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 报 告 由 经 合 组 织 秘 书 长 负 责 出 版 发 表 文 中 表 达 的 观 点 和 使 用 的 论 据 并 不 代 表 经 合 组 织 成 员 国 的 官 方 意 见 *** 本 文 件 及 其 中 所 包 含 的 任 何 地 图 均 不 影 响 任 何 领 土 的 状 态 或 主

Transcription

1 新时代全球背景下的中国 2015年3月 OCDE Paris 2, rue André Pascal, Paris Cedex 16 Tel.:

2 本 报 告 由 经 合 组 织 秘 书 长 负 责 出 版 发 表 文 中 表 达 的 观 点 和 使 用 的 论 据 并 不 代 表 经 合 组 织 成 员 国 的 官 方 意 见 *** 本 文 件 及 其 中 所 包 含 的 任 何 地 图 均 不 影 响 任 何 领 土 的 状 态 或 主 权 国 际 边 界 或 界 限 的 划 定 以 及 任 何 领 土 城 市 或 地 区 的 名 称 以 色 列 的 统 计 数 据 由 以 色 列 有 关 当 局 提 供 并 负 责 经 济 合 作 与 发 展 组 织 对 这 些 数 据 的 使 用 并 不 影 响 戈 兰 高 地 东 耶 路 撒 冷 和 以 色 列 在 约 旦 河 西 岸 定 居 点 根 据 国 际 法 条 款 下 的 状 态 *** 经 OECD 和 中 国 国 家 发 展 改 革 委 员 会 共 同 倡 议, 由 OECD 向 中 国 国 家 发 展 改 革 委 员 会 提 供 本 报 告, 作 为 中 国 国 民 经 济 与 社 会 发 展 第 十 三 个 五 年 规 划 制 定 与 实 施 的 参 考 借 鉴 *** 本 报 告 由 经 合 组 织 秘 书 处 编 制, 由 Juan Yermo 和 Victor Duggan 协 调 并 在 Gabriela Ramos 和 Luiz de Mello 的 指 导 下 完 成 参 与 本 报 告 编 制 工 作 的 其 他 主 要 人 员 包 括 : Vincent Koen Margit Molnar 和 Ben Westmore( 经 济 部 );Kensuke Tanaka 和 Derek Carnegie( 发 展 中 心 );Misako Takahashi Kevin Tu, Paolo Frankl 和 Laszlo Varro( 国 际 能 源 署 );Virginia Robano( 创 业 中 小 企 业 和 地 方 发 展 中 心 );Gert Wehinger Andrea Goldstein Ania Thiemann Michael Chapman Fianna Jurdant 和 Thomas Dannequin( 金 融 和 企 业 事 务 司 );Alessandro Goglio Michele Cecchini 和 Andrea Bassanini( 就 业 劳 动 和 社 会 事 务 司 );Janos Bertok Chad Burbank Edwin Lau Ioannis Kaplanis Zsuzsanna Lonti Tatyana Teplova Julio Bacio Terracino 和 Chloé Lelivre( 公 共 治 理 和 地 区 发 展 司 );Irène Hors 和 李 燕 ( 全 球 关 系 秘 书 处 );Nadim Ahmad( 统 计 司 );Peter Avery Molly Lesher 和 Brunella Boselli( 科 学 技 术 和 创 新 司 );Kelsey Burns Przemyslaw Kowalski 和 Aurelia Nicault( 贸 易 和 农 业 司 ) Caitlin Connelly 负 责 本 出 版 物 编 制 和 翻 译 的 协 调 Isabelle Renaud 提 供 了 制 作 和 行 政 支 持 图 片 来 源 : 封 面 Shutterstock.com 经 合 组 织 出 版 物 的 勘 误 可 登 陆 查 阅 OECD 2015 年 允 许 为 个 人 使 用 目 的, 复 制 下 载 或 打 印 经 合 组 织 内 容, 也 可 在 自 己 的 文 件 演 示 文 稿 博 客 网 站 和 教 材 中 引 用 经 合 组 织 的 出 版 物 数 据 库 和 多 媒 体 产 品, 但 需 注 明 经 合 组 织 为 资 料 来 源 和 版 权 所 有 者 所 有 公 共 或 商 业 用 途 授 权 及 翻 译 权 申 请, 应 发 送 电 子 邮 件 至 rights@oecd.org 如 需 申 请 获 许 将 影 印 本 资 料 之 相 关 部 分 用 于 公 共 或 商 业 用 途, 请 直 接 通 过 info@copyright.com 联 系 版 权 审 核 中 心 (CCC) 或 通 过 contact@cfcopies.com 联 系 法 国 版 权 中 心 (CFC)

3 目 录 目 录... 1 前 言... 1 执 行 摘 要... 2 第 一 章 全 球 变 革 下 的 国 内 背 景... 8 第 二 章 世 界 变 局 下 中 国 的 经 济 政 策 增 长 放 缓 持 续 融 合 应 对 全 球 金 融 市 场 格 局 的 转 变 全 球 投 资 格 局 转 变, 中 国 越 来 越 受 外 商 直 接 投 资 的 欢 迎 应 对 贸 易 格 局 的 转 变 应 对 创 新 格 局 的 转 变 应 对 全 球 能 源 格 局 的 转 变 第 三 章 制 定 政 策 框 架, 发 展 更 加 稳 定 运 行 更 为 良 好 的 市 场 经 济 背 景 资 料 通 过 采 取 有 利 于 竞 争 的 监 管 措 施 促 进 增 长 支 持 竞 争 和 消 费 者 保 护 政 策 的 有 效 实 施 支 持 中 小 企 业 发 展 和 创 业 提 高 金 融 系 统 的 效 率 和 稳 定 性 加 强 私 营 企 业 和 国 有 企 业 的 公 司 治 理 打 击 商 业 贿 赂 提 高 劳 动 力 市 场 弹 性, 保 护 劳 动 者 第 四 章 推 行 政 府 改 革, 适 应 不 断 变 化 的 增 长 模 式 实 现 公 共 管 理 现 代 化, 促 进 廉 政 文 化 建 设 优 秀 的 司 法 体 系 加 强 地 方 财 政 管 理 参 考 文 献... 82

4 前 言 在 十 三 五 规 划 即 将 推 出 之 际, 中 国 正 处 于 一 个 前 途 攸 关 的 十 字 路 口 迄 今 为 止, 中 国 的 发 展 模 式 非 常 成 功, 而 中 国 面 临 的 挑 战 也 正 是 如 何 实 现 这 一 发 展 模 式 的 转 型, 应 对 国 内 的 结 构 性 变 革 和 日 新 月 异 的 全 球 环 境, 维 持 更 强 劲 更 公 平 更 绿 色 和 更 均 衡 的 增 长 中 国 在 过 去 三 十 多 年 里 始 终 保 持 两 位 数 的 年 均 增 长 率, 是 通 过 协 调 一 致 的 全 面 改 革 实 现 经 济 腾 飞 的 光 辉 范 例 随 着 二 十 世 纪 九 十 年 代 经 济 增 长 放 缓, 中 国 政 府 实 施 了 新 一 轮 的 改 革 措 施, 以 调 整 经 济 增 长 模 式, 展 示 了 令 人 印 象 深 刻 的 应 变 能 力 随 后, 中 国 加 入 了 WTO, 并 在 此 后 十 年 里 再 度 通 过 出 口 和 投 资 成 功 拉 动 了 经 济 的 高 速 增 长 由 于 适 龄 劳 动 人 口 数 量 的 缩 减 和 追 赶 空 间 的 减 小, 中 国 的 经 济 增 长 正 在 趋 缓 随 着 需 求 结 构 的 调 整, 重 心 向 家 庭 消 费 倾 斜, 中 国 必 须 加 速 推 进 最 新 一 轮 的 改 革, 以 避 免 堕 入 中 等 收 入 陷 阱, 并 实 现 全 民 共 享 经 济 繁 荣 成 果 的 目 标 在 二 十 一 世 纪 这 样 一 个 知 识 型 经 济 时 代, 生 产 率 的 提 高 会 日 益 成 为 推 动 经 济 增 长 的 关 键 因 素, 因 此 必 须 在 各 个 政 策 领 域 进 行 广 泛 改 革 同 时, 有 必 要 在 提 高 能 源 供 应 安 全 性 和 多 样 性 的 同 时, 限 制 碳 排 放 和 空 气 污 染, 改 善 中 国 增 长 模 式 的 环 境 可 持 续 性 中 国 已 经 成 功 融 入 地 区 供 应 链 和 全 球 供 应 链 (GVC), 顺 应 了 全 球 化 贸 易 的 趋 势 然 而, 在 过 去 拥 有 丰 富 和 低 成 本 劳 动 力 供 应 等 比 较 优 势 的 领 域, 中 国 正 面 临 来 自 其 他 国 家 的 日 益 激 烈 的 竞 争 要 在 满 足 国 内 市 场 日 益 复 杂 的 需 求 的 同 时 向 供 应 链 上 游 进 军, 中 国 除 了 需 要 进 一 步 加 强 对 创 新 和 知 识 型 资 本 的 重 视 力 度 之 外, 还 需 逐 步 取 消 贸 易 和 投 资 壁 垒, 尤 其 是 服 务 业 中 的 贸 易 和 投 资 壁 垒 随 着 市 场 之 手 开 始 在 经 济 中 发 挥 更 为 核 心 的 作 用, 中 国 亟 需 改 善 商 业 环 境 当 务 之 急 包 括 加 强 人 力 资 本 投 资, 提 高 劳 动 力 流 动 性, 拓 宽 小 企 业 融 资 渠 道, 减 少 对 要 素 市 场 的 扭 曲 并 取 消 有 害 的 能 源 补 贴 此 外, 一 方 面, 中 国 需 要 促 进 薄 弱 行 业 部 门 ( 例 如 专 业 服 务 和 网 络 型 产 业 ) 的 健 康 竞 争, 另 一 方 面 对 于 监 管 不 足 的 行 业 部 门 ( 例 如 零 售 和 陆 路 运 输 部 门 ), 需 要 加 强 执 行 质 量 标 准 同 时, 中 国 还 需 要 确 保 国 有 企 业 和 私 营 企 业 ( 不 论 是 中 国 企 业 还 是 外 国 企 业 ) 之 间 的 公 平 竞 争 环 境, 加 强 公 司 治 理, 提 高 公 共 部 门 和 私 营 部 门 的 诚 信 度 为 了 实 现 成 功 转 型, 各 个 政 府 部 门 也 需 要 做 出 调 整, 以 更 好 地 满 足 普 通 公 民 和 企 业 的 需 要, 尤 其 是 有 必 要 加 强 法 治, 促 进 公 共 行 政 现 代 化, 发 扬 廉 政 文 化, 改 善 地 方 政 府 创 收 能 力, 使 之 与 开 支 需 求 相 匹 配 我 们 很 荣 幸 有 机 会 通 过 本 报 告 和 配 套 报 告 一 个 都 不 能 少 : 推 动 中 国 实 现 包 容 性 增 长, 及 时 为 十 三 五 规 划 的 编 制 工 作 出 谋 献 策 我 们 期 待 继 续 为 中 国 向 全 新 持 久 可 持 续 和 包 容 性 的 增 长 模 式 转 型 提 供 支 持 Angel Gurría 经 合 组 织 秘 书 长 新 时 代 全 球 背 景 下 的 中 国 OECD

5 执 行 摘 要 经 过 数 十 年 的 高 速 增 长, 中 国 已 成 功 跻 身 中 等 收 入 国 家 之 列, 亿 万 人 民 就 此 脱 离 贫 困 同 时, 中 国 的 经 济 结 构 发 生 了 根 本 性 转 变 1978 年 邓 小 平 启 动 改 革 时, 农 业 在 经 济 中 的 占 比 高 达 约 三 分 之 一, 而 近 年 来 已 降 至 10% 左 右 制 造 业 的 份 额 大 体 稳 定, 占 经 济 增 加 值 的 三 分 之 一 左 右, 但 生 产 率 有 了 极 大 提 高, 这 主 要 得 益 于 国 有 和 集 体 企 业 的 增 效 激 励 和 私 营 企 业 的 增 长 服 务 业 的 增 长 最 为 显 著, 从 改 革 启 动 之 初 到 2013 年, 在 经 济 中 所 占 份 额 翻 了 一 番, 达 到 46% 即 使 在 全 球 金 融 危 机 期 间, 中 国 经 济 仍 维 持 相 对 良 好 增 长 但 金 融 危 机 至 少 产 生 了 一 定 的 周 期 性 影 响 : 在 过 去 五 年 中, 中 国 的 国 内 生 产 总 值 ( GDP ) 增 速 已 经 放 缓,2014 年 降 至 7.4% 中 国 政 府 业 已 认 可, 而 且 经 合 组 织 的 预 测 也 表 明, 经 济 增 长 放 缓 将 是 一 种 新 常 态, 这 是 人 口 老 龄 化 投 资 和 出 口 增 长 放 缓 等 一 系 列 结 构 性 因 素 所 致 同 时, 全 球 生 产 金 融 投 资 贸 易 创 新 和 能 源 模 式 的 转 变 催 生 或 增 加 了 中 国 持 续 发 展 的 机 遇 和 挑 战 因 此, 中 国 必 须 在 应 对 新 兴 全 球 趋 势 的 同 时, 克 服 一 系 列 国 内 挑 战, 以 便 实 现 持 续 包 容 性 增 长, 且 免 于 堕 入 中 等 收 入 陷 阱 中 国 已 经 着 手 更 多 依 靠 国 内 驱 动 经 济 增 长 来 重 新 平 衡 经 济, 特 别 是 在 拉 动 内 需 方 面 中 国 第 十 二 个 五 年 规 划 ( 十 二 五 规 划 ) 倡 导 经 济 转 型, 并 制 定 了 公 共 卫 生 和 养 老 金 制 度 等 社 保 计 划, 以 促 进 包 容 性 增 长, 为 经 济 转 型 提 供 支 持 ( 参 见 配 套 报 告 一 个 都 不 能 少 : 推 动 中 国 实 现 包 容 性 增 长 ) 为 了 继 续 快 速 提 高 居 民 生 活 水 平, 实 现 与 发 达 国 家 的 趋 同, 中 国 还 需 要 更 多 地 倚 靠 作 为 主 要 经 济 增 长 引 擎 的 多 要 素 生 产 率 的 提 升 例 如, 中 国 制 造 业 和 服 务 业 的 劳 动 生 产 率 不 到 美 国 的 10%, 体 现 了 中 国 技 术 水 平 与 世 界 先 进 技 术 之 间 的 差 距 尽 管 农 业 在 经 济 中 所 占 比 例 已 经 显 著 下 降, 但 在 加 强 农 业 创 新 以 缓 解 资 源 束 缚 之 外, 农 业 生 产 率 仍 有 很 大 的 提 升 空 间 为 了 向 更 具 包 容 性 效 率 更 高 的 知 识 型 经 济 转 型, 并 最 终 为 向 高 收 入 经 济 转 型 提 供 支 持, 中 国 在 制 定 政 策 路 线 图 时, 可 能 需 要 在 诸 多 政 策 领 域 齐 头 并 进 向 全 球 价 值 链 上 游 延 伸, 确 保 中 国 的 持 续 竞 争 力 当 前 全 球 经 济 格 局 的 特 点 是 经 济 权 重 持 续 从 经 合 组 织 经 济 体 向 其 他 经 济 体 转 移, 市 场 对 利 率 和 汇 率 的 决 定 性 作 用 日 益 加 强, 贸 易 和 外 国 投 资 一 体 化 趋 势 不 断 加 强, 知 识 型 资 本 ( 英 文 简 称 KBC ) 日 益 成 为 经 济 增 长 驱 动 因 素 中 国 的 经 济 增 长 前 景 不 可 避 免 将 受 这 一 全 球 经 济 格 局 的 影 响 在 吸 引 外 资 方 面, 中 国 面 临 其 他 新 兴 经 济 体 的 竞 争, 同 时, 随 着 丰 富 劳 动 力 和 资 本 积 累 作 为 国 内 经 济 增 长 驱 动 力 的 重 要 性 日 益 降 低, 中 国 的 工 作 重 点 必 须 设 定 为 提 高 生 产 率, 向 价 值 链 上 游 进 军, 全 面 融 入 现 有 和 新 兴 的 全 球 价 值 链 ( 英 文 简 称 GVC ) 要 实 现 这 些 目 标, 中 国 需 要 不 断 努 力 取 消 阻 碍 发 展 的 贸 易 和 投 资 限 制 性 措 施, 允 许 通 过 市 场 机 制 实 现 更 有 效 的 资 源 配 置, 推 动 私 营 部 门 蓬 勃 发 展 并 提 高 私 营 部 门 竞 争 力, 加 大 对 创 新 的 重 视 2 新 时 代 全 球 背 景 下 的 中 国 OECD 2015

6 尽 管 中 国 近 年 来 已 陆 续 推 出 多 项 重 大 改 革 措 施, 但 仍 存 在 重 大 贸 易 和 投 资 壁 垒, 特 别 是 在 服 务 业 领 域, 而 服 务 业 在 增 加 值 贸 易 中 占 比 也 越 来 越 大 消 除 贸 易 投 资 壁 垒 的 重 要 政 策 举 措 可 能 包 括 : 扩 大 仅 需 通 过 备 案 程 序 ( 不 必 经 由 国 务 院 商 务 部 和 地 方 政 府 行 政 审 批 ) 即 可 接 受 外 国 投 资 的 非 敏 感 地 区 和 行 业 清 单 充 分 实 施 贸 易 便 利 化 措 施, 特 别 是 信 息 提 供 文 档 简 化 和 统 一 自 动 化 和 流 程 精 简 等 措 施 ; 以 及 解 决 经 合 组 织 服 务 贸 易 限 制 性 指 数 ( 英 文 简 称 STRI ) 中 确 定 的 服 务 贸 易 壁 垒, 包 括 外 资 准 入 壁 垒 国 内 监 管 透 明 度 不 足 和 行 政 负 担 等 问 题 过 去 十 年, 中 国 的 创 新 能 力 展 现 了 长 足 进 步, 但 仍 有 很 大 的 发 展 空 间 2013 年, 中 国 研 发 支 出 在 GDP 中 的 占 比 逾 2%, 已 超 出 欧 盟 平 均 水 平, 但 仍 落 后 于 美 国 (2.8%) 和 日 本 (3.4%) 同 时, 尽 管 中 国 居 民 的 专 利 申 请 数 量 出 现 飙 升, 但 是 从 国 际 专 利 和 商 标 注 册 数 量 来 看, 创 新 成 果 仍 相 对 落 后 按 照 经 合 组 织 标 准, 中 国 的 其 他 科 学 和 创 新 表 现 指 标 ( 排 名 全 球 前 500 位 的 大 学 数 量 一 流 学 术 期 刊 发 表 论 文 数 量 和 国 际 联 合 发 明 的 量 ) 也 表 现 不 佳 创 新 通 常 源 自 竞 争, 从 某 种 程 度 上 说, 国 有 企 业 ( 英 文 简 称 SOE ) 在 某 些 领 域 的 垄 断 地 位 不 利 于 创 新 事 实 上, 中 国 的 研 发 支 出 主 要 集 中 在 国 有 企 业 部 门 为 国 内 企 业, 特 别 是 在 国 有 企 业 占 主 导 地 位 的 行 业 部 门, 营 造 公 平 竞 争 的 环 境, 将 有 助 于 刺 激 竞 争, 从 而 推 动 创 新 中 国 已 经 采 取 了 一 系 列 措 施, 改 善 创 新 所 需 的 必 要 大 环 境, 例 如 改 革 税 收 优 惠 措 施 增 加 研 发 公 共 支 出 等, 但 有 待 开 展 的 工 作 仍 然 很 多 中 国 公 共 科 技 体 制 改 革 的 关 键 领 域 包 括 : 厘 清 三 大 类 公 共 研 究 机 构 ( 商 业 创 新 社 会 福 利 和 基 础 研 究 ) 各 自 的 角 色 ; 建 立 适 当 的 治 理 和 资 金 机 制, 使 它 们 能 够 完 成 各 自 的 任 务 ; 拓 宽 创 新 政 策 的 重 点 支 持 领 域, 为 基 础 研 究 提 供 支 持, 使 之 成 为 广 泛 的 应 用 和 实 验 研 发 工 作 的 补 充 同 时, 还 必 须 支 持 中 国 企 业 开 发 自 己 的 无 形 资 产 ( 例 如 高 质 量 的 知 识 产 权 ), 支 持 方 式 包 括 进 一 步 完 善 知 识 产 权 ( 英 文 简 称 IPR ) 制 度 并 加 强 执 法 此 外, 中 国 还 需 要 进 一 步 改 善 融 资 渠 道, 为 创 新 企 业 家 提 供 激 励 为 了 实 现 向 高 生 产 率 的 知 识 驱 动 型 经 济 转 型, 中 国 的 劳 动 力 技 能 也 需 要 升 级 尽 管 中 国 拥 有 世 界 上 规 模 最 大 的 科 技 人 力 资 源, 但 是 衡 之 以 经 合 组 织 标 准, 接 受 过 科 技 类 高 等 教 育 的 人 数 或 取 得 科 技 类 博 士 学 位 的 人 数 在 总 人 口 中 的 占 比 极 低 中 国 国 务 院 最 近 宣 布 了 一 系 列 广 受 好 评 的 教 育 改 革 措 施, 旨 在 提 高 大 学 招 生 和 录 取 程 序 透 明 度, 并 提 高 大 学 在 农 村 和 欠 发 达 中 西 部 地 区 的 招 生 比 例 然 而, 在 世 界 级 研 究 人 员 方 面, 中 国 的 缺 口 仍 然 很 大, 需 要 更 好 地 利 用 包 括 华 侨 在 内 的 全 球 人 才 库 中 国 还 应 该 制 定 相 关 政 策, 加 强 高 素 质 人 员 在 国 内 劳 动 力 市 场 的 流 动 性, 提 高 公 共 研 发 资 金 体 制 的 透 明 度 应 当 根 据 劳 动 力 市 场 需 求 进 一 步 改 革 学 校 和 大 学 课 程 若 能 在 企 业 主 政 府 和 教 育 管 理 机 构 之 间 建 立 制 度 化 磋 商, 将 有 助 于 预 测 某 一 发 展 中 的 经 济 ( 例 如, 绿 色 经 济 ) 对 人 力 资 本 的 需 求 在 高 等 教 育 层 面, 中 国 还 需 要 设 置 精 心 设 计 的 高 质 量 职 业 教 育 和 培 训 课 程 由 于 这 类 课 程 需 要 进 行 大 量 的 职 业 培 训, 因 此, 如 果 要 确 保 培 训 的 效 果, 并 确 保 培 训 不 与 劳 动 力 市 场 脱 节, 每 门 课 程 均 应 该 纳 入 一 个 标 准 的 最 短 实 习 培 训 期, 同 时, 对 于 参 与 企 业 提 供 的 培 训 项 目, 应 鼓 励 当 地 行 业 协 会 进 行 管 理 和 支 持 此 外, 中 国 需 要 提 高 职 业 培 训 的 质 量, 而 这 又 要 求 为 培 训 项 目 制 定 国 家 标 准 新 时 代 全 球 背 景 下 的 中 国 OECD

