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至五章及結論（最後修改、供複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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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第一章 第一節 緒論 研究動機及目的 英國在十九世紀中葉 年 因著國教會1 與國家的關係出現張 力 教會權威受到威脅 敬拜禮儀衰退需要重整 以及應對各種信仰主義的挑 戰 發生了一場非常著名的宗教革新運動 主張回歸古代基督教會的大公教會 傳統 提倡使徒統緒 2 中庸之道 3 神學等理念 此革新運動發起 推動的領袖 們大多來自牛津大學教授們 以牛津大學作為運動的中心和其主要陣地 故稱 牛津運動 (Oxford Movement) 牛津運動 有四位重要的核心領袖領導 4 約翰 凱布爾 John Keble, 愛德華 博韋里爾 溥西 Edward Bouverie Pusey, 約翰 亨利 紐曼 John Henry Newman, 以及理查德 弗洛德 Richard Froude, 在運動盛行期間 他們積極透過撰寫 編輯和發行 時代書冊 Tracts for the Times 以印製單張或小冊子 Tracts 宣講 教導 傳遞牛津 國教會 又稱 安 立 甘宗 英國聖公會 16 世紀被國家賦予特殊權威具有國教地位 故稱英國國教會 將 安 立 甘 中譯成 聖公會 是 日本 安 立 甘 教會在 19 世紀傳到中國 時先使 用此譯詞 然 而 聖公會 和 安 立 甘 卻無任何字源的相關性 徐 子賢 回顧. 展望.挑戰. 21 世紀的安 立 甘主義 台北 財團法 人台灣聖公會 本論 文為了與 英 文名詞語 音相近 使 用 安 立 甘宗 或 安 立 甘教會 作為中譯 而 非 聖公會 2 使徒統緒 Apostolic Succession 中的統緒 一詞來 自希臘 文 diadochē 天主教將它中譯為宗徒 傳承 使徒傳承或宗徒繼承 新教教會普遍上則以使徒統緒作為中譯名詞使 用 使徒統緒是 指教會聖職的委任 方式 透過使徒按 手禮 一代 一代傳承下去 承襲此禮儀按 立的主教才具有 真正的權柄 這是天主教和安 立 甘教會強調真正教會權柄的合法來源和持守的傳統 可追溯 至使徒時代 但 大部份新教教會拒絕此傳統 使徒統緒不單是 十九世紀 牛津運動 所注重 的神學議題 也是近代英國安 立 甘教會與其他宗派對話主要神學課題 有關使徒統緒中譯專 有名詞使 用和神學意涵 可參閱盧 龍光主編 基督教聖經與神學辭典 香港 漢語聖經 協會 楊牧 谷主編 當代神學辭典 上 台北市 校園 趙 中輝編著 英漢神學名詞辭典 增修訂版 台北市 : 基督教改 革宗翻譯社 1998 再版 台北市 改 革宗出版 輔仁神學著作編譯會 神學詞語彙編 台北市 光啟 文化 Via 一詞源 自拉丁 文 意指路 途徑或 方法 Via media 一般中譯為中庸之道 簡稱 中道 故本論 文也以中庸之道為英譯中的專有名詞使 用 牛津運動 領袖們提倡此神學思想是主 張安 立 甘教會為教宗制 羅 馬天主教 與 非教宗制 新教 之間持有中間 立場或 方向 作為 建構具本 身特 色的神學思想 近代安 立 甘教會仍認定與重視中庸之道為正 面的 立場 而 非負 面妥協態度 有關 Via media 中譯專有名詞學術上使 用和意涵解釋 參輔仁神學著作編譯會 神學詞語彙編 奧爾森 Roger E. Olson 著 吳瑞誠等譯 神學的故事 台 北市 校園 徐 子賢 回顧.展望.挑戰. 21 世紀的安 立 甘主義 56 4 根據基督教史或基督教會史書籍記載有關 牛津運動的事件 均將本 文中所列出的四位領袖視 為整個改 革運動的核 心 人物 詳述可參閱王美秀等著 基督教史 南京 江蘇 人民出版 社 2006 年 291 華爾克 Williston Walker 著 謝受靈譯 基督教會史 History of the Christian Church 增訂本 香港 基督教 文藝出版社 邁可.亨內爾 <第 一個 工業國家> 基督教 二千年史 自第 一世紀 至當代 陶理博 士主編 香港 海天 書樓

2 運動的理念和教義主張 5 因此 也通稱 書冊運動 Tractarianism 其參 與者也因而得名 書冊派 成員 Tractarians 研究 牛津運動 的歷史學者6 大多數視其起始于 1833 年 7 月 14 日 凱 布爾於牛津大學聖瑪利亞教堂發表一篇講章信息 終于紐曼在 1845 年 10 月 9 日選擇脫離英國國教會 轉向皈依羅馬天主教 作為象徵性此宗教革新運動的 結束 牛津運動 雖然僅僅只有短暫十二年 看似也是宗教領域內一場失敗 反對教會世俗化的宗教革新運動 對英國教會似乎沒有產生非常巨大的影響 然而 讓人感到驚訝的是進入二十世紀 年代 在英語系的學術界卻掀起 一股研究此運動的熱潮 對 牛津運動 研究的方向和層面也逐步多元化 包 括研究的立場轉變 角度拓展和內容的細化與深入 7 追究主要原因是西方史學 界發現 在研究近代的社會史和政治史過程中 研究的角度不能只偏重社會與 政治歷史而忽略宗教歷史 而是必須強調三者之間互動關係的連結 作為一種 更加整全解讀十九世紀英國歷史的重要方式 另一方面 研究 牛津運動 的 重要性也能幫助現代讀者更好的深入瞭解英國十九世紀後期的歷史發展 對於開始 牛津運動 研究的立場和層面 在二十世紀初期多以極為主觀 的偏讚賞或是批評的兩種不同觀點切入 例如 將牛津運動領袖描述成一群英 勇無畏 為捍衛英國國教會權威挺身而出的英雄之經典著作 丘奇(R. W. Church) 的 牛津運動 12 年 (The Oxford Movement: Twelve Years ) 8 或是反過來認為 牛津運動 領袖是一群企圖顛覆英國教會陰謀 家 甚至具有不可告人密謀的著作 沃爾什(Walter Walsh)的 牛津運動秘史 5 時代書冊 是將 牛津運動領袖和參與者在 年間先後共發表 90 篇的 小書冊 作為教 導 宣傳他們 革新理念和神學思想的 小書冊 這些 小書冊最後被收集及整理成六 大卷出版 有關 時代書冊 針對不同主題發表 90 篇 小書冊的 目錄 題 目和發表的 日期已被系統的整理 和按順序排列 可參閱網 頁 Wikimedia Foundation, Tracts for the Times, org/wiki/tracts_for_the_times(accessed November 27, 2015). 6 歷史學者如 丘奇(R. W. Church) 沃爾什(Walter Walsh) 查德威克(Owen Chadwick) 弗拉 特(C. Brad Faught) 衛伯斯特(Webster)等 人也都各別對 牛津運動 不同的主題 角度和核 心 人物作切 入研究 7 所謂研究的 立場轉變 角度拓展和內容的細化與深 入是指 一種漸進程序 研究 牛津運動 先從偏向性過渡到客觀的學術研究 逐漸擺脫集中對核 心 人物 英雄史觀 而加 入其他參與 者的研究 之後 研究的內容再作細化和深 入的發展 由通史研究進 入到專題研究 拓展 牛津運動 的解讀不單是宗教運動 也包含政治 社會和 文化等運動 葉建軍 <評 19 世 紀英國的 牛津運動> 世界歷史 年 23 8 R. W. Church, The Oxford Movement: Twelve Years (London: Macmillan and Company, 1922). 2

3 (The Secret History of the Oxford Movement) 9 進入二十世紀 年代之後逐漸擴展研究對象範圍 內容深度和主題 的多元化 除了從不同面向講述牛津運動開始的脈絡與影響 也探討其持守的 信仰立場 對於教會權威和基督徒邁向成聖生活的思想與主張 如 查德威克 (Owen Chadwick)的 牛津運動的思想 The Mind of the Oxford Movement 10 以宗教運動的角度去解讀和研究整個 牛津運動 還包括針對社會 政治層 面提倡革新研究其對教會和神學的影響 因此 一些加強從社會和政治的角度 研究牛津運動的學術作品也就陸續面世 例如 葛里芬(John R. Griffin)的 牛津 運動 修正 (The Oxford Movement: A Revision) 11 探討 牛津運動 在反對國 家至高主義上作出的努力 或對 牛津運動 進行綜合政治 宗教與神學 社 會 宣教等研究方向發展 學者弗拉特(C. Brad. Faught)編寫的 牛津運動 書 冊派和時代書冊專題史 (The Oxford Movement: a thematic history of the tractarians and their times) 12 所以 牛津運動 不單是純粹宗教性質的 以宗教革新主題為中心 也 努力維護教會的權威和注重振興信仰的活力 透過強調使徒統緒作為說明教會 權威的來源和傳承 注重對教會聖禮與敬拜禮儀的振興和提升 因相信上帝的 恩典通過聖禮才能獲得 教會就是獲得恩典和拯救的管道 而且 研究 牛津 運動 的結果顯示其影響和意義甚至超越宗教領域 也屬於文化和政治的範疇 運動 因此 認識和掌握 牛津運動 這段歷史脈絡 不論是對英國宗教 社 會和政治史都具有重要價值 以及對出生于馬來西亞和在新加坡長老教會參與 牧養服事的筆者來說 因兩國都曾是英國殖民地 加上新加坡在十九世紀也成 為英國派遣宣教士前來建立長老教會的宣教據點 13 更顯出其幫助筆者追溯新 9 Walter Walsh, The Secret History of the Oxford Movement (London: Swan Sonnenschein and Company, 1898). 10 Owen Chadwick, The Mind of the Oxford Movement (California: Stanford University Press, 1967). 11 John R. Griffin, The Oxford Movement: A Revision (Edinburgh: The Pentland Press, 1980). C. Brad. Faught, The Oxford Movement: a thematic history of the tractarians and their times (U.S.A: The Pennsylvania State University Press, 2003) 年基斯柏 里牧师 Rev. Benjamin Peach Keasberry 加 入倫敦傳道會 London Missionary Society 被差派来新加坡擔任宣教 士 ; 並於 1843 年在布連拾街 (Prinsep St) 創 立 馬來禮拜堂 即新加坡第 一間 長 老教會 磐 石堂 以及 1862 年在 馬 車路建 立 長 老教會 榮耀堂 英國 在 十九世紀中掀起 一股宣教熱潮 對海外的宣教組織和宣教事 工也迅速擴展 被倫敦傳道會 差派出去的著名宣教 士 包括 前往 非洲的李 文斯頓 David Livingstone 和中國的 馬禮遜 Robert Morrisen 等 華爾克 基督教會史 增訂本

4 加坡長老教會創設的歷史脈絡具有特別意義 這是引發筆者選擇 牛津運動 這段歷史作為研究的其中一個動機和目的 本論文為何選擇 牛津運動 領袖之一凱布爾作為講道學研究而非紐曼 主因在於凱布爾于 1833 年 7 月 14 日在牛津大學聖瑪利亞教堂發表一篇講章信 息被視為掀開 牛津運動 的序幕 14 而紐曼雖然被視為是 牛津運動 期間 首要代表性人物 在回擊各種批判 倡導恢復宗教改革以來在英國國教中被放 棄的各種儀式過程中 紛紛展現其出色的領袖風範 並且 紐曼不單是一位神 學家 教育家 文學家 更是著名和具影響力的講道者 15 牛津運動 期間對 許多有關宗教信仰等問題 以及信仰本質及教義的發展深入探討 為此運動思 想奠下重要的理念和神學基礎 紐曼積極為英國國教會重拾大公教會的源頭與 核心價值 嘗試努力重整國教會失落了的禮儀 體制 神學 可是 紐曼卻在 1845 年毅然選擇脫離英國國教會轉向皈依羅馬天主教 而 凱布爾不單沒有跟隨他的腳步轉向羅馬天主教 反而堅持留守在新教安立甘國 教會 為朝向自己嚮往的理想教會繼續奮鬥 另外 凱布爾在牛津大學執教和 牛津運動 盛行期間 他也在教區多年擔任助理教牧一職 殷勤牧養鄉鎮的 信徒 基于筆者屬於新教背景以及同是進入教會擔任助理牧師職份牧養信徒的 關係 故選擇凱布爾作為本論文講道學研究對象 凱布爾集大學教授 詩人 作家 司祭和牧師的眾多角色與職份於一身 也是一位優秀的領袖 1827 年 凱布爾以匿名方式 依教會的節日和周年次序 編排 撰寫 聖年詠集 (The Christian Year) 16 著作出版後深獲普羅大眾喜愛 14 當時紐曼雖然不在現場聆聽凱布爾宣講 舉國叛教 的信息 但紐曼卻給予肯定及講述凱布 爾這篇講章是掀開 牛津運動 的序幕 F. R. Webber, A History of Preaching: In Britain and America, 3 parts. (Milwaukee: Northwestern Publishing House, 1952), 1: 紐曼在 牛津運動期間 大量撰寫冊 子和講道 以及不同處境與場合傳講著名的講道篇被收集 並依據不同階段及主題的講道篇經整理後出版 參閱 Ian Ker, John Henry Newman: Selected sermons (New York, Paulist Press, 1994) 紐曼 一 生許多重要的講道篇及紀錄其 文獻被收集共 有 36 卷 由英國倫敦 Longmans, Green, and Co.負責整理成 8 大冊 以 Parochial and Plain Sermons 講道集之名于 1886 年開始為他 一系列的陸續出版 紐曼被視為英國維多利亞時期具 代表性的講道者 詳述參閱 Hughes Oliphant Old, The Modern Age, Vol.6 of The Reading and Preaching of the Scriptures in the Worship of the Christian Church (Grand Rapids: Eerdmans, 2007), 因這本著作內容是講述有關宗教詩詞 故本 文中譯為 聖年詠集 而 非以英 文直譯 基督教 年 聖年詠集 是依據公禱書裡的教會禮儀年所寫成 也提供公禱書的經 文詮釋 根據 凱布爾在 1858 年寫信給其好友 John Taylor Coleridge 的信函中透露 這本著作當時已翻刷 19 版 賣出 6 萬本 有關此著作詳細內容可參閱其 一翻刷版本 John Keble, The Christian Year (New York: Stanford and Swords, 1853) 凱布爾撰寫另外兩本也深獲好評的著作包括 Lyra Apostolica 和 Lyra Innocentium 4

