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九 章 中 国 总 人 类 发 展 福 利 : 长 期 趋 势 与 长 远 目 标 为 2 1) 这 就 引 起 一 个 人 们 普 遍 关 注 的 公 共 政 策 问 题, 是 否 调 整 20 多 年 前 制 定 的 计 划 生 育 政 策? 如 何 根 据 人 口 发 展 状 况 的 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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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中 国 人 口 与 劳 动 问 题 报 告 No 7 第 九 章 中 国 总 人 类 发 展 福 利 : 长 期 趋 势 与 长 远 目 标 胡 鞍 钢 从 1974 年 根 据 毛 泽 东 同 志 提 出 的 人 口 非 控 制 不 可 的 指 示 后, 中 国 政 府 开 始 实 行 计 划 生 育 政 策 ; 年 根 据 邓 小 平 同 志 人 口 是 个 大 战 略 的 指 示, 党 的 十 二 大 首 次 将 计 划 生 育 列 为 基 本 国 策 ; 年 根 据 江 泽 民 同 志 加 强 计 划 生 育 工 作, 严 格 控 制 人 口 增 长 的 指 示, 实 行 计 划 生 育 工 作 的 党 政 一 把 手 负 责 制 3 经 过 30 多 年 的 时 间, 中 国 人 口 快 速 增 长 的 态 势 迅 速 地 转 为 稳 定 的 低 生 育 率 水 平, 甚 至 远 低 于 妇 女 生 育 更 替 水 平 ( 妇 女 总 和 生 育 率 本 文 系 作 者 2005 年 12 月 24 日 参 加 北 京 大 学 中 国 经 济 研 究 中 心 举 行 的 中 国 人 口 与 经 济 发 展 研 讨 会 提 交 的 论 文, 该 文 应 北 京 大 学 曾 毅 教 授 之 约 撰 写, 高 宇 宁 胡 琳 琳 协 助 计 算 写 作, 熊 义 志 博 士 提 供 了 背 景 材 料 作 者 2005 年 12 月 29 日 又 做 了 修 改 1971 年 国 务 院 提 出 把 人 口 控 制 指 标 ( 主 要 是 人 口 出 生 率 ) 列 入 第 四 个 五 年 计 划 中 1973 年 由 毛 泽 东 提 议 成 立 国 务 院 计 划 生 育 办 公 室, 负 责 开 展 全 国 计 划 生 育 工 作 1974 年 2 月 毛 泽 东 在 与 来 华 访 问 的 赞 比 亚 总 统 卡 翁 达 谈 话 中, 首 次 公 开 承 认 中 国 人 口 太 多 了 同 年 他 批 示 人 口 非 控 制 不 可 毛 泽 东 感 慨 地 说 人 类 要 控 制 自 己, 做 到 有 计 划 地 增 长 ( 书 记 挂 帅, 全 党 动 手, 进 一 步 搞 好 计 划 生 育, 人 民 日 报 1978 年 7 月 9 日 第 一 版 社 论 ) 胡 耀 邦 指 出 : 我 国 经 济 和 社 会 的 发 展 中, 人 口 问 题 始 终 是 极 为 重 要 的 问 题 实 行 计 划 生 育, 是 我 国 的 一 项 基 本 国 策 到 本 世 纪 末, 必 须 力 争 把 我 国 人 口 控 制 在 十 二 亿 以 内 ( 全 面 开 创 社 会 主 义 现 代 化 建 设 的 新 局 面, 载 中 共 中 央 文 献 研 究 室 编 十 二 大 以 来 重 要 文 献 选 编, 人 民 出 版 社,1986, 第 16 页 ) 1979 年 第 五 届 全 国 人 民 代 表 大 会 第 二 次 会 议 提 出 鼓 励 一 对 夫 妇 只 生 育 一 个 孩 子,1980 年 中 共 中 央 提 出 : 计 划 生 育 要 采 取 立 法 的 行 政 的 经 济 的 措 施, 鼓 励 只 生 育 一 个 孩 子 ( 当 代 中 国 丛 书 编 辑 部 编 当 代 中 国 的 人 口, 中 国 社 会 科 学 出 版 社,1988, 第 422 页 ) 见 中 共 中 央 国 务 院 关 于 加 强 计 划 生 育 工 作 严 格 控 制 人 口 增 长 的 决 定 (1991 年 5 月 12 日 ), 载 中 共 中 央 文 献 研 究 室 编 十 三 大 以 来 重 要 文 献 选 编, 人 民 出 版 社,1993, 第 1563~ 1570 页 228

2 第 九 章 中 国 总 人 类 发 展 福 利 : 长 期 趋 势 与 长 远 目 标 为 2 1) 这 就 引 起 一 个 人 们 普 遍 关 注 的 公 共 政 策 问 题, 是 否 调 整 20 多 年 前 制 定 的 计 划 生 育 政 策? 如 何 根 据 人 口 发 展 状 况 的 变 化 以 及 经 济 社 会 环 境 变 化 进 一 步 完 善 我 国 的 人 口 政 策? 笔 者 认 为 这 需 要 跳 出 人 口 看 人 口, 需 要 跳 出 生 育 政 策 来 看 生 育 政 策 任 何 一 种 人 口 政 策 或 生 育 政 策 的 制 定 都 取 决 于 中 国 长 远 发 展 目 标 以 及 在 未 来 世 界 激 烈 竞 争 格 局 条 件 下 的 国 家 根 本 利 益 这 就 需 要 进 一 步 或 者 重 新 理 解 我 们 的 发 展 目 标 本 文 主 要 提 出 如 下 问 题 : 什 么 是 总 人 类 发 展 福 利? 如 何 衡 量 一 个 国 家 或 地 区 总 人 类 发 展 福 利? 它 与 该 国 家 或 地 区 的 人 类 发 展 水 平 以 及 人 口 规 模 有 什 么 关 系? 我 们 又 如 何 衡 量 1950 年 以 来 中 国 与 印 度 的 总 人 类 发 展 福 利? 如 何 预 测 未 来 两 国 人 类 总 发 展 福 利? 怎 样 提 高 中 国 的 总 人 类 发 展 福 利? 它 与 我 们 的 人 口 政 策, 也 包 括 生 育 政 策 有 什 么 联 系? 笔 者 将 对 上 述 问 题 做 一 初 步 探 讨 本 研 究 旨 在 从 新 的 发 展 视 角 入 手 并 采 用 动 态 的 国 际 比 较 ( 特 别 是 与 印 度 的 比 较 ), 进 一 步 反 思 和 探 讨 中 国 长 远 的 人 类 发 展 目 标 与 人 口 发 展 目 标 一 GHDI: 发 展 总 福 利 的 测 度 方 法 人 类 发 展 指 数 (HDI) 是 反 映 一 个 国 家 或 地 区 的 人 类 发 展 水 平, 如 同 用 人 均 GDP 表 示 一 个 国 家 的 经 济 发 展 水 平, 如 果 参 照 一 个 国 家 或 地 区 经 济 总 量 等 于 人 均 GDP 和 总 人 口 的 乘 积, 笔 者 可 以 将 总 人 类 发 展 福 利 指 数 (GHDI) 定 义 为 HDI 与 总 人 口 的 乘 积, 其 单 位 为 HDI 人, 以 便 反 映 不 同 人 口 规 模 不 同 人 类 发 展 水 平 条 件 下 总 人 类 发 展 福 利, 它 既 与 一 个 国 家 或 地 区 的 人 类 发 展 水 平 相 关, 也 与 一 个 国 家 的 总 人 口 规 模 及 其 增 长 趋 势 相 关 因 此, 衡 量 一 个 国 家 或 地 区 总 人 类 发 展 福 利 的 话,GHDI 是 一 个 比 较 典 型 和 比 较 恰 当 的 总 量 指 数 中 国 的 人 类 发 展 指 数 十 分 低 下, 甚 至 大 大 低 于 工 业 化 国 家 1870 年 的 水 平 根 据 Crafts(2002) 的 估 计,1870 年 北 美 地 区 的 HDI 为 0 504, 西 欧 地 区 为 0 421, 到 1950 年 两 个 地 区 分 别 为 和 0 707, 而 1950 年 中 国 和 印 度 分 别 为 和 0 247, 中 国 低 于 印 度, 当 时 中 国 可 能 是 世 界 上 人 类 发 展 指 数 最 低 的 国 家, 甚 至 还 低 于 非 洲 国 家 的 水 平 (0 277) 这 就 是 中 国 现 代 化 的 起 点 正 是 在 这 样 的 起 点 之 下, 中 国 的 人 类 发 展 水 平 迅 速 增 长, 到 1999 年 达 到 0 718, 尽 管 仍 低 于 发 达 国 家, 但 是 与 它 们 之 间 的 差 距 迅 速 缩 小, 从 229

