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 第 四 纪 研 究 2015 年 房 址 和 灰 坑 内 部 还 按 不 同 的 位 置 深 度 背景和 品 我 们 将 统 计 到 的 谷 物 植 硅 体 数 量 相 加 求 取 总 器 物 分 别 采 取 土 样 根 据 层 位 关 系 与 出 土 器 物 分 析 [1 2],大 部 分 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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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第 3 5 卷第 1 期 年 1 月 第四纪研究 QUATERNARY SCIENCES V o l.3 5, N o.l J a n u a r y, d o i: / j. i s s n.l 文章编号 ( ) 青海喇家遗址齐家文化时期粟作农业的植硅体证据 王灿吕厚远 张健平 叶茂林 蔡林海 ( 1 中国科学院地质与地球物理研究所新生代地质与环境重点实验室, 北京 ; 2 中国科学院大学, 北京 ; 3 中国社会科学院考古研究所, 北京 ; 4 青海省文物考古研究所, 西宁 ) 摘要齐家文化时期的农业经济状况是学术界关心的问题 喇家遗址是一处具有中心聚落性质的齐家文化遗址, 已有的研究认为喇家遗址齐家文化时期的经济形态是以粟为主的粟黍旱作农业, 但在具体的认识上还存在一些不同看法, 仍需系统的植物考古学研究进一步验证 对喇家遗址土样的植硅体分析结果显示, 齐家文化时期种植的农作物为粟和黍, 而且以黍为主, 没有发现麦类遗存 以黍为主的种植结构可能与所在区 4. 5 k a B. P. 以来气候趋于干冷有关 植硅体和浮选结果在黍粟含量对比上存在差异, 我们对这种差异的产生原因进行了探讨 这一结果为重新认识喇家遗址乃至齐家文化的农业生产状况提供了新的参考资料 主题词喇家遗址齐家文化黍粟植硅体中图分类号 K , Q 9 4 8, Q 文献标识码 A 喇家遗址 (1 〇 2 4 9,4 0 $, 35 5 r i 5"N ) 位于青海省民和县官亭镇下喇家村 ( 图 1 ), 地处黄河上游河谷的二级阶地上, 海拔高度约为 1800m 喇家遗址探明面积达 5 〇 xl 〇 4m 2, 自 1999 年至 2007 年经过中国社会科学院考古研究所甘青队和青海省文物考古研究所连续多年的联合发掘, 首次发现并经科学研究确认了中国史前古地震和古洪水灾难遗存, 出土了壕沟 广场 祭坛 窑洞式房屋 干栏式建筑以及成组玉器等重要遗迹遗物, 经碳十四测年, 其绝对年代在距今约 4300~3900 年之间, 是一处具有中心聚落性质的齐家文化遗址 [1~4] 喇家遗址的发现为研究齐家文化社会性质和经济形态, 探索黄河上游古代文明与环境变迁的关系提供了丰富资料, 具有积极的学术价值 除了考古学的重要发现之外, 学者们也对喇家遗址在多学科研究方面做了许多尝试, 这包括史前灾难遗迹的确认及形成原因的讨论 [5~8], 人骨鉴定和 D N A 分析 [9 1()], 以及聚落 社会形态和文明化进程的研究 [1 4 11] 喇家先民的经济生活状况也是学术界关心的问题 结合植物大遗存 [12], 人骨碳氮稳定同位素分析 [13] 以及面条遗存的淀粉粒和植硅 * 体分析 [14] 结果, 一般认为喇家遗址齐家文化时期的经济形态属于典型的北方旱作农业经济, 种植粟 ( Setaria ffazica ) 和泰 (Paraiciiwi miziaceiim ) 两种农作物, 并且以种植粟为主 [15 16], 这与官亭盆地其他齐家文化遗址的植物考古结果一致 [17] 然而, 上述研究的样品采集还不够系统, 样品量较少而且仅限于少数遗迹单位, 喇家遗址的农业生产特点如何? 齐家文化时期黍 粟种植结构是怎样的, 是否还有其他农作物? 还需要通过系统的植物考古学方法进行研究验证 本文利用植硅体分析方法, 对喇家遗址 2004~ 2007 年发掘过程中系统采集的土样标本进行了分析, 并进一步探讨喇家遗址的农作物种植种类与结构, 为深入认识喇家遗址乃至齐家文化的农业生产状况提供直接的植物遗存证据 1 分析材料和方法 2011 年, 我们获得了由叶茂林先生提供的 110 份喇家遗址土样 ( 表 1 ) 这些样品的出土单位均与人类生产生活活动关系密切, 包括 7 座房址,1 0 个灰坑,3 个灰堆,1 0 个柱洞和 7 个地层 对于一些 第一作者简介 : 王灿男 2 7 岁博士研究生第四纪地质学专业 E - m a i l : s h a n d a w a n g c a c o m * 国家自然科学基金项目 ( 批准号 = ) 和中国科学院战略性先导科技专项项目 应对气候变化的碳收支认证及相关问题 ( 批准号 : X D A ) 共同资助 收稿, 收修改稿

2 2 第 四 纪 研 究 2015 年 房 址 和 灰 坑 内 部 还 按 不 同 的 位 置 深 度 背景和 品 我 们 将 统 计 到 的 谷 物 植 硅 体 数 量 相 加 求 取 总 器 物 分 别 采 取 土 样 根 据 层 位 关 系 与 出 土 器 物 分 析 [1 2],大 部 分 采 样 单 位 属 于 齐 家 文 化 遗 存 但1〇 数 然 后 计 算 每 个 农 作 物 植 硅 体 的 相 对 百 分 含 量 (单 个 农 作 物 植 硅 体 数 与 谷 物 植 硅 体 总 数 的 比 值 x 个 柱 洞 以 及 T 1101⑤ 层 是 辛 店 文 化 遗 存 经过仔细 % ) 植物遗存的出土概率根据发现有某种植物 核 查 我 们 将 重 复 的 样 品 进 行 合 并 最 后 共 有 8 7 份 种类的样品在总样品数中所占的比例计算 样品进行植硅体分析 2 植 硅 体 实 验 室 分 析 采 用 湿 式 灰 化 法 具体步骤 植硅体分析结果 如下 1 )样 品 描 述 与 称 重 分 析 样 品 重 量 在 1. 5 ~ 喇 家 遗 址 土 样 的 植 硅 体 含 量 不 一 但总体上较 3 g 之 间 2 ) 将 样 品 放 人 试 管 加 3 0 % H 2O 2 使其充 为 丰 富 平 均 浓 度 可 达 万粒 / g 8 7 个样品中共 分 反 应 以 去 除 有 机 质 3 ) 加 蒸 馏 水 离 心 清 洗 3 次 鉴 定 出 2 4 种 植 硅 体 类 型 统 计 粒 个 体 在 再 加 入 石 松 孢 子 片 粒/ 片 及 10% HC 1, 放 1 3 个 样 品 中 发 现 了 农 作 物 植 硅 体 但 含 量 较 少 最 入 沸 水 中 加 热 1 5 分 钟 以 去 除 钙 质 4 ) 加 蒸 镏 水 离 高 在 2 % 左 右 可 鉴 定 的 种 类 有 粟 和 黍 种 子 稃 壳 植 心 清 洗 3 次 然 后 加 比 重 为 的 溴 化 锌 重 液 进 硅 体 泰 型 图 2-1 ; 粟 f t 型 图 2-2 ) 在 数 量 行 浮 选 5 ) 将 浮 选 出 的 样 品 用 蒸 馏 水 洗 净 然后用 上 黍 植 硅 体 要 多 于 粟 植 硅 体 表 2 ) 而 在 百 分 含 量 中性树胶制 成 固 定 玻 片 待 用 上 黍 植 硅 体 ( 〇~2% ) 所 占 的 比 例 也 要 大 于 粟 植 硅 体 植 硅 体 的 统 计 和 鉴 定 是 在 倍 徕 卡 DM 750 ( 0 ~ 0. 6 % ) ( 图 3 ) 其 他 常 见 植 硅 体 形 态 有 芦 苇 盾 光 学 显 微 镜 下 进 行 的 大 部 分 样 品 统 计 粒以 型 扇 型 方 型 鞍 型 哑 铃 型 尖 型 以 及 帽 型 等 上 对 于 植 硅 体 含 量 少 的 样 品 则 统 计 1〇 〇 ~200粒 (图 2 ) 并 同 时 计 数 石 松 孢 子 植硅体鉴定参照王永吉和吕 喇家遗址齐家文化时期黍植硅体的相对百分含 厚 远 [18]的 分 类 标 准 粟 黍 植 硅 体 鉴 定 依 据 Lu 量 为 80%, 是 粟 植 硅 体 含 量 的 4 倍 而对于辛店文 等 [19]的 区 分 标 准 棒 型 刺 棒 型 植 硅 体 单 体 长 度 化 期 样 品 仅 在 柱 洞 D 1 0 发现了 1 粒 黍 稃 壳 植 硅 大 于 l (V m, 黍 粟 稃 壳 植 硅 体 单 片 内 包 含 的 特 殊 体 另 外 喇 家 遗 址 黍 植 硅 体 的 出 土 概 率 为 纹 饰 多 于 2 个 的 植 硅 体 个 体 记 入 统 计 数 量 然后计 % 算 每 个 植 硅 体 类 型 的 百 分 含 量 单 个 类 型 数 与 总 统 而 粟 植 硅 体 的 出 土 概 率 仅 为 5. 