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 立 台 灣 藝 術 大 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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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野 人 曝 現 - 十 三 行 遺 址 出 土 人 骨 之 面 貌 復 原 之 雛 型 討 論 Head Reconstruction of Taiwan Aboriginal from a Cast of the Skull of the Shi San Han Site 造 形 藝 術 研 究 所 研 究 生 邵 慶 旺 ChingWang Shao 摘 要 本 文 藉 由 十 三 行 考 古 出 土 人 骨 的 面 貌 復 原 實 務 操 作 案 例 中, 以 實 作 經 驗 的 討 論 姿 態, 試 圖 反 省 面 貌 復 原 的 脈 絡 與 思 考 外 緣 的 要 素 - 造 型 問 題 主 軸 分 別 從 John Prag 和 Richard Neave 的 面 貌 復 原 著 作 Making FACES-USING FORENSIC AND ARCHAEOLOGICAL EVIDENCE 為 參 照, 以 解 決 技 術 層 面 的 問 題 並 引 用 E.H 貢 布 里 希 (Gombrich) 的 圖 像 再 現 心 理 學, 本 文 試 圖 引 用 其 視 覺 再 現 作 為 考 古 出 土 面 貌 復 原 所 呈 現 的 面 貌 造 型 語 彙 面 貌 復 原 近 代 的 史 跡 脈 絡, 是 此 案 考 古 面 貌 復 原 尋 跡 的 開 始, 藉 由 近 代 的 面 貌 復 原 在 解 剖 學 和 人 類 學 上 的 進 展, 說 明 面 貌 復 原 頭 顱 的 軟 組 織 (soft tissues) 是 經 由 科 學 的 態 度, 並 經 由 統 計 得 出 平 均 值 後 使 用 在 肌 肉 厚 度 測 點 (tissue thickness marker) 的 來 源 作 為 一 種 綜 合 領 域 的 開 啟, 考 古 出 土 人 骨 的 出 土 與 曝 現 過 程, 是 從 隱 跡 到 出 現 之 後 的 再 現, 文 化 行 為 再 介 入 考 古 出 土 人 骨 物 件 轉 化 成 造 型 輪 廓 的 語 彙 在 語 詞 上, 以 重 建 (rebuilding) 的 模 寫 頭 顱 性 格 到 再 現 與 表 現 的 視 覺 差 異 為 討 論 在 1953 年, 在 耶 利 哥 古 城 (Jericho) 的 一 個 發 掘, 發 現 距 今 九 千 年 前 的 被 塗 敷 上 一 層 泥 土 塑 料 的 頭 顱, 並 且 沿 著 頭 顱 的 輪 廓 塑 造 出 具 有 個 別 性 格 的 面 貌 (John Prag and Richard Neave,1997) 在 E.H. 貢 布 里 希 的 理 解 下, 這 些 285

2 頭 像 的 做 法 是 讓 頭 顱 成 為 物 像 使 面 貌 被 物 件 化 的 視 覺 結 構 分 析 成 為 一 種 實 在 瑞 士 神 學 家 Johann Casper Lavater( ) 的 面 相 學 思 維, 發 展 出 的 觀 念 與 審 美 學 之 間 的 關 係 為 界 定 再 現 的 範 圍 復 原 的 面 貌 是 一 種 文 化 研 究 的 成 果, 是 企 圖 要 趨 向 真 實 的, 不 過 並 沒 有 取 代 任 何 的 曾 經 事 實 的 存 在 最 後, 以 十 三 行 出 土 頭 顱 為 例, 作 為 理 論 的 實 踐 討 論 面 貌 復 原 的 司 職 描 述 與 專 職 技 術 問 題, 將 面 貌 型 態 視 為 細 緻 的 地 形 學 (topgraphy) 來 進 行 實 務 操 作 的 工 序 面 對 過 往 (Facing to past) 或 是 過 往 的 再 眺 望 (new vista of the past ) 的 歷 史 觀, 是 要 在 面 貌 復 原 的 工 作 進 行 之 前 討 論 的 現 在 提 出 後 設 討 論 和 講 述, 為 的 是 本 案 所 呈 現 的 造 型 語 彙 的 修 正 和 回 溯, 並 且 是 筆 者 將 人 骨 面 貌 復 原 放 置 於 專 業 學 域 的 開 始 286

3 一 導 論 2000 年, 中 央 研 究 院 歷 史 語 言 研 究 所 受 託 於 十 三 行 博 物 館 籌 備 處 的 十 三 行 博 物 館 展 示 內 容 相 關 研 究 計 畫 此 次 的 研 究 子 項 目 十 三 行 人 的 面 貌 復 原, 1 是 由 中 研 院 史 語 所 研 究 員 臧 振 華 先 生 主 持 規 畫, 美 國 夏 威 夷 大 學 體 質 人 類 學 暨 骨 骼 生 物 學 家 Pro. Michael Pietrusewsky 2 ( 裴 如 基 ) 技 術 指 導, 因 筆 者 受 託 於 製 作 此 次 面 貌 復 原 的 操 作 技 術 和 復 原 實 踐 ( 包 含 女 性 SSH-HM40 兒 童 SSH-HM50 3 與 男 性 SSH-CM11 等 ), 在 此 實 踐 的 基 礎 平 台 上 以 此 篇 論 述 人 骨 面 貌 復 原 的 雛 型 問 題, 企 圖 提 問 面 貌 復 原 研 究 的 幾 個 根 本 問 題 與 所 觸 及 的 實 踐 操 作 與 美 學 面 向, 並 藉 以 拋 擲 答 題 的 可 能 性 如 此 的 建 立 雛 型 問 題 討 論 乃 因 台 灣 尚 未 累 積 人 骨 面 貌 復 原 的 研 究 界 域 與 論 述 的 討 論 作 為 一 種 綜 合 領 域 的 開 啟, 除 了 在 面 貌 復 原 過 程 中 的 實 務 經 驗 自 我 反 思 外, 更 廣 泛 的 在 造 型 藝 術 (Plastic of Arts) 法 庭 藝 術 家 (Forensic Artist) 面 貌 復 原 (Facial Reconstruction) 民 族 誌 等 領 域 汲 取 真 實 性 技 術 性 的 資 料 而 由 這 些 學 域 所 共 同 建 築 的 雛 型 實 在 性, 讓 史 前 人 類 面 貌 能 曝 現 於 學 術 研 究 文 化 教 育 與 美 育 的 場 所 內 本 文 的 討 論 主 要 脈 絡 分 別 從 John Prag 和 Richard Neave 的 面 貌 復 原 著 作 Making FACES-USING FORENSIC AND ARCHAEOLOGICAL EVIDENCE 參 照, 以 解 決 技 術 層 面 的 問 題 並 引 用 E.H 貢 布 里 希 (Gombrich) 的 圖 像 再 現 心 理 學, 試 圖 挪 用 其 視 覺 再 現 理 論, 作 為 考 古 出 土 面 貌 復 原 所 呈 現 的 面 貌 造 型 語 彙 二 從 隱 跡 到 出 現 - 考 古 出 土 人 骨 物 件 的 造 型 輪 廓 史 前 時 代 考 古 學 提 供 並 研 究 文 字 產 生 之 前 人 類 歷 史 的 資 料 ; 換 言 之, 史 1 臧 振 華 教 授, 專 長 為 文 化 資 產 考 古 學 歷 史 考 古 學 社 會 考 古 學 考 古 學 史 台 灣 史 前 史 現 為 國 立 台 灣 史 前 文 化 博 物 館 館 長 2 Pro. Michael Pietrusewsky 現 為 夏 威 夷 大 學 人 類 學 系 教 授 當 前 研 究 為 法 院 人 類 學 骨 骼 生 物 學 頭 蓋 變 化 在 太 平 洋 和 亞 洲 人 口 歷 史 在 這 些 地 區 的 地 理 學 重 建 模 型 等 等 3 此 案 是 以 頭 顱 為 基 礎 模 型, 經 模 具 製 作 與 翻 模 程 序 所 建 立 的 立 體 面 貌 復 原 為 討 論 287

