 ; 曾維瑜, 閱讀日本偶像劇: 東京愛情故事文本及蕾那塔報導使用者,( 台北 : 世新大學傳播研究所碩士論文,2001 年 ),188 頁 ; 李福斯, 消費者衝動性購買與自我實現關係之研究 : 以日本流行消費文化在台灣克里歐化為例,( 高雄 : 高雄第一科技大學行銷與流通管理所碩士論文,2003 年 ),139 頁 ; 林逸叡, 越界的日本流行文化現象: 哈日族十五人的生活風格實例研究,( 台北 : 東吳大學社會系碩士論文,2003 年 ),176 頁 ; 王國齡, 台灣中文詞彙之新日語借詞研究 : 日本流行文化影響之下產生的新借詞,( 台北 : 東吳大學日文系碩士論文,2003 年 ),155 頁 ; 鄭智銘, 日劇在台所引發哈日風潮之研究,( 台北 : 中國文化大學日本研究所碩士論文,2004 年 ),97 頁 ; 陳仲偉, 日本動漫畫的全球化與迷的文化,( 台北 : 唐山出版社,2004 年 ),195 頁 5 李天鐸, 日本流行文化在台灣與亞洲(Ⅰ), 媒介擬想第 1 期 ( 台北,2002 年 3 月 ),175 頁, 內容包括 : 李天鐸 何慧雯, 遙望東京彩虹橋: 日本偶像劇在台灣的挪移想像 ; 邱琡雯, 文化想像 : 日本偶像劇在台灣 ; 梁旭明著 邱誌勇 陳佳瑜譯, 日常生活中的日本假期: 日劇長假的香港消費 ; 徐佳馨, 圖框中的東亞共榮世界: 日本漫畫中的後殖民論述 ; 中野嘉子 梁安玉 潘予翎 李楚成, 中國大陸對外開放政策第一代青年人眼中的日本 ;Desser,David 著 蘇宇鈴譯, 消費亞洲: 華語及日本流行文化與美國的想像 ;Tolentino,Roland B., Sovereign Nation, Sovereign Subjects? 邱琡雯, 日本流行文化在台灣與亞洲(Ⅱ), 媒介擬想第 2 期 ( 台北,2003 年 4 月 ),183 頁, 內容包括 : 李天鐸 何慧雯, 我以前一定是個日本人? 日本流行文化的消費與認同實踐 ; 李明璁, 這裡想像, 那裡實踐 : 日劇場景之旅與台灣年輕人的跨文化認同 ; 遲恆昌, 哈日之城: 台北西門町青少年的空間與消費文化 ; 岩渕功一著 唐維敏譯, 利用日本流行文化 : 媒體全球化 跨國族主義 與對亞洲的後殖民慾望 ; 岡田章子著 邱琡雯譯, 日本女性雜誌再現下的亞洲流行意象: 東方主義之眼的三重交錯 ;Mathews,Gordon 著 許如婷譯, 當代日本藝術文化與認同創塑 6 范敏迪 黃小輝 龍艾迪, 新新人類刮起哈日旋風, 飯店現代化 2000 年第 3 期, 頁 54-55; 潘麗, 阿波舞與日本的文化產業, 舞蹈 2000 年第 4 期, 頁 58-59; 駱小菊, 語言文化雙解哈日族, 漢語學報第 5 期 (2003 年 10 月 ), 頁 ; 高丕永, 從哈日說到哈盤, 咬文嚼字 2003 年第 6 期, 頁 11-12; 陳仲偉, 從哈日到知日: 以日本動畫文化為例, 思與言 43 卷第 1 期 (2005 年 3 月 ), 頁 25-70; 周世鋒等, 日本動漫產業發展的成因與啟示, 今日浙江 2005 年第 10 期, 頁 江佩蓉, 想像的文化圖景: 韓流與哈韓族在台灣,( 台北 : 政治大學新聞研究所碩士論文, 2004 年 ),199 頁 ; 馬蕾, 韓國影視業的發展及啟示, 北京觀察 2005 年第 5 期, 頁 30-31; 駱莉, 韓國的文化發展戰略與文化產業的發展, 東南亞研究 2005 年第 3 期, 頁 32-34; 杜冰, 韓國文化產業發展現狀, 國際資料信息 2005 年第 10 期, 頁 25-28; 任民, 韓國版本的文化立國, 今日浙江 2005 年第 10 期, 頁 26 4

5 二 古代東亞世界的文化交流 東亞的地理概念, 是指亞洲之中太平洋沿岸部份, 包括東北亞與東南亞兩地 區, 具有獨特的文化體系 在中國文化長期的傳播與影響下, 東亞文化圈孕育於 西元 4 5 世紀, 形成於 8 世紀, 其核心範圍包括中國 朝鮮半島 日本和越南 8 東亞文化圈是世界各文化圈中歷史最悠久的, 因為它的起點早且連綿不斷 至 今不絕 歷史上的東亞文化圈可分為五個階段 :1 形成期 : 從遠古到漢魏 ;2 鼎 盛期 : 兩晉到隋唐 ;3 發展期 : 宋元明清 ;4 中衰期 :18 世紀初至 19 世紀初 ;5 復興期 : 第二次世界大戰後至現在 9 區內各國以漢字為通用文字, 佛教為主要 宗教, 道教次之, 儒學為共同政治理念, 政治體制上採取中央集權, 因此也可稱 為漢字文化圈或儒家文化圈 10 此外, 由於受到古代中國教育制度的影響, 此區 域還形成東亞教育圈, 擁有四項共通教育要素 : 漢字教育 ( 文字教育相同 ) 儒 學教育 ( 基本教育內容相同 ) 養士教育 ( 教育目的相同 ) 成聖教育 ( 教育理想 相同 ) 11 此東亞文化圈的形成, 與中國傳統的禮儀制度, 有著緊密的關聯性 禮儀是人類文明高度發展的結晶, 在社會走向分工後, 透過禮儀制度讓不同 族群和平往來 和睦相處, 產生化民成俗 遠人來服的效果, 這是中國文化的重 要精髓 12 在禮儀觀念貫串下, 古代中國形成封建制度, 內部天子對轄境諸侯實 行定期朝聘制度, 以維持封建秩序的運作, 達到以禮治國的目的 13 對於僻居周 邊 遠離中原地區的少數民族, 中央王朝則採取羈縻政策, 使其與中央政府保持 聯繫 羈縻政策的內容包括 :1 中央王朝採取貢賜 互市 和親 通使 朝聘 盟誓等措施, 與少數民族密切往來 ;2 對少數民族運用以夷治夷及以夷制夷政策, 使其自行管理 ;3 對同化程度較高的少數民族, 則採取土流並治或土官的流官化, 以進一步統治地方 14 8 李文, 東亞合作的文化成因, 頁 2 9 孫泓, 東亞文化圈的形成與發展, 收入石源華 胡禮忠主編, 東亞漢文化圈與中國關係, 中國社會科學出版社 ( 北京 :,2005 年 10 月 ), 頁 陳玉龍, 漢文化圈論綱, 收入 日本學第 1 輯,( 北京 : 北京大學出版社,1989 年 5 月 ), 頁 ; 陳來, 儒家思想與現代東亞世界, 收入季羨林 張光璘主編, 東西方文化論集, ( 北京 : 經濟日報出版社,1997 年 ), 頁 491; 野口鐵郎主編, アジア諸地域と道教,( 東京 : 雄山閣,2001 年 10 月 ),366 頁 11 高明士, 東亞教育圈形成史論,( 上海 : 上海古籍出版社,2003 年 ), 頁 楊志剛, 中國禮儀制度研究,( 上海 : 華東師範大學出版社,2001 年 5 月 ), 頁 徐杰令, 春秋邦交研究,( 北京 : 中國社會科學出版社,2004 年 4 月 ), 頁 57-71; 李無未, 周代朝聘制度研究,( 長春 : 吉林人民出版社,2005 年 4 月 ), 頁 彭建英, 中國古代羈縻政策的演變,( 北京 : 中國社會科學出版社,2004 年 11 月 ), 頁 3-6 5