8% 喇家遗址样品的植硅体组合可大体分为两类 计 数 的 比 值 X % ) 每 个 样 品 植 硅 体 浓 度 通 过 公 即大部分没有出现农作物的遗迹和器物中植硅体组 式 植 硅 体 浓 度 粒/ 克 = ( 鉴 定 的 植 硅 体 数 量 x 外 合 以 尖 型 帽 型 和 齿 型 等 冷 型 植 硅 体 为 主 而发现 加 石 松 孢 子 数 / ( 鉴 定 的 石 松 孢 子 数 x 样 品 取 样 重 有农作物的灰坑和灰层植硅体组合则出现较高比例 量 计 算 得 出 对 于 所 有 发 现 农 作 物 的 齐 家 文 化 样 的 哑 铃 型 最 高 达 5 2 % ), 短 鞍 型 最 高 达 2 0 % ) 等

3 1 期王灿等 : 青海喇家遗址齐家文化时期粟作农业的植硅体证据 T a b le 1 表 1 采样单位 喇家遗址植硅体样品采集统计表 S u m m a ry o f th e p h y to lith s a m p le s fro m L a jia s ite 遗迹土样 器物内积土 火塘壁炉器座坑总计 F F F F F F F H H H H H H H H H K D D D D D D D D D D H D H D H D T T 夹灰层 2 2 T 硬面灰烬层 1 1 T 东北角 1 1 T 灰层 2 2 T 砌墙边 1 1 T 东部硬面 2 2 总计 暖型植硅体 综合所有样品, 我们还发现芦苇盾型 植硅体普遍存在, 出土概率为 9 7 %, 主要分布在房 址 灰坑和灰堆等遗迹, 尤其是在 F3 1 内, 从遗迹 土样 器物内积土到火塘 壁炉 器座坑土样均有 发现, 百分含量可达 12% ~ 24% 另外值得注意的现象是, 在 T 硬面灰烬 层中导管型植硅体 ( 图 ) 含量十分丰富, 高达 7 9 %, 而且包含有许多无法鉴定的植硅体碎片 灰 坑 K5 上层和下层的植硅体组合相近, 均发现有黍植硅体 ( 图 3 ) 该灰坑植硅体浓度高( 平均约 985 万粒 / g ) 而纯净, 并且较少发现炭屑, 这种现象在其他灰坑中没有发现 3 讨论和结论 因为此次分析只有一份辛店时期的样品发现了农作物植硅体, 而且含量极少 ( 表 2 ), 证据不够充分, 所以本文不探讨喇家遗址辛店时期的农业生产状况, 而将重点放在齐家文化农业遗存的讨论上 在过去的研究中, 齐家文化的植物遗存发现很少, 仅在永靖大何庄 [2 ] 和广河齐家坪 [21] 两处遗址偶然发现埋藏在陶罐中的炭化粟粒, 从而被简单认识为一个种植粟的农业文化 [22] 最近, 齐家坪 堡子坪 下海石和堡子山等遗址人骨同位素的分析结果也表明齐家文化先民以小米为主食 [23 24], 但具体以哪种小米为主仍然不清楚, 而互助金禅口遗址, 官亭盆地鄂家 辛家和清泉旱台遗址的浮选结果则显示齐家文化的农作物种植以粟为主 [17 25] 喇家遗址的发现为进一步探讨齐家文化的农业生产状况提供了机会 尝试性浮选结果显示喇家遗址种植粟和黍两种农作物, 而粟占绝对优势 [12]; 对面条遗存的淀粉粒和植硅体分析确认其成分为粟和黍, 以粟为大量 [14]; 人骨食性分析的结果揭示出喇家先民的主食为 C4 类植物, 是小米类的可能性较大 [13] 综合以上证据, 喇家遗址齐家文化时期的农业生产被认为属于典型的粟黍旱作农业体系, 并以粟为主要农作物 [16] 本文植硅体分析结果也显示喇家遗址齐家文化时期的农作物种植有粟和黍两种, 但黍可能更为重要 黍植硅体在数量 百分含量 相对含量以及出土概率上均高于粟植硅体, 再结合黍植硅体在各种遗迹单位中广泛分布的现象 ( 表 2 ), 可以反映出黍与喇家先民的关系更为密切 中国北方旱作农业体系起源于新石器时代早期 [ ], 来自磁山 [26] 唐户 [29] 月庄 [3 31] 兴隆沟 [32] 大地湾 [33] 陇东 [34] 和甘肃中部地区 [35] 遗址的植物考古证据表明, 这一时期很可能是以黍为主的种植格局 仰韶文化晚期之后, 粟才开始逐渐取代黍而成为中国北方聚落中最重要的粮食作物, 在绝大多数粟黍共存的遗址中, 粟在数量和出土概率上均占有优势 [36] 但是, 关中盆地泉护 杨官寨 浒西庄 案板 王家嘴 水沟等 6 处遗址 [37] 和豫西南沟湾遗址 [38] 的植物考古证据揭示出, 仰韶

4 4 第 四 _ 纪 研 2015 年 究 20>jLm 20am 咱 2 0 i m 10 x m 2〇 m- 1 0 im 20u,im l 〇L im 2 0 ix m 图 2 喇家遗址常见植硅体形态 1 泰釋壳 1 型 1 ty p e from h u sk s o f com m on m ille t ) 2 粟样壳 I I 型 1 ty p e from h u s k s o f foxtail m ille t ) 3 芦 華盾型 S cutiform -bullifrom from r e e d ) 4 扇型 B u llifo n n ) 5 方型 S q u a re ) 6 短鞍型 S hort sa d d le ) 7 中鞍型 M id d le s a d d le ) 8 哑铃型 B ilo b a te ) 9 十字型 ( C ro ss ) 10 帽型 R o n d e l) 11 齿型 T rapeziform s in u a te ) 12 尖型 P o in te d ) 13 棒型 Sm ooth e lo n g a te ) 14 导管型 V e s se l ) F ig, 2 S h a p e s o f c o m m o n p h y t o l i t h s fro m L a j i a s i t e 地 区 对 黍 的 利 用 依 然 普 遍 尤其是在农业出现较晚 出土单位 的 新 疆 地 区 黍 从 年 前 的 小 河 文 化 到 汉 代 一 F31火 塘 灶 坑 _ 直 是 除 小 麦 外 的 最 重 要 的 粮 食 作 物 [4 ] 除了煮粥 T1106⑧ 灰 层 - 还 被 用 来 制 作 面 条 和 点 心 这 两 种 主 食 [41] T1106⑧ 砌 墙 边 _ 对 于 甘 青 文 化 区 特 别 是 陇 东 和 甘 肃 中 部 地 T ⑩ 夹 灰 层 _ 区 虽 然 黍 的 比 重 在 仰 韶 文 化 晚 期 以 后 呈 下 降 趋 H D 12 - 势 到 齐 家 文 化 时 期 被 粟 取 代 [34 35] 但 在 喇 家 遗 H 21 H 68 H 92 - H 79 K 5上 层 K 5下 层_ 址 黍 依 然 超 过 粟 显 示 了 与 东 部 临 区 不 同 的 种 植 结 构 喇 家 遗 址 位 于 青 海 省 东 部 属于 青 藏 高 寒 气 候 区 年 平 均 温 度 较 低 农 业 生 态 环 境 脆 弱 加之 4. 5 ka B. P 之后 该 区 气 候 趋 于 干 冷 [42] 从 而 使 农 业 生 产 条 件 更 为 不 利 在 这 种 情 况 下 喇家先民很 可能优先选择种植更加耐寒耐旱且耐贫瘠的黍而不 是粟 此 次 植 硅 体 分 析 显 示 黍 多 于 粟 而喇家及其周 D 10 - 边 齐 家 文 化 遗 址 的 浮 选 结 果 则 均 显 示 粟 多 于 黍 二 者 恰 恰 相 反 鉴于黍粟植硅体和炭化种子鉴定特征 都 很 明 确 鉴 定 误 差 应 该 不 是 导 致 这 一 分 歧 的 原 图 3 喇 家 遗 址 出 土 黍 粟 植 硅 体 百 分 含 量 对 比 F ig. 3 P e r c e n ta g e c o n te n ts o f c o m m o n m ille t a n d f o x ta il m i l l e t p h y t o l i t h s i n L a j i a s i t e 因 前 人 研 究 发 现 [37] 经 相 同 方 法 处 理 的 等 重 量 的黍 粟 种 子 稃 片 的 植 硅 体 产 量 基 本 相 等 意味着 相 同 条 件 下 黍 粟 植 硅 体 的 保 存 状 况 相 似 而植硅 晚期之后中国北方仍有一些地区延续了早期以黍为 体 含 量 反 映 的 是 黍 粟 的 相 对 重 量 产 量 变 化 这 主 的 旱 作 农 业 而有学者发现仰韶时代以后黍遗存 与 浮 选 结 果 反 映 的 种 子 颗 粒 数 量 意 义 不 同 两种方 多 分 布 在 西 北 [36 39] 暗 示 着 相 对 于 东 部 地 区 西北 法结果的指示含义不同可能是导致解释上出现差异

