沿革志 廠貪污 2 億元以上案, 貿易局官商勾結貪污 1 億元案, 臺北市教育界有一千多萬元舞弊案, 最後都以 沒有證據 結案 輿論遂有 接收 即 劫收 之說, 報紙更諷刺以 五子登科 : 接收人員, 一接收之後就金子 女子 車子 房子 面子 通通都有了 9 ( 三 ) 本省外省人互有隔閡 : 當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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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第六篇 - 戰後威權式現代化 雄港, 待船分批運送 ; 嘉義日人應行集中總人數為七千一百九十六人, 每日集中人數一千人, 自三月十八日開始至三月二十四日完畢 6 嘉義的日人, 毫髮無傷的回到了他們的家鄉! 第二節民國三十六年二二八事件 嘉義縣民同歡慶祝臺灣光復, 回歸祖國懷抱以後, 很不幸的, 接著就發生了二二八事件! 本事件的過程, 是自民國三十六年二月二十七日緝煙事件發生, 以迄五月十六日軍隊清鄉結束為止 只短短的不到三個月的時間, 卻給臺灣歷史刻劃了難以撫平的傷痕 一 事件的背景二二八事件, 為何會發生呢? 一般來說, 應有如下因素 : 7 ( 一 ) 接收過程中, 陳儀用人不公 : 日治時代臺灣公務人員總編制 84,559 名, 臺人佔 46,955 名, 為 55.3%; 接管之後, 總編制 44,451 名公務員中, 臺人僅 9,951 名, 佔 22.4% 行政長官公署有八個處, 從處長 秘書 科長 視察 主任 股長 科員, 總共有 316 人, 本省 17 人, 外省 299 人 台中法院的五十位職員中, 有一半是院長的親戚 ; 如農林處檢驗局一位姓葉的局長, 竟把一位具有三十年工作經驗的台籍技工解職, 而用他的二房姨太太來補缺 高雄工業專修學校的劉姓校長, 竟然聘了一位不識字的人當教員 原來, 此人正是校長的岳父大人 8 ( 二 ) 政府貪污嚴重 : 自民國三十四年十月二十五日接管起, 至三十五年夏天, 就有兩百多件重大貪污案, 其間三十五年一月底到二月上旬, 短短十天中, 報紙就載有 6 件貪污案, 平均每 2 天就有 1 件則貪污新聞 比較著名的案子, 有嘉義化學工 6 同上 7 以下所述據 : 李筱峰, 台灣戰後初期的民意代表 ( 台北 : 自立晚報出版社, 民國 75 年 2 月 ), 頁 ; 行政院研究二二八小組, 二二八事件研究報告 ( 臺北市 : 時報出公司, 民國 83 年 2 月 ); 賴澤涵 馬若孟 魏萼, 悲劇性的開端 ( 臺北市 : 時報出版公司, 民國 86 年 5 月 ), 頁 1-44; 陳儀深, 論臺灣二二八事件的原因, 收入二二八民間研究小組編, 二二八學術研討會論文集 ( 臺北 : 二二八民間研究小組, 民國 81 年 2 月 ), 頁 鄭梓, 試探戰後初期國府之治臺策略 : 以用人政策及省籍歧視為中心, 收入二二八民間研究小組編, 二二八學術研討會論文集, 頁

2 沿革志 廠貪污 2 億元以上案, 貿易局官商勾結貪污 1 億元案, 臺北市教育界有一千多萬元舞弊案, 最後都以 沒有證據 結案 輿論遂有 接收 即 劫收 之說, 報紙更諷刺以 五子登科 : 接收人員, 一接收之後就金子 女子 車子 房子 面子 通通都有了 9 ( 三 ) 本省外省人互有隔閡 : 當時報紙常載, 士兵打司機, 士兵打賣票員 ; 福州出身警官特務長, 穿制服堂堂打劫, 巡警以手槍威脅商人 ; 國軍在臺紀律又很差, 滋生是非, 甚失人望 : 當時的報紙說 : 外省人固然看不起臺灣人, 而臺灣人又何曾瞧得起外省人呢? 這種狀況, 雙方各有原因在作祟 在本省人方面, 因 國民黨軍隊衣衫襤褸 面黃肌瘦 沒有紀律, 對 祖國 頓失尊敬 陳儀治臺 弊竇叢生, 頻頻失道, 乃深痛日本 狗 統治不好, 祖國 統志換湯不換藥, 遂說 狗去豬來, 或謂 狗走換豬, 看不起外省人 在外省人方面, 中華民國政府對戰敗的日本, 採取 以德報怨 的原則處置, 深受日人之害的外省人, 無從對日人報復以洩恨, 來到日本統治過的臺灣, 不免把本省人當成 日本國民, 把對日本人的仇恨轉移到本省人身上, 致令 臺灣人民卻被待以被征服者的待遇 其次, 依中國文化傳統, 內地人總看不起邊疆地區的人, 自懷優越感, 加上本省人既屬邊疆人又受日人統治, 乃認為本省人受 日人毒化教育, 偏狹的惡性教育, 已在日本 殖民地為基本的馴服和分化, 根本 不像中國人, 終使 陳儀及其部屬們, 視臺灣為征服而來的敵人土地 10 ( 四 ) 經濟既統制又蕭條 : 公署厲行統制經濟, 施行專賣制度, 主其事者不清廉, 正給他上下其手的剝削機會, 專賣局把樟腦 火柴 煙酒 度量衡等等, 都納入了專賣, 形成壟斷 另同負責專賣的貿易局, 壟斷全省的工 農產品交易 同時, 日人留下的 237 家公 私營企業, 全部交由陳儀手下的二十九家公司來經營, 結果, 卻經營不善, 向國庫借錢, 使三十五年 (1945) 臺灣銀行的放款, 有一 同上 10 蕭聖鐵, 臺灣二二八事件的經濟與文化背景 : 社會期望理論之應用, 收入二二八民間研究小組編, 二二八學術研討會論文集, 頁 ; 喬治柯爾 (George Kerr) 著陳榮成譯, 被出賣的台灣 ( 臺北 : 前衛出版社, 民國 80 年 3 月 ), 頁

3 第六篇 - 戰後威權式現代化 半都是借給公營事業 再加二次世界大戰中, 臺灣生產體系遭美軍轟炸, 生產力大為降低 最後造成通貨膨脹, 財政困頓, 當局以加發貨幣來應付, 通貨膨脹愈為嚴重, 物價飛漲相當迅速 在民國三十五年年初, 一個雞蛋是 1 元, 到了年底漲到 9 元 ; 鹽一漲就是 18 倍, 糖漲了 20 倍, 茶漲了 10 倍, 米有有漲 50 倍或 100 倍, 嚴重影響民生 此時, 失業的人口日增, 在臺灣的 600 萬人口中, 失業者竟達到了 萬人 11 二 事件的經過民國三十六年二月二十七日下午七時, 臺北 ` 市專賣局六名查緝員葉得根 鐘延洲 趙子健 劉超群 盛鐵夫 傅學通等, 進行查緝走私, 在今臺北市延平北路與南京西路交叉處的天馬茶房, 查到婦人林江邁確有販售走私煙, 在取締過程中, 葉得根處理不當, 用槍柄擊傷婦人, 現場目睹的群眾, 極為氣憤, 將查緝員包圍, 高喊叫罵 查緝員趕緊逃跑, 群眾跟著緊追 為求脫身, 查緝員傅學通開槍警告民眾, 子彈卻射中在自宅樓下看熱鬧的市民陳文溪 接著, 在臺北市便引發了一連串紛爭與衝突 待到二十九日以後, 全臺各地漸次得知臺北的二二八事件, 衝突便逐漸蔓延起來了 臺北市的二二八事件消息, 要到三月二日, 嘉義民眾才獲悉 當天下午到晚上, 嘉義市民就發起了行動 三月三日, 地方人士召開會議, 比照其他地區的模式, 組成 三二事件處理委員會, 另組 作戰本部, 統一指揮市民臨時組成的武裝力量, 與軍憲部隊對抗 陳復志被會眾推舉為處委會主委, 他是嘉義人, 日治時代赴中國大陸就讀保定軍校, 職位陞至上校 ; 戰後, 國民黨組織 三民主義青年團, 派至臺灣宣揚三民主義, 陳被任命為嘉義分團籌備處主任, 由於具有軍事背景, 人民的武裝行動就由他指揮, 亦因而發生嘉義市武裝起事 三月四日, 陳復志率人民軍攻佔國軍第 19 軍械場及市政府, 國軍被迫退至嘉義中學, 憲兵隊則退至水上機場, 人民軍亦向水上機場挺進 三月五日, 機場的國軍要求講和, 下午又反撲, 人民軍死傷 300 多人, 各地趕來的青年, 乃馳援機場的人民軍 人民軍決定接管電台, 藉由廣播來向全市及全臺各地募集志願軍 在這一呼籲下, 嘉義縣布袋 朴子 六腳 11 同上 313