4 前 人 類 歷 史 的 全 部 資 料, 都 是 考 古 學 產 生 的 ( 張 光 直,1988:56) 史 前 時 代 考 古, 往 往 是 在 一 層 神 秘 的 面 紗 下 被 社 會 所 理 解, 那 是 因 為 考 古 被 視 同 為 發 掘 寶 藏 與 解 開 千 年 人 類 之 謎 的 工 作 4 當 然 經 由 科 學 的 方 法 發 掘 遺 址 會 有 考 古 物 件 與 現 象 出 土, 藉 由 這 些 遺 留 遺 跡 (remains) 提 供 考 古 學 家 作 為 研 究 分 析 的 基 礎 材 料 所 以 在 考 古 學 家 的 眼 中 所 有 的 基 礎 材 料 都 是 經 過 有 系 統 的 挖 掘, 才 能 擁 有 客 觀 的 時 空 層 位 的 堆 疊 紀, 這 時 考 古 物 件 方 能 有 研 究 的 意 義 發 生 考 古 物 件 在 考 古 學 的 學 域 脈 絡 之 下, 是 處 於 社 會 科 學 的 領 域 之 內 在 這 個 範 圍 內 所 著 重 的 是 出 土 物 件 的 分 期 分 類 技 術 和 社 會 意 義 與 機 能 的 考 據 在 這 個 觀 看 視 角 所 閱 讀 的 出 土 物 件 描 寫, 在 藝 術 方 面 的 撰 述, 誠 如 岑 家 梧 先 生 所 著 作 的 史 前 藝 術 史 5 的 觀 點 史 前 人 類 的 生 活 遺 留, 在 時 間 的 層 層 堆 積 下 被 覆 蓋 所 有 一 切 的 物 質 和 行 為 信 息 的 原 初 意 義 與 秩 序, 就 這 麼 漸 漸 的 沉 寂, 直 至 靜 默 所 以 不 管 是 地 上 材 料 還 是 地 下 材 料, 挖 掘 出 土 時 的 物 件 還 是 處 於 隱 跡 的 狀 態 6, 需 要 經 由 考 古 學 方 法 的 召 喚, 原 初 意 義 方 能 顯 跡, 經 由 考 古 學 詮 釋 的 出 土 物 件, 就 可 以 返 回 史 前 史 的 脈 絡 之 中, 就 在 這 種 詮 釋 狀 態 下 出 土 物 件 才 是 真 正 的 顯 現 這 時 考 古 物 件 的 顯 現 是 還 原 事 實 的 研 究 分 析, 如 中 國 社 會 科 學 院 所 編 著 的 安 陽 殷 墟 頭 骨 研 究 內 文 中, 韓 信 康 與 潘 其 風 在 < 殷 墟 祭 祀 坑 人 頭 骨 的 種 系 > ( 頁 82) 研 究 中 提 到 : 4 在 此 直 接 的 使 用 名 詞 考 古 物 件, 主 要 是 因 為 在 本 文 架 構 內 出 土 人 骨 亦 被 化 約 為 物 件 (articl) 來 詮 釋, 而 考 古 物 件 所 指 稱 的 是 經 由 系 統 發 掘 所 獲 得, 可 供 給 證 據 的 人 工 製 作 物 與 行 為 使 用 物 而 出 土 的 人 骨 雖 然 不 是 人 造 物, 可 是 經 由 一 定 的 埋 葬 模 式 安 置 後, 就 在 空 間 上 給 予 出 土 的 人 骨 一 層 意 義 的 文 化 痕 跡 5 參 見 岑 家 梧,1938, 其 中 目 次 (p1~p3) 是 以 考 古 時 序 分 期 為 主 要 結 構, 並 且 客 觀 的 以 紀 錄 描 述 的 方 式 介 紹 各 時 期 出 土 物 件 的 知 性 層 面 6 參 見 劉 益 昌,1996,p2~3 288

5 特 別 是 經 過 殷 墟 遺 址 多 次 系 統 發 掘, 獲 得 了 大 批 珍 貴 的 殷 人 物 質 文 化 資 料, 先 後 發 表 過 大 量 的 研 究 成 果, 對 殷 代 社 會 生 活, 階 級 結 構, 文 化 性 質, 生 產 經 濟, 軍 事 活 動, 科 學 技 術 和 風 俗 習 慣 等 各 方 面 都 有 深 入 了 解 而 此 篇 文 章 在 出 土 墓 葬 的 人 骨 方 面, 他 們 直 接 以 頭 骨 的 形 態 提 出 殷 商 民 族 的 種 屬 問 題, 以 數 據 圖 解 的 比 較 方 式, 歸 納 出 殷 代 祭 祀 坑 人 種 可 能 的 成 分 組 成 是 由 蒙 古 種 主 幹 下 的 類 似 現 代 亞 種 北 亞 和 南 亞 種 系 組 成 的 一 大 組 頭 骨 ( 韓 信 康 潘 其 風,1985) 最 後 這 個 成 果 可 以 運 用 驗 證 文 獻 史 籍 的 記 載, 和 釐 清 殷 代 民 族 的 體 質 趨 向, 是 蒙 古 種 單 元 多 類 型, 而 非 多 元 包 含 尼 格 羅 人 種 和 高 加 索 人 種 的 可 能 Michael Pietrusewsky 教 授 在 台 灣 中 央 研 究 院 歷 史 語 言 所 期 間, 研 究 十 三 行 人 骨 時 曾 經 對 於 較 為 完 整 的 23 具 成 人 骨 骼 進 行 測 量 與 紀 錄 的 研 究, 這 些 人 骨 學 資 料 可 以 提 供 判 斷 性 別 死 亡 年 齡 身 高 疾 病 飲 食 健 康 生 理 活 動 習 慣 性 行 為 與 藉 由 骨 骼 型 態 研 究, 比 對 出 親 緣 關 係 等 各 項 屬 性 並 從 考 古 出 土 的 文 化 內 涵 推 測 其 與 凱 達 格 蘭 人 ( 和 / 或 喀 瑪 蘭 人 ) 相 似 7 在 這 些 基 礎 研 究 的 建 立 上, 都 是 提 供 頭 顱 面 貌 復 原 重 要 的 判 斷 訊 息 例 如 因 為 習 慣 壓 力 所 造 成 的 骨 骼 標 記, 都 是 將 數 據 訊 息 轉 換 為 面 貌 復 原 造 型 特 徵 的 依 據 來 源 ( 一 ) 面 貌 復 原 近 代 的 史 跡 脈 絡 人 類 學 面 貌 復 原 的 發 展, 並 不 是 直 接 來 自 人 類 學 域, 近 代 具 科 學 性 面 貌 復 原 的 歷 史 位 階, 首 次 的 發 展 是 起 自 於 1895 年 的 解 剖 學 領 域 其 探 究 的 方 法 是 從 頭 顱 的 軟 組 織 (soft tissues) 與 臉 部 底 下 的 頭 骨 結 構 的 問 題 著 手, 所 以 直 接 觸 及 了 科 學 性 面 貌 復 原 的 原 則, 開 啟 面 貌 復 原 科 學 根 據 研 究 的 濫 傷 1910 年, 解 剖 學 與 人 類 學, 以 發 現 於 法 國 的 Le Moustier 洞 穴 的 尼 安 德 塔 人 (Neanderthal) 為 對 象 材 料 進 行 面 貌 復 原, 並 於 1913 年 Martin 和 H.VON 7 參 見 Michael Pietrusewsky,< 十 三 行 遺 址 出 土 人 骨 初 步 報 告 > 涂 勤 慧 葛 禎 俐 譯 289