5 1 期王灿等 : 青海喇家遗址齐家文化时期粟作农业的植硅体证据 表 2 喇家遗址农作物植硅体数量统计 T a b le 2 Q u a n tita tiv e s ta tis tic s o f c ro p s p h y to lith s fro m L a jia s ite 考古样品 齐家文化 F 3 1 火塘灶坑 T 灰层 T 砌墙边 T 夹灰层 H D 1 2 H 2 1 H 6 8 H 9 2 H 7 9 K 5 上层 K 5 下层 H 8 8 D 1 0 辛店文化 黍稃壳 T! 型 粟稃壳 n 型 的原因 l g 粟的颗粒数平均是黍的 倍, 最高达 1 0 倍 [37], 这意味着浮选结果中粟的颗粒数至少除 2. 3 倍才可以与黍进行相对产量的对比 但根据喇家遗址浮选结果, 粟颗粒数 (n = ) 即便除去 2.3 倍, 其相对产量 (n = 256) 依然远高于黍 ( n = 5 ), 这还是与植硅体结果相异 因此这种差异的形成是否还有其他原因, 与炭化和埋藏过程有无关系? 植物种子能否被炭化进而保存到遗址中, 除取决于是否经过高温烘烤, 还取决于其在不同炭化条件下的质地和坚固性 现代粟 黍种子炭化模拟实验表明 [43], 以加热时间和升温速率一致为前提, 在氧化条件下, 粟的炭化温度区间为 220~50(H :, 黍为 225~40(r ; 在还原条件下, 粟的炭化温度区间为 220~550T, 黍为 245~325t D 这说明无论在什么环境下, 黍的炭化区间均小于粟, 也就是说在相同温度, 时间和氧气条件下, 黍比粟更难炭化, 这或许是导致遗址中黍炭化颗粒少于粟的原因 当然, 这一模拟结果还需要更多材料和实验验证, 黍 粟种子在不同条件下的炭化比例也需要具体计算, 而且考古遗址中种子的炭化过程要远比实验室模拟复杂, 其野外埋藏方式 ( 集中或散布 ) 和位置的不同也会影响到炭化的程度 [44], 以上问题都有待于进一步的工作来解决 此外, 在实际工作中, 还有一些因素可能会造成两种方法结果的差异, 如古人对粟 黍加工利用方式的不同 ( 粒食或面食 ), 样品采集量和采集位置的代表性 因此, 在黍粟对比上, 要最终找到两种方法分歧的原因还需要更为细致的研究 喇家遗址目前缺乏麦类作物的证据 [ ], 但依然有学者推测有麦作农业的存在 [45], 其主要依据不仅是早在龙山时代麦类遗存在黄河流域考古遗址的普遍存在 [46], 而且在于与其同时期甚至更早的周围区域, 以及相继文化遗址中发现了麦类遗存, 如天水西山坪遗址发现了距今 年的炭化大麦和小麦 [47], 齐家文化的长宁 [48] 柳湾 [49] 磨沟 [5 ] 等遗址发现了小麦族的淀粉粒, 堡子坪遗址 发现了炭化大麦 [51], 卡约文化的丰台遗址出现了炭化大麦和小麦 [52], 以及小麦族淀粉粒 [53], 官亭盆地 4 处辛店文化遗址也发现了炭化大麦和小麦 [17], 而最近对喇家遗址齐家文化石刀的残留物分析也发现了麦类淀粉粒 [54] 最新的研究认为中国小麦起源于公元前 年的河西走廊地区, 之后向外传播 [55], 而互助金禅口遗址发现的公元前 年的炭化小麦和大麦便是这两种谷物传入河湟谷地的重要证据 [25] 有鉴于此, 虽然此次没有发现麦类植硅体, 但我们不否认喇家遗址麦类种植的可能性, 这需要未来植物考古工作加以印证 在喇家遗址, 一些发现有农作物的灰坑和灰层样品中, 哑铃型和短鞍型植硅体的比例相对较高 这两种植硅体类型分别来自黍亚科和画眉草亚科植物 [18], 而这两类植物性喜暖, 很少分布在青藏高原 [56], 所以这两种植硅体的主要来源应该不是自然植被 粟黍是黍亚科作物, 而画眉草亚科植物又是混生于粟黍田地的杂草, 人类很可能将粟黍连带杂草共同收割, 脱壳后将稃皮 茎叶废弃或作为燃料集中堆放, 从而造成了相应沉积中具有较高含量的哑铃型和鞍型植硅体, 因此这种现象应是人类选择和利用植物的结果 芦苇植硅体的普遍存在, 说明芦苇可能是生活在河流阶地上的喇家先民经常利用的植物 芦苇用途广泛, 不仅可用于铺建房屋和编织物品, 也可以人药或作为牧草喂饲牲畜, 而喇家遗址的火塘 灰堆 壁炉和灰坑等遗迹也发现了较多芦苇植硅体, 说明喇家先民也可能较多地使用芦苇作为燃料 K5 中的植硅体浓度高而纯净, 炭屑较少, 说明该坑曾经堆放了大量植物而且未经过火烧和自然炭化, 不像是作为垃圾坑的一般灰坑, 而可能是用于专门用途 关于这一遗迹现象的堆积成因与具体用途, 还需要结合考古学背景做进一步分析 T 硬面灰烬层中大量导管型植硅体的出现是一种特殊现象, 现在只能确定这些属于棒状导管植硅体, 很可能来自草本植物 但是, 导管植硅体为

6 6 第四纪研究 2015 年 何在这一样品中密集出现, 是否源于某种特殊的保 存条件? 而它们是否来自某种特殊植物, 该硬面灰 烬层又作何用途? 还需要在做其他成分分析的基础 上加以探究 综上所述, 此次植硅体分析结果表明喇家遗址 齐家文化时期的农业生产属于典型的黍粟旱作农 业, 种植的主要是黍, 没有发现麦类遗存 在未来 的研究中, 要全面认识喇家遗址的生业经济状况, 还需要更多的考古发掘成果和多种方法的综合 应用 致谢感谢审稿专家和编辑部老师对本文提出 的建设性意见和帮助 参考文献 (References) 1 中国社会科学院考古研究所, 青海省文物考古研究所. 青海民和喇家史前遗址的发掘. 考古,2002, (7): 3~5 I n s titu te o f A r c h a e o lo g y, C h in e s e A c a d e m y o f S o c ia l S c i e n c e s, Q in g h a i P r o v in c ia l I n s titu te o f C u ltu r a l R e l ic s a n d A rc h a e o lo g y. T h e e x c a v a tio n o f th e p r e h i s to r ic a l L a jia s ite in M in h e C o u n t y, Q in g h a i P r o v in c e. A r c h a e o lo g y ^ 2002, (7) :3-5 2 中国社会科学院考古研究所甘青工作队, 青海省文物考古研究 所. 青海民和县喇家遗址 2000 年发掘简报. 考古,2002, (12): T h e C a n s u - Q in g h a i A r c h a e o lo g ic a l T e a m, I n s titu te o f A r c h a e o lo g y, C h in e s e A c a d e m y o f S o c ia l S c i e n c e s, Q in g h a i P r o v in c ia l I n s titu te o f C u ltu r a l R e l ic s a n d A rc h a e o lo g y. A b r i e f r e p o r t o n th e 2000 e x c a v a tio n o f th e L a jia s i t e, M in h e C o u n t y, Q in g h a i P r o v in c e. A r c h a e o lo g y, 2002, (12) :12~25 3 叶茂林, 何克洲. 