5 和讚賞 讓他聲名大噪並于 1831 年授任成為牛津大學教導詩詞藝術的教授 1833 年 他在牛津大學講壇上傳講一篇巡迴審判主日的講道 題目是 舉國叛 教 National Apostasy 17這篇信息宣講時使聆聽的聽眾極受感動 並喚起人 們需要復興教會的意識 很快地它被編輯成書本的格式出版供讀者們閱讀 18 在這篇著名的 舉國叛教 講章中 凱布爾首先提出國家有政府治理的理 論和本質 教會也有自己的管理體制和基礎 但是 彼此之間的憲章卻難以相 容 19 國家強調擁有財富和主權才能繁榮 但是教會的觀念卻不是這樣 這如 同以色列人已經有上帝和祂所差派的先知 士師撒母耳帶領他們 他們要求的 卻是一位在世的君王來治理他們 凱布爾的詮釋認為這是一種背叛和不順服上 帝的行為 凱布爾將撒母耳面對以色列人選擇棄絕上帝神權治理要求立王事件 的神學意涵和想法 與當時英國的國家政治背棄教會權威 並要求干涉教會內 部事宜 導致國家與教會出現張力和危機作出平行的對比和論述 表達出彼此 之間存在症狀的相似性 其次 凱布爾指出當時教會境況最嚴重的問題症狀 上帝子民對於信仰上 的議題 不論在公共和家庭生活上變成漠不關心 就算是教會的宗教禮儀也採 取不理不睬的方式 良莠不齊的神職人員都可以任意參與牧養和治理教會的服 事 20 第三 講述國家執政者和教會不再討論非常重要的上帝主權或教會教義 等 他們也對使徒統緒不給予敬重 沒有按照聖經的教義 以致否認上帝的主 權領導國家和教會 所以 教會需要回歸使徒統緒的形態 才能讓國教會各方 面擁有自由的自治權 而不是受制于國家或政治 21 講章的最後部份 教導聽 眾的職責 面對國家與教會張力的問題上怎樣作出改變 以及學習服從和遵守 秩序 除了要為國家代禱 不管國家變成怎樣 國民對這個國家仍然存有情感 的責任 因此要為國家盡責 根據當時英國 大憲章的傳統 每 一年的夏天在 牛津都會舉 行牢獄週年紀念 日 開巡迴審判法 庭 作為裁定或宣判罪案 行政區的地 方法官都必須從 韋斯敏斯特 高等法庭輪流到各個城市 去裁判較為嚴重的罪案 位於 牛津 大學的聖瑪利教堂在古時就被選為巡迴審判法庭的正式場 地 1833 年凱布爾受院 長委託 負責 7 月 14 日法院巡迴審判開庭的講道 故被稱為巡迴審 判講章(Assize Sermon) 18 John Keble, National Apostasy (London: J. H. Parker, 1833). 19 Keble, National Apostasy, Keble, National Apostasy, Keble, National Apostasy,

6 從這篇講章的內容雖然無法看出 牛津運動 思想的全貌 卻將其一些重 要的基本思想主張與革新清楚陳述出來 譬如 它譴責當時的教會遠離上帝 變成僅僅是社會的公共機構 並且 教會也幾乎失去了上帝所賦予的先知性聲 音 任命去警惕 提醒和建造人們的信息 當國家和國教會面對政教關係的分 裂張力和變化 以及其他哲學主義的思潮衝擊 已使國教會處於嚴峻的考驗和 危機 所以 針對國家與教會之間存有的問題症狀 凱布爾藉由講章有條理和 系統的整理並宣講 喚起聽眾關注教會面對的危機與挑戰 加強重視教會復興 和革新的意識 重申教會的自主地位 提倡使徒統緒的傳承和延續 大力捍衛 國教會應當具有在神聖領域的權威 申述教會神職人員素質需要提升 以及注 重敬拜禮儀的整合等 舉國叛教 這篇講章的信息也被紐曼給予很高的評價 及重要的歷史定位 認為它是掀開 牛津運動 的序幕 22 牛津運動 盛行期間 凱布爾積極和其他參與者一同撰寫 傳講 教導 與出版 時代書冊 23 繼續藉由這些書冊作為傳遞使徒統緒 國教會普世性和 中庸之道神學等思想 以及各種基督教禮儀和有關屬靈生活或意義 24 透過書 冊出版和講道宣講的方式幫助教會聖職人員和信徒們 更多瞭解和明白基督教 教義與教會本質 從 時代書冊 所發表的內容可看出他們在教會信仰日愈變 得世俗化 宗教追求的終極價值嚴重受到挑戰的危機時 竭力整頓當時僵化的 信仰教條 提升教會的威望 振興敬拜禮儀和靈性復興 恢復國教會應有的身 份地位 維護國教會昔日的權威 以及試圖在羅馬天主教和新教改革宗之間可 找到一條合適安立甘教會的 中庸之道 Via Media 路線或策略 25 除了積極參與 牛津運動 之外 在擔任大學教授期間和卸下教職之後 凱布爾也熱衷及活躍于教會的牧養工作和講道 他是屬於一位虔誠和保守的講 道者 嚴謹遵守基督教的傳統 紀律和根據聖經的原意解經及宣講 在許多各 22 John Henry Newman, Apologia Pro Vita Sua, Being a History of His Religious Opinions (Oxford: Clarendon Press, 1967), 47. 除了紐曼贊同此信息宣講 日是 牛津運動開端之外 丘奇的 牛津 運動 12 年 沃爾什的 牛津運動秘史 和布利奧斯 安 立 甘宗的復興 牛津 運動研究 等著作都指出是從 1833 年開始 23 凱布爾在 時代書冊 分別貢獻第 七篇福 音單張冊 子 以及 一 篇論述使 用教 父們預表法詮釋經 文 方式的 長篇幅冊 子第 89 冊 總數共 8 冊 24 牛津運動領袖和參與者藉由 時代書冊 提倡及主張的神學思想 教會本質和禮儀教義的內 容 可參閱網 頁 Wikimedia Foundation, Tracts for the Times, Tracts_for_the_Times (Accessed November 27, 2015). 25 紐曼針對 中庸之道 的議題 分別在 時代書冊 的第 38 和 41 冊發表兩篇 文章 論述 牛津運動 對 中庸之道 的理解和主張 6

7 個不同場合 教會節期及教會講道中 針對聽眾的需要和理解力 以簡易方式 將經文詮釋及講解 並且 凱布爾也兼顧神學和經文的詮釋 講章的內容充滿 道德和神聖的禮儀教導及激勵聽眾在生活中努力去實踐 有關凱布爾講章內容 特色這部份的講解 將在後續對凱布爾講章的分析中作更多的論述 凱布爾的許多講章分別在他有生之年被整理成集並于 1847 年以 特殊場 合與學院的講道篇 Sermons, Occasional and Academical 之書名出版 年在凱布爾離世之後 英國倫敦 James Parker & Co. Oxford 也迅速地在 1868 至 1869 年間 將他在鄉區洗禮主日和教區講道的講章整理與編輯出版 以及再版 其有關爭辯朝拜聖體 聖餐禮儀 論述的著作 27 在 1875 至 1881 年 依據他在 不同教會節期大量講道篇整理並製作成書 作為出版一套總共十一冊 基督教 年講道篇 Sermons for the Christian Year 的講道集 28 隨著 牛津運動 于 1845 年因紐曼選擇脫離英國國教會 轉向皈依羅馬天 主教 作為象徵性的結束和失敗所帶來負面的影響 加上凱布爾的太太和其弟 弟也遭遇重病 對凱布爾造成很大的挫敗感和沮喪 甚至使他患上嚴重的憂鬱 症 經常會心裡感到難過而自我譴責和厭惡 一直無法釋懷 對凱布爾來說 從短期內遭受至愛的妹妹和父親相續于 1826 年和 1835 年離世之後 再到自己 身邊的戰友也是領袖之一弗洛德于 1836 年的英年早逝和之後紐曼轉向羅馬天主 教 這些接踵而來的打擊事件給他帶來極深的痛苦煎熬與傷害 甚至最後他連 講道都需要由他人代讀講章 29 Published in Oxford, John Henry Parker, F. and J. Rivington, London, 這本講道集 面世之後 深獲讀者們歡迎和喜愛 隔年再次重刷第 二版 27 論朝拜聖體 On Eucharistical Adoration 3rd edition (1867); 特殊場合與教區的講道篇 Sermons, Occasional and Parochial (1868); 鄉區洗禮主 日的講道篇 Village Sermons on The Baptismal Service (1869). 另外 同時期也有 一本講述有關 牛津 大學當時的處境 牛津運動起 因 凱布爾 生平及其 一些重要著作的介紹書籍 由英國愛丁堡 Edmonston & Douglas 協助出 版 John Keble: An essay on the author of the Christian Year (1866). 28 按照出版社編排卷數的順序排列 Sermons for Advent to Christmas Eve, (1881); Sermons for Christmas through Epiphany,(1875); Sermons for Septuagesima to Ash-Wednesday,(1879); Sermons for Lent to Passiontide,(1875); Sermons for the Holy Week and Easter, (1876); Sermons for Easter though Ascension Day, (1876); Sermons for Ascension Day to Trinity Sunday,(1876); Sermons for the 12 Sundays following Trinity Sunday, (1878) ; Sermons for the Sundays after Trinity, (1878); Sermons for the saints' days and other festivals, (1878); Sermons preached on various occasions, (1880). 29 Walter Lock, John Keble: A Biography (London: Methuen & Co, 1893),

8 在凱布爾處於療傷和康復期間 安立甘教會聖禮觀 30 洗禮和聖餐 遭受 爭議的事件連續不斷地發生 就如 1847 年 6 月高漢牧師 Rev. G. C. Gorham case 事件 指高漢牧師教導假的教會洗禮教義 因只接受有條件的重生 否 認洗禮帶來的重生 而遭受當時的主教拒絕任命和授職 年英國會吏長 丹尼森 Denison 的審訊 因丹尼森傳講關於基督的血和身體被沒有嚴格遵行 吃喝聖餐禮儀的人領取仍有其功效 並基督無形的身體和血仍然會真實臨在祝 謝的餅和酒之中的信息 以及 1857 年蘇格蘭主教傅斯比 Forbes 指責教導有 關真實臨在和聖餐獻祭的教義 32 有關 牛津運動 領袖們和其參與者對於安立甘教會聖禮的教導和論述 在 年間為提倡與推動他們的革新理念和神學思想所發表共 90 篇的 時代書冊 裡 就已經有涉及聖禮觀的議題 除了凱布爾在第 40 篇冊子發表 對於洗禮的看法之外 33 其他領袖如溥西也分別在第 及第 81 篇論述 牛津運動 所主張的洗禮觀和聖餐觀 以及紐曼則在第 76 和 82 篇論述洗禮 觀 可見 注重聖禮的教導與執行是 牛津運動 重要思想之一 並希望藉由 振興教會敬拜禮儀帶給教會復興的強烈意願 這群 牛津運動 領袖們對教會聖禮教義已具有基本的信念 以凱布爾在 第 40 篇冊子針對洗禮所發表的文章為例 凱布爾從信徒的婚姻關係上論述洗禮 所扮演的重要性角色 教導有關教會洗禮的教義 凱布爾透過與一個虛構人物 理查德 納爾遜 Richard Nelson 的對話方式 依據安立甘教會所使用公禱書裡 給予洗禮的教義 以及引述舊約時代以色列人也是禁止與非信徒結婚 講述避 免宗教被同化和影響 文中凱布爾也使用新約書卷記載主耶穌給予大使命的教 導 奉聖父 聖子 聖靈的名為眾人施行洗禮 以及尼哥底母向主耶穌詢問有 關重生的看法 作為闡述施行洗禮的教導與準則 並將洗禮與聖餐連結一起 作為講述洗禮進入上帝國的要求標準與意義 從凱布爾論述洗禮教義來看 振 30 安 立 甘教會承認和接受的七件聖事聖禮 分別是 聖洗禮 聖餐禮 感恩聖禮 堅振禮 封 立聖職禮 婚姻聖禮 悔罪復合禮 以及塗油禮 除了安 立 甘教會 一致公認聖洗禮和聖餐 禮為耶穌基督親 自所設 其餘五件的定位和認定在安 立 甘教會各派系 高 低教派 裡則各 有所堅持的 立場 徐 子賢 回顧.展望.挑戰. 21 世紀的安 立 甘主義 Lock, John Keble, Lock, John Keble, 第 40 篇 小書冊凱布爾是以 Richard Nelson III. Baptism 為題 發表于 1834 年 6 月 25 日 8

9 興教會敬拜禮儀以及重建教會信仰純真也包括神職人員和信徒們信仰生活層面 ; 藉由教會施行聖禮的幫助而擁有一個聖潔 成聖的信仰生命 當凱布爾驚覺教會聖禮教義與 牛津運動 思想下秉持的觀念有所差異並發生爭論時, 若不給予即時的回應糾正或爭辯, 將來可能會再次造成教會在信仰教義和權威上受到很大的衝擊和傷害 因此, 促使凱布爾奮力從傷痛與憂鬱中重新站立起來, 專注于傳講更多有關於聖禮的講道, 尤其是論述安立甘教會 洗禮 觀的立場; 並且, 以撰寫著作與書寫信函方式為 聖餐 觀來爭辯 從凱布爾奮力為 牛津運動 思潮下所稟持的信仰真理爭辯, 對聖禮觀爭議事件作出如此強烈的回應, 除了維護教會的信仰教義純正和權威之外, 似乎也希望藉由聖禮講道信息的宣講, 幫助神職人員和信徒們信仰生活層面擁有一個聖潔 成聖的信仰生命, 作為抗衡逐漸走向世俗化的險況 因此, 筆者本論文主要的研究動機和目的是探究與分析凱布爾面對當時英國國教會的混亂與腐敗現象, 如何以論述教會聖禮所應當持有的立場和原則, 藉由通過聖禮 ( 洗禮和聖餐 ) 講道強調聖禮的重要性, 甚至認為透過聖禮的教導與實踐, 作為重建教會使徒統緒的傳統和信仰純正, 並藉此抗衡教會逐漸政治化 世俗化的險況 故筆者選擇從多元化的角度, 以凱布爾的聖禮講道篇作為切入點, 對 牛津運動 這場宗教革新運動進行另一個層面的研究 按照論文研究動機和目的發展脈絡, 筆者將先歸納和整理出十九世紀上半期的英國國教會所面對的挑戰和影響, 進而發展出 牛津運動 主要的信仰思想與改革理念, 以及敘述和分析凱布爾的生平與講道塑造 藉由所得到的結果去探究與分析, 凱布爾是如何以論述教會聖禮 ( 洗禮和聖餐 ) 應當所持有的立場和原則, 來回應英國國教會當時所面對的挑戰和影響 分析的過程以凱布爾傳講聖禮講道所使用的講章形式與內容, 一種具有 牛津運動 思想與凱布爾講道特質的講道篇 最後, 透過分析與檢視凱布爾面對聖禮觀爭議事件時作出強烈的回應, 以及積極傳講聖禮的教義與信息, 如何爭取教會的自主性, 以及建立信徒的聖潔生活 希望藉由本論文研究結果, 對筆者及參與牧養教會的教牧們, 得以再次省思與重視聖禮 講道和教會之間的聯繫及重要性 ; 藉由聖禮的重申與執行, 以及聖禮講道的傳講, 幫助教會建立生命活潑的屬靈內涵和信徒邁向成聖的聖潔生活 進而發揮教會的功能和影響力, 以基督的愛實踐修復和醫治的牧養關懷, 並履行教會的時代使命, 謙卑和積極地傳揚福音 9