7 如 一 个 都 不 能 少 : 推 动 中 国 实 现 包 容 性 增 长 所 述, 继 续 投 资 教 育 医 疗 保 健 领 域, 拓 宽 享 受 社 会 保 障 人 群 的 数 量, 不 仅 能 保 证 更 多 人 共 享 经 济 发 展 带 来 的 好 处, 还 能 提 高 生 产 力, 为 中 国 向 知 识 型 经 济 的 转 型 提 供 支 持 对 教 育 和 技 能 培 训 的 持 续 投 资 对 实 现 增 长 的 包 容 性 至 关 重 要, 因 为 教 育 和 技 能 培 训 可 以 为 工 人 提 供 更 多 的 机 会, 通 过 竞 争 获 取 报 酬 更 高 的 工 作 同 时, 这 种 对 人 力 资 本 的 投 资 也 是 促 增 长 政 策 的 一 个 重 要 组 成 部 分, 可 以 提 高 劳 动 生 产 率, 消 除 有 效 使 用 劳 动 力 的 障 碍 改 善 人 口 健 康 状 况 的 工 作 可 以 在 多 方 面 提 高 生 活 水 平 的 同 时, 进 一 步 提 高 劳 动 力 的 使 用 率 和 生 产 率 此 外, 只 要 制 度 设 计 完 善, 不 阻 碍 劳 动 力 的 参 与, 扩 大 社 会 保 障 体 系 和 安 全 网 的 覆 盖 面, 就 可 以 促 进 劳 动 力 的 流 动 性, 并 鼓 励 身 处 创 业 期 的 企 业 家 甘 冒 必 要 的 创 业 风 险 由 于 全 球 面 临 着 潜 在 的 灾 难 性 气 候 变 化, 加 之 中 国 自 身 在 保 障 能 源 供 应 和 降 低 城 市 空 气 污 染 方 面 遇 到 的 挑 战, 中 国 有 必 要 在 能 源 领 域 开 展 全 面 改 革 国 际 能 源 署 建 议 基 于 以 下 四 大 支 柱 进 行 改 革 :1) 促 进 能 源 产 业 市 场 化 改 革 ;2) 提 高 能 源 的 安 全 性 与 多 样 性 ;3) 增 加 和 巩 固 环 境 保 护 措 施, 尤 其 是 减 排 措 施 ;4) 进 一 步 加 强 国 际 合 作 可 再 生 能 源 是 有 望 在 中 国 大 规 模 使 用 的 最 有 前 途 的 低 碳 能 源 之 一 在 大 多 数 可 再 生 能 源 技 术 和 碳 捕 获 及 存 储 领 域, 中 国 已 经 占 据 了 世 界 市 场 的 领 先 地 位 这 是 一 个 很 好 的 例 证, 说 明 中 国 的 能 源 和 环 保 目 标 恰 好 与 亟 需 向 价 值 链 上 游 移 动 和 发 展 知 识 型 经 济 的 目 标 相 一 致 发 展 更 强 大 运 行 更 有 序 的 市 场 经 济 面 对 不 断 变 化 的 全 球 环 境, 为 支 持 知 识 驱 动 型 经 济 并 最 终 向 价 值 链 上 游 移 动, 中 国 需 要 开 展 一 系 列 的 广 泛 改 革, 让 市 场 在 经 济 中 发 挥 更 重 要 作 用, 尤 其 是 要 素 市 场 ( 资 本 劳 动 力 和 土 地 ) 和 一 些 关 键 产 品 市 场 在 中 国 的 结 构 性 改 革 议 程 中, 尤 其 应 将 定 价 市 场 准 入 和 竞 争 摆 在 重 要 位 置 采 取 鼓 励 竞 争 的 改 革 措 施 与 放 松 产 品 市 场 监 管 相 辅 相 成, 可 以 有 效 提 高 中 国 的 劳 动 生 产 率 竞 争 作 为 企 业 内 部 的 一 种 惩 戒 机 制, 可 以 向 管 理 人 员 施 加 压 力, 迫 使 其 提 高 效 率, 但 与 此 同 时, 效 率 更 高 的 企 业 也 可 以 通 过 竞 争 而 不 断 成 长, 从 而 整 体 拉 升 某 一 行 业 部 门 的 生 产 率 因 此, 有 必 要 开 展 为 更 全 面 的 改 革, 为 私 营 部 门 的 繁 荣 发 展 形 成 必 要 的 框 架 条 件 这 类 重 要 的 国 内 改 革 措 施 可 以 带 来 双 重 红 利 : 一 方 面 提 高 经 济 效 率 和 潜 在 增 长 率, 另 一 方 面 促 使 中 国 的 竞 争 力 ( 包 括 价 格 方 面 的 竞 争 力, 以 及 满 足 更 高 劳 动 力 和 环 保 标 准 方 面 的 竞 争 力 ) 向 价 值 链 上 游 延 伸 目 前, 要 素 市 场 扭 曲 比 产 品 市 场 扭 曲 更 为 严 重, 需 要 采 取 措 施 予 以 纠 正 金 融 抑 制 虽 然 在 不 断 减 少, 但 仍 然 对 金 融 资 产 ( 包 括 储 蓄 在 内 ) 的 相 对 价 格 构 成 扭 曲, 促 成 了 资 本 配 置 不 当 的 情 况 同 样, 非 市 场 因 素 决 定 土 地 价 格 也 会 导 致 土 地 资 源 的 使 用 和 配 置 无 法 实 现 最 优 化 这 也 是 中 国 与 经 合 组 织 标 准 不 符 的 例 证 之 一 尽 管 中 国 政 府 最 近 宣 布 了 一 系 列 改 革 措 施, 但 是 由 于 劳 动 力 流 动 壁 垒 的 存 在 ( 主 要 源 于 户 籍 制 度 ), 劳 动 力 依 然 很 难 流 向 能 实 现 最 高 价 值 的 地 区, 从 而 损 害 了 整 体 经 济 的 效 率 和 包 容 性 中 国 对 能 源 ( 包 括 对 污 染 燃 料 ) 的 补 贴 高 企, 这 也 影 响 了 整 个 经 济 体 内 人 口 健 康 状 况 和 资 源 的 配 置 解 决 这 些 扭 曲 问 题 需 要 更 大 程 度 地 采 取 如 下 措 施 : 通 过 市 场 化 利 率 进 行 信 贷 分 配 ; 对 工 业 用 地 和 土 地 使 用 费 进 行 市 场 化 定 价 ; 进 一 步 改 革 户 籍 制 度, 促 进 人 口 向 最 具 活 力 的 经 济 中 心 有 序 迁 移 ; 以 及 从 二 氧 化 碳 排 放 量 最 高 的 能 源 着 手, 取 消 隐 性 或 显 性 的 能 源 补 贴 4 新 时 代 全 球 背 景 下 的 中 国 OECD 2015

8 在 产 品 市 场 方 面, 中 国 也 存 在 诸 多 亟 待 解 决 的 过 度 监 管 或 者 监 管 不 力 问 题 市 场 竞 争 程 度 / 行 业 结 构 大 相 径 庭, 既 存 在 只 有 一 个 或 数 个 竞 争 对 手 的 垄 断 市 场 / 寡 头 市 场, 也 存 在 许 多 分 散 的 生 产 企 业 自 由 竞 争 的 市 场 某 些 网 络 型 产 业 ( 如 电 信 行 业 ) 存 在 很 高 的 进 入 壁 垒 和 严 格 的 价 格 管 制 国 家 干 预 企 业 经 营 各 环 节 的 现 象 似 乎 司 空 见 惯, 常 见 形 式 包 括 价 格 管 控 指 令 性 监 管 和 控 制 式 监 管 总 体 而 言, 中 国 产 品 市 场 监 管 中, 指 令 监 管 和 控 制 监 管 指 数 ( 根 据 经 合 组 织 的 计 算 ) 高 于 经 合 组 织 的 平 均 水 平, 说 明 在 某 些 行 业 存 在 消 除 竞 争 壁 垒 的 空 间 特 别 是, 应 放 松 针 对 专 业 服 务 提 供 商 ( 如 会 计 师 建 筑 师 工 程 师 和 法 律 服 务 提 供 者 ) 收 费 的 管 控 措 施, 同 时 放 松 对 某 些 网 络 型 产 业 ( 尤 其 是 公 路 运 输 ) 的 收 费 管 制 相 反, 大 多 数 制 造 业 和 某 些 服 务 业 ( 例 如 零 售 或 陆 运 ) 的 竞 争 很 激 烈, 但 为 了 确 保 这 些 行 业 的 公 平 竞 争, 也 需 要 实 施 进 一 步 的 监 管 改 革 措 施 如 果 缺 少 有 效 监 管, 许 多 制 造 商 将 卷 入 恶 性 价 格 战, 从 而 威 胁 产 品 质 量 和 安 全, 而 不 会 致 力 于 通 过 创 新 取 得 竞 争 优 势 这 种 无 底 线 恶 性 竞 争 往 往 会 导 致 假 冒 伪 劣 和 漠 视 产 品 安 全 法 规 的 现 象 出 现 因 此, 制 定 和 执 行 产 品 标 准, 同 时 提 高 消 费 者 意 识, 加 强 消 费 者 保 护 是 促 进 公 平 竞 争 的 重 要 步 骤 中 国 的 政 策 制 定 者 还 需 要 建 立 健 全 框 架, 让 企 业 充 分 重 视 职 业 健 康 和 安 全, 以 及 环 境 保 护 要 支 持 促 竞 争 的 改 革, 需 要 适 当 调 整 机 构 职 能 如 果 中 国 能 够 强 化 竞 争 政 策 框 架, 例 如 降 低 监 管 分 割 程 度, 必 将 从 中 受 益 举 例 而 言, 这 一 目 标 可 以 通 过 如 下 方 式 实 现 : 明 确 界 定 不 同 机 构 主 体 的 执 法 权, 并 提 高 决 策 过 程 的 透 明 度 需 要 建 立 统 一 的 专 门 机 构, 负 责 提 高 监 管 质 量 经 合 组 织 国 家 的 经 验 表 明, 制 定 和 实 施 跨 政 府 部 门 监 管 政 策 需 要 采 取 整 体 性 的 做 法 其 中 的 关 键 之 一 是 在 尽 可 能 接 近 政 府 权 力 中 心 的 层 级, 设 立 一 家 专 门 机 构 总 体 负 责 监 管 质 量 这 家 机 构 应 承 担 决 策 责 任, 评 估 权 衡 政 策 的 最 终 利 弊, 保 障 政 策 的 依 法 实 施 目 前, 尽 管 中 国 参 与 法 律 法 规 制 定 的 机 构 有 很 多 家, 但 并 未 设 立 这 样 一 家 机 构 这 一 职 能 可 以 由 国 务 院 法 制 办 公 室 或 国 家 发 改 委 履 行, 也 可 以 是 一 家 新 设 机 构 国 有 企 业 需 要 进 一 步 深 化 现 代 化 改 造, 以 实 现 公 平 竞 争 中 国 政 府 正 努 力 加 强 私 人 投 资 者 在 国 有 企 业 中 的 作 用, 这 是 促 使 国 有 企 业 管 理 整 体 趋 向 商 业 化 的 重 要 一 步 除 此 之 外, 对 于 没 有 迫 切 必 要 继 续 维 持 国 家 所 有 权 的 行 业 部 门, 应 逐 步 撤 回 国 有 企 业 的 资 产, 并 进 一 步 采 取 措 施, 实 现 国 有 企 业 董 事 会 的 专 业 化 要 创 造 运 行 良 好 的 市 场 经 济, 需 要 对 其 他 领 域 进 行 干 预, 完 善 框 架 条 件 可 以 采 取 的 关 键 政 策 措 施 包 括 :(1) 加 强 公 司 治 理 和 反 贿 赂 法 律 的 执 行 ;(2) 拓 宽 融 资 渠 道, 包 括 通 过 受 适 当 监 管 的 非 银 行 渠 道 支 持 中 小 微 企 业 的 成 长 ;(3) 监 管 影 子 银 行 部 门, 确 立 存 款 保 险 制 度, 提 高 金 融 稳 定 性 ;(4) 放 宽 就 业 保 护 立 法 对 固 定 期 限 合 同 及 无 固 定 期 限 合 同 的 限 制 性 规 定, 强 化 对 临 时 合 同 的 保 护 ;(5) 在 基 础 设 施 项 目 中 更 多 采 用 政 府 和 社 会 资 本 合 作 模 式 ( 英 文 简 称 PPP ), 以 改 善 地 区 内 的 框 架 条 件 改 革 政 府 机 构 和 职 能, 适 应 新 的 增 长 模 式 未 来 几 年 内, 市 场 将 在 中 国 经 济 中 日 益 发 挥 决 定 性 作 用, 政 府 需 要 相 应 调 整 其 自 身 的 机 构 和 职 能, 其 中 重 要 的 一 点 是, 应 当 为 市 场 导 向 的 经 济 改 革 实 施 提 供 重 要 支 撑, 以 实 现 维 持 包 容 性 增 长 并 向 全 球 价 值 链 上 游 延 伸 的 目 标, 尤 其 要 对 公 共 管 理 进 行 现 代 化 改 造, 提 高 服 务 水 平, 完 善 司 法 体 系 新 时 代 全 球 背 景 下 的 中 国 OECD

9 中 国 正 着 手 推 进 一 项 雄 心 勃 勃 的 司 法 改 革 计 划, 但 此 项 工 作 仍 然 任 重 而 道 远 保 护 财 产 权 对 支 持 私 营 部 门 的 发 展 具 有 特 别 重 要 的 意 义 因 此, 法 院 必 须 有 能 力 有 效 阐 明 法 律 的 适 用 情 况, 并 担 任 法 律 守 护 人 的 角 色 要 创 造 友 好 的 营 商 环 境, 合 同 的 良 好 履 行 是 另 外 一 项 重 要 因 素, 有 助 于 降 低 交 易 的 非 正 规 性 拓 宽 企 业 获 取 信 贷 的 渠 道, 并 为 营 造 公 平 竞 争 环 境 提 供 支 持 中 国 还 应 对 如 下 两 项 重 点 领 域 进 行 改 革 : 一 为 解 决 地 方 层 面 的 不 平 等 问 题 ( 例 如, 法 律 程 序 成 本 不 均 衡 的 问 题 ), 一 为 缩 短 冗 长 的 诉 讼 时 间 需 要 加 强 公 共 机 构 的 问 责 制 度, 提 高 透 明 度 和 廉 政 度 全 国 人 大 常 委 会 近 日 批 准 了 < 预 算 法 > 修 正 案 ( 其 中 允 许 地 方 政 府 经 全 国 人 大 批 准 之 后 发 行 债 券 ), 这 是 中 国 向 提 高 预 算 透 明 度 和 效 率 迈 出 的 重 要 一 步 这 种 机 构 改 革 除 其 自 身 具 有 的 重 要 意 义 之 外, 对 于 合 理 平 衡 政 府 和 市 场 之 间 责 任, 以 有 效 果 和 效 率 公 平 地 提 供 商 品 和 服 务 也 十 分 必 要 在 这 一 背 景 下, 改 革 的 重 点 领 域 之 一 应 当 是 编 制 统 一 的 公 务 员 行 为 准 则, 设 定 公 务 员 职 业 要 求 框 架, 并 制 定 解 决 利 益 冲 突 使 用 职 务 信 息 和 资 源 等 常 见 问 题 的 法 规 地 方 政 府 的 创 收 能 力 要 更 好 地 与 其 开 支 需 求 相 匹 配, 并 探 索 其 他 资 金 渠 道 目 前, 地 方 政 府 负 责 提 供 绝 大 部 分 公 共 服 务, 而 只 能 根 据 上 级 政 府 制 定 的 分 税 制 分 得 地 方 税 收 的 一 部 分 要 解 决 这 些 资 金 问 题, 需 要 通 过 开 征 不 动 产 地 方 税 等 方 法 扩 大 城 市 税 基, 还 需 要 微 幅 调 整 均 衡 机 制, 即 从 富 裕 省 份 向 贫 困 省 份 转 移 支 付, 并 确 保 基 于 实 际 人 口, 而 非 登 记 人 口 进 行 该 等 转 移 ; 具 体 方 式 还 应 当 能 够 体 现 地 区 间 的 成 本 差 异 6 新 时 代 全 球 背 景 下 的 中 国 OECD 2015

10 重 要 建 议 要 点 改 变 经 济 政 策 应 对 全 球 变 革 增 加 基 础 研 究 公 共 开 支 的 投 入 通 过 建 立 并 有 效 执 行 知 识 产 权 制 度 等 措 施 支 持 私 营 企 业 创 新 投 资 为 提 高 长 期 生 产 率 并 缓 解 资 源 压 力, 中 国 应 该 进 一 步 加 强 农 业 创 新 体 制, 包 括 从 农 业 研 发 到 农 业 延 伸 服 务 加 大 教 育 开 支 的 投 入 力 度, 向 所 有 儿 童 开 放 公 立 学 校, 并 完 善 职 业 教 育 系 统 优 先 放 松 服 务 业 外 资 准 入 管 制, 消 除 阻 碍 竞 争 的 行 业 壁 垒 ( 如 网 络 型 产 业 ) 继 续 放 开 资 本 账 户, 适 应 中 国 在 国 际 资 本 市 场 中 日 益 上 升 的 角 色, 并 注 意 有 序 推 进 提 高 劳 动 力 的 流 动 性, 包 括 通 过 改 革 允 许 所 有 城 市 的 农 民 工 享 受 公 共 服 务, 从 而 使 得 薪 资 上 涨 需 求 保 持 在 温 和 水 平 在 能 源 产 业 开 展 全 面 改 革, 提 高 能 源 的 安 全 性 和 多 样 化 供 应, 向 能 源 资 源 的 市 场 化 配 置 转 型, 减 少 碳 排 放 为 更 强 大 更 有 效 的 市 场 经 济 制 定 政 策 框 架 放 松 对 价 格 费 率 和 广 告 权 的 管 制, 尤 其 是 对 会 计 律 师 等 专 业 服 务 供 应 商 的 管 制 鼓 励 网 络 型 产 业 开 展 更 多 竞 争 建 立 一 个 管 理 评 估 和 促 进 监 管 质 量 的 专 门 机 构, 并 考 虑 在 新 增 法 规 中 引 入 自 动 日 落 条 款 制 定 并 执 行 消 费 者 保 护 标 准, 确 保 安 全 质 量 ( 如 零 售 和 陆 运 ) 和 透 明 ( 如 金 融 服 务 ) 继 续 促 进 国 有 企 业 董 事 会 专 业 化, 根 据 国 有 企 业 的 不 同 类 型 制 定 明 确 具 体 的 国 家 商 业 和 战 略 目 标 完 善 银 行 业 监 管, 尤 其 是 影 子 银 行 的 监 管 通 过 开 发 资 本 市 场 等 方 式 拓 宽 中 小 企 业 融 资 渠 道 通 过 扩 大 所 有 权 基 础, 推 进 国 企 改 革 ; 实 施 相 关 措 施, 明 确 公 司 宗 旨 ; 实 现 国 有 企 业 运 作 和 公 司 董 事 会 的 专 业 化 提 高 劳 动 力 市 场 灵 活 性, 包 括 改 革 户 籍 制 度, 在 保 护 工 人 权 益 的 同 时, 将 就 业 保 护 同 工 作 期 限 挂 钩 改 革 现 状, 维 持 增 长 模 式 的 转 变 强 化 国 内 的 良 好 治 理 和 法 治, 包 括 通 过 加 强 司 法 职 能, 改 善 技 术 设 施 和 法 院 运 作, 提 高 司 法 决 策 程 序 的 透 明 度 和 效 率, 以 及 改 善 法 院 管 理 和 治 理 实 践 通 过 提 高 廉 政 意 识 和 最 新 行 为 准 则 的 一 致 采 用 ( 包 括 利 益 冲 突 管 理 官 方 信 息 和 资 源 的 使 用 等 ), 促 进 公 共 领 域 的 廉 政 文 化 更 好 地 协 调 地 方 政 府 创 收 能 力 与 其 开 支 需 求 提 高 各 地 区 公 务 员 最 佳 实 践 执 行 的 统 一 性 新 时 代 全 球 背 景 下 的 中 国 OECD

11 第 一 章 全 球 变 革 下 的 国 内 背 景 经 过 三 十 五 年 的 高 速 增 长, 中 国 成 功 跻 身 中 等 收 入 国 家 之 列, 亿 万 人 民 就 此 脱 离 贫 困 同 时, 中 国 的 经 济 结 构 发 生 了 根 本 性 转 变 在 1978 年 邓 小 平 启 动 改 革 时, 农 业 在 经 济 中 的 占 比 高 达 约 三 分 之 一, 而 近 年 来 已 降 至 10% 左 右 ( 图 1.1) 制 造 业 的 份 额 大 体 稳 定, 占 经 济 增 加 值 的 三 分 之 一 左 右, 但 生 产 率 有 了 极 大 提 高, 这 主 要 得 益 于 国 有 企 业 和 集 体 企 业 的 增 效 激 励 和 私 营 企 业 的 增 长 另 一 大 推 动 力 来 自 2001 年 中 国 加 入 世 贸 组 织 和 进 一 步 融 入 全 球 经 济 随 着 制 造 业 产 品 范 围 的 不 断 扩 大, 中 国 已 俨 然 成 为 世 界 工 厂 服 务 业 的 增 长 最 为 显 著, 从 改 革 启 动 之 初 到 2013 年, 在 经 济 中 所 占 份 额 翻 了 一 番, 达 到 46% OECD 经 济 体 出 现 了 类 似 的 经 济 结 构 转 型, 而 据 预 期, 在 未 来 几 年, 中 国 以 及 其 他 大 型 新 兴 经 济 体 均 将 继 续 维 持 近 期 的 发 展 趋 势 此 外, 在 高 技 能 制 造 业 占 比 方 面, 中 国 已 经 远 远 走 在 印 度 和 印 尼 等 国 家 以 及 经 合 组 织 领 先 国 家 之 前, 这 一 趋 势 还 将 继 续 发 展 ( 图 1.1) 图 1.1 中 国 的 经 济 转 型 走 在 其 他 大 型 新 兴 经 济 体 前 列 部 分 经 济 体 不 同 产 业 的 产 值 增 加 值 份 额 (2010 年 及 2060 年 ) 注 : 农 业 包 括 大 米 小 麦 其 他 农 作 物 和 其 他 矿 业 能 源 包 括 煤 炭 原 油 电 力 天 然 气 和 成 品 油 低 技 能 ( 低 技 术 含 量 ) 制 造 业 包 括 食 品 纺 织 纸 张 和 木 材 其 他 制 造 业 金 属 制 品 其 他 金 属 以 及 其 他 矿 业 高 技 能 ( 高 技 术 含 量 ) 制 造 业 包 括 化 学 品 钢 铁 交 通 运 输 设 备 和 电 子 产 品 其 他 服 务 包 括 交 通 运 输 服 务 批 发 零 售 公 共 管 理 及 其 他 服 务 数 据 来 源 : 经 合 组 织,CEPII 8 新 时 代 全 球 背 景 下 的 中 国 OECD 2015