6 對於周遭的國家, 中國採取朝貢制度, 透過要求定期進貢 冊封與互市, 與 諸國維持和諧的國際關係 此朝貢制度的特徵為 :1 和平主義性質 : 中國以宗主 國身份協和萬邦, 維持國際和平 ;2 互利性 : 透過朝貢國的稱臣納貢與宗主國的 冊封賞賜, 使雙方互蒙其利 ;3 不平等性 : 產生宗主與藩屬的政治關係, 國際地 位不平等 ;4 封閉自守性 : 採取海禁政策, 阻礙中外關係的多樣化發展 15 雖然 有些時候中國會與鄰國因為宗藩問題發生戰爭 ( 如越南 ), 16 但是, 大體上是採取 濟弱扶傾的態度, 來維持東亞區域的和平 ( 如壬辰倭禍 ) 17 由於朝貢是適合雙方 的需要才能長期維持下來, 中國因而採取厚往薄來的招徠政策, 以展示萬國來朝 的盛況 ; 周邊國家透過朝貢活動來獲得中國的外交支持, 並藉由官方貿易取得中 國的物資 18 透過頻繁的使節往來, 中國與周遭國家進行密切的朝貢活動, 19 由於 外交活動以漢語作為官方語言, 使各國重視漢語通譯人材的培訓 20 對朝貢貿易 活動, 中國是藉由市舶制度加以控制, 來維持宗藩關係的正常運作 21 透過長期 的朝貢貿易活動, 周遭國家自中國輸入大量文化, 提昇自己的文化水準 22 在朝貢體制運作下, 東亞地區長期進行文化的交流, 舉凡政制 社會 經濟 宗教 學術 思想 文學等項目, 皆有豐碩的成果出現 23 由於日本 韓國 越 南三國在地理環境上較為接近中國, 在學習中國文化上具有獨厚的優勢, 因此, 成果特別顯著, 學者朱雲影教授曾就學術 思想 政治 產業 風俗 宗教等六 項, 深入比較此三國所受中國的影響 24 此三國的民族性格與文化需求不同, 對 15 李云泉, 朝貢制度史論: 中國古代對外關係體制研究,( 北京 : 新華出版社,2004 年 9 月 ), 頁 鄭永常, 征戰與棄守: 明代中越關係研究,( 台南 : 成功大學出版組,1998 年 5 月 ),191 頁 17 陳文壽, 近世初期日本與華夷秩序研究,( 香港 : 香港社會科學出版社,2002 年 9 月 ), 頁 余定邦 喻常森, 近代中國與東南亞關係史,( 廣州 : 中山大學出版社,1999 年 2 月 ), 前言頁 1 19 分見李大龍, 唐朝和邊疆民族使者往來研究,( 哈爾濱 : 黑龍江教育出版社,2001 年 9 月 ), 400 頁 ; 劉為, 清代中朝使者往來研究,( 哈爾濱 : 黑龍江教育出版社,2002 年 8 月 ),256 頁 20 馬一虹, 古代東亞漢文化圈各國交往中使用的語言: 以唐 日本 新羅與渤海為中心, 收入石源華 胡禮忠主編, 東亞漢文化圈與中國關係, 頁 鄭有國, 中國市舶制度研究, 福建教育出版社 ( 福州 :,2004 年 12 月 ),316 頁 22 分見姜吉仲, 高麗與宋金外交經貿關係史論,( 台北 : 文津出版社,2004 年 6 月 ),424 頁 ; 晁中辰, 明代海禁與海外貿易,( 北京 : 人民出版社,2005 年 4 月 ),293 頁 ; 高淑娟 馮斌, 中日對外經濟政策比較史綱: 以封建末期貿易政策為中心,( 北京 : 清華大學出版社,2003 年 12 月 ),346 頁 ; 楊翰球, 十四至十六世紀中日朝貢貿易關係, 收入吳于廑主編, 十五十六世紀東西方歷史初學集,( 武昌 : 武漢大學出版社,2005 年 5 月 ), 頁 略見周一良主編, 中外文化交流史,( 鄭州 : 河南人民出版社,1987 年 11 月 ),866 頁 ; 樋口州男等編, 東アジア交流史事典,( 東京 : 新人物往來社,2000 年 4 月 ),279 頁 ; 張哲俊, 東亞比較文學導論,( 北京 : 北京大學出版社,2004 年 1 月 ),516 頁 24 朱雲影, 中國文化對日韓越的影響,( 台北 : 黎明文化事業公司,1981 年 4 月 ),710 頁 6

7 中國文化的吸收項目及方式也有所差異, 25 大體而言皆有其獨立自主性, 並依據 漢字先後創造自己的文字, 成為體制完備的國家 26 儘管如此, 三國仍有其各自 特色 : 韓國人性格重情, 對中國儒教文化完全吸收號稱 小中華, 不只是漢字 法律 科舉 宦官制度, 連中國社會的腐敗現象也照搬不誤, 27 但是會根據國家 的情況, 與予些微的調整 ; 日本人性格重理, 對中國文化採取選擇性吸收, 雖然 接受了漢字 法律 儒教, 但謝絕科舉與宦官制度, 也未接受同姓不婚觀念, 且 允許僧人娶妻 吃葷, 與韓國的差異甚大, 28 日本文化的現實性較強 ; 越南人性 格重自主, 雖然接受科舉制度號稱 南中華, 但是要求僧道也參加考試, 與中 國不同 29 越南至 1919 年才廢除科舉考試, 是最後終結此歷史傳統的國家 30 長期的文化交流, 使東亞地區形成生活文化的筷子文化圈 語言文字的漢字 文化圈及宗教信仰的儒家文化圈, 31 使東亞有了合作的基礎, 也是在此成形的漢 字文化基礎下, 哈日與哈韓族才有可能出現 25 分見中村新太郎著 張柏霞譯, 日中兩千年,( 長春 : 吉林人民出版社,1980 年 5 月 ),272 頁 ; 馬興國, 千里同風錄: 中日習俗交流,( 瀋陽 : 遼寧人民出版社,1988 年 2 月 ), 頁 222; 史善剛, 中國文化與日本,( 鄭州 : 河南人民出版社,1995 年 8 月 ),246 頁 ; 三宅正彥著 陳化北譯注, 日本儒學思想史,( 濟南 : 山東大學出版社,1997 年 9 月 ),216 頁 ; 鄭彭年, 日本中國文化攝取史,( 杭州 : 杭州大學出版社,1999 年 1 月 ), 頁 316; 蔡毅編譯, 中國傳統文化在日本,( 北京 : 中華書局,2002 年 4 月 ),269 頁 ; 夏應元, 相互影響兩千年的中日文化交流, 收入周一良主編, 中外文化交流史, 頁 ; 陳尚勝, 中韓交流三千年,( 北京 : 中華書局,1997 年 12 月 ),257 頁 ; 楊通方, 源遠流長的中朝文化交流, 收入周一良主編, 中外文化交流史, 頁 ; 鄭永常, 漢文文學在安南的興替,( 台北 : 台灣商務印書館,1987 年 4 月 ),232 頁 ; 羅長山, 越南傳統文化與民間文學,( 昆明 : 雲南人民出版社,2004 年 4 月 ),381 頁 ; 陳玉龍, 中越文化交流, 收入周一良主編, 中外文化交流史, 頁 ; 武光仲, 越族受中華文化影響的一些風俗習慣, 收入陶立璠主編, 亞細亞民俗研究第 5 輯,( 北京 : 學苑出版社,2005 年 1 月 ), 頁 ; 何成軒, 中國儒學在越南的發展, 收入黃俊傑編, 中華文化與域外文化的互動與融合( 一 ),( 台北 : 喜瑪拉雅研究發展基金會,2006 年 4 月 ), 頁 日本在 8 世紀根據漢字的草書與楷書偏旁創造平假名與片假名, 見姚嶂劍, 遣唐使,( 西安 : 陜西人民出版社,1984 年 3 月 ), 頁 63; 西元 1444 年朝鮮世宗大王命臣下根據漢字的語音及造字結構, 創造訓民正音, 又稱諺文, 此為韓文的起源, 見陳尚勝, 中韓交流三千年, 頁 128; 越南在 13 世紀創造字喃, 是借源漢字, 並仿傚漢字結構而創造的越南語化古文字, 見羅長山, 越南傳統文化與民間文學, 頁 325; 黃氏午, 漢字對促進越南喃字形成與發展的作用, 收入趙麗明主編, 漢字傳播與中越文化交流,( 北京 : 國際文化出版公司,2004 年 9 月 ), 頁 金文學著 金英蘭譯, 中國人 日本人 韓國人,( 濟南 : 山東人民出版社,2002 年 6 月 ), 頁 同前註 29 陳鵬, 東南亞各國民族與文化,( 北京 : 民族出版社,1991 年 1 月 ), 頁 83-84; 羅長山, 越南傳統文化與民間文學, 頁 劉海峰, 科舉制對域外的影響: 文化的遷移與回歸, 收入黃俊傑編, 中華文化與域外文化的互動與融合 ( 二 ),( 台北 : 喜瑪拉雅研究發展基金會,2006 年 4 月 ), 頁 李文, 東亞合作的文化成因, 頁

