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祖父在中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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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我 的 祖 父 在 中 国 : 瑞 典 事 工 历 史 片 段 米 克 里 德 贝 克 著 0

2 序 我 最 早 的 记 忆 是 跟 父 亲 一 起 坐 在 高 高 的 橱 柜 前 面 的 地 板 上, 他 给 我 看 一 张 照 片 照 片 上 是 一 个 金 发 男 孩, 穿 着 海 军 服, 旁 边 则 是 一 位 留 着 小 胡 子 的 先 生 父 亲 说 男 孩 就 是 他 自 己, 而 那 位 先 生 则 是 我 的 祖 父 照 片 的 下 方 写 着 一 句 话 : 现 在 只 剩 下 我 们 两 人 了 我 知 道 那 是 父 亲 写 的, 而 他 当 时 只 有 五 岁 我 还 记 得 相 册 里 其 他 一 些 很 难 懂 的 照 片, 其 中 一 张 是 这 样 的 : 照 片 上 有 一 大 一 小 两 口 棺 材, 上 面 放 了 一 些 云 杉 树 枝, 小 胡 子 先 生 和 男 孩 就 站 在 旁 边, 穿 着 厚 重 的 冬 装, 地 上 满 是 积 雪 每 次 看 着 照 片, 我 都 感 觉 很 怪 异 另 外 还 有 一 些 有 趣 的 照 片 有 的 上 面 小 男 孩 骑 着 驴, 还 有 稍 大 些 的 时 候 站 在 积 木 城 堡 旁 边 的 照 片 有 时 候 照 片 上 还 有 中 国 人, 我 知 道 他 们 都 生 活 在 中 国, 是 传 教 士 我 还 听 说 成 为 一 个 传 教 士 是 件 很 好 的 事 情 这 种 感 觉 会 伴 随 我 一 辈 子 不 仅 仅 是 祖 父 母, 我 的 很 多 其 他 亲 人 也 都 是 或 者 曾 经 做 过 传 教 士 他 们 回 瑞 典 休 假 的 时 候 就 会 来 看 我 们 我 的 第 一 堂 语 言 课 就 来 自 于 他 们 带 来 的 书 上 斯 瓦 西 里 语 我 在 学 校 里 最 好 的 朋 友 也 来 自 于 到 过 中 国 和 日 本 的 传 教 士 之 家, 通 过 她, 我 十 几 岁 的 时 候 认 识 了 一 位 老 传 教 士, 他 曾 经 是 祖 父 的 同 事 我 和 家 人 曾 经 去 坦 桑 尼 亚 做 过 几 年 的 传 教 士 我 在 教 会 与 传 教 士 们 一 起 工 作 了 十 几 年, 招 募 和 培 训 候 选 人, 在 他 们 工 作 期 间 以 及 回 来 后 也 与 他 们 见 面 事 工 是 我 生 命 中 的 重 要 部 分 2001 年, 我 和 丈 夫 有 幸 跟 在 香 港 工 作 的 朋 友 一 起 去 了 中 国 我 们 去 了 河 南 洛 阳 以 及 陕 西 西 安, 这 是 我 祖 父 母 所 在 的 差 会 工 作 的 教 区 出 发 之 前, 我 读 过 祖 母 给 她 远 在 蒙 斯 特 拉 斯 市 的 亲 爱 的 父 母, 兄 弟 姐 妹 所 写 的 一 些 信 件, 信 中 描 述 了 他 们 在 教 区 几 年 的 生 活, 让 我 很 受 感 动 特 别 留 意 写 信 的 地 点, 我 发 现 当 时 家 人 是 住 在 运 城 和 蒲 州, 这 是 我 不 太 了 解 的 地 方 1

3 我 们 还 带 了 很 多 照 片 我 曾 经 读 过 祖 父 写 给 他 在 瑞 典 的 最 小 的 儿 子 我 的 父 亲 的 一 些 信 件, 那 些 信 写 于 他 们 分 离 的 那 段 时 间,1923 年 到 1930 年 之 间, 也 就 是 我 父 亲 5 岁 到 13 岁 之 间 以 前 我 只 是 听 说 过 那 些 信 件, 但 一 直 没 有 见 到 过 直 到 来 中 国 的 前 一 年, 父 母 故 去 不 久, 我 们 整 理 他 们 房 子 的 时 候 才 发 现 祖 父 去 世 后 葬 在 了 海 州, 跟 他 的 两 任 妻 子 以 及 五 个 孩 子 葬 在 了 一 起 他 唯 一 活 下 来 并 长 大 成 人 的 孩 子 便 是 我 的 父 亲 在 中 国 的 一 个 星 期, 我 们 遇 到 了 被 祖 父 母 的 故 事 感 动 的 中 国 基 督 教 徒, 他 们 告 诉 我 : 你 一 定 要 把 你 祖 父 的 故 事 写 下 来, 我 们 需 要 它 作 为 另 一 方 面 的 对 照, 来 反 驳 那 些 把 早 期 传 教 士 当 作 帝 国 主 义 代 言 人 的 宣 传 他 们 是 最 好 的 榜 样, 只 做 好 事, 不 求 回 报, 甚 至 愿 意 付 出 自 己 的 生 命 我 本 来 只 是 期 望 这 次 旅 途 只 对 我 个 人 有 意 义, 让 我 尽 可 能 了 解 父 亲 的 成 长 背 景, 却 没 想 到 这 个 故 事 对 中 国 的 人 们 也 有 意 义 我 试 图 描 画 出 在 中 国 的 祖 父 祖 母 当 然 了, 这 同 时 也 是 上 个 世 纪 前 三 十 年 中 国 差 会 的 写 照, 并 成 为 了 中 国 教 会 发 展 历 史 的 一 部 分 2

4 瑞典到中国的事工 瑞华会 SMK 一个新的差会 1887 年 跟着主的感召 年轻人符愷励来到了中国 想让耶稣这个名字传遍这片大地 1 当 时还没有任何瑞典差会打算在那里开展工作 因此符愷励只身前去 英国的一位朋友给了他 生活费以及旅费 出发前不久 符愷励联系到了另外一个很想来中国的年轻人 约瑟夫 霍 尔姆格林 他承诺会为符愷励祈祷 并且成为符愷励和其他那些将来会愿意来中国的人们之 间的桥梁 不久之后出现了瑞典传教委员会 瑞典中国差会 它的任务主要是向符愷励提 供资金 派遣工作伙伴 1887 年 3 月 14 日 符愷励到达了上海 举目无亲 身无分文 有 人帮他进入了中国内地会在安庆的语言学校 六个月后 这些学生们便做好到他们的教区去 的准备了 根据别人的建议 符愷励在山西西南部开始工作 一个 福音还未到达的地方 他发现 一直有秘密警察监视着他 开始的时候 他费了很大力气才得到当地人的信任 因为这些人 从未见过外国人 最后他终于在运城安顿下来并且开了一家鸦片收容所 但有一件事却反映 了公众的情绪 为他打开城镇大门的那个人遭到了重罚 第一次洗礼发生在 1889 年 符愷 励随即被要求在邻近的两个省展开工作 陕西和河南 在神预备他的道的同时 我们发 展了新的领域 陆续有同工从瑞典来到中国 第一年两个 第二年五个 到后来越来越多 随着每年 3 月 14 日的祈祷和感恩日的进行 在瑞典的工作也有所发展 一间小办公室 以 及事工期刊 秦地 Sinims Land 出现了 到了 1900 年 瑞典中国差会在教区拥有三十 个传教士 在瑞典有 74 个代表 年收入 克朗 1 中国事工 1917 年 1 月 1 日 3

5 祖父的故事 我在信件中 事工期刊 秦地 中 相册以及相关日记当中搜寻了所有提及到祖父的地 方 以下这些就是我的发现 背景及初到 1876 年 10 月 20 号 衛潤世 Verner Wester 出生于瑞典库姆拉市的教区 父亲是佃农 拉尔斯 古斯塔夫 韦斯特 母亲是约翰娜 索非亚 19 岁的时候他就离开了家到一家鞋店帮 工 第二年他更加坚定了耶稣为主的信念 跟其他志同道合者开始了青年工作 早在作为坚 信礼提名人的时候 衛潤世就想到了传教 现在这种想法又回来了 同样来自于库姆拉市的 瑞典中国差会传教士阿克斯尔 哈恩曾经问他是否想过成为一名传教士 他回答 早就感受 到了主的感召 1899 年到 1900 年间 衛潤世参加了在卡维斯塔的厄勒布鲁郡学院的成人教 育 在他成为传教士候选人之后 他在斯德哥尔摩南方学院接受了宗教教育 年 2 月 24 号 跟另一名初到者同行 26 岁的衛潤世来到了上海 他们在中国内地 会之家住了一个月 在符愷励的陪伴下 他们踏上了通往教区的道路 3 他们花了六天时间 坐船来到了离北京很近的天津 这段时间 他第一次跟中国人 以他们的方式 一起住 一起 吃 他们又往内地走了三个星期 每件事情都新鲜有趣 这里的人 这里的语言 还有环境 看着被早些年的战争所毁掉的村庄 衛潤世心里很沉重 五月份他们到达了教区 衛潤世也 来到了他在运城的第一个家 差会的中心站 那个时候共有五个传教士生活工作在这里 跟其他人一样 衛潤世的第一个任务就是学习语言 他的老师是位很斯文的老先生 但从未 2 3 秦地 1902 年 秦地 1903 年 来自衛潤世的信 6/3 4

6 想 过 与 外 国 人 打 交 道, 那 个 时 候 作 为 基 督 教 徒 的 岳 母 的 去 世 影 响 了 他 4 一 年 半 之 后, 衛 潤 世 最 大 的 问 题 就 是 汉 语 进 步 太 慢, 但 是 当 你 开 始 理 解 的 时 候, 是 那 么 的 开 心! 天 热 的 时 候, 衛 潤 世 第 一 次 搬 到 了 山 里 的 避 暑 山 洞 里, 胡 林 德 一 家 住 在 一 起 林 德 的 妻 子 和 两 岁 的 儿 子 都 患 上 了 严 重 的 痢 疾, 不 到 一 个 星 期 就 死 了 两 个 病 人 非 常 痛 苦, 而 且 相 互 影 响 颇 大, 所 以 孩 子 就 被 转 移 到 了 山 洞 旁 边 的 房 子 里, 衛 潤 世 负 责 照 顾 这 个 孩 子, 并 一 直 坚 持 到 最 后 在 痛 苦 的 最 后 时 刻, 林 德 太 太 看 到 了 她 即 将 走 向 的 幸 福 那 之 后 不 久, 林 德 传 教 士 和 衛 潤 世 来 到 了 北 庄 圣 会 在 拥 挤 的 教 堂 中, 他 们 一 起 参 加 了 晨 祷, 所 有 人 一 起 朗 诵 他 们 背 下 来 的 经 文 有 一 个 男 孩 竟 然 知 道 整 个 的 约 翰 福 音 在 这 之 后 则 是 布 道 任 命 长 老 和 执 事 的 教 堂 会 议 对 于 九 名 施 洗 候 选 人 的 任 命, 最 后 则 是 美 妙 的 唱 诗 集 会 当 他 们 很 晚 回 到 家 的 时 候, 衛 潤 世 心 里 确 定 了, 这 就 是 他 所 想 去 的 教 区, 他 祈 祷 能 够 尽 快 参 加 到 这 些 人 的 工 作 中 年 的 教 区 6 以 下 的 信 息 发 布 于 衛 潤 世 在 中 国 工 作 的 第 一 年 的 年 底, 也 就 是 瑞 典 中 国 差 会 工 作 的 第 十 七 年 山 西 省 的 工 作 主 要 在 运 城 猗 氏 海 州, 以 及 蒲 州 府 等 地 开 展 陕 西 省 的 传 教 士 生 活 在 通 州 府 ( 大 荔 ) 和 韩 城 河 南 的 工 作 遇 到 了 阻 力 和 迫 害, 但 工 作 也 得 以 在 新 安 洛 宁 进 行 下 去, 最 后 在 河 南 府 ( 现 在 的 洛 阳 ) 也 开 展 了 工 作 传 教 士 们 居 住 地 附 近 的 村 子 里, 工 作 也 得 到 了 很 好 的 开 展 到 目 前 为 止 传 教 主 要 还 是 开 拓 性 工 作, 但 小 教 会 已 经 逐 步 建 立 起 来, 地 方 行 政 官 员 以 及 人 们 的 态 度 也 有 所 改 善 教 区 共 有 34 名 传 教 士, 两 名 当 地 的 同 工, 比 如 福 音 传 道 者, 还 有 20 名 教 圣 经 的 妇 女 教 堂 里 有 234 名 成 员, 其 中 80 位 都 已 经 在 当 年 受 洗, 而 且 学 校 里 还 有 61 名 学 员 当 年 信 徒 们 一 共 捐 助 了 200 两 银 子 ( 当 时 相 当 于 500 克 朗 ), 这 4 秦 地 1904 年 1 月 5 秦 地 1903 年, 来 自 衛 潤 世 的 信 2/8 6 秦 地 1903 年 5

7 是教会自养原则取得进步的标志 当时工作的重中之重是在每个地区建立男子学校 在每个 省建立更大的女子学校 以及为当地的同工们建起神学院 家里的工作 在瑞典开展的 家里的工作 是在中国开展事工的先决条件 在事工期刊上可以看到如下 这些报道 关于事工小组 祈祷小组 秋季会议 大会 旅行事工 休假中传教士的会议 讲座 教区奉献箱 以及事工市集等 因着同样的追求 事工之友们和传教士相互帮助 没有事工之友 就没有传教士 一个传教士每年的花费是 1200 克朗 无论男或女 没有孩 子的家庭是 2400 克朗 福音传道者 200 克朗 教圣经的妇女 100 克朗 7 差会弟兄姐妹们真诚而又深厚的友谊是用爱的语言来表达的 实际上他们冒险进入了一 个充满危险的世界 只能依靠彼此 相互的依靠 共同的信念 共同的感召将他们紧紧连在 了一起 事工运动开始于十九世纪末期浪漫主义时代 不过那个时代不时出现的矛盾与不调 和 却从未出现在那些信中 中国人始终是中国人 传教士教导 信徒们要从精神上和经济上都能支持教堂 一旦堂区的实力增强 传教士 们相信他们的角色就是领导和在老信徒旁边指导了 传道工作以及牧养教会便会成为中国人 的责任 即使改变信仰 中国人依然是中国人 我们的目标不是建立西方模式的新教会 而 是作为睿智的建设者 奠定基础 让圣灵建立圣会 也就是他所一直期待的身体 年 事工期刊登出了海州一个小教堂的照片 9 它要求读者注意教堂的前面 那 里悬挂了陕西西安附近的内斯托利纪念碑的照片 那是中世纪时期 甚或更早 基督教即在 秦地 1905 年 秦地 1904 年 秦地 1906 年 1 月 6 日 6

