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行健 勉于学 宋建先生访谈录 宋 建 ( 上 海 博 物 馆 肖 宇 ( 常 州 博 物 馆 宋 建 先 生 上 海 博 物 馆 考 古 研 究 部 研 究 馆 员 1953 年 8 月 生 于 上 海 1974 至 1977 年 南 京 大 学 历 史 系 考 古 专 业 学 生 1977 至

Transcription

1 天行健 勉于学 宋建先生访谈录 宋 建 ( 上 海 博 物 馆 肖 宇 ( 常 州 博 物 馆 宋 建 先 生 上 海 博 物 馆 考 古 研 究 部 研 究 馆 员 1953 年 8 月 生 于 上 海 1974 至 1977 年 南 京 大 学 史 系 考 古 专 业 学 生 1977 至 1985 年 南 京 大 学 史 系 考 古 专 业 教 师 1978 至 1979 年 赴 北 京 大 学 史 系 考 古 专 业 进 修 1985 至 1987 年 南 京 大 学 史 系 考 古 专 业 研 究 生 兼 职 教 师 并 于 1987 年 获 史 学 硕 士 学 位 1987 至 2015 年 间 任 上 海 博 物 馆 考 古 研 究 部 副 主 任 主 任 馆 员 副 研 究 馆 员 研 究 馆 员 三 级 岗 位 二 级 岗 位 学 术 兼 职 曾 任 或 现 任 包 括 中 国 社 会 科 学 院 古 代 文 明 研 究 中 专 家 委 员 会 委 员 中 华 文 明 探 源 工 第 三 方 评 估 咨 询 专 家 监 理 组 成 员 中 国 考 古 学 会 理 事 中 国 环 境 考 古 学 会 理 事 上 海 史 学 会 副 理 事 长 上 海 人 类 学 会 副 理 事 长 上 海 大 学 文 学 院 史 系 客 座 教 授 博 士 生 导 师 河 南 大 学 兼 职 教 授 日 本 国 立 史 民 俗 博 物 馆 客 座 教 授 主 持 发 掘 马 桥 遗 址 志 丹 苑 水 闸 遗 址 和 广 富 林 遗 址 等 马 桥 发 掘 报 告 荣 获 夏 鼐 考 古 学 研 究 成 果 三 等 奖 志 丹 苑 水 闸 遗 址 被 评 为 2006 年 中 国 十 大 考 古 发 现 之 一 广 富 林 遗 址 的 发 掘 辨 识 并 确 认 了 广 富 林 文 化 肖宇 宋 先 生 您 好 感 谢 您 接 受 南 方 文 物 的 五零后学者的代表之一 长期从事环太湖地区早期 专 访 首 先 向 您 介 绍 一 下 此 次 访 谈 的 缘 起 中 国 古 代 文 明 的 研 究 在 诸 多 研 究 领 域 有 独 到 建 树 首 先 请 谈 有 一 个 很 好 的 学 术 史 统 史 记 儒 林 列 和 汉 谈您的学术成长经 书 儒 林 确 立 了 以 学 者 类 记 录 学 术 史 的 范 式 宋建 我出 生 于 上 海 祖 籍 江 西 奉 新 祖 父 是 光 考 古 学 自 20 世 纪 初 期 入 中 国 是 一 门 研 究 古 代 绪进士 晚清翰林 民国时期曾出任南昌教育官员 史的年轻学科 几代学者筚蓝缕 从物 19 世 纪 20 年 代 末 迁 居 沪 上 由 于 特 殊 史 原 因 我 质文化史的角度开创了对古代中国的认识 在研究 在 上 海 所 接 受 的 基 础 教 育 只 延 续 到 1966 年 此 后 便 实 践 的 基 础 上 丰 富 了 考 古 学 的 理 论 方 法 现 在 我 们 上 山 下 乡 70 年 代 初 由 于 考 古 学 关 涉 意 识 形 态 需要以某种方式记录这门学科的发展 多维度地构 较少及 文物外交 的推波助澜 考古及考古教育重 建中国考古学发展的 史 逻 辑 乃 至 企 望 从 中 入 正 轨 三 大 杂 志 复 刊 高 校 考 古 专 业 恢 复 招 生 获取学术思辨 以学者访谈的第一视角为切入无疑 在 此 背 景 下 南 京 大 学 于 1972 年 创 办 考 古 专 业 我 也 是 最 佳 径 之 一 考 古 学 依 赖 发 掘 资 料 的 积 累 研 究 缘 此 踏 上 考 古 之 1974 年 我 进 入 南 京 大 学 史 系 经验的递而不断修 正 深 化 旧 有 认 知 如 何 看 待 前 工 考 古 专 业 学 习 当 时 有 个 颇 具 时 代 感 的 身 份 辈学者的学术成果 是考古学发展与进步的关键问 农 兵 学 员 学 制 只 有 三 年 若 以 1976 年 10 月 为 文 题 之 一 五 零 后 六 零 后 学 者 有 其 特 殊 性 他 们 在 前 革 结 束 的 时 间 节 点 我 在 南 京 大 学 求 学 期 间 跨 越 了 辈学者的引领下 伴随着中国考古学的 黄金时代 两个政治年代 南京大学考古专业的教学活动紧凑 而 成 长 多 已 成 为 考 古 界 的 中 流 砥 柱 更 加 直 接 的 影 而有序 开设从旧石器时代考古至隋唐考古的分段 响着当下中国考古学的整体面貌 您是中国考古界 考古课 专题课则包括书画 陶瓷等门类 并组

2 织我们进行了三次考古实习 分别在江苏邳州大墩 但当时学术目的还不够清晰 在如何阐释这些地层 子 遗 址 湖 北 江 陵 纪 南 城 遗 址 和 陕 西 咸 阳 城 遗 址 但 划 分 上 存 在 困 惑 又 将 划 得 过 细 的 地 层 合 并 了 大 甸 每次实习对短促 于 我 而 言 这 三 年 的 学 习 在 基 子遗址夏家店下层墓葬的整理工作 也是我在北京 础知识方面是系统 的 在 考 古 发 掘 方 面 是 丰 沛 的 所 大学进修的重要 环 节 白 天 待 在 库 房 里 看 陶 器 晚 上 欠 缺 的 主 要 是 考 古 学 方 法 论 上 的 严 格 训 练 1977 年 画图直至深夜 我毕业后留校任教 南京大学考古专业缺乏商周考 1979 年 下 半 年 我 从 北 京 大 学 回 到 南 京 大 学 着 古专职教师 长期外聘徐州师范学院阎孝慈先生授 手准备商周考古课 备课基础是在北京大学进修 课 所 以 我 留 校 承 担 的 教 学 与 科 研 方 向 很 明 确 就 是 的 笔 记 与 讲 义 我 最 早 授 课 对 象 是 南 京 大 学 78 级 本 商周考古 科 生 1980 年 下 半 年 邹 衡 先 生 邀 请 我 去 山 西 曲 村 辅 导 北 京 大 学 77 级 本 科 生 考 古 实 习 这 对 我 而 言 其 实 也 是 一 种 学 习 当 时 几 十 座 墓 葬 出 土 陶 器 存 放 在 一 个很大的活动板房里 邹衡先生坐在小板凳上排陶 器 我 负 责 搬 陶 器 将 陶 器 排 来 搬 去 或 是 调 前 调 后 直到邹衡先生看顺眼了 陶器序列排得差不多 了 第 二 天 或 第 三 天 再 把 学 生 们 叫 入 库 房 上 课 这 个 过对我的考古类型学实践颇有助益 1973 年参观北京八达岭长城 1980 年发掘曲村遗址 M81 回到南京大学后 我在讲课的同时开始做些研 究 写 了 两 篇 论 文 一 篇 是 关 于 西 周 时 期 的 用 鼎 问 题 另 一 篇 是 马 桥 文 化 试 析 当 时 我 在 报 考 研究生的问题上有些纠结 首先考虑报考的是北京 大学邹衡先生 其 次 是 上 海 高 校 的 先 秦 史 研 究 这 主 要是考虑到上海无法培养考古学研究生和家庭因 素 再 次 就 是 继 续 留 在 南 京 大 学 读 研 但 前 两 个 选 项 1974 至 1977 年与樊昌生同学在南京大学求学 留 校 不 久 学 校 派 我 去 北 京 大 学 进 修 三 个 学 期 从 1978 年 2 月 至 1979 年 7 月 在 此 期 间 我 接 受 了 严格的基础知识学 习 田 野 考 古 训 练 邹 衡 先 生 是 我 的 指 导 老 师 先 生 安 排 我 的 学 习 分 为 三 部 分 包 括 听 课 考 古 发 掘 和 资 料 整 理 所 听 课 主 要 是 新 石 器 时 代 考 古 商 周 考 古 及 古 文 字 学 参 加 了 后 冈 遗 址 的 考 古 发 掘 大 甸 子 遗 址 的 资 料 整 理 后 冈 遗 址 是 龙 山 文 化 聚 落 人 类 长 期 居 住 文 化 堆 积 丰 富 非 常 适 合 考 古地层学训练 遗址每个阶段均有活动面 房基 废 弃 堆 积 我 们 发 掘 过 中 地 层 划 分 得 特 别 细 致 类 似 于山东大学同美国学者合作在两城镇所做的发掘 很 快 就 被 学 校 方 面 否 定 了 1985 年 我 开 始 攻 读 蒋 赞 初先生的研究生 恰 巧 那 年 没 有 在 职 读 研 名 额 所 以 我在名义上算是脱产读研 实际上商周考古的授课 还 得 由 我 负 责 那 时 南 京 大 学 只 有 蒋 赞 初 先 生 能 带 考古学研究生 但他的主要研究方向是魏晋南北朝 考 古 并 不 熟 悉 商 周 考 古 蒋 赞 初 先 生 考 虑 到 自 己 也 曾发掘和研究过史前遗址 也为了照顾我的研究志 愿 专 门 为 我 开 设 了 新 石 器 时 代 考 古 方 向 读 研 期 间 我 比 较 自 由 既 不 用 参 加 教 研 室 活 动 也 无 需 参 加 研 究 生 活 动 两 年 就 毕 业 了 1987 年 我 进 入 上 海 博 物 馆 工 作 一 直 从 事 考 古 发 掘 与 研 究 这段读研经对我学术生涯最大的意义在于