8 三 現代化潮流對東亞世界的衝擊 東亞世界在文化上的獨特性, 為近代西洋文明所衝擊, 被迫走向長期轉型的道路, 導致今日的差異面貌 西方基督教文化在地理大發現後, 逐步向世界擴散, 東亞文化無可避免的承受此浪潮的侵襲 這種撞擊是大航海時代使全球走上一體化的開始, 真正的世界歷史自此形成 世紀歐洲人第一波遠來東亞的兩大目標, 是發現傳播天主教的新大陸及獲取巨額貿易利潤, 展現另一種形式的文化入侵, 也讓西洋文明在東亞逐漸發揮影響力 32 此時的東亞因為戰亂導致國家統制力鬆弛, 使西洋文明得以乘隙而入 但是, 各國不同的環境與背景, 卻帶來多樣的結果 : 33 ( 一 ) 中國 : 西洋傳教士採取知識傳教與適應儒家的策略, 獲得在華傳教的資格 中國則側重於藉傳教士以攝取西方科技, 意圖在實用, 使西洋文明具有發展的空間 34 隨著西洋宗教與中國傳統文化產生禮儀之爭, 清朝自康熙皇帝開始禁止西方在中國傳教, 連帶使西學的輸入受到阻礙 35 ( 二 ) 朝鮮 : 由於朝鮮與中國的宗藩關係, 使其必須經常派遣使臣至中國朝貢, 乃藉此機會引入中國化後的西學與漢文西書, 而引發朝鮮的北向中國學習的北學熱潮 36 例如朝鮮昭顯世子 1644 年入北京時, 曾自西洋傳教士湯若望獲得西學書籍與地球儀 ; 年使臣姜世晃至北京參加乾隆千叟宴時, 也接觸到西洋教堂 望遠鏡 眼鏡 西洋琴, 增長自己的視野 38 在 18 世紀末期朝鮮政府採取衛正斥邪政策, 禁止西洋宗教在朝鮮傳播, 連帶使西學的輸入朝鮮為之中斷 于語和 庾良辰, 近代中西文化交流史論,( 太原 : 山西教育出版社,1997 年 6 月 ), 頁 20-34; 東明, 西學 蘭學和北學的興衰及其歷史影響, 收入 韓國學論文集第 11 輯,( 牡丹江 : 黑龍江朝鮮民族出版社,2003 年 12 月 ), 頁 79; 張國剛, 中國與西方: 文明的對話與歷史的反思, 收入 跨文化的互動 衝突與融合 國際學術研討會論文集,( 台北 : 輔仁大學歷史系,2006 年 5 月 ), 頁 5 33 依田熹家, 關於東亞近代化: 國際關係及其與西洋文化的接觸, 收入胡令遠 徐靜波編, 近代以來中日文化關係的回顧與展望,( 上海 : 上海財經大學出版社,2000 年 7 月 ), 頁 曹中屏, 東亞與太平洋國際關係 : 東西方文化的撞擊,( 天津 : 天津大學出版社, 1992 年 6 月 ), 頁 李虎, 中朝日三國西學史比較研究,( 北京 : 中央編譯出版社,2004 年 8 月 ), 頁 東明, 西學 蘭學和北學的興衰及其歷史影響, 頁 83; 鄒振環, 明末清初朝鮮的赴京使團與漢文西書的東傳, 收入 韓國研究論叢第 4 輯,( 上海 : 上海人民出版社,1998 年 2 月 ), 頁 葉泉宏, 瀋館幽囚記( ): 清鮮宗藩關係建立時的人質問題, 韓國學報第 18 期 ( 2004 年 6 月 ), 頁 葉泉宏, 乾隆千叟宴與清鮮宗藩關係, 韓國學報第 17 期 (2002 年 6 月 ), 頁 王春來, 基督教在近代韓國,( 北京 : 中國社會科學出版社,2000 年 5 月 ), 頁 8-9 8

9 ( 三 ) 日本 : 西洋傳教士以商教結合的方式來發展傳教事業, 輸入鐵砲 望遠鏡 世界地圖等實用器物為特色, 因為日本文化具有通權達變的特性, 所以對西學傳入採取比較靈活的功利性態度 40 由於害怕西洋宗教對日本傳統文化的衝擊, 並阻止大名藉由海外貿易壯大起來, 德川幕府從 1633 至 1639 年發布 5 道鎖國令, 除了與中國 荷蘭 朝鮮保持有限貿易外, 斷絕與外部世界的往來 41 對內則禁止人民信仰基督教, 迫害信徒 42 儘管如此, 由於保留長崎與荷蘭的貿易窗口, 日本知識份子藉由荷蘭語不斷吸收研究西洋文明, 形成日本式的西學 蘭學, 持續輸入學習西方文化 43 ( 四 ) 越南 :17 世紀末葉法國傳教士進入傳教, 但是, 由於天主教與越南傳統的儒教及佛教相悖逆, 越南王朝下令禁止西洋人傳教和本國人信教 18 世紀越南爆發內亂, 越南王阮福映得到法國傳教士協助平亂, 此後法國獲得自由傳教等特權, 勢力大幅擴張 44 面對西洋文明入侵的浪潮, 東亞諸國利用禁教阻學的手段, 初步予以控制, 直到 19 世紀才被打破僵局, 進入動盪的新階段 19 世紀中葉, 西方列強向海外殖民的浪潮加劇, 也促使西學第二次大規模東傳, 逼迫東亞諸國先後向西方勢力門戶開放, 帶來痛苦學習的歷程 中國在 1840 年鴉片戰爭之後, 被迫與西方列強簽訂一系列不平等條約, 導致利權淪喪, 走上條約外交的道路 45 朝鮮在 1876 年 2 月, 被西化的日本強迫簽訂江華島條約, 走上開化時期 日本在 1853 年 3 月, 美國海軍准將培理率黑船叩關, 迫使日本簽訂日美親善條約開始開國的 46 越南在 1862 年 6 月 5 日與法國簽訂法越條約, 被迫割地賠款, 逐步淪為法國殖民地 47 面對列強的步步進逼, 東亞諸國只能盡力攝取西學, 以求適存於世界, 基本上都採取翻譯著書 出使留洋及制度模仿等手段, 但是學習的重點各有不同 中 40 李虎, 中朝日三國西學史比較研究, 頁 武安隆, 文化的抉擇與發展: 日本吸收外來文化史說,( 天津 : 天津人民出版社,1993 年 1 月 ), 頁 沈仁安, 德川幕府初期的對外關係與鎖國, 收入沈氏著, 德川時代史論,( 石家莊 : 河北人民出版社,2003 年 8 月 ), 頁 武安隆, 文化的抉擇與發展: 日本吸收外來文化史說, 頁 ; 馮瑋 王新香, 朝鮮與蘭學失之交臂的原因及歷史後果 : 與日本蘭學的一項比較研究, 收入 韓國研究論叢第 9 輯, ( 北京 : 中國社會科學出版社,2002 年 10 月 ), 頁 梁志明主編, 殖民主義史( 東南亞卷 ),( 北京 : 北京大學出版社,1999 年 12 月 ), 頁 張效民, 晚清政府的條約外交, 歷史檔案 2006 年第 1 期, 頁 李虎, 中朝日三國西學史比較研究, 頁 梁志明主編, 殖民主義史( 東南亞卷 ), 頁 221 9