8 中 国 传 播 的 证 明 1625 年, 大 秦 景 教 流 行 中 国 碑 出 土, 碑 文 提 到 了 发 生 于 公 元 630 年 的 事 件 这 是 个 三 米 高 的 花 岗 岩 石 板, 顶 部 带 有 十 字 架, 下 面 用 中 文 和 叙 利 亚 文 介 绍 了 基 督 教 在 中 国 的 传 播 的 情 况 这 证 明 了 传 教 士 并 不 是 在 向 中 国 传 播 一 种 新 的 外 来 的 宗 教 基 督 教 信 仰 在 中 国 落 脚 的 时 候, 罗 马 修 道 士 才 首 次 到 了 英 格 兰 衛 潤 世 搬 到 了 海 州, 从 那 里 他 记 录 了 他 们 如 何 利 用 中 国 春 节 前 后 的 假 期 10 利 用 一 个 手 风 琴, 一 个 铜 锣, 他 们 在 很 多 地 方 集 合 了 大 批 的 听 众 有 些 人 带 了 凳 子 来 听, 有 人 给 他 们 带 来 水 果 或 茶 水, 一 些 人 还 买 了 他 们 的 书 教 会 的 信 徒 们 每 个 下 午 在 不 同 的 家 里 聚 在 一 起 热 情 的 祈 祷, 来 庆 祝 传 道 同 盟 祈 祷 周 他 们 在 不 同 的 布 道 所 为 男 信 徒 和 女 信 徒 开 办 了 为 期 两 周 的 圣 经 课 程 信 徒 们 在 市 集 在 戏 院 在 村 庄 城 镇 里 传 播 福 音 男 人 们 把 竹 竿 带 回 家, 女 人 们 做 成 帐 篷, 用 于 不 同 地 方 的 事 工 聚 会 他 们 常 常 在 同 一 个 市 集 上 支 上 整 整 一 个 月 的 帐 篷, 而 且 牧 师 和 传 教 士 们 一 天 布 道 几 次 即 使 帐 篷 撤 掉 之 后 很 久, 张 贴 的 海 报 也 在 继 续 向 路 人 传 递 着 他 们 的 信 息 他 们 分 发 宣 传 册, 售 卖 各 类 书 籍 及 圣 经 有 时 候 听 众 达 上 千 人 很 多 时 候 人 们 向 他 们 投 来 怀 疑 甚 至 敌 视 的 目 光 或 许 人 们 只 是 跑 来 看 老 外 但 是 对 于 很 多 的 基 督 徒 来 说, 市 集 是 他 们 初 次 听 说 耶 稣 的 地 方 户 外 的 布 道 常 常 是 由 周 围 的 事 件 启 发 而 来 的 一 些 谈 话, 话 题 可 以 是 得 救 报 应 或 者 神 性, 当 然 不 能 漏 掉 来 自 于 生 活 中 的 那 些 恶 习, 比 如 说 邪 神 崇 拜, 抽 大 烟, 或 者 赌 博 谚 语 或 者 名 著 中 的 引 言 引 起 了 人 们 进 一 步 的 思 考 由 于 大 多 数 听 众 不 识 字, 而 且 从 未 听 过 方 言 之 外 的 语 言, 传 道 的 语 言 一 定 要 简 单 如 果 引 经 据 典 高 谈 阔 论, 他 们 便 不 会 相 信, 甚 或 产 生 反 感 旅 行 布 道 也 会 利 用 单 独 的 谈 话, 让 传 教 者 们 有 更 多 的 机 会 回 答 问 题 或 者 回 复 质 疑, 也 让 人 们 更 易 理 解, 产 生 兴 趣 10 秦 地 1905 年, 来 自 衛 潤 世 的 信 9/2 7

9 事 工 与 文 化 传 教 士 们 一 直 都 在 担 心 能 否 适 应 中 国 的 文 化 社 会 生 活 中 严 格 的 男 女 之 别, 要 求 女 性 的 工 作 必 须 由 女 性 来 开 展 大 部 分 的 传 教 工 作 都 是 在 布 道 所 的 会 客 室 里 或 者 鸦 片 收 容 所 进 行 的 传 教 工 作 的 各 个 方 面 都 需 要 女 传 教 士, 针 对 女 性 有 专 门 的 收 容 所 专 门 的 会 客 室, 而 且 在 教 堂 里 还 有 专 门 的 妇 女 区 域 女 同 工 的 住 处 离 男 同 工 要 有 一 定 的 距 离 开 展 工 作 的 方 式 是 一 样 的, 但 是 到 外 面 布 道 或 者 售 书 的 时 候, 女 传 教 士 一 定 要 与 男 传 教 士 采 取 不 同 的 方 式 会 见 妇 女, 一 定 要 到 她 们 的 家 里 去 当 女 传 教 士 或 教 圣 经 的 妇 女 在 门 口 碰 到 一 些 中 国 妇 女 的 时 候, 她 一 定 要 先 聊 上 一 段 时 间, 然 后 再 谈 到 信 仰, 以 及 她 到 来 的 原 因 老 年 妇 女 买 书 可 能 是 给 子 女 或 孙 子 女 看 的 如 果 传 教 士 想 把 宣 传 册 卖 给 这 些 妇 女, 她 就 要 做 好 教 她 们 读 书 识 字 的 准 备 了 家 访 或 者 阅 读 小 组 也 是 妇 女 传 教 活 动 的 一 部 分 传 教 士 经 常 带 一 本 字 体 很 大 内 容 简 单 的 书 到 她 们 家 里 在 一 些 礼 貌 的 寒 暄 之 后, 女 传 教 士 可 能 会 唱 一 首 歌, 写 下 并 解 释 一 些 汉 字, 告 诉 她 们 读 音 和 意 思, 几 次 之 后, 她 们 就 慢 慢 有 了 兴 趣 并 愿 意 买 书 学 着 去 读 在 妇 女 会 客 室 里, 女 传 教 士 常 常 要 每 个 星 期 拿 出 一 个 下 午 的 时 间 来 教 妇 女 们 识 字, 这 也 是 施 加 个 人 影 响 的 好 机 会 传 教 士 们 对 于 中 国 女 性 的 苦 难 生 活 很 是 忧 虑 小 的 时 候, 因 为 是 个 女 孩, 父 亲 在 给 孩 子 排 行 的 时 候 就 把 她 排 除 在 外 从 七 岁 开 始, 她 就 被 禁 止 坐 在 男 孩 或 者 男 性 的 旁 边, 或 与 他 们 同 吃 她 没 有 机 会 去 上 学, 很 小 的 时 候 就 被 许 给 了 另 外 一 家 人 家 如 果 她 家 有 了 困 难, 她 就 要 很 早 嫁 到 公 婆 家, 家 人 既 得 到 了 钱, 还 少 了 一 张 嘴 吃 饭, 而 她 则 变 成 了 没 有 任 何 权 利 的 奴 仆 一 般 家 族 很 大, 可 能 有 一 个 婆 婆, 还 有 好 几 个 年 长 于 她 的 妇 女 如 果 她 二 十 岁 之 前 还 嫁 不 出 去, 就 会 被 认 为 是 老 姑 娘 了 为 了 不 给 家 族 带 来 厄 运, 她 们 必 须 遵 从 很 多 的 风 俗 礼 仪 在 某 些 特 定 的 日 子 里, 她 不 敢 洗 衣 ; 在 一 些 月 份 的 某 几 天 里, 她 甚 至 什 么 活 都 不 能 做 有 些 日 子 里, 她 不 能 摸 菜 刀 ; 有 些 日 子 里, 不 能 碰 到 井 边 的 把 手 如 果 家 人 运 气 不 好, 很 可 能 8

10 就 是 她 破 坏 规 矩, 惹 怒 了 上 天 如 果 家 里 遭 受 饥 荒, 妻 子 和 女 儿 都 有 可 能 被 卖 掉 中 国 现 在 是 禁 止 一 夫 多 妻 的, 但 那 个 时 候 男 人 却 可 以 有 数 不 清 的 小 妾 她 们 没 有 任 何 的 法 律 权 利, 丈 夫 可 以 随 意 把 他 们 休 掉 最 让 人 不 可 忍 受 的 便 是 女 孩 裹 脚 为 了 一 种 歪 曲 的 时 尚, 裹 得 一 次 比 一 次 紧 成 年 女 人 的 脚 应 该 小 到 能 在 男 人 的 手 心 里 跳 舞 才 行 女 孩 的 一 生 都 在 遭 受 巨 大 的 痛 苦 每 年 都 有 10% 的 女 孩 被 折 磨 致 死, 剩 下 的 也 都 生 活 在 痛 苦 中, 工 作 的 能 力 被 严 重 削 弱 很 多 人 都 步 履 蹒 跚, 甚 至 用 膝 盖 爬 行, 女 人 都 走 不 了 远 路 从 一 开 始 传 教 士 们 就 反 对 裹 脚, 所 谓 的 金 莲 逐 渐 的 基 督 徒 父 母 都 让 女 儿 们 保 持 一 双 大 脚, 自 然 的 脚 外 国 的 妇 女 们 成 立 了 天 足 会, 一 个 大 脚 妇 女 的 社 团 社 团 筹 集 资 金, 印 刷 宣 传 册, 面 见 地 方 官 员 及 总 督, 并 向 皇 太 后 提 出 请 求 最 后, 禁 止 缠 足 的 法 令 终 于 在 1914 年 颁 布 反 缠 足 社 团 则 发 展 成 了 为 女 孩 争 取 高 等 教 育 的 组 织 缠 足 是 女 性 遭 受 压 迫 的 象 征 在 这 种 新 的 精 神 下, 政 府 希 望 女 孩 能 够 得 到 和 男 孩 一 样 的 教 育 11 牧 养 教 会 事 工 分 两 大 块, 传 播 福 音 以 及 牧 养 教 会 瑞 典 中 国 差 会 的 教 区 有 一 万 平 方 公 里, 五 百 万 人 口 大 部 分 人 从 未 见 过 任 何 的 基 督 教 活 动 因 此 到 目 前 为 止 福 音 宣 讲 占 了 主 要 地 位 现 在 传 教 士 们 意 识 到 他 们 需 要 花 更 多 的 时 间 来 牧 养 并 发 展 年 轻 的 教 会 两 者 之 间 并 没 有 明 显 的 界 限, 在 教 堂 的 礼 拜 中 也 是 这 样 没 有 固 定 的 日 程, 但 唱 诗 祈 祷 读 经 讲 道 是 最 重 要 的 部 分, 跟 在 瑞 典 一 样 经 过 考 察 在 领 圣 餐 者 面 前 坦 诚 信 仰 接 受 洗 礼 后, 信 徒 就 能 成 为 教 会 的 一 员 而 将 信 徒 逐 出 教 会, 要 在 经 过 训 诫 以 及 开 除 教 籍 之 后, 在 圣 会 会 议 中 进 行 做 错 事 的 人 悔 改 之 后, 提 出 请 求, 可 以 再 次 被 接 纳 正 常 情 况 下 每 月 举 行 一 次 圣 餐 会, 由 传 教 士 或 当 地 的 同 工 执 事 或 教 会 长 老 主 持 为 了 让 信 徒 们 能 够 庆 祝 圣 餐, 在 星 期 天 经 常 会 到 很 多 村 子 里 去 祈 祷 见 证 读 经 等 聚 会 提 供 了 更 多 让 参 与 者 奉 献 的 空 间 变 戏 法 表 演 在 清 楚 的 11 秦 地 1905 年 7 月 15 日 9

11 表 现 圣 经 里 的 外 国 文 化 方 面 起 到 了 巨 大 的 作 用 发 展 中 国 教 会 只 要 是 传 教 士 自 己 主 持 礼 拜 或 者 讲 道, 他 可 能 会 发 现 工 作 比 较 容 易 但 涉 及 到 教 会 秩 序, 使 用 当 地 同 工, 以 及 教 会 管 理 的 时 候, 就 要 困 难 的 多 了 这 主 要 是 由 于 瑞 典 语 与 汉 语 语 言 文 字 的 差 异 以 及 各 种 宗 教 观 点 的 不 同, 导 致 中 国 的 基 督 教 徒 不 愿 意 通 过 个 人 奉 献 来 帮 助 教 会 达 到 经 济 上 的 独 立 但 是 传 教 士 们 努 力 培 养 他 们 对 于 教 会 对 于 领 导 培 训 的 责 任 感, 让 他 们 慢 慢 地 担 起 对 于 学 校 小 礼 拜 堂 以 及 教 堂 开 支 的 责 任 1903 年 冬 天, 北 京 传 教 士 联 合 会 举 行 了 一 次 会 议, 成 立 了 一 个 委 员 会, 代 表 中 国 的 基 督 教 传 教 组 织, 旨 在 推 进 中 国 传 教 工 作 的 一 致 性 会 议 决 定 : -- 新 编 统 一 的 赞 美 诗 集, 用 文 理 本 ( 为 了 清 晰 明 了 ), 以 及 普 通 话 ( 为 了 纯 粹 庄 严 ) -- 教 堂 或 者 小 礼 拜 堂 使 用 统 一 名 称 英 文 的 chapel 译 作 福 音 堂, 即 传 福 音 的 地 方 ;church 译 作 礼 拜 堂, 即 做 礼 拜 的 地 方 委 员 会 还 会 就 新 教 在 中 国 的 名 称 提 出 建 议 -- 圣 经 以 及 其 他 文 献 所 提 到 的 神 和 圣 灵, 分 别 叫 做 上 帝 以 及 上 灵 传 教 布 道 时, 传 教 士 可 以 使 用 他 认 为 合 适 的 名 称 -- 准 备 建 立 一 个 基 督 教 会 的 联 盟 -- 该 委 员 会 是 负 责 此 类 事 宜 的 总 委 员 会 1907 年, 基 督 教 事 工 已 经 在 中 国 开 展 了 100 年 了 五 百 名 传 教 士 被 选 出 来 作 为 代 表 开 会 进 行 了 庆 祝 1922 年 的 会 议, 有 535 名 中 国 人 以 及 478 位 传 教 士 参 加 当 时 的 争 议 便 是 在 圣 经 之 外, 是 否 允 许 使 徒 信 经 中 的 早 期 教 派 的 信 仰 存 在 很 大 一 部 分 人 认 为, 外 国 的 传 教 组 织 不 应 该 为 中 国 的 教 会 制 定 规 则 最 后 终 于 有 了 解 决 方 案 在 拜 祭 祖 先 的 墓 碑 与 基 督 教 的 10

12 信 仰 是 无 法 共 存 的 这 一 点 上, 他 们 达 成 了 一 致 新 约 圣 经 的 新 翻 译 版 本 要 试 用 三 年 衛 潤 世 的 任 务 在 衛 潤 世 的 信 中, 他 提 到 了 有 时 会 持 续 几 个 月 时 间 的 布 道 旅 途 包 括 洗 礼 以 及 按 立 执 事 的 信 徒 大 会 葬 礼, 还 有 教 堂 长 老 的 任 命 驱 逐 信 徒 出 教 的 事 情 很 少 发 生, 但 依 然 让 人 伤 心 他 叙 述 了 在 一 个 教 徒 家 中 参 加 的 一 次 不 同 寻 常 的 葬 礼, 将 近 800 个 人 参 加 了 这 次 葬 礼, 但 没 有 任 何 的 异 教 活 动 葬 礼 上 有 三 十 多 道 菜, 但 没 有 提 供 酒 水 客 人 们 一 边 吃 一 边 听 执 事 以 及 福 音 传 道 者 从 死 去 的 人 的 角 度 讲 述 饮 酒 抽 大 烟 以 及 给 死 者 烧 纸 钱 的 危 害 祈 祷, 葬 礼 仪 式, 以 及 接 下 来 几 天 的 追 思 会 让 客 人 们 感 受 深 刻 与 传 统 背 道 而 驰 确 实 需 要 勇 气 12 除 了 在 这 个 拥 有 大 量 人 口 的 广 阔 国 家 里 传 播 福 音 这 些 共 同 责 任, 一 些 传 教 士 还 有 特 殊 的 任 务 衛 潤 世 的 特 殊 任 务 便 是 教 区 建 设 不 知 道 他 怎 么 会 懂 得 这 方 面 的 知 识 他 一 直 想 在 鸡 公 山 寻 找 几 片 合 适 的 区 域, 来 建 瑞 典 语 学 校 以 及 夏 天 的 住 处 他 设 计 了 在 蒲 州 和 海 州 的 小 教 堂, 购 买 并 运 输 了 所 有 的 建 筑 材 料, 而 且 指 导 了 所 有 的 建 筑 活 后 来 他 也 在 猗 氏 设 计 了 另 外 一 个 教 堂 并 做 了 测 量 在 庄 严 的 献 堂 礼 仪 式 上, 人 们 专 门 向 他 表 示 感 谢 他 也 给 很 多 布 道 所 建 造 了 很 多 建 筑 在 一 次 谈 话 中, 后 来 定 居 在 蒲 州 的 一 位 老 传 教 士, 奚 服 礼, 告 诉 我, 衛 潤 世 太 矮 了, 所 以 你 都 无 法 从 他 建 造 的 门 洞 里 站 直 了 走 过 去 祖 父 衛 潤 世 的 第 一 个 家 庭 1907 年, 衛 潤 世 和 挪 威 传 教 士 特 拉 哈 特 雷 姆 结 婚 了 特 拉 是 十 年 前 跟 另 外 两 位 同 样 来 自 于 挪 威 的 年 轻 女 士 一 起 来 到 中 国 的, 然 后 一 直 都 在 瑞 典 教 区 工 作 她 学 汉 语 非 常 轻 松 他 们 生 了 个 儿 子 叫 古 斯 塔 夫, 婚 后 不 到 一 年 半, 特 拉 就 死 于 严 重 的 痢 疾 衛 潤 世 感 觉 他 的 幸 福 婚 姻 就 像 一 场 梦, 只 有 小 古 斯 塔 夫 的 存 在 才 能 提 醒 他 这 一 切 都 是 真 实 的 他 记 下 了 妻 子 的 病 12 秦 地 1907 年, 来 自 衛 潤 世 的 信 1/4 11