青海民和县喇家遗址出土齐家文化玉器. 考古, ,(12) : 89 卯 Y e M a o lin, H e K e z h o u. T h e j a d e w a re o f Q ijia c u l tu r e fro m th e L a jia s i t e, M in h e C o u n t y, Q in g h a i P r o v in c 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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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 n v ir o n m e n ta l a s p e c t s o f C h in e s e a n t iq u ity :P r o b le m s o f in te r p r e ta tio n a n d c h r o n o lo g ic a l c o r r e la tio n. I n :O r ie n ta l A r c h a e o lo g y C e n te r o f S h a n d o n g U n iv e r s ity e d. O r ie n ta l A r c h a e o lo g y ( V o l. 2 ). B e i j i n g :S c ie n c e P r e s s, 张小虎, 夏正楷, 杨晓燕. 青海喇家遗址废弃原因再探讨 与 古代中国的环境研究 一文作者商榷 考古与文物, , ( 1 ) : Z h a n g X i a o h u, X ia Z h e n g k a i, Y a n g X ia o y a n. R e c o n s id e r a t io n o f th e r e a s o n f o r th e d i s u s e o f L a jia s i t e, Q in g h a i P r o v i n c e :D is c u s s in g w ith th e a u th o r s o f E n v ir o n m e n ta l a s p e c t s o f C h in e s e a n t i q u i t y. A rc h a e o lo g y a n d C u ltu r a l R e lic s f , ( 1 ) :1 0 0 ~ 吴庆龙, 张培震, 张会平等. 黄河上游积石峡古地震堰塞溃决 事件与喇家遗址异常古洪水灾害. 中国科学 (D 辑 ), , 39 ( 8 ) : W u Q in g lo n g, Z h a n g P e i z h e n, Z h a n g H u ip i n g e t a 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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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 r c /ia c o /o g y, , ( 5 ) :5 7 ~ 赵志军. 青海喇家遗址尝试性浮选的结果. 中国文物报, 年 9 月 1 9 日第 7 版 Z h a o Z h i ju n. T h e p r e li m i n a r y f lo a ta tio n r e s u lts o f th e L a jia s i t e, Q in g h a i P r o v in c e. C h in a C u ltu r a l R e lic s N e w s, 1 9 th S e p te m b e r, , 7 t h P a g e 1 3 张雪莲. 碳十三和氮十五分析与古代人类食物结构研究及其新 进展. 考古,2006,(7 ): Z h a n g X u e lia n. 5 13C a n d 15 N a n a ly s is o n a n c i e n t h u m a n d i e t s tr u c tu r e a n d n e w d e v e lo p m e n t. A r c h a e o lo g y, , ( 7 ) : L u H o u y u a n, Y a n g X i a o y a n, Y e M a o lin e t a l. M ille t n o o d le s in la te N e o lith ic C h in a. N a t u r e, , : 张小虎, 夏正楷, 杨晓燕等. 黄河流域史前经济形态对 4 k a B. P. 气候事件的响应. 第四纪研究, , 28 ( 6 ) : Z h a n g X i a o h u, X ia Z h e n g k a i, Y a n g X ia o y a n e t a l. D iffe r e n t r e s p o n s e m o d e ls o f p r e h i s to r ic e c o n o m y to 4 k a B. P. c lim a te e v e n t in th e r e a c h e s o f H u a n g h e R iv e 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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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1 期王灿等 : 青海喇家遗址齐家文化时期粟作农业的植硅体证据 学出版社, ~ 3 5 Z h a o Z h i ju n. T h e c h a r a c te r is tic s o f a g r ic u ltu r e d u r i n g th e fo rm a tio n o f C h in e s e c iv iliz a tio n. I n :T h e C e n te r f o r S c ie n tif ic A r c h a e o lo g y, I n s titu te o f A r c h a e o lo g y, C h in e s e A c a d e m y o f S o c ia l S c ie n c e s e d. S c ie n c e f o r A r c h a e o lo g y ( V o l. 3 ). B e i j i n g :S c ie n c e P r e s s, 张小虎. 青海官亭盆地植物考古调査收获及相关问题. 考古与文物, , ( 3 ) : Z h a n g X ia o h u. T h e r e s u lts a n d r e le v a n t is s u e s o f th e a r c h a e o b o t a n ic a l in v e s tig a tio n o f th e G u a n ti n g b a s i n, Q in g h a i P r o v in c e. A rc h a e o lo g y a n d C u ltu r a l R e lic s, , ( 3 ) :2 6 ~ 王永吉, 吕厚远著. 植物硅酸体研究及应用. 