10 國最初側重西技, 走的是師夷長技辦洋務道路 ; 48 朝鮮激進的開化派, 藉由往來日本, 考察明治維新後的體制與文物, 走上變法開化的道路 ; 日本經由倒幕維新 文明開化等方式來變革 ; 49 越南知識份子主張派員出國留學 向西方學習, 但受限於守舊大臣的反對, 以致績效不張 50 東亞諸國的變法圖強, 只有日本逐步擺脫西方列強侵略獲得成功, 究其根本原因在於通權達變的文化特性, 使其以開放的姿態來主動應對西方文化, 學習模仿其優點, 51 成為唯一實行自上而下的西化運動並很快躋身世界強國之林的國家 52 中日兩國推動的變法維新, 只有日本的明治維新獲得成功, 自此逐漸步上強國之林 ; 53 中國的洋務運動卻因改革不徹底, 而招致失敗的命運, 使中國淪入次殖民地的悲慘下場, 這中間相去難以道里計 54 即使是維持獨立狀態的暹羅, 也是由於守舊派的反對, 使改革阻力重重, 成效不彰, 更能凸顯東方傳統對西化的制約 55 日本變法圖強的成功, 使其模仿西洋列強, 逐步侵略周遭的國家, 給東亞帶來災難 四 近代日本的軍事侵略與文化擴張 隨著明治維新的成功, 日本採取脫亞入歐的國策, 希望擠身世界強國之林, 給東亞世界帶來另一種動亂的根源 日本依賴軍事力量對外擴張, 首先考慮攫取內外交侵的中華帝國遺產, 其策略乃選擇有限的局部目標來逐步奪取 1879 年日本併吞琉球, 改為沖繩縣, 又將目光轉向朝鮮 56 日本倡導征韓論, 意圖侵略朝鮮做為北進政策的起點, 逐步向中國進軍 57 此際的中國, 內外交侵 自顧不 48 何芳川, 中外文明的交匯,( 香港 : 香港城市大學出版社,2003 年 ), 頁 李虎, 中朝日三國西學史比較研究, 頁 郭振鐸 張笑梅主編, 越南通史,( 北京 : 中國人民大學出版社,2001 年 9 月 ), 頁 李虎, 中朝日三國西學史比較研究, 頁 陳樂民 周弘, 歐洲文明擴張史,( 上海 : 東方出版中心,1999 年 3 月 ), 頁 詳見伊文成 馬家駿主編, 明治維新史,( 瀋陽 : 遼寧教育出版社,1987 年 4 月 ),730 頁 54 江秀平, 走向近代化的東方對話: 洋務運動與明治維新的比較,( 北京 : 中國社會科學出版社,1993 年 9 月 ), 頁 ; 趙德宇, 西方文化東來與中日兩國的反應, 收入李卓 高寧主編, 日本文化研究: 以中日文化比較為中心,( 北京 : 中國社會科學出版社,1998 年 8 月 ), 頁 王曉秋, 十九世紀下半葉中 日 泰三國改革與現代化的比較研究, 收入 北大史學第 3 輯,( 北京 : 北京大學出版社,1996 年 2 月 ), 頁 熊沛彪, 對日本稱霸東亞政策形成的再認識: 近代東亞國際體制與日本東亞新秩序政策的確立, 收入米慶餘 王曉德編, 近現代亞太地區國際關係研究,( 天津 : 天津人民出版社,2001 年 2 月 ), 頁 曹中屏, 朝鮮近代史 ,( 北京 : 東方出版社,1993 年 1 月 ), 頁 26-27; 崔丕, 近代東北亞國際關係史研究,( 長春 : 東北師範大學出版社,1992 年 5 月 ), 頁 92-93; 黃定天, 東 10

11 暇, 已逐漸喪失維護藩屬的能力 1884 年中法戰爭爆發, 中國無法擊退法國對 越南的入侵, 使越南淪為法國的殖民地 58 此後, 中華世界秩序崩解, 中國屈服 於現實, 接受西方的國際秩序觀, 以條約文字取代禮節儀法, 以實力管轄領有原 則取代宗藩體制 年日本發動甲午戰爭, 中國戰敗簽訂馬關條約, 不僅喪 失朝鮮的宗主權, 更失去遼東半島與台灣 澎湖群島, 領土受到很大的損害, 60 傳 統中國的宗藩體系徹底崩潰, 61 東亞淪為列強爭奪利益的競技場 62 日本明治維新的成功, 為東亞諸國帶來模仿學習的榜樣, 紛紛派遣官員赴日 本考察, 並派出學生留學取經, 帶來一股學習日本的浪潮 例如, 朝鮮開化派 1881 年組織紳士遊覽團, 赴日本考察各種政府機關 工礦企業與教育事業, 促 進開化政策的推行 ; 年越南知識份子潘佩珠發動赴日留學的東遊運 動,200 多名仁人志士和青年學生到日本學習軍事 文化等, 希望尋求救國之道 爭取外援, 64 也模仿日本的慶應義塾在河內創立東京義塾, 來教育人民, 傳播現 代文化 65 在此第一次哈日潮流中, 以中國學習日本的時間最長, 留學生的人數 也最多, 影響力也最大 從 1895 年甲午戰爭中國敗於日本後, 廣大中國知識份子看到日本經過明治 維新, 向西方學習, 富國強兵卓有成效, 紛紛主張以效法日本作為中國學習西方 救亡圖存的一條捷徑 親身到日本留學, 直接了解日本改革富強的經驗, 並吸收 經過日本引進消化的西方文化, 自然成為許多有志青年的嚮往之路 66 尤其是日 本離中國較近交通方便, 生活型態類似好適應, 日文裡的漢字多較容易學習, 日 北亞國際關係史,( 哈爾濱 : 黑龍江教育出版社,1999 年 4 月 ), 頁 詳見廖宗麟, 中法戰爭史,( 天津 : 天津古籍出版社,2002 年 7 月 ),793 頁 59 許文堂, 十九世紀清越外交關係之演變, 收入許文堂主編, 越南 中國與台灣關係的轉變, ( 台北 : 中研院東南亞區域研究計畫,2001 年 12 月 ), 頁 詳見關捷 劉志超, 沉淪與抗爭: 甲午中日戰爭,( 北京 : 文物出版社,1991 年 8 月 ),120 頁 ; 曹中屏, 朝鮮近代史 , 頁 吳福環, 中日甲午戰爭與清王朝宗藩體系的崩潰, 收入戚其章 王如繪主編, 甲午戰爭與近代中國和世界,( 北京 : 人民出版社,1995 年 12 月 ), 頁 戴逸 楊東梁 華立, 甲午戰爭與東亞政治,( 北京 : 中國社會科學出版社,1994 年 6 月 ), 頁 曹中屏, 朝鮮近代史 , 頁 ; 姜萬吉著 賀劍城等譯, 韓國近代史,( 北京 : 東方出版社,1993 年 12 月 ), 頁 于在照, 潘佩珠, 收入于向東主編, 東方著名哲學家評傳( 越南卷 ),( 濟南 : 山東人民出版社,2000 年 12 月 ), 頁 251; 白石昌也, ベトナム民族運動と近代日本, 收入萩原宜之 後藤乾一編, 東南アジア史のなかの近代日本,( 東京 : みすず書房,1995 年 7 月 ), 頁 陳輝燎著 范宏科 呂谷譯, 越南人民抗法八十年史,( 北京 : 三聯書店,1973 年 12 月 ), 頁 ; 余定邦 喻常森, 近代中國與東南亞關係史, 頁 詳見黃福慶, 清末留日學生,( 台北 : 中研院近史所,1975 年 7 月 ),340 頁 ; 王曉秋 大庭修主編, 中日文化交流史大系 1( 歷史卷 ),( 杭州 : 浙江人民出版社,1996 年 11 月 ), 頁 317; 謝長法, 清末的留日女學生, 近代史研究 1995 年第 2 期, 頁