12 尽 管 中 国 已 经 取 得 了 如 此 重 大 的 进 展, 但 仍 需 要 缩 小 与 发 达 经 济 体 的 生 产 率 差 距 : 中 国 制 造 业 和 服 务 业 的 劳 动 生 产 率 不 到 美 国 的 10% 在 快 速 转 型 的 经 济 体 中, 采 取 措 施 激 励 具 备 商 业 可 行 性 的 创 新 并 提 供 必 要 技 能, 以 及 开 放 服 务 业 和 降 低 国 有 企 业 在 商 业 领 域 的 权 重 等 举 措, 将 有 助 于 缩 小 该 等 差 距 农 业 占 比 虽 然 已 经 显 著 下 降, 但 在 加 强 农 业 创 新 以 缓 解 资 源 束 缚 之 外, 农 业 生 产 率 仍 有 提 高 空 间 二 十 世 纪 九 十 年 代, 面 对 中 国 经 济 增 长 放 缓 趋 势, 中 国 推 出 了 一 系 列 广 泛 的 经 济 改 革 新 措 施 从 1998 年 起, 中 国 GDP 年 平 均 增 长 率 始 终 保 持 在 略 低 于 10% 的 水 平 即 使 在 全 球 金 融 危 机 期 间, 中 国 经 济 仍 维 持 相 对 良 好 增 长 不 过, 全 球 金 融 危 机 仍 产 生 了 一 定 的 周 期 性 影 响, 在 过 去 五 年, 中 国 的 GDP 增 速 已 经 放 缓,2014 年 降 至 7.4%( 图 1.2) 中 国 政 府 认 为 增 速 放 缓 是 一 种 新 常 态 1 2 此 外, 经 合 组 织 预 测 表 明, 由 于 一 系 列 的 结 构 性 因 素, 特 别 是 人 口 老 龄 化 因 素, 中 国 潜 在 增 长 率 走 低 的 趋 势 很 可 能 会 一 直 持 续 到 2016 年 至 2020 年 期 间, 甚 至 更 久 图 1.2 中 国 实 际 GDP 增 长 率 和 GDP 增 长 趋 势, 每 年 % ( 截 至 2013 年 的 数 据 为 历 史 数 据 ;2014 年 和 2015 年 的 数 据 为 预 测 数 据 ) 实 际 GDP 增 长 率 和 GDP 增 长 趋 势 % 每 年 实 际 趋 势 资 料 来 源 : 经 合 组 织 经 济 展 望 第 95 期 注 : 这 一 趋 势 是 根 据 柯 布 - 道 格 拉 斯 生 产 函 数 得 出 的 潜 在 产 出 估 值, 规 模 收 益 不 变, 主 要 反 映 的 是 作 为 生 产 要 素 的 实 物 资 本 人 力 资 本 和 劳 动 力, 以 及 劳 动 扩 张 型 技 术 进 步 数 据 来 源 : 经 合 组 织 经 济 展 望 第 96 期 数 据 库 及 中 国 国 家 统 计 局 由 于 通 过 进 一 步 增 加 投 资 和 出 口 来 维 持 经 济 增 长 空 间 有 限, 中 国 正 在 朝 着 更 多 依 靠 拉 动 居 民 消 费 来 重 新 平 衡 经 济, 十 二 五 规 划 也 强 调 了 中 国 的 经 济 转 型 2000 年 至 2008 年, 中 国 储 蓄 率 在 GDP 中 的 占 比 从 37% 激 增 至 53%,2013 年 稍 有 回 落, 微 跌 至 50% 随 着 与 投 资 相 比, 消 费 作 为 推 动 经 济 增 长 引 擎 的 意 义 日 趋 重 要, 诸 多 因 素 将 共 同 导 致 储 蓄 率 进 一 步 拉 低, 包 括 人 口 老 龄 化 造 成 储 蓄 减 少, 整 体 经 济 和 出 口 增 长 放 缓, 以 及 政 府 为 提 供 安 全 网 加 强 社 会 保 障 项 目 建 设 反 1 例 如,2013 年 11 月 召 开 的 十 八 届 三 中 全 会 2 经 合 组 织 经 济 展 望 第 96 期 数 据 库 及 中 国 国 家 统 计 局 新 时 代 全 球 背 景 下 的 中 国 OECD

13 过 来, 这 一 趋 势 意 味 着 多 要 素 提 高 生 产 率 方 式 将 取 代 单 一 要 素 集 聚 增 长 方 式, 成 为 主 要 增 长 引 擎 但 是, 鉴 于 与 更 发 达 的 经 合 组 织 国 家 相 比, 中 国 在 人 民 生 活 水 平 方 面 仍 存 在 相 当 大 的 差 距, 因 此, 中 国 在 相 对 收 入 水 平 方 面 仍 然 拥 有 较 大 的 追 赶 空 间 这 需 要 中 国 采 取 范 围 广 泛 的 结 构 性 改 革 措 施, 提 高 生 产 率, 为 持 续 包 容 性 增 长 提 供 支 持, 并 避 免 堕 入 中 等 收 入 陷 阱 3 劳 动 力 人 口 下 降 迫 使 中 国 通 过 提 高 劳 动 生 产 率 来 维 持 包 容 性 增 长 与 世 界 上 许 多 其 他 国 家 一 样, 中 国 人 口 正 在 加 速 老 龄 化 中 国 60 岁 以 上 人 口 数 量 将 从 2010 年 的 1.69 亿 上 升 到 2020 年 的 2.42 亿, 占 总 人 口 比 从 12% 将 上 升 到 17%( 图 1.3), 预 计 到 2050 年 将 升 至 4.54 亿, 占 总 人 口 的 三 分 之 一, 基 本 与 经 合 组 织 平 均 值 (32%) 持 平 80 岁 以 上 人 口 占 总 人 口 比 例 将 从 2010 年 的 1.5% 上 升 到 2020 年 的 2%( 经 合 组 织 平 均 值 将 上 涨 5%), 并 在 2050 年 达 到 7%(10%) 人 口 老 龄 化 加 之 低 生 育 率, 将 共 同 推 高 抚 养 比 率, 而 随 着 劳 动 力 市 场 收 缩, 最 终 将 造 成 经 济 增 长 放 缓 ( 经 合 组 织,2015 年 ) 改 善 劳 动 力 市 场 的 灵 活 性 包 括 通 过 户 籍 制 度 改 革 提 高 流 动 性 ( 见 配 套 报 告 一 个 都 不 能 少 : 推 动 中 国 实 现 包 容 性 增 长 第 3.2 节 ) 将 有 助 于 缓 解 随 之 而 来 的 劳 动 力 短 缺 问 题 同 样, 提 高 中 国 过 低 的 退 休 年 龄 也 有 助 于 解 决 这 一 问 题 4 然 而, 提 高 劳 动 力 利 用 率 的 政 策 无 法 完 全 抵 消 总 体 人 口 数 减 少 对 经 济 增 长 的 影 响 因 此, 采 取 相 关 政 策 促 进 技 术 持 续 进 步, 确 保 劳 动 力 掌 握 在 知 识 经 济 时 代 发 展 所 需 的 补 充 技 能, 从 而 提 高 生 产 率, 是 非 常 必 要 的 此 外, 人 口 转 型 也 将 带 来 增 长 机 遇, 特 别 是 居 民 对 健 康 服 务 和 其 他 个 人 服 务 的 需 求 将 相 应 提 高 3 Koen 等 人,2013 年 4 Herd 等 人,2010 年 10 新 时 代 全 球 背 景 下 的 中 国 OECD 2015

14 图 1.3 中 国 劳 动 年 龄 人 口 所 占 相 对 比 例 呈 下 降 趋 势 ( 中 国 人 口 各 年 龄 层 人 口 在 总 人 口 中 所 占 比 例 历 史 和 中 位 数 变 动 预 测 ;1990 年 至 2050 年 ) 15 岁 -59 岁 人 口 60 岁 以 上 人 口 80 岁 以 上 人 口 数 据 来 源 : 联 合 国 经 济 和 社 会 事 务 部 人 口 司, 世 界 人 口 前 景 (2012 年 修 订 版 ), 纽 约,2013 年 并 将 导 致 财 政 压 力 凸 显 来 自 中 国 老 龄 化 社 会 的 财 政 压 力 同 样 需 要 予 以 关 注 许 多 经 济 体 需 要 进 行 中 期 财 政 整 顿, 以 管 理 因 全 球 金 融 危 机 而 增 加 的 公 共 债 务, 但 是 这 一 问 题 对 中 国 而 言 并 不 紧 迫 2013 年 年 中, 中 国 一 般 性 政 府 债 务 相 当 于 GDP 的 比 例 不 足 50%, 远 低 于 经 合 组 织 国 家 的 平 均 水 平, 但 以 高 增 长 的 新 兴 经 济 体 标 准 来 衡 量 的 话 依 然 很 高 然 而, 中 国 人 口 变 化 将 给 政 府 带 来 长 期 的 财 政 挑 战 劳 动 年 龄 人 口 数 量 的 下 降 将 拉 高 医 疗 和 养 老 金 支 出, 导 致 政 府 收 入 下 降 从 长 远 来 看, 政 府 可 以 进 一 步 征 收 某 些 目 前 尚 未 充 分 开 发 的 税 种 ( 例 如 : 物 业 税 和 环 境 税 ), 以 满 足 政 府 的 财 政 支 出 需 求 至 于 财 政 挑 战 给 地 方 政 府 带 来 的 特 定 风 险, 可 以 通 过 进 一 步 完 善 制 度 安 排, 使 地 方 政 府 有 能 力 更 好 地 实 现 量 入 为 出 的 方 式 消 除 ( 参 见 4.4 节 ) 向 价 值 链 上 游 延 伸 是 中 国 可 持 续 包 容 性 增 长 模 式 的 关 键 鉴 于 在 相 当 长 的 一 段 时 期 内, 新 兴 经 济 体 的 经 济 表 现 会 继 续 优 于 经 合 组 织 国 家, 因 此, 尽 管 全 球 增 速 整 体 放 缓, 但 是 新 兴 经 济 体 的 生 活 水 平 与 经 合 组 织 国 家 的 生 活 水 平 仍 将 进 一 步 拉 近 在 全 球 经 济 重 心 向 新 兴 经 济 体 转 移, 特 别 是 向 亚 洲 转 移 的 同 时, 预 期 将 会 出 现 更 深 层 次 的 经 济 一 体 化 进 程, 同 时, 创 新 将 成 为 主 要 的 增 长 驱 动 力 许 多 新 兴 经 济 体 正 在 与 中 国 展 开 激 烈 竞 争, 目 的 是 为 高 附 加 值 活 动 吸 引 投 资, 并 融 入 新 兴 和 现 有 的 全 球 价 值 链, 因 此, 中 国 需 要 向 价 值 链 上 游 延 伸 中 国 的 经 济 前 景 取 决 于 其 如 何 应 对 国 内 和 全 球 发 展 趋 势 第 二 章 对 增 长 金 融 投 资 贸 易 创 新 和 能 源 领 域 的 全 球 发 展 趋 势 进 行 分 析, 并 提 出 政 策 建 议, 帮 助 中 国 进 行 定 位, 在 日 益 一 体 化 的 知 识 型 世 界 中 使 自 身 的 竞 争 优 势 最 大 化 第 三 章 按 照 中 国 政 府 调 整 经 济 模 式 向 内 需 转 变 的 努 力, 让 市 场 在 经 济 中 发 挥 决 定 性 作 用 的 立 场, 以 及 在 向 价 值 链 上 游 延 伸 的 过 程 中 确 保 中 国 竞 争 地 位 的 目 标, 确 认 了 最 迫 切 的 政 策 要 务, 以 实 现 运 新 时 代 全 球 背 景 下 的 中 国 OECD

15 行 良 好 的 市 场 经 济 本 章 侧 重 在 市 场 和 政 府 之 间 达 致 正 确 平 衡, 在 产 品 和 要 素 市 场 两 方 面 改 善 市 场 力 量 的 运 作 同 时, 该 章 对 必 要 框 架 条 件 的 改 善 提 出 建 议, 为 私 营 企 业 的 繁 荣 发 展 提 供 支 撑 第 四 章 讨 论 政 府 机 构 及 其 职 能 的 适 当 调 整, 执 行 必 要 的 结 构 性 改 革, 更 全 面 地 向 市 场 经 济 转 型 进 行 更 广 泛 的 经 济 转 型 并 改 变 增 长 模 式 的 驱 动 力, 既 为 中 国 的 包 容 性 增 长 带 来 了 挑 战, 也 为 之 提 供 了 机 遇 例 如, 技 能 偏 向 型 的 科 技 变 革 往 往 会 加 深 低 技 能 和 高 技 能 劳 动 者 之 间 的 不 平 等, 因 为 劳 动 者 的 收 入 将 取 决 于 劳 动 者 是 否 有 能 力 适 应 越 来 越 普 遍 的 技 术 另 一 方 面, 国 家 对 教 育 医 疗 和 扩 大 社 会 保 障 体 系 覆 盖 范 围 进 行 的 投 资, 能 确 保 经 济 增 长 更 具 包 容 性, 在 提 高 劳 动 者 生 产 力 和 就 业 率 的 同 时, 为 更 均 匀 地 分 配 社 会 繁 荣 所 带 来 的 利 益 奠 定 基 础 因 此, 中 国 新 的 经 济 增 长 战 略 应 以 包 容 性 和 社 会 可 持 续 性 为 核 心, 请 参 见 配 套 报 告 一 个 都 不 能 少 : 推 动 中 国 实 现 包 容 性 增 长 12 新 时 代 全 球 背 景 下 的 中 国 OECD 2015

16 第 二 章 世 界 变 局 下 中 国 的 经 济 政 策 中 国 的 投 资 和 低 成 本 出 口 导 向 型 经 济 取 得 了 巨 大 成 功, 从 经 济 权 重 的 角 度 而 言, 已 成 为 全 球 领 先 经 济 力 量 之 一 实 际 上, 在 年 期 间, 尤 其 是 2008 年 全 球 金 融 危 机 爆 发 以 来, 中 国 一 直 是 全 球 经 济 增 长 的 关 键 驱 动 力 之 一 许 多 低 收 入 国 家 都 在 努 力 效 仿 东 亚 增 长 模 式, 各 自 取 得 了 不 同 程 度 的 成 功, 例 如, 出 现 了 越 来 越 多 的 低 成 本 制 造 业 中 心, 与 中 国 竞 争 的 势 头 也 愈 演 愈 烈 全 球 经 济 不 断 演 化, 中 国 自 身 也 愈 加 发 达, 在 这 种 情 况 下, 中 国 有 必 要 找 到 一 种 倚 重 更 为 成 熟 的 出 口 和 内 需 的 新 增 长 模 式 本 章 探 讨 全 球 经 济 正 在 经 历 的 一 些 关 键 变 革 这 些 变 革 对 中 国 意 味 着 什 么, 以 及 中 国 如 何 找 到 自 己 的 定 位 最 大 限 度 地 发 挥 自 身 竞 争 优 势 2.1 增 长 放 缓 持 续 融 合 尽 管 全 球 经 济 增 速 整 体 将 放 缓, 但 是 新 兴 经 济 体 与 发 达 经 济 体 的 差 距 将 进 一 步 缩 减 随 着 金 融 危 机 造 成 的 全 球 经 济 萧 条 逐 渐 恢 复, 预 计 从 现 在 起 到 2016 年, 全 球 经 济 增 长 将 适 度 恢 复 许 多 新 兴 经 济 体 的 增 长 似 乎 已 趋 于 稳 定, 但 许 多 发 达 经 济 体 的 增 长 将 需 要 诸 多 综 合 因 素 的 支 持, 包 括 继 续 保 持 适 应 性 的 货 币 政 策 劳 动 力 市 场 的 缓 慢 改 善, 以 及 财 政 整 顿 压 力 的 减 轻 长 期 来 看, 在 大 多 数 新 兴 经 济 体, 随 着 工 作 年 龄 人 口 占 总 人 口 比 例 下 降 造 成 劳 动 力 短 缺, 其 经 济 增 长 均 会 遭 受 不 利 影 响, 发 达 经 济 体 亦 然 就 中 国 而 言, 科 技 发 展 和 知 识 经 济 的 兴 起 将 依 然 是 全 球 经 济 中 长 期 增 长 最 重 要 的 驱 动 力 研 发 强 度 和 受 教 育 程 度 增 长 率 预 计 将 放 缓, 也 可 能 导 致 多 要 素 生 产 率 的 增 长 速 度 放 缓 ( 经 合 组 织 国 家 年 均 增 长 率 将 从 21 世 纪 二 十 年 代 的 1.1% 下 降 到 21 世 纪 四 十 年 代 的 0.9%), 这 一 趋 势 说 明 全 球 需 要 加 大 对 研 发 和 人 力 资 本 领 域 的 投 资 力 度 新 兴 经 济 体 不 仅 要 与 发 达 经 济 体 一 样 面 对 不 利 的 人 口 和 技 术 发 展 趋 势 ( 但 在 许 多 情 况 下, 在 技 术 方 面, 新 兴 经 济 体 相 对 于 发 达 经 济 体 还 存 在 巨 大 差 距 ), 而 且 当 其 越 发 靠 近 技 术 前 沿 时, 追 赶 型 增 长 的 空 间 逐 步 缩 小 另 一 方 面, 新 兴 经 济 体 仍 然 可 以 获 取 全 球 知 识, 发 展 更 具 创 新 性 的 产 业, 并 从 中 获 益, 这 有 助 于 支 持 其 实 现 相 对 更 高 的 经 济 增 长 率 ( 图 2.1) 长 期 来 看, 全 球 经 济 将 因 此 出 现 重 大 变 化, 经 济 重 心 将 向 新 兴 经 济 体 ( 特 别 是 亚 洲 经 济 体 ) 倾 斜, 非 经 合 组 织 国 家 在 全 球 GDP 中 的 占 比 将 从 2012 年 的 45% 上 升 到 2060 年 的 三 分 之 二 以 上 到 2030 年, 仅 中 国 一 个 国 家 的 经 济 总 量 在 全 球 经 济 中 的 占 比 将 超 过 四 分 之 一 到 2060 年, 中 国 和 印 度 两 国 的 经 济 规 模 可 能 会 超 过 所 有 经 合 组 织 国 家 的 经 济 总 量, 而 在 2010 年, 中 印 两 国 的 经 济 总 量 相 加 仅 占 经 合 组 织 国 家 经 济 总 量 的 三 分 之 一 新 时 代 全 球 背 景 下 的 中 国 OECD

17 图 2.1 新 兴 经 济 体 将 继 续 对 全 球 经 济 增 长 做 出 重 要 贡 献 2002 年 2020 年 新 兴 经 济 体 对 全 球 经 济 增 长 年 均 贡 献 率 历 史 数 据 和 预 测 数 据 ( 每 年 百 分 比 ) 非 经 合 组 织 国 家 经 合 组 织 国 家 数 据 来 源 :Johansson,A. 和 E. Olaberria(2014 年 ), 贸 易 和 专 业 分 工 长 期 格 局 (Long-term Patterns of Trade and Specialisation), 经 合 组 织 经 济 部 工 作 论 文 第 1139 号 2.2 应 对 全 球 金 融 市 场 格 局 的 转 变 全 球 金 融 市 场 发 展 趋 势 既 给 中 国 带 来 了 风 险, 也 带 来 了 机 遇 中 国 拥 有 四 万 亿 美 元 的 外 汇 储 备, 已 经 取 代 日 本 成 为 全 球 最 大 债 权 国 中 国 目 前 是 持 有 美 国 国 债 最 多 的 国 家 ( 图 2.2) 这 一 状 况 使 中 国 直 接 暴 露 于 汇 率 风 险 下, 特 别 是 受 到 美 联 储 退 出 过 度 宽 松 货 币 政 策 影 响, 同 时 贸 易 渠 道 也 可 能 造 成 进 一 步 的 间 接 影 响 经 合 组 织 的 模 拟 表 明, 大 幅 且 缓 慢 的 美 国 国 债 收 益 率 变 动 本 身 不 会 给 世 界 其 他 地 区 造 成 大 规 模 的 贸 易 溢 出 影 响 然 而, 如 果 这 还 伴 随 着 美 国 或 其 他 国 家 发 生 的 危 机 事 件, 其 他 国 家 债 券 收 益 率 飙 升, 加 之 股 票 价 格 的 大 幅 下 跌, 都 会 对 经 合 组 织 和 几 个 主 要 新 兴 经 济 体 造 成 巨 大 影 响 5, 从 而 可 能 损 害 对 中 国 出 口 产 品 的 需 求 此 外, 新 兴 经 济 体 的 金 融 市 场 流 动 性 通 常 较 差, 在 某 些 情 况 下, 与 其 银 行 系 统 和 外 部 融 资 有 关 的 基 本 面 脆 弱, 因 此 特 别 容 易 受 到 贸 易 溢 出 效 应 的 影 响 5 Rawdanowicz 等 人,2014 年 14 新 时 代 全 球 背 景 下 的 中 国 OECD 2015