10 第二節 研究的文獻綜覽 一 第一手資料 有關凱布爾聖禮講道的第一手資料雖較為廣泛且分佈在不同已出版的講道 集之中 但主要仍可分為兩類 第一類是凱布爾的講道篇與講道集 除了在緒 論第一節的部份提到他生前和離世之後 在教會節期 大學和其他不同場合的 講道篇被收集和整理出版的講道集之外 在 1849 年至 1850 年期間 也出版一 冊關於凱布爾專于傳講有關洗禮的講道篇 第二類是 1857 年凱布爾論述有關聖 餐議題的著作和收錄在內的一份信函 這些都會在以下的分題中逐一介紹 一 凱布爾的講道篇 凱布爾一生在不同的場合和處境 應對國家與教會及社會各種議題 依循 教會節期的講道篇非常多與豐富 單以依循教會不同節期為主題傳講的講道篇 被收集整理成十一冊作為出版一系列 基督教年講道篇 的講道集為例 每冊 都收錄至少有 30 篇的講道信息 34 在 1847 年 6 月發生高漢牧師事件 指高漢牧 師只接受有條件的重生 否認能帶來完整重生的恩典 遭到主教拒絕任命 高 漢牧師不服主教的決定 于 1849 年 8 月提出上訴到女皇議會和樞密院引發聖禮 白熱化的爭辯 凱布爾在這段時期專注對鄉鎮教會信徒傳講有關洗禮教義 後 來這些講道篇被收集和編輯成 鄉區洗禮主日的講道篇 Village Sermons on The Baptismal Service 35 這本講道集所收錄有關洗禮教導的講道稿也同樣多 達 33 篇 鄉區洗禮主日的講道篇 是收錄凱布爾從 1849 年 6 月 17 日至 1850 年 9 月 15 日期間的洗禮講章 凱布爾在講道中所使用經文包含新舊約不同書卷 每 篇講道均選用一或兩節聖經經文作信息主題 從不同角度切入論述洗禮的神學 意義 功效和嬰孩洗等 例如 洗禮的意義是與基督合二為一成為一體 進入 基督屬靈的身體 洗禮開始屬靈生命 也幫助人領受聖靈進入心裡 離開墮落 和腐敗的本質 洗禮帶給孩子祝福 成為基督的跟隨者 上帝的孩子 繼承天 34 凱布爾在世出版的 特殊場合與 大學的講道篇 Sermons, Occasional and Academical 較 為特別 只有收錄 13 篇講章 但講章的信息內容卻較 長 以 牛津運動 思潮下論述國家 與教會之間複雜的政教關係為多 著名的講道篇 舉國叛教 也被收錄在這本講道集 35 John Keble, Village Sermons on The Baptismal Service (London: James Parker & Co, 1869). 10

11 國的福份等 這本講道集幫助筆者可藉由講章的分析 瞭解凱布爾對聖禮講道 之洗禮部份的特色與主張 它是本論文重要的研究素材 另外 凱布爾傳講與聖餐信息相關的講章則收錄在 基督教年講道篇 十 一冊中的各講道集裡 分別是第三冊36 的第 21 篇 準備領受聖餐 準備死亡和 審判 Preparation for Holy Communion, Preparation for death and for judgement 和 第 26 篇 生命之糧 The Bread of Life 第十一冊37 的第 23 篇 聖餐是基督 徒敬拜的中心和皇冠 The Holy Eucharist the Crown & Center of Christian Worship 以及 特殊場合與學院的講道篇 的第 10 篇 聖餐的功能 Eucharistical Offices 這些有關聖餐的講章被收錄雖然不多 但都能顯示出 凱布爾講述聖餐的神學觀點 目的 以及其所持守的立場和看法 讓筆者對其 講章進行研究和分析時 可逐步探索與整理出凱布爾在 牛津運動 思潮下結 合其講道特質所展現出來的聖禮講道特色 二 凱布爾的著作 凱布爾在 牛津運動 期間為 時代書冊 總共貢獻 8 篇書冊 以及聯合 紐曼與溥西翻譯和出版研究教父們的文學作品 教父集 The Library of the Fathers 之外 他親手所寫的著作數量比起講道篇來說並不算太多 凱布爾的 著作 包括翻譯及被出版在內的作品 如下 1827 年出版的 聖年詠集 The Christian Year 1831 年以方式匿名出版一本小書冊 A Hint from Bristol 38 同年 整理完成理 查德.胡克爾 Richard Hooker 的著作及出版 1833 年 7 月 22 日 舉國叛教 講章被印製成書籍出版 1839 年凱布爾與紐曼一起整理和出版弗洛德的遺作 存留 Remains 39 將 其分成兩部出版 36 John Keble, Sermons for Septuagesima to Ash-Wednesday, vol.3 of Sermons for the Christian Year (London: James Parker & Co.Oxford, 1876). John Keble, Sermons preached on various occasions, vol.11 of Sermons for the Christian Year (London: James Parker & Co.Oxford, 1880). 38 這本 小書冊是敘述有關在英國西部布 里斯托爾為對抗改 革爭辯發 生的暴亂事件 文中讚賞那 37 些忠誠的 人敢於 鼓起真勇氣起來對抗向 人們傳遞不敬的邪說教導 Lock, John Keble, 27 週年紀念 由 Sir Geoffrey Faber 負責再將 文本翻譯並收錄在其 牛津的使徒們 Oxford Apostles 文集 裡 于 1932 年出版 39 他們將弗洛德所寫的信件和 日記整理成書出版 之後 為了 牛津運動

12 1839 年 5 月以匿名方式出版所翻譯的作品 詩篇集 (The Psalter) 年出版詩集著作 Lyra Innocentium Thoughts In Verse On Christian Children, Their Ways And Their Privileges 年出版講道集 特殊場合與學院的講道篇 Sermons, Occasional and Academical 次年翻刷第二版 1857 年出版 論朝拜聖體 On Eucharistical Adoration 42 內容包含一封寫給 蘇格蘭主教區 標題為 深思 Considerations 的信函 1864 年出版 我們主的警告禱文 著作 Litany of Our Lord s Warnings 43 特別是 1857 年凱布爾這本論述有關聖餐議題的 論朝拜聖體 著作 乃是 因 1853 年英國會吏長丹尼森面對審訊 指丹尼森傳講關於基督的血和身體被沒 有嚴肅遵行吃喝聖餐禮儀的人領取仍有其功效 並基督無形的身體和血仍然會 真實臨在祝謝的餅和酒之中的信息 以及蘇格蘭主教傅斯比指責教導有關真實 臨在和聖餐作為獻祭的教義引發爭議之下所寫 凱布爾在此書中以五大單元論 述 爭辯當時關於朝拜聖體的看法與教導 首兩個單元論述支持此儀式的人嘗 試證明 神職人員朝拜聖體的教義都是有歷史根據和淵源 凱布爾認為這是無 法否認的事實 但支持的證據卻很薄弱 因此表明不接受或不贊同 而且 當 中太多假設性又缺乏經文 教父們和禮儀的支持 第三單元論述耶穌基督道成肉身的事實和教導形成的崇拜信條不會改變 但凱布爾認為朝拜聖體的教義是根據教父的傳統和遺產卻有所質疑 因無強有 力的文件可支持 並且 指出安立甘教會與羅馬天主教之間對於聖餐觀念已存 有不同觀念 尤其是變質說的教義 44 凱布爾依據公禱書的教導論述其對聖餐 Keble, The Psalter, 3rd ed. (London: John Henry Parker, 1840). 41 這本詩集的出版社和年份是 New York: Stanford and Swords, 天主教將舉 行和領受聖餐稱為聖體聖事 並相信無酵餅和葡萄酒在神 父祝聖時化成基督的體 血 神學術語中稱之為 變質說 transubstantiation 安 立 甘教會則是以聖事聖禮專指聖 餐 因著各地安 立 甘教會歷史發展的差異 使 用英 文稱呼或代表聖餐也出現各種不同字句 The Liturgy, The Holy Eucharist, The Lord s Supper, Holy Communion 等 徐 子賢 回顧. 展 望.挑戰. 21 世紀的安 立 甘主義 76 本論 文沿 用 一般中譯 論朝拜聖體 一詞作為強調羅 馬天主教與安 立 甘教會彼此間聖禮歷史發展相互交疊和影響的 一種延續 43 John Keble, Litany of Our Lord s Warnings (London: John Henry Parker, 1864). 44 變質說(transubstantiation)這個名詞于 1215 年的第四次拉特蘭會議 大公會議才獲得正名 其涵 義隨著歷史進程仍然不斷被修正 變質說是指餅和酒變質為基督的 身體和祂的寶 血 感官所 能認知的外在形態/屬性依然不變 但內在的實質卻被轉化 詹姆斯.懷特(James F. White)著 禮亦師譯 基督教崇拜導論 香港 基督教 文藝出版社 John 12

13 的觀念 強調安立甘的聖餐禮儀原始傳統與羅馬天主教有別 45 凱布爾指出當 時對詮釋基督所說這是我的身體和血的意思帶有很多的誤解 從這點上可漸漸 揣摩出凱布爾的聖禮觀是在 牛津運動 思潮下論述與爭辯 作為抗衡羅馬天 主教的聖餐教義 第四單元是企圖以依據安立甘教會使用的 公禱書 教導聖餐原則落實 在聖餐禮儀的崇拜 作為區分安立甘教會所相信的聖餐觀 與變質說 同質說46 等之間具有差異性 以及爭論虛擬臨在 Virtual Presence 和真實缺席 Real Absence 的教義 第五單元則是論述教會神職人員對朝拜聖體這件事情觀點的 職責 不是僅僅抗議而是更積極上訴到教會最高的法院 並且 也應該努力爭 取教會應有的權益 不能單由國家政治干涉或政府司法機關判決教會的教義 這本著作也是本論文重要的研究素材 它幫助筆者知曉凱布爾的聖餐觀念 主要是從初期教會傳統 第五世紀的信仰信經 教父們的遺產 基督道成肉身 和其犧牲的身體與血所成就的奧秘 以及使用公禱書的教義作為闡述依據 從 這些辯論中 凱布爾嘗試將安立甘教會對聖餐禮儀 真實臨在觀念所持有 中 庸之道 的立場 與羅馬天主教 更正教 新教 的教義作出區分與差異 透 過凱布爾對當時朝拜聖體的爭辯 整理出安立甘教會的聖餐崇拜觀念 這些資 料有助筆者進入凱布爾講章探究與分析其聖餐講道之理念 內容與形式 二 第二手資料 有關凱布爾的第二手資料部份 筆者將它分成兩個類別 凱布爾的傳記及 回憶錄 凱布爾的特選講章及相關期刊 第一類的資料讓筆者可以對凱布爾的 生平事跡 所處時代發生的重要事件如何影響其講道主題或內容更為清晰 因 使用凱布爾講章作為分析的著作很少 大部分資料都是以期刊為主 所以 第 二類的資料是從其他學者們 如 Maria Poggi Johnson Owen F. Cummings 對凱布 爾的講章與講道內容研究所作出的歸納 作為筆者依循他們的研究成果去分析 公禱書 是安 立 甘教會的禮 文書 在安 立 甘教會具有重要的地位 任何 一間安 立 甘教會都 使 用 公禱書 因其內容包含教會所有主要的禮儀 例如 每主 日的早禱 晚禱 聖事聖 禮 信仰綱要 Catechism 以及教會節期和經課的經 文等 英國教會第 一版 公禱書 於 1549 年 面世 隨後針對要理問答之 十誡 聖禮聖事以及聖餐增加說明作出 一些修訂 而相續出 版不同版本的 公禱書 分別是 1552 年 1604 年 1662 年以及 1789 年美國安 立 甘教會 的 公禱書 徐 子賢 回顧.展望.挑戰. 21 世紀的安 立 甘主義 馬丁路德 支持 基督在聖餐中真實臨在 的看法 以同質說(Consubstantiation)代替變質說作 為闡明 基督在聖餐中真實臨在 的 立場 這種聖餐觀念在中世紀教會就已存在 並不是 馬 丁路德獨創 趙崇明 有道有禮 聖道與聖禮的神學 香港 宣道出版社

14 凱布爾在結合 牛津運動 思潮下的聖禮講道如何展現出凱布爾的講道特色, 論述教會聖禮應當所持有的立場和原則, 作為重建教會使徒統緒的傳統和信仰 純正, 藉此抗衡教會逐漸政治化 世俗化的險況 ( 一 ) 凱布爾的傳記及回憶錄研究講道歷史人物, 除了認識其所處時代背景, 對講道者生平的瞭解更具重要性 撰寫凱布爾生平的著作主要有兩本, 第一本是按照年代與重大事件並排列作為分段的傳記, 如 Walter Lock 撰寫的 凱布爾的傳記 (John Keble: A Biography) 將凱布爾的一生分成五個階段, 以十一個章節作為敘述 每個年代階段以敘述凱布爾生平為主, 加插年代當中對凱布爾影響重大的主要事件, 包括 牛津運動 醞釀前期和發生的來龍去脈及後續的事跡 凱布爾親手所寫的重要著作, 凱布爾作為牧者與靈性導師角色的扮演和凱布爾的品德與影響, 在書裡也都各別有一個章節介紹與敘述 此書提供本論文得以按照不同年代的階段所發生在凱布爾身邊的重大事件, 追溯影響凱布爾不同時期講道主題轉變的緣由, 以及作為與講章相互對照凱布爾如何藉由講道內容與形式回應時代處境和聽眾的需要 第二本則是由凱布爾的知交兼摯友 Sir John Taylor Coleridge 執筆所寫 赫斯利教區牧師凱布爾的回憶錄 (A Memoir of the Rev. John Keble, M.A., Late Vicar of Hursley) 47 他以更細膩的分法與陳述, 使用凱布爾的著作內容, 與朋友之間親筆書寫的來往信函, 凱布爾和家人 密友之間的重要事務活動與生死日期紀錄, 按照年代與各個事件排列作為分段的回憶錄 這本著作此書共分為二十一章, 將凱布爾鮮為人知的個人想法, 藉由信函內容揭露出凱布爾面對重要事件處理的心態 思維和決定, 以及凱布爾與身邊家人和朋友間密切交往所形成的相互影響 這本著作提供本論文從凱布爾本身的角度作為出發點, 具備多一些資料理解和掌握凱布爾內心世界對於講道, 或是面對神學 教會聖禮的思考與爭辯 47 Sir John Taylor Coleridge, A Memoir of the Rev. John Keble, M.A., Late Vicar of Hursley, 4th ed. (London: James Parker and Co. 1874). 14

15 二 凱布爾的特選講章集及相關期刊 基督教年講道篇精選 凱布爾 48 由美國斯克藍頓大學神學部助理教授 Maria Poggi Johnson 連同凱布爾的外甥 從十一冊的 基督教年講道集 裡依據 教會節期的不同節日 精選出凱布爾具代表性的 24 篇講章所編寫而成 49 從所 選擇的講章中 可看出 Johnson 主要是講述凱布爾依循安立甘教會公禱書裡 按 教會年曆所編排不同節期中的經文 作為傳講上帝話語的講道方式 以及一種 重要的牧養方法 雖然 Johnson 並沒有對每一篇講章作出分析 但從所選讀的講 章內容卻可反映出 凱布爾以基督為中心的思想作為講道神學的內容與方法 尤其書中前言部份對於凱布爾的講道神學 修辭學以及聖經經文的運用有不少 敘述 有關這部份的講解在本論文研究方法探討當代講道學理論的四個面向 聖經 神學 講道學和修辭學 將有更多說明 在當時十九世紀的英國國教會 舉行聖餐次數的增加和聖餐真實臨在教義 的爭論是一個重要的課題 因當時教會舉行聖餐儀式是每一年一次而不是每星 期 50 以及爭辯聖餐真實臨在之教義作為抗衡天主教聖餐 變質說 的教義 Johnson 在文中也評述 牛津運動 重要的一個貢獻是促使當時英國教會重視洗 禮和聖餐禮儀的教義 並帶來教會的敬拜禮儀與信仰生活再次復興 尤其凱布 爾在其牧養的教區赫斯利教會 Hursley 積極推行每星期舉行聖餐禮所產生 的影響 51 這本著作讓筆者對凱布爾在教會年曆中的不同節期傳講聖禮信息的 注重點 以及瞭解凱布爾藉由講道信息傳遞洗禮和聖餐的神學觀念與目的給予 很大的幫助 <凱布爾的聖年詠集和教區講道篇中預表法之想像力 > The Christian Year and The Typological Imagination In John Keble s Parochial Sermons 這篇期刊也是由 Johnson 于 2000 年所發表 52她整理出凱布爾使用兩種資源作為運用在教區的講 48 Maria Poggi Johnson, Sermons for the Christian Year- John Keble, Selected and introduced by Maria Poggi Johnson (Grand Rapids: Eerdmans, 2004). 49 雖然所有 二 十四篇講章皆是出 自凱布爾 但因作者在講章的 一些 文字和標點符號上稍作更改 與修飾 為了讓讀者更容易明 白講章內容 故筆者將之歸類為第 二 手資料 50 從 十 一世紀起 因著理性思辨影響 將聖餐原是充滿喜樂感恩的慶典 強烈團契共慶的意識 變成懺悔內省和視聖餐為哀愁的奧祕 加上聖餐禮儀被神職 人員逐漸壟斷 造成聖餐舉 行 次數漸減少 以致變成 日後 一年才舉 行 一次 詹姆斯.懷特 基督教崇拜導論 Johnson, Sermons for the Christian Year, Maria Poggi Johnson, The Christian Year and The Typological Imagination In John Keble s Parochial Sermons, Pro Ecclesia 9 no.4 (2000). 15