13 情, 传 教 士 朋 友 们 的 帮 助, 和 妻 子 朋 友 一 起 参 加 的 圣 餐 仪 式, 以 及 特 拉 的 幸 福 与 感 激 之 情 她 很 快 就 要 见 到 耶 稣 了 在 她 的 最 后 几 天 里, 她 见 到 了 耶 稣 好 几 次, 他 是 如 此 的 美 好, 他 就 在 这 里, 耶 稣 啊 抓 住 我 的 手 吧! 给 她 水 喝 的 时 候, 她 说 : 不, 谢 谢 你, 亲 爱 的, 我 就 要 去 喝 生 命 之 水 了 所 有 的 朋 友 们 都 被 深 深 地 触 动 了 第 二 天,100 个 中 国 信 徒 和 18 个 外 国 人 陪 伴 他 们 所 爱 的 人 来 到 海 州 城 外 的 墓 地 衛 潤 世 和 小 古 斯 塔 夫 从 他 们 幸 福 的 家 搬 到 了 运 城, 佰 信 诚 一 家 给 了 这 个 孩 子 一 个 新 家, 衛 潤 世 则 和 佰 信 诚 只 身 去 了 北 京 13 第 二 年 夏 天 古 斯 塔 夫 十 个 月 大 的 时 候 离 开 了 我 们, 据 说 是 出 牙 期 病 症 他 回 家 了, 回 到 了 耶 稣 和 妈 妈 的 身 边 衛 潤 世 问 自 己, 为 什 么 会 发 生 这 些 事 情, 但 他 的 心 坚 信 万 能 的 主 引 导 着 一 切, 期 望 着 给 他 的 子 女 最 好 的 一 切 主 啊, 原 谅 我 们 对 您 的 抱 怨 和 牢 骚 吧 14 拼 读 改 革 事 工 之 友 们 共 同 感 受 到 神 的 感 召, 他 们 为 传 教 士 祈 祷, 并 提 供 资 金 重 要 的 是 他 们 知 道 他 们 教 区 很 多 地 方 的 名 字 如 何 发 音, 如 何 拼 写 中 国 的 汉 字 与 发 音 并 不 相 一 致, 而 是 与 形 象 有 关 每 个 名 字 可 以 有 很 多 种 书 写 方 法, 但 看 的 人 并 不 懂 如 何 发 音 发 音 的 唯 一 共 性 是 与 英 文 拼 写 相 关 联, 前 提 是 读 者 要 知 道 某 个 音 的 英 文 拼 写 但 并 不 是 所 有 事 工 之 友 都 懂 得 1907 年, 事 工 组 织 引 入 了 一 种 建 立 在 瑞 典 语 发 音 和 拼 写 的 基 础 上 的 拼 写 中 国 地 名 的 新 方 法 但 是, 仍 然 要 求 事 工 之 友 们 在 写 信 的 时 候, 用 英 文 方 式 拼 写 地 址 15 河 南 所 有 教 会 都 成 立 了 勉 励 会, 这 是 基 督 教 青 年 团 契 的 世 界 性 的 运 动 其 任 务 是 用 热 诚 扩 展 基 督 的 国 度 大 部 分 信 徒 对 此 很 有 兴 趣 这 对 于 信 徒 个 人 直 接 为 神 工 作 提 供 了 强 有 力 的 帮 助 很 多 人 花 了 不 少 时 间 自 愿 做 这 些 普 通 教 徒 的 工 作, 这 使 得 圣 会 团 结, 教 堂 人 满, 奉 13 秦 地 1908 年, 来 自 衛 潤 世 的 信 3/12 14 秦 地 1909 年, 衛 潤 世 8 月 写 的 信 15 秦 地 1909 年 8 月 15 日 12

14 献 更 多, 而 且 出 现 了 包 括 祈 祷 以 及 读 经 的 家 庭 崇 拜 16 一 名 新 传 教 士 1911 年, 一 个 名 叫 格 尔 塔 德 赫 尔 道 夫 的 候 选 人 来 到 了 瑞 华 会 她 来 自 于 蒙 斯 特 拉 斯, 瑞 典 的 卡 尔 马 附 近 当 时 22 岁 的 她 是 一 名 小 学 教 师, 她 出 生 于 一 个 温 馨 的 基 督 徒 教 师 之 家, 有 一 个 哥 哥, 十 个 弟 弟 妹 妹 她 的 母 亲 叫 安 娜, 父 亲 叫 J.A.V. 皮 特 森, 但 孩 子 们 却 都 姓 了 赫 尔 道 夫 这 个 姓 十 四 岁 的 时 候, 格 尔 塔 德 经 历 了 信 仰 上 的 决 志 在 成 为 传 教 士 之 前 的 准 备 阶 段, 她 去 了 南 泰 利 耶 圣 经 学 院 学 习 1911 年 的 复 活 节, 她 在 胡 斯 克 瓦 纳 事 工 教 堂 被 授 命 在 中 国 服 侍 主 在 送 别 会 上, 家 人 朋 友 以 及 事 工 之 友 环 绕 在 她 周 围, 为 她 祝 福 差 会 的 领 头 人, 传 教 士 符 愷 励 和 佰 信 诚 都 讲 了 话, 格 尔 塔 德 宣 读 了 她 的 告 别 经 文 : 我 们 若 活 着, 是 为 主 而 活 ; 若 死 了, 是 为 主 而 死 所 以 我 们 或 活 或 死, 总 是 主 的 人 她 花 了 一 个 夏 天 在 英 格 兰 学 习 语 言 课 程, 于 8 月 26 号 踏 上 前 往 中 国 的 路,10 月 10 日 到 达 上 海 在 中 国 内 地 会 之 家 待 了 一 段 时 间 后, 她 去 了 扬 州 的 语 言 学 校 1911 年 革 命 格 尔 塔 德 到 达 的 时 候, 中 国 正 处 在 动 荡 的 年 代 满 洲 帝 国 倒 台, 内 战 爆 发 山 西 和 陕 西 的 传 教 士 们 为 了 安 全 起 见 离 开 布 道 所 去 了 沿 海 城 市, 当 局 派 出 了 十 个 人 的 护 卫 队 他 们 主 要 乘 坐 马 车 或 者 骑 驴 前 进, 到 达 河 南 府 附 近 时 遭 遇 了 三 十 个 强 盗 的 攻 击, 东 西 被 抢, 一 些 传 教 士 受 了 重 伤 17 不 过 他 们 依 然 能 够 继 续 前 行, 最 终 到 达 了 烟 台 的 中 国 内 地 会 在 那 里, 他 们 在 一 个 街 区 小 教 堂 里 继 续 传 教 工 作 他 们 希 望 当 这 些 考 验 结 束 后, 中 国 人 更 加 愿 意 接 受 福 音 被 迫 离 开 教 区 的 那 些 同 工 们, 这 让 他 们 很 伤 心, 同 时 也 为 留 在 教 区 的 同 工 们 担 心 他 们 热 切 地 期 待 着 来 信 有 一 个 消 息 让 衛 潤 世 很 受 鼓 舞, 那 就 是 教 会 仍 像 以 前 那 样 尽 可 能 的 向 前 发 展, 16 中 国 事 工,1912 年 17 中 国 事 工,1911 年 13

15 执 事 们 到 布 道 所 之 外 的 地 方 参 加 每 月 一 次 的 会 议 有 公 开 声 明 表 示, 布 道 所, 教 会 以 及 相 关 学 校 都 会 得 到 保 护 很 多 人 逃 进 了 山 里, 但 解 州 ( 原 海 州 ) 的 信 徒 们 却 没 有, 他 们 毫 无 畏 惧 的 聚 在 一 起 举 行 礼 拜 仪 式 衛 潤 世 认 为 布 道 所 得 以 从 战 争 破 坏 中 保 存 下 来, 是 神 创 造 的 奇 迹, 因 为 他 认 为 大 部 分 的 革 命 者 来 自 于 一 些 在 中 国 风 行 的 秘 密 社 团, 其 中 大 部 分 人 非 常 排 外 传 教 士 们 认 为 1911 年 的 革 命 并 不 是 破 坏 性 的 暴 力 活 动, 而 是 精 神 苏 醒 的 标 志 和 以 往 的 战 争 相 比, 它 是 以 一 种 最 文 明 方 式 进 行 的 年 2 月, 衛 潤 世 和 另 外 两 名 男 传 教 士 坐 船 到 了 上 海 其 中 一 人 留 在 那 里 帮 助 缓 解 某 些 地 区 的 饥 荒 另 外 两 位 则 想 办 法 与 教 区 取 得 联 系, 确 定 当 时 的 形 势, 判 断 大 家 何 时 能 够 回 去 他 们 收 到 了 一 封 电 报, 是 关 于 北 京 兵 变 和 抢 掠 的 他 们 乘 坐 一 条 拥 挤 不 堪 的 小 船 来 到 汉 口, 然 后 通 过 重 新 开 放 的 铁 路 到 了 河 南 府 衛 潤 世 评 论 了 当 时 在 火 车 上 看 到 的 破 败 景 象, 不 过 也 包 括 中 国 男 人 发 型 的 变 化 留 了 几 百 年 的 辫 子 终 于 没 有 了, 即 使 老 年 人 也 留 起 了 短 发 瓜 皮 帽 随 着 辫 子 一 起 消 失 了, 取 而 代 之 的 是 外 国 的 礼 帽 除 此 之 外 服 装 倒 没 有 改 变 他 们 带 着 一 大 笔 用 来 工 作 的 钱 来 到 了 河 南 府 终 于 放 心 了, 在 福 音 传 道 者 的 帮 助 下, 他 们 把 钱 埋 了 起 来, 感 受 着 与 人 们 重 聚 的 欣 喜 19 当 时 几 千 士 兵 驻 扎 在 这 里 从 市 长 那 里 了 解 到, 由 于 士 兵 的 不 可 靠 性, 形 势 依 然 危 急 他 们 继 而 赶 往 了 运 城, 这 里 的 布 道 所 还 安 然 无 恙 当 地 官 员 派 士 兵 保 护 他 们, 他 们 拒 绝 了 但 当 再 次 启 程 的 时 候, 他 们 还 是 接 受 了 一 个 护 卫 队 政 府 驻 军, 革 命 军 队, 以 及 强 盗 帮 子 已 经 对 住 在 那 里 的 人 们 构 成 了 威 胁 一 些 福 音 传 道 者 成 立 了 红 十 字 会 来 照 顾 战 争 中 的 死 伤 人 员 他 们 得 到 了 慷 慨 的 经 济 援 助 及 小 麦 等 粮 食 神 学 院 的 房 子 被 用 作 医 院, 他 们 一 共 收 治 了 124 名 士 兵, 只 有 三 名 没 有 救 过 来 他 们 利 用 红 十 字 会 的 基 金 安 葬 了 60 名 士 兵 中 国 事 工,1912 年 19 中 国 事 工,1912 年, 选 自 衛 潤 世 的 日 记 3 月 19 日 20 中 国 事 工,1912 年, 选 自 衛 潤 世 的 日 记 3 月 19 日 14

16 新 的 时 代 开 始 了 所 有 邪 神 寺 庙 都 被 清 除, 有 公 开 声 明 称 神 灵 崇 拜 是 错 误 的 21 儒 家 学 说 被 认 为 是 旧 政 权 的 支 撑, 现 在 他 们 的 书 籍 以 及 学 说 被 严 格 地, 甚 或 是 过 度 严 格 地 从 政 府 学 校 剔 除 了 佛 家 寺 院 被 废 止, 不 过 还 俗 的 尼 姑 在 其 他 地 方 得 到 了 保 护 衛 潤 世 一 直 期 待 着 传 教 士 回 来 工 作 的 那 一 天 在 23 名 骑 兵 的 护 卫 下, 他 回 到 了 河 南 府, 又 经 过 汉 口, 最 后 回 到 上 海 是 瑞 典 领 事 召 他 回 去 的 领 事 也 担 心 着 年 轻 的 格 尔 塔 德 在 语 言 学 校 是 否 安 全, 跟 其 他 人 是 否 和 睦 不 久 之 后, 格 尔 塔 德 跟 在 烟 台 的 弟 兄 姐 妹 们 会 合 了 外 国 势 力 冒 着 惹 来 更 多 憎 恨 的 风 险, 向 北 京 临 时 政 府 提 出 了 一 些 难 以 接 受 且 具 有 侮 辱 性 的 条 件, 试 图 恢 复 他 们 在 这 个 国 家 的 权 利 在 烟 台, 衛 潤 世 收 到 了 一 名 刘 姓 福 音 传 道 者 的 一 封 信, 告 诉 他 各 种 各 样 的 危 险 依 然 威 胁 着 整 个 区 域,1600 个 土 匪 的 攻 击, 针 对 基 督 教 以 及 布 道 所 的 威 胁, 以 及 严 重 旱 情 所 带 来 的 饥 荒 的 威 胁, 让 人 们 提 心 吊 胆 22 截 止 到 1912 年 九 月, 几 乎 所 有 传 教 士 都 回 到 了 教 区 以 及 他 们 自 己 的 布 道 所 变 化 很 大 很 多 人 赶 来 参 加 聚 会, 售 书 人 员 被 派 了 出 去, 全 员 大 会 再 次 召 开 很 多 聚 会 像 雨 后 春 笋 般 发 展 起 来 传 教 士 们 第 一 次 觉 得 穿 外 国 的 服 装 变 得 自 然 起 来 23 人 们 忍 受 了 外 国 人, 这 是 事 实 但 他 们 并 不 爱 这 些 外 国 人, 局 势 会 很 容 易 改 变, 敌 意 会 再 次 出 现 不 过 他 们 从 更 高 的 层 次 来 理 解 善 行 鸦 片 收 容 所 的 工 作 不 再 重 要, 因 为 政 府 严 厉 打 击 吸 毒 买 卖 鸦 片 是 违 法 的, 触 犯 法 律 可 能 会 让 一 个 人 送 命 政 府 颁 发 了 连 根 拔 除 的 方 法 按 照 登 记 的 抽 大 烟 的 烟 民, 居 民 每 十 户 分 为 一 组 根 据 年 龄 及 健 康 状 况, 他 们 必 须 在 一 到 三 个 月 内 戒 掉 鸦 片 触 犯 者 要 么 被 判 入 狱, 要 么 被 处 以 极 重 的 罚 款 种 植 或 买 卖 鸦 片 的 任 何 人 都 会 被 剥 夺 土 地 或 其 他 财 产 如 果 当 地 官 21 中 国 事 工,1912 年 22 中 国 事 工,1912 年 23 中 国 事 工,1912 年 15

17 员没有尽到打击抽鸦片的职责 可能会得到跟罪犯一样严厉的惩罚 24 吸烟草者增加了 政府同样严厉打击 1911 年 仅有的 8 家鸦片收容所里只有 100 个病人 但鸦片种植并没 有永久消失 因为政府还没有完全控制反叛者和土匪 据传教士说 1918 年鸦片种植再次 出现在陕西 政府只是征收了种植税 但相对于鸦片贸易所得的收入 那些税费简直微不足 道了 年是中国动荡的一年 联合政权反对伪满洲帝国 但等到满洲国倒台后 矛盾不 断的各个派别却分裂了 1913 年的叛乱几乎将 1911 年革命的成果毁于一旦 政府与社会党 派 国民党的内战全面爆发 动荡的局势影响了未来几年传教士的生活 来自于土匪 革 命军 以及正规军的传言或者消息 传教士被捕 被杀 或者受伤 以及敲诈勒索变成了传 教士生活的一部分 26 祖父衛潤世的第二个家庭 1913 年 12 月 11 日 一场婚礼在运城举行 衛潤世迎娶了来自于蒙斯特拉斯的格尔塔 德 赫尔道夫 也就是我的祖母 礼拜堂用棕榈叶和小旗子装饰的非常漂亮 教堂里满是人 有来自于山西 河南的传教士朋友们 运城 解州 海州 蒲州以及芮城四地教会的成员 们 还有镇上的很多居民 他们也都是传教士的朋友 婚礼以一首瑞典语赞美诗开始 但以 一首中文歌结束 对于大部分的客人来说 这是他们第一次看到外国的婚礼 新娘身穿白纱 一名妇女评论道 跟天仙一样的衣服 典礼结束后 人们便来恭贺这对新人 送上结婚礼物 然后便是喝茶 吃晚餐 喝咖啡 其间伴有经文朗诵以及对新人的祝福 27 最后 衛夫妇终于在蒲州布置了他们的新家 一位同事描述道 地方虽然狭小 但却如 中国事工 1913 年 1 月 15 日 中国事工 1918 年 中国事工 1914 年 2 月 15 日 中国事工 1914 年 1 月 15 日 16