18 图 2.2 外 国 央 行 持 有 的 美 国 国 债 和 美 联 储 的 资 产 负 债 表 ( 十 亿 美 元 ) 数 据 来 源 : 美 国 财 政 部 和 美 国 联 邦 储 备 委 员 会 的 数 据 来 自 汤 森 路 透 数 据 库 尽 管 中 国 经 受 住 了 金 融 危 机 的 考 验, 但 是, 随 着 中 国 日 益 融 入 世 界 经 济 和 全 球 金 融 市 场, 其 免 于 遭 受 未 来 国 际 金 融 冲 击 影 响 的 可 能 性 也 将 进 一 步 下 降 更 重 要 的 是, 中 国 近 期 的 经 济 增 长 一 直 伴 随 着 债 台 的 高 筑 已 经 超 过 GDP 的 250%, 这 样 的 债 务 水 平 即 使 对 于 新 兴 经 济 体 而 言 也 是 非 常 之 高 的 这 可 能 成 为 中 国 遭 受 金 融 冲 击 的 薄 弱 环 节 虽 然 其 债 务 主 要 由 国 内 投 资 者 持 有, 在 一 定 程 度 上 免 受 变 幻 莫 测 的 国 际 金 融 市 场 的 影 响, 但 毕 竟 会 造 成 不 稳 定 因 素 和 风 险 随 着 中 国 在 世 界 经 济 中 扮 演 的 角 色 日 趋 重 要, 一 旦 这 些 不 稳 定 因 素 和 风 险 成 为 现 实, 国 内 外 都 会 因 此 遭 受 不 利 影 响 放 松 资 本 流 动 管 制 并 采 用 市 场 化 汇 率 体 制 将 改 善 资 源 配 置 情 况 随 着 新 兴 经 济 体 ( 特 别 是 中 国 ) 在 世 界 经 济 中 权 重 的 提 升 和 全 球 金 融 一 体 化 程 度 的 加 深, 处 理 影 响 国 际 资 本 流 动 的 扭 曲 现 象 以 及 与 之 相 关 的 经 济 周 期 变 得 日 益 重 要 中 国 采 取 的 一 些 改 革 措 施, 如 建 立 人 民 币 离 岸 市 场 和 最 近 在 诸 多 国 家 成 立 人 民 币 清 算 银 行, 都 是 为 减 少 这 些 扭 曲 现 象 而 采 取 的 重 要 步 骤 尽 管 中 国 央 行 目 前 仍 然 对 汇 率 进 行 干 预, 但 是 中 国 又 朝 着 建 立 自 由 汇 率 体 制 的 方 向 迈 进 了 一 步 2014 年 3 月, 中 国 人 民 银 行 宣 布 扩 大 外 汇 市 场 人 民 币 兑 美 元 的 汇 率 波 动 幅 度 这 一 举 措 有 助 于 强 化 汇 率 作 为 资 源 配 置 关 键 决 定 因 素 的 作 用, 并 应 有 助 于 投 资 者 为 逐 步 过 渡 到 自 由 汇 率 制 度 做 好 准 备 与 许 多 其 他 新 兴 经 济 体 一 样, 中 国 高 度 依 赖 贷 款 配 额 等 量 化 工 具 来 实 现 对 利 率 的 管 控 因 此, 中 国 的 短 期 利 率 波 动 幅 度 远 超 过 发 达 市 场, 从 而 降 低 了 其 传 导 货 币 政 策 信 息 的 功 能 向 市 场 化 利 率 转 型 虽 然 有 助 于 中 国 更 有 效 地 配 置 资 本, 但 也 会 带 来 一 些 挑 战 例 如, 如 果 设 计 和 推 出 时 机 不 当, 经 合 组 织 国 家 放 松 金 融 管 制 的 做 法 往 往 会 导 致 信 贷 激 增, 并 且 最 终 被 证 明 无 法 持 续 此 外, 由 于 贷 款 额 度 已 经 存 在 多 年, 放 松 利 率 管 制 很 可 能 会 推 高 均 衡 利 率 虽 然 推 高 均 衡 新 时 代 全 球 背 景 下 的 中 国 OECD

19 利 率 可 能 对 储 户 有 利, 但 也 可 能 造 成 汇 率 升 值 压 力, 因 为 一 旦 按 计 划 放 松 利 率 管 制, 对 汇 率 市 场 的 干 预 就 会 减 少 审 慎 有 序 实 现 资 本 账 户 自 由 化 可 以 将 此 类 风 险 降 至 最 低 特 别 是, 国 际 经 验 表 明, 放 开 对 外 组 合 投 资 的 限 制 可 能 需 要 在 早 期 进 行 持 续 发 展 本 地 货 币 市 场 是 进 一 步 融 入 全 球 金 融 市 场 的 重 要 支 持 发 展 国 内 货 币 市 场 和 债 务 市 场 是 中 国 持 续 融 入 全 球 金 融 市 场 的 基 石 之 一, 这 项 工 作 可 以 拓 宽 和 深 化 国 际 投 资 者 在 中 国 市 场 的 投 资 机 会, 同 时 也 有 助 于 提 供 更 稳 定 的 融 资 渠 道, 推 动 货 币 政 策 工 具 的 多 样 化 和 金 融 资 产 定 价 收 益 率 曲 线 的 创 建, 帮 助 降 低 外 币 债 务 融 资 引 发 的 汇 率 和 再 融 资 风 险 进 一 步 发 展 国 内 资 本 市 场 必 须 依 靠 政 策 改 革 的 支 持, 在 促 进 金 融 结 构 朝 着 多 元 化 方 向 发 展 的 同 时, 加 大 监 督 和 监 管 力 度, 特 别 是 对 非 银 行 金 融 业 的 监 督 和 监 管 力 度 尽 管 在 每 日 交 易 量 达 5.3 万 亿 美 元 的 外 汇 市 场 中, 人 民 币 交 易 量 的 占 比 仍 相 对 较 低, 但 是 却 始 终 保 持 增 长 趋 势,2001 年, 人 民 币 在 交 易 货 币 中 的 排 名 仅 为 35 位, 而 到 2013 年 已 上 升 至 第 九 位 6 如 果 中 国 逐 步 开 放 其 金 融 账 户, 并 推 出 更 为 灵 活 的 人 民 币 汇 率 形 成 机 制, 那 么 人 民 币 日 益 全 球 化 的 作 用 将 得 以 体 现, 在 2015 年 国 际 货 币 基 金 组 织 对 是 否 将 人 民 币 纳 入 国 际 货 币 基 金 组 织 特 别 提 款 权 ( 英 文 简 称 SDR ) 一 篮 子 货 币 进 行 评 估 时, 也 必 然 会 对 此 予 以 考 虑 2.3 全 球 投 资 格 局 转 变, 中 国 越 来 越 受 外 商 直 接 投 资 的 欢 迎 新 兴 经 济 体 在 全 球 经 济 中 的 权 重 不 断 增 加, 加 之 全 球 经 济 一 体 化 程 度 不 断 加 深, 新 兴 经 济 体 作 为 外 商 直 接 投 资 ( 英 文 简 称 FDI ) 目 的 地 的 重 要 性 随 之 水 涨 船 高, 并 且 新 兴 经 济 体 也 越 来 越 多 地 作 为 外 商 直 接 投 资 来 源 地 新 兴 经 济 体 外 商 直 接 投 资 流 入 量 和 流 出 量 的 增 加, 一 方 面 有 利 于 资 本 积 累, 支 持 经 济 发 展, 另 一 方 面 有 利 于 创 造 更 多 的 机 会, 使 发 达 国 家 的 知 识 和 技 术 诀 窍 向 新 兴 经 济 体 转 移, 让 新 兴 市 场 更 深 入 地 参 与 全 球 贸 易, 并 从 中 获 利 过 去 二 十 年, 尽 管 中 国 对 外 国 股 本 所 有 权 的 限 制 非 常 严 格 ( 图 2.4), 但 仍 无 阻 其 成 为 世 界 上 最 热 门 的 全 球 投 资 目 的 地 之 一, 并 且 是 除 了 经 合 组 织 之 外 最 大 的 外 商 直 接 投 资 接 收 方 ( 图 2.3) 在 2008 年 之 前, 流 入 中 国 的 直 接 投 资 始 终 呈 增 长 趋 势 2009 年 虽 然 下 跌 了 24%, 但 跌 幅 仍 低 于 流 向 其 他 国 家 和 地 区 的 投 资 ( 收 缩 了 39%) 2011 年, 对 中 国 的 外 商 直 接 投 资 流 量 翻 了 一 番 有 余, 达 2800 亿 美 元, 创 历 史 最 高 点 ;2012 年 和 2013 年, 尽 管 全 球 投 资 尚 未 恢 复 到 危 机 前 水 平, 但 中 国 的 外 商 直 接 投 资 流 量 仍 然 维 持 在 2500 亿 美 元 以 上 自 2010 年 开 始, 中 国 已 成 为 全 球 最 大 的 外 商 直 接 投 资 接 收 方 2013 年 年 底, 中 国 吸 收 的 外 商 直 接 投 资 总 存 量 为 2.35 万 亿 美 元 7, 较 2012 年 上 涨 了 13.5% 因 此, 尽 管 近 几 年 作 用 有 所 减 弱, 外 国 资 本 在 促 进 中 国 的 贸 易 投 资 创 新 及 创 税 方 面 发 挥 着 重 大 而 积 极 的 作 用 8 中 国 也 经 历 了 大 量 结 构 性 变 化, 包 括 合 资 经 营 企 业 重 显 抬 头 之 势, 服 务 业 的 外 商 直 接 投 资 增 速 超 越 了 制 造 业, 外 商 直 接 投 资 也 开 始 从 东 部 地 区 转 移 到 中 部 和 西 部 地 区 6 国 际 清 算 银 行 (BIS) 央 行 外 汇 和 衍 生 品 市 场 活 动 三 年 调 查 报 告 2013 年 (2013 年 12 月 8 日 更 新 版 ); 该 调 查 报 告 可 从 以 下 网 址 获 得 : 7 国 家 外 汇 管 理 局 8 Davies,K.,2013 年 16 新 时 代 全 球 背 景 下 的 中 国 OECD 2015

20 图 2.3 中 国 近 年 来 的 FDI 流 入 量 一 直 高 于 其 他 国 家 与 地 区 ( 十 亿 美 元 ; 年 流 量 ) 中 国 FDI 流 入 量 其 他 国 家 与 地 区 FDI 流 入 量 数 据 来 源 : 经 合 组 织 国 际 直 接 投 资 统 计 数 据 库 图 2.4 尽 管 1997 年 以 来 有 所 改 善, 外 商 直 接 投 资 仍 受 到 严 格 监 管 经 合 组 织 外 商 直 接 投 资 限 制 性 指 数 ( 开 放 =0; 关 闭 =1) 注 : 产 品 市 场 监 管 外 资 进 入 子 指 标 大 部 分 以 经 合 组 织 外 商 直 接 投 资 限 制 性 指 数 为 基 础, 该 指 数 引 自 Kalinova,B. Palerm,A. 及 S.Thomsen 合 著 (2010 年 ) 经 合 组 织 的 外 商 直 接 投 资 限 制 性 指 数 :2010 年 更 新 版 (OECD's FDI Restrictiveness Index: 2010 Update), 经 合 组 织 第 2010/3 号 国 际 投 资 工 作 论 文 指 标 的 值 域 为 0 至 6, 数 值 越 大 表 明 监 管 越 严 格 巴 西 中 国 印 度 墨 西 哥 波 兰 俄 罗 斯 及 土 耳 其 的 指 标, 由 于 部 分 基 础 数 据 没 有 经 过 国 家 主 管 部 门 验 证, 因 此 都 是 基 于 初 步 估 计 而 报 告 的 指 标 后 续 数 据 修 订 可 能 会 导 致 上 述 国 家 的 指 标 被 相 应 修 订 数 据 来 源 : 经 合 组 织 (2013 年 ) 外 商 直 接 投 资 限 制 性 指 数 随 着 中 国 企 业 作 为 被 收 购 方 和 收 购 方, 越 来 越 频 繁 地 参 与 兼 并 和 收 购 ( 并 购, 英 文 简 称 M&A ) 活 动, 中 国 与 世 界 的 相 互 关 联 性 也 相 应 发 生 了 改 变 在 全 球 跨 境 并 购 交 易 的 增 长 中, 中 国 企 业 并 购 活 动 的 增 长 占 了 很 大 比 例 由 于 总 体 而 言, 并 购 法 律 的 重 点 开 始 从 传 统 司 法 新 时 代 全 球 背 景 下 的 中 国 OECD

21 辖 区 转 移 到 竞 争 法 的 跨 境 合 作, 国 家 做 出 的 竞 争 决 策 对 贸 易 伙 伴 的 影 响 将 会 越 来 越 大 总 之, 这 一 趋 势 将 对 中 国 在 全 球 价 值 链 中 的 作 用 和 地 位 产 生 长 远 影 响 然 而, 要 保 持 吸 引 力, 改 革 势 在 必 行 尽 管 中 国 强 大 的 经 济 实 力 让 外 国 投 资 者 一 直 保 持 对 华 投 资 信 心, 但 外 国 投 资 者, 包 括 已 在 中 国 运 营 数 十 年 的 成 熟 企 业, 均 表 达 了 他 们 对 投 资 保 护 主 义 趋 势 抬 头 的 担 忧, 例 如, 在 政 府 采 购 和 标 准 制 定 过 程 中, 外 资 企 业 感 觉 其 明 显 受 到 歧 视 9 同 时, 中 国 法 律 法 规 的 清 晰 度 和 透 明 度 欠 缺, 相 关 解 释 前 后 矛 盾, 执 法 不 规 范, 均 阻 碍 了 外 国 投 资 者 对 法 律 法 规 的 理 解 和 遵 守 此 外, 外 国 企 业 很 少 有 足 够 的 时 间 和 机 会 来 对 新 规 则 草 案 发 表 意 见 为 解 决 上 述 问 题, 中 国 自 2011 年 第 十 二 个 五 年 规 划 启 动 起, 便 已 宣 布 了 简 化 和 下 放 外 商 直 接 投 资 管 理 和 加 强 执 法 的 具 体 目 标 与 措 施 这 些 目 标 和 措 施 的 重 点 是 让 外 商 直 接 投 资 的 流 入 更 紧 密 地 配 合 国 家 优 先 开 展 的 重 点 工 作, 包 括 提 升 产 业 精 密 程 度 提 高 服 务 业 的 重 要 性 支 持 创 新 以 及 发 展 内 陆 地 区 等 对 于 避 免 中 等 收 入 陷 阱 而 言, 这 些 都 是 至 关 重 要 的 工 作 其 中 最 重 要 的 改 变 在 于 许 可 项 目 目 录 类 的 外 商 投 资 项 目, 将 省 级 审 批 部 门 对 此 类 项 目 实 施 审 批 的 规 模 门 槛 提 高 了 三 倍 取 消 了 针 对 外 国 投 资 者 的 合 并 通 知 书 要 求, 同 时 开 始 对 跨 境 并 购 实 施 国 家 安 全 审 查 程 序 10 国 务 院 还 发 布 了 更 新 版 的 政 府 核 准 的 投 资 项 目 目 录 (2013 年 本 ), 提 高 了 外 商 直 接 投 资 在 敏 感 领 域 和 行 业 的 审 批 门 槛, 而 较 不 敏 感 领 域 的 投 资 项 目 仅 需 要 完 成 申 报 备 案 程 序 即 可 ( 不 需 要 国 务 院 商 务 部 和 地 方 政 府 行 政 审 批 ) 此 外, 在 上 海 自 贸 区 执 行 外 商 直 接 投 资 负 面 清 单 十 八 届 三 中 全 会 明 确 在 国 家 层 面 推 广 此 类 措 施 的 意 图 之 后, 美 中 两 国 有 望 在 2015 年 初 启 动 负 面 清 单 谈 判 放 眼 未 来, 随 着 商 业 环 境 的 改 善 和 更 多 的 产 业 向 外 商 投 资 开 放, 尤 其 是 在 服 务 业 ( 请 见 第 2.4 节 ) 和 上 海 自 贸 区 等 领 域, 寻 求 将 商 品 和 服 务 直 接 销 往 中 国 市 场 而 不 是 试 图 通 过 重 新 调 整 供 应 链 各 要 素 的 位 置 来 提 高 效 率 的 企 业, 会 有 相 当 大 的 对 华 外 商 直 接 投 资 空 间 2008 年, 中 国 还 在 经 合 组 织 投 资 政 策 框 架 ( 英 文 简 称 PFI ) 基 础 上, 开 展 了 经 合 组 织 投 资 政 策 评 估, 重 点 是 负 责 任 的 商 业 行 为 11 在 快 速 城 镇 化 和 地 方 政 府 债 务 不 断 增 加 的 情 况 下, 吸 引 私 营 资 本 进 入 基 础 设 施 领 域 至 关 重 要 尽 管 城 镇 化 仍 然 是 中 国 经 济 增 长 和 社 会 变 革 的 重 要 驱 动 力 之 一, 但 其 也 给 中 国 带 来 重 大 挑 战, 包 括 在 土 地 使 用 环 保 和 城 市 基 础 设 施 等 方 面 的 压 力 实 际 上, 据 中 国 财 政 部 估 算, 受 到 快 速 城 镇 化 的 推 动, 今 后 七 年, 中 国 的 基 建 投 资 需 求 约 为 6.75 万 亿 美 元 中 国 城 市 基 础 设 施 投 资 巨 大, 但 部 分 地 区 的 投 资 仍 落 后 于 城 镇 化 的 速 度, 许 多 城 市 都 面 临 着 巨 大 压 力 12 交 通 拥 堵 和 空 气 污 染 9 参 见 中 国 美 国 商 会 (2014 年 ), 美 国 企 业 在 中 国 白 皮 书 (-American Business in China White Paper); 中 国 欧 盟 商 会 (2013 年 ), 立 场 文 件 2013/2014 (Position Paper ); 以 及 中 国 日 本 商 会 (2012 年 ) 根 据 经 合 组 织 外 商 直 接 投 资 监 管 限 制 性 指 数,2013 年, 对 外 商 直 接 投 资 的 监 管 限 制 以 中 国 最 为 严 格 该 指 数 衡 量 58 个 国 家 对 外 商 直 接 投 资 的 法 定 限 制, 其 中 包 括 经 合 组 织 和 二 十 国 集 团 的 所 有 成 员 国, 覆 盖 22 个 行 业 部 门 10 参 见 国 务 院 办 公 厅 关 于 建 立 外 国 投 资 者 并 购 境 内 企 业 安 全 审 查 制 度 的 通 知 以 及 商 务 部 实 施 外 国 投 资 者 并 购 境 内 企 业 安 全 审 查 制 度 的 规 定 敏 感 行 业 名 单 措 辞 非 常 宽 泛, 且 并 非 穷 尽 性 列 举, 而 主 管 部 门 并 没 有 公 布 安 全 审 查 委 员 会 已 审 查 交 易 的 细 节 11 经 合 组 织 投 资 政 策 评 估 (2008 年 度 中 国 报 告 ), 经 合 组 织, 巴 黎 12 经 合 组 织 报 告 力 争 增 长,2015 年 18 新 时 代 全 球 背 景 下 的 中 国 OECD 2015

22 让 地 铁 和 城 市 轻 轨 的 发 展 变 得 更 为 重 要, 而 私 营 资 本 尤 其 可 以 在 这 方 面 做 出 重 大 贡 献 中 国 也 在 农 村 重 建, 尤 其 是 住 房 交 通 和 能 源 领 域 进 行 了 巨 额 投 资 公 路 铁 路 港 口 和 电 网 基 础 设 施 都 在 快 速 扩 张 十 二 五 规 划 ( ) 设 定 的 目 标 是, 到 2015 年 底, 连 接 20 万 以 上 人 口 城 市 的 国 家 高 速 公 路 网 建 成 比 例 超 过 90% 13 今 后, 这 类 基 建 项 目 在 吸 引 私 营 资 本 以 实 现 多 元 化 融 资 增 强 商 业 可 行 性 以 及 提 高 经 济 效 率 方 面, 都 有 一 定 空 间 政 府 和 社 会 资 本 合 作 ( 英 文 简 称 PPP ) 已 经 被 确 认 为 基 建 扩 张 的 途 径 之 一 对 中 国 来 说, 这 种 模 式 虽 然 并 不 是 新 概 念, 但 最 近 才 开 始 得 到 重 视 14 城 市 发 展 的 紧 迫 性 和 当 前 应 对 地 方 政 府 债 务 (2014 年 已 达 3 万 亿 美 元 ) 的 工 作, 使 PPP 模 式 在 政 策 议 程 上 变 得 更 为 重 要 向 私 营 部 门 开 放 的 基 建 项 目 越 来 越 多, 截 至 2014 年, 一 些 最 大 型 的 基 建 项 目 涵 盖 了 诸 多 关 键 领 域 年 12 月, 财 政 部 下 设 的 政 府 和 社 会 资 本 合 作 中 心 获 批, 国 家 发 改 委 发 布 关 于 开 展 政 府 和 社 会 资 本 合 作 的 指 导 意 见, 指 出 各 地 的 新 建 市 政 工 程 以 及 新 型 城 镇 化 试 点 项 目, 应 优 先 考 虑 采 用 PPP 模 式 建 设 16 中 国 还 积 极 参 与 亚 太 经 合 组 织 21 个 成 员 国 的 基 础 设 施 PPP 项 目 合 作 但 要 在 城 市 和 乡 村 的 关 键 基 础 设 施 领 域 发 挥 PPP 模 式 的 潜 力, 中 国 仍 有 必 要 在 法 律 和 制 度 上 做 出 重 要 改 革 中 国 也 是 日 益 重 要 的 对 外 投 资 来 源 中 国 也 已 成 为 对 外 投 资 的 重 要 来 源, 全 球 金 融 和 经 济 危 机 进 一 步 强 化 了 这 一 趋 势 中 国 的 对 外 投 资 流 量 在 2003 年 仍 不 足 1 亿 美 元, 而 到 2013 年 已 迅 速 升 至 732 亿 美 元, 成 为 直 接 投 资 的 第 三 大 来 源 国 尽 管 全 球 投 资 流 量 在 2012 年 有 所 下 降,2013 年 维 持 平 稳, 中 国 的 对 外 投 资 却 呈 逆 势 上 扬 趋 势 2013 年 年 底, 中 国 对 外 投 资 的 总 存 量 为 6090 亿 美 元, 较 2012 年 上 升 了 21% 17 作 为 对 十 二 五 规 划 的 补 充, 国 家 发 改 委 公 布 了 一 项 针 对 对 外 投 资 的 专 项 规 划, 突 出 强 调 了 四 个 领 域 :1) 邻 近 地 区 的 基 础 设 施 建 设 ;2) 非 洲 和 拉 丁 美 洲 的 境 外 制 造 基 地 和 能 源 自 然 资 源 农 业 及 基 础 设 施 建 设 方 面 的 合 作 ;3) 技 术 密 集 型 市 场, 目 的 是 提 升 研 发 能 力, 打 造 全 球 知 名 品 牌 和 开 拓 海 外 业 务 网 络 ; 以 及 4) 与 中 国 香 港 中 国 澳 门 以 及 中 国 台 北 的 当 地 企 业 的 合 作 国 际 化 程 度 的 加 深 为 中 国 企 业 带 来 了 成 长 打 造 新 技 能 和 开 拓 新 业 务 的 机 会 事 实 上, 近 几 年, 中 国 的 技 术 寻 求 型 对 外 投 资 实 例 越 来 越 多, 这 种 模 式 很 可 能 会 深 化 和 促 使 产 业 结 构 升 级 中 国 的 投 资 同 样 会 促 进 东 道 国 经 济 的 发 展, 特 别 是 与 中 国 具 有 某 些 相 同 的 基 本 特 征, 而 且 中 国 正 好 能 满 足 其 投 资 需 求 的 发 展 中 国 家 根 据 经 合 组 织 成 员 国 全 球 经 济 中 对 外 投 资 的 最 大 来 源 以 及 主 要 接 收 方 的 经 验, 维 持 经 济 的 相 对 开 放 具 有 极 高 的 重 要 性 如 果 监 管 框 架 ( 包 括 竞 争 和 公 司 治 理 政 策 ) 稳 定 可 预 测, 13 毕 马 威 (2014 年 ), 百 项 基 建 : 环 球 市 场 报 告, 该 报 告 可 从 以 下 网 址 获 得 : cture-100-world-markets-report-v3.pdf 14 Ning, Yu ( 2014 年 ), PPP 模 式 及 其 对 亚 太 经 合 组 织 的 影 响, 可 从 以 下 网 址 获 得 : 这 些 项 目 包 括 : 南 水 北 调 项 目 ; 特 高 压 输 电 项 目 ; 珠 三 角 一 体 化 项 目 ; 酒 泉 风 电 基 地 项 目 ; 洋 山 深 水 港 项 目 ( 毕 马 威,2014 年 ) 16 凯 利 布 坎 南 (2015 年 ), 中 国 发 布 公 私 合 作 关 系 指 导 意 见, 全 球 法 律 信 息 (Global Legal Monitor), 可 从 以 下 网 址 获 得 : available at: 17 国 家 外 汇 管 理 局 新 时 代 全 球 背 景 下 的 中 国 OECD