6 Eggeling 教 授 在 於 耶 拿 (Jena) 大 學 解 剖 學 系 進 行 以 同 一 個 頭 顱 多 次 不 同 的 方 式 復 原 尼 安 德 塔 人 的 試 驗 這 是 試 圖 嘗 試 肌 肉 重 建 的 過 程 中 對 於 真 實 性 的 追 求 經 重 建 的 面 貌 要 恢 復 的 是 頭 顱 的 原 初 肌 肉 面 容, 展 開 了 對 於 可 信 度 的 檢 驗, 這 也 形 成 解 剖 學 與 體 質 人 類 學 的 共 同 目 標 而 面 貌 重 建 趨 於 成 熟 期 是 在 1946 年 所 開 發, 在 技 法 上 以 片 條 狀 黏 土 (strips of clay) 依 照 面 部 的 軟 組 織 數 據 資 料 逐 一 的 以 格 子 狀 (lattice) 的 羅 佈 方 式 將 黏 土 貼 上 這 個 技 術 的 概 念 模 式 被 面 貌 復 原 工 作 者 至 今 所 沿 用 著 但 這 也 是 面 貌 復 原 跟 工 藝 雕 塑 品 在 技 術 上 分 離 和 區 別 的 開 始, 因 為 人 體 頭 部 的 工 藝 塑 造 是 以 草 繩 綑 綁 的 木 頭 心 棒 上, 經 由 黏 土 加 與 減 的 方 式 造 形, 而 面 貌 復 原 卻 要 在 數 據 資 料 的 限 制 條 件 下, 將 條 狀 黏 土 以 格 子 狀 的 方 法 逐 一 的 按 照 肌 肉 厚 度 測 點 (tissue thickness marker) 增 加 成 型 ( 詳 見 圖 一 ) 圖 一 :Rhone and Campbell. 見 HUMAN SKELETAL REMAINS ( 二 ) 從 重 建 (rebuilding) 的 模 寫 性 格 到 再 現 (representation) 與 表 現 (expression) 的 視 覺 差 異 290

7 8 David Bindman 教 授 曾 經 以 十 九 世 紀 的 神 學 家 Johann Casper 為 中 心, 論 述 頭 骨 與 人 種 的 多 元 性 關 係 從 這 裡 可 以 得 知 原 初 的 頭 顱 具 有 客 觀 價 值, 提 供 體 質 人 類 學 研 究 的 一 個 訊 息 元 件 但 是 在 1953 年, 在 耶 利 哥 古 城 (Jericho) 的 一 個 發 掘, 發 現 了 距 今 九 千 年 前 被 塗 敷 上 一 層 泥 土 塑 料 的 頭 顱, 並 且 沿 著 頭 顱 的 輪 廓 塑 造 出 具 有 個 別 性 格 的 面 貌 (John Prag and Richard Neave,1997) 但 在 E.H. 貢 布 里 希 的 理 解 下, 這 些 頭 像 的 做 法 是 讓 頭 顱 成 為 物 像, 塗 敷 的 泥 土 取 代 了 已 經 腐 爛 的 肌 肉 ; 以 貝 殼 取 代 眼 睛, 這 被 他 稱 之 為 物 類 的 擴 張 9 指 出 了 事 物 之 間 的 相 似 性, 而 造 成 相 互 象 徵 再 現 的 作 用 另 外 對 於 在 事 物 本 身 的 塗 敷 所 造 成 的 遮 蔽, 當 代 法 國 學 者 布 希 亞 (Jean 10 Baudrillard) 指 出 塗 泥 天 使 (Stucco Angel) 的 塗 泥 讓 自 然 物 質 轉 變 為 完 整 實 質 (single substance), 可 以 讓 物 件 經 由 塗 泥 的 襯 托 而 的 到 彰 顯 ( 如 教 堂 內 的 雕 像 構 件 ) 所 以 塗 泥 天 使 寓 意 著 耶 穌 會 信 徒 藉 由 驅 逐 事 物 的 原 真 自 然 本 質, 而 釋 放 合 成 (synthesis) 的 遮 蓋 力, 來 顯 現 天 使 的 笑 容 這 時 塗 了 泥 的 頭 像 的 眼 睛 與 天 使 的 笑 容, 就 會 突 然 望 向 我 們 而 微 笑 了 在 現 代, 當 頭 顱 被 加 上 數 據 化 的 肌 肉 重 建 後, 所 展 現 的 僅 是 一 張 面 無 表 情 的 肖 像 這 不 同 於 塗 泥 天 使 是 來 自 於 藝 術 家 的 宗 教 圖 式 概 念 的 手 法, 所 再 現 相 似 性 的 工 藝 能 力, 而 現 代 的 面 貌 復 原 產 生 於 頭 顱 模 型 的 典 範 數 據 製 造 的 在 視 覺 上 僅 是 一 張 無 表 情 而 肌 肉 位 置 與 厚 度 正 確 的 臉 龐 對 於 體 質 研 究 者 來 說 這 是 沒 有 其 他 干 擾 和 假 設 的 人 種 面 貌, 不 過 作 為 展 示 教 育 在 人 文 美 育 上 來 說 似 乎 是 欠 缺 明 顯 的 普 遍 意 含 這 時, 面 貌 復 原 工 作 要 呈 現 的 重 點, 就 從 重 建 頭 顱 的 描 摹 轉 移 至 再 8 英 國 倫 敦 大 學 教 授 大 英 博 物 館 研 究 員, 藝 術 史 學 會 發 起 人 專 長 英 國 歷 史 文 化 研 究 等 等 9 參 見 於 其 著 作 藝 術 與 錯 覺, 在 這 裡 E.H. 貢 布 里 希 表 示 象 徵 化 與 表 現 化 於 此 僅 為 用 法 的 不 同, 都 是 以 事 物 的 相 似 性 為 出 發 10 參 見 於 梁 佳 鈴 (2001) 在 失 去 的 影 子 - 布 希 亞 以 擬 象 論 當 代 實 在 塗 泥 是 指 巴 洛 克 時 期 於 建 築 塗 灰 泥 粉 飾 的 方 法, 梁 佳 鈴 在 失 去 的 影 子 - 布 希 亞 以 擬 象 論 當 代 實 在 頁 72 中 的 翻 譯 為 灰 泥, 是 當 作 名 詞, 不 過 在 此 我 當 作 動 詞 使 用 291