北京 : 海洋出版 社, W a n g Y o n g j i, L u H o u y u a n. T h e S tu d y o f P h y t o li th a n d Its A p p li c a tio n. B e i j i n g :C h in a O c e a n P r e s s, L u H o u y u a n, Z h a n g J i a n p i n g, W u N a iq in e t a l. P h y t o lith s a n a ly s is 第四纪研究,2014, 34(1): 73~84 Z h a o Z h i ju n. T h e p r o c e s s o f o r ig in o f a g r ic u ltu r e i n C h in a : A rc h a e o lo g ic s il e v i d e n c e fro m f lo ta tio n r e s u lts. Q u a te r n a r y S c ie n c e s, , 3 4 ( 1 ) : Z h a n g J i a n p i n g, L u H o u y u a n, G u W a n f a e t a l. E a r ly m ix e d fa rm in g o f m ill e t a n d r ic e y e a r s a g o in th e M id d le Y e llo w R iv e r r e g io n, C h in a. P lo s O n e, , 7 ( 1 2 ) :e C m w fo rd G a r y, 陈雪香, 王建华. 山东济南长清区月庄遗址发现后李文化时期的炭化稻. 见 : 山东大学东方考古研究中心编. 东方考古 ( 第 3 集 ) 北京 : 科学出版社, C ra w fo rd G a r y, C h e n X u e x ia n g, W a n g J i a n h u a. H o u li c u l tu r e r ic e fro m th e Y u e z h u a n g s i t e, J i n a n, S h a n d o n g. I n : O r ie n ta l A r c h a e o lo g y C e n te r o f S h a n d o n g U n iv e r s ity e 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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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 a r ly b a r le y a n d w h e a t r e m a i n s i n Q in g h a i P r o v in c e w e r e u n e a r t h e d fro m th e a n a ly s is o n p l a n t r e m a i n s o f th e Y u e z h u a n g s ite in G h a n g q in g D i s t r i c t, J in a n C i ty, S h a n d o n g P r o v in c e. J i a n g h a n A r c h a e o lo g y t , ( 2 ) : 赵志军. 从兴隆沟遗址浮选结果谈中国北方旱作农业起源问题. 见 : 南京师范大学文博系编. 东亚古物 (A 卷 ). 北京 : 文物出 版社, ~ Z h a o Z h i ju n. F lo a ta tio n r e s u lts fro m th e X in g lo n g g o u s ite a n d th e o r ig in o f th e d r y - la n d a g r ic u ltu r e i n N o rth C h in a. I n :D e p a r t m e n t o f C u ltu r a l R e l ic s a n d M u s e o lo g y o f N a n jin g N o rm a l U n iv e r s ity e d. A n tiq u itie s o f E a s t A s ia ( A ). B e i j i n g :C u ltu r a l R e l ic s P u b l is h in g H o u s e, 刘长江, 孔昭宸, 郎树德. 大地湾遗址农业植物遗存与人类生 存的环境探讨. 中原文物, , (4 ) : 2 6 ~ 3 0 L iu C h a n g j ia n g, K o n g Z h a o c h e n, L a n g S h u d 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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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 h in a C u ltu r a l R e lic s N e w s, 4 t h J u l y, a g r ic u ltu r e in c e n t r a l G a n s u P r o v i n c e, C h i n a :A c a s e s tu d y in , 7 t h P a g e 2 6 L u H o u y u a n, Z h a n g J i a n p i n g, L iu K a m - b iu e t a l. E a r lie s t d o m e s tic a tio n o f c o m m o n m ill e t { P a n i c u m m ili a c e u m ) in E a s t A s ia e x te n d e d to 1 0, y e a r s a g o. P ro c e e d in g s o f th e N a t i o n a l A c a d e m y o f S c ie n c e s U S A, , ( 1 8 ) : Y a n g X i a o y a n, W a n Z h i w e i, L in d a P e r r y e t a l. E a r ly m ill e t u s e in N o rth e r n C h in a. P ro c e e d in g s o f th e N a t i o n a l A c a d e m y o f S c ie n c e s U S A, , ( 1 0 ) : 赵志军. 中国古代农业的形成过程一浮选出土植物遗存证据. Q i n ^ n a n d L i C o u n ty. C h in e s e S c ie n c e B u l l e t i n t , 5 5 ( 1 4 ) : 刘长江, 靳桂云, 孔昭宸编著. 植物考古 种子和果实研究. 北京 : 科学出版社, ~ L iu C h a n g j ia n g, J i n G u i y u n, K o n g Z h a o c h e 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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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8 第四纪研究 2015 年 ~ Z h a n g J i a n p i n g, L u H o u y u a n, W u N a i q in e t a l. P h y t o li th e v i d e n c e o f m ill e t a g r ic u ltu r e d u r i n g a b o u t ~ a B. P. in th e G u a n z h o n g b a s i n, C h in a. Q u a te r n a r y S c ie n c e s, , 30 ( 2 ) : ~ 王育茜, 张萍, 靳桂云等. 河南淅川沟湾遗址 年度植物 浮选结果与分析. 