3 中 国 人 口 与 劳 动 问 题 报 告 No 年 与 北 美 相 差 与 西 欧 相 差 缩 小 到 1999 年 与 北 美 相 差 0 216, 与 西 欧 相 差 0 200( 见 表 9-1) 表 9-1 人 类 发 展 指 数 (HDI) 变 化 :1870~1999 年 国 家 和 地 区 份 ~1999 北 美 西 欧 非 洲 中 国 印 度 资 料 来 源 :Crafts(2002), TheHumanDevelopmentIndex,1870~1999:SomeRevisedEstimates, EuropeanReviewEconomicHistory,6,495~405 在 1870~1999 年 间, 北 美 地 区 GHDI 增 长 了 13 1 倍, 平 均 增 长 率 为 2 01%; 西 欧 地 区 增 长 了 4 3 倍, 平 均 增 长 率 为 1 14% 两 者 在 1950~1999 年 间 的 增 长 率 相 对 低 一 些, 分 别 为 1 67% 和 1 01% 与 之 相 比, 同 一 时 期 发 展 中 国 家 的 GHDI 增 长 速 度 快 得 多 : 中 国 增 长 了 7 3 倍, 增 长 率 达 到 4 14%; 其 次 是 非 洲 增 长 了 6 7 倍, 增 长 率 达 到 3 96%; 印 度 增 长 了 6 4 倍, 增 长 率 为 3 86% 中 国 的 GHDI 的 高 增 长, 使 得 其 出 现 了 明 显 的 赶 超 效 应 中 国 的 GHDI 从 1950 年 的 1 23 亿 HDI 迅 速 上 升 到 7 76 亿 HDI 与 北 美 的 差 距 从 相 当 于 其 95 6% 上 升 到 3 1 倍, 与 西 欧 的 差 距 也 从 相 当 于 其 67 9% 上 升 到 3 0 倍 ( 见 表 9-2) 表 9-2 总 人 类 发 展 福 利 指 数 (GHDI) 变 化 :1870~1999 年 1950~1999 国 家 份 和 地 区 增 长 倍 数 增 长 率 (%) 北 美 西 欧 非 洲 中 国 印 度 资 料 来 源 :1 Crafts(2002), TheHumanDevelopmentIndex,1870~1999:SomeRevisedEstimates, EuropeanReviewEconomicHistory,6,495~405 2 Maddison,Angus(2003),WorldHistoryStatistics,Pairs: OECD 230

4 第 九 章 中 国 总 人 类 发 展 福 利 : 长 期 趋 势 与 长 远 目 标 GHDI 的 增 长 由 HDI 的 增 长 和 人 口 的 增 长 两 部 分 构 成, 同 样 是 GHDI 高 速 增 长 的 地 区, 中 国 HDI 增 长 贡 献 率 高 达 58 4%, 而 非 洲 地 区 只 有 34 8%, 说 明 中 国 的 GHDI 的 提 高 主 要 来 源 于 其 HDI 的 提 高 同 样, 西 欧 与 北 美 的 GHDI 的 增 长 也 明 显 是 两 种 截 然 不 同 的 模 式, 西 欧 HDI 增 长 贡 献 率 达 到 53 0%, 北 美 则 仅 有 23 1%, 其 GHDI 的 增 长 有 超 过 3/4 是 来 自 其 人 口 的 增 长 ( 见 图 9-1) 图 9-1 对 GHDI 增 长 的 贡 献 组 成 (1950~1999) 资 料 来 源 : 系 根 据 表 9-2 数 据 计 算 二 中 印 人 口 与 GHDI 比 较 1 人 口 数 量 和 结 构 的 比 较 从 劳 动 年 龄 人 口 比 例 来 看, 中 国 从 1975 年 左 右 就 开 始 超 过 印 度, 并 且 其 增 长 率 更 高, 无 论 在 人 口 数 量 质 量 还 是 结 构 上 中 国 都 已 经 先 行 获 得 人 口 红 利 ( 始 于 1980 年 ), 印 度 进 入 相 对 较 晚 ( 始 于 1990 年 ) 中 国 的 人 口 红 利 期 虽 然 峰 值 高, 但 时 间 相 对 较 短, 到 2015 年 达 到 高 峰, 持 续 40~ 50 年 ; 印 度 的 人 口 红 利 期 高 峰 较 低, 但 是 持 续 时 间 长, 到 2040 年 达 到 高 峰, 持 续 60~70 年 中 国 的 人 口 负 债 期 将 较 快 到 来, 老 年 人 口 规 模 大 比 例 高 ( 见 图 9-2) 如 果 保 持 目 前 生 育 政 策 不 变,2030 年 以 后, 中 印 两 国 的 人 口 条 件 对 比 将 发 生 巨 变 印 度 的 总 人 口 劳 动 年 龄 人 口 先 后 开 始 超 过 中 国, 到 2050 年 分 别 超 过 中 国 2 0 亿 人 和 2 2 亿 人 中 国 的 老 年 人 口 231

5 中 国 人 口 与 劳 动 问 题 报 告 No 7 (65 岁 及 以 上 ) 始 终 大 于 印 度 的 老 年 人 口, 且 差 距 越 拉 越 大, 到 2040 年 多 出 1 35 亿 人 ( 见 图 9-3) 图 9-2 中 印 劳 动 年 龄 人 口 比 例 的 比 较 资 料 来 源 :UN (2004),WorldPopulationProspects:The2004Revision,NewYork(mediumvariant). 图 9-3 中 印 两 国 总 人 口 数 量 比 较 资 料 来 源 :UN (2004),WorldPopulationProspects:The2004Revision,NewYork(mediumvariant) HDI 的 比 较 从 HDI 的 构 成 要 素 来 看, 中 国 都 取 得 了 比 印 度 更 好 的 绩 效 中 国 的 人 均 GDP 在 20 世 纪 80 年 代 开 始 起 飞, 到 1990 年 超 过 印 度, 并 且 差 距 在 不 断 拉 大 ( 见 图 9-4) 从 健 康 方 面 来 看, 中 国 人 口 的 预 期 寿 命 要 显 著 高 于 印 度,

6 第 九 章 中 国 总 人 类 发 展 福 利 : 长 期 趋 势 与 长 远 目 标 图 9-4 中 印 人 均 GDP 的 比 较 资 料 来 源 :WorldBank(2002),WorldDevelopmentIndicators 但 80 年 代 以 来 两 者 差 距 有 所 缩 小, 主 要 是 因 为 中 国 人 口 预 期 寿 命 的 改 善 速 度 有 所 放 缓 ( 见 图 9-5) 从 教 育 方 面 看, 中 国 一 直 好 于 印 度, 两 国 平 均 受 教 育 年 限 的 差 距 保 持 在 1~2 年 ( 见 图 9-6) 从 HDI 这 一 综 合 指 数 来 看, 中 国 的 HDI 在 1950 年 时 低 于 印 度, 但 到 1975 年 即 超 过 印 度, 并 且 此 后 领 先 印 度 的 差 值 仍 在 不 断 增 加 从 GHDI 来 看,1975 年 中 国 的 GHDI 相 当 于 印 度 图 9-5 中 印 人 口 平 均 预 期 寿 命 比 较 资 料 来 源 :WorldBank(2002),WorldDevelopmentIndicators 233