8 現 的 另 一 個 層 面 上, 用 造 型 元 素 來 傳 遞 視 覺 的 語 彙 在 離 開 描 摹 後, 在 造 型 製 作 時 藝 術 家 是 如 何 追 求 真 實 性 與 客 觀 表 現 母 題, 個 人 特 質 和 風 格 的 痕 跡 如 何 作 為 面 貌 物 像 的 檢 驗 這 些 題 問 或 許 可 以 回 溯 到 歷 史 的 片 段 圖 像 為 設 想 如 現 存 於 中 央 研 究 院 歷 史 語 言 研 究 所 藏 的 番 社 采 風 圖 11, 其 寫 實 的 風 格 展 現 清 朝 時 期 觀 看 台 灣 原 住 民 的 視 覺, 在 其 圖 繪 的 表 現 上 以 中 國 水 墨 法 繪 成, 在 人 物 的 表 現 上 明 顯 的 形 成 了 一 種 水 墨 圖 式 化 的 風 格 明 顯 的, 繪 者 的 眼 睛 是 通 過 這 個 圖 式 來 觀 看 事 物, 掩 概 了 客 觀 的 母 題 活 動 如 果 以 番 社 采 風 圖 - 出 草 圖 與 日 據 時 期 日 人 畫 家 秋 山 春 水 的 出 草 12 圖 並 置, 可 發 覺 番 社 采 風 圖 之 出 草 圖 人 物 以 工 筆 技 法 將 人 物 的 髮 型 耳 環 配 飾 與 服 飾 都 細 緻 的 描 繪 畫 面 構 圖 是 客 觀 的 描 述 集 體 出 草 時 的 情 景, 描 繪 者 以 客 觀 描 寫 為 目 標, 沒 有 以 繪 畫 技 法 特 別 突 顯 任 何 一 個 事 物 的 狀 態, 所 以 在 此 圖 卷 裡 我 們 還 是 可 以 當 它 事 一 種 可 供 細 節 解 釋 出 草 行 為 的 圖 示 而 出 草 在 秋 山 春 水 的 創 作 裡, 就 成 為 現 代 繪 畫 創 作 的 手 法, 人 物 成 為 畫 面 重 心, 四 周 環 境 環 繞 著 色 彩 繽 紛 的 奇 花 麗 景 人 物 的 表 現 在 肌 肉 感 戲 劇 性 的 表 情 營 造 緊 張 氣 氛 這 時 繪 畫 成 為 一 種 畫 家 的 個 性 表 現, 而 內 容 物 的 表 現 手 法, 在 是 建 立 在 畫 面 的 從 屬 關 係 上 這 是 藝 術 家 在 會 面 上 介 入 較 為 自 由 表 現 力 再 現 界 分 於 面 貌 重 建 的 摹 寫 與 表 現 兩 個 層 次 之 間, 這 是 面 貌 復 原 工 作 給 予 藝 術 家 的 上 限 作 為 再 現, 本 文 提 出 瑞 士 神 學 家 Johann Casper Lavater( ) 的 面 相 學 思 維, 發 展 出 的 再 現 觀 念 與 審 美 學 之 間 的 關 11 經 杜 正 勝 先 生 考 據 此 圖 卷 乃 繪 於 西 元 參 見 杜 正 勝 先 生 的 著 作 番 社 采 風 圖 題 解 所 提 : 此 帖 雖 然 不 敢 謂 為 足 本, 然 因 畫 境 寫 實, 深 具 史 料 價 值, 頗 可 推 考 臺 灣 歷 史 初 期 ( 約 西 元 ) 平 埔 族 之 社 會 面 貌 與 文 化 特 徵... 本 文 藉 以 討 論 當 時 台 灣 原 住 民 的 寫 實 形 象 ( 本 資 料 引 用 自 中 研 院 網 路 資 料 : /03/26 ) 12 參 見 292

9 係, 為 面 貌 復 原 工 作 界 定 再 現 的 範 圍 和 再 現 實 在 的 要 素 Lavater 曾 以 抽 象 的 和 十 分 確 定 的 經 驗 描 述, 一 個 男 性 的 頭 顱 的 形 象 就 會 呈 現 出 像 男 人 的 (masculine) 頭 顱 線 條 13 他 以 類 似 於 中 國 的 相 面 術 來 觀 察 一 個 人 14 的 臉 部 特 徵, 例 如 在 他 的 著 作 中 描 述 不 同 性 格 的 人 就 有 不 同 眉 毛 和 五 官, 他 依 著 人 物 肖 像 畫 的 形 象 描 述 : 眼 睛 和 眉 毛 是 謹 慎 固 執 行 為 是 脾 氣 暴 躁, 憎 恨 優 柔 寡 斷 的 而 鼻 子 是 關 聯 到 膽 量 和 智 慧 眼 睛 周 圍 皺 紋 是 智 慧 的.., 在 他 的 著 作 中 更 是 不 少 主 題 式 的 內 容, 如 愚 蠢 和 笨 蛋 的 臉 藝 術 家 的 臉 嬰 兒 的 臉 都 只 是 有 高 度 弧 度 比 例 傾 斜 的 不 同 而 有 不 同 氣 質, 一 切 只 是 因 五 官 的 角 度 不 同, 就 會 造 就 不 同 性 格 和 氣 質 當 然 這 是 採 取 人 可 以 貌 相 的 分 類 方 式, 按 照 Lavater 的 認 知, 指 向 的 並 不 一 定 是 事 實 的 但 卻 透 露 出 大 眾 往 往 就 是 在 普 遍 的 面 相 上, 認 識 一 個 人 的 肖 像 或 第 一 個 印 象 而 這 個 普 遍 性 的 面 相 觀 也 就 是 建 立 面 貌 復 原 氣 質 再 現 的 原 則 三 理 論 的 實 踐 - 以 十 三 行 出 土 頭 顱 例 ( 一 ) 面 貌 復 原 的 司 職 問 題 描 述 關 於 面 貌 復 原 的 工 作, 雖 然 在 美 國 技 術 層 面 已 經 很 發 達 但 是 因 為 市 場 供 需 的 問 題, 所 以 很 少 有 專 職 面 貌 復 原 的 工 作 職 位 除 了 在 法 庭 上, 需 要 法 庭 藝 術 家 的 職 業 從 事 有 關 於 刑 事 案 件 的 處 理, 對 於 歹 徒 的 可 辨 識 描 繪 面 貌 描 繪 無 名 遺 體 的 立 體 (3 dimension) 平 面 (2 dimension) 15 面 貌 重 建 從 法 醫 人 類 學 (Forensic Anthropologists) 美 術 家 (Fine Artist) 矯 13 見 Images from Plates XLV - XLIX, Lavater, Essays on Physiognomy. (trans. Thomas Holcroft) London, 4 th ed. c Text additions from pp. 249, 參 見 Images from Plate LXXIII, Lavater, Essays on Physiognomy. (trans. Thomas Holcroft) London, 4th ed. c Text additions from pp (2002/04/5) 15 以 頭 顱 為 模 型, 所 復 原 的 肌 肉 重 建 為 3 D 雕 塑, 而 以 平 面 素 描 繪 製 頭 顱 和 肌 肉 數 據 平 面 圖 的 為 2 D 肖 像, 通 常 刑 案 都 是 以 平 面 的 肖 像 為 主 ( 參 293