12 本物價較便宜經費負擔輕等因素, 皆是選擇留學日本的有利因素, 使留學人數逐年增加 67 此外, 中國許多革命志士在起義失敗後, 大多選擇流亡日本, 成為留學生 ; 滿清政府提倡鼓勵赴日留學的政策 ; 日本歡迎中國留學生的態度, 皆有助於留學日本風氣的興盛, 年最高達到 7283 人 69 中國赴日留學人數之多, 規模之大, 學習範圍之廣, 開展活動之頻繁, 在世界留學史上都是罕見的 此留學潮不僅促進中日文化的交流, 而且對於近現代中國的革命運動和政治 經濟 軍事 文化 思想 科學的發展, 都產生很大的影響 70 留學生藉由創辦報刊雜誌 編譯出版書籍等方式, 把來自西方和日本的新思想 新文化 新知識, 經由自己的消化改造, 再向留學生界和國內知識青年廣泛傳播 由於留日學生人數多, 所辦刊物種類廣 內容新 形式靈活, 對於當時啟迪民智 製造革命輿論等方面成效卓著 71 近代日本與中國的文化交流, 不僅深刻影響了中國的翻譯 語言文章 字體 繪畫 文學, 72 還增進兩國的往來與瞭解, 貢獻甚為鉅大 73 在西洋文化與日本文化強力薰染下, 傳統中國文化的面貌產生重大的改變, 在飲食 服裝 建築 交通 娛樂 禮儀等項目, 都吸收外來因子, 而有不一樣的展現 74 除了周遭諸國主動向日本學習外, 隨著日本的推行軍國主義, 對外侵略所得的領土, 也受到日本政府有計畫的文化洗腦, 使日本文化的影響範圍更為擴大 日本軍國主義是以國家主義為思想基礎, 包含各種傳統思想的混合, 缺乏邏輯的一致性, 它排斥自由主義的世界觀 反對議會政治 歌頌戰爭 鼓吹擴張 宣揚國粹主義和民族神話, 是一種結合軍事與文化侵略的帝國主義, 企圖藉以建立殖民帝國 75 日本先後占領的區域, 皆有相關的同化教育措施並產生不同的影 67 實藤惠秀, 中國留學生小史, 收入實藤氏著, 日本文化の支那への影響,( 東京 : 螢雪書院,1940 年 7 月 ), 頁 74-75; 王曉秋, 近代中日文化交流史,( 北京 : 中華書局,1992 年 9 月 ), 頁 王曉秋 大庭修主編, 中日文化交流史大系 1( 歷史卷 ), 頁 ; 汪一駒著 梅寅生譯, 中國知識份子與西方: 留學生與近代中國 ,( 新竹 : 楓城出版社,1978 年 12 月 ), 頁 王曉秋, 近代中日文化交流史, 頁 王曉秋, 近代中日文化交流史, 頁 ; 蘇怡怡, 近代中國留學史,( 台北 : 龍田出版社,1979 年 9 月 ), 頁 45-48; 汪向榮, 中國的近代化與日本,( 台北 : 百川書局,1988 年 6 月 ), 頁 王曉秋 大庭修主編, 中日文化交流史大系 1( 歷史卷 ), 頁 實藤惠秀, 日本文化の支那への影響, 頁 王曉秋, 近代中國與日本: 互動與影響,( 北京 : 崑崙出版社,2005 年 8 月 ),392 頁 74 詳見李少兵, 民國時期的西式風俗文化,( 北京 : 北京師範大學出版社,1994 年 7 月 ),253 頁 ; 傅長祿, 中國現代文化史略,( 長春 : 吉林大學出版社,1991 年 11 月 ),339 頁 75 劉岳兵, 日本近代儒學,( 北京 : 商務印書館,2003 年 6 月 ), 頁 94-98; 井上清著 宿久高等譯, 日本帝國主義的形成,( 台北 : 華世出版社,1986 年 12 月 ),307 頁 12

13 響 : 76 ( 一 ) 台灣 :1895 年日本占領台灣後, 以教育作為同化和開化台灣人的 手段, 建立以初等教育六年制公學校為主的新式教育體制, 公學校乃成為殖民教 育的重心 年 1 月 4 日台灣總督府發佈台灣教育令, 把培育忠良國民做為 宗旨, 強化皇民化教育 78 本乎語言同化主義, 總督府確立普及日語政策, 透過 學校教育 社會教育等途徑, 積極展開日語教育, 企圖達成消滅台語 普及日語 的最終目標 然而, 日語終究未能取代台語成為台灣社會的生活語言 日語乃成 為台灣人吸收現代知識的工具, 以及不同方言的台灣人間的共同語言, 但並未使 台灣人因之同化 79 日本的殖民統治, 讓台灣民眾有機會接受近代教育,1943 年 台灣學齡兒童就學率達 71.3 %, 而台灣山地部落達 86.4 % 台灣人透過近代教育 的實施, 不僅接觸西方的文化與技術, 更接受許多新觀念與新思惟 80 在日本統 治下, 台灣人的風俗習慣有了重大的改變, 例如放足斷髮的普及 星期制作息習 慣的養成 標準時間制度的建立與守時觀念的養成 現代衛生觀念的確立 守法 觀念的建立等等, 讓台灣成為市民社會 81 日本統治台灣的影響甚為深遠, 今日 對日本的觀感, 常因為年齡世代 教育背景和成長環境的不同, 產生了親日 反 日 媚日或一無所知等現象, 看法甚為紛歧 82 但是, 至少提供哈日族生存的空 間 ( 二 ) 樺太 ( 庫頁島南半 ):1906 年自俄國奪來, 原先僅有 27 所小學,730 名學生, 83 由於土著居民極少, 日本並未採取採同化政策 84 日本採取大量移民政 策, 在 1935 年設有小學 224 所, 學生 人, 教育內容與日本內地相同 85 ( 三 ) 朝鮮 :1910 年韓日合邦, 韓國滅亡,1911 年 8 月朝鮮總督府發佈 朝鮮教育令, 宣佈日語為國語, 禁止朝鮮人民學習和使用朝鮮語 學校不准開設 朝鮮歷史和地理課程, 學校教育的目標是把朝鮮人改造成日本的良民 86 朝鮮總 76 關於此問題, 日本東京的青史社, 在 1982 年曾出版 舊植民地教育史資料集, 內容包括 南 洋群島教育史 台灣教育沿革誌 朝鮮教育要覽 釜山教育五十年史 樺太教育發達史 滿州教育史 等資料, 值得參考 77 張勝彥等著, 台灣開發史,( 台北 : 空中大學,1996 年 1 月 ), 頁 齊紅深, 試論日本占領區教育方針的表述問題, 教育史研究第 2 期 (1999 年 6 月 ), 頁 張勝彥等著, 台灣開發史, 頁 李筱峰 林呈蓉編著, 台灣史,( 台北 : 華立圖書公司,2003 年 8 月 ), 頁 張勝彥等著, 台灣開發史, 頁 故鄉編輯部編, 日本剖析,( 台北 : 故鄉出版社,1987 年 8 月 ), 頁 高田銀次郎編著, 樺太教育發達史,( 東京 : 青史社,1982 年 4 月 ), 頁 井上清著 宿久高等譯, 日本帝國主義的形成, 頁 高田銀次郎編著, 樺太教育發達史, 頁 朝鮮社科院歷史所近代史研究室編 金曜顯譯, 日本帝國主義統治下の朝鮮,( 東京 : 朝鮮 13