四川文物, , ( 2 ) : 8 0 ~ 9 2 W a n g Y u q i a n, Z h a n g P i n g, J i n G u iy u n e t a l. F lo a ta tio n r e s u lts o f e x c a v a tio n s e a s o n fro m th e G o u w a n S ite i n X i c h u a n C o u n t y, H e n a n P r o v in c e. S ic h u a n C u ltu r a l R e l ic s, , ( 2 ) :8 0 ~ L e e G y o u n g - A h, C ra w fo rd G a r y, L iu L i e t a l. P l a n t s a n d p e o p le fro m th e E a r ly N e o lith ic to S h a n g p e r io d s i n N o rth C h in a. P ro c e e d in g s o f th e N a t i o n a l A c a d e m y o f S c ie n c e s U S A, , 104 ( 3 ) : 赵克良, 李小强, 周新郢等. 新疆新塔拉遗址农业活动特征及 其影响的植物指标记录. 第四纪研究, , 3 2 ( 2 ) : Z h a o K e l ia n g, L i X ia o q i a n g, Z h o u X in y in g e t a l. C h a r a c t e r i s t ic s o f a g r ic u ltu r a l a c ti v it ie s a n d its im p a c t o n th e e n v ir o n m e n t a t X in ta l a s i t e, X i n ji a n g, r e c o n s t r u c te d fro m a r c h a e o lo g ic a l p l a n t r e m a in s. Q u a te r n a r y S c ie n c e s, , 3 2 ( 2 ) : G o n g Y i w e n, Y a n g Y i m i n, F e r g u s o n D a v id K. e t a l. I n v e s tig a tio n o f a n c i e n t n o o d l e s, c a k e s, a n d m ill e t a t th e S u b e ix i S i t e, X i n j i a n g, C h in a. J o u r n a l o f A r c h a e o lo g ic a l S c ie n c e, , 3 8 ( 2 ) :4 7 0 ~ S h e n J i, L iu X i n g q i, W a n g S u m in e t a l. P a la e o c lim a tic c h a n g e s in th e Q in g h a i L a k e a r e a d u r i n g th e la s t 1 8, y e a r s. Q u a te r n a r y I n t e r n a t i o n a l t , 136(1) :1 3 1 ~ T a n j a M a r k l e, M a n fre d R fts c h. E x p e r i m e n ts o n th e e ffe c ts o f c a r b o n iz a tio n o n s o m e c u l tiv a te d p l a n t s e e d s. V e g e ta tio n H is to r y a n d A rc h a e o b o ta n y t , 17 ( S u p p l. 1 ) :S ~ S 杨青, 李小强, 周新郢等. 炭化过程中粟 黍种子亚显微结构 特征及其在植物考古中的应用. 科学通报, , 5 6 ( 9 ) : Y a n g Q i n g, L i X i a o q i a n g, Z h o u X in y in g e t a l. I n v e s tig a tio n o f th e u l tr a s t r u c tu r a l c h a r a c te r is tic s o f f o x ta il a n d b r o o m c o r n m ill e t d u r in g c a r b o n iz a tio n a n d its a p p lic a t io n i n a r c h a e o b o ta n y. C h in e s e S c ie n c e B u l l e t i n, , 5 6 ( 9 ) : 叶茂林, 吕厚远, 杨晓燕等. 喇家遗址四千年前的面条及其意 义. 中国文物报, 年 1 2 月 2 3 日第 7 版 Y e M a o lin, L u H o u y u a n, Y a n g X ia o y a n e t a l Y e a r o ld n o o d le s fro m th e L a jia s ite a n d t h e i r im p lic a tio n s. C h in a C u ltu r a l R e lic s N e w s, 2 3 th D e c e m b e r, , 7 t h P a g e 4 6 靳桂云. 中国早期小麦的考古发现与研究. 农业考古, , ( 4 ) : J in G u iy u n. T h e a r c h a e o lo g ic a l f in d in g s a n d s tu d y o n th e e a r ly w h e a t i n C h in a. A g r i c u lt u r a l A r c h a e o lo g y, , ( 4 ) :1 1 ~ 李小强, 周新郢, 周杰等. 甘肃西山坪遗址生物指标记录的 中国最早的农业多样化. 中国科学 (D 辑 ), , 37(7): L i X i a o q i a n g, Z h o u X i n y i n g, Z h o u J ie e t a l. T h e e a r lie s t r e c o r d e d a t X i s h a n p in g s ite i n G a n s u P r o v in c e. S c ie n c e in C h in a ( S e r i e s D ), , 5 0 ( 1 1 ) : L i M in g q i, Y a n g X i a o y a n, G e Q u a n s h e n g e t a l. S ta r c h g r a in s a n a ly s is o f s to n e k n iv e s fro m C h a n g n in g s i t e, Q in g h a i P r o v i n c e, N o rth w e s t C h in a. J o u r n a l o f A r c h a e o lo g ic a l S c ie n c e t , 4 0 ( 4 ) : 李明启. 5 ~ 2 k a B P 甘青地区人类生计模式的演化及其对 4 k a B P 气候事件的响应. 