16 道上 教會年曆以及向教父們所學習的預表法 Typology 雖然對一位具有 安立甘教會背景高教派的講道者 使用公禱書中教會年曆的節期和經文作為講 道是一項傳統 但凱布爾這位具有詩人特質的講道者 在使用教會年曆中不同 節期的經文作為講道時 還加添其豐富想像力 凱布爾認為講道者的講章如同 一位導演帶領信徒進入劇中發出情緒 互動交流 以及對節期增加豐富想像力 與情感表達 能夠幫助聽眾透過講道信息領受到每個不同教會節期所表達出的 屬靈意涵 Johnson 在文中以凱布爾于 1849 年傳講一系列 舊約中的十字架類 型 (Old Testament Types of the Cross)的五篇講章為例 論述凱布爾在講章中使 用預表法的方式展現出其想像力 53 文中也指出凱布爾在 時代書冊 第 89 冊曾為預表法或教父時期詮釋經文 的奧秘方法辯護 54 凱布爾在所寫的書冊中 認為當代藐視教父時期詮釋經文 的基督教傳統根基 其實 以預表法方式作為詮釋經文是早期可允許和接受 就如許多舊約歷史特質 事件和目標都是指向基督 在基督道成肉身中具體化 被實現 凱布爾所使用預表或象徵的方法詮釋經文是開始于保羅 到教父時期 逐漸發展為完整的基督教神學 凱布爾認為這種方法不單沒有干擾聖經經文和 使文學黯然失色 反而 謹慎抑制和使經文得到規律 預表法不單可幫助講道 者和信徒明白基督的神聖奧秘和經歷基督的同在 以及藉此更豐富看到經文的 神聖恩典和宗教意涵 在凱布爾以預表方式作為傳講講道的信息中 很少會出 現賣弄學問的手法或是讓聽眾聆聽時感到壓迫感 這篇期刊為筆者提供以當代 講道學理論的聖經詮釋 講道內容和修辭學面向作為整理和分析凱布爾講章的 基本架構 第二篇期刊<禮拜儀式的奧秘 凱布爾( )> The Liturgical Mystic, John Keble( ) 是美國俄勒崗州天使山神學院神學教授 Owen F. Cummings 于 2013 年所發表 55 Cummings 在文章的標題之下引用教會歷史學教 授 Yngve Brilioth 的觀點講述 牛津運動 帶給英國教會屬靈生活最活躍和發酵 53 這五篇講章是取 自凱布爾 一系列 基督教年講道集 十 一冊中第五冊之第 53 至 57 篇 詳述 可參閱 John Keble, Sermons for the Holy Week and Easter (London: James Parker and Company, 1876), 有關凱布爾在 時代書冊 第 89 冊所寫的詳述內容 可參閱網 頁 Wikimedia Foundation, Tracts for the Times, (Accessed November 27, 2015). 55 Owen F. Cummings, The Liturgical Mystic, John Keble ( ), Worship 87 No.3 (May 2013). 16

17 的形式 就是重新對聖餐敬虔 56 此文章也結合不同學者57 對凱布爾著作論述有 關聖餐方面的研究 並歸納出凱布爾具有五方面主要的講道特質 第一 凱布爾對上帝的奧秘有敬畏和非凡的自然感覺 深知人語言的有限 性 無法盡述上帝的奧秘 所以 凱布爾的講道謹慎避免傳播流言蜚語和呼喊 神學口號 而是讓聽眾從聽道中愛慕向上帝崇拜和禱告 凱布爾對聖禮也具有 適度的奧秘傾向 認為聖禮的奧秘是滲透人的生活每個細節 如 睡覺 走路 和教會的信仰生活 第二 凱布爾的講道特别之處是將聽眾 信徒 能聽明白其信息作為牧養 重點 因此 講道所使用的文學修辭盡可能簡易樸素 目的是幫助聽眾透過聆 聽深刻的聖禮信息 藉由聖禮得以明白和看見有形世界可以滲透 穿過看不見 的無形世界 領受從聖禮所帶來的意義和功效 第三 凱布爾明白聖餐的重要意義是一種重演救贖歷史和真實能幫助人成 為聖潔 因此 將原是教會每年舉行一次或次數很少的聖餐禮 積極推動轉變 至每月一次再到每週定期的舉行 凱布爾負責牧養的教區信徒們因需要漸漸理 解或明白其提倡每週舉行聖餐的神學意義與目的 而無法快速地完全接受這些 轉變 但凱布爾仍不斷努力在講道教導上鼓勵其會眾逐步接受聖餐禮的舉行 第四 凱布爾對聖餐的觀念源自他內心的異象 將其神學思想和牧養結合 在一起 凱布爾的神學特別關注成聖 將聖餐變成是其講道神學的中心點 對 凱布爾來說 舉行聖餐就是一種基督真實的臨在 也是信徒得著力量邁向成聖 的力量 這是他秉持聖餐教義的立場和原則 不論是透過經文 講道題目 教 會年曆不同節期的聖餐講道信息都強調基督真實的臨在 因此 凱布爾的聖餐 觀認為謹守聖餐對基督徒具有非常重要的意義 第五 凱布爾認為聖餐的教義具有兩種元素 聖餐真實臨在和犧牲 也就 是聖餐的祝福和功效 藉著舉行聖餐回憶耶穌基督的犧牲 並真誠悔改得到上 帝的喜愛和赦罪 真實領受聖餐帶來的祝福和功效 凱布爾反對天主教的聖餐 變質說 他較理性看待基督臨在的奧秘和堅持聖餐是基督真實臨在的教義 因 基督是無所不在和被敬拜的主 透過耶穌基督的犧牲 讓領受者得以與耶穌基 56 Cummings, The Liturgical Mystic, 260. Maria Poggi Johnson 牛津 大學的神學教授兼主教 Geoffrey Rowell 英國 十 九世紀資深教會歷史學家 Owen Chadwick 以及法國天主教靈修學者 Leon Bloy 等 人 57 這些學者們是指 17

18 督合而為一 參與祂的正義作為和來世的榮耀 雖然收錄與出版凱布爾十一冊的講道集裡 有關凱布爾聖餐講道的講章不 多 但透過凱布爾書寫有關聖餐觀的著作 以及閱讀 Cummings 這篇文章講述 學者們對凱布爾聖餐神學思想的研究與歸納 仍可幫助筆者理解凱布爾所秉持 和傳講聖餐教義的立場和原則 以及逐漸明白凱布爾要在他負責牧養的教區積 極落實舉行聖餐的重要動機和目的 第三節 研究方法 研究一位與筆者相隔至少兩百年的英國十九世紀講道歷史人物凱布爾和其 聖禮講道 不論在時空 教會與社會處境以及聽眾群之間均面對彼此之間的差 異所帶來諸多的限制和挑戰 故筆者選擇根據學者 William H. Willimon 與 Richard Lischer 以及 Hughes Oliphant Old 對不同年代和時期的講道歷史人物研 究方法作為參考 整理和歸納出研究一位講道者方法的基本架構 作為本論文 講道歷史人物研究的方法 探索與分析凱布爾的聖禮講章 則是以當代講道學 方法論的四個向度 聖經 神學 講道學和修辭學 作為本論文研究其聖禮講 章的主要方法 一 講道歷史人物研究法 在學者 Willimon 與 Lischer 聯合主編出版 簡明的講道百科全書 這本著作 裡 58 研究講道歷史人物部份是以不同年代與時期的方式 選出較具代表性的 講道者作為介紹 59 筆者選用 牛津運動 著名講道者及核心人物紐曼作為例 子 60 書中所使用研究和介紹講道歷史人物的模式 先以簡述紐曼這位講道者 的成長與受教育過程 神學傳統與信仰塑造的背景 然後 這些人生經歷深深 影響紐曼的講道觀和神學觀 以及在講道中怎樣詮釋其神學觀 並且 在介紹 58 William H. Willimon and Richard Lischer, eds., Concise Encyclopedia of Preaching (Louisville: Westminster John Knox Press, 1995). 59 此著作對於研究不同年代與時期具代表性所列出的講道歷史 人物名單不少 因本論 文主要是 研究英國 十九世紀時期的 人物 故只舉列出這段時期的講道者 例如 牛津運動 著名講 道者及核 心領袖紐曼 布萊頓的羅伯森(Frederick William Robertson) 以及浸信會的牧師司布 真(Charles Haddon Spurgeon)等 人 60 這本著作沒有介紹和收錄講道者凱布爾的相關資料 故以紐曼作為例 子對照 選擇紐曼乃因 與凱布爾是同 一時期的講道者以及參與 牛津運動 的重要核 心 人物 有關研究紐曼的詳細 內容 可參閱 Willimon and Lischer, Concise Encyclopedia of Preaching,

19 文中也重點式列出紐曼主要講道集著作的出版及年份 以及紐曼在講道 教會 和大學教育所給予的重要貢獻 最後 列出一篇紐曼著名講道篇61的部份內容供 讀者們閱讀 可是 卻沒有加以詳細對其講道的內容和形式作出分析與講解 以致無法進一步幫助讀者明白與理解這位優秀講道者紐曼的講道特色 這是較 為惋惜的部份 學者 Hughes Oliphant Old 撰寫一系列 基督教會敬拜中閱讀和宣講經文 62 著作的第六冊之第五章 分別介紹英國十九世紀維多利亞時期的講道者 63 筆 者同樣選擇紐曼為例 作為參考作者對於講道歷史人物研究的模式 整理出本 論文對講道歷史人物研究的方法 作者先介紹紐曼具代表性的主要貢獻 參與 教會服事和一些收集其重要講道篇的著作 然後 講述紐曼在不同講章中宣講 有關敬拜 信心和講道三大主題的神學思想 並對這些講章內容和形式作出簡 要的探究與分析 64 不過 作者在文中並沒有針對講章內容更深入去探討紐曼 如何使用有關聖經的經文與詮釋 修辭學運用等 幫助讀者得以更全面詳細瞭 解紐曼講章的特色 綜合以上學者對講道歷史人物研究的方法基本架構 筆者將它稍作整理和 歸納 作為本論文對講道歷史人物凱布爾和其聖禮講道研究的方法 首先 從 講道者凱布爾的生平簡介中認識和瞭解凱布爾的家庭 教育 信仰背景 特別 是 牛津運動 思潮前後的這段重要時期 作為分析和掌握它們如何塑造或影 響凱布爾的講道和神學 其次 在凱布爾成長的過程中 受到哪些人的啟蒙 或是神學 講道著作的影響 塑造凱布爾對聖禮講道的瞭解與信念 第三 閱讀凱布爾有關聖禮講道的講章 進一步理解和分析凱布爾使用聖 經的方式 聖經詮釋的方法及其神學思想 透過講章的形式和內容如何對聽眾 作經文釋義 運用語言與文字上的修辭學傳講信息 並與當代處境作連結 凱 布爾以結合 牛津運動 思想與其講道特質 帶出具有重要意涵的聖禮講道信 61 此篇講道部份內容是取 自紐曼著名的講道篇 第 二個春天 詳述參閱 John Henry Newman, The Second Spring (London: Longmans, Green & Co, 1911), 這套書籍從 1998 年出版第 一冊 The Biblical Period 至 2010 年第七冊 Our Own Time 總共七冊 Hughes Oliphant Old, The Reading and Preaching of the Scriptures in the Worship of the Christian Church, 7 vols. (Grand Rapids: Eerdmans, ). 63 除了紐曼 羅伯森以及司布真之外 也包括 阿諾德 Thomas Arnold 金斯利 Charles Kingsley 立頓 Henry Parry Liddon 以及戴爾 Robert William Dale 等 人 Old, The Reading and Preaching of the Scriptures in the Worship of the Christian Church, 6:ix. 64 有關介紹紐曼和其講章的詳述內容可參閱 Old, The Reading and Preaching of the Scriptures in the Worship of the Christian Church, 6:

20 息 成為凱布爾以傳講聖禮講道論述教會聖禮應當所持有的立場和原則 作為 重建教會使徒統緒的傳統和信仰純正 藉此抗衡教會逐漸政治化 世俗化險況 的講章內容與形式作出評價 二 當代講道學方法論 因局限於現今都未曾有學者使用當代講道學方法論的四個面向 聖經 神 學 講道學和修辭學分類方式 完整對凱布爾的講章進行探究和分析 故無法 藉由參考其他學者的研究模式作範例 筆者將從研究文獻綜覽中第一和二手資 料有關凱布爾講道篇 學者們曾對其講道神學的論述和講解 以及藉由參閱其 他講道學 禮拜學和釋經學學者們的著作資料 65 將所得到的結論作為本論文 探究和分析凱布爾聖禮講道四個向度 聖經 神學 講道學和修辭學之基礎與 準則 一 聖經 聖經經文的使用和詮釋是講道者準備與傳講聖經話語的重要過程 也是對 理解和分析一位講道者講章內容的重要環節 故筆者先檢視凱布爾在其他講章 對聖經使用的方式和聖經詮釋的方法 作為本論文進一步探究和分析 凱布爾 聖禮講道中對聖經經文使用和詮釋的模式 筆者先以凱布爾具代表性講道篇也被視為掀起 牛津運動 序幕的 舉國 叛教 為例 作為瞭解凱布爾使用聖經經文的方式 這篇講章凱布爾選擇一節 符合信息需要的經文作為主題信息焦點 針對當時教會充滿困境的局勢和所面 對嚴峻的挑戰 提出問題的癥結 影響和可行的解決方法 雖然講章是以撒母 耳記上 12:23 一節經文作為主題式設計 但卻將撒母耳記上不同的經文 主要 神學中心思想 以及其他新舊約書卷的經文貫穿在講章內使用 66 凱布爾以此 作為加強其信息之間的連貫性 以及漸進式的將聽眾帶到信息的高潮 讓聽眾 想要持續聆聽和明白其信息重點 65 其他講道學 禮拜學和聖經學者們分別是 布羅德(John A. Broadus) 懷特(James F. White) 伯恩哈德(Bernhard Raas) 費爾 貝恩(Patrick Fairbairn) 蘇克(Roy B. Zuck) 布魯格曼(Walter Brueggemann)以及奧斯邦(Grant R. Osborne)等 人 66同卷及其他經 文包括撒母 耳記上 8:7-8 13: :24 15:35 撒母 耳記下 21:2 申命記 17:14-20 詩篇 2:2 37:1,2,8 以西結書 22:32 何西阿書 13:12 路加福 音 10:16 使徒 行傳 4:25-18 提多書 2:10 詳述可參閱凱布爾 舉國叛教 講道篇 John Keble, National Apostasy. 20