14 督府徹底剝奪朝鮮人言論 集會 結社的自由, 解散了 12 個政治社團 所有朝 鮮語的報紙被禁止出刊, 重新發行御用報紙日 朝 英文版各一份 還設立公學 校, 壓制朝鮮人自辦的私立學校和私塾, 企圖抹殺朝鮮人的民族性 語言 文化 87 對於朝鮮傳統的儒家思想,1911 年朝鮮總督府將成均館改組為經學院來加以控 制, 年並成立朝鮮儒教會與外國交流, 以配合日本的統治 年太平 洋戰爭爆發, 日本加強皇民化措施, 要求朝鮮人參拜日本神社, 過日本式的家庭 生活, 改用日本人的姓氏 90 面對日本的百般逼迫, 朝鮮愛國志士並未屈服, 仍 努力研究朝鮮歷史 語言 文學 音樂 戲劇等項目, 將民族意識深植於社會大 眾之間 91 儘管日本的皇民化政策未能成功, 但是已然在韓國人身上烙下部份日 本文化的印痕, 為哈日與哈韓奠基 ( 四 ) 南洋群島 ( 馬里亞納 加羅林 馬紹爾三群島 ): 此區域原本是德 國的殖民地, 日本藉由參加第一次世界大戰打敗德國在亞洲勢力的功勞,1921 年獲得國際聯盟委託代管此區域 日本在此區域普設學校, 實施皇民化教育, 得 到良好的成效, 92 例如 1944 年美軍進攻塞班島時, 當地居民 人 ( 日本 朝鮮 1173 土著 3129) 拒絕投降, 於 8 月 5 日集體自殺在加拉班市的棒球場殉 國, 足見其教化之威力了 93 ( 五 ) 滿洲國 :1931 年日本發動 918 事變, 進攻中國的東北, 至 1933 年 3 月承德陷落, 在一年半中占領 4 省 94 日本在此建立滿洲國, 迎接滿清末帝溥 青年社,1978 年 2 月 ), 頁 26-28; 曹中屏, 朝鮮近代史 , 頁 井上清著 宿久高等譯, 日本帝國主義的形成, 頁 柳美那, 植民地期朝鮮における經學院: 儒教教化機關と儒教イデォロギーの再編, 收入 朝鮮史研究會論文集第 42 集, 綠蔭書房 ( 東京,2004 年 10 月 ), 頁 ; 柳美那, 植民地期朝鮮における明倫學院 : 儒教振興をめぐる植民地權力と儒林勢力の相克, 史滴第 26 號 (2004 年 12 月 ), 頁 佐佐充昭, 植民地期における朝鮮儒教會の活動, 朝鮮學報第 188 輯 (2003 年 7 月 ), 頁 李基白著 厲帆譯, 韓國史新論,( 北京 : 國際文化出版公司,1994 年 9 月 ), 頁 369; 李元淳 崔柄憲 韓永愚著 詹卓穎譯, 韓國史,( 台北 : 幼獅文化事業公司,1987 年 11 月 ), 頁 341; 朱立熙, 韓國史, 三民書局 ( 台北,2004 年 7 月 ), 頁 181; 畢明, 論日本在朝鮮推行的皇民化政策, 收入收入 韓國研究論叢第 7 輯,( 北京 : 中國社會科學出版社,2000 年 9 月 ), 頁 姜萬吉著 陳文壽等譯, 韓國現代史,( 北京 : 社會科學文獻出版社,1997 年 6 月 ), 頁 ; 莊錫昌, 文化融合與文化侵略: 日占時期日本對韓民族的同化政策及其破產, 收入 韓國研究論叢第 4 輯,( 上海 : 上海人民出版社,1998 年 2 月 ), 頁 南洋群島教育會編, 南洋群島教育史,( 東京 : 青史社,1982 年 1 月 ),805 頁 93 伊藤正德著 蔡茂豐譯, 日本軍血戰史( 特攻篇 ),( 台南 : 大漢出版社,1970 年 4 月 ), 頁 譚譯, 論 918 抗戰, 收入中國抗日戰爭史學會編, 抗日戰爭與中國歷史:918 事變 60 周年國際學術討論會文集,( 瀋陽 : 遼寧人民出版社,1994 年 9 月 ), 頁 91 14

15 儀任皇帝, 開始傀儡式的殖民統治 95 為了推展皇民化教育,1935 年溥儀訪日歸 來, 推崇日本天皇的國家主義體制, 乃發佈詔書提出訓育忠良國民的教育方針, 96 目的在泯滅中國青少年的民族意識, 降低中國人民的文化科學水準, 使中國人 日本化, 使教育變成日本帝國主義的侵略工具 97 日本的同化教育, 首先從語言 開始, 日語考試不及格就不能畢業, 也不能升學, 迫使學生學習日語 98 日本還 編印 建國精神 一書, 宣揚日滿一體 日本是大東亞共榮圈的指導者等觀念, 來消除中國人的民族意識 99 日本也不斷強化青少年組織, 設立青年訓練所, 組 織青少年參加勤勞奉仕活動, 使他們體會建國精神, 成為優秀國民 100 日本在中 國東北的同化教育, 即使在日本直轄的關東州 ( 大連 ), 101 以及朝鮮族較多的區 域學校也不例外 102 日本還輸入大量的日文書籍與報紙, 來灌輸親日思想 103 在 日本的同化政策的影響下, 廣大青年學生出現民族意識淡薄, 以及價值觀念混亂 的現象, 104 尤其是大連地區更是產生受日本文化影響較深, 民族文化觀念較淡薄 的現象, 105 值得加以重視 儘管日本早已戰敗離開中國東北, 但是, 它的文化餘 蔭仍發揮相當的影響力 ( 六 ) 汪偽政權 :1937 年日本發動全面侵華戰爭, 占領中國廣大的土地, 1940 年 3 月扶植汪精衛在南京建立偽中華民國政府, 以協助日本對占領區的統 治 106 汪偽政權配合日本的中日親善政策, 嚴厲審定各類教科書, 灌輸忠君與禮 讓思想, 強化職業教育, 以培養淺識的順民 107 汪偽政權還普設日語學校與培訓 95 解學詩, 偽滿洲國史新編,( 北京 : 人民出版社,1995 年 2 月 ), 頁 齊紅深, 試論日本占領區教育方針的表述問題, 頁 王野平, 東北淪陷十四年教育史,( 長春 : 吉林教育出版社,1989 年 5 月 ), 頁 戴玉堂, 淺說日本占領東北時期對中國的奴化教育, 烏魯木齊成人教育學報 1995 年第 4 期, 頁 9 99 段兵, 殖民奴化教育的 建國精神, 青海師範大學學報 2005 年第 6 期, 頁 傅長祿, 中國現代文化史略, 頁 ; 劉晶輝, 略論偽滿洲國對青少年的奴化教育, 牡丹江師範學院學報 2005 年第 3 期, 頁 楊曉, 關東州教育評析, 教育史研究 1994 年第 1 期, 頁 44-48; 董志正 田久川 關捷主編, 日俄戰爭始末,( 大連 : 東北財經大學出版社,2005 年 3 月 ), 頁 孫春日, 論日偽對朝鮮族學校的整編, 延邊大學學報 36 卷第 4 期 ( 2003 年 12 月 ), 頁 王希亮, 東北淪陷期間殖民地思想統治剖析, 收入中國抗日戰爭史學會編, 抗日戰爭與中國歷史 :918 事變 60 周年國際學術討論會文集, 頁 楊家餘, 日偽統制中國東北學校教育的影響分析, 史學月刊 2004 年第 5 期, 頁 楊曉, 關東州教育評析, 頁 復旦大學歷史系中國現代史研究室編, 汪精衛漢奸政權的興亡: 汪偽政權史研究論集,( 上海 : 復旦大學出版社,1987 年 7 月 ), 前言頁 馮崇義, 國魂, 在國難中掙扎 : 抗戰時期的中國文化,( 桂林 : 廣西師範大學出版社,1995 年 12 月 ), 頁 ; 劉其奎, 汪偽漢奸文化概述, 收入復旦大學歷史系中國現代史研究室編, 汪精衛漢奸政權的興亡: 汪偽政權史研究論集, 頁 ; 曹必宏, 汪偽奴化教育政策述論, 民國檔案 2005 年 2 月, 頁 ; 蘇明飛 于守海, 論日本侵華時期的奴化教育, 瀋陽師範大學學報 2005 年第 5 期, 頁