23 法 治 基 础 坚 实, 有 可 靠 和 公 正 的 法 院 来 裁 决 纠 纷, 企 业 就 能 够 蓬 勃 发 展, 创 造 就 业 机 会 投 资 和 贸 易 以 开 放 为 普 遍 规 则, 这 包 括 国 内 和 外 国 投 资 之 间 的 无 差 别 对 待 此 外, 通 过 负 面 清 单 的 方 式 对 投 资 和 贸 易 进 行 限 制 同 样 有 助 于 提 高 清 晰 度 和 可 预 测 性 这 些 都 是 经 合 组 织 投 资 政 策 框 架 的 核 心 元 素, 同 时, 中 国 在 外 国 市 场 的 活 跃 度 日 益 提 高, 东 道 国 与 投 资 有 关 的 改 革 也 会 让 中 国 投 资 者 受 益 经 合 组 织 已 对 非 洲 和 亚 洲 开 展 了 多 次 基 于 投 资 政 策 框 架 的 投 资 政 策 评 估 18, 为 确 定 这 些 市 场 的 具 体 投 资 政 策 改 革 完 善 适 用 于 国 内 外 投 资 者 的 法 律 和 监 管 制 度 做 出 了 贡 献 19 除 了 成 为 更 重 要 的 外 商 直 接 投 资 来 源 地 之 外, 中 国 也 越 来 越 重 视 促 进 负 责 任 的 商 业 行 为 ( 英 文 简 称 RBC ), 尤 其 是 中 国 的 海 外 投 资, 将 此 作 为 中 国 企 业 管 理 环 保 风 险 和 社 会 风 险, 以 及 保 证 社 会 支 持 开 展 持 续 经 营 之 道 针 对 在 华 投 资 者 以 及 在 海 外 经 营 的 中 国 公 司, 中 国 政 府 近 年 来 发 布 了 一 系 列 指 南, 厘 清 了 与 负 责 任 商 业 行 为 相 关 的 预 期 要 求 和 建 议 值 得 注 意 的 实 例 包 括 : 国 资 委 发 布 的 关 于 中 央 企 业 履 行 社 会 责 任 的 指 导 意 见 商 务 部 和 环 境 保 护 部 联 合 发 布 的 对 外 投 资 合 作 环 境 保 护 指 南, 及 深 交 所 和 上 交 所 发 布 的 上 市 公 司 社 会 责 任 和 环 保 指 导 条 例 及 信 息 披 露 要 求 今 后, 调 整 负 责 任 商 业 行 为 相 关 政 策 确 保 公 司 在 实 际 操 作 中 遵 守 此 类 政 策, 将 变 得 非 常 重 要 2014 年, 经 合 组 织 及 中 国 五 矿 化 工 进 出 口 商 会 ( 英 文 简 称 CCCMC ) 签 署 了 一 份 谅 解 备 忘 录, 开 展 切 实 合 作 促 进 国 际 矿 业 供 应 链 中 的 中 国 企 业 实 施 负 责 任 的 商 业 行 为 中 国 商 务 部 还 指 定 国 际 贸 易 经 济 合 作 研 究 院 ( 英 文 简 称 CAITEC ) 与 经 合 组 织 在 负 责 任 的 商 业 行 为 事 宜 上 开 展 更 大 范 围 的 合 作, 包 括 交 流 救 济 渠 道 的 经 验 等 2.4 应 对 贸 易 格 局 的 转 变 2001 年 加 入 世 贸 组 织 后, 中 国 的 投 资 和 贸 易 增 长 强 劲, 包 括 更 深 入 地 融 入 了 区 域 和 全 球 价 值 链, 促 使 中 国 经 济 实 现 了 快 速 增 长 展 望 未 来, 这 些 价 值 链 的 发 展 将 对 直 接 投 资 流 的 形 式 和 贸 易 模 式 产 生 持 续 影 响 随 着 中 国 和 部 分 其 他 新 兴 经 济 体 劳 动 力 成 本 的 上 升, 可 以 预 见, 对 于 生 产 过 程 中 的 劳 动 密 集 型 环 节 ( 不 论 属 于 中 国 资 本 还 是 外 国 资 本 所 有 ), 相 关 投 资 将 转 移 到 劳 动 力 成 本 相 对 较 低 的 地 区 和 国 家 随 着 新 兴 经 济 体 在 全 球 经 济 中 的 权 重 加 大, 新 兴 经 济 体 之 间 的 贸 易 预 计 也 会 相 应 增 加, 使 中 国 出 口 商 的 贸 易 更 加 多 元 化, 突 破 目 前 出 口 以 与 发 达 国 家 和 邻 国 的 贸 易 为 主 的 局 面 ( 图 2.5) 亚 洲 经 济 体 之 间 地 区 融 合 的 深 化 是 中 国 经 济 继 续 增 长 的 重 大 潜 在 推 动 力, 尤 其 是 如 果 整 个 亚 洲 地 区 的 行 政 和 境 内 贸 易 成 本 都 能 够 下 降, 该 潜 力 将 得 到 充 分 发 挥 ( 专 栏 2.1) 18 评 估 国 家 完 整 清 单 请 见 : 19 投 资 政 策 框 架 于 2006 年 制 定, 年 度 更 新 中 国 2014 年 主 持 多 场 亚 太 经 合 组 织 投 资 专 家 组 会 议, 讨 论 完 善 投 资 政 策 框 架 的 相 关 事 宜 20 新 时 代 全 球 背 景 下 的 中 国 OECD 2015

24 图 2.5 当 前 中 国 贸 易 以 向 发 达 经 济 体 的 出 口 为 主 按 目 的 地 划 分 的 中 国 商 品 出 口,2013 年 17% 40% 15% 17% 7% 欧 盟 27 国 香 港 日 本 韩 国 其 他 国 家 与 地 区 美 国 4% 数 据 来 源 :Comtrade 专 栏 2.1 贸 易 便 利 化 措 施 可 以 帮 助 中 国 从 参 与 全 球 价 值 链 中 获 得 最 大 利 益 经 合 组 织 的 分 析 显 示, 通 过 全 面 贯 彻 世 贸 组 织 贸 易 便 利 化 协 议 相 关 措 施, 可 以 让 中 国 等 中 上 等 收 入 国 家 的 成 本 下 降 13% 尤 其 是 如 下 领 域 的 改 革 和 发 展 会 对 贸 易 成 本 的 下 降 造 成 极 大 影 响, 从 而 促 进 贸 易 流 的 增 长 : 信 息 提 供 文 件 简 化 和 统 一 自 动 化 和 流 程 精 简 为 了 实 现 这 一 目 标, 中 国 政 府 最 近 宣 布 撤 销 了 200 余 项 行 政 审 批 流 程, 这 是 朝 正 确 方 向 迈 出 的 喜 人 一 步 预 先 裁 定 机 制 的 发 展 和 贸 易 界 的 参 与 同 样 可 以 促 进 贸 易 流 的 增 加, 尤 其 是 制 造 业 贸 易 的 发 展 ( 图 2.6) 新 时 代 全 球 背 景 下 的 中 国 OECD

25 图 2.6 中 国 贸 易 便 利 化 表 现 : 经 合 组 织 指 标 最 新 可 获 得 数 据, 满 分 为 2 分 信 息 可 获 取 程 度 2.0 政 府 和 公 正 性 1.5 贸 易 界 参 与 程 度 边 境 署 的 合 作 : 内 部 事 先 裁 定 0.0 手 续 : 流 程 上 诉 程 序 手 续 : 自 动 化 费 用 及 收 费 手 续 : 文 件 中 国 中 高 收 入 国 家 最 好 表 现 资 料 来 源 : 经 合 组 织 贸 易 便 利 化 指 标 数 据 库 UMICs: 中 高 收 入 国 家 ( 世 界 银 行 分 类 标 准 ) 对 中 国 而 言, 对 于 边 境 署 的 合 作 : 外 部 指 标, 目 前 无 法 获 得 充 分 的 可 靠 信 息 最 佳 表 现 代 表 每 一 个 接 受 考 察 的 贸 易 便 利 化 区 域 的 第 一 四 分 位 平 均 水 平, 统 计 涵 盖 本 数 据 库 中 的 所 有 国 家 此 处 所 做 的 分 析 基 于 贸 易 便 利 化 指 标 数 据 库 2013 年 1 月 份 可 获 得 的 最 新 数 据, 以 及 针 对 经 合 组 织 范 围 之 外 的 107 个 国 家 所 制 定 的 贸 易 便 利 化 指 标 集 合 ( 因 此, 未 将 最 近 取 消 的 200 项 行 政 审 批 措 施 计 入 考 量 范 围 ) 关 于 这 一 集 合 的 界 定 见 贸 易 便 利 化 指 标 : 贸 易 便 利 化 对 发 展 中 国 家 贸 易 的 潜 在 影 响 ( 经 合 组 织 贸 易 第 144 号 政 策 论 文,2013 年 ) 全 球 贸 易 集 约 化 和 全 球 价 值 链 的 裂 变 将 继 续 促 进 中 国 的 经 济 增 长 与 就 业 随 着 交 通 运 输 成 本 持 续 下 降, 生 产 过 程 越 来 越 多 地 分 散 到 不 同 的 国 家 完 成, 全 球 价 值 链 裂 变, 预 计 全 球 贸 易 将 进 一 步 增 长 ( 图 2.7), 尽 管 与 前 几 十 年 相 比, 增 速 可 能 会 相 对 放 慢 1950 年 至 1998 年 期 间, 出 口 总 量 对 全 球 GDP 的 比 率 增 长 至 原 来 的 三 倍, 但 预 计 在 2010 年 和 2060 年 期 间, 该 比 率 的 增 幅 只 有 60% 左 右, 而 且 不 同 地 区 之 间 的 增 长 程 度 会 有 所 不 同 贸 易 格 局 反 映 的 是 全 球 经 济 力 量 的 重 新 平 衡, 预 计 非 经 合 组 织 成 员 国 的 出 口 占 全 球 出 口 的 比 重 将 从 2012 年 的 35% 上 升 至 2060 年 的 56% 20 同 时, 随 着 贸 易 壁 垒 消 除 余 地 的 缩 小, 并 且, 考 虑 到 生 产 过 程 的 分 散 程 度 在 物 理 层 面 毕 竟 有 限 制, 这 种 限 制 最 终 也 会 拖 慢 生 产 程 序 分 散 到 各 全 球 价 值 链 的 步 伐 21, 因 此, 全 球 贸 易 相 对 GDP 的 弹 性 预 计 会 降 低 20 经 合 组 织,2014a 21 Fontagné 和 Fouré,2013 年 22 新 时 代 全 球 背 景 下 的 中 国 OECD 2015

26 图 2.7 发 达 经 济 体 和 新 兴 经 济 体 的 出 口 占 GDP 比 重 将 有 所 增 加 出 口 占 GDP 的 比 重 数 据 来 源 :Johansson,A 和 E. Olaberria 著 (2014 年 ), 贸 易 和 专 业 分 工 的 长 期 格 局 (Long-term Patterns of Trade and Specialisation), 经 合 组 织 经 济 部 工 作 论 文 第 1136 号 在 2030 年 之 前, 中 国 预 计 将 继 续 充 当 全 球 GDP 和 贸 易 增 长 的 主 要 推 动 力 之 一, 届 时, 中 国 出 口 额 占 世 界 出 口 总 额 的 比 例 预 计 将 高 达 15% 22 尽 管 中 国 已 在 2012 年 成 为 世 界 上 最 大 的 商 品 出 口 国, 同 时 也 是 世 界 上 第 二 大 商 品 进 口 国, 但 以 增 加 值 标 准 衡 量, 其 所 占 份 额 是 较 低 的 实 际 上,2009 年 中 国 出 口 总 量 中, 国 内 增 加 值 含 量 占 比 为 67%, 低 于 经 合 组 织 的 平 均 值 (76%), 是 20 国 集 团 内 第 二 低 的 国 家 ( 图 2.8) 这 反 映 了 中 国 在 全 球 价 值 链 中 的 担 任 的 主 要 是 装 配 工 的 角 色, 参 与 的 大 多 是 增 加 值 相 对 较 低 的 活 动 22 经 合 组 织,2014a 新 时 代 全 球 背 景 下 的 中 国 OECD

27 图 2.8 各 国 出 口 总 量 中 的 国 内 增 加 值 含 量,% 年 1995 年 卢 森 堡 斯 洛 伐 克 爱 韩 尔 国 兰 匈 捷 冰 荷 牙 克 岛 兰 利 比 利 时 斯 芬 瑞 洛 兰 典 文 尼 亚 爱 中 沙 国 尼 亚 葡 丹 萄 麦 牙 奥 地 利 以 色 列 墨 瑞 波 德 法 希 印 西 士 兰 国 国 腊 度 哥 土 耳 其 西 班 牙 意 大 利 加 智 拿 利 大 新 英 挪 日 西 国 威 本 兰 印 度 尼 西 亚 澳 美 巴 大 国 西 利 亚 俄 罗 斯 数 据 来 源 : 经 合 组 织 贸 易 增 加 值 TiVA 数 据 库 自 1995 年 至 2009 年 ( 图 2.9), 随 着 中 国 与 全 球 价 值 链 融 合 程 度 的 提 高, 在 中 国 所 有 的 制 造 行 业 中, 出 口 产 品 中 的 外 国 含 量 均 出 现 迅 猛 增 长, 尽 管 各 个 行 业 对 外 国 产 品 的 依 赖 程 度 各 有 不 同 中 国 高 科 技 产 品 的 出 口 严 重 依 赖 进 口 半 成 品 的 再 加 工, 低 技 术 含 量 产 品 ( 如 服 装 ) 中 的 进 口 含 量 则 与 其 他 发 达 国 家 相 当 23 自 1995 年 至 2009 年, 组 装 活 动 的 专 业 分 工 使 中 国 出 口 的 电 子 产 品 中 的 进 口 含 量 增 长 至 原 来 的 三 倍 以 上, 达 到 43%, 这 一 行 业 在 全 部 国 内 增 加 值 出 口 所 占 份 额 由 此 上 升 到 2009 年 的 30%, 由 此 凸 显 了 国 外 增 加 值 对 国 内 价 值 创 造 的 补 充 性 化 学 和 矿 产 机 械 电 子 设 备 和 基 本 金 属 行 业 中, 进 口 含 量 所 占 份 额 也 相 对 较 高 其 中 反 映 的 事 实 是, 尽 管 中 国 具 备 生 产 并 出 口 劳 动 密 集 型 产 品 的 能 力, 但 对 于 高 科 技 产 业 而 言, 中 国 的 这 种 能 力 仍 然 非 常 有 限 23 经 合 组 织, 新 时 代 全 球 背 景 下 的 中 国 OECD 2015

28 图 2.9 出 口 总 额 中 的 国 外 增 加 值 含 量, 按 行 业 计 算,% % 40% 35% 30% 25% 20% 15% 10% 5% 0% 农 业 采 矿 业 粮 食 食 品 纺 织 品 和 服 装 木 材 和 纸 张 化 学 品 和 矿 物 基 本 金 属 机 械 电 气 设 备 运 输 设 备 其 他 制 造 业 批 发 和 零 售 运 输 和 电 信 金 融 和 保 险 商 业 服 务 其 他 服 务 总 量 数 据 来 源 : 经 合 组 织 TiVA 数 据 库,2013 年 5 月 外 资 在 华 子 公 司 负 责 中 国 大 部 分 加 工 贸 易, 因 此 在 中 国 融 入 全 球 价 值 链 中 发 挥 着 主 导 作 用 由 于 劳 动 力 资 源 丰 富, 中 国 吸 引 了 大 量 对 内 投 资 来 建 造 制 造 设 施, 从 事 劳 动 密 集 型 的 生 产 过 程, 例 如 最 后 组 装 初 步 估 计 显 示,2009 年 出 口 中 的 国 内 附 加 值 有 四 分 之 一 系 通 过 外 资 在 华 子 公 司 创 造, 其 中 大 部 分 由 国 内 生 产 要 素, 特 别 是 劳 动 收 入 所 获 得 经 合 组 织 指 标 同 样 显 示 了 贸 易 在 创 造 就 业 岗 位 中 的 重 要 作 用 据 初 步 估 计,2008 年, 在 大 部 分 欧 洲 经 济 体 的 商 业 部 门 中, 有 20% 至 45% 的 就 业 岗 位 是 由 外 国 市 场 的 最 终 消 费 者 所 支 持 的 ( 图 2.10) 在 中 国, 商 业 部 门 中 有 25% 以 上 的 岗 位 由 外 国 需 求 所 支 持, 该 比 例 较 1995 年 提 高 了 7.5 个 百 分 点 其 他 新 兴 经 济 体, 例 如 巴 西 和 印 度, 同 样 因 外 国 需 求 而 增 加 了 大 量 的 就 业 岗 位 图 年 和 2008 年 外 国 最 终 需 求 所 支 持 的 商 业 部 门 就 业 岗 位 ( 占 商 业 部 门 总 就 业 岗 位 的 百 分 比 ) 2008 年 1995 年 卢 森 堡 爱 沙 尼 亚 爱 斯 尔 洛 兰 伐 克 共 和 国 匈 牙 利 比 斯 利 洛 时 文 尼 亚 捷 瑞 瑞 克 士 典 共 和 国 奥 丹 荷 挪 芬 德 波 韩 地 麦 兰 威 兰 国 兰 国 利 意 中 大 国 利 葡 萄 牙 加 法 英 俄 拿 国 国 罗 大 斯 联 邦 土 耳 其 西 希 印 班 腊 度 牙 墨 印 日 西 尼 本 哥 澳 美 巴 大 国 西 利 亚 注 : 估 算 值 基 于 对 出 厂 商 品 和 服 务 的 需 求 计 算, 不 包 括 在 价 值 链 终 端 将 进 口 产 品 出 售 给 国 内 消 费 者 的 分 销 商 以 及 交 通 运 输 物 流 和 保 险 服 务 供 应 商 维 持 的 就 业 岗 位 此 等 估 算 值 反 映 的 是 外 国 最 终 需 求 所 维 持 的 就 业 岗 位, 而 不 是 通 过 投 资 渠 道 维 持 的 就 业 岗 位 % 数 据 来 源 : 经 合 组 织 (2013b), 经 合 组 织 2013 年 科 学 技 术 与 工 业 记 分 板 : 以 创 新 促 增 长 (OECD Science,Technology and Industry Scoreboard 2013: Innovation for Growth), 经 合 组 织 出 版 社 新 时 代 全 球 背 景 下 的 中 国 OECD