21 另外 凱布爾在教會年曆不同節期傳講的講章 例如收集在 基督教年講 道篇精選 凱布爾 裡的第一篇講章 良心 最後審判的確據 (Conscience, an Earnest of the Last Judgment) 67凱布爾這篇講道的主題經文雖然只使用約翰壹書 3:20 的一節經文 但在講章的內容卻多處和熟悉又靈活性地運用聖經新舊約經 文 68 作為漸進式地支持和加強其對於某一個看法或觀念的論述 以及圍繞在 其所設定的講道主題彼此緊緊相扣宣講信息 69 有關凱布爾在講章中使用聖經詮釋的方法 凱布爾在 時代書冊 第 89 篇 冊子已清楚闡述和認同以預表法方式作為詮釋經文是早期可允許和接受的 這 方法開始於保羅 到教父時期逐漸發展為完整的基督教神學 70 凱布爾也表明 使用預表方式作為詮釋經文 不單沒有干擾聖經經文和使其文學黯然失色 反 而謹慎抑制和使經文得到規律 不單幫助講道者和信徒明白基督的神聖奧秘和 經歷基督的同在 也藉此更豐富看到經文的神聖恩典和宗教意涵 71 凱布爾使用預表法詮釋 Typological Interpretation 經文的講道篇 筆者以 凱布爾于 1849 年傳講一系列 舊約中的十字架預表 Old Testament Types of the Cross 的五篇講章為例 72 第一篇講章 生命的樹 The Tree of Life 凱布爾以豐富想像力將伊甸園生命樹 預表如同十字架豎立在骷髏地的花園一 樣 帶來生命和醫治 第二篇講章 將以撒作獻祭的木材 The Wood of Isaac s Sacrifice 凱布爾將以撒預表成基督 應許之子 以撒被作為獻祭的犧 牲未完成 直到基督才完成 第三篇講章 摩西的杖 The Rod of Moses 67 Johnson, Sermons for the Christian Year, 同卷及其他經 文包括約翰壹書 詩篇 4:4 箴 言 以賽亞書 10:9 馬太福 音 25:6 約翰福 音 7:34 14:23 使徒 行傳 24:25 羅 馬書 13:11-13 腓 立 比書 4:13 以及啓 示錄 21:8 69 有關更多凱布爾如何在講章中使 用聖經新舊約經 文的講道篇 可參閱 Johnson, Sermons for the Christian Year. 70 有關使 用經 文預表法的歷史發展過程從教 父時期到柯 齊派 The Cocceian School 馬什學 派 The School of Marsh 的闡述 至 十九世紀探討如何使 用和歸類預表法經 文 預表法詮釋的 原則等爭議 以及更多關於經 文預表法的論述 可參閱 Patrick Fairbairn, The Typology of Scripture (Grand Rapids: Zondervan, 1952), 一般 人研讀聖經都會察覺舊約中具有不少的預表 而這些預表在新約以某種 方式闡明出來 但解經家對經 文中存有預表成份或屬於指明新約中的預表 彼此的看法分歧都很 大 例如 認為舊約中記載的事物許多均為新約真理的影像 或預表包含新約中指明或暗 示的 以及認 為唯有新約指明才算預表 或甚 至認為聖經中沒有預表 曾擔任美國達拉斯神學院釋經系的 蘇克教授 針對有關何謂預表和預表具備的條件 是否新約指明的才算預表 哪些是真正預 表 解釋預表應遵從哪些步驟 為何要關注預表等這些問題均給予精簡分析和論述 詳述可 參閱 蘇克( Roy B. Zuck ) 著 楊 長慧譯 基礎解經法 香港 : 宣道出版社 2001 年 凱布爾這五篇講章被收集在 基督教年講道集 十 一冊中的第五冊 Keble, Sermons for the Holy Week and Easter,

22 凱布爾將摩西的杖預表如同基督的十字架 第四篇講章 被舉起的手 The Uplifted Hands 凱布爾講述摩西帶來勝利視為如同基督被釘十字架得到勝利 的預兆 最後 第五篇講章 銅蛇 The Serpent of Brass 講述以色列人在曠 野看見被舉起的銅蛇得到醫治 而現在的人看見在十字架上的基督 也因著祂 的犧牲與救贖也會得到醫治和罪的赦免 從凱布爾使用預表法詮釋經文的講章 可看出凱布爾使用聖經中的人物 動物 發生和所記載的事件 透過預表法的方式作為詮釋預表或類比基督的講 述 對凱布爾來說 舊約歷史中充滿救恩歷史的神聖目的及核心 上帝將祂的 救贖計劃反映在這些的預表或類比上 73 聖經故事的內在是預表言語 所有的 故事是其奧秘的中心 目的是引領使徒們完成福音 另外 探究與分析凱布爾 講章內容的過程也發覺其常連結講述有關基督的犧牲 以及基督以祂的血和肉 體設立聖禮和所帶來的功效 顯示出凱布爾也注重以基督作為講道的中心點 綜合而言 凱布爾聖經使用的方式是非常熟悉也靈活性地將新舊約經文運 用在講章 將新舊約記載上帝的話語彼此連貫並清楚宣講 聖經詮釋方法則使 用預表方式作為詮釋經文 明白基督的神聖奧秘和經歷基督的同在 也藉此更 豐富看到經文的神聖恩典和宗教意涵 二 神學 凱布爾在不同教會節期的講道篇被收集和出版一套總共十一冊 基督教年 講道篇 的講道集 以及從凱布爾作為一位安立甘宗高教派背景講道者的兩個 層面來看 凱布爾依據安立甘宗公禱書中教會年曆的不同節期和設定的經文作 為講道的資源使用 屬於必然性也是一個普遍的傳統 故筆者藉由探究教會年 曆所展現的主要神學目的和意義 作為整理和歸納出凱布爾使用教會年曆裡不 同節期宣講上帝話語的主要神學思想 安立甘宗公禱書中所使用的教會年曆和主要節期經文 是按照不同教會節 期的類別和循環所編排而成 74 將教會年曆所編排的不同節期作系統和仔細的 73 使 用預表法作為詮釋經 文 可以幫助研讀聖經者或講道者 認識和知曉神所計畫的救贖歷史 過程 在任何時代記載的信息上都有遞進性的意義 而且其救贖的作為也是 一致的 神可以 使 用舊約的 人事物帶出的屬靈原則 並重複地應 用在新約時代 賴若瀚 十步釋經法 實 用釋經學 增訂版 美國 聖 言資源中 心 有關英國教會公禱書(1662 年版本)對教會節期編排和選擇節期經 文分類 參閱網 頁 Don C. Warrington, The Book of Common Prayer 1662, (Accessed Dec 1, 2015 ) 22

23 劃分 它主要是圍繞着耶穌基督所成就的事件來運行 基督的誕生與再來 待 降節 聖誕節 主顯節 基督的受死與復活 大齋節 受難週 復活節 五旬節 聖靈的降臨 教會的誕生 教會年曆重要的神學目的是要表明上帝 已經為我們人類成就一切 其所給予的幫助和功能讓人透過教會年曆的節期 得以重演救贖歷史中重要事件 例如 基督的出生 傳道 受死和復活升天 顯出上帝介入人類歷史的實際事件 彰顯耶穌基督的救恩和帶來的盼望 以及 見證聖靈居於教會之內等 75 透過教會年曆的不同節期讓基督徒得知上帝賜給 人類的救恩 曾經發生在特定時間的真實事件 以及記念和重新經歷基督的救 贖作為並與祂過去及未來的作為相遇 教會年曆讓人不斷得到提醒當活在以基督為中心的生活裡 建立信仰的美 德和基礎 培養虔誠及聖潔以勝過每日的試探和引誘 正如 Johnson 綜合凱布爾 在教會年曆不同節期傳講的講道篇指出 凱布爾均在教會年曆不同節期的講道 上 給予聽眾在信仰生活多方面的教導 例如 以待降節作為自我檢討 關注 過去和新一年到來 聖誕節是嚴肅反思基督道成肉身的神蹟與帶來人類生活巨 大的改變 大齋節作為教會和信徒舉行悔改和克己的實際行動等 76 使用教會 年曆循環重複作為講道方式 讓聽眾的信仰思想和情感得以繞著基督事件成為 生活的中心與目標 期盼 迎接基督再來 以及幫助聽眾處在美德和走向成聖 的螺旋上端 77 另外 Johnson 和 Rowell 對於凱布爾有關聖禮觀念的研究中 發現凱布爾 對聖餐神學的理解和觀念源自其內心對於牧養信徒的異象 因凱布爾藉由教導 與傳講聖餐教義將其神學思想和牧養結合在一起 凱布爾不論在教區學校給予 教導 在教會用教理問答法教學 謹慎準備聖禮講道和關懷牧養信徒家庭等 凱布爾都特別強調與要求信徒追求邁向成聖和活出聖潔的生活 透過凱布爾在 牧養服事上教導和傳講聖禮教義的舉動 可反映出凱布爾的聖禮神學特別關注 成聖 以及將聖餐變成其神學的中心點 78 促使凱布爾在他牧養的教區 提出 每週需要有聖餐舉行的重要神學觀 藉由聖餐提醒信徒們記念基督的恩典 並 懷特 基督教崇拜導論 55 Sermons for the Christian Year, 伯恩哈德(Bernhard Raas) 教會禮儀年度 韓麗譯 上下冊 台北 光啟 : Cummings, The Liturgical Mystic, John Keble ( ), Johnson, 23

24 從領受聖餐得到恩典的確據 以及有力量繼續過一個聖潔的基督徒生活 依據以上的分析 可探知凱布爾根據教會年曆的不同節期 發展的講道神 學和對於聖餐教義的教導 主要聚焦以基督為中心和關注信徒建立聖潔生活 邁向成聖為重要的目標 而基督事件更是逐漸形成凱布爾道成肉身神學的重要 元素 三 講道學 筆者將依據當代講道學研究的方法 主要從講章形式和講章內容兩方面著 手 藉由凱布爾的講章尋找出其傳講上帝話語的講章形式和講章內容之特色 作為之後探究與分析凱布爾聖禮講道有關講道學部份的基準 首先 有關凱布爾的講章形式 筆者是選用 基督教年講道篇精選 凱布 爾 的講道集為例 凱布爾普遍使用或依據公禱書裡教會年曆所編排的經文 作為講道經文之緣故 形成凱布爾的講道主題經文主要以一或兩節經文為主 凱布爾透過使用主題式講道的方法 以系統與整合的方式將有關聖經個別的主 題 或是基督教信仰的教義和內容 聖禮神學意義在講道中傳講 幫助聽眾能 夠明白和瞭解並教導他們在生活中努力去遵行與實踐 79 以凱布爾在聖誕節主 日傳講 基督誕生的奧秘和我們的新生 The Mystery of Christ s Birth, and of Our New Birth 的信息 講章形式使用主題式講道的方法為例 80 講章先讓人驚 覺自己能力和智慧之有限和無法超越人所能想像的境界 之後 在講章中述說 耶穌基督道成肉身的過程和謙卑屈尊是上帝永恆計劃 從起初就已開始但人卻 無法預料上帝究竟如何成就和落實祂的救贖計劃 凱布爾藉由述說基督在世上 所成就的事上 逐漸帶出講道主題信息焦點 上帝的意念高過人的意念 上 帝的恩典和慈愛藉著基督的誕生給予人類 人無法完全了解和徹底明白 但會 漸漸地理解多一點 凱布爾另一篇講章 基督徒的寬容 Christian Forbearance 81是屬於教會 79 所謂主題式講道 Topical Preaching 是指講道者在講章信息中從福 音的 角度去檢視 一個有關 苦難 成聖 或是寬容等各類主題 然後 在講章中引 用聖經的經 文或是其他的資料幫助聽 眾從福 音的 角度解釋 一個主題 蔡慈倫 當代基督教講道學 新北市 校園 Johnson, Sermons for the Christian Year, Johnson, Sermons for the Christian Year,

25 節期三一主日後第十七主日傳講的信息 選用的經文是以弗所書 4:2 凱布爾在 講章中雖然只是使用一節經文作為講道主題 講章形式卻使用經文主題式講道 方法 82 並且 非常熟練和技巧將多處經文結合使用83 作為支持和加強他在講 道中對基督徒寬容的看法或觀念的論述 不單兼顧上下文也給予經文很好的講 解 講章內容論述以愛彼此寬容是一種成熟的寬容 但不是一件簡單的事 人 無法完全學會 唯有依靠上帝的恩典和聖靈才能做到 以及藉著上帝的話語不 斷提醒和幫助自己以愛來寬容他人等 這也是一篇以基督為中心的講道篇 清 楚教導聽眾當以基督作為人生活的中心 學習基督的樣式過一個合神心意的基 督徒成聖生活 探究凱布爾講章內容部份 因凱布爾普遍使用公禱書中教會不同節期的經 文 傳講關於上帝賜給人類救恩 記念和重新經歷基督道成肉身 受死 復活 的救贖作為 從而提醒和牧養關懷信徒活在以基督為中心 建立信仰美德與基 礎 培養虔誠及聖潔的生活 依此 可探尋出凱布爾聖禮講道的內容不單注重 講述洗禮和聖餐重要的神學意義 也強調人與上帝在相遇中得到赦罪 寬恕 關係修復和醫治的功效和能力 生命再次得到力量和明確的方向 過一個以基 督為中心的聖潔生活 筆者以凱布爾 鄉區洗禮主日的講道篇 使用經文以西結書 36:25 傳講的 一篇講章為例 84凱布爾在講章內容中講述人因著罪的緣故離開上帝國 然而 透過耶穌基督的關係 人可藉著聖靈與水的洗禮方式得以進入上帝國 帶給人 重生及新生命 洗禮也幫助人領受聖靈進入心裡 離開墮落和腐敗的本質 凱 布爾強調人因著上帝的愛得到赦罪 寬恕和救贖的恩典 若要維持因洗禮所帶 來無罪和潔淨的生命 就是存著敬畏的心每天與上帝同行 在生活上有紀律過 自我省察的聖潔生活 另一篇則以凱布爾在受難主日傳講 基督永不改變的祭司職份 The 82 美國 十九世紀著名神學院講道學教授布羅德(John A. Broadus)在其講道學教科書 講道的準備 和傳講 中 曾提出四種類型的講道 方法 1.經 文式講道 2.主題式講道 3.經 文主題式講道 以及 4.釋經式講道 所謂經 文主題式講道 Textual-Topical Sermon 是指主題經 文同時來 自 經 文和主題 在講道過程中仍然使 用其他經 文作為幫助加強講道主題的論述 有關這四種類 型講道 方法的詳細講解 可參閱 John A. Broadus, A Treatise On the Preparation and Delivery of Sermons, New ed. (New York: Hodder and Stoughton, 1898), 經 文使 用包括新舊約和次經書卷 創世記 3:8 4:9 撒母 耳記下 24:16 瑪拉基書 1:13 路加 福 音 22:48 哥林多前書 11:32 以弗所書 4: 歌羅西書 3:13 以及智慧書 12:9 84 Keble, Village Sermons on The Baptismal Service,