北京 : 中国科学院地理科学与资源研究所博士论文, ~ 6 8 L i M in g q i. H u m a n S u b s i s t e n c e S tr a tig ie s C h a n g e s d u r i n g 5-2 k a B P a n d I ts R e s p o n s e to th e C lim a te E v e n t a t a b o u t 4 k a B P i n G a n s u - Q in g h a i A r e a. B e i j i n g : T h e D o c to r s T h e s is o f I n s titu te o f G e o g r a p h ic S c ie n c e s a n d N a t u r a l R e s o u r c e s R e s e a r c h, C h in e s e A c a d e m y o f S c i e n c e s, ~ 李明启, 杨晓燕, 王辉等. 甘肃临潭陈旗磨沟遗址人牙结石 中淀粉粒反映的古人类植物性食物. 中国科学 (D 辑 ), , 4 〇 ( 4 ) : L i M in g q i, Y a n g X i a o y a n, W a n g H u i e t a l. S ta r c h g r a in s fro m d e n ta l c a lc u lu s r e v e a l a n c i e n t p l a n t fo o d s tu ffs a t C h e n q im o g o u s i t e, G a n s u P r o v in c e. S c ie n c e in C h in a ( S e r i e s D ), , 4 0 ( 4 ) : J i a X i n,d o n g C u a n g h u i, L i H u e t a l. T h e d e v e lo p m e n t o f a g r ic u ltu r e a n d its im p a c t o n c u l tu r a l e x p a n s io n d u r i n g th e L a te N e o lith ic i n th e W e s t e r n L o e s s P l a t e a u, C h in a. T h e H o lo c e n e, , 2 3 ( 1 ) : 赵志军. 青海互助丰台卡约文化遗址浮选结果分析报告. 考古与文物, ,(2): 85~91 Z h a o Z h i ju n. A n a ly s is o f th e f lo a ta tio n r e s u lt fro m th e F e n g ta i s i t e, a n E a r ly B ro n z e s ite a t Q in g h a i P r o v in c e. A rc h a e o lo g y a n d C u ltu r a l R e l ic s, , ( 2 ) : 李明启, 葛全胜, 王强等. 青海卡约文化丰台遗址灰坑古代 淀粉粒揭示的植物利用情况. 第四纪研究, , 3 0 ( 2 ) : L i M in g q i, C e Q u a n s h e n g, W a n g Q ia n g e t a l. A n c ie n t s ta r c h g r a in s fro m a s h p i ts o f F e n g t a i s i t e, Q in g h a i P r o v in c e a n d t h e i r a p p lic a t io n in A rc h a e o lo g y. Q u a te r n a r y S c ie n c e s, , 3 0 ( 2 ) : 马志坤, 李 泉, 郇秀佳等. 青海民和喇家遗址石刀功能分析 : 来自石刀表层残留物的植物微体遗存证据. 科学通报, , 5 9 ( 1 3 ) : M a Z h i k u n, L i Q u a n, H u a n X i u jia e t a l. P l a n t m ic r o r e m a in s p r o v id e d i r e c t e v id e n c e f o r th e f u n c tio n s o f s to n e k n iv e s fro m th e L a jia s i t e, N o rth w e s te r n C h in a. C h in e s e S c ie n c e B u l l e t i n, , 5 9 ( 11 ) : D o d s o n J o h n R., L i X i a o q i a n g, Z h o u X in y in g e t a L O r ig in a n d s p r e a d o f w h e a t in C h in a. Q u a te r n a r y S c ie n c e R e v ie w s, , 7 2 : 陈守良主编. 中国植物志 ( 第 1 0 卷第 1 分册 ). 北京 : 科学出版社, C h e n S h o u lia n g e d. F lo r a o f C h in a ( V o l ). B e i j i n g :S c ie n c e P r e s s, a r c h a e o b io lo g ic a l e v i d e n c e o f th e b r o a d e n in g a g r ic u ltu r e i n C h in a

9 1 期王灿等 : 青海喇家遗址齐家文化时期粟作农业的植硅体证据 9 PHYTOLITH EVIDENCE OF MILLET AGRICULTURE IN THE LATE NEOLITHIC ARCHAEOLOGICAL SITE OF L A JIA, NORTHW ESTERN CHINA W a n g G a n L u H o u y u a n Z h a n g J ia n p in g Y e M a o lin C a i L in h a i ( 1 Key Laboratory of Cenozoic and Environment, Institute of Geology and Geophysics, Chinese Academy of Sciences, Beijing ; 2 t/raivers 办财 se_aca 办 m y ; 3 J 财 加鉍 Cfei/wse A c a d e m y q/*soda/scietices, 说诉叹 ; 4 Qingkai Provincial Institute of Cultural Relics and Archaeology, Xining 81Q0Q7) Abstract T h e a g r i c u l t u r a l p a t t e r n o f Q ijia C u l t u r e is o f i n t e r e s t to s c h o l a r s f o r lo n g tim e. P r e v io u s s t u d i e s s u g g e s te d t h a t t h e a g r i c u l t u r e o f Q ijia C u l t u r e b e l o n g e d to m i ll e t a g r i c u l t u r e t h a t w a s b a s e d m a jo r ly o n f o x ta il m i ll e t ( Setaria italica), h o w e v e r, i t s h o u l d b e t e s t e d b y s y s te m a tic a r c h a e o b o t a n i c a l r e s e a r c h. T h e L a ji a s ite ( E, , 1 5 ffn ) i n M in h e C o u n t y, Q in g h a i P r o v i n c e, is l o c a t e d o n a t e r r a c e o n t h e u p p e r r e a c h e s o f t h e Y e llo w R i v e r i n n o r t h w e s t e r n C h i n a, a n d h a s b e e n e x c a v a t e d s i n c e T h e s i t e c o v e r s a n a r e a o f 0. 