18 此 的 温 馨, 井 井 有 条 他 们 为 讲 道 的 兄 弟 们 开 展 圣 经 课, 为 镇 上 的 信 徒 做 了 一 个 礼 拜 的 祈 祷, 为 妇 女 们 成 立 了 圣 经 学 习 小 组, 售 书, 并 开 办 男 子 学 校 及 女 子 学 校 他 们 家 访, 探 监, 还 去 医 院 探 望 病 人 两 年 后, 他 们 盼 望 已 久 的 第 一 个 孩 子 终 于 出 世 了 但 当 天 这 个 可 怜 的 孩 子 就 死 了 托 尔 来 了, 又 走 了, 格 尔 塔 德 在 她 每 日 祈 祷 的 小 册 子 上 写 下 了 这 句 话 这 是 她 作 为 传 教 士 候 选 人 的 时 候 收 到 的 一 本 小 册 子, 每 一 天 都 有 一 句 圣 经 引 言 格 尔 塔 德 和 衛 潤 世 以 优 美 的 字 迹 先 后 在 对 应 日 期 里 记 录 了 一 些 重 要 事 件 这 些 记 录 涵 盖 了 出 生, 死 亡, 以 及 去 和 离 开 中 国 的 旅 程, 这 本 小 书 最 后 给 了 我 的 父 亲, 来 纪 念 他 的 母 亲 中 国 的 基 督 教 会 1913 年 3 月, 全 国 各 地 教 会 代 表 在 上 海 召 开 了 一 次 会 议, 有 120 个 事 工 代 表 参 加 其 中 三 分 之 二 是 外 国 人, 三 分 之 一 是 中 国 人 会 议 旨 在 建 立 一 个 摆 脱 西 方 教 派 藩 篱, 单 一 事 工 的 全 国 性 教 会 所 有 教 堂 必 须 用 中 国 基 督 教 会 的 名 字 会 议 建 议, 中 国 人 可 以 分 担 管 理 国 外 教 会 支 援 的 资 金 的 责 任, 教 堂 要 根 据 所 在 地 命 名, 而 不 是 在 哪 个 差 会 名 下 传 教 士 候 选 人 要 受 过 全 面 的 教 育, 确 实 拥 有 学 习 语 言 的 天 分, 首 先 要 在 自 己 国 家 的 事 工 工 作 上 取 得 了 成 就 新 人 要 被 派 出 去 参 加 外 地 的 各 种 活 动, 来 了 解 中 国 各 地 的 情 况 将 会 在 北 京, 广 东, 南 京, 汉 口 成 立 语 言 学 校 28 在 九 年 后 的 另 一 场 类 似 会 议 中, 参 会 的 中 国 人 已 达 到 了 半 数, 而 准 备 委 员 会 则 全 是 中 国 人 那 次 会 议 的 主 题 是 中 国 教 会 精 神 生 活 的 发 展, 副 标 题 则 是 本 地 教 会 的 建 立 以 及 本 地 教 会 的 事 工 责 任 顾 子 仁 在 中 国 的 教 堂 很 有 名 气, 他 总 结 了 当 时 中 国 的 非 基 督 教 运 动 的 情 况, 包 括 革 新 的 佛 教, 企 图 重 新 恢 复 影 响 力 的 儒 家 学 说, 成 立 新 的 折 中 教 派 的 努 力, 想 要 替 代 宗 教 的 新 的 审 美 哲 学, 以 及 学 生 中 间 的 新 文 艺 复 兴 运 动 等 他 认 为, 让 中 国 的 基 督 教 徒 担 起 责 任, 将 福 音 传 遍 中 国 的 时 代 到 来 了 如 果 做 不 到 这 一 点, 基 督 教 仍 然 会 被 认 为 是 外 来 教 派 28 中 国 事 工,1913 年 11 月 1 日 17

19 我们必须做出决定 是否想要中国的教堂自主 并担起因此而来的责任 29 夏天的热浪 避暑住处 弟兄姊妹们经常讨论他们需要一个避暑住处 有一个在河南鸡公山上建了一所房子 便 邀请几位同事夏天过去同住 但更多的人也需要一个庇护所 躲开夏季的炎热 衛潤世和其 他很多人一直寻找了好多年 想找一块合适的地方或房子 1914 年夏 他们终于买下了期 待已久的避暑住处 那座山海拔 2000 英尺 从汉口坐火车六个小时就到了 房子和路都已 经修建好了 卫生条件也很好 邮局 电报局 警察局夏天都开门上班 游泳池 教堂 新 鲜的空气和美丽的风景给大家带来了快乐 让大家得到休息 传教士们身体和精神的双重健 康是差会最重要的资本 这就是为什么夏季休整如此重要的原因了 30 衛潤世 一个建设者 蒲州的基督徒们一直渴望有一个新的 更大的礼拜堂 他们一直等着筹到足够的资金 教会将会奉献三分之一 1915 年的新年 尽管缺钱 衛潤世已经准备开始教堂的建设 一 名姓曹的传道人对于这个等待已久的教堂发表了热情的讲话 谁将达成这一切 在神的旁 边 是意味着欢喜和团结的我们 还是我们的从不知疲倦的瑞典朋友?虽然他们不一定会亲 眼看到这一天 因为这就像是一笔投到了企业的钱 它将带来很好的回报 31 几个月之 后 他们在布道所的附近买了一块地 这块地皮上原本是一座寺庙 这让谈判变得复杂了许 多 建筑材料已经买好了 比估计的省了不少 因为他们从地下挖出了一些旧砖 仍然可以 使用 1916 年 11 月的一个周末举行了献堂礼 乡村城镇的人们成群而来 连附近的街上也都 29 秦地 1922 年 20 世纪 30 年代 教会生活越来越政治化 顾对国民党失去了信心 反对基督徒对中 国状况的态度 R. G. 泰德曼著 中国和她的邻居们 世界基督教史 398 页 第 10 章 30 中国事工 1913 年 8 月 15 日 10 月 15 日及 1914 年 11 月 1 日 31 中国事工 1916 年 1 月 15 日 18

20 挤 满 了 人 警 察 试 图 封 锁 道 路, 阻 止 他 们 响 铃 之 后, 人 们 聚 集 到 教 堂 前 面 的 大 院 子 里, 一 起 唱 歌, 打 开 大 门, 以 地 方 官 员 为 首 陆 续 进 场, 风 琴 奏 出 华 丽 的 乐 章 每 个 座 位 都 坐 了 人, 甚 至 连 站 的 地 方 都 被 占 满 了 衛 潤 世 发 表 了 关 于 教 堂 的 演 讲, 姓 曹 的 布 道 人 向 所 有 的 捐 赠 者 表 示 感 谢, 姊 妹 教 会 的 人 也 表 达 了 她 们 的 问 候 当 地 官 员 军 队 学 校, 以 及 各 部 门 都 以 很 高 的 礼 节 来 祝 贺 衛 潤 世 教 会 送 给 他 一 本 包 装 精 美 的 中 文 圣 经, 同 时 教 堂 也 收 到 了 来 自 于 传 教 士 们 的 同 样 的 一 本 献 堂 礼 邀 请 了 所 有 参 与 建 设 的 工 人 节 目 接 下 来 的 便 是 男 信 徒 聚 会 和 女 教 徒 聚 会, 讲 座 以 及 唱 诗 星 期 天 早 上, 身 穿 白 衣 的 六 个 男 人 和 五 个 妇 女 在 圣 殿 的 洗 礼 池 完 成 了 受 洗 仪 式, 格 尔 塔 德 用 风 琴 为 他 们 演 奏 了 一 首 非 常 有 名 的 赞 美 诗 星 期 天 的 晚 上, 在 装 饰 得 很 漂 亮 的 教 堂 里 进 行 了 圣 餐 仪 式, 两 只 大 烛 台 和 四 个 瑞 典 台 灯 透 出 的 光 非 常 明 亮 新 受 洗 的 信 徒 也 领 了 圣 餐 第 二 天 人 们 离 开 了, 留 下 了 对 教 堂 的 祝 福, 希 望 它 就 像 大 门 上 的 匾 额 所 写 的 那 样, 变 成 所 有 人 祈 祷 的 地 方 在 节 日 的 这 两 天 中, 有 400 个 人 吃 住 在 布 道 所 在 教 堂 之 外 还 有 几 个 其 他 的 新 建 筑, 在 教 堂 院 子 的 入 口 处 有 一 个 街 道 礼 拜 堂, 还 有 和 来 访 者 谈 话 的 一 个 房 间 ; 一 个 两 层 的 房 子 是 男 子 学 校, 里 面 有 自 己 的 厨 房 ; 一 座 坚 固 的 新 房 子 是 女 子 学 校, 还 要 建 一 座 附 属 建 筑 一 旦 计 划 中 给 女 教 师 的 房 子 建 好, 这 可 能 会 是 所 有 布 道 所 中 用 于 事 工 和 学 校 目 的 的 配 置 最 好 的 了 这 么 大 规 模 的 建 设 工 作 成 为 可 能, 首 先 要 感 谢 事 工 之 友 们 的 自 我 牺 牲 精 神, 还 要 感 谢 建 筑 材 料 的 顺 利 购 买, 对 此 我 们 真 诚 地 感 谢 主 32 叫 卖 圣 经 的 小 书 贩 传 教 士 们 可 以 从 圣 经 公 会 买 到 便 宜 的 书 籍 叫 卖 圣 经 的 小 书 贩 沿 街 叫 卖 书 籍, 他 们 并 不 一 定 是 好 的 传 道 者 这 个 工 作 对 传 教 士 来 说 太 花 时 间 了 圣 经 的 每 一 节 都 会 有 一 些 简 短 的 介 绍, 来 帮 助 读 者 更 好 的 理 解 圣 经 有 时 候, 一 个 读 者 通 过 自 己 阅 读, 获 得 了 救 赎 的 信 息, 一 32 中 国 事 工,1917 年 3 月 1 日 19

21 群 信 徒 便 都 会 相 信 这 一 章 节 据 说 有 个 教 会 有 四 个 售 书 小 贩 在 工 作, 他 们 其 中 的 一 个 每 个 月 卖 出 600 本 福 音 书, 还 不 包 括 宣 传 册 和 其 他 书 籍 在 鸦 片 收 容 所 通 常 情 况 下, 要 使 一 些 人 变 成 信 徒, 在 独 自 阅 读 之 外, 需 要 更 多 的 个 人 接 触 和 影 响 接 触 的 机 会 可 以 是 在 布 道 所, 布 道 所 之 外 就 是 在 鸦 片 收 容 所 了 根 据 烟 瘾 的 严 重 程 度, 病 人 们 要 在 收 容 所 待 上 十 天 到 一 百 天 不 等 传 教 士 罗 伯 特 贝 尔 格 林 是 位 药 剂 师, 他 做 了 一 篇 很 有 意 思 的 治 疗 报 告 33 他 用 一 定 量 的 吗 啡 药 水 代 替 鸦 片, 而 且 逐 日 减 量 他 跟 病 人 保 持 密 切 的 联 系, 而 且 他 的 目 标 是 就 是 决 不 让 病 人 在 治 疗 期 间 感 觉 难 受, 要 让 他 带 着 兴 趣 去 跟 着 我 们 礼 拜, 阅 读 我 们 的 书 籍, 记 住 我 们 所 给 的 经 文 开 始 时, 管 理 者 要 确 定 病 人 同 意 遵 循 这 些 规 则 在 虔 诚 的 祈 祷 氛 围 中, 在 管 理 者 和 其 他 信 徒 的 友 情 帮 助 下, 病 人 不 仅 仅 脱 离 了 对 鸦 片 的 依 赖, 同 时 也 变 成 了 一 个 基 督 徒, 这 种 事 情 时 有 发 生 教 堂 会 众 的 一 半 都 曾 经 是 收 容 所 的 病 人, 剩 下 一 半 中 很 多 人 要 么 家 人 也 曾 在 收 容 所 待 过, 要 么 参 加 过 收 容 所 的 祈 祷 收 容 所 能 够 做 到 部 分 自 给 自 足, 而 且 不 能 有 传 教 士 作 为 管 理 者 相 当 一 部 分 鸦 片 收 容 所 建 在 农 村, 而 且 成 为 了 那 些 对 基 督 教 感 兴 趣 的 人 们 的 聚 会 地, 一 些 还 发 展 成 了 教 会 由 于 抽 大 烟 者 在 治 疗 过 程 中 会 经 历 各 种 各 样 的 疼 痛 和 痛 苦, 管 理 者 必 须 有 基 本 的 医 疗 常 识 并 备 有 一 些 药 物 很 快 他 就 被 看 作 了 医 生, 人 们 有 了 各 种 小 病 也 会 来 收 容 所 寻 求 帮 助, 这 也 增 加 了 传 福 音 的 机 会 一 个 中 国 同 工 郭 大 通 可 能 是 瑞 典 事 工 之 友 们 最 为 熟 悉 的 一 个 中 国 同 工 的 名 字 他 是 神 忠 诚 的 奴 仆, 很 多 传 教 士 都 和 他 在 不 同 的 地 方 一 起 工 作 过 一 段 时 间 他 常 被 人 们 叫 做 约 翰, 是 解 州 的 一 个 执 事, 帮 助 处 理 各 类 事 务 他 知 道 如 何 用 简 单 易 懂 的 话 与 人 交 谈, 即 使 新 来 的 人 也 能 理 解 他 33 中 国 事 工,1913 年 12 月 1 日 20

22 的 意 思 他 带 着 纸 和 笔 聆 听 布 道, 每 次 都 要 给 教 堂 留 下 点 什 么, 因 为 他 和 别 人 得 到 了 教 诲 冬 天 的 时 候 他 在 鸦 片 收 容 所 工 作, 他 独 特 的 治 疗 方 法 经 常 获 得 成 功 他 甚 至 还 是 一 个 高 水 平 的 外 科 医 生, 很 多 他 给 包 扎 的 病 人 都 恢 复 了 健 康 活 力 由 于 家 庭 原 因 他 迁 到 了 临 晋, 在 那 里 他 的 平 静 变 成 了 对 教 众 的 幸 事, 帮 他 们 渡 过 了 那 段 动 荡 不 安 的 岁 月 他 生 命 的 最 后 时 期 还 是 被 召 回 了 运 城, 成 了 一 名 街 区 教 堂 讲 道 者 1916 年 底 他 被 自 己 骑 的 骡 子 踢 伤, 第 二 天 就 去 世 了 34 河 南 府 的 两 个 教 区 属 于 瑞 典 中 国 差 会 和 奥 古 斯 塔 那 会 从 1908 年 他 们 划 分 了 区 域, 瑞 典 人 在 穿 城 而 过 的 河 的 西 岸, 美 国 人 在 河 东 岸 经 济 兴 旺, 很 多 士 兵 驻 扎 在 当 地, 铁 路 职 工, 政 府 官 员 以 及 很 多 旅 行 者 都 住 在 这 里 我 们 的 任 务 就 是 把 生 命 的 面 包 发 到 大 众 的 手 中 格 尔 塔 德 经 常 给 她 亲 爱 的 父 母 亲 及 兄 弟 姐 妹 写 信 一 天 她 给 蒙 斯 特 拉 斯 和 兰 格 纳 斯 的 青 年 会 写 了 一 封 信, 她 也 曾 经 是 那 里 的 一 员 她 告 诉 他 们 这 里 的 生 活, 这 里 的 感 召, 以 及 那 些 死 去 的 年 轻 的 传 教 士 朋 友 们 我 们 感 到 奇 怪, 神 把 我 们 亲 爱 的 斯 维 亚 召 回 了 家, 但 他 并 没 有 犯 任 何 的 错 误 这 是 为 什 么? 为 了 让 她 的 位 置 空 出 来 吗? 不 是, 因 为 会 有 更 多 愿 意 为 神 生 活 和 工 作 的 年 轻 男 女 们 来 到 这 里, 补 充 他 的 位 置 35 回 家 1917 年 格 尔 塔 德 和 衛 潤 世 回 到 了 瑞 典 衛 潤 世 已 经 在 中 国 待 了 15 年, 格 尔 塔 德 也 已 经 待 了 6 年 事 工 之 友 们 收 到 强 烈 的 要 求 : 他 们 需 要 休 息 和 调 整, 用 爱 和 祈 祷 迎 接 他 们 吧! 36 他 们 坐 了 四 天 马 车 来 到 了 河 南 府, 然 后 坐 火 车 到 达 天 津, 经 日 本 铁 路 北 上, 经 奉 天 到 达 东 北 九 省 的 哈 尔 滨 在 那 里 衛 潤 世 的 钱 包 被 抢, 车 票, 护 照 以 及 200 卢 布 都 被 抢 走 了 他 们 继 续 踏 上 了 跨 西 伯 利 亚 铁 路, 期 间 换 乘 了 15 次 火 车, 经 历 了 火 车 上 无 法 忍 受 的 拥 挤, 后 来 为 了 换 34 中 国 事 工,1917 年 1 月 15 日 35 来 自 格 尔 塔 德 的 信,1916 年 6 月 14 日 36 中 国 事 工,1917 年 6 月 15 日 21