4 沿革志 番路, 雲林斗六 北港, 臺南縣鹽水 佳里 臺南工學院, 臺中地區, 南投縣埔里等地都出動了人馬, 陸續前來嘉義援助 此時, 嘉義市長命令駐守東門町的第二十一師獨立團第一營, 進入市區鎮壓, 使局面更添加了變數 由於軍隊有強力的砲火, 容易造成傷亡, 處理委會乃派參議員前往憲兵隊談判, 欲以和平方式解決, 但雙方條件差距太大, 沒有談妥, 雙方僵持不下 三月九日以後, 大陸國軍渡臺, 進行鎮壓, 人民軍節節敗退, 死傷慘眾, 未死者頗多被生擒 另外, 鄒族也參與進攻嘉義水上機場, 鄒人高一生率領族中青壯年, 集合鄒族地區各派出所的槍枝, 及平常打獵用的獵槍 與山刀, 參與攻打紅毛埤軍械庫, 一同圍堵嘉義水上機場 後來因內部主戰 主和意見分歧, 高一生便下令鄒族部隊撤回山上, 事後卻仍然遇害 12 因此, 二二八事件中, 不少嘉義人遭遇幸 : ( 一 ) 被擒槍斃死亡 : 三月十八日, 陳復志被處死, 成為事件中嘉義地區在火車站前槍決的第一人 接著, 二十三日 二十五日, 分成兩批, 在嘉義火車站前公開槍決十五人, 合計十六人 他們在處死之前, 被銬押遊街示眾, 處死之後, 曝屍廣庭以為示儆 這十六條冤魂是 : 陳復志 ( 三民主義青年團嘉義分團主任 ) 吳溪水( 鞋店老闆 ) 林登科( 木材商 ) 施珠文( 警察 ) 陳陣 ( 嘉義區公所職員 ) 陳容貌( 警察, 死難者 ) 蔡金爝( 自行車店老闆 ) 盧鎰( 大陸旅社老闆 ) 薛皆得( 洗衣店老闆 ) 蘇憲章( 新生報嘉義分社主任 ) 柯麟( 慶昇戲院老闆 市參議員 ) 陳澄波( 畫家 市參議員 ) 潘木枝( 醫師 市參議員 ) 盧炳欽( 牙醫師 市參議員 ) 林文樹 ( 市參議員 ) 13 ( 二 ) 混亂衝突死亡 : 能知者有鄭萬山 ( 工人 ) 陳甜桃( 家庭主婦 ) 蔡維( 工人 ) 江振猷 ( 玉山林管處警衛 ) 陳少輝( 中林鐵工場技術員 ) 蔡啟聰( 南靖糖廠 行政院研究二二八小組, 二二八事件研究報告 ; 賴澤涵 馬若孟 魏萼, 悲劇性的開端 ; 王逸石 王昭文, 嘉義北回二二八 ( 臺北市 : 自立晚報社, 1994 年 2 月 ) 13 高淑媛 王昭文, 嘉義驛前二二八 ( 臺北市 : 吳三連台灣史料基金會,1995 年 2 月 ), 頁

5 第六篇 - 戰後威權式現代化 課長 ) 張天賜( 商人 ) 吳松柏( 理髮師 ) 14 ( 三 ) 逃往梅山遇襲死亡 : 能知者有蔡長祝 ( 軍官 ) 蔡中山( 無業 ) 顏清義( 工人 ) 陳根亨 ( 軍伕 ) 15 ( 四 ) 事件後遭整肅死亡 : 能知者有童萬貴 ( 工程包商 ) 王清鐘( 小商販 ) 林光前( 嘉農教師 ) 賴炳南( 水上飛機場廚師 ) 許其旺( 中林鐵工場警衛 ) 賴象( 商店老闆 ) 高一生( 阿里山鄉鄉長 ) 羅金成( 嘉監獄管理員 ) 16 ( 五 ) 意外牽連死亡 : 能知者如 : (1) 嘉義新港 : 許月雲 ( 農家少女 ) 張金龍( 農家少年 ) 陳秀鑾 ( 少女 ) 李廷芳( 代書 ) 黃清鄰( 稅務人員 ) 蔡南男 ( 原日本兵 ) (2) 嘉義梅山 : 許三貴 ( 西服店老闆 ) (3) 嘉義朴子 : 張榮宗 ( 三青團東石區分隊長 ) 黃媽典( 朴子街長 ) 蔡耀景( 原日本兵 ) (4) 嘉義中埔 : 張文正 ( 嘉義縣議會長 ) 17 依據上述, 嘉義縣人在事件中的受難者有多少呢? 依照政府培償的 受難 界定, 係指死亡 失蹤 其它 ( 含羈押或徒刑 傷殘 健康名譽 財物損失 ), 截至民國九十三年 (2004) 年十月六日, 在 二二八受難賠償人數 中, 嘉義縣有 139 人, 嘉義市有 120 人, 總計 259 人 單以嘉義縣來看, 次於高雄市 238 人, 臺北市 208 人, 花蓮縣 184 人, 人數之多居於第四位 高淑媛 王昭文, 諸羅山城二二八 ( 臺北市 : 吳三連台灣史料基金會,1995 年 2 月 ), 頁 同上, 頁 同上, 頁 高淑媛 王昭文, 嘉雲平野二二八 ( 臺北市 : 吳三連台灣史料基金會,1995 年 2 月 ), 頁 財團法人 228 事件紀念基金會, 財團法人 228 事件紀念基金會網站, 歷次董事會通過公告受難名單省縣市統計表, 315

6 沿革志 三 事件的影響二二八事件的結果, 主要是造成本省人與外省人的分裂和對立, 由此再引起其他的長期紛爭, 諸如今日社會生活中的省籍分類, 臺灣獨立運動, 選舉期間的省籍族群挑撥, 中國結與臺灣結, 統一與獨立的對決, 政黨顏色絕對性區隔, 社會人群的族群猜忌與緊張等等, 影響既廣泛又深遠 那麼, 此事件為何會導致族群分裂? 有如三大原因 : (1) 死傷過多, 令人感到決無 同胞 之情 民國三十六年 (1947) 三月五日蔣介石下令第廿一軍赴臺 鎮壓, 登陸後至五月十六日殺死臺灣人的數量到底多少? 答案不下一二十個 最低估為死 190 人, 傷 1,761 人 ; 最高估說十幾萬, 或說 5 萬人, 或說 1-3 萬人 ; 有依省籍估數, 外省 147 人, 本省約 2 萬人 19 或以民國八十四年至九十一年申請補償死亡人數 673 人, 就是事件死亡人數, 20 或謂此說不可 靠 (2) 手段殘忍, 令人感到沒有 同胞 之情 : 布袋戲國寶大師李天祿說 : 我的侄兒蔣於建 他本身是個刑事, 身上有支短槍 阿兵哥檢查, 一摸到我侄子身上那支短槍, 馬上沒收, 連他的金戒指 鑽戒 銀票 錶鍊 掛錶也通通沒收, 隨後朝他的後腦開了一槍, 當場把他擊斃, 再將其餘十個人押走, 我那可憐的侄兒就這樣冤死 當時還有很多慘劇, 有些人被抓到以後, 阿山仔用鐵鍊先從犯人的後腳跟穿過, 再把鐵鍊綁在輕便車的枕木上, 把人拖到台北橋上再將整個人連枕木倒頭栽丟入淡水河 22 作家李喬指出, 由大量親臨目睹的口述者確認可知: 三月上旬的屠殺中, 集體殺害數十甚而一 二百名青年學生, 是事實 ; 在基隆 台北等地區, 對青年施以削耳鼻嘴唇 切割男根, 是事實 ; 在基隆港 高雄 19 李僑, 臺灣二二八研究之片段 : 由 埋冤 1947 資料整理出, 收入二二八民間研究小組編, 二二八學術研討會論文集, 頁 朱浤源, 二二八事件真相還原, stevelin79 的部落格 轉載, 張睿銓, 回應朱浤源教授 二二八事件真相還原, 張睿銓官方網站, com/diary/user-article.asp?dn=85216; 其他細節見 : 財團法人 228 事件紀念基金會, 有關朱浤源等人所撰 二二八事件真相還原 一文之澄清, _memo. php?id=59 22 曾郁雯, 戲夢人生 : 李天祿回憶錄 ( 臺北 : 遠流圖書公司, 民國 80 年 ), 頁

7 第六篇 - 戰後威權式現代化 港等地將百姓以巨繩 鐵絲綁縛或貫穿胛骨 手掌, 數人為一組推拋海中, 是事實 23 當時在臺的美國軍官柯爾 (George Kerr) 記錄說 : 許多在臺北的大陸人對於這種殘忍的行動當然非常驚駭, 但是很少人引以為奇 一個非常激動的要人告訴我, 他曾目睹日本人在 1937 年所做惡名昭彰的 南京大屠殺, 但是, 此尤勝於彼, 因為南京大屠殺乃是一個戰爭的產物, 是戰爭下激怒的并發, 而這卻是一個由國民黨政府加諸於自己人民的冷酷報復 24 (3) 事件後長期不公, 令人感到決無 同胞 之情 : 政府都把責任推給 共匪, 罹難的臺人都被冤矇以與 共匪 有關的叛亂罪, 其家屬更莫須有的被當做 共匪家屬 或 叛亂家屬, 在社會上很受 特別待遇, 諸如無法任公職, 受到監控 二二八等於無上政治禁忌符號, 無人敢公然說半個字, 總計有四十年的壓抑 至民國七十七年 (1988) 年三月, 政府首次公佈楊亮功的報告檔案, 民國七十九年 (1990) 年十一月, 行政院成立 二二八事件專案小組, 民國八十二年 (1993) 年二月公佈 調查研究報告, 往後又有紀念碑 紀念公園 補償 公開道歉等措施 25 總之, 二二八事件嚴重傷害了本省人與外省人之間的同胞情感及認同, 終於造成省籍對立情結 第三節威權體制的構造 自民國三十八年以後到七十六年 ( ) 稱為臺灣的威權體制時期, 所以必須先瞭解其狀況 一 背景與定義民國三十六年 (1947) 五月臺灣二二八結束後, 到了七月, 在大陸的國民黨與共產黨談判破裂, 展開國共內戰 從民國三十七年 (1948) 九月 23 李僑, 臺灣二二八研究之片段 : 由 埋冤 1947 資料整理出, 收入二二八民間研究小組編, 二二八學術研討會論文集, 頁 喬治柯爾 (George Kerr) 著陳榮成譯, 被出賣的台灣, 頁 行政院研究二二八小組, 二二八事件研究報告 ; 賴澤涵 馬若孟 魏萼, 悲劇性的開端 317