3 我的硕士学位论文选题基本上决定了我此后的学术 阳工作站的夜晚非常静谧 我有时同杨宝成先生下 研 究 领 域 这 是 一 个 偶 然 但 也 似 乎 带 有 某 种 必 然 象棋 有时阅读张光直先生的书 从中受到不少启 我 学 位 论 文 选 题 是 太 湖 地 区 文 明 探 源 从 良 渚 发 文 化 到 马 桥 文 化 这 主 要 综 合 考 虑 了 以 下 几 个 因 素 第 一 是 我 的 研 究 生 专 业 方 向 必 须 涉 及 新 石 器 时 代 考 古 第 二 是 我 的 学 术 兴 趣 需 要 兼 顾 商 周 考 古 肖 宇 您 能 否 谈 谈 蒋 赞 初 先 生 邹 衡 先 生 和 黄 宣 佩先生对您的成长帮助和学术影响 第三是我的工作地区 以环太湖地区或长江下游为 宋 建 蒋 赞 初 先 生 既 是 我 的 导 师 也 曾 是 我 的 同 宜 从 1987 年 完 成 硕 士 学 位 论 文 至 今 我 的 学 术 研 事 他 是 一 个 颇 有 绅 士 风 度 的 学 者 对 学 生 和 同 事 都 究基本不外乎两条主线 一条主线是考古学文化谱 很 谦 和 和 蔼 近 人 从 未 见 过 他 发 过 红 过 脸 我 在 系研究 从良渚文化到马桥文化 既有年代上的跨 南京大学读书时 蒋先生只身一人住在教师楼 受 度 亦 有 文 化 上 的 差 异 另 一 条 主 线 是 社 会 史 即 社 1976 年 唐 山 地 震 的 影 响 他 搬 到 史 系 一 楼 的 办 公 会发展进研究 囊 括 经 济 生 产 社 会 结 构 和 观 念 形 室 居 住 我 吴 建 民 和 蒋 先 生 还 在 这 间 办 公 室 同 住 过 态 也 就 是 史 唯 物 主 义 的 经 济 基 础 和 上 层 建 筑 对 一 段 时 间 蒋 先 生 当 时 面 临 吃 饭 难 的 问 题 学 校 既 没 文 化 谱 系 文 化 关 系 和 文 化 变 异 的 思 考 最 终 还 要 落 有专门的教师食 堂 他 也 没 有 学 生 食 堂 的 饭 票 我 和 实到社会层面的研究上 我用力最勤的是环太湖地 吴 建 明 轮 流 给 他 打 饭 蒋 先 生 的 学 术 素 养 比 较 通 区文明探源研究 从早段至晚段的考古课都能教 学校创建考古专业 除 了 这 两 条 主 线 还 有 一 条 支 线 就 是 环 境 考 古 安排教学内容时 他让其他老师先选 剩下没人选 与科技考古 这条支线同我少年时的志向有些许关 的 由 他 负 责 授 课 我 读 研 究 生 时 蒋 先 生 为 我 和 另 系 1960 至 1966 年 读 小 学 期 间 我 算 术 成 绩 很 好 但 一 位 研 究 生 讲 课 讲 得 很 认 真 他 的 新 石 器 时 代 考 古 对 作 文 发 怵 或 许 是 为 了 锻 炼 文 字 能 力 我 有 写 日 记 研 究 基 础 主 要 是 文 革 前 参 与 的 发 掘 与 研 究 他 担 的 习 惯 少 年 时 记 得 比 较 认 真 后 来 就 成 了 流 水 账 自己脱离新石器时代考古太久 又帮我找了三位 至 今 还 保 留 着 文 革 打 碎 了 我 的 升 学 梦 否 则 我 学 辅导老师 蒋先 生 是 第 三 期 考 古 工 作 人 员 训 练 班 考 古 的 可 能 性 几 乎 没 有 由 于 对 算 术 的 偏 爱 加 之 受 的指导教师 便从自己的学生中挑了三位长期从事 到 数 理 化 走 遍 天 下 想 法 的 影 响 因 此 我 很 想 学 习 史前考古的学者来辅导我学习 包括上海的黄宣佩 理 科 后 来 大 学 期 间 觉 得 学 考 古 也 不 错 不 是 纯 文 先 生 湖 北 的 王 劲 先 生 和 浙 江 的 牟 永 抗 先 生 黄 宣 佩 科 可 以 学 习 绘 图 摄 影 和 测 量 等 技 术 因 而 还 是 很 先生当时已是上 海 博 物 馆 副 馆 长 工 作 繁 忙 主 要 以 庆 幸 学 了 考 古 在 南 京 大 学 任 教 后 我 与 一 位 地 理 学 面谈的形式来指导我 王劲先生写了一本厚厚的讲 教 授 多 有 交 往 他 从 地 理 学 的 角 度 思 考 环 境 考 古 受 稿 牟 永 抗 先 生 则 是 在 杭 州 为 我 亲 自 讲 课 其 影 响 我 对 环 境 考 古 产 生 了 兴 趣 邹衡先生是我在北京大学进修期间的指导老 以上就是我学术经的前半生 后半生也是围 师 为 我 悉 安 排 进 修 计 划 实 际 上 同 自 己 带 研 究 生 绕 它 转 没 有 多 少 出 此 范 围 只 是 将 研 究 一 步 步 深 入 无异 邹先生极 其 勤 奋 做 学 问 常 常 到 下 半 夜 甚 至 下去 通 宵 达 旦 他 当 时 在 撰 写 商 周 考 古 讲 义 和 夏 商 周 考 古 学 论 文 集 那 段 时 间 我 大 致 一 两 个 星 期 去 邹 肖 宇 您 对 自 己 研 究 方 向 的 选 择 学 术 主 线 的 把 先生家里一次 聊 起 来 几 乎 忘 记 时 间 往 往 要 至 下 半 握 都 很 精 准 也 很 执 着 较 早 为 自 己 奠 定 了 坚 实 的 学 夜 一 方 面 我 将 阅 读 邹 先 生 文 章 或 关 书 籍 过 中 术 基 础 令 人 钦 敬 那 么 您 的 两 条 学 术 主 线 是 怎 样 遇到的问题提出来 由他进行答疑 另一方面 邹先 产生的呢 是一种学术自觉吗 生也会主动聊及自己的情况 比如他在 文革 中的 宋建 我当时虽然没有明晰的文化史和社会史 境 遇 关 于 西 周 时 期 的 用 鼎 问 题 成 稿 之 后 我 把 论 概 念 但 已 经 意 识 到 既 要 研 究 考 古 学 的 基 本 问 题 文初稿寄给邹先生 他用铅笔在文稿上写满了蝇头 但又不能囿于此 还 需 要 思 考 社 会 史 的 关 问 题 大小的修改意见 我据其建议把论文修改好又寄回 并将这种理念运用到具体研究实践之中 这可能和 去 他 再 次 为 我 修 改 我 在 文 尾 致 谢 邹 先 生 的 指 导 我当时阅读的书籍 有 关 尤 其 是 张 光 直 先 生 的 著 作 他 特 地 把 致 谢 删 去 让 邹 先 生 失 望 的 是 我 最 终 未 能 1979 年 在 安 阳 后 冈 发 掘 时 考 古 队 有 两 位 江 苏 人 苏 读他的研究生 邹先生和张光直先生有联合培养博 州的杨锡璋先生和镇江的杨宝成先生 杨锡璋先生 士 的 计 划 他 希 望 我 能 来 读 博 士 但 由 于 种 种 原 因 未 英 文 很 好 他 手 头 有 两 本 张 光 直 先 生 的 英 文 专 著 即 能 如 愿 后 来 蒋 祖 棣 去 读 了 我 每 次 去 北 京 出 差 只 古 代 中 国 考 古 学 和 商 文 明 于 是 我 借 来 阅 读 安 要有机会都会去拜访邹先生 他还曾留我在家中住

4 我尚在北京大学 进 修 蒋 赞 初 先 生 邹 衡 先 生 都 向 我 提 及 可 以 参 会 我 跟 随 邹 衡 严 文 明 李 仰 松 李 伯 谦 等北大老师沿途 考 察 了 不 少 重 要 遗 址 包 括 山 东 福 建 广 东 和 湖 北 等 省 份 这 是 一 个 非 常 难 得 的 学 习 机 会 此 外 通 过 这 次 会 议 我 还 结 识 了 很 多 南 方 考 古 界的中青年学者 对 我 而 言 江 南 地 区 印 纹 陶 问 题 学术讨论会 有两个重要的学术收获 其一是摈弃 印 纹 硬 陶 文 化 的 提 法 李 伯 谦 先 生 的 我 国 南 方 几 何 形 印 纹 陶 遗 存 的 分 区 分 期 及 其 有 关 问 题 张 之 恒 先 生 的 略 论 长 江 下 游 地 区 的 几 何 印 纹 陶 问 题 都 对印纹陶遗存进 行 分 区 两 篇 文 章 尽 管 结 论 有 异 但 方 法 论 同 其 二 是 关 于 马 桥 文 化 黄 宣 佩 先 生 汇 报 了上海印纹陶遗存的分期 并首次在会上介绍了马 桥遗址发掘收获 蒋赞初先生通过这次会议首次提 2003 年陪同邹衡先生参观苏州太平天国忠王府 出 马 桥 文 化 的 命 名 邹 衡 先 生 虽 未 带 文 章 参 会 但 做了一个非常长的发言 邹先生的会议发言很有特 过两个晚上 点 往 往 是 时 间 长 材 料 丰 立 意 高 黄宣佩先生也是我的指导老师之一 虽然没给 我 正 式 授 课 但 读 研 那 两 年 我 每 次 到 上 海 博 物 馆 都 会 向 他 请 教 问 题 犹 记 得 1986 年 冬 黄 先 生 带 队 在 正在撰写的硕士学位论文有很大帮助 次年蒋赞初 福 泉 山 发 掘 我 去 工 地 参 观 黄 先 生 进 行 了 详 细 介 绍 与 指 导 并 一 起 在 考 古 队 搭 伙 的 重 固 公 社 食 堂 吃 午 饭 我 至 今 仍 对 那 次 现 场 听 课 印 象 很 深 这 对 我 先生又邀请黄先生担任我的论文评阅人 肖 宇 您 参 加 过 1977 年 在 南 京 召 开 的 长 江 下 游 新 石 器 时 代 文 化 研 讨 会 和 1978 年 在 庐 山 召 开 的 江 南 地 区 印 纹 陶 问 题 学 术 讨 论 会 这 两 次 会 议 开 风 气 之 先 对 于 南 方 考 古 学 研 究 的 推 动 中 国 考 古 学 的复苏具有重要意义 请您回忆一下这两次考古会 1978 年与邹衡先生等人参观福州涌泉寺 议及其对您的影响 宋 建 长 江 下 游 新 石 器 时 代 文 化 研 讨 会 和 江 肖 宇 从 80 年 代 撰 写 马 桥 文 化 试 析 硕 士 南地区印纹陶问题学术讨论会 是 文革 后召开的 论 文 选 题 到 主 持 马 桥 遗 址 的 发 掘 再 到 广 富 林 遗 址 两 次 重 要 会 议 文 革 使 考 古 学 的 学 术 活 动 一 度 中 的发掘 您学术实践的主体脉络似乎是围绕马桥文 断 但 考 古 发 掘 学 者 的 个 人 研 究 并 未 中 断 积 累 了 化而铺展延伸的 是什么机缘使您开始关注马桥文 不少新材料 新观点 因而这两个会议应运而生 一 化 并请您谈谈马桥文化的探索 个讨论长江下游新石器时代考古 另一个讨论南方 青铜时代考古 宋建 马桥文化在当时是一个较为新颖的学术 课题 大致有三个因素促使我研究马桥文化 首先是 我 对 长 江 下 游 新 石 器 时 代 文 化 研 讨 会 印 象 最 刚 刚 提 及 的 1978 年 江 南 地 区 印 纹 陶 问 题 学 术 讨 论 为 深 刻 的 是 对 青 莲 岗 文 化 的 分 歧 与 讨 论 在 南 京 大 会 那 是 我 第 一 次 接 触 马 桥 文 化 1981 年 初 回 南 京 学 读 书 时 老 师 教 的 就 是 青 莲 岗 文 化 会 上 青 莲 岗 大 学 不 久 得 知 要 召 开 江 苏 省 考 古 学 年 会 我 筹 划 写 文化受到山东 浙江 上海等地学者的多方面质疑 一篇与南方考古密切关的会议论文 马桥文化恰 但是江苏想保留青莲岗文化的命名 同时也已认识 是 合 适 的 选 题 其 次 马 桥 文 化 的 学 术 背 景 与 基 本 看 到 大 一 统 的 青 莲 岗 文 化 存 在 值 得 商 榷 之 处 于 是 法 对 清 晰 马 桥 遗 址 发 掘 报 告 发 表 不 久 资 料 公 布 在 青 莲 岗 文 化 的 框 架 下 区 分 出 江 南 类 型 江 北 类 型 全 面 蒋 赞 初 先 生 所 撰 关 于 长 江 下 游 地 区 几 何 印 纹 江 南 地 区 印 纹 陶 问 题 学 术 讨 论 会 召 开 前 夕 陶 问 题 已 初 涉 马 桥 文 化 分 析 我 也 向 他 请 教 过 关