29 中 国 必 须 继 续 向 价 值 链 上 游 延 伸 专 业 分 工 模 式 会 继 续 演 化, 这 部 分 反 映 了 新 兴 经 济 体 技 术 提 升 的 速 度 更 快 制 造 业 在 经 合 组 织 国 家 中 的 重 要 性 会 继 续 下 降 例 如, 日 本 韩 国 和 美 国 在 电 子 行 业 的 相 对 优 势 可 能 会 迁 移 到 中 国 和 其 他 亚 洲 国 家 ; 到 2020 年, 中 国 和 其 他 亚 洲 国 家 在 该 行 业 的 出 口 量 可 能 达 到 世 界 出 口 总 量 的 60%, 而 在 2010 年, 这 个 数 字 尚 不 足 50% 24 与 此 同 时, 新 兴 技 术 ( 如 3D 打 印 ) 以 及 成 本 变 化 可 能 会 缩 短 供 应 链, 还 可 能 会 在 无 形 中 促 成 一 些 工 作 岗 位 的 复 苏 总 之, 在 未 来 几 十 年 间 25, 中 国 的 生 产 很 可 能 会 进 一 步 多 样 化, 制 造 业 贸 易 将 继 续 扩 大, 虽 然 服 务 业 在 整 体 经 济 中 所 占 比 例 也 会 进 一 步 提 高 不 过, 以 上 关 于 贸 易 专 业 分 工 变 化 的 预 测 建 立 在 一 系 列 假 设 之 上, 其 中 之 一 是 对 产 品 市 场 和 贸 易 进 行 严 格 监 管 的 国 家 会 逐 渐 采 用 鼓 励 竞 争 的 监 管 方 式 全 球 贸 易 格 局 的 变 革 将 导 致 现 有 全 球 价 值 链 的 结 构 发 生 实 质 性 变 化, 同 时 也 会 催 生 新 的 格 局 在 廉 价 劳 动 力 竞 争 优 势 日 渐 被 侵 蚀 的 大 背 景 下, 中 国 所 面 临 的 挑 战 是 转 向 从 事 增 值 更 高 的 活 动, 升 级 其 工 业 产 品 和 出 口 产 品, 使 其 参 与 全 球 价 值 链 所 获 得 的 利 益 最 大 化 因 此, 中 国 的 出 口 导 向 型 企 业 需 要 适 应 不 断 变 化 的 客 户 和 供 应 商 网 络, 并 面 对 其 他 新 兴 市 场 ( 尤 其 是 中 国 周 边 国 家 ) 为 争 取 这 些 高 增 加 值 业 务 所 展 开 的 日 益 激 烈 的 竞 争 在 这 一 过 程 中, 需 要 通 过 技 术 转 让 和 整 体 性 升 级 使 国 内 上 游 中 介 机 构 实 现 溢 出 效 应 的 收 益 最 大 化 有 迹 象 表 明, 越 来 越 强 的 上 游 溢 出 效 应 已 经 开 始 显 现 中 国 在 过 去 十 年 间 的 人 力 资 本 和 创 新 能 力 的 发 展 表 明, 中 国 正 在 成 为 其 他 国 家 增 加 值 产 品 越 来 越 重 要 的 供 给 方 1995 年, 中 国 出 口 产 品 的 价 值 为 1480 亿 美 元, 其 中 60% 属 于 最 终 消 费 品 2012 年, 中 国 出 口 产 品 的 价 值 增 长 了 14 倍, 总 值 达 2.2 万 亿 美 元, 中 国 出 口 产 品 的 结 构 也 发 生 了 重 大 变 化, 重 心 转 向 高 端 中 间 产 品 和 最 终 产 品 在 这 一 时 期, 中 国 出 口 的 半 成 品 的 价 值 增 长 了 15.7 倍, 与 美 国 的 2.5 倍 和 日 本 的 1.8 倍 形 成 鲜 明 对 比 为 提 高 服 务 业 的 增 加 值, 改 革 势 在 必 行 在 中 国, 促 进 服 务 业 发 展 并 将 之 作 为 新 的 增 长 来 源 已 成 为 政 策 讨 论 的 核 心 问 题 十 二 五 规 划 强 调 以 包 容 性 增 长 为 重 点, 旨 在 确 保 让 更 多 中 国 人 分 享 经 济 增 长 的 红 利 该 规 划 还 指 出 了 服 务 业 发 展 的 重 要 性, 计 划 将 服 务 业 占 GDP 的 比 重 在 2011 年 43% 的 基 础 上 增 加 4 个 百 分 点 2014 年 年 中, 中 国 已 接 近 实 现 这 一 目 标 具 体 目 标 包 括 改 善 和 发 展 金 融 和 其 他 服 务, 促 进 中 小 企 业 旅 游 电 子 商 务 及 相 关 物 流, 现 代 化 铁 路 网 节 能 服 务 业 和 下 一 代 ICT 行 业 的 发 展 服 务 产 品 的 出 口 有 着 巨 大 的 发 展 空 间, 因 为 资 源 质 量 的 提 升 和 制 度 的 完 善 可 以 使 其 转 变 为 更 高 级 的 经 济 活 动 中 国 的 商 品 出 口 占 全 球 商 品 贸 易 的 11%, 而 服 务 出 口 却 只 占 全 球 服 务 贸 易 的 4% 最 新 的 TiVA 数 据 显 示, 中 国 出 口 产 品 中 只 有 30% 被 算 作 服 务 产 品 ( 包 括 直 接 出 口 的 服 务, 或 者 间 接 隐 含 于 出 口 商 品 之 中 的 服 务 ) 与 经 合 组 织 国 家 的 平 均 水 平 (48%) 相 比, 这 一 比 例 相 对 要 低, 同 时 也 低 于 其 他 一 些 非 经 合 组 织 国 家 不 过, 这 一 现 象 也 部 分 反 映 了 与 经 合 组 织 国 家 相 比, 中 国 工 业 的 垂 直 整 体 性 更 强, 而 经 合 组 织 国 家 在 最 近 几 十 年 内 外 包 了 许 多 商 业 服 务 这 表 明, 服 务 业 改 革 可 以 为 增 强 中 国 制 造 商 的 竞 争 力 提 供 广 阔 空 间 此 外, 中 国 在 发 展 竞 争 性 24 经 合 组 织,2014b 25 经 合 组 织,2014b 26 新 时 代 全 球 背 景 下 的 中 国 OECD 2015

30 服 务 业 方 面 取 得 巨 大 进 展, 目 前 大 部 分 服 务 业 的 贸 易 余 额 已 经 为 正 另 外, 服 务 业 生 产 率, 尤 其 是 商 业 服 务 业 的 生 产 率 也 有 显 著 提 高 ( 经 合 组 织,2014k) 提 高 贸 易 相 关 服 务 ( 比 如 物 流 ) 的 质 量, 亦 可 提 高 整 个 经 济 体 的 竞 争 力, 有 助 于 融 入 更 复 杂 的 价 值 链 经 合 组 织 最 近 的 研 究 成 果 显 示, 中 国 对 服 务 业 的 严 格 监 管 对 国 内 其 他 行 业 的 生 产 率 具 有 巨 大 的 负 面 影 响 26 只 要 特 别 关 注 中 国 的 出 口 导 向 型 行 业, 就 可 以 很 明 显 看 到 目 前 服 务 业 的 开 放 程 度 不 及 制 造 业 纵 观 被 纳 入 经 合 组 织 服 务 贸 易 限 制 性 指 数 数 据 库 的 18 个 行 业 和 40 个 国 家, 中 国 当 前 的 限 制 性 得 分 要 远 高 于 平 均 分 数 和 最 低 总 分 ( 图 2.11), 其 中 的 主 要 原 因 在 于 外 资 进 入 壁 垒 国 内 监 管 透 明 度 欠 缺 和 行 政 负 担 过 重 各 行 业 限 制 性 的 程 度 和 性 质 有 所 不 同, 牵 涉 交 叉 领 域 的 主 要 是 放 松 外 资 准 入 限 制, 这 一 领 域 的 改 革 可 以 促 进 生 产 力 的 提 高 和 知 识 资 本 的 累 积 某 些 行 业 中, 竞 争 壁 垒 和 人 员 流 动 限 制 同 样 存 在 巨 大 影 响 图 2.11 按 部 门 和 政 策 领 域 分 列 的 经 合 组 织 服 务 贸 易 限 制 性 指 数 1 监 管 透 明 度 竞 争 壁 垒 0.9 其 他 歧 视 性 措 施 对 人 员 流 动 的 限 制 对 外 资 准 入 的 限 制 平 均 值 0.8 最 小 值 注 : 服 务 贸 易 限 制 性 指 数 的 值 域 为 0 到 1,1 表 示 限 制 性 最 为 严 格 计 算 基 础 为 服 务 贸 易 限 制 性 监 管 数 据 库, 这 个 数 据 库 包 含 监 管 信 息 包 括 境 内 监 管 信 息 涵 盖 34 个 经 合 组 织 成 员 国 巴 西 中 国 印 度 印 度 尼 西 亚 俄 罗 斯 和 南 非 服 务 贸 易 限 制 性 数 据 库 的 记 录 以 最 惠 国 待 遇 为 基 础 特 惠 贸 易 协 定 不 在 考 虑 之 列 空 运 和 陆 路 运 输 仅 覆 盖 商 业 机 构 ( 包 括 相 关 客 流 ) 有 关 服 务 贸 易 限 制 性 方 法 论 的 详 细 论 述, 请 见 关 于 产 品 市 场 监 管 的 详 尽 讨 论, 参 见 第 3.2 节 多 边 体 系 依 旧 是 促 进 贸 易 增 长 和 创 造 就 业 的 不 二 之 选 考 虑 到 当 今 全 球 经 济 的 结 构 性 态 势, 多 边 贸 易 体 系 依 旧 是 促 进 贸 易 增 长 和 创 造 就 业 的 不 二 之 选 2013 年 12 月, 第 九 届 世 贸 组 织 部 长 会 议 顺 利 召 开 并 达 成 了 巴 厘 岛 一 揽 子 协 议, 这 是 一 个 重 要 的 里 程 碑, 有 可 能 能 够 重 启 多 边 谈 判, 使 谈 判 范 围 拓 展 至 三 项 基 本 要 素 之 外, 即 : 贸 易 便 利 化 ( 专 栏 2.1) 农 业 和 粮 食 安 全, 以 及 发 展 问 题 世 贸 组 织 成 员 国 同 意 将 2015 年 7 月 设 定 为 新 的 截 止 期 限, 在 此 之 前 就 整 体 完 成 多 哈 回 合 谈 判 的 工 作 计 划 达 成 一 致 为 了 让 成 员 国 在 2014 年 取 得 的 成 果 基 础 上 实 现 进 一 步 突 破, 议 程 的 关 键 焦 点 将 在 于 在 非 农 业 市 场 准 入 ( 英 文 简 称 NAMA ) 服 务 和 农 业 谈 判 上 取 得 进 展 26 Bas 和 Causa,2012 年 新 时 代 全 球 背 景 下 的 中 国 OECD

31 与 此 同 时, 世 贸 组 织 成 员 国 正 在 转 向 诸 边 和 行 业 计 划, 以 推 进 贸 易 开 放 中 国 以 及 包 括 美 国 和 欧 盟 在 内 的 其 他 13 个 世 贸 组 织 成 员 国 已 在 日 内 瓦 启 动 谈 判, 议 题 是 达 成 一 份 新 的 诸 边 协 议, 以 取 消 对 环 境 商 品 收 取 的 关 税, 这 也 是 最 初 多 哈 授 权 的 一 部 分 此 项 协 议 将 提 供 进 一 步 的 动 力, 消 除 这 些 国 家 工 业 产 品 和 服 务 贸 易 的 壁 垒, 推 动 多 哈 回 合 另 一 个 要 素 的 实 现 参 加 谈 判 的 23 方 ( 包 括 代 表 28 个 成 员 国 的 欧 盟 ), 同 时 还 正 在 就 服 务 贸 易 协 定 ( 英 文 简 称 TISA ) 开 展 谈 判 这 50 个 世 贸 组 织 成 员 国 的 服 务 贸 易 总 额 占 据 了 世 界 贸 易 总 额 的 70% 服 务 贸 易 协 定 是 二 十 年 来 最 有 希 望 的 一 个 机 遇, 一 旦 达 成, 可 望 大 幅 提 升 和 扩 大 服 务 贸 易 上 一 份 重 要 的 服 务 协 议, 即 世 贸 组 织 的 服 务 贸 易 总 协 定, 达 成 时 间 尚 远 在 1995 年 在 那 之 后, 技 术 的 不 断 进 步, 促 使 世 界 经 济 迅 猛 发 展, 改 变 了 商 业 做 法, 深 化 了 全 球 整 合 服 务 贸 易 协 定 可 以 建 立 新 的 市 场 准 入 承 诺 和 统 一 规 则, 反 映 二 十 一 世 纪 贸 易 的 需 求 考 虑 到 服 务 在 全 球 经 济 中 国 自 身 的 经 济 发 展 和 重 新 调 整 等 方 面 的 重 要 性 不 断 增 加, 参 与 服 务 贸 易 协 定 必 将 会 是 一 个 赢 得 掌 声 的 发 展 策 略 中 国 应 继 续 推 进 国 内 改 革, 促 进 对 区 域 协 定 的 融 入 尽 管 多 边 贸 易 议 程 的 进 展 微 弱, 但 区 域 贸 易 协 定 的 重 要 性 却 与 日 俱 增 其 中 三 个 最 大 型 计 划 所 覆 盖 的 区 域, 占 全 球 国 民 生 产 总 值 的 份 额 超 过 四 分 之 三, 占 世 界 贸 易 额 的 三 分 之 二 ( 专 栏 2.2) 假 以 时 日, 这 些 雄 心 勃 勃 的 努 力 将 多 边 化, 某 些 深 化 措 施 在 与 区 域 贸 易 协 定 融 合 之 后, 将 以 更 广 泛 更 连 贯 的 方 式 渗 入 整 个 区 域 谈 判, 最 终 向 多 边 层 面 趋 同 现 行 的 许 多 区 域 贸 易 协 定 均 包 含 一 些 深 化 监 管 合 作 的 元 素, 这 样, 参 与 者 在 解 决 其 自 身 经 济 体 中 的 结 构 性 障 碍 时, 都 能 创 造 新 的 市 场 机 遇 新 一 代 的 区 域 贸 易 协 定 致 力 于 达 成 更 深 远 的 目 标, 这 意 味 着 各 国 在 制 定 自 身 更 为 广 泛 的 国 内 结 构 改 革 议 程 时, 更 需 要 将 之 与 贸 易 投 资 措 施 整 合 起 来 实 际 上, 在 大 型 区 域 贸 易 协 定 中, 现 行 和 预 期 谈 判 中 的 一 些 境 内 监 管 条 款, 可 以 为 各 国 所 用, 借 以 推 行 其 所 希 望 的 国 内 改 革 是 否 何 时 以 及 如 何 在 区 域 贸 易 协 定 中 实 现 超 世 贸 组 织 条 款 的 多 边 化 是 一 个 更 大 的 结 构 性 议 题, 这 主 要 是 一 个 政 治 问 题, 需 要 留 待 政 府 解 决 尽 管 在 朝 综 合 性 多 边 体 系 发 展 的 过 程 中, 地 方 主 义 会 自 然 而 然 地 抬 头, 但 是 这 对 各 国 仍 然 是 非 常 有 益 的, 它 们 可 以 借 此 充 分 审 视 各 项 选 择 方 案, 使 某 些 新 兴 实 践 成 为 真 正 的 全 球 化 规 则 中 国 在 加 入 世 贸 组 织 时 即 已 同 意 采 取 相 当 数 量 的 改 革 措 施, 但 仅 仅 巩 固 这 些 改 革 成 果 是 远 远 不 够 的, 远 不 能 适 应 全 球 市 场 和 规 则 制 定 过 程 中 当 前 以 及 不 断 出 现 的 发 展 需 要 中 国 必 须 积 极 参 与 下 一 代 区 域 贸 易 协 定, 同 时 推 进 必 要 的 国 内 结 构 性 改 革, 从 而 实 现 与 世 界 经 济 的 深 度 融 合 这 种 做 法 将 为 中 国 和 整 个 世 界 带 来 巨 大 的 经 济 效 益 28 新 时 代 全 球 背 景 下 的 中 国 OECD 2015

32 专 栏 2.2 大 型 区 域 贸 易 协 定 的 兴 起 在 过 去 几 年, 尤 其 是 在 多 哈 回 合 陷 入 谈 判 僵 局 的 阴 影 笼 罩 之 下, 许 多 世 贸 组 织 成 员 国 开 始 积 极 寻 求 建 立 新 的 双 边 和 区 域 贸 易 协 定, 以 便 增 加 贸 易 额, 促 进 经 济 增 长 区 域 贸 易 协 定 将 继 续 在 国 际 贸 易 中 发 挥 重 要 作 用, 并 且, 如 果 协 定 超 越 世 贸 组 织 达 成 的 承 诺 ( 即 所 谓 的 超 世 贸 组 织 措 施 ), 并 接 受 承 诺 符 合 标 准 的 其 他 国 家 加 入, 甚 至 可 以 对 多 边 体 系 起 到 补 充 作 用 区 域 贸 易 协 定 并 不 是 一 个 新 兴 产 物, 但 最 近 的 大 型 区 域 计 划 的 规 模 不 同 以 往 现 行 的 区 域 贸 易 协 定 正 在 朝 超 越 现 存 的 多 边 规 则 的 方 向 发 展, 开 始 触 及 投 资 资 本 和 人 员 流 动 竞 争 和 国 有 企 业 电 子 商 务 反 腐 败 和 知 识 产 权 等 问 题 近 年 来, 随 着 全 球 贸 易 强 度 的 加 强 和 技 术 进 步, 这 些 问 题 正 在 变 得 越 来 越 突 出 其 中 三 项 超 大 型 计 划 跨 太 平 洋 伙 伴 关 系 协 议 ( 英 文 简 称 TPP ) 亚 太 区 域 全 面 经 济 伙 伴 关 系 ( 英 文 简 称 RCEP ) 和 跨 大 西 洋 贸 易 与 投 资 伙 伴 关 系 ( 英 文 简 称 TTIP ) 所 覆 盖 地 区 占 全 球 GDP 的 四 分 之 三 和 世 界 贸 易 总 额 的 三 分 之 二 关 于 这 些 协 议 的 谈 判 尚 未 结 束, 最 终 结 果 仍 需 拭 目 以 待, 但 这 些 谈 判 最 初 设 定 的 雄 心 水 平 相 当 高, 致 力 于 超 越 成 员 国 市 场 提 供 的 特 惠 性 准 入 条 款, 寻 求 建 立 以 深 入 全 面 的 市 场 融 合 为 特 点 的, 二 十 一 世 纪 的 高 标 准 贸 易 协 定 除 了 要 求 区 域 贸 易 协 定 与 多 边 规 则 保 持 一 致 外, 政 策 制 定 者 也 注 意 到 一 些 更 一 般 性 的 问 题, 如 各 区 域 安 排 之 间 的 统 一 性 以 及 地 区 和 多 边 制 度 的 一 致 性 某 些 国 家 在 就 区 域 贸 易 协 定 开 展 谈 判 时, 明 确 表 示 其 目 的 是 为 未 来 多 边 规 则 的 制 定 设 定 先 例 另 一 些 国 家 则 将 区 域 伙 伴 关 系 中 的 深 度 措 施 视 为 多 边 制 度 的 补 充 无 论 如 何, 对 通 过 多 边 友 好 实 践 推 动 趋 同 表 示 兴 趣 的 国 家 和 地 区 越 来 越 多, 这 既 包 括 自 下 而 上 ( 区 域 贸 易 协 定 驱 动 ) 的 方 式, 也 包 括 自 上 而 下 ( 世 贸 组 织 驱 动 ) 的 方 式 总 之, 趋 同 性 有 数 个 特 性 需 要 注 意 首 先, 大 多 数 超 世 贸 组 织 措 施 正 在 吸 引 越 来 越 多 具 有 代 表 性 的 世 贸 组 织 成 员 国 集 体 做 出 深 度 承 诺 在 南 北 合 作 和 南 南 合 作 贸 易 协 定 中, 关 于 超 世 贸 措 施 的 措 辞 非 常 明 显, 这 意 味 着 发 展 中 国 家 至 少 中 等 收 入 经 济 体 对 认 同 该 等 深 度 承 诺 的 接 受 度 和 准 备 程 度 均 有 所 提 升 超 世 贸 组 织 措 施 的 相 似 度 也 很 高, 而 且 随 着 时 间 的 推 移 这 种 相 似 度 在 不 断 加 强 另 一 些 区 域 性 的 利 益 在 于 提 升 透 明 度 鼓 励 竞 争 保 护 环 境 建 立 更 强 硬 的 反 腐 败 措 施 和 版 权 执 法 措 施, 这 些 利 益 可 以 惠 及 市 场 上 的 所 有 参 与 者, 包 括 来 自 第 三 方 国 家 的 出 口 国 和 进 口 国 在 某 些 领 域 ( 服 务 业 出 口 限 制 ), 似 乎 出 现 了 很 多 低 于 世 贸 组 织 承 诺 的 例 子 在 未 来 的 谈 判 中, 另 一 个 需 要 注 意 的 方 面 是 已 经 开 发 的 可 替 代 架 构 和 时 间 安 排 做 法, 在 投 资 竞 争 和 服 务 领 域 尤 其 如 此 解 决 这 些 分 歧 需 要 创 造 性 努 力 和 灵 活 的 处 理 方 式 只 有 这 样, 才 能 将 区 域 协 定 多 边 化 最 后, 除 涉 及 环 境 和 劳 动 力 领 域 外, 还 需 努 力 强 化 区 域 贸 易 协 定 中 规 定 的 超 世 贸 组 织 义 务, 逐 渐 放 弃 所 谓 最 大 努 力 用 语, 转 而 做 出 更 为 切 实 的 承 诺, 使 参 与 方 的 义 务 可 以 通 过 争 端 解 决 机 制 来 处 理 这 可 以 表 示 各 国 对 这 些 义 务 所 赋 予 的 重 要 性, 以 及 其 是 否 已 准 备 好 实 施 这 些 义 务 但 是, 对 于 区 域 机 制 是 否 足 够 有 力 能 否 确 保 这 些 义 务 得 到 遵 守, 目 前 尚 无 定 论 新 时 代 全 球 背 景 下 的 中 国 OECD