8 沿革志 至三十八年 (1949) 一月間, 國軍連遭戰敗, 節節後退, 政府一再遷都, 三十八年四月二十三日從江蘇省南京遷到廣東省廣州市, 同年十月十五日遷至四川省重慶市, 同年十一月二十八日復遷四川省成都市 到了同年十月一日, 毛澤東於北京向全世界宣告中華人民共和國正式成立, 中華民國政府在大陸已無立足和反攻之力, 遂於同年十二月七日電令所屬各單位, 遷都到臺灣省臺北市, 統治疆域只剩臺灣 澎湖 金門 馬祖等地區, 並在此範圍內施行威權體制的統治 何謂威權體制呢? 第二次世界大戰以後, 世界新興國家分立, 其政治體制內涵, 超出了極權主義 (totalitarianism) 和民主政治 (democracy) 的學說與制度之範籌, 而呈現出介於極權與民主之間的特殊型態, 對於這樣的獨特之政治體制, 政治學者乃賦予 威權主義 (authoritarianism) 或 威權體制 (authoritarian regime) 威權政治 (authoritarian political) 的稱謂 關於它的定義, 學界向來主張不一, 其中條列式的定義, 似較模糊難懂 而光譜式的定義較清晰, 易於明白, 依此看法, 威權體制就是介於極權政治與民主政治之間的一種混合政治制度, 有時看起來確實有民主政治的意味, 有時的確呈現出極權政治的色彩 此處就以此角度, 說明臺灣威權體制的實況 26 二 威權體制的內涵臺灣所施行的威權體制之內容, 有如下五大層面 : ( 一 ) 以黨國體系控制行政權 : 光緒二十年 (1894), 孫中山先生於檀香山成立興中會以來, 革命政治事業屢遭挫折, 遂培養出 革命民主政黨 的制度傳統 : 對內來說, 講究鞏固領導中心, 成員一致服從領導中心 ; 對外來說, 無論面對清廷 軍閥 日寇 共黨, 皆先以革命手段推翻, 以取得及鞏固政權 等到上面兩項都穩定了, 再循民主制度原理處理政權的競爭 這種制度傳統, 在失去大陸退至臺灣之際, 國民黨自然只會緊縮使用, 不會走向開放的 此外, 民國十一年 此處定義及架構, 詳參 : 彭懷恩, 中華民國政治體系分析 ( 臺北 : 時報出版公司, 民國 73 年 ); 趙建民, 威權政治 ( 臺北 : 幼獅文化事業公司, 民國 83 年 12 月 ); 彭懷恩, 台灣發展的政治經濟分析,( 臺北 : 風雲論壇出版社, 民國 84 年 3 月 )

9 第六篇 - 戰後威權式現代化 (1922) 年八月, 在孫中山領導之下, 國民黨實行 聯俄容共, 國共合併一起, 至十六年 (1927) 年二月蔣介石 清黨 才又分家 這段期間內, 不僅共產黨員加入國民黨, 俄國也派來政治及軍事顧問, 國民黨人也多赴俄國學習 ; 更重要的是, 孫中山在世時認為, 列寧 1917 年革命成功的經驗值得參考學習 在這背景下, 國民黨的 以黨領政 之領導體系就由俄國逐漸學來了 以黨領政的關鍵, 是以行政部門來貫聯的, 國民黨是採用了擬似列寧主義的黨國體制 (quasi-leninist party-state system), 即依照列寧式黨政一體模式, 在與政府組織系統平行線上設立黨系統, 構成如下的雙元體系 : 總統 國會 五院 省政府 縣政府 鄉鎮 村里 黨主席 中央黨部 省黨部 縣黨部 民眾 小組 小組 服務站 在這體係中, 以黨主席為中心的中央常會形成 政黨決策系統, 以總統為中心的中央政府則為 國家政策執行系統 這兩個系統的人馬常是重疊的, 目的在令 決策 與 執行 順利協調合作, 進而使 政黨決策 轉換為 國家決策 貫徹於全國地方政府基層 ; 除此以外, 省 縣及其以下的地方黨部, 對各級地方政府的決策及執行, 具有監督 指導乃至支配的權力, 以保證由 政黨決策 轉換來的 國家政策 能確實的施行貫徹於地方基層 這樣的政治體系之運作, 一般都稱為 以黨治國 而以黨組織及權力來加以控制, 一面使黨的決策能夠實現, 一面藉著政府組織行政力量之媒介來強力控制社會 ( 二 ) 在立法部門 : 過去國民黨為了一黨獨大及一人獨裁, 就以國會不全面改選的手段, 塑造 萬年國會, 以發揮兩種主要作用 : 319

10 沿革志 第一 保持國民黨籍國會議員的席數之絕對優勢, 形成鐵票庫, 擔任舉手通過或鼓掌通過部隊, 專供一黨 一人御用 第二 讓國會議員任期 終身, 不僅因祿位永保而使議員對賜予恩典的主子竭誠盡忠, 更以年齡逐漸老化加重依賴終身俸而嘉誠嘉忠 在這情況下, 議員不過是被動性的統治者之政治工具, 並非主動性的民意之立法人 ( 三 ) 有限的政治參與 : 這顯示在兩個方面 : (1) 以維護所謂 法統 為藉口, 國會長年不改選, 至民國五十八年 (1969), 因議員會相繼死亡, 才開始增補選舉, 名額極其有限, 實仍限制了人民對中央民意機構的參與 立法委員增補名額是 : 五十八年 11 名, 六十年 (1971)51 名, 六十五年 (1976)52 名, 六十九年 (1980)97 名, 到了七十一年 (1981), 因終身立委已老而大量死亡, 才驟然增補 396 位 320 (2) 在民意代表的族群結構上, 政府有意塑造 中央外省人 地方本省人 的政治參與之限制 也就是說, 國會不改選的情形下, 增額以前的議員 ( 含立委 國代 監察委員 ), 幾乎清一色是外省人, 增額補選後本省籍人士數既少, 仍幾乎全是外省人之議員, 顯然有意限制本省人對中央民意機關的參與權利 另一方面, 為了表現 民主憲政, 以及為了安撫本省人, 遂施行有限性的地方自治, 而使地方民意代表幾乎清一色是本省人 以六十九年 (1980) 的國大代表來看, 外省人佔 86.1%, 海外華僑佔 8.6%, 本省人佔 5.3%, 沒有原住民 ; 以立法委員來看, 外省人佔 77.53%, 海外華僑佔 3.28%, 本省人佔 18.69%, 原住民 0.15% 在三十四至七十年間 ( ) 的省議員, 則本省人佔 94.54%, 外省人佔 5.46% 直到八十六年(1987), 立法委員 監察委員 國大代表, 才全面改選

11 第六篇 - 戰後威權式現代化 ( 四 ) 司法未得獨立, 有多方面的政治 軍事審判 : 在戒嚴體制下, 一般人民犯內亂 外患 妨害秩序 公共危險 偽造貨幣 殺人 妨害自由 搶奪強盜 恐嚇擄人勒贖 毀棄損壞等罪行, 軍事機關有權審判 ( 戒嚴法 第八條) 民國四十一年(1952), 行政院訂立 臺灣地區戒嚴時期軍法機關自行審判及交法院審判案件劃分辦法, 軍法審判的案件有四類 : (1) 匪諜與叛亂案件 ; (2) 盜賣或買受軍油案 ; (3) 盜取 毀壞有關軍事交通或通信器材案件 ; (4) 盜毀 收受 搬藏有關輸油設備 電報 電話 水底電纜 電視 廣播等交通設備及器材等案件 ( 辦法 之第二條) 可是實際上並未完全照規定行事, 有關社會治安的重大案件, 諸如殺人 強盜 搶劫等, 仍以個案核定, 交由軍事機關審判 尤其是所謂 匪諜 與 叛亂, 更配合 檢肅匪諜條例 和 懲治叛亂條例, 進行白色的恐怖, 漠視司法程序, 造成許多冤案和冤獄 這些都表現出對司法獨立性視為 不重要 的威權體制之特徵 : 即輕視司法的合理程序及公開 公正, 法律及法庭的主要目標不在維護及彰顯司法正義, 只為了獨裁政權的鞏固 另外, 依照 戒嚴法 和 臨時條款, 最高司令官有取締和檢查言論 講學 新聞 雜誌 圖書 告白 標語 出版物的權力, 乃至拆閱 扣留 沒收郵信 電報的權力 即可公然限制並強行停止人民的言論自由, 截斷人民平時的政治參與之管道 尤其禁止組黨一項, 更是阻止不同勢力參政的直接措施 ( 五 ) 以黨領眾的全面性社會控制 : 當時主要以三種手段來進行 : (1) 以黨領政, 即以國會議員及省議員高度的黨籍化, 使黨的力量能透過議員下達社會基層, 吸收政治資源 (2) 以黨領軍, 民國三十九年 (1950) 三月二十二日, 國防部內設 321