7 中 国 人 口 与 劳 动 问 题 报 告 No 7 的 1 89 倍,2000 年 为 1 48 倍, 预 计 2020 年 将 为 印 度 的 1 36 倍 其 中 HDI 的 变 化 和 人 口 的 变 化 是 两 股 不 同 的 力 量 中 印 两 国 GHDI 比 例 的 变 化 主 要 是 由 人 口 数 量 的 变 化 引 起 的 如 果 对 其 GHDI 的 增 长 中 HDI 增 长 和 人 口 增 长 的 贡 献 分 别 进 行 分 解 的 话, 可 以 看 出, 中 国 GHDI 的 增 长 中 HDI 增 长 的 贡 献 要 超 过 人 口 增 长 的 贡 献, 而 印 度 GHDI 的 增 长 则 主 要 是 由 人 口 增 长 带 来 的 图 9-6 中 印 人 均 受 教 育 年 限 的 比 较 资 料 来 源 : 中 国 1 和 印 度 来 自 BaroandLee(2000); 中 国 2 来 自 笔 者 估 计 从 HDI 的 世 界 排 名 来 看, 中 国 是 过 去 十 几 年 中 世 界 上 HDI 排 名 上 升 最 快 的 国 家 之 一 年, 中 国 HDI 排 名 列 世 界 177 个 国 家 中 的 第 85 位, 比 1990 年 排 名 上 升 了 20 位 2 中 国 和 印 度 作 为 世 界 上 人 口 最 多 的 两 个 国 家, 同 样 也 作 为 最 具 发 展 潜 力 和 最 具 活 力 的 发 展 中 国 家 令 世 人 关 注 中 国 和 印 度 在 过 去 的 20 多 年 中, 都 实 现 了 HDI 的 大 幅 度 上 升 如 图 9-1 所 示, 我 们 可 以 发 现,1975~1999 年, 印 度 的 HDI 由 提 高 到 2003 年 的 0 602, 相 当 于 中 国 1985~1990 年 的 水 平, 在 177 个 国 家 中 排 名 第 127 位, 其 HDI 数 值 比 中 国 低 0 153, 排 名 第 42 位 从 总 体 上 看, 印 度 HDI 低 于 发 展 中 国 家 平 均 水 平, 这 与 印 度 相 对 较 低 的 出 生 时 预 期 寿 命 成 人 识 字 率 和 人 均 GDP 密 切 相 关 3 GHDI 比 较 中 国 目 前 GHDI 约 相 当 于 印 度 的 1 5 倍 从 总 人 口 角 度 来 看, 中 国 与 印 1 2 UNDP(2005),HumanDevelopmentReport2005,NewYork,p 22 UNDP(2005),HumanDevelopmentReport2005,NewYork,p

8 第 九 章 中 国 总 人 类 发 展 福 利 : 长 期 趋 势 与 长 远 目 标 度 的 人 口 规 模 相 对 差 距 从 1975 年 以 后 处 于 一 个 迅 速 下 降 趋 同 的 过 程, 从 1975 年 的 1 51 倍 下 降 到 2000 年 的 1 21 倍 和 2020 年 的 1 08 倍 ( 见 表 9-3), 到 2040 年 可 能 低 于 印 度 从 GHDI 角 度 来 看, 中 国 与 印 度 的 GHDI 相 对 差 距 从 1950 年 的 1 39 倍 上 升 到 1975 年 的 1 89 倍, 而 后 下 降 到 2000 年 的 1 48 倍 和 2020 年 的 1 38 倍 需 要 指 出 的 是, 虽 然 中 国 的 HDI 始 终 领 先 于 印 度, 但 总 人 口 规 模 的 趋 同 导 致 了 GHDI 的 趋 同 ( 见 图 9-7) 表 9-3 中 印 HDI 与 GHDI 比 较 项 目 国 别 1950 年 1975 年 2000 年 2003 年 2020 年 ( 预 测 ) HDI GHDI 中 国 印 度 中 国 印 度 资 料 来 源 :1950 年 HDI 数 据 引 自 Crafts(2002), TheHumanDevelopmentIndex,1870~1999: SomeRevisedEstimates,EuropeanReviewEconomicHistory,6,495~405;1975~2003 年 HDI 数 据 引 自 UNDP(2005),HumanDevelopmentReport2005;2020 年 HDI 数 据 系 笔 者 估 计 图 9-7 中 印 总 人 口 和 GHDI 比 较 ( 印 度 =1) 资 料 来 源 : 系 根 据 表 9-3 的 数 据 计 算 大 多 数 国 家 是 依 靠 总 人 口 的 提 高 来 提 高 GHDI, 而 中 国 则 一 直 是 依 靠 HDI 的 提 高 中 国 1950~1975 年 HDI 增 长 对 GHDI 增 长 的 贡 献 率 高 达 62 08%,1975~2000 年 间 略 有 下 降, 为 50 86%, 根 据 预 测, 在 2000~ 2020 年 间 仍 会 高 达 58 72% 与 之 相 比, 印 度 的 GHDI 增 长 则 主 要 依 靠 总 人 235

9 中 国 人 口 与 劳 动 问 题 报 告 No 7 口 的 增 长,1950~1975 年 间 最 低 也 仍 达 到 50 19%, 之 后 的 1975~2000 年 间 和 预 测 中 的 2000~2020 年 间 则 一 直 在 60% 的 高 水 平 相 应 的 HDI 增 长 对 其 GHDI 增 长 的 贡 献 率 则 始 终 处 于 40% 这 一 相 对 较 低 的 水 平 ( 见 表 9-4) 表 9-4 中 印 GHDI 增 长 贡 献 单 位 :% 类 别 1950~1975 年 1975~2000 年 2000~2020 年 中 国 印 度 中 国 印 度 中 国 印 度 HDI 增 长 率 人 口 增 长 率 GHDI 增 长 率 HDI 增 长 贡 献 率 人 口 增 长 贡 献 率 资 料 来 源 : 系 根 据 表 9-3 数 据 计 算 三 各 地 区 人 口 和 GHDI 变 化 HDI 地 区 差 距 根 据 UNDP(2002) 计 算,2000 年 中 国 的 HDI 为 0 726, 已 经 属 于 世 界 上 中 等 人 类 发 展 水 平 从 各 地 区 看,1999 年 有 5 个 西 部 地 区 人 类 发 展 指 数 介 于 0 500~0 650 之 间, 属 于 中 下 等 人 类 发 展 水 平 ; 有 23 个 地 区 人 类 发 展 指 数 介 于 0 650~0 800 之 间, 属 于 上 中 等 人 类 发 展 水 平 ; 有 上 海 北 京 天 津 3 个 直 辖 市 人 类 发 展 指 数 大 于 0 800, 属 于 高 人 类 发 展 水 平 仅 从 人 类 发 展 指 数 来 看, 西 部 地 区 还 有 5 个 地 区 没 有 达 到 上 中 等 人 类 发 展 水 平, 中 西 部 还 有 15 个 地 区 人 类 发 展 指 数 在 世 界 174 个 国 家 和 地 区 的 排 位 中 排 在 100 位 之 后 同 时 我 们 也 发 现, 与 1995 年 各 地 区 人 类 发 展 指 数 在 世 界 174 个 国 家 和 地 区 的 位 次 相 比, 人 类 发 展 指 数 较 低 的 地 区 在 1999 年 时 提 升 的 位 次 幅 度 较 大, 出 现 了 追 赶 效 应 需 要 指 出 的 是, 各 地 区 人 类 发 展 指 数 在 世 界 的 排 位 都 不 同 程 度 的 高 于 它 们 人 均 GDP 在 世 界 的 排 位 一 是 因 为 样 本 数 不 同, 前 者 为 174 个, 后 者 为 206 个 ; 二 是 各 地 区 人 类 发 展 差 距 要 小 于 人 均 收 入 差 距 表 9-5 是 1982 年 1990 年 2000 年 2003 年 这 四 个 年 份 中 国 各 省 市 人 类 发 展 指 数 的 分 类, 从 表 中 我 们 可 以 清 晰 地 看 到 四 个 世 界 ( 集 团 ) 的