10 牙 術 (Orthodontists) 醫 學 插 圖 家 (Medical Illustrators) 和 考 古 學 家 (Archaeologists), 這 些 不 同 職 業 領 域 的 人 士 都 會 以 法 院 藝 術 (Forensic Art) 為 自 己 增 加 技 術 層 面 但 這 些 職 業 並 非 決 定 法 院 藝 術 家 的 絕 對 養 成 背 景 這 是 一 種 社 會 科 學 的 工 作, 只 要 經 由 技 術 訓 練 都 可 以 達 到 復 原 的 要 求 在 台 灣, 並 未 有 面 貌 復 原 工 作 的 從 事 者, 筆 者 以 一 個 美 術 科 班 的 身 份 與 略 有 考 古 學 域 經 驗 的 基 礎 並 在 技 術 上 因 工 作 小 組 的 支 援 16, 所 以 實 務 操 作 的 問 題 較 能 克 服 但 是 視 面 貌 復 原 為 一 專 業 領 域 時, 發 覺 在 此 案 結 束 後 以 本 文 作 為 一 種 反 思 的 討 論 是 必 要 的 期 待 尋 找 出 面 貌 復 原 的 學 域 範 圍 和 問 題 的 提 問, 並 在 臧 振 華 教 授 與 Michael Pietrusewsky 教 授 的 指 導 下, 在 台 灣 啟 動 一 個 專 業 領 域 的 濫 觴 ( 二 ) 專 職 技 術 問 題 - 面 貌 型 態 的 地 形 學 (topgraphy) 人 的 面 容, 之 於 面 貌 復 原 的 藝 術 家, 猶 如 地 景 一 般 的 細 緻 所 有 隱 藏 的 骨 骼 都 巨 細 靡 遺 的 表 現 在 起 伏 的 肌 肉 上, 而 表 層 肌 肉 與 骨 骼 是 互 為 裡 的 關 係 對 於 肌 肉 重 建 的 表 現, 正 是 所 有 面 貌 重 建 工 作 能 達 到 正 確 性 與 否 的 關 鍵 此 次 在 十 三 行 博 物 館 展 示 內 容 相 關 研 究 計 劃 報 告 書 ( 臧 振 華 劉 益 昌,2001) 提 出 關 於 利 用 考 古 出 土 人 骨 進 行 面 貌 復 原, 於 現 今 台 灣 技 術 的 幾 個 困 難, 下 文 針 對 這 些 問 題 再 提 出 討 論 : 1 人 骨 材 料 的 問 題 此 次 復 原 所 用 人 骨 士 出 土 於 地 下, 在 物 理 力 上 經 常 受 地 層 擠 壓 而 產 生 記 憶 形 變 破 碎 與 移 位 變 形, 或 各 種 有 機 質 侵 蝕 因 素 ( 微 生 物 鹽 類 骨 蛋 白 等 ), 而 脆 弱 酥 鬆 而 分 離 散 落, 影 響 到 復 原 時 之 正 確 性 和 塑 模 之 可 行 性 在 此 案 三 具 頭 顱 中 成 年 女 性 HM-40 與 成 年 男 性 CH-11 保 存 狀 況 良 好, 骨 質 堅 硬 在 恆 濕 恆 溫 的 庫 房 出 庫 時, 除 了 少 部 分 已 經 接 受 黏 合 外 ( 以 B-72 壓 克 力 樹 脂 ), 其 他 沒 有 立 即 性 的 頭 顱 骨 質 問 題 在 骨 質 的 保 存 方 面, 大 陸 學 者 對 於 出 土 角 骨 質 文 物 的 維 護 已 16 面 貌 複 原 製 作 小 組 : 蔡 坤 霖 張 書 瑋 吳 怡 嫻 龐 瑤 張 簡 裕 益 劉 又 誠 施 彥 君 沈 佩 宜 294

11 17 有 有 具 體 的 研 究, 如 在 角 骨 質 的 記 憶 形 變 整 形 技 術 上, 是 以 2~3% 的 醋 酸 溶 液 中 浸 泡 使 其 軟 化, 再 經 蒸 餾 水 中 和 後, 置 入 模 具 矯 形 乾 燥 的 方 法, 這 可 以 形 變 所 產 生 的 錯 位 問 題 HM-40 與 CM-11 經 Pro.Michael Pietrusewsky 的 評 估 其 整 體 結 構 具 可 供 翻 模 複 製 的 容 許 但 是 在 接 下 來 處 於 兒 童 期 的 HM-50 卻 是 在 整 體 頭 顱 結 構 缺 失 嚴 重 ( 如 左 前 額 骨 左 顳 窩 左 額 骨 顴 突 上 顎 骨 眼 窩 等 等 ), 所 以 經 由 脫 油 油 土 (clay) 的 塑 造, 以 對 稱 性 原 則 將 HM-50 的 面 貌 雛 型 重 現, 並 於 過 程 中 與 十 三 行 出 土 的 兒 童 期 人 骨 資 料 戶 為 參 用 附 表 : 十 三 行 遺 址 人 骨 摘 要 ( 引 用 自 十 三 行 博 物 館 展 示 內 容 相 關 研 究 計 劃 報 告 ) 墓 葬 性 別 年 齡 身 高 (cm) 編 號 ( 歲 ) (Sjøvold 1990) 描 述 與 保 存 狀 況 HM40 女 性 (Hum 1) 頭 骨 完 整, 而 肋 骨 下 骨 骼 非 常 不 完 整, 缺 失 的 頭 骨 包 括 胸 骨 柄 胸 骨 劍 胸 骨 兩 個 腕 骨 左 膝 蓋 骨 左 骨 恥 骨 癒 合 處 部 分 肩 胛 右 肱 骨 脊 椎 骨 肋 骨 指 骨 腸 骨 找 不 到, 頭 骨 部 分 修 復, 保 存 狀 況 良 好 肋 骨 下 骨 骼 保 存 大 致 完 整, 呈 現 postmortem damage. HM50? 約 6?? CM11 男 性 (Fem 1) 頭 骨 和 肋 骨 下 骨 骼 幾 乎 完 整, 頭 骨 的 右 顴 骨 拱 起 部 分 不 完 整, 且 後 面 部 分 不 見 劍 胸 骨 完 全 不 見 肩 胛 部 分 腳 指 薦 骨 右 臗 骨 皆 缺 失 頭 骨 和 肋 骨 下 骨 骼 保 存 狀 況 非 常 好 所 有 的 頭 骨 保 存 狀 況 好 且 堅 固, 只 有 少 量 的 postmortem damage. 2 肌 肉 復 原 的 問 題 頭 顱 骨 的 表 面 的 高 低 起 伏 構 造, 提 供 頭 形 和 面 形 的 肌 肉 造 型, 猶 如 地 形 上 的 起 伏 細 節 面 部 肌 肉 在 臉 部 並 不 是 均 勻 的, 而 是 有 厚 度 的 變 化 這 需 要 依 賴 人 面 表 層 軟 組 織 厚 度 數 據 (soft tissue thickness measurements), 讓 我 們 將 適 當 的 肌 肉 連 結 到 正 確 的 骨 架 位 置 在 此 次 面 貌 復 原 中 Pro.Michael Pietrusewsky 所 採 用 的 是 東 北 亞 人 種 資 料 為 基 礎, 後 來 所 採 用 較 為 完 整 的 二 十 組 肌 肉 厚 度 17 參 見 周 寶 中 (2000) 295