12 沿革志 總政治部 ( 後改稱總政治作戰部 ), 由蔣經國創立並擔任主任, 至四十年 (1951) 二月大致已完成佈署 ; 同年十一月又設政工幹校 ( 後改稱政治作戰學校 ), 以培養幹部 ; 從此以後, 乃在政工系統煙幕下, 不公開的運作軍中黨部 此一系統的主要工作是 : 黨的組織工作 ( 日常黨務 黨員的吸收與訓練 ) 內部宣傳 文化娛樂 防諜 大眾動員 調查 軍眷 ( 眷村為總政治作戰部下眷管處所管轄 ) 就黨務來說, 民國四十三年 (1954) 的三軍有 60 萬人, 士兵黨員約 21 萬人, 而軍官將領基本上都是黨員, 以黨領軍 可說是成功的, 即透過軍隊的黨員化, 黨可以潛隱的凝具並指導國家軍隊之武力 (3) 以黨領社, 將社會上的個人及團體吸收編入黨的組織, 透過黨員權益的凝聚及黨員義務指導, 來動員社會各階層的資源, 以鞏固黨的權力基礎 27 綜合來看, 臺灣威權體制時期, 即把民主制度與極權制度混合起來, 使整個制度有同於民主的地方, 例如臺灣有中央立法及國代民代的部分定期改選 地方省縣議員及鄉民代表的全面定期民選 縣市鄉鎮長的定期全面民選, 所以當時號稱中華民國為 自由中國, 連美國也須很勉強呼應, 有必要時也口頭上稱呼 自由中國 ; 相對的, 整個制度更有相同於極權的地方, 例如在臺灣的中華民國總統職位實際上沒有任期及可指定親屬為接班人 總統一人兼控主宰國家各項大權 一黨獨大 黨政一體 司法權與立法權都未獨立而受行政權指導 人民的各項自由權利多受限制, 遂又引起人民批評為 獨裁 專制 第四節山海平原政區的形成 以今嘉義縣境來說, 其自然地理之地形, 古來就包含了山 海 平原 不過, 歷代的行政區劃, 卻沒有依照自然地形均衡的規劃和分布 例如, 清代的行政區劃, 開始趨向成熟, 採漢番分離政策, 高山鄒族 平原平埔族 以上綜據 : 若林正丈著, 洪金珠 許佩賢譯, 臺灣 : 分裂國家與民主化 ( 臺北市 : 月旦出版公司, 民國 83 年 ); 陳明通, 派系政治與臺灣政治變遷 ( 臺北 : 月旦出版公司, 民國 84 年 ); 蕭新煌 徐光正, 臺灣的國家與社會 ( 臺北 : 東大圖書公司, 民國 85 年 ); 羌南揚, 臺灣大轉型 ( 臺北 : 克寧出版社, 民國 84 年 4 月 )

13 第六篇 - 戰後威權式現代化 漢人, 各有不同的行政體制 ; 日治時代也一樣, 甚至分成嘉義 東石兩郡 而民國三十五年至三十九年 ( ), 甚至撤去嘉義縣, 弄的四分五裂 唯有到了民國三十九年嘉義縣再度成立以後, 山海平原均衡的政區規劃, 始告漸次形成, 一直維續到民國九十五年 以分敘其大要 一 山區的政區 ( 一 ) 阿里山鄉 : 日治時代, 本鄉原係臺南洲嘉義郡番地阿里山達邦社, 分轄鹿玉兒 石水 來吉 達邦 樂野 里佳等 6 個轄區, 民國三十四年戰後, 改隸於臺南縣嘉義區 民國三十五年 (1946) 六月十九日, 將阿里山土著族達邦社改制, 設立吳鳳鄉公所, 稱 吳鳳鄉, 歸屬山地鄉 此時轄區亦變為雪峰 白雪 中山 中正 香林 十字 達邦 樂野 來吉 里佳 山美 新美 茶山 豐山等 14 個轄區 民國七十八年 (1989) 三月一日, 鄉名改稱 阿里山鄉, 轄區調整為中山 中正 香林 十字 達邦 樂野 來吉里佳 山美 新美 茶山 豐山等 12 個村 28 ( 二 ) 梅山鄉 : 民國三十五年, 改隸臺南縣嘉義區, 將日治時代的 小梅 改為 梅山, 民國三十九年改屬嘉義縣迄今 全鄉轄區有 18 村 : 丘陵區的梅東村 梅南村 梅北村 ; 淺山區的安靖村 圳南村 圳北村 永興村 半天村 ; 深山區的太平村 太興村 龍眼村 碧湖村 瑞峰村 瑞里村 太和村 29 ( 三 ) 竹崎鄉 : 民國三十五年, 改隸臺南縣嘉義區竹崎鄉, 民國三十九年改屬嘉義縣迄今 總計轄有 24 村 : 獅埜村 坑頭村 沙坑村 義和村 義仁村 灣橋村 光華村 仁壽村 緞繻村 文峰村 龍山村 內埔村 桃源村 白杞村 金獅村 昇平村 中和村 塘興村 鹿滿村 義隆村 紫雲村 復金村 和平村 竹崎村 嘉義縣阿里山鄉公所全球資訊網 邱達梅, 光復前後之吳鳳鄉, 嘉義文獻 第十二期 ( 民國 70 年 5 月 ), 頁 嘉義縣梅山鄉公所全球資訊網, 30 花松村, 臺灣鄉土全誌, 第六冊, 頁

14 沿革志 ( 四 ) 番路鄉 : 民國三十四年戰後, 番路庄役場改為番路鄉公所, 仍照所轄原 12 保, 劃分為 8 個村, 隸屬於臺南縣, 民國三十九年改屬嘉義縣轄 因公田村和民和村區域遼闊, 於民國四十一年奉准將公田村分為公田村 公興村 草山村等 3 村, 民和村分為民和村 番路村 2 村, 共計 11 村 民國五十三年十月將中埔鄉掌管之中崙村之永興二鄰及石研村 藤寮仔部份戶奉令劃歸番路鄉草山村, 增列二個鄰, 於仁武潭興建後, 內甕村縮減為六個鄰, 剩為, 並於民國七十八年八月公田村調整行政區域, 又減少四個鄰, 目前全部為 11 個村 : 31 江西村 內甕村 新福村 下坑村 番路村 民和村 觸口村 大湖村 公田村 公興村 草山村 ( 五 ) 大埔鄉 : 民國三四年十月, 改為臺南縣嘉義區大埔鄉 民國三十九年, 改屬嘉義縣大埔鄉, 原只有大埔村 茄苳村等兩村 民國四十二年 (1953) 十二月, 臺灣省實施健全基層組織綱要施行細則, 為加強自治行政起見, 縣政府重新調整村里組織, 新增和平村 永樂村 西興村 3 村, 故總計有 5 村 32 二 平原的政區 ( 一 ) 大林鎮 : 民國三十四年歸併於臺南縣, 民國三十五年 (1946) 一月二十日, 由鄉升格為鎮 民國三十九年劃歸嘉義縣管轄 33 總計有 21 里 : 三村里 三角里 三和里 上林里 大美里 大糖里 中坑里 中林里 內林里 平林里 吉林里 西林里 西結里 明和里 明華里 東林里 排路里 湖北里 溝背里 義和里 過溪里 34 ( 二 ) 民雄鄉 : 民國三十四年隸屬台南縣嘉義區, 民國三十九年十月廿五日, 本省行政 同上, 頁 邱淑麗, 大埔鄉志, 頁 27; 嘉義縣大埔鄉公所全球資訊網, 33 花松村, 臺灣鄉土全誌, 第六冊, 頁 嘉義縣大林鎮公所全球資訊網,

15 第六篇 - 戰後威權式現代化 區域劃分, 廢區成立嘉義縣, 本鄉復隸屬嘉義縣 民國四十二年 村里行政區域調整, 原來的 22 村分成為 28 村, 復於民國六十七年 (1978), 依村里行政區劃分調整合併實施方案, 再併分為 26 村 民國八十三年 (1994) 六月, 興南 雙福調整分村, 乃成為目前之 28 村 : 中央村 山中村 文隆村 福興村 金興村 興南村 興中村 松山村 秀林村 大崎村 福樂村 雙福村 北斗村 鎮北村 東興村 三興村 豐收村 西昌村 平和村 中和村 菁埔村 頂崙村 東湖村 福權村 寮頂村 西安村 中樂村 東榮 村 35 ( 三 ) 中埔鄉 : 民國三十四年隸屬於臺南縣, 民國三十九年劃歸嘉義縣 目前鄉內行政區域為二十二村 : 鹽館村 沄水村 深坑村 三層村 瑞豐村 頂埔村 社口村 同仁村 灣潭村 龍門村 中埔村 石硦村 裕民村 中崙村 隆興村 東興村 義仁村 金蘭村 富收村 和睦村 和興村 和美村 36 ( 四 ) 溪口鄉 : 民國三十四戰後, 歸屬臺南縣, 民國三十九年劃歸嘉義縣 行政區計有 14 村 : 溪東村 溪北村 溪西村 柳溝村 疊溪村 妙崙村 坪頂村 柴林村 林腳村 美南村 美北村 本厝村 游東村 游西村 37 ( 五 ) 新港鄉 : 民國三十五年一月改屬臺南縣嘉義區, 將日治時代的 新巷 之名, 改易為新港 民國三十九年隸屬於嘉義縣, 38 轄區有 23 村 : 海瀛村 北崙村 南崙村 埤子村 共和村 板頭村 南港村 潭大村 安和村 三間村 中洋村 菜公村 溪北村 月潭村 月眉村 西庄村 大潭村 中庄村 古民村 福德村 大興村 宮後村 宮前村 花松村, 臺灣鄉土全誌, 第六冊, 頁 380; 嘉義縣民雄鄉公所全球資訊網, cyhg.gov.tw 36 花松村, 臺灣鄉土全誌, 第六冊, 頁 嘉義縣溪口鄉公所全球資訊網, gov.tw/ 38 花松村, 臺灣鄉土全誌, 第六冊, 頁 嘉義縣新港鄉公所全球資訊網, 325