23 得 护 照 在 圣 彼 得 堡 还 做 了 十 天 工 七 个 星 期 后 他 们 终 于 到 达 了 瑞 典 他 们 向 中 国 事 工 期 刊 以 及 其 他 报 纸 描 述 了 中 国 的 形 势 以 及 事 工 的 现 状 他 们 还 谈 了 对 于 革 命 后 的 俄 国 的 印 象, 以 及 中 国 东 北 九 省 与 西 伯 利 亚 气 候 和 植 被 上 的 不 同 37 衛 潤 世 依 然 背 负 着 在 蒲 州 建 教 堂 时 遗 留 下 来 的 债 务 全 国 的 旱 情 使 得 物 价 上 涨, 他 不 得 不 给 工 人 们 增 加 工 资, 之 前 精 细 的 预 算 就 变 得 不 太 现 实 了 现 在 他 们 不 得 不 依 赖 事 工 之 友 们 的 慷 慨 解 囊 了 这 是 事 工 收 获 的 时 节, 他 们 谈 到 了 意 义 重 大 的 福 音 传 道 工 作, 以 及 基 督 徒 们 日 益 深 化 的 精 神 生 活 现 在 参 加 星 期 天 礼 拜 已 经 成 了 文 明 化 的 标 志 但 基 督 徒 们 知 道, 成 功 也 许 会 带 来 风 险 一 位 传 道 人 说 道 : 事 实 证 明, 相 较 于 应 对 义 和 团 运 动 带 来 的 迫 害, 教 会 更 难 通 过 革 命 的 成 功 获 得 发 展 蒲 州 市 长 以 及 其 他 权 威 人 士 想 说 服 衛 潤 世 传 教 士 这 段 动 荡 时 期 暂 时 不 要 回 家, 但 1917 年 4 月 27 日, 他 们 还 是 离 开 了 蒲 州 政 府 官 员, 一 队 士 兵, 以 及 一 个 乐 队 出 现 在 送 别 会 上 对 于 教 众 和 学 校 孩 子 们 的 热 情 欢 送, 还 有 友 邻 教 会 送 来 的 送 别 礼 物, 格 尔 塔 德 和 衛 潤 世 非 常 感 动 他 们 的 第 二 个 儿 子 希 文, 也 就 是 我 的 父 亲, 在 瑞 典 出 生 了 他 的 头 两 岁 都 是 在 瑞 典 度 过 的, 这 对 于 他 后 来 的 健 康 长 寿 起 到 了 非 常 重 要 的 作 用 本 打 算 回 来 休 息 的 衛 潤 世 和 格 尔 塔 德, 不 得 不 承 担 起 了 管 理 在 斯 德 哥 尔 摩 附 近 的 杜 夫 博 儿 童 院 的 责 任 这 个 儿 童 院 建 于 1911 年, 主 要 是 为 了 照 顾 那 些 由 于 接 受 教 育 的 需 要, 或 者 因 政 治 动 荡 不 能 跟 父 母 生 活 一 起 在 中 国 生 活 的 传 教 士 的 孩 子 们 房 子 跟 休 假 传 教 士 之 家 建 在 一 处, 传 教 士 之 家 在 1900 年 中 国 动 乱 期 间 所 有 传 教 士 回 归 瑞 典 时 就 已 经 存 在 了 在 瑞 典 的 两 年, 衛 潤 世 去 了 不 少 地 方 宣 传 事 工, 也 参 加 了 很 多 事 工 聚 会 从 1919 年 开 始, 传 教 士 的 子 女 们 就 不 需 要 为 了 上 学 而 回 到 瑞 典 了 建 于 鸡 公 山 的 瑞 典 学 校 让 大 家 很 高 兴, 这 是 瑞 典 孩 子 们 在 欧 洲 之 外 的 第 一 所 学 校 父 母 和 孩 子 37 瑞 典 早 报,1917 年 6 月 19 日 ; 内 里 科 斯 新 闻,1917 年 6 月 22 日 22

24 们 不 用 再 被 迫 分 离, 一 分 就 是 好 几 年, 而 是 每 年 都 可 以 有 好 几 个 月 的 时 间 相 聚 在 一 起, 这 让 他 们 更 有 安 全 感 更 重 要 的 是, 学 校 作 为 一 个 最 好 的 桥 梁, 将 瑞 典 各 个 差 会 的 传 教 士 以 及 事 工 之 友 们 联 在 了 一 起 38 回 到 中 国 1919 年 11 月, 在 斯 德 哥 尔 摩 为 衛 潤 世 格 尔 塔 德, 以 及 另 外 两 名 传 教 同 事 召 开 了 送 别 会 18 号 他 们 就 坐 火 车 到 了 挪 威 的 克 里 斯 蒂 安 亚, 几 天 后 他 们 乘 坐 斯 塔 万 格 海 湾 号 轮 船 前 往 纽 约 小 希 文 很 快 就 满 两 岁 了 在 克 里 斯 蒂 安 亚, 他 们 得 到 了 亲 爱 的 事 工 之 友 的 照 料, 并 聚 集 在 一 起 举 行 了 以 中 国 为 主 题 的 聚 会 39 格 尔 塔 德 在 给 家 里 写 的 信 上 描 述 了 这 段 经 历, 以 及 神 是 如 何 保 护 他 们 的 随 后 他 们 坐 了 六 天 的 火 车 从 纽 约 经 芝 加 哥 以 及 洛 杉 矶, 到 达 旧 金 山 在 那 里 他 们 登 上 了 南 京 号 格 尔 塔 德 描 写 了 他 们 在 船 上 的 生 活, 包 括 食 物, 天 气, 乘 客, 她 甚 至 还 把 他 们 所 住 的 船 舱 里 面 的 样 子 画 了 下 来 她 谈 到 了 希 文 的 生 日, 圣 诞 庆 典, 还 有 他 们 的 祈 祷 生 活, 檀 香 山 大 片 的 鲜 花, 还 有 横 滨 码 头 工 人 们 新 年 的 庆 典 7 个 星 期 以 后, 他 们 到 达 了 上 海 抵 达 了 运 城 后, 他 们 要 先 在 这 里 住 上 一 段 时 间 这 是 最 大 的 布 道 所, 所 以 他 们 要 负 责 所 有 的 聚 会 会 议 和 接 待 来 访 者 40 格 尔 塔 德 作 为 主 妇, 计 划 并 购 买 了 2000 个 鸡 蛋, 还 有 其 他 一 些 东 西 鸡 蛋 是 最 便 宜 的 了 衛 潤 世 成 了 蒲 州 和 运 城 两 地 的 牧 师 因 为 往 返 于 两 地 需 要 一 天 半 的 时 间, 蒲 州 的 中 国 人 担 起 了 很 大 一 部 分 责 任, 格 尔 塔 德 认 为 这 对 他 们 是 有 好 处 的 41 他 们 在 海 州 城 70 公 里 外 的 一 个 村 庄 的 窑 洞 里 度 过 了 夏 天 窑 洞 里 面, 尤 其 是 窑 洞 的 深 处, 比 普 通 的 房 子 凉 爽 的 多 窑 洞 里 有 不 同 的 房 间 家 具 除 了 床 之 外, 还 有 箱 子 中 国 的 教 38 秦 地 1920 年 1 月 1 日 39 来 自 格 尔 塔 德 的 信,1919 年 11 月 19 日 40 来 自 格 尔 塔 德 的 信,1920 年 2 月 4 日 41 来 自 格 尔 塔 德 的 信,1920 年 3 月 21 日 23

25 会 人 员 有 他 们 自 己 的 窑 洞 传 教 士 们 很 喜 欢 这 里 的 凉 爽 山 间 漂 亮 的 景 色 以 及 平 原 清 凉 的 小 溪 私 密 和 与 朋 友 的 关 系 衛 潤 世 去 了 海 州 一 趟, 他 已 经 开 始 在 那 里 建 教 堂 了 他 们 已 经 为 建 这 个 教 堂 祈 祷 十 年 了, 开 始 筹 款 也 有 五 年 了 衛 潤 世 对 他 手 下 的 工 人 很 满 意 小 教 堂 建 在 镇 子 中 心 的 一 块 地 上 它 能 容 纳 400 人, 漂 亮 的 色 彩 和 内 部 装 饰 让 它 看 起 来 很 吸 引 人 明 年 夏 天 小 教 堂 就 要 竣 工 了, 衛 潤 世 也 将 把 它 交 给 这 里 的 教 众 42 新 增 家 庭 成 员 1920 年 的 年 底, 他 们 搬 到 了 他 们 热 爱 的 蒲 州 11 月 11 日, 第 三 个 儿 子 艾 纳 出 生 了 这 几 个 月 来 希 文 每 晚 都 要 为 这 个 小 妹 妹 祈 祷, 就 像 如 果 他 知 道 大 家 都 在 期 待 着 来 自 瑞 典 的 包 裹, 他 就 会 为 包 裹 祈 祷 一 样 1929 年 的 12 月, 蒲 州 传 出 了 关 于 地 震 的 报 导, 随 之 而 来 的 是 火 灾 疾 病, 以 及 神 的 保 护 之 手 布 道 所 定 在 下 一 年 进 行 大 面 积 的 住 房 重 建 43 山 西 省 省 长 阎 锡 山 成 功 地 抑 制 了 鸦 片, 缠 足 以 及 邪 神 崇 拜 运 城 的 寺 庙 都 被 毁 掉 或 者 改 成 了 学 校, 邪 神 节 日 也 被 禁 止 他 的 小 册 子 教 育 人 员 须 知 说 明 了 普 及 教 育 的 重 要 性 它 还 阐 述 了 儿 童 义 务 教 育 以 及 植 树 造 林 的 必 要 性, 以 及 自 我 考 察 的 需 要 所 有 人 都 应 当 崇 拜 上 帝, 所 有 宗 教 应 当 被 接 纳 一 些 人 评 论 道 : 没 有 哪 个 基 督 徒 能 像 这 个 人 一 样, 可 以 把 洗 涤 罪 恶 的 需 要 阐 述 的 如 此 清 晰 普 世 1919 年 祝 圣 了 第 一 位 中 国 主 教, 这 是 英 语 教 会 传 教 过 程 中 的 一 个 重 大 事 件 他 叫 蔡 升, 于 1889 年 被 按 立 为 牧 师 44 中 国 的 传 教 工 作 较 早 地 表 现 出 了 差 会 间 合 作 的 特 色 尤 其 是 在 教 育 机 构 方 面, 两 到 三 家 教 会 共 同 运 营 69 所 神 学 或 者 医 学 学 校, 他 们 在 文 学 和 社 会 问 题 上 42 秦 地 1921 年 8 月 11 月 43 秦 地 1921 年 4 月 44 秦 地 1919 年 6 月 5 日 24

26 相 互 合 作 5 家 教 会 共 用 同 一 个 办 公 室 和 员 工 这 在 世 界 上 是 独 一 无 二 的, 必 然 会 给 中 国 基 督 教 带 来 巨 大 影 响, 西 方 宗 派 主 义 在 其 他 地 方 就 要 影 响 教 会 了, 在 这 里 却 被 它 抵 消 了 45 一 些 差 会 已 经 建 立 了 文 学 委 员 会, 为 符 愷 励 提 供 的 帮 助 之 一 就 是 一 个 有 水 平 的 中 国 同 工 来 协 助 他 进 行 翻 译 工 作 1919 年 他 完 成 了 圣 经 史, 并 翻 译 了 马 丁 路 德 的 基 督 徒 的 自 由 和 奥 格 斯 堡 教 规 他 在 语 言 上 的 天 赋 以 及 对 于 中 国 思 想 的 了 解 是 相 当 难 得 的, 他 们 希 望 符 愷 励 可 以 拿 出 更 多 的 时 间 来 做 这 些 事, 但 他 还 要 负 责 中 国 以 及 自 己 国 家 的 很 多 其 他 事 情 自 治 和 自 传 的 进 程 整 个 教 区 的 第 一 次 大 会 举 行 了 经 过 几 年 的 准 备, 终 于 有 了 大 会 章 程, 这 是 教 会 秩 序 的 草 案, 46 也 是 向 着 自 治 和 自 传 发 展 的 又 一 步 章 程 进 一 步 陈 述 了 很 重 要 的 一 点, 传 教 士 们 不 能 掌 握 太 多 的 管 理 权, 因 为 在 这 个 看 不 到 结 局 的 动 荡 时 代, 他 们 极 有 可 能 再 一 次 被 迫 离 开 教 区 军 队 领 导 们 正 在 中 国 北 部 打 仗, 运 城 的 官 员 们 在 准 备 战 斗 以 及 防 御, 人 们 害 怕 土 匪, 害 怕 抢 劫 与 沿 海 的 铁 路 联 系 已 经 被 切 断 在 后 来 的 一 次 会 议 中, 一 个 传 教 士 发 现 代 表 们 对 于 教 区 生 活 的 进 步 有 很 大 的 兴 趣, 他 们 体 现 出 了 和 谐 和 成 熟 每 个 人 讲 话 的 时 候 都 会 说 一 些 联 系 现 实 的 内 容, 引 发 讨 论 或 深 思 47 教 徒 们 通 常 来 自 于 社 会 下 层, 很 大 一 部 分 还 曾 经 是 染 上 鸦 片 瘾 的 人 这 些 都 是 有 困 难 的 人 群 我 们 都 知 道, 大 多 数 成 功 的 传 教 士 不 仅 有 志 于 改 变 中 国 人 的 精 神 状 态, 还 想 尽 可 能 的 改 变 他 们 的 经 济 状 态 所 以 事 工 变 成 了 现 代 工 业 活 动 的 促 进 因 素 传 教 士 们 担 心 教 区 成 员 的 孩 子 们 离 开 家 去 做 学 徒 或 者 帮 工 的 时 候 会 轻 易 丧 失 信 仰 从 1916 年, 合 阳 布 道 所 开 办 了 一 所 工 业 学 校, 孩 子 们 在 这 里 学 习 编 织 地 毯 他 们 的 目 标 就 是, 学 校 通 过 销 售 自 己 的 产 品, 能 够 不 接 受 国 外 的 资 金 而 实 现 经 济 独 立 45 中 国 事 工,1918 年 5 月 1 日 46 秦 地 1920 年 8 月 15 日 47 秦 地 1922 年 3 月 25

27 新 安 的 儿 童 院 在 河 南 府 附 近 的 新 安 县, 传 教 士 玛 利 亚 皮 特 森 已 经 开 始 照 顾 那 些 被 遗 弃 的 孩 子 们 了, 人 们 叫 她 卞 教 授 一 个 男 孩 加 入 了 教 会 学 校, 女 孩 们 则 在 儿 童 院 里 的 学 校 中 与 走 读 学 生 们 一 起 学 习 在 最 困 难 的 那 几 年, 孩 子 们 的 数 量 一 直 在 增 加 1921 年, 儿 童 院 有 200 多 个 孩 子, 但 这 也 只 是 救 济 工 作 的 一 部 分 姊 妹 们 还 增 开 了 收 容 所, 一 家 收 容 所 有 200 个 男 孩, 另 一 家 则 有 600 个 妇 女, 还 有 一 个 孕 妇 之 家, 以 及 可 供 1000 个 人 吃 饭 的 社 区 厨 房 1922 年, 儿 童 院 有 了 一 所 专 门 建 造 的 更 宽 敞 更 适 合 的 房 子, 房 子 是 西 式 建 筑, 还 有 一 些 中 国 风 格 的 附 属 建 筑 孩 子 们 有 了 更 宽 广 的 运 动 场 新 安 县 的 儿 童 院, 是 那 些 被 抛 弃 的 女 孩 们 被 送 人 的 男 孩 们 的 庇 护 所, 也 成 了 镇 上 最 好 的 一 道 风 景 48 随 着 孩 子 们 的 成 长, 工 作 也 有 所 发 展 年 长 的 孩 子 们 接 受 了 就 业 培 训, 一 些 孩 子 学 习 制 作 儿 童 院 所 需 要 的 鞋 子, 一 些 学 习 纺 纱, 编 织 地 毯 和 布 袋, 还 有 一 些 制 作 家 具 女 孩 们 在 儿 童 院 里 有 不 同 的 任 务, 也 接 受 了 培 训 年 长 的 女 人 们 给 孩 子 们 缝 制 衣 物 衛 潤 世 多 次 描 写 了 看 望 儿 童 院 的 情 况, 其 中 一 次 是 暑 假 刚 刚 开 始 的 时 候 在 出 去 工 作 之 前, 孩 子 们 被 允 许 痛 快 地 玩 一 个 星 期 这 些 孩 子 们 真 能 玩 啊, 尽 管 有 好 多 人 身 有 残 疾, 但 整 个 院 子 里 都 能 听 到 他 们 欢 快 的 声 音, 还 有 吵 闹 声 瑞 典 中 国 差 会 与 瑞 典 其 他 差 会 的 关 系 因 其 联 合 事 工 的 特 点 和 信 仰 的 原 则, 瑞 典 中 国 差 会 在 瑞 典 的 差 会 中 占 有 一 个 独 特 的 位 置 发 表 于 1921 年 的 一 篇 文 章 解 释 了 这 两 个 概 念 信 仰 的 原 则 被 理 解 为 一 个 使 命, 知 道 自 己 接 受 了 神 关 于 进 入 真 正 的 信 仰 斗 争 的 感 召 信 仰 祈 祷 的 意 思 是, 当 你 为 某 个 特 定 或 紧 急 的 事 祈 祷 的 时 候, 你 知 道 你 拥 有 它 信 仰 不 是 编 造 出 来 你 的 计 划 并 要 求 神 赐 福, 而 是 要 进 入 神 48 秦 地 1923 年 5 月 5 日 26