10 第 九 章 中 国 总 人 类 发 展 福 利 : 长 期 趋 势 与 长 远 目 标 分 界 不 过 从 历 史 的 维 度 考 察, 可 以 发 现, 各 地 区 中 处 于 第 四 世 界 的 数 量 不 断 减 少,2000 年 之 后 已 经 没 有 了, 处 于 高 人 类 发 展 水 平 和 上 中 等 人 类 发 展 水 平 的 地 区 在 逐 渐 增 长 表 9-5 各 地 区 人 类 发 展 指 数 分 组 比 较 (1982~2003) HDI 1982 年 1990 年 2000 年 2003 年 Ⅰ 上 海 北 京 天 津 上 海 北 京 天 津 浙 江 辽 宁 广 东 江 苏 Ⅱ 上 海 北 京 上 海 北 京 天 津 辽 宁 广 东 浙 江 江 苏 黑 龙 江 吉 林 山 西 海 南 山 东 广 东 辽 宁 浙 江 江 苏 福 建 黑 龙 江 山 东 河 北 吉 林 海 南 山 西 新 疆 湖 北 河 南 重 庆 湖 南 陕 西 广 西 内 蒙 古 安 徽 江 西 四 川 宁 夏 黑 龙 江 福 建 吉 林 山 东 河 北 海 南 新 疆 湖 北 山 西 湖 南 重 庆 河 南 内 蒙 古 江 西 广 西 陕 西 四 川 安 徽 宁 夏 青 海 甘 肃 云 南 Ⅲ 天 津 辽 宁 黑 龙 江 广 东 吉 林 山 西 河 北 江 苏 浙 江 广 西 山 东 湖 南 湖 北 内 蒙 古 河 北 福 建 新 疆 广 西 湖 北 内 蒙 古 湖 云 南 甘 肃 青 海 南 河 南 陕 西 四 川 贵 州 西 藏 宁 夏 江 西 安 徽 甘 肃 云 南 青 海 贵 州 贵 州 西 藏 河 南 江 西 福 建 Ⅳ 陕 西 新 疆 宁 夏 四 川 安 徽 甘 肃 青 海 云 南 贵 州 西 藏 西 藏 资 料 来 源 :UNDP,ChinaHumanDevelopmentReport,1997,1999,2003,2005 令 人 欣 慰 的 是, 尽 管 各 地 区 在 人 类 发 展 指 数 方 面 有 不 小 的 差 距, 但 改 革 开 放 以 来, 各 地 区 都 在 不 断 改 善 人 类 发 展 状 况, 高 水 平 HDI 人 口 比 例 不 断 增 大, 低 水 平 HDI 人 口 比 例 不 断 减 少 例 如, 高 水 平 人 类 发 展 指 数 I 级 的 人 口 比 例 从 1982 年 1990 年 的 0% 上 升 到 2000 年 的 3 21% 和 2003 年 的 22 15% ( 见 图 9-8) 总 体 上 看, 改 革 开 放 以 来, 各 地 区 一 个 中 国, 四 个 世 界 的 格 局 发 生 不 同 程 度 的 变 化, 其 中, 伴 随 着 改 革 开 放 政 策 的 推 行,1982~1990 年, 地 区 差 距 格 局 的 变 动 最 为 巨 大 ; 之 后 的 地 区 差 距 格 局 则 处 于 微 调 状 态, 尤 其 是 1999 年 之 后, 地 区 差 距 格 局 基 本 保 持 不 变 1990~2003 年 间, 高 HDI 水 平 的 地 区 的 增 长 率 较 低, 而 低 HDI 水 平 的 地 区 的 增 长 率 较 高, 各 地 区 HDI 发 展 出 现 明 显 的 趋 同 ( 见 图 9-9) 237

11 中 国 人 口 与 劳 动 问 题 报 告 No 7 图 9-8 各 地 区 人 类 发 展 指 数 的 人 口 比 例 变 化 (1982~2003) 图 9-9 各 地 区 HDI 水 平 与 HDI 增 长 率 年, 改 革 开 放 政 策 刚 刚 开 始 推 行, 生 产 力 还 没 有 得 到 充 分 解 放, 经 济 发 展 水 平 普 遍 低 下, 表 现 为 相 对 较 低 的 人 均 GDP 指 数 水 平 除 第 一 世 界 ( 三 大 直 辖 市 ) 在 经 济 发 展 上 大 幅 度 领 先 外, 其 他 三 个 世 界 之 间 并 无 太 大 的

12 第 九 章 中 国 总 人 类 发 展 福 利 : 长 期 趋 势 与 长 远 目 标 经 济 差 距, 地 区 差 距 主 要 表 现 为 教 育 发 展 差 距 这 个 时 期, 教 育 差 距 是 最 大 的 发 展 差 距, 而 经 济 差 距 主 要 表 现 为 第 一 世 界 与 其 他 世 界 间 的 差 距 1990 年, 随 着 改 革 开 放 的 深 化, 各 地 区 经 济 和 教 育 得 到 了 极 大 的 发 展, 平 均 水 平 不 断 提 高 第 二 世 界 和 第 三 世 界 内 部 开 始 分 化, 如 第 二 世 界 的 广 东 和 辽 宁 跃 居 第 一 世 界, 第 三 世 界 的 福 建 山 东 跃 居 第 二 世 界 这 些 实 现 较 大 提 升 的 省 份 均 为 沿 海 开 放 省 份 和 改 革 开 放 的 生 力 军, 充 分 发 挥 了 改 革 开 放 政 策 的 优 势 而 由 第 二 世 界 跌 入 第 三 世 界 的 省 份 主 要 是 东 北 老 工 业 基 地 ( 吉 林 黑 龙 江 ) 煤 炭 大 省 ( 山 西 ) 和 广 西, 这 些 省 份 带 有 浓 厚 的 计 划 经 济 色 彩, 在 改 革 开 放 中 受 到 了 较 大 冲 击 在 这 个 阶 段, 教 育 差 距 仍 是 最 大 的 发 展 差 距, 第 二 三 四 世 界 之 间 的 经 济 差 距 开 始 拉 大 1995 年, 第 一 二 世 界 的 经 济 发 展 相 对 迅 速, 拉 开 了 与 其 他 两 个 世 界 的 差 距 各 个 世 界 的 教 育 水 平 都 有 不 同 程 度 的 提 升, 尤 其 是 第 一 二 世 界 原 属 第 一 世 界 的 广 东 和 辽 宁 由 于 经 济 发 展 与 三 大 直 辖 市 相 比 相 对 发 展 减 缓 ( 广 东 1990~1995 年 人 均 GDP 年 均 增 长 率 为 14 8%, 而 北 京 则 为 17 3%), 跌 回 第 二 世 界 ; 而 安 徽 则 由 第 四 世 界 跃 居 第 三 世 界 总 体 而 言, 经 济 发 展 差 距 进 一 步 拉 大, 差 距 幅 度 与 教 育 差 距 大 致 相 当 2000 年, 各 个 世 界 的 健 康 水 平 有 了 整 体 小 幅 提 高, 教 育 发 展 速 度 较 快, 经 济 差 距 进 一 步 拉 大, 成 为 最 主 要 的 发 展 差 距 第 一 世 界 各 个 分 项 指 数 已 经 达 到 或 接 近 世 界 高 人 类 发 展 水 平 2003 年, 各 个 世 界 的 健 康 水 平 进 一 步 小 幅 提 高, 而 教 育 方 面 的 发 展 主 要 体 现 为 第 二 三 四 世 界 的 小 幅 提 高, 相 对 缩 小 了 与 第 一 世 界 的 教 育 差 距 在 经 济 方 面, 各 个 世 界 都 有 不 同 程 度 的 发 展, 尤 其 是 第 一 世 界, 进 一 步 拉 开 了 与 其 他 世 界 的 差 距 总 体 而 言, 教 育 差 距 有 所 缩 小, 经 济 差 距 进 一 步 拉 大 从 历 史 上 看, 自 改 革 开 放 以 来, 四 个 世 界 在 教 育 健 康 和 经 济 方 面 均 实 现 了 不 同 程 度 的 进 步, 但 各 个 方 面 的 发 展 并 不 协 调, 经 济 发 展 最 快, 教 育 发 展 次 之, 健 康 发 展 幅 度 最 小, 这 部 分 受 到 教 育 发 展 和 健 康 发 展 的 长 期 投 入 滞 后 回 报 的 特 殊 性 质 的 影 响, 但 这 种 发 展 的 不 协 调 趋 势 还 是 较 为 显 著 的 经 济 的 迅 猛 发 展 带 来 了 日 益 扩 大 的 经 济 发 展 差 距, 而 健 康 差 距 和 教 育 差 距 则 相 对 有 所 缩 小 2 GHDI 地 区 比 较 从 各 地 区 的 GHDI 总 体 分 布 来 看, 总 体 上 还 是 呈 现 出 东 高 西 低 的 状 239