16 沿革志 ( 六 ) 六腳鄉 : 民國三十四年戰後, 隸屬台南縣東石區 民國三十九年, 改隸於嘉義縣 轄區 25 村 : 更寮村 古林村 崩山村 六南村 六腳村 潭墘村 魚寮村 永賢村 竹本村 蘇厝村 崙陽村 六斗村 豐美村 港美村 溪厝村 正義村 三義村 塗師村 雙涵村 灣北村 灣南村 工廠村 蒜南村 蒜東村 蒜頭村 40 ( 七 ) 水上鄉 : 民國三十四年, 歸入臺南縣嘉義區, 稱水上庄 民國三十五年六月一日, 又劃歸嘉義市, 改為水上區 至民國三十九年實施地方自治, 行政區調整, 隸屬嘉義縣, 改為水上鄉 41 管轄 26 村 : 塗溝村 粗溪村 三和村 下寮村 回歸村 下寮村 ( 鴿溪寮 ) 寬士村 民生村 柳鄉村 內溪村 中庄村 忠和村 南鄉村 三界村 國姓村 柳林村 柳新村 水頭村 水上村 溪洲村 三鎮村 靖和村 南和村 龍德村 大堀村 大崙村 42 ( 八 ) 鹿草鄉 : 民國三十四年, 成立鹿草鄉公所, 隸屬臺南縣東石區 民國三十九年調整行政區域, 改隸嘉義縣政府 轄區 15 村 : 豐稠村 後寮村 西井村 鹿東村 下麻村 鹿草村 後堀村 竹山村 松竹村 施家村 重寮村 三角村 碧潭村 光潭村 下潭村 43 ( 九 ) 太保鄉 ( 市 ): 民國三十四年, 隸屬臺南縣東石區 民國三十五年八月一日行政區域調整, 劃嘉義市為省轄市, 太保劃屬嘉義市改稱 太保區 復於民國三十九年, 劃為嘉義縣稱為 太保鄉 原轄 18 村, 至民國四十二年 (1953) 十二月十二日, 瓦厝村未達設村標準, 合併於過溝村, 成為管轄 17 村 至民國四十八年 (1959) 八月一日, 原屬鹿草鄉之梅埔村, 因地理環境及生活與本 嘉義縣六腳鄉公所全球資訊網, 41 花松村, 臺灣鄉土全誌, 第六冊, 頁 嘉義縣水上鄉公所全球資訊網, 43 嘉義縣鹿草鄉公所全球資訊網, gov.tw/

17 第六篇 - 戰後威權式現代化 鄉更近密, 奉准劃歸本鄉, 又復轄 18 村 44 民國七十一年嘉義縣市分治後, 縣政府及所屬機關, 均仍留駐嘉義市原址, 至民國七十八年 (1989), 始遷建於太保鄉臺糖東勢寮農場, 新縣治各單位之辦公大樓, 紛紛施工興建 依據 臺灣省各縣市實施地方自治綱要, 縣轄市設置條件, 須總人口數達 15 萬, 太保鄉並無此資格, 乃依據第七條第一款 縣政府所在地, 得設縣轄市 之規定, 奉准改制為縣轄市, 該鄉乃積極籌備改制事宜 至民國八十年 (1991), 升格為縣轄市, 轄區將 18 村直接改制為 18 里 : 北新里 南新里 埤鄉里 麻寮里 過溝里 港尾里 田尾里 舊埤里 新埤里 前潭里 後潭里 梅埔里 後庄里 太保里 東勢里 崙頂里 春珠里 安仁里 45 ( 十 ) 朴子鎮 ( 市 ): 民國三十四年十二月十一日, 依臺灣省各縣政府組織規程第十二條, 將原先街庄改為鄉鎮, 朴子鎮公所成立, 隸屬臺南縣東石區 民國三十九年, 行政區域調整改隸於嘉義縣 民國七十八年 (1989), 嘉義縣政府遷建太保鄉, 該鄉籌劃升格縣轄市之際 朴子鎮鑑於 嘉義新縣治所在地都市計畫 區域, 實係位於太保鄉與朴子鎮之間, 與朴子有所交疊, 於是鎮長及地方各級民意代表 各界士紳, 紛紛奔走, 積極爭取與太保鄉併案同時改制為縣轄市, 朴子鎮民代表會更議決成立促進委員會, 民國七十八年 (1989) 三月二十二日, 促進委員會議決編印 綜合意見書, 陳報省府, 結果雖未被核准, 爭取行動卻仍積極持續著 至民國八十一年 (1992) 六月九日, 嘉義縣政府依據 臺灣省各縣市實施地方自治綱要 第十條 鄉鎮縣轄市之設置, 由縣政府提請縣議員通過後, 陳報省政府核定 之規定, 提出 擬將本縣朴子鎮改制為縣轄市 案, 經嘉義縣議會第十二屆第八次臨時會議議決通過, 報奉臺灣省政府核定, 於民國八十一年七月一日, 朴子鎮正式通過升格為縣轄市, 同年九月十日正式改制為市 轄區 27 里 : 安福里 平和里 內厝里 開元里 順天里 中正里 博厚里 文化里 永和里 竹圍里 新寮里 雙溪里 溪口里 德興里 仁和里 大鄉里 大葛里 佳禾里 竹村里 崁前里 崁後里 順安里 德家里 新庄里 梅華里 松華里 南竹里 花松村, 臺灣鄉土全誌, 第六冊, 頁 嘉義縣太保市公所全球資訊網, dianfan.com.tw/ 46 嘉義縣朴子市公所全球資訊網, 327

18 沿革志 三 沿海的政區 ( 一 ) 東石鄉 : 民國三十四年戰後, 稱東石區東石鄉, 隸屬台南縣 民國卅九年, 行政區域重新劃分, 改隸嘉義縣 轄區有 23 村 : 三家村 下揖村 永屯村 西崙村 東石村 東崙村 型厝村 洲仔村 海埔村 副瀨村 頂揖村 圍潭村 掌潭村 港口村 港墘村 塭仔村 塭港村 溪下村 猿樹村 網寮村 龍港村 蔦松村 鰲鼓村 47 ( 二 ) 布袋鎮 : 民國三十四年戰後, 改為臺南縣東石區布袋鄉 後來本鄉因布袋港與大陸通商, 航運發達, 人口激增符合升鎮的條件, 於三十七年十月十八日, 奉准由布袋鄉改為布袋鎮, 仍屬於臺南縣 三十九年十月十五日, 改隸屬嘉義縣 轄區有 23 里 : 岱江里 九龍里 岑海里 興中里 光復里 龍江里 新厝里 見龍里 永安里 東港里 江山里 菜舖里 考試里 振寮里 新岑里 新民里 復興里 好美里 中安里 東安里 西安里 樹林里 貴舍里等二十三里 48 ( 三 ) 義竹鄉 : 民國三十四年戰後, 隸屬臺南縣東石區, 改為義竹鄉公所 三十九年十月廿五日省行政區域調整, 實施地方自治, 劃分縣制, 義竹鄉改隸於嘉義縣 49 轄區有 22 村 : 溪洲村 東榮村 東光村 中平村 五厝村 龍絞村 後鎮村 平溪村 埤前村 仁里村 傳芳村 義竹村 北華村 頭竹村 六桂村 新店村 新富村 官順村 官和村 西過村 東過村 岸腳村 嘉義縣東石鄉公所全球資訊網, 48 嘉義縣布袋鎮公所全球資訊網, 花松村, 臺灣鄉土全誌, 第六冊, 頁 花松村, 臺灣鄉土全誌, 第六冊, 頁 嘉義縣義竹鄉公所全球資訊網,