16 班, 將日語視為最重要的語言來強調, 使淪陷區人民粗通日語 108 汪偽政權也強 化女子教育, 以培養賢妻良母類型, 方便控制為目標 109 日本也傾注力量輸入日 本文化, 企圖徹底同化中國 110 儘管汪偽政權在中國各地努力進行奴化教育, 然 而成效並不顯著, 111 因為中國廣大愛國知識份子, 在思想 教育 學術 文學 藝術 戲劇 音樂等領域, 皆給日本有力的回擊, 打破其同化中國的迷夢 112 中 國艱苦的抗戰歷程, 還獲得英美法蘇等國文學家的同情與支持, 使士氣更為振 奮 113 雖然日本滅亡中國的野心破滅了, 但是, 留在中國人心中的歷史傷痕, 卻 難以消除, 成為影響中日友好關係的重要心理因素 114 ( 七 ) 大東亞共榮圈 :1941 年日本發動太平洋戰爭, 攻占東南亞地區, 建立一個北起阿留申群島, 南臨澳洲, 西迄印度洋的龐大帝國 115 為了方便統治 所征服的地區, 日本自亞洲主義衍生推出大東亞共榮圈, 強調共榮圈的政治與歷 史性格, 宣揚日本與共榮圈各國深遠的歷史淵源, 116 力圖將侵略戰爭合法化和目 標化 117 日本在東南亞實行軍政統治, 卻聲稱要將亞洲從歐美的殖民統治下解放 出來, 118 為消除英 美 法 荷諸國的殖民教育, 代之以日本文化為中心的皇民 教育 119 日本對東南亞占領區, 除了發行軍票作為占領地使用貨幣強行大肆搜括 物資外, 120 就是掠奪糧食與戰略物品, 給居民帶來災難 121 為了使日本成為亞洲 108 夏軍, 日偽統治下的日語教育, 民國檔案 2005 年 2 月, 頁 周錦濤, 汪偽統治時期的女子教育述評, 民國檔案 2005 年 2 月, 頁 實藤惠秀, 新支那の誕生と日支文化工作, 收入實藤氏著, 日本文化の支那への影響, 頁 分見孫紹聖 姜瑞青, 日偽統治下的青島教育概貌, 青島文史資料第 5 輯 (1984 年 6 月 ), 頁 79-83; 楊琪, 日偽新民會與華北淪陷區的奴化教育, 北華大學學報 5 卷第期 (2004 年 2 月 ), 頁 45-49; 程利 李衛東, 論淪陷時期日偽在武漢進行的殖民奴化教育, 曲靖師範學院學報 24 卷第 1 期 (2005 年 1 月 ), 頁 馮崇義, 國魂, 在國難中掙扎 : 抗戰時期的中國文化, 頁 53-64; 傅長祿, 中國現代文化史略, 頁 ; 田玄, 八年抗戰中國統區抗日文化運動及其作用, 收入中國現代史學會編, 抗日戰爭史論文集,( 北京 : 春秋出版社,1995 年 2 月 ), 頁 黃俊英, 二次大戰的中外文化交流史,( 重慶 : 重慶出版社,1991 年 8 月 ),366 頁 114 鹿錫俊, 中日關係的心理障礙, 收入石源華 胡禮忠主編, 東亞漢文化圈與中國關係, 頁 吳木生主編, 東亞國際關係格局 ,( 天津 : 天津社會科學院出版社,2001 年 1 月 ), 頁 322; 張嘉中, 日本國政發展: 軍事的觀點,( 台北 : 生智文化事業公司,2005 年 4 月 ), 頁 宗幸一, 東亞共榮圈史, 東京: 光書房,1941 年 9 月, 頁 李文, 東亞合作的文化成因, 頁 依田熹家著 卞立強 李天工譯, 簡明日本通史,( 北京 : 北京大學出版社,1989 年 7 月 ), 頁 加藤恂二郎編, 南方圈の教育,( 東京 : 龍吟社,1943 年 1 月 ), 頁序 小林英夫, 日本軍政下のアジア: 大東亞共榮圈と軍票,( 東京 : 岩波書店,1993 年 11 月 ), 220 頁 ; 謝永光, 戰時日軍在香港暴行,( 香港 : 明報出版社,1991 年 11 月 ), 頁 92-98; 羅佩恒 羅佩菁編, 新加坡簡史,( 新加坡 : 新華文化事業有限公司,1996 年 8 月 ), 頁 99 16

17 文明的領袖, 日本在東南亞實施同化教育, 鼓吹日本武士道精神, 大肆宣傳歌頌 大東亞聖戰, 強令人向東京遙拜崇奉日本天皇, 強迫當地改元改時, 規定日語為 官方語言, 推行日語學習, 還從日本派去大批教師講授日語 日本倫理學與歷史 122 例如 1942 年 10 月 28 日, 泰國和日本簽訂文化協定, 兩國廣泛交換留學生和教 師 1943 年在曼谷開辦日本文化學院, 要求其在泰國傳播日本文化並普及日語 123 印尼則在小學教授日本語 修身 日本史等課程, 並由日本派遣教師前去傳授, 124 其中在巴里島等三地區, 小學增加 80 所, 學生增加 人, 足見成果斐然 125 日本對印尼的軍政治理, 為日後印尼脫離荷蘭的統治, 奠定成功的基礎 126 在 菲律賓則將日語列為國語之一, 要求學校與政府官員學習 127 馬來西亞與新加坡 的學校, 全部改為日本學堂, 傳授日語 128 雖然日本在 1945 年戰敗離開東南亞, 但是, 由諸殖民地紛紛脫離母國獨立來看, 或可視為日本經營東南亞的成功吧! 日本挾其現代化成功的優勢, 以軍事和文化並重的方式, 向外開疆拓土, 建 立東亞大帝國 雖然此帝國在第二次世界大戰日本戰敗後解體, 但是, 日本的文 化侵略所建立的承接基礎, 卻伴隨著統治時間的長短, 而在東亞各地發揮不同程 度的影響力 而日本向外傳輸的文化, 卻是以漢文化為核心的日本文化 我們自 日本極力同化被征服的民族, 正可看出一個日本文化圈的形成, 此種接受日本文 化的根基, 正是日後產生喜愛日本文化的哈日族文化淵源 五 戰後的歷史餘響與文化哈族的出現 1945 年日本戰敗投降, 廣大的帝國領土被分割, 日本本土又為美軍長期駐 紮, 猶如第二次開國 129 此後的日本, 受到美國文化的強烈衝擊, 使日本人從傳 121 伊原澤周, 大東亞共榮圈論的成立及其構想, 收入伊原氏著, 從筆談外交到以史為鑒: 中日近代關係史探研,( 北京 : 中華書局,2003 年 1 月 ), 頁 吳木生主編, 東亞國際關係格局 , 頁 李惠良主編, 東南亞簡史,( 南寧 : 廣西人民出版社,1989 年 6 月 ), 頁 倉沢愛子, 日本軍政とインドネシア社會, 收入萩原宜之 後藤乾一編, 東南アジア史のなかの近代日本, 頁 鈴木政平, 日本占領下バリ島からの報告: 東南アジアでの教育政策,( 東京 : 草思社,1999 年 8 月 ), 頁 馬樹禮編著 陳鵬仁日譯, インドネシア獨立運動史,( 台北 : 致良出版社,2006 年 1 月 ), 頁 リカルド T ホセ, 日本のフィリピン占領の遺產, 收入萩原宜之 後藤乾一編, 東南アジア史のなかの近代日本, 頁 鄭文輝, 天仇: 新加坡日軍佔領昭南時代,( 台北 : 遠景出版事業有限公司,2001 年 9 月 ), 頁 武安隆, 文化的抉擇與發展: 日本吸收外來文化史說, 頁