26 Unchangeable Priesthood of Christ 的講章為例 85 凱布爾在講章中以極詩意般的 方式描述基督所成就的事 提醒聽眾要時常記得耶穌基督是永生上帝的兒子以 及被釘十字架的意義 基督是救世主和以馬內利 透過神人身份使祂成為救贖 和拯救失落的世界 洗淨人一切的罪 現今 祂已榮耀復活和升天 更是永遠 活著坐在全能上帝的右邊 天上地下所有的一切都聽命於祂 祂賜下聖靈給人 類 使人在基督裡得以合一 為人帶來喜樂和榮耀 基督將祂身體賜給我們 設立聖餐就是記念祂受死和復活 基督也設立了聖洗禮 讓人得到聖靈的洗 這篇講章的結束帶有強烈的福音性信息 使聽眾思考基督是人的救主 並 且記得基督道成肉身 犧牲受苦 被釘十字架 受死 復活所成就的事 目的 是要幫助人更有信心持守和活出信仰 筆者發現凱布爾在教會不同節期或是不 同場合傳講的信息中 對於洗禮和聖餐的意義與功效都常有提及 這也清楚表 明教會聖禮是凱布爾非常重視與強調的基督教教義 透過探究凱布爾的講章形式與講章內容 可得知凱布爾的講章形式是以主 題式和經文主題式為主 凱布爾的講章內容普遍帶有福音性信息 經常提及洗 禮和聖餐重要的神學意義 並結合牧養關懷強調人與上帝在相遇中得到赦罪 寬恕 關係修復和醫治的功效和能力 激勵聽眾在生活中努力去實踐與追求邁 向基督徒成聖生活 四 修辭學 86 凱布爾不單是一位教士 牧師 也是詩人和大學教導詩詞的教授 因著凱 布爾的學術背景和詩詞造詣 在其許多講章的字詞語句裡很自然地 得以看見 詩人特質的修辭展現 當時 英國十九世紀盛行浪漫主義思潮所賦予凱布爾的 熏陶和影響 以致凱布爾使用詩人般的豐富想像力在其講道上顯然更為普遍和 85 Johnson, Sermons for the Christian Year, 修辭 即 一切 言辭與 文辭的修飾 意指使 用語 言 文字作為符號 來傳遞概念與意象 作為表 達內在 訊息 的學問 修辭學應是 一 門講求語 言 文字藝術與 一種專 門 而有系統的學問 透 過各種不同設問 婉曲 夸飾 雙關 類疊 譬喻等修辭法 傳達內在思想 情感與觀念 強化說服 力和感動 力 杜淑貞 現代實 用修辭學 高雄市 高雄復 文 因修辭學的類別很多及廣泛 本論 文只集中分析較普遍出現在凱布爾講章的修辭使 用 26

27 重要 87 除了想像力之外 凱布爾在其講章裡也使用象徵與符號 對比 類疊 等修辭法 作為傳達內在思想 情感與觀念 以及強化講道的說服與吸引力和 感動力 本論文只集中講解以上幾個凱布爾在其講章上常用的修辭法 1. 想像力 筆者以凱布爾在七旬齋節期 Septuagesima 選用舊約經文創世記 2:7 傳講 第一和第二亞當 The First and Second Creation of Man 信息為例 88這篇講 章主要講述創造萬物的三位一體真神按照其形象用泥土造人 吹入一口氣後成 為有 靈 生命的活人 賦予人權利管理萬物 人與神是同屬一類而與飛禽走 獸有別等 從講章內容的修辭可看出和感受凱布爾發揮詩人的特質 以充滿詩 情畫意的想像力描述三一真神創造世界萬物和人類的過程 例如 將人留在最 後創造是最美好的 如同基督在婚宴上的最後時刻 才將水變成最好最美味的 酒一樣 人雖用微小或看似一文不值的塵土所造 卻因三一真神的緣故成為最 高貴和充滿智慧有 靈 的活人等 此篇講章凱布爾也將許多有涉及和適合其 講題內容的新舊約經文相互運用 89 作為逐漸鋪陳和支持他講道的論點 並圍 繞其講道的主題中心點來論述 另外一篇凱布爾在復活節主日傳講信息的講章 看見道成肉身的上帝 90 The Sight of God Incarnate 凱布爾同樣也發揮其詩人特質的豐富想像力 以 獨特的描述方式形容從受難節到復活節三天的日子 在講章中 凱布爾將星期 五想像並形容為地震 黑暗憂傷的日子 星期六則是平靜 多雲 慎思和希望 的日子 星期日卻變成光明 燦爛的日子 因為罪得赦免 勝過死亡 上帝的 浪漫主義 Romanticism 是 十 八世紀末與 十九世紀初在藝術 文學 哲學與宗教上所發起的 運動 此運動帶給英國教會的講道修辭很重要影響 包括凱布爾 英國浪漫主義具代表性的 人物有柯勒律治 Samuel Taylor Coleridge 華茲華斯 William Wordsworth 羅伯森 Frederick Robertson 等 O. C. Edwards Jr. A History of Preaching, (Nashville: Abingdon Press, 2004), 同處於 十九世紀受浪漫主義 風潮熏陶或影響的講道學教授布羅德 在其講道學 教科書 講章的準備及傳講 第五章節論述講章 風格時 特別主張及強調想像 力在講道中具 有重要的 角 色和使 用性 他指出想像 力能賦予講道者揭 示和產 生有 力的意象 然後將意象或 思想成為 一個具體的圖像 藉由演說將之清晰說出來 想像 力讓講道者清楚表達和描繪經 文 的精義 甚 至讓講道更具感染 力吸引和影響聽眾 John A. Broadus, On the Preparation and Delivery of Sermons, rev. and 4th ed. (New York: HarperCollins, 1979), Johnson, Sermons for the Christian Year, 引 用的經 文包括 創世記 1: :4 18:27 約書亞記 7:6 約伯記 17:14 42:6 詩篇 49:12 103:14 139:14 傳道書 3:20-21 以賽亞書 5:4 路加福 音 8:52 約翰福 音 4:24 哥林 多前書 10:12 15:45 以弗所書 5:30 希伯來書 12:9 以及智慧書 3:1 90 Johnson, Sermons for the Christian Year,

28 天使從天堂到地上來回上下等 凱布爾的講章可看出其充分使用像詩人一般的 想像力91 大膽和有創意的將復活節重要意義 具體又充滿感染力地宣講出來 2. 象徵與符號 綜觀聖經使用的文字和言語 普世教會執行聖禮和崇拜儀式都與象徵和符 號息息相關 從舊約的會幕與聖殿敬拜 新約中耶穌領受洗禮和設立聖餐 以 及啟示錄採用言詞 數目字等符號都具有高度的象徵意義和象徵性行動 這些 象徵性的行動與符號往往比單用說話更有感染力 也幫助讀者或聽眾更能明白 聖經中奧秘的真理 92 Johnson 對凱布爾的教區講道篇作研究中發現 凱布爾知曉在其牧養教區赫 斯利的信徒 因多數是屬於中下階層勞工和一般商人 在講道中若傳講複雜的 神學教義與概念 將會造成他們聽道上的困難 以致無法教導聖禮的意義 以 及理解和明白聖經的真理信息 凱布爾為了信徒的需要 在講章上會加入各種 不同模式 符號 數字 象徵等術語 以及非系統性和簡樸易懂的文字幫助他 們 93 凱布爾將講章使用的文字與救恩歷史的事件 國家的職務 會眾關注的 事物 甚至教會的擺設與裝飾作連結 藉由象徵與符號方式的宣講他們明白何 謂教會 神學觀念和教會禮儀等 94 Lock 在 凱布爾的傳記 裡也指出 對凱布爾來說 無論是舊約或是新 約的經文都充滿上帝的奧秘 除了常以預表的方式來詮釋經文 指向上帝在基 督裡所要成就的計劃和應驗 也使用大量的自然與物質符號作為詮釋屬靈的真 91 美國改 革宗舊約神學家布魯格曼 Walter Brueggemann 受邀在耶魯 大學神學院萊曼. 比徹講 座演講的講稿 後來被整理成書 面世的 最後是詩 人 使 用 大膽的 言語來宣講 就曾提出 講道者應該具有像詩 人般的 大膽思維及想像 力 在講道中不只是傳講追求 教導信仰知識 教義或提供解決問題的話語 而是 大膽的 富有詩意的想像 力 讓上帝的話語 力量被釋放出 來 使許多錯誤的俗世思考邏輯 社會價值觀和教會傳統被打破 曲解的真理重新被糾正 福 音再次的得到聆聽 Walter Brueggemann, Finally Comes The Poet : Daring Speech for Proclamation (Minneapolis: Augsburg Fortress, 1989), 象徵可說是屬於符號或記號的 一種 若將兩者清楚的界分還是具爭議性 學者們也有 一些不 同的主張 詳述參閱張永信 崇拜 神學.實踐.更新 增訂版 香港 天道書樓 Johnson, The Christian Year and The Typological Imagination In John Keble s Parochial Sermons, 傳統安 立 甘教會的崇拜禮儀 聖堂陳設及聖禮等都充滿諸多的象徵與符號 例如 崇拜中的 深鞠躬 跪 十架聖號 佈置在聖堂各種聖經故事主題與 人物彩 色玻璃圖像 聖禮主持者的 服飾等 透過執 行與宣講聖禮記號之象徵性 行動將上帝在基督裡成就的犧牲 復活 救贖恩 典等奧秘展 示和實現出來 而且也具有教導和提醒的意涵 鄭賀明 <聖公會的崇拜> 基 督教會崇拜的重探 增訂版 郭乃弘主編 香港 基督徒學會

29 實 例如 真理的光 真理的酒 真理的麵包 95 凱布爾使用這種方式主要是 需有一套詮釋經文的方式 針對經文給予當時代的詮釋賦予一種生命力 作為 克制當時英國教會面對理性主義所帶來僵化經文的弊害 讓經文再次重現活潑 的生命力 3. 對比 第一和第二亞當 這篇講章 凱布爾除了使用豐富的想像力 他也以人 因按照上帝的形象所造 具有賦予 靈 的生命活人 以及人會思考和學習與 探索知識 作為講述人與野獸之間的差別對比 凱布爾隨後在講章中 進一步 以人類因著始祖亞當犯罪墮落 失去了許多永恆生命的福份 耶穌基督則道成 肉身 成為人的樣式拯救世人 落實人再次獲得救贖恩典的應許之差異 藉由 第一亞當帶來死亡 第二亞當帶來生命 形成兩者之間強烈的對比方式 96 顯 出耶穌基督的偉大救贖恩典 另外 凱布爾在三一主日後第九主日傳講有關 真正財富 The True Riches 的信息也明顯地使用對比方式 97 講章內容以天上的財富和地上的財富 作對比 告訴聽眾世上沒有一樣事物是真正屬於人自己 就算財物也是屬於上 帝 人所得到的財物 只是如同管家暫時看顧而已 離世之後就兩手空空 真 正的財富是在天上永久的財物 世上一切則都是屬於虛幻 當基督第二次再來 之後 就不再是管家 講章結尾 凱布爾勸勉人不必執著於今生地上的財富 一切的財富都屬於虛幻 離世之後什麼都歸於無有 人應以天上的財富為念和 努力 講述這才是主耶穌基督教導真正財富的意涵 4. 類疊法 98 凱布爾復活節主日傳講這篇 看見道成肉身的上帝 講章 除了看見凱布 爾發揮其詩人特質的豐富想像力之外 也使用 類疊法 的修辭方式 藉由不 斷重複重要的字眼 幫助聽眾更清楚知道信息的重點和教導 在講章中 凱布 95 Lock, John Keble, 這類直接對 比 方式也是修辭學 一種 藉由兩組象徵形成互相對 立 譬如 羅 馬書 5:12-21 亞 當與基督的對 比 羅 馬書 7-8 章 肉體/律法與聖靈的對 比 都是屬於這 一類型 格蘭.奧斯邦 Grant R. Osborne 著 劉良淑譯 基督教釋經學 手冊 台北 校園 Johnson, Sermons for the Christian Year, 重複使 用同 一字詞語句可稱為 類疊法 它是指同 一個字詞語句 在 行 文當中 字詞 語 句反復出現 這種 方式更能打動聽眾的 心靈及製造視覺節奏感與視覺的刺激 有關 類疊 法 的四種類型和析例 可參閱杜淑貞 現代實 用修辭學

30 爾多次地重複 看見 這個主題的字眼 譬如 講述約伯和詩篇的作者認為人 在世上 或將來回到天堂最快樂的乃因 看見 上帝的緣故 紀念和慶賀復活 節的快樂並不是因為使徒和婦女們從墳墓回來或罪得赦免 乃是 看見 了基 督 基督復活之後 仍然與他們有一段時間在一起 施行神蹟奇事 凱布爾認 為這是基督的恩典願意讓他們 看見 得以知道和了解更多關於祂的事 以及 差遣聖靈的到來 凱布爾在講章的結束告訴聽眾過去 看見 基督是透過他人 的眼睛 但如今他們要親眼 看見 并注視祂 因祂要與相信和愛祂的人永遠 同在一起等 另一篇凱布爾在紀念基督升天傳講的主日信息的講章 以祂的升天繪畫耶 穌 The Drawing of Jesus by His Ascension 非常特別的選用舊約書卷雅歌 1:4 作為講道主題經文 99 講章的開始描述基督在人中間的工作以及復活之後升 天的事情 然後 引導聽眾繼續思考基督已經升天回去天堂 地上的人有什麼 可做的事 凱布爾在講章中非常巧妙和詩意的想像力以 雅歌 中女子被王吸 引 願意跟隨及所帶來的歡喜快樂 描述一個充滿愛和在意對方的人 所做的 事必定是以 跑 而非 走 並且 將講章的重點和主要詞句 一直不斷 地出現和重複講述 例如 Draw me 吸引我 幫助聽眾記得凱布爾所要 強調的重點和內容 綜合以上修辭學的分析 凱布爾因是一位詩人的緣故 在眾多講章中使用 充滿詩情畫意和技巧性的想像力 象徵與符號 對比和類疊法修辭學手法 不 單讓講章的文字表達非常優美和吸引人 也具有獨特的影響與感染力傳講上帝 的話語 幫助聽眾專注聆聽和明白聖經中奧秘的真理 99 Johnson, Sermons for the Christian Year,

31 第四節 各章節介紹 按照本論文主題 牛津運動 思潮下凱布爾的聖禮講道之研究, 屬於講道歷史與人物以及有關聖禮 ( 洗禮與聖餐 ) 主題研究撰寫類型 筆者將聚焦探究與分析凱布爾面對當時英國國教會的混亂與腐敗現象, 如何論述教會聖禮所應當持有的立場和原則, 藉由通過聖禮 ( 洗禮和聖餐 ) 講道強調聖禮的重要性, 甚至認為透過聖禮的教導與實踐, 作為重建教會使徒統緒的傳統和信仰純正, 並藉此抗衡教會逐漸政治化 世俗化的險況 故本論文將分為五個章節, 第一章緒論是研究動機和目的 研究的文獻綜覽 以及講道歷史人物研究法和當代講道學方法論的歸納與整理方式, 設定探究和分析凱布爾聖禮講道篇的基本標準和原則 第二章凱布爾與 牛津運動 闡述造成 牛津運動 開端的主因, 凱布爾與 牛津運動 領袖們在十九世紀的英國國教會面對挑戰和險境, 提倡和撰寫 牛津運動 重要思想 凱布爾的生平和影響其講道 神學發展的塑造, 以及凱布爾在牛津大學被授任為教授, 認識志同道合參與革新運動的領袖, 在赫斯利被按立為助理牧師和其生命的重要紀事 第三章凱布爾的聖禮講道之洗禮篇 論述十九世紀上半期英國國教會洗禮教義的教導與爭論, 凱布爾如何以持有的洗禮教義立場和原則面對當時有關洗禮爭論的事件和議題 藉由當代講道學方法論分析凱布爾的洗禮講道篇, 探究凱布爾宣講洗禮信息之意涵 第四章凱布爾的聖禮講道之聖餐篇 論述十九世紀上半期英國國教會聖餐教義的教導與爭論, 凱布爾如何以持有的聖餐教義立場和原則面對當時有關聖餐爭論的事件和議題 藉由當代講道學方法論分析凱布爾的聖餐講道篇, 探究凱布爾宣講聖餐信息之意涵 第五章結論 筆者期盼能藉由探究和分析凱布爾的聖禮講道及著作, 尋找出凱布爾如何以宣講和論述聖禮的教義與信息, 作為重建教會使徒統緒的傳統和信仰純正, 爭取教會的自主性, 抗衡教會逐漸政治化 世俗化的險況以及建立信徒聖潔生活 透過凱布爾的聖禮講道篇作為切入點, 反映出 牛津運動 這場宗教革新運動不單是純粹宗教性質, 也是以宗教革新主題為中心, 努力維 31