19 第六篇 - 戰後威權式現代化 第二章農業政策 民國三十五年中華民國政府接管臺灣後, 派陳儀治臺, 大亂章法, 沒有具體的經濟發展策略, 亦無農業政策可觀 三十八年遷臺之後, 因失去大陸江山, 政府痛下決心勵精圖治, 積極推動各項經濟建設, 在農業方面, 首先推動土地改革政策, 於三十八年施行三七五減租, 四十年施行公地放領, 四十二年施行耕者有其田 土地改革, 是從農地所有權轉移給佃農 降低佃農的地租, 以提高眾多農民的利潤, 來刺激農民奮力耕種的欲望, 促使農業生產力的提高, 恰好做為以農業培養工業政策實施的基礎動力 土地改革之後, 政府在總體經濟規劃上, 決定於四十三年至五十六年 ( ) 進行 以農業培養工業 的經濟政策, 而實際實施, 其政策延續到 1970 年代, 才告一段落 它確實把農業部門的生產剩餘壓擠或榨取到工業部門, 助長工業的資本形成, 使臺灣成功的步向工業化之路 第一節土地改革的推行 土地改革, 是政府遷臺後第一項發展農業的措施, 是以農業培養工業政策實施的基礎, 其推動實況如下 : 一 土地改革的推動土地改革, 目的在解決農地的兩大問題 : 一是佃農對地主繳納的租金過高, 以三七五減租加以降低 二是土地所有權的分配不均, 過多的土地掌握在少數人手中, 為了將地權平均化, 乃釋出政府公地及地主土地的所有權, 轉移給無農地或農地過小的農民, 此為公地放領和耕者有其田 如此一來, 佃田租金降低, 佃農所得利潤提高, 而自己擁有土地所有權, 全部利潤歸己所有, 便能刺激農民, 為追求更大利潤而更努力經營農田, 從而促進農業生產力的提高, 恰好做為以農業培養工業政策實施的基礎動力 其推行情形如下 : ( 一 ) 三七五減租 : 臺灣原有的耕地租率高達 % 民國三十八年 (1949) 四月公部 329

20 沿革志 臺灣省私有土地租用辦法 並通令實施 規定租率最高不得超過 375/ 00, 不得有押金等額外負擔, 租期不得少於 6 年 至同年九月全部完成, 當時所有私有出租耕地全部訂立 三七五租約 訂約總計面積 256,557 公頃, 佔總耕地面積 (817,060 公頃 ) 的 31.40%; 訂約租戶達 296,043 戶, 為全體農戶 (665,265 戶 ) 的 44.50% ( 二 ) 公地放領 : 民國四十年 (1951) 六月公佈 臺灣省放領公有耕地扶植自耕農時施辦法, 以臺灣國有 省有土地為放領範圍 ; 放領對象的順序是 : 承租公地之現耕農 雇農 承租耕地不足之佃農 耕地不足之自耕農 無土地耕作之原土地 ( 公地 ) 關係人 轉業為農者 ; 放領地價是 : 該地正產物全年收穫量的 2.5 倍, 以實物計算, 由承領農戶分十年平均攤還 放領於民國四十年至六十二年 ( ) 分 8 期舉辦, 臺灣省計放出公地 103,176 公頃, 承領農戶 276,817 戶 ( 三 ) 耕者有其田 : 民國四十一年 (1952) 一月至民國四十二年 (1953) 四月, 省府在農復會協助下, 先辦理全省地籍總歸戶, 將同一所有權人的土地歸入一戶名下, 使每一地主所有的土地, 無論分佈在任何鄉 鎮 縣 市, 均有明白的記載, 沒有遺漏或隱瞞 民國四十二年元月, 政府陸續公佈 實施耕者有其田條例 實施耕者有其田臺灣省施行細則 臺灣省實物土地債券條例 公營事業移轉民營條例 其實施情形大致如下 : 第一 征收範圍 : (1) 凡私有出租耕地可保留中等水田 3 公頃或水田 6 公頃, 超過之耕地一律由政府征收, 轉放現耕農承領 (2) 凡共有出租耕地 政府代管耕地 祭祀公業及宗教團體等之出租耕地 神明會及其它法人團體之出租耕地, 除特殊規定, 均予全部征收 330 (3) 被征收耕地範圍內原供佃農使用收益之房舍 晒場 池沼 果樹

21 第六篇 - 戰後威權式現代化 竹木等定著物及基地, 一併征收 第二 地價及償還 : (1) 征收及放領地價, 均以耕地正作物全年的收穫量之 2.5 倍 (2) 關於政府對地主的地價 ( 估價 22 億 ) 補償, 七成由政府年息 4%, 三成以臺泥 臺紙 農林 工礦四家公營企業股票補償 (3) 政府所征收的耕地, 一律放領於現耕農 雇農, 放領地價和征收地價相同, 發行實物土地債券 ( 水田以稻谷 旱田以甘薯 ), 分十年廿期兌付本息, 農民對政府的地價償還, 分十年二十期攤還, 年息 4 % 民國四十二年(1953) 年一月至十二月執行完畢, 總計征收放領耕地面積 143,586 公頃 ( 含佃農直接向地主購買的 14,823 甲 ), 佔全部私有出租耕地 (261,065 公頃 ) 的 55%; 地主被征收者 106,094 戶, 佔其總戶數 (176,823 戶 ) 的 60%; 承領農戶 194,823 戶, 佔租佃私有耕地戶 (299,727 戶 ) 的 65%, 佃農的比例由 41% 降至 10% 51 二 土地改革的成果關於公地放領, 嘉義縣於民國四十年公告, 嘉義縣應放領的公地面積 10, 甲, 其中含國省有地 9, 甲, 縣市有地 甲, 鄉鎮有地 甲 同年放租及放領面積 4, 甲 52 至民國五十一年, 累積辦理了 3, 甲,17,684 筆, 承領戶數 10,847 戶 53 嘉義縣於四十三年間, 奉令推行耕者有其田政策, 已訂有三七五減租約之耕地為對象, 徵收地主耕地, 放領給各戶承租人, 繳納第一期地價後均, 均享有其收益, 有獲得土地所有之機會 ; 農村社會, 從此得到安定, 農民生活, 亦由此逐漸改善 所以四十六至五十一年間 ( ), 嘉義縣佃農都努力於承領耕地, 以改變為自耕農, 戶數達 13,378 戶, 承領耕地 51 關於土地改, 詳參 : 蕭錚, 土地改革五十年 : 蕭錚回憶錄 ( 臺北市 : 中國地政研究所, 民國 69 年 ) 52 嘉義縣政府主計室, 嘉義縣統計年報 : 民國四十年度 ( 嘉義市 : 嘉義縣政府, 民國 40 年 12 月 ), 頁 2 53 嘉義縣政府主計室, 嘉義縣統計年報 : 民國五十一年度 ( 嘉義市 : 嘉義縣政府, 民國 51 年 12 月 ), 頁

22 沿革志 7, 公頃, 平均每戶有 公頃, 得以自營生計 ( 見下表 ) 可是到了九十五年 (2006) 底, 嘉義縣佃農戶數尚有 4,258 戶, 與地主訂約耕地面積 1, 公頃 ; 而本年佃農購買耕地戶數為 78 戶, 耕地面積共 公 頃 54 表 嘉義縣耕者有其田徵收 放領戶數 耕地面積 年別 徵收放領業主戶數耕地面積 ( 公頃 ) 承領農戶數耕地面積 ( 公頃 ) 46 7,042 7, ,537 7, ,041 7, ,490 7, ,040 7, ,367 7, ,040 7, ,374 7, ,040 7, ,378 7, ,040 7, ,378 7, 資料來源 : 嘉義縣政府主計室, 嘉義縣統計年報: 民國五十一年, 頁 第二節以農業培養工業 土地改革以後, 政府在總體經濟規劃上, 決定於四十三年至五十六年 ( ) 進行 以農業培養工業 的經濟政策, 而實際上延續到 1970 年代, 這段期間內, 從農業的現代化改良, 成功的促進工業發展, 為臺灣經濟奇蹟奠定基礎 對農業縣來說, 這個政策, 很類似日治時代的 日本工業臺灣農業, 兩者相同之處是 : 讓農業成長, 然後把它豐富的成果拿去養肥工業 兩者所不同的是, 日本人把臺灣農業資源, 拿去養日本工業 ; 政府則以臺灣為範圍, 把臺灣農業部門的資源, 拿去養臺灣的工業 對農業部門來說, 這樣的政策即稱為 搾取 政策, 或 壓擠 政策 這政策實行的原因, 是在民國五十二年 (1963) 以前, 臺灣經濟尚未完全步入工業化門檻, 農業勞動人口佔勞動總人口的比例很高 (%): 民國四十一年 (1952)\56.1, 四十四年 (1955)\53.6, 四十九年 (1960) \50.2, 五十年 (1961)\49.8, 五十一年 (1962)\49.7, 五十二年 (1963)\49.4; 也就是說, 原在整個國家經濟體係裡, 農業生產是國民就 嘉義縣政府主計處, 嘉義縣政府統計資料,