28 的 计 划, 这 样 才 不 会 失 去 神 的 祝 福 不 是 要 让 神 在 我 们 的 活 动 中 跟 我 们 在 一 起, 而 是 我 们 在 神 的 活 动 中 跟 神 在 一 起 实 际 上, 一 个 原 则 和 另 一 个 是 有 区 别 的 联 合 事 工 应 该 被 理 解 为 建 立 在 信 仰 和 经 文 基 础 上 的 爱 的 联 合, 仲 裁 者 支 持 者 和 传 教 士 的 联 合 全 瑞 典 的 瑞 典 中 国 差 会 之 友 是 一 个 非 同 寻 常 的 同 源 同 工 的 组 合, 他 们 将 瑞 典 中 国 差 会 塑 造 成 今 天 的 样 子 需 要 指 出 的 是, 这 些 友 人 并 不 是 从 任 何 有 组 织 的 瑞 典 中 国 差 会 团 体 中 找 来 的, 他 们 来 自 所 有 的 基 督 徒 团 体 年, 事 工 期 刊 秦 地 发 表 了 关 于 瑞 典 派 往 中 国 的 差 会 如 何 从 纯 粹 的 传 福 音 的 角 度 看 待 各 种 各 样 的 事 工 活 动 的 调 查 结 果 关 于 医 疗 工 作, 它 说, 这 很 大 程 度 上 降 低 了 对 基 督 教 的 不 信 任, 并 且 这 是 很 多 人 与 基 督 教 联 系 的 自 然 的 纽 带 医 疗 工 作 是 基 督 徒 助 人 之 爱 的 最 明 显 的 表 现 关 于 办 学 工 作, 它 提 到 了 以 下 几 点 :1) 没 有 学 校, 我 们 就 找 不 到 接 受 过 必 要 教 育 的 同 工 ;2) 没 有 很 好 的 学 校, 事 工 是 没 法 在 中 国 赢 得 尊 重 的 ;3) 很 多 时 候, 非 基 督 徒 父 母 甚 至 整 个 家 庭 都 因 为 在 教 会 学 校 上 学 的 孩 子 而 信 主 关 于 基 督 徒 在 传 福 音 方 面 的 个 人 参 与, 我 敢 肯 定 的 回 答 说 有, 几 乎 没 有 例 外, 不 管 是 慕 道 者 还 是 教 区 成 员 年 8 月, 在 瑞 典 斯 玛 兰 德 省 的 霍 尔 斯 比 布 朗 恩 圣 经 中 心 为 休 假 中 的 传 教 士 以 及 传 教 士 候 选 人 举 办 了 一 个 培 训 班, 这 是 第 一 次 举 办 这 样 的 培 训 班 培 训 内 容 有, 查 经 关 于 事 工 历 史 及 宗 教 的 启 发 性 演 讲 和 讲 座 事 工 方 式 语 音 学 等, 培 训 期 间 也 有 休 息 陪 伴 和 个 人 反 馈 等 安 排 这 一 年, 瑞 典 的 差 会 有 13 家, 共 559 名 传 道 士 救 济 工 作 官 兵 以 及 土 匪 的 烧 杀 抢 掠 给 中 国 的 北 方 地 区 带 来 了 灾 难, 如 此 反 复 下 去, 教 区 遭 受 了 饥 荒 传 教 士 们 经 常 进 行 救 济 工 作, 瑞 典 方 面 所 提 供 的 还 不 够, 他 们 还 需 要 更 多 的 资 金 和 同 工 49 秦 地 1921 年 7 月 50 秦 地 1920 年 11 月 15 日 27

29 他 们 也 得 到 了 中 国 政 府 以 及 其 他 国 家 提 供 的 资 金 衛 潤 世 经 常 成 为 地 方 救 济 委 员 会 的 领 头 人 1921 年, 衛 潤 世 接 管 了 大 约 相 当 于 5 万 克 朗 的 一 笔 资 金, 这 是 中 国 政 府 从 国 外 借 来, 用 以 在 外 国 人 的 帮 助 下 分 发 给 那 些 贫 苦 的 人 们 的 与 村 子 领 导 以 及 可 靠 的 信 徒 们 一 起, 衛 潤 世 对 蒲 州 和 500 个 村 庄 的 16 万 人 的 需 求 进 行 了 评 估 当 然 了, 一 大 批 的 人 已 经 从 饿 死 的 边 缘 被 救 出 来 了, 这 是 得 到 大 家 承 认 的 我 们 过 分 苛 求 的 工 作 中, 并 没 有 什 么 精 神 剩 余 每 次 聚 会 时 教 堂 里 都 挤 满 了 人, 这 是 事 实 但 大 多 数 情 况 下, 是 饥 饿 迫 使 他 们 来 到 这 里, 或 者 只 是 想 寻 求 一 些 东 西, 来 安 抚 他 们 那 无 止 尽 的 饥 饿 感 51 当 委 员 会 知 道 有 的 人 家 决 定 卖 妻 卖 女 来 救 活 其 他 家 人 的 时 候, 他 们 尽 量 提 供 一 些 工 作, 一 张 粮 食 兑 换 券, 或 者 直 接 给 一 些 吃 的 东 西 这 一 年, 有 一 半 的 地 区 收 获 的 时 候, 已 经 分 发 了 2 万 公 斤 粮 食 几 个 地 方 开 了 粥 棚 和 施 饭 中 心 在 蒲 州, 格 尔 塔 德 在 一 个 寺 庙 里 开 设 了 粥 棚 巨 大 的 锅 里 是 很 稠 的 米 粥, 最 大 的 能 装 到 16 桶 每 天, 他 们 都 会 用 掉 40 公 斤 的 小 米 以 及 12 公 斤 的 白 面 格 尔 塔 德 监 督 整 个 的 分 粥 过 程, 女 信 徒 们 轮 流 向 大 家 讲 述 神 的 故 事 即 使 那 些 饥 饿 的 人 们 只 是 来 为 他 们 的 身 体 讨 些 吃 的, 基 督 徒 们 也 希 望 神 能 赢 得 他 们 当 中 的 一 些 神 这 个 词 有 它 天 生 的 力 量, 必 将 结 果 那 些 穷 人 们 先 登 记, 经 过 考 核 后 就 可 以 获 得 一 枚 徽 章, 这 样 他 们 就 可 以 得 到 布 施 一 种 新 的 救 济 工 作 是 为 食 物 而 工 作 马 车 从 运 城 赶 到 黄 河 回 来 的 路 上, 马 车 上 装 的 是 从 一 个 废 弃 的 寺 庙 劈 出 来 的 石 头 这 些 石 头 被 用 来 铺 路 这 一 年, 有 三 百 个 人 为 了 挣 一 口 面 包 参 与 铺 路 52 衛 潤 世 外 出 很 多, 他 和 格 尔 塔 德 没 有 太 多 的 时 间 聚 在 一 起 一 次 短 暂 的 亲 密 的 对 话 你 必 须 抓 住 那 些 稍 纵 即 逝 的 瞬 间 格 尔 塔 德 给 她 的 妈 妈 描 绘 了 这 样 的 瞬 间 : 小 的 睡 得 很 沉, 我 旁 边 的 盘 子 里 放 了 一 杯 葡 萄 汁, 一 块 新 做 的 蛋 糕 玫 瑰 花 朵 很 大 很 漂 亮, 绿 叶 看 起 来 非 51 秦 地 1921 年 10 月 52 来 自 格 尔 塔 德 的 信 3/4,1921 年 28

30 常 新 鲜 要 是 你 可 以 过 来, 就 能 来 分 享 我 们 的 欢 乐 了 从 在 中 国 的 海 上, 神 把 我 们 送 给 彼 此 的 那 一 天 起, 九 年 的 幸 福 生 活 一 晃 就 过 去 了 53 水 凹 的 静 夏 很 多 的 传 教 士 由 于 救 济 工 作 而 筋 疲 力 尽 当 夏 季 的 热 浪 再 次 袭 击 镇 上 那 些 院 落 狭 窄 的 布 道 所 时, 他 们 觉 得 无 法 忍 受 了 弟 兄 姊 妹 们 需 要 一 个 凉 爽 的 地 方 休 整 一 下 由 于 炎 热, 很 多 人 得 了 夏 季 病 痢 疾 中 国 人 经 常 说, 在 农 历 第 六 个 月 份 ( 公 历 7 月 ), 小 孩 和 小 动 物 很 容 易 生 病 在 战 争 不 断 的 年 月 里, 住 在 山 西 和 陕 西 的 人 们 走 不 到 也 没 钱 去 河 南 的 鸡 公 山 现 在 水 凹 建 了 一 个 新 的 避 暑 的 地 方, 就 叫 静 夏 简 单 的 中 式 风 格, 感 谢 我 们 的 父 以 及 我 们 的 朋 友 54 尽 管 衛 潤 世 和 格 尔 塔 德 已 经 非 常 累 了, 而 且 有 两 个 孩 子, 格 尔 塔 德 还 要 学 习 语 言 以 便 熟 悉 学 校 的 教 材, 但 是 这 个 夏 天, 他 们 还 是 要 承 担 起 男 女 主 人 的 角 色 后 来, 他 们 开 始 希 望 在 山 上 建 造 他 们 自 己 的 小 屋 在 布 道 所 的 生 活 格 尔 塔 德 介 绍 了 在 布 道 所 的 生 活 和 工 作 通 常 在 小 教 堂 里 有 两 场 早 祷 在 聚 会 前 中 后 在 会 客 室 里 都 有 活 动 识 字 的 妇 女 帮 助 那 些 不 识 字 的 学 唱 赞 美 诗 以 及 背 诵 圣 经 章 节 在 1921 年 的 一 次 大 会 上, 按 立 了 三 名 男 执 事 和 一 名 女 执 事 我 们 亲 爱 的 年 长 的 李 夫 人 已 经 跟 随 我 们 很 多 年 了, 她 几 年 前 决 志 信 主 我 希 望 从 她 那 里 得 到 大 力 支 持, 她 年 长 独 立, 她 认 为 正 确 的 事 就 会 说 出 来 格 尔 塔 德 和 教 圣 经 的 妇 女 在 一 些 村 子 里 的 布 道 帐 篷 周 围 很 活 跃, 当 人 们 感 兴 趣 并 数 小 时 聆 听 耶 稣 基 督 的 语 言 以 及 他 被 钉 在 十 字 架 上 的 故 事 的 时 候, 他 们 也 很 受 鼓 舞 在 小 教 堂 举 行 的 结 业 典 礼 上, 每 个 学 校 都 有 一 个 学 生 因 良 好 表 现 获 奖 学 生 们 自 己 选 出 53 来 自 格 尔 塔 德 的 信,1921 年 5 月 13 日 54 秦 地 1919 年 3 月 15 日 29

31 获 胜 者, 奖 品 是 价 值 一 美 元 的 书 女 生 们 和 她 们 的 女 老 师 们 组 建 了 一 个 俱 乐 部, 她 们 把 它 叫 做 赞 美 上 帝 会 一 名 女 生 要 辍 学, 因 为 她 要 结 婚 了 她 自 己 是 很 想 继 续 上 学 的 唉! 这 些 婚 姻 故 事 和 随 之 而 来 的 经 济 琐 事 啊 可 怜 的 女 孩 们, 她 们 的 地 位 也 不 比 日 用 品 高 衛 潤 世 已 经 被 授 命 使 用 政 府 的 资 金 在 当 地 开 展 三 个 大 的 项 目 了 他 在 签 订 这 些 计 件 工 作 合 同 前, 都 会 向 来 自 权 威 部 门 的 代 表 和 订 约 人 介 绍 这 些 地 方 你 们 应 该 有 能 力 处 理 任 何 事 55 教 众 增 加 了 给 学 校 的 经 济 支 持, 这 是 肯 定 他 们 工 作 的 一 个 信 号 让 信 徒 奉 献 来 向 会 众 生 活 自 身 提 供 经 济 支 持 反 而 更 难 小 教 堂 不 够 用, 他 们 也 分 成 两 派 争 论 如 果 他 们 在 城 镇 里 建 立 大 一 些 的 教 堂, 他 们 就 希 望 国 外 教 会 提 供 更 长 时 间 的 支 持 另 一 方 面, 如 果 他 们 在 农 村 建 立 几 个 小 教 堂, 信 徒 则 有 可 能 能 够 承 担 费 用 56 因 此, 重 建 了 新 安 县 的 老 布 道 所 并 扩 大 为 一 个 小 教 堂 运 城 的 小 教 堂 也 增 加 了 150 个 座 位 更 多 的 小 教 堂 要 求 增 加 布 道 人 教 众 无 法 供 养 更 多 的 布 道 人, 所 以 他 们 希 望 有 志 愿 布 道 者 神 职 人 员 对 圣 经 的 解 释 有 时 候 并 不 完 美, 但 是 他 们 仍 然 带 领 教 众 进 行 崇 拜 祈 祷 赞 美 也 给 神 职 人 员 的 助 手 和 成 熟 的 教 徒 开 办 查 经 班 亲 人 丧 亡 和 抚 慰 1922 年 6 月, 衛 潤 世 和 格 尔 塔 德 经 受 了 巨 大 的 损 失 全 家 带 着 两 个 男 孩 住 在 水 凹 小 艾 纳 只 有 20 个 月 大, 非 常 可 爱, 是 一 个 爱 笑 阳 光 的 孩 子 每 个 人 都 喜 欢 他, 叫 他 平 安 娃 娃 他 得 了 痢 疾,5 天 后 出 人 意 外 的 死 了 现 在 他 得 救 了, 我 们 大 家 最 亲 爱 的 他 再 也 不 会 和 其 他 人 一 样 陷 入 罪 恶 中 了, 衛 潤 世 这 么 写 道 朋 友 们 和 很 多 中 国 人 都 为 失 去 这 么 一 个 快 乐 的 孩 子 伤 心 在 他 短 暂 的 生 命 中, 他 像 一 缕 阳 光 照 亮 了 每 个 人 现 在 他 仍 在 照 耀 着 我 们, 在 我 们 家 里, 他 甚 至 比 以 前 更 明 亮 这 年 9 月 份, 他 们 的 女 儿 安 娜 格 雷 塔 降 生 了 很 奇 怪, 但 55 衛 潤 世 在 格 尔 塔 德 1921 年 11 月 18 日 的 信 里 加 进 了 这 些 内 容 56 秦 地 1923 年 5 月 5 日 30