32 護教會的權威和注重振興信仰的活力, 其影響和意義甚至超越宗教領域範疇 希望藉由本論文研究成果不單能對筆者, 甚至包括不同地區參與牧養教會的教牧們, 得以再次省思與重視聖禮 講道和教會之間的聯繫及重要性 ; 藉由聖禮的重申與執行, 以及聖禮講道的傳講, 幫助教會建立生命活潑的屬靈內涵和信徒邁向成聖的聖潔生活 持守教會應有的信仰本質, 履行教會的時代使命, 以及發揮教會的功能和影響力, 謙卑和積極地傳揚基督的福音, 以基督的愛實踐修復和醫治的牧養關懷, 讓周遭的人經歷和得到上帝更多的恩典和祝福 32

33 第二章 第一節 凱布爾與 牛津運動 牛津運動 開端主因 一 十九世紀各思潮衝擊 進入論述十九世紀英國 牛津運動 開端主因之前 筆者將依循教會歷史 的軌跡從十七世紀及十八世紀 歐洲地區發生一場知識及文化運動 提倡理性 發展知識可解決人類實存的基本問題 稱為 啟蒙 運動作為起點 講述啟蒙 運動帶來各種主義思潮 對英國與國教會所造生很大的衝擊和影響 啟蒙運動 建基人類理性乃是萬能的原則上 對基督教信仰方面發展出三個階段的主張 分別是第一階段主張基督教信仰是理性的 因此能接受任何批判性的檢視 包 括聖經經文 第二階段主張基督教基本的觀念是符合理性 因它源自於理性本 身 沒有必要訴諸於上帝的啟示 啟示只不過對已經存在於我們啟蒙理性之內 的道德真理一種理性確認而已 最後 第三階段則是肯定理性能判斷啟示 甚 至對基督教信仰和實踐可作出判斷 以除掉信仰上非理性或是迷信的成分 100 這場啟蒙運動不單帶給歐洲各國科學發展邁向進步 也影響政治和社會環 境的改變 更促使基督教神學的思考 討論有所轉變 尤其在 年之 間 譬如 德國的唯心主義趨向自然主義和物質主義發展 英國方面則逐漸喚 醒教會修復的氛圍和自我意識覺醒 傾向尋求宗教上的更新 尤其是恢復高派 教會的權威 功能 進而漸漸蘊釀 牛津運動 的發生 101可見 從啟蒙運動 衍生出來的理性主義 Rationalism 帶給歐洲理性運用的覺醒和思想自由 也帶 來理性與信仰之間的張力衝擊 但歐洲各國地區所受的影響卻明顯截然不同 其實 理性主義與基督宗教思想之間存有尊重 對立 甚至互動到合作的 多種關係 屬於多元而非單一性 102 以十九世紀的英國為例 因重視和受到溝 通協調的文化影響 理性與信仰彼此之間在英國是產生良性的互動 傾向建立 一種穩健 審慎的互動關係 主張較溫和及尋求對話 而非像其他國家形成彼 100 麥格夫(Alister E. McGrath)著 趙崇明譯 歷史神學 香港 天道書樓 Claude Welch, Protestant Thought in the Nineteenth Century, 2 vols. (London: Yale University Press, 1972), 1: 林鴻信 基督宗教思想史 上下冊 臺灣 國 立臺灣 大學出版中 心 :524 33

34 此對立或劃清界限 然而 這種被視為具有解放能力的理性 因專橫地強調擁 有真理一切權利的說法令人反感 導致人們從重視理性主義的追求逐漸轉變重 視情感的浪漫主義 浪漫主義 Romanticism 是十八世紀末與十九世紀初在藝術 文學 哲學 與宗教上所發起的運動 此運動最初發生在 年 英國代表的人物有華 茲華斯 柯勒律治 伯恩斯(Burns)以及雪萊(Shelley)等人 浪漫主義的興起 主 要目的是希望能夠在啟蒙運動過份注重理性的取向中作出一些修正 更加注重 整體性 主張返璞歸真到單純的生活 追求人與大自然的合一與和諧的關係 推崇古代 傾向學習和仿效古代社會的理想典範 追求復古 以及反對過分重 視理性的理性主義 103 至於浪漫主義反對啟蒙運動唯理主義的原因 主要是認 為它們扭曲了屬靈層面的性質 甚至可能把人對於屬靈事物的興趣和認識逐漸 摧毀 原則上 浪漫主義最主要還是對啟蒙運動一些重要主題作出回應 就如 藉著浪漫主義強調以人的想像力去辨識深藏的奧秘 超越人心靈有限的理性 達到理性無法能夠理解的無限 嚴格來說 浪漫主義運動並不是對理性時代給 予完全否定 而是努力擴大十八 十九世紀人的視野 返回更為寬廣 豐富多 彩的傳統 浪漫主義在神學上也給予很大的幫助和效益 它促使神學家從根本開始 再度評估信仰真理與語言的關係 重整昔日宗教經驗與語言等關係 104 浪漫主 義被視為形塑英國 牛津運動 的屬靈背景 此運動的領袖代表之一紐曼談及 有關 牛津運動 的起源時 也認同浪漫主義是帶來宗教復興靈恩浪潮 Spirit Afloat 的背景 105 其中一個最實際的例子 就是浪漫主義對凱布爾信仰思想 詩歌寫作 講道均產生一定的影響力和良好果效 不過 隨著人們對物理科學 產生濃郁興趣 浪漫主義在英國的發展漸漸受到阻礙與衰退 衝擊十九世紀英國國教會另一種哲學思想則是功利主義 Utilitarianism 功利主義的歷史可追溯至英國哲學家邊沁(Bentham) 因其繼承十八世紀的經驗 主義和科學傳統 深受洛克的影響 加上首先提出功利主義為社會改革倫理上 伊萊亞斯 J. H. Elias 浪漫主義 當代神學辭典 下 J.L.Neve and O.W.Heick, History of Protestant Theology, vol. 2 of A History of Christian 103 林鴻信 基督宗教思想史 2: Thought, (Philadelphia: The Muhlenberg Press, 1946),

35 的根本 他被視為近代西方功利學說的代表人物 106 功利主義者視功利原則為 判斷行動的唯一道德標準 主張謀求利大於弊的最大比例 追求現實物質利益 為首要目標 他們崇尚理性 反對各種浪漫主義 如同理性主義般強調不接受 一切沒有理性根據的信仰 包括對上帝的信仰 功利主義思想對當時的英國教會和社會產生很大影響 導致人們逐漸走向 世俗化 不再熱衷于宗教信仰的虔誠追求 甚至漸漸將它拋棄 致使宗教的神 聖性也受到嚴重的挑戰 對追求認識上帝的話語和維護上帝與人彼此之間的密 切關係出現冷漠和排斥 甚至強調上帝的不存在 可見 功利主義思想對當時 英國國教會信仰所造成的危機 除了直接影響教會的權威被削弱和信仰事宜被 侵犯 也因著人們的信仰生活變成冷淡 失去虔誠敬畏上帝的心 進而造成教 會敬拜禮儀變得衰弱不振 另一個帶來嚴重衝擊教會的思潮是宗教自由主義 107 當時的英國基督教除 了國教會 安立甘教會 也稱聖公會 之外 還有其他宗派如 天主教會 以 及屬於不從國教者的長老會 公理會 浸信會和貴格會等 這些不從國教者與 當時的福音運動發展及資本主義彼此間有密切關係 因其信仰教義具有符合當 時代的特色 歸信加入的人數迅速增加 參加聚會的信徒相等于參加國教會禮 拜儀式的人數 108 除了信仰教義之外的因素 在十八世紀由衛斯理 惠特菲爾德所鼓吹的循 道運動 意圖調和新教各派孤立的排他主義 主張其跟隨者可自由閱讀和解釋 聖經經文 也促進了英國低派教會的發展 像克拉珀姆的領袖威廉 威爾伯福斯 (William Wilberforce)所發動的低派教會運動 他們強調福音主義不在於教會政治 問題 而是傾向於個人主義 試圖努力對英國教會內部的腐敗和頹廢進行改革 工作 凱布爾與紐曼等人推動的 牛津運動 則強調回歸教會或聖經 而非個 人主義 可見 在 牛津運動 開始之前 英國基督教會已存有各種宗派的自 106 趙中輝編著 英漢神學名詞辭典 宗教的 自由主義與 自由主義 宗教的現代主義 現代主義 大致都是指同 一件事 它是現 代哲學 現代科學與現代啟蒙運動的產物 企圖保守基督教的本質 將基督教信仰加以根 本的再解釋 同意接納對聖經的批判法 在宗教上強調 人理性的 自主性 將經驗 高舉在神學 之上 在聖經 神學 人與社會的進步都給以 自由的發展 趙中輝編著 英漢神學名詞辭 典 王美秀等著 基督教史

36 由主義思潮滲透及彼此影響 當時牛津大學的奧利爾學院裡, 也有一些教授們形成一個具有自由主義特色但組織不是很嚴謹的理智派 (Noetics), 代表人物有奧利爾學院教務長科普萊斯頓, 以及堅持教會的教義不是來自聖經而是教會, 聖經只是成為教導教會見證的愛德華 霍金斯 (Edward Hawkins), 以及抗拒加爾文主義的預定論教導, 稱義是在於人道德上的更新, 主的日子不是建立在舊約之命令基礎上的惠特利等人 109 他們在政治及社會問題上具有濃厚的自由主義色彩, 在政治上支持輝格黨, 宗教立場則主張自由主義 就以托馬斯 阿諾德 (Thomas Arnold) 為例, 他提倡英國國教會應具有更大的廣泛性, 嘗試吸納不同教派, 讓國家與教會走向合一, 對於理想的教會更是傾向自由派教會 他們與 牛津運動 的書冊派領袖們想法差異很大, 因而促使 牛津運動 領袖們認為國教會面對危機最大的根源是源自宗教自由主義, 主要是其造成了國教會根本信仰價值的相對化, 導致國教會與世俗國家的妥協, 進而造成國教會內部分裂 二 國教會權威受到挑戰當時的英國國教會, 可稱為 英國安立甘教會 或 英國聖公會, 一直以來與國家的政教關係非常密切, 在國家宗教生活中都被賦予獨佔性的特殊國家教會地位 主要原因是在於查理二世復辟時, 英國國會在 1661 年 地方公職法 (Corporation Act) 和 1673 年 宣誓法 (Test Act) 分別通過兩項法案, 將非國教信徒及天主教徒被排斥出國家政治權力機關之外, 造成信奉國教者得以擁有政治權利的獨佔地位和勢力 然而, 這種獨佔的情形到了十九世紀, 因著一些憲政改革而起了很大改變, 不單改變英國傳統的國家與教會之間關係, 也導致國教會的權威受到空前的威脅與挑戰 首先,1828 年隨著 地方公職法 和 宣誓法 的廢除, 以及輝格黨 (Whig) 政黨輪替在國會上執政之後, 于 1829 年 4 月積極通過 天主教解放法 (Act Of Roman Catholic Emancipation) 法案, 賦予天主教徒形式上平等公民權, 在原則上他們也能夠享有擔任公職 參軍等種種權利 這種結果意味着國家在政治權利和施政上, 不再具有宗教信仰限制, 也清楚表明非國教者 ( 天主教徒 ) 109 Neve and Heick, History of Protestant Theology,

37 與國教者 在任何職份上均享有同樣的選舉權和被選舉權 國教會在國家政治 權力中無法繼續享有獨霸的地位和權利 導致信奉國教者內心感到極度憂慮 其次 1832 年國家議會通過關於擴大下議院選民基礎的 改革法案 Reform Act 110 議案的通過改變了下議院由托利黨獨佔的狀態 讓下議院的 議席能夠更多分配到不同的郡區 增加其他城鎮的商人都有機會參政 以致開 放更多中上層的中產階級選民可以取得選舉權 這種改變意味着許多不從國教 者在國家政策上的選舉權逐漸增加 對國教者來說明顯又是一種重大的打擊 第三 1833 年取得國家執政的輝格黨向國會提交了一份 愛爾蘭教會財產 議案 Irish Church Temporalities Bill 內容主要是計劃將愛爾蘭教會的 22 個 主教區數目撤銷 10 個 只保留 12 個 然後 讓所得到的教會財產交由專門的 委員會負責管理 重新分配豐厚的教會收入 希望藉此改革愛爾蘭教會 111 因 著他們沒有事先與教會商討及取得教會認可的情況之下就冒然對愛爾蘭執行裁 決的舉動 引來國教者既忿怒又感到兩方面的擔憂 第一方面 按照下議會議 決結果處理教會財產的方式 將會使高教派教會失去原來每年應有 15 萬英鎊的 教會收入支配權 第二方面 輝格黨現今可以干預愛爾蘭教會的事務 將來他 們也肯定同樣會逐漸插手干涉英格蘭教會的內部事務 這些事情連續的發生 無形中顯出國家在維護國教會利益的義務 以及政 教聯合的原則已經漸漸失去 甚至蕩然無存 政教關係明顯出現張力和危機 對高教派的國教會者而言 這又是再一次證明教會與世俗權力鬥爭中的失敗 特別是教會權威已遭受嚴重的挫折和即將需要面對未來更嚴峻的挑戰 三 敬拜禮儀及靈性衰落 在十九世紀的英國國教會裡 基本上分為三個派系 分別是 1. 高派教會 High Church 高派教會成員主要以有勢力的貴族階級為代表 他們努力維持教會與國家良好的密切關係 並認為教會的權力應該 在國家之上 他們有權選擇自己的方式進行禱告和崇拜儀式 普遍 110 Wikimedia Foundation, Reform Act 1832, (Accessed February 9, 2016). 111 詹姆斯.利 文斯頓 James C. Livingston 著 現代基督教思想 從啟蒙運動到第 二屆梵蒂 岡公會議 何光瀘譯 上下卷 成都 四川 人民出版社 :229 37