5 问 题 第 三 是 上 海 博 物 馆 的 大 力 支 持 与 帮 助 1981 年 小 层 地 层 划 分 构 成 了 马 桥 文 化 分 期 基 础 结 合 遗 迹 暑假我虽已决定研究马桥文化 但尚未轻易付诸笔 打 破 关 系 再 进 行 类 型 学 分 析 最 后 形 成 了 两 期 四 段 墨 上 海 博 物 馆 考 古 研 究 部 的 同 志 十 分 热 忱 不 光 允 的分期结果 马桥文化陶器在制陶工艺上可分为两 许我在库房一件件查看马桥遗址出土陶器 还可让 类 一 类 是 轮 制 另 一 类 是 手 制 加 轮 修 前 者 器 形 演 我 一 件 件 绘 图 在 此 背 景 下 我 完 成 了 马 桥 文 化 变 易 于 掌 握 后 者 则 难 寻 规 律 试析 一文 这是我撰写的第一篇马桥文化研究论 马 桥 遗 址 的 发 掘 与 研 究 是 我 90 年 代 最 主 要 的 文 蒋 赞 初 先 生 比 较 谨 慎 他 在 文 章 中 用 的 是 加 引 号 工 作 内 容 以 马 桥 遗 址 发 掘 材 料 为 基 础 我 从 不 同 视 的 马 桥 文 化 我 胆 子 较 大 在 马 桥 文 化 试 析 角 不 同 层 面 不 同 学 科 对 马 桥 文 化 进 行 研 究 从 考 正 文 中 把 引 号 去 掉 了 现 在 有 些 人 认 为 马 桥 文 化 是 古 学 文 化 的 分 期 分 布 类 型 来 源 去 向 到 印 纹 陶 我 命 名 的 实 际 上 发 掘 者 黄 宣 佩 等 先 生 已 有 当 深 原 始 瓷 原 始 文 字 再 到 环 境 生 业 等 等 甚 至 可 以 刻 的 认 识 只 是 出 于 谨 慎 未 立 即 提 出 命 名 问 题 蒋 说 我 所 能 想 到 的 问 题 几 乎 都 会 去 研 究 一 番 二 十 赞 初 先 生 首 先 命 名 这 是 我 需 要 澄 清 的 一 世 纪 初 马 桥 遗 址 发 掘 报 告 完 成 后 我 对 马 桥 文 化 马桥文化研究也是我硕士学位论文重要内容之 的研究也暂告段落 一 随 着 研 究 的 深 入 我 对 马 桥 文 化 越 发 有 兴 趣 总 想 围 绕 马 桥 遗 址 再 做 些 工 作 这 个 机 会 在 90 年 代 初 终 于 到 来 1987 年 我 入 职 上 海 博 物 馆 1993 年 提 出 要 发 掘 马 桥 遗 址 1993 至 1995 年 进 行 了 大 规 模 考 古 通 过 这 次 调 查 与 发 掘 对 马 桥 遗 址 的 分 布 范 围 分 布 规 律 有 了 全 新 的 认 识 60 年 代 发 掘 时 认 为 马 桥 遗址面积约为五千平方米 我们发现马桥遗址的实 际分布面积超过十万平方米 从聚落选址与环境之 间互协调的角度 马桥遗址是个颇具典型性的个 案 马桥遗址呈南 北 长 东 西 宽 的 宽 带 状 整 个 遗 址 1991 年参观纽约大都会博物馆 坐落在一道贝壳沙堤上 遗址和沙堤的走向基本一 致 首先面临一个问题是 这么大范围的遗址应该 肖 宇 近 年 来 环 太 湖 地 区 新 石 器 时 代 末 期 文 化 怎 样 合 理 发 掘 既 要 揭 示 遗 址 总 体 面 貌 但 受 制 于 各 谱系研究取得了重要突破 在良渚文化与马桥文化 种 条 件 发 掘 面 积 又 不 可 能 太 大 马 桥 遗 址 横 跨 在 沙 之 间 先 后 辨 识 出 广 富 林 文 化 钱 山 漾 文 化 您 是 堤 上 从 沙 堤 顶 端 延 伸 到 沙 堤 两 坡 沙 堤 顶 端 由 于 地 如何辨识出广富林文化的 对于钱山漾文化又有何 势 较 高 侵 蚀 严 重 遗 迹 破 坏 殆 尽 因 此 我 规 划 了 一 认识 个发掘方案 把发掘重点放在沙堤两坡 分为东 西 两 个 发 掘 区 再 以 长 探 沟 连 接 两 个 发 掘 区 宋 建 现 在 所 谓 的 广 富 林 文 化 钱 山 漾 文 化 器 物 早 就 摆 在 我 们 面 前 只 是 我 们 熟 视 无 睹 马桥遗址发掘过中 我们辨识出一种新的遗 尤 其 是 钱 山 漾 文 化 有 独 立 的 文 化 层 50 年 代 即 已 迹 现 象 陶 片 堆 即 成 片 分 布 的 陶 片 残 陶 器 石 发 现 当 时 主 要 受 两 方 面 误 导 一 方 面 是 碳 十 四 测 年 器 和 动 物 骨 骼 陶 片 的 复 原 率 对 较 高 陶 片 堆 分 布 偏 早 长 期 将 其 视 为 良 渚 文 化 早 期 遗 存 另 一 方 面 是 在平地或洼地上 周 围 边 界 不 甚 清 晰 有 的 陶 片 堆 附 夏鼐先生在提出良渚文化命名时 主要依据的材料 近 还 有 柱 洞 陶 片 堆 的 概 念 类 似 于 灰 坑 其 功 能 与 性 就是良渚遗址和钱山漾遗址 钱山漾遗址出土的鱼 质需要具体分析 有 些 陶 片 堆 可 能 与 房 屋 建 筑 关 鳍形鼎足和良渚文化常见的所谓 鱼鳍形 鼎足 二 是因风暴潮损毁坍塌的建筑废墟 者存在显著的形 态 差 异 我 之 前 就 将 其 区 分 开 分 别 马桥遗址发掘工作完成后 我将大量精力投入 称 作 鱼 鳍 足 翅 形 足 但 也 未 意 识 到 是 两 种 考 古 学 文 到 马 桥 文 化 的 分 期 研 究 之 中 60 年 代 90 年 代 马 桥 化 60 年 代 初 发 表 的 广 富 林 发 掘 简 报 中 就 包 含 广 遗 址 发 掘 的 一 个 重 要 区 别 就 在 于 地 层 的 划 分 60 富林文化的鼎 但也是将其放在良渚文化框架中认 年 代 发 掘 时 马 桥 文 化 存 在 于 遗 址 的 第 四 层 故 有 学 识的 者 习 称 其 为 马 桥 四 层 文 化 我 在 发 掘 中 把 马 桥 文 化划在遗址的第三层 并将第三层划分成 4 到 6 个 马桥遗址发掘完成后 我开始思考下一步的发 掘 与 研 究 方 向 当 时 我 也 曾 考 虑 福 泉 山 遗 址 是 否 应 该再做些工作 之 前 发 掘 重 点 在 墓 地 未 从 聚 落 角 度

6 进 行 深 入 思 考 另 外 一 个 思 是 寻 找 其 他 遗 址 开 辟 新 方 向 毕 竟 福 泉 山 遗 址 已 取 得 过 重 大 发 现 那 么 为什么会选择广富林遗址呢 主要有两个原因 其 一 广 富 林 遗 址 已 发 现 良 渚 文 化 遗 存 和 印 纹 陶 但 对 其文化内涵 延续过和分布范围均了解不够 其 二 是 想 证 实 我 的 一 个 学 术 观 点 广 富 林 遗 址 位 于 我 所认为的泻湖沉积区域 地势低洼 成陆较晚 不会 出现早于崧泽文化晚期的遗存 即使存在马桥文化 遗 存 也 不 会 太 丰 富 1999 年 上 海 博 物 馆 和 复 旦 大 学 联 合 发 掘 广 富 林 遗 址 2000 年 初 的 一 天 我 在 发 掘 现 场 发 现 一 些 出 2002 年发掘广富林遗址 J14 土器物和良渚文化 不 大 一 样 有 些 鱼 鳍 形 鼎 足 灰 陶 较 多 绳 纹 也 较 多 然 后 我 回 到 库 房 翻 检 陶 片 发 现 点 因 而 组 织 召 开 环 太 湖 地 区 新 石 器 时 代 末 期 文 化 有 白 陶 鬶 筒 形 杯 这 两 件 陶 器 我 认 识 属 于 北 方 龙 暨 广 富 林 遗 存 学 术 研 讨 会 并 展 出 广 富 林 遗 址 钱 山 文 化 具 体 而 言 是 豫 东 鲁 西 南 的 王 油 坊 类 型 在 山漾遗址出土标本 大多数与会学者 达成三点共 此认识基础上 我又把所有陶器 陶片重新检索一 识 一 是 以 广 富 林 遗 址 为 代 表 的 遗 存 可 称 为 广 富 林 遍 确 实 存 在 一 批 遗 物 与 王 油 坊 类 型 关 系 密 切 我 旋 文 化 二 是 钱 山 漾 一 期 遗 存 和 二 期 遗 存 具 有 不 同 性 即 意 识 到 这 是 一 个 重 大 发 现 不 久 我 去 日 本 国 立 质 三 是 钱 山 漾 一 期 遗 存 目 前 发 现 数 量 较 少 可 暂 不 史民俗博物馆担任 客 座 教 授 考 虑 到 发 现 的 重 要 性 称 文 化 钱 山 漾 文 化 的 正 式 命 名 是 在 2014 年 钱 山 我在日本撰写了 广富林遗存的发现与思考 一文 漾发掘报告出版 并 召 开 了 环 太 湖 地 区 新 石 器 时 代 出 于 学 术 谨 慎 暂 未 称 广 富 林 文 化 征 求 高 蒙 河 晚 期 文 化 暨 钱 山 漾 遗 址 学 术 研 讨 会 陈杰意见后 我以 广富林考古队 的名义将文章投 肖宇 您似乎比较关注考古学文化之间的过渡 给 中 国 文 物 报 于 是 迅 速 为 学 界 知 晓 2001 年 我 在 全 国 考 古 工 作 汇 报 会 上 介 绍 了 阶段 除了在良渚文化与马桥文化之间发现了广富 广富林遗址的考古 收 获 受 到 与 会 学 者 的 高 度 关 注 林 文 化 还 研 究 过 后 马 桥 文 化 崧 泽 良 渚 文 化 从 2000 年 发 现 到 2006 年 广 富 林 文 化 命 名 期 间 过 渡 段 请 谈 谈 您 在 这 方 面 的 研 究 体 会 宋建 实际上 关于考古学文化之间的过渡阶 多个遗址的广富林遗存被辨识或发现 譬如宜兴骆 驼 墩 昆 山 绰 墩 湖 州 钱 山 漾 等 之 所 以 迟 至 2006 年 段 并 非 我 刻 意 去 研 究 现 在 回 过 头 来 想 想 两 个 考 才 提 出 广 富 林 文 化 命 名 我 考 虑 的 是 考 古 学 文 化 古学文化的过渡 阶 段 是 研 究 中 找 问 题 找 方 向 最 恰 需要有较稳定的分布范围 广富林遗存能否作为环 当 的 时 间 段 易 于 寻 找 突 破 口 或 切 入 点 过 渡 阶 段 的 太湖地区新石器时代末期文化谱系的一环 会不会 共性是文化发生变异 首先要思考到底有无过渡阶 仅是北方人群的短暂流动现象 还需要更多的考古 段 其 次 要 考 虑 过 渡 阶 段 的 性 质 是 同 一 个 考 古 学 文 发现和学术辨识作为命名基础 化的量变积累 还是两个不同考古学文化的兴衰交 刚 才 我 提 到 广 富 林 遗 址 2000 年 发 现 不 少 鱼 鳍 替 形 鼎 足 后 来 2003 年 又 发 现 含 有 鱼 鳍 形 鼎 足 细 颈 我对 过渡阶段 的 研 究 也 可 溯 源 至 读 研 时 期 鬶的灰坑叠压于良渚文化最晚期墓葬之上 从而确 当时有一门课需要写读书报告 我有意找了一批内 认 了 二 者 的 早 晚 关 系 但 是 我 当 时 的 注 意 力 主 要 聚 涵对不确定的材料来分析 以苏州越城中层墓葬 集于广富林遗存 未对以鱼鳍形鼎足和细颈鬶为代 为 代 表 这 批 墓 葬 随 葬 品 中 有 的 带 有 良 渚 文 化 特 征 表 的 遗 存 进 行 深 入 追 索 2005 年 钱 山 漾 遗 址 取 得 了 有的带有崧泽文 化 特 征 还 有 些 是 明 确 的 良 渚 文 化 新的考古收获 发现了钱山漾一期 钱山漾二期 马 1989 年 发 掘 姚 家 圈 遗 址 在 整 理 发 掘 资 料 时 我 发 现 桥 文 化 的 三 叠 层 并 初 步 提 出 钱 山 漾 文 化 的 概 念 一 批 遗 物 既 延 续 了 崧 泽 文 化 特 征 又 出 现 了 良 渚 文 钱山漾文化一期就是鱼鳍形鼎足为代表的遗存 钱 化 特 征 后 来 以 这 批 材 料 为 基 础 撰 写 关 于 崧 泽 至 良 山漾文化二期则为广富林遗存 这时另有学者提出 渚 文 化 过 渡 阶 段 的 几 个 问 题 一 文 广 富 林 文 化 并 将 广 富 林 文 化 分 为 早 晚 两 期 与 钱 所 谓 崧 泽 良 渚 文 化 过 渡 段 我 现 在 倾 向 于 山 漾 文 化 一 期 二 期 对 应 在 此 背 景 下 为 避 免 命 将 这 个 阶 段 归 入 良 渚 文 化 称 为 良 渚 文 化 初 期 这 名 混 乱 我 觉 得 有 必 要 根 据 新 材 料 理 清 思 交 流 观 个阶段的陶器确 实 兼 有 良 渚 文 化 崧 泽 文 化 的 特 征 我之所以将其纳 入 良 渚 文 化 并 非 主 要 依 据 陶 器 更