32 也许很自然 我们亲爱的艾纳在我们心里的位置仍然空着 而格雷塔有她自己的位置 她妈 妈如是写道 年 1 月 全家去了运城两个星期 他们参加了 3 天的预算会议 5 天的大会 与瑞 典和中国的大会代表以及事工委员会的会议 关于妇女工作的妇女会议等 尽管天气非常冷 达到了零下十度 整个行程还是非常顺利 通常会议都是很宝贵的时间 这次比其他的则更 宝贵 充满了爱和亲情 围绕神的话语 我们有很多宝贵的瞬间 晚上 我们互相讲述工作 和悲喜的话题 这能帮助我们在祈祷中更好的服侍主 58 针对事工期刊的年轻读者 格尔塔德描述了一个瑞典儿童在位于中国的布道所的生活 小弟弟现在刚刚成为一个好的 有能力的小朋友 他正在家里与天使和耶稣一起玩 小妹 妹正躺在她的小床上 她还只会笑 她还帮不上 5 岁的哥哥 他想要真正的乐趣 挖沙坑 推手推车 建房子 当然他像中国小孩们一样会说汉语 也希望跟他们一起玩 但是他们经 常说脏话 也做一些父母不希望他看到或听到的事 不过稍后的一段时间内希文有了一个玩 伴 那是一个来自黄河岸边荒凉的湿地地区的老奶奶 在家里 她这个婆婆和四个儿媳妇关 系不好 因为婆婆花很多钱来吸鸦片烟 她来到蒲州的布道所 希望能够戒掉鸦片 不管是 在沙坑里还是爸爸的棉花地里 在屋里跟小妹妹在一块还是在砖垛上 建房子还是剪纸人 丢沙包还是坐着聊天 滩里王娘对她的小朋友都非常有耐心 手很巧 可是有一天奶奶被叫 回家了 希文又无聊了 直到学生们要练习圣诞歌的时候 希文会唱很多歌 他们很羡慕 他的记忆力和汉语 他现在所盼望的是 再过三年 我就要到鸡公山上学了 59 又一次救济工作 又一次丧事 事情并不像希文计划的那样发生 严重的饥荒又发生了 从个人角度来说 我们更希望 来自格尔塔德的信 1922 年 10 月 3 日 来自格尔塔德的信 1923 年 1 月 24 日 秦地 1923 年 2 月 20 日 31

33 节 约 一 些, 少 做 救 济 工 作 但 是 为 众 人 考 虑, 我 们 希 望 钱 早 点 到 当 地 的 救 济 机 构 又 一 次 给 传 教 士 们 提 供 了 一 些 钱 用 来 在 蒲 州 的 寺 庙 里 开 施 粥 铺 希 文 的 妈 妈 这 年 又 到 了 那 里 工 作 她 每 天 向 300 多 一 无 所 有 的 人 们 提 供 食 物 这 些 人 经 常 连 一 块 给 孩 子 遮 羞 的 破 布 都 没 有 其 他 的 人 则 吃 棉 种 树 皮 或 树 根 2 月 的 一 天, 格 尔 塔 德 觉 得 很 累, 在 家 里 没 有 出 去 她 躺 了 下 来, 而 且 昏 迷 多 次 两 天 后, 她 死 于 脑 膜 炎 衛 潤 世 在 一 封 给 他 在 蒙 斯 特 拉 斯 的 岳 父 母 的 信 中 解 释 了 格 尔 塔 德 如 何 从 他 身 边 消 逝, 弟 兄 姐 妹 如 何 站 在 她 的 床 边, 她 如 何 恢 复 意 识 微 笑 给 孩 子 喂 奶 她 很 满 足, 但 还 是 滑 过 了 生 命 的 边 缘 衛 潤 世 抱 着 小 格 雷 塔 坐 下 来, 小 太 阳, 我 们 的 小 珍 宝 她 呼 吸 很 急 促, 脸 颊 也 变 得 通 红 他 知 道, 她 也 生 病 了 神 啊, 你 不 能 这 样, 我 们 不 能, 一 次 一 个 还 不 够 吗? 她 好 像 在 凝 视 着 远 处, 衛 潤 世 想, 她 可 能 看 见 了 她 的 妈 妈 和 哥 哥 们 在 向 她 招 手, 让 她 到 他 们 那 里 去 几 小 时 过 去 了, 神 给 了 他 恩 典, 看 到 如 果 主 想 要 把 她 也 带 走, 还 不 如 把 我 们 都 带 走 希 文 和 我 不 得 不 接 受 生 活 中 没 有 这 个 阳 光 的 现 实 小 的 死 了, 人 们 把 她 放 下, 让 她 休 息, 就 回 去 睡 觉 了 多 么 孤 单, 多 么 阴 沉, 多 么 空 虚! 后 来 衛 潤 世 给 格 尔 塔 德 的 父 母 写 道 这 可 能 是 他 所 写 过 的 最 困 难 的 信 了 他 心 碎 成 了 片, 受 伤, 快 要 崩 溃 了 5 岁 的 孩 子 跟 父 亲 说, 现 在 就 剩 我 们 两 个 了 也 许 他 是 想 安 慰 父 亲, 也 许 只 是 说 出 了 一 个 显 然 的 事 实, 他 继 续 说, 很 快 我 们 就 能 到 耶 稣 妈 咪 哥 哥 和 小 妹 妹 那 里 去 了 60 两 封 报 丧 的 电 报 从 中 国 发 到 在 斯 德 哥 尔 摩 的 事 工 办 公 室 符 愷 励 给 格 尔 塔 德 的 父 母 写 了 一 封 信 这 封 信 的 结 尾 说, 主 用 更 紧 的 纽 带 把 我 们 跟 天 堂 和 他 联 系 起 来 是 的, 在 神 和 神 的 子 民 所 在 的 天 堂, 我 们 会 再 见 面 的 我 们 只 是 被 一 层 薄 薄 的 纱 帐 隔 开 了, 他 们 在 等 着 我 们 所 有 都 是 恩 典 所 有 都 是 爱 来 自 衛 潤 世 的 信,1923 年 2 月 23 日 来 自 符 愷 励 的 信,1923 年 2 月 14 日 32

34 追思礼拜和葬礼 在后来的一封信中 衛潤世讲述了在蒲州的小教堂举行的追思礼拜的情况 整个仪式被 爱所充盈 爱是所有演说的主题 有神的爱 也有格尔塔德的爱 男执事 教圣经的妇女 布道人 女执事等 每个人都是格尔塔德表现出的爱的见证 对学生 需要帮助的人 挨饿 的人 犯错的人 她是穷人的妈妈 她不仅力所能及的帮助他们 也为他们而哭泣 尽管他 们并不是她的国民 她是会众的主心骨 现在却离大家远去了 她去接受给她的荣耀了 我 们呢 我们确定能到那一步吗 第二天 人们都聚到小教堂院子里 把两口棺材抬到了驴子背上 在驴铃和众人的哭声 中 我和希文开始孤单的向最终的栖息地走去 很多我们所深爱的人都安息在地下 等待着 复活的清晨 大清早 一列不同寻常的送葬队伍走过长长的商业街 有一百多个人跟着 他 们都是每天从格尔塔德手里接受食物的人 有盲人 有瘸腿的 有架拐的 有衣衫褴褛的 有男人也有妇女 很多妇女大襟衣服里裹着没穿衣服的小孩 在灵柩的前面举着几面旗子 一面大一些的是教众用白绸做的 写着 献身治世 在一家客栈住了一晚上之后 第二天早 上他们到达了海州 很多弟兄姐妹已经等在那里了 在挖好的墓穴前面 人们开始唱赞美诗 有人出来讲话 铲上六铲土 代表重聚的希望 也意味着 最后的联系断掉了 棺材放进 一个水泥套棺 然后填土 62 这年年底 衛潤世给希文写信说 他们已经把亲爱的艾纳的 棺材 托尔的小小棺材带到了海州 放到了妈咪和小格雷塔的墓中 现在巨大的墓碑也树起 来了 衛潤世把希文送回了瑞典 如何抚养儿子 是衛潤世不得不考虑的一个问题 把他放到哪里去呢 他觉得自己没 62 来自衛潤世的信 1923 年 2 月 23 日 33

35 有能力一个人抚养他 出差的时候既不能带着 也不能把他留给中国人 他觉得他们不能在 蒲州的大房子里住下去了 中国的礼节不允许这么做 因为那里有一个女校 有妇女在那里 工作 衛潤世自己都有可能哪天寄宿他处 他还是决定把希文送回瑞典 而且要尽快 再过 三个星期 哈恩家就要离开了 他们可以把他带走 他给格尔塔德的父母写信 不过他也知 道 他们收到信的时候 希文已经上路了 他希望孩子 会喜欢他的外祖父母 写这些的 时候 我的心在哭泣 我从来都没有想到过 要给我的孩子祈求一个家 哭也没有用 这是 无法逃避的现实 63 带着沉重的心情 衛潤世把这些要上路的人送到了上海 刚到的传教士约翰内斯 阿斯 普伯格 艾牧师 来到他这里 来抚慰他的孤单和悲伤 正是约翰内斯 大约三十年后 他女儿转到了我班上 外祖父母很欢迎希文 他们给了他一个新家 其实这里就是他 5 年前降生的地方 悲伤 衛潤世的时间都被蒲州和北边城镇的救济工作占据了 他没有时间 也没有力气给那 些以各种方式记住他和他的小儿子的人写信 他通过事工期刊向大家致意 他的 那么多深 爱的跟耶稣在一起的人 现在不像当初看起来那么遥远了 隔开我们的无尽的深渊现在消失 了 他们离我越来越近 财产登记的时候 他给岳父母写信 我的财产都在天上 既不会生 锈 也不会被虫蛀 没有什么能破坏它 在那里 我很富有 只是这感觉有些奇怪 实际上 现在看到我们的大屋空空如也 身边的床空着 我一点都不难过了 但是实在太空虚 太孤 单 太奇怪了 64 快到年底的时候 他写信提到现在的动荡局势以及做好进入神的旨意的准备的重要性 来自衛潤世的信 1923 年 3 月 1 日 来自衛潤世的信 1923 年 5 月 2 日 34

36 对 我 来 说, 有 时 候 有 些 黑 暗, 浓 厚 的 黑 暗 和 对 深 爱 的 神 的 信 仰 的 基 础 展 现 在 巨 大 的 磨 难 中 但 是 现 在 我 比 以 前 任 何 时 候 都 更 知 道 我 信 任 谁, 尽 管 我 不 理 解 主 的 方 式 或 者 对 我 的 行 动 留 住 我 的 是, 他 有 着 比 那 些 我 们 能 用 眼 看 到 能 抓 到 的 更 大 更 高 更 重 要 的 计 划 让 我 们 遵 循 我 们 到 家, 看 清 现 在 藏 在 我 们 身 后 是 什 么 的 时 候, 那 是 多 么 好 啊 65 正 是 在 外 围, 你 才 能 直 接 接 触 到 外 面 的 事 工 最 重 要 的 任 务 当 然 就 是 传 福 音 教 徒 群 体 有 了 改 变, 方 法 也 要 改 变 正 是 在 外 围, 你 才 能 直 接 接 触 到 外 面 的 因 此, 通 过 在 城 里 和 农 村 的 当 地 教 徒, 我 们 才 有 最 好 的 影 响 非 基 督 徒 的 机 会 如 果 当 地 的 同 工 能 做, 传 教 士 就 应 该 从 这 些 工 作 中 解 脱 出 来 他 们 的 任 务 是, 成 为 领 导 人 的 领 导, 脱 离 直 接 管 理 66 据 教 区 报 告,1925 年 韩 城 和 合 阳 的 教 众 已 经 第 一 次 派 出 了 两 个 传 教 士 教 会 长 老 王 洛 民 和 他 的 妻 子 被 派 到 宜 川 去 继 续 那 里 的 事 工 这 个 地 方 离 家 210 公 里, 路 上 充 满 了 危 险, 一 派 就 是 三 年 他 们 走 的 时 候 不 哭 是 不 可 能 的 这 是 一 个 教 会 自 传 的 信 号, 传 教 士 在 这 里 可 以 作 为 基 督 徒 教 众 的 仆 从 1923 年, 他 们 试 验 了 一 个 通 用 于 整 个 教 区 的 大 纲 67, 以 便 新 的 信 徒 了 解 基 本 的 教 会 生 活 情 况 在 教 会 委 员 会 秋 天 在 卿 头 召 开 的 大 会 上, 九 个 在 春 天 的 会 上 汇 报 过 的 寻 求 真 理 的 人 被 注 册 成 为 新 信 徒 推 荐 了 四 个 新 信 徒 成 为 教 会 成 员, 他 们 在 解 州 的 秋 季 会 议 上 将 会 受 洗 在 卿 头, 他 们 也 讨 论 了 在 教 会 一 位 领 袖 人 物 所 拥 有 的 一 小 块 土 地 上 建 一 个 盖 茅 草 的 小 教 堂 的 可 能 性 这 样 就 能 给 教 众 省 下 来 租 用 目 前 的 聚 会 场 所 的 租 金 这 些 租 金 要 花 去 教 众 每 年 一 半 的 奉 献 他 们 决 定, 如 果 一 个 地 方 对 福 音 有 明 显 的 兴 趣, 传 道 帐 篷 在 那 里 就 应 该 至 少 停 留 两 个 星 期 一 个 小 一 些 的 地 方 报 告 了 一 个 妇 女 的 故 事 这 个 人 20 年 来 每 次 聚 会 唱 诗 祈 祷 65 秦 地 1923 年, 来 自 衛 潤 世 的 信 5/7 66 秦 地 1923 年 5 月 5 日 67 秦 地 1923 年 5 月 5 日 35

37 都 参 加, 简 直 就 是 一 个 女 牧 师, 因 为 周 围 地 区 没 有 哪 个 男 信 徒 能 够 见 证 主 68 饥 荒 和 洪 水 1923 年 底, 衛 潤 世 对 救 济 工 作 进 行 了 总 结 在 收 获 季 节, 他 们 向 人 发 放 了 价 值 2 万 5 千 克 朗 的 120 吨 粮 食 对 衛 潤 世 来 说, 这 也 意 味 着 他 在 春 天 进 行 了 大 量 大 范 围 的 走 访 以 及 仔 细 的 评 估 需 求 从 8 月 开 始, 他 又 领 导 了 在 永 合 的 一 个 不 同 的 救 济 工 作 这 里 大 雨 导 致 了 山 洪 爆 发, 冲 垮 了 48 个 村 庄 黄 河 水 不 断 上 涨, 终 于 有 一 天 早 上 把 整 个 镇 子 淹 没 了 幸 亏 是 在 早 上, 人 们 有 时 间 逃 命, 但 是 所 有 的 家 产 都 没 了 当 局 责 令 衛 潤 世 进 行 救 济 工 作, 根 据 仔 细 评 估, 他 向 400 多 人 提 供 了 帮 助 作 为 对 这 天 的 记 忆, 他 收 到 了 一 个 用 画 框 装 裱 起 来 的 大 幅 照 片, 照 片 上 他 坐 在 一 群 形 形 色 色 的 人 中 间, 还 有 一 个 大 的 乐 队 衛 潤 世 本 人 对 这 么 多 人 来 聆 听 福 音 感 到 高 兴, 据 我 们 所 知, 有 些 人 是 信 了 主 的 年, 中 国 基 督 教 全 国 差 会 举 行 了 第 一 次 年 度 会 议 三 分 之 二 的 代 表 是 中 国 人 那 几 天 最 重 要 的 话 题 就 是, 深 化 中 国 基 督 徒 的 精 神 生 活 的 重 要 性 政 治 动 荡 和 事 工 条 件 外 国 人 享 有 治 外 法 权, 很 自 然 的 会 引 起 中 国 人 对 他 们 的 敌 意 中 国 人 希 望 能 够 废 除 这 种 特 权 无 怪 乎 中 国 人 这 么 想 外 国 人 租 界 内 有 法 庭 警 察, 享 有 特 权, 就 像 这 个 国 家 是 他 们 的 似 的 没 有 特 别 许 可, 中 国 人 不 能 住 在 外 国 租 界, 他 们 受 外 国 警 察 管 辖, 也 不 能 抓 那 里 的 政 治 避 难 者 这 还 是 中 国 人 自 己 的 国 家 吗?! 政 治 动 荡 阻 碍 了 事 工 活 动 70 在 一 些 省 份 学 校 联 盟 的 声 明 中, 传 教 士 被 称 为 帝 国 主 义 的 代 理 人 和 外 国 资 本 家 学 校 成 了 中 国 不 断 蒙 羞 受 辱 的 罪 魁 祸 首 如 果 消 灭 了 这 些 传 教 机 构, 外 国 帝 国 主 义 也 就 被 消 灭 了 68 秦 地 1924 年 3 月 5 日 69 秦 地 1924 年 2 月 20 日, 对 比 : 注 秦 地 1925 年 9 月 5 日 36