33 2.5 应 对 创 新 格 局 的 转 变 创 新 在 经 济 发 展 中 具 有 关 键 性 的 枢 纽 作 用, 这 是 过 去 二 十 年 间 所 揭 示 的 重 要 经 验 之 一 许 多 成 功 的 新 兴 经 济 体 已 经 意 识 到, 创 新 不 仅 仅 意 味 着 高 新 科 技, 同 时 自 主 创 新 能 力 必 须 是 在 发 展 过 程 早 期 建 立, 从 而 支 持 不 断 提 高 社 会 生 活 水 平 随 着 越 来 越 多 的 国 家 致 力 于 开 展 创 新, 知 识 源 日 益 分 散 化, 吸 引 投 资 和 人 才 的 竞 争 也 愈 演 愈 烈 从 中 期 看, 对 研 究 和 创 新 的 持 续 投 资 以 及 建 立 正 确 的 政 策 框 架, 都 将 持 续 发 挥 重 要 的 作 用, 为 世 界 范 围 内 的 可 持 续 和 包 容 性 增 长 做 出 贡 献 全 球 经 济 整 合 度 的 提 高, 尤 其 是 因 为 全 球 价 值 链 的 裂 变, 也 是 影 响 创 新 的 一 个 重 要 因 素 通 过 继 续 改 善 创 新 的 框 架 条 件, 深 化 公 共 科 技 制 度 改 革, 为 科 学 和 创 新 培 养 人 力 资 源, 中 国 可 以 继 续 推 动 基 于 创 新 的 增 长, 提 升 在 全 球 价 值 链 中 的 位 置 中 国 企 业 必 须 继 续 加 大 对 知 识 资 本 积 累 和 本 土 技 术 能 力 的 投 资 这 种 投 资 会 帮 助 中 国 与 技 术 新 发 展 动 态 的 步 调 保 持 一 致, 否 则, 中 国 被 分 化 到 全 球 价 值 链 末 端 的 风 险 会 增 加 中 国 已 经 采 取 措 施, 推 动 向 创 新 驱 动 型 经 济 体 的 过 渡 科 学 技 术 和 创 新 在 中 国 新 增 长 模 式 中 承 担 着 重 要 角 色, 这 一 点 可 以 从 研 发 支 出 的 增 长 得 以 证 明 2013 年, 中 国 研 发 支 出 增 长 至 超 过 GDP 的 2% 的 水 平, 已 超 越 欧 盟 的 平 均 值, 虽 然 仍 落 后 于 美 国 (2.8%) 和 日 本 (3.4%) 研 发 工 作 中 四 分 之 三 以 上 由 企 业 ( 包 括 国 有 企 业 ) 开 展, 政 府 机 构 开 展 的 研 发 工 作 所 占 比 例 为 16%, 高 校 机 构 约 占 8% 企 业 在 中 国 研 发 工 作 中 的 主 导 地 位 一 定 程 度 上 造 成 了 基 础 研 究 的 投 资 水 平 低 下, 这 部 分 投 资 仅 占 国 民 生 产 总 值 的 0.1%, 相 较 之 下, 美 国 的 数 字 接 近 0.5% 国 有 企 业 和 国 家 控 股 企 业 在 中 国 的 研 发 和 创 新 活 动 中 仍 然 占 据 较 高 份 额 ( 根 据 所 使 用 指 标 的 不 同, 最 高 甚 至 可 达 50%), 说 明 中 国 创 新 系 统 目 前 并 非 以 私 营 企 业 为 中 心 国 家 中 长 期 科 技 发 展 规 划 纲 要 计 划 在 2020 年 之 前 将 研 发 支 出 的 占 比 提 升 到 国 民 生 产 总 值 的 2.5% 当 下 许 多 政 策 工 具 均 旨 在 建 立 一 个 企 业 为 中 心 的 创 新 系 统, 并 强 调 中 国 企 业 的 自 主 创 新 能 力 举 例 而 言, 中 国 一 项 主 要 的 税 收 激 励 政 策 是 允 许 符 合 条 件 的 企 业 研 发 费 用 按 照 150% 加 计 扣 除 2013 年, 中 国 对 该 项 政 策 进 行 了 修 订, 扩 大 了 可 加 计 扣 除 的 研 发 费 用 的 归 集 范 围, 允 许 符 合 条 件 的 非 盈 利 研 发 机 构 也 有 资 格 获 取 进 口 研 发 设 备 的 税 收 减 免 为 教 育 和 培 训 项 目 投 资 的 企 业 同 样 可 以 享 受 税 收 激 励 为 支 持 高 新 技 术 企 业 中 小 企 业 和 信 息 通 信 (ICT) 企 业 发 展, 其 企 业 所 得 税 和 增 值 税 也 有 减 免 按 照 对 全 球 专 利 发 展 的 贡 献 来 衡 量, 中 国 的 可 再 生 能 源 技 术 已 取 得 巨 大 进 步, 令 中 国 通 过 能 源 产 业 沿 价 值 链 上 游 延 伸 取 得 一 定 成 功 ( 见 2.6 节 ) 2000 年 至 2010 年, 国 际 能 源 署 合 作 伙 伴 国 中 的 可 再 生 能 源 专 利 申 请 出 现 大 幅 增 长, 即 使 与 国 际 能 源 署 成 员 国 相 比 也 是 如 此, 这 其 中 很 大 一 部 分 来 自 中 国 27 最 为 重 要 的 是, 中 国 的 大 规 模 制 造 业, 尤 其 是 太 阳 能 光 伏 模 板 的 大 规 模 生 产, 为 全 球 技 术 成 本 快 速 下 降 做 出 了 巨 大 贡 献 27 国 际 能 源 署 (2013 年 ), 新 兴 经 济 体 的 能 源 投 资 和 技 术 转 让 巴 西 和 中 国 的 案 例 国 际 能 源 署 : 巴 黎 30 新 时 代 全 球 背 景 下 的 中 国 OECD 2015

34 但 是, 为 激 励 创 新, 推 行 进 一 步 的 改 革 仍 属 必 要 近 年 来, 中 国 的 研 发 支 出 总 额 虽 然 一 直 在 增 长, 但 主 要 集 中 在 国 有 企 业 与 此 同 时, 就 大 多 数 中 国 企 业 而 言, 研 发 支 出 在 销 售 额 或 增 加 值 中 所 占 的 比 例 依 然 非 常 低 来 自 中 国 的 专 利 申 请 数 量 虽 然 剧 增, 但 从 国 际 专 利 和 商 标 注 册 数 量 来 看, 中 国 的 创 新 能 力 依 然 落 后 ( 图 2.12) 图 2.12 中 国 科 学 和 创 新 体 系 的 相 对 表 现 ( 相 较 于 经 合 组 织 地 区 中 位 数 值 的 表 现 指 数, 经 过 标 准 化 处 理,2014 年 ) ( 指 数 中 位 数 =100) 数 据 来 源 : 经 合 组 织, 科 学 技 术 和 工 业 展 望 2014 同 样, 中 国 在 许 多 关 键 领 域 的 表 现, 诸 如 排 名 世 界 前 500 位 大 学 的 数 量, 一 流 学 术 期 刊 论 文 发 表 数 量, 以 及 国 际 共 同 发 明 数 量 依 然 处 于 经 合 组 织 地 区 的 最 低 水 平 之 列 中 国 也 缺 乏 风 险 投 资, 具 有 创 新 性 的 初 创 公 司 所 面 临 的 商 业 环 境 极 为 艰 难 创 新 通 常 源 自 竞 争, 在 某 些 行 业 中, 国 有 企 业 的 垄 断 地 位 极 易 抑 制 竞 争 为 了 让 国 有 企 业 与 私 营 企 业 面 对 平 等 的 市 场 竞 争, 应 逐 步 取 消 国 有 企 业 所 享 有 的 垄 断 地 位 及 特 权, 迫 使 它 们 通 过 创 新 来 保 持 竞 争 力 ( 参 见 第 4.3 节 ) 为 达 成 这 一 目 标, 极 为 重 要 的 一 点 是 应 当 继 续 推 进 改 革, 为 国 有 企 业 和 私 营 企 业, 包 括 中 国 和 外 国 企 业, 创 造 公 平 的 竞 争 环 境 同 时, 需 要 更 全 面 地 完 善 公 司 治 理 ( 参 见 第 3.6 节 ) 此 外, 一 个 重 大 挑 战 是 如 何 协 调 国 企 扮 演 的 多 重 角 色 股 东 监 管 者 和 管 理 者 ( 经 合 组 织,2011 年 ) 由 此, 提 高 商 业 部 门 的 创 新 能 力 是 一 项 重 大 挑 战 一 项 面 向 中 国 境 内 中 小 企 业 管 理 层 的 调 查 显 示, 在 创 新 面 临 的 主 要 制 度 性 障 碍 中, 排 名 前 两 位 的 是 融 资 问 题 和 不 公 平 竞 争 28 强 化 竞 争 的 框 架 条 件 ( 参 见 第 3.2 节 和 第 3.3 节 ) 拓 展 融 资 渠 道 ( 参 见 第 3.4 节 和 第 3.5 节 ) 和 加 强 治 理 ( 参 见 第 3.6 节 和 第 3.7 节 ) 因 此 变 得 尤 为 重 要, 因 为 这 些 方 面 的 限 制 会 抑 制 小 公 司 技 术 创 新 和 将 新 技 28 Zhu 等 人,2012 新 时 代 全 球 背 景 下 的 中 国 OECD

35 术 商 业 化 的 能 力 最 近 获 取 资 金 的 便 利 性 有 所 提 高, 提 供 给 小 微 企 业 的 银 行 贷 款 迅 速 增 加, 这 是 朝 着 正 确 方 向 迈 出 的 广 受 欢 迎 的 一 步 中 国 迈 出 的 另 一 关 键 步 伐 是 拓 展 创 新 的 内 涵, 更 好 地 平 衡 对 高 新 技 术 领 域 的 突 破 和 对 现 有 技 术 在 不 同 经 济 部 门 之 间 的 扩 散 进 行 投 资 此 外, 通 过 技 术 扩 散 和 创 新 来 满 足 社 会 底 层 和 农 村 人 口 的 需 求, 解 决 包 容 性 问 题, 应 对 社 会 挑 战, 亦 属 至 关 重 要 ( 参 见 配 套 报 告 一 个 都 不 能 少 : 推 动 中 国 实 现 包 容 性 增 长 第 3.2 节 ) 这 需 要 在 制 定 创 新 政 策 之 时, 加 强 政 府 部 门 之 间 的 互 动 协 调, 形 成 合 力 同 时, 对 政 策 和 计 划 的 评 估 也 需 要 加 强, 并 将 评 估 的 重 点 从 完 成 有 限 目 标, 转 向 政 策 的 成 效 和 影 响 完 善 知 识 产 权 系 统 和 企 业 管 理 可 以 促 进 对 无 形 资 产 的 投 资 必 须 支 持 中 国 企 业 开 发 自 己 的 无 形 资 产, 诸 如 高 质 量 的 知 识 产 权 举 例 来 说, 许 多 经 合 组 织 国 家 的 企 业 不 得 不 对 自 己 的 产 品 做 出 调 整 来 适 应 新 兴 市 场, 而 相 比 之 下, 那 些 瞄 准 巨 大 的 中 国 国 内 市 场 以 及 其 他 新 兴 市 场 开 发 自 己 的 设 计 和 品 牌 的 中 国 企 业, 在 无 形 资 产 方 面 就 具 有 竞 争 优 势 如 能 充 分 发 挥 在 国 内 市 场 及 其 他 新 兴 市 场 中 所 具 有 的 专 长, 中 国 企 业 可 以 在 设 计 和 理 念 的 创 新 方 面 引 领 潮 流 与 此 同 时, 经 合 组 织 国 家 的 企 业 依 然 拥 有 强 大 的 技 术 和 质 量 优 势, 大 多 数 著 名 品 牌 均 来 自 经 合 组 织 国 家 很 多 跨 国 公 司 业 已 开 始 开 发 以 中 国 消 费 者 为 目 标 消 费 群 体 的 产 品, 而 以 中 国 为 基 地 开 展 生 产 经 营 的 外 资 关 联 企 业 在 许 多 行 业 都 占 据 大 量 的 市 场 份 额, 这 些 行 业 从 服 装 业, 一 直 延 伸 到 交 通 运 输 设 备 和 计 算 机 行 业 有 效 的 知 识 产 权 制 度 是 支 持 创 新 的 关 键, 它 一 方 面 可 以 为 成 本 高 昂 的 投 资 提 供 充 分 的 经 济 回 报 和 保 护, 另 一 方 面 可 以 使 企 业 能 够 充 分 获 取 新 技 术, 并 在 两 者 之 间 取 得 平 衡 自 中 国 加 入 世 贸 组 织 以 来, 中 国 的 知 识 产 权 框 架 与 经 合 组 织 国 家 实 施 的 框 架 日 渐 接 轨 同 时, 中 国 也 加 强 了 实 施 力 度, 如 2008 年 出 台 了 国 家 知 识 产 权 战 略 纲 要, 但 是 对 侵 权 的 担 忧 ( 包 括 对 软 件 盗 版 和 赝 品 的 担 忧 ) 仍 然 存 在, 而 且 这 种 担 忧 在 卷 入 国 内 争 端 的 中 国 企 业 中 越 来 越 明 显 进 一 步 的 改 革 可 以 提 升 公 共 研 发 能 力, 使 研 发 支 出 更 为 合 理 尽 管 经 由 二 十 世 纪 初 期 实 施 的 科 技 体 制 改 革, 很 多 公 共 研 究 机 构 已 转 型 为 企 业 实 体, 但 它 们 依 然 在 中 国 的 公 共 研 究 领 域 占 据 主 导 地 位, 并 且 主 要 以 实 用 型 和 实 验 型 研 发 为 导 向 创 新 成 果 依 然 与 资 源 投 入 不 成 比 例, 因 此 需 要 推 行 进 一 步 改 革 新 一 轮 改 革 的 目 标 是 明 确 界 定 三 类 公 共 研 究 机 构 的 角 色 ( 商 业 创 新 社 会 公 益 和 基 础 研 究 ), 建 立 恰 当 的 治 理 和 资 金 划 拨 机 制, 确 保 它 们 能 完 成 各 自 的 任 务 再 者, 确 保 资 金 分 配 的 有 效 性 和 透 明 度 至 为 关 键 公 共 资 金 分 配 有 时 并 不 符 合 最 佳 做 法, 经 常 会 不 正 当 地 倾 向 特 定 项 目 或 成 果 29 另 外, 需 要 一 方 面 资 助 基 础 研 究, 另 一 方 面 支 持 有 商 业 或 社 会 价 值 的 创 新 活 动, 在 两 者 之 间 寻 求 平 衡 与 经 合 组 织 国 家 相 比, 中 国 的 公 共 研 发 资 金 主 要 面 向 实 用 型 研 发 随 着 中 国 的 生 产 力 水 平 逐 渐 赶 上 处 于 技 术 前 沿 的 国 家, 为 保 持 长 久 的 竞 争 力, 公 共 研 发 资 金 逐 渐 向 前 沿 基 础 研 究 倾 斜 势 在 必 行 29 Shi 和 Rao,2010 年 32 新 时 代 全 球 背 景 下 的 中 国 OECD 2015

36 为 科 学 技 术 和 创 新 培 育 世 界 级 人 力 资 源 至 为 重 要 随 着 中 国 向 价 值 链 上 游 延 伸, 并 向 创 新 驱 动 型 经 济 体 转 型, 劳 动 力 队 伍 的 技 能 需 要 相 应 提 高 尽 管 中 国 拥 有 着 世 界 上 最 庞 大 的 科 学 技 术 和 创 新 人 力 资 源 库, 但 受 过 合 格 高 等 教 育 的 人 口 比 例 依 然 非 常 低 ( 参 见 上 文 图 2.12) 此 外, 中 国 缺 乏 关 键 的 世 界 级 研 究 人 员 队 伍 进 一 步 提 高 国 际 开 放 度 对 挖 掘 利 用 全 球 人 才 库 ( 包 括 但 不 仅 限 于 华 侨 ) 至 关 重 要, 同 时, 在 对 公 共 研 发 系 统 实 施 进 一 步 改 革 之 时, 应 确 保 为 高 技 能 人 才 提 供 恰 当 的 激 励, 为 鼓 励 创 造 力 和 研 究 诚 信 创 造 适 当 的 环 境 国 务 院 最 近 宣 布 的 改 革 措 施, 旨 在 提 升 大 学 招 聘 和 入 学 程 序 的 透 明 度, 提 高 欠 发 达 的 中 西 部 地 区 学 生 的 入 学 率, 是 在 这 一 领 域 发 生 的 可 喜 变 化 促 进 高 素 质 研 究 者 自 由 流 动 的 劳 动 力 市 场 以 及 公 平 透 明 的 研 发 资 助 系 统 对 吸 引 人 才 也 非 常 重 要 此 外, 应 该 关 注 创 新 所 需 的 非 技 术 技 能 的 培 养 学 校 和 大 学 课 程 应 了 解 雇 主 们 的 需 求, 维 护 和 更 新 人 才 技 能 供 需 指 标, 并 需 辅 以 精 心 设 计 的 中 学 以 上 水 平 的 职 业 教 育 和 培 训 计 划 设 计 教 育 系 统 时 需 要 雇 主 们 的 参 与, 这 需 要 在 雇 主 政 府 和 教 育 管 理 部 门 之 间 建 立 制 度 化 的 协 商 机 制 对 于 目 前 正 在 经 历 剧 烈 结 构 变 化 的 中 国 而 言, 这 一 需 求 尤 为 紧 迫 可 选 方 式 之 一 是, 在 不 同 的 产 业 层 次 ( 国 家 层 面 部 委 层 面 和 省 级 ) 建 立 雇 主 组 合 可 以 通 过 鼓 励 企 业 参 与 协 助 设 计 课 程, 影 响 技 能 人 才 的 培 养 和 塑 造 此 外, 可 以 在 特 定 的 产 业 集 群 附 近 设 立 技 能 发 展 中 心 ( 包 括 以 改 进 研 发 能 力 为 目 标 的 发 展 中 心 ), 确 保 学 生 可 以 通 过 与 企 业 合 作 来 习 得 与 工 作 相 关 的 技 能 并 接 触 新 技 术 此 外, 中 国 应 考 虑 建 立 一 个 专 门 的 机 构, 负 责 提 高 雇 主 提 供 职 业 培 训 的 积 极 性 通 常 而 言, 这 类 机 构 专 注 于 促 进 企 业 需 求 与 正 在 寻 求 职 业 培 训 的 学 生 之 间 的 匹 配 度 同 时, 它 们 还 负 责 履 行 所 有 的 行 政 职 责, 可 以 为 雇 主 分 担 相 当 大 的 压 力 澳 大 利 亚 的 集 体 培 训 组 织 或 挪 威 的 培 训 部 门 即 为 此 类 机 构 30 职 业 培 训 应 确 保 质 量 标 准 现 今 中 国 职 业 培 训 的 质 量 保 证 相 对 薄 弱 有 关 教 学 或 资 源 不 充 分 的 报 道 很 常 见, 当 职 业 培 训 规 模 扩 张 时, 这 类 问 题 很 可 能 变 得 更 为 普 遍 应 当 建 立 完 善 的 培 训 标 准 并 加 以 施 行, 同 时 设 定 明 确 的 学 习 目 标, 作 为 脱 产 学 习 目 标 的 良 好 补 充 ; 应 当 建 立 设 计 良 好 的 预 备 计 划, 使 受 培 训 者 的 指 导 人 员 做 好 准 备 ; 同 时 应 当 制 定 相 关 指 南, 确 保 被 培 训 者 取 得 学 习 成 果, 从 事 能 够 应 用 培 训 获 得 技 能 的 相 关 工 作 为 推 行 这 些 标 准, 学 徒 或 实 习 合 同 尤 为 重 要 这 些 合 同 需 要 相 关 各 方 共 同 制 定, 且 合 同 中 应 当 列 明 受 培 训 者 和 合 作 企 业 的 权 利 与 义 务 澳 大 利 亚 瑞 士 和 奥 地 利 等 国 家 均 制 定 了 此 类 合 同 应 对 全 球 能 源 格 局 的 转 变 全 球 能 源 产 业 面 临 诸 多 挑 战 近 期 的 油 价 下 跌 虽 令 消 费 者 受 益, 但 也 使 得 对 长 期 市 场 格 局 的 担 忧 挥 之 不 去 中 东 部 分 地 区 局 势 不 稳, 导 致 该 地 区 石 油 行 业 存 在 投 资 不 足 的 风 险, 可 能 对 长 期 石 油 供 应 造 成 影 响 俄 罗 斯 和 乌 克 兰 的 冲 突, 进 一 步 加 剧 了 全 球 天 然 气 市 场 的 紧 张 局 势, 引 发 了 欧 洲 对 天 然 气 供 应 保 障 的 担 忧 对 包 括 中 国 在 内 的 一 些 国 家 来 说, 核 能 在 能 源 安 全 方 面 30 Kuczera 和 Field,2010 年 31 同 上 新 时 代 全 球 背 景 下 的 中 国 OECD

37 承 担 战 略 性 角 色, 但 核 能 的 未 来 也 存 在 不 确 定 性 人 们 对 2015 年 巴 黎 联 合 国 气 候 谈 判 大 会 寄 予 厚 望, 然 而, 全 球 温 室 气 体 排 放 量 仍 在 继 续 增 长, 空 气 污 染 仍 是 全 球 许 多 城 市 ( 包 括 中 国 几 大 城 市 中 心 ) 面 临 的 棘 手 难 题 此 外, 尽 管 经 合 组 织 国 家 能 源 需 求 趋 于 平 缓, 但 全 球 能 源 需 求 预 计 仍 将 继 续 快 速 增 长 ( 图 2.13) 图 2.13 全 球 能 源 需 求 将 继 续 增 长, 经 合 组 织 成 员 国 需 求 平 缓 百 万 吨 油 当 量 百 万 吨 世 界 其 他 地 区 经 合 组 织 中 国 资 料 来 源 : 国 际 能 源 署 2014 世 界 能 源 展 望 的 新 政 策 情 境 当 务 之 急 是 提 高 效 率 继 续 努 力 开 拓 创 新, 并 降 低 新 兴 能 源 技 术 的 成 本, 但 仅 此 尚 不 足 以 解 决 能 源 供 应 的 安 全 和 可 持 续 性 问 题 全 球 范 围 内 政 策 制 定 者 行 业 及 其 他 利 害 关 系 人 在 获 取 充 分 信 息 的 基 础 上, 需 要 联 合 采 取 行 动 而 中 国, 即 使 不 是 把 握 枢 纽 的 最 重 要 国 家, 也 是 其 中 之 一 石 油 市 场 供 应 短 期 前 景 良 好, 但 这 也 无 法 掩 盖 原 油 市 场 所 面 临 的 挑 战, 即 其 越 来 越 依 赖 于 数 量 有 限 的 几 个 产 地 国 际 能 源 署 2014 世 界 能 源 展 望 描 述 的 新 政 策 情 境 中, 交 通 和 石 化 行 业 石 油 用 量 增 长, 将 推 动 全 球 石 油 需 求 从 2013 年 的 每 天 9000 万 桶 增 加 到 2040 年 的 每 天 1.04 亿 桶 32 到 2030 年 代, 上 游 油 气 开 发 的 每 年 投 资 要 达 到 9000 亿 美 元 左 右, 才 能 满 足 预 期 需 求 但 这 一 投 资 目 标 能 否 如 期 实 现 仍 然 面 临 着 很 多 不 确 定 性 特 别 是, 一 旦 美 国 致 密 油 产 量 在 21 世 纪 20 年 代 早 期 进 入 平 台 期, 石 油 总 产 量 将 开 始 回 落 预 计 到 2040 年, 天 然 气 需 求 将 增 长 逾 50%, 主 要 来 自 中 国 和 中 东 日 益 灵 活 的 全 球 液 化 天 然 气 贸 易 降 低 了 天 然 气 供 应 中 断 的 风 险 除 欧 洲 之 外, 世 界 各 地 的 天 然 气 产 量 几 乎 都 在 增 长, 32 资 料 来 源 : 国 际 能 源 署 (2014 年 ), 2014 世 界 能 源 展 望 国 际 能 源 署 : 巴 黎 新 政 策 情 境 是 2014 世 界 能 源 展 望 的 核 心 情 境 展 望, 考 虑 了 截 至 2014 年 中 已 采 取 的 影 响 能 源 市 场 的 各 项 政 策 及 实 施 措 施, 以 及 相 关 的 政 策 提 议, 尽 管 执 行 这 些 政 策 提 议 所 需 的 具 体 措 施 尚 未 拟 定 34 新 时 代 全 球 背 景 下 的 中 国 OECD 2015