7 多是从社会发展层面来思考 陶器器形特征的意义 依据种种迹象 良渚文化最晚期的一部分可能和龙 在 于 文 化 编 年 有 些 既 有 的 考 古 学 文 化 分 期 其 实 不 山文化早期重叠 这 一 观 点 可 能 还 需 要 一 个 认 知 论 是 文 化 分 期 也 不 是 社 会 发 展 阶 段 分 期 而 是 编 年 序 证与接受过 列 良 渚 文 化 初 期 发 生 了 一 系 列 重 大 社 会 变 化 福 良渚文化的分期研究晚于年代研究很久 始于 泉 山 遗 址 赵 陵 山 遗 址 开 始 修 筑 土 台 土 台 后 来 发 展 文 革 结 束 后 的 1977 年 那 年 蒋 赞 初 先 生 首 次 提 成 权 贵 墓 地 良 渚 古 城 范 围 内 出 现 一 批 新 兴 聚 落 典 出良渚文化早晚期的区别 将钱山漾和水田畈看作 型 者 如 庙 前 吴 家 埠 和 官 井 头 等 尔 后 迅 速 发 展 为 良 早 期 遗 存 良 渚 和 雀 幕 桥 归 入 晚 期 遗 存 1985 年 读 研 渚 古 城 良 渚 文 化 的 崛 起 看 似 突 然 陡 然 出 现 了 规 模 之 前 我 不 太 关 注 良 渚 文 化 后 来 由 于 硕 士 学 位 论 文 宏 大 的 城 址 设 计 精 致 的 神 像 其 实 这 些 现 象 均 孕 育 才 有 所 涉 及 1986 年 初 文 物 刊 布 了 福 泉 山 良 渚 大 于 崧 泽 良 渚 文 化 过 渡 段 而 非 陶 器 编 年 意 义 上 墓 资 料 但 未 公 布 层 位 关 系 这 一 年 是 良 渚 文 化 发 现 的良渚文化时期 50 周 年 浙 江 方 面 非 常 重 视 提 交 了 一 系 列 论 文 其 我以 崧 泽 良 渚 文 化 过 渡 段 的 认 知 为 中包括几处墓地所出小墓的分期研究 大致分了四 例 从 不 刻 意 研 究 它 但 有 意 识 去 关 注 它 到 揭 示 它 期 根 据 当 时 公 布 的 材 料 1987 年 我 的 学 位 论 文 将 分 在文明进中的重要意义 旨在说明 过渡阶段 研 期研究扩展到整个良渚文化 最终将良渚文化分为 究的特殊价值 四期六段 这是当时对良渚文化最细致的综合性分 期 1987 年 6 月 论 文 答 辩 时 可 能 因 第 一 次 得 出 这 样 肖 宇 自 20 世 纪 30 年 代 年 施 昕 更 先 生 在 良 渚 比较细致的分期结论而难免存在不足 作为阅卷人 镇 发 掘 良 渚 文 化 的 考 古 与 研 究 已 经 八 十 余 年 良 的黄宣佩先生表达了委婉的书面质疑 答辩委员纪 渚 文 化 是 您 长 期 关 注 的 学 术 议 题 成 果 斐 然 您 刚 才 仲 庆 先 生 是 评 阅 书 的 宣 读 者 当 场 表 示 亦 有 同 感 良 言及考古学文化分期需要在陶器编年的基础上关注 渚 文 化 发 现 60 周 年 时 我 将 这 一 分 期 结 果 纳 入 论 社 会 进 是 一 种 兼 顾 文 化 史 社 会 史 的 分 期 方 法 良渚文明的兴衰过 之中发表 只补充了新材料 颇 值 我 们 深 思 请 您 再 具 体 谈 谈 对 良 渚 文 化 年 代 分 结 论 大 致 未 变 目 前 看 来 这 一 分 期 基 本 能 够 经 受 时 期 发 展 过 的 研 究 间的检验 宋 建 年 代 和 分 期 既 是 两 个 问 题 又 是 一 个 问 题 后 来 我 对 良 渚 文 化 分 期 又 产 生 了 新 思 考 原 来 的两个方面 一般来说 粗略断代可以不依赖分期 的四期六段 给人的感觉似乎是良渚文化突然崩溃 判定一个考古学文化的大致年代 而精确断代一定 了 问题的症结在于第六段是不是良渚文化最晚期 以 严 格 的 分 期 为 基 础 有 精 确 纪 年 之 前 的 时 代 其 断 遗存 好川墓地的发现为思考这一问题提供了关键 代研究莫不如此 考古文化断代的基本方法是寻找 线 索 好 川 墓 地 受 到 良 渚 文 化 的 强 烈 影 响 其 中 就 存 参照物 再进行比较分析 缺陷是依赖于材料的掌 在 晚 于 第 六 段 的 遗 存 那 么 环 太 湖 地 区 能 不 能 发 现 握 观 察 材 料 的 视 角 及 经 验 容 易 自 说 自 话 不 易 形 晚于第六段的良渚文化 目前已有零星发现与线索 成 共 识 碳 十 四 测 年 固 然 是 革 命 性 进 展 但 其 技 术 尚 如 庄 桥 坟 徐 步 桥 和 周 家 浜 等 地 点 亦 即 存 在 良 渚 文 在 完 善 之 中 不 同 碳 样 标 本 埋 藏 环 境 及 实 验 操 作 都 化 第 七 段 进 而 言 之 以 前 并 未 以 良 渚 文 化 最 晚 期 遗 会造成测年偏差 测 年 数 据 不 断 更 新 需 要 一 个 数 据 存确定良渚文化的结束年代 良渚文化和大汶口文 积累过 化 龙 山 文 化 的 关 系 也 存 在 调 整 空 间 良 渚 文 化 发 现 从 1936 年 施 昕 更 先 生 发 现 良 渚 遗 址 到 2010 年 中华文明探源工建立年代学框架 属于良渚文化 70 周 年 之 际 我 撰 写 了 良 渚 文 化 衰 变 研 究 阐 述 这一新识 年代学研究的粗略阶段 良渚文化年代学研究 存在四个节点 第一个节点是梁思永先生把良渚看 作 是 龙 山 文 化 的 一 部 分 称 之 为 龙 山 文 化 杭 州 湾 区 第 二 个 节 点 是 50 年 代 出 现 碳 十 四 测 年 技 术 可 测 得 绝 对 年 代 并 命 名 了 良 渚 文 化 但 由 于 钱 山 漾 遗 址测年数据及其他因素 将良渚文化的开始年代定 得 早 于 龙 山 文 化 第 三 个 节 点 是 80 年 代 末 花 厅 墓 地 发掘 栾丰实先生提出良渚文化与大汶口文化中晚 期 当 即 结 束 年 代 早 于 龙 山 文 化 栾 丰 实 先 生 在 其 访谈录中对此研究过曾有述及 至于第四个节点 2016 年 十大考古发现 评选现场评委提问

8 肖 宇 过 研 究 的 基 础 仍 然 是 年 代 学 考 古 学 对 年代把握越精细 由此展现的人类行为过就越丰 满 您是怎样认识良渚文化到马桥文化期间的族群 变迁 再进一步讲 新石器时代末期至夏商这一阶 段 发 生 在 环 太 湖 地 区 的 文 化 变 异 迁 徙 与 融 合 在 该地区文明进中有何种意义 宋 建 我 觉 得 这 个 问 题 更 宜 表 述 为 长 江 下 游 地 区的前一个发展高峰良渚文化和后一个发展高峰吴 2016 年考察希腊迈锡尼遗址 越文化之间所发生的族群故事 这一阶段是文化低 谷 远 不 如 其 前 后 那 样 跌 宕 起 伏 风 云 变 幻 但 也 是 你 来 我 往 生 生 不 息 从 考 古 学 的 学 科 立 场 出 发 这 一问题可从两个方面加以考虑 一方面是良渚文化 的去向及其同钱山漾文化的关系 另一方面是钱山 漾 文 化 广 富 林 文 化 和 马 桥 文 化 的 来 源 良渚文化的衰落伴随着人群的骤减 良渚文化 聚落与钱山漾文化聚落在数量上存在巨大反差 可 谓霄壤之别 良渚人群是消失还是迁徙 可能性很 多 但 缺 乏 实 证 性 莫 衷 一 是 从 考 古 学 文 化 的 角 度 良渚文化与钱山漾文化之间近于断裂性变化 当然 基 本 自 成 体 系 鲜 见 良 渚 文 化 因 素 包 涵 少 量 龙 山 文 了孕育作用 化因素 这些人群可能与皖南浙西山地文化及北方 龙 山 文 化 有 关 到 了 广 富 林 文 化 则 包 涵 大 量 龙 山 文 肖 宇 文 明 崩 溃 是 学 界 讨 论 较 多 的 议 题 之 一 世 化 因 素 王 油 坊 类 型 从 苏 鲁 豫 皖 出 发 经 过 苏 北 抵 界各大文明体系均有应的研究 您刚才也提及了 达 环 太 湖 这 一 迁 徙 线 是 可 以 确 定 的 广 富 林 文 化 良 渚 文 化 的 去 向 问 题 那 么 您 是 怎 样 思 考 良 渚 文 化 早 期 以 龙 山 人 群 为 主 晚 期 则 以 百 越 人 群 为 主 到 了 衰落的过和原因 马 桥 文 化 百 越 人 群 完 全 取 代 龙 山 人 群 其 后 百 越 宋 建 在 具 体 措 辞 方 面 我 不 主 张 使 用 崩 溃 或 人群和中原人群共同缔造吴越文化 重又形成文化 消 失 而 是 良 渚 文 化 的 衰 变 以 长 时 段 的 眼 光 观 发展高峰 察良渚文化的衰落变化过 关于良渚文化衰变的 从 族 群 变 迁 的 角 度 我 有 一 个 总 体 认 知 框 架 即 原 因 观 点 颇 多 诸 如 洪 水 说 战 争 说 瘟 疫 说 和 玉 料 环太湖由东夷主导逐渐变为百越主导 大汶口文化 匮 乏 说 不 一 而 足 但 均 为 假 说 缺 乏 充 分 证 据 那 崧泽文化和良渚文化均可纳入东夷范畴 东夷内部 么 怎 么 来 思 考 这 一 问 题 总 得 寻 找 一 个 合 适 的 考 古 南北交流频繁 当良渚文化衰落之际 东夷族群 百 学 途 径 不 能 陷 入 就 事 论 事 的 泥 潭 我 觉 得 存 在 这 样 越 族 群 均 向 环 太 湖 挺 进 形 成 了 广 富 林 文 化 东 夷 族 一个思考方式 一是寻找考古资料中的良渚文化衰 群 逐 渐 又 被 百 越 族 群 所 替 代 形 成 马 桥 文 化 这 一 阶 变 现 象 二 是 寻 找 线 索 合 理 阐 释 衰 变 现 象 段 东 夷 百 越 及 少 量 皖 南 浙 西 山 地 人 群 在 环 太 湖 竞角逐 年考察罗马竞技场 也不乏融合 钱山漾文化在钱山漾遗址发展得最好 良 渚 古 城 城 垣 外 侧 有 壕 壕 内 有 废 弃 堆 积 包 括 陶 片 动 物 骨 骼 及 人 骨 等 能 够 辨 别 时 代 的 陶 器 均 为 至于这一阶段在区域文明进中的意义 可从 良 渚 文 化 后 期 这 说 明 良 渚 文 化 后 期 城 垣 上 可 能 有 不同角度切入 一是社会的动荡 二是族群的变迁 人 居 住 并 将 生 活 废 弃 物 委 弃 于 城 壕 良 渚 古 城 已 经 三是夏商文化的南拓 四是以瓷业为龙头的地域经 丧 失 原 有 的 管 理 秩 序 此 外 良 渚 文 化 后 期 假 玉 的 使 济 发 展 区 域 互 动 和 人 群 博 弈 的 社 会 低 谷 是 一 个 文 用 量 增 加 一 方 面 可 能 是 玉 器 资 源 趋 于 匮 乏 另 一 方 化 积 累 蓄 势 待 发 的 过 孕 育 和 促 使 下 一 个 文 化 发 面可能是一部分不够资格使用真玉的权贵僭越社会 展 高 峰 的 到 来 这 可 以 同 世 界 其 他 文 明 稍 作 比 较 在 规 范 社 会 愈 发 失 序 希腊史中 迈锡尼文明和古典时期之间有个所谓 我将维系文明发展的各类因素视为链条 链条 黑 暗 期 黑 暗 期 对 希 腊 古 典 时 期 文 明 腾 飞 起 到 由诸多环节扣 而 成 一 环 套 一 环 这 些 环 节 包 括 环