18 統的文化觀念中擺脫出來, 樹立了現代的文化意識 年韓戰的爆發, 讓日本經濟獲得快速復興的機會 131 在美國政府推行以美國 - 東南亞 - 日本模式為主要特徵的經濟復興政策, 使日本對外經濟重心集中於美國和東南亞 132 日本也開始走經濟外交的模式, 透過與美國的合作, 對東南亞的賠償外交, 以及加入國際經濟組織, 為自己創造一個良好的經濟發展環境, 使經濟得以順利成長 133 日本以政府開發援助 (ODA) 為槓桿, 來促進商品出口 資本輸出和確保外來資源供應的重要手段, 成效良好 134 戰後的日本, 努力重建國際關係, 先後與緬甸 (1954 年 11 月 ) 菲律賓(1956 年 7 月 ) 135 印尼(1958 年 1 月 ) 越南(1959 年 5 月 ) 簽訂賠償協定, 對放棄索賠權的柬埔寨和寮國則以無償援助代替賠償 此舉有利於與各國恢復關係, 重返國際社會 136 日本的援助, 集中在人才的培育 機械工業及裝配產業的引進等項目, 成為東南亞諸國國際分工體制的最佳顧問 137 韓國在 1952 年提出的 20 億美元賠償要求, 卻被日本拒絕, 加上日本統治朝鮮時的高壓手段, 結下深刻的歷史仇恨, 使兩國關係甚為惡劣 年日韓兩國才正式建交, 實現關係正常化, 但是, 日本殖民統治的傷痕, 在韓國仍然難以平復 139 日本與中華人民共和國關係的改善方式,50 年代首先進行學術交流, 接著是戲劇交流,60 年代則進行規模浩大的青年文化交流 年日本與中共建 130 湯重南等著, 日本文化與現代化,( 瀋陽 : 遼海出版社,2000 年 1 月 ), 頁 依田熹家著 卞立強 李天工譯, 簡明日本通史, 頁 崔丕, 戰後美日關係的演進與日本國際化戰略重心的選擇, 收入王金林 湯重南主編, 走向國際化的日本國際學術研討會論文集,( 天津 : 天津人民出版社,1995 年 3 月 ), 頁 張健 王金林主編, 日本兩次跨世紀的變革,( 天津 : 天津社會科學院出版社,2000 年 5 月 ), 頁 林曉光, 戰後日本的政府開發援助, 現代國際關係 1993 年第 6 期, 頁 31; 村井吉敬, 東南アジアへの賠償と ODA, 收入萩原宜之 後藤乾一編, 東南アジア史のなかの近代日本, 頁 日本對菲律賓賠償美金 550,000,000 元和經濟援助美金 250,000,000 元, 使兩國在 1956 年 7 月簽訂和約, 恢復正常的外交關係 吉川洋子, 日本 フィリピンの出發外交 賠償実施 賠償借款交涉 通商航海条約交涉 年, 收入池端雪浦 リディア N ユ ホセ編, 近現代日本 フィリピン関係史,( 東京 : 岩波書店,2004 年 2 月 ) 136 林曉光, 戰後日本的政府開發援助, 頁 31; 天川晃, 賠償問題をめぐる世論の動向, 收入萩原宜之 後藤乾一編, 東南アジア史のなかの近代日本, 頁 市村真一著 色文等譯, 日本的經濟發展與對外經濟關係,( 北京 : 北京大學出版社,1995 年 4 月 ), 頁 勞倫斯 奧爾森著 伍成山譯, 日本在戰後亞洲,( 上海 : 上海人民出版社,1974 年 6 月 ), 頁 林輝基主編, 亞太地區國際關係概論,( 濟南 : 山東人民出版社,1995 年 5 月 ), 頁 ; 安成日, 二戰後韓國對日索賠要求的演變, 日本學 2005 年第 3-4 期, 頁 王曉秋 大庭修主編, 中日文化交流史大系 1( 歷史卷 ), 頁

19 交後, 關係突飛猛進, 日本文化也大量在中國大陸傳播 141 配合 20 世紀下半葉的時代潮流, 消費文化在電視與廣告的渲染下, 急速的流行, 也改變國家的發展方向 142 日本在首相大平正芳提出 文化時代 概念後, 中曾根康弘首相提出一套文化政策, 要把日本文化向國際推廣, 使日本文化產業欣欣向榮 年代大量的日本電影 電視劇 動漫等影視文化作品在大陸上映 播放 出售, 引起巨大轟動 144 其後日本的文化產品, 向台灣 香港 新加坡 韓國等區域行銷, 獲得觀眾的廣泛歡迎, 吸引不少外國人成為哈日族 145 由於曾擁有共同的文字 文化淵源 地理空間 價值標準和遺產, 使東亞文化產品對週遭國家具有文化親 和力 146 日本發展文化產業的成功經驗, 給予亞洲金融風暴後的韓國深刻啟示,1999 年韓國文化部制定 文化產業發展 5 年計畫, 希望吸收日本成功的經驗, 提高韓國文化創造力, 發揮文化媒介的機能, 擴大國民的文化享受機會, 促進國際文化交流 147 此後, 韓國的文化商品如電視劇 音樂也開始暢銷東亞, 哈韓族因此形成, 而帶動另一波風潮 此潮流跨越國界, 形成普遍的情感交流, 增進不同民族間的瞭解, 發揮巨大的作用, 148 哈韓族的形成, 正可證明韓國國家政策的成效, 及東亞漢文化所建立的欣賞基礎 六 結語 歷史上東亞文化圈的出現, 讓圈內諸國有了長期文化交流的機會, 也在西洋文化入侵時, 形成另一種日本文化圈, 帶來衝突與痛苦 儘管未來會出現新的東亞文化圈, 將東南亞許多國家也包括在內, 然而, 在此圈內中華文化的影響力仍然會發揮巨大的作用, 這是可以斷言的 近年來中國大陸的影視產品向境外輸 141 李文, 日本文化在中國的傳播與影響 ,( 北京 : 中國社會科學出版社,2004 年 9 月 ), 頁 林立樹, 消費文化的歷史反思, 收入 跨文化的互動 衝突與融合 國際學術研討會論文集, 頁 王振鎖, 日本的國際化與近代化, 收入吳廷璆主編, 日本近代化研究,( 北京 : 商務印書館,1997 年 4 月 ), 頁 李文, 日本文化在中國的傳播與影響 , 頁 打造哈日族 日本外相: 應推動動漫外交, 東森新聞報 2006 年 5 月 2 日 146 李文, 日本文化在中國的傳播與影響 , 頁 299; 馬場公彥, 從書籍出版看戰後日本亞洲意識的變遷, 二十一世紀雙月刊 2006 年 4 月號, 頁 曹中屏等編著, 當代韓國史 ,( 天津 : 南開大學出版社,2005 年 7 月 ), 頁 553; 田緒永, 韓國經驗對我國文化產業發展的借鑒意義, 中國青年研究 2004 年第 1 期, 頁 鄭貞淑, 韓流的影響與展望, 當代韓國 2005 年秋季號, 頁

20 出, 雖然也帶動新一波的文化風潮, 但是, 民主自由與共產體制所製作的不同文化產品, 其傳播與接受度, 還是有其差異的, 其後勁仍待觀察 現今, 東亞區域內的諸國, 若不能捐棄仇恨與成見, 體諒鄰國的歷史感情, 將很容易引發民族情緒的沸騰, 阻礙彼此間的合作, 這是值得警惕的事 149 我們應該以古代東亞漢文圈所形成的文化基礎, 透過交流努力化解歷史的仇恨, 尊重彼此的獨立自主與生存價值, 開創東亞文化的新面貌 149 王馬克, 全球化中的封閉化 : 民族認同對中日韓本國歷史認識的影響, 二十一世紀雙月刊 2006 年 4 月號, 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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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 The Historical Analysis of the Japanese admiration tide in East Asian Culture YEH Chuan-Hung Abstract The Asian world since Ancient Ages has established an active circle to distribute and promote the exchange of ideas influencing Chinese civilization. Ambassadors and trade are, by way of the establishment, an international relationship. In the active circle, every group studies foreign cultures for a long period and ameliorates it. Therefore, foreign superior cultures can transport into Taiwan to enhance the Taiwanese cultural level. Although China plays an advantageous of cultural role. We are glad to distribute our own achievements and results with other countries in the world. However, when we face the western culture, our traditions change gradually into a new style. Under the big challenge of western civilization, the international order of the traditional Asian world is forced to split. East Asian Countries, according to their cultural conditions, are to face the invasion and challenge of foreign culture. We passed the response and amelioration for more than one hundred years. Some Countries strictly encountered disaster, but still exist. Some Countries live on earth, but they engaged in confrontation and competition. In the 21st Century, the tide of globalization brings about the evolution of Asian Countries into a competition of living the weak are the prey of the strong, which is the law of the jungle. From the Countries to the Business management the response is strictly nervous, in order to survive in the world. Especially, Japanese Fans and Koreans Fans are born in Taiwan. For example, Japanese Cartoons, Korean Psy s Gangnam Style, Mobiles, Refrigerators, TVs, Movie Stars, etc. are popular. Even more, Japanese food and Korean food move into Taiwan, We could ask: what is Taiwan s culture? What is Taiwan s food? Who are Taiwan s Movie Stars? Taiwan is between Japan and Korea, on how to develop Taiwan s future living Associate Professor Department of Tourism Aletheia University 30

31 space? It is very important for Taiwan to face the future in the 21st Century. Taiwan has a Giant Country China, to face it. We hope that Taiwan can face the Asian Business Power Countries; we still have a business living space in East Asia. We desire Taiwan to live as a power country to survive and we could create our economical way to play a role in our world. Key words: East Asian world Japanese Fans Korean Fans The Cultural wealth 3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