13 中 国 人 口 与 劳 动 问 题 报 告 No 7 态, 中 部 地 区 仅 有 河 南 西 部 地 区 仅 有 四 川 作 为 传 统 的 人 口 大 省 排 在 GHDI 的 第 一 集 团, 而 东 部 地 区 则 有 山 东 广 东 江 苏 河 北 四 个 地 区 中 部 地 区 尽 管 人 口 规 模 也 较 大, 但 是 由 于 HDI 水 平 相 对 降 低, 反 映 在 总 人 类 发 展 福 利 上 整 体 低 于 东 部 地 区 需 要 说 明 的 是, 北 京 天 津 上 海 由 于 总 人 口 规 模 小 于 一 般 省 区, 尽 管 具 有 较 高 的 HDI 水 平, 其 GHDI 仍 然 不 高, 这 也 体 现 出 GHDI 作 为 衡 量 总 量 指 数 的 特 点 ( 见 表 9-6) 表 9-6 各 地 区 2003 年 GHDI 分 布 东 部 中 部 西 部 Ⅰ Ⅱ 山 东 (7081), 广 东 (6419), 江 苏 (5962), 河 北 (5185) 浙 江 (3824), 广 西 (3550), 辽 宁 (3402) 河 南 (7163) 四 川 (6634) 湖 南 (5004), 安 徽 (4660), 湖 北 (4532) Ⅲ 福 建 (2735) 江 西 (3114), 黑 龙 江 (2999), 山 西 (2495), 吉 林 (2098) 云 南 (2875), 陕 西 (2690), 贵 州 (2473), 重 庆 (2332) Ⅳ 内 蒙 古 (1756), 上 海 (1555), 北 京 (1284), 天 津 (864), 海 南 (617) 甘 肃 (1757), 新 疆 (1464), 宁 夏 (413), 青 海 (365), 西 藏 (158) 注 : 括 号 中 为 GHDI 值, 单 位 为 万 HDI 资 料 来 源 : 见 附 表 从 各 地 区 GHDI 的 增 长 率 来 看 ( 见 图 9-10), 西 部 地 区 相 对 较 高, 均 在 平 均 水 平 3 1% 以 上 东 部 地 区 增 长 率 相 对 较 低, 特 别 是 天 津 和 辽 宁 省, 在 1990~2003 年 间 仅 有 约 1 7% 这 一 方 面 与 各 地 区 HDI 的 趋 同 趋 势 相 一 致, 另 一 方 面, 像 北 京 广 东 这 样 的 外 来 人 口 流 入 地 区 也 表 现 出 相 当 高 的 GHDI 增 长 率, 分 别 达 到 3 6% 和 3 4% 这 也 表 明 要 提 高 一 个 地 区 的 总 人 类 发 展 福 利, 一 方 面 要 提 高 该 地 区 的 HDI 水 平, 同 时 也 要 保 持 一 定 的 人 口 增 长 率 总 体 来 说, 中 国 各 地 区 GHDI 的 增 长 模 式 除 了 北 京 天 津 上 海 以 及 广 东 福 建 这 五 个 外 来 人 口 迅 速 增 加 的 地 区 外, 其 他 各 地 区 GHDI 增 长 均 主 要 来 源 于 HDI 的 增 长, 各 地 区 GHDI 增 长 模 式 差 异 并 没 有 人 均 GDP 或 者 HDI 水 平 的 分 布 差 异 那 么 明 显, 大 部 分 地 区 HDI 对 于 GHDI 的 增 长 贡 献 率 都 在

14 第 九 章 中 国 总 人 类 发 展 福 利 : 长 期 趋 势 与 长 远 目 标 资 料 来 源 : 见 附 表 1 图 9-10 各 地 区 GDHI 增 长 率 分 布 (1990~2003) 60% ~80% 之 间, 这 也 就 决 定 了 中 国 总 体 上 是 以 HDI 增 长 推 动 GHDI 增 长 的 趋 势 ( 见 图 9-11) 图 9-11 各 地 区 GHDI 增 长 的 贡 献 组 成 (1990~2003) 资 料 来 源 : 见 附 表 1 四 中 国 长 远 人 类 发 展 的 目 标 与 政 策 GHDI 既 包 括 了 一 个 国 家 或 地 区 经 济 增 长 总 福 利 的 指 标, 例 如 GDP 总 量 ( 按 不 变 价 格 或 现 价 计 算, 按 实 际 购 买 力 平 价 计 算 ), 也 包 括 了 一 个 国 家 或 地 241