9 境 农 业 玉 料 和 信 仰 等 只 要 一 个 环 节 出 了 问 题 链 条就会断裂 社会便会开启衰变过 我以 链环断 裂 来 解 释 良 渚 文 化 的 衰 变 肖 宇 在 良 渚 文 化 研 究 中 余 杭 良 渚 遗 址 群 始 终 是讨论焦点之一 尤 其 是 近 年 良 渚 古 城 大 型 水 利 工 的 发 现 对 于 这 些 新 发 现 您 有 何 新 的 认 识 此 外 青浦福泉山遗址 武进寺墩遗址也是反映良渚社会 文 明 度 的 重 要 发 现 请 您 一 并 谈 谈 宋 建 良 渚 古 城 的 认 知 存 在 一 个 三 部 曲 从 若干散布的遗址点 到 互 关 联 的 遗 址 群 再 到 良 渚 古 城 在 良 渚 遗 址 群 阶 段 已 经 发 现 若 干 城 市 要 素 包 括 祭 坛 权 贵 墓 地 及 高 台 建 筑 等 后 来 由 于 城 垣 的 发 现 才 将 其 明 确 作 为 城 市 来 看 待 第 一 届 世 界 考 古 论 坛 上 我 评 议 良 渚 古 城 考 古 发 现 时 曾 指 出 良 渚 古城的重要性不依 赖 于 城 垣 即 便 没 有 城 垣 的 发 现 良 渚 也 是 古 城 因 其 具 备 了 城 市 的 基 本 特 征 城 垣 的 发现起到了锦上添花之作用 我 对 良 渚 古 城 的 总 体 认 识 作 一 扼 要 归 纳 大 致 有 三 点 其 一 是 城 市 的 布 局 与 规 划 良 渚 古 城 内 圈 城 垣中有宫殿 王陵和粮仓 外圈城垣中有官署 城外 有 水 坝 可 以 管 理 和 利 用 水 资 源 这 种 完 整 而 系 统 的 城市布局必然需要精规划设计 良渚古城不是由 小到大缓慢发展而来的 而是按照特定蓝图专门建 设 而 成 的 其 二 是 政 治 的 等 级 与 结 构 良 渚 古 城 内 外 的 居 住 者 拥 有 各 自 的 政 治 身 份 与 社 会 阶 层 分 为 权 贵阶层和平民阶层 权 贵 阶 层 又 有 应 的 等 级 划 分 不同等级的人共同维持着良渚古城的运转 其三是 古国的观念体系 良 渚 文 化 是 神 权 主 导 的 古 国 神 权 本质上是一套观念体系 这一观念体系主导下的良 渚古城才能正常运 转 并 维 系 协 调 与 其 他 聚 落 的 关 系 2013 年在罗马尼亚国家博物馆演讲 处 遗 址 的 重 要 性 并 未 得 到 应 有 的 凸 显 1988 年 福 泉 山墓地发掘结束后 再未开展聚落考古工作 直至 2006 年 良 渚 古 城 发 现 开 始 思 考 像 福 泉 山 这 样 的 较 高 层 级 聚 落 有 没 有 城 垣 随 即 开 展 勘 探 与 试 掘 结 果 没 找 到 城 垣 却 新 发 现 一 处 高 等 级 权 贵 墓 地 即 吴 家 场 墓 地 一 个 聚 落 拥 有 多 处 高 等 级 权 贵 墓 地 这 种 情 况目前仅见于良渚古城和福泉山遗址 寺墩遗址很 可 惜 破 坏 严 重 难 睹 原 貌 我 信 其 规 模 不 亚 于 福 泉 山 遗 址 也 应 存 在 多 处 高 等 级 权 贵 墓 地 良 渚 文 化 前 期 良 渚 古 城 一 枝 独 秀 未 有 可 与 之 比肩的聚落 到了良渚文化后期 福泉山遗址 寺墩 遗 址 臻 于 繁 荣 呈 现 多 雄 并 立 的 格 局 这 一 现 象 颇 具 启发性 良渚古城应是良渚文化前期环太湖地区共 同 规 划 营 建 和 拥 戴 的 超 级 城 市 良 渚 文 化 后 期 其 他中聚落的兴起 则反映了良渚古国体制的结构 性 变 化 我 称 之 为 复 合 型 古 国 良渚文化是公元前第三千纪中国社会发展度 最高的早期文明 之 一 良 渚 文 明 的 提 法 为 学 界 所 接 受 良 渚 文 化 着 眼 于 考 古 学 文 化 属 性 良 渚 文 明 则 侧 重 于 社 会 发 展 水 平 放 眼 世 界 文 明 史 良 渚 文 明 应 由于良渚古城的炫耀夺目 其他聚落则稍显黯 然 失 色 譬 如 福 泉 山 遗 址 寺 墩 遗 址 但 我 认 为 这 两 占据一席之地 较 于 古 埃 及 文 明 美 索 不 达 米 亚 文 明 除 了 未 发 现 成 熟 的 文 字 书 写 系 统 其 他 方 面 均 各 持 所 长 各 具 特 色 之 所 以 良 渚 古 城 看 上 去 似 乎 稍 显 逊 色 是 因 为 良 渚 古 城 为 土 质 建 筑 而 非 石 质 建 筑 视 觉 上 不 显 宏 伟 但 内 涵 同 样 深 邃 肖宇 玉器是良渚文化中较为显著的物质文化 特 征 在 良 渚 社 会 中 扮 演 着 非 常 重 要 的 角 色 请 谈 谈 您对良渚文化用玉制度的研究 您是怎么看待玉器 这一文明因素在良渚文化中的作用与属性 宋 建 玉 器 之 于 良 渚 文 化 的 重 要 性 自 不 待 言 我 从不同视角对良渚文化玉器进行观察与思考 研究 目的很明确 就是要通过玉器探索良渚文化的社会 2011 年陪同张忠培先生考察吴家场墓地出土器物 结 构 观 念 体 系

10 我较早涉及的问题是良渚文化用玉等级 企望 的 重 要 指 标 其 实 践 基 础 在 于 区 域 系 统 调 查 但 是 通过器用情况了解良渚社会的权贵等级 这和我早 环太湖地区史前遗址尚未开展大规模区域系统调 年研究西周用鼎制度异曲同工 以良渚社会的发展 查 此外 水网地带由于独特的生存环境和聚居方 阶 段 权 贵 阶 层 内 部 必 然 存 在 等 级 差 异 这 种 差 异 如 式 能 否 有 效 确 定 遗 址 分 布 范 围 也 有 待 验 证 这 一 何 在 玉 器 使 用 方 面 被 揭 示 呢 在 研 究 方 法 上 有 个 常 情况促使我另辟蹊径 探寻一套以玉器分析良渚聚 见 操 作 模 式 先 将 墓 葬 随 葬 玉 器 情 况 进 行 梳 理 再 以 落层级的研究方法 良渚社会的运作以神权为主导 人为标准进行等级 分 类 包 括 用 玉 与 否 用 玉 品 类 和 玉琮是神权的物化 玉琮的拥有方式与聚落层级密 用 玉 数 量 用 玉 者 等 级 高 于 未 用 玉 者 用 玉 礼 器 琮 切关 那么 依 据 聚 落 拥 有 玉 琮 的 方 式 可 将 聚 落 钺 壁 者 等 级 高 于 用 普 通 玉 饰 者 用 玉 的 品 类 与 数 量 分为四个等级 依次为 持续性拥有玉琮的聚落 间 多者等级更高 这种方法实际上是对良渚社会所有 断性拥有玉琮的 聚 落 短 暂 性 拥 有 玉 琮 的 聚 落 不 拥 成员进行等级区分 很多学者 包括我自己 都曾采 有 玉 琮 的 聚 落 这 就 是 玉 器 与 聚 落 层 级 的 关 系 高 城 用这种分类方式 后 来 我 察 觉 这 样 研 究 存 在 缺 陷 墩 M8 是 这 个 墓 地 年 代 最 晚 的 随 葬 玉 琮 的 墓 葬 玉 首 先 只 有 权 贵 阶 层 才 有 等 级 差 异 平 民 阶 层 无 所 谓 琮被人为打碎 十 分 罕 见 暗 示 其 代 表 的 权 贵 群 体 掌 等 级 区 别 要 先 把 平 民 墓 葬 从 研 究 中 剔 除 其 次 不 控 神 权 的 终 结 这 是 玉 器 与 聚 落 变 迁 的 关 系 玉 钺 是 是所有的玉器都能 反 映 等 级 周 代 主 要 是 鼎 和 簋 良 统 治 权 的 象 征 一 般 也 表 示 军 权 良 渚 文 化 前 期 权 贵 渚社会中琮和壁虽很重要 但在区分等级方面指示 墓葬只随葬一件玉钺 已成规范 无有例外 良渚文 意义不大 因为未发现其是否随葬与随葬数量有规 化后期不少权贵 墓 葬 拥 有 数 件 玉 钺 甚 至 多 达 五 六 律 可 循 而 权 杖 玉 钺 和 冠 徽 对 等 级 身 份 有 较 强 指 示 件 军权在良渚文化后期权力系统中的分量大为增 性 通 过 研 究 我 发 现 用 玉 制 度 在 良 渚 古 城 中 执 行 严 加 亦 即 世 俗 权 力 得 以 提 升 这 是 玉 器 同 权 力 结 构 的 格 在 其 他 地 区 则 不 甚 规 范 良 渚 文 化 前 期 用 玉 比 较 关系 规 范 后 期 用 玉 规 范 松 弛 广 而 言 之 任 何 一 套 社 会 近 年 我 着 力 于 良 渚 社 会 意 识 形 态 研 究 对 其 思 规范的执行度 都会因地域 时间的区别而异 古 考发轫于我的硕士学位论文 真正系统阐述这一问 今皆然 题则是最近十年间 首先是对良渚文化神灵崇拜渊 源的探索 通过河姆渡遗址冠冕刻划纹饰的重新识 读 为 良 渚 文 化 鸟 辅 于 主 神 两 侧 找 到 了 图 像 与 观 念 的 源 头 其 次 是 对 良 渚 文 化 主 神 的 讨 论 良 渚 文 化 有一套神袛体系 主神为人虎复合 虎神由张陵山 M4 兽 神 分 化 而 来 人 形 神 跽 于 虎 神 之 后 不 同 于 骑 在虎背上的一般认识 商周时期甲骨文和金文的 祝 字 之 形 与 良 渚 主 神 形 似 义 关 再 次 是 辨 识 出 良渚文化太阳神 良渚文化观念体系在一千年间不 可能一成不变 即便主体不变 也应存在些许 波 澜 太 阳 神 的 发 现 便 是 一 例 主 神 的 载 体 主 要 是 玉 琮 而 太 阳 神 的 载 体 是 玉 璧 太 阳 神 出 现 可 能 是 良 渚 文 化 一 次 失 败 的 观 念 变 革 2018 年 10 月 23 日 在 2003 年观察研究良渚琮王 玉器可以视作良渚社会的文明要素之一 一方 面玉器是生产力的体现 从玉料开采到玉器加工有 成 都 召 开 的 第 二 届 中 国 考 古 学 大 会 上 我 以 浙 江 余姚百亩山玉璧图符与良渚文化太阳神 为题发表 了这一认识 赖于人力与技术 玉 器 的 生 产 流 通 还 需 要 严 格 的 社 现在回头审视自己的良渚文化研究兴趣 最开 会 管 理 另 一 方 面 玉 器 是 礼 制 的 载 体 礼 制 就 是 制 度 始比较关注生业 经 济 然 后 是 社 会 政 治 再 然 后 是 观 与 规 范 既 用 以 规 范 权 贵 之 间 的 关 系 也 用 以 规 范 权 念信仰 需要说 明 的 是 在 此 过 中 这 三 方 面 内 容 贵和神灵的关系 从中还可衍生出规范聚落之间的 既 有 先 后 又 互 交 织 互 为 启 发 关系 玉器在良渚社会中存在两大属性 一是政治和 肖宇 中国文明起源是中国考古学孜孜以求的 社 会 结 构 属 性 二 是 观 念 体 系 属 性 同 属 上 层 建 筑 的 核命题之一 既 是 重 建 中 国 上 古 史 的 应 有 担 当 亦 范 畴 在 聚 落 考 古 研 究 中 聚 落 面 积 是 确 定 聚 落 层 级 是填补世界文明史的应有贡献 从 探 源 工 到 考