38 瑞 典 中 国 差 会 教 区 的 学 校 暂 时 还 没 有 受 到 外 部 攻 击 或 者 内 部 示 威 的 威 胁 71 政 府 想 让 教 会 学 校 注 册, 这 样 在 教 会 学 校 就 读 的 50 多 万 中 国 孩 子 就 能 接 受 跟 政 府 办 的 学 校 一 样 的 教 育 了 但 注 册 意 味 着 教 学 不 能 有 宗 教 内 容, 而 教 宗 教 内 容 正 是 教 会 学 校 不 注 册 的 主 要 原 因 山 西 的 学 生 会 进 行 的 反 基 督 教 运 动 宣 称, 基 督 教 是 统 治 阶 级 压 迫 贫 困 人 民 的 工 具, 是 帝 国 主 义 用 来 攻 击 弱 国 的 武 器 他 们 也 宣 传 消 灭 反 动 的 世 界 中 国 传 道 会 的 重 要 性 世 界 中 国 传 道 会 在 很 多 学 校 里 与 学 生 会 是 并 存 的 72 一 个 妇 女 想 信 主 她 了 解 到 真 理 之 路 的 时 候, 已 经 素 食 很 多 年 了 她 许 愿 遵 守 佛 教 的 戒 律, 绝 不 吃 肉, 也 很 虔 诚 的 参 加 仪 式 烧 香 拜 佛 她 以 为 自 己 脱 离 了 罪 恶, 却 从 来 没 有 感 觉 到 平 安 有 一 些 人 打 破 他 们 的 誓 约, 开 口 与 传 教 士 一 起 吃 肉, 但 也 会 害 怕 后 果 也 可 以 通 过 吃 葱 来 打 破 誓 约, 葱 被 认 为 和 肉 一 样 是 亵 渎 神 灵 的 这 样 就 能 脱 离 佛 教 73 这 时 出 现 了 新 宗 教 运 动 其 中 一 种 是 同 善 社 同 善 社 是 一 个 宗 教 团 体, 它 平 等 对 待 包 括 基 督 教 在 内 的 所 有 宗 教 同 善 社 得 到 了 很 多 人 的 支 持, 尤 其 是 受 过 教 育 的 人 他 们 每 天 向 基 督 穆 罕 默 德 佛 祖 和 孔 子 进 香 74 衛 潤 世 去 瑞 典 把 希 文 接 回 中 国 1925 年, 衛 潤 世 22 年 来 第 二 次 回 瑞 典 当 他 还 在 回 去 的 路 上 的 时 候, 像 母 亲 一 样 照 顾 希 文 的 岳 母 去 世 了 希 文 这 时 已 经 7 岁 了 75 衛 潤 世 拜 访 了 在 卡 姆 拉 的 亲 戚, 又 在 蒙 斯 特 拉 斯 跟 希 文 和 格 尔 塔 德 的 家 人 待 了 一 段 时 间 和 其 他 休 假 的 传 教 士 一 样, 他 在 国 内 为 了 事 工 四 处 奔 走 一 年 后, 他 要 返 回 中 国 了 希 文 跟 着 他 一 起, 他 要 到 鸡 公 山 的 瑞 典 学 校 读 书 现 在 他 们 离 的 近 了, 放 假 的 时 候 希 文 可 以 回 家 了 71 秦 地 1926 年 5 月 5 日 72 秦 地 1927 年 3 月 5 日 73 秦 地 1923 年 8 月 6 日 74 秦 地 1924 年 8 月 5 日 75 秦 地 1925 年 3 月 20 日 37

39 衛 潤 世 在 布 满 了 鲜 花 的 蒙 斯 特 拉 斯 道 别, 希 文 在 这 里 度 过 了 几 年 快 乐 的 时 光 ; 衛 潤 世 在 从 卡 尔 玛 到 卡 尔 斯 克 罗 玛 的 火 车 上 道 别, 火 车 经 过 一 片 漂 亮 的 山 顶 空 地 ; 衛 潤 世 在 旅 行 中 的 不 同 站 点 与 亲 戚 朋 友 们 道 别 乘 船 回 中 国 的 行 程 很 顺 利, 只 是 热 浪 袭 人, 甲 板 上 阴 凉 处 也 有 47 度 希 文 得 了 腮 腺 炎, 被 送 进 了 船 上 的 医 院 衛 潤 世 坐 在 床 边, 非 常 担 心, 不 过 希 文 很 快 就 痊 愈 了, 那 个 机 警 又 有 趣 的 旅 伴 又 回 来 了 衛 潤 世 说 40 天 后, 他 们 到 达 了 上 海, 然 后 去 鸡 公 山 希 文 马 上 就 要 9 岁 了, 要 在 那 里 上 学 10 月, 衛 潤 世 在 一 个 给 美 国 瑞 典 学 校 的 员 工 举 办 的 聚 会 上 庆 祝 了 自 己 的 50 岁 生 日, 希 文 也 被 允 许 跟 大 人 们 一 块 76 衛 潤 世 接 过 了 蒲 州 的 主 管 位 置 他 现 在 是 这 里 唯 一 的 外 国 人 了, 这 是 他 很 久 以 来 一 直 担 心 的 这 是 他 和 他 的 家 人 幸 福 生 活 过 的 地 方 主 确 切 的 告 诉 我, 事 情 会 比 我 想 象 的 要 好 蒲 州 教 会 的 接 待 人 员 还 是 一 如 既 往 的 热 情 77 同 事 休 假 的 时 候, 他 还 要 负 责 300 公 里 外 的 河 南 府 的 教 众 他 在 很 多 信 中 描 述 了 渡 黄 河 的 艰 难 他 登 上 一 艘 超 载 的 船, 船 开 了, 慢 慢 的 水 变 浅 了, 他 就 得 下 船 要 么 涉 水, 要 么 让 人 背 着 走 上 几 公 里, 坐 另 一 艘 船 走 一 段 路, 再 让 人 背 着 向 上 游 或 下 游 走 几 公 里, 最 后 才 算 渡 过 去 有 时 候 在 炎 炎 夏 日, 热 的 喘 不 过 气 来 ; 有 时 候 在 数 九 寒 冬, 河 面 都 冻 上 了 持 续 动 荡 1926 年 底, 蒲 州 的 人 做 好 了 打 仗 的 准 备 2000 多 人 在 蒲 州 城 外 挖 了 一 道 战 壕, 还 修 了 一 条 把 加 农 炮 推 上 城 墙 顶 的 路 陕 西 的 传 教 士 要 离 开 这 个 纷 乱 的 省 份 让 衛 潤 世 高 兴 的 是, 他 们 在 去 沿 海 安 全 地 区 的 路 上, 在 蒲 州 停 留 了 一 段 时 间 岁 末 年 初 的 时 候, 衛 潤 世 大 部 分 时 间 都 用 在 了 整 理 杂 物 报 告 和 账 单 上 全 国 的 动 荡 还 在 继 续 1927 年 3 月, 瑞 典 学 校 的 师 生 搬 到 了 上 海, 过 了 一 段 时 间 又 去 了 日 本 长 崎 各 国 的 使 领 馆 建 议 传 教 人 员 离 开 中 国 内 地 到 76 秦 地 1926 年 10 月 5 日 77 秦 地 1927 年, 来 自 衛 潤 世 的 信 5/2 38

40 沿 海 去 最 终, 所 有 瑞 典 中 国 差 会 的 传 教 士 到 了 天 津, 又 从 那 里 坐 8 小 时 的 火 车 去 了 海 边 的 度 假 胜 地 北 戴 河 他 们 被 分 成 6 组, 度 过 了 一 段 美 好 的 时 光 这 年 夏 天 共 有 82 名 来 自 瑞 典 丹 麦 和 挪 威 的 传 教 士 以 及 5 个 小 孩 在 那 里 每 个 星 期 一 的 下 午 四 点 半 到 六 点, 他 们 聚 在 一 起 参 加 斯 堪 的 纳 维 亚 礼 拜 稍 后, 瑞 典 学 校 的 孩 子 们 也 通 过 一 些 渠 道 跟 父 母 团 聚 了 整 个 夏 天, 希 文 和 衛 潤 世 都 在 一 起, 在 天 津 或 北 戴 河 这 是 一 段 快 乐 的 时 光 他 们 分 别 后 就 再 也 没 能 见 面 希 文 和 一 个 同 学 由 一 个 传 教 士 带 着 去 了 瑞 典 他 们 先 是 坐 火 车 经 过 奉 天 长 春 哈 尔 滨 到 了 满 洲 里, 在 那 里 穿 过 边 境 到 了 西 伯 利 亚 然 后 继 续 乘 火 车 穿 过 苏 联 到 了 赫 尔 辛 基, 再 乘 船 到 达 斯 德 哥 尔 摩 希 文 坐 船 到 了 欧 斯 卡 沙 门, 外 祖 父 在 那 里 迎 接 他 78 第 三 个 阶 段 现 在 在 中 国 内 地 没 有 什 么 外 国 人 留 下 了, 也 没 法 预 计 下 面 会 怎 么 样 1900 年 和 1911 年 的 经 历 提 醒 各 国 政 府 努 力 把 他 们 的 国 民 放 到 安 全 的 地 方 传 教 士 们 觉 得 很 难, 背 井 离 乡, 又 不 知 道 工 作 何 时 结 束 不 过 他 们 也 把 这 看 作 是 经 过 化 装 的 祝 福 现 在 那 些 基 督 教 会 没 有 外 国 领 导 者 的 保 护 和 建 议 了 他 们 进 入 了 事 工 工 作 的 第 三 个 阶 段 第 一 个 阶 段 是 初 创 阶 段, 可 以 追 溯 到 义 和 团 起 义 的 时 候 这 个 阶 段 的 特 点 是 人 们 和 政 府 都 抵 制 不 信 任 基 督 教 不 过 还 是 建 立 了 一 座 教 堂, 这 座 教 堂 经 受 了 1900 年 的 考 验 而 且 坚 持 了 下 来 第 二 个 阶 段 的 显 著 特 征 是 平 静 成 功 善 行, 工 作 进 展 很 快 在 这 个 阶 段, 工 作 越 来 越 多 的 移 交 到 中 国 人 手 中 民 族 主 义 加 速 了 发 展 如 果 有 一 天 传 教 士 们 回 到 教 区, 工 作 可 能 要 以 另 一 种 方 式 组 织 了 还 会 需 要 他 们, 但 更 多 的 是 作 为 传 福 音 者 和 顾 问 了 秦 地 1927 年 9 月 5 日 79 秦 地 1927 年 8 月 5 日 39

41 返 回 教 区 1927 年 9 月, 衛 潤 世 和 三 个 同 事 作 为 先 头 部 队 去 了 山 西 在 北 京 的 牧 师 的 帮 助 下, 他 们 从 山 西 当 局 拿 到 了 通 行 证 到 了 石 家 庄 他 们 才 发 现, 铁 路 在 前 一 天 就 被 切 断 了 在 向 当 地 驻 军 的 统 领 求 情 后, 他 们 第 二 天 晚 上 上 了 一 辆 军 用 火 车 的 行 李 车 厢 到 了 运 城, 他 们 发 现 那 里 还 算 平 静 有 秩 序 陕 西 和 河 南 的 局 势 就 混 乱 多 了 在 一 份 来 自 新 安 的 报 告 里 提 到, 人 们 在 儿 童 院 前 面 挖 了 两 个 地 窖, 打 仗 的 时 候 有 400 多 人 躲 在 里 面, 有 时 一 躲 就 是 好 几 天 儿 童 院 已 经 在 炮 轰 中 严 重 受 损 了 80 和 其 他 布 道 所 一 样, 这 个 地 方 也 被 士 兵 占 据 了 经 常 有 100 多 士 兵 加 上 小 孩 和 参 谋 人 员 住 在 那 里 感 谢 神 的 恩 典, 军 火 库 没 有 爆 炸, 没 有 伤 亡, 甚 至 没 有 一 例 恶 性 传 染 病 发 生 暂 时 还 没 有 办 法 向 儿 童 院 提 供 事 工 经 费 不 过 镇 里 的 领 导 给 他 们 搜 集 钱 和 粮 食, 传 教 士 们 赊 购 物 品, 最 终 市 长 把 从 打 扑 克 的 人 那 里 罚 来 的 500 元 给 了 他 们 食 物 衣 服 和 燃 料 的 短 缺 在 整 个 地 区 都 在 加 重 谁 也 没 有 办 法, 因 为 要 做 任 何 救 济 工 作, 都 意 味 着 有 了 更 多 可 作 战 争 之 用 的 钱 和 日 用 品, 而 人 们 仍 然 得 不 到 什 么 一 切 正 常 衛 潤 世 回 到 了 他 在 蒲 州 的 老 家 一 切 都 那 么 美 好 干 净 有 序 工 作 在 进 展 一 切 正 常 不 过 发 现 一 切 正 常 的 同 时, 一 种 压 抑 的 感 觉 在 内 心 深 处 升 起 经 过 这 些 年 的 共 和, 全 国 饱 受 战 乱 饥 饿 贫 穷 之 苦 的 时 候, 这 个 地 方 仍 然 很 平 静 河 南 府 教 区 现 在 归 衛 潤 世 管 了, 经 历 了 巨 大 的 苦 难 之 后, 这 里 的 90 个 信 徒 刚 刚 受 洗 传 教 士 西 耶 听 说 这 里 的 情 况 后 说, 对 人 们 来 说, 停 下 来 思 考 最 重 要 的 事 意 味 着 压 力 和 苦 难 对 我 们, 神 的 子 民 来 说, 保 持 清 醒 要 经 80 秦 地 1927 年 2 月 20 日 40

42 受 考 验 和 危 险 希 望 我 们 所 一 直 祈 求 的 复 兴 的 代 价 不 要 太 高! 当 然 一 个 安 慰 是, 在 大 多 数 的 传 教 点, 尽 管 没 有 传 教 士, 工 作 仍 然 照 常 进 行 当 地 的 同 工 们 在 巨 大 的 危 险 中 勇 敢 地 留 下 来 了 山 西 的 传 教 点 也 没 有 因 政 治 目 的 被 充 公 有 很 多 我 们 要 感 恩 的 地 方 81 衛 潤 世 希 望 所 有 的 传 教 士 都 能 从 沿 海 回 来, 这 样 就 能 有 多 几 个 人 去 探 访 传 教 点 向 当 地 同 工 提 供 建 议, 也 不 用 把 时 间 都 花 在 财 务 工 作 上 了 他 发 现 这 不 太 容 易 现 在 对 外 国 人 的 态 度, 已 经 比 先 头 部 队 半 年 前 刚 回 到 教 区 的 时 候 好 多 了 弟 兄 姐 妹 们 应 该 能 回 来 了! 从 高 层 获 悉, 中 国 政 府 已 经 多 次 承 诺 传 教 士 及 其 财 产 和 教 会 财 产 都 会 得 到 保 护 1928 年 秋 天, 所 有 人 最 终 都 回 到 他 们 的 点 上 了 82 给 爸 爸 所 深 爱 的 希 文 的 信 在 给 远 在 蒙 斯 特 拉 斯 的 希 文 的 信 里, 衛 潤 世 告 诉 希 文 他 在 哪 里, 在 做 什 么, 他 怎 样 一 直 期 待 儿 子 给 他 写 信, 希 望 有 一 天 他 们 能 团 聚 他 希 望 希 文 能 记 住 他 在 中 国 的 生 活 中 国 朋 友 和 其 他 的 传 教 士 在 信 中, 他 详 细 介 绍 他 进 行 救 济 工 作 的 旅 途 访 问 站 点 和 去 村 子 的 长 长 的 路 途 他 叙 述 战 争 和 伏 兵 的 情 况 他 也 说 他 的 孤 单 好 几 年 了, 他 一 直 是 蒲 州 传 教 点 的 唯 一 的 外 国 人 他 常 常 要 求 儿 子 为 他 的 孤 单 的 爸 爸 祈 祷 在 希 文 生 日 那 天, 衛 潤 世 会 邀 请 所 有 的 学 生 来 参 加 生 日 聚 会, 讲 圣 经 故 事 唱 赞 美 诗 祈 祷 喝 茶 吃 饼 干 他 解 释 说, 他 们 是 在 给 一 个 在 瑞 典 的 男 孩 庆 祝 他 从 来 没 有 告 诉 任 何 人 他 自 己 的 生 日 这 么 多 年 来, 他 都 是 一 个 人 跟 中 国 人 一 起 庆 祝 圣 诞 节 内 弟 从 瑞 典 寄 来 漂 亮 的 蜡 烛, 他 拿 来 装 饰 教 堂 他 最 好 的 朋 友 是 拉 丁, 烤 小 圆 面 包 做 中 西 餐 也 有 时 候 跟 着 衛 潤 世 一 起 旅 行 的 厨 师 有 时 候, 衛 潤 世 希 望 蒲 州 变 为 一 个 姊 妹 点, 这 样 几 个 女 传 教 士 住 在 这 里, 而 他 自 己 就 可 以 搬 到 传 教 士 多 的 地 方 去 了 这 个 愿 望 一 直 没 有 实 现 有 人 来 访 问 他, 他 81 秦 地 1928 年 2 月 5 日 82 秦 地 1928 年 9 月 5 日 4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