12 表 18, 採 用 縱 軸 線 十 個 標 點, 側 面 十 個 標 點 構 成 面 貌 的 型 態 ( 如 下 表 ) ( 引 用 自 FORENSIC ANALYSIS OF THE SKULL, 頁 ) 單 位 :mm Landmarks Femal 測 點 Male 測 點 Female Male 標 準 值 標 準 值 誤 差 值 誤 差 值 Metopion ( 前 額 中 央 ) Superciliary( 眼 上 方 ) Glabella ( 眉 間 ) Nasion ( 鼻 根 ) Rhimion ( 鼻 骨 ) Lateral point of the nose ( 鼻 側 面 ) Maxillary ( 顎 骨 ) Malar ( 顴 骨 ) Zygion ( 顴 骨 弓 ) Supracanine( 鼻 翼 ) Philtrum ( 人 中 ) Upper Lip ( 上 嘴 唇 ) Lower Lip ( 下 嘴 唇 ) Upper point of the chin ( 下 巴 上 緣 ) Chin ( 下 巴 ) Mandibular body 經 由 Pro.Michael Pietrusewsky 的 建 議, 參 見 FORENSIC ANALYSIS OF THE SKULL 書, 頁 的 不 同 種 族 數 據 資 料 之 韓 國 人 部 分 296

13 ( 顎 骨 體 中 緣 ) Lower margin of mandible ( 下 顎 邊 ) Mandibular branch ( 下 顎 支 ) Gonion ( 下 顎 角 點 ) 在 非 骨 骼 支 撐 處 的 肌 肉 部 分 則 依 據 算 率, 將 臉 部 鼻 子 的 高 度 寬 度 算 出 19 依 照 標 準 將 兩 組 c/p 值 ( 犬 齒 到 第 一 前 臼 齒 中 間 ) 之 距 離 將 嘴 形 寬 度 測 量 出 來, 經 HM-40 測 量 後 為 41 厘 米 寬,CM-11 為 42 厘 米 寬 臉 部 肌 肉 重 建 方 法 解 決 後, 接 下 來 要 提 出 的 是 對 於 眼 睛 與 耳 朵 等 部 份 之 復 原 問 題, 這 需 要 體 質 人 類 學 與 人 種 學 的 基 礎 資 料 方 能 進 行 所 以 在 此 案 中 僅 依 照 鼻 子 長 度 與 耳 朵 長 度 相 等 對 於 眼 球 鞏 膜 ( 眼 白 ) 瞳 孔 虹 膜 的 比 例, 耳 朵 的 外 形 都 僅 能 以 雕 塑 藝 術 品 般 的 以 概 約 值 塑 形 ( 三 ) 實 務 操 作 工 序 1 十 三 行 人 面 復 原 工 作 由 對 人 骨 學 有 深 入 研 究 的 Pro.Michael Pietrusewsky 負 責 控 管 人 骨 資 料 基 礎 測 量 與 正 確 性, 如 在 人 面 軟 組 織 厚 度 數 據 (soft tissue thickness measurements) 的 提 供 首 先 挑 選 保 存 狀 況 較 為 良 好 的 人 骨 包 括 SSH-CM11( 男 性 ) SSH-HM40( 女 性 ) 兩 具 ( 後 又 加 上 一 具 兒 童 SSH-HM50) 經 過 初 步 之 資 料 建 立, 並 提 供 適 宜 使 用 之 肌 肉 測 量 和 統 計 數 值, 開 始 進 行 初 步 復 原 模 型 之 製 作 2 三 組 不 同 的 面 貌 復 原 :(A) 石 膏 材 質 製 的 純 粹 肌 肉 復 原 (B)FRP(Fiber-glass Reenforced Plastic) 玻 璃 纖 維 樹 酯 製 成 的 局 部 部 位 推 測 性 復 原 (C) 蠟 質 製 成 面 容 復 原 A 組 是 單 純 在 頭 顱 加 上 肌 肉 的 復 原, 不 包 含 耳 朵 B 組 是 塑 造 19 依 據 Pro.Michael Pietrusewsky 提 供 的 測 量 筆 記 資 料 ( 據 Suznk,1948), 女 性 HM-40 鼻 骨 寬 為 23mm 男 性 CM-11 為 26mm, 而 鼻 翼 寬 度 測 量 公 式 為 : 鼻 骨 寬 5 3= 鼻 翼 寬 (nose width) 鼻 子 突 出 高 度 (projection of nose)= 鼻 骨 高 (nasal spine length) 3 297

14 平 均 值 的 標 準 型 耳 朵 C 組 是 以 蠟 像 的 製 法, 將 面 容 復 原 至 真 人 的 狀 態, 並 參 酌 考 古 學 和 民 族 學 資 料, 以 藝 術 之 手 法, 再 現 其 神 韻 和 性 格 最 後 參 酌 十 三 行 遺 址 實 際 出 土 的 珠 飾 和 耳 飾, 博 物 館 之 收 藏 品, 及 若 干 早 期 的 民 族 誌 圖 片, 為 其 增 加 裝 飾 3 將 頭 顱 的 模 具 完 成 後, 先 翻 製 成 石 膏 頭 顱, 就 可 發 現 其 細 微 的 骨 質 變 化 亦 能 翻 製 出 來 然 後 再 比 對 出 土 的 遺 骨 保 存 色 調, 塗 上 油 彩 使 其 接 近 真 實 的 頭 顱, 這 個 石 膏 頭 顱 具 有 替 代 原 頭 顱 的 功 用 因 為 出 土 的 任 何 一 具 遺 骸 都 是 唯 一 的, 當 我 們 在 研 究 的 過 程 中 往 往 只 能 將 原 標 本 借 出 研 究, 但 以 出 土 遺 物 的 觀 點 來 看 長 期 或 頻 繁 的 使 用 是 會 造 成 頭 顱 標 本 的 傷 害, 所 以 將 原 標 本 精 緻 復 製 後, 可 以 有 複 數 的 替 代 標 本 4 在 翻 模 的 技 術 中, 美 式 材 料 ALGINATE 是 以 壓 印 (Impression) 的 方 式 將 頭 顱 放 入 材 料 之 中, 且 因 為 其 材 料 是 水 合 性 的, 所 以 含 有 飽 水 性, 而 不 用 脫 模 劑, 在 脫 模 時 非 常 滑 順 但 因 其 材 料 是 速 乾 性 ( 約 從 調 合 至 硬 化 只 有 三 分 鐘 ), 又 因 含 有 機 化 合 物, 所 以 只 能 翻 一 次 模 型, 就 會 漸 漸 失 水 而 變 形 在 台 灣 一 般 的 雕 塑 翻 模 法, 是 以 內 外 模 ( 內 軟 模 : 矽 膠, 外 硬 模 :FRP) 套 模 不 過 要 在 頭 顱 比 較 完 整 或 是 骨 質 狀 況 比 較 良 好 時 再 使 用 會 較 合 適 以 矽 膠 (Silicone Rubber) 來 翻 模, 可 得 到 非 常 細 緻 的 效 果, 但 因 其 膠 種 有 很 多, 一 般 來 講 以 柔 軟 度 較 好 的 為 適 合 5 接 下 來 再 將 頭 顱 模 具 翻 製 成 FRP 材 質, 以 供 復 原 肌 肉 面 貌 用 方 法 是 使 用 樹 脂 和 玻 璃 纖 維 布 搭 配, 先 將 樹 脂 調 合 滑 石 粉 成 濃 樹 脂 再 塗 於 頭 顱 模 具 裡, 待 乾 後 就 調 合 樹 脂 與 滑 石 粉 比 例 較 少 的 清 樹 脂, 然 後 先 塗 抹 一 層 再 將 玻 璃 纖 維 布 平 均 貼 上 一 層, 在 這 個 步 驟 要 非 常 注 意 安 全 要 帶 口 罩 以 免 吸 入 玻 璃 纖 維 造 成 呼 吸 系 統 傷 害 之 後 再 塗 清 樹 脂 乙 次, 然 後 待 半 乾 時 修 整 多 餘 的 玻 璃 纖 維 使 之 平 整, 然 後 在 上 下 模 具 之 間 塗 上 濃 厚 的 樹 脂 作 為 上 下 模 具 的 接 著 劑, 然 後 組 合 上 下 模 具, 鎖 上 螺 絲 在 樹 脂 硬 化 後, 接 下 來 就 是 脫 模 然 後 298