11 古 中 国 体 现 这 种 学 术 责 任 与 问 题 自 觉 环 太 湖 地 异 再 次 是 两 个 分 化 即 人 的 分 化 和 聚 落 的 分 化 区社会复杂化研究成果荟萃 良渚文化是中国古代 人和聚落的分化达到一定度就是文明社会 探源 文明进的关键节点 您是如何开展文明起源研究 途 径 的 变 化 越 来 越 符 合 考 古 学 的 观 察 视 角 工 作 方 的 环太湖地区在中国文明起源过中有何特殊地 式 和 研 究 立 场 也 就 是 说 不 能 因 为 中 国 文 明 起 源 问 位 题的史学属性 而忽视解决这一问题的考古学主 宋 建 我 对 中 国 文 明 起 源 的 研 究 可 以 分 为 两 个 导作用 阶 段 前 一 阶 段 是 从 80 年 代 读 研 究 生 至 90 年 代 初 我的学术基点在于环太湖地区 立 足 环 太 湖 以 由 于 文 革 后 的 一 系 列 重 大 考 古 发 现 诸 如 牛 河 梁 环太湖为标杆来观察其他文明 最早比较的是中原 东 山 嘴 反 山 和 福 泉 山 80 年 代 考 古 界 掀 起 中 国 文 地 区 后 来 在 中 华 文 明 探 源 工 中 先 后 开 展 过 海 岱 明起源研究热潮 夏 鼐 先 生 从 文 明 三 要 素 角 度 进 江 淮 长 江 中 游 等 地 区 的 比 较 研 究 也 涉 及 过 红 山 文 行 分 析 即 青 铜 城 市 和 文 字 学 界 讨 论 往 往 着 眼 于 化 比 较 研 究 的 目 的 在 于 一 是 对 中 国 文 明 起 源 的 格 文明要素出现与否 迈 入 文 明 门 槛 与 否 当 时 中 国 局有个总体把握 二是在比较中揭示环太湖地区的 社会科学院考古研究所成立专门机构开展文明起源 文明特质 研 究 考 察 各 地 重 大 考 古 发 现 其 中 就 包 括 上 海 福 泉 对于环太湖地区在中国文明起源过中的特殊 山 我 跟 随 黄 宣 佩 先 生 参 加 了 回 访 参 观 重 点 考 察 二 地 位 简 而 言 之 我 有 两 句 话 可 概 括 第 一 句 话 距 今 里 头 遗 址 和 陶 寺 遗 址 这 次 考 察 机 会 非 常 难 得 我 是 五千年前后 良渚文明在东亚文明化进中位于前 最年轻的一位 其他人员包括牟永抗 王明达 纪仲 列 璀 璨 文 明 星 空 中 良 渚 文 明 大 可 与 埃 及 文 明 美 庆 汪 遵 国 和 邹 厚 本 等 先 生 1991 年 北 京 召 开 了 一 次 索不达米亚文明比一比哪个星辰更加耀眼 第二句 研讨会 苏秉琦先生要求大家不要在文明要素上兜 话 良 渚 文 明 是 东 方 文 明 的 先 行 者 但 良 渚 星 辰 较 早 圈 子 要 做 更 深 层 次 的 思 考 有 学 者 提 出 中 国 文 明 有 陨 落 东 方 文 明 星 空 此 落 彼 起 继 续 与 西 方 埃 及 其 特 质 可 以 从 礼 制 和 人 的 关 系 等 方 面 入 手 这 次 会 与 两 河 流 域 媲 美 议 对 我 影 响 很 深 特 别 是 在 研 究 方 法 上 后 一 阶 段 是 90 年 代 初 以 后 尤 其 是 2002 年 我 参 与 了 中 华 文 明 探 源工预研究 后来又参加中华文明探源工第三 方评估咨询专家监 理 组 在 近 十 年 的 时 间 内 考 察 了 全国各地的重要遗 址 我 从 中 颇 多 受 益 这 为 开 展 文 明起源的比较研究奠定了基础 在不同研究阶段 我曾提出过不同的文明探源 途 径 这 也 从 方 法 论 的 角 度 反 映 出 我 的 首 先 是 六 个 内 涵 即 青 铜 玉 器 大 型 工 建 筑 城 2018 年考察埃及阿布辛贝神庙 市 社 会 阶 层 分 化 及 文 字 原 始 文 字 对 于 城 市 文 字和青铜的认识不应该停留于何时何地出现 更应 关注其本质内涵 城 市 出 现 体 现 聚 落 的 分 化 文 字 出 现体现交流的扩大 青铜出现体现经济组织和政治 结 构 的 复 杂 化 其 次 是 三 个 集 中 即 权 力 财 富 和 知识的集中 这是文明社会与非文明社会的显著差 2018 年考察约旦佩特拉古城 肖 宇 环 境 考 古 也 是 您 较 为 关 注 的 研 究 领 域 本 世 纪 初 整 理 出 版 的 马 桥 遗 址 发 掘 报 告 将 微 体 生 物 植 物 和 古 土 壤 动 物 与 文 化 遗 存 一 样 作 为 报 告的独立章节予以介绍和分析 您在主持马桥遗址 2002 年 长江下游文明化进学术研讨会 发言 的 考 古 发 掘 资 料 整 理 时 何 以 将 自 然 环 境 信 息 放 在

12 如此突出的位置 您如何看待科技考古 均有很高要求 宋 建 马 桥 发 掘 报 告 编 写 模 式 的 形 成 主 要 有 两 方面原因 一方面 主 观 上 重 视 科 技 考 古 采 取 多 学 肖宇 近年来 在 考 古 发 掘 与 研 究 之 外 考 古 遗 科交叉的方式提取更丰沛的考古信息 所以在马桥 存 的 保 护 展 示 和 利 用 已 逐 渐 成 为 考 古 工 作 者 必 须 遗址发掘设计之初 就 纳 入 了 科 技 考 古 包 括 环 境 分 直面的重要问题 您长期在博物馆从事考古研究工 析 动 植 物 考 古 和 分 子 生 物 学 等 邀 请 关 领 域 专 家 作 也 参 与 过 上 海 博 物 馆 申 城 寻 踪 上 海 考 古 大 展 参 与 其 中 另 一 方 面 很 多 发 掘 报 告 中 正 文 的 考 古 资 的策展 有鉴于此 请您谈谈对考古遗存展示的认 料与附录的科技检测是两张皮 发掘者与科技分析 识 您 怎 样 看 待 考 古 工 作 与 博 物 馆 工 作 之 间 的 关 系 者 各 说 各 话 甚 至 有 所 抵 牾 我 将 科 技 分 析 结 果 在 考 宋 建 上 海 博 物 馆 自 身 定 位 是 古 代 艺 术 博 物 馆 古学认知框架中进 行 再 验 证 再 诠 释 作 为 独 立 章 节 以展示艺术价值突出的文物为主 因而长久以来考 纳 入 发 掘 报 告 并 由 我 负 责 这 部 分 内 容 的 统 写 工 作 古发掘为博物馆提供的仅是少量精品文物 难以通 当 然 这 也 有 龙 虬 庄 遗 址 发 掘 报 告 的 示 范 作 用 我 也 过考古发现在博物馆中讲述完整的故事 上海博物 曾考虑考古资料与研究成果各出一本 最终未能付 馆拥有不同类别 的 文 物 专 题 陈 列 诸 如 青 铜 器 玉 器 诸实施 和 陶 瓷 等 我 们 也 曾 倡 导 增 设 考 古 专 题 展 览 囿 于 博 我在发掘和研究中特别注重自然环境的重建 物 馆 属 性 一 直 未 能 实 现 但 每 有 重 要 考 古 发 现 我 这和环太湖地区环 境 的 特 殊 性 有 关 碟 形 洼 地 海 拔 们都会策划应 的 临 时 展 览 广 富 林 遗 址 志 丹 苑 遗 较 低 自 然 因 素 对 生 业 方 式 文 明 进 影 响 甚 巨 当 址和青龙镇遗址的考古收获都成功转化为面向公众 海面上升时 海水入侵洼地 内水排泄不畅 导致洪 的 展 览 2014 年 举 办 的 申 城 寻 踪 上 海 考 古 大 展 水 泛 滥 良 渚 文 化 在 当 长 的 时 间 内 与 水 患 为 伴 良 是上海考古集大成的展览 展览框架与叙事线索是 渚文化地层中常见 淤 土 层 冲 积 层 但 水 患 对 良 渚 文 我根据上海考古 成 果 进 行 策 划 的 展 览 分 为 文 明 之 明的作用是长期而缓慢的 并未导致文明的突然中 光 城 镇 之 和 古 塔 遗 珍 从 考 古 的 视 角 讲 述 断 古代上海的故事 兼 顾 文 物 的 史 价 值 与 审 美 价 值 关于科技考古 我们首先应该弄清楚什么是科 这是考古学对城市文明内涵挖掘与展示应有的责 技考古 科技考古与考古学是怎样的关系 科技史或 任 自 80 年 代 以 来 大 多 数 考 古 机 构 从 博 物 馆 中 分 古 代 科 技 文 物 保 护 技 术 或 科 技 文 保 均 不 是 科 技 考 离 而 出 表 层 原 因 是 考 古 工 作 的 独 立 性 及 其 与 博 物 古 科 技 考 古 也 并 非 考 古 学 的 分 支 学 科 而 是 将 科 技 馆工作的差异性 本质原因是学科目的和价值取向 方法与技术应用于考古学领域的实践 这是由考古 的隔阂 考古学在中国学科分类体系中是一级学科 学的学科属性所决 定 的 考 古 学 属 于 人 文 学 科 主 要 拥有明确的学科体系 研究对象 学术目标 博物馆 研究对象是人 是已经消失的人类及人类社会所遗 则更倾向于保管 展 示 和 教 育 承 担 多 元 化 的 事 务 性 留下的物质遗存 科技方法与技术的研究对象是广 实 践 我 主 张 将 博 物 馆 视 作 一 座 大 学 各 种 学 科 荟 聚 义 的 物 质 因 而 也 能 够 在 考 古 学 领 域 发 挥 重 要 作 用 其 中 互 配 合 优 势 互 补 博 物 馆 既 为 出 土 文 物 提 人类的政治活动 精 神 活 动 也 是 考 古 学 的 研 究 对 象 供 保 护 条 件 保 存 环 境 也 为 考 古 发 现 提 供 惠 及 大 众 虽然科技考古不能 直 接 研 究 它 们 但 是 政 治 活 动 精 的 展 示 平 台 实 际 上 很 多 世 界 著 名 博 物 馆 都 担 负 着 神活动均以物质为载体 这些载体也能够成为科技 考古工作 现在国内有些考古机构已经开始建立自 考古的研究对象 科技考古要从学理层面要落实到 己的博物馆 考 古 上 是 考 古 学 研 究 的 一 部 分 而 非 一 般 意 义 上 的 科技研究 科 技 考 古 要 落 到 实 处 需 要 遵 循 两 个 主 导 一 是以考古学科为主导 由考古学的问题意识来决定 研 究 目 标 和 研 究 对 象 进 入 新 世 纪 后 我 国 考 古 领 域 最 重 要 规 模 最 大 的 中 华 文 明 探 源 工 就 是 以 考 古 学问题为导向 利用多种自然科学方法进行整合研 究 并 取 得 重 大 成 果 的 案 例 二 是 以 考 古 人 为 主 导 考 古项目负责人或发掘领队应主动 积极地承担科技 考古的责任与义务 不能止步于考古报告中附录几 篇鉴定或测试 这对考古人的学科胸怀和知识储备 年参观柏林佩加蒙博物馆