15 中 国 人 口 与 劳 动 问 题 报 告 No 7 区 的 总 人 力 资 本, 即 总 的 人 力 教 育 资 本 和 总 的 人 力 健 康 资 本, 应 当 说 它 的 确 反 映 了 一 个 国 家 或 地 区 的 总 人 类 发 展 福 利, 或 者 说 GHDI 远 比 任 何 其 他 已 有 的 发 展 指 数, 如 GDP 或 总 人 力 资 本 更 好 地 反 映 了 总 人 类 发 展 福 利 党 的 十 六 大 报 告 提 出 到 2020 年 全 面 建 设 小 康 社 会 的 宏 伟 目 标, 到 2050 年 基 本 实 现 现 代 化, 把 中 国 建 成 富 强 民 主 文 明 的 社 会 主 义 国 家 1 笔 者 认 为, 在 21 世 纪 中 国 长 远 人 类 发 展 的 目 标 就 是 提 高 总 人 类 发 展 福 利 这 意 味 着 : 一 方 面 中 国 主 要 继 续 提 高 HDI 水 平, 从 2003 年 的 提 高 到 2020 年 的 0 878, 长 期 要 达 到 0 9 以 上, 接 近 或 达 到 现 在 发 达 国 家 (2003 年 OECD 高 收 入 国 家 为 0 911) 或 高 人 类 发 展 水 平 国 家 (2003 年 为 0 895) 的 水 平 另 一 方 面, 也 前 瞻 性 地 考 虑 要 保 证 一 定 的 人 口 规 模, 应 该 至 少 防 止 人 口 负 增 长, 至 少 防 止 总 人 口 规 模 下 降 ; 适 当 提 高 总 人 口 增 长 率, 适 当 扩 大 总 人 口 规 模 ; 逐 步 调 整 人 口 年 龄 结 构, 逐 步 调 整 人 口 城 乡 结 构 在 这 里 需 要 讨 论 的 一 个 十 分 有 争 议 的 理 论 与 实 践 问 题 : 人 多 是 好 事 还 是 坏 事? 笔 者 认 为, 这 主 要 不 是 取 决 于 人 口 规 模, 而 是 取 决 于 人 类 发 展 水 平 在 HDI 水 平 极 低 的 情 况 下, 人 多 必 然 是 坏 事, 既 是 发 展 的 包 袱, 也 是 社 会 的 负 担 ; 而 当 HDI 达 到 高 水 平, 人 多 必 然 是 好 事, 既 是 发 展 的 来 源, 也 是 发 展 的 财 富 从 中 国 长 远 发 展 趋 势 来 看, 当 人 类 发 展 水 平 逐 渐 进 入 高 水 平 (0 8 以 上 ), 人 多 就 可 以 从 坏 事 向 好 事 转 化, 可 以 从 人 口 包 袱 向 人 力 资 源 财 富 转 化 因 此 要 解 决 中 国 未 来 的 人 口 问 题, 使 其 与 经 济 发 展 相 适 应, 并 且 提 高 人 口 的 总 福 利 一 方 面 要 通 过 人 口 政 策 着 手 调 整 人 口 的 规 模 结 构 ; 另 一 方 面, 需 要 创 造 良 好 的 政 策 环 境, 使 得 人 口 政 策 的 效 果 能 够 充 分 发 挥 出 来 ( 一 ) 人 口 政 策 一 味 地 减 少 人 口 数 规 模 不 一 定 是 好 事, 过 去 的 人 口 政 策 特 别 是 计 划 生 育 政 策 完 全 是 迫 于 人 口 数 量 压 力, 目 前 人 口 数 量 的 压 力 减 轻 了, 而 例 如 人 口 老 龄 化 男 女 比 例 失 衡 等 问 题 开 始 浮 现, 人 口 政 策 面 临 的 条 件 已 经 发 生 了 变 化 中 国 的 人 口 问 题 是 一 个 历 史 长 期 积 累 的 问 题, 人 口 发 展 的 长 期 规 律 决 定 了 我 们 不 可 能 用 短 期 政 策 就 能 够 调 整 过 来, 现 在 看 来, 我 们 至 少 需 要 花 两 代 1 江 泽 民 : 全 面 建 设 小 康 社 会, 开 创 中 国 特 色 社 会 主 义 事 业 新 局 面 (2002 年 11 月 8 日 ), 载 十 六 大 报 告 辅 导 读 本, 人 民 出 版 社,2002, 第 17 页 242

16 第 九 章 中 国 总 人 类 发 展 福 利 : 长 期 趋 势 与 长 远 目 标 人 的 时 间 才 能 调 整 过 来 从 人 口 自 身 发 展 的 特 点 和 政 策 调 整 的 作 用 所 形 成 的 逻 辑 可 能 是 : 先 严 格 控 制 一 代 人, 后 主 动 调 整 一 代 人 ; 先 控 制 人 口 数 量, 后 调 整 人 口 结 构 因 此, 今 后 人 口 政 策 的 目 标 应 逐 步 转 变 为 以 调 整 人 口 结 构 为 主, 控 制 人 口 数 量 为 辅 从 生 育 政 策 来 看, 曾 毅 教 授 提 出 的 二 孩 晚 育 软 着 陆 政 策 调 整 设 想 是 适 宜 的, 其 方 案 也 是 切 实 可 行 的, 但 是 调 整 需 要 花 至 少 一 代 人 时 间 这 就 需 要 精 心 设 计 在 哪 些 方 面 开 小 口 子 例 如, 一 方 独 生 子 女 结 婚 允 许 生 育 二 孩, 再 婚 夫 妇 允 许 再 生 育, 实 行 一 孩 半 政 策 的 地 区 允 许 晚 育 生 两 孩 允 许 各 省 区 根 据 自 己 的 省 情 选 择 少 数 的 县 或 市 区 做 试 点, 由 国 家 计 生 委 支 持 和 监 督 实 施, 总 结 经 验, 稳 步 实 施, 不 急 于 一 下 子 推 开, 以 免 引 起 国 内 外 的 强 烈 震 动 允 许 研 究 机 构 或 学 者 进 行 调 查 研 究 包 括 长 期 预 测, 甚 至 开 展 政 策 辩 论, 有 关 部 门 应 该 更 多 地 听 取 不 同 意 见 ( 二 ) 配 套 政 策 1 劳 动 政 策 首 先 来 讨 论 一 下 延 长 退 休 年 龄 的 必 要 性 和 可 行 性 中 国 的 老 龄 化 可 谓 来 势 汹 汹,60 岁 以 上 人 口 到 2020 年 左 右 将 达 到 总 人 口 的 1/5,2050 年 左 右 将 达 到 总 人 口 的 1/3( 见 图 9-12) 如 此 庞 大 的 老 年 人 群, 如 果 作 为 经 济 的 纯 消 费 人 口, 尤 其 是 在 人 口 预 期 寿 命 不 断 延 长 的 条 件 下, 将 是 经 济 的 巨 大 负 担 事 实 上, 随 着 健 康 教 育 水 平 的 提 高, 这 些 老 年 人 口 中 仍 然 蕴 含 着 巨 大 的 人 力 资 本, 如 果 能 够 善 加 利 用, 不 仅 不 会 成 为 经 济 发 展 的 负 担, 反 而 会 为 图 9-12 中 国 老 龄 人 口 比 重 资 料 来 源 : 杜 鹏 等 著 中 国 人 口 老 龄 化 百 年 发 展 趋 势, 人 口 研 究 2005 年 第 6 期 243