15 將 取 出 的 樹 脂 頭 顱 模 型 做 分 模 線 的 修 整, 並 比 對 模 型 與 真 實 頭 顱 是 否 有 異 狀 或 差 距 6 頭 顱 固 定 並 填 充 完 固 定 黏 土 (Clay) 或 油 土 時, 要 注 意 頭 顱 的 上 下 顎 組 合 下 顎 裸 狀 突 與 顳 骨 之 下 顎 凹 之 間 的 關 節 盤 位 置 正 確 並 且 要 注 意 上 下 齒 顎 的 牙 齒 要 在 生 前 的 咬 合 位 置 上 對 齊 在 裝 填 黏 土 之 前 最 好 能 將 黏 土 做 去 油 的 處 理, 可 以 用 報 紙 先 行 將 油 土 之 油 質 吸 收, 因 為 太 多 油 質 將 會 使 頭 顱 骨 吸 收 造 成 污 染 而 在 填 補 黏 土 時 要 注 意 製 模 或 脫 模 時 的 相 互 影 響 關 係, 並 且 要 將 一 些 骨 頭 的 關 鍵 位 置 保 留, 例 如 鼻 骨 眼 窩 邊 緣 等 當 頭 顱 有 所 損 傷 缺 塊 時, 可 以 依 照 對 稱 關 係 將 缺 塊 補 上, 但 要 注 意 合 理 性 HM-50 的 頭 顱 因 為 出 土 狀 況 不 佳, 在 拼 組 之 後 則 可 將 大 體 輪 廓 組 合 復 原, 但 在 考 慮 它 的 脆 弱 性 後, 決 定 採 用 ALGINATE 翻 模 材 料 7 肌 肉 復 原 工 作 首 先 與 Michael Pietrusewsky 教 授 討 論 肌 肉 的 配 置 與 厚 度 問 題, 因 為 台 灣 沒 有 建 立 生 體 的 面 貌 資 料, 所 以 此 次 我 們 是 以 東 北 亞 的 資 料 為 主, 並 由 Michael Pietrusewsky 教 授 作 學 理 上 的 技 術 指 導 肌 肉 厚 度 測 點 (tissue thickness marker) 的 配 置, 而 製 作 測 點 時 一 般 以 硬 膠 質 材 為 主, 因 為 有 時 候 肌 肉 厚 度 的 數 據 在 一 公 釐 以 下, 所 以 需 要 電 子 游 標 卡 尺 輔 助, 才 能 精 確 達 到 標 準 數 值 但 此 數 據 是 研 究 數 據, 在 肌 肉 復 原 下 層 的 數 據 肌 肉 層, 上 層 再 加 以 雕 塑 藝 術 的 技 術 將 肌 肉 按 照 骨 骼 造 形, 將 臉 部 肌 肉 合 理 化 8 在 Michael Pietrusewsky 教 授 的 體 質 研 究 後, 得 出 HM-40 為 女 性 且 年 齡 約 為 35 至 45 歲 之 間, 而 CM-11 為 男 性 年 齡 約 為 25 至 35 歲 之 間, 其 中 的 HM-50 較 為 難 以 辨 認 性 別, 年 齡 約 為 6 歲 左 右 性 別 與 年 齡 對 於 面 貌 復 原 來 講 是 重 要 的 依 據, 因 為 在 表 面 膚 層 的 質 感 需 要 年 齡 為 參 照 製 作 9 將 FRP 頭 顱 放 致 支 架 上, 此 時 要 特 別 注 意, 頭 顱 如 果 要 擺 端 正 的 話, 是 以 耳 孔 與 顴 骨 間 為 一 條 水 平 直 線, 這 是 所 謂 的 法 蘭 克 福 水 平 的 位 置 (the Frankfort Horizontal position), 要 達 到 這 一 水 平 角 度, 方 能 將 頭 顱 的 特 徵 表 現 出 來 如 299

16 HM-40 的 搖 椅 型 下 顎, 在 正 確 擺 置 後 就 會 形 成 下 巴 突 出 的 特 色 將 頭 顱 擺 置 穩 定 之 後, 接 著 就 是 將 切 割 好 的 肌 肉 厚 度 測 點 按 照 位 置 黏 上, 並 以 黏 土 以 條 狀 平 均 的 貼 在 FRP 頭 顱 之 上, 但 不 能 超 過 肌 肉 厚 度 測 點 為 準 在 完 成 基 礎 肌 肉 後, 接 下 來 的 就 是 要 將 比 較 僵 硬 的 數 據 肌 肉 以 藝 術 的 手 法 將 之 合 理 化 其 中 要 注 意 的 是 鼻 子 和 耳 朵 的 造 型 問 題, 因 為 鼻 子 的 造 型 是 以 鼻 骨 和 前 鼻 棘 為 基 本 範 圍, 而 順 著 鼻 骨 製 作 出 計 算 後 的 鼻 子 高 度 (nose tip) 耳 朵 部 分 是 以 耳 孔 為 中 心, 以 一 般 雕 塑 的 標 準 型 為 假 設 最 後 將 一 些 細 部 的 皺 紋 與 蒙 古 種 的 內 雙 眼 皮 特 徵 加 上 10 面 貌 頭 像 翻 模 是 在 頭 顱 面 貌 以 黏 土 ( 或 油 土 木 解 土 ) 完 成 後 開 始 翻 模 的 工 作, 跟 製 作 頭 顱 的 方 法 一 樣 以 內 矽 膠 模 外 FRP 模 製 作 先 將 頭 像 分 成 兩 個 矽 膠 模, 矽 膠 在 第 一 層 要 調 稀 然 後 再 以 噴 灑 的 方 式, 使 頭 像 的 表 層 不 被 破 壞 並 能 緊 貼 矽 膠, 做 出 細 緻 的 質 感 接 下 來 增 加 矽 膠 濃 度 塗 敷 兩 層 後 再 貼 上 紗 布 一 層, 然 後 再 塗 矽 膠 一 層, 放 置 乾 化 即 可 矽 膠 脫 模 時 塑 像 能 保 持 完 整 沒 有 損 壞, 是 採 用 矽 膠 模 的 好 處 然 後 將 模 具 做 一 番 整 修, 將 多 於 的 流 膠 清 除 並 以 此 模 灌 入 石 膏, 做 出 A 組 的 石 膏 模 型, 因 為 有 耳 朵 部 份 所 以 再 刮 除 11 翻 製 作 FRP 材 質 之 面 貌, 以 FRP 樹 脂 材 料 塗 於 模 具 內, 再 以 纖 維 布 平 均 貼 上, 等 硬 化 之 後 再 塗 一 層 樹 脂, 然 後 將 之 前 後 兩 模 具 之 多 餘 的 毛 邊 清 除 再 塗 上 濃 樹 脂 當 作 前 後 模 的 接 著 劑, 接 合 前 後 兩 模 具 在 硬 化 後 脫 模 修 整 接 合 線 最 後 調 稀 油 彩 塗 上 顏 色 時, 一 般 是 以 表 層 的 色 材 為 底 色 的 對 比 色, 然 後 將 五 官 立 體 的 表 現 出 來 為 主, 而 要 讓 油 彩 乾 燥 可 用 滑 石 粉 塗 敷 12 最 後 以 蠟 (Wax) 翻 製 頭 像, 企 圖 讓 頭 像 有 一 種 接 近 真 實 的 面 貌, 而 肌 肉 雖 然 復 原 了, 但 一 個 人 的 特 質 性 格 卻 是 難 以 捉 摸 的 除 需 廣 為 搜 尋 相 關 的 民 族 誌 記 錄 和 台 灣 早 期 原 住 民 族 的 圖 像 資 料, 並 請 教 對 台 灣 原 住 民 平 埔 族 物 質 文 化 有 研 究 的 學 者 以 作 合 理 的 推 測 和 藝 術 表 現 最 後 給 予 十 三 行 人 一 個 溫 300