13 附记 本次访谈由 南方文物 编辑部周广明先生 策 肖 宇 您 长 期 主 持 上 海 考 古 工 作 能 否 展 望 一 下 划 访 谈 大 纲 亦 承 其 修 改 与 建 议 特 志 谢 忱 上海地区乃至环太湖地区考古研究工作 从您的治 学经验出发 年轻的考古工作者应该如何拓展当前 附 录 宋 建 先 生 主 要 学 术 成 果 一 考 古 学 文 化 谱 系 研 究 的研究 ①宋 建 马 桥 文 化 试 析 江 苏 省 考 古 学 会 编 江 宋建 上海的考古工作应紧紧围绕文明与城市 这两条主线继续拓 展 即 上 海 早 期 文 明 的 演 进 上 海 城镇的起源与城市的发展 福泉山遗址对于上海早 苏 省 哲 学 社 会 科 学 联 合 会 1981 年 年 会 论 文 选 考 古 学 分 册 江 苏 省 考 古 学 会 印 刷 第 页 1982 年 ② 宋 建 马 桥 文 化 探 源 东 南 文 化 1988 年 第 1 期 期文明研究具有重 要 价 值 除 钱 山 漾 文 化 外 从 马 家 浜 文 化 到 马 桥 文 化 在 福 泉 山 遗 址 均 有 发 现 所 以 这 个 遗 址 既 是 上 海 早 期 文 明 研 究 的 基 地 也 是 上 海 ③ 宋 建 良 渚 文 化 向 马 桥 文 化 的 演 化 过 初 探 上 海博物馆集刊编辑委员会编 上海博物馆集刊 第五 期 第 页 上 海 古 籍 出 版 社 1990 年 早 期 文 明 的 名 片 福 泉 山 墓 地 虽 已 发 掘 但 吴 家 场 墓地保存完好 今后若干年应对福泉山遗址开展系 ④ 宋 建 试 论 滁 河 流 域 的 周 代 文 化 东 南 文 化 1990 年 第 5 期 统 的 聚 落 考 古 工 作 兼 顾 周 邻 关 史 前 遗 址 上 海 古 ⑤宋 建 马 桥 文 化 二 题 上 海 博 物 馆 集 刊 编 辑 委 员 代城镇研究要重视青龙镇遗址 青龙镇遗址保存非 会 编 上 海 博 物 馆 集 刊 第 七 期 第 页 上 海 书 常 完 整 与 沿 海 城 市 海 外 国 家 均 有 贸 易 交 往 且 有 画 出 版 社 1996 年 ⑥宋 建 马 桥 文 化 的 去 向 中 国 考 古 学 会 第 九 次 年 丰 富 的 文 献 记 载 可 资 参 考 至 于 环 太 湖 地 区 有 很 多 工 作 可 开 展 就 其 薄 弱 环 节 而 言 我 觉 得 马 桥 文 化 阶 会 论 文 集 第 页 文 物 出 版 社 1997 年 ⑦ 宋 建 马 桥 文 化 分 区 和 类 型 东 南 文 化 1999 年 段的工作尚存较大空间有待深入 对 于 年 轻 的 考 古 工 作 者 我 有 两 点 建 议 其 一 第 6 期 ⑧宋 建 广 富 林 遗 存 的 发 现 与 思 考 中 国 文 物 报 立足本地区 面向全国 放眼世界 当然现在有不少 考古工作者已走出国门进行发掘 这是可喜的新局 面 譬 如 上 海 博 物 馆 远 赴 斯 里 兰 卡 考 古 其 二 考 古 工作者应该自觉学习那些可以应用于考古研究的科 技 方 法 并 争 取 做 到 对 某 一 技 术 有 当 深 入 的 了 解 成 为 一 专 二 能 甚 至 一 专 多 能 的 考 古 人 才 2000 年 9 月 13 日 第 三 版 ⑨宋 建 论 马 桥 文 化 的 时 空 结 构 宿 白 主 编 苏 秉 琦 与 当 代 中 国 考 古 学 第 页 科 学 出 版 社 2001 年 ⑩宋 建 马 桥 文 化 的 编 年 研 究 高 崇 文 安 田 喜 宪 主 编 长 江 流 域 青 铜 文 化 研 究 第 页 科 学 出 版 社 2002 年 肖宇 在研读您著述的过中 我们有一个体 会 就 是 对 考 古 学 基 本 理 论 方 法 的 高 度 重 视 精 深 理 问 题 考 古 2000 年 第 11 期 輰 輥宋建 环太湖地区文明进的新课 题 从 好 川 史 为 研 究 主 线 以 史 主 义 为 研 究 本 色 以 环 太 湖 考 与 广 富 林 的 新 发 现 谈 起 北 京 大 学 考 古 文 博 学 院 编 考 古 为 研 究 基 础 以 系 列 个 案 研 究 撬 动 整 体 思 考 在 考 古学研究 五 纪念邹衡 先 生 七 十 五 寿 辰 暨 从 事 考 古 古学文化谱系研究中 着重把握重要遗址的地层关 研 究 五 十 年 论 文 集 第 页 科 学 出 版 社 2003 年 倾力尤多 勾画环太湖地区新石器时代末期至夏商 时 期 基 本 框 架 良 渚 文 化 兴 衰 过 研 究 多 有 创 见 在 文明起源研究中 将文明发展进作为展开讨论的 出发点 从不同地域文明的比较研究中观察本地区 的 特 征 善 于 捕 捉 关 键 切 入 点 在 生 业 社 会 和 观 念 輱 輥宋 建 王 油 坊 类 型 与 广 富 林 遗 存 河 南 省 文 物 考 河 南 省 文 物 考 古 研 究 所 编 华 夏 文 明 的 形 成 与 发 展 古研究所建所五十周年庆祝会暨华夏文明的形成与发展 学 术 研 讨 会 论 文 集 第 页 大 象 出 版 社 2003 年 輲 輥宋 建 良 渚 文 化 年 代 之 讨 论 故 宫 学 术 季 刊 台 北 23 卷 2 期 2005 年 輳 輥宋建 中国东部地区的三种陶器与 良 渚 文 化 的 年 等层面抽丝剥茧 在引入科技手段的跨学科综合研 代 上 海 博 物 馆 编 上 海 博 物 馆 集 刊 第 十 期 第 365 究中 坚持考古学的基本立场和问题意识 基于陶 379 页 上 海 书 画 出 版 社 2005 年 器 印 纹 陶 原 始 瓷 器 理 化 分 析 的 研 究 便 是 这 样 的 研 究 佳 例 现 在 回 过 头 看 您 的 学 位 论 文 题 目 太 湖 地 区 文 明 探 源 从 良 渚 文 化 到 马 桥 文 化 恰 是 您 学 术 人 生 的 选 题 题 外 之 意 必 是 执 着 与 勤 勉 最 后 再 次 感 谢 您 拨 冗 接 受 访 谈 輯 輥宋建 关于崧泽文化至良渚文化过 渡 阶 段 的 几 个 解 与 灵 活 运 用 循 径 学 理 不 囿 陈 说 以 文 化 史 社 会 系 典 型 器 物 的 演 变 序 列 对 文 化 演 变 过 的 时 空 性 輴 輥宋建 环太湖地区新石器时代末期 考 古 学 研 究 的 新 进 展 南 方 文 物 2006 年 第 4 期 輵 輥宋 建 良 渚 文 化 衰 变 研 究 浙 江 省 文 物 考 古 研 究 纪 念 良 所 编 浙 江 省 文 物 考 古 研 究 所 学 刊 第 八 辑 渚 遗 址 发 现 七 十 周 年 学 术 研 讨 会 文 集 第 页 科 学 出 版 社 2006 年