17 中 国 人 口 与 劳 动 问 题 报 告 No 7 社 会 创 造 财 富 老 年 人 口 更 适 合 从 事 脑 力 劳 动 或 轻 体 力 劳 动 的 职 业, 而 我 国 产 业 结 构 的 转 变, 服 务 业 在 整 个 经 济 中 所 占 比 例 的 提 高, 也 为 老 年 人 口 参 与 经 济 活 动 提 供 了 条 件 反 观 我 国 目 前 的 退 休 年 龄, 现 行 的 退 休 年 龄 还 是 依 据 中 华 人 民 共 和 国 成 立 初 的 预 期 寿 命 制 定 的, 女 性 50 岁, 女 干 部 55 岁, 男 性 60 岁 据 调 查, 实 际 退 休 年 龄 还 要 更 低, 男 女 退 休 年 龄 平 均 为 58 3 岁 和 52 4 岁 ( 见 表 9-7), 而 且 从 已 退 休 人 员 不 同 年 龄 组 看, 平 均 退 休 年 龄 还 呈 下 降 趋 势 ( 见 表 9-8) 反 过 来, 随 着 人 口 平 均 预 期 寿 命 提 高, 我 国 人 口 平 均 预 期 寿 命 已 从 1950 年 的 49 岁 提 高 到 目 前 的 71 岁 左 右, 增 加 了 20 多 岁, 退 休 人 员 平 均 接 受 社 会 抚 养 的 年 限 是 在 延 长 的 这 就 导 致 老 年 人 口 在 退 休 后 平 均 接 受 社 会 抚 养 的 年 限 提 高, 社 会 负 担 加 重 我 国 在 职 人 员 与 离 退 休 人 员 的 比 例 已 经 由 1982 年 的 10 1 降 低 到 2002 的 3 5 1, 离 休 退 休 退 职 费 占 GDP 的 比 例 也 由 1980 年 的 1% 上 升 到 2001 年 的 3% 以 上 ( 见 图 9-13), 更 不 用 说 我 国 目 前 大 多 数 老 年 人 口 没 有 领 取 养 老 金 的 资 格, 他 们 靠 自 身 积 蓄 和 儿 女 供 养 来 生 活, 养 老 的 压 力 是 非 常 大 的 从 减 轻 社 会 养 老 压 力 这 个 意 义 上 说, 延 长 退 休 年 龄 是 有 必 要 的 表 9-7 不 同 年 龄 组 老 人 的 平 均 退 休 年 龄 年 龄 段 合 计 60~64 岁 65~69 岁 70~74 岁 75~79 岁 80~84 岁 85 岁 及 以 上 总 计 男 女 资 料 来 源 : 根 据 全 国 城 乡 老 年 人 口 现 状 一 次 性 抽 样 调 查 数 据 计 算, 中 国 老 龄 科 研 中 心,2000 年 引 自 王 树 新 杨 彦 : 老 年 人 资 源 开 发 的 策 略 构 想, 人 口 研 究 2005 年 第 3 期, 第 66 页 表 岁 及 以 上 老 人 平 均 接 受 社 会 抚 养 的 年 限 年 龄 段 60~64 岁 65~69 岁 70~74 岁 75~79 岁 80~84 岁 85 岁 及 以 上 预 期 剩 余 寿 命 已 负 担 年 限 共 负 担 年 限 注 :1 预 期 寿 命 按 照 五 普 全 国 城 市 老 人 的 相 关 数 据 计 算 2 85 岁 及 以 上 年 龄 段 的 预 期 寿 命 取 85 岁 及 以 上 年 龄 段 预 期 寿 命 的 平 均 值 资 料 来 源 : 引 自 王 树 新 杨 彦 : 老 年 人 资 源 开 发 的 策 略 构 想, 人 口 研 究 2005 年 第 3 期, 第 66 页 244

18 第 九 章 中 国 总 人 类 发 展 福 利 : 长 期 趋 势 与 长 远 目 标 图 9-13 离 休 退 休 退 职 费 占 GDP 比 例 以 及 在 职 职 工 与 离 退 休 职 工 人 数 之 比 资 料 来 源 : 国 家 统 计 局 编 中 国 统 计 年 鉴 (2005), 中 国 统 计 出 版 社,2006 那 么, 延 长 退 休 年 龄 是 否 具 备 可 行 性 呢? 首 先, 我 们 来 比 较 一 下 中 印 两 国 的 劳 动 参 与 率 从 图 9-14 中 可 以 看 出, 中 国 30 岁 以 上 人 口 的 劳 动 参 与 率 基 本 随 年 龄 的 提 高 而 下 降, 并 且 下 降 趋 势 很 明 显 中 国 青 壮 年 人 口 的 劳 动 参 与 率 要 高 于 印 度, 但 是 从 55 岁 以 上 人 口 开 始, 印 度 的 劳 动 参 与 率 高 于 中 国 65 岁 以 上 人 口 的 劳 动 参 与 率, 中 国 降 到 15% 以 下, 而 印 度 为 30% 左 右 这 说 明 中 国 提 高 较 高 年 龄 组 人 口 的 劳 动 参 与 率, 是 有 一 定 空 间 的 从 未 来 的 图 9-14 中 国 未 来 的 劳 动 供 给 状 况 资 料 来 源 :ILO (2004),WorldEmploymentReport2004,Geneva 245

19 中 国 人 口 与 劳 动 问 题 报 告 No 7 劳 动 供 给 来 看,15~54 岁 年 龄 人 口 数 量 在 2015 年 之 后 将 显 著 下 降, 而 55~ 59 岁 人 口 和 60~64 岁 人 口 将 成 为 劳 动 力 大 军 中 的 重 要 组 成 部 分, 使 得 中 国 仍 可 以 在 一 定 程 度 上 维 持 劳 动 力 数 量 上 的 优 势, 避 免 出 现 劳 动 力 不 足 的 情 况 ( 见 表 9-9) 表 9-9 中 国 劳 动 供 给 状 况 :2000~2050 单 位 : 亿 人 年 龄 2000 年 2005 年 2010 年 2015 年 2020 年 2025 年 2030 年 2035 年 2040 年 2045 年 2050 年 60~65 岁 ~59 岁 ~54 岁 资 料 来 源 :UN (2004),WorldPopulationProspects:The2004Revision,NewYork(mediumvariant) 246 因 此, 我 们 建 议 适 当 延 长 劳 动 者 退 休 年 龄, 男 女 均 延 长 到 63 岁 或 65 岁, 甚 至 更 长 年 龄 对 个 体 私 营 从 业 者 的 退 休 年 龄 不 做 限 制 可 以 先 从 各 类 专 业 人 员 管 理 人 员 和 公 务 员 开 始, 进 而 在 全 社 会 逐 步 推 广 这 样 做, 既 可 以 减 少 退 休 人 数 总 数 和 养 老 金 总 额, 也 可 以 提 高 实 际 劳 动 力 供 给 量, 提 高 劳 动 就 业 参 与 率, 增 加 创 造 全 社 会 的 财 富 总 量 但 是, 应 该 注 意 的 是, 即 便 是 调 整 退 休 年 龄, 也 不 能 改 变 中 国 老 年 人 口 比 例 高 且 加 速 增 加 对 社 会 造 成 的 负 担 问 题, 只 能 缓 解 这 一 压 力 因 此, 不 能 以 此 为 借 口 排 除 调 整 人 口 生 育 政 策 的 必 要 性 另 外, 要 充 分 发 挥 人 口 对 经 济 的 贡 献, 还 需 要 实 行 积 极 的 就 业 政 策, 促 进 充 分 就 业, 使 得 劳 动 力 资 源 得 以 充 分 利 用 ; 打 破 各 种 阻 碍 劳 动 力 流 动 的 限 制, 促 进 劳 动 力 市 场 的 发 育 现 行 的 户 籍 制 度, 传 统 的 就 业 制 度, 僵 化 隔 绝 的 城 乡 与 地 区 部 门 之 间 的 劳 动 力 市 场 是 束 缚 十 几 亿 中 国 人 民 生 产 力 和 创 造 力 的 体 制 性 障 碍 首 先, 需 要 打 破 城 乡 格 局, 逐 步 建 立 城 乡 统 一 的 劳 动 力 市 场, 允 许 并 鼓 励 劳 动 力 自 由 流 动, 鼓 励 劳 动 力 从 低 劳 动 生 产 率 部 门 向 高 劳 动 生 产 率 部 门 转 移 其 次, 打 破 阻 碍 人 才 流 动 的 机 制, 建 立 单 位 与 人 才 和 劳 动 力 之 间 的 双 向 选 择 机 制, 采 用 更 为 灵 活 的 合 约 制 合 同 制, 改 革 目 前 的 人 事 档 案 制 度, 建 立 集 其 社 会 身 份 安 全 人 事 个 人 税 收 和 纳 税 等 信 息 的 新 型 档 案 制 度 再 次, 进 一 步 鼓 励 人 才 和 劳 动 力 国 际 间 交 流 流 动, 有 效 利 用 国 内 外 两 种 人 力 资 源, 例 如, 高 薪 聘 任 制 绿 卡 制 等, 吸 引 和 采 取 灵 活 性 政 策, 聘 用 海 外 高 级 人 才 2 教 育 和 人 力 资 源 开 发 政 策 教 育 政 策 需 要 与 人 口 政 策 相 配 合, 进 一 步 开 发 人 力 资 源 第 一, 要 打 破