38 非 常 规 天 然 气 占 到 全 球 供 应 增 量 的 近 60% 主 要 的 不 确 定 性 ( 指 北 美 地 区 之 外 ) 在 于, 天 然 气 价 格 能 否 在 保 持 对 消 费 者 的 吸 引 力 的 同 时, 还 能 对 天 然 气 生 产 所 需 要 的 大 规 模 的 投 资 提 供 必 要 的 激 励, 以 保 证 供 应 亚 洲 大 部 分 地 区 以 及 欧 洲 的 进 口 需 求 都 将 增 长, 但 对 未 来 天 然 气 供 应 的 担 忧 在 一 定 程 度 上 有 所 缓 解, 主 要 因 为 : 一 方 面 大 批 国 际 天 然 气 供 应 商 涌 现 ( 全 球 液 化 天 然 气 产 能 将 近 翻 了 三 倍 ); 另 一 方 面, 一 部 分 新 增 份 额 会 流 向 联 系 日 益 紧 密 的 区 域 性 市 场, 以 应 对 这 些 地 区 的 短 期 需 求 煤 炭 资 源 储 量 丰 富, 供 应 也 有 保 障, 但 未 来 消 费 量 受 制 于 污 染 控 制 和 二 氧 化 碳 减 排 措 施 预 计 到 2040 年, 全 球 煤 炭 需 求 将 增 长 15%, 但 近 三 分 之 二 的 增 长 预 计 将 发 生 在 下 一 个 十 年 中 中 国 煤 炭 需 求 占 全 球 煤 炭 总 消 费 量 的 比 重, 预 计 将 停 滞 在 略 高 于 50% 的 水 平 上,2030 年 之 后 会 出 现 下 降 经 合 组 织 成 员 国 ( 包 括 美 国 在 内 ) 的 煤 炭 需 求 预 计 降 低, 美 国 的 电 煤 预 计 减 少 逾 三 分 之 一 预 计 印 度 将 在 2020 年 之 前 取 代 美 国, 成 为 全 球 第 二 大 煤 炭 消 费 国, 并 在 此 后 不 久 超 越 中 国, 成 为 全 球 最 大 的 煤 炭 进 口 国 在 走 向 更 安 全 更 可 持 续 的 能 源 未 来 的 道 路 上, 可 再 生 能 源 的 快 速 增 长 一 直 是 前 途 最 光 明 的 一 个 因 素, 否 则 进 展 将 非 常 缓 慢 2013 年, 可 再 生 发 电 继 续 强 劲 增 长, 占 全 球 发 电 能 源 构 成 的 比 例 几 乎 达 到 22% 全 球 可 再 生 能 源 发 电 量 如 今 已 经 可 以 与 天 然 气 发 电 量 比 肩, 超 过 核 电 发 电 量 的 两 倍 多 可 再 生 能 源 是 能 源 保 障 的 必 要 组 成 部 分, 并 且 在 越 来 越 多 的 情 况 下, 成 为 具 有 成 本 优 势 的 选 择 关 键 市 场 预 计 将 出 现 显 著 增 长, 尤 其 是 在 电 力 行 业, 尽 管 政 策 和 监 管 的 不 确 定 性 仍 挥 之 不 去 在 2014 世 界 能 源 展 望 描 述 的 新 政 策 情 境 中, 可 再 生 能 源 发 电 量 到 2040 年 将 达 到 8400 太 瓦 时 ( 英 文 简 称 TWh ), 其 中 超 过 25% 来 自 中 国 2035 年 之 后, 可 再 生 能 源 将 超 过 煤 炭, 成 为 全 球 电 力 的 第 一 大 能 源 要 应 对 全 球 能 源 格 局 的 这 些 变 化, 中 国 需 要 在 以 下 三 大 支 柱 的 基 础 上 制 定 一 套 全 面 能 源 政 策 支 柱 一 : 促 进 能 源 产 业 市 场 化 改 革 支 柱 二 : 提 高 能 源 安 全 和 多 样 化 支 柱 三 : 增 加 环 保 措 施, 尤 其 是 减 排 措 施, 并 加 大 执 行 力 度 支 柱 四 : 进 一 步 加 强 国 际 合 作 支 柱 一 : 促 进 中 国 能 源 产 业 的 市 场 化 改 革 能 源 价 格 一 直 被 压 低, 导 致 能 源 密 集 型 工 业 获 得 了 大 规 模 发 展, 同 时 向 中 国 的 能 源 密 集 型 产 品 赋 予 了 在 国 内 以 及 全 球 市 场 上 的 竞 争 优 势 这 一 情 况 不 但 会 扭 曲 资 源 配 置, 也 导 致 单 位 产 出 的 温 室 气 体 排 放 量 相 对 较 高 ( 参 见 配 套 报 告 一 个 都 不 能 少 : 推 动 中 国 实 现 包 容 性 增 长 第 3.3 节 ) 令 人 振 奋 的 是, 中 国 已 开 始 逐 步 开 展 能 源 产 业 改 革, 习 近 平 主 席 于 2014 年 6 月 作 出 的 有 关 能 源 革 命 和 国 际 合 作 的 讲 话 中 明 确 阐 明 了 这 一 点 为 此, 有 必 要 开 展 能 源 产 业 改 革, 尤 以 电 力 和 天 然 气 改 革 为 重 新 时 代 全 球 背 景 下 的 中 国 OECD

39 中 国 拥 有 全 球 规 模 最 大 的 电 力 产 业, 尽 管 付 出 了 沉 重 的 环 境 代 价, 但 基 本 实 现 了 全 民 用 电, 也 满 足 了 城 市 化 和 工 业 化 带 来 的 快 速 增 长 的 用 电 需 求 国 内 主 要 靠 燃 煤 发 电, 而 煤 炭 供 应 则 主 要 来 自 国 内 采 矿 业 尽 管 中 国 在 开 发 和 采 用 清 洁 煤 炭 技 术 方 面 占 据 世 界 领 先 地 位, 但 毫 无 疑 问, 随 着 中 国 的 环 境 和 气 候 不 断 变 化, 必 将 导 致 其 对 煤 矿 的 整 体 依 赖 程 度 逐 步 降 低 在 中 国, 尽 管 有 大 量 私 营 资 本 进 入 发 电 领 域, 但 发 电 行 业 中 的 五 大 国 有 企 业 占 据 支 配 地 位 此 外, 电 力 的 批 发 定 价 和 调 度 并 非 由 市 场 决 定 国 家 电 网 公 司 ( SGCC ) 在 中 国 大 部 分 地 区 承 担 输 电 系 统 运 营 商 和 购 电 者 的 角 色, 而 南 方 电 网 ( CSPG ) 则 占 据 类 似 但 规 模 较 小 的 区 域 性 垄 断 地 位 购 电 价 格 受 单 独 监 管, 而 SGCC 在 用 电 调 度 方 面 拥 有 很 大 的 话 语 权 SGCC 向 区 域 垄 断 企 业 转 售 电 力, 然 后 区 域 垄 断 企 业 按 管 制 价 格 向 终 端 用 户 供 电 相 较 其 它 国 家 而 言, 中 国 电 价 的 销 售 网 络 组 成 部 分 似 乎 异 常 之 少 这 一 模 式 为 电 厂 带 来 了 很 大 的 投 资 风 险 : 由 于 电 力 和 燃 料 采 用 中 央 集 权 的 方 式 进 行 定 价, 管 制 电 价 与 燃 料 成 本 之 间 不 存 在 自 动 关 联 关 系, 产 能 过 剩 所 引 发 的 产 能 利 用 率 风 险 也 越 来 越 大 过 去, 由 于 用 电 需 求 高 速 增 长, 大 多 数 电 厂 的 产 能 利 用 率 较 高, 因 此 这 些 问 题 都 被 掩 盖 起 来 同 时, 燃 煤 发 电 的 垄 断 地 位 和 各 电 厂 实 力 相 当, 这 两 个 因 素 也 限 制 了 因 电 力 调 度 缺 乏 市 场 信 号 而 导 致 的 效 率 损 失 鉴 于 目 前 在 电 力 改 革 中 取 得 的 进 展, 中 国 已 具 备 条 件 蓄 势 待 发, 能 够 打 造 一 个 有 效 运 行 良 好 的 批 发 市 场, 实 现 高 效 调 度 和 可 再 生 能 源 的 并 网 考 虑 到 全 国 70% 左 右 的 耗 电 量 均 来 自 于 制 造 业, 不 应 将 发 展 低 压 电 客 户 的 零 售 竞 争 视 为 首 要 任 务 从 国 际 经 验 来 看, 零 售 竞 争 的 交 易 和 监 管 成 本 较 高, 而 且 因 缺 乏 运 行 良 好 的 批 发 市 场 而 导 致 效 率 过 低, 因 此 首 要 任 务 是 要 创 建 一 个 批 发 市 场 要 创 建 电 力 批 发 市 场, 其 中 一 个 方 案 是 通 过 将 SGCC 和 CSPG 的 批 发 买 方 职 能 转 移 给 一 家 单 独 实 体, 将 SGCC 和 CSPG 转 型 为 非 捆 绑 输 电 系 统 运 营 商 (TSO) 然 后, 由 适 当 的 监 管 机 构 制 定 非 捆 绑 网 络 价 目 表, 体 现 网 络 的 资 金 成 本, 并 刺 激 进 一 步 的 输 电 发 展 如 此 一 来, 脱 离 了 电 网 公 司 的 单 一 买 方 实 体, 就 可 以 被 一 个 批 发 市 场 所 取 代, 而 电 厂 供 电 公 共 事 业 单 位 大 型 工 业 消 费 者 和 服 务 集 成 商 可 以 通 过 该 市 场, 按 照 透 明 无 歧 视 的 条 款 签 约 购 电 并 接 入 输 电 网 毋 庸 赘 言, 电 力 行 业 的 任 何 改 革 均 需 寻 找 一 个 适 当 的 平 衡 点, 一 方 面 需 要 使 投 资 者 直 接 面 对 市 场 价 格 和 相 关 风 险, 另 一 方 面 需 要 提 供 充 分 的 投 资 盈 利 确 定 性 此 外, 为 实 现 更 普 遍 的 政 策 目 标, 市 场 和 行 政 管 理 条 件 应 当 鼓 励 对 电 力 行 业 进 行 投 资, 特 别 是 对 资 金 密 集 型 的 低 碳 技 术 进 行 投 资 直 到 2000 年, 天 然 气 进 入 中 国 能 源 系 统 的 时 间 还 相 对 较 短, 消 耗 量 基 本 可 忽 略 不 计 天 然 气 在 中 国 主 要 能 源 消 费 中 所 占 的 比 例 仅 为 6% 左 右, 而 在 欧 洲 和 美 国, 这 一 比 例 均 超 过 20% 数 十 年 前, 天 然 气 在 经 合 组 织 国 家 已 经 取 代 煤 炭, 而 中 国 在 许 多 应 用 中 仍 大 量 使 用 煤 炭, 例 如 建 筑 供 暖 或 工 业 锅 炉 将 天 然 气 逐 步 引 入 这 些 应 用, 特 别 是 分 散 燃 烧, 可 以 为 环 境 和 健 康 带 来 巨 大 的 利 益 中 国 的 天 然 气 地 质 资 源 丰 富, 特 别 是 页 岩 气 然 而, 对 比 北 美 而 言, 页 岩 气 产 业 在 中 国 还 处 在 起 步 阶 段 中 国 政 府 的 目 标 是 截 至 2015 年, 实 现 65 亿 立 方 米 的 页 岩 气 产 量, 至 2020 年, 实 现 300 亿 立 方 米 的 产 量, 在 第 十 三 五 规 划 期 间 实 现 重 大 突 破 但 是, 页 岩 气 开 发 的 背 后 隐 藏 着 许 36 新 时 代 全 球 背 景 下 的 中 国 OECD 2015

40 多 突 出 问 题, 包 括 对 外 国 技 术 进 行 调 整 使 其 适 用 于 中 国 恶 劣 地 理 环 境 所 面 临 的 困 难, 此 外, 还 存 在 管 道 接 入 不 足 服 务 业 背 景 较 弱, 以 及 阻 碍 独 立 公 司 获 得 资 源 的 壁 垒 问 题 在 中 国 天 然 气 行 业, 中 国 石 油 天 然 气 集 团 公 司 ( CNPC ) 占 据 主 导 地 位, 控 制 了 国 内 70% 的 燃 气 产 量 以 及 从 中 亚 ( 不 久 还 将 从 俄 罗 斯 ) 进 口 的 管 道 天 然 气 量 CNPC 还 拥 有 国 内 大 部 分 油 气 运 输 系 统 尽 管 CNPC 曾 经 在 个 别 协 商 的 基 础 上 提 供 接 入 其 管 道 的 机 会, 但 中 国 目 前 不 存 在 任 何 受 监 管 的 第 三 方 接 入 管 道 在 大 多 数 情 况 下, 独 立 生 产 商 被 迫 按 井 口 价 格 出 售 天 然 气 或 就 地 寻 找 用 气 机 会 考 虑 到 大 城 市 的 运 输 成 本 和 规 定 价 格, 井 口 价 格 通 常 低 于 天 然 气 的 价 值 ; 由 此 可 见, 当 前 制 度 趋 向 于 抑 制 并 低 估 国 内 天 然 气 的 发 展 因 此, 非 常 重 要 的 一 点 是, 应 确 保 独 立 生 产 商 和 新 市 场 进 入 者 能 够 基 于 无 歧 视 竞 争 性 的 上 游 许 可 制 度 获 得 资 源 要 实 现 这 一 目 标, 一 个 办 法 是 建 立 一 家 脱 离 CNPC 国 内 管 道 运 营 的 管 道 输 气 公 司, 也 可 以 考 虑 通 过 股 份 分 立 进 行 进 一 步 所 有 权 分 离 此 外, 制 定 管 道 接 入 价 目 单 和 以 市 场 为 基 础 的 阻 塞 管 理 规 则, 确 保 能 够 通 过 天 然 气 管 道 公 平 地 接 入 不 同 的 气 源, 也 极 为 重 要 尽 管 页 岩 气 资 源 丰 富, 但 中 国 对 天 然 气 进 口 的 依 赖 性 预 计 仍 将 进 一 步 加 强 虽 然 液 化 天 然 气 为 中 国 提 供 了 重 要 的 能 源 供 应 多 样 化 来 源, 且 其 进 口 基 础 设 施 发 展 快 速, 然 而 其 进 口 码 头 和 内 陆 消 费 中 心 之 间 仍 存 在 各 种 基 础 设 施 瓶 颈 而 且 考 虑 到 华 北 地 区 冬 天 供 暖 对 天 然 气 的 需 求 仍 存 在 上 涨 潜 力, 天 然 气 存 储 量 看 起 来 也 仍 存 在 缺 口 因 此, 我 们 强 烈 建 议 在 确 保 及 时 开 采 天 然 气 储 量 的 同 时, 制 定 适 当 激 励 措 施 刺 激 管 道 发 展, 特 别 是 重 点 发 展 将 消 费 中 心 与 各 个 管 道 接 入 点 连 接 起 来 的 管 道, 例 如 沿 海 地 区 的 液 化 天 然 气 接 收 码 头, 以 及 从 西 北 地 区 运 输 土 库 曼 斯 坦 的 天 然 气 支 柱 二 : 提 高 能 源 安 全 和 多 样 化 中 国 是 重 要 的 石 油 和 天 然 气 生 产 国 2013 年, 中 国 的 原 油 产 量 超 过 每 天 420 万 桶 (mb/d) 然 而, 随 着 经 济 持 续 强 劲 发 展, 中 国 的 石 油 需 求 量 也 不 断 增 加, 从 2000 年 的 4.6 mb/d 飙 升 到 2013 年 的 大 约 10.1 mb/d 整 体 需 求 预 期 将 持 续 增 长 尽 管 中 国 是 世 界 第 四 大 石 油 生 产 国, 但 自 1993 年 以 来 一 直 是 石 油 的 净 进 口 商 2014 年, 中 国 石 油 需 求 总 量 中 近 60% 均 来 自 进 口 中 国 原 油 进 口 总 量 的 50% 左 右 来 源 于 中 东 国 家 33 为 预 防 石 油 供 应 中 断, 中 国 已 开 始 稳 步 建 立 石 油 储 备 中 国 战 略 石 油 储 备 (SPR) 计 划 第 一 阶 段 完 成 了 库 容 约 1.03 亿 桶 的 四 个 石 油 储 备 基 地, 目 前 已 开 始 第 二 阶 段 的 建 设 工 作 到 2020 年 第 三 阶 段 结 束 时, 中 国 的 战 略 石 油 储 备 量 预 计 将 增 至 约 5 亿 桶 IEA 的 要 求, 其 成 员 国 持 有 的 紧 急 石 油 储 备 量 应 相 当 于 90 天 的 上 一 年 度 石 油 进 口 量 净 值,IEA 对 中 国 近 年 来 朝 这 一 方 向 做 出 努 力 进 行 大 量 石 油 储 备 的 做 法 表 示 欢 迎 在 开 展 战 略 石 油 储 备 的 同 时, 中 国 政 府 还 鼓 励 国 内 的 石 油 企 业 提 高 其 商 业 储 备 量, 以 提 高 其 风 险 抵 御 能 力 2015 年 1 月, 发 改 委 开 始 要 求 炼 厂 储 存 不 低 于 15 天 日 加 工 量 的 原 油 34 其 近 期 33 IEA(2015) 中 期 石 油 市 场 报 告 国 际 能 源 署 : 巴 黎 34 发 改 委 (2015) 发 改 委 关 于 商 业 原 油 库 存 运 行 管 理 的 指 导 意 见 (2015 年 1 月 26 日 ) 下 载 网 址 : 新 时 代 全 球 背 景 下 的 中 国 OECD

41 发 布 的 关 于 原 油 库 存 运 行 管 理 的 指 导 意 见 预 计 将 致 力 于 提 高 数 据 透 明 度, 特 别 是 商 业 库 存 方 面 的 透 明 度 这 一 措 施 对 于 扩 大 该 行 业 进 一 步 的 国 际 合 作 机 会 十 分 重 要 为 进 一 步 提 高 中 国 对 石 油 供 应 中 断 的 应 对 能 力, 有 必 要 制 定 一 项 在 实 际 危 机 成 形 之 前 释 放 紧 急 储 备 的 决 策 程 序 和 机 制 IEA 也 高 度 重 视 与 石 油 行 业 密 切 合 作, 在 国 内 定 期 开 展 应 急 演 习, 以 测 试 应 急 程 序 目 前, 煤 炭 占 中 国 基 础 能 源 供 应 的 三 分 之 二 左 右 尽 管 国 内 的 煤 炭 被 认 为 是 能 源 供 应 的 一 个 安 全 来 源, 但 考 虑 到 其 对 环 境 和 气 候 变 化 产 生 的 影 响, 这 种 高 度 依 赖 性 无 法 持 续 下 去 尽 管 煤 炭 行 业 的 自 由 化 大 大 推 动 了 小 型 低 效 燃 煤 电 厂 的 关 闭, 中 国 的 整 体 煤 炭 需 求 仍 在 增 长 为 解 决 对 煤 炭 的 高 度 依 赖 性 问 题, 中 国 已 经 采 取 了 综 合 手 段, 以 实 现 低 碳 技 术 的 均 衡 组 合, 包 括 所 有 可 再 生 和 核 能 技 术 中 国 在 这 一 方 面 作 出 的 努 力 能 够 提 高 能 源 多 样 化, 同 时 有 助 于 减 轻 气 候 变 化 并 减 少 空 气 和 水 污 染 我 们 鼓 励 中 国 进 一 步 加 速 从 煤 炭 到 组 合 能 源 这 一 多 样 化 进 程, 以 实 现 其 环 保 目 标 并 加 强 能 源 安 全 此 外, 中 国 应 当 继 续 开 展 煤 矿 开 采 行 业 的 重 组 工 作, 将 煤 炭 生 产 集 中 到 有 经 济 效 益 的 安 全 现 代 化 的 矿 山 之 中 世 界 能 源 展 望 的 新 政 策 情 境 中 体 现 了 中 国 目 前 和 将 来 朝 电 力 结 构 多 样 化 方 向 作 出 的 努 力 按 该 新 政 策 情 境 分 析 预 期,2012 至 2040 年 期 间, 可 再 生 电 力 产 出 ( 包 括 大 型 水 力 发 电 ) 将 翻 三 倍 燃 煤 和 核 能 发 电 将 增 长 十 倍 左 右, 尽 管 起 点 很 低 可 再 生 能 源 是 中 国 大 规 模 采 用 的 最 有 希 望 的 低 碳 选 择 之 一, 并 且 是 中 国 能 源 结 构 越 来 越 重 要 的 组 成 部 分 ( 图 2.14) 对 于 大 多 数 可 再 生 能 源 技 术 而 言, 中 国 俨 然 已 成 为 国 际 市 场 的 领 军 者, 并 且 在 可 以 预 见 的 将 来 仍 将 保 有 这 一 地 位 图 2.14 可 再 生 能 源 正 在 成 为 中 国 能 源 结 构 越 来 越 重 要 的 组 成 部 分 单 位 : 太 瓦 小 时 来 源 :IEA, 2014 年 可 再 生 能 源 中 期 市 场 报 告 从 能 源 多 样 化 的 角 度 而 言, 可 再 生 能 源 比 重 的 提 升 方 面 有 助 于 提 高 能 源 安 全, 但 要 保 障 能 源 供 应, 却 需 更 多 地 面 临 天 气 挑 战 水 力 的 季 节 变 化 性 不 难 理 解, 也 可 按 常 规 进 行 管 理, 但 风 力 和 太 阳 能 光 伏 ( 英 文 简 称 PV ) 的 变 化 周 期 更 短, 不 确 定 性 更 大, 对 能 源 安 全 构 成 一 种 新 的 挑 战 风 力 和 太 阳 能 发 电 量 取 决 于 其 主 要 能 矿 资 源 的 事 实 可 用 性, 导 致 其 产 出 会 随 着 时 间 的 38 新 时 代 全 球 背 景 下 的 中 国 OECD 201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