38 上延續至公派 ( 天主教 ) 使用的神學教義 在崇拜 聖禮以及教義 方面強烈持守保存教會繁複的敬拜儀式和高度重視制度的傳統 2. 低派教會 (Low Church)- 低派教會則與高派教會不同, 反對崇拜中使用複雜的儀式, 他們充滿宗教的熱誠, 努力操練過敬虔的生活 因受到循道派較深的影響, 採用福音派神學和教義, 教會的崇拜儀式較為簡單, 教堂的裝飾與擺設也傾向簡潔 他們強調教會獨立和福音的自由, 非常重視個人敬虔和內在生命操練, 積極推行和實踐社會慈善事宜 3. 廣派教會 (Board Church)- 廣派教會因採用自由派神學, 被視為屬於宗教信仰較自由的一派, 主張應有一個 國家教會 (State Church), 竭力擴展國教會及致力國家社會的改革 他們要每個公民都成為教會的一份子, 為了達到目標, 他們主張國家教會中可以容忍任何形態的信仰存在, 不受信經的限制, 每個人可以按自己所喜歡的去相信 他們仍然強調聖禮 禮拜儀式和牧職人員需要積極關懷人們的在世生活 透過對以上三個派系的探究與分析, 可看出當時三個派系對於信仰教義持有明顯差異的信仰理念, 以及敬拜禮儀觀念的不同 從積極方面來看, 可以讓英國教會的敬拜禮儀發展出多姿多彩的形式, 但無形中也促使消極一面出現, 那些宣講自己是真實純正敬拜禮儀的派系, 往往肯定自己所謹守 實行的才是正統或符合傳統, 造成彼此間產生更多的禮儀主義爭端 並且, 對於信仰教導也會偏向自己所認同和接受的教義, 導致常執著于宣講自己所秉持的才是聖經教義, 形成所謂正統或純正教義 敬拜禮儀形式爭辯的張力與對抗 另外, 十九世紀初的英國國教會屬靈氣息普遍上正處於低迷, 根本無力對社會現象做出回應 教會自身陷入形式主義的泥潭, 只注重外表禮儀的執行, 而輕忽內在生命的造就, 神職人員講道也沒有力量, 導致教會缺少生命活力 而且, 教會的神職人員道德水平也下降, 一心只想領取薪俸卻在服事上沒盡職責 ; 教會的信徒忽視宗教義務, 對追求基督教教義 遵行教規更是顯出冷漠 麻木僵化, 個人信仰逐漸解體導致道德標準的墮落, 寬容放縱大行其道 38

39 讓人感到惋惜的是, 城市和鄉鎮的教會出現極端的信徒參加崇拜兩極化現象 因著英國工業革命帶來整個社會結構的轉變, 許多從鄉鎮前往城市工作的基督徒, 因大城市缺乏教堂建築物, 無法提供足夠的場地空間給予意欲參加禮拜的信徒聚會 在鄉鎮雖有足夠的教堂空間, 但許多信徒卻不熱衷於參加教會崇拜, 造成教會無法組織正常的禮拜聚會 因此, 面對各種敬拜禮儀儀式主張爭議 教會失去信仰活力和屬靈教義教導, 以及教堂空間設施差距不均等眾因素, 導致當時教會神職人員服事熱忱 道德低落與信徒們靈性衰退, 促使 牛津運動 的領袖們迫切渴望能帶領教會回到以往良好的教會傳統與敬虔, 重視禮儀的崇拜和復興信徒們的靈命, 以及重整教會等相關機制 綜合以上所述, 十九世紀 牛津運動 開始之前, 英國國教會因著時代工業革命發展過程和政治局勢改變, 加上受到各種不同哲學主義思潮衝擊 一系列國家憲政的修改, 造成國教會與國家的政教關係出現張力及失去平衡, 甚至維護教會權益逐漸消失 教會內部敬拜禮儀和信徒們靈性衰落的影響, 更造成教會信仰日愈變得世俗化, 宗教追求活出聖潔生活 拯救人靈魂的終極目標與使命嚴重受到挑戰並逐漸消失 所以, 面對國教會的混亂與腐敗現象, 促使凱布爾與一群牛津大學教授們, 費盡心思去思考和策劃推動教會革新的 牛津運動 ; 期盼透過 牛津運動 維護國教會昔日的權威 自治權, 以及恢復敬虔的禮儀敬拜和靈性復興 凱布爾也深信藉由通過聖禮 ( 洗禮和聖餐 ) 講道強調聖禮的重要性, 甚至聖禮的教導與實踐, 重建教會使徒統緒傳統和信仰純正, 可幫助教會抗衡逐漸陷入政治化 世俗化的險況 第二節 牛津運動 重要思想 一 推崇遵行中庸之道當十九世紀英國國教會面對各種主義思潮的衝擊和一系列憲政改革逐漸帶來的不安與危機感, 促使國教會嚴肅認真地思考教會的本質 定位 權威的性質界定 加上教會內部的混亂與腐敗現象, 信仰的敬拜禮儀之爭與對抗和信徒們的靈命衰退, 牛津運動 認為國教會更需要迫切作出選擇如何去回應和改變現有的狀況 他們因而提出幾個重要的神學思想 : 首先, 筆者以 牛津運動 39

40 推崇遵行 中庸之道 Via Media 思想作為開始 112 所謂中庸之道指一種在 思想和行為上採取不偏不倚的中間立場態度 它源自拉丁文 最早是來自希臘 哲學亞里斯多德 中間 的思想 此思想內涵主要是避免任何神學主張或觀念 極端化傾向某一邊 對 牛津運動 領袖們而言 他們認為教會最純正的信仰和教義可在初期 安立甘教會和原始教會的希臘教父們著作裡找到 他們非常反對當時羅馬天主 教的無誤論教義和新教的個人主義 尤其弗洛德恨惡宗教改革帶給教會嚴重的 分裂 這是 牛津運動 選擇走向中庸之道的路線和提倡使徒統緒的主因 紐 曼認為安立甘教會應當繼承和具有使徒性傳統觀念 因教會設立首要是使徒 使徒負責規則和講道 這是教會一種傳統延續的傳承 其次就是先知性傳統 先知負責詳細說明 啟示的詮釋者 先知傳統就是傳授教義 牛津運動 之所以推崇中庸之道一方面表示對於安立甘教會 三十九條 信綱 113的忠實 因這份重要的信綱是十六世紀中葉英國國教會在宗教改革時 期 為澄清安立甘宗與天主教及新教其他各派在教義上有所分歧 並闡明關於 國教會的統一及教會與國家政權間的關係等問題 並於 1571 年經總議會和國會 通過 由女王伊莉莎白一世主持定稿 定為國教會信綱 編入 公禱書 透 過提倡選擇和認同中庸之道立場 可作為 牛津運動 表明與早期國教會的信 仰理念是一致性 第二方面 他們想在當時教會面對極端的新教主義和天主教主義之間尋求 一種平衡 或者從宗教改革與羅馬天主教之間尋找一種妥協的結果 中庸之道 思想經過 牛津運動 領袖們再次的詮釋和註解 成為當時英國安立甘教會一 種新的觀念 不單將安立甘宗原被視為屬於改革宗派的新派中分別出來 並重 新界定自己獨特的身份 將所推崇的神聖價值建立在古代教會之上 進而也讓 屬古老守舊 僵化天主教禮拜儀式和教條教義賦予新意 透過猶如宗教改革的 38 和 41 冊提出 中庸之道 的思想 紐曼認為恢復英國教會的興旺就是推崇遵 行中庸之道教義 因它存在于宗教改 革者 與羅 馬天主教之間 紐曼在兩冊論述有關 中庸之道 的詳細內容 可參閱網 頁 Wikimedia Foundation, Tracts for the Times, (Accessed November 27, 2015). 113 三 十九條信綱是英國國教會的信仰綱要或安 立 甘宗的教義 文獻 它並不是信經 而是安 立 甘宗就 一系列有爭論的問題提出看法 其 目的在於維持安 立 甘教會和安 立 甘宗的聯合 一致 三 十九條信綱代表世界各地安 立 甘宗正式教義的宣 言 就算各個安 立 甘宗的團體對它加上某 些幅度的修訂 它仍然具有安 立 甘宗統 一教義的標準 奧爾森 神學的故事 牛津運動 盛 行期間 紐曼曾在編輯和發 行 時代書冊 的第 40

41 精神和熱忱, 重新恢復教會的虔誠敬拜和聖禮儀 牛津運動 選擇中庸之道 路線主要目的是要幫助當時國教會能夠走出一條屬於合適自己的路線, 並期盼 延續國教會的永續發展 二 回歸大公教會傳統 牛津運動 最主要的標誌是理解神聖傳統的熱情, 因為被稱為 牛津運動 書冊派的領袖們認為, 當時英國國教會正面對可怕的教會墮落和腐敗的威脅 所以, 他們最重要的革新就是 恢復, 幫助教會看清事實真相, 願意悔改再次回到起初的樣貌, 並具有屬靈戰鬥力, 而非靜止和沉睡, 就如五世紀護教家們以死和殉道來對抗異教和國家迫害的戰鬥 對他們來說原始的基督教是高尚的, 因為她是與世界為敵的基督教, 他們所嚮往的就是能夠回到最初世紀教會的大公教會 促使他們具有這種回到初世紀教會思想或觀念, 主要原因是基於信仰 教義和大公性的因素 初世紀的教會當時同樣面對各種異端理論, 然而, 卻有許多教父 教會領袖出來捍衛基督教正統的信仰, 促使各種純正教義和信經在初世紀的教會時期被制定與確立 另一方面, 當時各教會對信仰教義雖有激烈爭辯, 卻仍然還是屬於統一的處境, 並沒有像十六世紀宗教改革運動帶來眾多教會分裂與革命流血的情景 這是凱布爾和 牛津運動 領袖們當時努力翻譯, 出版和教導有關教父時期著作的重要原因之一 所以, 基於當時英國的基督教信仰面對分裂的危險和挑戰, 加上新教教義具有分裂生殖的特性, 牛津運動 提出合一和大公性的教會傳統明顯是要協助修正或解決當時教會面對的問題和危機 或許, 可以說他們也受到浪漫主義的影響, 主張返璞歸真到單純的生活 推崇古代, 傾向學習和仿效古代社會的理想典範, 追求復古的一種方式, 希望可 復古 到初世紀教會的理想情景 當然, 他們所認知的大公教會傳統是一種活的歷史傳統, 透過他們新的詮釋作為在歷史中不斷表達新的意義和功能 藉著重新發掘大公教會傳統, 讓他們得以將教會權威再次提出是源自于聖經, 也同時建立在古代教會傳統和教父時期的教導之上, 藉此告訴國家執政者, 教會具有的屬靈權威是正當性, 他們所持守的也是正統的信仰 41

42 當提到教會的本質或概念時, 最有力量強調的是使徒統緒, 這是 牛津運動 強烈表達的重要神學思想 依據 牛津運動 領袖們的想法, 當時國教會危機處境, 特別需要維持這種傳統, 尤其神職人員需要認識與持守基督教真理和純正的傳統, 作為對抗國家政治欲進行的侵犯和褻瀆 牛津運動 極力希望藉由使徒統緒更具體說明教會是屬於基督, 基督賦予使徒使命治理教會, 而非國家, 這類型的使徒傳統是古老性 普遍性和大公性 114 雖然國家與教會維持良好的政教關係, 或者更含蓄地說教會仍然是屬於處在國家的權威之下 ; 但是, 國家權威卻不能夠過份超過界限剝奪教會的宗教權威與自治權 另一個因素促使 牛津運動 重視使徒統緒, 乃是因為他們反對國家萬能論者, 或稱為伊拉斯圖主義 (Erastianism) 奉承國家的言論, 尤其是針對當時發生 愛爾蘭教會財產議案 事件, 因它明顯影響和剝奪教會的權威與自治權 所以, 牛津運動 或是凱布爾都認同使徒統緒是教會當前迫切需要建立的一個重要思想, 作為重建教會使徒統緒的傳統和信仰純真, 維護教會的權益並藉此抗衡教會逐漸政治化 世俗化的險況 總括來說, 信徒統緒看重傳統和經文, 作為對抗思慕新奇事物 解決信仰上的神秘 對抗伊拉斯圖主義強調放棄教會自治權, 將她交給國家的國家萬能論 對 牛津運動 的書冊派領袖而言, 使徒統緒能減緩或是解決教會權威受到侵害的憂慮, 並且也在神聖教會與世俗國家區分上, 清楚作出聖俗之分的標準, 顯示出神聖教會權威是基於聖經傳統, 世俗的政權不可隨意跨越及干涉, 教會的屬靈地位獨立于國家 在這樣的思想邏輯之下, 使徒統緒所傳承和賦予的主教職責與權力, 同樣具有神聖的地位, 而主教的功能 ( 包括主教授任的教牧人員 ) 被視為執行聖禮有效的保證者 因此, 回歸大公教會傳統與使徒統緒是 牛津運動 重要的思想之一 三 重整踐行聖事禮儀學者 Neve 指出 牛津運動 的發展基本上是以三個漸進式的階段作為劃分 : 第一階段 ( 年 ) 是保守和靜態的, 主要是維護教會的權威與獨立和屬靈本質 第二階段 ( 年 ) 則是進一步強調宗教上的敬虔 道成肉身教 114 Claude Welch, Protestant Thought in the Nineteenth Century, 1:

43 義, 聖事主義和道德的苦行主義 此時的希臘教父時期的作品逐漸被 牛津運 動 書冊派快速地翻譯成英文, 藉由冊子編寫的方式出版及教導教會神職人員 和信徒們 最後, 第三階段 ( 年 ) 是追求理想教會的期盼以及更加重視 操練聖潔生活, 實踐苦行修練的宣講 115 所以, 牛津運動 的思想先是強調 及堅持教會作為恩典的管道, 教會的權威與獨立自治權, 以及重視教會的敬拜儀式和聖事禮儀 ; 然後, 再漸進式地加強宣講聖禮重要性和操練虔誠 聖潔的信仰生活 十九世紀初英國國教會屬靈氣息普遍上出現低迷, 教會的神職人員道德水平下降, 以及教會的信徒忽視宗教義務, 對於追求基督教教義 遵行教規顯出冷漠 麻木僵化 為了提升教會敬拜素質與禮儀和振興信徒們的屬靈生命與熱誠, 牛津運動 領袖們持續性地提出重整和踐行有關聖事禮儀的適宜, 其中就是關於敬拜中的禮儀形式, 大膽將更多禮儀元素漸漸引進敬拜儀式, 譬如 : 在講道之前增加禱告和唱讚美詩的禮儀和舉行聖餐的次數 引發信徒們思考和教導他們認識有關教會的本質意涵, 讓教會觀逐漸趨向普世教會和合一教會的方向 將基督教和文化作良好的配搭, 在敬拜中使用更多藝術和音樂, 例如 : 讚美詩, 以及增強教堂和聖殿裡擺設具宗教符號與信仰象徵的物品等 116 透過 牛津運動 積極推動和宣揚, 振興教會敬拜禮儀成為一股勢不可擋的風潮, 帶給當時英國安立甘教會 蘇格蘭教會以及自由教會重要的影響和衝擊 以聖禮觀為例, 牛津運動 注重傳講與教導有關洗禮和聖餐的教義 洗禮方面, 宣講洗禮是人領受恩典與耶穌基督一種新生命 新關係的開始 ; 洗禮的意義, 就是與基督合二為一, 成為一體, 進入基督屬靈的身體, 開始屬靈生命 藉著洗禮得到使人所有的罪得以被洗清潔的恩典, 帶給人靈命的成長和滋潤, 成為上帝的孩子和天國的繼承者 ; 嬰孩也能透過洗禮領受這完整的祝福 教會舉行領洗一定要公開, 絕對不應該是私底下 秘密的事 聖餐方面, 強調安立甘宗的聖餐禮儀原始傳統與羅馬天主教有別, 並依據安立甘教會公禱書裡教導施行聖餐的原則, 落實在聖餐禮儀中的崇拜, 作為區分安立甘教會所相信和執行的聖餐觀, 與變質說 同質說等之間具有差異 提 115 Neve and Heick, History of Protestant Theology, Horton Davies, From Watts and Wesley to Martineau, , vol.2 of Worship and Theology in England (Grand Rapids, Michigan: Eerdmans, 199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