5 s q u a r e k i l o m e te r s a n d d a t e s to ~ c a l. a B. P. T h e s ite is c o n s i d e r e d a s a c e n t r a l s e t t l e m e n t o f t h e Q ijia C u l t u r e, p r o v id in g v a l u a b l e m a te r i a l s f o r a r c h a e o b o t a n i c a l s tu d y. A t o t a l o f 8 7 s a m p l e s w e r e c o l le c te d f o r p h y t o l i t h a n a ly s i s d u r i n g e x c a v a tio n b e t w e e n to T h e s e s a m p l e s w e r e f r o m 7 h o u s e f o u n d a t i o n s, 1 0 t r a s h p i t s, 3 a s h p i l e s, 1 0 p i l l a r h o l e s a n d 7 o c c u p a tio n l a y e r s. M o s t s a m p l e p r o v e n ie n c e s w e r e r e m a in s o f Q i j i a c u l t u r e, b u t 1 0 p i l l a r h o l e s a n d a n o c c u p a tio n l a y e r ( T ) w e r e r e m a in s o f X i n d i a n c u l t u r e. W e t h e n e x t r a c t e d p h y t o l i t h s f r o m t h e s e s a m p l e s b y w e t o x id a tio n m e t h o d, a n d p h y t o l i t h c o u n t i n g a n d i d e n ti f i c a ti o n w e r e p e r f o r m e d u s in g L e ic a D M o p t i c a l m i c r o s c o p e a t m a g n i f i c a t i o n. I n m o s t s a m p l e s, m o r e t h a n p h y t o l i t h s w e r e c o u n t e d. 2 4 p h y t o l i t h ty p e s w e r e i d e n ti f i e d f r o m a ll 8 7 s a m p l e s, i n c l u d i n g ^ t y p e f r o m h u s k s o f c o m m o n m i ll e t a n d I I t y p e f r o m h u s k s o f f o x ta il m i lle t. O t h e r c o m m o n p h y t o l i t h t y p e s i n L a ji a s ite w e r e s c u t i f o r m - b u ll i f r o m f r o m r e e d, b u l l i f o r m, s q u a r e, s h o r t s a d d l e, b i l o b a t e, p o i n t e d a n d r o n d e l. T h e p e r c e n t a g e o f c o m m o n m i lle t w a s a lw a y s h i g h e r ( 0 ~ 2 % ) t h a n t h a t o f f o x ta il m i lle t ( % ) T h e r e l a t i v e p e r c e n t a g e c o n t e n t o f c o m m o n m i ll e t p h y t o l i t h s w a s 8 0 %, w h ic h w a s m u c h h i g h e r t h a n t h a t o f f o x ta il m i ll e t ( 2 0 % ) d u r i n g Q ijia c u l t u r e p e r i o d. M o r e o v e r, t h e u b i q u i t y o f c o m m o n m i lle t p h y t o l i t h s w a s a ls o h i g h e r ( % ) t h a n t h a t o f f o x ta il m i lle t ( 5. 8 % ). O t h e r c r o p s p h y t o l i t h s, s u c h a s p h y t o l i t h s f r o m h u s k s o f w h e a t a n d b a r l e y, w e r e n o t f o u n d i n L a jia s i t e. T h e s e p h y t o l i t h e v i d e n c e s s u p p o r t e d t h e p r e v i o u s o p i n i o n t h a t t h e a g r i c u lt u r e o f Q ijia c u l t u r e w a s m i ll e t a g r i c u l t u r e, b u t t h e p r i m a r y c r o p w a s c o m m o n m i lle t ( Panicum miliaceum). T h is p a t t e r n m ig h t h a v e b e e n a t t r i b u t e d to t h e c h a n g e to w a r d c o o l - d r y c lim a t e s i n c e 4. 5 k a B. P. i n t h e r e g io n. M o r e o v e r, t h e r e a s o n fo r d i f f e r e n c e i n t h e r e s u l t s o f r e l a t i v e p r o p o r t io n o f t h e tw o m i lle t s w h ic h w e r e r e s p e c t iv e l y f r o m p h y t o l i t h a n a ly s i s a n d f lo a ta t i o n w o r k w a s d i s c u s s e d. T h e s e r e s u l t s p r o v id e s a n e w r e f e r e n c e f o r e v a lu a t i n g t h e a g r i c u l t u r a l p a t t e r n i n L a jia s i te a n d e v e n i n Q ijia c u l t u r e. Key words Lajia s ite, Qijia cu ltu re, common m illet, foxtail m illet, phytolith