23 第六篇 - 戰後威權式現代化 業及所得的最主要來資源, 是實現工業化之資本形成的最主要基礎 五十三年 (1964) 起, 臺灣固然已完全步入工業化的門檻, 唯工業尚屬初步發展, 一直到六十一年 (1972), 在勞動總人口中工業勞動人口的比例維持在 %, 農業勞動人口比例, 在五十二年至六十一年 ( ), 依然有 %, 要從六十二年 (1973) 年起, 工業人口的比例才以 33.7% 開始超過農業的 30.5% 之勞動人口比例 ; 可見五十二年至六十一年 ( ) 間, 農業在整個國民就業及所得中仍具有重要角色的地位, 工業化的本地資源之形成與供給, 應依賴最大的生產部門 -- 農業 由此國民檔政府乃擬訂了 以農業培養工業 的策略 而整個策略的執行過程, 對工業部門的企業經營者是有利的, 對農業部門的農民極端不利的 55 其狀況如下 : 一 供給工業部門的資本形成這是指農業部門所累積的資本流動到工業部門, 並做為工業投資的一個來源 臺灣的工業化過程裡, 在 年代間, 農業部門曾向工業部門流入了大量的資本, 其資本流動是透下列的兩大管道來進行的 : 第一種流動管道, 乃是政府透過政策來 擠壓 或 榨取 那農業部門, 使其資本向工業部門流動的資本形成 : ( 一 ) 民國三十四年 (1945) 政府公佈 臺灣省田賦徵收實物條例, 規定田賦 1 元 =8.85 公斤稻穀, 田賦全以實物繳納 往後的比率逐年增加 : 民國三十六年 (1947): 田賦 1 元 =8.85 公斤 + 公務員糧 公斤 = 公斤 民國三十九年 (1950): 田賦 1 元 = 公斤 + 防衛捐 公斤 =14.17 公斤 民國五十年 (1961): 田賦 1 元 =14.17 公斤 + 各年加捐 5.2 公斤 =19.37 公斤 55 以上參照 : 蕭新煌等, 光復後臺灣農業政策的演變 : 歷史與社會的分析 ( 臺北 : 中央研究院民族研究所, 民國 75 年 8 月 ), 頁

24 沿革志 民國五十六年 (1967): 田賦 1 元 =19.37 公斤 + 各年加捐 6.98 公斤 =26.35 公斤 民國五十七年 (1968) 年 : 田賦 1 元 =26.35 公斤 + 九年國教捐 0.65 公斤 =27 公斤 這種田賦徵收實物, 意味著雙重 榨取 : 一是以附加捐不斷的提高田賦額度 二是每單位田賦所定出的稻谷價格與市場價格相差懸殊, 形成嚴重的 不等價交換 : 以民國五十八年 (1969) 為例, 稻谷產地平均價每公斤 5.6 元, 農民以繳 27 公斤稻谷來抵 1 元田賦, 其價格比率是 元 :1 元 所以據估計, 民國四十一至五十七年 ( ), 不等值交換所形成的田賦差額, 年均達 4 億元 ; 另有估計年均達 7 億元 ( 二 ) 民國三十六年 (1947) 政府公佈 臺灣省隨賦徵購糧食辦法, 規定農民每繳 1 元田賦必須被強制以公定價格收購 12 公斤稻穀 這辦法也同樣形成 不等價交換, 因為公定價格比市場價格甚低 : 民國三十八年 (1949) 公價只有市價的 30%, 民國三十九年 (1950) 以後略作調整, 平均公價仍都在市價的 60-70% 之間 ; 政府收購的利潤乃在 30-40%; 依據估計, 公價低於市價的每公噸差額, 在民國四十至五十年 ( ) 間最低 224 元, 最高 2,087 元, 平均 983 元, 年均差額 8,200 萬元 ; 另有估計, 民國五十至五十四年 ( ) 的年均收購量為 135,000 公噸, 若以平均差額每公噸 938 元計, 則年均差額 1,266,300,000 元 56 ( 三 ) 民國三十七年 (1948) 政府公佈 臺灣省政府化學肥料分配辦法, 規定化學肥料一律由政府統銷, 農民一概以稻谷來進行物物交換 這是一種雙重 不等價交換 : 第一 在谷肥交換率中的肥料價格, 政府已事先賺了一手, 如民國五十一年 (1962) 肥料實際國際價格每公噸新臺幣 1, 625 元, 到了谷肥交換率中則以每公噸 3,700 元計算, 並決定以肥料每公噸 3,700 元 = 市價每公噸 4,016 元之米谷做為交換率 以上參照劉進慶 涂照彥 隅谷三喜郎著, 雷慧英等譯, 臺灣之經濟 : 典型 NIES 之成就與問題 ( 臺北市 : 人間出版社, 民國 84 年 ); 谷蒲孝雄, 臺灣的工業化 : 國際加工基地的形成 ( 臺北市 : 人間出版社, 民國 81 年 )

25 第六篇 - 戰後威權式現代化 的基準 第二 以每單位量的低值肥料換取每單位量的稻穀, 形成巨大的差額 ; 如三十九至四十九年 ( ) 年的一期稻作規定 1 公斤米 =1 公斤肥料, 事實上, 四十六年 (1957) 七月至四十七年 (1958) 六月間市價平均 1 斤米 =4.68 元,1 公斤肥料 = 2.34 元, 其差價 2.34 元, 高達 100% 民國四十九年(1960) 第二期稻作開始調整為 0.9 公斤米 =1 公斤肥料, 表面似乎降低交換率, 殊不知當時市價 1 公斤米 =5.761 元,1 公斤肥料 =1.629 元, 反而擴大差價至 元, 高達 354% 因此, 或估計年均差額在四十一至五十七年 ( ) 年均 4 億 2300 萬元, 至五十八年 (1969) 則高達 11 億 7000 萬元 或估計, 到了五十四年 (1965) 其差額已達 11 億 7000 萬元 57 ( 四 ) 政府在物價政策上, 故意壓低農產品價格, 使之與工業門的交易條件 ( 工業產品價格指數 / 農產品價格指數 ) 趨向不利, 照估計 : 四十至四十四年 ( ) 年的交易條件為 125.7, 無形實質資本淨流出年均 47,559,000 元 ; 四十五至四十九年 ( ) 的交易條件為 119.8, 無形實質資本淨流出年均 58,003,000 元 所幸上述第 ( 一 ) 至 ( 三 ) 種 榨取 的結果, 並非無影無蹤, 而是使農業部門的資本先流向政府的財政部門, 然後再以政府的工業政策為管道, 從政府財政部門流向工業部門 至於第 四 種擠壓, 則使農業資本經市場的交換, 直接流到工業部門 然則, 從這些管道, 農業資本向工業部門流入了多少? 依據估計 ( 年平均 ): 民國三十九至四十四年 ( )9 億 1605 萬元, 民國四十五至四十九年 ( )9 億 4834 萬元, 民國五十至五十四年 ( )13 億 4604 萬元, 民國五十五至五十八年 ( )20 億 0789 萬元 58 第二種流動管道, 是透過外貿市場及農民儲蓄, 使農業部門的資本流動到工業部門的資本形成 : ( 一 ) 外貿市場方面, 農產品出口所得的外匯, 可以轉用於工業設備及原料 在外貿出口總額中, 農產品出口所佔的比例是 ( 年平均 ): 民 57 余玉賢編, 臺灣農業發展論文集 ( 臺北市 : 聯經出版公司, 民國 64 年 ), 頁 李登輝, 臺灣農業發展的經濟分析 ( 臺北市 : 聯經出版公司, 民國 73 年 ), 頁

26 沿革志 國四十一至五十年 ( )80.46%, 五十一至六十年 ( )31.48%, 民國六十一至七十年 ( ) 年 10.81%; 顯示農業部門通過外貿市場的資本貢獻能力, 係在 1950 年代至 1960 年代的二十年間 :1950 年代, 農產品出口外匯年均 1 億 3000 萬美元, 其中支付農產品及農用品的外匯年均 9000 萬美元, 每年有 4000 萬美元支付非農業部門的設備及原料進口所需的外匯 ;1960 年代, 農產品出口外匯年均 2 億 3500 萬美元, 其中支付進口農產品及農用品的外匯年均 2 億 0400 萬美元, 每年有 3100 萬美元可支付非農業設備及原料進口所需的外匯 ( 二 ) 儲蓄方面, 依照農發會統計的 農家所得來源, 其 農業淨所得 所佔比例 (%) 是 : 五十五年 (1966)\66.0, 五十七年 (1968) \52.6, 五十九年 (1970)\48.7, 六十一年 (1972)\42.3, 六十三年 (1974)\48.1, 六十四年 (1975)\46.3, 六十五年 (1976) \41.4, 六十六年 (1977)\ \33.4, 六十八年 (1979) \27.3; 另依農林廳統計的 計帳農家所得, 其中 農業所得 所佔比例是 : 四十九至五十七年 ( )80-86%, 五十八至六十年 ( )71-72%, 六十至六十六年 ( )50-62%; 皆顯示農家從農業生產所得形成的儲蓄, 應僅在民國六十六年 (1977) 以前 在三十九至六十六年 ( ) 間, 全國農會信用部的存款總金額, 由 11 億 0700 萬元增至 341 億 8300 萬元 ; 這些存款可透過兩個管道流通到工業部門 : 第一 臺灣中小企業的創業者很多來自農村, 其資金經常是直接透過農會信用部的放款來融通 第二 農會信用部的存放款業務, 一般都與合庫 合作社 銀行互相往來, 亦可間接流通到工業部門 336 此外, 民間的互助會也是農民儲蓄的重要管道 ; 據估計, 民間企業所融通的資金中來自互助會的佔 62%, 來自金融機構的佔 38%; 據調查的近三百家中小企業裡, 創業資資金來自標會的為數很多 ; 由此可見,1950 年代至 1970 年代間, 當農業是國民就業及所得的主要來源之時期, 農家的儲蓄亦可