20 第 九 章 中 国 总 人 类 发 展 福 利 : 长 期 趋 势 与 长 远 目 标 长 期 以 来 非 义 务 教 育 阶 段 国 有 单 位 的 行 政 垄 断 ( 供 给 管 制 价 格 管 制 ), 积 极 促 进 竞 争 机 制, 激 励 家 庭 受 教 育 者 企 业 各 类 社 会 组 织 投 资 人 力 资 本 的 积 极 性, 进 一 步 扩 大 私 人 与 社 会 的 教 育 培 训 投 资 来 源 与 比 例 中 国 的 基 本 国 情 是, 用 世 界 上 比 例 极 低 的 公 共 教 育 支 出, 承 办 世 界 人 口 规 模 最 大 门 类 齐 全 的 教 育, 除 了 义 务 教 育 阶 段 之 外, 对 非 义 务 教 育 阶 段 政 府 不 必 包 打 天 下 包 治 天 下, 需 要 引 进 新 思 路 采 取 新 机 制, 大 幅 度 提 高 私 人 与 社 会 投 资 比 例 第 二, 在 加 大 教 育 投 入 的 前 提 下, 调 整 投 入 结 构, 提 高 教 育 资 金 使 用 效 率, 保 证 受 教 育 机 会 的 公 平 性 国 家 需 进 一 步 减 少 对 高 等 教 育 占 总 经 费 补 贴 比 例 和 调 整 补 贴 结 构, 补 贴 对 象 应 区 别 对 待, 对 那 些 具 有 竞 争 性 私 人 收 益 率 高 的 方 面 少 补 贴, 尽 可 能 利 用 市 场 机 制 ; 对 那 些 具 有 非 竞 争 性 社 会 收 益 高 外 部 性 强 的 方 面 予 以 补 贴 第 三, 中 国 历 来 有 活 到 老, 学 到 老 的 传 统, 应 通 过 老 年 大 学 等 各 种 形 式 的 老 年 教 育 培 训, 开 发 老 年 人 口 的 人 力 资 源, 既 使 得 老 有 所 用, 又 能 提 高 老 年 人 口 的 生 活 质 量 和 生 活 信 心, 是 应 对 老 龄 化 的 一 个 必 然 的 政 策 选 择 3 卫 生 健 康 政 策 良 好 的 卫 生 健 康 政 策 也 是 人 口 政 策 能 够 充 分 发 挥 效 果 的 一 个 必 要 的 配 套 政 策 中 国 虽 然 在 历 史 上 取 得 过 举 世 瞩 目 的 卫 生 健 康 方 面 的 成 就, 但 改 革 以 后, 卫 生 健 康 的 改 善 步 伐 放 缓, 目 前 面 临 的 情 况 已 经 不 容 乐 观 如 果 不 能 保 持 一 个 健 康 的 人 口, 或 者 不 能 以 较 低 的 成 本 维 持 一 个 健 康 的 劳 动 力, 就 无 法 保 持 经 济 的 竞 争 力 首 先, 政 府 需 要 在 提 供 公 共 卫 生 服 务 和 基 本 医 疗 服 务 方 面 担 负 起 相 应 的 职 责, 实 现 公 共 卫 生 服 务 和 基 本 医 疗 服 务 的 广 泛 可 及, 保 证 全 体 人 民 都 享 有 基 本 的 卫 生 保 健 服 务 其 次, 要 逐 步 建 立 覆 盖 城 乡 的 医 疗 保 障 体 系, 减 少 疾 病 所 造 成 的 经 济 风 险 增 加 个 人 医 疗 保 险 账 户 的 流 动 性, 使 其 可 以 随 工 作 地 的 变 更 而 流 动 最 后, 以 健 康 老 龄 化 为 目 的, 进 行 老 年 医 学 科 学 研 究, 降 低 老 年 人 口 的 疾 病 负 担 通 过 发 展 各 种 形 式 的 老 年 照 料 服 务 机 构, 减 轻 家 庭 照 料 负 担, 降 低 住 院 照 料 的 成 本 总 而 言 之, 中 国 是 世 界 上 人 口 最 多 的 国 家, 如 何 开 发 人 力 资 源 强 化 人 力 资 本 投 资 高 效 利 用 最 丰 富 的 人 力 资 源 始 终 是 中 国 发 展 面 临 的 重 大 课 题 应 当 说 从 1973 年 以 来 中 国 成 功 地 实 行 计 划 生 育 政 策, 现 在 需 要 根 据 不 断 变 化 的 环 境 和 条 件, 适 当 适 时 地 调 整 政 策, 既 可 以 保 持 中 国 人 口 政 策 的 连 续 性 稳 定 性, 也 可 以 实 现 其 政 策 的 灵 活 性 和 适 应 性 247

21 中 国 人 口 与 劳 动 问 题 报 告 No 7 附 表 1 各 地 区 GHDI 水 平 与 增 长 贡 献 地 区 HDI 1990 年 2003 年 GHDI 增 长 贡 献 分 解 GHDI GHDI ( 万 HDI) HDI ( 万 HDI) GHDI 增 长 率 (%) 人 口 增 长 贡 献 率 (%) HDI 增 长 贡 献 率 (%) 北 京 天 津 河 北 山 西 内 蒙 古 辽 宁 吉 林 黑 龙 江 上 海 江 苏 浙 江 安 徽 福 建 江 西 山 东 河 南 湖 北 湖 南 广 东 广 西 海 南 四 川 贵 州 云 南 西 藏 陕 西 甘 肃 青 海 宁 夏 新 疆 资 料 来 源 :UNDP: 中 国 人 类 发 展 报 告 1997 年 卷,UNDP 驻 华 代 表 处,1997;UNDP: 中 国 人 类 发 展 报 告 2005 年 卷, 中 国 对 外 翻 译 出 版 公 司,

22 第 九 章 中 国 总 人 类 发 展 福 利 : 长 期 趋 势 与 长 远 目 标 参 考 文 献 中 文 文 献 十 六 大 报 告 辅 导 读 本, 人 民 出 版 社,2002 当 代 中 国 丛 书 编 辑 部 编 当 代 中 国 的 人 口, 中 国 社 会 科 学 出 版 社,1988 杜 鹏 等 : 中 国 人 口 老 龄 化 百 年 发 展 趋 势, 人 口 研 究 2005 年 第 6 期 王 树 新 杨 彦 : 老 年 人 资 源 开 发 的 策 略 构 想, 人 口 研 究 2005 年 第 3 期 中 共 中 央 文 献 研 究 室 编 十 二 大 以 来 重 要 文 献 选 编, 人 民 出 版 社,1986 中 共 中 央 文 献 研 究 室 编 十 三 大 以 来 重 要 文 献 选 编, 人 民 出 版 社,1993 UNDP: 中 国 人 类 发 展 报 告 1997 年 卷,UNDP 驻 华 代 表 处,1997 UNDP: 中 国 人 类 发 展 报 告 2005 年 卷, 中 国 对 外 翻 译 出 版 公 司,2005 外 文 文 献 Baro,RobertJ andjong WhaLee(2000), InternationalDataonEducationalAtainment: UpdatesandImplications,manuscript,HarvardUniversity Crafts(2002), TheHumanDevelopmentIndex,1870~1999:SomeRevisedEstimates, EuropeanReviewEconomicHistory,6,495~405 ILO (2004),WorldEmploymentReport2004,Geneva Maddison,Angus(2003),WorldHistoryStatistics,Paris:OECD UN (2004),WorldPopulationProspects:The2004Revision,NewYork UNDP(2002),ChinaHumanDevelopmentReport,NewYork. UNDP(2005),HumanDevelopmentReport2005,NewYork WorldBank(2002),WorldDevelopmentIndicators 24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