17 和 純 樸 和 富 足 的 特 質 13 面 貌 復 原 胸 像 之 人 工 裝 飾 品, 除 了 須 依 賴 殘 缺 的 考 古 資 料, 還 審 慎 考 證 相 關 之 民 族 誌 記 錄 此 案 中 這 個 部 份 特 請 益 於 胡 家 瑜 教 授 20, 對 於 馬 偕 醫 生 的 藏 品 裡 的 北 部 平 埔 族 遺 物 的 理 解 與 詮 釋 再 參 酌 十 三 行 遺 址 整 體 的 文 化 系 絡 資 料 ( 出 土 陶 珠 瑪 瑙 珠 耳 玦 等 等 ) 出 土 遺 物 和 台 灣 北 部 地 區 的 民 族 誌 資 料, 綜 合 得 出 考 證 與 想 像 參 半 的 裝 飾 品 ( 髮 型 裝 飾 品 頭 巾 與 配 件 製 作 ) 造 型 與 佩 帶 四 結 語 下 文 以 法 庭 藝 術 家 (Forensic Artist) Sharon.A.Long 的 一 段 話, 作 為 本 段 的 結 語 ( 引 自 Archaeology,July/August 2000) 我 不 曾, 不 曾, 不 曾, 不 曾 以 看 鏡 子 或 一 些 照 片 等 等 的 線 索 去 復 原 臉 部, 有 很 大 的 錯 誤 就 是 很 多 人 使 用 這 種 方 式 或 是 一 些 其 他 像 這 樣 的 例 子, 到 時 候 面 貌 就 像 照 片 一 樣 了 這 段 話 是 出 自 於 專 業 的 對 於 面 貌 重 建 的 態 度 的 一 段 話 語, 她 表 示 當 復 工 作 進 行 時, 會 將 被 復 原 的 人 當 成 活 著 的 人 她 堅 持 的 不 引 用 照 片 為 參 考, 因 為 如 果 沒 有 任 何 照 片 的 參 考 就 能 讓 頭 顱 的 個 性 從 骨 頭 結 構 展 現 出 來, 而 不 會 被 現 成 的 照 片 所 影 響, 而 失 去 頭 顱 原 有 的 正 確 性 另 外,Long 將 面 貌 復 原 的 頭 像 當 作 活 著 的 人 一 樣 看 待, 就 必 須 考 究 原 來 頭 顱 的 生 活 型 態 和 一 切 歷 史 的 原 貌 這 些 說 法 準 確 的 提 供 面 貌 復 原 的 位 階, 也 是 提 供 筆 者 在 面 貌 復 原 工 作 進 行 後, 思 考 問 題 的 依 據 參 考 書 目 20 胡 家 瑜 教 授, 台 大 人 類 學 系 教 授 專 長 博 物 館 學 博 物 館 與 文 化 詮 釋 物 質 文 化 研 究 民 族 學 藏 品 管 理 與 研 究 301

18 中 文 書 目 : 張 光 直 (1988) 考 古 學 專 題 六 講 板 橋 : 稻 鄉 出 版 社 岑 家 梧 (1938) 史 前 藝 術 史 台 北 : 台 灣 商 務 印 書 館 有 限 股 份 公 司 臧 振 華 劉 益 昌 (2001) < 體 質 研 究 > 十 三 行 博 物 館 展 示 內 容 相 關 研 究 計 劃 報 告 書 台 北 縣 : 台 北 縣 立 十 三 行 博 物 館 籌 備 處 台 北 縣 立 十 三 行 博 物 館 籌 備 處 委 託 : 中 央 研 究 院 歷 史 語 言 研 究 所 劉 益 昌 (1996), 台 灣 的 史 前 文 化 與 遺 址, 台 灣 省 文 獻 委 員 會 台 灣 史 蹟 源 流 研 究 會 發 行 張 菁 芳 (1993) 十 三 行 遺 址 出 土 人 骨 之 型 態 學 與 病 理 學 分 析 及 其 比 較 碩 士 論 文 台 北 : 台 灣 大 學 人 類 學 研 究 所 韓 信 康 潘 其 風 (1985) < 殷 墟 祭 祀 坑 人 頭 骨 的 種 系 > 中 國 社 會 科 學 院 歷 史 研 究 所 中 國 社 會 科 學 院 考 古 研 究 所 編 著 安 陽 殷 墟 頭 骨 研 究 北 京 : 文 物 出 版 社 周 寶 中 (2000) < 文 物 維 護 技 術 > 台 北 : 國 立 歷 史 博 物 館 ISBN: 蕭 瓊 瑞 (1999) 島 民 風 俗 畫 - 十 八 世 紀 台 灣 原 住 民 生 活 圖 像 台 北 : 東 大 書 局 ISBN: 左 崇 新 (?) < 甘 肅 玉 門 火 燒 溝 墓 地 男 性 頭 像 復 原 >?? 英 文 書 目 : John Prag and Richard Neave(1997).MAKING FACES. United States of America:Texas A&M University Press College Station. ISBN Douglas H.Ubelaker(1989).RACE,IDENTITY AND TIME SINCE DEATH.HUMAN SKELETAL REMAINS.(Second edition).united States of America:SIMTHSONIAN INSTITUTION.ISBN Mark Rose(2000).Facing the Past.Archaeology.p59-61.ARCHAEOLOGY.July/August 2000 G.V.Lebedinskyaya, T.S.Bauleva, and E.V.Veselovskaya(1993).Principles of Facial Reconstruction. Mehmet Yasar Iscan Richard P. Helmer.FORENSIC ANALYSIS OF THE SKULL. New York:A JOHN WILEY & SONS,INC,PUBLICATION. Archaeology Magazine,July/August 2000.American:?. 網 路 資 料 : 302

19 hawaii.edu(?),shisanhang.htm, (03/12/2002). Facial Reconstruction(?), Florence Country Sheriffer`s Offence,(2000), (03/29/2002). Forensic Art,(2001), Sculptural Forensics Illustrates Procedures In Head Reconstruction,(1999), 特 別 感 謝 : 中 央 研 究 院 研 究 員 臧 振 華 先 生 Pro.Michael Pietrusewsky 研 究 員 劉 益 昌 先 生 台 灣 大 學 胡 家 瑜 教 授 台 灣 藝 術 大 學 郭 昭 佑 教 授 黃 增 榮 教 授 十 三 行 博 物 館 馬 珮 珮 葛 貞 俐 台 灣 大 學 人 類 學 研 究 所 研 究 生 涂 勤 惠 的 協 助 面 貌 複 原 製 作 小 組 : 吳 怡 嫻 張 簡 裕 益 劉 又 誠 龐 瑤 蔡 坤 霖 張 書 瑋 施 彥 君 沈 佩 宜 3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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