27 第六篇 - 戰後威權式現代化 透過互助會活動流到工業部門, 只是具體額數無法估計 59 二 產品 勞力 市場的貢獻這是指農業部門所生產的糧食及工業原料對經濟成長的貢獻 依據估計, 民國四十二至六十六年 ( ) 間, 農產品對整個經濟成長的貢獻率為 9.6%, 即此期間的經濟成長有 9.6% 是來自農產品的生產成長 也就是說 : 在生育人口持續成長及非農業人口不斷增加的情況下, 農業糧產能隨之增產, 使糧食的自給率在四十二至四十五年 ( ) 間達到 99%, 至六十六年 (1977) 年仍維持 87%, 不僅為經濟發展提供安定的社會基礎, 亦不令因人口增家而擴張糧食進口消費而降低資本形成 同時, 對於早期以農產加工為主的工業化, 如蔗糖 茶葉 蘆筍 竹筍 花瓜 香菇 鳳梨 肉類 其它各類食品罐頭 木材 紙業 羽毛等, 均提供大量且廉價的原料 在勞動力方面, 臺灣農業現代化的結果, 是以資本及技術的投入做為主要的生產動力, 勞動力可以節省而有大量剩餘, 足轉移至工業部門為之提供充份且廉價的勞動力 ; 據熊中果的估計, 四十二至六十六年 ( ) 間, 從農業部門移至工業部門的勞動力之年均人數是 53,036 人 這些廉價的勞動力, 乃是臺灣勞力密集工業之形成與發展的功臣 關於市場方面, 農業發展結果, 農村經濟繁榮起來, 農民購買力提高, 擴大了工業部門的農業及非農業的產品銷售市場 60 上述榨取政策, 要到民國六十年代才逐步取消 民國六十一年 (1972) 肥料換穀制度廢除, 隨賦徵購的價格, 改以市價為準, 以農業培養工業的政策, 開始有了改變 民國六十二年 (1973) 年第一期肥料換穀制度, 在行政院頒布的 加速農村建設九大措施 予以廢除 而田賦須至七十七年 (1988) 一期起才停徵 政策轉變的原因, 是以農業培養工業獲得成功, 經濟景氣繁榮, 相對的, 農業受到工業化之經濟結構轉型影響, 到了六十年 (1971), 農村人口外流嚴重, 農業生產力日趨萎縮, 農業經濟明顯的走向衰落 榨取農業政策, 受到農民的不滿, 以及各界的譴責, 政策不得不轉 59 陳介玄, 貨幣網絡與生活結構 : 地方金融 中小企業與台灣世俗社會轉化 ( 臺北市 : 聯經出版公司, 民國 84 年 ); 陳介玄, 協力網絡與生活結構 : 台灣中小企業的社會經濟分析 臺北市 : 聯經出版公司, 民國 83 年 ) 60 熊中果, 農業發展策略 ( 臺北市 : 聯經出版公司, 民國 73 年 ), 頁

28 沿革志 向 接著的農業政策, 是六十二年至六十五年所執行的第六期四年經建計畫, 標舉 農工均衡成長策略 六十四年政府放棄這個四年計畫, 改採以六年為期的的經建計畫, 規劃自六十五至七十年 ( ) 的六年經建計畫, 農業政策主要是要擴大經營規模, 以持續推動機械化 ; 發展可出口的高價農作物, 改進運銷制度, 促進農村社區發展等 在這策略下, 六年計畫期內, 農業平均成長率為 2.56%, 可是農業衰落的內在問題, 沒有加以解決的方案, 顯示面對農業的困境, 政府是迷惘的徘徊於政策的 十字路口, 尚缺乏對症下藥的良方 蓋農業衰落後, 政府陸續推動不少措施, 仍然沒有明顯改善, 這些措施包括 : 六十二年通過 農業發展條例 主要措施有 : 設置農業發展基金 劃定農業專業區 委託經營不以租佃論 鼓勵擴大經營面積 提議農保 六十三年頒布 農業發展條例施行細則, 設置 糧食平準基金 六十四年設立稻米保證價格收購辦法 六十五年頒布 綜合發展示範村 非都市土地使用管制條例, 六十六年有糧食問題改進措施, 六十七年有 加強農村建設貸款基金, 提高農民所得加強農村建設專案, 六十八年有建設農業機械化基金 低利貸放農民購買農機 蕭新煌等, 光復後臺灣農業政策的演變 : 歷史與社會的分析, 頁 59-90, ,

29 第六篇 - 戰後威權式現代化 第三章山海平原持續現代化 威權式現代化下, 嘉義縣的山海平原, 大體是依循日治時代的現代化方向, 往前繼續邁進 山區照樣在伐木, 民國六十年代才增加了一點觀光 ; 另外, 鄒族的現代化, 有更進一步的發展 平原區, 依然投入大量生產稻穀 甘蔗 沿海地區, 則稻穀 甘蔗 漁 鹽兼而有之 第一節山區的伐木與觀光 談到民國三十四年至五十年的嘉義縣伐林, 必多想起且注目於阿里山的砍伐檜木林 其實事況不止如此, 應是整個嘉義縣山區地帶都是普遍的在伐林 直到民國六十年代, 山區才逐漸轉向觀光發展 一 政府的伐林政府之持續伐林, 是基於林業政策的階段性思維 : (1) 第一階段是民國三十五年至六十四年間 ( ), 伐林與植林並重兼行, 目的全在伐林開闢財源, 植林是為了能持續伐林, 以及國土保安 先是三十四年 (1945) 以後, 政府對林業採取因時因地以制宜的經營方針, 進行造林與伐林 至民國四十七年 (1956), 公布 臺灣林業政策 與 臺灣林業經營方針, 以造林國土保安與伐木開發森林並重配合, 規劃 40 年期限的目標, 一面持續伐林, 一面將不良之天然林進行林相變更與改良, 培育優良人工林, 充實保林設備, 強化救火組織, 增闢林道 另外, 也強調建設森林遊樂區, 增進國民康樂 到了六十四年 (1975), 行政院核頒 革新林業經營三原則, 政策有所轉向, 強調 應以國土保安之長遠利益為目標, 不宜以開發森林為財源, 放棄了伐林增財的經濟導向, 進入了社會安全功能導向 (2) 第二階段是六十五年至七十一年 ( ), 轉向觀光及環境保護 六十五年 (1976) 公布 臺灣森林經營改革方案, 推行森林遊樂及自然環境保育計畫 七十一年 (1982), 致府制訂 文化資 339

30 沿革志 產保存法, 林業經營目標, 再由社會安全導向轉入文化導向, 揭開臺灣生態林業進展的里程碑, 邁入生態林業之經營 62 中央政府遷台之後, 對臺灣林木, 緊跟著日本人的腳步, 依然全面大規模任意砍伐檜木林 在民國四十三年至四十五年 ( ) 年, 進行全國第一次森林資源航測調查, 證明全臺的檜木林型面積還有 43,000 公頃, 資源豐富, 此後便 進入史無前例的伐木期 63 除了供給內銷外, 在外銷方面, 政府於民國四十五年更特地為檜木 打開日本市場 的外貿路線, 民國五十年 (1961) 公布檜木出口最低價格, 五十二年 (1963) 頒行 出口木材實績核配辦法, 目的在 以資鼓勵外銷 ; 民國五十五年省府廢除配售, 採取標售辦法, 要讓外銷更順暢 64 因此, 到了民國四十年代末至五十年代, 全臺平均年伐檜木原木, 在 10 萬立方公尺以上 65 由於如此, 阿里山森林事業區有 233 個林班, 面積 31,865 公頃 往後, 臺灣大學實驗林區有 3 個林班, 面積 5,949 公頃 民國四十一年 (1952) 又開發楠梓仙溪森林事業區, 計有 20 個林班, 面積 22,456 公頃, 共計阿里山林場面積廣達 60,270 公頃 66 民國五十二年 (1963), 阿里山珍貴的林木已砍伐殆盡! 此外, 政府在嘉義縣其他山區, 亦設有林場, 從事一般林木的砍伐, 生產原木, 以及製造木材製品的 由於僅有民國四十三年至四十四年間 ( ) 的片段資料, 其中更有不實而難辨正的, 所以只能略說其概況 : 臺灣農業探索編輯部, 臺灣林業經營方向 : 生態系經營, 臺灣農業探索,1994 年第 3 期, 頁 36-37; 張裕農 曾齡英 尹嘉慶, 臺灣省的林業概況, 雲南林業科技,1998 年第 2 期, 頁 陳玉峰, 檜木聚寶盆, 臺灣生態研究中心, act21_10.htm 64 林錫山, 省產材供銷業務之檢討, 臺灣林業, 第 4 卷第 2 期 ( 民國 67 年 3 月 ), 頁 陳龍馨, 檜木市場之回顧與展望, 台灣林業, 第 1 卷第 6 期 ( 民國 64 年 12 月 ), 頁 嘉義縣志, 卷 5, 經濟志, 頁 嘉義縣政府主計室, 嘉義縣統計年報 : 四十三年度 ( 嘉義市 : 嘉義縣政府, 民國 45 年 1 月 ), 頁 109; 嘉義縣政府主計室, 嘉義縣統計年報 : 四十四年度 ( 嘉義市 : 嘉義縣政府, 時間不詳 ), 頁 50 有關其他數據, 多闕 ; 片段數字亦有問題, 如大林場林地 公頃, 林木蓄積量僅有闊葉樹林 立方公尺, 年產原木卻有 立方公尺 ( 見四十四年 ), 完全不可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