14 輶宋 建 二 里 头 文 化 中 的 南 方 因 素 杜 金 鹏 许 宏 主 輥 輲 輥宋建 苏秉琦先生的古国学说和红山文化的古 与 二 里 头 文 化 国 际 学 术 研 讨 会 论 文 集 第 页 国 中 国 考 古 学 会 等 编 苏 秉 琦 先 生 百 年 诞 辰 纪 念 文 科 学 出 版 社 2006 年 集 第 页 科 学 出 版 社 2012 年 輷 輥宋 建 从 陶 釜 看 马 家 浜 文 化 时 空 变 迁 中 国 社 会 科 学 院 古 代 文 明 研 究 中 通 讯 第 21 期 2011 年 1 月 輮 輦宋 建 钱 山 漾 文 化 的 提 出 与 思 考 中 国 文 物 报 2015 年 2 月 13 日 第 六 版 輯 輦宋 建 良 渚 文 化 分 期 新 论 辽 宁 省 文 物 考 古 研 究 所 编 庆 祝 郭 大 顺 先 生 八 秩 华 诞 论 文 集 第 157~ 第 170 页 文 物 出 版 社 2018 年 輴 輥 宋 建 良 渚 文 化 主 神 新 证 南 方 文 物 2016 年 第 2 期 神 权 主 导 的 复 合 型 古 国 东 南 文 輵 輥宋 建 良 渚 化 2017 年 第 1 期 ①宋建 嵩山地区与太湖地区文明进的比较研 ①宋 建 关 于 西 周 时 期 的 用 鼎 问 题 考 古 与 文 物 ②白 云 翔 顾 智 界 整 理 中 国 文 明 起 源 研 讨 会 纪 要 考 古 1992 年 第 6 期 ③宋 建 论 良 渚 文 明 的 兴 衰 过 浙 江 省 文 物 考 古 研 究 所 编 良 渚 文 化 研 究 纪 念 良 渚 文 化 发 现 六 十 周 年 国 际 学 术 讨 论 会 文 集 第 页 科 学 出 版 社 年 第 1 期 ②宋 建 良 渚 文 化 的 陶 文 和 玉 器 徽 记 中 国 文 物 世 界 香 港 总 83 期 1992 年 ③宋 建 吴 文 化 辉 煌 的 青 铜 文 明 吴 县 政 协 文 史 资 料 委 员 会 编 吴 地 文 化 一 万 年 第 页 中 华 书 局 1994 年 ④陈尧成 张筱薇 宋建等 上 海 马 桥 夏 商 陶 器 研 究 陶 瓷 学 报 1999 年 第 3 期 年 ④宋建 长江三角洲新石器时代 文化中断说 商 榷 蒋 赞 初 主 编 南 京 大 学 史 系 考 古 专 业 成 立 三 十 周 年 纪 念 文 集 第 页 天 津 人 民 出 版 社 2002 年 ⑤宋建 从广富林遗存看环太湖地区早 期 文 明 的 衰 变 上 海 博 物 馆 编 长 江 下 游 文 明 化 进 学 术 研 讨 会 论 文 集 第 页 上 海 书 画 出 版 社 2004 年 与 环 太 湖 地 区 比 ⑥宋 建: 长 江 中 游 的 文 明 化 进 较 吉 林 大 学 边 疆 考 古 研 究 中 编 庆 祝 张 忠 培 先 生 七 十 岁 论 文 集, 科 学 出 版 社 第 页 2004 年 ⑦ 宋 建 中 国 东 方 地 区 古 代 社 会 文 明 化 进 笔 谈 长 江 下 游 古 代 社 会 文 明 化 进 文 史 哲 2004 年 第 1 期 新 华 文 摘 2004 年 第 7 期 全 文 转 载 ⑧宋 建 中 国 东 部 地 区 在 文 明 化 进 中 的 地 位 山 东 大 学 东 方 考 古 研 究 中 编 东 方 考 古 第 1 集 第 页 科 学 出 版 社 2004 年 ⑤宋 建 洪 雪 晴 上 海 马 桥 遗 址 古 环 境 探 析 考 古 1999 年 第 8 期 ⑥ 宋 建 马 桥 文 化 印 纹 陶 和 原 始 瓷 研 究 文 物 2000 年 第 3 期 ⑦宋 建 环 太 湖 地 区 夏 商 遗 址 环 境 研 究 中 国 第 四 纪研究委员会环境考古专业委 员 会 等 编 环 境 考 古 研 究 第 二 辑 第 页 科 学 出 版 社 2000 年 ⑧宋 建 周 丽 娟 论 马 桥 文 化 的 陶 文 上 海 博 物 馆 编 上 海 博 物 馆 集 刊 第 八 期 第 页 上 海 书 画 出 版 社 2000 年 ⑨宋 建 晋 侯 墓 地 浅 论 上 海 博 物 馆 编 晋 侯 墓 地 出 土 青 铜 器 国 际 学 术 研 讨 会 论 文 集 第 页 上 海 书 画 出 版 社 2002 年 兼 论 遗 学 方 ⑩ 宋 建 人 和 族 群 的 考 古 学 观 察 法 在 考 古 学 中 的 应 用 前 景 上 海 博 物 馆 编 上 海 博 物 馆 ⑨宋建 公元前第三千纪中国东部地区的史进 集 刊 第 九 期 第 页 上 海 书 画 出 版 社 2002 年 以 良 渚 文 化 墓 地 为 中 中 国 史 研 究 韩 国 第 梅 花 鹿 石 钺 图 上 輯 輥宋 建 广 富 林 考 古 新 发 现 5 辑 2007 年 海 文 博 论 丛 2002 年 第 2 期 ⑩ 宋 建 江 淮 地 区 早 期 文 明 进 的 断 裂 与 边 缘 化, 輰 輥张玉兰 宋 建 吕 炳 全 广 富 林 遗 址 考 古 新 发 现 及 安 徽 省 文 物 考 古 研 究 所 编 文 物 研 究 第 十 五 辑 第 先 人 生 活 环 境 探 析 同 济 大 学 学 报 自 然 科 学 版 页 黄 山 书 社 2007 年 年 第 12 期 輯 輥宋 建 良 渚 文 明 进 中 水 患 背 景 的 再 探 讨 中 国 考 古 学 会 编 中 国 考 古 学 会 第 十 次 年 会 论 文 集 第 页 文 物 出 版 社 2008 年 輰 輥宋 建 良 渚 文 明 的 良 渚 文 化 博 物 馆 编 良 渚 文 化 论 坛 第 页 浙 江 摄 影 出 版 社 2008 年 輱 輥宋建 陶器理化测试分析与社会复杂化进探 索 中 国 社 会 科 学 院 考 古 研 究 所 科 技 考 古 中 编 科 技 集 第 页 上 海 古 籍 出 版 社,2016 年 三 其 他 专 题 研 究 究 上 海 博 物 馆 集 刊 编 辑 委 员 会 编 上 海 博 物 馆 集 刊 凌 家 滩 和 輳 輥 宋 建 中 国 早 期 文 明 进 中 的 古 国 福 泉 山, 上 海 博 物 馆 编 城 市 与 文 明 学 术 研 讨 会 论 文 二 文 明 进 研 究 第 六 期 第 页 上 海 古 籍 出 版 社 1992 年 考 古 第 三 辑 第 页 科 学 出 版 社 2011 年 编 二 里 头 遗 址 与 二 里 头 文 化 研 究 中 国 二 里 头 遗 址 輱 輥张玉林 张 斌 武 宋 建 从 广 富 林 遗 址 中 的 植 硅 体 组 合 特 征 看 先 民 农 耕 发 展 科 学 通 报 2003 年 第 1 期 绰 墩 遗 址 輲 輥宋 建 绰 墩 马 桥 文 化 四 题 绰 墩 山 论 文 集 东 南 文 化 2003 增 刊 1 輳 輥张玉兰 宋 建 贾 丽 上 海 志 丹 苑 元 代 水 闸 遗 址 的 发 现 及 其 古 环 境 上 海 地 质 2004 年 第 1 期 輴 輥宋 建 良 渚 文 化 玉 琮 一 种 特 殊 的 使 用 方 式 中 国

15 文 物 报 2005 年 6 月 17 日 第 七 版 五 发 掘 简 报 輵 輥 宋 建 良 渚 文 化 的 用 玉 与 等 级 上 海 博 物 馆 编 上 海 博 物 馆 集 刊 第 十 一 期 第 页 上 海 书 画 ①邹厚本 宋建 吴绵吉 丹徒 断 山 墩 遗 址 发 掘 纪 要 东 南 文 化 1990 年 第 5 期 出 版 社 2008 年 以 广 輶 輥 宋 建 长 江 下 游 地 区 的 早 期 印 纹 陶 研 究 ② 张 明 华 宋 建 1987 年 上 海 青 浦 县 崧 泽 遗 址 的 发 掘 考 古 1992 年 第 3 期 ③宋建 戴 宁 汝 吴 慧 虞 江 苏 常 熟 钱 底 巷 遗 址 发 掘 富 林 文 化 和 马 桥 文 化 为 中 中 国 考 古 学 会 编 中 国 考 古 学 会 第 十 四 次 年 会 论 文 集 第 页 文 物 出 版 报 告 考 古 学 报 1996 年 第 4 期 社 2012 年 輷 輥宋 建 河 姆 渡 文 化 的 冠 冕 及 鸟 鱼 纹 饰 山 东 大 学 ④宋建 何 继 英 周 丽 娟 等 上 海 市 闵 行 区 马 桥 遗 址 年 发 掘 报 告 考 古 学 报 1997 年 第 2 期 东 方 考 古 研 究 中 编 东 方 考 古 第 8 集 第 页 科 学 出 版 社 2012 年 ⑤宋建 陈 杰 何 民 华 上 海 市 松 江 县 姚 家 圈 遗 址 发 掘 简 报 考 古 2001 年 第 9 期 輮 輦宋 建 凌 家 滩 的 冠 冠 徽 及 关 问 题 杨 晶 蒋 卫 东 主 编 玉 魂 国 魄 中 国 古 代 玉 器 与 统 文 化 讨 论 会 ⑥ 宋 建 周 丽 娟 陈 杰 上 海 松 江 区 广 富 林 遗 址 年 发 掘 简 报 考 古 2002 年 第 10 期 文 集 五 第 页 浙 江 古 籍 出 版 社 2012 年 輯 輦宋 建 红 山 文 化 权 贵 的 头 饰 辽 宁 省 文 物 考 古 研 ⑦宋建 周丽娟 陈杰等 上海 松 江 区 广 富 林 遗 址 年 发 掘 简 报 考 古 2008 年 第 8 期 究 所 编 红 山 文 化 学 术 研 讨 会 论 文 集 第 页 辽 宁 人 民 出 版 社 2013 年 輰 輦 宋 建 中 国 东 部 地 区 距 今 约 4000 年 玉 琮 功 能 之 讨 ⑧黄 翔 王 建 文 翟 杨 宋 建 上 海 松 江 区 广 富 林 遗 址 考 古 发 掘 2008 年 发 掘 简 报 上 海 博 物 馆 编 广 富 林 与 学 术 研 究 论 集 第 页 上 海 古 籍 出 版 社 2014 年 论 以 良 渚 文 化 为 参 照 杨 晶 蒋 卫 东 主 编 玉 魂 国 魄 中 国 古 代 玉 器 与 统 文 化 讨 论 会 文 集 六 第 六 学 史 回 顾 页 浙 江 古 籍 出 版 社 2014 年 ① 宋 建 马 桥 遗 址 发 掘 亲 记 上 海 滩 2005 年 第 輱 輦宋 建 禹 会 村 遗 址 及 其 同 禹 之 关 系 试 读 中 国 2期 社会科学院古代文明研究中等编 禹会村遗址研 ②宋 建 先 生 睿 智 之 光 指 引 我 的 学 术 北 京 大 学 禹 会 村 遗 址 与 淮 河 流 域 文 明 研 讨 会 论 文 集 第 究 考 古 文 博 学 院 等 编 考 古 学 研 究 八 邹 衡 先 生 逝 世 页 科 学 出 版 社 2014 年 五 周 年 纪 念 文 集 第 页 科 学 出 版 社 2011 年 輲 輦宋 建 妇 好 玉 石 人 的 辨 形 与 溯 源 中 国 社 会 科 学院考古研究所等编 夏商玉 器 及 玉 文 化 学 术 研 讨 会 论 纪 念 ③ 宋 建 上 海 的 考 古 奠 基 者 和 文 物 守 护 人 黄 宣 佩 先 生 上 海 文 博 论 丛 2013 年 第 3 期 文 集 第 页 岭 南 美 术 出 版 社 2018 年 七 主 编 著 作 四 上 海 考 古 与 遗 址 保 护 ① 宋 建 上 海 考 古 的 世 纪 回 顾 与 展 望 考 古 2002 年 第 10 期 ② 宋 建 何 继 英 志 丹 苑 水 闸 遗 址 的 发 掘 与 研 究 上 海 文 博 论 丛 2003 年 第 1 期 ③ 宋 建 志 丹 苑 元 代 水 闸 揭 秘 上 海 滩 2003 年 第 6 期 ④ 宋 建 上 海 考 古 随 想 上 海 文 博 论 丛 2004 年 第 1 期 ⑤ 宋 建 上 海 明 墓 序 文 物 出 版 社 2009 年 发 ①上 海 市 文 物 管 理 委 员 会 编 马 桥 掘 报 告 上 海 书 画 出 版 社 2002 年 考 古 发 掘 与 学 术 研 究 ② 上 海 博 物 馆 编 广 富 林 论 集 上 海 古 籍 出 版 社 2014 年 上 海 元 代 水 闸 遗 址 研 ③ 上 海 博 物 馆 编 志 丹 苑 究 文 集 科 学 出 版 社 2015 年 ④ 上 海 博 物 馆 编 城 市 与 文 明 学 术 研 讨 会 论 文 集 上 海 古 籍 出 版 社,2016 年 上 海 元 代 水 闸 遗 址 考 ⑤ 上 海 博 物 馆 编 志 丹 苑 古 报 告 科 学 出 版 社 2018 年 ⑥ 宋 建 实 证 上 海 史 序 上 海 古 籍 出 版 社 2010 年 ⑦ 宋 建 上 海 唐 宋 元 墓 序 科 学 出 版 社 2014 年 以 上 海 松 江 广 ⑧ 宋 建 古 代 遗 址 的 考 古 与 保 护 责 任 编 辑 周 广 明 富 林 为 中 上 海 博 物 馆 编 广 富 林 考 古 发 掘 与 学 术 研 究 论 集 第 页 上 海 古 籍 出 版 社 2014 年 ⑨宋 建 申 城 寻 踪 陈 燮 君 陈 克 伦 主 编 文 明 之 光 申 城 寻 踪 上 海 考 古 大 展 第 8 16 页 上 海 书 画 出 版 社 2014 年 ⑩ 宋 建 马 桥 文 化 探 微 序 上 海 书 店 出 版 社 2018 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